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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且躺平

  帅哥看完了,来一波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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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中.(开学暂缓)

【觉醒】穿进觉醒教理科!?

--与历史无关,一切皆指影视剧

--文风不定,不喜别喷,更新不定,尽量勤一些,不会弃!

--勿上升历史!!!欢迎代入剧中脸,食用愉快~撞梗巧合


无cp,可能ooc,欢脱向


一.

       末班车上,坐着疲惫晚归的人们,何予桉靠着车窗,望向窗外一闪而过的昏黄光晕,脑子里全是刚刚演算的公式和几何模型,玻璃的凉意些许慰藉了一团浆糊的大脑,迷迷糊糊间,何予桉抱着书包,打起盹来。


       随着一阵剧烈的摇晃和冲击,何...

--与历史无关,一切皆指影视剧

--文风不定,不喜别喷,更新不定,尽量勤一些,不会弃!

--勿上升历史!!!欢迎代入剧中脸,食用愉快~撞梗巧合


无cp,可能ooc,欢脱向


一.

       末班车上,坐着疲惫晚归的人们,何予桉靠着车窗,望向窗外一闪而过的昏黄光晕,脑子里全是刚刚演算的公式和几何模型,玻璃的凉意些许慰藉了一团浆糊的大脑,迷迷糊糊间,何予桉抱着书包,打起盹来。

 


       随着一阵剧烈的摇晃和冲击,何予桉听到耳边好像有人唤着自己:“姑娘?姑娘!?你没事儿吧,醒醒”

 

       “到站了?”何予桉想着,费力睁开眼睛。

 

       “我这是……在车上睡了一宿?”何予桉仍有些不清醒地喃喃了一句。

 

       “姑娘你没事儿吧。”何予桉看向旁边蹲着的人,那人戴着一副小圆眼睛,看着凶神恶煞(?)的。

 

       “我没啥事儿,请问这儿是?”这看着也不想公交站啊,重点是她为什么躺在地上,难不成司机没叫醒她把她扔下来了?!

 


       “这儿是北京大学,姑娘你看着不像本地人吧,怎么在这儿躺着。”怀疑的目光透过小镜片扫到何予桉脸上。



       “我是北京人啊…等等!北京大学!?还给我送学校来了?”何予桉在北大读数学系,昨天去外面的图书馆学习,回来晚了才坐的末班车。“老师我是数学系的,您…”还没说完,“凶神”就打断了她的话,“什么数学系,北大不收女学生姑娘。”

 

       不收女学生!?


       何予桉站起来重新环顾周围,好像…是和自己的学校不太一样了,又看了看,旁边人的穿着——

 

       不是吧……

 

       离离原上谱阿

 

       怀着一丝对唯物主义最后的信赖,何予桉视死如归(什么破词)地发出最后的经典一问:

       “先生,现在是哪年。”

 

       黄侃用一脸“这怕不是个傻子吧”的表情看了看何予桉,答道:“民国六年啊”

 

       民国六年…公元1917,北大,很眼熟且带圆眼镜的凶恶先生……

 

       “您是黄侃!…先生”脱口而出后何予桉觉出不妥,赶紧补上先生二字。

       “是我。”

 

       妈妈呀——救我回去吧啊——

 

       何予桉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过,穿越到这么个混乱的年代,也没有传说中的系统带飞,她!该!怎!么!活!!!

 

       黄侃看着她这神神叨叨的样子,非常肯定自己碰到个疯子,当机立断把可疑人物丢给陈独秀那帮人,毕竟把她扔出去实在是有些危险。

 

       “我可真善良周到。”黄侃想着,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何予桉被带去了文科办公室,而这不到五分钟的一小程路,她大概为自己编造了一个简单的身份并接受了这个事实,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这里是历史还是电视剧。

 

       何予桉看过《觉醒年代》,作为一个理科生,这种题材的剧一般不怎么吸引她,但却被这部电视剧深深触动了那颗爱国心和对先辈的尊敬。当然了,作为资深lsp,何予桉对里面的申叔和豫才疯狂心动,lsp怎么能不爱lsp!!!(懂自懂)

 

       近了,近了,标有‘文科办公室’的门被黄侃先生推开,何予桉深吸一口气,看向里面的人——

 

       “呦,季刚,这姑娘是…?”正对门的陈独秀最先抬头看到何予桉,询问道。

 

 

       看着于老师那张熟悉的脸,何予桉险些泪奔,又往边上看了看,张桐老师版的大钊先生也在看这边。

 



       总算,总算幸运了一回!!!这是电视剧耶!这就意味着,不用害怕篡改历史,不用害怕回不去,只用当一场梦做的尽兴就好!!!这对于一个觉醒人来说简直太快乐了啊喂!!!!!(逐渐疯癫)

 



       还没等黄侃想好怎么介绍,何予桉直接自己出马,说出自己曾经脑洞觉醒同人文的女主名:“各位先生好,我叫阮祐桐,想来北大应聘理科教授,碰上黄侃先生,便跟着先生找到这里了,打扰各位实在抱歉。”

 


       至于为什么要改名,纯粹是因为何予桉觉得既然穿越了就应该换个身份过新生活,就好比打游戏要有id一样,才有体验感。

 



       此刻的黄侃彻底懵逼了,啥玩儿!?你不是躺在地上被我叫起来然后和个傻子似的一问三不知,现在又说什么应聘??这这这…粗鄙小人!耍我黄季刚!?

 

 


       “啊是这样啊,但…北大没有招女教授的先例,你这……”陈独秀起身,皱着眉说到。

 


       “您是仲甫先生吧,久仰久仰。要不这样,您带我去理科办公室,有诸位先生一人为我出一道题,若是有一道答不出,我便离开。”阮祐桐,也就是何予桉提议。

 


       “嗯祐桐姑娘啊,可以这样叫你吧?”得到许可后陈独秀继续说:“不是怀疑你的能力,而是来讲学不光要懂,更要对学生有启发,让学生,让青年有进步和收获。”

 



       “仲甫说的是啊。”蔡元培不知什么时候也进来了,和众人互相问好后冲着阮祐桐说到“姑娘,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这样,先让理科的先生们考验考验你的能力,然后呢,由你在北大上一节公开课,我们都会去旁听,如果得到了学生和诸位的认可,我们便招聘你,如何?”

 


       办公室里的其他先生纷纷表示认可,阮祐桐也痛快点头:“没问题,感谢先生给我这个机会。”

 



       “嗯,那你准备准备让仲甫带你去理科办公室,趁着第一节课开始之前完成最好。”蔡元培说完便叫走了李大钊,两人出去说事儿了。

 



       “仲甫先生,咱们现在就去吧,别耽误了先生们上课。”别耽误我找工作

 

       “不准备准备?”

 

       “不了。”

 

 

 

       黄季刚:我带她来干嘛来着???





(设女主穿越过来衣服也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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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z

【Elu】婚约守则(蛇院学长E X 狮院L)(1-2)

一、

 

  

     卢卡斯跟随在霍格沃茨白胡子校长的身后,走在去往礼堂的路上。

   

     他刚刚从邓布利多校长办公室出来,现在非常疲惫,尽管新的一天才刚刚开了个头——三天内完成的退学搬家转学这一系列高强度变化,放着谁来都会非常不适应,以至于今早在主宅书房通过飞路网来到霍格沃茨之前,拉勒蒙特家族的小少爷不得不在卧室的落地镜前给自己来上个‘容光焕发咒’。

 

    ...

一、

 

  

     卢卡斯跟随在霍格沃茨白胡子校长的身后,走在去往礼堂的路上。

   

     他刚刚从邓布利多校长办公室出来,现在非常疲惫,尽管新的一天才刚刚开了个头——三天内完成的退学搬家转学这一系列高强度变化,放着谁来都会非常不适应,以至于今早在主宅书房通过飞路网来到霍格沃茨之前,拉勒蒙特家族的小少爷不得不在卧室的落地镜前给自己来上个‘容光焕发咒’。

 

     卢卡斯偷偷从路过的城堡窗户打量着,乖巧服帖的棕色头发和被家养小精灵熨烫整齐的黑色手工长袍是一个合格的、充满吸引力的转校生了,但这都不能让三年级学生的心情好上一丁点儿。

 

     梅林的臭袜子,他当然不能开心起来,几天前卢卡斯还在法国晴朗的蓝天白云下,可以在魔法喷泉前跟漂亮的布斯巴顿姑娘们亲个嘴,突然就被告知,父母离婚,母亲要带着他火速退学转校,前往什么狗屁英格兰——“充满阴天和下雨天的鬼地方”,卢卡斯布斯巴顿的好友尼古拉当时幸灾乐祸道,一旁尼古拉男朋友马提诺还跟着傻笑。

 

     哈,交友不慎。卢卡斯面无表情地盯着走在前面带路的校长先生的星星长袍袍角。

 

    “拉勒蒙特同学,我还是很好奇你为什么选择了格兰芬多学院呢?”大清早还是一片安静的走廊,校长突然出声发问。

 

    卢卡斯皱起眉头,他抬高了下巴,目光看着前面并没有转过身的校长后脑勺,说:  “为什么您说我是选择学院呢,校长先生?”

 

     邓布利多侧了下头,半月形的眼镜后边一对湛蓝的明亮眼睛闪闪放光。

    “我记得你母亲,和你叔叔都是来自斯莱特林的吧?你要知道,家庭对一个孩子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尤其是传承了好几代的巫师……”

 

    ‘传承了好几代的巫师?’,卢卡斯内心嗤笑了一声,最初的拉勒蒙特可是跟随在梅林身边进行的魔药学习,主宅的魔药室更是全魔法界的魔药师都梦寐以求能拜访一次的地方,放在这位校长嘴里是可以与其他传承几代的巫师家庭一样的了?这老头怎么疯疯癫癫的?他思考着怎么不失礼貌的嘲讽回去。

 

    “不会是,因为那个小蒂尔马荷吧?”

 

 

    卢卡斯停下了脚步,目视着在前面自顾自说嗨了的校长。

 

    邓布利多摇晃着脑袋感慨道:“还是年轻人啊,怎么能因为害羞就不愿意跟人家一个学院呢?虽说是一个学院宿舍但又不是住在一个房间住在一张床上是不是?”

 

    “快跟上,拉勒蒙特,下楼的楼梯要开始旋转了。”

 

    卢卡斯·拉勒蒙特迟疑地迈出一小步,他怀疑叔叔丹尼尔·拉勒蒙特坑骗了自己和母亲,亦或者今天使用的那个玫瑰味飞路粉早已经过期八百个年头了?这种八卦老头当校长的学校能是世界上最好的魔法学校?

 

*

 

      霍格沃茨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学校。

 

      这是卢卡斯在接触到疯疯癫癫又八卦的校长后,第二次这样想——他迈进了礼堂。

 

      “早上好,校长!”长袍边是红色的爆炸头姑娘率先发现了进来的校长。

       

       红色的好像是格兰芬多,卢卡斯想到。

 

      “你好,汉娜小姐。”

 

      “嗨邓布利多先生,您一定要尝尝看今天的苹果派。”这是一名赫奇帕奇男生。

 

      “哦我当然会的,史蒂芬。”

 

      校长带着卢卡斯走向坐在礼堂最前方的教师用餐区,转校生男孩注意到沿途穿着黄边长袍、红边长袍两个长桌的学生三三两两地跟校长问候,绿色和蓝色袍边的学生则大多抬头看了眼就更专注于解决早餐。

 

      小少爷注意到,还有几位姑娘悄悄看着自己,咬着耳朵咯咯笑。

 

 

      他忍不住啧了一声,然后他又很快地对前方的霍格沃茨校长说道:“抱歉失礼了,只是这跟布斯巴顿有些出入,我感觉有点好奇。”

 

     “没事,小拉勒蒙特这没什么好抱歉又失礼的,好像在布斯巴顿,你们都是需要立正站好,等待着校长坐下才能用餐的是吗?”

 

     他们交谈的声音有点大——礼堂太嘈杂了,要去准备上课的学生与他们擦肩路过,邓布利多的话卢卡斯听得不是特别清楚。

 

    “是的先生。”卢卡斯稍微提高了嗓门。

 

    “贵族学校。”霍格沃茨校长称赞道。

 

    卢卡斯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说:“霍格沃茨这样的氛围我也很喜欢。”

 

 

 

 

    很快,校长先生把卢卡斯领到了一名女教授面前,“米勒娃,这是布斯巴顿才转来的三年级生卢卡斯·拉勒蒙特,他现在是格兰芬多的了,卢卡斯,这位是你们学院的院长——麦格教授,同时麦格教授也是你变形课的老师,”这位校长先生伸了个懒腰,“一切顺利,我可要去吃早饭了,今天早上可是有苹果派的。”

 

    卢卡斯对校长道谢后,扬起来礼节性的微笑,对变形课教授说:“很高兴见到你,女士,我是卢卡斯·拉勒蒙特。”

   

     女教授不苟言笑,穿着深绿色的长袍,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语气严肃地说:“霍格沃茨不是交际场所,拉勒蒙特,你应该叫我麦格教授。”

 

     这个谈话内容让靠近教师就餐区的学生听到,有个嘲笑声随之响起,卢卡斯半阖眼眸快速瞥向一眼下面的笑声来源,他看见一个满头小卷发,大鼻梁的红边黑袍的小傻蛋扶着肚子在那里哈哈大笑。

 

    三年级转校生收回目光,他皮笑肉不笑地对下了自己面子的教授说:“麦格教授,我很高兴加入格兰芬多。”

 

     严厉的女士稍微点了下头,她从格兰芬多长桌叫来一位男学生,向卢卡斯介绍:“维纳·尤瑟斯,我们格兰芬多的五年级级长。”

 

     “卢卡斯·拉勒蒙特,今天起在霍德沃茨上三年级。”

 

      三年级率先伸出右手跟对方握了下手。

 

     “好,那就由维纳带着你熟悉一下霍格沃茨吧,拉勒蒙特先生。”她转向级长:“没问题吧维纳,我记得五年级今天没有课吧?”

 

     “没问题教授。”

 

     麦格教授应道:“很好,”她对卢卡斯说:“我早上第一节六年级的高级变形课已经快要迟到了,祝你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天过得愉快,卢卡斯,明天开始跟着三年级上课,有什么不懂可以向级长寻求帮助。”

 

     “当然。”卢卡斯扬起一个假笑。

 

     他和维纳看着这位女教授用走路的最快速度去往变形课教室 。

 

     “嘿卢卡斯,”这位看着挺高大的学长露出一口白牙,爽朗地说:“我可以叫你卢卡斯吗?”

 

     三年级转校生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刚想回应……

 

      “卢卡斯·拉勒蒙特?”有人叫他。

 

 

     卢卡斯感觉自己右眼皮疯狂跳动,声音是从他后面传来的,而他后面,则是穿绿边黑长袍斯莱特林的学院长桌——所以是那个艾里特·蒂尔马荷?他的未婚夫?

 

    卢卡斯转身,看见一位至少得185以上的高大巫师,大骨架把别人穿的松松垮垮的长袍都完美的撑了起来,一头跟卢卡斯差不多棕色的卷翘头发,皮肤很白近乎是瓷白色,脸颊有两三点浅得几乎看不真切的雀斑,他的眼睛是深蓝色(小少爷为这个好看的眼睛在内心吹了下口哨),此时这个疑似卢卡斯未婚夫的家伙,神情不是很好看——他皱着眉头。

 

   “请问你是?”维纳问道。

 

   来人很快挂起来一个笑容——冲着卢卡斯,完全没注意到五年级格兰芬多的问题。“他完全可以登上布斯巴顿最迷人男孩首榜”卢卡斯想到。

 

   “你好,卢卡斯·拉勒蒙特(法语)。”卢卡斯扬起来下巴,由于身高不得不抬头看着对方,他伸出右手。

 

   这个好看的男生笑容放大了,他宽大的手掌握住三年级的右手,将其全部包住:“你好,我是艾里特·蒂尔马荷(法语)。”

 

   维纳恍然大悟:“你们认识?”

 

   “不,”斯莱特林高年级因为笑容眼睛弯弯的,他温和地解释道:“现在才见到面呢。”

 

   卢卡斯·拉勒蒙特觉得自己笑得脸都快僵硬了。

 

   “哦你是不是要带卢卡斯去熟悉学校?”艾里特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他终于看向在场的五年级级长,说:“你能让我去吗?”

 

   “什么?”

 

   “让我带着小拉勒蒙特去熟悉下环境吧,他三天前才要转来不是吗?”斯莱特林眯起来了眼睛,微微抬高下巴,语气意味深长。

 

   有点意思这个艾里特,卢卡斯想到。小少爷全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兴趣盎然地看着。

 

   “可是我是麦格教授指定的……”

 

   “得了吧男孩,”变脸变得超快的斯莱特林又微笑了,他把右边袍领遮住的部分掀起来,那里有一个闪闪发光的P——很显然,这位蒂尔马荷的继承人是一名斯莱特林级长:“六年级的。”

 

   维纳为难地小声说着:“可是教授说……”可怜的格兰芬多级长咽了下口水,虽然眼前六年级的学长还是在微笑,但直觉告诉维纳不能再说下去了。

 

   麦格教授可能存在的训斥,与眼前这个笑得像狐狸的斯莱特林学长谁带来的危险更大,已经在维纳匆匆忙忙离开的背影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艾里特满意地看着可怜的五年级退场,他带着一直未消的笑容转向从刚刚就一言未发的卢卡斯——他名义上的婚约者——后者正用手背遮掩,轻轻打了个哈欠。

 

   “永远不能指望这些格兰芬多去考虑别人需不需要休息睡眠和吃饭。”艾里特指向斯莱特林的长桌,那里还有一些食物。

 

   卢卡斯摇了摇头,他懒懒地拖长了音调说:“先生您需要注意的是,在您面前的,也是一名格兰芬多。”尽管只是一个小时前才加入的,卢卡斯为自己充满学院荣誉感感到骄傲。

 

   艾里特笑出声:“抱歉抱歉,我怎么都觉得你应该来斯莱特林,一时忘了你已经是一个格兰芬多了。”这个已经登在卢卡斯心目中‘最好看的人’榜前几位的六年级斯莱特林说完后,用他那双深蓝色,就像冬季布斯巴顿湖水深处颜色的眼睛,调皮地冲卢卡斯眨了眨。

 

   “那亲爱的小狮子,我能否带着你去熟悉下霍格沃茨呢?”

 

 

 

*

 

    卢卡斯再次踏上霍格沃茨的走廊,他要先去一趟格兰芬多休息室,看看家养小精灵有没有把他亲手调配的药水放整齐在自己的柜子里。

 

    不过这次有所不同的是,带路的换成了艾里特·蒂尔马荷——卢卡斯三天前才被告知的未婚夫。

 

    俊美的艾里特似乎在这个学校很混得开,新鲜出炉的三年级生若有所思,从礼堂到右侧这个拿着一枚盾牌的骑士雕像的短短路程,已经有七八名学生与六年级学长进行了问候,有男有女,有斯莱特林也有的是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

 

    我给艾里特凑个数,霍格沃茨四个学院就齐了。卢卡斯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怎么,这个骑士给闷闷不乐的拉勒蒙特施了个‘开心咒’?”几乎和卢卡斯并排走在一起的六年级学长面带笑容地看着拉勒蒙特小少爷。

 

    卢卡斯绷住表情,说:“我才要怀疑霍格沃茨今天的苹果派里面是不是给学生下了‘开心咒’。”

 

    这个咒语实在是太强大了,艾里特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点,但在他转头直视前方后,深蓝色眼睛里面一丁点儿笑意都没有,他说:“你跟我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来了,卢卡斯内心想到。

 

   这时,他们已经登上大理石楼梯,旁边墙壁上画像里的人有得还是拉着帘子在睡觉的,有些出去串门没有待在画框里,学生们也都非常少,第一节课的上课时间已经开始了。

 

   “我还以为你会进斯莱特林。”

   “分院帽是这样建议的。”

   “不难知道。”艾里特问:“虽然两个学院都是足够优秀的,但斯莱特林里面的人际交往会比一些课本知识还要重要吧?”

 

   卢卡斯皱眉:“我来这里不是来交际的。”哦,这可跟刚刚自己学院院长女士说的差不多。

 

   “嗯,所以……”艾里特对于卢卡斯的回答并不怎么关注。

 

   来了来了,卢卡斯不自觉地用舌头狠狠抵住了上口腔。

 

   “所以你想让我们订婚的事情让同学们知道吗?”

 

    拉勒蒙特小少爷在内心舒了一口气。

 

    “刚刚在去礼堂的路上,校长先生还委婉地提起来‘我们俩’的婚约呢。”卢卡斯一脸无辜地说道。

 

    “邓布利多?他怎么会知道?”艾里特惊讶的问道。

 

   “我母亲也没有通知过我,她给校长说过这事。”卢卡斯幸灾乐祸地对,已经猜出来是蒂尔马荷家族方面非要将这件事捅到学校里面来的艾里特说。

 

   温柔可亲的学长维持不住面具,出口咒骂一声。这让三年级格兰芬多咯咯笑起来,本来嘛大家就不是什么好相处的高年级学长(或乖乖学弟)兼婚约者,都在憋着坏想让对方先开口说出来,想着在日后家长问起来能替自己背锅,现在好了,斗智斗勇都还没对上几回合,艾里特·蒂尔马荷先输给了猪队友。

 

   “我们两个人让婚约这件事顺其自然,不要主动向外人介绍好吗?”斯莱特林学长逐字说道,咬牙切齿。

 

   “那我听您的。”卢卡斯无辜的眨眨眼。

 

   可怜的艾里特,卢卡斯这么想到,他的心情变好了一点。

 

*

   走廊尽头挂着一副雕像,画像上一个非常富态的女士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衣服。

 

   “口令。”她说。

 

    卢卡斯看向艾里特,六年级斯莱特林挠了挠头发,跟小学弟询问的目光对上,两人大眼瞪大眼的看了几秒,又非常默契地同时看向画像。

 

   胖夫人优雅地拿出来一把粉色蕾丝边的扇子,遮住嘴巴娇笑道:“一个斯莱特林和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屁孩,不知道口令,还妄想从夫人嘴中得到口令,这能让我开心上一整天,我的男孩们。”

 

   三年级生再次看向学长。

 

   “嘿,男孩,你这是什么表情?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一个斯莱特林知道格兰芬多的口令才很奇怪好不好?”艾里特·蒂尔马荷是全程笑着说的。

 

   卢卡斯挑了挑眉毛,说:“我看你对来格兰芬多的路很熟悉。”

 

   “相信我,我只是因为每天晚上都会来这里抓上一两个夜游小狮子,给格兰芬多狠狠扣上几分。”

 

   “……”

 

   “当然,以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如果你夜游被我抓到,我会为了你放水的。”艾里特级长还冲着一脸受不了的小少爷眨了下眼。

 

   报复,这就是赤裸裸地报复,卢卡斯想。

   

   “你赶走了维纳学长。”小狮子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维纳是谁?”

 

   卢卡斯·拉勒蒙特现在真想抛弃掉所有的贵族礼仪,给这个一直笑着的死狐狸来上一个倒挂金钟咒,但显然,小少爷功力还是不够。

 

   狡猾的学长装作看了下手表,用着无比浮夸的惊讶语气说:“多么令人伤心,我现在不得不去上变形课了。”

 

   “?”卢卡斯说:“六年级变形课是第一节课开始上吧先生?”

 

   “是的嘛?”艾里特毫不在意地耸肩,他说:“我想麦格教授应该能接受学生因为吃了早上的苹果派,导致拉肚子拉到不得不去医疗室开药而耽误第一节课这个理由,更何况我还是个六年级呢。(注①)”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带我去熟悉什么校园?”

 

   艾里特赞叹道:“多么聪明的格兰芬多。”

 

   “那你还要把维纳学长赶走?”

 

 

   “很显然……”

 

   艾里特·蒂尔马荷——这个该死的阴险的六年级斯莱特林,他往前走了一步,这使得他跟卢卡斯之间的距离缩短,慵懒神情的狐狸几乎亲吻上了炸毛小狮子的鼻尖,三年级有些瑟缩地睁大了浅蓝色的眼眸,紧张地放慢了呼吸。

 

 

   “因为你是我的。”艾里特那双轻易就可以让人冲昏头脑的蓝眼睛与卢卡斯对视,他缓慢地这样宣告着。

 

 

   妈的,卢卡斯心里说道。一向还算冷静成熟的小少爷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未婚夫的短短一个小时内,总是失掉礼仪。

   

 

   卢卡斯一动不动地,任由艾里特拨弄了下自己头顶上的呆毛——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竖起来的。

 

 

    之后,狡猾卑鄙的斯莱特林学长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的微笑,一直看着面无表情的三年级婚约者,向后移步,直到后退了差不多五六步,男生才转身,临消失在走廊拐角前他还伸出手摇了摇,给了被深深糊弄外加调戏的可怜的小格兰芬多狮子一个再见。

 

 

   呸,再您梅林的见。

  

  

   “渣男。”一旁安静了许久的画像女士出声评价总结道。

 

  “那您能大发慈悲的让被渣男欺负的我进去宿舍吗,女士?”卢卡斯反应迅速。

 

   “不,我可怜的男孩。”

 

   “哦。”他礼貌地应着。

 

   卢卡斯·拉勒蒙特,一位两个小时前才踏进霍格沃茨的三年级转校生,短时间内连续遭遇了八卦校长,严肃老师,黑心学长,和现在不近人情的画像女士。

 

   一个格兰芬多不说他妈的斯莱特林话,他想回布斯巴顿。

 

  小少爷面无表情地一屁股坐在了格兰芬多入口画像前,等着哪个回宿舍的好心人带他进去。

 

 

 

  注①:五年级有O.W.L考试,七年级面临毕业和N.E.W.T.,六年级就比较清闲。

 

 

 

二、

 

给亲亲小少爷卢卡斯:

 

        收到你的来信啦卢卢,老实说,转学还挺酷的不是吗❤

 

        关于你父母的事情,男孩,我想你要相信自己是他们的骄傲,我可是很喜爱你表现极佳的缓和剂与欢欣剂,你绝对绝对是我见到的最优秀的魔药师了。说,你是不是把信纸喷上了迷幻剂或者吐真剂?我怎么老是夸奖你这个小恶魔?

 

       其次,作为你最好的朋友,好吧好吧,我就不该挑在图书馆写这封信,尼古拉非要抗议他才是你最好的朋友。总之,你的朋友们都非常好奇卢卡斯小少爷的那个霍格沃茨的未婚夫,请求您在与他见面后务必火速写信告知我们这些好朋友!!

 

      附:万圣节后会迎来惊喜!!!我不能再多说了,我会憋不住泄漏惊喜的。

 

      给你许多的祝福和爱。

 

 

                                                                     爱你的玛农+尼古拉+马提诺

                                                                                                ↑这两人真是一对有够烦人的小情侣          

 

 

      卢卡斯靠在图书馆的椅子椅背上,把朋友们寄来的信遮放在自己脸上,露出了一个浅笑。

 

 

      这是卢卡斯·拉勒蒙特转学来到霍格沃茨的第二天,在下午三点他结束了今天的课程,跑到猫头鹰屋拿玛农给他写的信(转学太匆忙,他还没来得及拥有一只新猫头鹰)。

 

 

     梅林在上,以前他在学校还觉得玛农这家伙婆婆妈妈的,烦得要死,现在不在一起上学了倒是还挺想的。还有马提诺和尼古拉,如果他俩不常在自己面前秀恩爱的话,确实是最好的朋友。

 

 

     棕发三年级坐直身,拿起手边的羽毛笔,蘸了点墨水开始给朋友们写一封回信。

 

 

给我的朋友们:

 

      女孩,我的优秀这的确是毋庸置疑的。我可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首先,我尊重我父母亲的选择,毕竟他们让我记事以来就一直在考虑离婚后跟随谁了不是吗?

 

      关于我的父亲,原谅我已经不跟随他姓了,目前我拥有的是我母亲本家的拉勒蒙特姓氏。另,这位先生给我寄来了一封时间是暑假的婚礼邀请函,看来他安排的很迅速了,祝福那位麻瓜女士真的是他对的人吧。:-)

 

      再说我那个该死的未婚夫,说实话他是个很帅气的学长,受大家欢迎,大家族,血统纯正,但是!这些都不能改变他是个混蛋的事实!

 

     你绝对想象不到,我在门口请求一位跟我同年级的女生带着,才能进去自己学院的宿舍是一件多么尴尬丢人的事,这本来都是可以避免的!但都是由于我们尊贵的艾里特·蒂尔马荷——是的,这是他的名字——想的什么我是他的。这是什么,我没搞懂?是婚约给他带来的幼稚发笑的独占欲想法吗?摊手,详情,等我圣诞回去再与你细说。

 

     我怎么就没有见到尼古拉把马提诺锁在他宿舍外面呢?

 

     我已经在考虑把退婚提上给我母亲的信件内容了,理由——某位先生的变态占有欲。

 

     学习方面:今天的课都跟布斯巴顿衔接的上,魔法史依旧枯燥,魔药课依旧是我的王国,变形课女教授是我现在所在的格兰芬多学院的院长,非常严厉,比起来她,艾莉娅教授(注①)简直就是小猫猫。

     

     生活方面:我现在有三个室友,今天才第二天还没有打招呼,但其中一个已经跟我有过节了。嘿,不要说我惹麻烦,是这个小卷毛先出声嘲笑我的,我会让他知道什么时候是不该做什么事情的,他会得到我放在床头的魔药警告的,微笑。

 

     魁地奇:听说这个可在霍格沃茨是一件盛事,我准备参加选拔了,相信我的‘追逐者’一定会在英格兰大展光彩。

 

 

     什么惊喜?后天可就是万圣节了,可千万是惊喜别是惊吓,我最近可是够糟糕的了。

 

     给你们更多的爱和祝福。

 

                                                                                      无比怀念布斯巴顿的卢卡斯

 

 

     卢卡斯写完后,正在将信折进信封中,对面的位置突然坐下了一个学生。

 

     抬头看到来人,三年级露出来标准的微笑:“嗨,克罗伊,对吧?”

 

     被叫对名字的女孩开心的笑起来,她脸颊红透,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朋友们,”她指向卢卡斯的身后。

 

     卢卡斯转身——隔了几桌有三个女生正往这边看,男孩冲着她们挥了挥手。

 

     “不好意思,卢卡斯,我看见你一个人在这边独自坐着,我朋友们又都说你新转来可能不是特别适应……”克罗伊满脸笑容,眼里面带着显然易见的爱慕。

 

       拉勒蒙特小少爷当然明白这种信号意味着什么,他再熟悉不过。眼前这个明显已经为自己倾心的女孩,是昨天带着被艾里特耍了后的自己进去宿舍的格兰芬多三年级姑娘,她长得无可挑剔,乌黑的头发也合卢卡斯的心意。

 

       如果是以前,空窗期的他肯定会出手拿下这个女孩的,但现在,男孩犹豫了……卢卡斯不可抑制地想到了那个可恶的混蛋婚约者——“你是我的”,那双明明像极了狡猾的狐狸,却闪烁着猎人光芒的眼睛。

 

       该死的。卢卡斯狠狠皱起来眉头。他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空下来就在想这句话。

 

       “哦抱歉,”克罗伊敏感的察觉到男生的情绪,她惊慌失措地问:“是我哪里说话让你不舒服了吗?”

 

       卢卡斯下意识地对女孩扬起一个温和的笑容,他安慰道:“当然不是你,是另外有……”

 

 

 

       “嘿——!”一个简短招呼声打断了卢卡斯接下来要说的话。

 

      图书馆的这张书桌格外受欢迎不是?

 

      扰乱卢卡斯情绪的罪魁祸首带着那副标志性的笑容——帅气又致命,坐在了三年级小男生的右手座位,他坐下的瞬间,还把左手臂极为自然的搭在了卢卡斯坐的椅子的上,这让人看起来像是这位六年级搂着三年级男生一样。

 

      克罗伊为突然出现的男生,更为两个人的熟悉感到惊讶,她问:“卢卡斯,这是?”

 

      “艾里特,斯莱特林六年级的。”卢卡斯假笑道,他对自己说,保持住礼仪男孩。

 

      貌似完全没有察觉到小学弟的情绪,艾里特对坐在对面的女生说:“很高兴见到你,你是?”

 

      “克罗伊,跟卢卡斯一样,是格兰芬多三年级的学生,”克罗伊说:“我刚刚吓了一跳,我昨天听卢卡斯说他才从布斯巴顿转过来的,没想到他在霍格沃茨原来有认识的人。”

 

     “——昨天克罗伊带我进去的休息室。”卢卡斯转向艾里特,看向笑容一直未消失的斯莱特林。

 

     “哦,克罗伊真是太感谢你了,”学长先生充满了赞叹声说:“我昨天不得不狠心地让卢卡斯待在门口,而不是陪着他一起——我把他带到了那里,本来是想带着我们卢卡斯去熟悉下霍格沃茨,但是麦格教授的课,你知道的,我必须得去。”艾里特冲女生眨了眨眼睛。

 

      卢卡斯努力不让自己的嘴巴张大,这会让他自己显得太幼稚太蠢了。

 

     不清楚真相的女生想起来自家院长的严厉,心有余悸地点点头,她说:“所以艾里特你跟卢卡斯以前就认识吗?”

 

    “对,以前家族之间的舞会见到过。”随口一撒谎,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的艾里特搭在椅子上的手作怪地揉乱了卢卡斯的头发,斯莱特林学长看着被揉得炸毛的小狮子,眯着眼睛笑说道:“不过可惜,蒂尔马荷家族的大本营在一个世纪前从法国搬到了英国,我就跑来上霍格沃茨了。”

 

    “幸好你没去。(法语)”多次尝试后仍逃脱不了魔爪,三年级男生努力扬起一抹假笑。

 

    坐在两个男生对面的克罗伊惊讶地说了一声“哇哦”,她试图找个话题融入男生们的对话:“卢卢你刚刚说的是法语吗?”

 

    艾里特听到女孩对卢卡斯亲昵地称呼下意识地挑了下眉毛,六年级终于将左手安静下来。整理自己头发的卢卡斯和一直只注意着卢卡斯的漂亮女孩都没有发现,斯莱特林学长从出现就一直带着的温和帅气笑容弧度在此刻低了下去,蒂尔马荷男孩的睫毛还快速扇动了几下。

 

    这时。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一个穿着斯莱特林院服的金发女孩拍了拍艾里特的肩膀,她问道:“你原来不是坐在那边的吗?”她指向图书馆的另一边——也是距离卢卡斯所在的书桌隔了好多张桌子。

 

    艾里特皱着眉站起来,他对这个漂亮的斯莱特林女生有些不耐烦地说:“你找到书了,可以走了?”

 

    “不介绍一下吗?”卢卡斯和斯莱特林女生异口同声地说道。

 

     说完,卢卡斯和女生对视上,双方轻轻一笑,卢卡斯率先微笑对女生说:“卢卡斯,格兰芬多三年级。”

 

    克罗伊也紧跟着卢卡斯:“克罗伊,我也是格兰芬多三年级的。”

 

    “我是露西尔,斯莱特林六年级,”露西尔挽住艾里特的手臂,踮起脚尖在斯莱特林学长的脸颊亲吻了一下,补充说:“也是这家伙的女朋友。”

 

    “哇哦,”克罗伊说:“学姐学长你们两个看起来真的很配,对吧卢卡斯?”

 

    卢卡斯没有回应,他感到脑子有一点蒙,他很清楚自己应该把视线从对面露西尔挽着艾里特手臂那里移开,而不是突然在脑子里面蹦出来一个‘分离咒’的单词拼读。

 

    “卢卡斯?”

 

    克罗伊疑惑地喊着男孩的名字。

 

 

    卢卡斯·拉勒蒙特快速眨了下眼睛,他回答道:“真的是非常般配了。”

 

 

    没错,他跟艾里特·蒂尔马荷也不过是订了个婚,别说是六年级当着自己的面跟别的女孩亲热了,哪怕是上床呢,卢卡斯也没有理由阻止。他选择性忽略掉内心泛起的一点酸胀。

 

 

    “好了吗,露西尔?你认识也认识过了。”他不是很想让在场的某些人再互相交谈。

 

    “艾里特,你在暴躁什么?”露西尔不解地问。

 

 

    艾里特明显对此有一个百试不厌的套路,于是,三年级格兰芬多们就看见艾里特低头亲上了露西尔的嘴,六年级两个人交换了一个吻。

   

    

 

    卢卡斯慌忙低头整理早已经叠好的信纸,他反复摩擦着信纸表面,粗糙的质地把拉勒蒙特小少爷的手指指腹磨到有些刺痛。

 

    穷酸的霍格沃茨,小少爷想到,他撇了撇嘴。

 

    卢卡斯旁边的座位又重新被坐下。

 

    “你不跟露西尔一起走吗?”他看向六年级斯莱特林——这家伙的嘴唇上面水亮亮的。

 

    艾里特对着卢卡斯又扬起来狐狸笑,说:“我想我还有点事要跟你商量。”

 

    卢卡斯一脸疑惑地看着这个狡猾的家伙,对面坐着的克罗伊正好说:“我朋友在叫我了,卢卡斯,我要先走啦,不过有一件事……”

 

    三年级女生眼中充满了期待,她的语气有些忐忑:“后天在霍格莫德的三把扫帚酒吧有一场巫师演出(注②),卢卡斯,我能邀请你一起去吗?”

 

 

    这是非常明显的邀请了,格兰芬多女孩非常勇敢地提出邀请。

 

    卢卡斯还没有回答表态,他感受到艾里特又将手搭在了卢卡斯自己的椅子上。

 

    “这不挺好的。”

 

    卢卡斯听到艾里特这么说道,他看到斯莱特林甜腻腻地假笑着——先看了下格兰芬多女孩又跟粽发男孩对视,听不出话中有什么情绪:“正好我跟露西尔也会去。”

 

    见有所希望,女孩激动地说到:“这太棒了,我们四个人可以结伴,正好一起喝杯黄油啤酒庆祝下卢卡斯转来霍格沃茨。”

 

 

    这让卢卡斯没有什么借口拒绝。

 

 

    看见女孩高兴地离开,去跟朋友们汇合,卢卡斯叹了一口气。

 

    “热情洋溢的格兰芬多,真让人招架不住,是吗卢卢?”一旁的斯莱特林懒洋洋,又拖长了语调,充分说出男孩的烦心事。

 

 

    “我想你这么聪明,也不用我再次提醒您,我也是一个'热情洋溢的格兰芬多'吧?”

 

 

    艾里特小声说了句:“我可没看出来你对我热情,讨厌的小男孩。”

 

 

    “你说了什么?”小男孩没由来地感到生气,他没有听到艾里特说了些什么,但卢卡斯语气冲了起来:“我希望您能直接切入正题。”

 

 

   “哦,我想说的,是关于婚约。”斯莱特林慵懒地躺在椅子上,他半收眼睑。

 

   “婚约怎么了?”卢卡斯皱眉。

 

   “我想有必要给它加点,只有艾里特·蒂尔马荷和卢卡斯·拉勒蒙特两个人知道的东西不是吗?”

 

 

    “只有我们俩知道?”

 

 

   “一些小约定罢了,让我们更清楚下这场婚约不是吗?”

 

 

   拉勒蒙特小少爷摆出了洗耳恭听的表情。

 

 

   六年级斯莱特林说:“第一,在霍格沃茨学校范围,不要向别人主动提起来我们有婚约的这件事。”

 

   还第一?总共是要说几条? 卢卡斯稍微抬高了尖细的下巴,他说: “这是我们昨天刚见面就达成的共识了。”

 

    “对。”

 

   “还有第二条吗?”

 

   “有,”艾里特直起身,深深地看了眼卢卡斯:“如果一方想要解除婚约,需要提前告知另外一方。”

 

   小少爷礼貌地微笑到:“这当然。”

 

  “你还有什么要添加的吗?我就这两条。”艾里特问

 

 

   “是有一点,”卢卡斯说:“婚约期间,双方恋爱可以自由吗?”

 

 

   学长笑了下,他说:“我的男孩,你是怎么想的呢?”他眼睛里面,有种势在必得的光芒。

 

   三年级小学弟突然发现,这句“我的男孩”对自己影响还是这么巨大,但他很快就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他露出洁白的糯米牙,比起来六年级显得稚嫩的小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分清楚婚姻和爱情,是一种礼貌,不是吗?”

 

 

   正巧,他们两人,自认为可都是绅士礼貌的很。

 

   可艾里特足足盯着拉勒蒙特浅到近乎水色的眼睛,沉默了好几秒。

 

   然后,卢卡斯满意地看着高年级学长摔凳离开——他将座椅狠狠地推进到原处,发出了让图书馆管理员平斯夫人指责“非常粗鲁的行为”的噪音。

 

 

 

   “你真是太适合斯莱特林了,卢卡斯。”

   高年级走之前,这么对三年级说。

 

 

   回应他的,只有卢卡斯小少爷甜腻腻的假笑,拖长了腔调说:“分院帽向来不会出错的,我的先生。”

 

 

 

 

注①:艾莉娅·坦格利安教授:卢卡斯在布斯巴顿的变形课教授,同样兼任布斯巴顿副校长(属于原创人物)

 

注②:巫师表演:专注于表现少见的效果华丽的咒语,会随身携带合法的神奇动物协助进行表演。一般会在节日巡游到各个巫师酒吧进行表演,赚取费用。演出场次和时间,会刊登在预言家日报的一个小版块上。(原创设定,原作没有,有BUG属于我)

 

TBC.

五一要从学校回家,怕到时候事情多,就先放出来啦。

提前五一放假快落啊owo!

仙人球不秃头

【新风】童话新公主

校霸与校草的适配度 ,没看过的劳烦再点一点,不过也不算影响阅读。


可狼可奶校霸攻×清冷骄傲校草受,春日部防卫队群像


“所以,你还没告诉风间当初的真相?”樱田妮妮在午休时间悠悠闲闲的涂着指甲油,一脸的幸灾乐祸。


野原新之助把那封被揉皱的信拿出来,一脸的天塌下来的神色,“妮妮,该怎么办?”


正南一脸的为难,“我觉得,以风间的个性,应该不会在意...吧?”


还有一句话正南没有说,风间当然不会在意女生递给他的情书,但他可能会在意新之助的隐瞒...而且是,非常生气。


于是正南清了清嗓子,一脸的悲壮,转而又说道,“小新,你还是主动坦白比较好。”...

校霸与校草的适配度 ,没看过的劳烦再点一点,不过也不算影响阅读。


可狼可奶校霸攻×清冷骄傲校草受,春日部防卫队群像


“所以,你还没告诉风间当初的真相?”樱田妮妮在午休时间悠悠闲闲的涂着指甲油,一脸的幸灾乐祸。


野原新之助把那封被揉皱的信拿出来,一脸的天塌下来的神色,“妮妮,该怎么办?”


正南一脸的为难,“我觉得,以风间的个性,应该不会在意...吧?”


还有一句话正南没有说,风间当然不会在意女生递给他的情书,但他可能会在意新之助的隐瞒...而且是,非常生气。


于是正南清了清嗓子,一脸的悲壮,转而又说道,“小新,你还是主动坦白比较好。”


阿呆高深莫测的抚摸着一块石头,字字珠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妮妮白了一眼阿呆,和正南两只单身狗,对于毫无恋爱经验的直男想法嗤之以鼻,拿起放在一边的戏剧社剧本,第二页是参演人员,女主角是校花,也就是那封情书的主人。


她在思索,如何通过这件事,让那两个互相暗恋的笨蛋更近一步。


作为红娘以及场外观众的妮妮,对他们简直恨铁不成钢,进度太慢了。


新之助泄了气一般趴在桌上半死不活,“惨了惨了,好不容易才和风间和好...”


这也是妮妮所担心的,刚刚冰释前嫌的二人,万一再出什么幺蛾子,她粉了十几年的cp会不会彻底BE?


新之助原本肆意张扬的脸皱成了一只苦瓜,开始干嚎,“不要啊...”


妮妮一拳打在桌子上,“别嚎了,我有办法。”


新之助立马坐直身体,竖起耳朵,“什么什么?”


妮妮不紧不慢的开口,“你放学后先去一趟戏剧社,和校花见一面。”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这算什么,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你们在聊什么?”风间澈突然出现在秘密基地中,一脸的好奇。


其他四人如临大敌,妮妮迅速收起桌上的情书,正义凛然道,“最近核辐射污染了附近海域,日本首相已经向国际道歉了。”


新之助郑重其事点点头,“核桃酥真的很好吃,连安倍竟三都很喜欢吃。”


“......”


正南极力补救,“听,听说北海道附近因为污染造成鱼群大量死亡,渔民已经开始抗议了。”


新之助一脸严肃,再次接话,“北海道巧克力也很好吃!”


“......”

风间澈无语的听着他们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摇了摇头,“真搞不懂你们又在玩什么乱七八糟的,午休快结束了,回去上课吧。”


说完便一把拉起新之助的衣领,半强迫的领着他回教室,“快回去给我做题。”


走在后面的新之助双手合十,挤眉弄眼的,做出了口型,“拜  托  妮  妮  了 。”


剩下的三人松了口气,算是糊弄过去了。


“妮妮,为什么你要小新去见校花啊?”阿呆和正南都挺好奇的。


“嘿嘿,当然是让有情夫夫终成眷属了。”


被拎回教室的野原新之助蔫头蔫脑的还没想好怎么说,风间澈就突然问道,“我刚刚听到你们说什么戏剧社?”


新之助脑海中的警铃陡然想起,一滴冷汗从鬓角滑下,为了掩饰不自然而扭动身子跳起了海草舞,“你听错了啦,什么戏剧社,是,是拳击社最近有个比赛...”


“是么...”,“风间澈若有所思,自顾自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听说他们话剧社下个月考试结束后,在全校有个话剧演出,好像改编自《睡美人》来着,正在全校招募王子扮演者。”


风间澈的上下扫视了一下野原新之助,“妮妮是话剧社的社长,她该不会是想让你演王子吧?”


新之助凭空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一阵恶寒,不过...


他偷偷瞅了瞅自己竹马校服下的劲瘦腰肢,如果是小澈来演公主的话...我不介意当吻醒公主的王子。


风间澈把练习册摆好,发现新之助一脸神游的看着自己,脸还红彤彤的。他皱了皱眉,“发什么呆,学习!如果下个月的考试你能进步,我们一起去看话剧。”


野原新之助瞬间坐直,“说话算数啊风间!”

......

下午野原新之助这个社长,翘了拳击社的社团活动,偷偷跑去了话剧社。

迎接他的,是妮妮笑得奸诈的脸,阿呆愣愣的姿态,正南欲言又止的眼神,校花一言难尽的表情,还有戏剧社其他成员跃跃欲试准备扑上来的动作。

野原新之助呆了一瞬间,下一秒他大喊,“你们不要过来啊——”


“喊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


“我的衣服,衣服!给我留条裤子啊正南!”


“有哪个公主裙子下套校服裤?”


“妮妮你给我脸上抹的什么好辣眼睛!”


“啊,抱歉,睫毛膏戳你眼睛里了。”


“阿呆你在干什么!我的头发!”


“小新,你的板寸头真的很适合带假发。”


“大功告成!”妮妮打着响指,满意的打量自己的杰作,“除了还差一双大号的高跟鞋。”


野原新之助扭扭捏捏的走到镜子前,故作柔弱的翘起兰花指,扇了扇假睫毛,“你们说,我好看吗?”


正南看了眼眼前大红唇,大波浪,裙子撑得鼓鼓囊囊的190的柔弱“公主”,哆哆嗦嗦的别过脸,勉强笑道,“好,好看...”


阿呆夸人就很真诚了,面部神情丝毫没有变化,极为诚恳的点头,“好看,好看到要爱上你了。”


新之助双手捧脸,一脸的娇羞,“谁要被你爱上,小澈澈爱我就足够了~”


正南面无表情地在心中默默补充:风间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野原新之助反正对自己挺满意的,虽然上了小学之后就再也没穿过女装,现在乍一穿,还有种返璞归真的快乐,找到了五岁时候的回忆。


他在镜子前撅了撅嘴巴,翘起了小腿,做了一个美少女战士的姿势。


嗯,公主本主。


妮妮拍了拍扭捏着的新之助,“你好好和校花沟通剧本,我去坑一波,啊不,是去劝一波风间来演戏。”

......

社长走了,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一阵子,也都出去了。

阿呆走的时候拍了拍新之助的肩膀,以表示鼓励加油。


校花一直一言不发,目光复杂,抿了抿嘴唇,“我真的不明白,他到底喜欢你哪里?”


新之助“诶”了一声,皱着两条粗粗的眉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大概是......”


“大概是?”校花睁大眼睛,好奇的重复了一句。


野原新之助摸了摸下巴,“大概是...”


“大概是?”


新之助灵光一闪,双眼一亮,傻兮兮的笑道,“成熟?”


“......”校花暗暗磨了磨后槽牙,“你和这个词沾边吗?”


“那就是man!”


“你把裙子脱了再说话。”校花极其不淑女的翻了个白眼。


“欸,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帅?”


校花面无表情,“那风间同学为什么不多看看镜子里的自己?”


“那就是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


“那风间同学为什么不喜欢阿呆同学,佐藤同学和樱田同学?”


半个小时后。


野原新之助大喘着气,喉咙都快说破冒烟了。

校花也气喘吁吁的,“所,所以,你也不知道风间同学为什么喜欢你。”


野原新之助坐在地板上,垂下头,看不清神色,但周遭的氛围有些落寞,“是啊,风间喜欢我什么呢...”声音越来越轻。


校花有些不忍心,默默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喜欢本来就没什么道理,因为你是野原新之助,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野原新之助......”


许久不见新之助回话,似乎还听到了一阵细小的呼噜声,校花有些奇怪,朝他看去。


这一眼,气炸了,“野原同学!”


我在跟你聊情感,你在跟我打鼾鼾。


新之助一激灵,这突然生气的声音太像家里那个肥嘟嘟三层肉老太婆了!更像他一点都不可爱的大魔王妹妹!


他茫然抬起头,动作利索的乖巧跪坐,“是!”


校花看着他抬起的脸,发出了一声憋紧笑的声音“噗”,然后抿起嘴角,最后实在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毫无形象的捂着肚子弯着腰,眼里笑出了泪,嘴角快咧到后脑勺了,一边指着新之助的脸,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你的脸……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气属实有些热了,再加上野原新之助妆画的浓厚,经过刚刚一番汗流浃背,脸红脖子粗的对话,连假睫毛都颤颤巍巍的将落未落,更不用说他的脸,就像面粉和巧克力,草莓搅成了一锅。


野原新之助抹了一把脸,先是松了口气:幸亏小澈没看到,之后也傻兮兮的笑起来了。


校花也明白了,大概,风见同学,就是喜欢这样的野原同学吧,没什么道理


临走的时候,背对着戏剧社大门,新之助看着手中被魔改的剧本,突然困惑,茫然地问自己,“妮妮让我找校花,是干什么来着?”

……

风间澈盯着面前双手合十装可怜的妮妮,有些不高兴。


“为什么非要我当王子。”


“因为你是校草。”


开什么玩笑??“我抗议!”风间澈道。


妮妮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等人高的兔子玩偶,把它抵在树干上,捶了一拳,纷纷的树叶砸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风间澈还听到了树干“咔嚓”断裂的声音。

伴随着这恐怖的断裂声,妮妮粉色的刘海儿遮住了一双眼睛,冰冷说道,“抗议无效。”


风间澈的鬓角划过一滴冷汗,表情凝固,勉强保持优雅从容,”我演。”


同时他在心里叹气:和小新之前约定考完试一起看话剧,只能不作数了。

……

他的戏份很简单,前半段几乎没有戏份,直到后半段,拿个宝剑砍点人,最后借位接个吻,完成救公主的使命。


对他来说并不难,但是不能和新之助一起回家,确实很令他不爽。

……

话剧表演那一天,临上场前,后台。


风间澈有些别扭的拽了拽戏服。


据说这是妮妮花大价钱租的,做工精致,领子上还有金线。


风间澈穿上它,再配上孤傲的不可一世的表情,完全就是活脱脱的高贵王子。


反正扮演公主的校花看得呆住了,那张脸,实在太俊秀了。


“该上场了哦,风间。”妮妮拿着大喇叭,一副掌控全局的女王模样,“嘿嘿,你会喜欢这场表演的。”


奇怪,妮妮的表情有些奸诈。


不过也容不得风间澈多想了。


“那被荆棘和藤蔓困住的沉睡公主啊,我将以达拉崩吧国王子的名义,用爱和勇气,去解救你——”


风间澈一边装模作样的念着属于自己的台词,一边挥动着腰间的宝剑,假意战斗着。


他的眼睛不停地扫视着观众席,奇怪,并没有看到新之助的身影。


“王子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公主的宫殿。”旁白声响起。


他在旁白的提示下,推开了道具门。


“!!!”风间澈差点崩不住脸上的表情。


为什么有两张床!分别躺着两个公主?!


这和他的剧本不一样!妮妮还真是看得起他,放任他随机应变。


他努力保持着步伐的稳定,走进去,因为是背对着观众,他肆无忌惮的让自己的神色裂开一瞬。


除了校花扮演的公主之外,还有一个高大的“公主”,甚至因为过于高大,床都放不下他的身体,半截小腿可怜的搭在床尾。


而这位新公主的夸张妆容,配上他俊朗的面容,格外的滑稽。甚至,这位公主还把涂了鲜红口红的嘴巴高高的撅起来。


你是要吃人吗?风间澈神色木然的在心中吐槽。


观众席也哗然,不停的窃窃私语。但或许是这一幕的发展太过新奇,颠覆了传统的童话故事,很快的,观众们接连鼓掌,呐喊,甚至吹起了口哨。


旁白声继续,“王子发现了两位不同风格但同样美丽的公主,那么,哪一位,才是他的真命天女呢?”


硬着头皮,风间澈朝野原新之助走过去。


而就在这时,异变突起,穿着黑袍的妮妮从天而降,“什么人,竟敢不要命的闯进来带走公主,真当我妮妮女巫是吃素的吗?!”


“……”风间澈愣了一秒,勉强接住台词,“尊贵美丽的女巫阁下,第一次见您未带薄礼,还望海涵,我只是来带走我的公主,劳烦您高抬贵手。”


妮妮轻轻挥舞着魔棒,假装在思索,“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这个尊贵美丽的女巫也不是不通人情,那么,你的公主是哪一位呢?只有最赤诚的爱才能唤醒她哦。”


风间澈挑了挑眉,故意说道,“当然,最美丽,最娇小的……”


果不其然,他看到新之助的面色焦急起来。


下一秒,他继续道:“不是我的公主”,他的神情柔和起来,望着床上躺着的笨蛋,眼中的温柔如有实质,“我的公主,是高大的,帅气的,喜欢动感超人,最会惹我生气,也是最会让我开心,最喜欢我的那一个笨蛋公主罢了”。


他边说着,边俯下身,用衣袖把新之助的嘴巴擦干净,露出原本饱满嫣红的唇瓣。


在众目睽睽的舞台之上,在众人的喧闹之中,我将把我最炙热的爱意宣泄而出那也是我给你的,最至高无上的奖励。


唇瓣相接处,是清风吻上明月


野原新之助睁开眼睛,黑色的瞳孔尽显深邃。


妮妮在旁边做作的挥舞魔法棒,“恭喜王子找到了属于他的新之助公主,我将施展魔法,让这爱意永久……”


野原新之助不等妮妮的话说完,就利索的跳起来,反客为主,送上更为绵长的吻。”


意犹未尽的砸了砸嘴巴,他歪歪扭扭的学着西式宫廷的屈膝礼面向观众,


“童话的最后,澈王子和新公主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就这样啦,拜!”














yuki

《you are my candy》(野原新之助X风间彻)

*ABO自设

*全文2w4+


01

风间彻是在上高中之前的那个春假发现自己和别的朋友的不同——一觉醒来他发现自己脖子上出现一条不深不浅的红线。

记得前几天妮妮和正南都说他们脖子显现出来的是蓝色,而阿呆则是在国中二年级的时候就出现了后期会转为黑色的浅灰色线。

起初风间彻以为这是显现初期的情况,于是又等了快一周,红色红的越发明显,丝毫没有变色的倾向。

这个事情不敢告诉身边的朋友,风间彻只好硬着头皮去问妈妈,没想到得到的竟然是Omega的答案。

“原来我们家小彻是个Omega呢,这件事情得记下来然后告诉爸爸才行!”妈妈笑眯眯地拿出显影相机,兴奋地要记录下这个值得纪念的瞬间。

关于...

*ABO自设

*全文2w4+


01

风间彻是在上高中之前的那个春假发现自己和别的朋友的不同——一觉醒来他发现自己脖子上出现一条不深不浅的红线。

记得前几天妮妮和正南都说他们脖子显现出来的是蓝色,而阿呆则是在国中二年级的时候就出现了后期会转为黑色的浅灰色线。

起初风间彻以为这是显现初期的情况,于是又等了快一周,红色红的越发明显,丝毫没有变色的倾向。

这个事情不敢告诉身边的朋友,风间彻只好硬着头皮去问妈妈,没想到得到的竟然是Omega的答案。

“原来我们家小彻是个Omega呢,这件事情得记下来然后告诉爸爸才行!”妈妈笑眯眯地拿出显影相机,兴奋地要记录下这个值得纪念的瞬间。

关于Alpha、Beta、Omega的区别在国中一年级的生理课上老师就有讲过,但是风间彻认识相熟悉的人里面是没有omega的。

以前班里的同学也大多都是Beta,少数有几个人跟阿呆一样是Alpha。

风间彻想过自己是Alpha,也想过自己可能是个Beta,唯独没有想过自己会是个Omega!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是个Omega,风间彻一怒之下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赌气似的一天没吃东西。

“小彻,你吃点东西吧?”

“妈妈你别管我了!”

“风间~”

“我都说了…新之助!你怎么进来的!?”眼前突然有一张放大的脸庞,吓得风间彻缩进床角,瞪大眼睛盯着来人。

野原新之助站在风间彻的床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风间的妈妈帮我开的门。”

“那就拜托小新劝劝我们家小彻了。”妈妈放下吃食,不打扰他们,很快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野原新之助和风间彻,闹钟哒哒地走着字。

“风间妈妈的手艺很好的哦~”野原新之助说着就要去用手拿盘子里的章鱼小香肠,结果被风间彻一把夺过,嘴里念叨着“我当然知道我妈妈做的饭很好吃”云云,不知不觉的塞了很多在嘴里。

见状,野原新之助没再说话,盘腿在地上坐下,然后笑眯眯地托着腮,看着风间彻一口气把盘子里的饭菜都吃光了。

末了还问对方吃饱没有。

风间彻惊觉被套路了,可是毕竟野原新之助也是为了自己好,总不能还去怪罪别人。

“风间,要多吃饭才长得高!”

“不用你管啦!”

等野原新之助走了之后,风间彻又胡思乱想起来。

现今社会已经不再提倡以阶级区分ABO,但是自古以来大家已经潜移默化的认为Alpha是成功的精英人士必备的属性之一。所以是Omega这件事情对于想要成为大人物的风间彻来说实在是个不小的打击。

尤其是在自己父母都是Alpha的情况下,自己竟然是个Omega——这一点着实上风间彻久久不能释怀。​

过了国中,进入青春期的学生很容易突然遇到发情期,所以学校就开始要求登记每个人的ABO情况,避免突发情况给学生之间带来不必要的伤害。

“说起来风间是什么情况呢?”

不想让伙伴们知道自己的Omega属性,风间彻一直对外宣称自己还没有属性显示。

所幸的是关于显示属性的颜色线,只有自己或者在特殊的显影相机之下才看的到。

“我…我还没有出现属性。”风间彻这么敷衍地回答道,悄悄地把回执塞进了抽屉。


近几年,由于世界环境的变化和属性不局限交配,等到了大学才出现属性的人不在少数,甚至有人到了工作之后才知道自己的属性。


伙伴们对于风间彻没有属性这件事情并没有产生怀疑,而同样之前一直说没有属性的野原新之助的属性也让大家好奇不已。


【暂时不明】。


大跌眼镜的事情出现了,在野原新之助的回执上也写了这样四个大字。


“小新,你也没有属性吗?”


“对啊。”


“加上风间,我们组有两个无属性呢!”樱田妮妮有些兴奋,毕竟跟大环境比,无属性还是少数存在,甚至是比Alpha和Omega还要少数量。


御饭团佐藤正男很关心自己心仪对象酢乙女爱的情况,左右试探野原新之助想探听清楚。


要知道自从幼稚园毕业以后,能够和小爱保持一定联系的只有这个野原新之助了。


听说她现在在名门贵族女子学校念书,明年就要去国外留学了。


“她没跟我说啊。”野原新之助怕佐藤正男不相信自己说的话,赶紧把Line对话框调出来给他看。


和酢乙女爱的对话还是上周开学前,酢乙女爱说从国外给野原新之助带了礼物,让人送到他家让他查收。


“我没骗你吧?”确认之后,野原新之助刚要收手机,就弹出一个新信息。


【新之助大人,小爱的属性已经确定是Alpha了哦!】


接着信息发来了一张显影相机拍摄的属性照片,在酢乙女爱白皙的脖颈上有一条明显的黑线。


“啊啊啊什么!?小爱!我的小爱!她是Alpha!”看完照片,佐藤正男痛苦地抱着头趴在桌子上呜咽。


原本他们的距离就有如沟壑,现在属性一出来,彻底变成东非大裂谷,这辈子恐怕都是难以逾越了。


代全林在一旁默默地安慰佐藤正男,樱田妮妮则是对佐藤正南的傻样嗤之以鼻。


然而,听到这个消息难过的不光是佐藤正男,还有原本就郁闷的风间彻。


虽然自己家境还算优渥,仍旧比不上酢乙女爱的家境,但是在读书当面他在暗地里都把酢乙女爱当作自己的竞争对手。


算起来他们在各类竞赛上遇到之后结果都是不相上下。


可是...这下他感觉自己彻底输了,偏偏不是其他的都可以再努力争取的比赛名次,而是生来就具有的属性——他是Omega,酢乙女爱是Alpha——这是他到死也改不了的属性!


“风间,你没事吧?”樱田妮妮看到风间彻越发难看的脸色,关心道,“要不要去医务室?”


“不用了,我没事…”风间脸色凝重地摇摇头。


“小新,你看风间他很不舒服样子!你带他去医务室吧。”樱田妮妮冲野原新之助一个劲儿的使眼色。


“真不用…哎,新之助!”


野原新之助不由分说地打横抱起风间彻,大步流星地往医务室去。


医务室的老师简单的检查了一下风间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只好让他吃点维生素然后睡一觉。


因为老师刚好下节有课所以就让野原新之助暂时陪着风间彻。


“风间同学睡着了你再离开哦。”保健老师离开之前再三叮嘱道,“如果有什么事情就马上给我打电话。”


“好的老师。”


“那就拜托你了,野原同学。”


“嗯嗯,老师拜拜。”送走保健老师,野原新之助找了把椅子坐在床边,“风间,你睡会儿吧。睡起来可能会好点。”


话虽如此,可是此时的风间彻一闭上眼睛就止不住的想到很多、很多不友善的画面:被周围同学嘲笑、找不到理想的工作、甚至再也没有人会喜欢自己...


他会一辈子都在社会的底层苟延残喘,他觉得自己曾经憧憬、梦想的一切正在迅速地远去。


“咦...风间,你在吃糖吗?”在一旁忍不住也打起瞌睡的野原新之助突然一个机灵坐起来,然后虚着眼睛盯着风间彻。


“糖?我没有吃糖啊。”风间彻从幻觉的漩涡中惊醒过来,用力在空气中嗅了嗅,并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是吗?算了算了...快睡吧。”


“嗯。”


02


也不知道是不是后来野原新之助一直握着自己手的原因,风间彻这么久以来总算睡了一个踏实的觉,醒来的时候临近放学,身旁已经没有了野原新之助的身影。


“那个…山田老师…”


“风间同学,你醒了?人好些了吗?”保健老师听到动静,拉开帘子检查风间彻的情况,看到他睡醒以后脸色红润的样子松了口气。


“睡起来好多了,谢谢老师。”


“来,这个是野原同学买给你的牛奶,让你醒了喝一些。他说你中午都没吃什么东西。”从保健老师手里接过还是温热的牛奶,风间彻心底也涌上一股暖意,自己从小到大总是在被野原新之助照顾着,不管是大事小事,野原新之助都能想到,他就像自己伸手就能碰到的『动感超人』。


只要有需要,他就在身边保护自己。


风间彻捧着瓶子,小口小口喝着牛仔,制过的牛奶有一种道不明的甜香味,让人心里慢慢地踏实起来。


虽然心里还是很介意自己的属性情况,但是风间彻想尽量让自己平静一些,大不了就一辈子对别人说自己是个无属性者也未尝不可。


这种事情只要自己不说,可不就是天知地知自己知。


喝完牛奶,风间彻穿好鞋准备回教室收拾东西,结果还没等他走出保健室,野原新之助就拉开门钻了进来。


看到风间彻脸色恢复了红润,便兴高采烈地说要带他去吃拉面。


“野原同学,老师觉得你今天还是直接送风间同学回家去吧。”山田老师叫住他们,劝诫道。


野原新之助遗憾地撇撇嘴:“好吧…那我们下次再去。谢谢山田老师,我直接送风间回家了。”


“嗯嗯,风间同学你之后要好好睡觉,按时吃饭哦。”


“知道了,谢谢老师。”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从保健室走出来,野原新之助扬了扬手里的书包说:“东西我都替你收拾好了,我们直接回家吧。”


“哦好。”


明明不顺路,野原新之助还是坚持把风间彻送到了他家公寓楼下,另外还塞给他一包金平糖,最后像哄小孩儿似的让风间彻赶紧上去,到家给他发简讯。


风间彻嘟囔着怎么像他妈一样管这么多。


野原新之助耳朵尖,听了个满耳,也不回他,只是笑嘻嘻的把风间彻推进门内,声音洪亮的仿佛是对着大声公在说话的跟他道了别。


兴许是白天睡得太久,半夜里风间彻从纠葛不清的混沌噩梦中惊吓醒来就迟迟不能再入睡。


他只好翻开手机打发时间,看到line上和野原新之助聊的最后一条消息,是说明天早上他会去车站等他。


原本野原新之助说的是到风间彻家楼下接他,但是他们住的实在不顺路,两个人在line上说了好久。野原新之助才妥协说只在车站等他。


对话框里那个调皮的眨眼表情冲着风间彻傻笑。


“唉。”风间彻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偏过头,望向窗外沉静的月牙。


说来说去,关于自己是Omega的事情始终还是没办法释怀,根据法律条规他如果成年前没有自己配对的Alpha,还要强制和一个Alpha结婚。


虽说现在法律修订了很多地方,可是Omega总归是Omega,在这个社会仍旧有很多事情是不能够随心所欲的。


风间彻现在也只能祈祷自己的发情期能够晚些再来,只要不在学校出现状况就行。他现在真的没有勇气面对让别人知道他是Omega这件事,因为任何人的评头论足都会是利箭毫不留情地射穿他的心。


03


连续一周野原新之助都风雨无阻的接送风间彻。


为了送他,甚至在自己的社团请了长假。足球社社长为了这件事情,没少到班上找野原新之助谈心。


每次野原新之助都打哈哈的糊弄过去,要不就说推说家里有事,要不就说自己被隔壁女大的学生拒绝心灵受伤了。


“我说新之助,以后你真的不用送我上下学了。”在晃动的车厢里,风间彻一路上沉默很久还是开口说了,“我觉得耽误你太多时间了。”


“不会啊…你是不是听足球社社长说什么了?别听他说的,我送你是我自己乐意。本身最近也是球队休整期,他就是怕我跑了。”


“我们本来就不顺路,你送了我再折回家会很晚,你妈妈会担心的。”


“不会啦,美伢她知道我是来送你。”野原新之助借着自己比风间彻高出的一个头的优势,故作帅气地拍拍他藏蓝色的头发,尽力宽慰道。


“哦。”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是白费功夫,风间彻只能寄希望在野原新之助自己哪天突然清醒过来,结束现在的行为。


“对啦,风间。”看到风间彻低着头,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野原新之助有些担心——原本这几天觉得风间彻情况有所好转,但是今天早上看到他又变得没什么精神,而且脸红红的像是发烧一样。问了之后,他又说自己没什么事情。


“干嘛?”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甜甜地味道,像是糖果?还是说你在偷偷吃糖?哈!你吃独食!”野原新之助大咧咧地想找个话题让风间彻心情轻松一些,他总觉得风间彻在心里藏了事儿,但是他也不好过问,只能曲线救国的变着法子讨风间彻的欢心。


“没啊…你怎么又问这个问题?是不是车里有谁在吃?不过我没有闻到就是了。”


“是吗?”向着四周都嗅了嗅,野原新之助只是觉得这股香气越发的浓郁了,而且离自己也始终很近的感觉。


风间彻看他的样子也抬起自己手腕,左右都嗅了嗅,却什么也没闻到。


野原新之助正准备倾身靠近风间彻在闻闻,结果列车到站了,赶紧随着人流一前一后地走出车厢,站在人潮涌动的站台上那股发甜的味道忽然淡了不少。


“怎么样?还有味道吗?”


“嗯…淡了一些。”


“果然是车上有人在吃糖啦…你干嘛那么敏感这个?”


“该不是因为我从开学开始就总是闻到一样的味道,我就想弄清楚啊…不行!待会我要闻闻看蛋糕店的香味。”


“你又不是小白,总是闻味道干什么。”


刚才放学的时候野原向日葵打电话使唤野原新之助给她买车站前新开的蛋糕店的草莓蛋糕带回去,于是两个人转道去了蛋糕店。


排了长队总算走进蛋糕店,除了能看到琳琅满目的精致糕点,还有各种水果的新鲜气味,以及刚制作的蛋糕散发出来诱人的香气。


野原新之助对甜点的喜好没有小时候来的那么浓烈了,如果是自家妹妹野原向日葵交待了要买回去的甜点,他才会顺便买一个尝尝——毕竟吃了现役JK推荐的美食,平时也能和小姐姐们多一些聊天话题。


转了一圈,买到了草莓千层,从蛋糕店走出来的一刹那,野原新之助又一层闻到了区别于刚才蛋糕香甜的气味。而且这样的香味仿佛已经烙印在了脑海里,挥之不去,只要稍微有一点味道就能唤起深层的记忆。


野原新之助一把抓住风间彻的手,拉着他跑到远离蛋糕店的对街上,奇怪的事情出现了,那股味道不减反增。


“风间,你真的没闻到吗?”


“没有啊,你是不是在蛋糕店呆久了,出现幻觉了。”风间彻困惑极了,配合野原新之助又在空气中嗅了嗅,依旧什么都没闻到。


“是吗?可是我真的有闻到!”


“你一定太累了,快回去休息吧!这里离我家也很近了,我直接回去了。”不给野原新之助反应的时间,风间彻挥挥手,趁着绿灯最后时刻跑走了。


04


风间彻意识到自己迎来了目前在人生最不愿意面对的十大事件中排名第一的发情期是晚上出门去便利店买东西的时候,在便利店门口遇到一群不良少年。


“嘿!你叫什么名字?跟我们一起出去玩玩儿呗。”


“对不起,我要回家了。”


不良少年围上来,堵住了风间彻的退路。


“往哪儿跑?”


“小弟弟别怕呀!”


“小鬼,你这香味儿都飘满整条街了快,还假装什么纯情小男孩儿?”不良少年头子咋舌,用力推了一把风间彻,“还是说,你就喜欢欲绝还迎?哈哈哈哈——”说完几个人得意地笑作一团。


风间彻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发情期到了,因为晚上出门路上没什么人加上店内的店员已经是个结婚的中年男人,所以自己压根儿没有察觉到。他握紧了手里的塑料袋,然后故作镇定地瞪住不良少年头子,喊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不知道我们说什么诶~”


“既然如此就让哥哥们好好教教你吧~”


“…我要报警了。”


“哈哈哈哈,他说他要报警诶…哎呀我好怕怕哦!”


只是越是紧张身体本能飘散出的味道越浓郁,这下不光是不良少年头子情绪越来越激动,就连旁边的小弟都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心一横,风间彻准备把袋子里的碳酸饮料砸向他们,然后一鼓作气跑进便利店报警。


“小彻!!”就在这样剑拔弩张、千钧一发之际,便利店转角传来橡胶轮胎和水泥地面猛烈摩擦的、尖锐且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是车铃铛撞在地上叮当哗啦的响声——大跨步的脚步声——挥拳在空中划过的呼啸声——骨头破裂的轻微碎响——物体跌落地面的闷响,再然后就是焦急地关切——“小彻!!你没事吧!?”


几乎是不良少年头子飞身落地的同时,风间彻就完完全全地框在野原新之助背后,刚才紧张地狂躁的快从嗓子眼滚出来的心跳声也逐渐平静下来。


野原新之助一只手护住风间彻,一只手指着不良少年,硬生生地从嘴里蹦出一个“滚”字,他的周围也爆发出一种暴戾地气息,让人从背脊都产生出毛骨悚然的恐惧。


这样的野原新之助,风间彻从未见过。即使他们已经认识十年有余。


“新…新之助?”


“小彻,不用怕,有我在。”


野原新之助侧过头轻声安抚道,风间彻意识到那种暴戾不是对他。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回过头,野原新之助对着混混们的声音又变得怒不可遏。


“啧…有伴还出来张扬个什么劲儿啊…”


“就是…”


“算我们倒霉…下次可别再让我们遇到你!”


面对野原新之助的样子,混混们从心里升起一股寒意,嘴巴上仍旧不服软地呛了几句,不良少年头子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带着小弟狼狈地离开了便利店门口。


等他们彻底消失在街转角,野原新之助才放下心,回头看风间彻的情况。


“小彻…?!”


“新…新之助,我觉得头晕…”


风间彻倒进野原新之助怀里的同时周身散发出浓烈的甜腻味,这股馥郁的香气撞进野原新之助的身体里,惊的他一时间都有些站不住脚,单膝跪地才勉强撑住自己和风间彻的身体。


5


夜如同打翻的墨瓶的池子,漆黑看不到尽头。


一次醒来的风间彻只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有如一台真空机用力地抽走了全身上下的血液。他拼尽全力用手肘努力的撑起自己的只剩躯壳的羸弱身体,尽管这样轻飘飘最后还是只能无力地跌回床上。


平躺在床上喘着气,定睛一看,自己还不是在自己家里。


风间彻正疑惑着,门被推开了,野原新之助端着一杯牛奶走进来,神情相当疲惫,但是看到风间彻已经醒了的一刹那眉头立刻舒展开,朝床上的人笑起来。


“风间,你醒了?”


“我怎么在你家?”


“昨天昨晚上的事情你不记得了?”野原新之助把风间彻扶起来,然后把杯子递到他唇边,“喝点吧。”


“昨晚,我好像在便利店门口…我……”说到一半风间彻便回忆起自己发情期的事情,这下张口也不是闭口也不是,只好把杯子塞进嘴里,一口一口的灌牛奶。


野原新之助当然看出了他的心思,挠挠头,道:“原来小彻也是Omega啊!”


“不——也是?难道你?”风间彻着急开口来不及咽下牛奶,呛得他直咳嗽。


“你慢点喝——不然昨天是谁把你带回来的?”


没错,野原新之助说到了重点——对于Alpha和Beta来说,第一次发情期的Omega就是没有任何阻挡,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一块刚烤好的诱人蛋糕。


特别是对于Alpha——有着比Beta强强几倍的感知力的Alpha来说,简直就是嘴边滴和油的大肥肉。


很明显昨天那种情况下只有同身为Omega的人才能抵挡的住那些致命诱人的信息素。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不知道为什么,听野原新之助这么简单一说,风间彻就有一种说不清的安心和踏实。好像是在迷路的旅途中遇到了一个带地图的同行人一样。


“也没多久啦。”


“那你…发情了吗?”


“还没…”


“这没什么,老师不是说过了吗?有很多人工作了之后都没有遇到发情期的情况也是有的。”此时的风间彻不再是知道自己属性大受打击的样子,而是能够安慰起野原新之助的过来人了。


野原新之助点点头,说:“嗯,你说得对。”


“昨晚上谢谢你了。”


“讨厌啦!风间跟我客气什么呀~”说着,野原新之助扮作扭扭捏捏的样子,像个男大姐一样摆摆手,“说起来,风间的信息素是超——甜的果汁哦~可能还是百分之百纯果汁呢~”


“你干嘛这样说话啊…很像妈妈桑诶。”风间彻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笑着吐槽道。


“喝了牛奶再睡会儿吧。”


“谢谢。”


替风间彻掖好被子,关好灯,合上门,野原新之助扶着门框滑坐在地上。小腿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豆大的汗从额头滚落下来,而他的后背早已经湿透。


天知道他刚才在房间里面对风间彻的时候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让自己保持理智。


风间彻因为初次发情昏迷了一整夜,野原新之助就被他的信息素折腾了一整夜。


原本野原新之助是想把风间彻送回他自己家,但是又害怕自己不能把初次发情的风间彻平安送到家,只好咬紧牙关,打电话撑到野原广志来接他们。


浑身是汗的两个孩子回到家的时候把野原美伢吓了一跳,她记得自己的儿子出门的时候好像还好好的,怎么回来成了这个样子?


“美伢,联系医生吧,风间发情期了。”野原广志解释着情况,野原美伢这下彻底懵了。


06


刚把风间彻抱进屋,野原新之助也因为过多接触强烈的信息素而导致身体严重不适——以至于高温昏了过去。


这周野原向日葵在学校合宿集训所以由野原广志接手来照顾风间彻,而野原美伢负责照顾野原新之助。


当野原美伢隔十分钟就要换下野原新之助额头上的湿毛巾,儿子不停冒出头上豆大的汗水看的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暑假的时候野原新之助就告诉她关于属性的事情,为此他们还找小山梦伢拍了显影照片证实了野原新之助的属性是Alpha。


既然是Alpha,今天他还强行把初次发情的风间彻带回家。


也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太过于讲义气了。


“老妈…”半昏半醒中,野原新之助抓住野原美伢的手,她差点没被儿子滚烫的掌心给烧着,“风间呢?”


“在楼上,你爸在照顾他”


“信息素,橙子…信息素是…风间…吗?”


“你说什么?”野原美伢想了半天也没弄清楚野原新之助想说个什么名堂,只当他是烧糊涂瞎说。


总之一时半会儿也不奢望他能够再清醒过来。换了毛巾之后,继续用扇子帮野原新之助物理降温。


与此同时在楼上的风间彻情况更好不到哪去,这未成年的头次发情期特别缠人——它并不汹涌,而是像把人放进蓄满水的浴缸里,氤氲的水逐渐蔓延至全身,透过舒张费毛孔,逐步渗入骨髓。


仿佛要把人每一寸肌肤、每一丝理智都蚕食殆尽才算罢休。


“唔…呃…唔唔…”躺在床上,风间彻被透骨的热气蒸的快要沸腾了,他无意识地抓着床单,嘴里断断续续地飘出几个音节。


估摸着现在给他额头放块巧克力是会融化的。


野原广志身为一名已经有结番对象而且结婚生子的普通Beta人士,自然感觉不出太浓烈的信息素,但是连他都能闻到一点在空气中难以化开的甜腻,可以想见对于野原新之助而言会是何等的浓烈扑鼻。


趁着换毛巾的功夫,野原广志伸手探了探风间彻的额头,还是那么烫手。


“嘶。”接触到野原广志正常体温的手,风间彻都被这种温度缓解到,因而舒适地低吟了一声。


几轮下来,野原广志打上来的那盆水已经失去了降温的功能,他站在楼梯口招呼野原美伢帮自己打一盆新的水上来。


结果水没等上来,反而听到下面一阵乒乒乓乓。


“怎么了?美伢?”


“新之助!你起来干什么!你去哪里?!”


野原美伢话音刚落,楼梯口就出现野原新之助虚弱的身影,他应该是想上楼,明明喘着气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撑起一七几的个子迈上楼梯。


这一举动看的野原广志心跳加速,他慌忙地奔下去,一把扶住野原新之助发抖的手臂,问道:“你上去干什么?”


“让我,上去…”


“你都这样了还要去哪里呀!”野原美伢跟在后面急得不行,可是又拿早就超过她身高的儿子毫无办法。


“我,我得上去…”


“风间有我照顾,你去躺好休息。”


“你让我们一起。”


“你们一起?”野原广志听后愣住了,他敏锐的从野原新之助的话里意识到了什么,“你们要一起?”


“嗯…”


“老公…你快劝劝他啊…天哪!新之助?新之助?”


只可惜没等野原广志再次确认,野原新之助就浑身无力地瘫在地上,又一次昏死过去。


这种情况重复了两次之后,医生总算赶来了,楼上楼下一人打了一针安定剂为收尾。


“谢谢医生。”看到野原新之助总算安安稳稳地睡着了,野原美伢长舒一口气。


医生填写要出诊记录,很不满地碎碎念为什么这年头还会有家长这么不小心把两个头一次发情的未成年搁在一块儿。


最让人觉得哭笑不得的是两个小孩儿同时发情了也没有采取绝对隔离措施,任凭他们的信息素随意交合,肆无忌惮的在空气中弥漫。


这就是“关心则乱”吗?


“因为楼上的孩子是我家孩子自己带回来的…他们是朋友,所以可能我家孩子怕他在外面发情会出事,就带回家了…”


“你家孩子也是头一次发情?”


“对…”


“楼上的孩子是Omega?”


“这个我不太清楚。”


“野原太太,凭我的经验,你家孩子和楼上的孩子应该是结番对象。”医生严谨地下了结论。


“结番?您说的结番的意思…”


“真的是结番对象吗?”没等野原美伢接着问下去,野原广志从厨房探出头问道。


从刚才野原新之助的态度不难看出,他是不由自主地想往风间彻身边靠近,就算身体已经撑不住,生理反应还是会控制着身体强行贴过去。


那种对信息素的渴求是与生俱来的,意志力再强大的人也抵挡不住身体的本能。


如果不是这次风间彻的发情来的太过突然没有及时药物控制又碰上初次发情,那出现的就不是野原新之助剃头挑子一头热的情况了,而是上演一出两个发情的难兄难弟惺惺相惜拼死也要见面的场景了。


“楼上楼下也算简单隔离了,不过他们还反应这么强烈如果不是结番对象我就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能了。”


“可是按道理来说,Alpha的发情期不会这么早吧?”野原美伢疑惑。


“很明显你的儿子是被动发情,因为Omega的强烈信息素引诱从而开始发情。”医生一板一眼地开始解释,他又拍了拍药箱,“我刚才可是注射剂一倍的安定才让他们镇静下来,两位应该都知道一管普通的安定都是分两次注射的。”


“这…”


“不过这也是我的推测,最好是等两个孩子醒了问问他们,然后再去定点医院检查一下。”


“谢谢医生…”野原美伢听过之后神情都变得有些恍惚,让她觉得意外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出现——先是自己的儿子带着发情的发小回家,现在又是自己的儿子和他的发小可能会是结番对象。


可以说现在没什么事能更让她感觉意外了。


代替野原美伢送医生出门,野原广志庆幸明天周末不用加班,不然等会直接轮轴转去上班。


回到客厅,野原美伢心不在焉地收拾着茶具,都没发现在身边坐下来的野原广志,对方一开口还被吓了一跳。


“我想医生说的八九不离十。你还记得小新第一次要上楼找风间的事后说他们要在一起的话吗?”


“没什么印象了…”


“这大概就是Alpha的本能。”


“啊?本能?”野原美伢瞪大了眼睛,她的父亲是Alpha却从来没跟她提起过什么有关于本能这方面的事情。


“总之等他们醒过来就问问吧…说起来美伢,你闻到了风间信息素的味道吗?”


“就是有点甜的感觉,可是未成年发情不都是这个味道吗?”


野原广志一副『你真的很笨』的表情,打开医生留下的宣传册,指着其中一页的内容说:“以前课本也讲过的Alpha…”


“Alpha所能感受到自己结番对象的信息素往往都是他最喜欢的一种物品的味道,而非结番对象往往只拥有类似于『甜』这种简单的、概括性的感受。”社会学老师板书下几个关键字,转过身,藏在厚瓶底镜片的目光狡黠地一闪,边说话边慢慢走向正猫在书本后面悄悄吃便当的野原新之助。


班上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等着看热闹。


“新之助同学,炸虾好吃吗?”


“还行吧…啊呀,田井老师!”


“学校开设这节课是给你吃便当用的吗!”


“对不起啦…但是我真的很饿诶~而且老师,它从早上等到中午,你不觉得放在包里的便当太可怜了吗?”


“野原新之助,这才是上午第二堂课!你就开始吃中午的便当了?”


“哎哟老师,你这样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啦~”


“你给我去走廊好好反省一下!”在班上同学的笑声中,野原新之助不改神气的样子去走廊上站着。


上午的太阳暖烘烘地烤着靠近窗户的地板,落下一块一块的阳光就像出炉的金光的土司。


无所事事地靠着墙壁,野原新之助从裤兜里摸出一块巧克力塞进嘴里,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饿得厉害。


嘴里吃着巧克力,眼睛也不闲着,悄悄地往教室里寻找一个人——风间彻。


风间彻和野原新之助的座位隔了一个银河那么远,一个在头一个在尾。上课的时候,野原新之助总是只能看到风间彻的背影。因为清瘦,一到夏天,单薄的衬衣下面隐约可以看见风间彻的脊梁骨。可是到了冬天,他会把自己围的很暖,加上教室里的暖气,只能时不时看到风间彻有些微红的耳朵。


说实话,光是盯着风间彻看,野原新之助都能一节课不动弹。


蹲下身透过发亮的玻璃窗,野原新之助扒着窗台打量着风间彻精致的侧脸——原来上课的时候的小彻是这样的表情啊,跟想象中差不多嘛。


正想着,老师请风间彻起来回答问题。只见他放下手里的签字笔,起身移开椅子之后不紧不慢地站起来,也不看书,对老师提出的问题侃侃而谈。意气风发的样子让人很难移开目光。


“如果是小彻的话…应该是Alpha吧。”野原新之助趴在窗台边,喃喃自语道。


07


喝过牛奶之后,风间彻脑袋里碎片化的记忆也慢慢重组起来,也对昨晚自己突如其来的发情期感到后怕。


如果不是野原新之助正好路过,恐怕凭他自己难逃一劫。


“原来小新也是Omega…”这件事情对风间彻来说既意外也有点在意料之内,他也曾经想过新之助是Alpha的可能性。毕竟从某些方面说野原新之助真的是非常有能耐的人。


不过幸好新之助也是Omega,才没有让事情出现不可控的发展。


要是野原新之助是没有遇到过发情期的Alpha,说不定他们两个会大脑空白的在大街上醒过来,然后被登报鞭笞。


能够平安的在野原家醒过来,即使浑身酸软没力气,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再睡起来,风间彻恢复了力气,端着奶杯来到厨房,野原美伢正在张罗午饭,野原广志在客厅看电视,而野原向日葵也已经是回家了,唯一没看到的是野原新之助。


“风间你醒啦?感觉怎么样?还会不会很难受呢?”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野原美伢回头看到是风间彻立刻关心起来。


“已经好很多了。伯母,昨天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一定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


“你这孩子,跟我们还客气什么呢!你睡了一天一定饿坏了吧,饭马上就做好了哦。”野原美伢一向喜欢风间彻这个懂事礼貌又长相出众的孩子,接过奶杯,她让风间彻赶紧去客厅休息。


风间彻犹豫了一下,问道:“那个…伯母,新之助他出去了吗?”


“新之助也去睡觉了。”


“哥哥说他想多睡会儿。”野原向日葵叼着鱼板,偏过头大声地说道,“他不吃饭了。”


“行吧。”野原美伢没有再多问,“风间快去客厅坐着呀!看看电视都行,别老站着了。”


“好…谢谢伯母。”


吃过饭,野原新之助果真还没有下楼来。风间彻有些担心,可是又不想上去打扰他,于是决定先回家,等明天再过来道谢。


发情期到了的事情可以不告诉外人,自己家里人是必须知道的。昨天野原美伢已经跟风间峰子通过电话了,一回家风间峰子就十分担心,说要带风间彻马上去医院检查。


“我没事的,妈妈。”


“不管有没有事,都得去医院检查才行…小彻,听妈妈的话。”


“那我们明天再去行吗?我还是很累,我想再休息一下。”风间彻确实还没完全恢复过来,身体依旧有些吃不消的虚弱。


“好好,我们明天再去,你去洗个澡然后再睡一觉。”风间峰子听儿子这么说,也不敢大意,把他送进浴室。


等风间彻睡下了,风间峰子托着脸颊坐在沙发上凝思:关于结番的事情她同样听野原美伢说过了,她说要去立刻医院也是有这个原因在。


而野原家这边把风间彻送回家之后,野原广志先是去医院给野原新之助买了些营养液,虽然是人工产品,可是多少能够缓解一点昨晚上的症状。又去超市买了野原新之助爱吃的零食,这才回到家里。


野原新之助一直睡到晚饭时间,淋了浴出来就嚷着要吃饭,精神好了许多,还在客厅和野原向日葵抢电视遥控器。


“哎!小葵你今天就让让哥哥,他刚恢复过来。你来帮我拿一下碗筷。”野原美伢听到客厅闹哄哄的,赶紧趁着事态严重之前出声阻止。


野原向日葵嘟着嘴,把遥控器扔给野原新之助,悻悻地钻进厨房。


“来,新之助,再喝一瓶!”


“爸——我已经喝了三瓶了。”


“多喝又没有坏处,营养品而已。”


“快吃饭了,不能再喝了!该吃不下饭了…”


“我已经帮你打开了。”


父子俩的争论以野原新之助乖乖地又喝下一瓶营养液告终,他感觉自己此时此刻站起来跑两步之后胃里的营养液都能晃出声音。


看到儿子乖乖喝了自己大出血花私房钱买的营养液,野原广志也不算太心疼。


野原新之助缓了口气,开了一包小熊饼干,往嘴巴里扔了几颗开始看电视节目。


野原广志凑到野原新之助身边,略微低声地问道:“昨天晚上你是出门骑车的时候遇到风间的吗?”


“问这个干什么?”


“随便问问。”


“昨天医生来了说什么了是吗?”


“风间第一次遇到发情期,有什么细节他妈妈如果需要知道,我和妈妈也不会一问三不知。”野原广志凭借自己多年以来的销售口才力挽狂澜,不过还是在心里捏了一把汗,他没想到这个小鬼这么敏锐。


野原新之助狐疑地看了野原广志一眼,然后转回目光继续看综艺里出糗的搞笑艺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道:“我出门的时候闻到之前在街上闻到过的甜味儿,我就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结果就在便利店门口看到了风间,然后我也中招了,就给你打电话了。”


“你说闻到味儿,你觉得是什么味儿?”


“橘子吧,以前就觉得甜,昨天因为味道非常浓,所以就感觉是橘子。像那种百分百纯果汁的橘子味儿。”野原新之助想了想,“对了,爸,你昨天闻到了吗?”


“闻到了。”


“是甜橙味儿吗?”


“吃饭了吃饭了~”野原新之助没有得到父亲的回答,野原向日葵已经端着热气腾腾的寿喜锅上桌了。


08


“风间彻,风间彻——风间彻在吗?”护士小姐推开诊室的门,在走廊里用清脆悦耳的声音呼唤着下一名患者。


诊疗室内,厚嘴唇秃顶医生推了推瓶底厚的眼镜,慢悠悠地解释着检查报告上的内容:“风间彻,生理属性是Omega没错…那个…Omega,对…发情期到了,除了每月一次的发情期以外,之后每年这个时候都要特别注意,避免…避免意外情况,请在成年之前按时服用安慰剂…”


“医生,是安定剂。”护士小姐轻声提醒。


“对,按时服用安慰…安定剂。然后,也要每年按时体检,另外就是…结伴对象这个事情…”


“医生,是结番对象。”护士小姐再次出声提醒。


“结、结番对象需要通过医院检测,不要私下定论…”厚嘴唇秃顶医生说完摸了摸自己八方支援的头发。


风间峰子语气显得急不可耐,她昨天晚上从野原美伢那里听到了关于两个孩子可能是结番对象的事情,她希望马上能够求证:“医生,请问只要是能以独特味道感知小彻的信息素的人就肯定是他的结番对象吗?”


“信息素味道…我看看,这个是…这个…信息素味道…”


“医生,第三排的内容。”护士小姐淡定的样子,看来已经习惯了医生的脱线。


“按照现有结论来说,是这个样子的。”


“会有描述可能是果汁…之类的吗?”


“这个嘛…因人而异。如果有疑似结伴…番对象请一定到定点医院进行检查。”医生提笔在报告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以示报告真实。


风间彻对于风间峰子奇怪的问话表示好奇,想知道为什么妈妈要问这些问题。


风间峰子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含糊其辞,期间用了各种方法转移话题,终于想起来风间彻今天还要去看望野原新之助,总算是岔开了话题。


吃过午饭,风间母子俩提着伴手礼到了野原家。


兴许是因为刚从医生那里拿了报告,听了一些虽不能证明什么,但是意外让人不得不在意的话之后,风间峰子按下门铃,等待的时候控制不住的紧张起来。


“妈妈——是小彻哥哥和他妈妈来了!”开门的是野原家的长女小葵,额前的刘海用发夹高高地别起来,俨然一副做题的打扮,手上还握着一把尺子。


“打扰了。”


“请进请进!新哥哥——小彻哥哥来了哦!!”给客人布好拖鞋,野原向日葵几步向前上了几阶楼梯,仰着头对二楼喊道。


等他们坐下来寒暄了一阵,野原新之助才姗姗来迟。


个头超高的野原新之助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身上套着宽大的印着康达姆机器人T恤衫,一头碎发更觉得凌乱。


“抱歉…我刚才在睡觉。”见到客厅里的风间母子,野原新之助略有歉意地笑了笑,然后挠了挠他的短到扎手的头发,“我去洗个脸。”


“这孩子…哎呀,真是的。”野原美伢捂着嘴,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野原太太说哪里的话,多亏了新之助那天帮了我们家小彻的忙…”


“我去看看新之助!”原本在给野原向日葵辅导功课的风间彻看到野原新之助的样子,没有多加思考,起身追了过去。


两人一内一外的站在洗漱池旁,水龙头里的水哗啦啦地往外流,电动牙刷的声音成了伴奏。


风间彻盯着墙角有些剥落的墙胶,考虑要怎么开口才好:“新之助,你感觉身体怎么样?”


“还行,就是想睡觉。”野原新之助一开口说话,嘴里的泡泡就往外飘出来,晃晃悠悠地落在盥洗池里。样子有点滑稽。


“谢谢你。”


“你已经说过啦,风间。”


风间峰子见两个小孩儿都去了卫生间,停止了客套的寒暄,但顾及野原向日葵还在房间里,只好压低声音跟野原美伢说起了在医院打听到的事情,最后她问道:“不过我听小彻说,新之助也是Omega不是吗?”


“咦,可是我家孩子…是Alpha啊?”


“Alpha…?不对啊,去医院路上我问小彻,他说新之助自己说他是Omega。”


“是新之助自己说的?”


“对啊…所以说新之助才能帮助发情期的小彻不是吗?”风间峰子食指点着下巴,回忆了一下风间彻跟自己说的事情,确定了自己没有记错之后冲野原美伢点点头。


对事情发展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野原美伢跟风间峰子面面相觑,一方面是疑惑医生所说究竟是真是假,一方面不知道为什么野原新之助要撒谎。


“难道说…”风间峰子皱了皱眉,又否定自己了自己的想法般摇摇头,“应该不会,应该不是…”


“风间太太?”


“野原太太…你说会不会是新之助跟小彻撒谎?”


“撒谎?”


“就是朋友之间…因为你知道我家孩子他自尊心比较强,所以…”


事出突然,野原美伢不知道做何反应才好。说实话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皮实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从小到大野原新之助喜欢漂亮姐姐就挂在嘴边,嚷着要结婚的对象也一直都是大原娜娜子。现如今,如同命运牵线一般的结番对象是他竹马的风间彻,真不晓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风间峰子对野原新之助的印象其实更多的是觉得自己儿子能够敞开心玩的对象,小时候特别淘气,但是也挺会照顾人的。其实关于自己儿子的结番对她也没有特别的要求,总之风间彻自己喜欢就行。


但是目前看来,两个人拌嘴的时间更多…大概。


老母亲做了短暂的脑内风暴,有些尴尬地笑笑,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那个…野原太太,这件事情还是…”


“那个…风间妈妈,这件事情还是…”


两人放下杯子的同时异口同声,一时间倒是让气氛活跃了不少,野原美伢局促地摸了摸杯把,让风间峰子先说。


“野原太太,这件事情还是先不要告诉孩子们,我今晚会跟孩子爸爸联系一下。”


“我也是这个意思,毕竟这件事情也还没有确定,您说是吧?”


“没错,总之,情况我们互相了解了还是放心不少。”


“嗯嗯,我也这么觉得。”


大人之间有了定夺,两个小孩儿之间却还有太多不清不楚,不过更多的问题是来源于野原新之助,表面上他装糊涂把父母应付过去了,然而ABO是一种本能的反应。所以即使那天晚上他已经意识不清,身体仍然对之前发生的事情清楚的很。


自己就是本能的被风间彻发情期的信息素吸引住了,然后被动的也陷入了发情期。


当然,野原新之助也知道了自己之前闻到的甜味都是风间彻带着的味道,他没办法抗拒身体的本能。正确说没有谁能抗拒。


如果是在理智尚存的时候他倒是可以控制住自己,可是一旦理智溃堤他的本能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不到精疲力尽绝对不会停下来。那一天是什么时候谁也说不清楚。


风间彻全然不知道这些,他还庆幸着身边有一个Omega朋友,还幻想着彼此能够同甘共苦。


少年的心事谁说不多呢?


09


野原新之助发情期却没有得到结番对象的信息素缓解的后遗症越来越明显——他每天都需要大量时间用于睡眠。


即使上一秒还在对话,下一秒也有可能睡着。在学校里有一多半的时间他都雷打不动的在瞌睡,导致老师都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管束他了。


事到如今,本来应该跟学校备报,野原新之助却把私自把家里给他写的证明藏起来,仍旧宣称自己是属性不明者。


这天天气很好,五人小队相约中午一起去天台吃饭,结果最后到的人只有野原新之助和风间彻。


“他们人呢?”风间急急忙忙的从学生会那里开会回来,手里拿着刚买的面包和牛乳,他如果没记错是早上妮妮在line群组里发消息让大家中午一定要到天台上吃饭的。


“妮妮接到经纪人电话请假去拍摄了,正南被老师留下来整理册子,阿呆他…”话还没说话,野原新之助端着吃了一半的便当歪着头就这么睡着了。


风间彻这几天已经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了,他当野原新之助晚上又看泳装节目到深夜,蹲下来替他收拾好便当盒,然后在野原新之助身边坐下,撕开包装纸吃面包。时不时能听到一两句呓语,也听不清在说什么,风间彻只好“嗯嗯”应声点头。


每回吃的差不多了,野原新之助便伸着懒腰醒过来,丢失记忆一般地茫然望着风间彻好一会儿才能回过神来。还好后遗症随着时间一长,慢慢就恢复了正常。


只是这发情期有过一次之后,就有无数次。成年之前的发情期会毫无规律的发作,直到有了结番对象才会趋于稳定下来。


和Omega毫无掩饰的散发信息素相比,Alpha的发情方式显得低调隐忍,一般就是体内会产生一种无法抗拒的燥热,接着这股燥热有可能会冲破理智的阻隔。最终会像个小火箭似的在体内横冲直撞,让人坐立难安。


一觉醒来,野原新之助心说坏了,发情期真的就非常不合时宜的选在学校修学旅行的时候到了。出发之前野原广志给他准备了一点抑制药,可是治标不治本,加上他第一次发情就没有很好的解决、善后,所以短短三十分钟之后不安分的小火箭又直冲云霄。


野原新之助万般无奈只好跟老师告假,说自己不舒服要留在旅馆休息。


“小新,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佐藤正男背着包犹豫到底要不要扔下野原新之助自己出去玩儿。


“不用了,你们去玩儿吧。”


“真的没事吗?”代全林满脸担心。


“嗯嗯。”


野原新之助觉得如果他们再不走,自己怕是撑不住了,理智几近崩断。


“新之助,我还是留下来陪你吧。”好不容易送走了同房间的两个人,从老师那里听来新之助不舒服的事情,作为“同一Omega战线”的风间彻二话不说跟佐藤正南借了房卡,买了零食来照顾野原新之助。


要是放在平时,这种事情得让野原新之助要多高兴有多高兴,可是今天他只想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冲个冷水澡然后吃下大剂量安定药——立刻、马上、刻不容缓的进入昏死状态——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也是唯一最好的解决方案了。


然而天遂人愿——最好的药剂风间彻直接送货上门。


本能告诉他这是好事,理智告诉他这样下去铁定坏事。


“谢谢,你不用陪着我。”野原新之助裹着被子,挣扎着应付开门进来的风间彻。


“没事!大家都不知道你的情况,我就勉为其难的陪着你吧。”风间彻以为野原新之助跟他客气,于是开口宽慰道,顺手锁了门又点亮了请勿打扰门灯。


“真…不用…陪我…”


“不用跟我客气啦!”


“你…走…”野原新之助几乎说不出话来了,他感觉自己骨头都要融化了,空气中又开始弥漫他喜欢的那种甜味。


上一次发情是因为风间彻的原因才开始的,这一次本能发情的时候上一次的诱导因素好巧不巧的也在旁边,他甚至觉得自己现在再听到风间彻的声音多一点就会立马崩溃。


风间彻看着野原新之助抓耳挠腮的样子,心里猜出八九不离十,不过他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知道野原新之助发情,却不知道他是Alpha发情:“我知道你一定很难受,我也带了些药,你吃点可能会…好点…新之助?”还没等风间彻说完话,野原新之助就拽住了他伸进被窝的手腕,有些强硬的把风间彻推倒在自己的身下。


一回头就和红了眼的野原新之助对上眼,吓的风间彻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踉跄着整个人跌在床上。


“你怎么…唔!?”到嘴边的话被毫不客气地堵了回去。


灼热的唇瞬间要把风间彻点燃。


“你要干什么?!”惊恐之余,风间彻回过神来一把将人推开,不敢相信地瞪着烧到脖子的野原新之助,“新之助,你没事吧?”


“…”野原新之助沉默着盯着风间彻,然后他一言不发地继续向人靠近,气息沉重有如森林里发现猎物的灰狼。


生物的本能蚕食了他绝大部分人类的理智,他没有任何思绪,他只想通过最原始的方法解决自己最本能的渴求。


Alpha的属性注定了他在这种情况下会有什么样的行为。


风间彻大脑一片空白,他只想到野原新之助告诉他——他们都是Omega。


既然都是Omega,为什么野原新之助会对自己出手?为什么野原新之助的发情表现会这么有侵略性?


快速地寻找曾经学过的知识,风间彻得到了一个他不太愿意相信的结论。


难以言说地心里落差涌上心头,被欺骗也好、被背叛也好,风间彻忽然间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明知道这种情况下,野原新之助不可能还能回答自己的问题。风间彻仍旧停下了躲避的动作,突然冷静地问出了他的疑惑。


“你是,Alpha吗?”


10


“新之助,你是Alpha吗?”


不知道为什么,不再躲藏的风间彻反而让原本一步一步靠近的野原新之助停下了动作。


此时此刻两个人近的只剩下一个拳头那么多的距离。


野原新之助手握拳拼命地撑在墙上,低头,眼神朦胧地注视着风间彻。这样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他又再一次痛苦地皱起眉,呼吸声沉重:“对不起,小彻…”


还未说完野原新之助直奔浴室,紧接着浴室传来巨大的水声。


等风间彻回过神来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顺着墙滑落在地上。他本能地想逃离这间充斥着危险气息的房间,可是双腿一点儿劲儿也使不上来,双手也颤抖得厉害。


野原新之助是Alpha,他骗了自己。


有些可笑,风间彻只有这么个想法在脑袋里不停地旋转。他很慌乱,心里如同在舂米,七上八下。


最后,不止是手,连身体也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他只觉得被绑上了一个游乐园的大转盘。


然而风间彻知道自己更不想面对的是,自己是Omega,野原新之助是Alpha。


自己的父母都是Alpha,所以从小到大风间彻都自信且坚定不移的认为自己肯定会是一名优秀的Alpha属性者。


就算不是商界成功人士,也会是为国家做出卓越贡献的杰出人士。然后名垂千古,又或者流芳百世。


一切到头来却从他是一名Omega似乎就草草收场,他曾经幻想的所有美好的未来都被那根红线牢牢捆住。风间彻在梦中曾经无数次的看到自己被脖子上的红线勒住,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几乎要让自己窒息。


数不清的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地去浴室冲澡,都能看到脖子上刺眼的红线,时刻提醒风间彻——你是一个Omega。是到死也不能改变的事实。


对于如此自信的风间彻来说,等同于给他未来一遍又一遍的判死刑。


他不想。


他不愿意。


视线愈发模糊,大脑愈来愈放空,思绪混乱,风间彻却突然没由来地想起来在便利店那晚之后野原新之助端着牛奶来看他憔悴的模样,还有总是睡不醒的样子…


既然自己会因为接触到发情的Alpha进而产生反应,那晚的野原新之助同样会因为接触到自己而产生反应。可是那天什么也没发生。当时明明那些小混混都被信息素折磨的恨不得立刻动手,自己却毫发无损的被新之助带回家。


“我是不是傻瓜…”风间彻忽然冷静下来,开始喃喃自语。


此刻心跳声清晰的在大脑里回荡,与此同时异常清晰的还有他的思绪——为什么野原新之助要『骗』他,为什么野原新之助不告诉他真相——其实自己是被温柔地保护着啊。


自己从小都放不下的自尊心,从始至终都被人用心的呵护着、照顾着。其实自己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吗?


即使有时候野原新之助面对风间彻不经大脑如利刃般的话语,都不曾口出恶言的伤害他。他反倒是笑着打个哈哈,然后从不放在心上的样子继续和自己嬉闹。


“风间你刚才太过分啦!”就连樱田妮妮都会在看不过眼的时候出声帮腔。


“我说风间是不是害羞啦?”而当事人野原新之助还是一副无所谓的笑脸。


“小新!你也太没有原则了吧!”樱田妮妮吐槽的样子完全就是恨铁不成钢的孩子家长。


然后野原新之助就会很无辜地说:“因为是风间嘛~”说完会冲着风间彻眨眨眼。


什么时候番薯头男孩长的这般好看迷人了?有着在同龄人中格外突出的身高,还有笑起来会露出的虎牙,短的扎手的头发,清爽干净。


好像夏天清晨的太阳,不偏不倚洒下光,碰到有晨露的树叶,不带转弯,直接穿透进晶莹的露珠,一颗露珠都能变得好像宝石——熠熠生辉,闪闪发光。


这就是野原新之助吧。


11


野原新之助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风间彻已经不见了。


为了不让佐藤正男他们回来发现端倪,他强打起精神收拾了一下床上和地方的狼藉,然后裹着被子再次入睡。


这次他睡得很快,还做了一个梦。梦到他们还是五岁的幼稚园小孩儿时候,他们两个撑着伞走在路上,他记不得他们说了什么,可是他醒来的时候,想起来那天,心跳的比起雨点打在伞面上还要清脆。


修学旅行结束之后野原新之助没有直接回家,转头坐上了从京都去秋田的列车。


从小到大他都是假期和父母一起到秋田爷爷奶奶家,他的秋田从小到大都是一样的,有站在路口一眼怎么也望不到头地麦田还有总在路边晃悠悠的黑柴犬。


奶奶和爷爷年事已高,还好得益于好的身体保养,虽然不能从事农活,但是生活尚且能够自理。两个人依旧相依相伴住在老屋里,前几年赶上野原广志升迁又重新装修了一番,野原银之介喜欢的那些新奇但是没什么用处的装潢依然保留了下来。


野原新之助从车站走出来,当头是明晃晃的太阳,大曲市不多的班车在站台里等待发车。


现在正好是午饭的时间,路上人很少,田间能看到零散的农人也在收拾准备回家吃饭。


这次来秋田,很突然,没有通知爷爷奶奶,结果他刚推开院门,还没出声,家里养的白白胖胖地柴犬撒欢的迎过来,摇着尾巴兴奋地围着野原新之助跑圈。


“小次郎,我回来了。”野原新之助蹲下身挠了挠小次郎的耳朵,“好久不见啦。”


“汪汪!”


“哎呀…小新?”野原鹤听到小次郎声音从里屋走出来,“老头子!小新来了哦。”


“是新之助吗?”


“对啊。”


吃过饭,野原新之助躺在院子里的走廊里,望着在天边游走的云朵懒散地打了个哈欠,偏过头看见小次郎在院子里欢快地追着蝴蝶。


“奶奶——要带小次郎去散步吗?”


“散步?好啊。”野原鹤坐在矮桌前缝补野原新之助校服外套上快掉落的扣子,老人家上了年纪耳背,以为孙子是在邀请自己去散步,于是收好针线颤颤巍巍地起身去换衣服。


野原新之助不好扫兴,便跟过去替奶奶穿好衣服,补充说:“奶奶,我们也带上小次郎吧。”


“好。你爷爷在午睡,就别叫他了。”


祖孙俩加上一条狗,悠闲地行走在乡间的土路上,一路上遇到了很多邻居,野原鹤骄傲地跟他们介绍这是自己的孙子。


“哎呀,新之助都长这么大啦?”


“对啊,上高中了呢。”


“真好啊。”


路过粗点心杂货铺,野原鹤说累了要歇会儿,于是他们要了茶和点心。


这家店的酱油团子是最好吃的,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


“奶奶。”野原新之助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靠在店墙上,用脚尖拨弄着地上的石子,“我有喜欢的人了。”


第一次把心里的秘密告诉别人,野原新之助看起来倒是很坦然。


12


奶奶吹了吹茶杯里的竖茶梗,不意外地和蔼地说:“是吗?我们家的小新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啊。”然后她举起一串红豆团子,又说:“下次带小新喜欢的人来吃团子吧。”


野原新之助接过团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奶奶,你也认识他哦。”


“是谁啊?”


“是小彻哦。”野原新之助咬了一口团子,也不知道爱吃红豆麻薯的风间彻爱不爱吃这个东西,对于他而言其实有点甜的发腻了。


那天他睡醒过来都天黑了,扔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亮着光,有人传line给他。点开一看是风间彻约他到小花园见面。


野原新之助在再三犹豫还是决定去了,他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有备无患地喝了满满一瓶抑制剂。


夜里小花园有些凉,结霜的潮气在空气中化开。


在花园的长椅上,野原新之助看到了风间彻。明明他们上午见过,可是野原新之助有种不认识他的陌生感觉。


“小彻?”野原新之助小心翼翼地喊道。


“你来了。”风间彻站起身,“我们——随便走走吧。”


“好。”


两个人并肩走在深夜的河畔,对面一排酒屋都挂着明灯,虽然远却很亮。投在河水中好像落下来的星屑,水面波光粼粼。


风间彻先开口了:“你身体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


“原来…”风间彻语气故作轻松地说道,“小新你是Alpha啊…”


还没等野原新之助回话,风间彻又接着说:“谢谢你照顾我的想法,骗我你是Omega。”


“谢谢你。”


“小彻…”野原新之助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第一次不知道怎么面对风间彻。从小一起长大,他怎么会不知道属性这件事情对风间彻的打击有多大。


关于他如何知道风间彻属性这件事情,大概是Alpha的直觉吧,也可能是他们常年相处下来的默契。


第一次闻到空气中甜味的时候,野原新之助就猜测自己闻到的是不是风间彻的信息素。后来一次又一次的试探,直到那天他出门去买东西的时候遇到风间彻的发情期。


如果是放在一起,野原新之助铁定会打死不相信,毕竟五岁的时候第一次看到大原娜娜子就决定要娶她,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大原娜娜子和她的结番对象结婚。


后来到了国中二年级,那天是个星期日,因为下雨的关系,社团活动取消。野原新之助起来,发现在自己做梦梦到风间彻之后有了生理反应。


坐在床上对着床单愣了半天,野原新之助大脑一片空白。这件事情他没告诉任何人,自己偷摸着洗了床单,换了衣裤。


也是从那天起,他甚至有些期待自己和风间彻的未来。


“没关系…我已经没有那么在意了。”这句话更像是风间彻在安慰他自己,他说的很小声,咬着嘴唇,不服输地憋着一口气。


“小彻,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甜甜的味道?”野原新之助突然停下来,问道。其实他什么也没有闻到,可是他有些话必须告诉风间彻,这个时候是最好的时机。


风间彻也停下脚步,嗅了嗅,只在空气中捕捉到一点河水和对面酒屋的夹杂了胭脂的信息素味,于是他摇摇头,困惑地看着野原新之助。


13


“新之助?”


“小彻,是百分百纯果汁的味道哦。”野原新之助朝风间彻走进了一步,可是又怕太突然吓到风间彻,也就仅仅走了这么一小步。


聪明如风间彻几乎没有费多少时间反应过来野原新之助这句话的意思了,他怔怔地站在原地。


如果是自己信息素的香味,当然只有野原新之助能够感知到了。


关于自己的生理属性都不太愿意面对,更不要说自己的结番对象了,在这之前风间彻完全没有想过野原新之助会是自己的结番对象。


“可是,那我…便利店那天你怎么?”说着风间彻又本能地想后退,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然而野原新之助不给他任何逃跑的机会,伸出手扼住风间彻的手腕,一球直线击打过去:“因为我喜欢小彻啊。”


如果不是风间彻约野原新之助来这里的话,还真以为是后者自己安排的——野原新之助告白之后河川对岸烟花从建筑后面接二连三的攀上黑幕般的天空,炸出漂亮的圆形,又洋洋洒洒地落回地面。


风间彻能看到那些光屑落在静谧流淌的河川里,消失不见,他也能看到他自己也在刹那间融入了野原新之助墨洗的瞳孔中。


他的眼里只有自己。


即使周围的景色风情万种。


他只能看到自己。


如果不是喜欢要怎么抗住满天淹没理智的发情,如果不是喜欢要怎么咬牙挨过汹涌如同海啸扑来的欲望,如果不是喜欢怎么会一次又一次亲昵地抱着他、搂着他、偷偷地看着他。


“你的大姐姐呢?”风间彻却突然这样咕哝道。


“啊?”野原新之助在烟花的噼里啪啦声中什么也没听清,扯着嗓子凑到风间彻嘴边。


“我说——你不要大姐姐了吗?”


野原新之助按住风间彻的肩膀,火光照印着两个人的侧脸,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烟花无休无止地冲上天空,一朵又一朵。


“大姐姐有很多,小彻你只有一个啊。”说话间,野原新之助大着胆子把风间彻拉入自己怀里,用手贴上他单薄的背——他好想告诉风间彻自己到底有多喜欢他,他想把自己的喜欢全部倾诉出来。可是到最后他想不到任何一个词语或者句子能够表达自己万分之一的喜欢。


面对大姐姐他可以有无数的开场白,他可以有无数的甜言蜜语,而对于风间彻的喜欢他想不到只言片语来形容。


他真的好喜欢风间彻。


喜欢到只能『喜欢』来形容,以至于除了告白他不敢说出任何话来,因为他生怕那些词句不够形容他的『喜欢』。


所以野原新之助只能尽可能的把风间彻抱在自己怀里——如果靠的够近,或许对方能听到自己狂跳的心跳声吧。


这是来自一个Alpha不容抵抗的拥抱,充满了Alpha的信息素。


风间彻被抱在怀里,听到野原新之助说话的一瞬间,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某个部分在主动接受吸纳着来自野原新之助的信息素。


“嘿,小彻。”他们分开一点距离,能够看到彼此的脸,对上彼此流光溢彩的眼眸。


野原新之助半搂住风间彻的腰,另一只手捧住他的脸,低头碰着额头,语气低沉着说:“我想吻你诶。”


如果不是夜色,如果不是五彩斑斓的烟花,现在应该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风间彻从脖子一路红到耳根的样子。


此话一出,风间彻的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了,他慌张地想推开野原新之助,却因为信息素的两相融合有些手软。


“可以吗?”野原新之助仍旧问他。


“可…可以什么?”风间彻磕磕绊绊地装傻。


“吻你啊!”


“我不知道…”


“那就是可以咯?”


“我…”这回倒是再也没有等风间彻说完,野原新之助立刻在他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但是就是这样一下的轻吻,风间彻就已经愣在原地——他抓着野原新之助的衣服,睁着圆圆的大眼睛。


趁着风间彻还在发懵,野原新之助笑着又在他的嘴上啄了一下:“果然是果汁的味道哦。”


天空中的碰碰绽放的烟花在一片连环的花型中消失殆尽了,夜色重新铺上静谧的夜空,河川对面的酒家慢慢地又点亮了房间的灯。


“你…我…新之助!”风间彻终于回过神来,他气急败坏地想要挣脱开野原新之助的怀抱——明明是他叫野原新之助出来谈谈,结果又被这小子带着跑了——连初吻都搭进去了!


他气自己不争气,怎么就一下没了理智,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了…虽然刚才的吻感觉也不赖。


野原新之助的身形、力气是不会让风间彻轻而易举地跑掉,他只稍微再用了点儿力,风间彻已经动弹不得了。


“你干什么!”


“小彻不是要跟我谈事情吗?我也告诉你我是Alpha了,我也告诉你我喜欢你,那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呢?”


“忘记了!”


“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愿意成为我的结番对象吗?”


听到这话,风间彻说不吃惊、不意外那是假的。因为这句话在现在这个社会等同于正式的求婚,和旧时不同结婚后还可以再离婚——在现代,不论是Alpha、Beat亦或是Omega结番的对象只能有一个,『结番』就等于是在对方的身体里印刻下独一无二的标识,这是比政府机构颁发的结婚证书还具有法律效应的东西。


一个人可以无数次和别人领取结婚证书,但是一生只能和一人结番,即使两个人没有结婚证书,在法律上两个人仍旧可以称作『伴侣』。


一旦结番,就是永生永世。


“新之助,我是Omega…”风间彻始终低着头,他有些自卑地小声说道。


以野原新之助的情况找一个Alpha结番是更好的选择。在他曾经还以为自己是Alpha的时候,就想过以后也要找一个Alpha结番。


“那又怎么样呢?”野原新之助说,“Alpha也好,Omege也好,Beat也好…就算是无属性也好!对于我而言小彻永远是小彻哦。”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总能这么简单的说出一句破除自己疑虑的话来?


真是不可思议的人。


真是自己喜欢的人。


“那你可不要反悔。”风间彻确定自己心意以后,有些别扭地把自己的脸埋在野原新之助的肩上。


真是把人害羞死了,他现在一点都不敢看野原新之助的眼睛!


野原新之助被他的动作刺激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生怕风间彻反悔,赶紧搂紧他确认道:“那你是答应我了吗?”


“是是是!”


“太好啦!!!”野原新之助忍不住抱起风间彻在原地转了圈,结果两个人都跌在草地上,不过垫背的肯定是野原新之助。


但是他顾不得这么多了,只要能抱着风间彻,能够听到肯定的答复,他就全身心的满足——就像连续看了动感超人全部剧场那种满足——他实在是——太喜欢风间彻了!


从多久多久之前就好喜欢啦!


“小彻~我可以再亲亲你吗?”


“你能不能不要老问这些问题!!”风间彻越是激动,他周身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就越浓烈,而野原新之助的情绪也会越来也亢奋。


“嘿嘿,小彻害羞了哦~”


“新之助你闭嘴!”


14


“明年樱花就能开了吧。”


秋天老家院子的樱花树又长高了些,枝头上零零散散地打着些花骨朵,风间彻边收拾晾晒的衣物边说道。


野原新之助套着背心,盘腿坐在廊下,摇着扇子:“不知道能不能赶上我们毕业。”


“应该可以吧。”风间彻仰头望着随风摇曳的花苞,小小的,粉嘟嘟的一朵跟着一朵。


“成人礼肯定能赶上。”


成人礼。


风间彻放下手里装衣物的框子,撩开面前的床单,对野原新之助喊道。


“喂!”


“新之助。”


“等我们二十岁。”


“就结婚吧。”


原本在低头喝麦茶的野原新之助错愕地抬起头,刺眼的日光让他完全看不清风间彻的表情,但是他觉得他应该在笑,就是那种他最喜欢的笑。


一边放下茶杯,野原新之助快步向心爱的的人过去。


他们面对面站着,一言不发。


风间彻被野原新之助盯的太久,前者下意识的想躲,却被后者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手,他们接触的一瞬间,空气中立刻弥漫开一股香甜的气味。


是野原新之助最喜欢的味道。


是从风间彻身上散发出来的。


风扬起的被单挡住了风间彻一半的脸颊,野原新之助能看到的另一半已经微微泛红,而耳朵已经红透了。


突然想要恶作剧的野原新之助低下头,坏心眼地凑到那只红彤彤的耳朵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果不其然,风间彻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野!原!新!之!助!”


正当风间彻气急败坏地想要跟野原新之助理论的时候,头顶落下一片阴影,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在跟前的被单高高扬起。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野原新之助手里拽着被太阳烘的暖暖的被单两边快速蹲下来。


最后被单轻缓地落在风间彻的头上,像极了白无垢的白色棉帽。


“我的小彻,真好看。”​

栗子荒糖🍭

【喜懒】把懒羊羊还给我


  7   

  

  

  

  

  

  "那个蓝色信封…夹在你课堂笔记里,你真没看到?"略带探究的目光落在喜羊羊身上,懒羊羊平静地问道。


  "什么课堂笔记?"喜羊羊疑惑。


  懒羊羊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将喜羊羊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似乎在判断他的话里的真实性。


  如果对方真的不知道,那旧事重提也只会让彼此尴尬。


  "不记得了,后来收拾书房的时候也许被扔在杂货房了。"许久后,懒羊羊似不在意地开口说道:"算了,不重要了。"


  杂货房…喜羊羊记下了。...


  7   

  

  

  

  

  

  "那个蓝色信封…夹在你课堂笔记里,你真没看到?"略带探究的目光落在喜羊羊身上,懒羊羊平静地问道。


  "什么课堂笔记?"喜羊羊疑惑。


  懒羊羊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将喜羊羊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似乎在判断他的话里的真实性。


  如果对方真的不知道,那旧事重提也只会让彼此尴尬。


  "不记得了,后来收拾书房的时候也许被扔在杂货房了。"许久后,懒羊羊似不在意地开口说道:"算了,不重要了。"


  杂货房…喜羊羊记下了。


  一想到自己曾在某一天错失了一个重要物件,内心充满自责和愧疚,那或许是他们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所以…"喜羊羊欲言又止,斟酌了半天才认真地开口问道:"你也喜欢我,对吗?"


  "曾经喜欢,现在,"懒羊羊顿了顿:"不确定。"


  "没关系。"喜羊羊还是很开心,至少能证明曾经他们是互相喜欢的,剩下的,他有的是时间。


  多年不住人的房子没有想象中充满灰尘的气味,反而干净得一尘不染,像是一直有人在打扫,物品摆放也和原来的一模一样。


  喜羊羊执意要留下,反正家里也有空房,懒羊羊就随他去了,自顾自地回屋倒头大睡。

  次日,喜羊羊一早就起来在厨房里忙活着做早餐,做好之后又去喊某个赖床的大懒虫起床,俯下身笑意温柔地轻轻捏了捏他的脸蛋:“好啦,起来吃饭吧,给你做了早餐。”

  懒羊羊睡眼朦胧,听到声音猛然睁开眼环顾四周,这才想起是在羊村他自己的家里,回想起昨晚发生了很多事,面对喜羊羊突如其来的亲昵,还有些不真实感。


  他的脚伤还没好,但也不至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地步,喜羊羊还是耐心帮他穿戴好,扶他走到餐桌前坐下,再端起碗筷一口一口的喂他吃饭,像小时候哄他那样。

  懒羊羊尴尬地伸手接过碗筷:“喜羊羊……其实我可以自己吃。我是脚受伤,不是手受伤了。”

  “嗯,我知道,”喜羊羊眉眼含笑,揉了揉他的脑袋:“小懒长大了,你一个人也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但有时候总觉得你没长大,照顾你已经是我下意识的习惯。”

  “……咳~”懒羊羊不自在的低下头继续扒拉碗里的饭菜,耳尖微红。

  刚进门的助理看到这一幕感觉来的不是时候,在门口踌躇了一会。

  懒羊羊及时发现了她:“嗯?是公司有什么事吗?”

   

  助理清了清嗓子,顶着喜羊羊那因被打扰而不悦的目光,换了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表示这几天A城连续暴雨,往返的航班已全部取消,恐怕还要在这滞留几天。将需要签字的文件交给他,并提醒上午十点有个视频会议。

  懒羊羊点了点头,只好暂缓行程。

  助理走后,喜羊羊往门口方向瞟了一眼,侧头想了想:“我记得她,她是当初总给你送情书又送蛋糕的学妹。”

  懒羊羊一愣,脑瓜子嗡嗡作响,他现在最听不得情书两个字!

  喜羊羊凑近继续说道:“你去A市之后,有人在表白墙上说以你为目标,一定要努力考上和你同一个城市的学校,再后来听说她跟你报考了同一个院校,没想到现在成你助理了。"


  "等等,为什么你会特别留意她上了哪所学校啊?”懒羊羊歪着头问道。

  “因为她是给你送蛋糕最多的人,你每次看到眼睛都亮了,想不留意到都难啊。”

  “辜负美食可是大罪。”懒羊羊觉得不管是谁给他送蛋糕他都会很开心。

  “仅仅是因为美食不能辜负吗?那人呢?”喜羊羊把甜点推到懒羊羊面前:“有一段时间你收到的情书和礼物特别多,看你那么开心,我以为你喜欢那些……漂亮的异性。”

  懒羊羊听出他话里的试探:"我开心是因为收到蛋糕和礼物,不管是谁送,都是表达善意和欣赏或是友好的一种方式,我都会开心的。"


  "所以…"喜羊羊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是我辜负了你的欣赏和喜欢。"


  懒羊羊静静地看着他,没再说话。

  喜羊羊捏了捏他的脸,柔软的触感令他舍不得放开:“过几天陪你回那个城市看看好不好?”

  懒羊羊抽了一张纸擦了擦嘴巴,随口应道:“嗯,你不忙么?”

  喜羊羊接过他手里的纸巾扔进垃圾桶:“上一个实验数据告一段落了,再忙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还是有的。”

  懒羊羊觉得有些热,不自在的拿起果汁喝了一口,暗骂自己不长记性。

  两人用过早餐,喜羊羊收拾好碗筷之后,扶着懒羊羊到院子里晒太阳。

  ——————

    狼堡门外的绿荫小道。

  “那篇报道是你授意的吧?”美羊羊开门见山:“昨晚那么轻易把记者放走了,是你接触他们的时间最多。”

  “是引导!”小灰灰不满她的用词,也不打算瞒她,反正大家在同一件事情上都有秘密。

  

  “为什么让记者发布那些照片,报道了一些不实的事情”

 

  “不实?”小灰灰一脸无辜:“照片里难道不是你和喜羊羊哥哥吗?姐姐紧张什么?”又像是恍然大悟般:“担心有人误会吗?可那些不是发生过的事实吗?”

  “根本不是那样,我们……”美羊羊急于辩解。

  

  “哦?那是哪样?”小灰灰笑着打断,眼底一片淡漠:"当时怎么不澄清?你们敢拍着胸脯说懒羊羊的离开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从来没有自己去过那么远的地方,在陌生的城市,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路历程吗?"

  “我和喜羊羊只是朋友,当时的情况你根本不了解。"美羊羊高声辩驳,但显然气势弱了几分。


  "呵~"小灰灰轻笑了一声:"或许时间久远,美羊羊姐姐可能不太记得,我来帮你回忆回忆吧!


  五年前,羊村实验室里,是谁跟慢羊羊村长说大家觉得布置的数学作业太难,超出了大家的知识范畴,需要点时间探讨?"


  美羊羊瞪大双眼,身体猛然一抖:"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少年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令美羊羊不寒而栗,有着与他这个年纪不匹配的淡漠炎凉:"你早知道课堂笔记里夹着什么,你知道以懒羊羊的性子不会一个晚上把作业全部做完…"


  小灰灰一步步逼近,眸光冰冷阴鹜:"你也知道他交不出作业,喜羊羊就会把课堂笔记借给他,从而无形中造成笔记里的东西原封不动退回的假象…"


  美羊羊被他逼到角落,巨大的压迫感在周围疯狂肆虐,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缓了缓心神才说道:"他们性别一样,怎么可以相互喜欢?这个世界对他们这样的群体接受度并不高,何况是在高考那么重要的时刻,任何外界不好的声音都会令他们分心无法专注考试,喜羊羊那样的天之骄子,传出不好的言论,会毁了他的!我…我是为了他们好,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怎么会害他们?"


  "所以,在喜羊羊和懒羊羊之间如果注定要伤害一个人的话,你选择懒羊羊,"小灰灰轻笑,这次是发自内心的:"我还要感谢你们,帮了我,否则我怎么会有跟懒羊羊同去A市的机会,在那里,只有我跟他才是最亲近的人!"

  少年的眼里透着一丝偏执与占有欲。


  从小到大,懒羊羊身边都有个喜羊羊,真的很刺眼!


  "我…"多年埋藏的秘密被洞悉,美羊羊一时不知从何解释,当时只不过凭着直觉就那样做了,连她自己也不确定喜羊羊会不会先翻开笔记检查之后再交给懒羊羊,她只是不想让她的朋友太早面对来自世俗的恶意,成为同学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让她没想到的是后来懒羊羊离开了羊村,她也再没机会和勇气告知。


  可是,小灰灰又是怎么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并且看样子没有告诉懒羊羊,这个人的心思实在太重了,他的心计城府与他这个年纪完全不符,懒羊羊身边有这样的朋友,实在令她担心:"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重要,"小灰灰居高临下看着她:"既然我知道了美羊羊姐姐的秘密,那姐姐要不要也听听我的秘密?

  我,喜欢懒羊羊。"


  美羊羊知晓他的意图,几乎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你们不合适。"


  小灰灰也不恼,望着远处的天空,状似不经意缓缓开口:"不知道懒羊羊哥哥发现朋友间原来也会有隐瞒,有算计,会有多难过呢?"


  美羊羊听出了他话里的威吓,不可置信地转头看他:"我会和他们坦白的,但你呢?说到隐瞒,你也不见得多磊落,你明明知道了这件事,却选择没有告诉他,以及那张照片,从拍摄,发帖,现在又被翻出来流到记者手里,要不是有心之人特意把照片保留了下来,谁也不可能记得当年的事,是你做的,对吧?"


  当年流言盛传的时候,懒羊羊早已决定去A市,一切几乎尘埃落定,小灰灰没必要浪费时间在这些事情上,他当时忙着劝说爸爸妈妈给他转学,而照片再次被公之于众,只不过用了些科技手段,但他不想过多解释,更不在乎除了懒羊羊以外的人怎么看。


  "这点小事还不值得我处心积虑,如果不是你们半推半就,任由传言满天飞别人也无可奈何啊,"小灰灰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随意地插进口袋,又恢复了那副天真无害的模样:"你们成人的世界真复杂,喜欢或不喜欢都分不清?还要依靠外界的因素推动?还是自诩优秀异于常人,害怕被拉下神坛,担心世俗异样的眼光?以为自己应该选择众人眼中优秀的人,但又不甘心违背自己的心意。呵~话难听了些,但你们真的不是那么想的吗?美羊羊姐姐?"


  面对眼前的少年,美羊羊忽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太聪明了,阴险又无辜,切换自如,仿佛一眼就能洞悉人心,她甚至没法将他和从前那个听话乖巧的孩子联系到一起。


  "不是的,"美羊羊摇了摇头:"你可以说我,但喜羊羊对懒羊羊的感情,他很早就确定了。

  懒羊羊不会喜欢你的,你这样危险又攻于心计的人,不适合待在他身边。"

  

  小灰灰挑了挑眉,轻飘飘道:“那要看懒羊羊怎么想了。"

  这句话是她前不久对小灰灰说的,现在他如数奉还。

  仿佛意料之中,她身形一晃,面色苍白,当真我见犹怜,小灰灰静静地看着她,不为所动,除了懒羊羊,其他人都不足以让他动恻隐之心。

  

  "成全他们吧!我曾经…"她垂下眼睑,再抬头时眼里是深深的愧疚和一片水雾:"也差点犯错。”

  小灰灰嘴角勾起笑意,笑容里不似面对懒羊羊时发自内心的笑,仿佛他们这些人是阻挡他奔向懒羊羊的绊脚石,眼底尽是嘲弄:"你要当圣人就自己去当好了。"他微微俯身,带着警告:"别再掺和进来了,美其名曰帮助他们只不过是为了显得自己无愧于心吧?"

  说完他转身离开,又在几步之外停下:"说起来大家都有私心吧。"

  三言两语就让喜羊羊的助攻知难而退,这回我的胜算应该大一点了吧?

  哥哥,我所做的努力都是为了能离你更近一步。

  懒羊羊家门外。


  小灰灰远远的看到俩人在晒太阳,早晨的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他们身上投上一层金色斑驳的光影,喜羊羊看懒羊羊的眼神,充满了温柔和宠溺和无尽的爱意。


  小灰灰眯了眯眼睛,不可否认他们着实般配,喜羊羊的确比他更有优势,但是那又如何,越有难度的事情才越有挑战性不是吗?

  

  喜羊羊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是美羊羊发来的消息,他打开羊博,果然看到了相关热搜和网友的热议,因有懒羊羊和暖羊羊的热度加持更备受关注,他面色陡然一变,心底莫名浮现一丝不安。余光瞟到小灰灰正朝他们走来,微笑着和他们打招呼:“懒羊羊哥哥,喜羊羊哥哥,早。”

  “小灰灰,早。”懒羊羊笑着应道,因为脚伤站不稳,手搭在喜羊羊肩膀上喜羊羊则扶着他往旁边的石凳坐下。

  

  才短短一晚上,他们之间的疏离感竟消失不见了么?

  

  小灰灰敛去眼底的一丝异样,打量了喜羊羊一眼,笑道:“喜羊羊哥哥看起来脸色不还太好,是因为热搜的事吗?”

  喜羊羊心里一紧,倒是懒羊羊先开了口:“什么事呀?”

  “你们还不知道吗?是喜羊羊哥哥的……”小灰灰一脸的天真无辜,佯装斟酌了一下措辞,意有所指的回道:“陈年往事。”

  懒羊羊歪了歪头看向喜羊羊。

  “懒羊羊,我……”喜羊羊略显局促,欲要解释。

     “懒总,视频会议的时间到了。” 助理站在不远处温声提醒。

     懒羊羊站起身,伤口因动作撕扯了一下,疼得他微微皱眉,喜羊羊连忙扶住,懒羊羊察觉到他手心都是薄汗,再瞥到他手机页面上新闻和照片,目光没多做停留便移开。

  

  “我先去忙了,你们聊。”懒羊羊眼神在他们身上游移了一会,随即跟着助理回屋。

  

  喜羊羊心下了然自己被摆了一道,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少年,“故意的?我根本没有和美羊羊交往过,至始至终都只是普通朋友。”

  

  小灰灰好整以暇地在他对面的石椅上落座:“既然没有交往,当时怎么不解释清楚呢?”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嘲讽:“原来喜羊羊哥哥喜欢懒哥哥的方式竟是对别人不接受不拒绝不澄清吗?”

  

  少年微微低头理了理袖口,抬眼已是充满挑衅:“既然这样,可别怪我取而代之了。”

  

  “恐怕不行,”喜羊羊面色不虞:“你不合适。”如果是昨晚,面对小灰灰说出这样的话,他或许会有所顾虑而退缩。但是和懒羊羊误会解除并明确心意之后,他不再犹豫。

  小灰灰倒也不恼,继续道:“如果真的不喜欢,难道不应该将谣言扼杀在摇篮里?再和懒羊羊解释清楚,怎会任由事态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拖拖拉拉,实在不像男人该有的做派。”他深知想要瓦解敌人心态,必先让他自乱阵脚。最快速的方法就是激怒他。

  令他没想到的是,喜羊羊一改往日常态,吐出冷冰冰的几个字:“我和懒羊羊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他一向严以律己,这是他第一次正面和人交谈不留余地,至少对他自己而言,这是很无礼的措词,喜羊羊突然感到有些厌烦,明明他和懒羊羊就差一步之遥,但好像每一次,都会发生各种情况来阻止他向懒羊羊靠近。

  

  

  “呵,”小灰灰扬起嘴角,指腹在表盘上轻轻磨砂:“那就公平竞争好了。”

  

  

  

  

  

江添他特别行👍

[喜懒]男朋友太多了怎么办?

*OOC致歉

*我爱修罗场😏(我就是辫太

*影王喜&喜猫猫&黑化喜&喜羊羊

*那么多男朋友,小懒会坏掉吧😨

来自@山外山外 宝贝的点梗😉(宝贝贴贴)


正文


论一觉醒来多了三个男朋友是什么体验?懒羊羊可以告诉你答案,懒羊羊表示他现在非常懵逼,怎么一觉醒来有了四个男朋友?懒羊羊瞪着眼睛复杂的看着面前的一只猫和三只羊


懒羊羊躲到喜羊羊身后问道:“怎么回事?他们怎么在这?”喜羊羊护住懒羊羊说道:“不知道,好像是时空错乱才让他们来到这里的。”


影王喜看着亲密无间的两人皱了皱眉指着喜羊羊说道:“你,离他远点 。”此话一出全...

*OOC致歉

*我爱修罗场😏(我就是辫太

*影王喜&喜猫猫&黑化喜&喜羊羊

*那么多男朋友,小懒会坏掉吧😨

来自@山外山外 宝贝的点梗😉(宝贝贴贴)


正文


论一觉醒来多了三个男朋友是什么体验?懒羊羊可以告诉你答案,懒羊羊表示他现在非常懵逼,怎么一觉醒来有了四个男朋友?懒羊羊瞪着眼睛复杂的看着面前的一只猫和三只羊


懒羊羊躲到喜羊羊身后问道:“怎么回事?他们怎么在这?”喜羊羊护住懒羊羊说道:“不知道,好像是时空错乱才让他们来到这里的。”


影王喜看着亲密无间的两人皱了皱眉指着喜羊羊说道:“你,离他远点 。”此话一出全场懵逼,喜猫猫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你俩算老几啊?起开,让我来。”


黑化喜冲喜猫猫比了个中指说道:“他是我的,你们都别想!”影王喜走到懒羊羊面前把他拉到身后:“他,是我的。”喜羊羊都无语了:“你们只不过是我的人格,干嘛来跟我抢人啊。”


破影喜紧紧的拉着懒羊羊的手朝其他人挑了挑眉,喜猫猫拿着寒冰扇一脸不悦的说道:“你不许牵他!他是我的!”黑化喜生气的说道:“你们清醒点,他是我的。”


喜羊羊站在懒羊羊旁边摸他的头安慰他,破影喜翻了个白眼无语的说道:“他是我的王妃,你们别想了。”懒羊羊在一边怕的要死:“那啥…要不你们先冷静。”


但是三人根本不理他自顾自的吵架,喜羊羊把破影喜的手从懒羊羊手上扯下来然后拉起懒羊羊:“别管那三个sz,我们去找村长看有什么办法把他们送回去。”


破影喜拉住懒羊羊的另一只手:“他是我的,你不许牵!”喜猫猫一脚把和自己打架的黑化喜踹开跑到懒羊羊面前说道:“如果你们不想被我冻住就放开他!”


破影喜盯着喜羊羊的眼睛说道:“你放开。”喜羊羊也不甘示弱:“你力气太大了会弄疼懒羊羊的,你放开!”这时被踹到的黑化喜站起来说道:“你们都放开,让我来。”


懒羊羊被两人拉疼了嘟了嘟嘴:“你俩放开,疼!”喜羊羊闻言便松开了懒羊羊的手虎视眈眈的看着喜猫猫说道:“你弄疼他了,松手。”


喜猫猫翻了个白眼说道:“我才不。”黑化喜生气的说道:“你真粗暴!快放开他!”正在四个人准备开打的时候,懒羊羊哇一声哭了:“你们一点也不温柔!我只要喜羊羊!”


喜羊羊拉过懒羊羊摸了摸他的头:“懒羊羊都说了不想要你们,你们真的很烦哎。”影王喜鼓起腮帮子:“你懂什么?他这是跟我玩欲擒故纵呢。”


黑化喜无语的说道:“自恋狂,一边去!”喜猫猫也不甘示弱:“两个sz!就这智商还敢跟我抢人。😒😒”懒羊羊趴在喜羊羊怀里根本不想理他们


然后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懒羊羊,我们和喜羊羊你到底选谁?”懒羊羊丝毫不在犹豫:“我选喜羊羊。”说着还跟喜羊羊亲密一下


另外三喜:“(已紫砂,勿扰😔💔)”喜羊羊看着他们无语的说道:“懒羊羊是我的,你们洗洗睡吧。”喜羊羊说完这句话就一脚把他们踹飞,“我们还会回来的!”三喜异口同声


喜羊羊抱着懒羊羊心满意足的说道:“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懒羊羊摆了摆手说道:“是啊,这辈子都是你的。”


完💔


三喜:“真的没人为我们发声吗?💔”

喜懒赛高!!!

我要去重刷《异国大营救》了

宝子们,再见

茶茶菌

【喜懒】恃宠而骄

△文笔不好,写着玩图个乐呵

△有点ooc!有点ooc!

△本文含有一点点沸美,有皓月出没,但戏份不多,介意勿入!

△本文将近一万字,含有一点论坛体。

  

  

“喂,你好,我是懒羊羊,我家的空调坏了,能麻烦你过来修一下吗。”

  

懒羊羊踩着板凳,努力的踮脚想查看自家空调的损坏状况,可他对维修这方面毫无经验,刚打开挡板的时候,被里面扬出来的灰尘呛的打了好几个喷嚏,左看右看都不知道哪里坏了,只能打电话求助羊村里的维修工。

  

“抱歉,我现在在休假。”维修工说,“不过我三天后就回来了,你要是很急,可以先问问羊村里还有没有人会修空调。”

  

“……好的,谢谢你了。”...

△文笔不好,写着玩图个乐呵

△有点ooc!有点ooc!

△本文含有一点点沸美,有皓月出没,但戏份不多,介意勿入!

△本文将近一万字,含有一点论坛体。

  

  

“喂,你好,我是懒羊羊,我家的空调坏了,能麻烦你过来修一下吗。”

  

懒羊羊踩着板凳,努力的踮脚想查看自家空调的损坏状况,可他对维修这方面毫无经验,刚打开挡板的时候,被里面扬出来的灰尘呛的打了好几个喷嚏,左看右看都不知道哪里坏了,只能打电话求助羊村里的维修工。

  

“抱歉,我现在在休假。”维修工说,“不过我三天后就回来了,你要是很急,可以先问问羊村里还有没有人会修空调。”

  

“……好的,谢谢你了。”

  

懒羊羊无可奈何的挂了电话,他从板凳上蹦了下来,一下子坐到床上,打开了手机的通讯录。

  

谁能帮他来修空调呢,他脑海里立马想起一个人的名字。

  

于是他拨打了喜羊羊的电话。

  

喜羊羊是他的同学兼竹马,两个人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对方还比他大上一岁,平时都比较照顾他。喜羊羊很聪明,年纪轻轻拿过了好几次奖杯,可以说他是全羊村除了村长以外最聪明的人。

  

他一定能帮自己修好空调,懒羊羊对此十分笃定。

  

“怎么了,懒羊羊?”

  

刚一接通电话,懒羊羊就听见对方嘈杂的背景音。有男生在不远处喊着喜羊羊的名字,中间还夹杂着女生们激动地尖叫,场面似乎一片混乱。

  

喜羊羊的嗓音有些低哑,他微微的喘着气,似乎是刚刚运动过。

  

“你在操场上吗?喜羊羊,我家的空调坏了,可是我不会修,你过来帮帮我嘛!”

  

懒羊羊嘟着嘴,一如既往的对他撒娇寻求帮助,他知道用这种口气跟喜羊羊说话,喜羊羊是绝对不会拒绝自己的。

  

对方果然二话不说地答应了:“好,你等我一下。”

  

喜羊羊挂断电话,轻扬衣领擦拭他下巴上的汗液,露出腹部那一片结实的肌肉,汗液洇湿了他大半的衣服。今天的太阳毒辣,幸好有风,很快就吹干了他脖颈处的汗液。

  

他左脚踩着足球,远处的同伴冲他挥手,他转身,足尖轻晃,一个用力将足球踢到对面的球框中!

  

“好球!”同伴们笑着跑过来冲他击掌。

  

“不打了,有事先回去了。”

  

喜羊羊笑着冲他们说道,然后退下场坐到不远处的座位上,拿起一瓶水就往嘴里灌。

  

“又是懒羊羊找你?”

  

沸羊羊顶着毒辣的阳光从不远处跑了过来,他秀着晒得黝黑的皮肤,一身的肌肉得体匀称,看样子是经常出入健身房。他挑动那双剑眉,用略带调侃的口气跟喜羊羊说道:“你看看这场上的妹子,大部分可都是为你来的,你却因为懒羊羊的一句话就走了,多伤她们的心啊。”

  

喜羊羊闻言,喝水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有一股水流从他的嘴角直流到脖颈,他喝完那瓶水,才慢悠悠地回应沸羊羊的话。

  

“还是先管管你自己的事吧。”

  

喜羊羊嘴角勾起,视线偏移往远处一瞥。

  

沸羊羊看到他的表情,愣了愣,立马转过头去。

  

远处的角落里,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正被两个男生堵在墙角。

  

两个男生看样子不怀好意,被他们拦住的女孩子扎着双马尾,头上有一对粉色的蝴蝶结,羸弱的身躯正不停地颤抖着。

  

沸羊羊只看了一眼,就立马握紧拳头,怒火中烧,那对剑眉顶部狠狠地拧成一个十字型。

他再也顾不上喜羊羊,赶紧往女孩子的方向跑了过去。

  

喜羊羊将空的矿泉水瓶抛到垃圾桶里,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足球场。

  

*

  

懒羊羊在等喜羊羊的过程中,趴在软乎乎的床上忍不住睡着了。

  

他梦见了许多青草蛋糕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于是飞扑上前,抱住一个就开始啃咬。

  

但是他咬着咬着发现不太对劲,青草蛋糕失去了它往日的香甜,变得咸湿,像是吃了一口盐巴,懒羊羊立马松开了嘴,皱缩着一张带着婴儿肥的脸,吐着舌头。

  

“啊呸呸呸,真难吃!”

  

看了眼懒羊羊那副嫌弃的样子,又看了看胳膊上的牙印,喜羊羊气笑了,伸手轻轻捏住了懒羊羊的鼻子。

  

“大懒虫,这都能睡着啊。”

  

声音夹杂着丝丝宠溺,懒羊羊憋红了脸蛋,一下子清醒过来,一爪子拍开了喜羊羊的手。

  

“是你来的太慢了,太阳都要落山了!”

  

懒羊羊不满的撅起嘴巴,他抹了抹脸上的汗液,在床上打滚。

  

“我好热,喜羊羊,快帮我修空调嘛!”

  

喜羊羊见他耍无赖的样子,只好无奈道:“是是是。”

  

他比懒羊羊高上不少,踮踮脚就能够到空调,从工具箱里取出螺丝刀把空调挡板拆了下来,露出里面错综复杂的电线。

  

挡板上堆积着厚厚的一层灰尘,就连旁边的螺丝上也布满了铁锈,看上去好久都没有清理过了。喜羊羊盯着那层污垢,叹了口气,道:“你是多久没有清洗了啊,滤网上那么多灰,怪不得坏了。”

  

懒羊羊在一旁看着,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想了想,然后用手挠了挠头皮。

  

“大概……有一年半了?”

  

喜羊羊还清楚的记得,上次督促懒羊羊,和他一起大扫除的时间,就是一年半前。

  

也就是说,他之后的时间里都没有进行过大扫除,以他的个性,肯定表面上干净就行,深层的污渍他才懒得管。

  

他放下螺丝刀,转身狠狠地揉乱了懒羊羊的头发。懒羊羊抬头,有些不满的瞪着他,但是因为有求于他,只能忍气吞声啥也不敢说。

  

“给我拿块抹布,然后接一盆子水。”

  

喜羊羊冷着脸,望着他,下了指示。

  

“哦。”

  

懒羊羊冲喜羊羊吐了吐舌头,向卫生间走去。

  

*

  

喜羊羊认真地把空调外壳擦了一遍,盆里的水就已经黑了,他指挥着懒羊羊换水,懒羊羊为了晚上能吹到凉风,不敢违抗他,只好一趟又一趟的来回跑。

  

不过他跑了几趟之后,就气喘吁吁的趴在床上动弹不得了。喜羊羊没办法,只好自己去打水换水。

  

空调擦拭了好几次,里层外层都干净了不少,喜羊羊把生锈的螺丝都取了下来,再换上新的,仔细看了看内部没有问题之后,再重新把空调外壳安装好。

  

他拿出空调的遥控器一按,空调立马发出滴的一声,红色的信号灯闪烁起来,阻隔起来的挡板立马就打开了。

  

“耶耶耶!空调修好啦!”懒羊羊站了起来欢呼,“喜羊羊,你真棒!!”

  

“不要高兴得太早。”喜羊羊伸出手,试了试风的温度,并没有变得凉爽,“空调是修好了,但是里面没有氟利氧了,这种东西我可没法给你弄出来。”

  

“那怎么办?难道要等维修工回来吗,得要三天呢!”

  

懒羊羊又摊回原地,他把脸整个埋进了枕头里,黏黏糊糊的说道:“我可不要晚上被热死……”

  

“如果,你想的话。”喜羊羊坐在他床边,望着他,眼神有些晦暗不明,“你可以来我家睡。”

  

*

  

他俩一起睡觉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懒羊羊记不起来了,在青春期之前的童年时光里,由于他比较胆小,所以喜羊羊每天都会抱着枕头去他家跟他一起睡觉,那如胶似漆的样子经常会被沸羊羊取笑。

  

好像在某一天,喜羊羊突然跟他说他们都长大了,不能整天在一起睡觉了,这一句话气的懒羊羊一个星期都没有理他,不过后来他收养了蛋蛋,有蛋蛋陪着他睡觉,再加上喜羊羊给他赔罪,经常给他送青草蛋糕吃,他也就把这事抛在了脑后。

  

懒羊羊没有产生任何抗拒心理,甚至有些怀念以前相偎而眠的时光,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道:“好呀!”

  

他拿起枕头,一把捞起喜羊羊的胳膊就往外面走。

  

喜羊羊看着他急不可耐的样子,嘴角轻轻弯了起来。

  

懒羊羊发觉自己已经好久都没去喜羊羊的家里玩了,他的屋子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熟悉风格。地板是天蓝色色调,电视机的两旁摆放着几个玻璃柜,里面是喜羊羊最爱的航天模型。

  

白色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全家福。里面的女子有一头卷发,她面容清丽,举止端庄,正甜美的笑着,手攀扶着少年的肩膀;旁边的知性男人带着单边金丝眼镜,他搂着旁边女子的腰,微笑的望向两人怀里的少年。

  

少年笑的灿烂,清秀的脸蛋依稀可以看出成长后的俊朗,他的脖子上系着一个金黄色的铃铛,在光下泛着光辉。

  

少年的脸与喜羊羊的脸相互映照,只不过后者褪去了那一抹稚嫩,现在愈发成熟起来。

  

懒羊羊有些不甘心。明明喜羊羊以前那么爱恶作剧,还喜欢捉弄他,怎么现在稳重了那么多,自己却没有什么成长!

  

他抱着枕头,一声不吭的往喜羊羊的房间闯。

喜羊羊跟在他的身后,看着懒羊羊把他的枕头往床上一抛,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我饿了!”

  

他十分理直气壮地说道。

  

喜羊羊倚在门框上看了他一眼,转身去冰箱里,拿出一盘青草蛋糕。

  

他端着蛋糕走进卧室,懒羊羊闻见香味,立马就要扑过来。喜羊羊把盘子举高,用另一只手揪住懒羊羊的衣领,一下子把他提溜起来,拖到餐桌前面。

  

“你真该减肥了,再过几年我就抱不动你了。”喜羊羊把蛋糕放在餐桌上,趁机捏住他的脸蛋,揉搓了几下。

  

“我那是微胖!”懒羊羊张牙舞爪的挣扎着,“你放开我,我要吃青草蛋糕!”

  

喜羊羊捏够了,放开了懒羊羊,对方立马坐到了椅子上,对着那块蛋糕就大快朵颐起来。

  

“慢点吃,跟饿死鬼投胎一样。”

  

喜羊羊坐在他的对面,一只手拖着脸颊无奈的嘱咐他。

  

他看着懒羊羊吃完了蛋糕,懒散的摊在椅子上打了个饱嗝。喜羊羊从旁边的手纸盒里抽出一张纸,往懒羊羊餍足的脸上细细的擦拭着。

  

“吃的到处都是,张嘴。”

  

懒羊羊习惯了喜羊羊的体贴,他毫无知觉的张开嘴巴,露出里面粉嫩的小舌。那些奶油融化后就一直黏在他的舌头上和嘴角上,口腔里面此时湿润的一塌糊涂。

  

喜羊羊深吸一口气,喉咙艰难的滚动着,他的脑海正不受控制地胡乱想象,鼻间似乎都能闻到那股奶油般辛甜的香气。

  

“好痛!”

  

恍惚间,喜羊羊听到懒羊羊发出的痛呼声。

  

喜羊羊猛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手此时正紧紧地捏住对方的下巴。

  

“对不起……”他吓了一跳,赶紧松手,向他道歉,“我刚刚走神了,很痛吗?”

  

他探过身去,轻抚着懒羊羊下巴那处被他捏到发红的皮肤,嘴角紧紧的抿着,低头的样子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懒羊羊疼到眼角都涌出泪花了,本想着终于逮着机会可以说喜羊羊一顿,报使唤他的仇,可他看到喜羊羊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半晌,他决定原谅喜羊羊的粗鲁行为,刚准备开口,就看见对方突然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跟前。

  

喜羊羊低下头,在懒羊羊错愕之间,将鼻尖抵住他的脸颊,轻轻地往他下巴上吹气。

  

有些炙热的鼻息一下子喷涌在懒羊羊的下巴上,那里的肌肤敏感至极,懒羊羊一下子就羞红了脸,背后泛起一阵酥麻。

  

喜羊羊盯着他泛红的脸,垂下眼帘,低声说道:“……给你吹一吹就不疼了,以前也是这样做的,不是吗?”

  

他说话间,又是几股气息喷到肌肤上,懒羊羊被他整的浑身颤抖,无力的推搡着喜羊羊的肩膀。

  

“够……够了,我不痛了!”

  

他终于忍受不住,双手用力,一把推开喜羊羊,逃跑似的往卧室里奔去。

  

喜羊羊的刘海遮住眼眸,他看着懒羊羊带着风一般的跑回卧室,眼底的风暴在酝酿着。

  

过了半天,他才缓和了神情,靠在墙上喃喃地自语:“……有点太着急了。”

  

*

  

懒羊羊一回到卧室,就用被子把自己完全的包裹起来。

  

那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仍然在他身体里存在着,耳根处的红晕还没有下去,他在心里大声咒骂着,可恶的喜羊羊,居然敢这么对他!

  

他在被子里颤抖着,可是被子上面全是喜羊羊身上的味道,这样子更像是被他整个人包绕了起来,完全逃脱不掉。

  

不仅是被子,还有床单,还有周围的一切。

  

他连忙把被子扬在一边,抓起自己的枕头抱在怀里。

  

“喜羊羊,你居然敢这么对我……”

  

他眼角泛着泪花,一边嘟囔着一边在喜羊羊的味道中沉沉睡去。

  

夜半三更,喜羊羊才轻轻地打开了卧室的门。

  

他踏入卧室,能听到懒羊羊在床上传来轻微的鼾声。

  

他苦涩的笑了笑,拿出遥控器打开了空调,然后坐在床沿上,把懒羊羊四仰八叉的睡姿调整好,再把被他踢到底下的被子重新拾了起来,盖在他的身上。

  

窗外,清冷的月光映射到床上,喜羊羊看着懒羊羊的睡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微翘的鬓角。

  

“唔……喜羊羊……不要……不要欺负我,我们……唔……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懒羊羊在睡梦中呢喃。

  

“可是,我不想跟你做好朋友了……”喜羊羊轻叹,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额角,“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回应他的只有对方均匀的呼吸,喜羊羊看了他好久,才起身。

  

“晚安。”

  

*

懒羊羊昨晚的梦十分不正常。

  

平常在他的梦里,总是会出现各式各样的好吃的,再不济也是会有好玩的,总之从来都没有像昨晚那样。

  

不知道是不是在喜羊羊家里的缘故,他梦见了许多喜羊羊。从前的桀骜少年喜羊羊,童年时把他当弟弟照顾的喜羊羊,还有那个中二时期的喜羊羊,和现在的喜羊羊。

  

更无法令人言语的是,他居然梦见了喜羊羊亲了他。

  

那个吻刚结束,他就挣扎着醒了过来,大口的喘着气。

  

转头一看,天色已经大亮,但是床头柜上的时间显示才刚六点。

  

他惊魂未定的下了床,发现自己明明把被子踢到了地上,现在它却整齐的摊在床上,旁边的被褥没有任何睡过的痕迹。

  

“喜羊羊!”

  

懒羊羊呼唤了一声,并没有人应答,于是他打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他刚睡醒,有些腿软,晃晃悠悠的走到客厅里,这才发现喜羊羊正睡在沙发上。

  

他身上盖了层薄薄的被子,沙发对他来说有些小,所以睡得不太安稳。他的眉头紧皱着,像是做了很可怕的噩梦。

  

懒羊羊伸手想把他的眉头抚平,可他刚一碰到对方,脑海里开始想起昨晚上的梦,手就像是被烫了一样的瑟缩回去。

  

他退后两步,脸色突然变得涨红。

  

心扑通扑通的跳动着,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正常了!

  

他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想着逃跑。

  

于是他走到卧室,抱起自己的枕头,一个箭步就冲出了喜羊羊的家。

  

*

  

羊村学校的论坛非常热闹,不少人会在上面发帖。有的人会发一些学术资源供大家参考,而另一些人则喜欢发一些树洞,吐露自己的心事和谈论学校八卦。

  

懒羊羊酷爱网上冲浪,他经常会看著名吃播在论坛上面发的一些探店感言和食谱。

  

可他今天居然鬼使神差的点进了树洞区。

  

里面好多人都选择匿名发帖,放眼一看,全是在谈论八卦的。

  

他按着时间顺序,依次点进里面,发现八卦里提及最多的就是喜羊羊。

  

1L楼主(匿名):喜羊羊好帅啊,我是隔壁学校的,冒昧问一句,他现在有女朋友吗?

  

2L(匿名):你不要想了,我会出手。

  

3L(匿名):他应该还没有吧。

  

4L(匿名):我发现他最近好像跟9班的转校生走的很近,那个转校生还挺漂亮的,叫什么来着?

  

5L(匿名):我想起来了,她好像叫皓月。

  

6L(匿名):楼上再说什么!!!我觊觎了他这么久,还没开始就被淘汰了!!??

  

7L(匿名):呜呜呜呜,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

  

后面全是哭嚎,懒羊羊没有耐心看下去了。

  

他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从那天晚上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这期间除了发期末卷子的时候,两人曾短暂的对视了一眼,其他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交流。

  

懒羊羊不敢主动去找喜羊羊,同样的,喜羊羊也没去找他。

  

在他俩冷战的期间,喜羊羊居然默不作声地找了个女朋友。

  

他闷闷不乐的想了想,也是。他好像只会给喜羊羊添麻烦,喜羊羊也总是单方面的照顾他,或许对方已经厌烦了这种生活了。

  

有了个女朋友多好啊,两个人可以相互扶持相互长大。

  

不像他一样,总是想做个不听话的孩子。

  

懒羊羊重新打开帖子,想要发一些祝福喜羊羊的话,可他发现他的视线居然开始模糊起来,手指颤抖着完全打不出字来。豆大的泪珠在他的眼角滚落,滴到枕头上濡湿了一片。

  

他喉间发出呜咽,松开手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低头趴在被褥里哭了起来。

  

“喜羊羊……你不要我了……”

  

哭到最后嗓音都沙哑了,他抹了抹泪,颤抖着重新拿起手机。

  

他匿名在树洞区发了个帖子。

  

1L楼主(匿名):我好像喜欢上朋友了,怎么办,我不正常了!

  

*

  

最近天气很差,总是阴雨连连,今天也不例外。

  

懒羊羊拿着雨伞出了门,外面还没有下雨,但是已经乌云密布。

  

他一边走一边拿着手机在论坛上刷着帖子。

  

过去了两天,他发的那个帖子回复量居然爆棚,底下足足有100多条回复。

  

2L(匿名):喜欢朋友有什么不正常的。

  

3L(匿名):喜欢就去告白啊,加油!

  

4L(匿名):楼主别不自信啊,除非……你喜欢的是同性朋友?

  

5L(匿名):!?楼上点醒了我啊,我一开始看到这个帖子,还觉得很奇怪,在想喜欢朋友有什么不正常的,这么一说的话,喜欢上同性朋友的话的确会有些困扰啊!

  

6L(匿名):真的假的?不过真的喜欢就去追看看,万一对方也喜欢你呢?

  

7L(匿名):我也支持楼主告白,谁说同性不是真爱的?

  

8L(匿名):加油,我看好你!

  

懒羊羊看着这些鼓励的话语,心情微微的好了起来。

  

这两天,他一直在回想和喜羊羊相处的一点一滴,确定了自己其实一直在喜欢着喜羊羊,一直在……依赖着他,只是自己太迟钝了,现在才发现。

  

无论如何,这份心意他都想传达出来,他想好好地跟喜羊羊告白。

  

谢谢你一直以来都在照顾我。

  

我一直都在喜欢着你。

  

他深吸一口气,一直都在愁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

  

本想着找喜羊羊,把他单独约出来,没想到他却不在教室里。

  

他随口问了一位同学,同学跟他说喜羊羊被叫去了学生会,说是有什么事情找他。懒羊羊失望的答道:“哦。”

  

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靠着窗户,外面拂过微凉的风,雨渐渐地下大了。

  

懒羊羊怕热,所以穿的有些单薄,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一上午的课都接近尾声了,还是没看到喜羊羊的身影。

  

最后一堂课下课铃响起来的时候,懒羊羊终于按捺不住,抓起雨伞起身,往学生会的方向走去。

  

他好想快点见到喜羊羊。

  

学生会在单独的大楼里,懒羊羊撑着雨伞拐过一处转角,抬头一看,就发现喜羊羊站在学生会大厅前的房梁下。

  

他一脸沉默的望着不知名的某一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他刚想叫喜羊羊,结果还没出声,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就从他的身后冒了出来。

  

女孩子有着一头秀发,两耳旁的头发剪成了公主切,眉目温和俏丽。她一脸嬉笑的走到喜羊羊的身旁。朝喜羊羊说了什么,喜羊羊看了她两眼之后,居然跟她一起笑了起来。

  

懒羊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了下来,他张了张嘴,却无力喊出他的名字,片刻之后,他扔下了手里的雨伞,一下子跑开了。

  

雨滴打在他的身上,将他整个人淋成了落汤鸡,他不管不顾的跑着,心里像是撕扯开了一个洞,寒风和雨水都一股脑的灌进里面。

  

他跑回了家,站在玄关处气喘吁吁,现在不仅浑身湿透,还被冻得直打哆嗦。

  

他解开自己的衣服,光溜溜的躺倒在床上,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懒羊羊从来没觉得自己的泪水可以有那么多,他一边哭一边打着喷嚏,身体逐渐开始发热,嘴里呼出的气息炙热的惊人。

  

昏昏沉沉之间,他知道自己发烧了,于是伸出手从旁边的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盒退烧药。

  

他看着那盒退烧药,想起来是喜羊羊在不久前买给自己的。

  

季节更换的那段时期,他因为睡相不好,经常会着凉发烧,喜羊羊每次都会给他备一盒退烧药,放在他的床头柜里。

  

他拿出一粒放在嘴里。

  

他不喜欢吃药,因为药很苦,可他这次却忍住了舌尖开始泛起的苦涩。

  

他将药丸囫囵吞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觉得甘之如饴。

  

懒羊羊掏出手机,给沸羊羊打了个电话,跟他说自己淋雨发烧了,下午不去上课了,让他跟村长说一下。

  

嘱咐好一切,他挂断电话,手里紧紧地攥住那盒退烧药,昏沉的睡了过去。

  

*

  

懒羊羊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久到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是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唤醒的,有一只微凉的手靠上他的额头。

  

他闻到了对方身上熟悉的气息,嘴唇干涸的开裂,他伸出舌头舔了一舔,低声说道:“渴……”

  

“笨蛋,幸好没有发高烧。”对方说道,手掌离开了他的额头,“我去给你倒水。”

  

对方似乎是想要离开,懒羊羊立马拽住他的衣角。

  

“别走……”他小声呜咽着,“你不要离开我。”

  

“我不会走的。”对方顿了一下,他坐在床沿边上,把懒羊羊的手轻轻地拽开了,“我去给你倒水,你乖乖的。”

  

他把懒羊羊眼角的泪珠都擦拭干净,然后起身出了卧室。

  

懒羊羊稍微清醒了一点,他蜷缩在被窝里,听着喜羊羊倒水的声音。

  

他把水端了过来,就见懒羊羊在床上把自己裹成了个茧,只好无奈的把他扒开了,没想到的他里面居然没穿衣服,白皙的肌肤在喜羊羊的视线里一览无遗。

  

喜羊羊脸色微红,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把被子重新盖了回去,把懒羊羊脖子以下的部位都裹好,搀着他半靠在床头,将水杯递到他的嘴边。

  

“小心,有点烫,慢慢喝。”

  

喜羊羊叮嘱他,可懒羊羊渴得要命,水一靠近嘴边就大口的喝了起来。

  

喝了两口,他就猛地推开水杯,吐出被烫的嫣红的舌头,大口的喘着气。喜羊羊赶紧捏住他的下巴,查看他口腔里面的状况。

  

所幸只是舌苔被烫的通红,并没有起水泡,喜羊羊松了一口气。

  

“跟你说了让你慢点喝,你不听话。”喜羊羊揪住他的脸,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为什么要淋雨,把自己弄发烧了?”

  

“窝,窝没宅雨扇……”

  

懒羊羊刚刚被烫了舌头,喜羊羊此时又揪住他的半边脸,他口齿不清的回答道。

  

喜羊羊松开了爪子:“……没雨伞为什么不朝我借?”

  

“……”

  

懒羊羊撒谎了,他低下头,不敢看喜羊羊的脸。

  

*

  

喜羊羊一看就知道懒羊羊在撒谎,他心里被这个笨蛋给气笑了。

  

他一上午都在整理学生会的档案,没有选择回班级去。就在回家的路上,他在路边的草坪上看到了那把嫩黄色的雨伞。

  

他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属于懒羊羊的雨伞。懒羊羊为了防止雨伞乱丢,在伞柄上用贴纸写上自己的名字。

  

那把本该拿在主人手里挡雨的伞,此刻却孤零零的躺在路边。

  

皓月在他的旁边,见他捡起了雨伞,询问道:“这是谁不小心丢的?”

  

喜羊羊凝重着脸没有回答,他掏出静音的手机,在收件箱里找到了沸羊羊一个小时前发的短信。

  

沸羊羊:懒羊羊跟我说他淋雨发烧了,你赶紧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

  

喜羊羊叹了口气,起身想要离开卧室。

  

懒羊羊连忙抓住了他的衣角,不安的颤抖着。

  

“我不会走的,只是给你拿点吃的,吃点东西身体才能好的快一些。”

  

“我现在不想吃东西。”他小声呢喃着,紧紧的抓着他,似乎很怕他会消失不见,“……你能不能抱一抱我,你已经一个多星期没跟我说话了。”

  

喜羊羊闻言,有些惊讶的望向他。

  

懒羊羊几乎是带着恳求的目光注视着他,面对这种要求,喜羊羊根本拒绝不了,半晌,他只好掀开被子,从懒羊羊的身边躺了下来。

  

懒羊羊颤抖着凑了过去,靠进他的怀里,让自己浑身都包饶着喜羊羊身上的气息。

  

“我好想你……你为什么要找女朋友……为什么不要我了。”懒羊羊的脸颊蹭着他的脖颈,借着发烧后的晕头晕脑,他将那些心里话都一股脑的说出来,温热的泪珠滴在喜羊羊的锁骨上,“你知道,你知道我看见你和那个女生在一起,我有多难过……”

  

喜羊羊听着他的口齿不清的呢喃,愣了好半天,才发觉出他的意思。

  

原以为自己的感情永远也得不到回应,已经打算放手一搏,结果那晚失败了,他灰心了好久,盘算着让对方冷静上几天,他好再次出手,没想到……

  

内心的喜悦无限放大,喜羊羊搂住懒羊羊的腰,低头在他耳边说:“你为什么会那么难受,为什么要哭?”

  

“因,因为我……”

  

“你说啊。”喜羊羊轻轻在他耳边诱哄着,“你不说出来,我永远也不会知道……”

  

“……一直喜欢着你。”

  

半晌,懒羊羊被对方蛊惑着告了白。

  

喜羊羊的呼吸一下子顿住了,紧接着有些激动地喘息起来,他抬起懒羊羊的脸,鼻尖对着鼻尖。

  

“怎么证明你喜欢我?”

  

喜羊羊的眸子里充斥着明晃晃的笑意,懒羊羊能从那澄澈的瞳眸中看到自己宛如柿子般的脸。

  

他闭上眼睛,快速地在喜羊羊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羞的躲到对方怀里。

  

喜羊羊不让他躲,立马把他的脸捧了起来,凑近他,直到两个人呼吸可闻。

  

“……这可远远不够。”

  

话音刚落,喜羊羊就低下头,吻住了他。

  

对方的味道席卷了他的整个口腔,他太青涩了,只能被迫跟着对方的节奏,这个吻舒服的让他头脑发沉,对方离开的时候还浑然不知。

  

分开时,他俩的嘴角还连着银丝,喜羊羊舔了舔他的嘴角,把那根银丝弄断了。

  

两个人都喘着气,懒羊羊迷糊着问他:“……你喜欢我吗?”

  

“你明知故问。”喜羊羊再次低下头,密密麻麻的吻着他的脸,他的唇……炙热的手掌侵入他的领域里,两个人的身体像是要烧起来。

  

“我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喜欢着你啊。”

  

*

  

懒羊羊和喜羊羊在一起了。

  

喜羊羊之后才告诉他,他并没有找女朋友。皓月是刚来的转校生,不熟悉学校环境,村长拜托他帮忙照顾一下而已。

  

沸羊羊是第一个知道他俩关系的人,他丝毫不觉得奇怪。

  

“早就知道你们俩个笨蛋是互相喜欢的。”他翻了个白眼,“朋友之间能那么黏糊吗,反正我是做不到。”

  

他牵着美羊羊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懒羊羊揶揄的看着他,这个最大的大笨蛋居然敢说他们俩是笨蛋。

  

等他回去一定要给喜羊羊打小报告!

  

他坐会座位上,掏出手机,翻出了学校论坛,点开树洞区,发现里面的帖子炸了锅。

  

1L楼主(匿名):我靠我靠我靠!!惊天大消息!!有人拍到小情侣在羊村小树林激情拥吻!!

  

2L(匿名):这又是什么瓜啊,好想吃!

  

3L(匿名):嘿嘿嘿,我看到视频了,虽然看不清脸,但是那个人吻技好棒啊。

  

4L(匿名):楼上!!求视频!!

  

5L(匿名):真是世风日下!!我也想看!!

  

6L:(匿名):举手!!我也要看,我愿意用零食来换!!

  

秉承吃瓜的态度,懒羊羊也跟着留言要了一份,紧接着对方发给他匿名私信。

  

那段视频他点进去一看就傻眼了,好家伙,吃瓜吃到自己头上。

  

那不是昨天傍晚的时候,喜羊羊把自己拖到小树林里吻来吻去,差点稀里糊涂在里面……的时候嘛!

  

他脸色涨的通红,当机立断的就给喜羊羊发消息。

  

懒羊羊:【截图】【截图】你自己看着办吧,被人拍到了!

  

喜羊羊在忙学生会,半晌才发来消息。

  

喜羊羊:怎么?你害怕我们的关系会被曝光?

  

懒羊羊:我怕个毛线,主要是你,马上就要当上主席的人了,这么张扬,不怕把你拖下水啊!

  

喜羊羊:说的也是。

  

喜羊羊:下次我挑个不被人发现的地方就可以了。

  

懒羊羊:……滚滚滚!!

  

他气的把手机扔进抽屉里。

  

  

到了放学的时间,懒羊羊背着包走出校园门口,喜羊羊正在门口站着等他。

  

他俩并肩走着,走到离学校一定距离之后,喜羊羊牵住了他的手。

  

懒羊羊转头,看着喜羊羊笑着望向自己。夕阳的光打在他们两个人身上,一高一矮,却分外和谐。

  

他握紧了喜羊羊的手,真想和他一直走下去。

  

“回家吃点什么?”

  

“青草蛋糕!”

  

“好。”

  

end.

  

头一次写喜懒,我真的好爱喜懒啊呜呜呜呜

杯森.

[情头x3]是婚服婚服婚服啊啊啊啊

第二季开始甜死我了

生蚝花甲锁了钥匙我吞了

小红心代表郑人嫌死的次数哈哈哈


最近刷了好多韩国太太的漫画

都放我的空间相册里面了

详情见主页顶置

有点糊有点乱,不过是完整的

(/ω\)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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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Naomi呐(因为上学所以只能周日更新版)

喜懒 论我穿书成病娇男二的暗杀对象这件事(十三)

幼儿园文笔不喜勿喷或轻点喷,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ooc预警

首篇指路
论我穿书成病娇男二的暗杀对象这件事 

人前温柔体贴人后病娇偏执喜x阳光可爱活泼穿书懒

  

  “翁嗡嗡——”

   头顶的风扇不停转动,喜羊羊烦躁的要死恨不得把它拆下来,沸羊羊像是察觉到了身后人的怨气,转过身冲喜羊羊贱兮兮的笑了一下:“大班长这是怎么了?”     

  喜羊羊没好气的说了一句:“风扇声音太大。”      

  “不是吧,这风扇都在这两年了你抽哪门子疯嫌弃他啊."...

幼儿园文笔不喜勿喷或轻点喷,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ooc预警

首篇指路
论我穿书成病娇男二的暗杀对象这件事 

人前温柔体贴人后病娇偏执喜x阳光可爱活泼穿书懒

  

  “翁嗡嗡——”

   头顶的风扇不停转动,喜羊羊烦躁的要死恨不得把它拆下来,沸羊羊像是察觉到了身后人的怨气,转过身冲喜羊羊贱兮兮的笑了一下:“大班长这是怎么了?”     

  喜羊羊没好气的说了一句:“风扇声音太大。”      

  “不是吧,这风扇都在这两年了你抽哪门子疯嫌弃他啊."话音刚落沸羊羊就被美羊羊掐了一把,疼的沸羊羊呲牙咧嘴,沸羊羊不解地看着美羊羊,对方用眼神示意他看向懒羊羊。         

   懒羊羊趴在桌子上头埋在胳膊里,一副酣睡的样子。美羊羊看着一脸不开心的喜羊羊无奈的叹了口气,沸羊羊也明白了她的意思。话说懒羊羊今天从早上来了就一直在睡觉,就算是慢羊羊老师在他还是低头就倒,吓得他们以为他生病了,赶紧找暖羊羊。        

   结果暖羊羊却说懒羊羊身体正常,而懒羊羊也一再强调自己只是困了睡一会就好了,这一睡就是一天。喜羊羊总觉得懒羊羊今天这样过于古怪,担心不解以及不能与懒羊羊说话的愤恨的心情交织在一起喜羊羊就莫名烦躁。          

  眼前马上就要放学,懒洋洋却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喜羊羊坐不住了,提出要送懒羊羊提前回家。          

  美羊羊听了以后点了点头:”嗯,我去帮你俩拿个假条."拿到假条以后,喜羊羊很快抱起懒羊羊,兴许是动作有些大懒羊羊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嗯?喜羊羊,下课了?”听到懒羊羊醒了,美羊羊和沸羊羊是大气也不敢出,直愣愣地看着懒羊羊。       

  嗯,下课了."喜羊羊放缓了语气轻轻地回应着懒羊羊:“没事,你要是困就再睡一会儿。”懒羊羊哼唧了一声后把头埋在喜羊羊怀里就睡着了。

  喜羊羊揉了揉对方的小卷毛两腿一迈就带着人离开了教室。

  喜羊羊并没有把懒羊羊送回他家而是把懒羊羊带到了自己家,一方面是出于私心,另一方面是不知道怎么和灰太狼夫妇交代。喜羊羊把懒羊羊放到了卧室床上,自己就坐在他身边静静的等着对方醒来。

       期间他还给灰太狼夫妇打了电话,说懒羊羊在他家写作业晚一点回去。其实喜羊羊并不是很想让懒羊羊离开自己,他想和懒羊羊呆在一起,只有他们两个人就像上次懒羊羊一个人来他家一样。他喜欢懒羊羊,他巴不得一天24小时和懒羊羊贴在一起,他甚至不想让懒羊羊和出他以外的任何人接触,就算美羊羊他们也不行。

  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懒羊羊,所以他也希望懒羊羊的世界里也只有他,就算没有他,最重要的也应该是他。

       在知道懒羊羊不属于这个时空的是后,他曾经想过把懒羊羊关起来,用繁琐的铁链把懒羊羊锁在自己身边,不让别人把他带走。懒羊羊就应该是他的,就应该是他一个人的,懒羊羊就应该呆在自己身边。他喜欢懒羊羊的笑,纯粹的喜欢懒羊羊的笑,因为那笑里是自己所无法拥有的天真和幸福。

  因为喜欢他,所以他在这些念头出现后的第一秒内就将他们否定,他觉得懒儿肯定不喜欢这样。

  黄昏日落,余晖顺着窗户撒进房间里,喜羊羊就坐在懒羊羊旁边,手抚摸着对方的脸。

  懒羊羊发出哼哼唧唧的鼻音,喜羊羊将手撤了回去,他知道懒儿该醒了。想起自己先前浮想的那一大堆东西,喜羊羊在心底唾弃了一下自己:幼稚死了。

  懒羊羊果真醒了,半眯着眼睛在不熟悉的房间里醒来是懒羊羊有些不适应,在发现喜羊羊以后就一直盯着对方看。

  “干嘛醒了就盯着我看?”喜羊羊捏了捏懒羊羊的手,语气里带着些撒娇。

  “看你好看”懒羊羊的声音沙哑但却很有底气,狠狠地向喜羊羊的心上敲了一下。

  “喜羊羊”

  “怎么了懒儿?”

  “……”懒羊羊沉默一会儿后起身抱住喜羊羊:“没事,就是想叫叫你。”

  似乎是察觉到了对方的不对劲,喜羊羊也扣住懒羊羊:“嗯,知道了。”

  两个人,就那么抱着,抱了好久好久,没有理由,就是单纯地想抱着对方,或许这样他们才能真正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好久没更新病娇男二了,哈哈,这次肯定能完结……希望这不是我画的大饼

鲨玛特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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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新原

《离离原上谱,越来越离谱》

《离离原上谱,越来越离谱》

沉默螺旋130

【剧版忘羡】这或许是大结局的完整打开方式

“蓝湛?你……不走了吗?”

树林阴翳,阳光投下的光影洒在一黑一白两个身影身上,他们相对而立,中间隔了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距离。


魏无羡眼底的情绪从开始的惊讶转为了然,却还是在蓝忘机回过头的那一刻红了眼眶——是啊,我怕不是这些日子以来太依赖于他一步不离地伴随身侧了,居然理所当然地以为含光君会抛下家族的重担和责任随我远走高飞、四海为家。

一声几乎不可闻的叹息过后,魏无羡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再望向蓝忘机的时候眼中已经成了理解和接受,虽然眼眶还是湿润的,但他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蓝湛,你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不必顾虑我。我也说过的,只要两个人都活在世上,总会再见面的。我们,也一定还会再相见...

“蓝湛?你……不走了吗?”

树林阴翳,阳光投下的光影洒在一黑一白两个身影身上,他们相对而立,中间隔了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距离。


魏无羡眼底的情绪从开始的惊讶转为了然,却还是在蓝忘机回过头的那一刻红了眼眶——是啊,我怕不是这些日子以来太依赖于他一步不离地伴随身侧了,居然理所当然地以为含光君会抛下家族的重担和责任随我远走高飞、四海为家。

一声几乎不可闻的叹息过后,魏无羡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再望向蓝忘机的时候眼中已经成了理解和接受,虽然眼眶还是湿润的,但他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蓝湛,你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不必顾虑我。我也说过的,只要两个人都活在世上,总会再见面的。我们,也一定还会再相见的。

蓝忘机亦是无言,但他从魏无羡看过来的目光和表情中知晓了一切,虽然心底情绪翻涌,面上却始终波澜不惊。他依旧背着右手,身姿挺立地站在树林的那个岔路口,身后就是返回云深不知处的路,面前是他苦等了十六年的人。

——魏婴,如今仙门世家群龙无首,叔父年岁已高,大哥亦是心绪难平……在这个时候我断然不能不顾一切地撒手离开。我知你一向喜爱自由无拘无束,所以……怕是没有理由让你随我回云深不知处了……可我……

 

“蓝湛!我走了,我还有好多地方想去的呢,也许哪天玩累了回姑苏去找你,你可不要嫌我烦哦。你自己……多保重!”

魏无羡此时已经背过身去,扯着小苹果缰绳的手攥得很紧,仿佛在告诫自己不可留恋回头。

直到他拉着小苹果一步一步故作潇洒地走远了,蓝忘机依旧立于原地,眼眸深深,嘴边是没能说出口的话语。

——可我,好像比我原先想象的,还要舍不得你。

 

魏无羡一路上都思绪万千,也不知怎的就走到了天黑,脚下一顿发现自己肚子饿了。

将小苹果拴好之后,他寻了一家酒馆准备用投宿,望了望酒馆里人来人往的环境,自己一个人坐在桌前倒是显得无比孤单。

“客官,要点什么?”

魏无羡心不在焉地点了两个菜要了两壶酒后便取下腰间的陈情轻轻擦拭着,睹物思人,触景生情,如今留他一个人安静下来回忆过往,居然发现许多事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放下了。过去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闪过眼前,又一张张如云烟般消散,笑脸、哭脸、流血的、流泪的、哀怨的、痛苦的、欢乐的……到了最后,魏无羡发现自己心中唯一挥散不去的面庞,只剩蓝湛一人而已。

 

这时隔壁桌来了一对夫妇,二人皆佩了佩剑,或许是夜猎途中暂时歇脚,其中那名男子想点酒却被妻子拦下了。

 “我说你这个人啊,腹部的伤还没好全呢,就整天想着喝酒!烈酒伤身,你究竟知不知道啊!”

 “阿篱,我真的没事了,这就一点点小伤,不必太过在意。好啦,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不喝了,今日不喝了。”

见自己的丈夫妥协了,名为阿篱的女子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无奈道:“知你嗜酒如命,那就……下不为例吧。”

闻言,魏无羡伸手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的酒,恍惚间仿佛回到了那个雪夜,蓝忘机拎着两瓶天子笑走进静室,动作轻柔优雅地为自己倒酒——或许他根本不是忘了云深不知处禁酒的家规,而是记起了年少初见时打碎的那瓶天子笑吧。

“天子笑,我分给你一坛,当作没看见我行不行?”

“欲买通执法者,罪加一等。”

“蓝湛!你赔我天子笑!”

“夜猎途中,禁酒。”

“蓝湛,来,你坐下,把这杯酒喝了。”

“这姑苏的天子笑当真是天下闻名,好喝!”

“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喝到姑苏的天子笑啊……”

“蓝湛,你有没有喝过云深不知处的天子笑啊?”

“含光君,你当真不陪我喝一杯吗?”

……

“蓝湛……”

烈酒入喉,魏无羡却突然间觉得自己清醒了许多。他细细回忆着蓝忘机对自己做的事,有好多好多曾经被他遗忘的、忽略的、甚至误解的……

“下不为例……我记得那日在莲塘里,你也对我了说下不为例。可是蓝湛,你明明已经为我破了许多例了啊……”

 

那夜魏无羡喝得伶仃大醉,而后在城中无目的地逛了两日,就在他终于决定要离开云梦的时候却意外听到了一个消息。

酒馆里依旧是人群嘈杂,一群人围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忽然有一人高声道:“哎!各位兄台知不知道,听说仙门世家要有一位新的仙督了!”

他话音刚落,顿时引起了酒馆里大半人的注意,包括坐在角落安静喝酒的魏无羡。

“那金光瑶身死,金家一团大乱,别说是仙督了,恐怕宗主之位都得空一段时间吧!”

“是啊,那你快说说新的仙督是哪位啊?莫不是蓝家的宗主蓝曦臣,还是江家?总不能是聂家吧,哈哈哈哈哈哈……”

“都别猜了,你们全部猜错了!”那人再次提高了嗓门,“这新的仙督啊,确实是蓝家的,但却不是泽芜君蓝曦臣——而是,含光君蓝忘机!”

“什么?”
“怎么会是他?”

“还真是没想到啊……”

“都说这含光君素来端方雅正不染尘事,以往更是连清谈会极少参加,怎么如今会去当仙督啊?”

“对啊,这可真是让人想不通。”

“那就是他们仙门世家的事了,咱们啊,还真管不来。行了行了,喝酒喝酒!”

“你这消息,还真的灵通啊,哈哈哈哈哈……”

……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继续聊着天,推杯换盏间,原本坐在角落的那名黑衣男子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桌面上尚未喝完的一坛好酒。

 

云深不知处,仙雾笼罩,青石白瓦,翠竹苍松。

山门前的青石板依旧雕刻着蓝家家规,经历了千百年风霜雨雪后,还是光泽依旧。

一双绣着银丝暗纹的白色长靴踏在上山的路上,层层叠叠的雪白纱衣随着走路的动作拂过白靴,一条系挂着精美剔透灵石的腰佩一直延伸到同样纯白的腰带中,些许湛蓝色和银褐灰点缀在白色的衣袍间,宽大的广袖和拖地衣摆昭示着主人的身份不凡。

山门前的弟子急忙拱手作揖:“含光君,您回来了。”

蓝忘机手执避尘,微微颔首。他刚刚接任仙督一职,自然是忙得不可开交,除了要在云深不知处打理家中事务,还要前往各大仙门世家与宗主们会谈。他从前并不喜欢出席这样的场合,一切事务皆由蓝曦臣打理,如今尽数落到他身上的时候倒真的有些不大习惯。可纵使如此,他还是一个时辰也不停歇地奔波着,好不容易回到云深不知处后也极少停下手中的事务,常常忙到深夜。

 

百忙之中蓝忘机唯一选择的休息放松方式就是在后山溪涧间抚琴,琴声悠扬动听,偶有路过的弟子都忍不住驻足听一听。

这日蓝思追与蓝景仪行至后山,又听到了蓝忘机熟悉的琴音。

“思追,含光君从兰陵回来了?”

“好像是。”蓝思追的表情有些担忧,“含光君最近太操劳奔波了,听这琴音,似乎又多添了一重哀伤沉重之感……”

“含光君总爱弹这首曲子,定是有清心放松之用,不然弹来做什么!你怎么还能听出哀伤之感啊。”蓝景仪耸了耸肩,似乎并不大认同。

“或许是……我想多了吧。”蓝思追笑了笑,正欲继续前行,却突然被蓝景仪拉住了衣袖。

“思追!是我听错了吗……我似乎……听到了笛声哎?”

 

蓝思追循声望去,层层叠叠的树林那一面,似乎出现了一个吹笛的人,站在溪涧的对岸,与琴音和鸣。

笛音嘹亮,琴声低沉,合奏一曲,竟是无比契合完美。

原是裹挟着哀伤与惆怅的音调变得高亢且激昂,与山间飞瀑击打石子的声音融合一处,仿佛在讲述着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魏无羡横笛漫步,目光追随着不远处盘腿坐在青石上的蓝忘机,一步步朝他走去。

“蓝湛。”

蓝忘机拨动琴弦落下最后一个音,双手平放在忘机琴上,抬眸看向魏无羡时眼底带上了深深的笑意。

——魏无羡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萌生了立刻要见蓝忘机的念头,只知道一刻不停地朝姑苏赶路,途中买了一瓶天子笑,竟也不管不顾地拎着上了云深不知处。一路上没人拦他,他的脚步也越发快了起来。结果在静室寻人无果,路过后山的时候听到了琴声,一瞬间让他卸下了赶路的疲惫和这些日子的彷惶,手不自觉地抚上陈情,把想说的话都倾注进了乐曲。

 

“蓝湛,我是真没想到你会去担仙督这个担子。”

蓝忘机望了一眼魏无羡,知晓了他的来意,颔首默认。二人立于林间,身后是潺潺的溪流和岁月静好的鸟鸣。

“我们在这里,起过誓。”

……

“愿我魏无羡能够锄奸扶弱、无愧于心。”

“愿我蓝忘机能够锄奸扶弱、无愧于心。”

……

魏无羡喝了一口天子笑,眼前再次浮现那日放灯时蓝忘机的笑颜,那时不经意间的真情流露和一记记一生的誓言,都是二人之间最刻骨难忘的回忆。

他笑起来,看向蓝忘机时眉眼弯弯,眼睛里仿佛有星辰大海:“蓝湛,你不愧是含光君。”

蓝忘机这次接话极快:“你也不愧是魏婴。”

——一声魏婴,涌动着多少情绪。这么久以来,只有蓝忘机一直唤自己魏婴。每一声魏婴都带着坚定、温柔与信任,低沉的嗓音仿佛可以融化一切。

 

再次躺在静室的软榻上的时候,魏无羡有了跟之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样的感觉。先前每一次自己受伤时,蓝忘机都是将自己放在他的床榻上细心疗伤,却也从不过多打扰他休息,完事后总是不知道跑去哪里打坐或者抚琴,仿佛在有意无意地躲避。

今日二人用完晚膳后蓝忘机很自然地带着魏无羡再次走进静室,示意他睡榻,自己去睡隔间。清楚自己拗不过蓝忘机的魏无羡也只好“听命”,脱了靴子和外衣斜靠在床榻边,望着窗外云深不知处的夜景出神。

身处隔间的蓝忘机亦是无眠,他甚至没有散下发冠更没有更衣,只是盘腿坐在书桌前闭目养神——魏无羡前前后后在云深不知处住过数月,却从不知道蓝忘机在一墙之隔的地方曾多次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或许是心绪难抑,或许是自己苦等了十六年的人就安静地睡在自己的榻上,或许是太多回忆占据着心间……蓝忘机知晓自己无法安然入睡的原因,却是无可奈何。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平静如一潭死水的心开始被扰乱了呢?是玄武洞底的患难与共,是不夜天的含泪对峙,是十六年后的奇迹重逢?或者说,其实是藏书阁的朝夕相处,亦或是月夜下的屋顶比试……

真的有这么早,就开始动心了吗?

蓝忘机睁开双眼,呼吸有些细微的加重,他其实早就将那个白衣少年郎深深埋藏在心底最宝贵的一方净土,但却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不是因为家规约束,不是因为有违常伦,只是他还不确定那个少年郎的心意。

当前世恩怨尘埃落定之后,当两个人都能静下心来思考之后……

——魏婴,你可有感觉到我的心。十六年了,我不想再压制自己的情感,因为我承受不住再次失去你的结局。

 

三日后,蓝忘机送魏无羡离开云深不知处。

二人在山门口遇到了故人聂怀桑,望着他挥扇而去的背影,魏无羡将原本准备好要问他的问题全部咽回了肚里。那些都不重要了,事到如今,他也不愿再去想那些前尘旧事,就当是真的做了一场梦吧。

谁知跟在他身后的蓝忘机却开了口:“他是来寻兄长的。”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聂兄不待在清河,怎么突然跑姑苏来了。”魏无羡哈哈一笑,转动着手中的陈情,“对了,泽芜君他……可还好?”

“兄长仍在闭关。”

“哦……那看来聂兄白跑一趟了。”魏无羡用余光瞥了一眼蓝忘机,自那日观音庙金光瑶身死后,蓝曦臣就一直闭关不出,恐怕是心里的某一根弦突然断了,一时半会难以走出阴翳罢了。只是这其中恩恩怨怨,世人说不清道不明,就算是身处其中之人,恐也是难以理清了。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到该分离的地方,蓝忘机要往南走,魏无羡虽是没想接下来好要去何处,却是再不能与蓝忘机同路了。

“蓝湛,我走了。”

这次的分别看起来更正式一些,没了之前的手足无措,魏无羡拉着小苹果离开的步伐都真正轻快了起来——他其实已经想明白了,他需要给自己一点时间去好好思考一些东西,一些困扰了他许久的问题的答案。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与上次一样,蓝忘机站在原地目送着他走出一大段距离后才悠悠转身,白靴踏着青翠的草地,绣着卷云纹的长衣摆拖在地上,避尘的剑穗随着步伐晃动着。

悠扬的笛音从身后传来,吹的果然还是那首曲子。

太阳就要落山,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草坪原野,夕阳的余晖洒在蓝忘机气质出挑的身影上,仿佛一尊雕刻完美的雕像,让人忍不住想要驻足膜拜一番。

蓝忘机握紧了避尘,目光中满是坚定不移。

——这几日他同样想清楚了许多,不仅是坚定了心中的答案,更是下了长久以来没敢下的决心。

“蓝湛,下次见面,你可要想好这首歌的名字啊。”

“我早就想好了。”

——我早就想好了,只是我一直不敢向你开口。因为我清楚的知道,那两个包含着我对你直白的情感的字一旦说出口,我就得把那日百凤山说出的话收回了。

我不再引你为知己,因为我觉得这样并不够。魏婴,做我的爱人好不好。

 

云深不知处草木枯荣又一春,时间在慢慢流逝。

蓝曦臣出关的那一日,是在后山兔子堆里寻到的蓝忘机。

他坐在一片草坪中间悠悠抚琴,动作轻柔且深情,身边围满了刚刚被他喂饱的兔子,可蓝曦臣四下寻找却没有见到那道黑色的身影。

这样的场景让蓝曦臣突然想起了什么,这段日子他闭关不出,原就是看开了许多事情,既要让自己从过往中解脱出来,也要让自己的弟弟得偿所愿。蓝忘机确实是从小就很执拗的,这么多年来看着他因为一人动情至此,伤过也痛过了,若是最终还是不能相守一处,他自然意不能平。所以如今看到孤身一人的蓝忘机,蓝曦臣背在身后的手握成了拳,心中有些钝痛。

 

“……忘机。”

蓝忘机闻声错愕地抬头,在看到蓝曦臣的身影的时候,他原本绷得紧紧的神经顿时放松了下来,脸上也浮现出欣喜释然的神色。蓝曦臣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除了消瘦一些,举手投足间倒是彻底恢复到了往日的样子。

蓝忘机收起琴,朝蓝曦臣拱手行了礼,喊出的两个字带着微微的颤抖:“兄长。”

“忘机啊,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蓝曦臣拍着自己弟弟的肩膀,带着欣赏宽慰和些许的心疼。

“一切安好。兄长,可宽心。”

“那你呢?”蓝曦臣看着蓝忘机,似乎立刻就能看穿他牢牢藏在心底的那份思念之苦,“你可安好?”

“我……”蓝忘机原是要答,却被蓝曦臣抬手制止了。他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兄长,却见他微微一笑,将目光落在了一地的白兔身上。

“忘机啊,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你去做你想做的,无论是什么,遵循自己的内心去做就好。”

蓝忘机神色一动,立刻明白了蓝曦臣话里的意思。他垂眸,紧紧抿住了嘴唇,似乎在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激动和隐隐不安。

——遵循自己的内心,无论结果如何,问心无愧而已。

蓝忘机拜别蓝曦臣后转身朝后山山顶走去,他一向从容不迫的步伐这次似乎有些急促,面色平静之下的一颗心已经开始加速跳动。

 

魏无羡一酒一骑走天涯的日子过得并非潇洒,没了蓝忘机跟在身后付钱,他一路上过得其实非常拮据。

但这些日子以来他确实是在云游四海。回了云梦偷偷在莲花坞外看着江澄指导弟子们练剑,笑他暴躁的脾气真是一点没变;去了兰陵与外出夜猎的金凌同行了一段路程,教会了他不少本领,其中当然也包括如何与人打架;也寻到了温氏的衣冠冢,在温宁和蓝思追的陪伴下上了一炷香,三个人坐在一起谈了不少前尘旧事。

但相聚之后总有分离,待身边的人都各自离开之后,魏无羡依旧还是一人一驴继续走下去。

一个人的日子里他想清楚了许多,关于蓝忘机的记忆越是清晰,心底里的那份情就越是压制不住。魏无羡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喜怒哀乐常挂在脸上,遇到不喜欢的人他从不憋着委屈自己,见到喜欢的人他更是将所有的喜爱都表现在脸上。但从前年少无知的那些日子到底是过去了,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蓝忘机这个人似乎悄悄地从一个携手同行的知己变成了埋藏在心里不敢言说的恋人,就算是一向心大豁达的魏无羡也难得的不知所措起来。

——我真的喜欢他吗?不是知己之情,是想与他一生一世在一起的那种喜欢……会不会只是重生后的日子里太过依赖于他,所以产生了这种错觉呢?魏无羡啊魏无羡,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畏首畏尾、犹犹豫豫了,不过就是太久没见面了……是啊,太久没见面了,我真的好想他啊……

 

在离开夷陵的路上,因为天空突降暴雨,魏无羡不得不躲进一间废弃的寺庙暂避,谁知那寺庙不仅漏雨漏风,还从中蹿出来三只野犬!

魏无羡在听到犬吠的时候简直被吓得魂飞魄散,直接冲进大雨中无目的地狂奔,身后的野犬追得也紧,他一个没看清路失足摔下了山坡,一身泥土和雨水地滚落到砂石地里,蹭破了手掌和膝盖,神情恍惚间竟是半晌没能从地上爬起。

“蓝湛!蓝湛……救我……”

魏无羡浑身都在颤抖,犬吠声此起彼伏仿佛还在耳畔,他双手被鲜血染红,在泥泞土地里摸索了好一会儿才寻回了刚刚掉落的陈情。大雨滂沱砸在脸上,苍白的嘴唇无力地唤着蓝湛的名字,却不像从前能等来那个帮自己驱狗的人了。

“蓝湛……”

这一刻的无助与恐惧终于打散了魏无羡心底最后的疑云,他脱口而出的名字赤裸裸地展现出心底的秘密。

 

所以兜兜转转,他还是返回了姑苏,回到了云深不知处的后山山顶。

他吹着吹过无数遍的曲调,迎着山顶的微风,眼底尽是无限憧憬与期待。

——蓝湛,我这次可不是专门过来寻你的啊,我只是……太想知道这首歌的名字了。若是你还不肯告诉我,那就换我来告诉你,我可是已经想好很多很多的名字了,到时候一个一个说给你听,你可不许不满意啊。

不知怎的,魏无羡眼前开始浮现蓝忘机的身影——从第一次在云深不知处见面,到一同锄奸扶弱历经生死;从一开始他面色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到后来展露的每一个笑容和落下的每一滴泪水;从当年每次开口皆是拒绝之辞,到后来无论什么都一口答应……原来,蓝忘机这样一个被三千家规塑造成世人眼中泽世明珠、端方雅正的人,每一次“破戒”般的的情绪失控都是为了他。哦对了,蓝忘机还是唯一一个自始自终唤自己“魏婴”的人。

“魏婴!”

“魏婴,凝神!”

“魏婴,回来吧……”
“魏婴,不可胡闹。”

“魏婴,快停下!”

“魏婴。”

“魏婴……”

……

 

“魏婴。”

 

笛声戛然而止,魏无羡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刹那间一片虚空,唯独留下这一声熟悉的呼唤。

他放下陈情转过身,一个简单的动作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这一转身好像度过了一辈子的时光——他看到身后不远处站着的那道白色身影,是昔日无比熟悉的身影,是曾出现在他梦中的身影啊。

 

蓝忘机望过来的眼神无限深情,魏无羡看着他同样是笑中带泪,那发自内心的笑容虽然不再天真烂漫却依旧恣意潇洒,这一刻蓝忘机心中所想仅剩下“我要一辈子守护他的笑颜”。

 

“魏婴,曲名,我早在玄武洞底就想好了。”

蓝忘机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晰,语气间甚至带上了些许的着急,双眸已经蓄满泪水的魏无羡用眼神静静地向他示意——“不必急,我在听”。

 

“忘羡。”蓝忘机说出这两个字,声音不轻不重,语调不疾不徐。话音刚落,魏无羡眼中的泪水如同触碰了开关一般瞬间落下,“曲名是,忘羡。”

忘羡。

蓝忘机。

魏无羡。

——为你作的曲子,仅你一人听过,再冠以你我之名。魏婴,这是我能想到的,最深情直白的诉情方式了。你可能明白?

 

“蓝湛……你……”

魏无羡从没觉得自己会哭得这样难以自抑,这些日子以来他想象了无数自己与蓝忘机见面时的场景,也想好了无数个他可能说出的曲名,但当这一切都真实发生的时候,一切都不由他控制了,面前这个古板且冷淡的蓝忘机突然间像变了一个人,仅用两个字就让自己丢盔弃甲、满盘皆输。

——魏无羡,你还是真是……丢人呐!

 

“魏婴,我心悦你!”

犹如一束阳光穿透云层照亮了被阴霾笼罩许久的黑暗角落。

在此之前,魏无羡的人生实在是走得太苦太难,他甚至习惯了封闭自己伤口舔血,习惯了独自扛下一切。可若是……若是有一个人能陪着他,护着他,拉着他的手对他说“有我在”,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幸好,幸好他终于等到了他的光。

 

魏无羡只觉得这几个字是这世界上最动听的话语,蓝忘机轻柔又带着沉着的语调直击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让他头脑有些发晕,脚下甚至差点没能站稳。

待到他缓过神来,蓝忘机已经安静地站在他的面前,那张自己日夜思念的脸庞此刻正带着无限柔情和难以掩藏的紧张。

魏无羡终于再按捺不住自己的心,一步上前搂住蓝忘机的脖颈压向自己,动情地亲吻了上去。

 

这一吻,天地皆失色,万物皆寂寥,只剩下两颗砰砰跳动的心紧密相连。

蓝忘机双手捧着魏无羡的脸回吻着他,他感受到了魏无羡脸颊边尚未干涸的泪水,感受到了他滚烫的皮肤,感受到了他近在咫尺的气息……

“蓝湛,蓝湛,含光君……”

蓝忘机的手滑到了魏无羡腰间,搂着他纤细的腰肢紧紧贴近自己,以一种带着无限安全感的姿势拥抱着他:“嗯,我在。”

魏无羡歪头靠在蓝忘机肩膀上,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好闻的檀香味,只觉得自己现在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蓝湛,我知道你的戒鞭痕从何而来,我知道你想把我带回云深不知处的用意,我知道你苦寻了我整整十六年,我知道你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我……我知道……我都知道!蓝湛,你特别好!我喜欢你!我想一辈子都和你一起夜猎!”

他几乎是喊着说出了这些话,将他终于冲破最后一层薄膜的情感彻底宣泄出来,声音回荡在云深不知处的后山间,仿佛久久不愿散去。

蓝忘机搂着魏无羡的手轻轻颤抖着,他一遍一遍地在心里重复着这段话,直到魏无羡从自己怀里出来,两人再次相视而立,微风吹乱了不知是谁的青丝。

魏无羡咧嘴笑起来,挤落了眼角最后一滴泪珠。

他听见自己的爱人方才对自己说,

“好。”


让我想象

        它本人 

        讨厌小舞就算了,毕竟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却写着乌如小舞的文居然还打着小舞的tag,还蹭小舞的热度,这种人怎么敢的呀!!!

  

  还是大V呢,针尖

  

  P1~P5     

        各种夸小舞漂亮,蹭小舞热度(阿银波塞西胡列娜的热度...

        它本人 

        讨厌小舞就算了,毕竟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却写着乌如小舞的文居然还打着小舞的tag,还蹭小舞的热度,这种人怎么敢的呀!!!

  

  还是大V呢,针尖

  

  P1~P5     

        各种夸小舞漂亮,蹭小舞热度(阿银波塞西胡列娜的热度也蹭,也在文中乌如这三位)

  p6~P7      

        文中乌如小舞淮韵漏乃来衬托yy 女的圣洁美丽,还打着小舞的tag

  P8     

         小舞麻麻声废了,小舞被拿去给自己跌跌配禾中

  P9     

         yy 女烤小舞还不忍心对小舞动🔪,直接放沸水里烫,真善良

  P10   

        更加恶心,自行体会

  

  其文中还有更多雷人文,包括但不限于疾东雪流的“神作”,更有唐三波塞西在众人面前直播,很是精彩绝伦的哇!!!

忧郁的辛德利亚政务官

【曹亮】聚鹿(有🍖/绮梦play)

诸葛亮在抵达汉中的第九个晚上做了一个梦,醒来时外头正下着大雨,昏沉沉的,叫人分不清深夜还是黎明。

他的身上还残留有一点湿意,几缕青丝贴在后颈,似有细汗沿发梢蔓延而下。军师将军倚着榻坐起,和上中衣,两根手指无意识地搭在腹部以下。

 

更好的排版见 

诸葛亮在抵达汉中的第九个晚上做了一个梦,醒来时外头正下着大雨,昏沉沉的,叫人分不清深夜还是黎明。

他的身上还残留有一点湿意,几缕青丝贴在后颈,似有细汗沿发梢蔓延而下。军师将军倚着榻坐起,和上中衣,两根手指无意识地搭在腹部以下。

 

更好的排版见 

大奈猫

【TLK-辛疤】禁忌

小叔有色文学
 ⚠是AU。拟人注意
 ⚠是ABO
 之前说好的小少爷和叔叔
9k一发完 可能会有后续

Summary:

辛巴那时还没喜欢过任何一个女孩,对任何一个女孩心动过,就已经情开初窦,对着他的叔叔有了非分之想,他羞于袒露这份难以启齿的背德想法,这本应恶心至极,可就像没人预料到污浊泥潭之中也能不染一尘,少年也没想到那份爱足矣在淤泥中汲取养分,愈发茂盛。


@今亽💫 的点梗

https://m.weibo.cn/6450060553/4399164353654711

小叔有色文学
 ⚠是AU。拟人注意
 ⚠是ABO
 之前说好的小少爷和叔叔
9k一发完 可能会有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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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巴那时还没喜欢过任何一个女孩,对任何一个女孩心动过,就已经情开初窦,对着他的叔叔有了非分之想,他羞于袒露这份难以启齿的背德想法,这本应恶心至极,可就像没人预料到污浊泥潭之中也能不染一尘,少年也没想到那份爱足矣在淤泥中汲取养分,愈发茂盛。


@今亽💫 的点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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