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期:
在法翁的步步逼近下,安德烈很快就退到了仓库的墙边,期间他劝过法翁,但对方并没有回应。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突然一台皮卡冲破墙壁撞了进来,安德烈赶紧扑倒在地躲避四散飞溅的砖石。烟尘中车门被踹开,一个人栽倒在地,他挣扎着爬了起来。“安德里克,安德里克你在哪?”
“瓦利亚,我在这。”
“哈哈,我说过我会来救你的,达莎留给你自己去养。”瓦连京赶紧跑过来扶起安德烈。
“达莎呢?”
“放心,还在原来的地方,快走。”
“小心!”安德烈越过瓦连京的肩膀,看到法翁高举长剑冲了过来,拽着同伴跳向一旁躲过劈下的剑锋。
“尼玛,这货怎么还没死。”瓦连京骂了一句,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与再次扑上来的法翁斗在一团。
瓦连京躲过一记斜劈,迅速后退几步,法翁没有追击,轻挪脚步挡在他与墙壁的缺口之间,瓦连京大叫到:“你TM疯了?再打我们都得死在这。”
但法翁并没有回答,趁着他被瓦连京的叫骂声吸引,安德烈从后面冲上来,抡起钢筋就砸,法翁向侧面一跃躲过这一棍,还没等他站稳,瓦连京快步向前一招直刺直奔胸口,法翁长剑向右一架荡开来袭的刀峰,回势横扫逼退两人。
刚冲上来的安德烈躲闪慢了半步,剑尖擦着肚子扫了过去,被惊出一身冷汗。法翁站在两人中间,丝毫不在意仓库里越来越大的火势,每次瓦连京想冲向缺口总是被法翁逼了回来,安德烈在拎着棍子在一旁不知道如何帮忙,几次冲上去却差点撞上法翁的剑尖,不得不退后躲闪。
三人再次僵持住,仓库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墙壁、顶棚、头顶的钢架在大火中发出令人不安的嘎吱声和爆裂声。瓦连京越来越焦躁,但不管他怎么劝说叫骂法翁都不为所动。
对峙当中,瓦连京注意到法翁时不时用空着的左手捂住腹部。“瓦利亚,他刚才吐了好几口血,应该受伤了。”安德烈在另一边大喊,这时法翁再也忍不住了,弯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瓦连京正在迟疑要不要趁机抢攻,法翁已重新摆好架势,微微侧头吐出一口带血的吐沫。
“法翁大人,你受了重伤,我们先逃出去好吗?”瓦连京顾不上懊恼,急切地说。
“你,必须死在这里。”法翁第一次开口,嘶哑的声音缓慢而坚定。
“****”瓦连京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火势,一连串脏话又从嘴里爆了出来,挥刀又向法翁冲去。
两人拼了几招,法翁将瓦连京逼退,身子一晃像是要摔倒,安德烈瞅准机会举起钢筋就砸,谁知道法翁只是假装脚下不稳,身子向右一扭躲过钢筋,回身向后抡起左拳结结实实砸在袭击者脸上,安德烈被砸的头晕眼花,踉踉跄跄向后退去,法翁随即调整脚步追上,右手的剑紧跟着就劈了下来。安德烈下意识间双手举起钢筋勉强架住法翁的剑,巨大的力量差点让他跪倒在地,还没等安德烈做出反应肚子上就又挨了一脚。
这一切发展的太快,转瞬间瓦连京就看见法翁一脚踹飞同伴,他大呼一声安德里克小心,提刀冲上前准备救援。此刻伴随着一阵巨大的爆裂声,正在追杀的法翁突然向后跳开,安德烈趁机向一旁滚去,几大块满是火焰的木板呼啸着砸在了两人刚才的位置。
瓦连京急忙刹住脚步,焦急的大喊,“兄弟,没事吧。”
“我没,嘶……,没事,放心。”虽然说话中夹带着几声痛苦的抽气声音,但中气十足让瓦连京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但很快,头顶传来更大的噪音,在大火中支架再也支撑不住二楼的办公室,越来越多的燃烧木材向下坠落。瓦连京立刻向缺口冲去,但再一次被法翁阻止。
“你**瞎了吗?这要塌了。”瓦连京骂了几句,眼神余光瞅见刚刚站起的安德烈想要绕过燃烧的支架赶来支援,急忙大喊。“你**别过来了,快走。”
安德烈向后闪过一块掉落的燃烧木板,正准备向前,瓦连京再次骂道“这**要塌了,再不走都得死,达莎,别忘了达莎。”安德烈迟疑了一下,就在此刻头顶的办公室终于压垮了不断呻吟的支架,轰然坠落。
瓦连京狼狈不堪的躲开了四散的燃烧碎片,看到被车撞开的缺口已经被燃烧的废墟堵的结结实实,瓦连京来不及思考同伴的安危,死死盯着眼前同样灰头土脸的法翁。
刚才的波折似乎牵动了法翁的伤势,一阵剧烈的咳嗽,又吐出几口鲜血。瓦连京趁机环顾四周,仓库大门依旧被火海阻挡,唯一的缺口就是头顶被爆炸击穿的顶棚。瓦里安苦笑着收回目光,嘲讽着眼前痛苦咳嗽的敌人:“得,这下您满意了吧,法翁大人,我亲爱的法翁大人,咱们都出不去了。我说您这个在整合运动里管着几百上千号人,前途无量的大人物干嘛和我这个外围的小喽喽过不去,咱俩没仇没怨的?”
法翁擦了擦嘴角的血,淡淡地问到“你和荒原匪帮有什么关系?哦,你们叫荒原游击队”
瓦连京沉默了,法翁继续说,“你之前布置的那些小玩意整合运动可从没教过,其中有几个除了冰雪兔子那帮人外也就荒原游击队会做,别告诉我你是冰雪兔子的人。”
瓦连京收起嘲讽的心态,思考了一会严肃地说,“我曾是荒原游击队的,你是谁。”
“哈哈哈哈,果然是老熟人。”法翁大笑到,但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地咳嗽。“咳……咳……没想到啊,最后会和老对手死在一起,我是……”
仓库的一部分顶棚倒塌,法翁口中的名字被巨大的垮塌声掩盖住,但瓦连京并不在乎他叫什么,他只知道眼前这人的姓,知道他是那个家族的人,自称荒原猎手的人渣,荒原上矿石病反抗者的敌人,乌萨斯的走狗,追杀逃亡感染者的凶手,屠戮是荒原游击队的刽子手,他知道这点就够了,至于名字不重要。但感染者的敌人为什么会在整合运动,瓦连京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你叫什么?”法翁问到。
瓦连京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名,“瓦连京·扎亚佐维奇·别季缅斯基。”
“Emmm……没听说过,看来你只是漏网的小虾米罢了,也是,有名有姓的早就被钉在了荒原的木桩上,像什么……”法翁自顾自的你说了几个名字,瓦连京浑身紧绷,充血的眼中冒出仇恨的火焰,想要将眼前的敌人烧穿。
“嘶……别季缅斯基?”法翁又低声念了几遍瓦连京的姓,有些迟疑地问“別季缅斯基?边境73军团孤儿院?嗯……扎亚佐维奇,兔子的儿子,哈哈哈,是那个没正形的孤儿院起名风格。”
瓦连京没有回答,法翁继续疑惑地说,“不对啊,孤儿院和73军团一起,在好多年前被卡西米尔彻底摧毁了,没人活下来啊,帝国也没有再次重建,你到底是谁?”
“被卡西米尔摧毁,呵呵呵。”瓦连京冷笑道,“真的是这样吗?在那场战役里,73军团残部被抛弃在高浓度的源石污染里,大多数人都死了,等到幸存者活着撤回驻地后,等着他们的不是鲜花和美酒而是绞架和叛国的罪名,理由是感染矿石病玷污帝国军团的荣誉。老爷们为了掩盖这一切将孤儿院的孩子和当地居民送入矿坑当奴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关于背叛和陷害的传言是真的,哈哈哈哈,如果首都里的某些人知道了,嗯……想想就有意思。”法翁看了看周围,长叹一口气,“可惜啊,你和我要带这个秘密被埋葬在这里。不过也好,就算能出去,我这个被剥夺了称号的感染者,又能做什么呢。”
两人沉默了下来,突然地面一阵摇晃,仓库外巨大的撞击声盖过了建材在大火中的怪叫,似乎是一颗陨石砸在更近的地方。
“后来你逃出矿井加入了荒原匪帮,不,游击队,再然后游击队被猎人们剿灭,你又逃了出来加入整合运动对吗?原来我们是同样遭遇的人。”瓦连京皱起眉头,法翁没有理他继续说。“既然你告诉了我这么劲爆的秘密,那我也解答一下你的疑惑,一个感染者猎手怎么就加入了整合运动。很简单,在清剿你们,也就是荒原游击队的时候,我被源石武器重伤,等恢复后发现自己被感染了,然后也是什么感染者玷污乌萨斯贵族的纯洁和荣耀,他们剥夺了我的家族称号和一切,然后流放了我。他们背叛了我,我曾经的家族,还有那些发誓效忠我的人,以及乌萨斯,都背叛了我,直到我遇到了塔露拉。”法翁的语气突然变的冰冷“所以我痛恨背叛,你和我一样,被乌萨斯和那些满脑子酒肉的蛆虫贵族们背叛,你应该和我一样,但是,如今你为什么再次背叛?”
“背叛?”瓦连京讥讽道,“清除异己,屠戮无辜,哪怕是感染者甚至组织里的弟兄,谁有异议都会被消灭,整合运动早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整合运动。”
“这是为了向乌萨斯复仇,按照你们来的话来说,也是为了向长期镇压感染者的罪人们复仇。”
“难道向无辜平民和感染者同胞挥剑也是为了复仇?”
“他们是为实现我们伟大事业而牺牲。”
“他们不愿被牺牲,想要牺牲自己去!”瓦连京大吼到。
“哈哈哈哈,不愧是仁慈而伟大的荒原游击队,不肯牺牲别人只愿牺牲自己,所以你们都死了。”
“你错了,他们只是化作火星散落在荒原各地,总有一天会再烧起来的。”
“切~”法翁鄙夷的哼了一声,“算了,曾经我是猎手你是感染者匪徒,今天我是整合运动而你是叛徒,这就是天意 ,来吧,聊天结束了。”法翁挥了挥剑,摆出准备进攻的架势。
瓦连京没有再回话,长期以来的压抑、被逼入绝境的愤怒、连带着新仇旧恨一起,凝聚在手中的短刀之上。“轰!”一块巨大源石穿过燃烧的顶棚坠落在地,巨大的冲击波震得两人一个趔趄,夹带而来的冷风和尘土给炼狱般的仓库带来一丝清凉。刚刚调稳身形的瓦连京迎着烟尘和火焰向着法翁冲去,就像当年为了掩护平民撤离而向追兵冲锋的战友们一样。
剑好重,这是瓦连京脑子里残存的唯一念头,虽然两人交手的时间不长,但高温和巨大的消耗让瓦连京感觉像是一个世纪那样漫长,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思考什么战术招式寻找战机,只能完全依靠本能去抵挡法翁的攻势。强接一下重劈之后,瓦连京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法翁又吐出一口血,暂时停止了追击。
两人艰难的喘息着,炙热的空气进入胸腔,就如同炽热而干燥的狂风吹过南部戈壁被整个夏天烘烤干透的河床,带走地下深处最后一点点水汽,瓦连京感觉自己快要烧起来了,费力地咽下嘴里根本不存在的口水,意识稍稍恢复了一些。
法翁比他想象的更强,他的力量、技术、经验、甚至狡诈都远在瓦连京之上,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让瓦连京回想起刚加入游击队时第一次训练中面对教官的无力感。瓦连京至今也没想明白离爆炸最近的法翁为什么能存活下来,但毫无疑问爆炸依然给法翁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内伤,严重到法翁不得不借助这块死地才能勉强留住瓦连京一个人,严重到瓦连京能够活到现在。
法翁的呼吸稍稍稳定了一点,他的情况看起来似乎比瓦连京更加糟糕,他想扯开胸前的衣襟,但早已被喷出的鲜血和汗水浸透,又被高温烤干的布料被牢牢黏在了皮肤上,不得不放弃。他扯了扯嘴角,举起双手长剑再次冲了过来。
脚步虚浮,步伐凌乱,握剑姿势不对,长剑偏离中线,瓦连京发现了无数个破绽,但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力气反击,只能勉力架起残破的刀。
“!哐啷啷啷”瓦连京再也拿不住手里的刀,借着冲击力拼出一点力气向后躲闪,没退几步后背便顶在刚刚从空中掉落进仓库的巨石之上,细小而尖锐的晶体穿透衣服和皮肤,刺入肉中,一丝丝凉意透了过来。瓦连京顾不上思考这玩意为什么会是凉的,从腰里抽出一根短杖将将抵住法翁压过来的剑峰。
这是那个放出火球引爆仓库的术士拿着的短杖,爆炸之中连同术士的身体一起飞出仓库,瓦连京还记得短杖顶部的奇异光芒以及吸引自己的奇怪感觉,在爆炸后解决掉仓库外的敌人后,便将其找了回来。
短杖比瓦连京想象的要结实,也可能是强弩之末的法翁已经没有力气再次打掉或者砍断这根看起来并不怎么结实的武器,两人都挤出最后一点力气就这么僵持了下来。瓦连京死死盯着同样面目狰狞两眼充血的法翁,感觉自己牙都快要咬碎了,但是剑锋依然缓慢但不可阻挡地一点一点压向自己。
地面细微的振动越来越频繁,时不时有一些更小的陨石落地,仓库和大火和陨石的双重打击下似乎坚持不了多久,出现越来越多的垮塌。
“终于要结束了吗?”瓦连京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以及一丝轻松,紧接着短杖就被狠狠压了过来,法翁手里满是缺口的剑就贴在眼前,瓦连京似乎已经能够感觉到剑刃切割皮肤的刺痛,他从胸腔里挤出一点含糊不清的低吼,双手用力将剑刃稍稍推离自己,背后陨石上的细小结晶体刺入的更深了。
“去死吧!你们这帮贱民,这帮肮脏的感染者为什么还不去死!”法翁咬着牙低声嘶吼着,“要不是你们,我不会沦落现在这个地步,要不是你们乌萨斯也不会堕落成现在的样子。”
瓦连京没有回话,只是咬牙坚持着,他能感觉血液随着后背的伤口流下,刺入后背的晶体似乎断裂在肌肉里。法翁依旧在咬牙叫骂着,但瓦连京已经听不见了,他现在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和这一路上很多次发生的一样,只是清晰很多。他似乎能感觉到在远处偶尔有什么迸发出来,就和黑夜里突然闪现的火苗;他似乎能感觉到头顶孕育出闪电和陨石的云层中蕴含的那种毁灭性的力量,就好像扣在空中的大海随时准备用他狂暴的力量摧毁地面的一切;他似乎能感觉周围的空气里有种隐约跳动的东西,如同火焰,又如同寒风;他似乎能感觉越来越多的晶体刺入肌肉,刺入血管,随着血液流边全身。
他感觉到自己的力量越来越弱,眼前的剑刃再一次靠近,但是体内有另一种东西越来越强,越来越充盈,似乎那些细碎的晶体已经遍布全身,刺痛着每一寸肌肉每一处内脏。
瓦连京不想死,不管是在暗无天日的矿坑里,高温和源石粉尘的工厂中,还是在荒野的寒风猛兽的爪牙下,又或是残酷的战场上,他都不想死。
瓦连京也已经死过一次了,在看着妻子紧闭的双眼,在抱着孩子的尸体时,他已经死了。
但是现在,瓦连京只有一个念头,将眼前这个人轰杀至渣,他混乱的大脑已经分不清眼前究竟是谁,是向他挥出鞭子的监工,是下处决命令的贵族,是荒原上的追兵,是厮杀的敌人,是乌萨斯军警,还是挥刀向自己人的整合运动。这些都不重要了,瓦连京只有一个念头,将眼前的人轰杀至渣。
现在瓦连京除了身体内的充盈与刺痛外什么的感觉不到,远处的火苗,头顶的海洋,空气中的火焰与寒冰,背后的晶体,他感觉不到法翁的剑刃划破脸上的皮肤,感觉不到短杖一点点挤压自己的喉咙,也感觉不到短杖上的装饰刺破手掌。然后,如同大坝决口一样,充斥在身体里那种奇怪的东西如洪水般顺着手臂流入短杖之中。
法翁看着眼前的对手双目渐渐失去焦距,看着自己的剑一点点向前,知道这一切就要结束了。说实话他并不仇恨这个叫瓦连京的人,虽然他是逃脱的奴工,是荒原匪帮的罪犯,是整合运动的叛徒,但他只是个小角色,一个自己平日里根本不会在意的小角色。他恨的是抗拒帝国的罪人,是剥夺自己身份的败类,是被背叛自己的蛆虫,是造成这一切的感染者,他恨的是已经成为感染者的自己。而在此时此刻,在这烈火和天灾之下,他将终结这所有的恨。
但很快,他发现不对,瓦连京手里的短杖顶部发出耀眼的光芒,越来越亮。 “这**居然是个术士。”法翁下意识松手想要向后躲闪,但是慢了,一股巨大的冲击波从短杖顶部从瓦连京身上爆发出来,周围的空气如同炸药被引爆,巨大的力量甚至熄灭了地面的火焰,摇摇欲坠的仓库再也承受不住摧残轰然倒塌。
法翁如同破布一样被抛上天空,如果是平时他完全可以躲到那个陨石后面,或者身上的护盾可以承受住一次伤害,但是最开始那场由手下术士引起的爆炸毁掉了一切,现在又是***的术士。
法翁躺在废墟中,看着开始下雨的天空,回想起被剥夺称号驱逐出家族领地的那天,天空似乎也是这样灰暗,被冲击波熄灭的火焰再次蔓延过来,火焰里他终于支撑不住闭上了眼,最后闪过一个念头,“在天灾里释放法术有概率会造成大爆炸,原来传言都是真的。”
落在脸上的雨水将瓦连京的意识拉了回来,他靠坐在陨石旁茫然着看着四周,燃烧的仓库已经在爆炸中变成一片废墟,清冷的风吹散了炽热的空气,雨水暂时压制住废墟中的火焰,法翁倒在不远处的废墟上任由火焰包裹住他的手臂。瓦连京过来好一会才隐约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看着手里已经黯淡无光的短杖,那种奇异的感觉依然若有若无的环绕着心头。他咧着嘴笑了,笑的很开心,也笑的很无奈。
忽然瓦连京意识到什么,挣扎着爬到法翁的尸体前,用力想把它拖离火焰,但很快就放弃了,伸手在法翁的衣服里摸索着,很快摸出一枚戒指,一个印有雄鹰徽记的戒指。“你还真是啊,哈哈哈哈,老子赚了。”他紧紧攥住短杖和戒指,咬着牙翻过身任由雨水洒在脸上,心里想着。“不知道安德里克和达莎怎么样了,跑出去吗?算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季娜,我的爱人,还有我那可怜的孩子娜佳,我来找你们了。”慢慢地黑暗将他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