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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音四月

情迷加州·预

[图片]

◾️

▪️久别重逢〡only翔霖

▪️暧昧拉扯〡人在旅途〡千里追妻〡灵魂伴侣

▪️如题所见背景在California(出现的地点均基于现实半参考,真实存在但勿究)

▫️纯纯在度假×事业低谷追寻自我

▫️乐队吉他手×编剧&作家



All or nothing,now or never .

我爱你,在棕榈泉没完没了的夏天。


◾️

▪️久别重逢〡only翔霖

▪️暧昧拉扯〡人在旅途〡千里追妻〡灵魂伴侣

▪️如题所见背景在California(出现的地点均基于现实半参考,真实存在但勿究)

▫️纯纯在度假×事业低谷追寻自我

▫️乐队吉他手×编剧&作家



All or nothing,now or never .

我爱你,在棕榈泉没完没了的夏天。


烟锦锦

【翔霖】折酒01

先婚后爱

总裁×网文写手

俗套甜文


严浩翔和贺峻霖仓促又随意的结了个婚。


严家少爷和贺家小公子都到了适婚的年龄,最起码在两家母亲看来是的。好巧不巧,严母和贺母在一次牌桌上凑到了一起,自此那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天天一起约着逛街SPA,得知对方儿子都没对象之后果断决定促成一段"好姻缘"。


“哎呦你看看严家那孩子,年纪这么小就接手家业了,长得真是一表人才,啧啧啧,你看看这照片,如果你老妈我再年轻二十岁,一定被他迷的颠三倒四!”贺母整天拿着严浩翔的照片在贺峻霖面前晃悠,彩虹屁一连串输出不带停的,可见对照片上的人喜欢到...

先婚后爱

总裁×网文写手

俗套甜文








严浩翔和贺峻霖仓促又随意的结了个婚。



严家少爷和贺家小公子都到了适婚的年龄,最起码在两家母亲看来是的。好巧不巧,严母和贺母在一次牌桌上凑到了一起,自此那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天天一起约着逛街SPA,得知对方儿子都没对象之后果断决定促成一段"好姻缘"。



“哎呦你看看严家那孩子,年纪这么小就接手家业了,长得真是一表人才,啧啧啧,你看看这照片,如果你老妈我再年轻二十岁,一定被他迷的颠三倒四!”贺母整天拿着严浩翔的照片在贺峻霖面前晃悠,彩虹屁一连串输出不带停的,可见对照片上的人喜欢到了何种程度。



当然严浩翔在家也不会好过。



“哎呀儿子你看看你贺叔叔家的这小男孩,长得真俊!这大眼睛,诶你看看这照片,啧啧啧,性格也好,学历还高呢,你快看看啊,长得像不像我未来的儿媳妇!”严母急得不行,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到大对情/情/爱/爱就无动于衷,常常一副冰山脸,吓退了不少“小桃花”。



贺峻霖是个耳根子软的,最听不得念叨,终于某天在自家老妈的猛烈攻势下屈服:“好啦好啦妈!这婚我结还不行吗!”



“行了妈,您觉得像就像。”严浩翔也最终妥协,他向来孝顺,并且对人生大事抱着随缘的态度,结婚对他来说只是人生中的一个流程,对象他并不在乎,安安稳稳过日子就行了,他一直这么想。



两家人见了个面吃了个饭,双方父母都非常满意,饭局最后才想起来问两个当事人的意见,语气却敷衍至极。



“俩孩子觉得怎么样?”


“嗯,行。”极简。


“可以的伯父伯母爸爸妈妈。”乖巧。



婚事就这样敲定下来,两家母亲欢天喜地的开始操办婚礼的一系列事宜,别人结婚要计划个好几个月甚至大半年,而严浩翔和贺峻霖半个月后就站在了庄重神圣的教堂里。



好不容易结束了繁琐的流程,两个新人在所有来宾面前交换了一个甜蜜的吻,在别人看来是亲密无间,实际上只是搂/住/腰/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吻上怀里人香软的唇时严浩翔迷迷糊糊的想,以后真的就要跟这个人过一辈子了。



因为敬酒严浩翔被灌了不少,到了婚房脑子早就晕乎乎了,贺峻霖的酒全被严浩翔挡了,此刻突然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那个,你去洗吧,热水我帮你放好了。”贺峻霖进浴室洗完澡出来,可能是因为难受,严浩翔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按/揉着太阳穴,他僵着身子有点不知所措。



“谢谢。”严浩翔睁开眼睛,眼尾有点泛红,话出口一如既往的疏离,顿了顿好像也意识到自己太过于客气,又生硬的补了一句:“霖霖。”



霖,霖。


要,命。



贺峻霖感觉脑子里突然开始噼里啪啦的放烟花,脸都快红的滴出水来,低下头开始盯着地毯躲避严浩翔的视线,太安静了,没有窗外的风声,电视也黑着屏幕,要不要说点儿什么?贺峻霖在心里纠结了大半天,但严浩翔直接越过他进了浴室。



听到浴室里传出水/流/声贺峻霖轻轻舒了一口气。婚房是两家母亲临时选的,虽说时间很赶,但该有的一样也没落下。这套小公寓采光很好,以后白天他写作不用开灯,一拉开窗帘阳光就笼罩房间,装修基本以暖色调为主,细心的铺上了毛绒绒的地毯,光着脚踩上去不会冷,舒服的恰到好处。



严母贺母的确很用心。



贺峻霖一进卧室陡然瞥见盖着红色棉被的大床上方明晃晃的挂着他们的结婚照。那是被严母硬拽着去拍的,照片上的严浩翔面容柔和,贺峻霖露着甜甜的笑,看着简直般配至极。



这都是在摄影师一遍遍强调"笑的开心一点,你们是结婚不是奔丧"后的成果。



“就这样把自己交代出去了啊。”贺峻霖靠在床头小声嘟囔,这一切太不真实了,以后他就是个有夫之夫了啊。



严浩翔大半天没出来,贺峻霖有点儿困了,但是自己先睡好像不太好,他划拉着手机心不在焉的琢磨着,浴室里传出来一声,嗓子像是被清水洗过,听着冰凉却带点儿性/感。



“霖霖,帮我拿一下吹风机。”



贺峻霖手上的动作停住,偷偷想这男的怎么叫霖霖叫的这么顺,还...还挺好听。于是便顺从的开始翻找吹风机,因为对新家还不熟悉,所以找起东西来就格外费时间。



严浩翔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翻找东西的声音突然停下来,他在雾蒙蒙的浴室里等了会儿,却没见贺峻霖送吹风机进来,心下疑惑,随便拿了根毛巾胡乱的擦干头发上的水。



“怎么了?”严浩翔一进门就看见贺峻霖呆坐在床上,床头柜的一格抽屉被拉开,旋即他看向严浩翔的神情古怪。



严浩翔一头雾水,走近床边冷不防看见抽屉里规规矩矩的躺着一个类似于烟的长方形小盒子,上面赫然印着三个醒目的大字。



杜/, /蕾,/ 斯。



再走近一点,还能清晰的看清楚周边的一行小字:劳动是世界上一切欢乐和美好事情的源泉。



再对上贺峻霖意味不明的表情,严浩翔懂了,一切都懂了。



欢你妈,美好个鬼。



“其实...”严浩翔张了张嘴想解释,这一定又是他的“好母亲”的手笔。



他现在才幡然醒悟分别前严母拉着他神秘兮兮的嘱咐:"生活用品基本都给你放在床头柜里了。"这生活用品的确很生活。



“其实...”贺峻霖突然打断他,“我们已经结婚了,你要是对我好,我会乖乖听你话的。”



说完又飞快的低下头去,脸都快埋进宽大的衣领里,但殊不知诚实的耳朵尖早已偷偷漫上一层绯红。



严浩翔觉得自己内心柔软深处被什么东西轻轻戳了一下,他搭在腿边的手忍不住轻轻捻了捻指尖,看着坐在床边害羞的像个十七岁高中生的对象,好像突然懂得了初恋是什么感觉。



他不可察觉的扬了扬嘴角,几秒后又硬生生的压下去,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嗯,可是抽屉里那玩意儿真不是我买的。”


“……”




TBC.

我终于开连载了!!

后续看期待值!!

清酒

【祺鑫】漂亮邻居 01

丨娱乐圈丨电竞丨甜甜甜

丨当红大顶流x美惨小主播

丨相互救赎丨病美人丨钓系

  

  

  

  鑫鑫睡马进度条:0%

  

  

  

        01/

  一只好看的手抓着矿泉水瓶,红绳垂下来的两个小珠子在走动间发出清脆响声,蓝发被一顶白色渔夫帽压住,纵使就是在工作的工人也会在不经意间将视线在他身上放慢。

  

  这个男孩子漂亮得有点可怕,特别是在弯腰拿东西的时候,单边耳坠的星星挂饰还一摆一摆的,抓人眼球。

  

  要不是穿着普通,真要人以为这是遇到了什么大明星。

  ......

丨娱乐圈丨电竞丨甜甜甜

丨当红大顶流x美惨小主播

丨相互救赎丨病美人丨钓系

  

  

  

  鑫鑫睡马进度条:0%

  

  

  

        01/

  一只好看的手抓着矿泉水瓶,红绳垂下来的两个小珠子在走动间发出清脆响声,蓝发被一顶白色渔夫帽压住,纵使就是在工作的工人也会在不经意间将视线在他身上放慢。

  

  这个男孩子漂亮得有点可怕,特别是在弯腰拿东西的时候,单边耳坠的星星挂饰还一摆一摆的,抓人眼球。

  

  要不是穿着普通,真要人以为这是遇到了什么大明星。

  

  而丁程鑫此刻可没空管别人想了什么,靠在楼道的瓷砖墙上,低头打着字。

  

  【D:你给我介绍的这房子还不错,安保挺好的。】

  【c:是吧,我之前住过一段时间,房东人也挺好。】

  【D: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c:你这算什么?私联粉丝?】

  【D:滚。】

  

  好不容易起来的煽情情绪被对面破坏,丁程鑫收起手机,也跟着弯腰去搬行李。

  

  他带来的行李其实不多,只是在走的时候网吧老板怕他一个人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塞了一大堆农产品,还拉着他的手细细交待不能经常点外卖吃。

  

  丁程鑫刚满16就干起了主播这行,因为父母双亡的原因没有身份证可以用,网吧老板看他一个人小小的可怜,好心的借给了他。

  

  在没遇到网吧之前,他一直一个人窝在小出租屋里,每天早上自己背着书包去上学,下课了又自己背着书包回去,晚餐只吃泡面。

  

  网吧老板好心,收留了他,也为他落下的胃病愁了无数次,可惜再是怎么关心照顾,丁程鑫还是落下来病根。

  

  看起来皮肤苍白,弱不经风的,走着路都会咳几下。

  

  “小朋友,这个给叔叔来搬吧。”

  

  搬家公司的工人听见他咳了几下,连忙接过他手中的行李箱子搬进屋,还扭头关心道:“小朋友怎么这么早就一个人搬出来住啦?这么早就独立啊。”

  

  “叔,我20了。”丁程鑫无奈的叹口气,又捂着嘴咳了几声,咳的时候还去瞄对面的门牌,生怕吵着邻居。

  

  毕竟搬家动静太大,现在还是清晨,大家都应该还在睡觉。

  

  “叔,轻一点,我怕吵着人家。”

  

  “好嘞,没看出来啊,长得挺嫩。”

  

  丁程鑫朝他笑了一下。

  

  丁程鑫虽然皮肤苍白,但是嘴巴异常的红,大概遗传了他妈妈的好基因,唇红齿白的,怎么看怎么讨人喜欢。

  

  “哦,好,就这一样东西了,搬完我们就走了,你直接线上支付就行。”

  

  工人拍拍手,擦了把汗。

  

  “走了啊,少东西了记得叫我们,我们一起核对。”

  

  “嗯。”

  

  丁程鑫靠在墙上目送他们下楼,下一秒想进家门的时候旁边的门开开了,而后入目的,就是一双笔直的,被西装裤包裹的大长腿。

  

  身高目测有180,腿型很修长,完美的戳到了丁程鑫腿控的点。

  

  但是此时他不敢过多欣赏,毕竟看样子来人有点冷,不太好接近,而且大概率是被自己的搬家声音吵醒的。

  

  为了不给新邻居留下坏印象,丁程鑫立刻乖乖的鞠躬道歉:“对不起啊,吵到你了。”

  

  头顶上传来一声淡淡的“嗯。”,丁程鑫抬头去看他,发现这人不仅周遭氛围有点冷,脸也冷,整一个大冰山。

  

  “你家长呢?一个人住这里?”

  

  “是的。”

  

  丁程鑫立刻点了点头,连忙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丁程鑫。”

  

  “哦。”

  

  男人点了个头,越过他向电梯门走去,丁程鑫看着他的背影,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哦是什么意思?难道不该说一下自己叫什么吗?

  

  怎么这么没礼貌?身材又这么好?

  

  他愤愤走进家门,把门关上。

  

  算了,帅哥拯救世界,看在他是个帅哥的份上原谅他。

  

  而且身材这么好,惹得丁程鑫实在是想睡。

  

  丁程鑫锁上家门,把带来的直播设备装好放在客厅一角,也没来的及理东西就开了直播。

  

  “嗨喽,我是小丁。”

  

  丁程鑫看着满屏花花绿绿的礼物,选了个清屏模式去看弹幕。

  

  “嗯,今天搬家。”

  

  “平台有要求,节假日必须每天播满十分钟,所以开播啦。”

  

  “早上好,是的,我起的最早的一次。”

  

  弹幕刷得飞快,满屏都是问他新家状况怎么样,这群粉丝都是小时候一直跟过来的,用她们的语言讲就是:“养成系主播。”

  

  “新家安保很好,对面邻居很帅。”

  

  【帅哥啊啊啊啊啊啊!】

  【什么?有程程帅吗?】

  【想见见想见见,阿程会约邻居一起吃饭吗?】

  

  “大几率最近不会,邻居有点冷,我连名字都不知道呢。”

  

  “今天就播十分钟哦,我掐点下播,等会儿还要去宠物寄存所去把小白领回来。”

  

  小白是丁程鑫养的一只小狗,本来想放网吧那陪陪网管,但老板固执的要小白跟着丁程鑫,怕丁程鑫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孤单。

  

  丁程鑫一边放着歌一边玩着扫雷,在眼睛瞄到计时器到时是立马say拜拜。

  

  【绰,也不必这么准时。】

  【宝宝今天好好看,就是感觉发型有点被压塌了。】

  【让我再多看一秒宝宝的颜呜呜呜。】

  【新来的,问,主播平时都下播得这么快吗?】

  【新来的,主播好好看,可以跟我相亲吗?】

  【呜呜呜呜舍不得宝宝呜呜呜。】

  【再见家人们,回去睡回笼觉了。】

  

  在满屏哀嚎声中,丁程鑫关闭了直播,拿起车钥匙往外走去。

  

  南城的夏天像是要把人烤化,丁程鑫把车停好走去寄养中心的时候不得不拿手遮着太阳,牵到小白的那一刻就疯狂往车上跑。

  

  就短短十分钟,车上就被晒得滚烫。

  

  他一边接受着小白的亲热一边打着冷气,回到小区的时候瞄了眼手机发现已经40度了。

  

  好在地下车库凉爽,他牵着小白一路电梯上去也不怕被晒。

  

  只是在到了楼层,电梯开门的一瞬间愣在了那里。

  

  “你是?在等我吗?”

  

  清晨就出去的男人此时靠在他家外边的走廊上,男人的脚边是散落一地的垃圾。

  

  小白看见就想往他那蹿,被丁程鑫及时拉住。

  

  “嗯。对不起。”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不仅颜值高,声音还好听。

  

  “什么对不起?”

  

  丁程鑫看着自家门前散落的垃圾,走上前去,先把小白放进家门,然后又出来问是什么情况。

  

  “可能是我的私生,给你造成困扰我很抱歉。”

  

  “私生?”

  

  丁程鑫疑惑抬头。

  

  他观察着马嘉祺的脸,越看越熟悉。

  

  “你不会就是那个马嘉祺吧?”

  

  “嗯。”

  

  马嘉祺点了点头,好像很无奈的样子,眉间都是浓浓的愁痕。

  

  丁程鑫也有点失望。

  

  大明星啊,睡起来有点麻烦。

  

  “需要补偿吗?真的很抱歉。”

  

  他一向不希望自己的事情干扰到其他人,没想到小邻居搬来的第一天就被他牵扯了个正着。

  

  “没多大事,你要怎么解决?需要去查监控吗?”

  

  “监控肯定是要查的,你回忆一下你的垃圾里有没有私人物品。”

  

  “没有,刚搬来第一天全是垃圾。”

  

  丁程鑫也没打算再进屋,歪着头看着马嘉祺。

  

  “要不要一起去看监控?”

  

  “一起吗?我的事情我可以解决的。”

  

  丁程鑫摇了摇头,声音放得有点轻。

  

  “不一定是你的事情,可能你不知道吧,我也是个小主播,也经常会有人跟到家里。”

  

  “所以也有可能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丁程鑫耸了耸肩膀,笑得有点可爱。

  

  马嘉祺勾唇笑了一下,原先看见这堆垃圾的烦闷被轻松化解。

  

  “走吧,一起去,你带路。”

  

  “嗯。”

  

  丁程鑫慢慢悠悠的跟在马嘉祺的身后,脑子里想的是关于网吧老板的事。

  

  他这次搬出来也是因为不想连累顾叔,很多粉丝都可以通过环境辨认出地点,所以他和顾叔被骚扰的可不少,有些时候还会因为这些人,店里的生意都做不下去。

  

  搬到这里就是因为这里的治安环境好,没想到第一天就碰上了这档子事。

  

  估计马嘉祺碰上的也不少,处理起来熟门熟路的,先是讲明原因查监控,再是联系物业提高治安管理。

  

  丁程鑫就跟在他后面看着,这个小区唯一的好处就是所有地点室内都可以联通,所以他不用晒太阳。

  

  只是他跟着马嘉祺回去的时候走了一半,突然憋不住,开始咳了起来。

  

  马嘉祺皱着眉,问他是不是感冒了。

  

  “没事,身体问题。”

  

  两人住在十八层,到的时候物业已经派人清扫完毕了,丁程鑫开门后抬脚就想进去,没想到被马嘉祺拉住了手腕。

  

  丁程鑫的手腕很细,也很白,上面有一根红绳,握着有点硌手。

  

  马嘉祺显然也因为自己的举动愣了一下,但是还是使力把丁程鑫拽了出来。

  

  “把小白也带来吧,今天在我家吃饭?”

  

  看着丁程鑫有点迟疑的样子,马嘉祺俯下身子,在丁程鑫耳边轻声细语的解释:“你房子里大概率会有人在,今晚住我家。”

  

  “嗯,好。”

  

  小白一向听话,抬脚就往丁程鑫怀里冲,冲到的时候刹车没刹住,滚了两圈。

  

  丁程鑫在它出来后把门锁上,跟着马嘉祺去了马嘉祺的家。

  

  “你家里卫生间那有水渍,虽然可能是你用过卫生间了,但是还是在我家住一晚安全。”

  

  马嘉祺给丁程鑫找拖鞋的手顿了顿。

  

  “当然,你要是嫌麻烦,可以拒绝。”

  

  “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

  

  丁程鑫说得是真话,毕竟和帅哥待一起,任谁都会心情愉悦。

  

  “你怎么这么敏感,以前碰到过?”

  

  “嗯,以前有个人在我家藏了三天,后来发现的时候我把家里所有东西都换了一遍,后面还是觉得不妥,就直接搬到了这里。”

  

  马嘉祺让丁程鑫在沙发上坐下,去拿水给他。

  

  丁程鑫朝客厅里的展物柜看去,里面全是大大小小的奖杯。

  

  “你不是主播吗?今天要播吗?”

  

  “今天不用,清晨的时候播过了,只是后面就要播了。”

  

  丁程鑫犹豫了一会儿,攥紧了杯子,骨节有些发白。

  

  “我家什么时候可以住人啊?”

  

  “再等两天吧,你公司可以请假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不大方便。我可不可以把设备先挪到你家?”

  

  “嗯,等会儿我陪你去搬。”

  

  马嘉祺家的装修很简洁,偏性冷淡风。

  

  丁程鑫看马嘉祺要去厨房做吃的,也跟着去了。

  

  “要打下手吗?我帮你。”

  

  “把西红柿洗了吧。”

  

  “啊?西红柿啊。”

  

  “怎么了?”

  

  “没事,我不爱吃这个。”

  

  “那可以尝尝牛腩,我打算做西红柿炖牛腩的。”

  

  “好。”

  

  丁程鑫从小家务就得自己做,做起来的时候很熟练,跟马嘉祺配合也很好,偌大的厨房里两个人有条不紊的打着配合,一顿午饭很快就做好了。

  

  “要不要喝点东西?”

  

  “不用了,温水就好。”

  

  丁程鑫握着马嘉祺递过来的温水,指尖渐渐回暖。

  

  他怕冷,平常家里空调就打27度,没想到一来马嘉祺这,直接被19度的空调干懵了,冷得有点哆嗦,又怕麻烦马嘉祺。

  

  好在一顿饭吃的快,吃完饭也有洗碗机洗碗,他立马拉着马嘉祺出了家门去搬东西。

  

  冰冷的指尖触碰着自己的手腕,马嘉祺皱了皱眉,问:“怎么这么冰?”

  

  “可能空调打太低了。”

  

  丁程鑫委婉的提示了一下,进家门的时候紧紧攥着马嘉祺的袖子。

  

  家里窗帘没开,遮光窗帘让整个家变得阴暗无比,丁程鑫怂,从小就怕黑,这种情况下是个人他都会牢牢抓住。

  

  所以他也不管马嘉祺有多冷了,也不管马嘉祺有没有洁癖,一只手攥得死紧。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第一天搬家就这么刺激,鑫鑫怕怕呜呜呜呜!

  

  幸亏马嘉祺没有打掉他的手,而是帮他开了室内的灯,拍了拍他的手背。

  

  设备就放在客厅,丁程鑫鞋都没换直接拿了电脑和麦就跟着马嘉祺往外走。

  

  为了展现出自己的淡定,马嘉祺还带着他走的很慢。

  

  “可以跑了吗?”

  

  丁程鑫轻声询问。

  

  “再等等。”

  

  马嘉祺想让丁程鑫走在自己前面,把人往前推了推,没想到丁程鑫反过来抓住他的手,又把他往自己身边扯了扯,扯完还小声责备。

  

  “你走这么慢干什么?危险。”

  

  然后在踏出家门的那一刻,立马让马嘉祺把门锁好。

  

  “太刺激了,这辈子都没这么刺激过。”

  

  丁程鑫小时候就在巷子里被私生吓过一次,现在还是被私生吓,他感觉他这辈子跟私生这玩意儿犯冲。

  

  他跟着马嘉祺垂着头进门,然后寸步不离。

  

  “马嘉祺,你下午干嘛呀?要出去吗?”

  

  他抬着头,眼睛瞪大,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马嘉祺。

  

  配上他嚣张的蓝发和单边耳饰,倒是乖巧的不像话。

  

  像个奶猫,一面要给自己扮得非常凶狠,一面又悄悄摸摸的扯你衣角跟你示软。

  

  “去拍一个服装代言,你要跟去吗?”

  

  “可以吗?”

  

  丁程鑫虽然嘴上乖巧的询问,但是满眼都写上了我想去。

  

  “可以。”

  

  马嘉祺拿出手机,给经纪人打了个电话,打完后回头,看见丁程鑫递了个手机过来。

  

  还是眨着小猫眼,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微信可以吗?”

  

  ”行。”

  

  马嘉祺有两个微信,一个是商用的一个是私下里用的。

  

  他思考了一会儿,把私下里用的调出来让丁程鑫加上。

  

  “等会儿去的时候别乱跑,娱乐圈有点乱,遇到奇怪的人也别搭理。”

  

  “知道啦,我这么酷,没人敢惹我。”

  

  丁程鑫朝他眨眼,蓝发和耳边的小星星晃来晃去,看上去十分好摸的样子。

  

  

  

  

  

 

  

  

  

  

  

  

未完待续……

  

你们的红心蓝手都是我更新的动力

如果喜欢不要忘了多多评论

如果本章热度高我们就日更🥺🥺🥺

草阳春堂

不算难哄

【早期连载产物 玛丽苏+年龄差大🚨不能接受的及时退出即可 不保证几年前的产出符合大家现在的胃口 谨慎阅读谢谢】


翔霖|戏影

爱吃醋脾气差总裁x白切黑小哭包

童养媳|先婚后爱|双向暗恋|甜

 

 

-偏要我哄你?

 *上次更新《撒娇指标》 

 

 


十二月的天已经冷的不像话,今年北方的寒潮来势汹汹,未到寻常时候却已经冷风阵阵,吹得人面上凉,心也跟着沉。察觉到怀中的人正在发抖,严浩翔皱了皱眉,不自觉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严浩翔刚上任不到半年,急着做出点成...

【早期连载产物 玛丽苏+年龄差大🚨不能接受的及时退出即可 不保证几年前的产出符合大家现在的胃口 谨慎阅读谢谢】


翔霖|戏影

爱吃醋脾气差总裁x白切黑小哭包

童养媳|先婚后爱|双向暗恋|甜

 

 

-偏要我哄你?

 *上次更新《撒娇指标》 

 

 


十二月的天已经冷的不像话,今年北方的寒潮来势汹汹,未到寻常时候却已经冷风阵阵,吹得人面上凉,心也跟着沉。察觉到怀中的人正在发抖,严浩翔皱了皱眉,不自觉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严浩翔刚上任不到半年,急着做出点成绩给下面的人和董事会看。严父身体欠佳,姐姐还在国外读设计,一时间家里的重担落到了年纪轻轻的严浩翔身上。刚毕业一年的他起初在公司里担任副总,刘耀文里里外外帮衬了不少。

 



本来没想这么早让他继位,直到那天严父在开会时意外晕倒,听到消息的时候严浩翔还在办公室里做报表,匆匆忙忙赶到医院里,却被刘耀文领着先去签了股份转让书。

 



严父把名下的股份悉数转让给严浩翔,只自留了3%。自留的那部分严浩翔没有问,只当是严父给自己留的退路。股权转让协议签完后,严浩翔才被拉到病房里。

 



经过一番交谈后严浩翔才知道此番是要做什么,明了事情缘由后他便走出了房间,嘱托刘耀文照看一下。父亲的病最多还能撑两年,他需要在这两年里把公司大权完全掌握在手中,这不可谓不难。



 

疲惫地摘下眼镜,严浩翔捏了捏眉心的软肉。人们总会把这样的行为当作自我安慰的一种方式,说到底只是给疲惫的自己套上一层柔软的壳。公司里的事物繁杂,一通电话拨来让严浩翔准备一下晚上的晚宴。

 



起身戴好眼镜,严浩翔又恢复了平日里精英的模样。大步走出住院部,严浩翔发现外面已经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雪粒子。簌簌落下的白色粒子,在落地的那刻化作一摊水,而后便不再离开。

 



司机下车撑了把黑伞站在医院门口接严浩翔,后者朝他点点头,示意自己一会儿就来。被黑伞牢牢笼住,遮住了眼前的视线,严浩翔没有再看见雪粒子,只听见伞顶上传来的颗粒感噪音。

 



坐上车打算回家一趟,严浩翔把眼镜摘下,放到眼镜盒里。他的近视度数并不深,只是偶尔会戴戴眼镜。严浩翔戴上眼镜时往往意味着他此刻没有与人搭话的兴致,人在悲伤难过时总会做出些举动向外界传达“此刻我正在难过”的信息,也常常希望借此可以得到旁人的安慰。

 



但往往并不如愿。人活于世,如愿的机会太少太难。而严浩翔第一次真正体会到有人真真正正在关切自己是在两天前,他捡了个小孩回家。

 



小孩的名字叫贺峻霖。要说是捡来的可能有点难听,但严浩翔确确实实是在雨夜里发现了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他。实在不忍,严浩翔把他带回了家。

 



刚到陌生处,小孩的警惕性不减反增。贺峻霖刚进屋子里时只敢坐在门口的凳子上,浑身因为寒冷而颤抖着,身上的衣物也都是湿的,白衬衫上沾上了泥点。严浩翔先让阿姨煮了一碗姜汤,自己则去房间找衣服给贺峻霖换。

 



时间已经太晚,现在临时去给他买衣服不切实际。严浩翔翻箱倒柜,最后找出了几件高中时候的衣服,递到贺峻霖手里。贺峻霖的手上全是雨水,仔细辨认一番可以发现里面还有不少血水。严浩翔皱了眉,拉着他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值得庆幸的是贺峻霖手上的血并不是他自己的,估计是摔倒的时候无意间沾上的。他的耳朵上有一道血口子,不深,血珠已经凝结在皮肤上,少量的发丝也被粘住了。

 



给贺峻霖调好热水,严浩翔又去客房看了眼。时间太晚了,来不及整理客房。严浩翔犹豫了一下,决定今晚让贺峻霖睡主卧,自己则去书房睡一晚。

 



 

本该在洗澡的贺峻霖却只是把淋浴头开着,自己则拿出了摔碎的手机发了条信息。眼看时间差不多了,贺峻霖这才迅速地洗了个澡。本想把耳朵上的伤口处理一下,对着镜子照了会儿,最后还是选择把水淋到伤口处。

 



明天估计会化脓。贺峻霖挑了下眉,眼里全然没了刚刚的模样。但父母欠债导致家产尽失是真,他知道严浩翔,希望能够借助严浩翔为自己报仇。

 



严浩翔等了好半天,没有等到贺峻霖出来。以为是小孩不会用花洒,严浩翔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了二楼。刚到楼梯口,正巧碰上贺峻霖推开浴室门出来。宽松的裤子和不合身的衬衫让他看上去有点滑稽,从发梢不断滴落的水珠浸湿了肩膀,薄薄的衣料瞬间变得透明,紧紧地贴在皮肤上。

 



贺峻霖拘谨的拽了下衣角,脸上也全是水痕。严浩翔皱了下眉,去拿了块干净的毛巾,无奈地替贺峻霖擦起头发。直到干燥的毛巾也变得湿润,严浩翔低头,发现贺峻霖哭了。

 



泪水从眼角流下,将他的眼尾也染成了红色。噙着泪的模样让严浩翔不禁心里一软,手上的动作不自觉放轻,犹豫了一下,严浩翔还是出声安慰了他两句。拿过吹风机替他吹头,温暖的风拂去了心里的憋屈和烦闷,贺峻霖暗暗咬紧了下唇,樱红的唇肉上留下了深深的几块凹陷。

 



 

第二天一早,严浩翔被手机闹钟吵醒,沉着张脸上二楼的洗漱间洗了把脸。洗完脸后严浩翔又开始犯为难了,房门紧闭着,显然小孩还没醒。可自己总不能穿着家居服去公司上班,在门口踌躇了半晌,最后严浩翔还是没有推开房门,而是选择给刘耀文发了信息,让他有空来家里一趟,顺便再带套西装。刘耀文也刚醒没多久,洗漱之后拿着衣服去了严浩翔家。

 



因为最近发生的事,两人兴致都不太高。草草整理了一下衣服,严浩翔和刘耀文一起去了公司。在路上,严浩翔才想起来自己忘记交待阿姨要照顾一下贺峻霖的起居了。给阿姨打了个电话,叮嘱她一日三餐做点有营养的,小孩还在长身体。

 



阿姨应声说好的,又说小少爷现在还没醒,没见他从房间里出来。严浩翔猜想估计是昨晚淋了雨又耗尽了体力的缘故,担心他感冒,又让阿姨煮了点热乎的姜汤备着。刘耀文在一边正听得起劲,心里暗想严浩翔什么时候在家里养了个小孩。叮嘱了一堆,严浩翔终于挂了电话,可把刘耀文急坏了。

 



“翔哥,一晚上没见孩子都有了?”

 



严浩翔无语地瞥了他一眼,让刘耀文少看点豪门情深的小说。刘耀文最近也过得憋闷,逮着一个开心点就要继续,缠着严浩翔要他说哪来的小孩。



严浩翔拗不过他,把昨晚的经历说了一遍。刘耀文的第一反应是他被讹上了,虽说现在法治社会下发生这种事情也不少见,但刚好找上的就是大集团的总裁,这就让人不禁生疑。严浩翔不是没想过这种情况,他叹了口气,说等过段时间会让人去查查。

 

 



贺峻霖其实早就醒了,缩在被子里给丁程鑫发信息,说自己已经暂时住在严浩翔家里,等有机会了就会开始调查。丁程鑫让他不要掉以轻心,严浩翔堂堂一个集团总裁可不是好骗的。




贺峻霖说自己清楚,让丁程鑫别担心。两人聊了没两句就挂了电话,贺峻霖摸着布满裂痕的手机屏幕,想着该什么时候去换一个手机。看了眼时间,估摸着严浩翔应该已经去上班了,贺峻霖又赖了会儿床才起。

 



被阿姨看着喝了两碗姜汤,全身上下瞬间暖和不少,暖意从脚底一路攀到心底。贺峻霖坐在椅子上盯着眼前热气腾腾的早饭愣了会儿,突然想起自己的爸爸妈妈来。逃出来的时候,贺峻霖怕得要命,身子不断发抖,耳朵在门框上刮了一下,一颗钉子正好钉在上面,再一想,估计钉子也会因为他残存于上的血液而生出黑红色的锈迹。

 



没有一点父母的消息。贺峻霖不敢问丁程鑫,更不敢自己回去看一眼。现在的处境实在危险,尽管心智再成熟,贺峻霖也还是个孩子,哪懂得那么多规矩。单纯地想着借严浩翔的手去杀人,哪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么多难事要做。

 



目前肯定是没法回去继续读书,更棘手的是贺峻霖压根摸不准严浩翔到底会不会愿意让自己留下来。兴致缺缺地喝完了一杯奶,贺峻霖一边拒绝阿姨让他再多吃几个包子的劝说,一边想着等严浩翔下班回来看到自己还逗留在他家里该怎么解释。

 



最后还是决定干脆先下手为强,贺峻霖问阿姨要了点零钱,阿姨边洗菜边问他要干嘛去,贺峻霖乖巧地笑了一下问她知不知道严浩翔公司该坐几路公交去。阿姨不认识面前这个小孩,再加上早上严浩翔特地打电话回来叮嘱她要煮姜汤,以为两人是旧相识,听贺峻霖说要去公司找严浩翔,阿姨立马说有司机可以送他去。贺峻霖摆摆手说不用了,还是自己坐公交去。

 



毕竟被人送到公司和自己在寒天冻地里走去可不一样。贺峻霖拿着几个硬币出了门,临走前还被阿姨塞了个麻球让他路上拿着吃。地上还有不少水洼,顺着地势低的地方一路流进下水道里,凑近了闻还有一股恶臭。

 



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贺峻霖皱着眉快速走开了。上了公交车,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着,把头轻轻靠在玻璃窗上,冰凉的玻璃贴到皮肤上激得他汗毛直立,却又清醒了不少。一瞬间觉得还算清醒,时间一长便感觉有些过于冰凉了。用手隔开了脸颊和窗户,贺峻霖懒洋洋地坐着,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

 



 

严浩翔没想到贺峻霖会来公司找自己,更没想到他见到自己的那刻会突然红了眼眶。本想维持威严形象的严浩翔一时间慌了神,想张开双臂给贺峻霖一个拥抱,刚伸出手,却又觉得不太合适。

 



他突然很想给贺峻霖一个拥抱,用什么身份呢?

 



正在他犹豫之际,贺峻霖却主动钻进了他怀里,把眼泪悉数擦在他昂贵的西装上,印出一片水渍。

 



“哥哥,抱抱我好不好。”

 



他听见怀里的人这么说。

 

 


TBC.

嘿嘿写点长的 这个人设很早之前就想写啦

反响决定后续啦宝宝们💞

 

如果喜欢可以点个小红心或者小蓝手~

感谢阅读宝贝们🤟

 


【赠礼有小贺撒娇彩蛋🤤】




商陆(上班族忙更新慢)

【翔霖】灵异直播

灵异直播第0篇


#恐怖慎入


#不定期更新


#圈地自萌


#禁止上升真人


“嗨大家好,欢迎来看本期视频我是阿霖,粉丝有投稿说打通向地狱的电话对吧,那么今天我们就来实验一下,这个电话号码会不会通向地狱。”

贺峻霖整了整三脚架和摄影机,挑了个合适的角度能录上自己的上半身。

他拿出手机翻来评论找了半天,然后指着一条评论给摄影机看。

“看,也有好多人和我说13个13是通向地狱的电话,我们现在就来试一下。”

他拿着手机把屏幕对着摄影机,偏过头点开拨号。

“1,2,3,4,5,6…………...

灵异直播第0篇



#恐怖慎入



#不定期更新



#圈地自萌



#禁止上升真人



















“嗨大家好,欢迎来看本期视频我是阿霖,粉丝有投稿说打通向地狱的电话对吧,那么今天我们就来实验一下,这个电话号码会不会通向地狱。”





贺峻霖整了整三脚架和摄影机,挑了个合适的角度能录上自己的上半身。






他拿出手机翻来评论找了半天,然后指着一条评论给摄影机看。






“看,也有好多人和我说13个13是通向地狱的电话,我们现在就来试一下。”





他拿着手机把屏幕对着摄影机,偏过头点开拨号。





“1,2,3,4,5,6…………………好了,13个13打出来了,现在就让我们打过去。”





他按下中国联通2,摄影机清楚的录到界面正在拨号。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






“啊,无人接听,他们说要多打几遍才有记录成功,那我们再来打几遍。”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对不起,您拨打的………”






“对不起……”




“对不……”







贺峻霖摊了摊手。






“五遍都没人接,我们最后最后打一次,要是不成功,这个传言就是假的。”







贺峻霖再次对着摄影机拨打出了这个号码。







“嘟——嘟——”





“通了通了!”





贺峻霖有些激动。





电话接通了。






“喂,喂?”






“硌滋硌滋………咯吱……”






电话那头响起了啃食东西的声音。






贺峻霖心下一凉,赶忙看了眼手机屏幕。






电话不知为什么蹦出来一段录像,录像里是一个女人在抱着一个婴儿的头啃食。







“呕……”




他想吐,回手刚想把电话挂断,却发现怎样都不行,他按了半天,电话怎么都挂不了。






视频里的女鬼只剩半个头朝他伸出手,她满身的鲜血。







“啊!”





贺峻霖一急,直接把手机从窗户扔了出去。






“卧槽这啥。”






手机正巧落到一个男人手里,男人看了眼屏幕,女鬼突然笑了笑,想再次向男人伸出手。





“快把手机摔坏扔掉!”






男人抬头看着贺峻霖摸不到头脑。






不就是个恶作剧恐怖视频么?






“胆小鬼。”





男人笑了一下,把手机顺着窗户扔了回去。






“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弟弟,好好拿着吧。”






“艹这男的智障吧!”






贺峻霖接住手机下意识又看了眼屏幕。






什么都没有。






贺峻霖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啊这……”






怎么什么都没有了?






贺峻霖赶紧回头看了眼楼下,男人已经走远了。






“这……”




他跌坐在地上给自己顺着气…




“以后真不能瞎玩了,太吓人了。”






他把摄像机关闭,回头重新看了眼录像。






贺峻霖突然瞳孔一缩,又把视频前后倒放又快放了一遍。







刚才恐惧的场面全都没了,包括女鬼啃食的声音,包括贺峻霖被吓到的样子,全部都没了。




摄影机全部给删掉了。







“这…这……”





手机突然亮了,贺峻霖颤颤巍巍的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自动出现了几个血字。







游戏开始。







同时收到血字的,还有刚才在楼下接到手机的男人,男人愣了一下,用袖子擦了下屏幕却怎么都擦不掉。







“游戏开始……”




一个空灵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他吓得一激灵,往旁边一顿,刚好和一辆飞驰的车擦身而过。






车停下来,车主从驾驶座探出头把他臭骂了一顿,男人还愣着,一直看着屏幕,那个声音依旧回荡在耳边。






屏幕突然弹出来一段红色的字。







严浩翔你好,恭喜你成为玩家一号,你将与与另一位玩家一同完成直播任务,不然,会有鬼魂一直缠着你们的哦。






结尾还有一个微笑的表情,可那个微笑怎么看怎么诡异。






“疯…疯子…”





屏幕又弹出来一个电话号码和一个地址。






严浩翔看了一下。






这是另一个玩家的电话号和住址?





开什么国际玩笑。





严浩翔心虚的笑笑,没有理会。







“不是乖孩子……”




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一身是血只剩半个脑袋的女鬼,女鬼用他沾满了血的手碰了碰他的脸颊。






“不遵守游戏规则,下地狱去吧。”





严浩翔真的感觉到了有人在拉他的脚。







“我做!我做!我现在就去找他!”






就在那一瞬间,拉扯感消失了,女鬼也消失了。







周围的路人都在看这个人在大喊大叫的说胡话,赶紧绕过他走了。






是因为他接到的手机上那段视频么?





上面的女鬼和刚才的女鬼一模一样。





疯了……都疯了……







严浩翔抹了把脸,直接按照地址打车过去了。

晖夜宇航员

【文轩】明前龙井 楔子

群像┃治愈┃温暖┃日常


*请勿上升真人

*全文虚构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楔子


  三月的江南藏匿在烟雨蒙蒙中,白雾缭绕里的小河青绿,一艘小舟缓缓穿过小桥洞,桥上走过一个撑着油纸伞的少年。少年拎着一个竹篮子,篮子里放着许多纯美的野杏花。


  青石板上苔痕斑斑,少年的白布鞋踩过湿润,拐进了阴凉的小巷。


  春雨妩媚,杨柳风吹面不寒,少年俊秀的眉目显山露水,他笑着,带着杏花的清香穿过条条小巷。风稍稍起,雨飘摇,微微打湿了他的白布鞋。


  不知谁家的闺秀又吹起她的笛子,笛声散落春风,...

群像┃治愈┃温暖┃日常


*请勿上升真人

*全文虚构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楔子



  三月的江南藏匿在烟雨蒙蒙中,白雾缭绕里的小河青绿,一艘小舟缓缓穿过小桥洞,桥上走过一个撑着油纸伞的少年。少年拎着一个竹篮子,篮子里放着许多纯美的野杏花。


  青石板上苔痕斑斑,少年的白布鞋踩过湿润,拐进了阴凉的小巷。


  春雨妩媚,杨柳风吹面不寒,少年俊秀的眉目显山露水,他笑着,带着杏花的清香穿过条条小巷。风稍稍起,雨飘摇,微微打湿了他的白布鞋。


  不知谁家的闺秀又吹起她的笛子,笛声散落春风,飘至巷头巷尾。笛声悠扬,催得闲人更加昏昏欲睡。


  宋爷爷躺在安乐椅上,手里摇着烟斗,嘴里咿咿呀呀地唱着曲儿,“春季到来绿满窗……”


  “爷爷!我回来啦!”少年收了油纸伞,进了茶铺,他把杏花放在柜台上,用白皙的手擦了擦额头的汗,“今年的杏花开得很好。”


  宋爷爷闭着眼,椅子前后摇着,“好春日,少壮该努力咯。”


  柜台上摆了几碗茶,宋亚轩端起一碗,喝了几口,“知道啦!——明前的龙井还是淡了些,雨前感觉更好。”


  “小年轻……生活,还是平平淡淡才好。”


  铺子里的旧收音机报了时,宋亚轩提醒爷爷:“你不是要去听莫娘子的评弹么?三点了。”


  宋爷爷缓缓睁开双眼,屋檐滴下几滴雨,外面还是一片白雾茫茫。


  “三点了。”他从安乐椅上起来,拿了宋亚轩的油纸伞,“那你好好看铺子。”


  宋亚轩忙应了,“地滑,走慢点。”


  “晓得啦。”


  老人撑着伞,走进了幽深的小巷,雨幕慢慢模糊了他的背影。宋亚轩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单词本,躺到了安乐椅上。


  安乐椅是木做的,躺上去还有爷爷的余温。安乐椅摇摇晃晃,没一会儿就把宋亚轩摇困了,他抱着单词本,眼前朦朦胧胧。


  “你好?”


  一个人影出现,他伸出手在宋亚轩眼前晃了晃。


  宋亚轩从浅眠中醒来,朦胧散尽,入眼的是一个丰神俊朗的少年。


  只是那少年眼圈泛着红。


  “这茶多少钱一碗?”那人问,声音略有些沙哑。


  宋亚轩起身,笑眼盈盈,“普通的一块一碗,明前龙井三块一碗。”


  “明前龙井好喝一点吗?”


  “贵有贵的道理。”


  那人浅浅地笑了,“那给我来一碗。”


  宋亚轩来到柜台,盛了碗明前龙井茶,双手捧着递给那人。


  “谢谢。”少年接过碗,试探地喝了一口,淡雅的茶香不断在口腔里回荡,清涩的味道褪去,甘甜慢慢蔓延,“好喝。”


  宋亚轩笑得灿烂,露出白白的牙齿,眉眼弯弯,“现在买茶送花。”


  他从竹篮子里挑出一枝最美的杏花,送给了那少年,少年看着花,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接着呀!”宋亚轩把花往前伸了伸,花香就萦绕在鼻尖。


  少年接过花,与宋亚轩四目相对,“谢谢。”


  宋亚轩依然笑容明媚,“祝你幸福。”


  笛声还在飘荡,小巷里的时光一下子被拉得无限长,少年头发湿湿,春雨眷顾地抚摸着他,白色的短袖变得有些透明。


  可他看上去并不落魄,因为他手里拿着一枝正开得娇美的杏花。


  他喝完碗里的茶,把碗放到柜台上,从口袋里拿出三个银色的硬币。


  他嗅了嗅杏花,感激地对宋亚轩说道:“那……祝你开心。”


  




TunaFish

【翔霖】风禾尽起(一)

校园文。

主cp,拥抱的爱:

爸爸捐楼读书校霸 翔 x 辛苦打工上学 霖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你就递给我?】


副cp,偏执的爱:

三好学长 源 x 穷追不舍花样百出学弟 轩 

(占tag不喜就删)


副cp,等待的爱

阳光大男孩校草 刘 x 孤独的天才美术生 朱


有朋友问我会不会写甜甜的校园文。

那我就写一篇主翔霖吧。

【本章已校对,如果大家发现了错别字和标点符号错误,麻烦私信告诉我~】

  

2022年8月补的前言:

  ...

校园文。

主cp,拥抱的爱:

爸爸捐楼读书校霸 翔 x 辛苦打工上学 霖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你就递给我?】


副cp,偏执的爱:

三好学长 源 x 穷追不舍花样百出学弟 轩 

(占tag不喜就删)


副cp,等待的爱

阳光大男孩校草 刘 x 孤独的天才美术生 朱



有朋友问我会不会写甜甜的校园文。

那我就写一篇主翔霖吧。

【本章已校对,如果大家发现了错别字和标点符号错误,麻烦私信告诉我~】

  

2022年8月补的前言:

  由于频繁有不知道哪家的粉丝给我留言说雷文朱,源轩,不想看,云云,我觉得这样的人在我的评论区非常的丢人现眼。

  我现在在这里写清楚《风禾尽起》,三对cp字数配比:

  翔霖 约 17w字

  源轩 约 4w字

  文朱 约 5k 字

  自己衡量看不看吧!不要给我留言说你雷什么cp了!我对你们任何人都不感兴趣!如果你口吐芬芳,那我统一给一个重力加速度然后反弹给你哦哦!

  

  




 

1.

 

“爱是一个光明的字,被一只光明的手,写在一张光明的纸上。” —— 纪伯伦

 

 

贺峻霖在日记本写下在这句话的时候,袁雅美刚从外面打了牌回家,门砰地一声关上,面前的蓝色玻璃窗跟着抖了三抖,像是随时要掉下来把他贺峻霖砸个头破血流似的。

 

女人进了厨房,不出五秒,如他所料,尖锐的骂声穿越狭小的空间如箭矢一般插在贺峻霖的背上:

 

“人死哪儿去了?老娘累死累活在外面挣钱养的就是你这只白眼狼吗?热饭都没给留一口!”

 

贺峻霖今晚没有吃饭。自然也没有袁雅美的份。

 

“我以为你在外面吃了。”

 

“你以为?!你以为?!” 袁雅美一手叉着腰站在贺峻霖卧室门口,贴了一门奖状被她另一只胡乱挥舞的手给划得哗啦作响:

 

“那你以为,你以为念高中会有奖学金拿,结果呢?!”

 

“还没到账。”

 

“少拿这些说辞骗我!你给老娘听好了!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别再指望老娘给你花一分钱学那些没用的!”

 

“早点给我滚出去上班!”

 

 

 

 

2.

 

班里来了个转校生,叫宋亚轩,坐在贺峻霖前桌。那个人很漂亮,说普通话,笑起来很好看。

 

老师说,宋亚轩从外省转学来的,很多不熟悉,希望大家多多照顾他。

 

外省跑来sc读书?

真的是脑子有问题。

不知道在sc考生考不上重本么?

 

 

 

 

3.

 

星期一早上第二节语文老师和体育老师换了课,大冬天,男生跑了一千米测试。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贺峻霖回教室,从抽屉里拿不锈钢大水杯出来接水。打开抽屉的那一瞬间,他愣住了。

 

抽屉被人动过。

 

他急忙抽出了那本压在最底层的历史课本。书页轻易地翻到了庚子赔款,那里有几张绿色的票子。还好,生活费没丢。

 

贺峻霖没法想象再问袁雅美要钱的场景,事关孔方君,那女人什么都说得出来。

 

喝了热水,温暖了起来,肺部吸入的冷空气还是割得他胸腔生疼。习惯性地要拿出日记本写两句,却怎么也没有摸到那本硬壳子的记录本。

 

得,是日记本丢了。

 

贺峻霖自嘲地冷笑一声,是谁呢,对我的秘密这么感兴趣吗?

 

同桌是个大胖子,两百斤,和瘦成豇豆干的贺峻霖坐在一起并不拥挤。上课就掏出手机藏在桌子上一大摞教科书后面,偷偷看小说。贺峻霖知道,两百斤喜欢看修真小说,还有带大胸妹子的那种漫画。

 

两百斤每天小说都看不完,对他的秘密不感兴趣。

 

 

4.

 

“看见我的记录本了吗?” 贺峻霖象征性地问两百斤,“蓝色封面,红色的背脊。”

 

两百斤皱起了眉头,“没见过这么土的本子。”

 

贺峻霖不说话,他不指望两百斤和自己能有什么精神上的共鸣。就像两百斤桌子上满满当当摆了一堆教科书和教辅资料,而贺峻霖的课桌从来光光生生,干干净净。两个人天差地别,只是坐得近了,被强行捆在了一方天地里。

 

第三节课后是校会,国旗下讲话的代表又是高二的那个回回考年段第一的学长。

 

讲话内容其实没有什么新意,站在他旁边的宋亚轩却说,“讲得真好。这个学长叫什么名字?”

 

贺峻霖觉得宋亚轩这个人真虚伪,张真源的讲话明明又鸡汤又空洞,却被他夸出了花来,

“他叫张真源,高二一班,学生会副主席,单身,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哈哈哈,谢谢你小贺。” 宋亚轩又扬起了笑。

张真源讲完下台,贺峻霖站在那里毫无感情地跟着鼓掌。

 

优秀学生发完言,教导主任纠出了几个“先进学生”典型,选了一个“模样周正”的,上台念检讨书。

 

这个人是大家的老朋友,入校半年,出镜率就比高二年段第一张真源高出不少。

 

“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早上好,

我是高一三班的严浩翔。

我在这里当着大家,全面而深刻反省我过去一周犯下的错误……

 

 

宋亚轩又凑了过来问贺峻霖,“他犯什么事了?”

 

贺峻霖皱起了眉头,“大概是打架。”

 

宋亚轩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打架。”

 

“不知道,离他远点,惹是生非的。”

 

“哦,好的,谢谢你提醒小贺!”

 

又笑,贺峻霖觉得宋亚轩这个人真的是和煦过头了。还不如台上那个霸王来得实在。

 

开学第二次校会,没提优秀学生奖学金的事。

 

 

 

 

5.

 

周二,下午第四节自习课,贺峻霖在座位上趴着写卷子。他的座位靠着窗户,学校教室的窗户大,采光很好,去年秋天的时候,贺峻霖狠狠地享受了一番外边银杏金灿灿的光景。

 

日记本里他写了些诗,可惜被人偷走了,秘密要是被发现,可怎么好?光是想想就感觉到窒息。

 

本来在和小滑块和弹簧作斗争,左边的两百斤撞了撞贺峻霖的胳膊,贺峻霖抬头疑惑地看着他,却发现四周的同学都惊恐地看着窗外。

 

窗外站了个人。

这个人没穿校服,张扬极了的银色羽绒服里面只有一件黑T恤,脖子上肆无忌惮地挂了只森海塞尔的无线降噪耳机。

 

贺峻霖觉得很头疼,他昨天才当老好人叮嘱宋亚轩说,离严浩翔这个惹事生非的主远一些,可今天霸王就找上门了。

 

严浩翔这个名字在一中学子的耳中,大概就和伏地魔差不离。他有很多小弟,收拾人从来不亲自动手。一般都是派小弟来约谈你,说要和你聊聊,聊着聊着,可能你就进医院骨科了。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横行霸道,不可一世,大概源于他老子严展坤在c市也是横行霸道,不可一世吧!

 

一中前几年搞扩建,圈了一块地,在修,地基打了一半,学校财务就被抓了,进去前交代说资金赔到股票里了,还欠了一屁股债。于是新校区就停工了。

时值严浩翔念高中,严展坤大手一挥,那皮地上的窟窿就被填平了,停工得草都张了一米来高的地方,迅速多了两栋楼出来,死局盘活了一半。

 

如是,谁敢惹严浩翔?没人敢惹他。教导主任也只敢让他念一念检讨,留校劳动,连个处分都舍不得给。

 

好在他好像也没惹出什么大事。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三年过去,送走就好。

 

 

6.

 

贺峻霖是和严浩翔不认识的。

他更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叫出去。

 

如果是严浩翔看不惯他,比如看不惯他用不锈钢水杯,或者看不惯他桌子上光光生生有碍“校园风貌”了,他只会派小弟们来教训他,给他两拳头让他记住自己几斤几两之类的。

 

可是严浩翔亲自来找他,从神情上看不出什么来。

 

 

教室外面,老老实实穿着校服的贺峻霖不慌不忙地问面前潮得像走秀才回来的严浩翔,

“你找我?”

 

“你叫贺峻霖?” 这个张扬的少年歪着脑袋打量他,贺峻霖觉得自己像是被x光里里外外扫透了。

 

“是我。” 出于一些无法描述的复杂心理,贺峻霖也大着胆子打量起严浩翔。

少年手里拎着一只黑色的皮书包,那是前年袁雅美当柜台导购那家店的牌子, Louis Vuitton。

那段时间的袁雅美对贺峻霖还是相当大方的,只可惜袁雅美那刷得比村口贴大字报的大白墙还假的脸,可能没有入得了哪位贵人的眼,工作也是说丢就丢。

 

呵,贺峻霖又想远了,眼前的少年倒也没继续打量他,也没在意他的打量,从干瘪的书包里掏出了里面唯一一本本子,问贺峻霖:

 

“这个是你的吗?”

 

蓝色封面,暗红色的脊。

 

可不是贺峻霖的日记本吗。

 

“是的。”

 

贺峻霖伸手把日记本接了过来,也没翻看,虽然疑惑为什么本子在严浩翔那里,但多年校园生存的经验告诉他,不要问为好,

 

”谢谢你。”

 

没有问对方是谁,因为他知道。

 

“不用谢,哦,对了,我叫严浩翔,三班的。”

 

贺峻霖僵着脸,不知道回他什么,只点了点头。

 

严浩翔倒也没在意,拉上书包链子,甩到右边肩膀上,顺了顺微卷的头发,就转身走开了。

 

好像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暴躁和不可一世。

 

 

 

7.

 

“人出生两次吗?

是的。

头一次是在人开始生活的那一天;

第二次则是在萌发爱情的那一天。” ----雨果

 

 

贺峻霖关上日记本,叹了一口气。但愿他没有看过这本日记。确实有些难以启齿。

 

晚自习结束的时候,宋亚轩转过来问了他一道数学题。外省的教材和sc的一样,考试题目一样,但是人多了,作业的难度也就不一样了。

 

“不好意思,我有事,得先走了。” 贺峻霖看了一眼手表,十点零五分。

“啊!对不起麻烦了。” 宋亚轩满脸歉意,抱着作业本,顿时让贺峻霖觉得他有些无助又可怜,“你可以告诉我,我问谁比较好吗?”

 

贺峻霖皱起了眉头,其实班里任何一个同学,应该都不会拒绝宋亚轩的求助。但宋亚轩这么问他明显是另有所图。

 

他突然想起来,今天下午张真源来找过自己,说奖学金发放的事情。

 

“你是想问我,知不知道张真源的联系方式吗?”

 

宋亚轩一脸震惊,倏尔又坦然地笑了,“是的。小贺真聪明。”

 

贺峻霖把面前这个男孩盯着,皱起了眉头。

 

宋亚轩面上有些惊慌,连忙说:“你放心,我不会总麻烦他的。”

 

贺峻霖懒得管张真源这些闲事,迅速在草稿纸上写了个电话号码。

 

“谢谢小贺!”

 

贺峻霖已经离开了,从自行车棚推了车出来,飞速地踩走。

 

 

 

 

8.

 

钱柜的经理说今天有大客户,卖出去多少酒就看他的本事了。

 

只是贺峻霖没想到这个大客户是严浩翔,还有一帮他根本不认识的公子哥。今天似乎是其中哪个的生日。

 

看来严浩翔没有上晚自习。

也对,他上什么晚自习,他学什么习,躺着数钱就可以了不是吗。

 

“你过来一下。” 严浩翔对他招手。

 

贺峻霖穿着的酒保的服装其实并不合身,刮着脖子又痒又痛,每次都能起一圈疹子。当他迈了两步子走到严浩翔跟前时,严浩翔突然竖起食指,把他死死盯着:

 

“怎么这么眼熟?”

 

大概是喝了些酒,神志也没那么清醒,

 

“像我们年段的那个全优生。”

 

说着,又自顾自否决了,“嗨!那种人怎么可能来这里……”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的吗?” 贺峻霖知道他估计已经忘了叫自己干嘛了,便开口提醒他。

 

“你……你……” 严浩翔还是瞪圆了眼睛把他看着,突然大喝一声:“你就是贺峻霖!”

 

四下吵闹着,有几个公子哥抱着穿着暴露的小姐唱着情歌,严浩翔旁边的几个则是叼着烟没点,在玩德州扑克,花花绿绿的筹码散得到处都是。没有人注意严浩翔说了什么。

 

贺峻霖面色如常,镇定地说:“先生,您想点些什么吗?零食,果盘还是饮料。”

说完又鬼使神差加了一句:“如果要夜宵,我们也可以帮您点。”

 

“我,” 严浩翔定了定神,有点斗鸡眼的样子,“要吃小龙虾,你,就你,贺峻霖,去给我买!不能让别人买!知道了吗?!”

 

说着严浩翔不知从哪里抓了一把钱塞在贺峻霖怀里,一把红色的票子。

 

什么年代了。居然有人随身带这么多现金。

 

贺峻霖懒得跟一个喝大了的人计较,转身出门去,问同事借了部手机随意划了家店,点了盆小龙虾。

 

“出手真大方。” 同事眼红贺峻霖手里那一把钞票。

 

“这又不是小费,呆会还得还他。” 贺峻霖解释道,也不管同事翻到头顶上去的白眼,拿了两张跟柜台换了零钱,把欠人的给补上。

 

等到贺峻霖再回到包间的时候,严浩翔已经加入了那边德州扑克的战斗了,面前一堆筹码,堆积如山。

 

还挺会唬人的,赢了这么多。

 

这时候,坐在门边的一个男的把贺峻霖叫了过去。男子面前摆了一盒烟,男子自然地拿了一根,叼在嘴里,要贺峻霖给他点,

 

“先生,不好意思,这是无烟包厢。”

 

“滚你妈的。”

 

规矩就是拦君子不拦小人的。贺峻霖见他这样,也就作罢,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了烟。而后那男子又拿了一只烟要他点了递给那边玩德普的,

 

“给严哥,就那个,拍桌子最嚣张的那个,看见没。”

 

贺峻霖拿着烟到严浩翔面前的时候,感觉严浩翔快把他盯穿了,

 

“给我的?”

 

“嗯。”

 

“你知道是什么吗?就递给我?”

 

“烟。你朋友给你的。”

 

“朋友?”

 

严浩翔冷笑了起来,贺峻霖突然觉得心惊肉跳,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迅速坠落要砸到自己头上,包厢里的酒精,尼古丁,香水的气味混杂,贺峻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砰地一声,包厢门被踢开,

 

“不许动!都给我抱头蹲地!”

 

贺峻霖被人猛地撞了一下,暗道一声倒霉,手中的烟掉地上,被严浩翔一脚踩灭。

 

一群穿着警服的人进来了,包厢里的众人惊慌的惊慌,愤怒的愤怒,但都把手举起来抱着头,一个个蹲去了墙角。

 

在这里打工一年,贺峻霖第一次遇见这种事。

他歪头看了一眼蹲在身边的严浩翔,对方一副闲闲的模样,全然不似别人惊慌失措的。

 

得!贺峻霖觉得自己告诉宋亚轩的话真是一点也没错。

 

“离他远点,惹是生非的。”

 

 

 

9.

 

贺峻霖从警局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严浩翔吊甩甩地拎着他那个皮包走在前面。很快就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卡宴,绝尘而去。冬天的夜里很冷,贺峻霖还穿着那件霍霍人的酒保服装。

 

回店里拿衣服和书包,才得知钱柜要被封店调查。

得,又要重新找工作。

袁雅美知道了会怎么想。

 

贺峻霖不禁对那个公子哥起了一丝怨恨。

明明可以好好念书,却一点也不珍惜。

 

害人。

 

呸!

 

 

 

10.

 

星期三是个阴天,没有太阳,高一年段却被八卦炸得如烧开的牛油火锅一样沸腾。

 

贺峻霖是个极其敏感的人,走进教学楼的时候,就知道同学们在看他。背后碎碎念,是在议论他。

 

“没想到啊,看着挺正常的啊。”

“嗨,你看他长得那样子,就那什么……”

“我早就看出来了,他篮球不打,足球不踢……”

“去那种地方,还不会有什么病吧......”

 

 

贺峻霖在只言片语中面色如常地坐到座位上,却发现两百斤把桌子挪开了一定的距离,像是他有瘟疫一样,要尽量远离他。

 

奇怪。

 

他捅了捅前桌宋亚轩的脊背,问他:

 

“怎么回事?”

 

“啊?” 宋亚轩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说他们啊!嗨,他们说你是Gay, 喜欢高三那个叫什么来着……唔”

 

贺峻霖拿语文课本捂住了宋亚轩的嘴。

 

“谢谢,谢谢你告诉我。”

 

所以,记什么日记,就没有秘密。

这一周真的是不顺利呢。

 

宋亚轩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语文课本稍稍挪了一点下来,给他露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没什么,这都什么年代了,你别放在心上,他们习惯了就好了。”

 

如果这么简单就好了。

他们还说我去夜店找小哥呢,宋亚轩你没听到吗?

 

到底是谁在传?谁知道这些事情?谁看过日记本?

 

是他?

 

 


 

 

 

 

 

 

 

 

晚了诶

《橘柚香》

《橘柚香》


文/晚了


ABO|破镜重圆|非典型先婚后爱

急诊科医生O×雇佣兵军人A


01.

市中心第一医院的门口,警笛和救护车的鸣笛声此起彼伏,现场混乱不堪。医护人员熟练地摆开一个又一个担架,急忙推送向急诊部门。


张真源一边随病床移动,一边拿着医用手电筒照了照病者的眼睛,语速急而快,“先做肺部CT检查,到时候再看…”


忽然,一股浓郁地Alpha的味道袭卷而来,强烈得竟盖过了整个急诊室混杂的各种信息素。连张真源这个对信息素不是很敏感的Bate,都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Alpha的品级越高,信息素的味道越浓,信息素...

《橘柚香》


文/晚了


ABO|破镜重圆|非典型先婚后爱

急诊科医生O×雇佣兵军人A




01.

市中心第一医院的门口,警笛和救护车的鸣笛声此起彼伏,现场混乱不堪。医护人员熟练地摆开一个又一个担架,急忙推送向急诊部门。




张真源一边随病床移动,一边拿着医用手电筒照了照病者的眼睛,语速急而快,“先做肺部CT检查,到时候再看…”




忽然,一股浓郁地Alpha的味道袭卷而来,强烈得竟盖过了整个急诊室混杂的各种信息素。连张真源这个对信息素不是很敏感的Bate,都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Alpha的品级越高,信息素的味道越浓,信息素大多融入在血水里。只见推进来的病床上,躺着一身军装的男子,体格强壮,但左胸微微渗血,应急措施也做得匆忙,白色的纱布一片血红,将迷彩服的颜色沾染的更深了些。




他的周围站了一圈穿着军服的人,室内的好几个Omega都有了不受控制地躁动。张真源咬咬牙,跑上前。




还来不及提醒让人收一收信息素,这个躺在病床上的人,突然睁开眼睛,开始大口深呼吸,一下又一下缓慢而卡顿,眼睛里布满血丝却没有聚焦,呼吸也越来越用力,却力不从心。




张真源的心不自觉得一跳,他看向病人卡在胸口的子弹,心下又一紧,连忙对着站在一旁的实习生大喊。“快!现在!马上给贺医生打电话!告诉他有紧急病人,立刻安排手术!”




“哪…哪个贺医生?”


“还能有哪个?!当然是贺峻霖了!”




新来的实习生是个Omega,刚被浓郁的信息素震慑,又被眼前的架势吓得不轻,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赶紧拨号。




严浩翔的脚步一顿。




“病人,能听到我说话吗?”张真源伸手轻按压着他的胸口,还没摸索出什么,就听到耳边传来低沉又有压迫力的声音。“贺峻霖,不是Omega吗。”不是疑问句,语气带着肯定。




张真源知道他想问什么,信息素这么浓烈的病人,为什么要找一个Omega来医治。张真源心急如焚得等待着贺峻霖的回复,竟也忘了去追究眼前人是如何得知贺峻霖的属性,他慌忙之中抬头看了眼来人。




严浩翔也是一身军装,很高,直筒军裤的裤脚被束进黑色的军靴里,勾勒出匀称的身材。鼻梁挺拔,一双清澈的眼眸此刻有几分暗淡,深邃的眼神带着坚定。红唇有些干裂,却给他增加了一份刚烈。额角还渗着汗水,但军帽还是一丝不苟的戴着。




“伤者面前,没有属性之分。这个人的手术,只有贺医生能做。”张真源抿了抿唇,贺峻霖是急诊科的王牌,他将呼吸罩盖在伤者脸上,病床上的人呼吸才开始有点缓和。




实习生喘着粗气跑过来,“贺医生的上一场手术刚结束,他让我们直接送到三楼手术室。”张真源闻言,松了一口气,“赶紧送过去。”




贺峻霖将一次性医用帽和手套摘下来,扔进手术室外的垃圾桶里,还没放松一下,就接到了实习生的电话,实习生刚被分配到医院,却也不含糊,再三提醒贺峻霖病人的信息素震慑力很大。




贺峻霖给自己注射一支高浓度的抑制剂和镇定剂。他紧抿着双唇,清凉的桃花运轻闭,长长的眼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不自觉的抖动,振翅欲飞。




又给自己倒了杯柚子水,就着甜水吃了两颗定心丸,才匆匆忙忙再赶回手术室。贺峻霖走的很快,隔了一个走廊就闻到了清冽的信息素。




“麻醉师来了吗?”


“来了。”


“准备手术,真源辛苦你了。”




贺峻霖接过张真源手里的呼吸机,和几个医生争分夺秒的跑进手术室。张真源有些心疼,他看着贺医生眼底的黑眼圈,和又瘦了一圈的身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张真源又回急诊室去安顿了一下伤者们,再上来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他看着手机走出电梯,余光扫到一双军靴,视线往上,和严浩翔对视。“您好,刚刚忘记问了,您是这位伤者的…”




“上司。”言简意赅,张真源点点头,又扫视了一圈坐在手术室前的几位军人,应该都是一个部队里的人。




张真源看了看时间,刚想去食堂给贺峻霖打点晚饭,就被身边人的一句话在原地愣了好半天。“贺医生,有男朋友吗?”




严浩翔慵懒地靠在墙上,长腿交叉,将重力点都用在了左腿上,他摘下军帽,随意地搭在手臂上。全身上下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还带有些痞气,眼眸如同暗海中的星光。




“贺医生家很有钱,你追不起的。”张真源从未听过贺峻霖有谈恋爱的念头,从入职认识贺峻霖几年,就看着他清心寡欲了几年。张真源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下意识帮贺峻霖拒绝,说到底还是敬畏军人,说话竟有些打结。




严浩翔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他不知何时脱掉了军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短袖,系在军裤里,显得精瘦的腰肢分外有力。




“怎么个有钱法?”尾音上扬,带着戏谑,却有些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张真源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随便指了窗户外的一栋楼开始瞎扯:“那栋楼看见没,那整栋楼都是贺医生的。”




Z市区的房价很高,别说一栋楼,在中心地带贷款买一间房都得还个十年半载。严浩翔直起身子,若有所思地盯着那栋楼好一会儿。




严浩翔:“那我把隔壁那栋楼买下来送给他,我追的到他吗?”


张真源:“……”有病。




当然,后面就两个字张真源没说出来,因为“手术中”三个字的红灯暗了下来,手术室的门开了,一群人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询问着,贺峻霖的头疼的厉害,眼前都出现了重影。




连续做了三个手术,十几个小时不间断的高压工作,镇定剂的副作用也开始作响,贺峻霖有些眩晕,周围一圈不同Alpha的信息素交杂,竟让他有些反胃。




他机械的重复着说了无数遍的话,时隔几个小时的开口声音沙哑、无力:“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危险…”贺峻霖的腿猛地一软,往前打了一个趔趄。




贺峻霖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稳住了身子,准备继续开口,下一秒,腰背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撑住,大手的手掌握住腰窝,刚想挣扎,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柚子香窜入鼻翼,清新酣甜,竟让欲裂的头痛有些缓解。




恍惚间,贺峻霖慌了神。身后环抱住自己的人呼吸缓慢,热气全部喷洒在自己的脖颈处,他习惯性地咬了咬嘴唇,白皙的皮肤悄悄爬上一抹红晕,在耳垂渲染开来。




“谢谢…”贺峻霖不敢回头,他轻轻挣脱开环着自己的手臂,和伤者的家属握手并叮嘱道:“病人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手术一个礼拜不能进食,我是他的主治医生,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




家属和几个军人的感谢都像九霄之外的声音,传入耳畔时已变得朦胧模糊,贺峻霖硬撑着站了会,终于等到周围的人散去,才一个放松就要扑倒在地。




“峻霖!你…”张真源一声惊呼还未落下,先被眼前的一切惊住,严浩翔在贺峻霖倒下去的第一瞬间扶住了他,一双手穿过膝盖,轻车熟路的将贺峻霖抱起。




贺峻霖已经不太清醒,被一片柚香包围,他下意识得伸出手臂,环住严浩翔的脖子,还用白中透粉的脸蛋蹭了蹭严浩翔的胸口,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小睡了过去,Omega甜甜的橘子香也毫无防备的泄了出来,严浩翔凑近满足的闻了闻。




怀里的人乖巧的不像话,严浩翔的心像被小猫的肉垫轻轻挠了一下,他低头看向贺峻霖。贺峻霖本就生的好看,澄澈的桃花眼此刻轻闭着,细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在卧蚕处撒下一片阴影,樱红的唇在睡梦中砸了砸,可爱的紧。严浩翔的嘴角上扬,笑意神入眼底。




张真源上前还未触碰到贺峻霖,严浩翔先退后了一步。他抱着贺峻霖的手臂占有性地紧了紧,清冷的目光扫过张真源的脸庞,这下子是张真源忍不住地退后了。




“…贺医生的办公室在哪儿?”


“五楼501。”




严浩翔道了声谢,抱着贺峻霖走向电梯,步伐稳健又缓慢,生怕惊醒了梦中人。五楼是医生的办公室,已经夜深,安静的有些可怕。整个走廊只有严浩翔的脚步声。




501的门牌上还挂着贺峻霖的照片,刘海微微掀起,白衣大褂,旁边还有注明:急诊科医生贺峻霖。严浩翔看着照片上的人儿似笑非笑的脸,哑然失笑。




每个医生的办公室里都有一张病床,严浩翔径直走进去,移开屏风,将贺峻霖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放到床上。




严浩翔的眼睛撇到桌上散落的注射器,拿起来看了看都是抑制剂和镇定剂的名字,他的眉头紧皱,心猛地一疼,这一下仿佛把以前所有的疼痛都释放了出来,连心跳都慢了一拍,连呼吸都带着颤抖。




“辛苦了。”严浩翔微微俯身,温热的手背贴上贺峻霖的脸颊,蹭了蹭,竟微微发红。刚想再碰一碰,手机先震动了起来,严浩翔吞咽了下口水,凹凸有致的喉结上下滚动。




“怎么说?醒了?好的我现在过去…”声音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走廊尽头。




病床上的可人儿睁开眼坐了起来,眼眶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像被欺负了的小兔子。贺峻霖紧紧咬着唇瓣,不让眼里的泪花渲染整个眼眸,他将长腿屈起,整个人缩成一小团,头埋进膝盖里,呼吸时竟带着哽咽。




贺峻霖撇了撇嘴,贪恋地闻了闻还沾染在身上的属于Alpha的味道,和自己身上的橘子味融为一体。“没骨气!”贺峻霖又将自己缩了缩,小声地谩骂着自己。




贺峻霖重新躺下,疲惫的感觉侵袭全身,甚至还来不及思考什么就昏睡了过去,只是满船清梦压星河。







tbc. 

作者有话说:

OCC我编的 一切责任都在我 不要上升小孩

没错是我 我开新坑了 破镜重圆果然是我的最爱 我会好好写的 翔是柚子味的 霖橘子味的

感谢观看 感谢关注 感谢喜欢

萬夢星_

残夏|01

校园

天之骄子严×迟钝美人贺

非典型直掰弯

勿上升真人











——

午间,一辆黑色奔驰S65 AMG停靠在了林城一高的正门口,紧随其后的车上下来了两个黑衣保镖,其中一个快步走到奔驰后车门旁撑开了手中早早准备的伞,随着后车门打开,教学楼上下经过的学生都忍不住停下来驻足观望到底是何方神圣。


只见从车上下来了一个约摸着不过十七八岁,但已经足够身量高挑、气质出众,并且浑身充满着矜贵气息的富家小少爷,趴在教学楼走廊扶杆上的几个女生毫不夸张地哇了一声,更有甚者已经掏出了手机开始拍照。


然而下一秒出现的画面就让她们还没来得及燃起的火苗被迎头...

校园

天之骄子严×迟钝美人贺

非典型直掰弯

勿上升真人











——

午间,一辆黑色奔驰S65 AMG停靠在了林城一高的正门口,紧随其后的车上下来了两个黑衣保镖,其中一个快步走到奔驰后车门旁撑开了手中早早准备的伞,随着后车门打开,教学楼上下经过的学生都忍不住停下来驻足观望到底是何方神圣。


只见从车上下来了一个约摸着不过十七八岁,但已经足够身量高挑、气质出众,并且浑身充满着矜贵气息的富家小少爷,趴在教学楼走廊扶杆上的几个女生毫不夸张地哇了一声,更有甚者已经掏出了手机开始拍照。


然而下一秒出现的画面就让她们还没来得及燃起的火苗被迎头浇灭,因为一班的欧阳文曦已然迈着她骄傲又优雅的步子,走到了这个帅气男生的身边,他们看起来很熟悉,欧阳文曦也不像平日里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反而是满脸羞涩做足了形象功夫。


男生跟着欧阳文曦进了教学楼,看不见身影后大家又开始窃窃私语讨论起来,而此刻讨论得最热火朝天的话题中心区,在高三七班。


“那就是要转到我们班的转学生,我昨儿个在校长办公室门口亲耳听到了!”寸头男生抱着手臂一脸笃定地对着围在身边的几个女生道。


女生将信将疑,男生又摊了摊手:“你们好好想想,能让欧阳文曦亲自到外面去接的人,能是什么没有来头的小人物么?”


围观的一个女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种来学校的派头,非富即贵,肯定不是你我凡人能够比拟的。”


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间,铃响了一遍,寸头男生站在后面往教室里环视了一圈,佯装不在意地开口道:“贺峻霖跑哪儿去了?”


几个女生面面相觑,然后不耐烦地啧道:“这谁知道,反正不是厕所就是天台,哪里没人哪里就有他呗。”


“不是我说啊,陆凡,咱学校估计也就你还对他上点心了,其他人可不会闲着没事天天管他又跑哪儿躲着去了。”


陆凡从校服外套里摸出一个塑料袋装着,早就没了温度的包子,然后顺手塞进了身后靠着的桌箱里,闻言抬了抬肩膀,哼了一声:“谁对他上心啊,可别胡说八道。我先回班了,一会儿贺峻霖回来你们帮我说一声,让他放学等我。”


女生们瞬间哄笑起来,陆凡也没等她们答应帮他传话,便径直从七班后门出去,顺着走廊回到了另一端的一班。


陆凡刚准备坐下,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嗤笑,紧接着是一道并不友好的声音——“哎呀,我说这里不会有人,又跑去七班看那个自闭症的小孩儿了吧!”


陆凡没理,后面又笑起来:“要我说啊,就该把某些人赶出咱一班,省得从别的班沾一身晦气过来,看着就烦。”


“在这拐弯抹角说谁呢你?”陆凡没忍住,转过身看着后排满脸鄙夷地几个人质问道。


被围坐在中间的是林城出了名的纨绔公子哥——程展。


程展和陆凡,从高一开始就互相不对盘,而造成这两个人本来该是没什么交集但却互看不顺眼的原因,就是他们此刻都没明说,但却心知肚明的高三七班的贺峻霖。


刚才那些话虽然不是程展说的,不过从他的表情中陆凡可以看出来,那些也是他的想法,果不其然,程展勾起嘴角笑了一声:“你这样看着我们干什么?我们今天可没去找晦气。”


陆凡翻了个白眼:“我看遇见你们才是晦气。”


眼看着大战一触即发,就被讲台上一道女声给打断,班内瞬间安静下来,站在上面的也是常年处于一高话题中心的风云人物——欧阳文曦。


欧阳文曦往下扫了一圈,最后把视线勉强落到了程展身上,说:“别闹了,一会儿阿浩就要过来了,他可不想看到你和这些人浪费时间。”


说完,上课的铃声又响了一遍,大家都各自回到位置坐好,其间欧阳文曦更是满脸期待的往门口瞥了好几眼。陆凡对他们这些富人圈的交往不感兴趣,只是也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一班有个心高气傲的公主欧阳文曦就算了,还有个不可一世的公子哥程展也算了,现在再来一个……还要不要普通老百姓活了。


被李老师带进来的就是刚才他们讨论过的开奔驰接送的那个人,长得倒是挺好看的,陆凡百无聊赖拖着下巴,看他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严浩翔。


除了这三个字之外,这人惜字如金,没再多说什么。


毫无疑问,寡淡无味的自我介绍环节结束,严浩翔被安排坐到了欧阳文曦旁边,就从欧阳文曦那副少女般的娇羞中不难看出,这两人,关系绝对非同一般。


陆凡哼了一声,公主配王子,天造地设。


高三的值日是分小组进行,就在陆凡刚准备拎着书包跑路之际被一把扫帚拦住了自由的去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后面刚才和程展一伙的其中一个人冷笑一声:“跑什么跑?值日做完了吗就想跑。”


陆凡自觉理亏,接过扫把便开始扫地,程展是组长,没什么活要干,只抱着手臂和留下等他的严浩翔聊天,陆凡依稀听到几句,也大概能从中拼凑出个大概。这两人大概是多年好友,严浩翔是云城人,从小在林城长大,前几年才回云城待了三年,如今父母出国谈生意去了,又让他转学到这边好有人可以帮着照应。


“都不知道叔叔阿姨怎么想的,就你这成绩,干嘛不送你出国留学,来这就是简直屈才,大材小用!”


严浩翔刚准备说话,手臂就被挽住,欧阳文曦朝他弯眼笑了笑:“阿浩,这次知道你要来,我很高兴。”


陆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不容易熬完值日,到了校门口,陆凡刚准备离开,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好像让贺峻霖放学等他来着,就贺峻霖那死脑筋,肯定还没走。于是陆凡又转过身朝里面跑去,等车来接的严浩翔几人被他这风风火火的架势惊了一下,下意识跟着往后看了一眼。


程展的司机倒是早早就在门口等着,就先一步走了,只剩欧阳文曦还站在严浩翔身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自己这个许久未见愈发出众的竹马,毋庸置疑,从长相到气质,严浩翔永远都是那个最出众耀眼的存在。


随着一声车鸣,欧阳文曦看了严浩翔一眼,有些试探地说:“阿浩,要不你和我一起吧,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公寓。”


“不用了,明天见。”严浩翔礼貌地拒绝,又绅士地给她拉开了车门。


见状,欧阳文曦便也不再强求,说了明天见后就恋恋不舍地让司机开车离开。


严浩翔又等了一会儿,司机才匆匆赶来,他满脸紧张地解释着晚来的原因,严浩翔面上倒是没什么波动,应了一声就上了车,就在车子启动准备离开之际,他看到了陆凡又火气冲冲地从学校里出来,身后还跟了个颤颤巍巍的男孩儿。


男孩儿个头在他见过的人里算不上高,但在一般男生里也算出挑,走路时步子迈得小,跟不上陆凡的速度,露出半只手抓着书包带,头发随着脚步一抖一抖的,陆凡一停,他就乖巧地站在原地不敢再动,司机透过后视镜注意到严浩翔的视线停留,问:“需要打个招呼吗?”


他才说完,就看到严浩翔已经面无表情收回了视线:“走吧。”


随着车子驶远,陆凡又猛的一个转身走到男孩儿面前停下,男孩儿反应不及,一下子就撞到他抱着的手臂上退了几步,陆凡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又变成一声轻哼,略带威胁道:“你可别给我奶奶告状啊。”


男孩儿声音很小:“不会告状。”


陆凡又仰起头哼了一声,再走时步子也悄然放慢了些,男孩儿还是不敢走在他旁边,只跟在他靠右半步远的后面,低着头,踩着影子慢吞吞走。


“贺峻霖,今天还有人找你麻烦吗?”陆凡佯装不在意地随口一问。


被点名的人连忙摇头,拨浪鼓似的。被陆凡明显不相信的眼神盯了一会儿,他才抿着唇小声补充道:“不麻烦的。”


陆凡恨铁不成钢:“我是问有没有人欺负你!”


贺峻霖连连摆手:“没有。”


看他这样子就是问了也白问,陆凡自觉无趣,就闭嘴安静走路了,谁知道安静了一会儿,倒是贺峻霖破天荒主动和他说话,声音依旧小得快要听不见,要不是陆凡还算了解贺峻霖,恐怕真的会以为是自己误听了。


“小、小凡,刚才校门口那个车……”


陆凡刚才只顾着生气了,根本没注意到什么车不车的,但见贺峻霖难得主动说话,还是忍不住多了点好奇,挑眉反问道:“校门口的那些车怎么了?哇!你不会是看中那些车了吧?我们可没钱买。”


贺峻霖脸涨得通红,又不说话了。


他只是有些好奇,刚才在车里,那个长得很好看的男生,为什么一直在盯着他看。


他明明没有穿不对劲的衣服,也没有做不该做的事,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是会有人看他。

柴犬背上的狐狸

【祺鑫】冷脸教授怎么追 01

教授马(27)X 学生丁(20)

校园甜文/师生恋/ooc归我


在A大,有一位出了名的冷脸教授叫马嘉祺,整日穿着一身黑还不苟言笑。他喜欢带着黑色渔夫帽穿梭在校园间,和他那件过膝长款风衣一样,没有半点花纹。


这看似是一个闷骚无趣的人,却偏生长了一张迷倒众生的好看脸蛋。去年A大的校草排行榜,他和舞蹈系的系草丁程鑫排名不相上下,后来好像是听说校草得是学生,A大校草的头衔才侥幸落到丁程鑫头上。


不过像马嘉祺这样年纪轻轻就能在A大这样的省重点大学担任正教授,也实属罕见。


和马嘉祺同一办公室的教授大多是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

教授马(27)X 学生丁(20)

校园甜文/师生恋/ooc归我

 

在A大,有一位出了名的冷脸教授叫马嘉祺,整日穿着一身黑还不苟言笑。他喜欢带着黑色渔夫帽穿梭在校园间,和他那件过膝长款风衣一样,没有半点花纹。

 


这看似是一个闷骚无趣的人,却偏生长了一张迷倒众生的好看脸蛋。去年A大的校草排行榜,他和舞蹈系的系草丁程鑫排名不相上下,后来好像是听说校草得是学生,A大校草的头衔才侥幸落到丁程鑫头上。

 


不过像马嘉祺这样年纪轻轻就能在A大这样的省重点大学担任正教授,也实属罕见。

 


和马嘉祺同一办公室的教授大多是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头顶中空,架着副扁平的近视眼镜,张口闭口都是最近研究的新方向,还整日捧着保温杯养生,听着就好生无趣。

 


但马嘉祺不一样,衣品在线,打扮时髦,再加上帅气的加持,尽管他教的课挂科率极高,作业也是其他老师的两倍,每到新学期抢课的时候,他的英语课总是秒没,一秒变灰的那种。

 


“我才不报他的课,要报你自己报去。”丁程鑫两条长腿交叠架在自己的书桌上,姿态慵懒,眼睛一直盯着手机屏幕,说话时连头都没有抬。

 


“哎呦我的好室友,你就陪陪我嘛。”说话的人叫谢竹,是丁程鑫的上铺。

 


自打丁程鑫进A大念书以来,这位仁兄就像块狗皮膏药一样成日黏着他,吃饭要陪着,晨练要陪着,要不是知道他有个校外的女朋友,每天都要在他耳边腻腻歪歪打上一个小时的视频通话才肯挂断,丁程鑫真要以为他对自己动了歪心思。

 


“不去不去,他的课难抢还容易挂,我有病啊给自己找虐。”丁程鑫坐起来想拿桌上的矿泉水瓶,被谢竹抢先一步递到手里,还讨好似地替他拧开了瓶盖。

 


“丁哥呀,我的好丁哥,你看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业务能力在系里也是一绝的。隔壁班那个酸鸡不是一直在嘲讽你的英语发音吗,你何不趁这个机会一雪前耻,逼自己一把?”

 


谢竹说得头头是道,边说着还边替丁程鑫按摩酸胀的小腿肌肉。丁程鑫皱着眉头把腿从谢竹手里抽走,满脸写着嫌弃,最后右脚用力一蹬桌沿连人带凳和谢竹拉开了距离。

 


谢竹无措地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盯着丁程鑫看,不一会儿,雾气就蒙上他的眼,像是丁程鑫欺负了他一样。

 


他的脑子不断出现各式各样的拒绝词句,如过幻灯片一般,可就在这场无声之战持续到谢竹都心灰意冷打算向一直默不作声的丁程鑫投降时,一声淡淡的“好”落入了他的耳里。

 


谢竹尖叫着冲过去抱住丁程鑫,双臂紧紧地环住他。丁程鑫动了动胳膊,没挣脱掉,只好冷冷地说:“我数三下,你再不松开我就……”

 


“好好好。”谢竹立马撒了手,往后退了一步,脸上是得逞的笑意。

 


后来抢课的事,谢竹也没让丁程鑫操心,花了两百块钱找了两个代拍,抢课成功的通知没过多久就发送到他们倆预留的电子邮箱里。

 


丁程鑫的英语成绩一向不好,以前上英语课的时候他都会挑一个角落补觉,带着宽大的卫衣帽子遮住刺眼的光亮,一睡就能睡到下课铃声响起。

 


但新学期的第一堂英语课谢竹没能让他如愿。

 


周一的早课是哈欠声云集的地方,丁程鑫也不例外,半睁着朦胧的睡眼,脚步虚浮,从床上爬起来到站在教室门口,全凭谢竹势如破竹的大嗓门。

 


他拿着英语课本站在门口张望,阶梯式的教室里,女生占了半数有多。传说中的那位冷脸教授还没来,女生补妆的补妆,闲聊的闲聊,没谁注意到他走进来,这正和合了丁程鑫的意。

 


丁程鑫是标志的美人脸,水汪汪的大眼睛像小鹿般清纯无害,皮肤很白,比很多女生的皮肤都要白,嘴唇艳红,下唇尤为饱满,像成熟的樱红,让人很难忽视它的存在。

 


他今天起得早,没闲工夫捣鼓自己,出门前随意揉了揉自己栗色的卷发,带上一个黑色口罩套上外套就往外走。

 


丁程鑫边往教室里走,边物色哪个位置才适合补觉不被发现。结果没走两步,就被谢竹认出来他,大叫一声“丁哥,这儿呢!”

 


谢竹夸张地站起来朝丁程鑫挥手,生怕丁程鑫没看见。这么大动静毫无疑问会把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丁程鑫身上,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低着头快步朝谢竹走去。

 


但丁程鑫没想到,比起在一众女生的注目礼下走到谢竹身边,更糟糕的是谢竹选的这个位置正对讲台,这意味着他将无法光明正大地补一个舒服的回笼觉。

 


他烦躁地抓了两把自己的头发,周遭是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不时还连名带姓把他和马嘉祺放在一起比较。

 


他烦透了,拉低了帽檐遮住自己的眼睛,手从衣兜子里摸索出一副耳机,然后戴上枕着自己的胳膊埋头睡着,也不管还有多少分钟要上课。

 


耳机里是悠扬安神的纯音乐,丁程鑫没一会儿就酝酿出睡意,神智开始混沌,原先离自己很近的聊天声也渐渐变远,变无。

 


马嘉祺踩着点踏进教室,一见他进来,原先七嘴八舌的女生统统摆出一副矜持认真的模样,收起桌上的化妆品,装模做样翻看眼前这本英语书。

 


马嘉祺今天还是穿着一身的黑色,进来时还带着一个黑色口罩,不过放下手里的教学资料后他就伸手摘了,折好放在讲台的一角用水杯压着。

 


这时,他才抬眼环视了一圈教室。

 


“我天,马教授怎么可以穿得那么帅!”

 


“风衣,衬衫,窄脚裤,马丁靴,我没了。”

 


窃窃私语的声音再次响起,女生们脸上都流露着花痴的笑容,就连谢竹也被这位传说中冷脸教授的气质所吸引,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嘴里不停念叨着“好帅……真的好帅。”

 


“我叫马嘉祺,你们新学期的英语老师。”马嘉祺言简意赅做了自我介绍,拿着粉笔在黑板上留下自己的姓名和邮箱,字迹恣意又张扬,和他清冷的气质不是很搭,但一点儿都不违和。

 


“有什么问题大家以后可以发邮件给我,我看到都会回复的。”马嘉祺将折了半截的粉笔丢回粉笔盒里,伴随着一条完美的抛物线,咔哒一声,正中盒内。

 


“是个男人你就举手要马教授的微信号。”

 


谢竹被旁边的女生推搡着举手提问,他不好意思,脸烧得通红,拼命摇着头表达自己的抗拒。

 


“快点儿!”

 


眼看马嘉祺就要开始讲今天的内容,再不问就没机会了,坐在谢竹后面的女生急了,伸手抓着谢竹的后背连皮带肉揪起来催促着。

 


揪他的女生指甲很长,隔着薄薄的衣物直直嵌进他的皮肉里,谢竹疼得头皮发麻,用力晃动着自己的身体试图摆脱这位女生的魔爪,手臂不受控制,没轻没重打到睡在他隔壁的丁程鑫。

 


“干嘛……”丁程鑫的声音带着浓厚的哀怨,揉着惺忪的睡眼望向谢竹时,眼里有火。

 


谢竹忙赔不是,双手合十举在胸前向丁程鑫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都怪后面的女生……”谢竹说起话来没完没了的,丁程鑫刚被吵醒,太阳穴正突突地跳,听着谢竹的解释,非但没有好转,反而痛得更加剧烈了。

 


“你别说话了。”丁程鑫的声音不大,被后座的争论声盖了过去。谢竹没听见,还在继续他慷慨激昂的长篇大论。

 


丁程鑫捏紧了藏在衣袖里的拳头,厉声呵道:“闭嘴!”

 


谢竹懵了,周围的女同学也懵了,一时间大家都被丁程鑫的强大气场给怔住,气氛尴尬到冰点。

 


“怎么了?”马嘉祺转过身盯着他们那块儿看,脸上没什么表情。

 


“报告!”是方才揪谢竹的那位女生。

 


“你说。”马嘉祺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好整以暇看着那位举手大胆向他提问的女同学。

 


“那个丁程鑫有问题要问你。”女生站起来说完又迅速坐下去,留下被点名的丁程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群女生有来自音乐系的,也有来自表演系的,她们先前和丁程鑫都没有什么交集,情急之下就直接把这位看似乖巧软萌实则坏水憋了一肚子的男生给捅了出去,心想大不了下课再向丁程鑫赔礼道歉。

 


“我?”丁程鑫指着自己一脸的不可思议。

 


“那这位丁程鑫同学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呢?”马嘉祺双臂环胸,眼睛仔细打量着坐在正中间,从他进教室后就一直趴着睡觉的男生,原来他叫丁程鑫。

 


“我没有啊”丁程鑫回答得理所当然。

 


“老师,他想要你的微信号!”







*周六晚上8点更新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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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豆浆有利于美白

燥阳柔雨 01

文轩/ HE/ 勿上升/ 乡土文学/

直球糙汉 x 支教老师


七月的雨没有征兆,明明在车上那会儿小憩都觉得窗外的太阳刺眼,这会儿倾盆的雨却不要命地下。


宋亚轩一手拿着行李,一手打着伞,轮子擦过坑坑洼洼的路面,溅起的雨水混着泥黏在他的小腿上,弄得全身上下都觉得别扭。


有些烦,天气预报不是说不会下雨吗?


“村长,还有多久到呀?”


雨势有些大,噼里啪啦的雨声让人不得不跟着提高音量,宋亚轩边问,边伸长了腿跨过一个泥坑。


穿着...

文轩/ HE/ 勿上升/ 乡土文学/

直球糙汉 x 支教老师

 


 

七月的雨没有征兆,明明在车上那会儿小憩都觉得窗外的太阳刺眼,这会儿倾盆的雨却不要命地下。

 

宋亚轩一手拿着行李,一手打着伞,轮子擦过坑坑洼洼的路面,溅起的雨水混着泥黏在他的小腿上,弄得全身上下都觉得别扭。

 

有些烦,天气预报不是说不会下雨吗?

 

“村长,还有多久到呀?”

 

雨势有些大,噼里啪啦的雨声让人不得不跟着提高音量,宋亚轩边问,边伸长了腿跨过一个泥坑。

 

穿着雨衣走在宋亚轩前面带路的男人,是这个村里的村长,五十多岁,和宋亚轩他爸差不多年纪,然而两鬓的白发更多,皮肤更加黝黑,皱纹也更加多,但为人十分热情。

 

一路上总说要帮宋亚轩拿行李,宋亚轩哪好意思麻烦长辈,不断客气地推辞,村长笑得皱纹更深,夸赞着宋亚轩,是个善良的年轻人。

 

“快咯,越过这条小道就行,看到那块那橙色砖的屋了没,宋老师的宿舍就在那。”

 

“您就别叫我宋老师了,叫我小宋就行。”

 

村长看着这年轻人是越看越喜欢,闲聊道,“哎呀,像你这种愿意到农村来的年轻人真的不多,现在村里的孩子越来越多,可这教学资源真跟不上,没能力跟着父母出去的孩子哟,我看他们眼睛都觉得内疚。”

 

“别这么说村长,您已经很好了。”

 

曲阳村位在西南山区的小部落里,交通不发达,不近海也不在国家边界,更不是什么历史的政治文化古城,像是被遗忘的小村落,什么都落后。

 

这里有许多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年轻人都恨不得往外飞,听说是前些年有一个愿意回乡青年建设,于是才有现在勉强像模像样的学校和几条路。

 

宋亚轩来前了解过,不免好奇起来。

 

“村长,咱曲阳村这学校听说是位年轻有为的先生建的,这位先生现在还在村里吗?”

 

“你说的是耀文吧?”提起这位先生,村长脸上的笑意更灿烂,“也在啊,他从三年前回来之后哟,就没走咯,他也是个好人啊……”

 

“在村委里帮忙吗?”

 

“可不嘛,面上说是个书记,实际不仅处理些村里的扶贫政务,还得每天帮这家拉拉牛,帮那家种种地,偶尔还得让他帮忙去学校里上两节课。”

 

宋亚轩听着村长的话,脑海里全是党课上播放的教育片,一个穿着西裤西装的读书人三下乡,挽着裤腿和袖子站在地里和村民们寒着暄,插着秧。

 

学生时期他就很崇拜这样的人,学成归来,建设家乡,比起穿梭在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的优越,他更喜欢返璞归真的志气。

 

穿过那条泥垢布满的小路,靠近那橙色砖的小楼,村长说这里是村里除了教学楼看上去最好的建筑,都是用来接待一些领导或是回乡的成功人士的。

 

宋亚轩闻言很尴尬,“村长,我就和村民们住普通的房子就好了,这……我实在受不起啊。”

 

“那不行,你来我们这义教,我们能给的不多,有个舒适的住所是应该的。”

 

村长悄悄叹气,以往太多来义教的年轻人最后多多少少都是因为条件恶劣而离开的,村民们也都同意,该给孩子们的恩人一个好点的住所,只是村长并没有把这事说出来,怕平白添加了宋老师的负担。

 

“宋老师,你就安心住这里吧。”

 

“村长,都说啦,您叫我小宋就好了。”宋亚轩实在是不太好意思。

 

村长看年轻人面子薄那样,也乐呵了一下,“行,那小宋,有需要的尽管和我说。” 

 

宋亚轩收起伞甩干雨珠,小心翼翼地走在有些滑的瓷砖上,这楼只有三层,跟着村长上了二楼,他的房间在楼梯口的第一间。

 

不算很大,一床一桌,就没有任何东西,但一个人住也足够了,他把行李箱擦干净,听着村长跟他说洗澡要去隔壁的公用卫生间,学校就在这栋房子后,越过一片田野就能到达。

 

宋亚轩默默记下,送走村长后独自收拾着行李,没一会儿雨也渐渐停下,天空又从云层之间照出阳光,看上去温暖而治愈。

 

窗户打开,面朝着田野,远处就是学校,宋亚轩站在窗边,闻着被风吹过来田里泥土的味道,还有不知道是什么花香,雨后的心情都变得爽快。

 

在这里长住,应该也是不错的选择。

 

 

 

 

 

 

宋亚轩整理完行李,拿着衣服打算去稍微洗一下,一路上又是流汗又是被雨和泥溅,浑身都觉得不干净。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带着点城里的娇气,其实身上脏点,这在农村正常不过的事,只是他也安慰自己慢慢来,慢慢适应,新来第一天,也不用对自己太过苛刻。

 

外面下过雨到哪都是湿的,宋亚轩想着村长给他指路的话,出了橙色楼后绕着楼走了一圈才找到公共卫生间,两个门,一个是厕所,一个是用帘子隔成一块一块的洗浴间。

 

不知道有没有电,反正宋亚轩一进去就只能靠着窗外的阳光打量起来,好在没有什么异味,墙上也还干净,他走到最里的帘子里,倒腾了一下热水器,才慢悠悠开始洗澡。

 

不冷不热的水温正正好,淋在皮肤上解了一路奔波的疲惫,宋亚轩舒服得哼起小调,用着自己带来的沐浴露,在手上搓出许多泡泡,玩儿似的吹了吹,整个洗浴间都充满了玫瑰花香。

 

只是没过一会儿他就笑不出来,洗浴间外好像又来了个人,脚步声由远而近,宋亚轩收起哼哼的小调,以前没有用过公共澡堂,明明有一道帘子隔着,却还是觉得尴尬和害羞,快速地洗了头,却在泡沫快要冲干净的时候水突然变得很小。

 

“诶?”

 

宋亚轩没忍住发出一声惊,推拉了一下热水器,想着关了再开会好,没想关了之后再开,就连一点水也没有了,他只好把腿上一点点泡沫用毛巾擦掉。

 

隔壁那人应该也停了水,宋亚轩真犯难要不要求救的时候,帘子下端的缝里可以看到光着脚站在外面的人,顿时嗓子眼都提起来,有些紧张。

 

“喂,没水了,得去趟水闸处。”

 

帘外是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声,像是宋亚轩曾在大学里去音乐会时,听到的大提琴音色,但或许把他当作了村里的人,说的是这里的方言,宋亚轩只能勉强听懂,磕磕绊绊应了一声。

 

“啊,知……知道了啊。”

 

“你是?”听到回答是纯正的普通话,男人也疑惑在问,同时收起了方言。

 

“你等我一下哈。”

 

宋亚轩两三下穿好衣服,拉开帘子的一角把头探出去,可手却顿住。

 

帘外的男人,居然只穿了一条内裤!!

 

“你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宋亚轩咆哮了一声,猛的退后了一步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匆匆一眼,宋亚轩就已经看光了他全身,手臂胸前还有小腹上都是流畅优美的线条,和他在健身房里看到那种靠蛋白粉充肌的样子太不同了,那是属于原生态的美,更显着张力。

 

“都是男人,你害羞什么?”那男人似乎不耐烦,直接掀开半遮不遮的帘子,“你是哪来的啊?镇上的?还是城里刚回来的?”

 

“我我我,刚从城里来的,要不你先穿上衣服?”

 

宋亚轩还是遮着眼睛不放下来,他当然知道大家都是男人,该有的大家都有,但是他是弯的啊!

 

从中学开始有性启蒙教育课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取向了,这种情况下当然有区别,宋亚轩知道对方没那意思,但不代表他这样光着膀子跟自己讲话,自己会没别的意思啊。

 

“啧,城里人就是麻烦。”

 

男人吐槽了句,脚步声响起,宋亚轩张开指缝悄悄观察,看着他站在不远处背对着自己,利索地套上一件白色背心,还有一条到达膝盖的裤衩。

 

而后转身走过来,一言不发地把宋亚轩从帘子后面拉出来,宋亚轩小小地叫了一下,以为他要做什么,手放开后看到人站在热水器前查看着,根本没有理会他。

 

“啊……那个,这怎么停水了?”

 

宋亚轩东西都还在里面,内裤都挂在离那男人不到十公分的墙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站在旁边扣着衣服下摆,没话找话。

 

“刚刚雨太大了,可能水闸又淹到了。”

 

“那你这是在……?”

 

“看看别的热水器有没有问题,排除一下原因。”男人像是检查完毕,转头不咸不淡地把宋亚轩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突然痞痞地笑,“你哪座城里来的娇娃娃啊?沐浴露用得挺香。”

 

宋亚轩闻言脸刷一下全红,扣着的手快要把衣服掐烂,知道自己被一个陌生男子调戏,顿时有些生气,整个人又是羞又是恼的,却逗得男人面上的痞气不减反增。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

 

“我怎么说话了啊?”男人挑眉,吊儿郎当地走出来,从宋亚轩身边走过去,回到刚刚他用的那间淋浴。

 

两秒后出来,手里抱着一个盆,里面只有一块肥皂和几件蹭有泥土的衣服,手指拨开衣服,从里面拿了一块肥皂出来,给宋亚轩看。

 

“能用肥皂换换你的沐浴露不?你好香。”

 

“你流氓啊!有病!”

 

宋亚轩忍不住破口骂,但家教让他再生气也只能说出一个“流氓”,一个“有病”,然后拿上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出来本想直奔回自己的宿舍,却碰巧遇上了村长,宋亚轩礼貌地打着招呼,耳根子的热气还没消散。

 

“小宋啊,我刚刚好像听到你的声音了,是怎么了吗?”

 

“啊?”宋亚轩有些艰难,该怎么告诉村长刚刚在洗浴间里的遭遇,但又不太像是一回值得说的事。

 

正在他支吾的时候,身后的洗浴间里走出来人,正是刚刚那男人,宋亚轩和他对视了一眼,尴尬地别过脑袋,而那男人好像也没有要和他说话的意思,同样走到村长面前,和长辈打着招呼。

 

“村长,就是停水了,估计因为刚刚雨太大,我一会儿去看看。”

 

“欸行,辛苦你了阿文。”

 

两人是用方言在交流,宋亚轩听得懂一点点,以为他们还要再交谈,本想逃离这个尴尬的地方,道别的话还没说出口,村长又热情地把那男人拉到他面前。

 

用并不标准的普通话和他介绍着。

 

“小宋啊,这就是我早上和你提起的刘耀文,给村里修了学校和修了路的大恩人。”

 

刘耀文?

 

还以为会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老气的polo衫,头发往后倒没几根头发的成功人士或是领导干部。

 

不过眼前的人根本不像啊,要说是个朝气的男大学生也还合理,宋亚轩转过头认真地打量,还愣住之时,刘耀文已经在谦虚地挠脑袋,和村长说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

 

“哎呀你们都是曲阳村的恩人。”村长又拉着宋亚轩的手臂让他站过来一些,给刘耀文介绍,“这是新来我们村的支教老师,我不和你说过的?宋亚轩老师。”

 

刘耀文也有点惊讶的样子,只是他比宋亚轩更快速地接受和反应。

 

而后又是笑着看宋亚轩,那表情,和刚刚在洗浴间里无差,却在村长面前,显现不出那种调戏的意味,仅仅就是在和新朋友打着招呼。

 

“宋老师你好。”

 

宋亚轩皮笑肉不笑,点头,“刘书记?你好你好。”

 

 

 

 

 

 

 

tbc.

 

有彩蛋.

问宁

倘若星星坠落

高傲迟钝满贯影帝A×坚韧敏感翻红糊咖O

ABO|金主文学|娱乐圈|推拉|勿上升

*信息素:葡萄柚×香柠檬

tip:早期文补档,有部分队友客串角色


倘若星星坠落 01-02


四年一度隆重的颁奖典礼上,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浑身散发出高冷贵气的强大气场,他上台的步伐稳重,走路姿势都好看到令人心惊。


男人站在话筒前,接过主持人手里的奖杯,棱角分明的脸上微微露出一抹笑容,开口说道:“谢谢大家,但是这是我应得的。”


嚣张。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娱乐圈就逐渐成为了流量的天下,和所谓实力比起来,粉丝支持度更容易决定一个艺人的发展空间和未来...

高傲迟钝满贯影帝A×坚韧敏感翻红糊咖O

ABO|金主文学|娱乐圈|推拉|勿上升

*信息素:葡萄柚×香柠檬

tip:早期文补档,有部分队友客串角色




倘若星星坠落 01-02


四年一度隆重的颁奖典礼上,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浑身散发出高冷贵气的强大气场,他上台的步伐稳重,走路姿势都好看到令人心惊。


男人站在话筒前,接过主持人手里的奖杯,棱角分明的脸上微微露出一抹笑容,开口说道:“谢谢大家,但是这是我应得的。”


嚣张。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娱乐圈就逐渐成为了流量的天下,和所谓实力比起来,粉丝支持度更容易决定一个艺人的发展空间和未来高度。


然而却独独有这么一个人打破了娱乐圈现今的制衡和生存准则。


他就是严浩翔。


这个男人天生生了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当年却以二十四岁极度年轻的年纪一举拿下双料影帝,从此就成为了各大导演的幸运宠儿,三年内各种奖项拿到手软,彻彻底底地用实力扭转了所有对他持不良看法的人的态度。


很多人对严浩翔的评价是恃才傲物。


——但是他的确有资本恃才傲物。


评价他的人往往还得加上这么一句。


颁奖台上的严浩翔光芒万丈,然而嘉宾席上靠后的位置上,一个面容精致的男人拧着眉看着台上的人,看了一会儿,他垂下头,眼神落在自己拧在一起的手指上。


“小贺,这是严浩翔的备用房卡。”身旁的经纪人把一张卡塞进贺峻霖手里,压低声音嘱咐道,“当然,你不想去也没关系,你好好考虑一下吧,就今晚这一次机会,我还是希望你尝试一下。”


贺峻霖心里叹气。


只有这一条路了吗?


贺峻霖六岁的时候就机缘巧合进了娱乐圈,当年他拍了一条广告大爆,所有人都对那个灵动漂亮的小男孩儿印象深刻,有导演瞄准了商机,趁机邀请他拍了一部电视剧,好巧不巧的是,那年那部剧也大爆,贺峻霖就这样走进了大众视野,成了一位家喻户晓的小童星。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当年人人皆爱路人盘大到不可思议的小童星贺峻霖后来却在数年时光的磨砺下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好多人都说他失去了小时候那股灵气,虽然还是漂亮,但就像只没有灵魂的娃娃。


贺峻霖无法反驳。


当年爆火以后,家里人迅速给他签定了经纪公司,公司压榨他的价值,小小年纪就让他不分昼夜地工作,档期安排比成年艺人更甚。


数年过去,当年灵动的小朋友早就被数不清的行程磨成了一具工作机器,再加上他本就童星出身,演技不比科班演员,又失了自己最大的优势。


在这个娱乐明星井喷式发展的时代,贺峻霖迟早会被淘汰掉。


他自己也明白。


其实贺峻霖也觉得在娱乐圈生存很累,红的时候累,不红了也累,但是他六岁就进了圈子,倘若真的脱离了娱乐圈,他根本就想象不了他还能做什么。


所以这么多年也就这么过来了。


接一接烂剧,拍一拍没什么热度的广告电影,逐渐把自己身上本就所剩不多的灵气彻底败了个干净。


带了他很多年的经纪人恨铁不成钢,但贺峻霖又确实扶不起来,他看着贺峻霖精致漂亮的脸颊,咬了咬牙还是用了娱乐圈最下作却也最普遍的做法。


一个漂亮的小糊咖,一个绝佳的Omega,重回巅峰的途径说起来其实也简单至极。


经纪人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舍不得把自己看着长大的贺峻霖交给一些乱七八糟的油腻老男人。


所以他看上了严浩翔。


一个颜才俱佳,年轻且成功的影帝。


经纪人联系了很长时间,才辗转搭上严浩翔身边的人,拿到了这张备用房卡。


这是贺峻霖翻红的最快途径。


贺峻霖捏紧了手心的房卡,卡片微微锋利的边缘刮得他手心都疼。


良久,他点了点头:“好,谢谢哥。”


经纪人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口,看着Omega漂亮的侧脸说:“小贺,你很漂亮,也很懂事,他会喜欢你的。”


贺峻霖勉强微笑了一下,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晦暗的颜色。


典礼结束后,严浩翔一边扯开领带一边拎着奖杯往酒店房间走去。


他这几天又在连续跑通告,已经很久没有正经躺在床上睡过觉了,这会儿只想洗个澡然后好好躺在床上睡个觉。


但偏偏有人要给他找刺激。


严浩翔刚刷了卡进门就闻到了空气中一股陌生的信息素味道。


那是一股很奇妙的香柠檬味道,略酸,闻起来却很清新,要命的是这股清新中却莫名让人食指大动。


不像在发情期,但这股味道不逊色某些发情期的Omega,让严浩翔这种定力绝佳的人都踉跄了一下。


他拐弯走进卧室,看到床上微微隆起的一小块,地上是乱七八糟的衣服裤子。


走错房间了?


还是特意送上来的开胃菜?


严浩翔犹豫了一下,实在是被那股香柠檬味道勾得走不动路,他叹了口气,走到床边一把撩开被子。


刹那间,浓郁的信息素味道扑面而来,严浩翔不自觉后退了两步,随后就感觉一股莫名的火在心中燃起,身上微微泄露出一丝清凉凉的葡萄柚混着薄荷的味道,和浓郁强烈的香柠檬气息混在一起。


床上的人是趴着的,脸埋在枕头里,被子被严浩翔掀到腰际,于是裸露在空气中的背脊形状姣美,纤细而单薄,一对精致的蝴蝶骨立在脊柱两侧——这是一副纯澈、纯净到近乎圣洁的身体,轻而易举就能勾起人类最原始的欲望。


严浩翔的眸底闪过一丝暗色。


贺峻霖刚刚喝了点酒壮胆,现在脑子晕得转不过弯,他只感觉自己身上一凉,然后慢了几拍后才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略长的头发洗过以后柔顺地垂落在眉眼后颈,他愣了愣,睁开一双被酒气氤氲得水光潋滟的桃花眼。


这一眼正好栽进严浩翔深邃危险的瞳孔中。


贺峻霖呆呆地坐在床上和严浩翔对视了很久,自己身上浓郁的香气混着一股更为清凉的味道传入鼻腔,让贺峻霖本来就晕乎乎的脑子现在更是找不着北。


良久,贺峻霖拧起眉,严浩翔本以为是Omega终于发觉自己走错了房间,却没想到贺峻霖竟直接扒上了他的肩膀,四处嗅了嗅,疑惑问道:“你为什么不去洗澡?”


……


看来是后一个猜测了。严浩翔心里肯定道。


然而等严浩翔洗完澡出来,贺峻霖已经又一头栽回了床上,被子散乱地搭在腰间,露出两条细细的腿。


他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吗?严浩翔皱眉。


随后他走到床边,伸手拉住贺峻霖纤细骨感的脚踝,强行把人拽起。


Omega的身子很软,贺峻霖揉了揉眼睛,软软地靠在严浩翔怀里,他酒意上头,严浩翔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又格外好闻,不由自主地就往严浩翔怀里蹭了蹭,然后才懵懂抬头。


“知道怎么做吗?”严浩翔勾住贺峻霖系在腰间的结,食指微微上挑。


浴巾应声落地。



贺峻霖实在没能想到第二天一早居然是他先醒了过来。


刚睁开眼时,他只觉得浑身酸疼,还粘腻得要命,严浩翔的一条手臂在自己身上搭着,把自己牢牢固定在他怀里。


贺峻霖想起身去收拾一下一片狼藉的身体,然而稍一动就是钻心的疼痛传入大脑,他生无可恋地重新跌回枕头上,叹了口气。


旁边严浩翔浓密的轻轻睫毛颤了下,贺峻霖身体一下子僵住,眼睁睁看着身旁人睁开了眼睛。


刚睡醒的严浩翔还有点儿懵,头顶的刘海翘起了一小撮,看起来不再像精心装扮后那般气场强大到拒人于千里之外,离奇地添了几分平易近人的亲近。


贺峻霖紧张到呼吸都要停止,毕竟一大清早就面对这种香艳局面实在让人做不到过于坦然。


严浩翔倒是坦然——他一把搂过贺峻霖,Alpha低沉的声线在刚睡醒时又增了点儿性感,贴在人耳边说话的杀伤力可见一斑。


“你叫什么?”


贺峻霖勉强平静下乱糟糟的心跳,深呼吸了一下回答道:“贺峻霖。”


“贺峻霖?”严浩翔轻笑,语调听不出情绪,“有点儿耳熟。”


“说吧,你想要什么?”严浩翔懒得细想自己从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只觉得贺峻霖身上尚未淡去的香柠檬味道好闻得很,贴在贺峻霖的后颈处深吸了一口气。


碰到腺体了……贺峻霖浑身应激性地抖了一下,声音有些颤抖,他愣了下才说话:“我、我想红……”


严浩翔松开环抱贺峻霖身体的手臂,揉着头发坐起身来,贺峻霖也随之跟着坐起来,尽管他的腰疼得要断了一样。


严浩翔从下到上打量了贺峻霖一番,Alpha冷漠压制的眼神扫过Omega白皙细腻的皮肤,上面布满了他弄出来的红印痕迹,看起来一片狼藉,他毫无感情地略过,目光最后停留在贺峻霖一张精致面容上——桃花眼微红,每一寸线条都仿若精雕细琢。


“你很漂亮,我可以帮你一次。”严浩翔站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身体线条修长又充满了蓬勃的力量感。


贺峻霖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他犹豫,最后狠下心似地开口道:“可是,我想要的不是这一次……”


“在这个圈子里,谁不是为了红?”严浩翔从沙发上捡起条干净的浴巾,随手围在腰上,又抽出根烟叼进嘴里,翻了翻衣服口袋却没找到打火机,不得不又夹回了手指之间。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他才重新看向贺峻霖,继续道:“你有什么特别的?”


贺峻霖赤身裸体走到严浩翔身边,然后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外套随意披在身上,慢慢贴近严浩翔。


“没什么特别的。如果硬说的话,我应该就是比一般人更想红。”


严浩翔端详着近在咫尺的一张脸,良久,他笑了出来:“也对,你这张脸,”严浩翔的手指从贺峻霖的脸颊滑落到他的肩膀背脊,继续说道,“这副身子,不红,确实可惜。”


指尖滚烫,贺峻霖被他摸得心底微颤,但是身体却僵直着没有反应,脸上笑容一脸纯良:“所以,严大影帝、小严总,您要捧我吗?”


要知道,严浩翔除却各大影帝的头衔虚名,更有用的身份其实是严家小公子,这个国内著名的老牌豪门送给自家小少爷的二十五岁生日礼物就是家族旗下的一所娱乐公司。


粉丝和外行人不了解这层关系,但是圈内人却对严浩翔的身份里里外外摸得清楚,贺峻霖的经纪人瞄准得自然也是他这层跨越阶层的身份。


严浩翔揽住贺峻霖几乎称得上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俊秀的脸上露出玩味笑容。


“你应该听说过,我有多么喜新厌旧。”他说。


贺峻霖点了点头,抬起手臂勾住严浩翔的脖颈,维持着笑容:“至于我这个人,我想您昨天也有体验。”


“您喜欢吗?”


他们对视了很久,Alpha锐利的眼神和Omega的刻意勾引在空气中碰撞出无形的火花。


就在贺峻霖马上就承受不住想偏离视线的时候,他终于听到严浩翔的声音——


“好,合作愉快。”



严浩翔去洗澡了。


随着浴室门关,贺峻霖终于得空喘了口气,他捡起地上凌乱的衣服随意套在身上,然后卸力一样趴回床上,他正腰疼得要命,刚刚又被Alpha强大的气场压得浑身难受,现在只想好好休息。 


浴室里,严浩翔直接冲了冷水澡,冰冷水珠顺着头发和脸颊逐渐滑落在身上,紧接着皮肤上便应激性地起了很多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尽管严浩翔也觉得不可置信,但是刚刚贺峻霖贴近他的一瞬间,来自身体最诚实的反应却是骗不了人。


——他的身体无法拒绝贺峻霖。


严浩翔抓了抓头发,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这种感觉很特殊很陌生,是一种言语描述不了的近乎条件反射的反应,就像在心底点了一簇无名的火种,燎起来的小火苗烧得不疼,却无法扑灭,只叫人烦躁。


他冲了很久的冷水澡,等到身体都凉透了以后才稍微冷静了些许,然后披上浴袍,走出浴室。


贺峻霖听见浴室门被拉开的声音,迅速从床上翻身坐起来,动作牵扯到了伤口,疼得他想呲牙咧嘴,但他只是面色平静地看向严浩翔。


严浩翔却没有看贺峻霖,径自开了瓶红酒,深红酒液在高脚杯里摇摇晃晃,衬得严浩翔本就莹白如玉的手指越发白,近乎透明。


严浩翔一直是一个各界公认的、好看至极的Alpha。


房间里一时没有人说话,空气中流淌着一股不可言说的诡异氛围,安静的、微妙的。


最终严浩翔一点点啜完杯子里的酒,终于感觉体内那股无名之火渐渐平复下来。


他转头看向一直没开口说话的贺峻霖,后者顿时收敛眼神,温驯地垂下头,刘海微长,从严浩翔的角度看不清他的面部神色。


“这是我的私人号码。”严浩翔抽了张纸随意写了行字递给贺峻霖,说,“不要给你经纪人,我要你本人来和我联系,而且……”


他微微勾起唇角,拇指和食指捏着贺峻霖的下巴抬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睛,继续说道:“我要你,随叫随到。”


贺峻霖可以感受到严浩翔手指上的力度,捏得他下巴都有些泛麻,他也扯出个笑容,应道:“这自然是我应该做的。”


太乖了。严浩翔手指卸掉力气。


但是贺峻霖眼底的野心、倔强、决绝,那些充沛而冷硬的情绪,他分明看得清清楚楚。


他不应该这么乖。严浩翔盯着贺峻霖。


贺峻霖扬起笑容,温驯柔软的桃花眼微微闪烁,但是并没有逃避严浩翔压迫性十足的眼神。


“行,”严浩翔转移了视线,站直身体,终于开口说道,“这几天我会给你找一找合适的本子,你可以走了。”


贺峻霖点了点头,在手指碰到门把手的时候却突然停下脚步,转身。


留在房间里的严浩翔刚点了支烟,烟雾袅袅升起,他一双冷清眸子也被晕染出些许温柔。


“怎么了?”


贺峻霖咬了咬牙,开口道:“我希望您先不要给我接太好的本子,我想……一步一步来。”


严浩翔微微挑眉,然后笑了出来:“贺峻霖,这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让更多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被戳穿了。


小心思被戳穿的贺峻霖有些不自在地咽了口口水,他当然想要好剧本,但是比起好剧本,他更希望他和严浩翔的秘密关系可以先行保密,尽管他知道自己这种行为并不妥当。


但是清白了这么多年的骄傲自尊一时还是适应不了他贺峻霖也会成为自己曾经最不耻的依靠潜规则上位的人,这才一时失言说了那种话。


被一眼看穿的感觉不太舒服,贺峻霖抿住唇角,撑着痛到麻木的腰朝严浩翔鞠了个躬,语气冷淡:“谢谢严总。”


严浩翔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然后靠在窗边继续一脸散漫地抽烟,烟草味逐渐盖过房间里掺杂在一起的信息素味道,果味和烟味糅合,贺峻霖捏紧了手心里写着他私人号码的白纸,颇为礼貌地点头致意后,开门离开酒店房间。


一支烟抽完后,严浩翔捏着手里的烟头,可以嗅到房间里残留的香柠檬信息素的味道基本已经被烟草味完全覆盖住了。


他打了个电话让助理给他送套新衣服过来,然后又翻开通讯录找出一个没有备注的人。


[严浩翔:给我找几个一般的电影剧本。]





TBC


问宁

还债 01

现代黑道|卖身还债|不对等关系

前期强取豪夺 后期追爱火葬场|勿上升


还债 01


盛夏时分,一直到晚上七点多以后太阳才堪堪落下,天空呈现出极深的蓝色,同事踩着点来交班,贺峻霖摘掉头上的帽子,抓了抓头发。


白色T恤下的身体沁了汗,湿热而粘腻,很不舒服,回家的路上经过一片篮球场,贺峻霖看到有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人在投篮,拥挤,碰撞,激烈的运动让夏天的感觉越发浓重。


在转身踏进回家必经的小巷时,贺峻霖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些许不对劲,但他环视四周,微风掠过树叶,空气中充斥着夏天独特的味道,像橘子汽水冒出来的气泡,贺峻霖抬眸,看到三米高的墙壁上站了一只猫,...

现代黑道|卖身还债|不对等关系

前期强取豪夺 后期追爱火葬场|勿上升




还债 01


盛夏时分,一直到晚上七点多以后太阳才堪堪落下,天空呈现出极深的蓝色,同事踩着点来交班,贺峻霖摘掉头上的帽子,抓了抓头发。


白色T恤下的身体沁了汗,湿热而粘腻,很不舒服,回家的路上经过一片篮球场,贺峻霖看到有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人在投篮,拥挤,碰撞,激烈的运动让夏天的感觉越发浓重。


在转身踏进回家必经的小巷时,贺峻霖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些许不对劲,但他环视四周,微风掠过树叶,空气中充斥着夏天独特的味道,像橘子汽水冒出来的气泡,贺峻霖抬眸,看到三米高的墙壁上站了一只猫,琥珀色的眼睛静静盯着他。


贺峻霖向来有些惧怕这些野性难驯的小动物,他微微咧嘴朝它露出一个示好的笑容,然后从包里翻出今天中午没吃完的半截面包,撕下一小块放在猫咪正对的墙角下,抬眸示意它可以下来尝尝,芝士夹心的面包,味道还算不错。


诡异的预感在走到家门前成了真,贺峻霖第一眼就看到被暴力撬开的门锁,挂在一旁,隔着一扇门,他似乎听到房间里粗重的呼吸,属于陌生的成年男人,不止一个。


他想跑。


然而他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门被拉开的声音,直觉催促着贺峻霖快跑,他应该头也不回地快跑,但脚底却像灌了铅,他僵在原地,手指发抖。


被抓住手臂硬扯进屋里后,贺峻霖看到大开的柜门和一片狼藉的地面,几个男人坐在沙发上,烟头扔了满地,最后他看到他的父亲,被绑在一把塑料椅子上,灰头土脸,好不狼狈。


“这是你儿子?”


贺峻霖被拉到贺海方面前,贺海方听到问话后忙不迭抬起头,然后连连点头:“对对对,这就是我儿子贺峻霖。”


“他能有钱?”那人似是怀疑地打量了贺峻霖一遍,眼前人实在太过纤弱,浑身上下的学生气尚未褪尽,实在不像贺海方口中那个可以替他还债的儿子。


贺峻霖终于明白了当下的局面,他瞪着贺海方,眼眶赤红,咬紧牙关后每个字都带着狠劲儿,但他压低声音,喉咙几乎要出血:“贺海方,你又去赌了?”


赌,就因为这一个字,贺海方赌光了所有钱,赌得妻离子散,贺峻霖的母亲不堪其扰离家出走后再无音讯,而贺海方仍不思悔改,欠下数不清的外债,贺峻霖跟着他搬过很多次家,从小就受尽了颠沛流离的苦楚。


但他还在赌,输了一切后只学会了赌,如今他什么都没了,只剩下一屁股的债和贺峻霖这一个儿子。


贺峻霖恨他。


但他看着贺海方,大概是已经受过催债人的教训,贺海方身上的衣服沾着脚印和尘土,他看起来已经那样苍老,头顶冒出几根白发,脸上的表情带着恐惧和讨好。


“阿霖,阿霖,爸爸不是故意的,我想着这次一定可以捞回本钱才去的,我赢了的,赢了好几十万,但是,但是……”


“但是你没收住手,你受了蛊惑,你投进去所有钱,最后输了个底朝天,是吗?”贺峻霖气到快笑出来,一颗心绞烂变成肉泥,他真是恨透了贺海方,恨不得现在就和他同归于尽。


但他最后仍只是咬紧了后槽牙,克制住来自身体本能的颤抖,抬头看向领头的男人,语气硬邦邦:“多少钱?”


那男人似乎觉得贺峻霖有趣,竟摆出一副看戏的神情,然后他伸出三根手指,又捏在一起:“七百万。”


贺峻霖只觉得眼前一黑。


七百万。


他从哪里去找七百万?


眼看着贺峻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贺海方也觉得心虚,微偏过头一言不发,贺峻霖站在原地,却觉得自己仿佛站在最毒辣的太阳之下,头晕到几乎站不稳,然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还不上怎么办?”


闻言,领头的男人走到贺海方身边,抓起他的手腕:“还不上就使劲还,先收一只手当利息。”


贺峻霖呼吸沉重,一股无名的怒火在胸膛里冲撞,他干巴巴道:“那你砍吧,我还不起。”


还没被逼到绝境,打手自然不可能真的砍掉贺海方的手,更何况还不等在那把刀靠近他的手指,贺海方就已经涕泗横流地跪倒在地,连带着绑在身上的椅子,重重砸在地上,贺峻霖看着狼狈至极的父亲,求过几个打手后爬到自己脚边,他求他帮帮他,他说他见到了严老板,他求贺峻霖去见见严老板,求他再宽限几天。


闻言,几个打手的脸上都浮现出一抹怪异的神色,但他们什么都没说,只沉默地看着这场闹剧。


贺峻霖不想管,他不想去求什么严老板,他现在甚至想替代打手直接砍掉贺海方的手,给他留个教训,让他再也拿不起牌再也不能去赌。


但贺海方抱着他的腿,眼泪鼻涕糊住那张渐渐苍老的脸,他看起来那样可怜,恐惧在眼眶中凝成实体,口齿不清地叫阿霖,他说阿霖,你救救我,我是你父亲啊。


良久,贺峻霖闭上眼睛,阳光穿透屋外繁茂的梧桐树叶,打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斑,但屋里那样冷,冷得贺峻霖觉得自己简直置身冰窖,血液已经凝固,冻成冰碴子,每一个细胞都在疼,从身体内部爆发出来的剧烈的疼痛,让他马上就要坠入深渊。



严浩翔见过很多因为赌而家破人亡的例子,男人,女人,他们看起来都那样疯狂,把所有家当思绪投入赌桌,然后在输尽后精神崩溃,像狗一样趴在他的脚边,求他放过他们。


贺海方也是其中之一,并且他还带来了他的儿子,一个和地下赌场格格不入的,白色的男孩儿。


“七百万。”严浩翔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右手手指摩挲着下巴,似笑非笑道,“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贺先生。”


笑面狐狸最为可怕,贺海方控制不住颤抖的身体,脸上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严老板,我们之前已经谈好的……”


贺峻霖站在一旁,他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奇怪,但他无处可逃——在这个地下赌场,每一个角落都布满了肌肉虬结的打手。


所以他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听贺海方和严浩翔说一些微妙的话。


他们似乎在谈交易,用什么去抵消那七百万的欠款。


但贺海方如今一无所有,他还有什么东西值七百万呢?贺峻霖思绪飘散,抬眸的瞬间却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像深夜里的天幕,诡秘而危险。


是严浩翔。


他上下打量了贺峻霖几遍,目光像黏稠的蛛丝,粘在身上,轻飘飘的,却无论如何都甩不下去,贺峻霖突然觉得难堪,他狠狠转过头,耳边却传来贺海方的声音——


“严老板,你不能出尔反尔!”


被质问的严浩翔却不为所动,他手指微动,于是便有人上前压住了贺峻霖的手腕,别在身后强迫他上前,距离严浩翔越近,那股子难以描述的压迫感就越强,贺峻霖想逃,膝盖却从身后被人踹了一脚,脚底一软就硬生生跪在了地上,膝盖顿时传来一阵钝痛。


疼痛却让大脑清醒,贺峻霖仿佛猜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看向贺海方,他甚至忘了生气,只觉得诧异:“你用什么和他做的交易,拿什么抵那七百万?”


贺海方嘴唇嗫嚅却不出声,严浩翔歪了歪头,轻笑出声:“贺峻霖?”


他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些疑惑,似是不确定这是不是他的名字,也可能是因为不习惯这三个字的排列组合,贺峻霖抬眸,看到他的眼睛,深得像漩涡。


“我来告诉你吧,”得到眼神回应之后,严浩翔明显愉悦了很多,“你的父亲,贺海方先生,由于在本赌场欠债七百万,所以用你来抵了欠款。”


“是你哦。”


他恶劣地重复事实,然后满意地看到贺峻霖脸上浮现出错愕神情。


青春洋溢的少年人,浑身都充斥着阳光的气息,像夏日里的汽水和冰糕,如今却因为严浩翔的只言片语而被抽去了活力,摧毁一个少年心理防线产生了无穷的快感,严浩翔微微挑眉,弯了眉眼。


“很惊讶吗?小朋友。”


不,不惊讶,怎么会惊讶呢。贺海方就是这样一个人,烂到骨子里,自私又卑微。


贺峻霖嗤笑,他生得漂亮,这样嘲讽的笑意绽放在脸上却充斥莫名的美感,像碎掉的红色玫瑰,他看向贺海方,他的父亲,避开他的眼神,瑟缩着。


“爸,我就值七百万是吗?”


贺峻霖在笑,眼底却慢慢蓄出眼泪,他睁大眼睛,生怕泪水就这样滚落。


严浩翔站起身。


男人身形颀长,穿着熨烫妥帖的白衬衫,袖口别着一枚黑色的宝石袖扣,黑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生锐利声响,然后他抬起贺峻霖的下巴,近距离看到了这张精致的,属于少年人的面容。


那样美丽而颓废,严浩翔端详了他半晌,笑道:“不止,我后悔了,你不止值七百万。”


贺海方听见这话后条件反射地抬起头,他看到严浩翔招手叫来一个人,低语几句后那人离开,几分钟后便拎来一个黑色皮箱,在桌子上敞开,里面整齐码住的无数红色钞票刺痛了贺峻霖的眼睛。


“这……”贺海方看向严浩翔,又依依不舍地盯住那些钱。


“抹掉七百万的债务,我再加赠你三百万,离开这个城市,从此以后,再也不能见他。”严浩翔的手指捏住贺峻霖的脸颊,后者白皙柔嫩的皮肤上顿时浮出两枚指痕。


对于贺海方而言,这是天降的喜事,他并非不爱贺峻霖,只是那些微末的爱就像对小猫小狗,丢了就丢了,哪里有握在手心里的钱让人觉得热乎,于是他忙不迭点头,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奔到三百万旁边。


而贺峻霖,在听到严浩翔这句话后,在看到贺海方脸上的笑容后,眸底的光终于熄灭,他愣愣跪坐在原地,有些回不过神来,直到贺海方被人带走,严浩翔蹲下身平视他,手指抚过他的额角和脸颊——


“小家伙,以后你只有我了。”


巨大的悲怆感席卷心头,贺峻霖突然有些反胃,他想吐,却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嘴,只觉得羞耻与难堪已经把他扒光示众,他在严浩翔的眼神中遭受凌迟,被逼进死胡同里,前后左右找不到一丝出口,只能就这样,就这样坐在原地,心如死灰。





TBC


松下问同子

【翔霖】心跳协议01

川大金融系教授严X电台财经主持贺


贺峻霖收到电话的时候刚好是“财经天下”的小组会议,他一声惊天巨响惊动了所有人。

“我靠!”

“贺峻霖,你能不能眼里有些组织纪律啊……”本来在讲话的组长还没说完,就被兴奋得贺峻霖一把抱住。

“我被录取了!”身形单薄的贺峻霖不知哪来的力气,几乎要把组长抱起,“组长!我被录取了!”

这下整个小组都为他尖叫起来。


事情要从他成为财经天下的主持人说起,他在某一期节目上弄错了“国际贸易”和“对外贸易”。

其实弄错这个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当时在场的人都没有发现。直到川大某位金融系的教授在上课前刚好播放了这一期的财经节目,在课堂上指出了这个...

川大金融系教授严X电台财经主持贺




贺峻霖收到电话的时候刚好是“财经天下”的小组会议,他一声惊天巨响惊动了所有人。

“我靠!”

“贺峻霖,你能不能眼里有些组织纪律啊……”本来在讲话的组长还没说完,就被兴奋得贺峻霖一把抱住。

“我被录取了!”身形单薄的贺峻霖不知哪来的力气,几乎要把组长抱起,“组长!我被录取了!”

这下整个小组都为他尖叫起来。




事情要从他成为财经天下的主持人说起,他在某一期节目上弄错了“国际贸易”和“对外贸易”。

其实弄错这个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当时在场的人都没有发现。直到川大某位金融系的教授在上课前刚好播放了这一期的财经节目,在课堂上指出了这个错误,被人传到网上之后,才渐渐传到贺峻霖这边。


“我还以为金融主播能有多专业呢,我一普通人都知道。”


“有幸在现场上课,我们教授的脸色贼难看......”


“现在电视台门槛这么低吗?是不是只看脸啊。”




作为专业第一直接招进电视台的优秀毕业生,贺峻霖的业务能力其实很强,而且也是临时被拉到财经频道救急不久。

所以当时组长安慰贺峻霖叫他不要放在心上,这种小失误以后注意就好。贺峻霖看起来也没什么影响,大家也就以为这件小插曲翻篇了。


结果过了一阵子,大家发现一向活泼爱热闹的小贺开始变得早出晚归,除了平日里的本职工作,就是抓紧一切时间刷题背书,甚至有些时候化妆化到一半嘴里都还在念念有词。



“你要考川大的研究生!”和贺峻霖关系最好的小来终于发现了,“还是金融系?”

“怎么了?”贺峻霖摘下了眼镜揉了揉干涩的双眼。

“但是你本科不是学播音的吗?川大的金融系出了名的难考啊。”

“我知道啊,所以我这不是在学嘛。”


自那件事后贺峻霖就暗下决心要考川大的金融系的非全日制研究生,但是毕竟本科学的是播音主持,和金融八竿子打不着的专业,对于他来说就是从0开始。


“那你怎么不说啊。”小来心疼地看着贺峻霖的黑眼圈,他俩刚进台时一起挨骂一起熬夜,革命友谊很是深厚。

“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我做给大家看吧。”当时的办公室里只剩下贺峻霖一个人的位置还亮着灯,他面前的书堆得很高,过长的刘海微微遮目,但是贺峻霖的眼睛却是出奇的亮。

受了挫的少年眼里没有沮丧,反而是不为人知的坚定。







贺峻霖喜滋滋地带着身份证去电视台门口收自己的录取通知书。


看着川大鲜红的录取通知书,贺峻霖举着手机在门口一通乱拍。


正是大下午,广电局门口没什么人,贺峻霖看到边上有一位面容姣好的老妇人,正在站在那里,看起来好像是在等人,于是就走过去。


“嬢嬢,能不能麻烦您帮我拍几张照呀。”

对方听到贺峻霖这么叫她,本来无措的目光变得清明起来,看得出岁月痕迹的脸对着贺峻霖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贺峻霖以为她没有听清,于是又解释了一遍,“我想要和录取通知书合张影,嬢嬢您就点这里就行。”


贺峻霖把手机举起来演示。

“哦哦!好”对方点点头,接过贺峻霖的手机,在电视台门口对着他。


“笑一笑哦!”老妇人半蹲下来,拍的很认真,“看这里”


“呀,小伙子真俊呐。”贺峻霖接过手机,听到她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

“嬢嬢您也很漂亮!看得出您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大美女!”

“真的吗?”对方笑起来,甚至还带着点少女的娇羞,“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说了。”

“对了,嬢嬢您在这里是?”

“我找我儿媳。”

“您儿媳是谁啊?说不定我认识。”


老妇人听了贺峻霖的话之后突然又愣住了,思索了半天,转过头望着贺峻霖。

乌黑的头发,白皙的皮肤,明媚皓齿,俊眉修眼。

“我的儿媳……”老妇人缓缓抓起贺峻霖的手,响亮地说,“就是你呀!”











贺峻霖坐在招待室角落的沙发里,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结了婚成了别人家的儿媳妇了。

边上的同事小来冲他使眼色。

“可以啊,我们的台花速度很快嘛。”

“看你婆婆的气度和打扮,你这是嫁入豪门了?”

“闭嘴吧你”贺峻霖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这位老妇人估计是瞒着家里自己一个人跑出来的,而且看起来状态不对,贺峻霖也不放心让她自己在门口,于是把她带进来,用她的手机联系了她的家里人。

在走进招待室,见到自己的同事前,这位与贺峻霖妈妈年龄相仿的女士已经拉着他的手,细细地询问了他的工作,学历,择偶标准,家庭背景……

就差问他要户口本了









就在贺峻霖头疼欲裂不知所措地时候,妇人的儿子,也就是她口中贺峻霖的丈夫,出现了。


对方应该工作到一半,临时赶来,太过着急导致身上的西装是敞开的,露出有些凌乱的领带,和被西裤包裹的匀长双腿。进门第一时间就跑到母亲面前,确认她的安危。

等对方确认完母亲只是一时兴起跑了出来,并且没有受伤或别的问题之后,才站起来,看向屋内的另一个人。

贺峻霖直愣愣地对上他的眼睛,本来准备好的措辞忘得一干二净,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好TM帅啊!做他媳妇也不是不可以。”






玩笑归玩笑,我们一表人材,正儿八经的贺主持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并且拿出一位专业主持的业务水平和对方讲述了这段离奇经过。当然,他还是要脸的,适当地略过了老妇人抓着他叫儿媳,导致他在广电门口社死的经历。






“实在是太感谢您了,我母亲生病了,今天护工没有注意让她跑出门了。她没给您带来什么麻烦吧。”

“没有没有,”贺峻霖连忙摆摆手,盯着对方那张过于凌厉英俊的脸庞,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所幸他的母亲打破了沉默,“小贺,加个微信,我之后再来找你。”


贺峻霖忙不迭地掏出手机,打开界面时犹豫了一下,生了病的母亲和成熟高大的儿子,贺峻霖觉得决定权在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于是看向了他。

那个眼神像只小兔子,怯生生的,但又带着一丝好奇和期待。

只见对方也掏出了手机,打开了界面。

“我不是……”贺峻霖以为对方错会了他的意思,觉得自己也想要他的联系方式。

“我知道。”对方淡淡的开口,“如果我母亲再来找你,可以直接和我联系。”

“好”贺峻霖看着对方发来的备注“严浩翔”,总感觉有一丝丝熟悉。



“那没什么事我们就回去了。”贺峻霖看着他牵起母亲的手,走向门口。

“我送你们吧。”

“不用了,已经很麻烦贺先生您了。”

“您认识我?”贺峻霖有些差异。

“看过您的节目,讲的很不错。”贺峻霖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微微发烫,愣在原地不知该怎么接话,感觉自己应或者不应在对方面前都有些相形见绌。


“漂亮儿媳,我先走啦!”老妇人回过头,笑眯眯地冲贺峻霖摆摆手,在儿子身边像是个无忧无虑的孩童。


这下严浩翔正准备移开的目光又落回到他身上,眸色幽深,不知是在确认“漂亮”还是“儿媳”一词,这不加掩饰的眼神让贺峻霖感到一丝抗拒,但是身体却僵在原地,无力反抗。


但也可能是贺峻霖的错觉,对方打量也只持续了瞬息,便带着母亲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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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禹行

爱上妹妹的男朋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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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17岁的宋亚轩深受暗恋无果的伤,碰见了22岁的刘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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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峻毒舌深情攻*又奶又欲腹黑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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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骨科文 年上文 


第一章


宋亚轩拎着西瓜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刘耀文刚把他的新鞋上的泥擦干净。两个人尴尬对视了半分钟,谁也没有开口,问一句,你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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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峻毒舌深情攻*又奶又欲腹黑受

刘耀文*宋亚轩


伪骨科文 年上文 


第一章


宋亚轩拎着西瓜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刘耀文刚把他的新鞋上的泥擦干净。两个人尴尬对视了半分钟,谁也没有开口,问一句,你谁啊?


病床上的人见有人来了,翻了下身,对着刚进门的宋亚轩说:"是奶团子来了啊,捧着个西瓜站那当门神啊,搬凳子坐啊。"


徐秋容伸手就要去够一旁的椅子,刘耀文见她肢体困难的样子,直接抽掉了自己的凳子,递给了宋亚轩。

"谢谢。"宋亚轩小声说,从刚刚的对视中,他只觉得这个人生人勿近的气息太严重,现在距离近更觉得周遭的温度都开始急剧下降。


徐秋容接着开口说:"阿轩,这是刘耀文,我亲儿子。"然后又冲着刘耀文道:"喂,这是宋亚轩,我新儿子。别愣着啊,打招呼啊。"


刘耀文眼皮抬都没抬一下,低声说了一句,"嗯。"


嗯是什么打招呼的新方式,宋亚轩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嗯"。


宋亚轩手指抠着西瓜皮,眼睛为了掩饰不自在,到处张望,时不时还观察一下一旁的刘耀文。他只觉得这个人长得唇红齿白的,头发眼珠子乌黑,衬得皮肤特别白,他拿自己的胳膊同刘耀文的做比较,看看到底谁比较白。


好像差不多,他暗想。


刘耀文完全没有在意到身边的人做什么,他只听着徐秋容聒噪的声音,不断地刺激着他的耳膜。

徐秋容再婚,刘耀文没有任何表态,这么多年,他亲爹都有了一个作天作地的女儿,他这个亲妈再找也不稀奇。只是没想到他这个走南闯北的亲妈,不仅找了个医生好丈夫,还多了个奶声奶气的可爱儿子,要不是亲眼所见徐秋容是车祸骨折,他真怀疑这次他妈叫他来,是宣布他遗嘱继承权的。


"奶团子,今晚你带着哥哥回家住,我这里有你爸照顾着,你不用天天往医院跑。"


"好。"等等,哥哥?是指刘耀文吗?宋亚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仅多了一个妈还有了个哥哥。


宋远江当初说要结婚的时候,他完全是不相信的。宋远江在历城医院是出了名的食素和尚,想当年下定决心做单身爸爸的时候,就立了flag,为宋亚轩终身不娶,这不也就维持了十七年的誓言,在徐秋容出现的时候,说打脸就打脸了。


宋亚轩从不反对宋远江的终身大事,毕竟这个男人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却给了自己最好的生活和教育。他看到徐秋容第一眼就觉得宋远江是不是踩狗屎运了,这个女人的漂亮程度远远超过了历城百分之九十的女人。他甚至觉得宋远江可能被仙人跳了。


但是徐秋容和宋远江站在一起的时候,他推翻了自己的那些狗屁不通的想法,这个女人就得宋远江来配。如果说徐秋容是一杯后劲十足的鸡尾酒,那宋远江就是那杯解酒茶。


刘耀文在听到宋亚轩那句好的回答后,终于做出了反应。


"不想去,我住酒店。"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除了那挥之不去的冷淡气息。


徐秋容太了解这个大儿子的脾气了,一旦认定的事情,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硬碰硬只会适得其反。她让宋亚轩先去找宋远江,晚点再说这件事。


宋亚轩也是个乖崽,放下西瓜,同宋远江打了招呼,就往学校赶了。


"刘耀文,你小子又让我为难是吧,电话里不是说好的,过来就听我的话,不抬杠。"徐秋容等宋亚轩走后,就不再扮演慈母,对着刘耀文露出自己的本性。


"是你自己说好的,我没同意。"刘耀文一个人生活了二十多年,爹不管娘不爱的,除了一个脾气古怪的爷爷,他的成长途中,几乎只有他自己。


当年,刘乔生和徐秋容两人年少气盛的谈了恋爱,偷吃了禁果,有了孩子后,自己完全都没有做好当父母的准备,两个人爱自由的心无处安放。时间一久,两个人不再有恋爱时的惺惺相惜,有的是相看两生厌。刘耀文五岁的时候,两个人离了婚,刘乔生工作调动去了新加坡,第二年就再婚,第三年有了一个女儿,除了定时定点给刘耀文打钱,就再无交集。


徐秋容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带着孩子出去闯荡总是不方便,她独自南下,做过啤酒妹,摆过地摊,卖过房子。只要不违背道德,能赚钱的她都干,她比起刘乔生有良心,除了每月给刘耀文生活费,每年的暑假,她都把刘耀文接来自己的城市生活一阵子,起初给他买火车票,后来就是高铁票,再到飞机票。这样相比较起来,刘耀文对徐秋容的感情还是有的。


"好儿子,你为了妈妈的终身幸福,听话好不好?"硬不吃,徐秋容只好来软的。


可是她却忘记了,刘耀文这个人 对什么都淡薄的很,软硬兼施这套,对他来说不奏效。


历城的梅雨季节总要持续一个月,前脚刚是个艳阳天,后脚立马就大雨滂沱。刘耀文如果知道是这个鬼天气,就算徐秋容就剩一口气,他都不想亲自来一趟,毕竟遭罪的是他的鞋子。和徐秋容不欢而散后,他去了宋远江的办公室,本想作为继子和这个继父打声招呼,但不凑巧,宋远江做手术去了。他在办公室里扫了一眼,大概知道了宋远江的品性,徐秋容算是捡到宝了。


临走前,他看到了桌子上的合照,照片上肉肉的小孩就是宋亚轩,天生的浓眉大眼,睫毛纤长还微卷。真像个奶团子,也挺像只猫崽子的。刘耀文这样想着,全然不知道自己的手已经下意识摸着照片上的奶团子了。


反正都有了个妹妹了,再多个弟弟也没差。怎么样都轮不到自己来养着他们。刘耀文心想。


大学毕业的这个暑假是要去美国的,因为徐秋容的车祸被延后了。


刘耀文给余烁发了消息,叮嘱他,到了美国随时告诉自己项目的进展。


也不知道这个雨什么时候能停,宋亚轩坐在学校后门的汽水店里,咬着吸管重重地叹了口气。程凌子以为他是因为爹娶了后娘,正为自己后半生苦逼生活发愁,安慰说:"小阿轩,要不要让好姐妹去给你助助威,杀杀你后妈的威风,好让她以后不敢欺负你。"


宋亚轩一脸茫然地看着程凌子,真不知道这姑娘是受了童话故事的多少毒害,自己什么都还没做,她就脑补了这么一出戏来。


"不用,她的亲儿子今天来了。"宋亚轩又去开了一瓶波子汽水,好像夏天的雨水散发出来的水蒸气,总会让人有口渴难耐的错觉。


这句话好似又给先前的剧情上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邓楠拍着宋亚轩的肩膀说:"这样我们就更要为你出口气了,他这儿子来不会是跟你抢遗产的吧。"


宋亚轩差点被汽水呛死,这两人怎么不去说相声,这有一腔没一调的搭着,随时都能播出一部大戏啊。


怎么就能扯到豪门小少爷继承权的故事上了,太狗血!


宋亚轩在想自己要不要再去找一下刘耀文,确定下他今晚到底要不要跟自己回家住,可是一想到刘耀文那冷峻的脸,不禁地打了个寒颤。


"你们说怎么和一个性格冷淡的人说话啊?"宋亚轩问。


"我要是知道,我现在就该和乔印约会,而不是坐在这里和你们两个小屁孩瞎扯淡了。"程凌子瞟了宋亚轩和邓楠两眼,随后就托着下巴看着马路对面的体育馆。


程凌子和邓楠是宋亚轩的发小,三个人关系好到就差穿一条裤子了,不是不能穿,主要程凌子是女孩子,人家青春期发育的早,早就不想和两个毛没长齐的小子待一块了。


她喜欢同年级的校草乔印,宋亚轩没少帮她递过情书,送过巧克力。但是结果都是打水漂,乔印对程凌子完全不心动。


"凌子,天底下好男人那么多,你干嘛非得吊死在一棵树上啊。"邓楠喜欢程凌子,可是他却是怂包,不敢追,就会默默喜欢。这事宋亚轩知道,但他不会笑话邓楠,因为自己也是个胆小鬼,他暗恋乔印,这事只有他自己知道,包括他是个同性恋。


"喂喂喂,这乔印旁边的女的是谁啊?白梦吗?"程凌子忽然激动起来,宋亚轩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白衣少年撑着一把雨伞,把身边的女生揽入自己的怀中,雨伞基本都是遮住这个女生,男生半个身子被雨水浸湿了。


谁看了都会认为这是一对甜蜜的小情侣。


"那个女生脸埋的那么深,哪里能看出来谁是谁啊?"邓楠把程凌子拉到一旁,不让她再去看那两人。


其实他们早就看出那个女生是校花白梦,电视剧里都那么演,校花配校草,气死单身狗。


程凌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痛哭流涕的骂着乔印瞎了狗眼,只看外表不注重内在。迟早要后悔。


宋亚轩坐在那里闷不吭声,但他也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这场青春期时的暗恋,还没宣之于口,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了。两个字,幼稚!


晚上,刘耀文还是来了宋亚轩家,不是自己妥协,而是徐秋容这女人太有心机。用一双限量版球鞋作为筹码,换刘耀文这两个月在历城安分守己的做个乖儿子,好哥哥。





惊天绝世美少女

《窒欲》01

文/惊天绝世美少女


*Cake & Fork 设定


*《七宗罪》系列之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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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私生饭混进酒店房间了。


时团自高考完后第一次离京录制晚会,住进主办方包下的酒店里,暗地里不知有多少人在蠢蠢欲动。


贺峻霖刚从工作人员的房间里拍完定妆照回来,在走廊上就看到不少人聚在他和严浩翔的房间门前,吵吵嚷嚷的。


“怎么了?”


“贺老师,”助理回过头来看到他,“翔哥比你先回来一步,恰好撞上私生潜入你们房间,这不......

 

文/惊天绝世美少女

 

*Cake & Fork 设定

 

*《七宗罪》系列之口是心非

 

-

 

又有私生饭混进酒店房间了。

 

时团自高考完后第一次离京录制晚会,住进主办方包下的酒店里,暗地里不知有多少人在蠢蠢欲动。

 

贺峻霖刚从工作人员的房间里拍完定妆照回来,在走廊上就看到不少人聚在他和严浩翔的房间门前,吵吵嚷嚷的。

 

“怎么了?”

 

“贺老师,”助理回过头来看到他,“翔哥比你先回来一步,恰好撞上私生潜入你们房间,这不就立刻把人控制在房间里,通知酒店安保前来处理了。”

 

私生饭能用房卡刷开艺人的房间,这件事对酒店来说可谓是非常严重的失职,除了安保之外,大大小小的负责人都亲自前来,挤得走廊水泄不通的。

 

贺峻霖眉头一皱,他也觉得这件事情确实很严重。

 

不过他觉得严重的点倒是在于——今天可是严浩翔的生日,熬夜录舞台也就算了,还碰上这种事情,免不得有几分晦气。

 

私生已经被安保带走了,贺峻霖走进房间,助理在他身后提醒着:“小贺,你和翔哥也检查一下房间里,看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毕竟他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普通的贼或许只贪恋钱财,但你无法想象连垃圾桶都会翻的私生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不过他们本来就快要退房了,在出门去拍定妆照之前已经把个人物品都收到了行李箱里,摆在外面的基本都是一些吃剩的外卖盒,拆开的包装袋。

 

贺峻霖看了一圈:“应该没丢东西。”

 

“那就好,那就好......”助理松了一口气。

 

“等一下。”严浩翔突然开口,他站在房间中央环顾一圈,视线最后落到了贺峻霖脸上,目光一沉,“我的棒棒糖不见了。”

 

“什么?”

 

“我吃了一半的棒棒糖,不见了。”严浩翔补充道,“因为要去拍摄了,我就把它塞回了包装袋里放在桌子上。”他手一指,果然桌上只有空荡荡的包装袋。

 

贺峻霖:“......”他的表情有几分凝重。

 

“嘶......”助理在旁边用手抚平自己的鸡皮疙瘩,推测着,“不会是私生偷偷吃了吧,真的是太恶心了...”

 

身为当事人的严浩翔面无表情,周身的气场阴沉。

 

贺峻霖深知他最厌恶被侵犯自己的私生活,正值生日又碰上这样的事情,免不了怒上心头。他连忙走到严浩翔身边抚了抚他的后背,像安抚小猫一样解围道:

 

“还好没丢些重要的东西是不?没准人家也是好奇,可能没见过这种提拉米苏味道的棒棒糖吧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也是今天看到你吃才知道诶!”

 

他冲严浩翔笑了笑,喉结轻微地上下滑动了一下。

 

“......”严浩翔浑身的戾气似乎瞬间被安抚了下去,他垂眸看着贺峻霖的眼睛,缓缓开口,像是接受了他的观点:

 

“…我知道了。”

 

“好啦,准备退房回北京咯,你还得赶回去准备生日直播呢。”

 

贺峻霖推着他快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在严浩翔看不到的背后,贺峻霖暗自松了一口气。

 

还好,严浩翔还没发现他已经丧失味觉了。

 

从他开始减肥的第一天。

 

-

 

《贺大帅哥的减肥日记》

 

2022年6月16日     星期四      提拉米苏(一大勺)、蔬菜沙拉(半口)

 

好吧,我承认我在高考结束前就已经做好了考完减肥的心理准备。

 

…但是我没想到它开始得那么突然啊!!!

 

昨天还在过生日的本帅哥,尚且享受了一番至尊待遇,今早起来刚挖了勺提拉米苏,昕哥就突然凭空出现,把我的甜品换成一大盆他自己做的蔬菜沙拉,宣布我的减肥生活开始,即日起进入忌口状态。

 

谁来给我评评理啊,昕哥做的东西是人吃的吗???我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不是我不给他面子,我勉强尝了半口,真的一点味道都没有啊!!!

 

我第一次体验到了食欲尽失的感觉。

 

丁哥可能是看我实在太不开心了,小小声给我传授着他的减肥经验。他说可以拿个日记本记录下自己每天吃了什么,有什么牢骚也全部写在里面,只要把情绪发泄出来了,心情就会好很多。

 

其实他的原话是,当你回看发现自己居然连这些狗都不吃的东西也能吃得下去,那你就不会觉得减肥是件难事了。

 

我谢谢他。

 

好吧,那今天就是本帅哥减肥的第一天。

 

其实还是,嗯......的三周年。

 

-

 

减肥的第一天,贺峻霖还在痛苦的适应期。

 

早上难吃的蔬菜沙拉只吃了半口,他就绝望地趴在餐桌上皱着脸哭哭唧唧,眼巴巴地看着队友们进食。

 

他刚刚才挖了一勺的提拉米苏是严浩翔昨晚打包回来给他解馋的,如今他被下了忌口禁令,严浩翔就理所当然地拿起贺峻霖刚刚用过的勺子,接过消灭这块小蛋糕的重任。

 

一勺又一勺,嘴唇都沾上了些许可可粉。

 

贺峻霖越看越气,怒然离席,跑回自己的房间里写完日记后又到床上趴着,在久违的饥饿感中不知不觉地陷入了梦乡。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蛋糕的香甜味儿唤醒的。

 

不,不单纯是甜味。贺峻霖闭着眼睛,皱着鼻子认真嗅了嗅,跟兔子似的。还有一些咖啡的苦味和可可粉的酸味…好熟悉的味道。

 

“啊……”他的脸蛋被人捏住,那人手指陷进脸颊肉里挤出来白嫩的一小块,贺峻霖总算舍得睁开眼,猛地看见严浩翔的脸近在咫尺。

 

原来味道就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

 

贺峻霖的脑子也清醒了过来,终于想起来这就是提拉米苏的味道,甜蜜中还夹杂着难以忽视的酸苦。

 

大概是因为严浩翔解决掉了刚才那块蛋糕,现在周身上下充斥着这个味道,贺峻霖忍不住瞟了几眼他的嘴角,有点怀疑是不是还挂着星点残渣,不然味道怎么会这么浓。

 

严浩翔倒是没发现他的异样,抚了抚他的额头:“还晕吗?”

 

“嗨!你哥哥我怎么会头晕?我就是没睡醒罢了!”贺峻霖心虚地一挥手。

 

昨天是贺峻霖的生日,下了直播之后全团还是例行火锅局走起。兴许是拥有了焕然一新的成人身份,也可能是心知减肥生活快要开始,贺峻霖不免放纵了些,在几个哥哥怂恿下,第一次尝试了成年人才能碰的酒精。

 

他喝得也不多,就只喝了一罐啤酒,但到底还是断了片。能读取的记忆只停留在回到宿舍严浩翔把他安放在床上之后,低声说的最后一句话。

 

“打包回来的提拉米苏我先放在冰箱里了,你明早起来再吃吧。”

 

这也是为什么今早贺峻霖宿醉醒来,还记得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冰箱里挖一大勺蛋糕。

 

严浩翔明显不相信他的说辞,手滑下来捏着贺峻霖小巧的尖下巴,像是要好好看看他究竟有没有不舒服。

 

他的指腹有一层薄茧,轻轻摩挲过贺峻霖的脸颊,竟磨出一片绯红。

 

贺峻霖莫名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烫,大概真的是宿醉的后遗症,他不着痕迹地挣开了严浩翔的手,略微局促地岔开话题。

 

“没事啦,我要吃减肥餐可能才比较有事一些哈哈哈哈哈……好想吃蛋糕哦。”

 

他又用力嗅了嗅空气中的提拉米苏味道。

 

-

 

2022年6月18日     星期六     水煮蛋(两个)、水煮生菜(半碗)

 

水煮一切真的一点味道都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没吃完那块提拉米苏,导致怨念过于深重,这两天一直都能闻到它的味道。

 

虽然时有时无的,但还是一直萦绕在我周围。

 

不知道严浩翔买的哪家,闻着真的好好吃的样子,等我减肥成功之后一定要去吃!

 

(拉上他一起)

 

哼哼!!

 

2022年6月21日     星期二     紫薯、鸡胸肉、胡萝卜、黄瓜……等大杂烩

 

减肥真的连调料味儿都不能有吗,我好痛苦,吃什么都没有味道。

 

减肥餐倒是挺丰盛的,就是我吃得越来越少了,真的吃不下去。

 

因为它们难吃得就像是一个味道。

 

那就是没有味道。

 

情绪越来越差,感觉我真的会出现幻觉,因为我发现我的怨气似乎自己找到宿主了。

 

是不是因为那天是严浩翔吃掉了我的小蛋糕,所以他成为了我的记恨对象,总觉得他身上全是我痛失的提拉米苏味儿。

 

害得我只好在训练的时候尽量躲得离他远远的。

 

讨厌死严浩翔了,好想咬他一口。

 

2022年6月22日     星期三     清水挂面、玉米粒

 

又是没有味道的一天。

 

严浩翔一定是背着我偷偷吃蛋糕了,怎么他身上天天都是这个味道。

 

看到他喷香水了,也没换呀。

 

好吧…他高考期间确实瘦了太多,刚回来那天和他拥抱的时候骨头都硌得吓人。我大人有大量,就允许他多吃一点,嗯嗯!

 

加油,贺小霖!

 

2022年6月23日     星期四     全麦面包、水煮肉片(一口)

 

大事不妙。

 

我不会真的生病了吧。

 

-

 

减肥生活已经开始一周了,贺峻霖一大早就坐在餐桌上,一脸生无可恋地啃着无味的全麦面包。

 

干巴的面包让他难以下咽,于是他愤恨地盯着坐在他对面的严浩翔下饭。是的,他单方面把提拉米苏终结者严浩翔当成了让他丧失食欲的罪魁祸首。

 

对面的人吃的是和他一样的全麦面包,只是略微丰盛了些,还夹着煎蛋和芝士肠。他吃得是一如既往的慢,细嚼慢咽的。

 

严浩翔咬了一小口面包,贺峻霖冷眼盯着他,狠狠啃了一口手中的全麦面包。

 

严浩翔咬破了芝士肠,内里浓郁的芝士流出来,他明显开心得轻轻摇晃了一下身子。

 

贺峻霖盯着他,凶神恶煞地撕咬着自己的面包。

 

“贺儿...贺儿...!”身旁一声轻微的呼唤传来。

 

他瞬间收回了脸上的表情,挂上惯常的微笑,转头看旁边的张真源:“张哥,怎么了?”

 

“悄悄的,给你吃一口啊,就一口。”针对团内各人的饮食习惯,阿姨准备的餐食总是花样百出,今天张真源的早餐就是水煮肉片配重庆小面,在贺峻霖旁边吸溜得津津有味的,只不过贺峻霖的注意力一直在对面的严浩翔身上,倒是没有被他诱惑到。

 

埋在饭碗里的张真源偶然抬头看到了贺峻霖咬牙切齿的表情,不免有些担心他的精神状态。于是他四周瞧了一圈,确认阿姨和助理们都没注意到这边,眼疾手快地夹起一片水煮肉片塞进贺峻霖的全麦面包里:“解解馋,不会被他们发现的。”

 

红油瞬间渗入面包里,看上去诱人极了。

 

深受感动的贺峻霖一边嘤嘤嘤:“张哥,我最好的张哥,呜呜呜呜呜......”一边咬了口夹着水煮肉片的全麦面包。

 

咀嚼的动作却顿了顿,一滴泪从他的眼眶里滴落。

 

“喂不是吧......”张真源被吓到了,手忙脚乱地扯着纸巾给他擦,“有这么感动吗?”

 

“你不懂,我太久没吃到这样的东西了呜呜呜。”贺峻霖擦掉那滴眼泪,三口两口地随意解决掉手里的面包就要起身离席。

 

对面的严浩翔注意到了他们的动静,眉头微皱,也作势要站起来。

 

“不许动!”本来转身要走的贺峻霖像是脑后长了眼睛,竟然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指着严浩翔手里还没吃完的东西威胁道,“吃完你的早饭!”

 

等到严浩翔终于吃完早饭推开贺峻霖的房门时,看到他无精打采地趴在书桌上,像是刚写完什么,合上本子丢进抽屉里去。

 

“怎么你进我的房间就不敲门。”他小声嘟囔。

 

严浩翔正色道:“刚刚吃饭的时候怎么哭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那明明就是被张哥感动到了,情难自禁好吧。”

 

严浩翔在他身边坐下来,十分自然地圈住贺峻霖的腰身:“行了,骗骗张哥也就算了,你能骗得过我?”他捏了捏手下的软肉,还是那样让他有点上瘾的熟悉触感。

 

“你不开心。”

 

被识破的贺峻霖眼里有丝慌乱,随即说道:“就是太久没吃好吃的了,突然有点难过。”

 

“......”严浩翔像是接受了他的说法,顺着他安抚道,“那我之后陪着你吃一样的东西吧?”

 

“那不行,”贺峻霖这个时候居然又不恨他恨得牙痒痒了,“我是要减肥,你是要增肥,脸都瘦成什么样了。”

 

“那每周的放纵餐,我们一起出去吃,高考前不是还有好多家没来得及打卡么。”

 

“这个可以有!那我还要吃你上次买的提拉米苏!嘿嘿...”

 

“好。”

 

好不容易打发走严浩翔,关上房门的瞬间,贺峻霖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了。

 

最近录团综的日程紧张,今天大家起得早,但是要到下午才开始录制,于是大家吃完早饭之后都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贺峻霖找出渔夫帽戴上,一身黑地去敲海哥的门,托他送自己去医院看牙。

 

团里每个人都要戴牙套,都要定期回医院复诊,海哥对此并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妥。甚至贺峻霖说外面天气太热,让他在车里吹空调等着就好,他也没有异议。

 

然而从牙科出来之后,贺峻霖并没有立刻回到地下车库,而是看着手机里的挂号信息,七拐八拐地走到了另一个科室。

 

内分泌科室的年轻医生翻着病历问:“怎么了?有什么症状?”

 

“医生,我最近就是食欲减退得比较严重,越来越不想吃东西了。”

 

“有在刻意控制饮食吗?”

 

“有的,最近在减肥,吃的都是没放什么调味品的东西,所以我越来越抗拒吃饭了。”

 

“小朋友,这不行的呀,就算减肥也不能盲目,要科学合理地控制饮食,保证每日碳水、糖分、油脂、微量元素等一系列的基础摄入量。要不然无法维持身体机能,会影响你的心情,反而还会导致抑郁情绪,造成厌食的情况......”

 

“可是,我今天才发现...”贺峻霖摇了摇头,补充道,“我今早吃了一块朋友给的水煮肉片,才发现原来不是我之前吃的那些东西没有放调味品。”

 

“......是我已经尝不出味道了。”

 

年轻医生的谆谆教诲戛然而止,他看了一眼病历上的个人信息,再次确认道:“今年十八岁?”

 

“对,上周刚成年。”

 

年轻医生呼吸一窒,手里操作着鼠标勾上了一大堆贺峻霖看不懂的检查:“你先去检查一下这些项目,已经通知加急了,一个都不能漏哈,再拿着所有检查结果回来找我复查。”

 

贺峻霖懵懵地一个人跑完了所有检查之后,他还是没明白为什么突然就能给自己加急了。是认出了他是艺人,还是诊出了他大概身患绝症?

 

……无论哪种情况都不太妙。

 

年轻医生翻完了那一沓检查结果,面色凝重地带着贺峻霖往外走:“你跟我来。”

 

贺峻霖心想,完蛋,看来是第二种情况。

 

打开另一间诊室,年轻医生把贺峻霖带到里面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医生面前,将所有检查结果交给他:

 

“老师,这就是那位疑似分化的患者。”

 

此时贺峻霖的脑子里已经进行到自己那微薄的遗产该怎么分割的环节,好歹是打了几年童工挣的。一半留给父母,然而另一半也没有另一半来继承,虽然钱也不多,但还是留给严浩翔作压箱底的救命积蓄吧。

 

万一自己不在了,这小子又逛完街没钱打车回家该怎么办呢。

 

贺峻霖都快把他的身后事交代好了,脑子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刚医生说的话。

 

“分化是什么意思……?我没患不久于人世的绝症啊?”

 

老医生看完检查结果,心里已经有了定论,他看着贺峻霖笑得慈祥:

 

“不是绝症。”

 

贺峻霖松了一口气。

 

“……但也和绝症差不多了。”

 

贺峻霖一口气提不上来了。

 

老医生把一沓资料递给他,让他边看边听自己科普:

 

“科学研究发现,或许是因为近现代以来的极端天气环境影响,地球上有极小部分人发生了基因突变。

 

或者可以说是,为了在将来的末日生存下来所发生的,进化。

 

基因突变的人会分化成两类人,科学家根据他们之间的关系,将一类称之为Cake,而另一类则命名为Fork。

 

其实就是字面上的意思,Cake是可供食用的蛋糕,Fork则是进食蛋糕所用的刀叉。

 

Cake身上的一切,唾液、泪水、体液……甚至是皮肉和骨血,对Fork而言都是美味的食物。

 

你看,人类多么未雨绸缪,为了未来或许会不得不出现人吃人的最坏情况,竟然自动向能坦然抛下道德底线的方向进化。

 

Fork和Cake通常会在成年之后才进行分化,Fork的下丘脑开始分泌一种特殊的激素,压抑其食欲,并激活犁鼻器,使其得以探知Cake的存在。

 

与Fork不同,Cake的腺体所分泌的信息素具有独特的味道。

 

之所以命名为Cake,就是因为他们的味道通常是香甜可口的,像是最能提升人类幸福感的蛋糕甜食,但他们自己和普通人是闻不到Cake的味道的。

 

意思是,只有那些暗中潜伏着的捕食者——Fork,才能分辨出谁是Cake。

 

成年分化之后,Fork的食欲消退,味觉嗅觉逐步消失,他们也无法感知同类,只能品尝到Cake们的气味。

 

因此,Cake对Fork而言,将会有与生俱来的吸引力。他们是Fork赖以生存的食物,会被Fork一步步蚕食殆尽。

 

你从你的症状也能判断出来了,检查结果显示,你就是刚刚分化的一个Fork。”

 

贺峻霖低头看着手中的科普资料,没有说话。

 

老医生继续说:

 

“Fork就是一个被理智与本能撕裂的存在。

 

曾经有失去理智的Fork差点完全进食了一个Cake,引起小范围轰动,但很快被有关机构镇压了下去。

 

自从发现分化以来,各国就建立起了国际FC联盟,不约而同地认为公开这两类人群的存在无异于会给社会造成严重恐慌。

 

毕竟人吃人,很难说到底是与末日抗争的进化,还是向末日妥协的退化。

 

更何况,目前的分化概率只有万分之一,控制这部分人,比起控制全球民众,成本低太多了。”

 

贺峻霖张了张口,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思索半晌后问的第一个问题却是:

 

“那他会有危险吗?”

 

“谁?”老医生年迈,略有点耳背,没听清楚,“你是说你会有危险吗?”

 

“不是...我是说Cake,所有Fork都会对他造成威胁吗?”

 

“不是这样的,孩子。普通人对各种食物尚且有好恶之分,而Fork也是如此。虽然他们能闻到每一个Cake的味道,但是只有他们喜欢的味道才能勾起Fork进食的欲望,你也可以将其视之为Fork与Cake的匹配度。”

 

贺峻霖的一口气刚松到一半又提了起来:

 

“那我会对我喜欢的......喜欢吃的,那个Cake,造成威胁吗?”

 

“孩子,你是已经遇到过Cake了吗?怎么都是围绕着Cake在问问题呢。”

 

他自知瞒不下去:“是的,是和我同吃同住的......嗯,朋友?从我生日之后我就尝不到其他的味道了,但是一直能闻到他的身上有提拉米苏的味道。”

 

“提拉米苏是吗?看来与你匹配度高的信息素就是这个味道。放轻松,虽然Fork有失控的危险,但目前他们还是可控的,就是因为国际FC联盟研发了一系列不同口味的信息素浓缩液,并辅以心理疏导,严防Fork失控伤人。这也是为什么联盟敢于选择向普罗大众隐瞒分化一事的底气。”

 

老医生一边开药一边交代着:

 

“你刚刚分化,我先给你开一些稳定激素的药物,信息素浓缩液就只先开一支,这玩意儿早期不能过度使用,否则会导致药物成瘾,只有在实在饿得受不了的时候才能用它。

 

关于Fork和Cake的基本信息我都和你说得差不多了,给你的手册也拿回去看,上面有更加详细的介绍。分化初期需要定期来医院复诊检测激素水平,争取每周来一次吧,如果还有什么想知道的问题到时候可以问我。不要太紧张,我会带你慢慢适应Fork的身份的。

 

还有,我需要将你的个人信息录入到联盟信息库中,不用担心信息泄露,这只是为了监测Fork是否有失控趋势,以及保障Cake的安全。

 

最重要的是,禁止向普通人透露FC的存在。这不仅是在保护他们,更是在保护你们。”

 

贺峻霖点点头,他知晓其中轻重,若是人类知道了FC的存在,难保不会掀起现代的“猎巫行动”。

 

毕竟现在的他们,才是人群中的少数。

 

在贺峻霖拿着一堆药物和资料准备离开时,老医生的声音又在他身后响起:

 

“孩子,如果你喜欢你的朋友...就是那个提拉米苏味道的Cake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毕竟说到底,Cake的真实体液所带给Fork的滋养效果是再多信息素浓缩液都比不上的,如果你们能够两情相悦地结合,那可真是一段佳话了。”

 

贺峻霖却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我不喜欢他的。”

 

-

 

2022年6月24日 星期五 emo中,只喝了一杯黑咖

 

昨晚从医院回来之后就立马开始录节目了,中场休息的时候工作人员突然说恭喜小贺老师。

 

原来是我的高考成绩出来了,483分。

 

说实话,知道成绩的那刻我有点恍惚,就和我早上刚知道我是个Fork的时候一样。

 

情绪过于复杂,我现在都已经说不清我当时在想些什么,是喜极而泣,是如释重负,还是若有所失。

 

总之我不受控地蹲下来抱住自己,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我能感受到很多人围了过来,或恭喜,或安慰。我低着头,什么也看不到,但是Fork的嗅觉能让我感知到那个提拉米苏味道的源头一直待在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

 

不靠近,也不远离。

 

我站起身来,才发现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我的身上,但是眼神里有太多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我也知道我不该靠近他。

 

但我还是没忍住伸手,越过我们中间隔着的人,搂住了还没出分的严浩翔,在他耳边说了句加油。

 

加油严浩翔,我们要一起往前走。

 

-

 

团综还在有条不紊地录制着,今天要录的是水上项目。

 

身为时团旱鸭子钉子户,贺峻霖理所当然地选择了在浅水区扑腾,和另一位旱鸭子马嘉祺一起捏着鼻子练潜水玩儿。

 

今天游泳馆已经被他们包了下来,录制结束之后,导演组关上镜头,说先去布置下一个场景,还能让他们在游泳馆里自己玩一个小时。

 

没有镜头监控的玩耍难得,孩子们自然是一口答应,在泳池里撒开欢玩儿了起来,有比拼自由泳的,有借着打水上排球打水仗的,还有在比限定时间内谁收集的小黄鸭数量多的。

 

到底是不会游泳的人,贺峻霖对水还是有天然的敬畏,但他也知道中传要考游泳才能毕业,这关迟早得过。于是他便离开人群,在浅水区的偏僻角落里继续自己练潜水。

 

有人说,练游泳就要从憋气开始学起,这是为了克服对水的恐惧。

 

贺峻霖闭着眼潜入水下,心里默数着秒。1,2,3......17,18......

 

然而,在他快要憋不住准备起身时,猛地觉得脑内一阵晕眩,身体突然变得很沉重。

 

大概是因为这一周都没怎么好好吃饭,又在水里泡了太久,体力终于支撑不住了。

 

在失了力往下坠的过程中,贺峻霖的脑子里想的是——完了,当红男爱豆淹死在一米二的泳池里,会不会有点太丢脸了。

 

幸好,还没等他想完这句话,突然有一股大力搂住他的腰,托着他浮上水面。

 

“咳咳咳......咳、咳...”

 

劫后余生的贺峻霖趴在泳池边沿止不住地咳嗽,那只手从他的腰间滑到他的后背,轻轻拍打着,像是在安抚他。

 

“还好吗?”刚刚还在pk自由泳的严浩翔不知道什么时候游到了这边把他捞起来,沾了水后的嗓音更加沙哑,“低血糖还是抽筋?”

 

“没,没事...我就是突然有点累了。”

 

“上岸休息吧,别练了。”

 

“不行!”这种时候,贺峻霖的胜负欲反而被激了起来,“我今天一定要练习憋到半分钟!”

 

“…你听我说,憋气也有要领。”严浩翔拦下他,“你刚才差点溺水,受到了惊吓,现在心跳肯定很快,得等它恢复平稳了再开始练习。”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放在贺峻霖的左胸上,稍稍使力按压下去,热心地感受着他的心跳。

 

“……”贺峻霖的脸莫名有些红。

 

手下传来绵软的触感,严浩翔才像如梦初醒一般反应过来,立刻慌张地把手搭到贺峻霖的腕间,换成正确的测心跳方式,数着他的脉搏。

 

咚咚...咚咚......

 

怎么回事,心跳还是很快。

 

虽然他一时有点分不清这究竟是贺峻霖的心跳,还是他自己的心跳了。

 

“咳......”严浩翔开口,“憋气的秘诀就是你先深呼吸几口,慢慢的,每一口都吸到不能再吸,然后呼出来,呼到不能再呼。啊对,就是这样,再慢一点,感受自己的心跳随着深呼吸慢慢平复下来......”

 

他拿着一个秒表:“好,差不多了。下水的时候一定要全身放松,不要紧张,平静匀速入水。记得这一口气一定要吸到不能再吸,来吧,三、二、一,开始——”

 

贺峻霖听从着他的指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沉到了水面以下。

 

许是因为严浩翔教导有方,又或者是因为他在身边贺峻霖心里比较有安全感,他明显觉得自己这次的状态舒服了很多,憋气时间一定能比之前更长。

 

水下的时间过得很慢,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是胸腔里的氧气已经快要消耗殆尽。

 

已经开始有一点不适的感觉了,贺峻霖的身子动了一下,准备起身了。

 

然而,一只大手却突然扶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把他往下按。

 

“唔......!”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贺峻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挣扎起来,所剩无几的氧气从唇缝间逸出,化成一连串泡泡破碎在水面上。

 

不,不行了......濒临窒息的感觉压迫着贺峻霖的咽喉,他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

 

哗啦一声,他身旁的那个罪魁祸首也潜入了水下,捏住贺峻霖皱成一团的脸蛋,低头覆上自己的唇。

 

贺峻霖挣扎的动作倏地停下了。

 

嗡——隔着半米的水,明明远处队友们的吵闹声都已经听不真切。

 

但贺峻霖却感觉耳边地动山摇,有一阵海啸席卷。

 

平静无波的水面之下,他在与严浩翔接吻。

 

唇缝轻易地被撬开,严浩翔渡过来的气息安抚了快要窒息的贺峻霖。

 

他浑浑噩噩地想,是提拉米苏味道的氧气。

 

Cake的唾液中含有大量的信息素,许久未尝到甜头的初生Fork在濒死之际循着本能,伸出舌尖探了过去,勾回一线津液。

 

还没等他暗自窃喜一会儿,严浩翔愣了愣,突然伸手搂住他,把怀中人按向自己,反客为主地侵入贺峻霖的口腔里攻城略地。

 

贺峻霖闭上眼,心甘情愿地臣服于口腹之欲,吮食着久违的香甜滋味。

 

他是他赖以生存的养分。

 

-

 

2022年6月27日 星期一 蔬菜沙拉(一大盆)

 

饿啊…饿啊……

 

之前没食欲吃得少,结果前两天尝了点严浩翔的口水,我突然就变得胃口大开了,每天肚子都在咕噜噜。

 

我开始想吃东西了,但我想吃的是严浩翔。

 

好尴尬呃,我总不能每天跑去严浩翔面前,说好兄弟给我一点你的口水尝尝吧。

 

......不如让我饿死算啦!!!

 

去翻了FC手册,上面说一旦Fork接触过Cake的信息素之后便会逐渐上瘾,对普通食物的欲望进一步降低,对Cake的欲望进一步提升,直至欲罢不能,彻底将Cake吞食。

 

笑话,我贺峻霖岂是会被欲望控制之人?

 

但是今天严浩翔给我做了蔬菜沙拉,可能因为经过了他的手,上面残留了他的味道,我狠狠干完了一大盆提拉米苏味的蔬菜沙拉。

 

反正手册上写了,Fork说到底也还是人类,普通的食物照样能满足身体的需要,只是得不到Cake的他们心中会有无法填满的空虚。

 

无所谓啦,我又不喜欢严浩翔,也不会有无法满足的欲望。

 

-

 

团综结束之后,他们又紧锣密鼓地投入进繁忙的日常训练中。体能恢复时期已经过去,每天的训练量正在一步步加大,一节舞蹈课下来,就连体能最好的张真源都叫苦不迭,一群人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开饭时间。

 

毕竟消耗了太多体力,只要能吃上东西,他们无一不是狼吞虎咽,就连严浩翔的饭量都变多了。

 

当然,贺峻霖除外。

 

“贺儿,你真的好有决心啊。”刘耀文大口大口扒着碗里高高的米饭,看到贺峻霖一脸难以下咽地在吃他自己的减脂餐,不禁感叹道,“平常你最爱吃美食了。”

 

训练日严浩翔就没有时间给他开小灶了,此时贺峻霖麻木地嚼着阿姨做的无味的减脂餐,抬起头冲刘耀文笑了一下。

 

但是在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小了一圈的时候,再多的辛苦都不算事儿了。饭后课前的消食时间,贺峻霖站在练习室的镜子前左看看右看看,满意地点点头。

 

贺峻霖是个狠人,他向来很有爱豆自觉,八月底要录制演唱会了,他一定要确保自己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粉丝面前。

 

正出着神,一个人走到了他的身边,手自然地搂了上来。

 

贺峻霖当即回过头四处张望,像是要确认些什么。

 

“我看过了,摄像头都没开。”严浩翔说,“希哥他们都还没吃完饭呢。”

 

他捏了捏手中的软肉,已经比前段时间消瘦了不少,严浩翔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似乎略有些不满。

 

“干嘛啦,好痒。”明明只是和其他队友一般的正常接触,但是发现摄像头没开,怀里的人就放松了下来,声音也跟着软了,“你看我是不是瘦了?”

 

看着他开心的样子,严浩翔也没有说出他的不满,反而点头肯定着他的减肥成果:“瘦得太快了。”语气里若有似无的惋惜。

 

贺峻霖眼睛一转,试探问道:“那休息日的放纵餐你给我煎牛排吧?补充一下优质蛋白质嘿嘿嘿...”

 

严浩翔有点惊讶:“不出去探店吗?”

 

“不去了,休息日还得去医院呢,不想一整天都在外面跑,想在家里多休息一下。”

 

笑话,外面的食物哪里有严浩翔亲自做饭才有的提拉米苏味?贺峻霖知道他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果然,严浩翔点了点头,没有什么怀疑:

 

“好。”

 

休息日一早,贺峻霖兴致勃勃地坐在餐桌上,对着盘子里的牛排大快朵颐起来,脸上是难得的心满意足的笑容。

 

即使是放纵餐,他还是只能吃半块牛排,但贺峻霖已经很开心了。虽然隐隐约约的蛋糕味道和肉类的紧实口感混杂在一起,在往日一定是让他大呼黑暗料理的东西,但现在的贺峻霖看来,这却是什么珍馐佳肴都没法取代的存在。

 

他已经好久没吃到有味道的东西了。

 

严浩翔坐在他旁边,看他吃得这么香,自己也开心得止不住咧嘴笑。

 

“这么好吃吗?”路过接水的马嘉祺看到贺峻霖的吃相,也难得被挑起了食欲,看着贺峻霖吃完后还哼着歌离开的背影惊讶道,“浩翔不得了啊,你的厨艺进步那么快?”

 

盘里还有半块牛排,严浩翔切下一块尝了尝,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面无表情地往马嘉祺这边推了推:“马哥,你也尝尝。”

 

马嘉祺切了一块送入口中,还没嚼两下,眉头就皱了起来:“呃,这......嗯......”他斟酌着措辞,“不愧是盐好香啊...”

 

时团两大吃饭困难户四目相对,无语凝噎。

 

严浩翔:“...你也觉得咸吧?”

 

马嘉祺跑去漱口之后,严浩翔一个人坐在餐厅里,对着眼前的牛排陷入沉思。

 

到底为什么贺儿会觉得好吃?

 

他到底是太爱我了......还是尝不出味道了?

 

怎么办,感觉还是第一种的可能性大些呢,严浩翔想。



TBC.




萬夢星_

无独有偶|01

校园|暗恋|直掰弯

勿上升真人


——

九月正午的阳光还亮得晃眼,A大的校园里一片祥和的噪杂,写着迎新两个字的校园大巴缓缓驶进,伞篷下的红大褂志愿者立马拿着院牌喇叭去搜寻新生,一切都有条不紊。


每每一到开学季,就变成了校园里最人满为患的时节,从食堂到澡堂,从超市到宿舍,无一不是新生稚嫩好奇的面孔和家长担忧不舍的目光,当然,其中也不乏拿着摄影机话筒四处采访的新闻系专业生以及摄影社团的同学。


而截止到现在,被讨论最多的一个话题是——一个一身黑高个子帅气逼人的新生学弟。


“停停停,所以你绕了一大圈,就是想告诉我今年我们学校来了个长得特...

校园|暗恋|直掰弯

勿上升真人












——

九月正午的阳光还亮得晃眼,A大的校园里一片祥和的噪杂,写着迎新两个字的校园大巴缓缓驶进,伞篷下的红大褂志愿者立马拿着院牌喇叭去搜寻新生,一切都有条不紊。


每每一到开学季,就变成了校园里最人满为患的时节,从食堂到澡堂,从超市到宿舍,无一不是新生稚嫩好奇的面孔和家长担忧不舍的目光,当然,其中也不乏拿着摄影机话筒四处采访的新闻系专业生以及摄影社团的同学。


而截止到现在,被讨论最多的一个话题是——一个一身黑高个子帅气逼人的新生学弟。


“停停停,所以你绕了一大圈,就是想告诉我今年我们学校来了个长得特别帅的学弟?”贺峻霖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了祁夏天的话。


祁夏天夸张的皱着眉思索了一阵后重新看向贺峻霖,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啧声道:“贺儿你是不知道,今天表白墙已经被刷屏了,十条有八条都是在求联系方式的。”


“哦——”贺峻霖拉长了尾音,又飞快调转了语气淡淡道:“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需要他的联系方式。”


祁夏天也是长长的一声叹息,紧接着摇了摇头感叹道:“不过想当年我们贺儿进校的时候也是这样轰动一时的热门人物,可谁能想到,照样单身到现在。”


“这都多久的事了还拿出来说。”贺峻霖边说边站起身,祁夏天见状又是一副了然的模样故意坏笑着问道:“大帅哥,你要去哪儿?”


“蕊蕊约了我一起吃饭,怎么?你要一起?”贺峻霖也不隐瞒,朝祁夏天挑了挑眉直接道。


祁夏天想也没想,立马摆手拒绝:“可别,我才不去打扰你们金童玉女浪漫约会,您只要记得回来给我带打包一份食堂二楼的小面我就感天谢地了。”


待贺峻霖走远后,祁夏天才看着他的背影不由拉着一直坐在一旁没说话的邵霁风感叹道:“小风哥,你说这俩人这样也得有一两个学期了吧,怎么还没见着有什么在一起的趋势啊?”


邵霁风淡淡瞥他一眼,视线又落回书上道:“与其担心这么多,不如想想你自己。”紧接着他的视线又抬起落到祁夏天身上一语中的道:“妇女之友祁夏天,不照样是个单身汉。”


“……”


祁夏天语塞,祁夏天选择闭嘴。


邵霁风见状勾唇笑了笑,转移话题道:“所以让你去找导员问的事呢?”


祁夏天嘿嘿一笑,然后光速变脸道:“忘了。”


紧接着还没等邵霁风再开口,他就连忙继续找补道:“这有什么好问的,大不了空床位就是来个学弟混寝一起住呗,放心,有我在,一定不会让大家尴尬。”


通往宿舍楼的银杏小道上全是行李箱拖动的滚轮声,一眼望去,夹杂在热闹的人群间有一个稍显孤寂的身影,一身黑的行头,少得可怜的行李只用了肩上的一个黑色背包就完全装下。


他冷漠的挡了挡即将抵到他嘴边的话筒道:“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


跟了一路被拒绝了一路的学姐脸面实在有点挂不住,几乎是咬着牙说:“学弟,别这么高冷,我们就随便采访问几句话而已。”


朝他们看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男人皱了皱眉,学姐立马把话筒又递过去笑眯眯的开口道:“学弟请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强压下眉宇间的不耐飞快道:“严浩翔。”


“作为这次开学季因为长相出众而备受关注的热门新生话题你有什么感想呢?”话筒还在他眼前晃。


严浩翔闭上眼,又睁开,黑色的眸子没有丝毫感情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道:“这位学姐,我要去找我的宿舍,可以让开了吗。”


现在明明是九月阳光正好的时节,学姐却依旧被他刚才冷冷的一眼直看得心底发凉,乃至还没反应过来,严浩翔就已经略过自己走进了宿舍楼。


都说住宿舍最怕遇到两种情况,一是不同专业院系混寝,二是不同年级混寝,这两种情况都会有或多或少不可避免的麻烦,可偏偏就是造化弄人一般的——严浩翔两种都占了。


他看着607门牌下挂着的“法学系”三个大字时皱了皱眉头,再旁边还写着有入住人员的基本信息,严浩翔的视线跟着看去。


邵霁风,607寝室长,法学系,大三。


祁夏天,607二号床,法学系,大三。


他刚要继续往下看,就被身后一道声音打断——


“诶,是要搬进607的学弟吗?”


严浩翔收回视线朝说话的人看去,走在前面的一个一身干净利落的黑色运动装,头上还戴了一根深蓝色的发带,他朝严浩翔挑了挑眉,笑得和善又真诚。


走在后面的一个连白衬衫都规规矩矩的扎进西装裤里,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一看就是好好先生温文尔雅的一类,和前面那位可谓是完全截然不同的反差。


他们走到严浩翔跟前停下,走在前面那个朝他晃了晃钥匙笑道:“我们俩就是607的,先进去再说。”


宿舍是普遍常见的四人寝,上床下桌的配置,已经住满了三个床位,唯一剩下的一个是左边靠墙的空床铺,严浩翔扫了一眼就直接走了过去。


祁夏天脱下外套走过去站在一旁开口道:“我叫祁夏天,你以后叫我夏天就行。”说着他又朝邵霁风示意了一下继续说:“诺,这位就是607的寝室长邵霁风,叫他小风哥,有事找他就行。”


严浩翔嗯了一声,言简意赅道:“严浩翔,经管系大一。”


话音刚落祁夏天瞬间瞪大了眼:“经管系的?怎么会安排你来和我们混寝?我们这仨人可都是法学系啊,学校怎么想的?”


邵霁风走过去拍了拍祁夏天的肩示意他闭嘴,又看向严浩翔说:“我们虽然不是一个专业也不是一个年级,但你别拘谨,大家都很好相处,有事你找我就行,还有一个室友不在,他来了再给你介绍。”


严浩翔东西少,收拾起来也快,祁夏天在一旁想帮忙都没得帮,他盯着严浩翔看了许久,才突然一拍脑袋开口道:“嘶——说起来,你这身行头和长相,不会就是今天席卷了表白墙名单的那个绝世大帅逼吧?”


严浩翔转身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当然,祁夏天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定论,于是乎他自顾自摸着下巴感叹道:“不错不错,前有我们人间仙子贺儿,后又有一个如此气质脱俗的新生学弟,再加上我和小风哥,我们607不愧是全A大的颜值宿舍担当。”


“别贫了,先带浩翔去宿管那里登记。”邵霁风忍不住打断正在感叹的祁夏天道。


邵霁风还有别的事要做,于是带严浩翔去登记这一重任自然而然就落到了祁夏天头上,不过他很快就后悔了,因为严浩翔实在是太无趣了,尽管他一路上已经非常努力的在活跃气氛,可奈何严浩翔仿佛只会用嗯和好来回答问题一样。


在看到严浩翔登记完年龄一栏时祁夏天给自己打了个气,微笑着又抛出了话题开玩笑道:“你还挺小,我以为最多小两岁,没想到比我们宿舍最小的都还小了三岁,才满十八呢居然。”


笔尖顿了顿,严浩翔填完了最后一项,祁夏天讪笑着刚要闭嘴,就听到严浩翔难得开口道:“我读书早。”


“这样啊!难怪!”祁夏天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在得了回应后话又如同滔滔江水,开始连绵不绝。从一楼到六楼几步路的距离,如果不是严浩翔耐着最后的性子,恐怕他就要把严浩翔的前十七八年人生都给问过一遍了。


严浩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他的话,然后推开宿舍门,和开门声一同响起的还有另一道声音——“夏天,你的面给你放桌上了。”


“谢谢贺儿!对了,贺儿,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新室友,经管系的大一新生,就是我中午给你说的那个大帅逼,严浩翔。”


严浩翔直愣愣的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人,祁夏天没察觉他的不对劲,只朝他自顾自介绍道:“这就是刚才我说的我们宿舍本来最小的那个,A大的人间仙子贺峻霖,他睡你旁边这个床。”


“贺……”严浩翔喃喃着开口,话到嘴边之际又立马改口轻轻道:“学长……”


祁夏天顿住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仿佛听到严浩翔的声音——在颤抖。


贺峻霖礼貌的站起身朝他伸出手笑道:“学弟你好啊,以后就是室友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就在剩下三个人的注视下,严浩翔探出手,可就在快要握住贺峻霖手的一瞬间他猛的把手又收回去藏在身后。


贺峻霖有点尴尬的抿了抿唇,祁夏天刚准备要打圆场,严浩翔就已经开始紧张的解释道:“学、学长,我没洗手,有点脏……”


贺峻霖也不勉强,只收回手朝他笑了笑道:“其实没关系的。”


严浩翔垂下眸子,小声道:“有关系的……”


祁夏天挪着步子到邵霁风身边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压低声音道:“怎么回事?这学弟怎么看见贺儿像看见啥了似的。”


邵霁风自然也察觉到了严浩翔面对贺峻霖时的不太对劲,但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所以他也只能抬手示意了一下道:“既然607隔了一年才真正全员到齐,作为室长,我今天请大家吃个饭庆祝一下,快都收拾收拾。”


“什么嘛,我才让贺儿带的面!”祁夏天边抱怨边开始换衣服。


严浩翔也怔愣的回到自己的座位前,贺峻霖在他旁边的床位,下面桌子中间只有一个连用的柜子作为阻断,也就是意味着他平常只要用余光淡淡一瞥就能看到贺峻霖。


这样的想法一出来严浩翔就忍不住抬手轻轻覆在了自己的左胸膛上,本该规律平静的地方,现在跳得好快……


一下一下的,像是在提醒着严浩翔——这是贺峻霖。


他真的又见到贺峻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