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蕉橘】夏日终曲
临尽暑假,学校大多是放一些时日的,布鲁斯叔叔便带着他去乡下的林中小屋钓鱼,他操着一口流利的爱尔兰口音,下巴上长着浓密的褐色胡子,沾着点开罐啤酒里的白色泡沫。他的吉普车开的很快,后备箱里的廉价啤酒随着山路的颠簸作着响。
小屋附近就是一条蜿蜿蜒蜒的河,急湍的水流冲刷着沿岸的石块,灰色外表上面满是水渍,旁边铺满了绿油油的苔藓,摸上去滑得厉害,直叫人心里发慌。
布鲁斯叔叔叫他带着钓鱼竿和水桶,里面被整齐地放好了些诱饵和杆上的皮套。叔叔找了一片杂草较少的空地盘着腿坐下,水桶便被他扔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撒了出来。他介绍着那些工具的用途,鱼漂、坠子、摇线轮。他讲的很快,又有...
临尽暑假,学校大多是放一些时日的,布鲁斯叔叔便带着他去乡下的林中小屋钓鱼,他操着一口流利的爱尔兰口音,下巴上长着浓密的褐色胡子,沾着点开罐啤酒里的白色泡沫。他的吉普车开的很快,后备箱里的廉价啤酒随着山路的颠簸作着响。
小屋附近就是一条蜿蜿蜒蜒的河,急湍的水流冲刷着沿岸的石块,灰色外表上面满是水渍,旁边铺满了绿油油的苔藓,摸上去滑得厉害,直叫人心里发慌。
布鲁斯叔叔叫他带着钓鱼竿和水桶,里面被整齐地放好了些诱饵和杆上的皮套。叔叔找了一片杂草较少的空地盘着腿坐下,水桶便被他扔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撒了出来。他介绍着那些工具的用途,鱼漂、坠子、摇线轮。他讲的很快,又有些大舌头,镜音连望着他手旁边铺散着的小用具们出了神。
“真啰嗦。”镜音铃紧靠着他的肩膀,小声喃喃。她手里抓着细细的鱼线把玩着,把它们缠在食指上,再解开,淡粉色的指甲闪着亮光。
“最后,是做关键的一步,你需要用力把鱼竿甩出,在诱饵沉入水下后,等待着鱼漂轻点两下,这多半是它们上钩的前兆。耐心点,等到它直线下垂的时候就可以收杆了,过来看看我是怎么做的,你得学会这一点。”
布鲁斯叔叔只是说着,每一次抛杆都是一个流程,抛下诱饵,等待,鱼就会自然而然的上钩,他们只需要在一旁看着,做个局外人等待着结束。
身旁的金发小姐等待地有些不耐烦了,黑色低跟皮鞋在地上踏着,搂着镜音连的手臂不让他过去,树上的蝉鸣显得格外刺耳,在上方不合时宜地嘶叫着。她望向那条水流清澈的小河,是那么浅,墨绿色的植物映在水波荡漾的河面上,晃来晃去,最后全都一股脑地随着水流流向远方。
晚餐是简单的烤鱼加啤酒,木桌上还摆着几个农家小菜和下酒菜,打火石在昏暗中亮起火花,布鲁斯叔叔把水倒进锅里,放在一旁滚滚地烧着热汤。他回木屋里拿柴火,镜音铃还蜷在火堆旁取着暖,暖黄色光束打在她脸上,可她还是觉得冷。
布鲁斯叔叔回来的时候重新拿了两罐啤酒。
“我还没满二十一岁。”镜音连说。
这时那位豪爽的小镇人就会笑着说他早已长大,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了,接着露着肚皮开一些极为露骨的黄色玩笑。镜音铃看见他的耳朵霎时间变得通红,像是被火焰照上去的一般,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只是个接吻连舌头都不知道怎么动的小鬼。
往下是他尚还留着温存的手,从指尖到指缝,镜音铃还对此记忆犹新。在风铃和蝉叫共存的时候,他曾用那双手拽起她的手腕,从河水里露出自己的全部面貌来,黑色的蝴蝶结和丝袜,破破烂烂的学校制服,浸在里面往下坠着水珠。“别看。”她在心里想。微微胀起的皮肤表面呈着淡绿色,连接着脂肪的那层皮显得格外破旧不堪,不停地往小河尽头那边流。
绿色的,白色的,金色的,都融汇到一起去,在点点漩涡中汇聚。她慢慢地陷到河里去,底下是颗粒分明的棕褐色细沙和石子,后背靠在上面,身下是冰冰凉凉的微硬触感。她回想起以前看到的侦探小说,据说放置三天会开始浮肿,水下的虫子密集地在身体各个孔中爬行,一天消耗一公斤的肉,加速着身体浮上水面的速度。
都是唬人的,她知道得清清楚楚,只需要十天,不多不少。
“我有点乏了。”她以这句话作为闹剧的收尾。
布鲁斯叔叔睡在主卧的软床上,随着肚子的起伏频率打着呼噜,她在夜色中悄悄拉开镜音连的房门,叫着他的名字,就跟往常一样。
房间还保持着以前的样子,玩具模型整整齐齐摆在书架上,只是灰尘多了些,深色织布窗帘正对着衣柜,最下面柜子里存放着他小时候收集的稀奇玩意儿。他开始说一些往事,一些还留存在她记忆中的往事。镜音铃听他扯到补习班爱吹牛的第一名,是个总带着圆框眼镜的人,有着种种怪癖,在他看来好像都是什么趣事一般。
“然后那?”
“啊?”
“我问你有没有什么东西想让我带回来的。”
“嗯......书啊,发卡蝴蝶结,橘子汽水之类的?啊不,汽水我其实也不是怎么爱喝。”说到最后她闭嘴了,之前喝下去的液体都在脚下形成湿漉漉的一团,在脑海内形成具象。
“好,”他全都答应下,“你记得给我列个书单,我分几次带过来,太沉了。”
镜音连又去外面的储物间拿了一单被子,披在她身上。
窗外又下起雨来,打在玻璃上形成水痕,把寒气侵进来,扰得人彻夜难眠。外面的火堆没怎么管,也随着入夜逐渐熄灭了。她说好冷,全身都泛着冰凉,窝在镜音连的怀中发着抖,不管盖什么还是觉得冷。镜音连看见她裸露出被子的皮肤霎时间变得透明,随后被青蓝色笼罩着。
“不能走吗。”
镜音铃摇摇头,指尖垂到总是嘎吱响的木质地板上。
最后,镜音连问她要不要吃镇子里水果铺里卖的新鲜橘子。
【蕉橘】想要夸奖吗?
我拉开录音室厚重的大门,让身后的未来姐和master先走了出去,然后朝着反方向的拐角处走去,我知道她在那,她从阴影处拉我过来,手指扯得软绵绵的,似乎一用力就要滑下去似的,我顺着她的力将她罩在角落。看得出来她很生气,因鼻腔堵塞呼气不畅而缓缓地用鼻音发出几个意味不明的音,手里还攥着今早从我房间里拿的乐谱,此时被镜音铃拿在手里,弄的皱皱巴巴的。
“铃,”我将她凌乱的金色发丝一绺一绺地拢到耳朵后面去,发现了她去年一时兴起拿曲别针弄的耳洞的痕迹,隐藏在粉的发红的耳垂之中。“怎么了。”
等了许久没有回应,她把脸埋在我公式服的领口处费力地喘着气,呼气息打到我裸露的锁骨处就...
我拉开录音室厚重的大门,让身后的未来姐和master先走了出去,然后朝着反方向的拐角处走去,我知道她在那,她从阴影处拉我过来,手指扯得软绵绵的,似乎一用力就要滑下去似的,我顺着她的力将她罩在角落。看得出来她很生气,因鼻腔堵塞呼气不畅而缓缓地用鼻音发出几个意味不明的音,手里还攥着今早从我房间里拿的乐谱,此时被镜音铃拿在手里,弄的皱皱巴巴的。
“铃,”我将她凌乱的金色发丝一绺一绺地拢到耳朵后面去,发现了她去年一时兴起拿曲别针弄的耳洞的痕迹,隐藏在粉的发红的耳垂之中。“怎么了。”
等了许久没有回应,她把脸埋在我公式服的领口处费力地喘着气,呼气息打到我裸露的锁骨处就消散了,我也被她传染似的,也觉得方才的肌肤开始隐约地发起热来。
“你......和未来姐的曲子,完成的怎么样了。”
颈部传来闷闷的喃喃声和厚重的吐气声,我想就算我不去看也能大概猜到镜音铃现在是个什么半哭不哭的糟糕表情,她的两只手都轻轻地搭在我的衣襟上发着抖,因情绪起伏渗出汗水而传来轻微濡湿的感觉。
“嗯-——圆满地结束了。”我说完后,她喘息的声音一刹那迟疑了几秒钟。“骗你的,master不小心没保存成品,什么都没录进去,气得要命,按master那脾气,估计这几个月都不会起重录的心思吧。”
“好了好了,别哭啊,这不是因为你临时感冒了,未来姐才跟我合唱的。”我边说着边去摸她的手,勉勉强强搭着,像弓着身子的猫磨着性子不让碰,哼哼唧唧地最终妥协般乖乖伸到我手前。
“反正......连和其他男人一样,都会更喜欢未来姐对吧!未来姐声音很好听,唱功也很厉害,跳舞也比我好,身材又棒,又很温柔......”
“才没那种事呢。”我再次强调,将与汗水黏在一起的发丝从她的蓝眼睛旁移开,不妙,出这么多汗,不会是又发高烧了吧,我将手心贴上她还泛着汗的额头。“铃的声音具有穿透力,虽然音色比其他人都要尖些,但却十分具有特点,如果我没记错,铃的高音也是我们家的No.1吧。上次master也说,铃的摇滚唱的也相当好呢。还有,我每次看你练习跳舞,每一次都很用心,我才不会让你说什么你跳的比未来姐差这种话呢。身材性格什么的,我喜欢就可以了吧。”
不同于说完这番话还莫名红着脸的我,她颤颤悠悠地踮起脚尖,宽大的袖口中伸出白澈的手臂勉强环住我的脖颈,呼着热气去亲我的耳朵,一边说:“你要一直都最喜欢我哦。”这样的话。啊,早知道刚才就说说她娇惯的坏脾气了。
“是是,我最喜欢你了。病人就快点乖乖地躺在床上去吧。”
我吻去她眼角的泪痕,替她解开领口的第一颗扣子,在黑暗处闪着微弱的白光。
此篇纪念我逝去的4k字😭
【蕉橘】维也纳的街道
他提议要给凌特买件衣服,我说好,唯一在黑暗中亮着光的便利店在暴雨即将来临的这个城市里显得极其突兀,像是在黑云密布的天空中斜射下一道麦草味的暖黄色光束,这种不和谐的失调感在我迈进店门口的刹那波动又大了些。
买黑的,他说。我将衣服遮住凌特的脑袋,露出半截小腿和脏兮兮沾满泥土的皮鞋,我又将它往下拉了拉,黑色垃圾袋的顶部紧紧地包裹着凌特的脑袋,像层保护膜一样地黏着,贴着,一处被他的鼻梁翘起,我久久的注视着那块覆盖在他通气口的塑料,惶恐它被主人的苏醒而吸入鼻腔。
我伸手去镜音连大衣口袋里拿烟,目光紧盯着后车座上的人,摸索了半天都没摸到,只能感到粗糙的布料在我掌心里摩擦着。“别抽了。”镜音连说着,将我...
他提议要给凌特买件衣服,我说好,唯一在黑暗中亮着光的便利店在暴雨即将来临的这个城市里显得极其突兀,像是在黑云密布的天空中斜射下一道麦草味的暖黄色光束,这种不和谐的失调感在我迈进店门口的刹那波动又大了些。
买黑的,他说。我将衣服遮住凌特的脑袋,露出半截小腿和脏兮兮沾满泥土的皮鞋,我又将它往下拉了拉,黑色垃圾袋的顶部紧紧地包裹着凌特的脑袋,像层保护膜一样地黏着,贴着,一处被他的鼻梁翘起,我久久的注视着那块覆盖在他通气口的塑料,惶恐它被主人的苏醒而吸入鼻腔。
我伸手去镜音连大衣口袋里拿烟,目光紧盯着后车座上的人,摸索了半天都没摸到,只能感到粗糙的布料在我掌心里摩擦着。“别抽了。”镜音连说着,将我伸出的手拽出来,不留余地的,像拽着一条死气沉沉的绳子,一条旁人肆意就能扯断的绳子。
后脑勺没有缓冲地撞在了玻璃窗上,我持续增加的痛楚在他起身扼住我的颈部的时候终结了,我闻得到他身上的气味,我能感受到它,就在晦暗的暮色深处。我听见自己不由自主地叫了出声,视野所见变成白茫茫的一片,逐渐被我溢出的泪水所模糊着,挣扎着,喧叫着,乱作成一片,满是喧哗与骚乱,却没有任何意义,自此我的世界只剩下绳子,黑色衣服和镜音连。
在镜音连笼罩着我双眼的指缝中,我看见了躺在黑色中被黑暗笼罩着的他,凌特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我。
——【end】
注:
“我能感受到那种气味,就在晦暗的暮色深处。”——《喧哗与骚动》
“生活就像傻子讲的故事,满是喧哗与骚动,却没有任何意义。”——《麦克白》
是《弹壳》后续
【蕉橘】弹壳
凌特作为这一届的权威人物办事一向很谨慎,凡是经过他手笔的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每个级别负责的人只了解自己这部分的事,其他的无关事项一律不透露。没有哪个经历过枪林弹雨的下手知道一旦规定被打破是怎样,他的妻子啊孩子啊老丈人啊还是朋友都会在第二天夜里消失,正儿八经的人间蒸发,最后连骨头都不带剩的,从此世界上就跟没了这人儿一样。这导致能和他直接接触的人物少之又少,但同时对手下的人的震慑力却不曾减少,到了只要听到这个名字就会不自主地泄住呼吸的地步。有人说他就是现实版的“凯撒苏斯”,因为没人知道他的过去,也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也许只是一个代号或某种势力,也许就隐藏在数千万个小喽啰的面具之下,而我现在就...
凌特作为这一届的权威人物办事一向很谨慎,凡是经过他手笔的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每个级别负责的人只了解自己这部分的事,其他的无关事项一律不透露。没有哪个经历过枪林弹雨的下手知道一旦规定被打破是怎样,他的妻子啊孩子啊老丈人啊还是朋友都会在第二天夜里消失,正儿八经的人间蒸发,最后连骨头都不带剩的,从此世界上就跟没了这人儿一样。这导致能和他直接接触的人物少之又少,但同时对手下的人的震慑力却不曾减少,到了只要听到这个名字就会不自主地泄住呼吸的地步。有人说他就是现实版的“凯撒苏斯”,因为没人知道他的过去,也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也许只是一个代号或某种势力,也许就隐藏在数千万个小喽啰的面具之下,而我现在就坐在凌特的办公室的沙发上,和一个被称作“凌特”的人聊着天。
“怎么样,想好了没?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他的视线从腕上的表往下移动到我手中攥紧的文件,我手一抖,差点没把纸给撕了。其中任务目标的头像被我拿在手中,早已皱皱巴巴得不成样子,我的右手紧抓着边缘处,纸张立即显得要被濡湿后破裂一般。
“您确定是要我来做吗,我的意思是,您要不要确定一下人选。”
“就你来吧!我已经把名单确定好了,现在临时修改的话会很麻烦的。”
似乎看出我疑问的那名先生见状,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我的优点,什么平易近人工作认真效率高,就差把我祖宗八代说个遍了,我很好奇他是怎么知道我到岗出勤率高的,十次我鸽了他八回不知道这事他还忘没忘。
“我只是个小角色,能力上自然有很多不足和生疏,帮不上您什么忙的。您知道,我不想把事情搞砸。”
“话不能说太绝,我可是很看好你这个新人哟,而且……这次也许是你的一次不错的锻炼机会。”
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作着手势,力度不大,传递着只有我了然心却的信息,刚好是让我明白而绷紧神经的程度。有时候我就在想,当初自己为什么要去混这潭脏水,现在好了,浪出人命了吧。我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没等我被突如其来的鸡皮疙瘩的寒颤中适应过来,压抑感就立即攀上身来,一时间呼吸都变得似乎有些沉重了起来,为此我狠狠地咽了一下口中的唾沫才没让自己因反胃而反射性地向外呕出点什么。
“总之就交给你了,期待你的表现!”
面对着他被阴影覆盖的模糊脸庞,我颤颤巍巍地低下头去看镜音连的照片,企图从他的外貌和表情中寻找可疑的迹象。我望得出神,竟连凌特什么时候出的房间也不知道,只觉得身子躁得慌,一摸额头,全是冷汗。
当晚我前往了一家名为 “维拉大妈”的法式餐厅,费劲地拉开餐厅的大门,一股变质的气味扑鼻而来,我快步踏过阴暗的走廊,一路上没见到一个客人。实际上,真正来这里吃饭的人少之又少,一是位置实属偏僻,二是这家店的老板的手艺实在是一言难尽,馆子里的菜品味道都难以下咽,和它的内部厨房环境一样充塑着食材腐烂的异味。头顶的电灯还在不间断地闪着光,暗示着我进来时正好是在晚餐时间,老板和平日一样在大堂无所事事地看着收银台旁的80年代小镇老旧电视里的肥皂剧,由于她头戴着的巨大帽子所遮挡的缘故,我看不太清其中的画面,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几个深灰色的奇异怪物在太空中不停地跑动。
我不自然地咳嗽了几声,同时加重了脚下鞋跟发出的脚步声。
“音街,最近有没有新的菜品,我肚子好饿。”话尾我特意将“饿”的读音加重读出来,希望她能体会到我急切地程度,可惜人还是一副置身于事外的样子,眼力劲一点儿也没比以前增长多少。
被我诽谤的对象看似在迎来这个晚上的第一位客人后显得更加无精打采了,双眼半眯不眯的,乍一看跟失了神一样,她一边用力揉着眼角一边伸着短手去够扔在一角的菜单,不厚,只有被翻旧泛着黄的薄薄几页,一看就知道很久没有更换了。
“我看看,客人喜欢吃哪一种?清淡的还是辛辣的?是辛辣对吧,惯例的台词就让我说完嘛。”
她转过头来笑嘻嘻地对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一改先前爱答不理地态度,和刚才的颓废模样判若两人,拉着我的手就往厨房跑,我任由她拉着,脚步声踏在走廊里欲显得愈来愈空荡,最后干脆什么也听不见了,视线范围之内的暗度就像逐渐被人调高频率一般,当我感到一种几乎刺眼的光线使得我不得不闭紧双眼时,杂物间的门就这么对我敞开了。
虽然我很想问她为什么一到这边电线就没有出现接触不良的状况,但我很快就被货架上的物品惊得说不出话来,这让我更加明白了我与那帮疯子的差距,他们若是海浪,那我就是被海水玩弄于手中的一粒砂砾,毫无还手之力任人割宰的一粒砂砾。
“你还真没说假,这类的倒是进了很多货啊。”我环视着架子上的物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嘿嘿,我特意为你留的,怎么样,全是高级货。”
“你觉得我在两千米开外可以躲过安保吗?”我身体还是在冒着汗,脑子几乎乱作一团,还是静下心去指图纸上的地点给她看。
“只要姐你别穿黄色衣服,保证没人发现你。我现在帮你把L115A3给装好,你当天小心点啊,别被老大阴了......”她一开始还想说俏皮话来逗我笑,越想越不对劲,装枪管子的动作停住不动,转瞬即逝间那副明亮的眸子就暗了下来,声音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我坐在沙发上愣愣地看着她,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堵得慌,想都没想就去拍着她的肩。
“放心,你姐我命大,死不了。”
老板听后记得更厉害了,一不小心眼泪就要留下来,我手忙脚乱地转移话题,好不容易把这伤感的时间熬过去。临走前她用力地和我拥抱,力度之大好似要把我柔进骨子里,我伸手去摸比我矮半个头的她,过了许久,老板才红着眼眶地从我怀里退出来。
“都要走了,铃不留下来吃个饭吗?”
“可别了。”我僵着脸好不容易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前脚刚迈出女厕所,凌特的副手就把我拦了下来,肘关节直击我脖颈,我连忙向后倾了几步,勉强稳住身子。
“昨晚七点二十分,你和谁打了电话?”
意料之中,想想也是,凌特这么鸡贼的人怎么会不在自己家里装监控,但昨天被老板折腾得回家时间晚了,又碍于是针孔摄像头难找,我就一时间没去管它。
“你干嘛这么大惊小怪,只不过是一个服务生,我找他是想从他手里买点便宜的大麻。不信的话,你可以去监控里对口型。”
“你看起来不像吸毒的人。”
“不是我要抽,给我一远方亲戚买的。”
副手点了点头,不知听进去多少,立即离开了厕所门口,想必是回去查监控了。我脑子里乱成一团,记忆里的一切关键信息全都一股脑的涌上来缠在一起,像口鼻中灌满了水泡般溺水的人,无助地想着下一步对策。我边走边打着火,将烟含在口中吐着烟圈,烟圈在光线下显得颇为渺茫,触不可及的易碎品似的映在我眼前,仿佛那就是我妄想的世界。我突然觉得鼻头一酸,想到自己将要被当做替罪羔羊的命运,不由得感到不公。
“傻逼凌特,你把我惹毛了。”我暗自囔囔,也不管有没有人听见,只当是对自己的赔罪。
索科特拉的天气一向不怎么晴朗,没过多久就乌云密布得将散散落落的太阳光从中途拦截下来,我处在居民楼的顶楼,竟是没一处阳光洒在身上。
基本装备差不多被我利索地准备就绪,这户人家的头巾大妈先前说什么也不让我在这里工作,哭哭滴滴地抱着家中仅剩的两个男童坐在遍布灰尘的角落蜷着身体,而大女儿早已变成储物柜里的几袋干粮。那位个性泼辣的女士流的眼睛红肿,鼻子一抽一抽的发出明显不通气的吸气声,拿起镰刀就想让我滚出他们家,她勉强抑制住情绪,憋得双颊红通通地向外排着汗。
沦为生育机器的阿拉伯女性并没有什么攻击能力,我将她用绳索捆在柜子里,布巾牢牢地堵住口腔不得动弹,只能隐隐约约地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为了不让小孩发出引人注意的声响,我在他们面前给随身手枪换了弹夹,途中亮出明晃晃的金色子弹,像是在告诉他们发出声音的后果是被这样一颗物什穿过大脑,最终用柜门将他们从这场血腥风暴中隔离开来,门一关,阳光也被一同隔离了。
处理完这些琐事,我不时隔上几分钟就看看手表,注意着时间。凌特提供的信息倒是十分详细,资料上明了地注明着安保人员分布情况和巡视路线,及会议的进程时间。几乎是在看到目标人物的那一刹那间,我就知晓他选择我的目的,我这个员工看来是当的不太称职,(鸽他几次怎么了???)老板实在看不下去要来裁员了,只不过方式有所不同:通过国家的力量来抹去我。但我还不知道镜音连究竟是什么来头,最初我以为要除去的对象是来大使馆参加会议的邻国大使,和现实的小跟班可谓是天壤之别。
我哼着曲子慢慢悠悠架好枪支架子,低下头看了看自己今天的衣服,土灰土灰的,沙土和灰尘都堆积在棉质布上简直不堪入目,望尘沙里一躲乍一看几乎看不出太明显,我回想起老板的话,不禁笑出了声,若是路子走对了,能活着回来的话,就让她给自己做一顿饭吧,就当是补偿她了。待镜音连走进自己的狙击范围之内,我立即就在镜头中看见了他,他身着西服,显得人模狗样儿的,而狙击镜的准心就正好对准他眉毛以上几厘米处。
我缩小了镜头距离想好好看看个现场大概,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正凑在镜音连身旁说着话,大使显然有些尴尬想要强行进入他们的谈话,但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只得被手下和接待人晾在一旁发着呆。
就在这奇怪的上下级关系逆转之时,安保也同时开始行动了,此次会谈虽不是什么重要的会议,终究是包含着两个国家的的关系,本部也也派了不少人选。分十为个小队的安人员保步伐一致在馆周围进行可疑人士的排查,肉眼可见的在侧楼处都安放了好几个棘手的狙击手,他们整齐待发着正调整着手中的枪械,我咽了咽口水,心里盘算着要是正面刚可以解决掉几个。
等到他们检查的差不多了,本馆的负责人从正大门的安保的保护之下走了出来,想必是要给外人做个形式,同时我也早已准备充分,等待着时机,视线尚未从镜音连的身边离开过。在这阴天寒气逼人的时节,我竟感到身子出了一层薄汗,滴在将要扣住扳机的食指上。
保持镇定,我在心里好像是在对自己说,手却止不住地发颤,眼睁睁地看着镜音连和负责人越走越近,脚下的颗粒物质越来越少,接着他们相互伸出手,手缝和手缝之间之隔了几厘米,眼看就要握上了,我心里直打鼓,在面对自己生死大事时无论如何也无法像之前的任务一样保持着冷静,在看到镜音连的嘴唇扇动的第一下毫无预警的开枪了。
金色子弹直射入负责人的额头,从后脑勺高速飞出后滑落在地上,彻底不动了。
老板看起来显得兴致勃勃,放着歌就跑去厨房做饭了,镜音连问我在哪里见面时我直接就报了这个餐厅的名字,原因是我只知道这一家黑店,不巧被她误以为是我在帮她招揽生意,一直在旁边眉来眼去,让我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地儿不错啊,挺隐蔽的。”
“还成,主要是老板菜做的好吃,待会让你饱饱口福。”我笑的合不拢嘴,差点把手边的柠檬水给扇下去。
我和镜音连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他跟人唠嗑比凌特更鸡贼,老想从我这套出什么话来。镜音连直愣愣地打量着我,然后毫无准备地开口了。
“要不要当我的打手?”
当你妈,我刚想这么回答,他就推过来一个沉甸甸的黑箱子,被撑得鼓鼓的,在我眼中仿佛跟闪着金光的宝物,冷不防心脏漏了半拍。
“先给你预付。”
“好。”
有钱之后心里就是踏实,镜音连跟我交代了接下来的行程和安排,其中很大一部分是为了躲避凌特的追击,他被人联合搞了个碟中谍,不知道现在脸色是什么样子。好在镜音连给钱也很爽快,我俩现在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到时候自己想跑也跑不掉,我摸着大腿上被石子磨得出血的伤口,一时间感到有些倦怠。
“走之前,送你个纪念品呗。”听闻后我伸出手接住他抛给我的那物什,定睛一看,一秒就看出来这是老板专门给我配的狙击子弹,射出后只留下了弹壳,血迹被人小心翼翼地擦去了,由于之前在地上摩擦的缘故有些磨损,尖角部分掉了点漆,漏出它原本暗淡的颜色来。我握在手中,隐约觉得还发着烫。
我要这玩意干嘛,我刚想抬头瞪他,老板的菜就正好上了桌。我来回瞅了瞅,汁液晶莹剔透的滴在食物上,在光下倒显得令人垂涎欲滴,于是我将这盘品相相当不错的食物推到他面前,催促着他拿起刀叉。
“你的纪念品,我很喜欢。”在他将肉块塞入口中的前一秒,我冒出这样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end】
梗库里的第六日,其实这篇写着写着就垃圾了不打算放上来的💔,角色tag就不单独打了我脸皮薄
【蕉橘】密语
随着粉笔因用力过大在黑板上擦出尖锐的声响,折断掉落的声音淹没在秃头老师的讲课声中,他抬眼望去,黑板上的板书写满了晦涩难懂的公式,不知有多少学生是真正地听懂,而不是点着头勤快地记着笔记,将结果留到期末后再揭晓。听到自己的名字后,镜音连将摊开的本子合上,起来时不慎挪动了椅子,撞醒了身后打着鼾的初音未来,后者则抬起手向他举了个中指。
他下意识地低下头去,前方的金发少女在对他比划着什么,额头还带着汗,将几缕发丝紧紧地贴在一起,从耳旁的阴影处垂下。是上一节体育课的缘故吧,她看起来着急忙慌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被叫起来。顺着她夸张的手势看过去,定睛一看才明白其中含义。
如果是在平常,他的视线范围的中央恰...
随着粉笔因用力过大在黑板上擦出尖锐的声响,折断掉落的声音淹没在秃头老师的讲课声中,他抬眼望去,黑板上的板书写满了晦涩难懂的公式,不知有多少学生是真正地听懂,而不是点着头勤快地记着笔记,将结果留到期末后再揭晓。听到自己的名字后,镜音连将摊开的本子合上,起来时不慎挪动了椅子,撞醒了身后打着鼾的初音未来,后者则抬起手向他举了个中指。
他下意识地低下头去,前方的金发少女在对他比划着什么,额头还带着汗,将几缕发丝紧紧地贴在一起,从耳旁的阴影处垂下。是上一节体育课的缘故吧,她看起来着急忙慌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被叫起来。顺着她夸张的手势看过去,定睛一看才明白其中含义。
如果是在平常,他的视线范围的中央恰好是前桌白皙的脖颈,稍稍装作认真记笔记地向前斜倾身子就能闻到那股富有生机的,清新的香味,像是牛奶里浸泡的饼干被浸湿后所散发出的香味原子,流入他的鼻腔。
若是角度好,他便可以从前桌右肩未遮住的空白地看到她笔记本上的涂鸦,大多时候都是用彩色记号笔勾画的可爱小动物,但根据上几次的实际情况来看,大概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把老师的秃头部分非常明显的画出来。笔杆子动的很快的时候就是在写字了,看那副完全没在看黑板的样子怎么想都是在写自己的心事,想到这里,他霎时间感到一阵压迫感,也就任由脑子飘入外太空去了。
镜音连不由得想起小时候的事情,第一天他搬到新家就认识了这个在花园里修草弄的满身土块的孩子,她穿着破旧的牛仔裤,梳着两个的小麻花辫,泥土将她脚下的白袜染着色,还有顺势爬上的趋势。
她注视着新邻居的儿子,然后笑了出来,笑声咯咯的,像银铃般在他耳旁萦绕着。
那天看到了带着灿烂笑容的那孩子,没等他说出口又擅自接开话茬,滔滔不绝地像他诉说着,先前镜音连一直很认真地在倾听着,但最后只觉得她的蓝眼睛也变得清澈了起来。
“灌木丛总是被我修的破破烂烂的......”
因看太久了这幅可爱的样子而不经意地笑出了声,所幸对方还自顾自地沉浸在苦恼中,根本没听他说话。
“我来帮你吧,别看我这样,至少先前的工作一直都是我来做哟。”说着这话他就擅自把女孩手中的钳子接了过去,在她认真地探求知识的目光中裁剪着枝条。手中格外有分量的钳子交叉部分早已被磨掉漆,他将常年未修剪过的枝条裁下,在寂静的空气中作着响。
从此他进入了镜音铃的生活,这是他第一次坐在最后一排观览全局,却没人能注意到他。直到他发现了镜音铃的小秘密,有时候他在想,这人怎么就怎么好面子自尊心跟柏林墙一样高,他看着镜音铃紧咬着下嘴唇,默不作声。
乖巧的小女孩一时松懈暴露了自己的心意,甜蜜外衣被剥开,露出血淋淋的骨肉来,那双清澈的双眼逐渐掺杂了愈来愈多的东西,在他的注视下变得浑浊,就像巴黎的集市场充塑着烂鱼烂肉腐朽的气味一般,待格雷诺耶降临在人世后,污水滴在清水里,污秽就再也无法驱赶,一直蔓延到水底去,最终变成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太了解镜音铃了,知道她最喜欢的电影是《爆裂鼓手》,知道她书架上常放着但很少翻看的莫泊桑的小说,莫名其妙的突然生气是前一天熬夜所导致,起床的时间以及喜欢吃的食物,床头放了多少个橘子抱枕,座右铭是绿色是敌人,衣柜里有多少个蝴蝶发卡,他甚至知道镜音铃傻笑着的原因是又看了什么脑残爱情小说。
但即使这样,也远远不能补救他们之间丧失的时光。
打那之后她就一直在避着他,虽然别人看不出来,但关于她的违和感却能一下变卦让他察觉,前进的步伐迈出就再也无法收回,这种隔阂持续了许些年才结束,原因是他们在高中又被分到同一个班内。如果那时对她说清楚也好,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
如果现在就低下头,向她诉说自己的心意呢,想法刚产生就被理性压了下去,再怎么说现在也不是适合表白的场合,虽然她经常都会在学习方面庇护自己,但也不是对什么无法无天的行为都能容忍的性子。
就因这破事,他还找过好多次她哥凌特,小到周围的朋友大到每天眨了几次眼每次呼吸呼出多少二氧化碳全部都给问了个遍,搞得人家现在一见到他就跟见到变态一样逃得远远的,唯一的情报来源就这么断了线。
这不是完全没有进展吗。意识到这点,不知是应该感到懊恼还是生气,他赌气般用力抓住桌沿,整个人都沉浸在失败的挫折感中,却不曾想放在不平稳桌边的橡皮就这么随着他动作之大而掉出,棱角的磨损导致它不断向前滚去,他有些慌乱的想要捡起,发现橡皮不知何时掉落在镜音铃的脚边,他的动作因此迟疑了一秒。
他看见镜音铃僵硬地回过头来,将散落的发丝盘至耳边,然后和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注视着他,他知道镜音铃是在等待,等待时间的流逝能缓慢一些,等待他将这一切解释给她。镜音连从未感到这么窘迫和心急火燎,他借力站起来去捡地上的橡皮,却因发红的耳尖和她的轻笑在中途变卦小心翼翼地搭上了镜音铃的左肩。
秃头老师的做题思路和往常一样令人匪夷所思,但在这一刻他不这么想,周围同学们的嘈杂声逐渐远去,最后只留下两人的呼吸声,他缓缓地凑到镜音铃的耳边,诉出了只有二人知晓的密语。
————【end】
烂俗剧情注意护眼
下一个写梗库里的第六日
【蕉橘】罪大恶极
在明白事态的第一刻她的心就沉了底,厌恶之情像翻着白眼的死鱼在水中逐渐腐烂,散发出肉眼不可视的黑色物质,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愣是感受不到一丝令人气愤的情感,只是在冰箱门口站着,眺望着。
寒气袭来,扑在她淌着汗的脸颊上,方才回到家的那股兴奋劲早已所剩无几,透心凉的挫败感让她呆在那里,任由被汗水濡湿紧贴在肌肤上的衣物,连换下它这个想法都被过滤了。
弟弟卧室的游戏声还在噼里啪啦地作着响,和未来姐电脑里外放的电影音效杂糅着,具象来又像一盏正亮着地白昼灯,透亮穿刺的光线虚虚实实,但又不得不依靠与它。
有什么东西不对了,有什么东西朝着不可估计的后果前行了...
在明白事态的第一刻她的心就沉了底,厌恶之情像翻着白眼的死鱼在水中逐渐腐烂,散发出肉眼不可视的黑色物质,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愣是感受不到一丝令人气愤的情感,只是在冰箱门口站着,眺望着。
寒气袭来,扑在她淌着汗的脸颊上,方才回到家的那股兴奋劲早已所剩无几,透心凉的挫败感让她呆在那里,任由被汗水濡湿紧贴在肌肤上的衣物,连换下它这个想法都被过滤了。
弟弟卧室的游戏声还在噼里啪啦地作着响,和未来姐电脑里外放的电影音效杂糅着,具象来又像一盏正亮着地白昼灯,透亮穿刺的光线虚虚实实,但又不得不依靠与它。
有什么东西不对了,有什么东西朝着不可估计的后果前行了,意识到这点的她决定做些什么,好让事态恢复正轨。
她步伐缓慢,鞋跟踩在地面上正好打着点,距离卧室的直径逐渐缩小,手在木质门上轻轻一推,在空气中发出“吱呀——”的尖锐响声。放眼望去,镜音连的视线却始终黏在电视屏幕的枪械准心上,随后就没再动过。
镜音铃深呼了一口气,气力之大欲把灵魂呕出来一般。
“你是不是偷吃了我的布丁。”
【蕉橘】第七日
第一日
刺客本营的训练场格外热闹,几乎每个场地都被借用去,周围的人流缓慢移动着,围在场旁久久不肯离去,直到什么倒霉蛋被对方甩出围栏外才毛毛躁躁骂着脏话离开。今年的学徒数量要比去年多得多,而导师明显感到人力不足而引发的疲倦,因此,仍然有许多学徒游荡在营地里无可事事,来看刺客切磋自然成为他们每天的必做之事。
“我说,你下手不可以轻一点吗。”
年轻的学徒在半个月前刚刚够格,朝着她的前辈抱怨着。
站在她对面的人没等她回应,再次一拳捶向面前趴在地上伤痕累累的学徒,随后背脊立即传来干脆的断裂声,血腥味和汗水从颈部滴落融合在一起,逐渐被泥沙地所稀释。她硬是没喊出声,...
第一日
刺客本营的训练场格外热闹,几乎每个场地都被借用去,周围的人流缓慢移动着,围在场旁久久不肯离去,直到什么倒霉蛋被对方甩出围栏外才毛毛躁躁骂着脏话离开。今年的学徒数量要比去年多得多,而导师明显感到人力不足而引发的疲倦,因此,仍然有许多学徒游荡在营地里无可事事,来看刺客切磋自然成为他们每天的必做之事。
“我说,你下手不可以轻一点吗。”
年轻的学徒在半个月前刚刚够格,朝着她的前辈抱怨着。
站在她对面的人没等她回应,再次一拳捶向面前趴在地上伤痕累累的学徒,随后背脊立即传来干脆的断裂声,血腥味和汗水从颈部滴落融合在一起,逐渐被泥沙地所稀释。她硬是没喊出声,粘稠的发丝粘在脸庞遮挡住大部分视线,她想用手拨开,但右手早已溃不成军地扭曲在一旁,左手险险支撑着身体。
这是谁的错?她想,如果不是她在体术课上老找未来姐唠嗑,就不会再最近的一次体术测验中得到f的评价,而这位大她一年的优等生也许就不会负责她的体术指导。
男人走到她身旁缓缓地蹲下,从上方俯视着她。
“动作太慢了。”
第二日
“我不喜欢这份差事。”
注视着一脸茫然还打着酒隔的搭档,镜音连十分用力地拍了拍她的头,将标志性的纯白蝴蝶结压了下去。
“别想那么多,工作总要有人做嘛。”
他倒是觉得无所谓,但看对方仍旧情绪低落的样子,便将矫情的话吞了回去。酒瓶的玻璃碎片撒的遍地都是,踩在上面不停地发出刺耳的划地声,他捡起一块碎片想看看自己额头的伤势,但出于中间的大块面积被血液所覆盖着,在光线的照射下闪着赤色的光芒。无奈之下,他只好用手抹去,发现不知何时起双手已是血肉模糊了。
他问镜音铃要不要来根烟,她说好,打着不知道是酒嗝还是泪嗝哆哆嗦嗦地接了过去,将烟含在嘴里去点火,用还渗着汗的手去按打火机,却怎么也点不着。
镜音连包裹住她颤抖的手,火苗歘的如同救赎般燃起。
“你会习惯的,搭档。”
第三日
从某种角度来看,镜音连是位完美的伴侣。在一次约会中摸清了对方的财产底细后,家人都为她感到由衷的高兴,母亲愉快的笑声从那时起就多了起来,想到这里,她隐约也对这场荒蛮婚事高兴起来。
她庆幸自己有位明事理的母亲,赋予了她完美无缺的外壳得以让她更加顺利地实行自己的计划,她极其擅长微笑,机械性地将嘴角上升到一个恰到好处的高度,微微眯起眼,就能轻易营造出一个平易近人的好妻子的形象,若是注意到什么向她的瞳孔深处看去,便会注意到其内隐藏的疯癫和欲求。
当未婚夫单膝跪地向她求婚时,她笑的开心极了。朋友和亲戚依次送来真心或违心的祝福,搞得她像中了彩票的喜剧主人翁。
她需要买把枪吗,她想,她应该买把枪。
第四日
发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是在大菜上桌时,一时间冒着热气浓郁的肉香味立即吸引了除他以外所有人的注意力,单单是抑制住自己的声音就花了他不少力气,他的眼神追随着穿着高跟皮鞋的纤细小腿,来到了正笑的可爱的妹妹身上。
这下时态绝对会变得很糟糕,意识到这一点时他快速扫过其他人的脸,好在没人发现。他伸入桌布下抓住那只作乱的脚,后者乱动几下后没继续得逞。
“你再不吃的话,就没你的份了哟。”
经过好心的凌特的提醒,同桌的家人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咽了咽唾沫,僵硬地松开镜音铃的小腿,重新握上已经冷却了的餐具。
第五日
镜音连这几日睡得极其不踏实,在经历了几个相同遭遇的夜晚后,他已经到达了能在特定的时间点醒来,即使看到自己床脚坐着一个大活人也不会感到惊慌的程度了。
但罪魁祸首并未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有什么歉意,只是抱着枕头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看着他。
“我猜猜,这次又是做噩梦了?”
对方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也不管镜音连的回复,麻利的爬上了床,力气大如牛地抢过去三分之二的被子。
“赖皮鬼。”
听到对方匀速的呼吸声后,他暗自骂了一句。
第六日
简单地同客户交谈几句后,镜音铃就早早地来到了隐藏地点,这里被大片树荫所遮挡着,能轻而易举地看到对面大使馆的情况,双方的保镖正被分配到建筑的各个角落,全方位侦查周围的一切地形。
她所处的位置距大使馆较远,因为所持有的枪械是L115A3狙击枪的缘故,她能保证两千米左右的射程之下命中对方。但根据此次会议的重要程度,她的位置暴露也是时间为题,快速解决何其容易,耐心等待才会引来机会。
她调整好狙击镜的大小后,将准头挪动到正下着车的金发男人的头上。
第七日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说着和梦中同样的话,做着和梦中同样的事,只是再也没醒过来。”
“你又看了奇怪的科幻电影了吧。”
镜音连为她重新掖好被子,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水。
“别担心,我在这里呢,快睡吧。”
镜音铃安心地点了点头,闭上眼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说着和梦中同样的话,做着和梦中同样的事,只是再也没醒过来。”
“你又看了奇怪的科幻电影了吧。”
镜音连为她重新掖好被子,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水。
“别担心,我在这里呢,快睡吧。”
镜音铃安心地点了点头,闭上眼去。
————【end】
这里是我的梗库,一些乱七八糟的脑洞,如果有小可爱感兴趣的一定要说呀,没有的就不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