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德哈】Again·198
Chapter 198
从浴室出来,整理好床铺,德拉科叫来多比,请他拿来一些食物。等哈利用完迟了许久的早餐,又歇了一会儿,他们这才穿戴整齐,往楼下走,准备去斯拉格霍恩那儿转一圈。哈利这次被折腾的够呛,两腿发软,腰也又酸又疼,走起路来怎么都觉得别扭。德拉科就扶住他,一点儿一点儿往楼下挪。楼下,罗恩正和拉文德相对而坐,谈话已经到了一种没法儿谈下去的地步。倒不是两人争吵了或者怎么样,而是……拉文德在哭。
事情回到开始的时候,罗恩头一次认真打量拉文德·布朗。他知道拉文德是赫敏的室友,但是,从四年级起就一直把心思放在赫敏身上的他,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个女孩一次又一次把目光投向自己。拉文德不...
Chapter 198
从浴室出来,整理好床铺,德拉科叫来多比,请他拿来一些食物。等哈利用完迟了许久的早餐,又歇了一会儿,他们这才穿戴整齐,往楼下走,准备去斯拉格霍恩那儿转一圈。哈利这次被折腾的够呛,两腿发软,腰也又酸又疼,走起路来怎么都觉得别扭。德拉科就扶住他,一点儿一点儿往楼下挪。楼下,罗恩正和拉文德相对而坐,谈话已经到了一种没法儿谈下去的地步。倒不是两人争吵了或者怎么样,而是……拉文德在哭。
事情回到开始的时候,罗恩头一次认真打量拉文德·布朗。他知道拉文德是赫敏的室友,但是,从四年级起就一直把心思放在赫敏身上的他,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个女孩一次又一次把目光投向自己。拉文德不安地绞着双手,微微低着头,脑袋上的大蝴蝶结也耷拉着。她嘴唇蠕动,好几次想要开口,却都只是闭上嘴,把唇抿成一条线。罗恩挠挠头,有点儿后悔提出要和拉文德单独谈谈了。
“那个……”罗恩吞吞吐吐地说,“拉文德,嗯……谢谢你送我生日礼物。”他看着拉文德僵了一下,在心里默默祈祷德拉科不会对他用恶咒。“但是,你知道……”他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伤人,但又不得不说。“我有女朋友了。”他尽可能柔和地说,“就是赫敏,所以,我想,虽然很感谢你送我生日礼物,但是……”
“你又没有那么喜欢她!”拉文德突然抬起了头,“你连——你连署名不是她的字都没看出来,你可能只是把友情搞混了,你和她认识那么久——”
“我了解她。”罗恩说,“我没认出来不是她的字,一是因为我太激动了,二是因为你模仿得确实不错。只是‘赫敏送我的’这个前提就足以叫我欣喜若狂,毕竟,我不知道以后是不是还这样,但是,我们现在还是热恋期呢。”
“你只是和她认识的太久了。”拉文德有些固执地重复,“也许,只是一个机会,你看到其他女孩……比如……比如我。”她又把头低了下去,一滴眼泪滚出眼眶,砸在她紧紧攥着裙子的手上,“我没想在你们之间掺一脚,做个第三者什么的。赫敏很少送你巧克力这种礼物,我猜你肯定舍不得吃,不会在生日这天不开心……我连一个竞争的机会都没有就莫名其妙输掉了,我不甘心,我当然……当然要给自己争取一个可能,尤其是,她以前确实在宿舍说过,在霍格沃茨这么久,你是和她最接近的男生……”
“但我绝对没有搞混友情和爱情。”罗恩坚定地说,“我是最和她接近的男生,我们从友情开始,这几年已经亲密无间了。我了解她,但我不是总能弄懂她。女孩子真的难懂,我为此拖了一年的表白,因为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或者怎么样。”他脸上的表情柔和起来,“但我看到她的优秀,喜欢她皱着眉说我的论文又写错了——哦,这一点我最近才明白,以前我总是觉得烦,现在想想,可能因为我那时候心总是跳的太快……呃……抱歉?”
拉文德哭得更厉害了。她的肩膀一下一下抖着,眼泪一串串地落下来。罗恩整个人都手足无措了,他一点儿都不知道怎么哄哭泣的女孩儿。他下意识递了纸巾过去,拉文德不接。他直接把纸巾塞进拉文德手里,拉文德的眼泪趁着这个机会砸到了他的手背上,烫的他赶紧缩回了手。然后他就头痛地发现,因为他这一个动作,拉文德哭得更凶了。
我到底为什么提出要和她单独谈谈啊?
罗恩恨不得自己有个时间转换器,他愿意冒着违背规则的风险去掐死不久前的自己。时间慢慢地过去了,罗恩拿拉文德毫无办法,只好恶狠狠地瞪着每一个看热闹的人。也不知过了多久,救命一样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
“……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别乱动,我做的多过分我知道。”
“其实也没怎么,就是……嘿!你干嘛!”
“没怎么?没怎么我们再回去怎么怎么。”
罗恩欢欣鼓舞地站起来,热情洋溢地对正拉拉扯扯下楼梯的德拉科和哈利挥手。“哈利!德拉科!”他高兴地喊,同时悲戚地意识到拉文德的哭音好像开始发抖了。“你们要干嘛去啊?现在已经过了早饭时间好久了!”罗恩硬着头皮说。这一刻,比起面对拉文德的眼泪,他更愿意迎接德拉科的怒视。
“我带哈利去斯拉格霍恩教授那里一趟。”德拉科说,“虽然看起来是药效过了,但是为了避免他在哪一次和我约会的时候叫出——”他的目光在拉文德身上转了一圈,“——的名字,还是叫斯拉格霍恩教授看一下比较好。”
“怎么不去庞弗雷夫人——哦,对了,这是禁止带进学校的。”罗恩对哈利挤眉弄眼,眼睛里满是求助的光芒。哈利用手肘轻轻撞了撞德拉科腰侧,小声说:“帮帮忙,上辈子可是罗恩替我试了迷情剂,之后又喝了毒酒……好歹是他的生日。”
德拉科哼了一声,小心地拉着哈利在罗恩旁边坐下了。“拉文德·布朗,是吧?”他冷冷地说,同时往哈利腰后塞了一个靠垫。拉文德泪眼朦胧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倔强地说:“别——别好像不认识我似的。”
“我只是要重新认识你一下。”德拉科毫不留情地说,“你是在用这种方式弥补自己没能上魔药提高班的遗憾么?迷情剂的效用是什么,要不要我给你补一课?”
“我才没指着这种东西叫罗恩喜欢上我!”拉文德仰起脸,“我很抱歉误伤了哈利,但是,这件事我从头到尾不是针对他——”
“只是针对他的朋友。”德拉科淡淡道,“布朗小姐,我不明白,你这个举措,如果成功,也就是像给我添堵一样叫赫敏添堵,这就是你全部的目的?”
“德拉科。”哈利小声喊,觉得德拉科太过严厉了。德拉科横眉竖目地扭过头,用气音道:“她可是叫我害怕了。”哈利瞬间没话,缩了缩脖子,怜悯地看了拉文德一眼。这一看,哈利倒有些惊讶。拉文德的眼泪已经止住了,完全不是刚才听暗恋对象侃侃而谈对别人爱意的模样。德拉科言语中对拉文德这份爱的讽刺似乎叫她感到被挑战了,她怒视着德拉科,愤而捍卫已知的不可能得到回应的爱情。
“你觉得生气?”德拉科眉不抬眼不动,“你用了错误的方法,连累了别人,还理直气壮地觉得自己面对指责需要生气?”
“我对你和哈利道歉。”拉文德针锋相对地说,“对你和哈利,对罗恩和赫敏道歉。但是,这不是你就可以认为我试图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得到爱情的理由——”
“爱情不是得到。”德拉科慢慢地说,“它有很多种模样,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实现它的模样。但是,它绝不只是得到。”
“好像你不是‘得到’哈利一样。”拉文德咬着牙说。
“是,我得到了他。”德拉科没有否认。他点点头,盯着拉文德的眼睛,清晰地说:“但是我得到他的前提,是我终于配得上他。”
拉文德愣住了。
“我不用多说什么吧,说我配不上他的人,在四年级已经好好地出来跳过一次了。”德拉科平静地说,“我是这样,罗恩也是这样。他知道赫敏是多优秀的人,不愿意委屈赫敏低就,所以一直努力让自己辉煌起来。拉文德——你呢?”
拉文德没有说话。她的感情当然是纯粹的,她从很久以前就注意到罗恩,觉得他有趣,觉得他优秀,觉得他情深义重。她当然想要站到他身边去,拥抱他,得到他的爱。这份情感从拉文德心里发芽,她已经准备好自己全部的热烈,只等待某一天闯入罗恩的视线。然而,还不等她绽放,她就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把花献给了另一个女孩儿。
如何甘心呢?
所以,只是那么一点小小的侥幸,想着他们可能只是弄混了友情和爱情,想着只是一点小小的点拨,想着只是一点小小的不服气,想着只是一点小小的恶作剧。她愿意看到他幸福,却不愿意看到自己还没开始就输。于是,所以,终于还是差了那么一点,一点,便是鸿沟万丈。
“我喜欢罗恩,并没有错。我想要得到他的爱情,也没有错。”拉文德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德拉科,“只一句——你凭什么说我配不上他?你所谓的配不上,不过是他喜欢的人不是我,我没有在他的眼睛里。”
德拉科笑起来,摊了摊手。“你不是很清楚么?”他说,“抱歉一时抓着你的用词不放,可是你瞧,你不是清楚得很这是一场闹剧的原因么?”
拉文德晃了晃,脸色发白,衬的泪痕斑驳,楚楚可怜。
“喜欢这件事没有公平。”德拉科也终于放轻了声音。也许眼前的拉文德太像曾经的他,而他那时候别说用点手段,连一点情绪都不敢外露。“输就输了。”他说,语气中有了安慰的意味,“输就输的坦荡荡,自己错过了走上前的时候,是没有办法去责怪别人抢了先的。”
悄无声息的,哈利的手缠绕上德拉科的手。德拉科勾住哈利的手指,手指相扣,贴住他的掌心。他侧过头,对哈利露出一个微笑,哈利摩挲着他的手指,翠绿的眼中柔软爱意一塌糊涂。拉文德怔怔的,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愣愣地问:“你输给过谁?”
“我输过的人多了。”德拉科耸了下肩膀,“但是是我先沉默,所以我都认了。”
“认了?”哈利贴在他耳边轻轻地问,“是谁对金妮冷嘲热讽,是谁故意抓了秋·张?”
“谁啊,不知道。”德拉科一本正经地说。过了一会儿,他又侧过头,慢慢地说:“不过,不管是谁……现在是我赢了,对不对?”哈利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那一边,拉文德已经完全不说话了。她似乎是在沉思,又似乎是在放空。良久,她突然踏前一步,抱住了罗恩。“生日快乐。”她轻轻说了一句便放开手,错过罗恩的肩膀,往楼上去了。罗恩还傻傻地维持着一个两手悬在胸前的动作。他刚才犹犹豫豫,好容易决定还是回抱一下,拉文德就放开了他,轻轻地飘开了。
“解决了?”罗恩茫然地问。
“解决了。”德拉科点了下头,“不然呢,你还要怎么样?”
罗恩挠了挠脑袋。他当然没想怎么样,只是原本和赫敏说他来解决,结果这一转眼,怎么都叫德拉科解决了?他还有些搞不清状况,一抬头,德拉科已经拉着哈利,不动声色地帮他挡着人,往公共休息室外走了。他又愣了一会儿,想起赫敏还在图书馆等他,拿了外套,也出去了。
哈利和德拉科一起往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去。现在天色已经大亮,他们只敲了一下门,斯拉格霍恩就精神百倍地把门打开了。
“早,哈利,德拉科。”斯拉格霍恩说,“我刚吃完早饭,还想着是谁这么巧呢!”
“抱歉,打扰您了么?”德拉科说。
“没有,没有。我星期六一般起得都很晚,你们这个时候来可是一点不打扰——来,进来吧。”斯拉格霍恩往旁边让了一下,德拉科扶着哈利进去,哈利红着脸推他。
“怎么,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么?”斯拉格霍恩笑着问。
“一点小问题。”德拉科说,“哈利今早误服了迷情剂——当然,现在已经解决了。只是,因为是等到药效过去,没有用解药,所以,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您知道,我们不可以买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东西,因此,我没带他去庞弗雷夫人那儿,直接来麻烦您了。”
“毕竟您和其他教授都不一样。”哈利说,“比如,如果现在是斯内普教授,他肯定还要关我禁闭呢。”
“西弗勒斯总是太严肃了!”斯拉格霍恩笑了笑,“不过,你们两个难道还配不出解药么?”
“原料不够。”德拉科无奈地说,“不过,我想问题不大,哈利只吃了一点,没被影响太过。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有理智呢。”
“他现在看起来也确实很有理智了。不过,德拉科,你似乎没有太理智啊。”斯拉格霍恩指了指哈利的领口,那里,斑驳的吻痕正肆无忌惮地彰显自己的存在。哈利赶紧掩住衣领,羞恼地叫胳膊肘贴上德拉科的肋骨。
斯拉格霍恩给哈利做了简单的检查,确定他没有问题以及“需要提提精神”。他从那张摆满饮料的桌子上取了三瓶黄油啤酒,哈利看到曾经带毒的橡木陈酿的蜂蜜酒安静地站在一旁。
“来吧,干杯。”斯拉格霍恩热情地说,“为了——为了——”他对哈利和德拉科挤了挤眼睛,大声道,“就为了年轻人的爱情吧!”
TBC——
韦斯莱遇桃花手足无措,马尔福诉过往含情脉脉(bushi)。
【瓶邪ABO】一夜醒来我竟成了军阀的卧底男妻?!(4)
#ABO向,本传邪穿越军阀副本,一觉醒来竟成为冷面大帅张起灵的军阀太太?!
#先婚后爱,有;霸道(?)军阀爱上我,有;生四个,也可以有√
#点我就看小狗花式追哥,瓶邪夫夫上演狗血民国爱恋(?)
#是些大家喜闻乐见的东西,dddd🌝
👇👇👇👇下方自寻,懂?
你们热情点,我就多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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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虎】我今天就要把金主亲肿·6
前文看合集啦
ASMR哄睡男主播虎,和一群糟糕大人
全员成年设定,欢乐沙雕文,有弹幕体。
吃糖找我我超甜,糖水不流外人田
自割腿肉,博君一笑。
推荐BGM:夜撫でるメノウ(翻自Ayase)
没脑子没文笔就是烂,OOC属于我,男神属于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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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他就是直播间的Pride?”
野蔷薇坐在休息室梳妆台的前面,一边用卸妆棉仔细的把眼妆卸掉,一边通过镜子朝着身后帮她拆开化妆品包装的粉发青年挑了挑眉,她没来得及打开手机看眠虎的直播间,只是在休息室里听青年的解释了一下,才稍微...
前文看合集啦
ASMR哄睡男主播虎,和一群糟糕大人
全员成年设定,欢乐沙雕文,有弹幕体。
吃糖找我我超甜,糖水不流外人田
自割腿肉,博君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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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脑子没文笔就是烂,OOC属于我,男神属于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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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他就是直播间的Pride?”
野蔷薇坐在休息室梳妆台的前面,一边用卸妆棉仔细的把眼妆卸掉,一边通过镜子朝着身后帮她拆开化妆品包装的粉发青年挑了挑眉,她没来得及打开手机看眠虎的直播间,只是在休息室里听青年的解释了一下,才稍微了解了等候在门外男人的身份,橙色长发的美人看着青年点头后才撩把头发撩到耳后,随意的扎了一个丸子头准备补妆,这个时候,她接过虎杖悠仁递给她的一整套化妆品,拿到手才有些讶异。
“这个牌子?”
“啊,宿傩先生刚才在你洗脸的时候喊人送来的。”虎杖悠仁细心的把被他打开包装的瓶瓶罐罐堆放在台子上,他精准无误的选出了之前野蔷薇在直播间所用的化妆品,听到她的询问后还有点不解,粉发青年把挑选好的粉底液递给人,语气少见的带了一丝迟疑:
“我看了一下都是蔷薇姐你经常用的牌子,所以我就没拒绝……怎么了?”
“爱屋及乌这种手段太下作了!”
野蔷薇恨铁不成钢的伸手揪住青年的脸颊,用力掐揉了起来,她义正言辞的给青年解释了门外男人的做法的含义,恨不得把自己二十几年的防狼大典塞进这只茫然的粉毛老虎脑子里。
“噗哈哈哈哈。”虎杖悠仁没觉得有多疼,他笑着体贴的把脸又凑近了几分,让人揉捏的更方便,但是这样一来,青年那对被暖阳浸透的双眼就近距离的对上了野蔷薇还有些愤慨的眼,琥珀色的暖光涵盖着所有春日里最温柔的景象,那瞳孔里的光晕随着虎杖悠仁侧头握住蔷薇姐的手腕的动作里,被睫毛敛落下来,于是在这个只有两个人存在的休息室里,属于青年的温和清澈的声线清晰的传进野蔷薇的耳朵,他说:
“不需要爱屋及乌,其他人也会记得你常用的化妆品牌子的。”
说完这句话青年顿了顿,重新抬起头端详起表情有些愣然的野蔷薇,直视人的眸子里依旧是薄暮的春光混杂着荒川边随风吹落的樱霏,像是在描摹人的精致五官,半响,才目光认真的继续说了下去。
“毕竟,蔷薇姐真的很好看啊。”
……
“砰————”
来自休息的厚重木门被打开了,随后又被大力关上,在走廊等待悠仁和野蔷薇的两位男士随着声响看过去,就看到粉发青年踉跄着被拼命捂着脸遮住自己脸上红晕的野蔷薇推出了休息室。
“哎哎哎??”虎杖悠仁一脸懵逼的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茫然无措举起的手中还有没关上瓶盖的粉底液瓶子,此刻正停在半空中不知道是敲门还是放下。
“怎么了?”忠诚的成为蔷薇的外套衣服架的顺平抱着他们的背包优先走到了虎子旁边。
“我也不知道?蔷薇姐突然就把我推出来了。”粉发青年举着手上的东西,表情复杂的摇摇头回答发小的问话,他头上歪着带的眠虎Q版鸭舌帽上,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粘上去的绒毛,位置巧妙的压在粉色小老虎的头上,跟带了一朵白花一样,超可爱。
虎杖悠仁接过顺平身上背着的包,下意识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就在走廊的不远处看到了宿傩先生。
男人单臂悬挂着西装大衣,支起一双大长腿斜靠在走廊内的沙发上正在低头看手机,背后是覆盖着一层薄纱窗帘的落地窗,阳光折射的光斑会随机在微风吹开窗帘的瞬间,降落在他深色的马甲上,异常晃眼,男人似乎对他人的视线很敏感,几乎是在粉发青年看过来的一瞬间就抬头牢牢抓住了那抹暖光。
明明没有说话,而且两人距离也超过了5米,但是在对视上的一瞬间,虎杖悠仁仿佛回到了之前被男人压制在昏暗角落的时刻,艳灼的红瞳近在咫尺,牢牢的把他锁在瞳孔里,扣住他手腕的手烫的惊人。
“宿傩先生真的太辣了。”
超喜欢夸人的粉发青年下意识的夸赞了男人一句,结果因为没控制住音量,导致来这里所有的人都听到了这句堪称骚扰(?)的话。
“……”这是表情惊悚的顺平。
“哈?”这是带着人从东京赶来京都的五条悟。
“?!!”这是陪着馆长接待重要客人一起来到三楼的,并且举着眠虎手机的工作人员。
【我也觉得Pride老板好辣斯哈斯哈】
【不!!!虎子!!女友粉不允许你现在就把自己交代出去!】
【我刚去了一下WC,现在直播间终于轮到眠虎直播了吗?】
【集美们!!燥起来!别学历史了,该舔虎臀了!】
这是依旧等在眠虎直播间,从历史直播到现在听到主播暴言的虎崽们。
无需多言,众人的目光一起指向了还在休息室大门前的背对着他们的粉发青年。
此时,虎杖悠仁的目光还放在施施然起身走过来的红瞳男人身上,没意识到背后多了很多人,甚至相当不嫌事大的拉着使眼色快使到眼角抽搐的发小,专业的托着下巴,从样貌,身材,气质三个方面,对着宿傩从头到脚的夸了一遍。
“……综上所述,他真的太辣了。”
一旁被发小拽着的顺平,绝望的看着越来越进的直播手机,面露不忍的握住眠虎的肩膀,转了一个圈,然后羞耻的拿着包躲在了发小的身后,只露出了一双清秀忧郁的眼。
“……顺平?!”
配合人的力道完美的转了180度的粉发青年歪了一下头,还没等他站稳,他的面前就落下了一道阴影,然后就是他头上的鸭舌帽被摘了下来,来人逆着光,穿着一身白色剪裁合适的长款风衣,领口是敞开的,露出里面印着暗纹的黑色衬衫和凹陷的锁骨,男人稍微低下头,伸手握在眠虎的后颈,使了一个巧力将人拽了过来,以往都藏在墨镜里的钴蓝色的眼瞳现在彻彻底底的在青年面前展露出来。
像是白色的孔雀叼着一只纯粹到极致蓝色勿忘我,徐徐在雌鸟身前展现出自己一身的流光溢彩的华羽,祂小心翼翼的捧住青年的脸庞,比极地冰川还要纯净晶莹的眼眸此刻是能刻进心脏的委屈。
“我不辣吗?”
“……辣”以为男人要说什么重要的事的粉发青年少见的陷入了失语的状态,他艰难的张了张嘴,最终败在了男人眼巴巴的眼神下。
和眠虎一样的还有在直播间里时刻关注的观众们。
【我都准备好放婚礼进行曲了,就这就这?】
【迅猛点A上去啊(指指点点】
【虎子:算了算了,哄哄人吧】
【明明是顶级的配置,却打成了搞笑役】
【但是他真的好好看,元旦活动和杰哥同台真的熠熠发光呜呜呜】
“既然我们都觉得对方很辣。”白发蓝瞳的男人表情瞬间就明媚起来,他相当自信的打了个响指,身后沉默不语的助理立刻就抱着文件上来,把那一圈的财产列表恭恭敬敬的展开在粉发青年面前,最前面的赫然是一张填好的婚姻届。
五条悟这个龙飞凤舞的签名异常显眼的挂在了文件之上。
“那就直接结婚吧。”
这样的发展直接让所有人都沸腾了,顺平和宿傩直接一人拽着悠仁的手臂后退,一人上前一步错身挡住粉发青年和直起身子的五条悟对上。
“你、做、梦。”
红瞳的男人终于从游刃有余的态度中抽身,彻彻底底的把眼里灼烧着的烈焰吐着火舌朝着冰层之下的深海含着怒意汹涌的灌下去,猛然变得低哑的嗓音一瞬间含糊的像是猛兽猎食前的不悦低吼。
五条悟收回了面对粉发青年的柔和态度,毫无畏惧的对视上宿傩的目光,他眼里还有未曾熄灭的笑意,所以他的回答也是带着一丝甜蜜的颤音,但是他的话却不羁到了极点:
“你算什么东西,敢挡在我的面前?”
一时间,岩浆和海水彻底的胶着在一起,激烈的仿佛能看到两人之间咆哮的撕咬在一起的凶兽残影。
【这就是传说中的P&E同台竞技吗!!】
【真人版修罗场,我爽了!】
【此时还差一个杰哥,快!呼唤一下!他肯定在窥屏!】
【等等噗,你们看眠虎他们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蔷薇姐好样的!!】
直播间的虎崽们几乎是喷笑着看着原本紧闭的休息室大门,小心翼翼没有一点声响的开了一条缝隙,补好妆带好口罩的美妆一姐蔷薇sama,朝着顺平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一个捂住眠虎的嘴,一个拖住人避开还在眼神厮杀的两人,迅速朝另一侧的安全出口挪了过去。
期间,明眸善睐的橙发美人还瞪了拿着直播间手机的工作人员一眼,愣是把人吓到一个激灵,虎崽们看着蔷薇姐做出了一个口型:
“敢说你就死定了。”
随后三小只安静的潜行消失在了拐角。
弹幕直接井喷式的哈哈哈哈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卧槽,蔷薇大人!保护虎子的神!】
【笑死,大佬们!你们虎子被偷了!!速回头!】
【蔷薇:深入虎穴勇夺虎子】
【阿杰对“蔷薇sama”直播间送出了66只深海虎鲨,快去抽奖吧。】
【megumi对“蔷薇sama”直播间送出了66只深海虎鲨,快去抽奖吧。】
【饭团对“蔷薇sama”直播间送出了66只深海虎鲨,快去抽奖吧。】
【哈哈哈哈哈哈怎会如此】
【众大佬疯狂点赞,差点把直播间送爆】
弹幕经久不衰的足足哈哈哈哈了五分钟,期间注意到眠虎消失的五条家助理和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几次都想上前打断,但是都不约而同的败在了两人节节攀升的气势和唇枪舌战之下。
博物馆众人:“……”
五条家助理:“……”
双方纷纷对视一眼,不同的脸上是相同的复杂。
众人:这不能,至少不应该。
【这明明是很悲伤的事情但是我真的好想笑哈哈哈哈】
【博物馆直播小哥太敬业了,我要去给他打赏】
【什么?他开了账号?】
【打赏给京都博物馆的官方号嘛】
……
而在另一边被偷出来的虎子,跟着野蔷薇跑出了博物馆,他没有问为什么人要把他带走,只是顺手帮她拎起了包,因为帽子被五条悟拿走了,所以青年那头虽然看上去很杂乱但是摸上去出乎意料的粉毛也露了出来。
出了博物馆后,野蔷薇的高跟鞋就不适合在有些凹凸不平的人行道上走了,虎杖悠仁干脆和顺平一起弯腰把人抱了起来,野蔷薇下意识张开双手扶在了两人的肩膀上保持平缓,一边是灿烂到像春日暖阳一样的阳光元气小奶狗,一边是清秀有些忧郁的日系帅哥,配合安稳坐在两人中间的臂膀上的长发艳光夺目的大美人,就和女王出巡一样显眼。
三人维持这样的姿势奔跑在京都的街道上,一路上被不少的粉丝认出来了,但是明显三个人没一个在乎的,蔷薇sama甚至还向粉丝的镜头笑着挥手示意。
“蔷薇女王,我们去哪?”
“我们去吃饭吧,我好饿。”
“啊……”稳稳当当托着蔷薇姐的虎杖悠仁突然想起来,他想去拿手机,但是猛然想起来直播设备还在博物馆里,一时间还有些失望,惹来顺平和野蔷薇下意识的询问,粉发青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
“我突然想起来,杰哥好像是京都本地人,他应该知道哪家店好吃,但是我的手机还在博物馆。”
“你说的杰哥是不是元旦活动那个长得像只黑狐狸,一脸不怀好意,写满了我要来偷走你家虎子的那个眯眯眼。”
“……唉?”
野蔷薇一脸不爽的搭在眠虎的肩膀上,指尖搭在人的下巴处,往另一个方向戳了一下。
在另一侧人行道上,他们方才讨论的人正笑意盈盈的站在红绿灯下,墨迹一样的柔顺长发被扎成了一个马尾,露出两侧的黑色耳钉,狭长的狐狸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眠虎,眼底蕴含的笑意和情意横跨了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流,光明正大的化作成钢铁森林里的月光,静谧却流淌不歇。
人行道的红灯闪烁成了绿色,因此那只黑色的狐狸也逆流而来,裹挟着一身清淡的苦茶味在粉发青年面前站定。
“我顺着一路遇到你们的粉丝拍的照片追到这里,还担心错过你们。”
“所幸,我找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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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应该就是多方位正在赶来的人一起齐聚在餐馆了(等等
修罗场修罗场!打起来打起来!才四个怎么够,最起码得凑一桌年夜饭啊(不是
超级快乐哈哈哈哈哈!我觉得我这章笑点看点蛊点都有哎!!!
想要红心蓝手和评论呜呜呜!!给我点评论嘛!!我超甜超可爱,有评论能日万!
拜托啦!!快和我交流!!!
那天,五条悟被泼了一身奶茶
普通高中生悟x外卖小哥虎
是一篇沙雕
叫外卖员泼奶茶是抖音上刷到的梗
虎杖悠仁拿到新的外卖单以后,开始了漫长的纠结。
“怎么啦?这一单有什么问题吗?”顺平刚刚完成一单披萨和可乐的单子,他把安全盔摘下来,捋了捋眼前偏长的头发。
悠仁把单子翻过来给他看。
单子上只点了一杯奶茶。然而备注却有些特别。
备注:打开它,然后直接泼上去!
嚯,好浓的一股怨气!
地址是附近的xx高中,收货人是一个叫五条悟的人,看起来大概是女孩子对渣男发泄被始乱终弃的怨念吧。顺平漫不经心地想。
如果是他的话,他可能只会把奶茶送上,泼人一身奶茶怎么说都看起来麻烦又容易惹祸上身。不过如果是悠仁的话,...
普通高中生悟x外卖小哥虎
是一篇沙雕
叫外卖员泼奶茶是抖音上刷到的梗
虎杖悠仁拿到新的外卖单以后,开始了漫长的纠结。
“怎么啦?这一单有什么问题吗?”顺平刚刚完成一单披萨和可乐的单子,他把安全盔摘下来,捋了捋眼前偏长的头发。
悠仁把单子翻过来给他看。
单子上只点了一杯奶茶。然而备注却有些特别。
备注:打开它,然后直接泼上去!
嚯,好浓的一股怨气!
地址是附近的xx高中,收货人是一个叫五条悟的人,看起来大概是女孩子对渣男发泄被始乱终弃的怨念吧。顺平漫不经心地想。
如果是他的话,他可能只会把奶茶送上,泼人一身奶茶怎么说都看起来麻烦又容易惹祸上身。不过如果是悠仁的话,他这个耿直又直接的性格,还说不准真的照做了呢。
“觉得为难的话,就把这单拒绝了吧。”顺平把单子还给他。
“可是……”虎杖悠仁双眼满含羞愧,他结结巴巴地说,“她给的实在太多了!”
“哈?”
“悟,楼下有你的外卖。”夏油杰回到宿舍,对缩在上铺打游戏的五条悟说。
被坑输的五条悟把手机一扔,不耐烦地说:“你干嘛不帮我拿上来。”
夏油杰耸了耸肩,他的确想帮五条悟把奶茶带上来,但是那个外卖小哥格外固执,表示这杯奶茶十分特别,一定要亲手交到五条悟的手中。他也没办法。
五条悟蹬着拖鞋下了楼,看见宿舍门口格外显眼的粉发青年正不安地朝这里张望着。
五条悟的脚略一停顿。
艹,这个外卖小哥怎么好像长在他的XP上。
同一时间,虎杖悠仁几乎是看见白发蓝瞳一脸不耐烦的青年的一瞬间,就意识到:这个人一定就是五条悟。
“请问您是五条先生吗?”他谨慎地确认着。
五条悟的鼻尖哼出一声“嗯”,撇了撇嘴,伸出一只手,示意他把奶茶递过来。
那个粉头发的外卖员,踏着小碎步向他跑来,他脸上带着奇异的混合着羞涩和愧疚的表情,脸颊带着一点儿红,眼神略有些游移——比起送外卖,他似乎更像是来向五条悟表白的纯情男生。
五条悟觉得自己有点热。
那一大杯奶茶被粉发的青年稳稳地端在掌心,他一边向着这里跑来,一边护住手心的奶茶,就好像环住一块献给心上人的珍宝。
他离五条悟越来越近,五条悟觉得自己的心脏越跳越快,他的脑子里不由混乱地转着:
一会儿他该怎么自然地从青年的口中问出他的名字?
虎杖悠仁紧张极了,手心甚至渗出了汗。不过,很快,他坚定地打开了手上奶茶的盖子。然后在离开五条悟还有大约三步的地方,把倾斜奶茶泼了过去。
五条悟被奶茶糊了一脸,当场懵逼。
第一下,奶茶泼了一大半,底下还剩着不少。虎杖悠仁又一次伸手,把剩下的奶茶倒在五条悟的衣服上。
五条悟已经当场宕机,奶茶顺着他一缕缕纠结的头发滴下来,他的手还保持着伸出接奶茶的姿势。
周围也是霎时一片寂静。
无数双亮晶晶的吃瓜的眼睛投向了这里。
泼完奶茶的虎杖悠仁早已把后面的程序在脑子里排练了无数遍。
他把空杯踹进怀里,右腿上前跨出一大步,而后撤的左脚谨慎地做好了随时蹬腿跑路的准备。
他小心翼翼地双手递上了纸巾,并指了指手中的外卖单,表示自己完全是顺应了备注上的指示。
最后,他用尽全部的肺活量,拿出震晕五条悟的分贝和气势,大声的喊:
“对不起!!!”
“对”字还没出来,虎杖悠仁已经左脚发力,宛如一只差点被鹰啄了后脚跟的兔子,嗖的一下蹦了出去。
当外卖单子被强行塞进五条悟攥紧的拳头里的时候,他猛地抬起头,准备找那个该死的外卖员算账,他以为自己很快,可他的手连外卖员的头发丝儿都没捞到。
虎杖悠仁充分发挥3秒50米的体能优势,来时羞羞答答,去时惊若雷霆,五条悟抬头的一瞬间,只配吃到他远去的尾气。
硬了,五条悟的拳头硬了。
他已经原地气炸。
“所以你真的泼出去了?”顺平问,“没事吧?”
“没事的,我把奶茶放凉了再泼上去的。”悠仁认真地说,“绝对不会造成烫伤。”
顺平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压抑不住自己吐槽的欲望:“麻烦你不要在不必要的地方温柔好么?重点是这个吗?”
“你绝对会被找麻烦的!那个五条悟看起来就很难搞!要不最近你不要再这一片送外卖了?”
不送外卖是绝对不可能的,这片区域最大的外卖用户就是这所高中。要是悠人放弃这所学校的收益,他穷得只能去吃土。
“这只是一件小事,过一段时间,大家都不会关心了。”虎杖悠仁是这么想的,“我只要避开当事人就好了。大不了……大不了被打一顿嘛,我不还手就是了。”
他当然不知道,xx高中的五条悟,无论是颜值,智商,还是家世都让所有人望尘莫及。这样的风云人物,被人当众泼了一杯奶茶,可以说是一件登上xx高中头条的大事件。
xx高中的论坛上,几乎是上下左右前后十来个角度记录了五条悟被泼了奶茶后难以置信的表情。
竟然还有视频——奶茶以0.25倍速离开纸杯,几乎是一帧一帧在空中慢速飞行,然后落在五条悟的头发上、脸上……
五条悟吃瘪和暴跳如雷的表情包被疯狂传阅着。
连带火了的,还有那个已经化身为传奇的外卖小哥。
吃瓜群众用八倍镜打量了一番颜值不低的外卖小哥,从他羞涩不安的小表情,到蠢蠢欲动求生欲报表随时准备后撤的小jio……竟然戳中不少人的蜜汁萌点。
随后,五条悟现身论坛,表示自己绝对会找到肇事者,让他付出代价。
一番霸总式的发言更是让吃瓜路人集体颅内高chao。
很快,有人惊喜地发现给自己送外卖的小哥正是这位传奇人物的时候,xx高中突然爆发了一轮外卖热。大家宛如开盲盒一般,总有幸运儿会抽中大奖。
对虎杖悠仁来说,他的收入直观上翻了近一倍,后遗症大约只有在送外卖的时候,被陌生人摸摸小手,掐掐脸蛋这些对他几乎不算困扰的小事。
夏油杰很快在论坛上获知了这条消息。
他把消息告诉五条悟的时候,他感觉悟盯着论坛上虎杖悠人和其他学生的合照,杀气都快把自己的墨镜给瞪裂了。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作为吃瓜第一线的挚友,纷纷表示之前的一波,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把xx高中大名鼎鼎的五条悟都整得神志不清了。
至少他们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一遍又一遍地去看自己被人泼奶茶的视频?
他们当然已经查清,那个雇人泼奶茶的少女是五条悟的一个学妹。
每天都满怀期待地给学长做爱的点心,坚持了足足一个月。学长每一次把点心都吃得干干净净,这让少女终于拥有表白的勇气,结果却得到了学长冷漠而不耐烦的回应:“你谁?”
对此,当事人理直气壮地表示,又不是他让她做点心的,送上门的点心他吃了有什么问题吗?
难道他每一次吃饭都要特地去记住人家大厨的名字?
家入硝子打出-10。
怪不得人家少女心破裂。然而那个因爱生恨的少女在这场剧目里甚至不配拥有姓名。
五条大少爷丝毫不想去找她的麻烦。
他心心念念,终日咬牙切齿的,竟然是那名外卖小哥。
“夏油杰先生,这是您的外卖。”
虎杖悠仁递出外卖,刚要离开,却被身后的人叫住了。
“等一下,”夏油杰翻着袋子,“这个汤你是不是洒了?”
“啊?”虎杖一懵,“没有吧……我很小心的。”
“你自己过来看。”
汤被密封得很好,看起来一滴没洒。
“还有,你配送没有齐!”
虎杖迟疑地拿起外卖单,一样一样核对着,外卖单和实物一一对应。
“少了一份芒果布丁哦。”夏油杰这样说着。
虎杖悠仁急急忙忙地向他解释,夏油杰却拉着他不让他离开。
夏油先生绝对是最难搞的客人,尤其是他故意胡搅蛮缠的时候。
或许是他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让人感觉他总是有些不怀好意。
况且虎杖悠仁总觉得,这位夏油先生,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有点眼熟呢?
这时,虎杖悠仁真巧抬头看到自己的发小正站在三楼的走廊上。他看见伏黑惠板着脸,严肃地朝他招招手。
然后他缓缓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白板上,漆黑的记号笔涂出几个又深又重的大字:
快逃!!
虎杖悠仁的头皮一炸,不详的预感袭上背脊,他宛如一只受了惊的猫科动物,跳起来就要撒丫子逃离,然而一切已经迟了。
一只手拽住了他的后衣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主人视他80kg体重如无误,单手把他提了起来。
虎杖徒劳地蹬了两下腿,宛如一直被揪住了后颈的猫一样战战兢兢地停了下来。
白发青年戴着黑色的墨镜,他“卡擦”一声咬碎嘴里的棒棒糖,露出一个略带狰狞的笑容:“好巧啊,你要到哪里去呢?”
瓶邪 皮带 后续
这是一篇原本没有,硬生生被 #张起灵你不行#催生出来的后续。
临阵脱逃这件事几乎叫吴邪抓狂,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委屈,他小三爷不要面子吗?心里把张起灵怒骂了无数遍,丝毫不解气,大晚上又不好出声,就找来一个空白本子,密密麻麻写满了“张起灵你行不行”。
写了十多页,手都酸了,扔下笔钻进被窝里睡觉,完全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又骂了好多遍,才迷迷糊糊入梦,第二天一早起来,眼下尽是乌青。
胖子在身后忙活早餐,路过时碰了碰他正伸懒腰的胳膊,问,“你是不是欺负小哥了?”
吴邪:?
胖子便指了指院子,吴邪顺着看过去,张起灵坐在一个小马扎上,高大身躯缩...
这是一篇原本没有,硬生生被 #张起灵你不行#催生出来的后续。
临阵脱逃这件事几乎叫吴邪抓狂,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委屈,他小三爷不要面子吗?心里把张起灵怒骂了无数遍,丝毫不解气,大晚上又不好出声,就找来一个空白本子,密密麻麻写满了“张起灵你行不行”。
写了十多页,手都酸了,扔下笔钻进被窝里睡觉,完全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又骂了好多遍,才迷迷糊糊入梦,第二天一早起来,眼下尽是乌青。
胖子在身后忙活早餐,路过时碰了碰他正伸懒腰的胳膊,问,“你是不是欺负小哥了?”
吴邪:?
胖子便指了指院子,吴邪顺着看过去,张起灵坐在一个小马扎上,高大身躯缩成一团,帽子把脑袋裹得严严实实,正委屈巴巴抱着盒子吃饼干。
吴邪上前抢过盒子,桶装的量已过大半,地上满是残渣,看得出来,吃的是又多又急。
“好吃吗?”因着昨晚的事,他的话里多少还有点夹枪带棒的意味。
张起灵点头。看他吃的这么香,吴邪手塞进盒子,打算掏块来尝尝,到手一看,是个比硬币大不了多少的,狗狗形状的饼干。
那点夹枪带棒就无可奈何地转成了笑。
张起灵停了咀嚼的动作,一双眼藏在过长的刘海后瞄他。他把手里的饼干扔进嘴里,“是不错。”奶香味的。
顿了顿,又略带点赌气地补充道:“但比我还好吃吗?”
某人听了,头一点一点又低了下去。
对于两个长期暧昧的人,没有个温和的互表心意的过程,一上来就妄想用这么激烈的方式捅破窗户纸,百岁老人比起自己,恐怕更无地自容。可事情已经开了头,再说收是不可能的,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没有进一步的推进,尴尬只能停留在那个糟糕的夜晚。
从小到大,被家族娇养,物质宠爱和心灵宠爱双重灌溉,培养出的目空一切的精神自信,在张起灵这栽了跟头。
无论是七星鲁王宫的开始,被一滴血制住千年粽子所折服,还是失忆后,目睹过他最狼狈的模样。这一路上,辉煌与落魄的巨大落差间,被数不尽的酸甜苦辣填满,未曾体会过的感情变革轮番上演,彻底征服了吴邪的心。
偏偏心甘情愿在这栽跟头咯。吴邪想着,又摇摇头,能有什么办法呢?自己捡回来的人,自己宠着呗!
于是捏起张起灵的下巴,主动吻了上去,顺便品尝了他嘴角沾上的残屑,竟觉香甜更甚,忍不住扶上他的肩,想凑得更近一点,却摸着衣服是潮湿的,估计在这坐了一整夜了。
“傻瓜。”他重新亲上去,觉得一切可以慢慢来了。
可事情总不按他的想法发展,也是很无奈。
没多久日子,那个当初随手一涂鸦,早忘到九霄云外的写满“张起灵你行不行”的本子被当事人看见了。
又尴尬了。
奇长的食指缓缓翻页,来来回回就是那几个字,张起灵却看得认真。吴邪站在一旁心虚着,按住他翻页的手,“别翻了,后面都是重复的”,理不直气也壮。
张起灵说知道。
“知道你还看?”吴邪问。
张起灵抽出自己的手,继续翻,表情浅淡的让人怀疑他其实根本不懂什么叫“不行”,却又听他说,“数一下,你一共写了多少遍。”
等到翻完最后一页,张起灵的眼睛已经变得很可怕了,像野兽一样,散发着猎杀的精光。吴邪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开始认怂,想要逃跑,被一只大手拦住,拎了回来,重重扔到床上。
说好的出门散步,泡了汤。先前还分析什么百岁老人矜持,害羞的通通都是狗屁,纯粹是怕这个像du品一样的东西,一开始就收不住,伤到吴邪罢了。
可怜的吴邪意识到这一点时,腰已经酸的爬都爬不起来了。
可张起灵没有就此放过他的打算,大概是那十多页“张起灵你不行”的功劳吧,怎么能说我们大张哥不行呢?!
整个身子被迫悬在半空中,几乎弯成九十度,他只好搂住他的背勉强支撑,余光瞥到自己指甲留下的几缕印子,害羞地又松了手,努力去够床去做支撑点,好不容易近在咫尺了,又再次被一股蛮力带起,与床失之交臂。如此反复,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床上。
吴邪半眯着眼,打量着,要不是墨蓝色的麒麟卧上肩头,都怀疑这是不是张起灵了。
明明先前不是这样的,变脸太快了,莫不是身体里有什么双重人格机关不小心被他碰到了?还是说根本在做梦?
他堪堪抬起一只手,抓住那只奇长的食指,狠狠咬了一口,张起灵皱眉,停下动作凝视他,一滴汗水沿着眉头滴下来,砸中他眉心。
看来不是梦。吴邪尴尬笑笑,怕被打,惯性朝后缩,头要撞上墙,被一只手抢先一步垫在脑后。半截手指还在嘴里,张起灵对这磨人的举动没抵抗,干脆剩下的全探进去,不一会便水盈盈一片,看起来更要命了。
体力耗干,将要昏睡过去的时候,听见张起灵伏在他耳边说,“一共2068次,这是第一次。一旦开始,就别妄想停下来了。”
吴邪头痛地一皱眉,调起最后一丝力气,软趴趴扔了个枕头过去。
从那以后,吴邪见着张起灵就躲的,可终究是太天真,没几天,就被一个礼物哄好了。
那是一条新皮带,做工精致,简约高级,很漂亮,吴邪喜欢得不得了,夸他眼光好,说以后天天带着。
张起灵问,原先那条呢?
上次之后,吴邪越发觉得一条皮带500块是被骗了,就找黑眼镜去退货,黑眼镜说他那里没有七天无理由,只有买定离手。吴邪气的牙痒痒,又愧于出卖发小,灵机一动,把皮带送给解雨臣了。
但他不好意思跟张起灵说,总觉得这点小心思挺龌龊的,就撒谎说给王盟了。
其实他不知道,某些人的心思也不单纯,就比如这条新皮带,其实是特殊定制的,只要人愿意,无论何时何地,单手解扣一秒都用不了。
#瓶邪 醒猫
一觉睡到下午三四点。吴邪是被短信振动闹醒的,快递站让他去取坚果麦片。
“唔……忘记关机了。”他打了个哈欠,揉揉眼,想把张起灵撺掇起来。但对方安稳地躺在他身边,眼皮都不动一下。“别装睡啦。”吴邪跟他蹭鼻尖,暖暖的呼吸扑到自己脸上,“快四点了。”他托腮看张起灵一会儿,捏了把他的脸,然后伸出手指,挠他的胡茬。
胳膊一动被窝就漏风。张起灵闭着眼捉住他的手,塞了回去。这是下午阳光最温和的时候,卧室里也暖。吴邪浑身肌肉都泛着酸软的舒适,正处于睡饱了搞点事的状态。摸胡子是他俩情事的一个暗号,但他不是很想做,只是想看张起灵无可奈何的样子。
“饿了。”他说。
张起灵手臂一揽,让他枕在臂弯...
一觉睡到下午三四点。吴邪是被短信振动闹醒的,快递站让他去取坚果麦片。
“唔……忘记关机了。”他打了个哈欠,揉揉眼,想把张起灵撺掇起来。但对方安稳地躺在他身边,眼皮都不动一下。“别装睡啦。”吴邪跟他蹭鼻尖,暖暖的呼吸扑到自己脸上,“快四点了。”他托腮看张起灵一会儿,捏了把他的脸,然后伸出手指,挠他的胡茬。
胳膊一动被窝就漏风。张起灵闭着眼捉住他的手,塞了回去。这是下午阳光最温和的时候,卧室里也暖。吴邪浑身肌肉都泛着酸软的舒适,正处于睡饱了搞点事的状态。摸胡子是他俩情事的一个暗号,但他不是很想做,只是想看张起灵无可奈何的样子。
“饿了。”他说。
张起灵手臂一揽,让他枕在臂弯,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等胖子回来,让他顺道拿下快递。”
“嗯。”
“快年底了,下半年的海外名录什么时候寄过去啊。”
张起灵眯着眼,放松惬意的神态很像旧房檐上趴卧的猫,孤零零的老大一只,满脸写着“不想理人”。他勉为其难地想了想,但吴邪觉得他根本没想。他说,你定。
吴邪不言语,视线流过他的眉骨鼻梁,落在床头柜的书上。中午他们读着读着就钻到被窝里,搞了两轮吴邪昏昏欲睡。
吴邪说:“好饿。”抓他的手放在自己肚皮上,然后诧异道:“你不穿裤子。”
张起灵淡淡睨了他一眼。
被子开始起伏,张起灵呼吸加重,终于把眼睛完全睁开了。吴邪低头有滋有味地干坏事,留给他一个毛茸茸的发顶。
“你睡够了,是吧。”张起灵难得在话里把事情确认两遍。
吴邪点点头,手掌在他胸腹流连,这里掐掐那里揉揉。
张起灵没什么表情地坐起身,若有所思:“海外名录的事,等年会再定。”
“唔。”
“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吴邪含糊地咕哝。
张起灵点头表示知道了,一手把吴邪的身体扶正,让他趴在自己身下,另一只手捞来床头柜的书。
吴邪听到翻页的哗哗声,不悦地抬头,被他摁住,呜咽半句,生理眼泪和口水一齐流出来。
“太一生水……”
妈妈的——吴邪暗骂,在他胸肌上弹了个崩。
【瓶邪】棒打鸳鸯
*二叔对峙小哥及张家人的「修罗场」
*婆家人和娘家人在线battle。这周就要播到新月饭店啦,他们当年打得很快乐,还不知道命运赠送的鬼玺,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他们是来催债的。”小花说道:“你还记得不记得,你们从新月饭店拿走过一个东西,没有给钱。当时我给你做了担保,现在担保的时间到了。”(吴邪的小心情)
1.
小花来的那天下午,我们三个正在享受愉悦的泡脚时光。他的到访让我们的生活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小花表示受新月饭店委托,前来催还两个多亿的债务,我和胖子对视一眼,立马耍赖声称拿不出那么多,但万万没想到小花是有备而来。
那一天,小花派人搬走了我们全部...
*二叔对峙小哥及张家人的「修罗场」
*婆家人和娘家人在线battle。这周就要播到新月饭店啦,他们当年打得很快乐,还不知道命运赠送的鬼玺,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他们是来催债的。”小花说道:“你还记得不记得,你们从新月饭店拿走过一个东西,没有给钱。当时我给你做了担保,现在担保的时间到了。”(吴邪的小心情)
1.
小花来的那天下午,我们三个正在享受愉悦的泡脚时光。他的到访让我们的生活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小花表示受新月饭店委托,前来催还两个多亿的债务,我和胖子对视一眼,立马耍赖声称拿不出那么多,但万万没想到小花是有备而来。
那一天,小花派人搬走了我们全部家当,全然不顾彼此之间多年的闺蜜情谊。走前还留下话,这些古董最多能抵三千万,剩下的两个亿让我们择日偿还。
刚把债务主解语花送走,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祸不单行,二叔这时又电话告知他要来福建探望我们。
二叔到来后,看到洗劫一空的屋子,难得露出诧异的表情,他问我发生了什么?你们被打劫了?
我正在思考怎么回答才能避免被二叔日出屎来,胖子悄悄遛到我身后,在我背上打敲敲话:“天真,我看这事儿咱满不住,你不如坦白从宽,顶多挨顿揍,至少剩下的两亿,你二叔可以出面解决。”
我纠结了一番,认为胖子说的有道理,再说,如果二叔真要打我,闷油瓶肯定不会见死不救。我点了点头,便对二叔交代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
二叔听完,看了一眼闷油瓶,说道:“鬼玺是你动手抢的,你怎么看?”言下之意很明确,新月饭店的款项理应闷油瓶赔偿。
我心说不好,闷油瓶哪里有钱来赔,平时兜里就只有我和胖子给的三五百,买条中华都不够。
闷油瓶还没开口,我立马说道:“这和小哥没关系,这些年鬼玺一直在我这里。”
二叔看了我一眼,大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先吃饭,饭后你来我房里谈。”
这顿饭吃得我是心惊胆战味如嚼蜡。饭后,我老老实实给二叔泡了一壶茶,送到他房间,再恭敬地给他倒上。
二叔坐下来,转了转手上的翡翠扳指:“剩下的钱可以帮你们还,但我有个条件。”
我心里感叹,不愧是二叔,从来不做亏本买卖。我乖巧地点了点头,没问他是什么条件,等他继续说下去。
“小邪,这些年你荒唐够了,你奶奶和你爹妈时常念你,做人要讲孝道,乡村生活体验了大半年,是时候回去了。”
二叔摆明是让我离开雨村回杭州,我一听就急,正准备说点什么,二叔却摆了摆手:“不必现在答复,先好好想想,考虑一晚上再回答我。”
我觉得很无语,雨村住得好好的,突然叫我回去,我是不愿意。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我带着闷油瓶私奔,因为身欠巨额债款,不得不找家里人出面,但是家里人「特指二叔」很瞧不起闷油瓶,借机甩出一张高额支票逼迫我们分开。
不答应二叔的条件,新月饭店那边的意思是——如果不赔偿,我们三个就要重出江湖,当他们的免费劳动力,我肯定不干。
想到这里,我站起来,说去找小哥和胖子商讨,二叔伸手拦住我:“这是你自己的事,不需要和他们商量,今晚就在我这里睡。”
我不好在这个当头忤逆二叔,只好给闷油瓶发了一条短信,说我今天在二叔这里休息。
和二叔睡在一起,我很不习惯,他睡得像僵尸一样,特别僵硬。这时候有点想闷油瓶,一天之内发生了这么多事,不知道他休息得怎么样。
我蹑手蹑脚地起床,想去看看闷油瓶。刚穿上拖鞋,二叔突然问我干什么去,吓得我一激灵甚至还有一点委屈,只得说去上厕所,二叔就没再出声。
走到我和闷油瓶的卧室门口,我正要握住门把手,他就开门把我拉了进去。我们躺在一起,我告诉他二叔提的条件:“二叔答应帮忙,但他让我回杭州,可我不想回去。”没说出口的下一句是我想和你一起,一直呆在雨村。
闷油瓶转过身来看着我,他说:“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我知道他在安慰我,他的意思是,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愿意和我一起面对。我不想让他担心,心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实在不行我就去找解语花再帮我担保个十年八年,这期间我再做点副业,总有一天能把钱全部还完,现在不要想那么多,先好好休息。
我侧身去抱闷油瓶,他回抱着我,我闻了闻他身上带着福建山林特有的草木气息,睡得特别安稳。
2.
早上起来,我注意到二叔脸色不大好。他肯定没料到,我说上厕所怎么就上到闷油瓶房里去了,认为我是故意挑衅他。
他一手剥开胖子早上煮的鸡蛋,一手敲了敲桌子,示意我坐下吃早饭,问我考虑得怎么样。
我犹豫了一下:“我可以经常回杭州看望奶奶和爸妈,但雨村住得挺好,我不想搬回去。”
二叔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他脸色一沉,把鸡蛋放在一边正准备发作,突然听到胖子在院子里招呼道:“海客兄弟,你怎么来了?”
我回过头去,只见张海客风尘仆仆地大步跨了进来。张海客眼下发青,一看就是昨晚没睡好,坐了早班飞机从HK飞到厦门,再坐巴士一路辗转过来。
我顿时就乐了,心说闷油瓶想到的办法是搬救兵找张海客?胖子走了过来,在一旁挤眉弄眼地小声说这下有好戏看了。
我们三个迅速挪到角落的沙发上,把战场留给二叔和张海客。
张海客并不多话,一坐下就从公文包的内层摸出一张银行卡放到桌上,开门见山说道:“这事不劳吴家费心,鬼玺属于张家,我们负责赔偿。”
张海客话说到这份上,二叔也不客气:“吴邪闹出来的事,自然由吴家管。”
这就体现了我和二叔的差别,我骨子里多少有点奸商脾性,要是张海客对我说这话,我肯定有便宜不赚王八蛋能捞一笔是一笔二话不说就同意下来,从前的事也和他一笔勾销。二叔则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对方一来态度就很嚣张,二叔绝对是要当场把对面的人从里到外压制的毫无还击之力才肯罢休。
“族长先动手抢的鬼玺,理应我们来赔。”
“账目挂在吴邪头上,吴家赔偿更为妥当。”
二叔和张海客你一言我一语,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剑拔弩张,双方都不肯退让。不过看到张海客这个样子,我突然有点佩服他,顶着我的脸和二叔谈判,在气势上一点都不落下风。我要是敢用这种语气和二叔说话,肯定会被他吊起来打。
张海客抄着一口港式普通话说道:“吴邪的帐也是族长的帐,本没有区别。”
“吴邪是吴邪,张起灵是张起灵,张吴两家并无任何关系。”二叔执起瓷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吴邪我会带走,这笔帐我也管定了。”
“吴二爷,张家来的人不止我一个,你想要带走吴邪没那么容易。”
二叔轻哼了一声:“我带来的人虽说不多,但对付张家这些虾兵蟹将绰绰有余。”说完,他随意地用茶杯按压在剥开的鸡蛋上,蛋白和蛋黄顿时分离变成了碎末状。
眼看他俩就要打起来了,我越看越头痛,只好捏了捏闷油瓶的胳膊,让他赶紧想想办法,闷油瓶对我点了点头,向张海客打了一个手势,再加上闷油瓶的眼神加持,这意思是,今天让你张海客来是解决问题,不是为了火上浇油。
张海客这人也是能屈能伸,及时收到闷油瓶的信号,语气瞬间变得温和起来:“张吴两家理应和平共处。从某种意义来讲,我们两家也算是亲家。”
“吴家何时有了姓张的亲家?”二叔冷笑道。
“族长和吴邪早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张家都已经看开了,你又何必棒打鸳鸯,非要拆散一对有情人?”张海客说完,他和二叔同时看向我和闷油瓶。
我看了看闷油瓶,闷油瓶握过我的手,我们俩目光坚定地看向二叔和张海客。我突然想到古代私定终身的两个人,因为女方怀孕,两家人不得不坐下来商定婚事的场景。唯一不同的我是个男的,确实没办法生。
眼下当务之急——既能把债务解决,我又不会被二叔带走,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心一横,对二叔点了点头,承认生米煮成熟饭这个说法。
二叔叹了口气,可能他这一辈子的气,在这两天,因为我叹完了。他摸出手机,按了一串数字,说道:“昨天说的那笔款子,准备好了么?”
一来二去,最后是由二叔替我们备好了这笔大额欠款。走的时候他难得流露出无奈的神情:“月底回趟杭州,去你奶奶家吃饭。”二叔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做思想斗争,“把小哥也带上。”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二叔是承认小哥了?
我转身进屋,闷油瓶正好走了过来,他摊开手心,是张海客的那张卡。
“张海客给的吗?”
“嗯。”
“二叔不是把钱给我们了吗?”我有些疑惑。
“你二叔给的那算嫁妆。”胖子凑上来嬉皮笑脸地说道。
我懒得理他,继续问闷油瓶:“那这是?”
“聘礼。”
我歪了歪脑袋,忍不住笑了起来。聘礼不聘礼的不知道,但小哥这个人真的很有商业头脑。他这么一操作,本来一贫如洗负债累累的家庭一下又变得富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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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没有讲明吴邪是怎么凑齐2亿3千万欠款,就只好让二叔当冤大头。不然没办法解释二叔在重启16章对小哥理直气壮地拍桌子。站在二叔的立场看:吴家的大白菜被你拐走了不谈,还要我出几个亿的嫁妆。而哥对二叔的态度:我凭本事搞到你侄子,吴老狗都没说话,更轮不到你站出来指手画脚😂我在纠结要不要写小哥见吴邪奶奶的后续,但我猜测吴邪奶奶肯定会很喜欢小哥】
【瓶邪】如何得到张起灵的肉体
*你们不能相信这个梗是八月的,是皮肤饥渴症邪邪,我来还债了@漫漫长夜未至央
*我终于写了老张纹身“炸”出来 快乐!
*《记忆殿堂》通贩还剩最后几本,应该不会三刷了。。舟舟的《两三点》没有了,小料《雨村直男》还有少量,都在一个链接里,需要的话可以搜索店铺“两只帅气的小瓜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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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不知道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脱轨的。
雨村只有两间房的设计,一开始就是出于他的私心。两间房,自然也只有两张床,胖子占地大,睡觉打呼噜,所以他和张起灵睡在一张床上,也是顺理成章的。
一开始,他觉得这只是因为他害怕张起灵再离开的十年心病,只有把人...
*你们不能相信这个梗是八月的,是皮肤饥渴症邪邪,我来还债了@漫漫长夜未至央
*我终于写了老张纹身“炸”出来 快乐!
*《记忆殿堂》通贩还剩最后几本,应该不会三刷了。。舟舟的《两三点》没有了,小料《雨村直男》还有少量,都在一个链接里,需要的话可以搜索店铺“两只帅气的小瓜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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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吴邪不知道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脱轨的。
雨村只有两间房的设计,一开始就是出于他的私心。两间房,自然也只有两张床,胖子占地大,睡觉打呼噜,所以他和张起灵睡在一张床上,也是顺理成章的。
一开始,他觉得这只是因为他害怕张起灵再离开的十年心病,只有把人圈在身边,在一间屋子里,一张床上,他才能安然入睡。
直到有一天早上,吴邪睡醒了发现,一个晚上的时间,他从自己的被子里钻到了张起灵的杯子里,而且不仅钻到了人家被子里,现在还八爪鱼一样地扒在人身上,一只手搂着张起灵温热的脖子,另一只手从人家背心下面伸进去,按在对方平缓起伏着的光裸胸肌上,四条大长腿隔着睡裤热乎乎地交缠在一起……
吴邪抬起头,看见张起灵正一脸平静地垂眸看着他,两个人对望了片刻,只听张起灵道:“睡醒了,就起来吧。”
第二天晚上,吴邪再次失眠。
2
夜里,夜黑人静,适合杀人,错了,摸人。
吴邪悄悄从被子里伸出一只小狗爪子,南方的天气在入了冬之后就要比北方难熬许多,屋子里开着空调,但也不算很暖,爪子伸出来一会就感觉有点凉。
狗子拱了拱,十分不明显地朝身边的热源靠近了一点。
又靠近了一点。
张起灵原本是背对着吴邪睡的,吴邪听着他的呼吸十分平稳。过了一会,他翻了个身,变成侧对着吴邪,两个人紧紧挨在一起,他身上盖着的被子也在翻身的时候被掀开了一点,湿冷的气息立刻侵入了进去。
温热的呼吸打在吴邪的脸上,他原本想帮张起灵把被子掖好,手都抬起来了,目光却落在张起灵雪白的脖颈上。
那里的触感,柔软,光滑。
他捻了捻手,晨起的感觉仿佛还留在指尖,那种感觉,抱着张起灵的感觉,他的皮肤,他的肌肉,他的骨骼……摸起来的感觉,拢在怀里的感觉……
温热的吐息均匀地落在脸上,吴邪一时间恍了神。
打定了主意,吴邪掀起了被子的一角,冷气灌了进来,他哆哆嗦嗦地一只滚进了张起灵的怀里。
张起灵的一只手揽在吴邪后腰上,把他往怀里塞了塞。
吴邪吓了一跳,以为他醒了。等了一会发现张起灵依然呼吸绵长,应该只是睡梦中的反应,才放下心来。
吴邪缩在张起灵怀里,脸抵在对方胸口,闷得有点热。
黑暗里,吴邪闭着眼,一只手小心翼翼地从床与人之间的缝隙穿过,抱住张起灵劲瘦的腰,掌心探进背心里与他肌肤相贴。
他感受着,掌下的肌肤柔软,温凉,摸起来甚是舒服。
张起灵的体温一贯偏低,他的身体抱起来和一般男人感觉不太一样。虽然看上去都是长手长脚的大男人,但是他练过缩骨,骨骼要比寻常人柔软许多,所以在他放松身体的时候,抱上去就显得格外绵软。
吴邪没有抱过女人,但是他想就算是女人也很难有这样柔韧的身段。
偏偏这个人又拥有着与其清俊外表极其不相符的强悍战力,他曾无数次见识过这腰到底有着怎样的爆发力。
两个人抱在一起,身上的温度自然很快就上来了,张起灵脖颈上都隐隐浮现出一些墨色的线条。
吴邪微微侧头,鼻尖抵在张起灵的颈侧,能闻到一点熟悉的味道,是张起灵洗澡用的皂角的味道。他有点困了,这熏熏然的感觉实在是太舒适了。
他忍不住蹭了蹭,一条腿插进张起灵的腿间,缠绕在一起,沉沉睡去。
第二天,吴邪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这回是张起灵压在他身上,眼睛还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但是他不能抱怨什么,毕竟是他自己牢牢地锁住张起灵的手脚,把人搂了个满怀。
吴邪心想,就这样张起灵都没一脚把他踹墙上,然后扬长而去,确实是十分够意思的。
3
夜深人静的次数多了,人的胆子就大了,狗也一样。
习惯了也就没什么可尴尬得了,不就是兄弟之间睡在一张床上,又不小心抱在了一起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张起灵发现了,肯定早就制止他了。吴邪催眠着自己,甚至坦然地把被子换成了一床,理由是天气太冷,两个人一起盖着还能热乎点。
晚上,吴邪耐心地等到张起灵睡熟了,小狗爪子就熟练地摸进对方的背心里,贴在他腹部的位置。张起灵寒暑不侵,睡觉上身习惯只穿一件背心,倒是方便了他。
他一开始还只敢轻轻碰一碰,碰一下就跑,生怕摸久了把张起灵摸醒发现。但是张起灵块块分明的腹肌实在是手感太好,吴邪摸啊摸地就有点收不住手,爪子一路从腹肌摸上胸口,又顺着光裸的后背滑下,把人摸了个遍,才意犹未尽地收回手,把爪子塞进张起灵的手里,交握在一起,最后再把自己团吧团吧塞进张起灵怀里,让他紧紧抱着自己,心满意足地睡了。
睡着之前的吴邪心想:我可真是个变态。
而张起灵看起来也对两人之间这种搂搂抱抱的行为适应良好,每天都躺在床上,等着吴邪自然地醒过来,时间久了还学会了睡懒觉,鸡也不喂了,山也不巡了,后来吴邪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张起灵依然抱着他睡得很香。
胖子忧愁地给狗子们添了食水,又把鸡也喂了,隔壁的卧室门依旧紧紧闭着,他摇了摇头,感觉国将不国。
4
“小哥,我来帮你吧。”
因着两人心知肚明的睡觉原因,张起灵的锻炼时间从早上改到了上午。
吴邪掐着时间拿着毛巾走过来时,张起灵正做完最后一个单指俯卧撑,从地上站了起来。
张起灵没有穿背心,赤裸的上身带着薄汗,看起来油亮亮的,一身刚运动完的强烈荷尔蒙气息,纹身几乎一直烧到了肚脐。
吴邪拉着张起灵进屋,用毛巾仔细帮他擦了擦后背,然后把毛巾递给他,自己则状若无意地靠在张起灵身上,一只手搭着他的肩,指尖若有若无地在他绷紧的臂膀上画着圈玩。张起灵也不在意,接过毛巾随意地擦了擦胸口,起身就想去院子里用冷水冲头 。
吴邪皱了皱眉,一把拽住张起灵,又拿起毛巾帮他擦擦干:“去屋里洗,我给你开了热水。”
张起灵顿了一下,转身进了浴室。
胖子坐在茶几旁嗑瓜子旁观了整个过程。待张起灵开了水,客厅里只剩他和吴邪的时候,才忍不住调侃道:“天真,你知不知道,刚才的你,特别贤惠。”
他捏着嗓子学吴邪刚才的语调:“去屋里洗,我给你开了热水。”
吴邪的脸有点热,他瞪了一眼胖子道:“去你妈的,别胡说。”
5
胖子觉得,吴邪可能是不想让他在雨村再住下去了。
这俩人偷偷睡一被窝的事他早就发现了,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戳穿,铁三角里有两角搞到一起在道上几年前就不是新闻了。
但自从他调侃了一句吴邪贤惠之后,这小崽子就好像报复似的变本加厉。
去镇上采购一向是他和吴邪去,今年福建的天冷得很,山上的泉水都冻成了冰膜,他们在镇上用的二手尼桑的空调时好时坏,堵车的时候坐在车里玩手机都能感受到冻手。
所以每次快回来之前,他都会给张起灵打个电话,让他把热水袋充上电。
吴邪则不然,和他相比,吴邪有着特殊的取暖技巧。
胖子跺跺脚,还没来得及进屋去拿热水袋,就眼睁睁地看着刚进门的吴邪一阵风似的扑向躺椅上闭着眼的张起灵。
最近张起灵也不知怎么,就像是睡不醒一样,可能是雨村的生活太过安逸,白日里都时常看见他歪在躺椅上,一睡就是一整天,有时候叫他起来都要费点功夫,再加上张起灵体温偏低,俩人没少在背后吐槽他冬眠。
“小哥,小哥!我们回来了!”吴邪站在躺椅背后,把一双冰爪子毫不见外地塞进张起灵的脖子里,双手收紧搂住他,毛茸茸的脑袋在张起灵脸上亲昵地蹭蹭,整个画面胖子看了都直呼好家伙。
正常人被这么冷不丁地袭击大约都很想打人,张起灵却只是皱了皱眉毛,他闭着眼,伸手握住吴邪的手,掂量了一下,想了想,又把这双手往下拽了拽,直接放在胸口上给暖着。
胖子看了看手里拿着的暖水袋,顿时觉得不太暖了。
6
晚上泡脚的时候,吴邪抱着他的羊绒小毯子,挨挨蹭蹭地挤到张起灵身边。
“小哥……”吴邪有点担忧地看着张起灵,“你冷不冷,我这里有毯子,我分你一半好不好?”
张起灵看着吴邪,一时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就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吴邪见张起灵也没拒绝,再加上近来狗胆见长,知道张起灵不会把他踹墙上,索性直接动手把大半毯子盖在张起灵身上,自己则紧紧靠上来。
毯子就那么大,想盖住两个人就得俩人靠的非常近,想盖住两个人且一点风都不露,那索性就得叠一起。
张起灵看着吴邪露了一半在外边的肩膀,思考了一下把人抱进怀里,然后用毯子严严实实地裹上。
俩人靠这么近,再用两个泡脚盆就不大方便了,吴邪豪迈地表示如果小哥不介意的话,他们就用一个好了。
张起灵看着小狗眼里明晃晃的期待,如他所愿地点了点头。
洗脚盆里的四只脚互相踩着,谁也没有有意避开,吴邪还踩着张起灵故意地搓了搓。他一只手握着张起灵的右手,反复玩摸着他那两根奇长的手指,就好像什么新鲜的玩具,揉揉捏捏的摸了好几个遍。
直到热水壶里彻底没有水了,吴邪才放张起灵去收拾,他裹紧小毯子等着的时候,再次觉得这种日子真的给个神仙都不换。
7
张起灵发现,吴邪最近沉迷上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裸睡的一百条好处,有一个你绝对想不到》《裸睡的好处真是太多了,看完就想脱光光!》《裸睡可以长寿》《脱光光睡觉,睡得更香!》《裸睡可以提升性生活质量》……
张起灵看着微信上吴邪撤回的最后一条,给他回了一个“?”。
吴邪马上发了个“哈哈哈哈”的表情过来,说是黑瞎子给他瞎发的,他看了觉得有点道理,就转发给小哥看看,这上面说的对不对。
张起灵想了想回道:“可以试试。”
8
吴邪睁开眼的时候,脸正贴着张起灵的胸膛,温凉适宜,十分舒服。
镇上买的窗帘并不能很好地隔绝太阳,吴邪偶尔会抱怨这窗帘不能让他睡足懒觉,然而此时看着点点阳光均匀地洒落在眼前白皙结实的胸膛上,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吴邪的脸在张起灵的胸口蹭了蹭,光滑莹润有弹性,像最好的锦缎,这种直接接触的感觉实在太过宜人,他忍不住低低地喟叹一声。
吴邪不由得想,张起灵的肉体真的是这世间最完美的神作,仅仅是触摸似乎已经满足不了他的需求。吴邪看着眼前的景象,不可抑制地感觉到有点渴,晨起的身体似乎格外阴火旺盛。
他鬼使神差地舔了一口。
一瞬间,他看到张起灵整个胸口上的纹身都炸了出来。
吴邪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张起灵猛地翻身压住了。
“好玩吗?”耳边的声音沉沉地道。
吴邪错开目光,不敢看张起灵的眼睛,他有点心虚:“什么,玩什么……”
张起灵低下头,吴邪忍不住瞥了一眼,只见张起灵的胸上水滋滋一片,还挂着他的口水……
铁证如山,不容辩驳。
“我……我这是还没睡醒,昨晚没吃饱,对不起小哥,梦里饿了把你当成大鸡腿了,以后肯定不会了!”吴邪艰难地捡着词,试图挽回两人之间已经摇摇欲坠的兄弟情。
“你醒了有一会了,而且你摸我很久了。”
“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吴邪索性破罐破摔,“那你为什么一直都不制止我?”
张起灵歪头想了一下:“我不确定。”然后他看着吴邪,笑了一下:“现在确定了。”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也不等吴邪回答,又笑了一下道:“裸睡能提升性生活,试试吧。”
END
【五虎夏】虎杖老师⑩
年龄逆转AU
夏的回合(小篇章x其二的6k+)
那个孩子有时候会露出很寂寞的表情,好像脚步匆匆的行人在川流不息的顺行马路上和时间拼命赛跑,他却因停驻而止步仅存逆行的背影。
他静谧微笑,没有看任何人,却在乎周围任何人,生命的指针转动一小半,已是一副岁月静好、与世无争的神情,无难无灾宛若佛像,若他逝去,香火祭拜,人纷纷悼念他的死亡,为他落泪。
你会死去吗?
人都会死去,那个孩子露出单纯的笑,那你会为我流泪吗?我不在乎其他人,只要你,你为我哭泣就足够。眼泪是廉...
年龄逆转AU
夏的回合(小篇章x其二的6k+)
那个孩子有时候会露出很寂寞的表情,好像脚步匆匆的行人在川流不息的顺行马路上和时间拼命赛跑,他却因停驻而止步仅存逆行的背影。
他静谧微笑,没有看任何人,却在乎周围任何人,生命的指针转动一小半,已是一副岁月静好、与世无争的神情,无难无灾宛若佛像,若他逝去,香火祭拜,人纷纷悼念他的死亡,为他落泪。
你会死去吗?
人都会死去,那个孩子露出单纯的笑,那你会为我流泪吗?我不在乎其他人,只要你,你为我哭泣就足够。眼泪是廉价的情感消耗品,眼角通红是揉的力度太大,伤害眼皮后的身体反应,他们的悲伤无关紧要。只有你,每当想到你在为我的逝去哭泣,为了再也见不到我而悲伤。
我就变得只懂得微笑。
你在哭?
不,那个孩子露出惊讶的表情。我在微笑,他说,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因为……你在哭。
证据呢?凡事都要拿出证据来,你得说服我。那个孩子摸了下眼角,双指并拢翻转,收紧无名指和小指,把指尖展露出来。看,他说,什么都没有,不是吗?
你在哭。
别太固执了,我说过你要说服我。那个孩子摇头,认真过头可不是一个好习惯,虽然这也是你的优点,我很喜欢。那你现在揍我一拳,让我哭出来也可以。所以,他说,来吧,选你喜欢的方式,来说服我吧?
下一秒,那个孩子睁大了眼睛,他支零破碎,露出寂静的悲鸣。
睡眼惺忪的虎杖转醒,张着嘴不停打着哈欠,他还闭着眼睛,生理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他眼角湿润,透明的液体在脸颊上滑落,蹙着眉,虎杖想,我好像做了一个梦,太短,是几秒钟的故事,生物钟是正常运转,时间足足过去一整夜。
睡在隔壁床铺的学生向他道好。
“早上好。”
抱歉,我可能还没睡醒。虎杖正准备出声去解释现在他狼狈不堪的脸,他睁开眼睛,夏油无喜无悲的脸出现在他眼前,房间内隐约有光,没开灯,不知他何时熄灭置于两人之间一盏橙灯,天刚亮,微光从纸的窗户缝隙里微微透出一缕,光照到夏油的眉心。
虎杖看清楚他的脸,他紧皱的眉,他散开头发披在肩膀,他浴衣的领子开了一半,大片的胸脯露出来挤出饱满的肉,腰带挽在手肘和小臂,侧身打好的结松掉,他纤长的脖颈不覆一片布料,迫于重力,衣领从他的肩膀坠下,他的脊背赤裸出现在虎杖的视线里。虎杖条件发射伸手去扶,被夏油握住手。
挨得过于近,虎杖终于意识到——他在梦里见过这个表情。
“你还好吗?”
夏油用指腹去抹开虎杖眼角的泪,他没开口,专注又轻柔的动作,像对待易碎的瓷器或重如千金的珍宝,他滚烫的手去摸虎杖通红的眼角,揉他带泪痕的脸颊。比风拂过还轻,他说:“我不好。”
声音消散于空气,房间内听不见回音,夏油收敛好情绪,把滑到腰间的浴衣重新拉回肩膀,抚平衣襟,“抱歉,我失礼了。”
他蜷缩的肩膀把浴衣拉得更开,虎杖眼尖瞥见他腹侧有一小道伤痕,极细的白衬着肉粉的刚长好的伤口,疤掉了鼓出凹痕,展平双臂把浴衣的皱褶也往回裹,他轻手,像身上披一层纱,棉质的布料的确被他穿出丝绸的质感,他没去在乎虎杖直直盯着伤口的眼神,夏油很快把浴衣整理好,抽开腰带又束上精细的结,浴衣变成另一层皮肤,他的肌肤遮盖得严严实实,他摸虎杖眼角,露出一小节的手腕。
等夏油又凑近了几步,虎杖才发现,他早把灯挪开,裹着被子的膝盖着地,像阴暗角抽长的爬山虎,夏油如藤蔓般附在虎杖身侧,气息微弱像一株植物,无害是伪装色,他迅猛又急速把棉被陡然得撑开,扯着虎杖一齐倒下。
虎杖没掀开过自己的棉被,他也没想反抗,就直直重新倒回柔软的被窝里,四肢动弹不得,头枕上被夏油贴心拉过的枕头,眼前一片黑暗,因夏油把自己的棉被拉起来,盖在两人头顶,他隔着被子去触碰躺在他胸膛上的头颅。
夏油缩着腿,膝盖岔开压住虎杖的双腿,手肘也撑着不让重量落到虎杖身上,感受到身下虎杖的躯体是舒张、不曾紧绷,他判断道,没有被讨厌。
他落下的重量是要去侧耳倾听虎杖心脏的分量。
“继续睡吧。”虎杖去拥抱他,不容置疑的力度去扯开压住他四肢的棉被,他反而把被子撑开去裹住夏油,像对待养蚕宝宝的态度,桎梏住夏油,让他的头枕着胸膛。明明他被浴衣、两层棉被一齐裹上,被密不透风的怀抱封紧。
虎杖却还是认为他不着片缕,愿意把心跳借给他听。
人在确信他人活着的时候,才会有自己活着的实感。
生命的苏醒是万物复苏的源头,虎杖第一次从两面宿傩的束缚中逃离,是婴儿的啼哭。城市的废墟,骷髅的堡垒之上,他被呼唤,如果不醒来,那声啼哭会逐渐微弱下去,婴儿会因他的软弱而死去。
他挣扎着,去不顾一切地挣扎着,扯开锁链,扯开牢笼。
两面宿傩的嗤笑声还历历在目,“去看吧,小鬼,你造成的地狱。”
“下一次,你会看到更好的。”
暴虐的魔神甩下这句话,陷入沉睡。
虎杖至今没有让他醒来,全世界收集剩下的手指,尝试再一次去吸收两面宿傩的手指让虎杖如临大敌,但他还是睡着。吃掉最后一根手指,虎杖进入生得领域,走到阴森的骨质王座的顶端,安详侧躺在之上的是两面宿傩。
某种程度,他在完成诺言。跟他在杀人时,宿傩狂笑看头颅喷涌而出鲜血指着说:烟花好看吗?是同种的恶意。虎杖灵魂在颤栗,压抑住怒火,他对着沉睡的宿傩说:“不会有下一次。”
炙热的火光点亮在虎杖琥珀的瞳孔深处,他无时不刻不再被燃烧殆尽,此身活着如坠深渊,而宿傩想让虎杖见到更甚于上一次撕碎他灵魂的地狱之景。
在达成目的之前,他不会醒来。
在达成目的的那刻前,虎杖会让他再也醒不来。
“你会和我一起化为灰烬。”虎杖看他可憎的脸庞略显恬静的睡颜,“那可真是值得愉快的一天,让我觉得,我活着就是为了那天的到来,死去也是为了那天的延续。”
他眼角渗出因夙愿终究会达成而倍感欣慰的泪水。
当虎杖再次醒来,眼前是夏油支零破碎的表情,他露出寂静的悲鸣。
日上三竿,转而夕阳西沉。
两人纠缠着对方,不退一步。
每当夏油有所动作,他假意说:“悠仁抱得有点紧,你放开我,我会好受一点。”
虎杖理直气壮:“不要。”
“不吃饭吗?我觉得十二点是个不错的时间。”
“你如果不介意就这个姿势去吃饭,或者你回答我。”虎杖把手挪到夏油的腰腹,他戳了一下,夏油跟着抖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虎杖绝对不是会对小伤口去深究的人,大多时候,他捧着药箱就去帮忙给学生擦药,就算是五条也会卸下防备,乖乖蹲坐在椅子上,手里被虎杖塞一个洗干净的苹果。家入是完全拒绝治疗这种伤,唾沫舔舔就好,少女摆手说这话,就跟在治疗宠物猫一样,她毫无人情地说,拿医务室的OK绷,记得要补充新的进去。
不严重,严重是指缺胳膊、断腿或性命之危,碎了七八根肋骨,骨头插进肺里,内脏破损得乱七八糟,胸腔里满是鲜血,那种才算是伤口。擦伤、扭伤、被捅一刀甚至是子弹打穿身体开了几个洞,都算不上严重。
虎杖看到的夏油腹部的伤口,准确来说,痕迹。就属于家入看都不会看一眼,你问起来还会惊讶到,他弱到这种程度了吗?这也算伤?老师你确定不是五条弄得。
很遗憾,不可能是。
他对夏油的出行情况了若指掌,虎杖是会把每位学生一天之内大致会位于校园哪个位置调查清楚的人,没有人知道,虎杖的过保护,他把学生们当成捧在手里会化掉的冰块在呵护着,几乎是任其索求。约半个月,夏油出了三次任务,频率极高,两次对咒灵,一次调查,撞见诅咒师,全部无伤安然回归。
如果夏油立刻回答,出任务的时候不小心,伤口不深,很快就好了。虎杖会第一时间意识到他在说谎,虽然他相信夏油的隐瞒是出于善意,但另一方面,虎杖会去看看,是什么事情让夏油对他说谎。
“我可以解释。真的,我可以。”夏油剩下的话被棉被吞下一半,“其实就是几天前,我去了一趟千叶,然后……不小心。太丢人,我不想对老师说。”
虎杖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把夏油的话拆开来看,他没有说谎,但也没有一句实话,他去了一趟千叶是真的,不太小心也真的,不想对虎杖说也是真的,但三者合在一起就是假话。
去了千叶之后,杰受伤,还不想对我说?
虎杖思考了一下,他说:“我会担心你,下次要跟我说,洗澡沾水伤口发炎了怎么办?”
诅咒、诅咒师、咒术师、人类、意外。
他自己。
排除所有选项后,最不可能的选项往往是真相,至于夏油为什么怎么做,虎杖想不出来,他更不会去问这种伤口撒盐的问题,就让真相沉到海底,等某日浮起来再说吧。
其实虎杖心底已有答案。
夏油杰的身体上还会有已经愈合好了的其他伤口,无关紧要,不碍事也不严重,是谈不上伤口的痕迹而已。
虎杖有过这段时间,通过受伤来认知自我,他耳廓曾经一直有道疤,结成血痂,每当快要愈合的时候,发痒的伤口就会让他不自觉去扣掉疤,也不疼,拿纸堵住伤口,再去洗掉指缝里夹着红色的一道痕,更严重些,指甲会连带扯了一小片透明的皮,细细的血滴落在指甲盖上,像盛开的红梅。
但现在虎杖的耳廓完好无损,原因是五条悟。
那天,虎杖在办公室里批改学生的作业,他再次因为伤口快要愈合而坐立不安,当他伸手去扣掉血痂时,另外一只手已经准备好纸去止血。五条闯了进来,他步伐极快大步向前,一把夺走虎杖手里的纸,他挪开虎杖不自觉放在耳垂上摩擦掉血的手。
五条:老师,你流血了。
他弯下腰,去舔虎杖耳垂被抹上的鲜血,他煽情的吐息在耳畔,动作又很冒犯,舌尖去舔耳廓里伤疤渗出的血,嘴巴都被染上一抹殷红。五条歪着头,握着指缝里还有血的虎杖的手,笑着对老师舔了一下唇,需要我清理干净吗?
虎杖脊背发毛,一股寒意从脖颈涌上大脑,他选择给五条递水,让他漱口,扯着五条去卫生间洗手,泡沫打了三遍,热水洗成冷水,毛巾裹起来把水滴擦干净,最后虎杖忍不下去,逼着五条去刷牙。但事实就是虎杖再也不敢留下这道疤,他让伤口顺利愈合,从这点上,他需要感谢五条的冒犯。
虎杖对五条道歉,五条大言不惭的接受,此事了结。
换成杰的话,虎杖想象了一下,去亲吻夏油伤口的样子。可现在的夏油浴衣已经整理得很好,再扯开他腰带的结,逼着夏油一动不动,去慢条斯理亲他的伤口的话,他可能不会有悔改之心,但如果是撕开快愈合的疤,再去吃掉他伤口的腐肉,是不是有点太过分。
虎杖觉得把决定权留给夏油,“你需要我帮你消毒吗?”
“不用,小伤口而已。”
的确,虎杖被说服了,小伤口不是很要紧,如果不是五条当初的手段对虎杖来说,过于有冲击性,他也不会记忆深刻,甚至因害怕再来一次,所以才让伤口养好。如果夏油下次故意受伤很严重,虎杖大概会把他剥开,强制性让他养好伤口,再下床一步。
舔掉血肉,吞下肚子,然后伤口会养好,这是动物界残酷的生存法则,虎杖对此却没什么认知,他神经大条到觉察不到被五条或者家入灌输这种思想的异常性,换做夏油,他肯定会心里想着,那两个人对你做了什么,又默不作声,听之任之成为帮凶。
目前,夏油不会知道他错过了什么,但也说不定,他下次就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夏油并不清楚虎杖在心里已经把这件事轻轻放下,他脑海里已经有了几个备选方案,能把这件事掩盖过去。
他是那种当你逼迫他到悬崖边缘,还会精于算计,想着怎么能把你一起拖着掉入悬崖里的人,而不是会想着,我要先离开悬崖,不然自己也会掉下去。
高空走钢丝,来回一圈,还不忘让观众鼓掌,夏油能办成最大、最豪华的庆典,主角是他本人,配角是世界上其他人,观众也会深陷其中,大家一起从高空掉下去。五条不一样,五条会飞,家入更别说,她一开始就不会看庆典任何一眼,而虎杖老师,虎杖会把他从高空中拉回地面。
他不会关心其他人有多期待这场戏码,虎杖只想着,自己的学生在高空上太危险。在他心里,不管是五条、夏油还是家入,都是需要保护,需要去被爱的小孩子。悟是利用这一点,得寸进尺在接近悠仁,但卑劣的人又何止他一人。
夏油想要得到虎杖的偏爱,一点点就好,到现在一点点也不够。
“悠仁,如果你问完了,你能回答我吗?”夏油挣脱虎杖的桎梏,他把头枕到虎杖的颈肩,柔软的头发散开戳到脖颈,虎杖不适地动了动头,去捏夏油的几缕头发,顺着他的锁骨伸到衣领下面,虎杖把发丝抽出来拂到一旁。
彻底失去束缚的夏油,抽开挡在两人间的棉被,他更换了一个姿势,更柔顺且乖巧地躺入虎杖的怀抱里。
他的下巴搁在虎杖的肩膀,夏油的声音格外温柔:“你为何哭泣?”说道这句话时,夏油的手挽上虎杖的脖颈,他贴着虎杖的耳畔,用温柔到几乎快要落泪的声音,“告诉我,悠仁。”
“我想帮助你,你可以拒绝我。”低眉顺眼的夏油说道:“我请求你别拒绝我。”
“老师我可不记得我教出过杰这样狡猾的学生。”
虎杖无声在拒绝回答,夏油就顿时清楚那不详的梦境还在持续不断纠缠着悠仁,把他拖入无边的悔恨和哀伤之中。
有时候,夏油会想,为什么会是悠仁呢?吃下两面宿傩的手指,成为容器,成为特级咒术师,成为这个周回运转的世界的支柱之一,为了这个世界不得不活下去,又会在某一天为了这个世界不得不死去。
不合理又无药可救的世界,夏油第一次开始赞同五条的想法。
当虎杖想要起身,夏油的身体擅自动了起来,他的双臂在收紧,把虎杖的身体压在臂弯下,膝盖也抵死缠绵着他的双腿,但很快夏油反应过来,他松开对虎杖的压制,他皱起眉说:“可我想知道,我害怕我无法帮助你。”
虎杖的力气被抽干,他放弃继续挣扎。
若是为了拯救他人,虎杖会不顾一切去反抗,但相反,为了不伤害他人,虎杖会放弃抵抗,哪怕他会因此受伤。
羁绊和信念,无数的爱,夏油想,用这些可以把悠仁锁在这里,悟就是在这样做。
“告诉我,或者拒绝我,二边都可以,只要是你。”
夏油会松手,悠仁,只要是你,世界上独一无二,我需求着的你,不管是接受还是拒绝,我都会乐意,因为是你。
你的接受代表你愿意去伤害我,你的拒绝代表你不愿去伤害我。
伤害我,让我们遍体鳞伤吧,保护我,世界就是安全的卵,你我安眠于此。
夕阳西下直至月圆夜落。
“别动摇我啊。”
“悠仁,回答是?”
虎杖悠悠叹气:“我看见奈落的花,也看见了你。杰,你露出很悲伤的表情。迟早有一天,你会变成我梦里的人,但那不应该是你。”
夏油扯开话题:“梦里的我是怎样的?”
“小孩子。”
“果然我在老师心里一直是小孩子。”
“很失望?”
“是我做得不够好。”
“你已经足够好啦,比当初这个年纪的我好太多。”虎杖神情柔和:“你想帮助我,我不会拒绝你。但是——”
“那朵奈落的花过于的美丽,美丽到令人恐惧,美丽到试图摘取、接近的人都会死去,那是长在愉快的地狱里的花。”夏油说:“悠仁,你想要吗?那朵花。”
虎杖摇头:“我不想要,但我需要。”
“那就去摘下吧,我会为你摘下那朵花,就算是悟阻止,我也会帮助悠仁。”
“第二个约定。”夏油笑着说:“和第一个约定一起。”
传说如果人类想要许下愿望,需要把最重要的东西出卖给恶魔,越难实现的愿望,需要付出的代价就越大,一般的人许下一个约定就会死去,而特殊的人许下两个约定就能挣扎地活下去,要是许下更多的愿望呢?
人类会变成恶魔。
因太过贪婪的心而失去纯洁的灵魂坠入地狱,成为实现愿望的工具。恶魔是人变成的生物,因失去过灵魂,而喜欢灵魂。
满身污垢、泥泞不堪、罪恶深重。
这是夏油曾经听说过的童话故事,但夏油杰其人,一直是宽容且忍让的人,他要得不多,一个约定就足够,只要能实现最重要的那个愿望,他就此死去也可以。
他错得离谱,人堕落成恶魔的理由只有一个,因见到难以舍弃的东西,就算变成魔鬼也要拿到手里,贪婪又卑劣不想放手。
不要紧,夏油想,我不会变成恶魔,先实现我的愿望吧,因罪恶从人类变成恶魔,向往无垢的灵魂,然后为了悠仁的愿望,我们再一起离开。
恶魔是可以一直活着的生物,但人类是终有一天要死去的生物。
轮回周转,他绝对不会放下悠仁的灵魂。
只因虎杖悲伤又坚定的脸,“不要约定这个。”他温柔地去拒绝夏油:“我不想看见你哭泣。”
真好啊,他拒绝我,他试图保护我。
夏油舒缓眉间,他轻声说:“没关系。”
我不会听你的,悠仁。
如果你接受我,你我片体鳞伤。如果你拒绝,你我共同永眠。
两边都可以,只要是你。
致以这个世界上,我唯一深爱的你。
tbc
写到这里很清醒,(我流)五和夏对于感情非常不一样,虎很有自我牺牲主义,想着最好自己一人离去,夏的话,我不阻止你,但你要带我走,五的话,别走,你们都不准走(但后来说不定会破罐子破摔)
写到大爷,因没有惠(抱有很客观的影子复活主义论),他目前动力源泉就是给虎找不痛快,他沉睡的原因就是文中写到,要给你看更好的地狱,这变成束缚之一。
这周动漫看得心痛,漫画更痛,如果之后开下本连载,我开甜文(立誓)
【瓶邪】眷念
大概是在那十年里的某一天,吴邪做了一个梦
――――
最后一抹残阳在古董店门口的花坛里隐去了踪迹,丝丝寒气顺着门前的石头小路爬了上来。
小店里静悄悄的,昏暗不明的空间里,微微耸起的毯子动了动,窸窸窣窣地发出不甚分明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急促的喘息,声响落地,靠在趟椅上的人终于醒了过来。紧了紧身上的毛毯,吴邪就再也没有任何动作,在一片昏沉的黑暗里怔怔的看向门外,任思绪四散开。...
大概是在那十年里的某一天,吴邪做了一个梦
――――
最后一抹残阳在古董店门口的花坛里隐去了踪迹,丝丝寒气顺着门前的石头小路爬了上来。
小店里静悄悄的,昏暗不明的空间里,微微耸起的毯子动了动,窸窸窣窣地发出不甚分明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急促的喘息,声响落地,靠在趟椅上的人终于醒了过来。紧了紧身上的毛毯,吴邪就再也没有任何动作,在一片昏沉的黑暗里怔怔的看向门外,任思绪四散开。
前几天,王盟相亲时遇到一个姑娘,算是终结了长期以来他们两只单生狗对看愁眠的日子。自相亲回来后,周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隐,扫雷也失去了它长达十多年的吸引力,王盟天天左一句右一句的就是人家姑娘,吴邪听得头疼,索性给他放了假,就当是给自己买个清静。那姑娘他也见过,温柔善良,说不上多漂亮,但也算得上可爱,配王盟,是便宜他了。这么些年过去,到了现在吴邪也只想身边的人都能好好的,能够安分下来,也是一种福气。可惜了现在只有自己与满目的黑暗对愁眠。
吴邪活动了下双手,刚才握的太紧,骨节都不太活络,手心也钝钝的发痛,但好歹没有感到粘腻,估计是没出血。
也算一种长进。
吴邪摇了摇头,黑暗很好的掩饰了他的神情,探不出什么悲喜来,只一声叹息显出几分无奈。
“小哥……”
入冬以来,吴邪嗜睡的症状愈加严重,大约是前几年消耗太过,这副身体逐渐显出破败的迹象来。现在一天里有一大半的时间他都是迷迷糊糊的,不知什么时候会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往往已是日落星起。
睡得多了,连带着梦也繁杂起来。刚开始只能梦到一些以前的事情,梦到那个与他擦肩而过的背影,然后是血淋淋的尸体,奇形怪状的生物,骇人的古尸,穿插在期间的是一个自始自终都把他挡在身后的人。从七星宫到青铜门,梦境把过往种种都抖落出来与他相聚。
大多时候,吴邪都只能看到那人一个模糊的背影,明明近在眼前,伸出手去却只能触碰到一团迷雾。有几次他还见过他不一样的神情。比如雪地里映出的紧张,比如火光衬出的迷惘还有那宛如幻觉的浅笑。往往这个时候醒来,是伴随着几分莫名的心安的。
吴邪总觉得啊,这是某个人在以这样的方式告诉自己,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也顾不上到底是不是一厢情愿,这样的想法总能给他一些力量去面对醒来以后的世界。
可回忆总归有限,那些在梦里被反复加工回放过的片段也没法支撑长久时间的消磨。于是,近来一段时间,吴邪的梦便开始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
他开始会见到一些别的事情,比如他终于来到了青铜门前,却始终没办法打开那道沉重的门。他想推,便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手脚使他动弹不得;他想喊,拼了命的用力,喉间都尝出了血腥味,也没办法发出一点声音,就只能看着那道门一点一点在眼前消失,恍惚间似乎也看到了一同消逝的张起灵。
又比如,他终于打开了门,浑身是血的进到门里,却见到了四肢僵硬,同样浑身鲜血的张起灵。他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把张起灵的一身血肉抱进怀里。张起灵的手肘处支楞出一根带血的骨头,直直的戳着他的心口。吴邪颤抖着替他擦干净了脸上的血,终于见到他灰败的脸色。
“小哥……”
那一次醒来,吴邪觉得那根骨头好似直戳进了心里,痛楚后知后觉的从梦里带进了现实,随着心脏的搏动被带进四肢百骇,满目疮痍,万念成灰。那天,吴邪瑟缩着躺了一下午。
再或者今天。
吴邪看到多年前的自己站在三叔楼下,对面走来一个套着连帽衫的年轻人,记忆里应该是匆匆的擦肩而过,可梦里那人却直直的朝自己走来,他说:“吴邪,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声音里竟带了些笑意,轻飘飘地传进吴邪的耳朵里,心跳里。来见你啊,吴邪心里想着却没有表露出声,只静静地抬头看着他。半响,这个张起灵缓缓伸出了手,他轻轻抚过吴邪的脸,最后停留在他的唇边。
“你不是他。”吴邪附上了那只手,眼神开始变得冷漠疏离,手指止不住的发抖。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你不是。”你是我的幻想。吴邪心里默默想着。属于张起灵的梦境不会那么温暖,现实里的张起灵也不会有这么轻松的神态,他甚至不会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就连我追到了长白山上,在一片勾天连地的白雪中,他也只是让我回去,只是说我不该来。那话语而今想来,都还带着长白山上寒风凛冽的气息。你不是他,气质,神情,动作,都不对。
“我不好么?”
吴邪闭着眼睛,附在对方手上的那只手温柔地摩挲着,近乎贪念地去感受指尖传来的温度。半响,他握住了那只手,寒声道:“你很好,但你不是他。”说罢手上一用力,眼前的张起灵开始变得模糊,片刻之间幻境便哗啦啦碎了一地。
下一秒,画面翻转,再睁眼已是西湖了。夜晚的西湖在灯光的映照下晃出悠悠的光影,橘黄的灯光温温柔柔地从交错的树枝里漏出来,洒在地上,树下有一个人,一半的身子被阴影掩盖着。光凭着这晦暗不明的半边身子,吴邪也能肯定,这就是正主了。他心里蓦然一紧。
是了,即使知道这是在梦里,可只要是这个人,他还是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梦里的他静静地站着,没敢弄出响动来,其实哪怕只是这样看着就已经很满足了。
今天的梦实在有点太美了,玩什么,岁月静好么?吴邪心里想着,不敢做出任何让它消散的举动。可他不动,总有人会动。
张起灵缓缓地迈着步子向他走来,一步一步,踩着他越来快的心跳。吴邪忽然生出逃跑的念头,可身体却不受控制。终于,在间距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张起灵停住了脚步。
“吴邪。”张起灵念着他的名字,目光在他的脸上逡巡不去。吴邪甚至从里面读出一点思念的意味,意识到这点,他脑子一空,愣愣地不该作何回答。
“吴邪。”张起灵又唤他一声,这回又带着些无可奈何了。“我要走了,吴邪。”
他勾起吴邪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捏了捏,而后他的身影突然从吴邪的眼前消失。西湖的水依旧随着微风慢慢悠悠地晃着,头顶的树叶发出扑簌簌的声音,橘黄的灯光温暖如初。一切都是那么平静祥和,就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眼前出现了一个硕大的屏幕,自动为他投放出前半生的种种过往,三叔,胖子,潘子,小花,秀秀,黑瞎子,阿宁……事件地点也与记忆中别无二致,只有一点,张起灵不见了。吴邪反反复复盯着屏幕上的画面,企图从中找出一点张起灵的影子,可是,没有,哪都没有。
“小哥……”吴邪开始慌乱起来,他用力的抬手,用力的动腿,用力的想要发出声音,同这股力量对抗,终于,他挣扎着从梦中醒来。
“小哥……”
睁开眼来,思绪开始回笼,吴邪靠在椅子上回想梦中的张起灵。
小哥……我又见到你了。
外面的路灯一盏盏亮了起来,灯光斜斜的落在门槛后面那一小块石板上。吴邪活动完四肢,站起来叠好了毛毯,走出店门,落锁,沿着石头小路走下去。冬夜的风吹过来带着严寒的气息,吴邪裹紧了外套,把脸藏进围巾里。呼出的热气扑在脸上,吴邪数着脚下的步子,忽的笑出声来。
这是他长久以来锻炼出的另一种能力。不管梦里有多难过,不管醒来后的片刻有多绝望,吴邪总有可以让自己活过来的方法。
我见到你了,小哥。
好似仅凭着这点一念头,就足以让吴邪对梦里的一切痛苦甘之如饴。好也罢,坏也罢,只要还能见上一面,有何不可呢?
出了西泠印社,吴邪循着梦里的印记走到那颗树下,看着眼前静谧的西湖。周围的人三三两两的从身边走过,调笑着生活的琐事。嘴里呼出的热气潮到眼睛里,吴邪朝着北方闭了闭眼:小哥,再等一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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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感谢你们能看到这里,包容我还不够成熟的文字和想法🌸
世道艰难,人心难测,可是因为很幸运地遇到了这个人,所以发现,原来人世间也有他的可爱之处。若是有一天我能原谅这一切困苦,大概是因为,我遇到了很好的人,以及很好的事。
【瓶邪】未上锁的会议室
*接《危险自拍方式》,老吴老张一起回香港
自从上次闷油瓶说,下次回香港带我一起,我就留了个心眼,跟胖子说,无论张海客还是张海狗之类的张家人,只要递了条子,就必须拿给我看。
于是,半个多月以后,我跟闷油瓶一起去了一趟香港。
张家人在香港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经营了一百多年,虽然我嘴上说他们是穷亲戚,到底是迈不过香港房价这个坎,无论张海客的海运公司经营的多么惨淡,都改变不了张家本部在维多利亚港有楼的事实。
来接机的除了一群不认识的小张以外还有张海客,从他的每一根头发丝里我都看得出他对我的不欢迎,从下飞机到上车,全程摊着一张死人脸,就差在脸上写着我欠他...
*接《危险自拍方式》,老吴老张一起回香港
自从上次闷油瓶说,下次回香港带我一起,我就留了个心眼,跟胖子说,无论张海客还是张海狗之类的张家人,只要递了条子,就必须拿给我看。
于是,半个多月以后,我跟闷油瓶一起去了一趟香港。
张家人在香港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经营了一百多年,虽然我嘴上说他们是穷亲戚,到底是迈不过香港房价这个坎,无论张海客的海运公司经营的多么惨淡,都改变不了张家本部在维多利亚港有楼的事实。
来接机的除了一群不认识的小张以外还有张海客,从他的每一根头发丝里我都看得出他对我的不欢迎,从下飞机到上车,全程摊着一张死人脸,就差在脸上写着我欠他几百万了,我就没想通他为什么这么对我,我还没嫌弃他整天顶着我的脸四处招摇撞骗呢。
这回胖子没来,没了胖子在我跟张海客中间打圆场,我们俩相看两相厌,我无聊地抓着闷油瓶的手指摆弄,车开了十几分钟,张海客终于先忍不住了:“吴邪,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我莫名其妙,我们俩之间有什么可说的,又不是演回家的诱惑。
张海客说道:“上次我给族长的卡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我睁着眼睛说瞎话:“什么卡?我没见过,你别凭空污人清白啊。”
“得了吧。”张海客一眼看穿我虚假的表演,“我说你要花钱就买点实用的行不行?我一查账单全是这种东西,你能不能有点羞耻心?”
他没好意思把那四个字说出来,把手机递给我看消费账单,清一色全是情丨趣用丨品,我面无表情道:“我买什么关你屁事,你嫉妒啊?下次给你也买一份,开心吗。”
“……”张海客本来想顶我一句,忽然瞥见我边上的闷油瓶,立刻不吭声了。
我心中暗爽,想当年在墨脱,这小子可是把我坑惨了,当时我就想,要是闷油瓶从青铜门里出来发现我挂在张家人手里了会有什么反应,虽然当年我没挂,现在闷油瓶出来了,不欺负欺负张海客都对不起我自己这张脸。
张家本部的实际驻地,据说在香港郊区一带的山上。
维多利亚港的楼盘原本是多年前年轻一辈人盘下的,后来因为时代的开放和交通问题,港口楼盘的地位就逐步取代了山上的本部,现在它表面上是一家实业公司,张海客手里的海运项目,就是分流了本部的业务。
我们到的时候是中午十一点多,大概是来的多了,张家人也没再搞那么多迎接族长的花样。
记得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整栋大楼装饰的花里胡哨,镜面玻璃墙挂上了彩绸,门口放了一大堆花篮装饰,我他丨妈差点以为是参加了伊丽莎白女王的登基仪式。
张海客把我安排到了二十六楼的办公室,让我先待着随便做什么都可以,今天闷油瓶下午的行程安排,是主持张家内部的会议。
我心说你让我管我还懒得管呢,摆手让他退下,这间办公室有个午休间,想着等我一觉睡醒,闷油瓶也该开完会回来了。
谁想等我醒来,闷油瓶居然还没回来。
我看了一眼手机,下午四点多,资本主义八小时工作制也该下班了,就拎了瓶水,晃晃悠悠出门打算去会议室找闷油瓶。
会议室在二十层,我过去的时候走廊上没人,以为他们还在开会,小心转动门把手把门打开,房间内也一片寂静。
我探头去看,会议室长桌边上只有闷油瓶一个,拿着纸笔不知道在写什么,他听见动静抬头,正好跟我四目相对。
我马上进来把门关上,道:“其他人呢?开完会了你怎么不上来找我。”
闷油瓶说他上去过一趟,我最近休息不好,他看我在睡觉,就想让我多睡会儿。
我心说我最近睡眠不足不知道是谁的问题啊?始作俑者装什么好人,过去坐到他腿上,拿起他写字的本子看了一眼。
写的很潦草,是张家人惯用的繁体,是账目之类的内容,现在香港经济不景气,张家的账目也全是赤字,听张海客提过,他们好像在考虑要不要把楼下几层租赁出去,边上是几句闷油瓶写的批注。
我一边翻一边道:“你又不是会计,给你看干嘛,张海客这小子真当你是ceo了。”
就算张家倒了,我也不是养不起闷油瓶,我不愿意闷油瓶总是过来,就是怕张家某些人起小心眼,骗闷油瓶在法人合同之类的东西上面签字,要是又欠他几个亿,小花估计能连夜提刀来砍死我。
我把本子丢回桌上,拧开水瓶问他喝不喝,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我突然就起了个坏心眼,仰头喝了一口水,贴上去喂他。
闷油瓶的舌丨头太灵活,喝水流了一脖子,我改成跨丨坐在他身上,他身下的靠椅就因为力道向后滑丨出去一段。
“等一下。”闷油瓶按住我的肩膀,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
我问他干什么,他忽然抖手一掷,就听角落里“呯”一声轻响,天花板上那个无死角摄像头发出一阵让人牙酸的电流声,歪头掉到了地毯上。
“很贵的。”我道。
“没事。”
“我是说钢笔。”
“……”
落地玻璃窗正对面,就是黄昏的维多利亚港。
厚重的欧式窗帘只拉了一半,我整个人都藏在窗帘后面,死死握紧了栏杆扶手。
落地窗下的风景看得我阵阵眼晕,双丨腿都在忍不住打颤:“小哥,小哥等等。”
闷油瓶捏了捏我,没有给我其他反应。
他的力气极大,一撞上来我简直要灵魂出窍,紧张到脚心发丨麻,脑子里忍不住闪过电影里玻璃突然消失的场景,仿佛浑身所有的敏丨感神丨经都集中在了一起,进行一场极限运丨动。
说恐高我也不算,毕竟当年那么多大风大浪经历过来,上过青铜树登过雪山,爬过青铜门的锁链跳过横梁,但今天就是格外的让人刺丨激,闷油瓶稍微一动,我就抖的厉害,我的心脏怦怦跳得极快,忍不住求饶:“不行了,我们回去,回座位上去行不行?”
他稍微一松手,托住我把我翻过去,我一下没站稳,慌张地抱住他的肩膀,闷油瓶一身高定西装被我扯的歪歪扭扭。
玻璃窗外夕阳斜下,整个维多利亚港呈现一片绚烂的金色,隔着一层窗帘,我的背抵在玻璃上,浑身一百来斤的重量都靠闷油瓶支撑,这种姿丨势一般人坚持不了几秒,闷油瓶却面无表情,脸不红气不喘,还记得过来帮我解扣子。
会丨议室里没开空调,最近天气有点冷,我捏住衣领不让他动手,他就喝了口水,低头隔着衣服来咬我,白色衬衫被水浸地一塌糊涂,想起这衬衫的价丨格我就有些心疼,去抓闷油瓶后脑的头发想让他抬头。
他不理我,我又不敢用丨力,喉丨咙里哼哼出声,就在这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我吓地一个激灵,就听见门口有人问:“族长,您在里面吗?”
我他娘的哪儿敢说话,僵在闷油瓶身上,闷油瓶捏丨捏我的腰,道:“别进来。”
也亏闷油瓶是族长,他一说话,门外的人立刻不敢轻举妄动,小心翼翼问道:“那个……族长,保卫科的人说,会议室监控坏了,下班以后会找人来修。”
“知道了。”
闷油瓶的喉结动了一下,就再没有回丨复门外的人,门外人安静了一会儿,随后就是一阵离开的脚步声。
我突然想笑,道:“还好你们张家规矩多,否则他们不敲门就推门进来,就该欣赏族长的英姿了。”
闷油瓶眼神不善,道:“他们不敢。”
张家人是不敢,不过我还是有点后怕,听说有的公司员工就是在会议室里社会性死亡,然而我又转念一想,我跟闷油瓶光明正大怕个屁啊,谁敢出去乱传族长的八卦,不用我动手,张海客就能先把他灭口。
我忍不住用丨力抓丨住闷油瓶的手臂,他身上的肌肉很薄,骨骼柔丨软,但是块状条理清晰又有弹丨性,柔韧度十足,皮肤整天在太阳下练丨功也不会晒黑,一度让我非常羡慕嫉妒。
然而当闷油瓶提出可以教我练习身丨体柔韧性之后,我只坚持了三天就火速放弃了,谢邀,那他娘的就不是人能练的玩意。
他把我抱回会议桌上,我的舒服地脚趾都蜷缩了起来,伸手乱抓只抓到冷冰冰的桌面,感觉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我迷迷糊糊又想起一件事,刚才那个人说下班以后会叫人来修监控,他们几点下班?
我立刻问道:“小哥……现在几点。”
闷油瓶看了一眼手机:“四点半。”
他也喘的厉害,我噎了一下,道:“你刚才该说,让他晚点再叫人过来。”
“没事。”闷油瓶丝毫不慌,捧住我的脸亲了亲,“我们上去。”
终于在维修工进来之前,我把掉了满地的衣服捡起来穿上,一瘸一拐跟闷油瓶溜出会丨议室。
会丨议室里也没什么能清理的东西,那瓶水被浪费了个底掉,我夹丨紧了身后,努力不让它们流丨出来弄脏西裤。
这趟陪闷油瓶来香港,我为了不落气势穿得板板正正,我一向自诩没钱,高定穿一次就报废了也太说不过去了,以后还怎么假装没饭吃求小花结账。
闷油瓶也不来帮我,好不容易挨到电梯里,我干脆往他身上一靠,说要他抱我上去。
要是平时,我肯定拉不下老脸说这种话,但今天是特殊情况,闷油瓶不知道又从哪里掏出一枚硬币,把电梯监控打了,扯掉领带,让我自己动手堵上。
操,我在心里骂了一声,胡乱把领带揉成一团,用手指抵着往里面推,领带塞丨进去的感觉很奇怪,布料又凉又有点涩,堵住了里面的东西,闷油瓶帮我扣好拉链,一把将我横抱起来出了电梯。
幸好二十层以上一般员工不敢入内,不知道一路闷油瓶打坏了几个监控,等他把我丢到休息室的床丨上,我的手机就响了。
我没马上接,仰躺着享受闷油瓶的服丨务,他把领带换成手指,然后又换成别的东西,刚才被堵住的东西争先恐后往外丨流,我的手机零铃声连响了好几分钟,终于没反应了。
等我们离开公司都快七点钟了,我一边扯皱巴巴的衬衫,上车就看见张海客睡着了,头一点一点差点撞到玻璃。
我摇醒他,他的眼神茫然了一下,还真挺像我以前的样子,但马上就清丨醒了,冲动之下几乎扑倒我身上:“吴邪!你知道公司摄像头多少钱一个吗!你赔钱啊!赔钱!”
然后他就被闷油瓶揪住领子,丢到了最后一排。
我心说呵呵,老子可是欠过三亿债务还面不改色的人,你猜我陪不陪钱?
end
【宿虎/伏虎】痴人之爱
我已化作嫉妒之火,燃烧着看你。我的骨灰又白又轻,将在你的舌面上融化,犹如毒品。*
全文8k字。
***
“那个新来的警察长得还不赖。”
百无聊赖的宿傩,对眼角余光瞥到的年轻警察,做出了轻率的评价。
虎杖悠仁扯了扯棒球帽边沿,把弯弯的帽檐转到后边,朝路边嬉闹的人群望去——穿着蓝色制服的年轻警察正追着几只圆滚滚的兔子,农户扶着竹筐,焦急地等待它们入笼。可能因为场景太过滑稽,也可能因为那警察的容貌过于出挑,不少年轻女孩在旁边拍摄录影。
他们离“事故现场”隔着一条宽阔的街,但悠仁的视力向来很好;他在粉紫色夕阳下微眯起圆圆的眼,看清了那年轻警察...
我已化作嫉妒之火,燃烧着看你。我的骨灰又白又轻,将在你的舌面上融化,犹如毒品。*
全文8k字。
***
“那个新来的警察长得还不赖。”
百无聊赖的宿傩,对眼角余光瞥到的年轻警察,做出了轻率的评价。
虎杖悠仁扯了扯棒球帽边沿,把弯弯的帽檐转到后边,朝路边嬉闹的人群望去——穿着蓝色制服的年轻警察正追着几只圆滚滚的兔子,农户扶着竹筐,焦急地等待它们入笼。可能因为场景太过滑稽,也可能因为那警察的容貌过于出挑,不少年轻女孩在旁边拍摄录影。
他们离“事故现场”隔着一条宽阔的街,但悠仁的视力向来很好;他在粉紫色夕阳下微眯起圆圆的眼,看清了那年轻警察蹙起的英气长眉,长长的下睫毛,还有鼻尖冒出的细汗,慢慢凝成的一粒白色水珠。
“喔——真的是个美人呢。”悠仁真心诚意地感慨道。
除此之外,虎杖悠仁对他的第一印象是,他看起来像个好人。
宿傩不说话了,用力拽了一下悠仁的手肘,把他拽得一个踉跄。
彼此沉默地走在回家路上时,虎杖悠仁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等到了玄关处,在他蹲下来解滑板鞋鞋带时,换好了家居拖鞋、在旁边歪着头打量他的宿傩,对准他的前胸猝不及防来了记猛踢。“哐”的一声,悠仁被踹飞了出去,背脊重重砸在铁门上,天旋地转。
“谁准你看他的?”
悠仁倒在地上,晃了晃脑袋,看着那双越来越近的蓝色家居鞋——和他的粉色是一对。
再过来的话,那双拖鞋就要脏了。
“说啊,说你错了。”
空气凝滞了两秒,宿傩抬腿再次踹了过来,这次是朝着脸部——虎杖悠仁抱住头蜷起身体,手臂“咔哒”一声,一定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宿傩垂眸望着紧闭双眼、眼角渗出生理性泪水的虎杖悠仁,嗤笑了一声,单手插着兜,踩着那双已经脏了的拖鞋,走到了客厅。这并不是说,这场单方面的暴力已经到此为止——按照往常,宿傩一定会把家里弄得狼藉一片才肯收手。
惩罚远未结束,这是不成文的规定。宿傩背过身去喝水,习惯性地认为,虎杖悠仁不会逃跑。
但是这次,当悠仁睁眼看到那双蓝色家居鞋,以及干净木地板上留下的一个个灰色脚印,他那摇摇欲坠的脑海里,突然闪现那个应该很善良的、年轻警察的脸。刹那间,他忘记了疼痛,利索地爬起来,拉开铁门往外跑,冷风像潮水般涌入——
其实跑了没几步,虎杖悠仁就后悔了。
求救毫无意义。
他既承担着儿子的角色,又承担着妻子的角色,只有他能承受发疯的宿傩。从他要求宿傩抛弃从前的生活开始,这一切就是他虎杖悠仁,既定的命运。
悠仁痛苦地吸了一大口冷风,那口冷风吞到肚子里便成了利刃。他已经想要回头了。但是,他一旦跑起来,就很难减速——他跑得实在太快了,在楼梯上踩到了散开的鞋带,被自己绊倒,栽头摔了下去。这回,真的是大地震了。
虎杖悠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睫上沾了血,导致台阶上高高站着的宿傩,也被一片血色笼罩了。
“你要去向那个警察求救?”宿傩一下就看透了他。
其实,现在已经不想了。但那毕竟是一瞬间存在过的事实,所以,悠仁没能立即反驳。
“好啊。”宿傩傲慢地、轻飘飘地抛出最后一句话,一步步走下阶梯,面对已经摔得头破血流的虎杖悠仁,晃了晃今天还没用过的手腕,把指节掰得嘎吱作响。
晚上八点,邻居见到躺在楼梯口失去意识的虎杖悠仁,吓得立刻报了警。
当晚十二点,虎杖悠仁醒了过来,得知了这个算是不幸的消息。面对警察的询问,他含糊其辞,就是不肯供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宿傩。
“啊,伏黑,你过来了啊。”老警察朝门口的方向招了招手。
又一次,因为被提醒,虎杖悠仁才朝那个本应第一时间被发现的人,望了过去——伏黑惠摘了警帽,一头黑发炸得像刺猬,神情也很冷淡。
他走到病床前,展开一张纸,上面印的是街道监控截图。
丝毫没有给重伤的人留情面,伏黑惠冷冷道:“打你的人,是你的同居者吧。”
虎杖悠仁只是扫了一眼,就被刺伤似的移开了视线——监控上的宿傩换好了外出的鞋,手里提着一双家居拖鞋,看样子是打算拿去丢掉。
看上去像好人的伏黑,好像只是“看上去”而已。
雷厉风行的伏黑惠,翻出另一张纸,说:“这是伤情鉴定结果。和那家伙分手,然后起诉他吧。”
原本沉默着的虎杖悠仁,忽然笑了起来,眼角的伤痕都眯成了一条缝:“伏黑先生,伤情鉴定结果才不会这么快就出来呢。”
看上去不像好人的伏黑,果然还是个好人啊。
最后,因为受害者虎杖悠仁非说自己没事,此次施暴事件不了了之。第二天,左臂打了石膏的虎杖悠仁,就自作主张出院了。伏黑惠好像是打算好人做到底,非要开警车送他回家。
“我听说,他不是第一次打你了。”在车上,伏黑惠不依不饶地问,“到底为什么不分手?”
“唔……说出来,伏黑先生可能不信。”虎杖悠仁笑了笑,“只有我能控制他。”
……现在居然还有自认为能拯救渣男的呆瓜?伏黑惠好生气。
他用力砸了一下方向盘,准备开始说教。
但虎杖悠仁突然说:“兔子后来抓到了吗?”
话题跳跃性太强,还在气头上的伏黑惠拧眉问:“什么?”
“我说那些兔子。”坐在后排的虎杖悠仁,对着后视镜比划起来,“昨天傍晚,在三岔路口那边,有一堆兔子……”
“……没有抓到。”伏黑惠想起来了,想起来的同时也忘了生气。虎杖悠仁啊,原来还是个狡猾的家伙。
他有些无奈,但还是舒展了眉头:“我给了农户补偿费。以个人名义。”
虎杖悠仁整个人扒在了驾驶座的椅背上,眼神亮亮的:“我懂的,你是故意把兔子放跑的吧?”
“唔。嗯。”通过后视镜看后面人的表情,伏黑惠不知怎的局促起来,连话也说不利落了。
他不再说话了,专注地看前方的道路。但是车开着开着,他又不由自主地想:到底为什么不分手?
吊着左臂虽然引起了诸多不便,但这阻止不了虎杖悠仁追逐正常人的生活。每天早晨,悠仁要去便利店打零工,在必经之路的那个三岔口上,伏黑惠总会杵在那里。
一开始,悠仁以为是偶然,每次都会兴奋地和伏黑惠打招呼。对方会回应:“嗯,早上好。分手了没有?”
“不……”悠仁有些无奈。实际上,宿傩没再回过家。
这样持续了一个星期之后,悠仁会在到店后溜出去五分钟,给伏黑惠送早餐。
面对伏黑惠呆呆的隽秀面孔,虎杖悠仁半是揶揄道:“这是给伏黑先生的保护费。”
“保护费?”伏黑惠拎着袋子,仍旧满脸不解。
“伏黑先生黑着脸执勤的样子,简直比黑社会还要吓人。”悠仁嘿嘿笑道,“黑社会都是要收保护费的,还请您收了我的好处,保护好我们的店。”
“不……”这回轮到伏黑惠无奈了,“这地方的治安好到吓人,至多只有一些小混混罢了。”
顿了顿,他又问:“我的表情有那么可怕吗?”
“不笑的时候最可怕了。”悠仁说着,手掌托了托袋子底部,催促道,“快点吃吧。”
不认同地哼了一声,伏黑惠拆开一个饭团,大口塞进嘴里。悠仁顺手帮他打开牛奶,笑眯眯地递过去:“吃东西的样子倒是很有福气啊。”
伏黑惠有点不好意思似的,把鼓起的脸颊转过去,叼住了奶白色的吸管。
有时候,悠仁会蹭警车一起去市里采购物资。
第一次的时候,老警官只是客气一下,但虎杖悠仁丝毫不知客套为何物,兴高采烈地坐进了警车。
窄窄的小轿车里坐满了人,虎杖悠仁坐在后排最右边的位置,警察队伍里的老幺伏黑惠被赶到最憋屈的中间,一双长腿简直无处安放。偏偏路上弯道很多,每当转向的时候,没有支撑物的伏黑惠就会倒向悠仁那边——
“抱歉。”他一开始是会道歉的。
“不,没有关系。”悠仁好像觉得挤在一起很好玩,声音里忍着笑。
后来,伏黑惠不再说话,他彻底成了随波逐流的鱼,滑溜溜地挤到虎杖悠仁那边。比他矮半个头的青年咯咯笑起来,不知道被戳中了什么笑点。离得最近的一次,两人几乎脸贴着脸,伏黑惠白皙的脸颊被虎杖悠仁的短发刺剌剌地戳着,有点发红。悠仁“噗噗”地发出了怪笑,伏黑惠没法再板着脸,也跟着笑了起来。
“像傻瓜一样。”下车的时候,惠这样说道。
“但伏黑先生也玩得乐此不疲啊。”
走在前面的伏黑惠停了停,歪着脑袋看他:“还要叫我伏黑先生吗?我们是同龄人吧。”
“啊,伏黑。”悠仁单手插在裤兜里,一跳一跳地踩着伏黑惠起伏的倒影。
伏黑惠又转过身来,有点无奈:“不要踩影子啊。”
“为什么?”
“感觉影子是活的。”
“喔……是吗。”虎杖悠仁说着,张开双手去拥抱地上长长的影子,抱了个空。
“果然是活的。”虎杖悠仁笑起来,“伏黑的影子逃跑了呢。”
咚、咚、咚。是哪个顽皮的孩子,把篮球高高抛起?
伏黑惠停下了脚步,等着虎杖悠仁,同他并肩而行。
多亏了那个顽皮的孩子,不然的话,他的心跳声,可能就要被虎杖悠仁听到了。
十月的最后一个星期,悠仁邀请伏黑惠去家里做客:“我准备做中国的火锅,买了太多肉,一个人吃完可能有些困难。”
伏黑惠犹豫了一下:“虽然我不怕那家伙……你不怕他突然回来吗?”
“我也不怕哦。”悠仁笑了笑,“而且,他这次好像很生气,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的。”
这个家里,已经很久没有招待过客人了。因此,虎杖悠仁打起了十万分的劲来招待伏黑惠,甚至拿出了宿傩珍藏的酒。酒是悠仁一个人喝的,但伏黑惠仅仅是喝着橙汁,也像醉了一样。热气蒸腾中,伏黑惠双手托着脸颊,不想夹菜,只是看着眼前仅隔一层水雾的人,就产生了饱腹一般的餍足。
“伏黑。”虎杖悠仁学着面前的人,捧着发烫的脸颊问,“交番的其他警官们有没有跟你讲过,不要管我家的事?”
那层水雾好像被虎杖悠仁吹散了,但他们之间的距离,却没能变近。
“我已经知道了。”他低垂着眼眸,长长的下睫毛兜着一片平静的蓝色湖水,“他们说,那家伙是我惹不起的人。”
“哈哈,是的。”仿佛没心没肺的虎杖悠仁,果断承认了这一事实。
他用竹筷在锅里捞了半天,捞起一颗大红辣椒,在伏黑惠的震惊的眼神中嚼吧嚼吧,吞了下去。
“我很小的时候被宿傩收养,那时候我不知道他是多么可怕的人物,还会抱着他叫papa。”虎杖悠仁后知后觉地吐了吐舌,“嘶——好辣。”
伏黑惠的表情变得更复杂了。日本黑道的领军人物,被称为“诅咒之王”的宿傩,曾经被一个粉头发的小男孩抱着大腿叫“papa”?
“为什么偏偏选择了我呢?小时候,很多叔叔说我跟他长得像。所以我想,最开始,宿傩可能是抱着把我当继承人培养的心思,领养了我吧。但是——”
伏黑惠接话道:“但是他发现,你是绝对不可能变坏的人。”
虎杖悠仁安静了好一会儿。
他放下筷子,重新笑了起来:“伏黑听了,可能会觉得我是笨蛋吧。我甚至……想把他变好。”
“在我们第一次发生关系之后,我和宿傩啊,正式结为了伴侣。我以为他会继续宽容待我,哪怕我希望他放弃拥有的一切……伏黑,你不知道,他发起火来有多么可怕。”虎杖悠仁看着锅中沸腾的水泡,眉头的褶皱藏着记忆深处挥之不去的惶恐,“我背叛了他。警视厅有一位非常了不起的警官……”
虎杖悠仁的叙述变得混乱起来:“但哪怕他的手下和产业都没了,宿傩也不可能轻易离开那个世界……我几乎要放弃了……最后,是我用逃离和死亡胁迫了他。”
作为代价——他得承受宿傩的愤怒与暴力。他们约定,当宿傩升起毁灭的欲望时,他只能在虎杖悠仁身上出气。
“五条先生说,如果有一天,宿傩彻底化身为凶兽,只要我自杀,宿傩也会跟着一起死……”
骤然听到老师的姓,伏黑惠蓝色眼眸中的涟漪彻底翻滚成了潮水。他越过热气沸腾的火锅,抓住了虎杖悠仁微微颤抖的双手。
“别听他胡说!”伏黑惠死死拧着那对秀气的眉,“你不可以死!”
虎杖悠仁颤抖了一下,抬头望向伏黑惠。
伏黑惠轻声问:“为什么这样看我?”
“伏黑……”他露出比哭还要凄惨的笑来,“你的手好软。”
没有人这样握过他的手。伏黑惠啊,连手都是特别的,很像是好人应该有的、柔软而白皙的手。
两个年轻人互诉衷肠聊得火热,没注意到“咔哒”一下开锁的声音。虎杖悠仁感激的眼眸里,突然挤进了另一张暴戾的脸。脑子里轰然炸开,悠仁一把推开伏黑,宿傩果然一脚踹来;他勉强翻滚避开,得亏穿着厚实的卫衣,才没被滚烫的汤底溅出血泡。
“你们做了?”踩在淋了汤汁、冒着热气的小方桌上,宿傩俯视着狼狈的两人。
伏黑惠冷冷道:“龌龊……”
“才一个月,你就饥渴至此了?”宿傩冰冷的视线在虎杖悠仁身上逡巡,“回答我啊。”
但悠仁的目光,却不断地飘向伏黑惠,示意他赶紧离开。
宿傩的神色,像是彻底堕入深海。
“约定解除,我这次不打你。”宿傩转向了伏黑惠,“小白脸,碰我的东西,你做好死的觉悟了吗?”
把死亡挂在嘴边,果然是疯子。伏黑惠在心底评价着,但很快,面对狂风骤雨般的殴打,他自诩聪慧冷静的头脑,不够用了起来——
伏黑惠有点绝望地认识到了这件事:他打不过宿傩。
当他像抹布一样被丢到房间一角时,伏黑惠没脸抬头看虎杖悠仁。但那个人,主动走向了他。
在宿傩赤红双目的注视下,虎杖悠仁扶起了伏黑惠,望向宿傩,说:“请让开。我要带他去医院。”
是不是傻啊……宿傩会让就怪了。伏黑惠又狼狈又丢脸,任由自己歪倒在虎杖悠仁怀里,半长的头发挡住了半张脸。
虎杖悠仁拉着伤痕累累的伏黑惠,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了顽石般一动不动的宿傩面前。
“让开。”他又说了一遍。
伏黑惠虚弱地抬起眼,老师口中“那个有趣的人”,和一直以来他所认识的活泼善良的悠仁,渐渐重叠。
而后,宿傩居然定定地看着虎杖悠仁,真的让开了半步。悠仁揽着伏黑惠的臂膀,换了半边身体搀扶,自己去和挡在门口的宿傩贴身接触。
擦肩而过的时候,宿傩说:“我要杀了你们两个。”
医院的消毒水味掩盖了火锅味,隐隐混杂的怪味让轻微洁癖的伏黑惠浑身不适。他身上还穿着警察制服,望向病床边的虎杖悠仁:“我要以袭警的罪名起诉他。”
悠仁摇了摇头:“他会杀了你。”
“那你呢?你不怕他杀了你?”伏黑惠拧眉,“我可以避开那个疯子,但你……你是不是还要回去?”
悠仁点了点头:“宿傩不会杀我。我解释不了原因,但是他一定杀不了我,也离不开我。”
也就是说,虎杖悠仁自己也支持五条悟的那套说辞。如果宿傩真的犯下不可磨灭的罪行,他们可能真的会同归于尽。
胸口位置的疼痛与滞涩,可比身上的伤难受多了。
“如果我就是要让他离开你呢?”伏黑惠鼓起勇气,长长的下睫毛像黑色蝶翅,轻轻颤抖,“我希望你到我身边来。”
他希望,在人生的每一个弯道,他们都能紧紧贴着彼此。
虎杖悠仁沉默了很久,站了起来。
“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我先遇到伏黑,故事是不是就此改变了呢?”
在伏黑惠希冀的目光中,虎杖悠仁躬了躬身:“对不起。请保重身体。”
他转过身,眼眶很快红了,而后湿润。他仿佛看到,在不存在的记忆里,他先和伏黑惠成为了朋友。他们和其他朋友一起挤在车里,每一次转弯,坐在中间的他都故意挤右边的惠,直把那张英俊的脸挤得贴上窗玻璃变了形,才肯罢休。
一定很有趣吧。
拥有通缉犯老爹和疯子老师的伏黑惠,尚未在虎杖悠仁面前展现自己的全貌。
尽管虎杖悠仁拒绝了他,但他已经下定决心,准备设下陷阱,一举拿下宿傩。这一切是瞒着五条悟秘密进行的。事后,五条老师对此事的评价是:“惠真是个笨蛋,人家都准备过平凡的生活了,你掺和什么呀?”
“那真的是平凡的生活吗?虎杖悠仁被单方面殴打的生活,真的是平凡的生活吗?”
“而且,不是老师让我去那里的吗?”伏黑惠抬眼,“一定要追究根源的话,都是老师的错。”
“是,是。直接进入警视厅的话,惠的人生未免太无趣了。如果去那个小城,有幸遇到那个有趣的家伙,惠的人生,应该会出现两条岔路吧……”五条悟托着腮,“一条路,是你代替宿傩,被那家伙救赎。另一条路……”
“惠会成为下一个疯子吧?”
“说好了要和我一起生活的你,现在是想要逃吗?”
宿傩掐紧了虎杖悠仁的下巴,一边耸动下身一边质问。
“其实,你早就想逃了吧?但是,在这座小城里,没有一个人敢帮你。”宿傩垂下眼眸,那座沉眠的火山终究是爆发了,“除了那个小白脸……你一看到他,就觉得救你的人来了吧?”
“虎杖悠仁,你为什么这么贪心呢?”
“从前我杀人,你让我不要杀人。”宿傩低下头去,在虎杖悠仁的颈间狠狠留下印记,“现在我不杀别人,我怀抱着迟早弄死你的心打你,你怎么又害怕了呢?”
“……我没有害怕。”虎杖悠仁推开宿傩,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只是想跟他交个朋友。”
宿傩当即甩了他一个巴掌。
宿傩低头端详,那血红的掌印也是有效的印记。他满意了。
“那你现在听好了。”他俯身抱紧了身下的人,起伏的喉咙里发出闷闷的声音,“我不允许你交朋友。”
佛教讲究因果,如今这恶果的因,乃是年幼的虎杖悠仁亲手种下。
“papa,我爱你。”天真的孩子,曾经这样对养父说。
叼烟的英俊恶魔问:“小子,你懂什么是爱吗?”
“我爱你,我只爱你。”年幼的虎杖悠仁摇头,“我不需要懂大人们常说的爱,我对papa的感情,就是爱。”
宿傩总会想起那颗叫他“papa”的小豆芽菜。小豆芽菜吃了越来越多的饭、受到越来越多的教育后,变得高大,变得聪明,再也说不出那些天真无邪的蠢话了。
可是,他还挺爱听那些蠢话的。莫非他也是个蠢人?
宿傩比谁都清楚,眼前平凡的一切,是易碎的。
从那小子被戴眼罩的疯子带进警视厅开始,一切就变了。少年望着一个个穿着蓝色制服疾步走过的警官,眼神久久停驻于那代表正义的勋章。被他培养了十余年都没变成坏胚的少年,终于意识到,他真正应该归属的世界是怎样的。
如今这时刻悬挂于悬崖边上的生活,看似是宿傩的妥协,实际上,是已经半只脚踏进了正确的光明世界的虎杖悠仁,妥协地回到黑暗中来。
少年放弃了警校的录取通知书,作为一个没有大学文凭的穷小子,被永远锁在了宿傩身边,驻留在这座小城,驻留在这张窄窄的床。
“我讨厌警察。”完事的宿傩,坐在床边点起了一根烟。
虎杖悠仁裹着被子,在床上翻了个身:“又怎么了?”
宿傩笑起来,好像是在嘲笑自己。
“因为警察,我好像不相信你还爱我了。”
只有这种时候,虎杖悠仁会意识到,宿傩似乎老了。
为了安抚他的情绪,虎杖悠仁说出了那个尘封已久的称呼:“papa,只要你不发疯,我会爱你很久的。”
“怎么办?”宿傩挑起眉,“我没有一天不疯。”
平安夜的前一天,伏黑惠做好了重伤的准备,设下陷阱等待宿傩。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如预料一般登场的宿傩,却这样说着。
伏黑惠突然想到——哪怕他在后面追着跑,兔子也不会进笼。更何况,眼前的男人,是比老虎更可怕的恶魔。
缠斗之间,宿傩轻易抢走了伏黑惠的配枪,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指着他说,“故意杀人罪比故意伤害罪判更久吧?”
在伏黑惠逐渐动摇的眼神中,宿傩问:“你愿意为他死吗?”
总是把死亡挂在嘴边的疯子——不久前的判断,在此时被新的意志取代了。对于死亡,过去的伏黑惠当然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但在宿傩问完“你愿意为他死吗”之后,他突然了然:他真的能为虎杖悠仁做到这种程度。
明明,他是想把虎杖悠仁救出来的……可是啊,悠仁好像不愿意出来。
凭什么呢?
就只有你们羁绊深重吗?就只有你们生生死死、纠缠不休吗?
既然如此,那就谁都不要出来,他也一脚跳进地狱好了——
“好啊,我不干了!”被枪柄砸得头破血流的伏黑惠敞开怀,做出了最终的回答。
如果是为虎杖悠仁而死——伏黑惠有些疯魔地笑起来,望向宿傩的眼神中居然有着病态的求死之欲。
讨厌的回答。
宿傩在心底重复,我讨厌警察。
都是因为警察,哪怕虎杖悠仁仍旧在呼唤他的名字,心的方向,却已经背叛了他。
“宿傩……宿傩!!!”
这声音并非来自回忆,宿傩漠然转头,望向巷子尽头跑来的虎杖悠仁。
看清了眼前鲜血淋漓的场景,虎杖悠仁急急停下,在几米远的安全距离张开双手,试图安抚宿傩的情绪:“冷静,冷静,你不能杀他……”
宿傩突然把枪口转向了自己,望向悠仁:“那你能陪我一起死吗?”
一起死?那是伏黑惠最不想看到的结局。
他夺过枪,想都没想就对准宿傩的胸口,按下了扳机。
宿傩仍旧望着窄巷中孤零零站着的虎杖悠仁,翘起嘴角。
从这一刻起,伏黑惠成了罪人。
岁月在虎杖悠仁的眼眸中融成了走马灯,从他说“papa,我爱你,我只爱你”,到他背叛宿傩、又为宿傩放弃警校,在这座小城承受黑暗的无尽时光——
“怎么办?我没有一天不疯。”
那时候,虎杖悠仁是怎么回答的呢?
宿傩缓缓扭过头,笑着看向伏黑惠,看着那张血污也难掩隽秀、让他嫉妒的、足以扰乱任何一颗年轻的心的英俊面庞,说了一个词:“蠢货。”
那个天色像死亡般浓重的夜晚,虎杖悠仁回答说:“是这样吗?我倒是因此相信了,原来你一直爱我啊。”
爱到极致,当是疯狂。*
=完=
*来自谷川俊太郎《死》,略有改动
*来自谷崎润一郎《痴人之爱》
其实我一开始想写的故事是宿傩追妻火葬场。如果可以,将来还是想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