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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风霜

《虫族之阎洋》(精校版全本)作者:叛途者

文案:
  从一个傻白甜(并不)社畜青年到钮钴禄氏雄虫殿下需要几步?
  接近他的雌虫皆因有利可图?
  阎洋:?发生了什么,我只是想当一个平平无奇的建模师而已啊
  作者:不,你不行
  或许从睁眼到这个世界开始,这盘棋便已经继续开始了吧,是当棋子,还是下棋的人,你要想好。

  注:【非攻控或受控,没有金手指,主角只是个普通人】
  【传统虫族设定,雌多雄少,攻前期很弱很憋屈,是个慢慢成长变强的过程】
  【佛系更文,大家也佛系观看便好,不会坑】

  内容标签:强强,生子,重生,未来架空,主攻
  搜索关键字:主角:阎洋┃配角:刑博舒、叶晚归、阿伽裔、宋继欢┃其它:雌多雄少无CP
  一句话简介:活的这么难的雄虫...

文案:
  从一个傻白甜(并不)社畜青年到钮钴禄氏雄虫殿下需要几步?
  接近他的雌虫皆因有利可图?
  阎洋:?发生了什么,我只是想当一个平平无奇的建模师而已啊
  作者:不,你不行
  或许从睁眼到这个世界开始,这盘棋便已经继续开始了吧,是当棋子,还是下棋的人,你要想好。

  注:【非攻控或受控,没有金手指,主角只是个普通人】
  【传统虫族设定,雌多雄少,攻前期很弱很憋屈,是个慢慢成长变强的过程】
  【佛系更文,大家也佛系观看便好,不会坑】

  内容标签:强强,生子,重生,未来架空,主攻
  搜索关键字:主角:阎洋┃配角:刑博舒、叶晚归、阿伽裔、宋继欢┃其它:雌多雄少无CP
  一句话简介:活的这么难的雄虫就我一只了…
  立意:找不到自己想看的,只能自己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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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econd Second

【德哈】Again·1

Chapter 1

鬼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达力在楼梯上蹦跳,灰尘扑簌簌落到被子上的时候,哈利一脸懵逼地打量着这个熟悉而狭小的空间。

毫无疑问,萨里郡,小惠金区,女贞路4号,楼梯下的碗柜——

可是该死的,自己怎么会在这鬼地方醒来?

他明明上一秒还在和伏地魔那该死的阿瓦达索命对抗!

“你这个懒小子!”碗柜的门被大力拍响,佩妮姨妈久违的怒吼响在门外,“快出来煎熏咸肉!达力生日这一天一切都要顺顺当当的——你别想偷懒!”

“是的佩妮姨妈——”哈利下意识应了一声,摸到自己的眼镜,穿好衣服往厨房去。

也许自己是中了什么咒语……

哈利把煎肉盛到盘子里时想。

就像三年级时赫敏的时间转换器,只...

Chapter 1

鬼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达力在楼梯上蹦跳,灰尘扑簌簌落到被子上的时候,哈利一脸懵逼地打量着这个熟悉而狭小的空间。

毫无疑问,萨里郡,小惠金区,女贞路4号,楼梯下的碗柜——

可是该死的,自己怎么会在这鬼地方醒来?

他明明上一秒还在和伏地魔那该死的阿瓦达索命对抗!

“你这个懒小子!”碗柜的门被大力拍响,佩妮姨妈久违的怒吼响在门外,“快出来煎熏咸肉!达力生日这一天一切都要顺顺当当的——你别想偷懒!”

“是的佩妮姨妈——”哈利下意识应了一声,摸到自己的眼镜,穿好衣服往厨房去。

也许自己是中了什么咒语……

哈利把煎肉盛到盘子里时想。

就像三年级时赫敏的时间转换器,只是自己没有那个长链子小沙漏,不知道还能不能——

“你在发什么傻?”佩妮姨妈不满地说,“让我们为了你的去处这么为难,你竟然还在发傻!”

哈利回过神来,看见费农姨夫和佩妮姨妈愤怒的脸,以及达力那不满的眼神。

“我很抱歉……”哈利嗫嚅地说。

“总之我警告你。”费农姨夫盯着他道,“你要是敢干出任何蠢事——”

“我就在碗柜里关禁闭。”哈利接道,“我什么事也不会做的,真的。”

可惜现在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迎着费农姨夫怀疑的眼神,哈利在心里默默地说。

动物园里还有只要回巴西的蛇准备穿透玻璃呢——赌上自己的晚饭,吓一吓达力也还是可以的。

十一岁的身体似乎让他找回了小小恶作剧的活力,哈利算着日子,等待再一次拿到自己的霍格沃茨录取通知书。

这次就让德思礼一家先各种围堵好了。

哈利回想起当年被钉死的送信口。

海格会来的,带着十一岁的生日祝福、蛋糕和魔法世界的大门……

等到了霍格沃茨,也许可以问问邓布利多自己是怎么回事,以及如果可能……

哈利·波特在漆黑的碗柜里慢慢回想。

如果可能的话,自己这次抢占先机,邓布利多也许不用设计自己的死亡,小天狼星、塞德里克……斯内普教授也……

他闭上眼睛阻止自己再想下去,转而努力期待起再一次见到罗恩、赫敏的场面。可是依然有一个问题在他脑海里不断徘徊,打击着他的睡意。

那场战斗的结果怎么样了?伏地魔死了么?如果没有……

哈利再一次阻止自己想下去。

接下来只要在这个碗柜里等到霍格沃茨的开学就好了,这样想来,折腾到达力的另一间卧室也毫无必要,虽然自己也没有什么东西……

曾经的回忆翻江倒海地席卷了他的脑子,哈利想着这些事情,终于慢慢地睡着了。

之后与印象中一般的,当铺天盖地的来自霍格沃茨的信几乎淹没了德思礼家,哈利躺在了礁石上小屋的地板上。他想起自己上辈子趴在地板上,借助那些沙子给了自己一个蛋糕。

哈利翻了个身,趴在地板上画了一个蛋糕。

这次写些什么呢?依然是Happy Birthday Harry么?

哈利想了想,把B改成R,写了另一个单词——

Happy Rebirth。

然后他郑重地画了十一根蜡烛,等待达力电子表十二点的提示音响起,吹灭它们。

重生快乐,感谢重生,让他有机会将已经见证的鲜血淋漓换一个颜色,让他有机会可以进一步阻止一些人的死亡。

巨大的捶门声响起,哈利一只手将那沙画抹去,目光闪亮地盯着房门,并一直注视着,直至它倒塌。伴随着风雨和闪电,海格走了进来。

“能给咱来杯热茶么?”哈利听到熟悉的抱怨声,“走这么一趟可真不容易……”

这次他没有把达力认错成哈利了,因为还趴在地上的哈利刘海散乱,正露出额头的闪电形伤疤。

“嗨,哈利。”海格说,“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只是个小宝宝——哦,我给你带了礼物。”

是的,一个巧克力蛋糕,还用绿色的糖汁写着祝我生日快乐——

哈利愉快地接过那个有些被压扁的盒子,拆开并且道谢。接下来该是基本信息的告知——在海格的自我介绍之后。

所以自己还要再听一次佩妮姨妈的胡话……当然,自己这次不会再提出什么疑问了,看海格对德思礼一家发火也不是那么有趣的事,虽然他想起达力的猪尾巴还是想笑。

“我们现在就走么?”哈利问道,他记得上辈子他们还在这里停留了一晚。

“你可真是迫不及待,哈利。”海格怒视着德思礼一家道,“是的,当然,有这样的亲人实在难怪你想立刻离开——”

“我们抚养他!”费农姨夫像是受到了冒犯一样大叫起来,“抚养他!给他吃穿!供他上学!难道做个正经人会比变戏法要好么——”

海格举起了他那把粉红色的破伞。

“你最好闭嘴德思礼!”碍于威胁,费农姨夫选择了闭嘴。海格看起来也是一脸待不下去的样子,转过头来对哈利说:“当然,我们现在就走吧,不过风雨很大——”

“没关系!”哈利开心地说,“我很开心能够再一次——咳,我是说,我很开心,能快点知道你说的魔法世界是什么样子。”

他们踏着风雨和夜色离开了礁石上的小屋,哈利坐在小船上跟着海格上了岸。

“还是太晚了,不是么?”海格把手举在哈利头顶帮他挡雨,“因为他们那样让人急着离开——我想,如果现在还有那些麻瓜的交通工具,我们能顺利到达伦敦,今晚就在破釜酒吧住,怎么样?”

“当然!不过……嗯……”哈利想着自己还是应该问一问的好,毕竟基于自己是重来一遍,他比上辈子刚见海格时实在少问了很多问题,“你知道,我可没有钱……”

“住宿当然是我来负责。”海格安抚地说,“至于其他的,你明天会知道的。”

“哦……好的,当然。”哈利紧紧跟着海格的步伐,心想也许来一个荧光闪烁,然后等待骑士公交车是更好的选择,毕竟——凌晨,他实在不觉得今晚能靠着两条腿到达伦敦。

海格单手晃着那把破伞,思索着说:“哈利,我想……嗯,你不会把我再多用一个法术的事情说出去的,对不对?”

“当然!”哈利期待地看着海格,虽然那宽厚的手掌帮他挡了雨,但他现在实在冷得厉害,那生日蛋糕他小心地捧着,还一口没动,所以他也饿得不行。

“那么,我也只能用一点小法术而已……”海格说着举起伞,低低念了一句,“荧光闪烁。”
震耳欲聋的响声,巨大车灯的强光……再来一次哈利也难耐地遮住了眼睛。骑士公共汽车停在两人眼前,斯坦·桑帕克从打开的车门里跳了出来。

“欢迎乘坐骑士公共汽车——用于运送陷入困境的巫师的紧急交通工具。只要伸出你拿魔杖的手,登上车来,我们就能把你送到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我叫斯坦·桑帕克,今晚我是你的售票员——”

“伦敦,对角巷。”海格从口袋里摸出二十二个西可,“我想车可以平稳一点?”他拍了拍哈利,“他需要吃点东西呢!”哈利赶紧仰起脸对斯坦笑了一下。他还记得第二次听到小天狼星的消息就是在这里,不过此时……当然,小天狼星还在阿兹卡班,该死。

“当然!安全出行!”斯坦说,“不过,这孩子额头上是什么?调皮摔的,是不?”

“这可不是。”海格说着就要伸手掀起哈利的刘海,哈利赶紧装作很惊奇的样子跳上了车。

“他可真是个活泼的孩子啊,是不?”斯坦没再继续问下去,领着海格上了车。

哈利找了一张床坐下,努力在颠簸的路途中寻找平稳,并拿出蛋糕吃了起来。

“味道不坏,是不是?”海格咯咯笑着。

汽车很快到了破釜酒吧,两人下了车,斯坦热情地说着再见,对他们挥手。

哈利上一个十一岁的时候是在白天来的破釜酒吧,他注意到夜晚的破釜酒吧看起来更加破旧可怜。海格把他推了进去,里面有一些在夜晚买醉的人,他们停下聊天喝酒,和海格打起招呼。

“怎么这个时候来呢,海格?”酒吧老板举起了杯子,“老规矩么?”

“不了,汤姆,我正在给霍格沃茨办事呢。”海格大力地拍了拍酒吧老板的肩膀,酒吧老板被拍得弯下腰来,他注意到了哈利。

“我的天哪。”哈利听着熟悉的话,好像很紧张不安似的游移着目光,“这位是——这位莫非是——”

奇洛不在。

哈利确认这一点的时候,酒吧老板也喊出了他的名字,热泪盈眶地跑出来和他握手。

那个结结巴巴装可怜却让伏地魔贴在他后脑勺上的奇洛不在,也是,他总不可能整晚都待在这里。

握手结束了,海格眨了一下左眼,弯腰贴着哈利的耳朵说:“你看,我说了你很有名。”然后他又对酒吧老板提出要求:“一个单间,汤姆。”

哈利跟在海格身后上了楼,看着他点起炉火。

“你可以看一看录取通知书。”海格说,“我们好知道明天该买些什么。”

哈利从善如流地展开那张必备用品的单子,念了一遍给海格听。

“我们明天买完东西后,我还要回德思礼家么?”哈利说,“嗯……你知道……”

“我知道你不想回去,可是哈利,我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海格说,“所以恐怕你还是要回去的,不过,也没有几天了。”

“好吧……”哈利其实还蛮期待能在破釜酒吧住上几天的,他记得三年级时,他实在在这里度过了一段自由的时光。

海格从口袋里掏出之前装进去的哈利的睡衣,哈利换好,钻进了被子里。睡之前他迷迷糊糊地想着,明天,他将会收到海德薇,并且见到一个面色苍白,会拖长声调说话的男孩……


TBC——

最近在B站大逛特逛德哈相关视频,蠢蠢欲动的心再难压抑,于是一边回顾电影,一边再看小说,一边写了起来。想起初中的时候,也有手写过一阵子德哈,同样是写重生,后来似乎是因为回老家念高中而没有继续写下去。现在念了大学,应该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写完了吧x

那么希望喜欢❤

wuli瓶子

注定(3)

一夜无梦,众人再次启程。

越是接近那座“不可接近之山”,这里的地势就越险峻。赤红色的岩石表面经长期风吹雨打,极为松脆,稍不留神就有破碎松脱的危险。幸好有云母和阿哞,倒是避免了他们徒手攀岩的麻烦。

“要起雾了,小心。”珊瑚

“现在那边停一下吧,里面还不知道有什么呢。”弥勒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小平台:“后面就走着上去吧。”

众人都没有异议。

稍作休整,由犬夜叉打头,弥勒殿后,其他人就走在中间。

雾气渐浓。

犬夜叉用袖子捂住鼻子,这里有一股奇怪的气味,让他本能有些不安。

“你们几个跟紧点,这里有古怪。”他朝后面的人说。

没有听到回应。

犬夜叉猛地回头,却发现原本跟在身后的众人全...

一夜无梦,众人再次启程。

越是接近那座“不可接近之山”,这里的地势就越险峻。赤红色的岩石表面经长期风吹雨打,极为松脆,稍不留神就有破碎松脱的危险。幸好有云母和阿哞,倒是避免了他们徒手攀岩的麻烦。

“要起雾了,小心。”珊瑚

“现在那边停一下吧,里面还不知道有什么呢。”弥勒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小平台:“后面就走着上去吧。”

众人都没有异议。

稍作休整,由犬夜叉打头,弥勒殿后,其他人就走在中间。

雾气渐浓。

犬夜叉用袖子捂住鼻子,这里有一股奇怪的气味,让他本能有些不安。

“你们几个跟紧点,这里有古怪。”他朝后面的人说。

没有听到回应。

犬夜叉猛地回头,却发现原本跟在身后的众人全都不见了。四周只能看见白茫茫的雾气。

“弥勒?七宝?珊瑚?铃——”

他大声呼喊,却没得到任何回音,忍不住握紧铁碎牙,却没有拔出。嗅觉派不上用场,无法确定众人的方位,万一不小心伤到自己人就糟了。只能用最笨的方法了——

“弥勒——七宝——”他一边喊着伙伴们的名字,一边快速奔走。

突然足下一空,他下意识往旁边试图抓住点什么,却落了个空。

“该死——”无处借力,只能任由身体往下坠落……

******   ******   ******   ******   ******

“犬夜叉——”

“七宝?铃——”

“不行,还是找不到他们。”弥勒无奈。这里的雾实在是太大了,他们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要是风穴还在,他倒是可以试着把雾气吸走……弥勒猛地摇头,在想什么呢。

“法师大人,怎么了?”珊瑚奇怪地看着他的动作。

“没事。”弥勒抓紧珊瑚的手,“我们也要小心一点,抓紧我别走散了。”

“嗯。”珊瑚脸色微红,不过心思很快就转为了对其他人的担忧。

“那是什么?!”弥勒猛地瞪大眼。

“最猛胜!”奈落的毒蜂?!怎么可能?!

“小心——!!!”

******   ******   ******   ******   ******

“犬夜叉少爷——”

“犬夜叉——弥勒——珊瑚——你们在哪里啊?”

七宝拉着铃,坐在阿哞身上,有些不知所措地喊着众人的名字。刚刚他们明明正跟着大家往前走,突然人就没了。身边到处是浓重的白色雾气,什么也看不到。他害怕铃也跟丢了,并不敢下来,只能让阿哞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走了半天,雾气渐渐散了。

“七宝哥哥,那边有小路!”铃第一个发现了这个变化。果然只见前方赫然出现一条小路,周围是茂密的林子,但还是没能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七宝想了想,说:“我们沿着这条路上去,他们要是找不到我们,一定也会上来找我们的。”咬咬牙,他又补充了一句:“要是碰到什么危险,你就别管我,先跟阿哞一起躲起来,然后去找犬夜叉他们。”

“好的,七宝哥哥。”

让他们意外的是,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不过只走了一会儿,他们还是不得不停下。原本只一条的山路分出了三条岔路。

该往哪个方向走呢?

七宝四处张望,没法决定。

“七宝哥哥,”铃突然出声:“我们走这条路。”她指着左边的小路。

“为什么?”七宝不解。

铃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迷惑地摇摇头:“不知道,就是突然觉得该走这边。”

七宝犹豫了几秒,下了决定:“行,那我们就走这边吧。”

渐渐地,前方变得开阔起来。

然而七宝心里却更多了几分担忧——这里太古怪了。左边明明还是红褐色的山岩区,怪石危岩,右边却有绿树成荫,百花绽放。他甚至还能听到溪水潺潺声,安静祥和仿若人间仙境。这里就像是被这条小路切割开来,分隔成两个世界。明明他感觉他们一直在向山上走,但此刻却怎么也无法确定他们还在不在山上了。

他试图变成气球飞起来看看地形,却只飞了不到五米就飞不上去了。这里仿佛有什么限制,让他怎么也飞不高。他干脆拉着铃从阿哞身上下来,让阿哞跟在他们身后,这样速度也能快一点。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他们终于看到了路尽头。在前方不远处,是一座隐藏在树林中的宅邸。

 

“什么人?!”刚行至门口,一旁就传来守卫警惕的声音。

七宝吓了一跳,拉着铃往后退了几步。继而鼓起勇气大声问道:“我,我是来找人的,你们有没有看到犬夜叉?穿着红色衣服,白色头发的……”

“没看到!快走吧!这里是族中圣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那守卫没有理会他的问题,严声喝道。

“……”七宝鼓着脸,没看到就没看到,凶什么凶嘛!他拉着铃就准备离开。

“等等。”一个温和的声音叫住了他们。

“大人。”那群守卫听到声音纷纷低头行礼。

七宝回头,看见一个穿着红白相间巫女袍,容貌清丽的少女。他瞪大了眼,差点以为看到了桔梗姐姐。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这个少女的长相与桔梗姐姐完全不一样,只是气质似乎有点像。

“你是来找人的?”那少女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问道。

“嗯。我跟他们走散了。”七宝沮丧地点点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七宝吧?”少女微微一笑。

七宝惊讶:“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当然是因为——”她眨眨眼,露出一丝俏皮:“我一直在等你们啊。”

“??”七宝

铃倒是先反应过来了:“你就是琥珀哥哥说的巫女姐姐吗?”

少女笑着点点头:“我叫音叶,你是?”

“我叫铃。琥珀哥哥也在这里吗?”

“我带你们去见他吧。不用担心其他人,我会派人去找的。”

“谢谢音叶姐姐!”

他们让阿哞留在门口自行休息,跟着音叶进了宅邸。进了大门才发现,这里比外面看起来的还要大。音叶带着他们穿过一条廊道,边走边说:“这山下设了阵法,外人一旦踏入这里就会被幻境所困。你们能这么快找到这里,应该是拿到了什么特殊的东西吧?”

“音叶姐姐是说这个吗?”铃很快想起了那片叶子,从随身背着的小包袱里拿出来给她看。

只一眼,音叶就判断出来了:“这是迷途树的叶子。”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怪你们这么快就进来了。说起来也是我的不是,应该让人在外面等着的。”

“迷途树?”

“是一种非常稀少的特殊的妖树,能让佩戴者不迷路。说起来,你们是怎么拿到这叶子的?”

提起这个,七宝就忍不住笑:“昨天有一只红色的狐狸叼过来的。”他倒是难得厚道,没直接说出犬夜叉的糗事——大概也是怕被犬夜叉知道了挨揍吧。

谁想铃倒是捅了出来:“小狐狸是要给犬夜叉大人的,不过犬夜叉大人不想要,我就帮他收起来了。音叶姐姐见过那只小狐狸吗?我想把叶子还给它。”她比划了一下狐狸的大小:“这么大,红红的。”

“犬夜叉?”音叶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问道:“七宝刚刚说要找的人,好像就叫这个名字?”

“是啊!”

“你能说说他的具体模样吗?这样我们也好找一点。”

“好啊……”

三人说着说着,已经到了目的地。音叶在一个房间前停下,拉开房门,七宝和铃一眼就看见了那躺在床褥上昏迷不醒的少年,正是琥珀。

“琥珀哥哥!”铃连忙扑了过去

七宝也上前几步,见琥珀气色还算正常,稍稍放下心,转而问道:“琥珀他怎么了?”

音叶叹息:“我也不知道。他身上没有伤口,也看不出中毒的痕迹。这也是我请你们来的原因——琥珀他不知为何突然就昏迷不醒了。”

七宝和铃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等着其他人来了再说。于是在音叶的招待下,七宝和铃饱餐了一顿。傍晚的时候,音叶有事先行离开了。一人一狐就留在了琥珀的房间里。

*****     *****     *****     *****     *****

“大人,客人们用过餐后均已歇下了。”门外,一个半跪着的身影沉声道。

“是么,没被发现什么异常吧?”

“应该没有,大家都很小心。”

“圣狐选中的人找到了吗?”

“已经带回来了,暂时安排在中苑。”

“很好,那就退下吧,这两天多注意客人的动向,别让他们打扰到接下来的事。”

“是。”

“爷爷,您怎么看?”那人转身,一身红白巫女袍,俨然正是音叶。然而此刻她的黑发却变成了白色,一双紫色的眸子带着股非人的妖异妩媚。

“既然圣狐选了那人,那就定下吧。”老人睁开眼

音叶迟疑,还是说道:“虽说是圣狐的选择,却只是个半妖,能力看来也是一般,要不要再等等……”

“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老人厉声喝止她:“既然能被圣狐看上,那半妖体内的怕是大妖怪之血,难不成你觉得还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你是我们幻狐一族的圣女,不要再任性了!”

“可是……”

“还是说——你心软了?”

音叶沉默,继而笑了,声音温柔而恭顺:“那么,就按爷爷说的办吧。”

老者闻言神色微缓,看了她一会儿,叹了口气放软语气: “我知道你委屈,可是为了我们族里……是我们对不起你……” 

音叶垂下眼睑,掩去了一闪即逝的冷意,柔声道:“爷爷千万别这么说,音叶身为圣女,就有责任保护族群。”

“你能这么想就好。”老者一脸欣慰。 

音叶柔柔一笑,说道:“天色不早,音叶就不打扰了,爷爷也早些休息吧。”

老者点点头,重新闭上了双眼。

音叶转身离开。

待她离开,老者突然问道:“圣女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并无任何异常,族长大人。”原本空荡荡的房间里不知从哪冒出一个黑影,恭敬地回答。

老者听言,点点头不再说什么。是他多心了吗?

音叶静静地行走在宽敞的廊道上,望着被月光笼罩起来显得朦胧美丽的庭院,唇角微微勾起。

圣女么?呵……

 

manto猫猫
一边摸鱼一边也画完了【!! P...

一边摸鱼一边也画完了【!!

P.S.夜叉姬看一次震撼我一次。太毒了。越毒我越看,看完就把杀犬粮刺激出来了。

一边摸鱼一边也画完了【!!

P.S.夜叉姬看一次震撼我一次。太毒了。越毒我越看,看完就把杀犬粮刺激出来了。

樱桃蓝莓

【杀犬ABO】朔夜12

【这章,,,,求放过QAQ】


“杀生丸。”犬夜叉向后瑟缩一下,身体撞到树冠上,“你滚开!我不需要你——”


“在刚刚喊着我的名字高chao过后?”杀生丸反问,“我会觉得你在邀请我,半妖。”


“你这混蛋是在发qing期吧?要不然我为什么变成这样?”犬夜叉骂道。


“没错,”杀生丸轻松的承认了,“本来想叫邪见去找刀刀斋拿点抑制剂减弱我在发qing期对你的影响,结果那家伙被你打跑了。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不在发qing期时候好好欣赏一下你被情yu困住的模样?”


“你休想和上次那样摆布我!”


“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

【这章,,,,求放过QAQ】


“杀生丸。”犬夜叉向后瑟缩一下,身体撞到树冠上,“你滚开!我不需要你——”

 

“在刚刚喊着我的名字高chao过后?”杀生丸反问,“我会觉得你在邀请我,半妖。”

 

“你这混蛋是在发qing期吧?要不然我为什么变成这样?”犬夜叉骂道。

 

“没错,”杀生丸轻松的承认了,“本来想叫邪见去找刀刀斋拿点抑制剂减弱我在发qing期对你的影响,结果那家伙被你打跑了。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不在发qing期时候好好欣赏一下你被情yu困住的模样?”

 

“你休想和上次那样摆布我!”

 

“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混蛋!”

 

“和你这个弱小的半妖不同,我能控制自己在发qing期的yu望。放心,我不会强迫你的。”杀生丸说着在犬夜叉身边坐下来,唇角带了抹势在必得的笑,“我会等到你求我。”

 

“杀生丸,我一定要杀了你!”

 

“那现在是你最好的时机,毕竟除了做亲密事情的时候,你也没有什么近距离接触我的好机会了。”

 

“可恶……”犬夜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快撑不住了,标记他的Alpha坐在不远处,对于发qing的Omega简直是致命的吸引力。刚刚平息的yu望因为对方的存在变本加厉的翻滚起来,犬夜叉用力咬牙,直到嘴唇被刺破,鲜血顺着下巴一滴滴滑落滴在树枝上,企图通过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惜效果甚微。

 

终于还是按耐不住,败下阵来:“你赢了。你想怎么样?让我求你cao我?”

 

杀生丸挑了挑眉毛,拍拍自己的腿:“坐上来,小心别掉下去。”

 

犬夜叉kua坐在杀生丸腿上,颤抖着手解开杀生丸衣服的下摆,shuo大的东西一下子弹出来。还说什么能克制自己的yu望,早就xing奋成这样子了,虚伪龌chuo的变态。

 

“吃进去。”杀生丸命令。

 

早死早超生。犬夜叉对自己催眠说,闭着眼睛抬起腰,对准那个地方一下子坐下去——

 

“好痛!”瞬间身体被撕裂的疼痛和被满足的kuai感让他头脑发昏,要不是被杀生丸及时抓住已经栽到树底下了。

 

“你对自己温柔一点。”杀生丸责备的说,“一下全吃进去肯定痛。”

 

“可我看你的样子是爽到不行啊?变态。”

 

“这种时候还能骂人的也就独你一份了,犬夜叉。”杀生丸说,“不过我喜欢。”

 

“所以说你是个变态啊——啊!”犬夜叉回嘴到一半,被杀生丸突然凶猛的攻击刺激的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你——啊——给我慢点——杀生丸——”

 

“还是呻yin的你看起来更可爱些。”

 

“你……哈啊……慢点……别进那里!”感觉到对方磨蹭自己生zhi腔的入口,犬夜叉突然感觉到惊恐,就连情yu都消退几分。

 

杀生丸直接顶了进去:“已经标记过一次了不是吗?”

 

犬夜叉绝望的感觉到对方在腔内成结,滚烫的液体不断灌入内bi,刺激的他眼泪不住往下掉:“混蛋……”

 

杀生丸伸手拭去他眼角的泪:“很痛?”

 

犬夜叉打掉杀生丸的手,之后一口用力咬在杀生丸的左肩上,杀生丸血的味道一下子充斥了口腔,腥甜甘美。

 

“你是吸血鬼吗。”他听到杀生丸略微吃痛的抱怨,然而没有推开自己,反而是用力的抱紧,即便这样肩膀被犬牙撕裂的更深。

 

再一次被标记后,犬夜叉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热度降了很多,被动发qing的影响也勉强能忍受了。杀生丸斜倚在树上,注视他在溪水里僵硬地清洗自己的身体,提议:“需要帮忙吗?”

 

“你能别看我吗?跟偷窥别人洗澡的变态一样。”

 

“都标记了,还怕看吗。”

 

“……随便你。”犬夜叉自暴自弃的说,杀生丸的视线让他如坐针毡,胡乱洗完来到岸边拿起火鼠裘穿好,“杀生丸,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请你有多远滚多远,我不想看见你。”

 

“用完就扔,你对戈薇也是这么无情吗?”

 

“你还有脸在我面前提戈薇!要不是你——”犬夜叉骂到一半,突然鼻子动了动,这味道,难道说——“七宝?!”

 

“哈,哈,你们好啊。”被点名的狐妖一脸尴尬的从树后面走出来,恨不得直接钻地下面,“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

 


短歌吟

犬夜叉酱的忧郁(33,尾声)

杀生丸x犬夜叉,屏蔽重发占tag致歉

又到了斗智斗勇的时候.jpg


33


“喂…老头,你这个时候来找我,时机不太对吧…”

犬夜叉躺在神木一根树叶不那么茂密的枝干上,就着树叶间隙里漏下来的阳光心满意足地晒太阳。

他从宿醉的头痛中醒来之后,天已经放晴,他发现自己睡在一堆还算体面的干草上。杀生丸似乎恢复了正常,对他交代了几句之后扬长而去,不过听他的意思,应该不久就会回来。

——杀生丸决定在村子的附近留下他的痕迹,让他强大的妖力震慑周边的妖怪,在乱世的血和战争中守卫这个小小村庄的安宁。

听起来简直有情有义得不像是杀生丸会做的事,但仔细想想,好像又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

杀生丸x犬夜叉,屏蔽重发占tag致歉

又到了斗智斗勇的时候.jpg


33

 

“喂…老头,你这个时候来找我,时机不太对吧…”

犬夜叉躺在神木一根树叶不那么茂密的枝干上,就着树叶间隙里漏下来的阳光心满意足地晒太阳。

他从宿醉的头痛中醒来之后,天已经放晴,他发现自己睡在一堆还算体面的干草上。杀生丸似乎恢复了正常,对他交代了几句之后扬长而去,不过听他的意思,应该不久就会回来。

——杀生丸决定在村子的附近留下他的痕迹,让他强大的妖力震慑周边的妖怪,在乱世的血和战争中守卫这个小小村庄的安宁。

听起来简直有情有义得不像是杀生丸会做的事,但仔细想想,好像又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他一直都很有那么一种盘踞一方、独当一面的大妖怪的威武之气。杀生丸是血统纯正的大妖怪,他的想法和视野,好像都远远不是犬夜叉可以抵达的高度。而作为半妖,他能做的,仅仅是拼命守护自己、守护身边的人。

听说犬大将生前是统领西国的大妖怪,以后的杀生丸也会变成那样强大得不可一世的存在吗?

 

刀刀斋用铁锤敲了敲他的脑袋以阻止犬夜叉越来越没有边界的胡思乱想。

犬夜叉摸着额头上肿起来的大包暴怒地从树上跳下来,拳头捏得咯吱响,每一个关节都在叫嚣着要把刀刀斋揍成猪头。

“好了好了,息怒息怒,”识时务的老头子连忙举手投降,“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的铁碎牙,我隐隐感觉他好像出现了某种变化…”

“太迟了,今天是朔月”犬夜叉干巴巴地回答道,并举着破刀在手里挥舞了两下,“铁碎牙不会变化的…再说了我都没感觉到有什么变化,你怎么感觉到的?”

刀刀斋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意味深长又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情绪。

他摇头叹气:“因为你实在是太蠢了。”

在犬夜叉第二次燃起将他一顿暴打的冲动时,刀刀斋及时转移了话题,“你做不到也没关系,杀生丸呢?杀生丸现在也可以使用铁碎牙吧?”

犬夜叉翻了个身,用毫不在意道:“他出去了。”

“……哦。”刀刀斋似乎十分失望。

跳蚤冥加咔喵咔喵地跳过来,扑到犬夜叉的背上,满足地吸了一大口,下一秒被半妖姿势别扭地拍扁了,捏在手里:“你这家伙,想干嘛啊?”

“恭喜犬夜叉少爷,”被压扁的冥加闷闷地道,“您已经完全长大了,实力应该也长进了许多,以后再也不用拜托杀生丸少爷啦。”

犬夜叉哼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看起来完全没有放松,浑身都写满了提不起精神的闷闷不乐。

“你还没有告诉杀生丸吧。”刀刀斋摸着下巴思考着。

“…他哪会在意这种事情。”

“哦?是吗?”老头儿圆圆的眼睛看着他,仿佛早已经看穿他心中的想法,“他一直都很在意你的事,你难道不是最清楚的那个?”

“……哼。”犬夜叉拉长了声音无精打采地回应着,随后甚至开始赶人了,“快走吧,别烦我。今天我得找个地方躲起来,你们别在这浪费我的时间。”

 

橙色的夕阳消失在山的背后,漆黑的夜色如幕布般垂落,杀生丸像是想起了什么般抬头,果然发现天空中没有了月亮。

他握住天生牙的刀鞘,感到牙剑在努力地向他传递着不安的情绪,这当然不是他本人的情绪,而是犬夜叉的。似乎从犬夜叉靠在他怀里、依凭他的妖气养了很久的伤,而铁碎牙和天生牙又被他一起带在身侧之后,两把牙剑之间那种微妙的联系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更加紧密。他不确定这种联系来自什么,也许是因为两把牙剑紧密地靠在一起,让它们重新获得了曾经一体的默契;也可能是因为犬夜叉,他的身体里有大半来自哥哥的妖气和妖血,同源的力量让他们感知彼此就像感知自己那么容易。

就像杀生丸此时清楚地知道犬夜叉正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藏好了自己,不安地等待着他最脆弱的时刻一分一秒地过去。

杀生丸回到了村子,连犹豫都没有,径直地走向了犬夜叉藏身的地方。

朔月妖力尽失使半妖的感觉十分迟钝,他察觉到杀生丸的靠近时,对方已经走到了距离他藏身的大树不远的地方。

犬夜叉吃惊地从树叶里探出头来,黑发上还插着一片枯萎的叶子,他简直不敢相信杀生丸能通过嗅觉那么准确地在遥远的距离就确定了他的位置,可他又隐隐有种预感,好像早就知道杀生丸一定会来似的,尽管铁碎牙在今夜无法变化,却在他触碰刀刃时,依然隐约传来了来自哥哥的气息和情绪。

这莫非就是刀刀斋说的变化?

犬夜叉拿不准,他呆在树上看着不断靠近的杀生丸如临大敌。

“收起你的拳头,犬夜叉,”杀生丸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习惯性逞强的弟弟,“我又不是第一次见你这个样子。”

犬夜叉把脑袋缩回树丛里,被枝叶阻隔过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哼…那你特意过来干什么,嘲笑我现在的样子?”

杀生丸叹息了一声:“我知道你长大了,犬夜叉。”

他尽量轻柔地说道:“以后都不会再需要我的妖气了。”

“所以呢,”半妖的声音从枝叶后面干涩的传来,杀生丸甚至可以隐约地感觉,他的喉咙因为某种情绪被干涩地撕扯着,“你难道是来告别的…喂,杀生丸,我们从来没有这样要好,我没有兴趣听你向我告别。”

“从树上下来。”杀生丸命令道。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下来。”

“不。”

半妖在树干的角落里蜷缩着膝盖,双臂抱紧了铁碎牙,这是他习惯性保护自己的姿势。从小时候开始,无论是受了欺负还是受了气,他都喜欢一个人躲在树上,让浓密的树叶遮盖住他的难堪和脆弱、让他感到安全。

尽管那些曾经在树下等待他的人都已经渐渐不在了。犬夜叉深吸一口气,抱紧了自己,打定主意要无视树底下那个不断散发着冷气的打妖怪。在朔月的时候,只有一个人躲在树上,才让他感觉最安全。

“下来,”杀生丸忽然放缓了语气,轻柔得就像在哄着年幼的小朋友,犬夜叉还从没听过哥哥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听话。”

他因为对方轻软的语气瞪大了眼睛,再次从树丛里探出头来,忍不住用手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杀生丸站在树下,向他张开双臂,竟然是一副要接住他的模样。

犬夜叉咬紧了牙齿,努力忍住心里翻涌而出的酸楚。他想起妈妈在树下向他张开双手,让受了欺负的孩子像小狗一样扑进她的怀抱里;戈薇和其他同伴在树下呼唤他,煮好了他最喜欢的忍者食物;曾经快乐的往事一股脑地冲进他的脑海里,让他眼眶发酸,汹涌澎湃的情绪轻易地摧毁了他假装坚硬的外壳,让他整颗心脏都浸泡在咸涩的泪海中。

犬夜叉瞪着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表情看上去甚至有点滑稽,窒息般的感觉让他的双手不停地颤抖,几乎无法抓住粗糙的树干,在一瞬间他的重心歪了,树枝折断的声音传来,犬夜叉索性闭上了眼睛,坦然地迎接从高空坠落的失重感。

但他没有落地,而是跌在一个柔软的怀抱里。犬夜叉这才反应过来似的,从雪白的绒毛中抬起头,忍住呜咽,攥着袖子拼命擦拭自己的眼睛。

“别擦了,”杀生丸轻柔地抚摸他颤抖不已的背脊,“我都知道了。”

他在呜咽中闷闷地问:“你…你这混蛋…你知道什么…”

“知道你想我陪伴着你。”

他抬起弟弟的脸,注视着他,温柔地擦掉那些滑落的泪水,低声道:“我会保护你。”

“你…你少得意了,”犬夜叉在抽泣中断断续续地道,“我才不会叫你哥哥。”

“你在闹脾气?”

“我…我不想只被你当做弟弟。”

杀生丸凝视着他湿漉漉的眼睛,金色的眼睛中尽管写满了别扭和不快,但在那些波澜下面,流露着深刻而真挚的情意。

“难得的默契,”他忽然轻松了起来,揉着犬夜叉属于人类的柔软的耳朵,抚摸着漆黑如丝绸的长发,“我也不想被你当做哥哥。”

他们凝视着彼此,好像被什么不可抵抗的力量牵引着不断靠近,鼻尖贴在一起磨蹭了一下,接着便是嘴唇柔软湿润的触感,大妖怪率先触碰他尖尖的犬牙,随即半妖也学着样子四处探索,却笨拙地被划伤了舌头,“嘶”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温暖又潮湿的气息像毯子轻柔地包裹着两颗有力跳动的心脏。

在两个人都没有看到的地方,似乎有一颗星星眨了眨眼,划过天空,飞向了大地。

 

尾声

犬夜叉呆在花田里编了大半天的花环,如此专心致志,甚至有蝴蝶停留在他的耳朵尖上都没有察觉。

“想不到你还有这种手艺。”

杀生丸冷淡地瞧着怀里抱满了各色鲜花编成的花环的弟弟,语气与其说是称赞,更像是嘲讽,甚至还有一丝酸溜溜的醋意。

犬夜叉不甘示弱地露出一副做作又轻蔑的神色看着哥哥,嘴里念叨着:“毕竟你无情无义了这么多年,肯定不会懂,女孩子最喜欢这种花环了。”

他从一堆鲜花里挑挑捡捡,摸出一个橙色小花编成的花环塞进杀生丸手里:“喏,这是给那小丫头的。去吧,我想,比起我她肯定更喜欢你。”

不同于杀生丸身为大妖怪的告别告别,犬夜叉决心离开村子出去旅行的时候,告别的方式就显得有人情味的多。

他为自己长眠在这里的每一个重要的伙伴都精心编制了一个花环,方法当然是戈薇教给他的,甚至还给铃也做了一个,借由杀生丸的手送给她。

鲜花挂在冷冰冰的墓碑之上,犬夜叉绕着它们转了几圈,轻柔地擦拭掉墓碑上的灰尘。

“再会啦。”犬夜叉轻轻地念叨着,在心中对他们一一告别,闭上眼睛,好像还能想起他们笑着对他挥手说再见的样子。

杀生丸对铃的话显然比他简短得多,很快就站到了他身后,沉默地注视着半妖在那几个墓碑之前窜来窜去,过了好久才迈着轻快地步伐回到他身边。

“我们走吧。”犬夜叉轻声对杀生丸道,杀生丸不置可否,他眯起眼睛,没有错过弟弟嘴角边准备偷偷扔下邪见的狡黠笑意。

远处的小妖怪抱着人头杖,哭叫着连滚带爬朝这边扑过来。

“…杀生丸大人,等等我啊!”

 

短歌吟

犬夜叉酱的忧郁(30)

完结倒计时了,应该会在35之前结束吧。

30
 一片落叶从山洞外的树林里借着风落到了杀生丸的脚边,山洞里很安静,只有极其细微的布料摩擦的沙沙声。
 “混蛋…”犬夜叉靠在杀生丸的肩窝里浑身抖个不停,晦涩沙哑的声音从从他肩头的尾绒中低低的传出,“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忘了你以前是怎么欺负我的…”
 杀生丸安静而轻柔地抚摸着犬夜叉的背脊,那小狗话语中流露的委屈和不满,让他稍稍挑起了一侧的眉毛,甚至发出了几乎听不到的轻笑声:“你这是在试图向兄长撒娇?”
 回应他的是带着风声冲向他面门的拳头,杀生丸轻松地用手掌接住了来势汹汹却没有丝毫杀气的拳头,他把弟弟的小爪子捏在手心里,犬...

完结倒计时了,应该会在35之前结束吧。

30
 一片落叶从山洞外的树林里借着风落到了杀生丸的脚边,山洞里很安静,只有极其细微的布料摩擦的沙沙声。
 “混蛋…”犬夜叉靠在杀生丸的肩窝里浑身抖个不停,晦涩沙哑的声音从从他肩头的尾绒中低低的传出,“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忘了你以前是怎么欺负我的…”
 杀生丸安静而轻柔地抚摸着犬夜叉的背脊,那小狗话语中流露的委屈和不满,让他稍稍挑起了一侧的眉毛,甚至发出了几乎听不到的轻笑声:“你这是在试图向兄长撒娇?”
 回应他的是带着风声冲向他面门的拳头,杀生丸轻松地用手掌接住了来势汹汹却没有丝毫杀气的拳头,他把弟弟的小爪子捏在手心里,犬夜叉立刻用力挣扎起来,试图远离杀生丸暖和的怀抱,而杀生丸一松开手,那小狗反应不及,踉跄一下倒退着仰面摔在石头上,他背上还有没痊愈的伤口,几秒钟之后,大妖怪便毫不意外地听到了他带着鼻音仿佛马上要哭出来的惨叫声。
 杀生丸为他孩子气的行为感到好笑,但脸上仍是冷淡的神情,他摇头:“你还真够蠢的。”
 在犬夜叉出声抗议之前,大妖怪及时来到他身前,向他伸出了手,还是那只曾经被犬夜叉夺走的左手。
 半妖双手支撑着身体坐在地上,盯着兄长伸过来的那只白皙匀称的手掌默默无言了一阵,最终犹豫地把小爪子放了上去,被杀生丸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饱了吗?要不要再吃一点?”杀生丸状似不经意地拈走插在犬夜叉银白色鬓发上的枯叶。
 犬夜叉像是触电般瑟缩了一下,闷闷地“嗯”了一声,眼神飘来飘去,不敢对上哥哥凝视他的双眼。
 大妖怪没有挪开视线,他深深地凝视着弟弟的脸颊和毛茸茸的犬耳,两人相对站立的时候更能发现犬夜叉明显长高了,这个毛毛躁躁的小孩儿即将长成大人,却仍是这样不安而别扭。
 杀生丸不会责备他,因为他深知弟弟的不安有一部分正是由他造成,他心中涌起苦涩和甜蜜揉杂的复杂情感。杀生丸只是轻柔地摸了摸弟弟的头发和绒耳,就收了手,他绕过弟弟,安静地坐在篝火旁,而没有采取更加急切的亲近的行为刺激那小狗。
 犬夜叉似乎也被他的安静感染,淅淅索索地爬到杀生丸旁边不到一尺的地方端坐下来,两只爪子揣在袖子里,迅速变成了咬着下嘴唇盯着火堆发呆的模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杀生丸明白此时此刻最重要的是让犬夜叉尽可能地呆在他的身边,让他受伤后没有痊愈的身体能够充分地沐浴在他的妖气中。其他的一切改变都不应该操之过急,身为更加年长的一方,他应该让弟弟平静下来,直到康复,而不是让他陷入激烈的情绪中继而做出什么傻事。
 几乎要失去那小狗的痛楚还铭刻在他的心头,心碎的感觉还无比清晰,他再也不想看到犬夜叉那样毫无生机地靠在他的怀抱里,好像在呼吸之间就会被带去另一个世界,而他除了流泪,竟然全无办法。
 他们在山洞里安安静静地坐了好些日子,最后是犬夜叉率先耐不住了,他捂着空荡荡、因为饥饿而痛苦收缩的胃部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也没能缓解那种不适的感觉。杀生丸在长久的安静中干脆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犬夜叉蹑手蹑脚地爬到山洞口,探出头看了看底下的森林和飞鸟,立刻感到了一阵眩晕,他连忙手脚并用地爬回来,并悲哀地想起自己只是个半妖,并不能像杀生丸一样踏空而行,背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限制着他的行动,这个高度下去,他绝对不会活着。
 杀生丸选择这个地方大概只是为了安全和省事,因为他不是半妖,绝不会考虑到犬夜叉身为半妖是否能进出自如的便利。半妖的理智告诉他这是他一贯自我中心的兄长必然会有的疏忽,可他的情绪却止不住地猜测杀生丸是不是故意的,他始终深信着刁难他、看他出丑是杀生丸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
 犬夜叉的勇气大部分只对敌人有效,凑到洞口挑战生理极限显然并不包含在此之内,他甚至不敢再凑过去看一眼,生怕自己一个头晕摔下去、死得脑浆迸裂。
 犬夜叉在不大的山洞里环视了一圈,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最终鼓起勇气凑到杀生丸身边,爪子攥住他肩膀上的衣服,在不表现出攻击性惹恼杀生丸的前提下,以最大的动作幅度晃着哥哥,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犬夜叉意想不到的是杀生丸居然真的倚靠着墙壁、端坐在那里睡着了,被他摇醒后睁开的双眼中还带了几分惺忪和迷茫,他茫然地望向犬夜叉,金色的双眼中像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
 犬夜叉酝酿了半天,一出口居然迅速地变成害羞到自己都听不清的嗫嚅,杀生丸投以询问的眼神,犬夜叉咬着后槽牙,恨恨对杀生丸提出了要求:“…我饿了。”
 那片金色的云雾中竟然迅速地激起了一丝笑意,尽管脸上的表情依然像被凝固似的一动不动,大妖怪摸了摸他的头,顺便还揉了他的耳朵,轻声对他道“等着”,就站起身飞了出去。
 犬夜叉呆愣地坐在原地,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又揉了揉刚才被杀生丸揉过的耳朵,震惊地发现,自己摸起来的感觉竟然远远不如刚才被哥哥摸头时来得舒服。
 似乎从他被喂下了大量来自哥哥充满妖力的鲜血之后,他触碰杀生丸就不再感到疼痛了,他身体里大部分的妖力都来自哥哥,像小动物本能地亲近自己的亲族一样,越是和哥哥靠近,就越觉得舒服和安心。他需要哥哥的妖气才能长大,也需要沐浴在哥哥的妖气中才能更快地治好背上的伤,一旦杀生丸远远地离开他,山洞里的空气都好像冷却了下来,原本和煦的微风也变得像刀刃一样割面。
 犬夜叉心惊胆战地缩在杀生丸生起的那一堆温暖的篝火旁边,缩在哥哥之前安睡的位置上,杀生丸离开带来的不适才稍稍有所缓解。
 大妖怪没有离开太久,他回来架火烤肉的时候犬夜叉试图过去帮忙,被杀生丸伸出的爪子挡住了。
 “如果你没忘记自己不久前才被烫了爪子。”
 犬夜叉局促地把爪子收回来,摸了摸鼻子。
 很快他吃上了香喷喷的烤肉,像只松鼠似的小口小口飞快地咀嚼起来,发现杀生丸一直盯着他看,犬夜叉动作一滞,想起杀生丸好像还没吃过东西,下意识就把手里吃到一半的递了出去。
 刚递出去犬夜叉就后悔了,因为大妖怪的眼里分明露出了戏弄的笑意,杀生丸捏住他的手腕,就着他的爪子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嚼了嚼吞下去,然后评价道:“不错。”
 犬夜叉顿时有一种被夺食了一般的愤愤不平:“你到底饿不饿!”
 “不饿,”大妖怪慢条斯理地用拇指抹掉弟弟嘴边沾到的油脂,“我也吃不惯人类的食物。”
 在犬夜叉发火之前,杀生丸又揉了揉他的耳朵:“吃好了,可以再睡一会儿。”
 那小狗愤怒的火苗就像被一盆冰水迅速浇灭,他又摸了摸刚才被揉过的地方,嗫嚅似的道:“我不困。”
 杀生丸出去一趟不止带回了食物,还带回了很多燃烧用的木头,但因为犬夜叉不小心烫了手的前科,杀生丸一点都不让他碰,这让犬夜叉说不出地尴尬。
 “喂…杀生丸,”犬夜叉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你最近是不是吃错药了?以前我们见面的时候好像从来不是打架就是吵架,我还没见过你用这么好的脸色对我…”
 “你不满意?”杀生丸把犬夜叉吃饱之后的骨头丢进火里,“不知道是谁,又矮又丑又脏,喊着哥哥,总想往我身上扑。”
 犬夜叉耳朵上的绒毛立刻炸了起来,连带整个人也变得张牙舞爪:“你说谁又矮又丑又脏!那不过是我小时候不懂事,被你道貌岸然的样子骗了,没看清你这混蛋冷酷无情是非不分的差劲性格。”
 “朔月的那天你在村子里,躲在树下哭,也是因为被我的样子骗了?”
 “那是…那是…”犬夜叉接不上来,“那是我一时大意,不要太得意了杀生丸…”
 “闭嘴,犬夜叉。”杀生丸忽然打断了他,犬夜叉抬起头,看见橘色的篝火在哥哥金灿灿的眼睛里跳动,对方修长的手指正在轻柔地、充满关怀地抚摸他的耳朵,哪怕嘴上十分拒绝,他还是舒服得一缩脖子。
 “我知道你小时候的事情,每一件事情。”杀生丸垂下了眼睑,细长的睫毛盖在上面,脸颊上有一小片阴影,他的声音很低,低到像是在叹息。
 犬夜叉瞪大了眼睛,维持着嘴巴半张开的呆样,甚至忘记了拍掉杀生丸还揉着他耳朵的爪子。
 “…你在开玩笑吧,杀生丸,”犬夜叉反应过来,“我不相信…”
 “你养过一只受伤的麻雀,”杀生丸再次打断了他,“十六夜已经警告了你麻雀不会接受人的帮助,可你固执己见。后来它死了,你伤心欲绝地把它埋在树下。还是说,你以为凭你那愚蠢的战斗技巧,真的可以独自活下来?”
 “少在那里以为是,没有你,我照样活得好好的。”
 杀生丸不赞同地瞥了他一眼:“你活得不知天高地厚,可见是我插手得太多。”
 犬夜叉哼了一声撇过脸去,过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小声地:“别以为我会说谢谢。”
 他又憋在那里想了半天,似乎终于明白了杀生丸文不扣题的回答:“你在试着补偿我?补偿我小时候想要从你这里得到的关心?”
 杀生丸凝视着他,没有说话。但在犬夜叉看来,这和默认没有什么两样。
 “你不必…”犬夜叉停下来,把那些复杂的情绪从干涩的喉咙里咽了下去,重新换上一贯恶声恶气的口吻,“我才不像你那么怕死,我不需要你可怜我。”
 “如果我在可怜你,”杀生丸像叹息一般轻声道,“我会早早替你结束你那愚蠢又可悲的性命。难道我现在可怜可怜你,你就会把过去的一切全都忘记?”
 “混蛋,你以为我是路边的流浪狗?被你稍稍关心,就要摇尾乞怜?”
 “别大嚷大叫的,犬夜叉,我从没这么想过,”他解释道,“我不会为了那种无聊的事情关注你,我这么做…只是因为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他看着犬夜叉,眼神坚定而温和,甚至有一点害羞的茫然。可犬夜叉仍是怀疑地望着他,他可以为了保护哥哥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却难以相信对方的心。
 杀生丸扶着他的肩膀,索性把他搂进怀里,低声陈述道:“你不信任我。”
 犬夜叉在他的怀抱里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如果你被一个人恶语相向那么多年、还曾经被打穿了肚子…”
 “你曾经夺走了我的左手。”
 雪白的绒耳颤动了一下,犬夜叉下意识地攥住了杀生丸左边的袖子,那里曾经因为失去的左手一度变得空空荡荡。
 “我不欠你的,”他低声说,“我从来不欠你的,杀生丸。”
 大妖怪只是轻柔地用脸颊蹭了蹭他的头发和耳朵:“我知道。”
 “即使我心甘情愿为你去死,也不代表我会愿意为你做别的任何事,或者答应你所有的要求。”
 “我知道。”他的手指滑过半妖背上那些尚未愈合的伤痕,“你很安全,犬夜叉。我会保护你,所以你可以不必用你过度的防御曲解我的善意。”
 那小狗从鼻子里闷闷地哼了一声:“我从来都是自己保护自己。”
 杀生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似乎已经明白了他的弟弟不可能凭借他的言语就对他卸下心防。
 或许他们其实是一样的人,比起言语,更信任行动背后的心意。
 他不再反驳那小狗别扭的言语,而是轻柔地从背后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犬夜叉没有拒绝他的安抚,不同于言语中尖锐的抵抗,杀生丸的气味让他感觉舒服又安全,在哥哥的安抚中,没过一会儿,他就鼻尖贴着肩窝、毫无防备地睡着了。

短歌吟

犬夜叉酱的忧郁(27)

27
 犬夜叉屏气凝神、大气不敢乱出。他正缩在哥哥的怀里,少有地板起脸,十分深沉地思考着:在他失去意识的过程中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重伤、铁碎牙脱手、失去意识,和如今充斥在鼻尖的、浓郁的哥哥的血的味道——犬夜叉不禁打了个哆嗦、咽下一口唾沫,有些艰难地拼凑出一个假设:…他很可能是在致命处境来临的那一刻妖化了,他也许杀了很多人,也许在杀人之后依然无法恢复,他狠狠地弄伤了杀生丸,然后被大妖怪以某种强制手段带到了这远离人类和妖怪的地方。
 如今杀生丸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在他眼里看来,毫无疑问就是暴风雨的前兆。
 犬夜叉还没有自大到认为杀生丸会为了保护他做出来什么令人感动...

27
 犬夜叉屏气凝神、大气不敢乱出。他正缩在哥哥的怀里,少有地板起脸,十分深沉地思考着:在他失去意识的过程中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重伤、铁碎牙脱手、失去意识,和如今充斥在鼻尖的、浓郁的哥哥的血的味道——犬夜叉不禁打了个哆嗦、咽下一口唾沫,有些艰难地拼凑出一个假设:…他很可能是在致命处境来临的那一刻妖化了,他也许杀了很多人,也许在杀人之后依然无法恢复,他狠狠地弄伤了杀生丸,然后被大妖怪以某种强制手段带到了这远离人类和妖怪的地方。
 如今杀生丸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在他眼里看来,毫无疑问就是暴风雨的前兆。
 犬夜叉还没有自大到认为杀生丸会为了保护他做出来什么令人感动的傻事,但杀生丸很看不惯犬夜叉妖化后失去意识疯狂战斗的样子确实是事实。全妖兄长将他一顿暴揍到不能动弹,也是常有的可以预见的行动,反正犬夜叉本来也是一身的伤痕,多添几道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只不过这一次,犬夜叉猜测妖化的自己大概是抵抗得非常厉害,厉害到把杀生丸都给弄伤了。
 在大妖怪认真时,半妖几乎从没在他手下讨到过便宜,以他的实力一直都是压倒性被打的一方。如今能把杀生丸伤得这么重,他一时也搞不懂自己究竟应该庆祝自己实力上升,还是为无意间伤到哥哥感到抱歉。
 杀生丸待会肯定还要再和他打一架,恐怕下手还会很重。
 以他那么小气的为人,被犬夜叉所伤一定要讨回来。现在他们紧紧抱在一起样子,也许是为了制止妖怪化的犬夜叉乱动或者逃跑,好让杀生丸修养醒来后不至于失去目标,手痒痒却不知道应该揍谁。
 怎么这么倒霉啊…犬夜叉皱着鼻子哀伤地想,不过杀生丸肩膀上的绒毛还真是舒服,松松软软、还很暖和、舒服地像做梦一样。
 他直勾勾地盯着大妖怪阖上的双眼看:杀生丸双眼紧闭,呼吸和心跳都十分缓和悠长,是不是以为着他已经睡熟了?如果睡熟了,是不是意味着犬夜叉可以在他醒来之前偷偷离开?
 他脑袋里才只是冒出了这个念头,尚未经过仔细地推敲,身体就已经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犬夜叉稍微动了一下肩膀,试图翻转身体的朝向。
 但也只是试图而已。
 他只是稍稍动了一下,杀生丸立刻醒了过来,箍住他的一双手像两条锁链把犬夜叉结结实实地禁锢住,全然动弹不得。犬夜叉一回头,就看见了杀生丸不知何时睁开的眼睛正冰冰凉凉地瞧着他看,吓得他差点从地上蹦起来,撞掉杀生丸的下巴。
 “哼,”大妖怪从鼻子里发出充满轻蔑意味的声音,“大惊小怪。”
 犬夜叉的眉毛拧在一起,眼中迸发出怒气的火苗:“放开我!”
 杀生丸的指甲毫不留情地按上了半妖背后尚未痊愈的伤口中,犬夜叉痛地嘶了一声,脸都白了。
 杀生丸继续威胁他:“不想死,就别动。”
 犬夜叉咬牙切齿,没有回话。
 隐约中,似乎听到了杀生丸的叹息声,他抬起头,发现杀生丸用一条胳膊和膝盖牢牢地压制着他,另一只手拿起来地上的爆碎牙,利刃出鞘的冷光映在犬夜叉的金色的眼睛里,顿时把他吓得不轻。他曾和杀生丸一起多次对抗奈落,对于这把剑有什么样的能力,他可是再清楚不过。犬夜叉紧张地垂下头,他能感觉到杀生丸嘲弄的视线从他脑袋上扫过去。
 一道白光闪过,浓郁的血腥味从被划开的伤口里涌了出来。
 犬夜叉瞪大了眼睛,看着杀生丸用爆碎牙划开了自己的手腕,白皙的手腕上有好几道正在愈合中的粉色的刀痕,犬夜叉挣扎起来,焦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喂!”
 “闭嘴!”
 大妖怪把嘴唇靠近还在流血的伤口,犬夜叉怔怔地看着他染上鲜血的苍白嘴唇。杀生丸松开了钳制他的胳膊,转而用爪子捏着他的脸颊迫使他抬起头来,带着腥气的呼吸不断靠近,犬夜叉感到了有什么冰凉柔软的触感贴在了他的嘴唇上,他紧紧咬住的牙关被顶开了,有很多液体被灌进他的口腔里。因为被掐着下巴合不上嘴,他只能在被动中发出“呜呜”的抗议,试图继续挣扎,可那些充满妖力的液体进到嘴里的时候,他的喉结动了起来,身体本能似的、毫不犹豫地将这些液体咽进肚子。
 杀生丸的嘴唇很凉,可他灌进来的鲜血竟然是温热的,鲜血带着令野兽兴奋的腥气,属于杀生丸的澎湃的妖力,而且尝起来居然是甜的。
 粘稠的血液顺着喉咙不断滑下去,好像让他胸膛里也变得黏糊糊的,又腥又甜,像被浸泡在没顶的温水了,无法透气,并且正在被一只看不见的手逐渐绞紧。
 杀生丸轻轻地松开了他,手臂上被划开的刀口已经止血,犬夜叉的眼睛还睁得巨大,一脸喘不过的模样瞪着杀生丸。大妖怪对他仿佛浑然不觉般将爆碎牙收回刀鞘,见他一脸呆滞,甚至还出言讽刺了一句:“你那是什么表情?”
 “你疯了吧杀生丸,”犬夜叉咬牙切齿地低声道,喉咙里发出小狗一般的呜呜声,“该死的,你居然用爆碎牙弄伤自己,你想死吗!”
 他的脸上写满了显而易见的担忧和悲伤。
 杀生丸勾起了嘴角,这仍是一个充满嘲笑意味的笑容,可他金色的双眼看向他的半妖弟弟,眼底竟然隐约有一丝温柔。
 “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半妖来担心我。”
 大妖怪大发慈悲把已经止血的手臂伸到犬夜叉面前,哪里早就没有血了,只有一个新鲜的粉红色的痕迹,和之前其他的痕迹交叠在一起,山洞里血的味道来自这些反复割开的伤痕,犬夜叉下意识攥住了哥哥的袖子,他没来由地有点眩晕,搞不清自己是不是因为一时冲动替杀生丸挡了那么一下之后,流血太多,脑子已经坏掉了。
 “喂…你该不会是什么人假扮的杀生丸吧…”他说着就想伸手去捏杀生丸的脸,触到对方凛冬般的视线,又触电般地收回来,最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杀生丸对他本来就不多的耐心似乎终于在犬夜叉不知死活的试探消耗殆尽,大妖怪决心不再像那半妖半死不活时一般小心翼翼地抱着他,他把犬夜叉从自己胸前推开,还好心给了他屁股上一脚,让那小狗咕噜噜在山洞里转了一圈半才停下来。
 令他意外的是,犬夜叉被踹了一脚后,竟然并没有像平时那样暴跳如雷地朝他攻过来,而是呆呆傻傻地趴在原地又看了他一会儿,好像忽然之前不认识哥哥了似的。
 看了一会儿,犬夜叉规规矩矩礼礼貌貌地靠过来,爪子不知怎么又攥住了杀生丸的袖子。
 “喂…杀生丸…”
 他好像在酝酿台词,因为紧张爪子在杀生丸的衣服上划出轻微的沙沙声。大妖怪没有制止、也没有远离他,只是不动声色地坐在原地,好像在等犬夜叉说话,又好像没打算搭理他。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杀生丸偏头瞥了他一眼:“不然呢?还是说你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条命毫无价值。”
 “你这家伙…”犬夜叉喉咙里冒出犬类抗议的低吠和呜呜声,”是不是除了打架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
 “作为兄长,奉劝你停手,”杀生丸动了动胳膊,抽回犬夜叉手里自己的袖子,把半妖捏得咯咯作响的拳头按下去,“我现在心情不好,你在我这恐怕讨不到便宜;再者我没那么多血,可以让你随便崩开伤口还留着小命。”
 犬夜叉“哼”了一声,高高扬起下巴,听话地收起拳头,却依然忍不住在杀生丸身边探头探脑观察他的表情,半步也不愿意走远。
 “喂,杀生丸,”他酝酿了半天,再次开口,这次他完全放弃了迂回提问试探的方式,直接了当地问,“你是不是很不想我死。”
 “哼,死在那种杂碎手里,未免也太难看。”杀生丸好像打定主意要继续闭目养神,不再掺和犬夜叉精力过剩的幼稚闹腾,同时再次用惯有的气势压制犬夜叉,让他安静下来,不再试图打扰自己。“你要是想死,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
 杀生丸的压制少有的失效了,也许是因为他为了捞回犬夜叉的小命,失血过多,连凛冽的妖气都透着一股子虚浮。犬夜叉没有像往常那样被压的嗷嗷乱叫又无可奈何,他活泼地像条幼犬,在安静坐着的大妖怪身边动来动去,改变观察对方的角度,忽然他停下来,低着头“嘿嘿”地傻笑起来。
 “你不想我死。”他像是自言自语似的低声确认、完全无视了旁边的杀生丸是否会因为他自大的发言感到被冒犯。
 杀生丸拧起眉头,忍无可忍地睁开眼,却发现犬夜叉已经抱着他尾绒的尖尖缩成一团闭上了眼,呼吸均匀而悠长,凑近了还能听到小呼噜。
 ——他睡着了。
 大妖怪有点无奈地得出结论,好像作势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但想想又在情理之中,杀生丸只是割开手腕把血喂给犬夜叉,稍稍活动就已经能感觉到失血带来的不适,更不要说这蠢货只是个半妖,还为了救他几乎流干了血,虚弱得陷入睡眠反而是正常的。
 犬夜叉自己睡觉的时候一动不动,比醒着的时候乖很多,他缩得很紧,完全不占地方,爪子抱着哥哥的尾绒,看起来像是怕冷的样子,又十分幼稚,宛如婴儿要紧靠着大人才能安心入睡,眉眼间全然是被长辈怜爱和保护的渴望。来自半妖弟弟的呼吸轻轻地吹到尾绒上,把绒毛都吹得歪到一边,同样雪白的绒耳无意识地贴在杀生丸的尾巴上蹭来蹭去,颜色和触感别无二致,一眼即知是亲兄弟。
 杀生丸了发出一声感慨似的叹息。
 毛茸茸的尾巴卷住了缩成一团的犬夜叉,把他从冰冷的石头上卷进了杀生丸的怀抱里,杀生丸支起一条腿,用身体构筑起一座安全的堡垒。梦中毫无知觉的犬夜叉轻轻抓了一下当做被子一样盖在身上的尾绒,自己调整到舒服的姿势,舒展开之前缩得紧紧的四肢,心满意足地睡熟了。

短歌吟

犬夜叉酱的忧郁(19)

放了个年假回来手感完全消失……懒惰使人退步😂

19
 杀生丸回到山顶那块石头上的时候,邪见绿色的脑袋已经快被太阳晒裂了一层皮,大妖怪在空中,隔得远远地就能听到那绿色的小东西絮絮叨叨地在说自己的坏话。
 这显然早就不是第一次。
 往常杀生丸会直接无视他,全当做没听见。这次也并不例外,反正邪见会在感知到他靠近之后自动变得规矩起来,他从没打算花费精力管教他。
 邪见跟了他很多年,最初是个他无意间救下来的非常弱小的妖怪,不过足够地机灵,令杀生丸不需要为了保住他的小命、额外付出太多的时间和精力,玲也一样——或者说,玲要比邪见更聪明些,玲永远知道在他开始不耐烦或不悦之前...

放了个年假回来手感完全消失……懒惰使人退步😂

19
 杀生丸回到山顶那块石头上的时候,邪见绿色的脑袋已经快被太阳晒裂了一层皮,大妖怪在空中,隔得远远地就能听到那绿色的小东西絮絮叨叨地在说自己的坏话。
 这显然早就不是第一次。
 往常杀生丸会直接无视他,全当做没听见。这次也并不例外,反正邪见会在感知到他靠近之后自动变得规矩起来,他从没打算花费精力管教他。
 邪见跟了他很多年,最初是个他无意间救下来的非常弱小的妖怪,不过足够地机灵,令杀生丸不需要为了保住他的小命、额外付出太多的时间和精力,玲也一样——或者说,玲要比邪见更聪明些,玲永远知道在他开始不耐烦或不悦之前及时收手,对他是绝无异心的敬仰;而不是像他某个不知死活的异母弟弟,愚蠢又固执,好像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不断地挑战伟大兄长的忍耐力,他会在见面时花费很多的时间说哥哥的坏话,不仅会说,还一定要大声到确保杀生丸能听到,他们总是能在呼吸间轻易地激怒对方,继而大打出手,杀生丸有充分的自信,若非是他次次手下留情,犬夜叉必然活不到现在。
 尽管作为父亲的后代,犬夜叉实在弱的不堪一击,看在他一直在努力保护自己、坚强地活下去的份上,杀生丸多少还是会对他的存在保留一份礼节性的尊重。

杀生丸从母亲口中所得的若狭国,是位于西部海边的一个小国,与越前和丹波国相接壤,与武藏国相隔大半的陆地,即使是对杀生丸这样的大妖怪而言,其间仍是不算近的距离,但他必须在进入若狭国前途径武藏国,若锻炼爆碎牙的方法果真如他母亲所说的那样危险,他必须做好一些准备。

武藏国的小村庄似乎还在经历战乱中短暂的宁静,村民在田间劳作,当有人发现杀生丸时,他们仍会放下手上的工作,像敬仰神明一样叩拜他,大妖怪径直往玲的屋子走去,为空气中的某种气味的缺席而皱起了眉头。
 玲的屋子里非常热闹,年迈的巫女正在教村里的小孩子辨认草药,就像她小时候被教育的那样,而当她发现杀生丸的来访时,玲及时把所有的小朋友都送出了门。
 “犬夜叉不在?”
 他用的是疑问的语气,说辞却近乎陈述,杀生丸心中已经清楚地知道答案。
 “他还没有回来,杀生丸少爷,”玲如实地回答他,想了想又道,“上次犬夜叉离开的时候没有带通讯用的东西,也许是他不小心忘记了时间也说不定,如果您不介意,可以等一等他。”
 杀生丸皱着眉头不说话,邪见已经苦大仇深地晃着人头杖,在地板上啪嗒啪嗒的跺脚:“放肆!那不知好歹的半妖,不乖乖地在这里恭敬地等着杀生丸少爷到访,难道还妄想要杀生丸少爷等他吗!”
 可回应他的是杀生丸冷冰冰的瞪视,小妖怪闭上了嘴巴,抱着人头杖委委屈屈地退到了一边。
 “不必了。”他冷淡地回应了玲的建议,转身就要离开,邪见连忙扑过去想抱住杀生丸的尾绒和他一起离开,却被大妖怪毫不留起地一脚踹下来。“你留在这里保护玲。”
 “杀生丸少爷,”邪见那一对又大又圆的眼睛立刻盈满了泪水,“您又要抛弃忠心耿耿的仆人——”
 “邪见爷爷,杀生丸少爷已经走远啦,”玲用一只手在眼睛上搭起一个小凉棚,眺望大妖怪远去的背影,“我想,杀生丸少爷一定是有什么非常危险的事情要做,为了保护你,才把你留在村子里的呀。”

犬夜叉还蹲在之前龙胆小屋前的那条河边,定睛凝视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水波轻轻颤动了一下,半妖敏捷地扑上去,不多时利爪便抓着一条挣扎不断的大鱼上了岸,他在路边摘了一根长条的叶子草草把鱼打包起来,像落水的小狗似的用力甩掉衣服和头发上沾到的水珠,抱着鱼一蹦一跳地往回走,橘色的夕阳在巍巍地垂在树梢上,不断地下沉,可以想象,过不了多久天就要黑了。
 半妖加快了脚程,三步并作两步往前走着,他抬眼望了望树梢上不断下沉的夕阳,如有所思地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龙胆,你饿了吗?”七宝抱着差不多有他一半高的脸盆从屋外打了一盆水进来,毛茸茸的大尾巴在他身后一摆一摆的,小狐狸熟练地用毛巾在盆里汲水,然后温柔地盖在人类女孩儿的脑袋上,“再坚持一下,犬夜叉就快回来了。”
 “…谢谢你。”龙胆睁着朦胧的双眼失魂落魄地盯着屋子破败的屋顶,她从以前的家里收拾东西搬走之后,勉强在这座小屋里栖身,在犬夜叉的努力下,好歹屋顶已经不再漏水的,但这依然并算不上一个合格的住所。
 显而易见,女孩儿生病了,而犬夜叉和七宝正在努力地照顾她。
 “虽然这些话你可能不想听,”七宝绕着她的脑袋走了半圈,趴在她的额头上,“我和犬夜叉毕竟是妖怪,不可能一直照顾着你,你早晚还是要回去之前那个家里,和健太郎一起生活的。”
 这显然就是龙胆的伤心事了,她转了个身背对七宝,委婉地隐藏了自己抹眼泪的样子,却仍在哽咽的声音里泄露了情绪:“对不起。”
 “哎…”七宝又绕了半圈绕到她面前,“我知道你可能受不了健太郎和绫子在一起恩爱的样子,可他好歹还是你的哥哥啊。”
 小狐狸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补充道:“他可是你唯一的亲人啊。”
 龙胆默默无言,一人一妖面面相觑了半晌,直到外面传来了砍柴的动静,七宝抱起水盆往屋外走,让龙胆一个人留在屋里冷静:“是犬夜叉回来了,我出去帮忙!”
 犬夜叉抱着鱼回来,将它开膛破肚,自发自觉地在屋外砍柴生火,架起加了水的铁锅,将处理过的大鱼扔进锅里,眼见着七宝摇头晃脑地抱着木盆朝他靠过来。
 “怎么样?”犬夜叉一边往铁锅下面添柴火,一边和七宝搭话,“龙胆还是不同意回去?”
 “想也知道,她肯定没那么快能从失恋中走出来,”七宝把木盆扔在一边,晃着毛茸茸的脚掌坐在犬夜叉身边,“还记得那时候她哭得那么伤心,想来对健太郎感情一定很深。”
 犬夜叉望着逐渐暗下来的天空,和在夜色中变得越来越显眼的篝火,似乎叹息了一声,随后干巴巴地回答道:“可她早晚还是得回到哥哥身边生活的。”
 七宝盯着犬夜叉不知道想了着什么、忽然变得意外淡漠的侧脸看了半天,好像为他忽然变得冷硬的态度大为震惊。
 “…算了,”小狐狸装模作样地挥挥手,擦掉眼角不存在的泪滴,“我就知道,离开了戈薇之后,你冷酷的妖怪本性一定会渐渐地恢复,很快就要变成以前那个一点好事也不愿意多做的犬夜叉,能帮助龙胆道这个地步,我已经很感激了…噗叽”
 犬夜叉冷淡地收回了刚才迎头捶向七宝面门的一拳,咔啦咔啦地活动着关节,带给七宝可怕的武力威胁:“你找打是不是?这屋子是谁帮忙造的?你每天吃的东西是谁做的?你这没心没肺的家伙。”
 七宝揉着脑袋上肿起来的包:“我这不是想激励你一下…话说,你看起来也没什么事情,为什么就不能和我再一起照顾龙胆一段时间?”
 犬夜叉臭着一张脸瞪着他,冷冰冰地回答道:“不行。还有谁告诉你我没事的?要不是龙胆前一阵病倒了,我早就走了。”
 “那你要去干嘛啊?”
 “我要回村子去找杀…切,我去要干什么凭什么告诉你。你知道我有事情就够了。”
 “好吧,”七宝嘟嘟囔囔自言自语了一阵,犬夜叉知道他多半又偷着说了很多自己的坏话,但犬夜叉懒得管他,小狐狸骂累了,嗅着空气中逐渐散发开来的鱼汤的香气,身体又渐渐放松下来,“你看,我们这样不是也挺好的吗?等龙胆身体好起来,自己也可以打猎生活,不需要我们的帮助也不需要健太郎的照顾。你为什么一定要让龙胆回去和健太郎一起生活啊?”
 “哼,太天真了。”
 犬夜叉面对篝火露出一个冷笑:“如果她身体好起来,看起来好像确实可以照顾自己。可如果她再生病了呢?或者在打猎中受了伤,不和健太郎在一起,谁照顾她?谁保护她?”
 半妖搅和了一下锅里的鱼汤,残忍地揭开了事实:“不是我说,闹别扭也要有个限度,活都快要活不下去了,哪还有心思闹脾气。我看健太郎还是很在意她的,她和哥哥在一起生活,起码没人会故意虐待伤害她吧。”
 这番评价对龙胆似乎太过残酷了,让七宝生出了一点不平的情绪。
 “喂喂,”七宝眯起双眼,用小拳头锤了捶犬夜叉的大腿,“犬夜叉,你不要说教别人一套一套的,你自己呢?说龙胆说得那么大度,我怎么不见你忍辱负重和杀生丸一起生活?杀生丸那么强,保护你这种没用的半妖那不是分分钟的事?”
 “你又找打是不是?”犬夜叉抓着七宝的后领,索性把挣扎不停地小狐狸抓过来,一手捏住他的一边脸颊,用力往两边扯,“你是不是眼睛瞎了,这能一样吗?健太郎虽然不爱龙胆,起码还是把她当妹妹那样关心她。杀生丸可是一直想杀了我,你是没看到他当初为了争夺铁碎牙、一拳打穿我肚子的模样。”
 七宝被扯着嘴巴哇哇乱叫,他很想反驳犬夜叉说他亲眼看到杀生丸那天拦腰抱了他还吻了他,奈何他的脸颊被犬夜叉扯得生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且小狐狸隐隐有种直觉,他要是真的把话说出来,恼羞成怒的犬夜叉很可能会把他扔到房顶上去。
 好不容易半妖终于放开了他,七宝揉着发酸的脸颊,努力咽下无法控制、要从嘴里流出来的口水,眼睛转了转,还在坚持不懈的反驳:“就算杀生丸是个特别差劲的哥哥,以前经常欺负你,可你还不是一个人长得这么大,你怎么就知道龙胆不能一个人活下去?”
 说完他紧紧地抱着脑袋,等待犬夜叉再次招呼到他脑袋上的拳头,却出乎意料地什么也没有等到,半妖少年的手搁上了他的脑袋,没有再打他,忽然胡乱地揉了两把,把他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你还是个小鬼,根本想象不出一个人活下来有多辛苦。”
 七宝似懂非懂地抬头,看见犬夜叉凝视着篝火,金色的双眼中有什么在火光里闪闪发亮,他用力地卷着袖子擦了一把,那些闪闪发亮的光就消失了,半妖似乎很艰难地吞咽了一下,随后忽然很慢地、像感叹似的对他说道:
 “会有什么样的哥哥这种事,自己是选不了的…”

夕阳彻底沉到了深色的地平线以下,橘红的光芒几乎已经彻底看不见了,天上的星星一颗一颗冒出来,在空中安静地闪烁着。
 七宝看了看犬夜叉深沉的侧脸,又看了看锅里咕嘟咕嘟冒泡的鱼汤,沉思良久,终于问出了一个问题:“那个…锅里的鱼可以吃了吗?”
 犬夜叉的手还搁在七宝脑袋上,好容易忍住抓着他的脑袋把小狐狸扔上房顶的冲动,他指节咔咔作响、艰难地把手从七宝的脑袋上拿下来。忽然之间半妖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他鼻尖耸动了一下,朝屋里休息的龙胆大喊了一声提醒她出来吃东西,头也不回地向森林里冲了出去。
 七宝在他身后大喊:“你去干什么!”
 得到半妖已经因为遥远变得模糊的回答:“我出去散散心。”
 七宝冲他背影的方向做了个鬼脸,自顾自地抱着碗嘟囔道:“相信你就有鬼了。”

犬夜叉握紧了拳头,在森林里快速奔跑着。伴随着深红色的夕阳逐渐在山头上消失,夜里森林的温度很快降下来,感谢他的妖怪血统,使他的视力不会因为太阳落山而受到太大的影响;可他仍可以感受到割面的冷风不断从皮肤上划过,尽管温度不高,他的手心和脊背上还是逐渐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水,随着某种气味不断地接近,这些汗水越来越多。
 和汗水一同增加的,还有一种从骨髓里不断冒出来的刺痛。
 犬夜叉有点感慨,想要叹气,手心里紧张地汗水却在不断冒出来,他能感受到不远处的大妖怪已经停了下来,仿佛在静静地等待着他主动送上门来——杀生丸的嗅觉和感知比他敏锐得多,大概在比他更加遥远的时候,就能轻易地察觉到他的一举一动——犬夜叉喉头动了动,因为紧张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他调整了自己的呼吸,保持节奏慢慢地向杀生丸的方位接近。

犬夜叉在一个小山头的地方转了个弯,远远地就能看见杀生丸神情倨傲地立在一棵树最高的树枝上,冷冷地俯视着他。
 虽然犬夜叉常常不愿意承认,但杀生丸这种强大而容貌出众的存在,原本应该是极其惹人注目的,可半妖却总是只能在哥哥想要的时候才能发现他。有时杀生丸会不动声色地靠近,现身时让犬夜叉吓一大跳,以至于半妖会不由自主地养成了一个习惯:一旦发现杀生丸的踪迹,就忍不住想跟上去。
 说到底,还是他们的实力差距太过巨大,犬夜叉几乎有点悲凉地想着:我要是能像他那么强就好了,来去自由、不在乎任何牵绊,不会被任何人所迷惑,即使没有同伴也不会感到害怕和孤独。
 可他也早在数百年前就已经清楚明白地知道,除非借助外界的力量,他永远不会成为杀生丸那样强大的妖怪,再努力也只是个半妖。
 为什么还要情不自禁地去追寻大妖怪的脚步呢?
 也许是潜意识里渴望着被谁需要,只是嗅到哥哥的味道,就忍不住去想象:这是大妖怪有意为之,是他在召唤身为弟弟的自己;又或者是来自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因为他的强大,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他身边的人获得安全。
 ——这是犬夜叉追寻了许久的、也渴望着自己可以让身边人获得的安全感。
 但哪怕他在荆棘和泥水中苦苦挣扎,好像也比不上杀生丸,天生就轻而易举地得到了一切。
 他深吸一口气,因为紧张稍稍咬住了下嘴唇,准备跳上树去,却见杀生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燕子似的从树梢上轻盈地落地。
 犬夜叉站在原地望着杀生丸一步步朝他走来,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有点拿不准杀生丸找他的目的,尽管兄弟俩并没有什么约定,但在铃的促成下,他们一直默默无闻、心照不宣地遵守着不成文的默契。
 如今犬夜叉率先失了约,对方又是杀生丸这样高傲到不可一世的大妖怪,只是想想他们照面的情形,半妖就感到有点头皮发麻:他有点拿不准大妖怪究竟是因为被放了鸽子、怒气冲冲地来找他;还是因为记挂着他的身体,怕他一个不留神就像条流浪狗似的、自己痛死在某处荒郊野岭,出于责任和担忧来找他;或是两者都有。他小心翼翼地抬眼从余光里偷偷窥了一眼杀生丸盯着他冷淡的面容,半妖更加拿不准是不是应该为自己的爽约率先对杀生丸道歉。
 犬夜叉嘴里含着“杀生丸”的名字,犹犹豫豫不知怎么开口,杀生丸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大妖怪带着怒意和不屑从头到脚将半妖弟弟扫视了一轮,为他的安然无恙表现出近乎夸张和讽刺的叹息,随后他移开了视线,不再看犬夜叉,仿佛凝视弟弟本身就会令他不悦似的:“人类的味道还真是和你肮脏的血统相配,这么快就已经忘了她是怎么对你的?”
 他原先还有点不知怎么开口道歉的踌躇,被哥哥讽刺了一句,胸膛里仿佛有个皮球似的迅速地膨胀了起来,他“哼”了一声,回以和大妖怪相似的冷淡:“你管得还真宽。你大老远地跑来找我,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杀生丸的态度让犬夜叉心里原先的愧疚和不安凉了半截,他隐隐能感觉到杀生丸并没有打算过来和他好好说话,以他们兄弟一贯地不和,这多半又要花费好长时间上演互相辱骂和对打的情节,如果是他一个人在森林里流浪倒还无所谓(但一个人流浪时他肯定不会失约,以至于让大妖怪来找他),他早已经习惯了和哥哥夹枪带棒的相处,但不是现在,他无意和杀生丸吵架,因为半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离开太久:七宝几乎没有战斗力,而龙胆生着病,照顾自己都很勉强,在她病好或者终于同意回到健太郎身边之前,为了她和七宝的安全,犬夜叉都必须守卫在小屋周边。
 半妖开始难以抑制地焦躁起来,他看不透杀生丸的意图,也不知道如何和他正常地沟通交流,但事情显然朝着他所不期望的方向发展。
 “喂!”半妖不安地晃着腿,在地上搓掉行进过程中沾到脚底的树叶,“我可不像你那么闲得发慌,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就先走了。”
 “哼。”
 他听见大妖怪从鼻子里发出不悦而轻蔑地轻哼声,随后柔软雪白的皮毛就以远超他的速度卷在他的腰上,将他朝空中重重地甩出去,犬夜叉的后背撞断了一棵树,顶了一头落叶和枯枝,被撞得有点懵。
 “你发什么神经!”他从地上爬起来,呲着尖牙从喉咙里发出犬类愤怒时的呜呜声,手几乎已经搁在了铁碎牙的刀鞘上。
 “呵,”杀生丸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俯视他,“我还以为你已经没有对我拔刀的勇气,准备落荒而逃呢。”
 “你到底在乱发什么脾气,我今天没心情跟你打。”
 “没心情?”杀生丸露出更加冰冷的笑容,雪白的皮毛卷着犬夜叉的躯干,转眼间就把他拉到了大妖怪面前,金色的双眼凝视着犬夜叉,半妖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在那双眼中,仿佛能看到无数愤怒的冰凌,冰冷而尖锐,“既然你为了肮脏的人类已经可以连命都不要了,不如由我这个做哥哥的亲手杀掉你。”
 不容犬夜叉挣扎,杀生丸的手几乎在瞬间就捏住了半妖脆弱的脖颈,犬夜叉因为皮肤相贴的刺痛痛吟了一声,随即他奋力地挣扎了起来,双手用力地拉着杀生丸的手指,可大妖怪的手就像钢铁建筑一般,纹丝都不动,他轻松地捏着半妖致命的弱点,好像捏得是一只无足挂齿的幼犬,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取他的性命。
 “我给你一个选择,半妖,”兄弟俩贴的非常近,犬夜叉几乎能感觉到杀生丸说话时胸腔里的震动,以及他因为愤怒从喉咙里挤出的低吼,“跟我回西国,或者现在就死在这里。”
 “够了!”死亡的恐惧让犬夜叉终于从腰间拔出铁碎牙,用力地挥向杀生丸。
 杀生丸不得不后退几步以闪避铁碎牙的锋芒,他欲拔出腰间的牙剑和犬夜叉对峙,手指却在触碰爆碎牙的时候停滞了一下,随即“啧”了一声,拔出了天生牙。
 犬夜叉被大妖怪突如其来的强势镇压气昏了头,不管不顾地举着铁碎牙朝杀生丸攻过去,杀生丸以天生牙稳稳地接下半妖的攻势,刀刃相接时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碰撞声,杀生丸抿紧了嘴唇,在犬夜叉充斥怒火的双眼中,他看到犬夜叉给出了他并不想要的答案。
 犬夜叉拒绝了他。
 他选择守护肮脏的人类,而非和血统高贵的兄长同行。
 他旋转天生牙的刀刃,用腕力强势地压制住铁碎牙巨大的刀刃,犬夜叉咬紧牙关两手握住铁碎牙,意图从杀生丸的压制中脱身,但他失败了,在大妖怪猛击他的肘窝时,他甚至无法再握住牙剑,让铁碎牙脱手飞出,插在土地上,变回了锈迹斑斑的模样。
 “你会因为拒绝我而后悔的,犬夜叉。”
 杀生丸几乎是贴着犬夜叉的耳朵尖低吟,半妖一个激灵,耳朵上的寒毛根根倒数,下一秒他被杀生丸死死地压在地上,脊椎骨仿佛要被撞断了。犬夜叉终于在疼痛中意识到,如果杀生丸有心要压制住他,他的一切挣扎和攻击似乎都没有一点奏效的余地,仿佛孩童和大人的对打一般,只要杀生丸想,他就可以轻松地压制住他,而他一切的痛苦和挣扎,在大妖怪眼里都视如无物。
 汹涌澎湃的妖气从他每一寸和杀生丸相贴的皮肤涌进身体,他身体里的每一根骨头都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折断,妖气像强酸一般无所顾忌地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仿佛要把他的内脏通通融化。半妖的手指因为剧痛而陷进泥土里,他的嘴唇早就被自己咬破了,鲜血流出来,划过脸颊,顺着下颌一滴滴落在泥土上。
 杀生丸抓紧了犬夜叉的前襟,火鼠裘已经在他手里皱得不成样子,他上臂的肌肉紧绷,爪子上关节凸起,仿佛下一秒就会在犬夜叉的胸口开个洞把心脏生生剜出来,他本人却又凝视着犬夜叉迟迟没有动作,半妖的指甲在深陷泥土的过程中有的断裂了,指缝中涌出的鲜血染红了一小片土地。
 犬夜叉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可杀生丸清楚地知道他很痛,他的身体紧绷,一直在不自觉地颤抖,冷汗从额头上不断地冒出来。
 他的存在的确会给犬夜叉带来无尽的痛苦,杀生丸近乎残忍地想着,可他就是要让半妖这样痛,就算痛不能让犬夜叉屈服,他也要在犬夜叉的身体上刻下深入骨髓的印记。
 尽管承受着如此的剧痛,犬夜叉依然梗着脖子,带着怒气死死地盯着杀生丸,而杀生丸也以冷冰冰的视线凝视他,兄弟俩对视着,仿佛彼此都憋着一口气,谁也不肯认输。

“啊!是犬夜叉!”
 一阵风吹过去,犬夜叉听见树林里传来了七宝的声音,半妖在震惊中瞪大了眼,下意识要从杀生丸的压制中起身,可大妖怪不会放开他。他听见七宝在树林的边缘为他的惨状发出了近乎惊恐的哭泣声,他了解七宝,知道他很可能会因为担心他试图攻击杀生丸,而杀生丸,从来不会在震怒时因为小妖怪手下留情。
 杀生丸陡然冰冷的双眼让他产生了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惊恐。
 “笨蛋!”他用嘶哑的声音朝七宝大吼着,“别呆在这儿,快走,走得越远越好。”
 “很好,犬夜叉。”杀生丸冷冰冰地打断了他,更多的妖气冲了进来,好像有数不清的冰锥在一瞬间刺穿了他的身体,犬夜叉来不及合上嘴压抑痛苦的惨叫,七宝听到了犬夜叉的惨叫,更加确信了他身处危险,小狐狸脆弱的狐火努力地冲向杀生丸,大妖怪甚至看都没看,仅仅凭借气势就把七宝掀翻,让他小小的身体飞出去,落在树丛里。
 犬夜叉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让事情变成如此地步,在痛苦中他的神智逐渐变得模糊。他几乎有点颓然地想道:杀生丸这次不会放水了,他是真的想要杀了他,还要用最为痛苦的方式。

当初到底是为什么让他确信大妖怪一直对他有所不同呢…
 也许是他在树下嚎啕大哭时刻薄的亲吻,又或许是贯穿他胸口的天生牙,或许是他经历危难时杀生丸一次次及时出手相救,让他几乎都要忘记了,他从来没了解过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也从来不能抵达他的内心,不曾和他真正的交流,也不曾真正地知道过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犬夜叉在剧痛中感到意识渐渐离开了身体,就快要彻底昏过去的时候,杀生丸忽然停手了。
 他抬起脏兮兮的脸满是迷茫地看向哥哥,杀生丸忽然发出了几乎不可闻地叹息,犬夜叉几乎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可杀生丸真的放开了他,恶狠狠地留下了一句:“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犬夜叉望着逐渐消失在空中的白色尾绒,懵了好一阵子。他急促地喘息了一会儿,直到肺里火辣辣的疼痛有所缓解,才扶着自己的膝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一步步踉跄地走向森林的边缘,在一片树丛里找到了脑袋上被装出一个大包昏过去的七宝。
 “喂!七宝,醒醒。”他蹲下身来,不怎么温柔地抓住小狐狸的肩膀,用力晃动了两下。
 七宝呻吟着睁开眼睛,看到犬夜叉满是血污脏兮兮的脸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一把抱住犬夜叉的手臂,把泪水和鼻涕都蹭到他的袖子上。
 “我们…我们是不是都已经被杀生丸杀死了…”
 “说什么胡话。”犬夜叉一拳毫不留情地捶向他的脑袋,并把七宝从胳膊上甩下去。
 “好痛!”小狐狸捂着脑袋,顿时反应了过来,他们都还活着,他伸着脖子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那个令他闻风丧胆的大妖怪的身影,他迷惑地望向犬夜叉,犬夜叉眼睫轻垂,嘴角不知道被什么拉了下来,看起来有点迷惘又有点悲伤,可七宝还是忍不住试探着问他:“杀生丸呢?”
 “走了。”犬夜叉站起身来拍拍身上沾到的灰和土,不知是在回答七宝还是提醒他跟上。

红蓝白黑

断章-abo-意难平(8)

点梗其一,破镜重圆

更改现实,切勿考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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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约来得很快,像是生怕克里斯反悔一样,他沉默的签下名字,把自己丢进了忙碌中。


他有很多事要忙,融入新的球队,适应新的城市,处理曼彻斯特的产业,收拾好马德里的新居,他没有在等待手机里特别铃声的响起,也没有趴在衣柜旁用衣架把那个沾染灰尘的丝绒盒子拿出来,更没有收起转租合约找了家政每周收拾故居。


【我听说……】他的新队友在训练结束后欲言又止的凑过来,好脾气的守门员先生神情复杂,像是不想做这件事又不得不开口。【下周国家德比加油。】最终,卡西利亚斯也只是挤出了这一句话,用力的拍...

点梗其一,破镜重圆

更改现实,切勿考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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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约来得很快,像是生怕克里斯反悔一样,他沉默的签下名字,把自己丢进了忙碌中。

 

他有很多事要忙,融入新的球队,适应新的城市,处理曼彻斯特的产业,收拾好马德里的新居,他没有在等待手机里特别铃声的响起,也没有趴在衣柜旁用衣架把那个沾染灰尘的丝绒盒子拿出来,更没有收起转租合约找了家政每周收拾故居。

 

【我听说……】他的新队友在训练结束后欲言又止的凑过来,好脾气的守门员先生神情复杂,像是不想做这件事又不得不开口。【下周国家德比加油。】最终,卡西利亚斯也只是挤出了这一句话,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国家德比。

 

啧。

 

他竟然已经来了西甲这么久。

 

梅西没有联系他,对方像是轻而易举的从这段感情里抽身了一般,新赛季巴萨势如破竹,引援的新人借着新赛季初始几场轻松的比赛上场试炼磨合,梅西甚至都没什么出场的机会,巴萨的小国王被按在板凳上,beta怕冷的缩在宽松的外套里,神色淡然也不见急着上场。

 

下一场国家德比他会上场吗?

 

这个念头让克里斯觉得焦躁,他们分别这么久终于要第一次见面了,他懊恼的发现自己因此而感到期盼,忽略了卡西利亚斯先生欲言又止的复杂眼神。

 

他站在诺坎普的球员通道,心里有种畅快的舒爽,他终于能够名正言顺的出现在巴萨的地盘,站在那群巴萨球员面前,再也没有人能够赶他出去,就算……

 

克里斯闻到了甜甜的葡萄酒味,梅西站在队伍前排,皮克和哈维的背影几乎将小个子的beta彻底挡住了,克里斯悄悄地看了一眼,梅西身上贴着信息素遮盖片,他闻了闻,觉得那可能是自己的错觉,他们已经分开了小半年,临时标记不可能持续这么久。

 

但alpha没能在场上或者场下拥有任何接近对方十米内的机会,他甚至被普约尔和皮克两个人盯着几乎被从球队的联系中分割出来。葡萄柚和橙花的味道挑衅的从遮盖片下逸散出来,挑动着克里斯紧绷的神经,他吃了一张牌,悻悻的迎接了自己第一场德比惨败。

 

梅西的身上覆盖着混乱的信息素味,巴萨的alpha们在庆祝进球时肆无忌惮的将自己的味道沾染上去,克里斯全身紧绷着想要过去将人拉开,他的队友们却勾肩搭背的凑了过来,仿佛早已预见的把他带回了更衣室。

 

皇马的人知道。

 

即使再迟钝,克里斯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也察觉到了巴萨的人大概也知道他们的关系,他迷茫的大脑空白了一会儿,敲开了卡西利亚斯的门。

 

守门员先生眨眨眼,疑惑的把他让了进去。

 

【比赛输了心里不舒服?】年长的alpha套了一件浅色的衬衫,深棕色的眼睛平和温柔,丝毫没有属于这个性别所带来的攻击性,这让被巴萨alpha挑衅了一整场的克里斯感觉好了些。

 

【下场会赢回来的。】第一次参加德比就惨败,克里斯并没有难受太久,他的现在有更让他在意的事情。【我和……我和里奥之前的关系,你们都知道?】这并不难开口,在面对梅西之外的任何人时,克里斯觉得自己都可以做到随心所欲,他直白的问了出来,到让卡西利亚斯脸上的神色尴尬了一瞬。

 

年长的alpha犹豫了一会儿,有点无奈的做出了回答,这种情侣之间的事情到底为什么要来问他啊?而且这两个人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虽然梅西从来没说,但我猜和巴萨比赛过的球队差不多心里都有数。】看到克里斯疑惑的眼神,他进一步的做出了解释。【从他身上沾染了葡萄酒味后,巴萨的人就不再往他身上蹭信息素了,你的信息素味道并不难认。】再好的信息素遮盖片也不可能在一场比赛过后还能做到滴水不漏。

 

拉玛西亚的见鬼风气,卡西利亚斯对此也嫌弃的要命,像是什么过分的保护欲一样,他第一次在球场上与梅西交锋时简直要被那堆混杂的味道呛得打喷嚏,那也是他第一次同情盯防梅西的拉莫斯。

 

【是吗……】alpha忽然感到懊恼,他意识到自己误会了梅西,但他已经不可能敲开对方的房门……不,我为什么不能去?梅西就在距离他不到半个城市的距离,那远比跨越一个英吉利海峡要近得多……

 

【不过都过去了。】捕捉到克里斯眼中的神色,卡西及时开口,他听俱乐部的人说过克里斯的合同。

 

他并不打算告诉克里斯,皇马内部悄悄地将这两人的感情破裂归结于转会造成的始乱终弃——alpha在英超乱来的作风即使隔着英吉利海峡他们也有所耳闻,他更不打算告诉克里斯,在他转会过来之前,每次德比前更衣室里都会开盘打赌,这也许不是皇马的个例,每一个知道梅西被罗纳尔多先生标记了的人都很好奇,那个风流的alpha究竟什么时候会甩了对面寡淡内向的beta。

 

那个临时标记持续的时间太久,卡西曾经一度以为这段感情已经盖棺定论,但显然他错了。

 

是,都过去了。

 

克里斯颓丧的回到房间,他努力的回想那场欧冠决赛,梅西身上的信息素遮盖片将味道掩饰的干干净净,输了比赛的他没在球场停留太久,然后把自己洗干净的beta就拎着包钻进了他的房间。

 

他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一些细节。

 

可能还有更多。

 

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什么都不告诉我,什么都不解释,什么都不追问。

 

懊悔的alpha把自己埋进枕头里,默数着自己心里的埋怨妄图凝聚成锁链把自己囚禁在房间,但他又一次失败了,他爬起来,拦了辆车去了梅西的家,他没有得到beta的钥匙,只能远远地站在大门外看着漆黑的建筑,他犹豫着要不要按响门铃,屋内却忽然亮了灯。

 

一个曲线柔美的侧影出现在窗户上,女人撩动头发,飞快的从窗口走过,寒意自指尖一路蔓延,克里斯收回了手,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他的beta已经有了新欢,梅西真的轻而易举的从这段感情里抽身而退。

 

这里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

 

那个人是去替他照看孩子的吗?

 

克里斯紧张的注视着梅西,beta的神色依旧平静,仿佛他提出的问题并不是值得困扰的事情,他的心开始下坠。

 

“现在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梅西掰开橘子,柑橘的味道混杂着内马尔留下来的甜橙味,糟糕的纠缠着仿佛他身边坐了一整个巴萨球队一样——那群红蓝alpha为什么不把自己的队徽改成橘子!克里斯焦躁的迫使自己老老实实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梅西顿了顿,瞄了一眼克里斯的口袋。

 

他不想听到罗纳尔多先生的回答,他也不想打破现在的生活,蒂亚戈出生后一直被他好好的保护着,现在男孩儿快到了上学的年纪,他觉得过往的事情已经淡去了,做足了心理准备才让这个孩子出现在公众眼前,却没想到罗纳尔多先生忽然跑来没头没尾的来这一出。

 

七年都过去了,就不能翻篇吗?

 

“你说你喜欢的人是……那个孩子的另一个父亲的……”克里斯小声的说,不确定与心虚令他艰难的,完全不像个alpha一样说出了这句话,太久了,他已经快忘记自己在梅西面前总是举棋不定的样子了。

 

“恩。”出乎意料的,梅西没有再转开话题。“我不会答应你的求婚,现在这样很好。”他足够坦荡,也足够直接的把事情说开了,alpha眼中亮起的期待流星般坠落。

 

“我不要。”克里斯忽然开口,他捉住了梅西的手腕,没去管滚落在地面的橘子,他用力的注视着眼前的beta,像是要把自己的情绪通过眼神传递过去。“过了这么多年,你还喜欢我,我也还爱你,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他这句话说得过于用力,额角的青筋崩了起来,梅西被他的信息素味道呛得喉咙发痒,他推了一把,克里斯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于是他放弃了。

 

Beta从没想到自己会从对方那里得到一句我爱你,七年前没得到,七年后他也不再抱有期待,这句话出现在了眼前的情景,他忽然感到有点可笑,但克里斯眼上认真而紧绷的神情让他感到深深的无奈,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对方放弃这个想法,alpha总是我行我素,说要在一起是,说要分手是,身为一个beta,他大概总也弄不懂alpha的思路。

 

“我们七年前分手,不就是证明了,不合适吗?”他叹息般的说出这句话,攥着手腕的力道忽然变大了。

 

想要解释的话滑到嘴边变得空洞,但克里斯并不想放手,他掀开被子,用力的抱住了缩在沙发上的beta,梅西没有推开他,像是想要等他发够了疯一样平静。克里斯想到了第一次德比,想到了七年间无数次德比,梅西总是碰一碰他的指尖就当做完成了握手的程序,他终于能够再次拥抱自己的beta,已经变得更加硬朗结实的身体不再拥有当年的好手感,他应该觉得陌生,却又熟悉安心的要命。

 

他像是曾经一样凑近对方的腺体,冷淡的檀香气味若有若无的氤氲,灵魂缺失的部分再次被补全,他垂着眼看着beta不再被长发覆盖的脖颈,将自己的脸埋了进去。

 

“那枚戒指是我七年前买的,就在……那天早上。”他的声音闷闷的从梅西的颈侧飘了出来,他不知道梅西什么时候会推开他,他希望能够再迟一些。

 

我究竟喜欢了一个什么样的神经病?

 

梅西无语的看着液晶屏幕上两人的倒影,他没去推开克里斯,也没有回应,权当自己是个架子上面挂了件衣服。

 

揣着求婚戒指说分手?

 

“曼彻斯特的门锁我也没换,我没找到你留下的钥匙,我在那住到假期结束,你连那枚欧冠奖牌都没回来拿。”

 

“第一次带你去珠宝店的时候我就想要订戒指了,那次不是开玩笑。”

 

“我当时太傻了,你不让我过来,不带我见朋友,也不追问我的新闻,我以为你根本不在乎我。”

 

“第一次德比之后我过来看的你的家里有个女人……”

 

“克里斯。”时隔七年,他再次听到了梅西用软糯的声音念出自己的名字。

 

Beta得到了自己曾经想要知道的解释,但他现在并不想听了。

 

“不合适就别勉强了。”他推开了身上压着的alpha,黑白分明的双眼在不足十公分的距离注视着他,润了一层水光又隐隐发红。

 

“如果我偏要勉强呢?”alpha任性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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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每一个看到最后的老板

Parallels-T295

【德哈】喂!你干嘛咬我?

借梗Veela,有私设。


Chapter.01

以前要问哈利最讨厌的人是谁,他可能会说是达利,是玛姬姑妈,是斯内普。

但是现在——他一定会说是德拉科马尔福。

病床上的哈利忿忿地将自己缩成球,庞弗雷夫人端着几个药杯走近他,一边将药剂调好摇匀一边俯身叮嘱哈利,“你中印记了,药要早晚再按时喝两次才能出院。”

“不好意思夫人……我中了,什么?”哈利谨慎地重问了一次。

“印记,veela印记。”庞弗雷夫人放下手里的活说,“一个尚未成年的veela的印记。”

这该死的不是印记而是毒吧?!哈利气愤地想,活动了一下肩胛,颈上的的伤口又痛了起来。

“嘶……我知道了,谢谢您。”...

借梗Veela,有私设。

 

Chapter.01

以前要问哈利最讨厌的人是谁,他可能会说是达利,是玛姬姑妈,是斯内普。

但是现在——他一定会说是德拉科马尔福。

病床上的哈利忿忿地将自己缩成球,庞弗雷夫人端着几个药杯走近他,一边将药剂调好摇匀一边俯身叮嘱哈利,“你中印记了,药要早晚再按时喝两次才能出院。”

“不好意思夫人……我中了,什么?”哈利谨慎地重问了一次。

“印记,veela印记。”庞弗雷夫人放下手里的活说,“一个尚未成年的veela的印记。”

这该死的不是印记而是毒吧?!哈利气愤地想,活动了一下肩胛,颈上的的伤口又痛了起来。

“嘶……我知道了,谢谢您。”

他气呼呼地一股脑喝掉了护士长递来的药,将自己埋在了被子里。

 

这件事要从午后的课间说起。

那时他正与他的两个好朋友从北塔楼走出来,发现课本忘在了桌上。

“我回去取一下,去去就回,我们礼堂见。”

他挥别了罗恩与赫敏折了回去,独自一人逆行爬上了长得看不到头的螺旋阶梯——这绝对是他做的最错误的决定了。

到教室时,那里已经没有人了,桌上的水晶球旁边安安静静地躺着他的课本。

这本来是一个平凡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小事。可他没有料到这间屋子里还有别人,那人从他的背后蹿了出来,一步一步地走向他。

“马尔福?”哈利平息了一下心情,语调在后半句变成了平时的惯性厌恶口气。

今天的德拉科和平常不太一样,哈利说不出他到底是哪里不太一样。

浅金色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衣着也如平时一般干干净净。也许是他今天的表情没有带太多讥笑,眉毛平平,灰蓝的眼睛如湖水一般沉静,嘴边挂着若有似无的淡笑,步伐也比平时沉着。

哈利看着对方走近他,竟没办法挪动一步,好像被催眠了似的,只看得到对方那双冰色的眼睛。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贴得很近了,德拉科身上好闻的淡香味侵入了他的鼻腔,腰被意外地揽住了,衬衫的扣子被解开几颗。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子一片空白,一动不动地呆立在那里,直到颈部到肩胛的地方被咬了,痛得他表情狰狞,他才像被解除迷幻魔咒一样,想起来要对抗。

“你做什么?滚开,马尔福!”他愤怒地哑声将他推开,晚了,整理衣领的手指沾到了星点的湿热的液体——那里出血了。

德拉科没有应答,只是舔舔嘴唇轻笑。

——听我的话,看我,看我。

谁的声音轻挠着哈利的脑海,又虚又缥缈,好像一片羽毛。回荡出层叠的回声。

声音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他的死对头的指令。

——别动,看着我,看着我呀。

轻盈的声音仿佛一个钩子,将哈利的灵魂都要勾走了。他感到胃里一阵翻涌,小腹一阵热流,大脑像是中了混淆咒,身体不由自主地跟着这个指令走——他抬起了头,望向了那双呼唤他的眼睛。

浅金色的长睫毛下,那双灰蓝的眸子变得发银,渐渐变成了好似闪着碎钻般的光芒的银色。

它们真美啊。

原来他是veela啊。

金发少年的双眼微微眯一眯,哈利便向前走了两步,当德拉科的额头贴着哈利的,翠色的眼睛近距离直视那双闪着奇异光芒的银灰色的双眼时,它们就好像有了引力,一瞬间将哈利的思维全都卷了进去。

那双眼睛是他的全世界,它们好美,他除了它们什么也看不到……

凝望着、凝望着,他渐渐觉得脱力了,眼睛困倦地眨了眨,却不得不继续望着那双银色的瞳孔,直到身体发软,双手也拽不住对方的袖子了,眼前一黑,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该死的马尔福!

这就是他在来到校医院前的最后一丁点记忆了。

 

 

tbc

 

02.

 

旺旺脆冰冰

这几天一直端着手机傻笑,因为在看佟年年和韩言言~~❤️❤️❤️

这几天一直端着手机傻笑,因为在看佟年年和韩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