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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尊，你可知，在无间深渊这五年，我可是日日夜夜在想念着师尊，一刻，不敢忘。”

        “都说师尊和柳师叔势如水火、恨不能杀了彼此，可我看来，并非如此啊？”

      “杀了你？不不不不，师尊，徒儿怎会这么想？”

        “沈清秋，想死，没那么容易。”

        柳清歌有些迷茫地看着眼前洛冰河硬生生扯断了沈清秋的双腿，逼着他写下血书。

        柳清歌瞳孔一缩，“沈清秋！”

        柳清歌想去拉沈清秋，可是手却穿过了沈清秋的身体，柳清歌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是虚幻的，是了，他已经死了。

        可是，可是，有哪里不对……

        柳清歌的脑袋传来一阵阵剧痛，他分明是陪着沈清秋去……

        去，去哪里？

        他到底忘了什么？

        下一刻，画面一转，柳清歌看到了岳清源，他手里握着沈清秋的血书。

        柳清歌心头一跳，喃喃道：“别来这，快走，会死的……”

        满天的乱箭，飞溅的鲜血，染红了柳清歌的双眼。

        画面再转，柳清歌站在穹顶峰，刺鼻的腥味直往柳清歌鼻子里冲，昔日的同门、弟子，有柳清歌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现在都倒在地上，温热的躯体在一寸寸变凉。

        “洛，冰，河！”

        柳清歌看着被削成人棍的沈清秋，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连何时将乘鸾握在手中也不知道，甚至都没有想到已经碎了的乘鸾为何会重塑。

        柳清歌就只有一个念头，杀了洛冰河！只有杀了洛冰河才能阻止一切悲剧！

        柳清歌举剑朝洛冰河挥去，灵体不能触碰生人，可柳清歌居然真的伤到了洛冰河，柳清歌盯着那抹血色，双目渐渐泛红。乘鸾的剑气愈发凌厉。

        “柳清歌……”

        “柳清歌……”

        谁？是谁在叫他？这声音好耳熟。

        沈清秋看着突然发疯的柳清歌，意识到可能是方才的幻境在作怪，可是如此普通的一个幻境何至于将柳清歌逼至如此？柳清歌到底看到了什么？

        沈清秋失神之际，身上又多了一道口子。

        沈清秋怒：“柳清歌，你他妈给我醒醒！”

        也不知是不是沈清秋的声音起了作用，柳清歌的动作一顿，艰难的看向沈清秋。

        “沈，清秋？”

         沈清秋松了一口气，“是我。”

         “不对，沈清秋分明已经死了……”

         沈清秋脸一黑，这是个什么人，前一秒还说喜欢自己，现在就想到自己死了，柳清歌这个渣男！

        趁着柳清歌还迷茫着，沈清秋木着脸走过去，毫不留情地把人打晕了。沈清秋幽幽地盯着柳清歌，琢磨着要不要把那两剑还给柳清歌。

        盯了片刻，沈清秋认命地把人扛起来，找了地方修养。

        柳清歌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处山洞，茫然了一瞬，突然惊醒。

        “沈清秋！”

        “叫什么叫。”沈清秋从山洞外进来，脸上是一贯刻薄讥讽。

        “我还指望着你帮我去红罗果，结果你倒得比我还……”

        沈清秋刻薄的话消失在柳清歌带着点颤抖的怀抱中，沈清秋沉默了一会儿，抬手环住柳清歌的腰。

        “沈清秋，我还以为你，我还以为你又……”

        “又死了？”

        柳清歌身体一僵，沈清秋一把推开柳清歌，目光难得认真。

        “什么叫‘沈清秋分明已经死了’？柳清歌，你瞒了我什么？”

        柳清歌的眼神罕有的有些闪躲，而柳清歌这一动作恰恰证明了沈清秋所想的并没有错。

        在柳清歌昏迷的几天里，沈清秋想了很多，为什么柳清歌对他的态度会变化这么大，即便是灵犀洞里帮了他一把，也不至于让柳清歌就这么对他心生爱意吧？

        为什么柳清歌的性情也变了，即便是走火入魔，也不太可能使人性情转变如此之大啊。

        还有柳清歌的那一句“沈清秋分明已经死了”，撇去刚听到时的怒气，沈清秋不得不大胆猜测，柳清歌是否已经经历过一些未来的事，可能是在他走火入魔昏迷时候经历的幻境，也有可能，是他亲身经历的。

        而柳清歌方才的闪躲更加证实了沈清秋的猜测。

        “我死的很惨？”沈清秋语气中带着漫不经心，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会死，事实上，在他屠了秋家的时候，在他一步步走向黑暗的时候，沈清秋就预料到自己不会有个很好的死法，就是不知是尸首异处还是魂飞魄散。

        沈清秋居然还有闲心思考自己怎么死的。

        柳清歌手上青筋迸裂，只要一想到沈清秋手足皆断、剜眼割舌的模样，柳清歌心中就止不住的暴戾。

        沈清秋见柳清歌不答，也不甚在意。

        “和洛冰河有关？”

        柳清歌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沈清秋。

        “看来还真是，”沈清秋心情有些复杂，“我是死在了他手上？”

        柳清歌有些犹豫，“你，你怎么知道？”

        沈清秋轻嗤一声，“你一向对洛冰河那个小杂种青眼有加，可就你方才喊洛冰河的名字，把他当杀父仇人那样子，想也知道和洛冰河脱不了干系。”

        沈清秋一直都看洛冰河不顺眼，甚至动辄非打即骂，若说洛冰河要报复他也是正常的，可柳清歌的反应根本不像和洛冰河之间隔着一条人命的样子，若跟沈清秋说洛冰河日后杀了柳清歌全家沈清秋都信。

        沈清秋心中咯噔一下，全家？

        “洛冰河，到底干了什么？”

        柳清歌垂眸，瞒不下去了。

        “洛冰河是人魔混血，在仙盟大会时，他因遇危险爆种被你发现了，你把他打下了无间深渊，可洛冰河没死，五年后他回来后先是设计关押了你，后一步步地收服修真界，屠刀所向，尸横遍野，苍穹山派也没能幸免。”

        沈清秋心中一颤，“全死了？”

        柳清歌挪开眼，轻声应道：“全死了。”

        “那你呢？”沈清秋指出不对劲之处，柳清歌是百战峰主，难道连他也败在洛冰河之下？

        “我？我在那个时候早就死了。”柳清歌嘴角扯了扯。

        “什么？”沈清秋震惊，“怎么可能？”

        柳清歌的实力他最清楚，在修真界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敌手，谁能杀的了他？

        “是这次灵犀洞走火入魔，我没挺过去。”柳清歌为他解惑。

        沈清秋有些晃然，“是吗……”沈清秋很想问难道他没有救他吗，为什么柳清歌说他没有挺过去？走火入魔只要被当场救下后就没什么生命危险了，柳清歌是在被救的时候死的？  

        沈清秋很想问出口，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问出口，沈清秋也不知自己是在怕些什么。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山洞间一下子变得跟安静，仿佛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到。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对视一眼，沈清秋率先开口，“你打算怎么办？”

        柳清歌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如果是前世的洛冰河，柳清歌即便是拼上这条命也要拉上洛冰河垫底。可是这个世界不同，洛冰河还不是魔尊，苍穹山派的每个人都还在，若是无缘无故对洛冰河下杀手，万一没杀死他，岂不是反而给苍穹山派召开祸端。

        沈清秋轻嗤道：“不如早点杀了洛冰河，以绝后患。”

        柳清歌面色有些异样道：“洛冰河是天选之子，杀不掉的。”

        天选之子，换句话说，就是主角。

        是的，柳清歌知道洛冰河是主角，柳清歌在那个世界一直没有说，他其实能听到沈垣系统的声音，所以，柳清歌不仅知道洛冰河是主角，还知道了自己不过是一本书中的人，甚至还在那边见到了“创造”他的人，真是讽刺。

        沈清秋的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天选之子？”沈清秋冷笑，不甘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那个小杂种真是好运。”

        柳清歌没有反驳沈清秋，任谁知道自己不过一本书里的既定角色，不论怎么都比不过那个所谓的主角，谁能甘心！

        柳清歌叹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安慰沈清秋一句，就感觉到一阵天摇地动。

        两人冲出山洞，只见黑幽林中的魔物仿佛疯了一般，全都往一个方向涌入。

        “怎么回事？”

        两人面面相觑之际，却突然闻到一阵清香，霎那间，柳清歌感觉自己体内的灵力仿佛涌动加速了一些，而沈清秋则感觉更加明显，体内吸收的灵力纯粹了几分，通体舒畅。

        “这，难道是红罗果？”沈清秋有些颤抖地问道。

        “八九不离十，应该是红罗果出世了。”柳清歌沉声道，随机勾了勾唇，“看来我们的运气也不赖。”

        两人对视一眼，也不顾吸不吸引魔物了，直接御剑朝着魔物奔走的方向而去。 

啊啊啊啊啊啊好想开一个现代柳九，可是，坑太多了，填不完了嘤嘤嘤嘤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