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杂谈】关于角色的软肋
有个常见的故事场景,当两名原本关系不算密切的角色独处时,若其中一方向对方展露出了自己的“软肋”,两人的关系往往会迅速升温。
我一开始认为,这样做代表了展露软肋一方对另一方的信任,人只有对自己信任亲近之人才愿意展露软肋,而另一方也通过这种行为感受到了对方的信任和亲近,于是两人间的善意互相传导,感情得到提升。
后来又想到,“软肋”本身,也是可以吸引人的。
因为很多“软肋”的本源,来自于角色内心最美好的部分,譬如善良、亲情、爱情、梦想等等,但现实的残酷将这些美好禁锢住了,美好落了空,然后才化作了角色的“软肋”。
举个例子,假若某角色的软肋是Ta与父亲的关系恶劣,那这个软肋的本...
有个常见的故事场景,当两名原本关系不算密切的角色独处时,若其中一方向对方展露出了自己的“软肋”,两人的关系往往会迅速升温。
我一开始认为,这样做代表了展露软肋一方对另一方的信任,人只有对自己信任亲近之人才愿意展露软肋,而另一方也通过这种行为感受到了对方的信任和亲近,于是两人间的善意互相传导,感情得到提升。
后来又想到,“软肋”本身,也是可以吸引人的。
因为很多“软肋”的本源,来自于角色内心最美好的部分,譬如善良、亲情、爱情、梦想等等,但现实的残酷将这些美好禁锢住了,美好落了空,然后才化作了角色的“软肋”。
举个例子,假若某角色的软肋是Ta与父亲的关系恶劣,那这个软肋的本源,就有可能是Ta很看重自己与父亲的亲情,或者曾经满心崇拜着父亲,又或者是憧憬着建立幸福的家庭。
总之,需要Ta心中确实还有爱,这份软肋才能成立。
对人展现这份软肋,也意味着告知对方,哪怕我表面上冷漠无情,但实际上,我心里还是有纯净柔软之处。
很多“软肋”之所以为“软肋”,不是因为它不好,反而是因为它太好了,单纯无瑕,受不得伤害又无力自保,角色只能将它藏在内心深处,作为自己的珍宝,唯恐被人偷盗损坏。
所以当这块“软肋”被角色主动展露给另一人时,对方不仅会被这份信任和亲近打动,同时也很容易为这份珍宝所散出的耀眼光芒倾倒。
若能善用“软肋”这个元素,确实能很好的拉近角色关系。
当然用来毁坏角色关系,效果也是一样的好,哈哈哈。
PS:有些角色的软肋源于他们的恶念,比如某人曾做了坏事,提心吊胆害怕被别人发现,这也是一种软肋,但本文意在讨论能提升角色关系的软肋,对于这种恶意满满的软肋就不多讨论了。
大奥•新兰篇 第四十四章
大奥,御佛间
早礼结束,众人退散之后,只余下工藤新一和宫野明美两人。虽然宫野明美没有明说什么事情,但是工藤新一早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他嘴角噙着笑意,看着平素总是庄重得宜的御年寄头一回在他面前显露出局促的一面,心里虽有不舍,但更多的还是为她高兴。
“看来我之前跟你提过的事情,你已经有答案了。”工藤新一看着宫野明美,眼睛里有揶揄之色。
“是,将军大人。”宫野明美不想被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工藤新一开玩笑,索性避开他的脸,只是仍抑制不住地面上发热,“关于将军大人之前提过让我离开大奥的事,属下确实已经做下决定。今日特意留下,就是为了感谢将军大人。若非将军大人格外恩典,以属下的身份,断然不可...
大奥,御佛间
早礼结束,众人退散之后,只余下工藤新一和宫野明美两人。虽然宫野明美没有明说什么事情,但是工藤新一早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他嘴角噙着笑意,看着平素总是庄重得宜的御年寄头一回在他面前显露出局促的一面,心里虽有不舍,但更多的还是为她高兴。
“看来我之前跟你提过的事情,你已经有答案了。”工藤新一看着宫野明美,眼睛里有揶揄之色。
“是,将军大人。”宫野明美不想被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工藤新一开玩笑,索性避开他的脸,只是仍抑制不住地面上发热,“关于将军大人之前提过让我离开大奥的事,属下确实已经做下决定。今日特意留下,就是为了感谢将军大人。若非将军大人格外恩典,以属下的身份,断然不可能离开大奥,更不要说嫁做人妇。”
“说这些做什么?大奥里的规矩本就无理,不过是先人传下来的腐朽陈旧之物罢了。”工藤新一嗤之以鼻,“不过你和赤井一旦成婚,我一下子失去了两个得力干将,想想还真是不划算。”
他轻声的抱怨惹得宫野明美微微一笑。
“对了,赤井的伤没什么大碍吧?”
“多谢将军大人关心,经过几日的调养后已经好多了,我想再休养一个月应该就能痊愈。”宫野明美会想起那天夜里看到浑身是血的赤井秀一倒在地上的场景,至今仍心有余悸。
“这家伙也真是的,受了这么重的伤在信中却只字未提,只说会按时返回江户,结果还比预计得要早到,”工藤新一无奈地摇头道,“只怕就是因为日夜兼程地赶回来,所以才会伤情加重晕倒的吧?”
“根据新出医师所言,他的伤根本经不起车马颠簸,还好及时发现,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恶化成什么样。”原本宫野明美是想找自己的妹妹去为他看诊,但是她却因对他存有怨言而拒绝。好在新出智明也是信得过的人,相信不会对外乱说什么。
“所以现在你应该毫不怀疑他对你的心意了吧?”工藤新一笑道。
宫野明美微微摇头,脸上淡笑的表情像是在嘲笑以前的自己。
“反正赤井还需要一段时间养伤,而且大奥里的事情你也需要时间交接给别人,这一个月你就好好帮我物色一个合适的御年寄人选。”
“是。”
“另外还有一件事……”工藤新一看了她一眼,佯装为难的样子。
“将军大人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你嫁做人妇了以后自然不可能再回到大奥来,不过赤井他……”他话还没说完,宫野明美就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将军大人是希望秀一能继续留在幕府?”
“我当然希望,但是我看他似乎并不想再涉及这些恼人的俗事,只想着能与你归隐山林。”工藤新一叹一口气又道,“他现在还这么年轻,又有才能,就此退隐实在是太可惜了。”一边说着他还一边偷偷打量着宫野明美的神情。
只见宫野明美对他笑了笑,心领神会般颔首:“将军大人请放心,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将军大人帮了我们这么多忙,让他留在幕府继续为将军大人效忠也是分所应当。”
被她这么一说,工藤新一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的觉得很可惜……”
“秀一他本也不是真的能对不平之事袖手旁观的人,或许根本不需属下多说什么,他自己也是愿意留下来的。”
“那这件事我就拜托给你了。”
“请将军大人放心。”
正当工藤新一准备回中奥时,宫野明美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叫住了他。
“将军大人!”
“什么事?”工藤新一有些奇怪地看着她。
“属下最近在大奥中听到一些消息,”宫野明美刻意压低声音,“是关于左条真弓大人的。”
工藤新一的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你听到什么消息?”
“左条大人似乎离开了城下町。”
“什么?”
“原本左条大人会去城下町不过是有希子夫人当年以御台所的身份逼迫,而非犯了什么过错。去年优作大人退位之后,左条大人就不再受到已经失去实权的有希子夫人的压制了。且不说这个消息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属下以为没有适合的理由,或许将军大人您也无计可施。”
工藤新一的脸色随着宫野明美的话变得越来越凝重。他清楚宫野明美说得很对,左条真弓尚未离开大奥时便已经为武家付出了不少,只是后来因为和母亲私下结怨才会被贬,真要说起来,她直到母亲退位才开始活动,已经算是足够忍耐。
也许若非毛利兰的到来,她也不会再次开始兴风作浪。即便毛利兰再好,可是在左条真弓眼里也不过就是一个公家女人,而公家的人,就一定是敌人。
“大奥里最近有什么异动没有?”工藤新一知道大奥里除了伦子以外,还有许多左条真弓的眼线,若是她真在密谋对付毛利兰,那么他就必须提高警惕。
“倒没有什么异常。”宫野明美回忆道,“自从御守殿大火的真凶被惩处以后,大奥中原本属于左条大人亲信的那一派人都沉寂了不少,伦子夫人每日除了早礼几乎不怎么出来走动。属下以为,兰夫人如今身在中奥,在将军大人的保护之下,即便她们想有什么动作也是不敢的。”
“宫野,你帮我在大奥中套套那些人的话,看看能不能问出左条真弓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总觉得她这次离开城下町一定是悉心计划着什么,而她的目标就是兰。”
“将军大人放心,属下一定尽力。”
“这件事你暂时不要告诉兰,免得她担心。”
“属下知道了。”
中奥
“新一,你说的是真的吗?”毛利兰拉住他的手,显得十分兴奋。
“你呀,一听到好消息就得意忘形了。”工藤新一嘱咐道,“这件事虽然是我应允,不过说到底还是于礼不合,所以一定要低调处理。”
毛利兰闻言赶忙收住声音,还往四下里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了才又开口问,只是声音变得很轻:“那明美预备什么时候嫁给赤井大人?”
“赤井的伤还没完全好,而大奥那边也还有工作需要宫野收尾,所以最快也要一个月后了。而且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也不打算办婚宴,只打算签了婚书就当礼成。”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毛利兰一想到他们这对饱经波折的有情人终于可以在一起,打心底里为他们高兴,“婚宴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们终于可以走到一起。”
“人家的事情你这么高兴做什么?”工藤新一故意打趣。
“明美是我的朋友,看到她终于可以得到幸福,我当然为她高兴啦!”毛利兰眼带笑意看着工藤新一,“现在大家都这么幸福了,这不值得高兴吗?”
“她能嫁给自己爱的人固然是好,可是从此以后我就少了一个好帮手,而你在大奥里也少了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工藤新一心中虽然不舍,但也知道毛利兰迟早有一天要回到大奥居住,没有宫野明美在,以后又有谁能帮他照顾毛利兰呢?
“只要她幸福不就好了吗?大奥里还有很多能干的女官,要找一个能帮手的人不难的。至于我嘛,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她有些脸红地偷瞄他一眼,又道:“而且,我不是还有你么?”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毛利兰以为他真没有听清楚,羞赧之余还是抬头想着再说一遍,却在四目相对之时看到了他眼里全然不加掩饰的笑意,知道他又在故意取笑她,便转过身不看他。
工藤新一索性由背后环住她,下巴靠在她肩上,声音有点闷闷的:“兰。”
毛利兰当然知道他真正担心的是什么,他是担心她以后在大奥无人照应会被欺负。她柔声道:“新一,你放心,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大奥里现在已经风平浪静,我相信就算我搬回大奥也不会再发生什么事了。”毛利兰想转移他的注意力便道,“对了,上回我回御守殿看了看,发现重新修葺一番之后御守殿变得更漂亮了,等有空你也去看看吧!”
工藤新一哼了一声:“有什么好看的!”
“新一!”
“都怪这个黑羽快斗,修得这么快做什么?”他忍不住嘟囔。
“别这样嘛,御守殿迟早会修葺好,我总还是要回到大奥去的。”想到这件事,毛利兰也有些失落。
“留在我身边不好吗?”工藤新一扬起声音,“难道你真想回去?”
若非毛利兰与他相处已久,也不会知道他孩子气的一面:“新一,别说这样任性的话,你明明知道的,又何必让我说出来呢?”
工藤新一执拗地不肯松口。
“我只是搬回大奥而已,我们还是照样可以天天见面啊!”毛利兰哄孩子一般柔声安慰。
“可是你到了大奥以后,我们就不自由了。”工藤新一抱怨道,“我也不能想留宿就留宿。”
毛利兰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绯红,她挣开他的怀抱,佯装生气:“新一整天都在想什么呢!”
工藤新一也不否认,只是笑眯眯地盯着她越来越红的脸。
“好啦,我开玩笑而已。”虽然自己的脸皮越来越厚,但是他知道毛利兰还是会不好意思。他重新拉起毛利兰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满是深情。
“新一,珍惜此刻才最重要。”毛利兰也回以温柔笑颜。
“这可是你说的。”
“诶?”
严寒的冬天终于在不知不觉中过去,而宫野明美离开大奥的这一天很快就到了。早礼一如以往地进行着,可是大家都知道,这一天是不一样的。宫野明美虽说不上有受到欢迎,但是她的能力毋庸置疑,也是凭借着这一点,让大奥里许多女官在她初初上任时虽有不满,但日子久了也对她暗中心生敬意。
一个月前工藤新一便已经向众人宣布,宫野明美即将离开大奥。大家惊讶之余,不免对她离开的原因加以揣测。只是这件事由工藤新一出面宣布,以致于尽管大家深感困惑,却也不敢真的询问原因。
“将军大人上京所需的各项上贡物品都已准备妥当,其余事宜属下已命人接手负责,相信届时不会出任何问题。”
“你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
坐在工藤新一身边的毛利兰一想到从此以后宫野明美就能离开大奥过自己喜欢的生活,面上虽没有太多表露,可是心中却为她欢欣不已。
“这些年承蒙两位将军大人的照顾,属下实在感激不尽,就是做再多事情也难报万一。”宫野明美真心实意地感谢道。不只是这些年来的信任和照顾,更为了工藤新一摒弃旧规的成全。
工藤新一当然知道她话中的深意,只是微微笑着算是默认。
“关于继任的御年寄一职,属下以为,属下手下的这些女官经验尚浅,实在无法堪当重任。”宫野明美之前也想了很久,权衡之下还是决定推荐江户川文代,“不过有一个人却非常合适,就是此时在西丸任职的江户川文代大人。”
此言一出,御佛间里的众人耳语纷纷,既对宫野明美这个提议感到惊奇,细思之下却又觉得合情合理。
“在属下之前,御年寄一职就一直是由江户川大人担任,只是因为柯南殿下出生之后,江户川大人无法兼任数职,才让属下有机会为将军大人略尽绵力。如今放眼大奥上下,要论经验和资历,能担任御年寄一职的人选非江户川大人莫属。”宫野明美想到当年自己进入大奥时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又来历不明的女人,最开始还是江户川文代手把手地教会她如何为人处事。虽然在数年之后将这工作再次交还给她是有些难为她,毕竟她还要照看柯南和打理西丸,可是大奥御年寄一职责任重大,又必须是工藤新一信得过的人,现在看来也只有江户川文代最适合。
宫野明美抬头看向工藤新一,原以为他会在赞同自己的看法,但是他却并没有留心听她刚才说的话,眉心微皱,像是在想别的事情。
“将军大人?”宫野明美正在奇怪时,却听到御佛间外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女人声音。
“老身以为,御年寄究竟由谁来继任,这件事就不劳宫野大人挂心了。”御佛间的大门被侍女拉开,一个尼姑打扮的中年女子在好几个华贵穿着的女官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从来没有一个人胆敢这样打断早礼,更不要说阵仗还如此大。所有人都被眼前发生的事还有突然出现的这个女人震惊了。
人群中有几个年长的女官看到这尼姑似曾相识的模样,略一回忆,终于想起了这人的身份,当下也不顾是否会在工藤新一面前失礼,便有些激动地喊了出来:“左……左条大人!”
这喊叫声一出,御佛间里年轻一辈的女官包括宫野明美都吃了一惊。宫野明美并没有见过左条真弓,只是从江户川文代和工藤有希子那里听说过她的事情,知道她是武家的中坚力量。前一阵子了解到她离开了城下町,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招摇地出现在了大奥!
她看向工藤新一和毛利兰,毛利兰的眼神中也透出了几分惊讶之色,但是工藤新一显然早已经知道左条真弓会出现在这里,要不然他不会这么镇定。
宫野明美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回想起江户川文代提过的关于她当年做过的事,心下不由生出了不安。但是又想到既然这件事工藤新一早已知情,那么他一定已经有了应对之策,还是稍微放下了心。
就在她这思索的片刻之间,左条真弓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而跟着她来的女官们十分傲慢地挤开了她手下的女官,占据了御佛间的中心位置跪坐下来。被挤走的女官们大多被这些人的气势所震慑,即便敢怒也不敢言,只好往旁边挪开了。
虽然现在宫野明美才是御年寄,但是左条真弓是长辈又是前辈,所以她还是十分识礼地让开了些,并且对她施了一礼。
谁知左条真弓对她说完了那句话之后就再也不看向她,而是在她前方跪下向工藤新一和毛利兰行礼:“将军大人,御台所大人,老身来迟了,实在万分抱歉,还望二位大人见谅。”
“左条大人这么多年没有参加过早礼,忘了时辰也是在所难免。”工藤新一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之前还皱着的眉头此时已经看不出来了。他对身边的毛利兰介绍道,“这位就是曾经在大奥担任御年寄的左条真弓大人。”
毛利兰曾经几次听工藤新一提起过左条真弓,也曾在脑中想象过她的模样。工藤新一曾说过左条真弓强势而固执,是个十分难对付的人。可是见她头上裹着纯色的头巾,一身朴素打扮,显然是个出家之人。她刚进来时的气场确实惊人,但对待他们的态度又十分恭敬,一时间她很难将眼前这个中年妇人与她脑中的印象重合起来。
等到左条真弓抬起头来时,毛利兰才终于能好好看清楚她的模样。她自称老身,但毛利兰听说她曾差一点成为工藤优作的侧室,想来年纪应该跟工藤有希子差不多。细看她的面容,只觉她眉间有浅浅的沟壑,应该是经常皱眉烦忧。她眼睛看似平静,但是毛利兰却觉得那平静背后隐藏着其他的东西。
就在她这样看着左条真弓的时候,左条真弓却突然将视线转向她,眼中闪过了一丝……嫌恶?毛利兰眨眨眼,却见左条真弓已经笑着道:“早就听闻将军大人去年娶进来的御台所大人美丽高贵,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原本早礼很少开口说话的毛利兰突然被素未谋面的左条真弓搭话,自是十分惊讶,好在她反应迅速,得体大方地回道:“左条大人过奖了。”
刚才大概是眼花看错了吧?毛利兰这样想着,没将刚才的匆匆一瞥放在心上。
“老身今日突然出现在这里,想必大家都十分奇怪。算起来老身离开大奥已经十年了,离开大奥之后老身便出家为尼,不再过问大奥中的事,只一心研读佛经。只是近日得知宫野大人即将离开大奥,而御年寄一职将军大人素来紧张。原本江户川大人才是最佳人选,不过诚如宫野大人所说,柯南殿下的养育之责还要仰赖江户川大人,若是让她兼顾西丸和大奥,那也实在太为难她了。老身虽不才,却是大奥出身,也曾在御年寄一职上磨练数年,虽不敢说做得多好,但老身对于大奥的感情和责任却从未因离去的时光而消磨。”
她停下看了工藤新一一眼,却见他注视着自己,一言不发。而一直跪坐在她身后的宫野明美虽然看不到她的神情,但是从她所说的话中听出了胜券在握的自信之感。
说什么不问世事,可是却飞快地收到了自己即将离开的消息,还赶在这个微妙的时机出现在工藤新一面前毛遂自荐,分明就是早有筹谋。
这个左条真弓是极端的武家拥护者,照道理,工藤新一为了毛利兰着想,应当会回绝她的请求。可是看工藤新一的神情,却看不出任何拒绝的意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左条大人对大奥对幕府的忠心我丝毫不怀疑,只是我担心这对于左条大人来说是否太过操劳,毕竟你也说了,你离开这里已经十年,简单自在的生活过惯了再回到大奥来,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工藤新一假意客气。
左条真弓却十分认真地回答道:“老身生是大奥的人,自进入大奥的那一天开始,老身就已经做好了为大奥献出一切的准备,就是再苦再累,就算没人理解,老身也会贯彻大奥的法令。鞠躬尽瘁,至死方休。”
她的话说得这么重,让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只有工藤新一知道,她就算出家为尼,就算外表上有了再大的变化,但她的内心始终没有变过。她这回是有备而来,自己绝不能轻敌。
“左条大人言重了。”他转头看了毛利兰一眼,只见她为了让自己安心而扬起嘴角笑了笑。
她显然还不清楚如今的局面将会让他们陷入怎么的被动当中,但是他在心中暗暗发誓,就算是死也要保护眼前这个自己最爱的人。
“既是如此,那么以后大奥还要左条大人多加费心了。”工藤新一此言一出,宫野明美不敢置信地抬起头,但是工藤新一显然也没有打算多做解释,“左条大人初回大奥,不如先行回殿室休息吧。”
左条真弓已经达到了目的,也不多做纠缠,领着那帮气势压人的女官浩浩荡荡地离开。御佛间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平静,可是此刻的平静已经呈出败象。
工藤新一随即又遣走了其他的女官。他知道身边的毛利兰虽然没有太多质疑,但是堂下的宫野明美显然满腹疑虑,若是不说清楚,只怕她走也走得不安心。
“将军大人,属下实在不明白将军大人为何要同意左条大人留下,您很清楚有希子夫人和左条大人之间的嫌隙,也知道她一直都视公家人为敌。就算有希子夫人如今不在大奥,暂且无需顾虑,可是兰夫人呢?左条大人一定会找兰夫人麻烦的!”这番话不仅仅是作为大奥的御年寄,也是作为毛利兰的好友,因为担心她的安危而说出的话。
毛利兰感动盈于眼中:“明美,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她看了眼工藤新一,知道他也有为难之处,便主动道:“我瞧这位左条大人对我似乎也没有什么恶意。刚才她说她十年前就已经出家为尼,想来这些年得蒙佛祖感召,如今她应该早已放下公武两家间的执念,只是一心想打理好大奥而已,或许明美你多虑了。”
宫野明美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可是一想到是因为自己要离开大奥,才会给左条真弓这个可趁之机。若是因为这样而给毛利兰带来灾祸,那让她怎么过意得去?
工藤新一看穿了她的心思,宽慰道:“宫野,你不要多想。即便你今日不离开大奥,她还是会想其他办法回来的。与其猜测她会用什么手段,倒不如遂了她的心愿,也让我早些防范。”
“可是这样一来,兰夫人不就危险了吗?”以前有什么事情,她虽然帮不上大忙,可至少还能在毛利兰身边稍做提醒。可是她一旦离开,毛利兰身边就再也没有可赖以保护之人。
“你说得太严重了,”工藤新一笑道,“没错,左条真弓她以前确实视公家人为眼中钉,可是这么多年以后,她已经收敛了不少。前日她来中奥见我时便已承诺,绝不会无事生非。一来她之前被贬已经算是吃到了苦头,二来御年寄一职确实事关重大,我既不想文代阿姨太过操劳,又不放心交到其他人手里。左条真弓虽说有些让人担心,但是她也确实一心一意为了大奥付出了许多。再者,有我看着,她总不敢轻举妄动。”
听了工藤新一的话,宫野明美才明白原来他们之前就已经做下了决定。既然工藤新一都这么说了,看来一定有了完全的准备,自己的担心或许是多余的吧?
宫野明美看着神色轻松的二人,也算是松了口气。
“属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说。”
“属下虽然即将离开大奥,可是志保她还是想继续留在医学所学习。她这个人性格比较不圆融,很容易得罪人,但是她是真心喜欢医术,也喜欢治病救人的。所以属下希望二位大人能帮我看着志保,得空时提点提点她,免得她惹祸。”
“她那性子也确实不好相处,”工藤新一忍不住抱怨,“不过你放心吧,我会让新出医师看着她的。”
“明美,你放心吧,你的妹妹就如同我自己的妹妹,我一定会照顾她的。”毛利兰甜甜一笑,“不过我倒是觉得宫野医师她其实很机敏,只是平日里醉心于医术不喜欢与人交际罢了。”
工藤新一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她又要把别人的事揽上身了,只是当着宫野明美的面,他不好直接说,只好在心里腹诽道:你连自己都顾不过来了,还操心别人家的妹妹。
“那就先谢谢兰夫人……不对,是谢谢小兰你了。”宫野明美回以感激的一笑。
“我安排的侍卫已经在大奥外面等着了,一会儿他们会直接护送你到赤井府。”工藤新一问道,“还是你打算先去一趟医学所?”
宫野明美对工藤新一猜到她的打算而略显惊讶。
工藤新一却并不觉得这个只消稍微推断就能得出的结论有多了不起,他道:“你见完她之后,让她来中奥找我,我有些事情要问她。”
有事要问志保?宫野明美唯一能想到的工藤新一想问的事情,就是关于毛利兰的身体。但是毛利兰的身体早已恢复,照道理也没什么可问的,除非……
宫野明美将目光又放到毛利兰身上,尤其对她的肚子盯着多看了几眼。工藤新一注意到她的眼神,面上微红,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
“是,属下知道了。”宫野明美微笑着应下,然后退了出去。
等到御佛间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工藤新一马上道:“我刚才说的话只是为了要让宫野安心,虽然我会尽力护你周全,但是你也要提高警惕,绝不能掉以轻心。左条真弓现在这样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不希望你冒一丝风险。她这个人古板固执,什么都要按照规矩来,你要小心行事。”
他急切的样子让毛利兰知道了他内心也有着不安:“现在明美也走了,你的苦衷究竟是什么可以告诉我了吧?”
毛利兰十分了解工藤新一,知道他做事绝不会无缘无故。明明知道让左条真弓留在大奥隐患重重,却还是接受了她的自荐。加上按照他们曾见过面并达成了某项协定的说法来看,这很有可能是交换条件的结果,而根据工藤新一避讳让宫野明美知道的态度来看,这交换条件大概与她有关。
“你这么聪明,看来我以后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工藤新一叹了口气,佯装无奈的样子逗笑了毛利兰。
“好了,别开玩笑了,快告诉我。”毛利兰担心道,“就算我帮不上忙,至少让我和你一起分担。”
“左条真弓不知道从何处得知了赤井和宫野的事情,并以此作为她重回大奥的条件。”工藤新一顿了顿,“这事要是让宫野知道了,她肯定没办法安心离开的。”
毛利兰伸手温柔地覆上他的:“难怪你这么为难了。”
“不过左条大人是怎么知道的?”毛利兰回想起左条真弓刚才疏离却有礼的样子,怎么也想不到她竟在背地里做了这些小动作。
“大奥里有左条真弓不少眼线,虽然他们两人平日里来往不多,但是倘若有心人特别留意,总会有些蛛丝马迹。更何况,上个月赤井回来时,宫野不是还在赤井府照顾了整夜没有回大奥吗?那些女官们虽然不清楚她那夜在哪里,但是外宿一事已经够惹人闲话的了。”
“那么现在她已经答应保守秘密了吗?”毛利兰担心左条真弓会出尔反尔,要是真的不守承诺,御年寄的职位事小,就怕他们二人会因此受到责难。
“我已经跟赤井说了让他们暂且先去外地避避,等到他们顺利离开江户城,即便左条真弓不守承诺,也不会造成实质上的伤害,顶多就是有些流言蜚语,日子久了大家自然也就淡忘了。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要稳住左条真弓,所以我也不得不妥协。”
“原本我也想过就当是赐婚,但是非出于政治考虑的联姻只怕会更惹人怀疑,让大家知道他们之前便已经有私情。而且御赐婚约不得离开江户,这反而对他们不利。”
“你一定是考虑过所有的可能性之后才选择这么做的。”毛利兰知道若不是因为自己,他不会这么在意由左条真弓当御年寄,“你放心,我一定会乖乖的,不让左条大人借题发挥又让你为难。”
“我知道你向来不会惹事,不过你总是把别人的事揽上身,我很难放心呐!”工藤新一借机向她抱怨。
“我哪有……”在看到工藤新一的眼神后,毛利兰终于改口,“好啦,我答应你,以后我会以大局为重,尽量不给自己添麻烦的。”
“这还差不多。”工藤新一将她抱了个满怀,珍视地轻抚着她的背。
毛利兰也温顺地倚靠在他怀里,享受着这温馨的一刻。她却看不到,面对她时还满脸笑容的工藤新一,此时却只余下深沉与凝重的表情。
未完待续
槲寄生之吻
几年前的圣诞贺文搬运。成文于修学旅行剧情之前,所以跟原作内容有出入。不过在小兰主动亲吻新一脸颊的设定上,我和青山老师不谋而合,这让我骄傲了很长一段时间🤭
正文
川流不息的街头,满脸洋溢着笑容的男男女女们不在意室外的低温,交谈着闲逛着,为这个寒冷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暖意。
一年一度的圣诞节马上就要到了。
两个正当花季的少女一边聊着天,一边推开了书店的门。
“欢迎光临!”书店的员工热情地对着每一位进店的顾客打招呼,”请问需要找什么书呢?”
“我想找最近电视上做过广告的那个题册,”毛利兰四下里看了看,在书店十分显眼的展示台上看到了“热卖”的宣传纸,然后一眼就看到了她...
几年前的圣诞贺文搬运。成文于修学旅行剧情之前,所以跟原作内容有出入。不过在小兰主动亲吻新一脸颊的设定上,我和青山老师不谋而合,这让我骄傲了很长一段时间🤭
正文
川流不息的街头,满脸洋溢着笑容的男男女女们不在意室外的低温,交谈着闲逛着,为这个寒冷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暖意。
一年一度的圣诞节马上就要到了。
两个正当花季的少女一边聊着天,一边推开了书店的门。
“欢迎光临!”书店的员工热情地对着每一位进店的顾客打招呼,”请问需要找什么书呢?”
“我想找最近电视上做过广告的那个题册,”毛利兰四下里看了看,在书店十分显眼的展示台上看到了“热卖”的宣传纸,然后一眼就看到了她此行的目标,“啊!找到了!”
她走过去一下拿了三本,慢吞吞地跟在她身后的铃木园子忍不住问:“你买这么多干什么?做得完吗?”
期末测试临近,唯一一个对此毫不头疼的,大概就是自己这位挚友了吧?
不对,还有新一那个脑袋里只有事件的家伙……
“你一本,我一本,还要帮新一买一本。”毛利兰理所当然地解释,“你也知道,新一他成天都忙着案件,根本没什么时间复习功课。这本题册很多老师都推荐了,只要掌握了里面的题型,期末测试一定没问题的!”
铃木园子扶着额头,哭丧着脸:“天啊,饶了我吧!”
毛利兰早已习惯了好友夸张的言谈,将三本题册抱在胸前,稍稍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她:“那你到底要不要?”
铃木园子认命地摊开手:“谁让我平常上课不认真,现在也只好拼命了。”
“放心吧,我会帮你的,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毛利兰往收银台那边走去,却见到排起了长队。
两人排到队伍的最末,旁边正好是杂志的展台。铃木园子随手抽出一本杂志,一边不经意地翻看,一边跟毛利兰闲聊。
“我说小兰,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你打算怎么过?”杂志里满是关于圣诞的内容,什么圣诞服饰搭配啦,最适合圣诞约会的十个场所啦,至in圣诞妆容啦等等。
“没什么特别啊,就呆在家里复习功课。”
“什么!”铃木园子睁大眼睛,非常震惊的样子,“工藤那家伙没有约你出去吗!”
注意到周围的人投过来的目光,毛利兰赶紧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园子,你小声一点啦!”
“我说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啊?明明都已经是情侣了,怎么圣诞节这么重要的节日都不出去约会啊!”铃木园子忍不住为他们着急,为什么他们就一点谈恋爱的自觉都没有呢?
“园子不是一样没有约会吗?”毛利兰完全不明白铃木园子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我是很想跟阿真约会啊,可是他飞到外国去比赛去了,我又能有什么办法。”说起自己这个整天忙着挑战世界各地空手道高手的男朋友,铃木园子虽然有些无奈,眼睛里还是有几分骄傲。
“你跟我可不一样。”铃木园子认真地说,“虽然说你们分开了一年时间,不过你不是说那时候在伦敦,他已经跟你表白了吗?现在他终于回来了,你也回应他的表白了,圣诞约会这种恋爱必备项目怎么能错过?”
“诶?”
“相爱的两个人,一起制造着只属于两个人的浪漫回忆。”铃木园子捧着脸陷入幻想,“在瑟瑟寒风中拥抱着取暖,在摩天轮上看夜景,送你回家的时候,在昏暗的街灯下Kiss……”
听她说得越来越暧昧,毛利兰终于红着脸在她耳边说了句话,没想到惹来铃木园子更加震惊的问话。
“什么?你还没有回应表白?”铃木园子简直要气死了,“他都已经回来好几个月了,你怎么还没有回应啊?”照这样的进度,等到他们决定结婚,自己肯定已经是个老太太了。
“我……”毛利兰的脸更红了,“一直没有找到好时机……”
“好不容易柯南那小子被父母接回国外,工藤也回来了,你可以好好享受一下美好青春了,可是你竟然都不懂得把握机会!”铃木园子知道好友脸皮薄,却也没想到竟然会害羞到这种程度。
“小兰,我可告诉你,虽然工藤这家伙自大又臭屁,不过还是很多女孩子喜欢的,你要是再不把他定下来,到时候被别人撬走了可别来我这儿哭啊!”铃木园子故意吓唬她。
被她一吓,毛利兰果然有些担心起来。
铃木园子马上又安慰她:“算啦,我们还是别理这些脑袋里不是对决就是推理的笨蛋们了!圣诞节那天我准备在家办圣诞Party,你也一起过来玩吧。”
“嗯。”毛利兰这才又笑了。
“不过你还是问问工藤来不来吧,就算不约会,一起过圣诞也不错啊。”铃木园子偷偷瞄了一眼毛利兰,确定她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心思才放心。
“好,我明天问问他。”
圣诞节当天,毛利兰如约来到铃木园子家。
原本宽敞明亮的别墅此时充满着圣诞节的氛围,到处都是圣诞装饰物,仿真的麋鹿模型,精巧的雪橇,雪花,彩灯……屋子的中央还放置了一个高大的圣诞树,上面满是礼物和糖果。别墅中的管家和佣人也都应景地换上了圣诞老人的服装,到处都是美酒佳肴。小孩子们充满欣喜地玩闹着,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
可惜别墅的主人看起来并不是很开心。
铃木园子双手交叉胸前,看着这群不在她计划内的小孩子,还有在旁边小心照看着孩子们的阿笠博士。
“为什么这群小鬼会在这里?”她说的小鬼,就是少年侦探团。
“他们听说你要办圣诞Party,都很想一起过来玩,所以我就带他们一起来了,人多一点也比较热闹嘛!”毛利兰笑着解释。
热闹?我看是捣乱吧?
“他们来也就罢了,可为什么工藤那家伙反而没来?”亏她还精心布置了这么多,圣诞恋爱大作战的男主角都不出现还怎么作战?
“新一不是不来,只不过会晚一点来。因为有一件案子要协助警视厅,等他处理完了就会过来了。”说得虽然轻松,但是邀请他却得到这样的回答时,毛利兰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失落。
算了,迟到也比不来好。
铃木园子领着毛利兰,一一向她介绍着这满屋子她从各处搜集来的漂亮的装饰物。毛利兰看着这梦幻的圣诞屋,只觉得好像身处梦境中般美好。
这时,一边吃着巧克力一边追打玩闹的元太不小心撞到了铃木园子,虽然撞得不重,可是却将黏乎乎的巧克力沾到了铃木园子的礼服上。
“元太!”
“对不起!”元太急忙道歉。
“元太你也太不小心了吧!”光彦像个小大人一样。
“这么漂亮的一条裙子弄脏了……”步美则比较关注铃木园子的服装。
毛利兰马上圆场:“园子,我看你先上楼去换一件衣服吧。”元太既然是她带来的,那她自然应该负责,“巧克力的印记还算好处理,等到Party结束以后我再帮忙清洗”。
“没事啦!小兰,你先坐在沙发那里等我一下。”说完铃木园子就上楼去了。
毛利兰对着满脸歉疚的元太安慰道:“好了元太,你去玩吧,别担心,小兰姐姐向你保证,园子姐姐不会生气的。”
得到了她的保证,元太才重新投入到游戏中。
毛利兰坐在沙发上,看到茶几上正好摆着一本杂志:“这不是园子前几天在书店买的杂志吗?”反正闲着等她也没什么可做,她便翻看起杂志。
“关于圣诞节的小趣闻?”毛利兰看到目录页中的这一行被荧光笔圈了起来,于是很有兴致地翻到了那一页。
“在圣诞节那么多的饰物当中,槲寄生是最特别的一样。它通常被编成花环挂在大门上,有着‘爱,和平和宽恕’的含义。”毛利兰小声念着,“作为圣诞的习俗之一,槲寄生之吻这一传统也流传了下来。在圣诞节这一天,即便是互不相识的男女,只要一同站在了槲寄生的下面,就必须接吻。如果这一对男女是情侣,接吻之后就可以白头到老,共度余生,是会带来幸福的许愿之吻……”
杂志上还附上了槲寄生花环的图片,毛利兰一看马上就想起,刚才进来时大门上挂着的不就是这个吗?
和异性一起站在下面就必须接吻?毛利兰有些害羞地想到,还好不是跟新一一起来。
正在这时候,门铃响了。
早已被铃木园子吩咐过的管家马上向毛利兰请求:“不好意思,毛利小姐,我正忙着准备餐点,麻烦您帮我去开门吧。”
“诶?哦,好的……”她脸红红地起身去开门。
一开门,毛利兰就看到工藤新一带着歉意的笑脸:“抱歉抱歉,我来晚了。”他穿着深色大衣,脖子上戴着她作为圣诞礼物送给他的围巾。
毛利兰偷偷瞄了一眼门的上方,一个被编织得异常华丽的槲寄生花环赫然悬在上面。工藤新一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也注意到了:“这不是槲寄生吗?看来铃木家的大小姐还挺用心的嘛!”
“诶,新一知道槲寄生吗?”
“当然啦,槲寄生在西方被称为‘生命中的金枝’,最早是出现在希腊神话里,不过被运用到圣诞节,是因为一个北欧的神话。光明之神巴德尔被槲寄生制成的箭贯穿胸膛而死,他的母亲于悲痛中流下眼泪,化解了槲寄生的邪恶,从而救活了自己的孩子。从此以后,槲寄生就被赋予了宽恕之意。而圣诞节又是耶稣受尽苦难后重生的日子,宽恕正是它的精神,所以槲寄生也就成为了圣诞节的代表物之一。”
“然后呢?”毛利兰忍不住问。
“然后?”工藤新一纳闷,“什么然后?”
他一无所知的模样让心里存有一丝期待的毛利兰羞红了脸。
毛利兰,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要是让新一知道他一定笑死了!
“你不冷吗?快点进来吧!”毛利兰打断他还想问清楚的念头,一把将他拉进了屋子里。
一回头就看到了在玄关转角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楼的铃木园子,她一脸都是可惜的表情。
“搞什么嘛,明明一切都是按照计划在走的啊!”铃木园子的小声嘀咕引起了毛利兰的注意,她略一思索,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她将铃木园子拉到一边:“园子,桌上的杂志你是故意让我看到的,你还故意安排我去给新一开门,对不对?”
被揭穿了的铃木园子丝毫没有愧疚之心,反而笑嘻嘻地承认:“是啊,原本还想看你们甜蜜蜜的Kiss呢,没想到工藤新一这家伙竟然不知道槲寄生之吻,让我的计划功亏一篑啊!”还说在夏威夷住过一阵子呢,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你还说呢,幸好新一他不知道,要不然我可要被笑死了!”想到刚才,自己竟然还幻想着新一会亲吻自己,真是好险好险。
“什么嘛,我不相信你就一点也不期待,槲寄生之吻可以让恋人一辈子幸福快乐,难道你就不想跟工藤新一进一步发展吗?”
“我才没有期待呢!”毛利兰嘴硬。
“告白都已经过了半年了,结果你们的关系还是停滞不前,爱情要靠行动才能拥有的啊!他满脑子都是什么推理啊嫌疑犯的,你又这么不主动,那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在一起啊!”
“那也不用……不用直接Kiss吧?”
“一看就知道你没有经验。”铃木园子像个专家一样指导她,“有时候一个吻就胜过千言万语,它可以催化你们的感情,让你们更加甜蜜!”
看到毛利兰还在犹豫不决,铃木园子又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女孩子主动一点不是更可爱吗?既然他不知道,那你就告诉他。一会儿走的时候我会支开这些小鬼,给你们制造独处的机会,你可要一鼓作气。无法用言语回应的话,直接亲上去就是啦!”
“这样……真的可以吗?”毛利兰很明显是被说动了。
“相信我,没问题的!”
一用完圣诞大餐,铃木园子就开始赶人。因为孩子们第二天还要上学,所以就先坐阿笠博士的车走了,而他的车子坐不下所有人,铃木园子就安排家里的司机单独送工藤新一和毛利兰,但是工藤新一却婉拒,说是想散步回去。毛利兰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反对。
一旁的铃木园子轻轻撞了下毛利兰的肩膀,凑到她耳边小声说:“看样子,这家伙也想跟你单独相处哦!”
“园子!”
铃木园子的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来电,正是自己远在国外的男朋友京极真。铃木园子顾不上多说什么,只是再三嘱咐:“小兰,一定要把握住机会啊!记住,直接亲上去就对了!”
她接通了电话,马上摇身一变成了沉浸在恋爱中的女人。她冲站在玄关的两人做了个“不送”的手势,然后就飞快地上楼煲电话粥了。
工藤新一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个大小姐,明明邀请我们来的是她,结果飞快地赶人走的也是她,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而知道内情的毛利兰则默默地换上鞋,不敢看工藤新一。等毛利兰将外套和围巾都穿戴好,工藤新一才打开门,而那个悬挂在门上的槲寄生花环再一次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想到铃木园子的话,也因为自己在看到槲寄生之吻的习俗之后便在心中许下的小小愿望,毛利兰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新一……”
“嗯?什么事?”工藤新一转身看着她。
原本做好的心理建设,在看到工藤新一的目光的一瞬一下子消失殆尽,面对着喜欢的他,毛利兰一直都不算自信。
说什么呢?
说“新一,我们现在站在槲寄生下面,根据习俗必须要接吻才行哦”,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
说“其实这不代表什么的,只是一个圣诞节的风俗而已啦”,可是自己明明就是别有所图啊!
还是就像园子教的那样,什么都不说,直接亲上去?可是那样的话,新一会被吓到的吧?
就在她天人交战的时候,工藤新一抬头看了一眼:“啊,下雪了。”
她看到工藤新一侧着脸,对着飘飞的雪花微微笑着的样子。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清晰地描绘出他的侧面轮廓,温柔得不像话。
毛利兰像是看入了迷,然后情不自禁地踮起脚,在他脸颊上轻轻一碰。
肌肤触碰到的一瞬间,毛利兰豁然清醒。工藤新一惊讶地回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被这眼神注视,毛利兰简直要无地自容了。她脸烧得通红,即使冷风吹在脸上也丝毫感觉不到。
不等工藤新一作出反应,毛利兰伸手遮住自己大半的脸颊,急匆匆地逃离这个让她尴尬不已的地方。
“都怪那本杂志,害我做出了莫名其妙的事情。”毛利兰飞快地走在前面,不敢回头去看工藤新一的表情,“糟了,也不知道新一会怎么想……早知道就不听园子的了!”她懊悔着自己的冲动行为,真恨不得能时光倒流回那个吻之前。
或许是感受到了毛利兰复杂的心理,工藤新一追上她之后只是默默与她并肩走着,并没有多说什么。
路上有很多房子外面都装饰了漂亮的彩灯,在漫天的雪花中显得格外美丽。可是一向喜欢这样情调的毛利兰却无心欣赏美景,就连已经走到了分岔路口也不知道。
“兰!”工藤新一想提醒她,却吓了她一跳。
“什……什么事?”她又紧张又不安,生怕他重提刚才发生的事。
“已经到路口了。”左边的小路是回毛利侦探事务所的,而右边的是去工藤宅的。
“哦,那我就先回去了。”毛利兰转身就准备走,“再见。”
工藤新一没有说什么,可是下一秒他就已经拉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离去。
毛利兰挣脱不开,只好认命般地回头面对他:“还有什么事吗?”她的声音很小,因为心虚。
“刚才我直接从警视厅出来没来得及回家,所以给你准备的圣诞礼物忘记带了。”工藤新一松开手笑着说。
原来是这件事,毛利兰松了口气。
“不要紧的,明天上学顺便带给我就是了。”
“不行,既然是圣诞礼物,当然要圣诞节结束之前送。”他看了看手表,“嗯,现在离凌晨还有两个半小时,这样吧,你跟我回去取,然后我再送你回家。”
毛利兰对他的坚持有些奇怪,但是看他眼神如常,说话语气似乎没有将刚才的事放在心上,也就没有多想。
“那走吧。”
走到工藤家的大宅里,工藤新一径直将她领到了他们家巨大的环形书房。刚踏进书房,毛利兰就已经猜到他准备的礼物是什么了。
每年都是推理小说,真是个推理狂!
果不其然,工藤新一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本未拆封的书递给她:“这是新名香保里的最新作品,写得很好,我想你肯定会喜欢。”
是你喜欢才对吧?毛利兰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谢谢你的礼物,那我先回去了。”
说不出来此刻内心微妙的感受,毛利兰觉得自己实在矛盾。起初确实不希望他因为自己亲了他而感到不自在,可是看到他真的全不在意的模样,内心深处又感到失落,只想快些回到家,不再和他共处一室。
“之前关于槲寄生的北欧神话其实我还没有讲完。”工藤新一靠在高大的书架旁,“你不想知道吗?”
一句话,成功地让毛利兰停下了脚步,先前才刚刚消退了一些的窘迫再一次涌上心头。
果然,他怎么会放过这个嘲笑她的好机会呢?毛利兰有些不甘心,又有些自己被看透般的羞耻感。
她倔强地没有回头,又听到工藤新一继续说:“光明之神复活后,他的母亲为了感恩,便承诺无论是谁站在槲寄生下面,她都将赐予他一个吻。”
听到这里,毛利兰已经完全明白过来,其实他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槲寄生之吻的习俗,只是为了捉弄她所以才假装不知道。
而自己居然还真的亲上去了!
被他懒洋洋,似乎等着看笑话的语气激怒,毛利兰快步走到他身边,却见他对着自己笑眯眯:“你知道光明之神的母亲是哪位神吗?”
“不准再说下去!”毛利兰几乎恼羞成怒,脸涨得通红,伸手就一拳打下去,但是工藤新一早已熟知她的空手道套路,轻轻松松地躲开了。不仅躲开了,而且毛利兰原本就不是认真要打他,所以根本没用力,现在这手反倒被他抓住了。
另一只手里是他送给她的礼物,毛利兰也不舍得打在他身上,索性任由他抓着,要笑就让他笑到底好了。
生着气却又害着羞的毛利兰,脸上的表情可爱得让工藤新一几乎失神,也让他不由自主收起了捉弄她的心思,转而认真了几分。
“他的母亲,就是北欧神话里的爱神弗丽嘉。”
“爱神?”毛利兰心头一震。
“所以槲寄生之吻也就是爱情之吻。”工藤新一的眼中满是深情,“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这下子毛利兰彻底愣住了。
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你抬头看看,这书架上挂着的是什么。”
毛利兰依言抬头,这才注意到书架上赫然挂着结着红白果实的槲寄生花环。
“刚才那个,根本就不算一个吻。”工藤新一慢慢地靠近。
毛利兰根本无心,也无力抗拒。
微凉的嘴唇终于触碰到了清甜的唇瓣,原本半强迫式地抓着的手,也慢慢地十指相扣。
紧张得心如擂鼓,可是又甜蜜得沁入心脾。
这是他们之间的初吻。
直到呼吸渐渐变得有些急促,工藤新一才结束了这个吻。
“我知道我离开了太久,可是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身边。”经历了分离,才知道珍惜。
“新一……”
“兰,我喜欢你,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毛利兰完全没有想到工藤新一会再次表白,感动的泪水盈于眼眶,以往的等待在这一刻统统化作了幸福。
“新一,我也喜欢你。”早就应该告诉他的这句话,终于说出了口。
两个人感受着彼此的爱意,情不自禁地相拥亲吻。
也不知拥抱了多久,这对新晋的恋人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彼此的怀抱。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家了。”毛利兰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看他。
工藤新一也没好到哪去,平日里作为侦探的那份从容自信早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面对心上人的激动和依恋。
“我送你回去。”
“嗯。”
这样再平常不过的话,此刻听起来都是如此温柔甜蜜。
走之前,毛利兰还回头看了一眼书架上的槲寄生花环。
槲寄生之吻,果然会给人带来幸福呢。
她和工藤新一相视一笑,然后又害羞似的各自低下了头。只是,他们牵着的手再也没有分开。
番外篇
又是一年圣诞节。
工藤宅里,一向冷静的平成年代福尔摩斯正慌张地翻箱倒柜。
真的不见了!这么重要的东西,自己怎么这么大意,竟然弄丢了!
直到将整个屋子都翻了一遍之后,工藤新一才确定,东西是确实丢了。
他逼自己冷静下来,好好地回想最后一次看到是什么时候。
是昨天,给兰买好圣诞礼物之后,因为还没到约会时间,所以先回了趟家。这本新出的侦探小说他还没看过,反正也是等,所以他就看起了小说,还差点因为看小说而约会迟到。他记得那个时候,那东西还好好地呆在抽屉里,可是回来之后就不见了!
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性,也是他最担心的情况。
因为约会快要迟到,所以他一时心急,把推理小说连同那东西一起装进了礼品袋,送到了毛利兰的手上!
一定是这样!
工藤新一赶忙掏出手机,拨通了女朋友的电话。
等了好一会儿,毛利兰才接通电话。
“新一?”他们约的是晚上见面啊,现在还是上午怎么就打电话来了?该不会是遇上什么事件所以要取消约会吧?
“那个……”真的接通了之后,工藤新一却觉得有些开不了口。
“出什么事了?”毛利兰关切地问。
“我不见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很重要吗?”
“就是……”工藤新一欲言又止。
可以直接说出来吗?可万一东西并不在她手上呢?
“不能告诉我吗?”
“你先告诉我,昨天我送给你的圣诞礼物你看了吗?”
“正看着呢。”毛利兰看着平摊在桌前的礼物,微微笑着。
“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你指什么?”毛利兰不解。
“就是……就是……”工藤新一从来没试过这么束手无策。
“不如我现在过来帮你一起找吧,平常都是我整理的,说不定是你没找清楚。”
看样子东西不在毛利兰手上,工藤新一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高兴的是还好东西没有被她看到,不高兴的是他还要继续找才行。
“没关系,我自己找就行了。”工藤新一有些心不在焉。
毛利兰看了眼放在沙发上包装得很精致的礼物:“我还是过来吧,正好我可以把圣诞礼物带给你。”
电话那头传来了翻找东西的声音,工藤新一已经没有心思再讲电话了。
毛利兰扬起嘴角:“那就这么说定了。”
挂了电话,毛利兰带上礼物,很快就走到了工藤宅。
因为已经是男女朋友关系,所以家中的钥匙就正式给她配了一副。没有按门铃,毛利兰直接走了进去。
“可恶!我究竟放到哪里去了!”一进门就听到工藤新一郁闷到快要抓狂的声音。
“新一,我收拾房间可是很辛苦的诶,你怎么翻得这么乱!”毛利兰有些生气。
突然听到女朋友的声音,工藤新一惊慌地回头看着她:“你怎么在这里?”
“刚才在电话里不是约好了吗?”生气归生气,她还是放下礼物,挽起衣袖,准备帮忙收拾。
电话?一定是他太担心丢失的东西而没有注意听她说话了。
毛利兰一边将摆了一地的侦探小说一本一本地捡起来放回原位,一边念叨他:“你还真会给我找事做啊!今天明明是圣诞节,我们说好了要出去约会,这下好了,你把屋子里翻得这么乱,我们不用出去了,就呆在家里收拾吧。”
嘴里抱怨着,可是看到书架上挂着的很明显是新买的槲寄生花环,毛利兰还是忍不住甜蜜地笑了。
新一没有忘记啊!
毛利兰看着坐在椅子上偷偷瞄她的工藤新一,决定原谅他今天的举动。
这个槲寄生花环,像是一个不用说出口的约定,更是他们恋爱的见证。不知不觉,他们正式交往都已经五年了。
或许是因为青梅竹马的原因,他们对彼此都已经十分了解,即便是恋爱以后,他们的关系也转换得很自然,感情稳定得让一同长大的铃木园子啧啧称奇。
不过,稳定也就意味着平淡。但是毛利兰并不觉得这样的平淡有什么不好,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细水长流,早已经铭刻在心里。
而毛利兰来了之后,工藤新一也停止了翻找的工作。他时而看看毛利兰,想从她的表情里判断她有没有说谎,时而又苦思冥想,质疑是否真是自己把东西丢在什么地方了。
毛利兰见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究竟是什么东西丢了?神神秘秘的,连我都不能说?”
被她一问,工藤新一有些心虚:“没什么。”
“别骗我。”
“真的没什么。”
“你这么百般抵赖,看来这东西确实不能让我看到啊!”毛利兰盯着工藤新一的眼睛,好像在控诉他对自己的不信任。
“不是不能让你看到,而是……”在关键的地方,工藤新一再次停下。
都这样逼问了,他还是不愿解释。
毛利兰也不再坚持。谁没有一点自己的秘密呢?还是别让他为难了。
她继续收拾着,然后悄悄地将口袋里的一张纸塞进了福尔摩斯探案集里。
那是一张婚姻届。
上午看到夹在圣诞礼物中的这张婚姻届时,她不是不吃惊的。尤其上面男方的资料部分都已经填好,还盖上了工藤新一的私人印章。就这样和圣诞礼物一起送给了她,分明就是求婚的意思啊!
可就在她欣喜不已的时候,她接到了他的电话。从他急切的语气里,她听得出来,他并不希望她看到这张纸。
他前后矛盾的行为让她不解,在来的路上也曾想过一定要问出个理由,可是看到他苦恼的样子,她最终还是决定不去问。
或许现在并不是一个结婚的好时机吧?
“这张婚姻届果然在你手上。”就在她发呆的这一下子,工藤新一已经注意到了她的神情变化。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就已经走到她身边,并且发现了她正准备藏好的婚姻届。
既然被发现,毛利兰只好承认。
“兰……”
“你不用解释的,我明白,你不想我知道你填了这张婚姻届肯定是有原因的。”毛利兰打断他,却是在帮他找理由。
嘴里说着明白,可是心里是难过的吧?她总是假装坚强,他是知道的。
不忍心她难过,工藤新一叹了口气:“兰,好好看清楚这张婚姻届上的日期吧。”
日期?
毛利兰重新打开这张纸,婚姻届三个大字下面所填写的日期,竟然是当年他们正式交往的第二天!
“我不想让你看到,只是不想被你笑而已。”一成为她的男朋友就马上去领取了婚姻届,并且立刻就填好了所有资料,他这种迫不及待想要和她结婚的念头,怎么能让她知道!
“新一……”毛利兰眼中含泪,却笑得灿烂无比,“你这个大笨蛋!”
“原本第二年圣诞的时候就想向你求婚,结果那天你正好不在事务所,反而被小五郎叔叔先看到了,他说不准我这么快就拐走他的宝贝女儿,所以我才一直没跟你提过结婚的事。”反正说都说了,他也不在乎会不会得罪未来的岳父大人了。
他所说的那天,是因为铃木园子临时被京极真放鸽子,所以她被逼无奈只好放他鸽子去陪好朋友纾解心情。
“如果我这次没有发现,你预备什么时候才向我求婚?”
工藤新一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到门口他挂外套的地方,从衣服里掏出了一张纸。
“其实我前几天去领了一张新的婚姻届,”工藤新一将还是一片空白的表格递给她。
毛利兰泪眼模糊。
“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填好它?”
原本是打算晚上烛光晚餐时再正式向她求婚的,因为他知道,她喜欢浪漫的氛围。
在一家有着回忆的餐厅里,看着夜景,听着音乐,单膝跪地,献上钻戒,这才是女孩子梦寐以求的求婚。
而现在……
工藤新一看着满地的狼藉,还有在一听到他求婚就扑进他怀里一边笑一边哭的心上人,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稍微挽救一下本该浪漫无比的气氛。
至少也该先告诉我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吧?
不过看她这样的反应,答案也是不言自明了。
工藤新一抬头看到书架上的槲寄生,心念一动。
“兰,我们现在应该先接吻吧?”
“诶?”毛利兰愣愣地抬头,顺着工藤新一的眼神,再次看到了见证他们爱情的槲寄生,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笑了。
她想起了五年前,她因为槲寄生之吻而闹的笑话。
不过今天再回想,却是个难忘的回忆。
毛利兰轻轻在工藤新一嘴唇上印下一吻,然后离开了他的怀抱,走到门口穿上了外套。
“兰,你去哪里?”工藤新一不明就里。
毛利兰扬了扬手上的两份婚姻届,对着他笑得无比温柔。
一如十几年前,工藤新一初见到她时那样让人心动。
工藤新一也笑了,大跨步走到她身边,牵起了她的手,一同走出了门口。
“新一,余生请你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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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的事慢慢说也不迟
《从樱花开始》
——新兰原创同人曲、合志《从樱花开始》同名宣传曲上线!
网易云:从樱花开始
伴奏:https://music.163.com/song?id=1419600986&userid=1966167420
策划:祭瞳/ @小晴晴晴晴
作编:@一只吃土的调调
词作:@家琰_沧浪许客 /祭瞳
演唱: @小晴晴晴晴
和声编: @琅琊映月
后期:@灼染QWQ ...
我们的故事从樱花开始
每朵花瓣上都写有你的名字
在开落的时刻想起你无数次
喜欢你的事慢慢说也不迟
《从樱花开始》
——新兰原创同人曲、合志《从樱花开始》同名宣传曲上线!
网易云:从樱花开始
伴奏:https://music.163.com/song?id=1419600986&userid=1966167420
策划:祭瞳/ @小晴晴晴晴
作编:@一只吃土的调调
词作:@家琰_沧浪许客 /祭瞳
演唱: @小晴晴晴晴
和声编: @琅琊映月
后期:@灼染QWQ
画手: @GasaiSanae
海报:@是YOKI吖
我们的故事,《从樱花开始》🌸
20:00,合志终宣预售开启,敬请期待
大奥•新兰篇 第十五章
服部平次自那日从中奥离开以后,思绪混乱,原想先去跟远山和叶求和的心思也没了,只是成日攥着那个从水里捞起来的御守,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莫约过了十来日,这天恰好中奥没有要紧事,服部平次离开后便在大街上信步走着,不想竟然在大街上遇到了远山和叶。她衣着简单,步履轻快,全然没了那日的郁气。
他兴冲冲地准备走上前去喊她,却见她正笑着对身边的人说着什么,定睛一看,不由怒上心头,站在她旁边的不是别人,正是国末照明。
和叶怎么会和他一起?他们两个才认识几天,竟然就这么公然地出双入对了?
他忘记了这两人小时便已相识的事情,只恨不得此刻马上冲上去质问,可是刚提起步子,他却又停住了。
国...
服部平次自那日从中奥离开以后,思绪混乱,原想先去跟远山和叶求和的心思也没了,只是成日攥着那个从水里捞起来的御守,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莫约过了十来日,这天恰好中奥没有要紧事,服部平次离开后便在大街上信步走着,不想竟然在大街上遇到了远山和叶。她衣着简单,步履轻快,全然没了那日的郁气。
他兴冲冲地准备走上前去喊她,却见她正笑着对身边的人说着什么,定睛一看,不由怒上心头,站在她旁边的不是别人,正是国末照明。
和叶怎么会和他一起?他们两个才认识几天,竟然就这么公然地出双入对了?
他忘记了这两人小时便已相识的事情,只恨不得此刻马上冲上去质问,可是刚提起步子,他却又停住了。
国末照明还在她旁边,他不能就这么贸贸然地冲上去。
服部平次压下心头的不悦,默默地跟在两人身后,严密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好在不多时,两人便开始往城西行去,看样子远山和叶是要回家了。等到国末照明一离开,他正好可以有机会好好跟她谈谈。
待得两人行至远山府门前,稍作告别后,国末照明三步一回头地看向她,磨蹭了好一会儿才离开。远山和叶看到国末照明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时,才松了口气般地准备进门,突然左手被一个力量拉扯住,她一时慌乱间竟然挣脱不开,扭头一看,正是服部平次。
他不是一个懂得隐藏情绪的人,高兴还是不高兴全都写在脸上。看到他的表情,远山和叶不禁又生起气来。
明明惹人生气的是他,怎么反而他板起一副脸,像是要教训她的样子?
“和叶,我有事情跟你说。”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是因为那天我说的话让你不高兴了?”
“我才没那么小气……”远山和叶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可是自己确实还是很不高兴,更气他这个榆木脑袋,怎么点也点不透。
“我就知道你不会计较。”服部平次得意地笑了,都说了他和和叶是从小到大的朋友,怎么可能因为几句玩笑话就生气?
“但是我现在很累了,要回家休息,没时间听你说话。”她虽故作大方,心里却仍在置气。
“就说几句话,要不了多长时间。”
远山和叶心想他不过就是想为了那天的话道歉,可是他根本不明白,她生气本不是为了这些口角之争。他之所以能毫不在乎地说出那些玩笑话,归根结底,只是因为他心里没有她。
她气他不解温柔,更气自己明知道他对感情一窍不通,却仍然在很久以前便将一颗心默默放在了他的身上。如今弄得自己满心疲惫,不都是自己找来的吗?
与其听他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道歉,倒不如避他远些,也好不让他再提醒自己这段感情只是可笑的一厢情愿。
“算了,还是改天吧,我想回去了。”
“和叶!”
但她还是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远山府。
什么嘛!跟这个什么国末照明出去玩就有时间,还有说有笑,现在连跟我这个十几年的朋友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服部平次本来就不高兴,被远山和叶拒绝后更是心中憋闷,竟掉转过来生起她的气来。
蠢女人,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吗!以后就算你求我跟你说话,我也不会理你了!服部平次在心里怒吼,然后独自一人又气冲冲地回了家。
然而这件事却远没有就此结束,反而在三日后发生了让他意想不到的变故。
“怎么,还没跟和叶和好吗?”一看到服部平次的表情,工藤新一就明白过来他并没有解决问题。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过阵子自然而然就好了。”这倒也不算是敷衍之言。
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原本就是吵吵闹闹着长大的,这样的赌气和冷战早已发生过无数次,总是吵着吵着又好了,也不需要特意去道歉。
只是他并不知道,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人之间原本天真无邪的童稚之情已经转化成了另一种感情,而这份感情,看似坚韧,实则脆弱不堪,在初时,根本就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
“不过我看她这次好像不太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你难道就一点也看不出来?”明明就有着不亚于我的观察力,怎么偏偏就看不明白?
服部平次想起他捡回来的御守,里面藏着的纱布上还绣着他的名字。她做的这些事,让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些猜想,可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我想,我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想清楚。”
“已经没有时间让你慢慢想清楚了。”他的眼神像是在告诉他些什么。
“什么意思?”
“和叶一会儿也会过来,等她来了,我再宣布吧,毕竟这件事于她更为重要。”服部,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到底是什么事?”他越是这样说,服部平次越觉得焦急。
但看工藤新一已经翻阅起文书,显然是打定主意闭口不谈了,他也只好强忍着不耐,静立在一旁等待。
对和叶更为重要的事,究竟是什么事?赐婚的事情上次已经谈过了,而且还闹得不欢而散,剩下的不外乎就是和叶在西丸的职务,难不成是要免去她的职务?不会啊,她在西丸也算是尽心尽力,而且年龄还远没有达到离开的要求。
想来想去,他都想不到工藤新一把他和和叶都叫过来的原因何在。而且,按说如果是讨论和叶的职务问题,怎么样也轮不到和他来商量啊!
除非是……
服部平次大惊之下,竟然冒冒失失地冲工藤新一喊道:“工藤,你该不会是想把和叶召入大奥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紧张的表情让工藤新一有些意外的愉悦,于是忍不住又要戏弄一番。
“绝对不行,我不同意!”
“哦?这倒是奇了。你既非她的父亲兄长,凭什么说不同意?即便是他的父亲兄长,对于我的命令,又焉有驳斥之理?”
“我……”
“好了,不说笑了。”服部平次面上的表情已经有些困窘,工藤新一也就不再打趣,“不过我还真是有点好奇,你为什么那么不想她进大奥?那时甚至不惜开口向我请求,我没记错的话,那是你唯一一次对我开口,为的还不是自己。”
“你不是经常说嘛,大奥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她去了不是遭罪吗?”
“就凭你我二人的关系,我又知道你和她的渊源,自然会对她额外照顾,你也无需担心我会纳她为妾。就她和她的家族而言,能在大奥为官是无上的光荣,不管怎么想,都比现在在西丸当个默默无闻的女官好得多。”
“可是她一旦进了大奥,我……”险些脱口而出的话让服部平次自己都吓了一跳。
那时听闻远山和叶可能要被召入大奥为官,服部平次下意识地就找工藤新一出面阻拦,可要说为什么这么做,却还来不及细想。后来事情办成了,便更没有去深究这个所谓的原因。今日不过闲聊,却没想,服部平次在不经意间抓住了那个线头,之后发生的种种,竟然都有了豁然开朗般的局面。
“你什么?”工藤新一急忙追问。
这人说话就说一半,是存心要卖关子吗?
却在这时,传来了御坊主的声音:“将军大人,远山和叶前来觐见。”
眼看着就要问出头绪,没想到她就赶在这时候出现了,这下再想要撬开他的嘴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宣。”
远山和叶端静地走进厅里,看了一眼服部平次,然后马上撇过头,向工藤新一行礼。
“将军大人,上次我未得允许自行离去,实在无礼之极,还望将军大人原谅。”
“上次的事情,前因后果我都看得很清楚,也不能全怪你。”说完还笑看了服部平次一眼。
服部平次心中有些不服气,但是碍于远山和叶在这里,也不便多做辩解,只是轻哼了一声。
“不知今日将军大人召见有何要事?”
工藤新一沉吟,似在考虑如何开口。
“今日我召见你们二人,确有一事相议。说来此事原也不必跟你们商议,成与不成我独自一人亦可决定,只是我与服部有兄弟之情,这件事若是办得不好,只怕他心里会有所怨怼,所以也只好将你召来,问问你的意愿。”
远山和叶闻言,以为他又要旧事重提,希望她与服部平次婚配,便道:“将军大人若是指上次所提之事,那么臣女的心意并未改变。”
工藤新一一听到她的话,便明白过来,她仍然在生气。本以为都过了这么些天,即便服部平次没有去主动道歉,她也该消了气,可如今看来,远没有那么简单。
“好,这件事暂且不提,不过还有一件事我觉得颇为棘手,正好你们都在,不妨替我想想应该怎么解决。”说罢,他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书,朝着服部平次的方向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
“你看看就知道了。”
服部平次虽在工藤新一身边当差,但是也很少有机会直接看到议政文书,当下心里奇怪,赶忙接过来看,然而一接过文书便瞥见到了国末的署名,心中暗叫不妙,便已猜到了六七分,细细读来,果真一如他的猜测。
“国末照明这家伙竟然向你提出赐婚的要求了!”
虽然没有太明白服部平次说的话,可是听到国末照明的名字,远山和叶也隐隐察觉到了不妥,此时也顾不得是否合适,夺过了他手上的文书便看起来。
“什么?”这一看,远山和叶也是惊得不轻,手里的文书险些都飘落了出去。
服部平次看到远山和叶毫不知情的样子,心里倒是舒服了些。
“事情就是这样,我昨日收到了国末大人的奏请,他替他的长子国末照明请求赐婚,这对象嘛,你也看到了,就是远山和叶。”
“这国末照明实在好没来由,这才与和叶认识几天,竟然就敢让家里人来向你提亲!”
“什么才认识几天!我与国末大人从小就认识了!”远山和叶反驳道。
“……你!”服部平次被她一噎,只得道,“那就算是这样,难道你就要嫁给他吗?”那我也和你从小认识,按说起来,我们关系才更亲厚。
远山和叶当然不会因为这样就答应,不过看到服部平次,心里总还是存着一股赌气的意思,便道:“国末大人也挺好的,虽然我对他还不是那么了解,不过以后若是真的嫁过去了,自然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慢慢了解他。”
“挺好的?他哪一点好了?长得一副浪荡样子,一看就是花心的男人,指不定家里有几位妾室呢!”服部平次胡乱编造着国末照明的罪名,想破坏他在远山和叶心中的形象。
“你少胡说八道了,国末大人根本没有妾室,他至今还是独身一人。”
竟然连他有没有妾室都知道!
“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连个女人都没有,我看他八成是身有隐疾。”
“服部平次!”远山和叶不明白为什么他说话会这么刻薄。
“怎么样!”要比谁的声音大吗?
“你凭什么这么说话?国末大人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诋毁他?”
“我诋毁他?你又知道我说的不是真的了?你凭什么说我说的不对?”
“你必须道歉!”
“道歉?”服部平次不屑道,“他在幕府不过是个小臣,按照官阶,比我低了好几级,要我跟他道歉?不可能!”
“你不是在侮辱一个幕府武士,而是在侮辱我的朋友,这跟官阶根本没有关系!”
原本就理亏的服部平次根本也没有侮辱他的意思,只是听到远山和叶一直在帮他说话,所以才嘴硬着不愿输了气势,现在被她一说倒真有些骑虎难下的为难。
“他有那么好吗?你为什么一直替他说话?”
“我不是替他说话,只是你说话太没有道理了。”远山和叶缓和了些口气,“你为什么要针对国末大人?”
“我是担心你啊!”
“担心我?”远山和叶听到他的话,心里的怒气一下子竟消下去了不少。
“对啊,你这么笨,他随便说几句花言巧语就能把你骗得团团转了。”
远山和叶气道:“你才笨呢,天字第一号的笨蛋!”明明什么都不明白!
“那你说,他到底哪里好?”
“诶?”远山和叶确实对国末照明并不熟悉,一下子有些词穷。
“说不出来了吧?”
“谁说的?国末大人他对将军大人很忠心啊!”
“身为幕府臣子,对将军大人尽忠是应该的。”
“国末大人他……他骑射十分精准……”远山和叶只是听他说过他很擅长骑射。
“哼!”服部平次冷哼,“要论骑射,幕府之中有谁能比得过我?”
“……还有他很聪明……”
“在你面前,大概没有人不聪明的吧?”
“就算他没有那么多优点,可是他对我很好,很温柔。”才不像你。
“难道我对你不好吗?”服部平次不服气。
“你对我哪里好了?”
一直做在一旁看戏的工藤新一,原本还颇有些看热闹般的好奇,可是时间久了,竟有些头疼起来。他扶着额头,轻轻地按压在了太阳穴上。
“你们俩慢慢商量吧,我先出去了。”
可以两个正在争吵中的人谁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几日后,大奥
金铃响起,工藤新一走进御铃廊。
今日的御铃廊似乎有些不同。工藤新一先是看了看左首第一位,仍是毛利兰,右首第一位是大奥御年寄宫野明美,而在她身后的第二位,竟然是有一阵子没有见到的铃木园子。
整个御铃廊中,所有人无不俯首行跪拜礼,低埋着头,偏偏铃木园子却毫不在意礼节,一直带着一道打量的神色盯着他看。
在工藤新一的印象里,铃木园子从来没有参加过早礼,怎么今天却突然出现在御铃廊了?
被她的眼神望得有些局促,工藤新一连忙故作镇定地平视前方,心里却一直琢磨着她的用意。
等到整个早礼结束以后,工藤新一也不再顾及众人的猜疑纷纷,携了毛利兰便一同离开。
铃木园子见状赶忙跟上,并且挽住了毛利兰的一边手臂,强行在他们二人之间隔出了一段距离,还狠狠地瞪了工藤新一一眼。
工藤新一见她此举,大概也猜到原由,微微一笑,倒也没有生气,由得她跟着一起走了一阵。
毛利兰一直和铃木园子说着话,见到工藤新一不发一言地走在前面,觉得他特意和她一起离开,应该是有事情找她,一直将他晾在旁边也实在不合情理,当即便询问他是不是有事。
工藤新一却只是将目光往铃木园子身上放了放,并不做声。
铃木园子却不高兴了:“怎么?你看我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事还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吗?”
“园子……”
毛利兰见状心道,怎么园子和工藤家的兄弟二人都合不来似的?
“铃木大人误会了,因为有一阵子没有见到你,所以有些不适应而已。”工藤新一当然不会将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要是惹得她大小姐一个不高兴,江户城的经济可是会受到极大影响的。
“我这次去红叶山真是去得太久了。”铃木园子不满地意有所指道,“小兰她气度大,可以不计较之前你是怎么对她的,但我不行,你最好不要动什么坏心思,我可都看在眼里的。”
工藤新一知她看重毛利兰,多多少少心里还是有些芥蒂。他又看了看毛利兰,不知她心里对以前的事有没有介意呢?
“铃木大人大可以放心,之前我与御台所之间确实有些误会,不过现在这些误会都已经过去了,以后两位尽可安心生活。”
毛利兰笑着看向他,然后对铃木园子道:“是啊,园子,我不都跟你说了吗?将军大人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不通人情,我们将话说开了之后,关系自然也就好了。”
“小兰,你可不要被他蒙蔽了,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啊?”铃木园子想起和工藤有希子打的那个赌,心道难不成他们母子俩串通一气,就为了减少对京都的进贡?
可是工藤家族是个大家族,还不至于在意这一点银钱宝玉吧?
思来想去,铃木园子有些狐疑,该不会工藤新一这家伙真喜欢小兰吧?小兰这么好,当然是值得喜欢,不过工藤新一之前的态度实在让人难以信任。
“将军大人,园子她就是喜欢开玩笑,你别介意。”
“当然不会,不过我有件事想请铃木大人帮个忙。”
“做什么?”铃木园子没好气地回问。
“请你跟御坊主前去中奥将柯南接过来。”
“你随便喊个人去就是了,让我去做什么!”
“让别人去我不放心。”工藤新一风度翩翩地笑着。
铃木园子原想一口拒绝,可是见他十分客气有礼的态度,若是拒绝倒显得自己有些气量小了,只好不情不愿离开了。
“今天不用给柯南讲学了吗?”
“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估摸着时间也不够用了,索性就让人把他领回来吧。”
毛利兰闻言道:“将军大人今日特意与我一起,果然是有事情,不知道是什么事?”
“其实是个好消息。”工藤新一有意卖个关子。
“好消息?”毛利兰的兴趣被他挑起,眼中满是期待地看向他,“有什么好消息?你快说。”
“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下个月要成婚了。”
“真的?”毛利兰笑道,“这事情虽然突然,倒也确实是好事一桩。只是数天之前,和叶来大奥看我,竟然一点没有提及此事。”
工藤新一不由想到这件事的起因还是因为他想尽快让毛利兰安心,所以才想着主动为他们俩赐婚,也确实是事出突然。
“先前我不是跟你说过他们俩原本就是未婚夫妻吗?这成婚之事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他打着马虎眼。
“你说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想必感情一定是很深厚了?”
“深厚是深厚,不过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相处也算得上与众不同了。”
“此话怎讲?”
工藤新一这便把两人之前的种种争吵一一说给她听,兴起时还模仿着他们吵架时的神情动作,照着做给她看,逗得她连连捂嘴弯腰,笑得十分欢畅。
见到她高兴的样子,工藤新一这才心满意足。
“听你这么一说,他们二人的相处之道还真是有趣,竟是越吵架感情越好。”
“那天在中奥,我亲身领会了一番,原想劝和,却连一句话都插不上嘴,索性就让他们自己解决了。”
毛利兰想到工藤新一虽是将军,但是在朋友面前其实一点架子也没有,与平凡百姓也无甚区别。
“那他们那天是怎么就谈妥了呢?”
“这我可不知道,只是快到日落时,两个人都红着脸出来,然后支支吾吾地告诉我定下来了,然后没等我细问就都走了。事后我再去追问服部平次,他却什么也不肯说,只是告诉我婚期已定。”
“服部大人大概是害羞了吧?”毛利兰轻轻一笑,“不过婚期定在下个月会不会过于仓促了?毕竟成亲这件事有许多东西需要准备。”
“我原也和你想得一样,不过后来才知道,服部与远山两家的长辈早在几年前就已准备好了一切,就等他们两个点头了。”
“他们俩情投意合,又能在父母亲的支持下成婚,一定会很幸福的。”
工藤新一注意到她提及父母时,语气里似有些感慨,知道她一定是想起自己的父母了,只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你想去他们的婚宴吗?”工藤新一希望她能高兴起来,于是殷勤献计。
“可以吗?”毛利兰闻言,眼中立马闪过一丝光亮。她在江户认识的朋友并不多,远山和叶成亲,她当然不想错过。
“当然可以!”工藤新一一想到能和她一起外出,心里也有些按捺不住。
“不过我身为御台所,离开大奥恐怕……”毛利兰想到这或许会让宫野明美有些为难。
“你是跟我一起出去,又不是单独外出,有什么关系?我们夫妻二人去参加家臣的婚宴,就当作微服出巡,也不必做什么排场,难不成还会有人反对?”
“反对倒不至于,不过总会有人不高兴的……”
不待毛利兰说明,他已明白了她的意思。
“如果你是指的阿达她们,那尽可以放心。之前因为我有意为难你,所以她们才气焰嚣张,但你无需顾忌她们。我与她们三人毫无半点感情,在我心里,只有你是我的妻子。”
毛利兰一愣,随即脸便慢慢烧红起来。他指的应该是她御台所所代表的正妻之位吧?
“怎么能不顾忌……”毛利兰看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虽然你说与她们毫无感情,可是她们已经是你的妾室了,若是将关系弄僵了,最后为难的不是将军大人你吗?”
毛利兰的体贴入微让工藤新一有些感动,在这时候,她考虑的依然是别人 。
“你是担心她们的家族会给我施压吗?”
“身为将军,应该有很多的身不由己吧?”她以问句来回答他的问话。
“我今日自御佛间和你一起离开时,便已做下了决定。你远离故土嫁来江户,定是舍弃了许多,牺牲了许多,身为你的丈夫,若是还让你在大奥里受委屈,那我这个将军当得也实在没用。”工藤新一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正色道,“从今以后,你不要再因为别人而让自己左右为难,只管过好自己的生活便是,我也不会再去理会别人如何想,什么公家武家的,就因为这些才让我不管做什么都束手束脚。要是连你一个弱女子我都保护不了,那我还做什么将军!”
“将军大人……”他的这番话让毛利兰很是感动。原先她在这大奥之中虽不至于觉得凄凉,但是孤身一人,难免偶尔会有惆怅之意。可如今工藤新一的举动,却让她倍感安心。以前怎么竟会认为他是个冷漠无情之人呢?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来接你。”
毛利兰脸红红地应了一声。
“对了,今天铃木园子怎么突然出席早礼了?我记得她以前从来不过来的。”
毛利兰道:“我也有些奇怪,她以前总说这早礼的时间安排得太早,不愿意参加。可是昨日她匆匆忙忙地从红叶山回来,然后就说以后要同我一起参加早礼,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工藤新一心知,只怕是她留宿之事昨日刚好传到了红叶山上,铃木园子得知消息担心毛利兰,所以匆匆赶了回来。参加早礼恐怕是因为这是他每天唯一会来到大奥的时间,为了想要严密监视他吧?
“我看就像她说的,因为无法信任我,所以要看着我吧?”工藤新一觉得有些好笑,铃木园子对毛利兰的这份如同护犊之情般的情意,实在超出了他的认知。
“那些话只是她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她说的话是真是假,我并不在意,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担心。如今我对你是……”工藤新一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我的意思是我和你如今是真心相交,我心中是坦荡荡的,日子久了她自然就会明白。”
“嗯,园子其实也没有恶意,就是性子有些急,有时候人家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急着反驳了,偶尔也会闹出笑话来。”毛利兰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事情,抿嘴笑了笑。
“说起来你们二人一静一动,性格完全不同,竟然能成为好友。”
“其实你别看她性格大咧咧,可是她没什么朋友,就因为她铃木二小姐的身份,让她失去了很多平凡的快乐。我记得我们初相识实在京都的街上,那时我才刚回京都,对那里的很多事情都不清楚,险些惹了麻烦,多亏了园子她仗义执言。她是个热心肠,虽然还不认识我,却一直帮助我。后来我们成了朋友,我才知道她富家千金的身份背后,其实也有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烦恼。”
工藤新一这才明白过来,铃木园子会如此重视毛利兰的原因。
“我因为从小修禅的缘故,所以较为喜静,不过园子却是个天生爱热闹的人,和她相处久了,我也慢慢变得爱说话了些。”这时,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回京都的时候,因为不擅与人交际,常常让家中访客感到尴尬,后来我就干脆闭门不出。要不是因为园子,恐怕今天就没有办法跟将军大人这样交谈了。”
“如此说来,我真要感谢她了。”
“感谢她什么?”
“如果没有那天的诚心交谈,我们又怎么会有解除误会的这天呢?”要是一直误会你,那我又会错失多少时间?
毛利兰了然地笑笑,跟在他身边信步走着。二人行至庭园中,工藤新一放眼看着不远处的小桥流水绿树红花。虽然树木仍然葱郁,花朵依旧绽放,可是比之春夏,多出了一分凋零前的残像,迎面而来的风也多了几分凌厉的寒意。
“等到这秋风再吹几道,便要花褪叶落,这庭园里的景致便又要等到来年春天才能复见了。”
“是否一到了秋天,便容易使人生出衰败之感呢?”毛利兰走到一棵花树下,伸手向一枝低矮的旁枝探去。
“那么御台所有何见解?”工藤新一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毛利兰见他故意取笑,面上微红:“见解倒不敢当,只是常听住持师父谈及,不论是谁,人、动物或者植物,一切有生命的事物,他们的生老病死都是常态,我们不应该将之看得太重。更何况,我以为,秋天虽不似春夏繁荣,却自有它朴实的美丽。”
她让工藤新一走近些,然后将小树枝伸到他眼前:“你看,褪下了漂亮的外衣,却是为了结出甜蜜的果实。”
只见那树枝上,赫然已经结出了两三个小小的青色果子。
工藤新一并不在意她说了些什么,只是听她开口和他说话,心里便觉十分愉悦。他有意想引她多说些话,便道:“那么冬天呢?冬天既无繁花,也无硕果,御台所怎么说?”
“冬天蕴含着满腹的生气,是为来年的春天蓄力啊!要是再来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整个世界变成白色,我想比春意之美有过之而无不及。”毛利兰忆起过往,有些兴奋地告诉他,“我以前住在山中,每年冬天都能见到漫山雪白,万物静谧无声,那副景色真的是美极了!”
工藤新一看着她憧憬时散漫着淡淡微笑的侧颜,像是不愿意打破这副美景般,轻声喃喃:“确实美极了……”
“你说什么?”
“我……我是说,光听你说就知道是真的很美……”工藤新一赶忙敛神,“不过,江户城的冬天也别有一番风味,到时候我再带你去城中逛逛。”
毛利兰惊喜道:“真的吗?”
这样的小事都能让她这么开心,为她做上千百次又何妨?
他刚想开口,有听得她有些恳请意味的声音:“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我喊上园子一起去?”
工藤新一下意识地想拒绝,不过他知道毛利兰此刻正满心期盼地等着他答应,只好装作无谓地道:“你们是好友,一起去也很应该。”
既然她这么期待,又何必让她失望?想要单独相处以后还有许多机会,倒也不在乎这一次半次。只是铃木园子也确实是个需要解决的问题,若有她在毛利兰身边,只怕以后会是个不小的障碍。
工藤新一心道,我虽是真心诚意,但也不想平白无故地走弯路,铃木园子对毛利兰保护得这么严实,看样子还得找机会把她送回去。
这时,一个声音正呼喊着毛利兰,循声望去,原来是铃木园子回来了。她正好也看到了他们,于是快步走过来,一把拉住毛利兰:“我说你跑到哪儿去了,我都从中奥把柯南接回去了却没见你的踪影,原来是在和将军大人踏青。”说完还警觉地看了工藤新一一眼。
工藤新一此时更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铃木园子送走,只是面上始终不动声色。他道:“既然铃木大人来了,我也该回中奥了。”
“恭送将军大人。”铃木园子立马脱口而出,让一旁的毛利兰哭笑不得,只好向工藤新一投去了一个歉意的微笑,一个眼神将她想说的话全都传达给了他。
工藤新一默契地一笑,也不再多说,转身就离开了。
待得工藤新一走远,毛利兰这才道:“园子,你怎么了?从红叶山回来以后就变得有些奇怪了。”
“哪里奇怪了?”
“我也说不上来,可是今天总感觉你对将军大人带着些……”说敌意似乎太过,可是却已超出了不满。
铃木园子想将打赌之事告诉毛利兰,却又碍于那时与有希子不可告诉第三人的约定无法说出口,心里焦急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好苦着一张脸道:“没什么……”
虽说她心里也希望毛利兰得到幸福,而且照现在毛利兰已经嫁给工藤新一的局面来看,毛利兰的幸福,唯有从工藤新一的宠爱中得到,可是当她真的看到两个人关系转好,心里的不放心远远超过安心。
她对工藤新一并不了解,对他突然的转变想来想去,只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他见色起意,贪图毛利兰的美貌。若是仅仅因为相貌换来的宠爱,那是不会长久的。与其临老了被抛弃,倒不如一开始就斩断这份牵连。
铃木园子想要将毛利兰带走的心思愈发强烈了起来。
未完待续
新兰• 玲珑骰子安红豆 011
上午10:27分,二人从酒吧出来,井上浩一显然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从三起案子的时间段来看,井上的不在场证明都非常模糊,也仅仅是他自己的一面之词,之前经过警方调查,在10月17那日井上浩一的确去了利宝隆KTV,监控录像可以看出在五个小时内井上浩一并没有离开,但是更深入的调查显示,井上浩一的朋友是这里的老板,所以他完全可以清楚地知道摄像头的位置以及KTV的小门,从而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坐在副驾驶上,新一打开暖气驱赶二人身上的寒意,兰绞着眉头不言语,这件案子疑点重重,现在仅仅只走访了两名嫌疑人就已经让兰觉得十分复杂,现在她的脑子已经开始混乱,她怕等一会走访小野智久的时候会彻底混乱。
“...
上午10:27分,二人从酒吧出来,井上浩一显然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从三起案子的时间段来看,井上的不在场证明都非常模糊,也仅仅是他自己的一面之词,之前经过警方调查,在10月17那日井上浩一的确去了利宝隆KTV,监控录像可以看出在五个小时内井上浩一并没有离开,但是更深入的调查显示,井上浩一的朋友是这里的老板,所以他完全可以清楚地知道摄像头的位置以及KTV的小门,从而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坐在副驾驶上,新一打开暖气驱赶二人身上的寒意,兰绞着眉头不言语,这件案子疑点重重,现在仅仅只走访了两名嫌疑人就已经让兰觉得十分复杂,现在她的脑子已经开始混乱,她怕等一会走访小野智久的时候会彻底混乱。
“别担心,有我在一切都会解决”新一侧过身子看向兰。
即使分别五年,可他依然能够从兰细微的表情和动作中察觉到她的任何想法,这种洞察力或许和侦探的天赋有些像,可对新一来说,注意兰的任何状况和动态已经是他深入骨子里的习以为常了。
“恩……”兰新一里暖,她忽然有些迷茫,新一能够洞察她的一切想法和心思,可她却对新一所想并不知情,难道真的是智商的差距?兰苦笑的暗骂自己在新一面前就没出息,这种软弱像是与身俱来,她可以对任何人坚强,可偏偏在新一面前,她坚强不起来。
“你知道了?”兰小声问,声音里满是落寞。
“知道什么?”新一顿住,对兰如此跳跃式的思维有些跟不上。
“你知道我再问什么,新一”兰看着他的眼睛,和记忆中的那双布满星辰的眼睛一样明亮,唯一不同的是,此时此刻,新一的眼里只有兰,她也清楚地看到新一眼中的自己。
我是个胆小鬼。兰想。
“我还不清楚,毕竟每个人都疑点重重,等到中午我们和服部他们会合,听听看他们走访的嫌疑人有什么问题”新一很快反应过来兰是指案子,其实兰是误会他了,虽说新一条理捋的还算请,不过真凶是谁他现在也不敢肯定,况且另外三个他都没有亲自见到,自然不能轻易下定论。
“新一,你为什么要和我一起”看着窗外飞快后退的枯树,兰捂着胃,头撕裂般的疼痛,喃喃道,“你明明自己一个人也是可以的不是吗”
“不是的,兰,这不一样”新一看着前方的路,心中的焦躁感突然爆发,他一脚将油门踩到底,方向盘向右猛打,车子飞速的一个弧线拐进了小道里,停在路边。
兰仿佛没有察觉到刚才的一切和身边情绪忽然不对的新一,只是靠着车背神情恍惚。
“你自作主张的回来,到底想干嘛”如果五年前你选择了离开,那么现在你又为什么回来。
工藤新一,我到底该怎么办。
工藤新一,你到底要我如何。
工藤新一很烦躁,这种情绪自从五年前去到美国时就会经常出现,焦虑的思绪会让他的大脑产生混乱,除过对一些悬案会有这种情绪外,就是在美国几千个日日夜夜思念兰的时候,而现在,面对如此不安敏感的兰时,那种焦躁感重新浮现,并且愈发严重。
这两日的重逢与他在美国想象中的不同。
记忆中的女子还是一如往昔的美好,只是她心中埋藏了太多的痛苦和隐忍,新一敏感的察觉到兰在有意的疏远自己,五年前他没有任何解释的离开带给了兰巨大的伤害,毫无限期的等待磨平了兰心中的期待和盼望,带着对心爱人离去的痛苦,独自承受着他的隐瞒,即使不知他归期何时,却依旧选择了能够与他世界有所交集的工作,哪怕要接触可怕的尸体,哪怕是令人不愉快的工作。
所以说,工藤新一你真是个混蛋。
兰尽力想要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一点,这五年来她一点也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她将自己弄得狼狈不堪,总在一个人的夜晚思念远在美国的新一,她谁也没有告诉,将这份感情深深埋在心底不让别人看到那道血淋淋的伤口,没有新一的日子,那道伤永远都好不了。
可他回来了,兰却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明明开心的不得了,却在为他不知何时又要离开而焦虑,明明担心他,却佯装不在意不想被他看轻,明明想靠近他,却一再的故意远离他,明明不想让他为了自己而难过,却在话语上时不时伤害他。
毛利兰,你到底在固执什么?明明你很爱他啊,那又有什么不可原谅的呢。
他已经回来了啊。
可还是会走的吧。
另一个理智的声音告诉兰。
兰闭上眼睛,头靠着车门,脸色苍白无比,那种尖锐的疼痛仿佛钝器撞击心脏,她有些分不清是因为身体不舒服的缘故还是因为工藤新一。
“喂!兰”原本新一打算将五年前的事情全盘托出,却不想看到兰额头上细碎的汗珠和她难堪的脸色,新一霎时间慌了神,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他心爱的女孩越来越坚强,只是这种隐忍的坚强将他心中的壁垒打碎,剩下的只有心痛和不忍。
“你怎么样”新一慌忙解开安全带,顾不得其他,霸道的将兰的脸转过来,将她难看的脸色一览无余。
“我没事……”兰勉强勾起一个笑容,胃里绞痛,心里却流出一股暖意,只是不想看见他担心的模样,轻轻摇头,想要将头转开,奈何新一固执的看着她,仿佛要将她此时此刻的样子刻在骨血里。
“说谎”新一皱眉,整个人朝着兰靠去,将她揽在怀里。
兰身体一僵,新一身上的味道将她包裹住,明明想要挣扎拒绝的动作就停在原地,忽然发现,她想念这个拥抱已经整整五年了。
都说人在生病的时候是最脆弱不堪的时候,兰贪婪的汲取他身上的味道,如果这是一场梦,那就请晚一点醒来吧。
“可能,有些饿了”兰随便找了个借口。
“没吃早饭?”新一皱眉,将她抱的更紧。
闻着兰身上幽幽的香味,和年少时代的一样,没有丝毫变化,这是他怀念无比的气息,此时此刻,他将生命中最珍视的宝物紧紧的抱在怀里,只想再也不要放手,去他的谎言,去他的黑衣组织、去他的五年,工藤新一只要毛利兰,非她不可。
“早晨没胃口,我一会吃点东西就好”兰疼的有些厉害,怕他担心,只能小心翼翼的忍耐着,只是身体细微的颤抖出卖了她,新一此时抱着她如何感觉不到,“去医院”
“我不去”
如果疼痛能够让她在新一的怀里多待一刻,那么她可以忍受。
“听话”新一吻了吻兰的头发,语气严肃道,“兰,你骗不了我的,你的脸色很难看,绝对不是饿了这么简单的原因”
“不公平啊”兰将脸埋在他的衣领处,五年来心中的不甘一下再也无法克制。
“什么?”新一并没有听清楚兰的呢喃。
“不公平的,新一”兰抬起头,执拗的望向新一的眼睛,声线颤抖的问,“你喜欢我吗”
新一将手臂收得更紧,女子姣好的身材与他紧紧相贴,坚定地眸子望着兰,“我喜欢你,兰,你知道我一直喜欢你”
“那你为什么离开我,为什么不要我了”眼泪在这一瞬间落下,兰等待着新一的答案,只要他愿意带她进入属于他的世界,那么毛利兰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
“兰……我……”新一惊慌失措的擦去兰的眼泪,有关于组织的事情过于复杂,牵扯太多,他并不知道要如何告诉兰这一切,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在面对组织时活着回来.。
“抱歉”新一低下头。
原来还是不行。兰苦笑,是不是自己的选择最终都是一厢情愿,喜欢又如何,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即使她想要走进新一,可不管她如何追赶,新一都不会牵着她的手一起前进。
算了吧,毛利兰。
放弃吧。可是……做不到啊。
头痛欲裂,兰从新一的怀中挣扎。
“对不起,请不要靠近我了”
不是啊,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个。
新一像孩子一样的摇头,他满眼的恐惧和不安,不顾兰的拒绝,强硬的将她抱在怀里。
身体和心灵的痛苦让兰越发不知如何控制自己,她的慌乱和难堪在这个时候终于爆发:“工藤新一,离我远点!”
“你想都不要想,兰,我说过,我回来了”不去理会神志不清的兰,新一就是固执的不放手,任由她挣扎,“我不放手,死都不放”
《从樱花开始》新兰同人合志一宣
我们的故事,《从樱花开始》。一宣公布啦!!瞳催你在做什么?为什么和我抢饭碗??
🌸我们的故事,从樱花开始🌸
------------新兰同人合志《从樱花开始》一宣------------
·刊本信息:
原作:《名侦探柯南》
配对:工藤新一×毛利兰
规格:A5本,双封胶装
字数:10w↑
·Staff:
主催:祭瞳...
我们的故事,《从樱花开始》。一宣公布啦!!瞳催你在做什么?为什么和我抢饭碗??
🌸我们的故事,从樱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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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本信息:
原作:《名侦探柯南》
配对:工藤新一×毛利兰
规格:A5本,双封胶装
字数:10w↑
·Staff:
主催:祭瞳
封绘 :@消失可
封设: @香锅锅
排版: @牧忘童
文手: @茶茶坚决不想吃菜 @蓝蓝蓝蓝儿 @少年K @奶香草莓果茶 @奶油蘑咕青 @Naralin伊 @宇智波的幻影君 @小太阳-🌞 落舞沉舒 祭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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