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千岁 四十五 分家
四十五 分家
花无谢知道他爹要和二叔分家的时候这事儿已经办妥了,有心回家看看,却被他娘给拦下,派人传话来说要他不要管,大人的事大人自己处理。
花无谢很是不解,祖母还在,他们大房可以说正是风光无两,这分家出去二叔是疯了还是傻了。可怎么想也不觉得二叔一家是疯子是傻子,二叔虽没功名,但人却从来都是鬼精鬼精的。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可他回不去,只能让方嬷嬷去问。
可方嬷嬷回去也只说老夫人、大老爷、二老爷都同意,族老过来作证就给分了。猜测或许是老夫人觉得年纪大了,不想等自己死了再掰扯。
这个理由就是骗鬼的,花家最有钱的是他娘,最有权的是他夫君,风头最盛的是宫里正得宠的五妹妹,这都是他们这一...
四十五 分家
花无谢知道他爹要和二叔分家的时候这事儿已经办妥了,有心回家看看,却被他娘给拦下,派人传话来说要他不要管,大人的事大人自己处理。
花无谢很是不解,祖母还在,他们大房可以说正是风光无两,这分家出去二叔是疯了还是傻了。可怎么想也不觉得二叔一家是疯子是傻子,二叔虽没功名,但人却从来都是鬼精鬼精的。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可他回不去,只能让方嬷嬷去问。
可方嬷嬷回去也只说老夫人、大老爷、二老爷都同意,族老过来作证就给分了。猜测或许是老夫人觉得年纪大了,不想等自己死了再掰扯。
这个理由就是骗鬼的,花家最有钱的是他娘,最有权的是他夫君,风头最盛的是宫里正得宠的五妹妹,这都是他们这一房人,二叔可什么都没有。分家就最多得些点田产铺子,公中的银子根本都没几个。
“是不是二叔做了什么让祖母生气的事?”花无谢追问方嬷嬷。
方嬷嬷脸色也有些沉重,她也没想到回去这一趟会什么也打听不到,只能说:“大概是,还是五姑娘入宫前,反正老太太、太太、大老爷都挺生气。很多下人都猜是二老爷想趁着五姑娘的东风让自己闺女也能入宫,二房的大姐也到了说人家的时候。”
但这些其实也是下人的猜测,方嬷嬷自己也拿不准。而且听说花二爷跑出去很久回来就吵着分家,谁劝都不通。人也浑浑噩噩,和中了邪一样。可这些那好和自家哥儿说,说了又引他多思。
花无谢无奈,不过分就分了吧!和他娘说的一样,都是大人之间的事,他们做儿女的管不了许多。
“这样估计娘也不会安排风竹到京城来读书了,可惜了。”花无谢只觉得这点比较可惜,花家最会读书的便是花风竹了。
“那怎么了,又不是咱们家的哥儿,这些年为了给他请先生老爷夫人也没少操心。终归该尽力的都尽力了,能考上就考,考不上也不是咱们的错。他们二房怨不着咱们,公子也别太放在心上,又不是亲兄弟,您那亲兄弟可是正经的三品提督,一方大员。别的不说咱们五姑娘如今是淑妃,六姑娘出嫁也是官家娘子,那李公子父亲也升了官,进了六部,说不定以后就是部堂大人。还有三公子,姨娘和我说在城防营剿匪立了功,已经是从七品的武官了。没靠家里全凭自己,慢慢升,有咱们爷在,以后也不会差。这才算是您的依仗,才是家里的底气。”
花无谢听了方嬷嬷的话也就不怎么去想风竹的事情了,这人一旦拉开了距离,想追上哪就太难了。只能说时也命运,谁让风竹没有自己的好命。
主仆两个正说着,傅红雪从外面回来,他又偷了个懒,提早回来。花家的事他也不担心,他早就安排好了。
花无谢有些吃惊他这么早回来,起身扑倒他身上,问:“怎么这么早,是不是想我了?”
“是啊!天儿开始凉了,早些回来陪着你。还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傅红雪神秘的笑笑,对花无谢来说应该是是好消息。
花无谢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抱着傅红雪的脖子,跳到他身上:“无颜有了是不是?”
“嗯,太医院的消息,虽然日子还浅,但八九不离十。”傅红雪也算松了口气。想想皇帝当初给他下药,顿时又觉得可笑起来,他自幼练那种阴邪的功夫,哪能那么容易就让人怀上。
“老天保佑。”花无谢双手合十,这对花家可不就是好消息。
“娉婷的婚事准备的如何?”傅红雪问道,宫里的消息一旦传出去,这花家估计又是一波热闹,分家的事很快就会被盖过去。
“已经差不多了,没有无颜进宫时那么仓促,准备下个月过礼,年底就成婚。娘当初给我备嫁妆的时候,两个妹妹的也都准备了一份。”这个花无谢是心里有数的,那时候他也是才知道,娘手里又那么多钱。
“嗯,娘办事利索,你别忘了个娉婷添妆,两个妹妹不能厚此薄彼。”傅红雪打趣地说了一句,他本不关心这些,只是习惯了,花无谢喜欢他管他的事。
“嗯,怎么能忘了,我打算给她处宅子,一处庄子,她夫君也不是嫡子,以后读书备考,小两口有个自己的地方,省的被打扰。”
“也多给她些银子,女子嫁人,手上有银子才过的舒坦。”傅红雪补了一句,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花无谢头一歪,总觉得今儿傅红雪的话多,无颜进宫他都没叮嘱这么多。
“看我做什么?”傅红雪有些心虚。
“你是不是哪里对不起我?”花无谢皱着眉头问,傅红雪不可能对他家人这么热络。
“怎么会?你家人就是我家人,我关心不是正常吗?”傅红雪理直气壮,才不是因为无颜怀孕又让他想起了被下药那回。
“那我明日接娘过来住几天。”花无谢也不是真觉得有什么大问题,不过趁机讨点好处也不错。
“你一个出嫁的公子这么恋着娘有些过了。”傅红雪才不肯,花无谢的娘一来,他自觉地的矮了三分一样,特别扭。
“你不许说我,我就和我娘好,你让我娘来陪我几天好不好。”花无谢缠着傅红雪的胳膊,他就是很想他娘,有娘的日子就是过得舒心,自从他娘来过一次,他就一直惦记着。
傅红雪见他眼里都蓄了泪,只能应下来,但要花无谢保证只住几天。
“放心,我娘忙着呢,不可能总是管着我。”花无谢终于收起了眼泪,也露出了笑脸。
第二日,花无谢就以身体不适的理由把娘亲接了来。花夫人以为他真的病了,急匆匆就来了,到了才知儿子是想自己了,特意求了傅红雪让她来住两天,真是哭笑不得。
“你这般任性,他也纵着你,真当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但凡你妹妹有你一半的运气,我也算放心了。”花夫人无不感慨,她儿子姻缘上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
这嫁人可这不是都有花无谢这般运气,没有公婆需要伺候,夫君位高权重还体贴入微,还能允许儿子帮衬娘家,这真没什么可挑剔的。唯一不好可能就是子嗣,宦官不可能有子嗣,他儿子嫁人也不是娶媳妇,不能纳妾,两个人以后老了可怎么办。花夫人一直为这事为难,一直也不知道怎么解决。过继一个,傅红雪也没族亲,过继花家的,又怕傅红雪觉得花家惦记他什么。
“娘,你想什么呢?”花无谢见母亲走神,就问道。
“你和红雪打不打算要个孩子?”花夫人小声问儿子。
花无谢耳朵尖立马就红了,昨晚上傅红雪还和他闹,说要做到他怀孕为止。这不闹吗?他是男的,去哪给他生孩子。
“娘,我们还年轻,才刚成婚,想这个做什么?”花无谢不敢看母亲,低着头,实在是太让人脸红了。
“是我多心了,不过晚两年你可正该考虑了,无论是从哪过继一个,你都得和红雪好生商量。这孩子还是早一点养在身边比较好。”花夫人也只是提一下,让儿子心里有数。
“娘,你儿子我才十八,想这些还早呢!”花无谢无奈,他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傅红雪宠他就好了,可不想分宠爱给别人。
“我儿子还小,还小。”花夫人笑着,也就是她自己的儿子这么说,旁的这么说她得给他一个大白眼。
趁着没人,花无谢小声问自己娘:“表哥怎么样了,上任之后还适应吗?我也不敢去姨娘那里问。”
“挺好,之前写信来说已经安了家,师爷人不错,给他助力颇多,让你放心。”花夫人心里有数,毕竟是议过亲,虽还是亲戚,也要避一避。
“嗯,姨娘那里娘多替我走动,始终是我不对,让她别怪我。”花无谢心里还是内疚,若当时不和表哥一起闹腾,也不会让沈家丢这么大一个人。
“怎么会,你姨娘最疼你,你姨丈也是个明理的。况且老二的仕途也是红雪给安排妥帖,不然哪能去那么富裕的地方。”花夫人想想就有些开心,广州可是好地方,往来做些南北货物,怕是又能赚不少钱。
“嗯,去这么远,他也是真舍得。”花无谢叹了口气,也明白表哥是想借这几千里地的距离忘了他。
“有什么舍不得的,好男儿志在四方,当官的哪有几个呆在一个地方的。你大表哥也是,一走七八年,回不来啊!”
想到大表哥沈阎花无谢的兴趣就少了,主要是太不熟,他们相差十几岁。自己出生人家都考童生试了,自己懂事人家都做官了,基本没见过。
“我都忘了大表哥长什么样子。”花无谢有些无奈,真是见了都不一定认识。
花夫人捂着帕子笑,也想到了这点,他在儿子面前感慨这做什么,自小就没怎么见过。
一般花家人来傅红雪都尽量避出去,这次却是不行了,花夫人要住下,终归是要见面的。傅红雪也做好了心里准备,晚上早一些从宫里回来,想着见面说些什么才不会冷场。他根本没有同妇人相处的经验,他自己的娘也只见过两回,一句话都没说过。
等回到眠园,主院里进进出出的人忙碌着摆膳,傅红雪还真有些不习惯。等进去之后香味便飘了出来,是羊肉锅子的味道。
“回来了,刚滚开了,先喝完汤去去寒气。”花夫人见傅红雪回来,衣裳已经在外间换好了,便招呼道。入了秋,多吃些羊肉滋补。
“谢谢。”傅红雪客气地接过碗喝着,还挺好喝,没有膻味,只有纯纯的肉味,和一点点辛辣。
“还不错吧,今年庄子上养的,谢儿冬天爱吃羊肉锅子,我就让人多养了些,自己养的也干净。”花夫人显然挺满意傅红雪的表情,无论如何爱吃就行。
“是挺好的。”倒是傅红雪有些不好意思了,喝完了把碗递给陶勤,陶勤却是比他还自在的模样。
花夫人戳戳陶勤的脑袋,笑着说:“待会你也出去吃吧,我让宝坤他们也支了桌子吃热锅子。”
“谢夫人。”陶勤高高兴兴下去了,这屋子还就剩傅红雪和自己的岳母。
“不用他们伺候吗?”傅红雪有些不知所措,这都该用膳了,下人却都出去了。
“不用,谢儿吃锅子喜欢自己来,和玩一样。我们自己吃自己弄。”花夫人指指桌子,一人一个小锅子,青菜豆腐各种东西都码齐了,趁着热往锅里放就行。
花无谢这会儿也换了衣裳出来,下午睡足了人也精神,手里还拿着一个葡萄样式的把件,紫翡翠的,雕工十分精湛。
“回来了。”看见傅红雪就扑上去,抱了抱他,一点也不避讳自己娘还在。
花夫人也不介意,招呼两人坐下吃饭。傅红雪刚开始还拘谨,慢慢聊起来便好了。也知道用汤水煮鲜鱼片还挺好吃,等意识到的时候,发现自己吃撑了。这对他来说是极稀奇的事,肚子涨涨的。
平日里都是傅红雪给花无谢揉肚子,怕他吃的多睡的早会消化不好,难得这会是花无谢给他揉肚子。
“这么大个人了,自己肚子多大没点数,都揉不动。要不还是让医女给你开一剂药吧!”花无谢甩甩胳膊,他是真没什么力气,这一会功夫都冒了汗。
“要不我去院子里走走吧!”傅红雪觉得吃药是没必要。
“我和你一起,顺便赏月。”花无谢也挺有兴趣。
“天儿挺凉的,别再冻着。”傅红雪皱着眉,一早一晚他都不许花无谢出去的。
“我穿上薄袄,我娘刚给做的,特别好看。”花无谢兴致很浓,傅红雪也就没在多拦着,只是叮嘱他多穿些。
绿袄长衫,灯笼裤子,精致的小绣鞋,花无谢穿上还真挺不错,一副富贵小公子的模样。只是手上的对镯,头上的双簪,无不显示他已成婚嫁人。
今儿花无谢带的不是惯常的红宝石镯子,而是一副翡翠镯子,那种浅浅的绿色,不浓不艳,倩丽雅致,都上的簪子也是镶着一块料子出的雕件,一对祥云。腰间的玉佩也是同一块料子,雕的是凤凰抱翅。
“好看吗?”花无谢穿完了问。
“首饰不错。”傅红雪捏着下巴,因为是他亲自画的图样让人做的。
“小气。”花无谢呲呲牙,就知道这人心眼小。
“衣裳也好看,料子很精致。”傅红雪是识货的,毕竟在宫里活了大半辈子,好东西见得太多。
“嗯,这是扬州一个织工的手艺,出的料子少,也就卖给我们这几个熟悉的人家。娘给你定了块料子,我已经让人给你赶制一件衣裳出来,绝对不比贡品差。”花无谢摸着料子喜欢的不得了,这家织布的花样可以定,这个花样是他特意定的,他和傅红雪的是一对料子。
傅红雪见他这么喜欢这身料子,便上前仔细看了起来,隐隐见底纹上是一片一片的雪花,只有离得近才看得出来。
“这是要把我穿在身上。”傅红雪心底暖暖的,怪不得迫不及待穿给自己看。
“给你的是凌霄花,是我生辰之花。
花无谢低着头,这份礼物他定了大半年,终于送到了。
“傻瓜,怎么这么让我心疼。”傅红雪把人抱在怀里,抚弄着花无谢柔软的发丝,心跟着都软了。
“那是因为夫君心疼我,爱是相互的。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匪报也,永以为好。”傅红雪的声音颤颤,这世上再没比所爱及所得让人欣慰了。
拦腰把人抱起来,就往里间走。
花无谢急了,惊呼:“不是去走走吗?”
傅红雪咬咬牙:“不去了,穿的这么好看,不脱了它对不起这身衣裳。”
“我穿衣裳不是为了让你脱。”花无谢竭力争取,前儿刚做过,他腰还不是很舒服。
“知道,是为了讨好我,我收了,喜欢着呢!总要表示表示。”傅红雪的语气有些重,喘息都带了热浪一样。
“可……可以……不表示的。”花无谢很无辜,他没想那么多。
“礼……尚往来。”傅红雪“礼”字咬地很重,花无谢就是今晚最好的礼物。
“我没见你回礼啊!”花无谢瘪瘪嘴,这会儿也认了,可就是想犟一嘴。
傅红雪把人往床上一放,腰带一解,长衫脱掉,里衣脱掉,露出白皙精壮的上半身,唇角微勾:“你强壮能干的夫君一个,要不要?”
花无谢被晃了一下眼,比起自己弱不禁风的模样,是真的晃眼。
“要,不能便宜旁人。”花无谢起身搂着他的脖子,衣裳还是完好的,咬着傅红雪的耳朵:“那夫君的礼物,可要夫君自己拆。”
傅红雪一把抽了花无谢头上的簪子,一头乌发便撒了下来,他很愿意做这件事。特别喜欢花无谢这满头黑发布满后背的后背的模样。漂亮的蝴蝶骨撑着肌肤,无助而又可怜的颤抖着……【巍生】沈总为何这般(一)失忆
又名-婚姻保卫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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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巍……”
罗浮生的声音随着病房门的打开戛然而止,面前乌泱泱站了一片人,原本宽敞的VIP病房都显得拥挤局促了些。
除了在病床上的沈巍和过来探病的洪正堡、洪澜,还有一对面生的中年夫妻,两人身旁倒是站着一个长相与沈巍相似的年轻男生。
这不会就是至今没见过面的沈巍父母和弟弟吧,没人通知我今天要见公公婆婆和小叔子啊……
在一众亲朋的注视下,罗浮生咽了咽口水,又续上:“巍巍,你没事吧?”
病床前的洪正堡两瓣胡子一撇,厉声指责:“罗浮生,你怎么回事,小沈出车祸这么严重的事,你都不能早点过来。”
罗浮生刚从震惊里缓过来,听到这番...
又名-婚姻保卫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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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巍……”
罗浮生的声音随着病房门的打开戛然而止,面前乌泱泱站了一片人,原本宽敞的VIP病房都显得拥挤局促了些。
除了在病床上的沈巍和过来探病的洪正堡、洪澜,还有一对面生的中年夫妻,两人身旁倒是站着一个长相与沈巍相似的年轻男生。
这不会就是至今没见过面的沈巍父母和弟弟吧,没人通知我今天要见公公婆婆和小叔子啊……
在一众亲朋的注视下,罗浮生咽了咽口水,又续上:“巍巍,你没事吧?”
病床前的洪正堡两瓣胡子一撇,厉声指责:“罗浮生,你怎么回事,小沈出车祸这么严重的事,你都不能早点过来。”
罗浮生刚从震惊里缓过来,听到这番话,下意识抬眸看向沈父沈母,见两人脸上都带着几分难言的不悦,他变得无措,好像在场的只有他一个是不关心沈巍的外人。
从进门起一直紧盯罗浮生的沈巍咳嗽了几声,众人的审视这才停下,齐齐转向病床上的人。
“老婆,你终于来了。”
沈巍原就生的一副好相貌,现下苍白着脸,虚弱地倚在靠枕上,这般委屈的语气和说辞,完全将罗浮生刻画成了负心汉。
罗浮生着实没搞懂沈巍唱的哪出戏,可两人在结婚前就约定好,要在家人朋友面前扮演好恩爱夫夫。
他再因为这句突然而至的“老婆”尴尬到头皮发麻,也必须配合沈巍往下演。
罗浮生走过去,牵住沈巍没受伤的右手,晃了晃。
“抱歉,店里来了个非常难缠的客户,我一时走不开。”
他在和沈巍解释。
只是和沈巍。
老婆还是在意我的。
沈巍察觉到这一点,因被独自丢在医院而产生的那点不岔消散瞬间消散了。
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不计辛劳的贤内助,而为了罗浮生,他甘愿成为这样的人。
“没关系,你来了就好。”
沈巍顺势挤进罗浮生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完全不在意这样会让自己手腕有多别扭。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话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罗浮生却微微晃了神。
凭心而论,沈巍是一个很好的人。
刚毕业不久的罗浮生受困于义父的道德胁迫,不得不答应钱权交易的世家联姻,和一个绯闻满天飞的纨绔子弟绑定终身。
沈巍在这时像天神般出现在罗浮生的世界里,他说:和我结婚吧,两年后放你自由。
听起来很不错,罗浮生想。
于是他们结婚了。
沈家的财产是洪家积攒几辈子都够不到的,洪正堡对这桩婚事自然乐成其见。
之后的两年里,沈巍充当起一个完美爱人的角色。
大大小小的节日、纪念日,罗浮生总能收到一份别出心裁的礼物,他身边的好友也同样会收到礼物。
一起在外面吃饭,罗浮生喜欢吃的东西,永远会第一时间到他盘子里。
洪澜的出国手续是沈总亲自跑前跑后办下来的,临走前还大方地往她卡里打了五百万。
但凡和沈巍参加过同一个酒局的人,都知道沈总和家里那位半个小时一个报备电话。
即使这一切只是二人在外人面前的伪装,罗浮生还是由衷地希望沈巍好。
和沈巍牵手的次数不算太多,每每肌肤相贴,属于另一个人的温暖和力量,会缓缓流淌进罗浮生的身体。但今天,他的手心格外的凉。
罗浮生真真切切地意识到,他差一点见不到这个在他生命里帮助过许多的人了。
“瞎说什么呢。”
罗浮生抬手轻轻锤了沈巍一拳,被击中的人苍白的脸上反倒有了笑意。
“好,不说了,我以后都不说了。”
从罗浮生眼里流露出的担忧不曾参假,证明他们岌岌可危的婚姻还存在可挽回的余地,沈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没有什么比车祸醒来后,得知已经和暗恋对象结婚了更让人惊喜的事情。
更没有什么比知道失忆后,发现自己马上要和他离婚了更让人害怕的事情。
“诶诶诶,干嘛呢!打情骂俏也管一下周围人死活行不行。”
沈面不满地打断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
下一秒,他被沈母拉出病房,后面紧跟着另外三个电灯泡。
洪正堡原不想走,被人推着攘着,硬带出了房门。他回头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罗浮生一眼,希望罗浮生能接收到他的意思。
可惜,罗浮生的注意力全在沈巍身上,余光都未分给他。
转瞬间,拥挤的病房变得空荡,只留沈巍和罗浮生面面相觑。
秋日的阳光折射在床边,不温不燥地流淌在两人周围,微风吹拂过薄纱制的窗帘,引得垂落而下的影子轻轻飘荡。
一墙之隔的病房外,洪澜和沈面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
“这就是我哥当年非要结婚的对象,人都出车祸住进医院里了,也不知道早点过来照顾他。”
沈面小声地和沈母抱怨着,不巧进了洪澜的耳朵,她可听不得旁人说罗浮生一句不好,立刻出声反击:“哇塞,不知道的以为你哥缺胳膊断腿了呢 ,人往病床上一躺,就叫严重吗,一定要打扰阿福哥工作。”
“谁说不严重的,我哥他可是……”
“失忆了?”
罗浮生惊讶又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们定在下周五去领离婚证,沈巍怎么能在这节骨眼上失忆……
沈巍垂下眼皮,长睫投出小片阴影,遮挡去黑眸里流转的光:“嗯,医生说需要保持情绪稳定,才有可能恢复。”
言下之意是他不能受刺激。
所以,老婆一定不忍心再提离婚刺激我了吧。
“你,记得我是谁?”
罗浮生脱开沈巍的手,坐在了床边。
“当然记得,你是我老婆。”
沈巍回答这个问题时,眼睛亮亮的,像是做对任务,等待主人夸奖的小狗。
“……”
罗浮生原本就对沈巍失忆心怀疑虑,现在更觉得他其实是精神错乱了。
沈巍的记忆若是在结婚之前,那他们只是没讲过几句话的高中同学;若是在结婚之后,沈巍不应该叫他老婆的。
他琢磨了一下语气,尽量保持平静地解释道:“那个,你应该是记错了,我不是你老婆。”
“不可能,我手机锁屏还是你的照片呢,你不是我老婆的话,我为什么要用你照片?”
沈巍着急地去翻找自己的手机,动作间意外扯到伤口,脸色又白了几分。但他动作并未因此而停顿,一通乱翻后,在枕头下找到了手机。
“你看。”
随着屏幕亮起,高中时期的罗浮生站在二楼的栏杆后,往前探出了一半的身子,扬着耀眼的笑容,朝镜头招手。
沈巍骄傲地讲:“这可是我拍的。”
罗浮生想,沈巍如果真是小狗,身后的尾巴的估计已经摇到天上去了。
不对,等等。
“你拍的?”
盯着沈巍真诚的脸,罗浮生蹙起眉头,这人之前可不是这么和他说的。
罗浮生和沈巍结婚的第二个月,两人为磨合对外亲密无间的夫夫身份,坐在一起吃晚餐。
期间,沈巍的手机因为消息提示亮起,罗浮生浅浅瞥了一眼,便发现屏幕上那人的脸十分眼熟。
又瞥了一眼,他确定下来,这张照片拍的是高中的他。
人生在世,罗浮生主打一个不让疑惑跟着自己过夜。
他直截了当地问:“沈巍,你干嘛用我照片?”
沈巍当场脸红了个彻底,手中的筷子没拿稳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在尴尬的氛围里格外清楚。
落在罗浮生眼里,是一副小孩子做错事被家长逮到的模样。
半晌之后,沈巍幽幽解释:“我看网上说,恩爱夫妻都用彼此照片当屏保的。我想着用你照片,能增加身边人的可信度。”
沈巍解释地过于合情合理,罗浮生没再多想,他开始正大光明地看沈巍的手机屏保。
从墙上的横幅依稀辨认出这是高二时拍的照片,罗浮生对具体拍摄时间没半点印象。
“这照片你从哪找到的,我之前怎么没见过?”
“可能在学校论坛,我也不太记得了,前段时间整理旧手机相册看到就顺手用上了。”
沈巍这次答得很快,像一早编排过说辞,但当时的罗浮生依旧没有往其他方面想。
“对啊,我还记得你当时是在和罗诚打招呼,讲大课间打球时带你一个。”
沈巍被罗浮生直盯得心里发慌,他咽咽口水,无辜地问:“怎么了嘛,老婆?”
过往的一幕与此刻的画面重合,罗浮生得到了截然相反的答案,心里却没有被欺骗的懊恼。
他想到的是,或许,他们不用离婚了。
“沈巍,你失忆……”
罗浮生勾了勾嘴角:“挺好的。”
桌上摆着不知谁带来的果篮,罗浮生从里挑中了一颗青苹果,青涩的酸味混入一份浅淡的甜,融合成一种奇异的口感停在了舌尖。
【雪花】瑄正旧事114
随着臣属各国使团陆续到京,一时间,京都城到处可见高鼻深目的异族人。瑄人本着大国礼仪,友好相待,倒也处得其乐融融。
刚从枢密院处置完公务的花无谢却从中看到巨大商机,迫不及待坐车回宫寻傅红雪。
“此番各国使臣进京便有边塞互市这条议事。”傅红雪有些不解道:“前儿我们不是说好了?来往行商凭各国路引入城,支付少量商税即可摆摊做买卖。为防各地苛税,所有税金交由上级州府统一测算后返还地方,另有巡察御史专司监察之职。”
“对,但是为了边防起见,这次议定的边塞互市不算多。”花无谢咬着舌尖。
傅红雪侧头噙住吮了吮,微笑道:“边塞城镇每三个设一互市,比有史以来的任一朝代都多。”
花无谢舔了舔湿润的唇,及时...
随着臣属各国使团陆续到京,一时间,京都城到处可见高鼻深目的异族人。瑄人本着大国礼仪,友好相待,倒也处得其乐融融。
刚从枢密院处置完公务的花无谢却从中看到巨大商机,迫不及待坐车回宫寻傅红雪。
“此番各国使臣进京便有边塞互市这条议事。”傅红雪有些不解道:“前儿我们不是说好了?来往行商凭各国路引入城,支付少量商税即可摆摊做买卖。为防各地苛税,所有税金交由上级州府统一测算后返还地方,另有巡察御史专司监察之职。”
“对,但是为了边防起见,这次议定的边塞互市不算多。”花无谢咬着舌尖。
傅红雪侧头噙住吮了吮,微笑道:“边塞城镇每三个设一互市,比有史以来的任一朝代都多。”
花无谢舔了舔湿润的唇,及时抵住要兽化的陛下,赶紧把话说完:“我今日在大街上看到领邦使团好生大方,见什么都稀奇。想着实际从大瑄过去边塞互市的都是次品,不如向各国发放一定数量的经商御牌,让他们自己选一些信誉度高有实力讲诚信的大商户往来各大城市商贸。这头一批试投放最多十块牌子,可行?”
“怕是要打破头。”
“牌子发放让各国国主伤脑筋去,咱们只管收钱。”
傅红雪笑起来:“肥水不流外人田,大将军打得一手好算盘。今年放十块牌子,等他人以为奇货可居时,你再增加数量。”
花无谢大笑:“这就要考验各国的眼力见了,是一味图钱还是长远发展,不掂量清楚吃了大亏就只能来求我们。我打算让四必堂牵头成立总商会,把监察商市秩序一并做了。凡有欺行霸市低买高卖囤积居奇的,一旦发现便取消资格,永不许再入大瑄商市。”
傅红雪满怀爱恋的抱住他,狠狠亲了一阵:“说了让你别费神,只点个卯都能看到这些来。真不乖,该罚。”
花无谢绯红着眼尾求饶:“不敢了不敢了。如今也没什么可费神的,连案子都少了许多,朝堂上下老实得很。再这么下去,枢密院都只有关门大吉了。”
傅红雪笑道:“这事你别管了,我这就让乔远东祁鸿年进宫议事,剩下的交给那群热血青年吧。”
“好。”
这两年下面的人十分知情识趣,帝君夫夫顺风顺水惯了,却不想偏偏有愣头鹅来添堵。
大宴外宾夜上,鲜卑、吐蕃两国带了十数名绝色女子出来献舞。一开始花无谢被异国风情吸引看得津津有味,不想打翻了隔壁陈年老醋,傅红雪在广袖下紧紧握住他的手,眼睛里全是不满。
花无谢还没来得及顺毛,就听鲜卑亲王出列用艰涩生硬的汉语介绍要将本国最绝色的琉璃公主奉送给瑄帝陛下,而那些女人个个含情脉脉看着傅红雪,当场脸就绿了。
底下各瑄臣简直不忍直视,连城璧更是直接笑出声,惹得远处的新任监察侍御史齐衡频频回顾,满脸不赞同。
花无谢抢在傅红雪前面凉凉开口:“如此佳丽孤见了也心生怜惜,不如请陛下分几个与孤带回去。”
“这……”鲜卑亲王有些拿不到主意,眼巴巴望向上座。
“不许!”傅红雪冷声道:“亲王所谓的绝色佳丽在朕的梓童面前不过庸脂俗粉,留着自用吧。”说完伸手去捏身旁人的手腕。
花无谢心头火起,偏不让他得逞,两人自顾争抢旁若无人,直把鲜卑亲王晾在当场好不尴尬,最后还是连城璧突发善心让他入座。
宴席结束,花无谢淡定离场,实则脚下生风,眨眼不见踪影。傅红雪知道他在宴席上喝了不少,不得不施展绝世轻功满宫殿寻人,最后在九霄阁下把人堵住。
“无谢,你听我说。”
“说什么?说陛下身为一国之君,身不由己。今日送上绝色佳丽,明日就是翩翩公子了。”
傅红雪闻着他身上混杂着馥郁酒香的荼蘼,有些心猿意马,二话不说就下口。
花无谢扭着头不让他得逞,口中胡言乱语:“陛下生得天姿国色,爱慕者多如过江之鲫,在下自愧不如,不如明日起带着崽崽搬到承乾殿去,也好给新人挪位置。”
傅红雪被撩得醉意上头,脱口道:“殿下好大威风,这是与我掰扯?殿下的烂桃花不多却个个彪悍,其中尤以倾城和襄世子为最。”
花无谢桃花眼一瞪,揪住他的衣领往阁楼里扯:“你好意思说我,要我一一列举么?淮王殿下!翠浓姑娘!还有谁?你自己老实交代!”说着一声冷笑:“人家连大哥为了元若,把自家厨子都搬去做点心了,还把樊楼开到了京都,情深得很呐。”
“……”傅红雪额上青筋直蹦,一把抱起人飞身上了顶楼。
两人一路撕扯早已被擦出来的熊熊欲火烧红了眼,甫一放下就抱着滚落一团。
好在花无谢千秋连着休沐三日,政事不用管,傅红雪安心抱着爱人畅享欢愉,等三日过去才想起避子丸这件事。
花无谢眯着眼懒懒道:“反正都迟了就别想了,崽崽都来得这么不易,哪有那么准。”
“舒畅说你胞宫有伤口,又藏在体内,至少得两年以后才行。”傅红雪仍有些心悸。
“这些时日你什么山珍海味都往我肚里塞,太医院每日平安脉没断过,都说恢复得很好。而且我觉得孩子都是缘分,既如此,何苦再自寻烦恼。”
傅红雪被他说服便不再纠结,隔了一个月后没见动静才彻底信了男坤泽是真的孕子不易。此后两人偶有情动刹不住车时也会忘记及时服药,花无谢便渐渐把药停了,此乃后话。
时光悠悠,倏忽三载。
又是一年夏末,花无谢二十九岁生辰,未央殿里的家宴其乐融融。
连城璧在傅云曦周岁那年冬日终于抱得齐衡归,两年多过去仍蜜里调油;倾城前年喜获一子,与驸马感情甚笃;花元丰、花元朗兄弟也各自与娇妻窃窃私语。正座上的两位自不必说,人间落单大杀器。
只剩一个处于变声期的傅珉形单影只好不可怜。傅云曦捧着肉嘟嘟的脸颊深深叹一口气,拉着安乐挤到他身旁,垫着脚拍拍肩膀:“阿叔,别委屈,还有我们俩陪着你。”
傅珉哭笑不得,低声道:“三日休沐,老规矩?”
“成交!”傅云曦伸出小肉手和他一击,达成共识,转头问安乐:“我要去永安殿住三日,阿姐去不去?”
安乐一脸茫然:“又要去?瑶瑶,为什么一到过节你就要去小皇叔的永安殿住几晚?”她掰着指头算:“不止过节,好像皇叔父和凤叔父的千秋也会去,还有九月初六什么也不是啊。”
傅云曦一脸看傻子的表情,无奈的摸摸她的头:“乖,你不懂,阿父和阿爹这是在替我生阿弟。”
“可是这都三年了,也没见阿弟呀。”安乐很苦恼。
傅云曦也很苦恼,扯扯傅珉的衣袖:“阿叔,我的瑶光殿什么时候才能修缮完啊?”
“明年吧,你阿父阿爹每一种物件装饰都要亲自过目,工部不敢马虎,所以做得挺慢。”傅珉笑着逗她:“怎么?急着搬出未央殿?舍得你阿父阿爹?”
傅云曦老成的叹了一口气:“舍不得也要舍,不然阿弟迟迟不来,急死我了。”
傅珉红着脸吞下后面的话,怎么能告诉小侄女阿弟来不来和她住不住未央殿没关系,天底下已经没有比五哥和无谢哥哥更“勤奋”的人了,哦不,据闻对面的连尚书和齐大人也不遑多让,搞不好还和五哥较着劲。
“崽崽,过来。”傅红雪冲女儿招手。
傅云曦忙跑过去保住他的脖子撒娇:“阿父。”
傅红雪清冷的脸上冰雪消融,享受着宝贝崽崽带来的亲昵之乐,满含宠溺道:“乖,和阿父一起敬你阿爹一杯。”
傅云曦忙起身,像模像样的整了整小裙子,举起小酒杯道:“恭祝阿爹平安喜乐,百岁无忧。”
“谢谢我的崽崽。”花无谢含笑饮下杯中清水——自两年前确诊身体完全康复后,他便一直做着备孕的打算。一来傅红雪膝下子嗣单薄,二来也想崽崽能有个伴。
师父留下的疏通孕脉的功夫经由傅红雪传给太医院和百草堂,各位顶尖医术天才从中创立出新的适合普通人日常练习的动作,加上孕育崽崽时傅红雪记录下的小册子编制成册,广为传扬。这几年陆续听说民间有男坤泽孕子的消息传回,虽不多,却足以成为新的希望。各地流传的传说已经演变成祥龙神君傅红雪和瑞凤仙君花无谢,并为他们建立生祠,帝君声望空前绝后。
花无谢又喝了一口,凑到傅红雪耳畔:“谢谢我的夫君。”
傅红雪喉结动了动,突然用传音入密道:“今夜想去哪里?”
都好几年的老夫老妻了,但花无谢仍受不得独属于傅红雪的撩,红着耳朵白了他一眼,凑过去轻声道:“随你。”
傅红雪手一抖,险些打翻酒杯,
两人身前共同拥着的宝贝疙瘩一无所知。她夹起一筷子菜喂到花无谢唇边:“阿爹,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说着特意强调:“阿父一早就在小厨房亲手做的,我看的火。”
花无谢满眼浓情看了傅红雪一眼,笑吟吟吃掉,摸摸宝贝女儿的发髻:“乖崽崽,阿爹很欢喜,因为有阿父和你。”
然而,往日最喜欢的菜到了口中不知怎的变了味。面对宝贝女儿眼巴巴求表扬的神情,他忍了又忍,艰难咽下。
傅红雪看出不对劲,忙握着他的手悄悄凑过去问:“怎么了?”
花无谢摆摆手,突然起身跑到角落,把方才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在了金盂里。原本好好的齐衡听到他干呕的声音也绷不住,跑到另一侧吐起来。
于是,满场兵荒马乱,人仰马翻。
等张院正再次衣衫不整被玄霖背着飞驰进未央殿,摸着熟悉的滑脉时,大石再度落了地。
“恭喜陛下,贺喜殿下。殿下这是喜脉啊。”
傅红雪愣住一瞬,突然起身高呼:“赏!未央殿所有服侍的人赏银百两,张院正赐金牌一面!”
“谢陛下赏!”
“张院正!”连城璧上前一把拖过老太医:“快替元若瞧瞧。”
张院正眯着眼捋着胡须,半晌道:“恭喜殿下,贺喜齐大人,这也是喜脉。”
连城璧整个懵住,相较傅红雪的欣喜若狂半天没有反应。齐衡扯扯他的衣袖见仍没回神,顾不上旁人在场,凑到耳边低唤:“城璧,我也能替你生个孩子了。”
连城璧浑身一颤,猛得抱住他,埋进怀里哽咽落泪。
他根本没想过,或者说已经做好了和齐衡无子终老彼此依靠的准备,不想老天垂怜,他的人生才算真正圆满。
【雪花】瑄正旧事115
花无谢这双胎还在肚子里时就已初显魔星架势。是的,双胎。
他胞宫后位,当初到崽崽出生时肚子也只如别人七八个月大,而这次刚入四月就已如旁人五个月大,张院正断定乃是双胎。
惊喜没持续多久,肚里的两个魔星就开始闹腾。花无谢整个孕前期除了傅红雪的信引闻不得半点气味,否则干呕不止,食不下咽,急得傅红雪险些咬牙说不要了。御膳房总管几乎揪秃了头发,每日变着法子研究各种膳食,只为殿下能多吃一口。
到初秋时,傅红雪煮了些陈皮乌梅汤给崽崽开胃,花无谢闻着味儿来,难得有了进食的欲望,把傅红雪喜不自胜,喂着他一口一口喝个精光。等崽崽回来发现阿父做的爱心甜水进了阿爹的肚子,再也绷不住抱住傅红雪的腿哇哇大哭起来。......
花无谢这双胎还在肚子里时就已初显魔星架势。是的,双胎。
他胞宫后位,当初到崽崽出生时肚子也只如别人七八个月大,而这次刚入四月就已如旁人五个月大,张院正断定乃是双胎。
惊喜没持续多久,肚里的两个魔星就开始闹腾。花无谢整个孕前期除了傅红雪的信引闻不得半点气味,否则干呕不止,食不下咽,急得傅红雪险些咬牙说不要了。御膳房总管几乎揪秃了头发,每日变着法子研究各种膳食,只为殿下能多吃一口。
到初秋时,傅红雪煮了些陈皮乌梅汤给崽崽开胃,花无谢闻着味儿来,难得有了进食的欲望,把傅红雪喜不自胜,喂着他一口一口喝个精光。等崽崽回来发现阿父做的爱心甜水进了阿爹的肚子,再也绷不住抱住傅红雪的腿哇哇大哭起来。
傅红雪看看腿边哭得打嗝的宝贝女儿,再看看捂着嘴微微打着酸嗝的媳妇儿突然悟了——原来无谢这次嗜酸。
于是,伟大的瑄正帝又多学了一项技能——蒸煮各类酸食。没办法,谁让花无谢只吃得进去他做的,生生把堂堂御膳房变成了食材供应处。
最可怜的要数傅珉,他如今已年满十八,再求不来无谢哥哥的心疼。白日上朝听政,午后内政完跟着少傅读书,傍晚还要“被”小侄女带着玩,连最爱的机关术都不得不放下,只因为陛下到点就要回去照顾自家有孕的媳妇儿,还是少吃多餐的那种。
到孕中期,两个娃开始频繁胎动,非要听着傅红雪的声音才能渐渐安静,以至于每次看到隔着薄薄肚皮上的小手小脚印子都让傅红雪既爱不释手又胆战心惊。
临产前一个月,花无谢的脚开始浮肿,站久了会疼,后腰承重躺久了也难受。傅红雪便整日抱在怀里,每日按摩活络,只为花无谢能睡一个安稳觉。
小小的傅云曦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背着阿父阿爹偷偷掉过眼泪,甚至还悄悄告诉安乐,早知道这样她就不缠着阿爹要阿弟了。
安乐安慰她:既如此,你就多带带阿弟,让皇叔父和凤叔父轻松些。
这些话在傅云曦心里落了地生了根,此后数十年,全心全意做着最“合格”的姐姐,成为大瑄双子魔星这辈子最大的克星。
在万众期待中,傅红雪和花无谢的长子、次子终于第二年的四月降生。
傅云曦好奇的看着襁褓里哭声震天的两个崽,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娇嫩的小肉手,不料被轻轻握住,小心房便融化了。“丁姑姑,阿父怎么不出来看看弟弟们?”
丁灵琳笑着摸摸她的发髻:“陛下要陪着殿下。”
傅云曦点头,对着两个小东西轻轻道:“大宝小宝,我是阿姐,可记清楚了。阿爹为了你们俩吃尽苦头,阿父更是日夜辛劳,以后可不许惹他们生气,否则……”
她举起小拳头挥了挥,两个弟弟居然奇迹般停止哭泣,睁着懵懂的大眼睛看着她。
傅云曦兴奋道:“姑姑,大宝小宝听得懂我的话。”
丁灵琳失笑道:“小公主,大宝小宝这是民间小名,二位小殿下的大小名得陛下和殿下起了才作数。”
傅云曦摇着小脑袋:“不,就叫大宝小宝。阿父阿爹一定会依我。”
丁灵琳望着小公主一脸笃定的神情,突然有些不确定起来:那二位不会重女轻男到这种地步吧……
此时的傅红雪正紧紧握住花无谢的手,红着眼眶亲吻他的眉心。望着他紧闭的双眼和苍白的脸,泪水终于决堤,沿着脸颊源源滑落。
花无谢朦胧中觉得像是溺了水,但右手传来的温度又让他十分安心,缓缓睁眼,看到泪眼模糊的傅红雪笑起来。
这一笑扯动腹部刀伤,眉头几不可见一皱。便把傅红雪慌得手足无措:“是不是伤口痛?”
花无谢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低声道:“又不是第一次,没得让人看了笑话。”
“谁敢笑话。”傅红雪红着眼眶。
“砍了他?”
傅红雪见他还有心情调笑,放下一半的心,把他的手贴在脸侧,涩声道:“我心疼。”
花无谢笑着看他泪眼婆娑的模样,低声哄道:“以后不生了,看把我的陛下吓成什么样了。”
傅红雪微微一顿,花无谢立刻察觉:“怎么了?”
想到丁灵琳和舒畅的嘱咐,傅红雪抿了抿唇,柔声唤道:“无谢。”
“嗯,你说,我听着的。”花无谢很是镇定。
“这次两个小子太大,你的胞宫受损比以往重,再加上男坤泽本来孕子困难,所以灵琳和舒畅说你可能以后都不能再产子了。”
花无谢满眼柔情看着他道:“你怎么想?”
傅红雪定定看着他道:“说实话,我是松了一口气的。你愿意为我生孩子是我心中最荣幸的事,可和你比起来,这只是锦上添花。说句不怕你笑的话,你于我来说才是一切。如果当初知道你有孕这么辛苦,我一个都不会要。”
花无谢勾起唇角,刮了刮他高挺的鼻梁,轻声调笑:“好哇,等崽子们长大了我要告诉他们,他们在阿父眼里只是阿爹的附赠之物。”
傅红雪不说话,只拿脸去蹭柔软的掌心,蹭得花无谢笑开了花:“行吧,既然我的红雪不想要,咱们就不要了。”
“嗯,以后我就守着你们父子四个。”
“天子说话一言九鼎,你可不许走在我前头。”
“好。”
“诶,两个崽呢?”花无谢这才想起来。
“我让他们进来。”傅红雪转头吩咐。
对他这种满眼只有自己的行径,花无谢简直哭笑不得,却又甜到心底。
“阿父,阿爹!”傅云曦几乎迫不及待冲到床前,闻着还未散去的血腥味,圆圆的大眼睛一红,牵着花无谢的手带着泣音道:“阿爹痛不痛?”
一看宝贝闺女这模样,花无谢也顾不上刚生的崽,忙道:“到阿爹身边来。”
傅红雪抱起女儿轻轻放在花无谢身侧,一边嘱咐:“阿爹的伤口在腹部。”
傅云曦赶紧离远些,小心翼翼把滑嫩嫩的脸蛋贴在花无谢的侧脸,小手轻轻抚摸着他的手:“崽崽吹吹,阿爹痛痛飞飞。”
靠着香香软软的女儿,花无谢整个心都化了,轻声问:“弟弟们乖不乖?”
傅云曦眼睛一亮,轻声答:“可乖了,都听我的。”
花无谢抬了抬手,傅红雪赶紧从乳母手中接过两个娃放在他的里侧。
花无谢转头看了看,微笑:“长得像你。”
“也像你。”傅红雪满眼温柔看着他。
被无视的傅云曦强烈展示自己的存在:“像我!”
夫夫相视一笑,同时亲在她的脸颊:“崽崽说了算。”
傅云曦顺间笑成一朵花。傅红雪俯身抱起她:“好了,我们乖崽崽最体谅阿爹,让他好好休息吧。”
傅云曦抱住他的脖子咯咯笑:“阿父放我下来自己走,您把弟弟们抱开,哭起来可大声了,别吵着阿爹。”
“好。”傅红雪宠溺的放下她,转身抱起两个襁褓往外走,口中道:“阿爹这段时间需要阿父的照顾,委屈阿父的乖崽崽了。”
傅云曦挺起小胸脯拍了拍:“弟弟们交给我。”
走到门口傅红雪把孩子交给乳母,傅云曦扯了扯他的衣摆。俯下身听她悄声道:“阿父,弟弟的小名让我取好不好?”
傅红雪忍住笑问:“崽崽想给弟弟们取什么名?”
“大宝小宝!”傅云曦晶亮着眼睛。
饶是傅红雪再镇定,听到这名字也愣了愣。傅云曦急得扯扯他的手:“阿父,行不行?丁姑姑说这小名像民间常有的,可我听乳母说民间取贱名是为了宝宝平安长大。”
傅红雪笑着摸摸她的头:“等阿爹伤口愈合了,我一定把崽崽的这份心意转告他。”
阿父这么说就一定会和阿爹好好商量,傅云曦心满意足,抱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阿父真好。”
傅红雪的心也化了,抱了抱女儿才让她离去。
“送走了?”花无谢强撑着眼皮等人回来。
傅红雪坐在足踏上,握住他的手,吻了吻略有些发白的唇,柔声道:“就在侧殿,睡吧。”
“嗯。”有他在身边,花无谢合上眼,安心睡去。
五日后,伤口结痂,花无谢才被允许由傅红雪扶着下地走走。等伤口彻底愈合,他便让傅红雪把儿子们抱进内寝一起睡。
傅红雪早早备下一张足够两娃翻滚的小宽床,等乳母喂饱孩子哄睡后抱过来放下离开后,听到殿外传来稚嫩的呼唤:“阿父阿爹……”
傅红雪忙走出去,见傅云曦抱着最爱的粉色小枕头站在殿外,黑葡萄似的眼睛里满含水珠,身后乳母一脸为难的福了福:“陛下”
傅红雪俯身抱起女儿问:“崽崽怎么了?”
傅云曦扁扁小嘴,可怜兮兮问:“阿父阿爹是不是不要崽崽了?”
“怎么会?阿爹多疼崽崽你最清楚,这么说他,他会心疼的。”
傅云曦藏在他的脖颈处,轻声道:“那为什么阿父阿爹让弟弟们跟你们睡,却不让我跟?”
傅红雪无言以对。
内室里,花无谢熄灭大半灯烛,回身见傅红雪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提着粉色小枕头,哑然失笑:“怎么了?”
傅红雪无奈道:“崽崽想和我们一起睡。”一面用口型道:争风吃醋。
花无谢笑起来,上前要接女儿。傅红雪侧身躲开:“你现在使不得力。”
花无谢收回手,笑着亲了亲傅云曦嫩嫩的小脸蛋道:“阿爹和崽崽讲过道理,崽崽是漂亮的小姑娘,阿父阿爹是男子,不能像小时候一样了。”
傅云曦扁着嘴躲进傅红雪的怀里。
“不过,崽崽是天底下最乖的宝宝,阿父阿爹舍不得她委屈,只能一起睡了。”花无谢装作无奈叹气。
傅云曦欢呼一声,抱住他的脖子大大亲了一口:“阿爹最好了。”
“嘘……”花无谢指了指小床。
傅云曦赶紧捂住自己的小嘴,连连点头。
傅红雪慢吞吞道:“原来崽崽心里阿爹最好。”
“不……”小脑袋急得摇成拨浪鼓,抱住傅红雪也大大亲了一口:“阿父阿爹在崽崽心里是一样的!”
花无谢看着耍宝的父女笑弯了眉眼。
女儿哄睡后,花无谢没了睡意,躺在傅红雪怀里翻了几次身。
傅红雪无法,干脆起身用薄被把他裹住,抱起走到窗边榻上,圈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崽崽说想给弟弟们取小名。”傅红雪压低声音把傅云曦当初的话讲来。
花无谢听完乐不可支,又不敢大声,埋在傅红雪怀里咬着他的衣襟笑得发抖,半晌道:“既然是她的一片心意,就这么叫吧,反正这小名除了我们三谁敢喊。”
傅红雪宠溺的亲了亲:“都依你。”反正儿子日后被人嘲笑是他们自己的事,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就枉为傅红雪花无谢之子!
二人以为这两只和当年的崽崽一般好带,事实证明还是天真了。两个小东西饿的快,临睡前一顿奶根本不够,半夜饿醒了直接扯开嗓子哭。非要塞住嘴才止。
帝君不习惯周围有外人,乳母们都歇在侧殿,听到银铃召唤气喘吁吁跑进来,忙各自抱起一个去屏风后喂。
傅云曦揉着睡意惺忪的眼,坐在床上不知在嘟囔什么。花无谢忙好声哄她入睡,傅红雪揉着隐隐作痛的眉心,始终觉得不踏实。
翌日一大早,龙床上的一家三口再次被震耳欲聋的哭声吵醒。
缩在傅红雪怀里睡得正香的花无谢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瞬间弹起。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傅红雪痛苦的捂住下颌,还不忘去摸花无谢撞红的脑门:“痛不痛?”
“吵死啦!”睡在里侧的傅云曦抬手扔出枕头。
短暂寂静后,哭声更嘹亮了。
一连几日都如此,傅红雪二人不得不甘拜下风,把两个小子扔到侧殿让乳母贴身照顾,这才得了清净。
到孩子满月,大小名都定了。长子名云昭,次子随花无谢姓,名云昕,小名依着崽崽叫大小宝,未央殿的热闹日子就这么持续了下来。
【巍生】迷途知返(四)老公
🎄加更 真正的爹系上线了 离叫……还远吗
——
“它里面塞得是金子吗?”
怀里的玩偶瞬间变成烫手山芋,罗浮生欲哭无泪,后悔当时只顾着抄文案,没细数有几个零。
这要他还到猴年马月去,两眼一闭似乎就能看到生命的终点。
“我其实还有一道错题没改,先走了。”
见势不妙,罗浮生找借口想溜,可环在他腰上的手臂动也不动。
“那我们打个商量。”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脑子可以转这么快,“我之前一次都没收过你的钱,这次让我抹个零总行吧。”
沈巍捏住罗浮生的下巴,令他转头,两人的呼吸缠在了一起。
眼神深邃,像有魔力的幽潭,在吸引着过路人,...
🎄加更 真正的爹系上线了 离叫……还远吗
——
“它里面塞得是金子吗?”
怀里的玩偶瞬间变成烫手山芋,罗浮生欲哭无泪,后悔当时只顾着抄文案,没细数有几个零。
这要他还到猴年马月去,两眼一闭似乎就能看到生命的终点。
“我其实还有一道错题没改,先走了。”
见势不妙,罗浮生找借口想溜,可环在他腰上的手臂动也不动。
“那我们打个商量。”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脑子可以转这么快,“我之前一次都没收过你的钱,这次让我抹个零总行吧。”
沈巍捏住罗浮生的下巴,令他转头,两人的呼吸缠在了一起。
眼神深邃,像有魔力的幽潭,在吸引着过路人,走近,然后陷入。
他缓缓开口:“先表演一次吧,宝宝,要是表现的好,我不但能给你摸零,后面还能给你涨涨价。”
罗浮生垂下眼,脸上浮出一层红晕。
“可是我不会啊。”
“发布虚假广告还和我讨价还价?”沈巍好笑地朝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罗浮生,钱我已经花了,你必须还我。”
处理完书房里的yin///mi凌乱,沈巍再回到卧室时,罗浮生已经睡熟了。
知道罗浮生现在怕他怕得厉害,沈巍轻手轻脚地躺下,与他隔着一段距离。
闭眼时,一个散发着橘子香味的热源,翻身挤进了他怀里。
罗浮生手脚并用,像八爪鱼一样,很霸道的占满沈巍的怀抱。
漆黑的房间里响起震耳的咚咚声。
有人的心乱了。
“宝宝,起来吃完早饭再睡。”
沈巍今天特意推迟了半个小时叫罗浮生。
罗浮生用翻身回应,没有半点苏醒的意思。
“宝宝?”沈巍继续叫。
罗浮生发出抗议:“不要,我好累”。
导致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叹口气,把他的宝宝从被子里扒出来,夹在胳膊下带去浴室。
他捏住罗浮生两颊,提前准备好的牙刷牙膏送进去,动作缓慢又轻柔,生怕打扰到罗浮生的睡意。
用热毛巾替罗浮生擦过脸,沈巍把他抱起来,回到床上。
全场罗浮生都没有睁开过眼。
佣人在他俩洗漱的空档将早餐送了上来,摆在了床头。
沈巍哄着罗浮生清醒了一点,喂过半碗白粥,才放他继续睡觉。
罗浮生彻底清醒已经临近中午。
明媚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房间,沈巍在他身侧看书,身体遮挡着照过来的光。
他半张脸藏在被子里,露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巍冷峻的侧脸,昨夜的记忆慢慢浮现在脑海里。
“老公。”
罗浮生轻轻叫了一声。
昨天可能还说了些别的,罗浮生实在记不清了,反正他肯定如了沈巍的愿。
作为一个合格的情人,他首先要做的是把自己的金主照顾好。
这样才有资格提自己的要求。
沈巍的目光从书页挪到他脸上:“醒睡了?”
“午饭还有半个小时做好,宝宝,你早饭吃的少,现在饿吗,要不要先吃点水果垫垫。”
“不用。”
罗浮生往上挪了挪,脸蹭蹭沈巍的腰腹,停下来靠着,一副乖巧地讨好模样。
“怎么了?”
沈巍合上书,撩开垂在罗浮生眼皮上的碎发。
“上次和我打架那个男生,你还记得吗?”
沈巍点点头。
他当然记得,男生的父亲领着他来家里认错道歉时,他仍在吵吵嚷嚷地表达着不服气,差点吵醒在楼上午休的罗浮生。
被保镖生生踹断左腿,许星程才安静下来,跪在地上发誓,自己不会再造罗浮生任何谣言。
放下手里的茶盏,沈巍瞥了他一眼,冷声说:“你这张脸倒是干净。”
许父知道沈巍这是在计较罗浮生脸上挂了彩,而许星程的脸一点事没有。
不忍儿子再被身强力壮的保镖打,他狠心扇在儿子脸上,声音一小,凶悍的保镖就动一下,似有要接手代劳的意思。
沈巍端坐于上位,听着耳光声品茶,眉眼温润如玉。
直到许星程的脸在他亲生父亲的巴掌下,整个浮肿起来,嘴角渗出血渍。
管家走过来打断,“先生,小少爷醒了。”
沈巍终于大发慈悲地摆摆手,“你们回去吧,浮生可能会下来,别脏了他的眼。”
许父急切道:“沈先生,那我们家公司……”
“送客。”
沈巍下达命令,保镖拎着父子俩一起丢出门外。
因为这些伤,他小半个月没敢碰罗浮生,该要有人出气的。
“那另外一个女生呢?”
罗浮生又问。
沈巍当然也记得,罗浮生那天身上蹭了不少她的香水味,回来他就替罗浮生把那身衣服丢进了垃圾桶。
“没什么印象了。”他说。
“没关系,你知道澜澜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妹妹就行。”
青梅竹马,横刀夺爱,懂了。
沈巍捋着罗浮生乱成鸡窝的头发,没有讲话。
罗浮生接着说:“义父给她和许星程订了婚约,可你也看到了,姓许的有多恶心、有多人渣。”
“他和若梦谈着恋爱,还要污蔑我和澜澜的关系。”
年少知心,爱而不得,又懂了。
“所以,你要我帮忙解除他俩都婚约,是吗?”
“哇塞,我没说老公就猜到了。”
罗浮生瞬间变成星星眼:“老公好聪明。”
“……”
沈巍捏起罗浮生两侧脸颊,使他被迫嘟起嘴巴,自己则弯腰亲了一口。
“宝宝,你演得太假了。”
——
纯甜 嘻嘻
凌凌花映雪 [雪花]花将军那么撩(一发完)
[雪花]花将军那么撩01 一见钟情
黄沙,碧空。
碧空连着黄沙。
在碧空与黄沙相交的地平线上,时不时传来清脆的驼铃声。那声音由远及近,震颤的弧度却越来越大,最终扭曲了空气,让视线清明的大漠变得模糊浑浊。
天与地的界限越来越不清晰,万里碧空逐渐染上黄沙的颜色。
傅红雪骑在褐色健马上,远远地看着天地界限上越走越乱的商队,驻足片刻,便面若冰霜地重新戴上兜帽,策马扬鞭。
驼铃声越来越急,骆驼发出哀鸣。有序前行的商队在这一刻变得凌乱,互相冲撞。
没过一会儿,风沙的呼啸淹没人声。商人们惊慌失措地爬上骆驼,任由骆驼决定他们的命运。
天地之间只剩风裹挟着黄沙的声音。
忽地,悠扬的笛声涟漪般扩......
[雪花]花将军那么撩01 一见钟情
黄沙,碧空。
碧空连着黄沙。
在碧空与黄沙相交的地平线上,时不时传来清脆的驼铃声。那声音由远及近,震颤的弧度却越来越大,最终扭曲了空气,让视线清明的大漠变得模糊浑浊。
天与地的界限越来越不清晰,万里碧空逐渐染上黄沙的颜色。
傅红雪骑在褐色健马上,远远地看着天地界限上越走越乱的商队,驻足片刻,便面若冰霜地重新戴上兜帽,策马扬鞭。
驼铃声越来越急,骆驼发出哀鸣。有序前行的商队在这一刻变得凌乱,互相冲撞。
没过一会儿,风沙的呼啸淹没人声。商人们惊慌失措地爬上骆驼,任由骆驼决定他们的命运。
天地之间只剩风裹挟着黄沙的声音。
忽地,悠扬的笛声涟漪般扩散开来,传进每个人、每只骆驼的耳朵。
骆驼们不再各自奔忙。它们重新组成一支有序的队伍,朝着同一个方向急速奔跑。
商人们骑在骆驼背上,于奔跑中纷纷回头,冲着一片流光溢彩的蓝致谢。
他们不慌了。
这一路走来,蓝衣小公子总能奇迹般地拯救商队于危难。相信这一次,小公子依然能带他们去安全的地方。
说起蓝衣小公子,他向来是这个商队中最为打眼的存在。
不管是翻山越岭,还是跨越城池,小公子总是衣着奢华,全身上下无一不是一丝不苟的精致。
他的脸旁英俊而贵气,行为举止活泼又不失礼仪,任由谁看了都会称赞一句气度不凡,不愧是世家贵族子弟。
不过,这样一位世家贵族的小公子怎么会混在商队中?
商人们不知道答案。他们只知道这样贵气的英俊小公子单独出现在人迹罕至的大漠,其实是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傅红雪踏马入世,观察入微,岂会忽略这样独特到明晃晃写着“我是肥羊,快来宰我”的贵族小公子?
他甚至比旁人多看小公子几眼。只不过,他的身上带着使命,无论如何也不能节外生枝。他只能按捺住好奇心。
傅红雪看见小公子的时候,小公子也看见了他。要不然,小公子也不会等到风暴卷到脚后跟才吹响操控骆驼的笛子。
小公子的目光追随着傅红雪的背影,直到看不清了,他的脸上才浮现出坏坏的笑意。
他是花无谢,真正的天潢贵胄。
可惜天潢贵胄也还是一介凡人,总逃不过情情爱爱,七情六欲。
他就曾栽在情爱上,栽在傅红雪身上。
他以为他小心翼翼地喜欢傅红雪三年,始终没能化开这座冰山。可当他战死沙场,傅红雪居然为他完成未完成的事业,最后为他殉情而死。
若不是他的魂魄多飘了一会儿,他可能直到重新投胎都不知道傅红雪这座冰山其实对他一见钟情,爱得真诚。傅红雪只因身负血海深仇,不想连累他,所以一直克制感情,和他保持距离。
大漠的这场沙暴,就是他们的初见,也是傅红雪对花无谢的一见钟情。
方才那一眼,花无谢已然确认过了。
不过,谁让傅红雪到死都不说爱他呢?重来一回,也要有点小脾气不是?花无谢保证两人都能长命百岁的同时,还一定要让傅红雪承认喜欢他。
02 见色起意
大漠中唯一能躲避沙暴,还能有好酒好肉的地方,自然只有远近闻名的无名居。
傅红雪骑马的速度快过商队的脚程。
上一世,花无谢和商人们一道,风尘仆仆地来到无名居时,傅红雪已经坐在角落吃面了。
这一世的傅红雪,还是坐在老地方,吃着面。
花无谢在商人们的簇拥下,假装不经意抬头,和傅红雪的目光撞个正着。他抿唇微笑,又假装不经意地收回目光,好似刚才的目光交流就是一个单纯的意外。
傅红雪的筷子掉了。
罪魁祸首花无谢保持翩翩公子的礼貌微笑,好似完全没注意到傅红雪的失态。
夜还不太深,人还不太无聊,酒还不太够。
无名居的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繁华而又和谐。而无名居的人,看上去是那么的正义豪迈。
但,这都是沐浴在灯火中的表象。
光会掩盖一切罪恶与丑陋,而黑暗,才是罪恶与丑陋的舞台。
夜已深。
花无谢从傅红雪的窗户跳进去,就地滚一圈,好巧不巧地滚到傅红雪的身后,双手颤抖着搭在傅红雪的双肩上。
这一串动作刚完成,门外便传来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是一大群人正在找什么。
房间内烛火通明,傅红雪要干笔直地坐在凳子上,左手握刀,右手捏着茶杯。
叶开蹲在桌边,伸出手臂在傅红雪眼前晃了几遍。
傅红雪凉凉道:“我看见了,你不许说话。”
傅红雪和叶开有约定。叶开实在太能说,所以傅红雪规定:叶开想说话,必须先举手,得到他的同意才能开口。
傅红雪的话音刚落,一滴水珠滴便滴落在他的脸上。一向面无表情的傅红雪眨巴了好几下眼睛。
叶开憋得满脸通红,再次举手。
傅红雪淡然地喝口茶,然后起身,慢条斯理地关上窗户。
叶开急得放弃举手,气哼哼地在房间来回踱步。
花无谢叹息道:“我没想到屋里有第三个人。”
傅红雪垂着眼,一手紧紧地握着黑刀,一手虚虚地扶在窗棂上。
花无谢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纯白的单衣,连只鞋子都没有。他的头发束得好好的,却又湿透了,时不时地往下掉水珠。
叶开翻白眼。
傅红雪冷冷道:“外面的人在找你?”
花无谢郁闷道:“是。”
傅红雪道:“为什么?”
花无谢:“你是问,他们为什么找我?”
傅红雪点点头。
叶开瞪圆眼睛,看怪物一样看傅红雪。
花无谢坐到傅红雪坐过的凳子上,心情欠佳地说道:“鬼知道呢?我好好地在自己房间沐浴,谁知道一群人闯进来,二话不说就出手。要不是我跑得快,我连这件单衣都没得穿。”
傅红雪沉默了。
花无谢得寸进尺道:“小公子,我看你年纪和我差不多,不然,借我一身衣服?”
傅红雪继续沉默。
花无谢微笑道:“你不想借我其实是对的。我怕一会儿我刚穿上,又被撕烂了。”
傅红雪没动,也没搭话,眉眼低垂,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花无谢端起傅红雪用过的茶杯,倒点茶,细细品尝一口,慢吞吞道:“小公子,你知道无名居最适合干什么吗?”
傅红雪不知道。
花无谢悠悠道:“在这么个荒凉的地方,这么个五脏俱全的客栈,就算不知道最适合什么,也肯定知道这里男女女很多,各种各样的人很多。喜欢找点刺激的畜生也很多。”
傅红雪居然还在沉默。
叶开忍无可忍,不等傅红雪同意,开口道:“不是,那么多房间你不去,你怎么就跑这里来了?”
花无谢冲叶开笑了笑,说道:“那么多房间,可房间里住着俊俏小公子的,就这一间啊。”
叶开愣住,讷讷道:“你……对他……见色起意?”
花无谢无奈道:“你若是被人下了毒,不找个人解毒就必死,你说,你愿意找看得顺眼的,还是找几个三大五粗的汉子?或者,你更愿意死?”
死是不可能去死的。要是为了这么点事就去死,他就不是叶开。
叶开道:“我更愿意选香香软软的女子。”
花无谢道:“你看看我。”
叶开疑惑道:“你怎么了?”
傅红雪终于抬起眉眼,正大光明地打量花无谢。
花无谢大方地让傅红雪看,微笑着看着他,缓缓道:“小公子看上了吗?”
傅红雪的脸上竟出现一抹红霞。
叶开像是吃了一斤苍蝇,夸张地惊讶道:“你不会真看上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子了吧?”
傅红雪不咸不淡地说道:“我没让你说话。”
叶开气笑了,耍赖道:“我和他说话,没和你说,不需要你同意。”
傅红雪又不说话了。
花无谢叹道:“这种事情,毕竟也要讲究你情我愿,我若强迫小公子,那便和那些暗算我的歹人没什么两样了。我观小公子眼神清明,毫无杂念。小公子既不愿意,我便告辞了。”
他说完,竟然毫不犹豫地离开。
叶开再一次被惊呆。然后,叶开被傅红雪赶了出去。
03 偏不主动
凌晨时分,无名居的客房全都熄了灯。
花无谢的房间也不例外。
只不过,花无谢单薄的衣裳已经擅离职守,抛弃遮掩春色的天职。而花无谢本人正如一个小太阳般,浑身冒着热气。
这样的情况,自然是睡不着的。
因此,当刀不离手的少年出现在花无谢床头时,花无谢一把抓住少年的手腕。
少年的肢体微僵,嘴里刚吐出一个“我”字,花无谢便轻轻一拉,毫不费力地将少年拉到床上。
“你——”
“嘘。”花无谢的手指轻轻按在少年的唇上。他听到少年胸腔里传来的有力心跳,于黑暗中勾起唇角。“小公子,你的心跳好快啊。”
傅红雪咬咬唇,声音低哑道:“我姓傅,今年十九。”
花无谢懒懒道:“所以呢?姓傅的大半夜不睡觉,来爬我的床?”
傅红雪咬牙不说话,身子却在努力挣脱床的封印。
花无谢并不打算放过他,戏谑道:“刚才我送上门,小公子明明拒绝了,现在是反悔了?”
傅红雪没能挣脱床和花无谢的双重封印,咬牙道:“没拒绝。”
花无谢道:“是吗?”
傅红雪闷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花无谢调戏般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傅红雪沉默几秒,严肃道:“我叫傅红雪,红色的红,大雪的雪。”
花无谢压低了声音,故意凑到傅红雪的耳朵边说道:“就算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也可以不告诉你,我的名字。”
傅红雪这人武功高强,远不是他可比的。换句话说,若傅红雪真想走,他压根拦不住。现在,傅红雪被他摁在床上起不来,自然是傅红雪想留下来。这么好的表白机会,花无谢怎么会放过?
前世的傅红雪在花无谢坟头说过,说他刚来大漠复仇,第一天晚上就遇到沈三娘。沈三娘诱骗着他做男女之事,他的脑海中只有惊鸿一瞥的蓝衣少年,没让沈三娘得逞。
现在傅红雪主动找来,肯定是沈三娘已来过,傅红雪信沈三娘那套“要想报仇,就得先成为真正的男人”的说辞。
花无谢清楚前因后果,所以才会在沈三娘来之前先撩拨一下傅红雪,让傅红雪心甘情愿来找他。
一个为了血海深仇的人,本就能干出很多常人不能干的事。何况,今天这点事,既不违背法理,也不违背道德,不过是让想要复仇的少年和心上人做点亲密的事罢了。
花无谢不信傅红雪不上钩。
花无谢知道傅红雪想做什么,却不想那么容易成全他。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小公子,你还没告诉我,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傅红雪咬牙不说。
花无谢的头枕着双手,仰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说道:“留你一会儿,就当你之前也留过我的回报。”
傅红雪憋了半晌,才问道:“你的毒解了?”
花无谢云淡风轻道:“没解。”
“那你——”
“距离死亡大概就是现在到天亮的时间。”
傅红雪又沉默了。
片刻后,傅红雪支支吾吾道:“我,我可以——你可以不用死。”
花无谢道:“可是我改主意了。你对我没情意。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这种事还是得有情意在才行。我也不屑拿这种事绑架你。”
傅红雪不语,握刀的手又紧了几分。
花无谢豁达道:“临死前有个美少年陪着也不错。”
傅红雪抿紧嘴唇,一手抓紧了床单。
04欲罢不能花无谢绝不是坐以待毙的主。
他的身体越来越烫,脸越来越红,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可他依然彬彬有礼地致歉道:“你知道的,有些毒药总能让人控制不住自己。”
傅红雪闷闷地“嗯”了一声。
“所以一会儿我要是对你动手动脚你也不要见怪……或者你可以直接走的。反正,我这种不正常的行为一到天亮就自动消失了。”
傅红雪沉默。
若房间内有光,花无谢定然能看到少年冰霜般的脸,此刻已染上鲜艳的红霞。
花无谢虽看不到,但能猜到。他故意放慢动作,显得自己很克制,好似真的是在奋力对抗毒性。
傅红雪呼出一口长长的气,压抑着声音问:“你不怕死?”
花无谢道:“怕。”
傅红雪咬着牙,似难以启齿。
花无谢掏心掏肺道:“其实我是个很保守的人。我喜欢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行周公之礼当然也得和真心喜爱的人才行。”
傅红雪眼眸微抬,侧过脸对着花无谢,有些艰涩道:“你刚才来找我,是不是……”
花无谢道:“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终归是天亮就不存在了。”
傅红雪松开手里的床单,转而抓住花无谢不安分的手。
花无谢的脸上浮现得意的笑,嘴上却哀叹道:“对不起了,傅公子,我真的控制不住它。干脆你一刀了结我吧。免了我最后两个时辰的苦。”
傅红雪像是下定决心了,坚定道:“我说过,你可以不那么急着死。”
花无谢假装听不懂,说道:“怎么可能呢?我又不愿意和别人好。而我愿意的人又不喜欢我。这不是一个死结吗?”
傅红雪道:“你知道我是一个什么人吗?”
花无谢道:“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是个什么人?”知道得不能再知道了。可他不能说。傅红雪心思细腻。他一说就会节外生枝。
傅红雪道:“不了解一个人就喜欢,难免会有无数的麻烦。”
花无谢知道,傅红雪这是自卑了,而且怕连累他。他不能说一些山盟海誓,也不能表达自己的爱意与思念,但他可以用行动去撩拨他。
一个男人很难拒绝心上人的温柔碰触外加茶言茶语,尤其是一个恋爱脑的男人。
而傅红雪是个用生命去证明爱的顶级恋爱脑。
花无谢一遍撩拨一边对傅红雪说:“以后会不会有麻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若是因为某些人不敢承认自己的爱而死,那便是天底下最委屈,最无辜,最冤枉,最悲惨的事了。”
傅红雪的胸膛剧烈地起伏。
花无谢又补了一句:“你说呢,傅公子?”
傅红雪忽地翻身在上,狠狠道:“那你以后不能离开我身边,不给别人看见你衣衫不整的样子。”
花无谢缓缓冒出个问号,然后笑了。“傅公子凭什么要求我?”
傅红雪咬牙道:“凭你喜欢我。”
花无谢:“那可不够,我快死……”
“还凭我也喜欢你。”
……
05为你而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日上三竿。
花无谢一睁眼就看见床边端坐的傅红雪。
傅红雪的眼神有些奇怪,似欢喜,似压抑,似怀念……他的眼里什么都有,唯独没有从前那种复仇的欲望。
“傅公子,你……”
“也可以唤我傅将军,或者,你还愿意唤我一声红雪。”
花无谢怔住。
傅红雪慢条斯理地挪挪位置,挪到刚好可以抱住花无谢的地方,一字一句道:“万幸,你对我见色起意。”
“红雪?”被睡服了?
“我对你倒不是见色起意,就是觉得一个小公子能在大漠这么张扬,想必不是傻子便有过人之处。”
花无谢:“……”
傅红雪:“我的无谢,自然是聪慧过人。”
花无谢尴尬道:“你知道我没中毒啊。”
傅红雪微笑道:“我的花将军,岂会中这种小小的圈套?”
花无谢回过味来,心跳加速,问道:“你认识我啊?”
傅红雪轻轻环住他,柔声道:“认识,上辈子就认识了。”
花无谢:……傅红雪,你果然很狗!
(完)
错过(八)
来一章雪花甜甜甜,贝贝们看完记得说甜不甜哦嘿嘿嘿
重振旗鼓的齐衡并没有选择现在去找花无谢,他准备等一月之后的科考完揭榜后要是功成名就就带着诚意去找花无谢虽没有情爱但也可以相敬如宾一辈子。
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有义务一直等一个没有希望和只会让人伤心的人。
“小雪!今天我带你去一个你没见过的地方!!”花无谢神神秘秘的凑到正在吃面的傅红雪身边。
“……”傅红雪兢兢业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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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振旗鼓的齐衡并没有选择现在去找花无谢,他准备等一月之后的科考完揭榜后要是功成名就就带着诚意去找花无谢虽没有情爱但也可以相敬如宾一辈子。
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有义务一直等一个没有希望和只会让人伤心的人。
“小雪!今天我带你去一个你没见过的地方!!”花无谢神神秘秘的凑到正在吃面的傅红雪身边。
“……”傅红雪兢兢业业的一根一根挑着面放在嘴里,并没有理会身边叽叽喳喳的花无谢。但下一秒被捏住了脸,嘴里的面也掉了下去。
“你是不是烦我了(T ^ T)?”花无谢皱着脸看着傅红雪,一双秋水般的眼眸倒映着傅红雪被捏的有些滑稽的脸。
两双眸子对视最后还是傅红雪败在了对方会说话的眼睛里,他叹口气将花无谢的手从脸上拿了下来,却并没有放开顺势握在了手里语气也柔了下来,“不会烦你,你用完膳我就陪你去。”
“我…我…好…”花无谢感觉被傅红雪握住的手有些酥酥麻麻的,不自觉的蜷了蜷手指然后猛的反应过来将手抽出来跑到傅红雪对面坐了下来认真的吃着饭,就是不看对面的人。
傅红雪看着对面的花无谢红透了的耳尖轻轻勾了勾唇角,一向冷若冰霜的脸被打破了就好像冰川融化,暖阳破冰而出但是唯一可以欣赏到的人害羞的埋头苦吃不敢抬头。
“没想到吧,在山下的桃花开败之后本少爷还能找到如此漂亮的桃花林。”花无谢挑着眉得意的看着傅红雪,在傅红雪看来就像是一只求表扬的小狗狗,真的是太可爱啦!!
傅红雪搓了搓手指还是忍住了想摸“小狗狗”头的冲动,“是不错,花…花花很厉害。”
“花花?叫我吗?”花无谢有些害羞但还是红着耳朵凑上去逗傅红雪。
“不是。我说的是这桃花。”傅红雪红着耳尖不敢看花无谢,嘴硬的看向桃花。
“好吧,那我去给你摘上一支吧。”花无谢耸耸肩不再抓着他不放。
春日的山林中,桃花如一片片粉白的云霞缭绕山间。微风轻拂,桃花瓣悠悠飘落,仿佛下起了一场梦幻的花雨。花无谢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袍,身姿挺拔如松,行走在这桃花的世界里。他的眼神清澈而明亮,带着细碎的笑意他放慢脚步,轻轻踏入林间,生怕惊扰了这一片宁静的美景。他站在一棵桃花树下,桃花的芬芳扑鼻而来,让他心旷神怡。他抬起头,仔细地观察着树枝上的桃花,找到一支开的最盛的桃花轻轻置于鼻尖闭着眼轻轻嗅着它的香气。
花无谢在欣赏美景而傅红雪在欣赏他,在遇到花无谢之前他不相信世间竟有如此纯净的人,现在他相信了,他看着置身于花间笑的甚至比盛开的花还娇艳的花无谢只觉得他像是天上下来的花仙子一般美好。一阵风拂过将散落的花瓣吹到了傅红雪肩膀上为他添了一抹亮色,也像他昏暗的人生出现的一抹亮光。
“给你。”花无谢摘下花后对看着他发愣的傅红雪笑了一下然后举着手里的花给他看“这么美的花自然要送给最像这花的人。”
“那你应该送给自己。”傅红雪接过这支桃花从上面摘了一朵插在了花无谢耳边,“很衬你。”看着花无谢柔和的俊脸旁簪了一朵小小的桃花只觉得他可爱极了,傅红雪忍不住弯了唇角,这次终于被花无谢给看见了,他只觉得好似冰雪消融一般。
“小雪你应该多笑笑,真的太美了!”花无谢赞叹道,但是被夸的傅红雪立马收起了笑容变回了之前冷冰冰的模样。
“哼。”花无谢看他这样没趣的哼了一声,转身跑向了别处傅红雪也紧跟了上去。二人的身影在林间穿梭着留下了一片岁月静好。
转眼月余了,花无谢真的有好好遵守自己的诺言没有去打扰过齐衡,在好好的认真生活,他和傅红雪也过了很刺激的一个月,因为他一直有一个闯荡江湖的梦想现在又有武功高深的傅红雪陪着这个梦想就更压不住了,在对花正坤和老祖宗软磨硬泡之后他们成功踏上了潇洒江湖,刀光剑影江湖侠客之路。
他和傅红雪在这个月里经历了很多两人之间的氛围也是肉眼可见的变得有些暧昧,就差最后捅破窗户纸了。
“再过三日就是元若科考的日子了,我想回去看看他。”花无谢坐在桌子旁边偷偷看了眼淡定喝茶的傅红雪。
傅红雪眼神都没有给旁边一个,沉默不语的倒了杯清茶抿了一口,微微皱了皱眉想,不是清茶吗,怎么这么苦。
‘我就知道肯定要生气(T ^ T)’花无谢叹口气站起身来从怀中拿出了一张手帕,“我给你变一个魔术吧小雪,不许不理我。”
傅红雪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品茶。
“你看!”花无谢用脚踢了踢傅红雪的腿成功让他看向了他“嘻嘻,这没有东西吧?这面也没有?嘿!”
“在你手里。”
“没有哦。”花无谢将左手摊开眉眼透着狡黠。
“另一个手中。”傅红雪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站起身子用本不属于黑刀的温柔力道用刀柄点了点花无谢的手。
“好吧,你猜对了。”花无谢耸耸肩,大眼睛偷偷瞄了一下傅红雪光秃秃的腰间,突然喊了一声“傅红雪!”
傅红雪停下了迈向屋外的脚步疑惑地回头看向花无谢。
“咳咳,你闭上眼。”花无谢尴尬的扣了扣手清了清嗓子。
傅红雪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无聊。”不过还是顺从的闭上了眼。然后他就觉得腰间有些许动静然后一沉。
“好啦,睁眼吧。”花无谢拍了拍手满意的看着傅红雪腰间的小玉花。
傅红雪先看了眼前笑的明媚的小公子才低下头看见腰间的小花。看着腰间的小花傅红雪眼中泛着温柔,就好像看着花无谢。
“不许弄丢!听见没有。”花无谢对傅红雪威胁到,“弄丢就…就打你!”
“好。”傅红雪用手摩挲了一下小花,“走吧,休整一下明天一早出发。”
“好耶!”花无谢追上傅红雪的脚步来到了他身边。“等这件事结束,你带我去边城见见你说的蝴蝶泊吧。”
过了一会风带来了傅红雪的回答
“好。”
月光的照耀下腰间带着唯一亮的小花玉佩的黑衣刀客带着他的锦衣小公子回了酒楼只留下了一道沉稳和欢快的背影。
错过(十)
短小的一章,最近快期末啦好开心快放假啦
“小雪,我知道你没安全感。”花无谢拉着傅红雪坐在椅子上眼神认真的看着他“我可以认真地跟你说我花无谢敢爱敢恨拿得起放的下,之前我喜欢过齐衡但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我已经放下他了,真的。我现在喜欢的只有你小雪。”
“花花…”傅红雪睫毛微颤,抿了抿唇回握住花无谢的手“我只信你。”
“嘻嘻,小雪你最好了。”花无谢看着眼前因为害羞耳尖泛红的傅红雪衬其不注意吻上了他......
短小的一章,最近快期末啦好开心快放假啦
“小雪,我知道你没安全感。”花无谢拉着傅红雪坐在椅子上眼神认真的看着他“我可以认真地跟你说我花无谢敢爱敢恨拿得起放的下,之前我喜欢过齐衡但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我已经放下他了,真的。我现在喜欢的只有你小雪。”
“花花…”傅红雪睫毛微颤,抿了抿唇回握住花无谢的手“我只信你。”
“嘻嘻,小雪你最好了。”花无谢看着眼前因为害羞耳尖泛红的傅红雪衬其不注意吻上了他的耳尖,傅红雪显然是没准备身体都颤了一下,却在花无谢准备逃走时把他拉到了怀里。
“花花我只喜欢你…”傅红雪看着缩在自己怀里的花无谢温柔的靠了过去用鼻尖轻轻蹭着他的鼻尖。
“我也只喜欢你小雪。”花无谢揽住傅红雪的脖颈往下一压贴住了他柔软的唇瓣,傅红雪反客为主含住了花无谢的唇打开了他的牙关舌头长驱直入直到花无谢开始喘不过气推阻他时才慢慢放开他。
花无谢窝在傅红雪怀里傅红雪轻轻揽着花无谢两人之间蔓延着谁都插不进去的甜蜜氛围。
——————————————————————
“无谢回来了?!”齐衡惊喜的看向传话的不为。
“对,无谢少爷今日赶回来了,定是因为公子你要科考才回来的。”不为也为齐衡高兴。
“他心里有我。”齐衡抓紧了手中的书“他心里是有我的。”想着这些一直冷峻的脸上也浮现了一丝笑意像是冰雪融化。
“公子要不要将无谢少爷约到樊楼一叙?”
“今日无谢才刚回来,就让他好好休息一番明日再约吧。”齐衡虽然现在就想见到花无谢但是一想到他一路舟车劳顿地回来就想让他先休息一番。
“还是公子贴心,不为知道了。”不为欣慰的看着现在懂得心疼人的齐衡。
一下午过去了齐衡维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动,手里的书也没有看进去。平宁郡主一进来看到的就是拿着手里的书时不时傻笑的齐衡,她心思一转就想到了是为什么,但是她故意打趣道:
“衡儿这是在干什么?”
齐衡听到平宁郡主的声音一激灵忙得站起来“母亲。”
“嗯。”平宁郡主笑着看着眼前还有点紧张的齐衡,“怎么了衡儿?”
“无事母亲,就是在思考学究留下来的题目。”
“说出来母亲帮你看看,别小看母亲在没有嫁给你父亲前我也是饱读诗书的才女呢。”平宁郡主打趣道。
“母亲!”齐衡怎么听不出平宁郡主的打趣,不好意思地喊了一声。
“行了,母亲不说了。”平宁郡主点点头,“无谢回来了,你有什么打算?”
“母亲,我想在取得功名之后迎娶无谢。”齐衡跪在平宁郡主面前郑重地说。
“好了,无谢这么好你能娶到是你的福气,母亲我会为你准备好聘礼的。”平宁郡主拍了拍齐衡的肩膀带着人走了出去。
留下了满脸通红的毛头小子,纠结着明天应该穿什么去见“心上人”。
“傅红雪!你今天不可以和我一起睡!”花无谢裹着被子满脸拒绝的看着准备扯被子的傅红雪。
“为什么花花?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睡的吗?为什么今天要分开?”傅红雪不解,傅红雪动手扯被子。
花无谢死守被子不让傅红雪得手“这是在花府不是在外面,我们才刚定下关系就睡一起母亲她们会觉得你孟浪的!!”
“可是我想和花花一起睡。”傅红雪水汪汪的桃花眼充满无辜的看着花无谢,花无谢差点招架不住。
“不行!”
“花花~”
“不可以撒娇!!”
“想和你睡(T ^ T)”
“算了,你过来我给你说…”
“……” “……”
“好…”花无谢在傅红雪耳边耳语了一番,成功将傅红雪哄走了。
子时的时候花无谢窗边响起了动静细细索索的,花无谢听到动静默默滚到了床里边刚躺好下一秒身边就出现了一个身影,可不就是傅红雪,原来他俩的悄悄话就是让傅红雪先回自己房间,晚上再悄悄翻过来找花无谢,早上再偷偷溜走。
“好啦,这回可以睡了吧。”花无谢看着旁边的人无奈道。
“嗯嗯。”傅红雪侧身将花无谢拉到怀里,将下巴抵在花无谢的头上蹭了蹭“睡吧花花。”
花无谢将手附在傅红雪环住他的手上感受着背后的温暖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错过(九)
贝贝们吧雪花超甜打在评论区好不好!!!
“花花要走了。”傅红雪拍了拍身边的跟八爪鱼一般缠着自己的花无谢。
“嗯嗯…”花无谢拍掉傅红雪的手胡乱应了一声又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傅红雪见怪不怪地自己先穿好衣服又将花无谢捞起来穿衣,花无谢就像一只大布娃娃任傅红雪摆弄他。最后带着凉意的帕子盖在脸上才清醒过来,“小雪太贤惠了,谁要是能嫁给你那可是太幸福了。”清醒过来的花无谢又开始贱兮兮地讨打了。
...
贝贝们吧雪花超甜打在评论区好不好!!!
“花花要走了。”傅红雪拍了拍身边的跟八爪鱼一般缠着自己的花无谢。
“嗯嗯…”花无谢拍掉傅红雪的手胡乱应了一声又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傅红雪见怪不怪地自己先穿好衣服又将花无谢捞起来穿衣,花无谢就像一只大布娃娃任傅红雪摆弄他。最后带着凉意的帕子盖在脸上才清醒过来,“小雪太贤惠了,谁要是能嫁给你那可是太幸福了。”清醒过来的花无谢又开始贱兮兮地讨打了。
傅红雪见他又开始了本来想直接走呢但是看到手上还有水就坏心眼地将手上的水弹到了花无谢脸上然后转身快步出了门。
留下了嘴角带着欣慰的花无谢坐在床边想着,小雪真的是越来越活泼了。
收拾一番后雪花二人踏上了回程之旅。
收到他们要回程的消息花家一早便动了起来。“准备好了没有,无谢爱吃的桃花糕,杏仁酥这些糕点都提前准备好还有红雪爱吃的阳春面都准备好,两个孩子一路上风尘仆仆的肯定吃不好睡不好的。”老祖宗想想自己的乖孙孙在路上要受苦眼泪就想掉下来。
“都备好了娘,您放心吧红雪这孩子对无谢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苦了谁也苦不了无谢。”花夫人坐在下首安慰道。
“红雪这孩子以前也是受了不少苦,他和无谢在一起少不了他照顾无谢,我们今后也要拿他当亲生的孩子对待给他一个可以依靠的家。”老祖宗语重心长地对下首的花家一众人说道。
“是。”
一蓝一红两道身影停在了花府前面。“终于到家啦!小雪我们回家吧。”蓝色锦袍的小公子挽着红衣刀客进了家从此以后漂泊不定的刀客也有了属于他的专属刀鞘。
“二少爷和红雪少爷回来啦。”这一声就像一粒石子掷入湖水起了波澜让花府动了起来。
“阿紫姐姐,阿黛姐姐好久不见呀,想无谢了吗哈哈?”花无谢挽着傅红雪笑的像朵花一般。
“自然是想的,但是老祖宗和夫人是最想您和红雪少爷的所以你们快些去洗漱吧。”阿紫回着花无谢的俏皮话。
“知道啦,你先去和奶奶母亲说一声,我和红雪洗漱一番便去请安。”花无谢走出一段距离了还在回头给阿紫阿黛讲。
“呼~”花无谢放松的将自己埋入了汤池里面,他看着还穿着里衣站在汤池变得傅红雪坏心思的想将他拽下来,本来没想着能成功但是事实上却真的将他拽了下来,导致自己没有准备被傅红雪砸了个正着。
傅红雪其实知道花无谢的小动作,但是却任由他动作但是砸到花无谢是他没想到的,而现在他门两个嘴对着嘴是他更没有想到的。他下意识的含着花无谢的唇轻轻允吸了一下,见花无谢没有反抗他闭上了眼加深了这个吻,他只觉得花无谢的唇比他那年发烧母亲为他买来的糖糕还要甜上百倍千倍。
花无谢也愣住了,他没想到会这么巧他被动的承受着傅红雪这个温柔的吻,这是他第一次亲吻他也没想到是在这个情况下发生的。他承认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下他已经对这个纯情认真、对他无微不至的傅红雪动了心,他已经代替了齐衡在他心里的位置,让他心里只想着他,心疼他。
所以花无谢轻轻闭上了眼青涩地回应着傅红雪的吻,得到回应的傅红雪心下难掩激动,他的花花回应他了,傅红雪用他的双臂禁锢住花无谢的腰,唇从花无谢的唇上渐渐滑到了他白皙的锁骨上悄悄在上面印了一朵红梅…他微微喘着气松开了同样气息不稳的花无谢,用额头抵着花无谢的额头又轻轻在花无谢鼻尖上落了一个吻道“花花,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喜欢你。”
花无谢垂着眸子不敢看傅红雪炙热的眼睛,抿抿唇还没回话,在傅红雪渐渐松开禁锢着他的手时花无谢伸出手紧紧抱住傅红雪脸埋在傅红雪颈窝里闷闷的回了句“好。”
“你一定一定要对我好,你只许爱我一个人不然我就把你打残。”花无谢声音闷闷的。
“傅红雪只会爱花无谢一人 。”
傅红雪收紧抱着花无谢的手郑重承诺道。
“量你也不敢。”花无谢又恢复了之前的傲娇样,“快放开我,沐浴之后去找奶奶给我家小红雪一个名分。”
“花花你真好。”傅红雪眼睛一亮又偷偷香了一个才放开花无谢,“那我们快些收拾吧。”
“哼。”花无谢斜了一眼傅红雪转身出了汤池,傅红雪连忙转过身去不敢看花无谢他对他的花花没有一点抵抗力更何况现在他还有了名分。
待二人收拾妥当之后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
“无谢啊,快…快过来让奶奶看看你。”老祖宗对花无谢招招手,眼中含着泪。
“奶奶,无谢好想你。”花无谢上前跪在老祖宗身旁握住老祖宗放在自己脸上的手。
“回来就好,和红雪玩的开不开心啊,奶奶看你都瘦了。”老祖宗端详着花无谢的脸心疼的拿着帕子擦着泪。
“奶奶,无谢都胖了小雪将我照顾的很好。”花无谢笑了出来。“奶奶无谢有件事想和您讲。”说着他又走到了傅红雪身边,拉了拉他的袖子,傅红雪会意和花无谢一起跪了下去。
“奶奶,我喜欢小雪想和小雪共度一生,希望奶奶可以祝福我们。”花无谢紧紧握住傅红雪的手一起向老祖宗磕了头。
“红雪望老祖宗同意,红雪一定会给无谢一个家,疼他,宠他一辈子绝对不会有负与无谢。”傅红雪郑重的发了誓磕了头。
“哎,都是好孩子,我老婆子还能不同意嘛,你怎么对无谢的我们都看在眼里的。”老祖宗欣慰的点点头“之前无谢天不怕地不怕谁的话都不听也只有齐衡说的才能听两句了,但是现在你却把他管的死死的我就看出来你们不一样了。”
说完老祖宗示意他们来她身边,雪花二人来到老祖宗身边蹲了下去,老祖宗拉着雪花二人各一只手将两只手叠了上去“红雪啊,奶奶知道你之前不容易以后花家就是你的家了,你可以学着依靠我们,不要再一个人撑着了,无谢也是我们花家的宝贝我们都是宠着他长大的却并没有被宠的嚣张跋扈反而是比谁都通透懂事,所以啊你们两个在一起要相互理解,听见没有?”
“我会的老祖宗。”傅红雪眼眶微红,他真的很庆幸在那天闯进了花无谢的房间才能和花无谢相识才能遇到这么好的花无谢和花家人 。
“叫什么老祖宗该叫奶奶了。”老祖宗点了点傅红雪的额头。
“奶…奶奶。”傅红雪红着耳尖喊了一声,余光看见了在身旁偷笑的花无谢只觉得自己太幸福了。
“好孩子,挑个好日子把你和无谢的日子定下来吧。”老祖宗点了点头,看了眼在旁边傻笑的花无谢无奈的拍了一下花无谢。
“谢谢奶奶。”花无谢抱着老祖宗撒了个娇,“我和红雪就先回房啦。”
“去吧去吧。”老祖宗眼不见心不烦地冲花无谢挥手。
“奶奶红雪和无谢先回房了。”傅红雪站起身对老祖宗行了一礼就被花无谢带着走了。
老祖宗看着两人的背影欣慰的点点头,无谢总算是遇到良人了。
错过(三)
果然三章写不完🫠
“笃笃笃…查刺客把门打开!”外面的人仿佛要把门拍下来。花无谢明显感觉身后的人僵硬下来,拿着刀的手也往后退了退。
花无谢叹了口气正准备回答,门却被他们撞开了,花无谢猛的将身后的男人调转了位置,将他压在身下,手轻轻压在他唇上“别出声。”花无谢的气息打在了他的耳朵上,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不知道本少爷是谁吗,竟敢闯进本少爷的房间?嗯?”花无谢坐回椅子上将面前人的脑袋压在怀里,语气带着不悦“打扰了本少爷和...
果然三章写不完🫠
“笃笃笃…查刺客把门打开!”外面的人仿佛要把门拍下来。花无谢明显感觉身后的人僵硬下来,拿着刀的手也往后退了退。
花无谢叹了口气正准备回答,门却被他们撞开了,花无谢猛的将身后的男人调转了位置,将他压在身下,手轻轻压在他唇上“别出声。”花无谢的气息打在了他的耳朵上,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不知道本少爷是谁吗,竟敢闯进本少爷的房间?嗯?”花无谢坐回椅子上将面前人的脑袋压在怀里,语气带着不悦“打扰了本少爷和美人相处你担待的起吗?”
“小…小人不知道房间里是花少爷,不然给小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闯进来。”房门口的一群人听到声音就知道自己闯了祸忙不迭的跪了下来。
花无谢没有理他们而是用指尖挑起怀里人的青丝放在鼻尖轻轻嗅着,但无形中却给了门口几人更大的压迫感。
埋在花无谢怀里的人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虽然他一直在喝酒但身上并没有酒臭味,只有淡淡的桃花酒的香味,他只觉得自己要醉在他怀里了。
而门口的人和他简直是两种境地“是小人该死,小人该死,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闯进来,是…是司马丞相今日被人刺杀,小人追着刺客到这一时情急才闯了进来。”
“算了,本少爷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下不为例。”花无谢敲了敲桌子示意他们可以滚了。
“多谢花少爷宽宏大量,多谢花少爷…”门口的人的了花无谢的松口忙不跌的跑了同时还不忘把门关好。
“好了,你走吧。”花无谢松开按着怀里人的手,按了按太阳穴,经过这一闹,酒也醒了大半。
“傅红雪。”傅红雪站起身认真的看着花无谢,耳朵的薄红还没消退。
“什么?”花无谢抬头终于能看清闯进自己房间的小刺客的样子,他诧异的挑了挑眉没想到小刺客长得竟不输于自己。
“我的名字,傅红雪,红色的红,大雪的雪。”傅红雪握紧了手中的黑刀,一直古井无波的面上罕见的带了一些紧张。
“傅红雪?红雪?”花无谢眉眼含笑的看着眼前紧张的紧绷的傅红雪只觉得好笑,感觉他傻傻的哪有刺客会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的,“果然人如其名,红雪和冬日的雪一般冰冷纯净。”
“我日后定会报答你的。”说完这句话傅红雪逃一般从窗户飞了出去,跑到老远还是无法平静心跳如鼓的心跳声,一个想法在心里埋下了种子,等他报完仇就来找他,定不会让本该明媚的他再出现忧愁。
花无谢看着傅红雪落荒而逃的背影只觉得好笑,小刺客真是太纯情了。“好了,看来是需要找一趟父亲了。”花无谢站起身来抚了抚衣袖向外走去,这神京城怕是平静不了多久了。
司马丞相被刺杀的第二日神京城传的还不止是刺杀一事,更有神京城第一美男花无谢的风流韵事。
“听说了吗,司马丞相的侍卫在追捕刺客的时候在樊楼的雅间里撞见了花二少爷正和一少年卿卿我我…”一个买菜的大娘对铺子主人小声道。
“诶,你听说了吗有人看到花二少爷和几个少年在樊楼里面寻欢作乐,花二少爷他是个断袖,喜欢男人!”
“那齐小公爷天天和他在一起不会也是喜欢男人吧!”
“诶,你听说了吗,花家二少爷喜欢齐小公爷!不过这两人在一起也是极为登对的!”
“这传的都是什么谣言,简直荒唐。”齐衡听了之后气愤的将盛着水果的器血拂倒在地。
“衡儿啊,无谢这孩子是我从看着长大的和你也般配,若是无谢真喜欢你齐花两府结亲也无不可。”平宁郡主被齐衡吓的抚了抚胸口。
“我和无谢就是兄弟怎么可能会结亲,况且孩儿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齐衡不可置信地看着平宁郡主。
“我看无谢很喜欢你啊?你竟是不喜欢无谢?你小时候还说过要娶无谢呢。”平宁郡主疑惑道,“那你喜欢谁?”
“小时候的话怎能当真。”说着齐衡向平宁郡主跪了下去“儿子喜欢的是盛家六姑娘盛明兰,望母亲向盛家提亲。”
“不可,盛明兰她什么身份怎么配得上你。”平宁郡主背过身去不看齐衡,“你断了这个念想吧,此事我绝不会同意。”说完便走了,徒留齐衡一人跪在厅内。
齐衡为让平宁郡主同意这件婚事不惜以绝食相逼,当花无谢知道这件事之后齐衡已经三天滴水未尽了,但他现在着急也没用,他被他爹关进了房间不让出门,一部分是因为前段时间的谣言一部分是因为这神京城不太平了。
半夜,齐国公府齐衡的院墙上出现了一道淡蓝色的身影,此人正是被关禁闭的花无谢,他不放心齐衡的状态,央求谢千寻帮他逃了出来。
花无谢从墙上跳下来蹑手蹑脚的进到了齐衡房间。“无谢少爷您总算是来了,我家公子再这样下去身体就垮了。”不为救星般看着花无谢。
“我前几日被父亲关了禁闭,我今天才得了消息就偷偷跑了过来。”花无谢小声道,“快带我去找元若。”
“是。”不为用袖子抹了抹眼泪带花无谢走到了内间。
花无谢看着床上就算在睡梦中也皱着眉头,表情不安的齐衡感觉心都痛死了,就几天没见就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元若?元若!”花无谢上前拍了拍齐衡,叫醒了不安的齐衡。
“无谢?你怎么来了?”惊醒的齐衡用双臂缓缓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本来就消瘦的脸在昏暗的烛光下更显的憔悴。
“我这几天被父亲关禁闭今天才得知你的消息就立马赶来了”花无谢眼含担忧的看着齐衡。
“没什么大事无谢,只是母亲没想通罢了。”齐衡摇摇头,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看向花无谢“说来好笑,母亲一开始还想让我们结亲,你我情同兄弟怎可能做夫妻。”
“哈…就是,我花无谢可是要上战场的,怎么可能进别人后院。”花无谢明白了齐衡话里的意思,只能咽下苦水假装洒脱道。
“无谢你帮帮我,你帮我和六妹妹见一面,一面就好,或者你帮我确定六妹妹的心意,都可以的。”齐衡攥住花无谢的肩膀请求到。
“你放心吧元若,我定会帮你的,明日你让不为在樊楼一号雅间候着。”花无谢安抚的拍了拍齐衡的手。
“谢谢你无谢还好在我无助的时候你还在我身边。”齐衡用力握着花无谢搭在自己胳膊上手,却发现花无谢的手凉的惊人。
“无谢你怎的也不多穿一些。”齐衡将花无谢的手捂在手里,“不为去把我的披风拿来。”
“好了,不用麻烦了我该走了。”花无谢将手从齐衡手中抽了出来,挥挥手示意不为退下。“你好好休息吧,等明天的消息。”
齐衡看着花无谢清瘦的背影轻轻道了声对不起。无谢我无法回复你的心意
【雪花】HE拯救大作战-01
花无谢病了。
自祭祖那天起,他便逢人就说自己中了邪祟。他总是能瞧见眼前忽而闪过的一句句话。
可他说不出来,只要一提到这个,他便像是被噤声一般的说不出任何话来。
府里请了各方贤士,有赛华佗的名医、有仙风道骨的道长、有德高望重的高僧、甚至还有自成天神下凡的大仙。一时间,堂堂兵部花侍郎的府邸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可他们没人能说明白花无谢究竟是怎么了,这场闹剧终究是在花老爷的怒声喝止下,草草收了场。
这几天的闹腾,花无谢也算是明白了自己身处在何种境地。这一行行虚无的文字告诉他,他是某部古言里的男主角,与另一名男主连城璧是一对虐恋情深的CP。
虽然他并不明白所谓的CP......
花无谢病了。
自祭祖那天起,他便逢人就说自己中了邪祟。他总是能瞧见眼前忽而闪过的一句句话。
可他说不出来,只要一提到这个,他便像是被噤声一般的说不出任何话来。
府里请了各方贤士,有赛华佗的名医、有仙风道骨的道长、有德高望重的高僧、甚至还有自成天神下凡的大仙。一时间,堂堂兵部花侍郎的府邸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可他们没人能说明白花无谢究竟是怎么了,这场闹剧终究是在花老爷的怒声喝止下,草草收了场。
这几天的闹腾,花无谢也算是明白了自己身处在何种境地。这一行行虚无的文字告诉他,他是某部古言里的男主角,与另一名男主连城璧是一对虐恋情深的CP。
虽然他并不明白所谓的CP是何意,但按照这些文字的描述,应该也就是佳偶伴侣之类的意思。
他确实与连大哥互生情愫,但...
“你这是怎么了?”一道温柔男声打断了花无谢的思绪。
【终于等到男主了!璧璧好帅】
【璧璧快去哄哄你家媳妇】
【对对对,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再来点OOXX,有什么是我们高贵的VIP不能看的?!】
【前面的,你怎么变色了?!但我喜欢!】
还没等花无谢做出反应,一连串的字幕如跑马灯般的从他眼前闪过。
“连大哥...”像是被无数人盯着看,花无谢有些心虚的不敢看连城璧。
“我知道,前几日我公布与璧君的婚事定是伤了你的心。但是无谢,我自认你是懂我的。我的难、我的苦,我的迫不得已...这些无需我多言,你都会明白的。”连城璧握了握花无谢的手,说到情深处,一双深褐色的眼睛流出的疼惜极大的抚慰了花无谢的心,他只能回望着连城璧不住的点头。
“我的无谢,一直是这世间最懂我的那个人。”连城璧似乎很满意花无谢的反应,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可你怎么会使这些女儿家的小性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陡然话锋一转,连城璧迅速的收回了温柔,似是不悦的微微锁了眉。
花无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几天的闹腾,定是让连城璧误会了,以为他这是在闹性子博关注呢,赶忙解释道:“不是的,连大哥...我...”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要怎么说呢,说自己这段时间总能瞧见眼前闪过虚无的文字?且不说这种天方夜谭般的事,连城璧会不会信了。光是那些文字的晦涩难懂,他自己也是连蒙带猜的知其大概,他又该怎么去跟连城璧解释呢?更别提如今连城璧为了武林盟主的事情,已经够烦心的了。
“无谢,璧君最是无辜,如果可以,我不希望我的计划伤害到她。所以...”连城璧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抬眼看向花无谢,带着若有似无的小心,复又开口道:“这段时间,恐怕要委屈你了。”
“连大哥,我没事的。”花无谢听着心疼,他那如暖阳般和煦谦逊的连大哥,如今是身处怎样的境地,才会说出这种卑微的话来。“无谢怎会不明事理,只是...连大哥你也要多注意身体。”
又清瘦了不少...
【璧璧太惨了,我哭死】
【这就是原生家庭影响,哎】
【花花快去哄哄我们璧璧呀,要亲亲抱抱,最好...嘿嘿】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那个词不好打出来,懂得都懂】
【三年抱俩,五年抱仨】
【前面的,虽然但是,花花怎么生啊?哈哈哈哈哈哈】
【改ABO吧,给太太递笔,递剪刀】
【你们不觉得璧璧总是让花花隐忍,其实也很自私吗?花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花花承受这一切?】
【可是璧璧只有花花了呀!】
【就是就是,花花这种小天使就是用来抚慰我们璧璧的,不然璧璧就太惨了】
【话虽如此,可是这对花花也太不公平了吧?!】
【前面的,你是来找茬的吗?】
这些文字开始争吵起来,花无谢看得烦心,索性闭上了眼睛。
“无谢,等熬过了这段时间。等我重振无垢山庄的威名,你受得这些委屈,我定会百倍偿还给你。”连城璧见花无谢闭上了眼睛,以为他对自己心生怨念,赶紧拉着花无谢的手表忠心。
【这不妥妥的画大饼吗?】
花无谢刚睁眼,就看到一条加黑放大的字幕从眼前飘过,吓得赶紧又闭上眼睛道:“连大哥,只要你你我心系彼此,就没什么是我花无谢吃不了的苦。只是,只是眼下我身子确实不爽利,让我歇两天就好。”
“那,我先去前厅拜会花大人。有什么事,你让冰冰给我传话,这几日我都在神京。”连城璧见花无谢逐客令都下到自己眼前,也只好作罢,起身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依旧紧闭双眼不看自己,无奈垂眸,转身离开了。
花无谢本是早就习惯了连城璧将无垢山庄排在自己前面,原先自己也正是被这样心怀大志的连城璧所吸引。可人呐,总是会想让自己得到更多。
他有不满吗?当然有。他花无谢不是仙人,做不到无私奉献。在几次三番得不到连城璧的诊视,他当然会心生怨念。
可他总将这一切归结为自己的贪念,不敢细想,更不敢深究。可如今那些文字毫不留情的扯下这层遮羞布,他害怕自己被带偏。他不希望自己与连城璧变成一对怨偶,哪怕将来自己无法伴其左右,他也私心的希望连城璧想到自己都能会心一笑,对自己的回忆都是美好的。
“二少爷,老爷请您去趟前厅。”门外传来敲门声。
“知道何事吗?”花无谢最怕他爹,听到这话,便赶紧起身朝门外走去。
“好像说是有贵客临门,像是连公子的亲眷。”门外小厮恭敬回话。
亲眷?莫不是沈璧君来了?花无谢心中一沉。沈家在武林各家中的地位,自是担得起他爹的一句贵客。但...她如今也是连城璧名义上的未婚妻,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还得面对这种情形。
【是我记错了?璧璧吃了闭门羹,不是晚上偷溜进门,亲亲抱抱哄老婆的剧情吗?】
【前面的,我的记忆和你一样。这个贵客是谁?】
【不会是沈璧君吧?这是什么修罗场啊?!】
【花花宝贝,别去,有恶评!】
看来这些文字也并非完全知晓后事,那他们口中的话,自然也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花无谢心中暗暗宽慰自己。
“怎么才来,失礼!”花正坤坐在正位,瞧见花无谢懒洋洋的进门,呵斥了一句。
“无谢这几日身子不好,还望贵客多担待一些。”花夫人迅速开口解了围。
“没,没事。”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约摸不过二十来岁,一身黑衣衬得原本就白皙的皮肤透着光的发亮。
【这小帅哥是谁?】
【一秒钟,我要知道这个莫名其妙天降的小帅哥全部信息】
【花花果然是第一美男子,这孩子居然看呆了。笑死!】
【嘿,小伙子,快擦擦你的口水,快流到地上了!】
【完了,这是冲着花花来的。璧璧,危!】
或许是因着弹幕的调侃,花无谢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男子,明明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却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幸亏有眼前这些文字的提醒,他甚至看到男子红的快滴出血的耳朵。
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雪花】瑄正旧事113
与别的宫宴不同,琼林宴既是让新科进士们面见天颜,也是让各部尚书与二公二相认认脸,观察观察人品,以待后用。因此,各自三五成群吟诗作对并不拘谨,只除了一个人。不,准确说是两个。
齐衡僵坐原位,压根不愿抬头。因为紧挨着御座的是他见之欲逃的冤家——新任刑部尚书、襄世子连城璧。
他一身深紫世子服,头戴玉冠,龙章凤姿。既是重臣亦是勋贵,新科进士不敢上前敬酒。座上帝君时不时附耳交谈,眉目传情,把人衬得好不可怜。
齐衡搁在腿上的手紧握成拳,又缓缓松开,如此反复。连城璧则趁他不注意时才敢偷偷看一眼。
花无谢一双桃花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快要笑破肚肠,又不能当众失态,只能借着傅红雪的遮掩,抵在臂膀时不时抖...
与别的宫宴不同,琼林宴既是让新科进士们面见天颜,也是让各部尚书与二公二相认认脸,观察观察人品,以待后用。因此,各自三五成群吟诗作对并不拘谨,只除了一个人。不,准确说是两个。
齐衡僵坐原位,压根不愿抬头。因为紧挨着御座的是他见之欲逃的冤家——新任刑部尚书、襄世子连城璧。
他一身深紫世子服,头戴玉冠,龙章凤姿。既是重臣亦是勋贵,新科进士不敢上前敬酒。座上帝君时不时附耳交谈,眉目传情,把人衬得好不可怜。
齐衡搁在腿上的手紧握成拳,又缓缓松开,如此反复。连城璧则趁他不注意时才敢偷偷看一眼。
花无谢一双桃花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快要笑破肚肠,又不能当众失态,只能借着傅红雪的遮掩,抵在臂膀时不时抖一抖,直让傅红雪热出一身汗,简直想立刻结束宴席,藏进他的温柔乡。
让花无谢深觉遗憾的是,这两个把过错各自揽上身的人牢牢坐在原位,多的便再也没有了。
宴会散场,众人恭送帝君起驾回宫。未央殿内寝的烛火燃了半宿,第二日花无谢破天荒没有上朝。
转眼至冬月末,未央殿里温暖如春。花无谢拿着奏折仔细批阅,时不时让傅珉上前看一看,问问他的想法。而傅红雪则在一旁尽职尽责逗闺女,自打花无谢能上朝便不让他费神,大部分奏折都接过来,堂堂九五之尊混成奶爸而不自知,还十分沾沾自喜。
“朕的瑶光真是聪颖绝伦!”
突兀的声音响起,桌案前后的人同时抬头对看了一眼,傅珉自觉接过奏折放好,拱手告退。花无谢走到绒毯前问:“怎么了?”
傅红雪看看左右无人,露出欣喜的表情:“崽崽刚才喊了一声父父,我听得很清楚!”
花无谢高兴得抱起闺女狠狠亲了一口:“真是君父的乖宝,再叫一声。”
瑶光咧开粉嫩的牙床,咿咿呀呀的笑,就是不出声。傅红雪逗得冒汗,花无谢安慰他道:“没事,我听说民间最早有七月大的孩子开口,咱们崽崽这么聪明,绝对是第一个开口的宝。”
这时,陈平在殿外禀道:“回禀陛下,殿下,张院正来请平安脉。”
“宣。”
乳母上前接过云曦带去侧殿,张院正躬身而入。
替傅红雪细细把完脉后面露喜色道:“恭喜陛下,经脉强劲有力,心疾无碍了。”
花无谢大喜过望,微颤着声音问:“可确实?”
“回殿下,微臣有九成把握。”
“太好了!”花无谢起身急声吩咐:“陈平,传孤口谕,太医院百草堂护主有功,大赏!另着翰林院拟旨,叶夫人妙手仁心,晋正二品诰命夫人!赐百草堂“医德流芳”御匾!”
“奴婢遵旨!”陈平脚下生风,春风满面走了。
“璎珞,未央殿服侍有功,每人赏银五十两,领头的加赏三十两。”
“奴婢替他们谢谢殿下恩典。”璎珞喜出望外,连连福身。
花无谢压制住激动走到傅红雪身旁坐下,问:“后续如何休养?可还需要忌讳何物?”
张院正笑道:“此前每日三顿汤药可停了,只服用太医院根据丁前辈药方改良而研制的药丸,免去陛下口腹之苦,叶夫人制的药浴改作每三日一次,御膳房的食补单子微臣稍后让人奉上。陛下闲时适当运动,心情愉悦才是治病良药。”
稍后又替花无谢把脉,傅红雪带着人进内室亲自查验伤口,两厢对比,笑眯眯道:“殿下的伤完全无碍,您前些日子提出的祛疤膏也可用上。”
说着又有些欲言又止,花无谢笑道:“院正有话不妨直言。”
张院正拱手行礼后,委婉道:“刀伤虽说完全愈合,但内力到底脆嫩。二圣素来恩爱,殿下乃是凤体天降,短时间内不宜再孕,彻底标记最好杜绝……”
花无谢听得耳朵根发烫,傅红雪咳了一声问:“有朕能喝的避子汤么?”
“不行!”花无谢想也不想拒绝:“你心脉刚愈,还在服药,谁知道这些东西对你有没有妨碍。”
张院正忙道:“回陛下,从没有男乾元服用的避子汤药,太医院倒是存有一物……”说着老脸一红,支支吾吾道:“微臣稍后派人奉上。”
说着连忙告退。
等到晚间,花无谢打开太医院神神秘秘奉上的东西,轰的一下整个人红透,“啪”的一声盖上盒子推到一边。
听到声音的傅红雪走出来,好奇道:“送的什么东西?”
“你自己看吧。”花无谢头也不回走了,站在殿外让冷风吹了好一会儿才降下温度,去侧殿接回宝贝闺女。
崽崽省心得很,花无谢随意拿着本散记边念边拍就能哄睡。轻轻盖上小棉被,在稚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起身就被耳畔灼热的呼吸吓了一跳。
“太医院的人真蠢,那物件做小了。”傅红雪的声音暗哑得让人脸红心跳。
花无谢整个脖子都红透,反手推他,压低声音道:“你好意思怪别人。”
“要不,咱们勉为其难试试……”低沉的声音带着无限诱惑。
“不……”花无谢腰间酥麻成一片,微弱挣扎等同于无。
过了半晌,纱帐里扔出一团看不清的东西,还有淡淡抱怨声:“隔靴搔痒。”
“你……闭嘴……”有人恼羞成怒。
心疾大患清除,夫夫格外情绪高涨,逐渐忘我。眼看即将行至巅峰,花无谢忽然觉得触到一软绵绵的物什,恍惚睁眼,正对上一双滴溜溜且懵懂的剔透眼睛,望着自己笑成弯弯月牙,受惊过度下溃不成军。
事后,傅红雪罚自己在足踏上跪了小半个时辰,才免遭生辰礼被一并作废的恶果。此后再不敢大意,特地命尚宝司打造了一架充满童趣的精致小床放在龙床边,还在周围挂满粉色鲛绡围帐。
尽管有些羞恼,花无谢仍悄悄招来叶开,请他回去寻丁灵琳帮忙研制一味不伤身的避子丸。凭着皇家应有尽有的珍贵之物,还真让丁灵琳做出来,才算彻底解决了这对异常恩爱的帝君夫夫后顾之忧。
盛春时节,礼部上奏了一件事:新登位的契丹王耶律宗正奉上国书,称欲随纳贡使团于六月二十入京,一为面见天颜亲自致谢,二为恭贺凤君殿下花无谢千秋和瑶光长公主周岁。
傅红雪沉吟片刻同意了。但外邦逗留太久也不像样,何况崽崽年岁太小,用民间的话说过于荣盛恐折福,索性让他们改在七月十二进京,宫宴设在次日,余下的三日凤君千秋休沐正好留给夫夫二人。
哪知这件事只是个开头,接下来新罗、安南、回纥、乌孙、月羌、室韦、鲜卑、吐蕃等纷纷上书,请求七月面圣,只把礼部和鸿胪寺上下累得人仰马翻。
随着崽崽一天天长大,带给夫夫无数惊喜和欢乐,却也发现再一起睡不太合适了。因为有几次两人正在兴头上突然发现小床里的宝贝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攀着床柱睁着滴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们。直让花无谢惊出一身冷汗,这一惊的结果就是傅红雪直接投降。
于是夫夫决定开始放手,让乳母带着女儿在侧殿安置。白日有安乐陪着玩耍,崽崽也没有哭闹着寻父父,傅红雪便不再带她上朝。朝臣们反而总觉得少了什么,过了好一段时间才习惯。
七月初一,傅云曦周岁。未央殿侧殿里围满了人,俱是熟面孔,每人走进殿中都在地面正中的空地上放下一样物什,不多时便堆满了。
叶开夫妇送的是一本百草翁的师门珍贵手稿和一柄没有棱角的玉质小飞刀,路小佳并隐谷师弟和玄卫们送的是各自得意的兵器小样和爱物,皆是磨平棱角,或玉质或银质,闪耀非常。
连城璧最夸张,直接将世子印丢进去,看得花无谢哭笑不得:“连大哥这是何意?”
连城璧无所谓笑笑:“襄王府的一切瑶瑶都可自取。”
花无谢看了看一旁笑如春风的齐衡,扯过人到一旁嘀咕:“你都不给元若留点?”
连城璧挑眉:“对大哥这么没信心?襄王府给瑶瑶又不是我连城璧给出去了。有我在,自然保元若无忧。”
花无谢笑道:“看来好事将近。”
连城璧谦虚道:“还成。”
“何时过六礼?”
连城璧一时语塞。虽然他用尽手段软磨硬泡和齐衡回到当初游历时的亲近,但却始终没求得最后松口。
齐衡看着不远处两人凑到一起的场景,心口一阵不舒服,口里直泛酸。但君子风骨牢牢止住他做出任何不雅之举,只默默上前放下一套玉石棋盘。棋子晶莹剔透粒粒饱满,一看便非凡品,因怕崽崽误食,便存放在两个水晶罐子里。花无谢见状忙道:“元若此物太贵重了。”
齐衡笑道:“殿下曾让臣不要见外,如今却以外相待。”
花无谢一笑:“是我落入俗套了,不过今日都是亲朋好友,元若不必以君臣相称。”
齐衡拱手:“齐衡谨记。”
“小公主来了。”倾城一声娇笑,所有人自觉分开。
粉妆玉琢的孩子牵着傅红雪手中的红带蹒跚而行,父女如出一辙的表情萌化了所有人的心。
花无谢笑着走过去蹲下:“瑶瑶,要阿爹抱么?”
小小人儿摇头,奶声奶气道:“瑶瑶自己走,阿父阿爹牵。”
“好,阿父阿爹牵。”花无谢含笑起身,放下另一条红带让她自己抓着,缓缓走到正中。
看着满地各色新奇闪亮的东西,稚嫩小脸绷不过片刻就露出天真的欢快,看得人跟着笑起来。
她看看这个又翻翻那个,好像哪个都舍不下又好像哪个都不放在眼里,自顾自玩得开心,走累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用爬的。
只见她捡起一套玉质小铃铛头饰往随身背的小锦囊里塞,无奈头饰太大放不下,傅云曦急出一头汗。放到一边又爬过去抱起水晶棋罐,这个又太重,她也不求救,又抱又拖的和小铃铛放一处。
花无谢憋笑憋得肚子疼,侧头对齐衡轻声道:“这是想带回去和安乐玩。”
齐衡憋红了脸,说不出话,只一个劲儿点头。
傅云曦不慌不忙,在众人憋笑声中把看上的东西分成三堆,一堆是珍稀书籍,一堆是玩耍的头饰和小武器,最后一堆则是值钱的诸如襄世子印和薛子言的金算盘。
傅红雪忍笑上前问她:“这是为什么?”
傅云曦一本正经指着书籍答:“阿父的,喜欢念书。”
花无谢捂着眼睛笑得发抖,心道:崽儿,你阿父不是喜欢念书,是你阿爹想听他念。
傅云曦又指着世子印那堆道:“阿爹的,喜欢钱钱。”
“噗”有人喷笑出声又急忙捂住。
花无谢忙辩解:“阿爹不是喜欢钱钱,阿爹是为你阿父的江山操心。”
傅云曦歪着小脑袋问:“操心什么?”
“钱……”
花无谢垂头丧气,反手掐着傅红雪。
连城璧哈哈大笑,上去抱着小宝贝狠狠亲了一口:“说得好,我连城璧的小侄女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乖宝。”
“世子殿下怎么能犯规?”“就是,我们都没抱过。”“卑鄙!二师兄就是借机下手。”
傅红雪横了他一眼:“放回去,还没完。”
连城璧迫于压力把人放回去,傅云曦干脆坐在她选的一众玩伴上,故作老成的拍拍玉棋盘:“崽崽的。”说完张开双臂:“阿父。”
傅红雪忙俯身抱起小心肝儿,她却回手指着自己那堆东西对花无谢小手一挥:“阿爹,搬回去。”
“哈哈哈哈。”所有人抑制不住狂笑。
傅珉趁傅红雪笑得发抖时一把抢过小侄女,身后追着一连串高手,飞的飞跳的跳,争相追着小公主跑。
连城璧强忍住蠢蠢欲动的手,老老实实陪着齐衡站在原地,嘴上鄙夷着一干人的“不要脸”:“啧,一个个的,老大不小了,放眼大瑄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至于么?”
“我也想抱。”齐衡喃喃道。
“元若,你说什么?”连城璧没听清。
齐衡忽而转头对着他,笑得一脸莫测,轻轻勾唇:“让我抱到小公主,我就请殿下今夜入坐别院卧榻……”
话音刚落身旁已没了身影。
连城璧大吼的声音飘散在风中:“都让开,谁敢和我抢瑶瑶,我揍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