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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太一

【JO1群像】刺芒 (1–8)

长篇/未完结/cp景拓豆鹤豆莲生爱知line藏狐次方父母爱情隐藏cp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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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夜落雨,行止风清月皎又碎海棠一地,捻熄金黄烛火流一片月色淋漓,逆风醒时刺透千层寒,点破庭院一池雪水,浮起柔柔幽霭,水波明漪。

如是冬死寂然,春来复苏,岁岁枯荣岁岁生,如是醉生梦死过千帆,各自归舟再不犯。

我很少会像这般畅想未来,因为我们没有明天。

摇漾虚火满腔,迷津万丈,蜉蝣小年风月情长,度不了来日方长也等不及风雨慈航,我们所能左右的,仅仅是不够尽然的吻。

我问他,会不会杀我,他点头了。

风云荣华是真,春宵夜夜是真,句句所言是真。

无关宿命与谎言,我们的确都只爱骨子里的恣睢暴虐,...

长篇/未完结/cp景拓豆鹤豆莲生爱知line藏狐次方父母爱情隐藏cp等/

 1
 春夜落雨,行止风清月皎又碎海棠一地,捻熄金黄烛火流一片月色淋漓,逆风醒时刺透千层寒,点破庭院一池雪水,浮起柔柔幽霭,水波明漪。

如是冬死寂然,春来复苏,岁岁枯荣岁岁生,如是醉生梦死过千帆,各自归舟再不犯。

我很少会像这般畅想未来,因为我们没有明天。

摇漾虚火满腔,迷津万丈,蜉蝣小年风月情长,度不了来日方长也等不及风雨慈航,我们所能左右的,仅仅是不够尽然的吻。

我问他,会不会杀我,他点头了。

风云荣华是真,春宵夜夜是真,句句所言是真。

无关宿命与谎言,我们的确都只爱骨子里的恣睢暴虐,血海生杀,强者自有路,只是不于情,只在赢。

我耳边踏过海浪万千,呼啸怒涛中生出红眼一双,是狂热深渊亦是爱恨贫瘠之地。

我不想告诉他,我从未像此刻这般期待过谎言。

2

川尻莲是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的。

数年噩梦,一朝难散。

汗水浸湿了衣衫,他看到自己的汗水正一滴滴从额头低落下来,氤氲成眼前模糊的水雾,迷惑着他残存的意识。

他似乎也能看到眼前站着梦中人,几年来重复如一日的向他微笑,招手,喊叫,然后被他远远的抛弃在身后,渐行渐远。

【莲,为什么要丢下我?】

川尻莲迎着一地月色走到窗前,窗外是凌晨一点的东京,黑蓝天幕之下满城霓虹仍在闪烁,人群潮汐未止,俯瞰东京,星光与灯光彼此交缠,拉扯出一片星河,于夜间涌动。

这个城市中,会不会有你?

大平祥生抬头,一栋华丽的高级住宅楼在黑夜中发光发亮,他似乎是对准了其中一扇窗户盯了很久,直到一通电话打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后按下接听键,听到那边说话后,他略有迷茫的看了一眼高楼,随即走进一条烟火气丛生的喧嚣巷道,渐渐隐去。

鹤房汐恩挂掉电话,整理了一下衣领,从庭院走回长廊,最终他在尽头的房间停下了脚步,他闭上眼睛静默了两秒,然后拉开格栅门走了进去。

里面跪坐着几十个人,均是黑西装,表情严肃,看到鹤房汐恩,所有人让出中间的路,齐齐低下头,声音深沉有力:“汐恩少爷,欢迎回家。”

他走到前面,对坐在主位的男人行了一个礼,这时,坐在副位的男孩子站起身,眨着明亮的眼睛,带着笑意道:“汐恩哥,欢迎回家。”

鹤房汐恩偷看了一眼男人的表情,随即微笑着回答:“一成,好久不见。”

宴会举行到一半,房间里醉倒一片,鹤房汐恩趁机溜出房间透气,他关上门,顺着长廊才走了几步,就看到了因为不许喝酒被早早赶回房间的豆原一成。

豆原一成靠着一扇门看着他,面容平静,笑意不再。

鹤房汐恩手插着裤袋淡定的走过去,与豆原一成擦肩而过的时候,懒懒开口:“你不欢迎我知道,所以等我接手公司的时候,我会把你送走,你就不用再面对我了。”

刚踏出一步,豆原一成清亮的声音传进鹤房汐恩的耳朵:“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约而同的,二人嘴角同时挂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迈开腿同时向着相反的两个方向走去。如同两道疾驰而过的流星,毫不相交。

回房的路上,豆原一成撞见了家中的管家铃木,便问铃木:“看到景瑚哥了吗?”

铃木抬着金丝眼镜,礼貌的回答:“会长要景瑚少爷陪木全家的公子去玩了,今晚大概是不会回来了。”

东京 /湾岸线/1:30AM/时速290KM

两辆跑车疾驰在桥上,分别是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和一辆银色的柯尼塞格。两者齐头并进,举例不差毫分。这时,一辆救护车挡在了柯尼塞格的不远处,柯尼塞格慢下来的同时法拉利又加速向前冲去,一时间,柯尼塞格被甩在了后面。

佐藤景瑚越过救护车,紧盯着前面的红色法拉利换挡加速,弯道将至,红色法拉利也没有慢下的意思,佐藤景瑚看着法拉利的轨迹,饶有兴趣的坐直了身体。

如他所想,即使过弯道法拉利也保持着250km+的速度,毫不犹豫。

最终,以三秒的差距,佐藤景瑚输掉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比赛,他摇下车窗,看着远处被人群紧紧围住的红色法拉利,下了车靠在车边,眼底闪过几分猜疑。

“难得啊,你跟人家飙车能差到三秒这么多。”河野纯喜走过来,笑得灿烂。

“他开了一分钟我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是比赛,我追他也是冒着生命危险追的。”佐藤景瑚皱起眉头问,“他是谁啊?”

河野纯喜望过去,法拉利迟迟没有下来人,他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新来的吧,不过长得真的好帅,你刚才开车的时候没有看到吗?”

佐藤景瑚看那边始终没有人下车,便自讨没趣的回到了车上:“没看。莫名其妙的被逼着来了场比赛还输了,我都忘了我是要干嘛的了。”

半晌,佐藤景瑚惊呼着拍了一下方向盘,踩着油门就跑了,河野纯喜淡定的扫开风扬起的灰尘,自言自语道:“木全家的公子会杀了他吧,绝对。”

这时,法拉利的驾驶门开了,红头发的男生摘掉帽子扔进车里,又伸出手将挡在眼前的碎发统统捞到脑后,露出一双好看凌厉的眉眼。

看着消失在车流中的柯尼塞格,川西拓実皱了皱眉头,今西正彦越过人群挤到了川西拓実面前,笑眯眯的拍着川西的肩:“不愧是拓実。”

川西拓実笑着伸出手,今西正彦撇撇嘴,不情不愿的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哀求道:“一定要对我的房子好一点哦,我才装修好的,要不然你先别住,我们当下一次赌注。”

“下一次还赌什么?我觉得这次这个都很无聊。”川西拓実回到车里,关上门。

今西正彦想了一下随即弯下腰,神神秘秘地说道:“山华会的佐藤公子,你不想跟他谈谈情吗?”

川西拓実吐吐舌头表示难以置信:“你不会是让我去泡他吧?我可不认识他。”

“精英和精英,总会见面的。我听说佐藤公子超级帅,但是碍于山华会,没有什么人去招惹他们家,川西公子你又不怕,反倒是,更刺激了。怎么样,要不要赌一赌?”今西挑眉。

“赌一赌也可以,不过一套高级公寓可不够啊hico酱……。”川西若有所思。

Hico想了一下,摆摆手:“好啦好啦,再加上我那辆改装过的阿斯顿。”

“成交!”川西拓実冲hico自信的wink了一下,开着车扬长而去。

Hico看着红色的法拉利渐行渐远,这才掏出手机拨出了电话,接通后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汇报道:“好啦,拓実已经答应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白岩瑠姬轻啜一口塑料杯里的咖啡,调整了一下蓝牙耳机的位置:“辛苦你了今西君。”

“倒是没关系,但是我很好奇为什么要让川西认识佐藤啊?”

“有看最近的新闻吗今西君,政府要内部解决东京的各大组织呢……。”白岩瑠姬坐在车里,看到不远处街角亮起的车灯时,迅速的弯下了身。“总之啊今西君你放心,这件事情对川西来说,绝对是个好事。”

挂了与今西的电话,白岩瑠姬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头,眯着眼睛望着远处停在公园门口的银色柯尼塞格,有人正从车上走下来跑进公园。

白岩瑠姬掏出另一部手机,快速编辑了一条短讯发给了一个匿名号码,内容简单:一切OK。

“翔也!”

佐藤景瑚冲进公园,举着手电筒四下寻找着木全翔也,绕了一圈,他才在沙坑里看到了一个蹲着的小小的背影。

安心的吐出一口长气之后,佐藤快步走过去,喘着粗气不解地问:“我叫你你怎么不回答啊?”

木全翔也头搁在膝盖头,用小铁锹戳着沙子,闷闷不乐的说道:“不想回答。”

佐藤景瑚自觉理亏,静悄悄的蹲在了木全翔也面前,扯着他的袖子委屈巴巴的认错:“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迟到了,原谅我吧。”

木全翔也一抬头就对上了佐藤景瑚那双天生带着无辜感的下垂眼,默默地回答:“我又没有怪你迟到。”

“那你干嘛不想回答我?”

“今天下雨了……。”木全翔也垂下眼,甚是遗憾的说:“沙坑水太多,堆不起城堡了。”

佐藤景瑚伸出两只手捏住木全翔也的脸,假装凶狠的说道:“我去给你承包一个沙坑行了吧!”

OK,木全翔也比出一个手势。佐藤景瑚拉起木全翔也向公园门口走去,临到车跟前,佐藤景瑚说:“送你回家。”

“不想回家。”木全翔也突然冒出一句,然后熟练地掏出佐藤口袋里的车钥匙,径自上了驾驶位。“去酒店。”

酒店的冷气开的很大,接收到白岩瑠姬的最后一条短信,金城碧海才终于感受到了寒冷,他头痛的倒在床上,考虑要不要回家住。

家里一切都好,没有那个人,就更好了。

川尻莲走过餐厅,餐桌上还摆着那张一个星期前留下的纸条。

为什么你是我哥哥!

是质问吗还是愤怒,亦或是对心底潜藏的复杂心绪的自责。在川尻莲的印象里,金城碧海还总是那个只会跟在他屁股后面叫莲哥哥的小孩子,只是日子久了,小孩子也会将某种感情赋予某种代称了,大家才觉得这种情感已经变了味了。

川尻莲心里很清楚,即使他心里没有什么人,他也绝不会逾越这种界限半步。

太危险了。

他收好纸条,戴上了眼镜,将文件收在了公文包里,对着镜子整理了一番。最后,习惯性地拉开客厅的巨大窗帘,刺眼的光芒倾泻而来,笼罩周身,然而,只有川尻莲自己感觉得到,任何阳光都不再温暖。

秘书的来电今日也准时到来,川尻莲将接通的电话放在耳边,秘书佐野的声音熟悉至极:“川尻律师,早上好。山本会长约您九点在本家见面,在那之前,需要您亲自到山华商会取一下月度报表,需要您的签字。”

“好的。”

川尻莲坐电梯行至负三层的私人停车场,开上一辆崭新的宝马向出口驶去。他的速度不快,可刚刚上坡开出去,一个玩着手机的人就栽在了他的车前。

他内心存疑的没有下车,按了几下车喇叭,很快的,那个人速速起身,一边拍着自己身上的灰尘一边向川尻鞠躬为自己的不小心表示歉意。

川尻莲一抬头,那人恰好也鞠躬起身,面对面的,川尻莲瞪大眼睛,将那个人的样子完整的装进眼里。

金色头发的男孩子站在阳光中,沉静又温柔,与梦中的样子截然不同,没有哭喊,没有吵闹,没有伸出手挽留求救,他就只是站在那里,既熟悉又疏离。

川尻莲跑下车,一步一步如同赤脚行走在雪地上那样艰难的走到男孩子面前,透过被泪水模糊的视线望住男孩子平静的面容。

“请问,有什么事……。”

男孩子话说一半,就被川尻莲一个拥抱给打断了,男孩子还没挣扎,就听到耳边传来的沙哑的声音:“祥生,我很想你。”

金灿灿的晨曦紧紧环抱二人,就如川尻莲紧紧抱着怀中这个走失太久的人。

太久了,也终于感到温暖的阳光了。

故事的齿轮,也终于要开始转动了吧。

3
 佐藤景瑚梳洗穿戴好,看到了床上窝成一团缩在被子里的木全翔也,他走过去拉了拉被子轻声道:“翔也,起床了。”

“几点了?”被子里闷闷传出声音。

“八点了,你今天不是有课吗?”

“十点的课……。”

“那你再睡会儿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早餐一会儿送上来,你记得吃。”

佐藤景瑚说着转身就要走,被子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拉住了他的小拇指,被窝里再次传出声音:“今晚的宴会你要去吗?”

“应该要吧,一成和汐恩如果也去的话。”佐藤景瑚单膝跪向床,把木全的手放回被子里,“晚上见。”

关门的声音回荡了一会儿,木全翔也从被子里露出头,他眼神清晰,表情平静,并无分毫困倦疲累之意,他随意的披上浴袍,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突如其来的光明没能让他闪躲半分,他紧盯着外面那辆银色跑车,直到佐藤景瑚开车离开。

木全翔也打开手机,这才发现有几通未接来电,都是家里打来的,他回了一通,不出所料的,那边响起了管家的声音:“少爷。”

“石田叔,叫司机来半岛酒店来接一下我。”

“好的少爷,另外,老爷和夫人这两天要去国外参会,要我嘱咐您,万事小心,认真读书。”

“好的,我知道了。”

川西拓実将剩了半杯的咖啡放在桌上,川西母亲抬起头问道:“不喝了吗?一大早喝咖啡会不会太伤胃,要不要叫厨房给你热杯牛奶?”

“不用了妈,我今天赶去听讲座。”川西拓実匆匆起身。

“那不要忘记早些回来准备晚上的宴会。”川西母亲站起身,把川西的包递给他,“你爸爸虽然嘴上不说,但也很在意呢。”

川西拓実笑着摆摆手:“走啦。”

车停在了公司门口,司机跑下车为鹤房汐恩打开了后座的门,他走下车后,后面的车也走下几个人跟在了鹤房汐恩的身后,拿着公文包和各种文件。

鹤房汐恩无意瞥到街边的一辆蓝色宝马,副驾驶上坐着个人,安安静静的,正对着附近高大繁华的建筑发呆。

鹤房汐恩对秘书招招手,淡淡说道:“下次把车停到地下停车场。”

“好的本部长。”

秘书恭敬的点点头。

“19岁的本部长,说出去你敢信吗?”

“一般我是不信的,如果这个本部长是会长的儿子,那我就信了。”

“那也是养子。”

“可会长一共就三个儿子,但三个都是养子。”

“这种话你也敢说,是想被暗杀吗?”

“你抬头看看商标名,山华商会,我们背后是山华会,还用‘暗’杀吗?山华会可以在警察眼皮子底下分分钟把他抄家。”

“别吓唬人了,你没看新闻吗?听说政府现在要内部处理黑社会组织了你怕什么?”

“得了吧,别的组织我是不知道,我们山华会这年头还在……。”

“奸淫掳掠放火杀人满门抄家无恶不作是吗?”突然,一个本不属于这场漫长讨论的声音闯了进来。

几个小员工抬起了头,鹤房汐恩正静静的看着他们,他身后跟着各大部门的管理层职员,还有商会的执行董事,他们也看到了自己部门的部长,正颤颤巍巍的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福山部长。”鹤房汐恩忽然提高一点声音。

福山部长腿软着走到鹤房汐恩跟前,颤抖着开口:“本部长,是我没有管理好……。”

“是我见识浅,我还不知道原来山华会三个字这么廉价,随便谁都可以讨论。”鹤房汐恩笑眯眯的打断福山部长,“我觉得你管理的很好,起码,你的员工都很有胆量。”

鹤房汐恩看了一下已经脸色苍白的职员们,然后对着福田部长小声说道:“我觉得以他们的胆识很适合山华会,如果不适合,那就适合离山华会远一点的地方,越远越好,小心不要被找到。”

说完,鹤房汐恩收起笑容,迈步向会议室走去。

福山部长一个不稳跌在原地,晕晕乎乎的对着那几个员工说:“快走吧,就当逃命。”

佐藤景瑚上到顶楼高层办公室的时候,正好遇上要坐电梯下楼的川尻莲,瞥了一眼川尻莲手中文件夹露出的一角表格,佐藤景瑚笑道:“川尻律师辛苦,拿报表还要亲自来。”

川尻莲微笑回答:“为山本先生办事,是我的荣幸。”

“慢走。”

两人礼貌的告别之后,分别收回了脸上的笑容。佐藤景瑚径直走进本部长办公室,倒是把刚开完会正在处理旧事务的鹤房汐恩吓了一跳。

“汐恩~”佐藤景瑚拖着长音走到鹤房汐恩跟前,把人看了一圈,看似很满意的笑着点头,“我的小猪弟弟一号,看来韩国的伙食很好嘛。”

鹤房汐恩冷漠的盯着佐藤景瑚看了一会儿,问:“还有呢?”

“还有什么?”佐藤景瑚迷惑的眨眨眼,“小猪弟弟变小猪妹妹了吗?乔治变佩奇了?要哥哥买女装给你吗?涉谷系的好吗?”

鹤房汐恩忍住弑兄的冲动,考虑到有的时候佐藤景瑚是真的傻,他还是冷静了下来,只是埋怨的问:“你没发现我长高了吗?三公分!高了这么多!”

说着,挺着胸站直了些,佐藤景瑚坐在桌沿上,抬起头看向对方高傲的表情,笑眯眯的回答:“嗯嗯,说的也是,三点六五公分。”

鹤房汐恩吓退一步:“列文虎克加人体卷尺吗你是?测距这么准的吗?”

“毕竟我是隔着2500米用狙击枪一枪打爆坏人狗头的人啊。”佐藤景瑚依旧笑眯眯。

“老哥。”鹤房汐恩认真的看向佐藤景瑚,“我们,才是坏人。”

“我们,是指你和我,还是指你,我和小豆子?”佐藤挑眉,故意把重音放在了小豆子几个字上。

如佐藤所想,鹤房汐恩顿时臭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抓起文件扫视以掩饰自己的急躁:“真希望你放下对豆原一成的滤镜,好好看看他的真面目。”

“小豆子的真面目是什么?也是女生吗?”

“对所有人都纯良温柔的豆原君,又对你耍赖毒舌的小豆子,却对永勋乖巧卖萌的一成君,只对我有敌意的豆原一成……”鹤房汐恩顿了一下,“小骗子。”

佐藤景瑚皱皱眉:“不要这么说自己弟弟。”

微微迟疑几秒钟,鹤房汐恩起身把文件装入柜,淡淡回答:“他也没把我当过哥哥啊,他只想和我当对手来着。”

“这很正常,我们三个,本来就是竞争对手啊。”佐藤景瑚的眼底闪过几分烧红的阴郁,他对上鹤房汐恩的眼睛,嘴角勾起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有多少人都想看我们拼的你死我活呢,鹤房汐恩君。”

豆原一成也是在接到铃木的电话之后才想起来今晚的晚宴的,他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推脱,毕竟是难得的机会,全国各地的年轻精英都会聚在东京,接到邀请也是莫大的荣幸。

说是精英,其实要么是家世显赫,要么是财力雄厚,要么是地位崇高的一群X二代无脑联谊大会罢了,连续参加了两届的豆原一成深喑其本质。

他把头埋在胳膊里,耳畔是数学老师乏味枯燥公式讲解的声音,他若有所思的叹了一口气,向窗外望去。

青翠茂密的竹林后,似乎屹立着一座古典的日式和风住宅,远远望去,依稀可以看到绵长的屋顶和巨大的庭院。大平祥生回到车里,坐了没一会儿,就看到川尻莲踏着稳健的步伐走来了。

川尻莲上了驾驶位,边系安全带边问:“等久了吧,饿了吗?带你去吃饭好不好?”

大平祥生抓着安全带,想了一下后小心翼翼的问:“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认识我,而且,为什么那么了解我。”

“祥生。”川尻莲转身面对大平祥生,看起来有点紧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了吗?”

“也不是什么都想不起了……。”大平祥生低下头,“我之前出车祸撞到脑子了,这件事儿我还是记得的。不过,临车祸那几年的事儿不记得了,越早的事情倒是记的越清楚些。”

川尻莲抓住大平祥生的手,投去一个坚定的眼神:“祥生,想不想的起来都无所谓。我以后都会好好照顾你的,你要相信我。”

“你……。”大平祥生皱起眉头,眼中挂着几丝想要知道真相的挣扎感,“你真的是,莲吗?住我家隔壁的川尻莲?”

“是,我是莲,是喜欢你很久了的川尻莲。”

金城碧海关上电脑,又把蓝牙耳机放回兜里,疲惫的走出屋子,恰好白岩也从另一间屋子里走出来,他看起来比金城碧海精神的多,应该说,在金城碧海眼里,白岩瑠姬永远都是这个样子。

“时刻形象满分的王子形象。”坐在休息区,金城碧海喝下一口黑咖啡,忍着苦涩的味道,金城碧海仍是一张扑克脸,“学长,您应该去做明星。”

“唱唱跳跳的,没意思。”白岩瑠姬看了一眼忙碌的人群,又看向金城碧海,深沉的说道:“我们现在的工作,才是有意义的。”

金城碧海看向头顶唯一的一扇窗户,那里似乎有光透进来,照亮他深邃的眼睛。

“一成少爷,车已经在外面了。”铃木敲了敲豆原一成的门。

豆原一成一边整理着衬衫领子一边推门走出来,问道:“他们呢?”

“景瑚少爷在车里等您,汐恩少爷还没处理完工作,晚一点过去。”铃木端起手中的深色短款夹克帮豆原穿上,“今年不要求穿正装,景瑚少爷很高兴呢。”

豆原一成笑着吐槽:“毕竟他爱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MAME~哥哥真是太伤心了。”佐藤景瑚揉着豆原一成的脸,好生认真地叹息道:“越来越帅了,这么下去可怎么办,我还没有做好你要被别人抢走的准备。”

“哥,脸痛。”

佐藤景瑚恋恋不舍的放开手,又忍不住搭上豆原一成的肩,过了一会儿,豆原一成说:“你再这么挂我身上我就一辈子也长不高了。”

“哦对不起。”佐藤景瑚抽回手,转念一想,别有意味的说道:“MAME你要加油长高,毕竟汐恩短短几年又长高了三点六五公分,你可不能输给他。我觉得,你肯定能长得比他高。”

豆原一成露出小孩子一样的笑容,明亮的瞳孔里划过几丝自豪:“我觉得你说得对。”

佐藤景瑚看着豆原一成,欣慰的了然一笑。

今夜的东京似乎别样华丽,这方宽阔豪华的酒店中,被邀人数不到一百人但关注人数早已高达上百万的高干精英子弟宴会正要盛大开场。一辆辆豪车接连驶入酒店,目不暇接。

会场内,奢华的深红色波斯花纹地毯铺满地面,巨大的水晶灯吊在空中,闪烁着绮丽透亮的色彩,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酒香和香水脂粉气,精致的点心和酒水摆满了长桌,觥筹交错间,流光遍地。

“对了,今年是谁致词啊?”河野纯喜看向周围的几个人,“大前年是我,前年是景瑚,去年是翔也,今年应该轮到一成了吧。”

豆原一成摇摇头:“不是我,主席跟我说让我明年致词。”

佐藤景瑚塞给豆原一成一杯牛奶,问道:“那是汐恩吗?”

“不知道,谁管他。”豆原一成嫌弃的把牛奶放到一边,转身去拿果汁了。

木全翔也小声问佐藤:“一成和汐恩,还是老样子吗?”

“嗯。”佐藤景瑚点点头,“小孩子吵架,就跟过家家一样的,很快就会和好的。”

河野纯喜勾起僵硬的唇角:“很快?他俩这么面和心不和,长辈前和我们前不和都快二十年了吧。”

佐藤景瑚冲河野纯喜摇摇头:“麻美才十七岁,还没那么老。”

这时,木全翔也看向了门那边正走进来的人,他眯着眼睛试探的问:“那是……警视厅最年轻的课长吗?去年拿了勋章的那个本田康祐?”

佐藤景瑚转过头,看了一眼后转过头:“是,他旁边的那个是东大法律学部门的第一名,白岩瑠姬。”

“他们警视厅的与那城奨警官本来也被邀请了,但是听说因为要保护皇室和内阁到国外参加什么重要会议就没来。”河野纯喜压低声音,“警视厅这两年大换血,换上来的新人各个勇猛能干。”

“你可要小心了。”

河野纯喜递了一个眼神给佐藤,不自觉抓紧酒杯的木全翔也看向佐藤景瑚,可佐藤只是淡定的回答:“组织与警察之间的隐性协议人人皆知,互近一步你死我活,互退一步海阔天空。不招惹,就不会有事。”

这时,一个穿着长礼服的女孩子拿着酒杯款款走来,或许是因为鞋跟太高不便行走,女孩子一不小心踩在了自己的裙摆上,踉跄的向前一摔,佐藤景瑚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女孩子恰好软绵绵的倒在佐藤怀里,手中的红酒撒在了他的衣服上。

河野纯喜叹了一口气,这种戏码,大大小小的场合次次都要上演,他端起酒杯四下张望:“哎呀港人怎么还没来,我去找找他。”

说完就逃离碰瓷现场了,木全翔也静静的看着女孩子边说对不起边慌乱的捋着佐藤薄透的衬衫,他虽然也猜得到用意,但也没挑明,反正都是无用功。

山华会家三位少主,各个都喜欢男的,这种精彩纷呈断子绝孙的精彩消息竟然还有人不知道?

“没事,我换一件就好了。”佐藤景瑚把女孩子扶起来,又把她的手推开,绅士地回应,“你也去换一下鞋吧,小心再摔倒。”

女孩子还想说些什么,就见佐藤景瑚拉起木全翔也的手说道:“翔也,陪我去一下更衣室。”

木全翔也放下酒杯,乖乖的跟着去了,剩下女孩子拿着空了的红酒杯孤零零的呆在原地,这时,拿完果汁的豆原一成回来找佐藤等人,女孩子立即挂上笑容,甜甜的叫了一声:“豆原少爷。”

豆原一成一愣,随即有礼貌的回应:“真理小姐,你好。好久不见,请问你看到我哥哥了吗?啊,纯喜哥在那里,那我先过去了,一会儿见真理小姐。”

望着豆原一成也远去的背影,女孩子失意了两秒之后又重拾了期望,开始睁大眼睛寻找山华会家最有希望‘夺嫡’成功的二少爷鹤房汐恩。

更衣室里没有人,佐藤景瑚拉着木全翔也走了进去,他脱下外套,才发现里面的衬衫也湿了一大片,木全翔也帮他解开纽扣,说道:“我已经叫人送衣服过来了,很快就到。”

“这已经是我今年被酒毁掉的第八件衣服了。”佐藤景瑚叹息,“我今年一共就参加了六场聚会。”

“嘁。”木全翔也撇嘴,他把佐藤的衬衫从裤子里拉出来,解开最后一颗纽扣的时候,他捏住了衬衫的衣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佐藤景瑚轻声问:“有话干嘛不说?”

“你有没有……。”木全翔也刚开口,忽然传来了敲门声,他跑去开门,只见佐藤景瑚的秘书佐佐木拿着衣服站在门口,看到木全似乎也并不惊讶,恭敬地说:“木全公子,这是景瑚少爷的衣服。另外,汐恩少爷刚到,他要我叫您过去一趟。”

“好的。”

木全翔也把衣服放在椅子上,继而向更衣室外走去:“你自己穿吧,汐恩叫我,我先过去了。”

佐藤景瑚觉得木全翔也今天有点奇怪。

“好,那我换完衣服再去找你。”

他脱掉脏衬衫,刚刚套上新的黑衬衫,还没来得及系扣子,更衣室的灯忽然啪的一声灭了。

阳台这时传来诡异的落地声,一阵冷风透过窗门的缝隙涌进来,扬起白色浣纱窗帘,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阳台上有个人影。佐藤景瑚从马丁靴的靴口掏出一把蝴蝶刀,摇了两下亮出了刀刃,警惕的看向阳台。

还没走进大厅,那个刚把佐藤景瑚衣服弄湿的女孩子就哭着从会场中跑了出来,木全挠着头走进会场,看到不远处也湿了衣服的鹤房汐恩时,他懂了。

“对女孩温柔一点。”木全翔也走到鹤房汐恩跟前,好心劝说。

鹤房汐恩一脸不解:“她不小心泼了我酒,说为表歉意要不要交换个电话号码请我吃饭。我就向她求一个为何要多此一举的理由她就哭着跑了,请问,我说错什么了吗?弄脏衣服为什么要吃饭?”

木全翔也深深叹口气:“都是兄弟,你和景瑚为什么就差了这么多?”

鹤房汐恩瞅了一眼木全翔也,酸溜溜的说道:“知道你和景瑚哥的关系不一般,但也不用这么踩一捧一吧。”

“什么不一般?”木全翔也迷惑的看向鹤房汐恩,“我和你不是也很不一般吗?”

“哎哎哎这话可不能乱说。”鹤房汐恩连忙打住他,小声的自顾自念叨,也不知道木全翔也听见没有,“我可没跟你滚到一张床上去。”

这时,河野纯喜和豆原一成走过来了,本来正和河野纯喜聊得一脸灿烂的豆原在看到鹤房汐恩脸的瞬间,表情立即变得复杂了起来,瞥到鹤房汐恩衣服上的污渍时,豆原一成别过了头。

绝对是在偷笑吧这个小鬼,鹤房汐恩心想。

“恭喜一成,今天逃过一劫。”木全翔也笑着看向豆原一成。

“谁会对一个臭小鬼动心思啊。”鹤房汐恩放弃了挣扎,脱掉了外套,抬着下巴盛气凌人的看着比自己略矮一点的豆原一成。

“谁会对一个自大狂动心思啊。”豆原一成正对上鹤房汐恩的眼睛,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

河野纯喜和木全翔也只觉得周身的空气马上就要凝结成剑刃一触即发,河野纯喜赶紧隔在两个人中间,分开俩人:“行行行,不动不动,都不动。翔也,你快带汐恩去换衣服吧,我和一成在这儿等着。”

说罢,木全翔也就拉着鹤房汐恩走了。河野纯喜一脸迷惑的看向豆原:“一成你也是,跟别人都好好的,怎么一跟汐恩一起你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豆原一成软下语气,似有深意的回答:“独生子女的纯喜哥不会懂的,那种身边有一个会随时夺走你一切的定时炸弹的感觉。”

“那你对景瑚也不是这样啊。”

“不一样的。”豆原看向河野纯喜,缓慢的眨动了一下眼睛:“景瑚哥所拥有的,所期待的,和我们都不一样。”

谁和谁才是一种人这事,豆原一成知道,鹤房汐恩也知道。

磁铁与磁铁之间,同名磁极相排斥、异名磁极相吸引。因为相像,所以排斥,但是鹤房和豆原经常忘记,只要一方磁极发生翻转,那么一切都将不同。

谁先转身,谁就输了。

正如两人在长廊擦肩而过那般,谁都不会先转身。

胜者成王,动心者亡。

4

沉醉的月金色光影打在在蝴蝶刀的刀刃上,透出一丝幽冷凌厉的光,反射在川西拓実的瞳仁,屋子很黑,除了那双眼睛,佐藤景瑚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但凭着多年的实战经验,他还是准确的将另一把瑞刀抵在了对方的咽喉处。

只是佐藤没想到,对方也是个身手不错的人。

对方的刀刃也正对着自己的腹部,加之黑衬衫还敞着,冰凉的刀刃直接接触皮肤的感觉未免尖锐冰凉了些。

“你哪来的?”佐藤景瑚冷冷的问。

川西拓実听到对方的声音,忽然愣了一下,试探的反问道:“你是来参加晚宴的?”

“是。”

“佐藤……景瑚?”川西拓実小心翼翼的确认了一句。

佐藤景瑚觉得莫名其妙:“你到底干嘛的?”

“你管我!”川西拓実心中突然腾起一番怒气,他本来好好的在楼上阳台躲人,可是耳钉突然掉进了楼下阳台,不过两三层楼的高度,川西就踩着风箱跳进了楼下的阳台,本来以为这个房间没人,谁知道一进去,就跟个看不清脸的人打了起来。

更不可思议的是,还是跟佐藤景瑚。

“喂!”佐藤景瑚叫了一声,“打不打,不打就算了。”

川西拓実一愣,收回了防身用的弹簧刀:“不打了。”

佐藤景瑚刚把两把刀收回靴口,忽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响起:“请问,拓実在里面吗?拓実君?”

随即而来的,就是转动门把的声音,川西拓実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拽着佐藤景瑚躲进衣柜和墙壁之间的空隙中,拖来一个挂着满满一排衣服的落地衣架挡在外面。

“咦?这个房间怎么这么黑?”

高跟鞋的声音踢踏踢踏的踩在地上,像极了此时此刻川西拓実乱作一团的心跳。

衣柜和墙壁之间留下的空间不大,川西拓実和佐藤景瑚面对面紧贴着,川西小心的透过衣架观察着外面,头顶的呆毛划过对方的下颚,无意间温热的气息都吐在了佐藤的锁骨处。

佐藤景瑚刚想开口,忽然被川西拓実捂住了嘴,他垂下视线,落到川西拓実的透亮的瞳孔上,佐藤景瑚不知道怎么形容那双眼睛,总之,挺让人难忘的。

为了偷看到外面,川西拓実努力的寻找着角度,也无意识的越靠越近,直到耳朵紧贴在对方的胸膛上,愈渐加快的心跳声在提醒他,越界了。

佐藤景瑚闻到这个人手上有淡淡的紫藤花香,又感受到他手指细长,肤质细腻,大抵是个学乐器的富家公子,但是以他的身手,又像极了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佐藤景瑚了然,眼前的人,不是同行,就是敌人。

这时,灯亮了。

女孩子叫了一声,木全翔也和鹤房汐恩的声音相继响起。

“你是谁?在这里干嘛?”

“对不起,我是来找人的。”

“没找到的话就去别的地方找找吧,这是男更衣室。”

“哦不好意思我这就离开。”

川西拓実放心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放开了手,这也是第一次,他抬头去看佐藤景瑚,恰好,对方也在看着他。

空气凝结,只有流转的四目相对表达着各自的复杂心绪,川西拓実一顿,无措的低下头,却又正好将对方毫无遮蔽的胸口到腹肌看了个精光,他忍住脑内翻腾爆炸的火花,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终于等到木全翔也和鹤房汐恩也走出更衣室,佐藤景瑚看着紧闭眼睛的川西拓実,忍不住弯起嘴角,笑着问:“请问你闭眼睛是在等什么吗?”

川西拓実睁开一只眼睛,看着面前笑的一脸天真灿烂的人,一股热流堵在咽喉,他慌张的推开衣架逃了出去,大口呼吸着没有佐藤景瑚味道的新鲜空气。

佐藤景瑚这才轻松的走出来,颇有兴趣的问:“阁下是大晚上在这里上演逃婚记吗?”

川西拓実自觉难以解释也不想解释,刚才的短暂的插曲搞得他现在有点缺氧,他转过头,佐藤景瑚正淡定的系着衣服扣子,迈着两条大长腿走来,他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警惕的说:“谢谢你刚才的配合,我先告辞了。”

“喂。”佐藤景瑚叫住川西拓実,把刚刚川西拓実落在地上的弹簧刀扔给他,“你的东西。”

川西拓実稳稳接住刀柄,在佐藤景瑚捉摸不清的目光中微微一笑,然后转过身冲他摆摆手,走出了房间。

“你去哪儿了?”

鹤房汐恩问道,佐藤景瑚看向左边,眼睛笑眯眯的:“哎呀汐恩是想哥哥了吗?”

在接收到鹤房汐恩的一个白眼后,佐藤景瑚又把头转到右边:“那一成呢?有想哥哥吗?”

周围人很多,都聚在舞台下,豆原一成偷偷捏住佐藤景瑚的手,僵硬的勾起一个微笑转移着话题:“景瑚哥,马上就要致词了,你猜猜,今年会是谁呢?”

“川西拓実,警视厅厅长的独子。”白岩瑠姬看向本田康祐,似是求证似是讲解,“表面的乖乖仔,其实有点叛逆呢。相当的……不好应对。”

本田康祐点头,赞赏的看向白岩瑠姬:“全对。”

这时,大厅的灯光暗了下来,只留下几束白色灯光对准舞台,不一会儿,一个红头发的男生走上台,风度翩翩,笑容温和,他向舞台鞠了一躬,然后淡然开口:“各位尊贵的来宾,大家晚上好,我是今晚的致词人,我叫川西拓実……。”

佐藤景瑚微微一笑。

原来是,敌人。

想着今晚川尻莲肯定去了晚宴,金城碧海才敢回家取自己的东西。

他用钥匙打开了家门,却发现门口放着一双他没见过的鞋子,他猜想这大抵是川尻莲新买的运动鞋,就没有在意,径直走了进去。

客厅很安静,没有开灯,但城市外的霓虹灯火透过巨大落地窗也勉强可以照亮半个客厅。他走上二楼,却发现二楼有灯光倾泻至阶梯。

他放轻脚步走上二楼,发现川尻莲房间的门虚掩着,房里开着灯。

这时,洗手间的门开了,温暖潮湿的水蒸气和暖黄色灯光混为一体,一个陌生的男孩子穿着一件崭新的浴袍,光着脚走了出来,头发还在滴着水。

川尻莲拿着毛巾走出房间:“祥生,我给你吹头发。”

大平祥生似乎是看到金城碧海了,他轻轻惊呼了一下,指向楼梯处露出的半个脑袋。川尻莲望过去,试探的问了一句:“碧海?”

金城碧海从一片漆黑中现身,他打开二楼客厅的灯,瞬间,一切都清清楚楚。

他看向大平祥生,看起来很漂亮很乖,眼底总是流转着一种楚楚动人的无辜感,看着他,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碧海,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川尻莲刚刚开口,金城碧海打断川尻莲并快步的错身走进自己的房间:“不用了,我拿完东西就走。”

“祥生,你先去我的房间,把头发擦干,我一会儿就来。”川尻莲嘱咐过大平祥生,然后快步走进了金城碧海的房间。

不一会儿,大平祥生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吵闹的声音。

“你的工作私生活我从不过问,但你离家出走一个星期,又不告诉我你住在哪里,你让我怎么放心的下?”川尻莲质问。

金城碧海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他,狭长的眼睛中不带一丝波澜:“你不放心?你有心吗?你的心无论在谁那儿,也都不在我这儿。我在哪儿,跟你有关系吗?”

川尻莲呆滞了几秒,似乎也没想到金城能讲出这样的话,他还没说话,金城碧海又开口了:“你要是真不放心,又怎么会不去找我?你要是真不放心,又怎么会有心情随随便便带个男孩回家。看不出来啊哥,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碧海!”川尻莲喝住金城,看向他,嘴唇发抖,“他是祥生!我找了他五年!他不记得我了!”

“你胡说!”金城碧海拍案而起,眼神发红,难以置信的对他吼:“祥生已经死了!你疯了!随便带一个像他的人回家,你疯了!”

人人都知道,川尻莲的青梅竹马大平祥生早在五年前和川尻莲一同出行的过程中去世了,川尻莲因为救不出卡在车里的大平祥生所以独自离去,再回到现场时,已经是一片火烧灰烬。

虽然没有找到大平的遗体,但根据现场搜寻的证据来看,无论如何,活下来也是不可能的了。

但川尻莲还是找了大平祥生整整五年,找遍整个日本,终于把最后的目标放在了最大的东京,他有预感,这座城市,会有着不一般的奇遇。

“我欠他的,我要补回来。”川尻莲归于平静,坚定的说。

“你怎么知道他是祥生?你怎么那么确定他就是大平祥生?”金城碧海声音颤抖。

川尻莲抱着胳膊,镜片早已经覆上了水汽,看不清镜片后的眼神,只听得到他有力的话语,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因为无论是五年还是十年还是一百年,下半辈子,我都能一眼在人群中找到他。这是我唯一的,也是最好的天赋。”

大平祥生透过门的缝隙看到了跑下楼的人影,不一会儿川尻莲进来了,一边帮他擦头发一边说:“要把头发吹干才能睡觉,不然会头疼的。”

“吵架了吗?”大平祥生忽然问了一句。

川尻莲停下手里的动作,坐到大平祥生的身边,温柔的说道:“没有,我们只是说话声音大了一点,吓到你了吗对不起。”

这时,川尻莲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匆匆出了房间。

“喂?”

“川尻律师,请你速来本家一趟,山本先生请您议事。”

“好的,我这就去。”

川尻莲一边穿着外套一边走到大平祥生跟前:“祥生,我现在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你把头发吹干就先在我的房间睡下吧我去客房睡,如果有事就打我电话,电话号码我写在楼下的固定电话旁边了。”

大平祥生在川尻莲转身的瞬间站起身,叫了一声:“莲。”

和梦中重叠的声音,只是不再是后面带着绝望的质问,而是:“我等你回来。”

你为什么这样相信我?相信我就是你认识过的川尻莲。
 因为你也如此相信我。相信我就是你认识过的祥生。

“等我回来。”

5
 直至晚宴结束之际,佐藤景瑚也再没和川西拓実说上一句话。

“翔也,我送你回家吧。”

站在酒店门口,木全翔也摇摇头:“不用了,家里有车来接我了,我明天还有早课要快点回去。”

木全翔也上了车,车开出去了几米忽然停住了,佐藤景瑚焦急的赶上前去,木全翔也打开窗子,两人四目相对,却又无语凝噎。

“景瑚。”木全翔也刚要说话,忽然前排的司机咳嗽了两声,木全怔住,抬起头递去一个笑容:“晚安。”

佐藤景瑚不解的回复了一个晚安,然后目送着黑色的加长豪车渐渐离去,顿足在那里好久。

鹤房汐恩和河野纯喜他们站在后面,摇着头:“至不至于,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翔也也这么腻歪?”

等佐藤景瑚走过来,河野纯喜打趣道:“你是不是要入赘木全家了?”

佐藤景瑚一震,难得没有开玩笑,眉间攀上几道阴影:“我和翔也在一块,是为了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们俩不会在一起,现在不会,今后也不会。”

说完,佐藤景瑚独自开着车走了。

一直没做声的豆原一成暗暗叹了口气。

是为了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山本养三个没有血缘的儿子,不会只是为了寻找一个继承人,大家各有各的用处,而年纪最大的佐藤景瑚,肩上的担子总是比别人沉得多,无论是真正涉入黑道,还是周旋各处,或是用作攀附政界人士的工具。

与日本政界赫赫有名的木全家公子相处,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真的仅仅是这样吗?豆原一成没谈过恋爱,但他却能从佐藤和木全的身上,看到情意。

河野纯喜开着车拉着小男朋友井上港人走了,剩下鹤房汐恩和豆原一成站在原地彼此尴尬,鹤房汐恩打出一个电话,怒吼道:“黑川你把车开到哪儿去了?!等着我去找你吗?”

“少爷!”黑川那边哀嚎,“送你来的车刚刚被景瑚少爷开走了,送景瑚少爷他们来的那辆车也被临时召回去了,我现在在地下停车场等他们送车来呢。”

鹤房汐恩沉住气,冷静的问:“那我要等你多久?”

“现在……算上堵车的时间……大概有一个小时。”

“……”

“少爷!少爷!”黑川听着那边的忙音,觉得自己这个月的工资算是完了。

豆原一成看到鹤房汐恩怒气冲冲的挂掉电话,忽然感觉心中有那么一丝丝爽快。他淡定的从鹤房汐恩面前走过,忽然被鹤房汐恩叫住:“你干嘛去?”

“回家啊。”豆原道。

“车都没有怎么回?”

豆原一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公交卡:“公交车啊!我每天上下学都是坐公交。”

鹤房汐恩攥紧拳头,抬脚就要走:“我要打车。”

“带现金了吗?”豆原一成问了一句,“今晚本家在开会,应该没有人会跑出来给你付钱。”

“我!我还着急回去拿我的烟呢。”

“那你就走着回啊,十几公里而已,很快的。”

走就走!

鹤房汐恩把外套拎在肩上,一番虎虎生风的姿态,豆原一成脚步轻快的跟在后面,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点点开心。

已经记不得多久了,这样自由的走在东京街头,鹤房汐恩无意识的放慢脚步,抬眼看着这个城市,他去了韩国两年,离开前,似乎也未曾真正的在这个城市中独立行走过。

很久很久之前,十三岁的佐藤景瑚曾经开着摩托载着两个弟弟偷跑出来过,仅仅是看了一眼东京塔就被抓了回来。

但东京塔不是最终的目的地,一路上的风景才是值得怀念的东西,直到现在,他们拥有了各自的任务,进入了各自的航线,开启了不同的人生。但始终是殊途同归,他想起他临走前佐藤景瑚跟他说过的话:汐恩,我们这样的人,没有明天,活下去,才能有明天。

他瞥了一眼身后的豆原一成,眼神失焦了半秒,他自己也不想承认,他是在为豆原一成的未来而头痛。

佐藤景瑚已经为他和豆原一成扛起了太多,他也不想再把这些担子与豆原一成共担,如果扛得起的话,不如都算在他一个人头上,荣华富贵归他,刀山火海归己。

人人都预言山本家的三位少主最后必定是要拼的你死我活的,鹤房汐恩也能预见到,最后的结局。

“我跟你说件事……。”

鹤房汐恩说着话转过身,才发现豆原一成不见了。

佐藤景瑚忽然觉得自己心跳的很快,他捂住心口,把车停在了一边。

微凉的夜风带来一丝刺痛,倒让他觉得清醒了很多,佐藤景瑚走下车,踩在砂土上,望着海面的眼神如死水般平静。

忽然,一个小石子打中了他的肩膀。

他转过头,红头发的男生背着手站在他背后,透亮的眼睛里折射着海浪的颜色,也如海浪一般,浮动着生气。

“呦,逃跑的新郎!”佐藤景瑚一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伸出两只手指在眉尾点了两下,最后悬在空中张开手掌冲他摇晃着,脸上渐渐浮起轻快的笑容。

川西拓実笑了一下,迈着步子向他走近,他说:“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字了吧。”

“川西拓実。”佐藤景瑚自然的念出他的名字,像是已经念过很多次那样,一边念着,视线一边追随着川西直到他站到自己面前。

咸涩潮湿的海风吹起佐藤景瑚额前的刘海,挡住他半只眼睛,他放下视线,用着天生软腻柔和的声线道:“所以……警视厅厅长的儿子为什么要主动来招惹一个不干不净的坏人家的孩子呢?”

川西拓実望着佐藤景瑚那张带有迷惑性的脸,有那么一瞬间失了神,川西拓実反问:“那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个好孩子呢?”

佐藤景瑚伸出手拂过川西的眼睛,摸过他薄薄的眼皮,然后对上他的目光,静静的说:“这么好看又充满光彩的眼睛,实在不应该看太多不好的东西。”

川西拓実盯着佐藤景瑚,恍若一瞬间看透了他精致外表下脆弱不堪的灵魂。

这个城市飘着太多残破的灵魂了,可只有眼前这一副灵魂,是最矛盾的,既美丽又丑陋,既坚强又脆弱,既多情又专一。

“那我以后,只看着你吧。”

赌约什么的,要不然就算了。

6
 你会多快爱上一个人?

一天?一个星期?一个月?一年?

7
 命中注定的话,一眼就可以。

一个回头就可以。

8
 爱这种感觉,真的很任性。

人这种生物,比爱还要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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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光头是检验帅哥的标准,张震这次就大胆地以光头造型示人。为了贴近剧中“癌症患者”的角色,他还开启了“自虐之路”,疯狂减肥24斤!减肥完低调地表示:“我只是做了演员该做的事。”各位电影爱好者,就算冲着张震,这部片子也是必看吧?




导演程伟豪曾凭借犯罪悬疑片《目击者之追凶》(豆瓣8.2分)获得过第20届上海国际电影节亚洲新人奖最佳导演的提名,此人最擅长设置各种反转,让你猜不到结局。《缉魂》中的四位嫌疑人,感觉处处都是导演挖的坑啊!温馨提示:为了身心健康,请勿剧透凶手。




《缉魂》还不是一般的悬疑犯罪片,而是加入了科幻色彩。电影改编自江波科幻小说《移魂有术》,借用了原作中“人脑复制”技术作为背景设定,据导演说他还融入了一些东方奇幻色彩。可以,这很跨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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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末班车以后……(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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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想写写这种傻乎乎的小故事

——————

1.

虽然刘昊然已经全力奔跑了起来,不过车轮还是缓慢地向前滚动起来,留下了一串铁面无私的汽车尾气,没有丝毫等待他的迹象。显而易见,他错过了今天回家的末班车。


2.

其实今天自己并没有什么要夺门而出的必要,又不是电视剧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主角,要用离家出走来威胁丈夫,更何况作为一名男性,他深知这种小儿科的威胁根本不会起作用。


他只是想让双方都冷静冷静罢了,年底了大家的工作都忙,免不了会有心情烦躁的时候,作为成年人,他更不想因为吵架时候的一头热血而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便拿了钥匙钻进网咖,找祖安伙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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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虽然刘昊然已经全力奔跑了起来,不过车轮还是缓慢地向前滚动起来,留下了一串铁面无私的汽车尾气,没有丝毫等待他的迹象。显而易见,他错过了今天回家的末班车。


2.

其实今天自己并没有什么要夺门而出的必要,又不是电视剧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主角,要用离家出走来威胁丈夫,更何况作为一名男性,他深知这种小儿科的威胁根本不会起作用。


他只是想让双方都冷静冷静罢了,年底了大家的工作都忙,免不了会有心情烦躁的时候,作为成年人,他更不想因为吵架时候的一头热血而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便拿了钥匙钻进网咖,找祖安伙伴们战个两局。谁知今天自己手感特别好,打野打得格外顺手,一不小心玩到了将近零点。刘昊然慌张地打开浏览器查了一下公交车时刻表,还有五分钟,现在下机子,冲出去,努力一下,大概能行。明天还要上班呢,他可不想流落街头。


然而,现在还是流落街头了。


好极了,都怪白敬亭。这种毫无逻辑的单方面责怪让刘昊然心里的不愉快减轻了一分。严格来说,他还是觉得今天错在白敬亭而不在他。吵架的原因其实特别简单,只是自己从房间出来煮咖啡的时候,发现白敬亭正在把衣帽间那整面鞋架上的鞋都试图拿下来重新排列,地上密密麻麻的鞋口朝天长着嘴,多到让人密集恐惧症发作。

“你今天要收拾鞋?”

“对,我上次按品牌放的,看腻了,想按颜色排。”

“很晚了,你要收拾到几点啊?”

“一会儿你先睡呗,我很快能搞定。”

“这儿最起码还有二十双摊在地上你说你能搞定?”

“这不红色橙色都码好了吗!黄色就没几双啊。”

“那你那边那堆没拿下来的白色呢?”

“我都说了我自己弄,你不是还要工作吗,一会儿你弄完了早点睡。我这也是给自己解压嘛。”

“我看着觉得加压。”


你看,过去从来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吵架的。白敬亭喜欢鞋,别说自己了,同事朋友都是知道的,作为一个现代优秀无不良嗜好的男青年,有点这种正常的,烧钱的兴趣爱好是很正常的,可今天不知怎么的,也有可能是过多的数据损伤了自己的大脑皮层,刘昊然忽然就觉得烦躁了起来。他放下杯子回屋收拾了手机和钥匙,趁白敬亭还沉浸在鞋堆里的时候偷偷摸摸跑了出去。他也没刻意放轻关门的声音,他期待着对方可以跑出来拉住他一下,说我错了不要走,更何况,以前吵架的时候好像还是自己道歉的次数比较多些呢。

这不是斤斤计较。刘昊然揣着兜不安地劝自己,这叫表态,自己有权表达自己的不满,伸冤无罪!


于是直到他坐上了公交车,白敬亭都没来一条微信。算了,他跟鞋过去吧。刘昊然给两个朋友发了微信说出不出来吃夜宵,得到的回答基本都是“不来,加班”。车刚过两站,刘昊然就习惯性地下了车。这一站他总是和白敬亭一起来,是家附近最热闹的商业街,他们俩总爱一起来吃夜宵,不忙的时候顺便一起进网咖打打游戏,对,就是自己不知不觉走到的这一家,上个月刚充的钱,双十一搞活动,充200送100,还送两杯奶茶券呢,好像再不用就要过期了。习惯性地按了个8楼,电梯安静地向上爬行,轿厢里的广告换了新的,是新开的火锅店的广告,看地址就在这条街的街头那儿,画报上的肥牛看上去鲜嫩可口。

下次得叫上白敬亭一起去尝尝。刘昊然忍不住想。


3.

今天手感特别好,有一局匹配到了一个特别牛的金克斯,小蓝辫子甩阿甩的,杀的对方完全无法发.育。后面两局自己的豹女发挥也很不错,蛇皮走位,神助攻,自己都佩服自己。话说这个豹女的玩法还是白敬亭教他的,自己玩这款游戏比白敬亭来得晚,大学的时候和朋友一起出去玩桌游认识的白敬亭,当时特别流行玩狼人杀,一局人狼恋玩得那叫大杀四方,刘昊然引诱预言家证实自己的好人身份,顺顺利利地获得了话语权,白敬亭作为狼暗中配合,一唱一和把大家骗的团团转,连抽到丘比特牌的人都忍不住觉得自己真的很会选。后来大家熟了,一起去网咖打了几局游戏。刘昊然头一回打这款游戏,白敬亭就让他选了个辅助,自己选了豹女打野,几局下来,优异的战绩让刘昊然看得也心痒痒。

“白哥,你教教我呗。”

“成,下一局你跟着我。”

选角色的时候白敬亭让自己选了豹女,他选了个其他的打野英雄,没出三五秒就挨了骂,匹配到的队友不断地发消息质疑他:

【三号会不会玩啊,已经有豹女打野了。】

【是啊,中单谁去啊?】

【不会玩儿别玩儿】

刘昊然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白敬亭,他倒是悠然自得,嗦了口奶茶,伸出手噼里啪啦打了一串字:【别废话,中路我会顾的,输了倒立吃屎,快开始。】


话说得又大又满,队员们既不满意又充满好奇,却只见这个三号不断游走在草丛和中路之间,虽然不往前推兵线,却丝毫不让对方有任何能推掉自家塔的可能。刘昊然倒也学的也很快,经历了对方的一两次偷袭之后,基本就能自己独立操作了,两个人一路沿着草丛从中路往上,对方反应过来的时候,白敬亭已经带着大家推上了对方的水晶。

这学长也太tm帅了。刘昊然当时就想给他跪了。


刘昊然嗦干了最后一杯奶茶,准备掏出手机向白敬亭炫耀炫耀自己的战绩,这才发现手机不知什么时候没电关机了。他心里一紧,退了游戏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吓得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完蛋,11:55了,他习惯性地掏出手机想查公交时刻表,对着成了板砖的手机拼命按了两下又懊恼地放下,再用电脑赶紧查了下时刻表,得,还剩五分钟,跑吧。他急躁地按着电梯按钮,恨不得一个闪现就能上车,不,是就能回家。他又不是真的离家出走,只是散散心而已,好了,现在车没赶上,手机也没电了,本来还能买点串儿泄泄愤,支付宝也没得用了,山穷水尽,倒霉透顶。


离家出走这种事情,果然还是小儿科的人才会去做,损人不利己。


不过他心里某个蠢蠢欲动的小角落,其实很想看看如果自己真的回不去,白敬亭这个家伙会是什么反应。在他二十多年来还算游刃有余的人生里,白敬亭算是最大的变数。从自己猝不及防地喜欢上他开始,面对白敬亭,自己总是还会像青春期的男孩儿一样,患得患失又手足无措。这种无力感就好比,自己即使已经全力奔跑了起来,车门还是在他面前缓缓关上,没有丝毫等待他的迹象。


他忍不住想看白敬亭挂相一次。


4.

刘昊然决定打车。


不能用打车软件,打车就纯靠运气了。街上吃夜宵的人不少,烟火气裹挟着食物的香气,不断往刘昊然鼻子里钻。这条路虽然两个人常来,不过却是第一次硬生生地走回去。他们俩都有点偷懒,两站公交车的路程每次都会选择坐车,下了车再走五分钟,就到家了。以往自己也没注意过这儿的出租车多不多,可他万万没想到已经从街尾走到了街头,仍旧没有一辆车可以拯救他。

刘昊然感觉自己的鼻尖上被滴落了一滴天降之水。鼻尖过后是额头,手臂,头顶,这种轻微的触感越来越强烈,地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浅色变成了一团团的深色,到逐渐积起了小水坑,雨水不期而至,而他却没带伞。刘昊然小跑着来到了不远处的便利店,向店员借了把店里的伞,说了声谢谢就再次投入了雨幕中。走过了两个红绿灯,依旧没有一辆出租车。


好吧,刘昊然在心里想着,是我不该把自己心里的烦躁发泄在白敬亭身上,我错了,老天爷你快派辆车解救我。然而又过了一个红绿灯,依旧没车。刘昊然有点焦虑,他不太喜欢这种湿乎乎的天气,更何况他穿的是容易吸水的运动衣运动裤还有不怎么防水的运动鞋,雨越下越大,裤腿都开始变湿了。他在十字路口无奈地站了会儿,比起在原地淋雨等待,还不如早点走回家。自从买车了以后,两个人就很少被这样大的雨困扰过了,上一次还是自己大四的时候,那天自己还在实习单位,黑心秃头老板给自己丢了很多活儿,全做完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白敬亭恰好也在加班,他收拾了东西打车去了白敬亭公司,那是个小型的广告公司,人不多,基本都认识自己,路上刘昊然还买了点奶茶,提到楼下的时候,猝不及防地下了一阵大雨。


好在自己跑两步就进了楼,可是雨来的又急又快,还是淋了个湿透。他还记得那天自己在白敬亭公司门口碰到了白敬亭的上司鸥姐,她伸手就从包里掏出纸巾给自己擦头发,嘴里嘀咕着“哎呦,你看你淋的”,回过头冲着里面喊道:“白敬亭,你怎么让人家昊然淋雨给你买奶茶啊?”


白敬亭几乎是光速出现的,刘昊然只觉得手上一轻,抬头看见白敬亭一脸惊愕的表情,下巴上还粘着一片纸屑:“你怎么来了?”

“我下班了呀。”

“你淋雨过来的?”

“没,到楼下突然下了,运气不好。”

还好白敬亭单位里有加班换洗用的衣服,刘昊然倒也没有生病,只是之后某一次饭桌上,白敬亭抬眼看了看刘昊然,忽然问道:“昊然,你是不是前阵子驾照考出来了?”

“嗯,是啊,先考着再说嘛。”

“挺好,总能用上的。”


过了一个星期,楼下就停了辆车,白敬亭买的,说给刘昊然开,顺便送送自己上下班。刘昊然捏了把白敬亭的脸,问道:“白,你抢钱了?”

“滚蛋,哥哥我好歹也是有存款的。”

“你这么有钱?车还能说买就买的?”

“早就开始存钱想买了。”白敬亭把钥匙丢给了刘昊然,“正好你有驾照了,就你开呗。”


从那以后,自己还没淋过这么大的雨了,有车到底是方便了很多,不仅上下班方便了很多,周末还经常会被超市大包小包的菜肉零食给填满,假期的时候还能带着朋友们一起去近郊小住一晚,后来刘昊然也工作了,两个人又合起来换了辆更大的,也就是现在的这台车。他还记得换车的时候白敬亭满脸都是不舍,除了他没抢到球鞋那回,刘昊然还是第二次看到他这种痛心疾首的表情。

雨点打在透明的伞上再滚落下来,溅在地上开出一朵小小的水花。刘昊然想着想着忍不住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却又有些生气,有时候吧,这个白敬亭挺成熟的,有时候吧,他又总幼稚得莫名其妙。比如今天,还什么按颜色摆放球鞋?真是越想越好气。要不是怪白敬亭,自己怎么会跑出家门还偏偏遇上下雨天呢?

对,说到底,还是怪他。


5.

走了大概有一站多的路程,刘昊然已经觉得很累了。自己从来不跟白敬亭去健身房,现在看来倒是严重缺乏锻炼了,周围的店大多陆陆续续关门了,只有一些24小时便利店还开着。他走进一家便利店买了罐热咖啡,站在门口喝了准备继续走。其实自己以前是不太喝咖啡的,咖啡白敬亭喝的多,后来受了他的影响,自己也爱喝了起来。他还记得白敬亭大四的时候写论文,一天能喝上三杯咖啡,那时候自己和他还没有交往,只是单方面地喜欢他,自从跟他打了几局游戏之后就一直是网友状态,本来以为是白敬亭不乐意跟自己玩,后来某天看他难得发了条朋友圈,才反应过来,现在正是大四写论文的时候。

“我哥说白哥的导师丧尽天良,一个开题报告让他改了五遍。”有一回吃饭的时候,刘昊然有意无意地和室友聊起白敬亭,室友的表哥恰好也是白敬亭室友,一起出去玩桌游的那个“丘比特”,听说白敬亭被折腾得可不轻,球都很久没下楼打了。刘昊然闷声去超市买了两大袋零食,想了想又拿了罐六个核桃,溜去了白敬亭宿舍。他的桌子有点乱,电脑有气无力地散发着荧荧的白光,旁边一箱咖啡已经空了,还有半箱泡面,看着就没好好吃饭的样子。

“磊子说叫我给他若昀哥送点吃的。”刘昊然现编的瞎话,给张若昀那袋儿是他求了吴磊半天他才肯买了让自己好有借口去看白敬亭的,“听说你们写论文特别累,给你也买了袋儿。”

“谢谢,等我交稿了一定要痛痛快快吃顿火锅,请你一起啊。”白敬亭伸了个懒腰,在袋子里翻翻找找,精准地找到了那罐六个核桃,“这你给我买的?”

“我……我那什么……”

“谢了啊。”


之后听张若昀说,白敬亭把那罐六个核桃放在了电脑旁,谁都不给喝,谁也不给碰,不写论文的时候,就对着那个罐子傻笑。后来刘昊然问他,到底喝了没,白敬亭揉了一把他的脑袋,说道:“你那个时候,是觉得我需要补脑子吗?”

“我高考的时候我妈就给我喝这个。”

“小孩儿,不顶用的。”

“这叫心意。”

“你不如去给我买点咖啡。”

“咖啡喝多了伤胃。”

“那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是咖啡嘛。刘昊然喝光了罐子里最后一滴咖啡丢进了便利店的垃圾桶里。温热的饮料让自己吹了一路冷风的身体也开始热了起来,口腔里熟悉的甜味是白敬亭最喜欢喝的口味,两个人在家囤了不少,所以自己也习惯性地就买了这个口味的。距离家里还有最后一盏红绿灯,此时的雨略微小了些,不过还是算得上中雨的程度。自己一身运动衣裤已经湿了大半,鞋子也进了水,咯吱咯吱的难受得要命。不知道这个和自己默契十足的家伙现在在干嘛,有没有想通自己有多不应该在家玩什么按颜色排列鞋子这种无聊的游戏,有没有想到自己会是这样浑身湿透的狼狈状态,有没有着急,有没有后悔。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撑了伞也淋成这幅悲惨的样子?


没错,说到底,还是怪他。


6.

小区门口有个人撑着伞,前前后后地徘徊着。刘昊然远远一看就认出了那是谁,白敬亭的身影自己注视了这么久,早就刻在了自己心里。其实走了这么一路,气早就消的透透的了。想想自己也是有趣,说跑就跑了出来,还错过了末班车,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别说以后了,自己现在就开始后悔了,甚至都觉得不好意思去见白敬亭。他撑着伞往小区门口走去,白敬亭一看到自己就飞快地跑到自己面前,接过伞结结实实地抱住了自己。

“你三岁啊!”刘昊然感觉到白敬亭的身体比自己还要来的冰冷,他一路走回来虽然淋了些雨可是也微微出了点汗,白敬亭却好像就白白站在这风口吹着,也不知道是吹了多久,手指,脸,脖子,甚至是衣服表面,都带着冷气。

“湿的,白白,你别把自己弄感冒了。”

“你也知道啊。”白敬亭没有松手,搂着自己的肩膀一路往家里走一路叨叨着:“你知不知道几点了,打你手机也打不通,找也找不到你,也不知道你会去哪儿,你可真行啊还能玩离家出走了。”

“所以你等了多久?”

“你走了半个小时以后我就给你打电话了,本想说你冷静一下就叫你回家的,等着等着还下雨了,我再冒雨回家拿伞出来等你。”

“这么久啊,怎么不是立刻马上呢?”

“鞋得摆完啊。”白敬亭笑着说,“我都说了我很快就能弄好,才半个小时而已。我估摸着你就是溜达溜达,给你赔罪的夜宵都煮好了,结果你人不见了。”

刘昊然忍不住想笑,却又努力忍住了。到底是和自己心意相通的人,把自己的心思猜的准准的。雨逐渐变小,滴滴答答三两滴地打在伞面上,发出清晰的声响。白敬亭摸了一把额前潮湿的刘海,然后拉着刘昊然的手就往家里走。他的手很冰凉,还夹杂着雨水的潮湿,不过刘昊然却被牵得很安心。他的手握得比平时紧的多,就算是收伞,拿钥匙,开门,都努力地用一只手完成,根本不愿意松开拉着自己的那只手。回到家后他又拉着自己去卫生间拿干毛巾,终于舍得松开手,然后仔仔细细地给自己擦着头发。刘昊然低着头看不见白敬亭的脸,乖顺地任他给自己擦着头发,然后抓过毛巾把对方按在椅子上,反过来开始擦着白敬亭的头发。等两个人的头发都擦干,他又去拿了两套干净的睡衣出来给自己和白敬亭换上。白敬亭动作慢,等他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刘昊然已经泡好了两杯热腾腾的姜茶。

“昊然真是体贴啊~”

“你摆的鞋呢,给我看看。”

“明天再说吧,现在你比鞋重要了那么一点点。”

“行吧,原谅你了。”刘昊然轻轻喝了一口姜茶,把另外一杯硬是塞进了白敬亭手里手里:“你这个人,有的时候就是很奇怪,有谁会按颜色摆鞋子的,我刚才就想说了。”

“嗯,我错了,下次再按品牌放回去好了。”

“倒也不至于……别再折腾一次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白敬亭嘴上道着歉,脸上却是挂不住的笑。刘昊然决定给他一点教训,拉过他的肩膀对着嘴唇恶狠狠咬了一口,不知不觉又变成了一个吻,交换着两个人逐渐升腾起的热量,口腔里姜茶的辛辣味,还有满满的爱。

说到底,还是喜欢他。


*

“啊嚏!”

“白敬亭你打喷嚏了。”

“我不是我没有。”

“你是,你有。”

“吃药去。”

“所以说,都怪你跑出去害我要下雨天去找你。”

“不应该怪你吗?”

“啊,刘昊然你刚才亲我了,你被我传染了。”


困困

20200305所有文内的链接已补档

依然是外网,打不开可以试着多刷两次

有问题可以给我留言我会尽力解决

原来的文包撤销了不再补除非有意外

但希望永远不会再有这样的意外了

谢谢在最困难的时候不断安慰我和帮我找路子的所有人,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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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抱琴

随便讲几句

之前一直没有讲什么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经历了起初的愤怒,删除外链之类的疲惫,寻找新的可以寄托文章的平台,接受一些不能接受的噩耗,和在微博抵制之后,到现在总觉得还是要说点什么。

我人在墙外,属于不会被墙束缚的那一类人,在这次风波里波及的是我的读者,还有我爱的女孩儿们。

创作自由这四个字说来容易,说来好笑,但也确实是我这类微不足道的写手的初衷:自己不能那么自由,还不允许我的笔是自由的吗?

我从偷偷摸摸地在被窝里看文,到偷偷摸摸地在被窝里写文,再到成为有千把读者的写手,其实也走了很多的路写了很多的字。

到目前为止,我仍然相信,杀死我的只能是我自己,其他人想都别想。


之前一直没有讲什么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经历了起初的愤怒,删除外链之类的疲惫,寻找新的可以寄托文章的平台,接受一些不能接受的噩耗,和在微博抵制之后,到现在总觉得还是要说点什么。

我人在墙外,属于不会被墙束缚的那一类人,在这次风波里波及的是我的读者,还有我爱的女孩儿们。

创作自由这四个字说来容易,说来好笑,但也确实是我这类微不足道的写手的初衷:自己不能那么自由,还不允许我的笔是自由的吗?

我从偷偷摸摸地在被窝里看文,到偷偷摸摸地在被窝里写文,再到成为有千把读者的写手,其实也走了很多的路写了很多的字。

到目前为止,我仍然相信,杀死我的只能是我自己,其他人想都别想。


透纳_

愿我们热爱的所有得以保留

愿我们所有的热爱永不熄灭

也希望有些人能明白“心血”二字的含义

创作不死。


这两张图我不署名 它属于你们每一个人

除了商用和印刷 转载权限全部开放(转载需带作者ID)

二次宣传(音乐pv 视频封面 文章配图 公众号插图等需征得授权)

如用于表达观点,请仔细阅读我3月1日另一条lofter的声明,请勿滥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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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我们所有的热爱永不熄灭

也希望有些人能明白“心血”二字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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