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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走啊,走啊,在这条被实践指...

“祂走啊,走啊,在这条被实践指明了方向的道路上走了75年。”

“祂的每一步都踏在世界自幼年之时留下的沙砾上,每走一步,脚下都流出血来。”

“但祂从来没有仔细提起过这段避不得的痛苦,抑或是作为居高者对他人指责而袖手旁观。”

“祂并没有跨过河来,我却能遥遥于万川之上感受到祂的气息。”

“因为祂本身就是时间,比时间还柔软,比历史还漫长。”

-生日快乐,我挚爱的东方龙。-

【定时发布】

“祂走啊,走啊,在这条被实践指明了方向的道路上走了75年。”

“祂的每一步都踏在世界自幼年之时留下的沙砾上,每走一步,脚下都流出血来。”

“但祂从来没有仔细提起过这段避不得的痛苦,抑或是作为居高者对他人指责而袖手旁观。”

“祂并没有跨过河来,我却能遥遥于万川之上感受到祂的气息。”

“因为祂本身就是时间,比时间还柔软,比历史还漫长。”

-生日快乐,我挚爱的东方龙。-

【定时发布】

研羽AN

大量航润推文‼️

  
整理了一些老福特的航润文,有部分含有其他cp、部分文已停更,请自行壁垒


未完结:

《浮冰》

《世纪末舞厅》

《上流针锋/恒温落差》

《天生官配》

《蒲公英》

《假戏真做》

《揣崽,舞台》

《五月玫瑰》

《日照重庆》

《玫瑰战争》

《双面情人》

《重度依赖》

《冰镇杨梅酒》

《逐日异闻局》

已完结:

《呛》

《并肩》

《恶意》

《纸航船》

《又一春》

《氧慕已酒》

《专属辅助》

《野风惊扰我》

《酒心巧克力》

《路上捡到的小孩不要扔》

《左某人哪受过这委屈》

《学校一直在闹鬼》(群像

《人狼游戏》(群像


短篇单篇:

《航润......

  
整理了一些老福特的航润文,有部分含有其他cp、部分文已停更,请自行壁垒


未完结:

《浮冰》

《世纪末舞厅》

《上流针锋/恒温落差》

《天生官配》

《蒲公英》

《假戏真做》

《揣崽,舞台》

《五月玫瑰》

《日照重庆》

《玫瑰战争》

《双面情人》

《重度依赖》

《冰镇杨梅酒》

《逐日异闻局》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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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肩》

《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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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风惊扰我》

《酒心巧克力》

《路上捡到的小孩不要扔》

《左某人哪受过这委屈》

《学校一直在闹鬼》(群像

《人狼游戏》(群像


短篇单篇:

《航润|可爱侵略性》


长篇单篇:

《恶意(上)》

《恶意(下)》

《一吻百利甜》

《南城北海》

《末秋来》

《第三地》

《醉城山河》

《荒芜一片》

《停云度生》

《重庆空巷》

《折断血梅》


短篇集:

(合集名称)

《航润》(Z.hoax劳斯的

《航润》(Ripe劳斯的

《航润》(一块绿豆糕劳斯的

《鹤川》

《盛夏方程式》

《五月风_》

《山茶花碎片》

《山城少年志|航润》

《七日春信》

《心脏停顿》

《别致浪漫》

《枝叶繁茂》

《白色碎记》

《山野千里》

《山城少年》

《永远“航润”》

《肋骨》

《小孩》

《青山多妩媚.》

《爱情三十六计》

《airain备忘录》

《我知那琐碎浪漫》

《不冻港.》

《爱意使然》

《拼凑白日梦》

《宇宙限量版快乐》

《银河际,双子星》

《双子星划过天边》

《非正常人类恋爱笔记》

《双子星测温室-升温ing》

  

🚗

(合集名称)

《涩欢》

《停车场》

《停车场🅿️》

《坠落玫瑰》

《废弃街区》

《恋爱实录》

《噙火自燃》

《🚫失恋睡莲》

《双子星航润》

《左航的小癖好》

《新航路开辟🚷》

《不深哪来的情》

《终止的地下交易🚷》

《航润││孩子还小磕cp要趁早》

联文:

(合集名称)

【槿泠知行里】元旦连文

执九

      为了凑心迹书简而去十连抽,结果一不小心出了双黄蛋,又不小心抽到了心心念念的纷乱虹光

  

      为了凑心迹书简而去十连抽,结果一不小心出了双黄蛋,又不小心抽到了心心念念的纷乱虹光

  

无计留春

ALL润.非典型剧本sha

Part VII - 醉仙楼(1000+)


⭕️all润向,注意避雷

⭕️上升ss爬你家

⭕️各个剧本内含cp乱炖

⭕️剧本杀情节类同明侦

⭕️快穿老套梗


“这么看来,还是有几个人动机没有出来啊…”朱志鑫看向他们。


“诶,等等,我找的禹侍卫的房间,我来说。”左航举手示意。


首先,是一本日记。说是说这么说,其实就是禹侍卫自己记录的点点滴滴。


左航清清嗓子,还没读就被张泽禹瞪了回去。


(这么羞耻的东西怎么可能让别人读嘛!!)


倒是陈天润极度自觉的拿走本子,低头读。


他耳尖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Part VII - 醉仙楼(1000+)



⭕️all润向,注意避雷

⭕️上升ss爬你家

⭕️各个剧本内含cp乱炖

⭕️剧本杀情节类同明侦

⭕️快穿老套梗





“这么看来,还是有几个人动机没有出来啊…”朱志鑫看向他们。


“诶,等等,我找的禹侍卫的房间,我来说。”左航举手示意。


首先,是一本日记。说是说这么说,其实就是禹侍卫自己记录的点点滴滴。


左航清清嗓子,还没读就被张泽禹瞪了回去。


(这么羞耻的东西怎么可能让别人读嘛!!)


倒是陈天润极度自觉的拿走本子,低头读。


他耳尖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以下为禹侍卫叙述)


“我没有什么好的家世,6岁的那年,我第一次见到甜润。那时候我被一个老头绑着卖,5岁的他让家里人买下了我,从此我变成了润公子的侍卫。


“我和他一起到了郝府,眼睁睁看着他被郝小姐折磨却无能为力,于是我暗下决心,一定要练就一身本领把甜润带出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我作为一个下人,甜润是第一个真心把我当朋友对待的。他会陪我玩,明明自己挨打还要帮我贴膏药…我真的好喜欢他…


“突然有一天,他跟我说郝小姐要把他送到朱皇子身边,他偷偷从荷包里拿起一块玉佩,说以后我俩要是见面了,就以这个为信物。



张泽禹深深看了陈天润一眼,将腰间玉佩取下,放在桌上。


陈天润错愕的看着对方,将自己的半块玉佩和他的拼在一起。


“你知道他是润公子吗?”


“我俩互相知道。”陈天润平平淡淡的回答张极。


“等于说阿润张泽禹知道对方过去还有身份,那张泽禹你动机也很大啊,阿润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张泽禹趴在桌上,眼睛直勾勾盯着陈天润,眼底是影影约约的情愫。


陈天润明显被张泽禹一顿自述给撩到了,朱志鑫不满的凑到他面前。


“润润别看他,看看我嘛~”


(切,朱志鑫怎么还撒娇)

张泽禹暗自吐槽。




“还有谁动机没出来?”


“航将军航将军!!”


所有人的目光又汇聚在左航身上,给他盯得心里发毛。


“走,咱们一起去查,一搜居然没人搜左航的…”张极嘀嘀咕咕,“顺便再看看现场。”





他们都来到航将军的房间,不亏是将军身份,房间靠南的地方陈列的各种兵器,比如刀枪剑戟


(搜证略,直接叙述)



“我其实以前是郝府的人,所以我的佩剑上才会刻郝字。但我根本不知道阿润的存在,因为我被郝小姐软禁,她当时疯了似的让我习武。



“我真的好累,有一次深夜就爬到别苑的桂花树上。


“紧接着我听到有人在小声说话,低头一看,那间小房子里居然有俩小孩,现在看来应该是润公子和禹侍卫,有说有笑的。


“我根本没有在意他们。直到第二天,我只是想问问他们是谁,因为我真的很孤独,没想到郝小姐知道我发现两人的存在后,把我拉进别苑打的一顿。




“我是她家的人,我不能反抗,她逼我从此对他们再不过问,我答应了,捡回一条命。



苏新皓皱眉:“这女的怎么这么残暴啊?!”


“我呸!她就是爱动手,她坚信鞭子比嘴好使。”余宇涵锤了桌子一拳。



“我回到房间才发现我生母留给我的木雕不见了,想回去拿,但是我不敢。



“晚上阿润敲了敲我的房门,轻声在外面对我说:


“…你好,这是你落在郝小姐那里的木雕,我看每次你出去都把它包裹的好好的…挺重要的吧?但是郝小姐好像把它砸坏了…我和我的侍卫去东阁拿了胶,只能这样了。





左航说完,不开心的撇撇嘴


“我后来知道他是入宫润公子了,所以我决定凭着武力也入宫。



“怎么感觉就我和天润没啥关系啊?”苏新皓幽怨的问张极


“没有才好呢!”



故事线差不多理了出来,几人赶紧回到大厅。


郝小姐:谢谢你们还记得我


因为换成了假人,他们动手也就方便了许多。陈天润蹲在npc旁边,查看伤口。忽然,他招呼所有人过来看:“郝小姐的胳膊,怎么回事?被刺伤的吗?”


他们围过来,果真看到郝小姐胳膊上有很长一道口子,像是…用剑。


“谁搞的?目前为止这个不是致命伤,可以出来认了。”


朱志鑫冷笑,淡定的举起右手。


“我。”







橘柚
“我的心脏,给严浩翔”

“我的心脏,给严浩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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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柒

恋爱告急 04

• 假戏真做 / 选秀爱情 / 纯甜无虐   5.1k

• 笨蛋财迷创始人小霖 × 臭屁拽弟选手小翔

• 记直球小熊追爱 恋爱进度条 20%


今日热搜:

#严浩翔背后抱贺峻霖

#严浩翔组第一次公演超惊艳演绎《飘向北方》

#谁来救救快要嗑死的飘北组


*

手机收上去后,贺峻霖开了几句玩笑把气氛来回来,严肃起来开始讲正事:“我手上拿着几首公演曲目,是创始人为你们挑选的,我们根据微博上投票最高的六组歌曲,定下六个大组,选择权交给...

• 假戏真做 / 选秀爱情 / 纯甜无虐   5.1k

• 笨蛋财迷创始人小霖 × 臭屁拽弟选手小翔

• 记直球小熊追爱 恋爱进度条 20%




今日热搜:

#严浩翔背后抱贺峻霖

#严浩翔组第一次公演超惊艳演绎《飘向北方》

#谁来救救快要嗑死的飘北组





*

手机收上去后,贺峻霖开了几句玩笑把气氛来回来,严肃起来开始讲正事:“我手上拿着几首公演曲目,是创始人为你们挑选的,我们根据微博上投票最高的六组歌曲,定下六个大组,选择权交给你们,现在按排名上台选歌。”




严浩翔目前排名是第三,前面两个是A班的,有过出道经验也有自己的专长,一个选了纯dance组,一个有高音的歌,贺峻霖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催着快点做决定,别给时代峰峻丢人。




严浩翔低头浅笑了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时代峰峻给他发工资呢,往《飘向北方》后面走。很凑巧的是,贺峻霖站的位置就在《飘北》组的前面,严浩翔站在歌曲板后面,撑着下巴看着贺峻霖圆乎乎的后脑勺。




怎么可以长出这么圆的后脑勺啊,严浩翔心里想,以后要是和贺峻霖更熟悉了,一定要问问他,虽然自己也不想长,但是想揉一揉倒是真的。




不出十分钟,公演分组就已经选好了,除了曲长旭去了舞担组,302宿舍几乎全员到齐,萧萌黏糊糊扒过来说你甩不开我,我是狗皮膏药,被后面的翟夏拎开,嘿嘿两声笑给严浩翔听,勾着严浩翔的肩膀,三个小圆脑袋凑在一起,拿出密谋的声音:“别担心,哥哥帮忙撮合你。”




严浩翔:……?




严浩翔正准备追问撮合什么的时候,翟夏已经想了一百种方法怎么含糊过去可以让这个弟弟不尴尬,没想到贺峻霖极度配合的回头问了句聊什么呢,吓得几个人全变成乖巧的幼儿园学生。




队里还有两个不太熟悉,一个叫裴煦,营内很有名的全能ACE,笑起来很温暖,是大哥哥一样的存在,另一个叫简越,这个严浩翔熟,自家粉丝从上一个节目到这一个节目,都在和他争rap担,如果是舞台的话,双rapper对唱会很帅,严浩翔正在构思,被另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





“那就预祝大家公演顺利啦!我去干饭了!拜拜!”贺峻霖拿着小手板挥挥和大家告别。




目送着小圆脑袋离开,严浩翔压了压嘴角,还挺新奇,和一只可爱死的小蘑菇营业,回头看,萧萌已经和简越勾肩搭背上了,阳光照在练习室的每一个人身上,就好像大家都能有光明的未来,他很突然的想着,如果这样过下去,其实也挺好。





*

严浩翔慢悠悠晃到食堂的时候,已经到饭点很久了,剩下的菜都不怎么沾荤腥,索性他也不挑食,简单拿了几个菜就准备去找宿舍组一起吃饭,寻觅过程里意外瞟到一个人坐着慢慢吃的贺峻霖,还是愣了一下。




印象里好像一直是这样,他热热闹闹的,粉丝也多人也放得开,永远都是笑嘻嘻的,好像永远都可以在陌生的环境里如鱼得水,可以和很多人谈笑风生。很突然的,严浩翔想起很久以前自己坐在保姆车上,赶往去见贺峻霖的路上,为了了解他看的一个采访,里面是他从小到大的好朋友说,贺峻霖这个人,最难交心。




其实也没来得及想多少,严浩翔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贺峻霖面前了,索性在贺峻霖错愣的目光里坦然坐下,翟夏他们也跟着搬过来一起吃,一群人围在一起,把一顿盒饭吃得像大排档一样热闹。




小萌在闹说贺峻霖看起来好清冷,自己都不敢和他说话,贺峻霖从一个夹不起来的章鱼小丸子里抬头,呆呆问着啊有吗,嘴角还带着肉松,眨巴着眼睛,全落到严浩翔眼里,鬼使神差的,严浩翔伸手压在肉松上,带着贺峻霖富有肉感的嘴角,恋恋不舍地在贺峻霖反射弧回归的前几秒里松开手,顺便带走听话的肉松。




萧萌深吸一口气,才克制住自己脱口欲出的脏话,可惜这个吸气声也不平凡,用翟夏的话来说,就是比牛喝水的声音还要大,在全桌人的注视下,尬笑着说:“害,今天天气真好,呼吸一点新鲜空气哈。”




严浩翔看着窗外刚下下来的夏天的第一场雨,确实是,天气真好。





*

《飘向北方》的编曲小做改变,裴煦加了一段编舞进去,简单记动作,对于严浩翔来说并不太难,但是要做好看,并不容易,公演前最后一天,练习室联排前几个小时,严浩翔还在对着镜子练舞蹈部分。




贺峻霖来的时候练习室只有他一个人,汗把严浩翔T恤的前襟都打湿,他找不对门道。




贺峻霖是会跳舞的,刚出道的时候控评文案都还是精灵舞担,他跳舞很流畅,之前也帮几个好友扒过舞。怀着一颗慈悲心的贺峻霖决定勉为其难教一下瓶颈期的小师弟。





当然,理想和现实也有一定差距,贺峻霖原本应该从背后环着严浩翔,带他过一遍动作,没想到严浩翔本人会这么高,十几岁的男孩子本来就在长个子,汗水带着的海盐味交杂着一股很淡的草木香,事实上来讲,贺峻霖站在他后面连镜子都看不到。




“要不,你抱我吧。”迟钝如贺峻霖,也知道这话讲出来会容易遭到误解,可是舞蹈动作需要有人指导,只能让严浩翔从后面搭着自己的手臂,“呃,我的意思是我带你跳,你别误会啊。”




“嗯,那就谢谢小贺老师了。”




严浩翔发誓,他十多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跳得这么僵硬过,鼻尖是贺峻霖软的惊人的头发,他身上总带着股果香,明明平时也没看他吃很多水果,他甚至天马行空的想,贺峻霖应该是章鱼小丸子味的。




指尖的触感是软,接着是细,太细了,严浩翔没忍住皱眉,好像一折就要断掉一样,该喂胖一点,时代峰峻是没钱吗,连摇钱树都不好好养养。




贺峻霖以为是舞蹈动作难严浩翔才皱眉,又带着做了好几次,顺便指导了一下他僵硬的wave,一个手压在腰窝,另一个按着背上,在严浩翔全身发烫之前满意离去。




飘北组在食堂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严浩翔。




亲眼见证着严浩翔一会一脸幸福的微笑,一会懊恼的好像丢了几百亿一样的丰富表情,萧萌终于没忍住开始歌唱:“无论晴空还是乌云,全都因为你……”




出于对小弟弟的关心,裴煦在第七次抬眼后没忍住关心了两句,问着:“怎么了小翔?”




纠结很久组织不好语言的严浩翔吞吞吐吐地开口:“裴煦哥,以后如果还能一组的话,编舞可以编长一点吗?”




不明所以但大受震撼的翟夏浅回忆了一下这几天里恨不得给舞蹈动作写diss的严浩翔,挑战跳出舒适圈也不是这样的跳吧,这是跳楼喂哥。




没想到是要说这个的裴煦愣了一下,然后笑着问:“当然可以呀,是我们小翔喜欢上跳舞了吗?”




“嗯,很喜欢,我喜欢跳舞,我热爱跳舞,我要从天黑跳到天亮。”





萧萌从红烧肉里抬头浅看了一下,嗯,鉴定完毕,现在是元气满满小太阳版严浩翔。





*

公演当天,大家都有点兴奋,起了个大早等着按上场顺序化妆,严浩翔有舞台经历,不算太紧张,不过想着过会贺峻霖要坐在不远处看自己的表演,还是会久违的有一点不知所措,在第七次挠做好的头发,被妆造老师告到PD那后,严浩翔被进行了一番幼儿园教育。




“紧张就可以扣扣头发吗!你是第一次上舞台吗?还抠脑袋!”贺峻霖终于找到机会批评一下弟弟,板着脸故作凶样,严浩翔也不反驳,乖巧听着,“紧张就告诉我嘛,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严小朋友,我给别人做心理辅导的时候没看你问问我,现在时间也不太够,你就记得紧张就唱给我听,对着我唱,好吗?”




许是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严浩翔带着笑腔应声。




嗯,对着他唱,早知道就选小情歌了。





贺峻霖在舞台上叫到自己组名的时候,严浩翔还有点恍惚,在灯光的追随下,一步步坚定的走到贺峻霖身边,走得很慢也很认真,台下的粉丝呼声很高,一片喧嚣里,严浩翔只用看着贺峻霖,世界按下了暂停键,停在对视的那一秒。




被抢了位置的简越:……?举报,某第一rap担,他们组堂堂正正的C和他抢边角位,粉丝撕起来勿cue我,我实在是没位置站了。




“小严这组呢,也很不容易,大家认识不久,都还在磨合,我去过几次他们的练习室,一直是最晚熄灯的那个,我前天叫严浩翔起床,他在梦里给我来了段rap,很了不起的小朋友们,期待他们的表演。”




翟夏:……?前天什么时候叫早?我怎么不知道?我们是一个宿舍的吧?什么床?怎么叫?





《飘向北方》这首歌rap和声乐部分各占一半,总体衣服选用了黑色系,又带点贵气,严浩翔穿的是真空西服,缎面配珍珠,除了翟夏反复拒绝所以给他加了件内衬外,其他人人都很眼前一亮。




“倒放的人生会不会比现在有趣。也许知难而退,会减少很多的忧虑。

没人看到的努力到底有什么意义。关上灯之后的情绪,不可能有人在意。”



练习室里分part的时候,简越主动提出了要这一段,他和严浩翔是一个节目出来,人气却远远不及,每次粉丝争rap担,被路人嘲笑名字都没听过的时候,偷偷躲在厕所哭了好几次。




“戏里戏外都是面具,无中生有的猜忌。不能解开的谜题,是谁又被谁代替。

回头看我的经历,它们都变成韵脚。头顶着寒风凛冽,拼命地向前奔跑。”



严浩翔抬头盯着贺峻霖唱,练习室里,vocal导师为了带动情感,反复追问着经历,严浩翔从上一家公司回到时代峰峻时,有不少人在骂,说刚刚送到节目里有点名气了就抛弃公司,贺峻霖坐在他身边听着他讲,把不曾相识的那些年都补回来。




“我飘向北方,别问我家乡。高耸古老的城墙,挡不住忧伤。

我飘向北方,家人是否无恙。肩上沉重的行囊,盛满了惆怅,也是最后期望。”



翟夏难得正经,拿着麦一字一句唱着,他不是第一次出道,从加入这个节目开始,无数的声音说他炒回锅肉,练习室里,他趴在萧萌腿上,半开玩笑地说,其实这次要是还没火,可能就要被雪藏了。




“无数的日夜,无数的梦想。无数的人离开了自己的家乡。

忘记了年纪,迷路在原地。忘记了多久没和家人联系。

享受着孤独,一个人独处。一只向着猎物前进的猛虎。”


“Listen,I was born to do this 天生的king。生而为王这是我的命。

Hater的废话从来不信。不在乎结果但拼尽全力。短暂的胜利不让我满意。

Faker的看法不放在眼里。我的王朝,让我来建立。我的敌人,就只有天地。”



这一段是简越和严浩翔的双rapper对唱,从浅到深的情绪递进,后面是翟夏在垫音,整个场馆寂静,只有台上两只受伤的猛虎,再撕开自己的伤口浴火重生。




严浩翔在漆黑的只有他们被光笼罩的场馆里,一眼看到红着眼眶的贺峻霖,他知道他的共情能力很强,他在心疼,心疼这个舞台上每一个揭开伤疤的人,一个短暂的换气,严浩翔盯着某个哭红眼睛的小笨蛋:“Cuz I born to be king。”




不必心疼我们,不必为未能保护我们而难过,因为我会自己长大,成长到足够与你并肩,然后一步步站到你的身边,这是严浩翔想要和贺峻霖说的。




“失去后再到拥有,做了很多选择。白色黑色的中间,原来有其他颜色。

不管今天还是以后,不可能继续低头。悔解之后的人生,不需要神的庇佑。”



练习室里,裴煦还是笑得温暖,他说当年和他一起的练习生,很多已经被雪藏了,自己带着他们参加过很多次选秀,以为这样可以把他们一个个送到大家眼前,可是还是失败了,他说,贺PD给的那半个小时,他给一个老友打了电话,那个人跟他说,喂好好努力啊,搞个好名次,以后我可是要来听你的演唱会的。




“这是最后希望,回不去的远方。”



这是一句齐唱,和结束动作一起完美收尾。练习室里,阳光正好,窗外是夏天,屋内是未来,五个人手搭在一起,做了个打劲动作,窗台边放着贺峻霖捡来的四叶草,他说,你们都会有很好的未来。




等待记票的期间,贺峻霖被推出来给自己班上的学生拉票,可惜还没缓过劲,一边打着哭嗝,一边说:“谢谢大家投他们一票,真的很不容易,我也,真的真的很希望,他们都可以被看到,我希望他们如愿以偿。”




严浩翔刚从情绪里走出来,死死盯着地板,却又在如愿以偿四个字出现的一刹那,猛地抬头望向贺峻霖。




*

上台前,严浩翔和贺峻霖有个小约定,贺峻霖怕他紧张,又来看了他一次,严浩翔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化得亮晶晶的贺峻霖,他很认真地问贺峻霖:“如果我是点赞王,让我许个愿好不好。”





贺峻霖说,好。






这两章呢,算是浅走了个心,我不太会表达,想要塑造的是贺峻霖是一个solo艺人,会面对很多孤独,很多人爱他但却不能和他一起并肩,所以算是有点老套的救赎情节。所以呢,小翔所有热闹的室友都是一种陪伴,贺峻霖会在所有人里坚定选择小翔,严浩翔也会把贺峻霖从一个人的世界打捞出来,和他一起走下去,这是我想表达的,后面也会慢慢塑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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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诺-nuo/文

建议搭配 张靓颖《如果这就是爱情》 食用


00.


左航总是这样,惹陈天润哭,惹陈天润笑。惹得他脸红,惹得他意兴阑珊。


01.


“阿润同学!生日快乐呀!”那人坐在学校的墙头对着地上的陈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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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线——————



三生诺-nuo/文

建议搭配 张靓颖《如果这就是爱情》 食用

 

 

00.

 

 

左航总是这样,惹陈天润哭,惹陈天润笑。惹得他脸红,惹得他意兴阑珊。

 

 

 

01.

 

“阿润同学!生日快乐呀!”那人坐在学校的墙头对着地上的陈天润喊,手里抱着的木吉他还是前天左航生日的时候陈天润送给他的。


 

“左航你疯了?坐那么高不怕被摔死啊!”陈天润的耳朵飞红,四周好多人驻足像是都在看他们俩。


 

左航回答他:“阿润,我没疯。我给你唱首歌听听啊!”他像是怕陈天润听不清故意喊得很大声,但陈天润只觉得自己已经社会性死亡了。


 

“ 我才不要听你弹小星星,难听死了。你快下来,丢死人了!”陈天润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洞钻进去,左航是不害臊吗?


 

“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要弹小星星了?”左航问他,陈天润竟无言以对。


 

见陈天润不回答,左航叫他大名:“陈天润!”声音大得像是要让全校都知道墙根下耳面绯红的少年叫陈天润“你可听好了!不许嘲笑小爷哦!”


 

那是五年前发行的张靓颖的一首情歌,左航弹得磕磕绊绊。但是每个音符,每个小节都能听出左航在努力把每个音弹清晰。


 

“如果这就是爱情”

“本来就不公平”

“你不需要讲理”

“我可以离去”

“如果我成全了你”

“如果能祝福你”

“那不是我看清是我证明”

 

 

 

 

“我爱你”

 

 

 

随着那句“我爱你”而来的,是一阵让人脑仁发疼的耳鸣。袭来的风夹杂着属于盛夏的热浪,他不得不眯起眼睛生怕风吹来了隔壁工地的沙子。


 

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眸,模糊了面前的事物和墙上弹吉他的人。


 

他猛地从梦里惊醒,一旁的滑盖诺基亚响着铃,是他录下的那次左航给他过生日时又喊又唱的声音。怪不得又梦见这事了。


 

 

 

02.

 

陈天润住在学校附近的老旧学区房里,老旧杂乱到没有专门的停车位。但让他庆幸的是左航来学校的时候可以顺路来他家楼下等他。


 

他们俩从小在孤儿院遇见的,左航算是一群小屁孩里的孩子王陈天润就是个小透明。左航这人从小就是个颜控,陈天润才三四岁就水灵得很。


 

其他小朋友和陈天润抢玩具左航自然会偏向陈天润。一开始陈天润见左航向他和跟他抢玩具的小朋友走来差点吓哭了,吃午饭的时候左航又悄无声息地溜到陈天润身后想吓吓他。


 

结果陈天润就是一顿惊天地泣鬼神的闹人,老师一个劲儿说左航,陈天润就躲在老师后面偷偷地笑别提有多爽了。

 

于是左航幼小的心灵里便埋下了仇恨的种子,他发誓以后绝对不和这个“人面兽心”的小孩玩。


 

可是他长得很漂亮唉,而且他和自己连着育儿园和到初中都是同班同学唉。不玩?怎么可能?左航不仅要和他玩,还要主动和他交朋友!哈哈哈哈...咳咳咳,跑题了。


 

两个人每天一起上下学,一起回孤儿院。别说说每天有多开心,但是好事多磨。孤儿院倒闭了,两个人被政府各自安排住处,分得比较远但好在高中还在同一个学校。


 

陈天润家住在四楼,楼扶手生锈不知道多久也没见有人来清理。他皱了下眉头从满是灰尘的窗台往下看希望能看到那人的身影,左航像是也看到了他一个劲地招手。


 

陈天润也对楼下的小人儿招招手示意自己看见他了,然后理了理自己额前的刘海飞速跑下楼去。


 

“喏”左航扔给他一瓶豆奶,陈天润万分熟练地接住。左航笑笑揉揉他的发旋,紧了紧挎包走在陈天润前面。


 

出了小区的门口,夏天早晨的风吹得也不怎么让人清醒。反倒吹出丝丝困意,陈天润伸起懒腰打哈欠。


 

左航又打趣地问道:“我的大学霸,你昨天是在和物理厮杀还是在跟数学搏斗啊?”陈天润噗嗤一笑:“化学啦。”左航差点一跟头栽在地上。


 

“你说阿润博士每天都熬夜,头发怎么那么茂密?”左航继续调侃,陈天润反驳:“唉,左教授。你的也不少了。”


 

左航又在问:“为什么叫我教授?”


 

“因为好多教授都是秃头啊”(仅供娱乐,勿上升)陈天润嘴贫得要死,为了躲避左航的追杀他一个劲地往前跑。


 

笑的别提有多欢了,他回头看着左航恼羞成怒的赤脸那人喊到:“陈天润你看我怎么弄死你!”


 

陈天润刚一扭头就撞上了一个人,他还没来得及回过神那人上来就骂:“操你妈,没长眼啊!你妈没教过你走路要看路?”


 

陈天润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心口的那块旧疤被揭下——他没有爸爸妈妈。


 

左航从后面追上来,让陈天润先走他来处理。陈天润没走远只是在粗大的电线杆后面藏着悄咪咪看着,他看到那个满口脏话的女孩子搂着左航的脖颈像亲兄弟一样打闹的。


 

他听不清左航在说什么,只知道左航搞完后向自己走来又扭头对那人说:“云爷,改天请你吃饭啊。”


 

两个人又回到并肩走的状态,陈天润问左航:“你们认识吗?”左航点头回答:“认识啊,她是我们初中同学。诺云生,就天天旷课那小女孩。忘了?”


 

“没印象。以后别和这种人玩了,好吗?”陈天润在班里就是个小透明诺云生这种天天旷课不记得陈天润也正常,陈天润的交际圈也就只能装下一个左航。两个人都不认识彼此也正常。

 


左航像只听到后半句:“怎么?吃醋了?”左航的本意是逗陈天润,因为自己每天去陈天润班里找他,自己班上的同学都会调侃:“去见小情人了?”

 


左航也只是笑笑毕竟一个班没几个左航惹得起的。

 


谁知道陈天润当真了,扔下一句:“真自恋”就飞跑,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只要不待在左航身边就好。

 


这次的晨风让他清醒,甚至激出丝丝的恼怒和悸动。

 


什么叫吃醋?他也不看看他自己身边都是些什么朋友?以后被带坏了怎么办?

 


他一个人跑到校门口,停下来回头看。左航没有追上来,他不觉心里空落落得。但他只得随着一波一波的学生进到校园。

 


 

 

 

03.

 

这是上午课放学,陈天润像往常一样呆坐在教室里。等的就是左航来找他,他们一起去食堂吃饭。

 


不过现在看来左航可能已经去食堂了,放学十几分钟食堂的饭都该没了。他倏地有点想念那人拽着自己的袖口,正午炙热的阳光烤着他们。


 

可能会因为跑得太快会有风,左航的刘海被高高掀起,陈天润又会好好打趣一番。那人也不恼,只是陪着陈天润笑,笑的肩膀一抖一抖得,像是在听一个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的笑话。

 

 

 

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了,但是为什么这个时候他有点想这个场景重现呢?

 

 

 

左航怎么能丢下自己一个人去吃饭?这不是他的作风,那他肯定是和别人去吃饭把自己给忘了。

 


陈天润只能在座位上烦躁又无聊地扣着手,他越想越气。陈天润环视班里,没有一个人,他只好打消和同班同学聊天的念头。

 


从桌肚里掏出那本厚达四厘米的《红楼梦》无删减原文看起来。

 

 

“人有聚就有散,聚时欢喜,到散时岂不清冷?即清冷则生伤感,所以不如倒是不聚的好。比如那花开时令人爱慕,谢时则增惆怅,所以倒是不开的好。”


 

他一翻开定睛一瞧就是林黛玉的这句话,说的又怎么不是对的呢?再往后读读,宝玉竟为讨晴雯开心撕扇子寻乐。

 


也是晴雯生气便挽回,在袭人身边便讨她开心,在宝钗身旁便叫姐姐寻怜,在黛玉跟前也是同她拌嘴取乐。

 


那人现在也应该在逗他身边的人开心吧?左航会不会也对她说:“你开心就好。”就像贾宝玉对林黛玉说:“你若死了,我就做和尚去”一般。

 


自己不是左航的唯一,但他却是真真切切的唯一。陈天润的唯一!

 


“阿润,阿润?”不知道何处有人在叫他,但这称呼肯定是左航了。这人是陪那满嘴脏话的女孩吃饭回来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兄弟?

 


他无动于衷地坐在座位上,对那呼唤他的声音充耳不闻。“陈天润!”左航在他班门口大喊,陈天润知道左航只在生气或太着急的时候才会叫他大名。

 


他想大闹一场但又不忍心左航有什么负面情绪,只是淡淡地回到:“别进班里,有监控班主任看见又要说我了,我能听话有什么事在外面说吧。”

 


可是这话进到左航耳朵里却变了味儿,他问陈天润:“不出来聊聊?”

 


陈天润只好找理由搪塞:“作业都写不完,哪有那闲功夫。有话快说。”

 


左航只好先约他:“下午放学我去操场打球,你去吗?”

 


陈天润的回应让气氛瞬间降到冰点:“我又不会打球,去瞎凑什么热闹。”

 


左航见这个话题聊不下去了只好转移话题,关怀道:“吃饭了吗?”陈天润烦躁得紧,也不管那人的情绪了脱口而出:“饿不死。”

 


是个人都能看出陈天润在闹脾气,左航也不是傻。却不知道陈天润在因为什么生气。

 

 

只能默默站在门外看着他,看着他怎么翻资料、看着他怎么把脑袋蒙到提纲里背书、看着他偷偷抬眼然后跟自己对上目光。


 

他可能做不了什么,说多了又可能让他的心情更不好,还是让他冷静冷静吧。

 


“同学你找谁?”身后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他回答说是陈天润。那个男生叫陈天润出来,陈天润再甩脸子左航就该尴尬了。

 


他只好出去面对左航的话语,他知道那人肯定会生气得质问他是在犯什么病。或许他会和左航吵起来,那人再也不会再送自己回家,也不会再和自己好了。

 


他走的很慢,那人像是另一个时空的人或许是以前太亲近了现在有了距离,他总觉得遥远。他做好心理建设准备好迎接左航如针尖的话语,好比如:你发什么疯?

 


陈天润的头低得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像是要把下巴抵到颈椎。他清楚自己刚才有多无理取闹。

 

 

左航对他说:“我被老师叫到办公室了,来晚了真的很抱歉。”语气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猫,陈天润先是吃惊左航会道歉。但追着问左航不一定能回答出来,只能转移话题:

 


“是考试成绩太差了,还是作业没写完?”左航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下午几点去操场?”左航见陈天润没怪他的意思对他笑笑。欧式大双眼皮笑成内双倒别有韵味,像一条船身;眼下的卧蚕鼓鼓得,像杏仁;嘴角还是熟悉的弧度,像夜空中的眩月。

 


他如实回答陈天润,见班里一波一波地进人左航也不好停留同他道别。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给陈天润塞了袋面包,陈天润的口袋鼓鼓囊囊得。他努力撑起笑脸看着左航恋恋不舍地望着他:“下午见。”

 


左航回到:“下午见”

 

 

最起码他和自己道歉了不是吗?这对陈天润来说或许足够了,他不奢望什么,只要他还在自己身边他就知足了。

 

 

 

 

04.

 

下午五点的阳光洒在篮球架上,映下的影子高大却不失柔美。球鞋在橡胶地面上摩擦发出叽叽的刺耳响声,倒平添了几分紧张的气氛。

 


坐在看台的女生叫一阵喊一阵,议论着哪个帅哥,貌似有左航。

 


还有几个一扭头见陈天润也是立马恋爱,但陈天润身上那种生人勿进的气质还是让这些花痴少女忘掉短暂的心动。


 

陈天润看不懂球,只知道左航在人群里窜来窜去。拍着球穿过人群在离篮球框很远的地方将球投进篮框里,看起来挺厉害的。


 

左航撩起上衣下摆去擦脸上的汗,露出两排小麦色的腹肌。看得陈天润脸红得发紫,或许是斜阳照得那人鬓角的汗珠都是闪闪发光。


 

旁边的女孩子尖叫着,已经拿出手机不是拍左航就是准备上去要联系方式。


 

左航被尖叫声吸引望向看台,与那人清澈的目光对上。陈天润立刻低头回避左航的目光,左航跟其他几个人说了一声便向看台走来。


 

陈天润忍不住抬眼看,却看见有个女生给左航递水,还在左航那小子拒绝了。那人又向自己这边走过来,陈天润将手边的水递给他。


 

那人还无意之间摸了把自己的手,左航问他:“发烧了吗?脸怎么红。”说着还不忘用手背摸摸陈天润的额头。


 

“你像是有那个什么大病。”陈天润打掉左航敷在他额头上的手:“就是天有点热,晒得。”他抬头看左航,那人一副用力拧瓶盖的样子把水递给陈天润:“那就喝点水降降温。”


 

陈天润不好推辞接过水抿了一口就给了左航,谁知道那人毫不犹豫接过水就喝。


 

巨大的喉结上下滚动,把陈天润看得一愣。他…喝自己喝过的,算…间接接吻吗?”左航看着眼前被吓傻的人儿,笑到:“怕什么,都是男的。”


 

语气好往上提,略显些俏皮。


 

陈天润的心窝像是被人踹了一脚,是呀都是男的。但他尽量把负面情绪掩藏起来,从包里拿纸巾给左航擦汗,像是一个妻子在服侍自己的丈夫。

 


左航看了一眼表,截住陈天润停留在自己脖颈的手。陈天润的脑子像当机了一样怔了一下,左航对他说:“该回家了,再不走学校要关大门的。”

 


说着把陈天润的包背在肩上,把自己的包拎在手里。

 


陈天润追上左航,让他把书包还回来,左航对他说:“回头走到半路又要和我说,不想拎让我帮你拿着。装什么善良?”

 


左航阴阳陈天润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说的也是事实。

 


左航总是这样,陈天润和他一起玩就像是在谈恋爱,那人总是处处照顾他。但又有些区别,也许是他们亲昵却不明对方真正的感情暧昧。

 

 

 

 

05.

 

那是一个周五,陈天润已经数不清第几次被左航送到小区门口。陈天润接过左航递给他书包,那人正要说再见却看到陈天润没有要他走的意思。


 

陈天润的脑袋垂得很低,手指攥紧上衣下摆。左航关切地问道:“阿润,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


 

“哪个…左航。“傍晚的微风像是把他的话语吹散了,左航只能听道他在叫自己,回到:“我一直都在。”

 


陈天润像是看到了光亮:“真的会一直在吗?”

 


左航冲他笑:“傻什么?这话不是好几年前就和你说过了,我不是一直都没走吗?”左航看着陈天润,眼里不知道闪过什么样的光。

 


“左航”陈天润叫他,声音细得像小飞虫扇动翅膀,但左航听来正好。可能因为这人太紧张了,只是他不知道陈天润为什么紧张。

 


他只能看到陈天润圆滚滚的脑袋和好看的发旋,红晕浅浅爬上那人的耳廓。

 


那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个小小的信封,在举到左航面前的前一秒他终于说出来:“我喜欢你!”

 


或许是太紧张了一激动竟是喊出来的,站在陈天润面前的人没做任何动作也没发出任何声响。

 


陈天润开始后悔了:他会不会被我吓跑,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其实当朋友也不是不行,最起码还能呆在他身边,不是吗?

 


左航只是看着面前的东西和递给他东西的人,晚风吹来了激动,吹不散那人耳廓的晕红。

 


他的心脏像是马上要跳出胸腔,夏日的燥热拂满全身。像是要把他,把他们留在这个盛夏,这个非比寻常的盛夏。

 


“阿润…”左航叫他,一只手正准备从口袋里伸出来去接那封可能已经准备好久了的情书。身后突然传来别人的喊叫声,这声音打断了左航的动作。

 


“左航!不会吧?你喜欢男的,我这可真没见过,还真他妈新鲜。”是诺云生,此刻的场景左航这一辈子都不会忘。

 


诺云生的手里拿着某品牌新出的智能手机对着他们,左航视力很好他看见那人是在拍照或录像。

 


诺云生身后还有不少陌生面孔,每个面孔都被烟圈模糊了五官。

 


“左航你快接接着呀,别浪费了人家男孩子的一片真心。”一个自己不认识的男生指着左航就喊,说完后又小声嘟囔了一句:“呸,真不嫌恶心。”

 


他这句话带动了那群人的情绪,一个女孩指着陈天润:“递情书的那个,我看你就他妈是一傻逼。你是泰国来的人妖吗?真恶心,喜欢男的。”

 


诺云生又喊道:“左航你快接呀,我这儿帮你录着呢。等以后你们结婚了,我就把这段视频放出来。这绝世爱情肯定会…哦,我差点忘了。同性恋是病,可不能合法。”


 

“两个男的在一起,真是浪费社会资源。又生不了孩子结不了婚,在一起不如出生的时候就死了算了。”


 

“那递情书的,你喜欢男的。你爸妈不知道你有这病吧?怎么还不把你送到戒同所?”

 


“唉,你别这样说。人家本来就没爹没娘,这种野孩子死了也没人心疼。”

 


“这种人就是活该,呸,他们都不是人,是狗,狗都不如。晦气死了。”


 

“我看他就是个灾星,活该死爸妈。”


 

“真下贱。”


 

“好深情哦,这种对抗世俗的爱情怎么能不被人支持呢?”


 

“我前几天还看见,递情书那小子和一群男的有说有笑纠缠不清。今天竟然有脸搁这装纯情送情书表白,还能再恶心一点吗?”


 

“我先吐一会,你们继续。”


 

左航看着面前保持递情书的动作一动不动,已经开始发抖的陈天润。他看见的:陈天润拿着情书的手颤得厉害,手更用力的握,甚至掐出一条一条浅色裂缝般的褶皱。


 

他知道陈天润很坚强,第一次去育儿园的时候没哭,第一次进孤儿院的时候没哭,再一次无家可归的时候也一样。



开玩笑时左航问他是不是泪腺萎缩了,陈天润回答他一直记得:“人这一辈子难过的事太多,不如在真正值得伤心的事情上一次性把泪流完。”


 

而现在,左航能看见。灰色的水泥地面上,被什么东西染上了深灰色。一小片一小片,像是一个一个极小的水坑,左航只在自己没有父母的那一天见过。


 

 

他一个人蹲在育儿园门口等爸爸妈妈来接他,那天下着雨,他看到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小男孩牵着妈妈的手一蹦一跳地走出育儿园。陈天润看到了蹲在门口的左航,左航在哭但不像其他小朋友那样闹。


 

他挣开妈妈的手,走到左航跟前:“阿航别哭了好不好?我把老师奖励我的小红花送给你呀。”


 

左航不理会他,泪涔涔地落到地上,散成一个个小黑点。陈天润就一直阿航呀阿航地叫。


 

只不过那次之后他再也没听过任何人叫他阿航了,自己被送到孤儿院。还没适应几周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小人在和别人抢玩具,陈天润好像不记得他了。

 


老师和他单独聊过,陈天润父母出车祸了那人也在车里大脑叶片受损,总之就是失忆了。

 


他只能一直喊阿润呀阿润,谁知道这一喊就是十四年,为的就是希望他能想起些什么。最后他还是放弃了,但他放弃是那些对陈天润来讲不好的回忆。

 


哪有什么肤浅的爱意呢?分明比谁爱得都深。

 

 

 

 

06.

 

诺云生问他:“喂,左航。你不看看人家举着东西多辛苦,还不快点接着。你们俩在一起之后一定会成为闻名全校的情侣,别忘了是我们宣传的哦。”


 

那群人又是一阵讥笑,左航的拳头握得更紧。他们还是喋喋不休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利刃,扎向左航的心窝。


 

他终于抬起手,去接那份不知道有多沉重的情书。陈天润也终于抬头,看到的却只有左航走向垃圾桶的背影。


 

未拆封的情书被扔进了垃圾桶。纸张与那黑色塑料袋的摩挲声刺耳得像蚊群。


 

陈天润不知道左航有没有犹豫,但他知道左航确实把这封自己准备了好长时间的情书,扔进了垃圾桶。


 

他听到左航对那些人喊:“你们满意了?谁喜欢他?你们心里想的那么恶心不要扯到我身上!”


 

陈天润能听到一下比一下重的心跳,他自己或是左航的。这不是真的,左航怎么能怎么说?它分明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自顾自走开,但是他却用这种方式践踏他的真心。


 

就算他只是为了演给他们这群不伦不类的人看,他就不能再委婉一点吗?还是说,他说的全是心里话。


 

这份代表爱意的情书也只配被扔在垃圾桶里,和那些肮脏的垃圾一样。会被回收或填埋又或是火化,总之在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


 

左航瞪着那群人,但实际上心里一直念着陈天润。他不会因为这而伤心吧?他一定会懂的,求求他明白,我并不是想这么做的。


 

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过身看。却只能看到那人飞奔离去的背影,他骗了陈天润。


 

他说过自己会一直在那人身边的,他食言了。


 

 

07.

 

“听说了吗?咱学校里有个同性恋,好像叫什么润。”


 

“那个陈天润吗?我以前竟然还看他长得好看问他要过联系方式,还好他没给加了我不待刺挠死,真恶心。他不是有个好兄弟叫左航吗?左航知道他是gay会是什么反应,肯定很好玩吧?”


 

“他就是跟左航表白被人看见了。知道左航什么反应吗?他也骂陈天润恶心,还把情书给扔垃圾桶了。”

 


“他活该,有什么比自己想象兄弟想跟自己上床还要恶心得?”


 

“咱可离远点 ,指不定他们身上都有脏病,可别传染给咱们。”


 

“哎,他过来了。”


 

陈天润今天戴了口罩,却像是有人在他的校服外套上写了斗大的名字。也或许那是那是异类的标志,那样刺目一但写上就难以抹去。或许写的不是他的名字,而是“同性恋”这三个字。


 

他今天到小区楼下的时候没看见左航,可能以后也见不到了吧。


 

陈天润是不是不应该向左航表白,不应该去写那封情书,也不应该对左航有异于常人的情感。

 


他耳朵没问题,把那些闲碎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但他只能把头低的更狠,祈祷他们别注意自己。恨不得整个人缩成一团,变成这幅躯体的影子。但他不能,他变不成影子。

 


他只能接受那群人满是锋芒的话语。


 

他刚走进教室的门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他的位置上,一个男生放哨似得喊道:“同性恋的来喽。”围成一团的同学瞬间散到四处。他有了一个新名字,响彻全校的名字——“同性恋”


 

他有些忐忑,他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自己又该怎么办?他只能挪着步子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来到座位前 。

 


原木色的桌板上有各种字样,红字在中间写着“恶心”连着的还有字


 

“同性恋”“死gay”“活该没爸没妈”“不得好死”“娘炮!!”“人妖”“不会连生殖器都没有吧?”“基佬”“BL”“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


 

全都是用黑色马克笔写上的字。


 

他怔住了,他不敢抬头看四周的人。他们肯定是想看自己出糗,但这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好处呢?开玩笑找乐子吗?


 

“还有谁没签字吗?”班里一个高大的男生喊道,纪委站出来问这些人:“你们闹够了没有?签字干嘛?画押孤立他吗?到底是谁恶心?”


 

纪委是一个小女孩,说这话的时候眼泪汪汪得但她尽量把眼睛瞪大不让委屈化成的泪流下来。


 

“张颜若,你不就是喜欢陈天润吗?他喜欢男的,你在他心里顶多算个姐妹。”又有人对张颜若说,陈天润低垂的眸终于抬起并且看向她。


 

却只看到一个离开的背影,他放下书包追了上去。在班外的走廊上,他们能听到班内同学一阵接一阵的唏嘘声,还有的趴在窗户、门框上偷看偷听。


 

张颜若的泪哗一下就流下来了,但她仍撑着笑。她问陈天润:“天润,你喜欢男孩子……对吗?”


 

张颜若的语气颤抖着,脸色苍白被晨光一照仿佛就要变成透明。


 

陈天润一怔,是自己让他失望了吗?我很差劲不是吗?我在她心里的形象不像以前那么美好了对吧?她应该也觉得我很恶心,对吧?


 

“天润,你喊出来。你说你不喜欢男孩子好不好?你说了,他们就放过你了…”她猛地抓住陈天润的手腕,浑身都在发抖,像是自己即将失去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我…确实喜欢男的。”陈天润知道张颜若是对他好,好到希望帮他一起承担那些人的言语攻击和恶作剧。


 

但是他就是喜欢男的,就是喜欢左航。他做不到说违心的话,更害怕左航听见,会加入施//暴//者的行列。


 

实际上,只要他看见左航像不认识他一样从他身边路过那冰冷的眼神就够钻心的了。


 

“抱歉”陈天润转身要走,却看到左航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眼神复杂得像是个漆黑的深洞,让陈天润琢磨不透。


 

他会因为自己和女生亲近觉得上周五自己是闹着玩的吗?


 

不,左航不喜欢男的也不喜欢他。左航怎么会把自己放在心上呢?


 

我是一个异类,是一个变态,是一个怪胎。陈天润只是怔一下,面无表情地看向左航,又走回班里。


 

他能感觉到那些如警式搜查灯的目光,自己是一个罪犯,没有生物原则的罪犯。


 

他像是划着木筏在汪洋上寻找着堤岸,在看到一座小岛后却直接跳下木筏。海水浸泡着他,无论他的四肢怎么挥舞都摸不到任何一个可以依靠的物体。

 


盐水灌进他的鼻腔,呛着水四肢舞动的幅度更大。他像是身处游戏中的虚空,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08.

 

早晨是新一天的开始,但是新的一天却总是有昨日的影子。比如昨日一样无人的小区楼下,和昨日大劲相同的谩骂,那和昨日一样冰冷的眼神。


 

陈天润到班里时候惊了一跳,自己桌板上的字迹淡下不知道几个度。但依旧能勉强看出上面的字迹,是张颜若帮他擦的吗?她一定很看不得自己被别人欺负吧?


 

他坐在凳子上,桌肚里有一张黄色的纸条。字体格外方正笔触也很用力,像是第一次试着写公整一样。“都会好起来的”

 


他看向张颜若的位置,她还没来,应该是昨天放学后帮忙擦掉的。

 


那是中午,左航一个人坐在食堂的角落扒着饭,再没有身边人爽朗的笑声给他无聊的生活平添一抹色彩。

 


诺云生端着盘子坐到左航对面,然后又来了几个她的朋友。诺云生用筷子敲敲自己的盘想引起那人的注意,见无果只好跟朋友聊起:“哎,晚上放学的时候咱们去学区房那搞点事吧?让那同性恋瞧瞧……”

 


左航用余光看着诺云生他们,见她突然闭嘴立马躲开视线。

 


“哎,左航。你不是也觉得他恶心吗跟我们一起去呗?”诺云生问左航,他们要干什么?捉弄陈天润吗?但他没理诺云生,诺云生见他依旧不言语:“你还是心疼那个同性恋不成?哑巴了?”

 


身边的朋友见诺云生尴尬都应和:“云爷,跟哑巴说话,还奢望他跟你聊上几句不成?”

 


诺云生见脸上挂不住,尽力压住怒气:“你不去,可以。我们去,你也没拦我。”

 


他们是要去小区干嘛?诺云生一行人消失在不远处排队的人群中,大食堂头顶的风扇依旧吱哇作响。从头顶吹来的热风搞得左航心里治哆嗦,他要跟去看看。

 


夏天已经进入尾梢,但依旧释放着热量。像是想给人们留下难忘的燥热时光,这个夏日,有两个人不是因为燥热才铭记却刻骨铭心。

 


 

左航走在那条去学区房的路上,其实他家在学校东边,陈天润家在学校西边。左航不顺路,但他还是骗陈天润。他想每天和那人一起上学,无论多麻烦都无所谓。

 


左航走在那条和学校只有一墙之隔的小区里,有探出墙头的紫藤萝。上面已经没多少花了,它们在初夏的时候最好看了,只是这情谊尽显花期也到了。

 


能看到的只有绿油油的叶子,乍一看还以为是绿色的花棚。

 


他们曾经在这个地方追逐过,打闹过……以前充满多少欢声笑语,现在就有多冷清。他看着夕阳斜打在那人住的那栋楼前,随着而来的是刺鼻的油漆味。那气味直冲鼻腔,是有业主在装修吗?

 


左航还是走进这栋小楼,墙壁上贴的全是白纸黑字的开锁广告偶尔有几张粉色的移动广告单。密密麻麻得贴满了所有能贴的地方,墙角和屋顶的蛛网上还能看到一个一个的黑色小点,和绿豆一样大。

 


左航扶着扶手上到三楼的时候一怔,他看到楼上的楼梯缝隙里向下流着血红色的液体。诺云生他们到底干了什么?


 

左航慌了,连爬楼梯都不利索。像是脚上被灌了铁铅,沉重得迈不开步子。诺云生怎么能这么做?陈天润和她没仇哇!就因为陈天润喜欢男的?她还是人吗?陈天润他…

 


映入眼帘的场景让左航忘了呼吸,,满是小广告的墙上这些血红色的大字

 


“死妈的同性恋”“同时和十几个男人追求不清,不知道被嫖了多少次。”“没妈的野孩子,活该死爸妈,他个灾星”“恶心”



 

最耻辱的是那字下面还有一串门牌号和陈天润的名字。

 


左航将视线转到另一边,深绿色的铁门上被人泼了红色油漆。想血液一样流淌下来,在最底下已经完全凝固。但地上的油漆泊依然闪着油亮亮的光,看着像是一滩未干的血迹。


 

左航只能愣在原地,他从来没想过诺云生是这样的人。她就是个小太妹还有点混黑社会。但她为什么要这样对陈天润?


 

“喂,小孩!你弄的?”身后传来老人的呵斥声,左航连忙回头:“不是,我没有。我只是…”老人打断他的话:“闹够了没有?回家去!”


 

左航不敢多停留,飞速下楼。到一楼的时候他用手背抹了把鼻头上的汗,手上被生锈的扶手染上铁腥味臭得他脑仁生疼。


 


他失魂落魄地走在道上,他看见了一个人。手里拎着校服,肩上背着那个不是自己的却天天背的包。左航呆了一下,那人也明显想不到那人回来小区。


 

校服是蓝白色的,但左航却看见了一大片的红色。像是有人故意泼在他衣服的红色墨水,看着那样另类,那样刺目。


 

陈天润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径直地从那人身边走过。左航甚至能闻到那人身上隐约的泡面味,不是陈天润吃了。更像有人把汤撒了他一身,味道蛮重的。

 

左航不禁皱了一下眉,像是嫌弃一样。在那一瞬间他又后悔了,陈天润不会误会吧?就像是那个周五一样,那个践踏他真心的日子。

 


“他如果回家看到墙上的字,不会以为是我写的吧?”左航这样想。他转身想叫住陈天润,“阿润”两个字却卡再喉咙里怎么也喊不出来。


 

左航看着陈天润渐行渐远的背影,却没有追上去的勇气。直到那人消失在拐角,左航看到陈天润有回头看他,他却不能光明正大地对那人说:“我也喜欢你”


 

 

 

 

 

09.

 

左航不敢再去见陈天润,就算是碰巧遇到了也绝不抬头看他一眼。他听同学说,陈天润班里有个女生跳楼了,有写遗书。


 

她让陈天润好好活,就当是她替陈天润死了吧(每个生命都是珍贵的,乐观面对生活,无论发生任何事)

 


左航知道那个女孩,她喜欢陈天润,可能是太绝望了吧。但因为这陈天润再一次陷入舆论之中。


 

“三班那个张颜若怎么死的?”


 

“她不是喜欢那个同性恋吗?肯定是那个同性恋害得”


 

“她遗书上也提那同性恋了,真是个害人精”


 

“要我说张颜若就是因为他才成现在这个样子,是那同性恋杀了她”


 

“杀人要偿命!”


 

左航听到这样的对话不在少数,但他只能袖手旁观。他努力告诉自己,自己不认识那个陈天润,自己讨厌他。


 

但有时做梦又会梦到种种他们从小相处的场景,最多的就是那个周五。他的发旋、他绯红的耳廓、他手里的情书和地上灰色的水点。


 

他忘不掉,也改变不了。


 

所有人都对陈天润不满,有时候还会带左航一起骂。但他体会不到陈天润的痛苦,那种每天被捉弄,被全班孤立和议论,被全班视为仇人。


 

他们一副正义的模样,一口一个为张颜若报仇。他们却不去想想张颜若究竟因为什么而放弃自己年轻的生命。张颜若只是伪装他们邪恶的斗篷,让他们自以为自己是多么伟大、多么正义。


 

左航渐渐融入不进集体,一群人都在议论陈天润,他却不忍心开口。有些人甚至说左航和陈天润私会过,他们两个在一起了左航才一直不和那群人聊关于陈天润的话题。


 

“那个左航是不是跟陈天润谈了?”


 

“你没看学校论坛吗?”


 

“没见有啊?”


 

“肯定是校方觉得伤风败俗,被他俩恶心到了。给下了。”


 

“总要给我讲讲里头的内容啊。”


 

“有人拍到左航和陈天润在隔壁学区房幽会来着,左航还进陈天润家里了。听说一个晚上没出来,肯定搞//基了!”


 

“卧槽,这么猛吗?俩男的怎么搞?要我说回头问问……”


 

左航听到这种议论的时候心情说不上的复杂,陈天润每天都是这么度过的吗?被那些人造谣,被他们诋毁歧视。


 

如果陈天润不喜欢自己,不向自己表白,会不会没有那么多风水轮流转的事?


 

但是陈天润那次和张颜若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陈天润不后悔。但他就这么执迷不悟吗?“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他”这是左航每天夜里都会思考的问题。


 

他会盯着挂在墙上的木吉他看,想着那次自己坐在学校墙头对着那人唱情歌。可是那时候陈天润似乎没注意他的选曲,但实际上他为了给陈天润谈这首歌在二手琴行买了个旧吉他。


 

一直练呀练,可惜在那人面前弹的时候依旧磕磕绊绊。就像他们的感情,总是走走停停。好在陈天润很满意这个生日惊喜,虽然他嘴上只会说丢人但陈天润到家还是给他发短信


 

“弹得不错呀”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左航在心里暗暗嘀咕。


 

 

 

他还会盯着孤儿院的大合照看,他和那人离得很远,但自己依旧踮起脚尖去看那人。他们从小就在一起玩,玩了十四年却在别人的挑拨离间下分道扬镳。


 

那泛黄的照片被他从照片夹里取出来,左航没有多大他还是个少年,但他还是更怀念自己的儿童时光。


 

那段他们亲密无间的美好时光。


 

他看向照片的背面,那上面贴着一朵小红花。五个红色花瓣,中间黄色的花蕊里还有红色的“奖”字。

 


他想到那个雨天,陈天润对左航说:“阿航别哭了好不好?我把老师奖励我的小红花给你呀。”


 

那是一切的开始,也是一段故事的结尾。


 

他依稀记得这朵小红花的来历,这张照片是在孤儿院倒闭的那天拍来纪念的。那天他哭得稀里哗啦,他认为自己又没人要了再也没有办法和陈天润一起上下学了。

 


陈天润走到他跟前,弓着身子对蹲在地上的小人说:“爱哭的左航没有小红花哦。”

 


 

 

陈天润还对他说:“这照片太容易和其他人的弄混了,我给你贴朵小红花吧。”


 

左航问他:“不可以直接写名字吗?”陈天润却对他说:“有小红花的都是乖孩子,左航是吗?”

 


左航对陈天润说:“阿润你怎么没大没小得?”


 

“那左航要离开阿润吗?”陈天润装作生气质问左航。


 

 

“我一直都在”

 

 

 

 

“我一直都在,阿航一直在阿润身边好不好?”

 

 

 

 

10.

 

这是周末,但左航还是来了学校。准确来说不是学校,是学区房,陈天润的住所。


 

依旧是走在那条可以看到隔墙紫藤萝的小道上,左航要挽回。他知道陈天润可能还没放下,而且为了自己还受了那么多罪。


 

他应该不恨自己吧?但是他不问不说怎么能知道那人怎么想呢?

 


是那栋熟悉却陌生的小楼,不高总共就五层电梯自然是没有。左航每走一步走廊都会回荡那不知是轻快还是沉重的脚步声,那脚步越来越快,像是心头的那块肉。


 

看着“2层”“3层”的楼层标示,又抬头看看楼梯间隙。

 


有东西像是要从左航的胸腔里跳出来,夹杂着心跳的轰鸣。


 

墙面上依旧写着那些侮辱人的句子和词汇,连门板上的红油漆都没清理。深绿色的门板和暗红色的油漆,两个颜色扎着他的眼睛。

 


他走近那扇门,心脏跳得更快。比那次为陈天润过生日还紧张。手刚举起想叩响门板,却停下了动作。


 

左航应该怎么说呢?他还没想好,上来就开门见山地表白吗?还是先给陈天润道歉?先道歉吧。


 

左航终于叩响那深绿色的钢筋门板,里面没人应左航刚要敲一下。门板突然被打开,左航顺势扒住门板:“阿润……”


 

他只看见陈天润露出半个身子,手里举着一个喷壶里面装着红辣辣的液体。左航一愣,陈天润每天的生活都是这样的吗?他都不敢想象陈天润为什么这么怕。


 

“有……事吗?”那人打断左航的思索。陈天润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太好,黑眼圈上的眼球里眼白上布满红血丝。像这辣椒水不是防身的,是自残的一样。

 


“阿润,你理解错了。我那天说的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我…其实我也喜欢你”左航的表白很生硬像是慌张的时候随口说的,他喘了好几口气才把这段话说完。


 

他原以为陈天润会一怔,然后要么打骂他要么留住他。


 

但陈天润的表情平淡地像是早有料到一般,他盯着左航那双充满急切疑惑的眸子。他冷静得像是整个故事的操纵者,他终于翕动薄唇:



阿航

 


左航一怔,他刚刚叫自己“阿航”吗?他是想起来以前了吗?那他会留住我吗?我们以前玩得多好?左航的眼里似是闪过一片光亮,他等着那人把下半句说完。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吧?”陈天润的眸子平静得像是一池死水,在那暗淡的眼珠和微红的眼眶里那毫无波澜的水面。

 


左航的心跳漏了半拍,一下比一下沉重像是胸口灌了铅。他觉得冷,什么都冷,从脚尖冷到大腿,从手指到肩胛,从鼻尖到胸口。他好像掉进冰窖,心里从头冷到脚,万念俱灰。

 


陈天润那次表白是玩笑吗?可是他却因为自己在学校受了那么多欺负。


 

就算陈天润打他、骂他、咒他都无所谓。但陈天润不能这么说,他怎么能接受呢?他分明…


 

“阿润,你在骗我对吧?你明明…”左航慌了,他喜欢陈天润。以前他不确定陈天润对他的感情,但是陈天润那次表白看着还那么真挚被拒绝又那么可怜。怎么可能?他不相信。

 


“阿航,你闹够了没有?你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了,你再这样我就要报警了。”他分明叫自己阿航,但是语气却冰冷得陌生。

 


这个和他相处了十四年的人现在和他就像陌生人一样对峙,那人怎么能这样对他?对他怎么狠心?

 


“阿润,你不是…”迎接左航这句话的是轰然闭上的大门。钢筋门板因为巨大的合力重重的关上,走廊上回荡着的有余音在狭窄却无人的楼梯间绕了一圈又一圈,像是水面上的涟漪和那人的情绪一样久久不能平复。


 

左航呆立在深绿色和红色相间的油漆门前,他认为陈天润肯定会突然开门拥住他对他说:“阿航,我刚刚开玩笑呢,你别当真嘛。”


 

但左航错了。


 

窗外传来的蝉鸣格外清晰,像是在宣泄对夏天即将离去的不满。


 

陈天润一个人无力得卧在沙发上,他想着方才左航对他说的。左航向自己道歉向自己解释,他想听。


 

但想到那封情书,那封未拆开阅读便被扔到垃圾桶里的废纸。就当是我再任性一回吧,我宁愿他认为我不爱他。我们不是一路人,左航不能因为他被那么多人谩骂,这是在保护左航。


 

 

他爱左航,但表达出来最后都乱套了。还是埋在心里的好些,最起码他还在他身边,他还有人支持。

 

 

 

 

 

 

-END.

 



 

 


禾生

暮色 1 /群像 /末日向

         一个很普通的山城傍晚,霞光依旧笼罩满城。突然白光一闪,整个山城的天空像是被点亮了一般刺目,在持续了大概两三分钟后,天色渐渐归于常态却又在瞬息间弥漫上一股不祥的紫色。

        “诶,你们快来看。”

         左航靠着窗,很快就发现了这一景象,招手让其他几人过来观赏。...


         一个很普通的山城傍晚,霞光依旧笼罩满城。突然白光一闪,整个山城的天空像是被点亮了一般刺目,在持续了大概两三分钟后,天色渐渐归于常态却又在瞬息间弥漫上一股不祥的紫色。

        “诶,你们快来看。”

         左航靠着窗,很快就发现了这一景象,招手让其他几人过来观赏。

        “这啥啊?咋紫不拉即的?”张泽禹看着这弥漫着诡异紫气的天空,提出了质疑。

       “天润,你晓得是为哈子不?”赵冠羽转头问一旁的陈天润。

        陈天润盯着天空,疑惑地摇摇头,“我没见过这种紫色的天空。”紫得……让人有种不祥的预感。

        “哎呀,别管了,快到饭点了我们去吃饭吧?就这天苏新皓肯定拍了,以后再研究。”张极大大咧咧地朝屋外走。刚要开门便被门外突然传来的尖叫声给吓了一跳。

       什么东东?

       张极还迷茫着呢,便见苏新皓推开门扑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众人连带着还有二代的师兄。

       “什么情况?”

      朱志鑫赶忙去扶苏新皓,手却被他给打开了。还没来得及懵逼,朱志鑫便看见蜷缩在地上的苏新皓痛苦地揪着自己的衣领,面色苍白满头大汗。

        这还没完,最后一个进门的马嘉祺虚弱地关上门后便倚着墙瘫坐在地上,汗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流。跟着苏新皓进来的,好几个都已经受不住疼地蜷缩在地,身后的张极几人也传来了几声惊呼,还没来得及转头看,剧烈的疼痛突然就侵入了朱志鑫的大脑。

        朱志鑫跪倒在地,右手捂着头疼得呲牙咧嘴,最后终于承受不住陷入昏迷,眼前彻底昏暗前最后一眼是苏新皓面对着他的苍白面容。

       

        “嘶……”

        不知过了多久,朱志鑫的意识渐渐回归,太阳穴一突一突的像是剧烈疼痛后的遗症。捂着头被姚昱辰扶了起来,另一只手支在身后撑起了整个人。朱志鑫摇摇头,意识彻底回笼,闭目养了养后看清了屋内的情况:

        严浩翔刘耀文师兄貌似也是刚醒的样子,此时靠着墙坐着一脸迷茫,马嘉祺师兄倒是适应得不错,已经端着杯子开始喝水了,丁程鑫师兄靠着马嘉祺师兄在休息,贺峻霖师兄一直在揉眼睛,宋亚轩师兄倒是没什么情况,跟着张真源师兄一起在照顾兄弟们。

        张极捂着头挂在张泽禹身上惨叫,张泽禹显然也是刚醒,一脸烦躁就差没给他一巴掌。大哥小姚毛哥貌似没有昏过去,一直在关注着兄弟们的情况,看见谁醒了就去看一看,余宇涵捧着一杯水在张峻豪旁边蹲着,张峻豪则是揉着脑袋跟他嘟嘟嚷嚷着什么,听不太清。穆祉丞跟着邓佳鑫一起围着窗户在眺望,左航蹲在陈天润旁边盯着地上的陈天润,时不时戳一下。

         力气渐渐恢复,朱志鑫接过赵冠羽递过来的水,抿了一口,看着身旁还在昏睡的苏新皓,动了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软软的。

        苏新皓像是被戳醒了一般,缓缓睁开眼,盯着朱志鑫的手发呆。朱志鑫在他眼前挥了挥手,笑道:“傻了?”

        苏新皓一个白眼过去,有些虚弱:“你才傻了。”,说完便想起身,全身都软绵绵的硬是没起得来,童禹坤跟着朱志鑫一起把苏新皓给弄起来了,朱志鑫瞥了眼陈天润,还躺在地上没有动静。

         苏新皓无力地靠着朱志鑫,朱志鑫手一抬,水杯边沿靠上了苏新皓略显干燥的唇。苏新皓也没纠结,就着朱志鑫的手仰头喝了一大口后舔了舔唇开口。

        “这怎么回事?”

        朱志鑫刚要说不知道便被穆祉丞吸引了注意。

        只见穆祉丞连连退了好几步,直到腰靠到了桌子才停下来,身躯微微颤抖,张着嘴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所有人看着他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卧槽。”

         所有人:???

        张极大为震撼:“穆祉丞你咋说脏话呢?”

        张泽禹:“你干哈呢?这得亏staff没在,这要是在你就完犊子了你晓得不?”

        这时陈天润才悠悠转醒,捂着头一脸搞不清状况:“怎么了这是?”

        穆祉丞语无伦次地指着窗外,众人也随着看向先前跟他站在一起的邓佳鑫,满脸问号。

        邓佳鑫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宋亚轩耐不住了,凑近顺着邓佳鑫的眼神向下看,过了两三秒后,众人只听见一句响亮的“我去!”

        “诶我就好奇了啥啊给你们吓成这副模样?”丁程鑫站起来,不解地凑上前看了一眼,聚焦完毕后迅速窜回马嘉祺身旁一脸我靠。

         剩余的人也耐不住好奇心了,跟着一起往窗外望,等看清后,齐齐吸气然后就是此起彼伏的“卧槽”“我靠”“我的妈呀”

         窗外泛紫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月亮透着一抹不正常的红色,往下看的街道上满是慌张四散跑着的人群和随处可见的血迹。即使在十八楼听不见尖叫,但是他们都目睹了楼下蚂蚁大小的人被追赶着,而追赶的人在高处看着与其他人无二,但是这跪在地上撕咬着躺在血泊中尸体的人,看着就tm不正常。

         “什么情况……”

         刘耀文喃喃出声,赵冠羽几乎是看清的一瞬间就遮住了一旁姚昱辰的眼睛,张峻豪直接就跌坐在了地上,剩余的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一个个都愣住了,盯着下方堪称炼狱的场景默不作声。

        “不会是公司整我们的吧?”贺峻霖干笑出声。

        三代没人回答,都这个关头了都还敬畏着师兄。

        “不可能。”严浩翔肯定地摇头,“公司没那么多钱。”还有这大得离谱的月亮,总不能是公司干的。

        那现在这个情况是怎么回事?

        良久,陈天润开口了。

        “都看过末日小说吧?”所有人都看向了他,陈天润揉着太阳穴,“生化危机?这个总了解吧?”

        “你是说我们现在跟生化危机差不多?”苏新皓提出疑问。

        陈天润冲窗外抬了抬下巴,“显而易见。”

        “荒唐……”马嘉祺盯着窗外。

        现在怎么办?朱志鑫无意识地摩梭着衣角,闭眼不想再看,耳边响起余宇涵的声音。

        “……要不要像小说那样,试试看有没有异能这个东西?”

        异能?

        童禹坤跟余宇涵一直玩在一起,哪会没跟着他一起看过这一类小说,连忙解释道:“就是小说里写的那些会变成火啊水啊的能力,厉害的还有空间可以放东西呢。”

        “我觉得刚刚昏过去的可以着重感受一下。”  赵冠羽思索后开口。

         昏过去的?朱志鑫也不是没看过末日一类的小说,手对着窗户闭眼凝了凝神,默念着异能异能,却也没有任何的作用,刚要泄气,手上便突然一紧,像是大拇指和小拇指下的软肉向着掌心的方向挤压,手的周围划过一阵阵风又凝聚在掌心,朱志鑫睁眼,见掌心前的空气产生波澜,吓得他全身一抖,甩出一道风刃冲向窗户,直接将玻璃击碎掉了下去。

        ……

        以刘耀文为首的诸位看看已经破裂了的窗户,又看看朱志鑫,再看看窗户,再看看朱志鑫,面上就俩字“流弊”。

        朱志鑫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面对师兄夸赞的目光还是有些羞涩的,这要只是张极他们,现在他已经得瑟上天了。

        正想着,身旁的苏新皓突然一抖,整个人直接跳了起来。

        朱志鑫定睛一看,好家伙 他把自己衣服给点了。

        一旁的张真源师兄赶紧端起一旁的水杯泼在了苏新皓身上,苏新皓看着湿答答的衣服,欲哭无泪。

         马嘉祺环视了一周:“大家都试一下吧?”众人纷纷点头,各占一角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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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写着玩

        

   

         

   


      

温澜潮生

跌进人海12

追夫火葬场


薄荷味总裁文×牛奶味设计师轩


青柠味总裁翔×草莓味小作家霖


主文轩    微翔霖    注意避雷


小学生文笔  勿上升真人  OOC归我


私设可生子,文中相关知识均来自某度,希望大家不要较真,这篇是翔霖居多哦,宝子们注意避雷哈


正文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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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夫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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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文轩    微翔霖    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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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可生子,文中相关知识均来自某度,希望大家不要较真,这篇是翔霖居多哦,宝子们注意避雷哈






正文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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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回到工位,他好像无法冷静了,他不敢想象没有诚育的日子他该怎么过,手一抖,被刚接出来的热水淋了一片红



同时,他也不敢当面与刘耀文对峙,他没有勇气,索性请了半天的假



然而,回到家中不等宋亚轩思考,贺峻霖的来电让他慌了神



“轩宝,我要生了”



听了这话宋亚轩忙不迭的赶到隔壁,说来也巧,严浩翔去谈合同了



祸不单行,贺峻霖的预产期提前了



救护车和严浩翔的车同时来到,严浩翔看着痛不欲生的贺峻霖内心慌乱,来到医院门口,严浩翔说什么也要进去陪产,他说他的霖霖兔最怕疼了,他的小兔子看不到他会难过的



医院也理解在生产中A的信息素能够安抚O,干脆让严浩翔穿好手术衣进行陪产



宋亚轩有些羡慕贺峻霖,如果当年的刘耀文也在有多好



手术有条不紊的在进行,然而贺峻霖面临的不止早产



“孕夫大出血,血库快调血”



那一刻,叱咤在商业间的严浩翔觉得天都塌了,他不能没有贺峻霖



天不遂人愿,看着医生紧急着摁压贺峻霖的肚子,严浩翔有些无助



看着满头大汗的贺峻霖,好像有很多想说的话,却不知如何张口,只能一声又一声的大喊“霖霖,贺峻霖,你别不要我”



贺峻霖似乎是感受到了,勾了勾小拇指算是给予了回应



医生拿着病危通知书,严浩翔颤抖的签下了名字,同时的严浩翔也因为不方便被请出了手术室



宋亚轩在外面看着严浩翔猩红着双眼出来,他也只能默不作声



手术经历了四个半小时,手术中的那盏灯灭了,医生摘掉了口罩走了出来,严浩翔扑到了医生的身前带着哭腔的问“医生,我的霖霖怎么样了”



“父女平安,只是孕夫需要留院观察24小时”



听着他的霖霖平安,严浩翔松了一口气,在那漫长的四个多小时,他已经把自己该如何分配自己的遗产后去陪霖霖了



在监护室贺峻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疼”



严浩翔听了,心里苦涩“乖,霖霖,我们以后不生了,是我混蛋,霖霖乖”



虚脱的贺峻霖努力的抬起一只手擦掉了严浩翔不知什么时候留下来的眼泪,“虽然疼,但是我好开心啊,我们以后也有宝宝了”



这时的贺峻霖才注意到他还没见到他们的宝宝“翔哥,我们的宝宝呢”



“在亚轩那里,别担心了”



宋亚轩安抚完孩子睡了之后,带着一碗粥来到了贺峻霖的病房门口,他看到了严浩翔正一口一口的喂着贺峻霖喝粥



心里莫名的酸涩,自己当年生诚育时是怎么过来的,也是这样吗,好像没有刘耀文,只有他自己





写在文末



我好像翔霖的后妈,嘿嘿,决定让刘文加快速度啦,我要写两对小情侣腻腻歪歪!!!


谢谢宝贝们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