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藕饼】镜花水月(1.1w+一发完,封神paHE)
封神与魔童交汇的故事线—主封神部分
发个完整版,因为增加了预警内容(。):
有变身术女装/怀蛋提及/狗血误会/封神背景设定提及
不识七情六欲的神明藕x因为前尘而轻微黑化的星君饼
前文—我心安(可不看,一句话总结就是封神藕之前因缘巧合见到了灵珠,因而对被自己杀死的小龙产生了疑惑和好奇)
(一)
华盖星君在星宫门口捡到一个人。
这人有一头不羁的黑发,额心和双颊带着火焰般的红纹,擦去脸上的血污后,可以看出是个俊俏的少年。
少年臂上缠着一段鲜艳的红绫,腕间有个漂亮的金圈,虽然昏迷了,手里却还紧紧握着一杆雕镂莲纹的长枪。
华盖星君迟疑了一会儿,手指轻轻在...
封神与魔童交汇的故事线—主封神部分
发个完整版,因为增加了预警内容(。):
有变身术女装/怀蛋提及/狗血误会/封神背景设定提及
不识七情六欲的神明藕x因为前尘而轻微黑化的星君饼
前文—我心安(可不看,一句话总结就是封神藕之前因缘巧合见到了灵珠,因而对被自己杀死的小龙产生了疑惑和好奇)
(一)
华盖星君在星宫门口捡到一个人。
这人有一头不羁的黑发,额心和双颊带着火焰般的红纹,擦去脸上的血污后,可以看出是个俊俏的少年。
少年臂上缠着一段鲜艳的红绫,腕间有个漂亮的金圈,虽然昏迷了,手里却还紧紧握着一杆雕镂莲纹的长枪。
华盖星君迟疑了一会儿,手指轻轻在少年脉上一搭,片刻,起身打算离开。
然而,少年手臂上的那段红绫却自发地飘起来,委委屈屈的缠住了他的手腕。
(二)
哪吒醒过来的时候,睁眼瞧见的不是熟悉的营帐,而是一张冰玉似的床,床顶垂下薄纱般的鲛绡,在烛光的摇晃中显得晶莹剔透。
这景况,莫不是被哪个妖怪虏到洞府去了吧?
他一骨碌坐起来,牵动胸腹间的伤口,不得已又低哼一声倒了回去。
“醒了?”清冽如水的声音从帐外传来,随即,一只素白的手将床帐挽起,勾在了一旁:“既醒了,便请回罢。”
这声音熟悉得很,哪吒放下心来,抬眼望去,只见敖丙立在榻边,着一身他从未见过的锦衣,长发披散,面色微寒。
见着心上人,哪吒一时忘了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以为小龙生气了,连忙道:“小灵珠,你别生气,小爷下次一定听你的,再不敢这般莽撞了。”说着,还忍痛坐起来对着那人张开双臂,打算讨个拥抱。
华盖星君有些发怔,榻上热烈如火的少年那双明亮的眼一瞬不瞬的望着他,因为不好好穿衣而露出来的胸腹肌骨匀称,劲瘦漂亮,似乎正等着他投怀送抱。
然而……
敖丙略微低眼,目光一冷,道:“天尊认错人了,若是伤了脑袋,赶紧去寻药王治治。”
哪吒皱了眉头,这才仔细打量他。
烛光暗淡,那人又立在背光处,面目不甚明晰,此时仔细看,他才发现虽然面容一模一样,但那人额上并没有灵珠印记,而且那对龙角也比他的小龙要大些。
他霎时有了许多不妙的猜测,可又不敢深想,挣扎着坐起来,提了手边的火尖枪指着那人道:“你是何人?!”
“我是谁?”华盖星君低声反问,手上运起星辰之力,一掌将那火尖枪挥开。哪吒伤势沉重,被他的掌风波及,撞在床栏上,咬牙忍着,硬生生将涌到喉咙口的血又咽回去。
华盖星君俯下身来,冰冷的手掐住他的喉咙,微微用力,道:“你将我剥皮抽筋,还要问我是谁?”
哪吒回忆不起自己何曾做过这事,也无从辩解,暗自握住了腕上的乾坤圈,挣扎着哑声道:“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你尽管冲着我来,但你将敖丙怎样了?!我不允许你用他的脸……”
他想,若是这人害了他的灵珠儿,拼得入魔也要同归于尽。
“……敖丙?”华盖星君略微疑惑地松了手中的力道,问:“你同他是什么关系?”
“是夫妻!”哪吒怒道。
“胡言乱语!”敖丙烫到似的松开他,退后两步甚至撞翻了床前的矮凳:“谁和你是夫妻?!”
哪吒捂着喉咙,不顾疼痛地大声宣告:“敖丙和我是夫妻!”
华盖星君:“……”
他冷静了好一会儿,看着榻上戒备着仿佛受伤野兽般的少年,问道:“阁下究竟是不是李哪吒三太子,天庭的中坛元帅?”
“中坛元帅……”哪吒歪着头:“是个啥?”
(三)
“原来这就是敖丙跟我说过的‘另一个世界’?”哪吒趴在窗棱上,看着外头的万里星河,不禁感叹了一句:“这天界还挺好看的,以后小爷要带他来抓星星!”
华盖星君揉了揉额角,觉得有些头疼:“虽然听了你们的故事我很理解……但拜托你换个称呼。”
哪吒在方才同他交换两界讯息时调息了一阵,凭着莲花金身恢复了不少精力,闻言凑到他身边,抓着人肩膀看了好一会儿,道:“你的龙角比小灵珠大,以后他的也会长大吗?”
“……”敖丙拂开他的手,冷下声音道:“不知道,放手,不许碰。”
哪吒乖乖松开手,盘腿坐在混天绫上,嘴上嘟囔着:“别那么小气嘛。”
敖丙眉头微蹙,片刻,似放弃一般道:“我说过了,我同那李哪吒,有抽筋剜骨之仇,虽知不是你,但看到你这张脸,我便不得不回忆起当年之事……所以,你离我远些。”
“这好办啊!”哪吒说着,掐了一道变身术,变作了殷夫人的模样,指着那张温婉柔和的脸道:“怎么样?”
华盖星君嘴角抽了抽,道:“你……你快些变回来,若让旁人瞧见殷夫人在我宫里,我如何同他们解释。”
“就是来看儿媳妇呗。”
“李哪吒!”
“呸呸,我错了。”哪吒赶紧变回来,随即疑惑地歪了歪头,道:“那我这么出现在你宫里,传出去岂不是更糟?”
华盖星君沉默片刻,忽而轻轻一笑,举起袖子微微掩唇,道:“那你且变作女子,只别化成你母亲的模样便是了。”
“行。”哪吒应着,竟真的开始使术:“你要是高兴,变啥都成。”
随着一阵烟雾,他当真化作了少女模样,黑发挽成两个髻儿,用红绳扎着,披着一身红衣,胸前两只白团儿,呼之欲出。
敖丙倒吸一口冷气,颤着指尖将那松散的红衣往上提了提,勉强觉着能入眼了,却见下头那白生生的小腿正肆无忌惮的乱晃。他不禁掩了脸去,片刻,却又有些好笑,轻声道:“你平日,便是这般哄他吗?”
“啊?”哪吒反应过来,笑意染上眉眼,那模样真真是柔软了两三分,他说:“小爷当然得哄他,但也不是每次都哄他的。他也得哄哄小爷啊,变出尾巴来让我……”
“停……停!”敖丙受不了了,听着那毫不知羞的话,脸上烫得快烧起来:“你还是好好养伤,赶紧想想该如何离开吧,在此处待的久了,怕是有麻烦。”
“我也想啊。”哪吒揪着绑头发的红绳,苦恼道:“小灵珠肯定担心极了。”
华盖星君不再说什么,留他在房里歇息,便径自出了门。
他心里像裹着一团乱麻,千头万绪,无法言说。静静在门口立了一会儿,终于渐渐安宁下来,想着,终究是旁人的事,与他有什么相干?
只要,不再乱了心神便好。
(四)
然而还没过一日,紫薇垣里便流传开华盖星君在星宫里养了个妖女的传闻来。
敖丙:“……”
他站在星宫的围墙外,指着上头姿态妖娆侧躺着还衣衫不整的“妖女”,怒道:“成何体统?有辱斯文!李哪吒,你给我下来!”
哪吒的变身术还未解除,但他浑不在意,口中念念有词:“我是小妖怪,逍遥又自在,墙上等小龙,就是不下来。”
华盖星君险些被他气笑了:“你这模样……毁我清白!”
他以为那家伙还会接着耍宝,却不料哪吒忽而正色起来,缓缓在墙头坐直了身子,目光凝定在他身后。
敖丙心下亦觉不对,只觉一阵强大的威压凌空而至,让他如芒刺在背。他捏了捏拳头,转过身去,只见与那墙头“妖女”面目相似的神祗抱着胳膊,正冷冷地看着他们,一身红衣莲纹银铠,红绫束发,金圈在耳,眸中幽幽如深潭,不见丝毫情感。
冤孽。
华盖星君只觉后背隐隐作痛,却也知不可在此时输了气势,否则,他难以预料这位中坛元帅会做出什么事来。
故而,他略一抱拳,道:“不知天尊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红衣银铠的神祗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移开目光,看向墙头的人,冷冷说:“滚回你来的地方去。”
区区变身术,对于中坛元帅而言,实在障不了目。
魔丸从墙头跳下来,手握火尖枪,身披混天绫,活脱脱也是凶性难测的模样,反问道:“小爷的去留,与你何干?”
“哪吒!”华盖星君低声斥了一句,抬手拦住他,道:“你伤势未愈,又被乾坤圈锁了功力,尚未成神,不是他对手的。”
他话音未落,忽然被一股大力拉开,下意识地一掌劈去,手腕便被死死掐住。那中坛元帅将他扯得失足跌到怀里,低头问:“你叫谁?”
敖丙紧紧捏着袖口,受制于人,却不愿露怯,硬着一口气,道:“自然不是叫天尊,请自重。”
他自问再没什么好怕的,就算是剥皮抽筋,他不也受过了吗?便是将他的龙鳞一片片剜下来,丢到斩仙台上剖了仙骨,他也不会对这人低头的。
更何况,他现在,连龙形都是化不了的。
然而,正当他想着种种血腥可怖的死法时,那人却真的放开了他,说:“我是来帮你的,你却还向着他。”
语气甚至有几分不忿委屈。
敖丙:“……?”
他开始怀疑,眼前这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熟知的李哪吒。
然而,那人盯着他,真正透出血色的煞性来,低声道:“为什么,你们都是这样……哈。”
华盖星君不由全神戒备着,手掌背在身后,慢慢凝聚起一团灵息。
然而,中坛元帅终究没有动手,只是仿似失望地深深看了他一眼,转瞬便没了踪影。
(五)
“喂!我说,你究竟来这儿干什么?”
魔丸大喇喇地坐在混天绫上,问那个坐在屋脊上一动不动的红衣天神。
不是别人,正是那离开半日的中坛元帅。
李哪吒盯着魔丸看了一会儿,眉毛不禁皱起来:“你为何要化作这副模样,着实丢人。”
魔丸眉头一挑,磨了磨牙,道:“若不是你作下些冤孽,惹那华盖星君嫌弃,小爷寄人篱下,犯得着吗?”
中坛元帅沉默片刻,说:“他果然一直都恨我。”
“你既知道,还来这儿做什么?”
“我不能放任你不管。”
“什么?!你想到哪儿去了!”魔丸被他激得头发险些又倒竖起来:“我又不是你,还能把他……把他杀了不成。”
“你不是我……”李哪吒支着下颌,似乎在思考什么,片刻,又重复了一遍:“你不是我。”
魔丸突然琢磨出一点儿不对来:“你不会是对敖……华盖星君图谋不轨吧?”
那红衣银铠的青年道:“我只是想不明白……”
正当此时,空中现出个金光烁烁的法阵,一条蓝鬃白龙越阵而出,在空中打了个漂亮的璇儿,便朝着魔丸扑过去:“哪吒!”
“小灵珠!”哪吒张开手臂,将那小龙拥进怀里,使劲蹭了蹭。
小龙绕着他转了一圈,化作人形来,清雅俊秀,正是个翩翩少年。少年红着脸推了推搂着自己的魔头,将那一对儿软软的白团子推离了自己胸口,轻咳一声,道:“哪吒,你怎么这副模样?”
“哎,一言难尽。”魔丸不管不顾,将人拖回来,一头埋在他胸口,极尽撒娇无赖之能事:“你赶紧安慰下小爷。”
敖丙脸上愈发红了些,虽有心同他亲呢片刻,却又顾及此时不知身在何处,便有点儿心虚地四下看了看,这才发现坐在屋脊上的红衣天神。
他愣了一会儿,忽而想起些什么,并不避讳地招呼道:“是你啊。”
(六)
华盖星君值宿回来,对于星宫里又多了个同自己一样的龙族内心已经没了波动,简单询问,得知那灵珠儿是借了太乙真人的法宝,来到此境接引哪吒回去,更是松了口气,答应他们可以在星宫的后院里布置阵法,子夜时借由星辰之力开启法宝。
两个少年就在后院的池塘边布起了阵法,华盖星君原想帮忙,但见那两人配合无间,全无他人插手的余地,便作罢了,倚坐在回廊下,翻看从人间寻来的话本。
星宫寂寞无聊,神官也需有些消遣。
上回这本已看了大半,不多时他便将剩下的看完了,正打算回屋去拿下半册,不料一抬眼,却见那册子书就在自己手边,书卷下压着半卷红绫。
华盖星君心下微惊,顺着那红绫瞧去,只见那中坛元帅就坐在星宫主殿的屋脊上,黑发披散在肩,眼帘低低的垂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华盖星君立时收回了目光,手边的书仿佛是个滚烫的山芋,他不敢也不想去碰,便假作不知,起身要走。
岂料,刚一转身,那截红绫便缠上了他的手腕,任他如何用力,都挣不脱。屋脊上那人捉着红绫的另一端,轻轻落在他身后,道:“不是你自己要的吗,我给你,你为何不拿?”
“不需要。”星君没有回头,也不想看他,冷声道:“你放手。”
“为什么?”身后的人好似疑惑,仍旧没有松开他。
华盖星君动了怒,捏着拳头,深吸一口气,便打算将这莫名其妙的人骂上一顿,谁知刚一张口,便被他从后头捂住了嘴。
“安静点。”
他身后的神祗似乎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平淡的声音如深潭似的冰凉。华盖星君心下一寒,抬眼看去,只见不远处那水塘边,一对恋人不知说到了什么,嬉闹起来,魔丸捧着灵珠儿的面颊,爱怜地往那唇角亲了亲,羞得小龙晕红的双颊。
那一刻,华盖星君好似忽然明白了那杀神究竟在做什么。
但他觉得可笑,十分的,万分的可笑。
他冷静下来,拉开李哪吒捂着他嘴的手,转过身去,退后了两步,道:“三太子且想清楚了,尊上乃是灵珠子转世,身负一千七百杀劫。在下从前是你乾坤圈下一缕亡魂,而今也不过区区一介星官,断非与你同体双生的半身。”
他拾起廊下的书,略微欠身一礼,道:“多谢,告辞。”
(七)
子夜时华盖星君送走了魔丸与灵珠二人,临别前那魔丸对他道谢,还不着调地说,欢迎他下回去那边玩玩。
他只是挥了挥手,道,赶紧走,好像添的麻烦还不够多似的。
那灵珠却是犹疑了一会儿,说其实哪吒也不坏。
华盖星君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他挺喜欢这两个小少年的,虽然他们遇到过许多的波折与偏见,但只要相互认同和支撑,便能这般保留着纯洁赤诚的心,永不改变。
多好啊。
可他跟那中坛元帅如何能同他们相较呢,一个是孤冷的寒星,一个是无情的杀神,隔着血海深仇,连相互取暖都不行。
(八)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不需要值宿的时候,华盖星君偶尔也会去人间待一段日子。
他喜欢坐在东海边的礁石上,一坐就是许久。
海族总会觉得海里才是归宿,便是成了神仙也一样。
可他并不下龙宫去,只是坐在礁石上吹着湿润微咸的海风,听那不曾改变的波涛声。岸上有人,他便披上斗篷,天上下雨,他便穿上蓑衣,风若大了,他便将如水的长发绑成一束。
这日偏是风雨交加,他披着一身蓑衣,赤足走在被海浪打湿的沙滩上,低头瞧着那些急急忙忙的螃蟹。
忽而,冰凉的风雨中透出一丝灼热的温度,敖丙慢慢地抬头,只见那红衣银铠的天神不知何时现身在他前方。
敖丙没有说话,李哪吒抬手,将掌心的东西递到他面前。
那是一枚灵气强盛的辟水珠,只要带着它,万里海浪就会在眼前分开,如同迎接游子归乡。
就像他原本能做到的那样。
华盖星君歪着头笑了笑,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道:“天尊跟着在下多久了?让我猜猜……是不是自从你第一回见了那个‘敖丙’,就时常观察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失望,觉得我同他不一样?”
李哪吒没有否认,唇角微抿,并未将手收回来。
“我不需要这个东西。”敖丙绕过他,淡淡道:“能下东海的法宝,我不是没有。但是,没有人会再认为我是兴云步雨,于海中来去自如的龙族。至于原因,你不是再清楚不过吗?”
毫无征兆的,那人消失了。
敖丙回身去看,辟水珠静静的躺在沙滩上,像一颗被海浪冲上来的珍宝。
还真是,任性啊。
(九)
对于第二次在同一个地方捡到同一个人,华盖星君无话可说。
听闻天宫那面遭了一场大劫,本着同等相待的心,他将中坛元帅安置在了星宫里。
仙莲塑造的金身很快便能恢复,并不需要他担心什么。
这么想着,敖丙如常地去值宿,归来时果然见那人已经醒了,静静地坐在床榻上。
华盖星君淡淡道:“既醒了,便回去罢。我只当是还了你给我辟水珠的情,你我之间,不拖不欠。”
李哪吒没有动,只道:“那珠子,你收下了?”
敖丙坐在桌前沏茶,似嘲似笑地答:“你将它丢在沙滩上,若教不知情的人拾去,控制不了其中灵力,反可能误了性命。”
那红衣银铠的天神闻言,略微垂了眼帘,不再看他,也不再言语。好似一尊漂亮的雕塑,望之生寒,触之冰冷。
敖丙便也不理他,兀自品茶看书。
那人乃是中坛元帅,威灵显赫大将军,人人得尊称上一句三太子,他小小一介星官,如何惹得起。
待得倦了,敖丙见李哪吒还没有走的意思,只好自己起身离开,倚在后院回廊处的长椅上歇息。
天阶夜色凉如水,纵有万点繁星,也难驱散那冷意。
好在他已经习惯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他感觉到些微的暖意靠近,似乎有一团温暖的火焰将他裹了起来。他险些就沉溺下去,但潜意识里的警觉终究让他一激灵清醒过来——
他被那天神横抱在怀里,正往屋里去。
“放开我。”敖丙皱起眉,抬手推他,想要从那怀抱里挣脱下来。
“别动。”李哪吒被他一掌打在胸口,轻微的闷哼一声,却将人抓紧了,并不允许他逃开。
敖丙直觉不对,以他的功力,似乎并不足以打伤那人。然而,不待他想清楚,李哪吒将他放在床榻上,凝视片刻,也没有再说什么,放下纱帐,便径自离开了。
敖丙咬住下唇,掐着掌心让自己冷静下来,翻来覆去许久,快到天明时才勉强睡去。
这一觉睡到羲和当空,他清整一番,打算到后院的池子里去喂鲤鱼,推开门却发现这一夜的梦魇的就堂而皇之地坐在回廊下,怀里抱着火尖枪,不知在想什么。
敖丙走过去,问:“天尊还不离开,是要等在下送客吗?”
李哪吒慢慢的抬眼看他,答道:“我只是想在这儿待一会儿。”
敖丙不打算再跟他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道:“你何时才能放过我?”
那红衣银铠的神祗思考了一会儿,说:“你若是不想见到我,我也可以使那变身术……”
“好啊。”华盖星君亦是动了怒,冷笑着指了那池塘,道——
“我池子虽养了些鲤鱼,但还缺几株莲花,就请天尊施法,圆了这念想罢。”
(十)
华盖星君后院的池塘里多了一株莲花,瞧起来与普通的莲花无甚区别,碧叶红瓣,亭亭净植,不蔓不枝,还有清淡渺远的香气。
敖丙硬着一口气,连着几日不闻不问,除了喂鲤鱼的时候瞧瞧,别的时候全当没这回事。
如此过了小半个月,他终于放弃了,在喂鲤鱼的时候开口道:“你究竟想要什么呢?”
一道金光闪过,莲花化作了红衣的天神,那神祗靠近他,湿润的指尖捏住他的下颌,轻轻抬起来。
目光相接,青年的声音低哑而冷清:“想要试试……”
敖丙有点儿想笑,却真不知是冷笑还是苦笑,他说:“李哪吒,七情六欲乃是凡世之苦,你身为天尊,为何偏要去试?”
那人不依不饶,道:“若是什么都没有,如何能度过万万年无尽岁月。”
敖丙回道:“就是什么都没有,才能度过万万年无尽岁月。”
李哪吒盯着他,说:“那你为何还执着于东海?敖丙,你骗我。”
言毕,他仿似惩罚一般,低下头去,在星君唇上狠狠地咬出了一个血口。
(十一)
自那日不欢而散,敖丙有几日不曾见过李哪吒,然而,他后院的那个池塘里,当真长出一株仙莲来,小荷才露尖尖角,还幼嫩得紧。
这事是谁做的自不必问,敖丙看得心堵,恨不能将那莲花拔了,剁碎了做一盘儿荷叶酥。
末了,又觉得自己魔怔,怎么说也不至于恨屋及乌。索性值宿告一段落,他干脆眼不见为净,下界去了。
正逢人世更深,沙滩上空无一人,繁星自天穹投落至海面,将深夜的海化作另一道银河。
天上人间,此境无别。
正这么想着,只见火光划过天际,浑似流星一般。那流星落到他身侧,是红衣银铠的神祗踏着风火轮而来,一身滚烫灼人的气息。
华盖星君抿唇不语,那红衣天神却骤然腾身一变,身化巨龙。
那是一条通体银白的龙,仿似莲花的雪瓣,而龙角与鬃毛却是红的,恰如腾腾燃烧的烈焰。
那龙围绕着他,灼热的气息温暖了这冰冷的夜:“敖丙,我带你回东海。”
纵然知道这是变身术,星君却还是怔住了,有些茫然地抬手,似乎想触摸那坚硬的龙角。那巨龙便将头微微低下,主动用龙角蹭上了他的掌心。
那手掌冰凉,像是一块冷玉。
敖丙却是被他的温度轻轻灼了一下,略略回神,道:“天尊这般,成何体统。”
李哪吒道:“我想如何做,不需他人置喙。”
敖丙轻轻摇头,说:“东海龙宫的人,都视你如仇敌。”
如同红色琉璃一般的龙目清晰地反映出他的身影,也流露出浑不在意的孤冷:“那我驮着你下去,岂不正让他们解气?”
“不必了。”敖丙闭上眼,转过了身。
巨龙缓缓在沙滩上摆了尾,定要看着他,唤他:“敖丙。”
敖丙无可抑制的心软了。
太可恨了,明知是个万劫不复的陷阱,却还是一步一步,踏了进去。
他抬手轻轻触摸那坚硬却温热的龙鳞,道:“不回东海。若是可以,你便带我看这天地罢。”
于是,那天夜里,他伏在温暖的龙脊上,吹过九霄的狂风,触摸过汹涌的云雾,也见过万家灯火,还有仿佛无边无际的,落满星子的大海。
仿佛他还是一条龙的时候那样。
天光破晓的时候,他们降落在熟悉的海岸,看那火红的太阳从金色的波涛中跃起,带来崭新的一天。
敖丙看向身侧重新化为人身的神祗。
那人似有所觉,也低眼看向他。
纵然是金红的烈日,也无法掩去他的光芒,即使他的话多么虚幻如梦,也让人无法拒绝。
他说:“敖丙,在凡间陪陪我。”
(十二)
中坛元帅铁了心要体验凡世的七情六欲,而华盖星君鬼迷心窍,竟答应了他。
他们约定不使用任何的法术,在凡间从秋日待到了深冬,游山玩水似地走过了许多地方,看那些不曾见过或是只匆匆扫过两眼的风光。
有一回夜里宿在间破庙,敖丙支着下颌,望向那提着火尖枪烤鱼的青年,说了个野庙里书生遇上狐妖的故事,讲到一半时,似笑非笑地问:“书生这才发现,夜夜与自己相会的竟是只狐妖,那精怪,不过是图他的精气修炼罢了……若是你,会怎么做?”
李哪吒思考半晌,道:“杀了他。”
敖丙看着火光映照下青年那俊美无俦的侧脸,叹了口气:“为什么?”
“他骗我,不过是心怀不轨罢了。”那青年如是答。
敖丙颔首,没有再将那故事讲下去。
李哪吒用火尖枪捕鱼的本事不错,但烤的鱼实在难以入口,好在神仙吃不吃东西无甚分别,只是庙里烟熏火燎的,气味着实不太美妙。
是以更深露重,两人却坐在高起的门槛上,看外头夜雪纷纷。
寒风一吹,不知从何处飘来冷冷的幽香。
敖丙不禁起身,循着那香气去寻,原来是破庙的后头有株梅树。月光下,一切都是冷色,那花朵与雪堆在一处,分外皎白。
他站在梅树下仰望,却不知也有人在雪中凝视他,直到他略微踮起足尖,去嗅那梅花香,被人环着腰抱住了。
也许是夜色太温柔,梅花扑簌簌的落了他们一身。
于冰雪中相拥,如果不想觉得寒冷,便只好更靠近对方。
冬日将要结束,冰雪渐渐融化为小溪的时候,他们路过一处人迹罕至的密林,里头竟有一潭不结冰的热泉,烟雾氤氲缭绕。
敖丙抑制不住龙族喜水的本性,披着单衣踏进那潭水中,瞧着四下没有旁人,连龙角也不加掩饰地现出来。
美人戏水,温泉洗凝脂,不外如是。
如此春光,合该做些什么才不算辜负。
李哪吒在湿润的烟雾中抱住了那一尾小龙,亲吻他眼角不经意现出的细密鳞片。
敖丙的胳膊轻飘飘的绕在他身上,如水的眼低着,正是惑人心神而不自知的锋利艳色。
在这一刻,被他据为己有。
(十三)
话本子里头总说精怪善于迷惑人心,这话也许不假。一夜云雨情缘,即是来如春风,去似朝露。
李哪吒不见了怀中人,回到天上,等了半日,才见到值宿回来的星官。
华盖星君仍似平日里的清冷淡漠,对他不假辞色。
他抓住那人的手腕,沉声唤道:“敖丙。”
华盖星君眉梢微挑,应道:“天尊为我化龙,我许天尊红尘一梦,已是两不相欠,回了天上,便应不再执着。”
“我不许。”李哪吒并不放手:“你为何定要同我两不相欠?”
敖丙抬眼看他,如水的眸中不见分毫情意,片刻,他甚至轻轻一笑,这才答道:“自是因为你爱的是那镜中花,而我喜欢的是……”
他微微一顿,却还是不着痕迹地接下去:“水中明月。”
李哪吒定定注视着他的双眼蓦然睁大了,他抓着敖丙的衣襟将人抵在门框上,让他无处可逃,这才厉声问道:“你喜欢的是水中明月?即使……你同他相处不过两日,当真?”
那滚烫灼热的气息几乎让敖丙无法喘息,他的心往下坠去,好似落进个无底洞,飘飘摇摇的不知深浅,但面上却持住了冷定,答道:“是。”
李哪吒闻言,抓着他衣襟的手用力捏紧,青筋跳动,骨节作响,敖丙不由得怀疑,他会不会就在这里杀了自己。
然而,等了半晌,并没有血溅身死的痛苦,却是那人缓缓地松开了手,低低说道:“好。”
敖丙没有料到他会这般轻易的放过自己,几乎不可置信地抬头,却见那杀神落下一滴泪来。
那张俊美的脸上仍是无表情的,可眼泪却是如此灼热。
也许连李哪吒自己也没有料到。
他唤出风火轮,如飞火流星般离开了紫薇垣。
敖丙慢慢地坐倒在地,半晌,轻声道:“我骗你,不过是心怀不轨罢了,你怎么不如约杀了我……”
(十四)
云楼宫的侧殿毁了大半,全是三太子滔天怒火下砸的。
砸完之后,那人提着火尖枪坐在废墟里,身侧红绫飞舞,面上没有丝毫表情。
偌大的云楼宫,无一人敢靠近,仙侍们躲得远远的,商量着要不要悄悄去告诉外出的李天王。只是,他们父子素来不睦,能像如今这般井水不犯河水已是难得,若真将李天王寻来,只怕便是将三太子锁到塔里去。
李哪吒将他们的议论听在耳中,手里握紧了火尖枪,片刻,似不屑般冷哼一声,踏着风火轮离开了。
他也不知应当将身去往何处,便如昔年剔还骨肉散去魂魄一般,杳杳冥冥,飘飘荡荡,随风定止,不知何故,竟来到了翠屏山。
当日李靖于此地毁去他的行宫,亦是散尽了他们的父子情义。可数百年过去,不知是谁竟又在此地建了座庙宇,那庙门高悬一匾,书“哪吒行宫”四字,庙中所塑神明形相如生,左右站亦立鬼判,与当年几无差别。
李哪吒索性隐去形影,寄身于神庙之中。
从前他居于此时,为了受些香火托生,便尽己所能地去实现人们跪拜时的愿望,但庙宇被毁之后,百姓们碍于总兵之威,怎还敢提自己拜过那山野的无名神仙。
此时他坐在神像后,一片安静之中,心头的躁动也渐渐冰冷止息。
他原是至宝灵珠子化现,藉了精血,故有魂魄,奉玉虚符命,应运下世,历经一千七百杀劫,方成圣为神。
有了魂魄,自然便有喜怒情仇,可无论天界还是人间,都不需要李哪吒,他们要的是灵珠子,是强大的力量,是见血封喉的刀刃,是不沾因果的凶煞。
七情六欲,皆是无用之物。
没有人会真心喜欢一件器物,不管他是不是至宝,有没有喜怒。
可是,真不公平啊。
为什么,那魔丸便能与父母和睦,与恋人亲呢,甚至,连华盖星君也喜欢他。
可真是笑话。
也罢,何必去想,不若就如他们的愿,做个无情无心的神,从此,不再问什么因果。
(十五)
华盖星君值宿时听星官们说,那中坛元帅毁了半个云楼宫,被李天王收进了玲珑塔里。
奇的是,他并没有如释重负,更没有复仇的快意。
时光平淡的流转,后院池塘里那株莲生出个花骨朵来,也许不久便会开放。
不过种下它的人,应当再也不会来了罢。
(十六)
李哪吒在玲珑塔里待得倒是安静。
这塔里的三昧真火如今已是奈他不何,此处与外头便也没有差别。
他以为这回李靖要将他关上十天半月,没料到才将将五日,便被放了出来。出来后也没有见到那人,唯有他的母亲,有些怯怯又有些担忧的望着他,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李哪吒闻言却是奇了,反问:“何出此言?”
“那日见了你,我同你父亲便觉得不对,而他拿出宝塔,你竟逆来顺受……”殷夫人道:“他亦是担忧你做出些不可挽回的事,方出此下策,你莫怪他。”
李哪吒颔首,无所谓地道:“从他打我金身,烧我行宫,令我无处栖身那日起,我与他便无父子情义,自然不怪他。”
言罢,转身便要离开。
殷夫人却鼓起勇气捉住他的衣袖,道:“且听我一言。昔日他做那事,一是妄下断论,以为你愚弄百姓;二则,商朝权臣当道,你父亲身为陈塘关总兵,却不与那些贼子交接,倘被他们捏造,参一本假降邪神,便是灭门之祸,也许,连陈塘关内拜你的百姓都要遭殃。”
她见李哪吒皱眉不语,便接着道:“如今你已是正神,虽不必受那些香火,他却自为你重修了行宫,只是从未同你说过。”
“你说什么?”李哪吒蓦地转过身:“那翠屏山行宫,是他所修?”
“正是。”殷夫人道:“他知你心中从未原谅,但前事已定,这微末的弥补,也就不与你说。哪吒,我不求你再待他如父,但求你别再恨他,昔年你留他的最后一物,他虽不忍用,却也还保存着。”
李哪吒略有恍惚,问道:“何物?”
殷夫人叹了口气:“是……是那龙筋。”
(十七)
池塘中的莲花盛放时,敖丙仍没有见到栽花的那个人,却收到了一个匣子。
一个很普通的匣子,周围也不曾留下任何字条。
然而,他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条龙筋!那龙筋与他有极强烈的感应,分明便是属于他的。
只是,就如血肉分割数百年,再难融为一体般,纵然如今将这东西还给他,也理应无用。
可这龙筋却显然被人用特殊的术法炼制过,他方一触碰,便化作道金光,融进了他的身体。
犹如暖阳照身,热泉围绕,体内的经络寸寸舒展,久违的力量重归于躯体。他抬手便召来云雾,足尖轻点,腾身而起,便化作了一尾蓝鬃白龙,乘云踏风,转瞬万里。
他于天地山海间畅游,自由得不像是悬挂在夜空的星星,直到倦了,累了,方才化作人形,回到星宫里头去。
翻遍了那个匣子,也不曾找到它主人留下的任何标记。
可他心中有一个肯定的答案。
从李哪吒离开的那日他便知晓,那人并未将他当做镜中繁花,看作谁的影子。高高在上不识情爱的天神,早已经不自知地将真心给了他,却被他以为是无聊时消遣的假意。
所以不屑一顾。
所以抵死顽抗。
所以……给他那样残忍的回击。
只是,他从开始就想好了结局,难道便真的全身而退了吗?
(十八)
云楼宫的侧殿重新修过,换了番模样,同主殿之间建起了一道曲折宛转的回廊,殿后又开辟出个引来仙泉的池塘,主人家在里头养了些莲花与几尾金红的锦鲤。
这天晚上,中坛元帅房间的窗户被偷偷的推开了一条窄窄的缝隙,一尾细细的蓝鬃白龙从那缝隙里溜进来,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床帐里。
李哪吒早在他对窗户做手脚时便醒了,睁着眼任由那拇指大小的白龙儿攀上他的手腕,尖尖的爪子划过肌肤,带出些痒意。
他掐了个诀,漆黑的帐中便浮起一团火光来,悠悠的悬在半空,将里头照得亮堂堂的。
那小龙吓了一跳,倏忽变作个美人来,低眸咬唇,无措地趴在他身上。
“星君这是做什么?”李哪吒将他推开,自己也坐起身,靠在床栏上。
他歇息的时候没有披衣束发,黑发散落下来,略略遮去了些许面上的神色。
华盖星君低着头,小声道:“深夜造访,想求些天尊的神息。”
李哪吒全没料到是这个答案,一时也怔住了。
却听敖丙道:“我便如那心怀不轨、想要吸食凡人精气的狐妖,天尊怎的不杀我?”
李哪吒忆起雪夜里他讲了一半的那个故事,想到那时自己的答案,如今看来,却是好笑。他没有回答那个问题,只是在掌中聚起一团神息,递到那人面前,道:“你既要这个,便拿去。”
敖丙握住他的手腕,轻轻叹了口气,眼圈无声地红了一半。他没有立刻去接那神息,只是道:“听闻天尊与父母已然和睦了许多……”
李哪吒眉梢微挑,道:“还算不得和睦。”
“或许要为人父母,方知不易。”敖丙说着,下定决心般将他的手贴在自己小腹处:“若是你不愿,便趁现在毁了他。否则、否则我便要做那图你神息的精怪,每夜……”
他话未说完,那人便已逼到面前来,一双锋锐的眸如同烧着业火般艳红。敖丙下意识地后退,却被灼热的手掌握住了后腰,退无可退的陷在他怀中。
李哪吒盯着他,一字字道:“你呢,你愿吗?”
敖丙抬手抱住了他的颈项,在他耳边轻声说:“上回是我骗你,我是龙族,岂会去捞那水里的月亮?”
他感到那禁锢着自己的手捏紧了,便低笑着,仿佛媚/人的精怪一般,将自己缠在那人滚/热的躯体上——
“我腾云驾雾,自是要在天上,触碰那真实的月光。”
————END————
【五伏】英年早婚
*22岁模特X18岁大学生,竹马竹马,7000+短打,惠右七夕活动文存档
*不了解明星生活啊,瞎写的,有错误欢迎指出
简介:复写纸传奇&一根pocky引发的杂志封面
01
“对不起,我已经结婚了。”
Z大著名的表白圣地白桦林内,伏黑惠对外国语学院的系花说。
……
系花之前有想过无数个拒绝的理由,但实在是没有料到这一点。
她瞪圆了精心勾勒过的眼睛,嘴角抽搐了一下,难以置信地问:“结、结婚?”
十八岁的大一新生...
*22岁模特X18岁大学生,竹马竹马,7000+短打,惠右七夕活动文存档
*不了解明星生活啊,瞎写的,有错误欢迎指出
简介:复写纸传奇&一根pocky引发的杂志封面
01
“对不起,我已经结婚了。”
Z大著名的表白圣地白桦林内,伏黑惠对外国语学院的系花说。
……
系花之前有想过无数个拒绝的理由,但实在是没有料到这一点。
她瞪圆了精心勾勒过的眼睛,嘴角抽搐了一下,难以置信地问:“结、结婚?”
十八岁的大一新生……结婚?
从法律的角度上说确实可以,然而……她上下打量着心仪对象,想着:至于这么着急吗?
莫不是蒙我的吧。
……
伏黑惠盯着系花眼中怀疑的目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然后从脖子上取出一串项链。
项链中心处挂着一枚戒指,正左右摇摆着,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刺眼的光芒。
她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
从指缝中间,她隐约看到戒指的内圈好像刻了一串字母,不出意外应该是对方结婚对象的名字,但由于动态视力不是很好,她并没有看清那串名字是什么,伏黑惠就把戒指收了起来。
他重新把项链套回脖子上,塞进衣服里,系上纽扣,微微欠身说:“很抱歉。”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他从愣在原地的系花身旁走过,拍了拍远处同样惊讶的虎杖的肩膀,弯腰捡起地上的篮球塞到对方手里,率先迈开脚步。
“伏……伏黑!”
虎杖悠仁回过神,发挥体育特长生的优势,几步就跟上了前面的人,盯着对方脖子露出一截的项链说:“你真的……真的结婚了?”
伏黑惠几不可查的点点头。
“对方是什么样的人?”虎杖安奈不住好奇心问。
他猛地停下脚步。
他望着天空,好像在回忆着什么,良久才说:“大概是……”
“大概是一个混蛋吧。”他叹道。
02
如果对方真的是混蛋的话,像是伏黑这种认真严谨的人,又怎么会和对方结婚呢,虎杖想。
其实只有本人不知道,伏黑惠作为某重点高校的风云人物,以高出录取分数线40分的成绩考入Z大计算机系,真的可以算是很有名。
虎杖也不知道他舍友的脑袋瓜是怎么长的,同样的知识点他学五遍都未必能背下来,而伏黑只要看一遍就能融会贯通,甚至可以用适合他的方式给他讲懂,让他免于挂科重修的悲惨境地,并且还在他的软磨硬泡下,给他现在玩的游戏写了一个挂,让他在游戏里混的风生水起,至今没有被官方封号。
所以,经虎杖分析,伏黑应该是一位表面冷酷,内心柔软的聪明人。
聪明人是不会和混蛋结婚的。
这两个字也许是什么爱称吧……就像女朋友骂他笨蛋一样?虎杖一边心不在焉地玩着手机,一边想。
他的同龄舍友已婚的消息对他来说太过震撼,以至于在回到宿舍后,他就一直在明里暗里地关注着对方的行动,试图找出结婚对象的蛛丝马迹。
机会很快就来了。
晚上八点整,伏黑惠的手机准时地响了起来,他揉了揉眉心合上电脑,没有像往常一样下床去阳台接电话,而是就这样抱着电脑在床上按下接听键。
反正虎杖已经知道了,他也就不必再瞒着了,只要不说出对方的名字就好。
虎杖关掉APP,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听着接下来的对话。
“喂。”
伏黑惠的语气跟往常一样的平淡,一点没有跟结婚对象煲电话粥的兴奋感。
大概是对面说了一句“有没有想我”之类的肉麻话,让他蹙起好看的眉毛,说:“不想。”
“哎——”
连虎杖都能听见电话那边失望地大叫声。
“……你小点声。”他提醒道。
接下来的时间内,一直是对面在单方面输出,伏黑惠也就偶尔说些嗯啊哦的拟声词,表示他在听,不知对方又说了些什么,虎杖清楚地看到伏黑的眼里是一闪而过的烦躁,抓了抓海胆头说:“看到了。”
[你生气了?]——这是虎杖脑补的对话。
“没有。”
[真没有?]
“真的,”伏黑惠顿了顿,又说:“我只是觉得……他在利用你。”
电话那边再次叽里咕噜说了一串,伏黑惠一言不发地听完后叹了一口气,说:“别闹了。”
“你不需要过来,我也不会过去的。”
“嗯,很烦。”
“教授交代的任务还没有做完,我先挂了。”
说完这句话,伏黑惠不顾对面拒绝地大喊声,真就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而虎杖也结束了吃瓜状态。
他看着舍友打开笔记本电脑,却一个字都没有动的出神模样,再也忍不住好奇心,猜测道:“吵架了?”
“……没有。”伏黑惠回过神。
确实算不上是吵架,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在他看到那条热搜之后。
#五条悟 pocky#
这是今天下午下课后,就在外语学院的系花跟他表白之前,手机某个APP强制让他看的词条。
因为词条涉及到他最重要的人,所以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手就自动点开了它。
然后他就被铺天盖地的GIF图片闪瞎了眼睛。
动态图中,一位白发男人正叼着pocky漫不经心地接受采访,突然从他身后冒出另一位穿着黑色T恤的男人,亲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凑近他的脸庞用嘴暧昧地咬断pocky就潇洒地走掉了。
……
其实,事情发展到这里,他并不在意。
他对他们一起长大的时光还是有信心的。
事情坏就坏在,白发男人在事后玩味地笑了一下,那笑容经过媒体的有意引导,再加上GIF图片的模糊滤镜,在他眼里居然看出了宠溺的味道。
既然他这个情感白痴都能看出来,大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自然不能放过这次机会。
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
不明情况的吃瓜路人喊着“磕到了磕到了”,黑衣男人的粉丝不停地澄清正主并没有必要炒作,而白发男人的粉丝一直在强调正主是个已婚人士,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大体扫了一眼战况后,伏黑惠皱了皱眉,关掉了APP。
然后便发生了系花表白事件。
若是换成平常的他,一定会用些正常的理由拒绝对方,然而自从看到了热搜词条之后,他的内心就有些混乱,不知怎么就跟女孩说出了实话,顺便吓了自己的舍友一跳。
大概是他正牌男友的好胜心的在作祟吧,急欲宣誓主权,即使没有人知道。
既然某人在事业巅峰期就宣布了他已婚的消息,那他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只不过,他是位已婚大一新生的消息,可能明天就要传遍全校了。
希望没有人过来刨根问底就好。
像他的舍友这样就非常识趣,知道这些是他的家务事,不好多问,于是虎杖适时地转移话题说:“那你们是怎么,呃……这么快结婚的呢?”
“这个啊……”
伏黑惠打了几行代码,然后停下手指,笑了一下。
“我是被逼的。”他说。
03
他和世界知名男模五条悟的婚姻没有盛大求婚场景,没有你侬我侬的话语,没有亲朋好友的祝贺,有的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复写纸。
他们一起长大,五条悟大他四岁,互相喜欢了彼此六年,原本约定好等他跳级上来一起考Z大,对方却在十八岁的时候心血来潮去报名参加什么模特比赛,并且一举夺魁,被某知名经纪公司看中签到了旗下,开局就送了份大礼,让他去参加某奢侈品牌的春夏秀,一米九的身高和天生的衣服架子,以及疑似混血的脸庞让众多品牌都看到了他的商业价值,开始不停地对五条悟抛出橄榄枝,他开始频繁地参加各大品牌的走秀,登上杂志封面,拍香水和手表广告,成为了某品牌的独家合约模特,收货了大批的粉丝,前途一片光明。
眼看着喜欢的人在这片原本应该崎岖的道路上混的风生水起,经过一番缜密的思索过后,伏黑惠劝说对方收起玩闹的心思,如果只是觉得当模特比上学好玩,那就不要继续下去了。
五条悟也听进去了,开始认真对待起模特这个职业来。
于是,他们打响了异地恋的第一枪,有时还是异国恋。
不过,每年的12月份,也就是两人的生日月,还是一起过的。
就在伏黑惠十八岁的生日当天,五条悟神神秘秘地拿出一摞文件,是他用积攒下的积蓄以他的名义设立的家族信托,受益人除了他的父母之外,还有伏黑惠本人以及父母,每年生日都可以从家族信托这里拿到一笔“零花钱”,足以够下一年的所有开销,但却需要本人签字确认。
伏黑惠在据理力争他不需要这样的保护,然而以失败告终后,他无奈地拿起笔,想着以后一定要努力赶上对方脚步才行,刚想签下大名,却发现签名的地方有些灰暗,是不同于其他白纸的颜色,好像底下垫着什么东西,他带着好奇心翻了一页,然后惊讶地发现在签名处的正下方是一张正方形的复写纸,而复写纸的下方,是一章和家族信托毫无关系的表格,上面的三个大字闪瞎了他的眼睛。
婚姻届。
……
某个混蛋以家族信托为幌子,不但收获了他的感动,还要骗他签字结婚。
或者说逼他结婚。
因为结婚申请书这个东西,不是本人签字肯定是不成立的,复写纸下的笔迹一下就会被工作人员看出来,而以他的高智商也一定会发现藏在下面的猫腻,对方这是在拿这张复写纸试探他的态度呢。
于是,他没好气地白了五条悟一眼,然后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下,分别在婚姻届和家族信托的纸张上签下了他的大名。
接下来,在一切手续都办妥之后,五条悟在他签字的一周后就对外宣布了他已婚的消息。
二十二岁,事业有成,家庭幸福,怎么看怎么让人羡慕。
“家庭幸福”这点不是粉丝给他施加的人设,而是大众从五条悟的采访中发掘出来的,因为每当问到他为什么要这么早结婚时,他都会狡黠地笑笑,然后露出得意的表情。
“那么好的人,我当然怕别人把他抢走啊。”
04
所以,婚内出轨什么的应该是不存在的。
伏黑惠安慰自己。
他虽然嘴上拒绝地干脆,实际上还是架不住对方一遍遍电话中的苦苦哀求,于黄金周买了张机票来到了这次五条悟拍摄杂志的城市。
他特意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的航班信息,怕某人大张旗鼓地派人来接他,从而被狗仔抓到把柄,再次登上明天的热搜,并且他自己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头顶鸭舌帽,脸被口罩遮的严严实实,单凭一双墨绿眸子的话,根本认不出他是谁。
伏黑惠按照五条悟给的地址来到XXX大酒店门口。
门口早就站着一批提前得到情报跑来蹲点的粉丝,还有拿着大炮的站姐,正兴奋地讨论着有关五条悟的所有事情,伏黑惠听了一阵子后觉得有点吵,因为某人根本不像是粉丝口中说的那么完美,是人就一定有缺点,也只有他愿意包容对方的所有任性而已。
不知道是哪个眼尖的社牛粉丝看到了站在墙边安静刷手机伏黑惠,看他也是全身上下包的严严实实,身上背个背包,一副远道而来风尘仆仆的样子,便把他也自动认为成粉丝,不由分说地拉入讨论的阵营。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悟君的?”女孩儿问了个粉丝团最基本的问题。
“……”
其实伏黑惠很想告诉她是十二岁,但那时候五条悟还没有成名,有些惊悚,便含糊不清地道:“……记不清了。”
“你是怎么喜欢上他的?”
“自然而然。”
——这是实话,因为他们最少认识了九年,在这九年内可以发生太多事情,即使是冤家也应该有些好感了吧。
基本素养问题问完之后,女孩儿开始声情并茂地介绍起自己来,叽里呱啦说了一串,大多都是关于五条悟的事情,对此伏黑惠只能偶尔给予一些反应,轻轻点头,强迫自己承认对方那些并不存在的优点。
像是认真负责、温柔体贴之类的。
就在他快被女孩儿洗了脑,认为自己的结婚对象是一个假五条悟之际,一辆白色的商务车缓缓停在酒店门口。
他们共同等待的人终于到了。
伏黑惠感觉眼前好似刮过一阵风,粉丝们瞬间蜂拥而上,他很快就被淹没在人群中,用手护着背包,保证包里的笔记本电脑不要被撞掉。
事实上,五条悟对粉丝真的很不错,因为对方本身就是爱显摆的类型,对于签名更是来者不拒,每签一个心情就会愉悦一分,当然,特殊以及紧急情况除外。
现在就属于其中一个特殊情况。
五条悟签着签着,突然感觉到一道热烈的目光,他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抬起头,透过黑色的镜片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伏黑惠,伏黑惠在和他的视线相撞之后,不知怎么的,第一反应却是想要转身离去,可他刚迈开步子,就被一只手拽住了背包,五条悟扒拉开人群,捞住他的腰用力向后拖去。
“不好意思,”五条悟一边拖一边说,“我和我的小助理还有点事,先撤啦。”
……
哦对,为了这几天合情合理的待在对方身边,五条悟给他安排的身份是临时助理。
但哪有人不吃饭就脱助理裤子的老板啊。
虽然这几年伏黑惠努力健身也练出一层薄薄的肌肉,但力量上还是跟五条悟差太多,轻易就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一路连拖带拽进入酒店房间,五条悟卸下他的背包扔到沙发上,连妆都没卸就把他压在了床上。
其实他们已有两个月没见面了,都十分想念彼此,热情的吐息打在他的脸上,即使淡漠如伏黑惠也不自觉地起了反应,但午饭没吃又奔波了一路的他实在是太饿了,所以在两人的脸越来越近之时,他的肚子抗议得大叫一声,瞬间破坏了气氛。
五条悟愣了一下,然后大笑出声。
他从伏黑惠的身上滚到一旁,一手捂着笑疼的肚子一手拿着手机,开始点外卖。
伏黑惠尴尬地摸摸鼻子,起身提上裤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对方聊着近期发生的事情,刻意回避了热搜问题,顺便等着外卖小哥的到来。半个小时后,服务员终于敲响了房门递给他们两包餐盒,拯救了伏黑惠快要饿扁的胃,两人在酒足饭饱之后还洗了个澡,做足了仪式感,才开始刚才未完成的事情。
属于他们的夜晚终于到来。
05
第二天,伏黑惠是被强行摇醒的。
他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才早上七点钟,于是便裹紧被子翻了个身,罕见地赖起床来。
某人是泻了两个月的火一身轻松,精神抖擞,他这一晚上可是被折腾得不轻,急需补眠。
以至于他忘记了昨晚最后答应对方的事情。
说来五条悟这人也够心机的,偏偏要在意识不清的时候跟他说正事,生怕他不答应,所以他在被拖起来一路神游地洗漱完毕后,又被塞了几口面包和牛奶,睁着迷离的眼睛被抱进面包车,在车上美美的睡了一觉之后,他终于感觉智力恢复一些,开始思考起眼下的情况来。
面包车在陌生的摄影棚前缓缓停下。
伏黑惠不疑有他地跟着五条悟下车,甚至还认真扮演起助理的角色,主动拿着背包,可由于还不是很清醒,他没有发现走在前面的人越来越雀跃的脚步,和上扬的嘴角。
直到摄影师说了一句“请两位模特准备好,马上开始”时,他才反应过来。
……
两位……模特?
伏黑惠望了望四周,除了他俩之外就全是工作人员,正整理着器材和道具,还有不断调整镜头的摄影师,再无他人。
难道说……
伏黑惠带着警告的意味看向五条悟,对方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对啊,我和你。”
“……”
五条悟跟他解释说,XXXX杂志邀请他作为下下期刊的封面,但需要另一位搭档,他自己找或者用杂志社推荐的人选都可以,本来他所属的公司是希望他能带一下新人,可因为发生了pocky事件,他怕伏黑惠多想,就私下里跟非常熟悉的摄影师吐苦水,希望对方能给个可行的意见,然后摄影师非常给力地说了句“那不如就把你老婆请来一起拍呗,万事大吉。”
摄影师发誓他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五条悟却对他肃然起敬,并拍手叫好。
简直是天才之举。
而这位天才摄影师正是他们身后调整镜头这位。
……
伏黑惠用余光瞟了一眼“小天才”,又瞪了一眼五条悟,二话没说转身就走。
当然,他被某人一把抱住了腰,又拽回了原地。
对方用花言巧语哄他说,昨晚他答应了的,身为男人不能出尔反尔,而且就拍几张,很容易的,最多半个小时绝不耽误他的时间,如果他担心曝光的话还可以不露脸,只给个背影就行,并且如果对象是他的话,对方能更快进入感觉,这样他们就可以结束后去玩一玩了。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但就是不行。
谁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花招等着他,他安稳的大学生活还要不要了?
他再次严词拒绝了五条悟,但对方这次明显是有备而来,使出了必杀技——装可怜。
“你别逼我跪下来求你。”五条悟用央求的语气说。
“……”
“惠,你是喜欢单膝下跪,双膝落地,还是土下座?你挑一个动作,我都接受。”
“……”
从四周传来工作人员抑制不住的笑声,他们是知道两人的关系的,全都在愉悦吃瓜,静等着伏黑惠的回答。
伏黑惠的几不可见地红了一下,眼看着五条悟真的要跪下去,他在内心长吁一口气。
这家伙……当真是不要脸啊。
连带着他的脸也一起被丢光了。
为了尽快结束这场闹剧,他把背包重新放下,一脸视死如归:“来吧。”
……
计划通。
06
在上了贼船之后,伏黑惠绝望地想着:他是答应了拍摄,但没想到尺度会这么大啊!
这完全就是预谋好的吧!
一向穿着保守的他只有在非常热的时候才会解开衬衫上方的两颗纽扣,夏天最常见的打扮也是T恤长裤,很少穿着暴露,如今却让他脱掉上衣和结婚对象在众目睽睽下肌肤相亲,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而且这是要上杂志封面的哎!
想着被几万人,甚至几十万人盯着光裸后背的感觉,伏黑惠不自觉地红了耳朵。
在他的据理力争和威胁下,半裸终于改成了可以穿上衣,但是要露肩膀。
……
更瑟了好吗。
伏黑惠一边安慰自己“总比不穿好”,一边率先躺到沙发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即使与五条悟肌肤相亲了很多次,但在对方脱掉上衣压在他身上的一瞬间,他还是浑身战栗了一下。
更别提之后摄影师堪称调侃的露骨话语了。
“五条夫人,您这个耳朵红的非常到位,腰再抬高一点,脖子再扬起来一些,会更欲,哎对,就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
……
“悟你把手放他腰上,那是你老婆你怕什么,最好把衣服抓出痕迹。”
……
“别动,五条夫人你的脑袋离悟那么远干什么,要贴一起,贴一起明白吗,哎对,悟你把下巴放他肩膀上,做这个动作。”
……
堪称二十分钟的炼狱之后,伏黑惠终于结束折磨,脱掉拍摄用的白衬衫,穿回来时的T恤和外套,坐在一旁等着五条悟单人照片拍摄结束。
他还沉浸在极度羞耻中无法自拔,也就没注意听接下来五条悟和摄影师的对话。
“……这几张不要,露太多了,只要露一截肩膀那张。”五条悟环抱双臂看着屏幕中的照片说。
“为啥,明明这张感觉更好。”摄影师不解。
“这还需要问吗?要是你老婆被几万人说瑟,你的心情怎么样?”
“……理解。”
“但是要把这几张露很多的私下里传给我,我邮箱号你知道的。”
“……好。”
“传完就删掉。”五条悟摘掉墨镜,眼睛里是警告的目光。
“……”
妈的,独占欲强的人真是太可怕了。
07
事后,伏黑惠还是忍着羞耻买了那期杂志。
封面上,五条悟裸着上半身紧紧搂着一位只露出一截肩膀的黑发青年,把腰上的衣服抓出了几道褶皱,下巴搁在青年的肩膀上,嘴唇贴在发红的耳朵上,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他盯着蓝色眼睛中露出的危险含义,心脏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怎么说呢,五条悟不愧是天生的模特料子,性张力极强。
而杂志官方推特下面的评论也大多数是这样,并求问黑发青年是谁,身形真好看,是公司的新人吗,怎么不露脸啊。
下午五点二十四分,五条悟准时转发了这条推特,配的文字是:
大家好,给大家介绍一下我老婆。
【图片】
点开评论后,众人看到他又写下非常气人的一句话。
嘿,就不告诉你们是谁。
【END】
【五伏/abo】最强的亿万娇妻 01
现代无咒术设定。Alpha五/Omega惠。
禅院惠if,霸总娇妻先婚后爱,烂俗狗血文笔低下,不爽不要看,雷到不负责。
虽然是禅院if,但性格大体和正篇伏黑惠一样,没办法,我不擅长扭曲()
一咪咪年操,稍微缩短了下年龄差。但还是年上。
红心蓝手关注评论拜托啦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
01.
禅院惠颊侧还残留着不自然的酡红,浅淡一层铺在皮肤上,透出一点肉/欲的粉,这原本该是美人眼神迷蒙的香/艳场景,可惜他眼中虽有水雾弥漫,表情却冷的像冰,和香艳两个字屁关系没有。
他现在很乱,各种意义上的。他今年十五岁,刚上高中三个月多一点,有几个朋友,虽然都是...
现代无咒术设定。Alpha五/Omega惠。
禅院惠if,霸总娇妻先婚后爱,烂俗狗血文笔低下,不爽不要看,雷到不负责。
虽然是禅院if,但性格大体和正篇伏黑惠一样,没办法,我不擅长扭曲()
一咪咪年操,稍微缩短了下年龄差。但还是年上。
红心蓝手关注评论拜托啦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
01.
禅院惠颊侧还残留着不自然的酡红,浅淡一层铺在皮肤上,透出一点肉/欲的粉,这原本该是美人眼神迷蒙的香/艳场景,可惜他眼中虽有水雾弥漫,表情却冷的像冰,和香艳两个字屁关系没有。
他现在很乱,各种意义上的。他今年十五岁,刚上高中三个月多一点,有几个朋友,虽然都是外校的,有两个异父异母的姐姐(这听起来很怪异,但这是真的),养了两条狗,一黑一白,很难想象它们是从同一个母亲的肚子里生出来的,有一个六岁之后就没见过的生父和一个姓名不详的生母,应该还有再一个姐姐,异母异父的。他见过她,也是外校。
今天本来应该像平常一样度过——上学,作业,吃饭,睡眠。但就在刚刚,他分化了,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人总要有这么一天,是吧。但妙就妙在他分化成了一个omega,如果不是禅院真希眼疾手快把抑制剂给他扎了的话,据她所说,光他散出来的味儿就够他被按着轮/奸八百次。
他当时并没闻到什么味道,只是觉得好热,有什么在他体内炸开,炸的痛痛快快,他内里的部分碎成小块,又粘糊着融在一起,生长出新的东西,生命的本能无意识的逸散出黑巧克力的香味,然后他就意识到,一切都全完蛋了。
omega这个身份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尽管已经有不少人放下了刻板印象,开始呼吁一视同仁,但他知道,就像旧社会历经数百年也无法消除的性别歧视一样,现在也一样。甜蜜,柔软,脆弱,像被打包好的奶油点心一样,温室里的花朵,这就是omega。禅院真希告诉他的时候神情很复杂,嘴唇开合时露出的属于alpha的尖牙刺的他眼睛好痛。他想,omega,被捕食,被轻视,被当做alpha的附属品,这不就是omega?
木已成舟,其实他也并不是为这个性别而悠哉悠哉辗转反侧,而是他家里的那群老家伙会怎么做——一个珍稀的,年轻的omega,再加上日渐衰落的家族,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得去干什么。每当这时候他就痛恨起国家相关的法律法规:omega,不论男女,法定婚龄均为16岁。也就是说如果顺利,他再过一个月就能步入婚姻殿堂,嫁给一个他素昧平生的alpha,然后给他生三个,或者更多的漂亮可爱聪明的孩子。
行吧。也不算是不能接受的结局。他自欺欺人地想,这总比在他亲爹身边放养式的长大,生死全靠运气要强一点,至少禅院家给他吃给他住,不像那家伙连外卖可能都不记得要点。
他觉得很困,都说分化这事情累人,但他还没刷牙,所以他揉揉眼睛,用手撑着坐了起来,准备小小的逃避一下,直接洗漱睡觉。但他立刻就后悔了,老人们的速度比他想的还要快,也或许是他们早就找好了下家,只是在等着货物到手而已。
禅院家主冲他推来一个档案袋,用一种不容置疑的眼神。他认命的拿起来,打开,然后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在他看到那张脸的时候。
白头发,蓝眼睛,笑得很邪门。这是五条悟,现任五条家主,从小萦绕在他耳边的噩梦级别的别人家小孩,五条悟今年才二十四岁,就已经登上商业杂志封面无数次,且因为其极高的颜值多次被女学生误以为是哪家娱乐报刊的新刊。禅院惠觉得如果他不选择经营五条家的产业,他可以去出道,当个爱豆,或者演员,没准比他现在赚的更多。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人美钱多的alpha,却迟迟没有一位伴侣。这当然不是因为他的魅力不够,正相反,想成为五条夫人的omega能从东京排到巴黎,甚至有不少alpha和beta都愿意为他献身。但无论是哪种类型,从温柔邻家到甜美可爱,从性感狂野到冰山禁欲,这位爷是一个也瞧不上,曾经有一位不怕死的女性omega在晚会上试图把红酒泼上他的西装,然后被他一个反手把酒杯扣在了脸上,那时候他才十八岁。
禅院惠见过他,这不是什么新鲜事,禅院家和五条家就像所有世家一样,千丝万缕又针锋相对,需要的时候是伙伴,不需要的时候就是弃子,生在大家族的孩子也一样。禅院惠如果能以一个好价钱卖给五条悟,那他就有价值,就是家族的好孩子;如果他卖不出去,那他就是滞销货,是没有用的东西。就像他背叛家族的爹一样。
“……明天我们会安排你们见面。”
哦,明天,周六。他有点恍惚,原来如此,交接定在咖啡馆,买家是二十四岁的人傻钱多貌美alpha,货物是十五岁的新晋omega。坦白说,他其实不太想嫁给五条悟——更不想嫁给一个满脑肠肥的alpha,相较之下这个选择似乎还好一点,但他不知为何对五条悟有种莫名的抗拒感。或许是因为听太多导致的逆反心理,又或许是别的什么。总之,为了家族的荣光,他得竭尽全力成为五条悟的伴侣,尽管这对他来说并不容易。
与此同时,五条家。
“…你们都给我塞了多少人了?”
白发蓝眸的alpha懒洋洋往椅子上一靠,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会和这个omega见面的,他叫什么来着?”
“禅院惠。”
“禅院惠……禅院家的?那个头发很炸的小孩?”
对面的男人没有回答他,五条悟眯着眼睛努力回想,哦,想起来了。十五岁那年见过的,黑发绿眼,特冷淡一小朋友。五条悟对他没什么感觉,谈不上好感,倒也算不上讨厌,算了,见见也无妨。他挑挑眉毛,让糖块在舌尖滚了两圈,然后往后一倒,高傲的宣布:“作为对这个决定的让步,今天下午我拒绝工作。”
tbc.
给我红心蓝手,评论好感度加一万。
每周四和周日更新,敬请期待。
提前祝大家元旦快乐!
[五伏ABO]不冻雨(十九)
五条悟用咒术感应没能找到伏黑惠,只看到了在一家中古书店里靠着玉犬白看漫画的伏黑望,吊坠太长悬在T恤外面,发出幽幽蓝光。
五条悟顿时感到愈发头疼,伏黑惠的性格到今天也没有任何改变,他永远把别人放在自己前面,好像无论什么猫猫狗狗的姓名都比自己要紧,他能理解对于现在的伏黑惠而言唯一陪伴在身边的儿子是很重要的,但就这样轻而易举把自己送给他的东西给了别人,五条悟还是感到无奈和微愠。
然后更让他生气的是他透过书店的玻璃窗看到伏黑望对面坐着那个上次在便利店见过的咒物,他抱着一本花里胡哨的菜谱,一双暗红眼睛盯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很不友好。
五条悟看了看周围确认伏黑惠不在,便心知...
五条悟用咒术感应没能找到伏黑惠,只看到了在一家中古书店里靠着玉犬白看漫画的伏黑望,吊坠太长悬在T恤外面,发出幽幽蓝光。
五条悟顿时感到愈发头疼,伏黑惠的性格到今天也没有任何改变,他永远把别人放在自己前面,好像无论什么猫猫狗狗的姓名都比自己要紧,他能理解对于现在的伏黑惠而言唯一陪伴在身边的儿子是很重要的,但就这样轻而易举把自己送给他的东西给了别人,五条悟还是感到无奈和微愠。
然后更让他生气的是他透过书店的玻璃窗看到伏黑望对面坐着那个上次在便利店见过的咒物,他抱着一本花里胡哨的菜谱,一双暗红眼睛盯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很不友好。
五条悟看了看周围确认伏黑惠不在,便心知这是很好的机会,他一定要弄清楚这个宿傩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他指了指伏黑望,然后指了指自己,对宿傩招手,宿傩立刻皱起鼻梁龇牙咧嘴,把一拳厚的菜谱放下跟伏黑望说了句话,然后才慢吞吞地走了出来。五条悟估计他们十有八九会起冲突,于是指了指旁边一栋写字楼的楼顶,两人争速似的一前一后跳了上去。
此时正值午后,阳光很好光线充足,他比上一次更清晰看到了宿傩的面孔,这是一只人形异常完好的咒物,除去眼睛的颜色和眼下奇异的花纹之外,他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14岁左右的孩子,但他脸上的表情绝对不是14岁,五条悟在他脸上看到了露骨的杀意。
“你总是跟着伏黑惠,有什么所求?”五条悟问。
“为什么要告诉你?”宿傩反问,他桀桀发笑手舞足蹈,神态吊诡,“你不是最强吗,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你自己猜啊!”
五条悟的耐心在他的挑衅下急速消失。
“别逼我祓除你,”他举起右手,摆出即将展开领域的手势,一字一顿,“我再问一次,你对伏黑惠有什么所求。”
“我不告诉你!愚蠢的咒术师!”宿傩却根本不怕他,状似疯癫大喊大叫,“呸!最强?呸!有咒术了不起吗?你所有蠢货咒术师里面最蠢的!你是全世界废物人类里面最废物的!我看你的脑子早就被蝇头爬进去吃了!五条悟,你应该把你天下无敌的脑袋割下来换成橄榄球,这样它绝对能比现在多发挥一点价值!”
五条悟从来没被咒物这样辱骂过,比起生气,他更觉得奇怪,咒物仇恨咒术师是常见的,但这样还未怎么接触就直接人身攻击的还是第一次遇到,就好像自己做了无法被他谅解的错事,可咒物能有这样复杂的情绪吗?
“你什么意思?”五条悟眉头紧蹙。
“‘什么意思’,‘那是什么玩意’,‘你有什么所求’。”宿傩阴阳怪气地鹦鹉学舌,“还说你不是废物?你能不能有一次不问问题?你长那么大的脑袋就是用来发问的吗?”
终于如他所愿,五条悟的怒火成功被点燃,他踩碎砖石高高跃起,一拳打在宿傩脸上,这一拳毫不留情,宿傩被击飞出去很远,他也火冒三丈,爬起来怪叫:“我要杀了你!五条悟,你才是最好的选择,直接拿你受肉根本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你不是我的对手。”五条悟追上来按着他的脖子,又往那张表情夸张的脸上打了一拳,宿傩的颧骨凹下去,显得愈发诡异。
他吐出一口血来,白牙染红还在咒骂:“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我就去标记伏黑惠,我看你能有什么办法!”
五条悟听闻,毫不犹豫地将眼罩拽了下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咒物胆敢说出这样的话,他必不能留它。
但就在他即将领域展开的前一秒,他听到耳边传来伏黑望的声音,五条悟猛地回过头去,看到孩子就站在自己身后,他竟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你们在打架吗?”伏黑望一脸平静。
“没有。”五条悟放下手,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将宿傩放开,“我们在聊天。”他不动声色地在宿傩面前一抹,将他几乎被自己打塌的脸庞恢复原状。
伏黑望看了看重新戴上眼罩的五条悟,又看了看爬起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宿傩:“我饿了。”
“我带你去吃饭。”宿傩和五条悟异口同声地说。
伏黑望无所谓地转身往楼下走,五条悟对宿傩比了个手势,宿傩也回以他凶恶的表情。
五条悟懒得与他计较,心里还在想怎么劝说伏黑惠回高专的事情,今天伏黑望也在,实在是个很好的机会。他腿长个子大,弯腰避开快要磕到头顶的横梁,很快就追上伏黑望:“你爸爸呢?我们叫他一起出来,去吃芝士火锅好吗?”
“惠去伊豆了,这几天都不回来,”宿傩在后面说,甚至没忘了火上浇油,“所以他把小望托付给我。”
五条悟猛地顿住,诧异回过头来:“他不在东京吗?”
宿傩见他消息这样不灵通,愈发喜不自胜:“他早上跟我吃完饭就走啦。”
五条悟在原地站了几秒钟,然后忽然在伏黑望和宿傩的眼前凭空消失了。
“他去哪儿啦?”
“呿,管他呢。小望想吃什么?”
“芝士火锅吧。”
伏黑惠不知过了多久才醒来,他意识到自己刚刚并不是睡着而是昏了过去,那个答应马上就到的Alpha并没有来,第二次吃下的抑制剂也失效了,不知道是药物冲突还是情绪所致,他现在感觉异常痛苦。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他绝望地想。如果那个Alpha骗了自己,他也没有力气去选择第二个人。一个不肯听话最终死在发热期的可笑Omega,他一定会上社会新闻,说不定还会被保护协会印成教育其他Omega的小册子到处派发。
房顶和吊灯都在旋转,身体的痛楚反而镇压了凶猛的欲望,他眼前出现了面孔模糊的父亲和母亲,然后是满面笑容五条悟,他好像很久没见过五条悟那样笑了,他回来之后总是因为自己忧心忡忡或者火冒三丈,那个活力四射笑意盈盈的五条悟去哪儿了?
都是你的错,你让他根本笑不出来。伏黑惠心里有一个尖锐恶毒的声音说。是你做了错事,你是他的头等耻辱和头等麻烦。
伏黑惠闭上眼睛,悔恨比痛苦还要令他痛不欲生。眼前走马灯似的浮现许多画面,人类为了保护自己常常会将痛苦的回忆淡化,他几乎要忘了曾有一个同样痛不欲生的傍晚,那是八年前,五条悟已经离开整十个月的时候,他在某个傍晚腹部剧痛,然后被急救车送到了医院。
那天他难受极了,觉得自己即刻就要死去,高专的朋友们很快赶来,他一个都分辨不出,理智被痛苦碾碎了,尊严也被绝望压垮,无论做过多少心里准备,此时都不值一提,他痛得恨不得随便来个人杀了自己。
身边有很多人影来来回回,他像个快要饿死的流浪汉祈求半片面包那样卑微地伸出手来,他想捉住他们的衣角,却使不出一丝力气,他想说我放弃了,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最自大的蠢蛋,我没有自以为的那样厉害,这些事情我根本应付不来。你是咒术师吗?你是高专的人吗?你认识五条悟吗?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你可不可以帮我联络到他?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我快要死了,能不能让他回来。
我知道这世界上有许多人需要他。可是我比全世界所有需要他的人加起来还需要他。
就让他再看我一眼,我要忏悔,我有话想说。
然而混沌中他听到了伊地知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在无数嘈杂的交谈中只有这句话仿佛并未经过鼓膜般准确投射到了他的意识里:“……我们已经三个月没有接收到五条老师的情报了,连最简信号都没有,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联系过尼泊尔那边了吗?”另一个人问。
“联系过了,回复说五条老师在纳加阔特以北一百七十公里附近失踪,从现场遗留的咒术残秽来看,他很有可能已经被吞噬或者封印。”
“什、什么?我们要派人去吗?”
“从‘窗’的分析来看,我们再去的意义不大,击溃五条老师的诅咒师很强,根本没有留下线索,而且那边的地势复杂气候多变,与日本完全不一样。我们去了一是大概率根本找不到他们,二是就算找到了也无力对抗。而且……”
一阵沉默,可能有人发问,但他听不清楚。
随即传来伊地知非常低沉有如哀悼的声音:“五条老师一直以来是平衡咒术界与诅咒界砝码的存在,尼泊尔咒术协会说他们当地现在各种咒灵、咒物、诅咒师遍地横生招摇过市,一直以来相互制衡的天平已经彻底向诅咒的那方倾斜,所以五条老师已经遇害的可能性……非常大。”
tbc
差点没起来...晚上见
谢谢南南北北 deepsleep 想要变成Mrtrouble123 All惠什么的最棒了 用户5991542004
《风眼乐园》04(破镜重圆,先虐后甜)
4.张云雷
❀现代都市AU 破镜重圆 先虐后甜HE 双视角第一人称
❀我想要小红心和小蓝手,我还要评论和你。
陪杨九郎折腾了一整晚之后我硬撑着去公司连着开了两个项目会议,结束时已经快下午四点。人在神经极度紧绷的时候不容易察觉到身体的不适,等事情结束了才觉得头昏脑涨。于是我打算到休息室的长沙发上躺一会儿就提前下班,谁知就那么睡了过去。
再醒就是让电话铃声给吵的,孟鹤堂打电话问我为什么会议一结束人怎么就没影儿了。我动了动身子觉得四肢百骸都是疼的,一开口嗓子哑的自己都吓了一跳。
对面的孟鹤堂也愣了愣,“辫儿?”
“是我。”
“这怎么跟让人给临幸...
4.张云雷
❀现代都市AU 破镜重圆 先虐后甜HE 双视角第一人称
❀我想要小红心和小蓝手,我还要评论和你。
陪杨九郎折腾了一整晚之后我硬撑着去公司连着开了两个项目会议,结束时已经快下午四点。人在神经极度紧绷的时候不容易察觉到身体的不适,等事情结束了才觉得头昏脑涨。于是我打算到休息室的长沙发上躺一会儿就提前下班,谁知就那么睡了过去。
再醒就是让电话铃声给吵的,孟鹤堂打电话问我为什么会议一结束人怎么就没影儿了。我动了动身子觉得四肢百骸都是疼的,一开口嗓子哑的自己都吓了一跳。
对面的孟鹤堂也愣了愣,“辫儿?”
“是我。”
“这怎么跟让人给临幸了千八百遍儿似的,你人呢。”
“休息室。”我僵硬的直起身来,开会时不觉得,这会儿才觉得腰疼得像被大象踩了,我小声吸着气去揉自己的后腰,另一只手捏着手机在心里问候孟鹤堂的祖宗十八代。
这事儿以前我没自己干过,杨九郎周到起来能让你觉得自个儿的手都多余,他有许多细碎的好。离开他后这些细碎的点儿像是埋伏在我身体里的雷区,不知道什么时候碰着了哪根线,热流就毫不犹豫地卷起火焰,能一瞬间把我烧得从内而外火烧火燎的疼。那位爷倒是逍遥,给时候大方,该收回去的时候也绝不拖泥带水,分手时我东西都没带走等着他叫我回来住,现在看来怕是我前脚走后脚人就打包全进了垃圾站。
孟鹤堂见我没开口,接着往下说“昨儿我看见杨九郎追过去了,你俩……”
“睡了。”我一只手去压在沙发上睡翘的发尾,怎么也回不去原状,“我跟他睡了。”
孟鹤堂也愣了愣“那他人呢?”
“睡就睡了,我又不是没爽到,也用不着谁对谁负责的。”我伸手压了压后背昨晚硌到的那个地方,酸酸软软的疼。
“瞧你那倒霉样子还爽到了,几楼休息室?我送你回去先,就你那样也别开车了,省的我半夜又跑去局里捞你。”
跟着孟鹤堂往地下车库走,习惯性要往副驾驶钻的时候孟鹤堂倒是拉开了后车门,把外套丢给了我,“后面请吧,盖着点儿,躺着不行趴着。”
“滚蛋。”我把外套穿上往车窗上靠,车里没开冷气,可我还是觉得冷。道旁色相纷繁的光往我眼睛里灌,晃的人眼底发酸。
孟鹤堂从后视镜里瞥了我一眼,“难受得紧吗?我领你去看看?”
“用不着,家里有药,别往医院折腾了。”
孟鹤堂一路把我送上床,我陷在枕头里看他蹲在地上翻药箱,过高的温度像要把我整个人都烧干,我半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开口“孟孟儿贤惠啊,要是跟那天那小男孩儿成不了就考虑考虑我吧。”
孟鹤堂嘟囔了句什么,起身从银色的一板药上掰了两片下来,去饮水机上兑了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人坐在床边伸出一只手探我的额头,另一只放在自己额头上估计温度差。那场面有点儿好笑,于是我没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那不没温度计吗,瞅瞅你一个人把日子过成什么样儿了,家里柴米油盐一样都找不着,家里也没个人,杨九郎个管杀不管埋的玩意儿……”
“别提他。”我说着,一边感觉胃里拧着劲儿的疼,越来越高的温度又像在我脑子里烧了一壶水,沸腾着搅散了所有的意志,想起杨九郎更是太阳穴直跳,迷迷糊糊吃了药又躺下盯着天花板发呆。“你早点儿回吧孟孟儿, 我这儿没事儿。”
“你睡你的。”孟鹤堂给我床头柜上的杯子里添了水,热气摇曳升腾然后消散,没由来想抽根烟,也不是有瘾,就是人一生病,旧人旧事拼了命的往脑子里钻,人也半梦半醒的。想起还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有年冬天自己也这么生病,杨九郎晃悠到我楼下,打电话说要上来给我做点儿粥。我没好气的回绝,把手机拿开耳侧听着他的声音远了,模模糊糊听见句,那你别开窗户,让我看一眼你还好好的。杨九郎的声音带了点儿撒娇的尾音,我觉得自己的心被撩拨的七上八下的,开口说了句钥匙在门垫下面。杨九郎便上了楼来坐在我旁边试体温,寒气裹着新雪的味道往我身上扑,这对于发烧了浑身燥热的人倒是不讨厌。他把窗帘拉开了条缝儿,外面雪雾霭霭,亮的吓人。我盯着窗外看时他说了句别看了,雪还挺大呢,我就待了五分钟就落了满身。我听得好像被硬生生的冻住口舌,到现在还老是能看到杨九郎满身落雪的样子,其实我根本没有见过,那雪可能是落进了我心里。
这就是杨九郎的本事,一句话过了多少年还是能让他的影子一瞬间灌满我的屋子,不服不行。
迷迷糊糊被孟鹤堂叫起来喝了几次水,加了蜂蜜,但我嘴里发苦发粘。最后那次大概是早上,他不知道哪儿弄了粥,卖相不错但我看着就发愁,急的他就差下手喂了。我靠在床头用勺子搅着皮蛋瘦肉粥开口问,杨九郎知道了吗?
他点点头,知道了。我咬了口皮蛋,由于上火导致的牙龈出血整的我满口甜腥,瞬间失了所有的胃口。
“烧没全退,你今天别去公司了,我得去一趟,中午我给你叫点儿粥什么的,吃不惯自己再叫,药和水都在你右手边儿。”
“爱你小哥哥,赶明儿请你吃饭。”我躺下来看手机。
“他妈的这些年哪次吃过你口中请我吃的饭?那谁上次还说你那钱都镶肾上,我看一点儿没错。”孟鹤堂嘟嘟囔囔的出了门,屋里又静了下来。
我起来洗了把脸,窗外灰蒙蒙的,云挤碎了揉在一起,看着像要落雨,数着半小时吃了早上的药,又沉沉的睡了过去。再醒是窗外的一声雷,好像又把什么无头无序的梦给打断了,我裹紧被子,心脏跳的很快。电话响了,我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九郎。
杨九郎在电话里没说什么要紧的,无非问候了两句我的病。我得承认我那么点儿私心,从我知道了孟鹤堂告诉了他之后我心里就存了颗种子,一个永远无法证实的可能性,我听他在对面说“你现在在家吗,要不我晚上……”
“要不”是一个很社交性的词汇,跟“改天”“下次”“有空”是一样的,意思是“我不乐意,但是直接说你我都怪尴尬,希望你谅解。”
果然,他没继续坚持,心里那颗种子发了芽戳的我千疮百孔,不来滚蛋。
我挂了电话继续睡下,梦里温度像是又升上去了,我缩成一团感觉有点冷,这时一只微凉的手往我烧的滚烫的额头上贴,我眼皮很重但觉得挺舒服的,于是拉着那只手的手腕往脸上蹭。那只手就任着我贴着,似乎还叹了口气。
是孟鹤堂。
TBC
是谁呢?
【九辫】 缠 (上)
——现实背景。
——有私设,辫儿体质特殊。
——有包子。
“辫儿,过几天给我放个假吧”
张云雷坐在床边上充耳不闻,没办法杨九郎只能自己接着往下说。
“我妈,年纪大了,催的又紧”
“就盼着能有个孙子”
张云雷不说话看着面前的人,他跟杨九郎搭在一起五年,虽然都说搭档如夫妻,但真像他俩这样搭到床上的,可着社里估计也挑不出一对来。
没办法,由情起,由情终。
上床这事发生的自然而然。
这些年杨九郎台上宠着他,台下自打南京的事儿过后更是宠的越发没了边,他毫不怀疑,他今儿要是同着杨九郎说一句他喜欢天上的月亮,杨九郎明儿就能跑遍四九城上天入地的给他整一月亮回来。
可话说回来,在宠着又怎么样呢?
杨九郎属于张云...
——现实背景。
——有私设,辫儿体质特殊。
——有包子。
“辫儿,过几天给我放个假吧”
张云雷坐在床边上充耳不闻,没办法杨九郎只能自己接着往下说。
“我妈,年纪大了,催的又紧”
“就盼着能有个孙子”
张云雷不说话看着面前的人,他跟杨九郎搭在一起五年,虽然都说搭档如夫妻,但真像他俩这样搭到床上的,可着社里估计也挑不出一对来。
没办法,由情起,由情终。
上床这事发生的自然而然。
这些年杨九郎台上宠着他,台下自打南京的事儿过后更是宠的越发没了边,他毫不怀疑,他今儿要是同着杨九郎说一句他喜欢天上的月亮,杨九郎明儿就能跑遍四九城上天入地的给他整一月亮回来。
可话说回来,在宠着又怎么样呢?
杨九郎属于张云雷,可杨淏翔呢。是了,杨淏翔不属于他,他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妻子。
那是可以在阳光下正大光明表达爱意的人。
想到这张云雷微微蹙眉,孩子这事从年初他刚拆完钢板回来的时候,杨九郎就跟他提过。
当时他还笑他“要个孩子怎么还得请假要,杨小瞎儿你是精力不行,还是体力不行。”
杨九郎难得的没接他的话茬,反而认真的跟他解释,说是这几个月梁晴的心情一直不太好,他寻思着带人出去旅个游,散散心,随便在途中就把孩子要了,不然情绪不好的时候怀孕对胎儿也不好。
看看,多贴心,多周到。张云雷被人眼睛里那股子在意劲儿生生的在心上豁了个口子。冷风大把大把的往里灌。
他知道他没资格去吃这个歪醋,他疼媳妇理所当然,而且孩子这事他还真没法嫉妒,可心里搅着劲的疼,仍然要他小口小口的倒气儿才能有所缓解。
于是,仗着人疼他,他闹,他撒泼,他勾引,每每堵住杨九郎在想往下说的话题,可每当他认为这事过去的时候。杨九郎都会从新的说上那么一句。
这回,是这个月的第四次。
见人坐在床边不说话,杨九郎心里大概有谱了,这次应该也是没戏了,可就在他以为张云雷不会回答他的时候,只见坐在床边的人缓缓的将两条腿屈在胸前,说了句“好。”
一句话到是给杨九郎说的愣住,这是…答应了。
他以为怎么着也会在闹一阵儿的,想说点什么,就看着张云雷双手环住腿眼神发空,慢悠悠的又补了句“九郎,等我一年,我明儿死了,没准还能赶得上投胎做你儿子”
那话轻飘飘的散在空气里,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杨九郎却被一句话死死的钉在原地。
身上渐渐泛起凉意,南京南站下满身是血的张云雷与眼前坐在床上的人逐渐重合,呼吸开始急促,他听不得那个字儿,仿佛逆鳞般,谁都不能说。
看着床上的张云雷眼里没有一点说笑之意,杨九郎用力的吞咽了几下,压住口中隐隐出现的血腥味。
人似发了狠,一股北京城从小浸染的混不吝劲就这么出现“张磊,但凡在让我听见你说个死字儿”
“我他妈抽你。”
张云雷缓过来看着人咬牙切齿的模样儿,眨眨眼睛,轻笑了一下“抽我?小眼巴叉的,你要造反啊”
杨九郎心有余悸下意识伸手握住张云雷的手“磊磊…”
张云雷顺势捏了捏人温热的手掌“我说着玩的…别怕…”
杨九郎松了口气儿,走近将人揽进自己怀里“不许再说那个字,即使是你自己也不行。”
杨九郎得了两个月的假期,跟张云雷说三庆已经排了的场他还是会去的,意料之外的得到了张云雷的否定,人态度绵软,说既然是休假就要有休假的样子,三庆那面已经排了的场他可以找人代替,好好陪陪嫂子,嫂子不是一直说想去巴黎吗,你陪着去吧。
第二天甚至贴心的让助理送来了两张飞往巴黎的机票。
杨九郎机票拿在手里,心里隐隐发慌,这不该是张云雷的态度,他想过他会闹,会撒泼,甚至假装拉黑他几天,却唯独没想过张云雷经过最初的一段时间后会如此平静的接受,平静到让他害怕。
明天的机票,梁晴收拾完两人要带的东西进了卧室,杨九郎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
22:30。
起身走向阳台给张云雷发了个视频,视频很快被接通,人便出现在镜头前。
显然已经是洗漱完了,头发软软的搭在前额,眼尾带着一抹红,虚乎着眼睛正看着他。
“眼睛怎么了?”
“啊,刚才洗脸的时候洗面奶进眼睛里了”
杨九郎想伸手摸一下,却想起这是在视频自己根本碰不到人“你怎么还没睡”
张云雷打了个哈欠,语气中带着点鼻音,猫儿似的“没你我早睡了”
“那什么,我明天的飞机飞巴黎。”
“我知道。”
对话中止,两人没在说话,就这么看着,过了几分钟,张云雷看杨九郎没有要挂的意思,只得先说“九郎,你明天要早起去机场,我先挂了”
“别介,让我再看看你,不是,我是说北京这几天天凉,你多穿点,你刚拆完钢板,别一下子走太多的路,不然又该嚷着腿疼了,好好吃饭,别糟践自己身子,还有…”
“好啦…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能照顾好自己,你跟嫂子放心玩吧”
“成啊,张小辫儿。反正我过几天就回来了,要是你把我家角儿折腾出什么好歹来,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张云雷笑着想回句什么,就听杨九郎那面传来的女声“翔子,你在哪呢?”
“媳妇,我在阳台呢,你别过来外面凉,我马上进去”
等杨九郎在拿起手机想跟人说句晚安的时候,发现视频已经被挂断。
【九辫】当真盛世
*一点想表达的 如果有人能理解的话那就太好了
*2k 很短
——当真盛世吗?
-演出的场合-
“这么长时间都没见你开始对我冷淡了!”
“我啥时候对你冷淡过啊,咱别闹了,演着出呢,稍微看看观众吧祖宗嘿!”
“那你说,说你还爱不爱我了?追不追我了?”
“我追啊我肯定不能把你给撂下了啊!”
“我病还没好呢你来照顾我吗!”
“我要去照顾你那你这小身板可禁不住,那病可好不了了。”...
*一点想表达的 如果有人能理解的话那就太好了
*2k 很短
——当真盛世吗?
-演出的场合-
“这么长时间都没见你开始对我冷淡了!”
“我啥时候对你冷淡过啊,咱别闹了,演着出呢,稍微看看观众吧祖宗嘿!”
“那你说,说你还爱不爱我了?追不追我了?”
“我追啊我肯定不能把你给撂下了啊!”
“我病还没好呢你来照顾我吗!”
“我要去照顾你那你这小身板可禁不住,那病可好不了了。”
“老公!热!”
“我这不给你扇风呢吗!”
“你这后背,啊?”
“谁是罪魁祸首谁知道。”
……
舞台是闪耀的,空间是封闭的,气氛是鼎沸的,四目是相对的。
-后台的场合-
“今天太热闹了!太赞了,咱们张老师行啊!”
“我看那下头观众一个个姑娘跟疯了似的!”
“不用张嘴就有包袱!这就是实力!”
“快点快点准备收拾东西走啊包厢都定好了不醉不归!”
“张老师还没换完衣服吗?那粉丝都堵得不行了!”
“愿吾教主!寿与天齐!”
“相思赋予谁!小辫儿张云雷!”
“九郎好帅!九郎照顾好辫儿哥哥!”
“九辫太甜了!啊我死了!”
……
手幅是新做的,应援是自发的,粉丝是追星的,出口是不通的。
-家中的场合-
“今天演得真好,还好粉丝都还在等我,我一见她们我就觉得我又能继续往前冲了。”
“今天反响确实好,不过我有两句话跟你说。”
“什么啊?感谢我?不用了我们俩用不着。”
“别冲了,你停停吧。”
“什么意思?”
“你觉得今天咱俩站在台上,那是说相声吗。”
“怎么不是相声了?你说话能不能别跟师父似的老让人猜,说明白不行吗?”
“那我告诉你,不是。”
“把门关上,你坐下,你说清楚。杨九郎,你再跟我打哑谜装老师我真生气了。”
“咱这不叫相声专场,这叫粉丝见面会。”
“粉丝见面会有什么不好?相声说给爱我们的人听,有错吗?”
“……没错,但……”
“行了,你别说你看了网上那一套也要来教育我,我成年了杨九郎,我九年前就成人了,我只比你小三岁,不是毛头小子。”
“辫儿,你现在风头正盛,你能跑会走能跳了,我跟你说不明白,这样,咱都冷静一下再讨论这个问题吧。”
“不用讨论了,没得讨论。”
……
空气是尴尬的,问题是尖锐的,观点是没错的,情绪是严重的。
-通话的场合-
“云雷,明天中午的航班啊,晚上早点睡。”
“知道了。”
“记得明天上台的时候说点好听的,观众爱听的。”
“爱听的啥,就我跟杨九郎那点破事儿她们爱听。”
“就说这些。”
“哥,我俩哪场不拿出来说啊?”
“再说狠点儿,你懂我意思吧?观众就爱这个。”
……
要求是明确的,程度是加深的,铺垫是提前的,心里是苦涩的。
-微信的场合-
——观众不爱这个
——她们爱啊
——粉丝才爱这个
——有区别吗这
——区别大了
——那也没办法 这就是咱俩风格
——你说这话 真的不假心吗 啊 张老师?
——你有完没完
——有完 前提是你给我认真考虑这些事
——我不想考虑 你有病吗
——我不想吵架 只想讨论问题
——你管触我霉头这叫讨论?
——……
——没得说了
——大后天我爱人那边有个饭局就不去机场接你了
……
对话是偏差的,矛盾是持久的,手机是发烫的,键盘是静止的。
-玫瑰园的场合-
“师父好。”
“杨九郎?你怎么来这儿了?”
“我回来看看您,好久没单独见您了。”
“来谈心啊。”
“您料事如神。”
“坐。”
“您先坐,您先坐。”
“小辫儿最近风头正盛,你俩矛盾不少吧。”
“……”
“物忌全胜,人忌全盛,我已将道理说予。”
“师父我只是,我心疼他。”
“小辫儿这孩子犟,难听人劝,想必你阻挠无果。”
“嗯,您什么都知道了。”
“捧逗分七三,谁领了节奏,谁才定中心。”
“师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打心眼儿里真想他好,我不愿意看着他整天被冷冰冰的网络包围,也不愿意他拼了命的往娱乐圈里蹦,咱说相声的,不应该是与世无争只论自家朝夕吗。”
“局外人看得清,却不一定能将局内人的思维也理得清,若你真是一头死命的拦住他,只会让你们之间的矛盾有增无减。”
“那师父我该怎么办。”
“随遇而安,顺其自然。”
“可!……”
“孩子,你们俩的路还长,这就着急了?”
“那就非要放他撞了南墙?师父,别说我舍不得,您能舍得吗。”
“那你拽了这么久,拽回来了吗?”
“……”
……
南燕是乌黑的,园子是老旧的,血液是鲜红的,师父是通透的。
-二人的场合-
“辫儿,前两天是我太冲动了。”
“嗯。”
“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我总是想得很多,思考过去,思考未来。”
“所以呢。”
“我们之间,不是普通的工作岗位上关系普通的同事,你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我……知道,我也一样。”
“我不想当你有其他工作的时候我只能从网上见到你,我也不想把在一亩三分地里的说学逗唱变成站在舞台中央的才艺展示。”
“你……”
“听我说,粉丝没有错,你也没有错。时局没有错,荣誉更没有错。”
“……”
“但它们合在一起,它就不合适。”
“翔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前几天我说的话太心浮气躁,首先道歉,可我只是不想你再过这种迷失的生活。辫儿,标准是会千变万化的,艺人最怕的就是不能坚守,模糊了初心。但我相信你没有,你还是那个愿意为了相声能说一辈子的相声演员张云雷,我怕的只是环境马上就要将你改变了,我怕你的心会被潜移默化,怕你对现在的状态开始逆来顺受,怕你开始劝自己‘我没有做错吧,这条路就这样走下去也可以吧’,负面的声音被人为的屏蔽掉难道就不存在了吗,表面繁荣就是对你好了吗?”
“……”
“别说你了,就连我这也开始看不清前路,我们活在吹捧的鲜花和掌声中太久了,这样下去只会变得懈怠,也就会不再一心向上磨练自己,提升自己。当我深刻地意识到这件事后,我们已经半条腿迈在悬崖之上,我想要拦住自己,也拦住你,但……是我过于理想化了,朝夕一日不能翻天。”
“那你准备怎么办。”
“师父要我们顺其自然。我也反思了自己,站在旁人角度指指点点的我算不得好人,所以已经想明白了。”
“?”
“如果我不能帮你排除万难,或许,能站在你身边陪着你一同经受也好。”
“我......”
“这次你一定要认真考虑我说的话,无论结果如何,我的决定都不会改。”
“……好。”
咖啡是苦涩的,面皮是冰凉的,成长是荆棘的。
相声与搭档,是一辈子的。
Fin.
——————
我发自内心地希望有人能一把拉住他,或是他们。
我曾经期待着那个人会是他们自己。
我至今也依然期待着会是他们自己。
---『你总会来到我身边的,Loki。』
---『那是因为无论我在哪,你总会找到我,Thor。』
---『我爱你』
猜猜这张图是做什么的?
另外,背景是真实的南天星图 我一个个戳的,而且在这张图的背景里可以轻易地找到仙王座与仙后座。[雷神][心][洛基]
---『你总会来到我身边的,Loki。』
---『那是因为无论我在哪,你总会找到我,Thor。』
---『我爱你』
猜猜这张图是做什么的?
另外,背景是真实的南天星图 我一个个戳的,而且在这张图的背景里可以轻易地找到仙王座与仙后座。[雷神][心][洛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