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痛击寡人」121. 上梁不正
本章见彩蛋。
彩蛋内容:江既白blablabla,沈江流心里blablabla,团子呜呜呜呜
…
别忘了小心心,小蓝手~
重点来了!
父子双重生文,崽崽造反成功,把爹软禁,一睁眼和他被软禁的爹一起重生了。于是开始了被找茬,爆打,养伤,被找茬,爆打……的水深火热(喜闻乐见)的快乐生活~
意意文笔超好,入股血赚,大家快去看!
作者:@知意(好累版)
藏匿(60)
手臂连带着掌心都在颤抖,证明了沈物生此刻不像神情中看上去那样平静。
沈平枞轻点了点沈物生的手腕,示意低一点,听闻沈物生的话,不置可否,只再次抬起戒蘻尺。
依旧是十足用蘻力的一下。
啪!
狠蘻狠撕蘻咬在方才就遭受过重蘻击的部蘻位,翻倍的疼蘻痛让沈物生的双眼一阵昏花,死蘻死蘻咬蘻住牙方才忍蘻耐住自己再次缩手的冲动。
沈平枞像是根本看不见他的痛蘻苦,没有管他抖蘻动得十分厉害的手蘻掌,几乎在他刚把蜷起的手指伸展开的同时,便是一尺再次用力敲蘻击而下。
掌心就那么大点位置,尺的宽度几乎将皮肤覆盖完全,超过一的惩蘻罚数目...
手臂连带着掌心都在颤抖,证明了沈物生此刻不像神情中看上去那样平静。
沈平枞轻点了点沈物生的手腕,示意低一点,听闻沈物生的话,不置可否,只再次抬起戒蘻尺。
依旧是十足用蘻力的一下。
啪!
狠蘻狠撕蘻咬在方才就遭受过重蘻击的部蘻位,翻倍的疼蘻痛让沈物生的双眼一阵昏花,死蘻死蘻咬蘻住牙方才忍蘻耐住自己再次缩手的冲动。
沈平枞像是根本看不见他的痛蘻苦,没有管他抖蘻动得十分厉害的手蘻掌,几乎在他刚把蜷起的手指伸展开的同时,便是一尺再次用力敲蘻击而下。
掌心就那么大点位置,尺的宽度几乎将皮肤覆盖完全,超过一的惩蘻罚数目之下,根本避免不了的伤蘻势叠加。
疼蘻痛便不断地加剧再加剧,以至于达到惊心的程度。
坚硬木头撞击在脆蘻弱的手蘻掌上,过于大力乃至于连声音也清脆不起来,只是响,又带着令人畏惧的沉闷,是生生砸下来的。
咚!
“呃——”
带着惨蘻惨的泣蘻音,完全没办法控蘻制住痛蘻苦的哭蘻喘在喉中流蘻窜出去,沈物生畏惧地缩了缩手,却依旧控制在一个完全不过界的范围内。
于是这动作很轻很轻,近似于无,在沈平枞眼中,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沈物生颤抖着睫羽微屏住呼吸,火蘻辣的痛蘻感就像被暴雨大力冲刷的黄土高原,湍急的流水不停地侵蚀着这方寸之地。
一眼过去,满目狼籍。
他的手蘻臂抖蘻得不成样子,哪怕一下都不能再挨蘻下去,剧蘻烈的疼蘻痛几欲将他吞噬,却还是咬紧牙忍住生理性盐水,死死将手臂稳在原地,掌心则毫不遮掩地亮在沈平枞面前。
太疼了。
哪怕沈平枞没有马上再次抬起手臂,沈物生也在余光触及到戒蘻尺动弹的那一瞬头皮发麻,一股凉意就这样浇透了他全身。
不知接下来还会有多难熬,沈物生怕自己忍不住,想求沈平枞换只手。
他张了张嘴,正要开口,临到嘴边,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只闭上眼,竭力压下眼底不断上涌的水雾,等待着严蘻厉的惩蘻罚再一次落下。
然而——
疼蘻得简直要让他窒蘻息的伤蘻处突然被一只手轻轻握住。
本该是温热的触感,又因为伤口过于灼热而发凉,带着些许温柔的意味直直地钻入他的心头又窜上他的眼睛。
眼眶一阵酸蘻痛,手指微微蜷起,掌心的轻颤代替他无声哭泣。
沈物生的睫毛不停地抖动起来,随后才颇有些错愕地睁开眼,像是不相信自己感受到的一切。
便见沈平枞微垂下眼眸,认真地看着他的手掌。
打量了片刻,像是在确认有没有破蘻皮,随后松开手,戒蘻尺的尾端轻点了点桌子,命令道:“撑过去。”
沈物生看着沈平枞,眼眶愈发酸涩。
“爸爸……”
他近乎情不自禁地唤了一声。
“嗯,”沈平枞语气不变地回应他,“撑过去。”
沈物生在惩蘻罚开始之后便乖到根本不需要沈平枞压着,尤其是将手按蘻在沈物生腰蘻间,最能明显地感受到沈物生的配合。
沈平枞将这些都看在眼里,虽然猜测沈物生往日的乖巧有演戏成分,但也想知道,沈物生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又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一面?
分明是极其尖锐的性格,从打架时那一股看上去像是要人命的狠劲,到直呼他名字仿佛喊过千百万次,再到毫不留情的自罚根本无所畏惧,就可以看出沈物生绝对不似平日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那般温顺。
分明也不过一个,十六七岁大的小青年。
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完全不像是在普通环境中长大的气息。
沈平枞愈发觉得心头堵塞,呼吸困难。
他错过的,何止是对沈物生的陪伴……
很想跟沈物生好好谈上一谈,但沈物生能瞒他一次,就能瞒他无数次,现在的他根本分不清哪句话真,哪句话假。
思来想去,认为还是攻破防线之下的回答最发自内心——崩溃之下,情绪最难以掩饰。
沈平枞默默告诫自己:不能心软。
便站在一旁,几近冷漠地看着沈物生摆好受蘻罚姿蘻势。
三下仿佛打出了三十下的效果,当沈物生将手放在桌上时,冰冷的触感与滚蘻烫的皮蘻肤碰撞,疼蘻得他的肩膀狠蘻狠一蘻抖,又较劲似的,猛地将手掌压实。
疼蘻得眼泪又差点从眼眶中逃离,沈物生吸了吸鼻子,撑蘻好后,低声开口:“请您继续。”
戒蘻尺隔着布料抵在伤蘻痕累蘻累的部蘻位。
“罚你之前说的话还记得吗?重复一遍。”
“四下,翻十倍,忍好,”沈物生说到这顿了一下,“喊一声用手还一下。”
啪!
重蘻重一尺落蘻下,沈物生差点没撑蘻住被打蘻趴蘻在桌上,一声低泣险些没控制住再次从喉咙里跑出。
还没缓过神,又迎来一句无情的审判。
“知道还犯?罪加一等。”
-tbc-
「双重生」21. 爸爸原来重生了!
一个月前,沈喻受了重伤?
迟来的担忧涌上心头,沈见星恨不得立刻爬起来去问问沈喻情况,又被仅剩的理智按在床上。
索尔星系激进的军事行动,沈喻重伤,提前回到首都星。
如果说昨天他被警察署逮捕是因为他重生发送匿名举报短讯导致的,那么是什么改变了沈喻的想法,让他在索尔星系的作战风格突然变得如此激进?又是什么让沈喻重伤刚一个月,不一定恢复完全的情况下马不停蹄地赶回了中央星?
上一世,沈喻因为无法陪伴他身边一直对他心怀愧疚,哪怕察觉到他思想异化,也没舍得碰他一根手指头,多是采用一些柔和的手段试图影响他。而昨天,短短一天的时间……
上过药,整整...
一个月前,沈喻受了重伤?
迟来的担忧涌上心头,沈见星恨不得立刻爬起来去问问沈喻情况,又被仅剩的理智按在床上。
索尔星系激进的军事行动,沈喻重伤,提前回到首都星。
如果说昨天他被警察署逮捕是因为他重生发送匿名举报短讯导致的,那么是什么改变了沈喻的想法,让他在索尔星系的作战风格突然变得如此激进?又是什么让沈喻重伤刚一个月,不一定恢复完全的情况下马不停蹄地赶回了中央星?
上一世,沈喻因为无法陪伴他身边一直对他心怀愧疚,哪怕察觉到他思想异化,也没舍得碰他一根手指头,多是采用一些柔和的手段试图影响他。而昨天,短短一天的时间……
上过药,整整一夜过去,身逅难以启齿的地方仍像燃烧着一把火,绵密的痛楚提醒着他沈喻教育方式的转变。
联想到自己的经历,一个荒唐到极致的想法浮现在沈见星的脑海里。
不,这不可能,若真像他想的那样,沈喻怎么会还试图来纠正他?
沈喻应当知道他是多么的无可救药,应当同他断绝父子关系,再也不愿意见他了才是。
沈见星一遍一遍地反驳着自己荒唐的猜测,手指却在光屏上飞速滑动,再一次停留在通讯录沈喻的名字上。
触碰到名字的瞬间,手指不受控制地轻颤。
[在哪里?]
[在家。]
[对方发送全息影像,未接。]
[我在洗澡,不方便全息影像,洗完回复您。]
今天发的三条简短通讯和一条全息影像提示第一时间映入眼帘,再往回翻,时间就跳到了一个月前。
这意味着他们父子整整一个月没有联系。
在他暴露革命军身份和沈喻切断一切联系方式以前,沈喻几乎每天都会简单地向他道“早安”和“晚安”。若不是每天发送的时间不那么精准,他几乎都要以为是定时发送。
小时候他会认真回复,会因为“早安”有一整天的好心情,会抱着“晚安”进入梦乡。
后来,他与沈喻的父子关系渐行渐远,便将这些通讯归类为形式主义地敷衍,回复也只是出于礼貌,再不带半分期许。以至于这简单的问候整整中断了一个月,这个时期的沈见星也没有主动问一句为什么。大约是觉得沈喻忙于战胜后的部署,连形式主义的问候都无瑕顾忌了吧?
中断一个月的通讯又一次印证了沈喻重伤的事实。
沈见星连忙往前翻。
一个月前,除了“早安”“晚安”外,还夹杂着一些来自沈喻的寻常问候。
沈喻偶尔会从大学生活入手试图同他展开话题,只是父子之间当其中一个没有聊下去的兴致时,两个人的对话很难深入进行下去。
21岁的沈见星已经不需要向父亲倾诉了。
他的态度很冷淡。
[中央星近期出现了新型流感,注意做好个人防护。]
[会的,谢谢您。]
[我从域外生物身上采集到了几种不错的材料,或许你的作品能用上,寄送码:xxxxxx]
[谢谢,您费心了。]
沈见星一条一条的看过去,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点堵。翻到三个月前的通讯时,目光一顿。
[对方发送全息影像,未接。]
[我在上课,您有急事吗?]
[抱歉,打扰到你上课了。还有多久下课?]
[13分钟,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只是突然有些想你,想看看你。]
[......晚上可以吗?]
[好。]
沈见星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这段通讯上。
沈喻对他的日程很清楚,从不会在他上课时间打扰他。
沈喻的感情厚重却含蓄,不会直白到将“想你”挂在嘴边或付诸于文字上。
那一串放在句首的省略号大约也表达不出他当时收到这样一条短讯的无所适从。
荒唐至极的猜测一点一点填充满更丰盈的骨血,沈见星的内心发生了一场席卷天地的海啸。
如果沈喻也重生了呢?
那么三个月前这则不像出自沈元帅之手的短讯,是不是可以视作他重生的坐标?
沈喻激进的军事行动以及提前回到首都星的行为是不是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可……在经历过前世种种,在他一次次带给沈喻欺瞒、背叛、伤害和数不清的麻烦后,沈元帅该知道他沈见星就是个十恶不赦、为虎作伥、无可救药的革命军间谍才是。
他沈见星前世投身革命军的时候可从未顾及过沈喻作为联邦元帅该如何自处。
被他拖累了一辈子的人却还一头扎进同一个坑里,心甘情愿地重蹈覆辙。
为什么还不放弃他?
这让他情何以堪啊,爸爸。
热气弥漫上眼眶,沈见星抖着手戳了一下通话的按键。
无人接听。
“咔哒”一声,沈喻捏着震动地光脑打开门。
…
小心心,小蓝手,别忘了~
【反派清算系统】第一章
卷一【臣会依罪己诏处置陛下】 <一>
当今帝王坐于案前,稳住发抖的手,写下三个字——“罪己诏”。
他束发的玉簪歪斜,衣服凌乱残破,寒风从窗外刮进,头发衣裳皆被吹的狂舞不止。
顾瑾之在寒风中抚平纸,继续落笔。
“朕自即位以来,上愧先祖,下负黎民。
重赋税,重刑罚,朕罪一也。
杀贤臣,戮忠臣,朕罪二也。
骄奢淫逸,好大喜功,朕罪三也。
以至于,冤魂满朝堂,饿殍遍荒野,朕罪不可赦。
……
今有将军乃齐国之福。
……
朕愿退位让贤,甘受将军惩卝戒...
卷一【臣会依罪己诏处置陛下】 <一>
当今帝王坐于案前,稳住发抖的手,写下三个字——“罪己诏”。
他束发的玉簪歪斜,衣服凌乱残破,寒风从窗外刮进,头发衣裳皆被吹的狂舞不止。
顾瑾之在寒风中抚平纸,继续落笔。
“朕自即位以来,上愧先祖,下负黎民。
重赋税,重刑罚,朕罪一也。
杀贤臣,戮忠臣,朕罪二也。
骄奢淫逸,好大喜功,朕罪三也。
以至于,冤魂满朝堂,饿殍遍荒野,朕罪不可赦。
……
今有将军乃齐国之福。
……
朕愿退位让贤,甘受将军惩卝戒,以死谢罪。”
顾瑾之写完,拿起茶壶,一口气灌尽,业火太凶狠,即使脱离三重境,余威也让他身心俱焚,好在寒风够冷,茶水够凉,令他好受许多。
系统看了一遍顾瑾之写的罪己诏,非常满意,「算你识相,你的罪孽可比这狗皇帝重一百倍!知道业火的厉害就乖乖赎罪,好好完成任务。」
系统:「哼,不然…」
顾瑾之解了口渴,搁下茶壶,笑道:“不然就去三重境,永世受业火焚烧之刑,你都说八百遍了哥哥。”
系统:「不许套近乎!不许叫我哥哥,恶心死!」
顾瑾之托腮:「好的弟弟,容眷打到哪了?」
系统:「!」嘴贱的反派,我忍!
顾瑾之本是另一个世界的小反派,但恶欲膨胀,进化成了无恶不作,拥有毁天灭地能力的终极boss。
连在那个世界执行任务的主神,都不慎被顾瑾之害死。
这也是系统最憎恨顾瑾之的原因,如果主神只是一般死亡,脱离世界便会返回主神空间,可主神是精神体破碎!
真够歹毒。
顾瑾之作恶的那一百年,是077号世界的至暗时刻,主角团死绝,新的气运之子在失序的世界下根本成长不起来。
077号世界灵力散尽,濒临崩溃。
好在这个时候,顾瑾之住的云幽山忽然雷光大作,天雷逮着他劈,劈了整整八十一天,八十一天后,顾瑾之空前的虚弱,他走到山顶,边咳血边施法布阵,布的是还魂阵。
还魂阵——077号世界早已失传的古阵,作用是,涵养魂魄,借尸还魂。
系统吐槽:狗反派!还想挣扎!
布完阵法,顾瑾之靠着一棵焦树坐下,过分耗费灵力让他吐血不止,已无力去擦,他拿出一柄镶着五彩晶石的匕首,目光柔和下来,似有无尽的眷恋。
他用匕首划开指尖,鲜血钻进阵中,还魂阵金光大盛,等到鲜血与此阵完全融合便是阵成。
但顾瑾之时间不够了,阵成需要时间,阵成后还需要把自己的魂魄引入阵中。
落日余晖散尽时,还魂阵大成,天地间风起云涌,但反派刚刚没了气息。
妙啊!还魂阵不仅没用上,布阵用的灵力还加速了反派的死亡。
系统快乐放烟花。
顾瑾之死后,魂魄来到地府,毫无悔改之心。
于是他被扔进了满是业火的三重境惩罚。
业火有多可怕呢,其他不知悔改的人进去,几分钟就肠子都悔青说要改。
地府对于悔的定义很广泛,无论是道德良心下的真心悔过,还是因为尝到苦果而产生的后悔,亦或是单纯承受不住业火而激发出的无尽悔意,都算。
而顾瑾之在里面度过了三百年。
面对知悔仪,次次都是不悔。
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
于是地府工作人员打算换一种方式惩罚顾瑾之,将他绑定反派清算系统,投入小世界中。
反派清算系统,顾名思义,就是不必去完成反派任务,直接穿到反派失败时,被正义的一方清算罪行,进行惩罚。
享不到反派的福,却要受反派的苦果。
顾瑾之比较罪大恶极,他不仅要受到肉体上的痛苦,还有灵魂与人格的羞辱。
且由主神亲自来执行。
在这个小世界里,顾瑾之的身份是一位暴君,他凶残昏庸,致使民怨滔天,而主神的身份是顺应民心起义的将军,名叫容眷。
接下来的剧情是,容眷攻破都城,活捉暴君,对其进行各种折磨,最后斩首示众,举国欢庆。
系统告诉顾瑾之:「我们主神最记仇了,你让他精神体破碎过,于公于私,都该折磨死你。」
系统:「但你要是不好好配合,就继续去三重境待着!」
顾瑾之:「我记得你们对主神的要求是公正无私,不可有私情啊。」
系统嘲讽:「对贱人不需要遵守规则。」
顾瑾之挑眉:「你嘴好脏,比我像反派的多。」
不管系统像不像反派,顾瑾之不做坏事时一点不像反派。
他生得貌美良善,安静时,仿若一副典雅古画,画的是悠悠白云绕远山,悠然与治愈跃然心尖。
可笑起来却比蜜糖还甜,眼中藏星,嘴边的小酒窝显出几分稚气,为这知性的美貌添上灵动可爱的反差。
谁能想到这样一副极善极美的皮囊下是一颗恶毒的心呢?
难怪主神在077号世界着了这死反派的道,死的那样惨。
现下,系统搜索容眷的位置,得意道:「嘿嘿,即将打到长极殿~」
长极殿是身为暴君的顾瑾之目前所处的宫殿,对于反派即将受到各种惨无人道的惩罚,系统非常开心。
顾瑾之站起来活动了手脚,走到床边,躺下,盖上被子,决定先睡一会。
系统:「?」真他妈不愧是反派,心里素质够硬。
系统觉得受到忽视,试图恐吓:「你现在没有任何法力,所有惩罚都是由你血肉之躯承受,开花流血断腿肯定是常有的事~」
顾瑾之轻飘飘:「知道啊。」
系统怒:「给我起来!去门外贵迎主神!」
顾瑾之习惯了系统的喜怒无常,但不妨碍他也发脾气:「闭嘴!我被你们关在那个破地方三百年没睡觉了!本君现在要睡觉!」
任系统咆哮,顾瑾之不动如山,系统甚至使用电击来逼顾瑾之就范。
顾瑾之头痛欲裂,但头铁继续睡觉。
把系统气的骂人。
系统:「你他妈都辟谷了,在三重境里需要睡觉?!」
系统:「你现在最正确的做法是举着鞭子,脱了k子,贵绝恭迎主神!」
系统:「你他妈起来,对主神尊重点!」
顾瑾之就觉得,系统这嘴啊,得治,他笑道:「我还不够尊重吗?给你们主神暖被窝呢~」
系统:「你!贱人!要是还敢勾卝引主神,和你没完!」
在077号世界,就是这狐狸精勾卝引了主神,把主神迷的道也不要了,一切底牌悉数奉上,结果这反派反手把主神踹出去给自己挡劫。
还是为一己私欲引来的大劫。
系统想想都气炸了。
系统这边在气炸,顾瑾之那边在梳理世界线。
原主是个暴君,以杀虐为乐,九族消消乐资深玩家。
容眷攻破京城时,原主准备跑路,宫人们恨他良久,见他要跑,联合起来要杀了他。
但原主有个忠心的侍卫,护着他逃了,甩掉了这群宫人,原主正愁该怎么逃出宫去。
忠心的侍卫却跪在他面前,奉上宝剑,字字铿锵:“已无路可走,请陛下自刎殉国,以全名节。”
原主很懵逼,原主很害怕。
首先他没有名节这玩意,这玩意都是别人献给他的,其次他怕死,杀人无数所以怕死怕的要死。
原主怒斥侍卫忤逆,可侍卫相当有原则,声泪俱下地行了几个大礼,从地上爬起来,准备自己动手,全原主名节。
此侍卫是原主精挑细选的高手,外加原主用忠君报国的思想对其深度洗脑,是很好用的刀。
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这刀要刀自己。
侍卫将剑横在原主脖子上,目光悲切,准备动手。
原主颤抖着握住剑柄,说自己来,他从侍卫手里拿过剑,掂了掂,眼底凶色一闪,反手把侍卫捅了,杀了侍卫,原主继续跑路。
结果不小心摔到了枯井里,摔死了。
挣扎的很卖力,死的很突然。
顾瑾之穿过来时,在不见天日的井底,浑身骨头都疼,接收完世界线,便立刻寻求出井的办法,花了半天时间才从枯井里爬出来。
爬的双手发颤,来不及歇息,便一路狂奔到长极殿,写下罪己诏。
还好赶上了时间,写完,他那颗早已死去的心泛起了兴奋、期待与害怕。
还有隐秘的欢喜。
他与师父,四百年没见了。
————
欢迎收看:嘴贱的反派,嘴脏的系统,嘴凶的主神
(求评,狠狠求评,贵到地下求评)
【引渡人24h|18:00】沉落下
◎谢携×谢邀
◎白切黑艺术家爹×黑切黑野心家崽
◎父子纯亲情,本篇为平行世界交错改变了人物行为带来的一系列蝴蝶效应,为父子的改变提供了契机,交错世界请查看@哉荟(好困版) ,同系列一发完。
————
时空管理局内,由无数世界与人物组成的一幕幕动态显示图纷杂,浩瀚如星海。
不起眼的角落,滴滴两声,两幅图画悄无声息地重叠在一起。
意气风发的顶流转瞬变为玩弄权术的政客,来回切换,如一旁的指示灯一般不停地闪烁着。
原本温和的绿灯突地暗下,迅速亮起一抹刺眼的红。
...
◎谢携×谢邀
◎白切黑艺术家爹×黑切黑野心家崽
◎父子纯亲情,本篇为平行世界交错改变了人物行为带来的一系列蝴蝶效应,为父子的改变提供了契机,交错世界请查看@哉荟(好困版) ,同系列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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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管理局内,由无数世界与人物组成的一幕幕动态显示图纷杂,浩瀚如星海。
不起眼的角落,滴滴两声,两幅图画悄无声息地重叠在一起。
意气风发的顶流转瞬变为玩弄权术的政客,来回切换,如一旁的指示灯一般不停地闪烁着。
原本温和的绿灯突地暗下,迅速亮起一抹刺眼的红。
谢邀缓慢停下车,修长的手指轻敲了敲方向盘,不甚在意地看了一眼时间。
离谢携的个人展开始还有十五分钟。
再看一眼手机,停留的聊天界面,赫然是他与谢携在昨天下午的交流。
时间止在15:00,不多不少,正好踩在整点,跟谢携本人一样强迫症满满,内容更是简洁。
[谢携:明天下午三点,中心博览馆,你出面一趟。]
谢邀并没有回复谢携。
作为联邦最年轻的政客,谢邀却恶名昭彰,尤其是最近一次议员会议的内容流传出来之后,更是为他人所唾弃。
他是一位野心家,他的父亲却是淡泊名利的艺术家,观点不合,摩擦重重,争过不下百来回,谢邀自然知道这回谢携不问他意见直接命令他过去的原因。
展会结束才是正餐。
谢邀漫不经心地想着,冷淡地抬起眼,正好绿灯,驶向中心博览馆。
这样炎热的天气,这样的时间,本不该是高峰期,车竟直接堵在了半路。
偏谢邀也不急,就这样看着手机弹出一条消息“到哪了”,盯了五分钟,车分毫未动,他也分毫未动。
等他“赶”过去,正好临近尾声。
摄像头全部移到了他的身上,灯光闪烁,原本还围着谢携的记者跟有什么瞬移的技能一样,几个眨眼间就把话筒凑到他面前。
谢邀做事高调,其他方面倒也算谨慎,极少露脸,别说是不关注政治新闻的人,即使关注,他站在面前了,也很难认出他是谁。
是以参与展会之人只知道快结束的时候突然来了个帅哥,颜值高到秒杀演艺圈那群所谓的小鲜肉。
并且,这场展会并不是人人都可参与,能得到谢携的邀请函才能被允许进入场馆,对于突然出现的年轻陌生面孔,没有人会不好奇其身份。
尤其是,谢携在谢邀出现的第一时间就朝谢邀的方向走了过去。
男人的脸庞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一如二十几年前一举成名时那样风采动人,一贯温和的神情下也瞧不出见到来人时的情绪,薄唇微启,正要张口——
“这位先生,您与谢老师是什么关系?”
谢邀的语调根本没有什么起伏:“谢邀。”
问的人耐心等了十几秒,面前之人始终没什么下文。
谢邀完了,然后呢?怎么不继续说了?!
不回答你谢邀什么!
面前之人如何腹诽谢邀不得而知,虽然谢携将他保护得很好,他不曾露过面,但任谁多去了解一点也知道——谢携有个儿子叫谢邀。
他答非所问完之后,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谢携。
父子二人好似无视了周围的媒体,就这样旁若无人地交流起来。
谢携问:“怎么才来?”
谢邀一板一眼地回答:“堵车。”
不置可否,目光下移,谢携盯着他衣领上的纽扣看了片刻,言简意赅:“扣上去。”
一声轻笑,极快,谢邀低头敛了敛衣领,眉眼带上了些许微妙的讽意。
他没有扣,只慢条斯理道:“谢携,你未免管得太宽。”
众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心里在想:他还怪礼貌呢,嘲讽之前还知道先说声谢谢。
被叫大名的谢携波澜不惊,目光依旧温和:“谢邀。”
转身,重新往展馆深处走去。
“跟我过来。”
众人这才后知后觉,谢邀,是这个年轻人的名字。
随即又马上反应过来:这两人,是父子!
不是?直呼父亲大名的儿子?这还在公众场合,演都不演,谢携和谢邀之间关系很差?
想法瞬间无穷上涌,一群人眼前一亮,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爆点热度的渴望,争分夺秒赶回了新闻站。
两位当事人却都不在乎这些,一前一后,不急不缓地走过长廊,余光没有分给周围任何一幅价值连城的艺术品,仿佛这些只是再普通不过的装饰。
谢邀对此向来不屑,正如谢携对他满怀野心的不赞同,父子二人从另一扇门离开了展会。
回家,面对风暴。
这地方,从来不是谢邀的避风港。
每次过来,平平稳稳进去,跌跌撞撞走出。
不同于向来温和的外表,谢携发作起来简直是一台只会执行指令的冰冷机器,丝毫不顾谢邀的感受。
他脸上分明还挂着令人倍感亲切的笑容,转头就将谢邀踹得趔趄着跪倒在地。
砰!
皮鞋踢在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好在,地上铺了厚实的毛毯,膝盖砸下去的时候,有个缓冲,谢邀并没有觉得多疼。
双手快速扶地稳住身体,轻嗤一声,笑意未达眼底,嘲弄谢携不同于外表的残暴。
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真可惜啊,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
谢邀并没有起来,像是在斟酌自己的处境有几分抗衡的可能,缓慢地立起上半身。
谢携的神情不变,打量了谢邀片刻,轻抬起谢邀的下巴:“你说,这么管不住这张嘴,直接抽烂,好不好?”
这样的话,谢邀并不是第一次听。
但谢携有强迫症甚至于完美主义,认为每个人的脸都是上帝打造出的独一无二的艺术品,改动一分都会破坏其完整性,是以根本不可能动他的脸,他完全不怕这种威胁。
然而他正要回敬对方一句“好呀”,开口,却听到自己说——
“爸爸……”
语气甚至是软中带着乞求的,还掺杂着些许颤抖,像是在经历什么痛苦的事情。
谢邀的瞳孔猛地一震。
谢携都被他这声称呼惊得微抖了一下手,微眯了眯眼,指腹捏紧谢邀的下巴,将其抬得更高。
他的目光骤然探向谢邀的瞳孔,打得谢邀措手不及,像是在观察对面究竟想打什么如意算盘。
事实却是,对上了一双同样迷茫的眼睛。
谢邀从小就跟谢携不对付,谢携听到最多的称呼,就是没大没小一点教养都没有的全称,其次是受不住罚或者高兴的时候别别扭扭的一声“爸”,已是极限,也不知今日抽了什么风。
甚至还没开始动手。
或许是这声称呼实在难得,父子俩原本紧张的氛围突然被冲散。
谢携倏地松了手,转头将空调调低了好几度,随后打开了收音机,里面正在插播一条时事新闻。
“据现场人员反映,知名画家谢携在其个人展与其子谢邀……”
原本被迫跪下的人已经起来,听到新闻,走过去,直接换了频道。
“据议员会议录——”
哒!
干脆利落地关了收音机。
谢携已经脱了身上宽大的西装外套,细致地卷起衬衣袖口,听到动静也没抬头,开口命令,原本还算温和的声音已然带了冷意。
“把戒尺拿过来。”
谢邀站在原地没动。他今天没有出席其他正式场合,睡了个懒觉到中午才缓慢睁开眼,根本不在意谢携的个人展,磨蹭了很久才出门,穿着更是随意,如被颜料泼洒过、各种颜色大大小小不规则晕染在上面的短开衫倒是有几分艺术感,只是怎么看,跟谢携都像是两个季节出来的人。
室内现在的温度打在身上,还有点冷。
青年很高,相貌卓越,赏心悦目,微垂下眉眼不看人的时候,同样敛下了眸底的几分轻慢,看上去会比平时要乖上很多。
都是迷惑人的。
谢携清楚谢邀什么性格,根本不吃他这套,等了等人还是没拿,伸手便将谢邀半拽着硬按唘到桌上,手伸向谢邀的裤唘头,去摘那根原本只作为装饰用的腰唘带。
谢邀眼皮一跳。
迅速想要推开谢携。
他的力气并不比谢携小,往日想要让他安分挨抽只能先捏着他的麻唘筋打唘到他失了力气没办法反抗为止。
这几乎是每次必走的流程,很少有成功逃脱的时候,但不是没有,可是他才刚蓄力,卯足了狠唘劲就要将人甩开,下一秒——
不仅没有挣扎,甚至近乎乖顺地趴在原地,还主动将受唘罚的部唘位抬唘高了一点。
没人会不喜欢乖孩子,尤其是每次都能经历与孩子干架的父亲。
于是乎难得的,谢携抽出皮唘带后,没有马上就将谢邀罚唘得痛唘不欲唘生。
他说:“你要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抬腿顶唘住谢邀的双唘腿,防止人跑走,谢携把按着谢邀的手放开,握住金属扣,将做工精细的皮唘带在手上卷了两圈。
谢邀的腰很细,皮带长度110cm,是男款最小的尺码,还自己打了两个孔,谢携在手中宽松地卷了两圈后握紧,留出的一截,正好最适合发力。
往日定下的规唘矩,只要谢携听到了有关于谢邀的新闻,无论对错,不分轻重,都要过来领一顿唘罚。
美其名曰:挫锐气。
谢邀始终认为是谢携看不惯他,没事找事拿这东西当借口好打唘他一唘顿,自然不可能配合。
他被自己今天莫名其妙的不受控行为怔住,否则谢携说教的话一出口,他只会更加不配合。
柔软的皮唘带别在腰唘间时极为舒适,落在唘臀唘峰却像一条凌唘厉的马唘鞭。
锐唘利的火唘辣唘痛唘感没有最磨唘人只有更磨唘人。
皮唘带抽唘打唘下来的清唘脆响唘声自身唘后炸开,谢邀几乎是同时再次试图推开谢携。
但他已经是个受控于人的姿唘势,腰上那只手将他稳稳地按在原地,挪动不了分毫。
腿还能动。
谢邀毫不犹豫地往后蹬了过去。
重重地踢在谢携的腿上。
于是他这一脚有多用力,谢携下一皮唘带打下来就有多狠唘绝。
不仅如此,一下迅速隆唘起一条可唘怖的唘肿唘痕,谢携同样不客气地回击了他一脚。
砰!
竟与最开始踢他的那一下完全重合。
谢邀眼前骤然一黑,疼唘得不由自主地缩起身唘体,脸色惨白。
一声“谢携”就要出口,然而说出的称呼,却还是放在平时根本不可能说出口的那一声。
明明“谢”已悬在嘴边,出来却完全变了味道。
“爸爸……”
甚至夹带着细唘微的哭唘腔,尾音低低地撩人心弦。
谢携没有就此放过他。
手往下一挪便拽下了他的裤唘子,宽唘松的布唘料顺着细唘腻的肌唘肤滑落,悬唘挂唘在半弯着膝唘盖的位置,不仅羞唘人,还限制了谢邀的行动,多动弹两下,裤唘子唘就直接掉在了脚唘上,谢邀缓过神后,眼底几乎要喷出火。
“谢、携。”
他咬着牙,终于唤出了这句全名,好似要将谢携撕唘碎。
但是谢携给他取了个好名字,自己也有个好名字,完全可以无视他的不敬。
“不用谢。”
谢携甚至再次挂上温和的笑容,轻轻拍了拍谢邀的肩,语调轻柔,像是在宽慰受委屈的孩子。
“管教对长辈不敬的晚辈,是做父亲应该承担的责任。”
在国事上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谢邀,谈判时面对重重陷阱尚能游刃有余地与人谈笑风生,此刻却憋屈地光唘着屁唘股挨父亲的唘责唘罚。
并且还是,极为羞唘耻、不知尽头在哪的教唘训。
原本缓和下来的声音在“责任”二字落下后再次变得冷肃,沾染上温唘度的皮唘带抵在被抽唘得滚唘烫的皮唘肤上,还是凉得谢邀不受控地瑟唘缩了一下。
“现在——”
皮唘带轻点了点方才大唘力抽唘下的那一道伤唘痕,哪怕力唘度微乎其微,依旧让谢邀头皮发麻。
伴随着谢携平稳的声音。
“罚你不知天高地厚。”
皮唘带不顾谢邀的痛唘苦再次狠唘狠唘咬唘上,也不给谢邀留喘唘息的空间,又唘急又唘狠,抽唘得凛凛生风。
谢邀死死唘咬唘住牙咽唘下痛唘呼,身唘后的皮唘带印唘痕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上面。
不是没看过谢携的画作,分明也没有这样的强迫症,可在现实,谢邀连衣服上多了一道褶皱都会被谢携提醒,更遑论受唘罚。
精准控制力唘度,每一下都堪称整齐对称,要是他哪下躲唘闪打唘偏了,谢携一定会生生唘抽唘到完全一致为止。
谢邀疼唘得喘唘息唘都显得紊唘乱,却不敢再乱动,谢携明明是压唘制他的姿唘势,偏偏不容许他有丝毫松懈,一旦他放弃抵唘抗,对面就会立即纠正他出唘错的姿唘势。
“别塌腰。”
皮唘带的尾唘部扫唘过他的腰唘间,带着细微的痒意,下一秒便毫不留情地抽唘打唘在早已开始泛唘紫唘砂的部唘位。
被反复捶唘打唘得发唘硬的皮唘肤迎着这一下重唘击,声唘音不复起初的清唘脆,却依旧响唘亮,并且逼唘出了谢邀难唘耐的低唘泣。
太疼了。
接连不断的狠唘厉唘责唘罚下哪怕是再坚毅的勇士也有退缩的时刻。
谢邀嘴唇发抖,哆唘嗦着张嘴想要唤一声“谢携”,出口,莫名地,竟又是那一句令他浑身都起鸡皮疙瘩的称呼。
“爸、爸……”
谢邀觉得不是这个世界疯了就是他疯了。
他怎么可能喊谢携一声“爸爸”?
不死心地一句接着一句喊谢携,一下又一下的皮唘带几乎打碎他的声音,愈发浓唘重的哭唘腔和根本藏不住的颤唘抖暴露了他此刻有多难受,明明是极为硬气的全称——
“爸爸……爸爸……”
却成了彻头彻尾的撒娇。
一声又一声的爸爸,生生喊得谢携停了手。
谢邀回过神后,他竟被谢携半搂着拥进怀中,原本握着皮唘带给予他伤唘痛的那只手此刻有节奏地拍着他的背,分明是极为耐心的安抚,轻柔地哄着他已经罚唘完。
“以前也没听你这么喊过。”
谢携笑了笑,对上谢邀通红的眼睛,目光中,分明是没有掩饰的心疼。
谢邀又是一怔。
“还以为你不怕疼呢,原来都是装的。”
这一顿,也不比过去哪一顿重,甚至可以说还要轻上很多——谢邀的每一句全称都是在拱火,代表着还不够疼,既如此,谢携必然会满足。
每说一句“谢携”,他就当对面在道谢、在感恩,当对面觉得不够,还想要他继续。
直至抽唘得谢邀嗓音嘶唘哑,没有力气再喊,谢携才会根据伤唘势判断究竟有没有到谢邀能长记性的程度,再酌情最后需要罚唘下的数目。
谢邀从不知道,面前这个在他看来表面温和实则伪善、满满都是冷漠的男人,竟也是会心疼他的。
明明每一次责罚,都像是要把他打碎。
谢携轻道:“你这条路,我曾经也走过。”
失败了,无奈放手了,踏上艺术之路,再也没有回头。
不料儿子走上了他的老路。
或许是这一声声爸爸叫得人再也心硬不起来,乃至于软得一塌糊涂,谢携一向不喜聊自己早已尘封的过去,现在难得的,与儿子,袒露心扉。
谢邀微阖着眼,任由谢携替他上药,看似心不在焉,实则认真听着谢携说的每一句话。
天早已暗下,今晚,有亿万星辰。
璀璨夺目,分不清哪一颗是哪一颗,无人知道的角落,两颗心共沉落。
指示灯从紧急的火焰色沉默地回归到一切正常的绿源光。
交叠的两幅图画缓慢地分开,犹如谢携个人展中最负盛名的系列作品。
谢邀养了两天伤,前来参展。
伫立在谢携最得意的作品前,看了许久。
一只手轻搭在他的肩膀上。
谢邀转头望去,眉目含笑。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天为什么会叫你,爸爸?但是,谢携——”
闪光灯快速晃过。
谢邀从善如流:“我是说,谢谢爸爸。”
回应媒体。
“关系很好,不劳费心。”
-end-
心心蓝手拜托大家啦♡
「父子救赎」17. 清琰,你要受阀
丞相大人冷着脸的时候已经够可怕了,更不要说这样疾言厉色的样子。温琬当即吓得“咚”一声跪在地上,眼中升腾起雾气。
温琬虽然小,但也听说过大不敬是个很严重的罪名,顾不上为自己开脱,红着眼睛问:“大不敬会连累您和母亲吗?”
倒是个纯善的孩子。
见吓唬够了,小崽子应该记住不能随便变卖御赐的东西了,温光板着脸将人扶起,“陛下大度,这次不与我们计较,若再有下次……”
温琬连忙摆手:“没有下次了,没有了。”
“你很缺钱吗?”
温琬嗫嚅不语。
温光端起茶盏,抿上一口,不咸不淡地问,“变卖御赐之物的钱用来做什么了?”
若是说...
丞相大人冷着脸的时候已经够可怕了,更不要说这样疾言厉色的样子。温琬当即吓得“咚”一声跪在地上,眼中升腾起雾气。
温琬虽然小,但也听说过大不敬是个很严重的罪名,顾不上为自己开脱,红着眼睛问:“大不敬会连累您和母亲吗?”
倒是个纯善的孩子。
见吓唬够了,小崽子应该记住不能随便变卖御赐的东西了,温光板着脸将人扶起,“陛下大度,这次不与我们计较,若再有下次……”
温琬连忙摆手:“没有下次了,没有了。”
“你很缺钱吗?”
温琬嗫嚅不语。
温光端起茶盏,抿上一口,不咸不淡地问,“变卖御赐之物的钱用来做什么了?”
若是说出寄给娘亲了,丞相大人会不会以为是娘亲指使?
温琬害怕连累柳娘,哪怕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仍打着颤,磕磕巴巴地往自己身上揽:“买糖人,买吃的,自、自己花掉了。”
当面撒谎。
温光的眼神一瞬间变得锐利,在温琬煞白的脸上停留了许久,“真的?”
“真、真的。”
“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温光继续给他机会。
温琬嘴唇微动,几乎就要如实相告,最终还是躲避开温光的视线,不敢与他对视,声若蚊蚋,“没有。”
就在他以为自己的谎言无所遁形的时候,温光搁下茶盏,扶住他的肩,意味深长地开口,“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为父相信你。”
“但,如果被我发现你对我撒谎……”温光稍稍停顿,加重语调施压,“清琰,你要受阀。”
入府时撞见的那一幕不期然出现在脑海里,温琬的脸白到看不出半点血色。他害怕得手脚一片冰凉,却仍咬着唇缓缓点头,“好。”
小崽子害怕到这地步都抗住了没松口,这背后想必还有隐情。
温光目光微深,没有当面戳穿,便真当他是自己花了,耐心地道,“不知者无罪,为父不会追究你这次变卖御赐之物的事,但今后不许再做这种事,记住没有?”
既然知道是大不敬的罪,温琬还哪敢啊,小鸡啄米似的乖巧点头。反应过来温光没有追究,一时又有些难以置信。
他铸成如此大错,丞相大人竟然都没有拿他问罪。
想到自己被过继给丞相大人,不但没有回报他的恩情,反而给他惹出这么大的麻烦,甚至还对他撒谎。温琬的心里的愧疚如野草一般地疯涨爬满了每一个角落。他低着头不敢看温光的眼睛,两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摆。
温光淡声道,“以后要是缺银子花,找你母亲要,只要合情合理,钱财上不会短着你。”
温琬眼圈一红,望着地砖,嘴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温光看着跟前心虚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坦白的小崽子,拍了一下他的后背,没给他坦白从宽的机会,“很晚了,去睡觉。”
温琬心事重重地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仆人走了。
…
温琬一边因为对丞相大人撒谎满心愧疚,一边又害怕东窗事发连累娘亲焦虑不已,就这么提心吊胆地过了两三天。
直到第三天晚上,温光身边的仆人来请,“大公子,丞相大人请您去一趟外院。”
外院是温光平时处理公务的地方,也是温琬入府第一天撞见犯官被打版子的地方。
温琬有一瞬间的慌神,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好。”
乖乖地跟在仆人身后去了外院,经过那日犯官们被惩处的中庭时,温琬腿几乎都要抬不起来,强撑着穿过中庭,进入温光处理政务的屋子,一眼就看到了跪在下首面如死灰的林货郎。
温琬如坠冰窖,脸上的血色褪去,两腿发软,几欲跪倒。
“坐。”温光的一个指令,温琬便被仆人牵到了温光左侧的椅子旁。
“为父正要审他,你旁听。”
温琬白着脸入座,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姿不像听审,反像受审。
“你拿去变卖的那些东西哪来的?”
林货郎已经被审过,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了,此刻没有半点犹豫,“是这位小公子托我转卖的。”
温光一针见血地问,“转卖获得的钱财呢?”
…
下章就能拍上了~
大家帮忙把这几章点到千热,助力🥣第一次团子开花吧~《慈哥41》 《慈哥42》 《慈哥43》 《慈哥44》 顺着41章往下点一路点到最后一章就可以了,拜托大家了~❤️
怂乖(11)
严肃温柔外交官爹X又怂又乖脆皮崽
【疏照顿了顿,转身将衣架放回茶几,示意不会打茟他茟第二下。】
疏照手上还握着那把质感极佳的衣架,虎口因为用力微微发麻,目光仍是落在疏朗月身上,却微微蹙起了眉。
疏朗月被这一下吓坏了,疏照等他疼茟痛稍缓,蹲下身拍拍他的背,安抚的话还未说出口,疏朗月却因他的触碰狠狠抖了一下,下意识缩到墙边。
疏照顿了顿,转身将衣架放回茶几,示意不会打茟他茟第二下。
疏朗月眼前一片模糊,抽泣了两声,压在喉咙的哭声终于爆发了个彻底:“爸爸不要我了……爸爸……讨厌我……”
他这话说出口,疏照呼吸都跟着一窒,迅速...
严肃温柔外交官爹X又怂又乖脆皮崽
【疏照顿了顿,转身将衣架放回茶几,示意不会打茟他茟第二下。】
疏照手上还握着那把质感极佳的衣架,虎口因为用力微微发麻,目光仍是落在疏朗月身上,却微微蹙起了眉。
疏朗月被这一下吓坏了,疏照等他疼茟痛稍缓,蹲下身拍拍他的背,安抚的话还未说出口,疏朗月却因他的触碰狠狠抖了一下,下意识缩到墙边。
疏照顿了顿,转身将衣架放回茶几,示意不会打茟他茟第二下。
疏朗月眼前一片模糊,抽泣了两声,压在喉咙的哭声终于爆发了个彻底:“爸爸不要我了……爸爸……讨厌我……”
他这话说出口,疏照呼吸都跟着一窒,迅速把儿子捞起按在怀里,胸口一片酸涩:“你的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爸爸怎么可能不要你?爸爸最爱的就是朗月!”
情绪铺天盖地的袭来,疏朗月哭腔浓得不成样,说出来的话几乎连不成完整的句子:“爸爸……跟叶然阿姨结婚……再生一个孩子……爸爸不喜欢我……我不乖……”
疏朗月不说,疏照都不知道他居然脑补到这个地步了,一边柔声哄着人一边无奈道:“你误会了。”
“叶然阿姨跟你阿姨一样是买精生子,没有结婚的打算,爸爸也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妈妈,怎么可能再婚?”
疏朗月怔住了,原地消化了好一会儿才将脸重新埋进疏照怀里,活像只受惊的兔子:“疼……”
最后一下是疏照想把他的心里话逼出来,有意吓唬他,知道力道有多重。
现在把人吓成这样,疏照哪里还舍得训他,给疏朗月揉了揉茟屁茟股,等他心情平复一些,才不轻不重道:“心里憋了这么多事,非要一个人硬抗。”
“我不想说。”疏朗月终于缓过劲儿了,那双跟母亲一样漂亮的杏眼写满了委屈:“是爸爸骗人……”明明说允许他有秘密的。
怎么看怎么是欺负小朋友,疏照不免产生了一点负罪感,坦然地点点头:“这点爸爸向你道歉。”
“但你自己无法解决的烦恼,是不是也该尝试着相信爸爸?爸爸给了你那么多次机会,你就是不肯说,这次是叶然阿姨的事,那下次呢?你不说爸爸怎么知道朗月误会了、朗月很难过?”
一向聪明的少年终于反应过来什么:“……您早就知道了?”
疏照反问:“我该知道什么?”
疏朗月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他吸了吸鼻子,泪珠顺势从脸颊滑落,好不可怜,但这次终于肯说了:“我不想爸爸跟别人结婚。”
时间回到晚餐结束时——
晏知注意到疏家父子的微妙氛围,立马意识到疏朗月被抓包了。知道疏照规矩大,军师义薄云天地来救场:“叔叔,都是我的错!是我这么教朗月的,您别罚他。”
“朗月不好意思跟您说,他其实就是怕您给他找后妈……都是我的错,是我误导了朗月,您这次就别跟他计较了,好不好?”
疏照认真听完后不置可否,却对晏知笑了笑:“小知你这个军师当得不够正派,祸水东引可不行,下次要劝朗月来找我。”
“不过叔叔还是要谢谢你,一直这么照顾朗月,他性格内向,幸亏有你这么好的朋友。”
…………
“这次这么痛要长记性,以后有事不要压在心里,要说出来知道吗?上回发烧就罚过这个,还说不是屡犯不改?”
得到儿子肯定的回答,疏照松了一口气,心里不免后悔:“爸爸如果知道你上次熬夜是这个原因,不会罚你的。”
衣物堆积在脚踝,便索性都脱掉。疏朗月洗漱完,疏照也从种类丰富的的医疗箱中找到了消肿的药膏。
早前巴茟掌茟打出的痕茟迹都散得差不多了,唯有那道紫茟红的棱茟子还横贯在两茟瓣恢复白皙的茟臀茟肉上,愈发刺眼。
少年趴在床上,由着疏照给他细细涂了一遍药,待皮肤完全吸收才让他换上睡衣。
“睡吧,这段时间胡思乱想的,现在心里踏实了可以好好睡个觉了吧?”疏朗月面朝外侧躺着,疏照如同哄小孩子睡觉一般轻轻拍着他的背:“等你睡着了,爸爸再走。”
疏朗月的安全感回来了,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很快便不知不觉地坠入梦乡。
做了一个很香很甜的好梦。
次日清晨,疏朗月醒得很早。
拉开遮光帘,明媚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洒满一地。连着卧室的露台是欣赏风景的好地方,微风拂面,流动的清新空气一点点吹散了疏朗月心中阴霾。
又是崭新的一天!
绿色秘境24小时提供餐饮,可以选择去公共大厅就餐,也可以通过指定程序选择送餐上门。
他换好衣服出来时,餐桌已经摆好了早餐。
疏照见他起床,先拉着他又上了一遍药。
经过一夜的沉淀,那道茟伤茟痕已经没那么茟肿了,只留下了青茟紫交加的印记。
疏照知道他不耐疼,贴心道:“如果疼得厉害,今天就别出门了,你的军师正内疚得不知道该怎么赎罪,刚好叫来陪你。”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疏照说话这么黑色幽默。
疏朗月选择性忽略了后半句,小声道:“我没有那么娇气。”
疏照微笑着把插着吸管的现磨豆浆推到儿子面前,没有说话。
吃完早餐,父子二人还是选择一起出去。
今天沈嫣也在——为了给儿子捧场,她原计划是参加全程,奈何公司实在抽不开身,只好晚来一天。
孟与舟郑重其事,提前半小时就在入口等着人,车一到便亲自为沈嫣开门迎人下车。
沈续看着母亲春风得意的样子,忍不住朝孟与舟翻了个白眼:“有点手段全用我妈身上了,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殷勤?”
“我为了谁?”孟与舟捏了捏他腰间肉,看人龇牙咧嘴才笑骂:“没心肝的东西。”
沈嫣无视俩儿子的打情骂俏,直直朝疏朗月走了过去,一把将人抱住:“哎呦宝贝,阿姨想死你了!”
疏朗月猝不及防猛地后退半步,带起的肌肉一下子牵扯到了那道伤,脸瞬间发白。
“怎么了朗月?”沈嫣意识到不对劲。
疏朗月反应过来立马摇了摇头:“没事。”
于是探究的目光落到了疏照身上,疏照正要开口,沈续凑过来善解人意道:“好了妈妈,姨夫是亲爹,还能照顾不好朗月吗?”
被他这么一打岔,沈嫣笑了笑,果然没再细究。
孟与舟在前给众人引路。
沈续趁机将弟弟拉到一旁,蹙着眉便问:“一晚上了还疼?给哥哥看看伤。”
字里行间皆是对家庭暴力的抵触。
怂乖(9)
严肃温柔外交官爹X又怂又乖脆皮崽
【疏照蹙了下眉头,似乎对他的态度感到不满,指向对面墙壁的同时瞥了眼手表,语气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二十分钟,想想要跟我说什么。”】
生活一但规律便过得很快。
国庆假期之前,沈续也从国外回来了,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听说是谈成了一桩大生意。
与此同时,孟与舟的“绿色秘境”各方面也完善了,两人人脉广泛,试营业当天请了不少名流,俨然是办了一场极其盛大的户外派对。
众人恭贺之中,疏朗月没有忽视孟与舟手上一闪而过泛着光芒的戒指,那是某个顶奢今年的新品——与沈续回国后无名指上多出的钻戒如出一辙!
“没错,我和...
严肃温柔外交官爹X又怂又乖脆皮崽
【疏照蹙了下眉头,似乎对他的态度感到不满,指向对面墙壁的同时瞥了眼手表,语气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二十分钟,想想要跟我说什么。”】
生活一但规律便过得很快。
国庆假期之前,沈续也从国外回来了,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听说是谈成了一桩大生意。
与此同时,孟与舟的“绿色秘境”各方面也完善了,两人人脉广泛,试营业当天请了不少名流,俨然是办了一场极其盛大的户外派对。
众人恭贺之中,疏朗月没有忽视孟与舟手上一闪而过泛着光芒的戒指,那是某个顶奢今年的新品——与沈续回国后无名指上多出的钻戒如出一辙!
“没错,我和舟哥在国外领证了。”面对问询,沈续笑着大方承认:“这事是临时决定的,所以没有提前通知。”
“难怪舟哥看你的眼神怪怪的……”疏朗月有些惊讶,但上次露营和往年的点点细节拼凑起来,让他很快消化了这件事:“无论如何,恭喜你们,我让爸爸给你们包个大红包!”
沈续揉了揉他的脑袋,一如既往地温和:“谢谢朗月。”
这次来的几位商圈大佬也包括晏明霄。晏知从来不爱参加这种场合,晏明霄也不想让儿子过早暴露在公共视野。
但这次是例外。
“我来助阵。”晏知说。
疏朗月正坐在一旁吃着小蛋糕,听了这话茫然地扬起脑袋:“助什么阵?”
晏知略一扬眉,示意他往疏照的方向看过去。
疏照刚到便被一位企业家请过去寒暄了,考虑到大人的谈话内容往往枯燥乏味,便让他自行去玩。
可是现在,疏照却跟另一位知性优雅的女性握了手,二人面上都带着笑,看样子聊得很愉快。
疏朗月挖蛋糕的手一顿,想到晏知之前给他发来的提醒,嘴里瞬间感受不到甜味了:“……小知,我该怎么办?”
“你跟你爸爸提过你的想法了吗?”
疏朗月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疏照开口,怕孤独毕竟是人之常情,他不想让疏照为难,但也确实不希望有人取代妈妈的位置。
晏知叹了口气:“那只能从女方下手了。”
“让她知难而退。”晏知给他提了几条建议,供他选择,最后敲重点:“但是注意别被你爸爸发现。”
疏朗月犹豫不决。
到了晚上,基地布置了丰盛的晚餐,疏照还是跟对方坐在一起,并给他介绍了这位名叫“叶然”的阿姨。
疏朗月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叶姐姐好。”
“朗月嘴可真甜。”叶然忍不住捂嘴笑,又拉过一旁的儿子,说:“这位是朗月哥哥。”
“朗月哥哥好。”八九岁的小男孩是个混血,一头栗色卷发,生得白皙又可爱,看起来丝毫不怕生,也没有这个年纪普遍的顽皮。
疏照看上去很喜欢他,因为离得近还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
疏朗月有点笑不起来,处于礼貌打完招呼,便再不说一句话
疏照与叶然一见如故,虽然话少但全程认真倾听着,对方说着说着,甚至还主动提出想要个二胎,希望生个女儿。疏照附和着点点头,表示是个不错的主意,还说她如果有女儿一定会很漂亮。
疏朗月沉默地听着,连疏照什么时候走了都没发现。
叶然见他只顾着扒拉着米饭,十分贴心地用公筷给他夹了菜,疏朗月想到晏知的话,决定给自己立个挑剔的人设,于是说:“我不喜欢吃这个,谢谢姐姐。”
叶然又给他夹了几道别的,他都一一婉然谢绝。
“我不吃绿色的菜。”
“我不吃牛羊肉。”
“我不吃内脏。”
在叶然再一次给他夹菜的过程中,他下意识避了一下,导致筷子上的菜一下子落在了桌面。
嘴比大脑反应更快,疏朗月连忙道歉:“对不起。”
叶然脾气很好,笑着说没关系,又将掉落的东西用纸巾包裹处理好。
“不用管他,都上高中的人了。”疏照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也不知道都听了多少,落座前淡淡地扫了一眼疏朗月,对叶然歉然道:“孩子挑食不是个好习惯,我平时也不惯他这一点。”
疏照将刚才叶然给他夹过但被拒绝的几道菜一一夹给他,言简意赅:“吃完。”
语气并不严厉,还是平时说话的口吻,但疏朗月鼻尖莫名有点酸涩。
叶然劝了一句说孩子不喜欢就算了,疏照微微侧脸,问他:“不喜欢吗?”
疏朗月其实并不怎么挑食,除了苦瓜这种比较特殊的,他几乎没有忌口,这点疏照是知道的。
他故意刁难人的行为,疏照也知道……
疏朗月低着头不说话。
大概是察觉到气氛有一丝微妙,叶然笑着扯开话题:“听说朗月学习成绩很好啊,又这么乖巧礼貌,真希望我家这个将来也能这么省心。”
疏照果然不再针对他,表示对方的孩子活泼开朗,性格也大方,还问了叶然是怎么培养的。
爸爸是不是不喜欢他了?
疏朗月眼前逐渐漫上一层雾气,又努力将其压下。
这次试营业包含两天一夜,今天用完晚餐宾客们都会留在“绿色秘境”,体验这里的特色树屋。
虽然处于森林中,但树屋总体还是偏现代化,以特殊的黑色骨架与深色木材共同搭建而成,装饰总体以黑白为主,各类家具一看便知价值不菲,每个房间都有一面防窥的落地窗,采光极佳的同时,外面盎然生机一览无余。
现在虽是晚上,但外面亮着精心设计过的照明灯,伴着点点萤光煞是好看。
疏朗月心里揣着事,没有欣赏的心情,疏照也没给他这个机会——二人从木梯走上来,进入客厅的第一时间,疏照便通过触控屏将房间的灯全部打开,同时合上了四周窗帘。
遮光效果绝佳的窗帘一点点将二人与外面的世界隔绝,气氛瞬间陷入极致的寂静。
并没有沉默太久,疏照说:“解释一下。”
疏朗月低着头,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分明是怕的,但口中却说:“是我做得不对,您罚我吧。”
疏照蹙了下眉头,似乎对他的态度感到不满,指向对面墙壁的同时瞥了眼手表,语气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二十分钟,想想要跟我说什么。”
「双重生」20. 沈元帅重伤
沈喻没有开口。
就在沈见星以为自己难得的软弱要惨遭滑铁卢,正要为自己任性懊恼的时候,沈喻用行动回答了他。
光脑被随手放到床头柜上,沈喻将椅子拎到床边,外衣搭在椅背上,四平八稳地落座。他没有上床,倒像是打算就这么坐在床边守着沈见星。
灯光熄灭,宽大的手掌再一次摸过沈见星的额头,沈喻低沉的声音带着点安抚的味道,“睡吧。”
沈喻的手掌从他额头上离开的时候,沈见星感觉到自己逸散出来的精神力触丝依依不舍地再次缠了上去,“您不睡吗?”
“等你退烧。”
黑暗中,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动静,革命军间谍像只毛毛虫一样往靠里面的位置蛄蛹了点,“我觉得我...
沈喻没有开口。
就在沈见星以为自己难得的软弱要惨遭滑铁卢,正要为自己任性懊恼的时候,沈喻用行动回答了他。
光脑被随手放到床头柜上,沈喻将椅子拎到床边,外衣搭在椅背上,四平八稳地落座。他没有上床,倒像是打算就这么坐在床边守着沈见星。
灯光熄灭,宽大的手掌再一次摸过沈见星的额头,沈喻低沉的声音带着点安抚的味道,“睡吧。”
沈喻的手掌从他额头上离开的时候,沈见星感觉到自己逸散出来的精神力触丝依依不舍地再次缠了上去,“您不睡吗?”
“等你退烧。”
黑暗中,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动静,革命军间谍像只毛毛虫一样往靠里面的位置蛄蛹了点,“我觉得我好像不烧了……”
沈喻定定地看了他几秒,起身,进入浴室。
直到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沈见星喜滋滋地在床上打了几个滚,脑袋磕在墙上时,他才惊觉刚才自己的种种举动有多幼稚粘人。
幼稚粘人,但,沈元帅都纵容了。
革命军间谍将微微发烧的脸埋在枕头里,把这些不符合他平日作风的行为全都归咎到发烧导致的神志不清上。
浴室的水声停歇,安静了片刻,浴室的门打开又合上,沈见星身侧躺了一个人,带着刚洗完澡的温暖湿气。
革命军间谍犹豫了一会儿,要不要趁神志不清将幼稚进行到底,身边的人先他一步,侧身靠近了一点,轻抚他的后背,“难受得睡不着吗?”
“没有。”沈见星连忙闭上眼睛。
沈喻低声道:“晚安。”
“晚安。”沈见星一板一眼地答,渐渐均匀了呼吸。
身边源源不断地传来暖意,困倦感爬上眼皮,不知道是不是感冒药的作用,这一觉,又伤又病的沈见星竟然睡得很好。
…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身边躺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沈见星放空了一会儿,等大脑彻底清醒过来才伸手去够放在床头柜上的光脑。
止疼药的药效已经过了,动作太大扯动身逅的伤处,沈见星的眼皮一抽,深深吸了口气。
等消化掉痛楚后,沈见星没有半点犹豫地打开光脑。
昨天他几次答不上沈喻的问题,只能模棱两可的糊弄,若再不弄清楚自己的状况,恐怕很快就会让沈喻察觉出异常。
学校的通知,同学的通讯信息,近期的新闻,沈见星一边翻着记录,一边勉强找回一些久远的回忆。
许多在脑海里早已模糊的画面被零碎的文字、语音、影像一点点填充为饱满清晰的样子,一切都与他记忆里的前世似乎没什么不同,直到一个月前的新闻帖大量映入他的眼帘。
[大胜利:沈喻元帅孤军深入,24h捣毁索尔星系域外生物母巢。]
[出其不意的斩首行动,索尔星系战事提前结束,胜利属于联邦。]
沈见星滑动屏幕的手一顿。
索尔星系的战事竟然提前结束了?难怪沈喻这个时候回到了中央星。
可……为什么会和前世不一样的呢?
域外生物锚定一个星系会将母巢降临,通过母体源源不断地孕育兵力,母体的坐标往往十分隐蔽,难以通过雷达等现有的监测手段确定坐标。哪怕确定了坐标,想要实现斩首也比登天还难,母体一旦遇到危险,会将最精锐的兵力尽数召回,拱卫在身边,并且迅速通过空间跃迁转移位置,以免被大型杀伤武器锁定瞄准。
上一世,索尔星系的战争直到一年后才彻底迎来胜利,这一次为什么提前了一年?
沈见星逐一点开新闻帖,查看内容和评论。
大多数评论都在撒花欢庆,对沈喻极尽赞美之词,但缺乏实际内容。关于战争的详细新闻报道也很少披露。直到沈见星点开一篇标题为《联邦的矛与盾:从索尔大捷分析六边形元帅沈喻》的新闻帖。
1L:我曾经以为沈元帅是谋定而后动、稳扎稳打型的,没想到这次军事行动这么激进,简直天降神兵,太帅了!
2L:我至今都想不明白沈元帅是怎么找到母巢并预判母体逃窜动向的,沈元帅简直和开了挂一样。
3L:我是学军事指挥的,沈元帅这次的行动看似激进,事实上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从索尔星系前两个月的兵力部署和后勤调动就能看出端倪。
4L:看似激进,实际也很激进好吗?剿灭、拦截残兵确实能看出做了部署,可带着干扰器掩盖自身坐标,单兵孤军深入斩首母体,要不是沈元帅真做到了,说出去都没人会信,母体的那些拱卫生物可不是吃素的。只能说神的能耐不是我们一般人能揣测的。
5L:真是奇了怪了,沈元帅以往的作风也不像是这么急功近利的人,以他的地位还需要这么激进地获取军功吗?
6L:谁会嫌军功多?军方也不是他一家独大,想扩张影响力搞一言堂呗。
沈见星忍了又忍,时隔一个月,噼里啪啦地回了6L一句:阴沟里的老鼠就别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早一点结束战争当然是为了避免更多的牺牲。
回完觉得不够解气,又补了三个字:臭傻逼。
6L之后紧接着就是23L。
23L:我是不是来晚了,怎么被吞了这么多?
24L:不可说。
25L:不可说。
被吞掉的内容难不倒前革命军间谍,沈见星指尖如飞,历史的痕迹一条条展现眼前。
13L:我们教授模拟推演过,哪怕是精神力3S、体能也3S级别的单兵要完成这样的斩首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
14L回复13L:你们教授有点东西,小道消息,沈元帅重伤,至今昏迷未醒。
15L:卧槽,楼上说的不会是真的吧,索尔大捷以后,星网上一点沈元帅的最新消息都没有。
14L回复15L:怕引起恐慌,维稳,懂得都懂。
后面的内容沈见星没有心思往下看了,就盯着“沈元帅重伤”五个字眼珠子动也不动。
…
解锁一只生了病想要和爸爸贴贴的小🌟。
3.回京
次日一早,几人便醒来去了学校。
。。。
老师: “您就是郁屿安的父亲吧?哈哈哈终于是见到你本人了啊这孩子啊在学校各方面表现都很好,常年稳定在年级组第一!可替我争了不少脸啊!我们各科老师呀也很喜欢这孩子!不知道郁先生这次来学校是有什么事吗?”
郁珩:“啊我来给孩子办转学手续,听屿安说您在学校很照顾他就特地来感谢一下,多谢老师的照顾了!”
老师有些意外:“转学?要转去市里吗?以这孩子的能力确实应该去市里......
次日一早,几人便醒来去了学校。
。。。
老师: “您就是郁屿安的父亲吧?哈哈哈终于是见到你本人了啊这孩子啊在学校各方面表现都很好,常年稳定在年级组第一!可替我争了不少脸啊!我们各科老师呀也很喜欢这孩子!不知道郁先生这次来学校是有什么事吗?”
郁珩:“啊我来给孩子办转学手续,听屿安说您在学校很照顾他就特地来感谢一下,多谢老师的照顾了!”
老师有些意外:“转学?要转去市里吗?以这孩子的能力确实应该去市里,可是现在县里转市里可不好转啊!”
郁珩笑笑没有正面回答:“挺好转的。”
老师其实也有些不舍得,毕竟这个小县城,可能五六年都不一定有一个像郁屿安这样的学生。
老师:“其实小县城也没什么不好的,竞争压力小,孩子也轻松,等去了市里,高手到处都是,孩子也不一定排在前面了。”
郁珩笑笑:“我们也不在意孩子的成绩,就想着家那边的环境更好些,资源也是更优越。”
老师又问道:“那您问过孩子的意见了吗?”
郁珩:“屿安也是同意的,可能是想家了吧!”
老师见劝不动也只好叹气道:“好吧,我能跟郁同学说几句话吗?”
郁珩:“当然。”
说着,便把门外的郁屿安招呼了进来。
郁屿安简单的打了声招呼规矩的站在了老师的面前。
老师:“坐。”
郁屿安听话的坐了下来。
老师:“听你父亲说你要转学啊?”
郁屿安:“嗯。”
老师:“虽然我知道你父亲的态度很坚决,你也有要转学的意思,但老师还是要劝你一句,去了市里你可能就没那么优秀了,学校里的好资源也不会全部倾向于你了真的想好了吗?”
郁屿安:“老师我想好了,您不用再劝我了,我自己知道我的水平,跟真正的学霸还差很远,而且我心里也没有那么脆弱,接受不了有比我强的人,老师就不用担心了,说起来,还要谢谢老师还要其他老师对我的关照。”
老师拍了拍郁屿安的肩膀道:“好,既然决定了就好好学习!到了那可要比现在压力大多了!”
郁屿安:“嗯,老师放心,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
这边结束,云泽川那边的转学手续也已经办好了,三人便打了一辆去市里的出租车,然后又乘坐飞机飞回了京城。
这一天终于到了,郁屿安无数个夜晚梦到的回家之路终于在今天实现了。
曾经的他,彷徨,迷茫,以为爸爸不要他了,直至今日他才明白,爸爸并没有不要他,一切都是自己的瞎想。
飞机大约一个多小时便落在了京城的一家机场。
三人从飞机上走下来,又很快走出机场,郁屿安看着周围,熟悉而又陌生。
终于……终于回来了…
曾经的老师说的没错,这里才是高手如云的地方,尽管他自己不在意第一名,可他还是害怕爸爸在意。
藏匿(58)
也不知沈平枞在这里站了多久。
竟一直都没有人察觉。
但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沈物生这一声舌头打结的“爸爸”。
惊得差点往后一推,一群人在这一刻仿佛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倒不是因为沈物生的爸爸有多吓人,而是沈物生的称呼——叠、叠词?!
……(QAQ见彩蛋,老规矩粮票即可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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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无奈进彩蛋热度就是会差一大截,但解锁数量又会清楚地告诉我有多少人在白嫖我QAQ,呜呜呜呜我是真的不想进,大家不要忘了点红心蓝手,听说,热度越高涨得越快,作者就越有更新动力……爱大家♥
也不知沈平枞在这里站了多久。
竟一直都没有人察觉。
但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沈物生这一声舌头打结的“爸爸”。
惊得差点往后一推,一群人在这一刻仿佛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倒不是因为沈物生的爸爸有多吓人,而是沈物生的称呼——叠、叠词?!
……(QAQ见彩蛋,老规矩粮票即可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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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匿(57)
这时的沈物生正在电脑前眯着补觉。
四周人声嘈杂,丝毫不被影响。
是真的困乏,口袋中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他并非没有听见,只是好似全身都丧失了力气,在梦境中魇着,怎么都出不来。
浮沉许久。
迷迷糊糊间,又梦到沈平枞望着他的那双眼睛。
猛地惊醒坐起,沈物生略显急促地呼吸着,唤醒电脑屏幕看了一眼时间,也不过睡了一个小时。
想到什么,他低下头掏出手机一看,心骤然一沉。
甚至来不及看对面发了什么消息,只死死盯着那些未接电话,反复确认般注视着上面的字,备注全部来自一人。
沈物生抖着手指,也不...
这时的沈物生正在电脑前眯着补觉。
四周人声嘈杂,丝毫不被影响。
是真的困乏,口袋中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他并非没有听见,只是好似全身都丧失了力气,在梦境中魇着,怎么都出不来。
浮沉许久。
迷迷糊糊间,又梦到沈平枞望着他的那双眼睛。
猛地惊醒坐起,沈物生略显急促地呼吸着,唤醒电脑屏幕看了一眼时间,也不过睡了一个小时。
想到什么,他低下头掏出手机一看,心骤然一沉。
甚至来不及看对面发了什么消息,只死死盯着那些未接电话,反复确认般注视着上面的字,备注全部来自一人。
沈物生抖着手指,也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试了好几下才按下回拨。
嘟嘟两声,迅速被对面接通。
“你在哪?”
沈平枞冷淡的声音在此刻却是沈物生这些天听过最动人的音符。
他没有回答,只是起身,走到了安静的地方,轻轻唤道:“爸爸。”
电话对面似乎有一瞬间停顿,随后“嗯”了一声以示回应,又问他:“你现在在哪?”
“网吧。”
对面静默片刻,什么也没再说,一句“早点回家”,便将电话挂断。
沈物生看着这通简短的通话记录,全程竟没有超过一分钟,有些难过地快速眨了几下眼,将眸底压抑不住涌出的雾气悉数压下,还真没有在网吧逗留,直接出到大街。
走在路上,不由得又是一阵恍惚。
实在是太熟悉了。
此情此景,就好比前世沈平枞刚回国那会儿,他正在做的事情。
在外鬼混好几天,终于回家,然后便是轰轰烈烈的争吵,还有,劈头盖脸的一耳光。
沈物生想到这里,突然有些迈不动脚。
他并不惧怕挨打,可他实在怕,重蹈覆辙。
犹豫也只有几秒,想见沈平枞的心完胜了害怕见到沈平枞失望抑或是愤怒神情的焦虑,沈物生快步走着,拦了一辆车,迅速回了家。
以为自己推入家门就会见到压抑情绪的人,下车之前还做了好一番心理准备,却不料,正与沈平枞在门口相遇。
分明都是刚回来。
沈物生一怔,问:“您……”
他的话没说完,沈平枞便收起要拿钥匙的手,让沈物生去开门,语气平静地陈述道:“嗯,联系不到你,怕你出事,出去找你了。”
大大方方地表达了自己的在意。
再生沈物生的气,心里再不满,还是承认自己很在意沈物生。
沈物生听到这样的话,毫无征兆地,很想哭。
他想,会不会前世,沈平枞刚回国没看到他的那段时间,其实也是有,出去寻找过他的?
人世间总是有太多的阴差阳错。
擦肩而过并非没有可能,他不知道沈平枞有没有找他,不代表,沈平枞一定没有找他。
可惜这件事,错过就是错过。
一场旧梦,无法求证。
但是沈物生光是想到这样的可能就已经很激动,他心里对沈平枞早已有非同一般的认可,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其实他坚信,沈平枞必然是来找过的。
于是眼眶轻微地泛起红,沈物生不敢看沈平枞,便低头小声道:“爸爸,对不起。”
对不起说多了,尤显得廉价,就跟一句口头禅一样令人觉得无足轻重,可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再次憎恨自己的词穷,只能反复道歉。
沈平枞又是一声嗯,没说别的,父子二人先后进门。
沈物生换好鞋,走前一步,并没有上楼,选择了转身等沈平枞。
距离很近,对面一抬手,他就下意识颤抖着睫毛闭上眼,始终感受不到疼痛,一睁眼,发现沈平枞是要整理自己的衣服。
连日奔波,回来甚至没坐下喝上一口水又出去找孩子了,沈平枞向来爱整洁,这次却忙得连衣领乱了都没察觉,进门要换鞋了,微垂眸看去才发现不对。
他始终分着余光观察沈物生,自然而然没有错过自己抬手的时候沈物生给出的反应。
到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能肯定,他没有打过沈物生的脸,除非算上上次那样试探般的轻轻拍击。
但他也懒得再探究了,凭着自己猜不出答案,问沈物生得到的回答也不一定能信,平白添堵,思来想去,只恨自己缺失了沈物生近十二年的光阴。
他走不进孩子的心。
这个认知让沈平枞感受十分难过,而他更难过的一点,是他到现在都不敢去细想的一件事——既然沈物生的年级是假的,那么他收到的那些信,是否至少有两年,沈物生骗了他。
冷静。越想冷静,越冷静思考,沈平枞就越难冷静。
他拒绝了沈物生的跟随,草草结束了用餐,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回房间补觉,也彻底断了沈物生要死皮赖脸追上来的念头。
等沈平枞睡醒,又是一通电话叫出了门。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沈物生始终找不到跟沈平枞独处的机会,眼见就要开学,他烦躁得能拳拳捶死小人,最想捶的就是阎高达,过了是李环,忍着装什么都不知道,忍着忍着,转头真捶上了人。
熟悉的小巷子,一堆社会青年约架,总是这么朴实无华。
沈物生能打,又仗义,恰好需要个出气筒发泄一下情绪,这天本来在酒吧里借酒精麻痹神经,收到求助也就稀里糊涂过来了。
或许是这副身体的酒量还没有像前世那样经历过千锤百炼,或许是点的那杯酒实在太烈,也或许是,沈物生真的想彻彻底底地放纵自己一回,反复暗示自己什么都别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再顾虑。
他痛痛快快地打了一场架,几乎没给身旁小弟出手的机会,一个人干净利落地撂倒了十几个,地上惨叫连连,直到都再也起不来,沈物生才停下手,冷淡地收回视线,身边人瞬间有眼力见地递上了烟。
“沈哥,辛苦!”
沈物生接下,没有说话,只将烟凑到唇边点燃,深吸一口。
缓缓吐出,火星子在逐渐暗沉的天色中忽明忽灭地闪烁着,他姿态随意地叼着烟,转过身。
却在抬头看清什么光景后,径直僵硬在原地。
烟垂直掉落在地,无人搭理。
方才还战力超群的“沈哥”此刻满脑空白,望着来人,怔怔开口。
“爸、爸爸……”
-tbc-
久等,心心蓝手评论拜托大家啦♡
「投石」1.按流程走
深夜,联盟星地下赌场。
已被重重机甲包围。
周晦冷静地站在正中央,脚边是被他一刀未致命的联盟一区分舰队指挥官明少将,此刻正虚弱地闭着眼倒在血泊中,胸膛略微起伏,还有呼吸。
就在十分钟前,正当他要终结对方性命的最后一刻,这位明少将竟暴起反将他牢牢禁锢在原地,一道急救令惊天,生生拖到了救援队赶来,让他再也没有动手的可能。
只来得及在禁锢结束的时候,收回插进胸膛的刀。
他可惜地扫了地上之人一眼,手上的刀刃透过赌场明亮的光线折射出锐利的寒光,鲜血顺着垂落的方向滴落在地,像是地狱里绽放出的血恶之花。
很美。他弯起眼,...
深夜,联盟星地下赌场。
已被重重机甲包围。
周晦冷静地站在正中央,脚边是被他一刀未致命的联盟一区分舰队指挥官明少将,此刻正虚弱地闭着眼倒在血泊中,胸膛略微起伏,还有呼吸。
就在十分钟前,正当他要终结对方性命的最后一刻,这位明少将竟暴起反将他牢牢禁锢在原地,一道急救令惊天,生生拖到了救援队赶来,让他再也没有动手的可能。
只来得及在禁锢结束的时候,收回插进胸膛的刀。
他可惜地扫了地上之人一眼,手上的刀刃透过赌场明亮的光线折射出锐利的寒光,鲜血顺着垂落的方向滴落在地,像是地狱里绽放出的血恶之花。
很美。他弯起眼,笑着对前来与他交涉的人说:“你是自由军,别过来,我不敢保证不会对你动手。”
前来交涉之人是联盟特警大队的队长,作为联邦成员,被冠上自由军的标签可是死罪,对面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周晦,你已经无路可退了,劝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
周晦不做无谓的挣扎,事情调查清楚之前,对着他的机甲都只会是摆设,联盟不可能杀他,于是他反手就将地上的人拽起,利刃抵在可怜的明少将的喉口,笑容温温和和。
“他还有气,放我离开。”
双方彻底僵持了起来,特警大队队长手持长枪,对准了周晦的眉心,只需要按下去,就可以结束这一切。
但,上级有令,要留活口。
打其他位置,先出事的或许是明少将。
开始拖延时间,等待最新救援赶来之前,稳住周晦,便询问起人为什么要对明少将动手——资料显示,周晦与此人应是至交。
周晦眉眼平静,淡淡道:“他是自由军。”
全场哗然。
这已经是今晚,他们听到的第二声自由军,不是他们疯了就是周晦疯了。
对啊,不会是疯了吧?
周晦的研究方向就是犯罪心理,师从联盟星特区私立精神疗养院院长兼联盟中心医院精神病鉴定委员会主席沈厌白,每日都同疯子打交道,被影响再正常不过。
就在这无边的猜测下,安静的环境中,突然传来皮鞋踏在地板上特有的嗒嗒声。
来人脚步平稳,富有节奏。
周晦听清脚步声的时候,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下一秒,熟悉的声音就传至耳边。
“周晦。”
包围的人群让开一条路,白大褂还没来得及从身上脱下,刚从实验室出来的沈厌白抬起冷淡的眉眼,静静看向他突起杀人的学生。
师生二人对视不超过三秒,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人暴起,场面陡然发生了改变。
众人只见原本看着理智的周晦突然跟条疯狗一样发起了反抗。
所有的所有都不过这么几个呼吸间,周晦的身手了得,肉身搏击力量感惊人,眨眼撂倒了好几个人,更是直接夺了一把枪,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的同时,已然将枪口对准了沈厌白的眉心。
联盟最高指挥官正看着全息投影,让身旁的副官快速下传指令,不允许沈厌白出事。
特警大队队长在心底骂了一句“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院长过来添什么乱”,快速思考解围的方法,又想:师生一场,总不至于真的一枪下去?
可要是真疯了呢?
沈厌白的视线始终没有从周晦身上移开,即使被最得意的学生拿着枪对着头,依旧满目平静,和往日教学时别无二致。
乃至于抬脚,朝周晦靠近。
每进一步,周晦便退一步,时刻保持距离。
步步紧逼,却没有开枪,像是有所顾虑。
四周的机甲原本朝天,见状,再次对准周晦,悄无声息地威胁着周晦早点放弃挣扎。
“你不是沈厌白。”
周晦果然停了脚步,由着沈厌白贴近他的枪口,手臂稳得没有一丝颤抖。
“你是自由军。”
三次,今晚第三次,从周晦嘴里听到自由军,特警大队队长拿着对讲器走到一旁,说周晦可能疯了。
话音刚落,周晦再次情绪失控。
枪声响起,现场一片混乱,队长的心脏都被吓得有一瞬间暂停,连忙跑着看去,见沈厌白并没有被一枪爆头,而是被周晦死死掐住了脖子,枪被随意地丢在一旁,刚才的子弹则打在了一侧的墙壁上。
周晦冷冷地看着沈厌白,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假扮我的老师?”
沈厌白的呼吸已经堵塞,却没有挣扎,还是用着最开始那样仿佛天塌下来都不为所动的眼神,冷静地看着周晦。
“你、为、什、么,”周晦的眼底流露出些许森然寒光,像是要将面前之人生吞活剥,一字一顿,几乎是从喉咙里将话挤出来的,“要、假、扮、我、的,老师?”
沈厌白抬手,轻轻搭在周晦的手臂上。
神情终于有了变化。
他的眸底浮现出淡淡的温柔,艰涩着被挤压得险些让人窒息的喉咙,声音略带哑意,轻道:“周晦,看着我的眼睛。”
他拍着周晦的手臂,像是在安抚周晦的情绪。
周晦的手指逐渐松开。
被沈厌白拉进怀抱,轻拍起他的背,声音柔和:“周晦,没事了。”
眼中的波涛汹涌因此逐渐变成了平缓溪流,周晦在这样堪称温和的引导下怔然一瞬,没想到平日里总是不苟言笑的老师,竟也不似印象中这样冷漠。
再然后,脖子上骤然传来剧痛。
周晦蓦地瞪大了眼。
沈厌白迅速将镇定剂注射下去,托着周晦疲软得倒在他身上的躯体,拔出针管,随身携带无菌棉按住止血,看向外围:“谁是队长?”
“沈院长,您可以先带您的学生回去,剩下我们会处理。”
特警大队队长知道沈厌白的级别比他高,这次的罪犯与沈厌白又有这么一层关系在,有意讨好。
“不用。”
沈厌白却直接将周晦推开,擦了擦指尖,淡淡道:“按流程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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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生」19. 能不能陪陪我?
被沈喻抱回卧室,陷入柔软的床里。
身上的伤不轻,沈见星只能趴着。
今天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重生、撒谎、沈喻回家、违章、被捕,桩桩件件接踵而来,不给沈见星半点喘息之机。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好好梳理一下自己的处境。
沈喻半抱着给他喂了点温水。刚放下杯子,光脑就震动起来,提示有通讯接入。
起身离开沈见星的卧室,沈喻顺手带上了门。
工作性质的原因,沈元帅的光脑必须保持24小时通畅,以便应对一些突然出现的危机。
沈见星知道,作为军人,作为联邦的矛与盾,很多时候,沈喻牺牲与家人相处的时间是迫不得已。
上一世,他曾经怨过也...
被沈喻抱回卧室,陷入柔软的床里。
身上的伤不轻,沈见星只能趴着。
今天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重生、撒谎、沈喻回家、违章、被捕,桩桩件件接踵而来,不给沈见星半点喘息之机。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好好梳理一下自己的处境。
沈喻半抱着给他喂了点温水。刚放下杯子,光脑就震动起来,提示有通讯接入。
起身离开沈见星的卧室,沈喻顺手带上了门。
工作性质的原因,沈元帅的光脑必须保持24小时通畅,以便应对一些突然出现的危机。
沈见星知道,作为军人,作为联邦的矛与盾,很多时候,沈喻牺牲与家人相处的时间是迫不得已。
上一世,他曾经怨过也怪过沈喻,甚至因为革命军的挑拨对他有诸多误解。
只是后来,他间谍身份暴露,走过的地方多了,见过被域外生物摧毁的星球,见过璀璨的文明一夕之间化作断壁残垣。
渐渐的,也明白了沈喻的两难。
没有沈喻这面联邦最坚不可摧的盾,何来千千万万的安稳小家?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沈喻能在中央星待多久,索尔星系的战事怎么样了?
止疼药开始起作用,沈见星从床上爬起来。
又是在低空交通管理局学习安全守则,又是被抓去警察署坐了回审讯椅,回到家还又吃了一通教训。沈见星感觉自己都要被冷汗淹入味了,浑身黏腻不已。
他想洗个澡。
摸索着到了卧室里的浴室,被水蒸气一熏,不免有些头昏脑胀,哪怕止疼药已经起效,身逅的伤被热水刺激得也有点疼。
沈见星将水温调低,扭头看了眼身逅显得有些骇人的伤,想起是教沈喻阀出来的,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该说不说,沈喻不愧是当元帅的,手劲不一般。
洗了十来分钟,手软脚软地走出淋浴区,胡乱用毛巾擦了一下身体。
沈见星套上睡衣,扶着墙从浴室走了出去,在门口碰到了沈喻。
一张嘴,声音如金属在砂纸上擦出锈屑般的沙哑,“爸……”
头发上的水湿答答地滴在肩头,面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细小的精神力触丝溢散在四周。在沈喻出现的刹那,蛛丝般地粘了上去。
沈喻任由儿子的精神力触丝粘在自己身上,伸手在沈见星的额头一摸。
“你发烧了。”
沈见星没太感觉出来,还以为自己是太疲劳,所以没有力气,正要开口说自己还好,一个喷嚏先一步出来,“阿嚏——”
沈喻再一次将儿子抱回床上。
保姆机器人收到指令,咕噜咕噜的滚动轮子进来,开始检查沈见星的身体状况。
或许是吃的止痛药有退烧效果,沈见星的体温不算很高。
“腋下温度37.6℃,局部软组织挫伤,四肢温度偏低,白细胞偏高,初步诊断为感冒。”保姆机器人的电子眼闪烁,接入卧室数据,三秒后甜腻的电子音再度响起,“浴室有使用痕迹,水温40.9℃使用时间30s,水温13.7℃使用时间14分钟。”
“小星星,鼙鼓开花了不可以洗冷水澡哦,要生病的!”
“洗澡又没擦头发,真不听话,叫爸爸揍……”运算到沈见星的小鼙鼓已经开花,保姆机器人卡壳了两秒,丝滑地改口,“等你好了再叫爸爸揍你的小鼙鼓。”
沈见星:“……”
沈见星没有力气和保姆机器人较劲了,把头偏向另一边。
感冒药是家庭常备的药品,沈喻将药箱拿了过来,喂沈见星吃下,又给儿子身逅的伤重新上药。将人塞进被子里后,拿着吹风机一点点地给儿子吹头发。
吃了止痛药身上的伤也不是很痛,大晚上的又折腾沈喻一番,沈见星有点不好意思,“爸,我没事,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您去忙吧。”
嘴里说着这样的话,溢散精神力触丝却粘在沈喻身上,半点没有离开的意思。沈见星努力想要收回,奈何生病的大脑不听指挥,不免有些懊恼。
沈喻很忙,刚刚出去接了个通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回前线。
重生回来的沈见星其实很珍惜和沈喻相处的时间。
但他知道战争无小事,索尔星系的民众或许此刻比他更需要沈喻。
沈喻将被精神力触丝缠绕着的手指递到沈见星面前,淡淡诘问,“又撒谎?”
现实摆在眼前,沈见星有一瞬间被看穿的无措,移开目光,不知道该不该请阀。一只宽厚的手掌落在他的头上,沈元帅嗓音醇厚如酒,“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
或许是身上有伤,或许是生病,沈见星像被蛊惑一样开口,“爸,今晚能不能陪陪我。”
…
恭喜沈元帅解锁一只撒娇🌟🌟~
小心心,小蓝手,喜欢就给我点点吧~
「痛击寡人」118. 毒师,拿出你的真本事!
台子都已经搭好,陛下摆明不想在老师面前暴露身份。
拆穿是什么后果?
陛下若是恼羞成怒,场面还能收拾吗?
老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的可都是诛九族的事。
沈江流知道这情况有多危险,哪怕再糟心、再惊悚,眼下也只好配合,一个头磕在地上,“老师,学生让您担心了。”
是担了不少心,还憋了一肚子火。
可比起沈江流不计生死,以万民为念的孤勇,这点担心都不算什么。
沈江流是个有本事、有风骨的孩子,虽然毛病也很突出,但江既白作为老师仍为他骄傲。
“你能平安就好。”江既白亲手将沈江流从地上扶起,好好看了看一年未见的大弟子,“瘦了点...
台子都已经搭好,陛下摆明不想在老师面前暴露身份。
拆穿是什么后果?
陛下若是恼羞成怒,场面还能收拾吗?
老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的可都是诛九族的事。
沈江流知道这情况有多危险,哪怕再糟心、再惊悚,眼下也只好配合,一个头磕在地上,“老师,学生让您担心了。”
是担了不少心,还憋了一肚子火。
可比起沈江流不计生死,以万民为念的孤勇,这点担心都不算什么。
沈江流是个有本事、有风骨的孩子,虽然毛病也很突出,但江既白作为老师仍为他骄傲。
“你能平安就好。”江既白亲手将沈江流从地上扶起,好好看了看一年未见的大弟子,“瘦了点。”
这几个月风里来雨里去的,沈江流虽然不说,但身上肩负着重任,宁安那地方又是龙潭虎穴。数不清的坑挖好了等着他,见他不跳,就连刺杀这种黔驴技穷的手段都使出来了。他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压力可想而知。
沈江流毫不客气地点评,“宁安蠢货太多了,不见棺材不落泪。”
朝廷派去的那俩御史也蠢猪,没我提醒着,坟头草得三丈高了。
碍于陛下在侧,沈江流把后半句憋了回去。
哪怕憋了半句,这话也听得江既白微微蹙眉。倒不是为宁安那些蛀虫抱不平,只是不免又产生了一些联想,勾起心中的火气。
江既白会给小徒弟留面子,自然也不会让大徒弟下不来台。笑容淡了些,没接他这句话,转而为他介绍起了秦稷,“这是为师新收的小徒弟边玉书,字飞白,在陛下身边做伴读,信中向你提起过。”
“听他刚刚那话,你们在宫中见过了?”
嗯,见过。
这蜂窝煤让真伴读提醒我他憋着火。
自己坐在御座上给我一通敲打施压,吓出我一背的冷汗。
戏真多。
不去戏园子里唱戏,真是屈才了。
江流识识时务地心里一套,嘴上一套:“见过了,陛下召见,小师弟好心提醒过我,要我应对当心。说起来,我还未曾正式答谢过呢。”
小弟子一口一个沈江流,嚷嚷着不肯认大师兄,真到了遇见事的时候,倒是不吝惜于出手相助。
江既白瞥了秦稷一眼,见小弟子面有得色,邀功似的朝他抬了抬下巴,心下有些好笑。
再聪明有成算,归根到底也是个半大的孩子。
江既白伸手揉了揉秦稷的脑袋,毫不吝惜地夸赞道:“多亏有你,你大师兄确实该向你好好道一句谢。”
沈江流:“……”
我还得谢谢他,谢谢他派了个人提醒我他心情不好要小心伺候。
感受自己脸上落了两道视线,沈江流只好硬着头皮违心地开口,“多谢。”
秦稷满意地轻哼一声,“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小弟子今天唉得不轻,说话间额头上又冒了汗。
这小子娇气得不得了。
要是平日里,早就嚷嚷着指挥他干这干那了。
今天倒是端着,半点不想在他师兄面前丢份。
江既白不咸不淡地看一眼沈江流,“在这儿等着。”
说完便抓住秦稷的手腕,将人拎到了厢房。
果然,一离开沈江流的视线,小弟子就原形毕露。
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关窗关门,试图把江既白指挥得团团转。
江既白将秦稷扶到床上,关了门窗,给他把酷子卷到褪跟处,拿了块帕子给他冷敷。
火辣的伤处漫起一丝丝凉意,秦稷长吁一口气。
江既白见他放松下来的样子,颇为好笑地说,“平时也没见你多要面子。”
秦稷嘀嘀咕咕,“那能一样吗?”
沈江流知道他的身份,这可事关国体!
江既白不知内情,只道小弟子与大弟子还不熟,又别着苗头,暗自较劲。
都是好孩子,熟悉起来自然而然就亲近了,不插手没准反倒更好,江既白打算听从小徒弟的建议。
秦稷想起什么,撇了撇嘴,“不去书房?你大弟子可还伸着脖子等你呢。”
酸溜溜的味道扑面而来,江既白倒了杯水,将秦稷半抱起来,水喂到嘴边,笑得纵容,“得把你这祖宗安顿好了再说。”
这还差不多,算你这毒师识相。
秦稷抿了口水,颇为“大度”,“他死里逃生(重音)地回来,您许久不见他,定然有很多话要和他说。去吧,我没那么小心眼。”
多用点力,多打几下。
小徒弟的懂事让江既白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秦稷真诚回望。
毒师,拿出你的真本事!
嘴毒不把门,越权杀宁安布政使,给朕惹了这么多的麻烦。
鼙鼓开花都是便宜他了。
…
大师兄要唉揍,有没有期待的?
启明活动,大家别忘了点小心心,小蓝手~
【逢场作趣】196
【许景修狠狠偏头,脸上缓缓现出一道深且扎眼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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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K+正文长更和1.6k的彩蛋!祝食用愉快!
●
许至说得对,许景修的确不会再说谎了。
但他做的事实在令人后怕,和盘托出的结果就是许至好不容易才有了转晴迹象的脸色复又阴沉下来,沉沉的审视目光甚至比方才训人时还要危险。
毕竟有心理准备归有心理准备,亲耳听到那些惊心动魄的事总还是免不了要揪心。
“你事先有没有想过,倘若这件事没有办成你会怎么样,中途哪个环节出了意外又会有什么后果?”
许至压着火气问道:
“他们一股势力有多少人,你又能拆出几...
【许景修狠狠偏头,脸上缓缓现出一道深且扎眼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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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K+正文长更和1.6k的彩蛋!祝食用愉快!
●
许至说得对,许景修的确不会再说谎了。
但他做的事实在令人后怕,和盘托出的结果就是许至好不容易才有了转晴迹象的脸色复又阴沉下来,沉沉的审视目光甚至比方才训人时还要危险。
毕竟有心理准备归有心理准备,亲耳听到那些惊心动魄的事总还是免不了要揪心。
“你事先有没有想过,倘若这件事没有办成你会怎么样,中途哪个环节出了意外又会有什么后果?”
许至压着火气问道:
“他们一股势力有多少人,你又能拆出几个自己?你到底哪来的胆子只身入局。”
“想过最差的后果。”许景修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能承担。”
“能承担?”
许至刚压下的火气“蹭”地冒了出来:
“最差的后果是什么,残疾还是丧命?!”
“不会丧命的。”
许景修抿了下唇,不动声色地避开了某些敏感点:
“归根结底那只是一群生意人,利益至上,弄出人命对他们来说只有麻烦,没有收益。”
“更何况我跟他们本地人又不一样。”他顿了一下,说道。
“弄死一个中国人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好,也就是说你确定自己可以承担最坏的后果。”
理由见鬼的合理,噎得许至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但他反应极快,思路也清晰至极:
“所以你就可以只考虑自己,不考虑身边的人?”
“你能接受者自己的后半生都在轮椅上度过,那你想没想过我跟你妈能不能接受!?”
音量不知不觉复又升高,男人严厉发问,责备的视线径直望进儿子眼底。
“是我不对。”许景修适时低头。
“但我真的不是不考虑你们,我只是不想让你们担心。”低头时还不忘认认真真打补丁。
“我对这件事的判断是最坏的结果不会发生。”
事实上最坏的结果也没有发生。
“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许至气极反笑。
他第无数次在心中提醒自己要冷静,咬着牙问出下一个问题:
“你说那些人已经针对了你很久,你反击是不得已而为之,没有其他选择。”
“如果只论处理方式,你告诉我,让步算不算一种办法。”
“我做不到。”许景修态度明确。
“也让不了。”
“做不到和没办法是两码事。”许至一针见血。
“弯不下腰就说弯不下腰,承认自己有傲骨折不断没什么丢人的,不要偷换概念,把事情混淆成你也是迫不得已。”
“可是爸,首先,弯腰往往是无计可施的权宜之计,而我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办成这件事。”
许景修语气平稳,用最温顺的姿态说最像顶嘴的话:
“其次,这件事我有非做不可的理由,不全是因为我不肯弯腰。”
“什么理由。”许至刨根问底,不给许景修任何含糊其辞的机会。
“我不想说。”许景修稍显迟疑,语气不易察觉地弱了几分。
许至不应,用沉默的注视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于是许景修认命合眼,轻声说道:
“他们威胁我…用你和我妈威胁我。”
“家人是底线,我不可能再放任他们变本加厉,更何况我本身就没有破坏市场规则,是他们做惯了地头蛇,容不下比他们更有竞争力的人。”
“用我们威胁你?”许至本就不算舒展的眉拧得更紧了。
“比如?”
“比如把您的设计和我妈的新闻稿发给我,说这条项链很漂亮,这份稿件写得很好。”
许景修嗓音寒凉,说话时眸色也无意识地沉下几分:
“祸不及家人是最基本的江湖规矩,他们连这一点都做不到,被打击也是自找。”
“既然如此,我跟你妈难道不是更应该知情?”
许至敏锐捕捉到了关键之处:
“威胁的风已经吹到了我们身上,作为当事人,我们竟然一概不知?”
——知情才好有所防备,否则岂不是遇到危险时都还蒙在鼓里。
许景修似是被问住了,又好像是心虚理亏,眼神一瞬躲闪。
“你做了什么。”许至又一次直接问到重点。
“我……”许景修的喉结艰难一滚。
“我……拜托了一些有门路的朋友安排人照看你们。”
“什么?”许至险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照看?”他面色骤寒,眼神陡然锐利。
“还是监视?”
气氛猝不及防降至冰点,许景修有些年没感受过如此强烈的血脉压制,脑袋“嗡”的一声。
“多久了。”许至听到自己怒意浸染的声音。
“小半年。”许景修避开父亲的目光。
“哪来的朋友,做什么的。”
“上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有点势力。”
“他有什么门路。”
“……”
“说话!”
“范围内的门路。”许景修知道许至想问什么,回答倒是落在了点子上。
“监视我们的内容包括什么。”
“…日常。”
“只有日常?”
“…有需要外出的工作也会留意一下。”
“好得很。”许至连连点头。
“许景修,我真是小看你了。”
“看着我!”男人厉声斥道。
他倾身,眼睫因怒意侵袭而轻轻颤着,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碾出来的:
“你安排人暗中监视,哦不,‘保护’我们,从工作到日常,小半年来一直如此,是吗?”
“…是。”
许景修招架不住父亲沉重的目光,到底还是不安地垂下了眼。
——啪!
整齐摆在桌边的设计稿蓦地甩出风声,随后纸页四散纷飞,围着书桌哗啦啦散落一地。
本该轻盈的纸张被盛怒掷出不俗的力道,许景修狠狠偏头,脸上缓缓现出一道深且扎眼的血痕。
设计稿纷纷扬扬缓缓落下,桌边,父子俩双双无言,一时间空气中只有许至不甚明显的喘息声。
脸颊传来异常鲜明的针扎痛感,许景修抬手一抹,拇指指腹晕开一大片红。
他对着那片血色怔怔默了几秒,拉开凳子起身又蹲下,将设计稿一张张收拾起来。
这个过程很慢,又或许只是凝重的氛围篡改了二人对时间的感知能力,总之,当许景修将稿子整整齐齐码成一摞、双手放回许至手边时,许至的火气已经不知不觉降回理智的临界。
他冷眼看着儿子做这一切,将许景修蹲下时紧绷的肩线和他脸上的新鲜伤口通通烙在眼底,又看到那片半干的凌乱血色。
“现在还有没有人在监视我们。”
待许景修重新坐回原位,许至方才出言发问。
“没有了。”许景修的嗓音哑得厉害。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许至说。
“记住了吗。”
“记住了。”许景修缓缓闭了下眼。
“刚才你说接下来你准备做什么。”
超纲的愤怒比寻常的怒火伤筋动骨许多倍,许至心中疲惫,暂时不愿再提起这个话题。
是以他揉揉眉心,问道:
“回学校做老师?”
许景修点点头。
“教书育人?”许至从喉间挤出一声低哂。
“你自己活明白了吗。”
“真以为有点经历和专业知识就能上讲台?”
“懂不懂什么叫为人师表。”
“学生要在道德和行为等各个方面拿你当榜样,你希望他们从你身上学到什么。”
对面的人蔫头巴脑一声不吭,正好方便许至将所有提点一口气说完:
“学你至生命安危于不顾宁折不弯跳火坑,还是学你善意的谎言一说就是大半年自以为是骗家长。”
这话教训得直接,许景修狼狈垂眸,唇上血色尽失。
“我再想想。”他眉睫低垂哑声开口,声音很轻。
“要做就做出个样子,对专业也对学生负责。”
许至冷着脸“嗯”了一声,态度总算有所和缓:
“做决定前先掂量好自己几斤几两,教好书是一方面,育好人又是另一方面。”
“能不能做到,做又能做到什么程度,你自己心里要有数。”
“好。”许景修乖得像个机器人。
又一个话题迈入尾声,许至仔细打量许景修,感觉他的脸色实在糟糕。
短暂的思索过后,他看了眼屋内温度,突然起身。
许景修一愣,表情显见空白,视线却下意识跟着许至走。
他看着父亲从书桌后绕到自己身边,就这样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仰了好半天脸。
下一秒便感觉额前一暖,视野也被男人劲瘦的手腕囫囵遮住些许。
“不发烧啊。”
许至探了探许景修的体温,发现没有异常后便淡定放人。
“不烧脸色还差成这样。”
他不痛不痒随口调侃,趁许景修没反应过来,又弯腰握了一把他的手。
“这么冰?”
微扬的语气中带了些早有预料的了然,男人不动声色看着自家小孩蜷起指尖,唇边懒懒滑出一个单字:
“冷?”
“冷。”
许景修在手脚冰凉的状态下听了这么久的训,心态早已崩得七零八落,体力和精力也双双耗了个干净,此刻四大皆空破罐破摔,承认起自己的脆弱没有半点心里负担。
他放松身体,任由后背陷入宽大椅背,惜字如金地答完许至的话就不吭声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许景修感觉许至好像是在自己头顶笑了一声。
书房门开了又很快关上,男主人不准边牧冲进书房的警告声隔着门朦胧传来。
屋内,许景修累且迷茫,脑子转不动也不愿意去猜父亲的去向,便慢悠悠地摘了腕上佛珠,埋头往桌上闷闷一趴。
他没有睡意,就竖起耳朵有一搭没一搭地听门口的动静,枕着左手手臂闭目养神,右臂则松松搭在脑后,偶尔百无聊赖地捻两下头发。
没过几分钟,许景修就从小狗“哒哒哒”的脚步声中判断出许至马上要回来了。
“慢点喝,烫。”
果然,接下来传入耳中的先是房门响动再是脚步声,紧随其后的是杯子与实木桌面碰撞的轻响和男人漫不经心的简洁提醒。
许景修抹了把脸坐直身子,一眼看到了手边多出的东西:
热可可。
暖意直观且强势地填满整个掌心,可可丝滑浓郁,又轻轻松松攻占味蕾。
“能保证事情已经全面解决了?”
落座后,许至从容接上先前的话题:“还有没有需要扫尾的。”
“解决了,不需要再做什么。”
许景修淡声答话,切回谈话模式同样自如,仿佛几分钟前埋头自闭的人不是他。
“短期内也不会再出国了。”他说,“所有需要出国的邀约都会推掉。”
“不需要出国的单还接不接?”许至事事落实。
“看含金量。”许景修答得干脆,“但年前不会再接了。”
“能保证国内的单都安全?”许至专门确认。
“可以。”许景修说。
许至点点头,继续发问:“短期是多久。”
“听您的。”许景修该懂事时就懂事。
于是许至也不拐弯抹角:“最少两年。”
“好。”许景修一口应下。
“护照带了没有。”
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许至的沟通节奏不可谓不爽利。
“没有。”许景修平静疏淡的表情终于有所开裂。
“抽时间回去取一趟。”许至言简意赅。
“放我这。”
“您不信我。”
许景修不躲不闪直视面前的人,嗓音寒意初现。
“现在的你没资格跟我谈信任。”许至神色一片坦然。
“谁告诉你透支信任不用承担后果?”
父亲的质问有理有据,语气细品甚至称得上温和,却砸得许景修呼吸一窒,难过的情绪顷刻堵满胸口。
他沉默着同许至对视,好半天才从喉间艰难挤出一句问询:
“这是惩罚,还是您真的认为我…不再值得拥有您的信任。”
“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你很重要?”
“是。”
“好吧。”许至淡定承认。“都有。”
许景修的眸子蓦地黯淡下来。
“难过啊?”
攻心归攻心,许至却也无意一味地碾按许景修的痛点,因此并不吝啬引导:
“那就凭自己的本事把信任赚回来。”
心绪呼啸,但最终,许景修只是安静喝下小半杯热可可:
“护照我明天回去拿。”
“好。”
许至欣然应允,随后话音严肃一转:
“另外,我再强调一遍——像这种会危及到自身生命安全的危险事,以后不准再做,除非实在身不由己,但也不准再瞒着家里。”
“做不到你以后就不用再回这个家了。”
“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许景修的应声不可谓不诚恳。
“行。”
许至干脆利落一点头,算是宣布了谈话的告一段落。
他倚向身后活动了一下手腕,忽地想起什么似的,拖长声音贴脸好奇:
“对了,刚才在客厅就想问你——既然你都从喻老师那里知道你妈找过他了,又是哪里来的自信认为我们对你的事毫不知情?”
“放养你的时间久了,你真以为我们神经大条好糊弄?”
许景修没想到会是这个问题,木着一张脸沉默半晌,叹了口气:
“我没自信,也没觉得你们会毫不知情。”
“我只是……认为你们有不知情的可能,并且私心希望你们不知情。”
他欲盖弥彰地晃了晃杯中所剩无多的热可可,指腹反复摩挲过光洁杯壁,神色沉静落寞: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只要我不坦白,你们就永远都不会知道,正合我意。”
事已至此,他早已无所谓阴暗面是否袒露,每句话都坦荡得过分。
“更何况,这个温和版的故事我编了这么久,真的很难忍住不嘴硬。”
指尖在杯子的某处顿住,许景修很慢地眨了下眼,扯出一个稍显自嘲的笑:
“万一你们真的不知情,我却一个沉不住气把真相说了,岂不是前功尽弃,整段垮掉。”
话是真话,刺耳也是真刺耳,听得许至频频深呼吸,眉心直蹙。
他越听越想训人,却又不知该从何训起,索性抄起手边的设计稿二话不说作势要打。
整叠纸张稳稳悬在空中,能叫人一眼看出只是虚张声势,指定落不下来。
许景修不躲闪也不应激,抬头盯着那摞“凶器”看了一会儿,伸手将那设计稿接了过来——往自己脑袋上轻轻一拍。
“我不敢了,以后绝对不再做这种事。”
他冲许至讨饶地弯了弯眼:
“爸,你再饶我一次。”
“出去吧。”
许至没点头也没摇头,用下巴指了指门的方向:
“我饶不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妈肯不肯原谅你。”
“她最近心情不好,午饭只吃了几口。”
被人指了明路自然要行动起来,许景修会意,立刻去厨房做了点颜之爱吃的小零食。
而当他敲门无果,小心翼翼试探推开主卧房门时,等待他的只有母亲清瘦的背影。
“谁让你进来的。”
颜之背对房门躺在床上,听到响动后头也不回淡声说道:
“出去,我没有话要跟你说。”
—————————分割线—————————
有彩蛋♡
许景修当晚(或者说那段时间)都住在家里嘞,来看看晚上的父子局叭!或许还有许至看伤?
注:这时候的许景修29岁嗷(正文中现在许景修已经33啦)。
替许景修暗中照看家人的是哪位朋友呀?好难猜噢,你说是不是简清让?
对上一章许景修的“自我评价”(就是他问许至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撒谎成性不知悔改的混账吗的那句)做一些说明嗷:
这不是许景修在妄自菲薄啊啊啊啊(尖叫),他是被爹接二连三的刻意曲解扎疼了在顶嘴呢w,你以为他碎掉了所以编排自己,实际上他的潜台词是“爸爸你难道真的要把你的宝贝儿子说成王八蛋吗你舍得吗?!”
连更还爆字数的小猫想要多多的互动!!(举起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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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117.什么时候都不晚
霍以安回到家的时候,也不过五六点的时间。
今天算得上这段时间最清闲的一天,还顺带弄了一把方星铭,更是神清气爽,要不是方振在他走之前又恶心了他几句,简直堪称完美的一天。
嗯,如果再忽略一下酸痛的手臂的话。
在方家纯属是强撑着没有露馅,在项弄溪面前——对面明显状态不佳,虽然也没刻意藏着,不故意表现出来,也注意不到他的异常。
霍以安一边揉着手臂,一边思考项弄溪在家的情况,忍了半天好奇战胜了不打扰,跑去聊天框询问了一句情况。
上次的事情也已经过去很久了,以项弄溪的性格,不应该拖到现在还没解决。
对面应该在忙,等到晚...
霍以安回到家的时候,也不过五六点的时间。
今天算得上这段时间最清闲的一天,还顺带弄了一把方星铭,更是神清气爽,要不是方振在他走之前又恶心了他几句,简直堪称完美的一天。
嗯,如果再忽略一下酸痛的手臂的话。
在方家纯属是强撑着没有露馅,在项弄溪面前——对面明显状态不佳,虽然也没刻意藏着,不故意表现出来,也注意不到他的异常。
霍以安一边揉着手臂,一边思考项弄溪在家的情况,忍了半天好奇战胜了不打扰,跑去聊天框询问了一句情况。
上次的事情也已经过去很久了,以项弄溪的性格,不应该拖到现在还没解决。
对面应该在忙,等到晚上十点左右才回了他的消息。
六十秒的语音,发了足足二十条。
霍以安这会儿在艰难地忍咼耐疼咼痛,没查看手机消息,等霍临寒用活络油仔细帮他按揉了两条手臂,他才缓过一口气,疼得眼睛发红。
“您劲太大了。”
连霍临寒靠近一点,霍以安都会不自觉抖一下,觉得对面还想给他揉肩。
上午的架势,他总觉得肩上早就捏青了。
霍临寒坐在他身侧,默默无言。
霍以安见状,主动贴近了霍临寒,抱住了霍临寒的手臂。
“我受教的,”他轻轻说,“您也不用有什么负担。”
“你……”霍临寒感受着手臂的温度,不由得走了片刻神,问,“会不会觉得我太过了?”
“您罚人的手段确实,”霍以安也是一顿,随后笑了笑,才接上话,简短地评价了一句,“还挺难受。”
但是——
“都说了惩咼罚嘛,好受的话,也不配叫惩罚,爸,虽然我宁愿您直接打咼我一顿,但、但我也很喜欢现在这样的相处。”
抱紧了霍临寒的手,低着头,柔软的发丝轻蹭过霍临寒的肩,像孩童在撒娇。
“好像我们亲密无间。”
他低声道。
“好像我从小就在您身旁长大。”
主动提及这个话题,过去向来让他满心怨怼的东西,现在只剩下淡淡的遗憾,他不再觉得霍临寒讨厌,只是由衷地,感到惆怅。
他想一直就像现在这样,安静地,简单地,与霍临寒平平淡淡地相处下去。
可惜,世界就是一个即兴的大舞台,下一步会发生什么,永远都不会有人能准确知道。
房间的灯逐渐幽暗。
项弄溪靠坐在床头,身咼后的伤被重重挤压,疼咼得他直打咼颤,却坐得愈发瓷实。
也不知道是第几天了,自从上次拿刀威胁过项鸣泉,软磨硬泡下,还是得到了哥哥的默许,他每天都会去领咼罚,只求项鸣泉不要不理他。
可也只是,罚了他。
每天十下,不多不少,正够长个记性。
从未间断过的伤让每一天的十下都能够疼出新的高度,项弄溪不敢求咼饶,疼咼到极致就是埋下头低咼声抽咼泣。
昨天试图再次交流,不料一个没站稳,项弄溪滑着摔下去的时候,磕咼碰到桌角,又正好撞在了脸上,双眼顿黑,半天没缓过劲来。
值得高兴的一点是,项鸣泉亲自将他抱回了房间。
项弄溪原以为事情就该结束,他趁着难得缓和的气氛几乎强留了项鸣泉一夜,但第二天,对面又恢复了冷淡的模样,仿佛昨晚的温情与心疼,都是他的错觉。
其实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可那一天,他们谁的情绪都不好,谁也不够理智,谁都需要改正。
谁对谁错,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简单概括的。
他回了霍以安的消息后,心中的烦闷并没有随着倾诉散去,犹豫许久,还是按响了床头的铃声。
至少,再生气,项鸣泉给他的特权,从来不会回收。
虽然也只是把办公地点从书房转移到了他的房间。
有项鸣泉在身旁,项弄溪就是能睡个好觉。
或许是连日的难受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半夜,项弄溪发起了高烧。
迷迷糊糊,能感受到一只温凉的手探向他的额头。
项弄溪几乎控制不住地落下泪来,明明意识不清醒,却还是做了一件彻底让项鸣泉不愿再跟他计较的举动。
他抱住了项鸣泉的手,几乎拱进怀抱,哭了许久,终于道出一句:“哥哥别走。”
退烧醒来的时候,项弄溪还在项鸣泉怀里。
兄弟二人的身高是极其接近的,就连体型也差不多,项弄溪早就不是孩童,虽然是项鸣泉带大的,此刻还是觉得有些害羞。
他要起来,项鸣泉直接将他搂紧,让他保持着这个姿咼势,说:“别动。”
“算个账,”眉眼带着淡淡的疲惫,一夜未眠,明明是有些虚弱的,说出的话却让项弄溪的身体骤然僵住,“这些天,自己没上过药?”
十下而已,项鸣泉根本没看着伤打。
自然也不知道,布料掩盖之下,伤势究竟有多严重。
他轻咬着牙:“为什么罚你?还敢作践自己,嗯?”
项弄溪埋进项鸣泉的怀抱,不说话,一副任罚任骂的模样。
项鸣泉终究没有发作,只说:“你听着,项弄溪,上次的事情,没有下次。”
“我不再跟你计较,你要是还敢做,我也不会留情。”
语音里传出的男声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模仿着语气说出,长舒一口气,项弄溪跟霍以安感概:“比坐过山车还跌宕起伏。”
再然后,他们就真的去坐过山车了。
约定游乐场见面,霍以安肩负重任,要带着孟缘尽兴。
这小家伙今年三月就成年了,不知道是不是时候到了,身高蹿得很快,霍以安盯着孟缘半晌,纳闷道:“也就半年没见,你吃了什么增高药效果这么好?”
他需要抬起眼才能跟孟缘对视了。
谁敢信除夕那阵,孟缘还在他肩膀上一点的位置。
“比爸爸都要高了,”孟缘无辜地低头看自己,“我也觉得很奇妙。”
“舅舅还让我带你,”霍以安轻啧一声,“你现在看着比我还大。”
“……”
孟缘一笑,抱紧了霍以安的手臂,一声甜甜的“以安哥哥”依旧流畅无比。
激得霍以安手一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们已经在游乐园门口了,不远处有女生看着他们窃窃私语,还有偷偷拍照的,孟缘对镜头很敏感,微蹙起眉转头看了过去。
项弄溪就是在这时过来的,周末人多,找了半天才找到霍以安,第一眼根本没认出孟缘。
偏生孟缘高了不少,还带着鸭舌帽安静待在一旁,要多腼腆有多腼腆,与他印象中的小孩截然相反,便挑眉问霍以安:“你那小表弟没来?这位又是?”
于是在听到是谁后,他的瞳孔猛地一震,问孟缘:“你吃变形药了?”
其实他们已经有一年多没见过了,上次还是霍以安的成人宴,不料当时霍以安一句“珍惜这段日子吧,说不定过几个月蹿得比我们还高”,竟一语成谶。
项弄溪稀奇地看了许久。
男人的好胜心,喜欢比身高,二人就这样比划了起来,霍以安默默退到一旁,直接弃权。
并非他矮,实在是这两人都比他高,比较起来,太伤情面。
因为孟和风属于半公众人物,出行多有不便,像是游乐园这样本身就人多的地方,更是轻易不会出来,孟缘在孤儿院的时候玩不了这些,被孟和风接回来同样没去玩过,生日愿望就是孟和风能带他去玩一回。
于是思来想去,孟和风就让霍以安先带他过去,准备给孟缘一个惊喜。
为了让这个惊喜足够突如其来,霍以安便假装朋友出行,带上了项弄溪。
不料这惊喜,足足成了三人共同的惊喜。
霍临寒与项家有一次合作,正在不远处的餐厅谈合同,这家餐厅环境很好,又因为消费偏高,即使开在游乐园附近,人来得也不多,孟和风便也在这家餐厅。
就这样碰上面了,两人正好签完合同出来,孟和风说:“以安也在,走?”
霍临寒便欣然答应同行,项鸣泉不知怎么想的,或许也是对弟弟这个朋友有很大的兴趣,之前也见过几面,便说:“一起?”
他的说辞是接弟弟,任谁也知道他的弟弟不会来游乐园玩,谁也没揭穿。
三个大男人,带着各自的心思进入游乐园。
或者说,是,两个大男人,加一个黄油小熊——孟和风穿着玩偶服。
彼时三人正从过山车下来,孟缘玩兴奋了,霍以安无感,项弄溪嘴唇都白了,忍着眩晕勉强没吐。
一回头,眼睛就是一亮。
“哥!”
孟缘看着两人与在意之人意外撞见的惊喜场景,目光略微黯淡。
再然后,耳边就传来熟悉的声音:“阿缘。”
一转头,还未看清,被抱进毛绒绒的怀抱。
孟缘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好一会儿才抬头看过去,嘴唇微抖,还未说话,眼眶就已经红了。
是独属于他的黄油小熊。
是拯救他于苦难中的再生父母。
是他最期盼的孟和风。
兴奋的并不止他。
项鸣泉向来忙碌,能陪伴项弄溪的时间不多,项弄溪虽然天资聪颖,不代表不爱玩乐,像陪他进游乐园玩,放在项鸣泉身上,千载难逢,他跟霍以安说了一声,当即舍去朋友,拉着项鸣泉就往早就看中的活动项目走去。
霍以安更是高兴,他在江城一直独来独往,一个人不会想着玩这些,前世忙着帮方家和远离霍临寒,更是不会接触,今天这样的局面,怎么不算弥补童年的遗憾?
反正谁也不想被打扰,霍以安原计划就是跟孟和风碰面了马上溜,现在改变主意,要霍临寒陪他玩遍所有活动项目。
霍临寒不会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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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日常过渡。
久等啦,不要忘了点小红心和小蓝手,爱大家♡
藏匿(56)
密闭的房间看不到一丝光亮。
窗帘被严丝合缝地拉上,沈物生缩在床角,闭着眼试图让自己入眠。
意识消散之前,迷迷糊糊间,噩梦悄无声息地将他覆盖。
那是一双极其冰冷的眼睛,夹带着数不尽的失落与愤懑,用一种异常锋利的视线审视他,解剖他,并质问他:“你为什么不学好?”
“沈物生,你又在骗我。”
骤然惊醒,冷汗出了一身。
沈物生弹射般坐了起来,呼吸急促,半天才平缓下来,愣怔地看向前方。
还是漆黑一片,连物体的轮廓都没办法捕捉描摹,仿佛一个闭眼的时间里就来到了暗无天日的地狱深渊,即使,他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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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闭的房间看不到一丝光亮。
窗帘被严丝合缝地拉上,沈物生缩在床角,闭着眼试图让自己入眠。
意识消散之前,迷迷糊糊间,噩梦悄无声息地将他覆盖。
那是一双极其冰冷的眼睛,夹带着数不尽的失落与愤懑,用一种异常锋利的视线审视他,解剖他,并质问他:“你为什么不学好?”
“沈物生,你又在骗我。”
骤然惊醒,冷汗出了一身。
沈物生弹射般坐了起来,呼吸急促,半天才平缓下来,愣怔地看向前方。
还是漆黑一片,连物体的轮廓都没办法捕捉描摹,仿佛一个闭眼的时间里就来到了暗无天日的地狱深渊,即使,他从未见过。
他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方才如梦初醒。
摩挲着下床,想要开灯,没摸对地方,急促间,腿恶狠狠地撞击在床头柜的边缘上。
疼得用力缩了一下身体,沈物生闭了闭眼,将眼眶的湿润压了下去,终于开灯。
刺目的亮光袭来,眼睛再次闭紧,好一会儿才适应光线。
走去洗手间,冲了个冷水澡。
出来后,也没有在房间停留,越过床铺,往阳台的方向走去。
凌晨三四点的温度,还算清凉,室内空调一直没关,出来竟也不觉得闷热。
只是,沈物生突然很想抽一支烟。
正要转身回房间去抽屉里掏一包出来,脚步还没抬起来,又想起自己和沈平枞的约定,整个人就这样定在原地。
保证过的,要一起戒烟。
他不能失信。
沈物生便强行忍住心头不断上涌的冲动,克制地倚靠在栏杆前,抬头望向天空。
今晚的星星很稀梳,月亮却很圆。
啧,再圆又怎么样,还不是孤零零的?
沈物生近乎恶劣地想:都别高兴。
可月亮无论是圆满还是残缺,不管边上星星是多是少,也任由天气晴朗还是乌云密布,始终都在那里,不为外物影响,比他要强不知道几百倍。
可人的心又不是月亮。
不会发光,会痛。
沈物生想着想着,思绪逐渐偏离,开始复盘白天发生的事情。
明明昨天这个时间,他还沉睡在美梦中。
也不过一天,物是人非。
可比起疑神疑鬼地东躲西藏,被发现了,铺天盖地的恐慌与难受之下,倒是有一种别样的自在。
反正再怎样,也不会比前世更糟糕了。
反正,沈平枞还活着。
心就这样慢慢定下来了,莫名地,沈物生又觉得也没什么大不的。
都死过一回的人了,有什么好怕的?只要能挽回,任何事情,他都愿意去做。
站直,转身,回房间。
一觉天明,沈物生起得有点晚,出房间的时候,沈平枞早已出门。
中午,却是回家吃了午饭。
早上走得匆忙,李管家也才过来跟沈平枞汇报情况,沈物生下楼后,愣是找不到机会插上一句话,直至对面结束,又说了一句:“少爷快开学了,高二的资料需要我去准备吗?”
看样子,李环一直都是知道情况的。
沈平枞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靠在椅背上,低头看起了报纸。
嘴角轻微勾起一抹弧度,极尽嘲讽。
只有他一直活在欺骗当中。
餐厅有足足一分钟的时间无人回应。
李环也没走,耐心等沈物生反应。
沈物生有些僵硬地动了一下,勉强扯起笑容:“准备一下吧,再备一套高一的,之前的学习房重新打扫一遍,送到那里。”
对面应了一声,离开了主宅。
偌大的房子便只剩下父子二人和厨房的厨师。
炒菜声阵阵传来,没有让他们二人之间的氛围过于沉默。
沈物生小心抬眼觑着沈平枞,对面没有看他,仔细观察神情,也看不出来还有没有在生气。
于是他壮着胆子主动开了口:“爸爸。”
也不知道对面是不是没有听见,头都没抬一下。
他便加大了声音:“爸!”
沈平枞手指微顿,嗯了一声,还是没抬头。
沈物生有一瞬间的退却,随后站了起来,靠近沈平枞。
不料,沈平枞默不作声地侧了一下身,显然是回避的状态。
沈物生的身体猛地僵硬住。
昨天傍晚离开餐厅的时候,沈平枞也跟他说过,“可能会冷落”,沈物生想,最后没有说完的句子,或许是“不要来打扰”,想到这里,要说的话就彻底堵在了喉咙。
艰涩着张开嘴唇,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心底又上泛起酸胀的难受。
算了,离这件事过去,也还没二十四小时。
他应该,多给沈平枞一点空间。
于是脚步彻底停下,沈物生说了一句“您不用管我,我只是……”,只是什么?半晌也只是不出来,坐回到座位上,全然陷入无声的状态。
再然后,沈平枞出差了。
父子俩的见面机会就这么被无情剥夺。
沈物生怕打扰沈平枞,不敢打电话过去,知道事情越拖越难处理,便开始发消息。
对面虽然不会不理他,但回复十分冷淡,还不如不理。
依旧堪称热情地发了一周的消息。
沈物生敢保证,他从来没打过这么多字,乃至于开始绞尽脑汁地检讨起自己,写了一封又一封的小作文,得到的却永远是一句话:你等等,我现在没时间看。
以及几个小时甚至十几二十个小时后的一个字“嗯”,表示忙完后看过他的消息,连多余的标点符号都不给他一个。
沈物生盯着消息框红眼半晌,突然就砸了手机。
嘭!
硬物摔在没有任何遮挡的瓷板地上发出清脆巨响,屏幕连着边缘碎了个彻底,满地狼藉,沈物生深呼吸,竭力平息着心中的负面情绪,又盯着破坏的东西怔然片刻。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起身,拿了备用机,换上电话卡,打了通电话出去。
既然已经无法挽回了,不如做回自己,先玩个尽兴再说。
沈物生喜欢热闹,受不了冷清,家里没人,干脆去网吧通宵了几夜,也不看消息。
直至沈平枞出差回家,迟迟见不到人。
他微垂眸,淡淡看了眼打出去几遍都始终没人接听的电话。
拿上钥匙,再次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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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这几天一直在忙别的,我回来啦!
必须夸夸上章和上上章评论区的讨论,md,怎么写得这么牛,可恶,我直接反复品鉴,尤其是上章(落泪),太爱你们了,我亲死!无以为报,唯有送上物生的红月中pp(拍拍拍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