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怜] 醉
第一次写文
最近人界经常有邪祟作乱,人们的祈愿越积越多,谢怜和其他神官们总是夜不能寐。
花城为此很苦恼,哥哥每天白天都那么忙,害得晚上都没办法cao练字了,于是他想了一个好办法。...
第一次写文
最近人界经常有邪祟作乱,人们的祈愿越积越多,谢怜和其他神官们总是夜不能寐。
花城为此很苦恼,哥哥每天白天都那么忙,害得晚上都没办法cao练字了,于是他想了一个好办法。
花城吩咐部下找来了几壶上好的白酒,然后亲自布置了一场晚宴,等待谢怜回来。
晚上,谢怜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门。
“三郎......” 谢怜被眼前这一幕吓了一跳,瞪大了双眼看着花城,之前的疲惫也一扫而光。
“哈哈,哥哥回来了。” 花城笑眯眯地走过去拉住谢怜的手。“哥哥快坐下,事务应该都处理完了吧,明天终于可以多休息一会了。”
“嗯,不过...三郎你干什么要弄这么一桌饭菜...?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谢怜坐到椅子上单纯的看着花城。
“谁规定的没有重要的事就不能炒几个好菜了,再说了,哥哥既然与我好,我也不能苦了哥哥。”
谢怜被他这一番话红了脸,只能故作自在的招呼花城吃饭,“三郎,那咱们赶紧吃吧,菜都要凉了。”
三郎没说话,只是挑了挑眉,看着谢怜,谢怜被他盯的更不自在了,脸又红了一倍,连忙低下头吃起来。
花城趁着这个时机把早已准备好的酒拿出来,推给谢怜一杯。花城给谢怜准备的酒自然不会有什么坏处,度数也不高,只是对于谢怜这种酒量的就足够了。
酒在蜡烛暖光的照耀下,散发出一层莹白的光
“三郎...这是...?”谢怜不解的看着花城。
“既然准备了这么一桌好菜,怎么可能没有酒呢?哥哥应该可以喝酒了呀。”谢怜早已破了身,此时再听花城说,脸更是红的要命。
谢怜本来不想喝酒的,无奈花城已经拿起了酒杯,等着他。于是谢怜只好也拿起酒杯跟他碰了碰。
“1.祝哥哥处理的事务越来越少。”花城说完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接着又倒了一杯。
谢怜听了哭笑不得,这算哪门子祈愿,也学着花城把杯中酒一口气喝完了。
辛辣感一下子窜上了脑袋,还没等谢怜反应过来,花城就又给他倒了一杯
他又迷迷糊糊的和花城碰了碰杯,把酒喝光
“2.祝我和哥哥天长地久,百年好合。”花城又大声说道
谢怜已经开始晕了,不知不觉中就已经趴到了花城的身上,喝完了最后一杯酒。
霎时,蜡烛被吹灭了,周围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3.......”花城微哑的嗓音在谢怜耳边轻声说,灼热的气体在谢怜耳畔边拂过,吹的谢怜脸红心跳,更加迷恋花城的气味
“让我们...玩的尽兴......” 说完,便深深的吻住了谢怜,唇舌交绕,上了床............(此处省略100万字...)
文笔不好,请见谅🙈
过去1
“大伯公……谢道长,您又受伤啦?”
谢怜笑着摆摆手,“无妨,不小心碰到了,修养两天就好了。”
见猪精还想说些什么,谢怜赶忙说道:“这点小事就不要让三郎知道了。”
黑水鬼蜮出了些事,花城被贺玄借用了,暂且不在鬼市。谢怜便趁着这个时间想多处理一些祈愿,能在花城回来后多抽出些时间陪陪花城。
只是不小心磕伤了腿。
谢怜向来能忍疼,并未在意腿上的伤,等事情结束后,腿上的伤早已恶化。
其实也就是看着严重,回去上点药就好了,谢怜想到。
谢怜回了千灯观,取了伤药随意涂了些便早些歇下了。
约莫一两个时辰后,谢怜感觉到有人在掀他的被子,不由惊醒。
“……三郎?”
花城坐在神台边,单手扶住谢怜,...
“大伯公……谢道长,您又受伤啦?”
谢怜笑着摆摆手,“无妨,不小心碰到了,修养两天就好了。”
见猪精还想说些什么,谢怜赶忙说道:“这点小事就不要让三郎知道了。”
黑水鬼蜮出了些事,花城被贺玄借用了,暂且不在鬼市。谢怜便趁着这个时间想多处理一些祈愿,能在花城回来后多抽出些时间陪陪花城。
只是不小心磕伤了腿。
谢怜向来能忍疼,并未在意腿上的伤,等事情结束后,腿上的伤早已恶化。
其实也就是看着严重,回去上点药就好了,谢怜想到。
谢怜回了千灯观,取了伤药随意涂了些便早些歇下了。
约莫一两个时辰后,谢怜感觉到有人在掀他的被子,不由惊醒。
“……三郎?”
花城坐在神台边,单手扶住谢怜,“哥哥,吵醒你了?”
谢怜摇头,“三郎怎么现在回来了?”
花城撩开谢怜的衣服,查看腿上的伤口,“哥哥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谢怜本能地想把腿缩回来,反倒被花城按住,“没事的,就是一点小伤,神官的恢复能力很强的,很快就会好的。”
花城看着谢怜的眼睛,“会疼的。”
“不会的,再说了,我很能忍痛的。真的不会疼的。”
花城没再说什么,转而给谢怜重新上药。谢怜早前确实上了药,但只是把药抹开,连纱布都没裹,药都不知道蹭到哪里去了。包裹完腿上的伤,花城又按着谢怜检查了身上其他地方,发现了不少擦伤、淤青,便一一上药,把淤青揉开。
此间,花城愈来愈沉默。谢怜被这沉默搅得不安,他知道瞒着三郎不好,不好好上药也不好,但毕竟他多年来已经习惯了。
“三郎,黑水那边的事忙完了吗?”
“嗯”,说着掏出了一个香炉随意摆在一边,“黑水拿来的,说是能助眠。哥哥好些时日没休息好了,便点上试试吧。”
白色的烟雾缓缓升起,二人合衣躺下。
即便花城已经和谢怜在一起很久了,看着他从无忧无虑的仙乐太子,到淡泊宁静的破烂仙人,还是免不了心疼谢怜。
待花城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并不在千灯观,周围像是一片荒山野岭。
“哥哥?”
没人回应。
他便随意走着。
不远处有一间破屋,房门打开,隐约有哭声传出。花城心里一跳,疾步朝破屋走去。
“哥哥!”
屋内的人赫然是谢怜,只是一身道袍更加破烂,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难言的味道。
谢怜似乎神志不清,根本没听见花城的呼声,大哭一番,竟转身去撞墙了。
花城一惊,环抱住谢怜,竭力安抚对方。
他想起来这是哪里了。
这是人面疫时,殿下暂居的地方。
谢怜管不得眼前这人是如何出现的,他只想好好地,好好地发泄自己的情绪。他真的真的太累了。
花城双臂被谢怜攥得生疼,但他并未说什么,只是轻抚着谢怜的后背,无声地安慰对方。
谢怜笑了哭,哭了笑,口中说着颠倒不清的胡话,一个完整的词都说不出来,最终脱力在花城怀中昏了过去。
花城不知为何会回到殿下少年时,只是怜惜地抹去脸上残存的泪水,如果可以,如果可以早些遇见,是不是殿下就不会这么难过。以前只是听便觉得难以忍受,如今亲眼得见,花城紧紧拥住谢怜,心中涌起无限后悔。
风光无限是他,跌落尘埃也是他。
但如果可以,花城希望哥哥一辈子都是风光无限的。
某些不经意的瞬间,他怀念着最初那个想要做世界中心,想要拯救苍生,想要做别人活下去的意义的太子殿下,想要殿下任性一点;而不是这个时时刻刻都是淡雅微笑的破烂仙人,这个曾经被誉为三界笑柄的仙官,更不是眼前这个被命运折磨得遍体鳞伤的少年。
花城将谢怜好好安置在床榻上,而后安葬了老国王和王后,他不想让谢怜醒来后徒增伤悲。
那白绫当是有了灵识,自发地缠绕在谢怜的腕上,如同百年之后一般。
之后他便守在谢怜身旁。
直到正午时分,谢怜方才渐渐恢复意识,他像是不记得先前发生过什么,迷糊地向四周扫了一眼,瞧见身旁坐了个未见过的男子,立时警惕地拉开距离。
“你是何人?”
“我是战场上的亡魂,殿下。”
“不要叫我殿下!”谢怜像是被戳到什么痛点,他不想做什么殿下了,他也……
不再是殿下了。
谢怜抬起手本想让这个莫名出现的鬼滚开,却无意间看见紧紧缚在手腕上的白绫。
“父王母后……”一瞬间,之前刻意遗忘的事,谢怜都想起来了。
见谢怜隐隐有再次崩溃的样子,花城上前搂住对方,“殿下,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别折磨自己好么?”
“我什么都没有了……”
自暴自弃一般,谢怜把头抵在这个来路不明的男子肩上,痛痛快快地将这些天来的恐惧不安焦躁与怨恨发泄了出来。
远处传来鞭炮声,吹吹打打,很是热闹。
谢怜不知想到了什么,停了哭泣,像是在对花城说,又像是对自己说:“这是,这是永安迁都了。”
“迁都了……”
谢怜闭了闭眼,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他缓缓看向花城:“你是战场的亡魂?”
“是的,殿下。”
“好,那么,追随我。”
“我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
他想,覆灭整个永安。
花城单漆跪地,“誓死追随殿下。”
殿下还是如当初一般,不知道他想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有殿下一人。
“殿下现在想去哪里?”
“永安皇城。”
“殿下恕罪。”花城直接将对方打横抱起,未待对方反应过来,人已经身处皇城之中了。
“放肆!放我下来!”
谢怜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怒骂的话却说不出口了,他索性不再看对方,转而看着皇城中敲锣打鼓庆贺的人们。
皇城之外,便是曾经仙乐与永安的战场。
皇城之内,是那些亡魂曾经拼死也要守护的人,是那些如今正在为永安庆贺的人。
若是在早些看见这样的画面,谢怜也许只是气愤不解;或者八百年后的谢怜看见,也许还会自动为对方想好理由,仙乐已然覆灭,识时务者为俊杰。
花城站在谢怜身后,看着如今这个千疮百孔且伤口未愈的殿下,看着对方身上飘荡的丧服和哭笑面具。
谢怜喃喃自语:“我做的一切有什么意义呢?”
“我想杀了他们。”
“好,如殿下所愿。”花城上前一步,单手捂住对方的眼。
谢怜什么也看不见,只知道方才聒噪的唢呐庆贺,转眼被另一种喧闹代替。
人们高呼:
“走水了!”
谢怜心中一惊,用力扒开花城的手,眼前是一片火海。房屋、高台、花草……全都陷在火海之中,还有人。
“你这是做什么?!”
“杀了他们。”
方才怒火冲天的殿下,看着眼前痛苦不堪的人们,不禁攥紧了拳。
他还是做不到。
“收手。”
花城淡笑,哥哥还是这样。
漫天的火势,转瞬熄灭了。
人们如劫后余生一般,庆贺自己仍旧存活。迁都喜日,天降异火,视为大不祥。街上一时没了方才的喜悦与欢快,不论是永安人还是仙乐人,都沉默下来。
谢怜就在这片难言的沉默中迈开步子,花城伸手拦住他:“殿下要去皇宫吗?”
“你……”
“郎英已经死了。”
即便谢怜没有和无名一起去,郎英如今也因人面疫死去了。花城不想让谢怜再直面那时的可笑的无力感。
“死了?”
“死了……”
怎么会死了呢?
怎么能死了呢!
这千万亡魂又当如何安放!
这万千仇恨又当何以消解!
谢怜颓然卸力,他之后该如何呢?
“去……去城门外,去战场。”
“遵命,殿下。”花城单手一划,凭空开出一道门,带着谢怜走了进去,再推门出来,眼前便是一片废墟。
花城站在谢怜身后,听着他如同当初一样,三言两语调动起亡魂的愤怒与不甘;战场上,尖叫嘶鸣咆哮,怨念和痛苦缠绕着这个白丧服的太子殿下。
“我承诺:永安之人,用不得安。”
亡魂与死灵纠缠着幻化成形。谢怜带着它们和花城回了郎儿湾的太子殿。
太子殿依旧破败,谢怜已经没有心思去关心环境如何,随意找处地方坐下,对花城说道:“去,查探郎儿湾这一带,寻找最适合设阵作法的地方。”
顿了一会,他发现花城还停留在原处,用一种他说不出是什么的眼神看着他,本能地偏开视线,冷声道:“你怎么还不去?”
“地方已经找到。”
谢怜无意识攥着拳,“这么快?”
“亡魂已经迫不及待了,殿下决定什么时候发动阵法,为他们找到新的宿主呢?”当年的无名也是如这般一样,看着谢怜等着对方做出决定,只是如今花城早已知晓对方心中所思所想,再看到这时的谢怜难免心中怜惜。
谢怜心浮气躁,“三日之后。三日后是月圆之夜,届时人面疫必定威力大增。”
“殿下,你若是想,我完全可以帮你扩大人面疫的威力,不必等到三日后,现在就可以帮你报仇。”
【风情】温病
*是少年时期的故事
*病损情妹!和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照顾的信哥!
*其实算是《雷》的后续番外 配合食用更佳哦
———————————————————
风信今晚睡不着。
雨季的夜晚格外闷热,少年躺在榻上闭着眼睛,听着外头淅淅沥沥的落雨和偶尔乍响的春雷。
自从那天夜里不知为何脑子抽风允许慕情与自己同睡之后,接下来的几个雨夜他偶尔还能在浅寐中感觉到慕情轻手轻脚爬他床的动作。
如果睡得沉了没发现那人上榻,风信也会在夜里翻身不小心碰到那人的身体时确认他在,然而被碰醒的慕情通常也不吭声,只是挪挪身子继续睡,在天微亮的时候确认风信还没醒来后先起床,再...
*是少年时期的故事
*病损情妹!和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照顾的信哥!
*其实算是《雷》的后续番外 配合食用更佳哦
———————————————————
风信今晚睡不着。
雨季的夜晚格外闷热,少年躺在榻上闭着眼睛,听着外头淅淅沥沥的落雨和偶尔乍响的春雷。
自从那天夜里不知为何脑子抽风允许慕情与自己同睡之后,接下来的几个雨夜他偶尔还能在浅寐中感觉到慕情轻手轻脚爬他床的动作。
如果睡得沉了没发现那人上榻,风信也会在夜里翻身不小心碰到那人的身体时确认他在,然而被碰醒的慕情通常也不吭声,只是挪挪身子继续睡,在天微亮的时候确认风信还没醒来后先起床,再悄悄地回自己屋里去。
天亮后谁也不提这事,该吵还是吵,要争还是争,好像谁都不记得夜里发生过什么。
虽然俩人都不做声响地默许了这个行为,但慕情或许是好面子,总是想等到风信睡着了才偷偷摸摸进屋上榻。
此刻风信脑子清醒十分,却一直闭着眼睛假寐,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烦躁,只是听着轰鸣的雷声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今天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来?
不是怕得要死吗。
难不成去别屋睡了?
…………
不对啊,听了半天隔壁屋好像也没什么声响啊。
因为太过在意,风信彻底失眠了。
接着他决定在心里默念十个数,如果念到十了还是没动静,他就去看看什么情况。
然后在数到五的时候,“蹭”地一下从榻上弹起了身。
风信懒得去想自己为什么做贼心虚,总之他悄悄下床,悄悄穿鞋,屏住呼吸悄悄走到了隔壁的慕情屋外,然后借着月光看到了里头床榻上背对着门口侧躺的人。
虽然光线昏暗,可眼力极佳的风信还是看到了那个人蜷缩着身子微微颤抖。于是原本准备回去的他“啧”了一声,身体比脑子先行动地走了进去。
“喂,你怎么……”
走近后风信瞬间噤了声。
因为慕情看起来不太妙。
皮肤白皙的少年埋在被褥间,月光下更显惨白的脸上渗着一层薄汗,少年的嘴唇毫无血色,双眼紧闭且呼吸紊乱。
风信愣在了原地,以为这人是做噩梦了,踌躇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推了推他:“慕情?”
慕情眉头紧锁,睫毛颤了颤,醒不过来。
风信伸手掐住他的下巴晃了两下,却在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温度后吓得松了手。
“操,这么烫!”
随后风信又伸手拍了拍慕情的脸,眼看还是没反应于是用了点力。
慕情终于被一巴掌拍醒了。他喉间发出一声低吟,微微睁开烧得发红的眼,看到面前有一张熟悉的脸,却也看得不清晰。他烧得难受,一点劲都没有,只觉得脑袋又沉又涨。
风信见他醒了看着自己,急躁地俯下身贴近了点说:“慕情,你发热了。”
“什么时候得了温病也不吭一声。”
“怎么天天练功身体还这么差?”
“喂,你说句话,认得我是谁吗?”
“完了,烧傻了。你等等,我去叫人!”
风信刚起身要走,被猛得抓住了袖子。
“别……”攥着衣袖的手扯住了人后马上脱了力垂在了床边,慕情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抬眼努力地看了看站在榻前的人,“风信……别叫人。”
平日里要强的少年是断然不会如此示弱的。
风信看着那人几近哀求的脸,把差点要骂出来的“死要面子活受罪”生生吞回了肚里。
他站在床边瞪着床上的人,没好气道:“那怎么办,回头你烧死了可别找我索命。”
“我睡一觉……就好了,”慕情虚弱地回嘴,“别在这……烦我。”
“我才懒得管你!”风信气呼呼地骂道。
他也奇怪得很,自从那夜他做了个让他精疲力尽的梦,第二天怎么都都回想不起来到底梦到了什么,然而他却开始对这个往日里争锋相对的少年莫名其妙地总是放心不下。
他烦躁地挠了挠头,看着慕情又皱着眉头昏睡了过去,不时还哼出几声痛苦的呻吟。
“行,随便你!”风信气愤地起身,扯过被褥草率地给人盖到头上整个蒙住,然后转身离去。
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把人脸上的被褥扯回下来,再安安生生地捻了捻。
“睡你的吧!”
然后他回了自己屋里枕着手躺回了自己榻上。
风信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去睡觉,却只能听着破碎的雨声愈加烦躁,并且总是不自觉地去听隔壁屋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也没过多久。
他再一次坐起了身。
妈的!睡不着啊!
不过一会儿慕情的屋里又一次潜入了一个人影。
风信捧着方才去院子井里打来的一盆凉水走到了床边,稳稳地安置到一旁的架子上。
他把巾帕浸到水里捞上来拧干,心里还嘀咕着:嫌我碍事?我又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大少爷,难道还照顾不来人吗!
冰凉的巾帕擦拭过冷汗然后叠到额上时,慕情因痛苦而扭曲的脸才稍微舒展开。
但他此时已经烧得迷糊了,这种难捱中却舒适得让人安心的感觉让他误以为回到了孩童时被母亲悉心照顾的时候。
慕情没有任何力气再做多余的动作和思考,脸上冰凉舒爽的湿度激得他鼻腔酸胀。
吓人的热度烧掉了他的意识,也烧掉了他的伪装,烧掉了坚硬的外壳,最终只剩下了脆弱又柔软的委屈。
慕情额间的碎发被擦拭得有些零乱,他眉头微蹙,始终紧闭的眼角流下一行清泪。
“娘……”
听到病弱的少年虚软又带着哭腔的呓语,风信的动作顿住了。他看到面前脸色苍白的同伴无意识地呜咽,心头猛然涌上一股酸涩。
“哭什么哭!”风信粗鲁地抹去慕情脸上让他觉得碍眼的泪水,低声道:“烦死了,我又不是你娘。”
不知过了多久,天快微微亮时雨终于停了,屋外只剩下房檐滴滴答答往下滴水的声音。
风信听着慕情的呼吸也平缓了一些,他伸手贴着那人脸颊确认热度下去点后,终于觉得困得撑不住了,于是重新浸湿了巾帕最后一次放在慕情的额上,接着干脆翻身上榻躺在了慕情身旁,沉沉地呼出一口气,之后马上疲惫地睡了过去。
***
第二日早晨,谢怜站在太苍山脚下等了许久才等来了一脸别扭的慕情。
“太子殿下。”慕情虽然心事重重,但还是恭敬地行了礼。
“来啦慕情。”谢怜温柔地冲他笑,又疑惑道,“风信呢?今日不练功,不是说好陪我去游街吗,怎么还没来?”
“他……”慕情顿了一下,表情越发不自然,“他还在睡觉,我看他睡得沉就没叫他。”
“啊……”谢怜眨了眨眼,没想到风信会这么贪睡,有些无奈道,“无碍,要不咱们午后再去也行,让他多睡会儿吧。”
慕情应了之后便告辞回去了。
回到寝屋后,不出所料的那人还躺在他榻上和周公下棋,想来是昨晚照顾自己累着了。慕情觉得自己虽然热度退了,但脑袋还是有点发懵。
早上他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看到身旁睡着的人和额上掉落的巾帕,又看到一旁架子上的水盆,回想了好一会儿才理清的状况。
此刻他看着自己榻上呼呼大睡的少年,心里溢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烧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的脑子又开始混乱了。
不知道等会儿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虽然有点尴尬,但是应该要先道个谢吧。不过也说不准他一醒来就要先嘲笑我一番。
慕情在心里弯弯绕绕地想着事情,突然榻上的人身形动了动,然后微微睁眼,迷瞪瞪地看了看床边傻站着的慕情。
慕情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他看着风信醒了但又没完全醒的样子,还没想好措辞,那人却脱口而出问道:“退热了?”
“呃……”慕情干巴巴地回答,“退了。”
“哦。”风信应了一声,闭上眼好像又睡了回去。
“……”
慕情心情复杂地走上前把那人踢到十万八千里的被褥拉过来盖在人身上。
他看着熟睡的风信,站在床前别扭了好久,才闷闷地低声道:“谢了。”
然后也不管那人是否听到,转头就去院里练刀了。
安静的屋里,风信躺在榻上缓缓睁开眼睛,眼眸清明,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哼了一声,又合上了眼。
————————————————————
虽然最近很忙,但是这不能代表我没有在为风情神仙爱情流泪!!!
感觉这个故事线和设定又可以写好几篇后续,为什么我一直在给自己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