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奥特亲情】哪里是狮子躺伏的所在
原作:奥特曼系列
配对:无
概要:“带你去看我的故乡。”雷欧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温暖明亮,闪着赛罗看不懂的光。他像个瞒着上司给学生放假的老师——实际上他就是个瞒着上司给学生放假的老师,带着赛罗向宇宙飞去。
正文:
01
赛罗第一次看到地球的夜晚,觉得很新奇。光之国没有夜晚,等离子火花做的太阳一直亮着,周期性地变暗,以表示夜晚的按时来临。他趁着晚上偷偷在街道上飞行的时候,柔和的光芒会把路照亮。赛罗喜欢光之国的夜晚,而地球的夜晚很不一样。
人类发明了电,电灯的光也能照亮夜晚。但是灯光只能照亮一小块固定的地方。夜晚的地球大部分还是在黑暗里。
他落到地球,第一个看...
原作:奥特曼系列
配对:无
概要:“带你去看我的故乡。”雷欧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温暖明亮,闪着赛罗看不懂的光。他像个瞒着上司给学生放假的老师——实际上他就是个瞒着上司给学生放假的老师,带着赛罗向宇宙飞去。
正文:
01
赛罗第一次看到地球的夜晚,觉得很新奇。光之国没有夜晚,等离子火花做的太阳一直亮着,周期性地变暗,以表示夜晚的按时来临。他趁着晚上偷偷在街道上飞行的时候,柔和的光芒会把路照亮。赛罗喜欢光之国的夜晚,而地球的夜晚很不一样。
人类发明了电,电灯的光也能照亮夜晚。但是灯光只能照亮一小块固定的地方。夜晚的地球大部分还是在黑暗里。
他落到地球,第一个看见的是个中年男人。男人吹着口哨,推着自行车走在路上,看上去和其他地球人没有什么不同。赛罗皱着眉,不明白雷欧为什么要带他来,又为什么要跟着这个男人。
很快他就明白了。因为男人走过街道拐角的时候,角落里突然传来一阵怪声,接着一个黑影从路灯照不到的阴影里跳了出来。
祖鲁克星人。
02
“你输过吗?”赛罗问这话的时候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好奇,外加一点不服气。
他问这话的时候躺在自己砸出的坑里,觉得浑身上下哪都在疼,最疼的是小臂,它们硬接了一记雷欧飞踢。
“输过。”雷欧回答得很直接,他没去拉赛罗,就在坑旁边看着,“这不是你现在该考虑的问题。你又输了。”
赛罗满不在乎地一笑:“我只是被你踢到了,还没有输。”他一拍地面,从地上蹦起来,跳到雷欧面前,挑衅地一拳直击雷欧左肩,“再来!”
休息的时候赛罗继续锲而不舍地提问。毫无疑问,雷欧是个很强的战士。这点赛罗被他打败的第一天就知道了,所以他问这个问题,更多是在好奇。他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这个格斗训练,虽然训练的严格程度让他不得不怀疑光之国根本没打算原谅他。简而言之,他把雷欧当成一个值得尊敬的、可以学习的对手,但是没把他当老师。所以他讲话总有点没大没小。
“多强才能打败你?”
“你这样的肯定不行。”雷欧瞪他一眼。
“你等着吧。”赛罗哼哼,不服气地说,“总有一天……”
雷欧更严厉地瞪着他,好像对他这种赌气似的争强好胜很不满意。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你为什么想赢?”
赛罗一下被他问懵了,“想赢也要理由吗?”
雷欧没回答他,只是突然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我要去追踪祖鲁克星人。”他问赛罗,“你想不想来?”
“祖鲁克星人?”
“对。”雷欧点头,“曾经打败过我的宇宙人。”
赛罗惊喜地跳起来:“我也可以去?不会违反什么新的规定?”
雷欧看向远处,奥特之王已经转过身,假装没有看到他们俩。
“还等什么!”赛罗更开心了,大声喊,“出发!”
03
实际见过祖鲁克星人,赛罗就明白了他为什么能打败奥特曼。祖鲁克星人的双臂有两把长剑,攻击的速度很快,而且直击头部要害,单靠拳脚很难防御这两把剑的二段击。
但是雷欧显然已经对怎么对付祖鲁克星人的二段击很有经验,他只花了一分三十七秒就打倒了这个宇宙人。
“他真的打败过你?”安置好吓晕的地球人,又处理完被打爆的祖鲁克星人,赛罗相当怀疑。
“我输过。然后我付出了代价。”雷欧低声说,“所以第二次,我绝对不能输。”
雷欧站到路灯下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地球人的样子。“在这里叫我凤源。”
“哦。”赛罗打量了一眼他变成的人类模样,“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凤源说:“去买花。”
满满的一束白花,被凤源抱在怀里。直到被带着登上去往黑潮岛的轮渡,赛罗还是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但是他发现船上的人表情都和凤源一样严肃。
然后赛罗也回想起了地球的黑潮岛发生了什么。雷欧奥特曼的第一战,和奥特赛文最惨痛的一战。
黑潮岛上长着厚厚的绿草。草地繁盛又茂密,既看不出曾经发生过惨烈的战斗,也没有人类生活过的痕迹。
岛上只有一块石碑。赛罗看着雷欧把白花放在墓碑前,然后缓缓蹲下,双手合十。他的动作很自然,好像这动作他已经做过无数遍。赛罗看着他的背影,现在他看起来不像K76上对着他穷追猛打的战士,也不像降落在地球的外星人,他在这座岛上,看上去就像凤源。
赛罗没有学习过地球文字,但他可以猜出石头上刻了什么。这是全宇宙都通用的习俗,生命逝去之后,活着的人把他们变成最坚硬的石头上刻着的一个名字。凤源站在那里,雷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在这块石碑前不动的时候,他自己也像一块石头做的雕像。
“那个人。”雷欧开口说,“如果我们没有打败祖鲁克星人,你知道那个人会变成什么样吗?”
赛罗点头。他知道,他们也会变成石头上的名字,再也没有别的。光之国的人都能活很久,久到他们很少接触死亡的概念,然而死亡就在那里,就潜伏在阴影里。可能你只是个普通人,努力工作,家庭美满,有可爱的女儿和儿子。你只是推着自行车,和体育锻炼完的孩子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然后外星人挥舞着刀跳出来,一个人就变成了一个名字。
石碑上只刻着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岛民魂碑,变成星间记录里毁灭的L77,变成MAC队长长的殉职名单,变成再也回不来的梅田香,和不能再露出微笑的山口百子。
“不会有这种事。”赛罗说。他咬着牙,握紧拳头,从来没有觉得这么难过,又这么充满决心。他梗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把那种难过吞石头一样咽下去,才接着说,“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因为有我们。”
“所以我们的战斗是绝对不能输的战斗。”雷欧终于转过身,狮子的眼睛盯着他,严厉又沉默。
“是。”赛罗迎着那目光,直视那双经历了无数失去仍然毫不动摇的眼睛,他说出过无数次这几句,在他还没有自知之明的狂妄时代,在他无数次被打倒又爬起的时候,他的语气骄傲、倔强、不甘心,只有这一次,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郑重又认真,像在许下一个承诺。
他说:“我不会输的。”
“所以,你也不能输。”赛罗别扭地又接了一句,“等我马上变强之后打败你啊。”
听他这么说,雷欧终于笑了,他变成凤源的时候,是个严肃深沉的男人,但是他的眼睛没有老,所以笑起来还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看起来又爽朗,又坦诚。
赛罗看见他这样,一下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果然,雷欧对他比了个手势,笑着说:“小子,你还早两万年呢。”
04
从地球回来之后赛罗终于肯承认,雷欧是他的师父,不是他的对手。他的对手还没有出场,那些在宇宙里潜伏的暴力,肆意夺取生命的怪物,都还只是遥远的传说。现在他的对手只有他自己。而雷欧会帮助他战胜自己。
即使如此,在他第一次对雷欧说出“多谢指导,师父”之后,雷欧的反应还是很让他开心。
“我们曾经养过一只宠物。”阿斯特拉说,“雷欧哥哥现在的表情就像看到了那只宠物第一次学会飞。”
“我懂你的意思。”赛罗说,“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用这个比喻?”
“叽?”皮古蒙在旁边蹦蹦跳跳,发出一阵抗议。
“啊,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赛罗赶紧冲他摆手。
K76的训练依然很严格,但是一旦明白了自己在做什么,严格的事情也就变成了开心的事情。
赛罗偶尔会感觉到雷欧的目光。他和阿斯特拉对练的时候,雷欧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你在想什么?”他问。
雷欧摇摇头,没有说话。时间和命运都像奇妙的轮回,他看着赛罗,想起曾经赛文看着自己。赛文用最严酷的手段训练他,因为那时候地球除了他们没有别人,没有任何人能替代雷欧的位置,他不成长,无数生命就要死去。
现在他用同样严厉的方法训练赛罗。没有迫切的危机,没有不得不面对的命运,但他还是用了这样的方法,强迫这个即将长成青年的孩子反复磨炼自己。然后有一天,他会让这个孩子去向无尽的战斗。
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这个孩子即将长成的样子。或许就像赛文看到他的时候。或许就像赛文把这孩子交给他的时候。
他总有不能辜负的期待。现在他用同样的期待去看赛罗。而赛罗擦擦鼻子,朝他挑衅:“快来!试试我刚练成的飞踢!”
赛罗轻松地把这份期待背负了起来。
年轻的战士卸下装甲的束缚,飞向怪兽墓场。他的挑战,他尚且未知的命运。雷欧一瞬间想起黑潮岛,也是赛文的危机,也是飞来救场的战士。
“他没问题吗?”阿斯特拉还是有一点担心。
雷欧点头:“他不会输的。”
05
赛罗带着一束花登上游轮。他第一次一个人登上黑潮岛。自从雷欧来和梦比优斯打了一架,Guys的队员就会定期轮流来这里扫墓。他们带来新鲜的花束,在石碑旁边插上五彩的风车。地球的事物总是变得很快,这个传统却被不断更迭的防卫队继承下来。
他把花放在无数的白花里,然后双手合十。就在这个地方,雷欧教会他什么是生命,什么是输赢,又是什么才叫战斗的意义。
“如果你们真的有灵魂。”赛罗悄声说,“请保佑他别再失去任何东西。”
“当然了。”赛罗拉拉后背,好像在整理他从雷欧手里拿到的隐形的披风,“我也会好好努力。”
来到捷德宇宙的地球之后,赛罗突然想起他和雷欧一起去追祖鲁克星人的那天。他们追到银河系,蓝色的星球温柔而安静。
“带你去看我的故乡。”雷欧突然转头对他说,他的眼睛温暖明亮,闪着赛罗看不懂的光。他像个瞒着上司给学生放假的老师——实际上他就是个瞒着上司给学生放假的老师,带着赛罗向地球飞去。
据说梦比优斯被雷欧打了一顿,才从他那里得到了守护地球的资格。赛罗想了想自己在雷欧那挨的打,顿时觉得很有底气。
他想起雷欧的目光,雷欧的期待和雷欧的背影。
交给我吧。他想,我这次一定好好保护你的故乡。
“我不会输的。”
END.
FT:说好的雷欧篇!亲情系列到这里就写完啦。为了写这篇去重看了雷欧TV,果然还是好沉重,趁着刚看完的感觉写了这篇。我喜欢师徒的传承和相互信任感,如果能传达到就最好啦。感谢阅读,也感谢评论,评论我都有看!大家都是天使!
刚刚看有人说想看rp,我想了想好像一时半会没什么特别想写的……
主要是去年断断续续写了一年感觉想写的都写的差不多了,垃圾黄梗也没多少……
翻了翻翻出来篇之前参本没在lof发过的,能解禁了我发了凑数好了()
本质在玩蹴鞠烂梗
不打tag了
普罗修特有点喜怒无常。
认识他的人都这么说,贝西尤甚。
这事要追溯到贝西刚进组。他们俩第一次一起出任务是去米兰,惧怕前辈冷脸的年轻人不知道从哪打听来普罗修特自幼生长于此,在霍尔马吉欧“没有米兰人不喜欢足球”的鼓动下买了两张米兰德比的球票,打算投其所好。
然而事到临头他却差一点给忘了。这主要归功于普罗修特向来仿佛4D版恐怖片的任务现场,把贝西...
刚刚看有人说想看rp,我想了想好像一时半会没什么特别想写的……
主要是去年断断续续写了一年感觉想写的都写的差不多了,垃圾黄梗也没多少……
翻了翻翻出来篇之前参本没在lof发过的,能解禁了我发了凑数好了()
本质在玩蹴鞠烂梗
不打tag了
普罗修特有点喜怒无常。
认识他的人都这么说,贝西尤甚。
这事要追溯到贝西刚进组。他们俩第一次一起出任务是去米兰,惧怕前辈冷脸的年轻人不知道从哪打听来普罗修特自幼生长于此,在霍尔马吉欧“没有米兰人不喜欢足球”的鼓动下买了两张米兰德比的球票,打算投其所好。
然而事到临头他却差一点给忘了。这主要归功于普罗修特向来仿佛4D版恐怖片的任务现场,把贝西吓得一夜未睡,第二天早晨起来被大哥从被窝里拎起来要求收拾行李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口袋里有两张花了他头一个月实习工资的纸片。贝西慌慌张张将之掏出来,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记起了这件事(虽然五分钟之后他就后悔了),赶在旅馆check-out拿给普罗修特看:“大哥,我们要不然明天再走吧?我买了米兰德比的球票,今天晚上的。”
普罗修特先是瞪了他一眼:“别的还没学会,先学会借着公差出来玩了?”而后才看着贝西底气不足的脸放缓了语气,“不过,倒是谢谢你还想着我。”他伸出手,贝西把票递过去。趁热打铁地又补了一句:“那……我们晚上是打车去梅阿查*球场还是坐公交?”
普罗修特的眉头猛地跳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贝西被他看得发毛,只觉自己身上汗毛倒竖,咽了一口唾沫,道,“晚上怎么去梅阿查……”
普罗修特难以遏制什么情绪一样失态地一脚踹翻了地上的箱子,然后,他拿起那两张球票来,当着贝西的面撕了个粉碎,潇洒地一挥手把碎纸片扔进垃圾桶。
贝西目瞪口呆。
“钱我晚上赔给你。”普罗修特满不在乎,他是暴君,胜利者,高高在上的奴隶主,把你所有心血当成垃圾扔掉只为自己高兴,“现在,贝西,把箱子捡起来。别他妈磨蹭,我们得走了,不然下午的火车票就都要卖光了。”
贝西魂不守舍地跟在他身后走出旅馆,坐上公交车,走进售票处,经过月台,最后坐上火车。里苏特·涅罗此时给普罗修特打电话询问任务如何,金发男人坐在窗边,一手拿着一本西语原版的《百年孤独》,一边几近敷衍地回答他的队长说那些家伙已经全都变成化石了。但是,普罗修特话锋一转,能不能换个人带贝西,实际上我没你想的那么想要小弟。
贝西(他发誓他自己不是故意偷听的,是普罗修特自己习惯把听筒声音调到非免提状况下的最大)听见里苏特之前能模模糊糊从听筒里传出来的声音顿了一拍。“呃……为什么?”他们的队长不明就里地发问,声音在电流声里显得失真。
“很简单。”普罗修特看了贝西一眼,后者赶紧把自己的半张脸埋进列车上免费赠送的报纸里,然而普罗修特还是用手遮住了嘴,把他突然发怒的原因挡在了贝西耳朵之外。
直到贝西意识到普罗修特这个人真的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凶残暴躁,他仍旧不知道那天他的大哥究竟说了什么。
但是里苏特知道。
“他是国际米兰的球迷。”普罗修特说,少有地显露出一点孩子气,“他管圣西罗叫梅阿查!我不和国际米兰的球迷打交道!”
里苏特对此一头雾水。他不看球,甚至不看家乡球队巴勒莫,对于国际米兰和AC米兰他唯一知道的一件事就是他们明明用同一座球场却非要给它起不同的名字。此事无意义到极点以至于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通俗点——或者粗俗点——来说就是吃饱了撑的。
而普罗修特就是这些吃饱了撑着了的可怜人中的一员,并且不符合他平常风格地对这种事谜一样地热衷——他也只对此热衷。他平时在据点里和霍尔马吉欧一起看球的时候向来保持安静,从不对任何一支球队胜负发表意见,和动不动就借着马拉多纳 名头讽刺那不勒斯现在的前锋越来越不济后者形成鲜明对比。他看球的时候只喝啤酒,雷打不动的一听,无论赢的是主队还是客队,直到他为了一个球场名字和贝西发脾气里苏特才知道原来他也是有支持着的球队的。
“所以你喜欢足球。”一年后里苏特在米兰的公交车唐突地回忆起此事,AC米兰和国际米兰共用主场的影子在街道边一闪而过,两排座椅之前坐着两个穿红黑间条衫的小孩,正在谈起球队的93-94赛季的第五个欧冠,“我以为你不会喜欢这些的。”
普罗修特把视线从那两个初中生身上收回来:“为什么?足球太工薪阶层了,不适合我这个‘大少爷’?”他讽刺地揶揄道。
里苏特的脸在这个时候有一点红。普罗修特知道他们背地里谈论自己的话,北方的“大少爷”,与南方的街头混混、黑市打手、肄业学生和逃家少年格格不入。“我没那个意思。”他最后只是这么说。
“有也无所谓。”普罗修特从胸前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没有点燃,仅仅放在嘴里,模糊他说话的声音,“我就是大少爷。我也确实不喜欢足球。”
“不喜欢吗?”
普罗修特抬起眼来看了他一眼:“现在不喜欢了。”
他们晚上“办完事”的时候刚好开始下雨。
两个人谁都没带伞。普罗修特几乎在顶着一身湿透西装走进旅店大堂的瞬间就开始不间断地打喷嚏,里苏特比他情况稍微好一点,但也仅仅是因为他没那么多湿衣服可糊在身上。
因此普罗修特在他们临时找到的宾馆疑似漏水的浴室里泡了一个小时的热水澡——一件又会让加丘和伊鲁索愤愤不平说他果然一身上等人糟烂习气的事。如果不是那些喷嚏声,里苏特怀疑他可能已经淹死浴缸里。前者自己就没这么多讲究,雨水不过另一场寻常的冷水澡——只是脏了点。
里苏特在这段时间里坐在外面等他,因为无聊而打开电视开始看体育台放的昨天晚上比赛的重播。他不怎么了解足球比赛的规则,好在有永远热情洋溢的解说带着北方腔调大声疾呼某个里苏特·涅罗不认识的球员连过了三个人,或是带着点遗憾地宣称某次进攻被裁判判为了越位。过人他倒是可以字面意思理解,可是越位确实有点强人所难,里苏特稀里糊涂地看着裁判吹响哨子又用手指着一边球门示意守门员开门球,又更加稀里糊涂地看着那个球一阵争抢之后被敌方带进禁区飞出底线。
电视的背景音里一片嘘声,有人在唱歌。在电视外反而有一种久违的安宁气氛。
“啊,是足球爱好者里苏特·涅罗。”普罗修特穿着浴袍鬼魅一样地出现在他身后,披在肩上的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和窗外雨声毫无缝隙地编织在一起。
里苏特未免对此表示了一丝惊讶之情。神出鬼没这个词一般被暗杀组的同僚们友好地赠送给走路没声音的伊鲁索,普罗修特则以对大场面的热爱而闻名:如果他想找你,十米之外你就能听见男人用强硬地声调喊你的名字。
“好玩吗?”普罗修特漫不经心地问道。
“挺有意思的。”里苏特盯着场上,穿黄上衣的裁判反而比真正的球员们显眼,“如果抛开我看不懂这一点的话。”
普罗修特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
他们两个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会。雨滴击中屋檐和玻璃窗发出沉闷响声,这声音有一点点像里苏特乘货船逃离西西里那天深夜的暴雨,高空坠落的水和金属甲板碰撞,制造金石崩裂音效。
“就像普通人一样,”里苏特唐突开口,场上两个球员在拼抢中倒在大禁区边缘,裁判比划了一个手势,进攻方的十号球员抱着足球走到小禁区前某一个白色的点,“好像我是个普通工薪26岁男人,下班之后在家里无所事事地看比赛打发时间。”
那个点球进了。
欢呼声和嘘声一样震耳欲聋。
普罗修特依旧对此嗤之以鼻,他裹着浴袍爬上床,拿纸巾垫着把拆开的左轮零件放在大腿上,一边擦上面的水渍一边瞟了一眼1:0的比分,对着里苏特有意无意地冷嘲热讽:“岁月静好,是不是?”
“不行吗?”
“我以为你比我会当个杀手。”
“我也以为你比我会享受生活。”里苏特近乎冷淡地回答他,“可惜现在看来不是这样。”
“享受生活不包括太爱生活。”普罗修特继续擦他的枪管,机油把手帕弄成深黑色,“我们这些不一定哪天就死了的人,应该和生活保持点距离。”
场上的22个人继续争抢同一个皮球。还有二十分钟比赛就要结束,输家和赢家都还没到放松的时候——一个担心到手的三分变成飞走的煮熟鸭子,另一个期盼能导演一场逆转。在足球场上二十分钟好长,好像有人的一生那么长。里苏特恍然间想起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到霍尔马吉欧讲过的什么三四球逆转的先例。这好像是世界给人的某种温柔,丢掉第一个球其实并非那么重要,还有许多机会让你把更多的球踢进另一边的球门。但这种改变同样不可逆转,比分变成1-0之后就不会再退回0-0。
“你总该懂这点事,”普罗修特说,“因为肯定回不去了所以就干脆别投入感情——随便玩玩就好,省得到时候舍不得。”他把枪重新组装好,电视上的落后的一方开始新的冲锋,里苏特·涅罗想起这是昨天比赛的回放,一切早就在二十四小时之前尘埃落定,输家死得比普罗修特丢在任务目标家里烟灰还透。
“不舍得就糟糕了。”普罗修特眯缝起眼睛,像在虚空中瞄准,“我不想下了地狱还要天天关心某个人某个球队在人世间的行为轨迹。毕竟我已经不得安息了。”
“我不觉得这种事能做到。”里苏特回应他。
“何以见得?”
“如果你真的不在意,那天你就不会因为贝西管那个球场叫梅阿查而生气。”里苏特低声说,“恐怕就算真的下地狱还是会在意活着的人怎么样。”
“你是说我吗?”
雨声渐渐变小了。雨停了之后再开始就不是原来那场雨,落后的比分再追上来也不会把曾经落进球网里的丢球抵消,人生选了一条路之后就不会重新回到选择的岔路口。里苏特看向没拉紧的窗帘缝隙里透出的一片漆黑窗外,玻璃映出他的小半张脸。像这种矫情的事果然不适合杀手。
他应该去杀人,有今天而没有明天。
普罗修特说得对,应该享受生活而不要爱上它。但是谁能做得到呢?每天和它打交道,和它逢场作戏,在它之上声色犬马,纵使养一条狗都会培养出感情。
里苏特垂下眼帘。电视上的裁判给落后的客队判处一个任意球。
“我在说我自己。”
站在罚球点前的男人助跑,抬脚,人墙起跳,黑白色的球体在他们头顶上划出一条完美的弧,轻轻地擦过守门员的指尖。
普罗修特说:“我也一样。”
-FIN-
*梅阿查和圣西罗是同一座球场,不同主队的球迷对它称呼不同
生活需要一点幽默
5.0剧透警告,没做完的不要看。光之战士&初代&水晶公&暗呆,无CP指向,更像是对5.0的一些想法吧……依旧是我们的一百万光,阅读前请先阅读《死了一百万次的英雄》和《幸运儿》了解设定。
很高兴你能得到你的福报,英雄。
光之战士对爱梅特赛尔克颇有好感——主要因素是一种工作狂的亲近感,尽管对方常常流露出一种想要午休时下楼抽烟的气质,但光之战士就是觉得这人其实和他一样,根本上是尽心尽力的员工。出于同为社畜的好感,尽管对方总是别别扭扭的表示,想问我什么吗,快问问我,问了我就告诉你,不问就赶紧滚去干活……光之战士向来善解人意,故而但凡他能问...
5.0剧透警告,没做完的不要看。光之战士&初代&水晶公&暗呆,无CP指向,更像是对5.0的一些想法吧……依旧是我们的一百万光,阅读前请先阅读《死了一百万次的英雄》和《幸运儿》了解设定。
很高兴你能得到你的福报,英雄。
光之战士对爱梅特赛尔克颇有好感——主要因素是一种工作狂的亲近感,尽管对方常常流露出一种想要午休时下楼抽烟的气质,但光之战士就是觉得这人其实和他一样,根本上是尽心尽力的员工。出于同为社畜的好感,尽管对方总是别别扭扭的表示,想问我什么吗,快问问我,问了我就告诉你,不问就赶紧滚去干活……光之战士向来善解人意,故而但凡他能问的,每次都问。
无影啊,佐迪亚克啊,诸如此类,其实真要说光之战士有多关心这些,也不尽然,单纯是一种出于更好的解决当前困境的询问……更多的因素是因为爱梅特赛尔克看起来实在是想被问问。
当然,凡事只能尽力而为,你问不出的事儿就是问不出,就算追过去,对方也只会告诉你:当我没说。
光之战士深感无奈:要么你就都说了,要么你就不说嘛!遮遮掩掩算个什么事儿,做人不要太于里昂热。
反正你也想不起来这种发言,实在是让人烦恼,爱梅特赛尔克一副我心里有事但是我不说的姿态,让光之战士很想把他摁在地上耳语:说不说,到底说不说,我告诉你有话快说,因为等你真的想说的时候,也许会来不及。再往后一点,果然爱梅特赛尔克还是什么都没说,不管是关于光之战士的前身,还是过去,他都将其带往冥界,他总是受其眷顾。
光之战士就不一样了,以他死了一百万次的经验而言,冥界或许已经将他拉入黑名单,禁止通行。
故而光之战士只能依靠现有的信息进行无用的猜测,在那个令人的怀恋的旧梦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或许什么都没发生过,那都是不重要的事……回到原初世界后,他时常还会往返第一世界,有一次忽然抓住古拉哈提亚发表感言:我想我和爱梅特赛尔克比起来,果然还是我残酷一点。
猫不能理解这个,可能因为在猫心中光之战士就不存在残酷这个属性,但猫还是很贴心的问:为什么这么说?
光之战士:因为我这个人很擅长说再见,我时常要对身边人说这个。但爱梅特赛尔克看起来并不精于此道,或许正是因为这个,他才老是梦见那座毁灭了的都市,以至于最后让它从他的梦里来到了现实中。
对于长寿的、拥有无限的时间的物种而言,倘若光之战士真是爱梅特赛尔克某个不知名的朋友、认识的人、一起加班的同事,或许没有那个朋友的时间比拥有的时间要少,而现在这一万两千年只是一场噩梦。在升降梯附近时对方曾说,当你在这无可救药的世界战斗之后,一定会喜欢那里……或许那是真的,但这个世界毕竟没有无可救药,阿尔伯特在他身边站着,已经是一种证明。
爱梅特赛尔克进行那些怪物发言时,光之战士其实并不怎么生气,倒不如说感觉对方比自己要激动,或许证明这个灵魂的不完善,就能尽力避免将其误认为别的人,而经过了漫长的时间后,哈迪斯正在用这种方式竭力学习说再见。
但光之战士毕竟不是那个朋友,因此只是点了点头,表示他会记住的。他没有说再见。
来到第一世界后的一段时间,他终于得知了未来,那是一个令人惊奇的未来……他居然死了,不是死了又活过来,而是切实的死去了。光之战士想到这个,就觉得不可思议,虽然他有时候跑腿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比如更喜欢滑盖棺材之类,但毕竟没有真的想象过自己可以躺进去。死。死究竟是什么滋味儿。是像是柠檬那样带着清淡的香味吗?是像风那样冷吗?是像沙砾那样粗糙吗?但在这个改变了的未来中,他不会再有机会知道了。
至于猫,猫是真的很过分,猫走在自杀的康庄大道上,却还要和他说什么,要是那个人的未来中有我,那就再好不过了之类的话……事情结束之后,光之战士把猫堵在办公室,露出兴师问罪的表情。
猫:对不起。
光之战士:知道哪儿错了吗?
猫:下次再也不瞒着你了。
光之战士:不是这个,虽然这个也让人火大,但主要是你得改变自己的说话方式。
猫:说话方式……?
光之战士想说你之前跟我的讲的每一句话,都让你头上的死兆星闪烁的更加明亮,我们这种人是不能这么说话的,不能讲的太严肃,因为生活需要一点幽默,说的太认真的人容易早死。但猫一脸迷茫,光之战士感觉很难和他解释这个。
他先想着,算了。接着开始想,上次和他告别的时候,猫兴致很高,说等他醒来的时候,会第一个打听你的名字,但在那个未来猫没有得到这个机会,一打听,人早死了。生活对猫不算仁慈,进行了当头棒喝。后来猫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光之战士只是听了个大概,具体艰辛已经不得而知,但猫这种生物其实需要爱护,不应该被关在房间里整整一百年,一百年除了天天努力,什么也做不了,不能玩毛线球,也不能晒太阳,那和他过去的欢快轻松大不相同。猫是真心实意的喜欢英雄,也是真心实意的来拯救,但光之战士总是忘不了最开始见面时猫是个乐于冒险和研究历史的家伙,除了拯救英雄,他其实也有自己的爱好,在沉睡之前,在沉睡之后,古拉哈提亚有自己的生活,是自己的死把他的驱动改变了。永远的。于是光之战士又想了一遍,算了。
光之战士:也没什么,反正有什么事还是和我商量,两个人商量总比一个人闷着强。
猫高高兴兴的说好,他对着英雄总是这么高高兴兴。
光之战士于是也露出高高兴兴的表情。
在这段旅途之前,他也经常高高兴兴,但现在他明白那不是真的,甚至会把身边一些朋友给气到,因为他逻辑神秘。那时候他总是一个人前往战场,在无垠的沙漠中、在森林、在海边、在雪里……那是多么浪漫的事啊!英雄孤身一人,去挽救他能挽救的一切,如此壮丽,如此叫人沉醉,可阿尔伯特说,倘若你只是一直向前,想要拯救一切,你看到了我的下场。
光之战士一开始并不明白,难道想要保护他人,想要拯救他人是错的吗?旁人死了就是死了,他却不会死,多做一些,难道不是理所应当?
可总是孤身一人的去战斗,不依靠那些被你保护的人,总有一日,你会独自死去。这是世上每一个独自战斗的英雄的结局,总是如此。
我不明白。
你总会明白的。但是早点明白会更好,不至于在一个长梦醒来后,面对的是过去的遗迹。
光之战士总觉得这趟旅途对于阿尔伯特来说过于残忍,一次次回到那些面目全非的地方,是个人都受不了,但阿尔伯特性情坚韧,到底也挺了过来。在或许要成为灵光卫的前夕,光之战士和阿尔伯特站在水晶都的高处吹风,阿尔伯特说出了于他而言最重要的话,是那些话让他明白了过去不曾明白的东西。
我们直到最后都认为,战斗应该由我们来承担,(难道不是吗?)
……并认为这样是为了这个世界的所有人。(这么想是错误的吗?)
所以我们从未见过大家团结一心开辟道路的样子。(他们会死!而我不会。)
英雄如果不能够承担一切,那么又和其他人有什么区别?光之战士无法理解。
但阿尔伯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本来也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
后来。后来他走在亚马乌罗提的街道上,整个都市的时间都像是放缓了一般,带着一种让人想要睡觉,又想读书的味道,是那种可以花很长很长的时间,去做一件小事的地方。光之战士疲于奔命,故而很少来到这样的城市,甚至觉得自己走路的步子都变慢了。此时他并不知道之后阿尔伯特会将自己的灵魂交予他,也不知道这次说早上好的时候,是在一个黑夜来临,而早上好也有其意义的时代,更不知道一直遮遮掩掩的无影的名字是哈迪斯,而他们或许曾经是朋友。他只是漫步。
而爱梅特赛尔克站在街道上,正在出神。光之战士忽然意识到对方一直弯着腰,或许是因为那是一个较为高大的物种,要去凝视比他们矮小不少的生命所做出的惯性行为。
古代人是不会死的,他也不会死,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因为过于遗留的一些东西所带来的事物。于爱梅特赛尔克而言,死一定是一件不好的事,也是难以习惯的事,他是个恋旧的人,而恋旧的人总是要心软一些。
不知怎么,光之战士忽然想到了一些很久之前的事,因为发生的事实在太多,那些事简直都像是上辈子了。在那样遥远的过去,他从朋友的墓碑前起身,想着自己会记住死是不好的,会为关心你的人带来痛苦,而等他能够真正死去的那天,他会记得这是个祝福而非诅咒,因而乐于迎接它的到来。而直到现在,直到如今,他才终于明白奥尔什方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太晚了,他想,太晚了……可是也不算晚。他想起了古拉哈提亚,想起了拂晓的众人,想起了这个世界聚集起来的人们,想起了妖灵们,想起了阿马罗,想起了夜之民,想起了森林的守卫者,想起了阿尔伯特,想起那些他不曾见过,也不曾了解的第八灵灾中的人们,意识到他的死不再是一个诅咒,它的确变成了一个祝福,改变了历史。
于是光之战士上前轻轻拍了爱梅特赛尔克的手臂一下,这个动作似乎把无影吓了一跳,对方脸色一变,似乎正打算说点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好话——但光之战士打断了他。
这的确是一座美好的城市,光之战士说,你说得对,我也会喜欢它的。
爱梅特赛尔克愣了一下,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无影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事实证明一个不想说的人的确就是不开口,你也没办法。但他们还是并肩站了一小会儿,呼吸着这个城市所余下的梦的痕迹,而后背道而行。爱梅特赛尔克独身一人,走向沉眠中的死者们,光之战士身边跟着阿尔伯特,走向等待他的生者们。他们彼此都没有再说话。梦当然是不会说话的。
END。
花滑梗!
P1 隔壁短道速滑队的队长和受到他照顾的暴躁青年组扛把子加丘。训练服真的很没有新意对不起()因为原作加丘就已经是世界第一短道速滑选手了(虽然头盔不合格但是能自己当浇冰车也太牛逼)
P2 里苏普罗的花滑梗初识,也是 @小白菜立志笑出八块腹肌 提供的可爱梗
解释:toepick:冰刀前段的锯齿,帮助花滑选手在冰上利用脚尖丰富行动模式
近期最后一更,严重睡眠不足也要关心自己的东西了…()以后会努力画画花滑奶酪镜()
花滑梗!
P1 隔壁短道速滑队的队长和受到他照顾的暴躁青年组扛把子加丘。训练服真的很没有新意对不起()因为原作加丘就已经是世界第一短道速滑选手了(虽然头盔不合格但是能自己当浇冰车也太牛逼)
P2 里苏普罗的花滑梗初识,也是 @小白菜立志笑出八块腹肌 提供的可爱梗
解释:toepick:冰刀前段的锯齿,帮助花滑选手在冰上利用脚尖丰富行动模式
近期最后一更,严重睡眠不足也要关心自己的东西了…()以后会努力画画花滑奶酪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