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藤玉莲(敌营十八年)
阴雨绵绵的广州,乌沉沉的南石头监狱,刚从鬼门关晃了一圈儿出来的江波,看见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向自己走来,好象有春风拂过,阴霾散尽,风中有一个柔软的声音说,我是你的未婚妻藤玉莲。
就这样,在江波还没来得及设置任何有效戒备的情况下,藤玉莲已轻易地闯入了江波的生活。从此以后,不论外界如何风刀霜剑,但凡藤玉莲在身边,便似有一片温暖如春的桃花源。
喜欢这个沉静温婉的女子,看似柔弱的外表下,却有一颗无比强大的内心。她爱江波,绝不逊于任何人,但她不会像罗茂莉那样热烈地表达、急切地想要一个结果,而是以一种捍卫信仰的姿态,站在江波的同一战线上,与他一同战斗,一同欢笑,一同面对危机重重,在烈火的淬炼中产生的绝对的信任...
阴雨绵绵的广州,乌沉沉的南石头监狱,刚从鬼门关晃了一圈儿出来的江波,看见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向自己走来,好象有春风拂过,阴霾散尽,风中有一个柔软的声音说,我是你的未婚妻藤玉莲。
就这样,在江波还没来得及设置任何有效戒备的情况下,藤玉莲已轻易地闯入了江波的生活。从此以后,不论外界如何风刀霜剑,但凡藤玉莲在身边,便似有一片温暖如春的桃花源。
喜欢这个沉静温婉的女子,看似柔弱的外表下,却有一颗无比强大的内心。她爱江波,绝不逊于任何人,但她不会像罗茂莉那样热烈地表达、急切地想要一个结果,而是以一种捍卫信仰的姿态,站在江波的同一战线上,与他一同战斗,一同欢笑,一同面对危机重重,在烈火的淬炼中产生的绝对的信任和依赖,是一种比男耕女织式的爱情更为牢固也更为深刻的联系。不论他愿不愿意承认,这种带着“战友”表象的脉脉温情,已经在连江波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轻易地漫过了他并不坚固的防线,悄无声息地进入了江波的内心深处。
遗憾的是,藤玉莲无法亲身见证这个结果,她听不到江波如此自然地称她“老婆”;她看不到江波下令满世界找马蹄莲时候所表露出的发自内心的激动和快乐。。。。。她的毫无预兆地消失一如她当初毫无预兆地出现,那些甘苦与共的岁月曾经如此真实地存在过,但最后却只留下一个永远无法磨灭的影子。
我一直相信,与欲念无关的精神世界的契合,才是真正美好而长久的情感,它带来的不仅是相互扶持的友谊,更是源自灵魂深处的相识相知。它不会表现的轰轰烈烈,它更像一江春水,带着希望与生机,细细地润泽每一个角落。藤玉莲不是康瑛,所以她选择了以另一种方式留在江波身边,做一个灵魂伴侣,给江波一片可以完全放松的天空。没有人能抹去江波心中的这个影子,没有人能打倒这个影子,因为影子根本无法成为一个实实在在的目标。我们不能以现在的标准来衡量从前的故事,如果一定要这样衡量,似乎罗茂莉比藤玉莲更具备小三的特质。
影子是用来珍藏的,这是一段岁月留下的最后记忆,弥足珍贵。在后来的日子里,它总会在一个不经意的时刻,从心底最柔软地地方浮出来,也许是在看见翠绿的佩玉的时候,也许是在看见女军装的时候,也许是在听到玉莲这两个字的时候。。。。。瞬间地恍惚中,江波望见记忆深处,一个素雅的女子,温暖地微笑,绽放如莲。
PS: 与其说是看《敌营十八年》这部连续剧还不如说是看滕玉莲和江波之间的这段爱情。在藤玉莲神秘失踪后我就是带着一种对对她的突然出现的期待看完整部戏的,但是结局却太过于大失所望,以至于有一种被欺骗了的感觉。
【楼丽】生日聚会
无虐无起伏无聊的产物
汪曼春到达明公馆时,明家大宅灯火通明,门前停满了汽车。
门口新来三个月的随从迎上来,款汪曼春进屋。汪曼春幸好没逞强遣人走,明家实是变化太多。
“你们大小姐与大少夫人相处的怎么样”汪曼春劈头劈脸来上这么一句,见小随从被唬的直道好得,好得,眼往上一挑,决定亲自鉴定。
于曼丽由花园向屋里走时,尝到些闲言碎语,勉勉笑了一下,往大厅走去时正好看到汪曼春与大姐在“打招呼”。
两人笑里藏刀,水火不容的样子,真叫于曼丽开眼界了,大姐对她一向疼爱,总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对她的。奇怪的是,叫上汪曼春来,也是大姐的意思了。
来宾早来慢来,倒也凑满了整个公馆角落,毕竟明楼这样的官衔,谁不想来套近一些。
正在大家说...
无虐无起伏无聊的产物
汪曼春到达明公馆时,明家大宅灯火通明,门前停满了汽车。
门口新来三个月的随从迎上来,款汪曼春进屋。汪曼春幸好没逞强遣人走,明家实是变化太多。
“你们大小姐与大少夫人相处的怎么样”汪曼春劈头劈脸来上这么一句,见小随从被唬的直道好得,好得,眼往上一挑,决定亲自鉴定。
于曼丽由花园向屋里走时,尝到些闲言碎语,勉勉笑了一下,往大厅走去时正好看到汪曼春与大姐在“打招呼”。
两人笑里藏刀,水火不容的样子,真叫于曼丽开眼界了,大姐对她一向疼爱,总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对她的。奇怪的是,叫上汪曼春来,也是大姐的意思了。
来宾早来慢来,倒也凑满了整个公馆角落,毕竟明楼这样的官衔,谁不想来套近一些。
正在大家说笑今晚主角迟迟未现时,明楼与管家明诚赶到了大厅。坐着的人都站起来,玩聊的人都止住了嘴,一齐向主人公看去。
于曼丽在这间隙放下手中的酒杯,轻盈地朝明楼走去。明楼由人拿去外衣,伸手牵过夫人的手,两人相视一笑,才大声说道“明楼让宾客们久等,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怎么?汪小姐还惦记着你家师哥?”梁仲春笑着对侧旁的人说道。汪曼春双手交于胸前,右手勾着杯红酒,死盯住前方的眼睛却比之还红了些。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别指望在这勾搭上什么女人”汪曼春似吃了火药,毒嘴再加深着剂量,梁仲春瞪大眼睛,再不说些什么,跑去旁堆了。
汪曼春喝下杯中液体,眼眸流转片刻,朝明楼走去,两三根指腹轻拍似点在男人的宽肩上。
明楼连带着臂弯中的人一道转身,见是汪曼春,也带着一丝惊讶:“师妹也来捧场,真是荣幸至极”。
“师哥生日快乐!上次你结婚大礼我却没来,今晚可是一定要来的,”说话间眼已向于曼丽瞥去,道“这就是大嫂吧,你好,我是汪曼春。”
“久闻的师妹啊”,于曼丽说这话语调绕了几圈边对上明楼的眼,道“阿楼常与我说起你,没想到汪小姐长得这么标致。”
“看来师哥对我的描述欠佳,今天是来对了,总算让大嫂对我留个好念想”
三人说话的空,左侧楼阶靠栏上,明镜若有所思的看着。
“大姐,你看她们相处的不是挺好的嘛”明台手肘顶在木栏上,被支起的下巴在手掌心掂动。
“你懂什么,我就不信这汪曼春今天不闹些事来”
“今天可是大哥生日啊”
“生日怎么啦,为了看出戏今晚我可是出了不少票钱,不唱出白脸我可不干啦!”
明台不说话了,女人的事就是看不透。譬如艺妓出生的大嫂却深得明镜喜爱,与大哥的昔日情人汪曼春却僵持不下。好不容易大哥终成眷属,还要涨些气势,不知有没有考虑到大嫂地身份也着人口舌,算了,还是与阿诚喝酒去吧。
“少喝点酒”明楼与人攀谈的空,低头与怀中人悄声说道。
“今天你生日我高兴呀”,于曼丽仰起红扑的小脸,又笑道“明长官等等可要与我饮几杯啊”
明楼无可奈何,得空又警她句“最近嗓子不好,不许再喝多了”
“你就是想让我唱曲子给你听,我不管”于曼丽说着轻推了明楼的胸膛,离了温暖胸怀,举着杯向明台明诚他们走去。
明楼还未给明诚打眼色,又被师妹缠上了。
“师哥这位夫人真是好酒量,果不然是久经沙场的”汪曼春有时挺拎不清的,就像当初与明镜那般。实不知道,明楼的胳膊肘向内曲的厉害。
“她的确任性些,不过今天因为我生日,性情打开了些”
“我也很高兴,师哥还记得我送你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吗,不知道还在不在?”汪曼春一脸期盼的样子让明楼倒不自在了些。
那个沙漏——挂住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们要永远的幸福,永远地珍惜爱情和友谊!
明楼用指腹抚了下眉梢,抬起脸道“一直收着,只不过新招的佣人总是那样冒失,打碎了,你可不要生师哥的气”
“怎么会呢,赶巧今天又能送你一个礼物”
其实那个沙漏,早在汪曼春某次打压活动时,怒的明楼抓起来随地一掷,五彩缤纷的沙液洒的都是,它们证明一个少女如何在时间川息中演变成一个刽子手,留不得。
汪曼春应该想到,除去她,没人敢当着明楼的面说起他夫人的出身。一劲儿怂恿着于曼丽给大家唱个曲儿。
明楼倒还想出面说她近来嗓子不好,被自家夫人纤手一抓,点到为止。
于曼丽也不忸怩,细高跟鞋几步踩上明家的楼阶上,唱道:
人盼成双月盼圆
蜂儿恋花鱼恋水
相我们新婚燕尔多甜蜜
要珍惜人生惟有的这一回
......
“你什么时候会唱沪语小调了?”明楼依旧伸手牵过下阶的夫人,低声问道。
“我现在也是半个上海人呀”于曼丽右手又勾了杯红酒,回道。
“歌词招摇了些”
“有人会喜欢听的呀”
汪曼春走出明家大门时,于曼丽和明楼手挽着手,在露台上与她招手再见。
微风吹起于曼丽的大披肩,明楼马上用手替她拢的紧紧的。
汪曼春想着76号还有事情要做,急促地上了汽车,回去了。
趁着于曼丽泡澡的当,明楼到了楼下,明镜见自己弟弟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
“大姐?汪曼春是您叫来的?”
“怎么啦我叫个人都不行啦”,明镜拢了拢坎肩,又道“过去待她不好你不开心如今待她好你又跑来质疑我,在明大少爷面前真是越来越不好混了呀。”
“大姐..”
“好啦好啦,我头痛头痛上楼歇息去了。”
明镜今天到底看了一场戏,沪语小调里的词儿怎么写的那么好呢。汪大小姐又白又灰的脸蛋也着实有趣,得不到的人还这么惦记,心里不苦吗。
明楼回房的时候,于曼丽坐在牛皮靠椅上,湿润的乌丝隐隐滴着水,纤手上拿着一个精致纸包的小盒子。
“你的礼物”,于曼丽举起手摇了摇盒子,佯装听里面装的是什么。
明楼示意她去拆,于曼丽笑道“我可不敢拆明长官的东西,万一是什么机密呢?”
“好,那我来拆”
生日快乐,明楼。今晚所有人都这样对他说。
——————————————————————
沪剧小调偶然找到的 名叫人盼成双月盼圆
很冷啊这儿 老是迷邪教的我心里也苦
百粉点梗
今天再占个tag
是为了大家更幸福地看想看的文
这五天的高产,让我有了百粉。
可我不会忘了自己还是个小透明~
谢谢大家的支持了
有意见有想法有梗的都可以直接提
作为lofter的传统
现在我让你们点梗
在此承诺:
你敢点我敢写!
你敢点我敢写!!
你敢点我敢写!!!
(下面的tag只是个提示。只要是伪装者、琅琊榜、胡霍的衍生,各人物各角度各题材我真的都会写!不信你看我上一篇的《文章暂分类》)
不想点梗的也没事
只要对这条评论、报数的
我会抽签出几个数 送明信片的!
虽然我不会手绘明信片之类的
但三行情诗绝对信手拈来
再次谢谢你们的厚爱~
我爱你们(^з^)
今天再占个tag
是为了大家更幸福地看想看的文
这五天的高产,让我有了百粉。
可我不会忘了自己还是个小透明~
谢谢大家的支持了
有意见有想法有梗的都可以直接提
作为lofter的传统
现在我让你们点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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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点我敢写!
你敢点我敢写!!
你敢点我敢写!!!
(下面的tag只是个提示。只要是伪装者、琅琊榜、胡霍的衍生,各人物各角度各题材我真的都会写!不信你看我上一篇的《文章暂分类》)
不想点梗的也没事
只要对这条评论、报数的
我会抽签出几个数 送明信片的!
虽然我不会手绘明信片之类的
但三行情诗绝对信手拈来
再次谢谢你们的厚爱~
我爱你们(^з^)
曼丽(楼丽)(一个冷西皮的邪教)
《曼丽》(楼丽)
情节都是编的,人物都是OOC的,没有时间线
总之这篇文就是填个脑洞不要当真
不喜误入,谢谢观赏
顺便说,lo主专注冷西皮一百年,如果吃诚春请自由地打开lo主主页,安利包粮,售后到家。谢谢。
锦瑟招摇地跟着日本男人走进了香港饭店。
这个人她盯很久了,如果这次的任务不成功,那她连得到毕业资格的机会都没有,因此在跟了三四天之后才找到下手的机会。
她把自己扮作一个失恋的日本少女,在酒吧里趁他半醉不醉便贴了上去,抽抽噎噎地用日文求他把自己带走。
也不知是出于同情还是别的原因,男人同意了,一路上对她动手动脚分明是以为她真的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跟人走的女人。...
《曼丽》(楼丽)
情节都是编的,人物都是OOC的,没有时间线
总之这篇文就是填个脑洞不要当真
不喜误入,谢谢观赏
顺便说,lo主专注冷西皮一百年,如果吃诚春请自由地打开lo主主页,安利包粮,售后到家。谢谢。
锦瑟招摇地跟着日本男人走进了香港饭店。
这个人她盯很久了,如果这次的任务不成功,那她连得到毕业资格的机会都没有,因此在跟了三四天之后才找到下手的机会。
她把自己扮作一个失恋的日本少女,在酒吧里趁他半醉不醉便贴了上去,抽抽噎噎地用日文求他把自己带走。
也不知是出于同情还是别的原因,男人同意了,一路上对她动手动脚分明是以为她真的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跟人走的女人。
于是她得到了机会,进了门,那人还来不及温存便被她用枪抵住了下巴。
“真是抱歉,冈田先生。”她吐气如兰,左手从大腿上摸出了一把匕首:“让您失望了。”
枪声一响她便蹙了蹙眉,见那人倒在了血泊里,便上前去用匕首在喉咙处补了一刀,动作干净利索,而后果断翻窗而出。
窗台外是一个凉棚,从上往下看约有十米左右,即便是她能借着每一层楼的阻力下去,也势必会引起注意。左右为难之际,旁边的窗户骤然打开。
“进来。”
啊?她一愣,门却在背后被重重敲响,于是那人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拽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拽。
她整个人被拉进了隔壁的房间。
惊魂未定之际,那人关上了窗,把窗帘拉紧后才转过来。
“明……明先生?”
锦瑟是在三九年初被救出来的,当时她坐在监狱的地上,那个一身军装的男人指了指她:“她叫什么,犯了什么事?”
“罪犯锦瑟,故意杀人罪。”一边的人翻了翻资料回答道,“你转了半天就看上她了?”
看上这个词对她来说唯恐避之不及,她不由地往墙角缩了缩。
那人靠近了蹲下来问她:“你多大?”
“十七岁。”她抬眸看着他,无畏无惧地回答,“长官是要行刑吗?”
男人站起来沉声道:“我给你指条路,通报上级,犯人锦瑟试图越狱已被击毙,尸体扔在哪你自己编个地方。”
旁边那人不耐烦地拽住他:“就这么丢给我了?”
“你不是管我要人吗?”他下巴扬了扬,“人就在那,别的不用看了。”
而后背着手向外走去。
当天晚上,锦瑟被偷渡出了监狱,直接送进了广州的特工学校。而那个人——她只知道姓明——她后来再也没见过。
她从小就在旁人的白眼中长大,而到了这里,人人都是平等的,别人能做的她也能做,别人能学的她也能学。她兴致高昂且天赋秉异,其他人用了大半年的时间学来的东西,她只用了不到三个月就学成了,还能够在一众的男学员中拔得头筹,获得最好的成绩。
只是她还不能毕业,因为她缺少一个搭档。
所谓的生死搭档。
生死这件事她从来不在乎,如果在乎的话她就不会去杀那个人了。所以她每次和老师提到这件事都非常的不屑一顾,那时候她的老师会说,没有人是生来不怕死的,只是她还没碰到珍惜的东西罢了。
王天风是个很感性的人,他会在兴致突来时突然把她扔到某个小镇里去让她完成一个任务,也会直接把她手里的棒棒糖抢掉塞进自己嘴里,所以在别人看来他是疯子,在她看来却只是个随心所欲的人而已。也因此他说的那番话一点都不违和。
她不知该怎么反驳,便嘟着嘴去洗衣房闷声不吭地把他俩的衣服都洗掉,掩饰自己的抗议。
但是王天风的话她都记住了。
不怕生死,只是因为缺少一个让她害怕的人而已。
“明先生怎么在这里?”她悄声问。
明楼转身坐回到沙发里,等走廊里一阵嘈乱经过的时候说:“路过。”他抬头看了看她的和服:“你怎么穿成这样?”
“任务目标是个日本人,我想了半天只想到这个办法能接近他。”她撇了撇嘴说,“日本女人真麻烦。”
“你穿这个也不好看。”他说着拿起了一本书。
“没关系,我可以换掉。”她摸自己的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件轻薄的旗袍,大大咧咧地准备脱衣服换上,却突然想起了这是明楼的房间,“呃……能借用一下您的洗手间吗?”
明楼一摊手,示意她自便。
她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下来扔在一边换上旗袍,最后忍着恶心把那身和服叠了起来,抱着出了洗手间的门。
明楼依旧在看书。
她把厚重的和服往手提包里塞了半天,硬是全都塞进去,把包撑得鼓鼓囊囊的,然后吁了口气,转过来正碰上明楼探究的眼神。
“包太小了。”她吐吐舌头。
“需要给你找个大一点的吗?”他问。
“大的太显眼,这样就挺好。”她说着把包摆在了玄关处,而后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明先生,我能坐下吗?我觉得现在出去可能不太方便……”
“坐。”明楼说。
锦瑟应了一声,安静地坐到了沙发一角。
片刻的沉默之后明楼问道:“衣服为什么不直接处理掉?”
“太贵了。”她想都没想。
“如果这件衣服被人发现,你就会暴露。”他放下书。
她撇撇嘴,低头玩着旗袍的下摆。
明楼顿了顿,把语气放缓:“你去多久了?”
“九个月,就快一年了。”她如实回答。
“还没毕业?”明楼蹙眉:“不符合毕业资格吗?”
“不是,是……少个生死搭档。”她说,“同期的人都找到毕业了,其他人和我没有一起训练过,一点默契都没有。”
“默契建立在信任之上,”明楼说,“你可以试试相信别人。”
锦瑟摇摇头:“我谁都不信。”
明楼把书倒扣在茶几上,揉了揉太阳穴。
他初见这个姑娘的时候就知道,她不会轻易放松心态,别说搭档,恐怕她连自己都不信。
他上下审视了她一番道:“一个人的行动总归是不方便,如果今天这个房间里的人不是我,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但是我不信他们。”锦瑟果断地说。
她的眼睛亮亮的像一只猫,巴掌大的小脸快缩到沙发后面去,显然是对他的话颇有微词但不敢说出口。
于是他无奈地开口:“我今天是来执行任务的。”
锦瑟扬起小脸,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我的任务就是给刺杀冈田的战友铺好后路,但我没想到,王天风把你派来。”他说,“事实就是这样,你相信吗?”
她想了想,认真点了点头。
明楼是可以信任的。
从他蹲下来问自己的年龄时,她就知道,他和其他人不一样。
他不像那些满脑子酒色财欲的男人,他和她说话的时候,会把姿态放下来与她平视,哪怕她只是一个囚犯,犯下了偿命的罪行。
“我只能相信两个人。”她说,“一个是你,一个是老师,你们不会害我。”
明楼无奈地笑。
“笑什么!”她猫叫一样小声地争辩:“你把我救出来,老师教我知识,所以我才相信你们。”
明楼听着她天真的话语,眸色逐渐沉静下来。
他想告诉她,所有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他们这样的人,每一个举动都是在为以后铺路。
否则他怎么会轻易地把她挑选出来,送进特工学校,交由王天风培训?
但是他不忍辜负她的信任。
“明先生。”锦瑟看他半天不说话,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求您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明楼回过神。
“你给我起个名字吧,”她说,“我现在这个名字是以前在……在妓馆里妈妈起的,我没读过什么书,让老师起他又不管我,整天锦瑟锦瑟地叫我,说是好记就行了,但是我不喜欢啊。”
明楼听着她像个小女孩一样小声抱怨,坐正身子正襟危坐地问:“我们没资格给你取名,这种事情,还是你亲自来比较好。”
“您一看就是文化人,所以我才拜托您呀。”锦瑟急切地央求他,“您就帮帮我吧~”
她语气里带着几分妩媚,还有几分女儿家的撒娇,双眸媚态天成却又无比纯真地望着他。
门外突然传来了两短一长的敲门声。
屋子里一静,锦瑟惊慌地看向他。
“自己人。”他解释道,而后到门口透过猫眼看了看:“外面安全了,你待会儿就能走,出去以后直接坐船回广州,不要逗留。”
“是。”锦瑟条件反射地起身应道。
他垂眸给她拿过了那个鼓鼓囊囊的包:“去吧。”
“那个……名字……”她追着问道。
明楼表情严肃地上下打量着她只着旗袍的玲珑身段,缓缓开口:“就叫曼丽吧。”
身姿曼妙,容貌昳丽。
曼丽。
一步之遥(楼丽)
《一步之遥》
(楼丽)
注:《一步之遥》是一首探戈舞曲,《闻香识女人》中的经典舞蹈桥段,这里只是借用了名字,而并非用这个曲子。他们跳的是华尔兹,我不敢想象楼哥跳探戈……
前篇《曼丽》有他们相识的过程,地址:http://wanfengjiang.lofter.com/post/1cba73a1_95575a2
开始吧
已知我是你的一个秘密,求我们之间爱的距离。
1939年冬,上海的风呼啸不停,卷携着无尽的寒意渗入到每一个中国人的心里去。
饶是时间漫长,依旧抵不过一场又一场的灾难,天灾或者人祸,都会被歌舞升平的华丽外表...
《一步之遥》
(楼丽)
注:《一步之遥》是一首探戈舞曲,《闻香识女人》中的经典舞蹈桥段,这里只是借用了名字,而并非用这个曲子。他们跳的是华尔兹,我不敢想象楼哥跳探戈……
前篇《曼丽》有他们相识的过程,地址:http://wanfengjiang.lofter.com/post/1cba73a1_95575a2
开始吧
已知我是你的一个秘密,求我们之间爱的距离。
1939年冬,上海的风呼啸不停,卷携着无尽的寒意渗入到每一个中国人的心里去。
饶是时间漫长,依旧抵不过一场又一场的灾难,天灾或者人祸,都会被歌舞升平的华丽外表所掩饰,认得清的知道是无尽的吃人面孔,认不清的便在金玉其外的假象中沉溺着,假装自己真的在和平的年代里生存。
曼丽悄无声息地混进了一场舞会。
上海饭店莺歌燕舞,她挽着明台的手,借着明家小少爷的名头便进去了。
她接到的任务是清除军统叛徒,明台是她的组长,拥有任务中的最高指挥权。
这是一场日本人开办的新年舞会,窗外肆意地飘洒着雪花,窗内却暖意融融,女人们各个旗袍开到大腿,露出白皙的皮肤。日本小调洋溢在空气里,听得曼丽心中泛着甜腻腻的味道,无比恶心。
她最熟悉这样的场景了:一群男人,一群女人,和着靡靡之音与酒意,嬉笑着搂抱在一起,总让她想到那段黑暗的过去。
她抓紧明台的手,强压着胃里的不适,将全部的力气都放在了眼睛上。她得先找到目标再下手。
明台把她带到角落里,找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坐下,没过多久突然把头一缩,低声嘟囔:“怎么忘了他也要来。”
曼丽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过去,两个男人正往大厅里走。前面的是明楼,后面跟着一个瘦高的男子,应该是他的秘书阿诚。
目标人物立刻迎了上去,抓住明楼的手不知在说些什么。
看来不仅是个叛徒,还是个会溜须拍马的叛徒。曼丽抿了一口红酒,转过头去找明台。
“组长,要不你避一避?”她说,“那可是你大哥,你混到这样的舞会里,会被他骂吧?”
“看来任务得重新制定一下,”明台半蹲着,等明楼过去之后才说:“你负责把他引出舞池,我在楼梯间等你们,接下来就交给我。”
曼丽点了点头,起身去找目标。
时间是晚上八点半,明楼看了看手表:“小家伙应该到了。”
明诚把一杯香槟放到他面前:“提前庆祝?”
明楼笑笑:“早了点。”
阿诚突然低头道:“南田在舞厅东北角,我去打个招呼。”
明楼点头,目光在舞厅中一扫,看到一个熟悉的娇小人影。
于曼丽?疯子让她和明台做了搭档?他蹙了蹙眉,而后被几个政府官员挡住了视线,只好放下酒杯,面带微笑地寒暄起来。
曼丽知道自己最拿手的是什么。
无非一身皮囊。
她的外表便是华丽的刀鞘,她的身体就是枪的保险栓,摆着相当好看,但一碰便要见血。
她孤身一人走到目标面前,媚眼如丝地勾着他跌入陷阱。
勾着他的手把他拐到楼梯间,她借口酒喝得多了,往女洗手间的方向走了几步,便听到背后一声噗的轻响。
任务完成。
她和明台交换了一个眼神,明台迅速地把尸体塞进了黑暗的角落里。还没来得及开心,他便被楼梯口的一个身影吓得缩了回去,同时条件反射一般地从暗窗翻了出去。
曼丽眼见自己躲不过去,干脆站在了原地,脆生生娇滴滴地叫了一声:“明先生。”
“有任务?”靠近了几步明楼问道。
“嗯。”她点头。
“做的如何?”
“完成了。”她小声道:“组长都不敢见您。”
明楼笑着摇头:“不见就不见吧,他怕我是正常的。”
此时洗手间突然走出了一个日本人。
“高木君。”明楼率先道。
“明先生在这里……哦,我明白了。”高木打量着曼丽,“明先生好艳福。”
“不敢。”明楼道,侧身让高木先行一步。
等那人消失在视线里,曼丽才问:“我现在能走吗?”
“来不及了。”明楼道:“你现在走就是在给日本人怀疑的机会。”
“那怎么办?”曼丽眼珠一转:“这样好吗?我做你的舞伴,让他看到,然后我找机会走。”
明楼垂眸想了想:“只好这样。”
进入舞厅之前,她抬头看着身边高大的男人:“明先生会什么舞?”
“都会一点。”他说,“只不过年纪大了,太激烈的跳不来。”
“您哪里年纪大,我倒是觉得,您这个年龄刚刚好,”曼丽说,“感觉特别有安全感。”
“是吗?”明楼把胳膊架起来,“走吧,高木肯定在等着看。”
“好。”她伸出纤细的手,挽住了他。
日式的小调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西洋乐曲,明楼的手拉了她一把:“这首曲子你听过吗?”
她摇了摇头。
她从小受到的熏陶,要么就是靡靡的小调,要么就是江南小曲,这样的曲子,即便是听过也是不会跳的。
“华尔兹,会吗?”他低头问。
她想了想:“在学校里学过的。”
每一个女特工,都要精通各种舞蹈,她精于这些,但是时间久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跟上脚步。
于是明楼便向她躬身邀舞:“曼丽小姐,请。”
华尔兹的曲调华丽而婉转,他的手在她背上轻轻一搭,突然靠近的气息让她心乱了几秒,上半身微微地后仰了几分。
他的身上,有一种令人舒适的香味,有红酒的味道,也有些许的烟草香。所有的一切,都和明台截然不同。
他的姿态里带着法国男人的绅士与中国男人的儒雅,即便是那只搭在身后的手,也只是用手腕触碰,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华尔兹搁下太久了,还没转几圈,她便要随着惯性滑出去,赶忙紧紧一握,一只手拽住了他肩上的西装,另一只手则划出他的手只抓住了拇指。
明楼顿了顿,剩下的四指轻轻地握了起来,把她一手掌控在掌心。他的手很大,手指纤长到让她抓不住,只能把手臂上全部的力气都用在指尖。
他的指,居然也温暖着,能让人醉在里面。
曼丽从乱糟糟的心情中拔出来微微抬起头,恰好看到他微微抿着的嘴角。
他居然说他年纪大,可是这个年纪的人,却刚刚好,最容易被人爱上。
明楼垂眸,碰上了她的目光,小女孩一样,带着吃饱的小猫脸上才会有的那种笑意。
但这种笑意本是不应存在的,就像这支舞蹈也不应存在一样。
明楼带她轻盈地一绕,正巧故意地从高木面前经过。
“明先生?”怀里娇小的人凑过来:“你为什么不让组长知道你的身份?”
“他有他该承担的事。”他道:“我们之间没有横向关系。”
“那你和我之间有吗?”她歪了歪头。
“没有。”他说。
“那……我就应该是你的一个秘密,对吧?”她突然笑了:“明长官,你有个秘密在我手里。”
明楼被她逗笑,而后严肃道:“有我的秘密,不是什么好事。”
“那你是不是出了门,你就要装作不认识我?”她看着他问。
明楼低头:“对。出了这个门,你是于曼丽,我是明楼。”
她的眸色突然黯淡下来。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样一个女人,小小的,一只手就能握住,腰肢那么细,仿佛一掐就会断。而她要的真的不多,她只要一个能对她好的人就够了。
但显然他不是那个人。
不知道明台会不会是,即便只是生死搭档,只要能给她那样的安全感,就会被她全心全意地用心去爱。
他心底泛起异样的感觉,放在她背后的右手用力,指尖触碰到了她薄薄旗袍下的温热躯体,把她拉得更近了些。
“真希望我们能是一家人。”他说,“明台是个好孩子。”
“明先生,他只是我的搭档而已。”曼丽悄声说,“他很好,只是我总有一种感觉,他早晚会离开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她的手在他手背上滑来滑去:“明先生,其实我……”
一曲终了。
明楼松开了抱着她的手。
“我送你。”他微笑着说。
曼丽眨眨眼睛,笑着点了点头。
明楼送她到门口,给她披上貂皮大衣。
“这件衣服很贵吧?”他摸着料子问。
“对,是毕业前老师送给我的,我后来问组长,他只得到了一块手表。”她笑出声,“组长说这就是差别待遇。”
明楼当然知道。他还记得阿诚陪自己在女装区挑礼物时两个人尴尬的场景。
“你知道刚才的曲子叫什么吗?”他把她的发捋到耳后。
“叫什么?”
明楼把她送出门去,旁边的门童等他回来,将大门砰然关上。
曼丽走在漫天风雪里,高跟鞋不合脚,将她的脚跟磨得发红,很疼。她找了个角落,脱了鞋,蹲下来去揉,终于在雪地中泣不成声。
“《一步之遥》。”
即便你是我的一个秘密。
我们之间,也永远有距离。
不多不少,就在彼此能看到能触到的位置。
刚刚好,是一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