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向:大梅必暗恋萌萌
原著里大梅一定暗恋萌萌,这一篇算是安利向分析,总结一下他们之间我理解的嗑点。
是磕点,不是单纯的糖点哦!
举个例子,大梅给萌萌挡剑,不爱下狠手的他注了灵流,冲冠一怒为红颜,但这个也可以用友情来解释,所以我不会写。
本篇列出来的都是那种大概要用爱情解释的cp向嗑点,慎入。
小梅的话如果有反响下一篇单独列。
1.初见英雄救美
他并没有认出这就是昨天妙音池的“流氓”,梅寒雪自然也不识得他。两人互相对望了片刻,薛蒙见他金发凌乱,唇角带血,衣服都被扯的七零八落看不出样子了,只一件昆仑踏雪宫特制的薄绡衣还披在身上,不由皱起眉头。
“太不像话了。”
说着,把自己的外袍解了下来,哗啦一下盖...
原著里大梅一定暗恋萌萌,这一篇算是安利向分析,总结一下他们之间我理解的嗑点。
是磕点,不是单纯的糖点哦!
举个例子,大梅给萌萌挡剑,不爱下狠手的他注了灵流,冲冠一怒为红颜,但这个也可以用友情来解释,所以我不会写。
本篇列出来的都是那种大概要用爱情解释的cp向嗑点,慎入。
小梅的话如果有反响下一篇单独列。
1.初见英雄救美
他并没有认出这就是昨天妙音池的“流氓”,梅寒雪自然也不识得他。两人互相对望了片刻,薛蒙见他金发凌乱,唇角带血,衣服都被扯的七零八落看不出样子了,只一件昆仑踏雪宫特制的薄绡衣还披在身上,不由皱起眉头。
“太不像话了。”
说着,把自己的外袍解了下来,哗啦一下盖在了梅寒雪肩头。
“穿上。”
梅寒雪披上衣服,抬起头来,仔细看着这小孩的眉眼,只觉此人生的并不像他的恩公薛正雍,一张脸庞小巧精致,鼻尖挺翘,杏仁眼黑白分明,顾盼间都是一股子天然的灿烂与傲气。
……
“我们是不是不能弄死他了?”
兄长思忖片刻,最后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披着的衣服,垂下了淡金色的长睫毛,冷淡道:“你说呢。”
by原著番外薛蒙相亲
偶像剧一样的初见,英雄救美,这在小说里少说暗恋五年懂得都懂。
那时候一个小小的大梅,习惯照顾弟弟,习惯自己解决,坚强稳重,突然被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小公子英雄救美。
大梅内心怎么可能没有触动!
而且,这真的很像一见钟情的感觉,一个人带着一束光闯进了你的世界,自此,天光大亮,我心所属。肉包写就像是大梅的回忆视角,想起了初恋白月光,既不热烈,也不寡淡,倚在一树白梅旁淡然一笑。
他们两人设就很互补,大梅稳重清冷闷骚,所以必然会被萌萌的灿烂天真可爱吸引。
自古这种人设出cp的定律不必多说。
2.大梅吃醋
于是梅寒雪来送雪莲的时候,就冷眼看着华若薇极尽暧昧地招惹薛掌门——
“子明哥哥,人家好崇拜你!”
“子明哥哥,我能摸一摸你的肩甲吗?感觉好闪哦。”
“子明哥哥,薇薇觉得你特别了不起,年纪轻轻就主掌了整个下修界,你平时一定很辛苦吧!”
薛蒙虽然觉得肉麻,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他又是爱听旁人说好话的主,被华若薇甜腻腻地夸赞着,多少还是有些飘了起来,开始嘿嘿地神经傻笑。
“……”梅寒雪当时就有些看不下去了,觉得薛蒙简直是脑子有坑,于是他啪的一下把装着雪莲的木盒子往案桌上一丢,声音之响,令华若薇当场吃了一惊。
小美人回过神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拍着饱满的胸脯,用水汪汪的眼眸不忘给梅寒雪抛了个媚眼:“寒雪哥哥手劲真大,真厉害。”
梅寒雪极冷淡地看向她:“我没妹妹。”
华若薇没料到自己会讨了没趣,尴尬道:“我、我也只是随便说说。”
“是。我看得出你很随便了。”
华若薇:“……”
薛蒙有些瞧不下去,说道:“差不多行了,华掌门好歹也是个客人。而且她刚跟我说,她在灭世之战后就想通透了,觉得他们江东堂以前做的都不对。她这次来,是专程想和死生之巅修好的。华掌门你说是吧?”
华若薇原本在薛蒙面前游刃有余,可对上梅寒雪的眼睛,却有种心里的小算盘都被梅仙长一眼看透的发虚感,缩着脖子强笑着支吾道:“是、是啊,薛掌门是我最敬佩的掌门,我特别崇拜他,哈哈哈哈。”
梅寒雪冷笑一声道:“但你上次在孤月夜,好像也是这样和姜曦说的。”
华若薇脸色顿时变了:“你……你乱讲!”
“你说完之后还蹭了姜夜沉的腿。”
薛蒙吃了一惊:“什么?!”
华若薇:“……”
梅寒雪面无表情道:“这位华掌门上个月,用了同样的话语去孤月夜勾引姜掌门,顺带找死蹭了姜夜沉的大腿。被姜夜沉盛怒之下拧着胳膊赶出了孤月夜,事后他还派人给她送了一副妇科千金方以示问候。”
薛蒙:“……”
“此事扬州城已经传遍了。我前两日有事,正好小住扬州,有所耳闻。”
华若薇从未料到同样都叫“梅含雪”,当哥哥的会比弟弟刻薄这么多,居然一点都不给女人面子!她涨红了脸,但仍抱着最后一线力挽狂澜的希望,楚楚可怜道:“寒雪哥哥,那都是谣言啊,你看看我的眼睛,我像是在说谎吗……”
梅寒雪还真的转头看了。华若薇一喜,开始对他眸水盈盈狂送秋波。
“别眨了。”梅寒雪波澜不惊地漠然道:“我xing冷淡,尤其对你。”
“……”
梅寒雪不识风情!简直不配给他弟弟提鞋!
华若薇再也不愿与他针锋相对,气的一张俏脸犹如猪肝,匆忙告辞抹泪后便嘤嘤嘤地跑了。
女的跑了,梅寒雪对愣在原地的薛蒙也没什么好气
……
“不谢。”梅寒雪碧玉釉色的眸子带着淡淡的讽刺和不悦,淡色的嘴唇一启一合,“给你补脑。”
by原著番外薛蒙相亲
这不是在吃醋你告诉我是什么!
大梅清清冷冷,一下子对华若薇说这么多话,这是真气的上头了。
直接重重把东西往桌上一甩去打扰他们,大梅太霸道了,爱啦爱啦,好幼稚哈哈哈。
如果是小梅,可能会不动声色的膈应两个人,类似于那种笑面虎。
萌萌:感觉不太对呢……
怎么有种霸道正妻捉奸在床手撕小三的感觉。
“不悦”一词用的很妙,划重点!这里请大家做一下对比阅读。
“墨师兄墨师兄,这句话我不明白,你能帮我看看吗?”
“墨师兄,这两个咒诀的差别我不是特别能理解,师兄能教教我吗?”
“墨师兄——”
在墨燃给第九个笑嘻嘻的小师妹讲完了“万涛回浪咒”为什么要和始创者画的一模一样才能奏效后,楚晚宁终于有些耐不住了,他蹙着眉头,冷冷淡淡隔着几排弟子,望了墨燃一眼。
……
这人,根本没有弄明白那些莺莺燕燕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
她们是不懂吗?真要不懂,万涛回浪咒的始创者就站在这里,为什么不来问楚晚宁,要绕着弯去喊他们的“墨师兄”?
楚晚宁不悦,却不说,只冷淡而无声地望着墨燃。
by197掌 师尊不是狐狸精
晚宁不悦是因为吃醋,那请问大梅你怎么也不悦呢?
我知道,怕萌萌被骗嘛,仅此而已。
而且,大梅只是过来送东西,送完就走职责已尽,不走麻溜点反而打扰两派掌门谈话,当众不给华若薇面子,话还特别犀利,“勾引”“xing冷淡”等等。
再怎么看不惯华若薇,她也是一派掌门,更何况大梅自己快要继承明月楼衣钵了,一言一行代表昆仑踏雪宫。
这可以说的上无礼了。
那么,让我们看一下大梅平时的样子。
正在这时,远处走来了一个眸色浅淡,鼻梁高挺的男子。小曼陀一见,先是愣住,而后在刹那间泪盈满眶,娇声喊着:“梅公子!”径直朝那男子奔去。
行来的男人正是梅含雪,他没有想到自己走了这么一条偏僻小路,还能遇上旁人,显然怔了一下,但见小曼陀朝他飞奔而来,一抬手,凌空落下一道结界,砰的一下把人家姑娘拦在外头。那姑娘猝不及防,瓷实撞在了流淌着雷电之力的结界外,惊呼一声,跌倒在地。
梅含雪也没打算扶他,低头看了她一眼,皱眉道:“姑娘,你认错人了。”
“怎么会错?怎么会错……那一年你许我金香囊,说见我一面就再难忘怀,等我十八岁了,你就来娶我,你……你都忘了吗?”
梅含雪:“……”
“梅公子……”
“你真认错人了。”梅含雪没有再多说,只是摇了摇头,丢下这么一句话,就从那满眼含泪的姑娘跟前走过。
by157章 师尊,那年新婚夜,其实我……
大梅你不要太双标了。
虽然也很无情,但至少还是有礼数的,我看这才是真正冲冠一怒为红颜,嗑死我啦!
而且,原著中,大梅好几次因为萌萌和小梅生气。比如薛正雍王夫人死后,小梅给萌萌灌酒,萌萌还要,小梅说不能再要了,不然大梅要活剐他。
话是夸张了些,但看得出来大梅一定会生气。这里可以理解为大梅行事更稳妥些,怕含雪祸害萌萌。
那么,后面他因为小梅变成寿后去欺负萌萌生气怎么解释?
大梅的占有欲尊嘟强的没边!
谁懂这一段大小梅的对峙。
小梅看穿了大梅,“瞪”“说的好像你不欺负他一样”,感觉是在暗暗的说大梅小气鬼,自己的醋都吃。
大梅虽然被戳穿了,但不吃这套,直接转移话题。
既有一种情敌角逐的带感,又带着亲情成分和心照不宣的默契。
小梅还和大梅保证自己会保护好萌萌,让大梅放心,又悄悄挑衅了大梅。
不知道什么兄弟和朋友关系需要向对方保证一定会保护好另一个人。
纯洁的感天动地的挚友情。
直接把我从杂食捶死在双梅萌的坑里。
大梅自己去逗萌萌,又忍不住吃小梅的醋。
又当又立。
高冷禁欲闷骚但霸道但占有欲外泄,风流不羁宠溺但暗暗握在手中,掌控全局。
请和萌萌锁死,最直的男人就该配最野的3p
3.肉包对大梅蒙的暗示
他穿着昆仑踏雪宫特制的雪绡流袖袍,纹饰素雅,唯独袖缘和衣摆处镶着淡蓝底边。或许是因为他那一头柔顺灿烂的金发太过耀眼,他这样的穿着并没有让他显得很寡淡无趣,反倒像是沉眠的冰山雪川,有些冷淡高远的气质,可冰雪之下又是有温度的,无声的翻涌着那些危险而又滚烫的熔岩。
不知什么时候会喷发,什么时候会流溅,然后烫到离他太近的人。
by番外 薛蒙相亲
这段对大梅的描写真的很好品!这明显不就是影射大梅蒙之间的感情吗。
《冰山雪川》《有温度》《无声》《危险而又滚烫的熔岩》《烫到离他太近的人》。
隐忍,克制,深沉。
清冷淡漠只是我的面具,其实我也是有感情的,且炽热、且疯狂,我喜欢你,可是我不愿打扰你,更不敢让你离我太近,那样会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段写的不是大梅蒙是啥?烫到小梅吗?还是烫死明月楼早日当上掌门。。。
4.“子明”
忽地一柄剑抵住了他的进攻,那柄剑周身散发着莹莹蓝光,瞧上去极是眼熟——可薛蒙此刻想不起来,他只是对那个相貌丑陋的踏雪宫宫人嘶吼道:“滚开!!别拦我!”
“别打了,再打真的会闯祸的,你冷静点。”
入耳的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谁?
薛蒙想不起来,也不愿再想。
……
龙城与那柄蓝剑铿锵碰撞,但那貌陋面生的男子竟是丝毫不逊色,与他缠斗对抗,一双碧色眼瞳紧盯着薛蒙的脸。
“你若再不冷静,只会害的死生之巅更惨。”
“你算什么东西!轮得着你管?!”
刀越劈越狠,剑却从容不迫,招招对撞。
碧色的眼瞳望着黑色的,那样熟稔的一双眼。
……是谁……
“子明,别打了。”
by 【死生之巅】蝶骨美人席
谁懂这里大梅给我的感觉!
最打动我的不是挡剑,不是注了灵流,是那声“子明”。
一种很隐忍,很痛苦的感觉,望着心爱之人深陷泥沼,望着一个本该无忧的人被世俗的恶沾染。
大梅早就想这么叫了吧,该在心里偷偷唤过多少遍,才会在这时候脱口而出。
一种冰山熔岩喷薄而出的感觉。
如果只是朋友,为什么喊他的字要这样隐忍?给人一种不可宣之于口的感觉。
当时的情况萌萌已经明显劝不住了,解决方法应该是赶紧带走萌萌,一向冷静理智的大梅为什么要唤他的字呢?
情难自禁。
或许他也想赌,他的一声“子明”,能唤回萌萌几分清明。
到最后,晚宁唤他一声尊主,世人唤他一声掌门,唯有双梅会唤他一声子明。
一声子明,两世交错。
不论是天之骄子,意气风发的小凤凰,还是学会成长,学会释然的薛掌门,他都是薛子明。
永远是双梅心间的子明。
5.大梅调戏(jiao)萌萌
梅寒雪抱臂,长身玉立地倚靠在门边,淡道:“来指点迷津。毕竟你若也失败,这妖物就极难降服了。”
他说的正经,薛蒙虽不愉悦,却也没法赶他走。最后只得皱着眉:“你行吗?”
梅寒雪微微抬起眉:“嗯?”
薛蒙问:“你不是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
“……你没有资格说我。”
薛蒙恼道:“我那是看不上!”
梅寒雪淡道:“我那是嫌麻烦。”
顿了一下,梅寒雪又漠然道:“最多的一天,我替含雪拒绝过七十三个女修。”
“……”薛蒙一下子哑了。
多、多少个?
梅寒雪:“换你试试?”
萌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质疑大梅不行?大梅的反应真的很意味深长,萌萌肾虚反而说大梅不行,任何一个男人被自己的心上人这么说都忍不了吧?还是女装的心上人。
看大梅还列举实例证明自己的样子,笑了。
大梅,再多的言语不如付诸行动,用另一种方式告诉他你行不行!
薛蒙干巴巴地瘪了两下嘴,居然不知为何忽然觉得梅寒雪十分凄惨。
这人年华大好的,却成天在被迫帮孪生兄弟收拾不属于自己的桃花烂摊子,可别心理扭曲了。
梅寒雪见他不吭声,走进卧室,顺带着把房门关上。
“过来。”
深更半夜擅闯“女子”闺房,还把门带起来了,叫萌萌过来,大梅你怎么这么se!
薛蒙警觉道:“干、干什么?”
萌萌,你在警觉什么,你又不是真女人,大梅又是个男人,能把你怎么样呢……
萌萌的直觉一向很准,这种警觉就属于本能行为,比如桃苞山庄把燃晚捉奸在床,连直男癌的他都感觉到不对劲了,大梅你是真的厉害!
他不过来,梅寒雪便兀自迈着长腿走过去,在一个过近的、能给予人极大压迫感的距离停下,垂下那双碧若寒潭的眼睛,淡金色的睫毛静止不动。
男女授受不亲!
“教你怎样应答才不会被男性拒绝。”他眼里有些狭蹙又有些挑衅,天生的冷漠里又带着一丝天生的嘲讽。
不会被男性拒绝=不会被我拒绝。
薛蒙就是特别讨厌他这种表情,立刻抬手想揍他,手腕就被梅寒雪看也不看就精准握住了。
回旋镖来了!前面还说大梅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现在看都不看抓住女装萌萌的手腕……
如果说小梅会笑嘻嘻的挨揍(可能还会给他揍爽),大梅就是绝对压制,不掩锋芒。
谁懂这个《看也不看》透出来的绝对压迫感,其实我觉得大梅这种要么不入红尘,一旦沉沦肯定是个疯的。
容易吃醋,控制欲强,欺负对方,闷骚禁欲……
真的给我种要不是他能忍,萌萌早就被吃干抹净了的感觉。
萌萌,听妈妈一言,出门在外保护好自己。
太爽了!朱波的xp被狠狠满足。
薛蒙瞪大眼睛怒道:“干什么你?滚滚滚!”
“像这样就是绝对不行的。”梅寒雪说着,手上一用力,他力道倒是极大,身法闪动又快,薛蒙猝不及防居然就被他一个过肩摔砸在了地上。
“我……靠!”
“如此粗鄙之言也是绝对不行的。”梅寒雪走近了,睥睨一眼震愕满面通红倒在地上的薛蒙,“起来吧,如果你明晚不想变成鸟被含雪拔毛的话——”
他顿了顿,扯了扯自己束叠严谨的领襟,一副准备活动开了的架势,淡淡道:
“你有一晚上,被我好好tiao教。”
薛蒙屈辱地瞪视着他,眼眶血红。
tiao教!
大梅还是顿了顿才说出这个词的,说明他出口前还好好想过,仍然选择说出来……
他能不知道有多暧昧吗!也就萌萌傻乎乎听不出来。
大梅这么正经一个人,说这么浪荡一个词,这种反差感肉包拿捏的太到位了。
扯扯领子,这个x张力好爽啊!!!!!!
大梅一个老处男到底为啥比小梅还野啊,基因吗。。
肉包绝对在玩意识流那套。。
这真的不是do前准备?
闷骚大梅,爱了爱了。
萌萌还知道屈辱啊,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正在被“羞辱”,好像前世踏娇娇和晚宁的感觉。
我是大黄袜子,我先闭麦了。
梅寒雪不以为意,好像看不到薛蒙的愤怒似的,展开纤长秀匀的手指,伸给他:“请吧,薛掌门。”
emm,就这么想牵手吗,报复心太强了吧大梅。
翌日。
桃苞山庄陈旭缘再一次与那个卷轴妖约好了见面的地方,卷轴妖不太聪明,屡赴鸿门宴屡忘,居然又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对此薛蒙很是鄙夷:“它的智灵绝不是承习我的。”
梅含雪见他出发准备去东市的花楼赴约,笑着凑过去想指点薛蒙几句,却冷不防被薛蒙怒嚷道:“你别过来!我看见你这张脸就来气!”
说罢带着桃苞山庄众人就浩浩荡荡地离庄而去了,留梅含雪莫名其妙地立在原地想,自己这又是哪里惹到他了?
又给我嗑到了。
大梅不知道小梅扮成寿后来找萌萌,小梅不知道大梅深更半夜去招惹萌萌。
他们俩去找萌萌都不会和彼此说,这算不算争风吃醋呢。
连小梅晚上都忍住了,大梅玩的这么开的吗!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闷声干大事。
薛蒙独自一人坐在早已布置好的厢房内等待卷轴妖的时候,仍是十分之不高兴。他昨天被梅寒雪挑剔了一整个晚上,一会儿说他这样应答不行,一会儿说他那般举止不对。
zhe腾了那么久,最后梅寒雪还是说他没慧根,根本无法掌握所谓“不被男性拒绝”的谈话诀窍。
到了天快大亮时,梅寒雪干脆对他说:“算了,你别学了,实在不行你见了那卷轴妖就夸,夸足一盏茶的功夫也可以。”
把女装的萌萌zhe。。teng到天快大亮。
嗯……
萌萌怎么这么傻,太好玩了,要我我也忍不住,这都没看出来大梅只是想过来调戏他,难怪大梅敢行为越界,有恃无恐了。
这要是让晚宁,墨燃,璇玑,贪狼或者姜曦看见,不得把萌萌夹在胳膊肘下就跑。
嗯,其实我还是很想看姜夜沉捉奸萌萌的……
薛蒙简直都没脾气了,一脸匪夷所思地躺靠在床上,奄奄一息:“你为什么不早说?折磨我一整晚?”
梅寒雪看了一眼有气无力歪在床上的薛掌门,没有说话,淡淡的把视线转开去了。
看来萌萌体力不大好啊,还没do就不行了,这就被调教的没脾气了……真要弄起来一个大梅你就招架不住,更别说双梅蒙了,嗯……
大梅你不敢看他是不是怕克制不住心中不知所起的妄念,突然有点好哭。
其实我还是觉得小梅和萌萌人设适合一点,一个能忍的碰到一个真傻的,怕是这辈子都说不出来吧。
唉。
6.大梅许诺
话未说完就被梅寒雪打断了,梅寒雪拉过梅含雪的胳膊,阻止了他的胡闹。而后回头对薛蒙道:“别。按你方才说的,你扮女装还是下辈子吧。”
“我靠!”薛蒙清醒过来,他指着梅寒雪,竖着秀眉厉声道,“我什么时候说我下辈子就愿意了?”
梅寒雪扬起眉:“你刚刚自己说的。另外,请你这辈子好好当你的掌门,别妖娆。”
薛蒙都快结巴了:“你、你竟敢……你居然敢……你说我什么……”
“对,我敢。”梅寒雪说着,淡漠地眨了眨绿松石般的眼睛,似是嘲讽又似捉弄,“那就这样定了。你欠了我们一个赌约。”
“下辈子我等你,薛姑娘。”
看这一段其实看得我有些感动,酸涩。
真心话往往隐藏在玩笑话中。
而且,当一个人开别人的玩笑把自己带了进去,其实这就是他的真心话,人从来不会与自己开玩笑。
大梅那样的性子,他怎么会开这种玩笑,萌萌你好好想想啊!你又真的不懂吗?他在对你表白!
所以这一段我直接确定大梅一定暗恋萌萌。
这就是爱,肉包化入文字中的爱。
可惜萌萌不懂,也不会想。
有一个很戳我的点——
“你欠了我们一个赌约。”
“下辈子我等你。”
第一句话用的是“我们”,是在替自己和弟弟讨一个来世的缘。感觉双梅应该知道彼此对萌萌的喜欢,但是心照不宣。
第二句话,用的是“我”。
我理解的是,第一,小梅可能不喜欢萌萌,第二,占有欲作祟嘻嘻嘻。
毕竟,他只确定,他生生世世,都只要萌萌。
不过好绝望啊,爱上直男寒雪你的命啊。
其实他不是让薛蒙别妖娆,是在提醒自己不能奢求这辈子。
为什么是“薛姑娘”呢,如果那样,你才有机会吧。
哭死。
为什么说我觉得是殉情?
当然我不是无脑为了嗑cp,而是真的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萌萌透支灵核那一段,两个人都很急,大梅是直接生气的质问,小梅是温声软语的劝。
虽然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很正经,但我还是要说一些不正经的。
双梅萌人设太无敌了。
我几乎可以想象到,萌萌每次不顾自己安危,大小梅又心痛又气,然后惩罚萌萌的时候(你们想的惩罚),大梅是直接冷脸,一言不发,横冲直撞,动作里充斥着未言的心绪,小梅虽然笑吟吟的,但眉眼间尽是风雨欲来的味道,一边丝毫不怜香惜玉的动,一边和萌萌讲道理,柔声问他知道错了吗,然后猛地加快,一步到胃,再在萌萌受不了情潮的时候,和大梅一起吻上去,诉说无法压抑的情。
说回正题,如果一开始他们就打算好了最后不回来了,为什么萌萌灵核将碎他们的反应是担心,惊讶,焦急,而且想要阻止。要是早就说好了,萌萌灵核碎不碎都不影响大局,因为萌萌心里也有数,不可能一个激动不管两个红尘。
如果提前打算好的话,他们应该是一种心疼,叹息,无奈的反应。
那么,后来魔门开,事不容缓,大小梅仍执意留一人照看萌萌(他们是真的将保护萌萌贯彻到底)。
从不言爱,只是永远站在你身后,兄弟俩都是真男人。
看小梅的反应,应该并不是因为大局需要萌萌,而是单纯的为了萌萌安危。
而且,他们似乎还在考虑那飘渺的以后。
所以,一起赴死似乎不是大梅小梅的本心。
那为什么,在萌萌赴死之后他们立刻跟随呢?
我相信,他们累了是真的,不愿强留也是真的,但萌萌的原因很大啊。他们最后那段心理描写,“不辜负恩情,不辜负挚友,不辜负人世”,只字不提萌萌,字字皆是,牵肠挂肚。
因为到他们那个心境,已经说不上歇斯底里的悲伤了,他们懂得彼此,心有灵犀,所以无需讶异。
一秒都不愿意让萌萌多等啊。
在这个属于我们的尘世,死同穴。
双梅的爱在于不离不弃,细水长流,前世的萌萌真的很可怜,失去了一切,明明是天之骄子,人生最后却全为这个尘世奔波,他只有双梅了。
今生的萌萌不懂前世的自己为什么愿意和双梅这两朵奇葩形影不离(形影不离是原文词汇,嗑了嗑了),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也被种了降智花。
傻孩子,因为这个红尘不是前世的红尘,你也不是前世的你。
你并不知道,原来能有人,爱你爱到只要你回头,他们永远在。
这也是肉包对萌萌最大的偏爱。
前世的双梅蒙给我的感觉是友情之上,恋人未满,因为那个尘世的他们之间虽然有无数个朝朝暮暮,却不能被允许爱情。
双梅不会怨他,双梅不会弃他,或许,前世的萌萌没有功夫细想,但和双梅朝夕相处的岁月里,他们三个早已不知不觉的心意相通了吧。
我相信,前世的双梅一定也不曾言爱,但最后却与萌萌同生共死。
我们都不愿苟活,这个尘世我们唯一在意的只有彼此,那么,我们为彼此殉情。
这辈子双梅也不敢随意靠近萌萌。
喜欢是想要拥有,爱是不敢靠近。
这一点小梅诠释的更好。
在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静静的看着,反而更好,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选的。
不求朝夕相伴,但愿护你一世无忧。
无论是隐忍的大梅,还是开明的小梅,其实在这些方面的选择,是很像的。
但在我看来,萌萌不一定是铁直男。
他只是不懂爱,不会爱。
他的择偶标准是王夫人,这源于母爱和他对父母爱情的向往。而不是一定要是男女之情。
他自己对爱情其实是没有具体定义的,正是因为不懂,才会去罗列出择偶标准的条条框框。
所以,如果双梅努力掰弯萌萌的话,未必就没有机会!
而且我感觉,萌萌一定是日久生情,爱而不自知的类型,需要一个引导性的耐心的恋人,双梅都很适合。
加油,双梅蒙来日方长!
如果说小梅的话,其实我没有想好怎么写。
小梅的人设属于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看着风流却薄情飘渺,如果强行给这个人设一种爱情,反倒对梅含雪不公平,显得约束了这个人设。
大梅反而是看着清冷脱俗,不入凡尘,实际上爱而不言,深陷情劫的人设。他对萌萌也许没小梅亲近,但我敢肯定他一定暗恋萌萌,以上已经充分说明。
而小梅喜欢逗萌萌的种种行为界于友情和爱情之间,他对萌萌可以说爱情,却有些牵强,说友情,也有些意犹未尽。
小梅和萌萌更暧昧些,摸腰摸唇逗弄,但是他对萌萌并没有那种旖旎的感觉。
这一段,很明显看出来小梅的抵触啦。哪怕是自己,也不行。
与其说是大梅那么明显的吃醋,更像是他希望萌萌就这样一直洁身自好下去。
他喜欢薛蒙的纯澈,就像你心中永远纯白的茉莉花,也就是俗话说的白月光。
可惜得不到,也不必得到。
但白月光一定得不染尘埃,不能脏。
小梅自己花心,却保留了心中一些纯粹的部分,而且是寄托在薛蒙身上的。
小梅对萌萌就像是保持在不远不近的距离,游刃有余,希望他们一直就这样,没什么欲望。
爱本身就带着欲念,像大梅一样,必须要隐忍克制。
爱是妄念,又怎么会希望他不染尘埃呢?大梅想必很希望萌萌入凡尘吧。
不过小梅的人设我很喜欢,所以我个人更嗑双梅萌,但基于原著的基础上,我还是希望尊重角色。
番外的时候,小梅不小心说漏嘴了,大梅给萌萌准备了生日礼物。随口一提,但很明显,肉包是刻意为之,大梅对萌萌更上心一些。不给大梅戏份,但真正的点睛之笔全是大梅的。
唉,到底如何呢。
或许要等亲妈下场回应吧。
【亮懿】走着瞧
summary:一觉醒来,诸葛亮到了十年后,那时候他和司马懿已经结婚
是老板 @江演 的稿子,给老板鞠躬
全文10k+,一发完,甜的
司马懿接到消息时刚下班,他的老师庄周仿佛就是掐着时间联系他的。出于一些不得言说的理由,在那之后,许是认为所谓的有辱师门,这位学生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联系他的老师,但他的老师却依旧默默关注着他的动向。
有些恍惚,愣了良久,司马懿平复了一下呼吸,问有何指教。
贤者听闻此言只是一声叹息,那时司马懿才察觉,即便自己再如何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对方还是能够从句子中的几个气音间猜透他心中所想。
庄周告诉他,没有事...
summary:一觉醒来,诸葛亮到了十年后,那时候他和司马懿已经结婚
是老板 @江演 的稿子,给老板鞠躬
全文10k+,一发完,甜的
司马懿接到消息时刚下班,他的老师庄周仿佛就是掐着时间联系他的。出于一些不得言说的理由,在那之后,许是认为所谓的有辱师门,这位学生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联系他的老师,但他的老师却依旧默默关注着他的动向。
有些恍惚,愣了良久,司马懿平复了一下呼吸,问有何指教。
贤者听闻此言只是一声叹息,那时司马懿才察觉,即便自己再如何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对方还是能够从句子中的几个气音间猜透他心中所想。
庄周告诉他,没有事,是诸葛亮出了点状况。于是司马懿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又一次紧绷起来。
一路上很多糟糕的状况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他不是没有问过他的老师究竟是何种状况,但对方却都没有直说,只道你应该亲自来看看。司马懿很是不解,毕竟不是严重到了某种地步,又怎么会需要有人亲自将人接回家。
诸葛亮那天出门很早,早到司马懿起床时对方已经不见人影。那天是稷下的又一次百年校庆,诸葛亮作为战争英雄、传奇军师,按照惯例作为优秀毕业生被请去做校友致词。依稀记得最开始诸葛亮还问他,你觉得该说些什么,司马懿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颇为无奈地说前年你说的话和去年的分毫不差。
诸葛亮笑了笑说,果然,你嘴上说没兴趣,但还是偷偷看了我的录像。
他和诸葛亮结婚多年,即便最开始外界对于他们的结合一片反对之声,这么多年过去,也不得不承认他们是合法伴侣。也许是时间抚平一切,又或者是这些年司马懿确实安安稳稳,再没有一丝试图毁灭世界的意思。
司马懿在贤者那里找到诸葛亮的时候对方正坐在院子里喝茶,诸葛亮先生不知何时转了性,他此时对这种饮品不甚喜欢,将茶盏递到唇边的时候微微皱眉。听到脚步声,诸葛亮彻底放下了那盏他几乎没有碰几口的茶,他抬头,故作自然地将司马懿由上而下地打量了一番,显而易见,对司马懿十分好奇。
出于朋友间的和平友爱,和一些暂时不可告人的原因,他对于司马懿的事情十分上心,许是不久前司马懿还对他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
火急火燎一路开着大赶过来的司马懿见到面前完好无损既的诸葛亮,一瞬错愕,接着皱起了眉,问:“你到底什么情况。”
但其实心里松了口气。聊上了几句话司马懿终于搞清楚了状况,对方给他的说法是,因为一些不可抗力因素,他失忆了。
司马懿眯了眯眼,对此持保留意见,语气平淡:“哦,说说你忘了什么。”
诸葛亮说的话有些离谱,但表情真诚,“暂时忘记我住在哪里了。”
看着司马懿略显怀疑的目光他硬着头皮又补充了一句:“毕竟我们什么关系,对吧?司马懿同学。”
但事情显然没有这么简单,用颇具点玄幻色彩的话来讲是,诸葛亮被夺舍了。
但令人颇感欣慰的是,夺他舍的并不是什么邪祟,甚至称不上外人,是那个还在稷下上学的诸葛亮。准确地说,此时坐在这里看着司马懿的人就是诸葛亮本人,出于某些原因,他并不能将真相和盘托出。但并不是因为所谓的天机不可泄露,单纯个人原因,他想知道这个未来的司马懿最真实的样子。
司马懿又将他重头到脚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番,确认没有其他不正常的事情终于叹了口气,说:“算了,和我回家。”
于是诸葛亮乖巧的起了身,跟着对方走出去的时候对方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停下脚步,让还没有好好习惯且心中满装着事的亮同学险些撞到司马懿的背。
“诸葛亮,”司马懿叫了一遍他的名字,后转过身来,“下次不要找这么……的理由,幼不幼稚。”
诸葛亮不是第一次被司马懿说幼稚,前两天他试图拉着司马懿上台唱《桃花仙》时也得到了对方别无二致的评价,他对此不甚在意,只是看着对方的沉默的背影在心中默默总结:司马懿这个人真是蛮不讲理,一切他不感兴趣的事情统统被指为幼稚。
聚会?不去。不感兴趣。幼稚。
辩论会?我不喜欢给别人表演猴戏……没有说你。
看花灯?你不会是因为没有人陪你才来邀请我的吧,诸葛。
许是幼年时那些不愉快的经历所影响,司马懿很早的时候就标榜自己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并对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嗤之以鼻。所幸诸葛同学自以为善解人意,从不和他一般见识。此时诸葛同学听着对方说出此种令他亲切万分的言语,不禁在心中叹了口气,原来司马懿即便真的是个成熟的大人了,在这方面也毫无长进。
司马懿并不知道诸葛亮在想什么,只知道对方心不在焉站在原地磨磨蹭蹭,终于有些不耐烦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快走了,你在听吗?”
诸葛亮看着对方无比自然地伸过来的手,眨了眨眼睛。心中想着他刚刚的结论下地太草率了,这也许是一大进步。
诸葛亮出现在稷下校园,并不是什么稀奇事,稀奇的或许是身边还跟着个司马懿,毕竟这些年司马懿很少在公众面前出现。
但江湖中还流传着不少有关于司马懿的传说。
有人说其实司马懿早就死了,被刘备的人秘密处死的,毕竟他以前那些人尽皆知的事可谓是罪不容诛,在街上随便拉个人都多少和他有点仇,又怎么会有人能容忍他活下来;有人说,司马懿和诸葛亮的婚姻只是一场作秀,其实是刘老板觊觎司马懿身体里蕴涵的黑暗力量,表面上是结婚了其实背地里伟大的军师诸葛亮把邪恶的寂灭之心囚禁了;还有人说,其实司马懿暗恋诸葛亮多年,其实他当年搞出那么大动静完全是为了逼迫诸葛亮和他结婚,结局显而易见,他赢了……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三分之地人民皆对孔明先生为此做出的巨大牺牲表示无比尊重。
但现在这一幕显然推翻了以上种种假设。
诸葛亮和司马懿维系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并排走着,和校园里随处可见的小情侣别无二致。诸葛亮时不时便过头和司马懿说上几句话,而一向对外人摆着一张臭脸仿佛全世界欠了他几百万的司马懿先生在对方目光投射过来时便展开紧皱着的眉,时不时应上两句。
总而言之,看起来关系融洽,婚姻和睦。
那不禁让众人心中一阵惊奇。
“司马懿。”
诸葛亮自以为漫不经心地偏过头看了司马懿一眼,边叫他的名字。
“嗯?”不知在想些什么,皱着眉的司马懿听到声音回了神,分给他一瞥。
“你好受欢迎,他们都在看你。”诸葛亮说这番话时面上挂着笑意,语气中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情绪。
听闻此言司马懿愣了一下,想也没想便回应了他:“在看你。”
话脱口而出的两秒钟后,司马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面上浮起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怎么,你不开心啊?”
他那问话说的很含糊,诸葛亮同学一时半会儿没有分析出来对方为什么认为自己不开心。难道是因为那群人再用毫不掩饰的打量与揣测的目光看司马懿而不开心吗?他仔细感受了一下,那确实不是很愉快。
诸葛亮并不畏惧目光,毕竟他在校期间一直称得上风云人物,只要他出现在公开场合就避免不了人们带着好奇的打量。也许是因为这,他逐渐擅长于在他人的目光中得到有用的信息,此时更是敏锐地觉察到周边的人对于司马懿毫不掩饰的打探,除去好奇的驱使外,更多的是出于不怀好意的揣测、甚至冷冰冰的仇恨。
那不禁勾起他的好奇,他愈发忍不住偏过头看司马懿的侧脸,看他抿成一条冷硬弧线的唇,他很想知道他没有经历的这近十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诸葛亮最终只是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不动声色地从司马懿的左手边转移到了右手边,帮司马懿阻挡了大部分来自外界的视线。
司马懿将一切看在眼里,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放弃了,只是无言地笑了笑。
走出校门时不幸遭遇江东都督周瑜,又或者说,是周瑜不幸遭遇他们俩。他们狭路相逢……也不算是狭路。
他们相遇在校门外公共停车位,三个人分两拨拿着钥匙找车,最后迎面相逢。孤身来到稷下的周瑜看了看面前的两个人,面色凝重,心中暗骂诸葛亮臭不要脸,闲得没事带什么家属。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用微笑来掩盖自己的不屑。
“好久不见。”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诸葛亮,他微笑,不得不说见到周瑜确实放松了不少。毕竟他隐约有种感觉他和司马懿之间也许是发生了什么不一般的事情,导致他们之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感到这人气质有些怪,周瑜最终还是斟酌着开口,“我们两个小时前才见面。”
要追溯起来的话,诸葛亮确实在两个小时前就不对劲了。
听说诸葛亮做完致辞在学院里游荡了好一会,忽然跑去庄周老师那里找司马懿。贤者面露疑惑,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疑惑,问他为什么不亲自联系。诸葛亮面露难色,说时机有点不合适。
周瑜同学对此嗤之以鼻,心道大概是吵架了到家长面前求和,这两位的婚后生活也不过如此。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诸葛亮眨了眨眼睛。
周瑜皱眉,“江东成语,版权所属,不要擅自使用。”
等了一会都没得到诸葛亮的回应,周瑜心中奇怪,诸葛亮抬杠功力有所退步,难不成没有司马懿在旁日日陪练,他们当真婚姻和睦?
后觉得当真无趣,只是说:“不过你们一起出现,还挺少见的。”
说完开门上车,一气呵成,接着一骑绝尘。
留诸葛亮站在原地愣神。
诸葛亮有点想不明白,什么叫很少一起出现。
两个小时候诸葛亮跟在司马懿后面走进了家门,毫无疑问,那是司马懿的家。对方轻车熟路地脱掉风衣接着换鞋走进去,丝毫没有为诸葛亮引路的意思。
好在诸葛亮同学并不把自己当外人,如法炮制,走进去。弯下腰把鞋子放进鞋柜中的一瞬间顿住了,大概是因为他在鞋柜中看到了那双明显并不是为外人准备的兔子拖鞋——那明显不是司马懿的风格。
诸葛亮心中升起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但被自己很好的压在心中,他状似自然地走出玄关,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这个房间,俨然一个进入新环境的猛兽在巡视即将属于自己的领地。
茶几上摆着两个规制统一的水杯,盥洗室中摆放的洗漱用品都是一模一样的两套。根本不用过多的推理,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得知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即便曾经无数次设想过这一点,但在亲眼见证时心中还是升起一种微妙和郁郁不乐来,甚至于他不愿意在心中将那结论完整的念上一遍。
他想起不久之前司马懿还曾经和他说过,他从来无法想象他今后还能和家庭这两个字有任何干系,说那番话时司马懿看着他,唇边带出一抹说不出是讽刺还是苦涩的弧度。他为此顿了一瞬,接着对方那抹笑意转瞬即逝,换上了他惯常的薄凉,问他:“你怎么看,诸葛?”
他想说他也没有想过,那确实是事实,大概是他从未认为司马懿会喜欢上哪位女性,会和谁拥抱和谁接吻,会和除他以外的人分享自己的呼吸与体温,甚至于他从未向任何人展示的怪癖……每每心中闪过那个念头时他便不经意地皱起眉,他现在才真切地意识到了,他对于司马懿那种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以至于光是想象一下便会真切地感受到那种名为嫉妒地情绪,甚至怒火中烧。
现在,他大概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大概是真的很喜欢司马懿。
诸葛亮眨了眨眼睛,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逐着司马懿。此时对方正蹲在被打开地冰箱前找食材,而显然结果并不尽如人意——里面空空如也。
想必他的那位伴侣大概是每天忙于自己的事业,没有时间考虑这些生活琐事,而其在这个时间了依旧没有回家,便是对以上结论最好的佐证。
与以往没有任何变化的或许是司马懿依旧对于目光极度敏感,在意识到诸葛亮在看着他便转过头来。
“怎么了?”司马懿皱着眉,撩起眼皮,用那双蓝眼睛无声地询问着。
于是诸葛亮心中又升起一丝欣慰,即便现在司马懿已然不知已经年长他多少岁,他依旧可以轻而易举地读懂他的眼神。他大概是不知该做出一个什么样的表情,最终对着他笑了笑,说:“司马懿,我好饿呀。”
之前那一系列情绪被生生地吞回去,但依旧沙哑沉闷的声音还是透露了心思。
于是司马懿颇有些无奈地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昨天就提醒你回来记得买菜了。”
他站起来,隔着一段距离把手中最后一罐可乐掷给他。那句话让诸葛亮愣了一下,十足默契地接住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司马懿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只有一瞬,“我以为你说你忘记了一些东西只是求和的手段,原来你是真的脑子坏掉了吗?”
诸葛亮眨了眨眼睛,先是疑惑,再然后是恍然,接下来便是震惊。
转念一想,也没有什么值得震惊的,有什么好奇怪的嘛,这不是很合理吗?司马懿就该和他结婚,司马懿果然喜欢他,他们就是天生一对。谁能配的上司马懿呀,当然只有他。
司马懿因这两分钟内诸葛亮变幻莫测的表情眯了眯眼睛,但依旧没有说些什么,只当他是被戳穿了心事面上过不去。那倒当真是一件怪事,诸葛亮什么时候脸皮这么薄了。他对此到并不是很在意,只觉得还算可爱,于是他状似了然地说了句:“翻页吧。”
诸葛亮同学自是不是那种不识时务的人,虽然他觉得自己多半没做错什么只是司马懿这个人不讲道理,但鉴于他根本不知道此前他们到底有什么矛盾,便识相地顺着台阶下了。
“好吧,亲爱的,”诸葛亮边说着走上前去,“我们吃什么,饿死啦。”
被揽上手臂的一瞬间司马懿僵了一下,被诸葛亮敏锐地察觉到了,但很快便被心中那抹难以言说的喜悦赶走了。
他们在楼下随便找了个餐馆,老板娘见了诸葛亮便挂起一个笑,想问是不是像往常一样,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到司马懿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今天一起来的呀,点什么。”
诸葛亮听出对方的画外音,眨了眨眼睛,说:“老样子。”
“他也一样。”边说着,他又指了指司马懿。
司马懿看着他,眼中含着一些晦涩难猜的情绪,但在诸葛亮转过头的一瞬间,便不见了。他眨了眨眼睛,说:“随你。”想了想,又补上了一个笑。
晚上人不多,但是时不时感觉到有食客瞟他们两眼。虽然比不上那些大明星,但好歹也是公众人物。
两个人隔着一张并不宽的桌子对坐,也不说话,就互相看。诸葛亮被看的有些心虚,眼神飘忽,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还是觉得我好看。”
司马懿也不说话,等诸葛亮刻意错开视线去够桌角的胡椒罐子的时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心跳慢了一拍,呼吸滞了一瞬。即便以前也没少过亲密接触,但诸葛亮同学还是觉得有些无所适从。许是突然发现自己结婚了,没做好心理准备没有进入角色。
“袖子要掉到汤里了。”
司马懿这样说,说完了用另一只手拿了胡椒给他,“多大的人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像是责怪的话被说的很轻柔,接着他收回手。
收到提醒的诸葛亮眨了眨眼睛,边看着司马懿往他这边挑胡萝卜边拧胡椒罐子,一不留神便成了灾难。于是他皱眉,心中认定是司马懿无意间害他分了心,他说:“司马懿,挑食可不是好习惯。”
教育人者,人衡教育之。
走过来送热水的老板娘笑了笑,说没想到你们关系还挺好。诸葛亮听了眨了眨眼睛,表示你说的没错,我们就是很好。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试探性地看了看司马懿,对方听到这句话夹菜的手顿了一下,但并没有什么别的表示。
外面夜风微凉,算是难得的一个好天气。
他们两个循着来时的路打道回府,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沉闷再一次蔓延在两个人之间。司马懿唇边牵着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接着从口袋中拿出烟盒,熟练的点烟。
诸葛亮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染上了吸烟的坏习惯,登时皱了眉。
他想司马懿一定是读出了他眼中的不赞同,但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笑着问他:“你怎么反应这么大。”
“不应该吗?”
司马懿摇了摇头,不知是表示无奈还是表示否定,接着又问:“你是不是认为这很有趣?”
诸葛亮于对方这番询问间嗅到了一丝不一般,他不知说些什么,便尽量保持沉默,以免说错。只是站在原地,站在路灯下,无声地看着他。
司马懿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很有趣?一起走回家吗?还是提醒他吸烟有害健康?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他可能注定要和这个人讲讲道理了。他现在的状态就像听茶馆那位老先生说书,连跳了好几回还没有回放,导致现在他每个人都认识,就是感觉对方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他猜想他和司马懿婚姻关系并不融洽,即便他为此感到惊讶,但先前的种种表现还是不约而同地成为了证明,聪明人不喜欢掩耳盗铃。
但年轻人终究还是猜不透面前这个司马懿的心,即便对方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灯光下,状似一览无余。恍惚中他忍不住想,多年后的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事造成了这种局面,他这种天才以后也会变成这种不靠谱的大人吗,听起来怪丢人的。
最终他眨了眨眼睛,决心把问题抛回去,“你认为呢?”
司马懿沉默,觉得对方此种行为就像挑衅。就像吵架吵到一半对方突然来了句“反弹”,他觉得无语极了瞬间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抿了抿嘴唇,最后转身,丢下一句:“回家。”
诸葛亮压力很大,还没有毕竟尚且没有来得及迈入婚姻的殿堂,就要提前经历婚姻危机,且为了自己未来的幸福着想,他不是很想把事情搞砸。
没什么话可说,几年后的这个自己有些许的不靠谱,多大的人了还给自己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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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喜欢做计划,脑海之中时时刻刻是各种各样的计算。年轻时是种种运算法则,再后来是战场上的一兵一卒,近些年许是政治场的云波诡谲。
年轻时可以肆意妄为,许是除一身抱负与才华之外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又或许是涉世未深,尚未了解这个世界究竟可以从你手中夺去些什么。诸葛亮并不是没有想明白这些事,只是他不到十八岁的时候还以为他永远可以抓紧自己重要的东西,他可以掌握一切,没有什么可以让他的计划,横生枝节。
第一件超乎他意料的人是司马懿,后来,又发现,无论经过多少精密的演练,多少看似万无一失的推演,依旧没有办法避免人在战场上死去,而他能够决定的,只是哪些人会死去……即便,他并不喜欢扮演上帝。
他行事愈发谨慎,当然,有人将其称为成熟,有人将其称为无趣。比如周瑜,半年前寥寥几句,其中一句便是:你越来越无聊了,怎么,婚姻不幸?
而婚姻,或许是近几年来,诸葛亮做出最出格的一件事。
还是和司马懿的婚姻。
他对此做出应答的时候司马懿注视着他,久久没有言语,良久之后才道:“你终于疯了?”
诸葛亮眨了眨眼,“没错,我疯了。”
诸葛亮和司马懿那晚本该分房睡。诸葛亮提出来的,理由是他需要冷静一下。
其实他本想着要拿出不久前辩论社舌战群儒的风范,就今天司马懿和他绕来绕去就是说不到重点但对他们的婚姻健康造成严重威胁的事情好好聊聊,但胸中大志在司马懿洗过澡头发滴着水、随意地披着浴袍往房间里走的一瞬间偃旗息鼓。
说实话,他没少见过司马懿出浴。毕竟一直住一间宿舍无法避免,没有察觉他对于司马懿的感情时他肆无忌惮,一旦捅破那层窗户纸,反而对于这些已经习以为常的事情扭捏起来。
“你感冒了?”
司马懿漫不经心地这样问着,找了个发绳把那几缕过长的头发在脑后绑起。
诸葛亮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脸有些发烫,便略显刻意地偏过头,“夜风有点凉。”
司马懿瞬间严肃起来,他皱起眉,走过来。
膝盖抵上床沿,另一个人的重量让床垫下陷时诸葛亮心跳漏了一拍,在对方伸出手去试他额头的温度时诸葛亮感觉自己呼吸要乱了。不想让对方发现什么端倪,于是下意识地屏气凝神。
“好烫。”
他听见司马懿这样说,于是后知后觉,自己可能真的发烧了。
司马懿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照顾人,明明以前那么蛮不讲理的一个人。
诸葛亮被对方强迫披着一层毛毯,坐在床上看司马懿在衣柜前换衣服。
“你去哪?”
像是觉得他烧傻了,司马懿回过头给了他一瞥,“出去给你买药。”
有时候他感觉司马懿应该变化不小,又有时候觉得,他其实一点都没有变。司马懿喜欢背对着他换衣服,曾经是,现在也是。
一场婚姻仿佛并没有对他们之间的关系造成什么实际性的变化,这算不算是怪事一件。
司马懿脱掉浴袍,换上衬衫时诸葛亮得以看见对方横贯背部那一道伤痕,从肩膀蔓延到腰间,狰狞、丑陋。诸葛亮在某一瞬间升起一种错觉,似乎他还可以嗅到刀剑刚劈开那具躯体时伤口渗出的血腥味。
诸葛亮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发觉自己对于未来他他们来讲还只是局外人,连一个像样的关切都不知如何去讲。
似乎是注意到诸葛亮的目光,司马懿系好扣子转过身来。诸葛亮的眼神复杂,饱含他此刻无法理解的情绪,又有一种错觉,面前的这人,是他分外熟悉的。
“你怎么了?”他问。
听闻此言,诸葛亮眨了眨眼睛,只是叫他的名字,“司马懿。”
只三个字,就觉得自己鼻头发酸,于是低下头去,他害怕自己继续说下去,眼眶就要红了。
“还会痛吗?”
司马懿眨了眨眼睛,终究还是把“你今天真的很奇怪”这句话,咽回了肚子里。
“不会。”他回答诸葛亮。
生活总是莫测,更何况是这种不太平的时候。
诸葛亮无从猜想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理智告诉他,一定不是些愉快的事。所谓的命运、天数之类的东西,诸葛亮是不信的,只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相信。
司马懿转身要走的时候被人抓住了手腕,那人的手心滚烫,遂转过身想问问这位小天才又想作什么妖。话还没出口,便对上了诸葛亮那双蓝眼睛,澄澈的、不含杂质的,只是无比认真的盯着他看。
“我和你一起去,司马懿。”他这样说。
心里不住漏了一拍,沉默了几秒后,司马懿状似自然略带戏谑的反问:“怎么?你还怕我偷偷跑了不成?”
诸葛亮只是眨了眨眼睛,问:“你会偷偷逃走吗?”
许是没有预料到诸葛亮会问如此直白的问题,司马懿皱了下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抽回被对方握住的手臂,自顾自往玄关走。
听到诸葛亮跟上来才给出回答:“明知故问。”
“你曾经想过吗?”
略显突兀的问话没能引起司马懿再多的反应,今天诸葛亮已经足够不正常了,再问出什么他也不会奇怪。
“嗯?”司马懿示意对方对此问题做出补充,同时打开了门。
“我是说,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
话音落地的一瞬间,门从身后阖上。
诸葛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出这种问题,鬼使神差的,许是他隐隐约约地觉察到这个世界对司马懿那几分恶意,也许是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他们之间那种微妙的气氛。又或许是,他终究还不属于这个世界,本该属于这个世界的那个诸葛亮沉睡着或残余的神识,驱使着他问出这句话。
沉默如同潮水一般涨上来,憋得人窒息。但诸葛亮在这个司马懿面前,却远没有那种可以随意切转话题的本事。于是他只好看着跟着司马懿的脚步,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你知道吗?”
开口说话的时候手下意识地收回口袋想要去碰之前装回去地烟盒,回头看见诸葛亮目不转睛注视着他的那双眼睛时又放弃了,司马懿长叹了口气,说出的话像是劝解又像是教育,总之,并不是一个回答。
“有些事根本没有必要问出口,因为你未必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我若不问,你就永远不会说对吗?”诸葛亮不知为何,扯出了一个笑容,“应该说,我问了你也不会说。”
“……”
“我猜想,你还会一言不发地、不告而别。”
那句话方一说出口,司马懿登时停住了脚步。
到了半夜,白天的暑气终于消下去,也许是发烧的缘故,夜风的凉意让诸葛亮微微战栗。他看见司马懿转过身看他,略微抬了下头,掩藏在阴影中的那对蓝眼睛中有着恼火于不耐烦,接着是严肃与认真。
司马懿对他说:“我不会。”
“……”
“再也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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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婚姻,司马懿一直对此没什么真实感。
许是所谓的婚后生活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许是他一早就认定对于诸葛亮来说,婚姻也不过是一场交易。他早过了天真的年纪了,不会认为发生了那么多事他和诸葛亮之间的关系还能一如往昔,永不变质。
羁绊是最脆弱易碎的东西,以前种种充分为此提供了证明。
又或许,这场婚姻,从一开始便起源于一句半真半假的玩笑。
被收押的最后一天,诸葛亮曾去看他。
隔着审讯室的方桌他们对望,诸葛亮依旧穿着那件万年不变的蓝色衣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而他只是坐在那里,他只能坐在那里,因为他的手腕与脚踝上都被扣上了锁链。
“你要自由了。”
那是诸葛亮说的第一句话。
“你很失落?”他问。
诸葛亮没有回应他的讽刺,只是继续问:“今后你打算去哪里?”
那种像是在规划未来的语气让司马懿颇为不自在,也许是因为他从来还没想过自己还有未来,所以一时不是很适应。
“没想过,也许,离开三分之地。”
那没有什么不好的。
司马懿在很早的时候就开始为“未来”而筹谋,在未来他会复仇,为他的族人复仇,为自己复仇,一条路走到黑,没有人会和他同行,也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他曾为自己预想过无数结局,死亡似乎是永远不变的归途,而现在他居然还能完好无损地坐在这里,看着诸葛亮,让他当真有些恍惚。
“那我真的会很失落。”
诸葛亮在他对面坐下,终于和他视线平齐。
“指什么?”
诸葛亮眼神看不真切,语气也没有什么波澜,只是说:“司马懿,我想经常和你见面。”
司马懿怔了一下,片刻失声。
“那怎么办呢?”司马懿状似漫不经心地发问,面上挂着一个浮于表面的笑意,“你有没有带上什么见证人来,我们签个契约什么的。”
“什么契约?”诸葛亮回以微笑,说,“契约有很多种,比如欠条,比如租赁,比如、婚姻。”
司马懿偏了偏头,错开视线,去看那盏他够不到的茶杯。诸葛亮似乎洞察了他的想法,把茶杯推到他的手里。
“就算我不留下,”司马懿听见自己这样说,“你也会派人时时监察我的动向,对吧。”
“……也许。”
对方的声音很低,司马懿竟感觉自己从那短短的两个字中听出一抹受伤。接着司马懿甩了甩头,像是要把这抹错觉驱逐出去,抬起头,笑意冰冷,“那我们结婚吧,小天才。”
说出那句话时,他的心脏在狂跳,所幸诸葛亮几乎是立即便给出了答复。
“好啊。”
“你疯了?”
“我疯了。”
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草率,以至于司马懿自己都有些分不清其中到底有多少感情是真实的。他们结婚,接吻,上床,交媾,例行公事一般,那种隐隐约约的窒息感搅得他快要发疯。
“司马懿。”
此时,路灯下,冷清地空余他们二人的街道上。
诸葛亮又一次叫他的名字,或者说“诸葛亮”。
他还是太过了解诸葛亮,也许超过他对于自己的了解,了解到,他可以通过对方略显不正常的只言片语推测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是贪恋过去的时光,也许仅仅是对这位时空旅客的反应报以好奇,司马懿一直没有拆穿他,只是听他继续问下去。
“你现在所得到的,是你真正想要的吗?”诸葛亮问他。
过于直白,让他不禁哑然。
他忽然想到,类似的问题属于他的那个诸葛亮也不止一次问过,只是他每一次都顾左右而言它。
长久的沉默让诸葛亮感到有些焦灼,在他忍不住再次开口时,对方终于对此做出了回应。
“你呢?”司马懿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把问题抛回去,“现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
“……当然。”
司马懿眨了眨眼睛,良久之后嗤笑出声。
他说:“我相信。”
接着又话锋一转,“但不要过早地为未来给出答案。”
他那双眼睛似笑非笑,写满了诸葛亮暂时还看不懂的情绪,“不然,你也许会失望,小天才。”
一瞬的惊讶掠过胸腔,又觉得司马懿会发现没什么好惊讶的。便半是无奈半是恼火地皱了眉,他上前一步压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那成功让司马懿表情微变。
司马懿看着那对蓝眼睛竟有点想要退缩,但对方不由分说的抓住了对方的手,引向自己的胸膛。胸腔之中,对方的心脏平稳的跳动着。
“司马懿,”诸葛亮叫对方的名字,又一次,“你不是最擅长精神控制之类的魔法吗,为什么不试一试读我的想法?”
司马懿看着诸葛亮,看他那双眼睛,看对方那双眼睛倒映出的自己。
良久之后,终于还是偏过头去。
“你回来了。”那是陈述句。
“……我一直都在。”
“……”司马懿抽出手,转过身,“走了。”
诸葛亮跟上去,半晌后忍不住问:“你不会在不好意思吧,司马懿。”
“少说两句。”
FIN
诸葛亮知道自己不能停下,因为他还有一个十年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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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蒙】他的痛苦不亚于任何人
作者对薛蒙的偏爱,几乎能给的都给了,高贵的家世,出众的外表,傲人的修仙天赋,心地也难能可贵的纯善,依恋父母,爱戴师尊,真心喜欢自己的师兄弟和死生之巅这个家。
其他主角都或多或少经历过一些磨难,只有他一个人待在象牙塔里被保护的很好。
从薛蒙平时的反应来看,他总说爹娘秀恩爱,便也觉得两人之间感情应该很好的,后来死生之巅乱局起,薛正雍为了救薛蒙,被人误杀而死,他娘赶来看见丈夫的尸体时,便已生了死意。
姜曦,王初晴感情的归宿暂且不说,最起码与薛正雍在一起的这么些年,两人给薛蒙还是留下了父母恩爱的好印象了的,对于薛蒙来说,他从小生活在父母恩爱的家庭,父亲是死生之...
作者对薛蒙的偏爱,几乎能给的都给了,高贵的家世,出众的外表,傲人的修仙天赋,心地也难能可贵的纯善,依恋父母,爱戴师尊,真心喜欢自己的师兄弟和死生之巅这个家。
其他主角都或多或少经历过一些磨难,只有他一个人待在象牙塔里被保护的很好。
从薛蒙平时的反应来看,他总说爹娘秀恩爱,便也觉得两人之间感情应该很好的,后来死生之巅乱局起,薛正雍为了救薛蒙,被人误杀而死,他娘赶来看见丈夫的尸体时,便已生了死意。
姜曦,王初晴感情的归宿暂且不说,最起码与薛正雍在一起的这么些年,两人给薛蒙还是留下了父母恩爱的好印象了的,对于薛蒙来说,他从小生活在父母恩爱的家庭,父亲是死生之巅的掌门人,自己是死生之巅的少主,拜最厉害的晚夜玉衡,北斗仙尊为师,他生活优渥,没有吃过任何生活的苦,所以才养成他天真烂漫,不知疾苦的性格。
凤凰儿从小天资出众,恃才放旷,年少轻狂一身毛病,嘴毒,傲娇,不讲礼貌,但是凤凰儿身上也有最难能可贵的地方,纯澈,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不虚与委蛇,讨厌一个人就摆脸子,如果想要对一个人好就是全心全意的好。
二十岁时的薛蒙总觉是一腔热血,满眼纯真,想要最好的神武,想要在灵山大会上夺魁,想要将死生之巅发扬光大,他总觉得这天地间,没有什么是自己办不到的。
后来,师尊不见了,堂哥不见了,师昧也不见了,再然后,一群人上了死生之巅,言之凿凿地要死生之巅散派,那些他们曾经倾尽全力救助的凡人,红口白牙,忘恩负义前来指责他们,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强加于死生之巅,害死了他的父亲母亲,薛蒙终于体会了百口莫辩,孤立无援的滋味。
堂哥成了大魔头、父亲身死、母亲为了保护门派自尽、死前给了一个暴击说他不是薛正雍亲生的孩子、爹是那个最讨厌的姜曦、他的家死生之巅成了万众唾骂的魔窟、多年扶道济世被倒打一耙泼脏水、和踏仙君打斗时亲耳听他说和师尊有染,还曾经当着薛蒙的面在一帘之隔的地方…………杀人诛心,这是整个把薛蒙的信仰和心都毁了。
他曾是天之骄子,那么骄傲,少年的光芒万丈,最终却宁愿用灵核枯竭、龙城寸断去换故人济济一堂,不求功成名就,只求人如当年,可龙城断了,死生之巅毁了,他也没能留住故人。故人渡了众生,渡了地域之魔,可独独留他一人 。
我平生最怕年少欢脱之人终究归于沉寂,烂漫天真之人历经沧桑,轻狂肆意意气风发到浑浑噩噩…他占了两个。
前世是“弟子薛蒙,恭迎师尊”
简简单单八字,无人可诉十年
今生是他醉了
一句“我千杯不醉”楚晚宁
二句“你也有哥哥吗”墨微雨
三句“为什么救我”师明净
他喝了酒
醉成了三个人
可是最后却没有一个陪在他身边
前世笑着今生“太傻”
其实他何尝不想回到那个“太傻”的时候
可两世都只余他一人
我还记得
金池之行。
来时鲜衣怒马。
去时仲永之伤。
薛蒙当过十五年的天之骄子。
风光无限,意气风发。
然后有一天,朱楼塌了。
从此,他要用漫长的一生来将这十五年的锋芒遗忘。
我常常幻想他与梅寒雪,也曾盼望他与姜曦冰释前嫌,更甚者想过他和他的徒弟,其实真的只是希望他还可以有从前的兄弟之情,亲人之爱,师徒情分。
而不是,墨燃的避而不见,师昧的江湖路远,师尊的一句“尊主”。
一个人的成长似乎总伴随着苦难的加持,薛蒙终于学会了收拾起自己的骄傲,口无遮拦,趾高气扬,死生之巅的少主成了死生之巅的尊主,他将成为支撑蜀中乃至整个修真界的树木,成为一个不苟言笑,千杯不醉之人。
那些年少岁月,飞扬跋扈,桀骜不驯的时光,将成为新一代年轻人的谈资,直到慢慢被遗忘。
薛朗甚美,世人甚丑。
“这样的司马懿令他感到陌生,无悲无喜、麻木不仁。蓝色的眼睛里没有自己的身影,是那么空洞无物。
他们一言不发,他明白也许该说些什么,但是汹涌的情感只得化作一声哽咽,如刺般卡在喉咙里。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触碰上司马懿的脸颊,像对待某种易碎的珍宝。他的手指颤抖、发麻,如同失去知觉般贴在那人的脸上。
他害怕这样的司马懿,他怕他感受不到爱,他怕他眼里只有恨、他怕他如同如行尸走肉,活在这个令他厌恶到不惜毁灭的世界。
他痛恨这样的司马懿、麻木的司马懿、陌生的司马懿,但他更痛恨这样只能袖手旁观的自己。
所以他凑上去给了司马懿一个吻,算是安慰,算作补偿。
弥补自己年少不知所措的爱意、补偿他被自己破坏的......
“这样的司马懿令他感到陌生,无悲无喜、麻木不仁。蓝色的眼睛里没有自己的身影,是那么空洞无物。
他们一言不发,他明白也许该说些什么,但是汹涌的情感只得化作一声哽咽,如刺般卡在喉咙里。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触碰上司马懿的脸颊,像对待某种易碎的珍宝。他的手指颤抖、发麻,如同失去知觉般贴在那人的脸上。
他害怕这样的司马懿,他怕他感受不到爱,他怕他眼里只有恨、他怕他如同如行尸走肉,活在这个令他厌恶到不惜毁灭的世界。
他痛恨这样的司马懿、麻木的司马懿、陌生的司马懿,但他更痛恨这样只能袖手旁观的自己。
所以他凑上去给了司马懿一个吻,算是安慰,算作补偿。
弥补自己年少不知所措的爱意、补偿他被自己破坏的人生,即使这微不足道。
只是唇齿相接的瞬间,他们都尝到了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