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祺鑫】乖乖不哭
*温柔专一总裁×敏感脆弱小画家
*先婚后爱|伪替身|双向暗恋|ABO
*白葡萄酒Alpha×蜜桃乌龙Omega
*7k+一发完
想说我爱你,从一始终,乐此不疲。
“乖乖,我们还会有好多个十年。”
——
新婚之夜,桌角的蜡烛在暗影摇曳之下慢慢低落一滴又一滴的蜡液,看着房门被缓缓打开,进来的人大概是他未来的丈夫,他身子一颤,低下头不再敢看了。
他闻到了一股来自Alpha浓烈的信息素味,像是清晨的露珠浇灌洗涤过的葡萄,果香浓郁,后调又反上一丝酒香,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些醉了。
感受到身边人缓慢的凑近,他的视...
*温柔专一总裁×敏感脆弱小画家
*先婚后爱|伪替身|双向暗恋|ABO
*白葡萄酒Alpha×蜜桃乌龙Omega
*7k+一发完
想说我爱你,从一始终,乐此不疲。
“乖乖,我们还会有好多个十年。”
——
新婚之夜,桌角的蜡烛在暗影摇曳之下慢慢低落一滴又一滴的蜡液,看着房门被缓缓打开,进来的人大概是他未来的丈夫,他身子一颤,低下头不再敢看了。
他闻到了一股来自Alpha浓烈的信息素味,像是清晨的露珠浇灌洗涤过的葡萄,果香浓郁,后调又反上一丝酒香,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些醉了。
感受到身边人缓慢的凑近,他的视线中闯进一双皮鞋,下巴突然被人抬起,似乎感受到他的身子在抖,那人附在他耳边轻轻说,“乖乖,别怕。”
蜡烛熄灭了。
Omega对Alpha具有与生俱来的服从性,他感觉到自己被拦腰推倒在床上,房间很暗,他下意识禁闭双眼不敢去看眼前的一切,感受到下摆的衣服被人掀开,他慌张的去拢,被人抓住手腕温柔的警告。
“啧。”Alpha声音很轻,却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不乖。”
紧接着,一个个吻零碎的落下来,舌尖挑逗的划过腺体,丁程鑫睫毛紧张的轻颤,手轻轻抓着面前人的衣服,他很紧张,但他知道,和丈夫做这种事是他的责任,但还是怕。
唇瓣被人附上来,他有些慌了,被人亲到嘴唇甚至都有些发麻,他不懂伴侣之间的欢爱之事,丈夫凑上来时他只能被动的接受,他不懂怎么样迎合,像只提线木偶一样任人摆弄。
空气中的白桃味愈发浓郁,混着茶香和葡萄,似乎在品尝一杯果香浓郁的果酒,Alpha和Omega信息素交融的那一刹那,丁程鑫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一股又一股的从腺体外泄。
盛开在温室的花朵娇嫩易碎,没有经历过风雨,被人连着花骨朵一齐掐断,花汁肆意,直到花苞绽放,斑驳的露珠一颗颗滴落的那一刻,他才因为剧烈疼痛的撕裂感睁开了眼。
月光柔和,顺着落地窗洒进来,他借着月光去看伏在他身上的人,马嘉祺骨相锋利,与生俱来的距离感和清冷感让人只是看见就觉得不可靠近,如今同这人几乎负距离的接触,丁程鑫只觉得害怕。
眼泪一颗颗的滑落,他的身子和眼睛都是红的,马嘉祺停下动作,低头温柔的吻去了他眼角的泪,似乎他们之间毫无利益关系,而是一对纯粹的、恩爱的夫妻。
“乖乖,很疼吗?我们不来了好不好?”
丁程鑫难得从那人眼里看到这样的神情,明明在他印象里的马嘉祺是一个极其狠厉恶劣的人,手段残忍果断,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此时此刻却一改往日狠厉的风格,换上新的身份之后满眼柔情,看向他的眼神惹得丁程鑫心都乱了,忽然想起自己嫁到马家的目的,自己已然成为一个商品,哪里有扫丈夫的兴惹丈夫不开心的理由。
于是他紧紧的抓住身下的床单,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他咬紧牙关,笨拙的去啄马嘉祺的唇,强忍着疼痛笑着开口。
“没……没关系的……”
他不敢再去看马嘉祺,只得闭上眼睛,他咬紧嘴唇,说出了今夜不知道第几句违心的话,“你……随意吧……”
今夜突然起了风,窗外狂风呼啸,本应是极其凉爽的一夜,他的额头却因为大幅度的动作蒙上一层汗珠。
屋外风雨交加,屋内大汗淋漓,他的身子宛如一把火柴,被马嘉祺肆意点燃,他感觉浑身燥热,温度急剧升高,浑身上下都像起了火,热烈肆意,焮天铄地。
难捱的一夜终于算是过去,马嘉祺很照顾他,抱他去清理之后又搂着他入睡。他躺在那人身侧,看着他的侧脸,感受他逐渐平缓下来的呼吸 他叹了口气,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要持续多久。
窗外仍旧暴雨肆意,他转过身平躺在床上,感受到那双搭在他腰间的手慢慢缩紧,他咬紧下唇,一颗泪顺着眼角滑落。
从答应代替妹妹嫁入马家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失去了价值。
被掠夺走本应属于他的平淡生活,从小父亲栽培他从商,但他性子倔,母亲纵容他,他便随了自己的心愿拿起了画笔,却不知从母亲意外坠楼的那一刻开始,他在画布上所作的每一笔,都是在亲手扼杀自己的未来。
樊怡嫁进来的风风光光,他父亲办了三天酒席来迎接他的后妈,从她带着她的女儿踏进丁家的那一刹那,丁程鑫就知道,失去了母亲的靠山,他大概是要站不住脚了。
沈晴小他一岁,长相温婉可人,举手投足都流露出大家风范,对他也是毕恭毕敬,他本以为,把继承权让给妹妹,退出这场名利争夺,自己就能这样安安稳稳的捧着画板过一辈子。
他一向逆来顺受,从来都不张不扬,可太过顺从也未必是好事,他十八岁那年分化成了Omega,再加上身子骨弱,这样的重重打击也让他在如今的丁家彻底失去了价值。
受够了来自后妈的打压,在他终于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马家上门提亲,妹妹说她已有心上人,丁父却不愿意错过这样一次傍上马家的机会,于是在和父亲目光交汇的瞬间,丁程鑫咬紧牙关,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好,我嫁。”
本以为新婚一夜就是他噩梦的开始,没想到马嘉祺却对他展现出异样的温柔,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从他的Alpha一心熄灭蜡烛的那一刻,他就只是个替身罢了。
那些温情和温柔从来都不属于他,他很早就听说马家长子有了心上人,只是他没想过会是自己的妹妹。
他好像什么都做不好,最喜欢的画室被他弄得一团糟,喜欢的人也得不到,到最后只能作为替身候在那人旁边,他在夜里辗转反侧,第一次有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无力感。
夜深了。
婚后的生活平淡而又美好,他是个感性的人,丈夫工作忙,偶尔会在他睡前回来陪他吃一顿晚饭,然后压着他在自己身上疏解一天的疲惫,他只是顺从,从来不反抗。
他在后院养了些花花草草,他总觉得植物也是有生命的,那天天很蓝,白云悠悠,他难得来了性质,抱着他尘封已经的画板,兴致勃勃的坐在花园画了幅画。
画板因为长久的封存已经积灰了,但他仍旧不嫌弃,看着满园的茉莉花,他十分满意的看着自己的画。
太久没有碰画笔,画功有些退步了,但他还是很用心的去完成这一幅画,他画了茉莉,画了蓝天白云,还画了……他的太阳。
那是一副极具艺术性的画作,画面层次分明,先是围绕四周的茉莉,由浅入深,画作的最中间有一个抱着橘猫笑的阳光的男孩,男孩的正前方有一团虚影,模糊不清,虚影的面前有一个画板,画板上面又是一副画。
而整幅画的大背景,是漫天的烟花。
他其实很喜欢烟花,烟花升起在天空中绽放的那一瞬,那强大的生命力总是让他为之震撼。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成为专属于马嘉祺的烟花,为他绽放,为他凋落,为他献出一切。
只有丁程鑫自己知道,那个小男孩,是十年前的马嘉祺。
他和马嘉祺的初见远比他们想象的要早。
母亲还在世时,他是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孩子,他是家中独子,自然会受到不一般的宠爱,可他偏偏热爱画画,经常会自己偷偷跑出去捕捉新鲜美好的事物。
十年前的一个午后,阳光明媚,烈日当空,他走着走着,突然闯进一片茉莉花园。
后来的他才知道,那是马家的花园。
他顺着花园门走进去,看见一个男孩蹲坐在地上,他的脚边趴着一只小肥猫,正蹭着他的腿吃着他递过来的猫条。
“你要抱抱他吗?”
那是他和马嘉祺的第一次相遇,男孩回过头看他,冲着他笑的阳光,带着少年稚嫩的声音问他要不要抱抱那只猫,丁程鑫在那一刻的青春懵懂是任何一个瞬间都无法比拟的,他记得那天风又轻又柔,带动他的发丝,连他的心跳都乱了拍子。
他眨巴着眼睛愣了好一会儿才摆摆手拒绝,“我……我对动物毛发过敏。”
男孩点点头,瞥见了丁程鑫手里的画板,他笑着说,“你会画画嘛?那我帮你举着它,你可以画下来,不能摸也可以看看嘛。”
他木讷的点点头,坐在离男孩一米左右的位置,倾尽所有的热忱和热爱,一笔一画,一点一滴的成就了这幅画,在画完猫咪之后,他看着男孩的笑容,将男孩也留在了那幅画中。
画面定格,那年他十五岁,画出了他人生中最珍贵的一幅画。
男孩告诉他,那只猫叫苗苗,是一只橘猫,吃的肚子溜溜圆,男孩还说,“等你过敏好了,一定要来找我玩,它的肚子可好摸了。”
丁程鑫看着面前的男孩,一阵风拂过面庞,他点点头,小声说,“好。”
后来,他从妈妈那里知道了男孩叫马嘉祺, 从那以后马嘉祺这三个字便深深烙印进他的心里。
他有了一个秘密,一只猫,一个人,和他一整个下午的心动。
在得知马家上门提亲的那一瞬,他到真觉得马嘉祺是为了自己而来,可当沈晴红着脸躲进樊怡怀里,边撒娇边小声说她已经有心上人了。
他在那一刻才得知,马嘉祺从来都不喜欢他,也不会喜欢他。
他代替妹妹嫁过来,背负着替嫁的名声,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属于也不配带上马夫人的头衔,如果没有这一切,他到真的会为了马嘉祺死心塌地。
马嘉祺是个好丈夫,会为丁程鑫准备惊喜,会和他聊在公司的琐事,会带他去玩,会在情动时温柔的吻他的唇,却从来不会对他说一句爱。
想到这儿,他眸中的光暗淡下来,他收回画板,踏着沉重的步伐上了楼。
今天马嘉祺破天荒的回来的很早,房间门被打开的时候丁程鑫正在欣赏自己方才的画,一道清亮的男声措不及防的在他身后响起:
“乖乖,想我了吗?”
他身子一颤,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将那幅画塞进抽屉,关上柜门后强压着内心的紧张和不安回复马嘉祺的话。
“想你了。”他又怕自己太明显,又补了句,“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实在不适合演戏,马嘉祺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丁程鑫的不对劲,但他也没拆穿,只是笑着回答丁程鑫,“今天工作少,想着可以陪陪你。”
马嘉祺看着他,朝他张开胳膊,一点点的走进,紧接着,他措不及防的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Alpha强健的体魄让他和马嘉祺自然而然的有了体型差,那人高他一头,他的额头就靠在马嘉祺的胸脯,这个距离太近,近的他都能听到两颗心脏跳动的声音。
或许是马嘉祺望向他的目光太过灼热,他竟不由得有些信了马嘉祺的话,以为马嘉祺是真的爱他,又忽然想到自己能和马嘉祺结婚靠的是什么。
他叹了口气,推开了马嘉祺,“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措不及防的被人推开,马嘉祺站在原地头脑风暴。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那句话触到了丁程鑫的逆鳞,那人竟然就这样将他推开,马嘉祺有些委屈,但又不好意思和那人说明自己的心思,只得坐在椅子上沉思自己方才到底无意间说了什么惹得那人生气 。
直到最后他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只得放弃,又忽然想到刚才丁程鑫慌张的在抽屉里藏了什么东西,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打开来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画。
尘封已久的记忆被唤起,他的心口仿佛被人撕开一个口子灌进暖流,慢慢流进五脏六腑,他心口一颤,眼睛不争气的红了,一颗颗泪珠滚到地面,他将那幅画紧紧的抱在胸口,他只觉得烫 ,那幅画仿佛即将烫破他的肌肤。
眼泪无声的滑落,丁程鑫站在门外,失去力气般往下坠,最后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偷来的生活总归是过的心惊胆战,他感觉即使马嘉祺对他付出再多的爱也无济于事,心里的结怎么也解不开,他总是尝到一点甜头就又陷入无止境的内耗。
终于,他想解脱了。
他背着马嘉祺悄悄拟好了离婚协议书,在他生日的前一天。
那天晚上他看着钟表指针一分一秒的划过,房间寂静一片,静的他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时间每过去一秒,他能以伴侣的身份陪在马嘉祺身边的时间就会少一秒,他不知道离开了马嘉祺他会怎么样,但他知道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安全感可言。
用利益关系将一个不爱你的人绑在自己身边,他想,换做是谁都会受不了的。
开门的声音响起,他整理好心情之后推开了卧室门,马嘉祺却刚从厨房出来。
他抹了把眼角的泪,看着桌子上已经凉掉的菜,他十分自然的走过去马嘉祺说,“累吗?我去热菜,你先休息会儿。”
刚想转身走进厨房就被马嘉祺一把拉住胳膊拽进怀里,腰间附上一双手紧紧箍着他,马嘉祺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暧昧升温,丁程鑫几乎瞬间红了脸颊,他十分不自在的想要躲开。
“别动。”马嘉祺搭在他腰间的手紧了几分,“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他放弃抵抗,乖乖的给马嘉祺抱了一会儿,空气中的酒精味道愈发浓烈,他一开始以为是马嘉祺的信息素,但却没有一丝白葡萄的味道。
他微微皱眉,“喝酒了?”
那人闷声开口,“嗯。”
“喝了多少?”
“……一点点。”
丁程鑫叹了口气,“还清醒着么?我有点事要和你说。”
马嘉祺点点头,“特清醒。”马嘉祺松开了禁锢着他的手,后退一步将丁程鑫的身子扶正,“什么事?”
丁程鑫十分不自在的吸了吸鼻子,“你等一下。”就转身去了卧室。
他打开抽屉,看着离婚协议书,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说实在的,还是舍不得。
他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掉,被他强撑着意识忍住,签好自己的名字后一步一步走向门口,搭上门把手的一瞬间,他就再一次退缩了。
不知道马嘉祺会怎么看待这封离婚协议。是大大方方毫无波澜的直接签字,还是质问他或者挽留他,他知道,不管那人说什么,今天踏出这个门,他就不会再回头了。
终于,他转动门把手,马嘉祺正站在餐桌前背对着他。
“马嘉祺。”他喊了一句。
被唤到名字的人转过身,他刚想拿出离婚协议书,马嘉祺就突然往旁边跨了一步,在他的身后,是一个蛋糕。
与此同时,指针指向零点,马嘉祺牵着他的手走向落地窗前,随着窗帘缓缓拉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场为他绽放的烟花雨。
五彩斑斓的烟花飞向天空,在他的耳边绽放开一朵又有一朵的绚烂之花,丁程鑫从来没有这样无措过。
他瞪大了眼睛,盯住窗外的烟花久久无法动弹,浑身的血液几乎倒流,他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哭的一抽一抽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干嘛啊……”他说。
马嘉祺从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他转过身子,马嘉祺为他切了一块蛋糕。
那一块蛋糕上面有一个小人,小人坐在花园里,正在画一幅画,整个蛋糕都十分精致,马嘉祺把最中间的一块切给了他,他笑笑,等着马嘉祺的下一句话。
爱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马嘉祺只是看着他,从那人的眼睛中,他可以看到汹涌澎湃的爱意,他一字一句,轻轻的说,
“生日快乐,我的小画家。”
丁程鑫愣住了。
他本来以为马嘉祺已经不记得了,巨大的信息冲的他大脑晕乎乎的,看着马嘉祺长大了嘴巴说不出一句话,只有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
马嘉祺也不含糊,抹了把眼泪后接着说,“乖乖,不要哭。”
“原谅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动了你的东西,我看到了你的画,其实我到你家提亲只是为了赌一把,你不是什么替身,是我点名道姓要来的。”
“我看到了……你拟的离婚协议,能不能,再给我一个追你的机会?”
他突然没心没肺的笑了,眼睛里却泛着泪光,丁程鑫抬起头看他,在他的嘴唇刻下一个结结实实的吻。
“傻子。”丁程鑫说。
他后退一步,拿起桌子上的离婚协议,盯着马嘉祺的眼睛,他勾起嘴角,一点一点,撕掉了那份协议。
“马嘉祺,它现在就是一摊废纸了。”
马嘉祺嘴唇轻颤,“乖乖……”
丁程鑫一头撞进他的怀里,眼底的泪尽数蹭在马嘉祺的衣服上,“马嘉祺,你已经追到我了。”
“什么?”马嘉祺有些疑惑。
“十年前的那一天,你就已经追到我了。”
看着马嘉祺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的模样,他勾起嘴角,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没想到马嘉祺会是这样的震撼,他觉得可爱,看着马嘉祺这副模样他总是克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窗外赫然升起一束烟花。
这场为他绽放的烟花秀终于落幕,马嘉祺搂紧他的腰,“想说什么?”
丁程鑫想都没想,就将自己的身子送了过去,勾着马嘉祺的脖子在那人嘴角刻下一个吻。
“我爱你。”
他们吻得热烈,马嘉祺爱人时的目光太过滚烫,将他的身子烫了个遍,他小声责怪马嘉祺不懂得怜香惜玉,那人就又倔强的啄他的嘴角。
丁程鑫从他怀里抬起头,“那你呢?你想说什么?”
马嘉祺走向床边打开窗户,夜晚的风灌进窗子,他被吹的精神了,混乱的思绪终于飘回来,感受到爱人随着他的脚步走进他,站在他的身边一起欣赏窗外的风景。
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在那一刹那,他忽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丁程鑫还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想说,一辈子太短了,都不够我们相爱。
想说我爱你,从一始终,乐此不疲。
直到最后,他也只是把他的爱人搂进怀里,感受两颗心脏剧烈的跳动,感受爱人的体温,他说,
“乖乖,我们还会有好多个十年。”
【END】
宝宝们可以点点小蓝手嘛~这篇真的很用心💧💧
【祺鑫】十年梧桐
前朝太子马×寒窗苦读丁
非典型破镜重圆 ‖ HE ‖ 4k+
私设ooc
古代架空,不符合实际
01
贤元七年,摄政王叛乱,皇后将刚满月的太子殿下交给自己的心腹李太监,便去堂前对峙了,
“李太监,嘉祺就交给你了,带他去个安稳的,没有尔虞我诈的地方好好活下去,告诉他娘亲爱他。”
“是。”
六年后,秋风落叶,古寺寂寥。民间散播着摄政王叛乱,建新都城,改年号为泽元,新皇将前朝皇室杀得干净,只是在统计人数的时候,太监多添了一笔,将名为“马嘉祺”的过往尘封,待有朝一日惩叛乱者,平天下。
古寺里一直都有个孩童,不去前堂玩耍,身边也没什么朋友,...
前朝太子马×寒窗苦读丁
非典型破镜重圆 ‖ HE ‖ 4k+
私设ooc
古代架空,不符合实际
01
贤元七年,摄政王叛乱,皇后将刚满月的太子殿下交给自己的心腹李太监,便去堂前对峙了,
“李太监,嘉祺就交给你了,带他去个安稳的,没有尔虞我诈的地方好好活下去,告诉他娘亲爱他。”
“是。”
六年后,秋风落叶,古寺寂寥。民间散播着摄政王叛乱,建新都城,改年号为泽元,新皇将前朝皇室杀得干净,只是在统计人数的时候,太监多添了一笔,将名为“马嘉祺”的过往尘封,待有朝一日惩叛乱者,平天下。
古寺里一直都有个孩童,不去前堂玩耍,身边也没什么朋友,每日太阳快落山时到前堂打扫,续一夜的香火,再在太阳升起时睡下。
那日是村落间一年一度的集会日,寅时街上便热闹起来,古寺里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可孩童的工作似乎还未完成,他就在无人的角落默默地打扫。
秋日后院的落叶别有一番萧瑟,丁程鑫只是裹紧了身上的衣衫,手里捧着刚刚娘亲买的烧饼,蹦蹦跳跳的在古寺里寻找着乐趣。他绕了又绕,见前方梧桐树下有人走动,身形也像个孩童,便向那人奔去,
“小和尚,你在干嘛?”
“打扫院落。”
“你怎么不像那边的大和尚站在寺庙门前呢?”
“不感兴趣。”
“哦,怎么这么冷漠啊?”见小和尚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要离开,赶忙拉住了他的衣袖。
“哎,我叫丁程鑫,你叫什么啊?”
“简亓。”小和尚说完便离开了,丁程鑫望着他的背影兴冲冲地喊了句,“简亓,我明天还来找你玩!”
第二日,隔壁村落的丁程鑫蹦蹦跳跳地拿着刚刚买的两串糖葫芦来找简亓,沿着昨日的的路线站在梧桐树下却看不见那小和尚的身影,他推门走进离梧桐树最近的门走了进去,
“小和尚?你在吗?”
没有人回答,当他走过转角时却吓了一跳,简亓穿着粗布麻衫,把扫帚往旁边一丢睡着了。丁程鑫拿着糖葫芦蹲着看简亓俊秀不谙世事的脸,不禁出了神。昨日不近人情的丹凤眼在睡着后莫名的讨人喜欢,丁程鑫想伸出手碰一碰。
“唔……”
丁程鑫回过神来,发现面前人像要醒了的样子,便靠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
简亓醒来被面前突然蹦出来的人吓了一跳,
“你……你是谁?”
“唉,才一天你就不记得我了,昨天我们见过的呀,小和尚。”
“我不是小和尚,你能不这么叫我吗。”
“哦,别那么凶嘛。”丁程鑫瘪着嘴抱怨了一声,
“那你为什么一直在古寺里啊,天天看寺院不腻吗,哎,要不然咱俩一起上街上玩吧。”丁程鑫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满眼期待,让人不忍心拒绝,
“我从小在古寺里长大的,母亲将我托付给寺院里的和尚让他照顾我。”
“你没去过街上吗。”
“去过,不感兴趣。”
“你再过几日是不是也要去学堂啊,我们一起呗。”
“嗯。”
简亓望着丁程鑫的双眸晃了神,这是他见过最美的人了,他好希望能一直陪在他身边。
但他不能这么自私。
02
“简亓,教书先生怎么这么喜欢你啊,还天天批评我,他怎么能这么偏心,哼。”
“啊?阿程不好好听教书先生讲课他能不批评你吗?”
“那我也有在听啊。”
“好好好,阿程有在认真听先生讲课。”
“亓哥哥,你是怎么让先生这么喜欢你的啊?”
“呃……认真听先生讲话?加上好好完成今日先生留的功课?”
“得,你又催我做功课了。”
“阿程要是做完功课,亓哥哥给你买糖葫芦。”
“真的吗?”丁程鑫眼睛水灵灵地看着简亓,让人心生怜意,简亓望向清澈的眼眸,鬼使神差地说了句
“答应你一辈子。”
丁程鑫愣住了,他没想到简亓会回答出这样的话,糟糕,心跳的好快,耳朵火热热的,不用想一定红透了。
简亓回神躲避着让人想去爱的眸光,轻咳了几声,就向前迈着步子拉开了距离,丁程鑫默默地跟在简亓身后,不断的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脑海里总是浮现着简亓柔情的目光和那句醉人的话。
简亓做到了,接下来的几天只要丁程鑫做完了功课,他就上街去买根糖葫芦,蹲在那颗梧桐树下看着小猫满足地咬着糖葫芦嘴里模糊地说着今日有趣的事情,
丁程鑫以为这就是永远,可是他错了。学堂上有个富家公子严浩翔近日总找简亓麻烦,总是单独把简亓叫出去,这一去可好,简亓经常傍晚才回寺院,丁程鑫又苦等不得,总是先回家了。
“简亓,你已经好几天没理我了,你说过要给我买一辈子糖葫芦。”丁程鑫皱着小脸委屈地说。
“哦,糖葫芦大街上就能买到,不用我特意买,你要是想吃,呐,银子给你,你自己去买。”说着便往外走,
“简亓,你就是个负心汉,你常问我如果你是皇帝我会怎样觉得,我现在觉得你的江山会像前朝马皇室一样落败!不懂得珍惜你的子民还有爱戴你的人,你全都把这些当做理所当然,你就应该像前朝皇帝一样的株连九族!”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一辈子可长可短,大不了我现在就离开这,再不碍你眼!”简亓愤怒地攥着丁程鑫的双肩,指尖发白,眼里一片猩红。
“你离开就离开,最好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丁程鑫被攥的生疼,心里气不过便吼向了简亓。
“好,那我就遂了你的愿。”
两个男孩在清秋的巷口朝着南北两边各自去了。
泽元九年,又是一秋,古寺门前落叶马嘶,一个高大得让人看不清脸的男子坐在马上,看到巷子尽头走来了一个男孩,颤颤巍巍地下马,朝他恭敬地一拱,“是臣来迟了。”
“臣来接驾。”
简亓看到是李太监,连忙扶起人,“快平身。”
“嘉祺啊,朝堂需要你,这巍峨的江山社稷需要你,你的子民也需要你。”
“嗯,我想好了,备马吧。不过傍晚再出发。”
傍晚,月色压的人喘不过气,一切晦暗不明,丁程鑫始终没有出现。简亓跑到梧桐树处看到蹲在树下抽泣的小人,塞给他一串糖葫芦,和一张纸条,
“此去,勿念。”简亓凌厉的目光柔和下来,好似对着秋水发着感慨。
丁程鑫还没缓过神,简亓便转身离去,他赶忙追上去。
远远地看着被侍卫们簇拥着的简亓上了马,简亓只是回头看了看丁程鑫,嘴张了张,什么都没说出口。
隔着群马卷起的烟尘,丁程鑫用模糊的视线看了许久,直到马背上的人消失在浓浓夜色中。丁程鑫才发觉,自己好像把最珍贵的人弄丢了。
手里的糖葫芦瞬间变得又酸又涩,再也不甜了。丁程鑫蹲在梧桐树下默默地就着暗淡的月光展开了那张简亓塞在手里的纸条,清秀的字迹入了眸光,平分了秋色。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丁程鑫太小,总归是读不懂这其中的含义,可这张纸条他保存了十年。
03
泽元十五年,这个谋权篡位的皇帝曾经谋反罪证与那些多次苛捐杂税,贪财恋色的证据被人昭示天下,引起公愤,皇帝不久郁郁而终,
前朝太子收复都城,改年号为风年。
前朝太子登上了这皇位,上任第一天便免除了苛捐杂税,将逆臣贼子的罪行一一公布,坊间传闻这前朝太子雷厉风行可怕的很,皇帝便在上任的一年里微服私访不下百次,百姓十分爱戴他。
名为“马嘉祺”的新篇在十五年后苏醒,继续谱写着浓厚壮丽的篇章。
马嘉祺会在每年江北民间集会时穿着绸缎面雪青色的低品官服在集市里感受人间烟火,没有了皇宫内的雍容华贵,周身都是幸福与快乐,只不过心里空落落的,身旁少了个天真烂漫喜欢糖葫芦的人人儿了。
又是一年上元灯节,民间红红火火,马嘉祺在集市上买了串糖葫芦,学着丁程鑫的样子咬下一小口冰糖粘着山楂肉,酸甜在口中绽开。恍惚间他看见了集市上那抹熟悉的身影,马嘉祺快步跟上了那人。
丁程鑫觉得有人跟着他,心中想了许久近日每天都在学堂里求教,没惹上什么人,便放下心来,他猛然回头但什么都没发现,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人会是简亓。
马嘉祺也认出了丁程鑫,便返回去又买了串糖葫芦,进了那座满是童年的古寺,拽着一个小和尚,将糖葫芦塞给他
“小和尚,如果待会儿有人来你就问他是不是丁程鑫,如果是的话把这串糖葫芦送给他,告诉他一句话‘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好吗?这些碎银你收着就好,如果人没来的话这跟糖葫芦就送给你了。”
“嗯。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嘛?”小和尚脸颊有着嘟嘟的婴儿肥,看着灵动可爱,
“对,谢谢你了小和尚。”
“施主不用客气呀。”
马嘉祺笑了笑便离去了。
片刻,寺院踏进了一个高高的少年,他四周张望着,脚步轻快地跑,微微拉着衣摆的手修长白皙,眼眸中盛满灿烂的星河。他有些着急,四周张望着看到了梧桐树下的小和尚,便急忙跑过去。
“小和尚,你告诉哥哥刚刚是不是有人来过?”
“施主,你的名字是丁程鑫嘛?”
“是,我是。”丁程鑫欣喜地说,
“施主,这个糖葫芦是一个大哥哥让我给你的,他还让我告诉你一句话,‘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丁程鑫听到后愣住了,手里攥着糖葫芦的竹签又紧了几分,是简亓,是他等了六年的,一直住在他心里的人。
茫茫人海,掀不起波澜的每一天,丁程鑫都在念着简亓。
六年来,他会去哪里?
他在那一天是被侍卫簇拥着离开的,那一定是朝廷上的人物。想要见皇上,那就必须夺得榜首。快了,就快要见到他了。等我再求教几番,等我对四书五经再熟悉一点,我就能找到他了。
丁程鑫回过神来,小和尚早已跑开了,眼睛酸涩地盯着枯黄的梧桐树,却又充满希望地笑了。
04
风年五年,殿前,又是一年皇榜出状元。
“陛下,这些折子是新科状元的名册,请您过目。”
“啧,放那吧。”马嘉祺批着今日的奏折,听到有人说话打断了他便皱了皱眉。
“李炎,你说这帮高官们都在谏言些什么啊?今天告诉我高家取了个媳妇,明天告诉我贾家的小儿子一天都学了什么,后天又暗戳戳地提醒我后宫空虚该纳妃了,这都是什么啊?”
“陛下,群臣也是为了风年的未来着想啊。”
“我才二十,你们就巴不得我退位?”马嘉祺满脸不可思议,眼睛瞪得大大的。
“算了,我直接在你说的这个……什么…新科状元名册里找个人替我的位置算了,害 毕竟都活在我的光芒下,谁都一样。”马嘉祺一脸臭屁十分傲娇,可当他翻开名册时却惊喜地呛了一下,“丁程鑫”三个字写在第一页
“哎呦呦,陛下,您都咳成这样了还不想想未来啊。”李炎满眼笑意,笑着退下了。
明天就是新一年皇榜学生面见圣上,丁程鑫激动的睡不着,他期待着在宫中遇见简亓;马嘉祺紧张的一晚上辗转反侧,他期待着那人是不是他记了十年的小人儿。
一切的一切在真正遇见思念的人时都溃不成军,爱意如潮水般汹涌冲破了防线。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丁程鑫笑着笑着就哭了,
“不,不是了,现在我想对你说——
既许一人以偏爱,愿尽余生之慷慨。”马嘉祺哭着哭着就笑了。
十年,终让思念的人相逢,再也不分开。
【祺鑫】替身而已(下)
#无脑爽文 伪替身 狗血预警 追妻火葬场
#上中下集/下集 全文7k+
#文笔渣 逻辑不通
#有私设 无女化 严重ooc
全文虚构,勿上升真人!!!
10.
马嘉祺看着床上丁程鑫的睡颜,丁程鑫的睡相很乖巧,整个人软软地陷进床单和被褥里,像只温顺的小猫。
就这样盯了好一会儿,马嘉祺终于舍得移开视线,瞥向了旁边床头柜上的戒指盒。
还是拿走吧。
他真正的爱人程以清已经...
#无脑爽文 伪替身 狗血预警 追妻火葬场
#上中下集/下集 全文7k+
#文笔渣 逻辑不通
#有私设 无女化 严重ooc
全文虚构,勿上升真人!!!
10.
马嘉祺看着床上丁程鑫的睡颜,丁程鑫的睡相很乖巧,整个人软软地陷进床单和被褥里,像只温顺的小猫。
就这样盯了好一会儿,马嘉祺终于舍得移开视线,瞥向了旁边床头柜上的戒指盒。
还是拿走吧。
他真正的爱人程以清已经回来了,他要明白,丁程鑫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不值得爱。
自己对他有过的心软和眷恋也只是因为他像程以清罢了,人都是有情感的,没人能把那么相像的两个人分的那么清,对吧?
不管怎样,他从始至终喜欢过的都只有程以清一个人,他现在要对以清负责,不能再这么优柔寡断下去了。
第二天,丁程鑫被耀眼的阳光刺醒,睁开眼睛,竟然一觉睡到了中午。他依稀记得自己是在沙发上睡着的,往身下一摸却不是沙发皮质感,这才发现自己在客卧的床上。
丁程鑫向四周望了望,空无一人,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又被磨灭。昨晚是谁把他放到床上的呢?
会是马嘉祺吗……
丁程鑫活了那么多年,好歹对自己还是有点信心的,他想最后再试一次,看马嘉祺到底如何选择。
尽管所有声音都告诉他不可能,就连他自己也从心底认为他配不上。
试最后一次,不行就离婚。
丁程鑫这么安慰自己。
换好衣服,丁程鑫准备下楼去找马嘉祺,刚到楼梯口却忽然发现客厅里有一个陌生的身影。
“呀……周伯,这位就是丁少爷吧?”程以清甜美的嗓音响起,微笑着看向丁程鑫,“久仰久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程以清,嘉祺的……前任。”
程以清朝着丁程鑫伸出一只手,丁程鑫连忙飞快地跑下楼,握住了程以清的手。
“你好啊,我是丁程鑫。”丁程鑫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明明现在自己才是这所宅子的主人,他却拘谨的像个客人。
“是要找嘉祺吗?他刚刚出去了一趟,好像是公司有急事吧。”程以清谈吐大方优雅,丝毫不畏缩。
“嗯……我知道了。”对面人的坦坦荡荡和自己的吞吞吐吐形成鲜明的对比,丁程鑫只觉得自己没用。
丁程鑫忐忑不安地跟随程以清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敢动,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眼前的程以清。程以清今天穿了一件版型很好看的灰色的风衣,丁程鑫没接触过时尚圈,不认得那是什么牌子,不过能让原配穿着赶来“捉奸”的,应该是很名贵的牌子。
虽然现在他自己才算是“原配”?
反观自己,丁程鑫随便套了件白毛衣,就急着下楼了,没想到碰到这场面。
视线上移到程以清的脸上,虽然以前从宋亚轩发的那份文件里看过程以清的照片,但丁程鑫还是小小的震惊了一下。程以清眯起那双漂亮的狐眸,上扬的眼尾十分惹眼,似是也在打量着他。
恍惚间,丁程鑫以为自己在照镜子。
但不同的是,眼前的程以清,光是坐在那里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美的锋芒毕露。虽然有着和丁程鑫相似的容貌,但他的气质和丁程鑫却是截然不同。丁程鑫想,如果自己是马嘉祺,应该也会喜欢程以清这一款的吧。
“丁少爷,您醒了?需要我为您准备早餐吗?”周伯赶来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丁程鑫松了一口气,“不用了,我不饿。”
昨天就算再晚睡也不至于饿着肚子睡觉吧……
程以清听见丁程鑫昨天睡这么晚,想必是等了马嘉祺一晚上,看来是不会轻易愿意和马嘉祺离婚的。
不过还好,他最懂得如何对付丁程鑫这种人。
“你知道……”程以清刚想开口,就被突如其来的推门声打断。
“怎么连饭都不吃?”马嘉祺皱着眉,看向沙发上缩着的丁程鑫,转头又看向一边的程以清。
“我不饿……已经吃过了。”丁程鑫小声地说,对面马嘉祺倒是很自然地搂过程以清的肩,程以清也顺其自然的靠进马嘉祺怀里。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上去了。”丁程鑫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到,再也坐不住了。他之前还抱有希望说什么试一试,现在看来也不用试了。
丁程鑫逃跑似的又走上楼梯,只听见身后传来程以清和马嘉祺的声音。“嘉祺,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程以清的声音很小,按理来说只有他和马嘉祺两个人能听到,但还是被丁程鑫听到了。
“丁程鑫哪有你好看呀。”马嘉祺宠溺地搂住怀里的人。
丁程鑫不想再听下去了,他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但是看到主卧马嘉祺的房间时犹豫了一下。
结婚的这两年时间里,他还从来没有睡过主卧,就连每次和马嘉祺发生关系的时候也是在他的房间里或是别的什么地方,好像主卧是给别人准备的。
就像马嘉祺从来不让他进去的那间客卧一样,有着别的主人。
有种不好的预感驱使着他推开主卧的门,楼下那两位卿卿我我的应该还注意不到他。
“你就没有想过他早就想和你离婚了?”之前和宋亚轩闲聊的时候,宋亚轩曾这么提醒过他。
主卧里的布置和他的房间很是不同,整体呈黑白灰的色调,是马嘉祺平时的风格。
虽然知道未经允许进别人的房间不好,但是丁程鑫还是忍不住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些花花绿绿的证件还有一个灰色丝绒的小盒子。
最上面放着的是两本结婚证,丁程鑫拿走了一本,想了想又放了回去,转头又注意到了一旁的灰色小盒子。
四四方方的,像是戒指盒。
应该是给程以清的。丁程鑫不再胡思乱想,他清楚地知道马嘉祺不喜欢自己,自己只是替身而已。
他没有打开那个盒子,手颤抖着打开结婚证,在看到结婚证上笑的很幸福的两个人后,在眼眶里蓄了很久的眼泪落了一滴下来,慢慢地渗透了证件的一角。
丁程鑫慌忙抬起手臂在脸上胡乱擦着,毛衣的材质混着泪水刮的他眼睛生疼。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刚刚在楼下就哭了吗?那也太丢人了。
听到楼下交谈的声音,好像是马嘉祺和程以清离开了。程以清拍拍脸颊,外面好像有人上来了,为了不被发现,丁程鑫起身想要离开,想要关上抽屉时不经意间瞥到了一样东西。
丁程鑫的瞳孔猛然放大,他看见他看见那两本鲜红的结婚证下隔着几本各种各样的证书的下面压着一份文件,上面赫然写着:离婚协议书。
11.
丁程鑫抽出那几张纸,看上面的痕迹应该是放了有一段时间了,边角还有点卷起。
结婚的时候就准备好了吗……还真让宋亚轩说中了。丁程鑫摩挲着有点发黄的纸张。
丁程鑫此刻看不见自己的表情,经历了这么多他反而有些坦然了。反正从小到大除了宋亚轩就没人在意过他,他不该对谁抱有希望的。
可是为什么心里会难受呢,丁程鑫感觉胸口有些闷闷的。
眼睛刚哭过有些干涩,丁程鑫拿起那份文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迎面走来的周伯注意到了丁程鑫,有些意外:“丁少爷?您怎么在马总的房间里……”
“让司机带我去公司。”丁程鑫收起刚刚那副软弱的样子,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我明白了。”周伯办事效率很高,迅速给丁程鑫安排了一辆车。
在车上,丁程鑫喝了一口矿泉水,却也像是被水哽到了一般,眼眶一热,又忍不住想要哭。
丁程鑫连忙抽出纸巾擦拭眼睛,拿出车上自备的小镜子看自己的状态,两个眼睛肿成了小金鱼,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脸上还有未干透的泪痕,一看就十分狼狈。
丁程鑫连忙调节好自己的情绪,用湿巾使劲地擦了擦脸,待会见马嘉祺可不能这样。
丁程鑫以前只去过几次公司,这次到了公司,前台眼熟他就把他放进去了。有几个记性好不明所以的员工看见他打招呼叫总裁夫人好,丁程鑫连忙摆摆手说:“以后不用叫了。”
来到总裁办公室前,刚好马嘉祺的助理小李从里面走出来,见了丁程鑫,也毕恭毕敬地说:“丁少爷,马总刚刚开完会,现在就在里面。”
丁程鑫点点头客套了几句就把小李打发走了,他握住门把手,在内心暗暗的给自己打了几口气,推开门。
“丁程鑫,你怎么来了?”马嘉祺正眼神凝重地看着眼前的文件,抬头看见丁程鑫来了,很是惊讶。
“马嘉祺……我们离婚吧。”丁程鑫从包里掏出那份离婚协议书拍在办公桌上。
“你说什么?”马嘉祺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离婚。”丁程鑫坚定地说,“反正你不是喜欢程以清吗?你把我当替身我知道的,现在程以清回来了,我可以给他让位……”
“好。”马嘉祺打断了他。
丁程鑫没来由的鼻头一酸,这么迫不及待的吗。
“你先签字。”马嘉祺迅速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没有看丁程鑫一眼。
丁程鑫心灰意冷地走出马氏集团的大门,他无助的望向四周的街道,他现在没有家了。
他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行李箱,生活了那么多年打包的行李竟只有这么小小一个箱子。丁程鑫犹豫地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
“亚轩,能来接我一下吗。”
12.
尽管宋亚轩多次表示过自己并不在意,甚至很乐意他来陪自己,但丁程鑫还是觉得自己给人家添了麻烦。
之前说过,宋亚轩生性叛逆,经常离家出走,这间公寓就是宋亚轩离家出走后在外面新租的房子。因为要逼宋亚轩回来,丁家是断了他所有的银行卡和零花钱,只支付了上大学的学费。
宋亚轩平日里都是去酒吧驻唱和兼职来维持生计,实在是没法了才回宿舍住几天,但又坚持不了多久,说是受不了他室友那个味儿。
丁程鑫不想麻烦宋亚轩的,但是他实在是没有地方去了。他看了那份早就起草好的离婚协议书,马嘉祺居然没有狠心的让他净身出户,而是分了一部分财产给他。
为表歉意,丁程鑫支付了半年的房租费,他还想支付宋亚轩日常的开销,但宋亚轩死都不愿意。
他说:“你是我哥,我帮我哥是应该的,多的我不能要。至于我的零花钱那是臭老头他们给我断的,他们一天不答应我,我就一直靠自己过日子!”
丁程鑫闻言苦笑,也就只有宋亚轩敢叫丁父“臭老头”了吧。其实他有时候挺羡慕宋亚轩的性格,率真淳朴,应该没什么烦恼吧。
就这么过了冷静期,丁程鑫离婚那天早早的便在民政局前等待。但马嘉祺却没有按约定的时间赶到,而是迟到了整整二十分钟。
看马嘉祺赶来气喘吁吁的样子,丁程鑫不禁觉得有点可笑,不是说不习惯让别人等他的吗?那今天这算怎么回事呢?
办理好离婚手续后,丁程鑫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以后他不会再和眼前的人有任何关系了。
“那个……以清让我给你的。”马嘉祺小心翼翼地看向丁程鑫,生怕眼前人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丁程鑫定定地看着马嘉祺递来的东西,方方正正、红的很喜庆,俨然是婚礼请柬。
马嘉祺要结婚了。
一颗巨石砸入波澜不惊的死水里,惊起波涛巨浪,落下的巨大水花砸进了丁程鑫的心里、砸进丁程鑫的血液里,砸进丁程鑫的骨头里,与他骨肉相连。
丁程鑫脚步虚浮,往后退了一步,勉强支撑住身子,又反应过来不想让马嘉祺发现,立马接过请柬。
“我知道了,祝福你们。”丁程鑫勉强嘴角上扬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好像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也听不见马嘉祺的,慢慢地,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虚幻了起来。
反应过来后,马嘉祺早已离去,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站在原地,手上拿着婚礼请柬。
丁程鑫低下头仔细端详起那张请柬,小心地抚摸着它。
虽然只是一个封面,但它的精致程度足以见主人对它的上心。丁程鑫没翻开请柬,不用翻开他也知道是谁,翻开看到那两个名字难受的还是自己。
马嘉祺的婚礼请柬啊,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
原来马嘉祺不是觉得婚礼没必要啊,只是必要的人不是他罢了。
一个个美好的幻想被残酷的现实打败,丁程鑫强忍住眼眶里的泪水,落魄地逃回家。
不远处的车里的一个人影看着丁程鑫直到他从视线里消失,拳头逐渐握紧。
13.
“晦气的东西,留着它干嘛?”宋亚轩见了那份请柬很是气愤,想要从丁程鑫的手里抢过来扔掉,丁程鑫却死死地抓着不放。
“别……让我看看吧……”丁程鑫小声地哀求道。
宋亚轩看着眼前的丁程鑫心疼极了,他不敢相信,以前乐观坚强的哥哥遇到爱情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好……不拿,”宋亚轩心疼地抱住丁程鑫,“对了,你听说了吗,简亓回国了。”
“简亓?”丁程鑫听着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是谁。
“你忘了?就你高中时暗恋的那个学长啊,最后出国留学的那个。”
努力想了想,好像还真有这么一个人,丁程鑫记性不好,高中的事情差不多都忘完了。
“回来就回来吧……咳咳……”丁程鑫突然开始咳嗽,他这几天总是这样,断断续续的,大概是着凉了吧。
“哥你要不先去休息一下?”丁程鑫这次咳得明显比以前厉害很多,越咳越厉害了,宋亚轩担心他,但是又没有什么法子。
“咳咳……好……咳……咳咳……”宋亚轩听着胆战心惊,生怕他下一秒咳出血来。
过几天,丁程鑫还是不放心,去医院做了个检查。看着手里的报告单,上面明晃晃的几个大字:肺癌晚期。
丁程鑫傻眼了。
医生说他活不了多久了,真的很神奇,死亡瞬间就离他这么近。
这时,手机又恰到好处的收到一条微信。
亚亚乐:救命!哥你先别回来了,爸妈发现了这个公寓!我再给你想想办法……
丁程鑫笑了笑,像是在嘲笑自己。
叮叮当叮当:不用想办法了,来医院见我吧。
14.
马嘉祺很是苦恼,自从签了那份该死的离婚协议书后,他就一直心神不宁的。
无论他在做什么,他的脑子里仿佛一直装着一个人,就那么甜甜的对着你笑,睡觉时软绵绵的,一举一动都像是撒娇的小猫,小爪子挠的他心痒痒。
几天不见,丁程鑫过的好吗?他有地方去吗?早知道给他安排个住所……
丁程鑫丁程鑫,马嘉祺这几天脑子里全是丁程鑫,就连和程以清你侬我侬时脑海里浮现的也是丁程鑫羞红的可爱脸颊。
马嘉祺想要控制住自己,他已经在丁程鑫和程以清中选择了程以清,就不该后悔,那也太渣了。
可是对一个人的思念又怎能控制的住呢?马嘉祺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丁程鑫,他有些后悔了。
但是和以清的约定又不能反悔,程以清兴高采烈地张罗着他们的婚礼,马嘉祺却在想着另一个人。
那枚刻着小狐狸的银戒指一直放在床头柜的一角,马嘉祺时不时拿出来看看,幻想丁程鑫戴上这枚戒指是什么样子的。小狐狸的手白皙修长,戴上一定很好看吧。
早知道送出去就好了啊……
之前没有和丁程鑫办婚礼确实让丁程鑫被外界嘲笑了好一会儿,那时自己又不经常回家,周伯说丁程鑫每天都把自己蒙在厚厚的被子里,不让人进房间。
最后还是马嘉祺赶到,掀开被子就看到一个哭成小泪人的小朋友,心瞬间就软了下来,耐着性子把人抱在怀里哄。
丁程鑫倒是很好哄,一下子就哄好了。
和丁程鑫离婚那天马嘉祺从始至终都不敢看丁程鑫的眼睛,他怕再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抱紧眼前的人说乖乖我们不离了。
可是这种境况,又怎能允许他反悔呢?
婚礼前一天正好是马嘉祺的生日,以往丁程鑫会为他准备生日惊喜,有时会是一个吻。
“丁程鑫……为什么不是你?”马嘉祺喃喃自语,他这些日子经常幻想,如果当初挡在他面前不是程以清,而是丁程鑫就好了。
但是那个人确实是程以清,所以一切都不好了。
好吧,自己就是一个渣男,一个烂人,他认了。他就是爱上了丁程鑫,他就是后悔了自己的选择,但是他想最后再看一眼丁程鑫,就一眼也好……
丁程鑫早把他的微信删掉了,马嘉祺只好联系宋亚轩。
“哟,什么风把您吹来了,马总?”电话那边宋亚轩阴阳怪气地说。
“……求你了”马嘉祺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亚轩……让他来吧。”丁程鑫躺在病床上虚弱地说,病床旁还坐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挂断电话,宋亚轩转头惊讶地问:“哥,你后悔了吗?你难道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吗?”
丁程鑫转过头看向窗外:“我没后悔,但我还是想见他。”
过了不久,病房的门“咚咚咚”地响起,宋亚轩没好气地打开门,马嘉祺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阿程,你怎么了?”马嘉祺担忧看向病床上的人,转眼就注意到了丁程鑫床边的人。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简亓,是鑫鑫现在的……男朋友。”面前高大的男人微笑着看向他,马嘉祺不由得退后了一步。
半晌,丁程鑫缓缓转头看向马嘉祺,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但还是撑起微笑:“马嘉祺,你看吧,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不开谁的。我现在过的很好,你也很幸福,所以就放过我吧……”。
“阿程,你到底……”“我想我爱人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只是生了一场小病而已,明天可能是无法莅临马总的婚礼了,劳烦马总挂念了。”简亓毫不留情的打断他,冷冷地说。
“好吧,我知道了……”马嘉祺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他知道他现在没有资格来关心丁程鑫,但他想丁程鑫想的快要发疯,所以只要能看一眼也就满足了……
“生日快乐,马嘉祺。”走到门前,丁程鑫突然冷不丁地来了一句,马嘉祺身子一僵,恋恋不舍地离开。
“咳咳……谢谢你,学长。”马嘉祺走后,丁程鑫又恢复了虚弱的状态。
“叫我简亓,我说过很多遍了,我是真的喜欢你。”简亓的声音染上了点哭腔,“为什么啊丁程鑫,为什么不肯等等我……”
“是吗……我忘记了,对不起。”丁程鑫住院这几天记性慢慢变得更差了,可能是人快要死之前就会回想起很多这一生经历过的事,丁程鑫竟把高中发生过的事全想起来了。
这也许是回光返照吧。
15.
第二天,丁程鑫看着转播的婚礼现场,苦涩的泪顺着脸颊滑落,那是他梦寐以求的婚礼,可惜他这一生都没有举办过。
在婚礼司仪问程以清愿不愿意嫁给马嘉祺时丁程鑫怔怔地盯着屏幕,嘴巴动了几下,没人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有他自己听到了。
我愿意。
当天晚上,丁程鑫死在了病房里。病床边宋亚轩哭的撕心裂肺,简亓却一声不吭,像是怕吵到了熟睡的丁程鑫。
而马嘉祺,在新婚之夜却再一次赶来了医院,眼眶通红地望着病床上的人。任凭其他人怎样的往他身上挥舞拳头,他就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只有马嘉祺知道他现在的内心有多么崩溃难过,他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一定是假的吧?是你们连起手来骗我的吧?这不是真的吧?不是吧……不是吧……
马嘉祺把手机落在了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屏幕还没有暗,上面是一个短信聊天界面,一个熟悉的号码发来一句话:
“马嘉祺,有时间记得回学校帮我看看小橘有没有长胖,阿灰还抢不抢它吃的。”
16.
比白月光更有杀伤力的,
是死去的白月光。
—全文完.
ps:说好了睡前更,没想到我这么能熬吧🐶
*喜欢请多多点小红心小蓝手呀谢谢,多多评论!你们的热情就是我更新的动力❤️
*错字踢
【祺鑫】仅剩温存
年下忠犬总裁马×钓系美人少爷丁
先婚后爱|pao友转正|甜宠向
私设ooc归我
南城四月,雨季绵绵。
今天对于丁程鑫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他手边放着新打印出来的a4纸,在这样阴冷的气温下,纸张尚且温热着,隐约还能闻到油墨香,而封面上用黑体印着的“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格外的醒目。
桌子的另一侧,这几天被他反复翻阅的合同书纸边打着卷,颜色早已随时间流逝而泛黄,连两年前签下的姓名也已然有些褪色失真,但条款上的印刷体依旧清晰地写着:只要任意一方选择结束婚姻,另一方都...
年下忠犬总裁马×钓系美人少爷丁
先婚后爱|pao友转正|甜宠向
私设ooc归我
南城四月,雨季绵绵。
今天对于丁程鑫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他手边放着新打印出来的a4纸,在这样阴冷的气温下,纸张尚且温热着,隐约还能闻到油墨香,而封面上用黑体印着的“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格外的醒目。
桌子的另一侧,这几天被他反复翻阅的合同书纸边打着卷,颜色早已随时间流逝而泛黄,连两年前签下的姓名也已然有些褪色失真,但条款上的印刷体依旧清晰地写着:只要任意一方选择结束婚姻,另一方都必须同意。
离婚。
这两个轻飘飘的字映入眼帘,无意间触动了丁程鑫眼眸中的深潭,他不得不承认,他即将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同马嘉祺离婚,从今往后成为一个人。
指腹在温热的纸面不断地摩擦,丁程鑫看着看着最终却垂下了眼眸,低低叹出的一口气夹杂着内心数不尽的怅然与迷茫。
他向来以为自己把这段婚姻当做身外之物,从不放在心上,也一直跟马嘉祺保持着微妙的关系,却从未想到,当离婚真正到来的这一天,他居然会舍不得。
丁程鑫依然记得,当初自己和马嘉祺结婚走的是联姻的套路,上流圈子没什么纯粹的真爱,多的是利益交织下的爱恨情仇,商业联姻更是如同家产便饭,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那时家里面临经济危机,他被父母紧急召回,从千里之外的伦敦飞回南城,刚落地不到两个小时便被迫换上一身体面的西装,摘掉代表个性与自由的耳钉吊坠,摇身一变成为丁家乖巧的小少爷,然后被拉去见马嘉祺的父母。
那天在餐桌上,他第一次遇见马嘉祺,那个男人比自己小,但长得却是一副清隽的好面孔,光看面相像个沉稳的男人,但言语间的挑衅与不满使他原形毕露,很显然,马嘉祺也不愿意结婚,但碍于父母的命令只得来到了这里。
在餐桌上,他俩只打了个招呼交换了姓名,然后就听着双方父母讨论结婚的黄道吉日,草率地定下了婚姻。
丁程鑫其实对此很抗拒。在英国生活的那几年已经养就了他自由不羁的性子,如今让他步入一段糟糕的婚姻,无疑是把他锁在了笼子里。
但他也知道,家里公司的运转确实有点问题,必须要寻找一个合作伙伴才可以渡过难关,而马嘉祺家和他家之前就有过合作,马嘉祺又刚好是单身,所以他们俩就被拉郎配配到了一起。
原以为结婚之后只会是各过各的,相安无事的过完几年,但一次醉酒直接让丁程鑫突破了两人之间的冰点。
他和马嘉祺上床了。
那天醒来的情形丁程鑫记得不太清晰了,但他却从那天后和马嘉祺形成了一种暧昧又微妙的关系。
马嘉祺比他小一点,但无论从外形还是内在配置都能称得上是顶级,毋庸置疑,他的确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床伴,也完全可以满足丁程鑫的需求。
他们俩工作时间点都差不多,每天回家之后都是安安静静地吃完饭,然后就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这种时候往往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突然的就亲到了一块,然后就开始了漫长的夜晚。
或许是年轻精力过盛,刚好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以至于两个人都达成共识:谈什么情说什么爱,都不如搞一搞实在。一般情况下在床上说的骚话比平时不知道多了多少倍。
这种关系的转变非常自然,丁程鑫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渐渐地接纳了马嘉祺,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上,马嘉祺都逐渐成为了丁程鑫生活中一个不可缺失的存在。
马嘉祺常常戏称,别人家的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他们的婚姻是肾衰竭的源头,别人的爱情细水流长,他们的感情干柴烈火。
他的话并非毫无道理,毕竟他俩吵架的时候也是睡觉,冷战也睡觉,每次一生气,第二天基本都是在床上醒来和解。
相比较于丁程鑫的心思细腻,马嘉祺对待感情似乎要更加洒脱更加不在乎一些,他知道马嘉祺只是单纯的把自己当成床伴,所以每当感情靠近临界点的那一刻,丁程鑫总会不动声色地将它推回安全区。
他不是个能轻易交付感情的人,也更害怕得不到对等的感情。
所以,即便马嘉祺在无数个深夜对他说过情话,亲吻过许多次他的面颊,可丁程鑫仍然不敢将这些当做真实的东西,全都归类于马嘉祺在床上的癖好。
家里人对马嘉祺不是特别满意,早在很久之前便悄悄地跟丁程鑫说,等家里公司运转过来之后就离婚,决不会委屈了他。现如今公司业绩节节上升,大有超过马氏之势,母亲也明里暗里催过丁程鑫好几次,劝他尽早和马嘉祺离婚脱离苦海。
丁程鑫纠结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听从了家里的建议,在这个细雨绵绵的日子里下了决心。
在可以承担风险的范围里提前结束一切,这是父亲教给丁程鑫的商业道理,他和马嘉祺这段用于交易的婚姻同样适用。
—
傍晚时分,雨依旧未停,丁程鑫一觉醒来暮色已经悄悄钻入屋内,他听见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前一秒的睡眼惺忪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偏头看向床头柜上被手机压住的离婚协议书,骤然清醒的神经仿佛被什么压迫着,内心也沉闷如雨天。
丁程鑫披着衣服下楼时,马嘉祺正在厨房洗草莓,男人将衬衫袖口往上挽,露出一截有力好看的小臂,纤长的手指把一颗一颗洗净的艳红草莓放入白瓷碗里。
看到这一幕,丁程鑫忽然怔住了。
他记得马嘉祺并不爱吃草莓,总说草莓有点酸,丁程鑫也根本没有看他买过。
他怔住的原因不止是这个,更主要的是,他昨天晚上心血来潮发了个朋友圈,说想吃草莓,马嘉祺给他点了赞,结果今天就看到他买回来了。
这么一个令丁程鑫发愣的“巧合”突然就让他手里那份离婚协议书变得很沉重,在马嘉祺转身过来的时候,他匆忙将协议书藏在身后,然后就看着马嘉祺端着草莓走过来,说:
“看你说想吃草莓,就买了点回来,我替你尝过了,还挺甜的,明天要是你还想吃,我就买了让杨特助给你送过来。”
马嘉祺一边说着,一边拿了颗草莓塞到丁程鑫嘴边,他慢慢张开嘴咬下这颗草莓,舌尖是甜的,心里却酸酸涩涩,仿佛咬下一颗酸李。
不知为何,他忽地就收起了背后的协议书。
“很甜,你也吃。”强颜欢笑的丁程鑫也学着马嘉祺的模样捏起一颗草莓,然后送到马嘉祺嘴边,男人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随后咬下草莓,舌尖却灵巧地卷过他的指尖。
“确实甜。”马嘉祺舔舔唇,很满意地给予评价。
被他舔到的指尖蓦然生烫,丁程鑫缩回指节蜷在袖口下,根本不敢去看马嘉祺那双笑意过浓的眼。
他很清楚,他的心在狂跳不止。
晚上的丁程鑫比平时更主动也更热切,马嘉祺招架不住他的勾引,手指顺着他的背脊往下滑,喉结滚动的每一次都发出一声深深地喟叹。
丁程鑫很清楚,这也许是他和马嘉祺最后一次亲密相拥,而他想要彻底放纵自己一回,在离婚前的夜晚沦陷进马嘉祺的温柔乡。
即便这如同南柯一梦。
—
前一晚的放纵带来的代价实在太大,丁程鑫折腾到凌晨三点多,第二天一直到下午一点多才醒。
迷迷糊糊地穿好衣服吃了饭,丁程鑫又收到了母亲催离婚的消息,看到的那一秒他心中烦乱的不行,却也还是回到房间去找昨天穿的衣服,离婚协议书就被他放在衣服口袋里。
可当他去翻口袋里时却没有看到离婚协议书。
再三确认口袋里都是空荡荡的后,丁程鑫又把房间找了个遍,但通通都没有看到协议书的踪影。
他忽而心慌起来,有种莫名地预感,这协议书已经被马嘉祺看到了。
忐忑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了夜晚,马嘉祺今天回来的时间比以往更迟,临近十一点,家里的门才被马嘉祺的助理敲响,而马嘉祺喝的醉醺醺的,被杨特助搀扶着进门。
“小先生,马总今晚喝了很多酒,一直念叨着您,他现在可能不太舒服,刚刚在车上还吐了一次了。”
杨特助的话让丁程鑫心头一颤,他低低应了声,然后扶过马嘉祺,对方像是知道是他,整个人都靠了过来,笼罩下来的酒息尽数洒在丁程鑫脖颈间。
送走杨特助,看着马嘉祺这个样子丁程鑫心里也不好受,他把马嘉祺扶到沙发上,打算先去给他熬点醒酒汤喝,但就在他准备离开的那一刻,醉得不省人事的人骤然拉住了他的腕,下一秒,马嘉祺掀起眼皮,极低极低地说:
“丁程鑫,你欺负我。”
听到这话,丁程鑫有些莫名其妙,还没等他反驳,马嘉祺却又握着他的手搭在自己的心口上,一字一句极为认真地开口说:“丁程鑫,你知不知道,我这里真的很痛。”
“痛死了。”他又补充了一句,语气低落又莫名发哽。
丁程鑫愣在原地,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内心略有猜测,却始终不敢相信。
“为什么痛?”他没有松开自己的手,而是选择反问马嘉祺,只见他问出口后,男人蓦然红了眼眶,这般情景丁程鑫从未见过,他内心慌了神,却听马嘉祺说:
“你不需要我了,就要抛弃我,对吗?”
这样的一句询问,彻底使丁程鑫的猜想落实,果然,那份离婚协议书是被马嘉祺看到了。
他抿抿唇,压抑着心头的钝痛,小声地反驳马嘉祺:“可你不喜欢我,又怎么算抛弃?”
他问的小声,可马嘉祺听的真切,本来醉酒的人像是忽然之间清醒了过来,他径直望进丁程鑫的眼睛,嘴唇发着抖,问他:“谁告诉你,我不喜欢你的?”
“丁程鑫,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喜欢到快死掉了,你怎么能这样认为?”
“从昨晚看到离婚协议书起,我一整天都是恍惚的,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离开我,更不知道要怎么样才可以留住你,我害怕你拒绝我,害怕你不爱我,我什么办法都想尽了,我把离婚协议书撕掉了,把你的户口本和身份证都藏了起来,我不想让你找到,可我知道这没有用,所以我才忍不住喝酒,我想让你心疼一下我,想用这样的方式把你留下来。”
“阿程,我知道,我可能不够成熟,没有给你充分的安全感,可我能做到,也一定可以照顾好你。”
“我爱你,阿程,能不能不要离婚,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一连串的真心话从马嘉祺口中说出,每一句都发自肺腑,激动又压抑,那份藏了很久很久的沉重情感也随着每一句话迸发而出,真实又热烈的呈现在丁程鑫的面前。
他眼眶不知什么时候湿润了,可心却是滚烫的,沸腾的,对着马嘉祺的告白叫嚣着。
猛地抱住马嘉祺的那一秒,丁程鑫在他的耳畔泣不成声,即便在掉眼泪,可却是甜的,心口的暖意聚散在一起,叫他在阴冷的夜也暖遍了全身。
他终于等来了这一句“我爱你”,如同吞服一剂良药,克制住温存流失的痛苦,让伤口长出爱意的痂。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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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鑫】诱捕暗焰
包|养文学 娱乐圈abo
微渣男预警 追妻火葬场
威士忌总裁A×小苍兰演员O
“看你,着迷,想要如影随形。”
1
丁程鑫醒来的时候,屋里只有几缕昏暗的光线,他摸着黑,借着窗外洒进来的光才能朦胧的看清床边的一角。
意识和知觉都稍迟些清醒过来,他浑身上下迟钝的感到酸痛,身后的异物感久久不能消除,虽然知道对方肯定是清理过了,也还是觉得有什么灼烫的液体自他双腿之间淌出。
身后是满地的狼藉,床单凌乱的不堪入目,空气中还残留着呛人的威士忌与熟烂甜腻的苍兰花香。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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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士忌总裁A×小苍兰演员O
“看你,着迷,想要如影随形。”
1
丁程鑫醒来的时候,屋里只有几缕昏暗的光线,他摸着黑,借着窗外洒进来的光才能朦胧的看清床边的一角。
意识和知觉都稍迟些清醒过来,他浑身上下迟钝的感到酸痛,身后的异物感久久不能消除,虽然知道对方肯定是清理过了,也还是觉得有什么灼烫的液体自他双腿之间淌出。
身后是满地的狼藉,床单凌乱的不堪入目,空气中还残留着呛人的威士忌与熟烂甜腻的苍兰花香。
对方把自己吃干抹净后就拍拍屁股走人,已经领略过几次的丁程鑫对此见怪不怪。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颈后的腺体,那一丁点儿可怜的嫩肉早已被人摧残的红|肿不堪,上面错落分布着好几排牙印,轻轻一碰都宛如刀割。
马嘉祺在情|事上不算是温柔。
要是像昨晚那样碰巧遇上了发|情|期,那更是与温柔二字搭不上边。
若不是他最后哭着求饶,马嘉祺大概率是还能抱着筋疲力尽的他在浴室里再来上几|炮的。
床头放着温热的清粥,便利贴上是马嘉祺寥寥几笔的潦草字迹。丁程鑫伸出的手刚碰到床边,熟悉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作响,他抬眸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连续好几通未接来电都来自自家经纪人。
丁程鑫按下接听,刚经历完一夜笙|歌,他的嗓子还泛着哑,“喂?”
对面明显愣了一下,迟疑道,“小丁,你感冒了吗?”
丁程鑫迟钝反应过来,快速调整了嗓音状态,轻声道,“没有,我只是刚睡醒。哥,你有什么事吗?”
经纪人的声音明显明快起来,温声说,“今天正好有部新剧的男二开始试镜,我一会把时间地点发给你,可千万别迟到了啊。”
丁程鑫应了声好。
许是他的乖巧听话顺了经纪人的意,那头又再啰嗦了几句,“小丁,好好表现啊。这部剧是马总投资的,上边给你争取过几次,不出意外的话,这个角色你十拿九稳了。”
在听到男人熟悉的姓名时,丁程鑫不免的怔了一下,直到他过于安静的反应快要让经纪人察觉到几分异样,他才赶忙道谢,“我知道的,谢谢哥。”
结束通话之后,床头的清粥早已凉透,原先那几分涌上来的饥饿感也消退殆尽。
他的胃里好像被人灌满了烈性的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霸道的滑过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醇厚的麦芽酒精中迸发出几分呛喉的凛冽,即使偶尔夹杂着几分黏腻的苍兰香,最终也能把他呛得连连落泪。
马总马总,又是马嘉祺。
男二的角色试镜果然如经纪人所说的一般顺利。
即使他是踩着点赶来参加的试镜,他经历了一夜笙|歌的嗓子比破铜烂铁发出的声音还要难听,他要哭不哭的演技属实还有几分尴尬,导演也还是硬着头皮给他发了进组邀约。
头天晚上,和他同期出道的好友宋亚轩不知从哪得来了这个消息,连着发了好几条消息庆祝他:小丁小丁,bling bling~
丁程鑫难得被他带出了几丝兴奋,宋亚轩趁热打铁的问道,“丁哥,可以啊。我听公司里的前辈提过,这部剧的导演对演员要求还挺高的,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你过关斩将了!”
“您看看,有什么经验可以传授给轩弟的吗?”
丁程鑫苦笑了一下,他哪能有什么经验啊?
一切都不过是万恶的资本主义马嘉祺,在从中作梗罢了。
宋亚轩在他沉默的话语空隙间察觉出几分不对劲,犹豫了一会儿才大着胆子问道,“丁哥,是马总的原因吗?”
“……是。”
宋亚轩叹了口气,“一猜也就是了。听你这声,你俩最近才刚做|过?”
丁程鑫愣了一会,心道宋亚轩这小子洞悉能力还挺强,“嗯,没过多久。”
那头的宋亚轩也静了下来,像是一下子不知该说些什么。片刻后,他才缓缓出声,声音里满是严肃与认真,“丁哥,马总他……对你好吗?”
嘴角勾起的弧度滞住。
意识在悄无声息的回笼。
威士忌信息素的气味仿佛再次闯入丁程鑫的体内。
许久后,丁程鑫才重新弯了弯嘴角,尾音里有着上扬的愉悦,“当然,他对我很好。”
包|养与被包|养是两厢情愿。
喜欢上马嘉祺,却是他一厢情愿。
2
初冬的风还略微有些刺骨,丁程鑫收到邀约之后就连夜进组了。
他进组快要将近一周时,马嘉祺的声音才从电话那头慵懒的传了过来,“你进组了?”
“嗯。”丁程鑫淡淡地应道,“已经进组快要一周了。”
语音刚落,丁程鑫伸手拉了拉自己身上的戏服,透气的面料在初冬的天气显得略微单薄,明明才刚走出来没多久,身上已经被寒意激起了不少细小的鸡皮疙瘩。
马嘉祺的电话来的太突然,助理急急忙忙的拿着手机冲到他面前,刚下戏的他不敢拂了马嘉祺的面子,只得匆忙的跑到戏场外接电话。
“周末不回来住吗?”
隔着电话,马嘉祺带着点电音的嗓音又磁又哑,配上这句话,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丁程鑫仔细思索了一番,感觉自己的身体状态经过一周的修养也基本能受得住他的折腾了,“你要是想要的话,我今晚就回去。”
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马嘉祺突然被他噎了一下,他卓越的语言组织能力在此时显得格外的逊色。隔了一会,他才出声道,“……我没说这个。”
丁程鑫张了张口想解释,那头的马嘉祺没再给他出声解释的机会,在电话里变成了一位善解人意的温情男友,“你要是不想回来住的话,也没有关系。”
他叹出一声,对方逼的有些紧,他只好含糊道,“再说吧。”
虽然表面上还没答应,但心底里大半是默认了。
丁程鑫虽然是跑到戏场外的角落里接的电话,但他一下戏就往外跑的举动,在旁人眼中显得有些异样。
隔墙都有耳,他和马嘉祺暧|昧不清的对话内容,也给有心人听了去。
头天晚上的夜戏,他就受了些委屈。
这场夜戏,本来只是男二与女主简简单单的坐在湖边袒露真心的情感戏,满打满算,不出一个小时就能收戏。
编剧却莫名其妙的临时给他加了一场下水的戏,初冬的天气光是碰到水都要觉着冷,更何况还要身子下到水里拍戏。
得知这个消息的经纪人连忙冲了过来,丁程鑫却伸手把他拦住,对他摇摇头,“没事的,哥。”
有人想整他,一百个经纪人出面都不够。
……一个马嘉祺的话,应该足够了。
下完夜戏之后,丁程鑫不出所料得了重感冒。
连续灌了好几天的感冒药都不见成效,重感冒鼻塞变音的同时,伴随而来的是严重的头疼。丁程鑫瞒着经纪人强撑了好几天,最终还在戏场里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视野里是一片干净无暇的洁白。
空气里若有若无的掺进了几丝苦涩的威士忌,呛得人双眼微微发辣。这一切的源头正岁月静好的坐在他的床头,修长分明的白皙指节不紧不慢的削着苹果皮。
发现他转醒之后,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才去碰了碰手边放着的玻璃杯杯壁,把温度适中的水递到了他嘴边。
动作自然又行云流水。
丁程鑫伸手接过玻璃杯,温声道,“谢谢。”
马嘉祺撩起眼皮,手中熟稔地继续削着皮,“受了欺负怎么也不说?”
他的声音带着点磁,伴随着空气中淡淡的威士忌信息素气味,丁程鑫下意识的认为他生气了,“对不起,……这次事发太突然了。”
丁程鑫抿了口温水,深知马嘉祺虽然表面上没说,其实早就替他把事情摆平了。他一字一句的,语气里满是诚挚的认真,“谢谢你,马嘉祺。”
马嘉祺挑了挑眉,细致的把苹果切成了小块,低低笑了一下,“谢什么。你想要的东西,我哪次没有给你?”
也确实是这样。
例如,去年丁程鑫生日的时候,马嘉祺提前一周就订下了他最喜欢的餐厅,生日礼物也是他最心仪的一款劳力士男士手表。
情人节的时候,因为他的眼神无意间在花店里多停留了一秒,马嘉祺当天就让人空运了一整车最新鲜的法国千叶玫瑰。
……
丁程鑫浅浅地笑了笑,清隽的眉眼弯弯。
可惜他的笑意没能达到眼底,快要脱口而出的话,也被艰涩的重新咽了回去。
他最想的东西马嘉祺还是给不了。
商人重利轻情,马嘉祺亦是如此。
3
当晚俩人还是做|了。
马嘉祺念在他还生着病,没太折腾他,简单的弄了几下后自己钻进了浴室。
再出来的时候,丁程鑫已经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
他从身后环住这朵香喷喷的小苍兰,趁他睡意朦胧的时候偷了好几枚小香|吻。小苍兰的信息素是清新典雅的香甜,正好能冲淡几分威士忌的苦涩。
隔天,丁程鑫一大早被疯狂作响的铃声吵醒。他划到接听键,宋亚轩的大嗓门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丁哥,你没事儿吧?”
丁程鑫以为他是得知了自己住院的消息,便出声安慰,“我没事,现在好多了。”
哪知对面的宋亚轩却突然莫名其妙的带上了哭腔,“哥,你就别安慰我了。马总也真是,明明都知道家里边有人了,怎么也不知道收敛一点?”
他断断续续的抽噎几声,才继续道,“你俩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丁程鑫起先是一懵,直到他看了一眼电脑桌面上弹出来的娱乐新闻,他才明白宋亚轩此通电话的含义。
#娱乐公司总裁马嘉祺 疑似地下恋情曝光
标题字体以黑色加粗的字号放在版面上最显眼的位置,配图是好几张马嘉祺看似恰好伸手的搂着一位年轻女人,角度暧|昧的贴在她耳边讲话的照片。
丁程鑫怔了很久,才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上边七零八落的散布着牙印,昨晚马嘉祺暂|时标|记过后,还残留着几分酥酥麻麻的触感。
男二的戏份已经拍的七七八八,丁程鑫因为打算回来和马嘉祺住,已经提前搬出了组里。他叹了一声,十分懊悔自己这个冲动的决定。
思索了半天,他简单收拾了几套换洗的衣服,再次拨通了宋亚轩的电话,“亚轩,麻烦你了。我可能需要在你那儿借住一阵。”
马嘉祺稍晚一点才得知的这件事。
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不过出于绅士风范去接了一位——因为飞机晚点所以到达国内已经是深夜而约不到车,无奈之下才打电话向他求助的小助理,会被媒体大肆渲染成这个样子。
他只是恰好伸手开车门,才没有搂着她。
他只是恰好站在她旁边讲话,因为身高和角度关系才看起来暧|昧。
秘书安分守己的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马嘉祺捏了捏眉心,不耐烦道,“撤热搜、撤话题、发澄清,这些还需要我教你们做吗?”
“是,我马上安排人去做。”
秘书急急忙忙的应了一声,不敢往枪口上撞,连忙撤退了。
马嘉祺捏了捏眉心,又揉了揉额角,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面上毫无节奏地敲了敲,脑海里突兀的闯进了丁程鑫。
要是他看到这条热搜的话,应该会难过吧。
话题和热搜很快被公关部撤了下来,编辑好的澄清稿也稍晚一步发出,舆论因为足够的证据也瞬间倒曳。
考虑到丁程鑫估摸着还在组里,马嘉祺删删改改许久编辑了一条道歉的消息,还未发出,一通电话突然插了进来。
他看到来电人的瞬间愣了一下,按下接听键还未出声,管家已经率先开口,“不好意思,马先生,这个时候打过来,没有打扰到您吧?”
马嘉祺轻笑一声,疑惑道,“没关系。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管家像是松了一口气,开口时,却又多了几分疑虑,“其实,是我自己也弄不清楚这事是怎么回事,才来打扰您的。”
“是这样,丁先生今早从家里带了几套衣服走,我以为他是要进组拍戏,就没多虑。厨娘中午做了道补汤,我想着让人给送过去,到了那儿才得知,丁先生早就没住在组里了。”
“马先生。丁先生,现在是和您在一块吗?”
马嘉祺像是被人钉在了原地,霎那间表情完全空白。片刻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哑着声音撒下了弥天大谎,“……是,是。他现在是和我在一块。”
管家的声音瞬间放轻松了不少,马嘉祺僵硬的和他简单寒暄了几句,以工作缘由挂了电话。
手机界面还停留在那条他未发出的道歉消息,仅仅是发生在几分钟前的事,逐字逐句却都变得可笑起来。
马嘉祺把消息删得一片空白,他的脑子里也变得一片空白,前所未有的,因为丁程鑫而产生了几分焦躁不安。
生气的小苍兰,背着威士忌悄悄地跑了。
4
连续骤降了好几天的天气,突然间毫无征兆地回了温。参差不齐的树叶光影斑驳地照进屋内,渐渐的披散开来,笼罩在了一小截纤长白皙的指节上。
刚下完通告的宋亚轩进屋之后,就立马被厨房里的香味吸引住。他径直跑了进去,眼睛亮晶晶的,“哥,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丁程鑫循声回头,递给他一块烫手的曲奇,轻笑道,“我在网上看到了一款曲奇的做法,挺新颖的,想着动手试试。”
刚烤出来的曲奇饼干还是烫手的程度,咬下去的一口酥脆中也包裹着浓郁独特的奶香。宋亚轩咬了一小口后,喃喃道,“倒是吃不出有什么新颖的地方。”
丁程鑫找了好几个干净的空瓶子,把吃不完的曲奇饼干放了进去,随口答道,“啊,就是往面糊里加了点威……威士忌。”
空气一瞬静默。
他顿了顿,才缓缓扯出一个不深不浅的笑,继续道,“用酒精,来增加饼干的酥脆感。”
身为位高权重的娱乐公司总裁,马嘉祺手头上的人脉广大,其实早在丁程鑫偷偷离家出走还不出半天的时候,他就已经通过好几层关系联系到了宋亚轩。
当时的宋亚轩才迷迷糊糊地刚睡醒,被马嘉祺一通低气压的电话打过来,一时间的睡意全无。
出乎意料的,这位出了名的冷面总裁在得知丁程鑫暂住他家之后,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制止,也没有即刻出声勒令。
在电话那头的马嘉祺沉默了许久,呼吸声渐渐的由浅到深,宋亚轩才听见他轻轻的问道,“他过得好吗?”
今晚是丁程鑫新剧的庆功宴,他包装了几个装满曲奇饼干的小瓶子,打算拿去送给组里的人。
因为他要提前出门避开高峰期,以免增长通勤时间的缘故,宋亚轩难得承担了一次清洗厨具的任务。
宋亚轩分门别类的清洗着厨具,看到丁程鑫难得好好收拾了一番才出门,没忍心告诉他,今晚的庆功宴,这剧本最大的投资方马嘉祺不出意料的话也会去。
杀青宴上大伙吃得喝得聊得都尽兴,酒过三巡后围成一圈庆祝完新剧火爆,丁程鑫扶着墙坐下,忽然感到有些腿软。
身上传来一阵的燥热,空气中隐隐约约弥漫出一缕淡淡的苍兰花香,丁程鑫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的发|情|期似乎就在这几天了。
所幸坐在他身边的也是位omega,意识到丁程鑫的反常之后,急忙用外套将他的小苍兰信息素阻隔了起来,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这么马虎?有随身携带抑|制|剂或者阻隔贴吗?”
丁程鑫死死的拽着外套,用力制止住快要溢出来的喘息声,“……没有。”
仔细回想起来,他的发|情|期,好像半数都是马嘉祺陪着他过的。
千钧一发之际,他火热的身体落入一个冰凉凛冽的怀抱里。慌乱之下,丁程鑫不小心用鼻子蹭到了对方硬挺的西装,却来不及看清对方的脸。
“别怕。”
熟悉的低沉嗓音响起在耳畔,语调里有着与平日里截然相反的慌忙,笨拙的释放出淡淡的威士忌信息素安抚他,“跟我回家。”
5
呛人辣喉的烈酒威士忌,在短短几天之内,逐渐变成了一种带着独特苍兰花香的甜酒。
丁程鑫侧躺在床上,白皙的指尖微微下垂,任由马嘉祺的尖牙刺破他的腺体进行一次又一次的标记,渗出的血丝不小心沾染了床单。
他感觉,马嘉祺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难得出了几分温柔。
看向他的眼神里除了翻|滚着的欲|望,也多了几分细碎的、不可言说的情绪。
发|情|期将近结束,omega已经没有那么依赖alpha的信|息|素进行安抚。丁程鑫寻思着要怎么开口告诉马嘉祺,他准备回去宋亚轩那儿继续“借住”。
与此同时,宋亚轩的电话像是掐好点来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调侃意味,“小丁小丁,小日子过得还滋润吗?”
“你留在我这的东西我都给你打包好了,您看看,什么时候得空过来拿?”
丁程鑫的声音很淡,听不出话里的情绪,“不用了,我过几天就回去住。”
那头的宋亚轩立刻跳了起来,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回来住?……你们还没和好吗?”
握着电话的手腕忽然被人用力扣住,丁程鑫惊讶的回过头,恰好对上了马嘉祺的眼。橘色的晚霞带着太阳余温的光晖依旧很充足,铺天盖地的灌满了视线、照进了房间,却照不进他乌沉沉的眼底。
马嘉祺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轻描淡写的抛出了三个字,“别走了。”
丁程鑫问道,“什么?”
手腕上的桎梏感渐渐变轻,马嘉祺修长的指节悄无声息的贴到了丁程鑫的手背上,空气中多了几分莫名的情绪,轻轻的、痒痒的,像是夏夜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仿佛触碰一下就会碎掉。
马嘉祺的声音里夹杂了几分哀求,“丁程鑫,别走了。”
若有若无的苍兰花清甜扫过他的鼻尖,逐渐变得愈发馥郁起来,马嘉祺不受控制地倾身过去,在丁程鑫的发丝上,落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亲|吻。
呛辣的威士忌非同寻常的害羞起来,沉默半晌,才委屈巴巴的开口,“别丢下我了。”
丁程鑫顿了一下,白皙的脸全红透了,软软糯糯的,“……你在说什么啊。”
不知道是谁先凑上来,他们接了一个很长的吻。
END
【祺鑫】山有木兮木有枝
| 冷漠专情守护马×不傻爱不自知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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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太大了,马嘉祺的眼前看不清男孩的侧脸甚至聚焦不了自己的视线,因为他知道,自己心会痛。
——“你遇见一个人,犯了一个错,你想弥补想还清,到最后才发现你根本无力回天,犯下的罪过永远无法弥补。我们永远无法还清欠下的,只要错了,就是错了永远无法弥补。”
怎么又是这样,丁程鑫摩挲着自己的双手取暖,一边的马嘉祺裹着大衣握着一杯关东煮递到他的面...
| 冷漠专情守护马×不傻爱不自知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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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太大了,马嘉祺的眼前看不清男孩的侧脸甚至聚焦不了自己的视线,因为他知道,自己心会痛。
——“你遇见一个人,犯了一个错,你想弥补想还清,到最后才发现你根本无力回天,犯下的罪过永远无法弥补。我们永远无法还清欠下的,只要错了,就是错了永远无法弥补。”
怎么又是这样,丁程鑫摩挲着自己的双手取暖,一边的马嘉祺裹着大衣握着一杯关东煮递到他的面前。
丁程鑫瞥了一眼他而后接过那杯凉透的关东煮,“谢谢。”
“不用谢。”
“下雨了。”丁程鑫朝他身后看去,两个人都没带伞,都不约而同的躲在便利店里躲雨,他的神情有些扭捏但也很快恢复平静,细细叹口气期待外面的雨趁早停。
马嘉祺的身上有太多简亓的影子,丁程鑫是这样认为的。
“需要我送你回去吗?”外面的雨一直下个不停,马嘉祺最终还是买了把伞将伞柄打开,回头示意丁程鑫赶紧跟上。
“哦哦,来了。”丁程鑫小跑跟上他,冲出便利店的那一刻丁程鑫立马躲进了伞中,马嘉祺的手落在他的肩上将重心往一边移。
丁程鑫直视前方,烟雨连绵不绝的席卷这座城市,而他想的是同在这座城市的他,现在会不会淋着雨。
简亓是白月光,是他丁程鑫一辈子都无法磨灭的记忆,五年了他该释怀了可是他依旧没能如愿忘了他。
当年丁程鑫与简亓背地里谈恋爱被他的父母发现,丁程鑫为了保护简亓不被家长发现于是狠心与他断了联系,当他开学之后再去找简亓时简亓却一直躲着自己。
于是这份难以说口而出的道歉跟随了丁程鑫五年,一直到现在他都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会在下雨天的时候想起他给他唱得晴天,会在与别人牵手的时候想起他握着自己的手说要在一起一辈子,会在有关于他名字的关联词第一时间想到他……
黑板上白墙上即使一无所有,但与简亓的回忆却在上面像一幅永远都不会干透的油画。
丁程鑫承认自己胆小懦弱,前三年在一个学校却形同陌路,或许这份感情一直都未曾解释清楚,所以他一个人难过了好久好久,甚至是五年。
他走不出来,也不想将自己桎梏在原地停滞不前,所以当马嘉祺出现在他生命里的那一刻,他答应了。
他不希望任何人成为简亓的替代品,或者是拿他说事都不行,丁程鑫对简亓的思念与爱毫不含糊的流露出来,可简亓却躲了他一整个初中。
从记忆的罅隙之中逃脱出来,他伸出手来感受伞外雨水的洗礼,一滴接着一滴落入掌心,他继续抬头正巧与一边灼热的目光对视上。
相顾无言之后丁程鑫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马嘉祺面无神色的说,“你哭了。”
“雨好大啊,马嘉祺。”
丁程鑫笑了。
“我们分手吧。”
雨太大了,马嘉祺的眼前看不清男孩的侧脸甚至聚焦不了自己的视线,因为他知道,自己心会痛。
留下他一人在漫无边际的街上走着,从小小的便利店放空整座城市,好似就马嘉祺一个人淋着雨。
怎么我如何都成为不了你喜欢的样子……即使你从未喜欢过我。
丁程鑫顶着雨冲回了家,湿了一身开始冒冷汗,最后洗完澡出来就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小度在一边开始播放音乐,丁程鑫枕着自己的胳膊又侧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思绪不停。
最终还是打开手机,划着列表里的人,终于找到马嘉祺,点击右上角下滑最后删除。
删完之后他冷静了一会,给贺峻霖发消息:
“还是想要去找他。”
“我们明明已经分开了将近五年,可是分开的后劲越来越大,我知道我还缺一个答案。 ”
为了不留遗憾,丁程鑫想再见他一次,就连所有可能预想到的结局他都想到了:重新再见,旧情难忘发现对方也依然爱着自己,于是他们重新开始;或者重新再见,再也不见。
烧得迷糊,就连贺峻霖发他的消息都没看见。
播放的音乐单曲循环中,丁程鑫身体上的温度越来越烫,脸越来越红,最终还是找到了初中一班同学的微信。
“我想要简亓的微信。”
那边很快回应,丁程鑫点击那个头像是一件穿着大衣背影的男生,估计就是他本人了,丁程鑫心想,在验证消息里删删改改好几次,最终还是以:我是丁程鑫,发送了过去。
丁程鑫在不断上升的体温之中渐渐失去理智,眼角留下的泪水淌湿了床单,就连发现自己哭了还有些茫然。
高一的时候丁程鑫找过简亓的微信,对方问他是谁,丁程鑫乖乖的回答了自己的名字,那边回复了哦便再无讯息,等待了一下午的他发送了一句问候才发现发送出去的小红点格外显眼。
那天上午丁程鑫还乐呵呵的跟贺峻霖说苦日子是不是要结束了,结果下午对方就把自己删了。
简亓是不是特别恨他?恨他为什么当年不说清楚还要去烦他?是不是恨自己铁石心肠伤了他的颜面所以还是不原谅他?
丁程鑫看着置顶仿徨失措,愣愣的翻弄着对方的朋友圈,没有签名也没有背景,没有一条讯息。
眼泪砸在了手机屏幕上,却格外的讽刺。
你才做了我几个小时的置顶呢……
后来高一期末的时候换手机,所有的软件都传输到新的手机里去,那天晚上丁程鑫哭着打电话跟贺峻霖说找不到了,再也找不到了。
贺峻霖问他找不到什么了?
丁程鑫说,找不到他了。
他不在我的置顶了。
因为他不是我的好友。
其实他有很多种方式去加回简亓的微信,但是那是丁程鑫单方面的不靠别人找到的他,但他怎么翻找都找不到了。
微信没有“附近可能认识的人”,丁程鑫翻了一下午的列表才发现自己是真的把简亓弄丢了。
“我怎么这么惨啊……怎么每一次的机会我都能错过啊……”丁程鑫经常这样跟贺峻霖抱怨苦笑。
而现在高三两个人早已不在一个学校,丁程鑫已经做不到偷偷溜去一班去找熟悉的身影看他上课看他上课打瞌睡看他跟同学有说有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而这正好印证了丁程鑫曾经开玩笑说的,“我就怕什么,我就怕他已经没有这段记忆了,而我却一直揪着不放倒显得我格局小了……”
贺峻霖问他,“你在意的是面子还是简亓?”
丁程鑫说不知道,可能是简亓吧……当他看见丁程鑫的时候就低下头走开,嘴上残余的微笑连一点喜悦都不愿意与他分享,或者是视而不见撞肩也不会说一声对不起而后走开。
丁程鑫觉得他们一点也不像陌生人到像是命运多舛的鸳鸯,原来陌生人是真的会变成陌生人,可惜他们连陌生人都不算。
不是一直想要处在悲观的情绪里,丁程鑫偶尔想简亓这么做是不是还没放下不然为什么一直躲着他避着他,这是不是说明他也没有放下这段关系也想求一个答案?
他摇摇头,不是的,事实上简亓是黑着脸走过去的,可他依旧不肯清醒过来。
那天下着大雨,多地都遭受了暴风雨的袭击,他在教室边靠窗的位置上隔着玻璃听外边雨大的声音,轰轰烈烈一阵又一阵,从未停歇。
什么时候能出太阳,丁程鑫突然又觉得心烦气躁。
成年以前的世界总是个性色彩浓厚,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流逝丁程鑫也才开始审视自己的内心,他是喜欢简亓就是很单纯没有目的性的喜欢。
好像这份喜欢必须要持续下去因为要对得起这累积起来的五年多光景。
这五年他身边失去了很多得到了很多,五年来都没有因为身边亲人离世而忧思哭丧或者在周围人都开始成群结队谈恋爱找伴侣的时候而跟风跟随。
有的只是想简亓的夜里,丁程鑫可能会微醺而后听着最狗血的音乐躲在被窝里痛哭一场。
贺峻霖跟他说,年少时真不能遇上太惊艳的人,否则这一辈子都会念念不忘,这影子如影随形从潜意识里改变你的心。
可能是知道安慰的话没什么大用处,贺峻霖也没抱希望能讲开,毕竟安慰了丁程鑫五年也没开过花。
“怎么爱一个人那么难,爱对一个人也那么难?”
丁程鑫初中里想开之后就再也没去到扰过简亓,如果是他,他也会反感自己。
这辈子一直徘徊在十字街口寻找答案,可漫无目的的等待也没等来一个丁程鑫所想要的,有的只是一场大雨冲毁了他所有的自尊心。
从凌晨三点的夜里突然惊醒,丁程鑫拍着迷糊的脑袋恍惚的看着周围晦暗的世界,脑袋像装了铅一样死沉,他如同汪洋大海之中的孤帆独自远航,失去方向力的判断。
简亓那边微信已经通过,丁程鑫捧着手机发了足足半刻钟的呆才缓过来,凌晨一点多同意的,看来也没睡。
不想要打扰对方于是将对话框里的你好删了却恰巧看见对方正在输入中,一直到三点多还没睡。
这五年会改变人的一生,丁程鑫了解从前的简亓那么晚还不睡其实是在打游戏,现在五年过去了他才发现自己是真的不了解简亓了。
他会跟自己说什么?会问他为什么要加他微信吗?会不会又一次反感自己又去打扰他?
那边消息发了过来,丁程鑫的心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全身都沾。
那边发了一个问号,【你是谁?】
踌躇在屏幕面前,丁程鑫不知所措,【丁程鑫】
【哦】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丁程鑫也看得出对方并不想与自己多聊天,现在这样的聊天方式确实与他设想的如出一辙,只不过他还有些懵罢了。
明明自己发去的好友申请里的验证消息有他的名字可却依旧要问他一遍自己是谁,丁程鑫有些难堪。
【我想找你聊聊】
【可以啊 当面吧 中学附近的咖啡店】
【好】
和简亓见面并没有提前准备些什么,穿上了最适合他的卫衣与裤子,马嘉祺曾经说他这样搭配很好看。
先不说简亓通过了他的微信也与他有了五年来第一次的对话,光是能跟他单独见面就已经很开心了。
地点约在他们中学附近的咖啡馆,以前放学丁程鑫总要拉着马嘉祺去喝热巧克力,总喜欢跟马嘉祺在玻璃前趴在桌子上写着作业。
那时候落日余晖很温暖,隔着层玻璃照在桌上,有点美,丁程鑫喜欢把课本放在阳光下晒,然后去抚摸已经晒温暖的书皮,再趴在上面,时不时瞥几眼对面的马嘉祺写到哪里了,发现自己落后了于是不停笔的写作业,跟他暗自较劲。
那时候丁程鑫总喜欢穿淡色的卫衣,经常喝巧克力溅到衣服上,于是丁程鑫就会笑咪咪的眨着眼睛,马嘉祺就拿出湿巾纸给他擦。
马嘉祺每次会打他的手背,不痛也不轻,“下次小心点,那么粗糙谁以后敢要你啊。”
丁程鑫就扯着脸做鬼脸对他笑,“那不是还有你嘛…哈哈哈哈…”
一恍惚过来丁程鑫已经落座在曾经的位置上,手中的热巧克力刺烫着他的手心。
隔着玻璃看窗外只有冗长的烟云,偶尔能见几次太阳露出真容。
距离上次在便利店跟马嘉祺诀别已经过去了快两周,之前与简亓约好了那天见面的但是对方一拖再拖,说再等等于是都过去了十几天。
这十几天过去丁程鑫反而没有再对跟简亓解释清楚有什么放不下的,反而开始有些反感厌恶自己的主动贴脸。
他低沉着脑袋并没有发现对面已经落座,一抬头就看见简亓那双眼睛正上下打量着他,嘴上挂着甜甜的微笑。
可这种笑容在丁程鑫眼里读出来几分虚伪,或许是错觉于是将一边的热巧克力推给了简亓,来掩盖他的尴尬。
他这才发现简亓的身边站着个男孩,花着精致的妆容,外貌形似外国人,正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他的手搭在简亓的肩上,简亓见丁程鑫看向自己的男孩于是对身边的人说了几句,那个男孩就拿着卡离开了。
简亓将热巧克力推还给他,“现在还有人喝巧克力啊,又不是小孩子了。”
十几岁出头的简亓那时候特别爱喝热巧克力甚至也影响到了丁程鑫,于是丁程鑫那时候就喜欢上喝热巧克力。
“太甜了,不如美式好。”
“……”
手中手机不停的翻面,摩挲着外壳才发现外壳已经碎了,丁程鑫里面垂下头去看。
那是之前丁程鑫跟马嘉祺打闹时手机掉在地上摔坏的。
马嘉祺说要买一个新的给他来着。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对不起。”
看到简亓一愣,丁程鑫还是咬着牙说出来了,“之前……五年前把你删了…真的…”
“没事我没放在心上。”
丁程鑫猛然抬头就看见简亓对着自己在笑,内心的酸楚掀起涟漪涌上心头,他一瞬间恍惚了。
“那我当时来找你……你为什么不睬我……”
“我以为你害怕我……所以我不敢找你……”
说话的声线都在颤抖,丁程鑫攥紧裤脚埋下头。
既然没放在心上又为什么躲着自己……
“我是害怕,你老过来干嘛?你不过来不就行了。”
“我莫名其妙把你删了,我自己心里过不去我不想当坏人……”
“没什么放不下的。”
“但是我从前是真的很喜欢……”
“……”
简亓张手示意他停下,丁程鑫望着他,可能是光太亮了自己已经看不清简亓长什么样了,甚至看出了几分马嘉祺的影子。
“你喜欢穿什么颜色的大衣啊?”
“……”
看到对方疑惑不解的表情丁程鑫自己都有些茫然,“对不起…我唔……我们下次再见吧………”
马嘉祺最喜欢穿深色的大衣了,丁程鑫喜欢躲在他衣服里取暖,马嘉祺就用大衣包裹着他,摩挲着他的鼻子,“现在成夹鑫饼干了。”
“那我要和马嘉祺夹在一起吖~”
丁程鑫没有抬头就走了,迎面撞上一个人,他抬头就看见严浩翔黑着脸看着自己,没有半点感情。
“浩翔?你怎么在这………”
拿在手里的东西抓都抓不住,就像一盘散沙一样流逝无声,那天马嘉祺叩响门就直接倒地,湿了一身就连严浩翔家的地毯都湿漉漉一片。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医院,马嘉祺算是看透算明白了,望着花白的天花板痴痴的笑着。
丁程鑫以前经常跟他说,“他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是我永远的白月光,即使我们曾经经历过很多,背叛欺骗过,回头看依旧是他,活在我的心中。”
每当这句话萦绕在他耳边,马嘉祺总能笑着,笑着然后哭出来。
严浩翔再也忍受不了马嘉祺现在的状况一拳砸在了墙上,“妈的,他是真的狠心啊……”
他替马嘉祺觉得痛,替丁程鑫的心而感到寒冷,为什么要一味的追求早已逝去的美好,不珍惜眼前的人与物。
也只有丁程鑫那么傻的人还相信五年之后人不会改变。
也只有马嘉祺这个傻子等了丁程鑫五年始终相信他会回头看自己一眼。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马嘉祺叹出一口气,打着点滴的手附在眼上,他不想让谁看见自己的不堪。
或许他不配爱,他的爱只会使男孩难堪。
实在是太痛,所以刻骨铭心。
不爱了……不爱了……
再爱就不礼貌了……
当那冰凉的雨滑过肌肤的每一寸马嘉祺的心就被硬生生割开一条,那时候他懂了心在滴血是什么滋味,一直以为是夸张手法其实就是现实。
他怎么会不明白丁程鑫爱的到底是谁,那道灼热的目光就好似靠近篝火旁必然会感觉到温暖一样,是,这段感情是马嘉祺的一厢情愿,可伤得是他的心,生得是他的病,遭得是别人的冷眼。
严浩翔曾经问他干嘛要把自己弄得那么卑微,马嘉祺笑着说要让丁程鑫走出来。
我想让他迷途知返。
“救赎,这叫救赎,懂吗?”
“他会看得到你的好吗?”
“会的。”
他不会。
严浩翔告诉他,你要是真的爱一个人,你就放手,他要是回来了,那他就是你的。他要是没回来,那他从来不属于你。
丁程鑫曾经跟他说自己看感情很通透,会比同龄人都懂许多。其实不问他也知道丁程鑫的经验就来自于这五年的压抑,都是自己熬出来的道理。
马嘉祺就笑着对他说,看开些,人生总要向前走。
连自己都懂的道理,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毫无作用了。
“你们就像小说里的人物。”
“不像,我们不能得偿所愿。”
“对于你来说最好的结局就是放手。”严浩翔倒一杯水递给他,“这样才能洒脱快活。”
落叶依着风卷进屋内,窗外刷刷刮着风,枫叶停留在他的肩上风一吹轻轻挪动,半搁在肩头摇摇欲坠,马嘉祺慢慢抬手拂去,零星半点的影子出现在了斑驳视线内。
他拂去遮盖住男孩的落叶,凝神许久,轻轻在额上留下一吻,只手遮盖住烈阳的侵袭。
熟梦中的男孩感受到眼皮外的黑暗阴影与脸颊上温热阳光的消逝,朦朦胧胧睁开眼,刚醒时的呆萌感让马嘉祺有想要制服他的霸总感,看到丁程鑫总会忍不住笑出来。
“你笑什么啊……”
丁程鑫刚醒,没适应醒来时的清醒感伸展手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小巧的肚脐露了出来,沟壑分明的腰线展露无余,在马嘉祺的眼神洗礼下肆意妄为。
丁程鑫喜欢叫他醋包,他觉得吃起醋来的马嘉祺最可爱了,略微凶狠的眼神加上鼓起的薄唇显得软萌想让人招惹一番。
“你眼里怎么全是我啊马嘉祺?”
“……”
它们就像夹在笔记本里的空白页,流淌在时光机里的罅隙,那些不经意间的话,跌落瓦崩,风吹不走,火烧不掉。
实在太美好。
看着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马嘉祺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病了。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是盯着手机屏幕就好似知道了结果,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没有去打扰也没有打开置顶对话框,因为他知道丁程鑫已经把自己删了,上一次的聊天记录还显示在一个月前,还好置顶了没有被消息冲散他。
“我以为爱也愈挫愈勇,原来是越长情越汹涌……”
看着对方一步一步逼近自己,丁程鑫瞬间被他逼到角落里。
“你有没有考虑过马嘉祺的感受?”
“你把他当什么了?”
“我…唔………”
“那我问你,简亓和马嘉祺,你选谁?”
这个问题丁程鑫也问过自己很多遍,他会第一时间毫不犹豫的选择简亓,好像在此之前这颗心就已经交给他了,深思熟虑过后才会开始犹豫。
可现在他也不知道选谁,反正不会再是简亓了。
“说话!”严浩翔走近他,“你他妈是不是不会说话?”
“你知不知道马嘉祺因为你发烧住了院?你知不知道你偷手机没被发现是因为马嘉祺替你背了两年的年纪处分?知不知道他因为处分的事情被他父母家暴时就捧着个手机?”
“他怕你发给他的消息他看不见,他怕你最需要人的时候他不在,他怕你会伤心难过所以去当你的救赎……可你呢?你呢……你把他当成什么了?你把他当作你念念不忘的替身,你把他对于你的好全都无视去想另外一个人,在他做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在他最伤心最难熬的时候你却丝毫未考虑过他的感受去找简亓。”
“……”
严浩翔想要继续说下去,“我真搞不懂你到底放不下简亓什么……”
他听得见对方的声线的沙哑,梗着喉咙跟他说,“他所想要的……不过是能留在你身边罢了。”
“他从未说过爱你,但他句句不离你。是你弄丢了满眼都是你的那个人。”
临走前,丁程鑫盯着外头花白的天空,耳边至今回想起严浩翔的话,“都五年了你还不相信他已经变了的事实,没有变的一直都是马嘉祺。”
“求你分清楚执念与爱到底属于谁,你对不起的,一直都会是马嘉祺。”
“……”
给丁程鑫开门的是严浩翔,严浩翔见到他还有些欣然,看来昨天的谈话对他是有用的,于是放他进去了。
“你走。”
“我不想看见你。”
马嘉祺的目光望向另一侧,布满筋脉的手快瘦成古柴,落日的余晖打在窗台上,斜着的光影慢慢向玄关处移动。
如果阳光一直那么炽热就好了,马嘉祺想。
他仰面合上双眼,完全被无视的丁程鑫在一旁的角落默默望着他,光落在马嘉祺的侧脸上格外立体。
那一刻他才敢光明正大的描述他的外貌:丹凤眼,高挺的鼻梁与红润的薄唇。
本来就是生人勿近的一个人,与一双杏眼的简亓丝毫不相同,简亓的眼神里参杂着晦暗的一面,而马嘉祺的眼眸清澈纯洁。
他抬起空中的手假装去抚摸他的脸,手一空,丝毫抓不到他。
待到房间悄然无声的时候,马嘉祺才缓缓睁开眼,笑了笑又合上。
如果他的回来是再次伤害他的话,那他希望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丁程鑫了。
马嘉祺自诩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是细节不够伤人还是敷衍不够明显,他不是丁程鑫的置顶也不是丁程鑫能脱口而出的名字,更不是丁程鑫所喜欢的样子……
那他之前所做的意义是什么,现在的马嘉祺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过以前的马嘉祺会说这是救赎。
“这叫救赎,懂吗?”
不懂,连他自己都不信了。
当一个人对一个人存在愧疚,那就需要另一人出来带那个愧疚的人走出阴影,马嘉祺试了五年,最后是愧疚的人亲手断送的。
可他到最后都无法狠心对丁程鑫说一句不,或者给一个冷眼,因为那是他爱的人啊,他怎么会舍得呢……
丁程鑫强忍着胸口的疼痛,清风拂过他的脸庞,顺着清风零零星星落下的略黄枯叶飞到他的脚边。
丁程鑫蹲下身子,捡起脚边的那片叶子,大概是思念有声,顺着秋风,他耳畔回荡着最清脆悦耳的歌声。
马嘉祺经常给他唱《我喜欢你》,这首歌当红男团的唱跳歌曲,甜度满分,节奏感十足,马嘉祺曾经在校园歌手大赛上唱跳过这一首。
那天的一身穿搭与那男团的主舞是同款演出服,是丁程鑫花了钱给他买的,马嘉祺瞬间博得追星女孩的眼球。
“看呐,马嘉祺的那身是主舞的那一套服装哎!”
“好帅啊,想听他唱那句表白!”
“期待期待,原地出道吧哥哥!”
“……”
“啧啧啧,这属实是现任与前任的修罗场哎。”丁程鑫犹记得那天贺峻霖用油腔滑调的话语调戏他。
“什么啊,你别揩油我。”
“眼光不错,很帅。”
丁程鑫瞬间红了耳,装作若无其事更加专注于舞台上闪闪发光的马嘉祺。
阳城五月的阳光很温暖,男孩仿佛是太阳的宠儿,光鲜亮丽闪耀着光芒,流畅自然的舞蹈与音乐融为一体,干净有韵律的嗓音俘获大批迷妹的尖叫声。
他不帅,谁帅啊……
脱落的手机掉在地上哐哐响,沿着石子路一路翻滚最终停搁在人行道上。丁程鑫心疼手机,立马跑过去捡起却被突如其来的一辆摩托从眼前飞过而停滞在了原地。
“不!”
摩托车早已经没了踪影,只听见咵嚓一声,屏幕碎成了碎玻璃,丁程鑫将它捡起来,再也没忍住将它保护在心上。
即使碎玻璃划了他一手,鲜血留了出来,可他未觉得有半点比得上马嘉祺的疼。
是啊,马嘉祺不是答应给自己换一个新的手机吗?现在人去哪里?不是说要护着自己答应自己永远都不会受委屈吗?不是说好了每周六下课以后来接自己回家吗?不是说好了要陪着自己一辈子吗……
丁程鑫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声嘶力竭到最后才发现自己永远失去马嘉祺了。
原来自己早就爱上马嘉祺了。
原来自己早就不习惯没有马嘉祺在身边的日子了,原来我曾经那么伤害过他……
当一个个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时,他顾不上疼痛,满心都是留下马嘉祺一个人那天在雨中,看着他奔向错误的人时的场景。
曾经曾经有那么多的回忆,主人公其实一直都是马嘉祺,马嘉祺这个人不会说情话哄他开心,马嘉祺这个人最喜欢陪着丁程鑫走遍天下,马嘉祺这个人嘴里眼里都只有丁程鑫这么一个人。
他把一个满眼都是自己的男孩伤害了,伤害之后还弄丢了。
明明马嘉祺也难过啊可他为什么就只考虑到了自己没替马嘉祺考虑呢……
“阿程,彼方尚有荣光在。”
“意思是我永远会在你身边。”
“别怕,抬起头走。”
“没什么放不下的,有更好的人值得你付出。”
“总会有属于你的那一天。”
“……”
“没有了……再也没有了……”丁程鑫哭得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蜷缩在原地,手中攥着的手机壳已经残破碎成两半,他拼命擦试着屏幕上的土灰却被人一把从地上拉起来。
“还给我!我求求你还给我……”丁程鑫伸手去抢贺峻霖手中的手机壳,那一刻贺峻霖才看清丁程鑫把自己弄成什么样。
手心被玻璃划得密密麻麻的伤疤,贺峻霖一巴掌打醒了丁程鑫。
“丁程鑫!简亓早就不是当年的他了!你为什么还要去找他背叛马嘉祺!你是不是忘了你口中说的一直是马嘉祺而不是你心心念念放不下的简亓!”
丁程鑫愣神的看他几秒,歪着头不敢相信,泪水淌着他的脸庞最后掉在地上,一滴又一滴。
怎么别人都看得出来自己爱的是马嘉祺,而自己到现在才看透呢……
贺峻霖将自己的手机与丁程鑫的聊天对话给他看,指着最新的一条说,“别做糊涂事。”
“问问自己到底喜欢谁,问问自己放不下的是爱还是执念,是愧疚还是深情?”
“你呢?跟马嘉祺分手以后直接去找了简亓的联系方式,你有没有考虑过他啊……马嘉祺有抑郁症你知不知道啊?”
“马嘉祺呢?!马嘉祺在哪里?我要去见他!”贺峻霖一把拦住丁程鑫,摇晃着他的双肩,“来不及了,他已经出国了。”
丁程鑫宛如晴天霹雳的站在原地,双手捂着头一个酿跄倒在了地上抱头痛哭。
“他给了你十几天的时间去找他,连严浩翔都想直接带他走,可他却说要等着你,他说你会来的。”
“你却是在第十九天的航班的最后一个小时找到他的。”
“他给你留了一封信。”
————
能不能给小红心与小蓝手🥺
是自己的故事 热度破两百我写番外!
一定要有番外 等嘉祺回来😭
【祺鑫】嗜甜如命
默默暗恋总裁马×装不知道少爷丁
先婚后爱〡年龄差〡1.1w+
ooc
马嘉祺起小嗜甜。兜里总是放着些糖块,闲来无事时便往嘴里塞一颗,端起报纸来悠然自得地看起来,很惬意。
助理谢竹经常劝说自家老板少吃糖,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奈何马嘉祺不听劝,顶多在明面上点点头,仿佛是应下了,实则吃糖的次数一次更比一次多,还换着牌子吃,似是不把所有糖的牌子吃过来便誓不罢休。
“老板,董事长让您今晚回去。”
马嘉祺刚扒开糖纸,谢竹的声音便在一旁响起。
他颦眉,抬起胳膊来揉了揉太阳穴,食指上的银色戒指更显他矜贵。
他不是不愿回家,只是每次回去父亲都反复地催促他...
默默暗恋总裁马×装不知道少爷丁
先婚后爱〡年龄差〡1.1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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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起小嗜甜。兜里总是放着些糖块,闲来无事时便往嘴里塞一颗,端起报纸来悠然自得地看起来,很惬意。
助理谢竹经常劝说自家老板少吃糖,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奈何马嘉祺不听劝,顶多在明面上点点头,仿佛是应下了,实则吃糖的次数一次更比一次多,还换着牌子吃,似是不把所有糖的牌子吃过来便誓不罢休。
“老板,董事长让您今晚回去。”
马嘉祺刚扒开糖纸,谢竹的声音便在一旁响起。
他颦眉,抬起胳膊来揉了揉太阳穴,食指上的银色戒指更显他矜贵。
他不是不愿回家,只是每次回去父亲都反复地催促他抓紧领证结婚,这都二十多岁了也该成家立业了,重复的话着实听得马嘉祺耳朵起茧子。
大概是前几天,他才刚刚过了二十五岁,这时候就结婚,有些过早了吧。况且他与父亲口中所说那男孩毫无感情基础,亦不相识,若是如此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未免也太草率了。而且就凭马嘉祺那能气死人的性子,以后二人也免不了出现各种各样的矛盾。
但别无他法,父亲总归是自己最亲近的长辈,他拒绝不了,便只能硬着头皮上。待他与男孩领了证结了婚后,对方定会逐渐发现他的生活有多么无趣,到那时候,他们自然就会走上你情我愿的离婚之路了。
或者,大不了一上来就私下里跟对方说清楚自己的婚恋观,他想,不会有谁会心甘情愿和他这种古板正经的人活一辈子的吧。
父亲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可抗因素才如此着急地给马嘉祺筹划婚事,只是他心知肚明自家儿子对待感情一向淡薄,用小年轻嘴里的词语描述就是佛系,碰不到真心爱着的人就不打算结婚了。
但一直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万一真的碰不见,他儿子不就要打光棍了,起码也是马氏继承人,这种事传出去总归是不太好听的,叫外人笑话。
于是他思量多日,最终同丁家说好,让丁家儿子同丁家儿子联姻。
感情嘛,哪有一上来就有的,不都是磨合来的。
马父相信,马嘉祺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知道了。”
他将糖块放进嘴里,认命般的起身带上了西装外套,走出几步后却觉得不对劲,倒回来又从办公桌上抓了一把糖放到口袋里,才肯推门离开。
这会儿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堵车极为严重,马嘉祺索性不再作任何挣扎,停车降下了车窗,望向路边的闪烁灯火。
临近新年,云城的大街小巷都挂起了红灯笼,却并不叫人觉得温暖。
小时候马嘉祺在奶奶家过年时那才叫热闹,整条街像是个大一点儿的家,一到新年前夕小孩们便都跑出来放烟花爆竹,你追我赶。
可惜现在云城市区里禁止放烟花,就连过年,马嘉祺也要面对父母的催婚与强制性的联姻,冰冷的高楼大厦耸立在路旁,连月光都洒不下来。
正感慨着时光易逝,物是人非。
路边的一束“烟花”便把马嘉祺的目光吸引过去了。
那是一棵挂满了LED灯的树,形状神似圣诞树,树枝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纸条,显然是让人故意做成了烟花的形状。有绚丽的灯光的陪衬,更为亮眼。
烟花树还在缓慢移动。
正当马嘉祺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树为何会移动时,一道身穿白色羽绒服的身影从树的背面走了出来。
男孩双手环抱着树,似乎有些吃力,后面还跟了个小女孩,他把树摆在了店铺门口,站直身体后对着小女孩说了几句话,然后二人一齐鼓起了掌。
马嘉祺有些近视,只能看个大概。
他下意识地掏出了手机,打开相机,举起来对着那棵树。
横屏,变焦放大,按下快门键,一气呵成。
在这车水马龙光怪陆离的世界中,所谓的慢下来生活,大概也就是他们这样了吧。马嘉祺想。
今晚家里异常热闹。
在门口便能听到客厅里的谈笑声,倒让马嘉祺惊讶万分。父母如今老了总是喜静,记得平日里即便是一家三口团聚时,家里也素来是安静的,父亲除了看报便是晒太阳,母亲便在打扫卫生或是看电视。
门外还停了辆陌生的车。
联系上下,多半是把丁家人也叫过来了。
出于首次见面的礼貌,马嘉祺整了整领子与衣衫,迈开步子朝门口走去,而后娴熟地输入密码,拧开门把手。
迎接自己的,是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女孩,胳膊里环抱着一本厚相册,页面掀到了自己十八岁那年拍的高中毕业照那儿。
“欢迎哥哥。”
小女孩腼腆地开口,肉眼可见的害羞。
马嘉祺先是滞愣几秒,大脑有些反应不及。
这不是他方才在公路上堵车时看到的在路边的小女孩吗,而且今晚这顿饭难道不是为了商讨联姻一事吗,为何还会有个小姑娘。
不过瞧着小孩红彤彤的脸颊,马嘉祺心便也软了下来,一改往日的冷脸,转而温柔地看着小女孩,温声细语道:
“谢谢哦,小朋友。”
小女孩似乎很是喜欢他,抱着怀里的相册往客厅里走。
马嘉祺跟在她身后。
进了客厅才发现茶几旁边围了一圈人,都正坐在一起谈笑风生。
丁父丁母马嘉祺从前有幸见过几面,因此一眼便认出了二人,但他们的儿子他倒还从未见过,所以这个坐在众人中间的男孩,大概就是丁家小少爷了。
唇红齿白,眉眼带笑,清澈干净。
和相册里一样漂亮……
他再一次的震惊,这不正是方才在路边环抱着烟花树的男孩吗。
“看小蕊见到哥哥了多开心,我们正聊着你小时候呢。”
丁母的兴致分外高涨,眼神示意了一下马嘉祺坐在自己身旁的空位上,明显是被她故意留出来的。而空位的另一侧,紧靠着丁小少爷。显而易见,母亲是想撮合他们。
两家人都在此,马嘉祺总不能拒绝,微笑着点点头便顺着母亲的意思坐在了丁小少爷旁边。
“你好。”
大脑好似宕机,马嘉祺刚坐下不知该如何开口时,脑海里却浮现出了这两个字,话音刚落他便想给自己一个巴掌:最近是不是忙的连情商都没有了。
“你好,我叫丁程鑫。”
丁程鑫回答的格外平淡,眉眼依旧含着自然好看的笑容,仿佛在这种场面里游刃有余。
反观马嘉祺,虽面上云淡风轻姿态得体,心里却是早已乱成了一团。大概是小少爷漂亮得出乎他意料,亦或是手机相册里的那一幕太难忘,叫他不禁耿耿于怀。
不过幸好有马母丁母在一旁活跃气氛,言语之中悄然无声地拉近马嘉祺与丁程鑫的距离,这才让他们很平淡甚至还有些无聊的开场有了下文,马嘉祺也随之逐渐变得自然了起来。
聊天的内容几乎都是家常话,马母时不时的问问丁程鑫婚恋观方面的问题,而他的回答却与马嘉祺的观点不约而同的一致,不光要自己最爱恋人,恋人也要最爱自己。
马嘉祺本以为母亲会知难而退。毕竟从未见过面的二人头一次见面就是商讨婚事,跨过了相遇相识相知相爱的过程直接步入了婚姻的殿堂,都没有任何感情,更别提爱了。彼此是对方的最爱更是难于上青天。
不曾想马母却反而更来劲了,对丁程鑫的回答分外满意似的连连点头称赞道太好了,结婚就是要找相爱至极的,小马跟你的观点一样,还挺般配的。
马嘉祺不得不佩服母亲的聊天能力,这都能扯到般配那里去,分明这观点与般配这两个词汇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而丁母问的问题便有点不同了,多半是些家常闲话,比如说丁程鑫平时无聊了喜欢做什么呀,喜欢吃什么呀,小时候的经历呀……
虽都是些很平常的内容,但马嘉祺能听得出来,也能猜得到,丁母这么问是为了试探他,试探他的人品,试探他的耐心。
可令马嘉祺感到奇怪的是,听这些话,并没有让他感觉出半点厌烦,反而越听越想听,想再多了解了解丁程鑫。
两家聊天目的性极强,双方父母都对二人格外满意,外加上两家公司又处于同一个领域,这场婚事,不光对二人好处多,对公司也格外有利。
于是,在吃完一顿轻松愉快的晚饭之后,婚事敲定了下来。
丁程鑫不自觉地面露悦色,马嘉祺亦然。
后者先前对联姻的抵抗情绪,也莫名消失殆尽。
双方父母都是行动派。
上一秒二人刚领了结婚证,下一秒马母便迫不及待地让丁程鑫收拾收拾东西住进西苑里来,说是都结婚了,也该同居了。
马嘉祺倒是没意见,只是不知道丁程鑫是如何想的。
其实,他们从认识到现在为止,一共才不到一个月,手机微信里的聊天界面也止步于每天的早安和晚安,而且全部都是马嘉祺先发的,他着实不知该聊些什么。他亦有些无奈,分明平时他在酒局上在晚宴上在商场上可都是谈话的主导者,控制着场上的交谈,这怎么到了重要时刻反而不行了。
最主要的是,马嘉祺看不透丁程鑫。他发的信息,后者都有回复,尽管有时也会回复一些小年轻人喜欢的猫猫狗狗的可爱表情包,却也看不出任何情绪。马嘉祺亦不知他是否喜欢自己发过去的问候消息,这是最让他抓耳挠腮头疼至极的一点。
他不知道丁程鑫到底对自己有没有一丝一毫的好感,至少也要让他有同丁程鑫培养感情的机会,毕竟,他到现在都忘不了手机相册里男孩的那抹笑。
“我帮你吧。”
西苑门口,马嘉祺伸手提走了丁程鑫手中的行李箱,却发觉这行李箱格外沉重,似是装了不少东西。
“不用带这么多东西的,家里都给你预备了全新的,随便用就好,毕竟,都是……一家人了。”
鬼知道“一家人”这三个字让马嘉祺鼓了多少天的勇气才敢对着丁程鑫说出来。
可丁程鑫的神情却依旧很平淡,好像“一家人”那三个字对他没有造成任何影响,也没有得到他的丝毫关注似的。
尴尬的气氛持续了一会儿后,丁程鑫终于温温柔柔地笑了起来,一动不动地望着眼前的马嘉祺,瞳孔当中似乎暗含深意。
这让马嘉祺心里更为不踏实。
为什么要笑啊,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一家人,都领证结婚了,你和我已经是是一家人了啊,不会是我脸上有脏东西吧,但刚才在车后视镜里照过了,没有脏东西啊……马嘉祺心想,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煮烂的粥。
“好。”
伴随着丁程鑫轻飘飘的一个字,马嘉祺的心终于实打实地落了下来。他想,或许是自己多想了,万一丁程鑫只是在思考该如何回应自己呢。
家里保姆还不到下班时间,马嘉祺刚拧开门把手便闻到了浓郁的饭菜香味,却蓦然有些后悔今日没提前告诉保姆晚饭不用做。
记得小时候马父马母忙于公司事务,总是不常回家,马嘉祺偏又不愿让陌生保姆从家里照看他,所以那时的一日三餐几乎都是他自己一个人解决的,炉火纯青的做饭手艺也顺其自然地自此练就了。
如若今天丁程鑫头一次来西苑便能吃到自己的手艺,必然是想不喜欢都难,他们小孩不就喜欢做饭好吃的男人吗。
“二位少爷,请慢用。”
餐桌上摆了些清淡的菜与粥,马嘉祺用余光瞄见了身旁欲言又止的丁程鑫,想必是小孩面子薄,不太好意思开口,他无奈轻笑,朝保姆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保姆也以可掬的笑容回应,而后手法娴熟地解下围裙,轻手轻脚地走到玄关处换下了拖鞋,带上帆布包便离开了。
回西苑的路上耽搁了太久,时间已经不早了,马嘉祺原本还想着先让丁程鑫把带来的东西收拾好再吃饭来着,眼下看来恐怕是不行了,丁程鑫肚子得开始饿了。他把行李箱托到了一旁,格外体贴地为丁程鑫拉开了餐椅,顺手抽了几张纸巾放在了小孩的碗筷旁边。
“先吃饭吧,吃完再收拾也不迟。”
丁程鑫乖巧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拿起筷子却始终不伸胳膊夹菜。马嘉祺坐下来后才发觉丁程鑫的脸颊已经红到了耳朵根,不由得偷笑,而面上还是强作一本正经的模样,无比贴心地为丁程鑫夹了一筷子菜。
“谢谢哥——”
丁程鑫猛然止住话头,那句完整的“哥哥”仅差一点儿便叫出来了。
上层圈子总是庞大的,丁程鑫起小便没少叫了别人哥哥,这也导致了现如今他看到年龄稍大一点的男人便想要脱口而出叫哥哥。
将近三十岁的老男人定然满腹黑墨水,马嘉祺自然心知肚明小孩刚刚想叫他什么,况且商业精英这称号也不是白盖的,马嘉祺转念一想,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些许坏心思。
“别客气,这是哥哥应该做的。”
不出所料,丁程鑫的面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圈圈红晕,他即刻收回了目光伏在餐桌上吃起了盘子里的菜,竭尽全力将头埋得更低,甚至都快低成了九十度角。
看来是真不好意思了。
马嘉祺笑笑,没再继续为难下去,垂头投入到了吃饭当中去,时不时给因认生而不去大胆夹菜的小孩夹去几筷子,可爱的是,后者竟还不忘认真地对他道句谢谢。
这是丁程鑫与马嘉祺同居的第三个星期。
马嘉祺这时才恍然大悟,先前丁程鑫从微信里回复自己寥寥几个字仅是因为这个没谈过恋爱的小孩对于突如其来的男朋友的问候信息而感到不知所措,一时间不知怎样才算是回的恰当。
“像对待你最好最好的朋友一样面对我就很好了,慢慢来。”
爱上一个人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当然,马嘉祺除外。
从头一次在路边见到男孩开始,再到第二次从父母家里见到他,如此几回下来,马嘉祺十分确定——自己确实是陷进了一见钟情的漩涡里。
“那我可以叫你哥哥吗?”
吊灯明晃晃地打在丁程鑫的脸庞上,覆盖在密长的睫毛之上,随着他略有紧张的眨眼动作而散落下零碎的光晕。客厅里的空调档数调得很高,暖和的气流扑面而来,在丁程鑫脸上掀起了一阵又一阵难以消退的动人红晕。
好纯情——马嘉祺没出息地想着,连同大脑都迟钝了,意味深长地望着丁程鑫那对水润红唇,呆滞着目光咽了咽口水。
“当,当然可以,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丁程鑫豁然开朗地笑了起来:
“好。”
马嘉祺患有洁癖,还不轻。
因此家里一向都是干净整洁的,光滑的木质地板上没有半丝碍眼的灰尘,唯一养了条狗,还总是被关在笼子里,很怕它跑出来乱咬家具似的。
丁程鑫向来喜欢一些毛茸茸的小动物,狗啊猫啊兔啊,他小时候都养了不少,以前父母常是不在家,没空陪他,所以每到孤单的时候都是这些小动物们陪伴他。
其实从好多天前,丁程鑫前脚刚一踏进西苑门槛时便一眼注意到了角落里那只不停地摇着尾巴、看上去极为兴奋的黑色小狗。只不过当时马嘉祺并没同自己提起小黑狗一事来,平日里虽经常瞧见马嘉祺去喂狗粮,但他们才刚认识了不过几天而已,丁程鑫总也不太敢问出口的。
不过他见马嘉祺洁癖严重,应该是不会养这些麻烦的小动物的,这个问题亦由此困惑了丁程鑫许久。况且,平时马嘉祺公司里忙,丁程鑫偶尔一个人在家时,空荡荡的大别墅总让他觉得一个人待在这里格外的孤独,而有这狗在刚刚好可以陪陪他。
若这狗是别人家的,还不知是乖是凶,他便要注意人狗距离了,万一再像小时候那样因为随意在街上抓小狗玩而被咬了好几口手背,最后悲惨地去医院打了好几针,就算他当时害怕打针,哭的哇哇的,母亲也不带眨眼地毅然决然带他去打疫苗。
“这是哥哥养的小狗吗?”
鼓足了勇气,丁程鑫终于问出了口。
正在喂狗粮的马嘉祺双手顿了顿:“嗯,名字叫六斤,怎么,阿程喜欢?”
丁程鑫背过手去,撇起嘴角故作若无其事,眼神不自觉往天花板上瞟:“干嘛把它关进笼子里哦,没有自由多难受啊。”
喂完狗粮刚想锁笼子门的马嘉祺顿住了。
“想让我把它放出来?”
丁程鑫耷拉下眼皮,作势就要转身离开:“没关系的,你不愿意就算了……”
话音刚落,马嘉祺慌忙将已经上了锁的笼子门又重新打开,里边的小狗以最快的速度欢脱地冲出了笼子。他将锁放进了睡衣口袋里,柔声道:
“怎么会不愿意。”
这小傻子,竟担心自己愿不愿意。既然丁程鑫喜欢小狗,那他不妨把自己的洁癖先放在一边,毕竟二者相比起来还是小孩更重要,最重要。
“谢谢哥哥。”
丁程鑫蹲下后朝着小狗张开胳膊,大致是从小便与狗狗在一块玩的缘故,六斤对他并没有敌意,张扬地摇着尾巴跳了进去,笑得豁达的丁程鑫托着小狗的胳肢窝将它抱了起来,在马嘉祺眼前轻晃了两下,亮晶晶的瞳孔里好似荡漾着清澈的泉。
“它好像很喜欢我诶。”
马嘉祺稍晃了那么一两下的神,他不自然地跟着笑了几声:“对,它,它喜欢你。”
我更喜欢你。
但马嘉祺没有勇气把接下来的话说完。
在这几天他的细心观察之下,丁程鑫对他好像没有什么特殊情感,单纯就是对一个即将要陪伴自己度过一生的“哥哥”的依赖,况且丁程鑫才二十出头,心思能复杂到哪里去,至少抵不上他马嘉祺心眼多城府深。
他可不能教坏小孩。
那喜欢呢。
喜欢他总可以吧。
而且“教坏”也没有人定义过,他想方设法让丁程鑫也喜欢上自己可不能说是教坏小孩。
只要他理由充足,就算是上床,也不算教坏小孩,更何况他们已经结婚了,有结婚证的,上床合法,不上床才天理不容呢。
“哥哥?哥哥?”
丁程鑫的声音将马嘉祺的思绪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后者这才堪堪发觉自己脑子里天天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就从小狗喜欢丁程鑫这件事扯到他和丁程鑫上床这方面去了。
马嘉祺极为不自然地躲避着丁程鑫紧紧追随着他一举一动的目光,磕磕绊绊问道:“……怎么了?”
“你不想听的话我可以不说的。”
想来是自己方才的走神叫丁程鑫胡思乱想了,以为自己不愿听他讲话,但他该如何解释自己刚刚为何走神,他总不能说是因为阿程长得太漂亮了,自己光是看着他的脸……都能想到那种事。
你曾经的禁欲去哪里了——马嘉祺懊悔地想。
“没关系,没关系,刚刚身体有点不舒服,你说就行,我听着。”
嗯,只是身体不太舒服而已。
可丁程鑫反而又往马嘉祺那儿靠近了几分,抬起了固执的眼眸,满目担忧道:“哪里不舒服啊?需不需要去医院啊?”
马嘉祺不动声色地远离了丁程鑫几分。
要是真能去医院解决身体不舒服的问题那就万事大吉了,可惜这个不舒服医院治不了,除非主治医生给他脑门来上一棍子,把他打晕,这火才能消下去。
“不用,你刚刚想说什么?”
丁程鑫松了一口气,垂眸扣起了手指,模糊不清地嘟囔了句话。
“我不会吃人的,大点声说。”马嘉祺哭笑不得。
“我的卧室太大了,我怕黑,我想问……晚上能不能跟你一起睡啊?”
怎么不早说你怕黑。
马嘉祺着实想要这样嗔怪他,但又怕自己忍不住把语气变冲,再吓到丁程鑫。
先前他还担心丁程鑫会介意同自己在一个床上睡觉,从而让他住进了西苑里最大最好的卧室,一心想着让他住的舒服,哪曾想到丁程鑫怕黑。但若是这样的话,丁程鑫搬到西苑居住也有一段时间了,那这段时间里他那些漫长的夜晚都是如何熬过去的。
不对。
追根究底问题出在丁程鑫为什么不把他怕一个人睡觉这件事告诉他。
难不成……
丁程鑫害怕自己?
可他没凶过丁程鑫啊,也没对着小孩冷过脸,他印象中的自己在面对丁程鑫时分明一直都是温柔体贴细致入微的啊,他为什么不光不依赖自己,反而会害怕自己,为什么会不敢把害怕说出口呢。
“哥哥要是不愿意,直说就好了,不用这么为难,还要装作走神的样子来婉拒我……”
还未等马嘉祺想通这一切到底是为何,丁程鑫那略显低落的声音便传入耳畔,被丁程鑫曲解了意思的马嘉祺有些慌乱,他赶忙应道当然愿意了,之前还怕你跟我一起睡会不习惯。
听到允诺后,刚才的低落情绪全数消匿,丁程鑫终于舒心地笑了,乖巧地留下一句“谢谢哥哥”后便迈着小碎步跑回了卧室里收拾枕头被子。
仅剩马嘉祺一人蹲在笼子前傻笑。
“大小姐,伯父伯母呢,他们不能陪你吗?”
马氏写字楼,落地窗内,马嘉祺从饮水机前倒了杯温水,递给了正大大咧咧半躺在沙发上面的夏茗。
他从小就拿自己这个表妹没办法,他大了夏茗好几岁,在大人心里一直都是榜样表哥的存在,夏茗还是夏家独苗,是她父母的掌上明珠,自然而然练就了一身霸道傲娇的性子,不好改了。
当下闲来无聊竟一意孤行跑到了马嘉祺办公室里“作妖”,非闹着马嘉祺陪她去逛街。然而马嘉祺又刚好在处理公司事务,忙得很,压根没空去陪她逛无聊的街。
而且这大小姐逛街与众不同极了,别的千金出门都是买衣服买包包买化妆品,而她却只对路边摊卖的各种炸串和新奇的小吃感兴趣,甚至连那整条街上的老板们她都混熟了,还会经常在她买东西时给她打折。天天除了吃就是吃,偏偏还是吃不胖的体质,身材那叫一个纤细,性格是一点不符合千金这个称呼。
马嘉祺一向觉得路边炸串卖的不干净,路上灰尘那么多,各种细菌都在炸串上面滋生,他也曾禁止夏茗碰这些东西,可哪知夏茗根本不怕他,抡起抱枕说她就不。
“他们啊,都在工作呢,没空。”
夏茗倒也算乖巧地接过了水杯。
“我也没空。”
马嘉祺掀开文件的最后一页,轻攥着钢笔在纸上写下了潇洒不羁的“马嘉祺”三个字,话说的风轻云淡。
“才不信你没空,那嫂子呢?嫂子陪我也行。”
执笔的右手一滞,马嘉祺在喉咙里轻叹一口气:“他也没空,他乖,你别去招惹他。”
夏茗不满地撇嘴:“什么叫招惹,你平常还都不让我见嫂子。”
她其实对此一直极为不满。就算她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来马家一趟,就算他经常不着家在外面和闺蜜玩得昏天暗地,左看右看不像个好人,但马嘉祺也不能就此截断她和嫂子见面的机会啊,到现在为止她也只是见过嫂子的照片,本人都还从来没有见过。
“他乖,我怕你教坏他。”
又是乖。
“是是是,乖乖乖,你爱人全天下最乖,行了吧。”
马嘉祺忍俊不禁,合上文件夹:“不能光是乖,还要有脾气,不能叫人欺负了。”
夏茗属实无语了,以前也没见她这个表哥恋爱脑到这种程度,自从结了婚,三句话不离她嫂子。
“那我去找我姐妹喽,不打扰表哥您在脑子里意淫嫂子。”
所幸夏茗从小跑步快,高中运动会八百米还拿过第一名,不然要是跑的再慢上那么一步,马嘉祺的文件夹就要劈头呼在她发顶上了。
没大没小。
办公室好不容易回归了安静,马嘉祺舒心地长叹一口气,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准备看看丁程鑫有没有给自己发信息,毕竟都一个上午没见了,他都想丁程鑫了。
“刚刚……怎么了?”
正想问问小孩在干嘛,门口处便传来了熟悉的声线,马嘉祺闻声抬眸,看清来人后脸上骤然浮现出了好看的笑。
“没怎么,一小屁孩而已,今天怎么突然来我这儿了?”
马嘉祺边说边起身朝丁程鑫快步走去,想着赶快把人接进来,好故作不经意地摸摸他的后脑勺,以疏解心情。
“我过来看看你。”丁程鑫喃喃道。
马嘉祺格外自然地牵起了他的手,拉着人往办公室旁的沙发那边走,时不时轻轻用力捏几下丁程鑫已出了汗的手心,无尽的宠溺溢于言表。
“想我了?”
马嘉祺把丁程鑫揽在了大腿上,右手环过他的腰,以防他朝后仰过去,像极了大人抱小孩的姿势,而另一只手则是不停揉捏着丁程鑫的手心。
他一直都觉得丁程鑫的手像棉花糖,软软糯糯的,还有淡淡的果香,想来应该是出门前吃了不少草莓。
“你要是不愿意……其实可以离婚的,我保证不会纠缠你。”
离婚?
什么啊。
马嘉祺一头雾水,不是上一秒还说过来看看他,怎么下一秒就提离婚俩字了。
他也没不愿意啊。
一见到丁程鑫就笑意盎然,丁程鑫发来的消息他从来都回复的很快很认真,就连平时他都亲手给丁程鑫做一日三餐,怕把人饿着了,处处都照顾的周到,一点不会疏忽。
他着实不太懂丁程鑫的脑回路。
“为什么会觉得我不愿意?”马嘉祺认真问道。
“刚刚那个……才是你真正意义上的女朋友吧。”
马嘉祺不禁失笑,原来他和丁程鑫之间的误会居然这么大,他抬起手稍有用力地揉捏了两下丁程鑫肉嘟嘟的脸颊,无可奈何道:
“我的宝宝,那是和我有血缘关系的表妹啊。”
气氛骤然尴尬起来,误会了这一切的丁程鑫脸色肉眼可见的难堪,满脸通红地低着头,使劲把脸藏得更深好不让马嘉祺看到自己的模样。
“那……那我先走了!”
丁程鑫吞吞吐吐说完这句话便飞快地从马嘉祺腿上跳了下来,一个健步跑向办公室门口,叫马嘉祺连追都没机会追。
罢了,让他去吧。
腿上还残留着丁程鑫的余温,草莓香气到现在还未散去,马嘉祺不禁心生疑惑,吃个草莓而已,果香怎会残存这么久,甚至连他身上都染上了些许淡淡的草莓果香。
不想了,因为我的宝宝,本身就是草莓味的。
“不是吧哥,我没听错吧,都结婚多久了你还没给人家表白?”
深夜九点的路边灯火闪烁,炸串味伴着小街道独有的烟火气溢满了半空,刘耀文接连启开两瓶可乐,把其中一瓶递给了马嘉祺,后把手机扣在了木质餐桌上,如是嘲笑道。
“能怪我吗,他小了我好几岁,让我怎么下得了手?”
马嘉祺愤愤地昂头喝下一大口可乐,确实不能赖他话少闷骚,而是丁程鑫年龄着实太小,就连他偷摸从心里想亲亲抱抱他,都觉得自己是在“祸害”单纯小孩。
“怎么不行了?你思想落后啊,现在年龄差的不多了去了,更何况你俩都结婚了,是结婚,不是恋爱啊哥。”
刘耀文真搞不懂马嘉祺,明明前一阵子还是他深更半夜里鬼哭狼嚎地来找自己求助,该怎么把爱说出口,他跟丁程鑫现在的关系就像猫爪在心间挠,太远了不行,太近了也不行,很痒。
怎么这会儿又萎靡不振了,一口一个我不行,一口一个他太小了。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那如果我说我是真的喜欢他,不是因为联姻,更不是被逼无奈而后做出的决定,然后却发现人家小孩根本没往那方面想怎么办?”
刘耀文咬下一口串串:“你傻啊,丁程鑫再小能小到哪里去,人家都够年龄结婚了,都二十二三了,还能像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一样吗?现在连人十三四岁的初中生都开始谈恋爱了,一个正常成年人,会不懂爱情吗?”
刘耀文越说心里越气,他是恨铁不成钢。
马嘉祺分明就是怂,还找什么小孩太小了太单纯了之类的虚假借口来掩饰自己,明明丁程鑫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把心意表达的很清楚了,要换成是他他早就上了,如此大好机会,不表白留着过年吗。
哪会像马嘉祺这样左右踟蹰不定,跟何书桓似的。
“但我觉得他对我没那个意思。”马嘉祺说的坚决如铁,似乎对自己的判断不心存任何疑虑。
“说来听听。”
马嘉祺稍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打算从微信消息那儿说起。
“他不怎么给我发信息,顶多问我今天吃什么,我原先以为他是脸皮薄不好意思发,我就多发,但他回的很敷衍,从来都不超过五个字。”
不知怎的,马嘉祺的语气愈来愈不对劲,刘耀文侧耳细听竟从中听出了几分委屈的意味,有一种满腔赤诚与热爱被狠狠辜负了的感觉。
“就凭这些?我告诉你吧,我家那位祖宗,都不带回我的,他嫌打字麻烦,懒得回,我们都是视频电话交流。”
刘耀文句句属实,要不是他现在正在帮马嘉祺出主意,那这句话他也一定是委屈巴巴地说出口的,好获得宋亚轩温暖的怀抱。
“不一样。你们是按正常程序来的恋爱结婚,我跟他是直接结婚,没感情基础,我对他还是一见钟情。”
以前马嘉祺是不相信一见钟情的,认为那太夸张了,对彼此一点都不了解,怎么还会有人只见过一面就深深爱上后无法自拔的。
但现在的事实证明他所想是错误的。曾一度认为一见钟情肤浅又俗套的马嘉祺,如今竟也不知不觉的陷了进去,就像一脚踩进了沼泽地里,越是挣扎,陷的就越深。
“直接结婚的不更省事,都不用担心分开了。”
说的有点对。
对啊。
直接结婚了难道不是更省事了吗,都不用经历那些恋爱时的分分合合,有法律条文保护的爱情,不是更应该幸福吗。
就算现在没有感情,以后两个人还有大把时间可以用来培养,总有一天他们会互诉衷肠,再也不用担心是否会失礼,从而把我爱你三个字时常挂在嘴边,进行一场,从结婚开始的不分手恋爱。
多幸福啊。
“耀文真聪明。”
马嘉祺明朗的笑笑,夸小孩一般夸刘耀文,想通了的心里喜滋滋的,就连身上还未散去的淡淡草莓味都闻得清晰。
太聪明了,太聪明了。
到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
房间里暖和至极,柔软的双人床里嵌着一个丁程鑫,他大概是已经睡醒一觉了,睁着一双小鹿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愣神,圆滚滚的脑袋不知这里头装了些什么。
马嘉祺不觉心头一软,放轻步子走到了床沿。
“睡不着了吗?”
丁程鑫听见熟悉的声音,立马坐了起来,然后一头栽进了马嘉祺怀中,刚离开爹娘的小兽般往他怀里越钻越深:“醒了就找不着你人了,你去哪里了。”
“见了个老朋友,让他帮我解决了一些难题。”马嘉祺如实答道。
丁程鑫点点头,喃喃细语道只要不是去跟别人约会就好。
马嘉祺强忍笑意。
怎么可能啊。
他还能找谁约会,他的世界里现在不只剩下阿程一个人了吗,早就装不下其他人了。
丁程鑫一人就足够他爱上好几辈子的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丁程鑫为何总是担心他心里喜欢的其实另有别人,总是担忧马嘉祺跟别人约会而把他一人留在家里,是安全感还不够吗。
还有,丁程鑫到底知不知道马嘉祺对他的情意啊,丁程鑫对他的态度从始至终就没有变化过,一直都是不远不近的,弄的马嘉祺心里痒痒,却又偏偏奈何不了他。
“为什么这么担心我去跟别人约会?”
丁程鑫眨眨眸子,眼神莫名有些苦涩。
“因为我怕你出轨,会遭人闲话的。”
马嘉祺啼笑皆非。
虽然他依旧不清楚丁程鑫的脑回路,但也能够从这句话里得到一些有用的结论:怕自己出轨会遭人闲话,丁程鑫首先想到的并不是自己会遭人嘲笑,而是马嘉祺会遭人说闲话。
或许,这能代表丁程鑫从心底里是在乎马嘉祺的……
“就因为这个?”
马嘉祺柔情地抬起胳膊抚上丁程鑫的后脑勺,声线柔和。
他听得出来,丁程鑫的回答很片面,并没有把最主要的原因说出来,或许是小孩还是不够勇敢的缘故。
“还有……”
马嘉祺侧起耳朵来倾听,就算丁程鑫仅呢喃细语了两个字他也耐心等待着下文,不能着急也不能慌。
塑料纸的沙沙声传入耳廓,蓦然间,一颗糖被塞进了自己手心,马嘉祺顺势攥紧了些许,以示自己很喜欢,收下了。
丁程鑫给完糖又大着胆子把手搭在了马嘉祺腰上,温热的掌心从衬衫下摆滑进了衣服里,实打实地贴在了马嘉祺的肌肤上。
“还有……我喜欢你。”
与此同时,丁程鑫抬起了头,脸颊被空调吹得红彤彤,像熟透了的蜜桃,叫马嘉祺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马嘉祺平时最常喝的红酒的香味沁入鼻间,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今夜的小孩为何会如此之大胆了。
——喝醉了。
他想,不如就趁机敞开天窗说亮话。
恰时他双手托小孩的腮帮,在他唇上印下一枚吻。
嗯,阿程还是草莓味的。
马嘉祺舔舔唇,感受着余温,道:
“我也很爱草莓宝宝。”
是草莓味的,比糖还甜,是他心里唯一的宝宝。
某人的暗恋结束喽。
丁程鑫勾起唇,偷摸伸出手将枕头边显示与刘耀文的通话时长为一个半小时的手机屏幕关掉了,窝在马嘉祺怀里喃喃道我也爱你,最后安心地入了睡。
Final
【祺鑫】 沉迷于你
清冷总裁马×撩人害羞丁
年龄差/先婚后爱
勿上升
短打
——
"宝贝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很迷人嘛?"
——
00.
爱你总是双向奔赴,爱你总是那么细心,爱你总是那么爱我。
01.
第一次见丁程鑫是在我的车子下面。
他被我撞了。
02.
寂静的办公室安静的可怕,灯开着,屋内的人正皱着眉头看着监控里的画面。
镜头里是一个长相可爱的男孩子,他正在厨房里做饭,但看着锅内冒烟,菜板上的菜还没放,鸡蛋还碎在地板上一个,好像在炸厨房。
桌前的人叹了口气,脸色由...
清冷总裁马×撩人害羞丁
年龄差/先婚后爱
勿上升
短打
——
"宝贝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很迷人嘛?"
——
00.
爱你总是双向奔赴,爱你总是那么细心,爱你总是那么爱我。
01.
第一次见丁程鑫是在我的车子下面。
他被我撞了。
02.
寂静的办公室安静的可怕,灯开着,屋内的人正皱着眉头看着监控里的画面。
镜头里是一个长相可爱的男孩子,他正在厨房里做饭,但看着锅内冒烟,菜板上的菜还没放,鸡蛋还碎在地板上一个,好像在炸厨房。
桌前的人叹了口气,脸色由皱眉变为轻笑。
马嘉祺关上电脑,拿起椅子后面的西服,准备回家。
要说马嘉祺与丁程鑫同居,他们刚开始没有感情,因为那天他急忙的去公司,突然面前就倒了一个人,他很奇怪,于是下车查看,一个面相好看的男生,似乎是一个学生,很年轻。
他过去查看:“你没事吧?”
坐在地上皱着小脸的男孩子抬起头,撇了撇嘴:“哥哥腿好痛,动不了了”说完便红了眼眶,看着犹如一个被欺负的小朋友。
好可爱,好喜欢,马嘉祺当场被一声“哥哥”给喊愣了,好甜的男孩子。
“要不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可是我上班要迟到了,会被…被扣工资的…”有点哭腔,看着应该刚步入社会,还很懵懂。
原来这么可爱的男孩子已经开始上班了,马嘉祺不禁感叹。
“没事今天你耽误的所有东西包括工资我都给你补上,你现在先跟我去医院检查看看腿好吗?”马嘉祺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不断的放轻。
“好吧,那哥哥可以抱一下我吗?我起不来…”说完抬起头看向马嘉祺。
“…好”
马嘉祺有洁癖,他自己抱这个陌生的男孩子的时候一点也没有。
把男孩子抱到副驾驶,他很乖,自己系上了安全带准备出发,像一个等待父母的孩子。
马嘉祺坐上车才想起来问自己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啊?”马嘉祺装作若无其事的问。
“我叫丁程鑫,你呢哥哥?”
“哥哥叫马嘉祺”马嘉祺一回头,正对视上那妩媚但又单纯的狐狸眼,好深情的一双眼睛。
马嘉祺将丁程鑫检查结果出来之后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外皮擦伤严重了点,抹点药,消消毒,别剧烈运动就好。
丁程鑫伤口被包扎完后,向马嘉祺要了一个练习放松,走的时候看向马嘉祺的感受晦暗不明,说了一句“哥哥我们还会再次想见的,等我”说完就自己走了。
马嘉祺看着时间的通知“丁丁丁申请添加朋友”马嘉祺毫不犹豫的点了同意。
马嘉祺去公司时还在想丁程鑫,被母亲告知要相亲,这个相亲对象不是一般的相亲,准确来说是商业联姻,商业联姻在社会中已不少见了,大多数是为了自己赚取更多的利益。
马嘉祺被迫忘记丁程鑫可殊不知 那人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了。
02.
马嘉祺去相亲时,遇见他了,他就是相亲对象,丁程鑫。
马嘉祺很震惊,自己觉得没有想到会是这个见了一面自己还很想念的人要商业联姻。
丁程鑫说了一句“又见了哥哥”
那一声哥哥与那天的哥哥不是一种含义。
03.
他们都认识对方,也没有什么鱼死网破,直接就领了结婚证,双方父母倒是很激动。
他们没有举行婚礼,原因是因为没什么好请的,本就是商业联姻,过来不久就离了反而不好。
但他们自己的心绪都不一样。
丁程鑫很喜欢马嘉祺,在第一面看见时候他就决定要拿下他。
马嘉祺则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他不明白自己对他有没有感情。
04.
马嘉祺结了婚与不结婚没有什么不同,还是早出晚归的上班,有时候太忙就直接在谈完工作的酒店休息,也不回家。
丁程鑫虽然也很忙,但他始终认为他结婚了,与之前不一样了,他不是一个人生活了,可他这么想,马嘉祺呢?他几乎都在公司或者酒店休息,哪还有这个家。
丁程鑫很伤心,自己好歹也是个“美人”吧,马嘉祺怎么不懂得欣赏我。
丁程鑫酒量不好,喝了一点酒,又因为心情不好喝了好多,喝了好几瓶酒已经神智不清了,他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抬头去看,是马嘉祺。
马嘉祺一进门就闻见一股浓浓的酒味,抬头与丁程鑫妩媚的狐狸眼撞上,马嘉祺愣了。
丁程鑫喝了酒放开了胆子,摇摇晃晃走到马嘉祺旁边,用白嫩的小手摸着马嘉祺的脸,你和那个冷血的男人好像啊!
马嘉祺正疑惑着,那个男人是谁?
丁程鑫继续搂住马嘉祺的脖子靠在肩膀上哭着,马嘉祺好过分啊,他不喜欢我还娶我,娶我也不回家陪我,我都快要郁闷死了。
小哥哥你带我走吧,我要和嘉祺离婚,我要和你当炮友,我不要马嘉祺,他都不喜欢我,丁程鑫放开马嘉祺双手擦着泪。
马嘉祺无奈,原来他是这么想的,自己想了想自己确实最近够忙的,都快忘了家里这个宝贝了。
炮友。
不太好听,可是丁程鑫好诱人,他一直在迷惑马嘉祺,马嘉祺最终还是没忍住,做了。
半夜给丁程鑫清理时才察觉自己冲动了,丁程鑫只是醉话,醒了生气怎么办?
第二天丁程鑫起来时马嘉祺还在旁边抱着他睡觉,他觉得不可思议,马嘉祺这么会在自己床上。
马嘉祺醒了,看见丁程鑫的懵样笑了。
可爱。
05.
自从过了那天,丁程鑫马嘉祺也就把丁程鑫态度都标明了,两人终于掀开纱帘,面对对方,他们都爱对方。
好了,马嘉祺要回家看看自己宝贝是怎么给自己下毒,谋害亲夫去了。
隐藏结局是他们做完后的偏详细描述。
【祺鑫】给我一个理由让我离开你
/冷漠马/替身丁
/ooc归我
/替身梗
/勿上升 /全文4.6k+/配上《问风》观看
————————————————————————
/“给我一个忘记你的理由。”
/“哪里可以解开爱的结界?”
01.
十二月的雪花异常愤怒,打在身上如万针扎。
周围全是指责,谩骂声音在世界的角落传开。
丁程鑫最近头疼的很,必须天天吃药检查。
自马嘉祺的白月光回来了,周围的人基本上对他待他都是恶语相加...
/冷漠马/替身丁
/ooc归我
/替身梗
/勿上升 /全文4.6k+/配上《问风》观看
————————————————————————
/“给我一个忘记你的理由。”
/“哪里可以解开爱的结界?”
01.
十二月的雪花异常愤怒,打在身上如万针扎。
周围全是指责,谩骂声音在世界的角落传开。
丁程鑫最近头疼的很,必须天天吃药检查。
自马嘉祺的白月光回来了,周围的人基本上对他待他都是恶语相加,从今往后丁程鑫只能带着口罩出去,故意避开人群。
最近一次头疼发作的越来越快,丁程鑫疼的甚至连水都拿不稳。
最大的失误就是把一杯滚烫的热水洒在程以鑫的身上害的他去了医院。
当时头疼,本来窝在床上的丁程鑫静静地呆着,可是马嘉祺突然在门外命令他给程以鑫去倒一杯水。
丁程鑫忍着剧痛下床给程以鑫倒了一杯水。
迷迷糊糊中他竟然把一旁的热水当成了温水给程以鑫,程以鑫将要拿到水的那一刻缩回了手,导致丁程鑫一没拿稳全部洒在了程以鑫的身上。
“啊啊啊!”程以鑫被烫的直叫,叫声把马嘉祺引来了。
马嘉祺匆匆赶过来,只看到了被烫的程以鑫。
“丁程鑫你是不是有病?!”马嘉祺怒吼了一声,吓得丁程鑫头又开始疼了。
“斯……”丁程鑫痛苦地捂着头,忍着剧痛撞开马嘉祺冲了出去。
“丁程鑫你给我回来!”马嘉祺顺势想拉住丁程鑫,可无奈丁程鑫跑的太快。
马嘉祺冷哼了一声,随后把程以鑫抱起来,当看到程以鑫的手被烫出好几个大泡,马嘉祺的脸更黑了,安慰程以鑫后,自己开车将程以鑫送到了医院里。
待程以鑫处理完烫伤,马嘉祺打电话轰炸丁程鑫。
可是显示的总是关机,马嘉祺也没辙,一气之下告诉管家今后别给他开门。
一旁的程以鑫还给丁程鑫求情∶“嘉祺……小丁他又不是故意的……你也别这样啊……”
“以鑫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他害好吧?”
程以鑫估计现在还在暗暗自喜吧。
————
丁程鑫回家的时候发现密码被改了,也没有说些什么,渐渐消失在这个别墅周围。
老天为了衬景,还毫不留情的下了雪。
雪下的越来越大,周围温度瞬间降至冰点,丁程鑫穿的薄,不就就被冻的体力不支,因为下午没吃药的问题,丁程鑫的痛的撕心,可还是用仅有的最后一点意识到了自己好朋友贺峻霖的家里敲了门。
贺峻霖开门的瞬间丁程鑫倒了下去,一点都不给贺峻霖思索的时间。
02.
当丁程鑫醒来已是第二天。
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得已醒来,醒来发现自己在贺峻霖的床上。
“丁哥你终于醒了!我都担心死你了,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看你……”还没等贺峻霖说完,一旁的张真源打断了他。
“丁哥现在头还痛着,别在一旁说了。”
贺峻霖眼里满是心疼,可是又不得已的被张真源拉出去。
出去的时候,张真源在门口对着丁程鑫说道∶“丁哥记得把药吃了,一定记得好好休息。”
丁程鑫点了点头,随后张真源放心的出去了。
张真源是医生,给丁程鑫开了一些止痛的药,因为不知道丁程鑫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不敢贸然开药。
丁程鑫把药吃下去,又躺在了床上,回忆突然涌上来,一发不可收拾。
————
“马嘉祺!我喜欢你,做我的男朋友吧!”年少时的丁程鑫用着青涩的声音对着马嘉祺喊到。
一双丹凤眼,暂白的皮肤,当时正值年少,身上少年的阳刚之气不断的散发,还留着锡纸烫的头发。
马嘉祺是众多男女生中向往的那个另一半,因此不少人找他告白,可惜都失败了。
可是那一次马嘉祺并没有拒绝。
“嗯。同意了。”
丁程鑫睁着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马嘉祺,脸上的温度也不断的爬升,耳朵已经红的不像话。
“真的吗?”
马嘉祺抬起头来,冲着他笑了笑∶“嗯。不相信我?”
“怎么会不相信!”丁程鑫就是像那渴望喜欢的人同意自己的告白的人。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晚激动了一个晚上没有睡觉。
马嘉祺马嘉祺马嘉祺,丁程鑫的心里装满了马嘉祺。
就是当马嘉祺承认做他男朋友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马嘉祺也热烈的与他谈了一年轰轰烈烈的恋爱,之后结婚,直到一年前程以鑫回来了。
程以鑫长的真好看,比我还好看。
这是丁程鑫见到程以鑫第一次的感觉。
可是他之后发现马嘉祺对自己的爱渐渐消失了。
他曾自我安慰道∶“不可能,马嘉祺绝对不会是那样的人!”
直到一个星期前马嘉祺提出来离婚。
他的自我安慰是没有的,理智告诉他马嘉祺就是那样的人,他从来没有爱过他。
…………
丁程鑫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爱了他这么多年发现自己才是被玩弄的小丑。
丁程鑫举起手来,那个钻戒闪闪发亮,刺的丁程鑫眼球都疼。
头疼是什么时候有的?记不清了。
丁程鑫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自己也发现自己也越来越脆弱了。
丁程鑫翻过身去,用手用力的锤了锤头,企图让自己忘记这些事。
忘记怎么可能呢,在心上的疤是不会愈合的。
03.
丁程鑫休养好了就出去自己租了个房子。
贺峻霖一再提醒他尽量租市里的房子,好里自己近,到时候有什么事好帮助他。
丁程鑫还是租了市里之外的房子,虽然每次上班费劲吧,但是好歹清静清静了。自己的头疼发作的也没有那么快了。
可是好景不长,马嘉祺还是找到了他。
当丁程鑫开门的时候,浑身冰凉,是他从来都过没有的温度。
马嘉祺看他这样,也是嘲笑了他一番,随后拿出来了一张纸。
“想必你也很明白我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马嘉祺把离婚协议书放在桌子上,那里面的字刺的丁程鑫又开始头疼。
“你等我吃完药再说。”丁程鑫没有理会那张协议书,而是转身走到了房间拿药。
可马嘉祺却不买账,拉住丁程鑫就质问道他∶“丁程鑫!你别找借口,你根本没病,你根本就是在逃避!”
马嘉祺拉的很用力,丁程鑫吃痛的往后推了几步,却不巧正好碰到箱子上,把上面的药全部打落一地。
马嘉祺望着这些药,不吱了声,尴尬地往后退了几步,也不帮丁程鑫把药捡起来。
丁程鑫觉得可笑,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没病?”
对啊,马嘉祺怎么可能会知道他有没有病,明明这一年来一直都在关心事多的程以鑫,根本无暇顾及丁程鑫。
他可笑到连丁程鑫的想法都猜不出来。
丁程鑫把药全部都捡起来,顺手拿了一粒药一股脑的吞了下去。
马嘉祺去到客厅,不愿再去看他消瘦的模样。
许久,丁程鑫出来了。
眼睛红红的,看来是刚刚哭过。
马嘉祺不明白丁程鑫是怎么在短时间内安抚平自己的情绪的。
丁程鑫拿着一支笔出来,在马嘉祺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上写上了自己的大名。
字写的干净利落,丝毫不带犹豫的。
丁程鑫也铁了心跟他闹掰。
两人都没有说话,屋里是死一般的沉默。
良久,丁程鑫缓缓开了口∶
“走吧,以后别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马嘉祺先是愣了愣,最后拿起桌上的协议书就走。
“砰!”
门被关上了,他和马嘉祺的没有任何关系了。
直到最后丁程鑫都没有露出半点他不甘心的样子。
丁程鑫把钻戒缓缓摘下,放在一个小盒子里。
丁程鑫几乎是哭着摘下的。
就在这一瞬间,钻戒似乎也没了光辉,整个屋子里失去了生机,就连丁程鑫一向美的不像话的眼睛都已经失去了光泽。
心碎了一地。
04.
马嘉祺拿着这张离婚协议书,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丁程鑫答应的这么干净利索,显然不是他以往的作风。
他显然不知道丁程鑫深埋在心底里的爱。
“来了?”马嘉祺打开门,看到的只是程以鑫坐在沙发上悠然自得的在那看电视。
要换做以前的话,丁程鑫会屁颠屁颠地去迎接他回家。马嘉祺还觉得丁程鑫很烦。
可惜现在没有了,马嘉祺还有些不适应。
马嘉祺甩甩头,尽量让自己把丁程鑫忘掉。
“阿程,回来了。”
程以鑫还是不为所动,直到马嘉祺给程以鑫说自己已经和丁程鑫离婚了程以鑫才有反应。
“真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
程以鑫笑了笑,随后就去冰箱拿出了一瓶冰水。
“你忘了你不能……”马嘉祺几乎脱口而出“忘了你不能喝冰水”这句话的时候就被自己给止住了。
程以鑫疑惑的望着他∶“不能干什么?难道你还爱着他?!”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马嘉祺连忙解释道,可没等马嘉祺说完,程以鑫就赌气上楼了。
要知道马嘉祺可从来没有这么哄过丁程鑫。
现在想想丁程鑫也很好。
05.
丁程鑫病的越来越严重了。
就是一向医术高超的张真源此刻也无能为力了。
丁程鑫呆呆地望着窗户,此刻天气逐渐变暖,温暖的三月要来到了。
“如果病情再进一步恶化我们也无能为力了。”张真源最后一次诊断结果出来的时候对着丁程鑫的父母惋惜的说道。
“不!张医生我儿子……身体这么好,怎么……怎么会垮掉啊……”丁母哭着说出这句话。
“张医生你可是小丁最好的朋友不是吗,为什么还会就不活呢?为什么…………”丁母几乎崩溃了。
丁父也在一旁偷偷的抹着眼泪。
可是这是命,无法改变的命。
可是这是病,一生无法治愈的病。
三月,本应该是所有人应该感到快乐的时候,可是却有一个曾经积极向上的少年逐渐堕落……
————
三月初,马嘉祺结婚了。
和程以鑫结婚了。
婚礼现场异常热闹,因为马嘉祺现在事业有成,有能力请到程以鑫想请到的人。
“现在,祝马嘉祺先生与程以鑫先生新婚快乐。请问程以鑫先生愿意和马嘉祺先生结成一生一世的伴侣吗?”
“我愿意。”
马嘉祺虽然是和程以鑫一起说出这话,但是马嘉祺明显比程以鑫慢了一拍。
大喜的一天,马嘉祺他到底是在犹豫着什么呢?
可能是专门给丁程鑫订的位置空着吧。
或许是在想自己以前对别人说过这句话吧。
06.
丁程鑫在那一天里死了。
马嘉祺和程以鑫的婚礼有直播,他也看了,被着所有人偷偷看的。
尽管张真源把这消息隐藏的有多么好,可还是被丁程鑫知道了。
当他看到马嘉祺说“我愿意”这三个字这个时候。
他笑了。
笑的很大声。可是笑着笑着就哭了。
他关掉直播,望着窗户哭着。
“他结婚了,我真替他开心……”
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下来。
他这辈子为谁流过的泪最多?答案是马嘉祺。
他从包里拿出婚礼请柬望着,一瞬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请柬真的很漂亮啊!比之前的好看多了。
程以鑫真幸福。
丁程鑫又望了望窗户,哭道∶“我还不想死,但我没有时间了……”
他用笔写下了最后一段话∶
“给我一个理由离开你。”
泪水打湿了纸,丁程鑫几乎没有力气在哭了。
他用尽所有的力气喊∶
“马嘉祺!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你!”
他感到周围越来越模糊了,接着就是张真源进来了。
他挤下最后一滴泪水,靠着窗户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他死的很安详,他手里拿着请柬,嘴上还挂着淡淡的微笑。
他要走了,只感到周围有人用力的晃了晃自己的身体,他想回应,但发现自己没有力气了。
————
三月初,丁程鑫在下午1∶00断了气,抢救无效。
等马嘉祺接到这个通知是新婚第二天的早上。
马嘉祺疯狂地在街上跑着,泪水打湿了他的脸。
马嘉祺这辈子唯一为别人流过的泪,就是丁程鑫。
“丁程鑫!我也爱你啊……”
07.
坟墓前有一个小盒子,盒子里面装着他的钻戒。
————
丁程鑫死后的第二天下午,温暖的三月竟然下起了雪,雪很大,下完了,又下雨,像是丁程鑫的泪。
雨又下的没完没了,就好像丁程鑫哭不尽的泪。
马嘉祺承认自己输了,输的彻底……
08.
“你要好好的啊!我告诉你,一定要照顾好程以鑫,别让他成为下一个我。”
“我爱你,你在那里还能听得到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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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be的结局
可能虐的写的不是怎么好,大家谅解一下
点个赞再走啦!
【祺鑫】无疾而终
迟钝口嗨马+理性脆弱丁
追妻火葬场 HE 双洁 微翔霖不加tag 4.5k+
——————————————
他们说,理性的人会过的很难过。
也许,他们说的是对的吧。
丁程鑫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想到。
干净整洁的客厅,空无一人的卧室,只剩下半双的情侣拖鞋,以及空了一半的衣柜。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把自己曾经在这个房子里生活过的迹象,抹除的一干二净。
似乎他从来没有出现过。
一个月的爱情,似乎有一点点短,不过没关系。
开始就是一个骗局,结局又怎么会美好呢?
幸...
迟钝口嗨马+理性脆弱丁
追妻火葬场 HE 双洁 微翔霖不加tag 4.5k+
——————————————
他们说,理性的人会过的很难过。
也许,他们说的是对的吧。
丁程鑫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想到。
干净整洁的客厅,空无一人的卧室,只剩下半双的情侣拖鞋,以及空了一半的衣柜。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把自己曾经在这个房子里生活过的迹象,抹除的一干二净。
似乎他从来没有出现过。
一个月的爱情,似乎有一点点短,不过没关系。
开始就是一个骗局,结局又怎么会美好呢?
幸好只有一个月,他还可以及时抽身,防止越陷越深。
马嘉祺,你真的好狠。
——————————————
当马嘉祺和朋友们喝完酒回来,差不多十点左右了。
打开门,没有看见朝自己跑来的丁程鑫,没有感受到那个温热的怀抱,连灯也没有开,寂静无声的客厅里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门口的鞋柜少了好多鞋,都是……丁程鑫的鞋。
马嘉祺不知为何,突然有一点心慌,像是什么事情不受控制的发生了。
果然,房间里没有丁程鑫,也没有他的物品,干干净净的,像是一个月前他独自一人住在这里的样子。
他不见了……这个念头出现在马嘉祺的脑海里,但是又被马嘉祺迅速的否定。
拿出没电的手机充电,打开客厅的灯,去厨房倒了一杯水。
干净的高脚杯,整洁的餐盘,摆放整齐的红酒,一切都是那么井然有序,可却有点安静的刺眼。
等到手机成功开机,他才收到丁程鑫姗姗来迟的信息。
“马嘉祺,我们分手吧。”
马嘉祺知道自己是一个玩得起的人,答应别人的事都会做到,但他从来没有骗过别人感情。
和丁程鑫的一场恋爱,是他和朋友赌输了的惩罚,但是自从开始谈恋爱,他就一直很认真的对待这一段感情。
可他不理解,昨天还会在他怀里撒娇蹭蹭他脖颈的小猫,为什么今天就可以说出这么伤人的话语。
马嘉祺觉得自己陷的不算太深,也不想再继续耽误人家,虽然内心有点酸涩的感觉,但他还是回复了一个“好”字。
看着厨房里高脚杯折射的细微的光,他突然有点害怕。
——————————————
丁程鑫回到宿舍,把自己的物品一件一件收拾齐整,躺在床上,双眸失神的望着天花板。
身边不会再有人环住自己的腰,把自己的头轻轻的拢在胸前,以一个保护性的很有安全感的姿势抱着他,让他沉溺于薄荷味的梦乡。
二十一天可以让人养成一个习惯,习惯已经养成,便很难改变了。
丁程鑫无法就这么入眠,夜深了,脑海里却一片清明。
不能这么下去。
丁程鑫翻坐起身,拿出两片放在包里的安眠药,就着水吞了下去。
良久困意来袭,他才缓缓进入了梦乡。
希望这次的梦,能不用见到那个日思夜想的人。
——————————————
后来的几天,丁程鑫像往常一样去上课,神态自若,丝毫不像结束了一段恋情的样子。
身旁的贺峻霖还在和他分享趣事,学校里的那只黑色的流浪猫被谁领养了,哪个学霸又获得了竞赛的第一名。
丁程鑫会认真的听,虽然不会很热切的回应,但是贺峻霖知道他会听自己说话,所以他会一个人喋喋不休的讲。
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双眼没有离开面前的课本,还会稍微侧着一点身子方便听贺峻霖的琐事。
是一个温柔又细心的人啊。
贺峻霖一直都这么认为。
今天到了教室,贺峻霖身边坐了一个男生,一个看起来很酷的男生。
贺峻霖没有隐瞒丁程鑫,爽朗的向他介绍严浩翔,是他的男朋友。
丁程鑫看出来了,自从他进教室来,严浩翔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贺峻霖,会弯着眼睛用一双星星眼注视着他,专注认真的听贺峻霖说话。
他应该很喜欢贺峻霖吧,丁程鑫想。
一瞬间,他从严浩翔贺峻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看到了从前的丁程鑫和马嘉祺,只不过丁程鑫扮演的是贺峻霖的角色,会说很多话,会时刻关注着身边男朋友的动向。
那时候的马嘉祺,会嫌自己烦吗?
明明只是一场游戏,又不需要当真,也许他会把自己作为一种消遣,作为一个无聊时的乐子。
丁程鑫笑了一笑,找到自己平常坐的位子,坐下拿出自己的书。
旁边传来椅子与地板摩擦的声音,丁程鑫侧头看了一眼。
是马嘉祺。
——————————————
马嘉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想来丁程鑫上课的教室看一看,刚一进门,就看到丁程鑫一个人坐在位子上,旁边的两个男生凑在一起。
看起来就像丁程鑫被孤立了一样。
也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心理,马嘉祺拉开丁程鑫旁边的位子的椅子,在丁程鑫略带诧异的目光中坐了下去。
丁程鑫另一边的贺峻霖瞥到马嘉祺,就急忙偷偷的去观察丁程鑫的脸色,虽然没什么变化,可是贺峻霖却觉得有点不寻常。
一是因为马嘉祺平常都不会来这里听课,第二则是他能感受得到丁程鑫的沉默。
和平时的安静不一样,他是沉默的。
低垂的眉眼间,似乎流露出了一种抗拒的态度,像是不想看见某个人但是又不表现出来,一种矛盾的行为模式。
严浩翔轻轻的牵住贺峻霖的手,眼神示意不要说什么,然后指指手机。
贺峻霖立马就懂了,立马安静下来上课。
——————————————
他是来看自己的笑话吗?还是什么挑战又输了?
丁程鑫自那一眼之后就再也没有正眼与马嘉祺对视过,安安分分的上课,认认真真的记笔记。
反而有些反常的却是马嘉祺,上上课过一小会儿就会悄悄瞄一眼旁边的丁程鑫,然后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一个人神游。
丁程鑫可以感受到胸腔内那颗心脏在跳动,甚至跳的有些急切,他知道他面上的平淡掩饰不了内心的汹涌,即使知道好马不吃回头草的道理却还是会忍不住的对马嘉祺心动。
如果他们的开始不是一场游戏,不是失败后的惩罚,他们现在会好好的谈恋爱吗?像之前一样好好的谈恋爱吗?
也许不会吧,凡事有因必有果,没有那局游戏,没有这个惩罚,马嘉祺又怎么会和他告白谈恋爱?
他不会相信马嘉祺之前就喜欢他的,理智让他一遍遍的清醒,但贪恋又让他一遍遍的沉沦。
要怎么办呢?丁程鑫有些苦涩的想。
还是很喜欢他,该怎么办呢?
——————————————
“马哥给丁哥表白,是因为一次大冒险。大冒险的内容是让马哥和丁哥在一起,为期一个月。”
“其实当时的那个游戏局上我也在,马哥一般都不会答应这种要求,他自己的心里一直有一条规矩,就是不能欺骗别人的感情,也不能欺骗自己的心。”
“可我没想到的是,马哥答应了。再加上他那一个月的表现,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表演的真好。”
“我觉得他是真的喜欢丁哥,马哥以前喝醉了酒,无论离家距离多远,他都可以很沉静的安排,让自己顺利到家。可自从他和丁哥谈恋爱了,喝酒的次数不仅少了,每次喝醉后都会打电话让丁哥来接他回去。”
“哪怕喝酒的地点就在他家马路对面。”
贺峻霖了解到了这个惊天大瓜, 惊奇的捂住了嘴巴。
一双桃花眼溜到严浩翔的脸上,满眼写着不可置信。
随即想起了什么,低下头在手机上打字。
“那你觉得他们俩还有可能复合吗?”
“应该有可能吧。”
“可是丁哥最讨厌欺骗他的人了。”
——————————————
丁程鑫想起自己的小时候,母亲总会抱着他哭泣,一边说着儿子妈妈爱你一边会无止境的指责他。
明明父亲晚回来不是因为自己,父亲身上的香水味也不是自己喷上去的。
但母亲找不到别人了,她找不到别的人来发泄,来倾诉,只能将自己的目光放在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身上。
父亲说他很爱母亲,他也爱丁程鑫,他爱这个家。可是每次喝醉了酒回来,都会对母亲拳打脚踢的。
他生活在一个矛盾的家庭,父母嘴上都说着爱,可他丝毫感觉不到爱。
他其实心里知道父亲不爱母亲了,父亲一直在骗她。母亲也不爱自己,她只把自己当成发泄的对象。
明明是父亲母亲和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女人,三个人之间的故事,最后的受伤的人却成了丁程鑫。
从小丁程鑫就认为,谎言是最锋利的刀,无论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都不能掩盖谎言这个事实。
他可以接受马嘉祺说他不爱自己了,或者直接和他说他有其他喜欢的人了,可他不能接受马嘉祺欺骗自己,以及自己的感情。
他见识过自己父母的爱情,那种摇摇欲坠一点都不牢固的东西,因此他更需要足够的安全感,而不是所谓的善意的谎言。
谎言一旦说出,便需要千千万万个谎言来弥补。
说到最后,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谎言还是真心话了。
——————————————
之后的几天,马嘉祺都会和丁程鑫一起上课,但两人一句话不说,仿佛只是碰巧坐在一起的同学。
一天回自己宿舍的路上,丁程鑫忍不住的去问跟着自己的马嘉祺。
“你是什么意思?分手后纠缠前男友有意思吗?”
马嘉祺像是被训斥的小孩子一样,默默的低头。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但我想跟着你。”
每次马嘉祺犯了错,都是这副模样,让丁程鑫不忍心再说他。
“马嘉祺,我们已经分手了。分手后不纠缠前任,是最基本的礼貌。”
“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想找我回去,一个月的期限到了,游戏就是游戏,没有当真的道理。如果你想要这个面子,你现在可以重新对我说一次分手。”
“我刚开始和你在一起的确是因为游戏的要求,但我从来不骗人感情的,阿程。每次游戏有这种要求我都会拒绝的,可是一想到对象是你,我就拒绝不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刚看到你那条分手的短信,我还愣愣的没怎么反应过来,直到每天我都看不见你的身影,家里变得冷冷清清,我才感到我是孤独的。”
“阿程,我想我是想要你回来的。”
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其实马嘉祺就是这样的人,他不是渣,也不是游戏人生,他只是比较迟钝。
看不清自己的内心,对感情有些许迟钝。
丁程鑫其实不恨他,他只是不喜欢欺骗,他很想原谅马嘉祺,他也很怀恋马嘉祺的吻和怀抱。
可他又很担心,这么轻易就原谅了,会不会就不会珍惜?
人们总是对容易得到的东西不加重视,等失去了才会后悔莫及。
——————————————
之后的几天,马嘉祺像是一块橡皮糖一样,一直跟在丁程鑫的身边。
用贺峻霖的话来说,就像一块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马嘉祺会准备好小零食,带好奶茶,还会在包里放好本子和笔啊各种各样的东西,跟着丁程鑫一起去上课,等他要什么东西了,再从包里拿出来给他。
像一个哆啦A梦。
丁程鑫也习惯了马嘉祺的好,有时候忘了带东西就会习惯性的问马嘉祺要,这要是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今天下了课,丁程鑫往教室外走,往后看了一眼,却发现马嘉祺不在身后。
严浩翔抓着贺峻霖往外走,贺峻霖好不容易凑近丁程鑫告诉他。
马嘉祺在门口被一个女生堵住了。
丁程鑫想说,他不想过来的,是这双脚自己走过来的。
究竟是耐不住好奇心,还是小醋精作祟,丁程鑫悄悄的返回到了门口。
他只是想过来看看热闹而已,绝对没有什么意思。
那个女生不知道说了什么,低下头忸怩着,从包里拿出了一封粉色的信封,双手递上,期待的看着马嘉祺。
得,不用说了,这敢情是在给马嘉祺表白呢。
丁程鑫看到这一幕,脑子一热就走了上去,一把拽过马嘉祺的手,把马嘉祺拉走,然后对面前的女生说。
“抱歉,他有主了。”
两人离开了门口,走在校园的小路上。
直到走的比较远了,丁程鑫才放开了马嘉祺的手。
“怎么不牵了?”
小马很疑惑。
丁程鑫觉得自己刚刚太不理智了,脑子一热就冲上去把人拉走了,都不知道马嘉祺答不答应那个女生呢。
要是答应了,马嘉祺就是别人的了。小丁不想让小马变成别人的。
“你会答应她吗?”
“啊?”思维跨度太大,马嘉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跟在我身后对我好已经超过了21天,行为心理学研究表明,21天以上的重复会成为习惯,你已经习惯对我好了,我也已经习惯有你了。”
“你不能让我习惯有你的世界,然后你再离开。”
丁程鑫别过了脸去,似是觉得自己说这话显得非常的矫情。
马嘉祺笑了一声,拉过丁程鑫,然后抱住了他。
“你放心,即使你没有过来,我也不会答应她的。”
“好不容易让你习惯了有我的世界,我又怎么可能会离开呢。”
——————————————
彩蛋有两个哦~
【祺鑫】误会
温柔总裁马&活泼大学生丁
先婚后愛/年龄差
含ooc/勿上升真人/一发完
无女化/不喜勿入!!!
🈲️转载
—
01.
A市有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没有人不知道他———马嘉祺,QX公司的总裁,做事干净利落,个性冷酷无情,所有人都怕他,除了小丁。
丁程鑫是丁家小少爷,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唇红齿白,活脱脱像是一只小狐狸,个性活泼开朗,学校里的朋友都很喜欢他。
其实丁程鑫一直都知道他有个联姻对象,但没见过面,他只希望不要是肥头大耳的油腻大叔。
02.
“鑫鑫啊!过来一下,妈妈跟你说个事”丁程鑫穿个拖鞋哒哒哒的跑过来。“妈!怎么啦...
温柔总裁马&活泼大学生丁
先婚后愛/年龄差
含ooc/勿上升真人/一发完
无女化/不喜勿入!!!
🈲️转载
—
01.
A市有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没有人不知道他———马嘉祺,QX公司的总裁,做事干净利落,个性冷酷无情,所有人都怕他,除了小丁。
丁程鑫是丁家小少爷,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唇红齿白,活脱脱像是一只小狐狸,个性活泼开朗,学校里的朋友都很喜欢他。
其实丁程鑫一直都知道他有个联姻对象,但没见过面,他只希望不要是肥头大耳的油腻大叔。
02.
“鑫鑫啊!过来一下,妈妈跟你说个事”丁程鑫穿个拖鞋哒哒哒的跑过来。“妈!怎么啦?”
“你不是有个婚约吗,对方年龄也不小了,明天你们俩就去领证吧”
一听到这,我们可爱的小丁就蔫了,委委屈屈的看着妈妈说:我亲爱的妈妈~你就这么着急把我嫁出去吗?是不是想跟爸过二人世界去!!!
我们丁太太发现自己的想法被自家儿子知道了,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说:哎呀乖儿子没事,这婚迟早得结的
“好吧……”小丁生气但小丁不敢说
03.
隔天一大早小丁就起床了打扮一下,看上去像个未成年,哪有大学生的样子。丁妈妈看了一眼感到很满意,就拉着自己老公带着儿子去见马嘉祺了。
到了民政局,丁程鑫见到马嘉祺时眼睛都亮了。
“天啊啊啊啊啊,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帅的人!!!赚到了!”小丁心想,谁还不是个大颜狗呢~
俩人很快就领了证,马嘉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什么嘛~我跟一个哑巴结婚吗”丁程鑫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嗯?”好巧不巧被马嘉祺听见了。“啊…啊没事没事!”好凶啊…可是声音好好听。
丁妈妈看见这一幕忍不住笑了“好啦,小马鑫鑫你们好好相处,爸妈先回去了”
“哎!妈,妈!”
“好了,我先让陈叔载你回去,晚上加班,你先睡” “好…”
04.
婚后的生活一成不变,嫁到马家这几个月都过的很好,丁程鑫每天都会在家乖乖等马嘉祺回家,马嘉祺也对丁程鑫很温柔,甚至亲亲他抱抱他,直到有一天…
已经凌晨了,马嘉祺还没回家,丁程鑫担心他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想都没想,一股脑往外冲,要去找马嘉祺,可跑到门口时,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一个穿着高跟鞋,黑色短裙、浓妆艳抹的女人架着酒醉的马嘉祺进门,并说:“小弟弟,嘉祺哥麻烦你了”
丁程鑫懵懵的把马嘉祺接了下来放在沙发上,发现身上有一股很浓的香水味,衬衫上沾满了口红印。
原来…马嘉祺对他的温柔只是出于礼貌…以前觉得马嘉祺对自己有感情的,可现在大半夜的跟那个女人出去,放心在他面前喝个半醉,看来…马嘉祺找到他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了,那我也该离开了…
丁程鑫把马嘉祺安顿好、煮好醒酒汤,留下纸条就离开别墅了
05.
醒来后马嘉祺感到头疼,将楼上找了一遍都没找到他的阿程,下楼时看见厨房的醒酒汤和一张小纸条
“嘉祺,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醒酒汤记得热了再喝,如果有给你添麻烦我很抱歉,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祝你幸福”
马嘉祺看完纸条傻了,完了…他的阿程误会了,于是醒酒汤一点都没动就跑出去找丁程鑫,跑了没多久在一个小阶梯上找到他了,丁程鑫看见前面出现了男人的脚,抬起头来定睛一看,是马嘉祺
“阿程…”由于丁程鑫哭了一个晚上,眼睛肿的要命,马嘉祺看了真的好心疼好心疼。
“马总你怎么来了,不陪你女朋友跑来找我干什么”丁程鑫赌气一般把头撇过去
马嘉祺把蹲在台阶上的丁程鑫拉起来,从背后圈在住他,头抵在他的肩膀上,丁程鑫也没有反抗“阿程你听我解释,我昨天晚上谈合同时被灌酒了,不小心喝醉了,我跟那个女生没有关系,他只是我公司的员工”
丁程鑫没有说话,沉默了许久,他感觉到肩膀上有一股不正常的温热,马嘉祺哭了。
丁程鑫一瞬间就慌了,“马嘉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跑出来让你担心的,但是看见你不爱我…我就…”“小傻瓜,谁说我不爱你了,别胡思乱想”
马嘉祺顶着红红的眼眶把丁程鑫转过来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安慰了好久,突然丁程鑫用闷闷的小奶音说“马嘉茄~我肚子饿了~带我回家,我要吃你煮的茄丁捞面”
“好好好,要吃什么都给你煮”马嘉祺宠溺的揉了揉丁程鑫的头
他们俩手牵手散步在夕阳的余晖下,“走吧,我最爱的宝贝阿程,我们回家”
“对不起我的小朋友,以前没有给足你想要的安全感,以后我会用尽全力去爱你”
“让你知道,你在我这里,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无人能及”
- END
第一次写文才知道码字的辛苦🥲
【祺鑫】傲慢与偏见
影视圈演员祺X娱乐圈爱豆鑫
5.3K 追妻火葬场
马嘉祺是个演员,不同于那些唱歌跳舞的爱豆,他一心钻研演技,虽然才20岁,但他立志要为演戏事业奋斗终生。
这年头,资本霸占市场,高质量的剧本越来越少,全是脑残剧和流水般的小鲜肉。
马嘉祺也难以免俗,总是被迫跟许多同龄的小鲜肉小仙女拍戏,对方只会对着镜头念“一二三四五六七”,搞得马嘉祺很是头疼。
时间一久,马嘉祺养成了只要看见年轻演员就打心底不喜欢的习......
影视圈演员祺X娱乐圈爱豆鑫
5.3K 追妻火葬场
马嘉祺是个演员,不同于那些唱歌跳舞的爱豆,他一心钻研演技,虽然才20岁,但他立志要为演戏事业奋斗终生。
这年头,资本霸占市场,高质量的剧本越来越少,全是脑残剧和流水般的小鲜肉。
马嘉祺也难以免俗,总是被迫跟许多同龄的小鲜肉小仙女拍戏,对方只会对着镜头念“一二三四五六七”,搞得马嘉祺很是头疼。
时间一久,马嘉祺养成了只要看见年轻演员就打心底不喜欢的习惯,从来不惯着他们,说话都不客气。
因此马嘉祺得罪了不少人,好在他的演技过硬,又是从童星出道,虽然这些年混的一般般,可是在业内还是很受老一辈艺人的认可。
最近马嘉祺又接了个新戏,他看过剧本,觉得还不错,想想自己总是演文艺片,也是时候拓宽戏路。
接戏之后一切都很顺利,但没想到快开拍前,剧组另外一位男主换人了,换成了当红小鲜肉丁程鑫。
马嘉祺很意外,他愿意接这部戏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另外那位男主是业界不怎么有名,但演技过硬的一位哥,马嘉祺本来还挺期待跟对方搭戏的,怎么突然间就换人了?
他让助理打听,助理说剧组有流言,丁程鑫带资进组,指明了要当男一号,把前辈给挤走的。
拍戏嘛,总是要烧钱的,不论是导演还是演员,都得向资金低头。
马嘉祺一听之下就不高兴了,要不是已经签了合同,他甚至都不想演。
说起这个丁程鑫,马嘉祺也是在进组之后才知道这个人。
丁程鑫跟他同一年出生的,唱歌、跳舞、综艺、拍戏……多向发展,一个不落下,总而言之是个妥妥的小鲜肉。
他人气非常高,不比马嘉祺那惨淡的微博人气,丁程鑫每次发个自拍都能上热搜,属于绝对的流量小生。
马嘉祺也去看了对方的作品,演技一言难尽……
戏还没开拍,马嘉祺已经在心里给这部戏打上了不行,只想顺利把戏拍完,别出什么幺蛾子。
等到正式开机前,两个人照了面。
不得不说,丁程鑫那张脸确实漂亮,不笑的时候大眼睛闪烁着光芒,很是清纯,笑起来却又透着明艳和妩媚。
马嘉祺虽然鄙视小鲜肉,但也被丁程鑫的颜值惊艳到了。
“马老师!”丁程鑫看到马嘉祺主动上来打招呼:“马老师我好喜欢你的作品,这次终于能和你搭戏了,请多多指教!”
看着丁程鑫主动伸出手要跟自己握手,马嘉祺只是淡淡点头:“你看过我的作品?”
他不喜欢跟小鲜肉亲近,但丁程鑫这么说,倒是勾起了马嘉祺一丝兴趣。
丁程鑫笑吟吟:“《快乐星球》第五部,我小时候每天守在电视机前面等着看,你是我儿时的偶像!”说着,他还激动地唱起来马嘉祺在里面的主题曲:“什么,是快乐星球?!什么,是快乐星球?!……”
马嘉祺:……
这部作品是马嘉祺童星出道之作,当年红遍一时的儿童电视剧。但后来随着马嘉祺年龄增长,社会发展变化,这部作品也成了他的黑历史。
丁程鑫是有多不会说话,上来就提他的黑历史?
眼看丁程鑫还唱得起劲儿,马嘉祺转头就走。
丁程鑫倒是不介意马嘉祺的冷淡,反而每次见马嘉祺都会很热情地上去打招呼,跟他聊家常话。
但马嘉祺对他并不怎么热情,尤其是戏开拍了之后,丁程鑫总是笑场不断,还记不住台词,这更让马嘉祺反感。
有天中午正在拍戏,忽然丁程鑫的助理走过来,跟丁程鑫说了什么。
丁程鑫连戏都不拍了,直接走开,搞得正在搭戏的马嘉祺很是无语。
事后他问导演怎么回事,导演只是无奈地说:“有人来探班,小丁去接待了……小马你别生气,圈子里就这样,人家有钱,就是大爷。”
马嘉祺冷哼一声,回化妆间的时候顺便拐到丁程鑫的休息室门口,只见丁程鑫正跟一个打扮光鲜的中年女子坐在一起吃东西,他还喂对方。
本来马嘉祺是打算来提议的,但见丁程鑫喂中年女人吃东西,顿时倒了他的胃口,连门都没进,转身走了。
回到化妆间,小助理看出马嘉祺心情不好。
“怎么了马哥?……是不是在生丁程鑫的气啊?”身为马嘉祺的助理,自然知道马嘉祺不待见丁程鑫。
马嘉祺翻着白眼说:“刚才我想去找他理论,看见他跟一个中年女人在互喂东西吃……”
“看来传言是真的……”小助理喃喃地说。
马嘉祺:“什么传言?”
“内娱好几个狗仔都放过料,丁程鑫之所以走红是背后有金主在撑腰,据说他的金主是个富婆!”
马嘉祺心想,估计他看见的这个女人就是包养丁程鑫的富婆了。
这些小鲜肉们为了红真是不择手段,那女人的年龄明显就可以当他妈妈了,居然也能下得去手……
想想丁程鑫刚才喂对方吃东西,笑得一脸甜,马嘉祺就倒胃口。
这件小插曲过后,拍戏总算进展的顺利。
倒不是丁程鑫背台词熟练了,而是马嘉祺逐渐习惯他错误百出,频频笑场的行为。只希望快点拍完,敷衍了事。
等到杀青的那一天,丁程鑫在饭店包了个场,说是感谢这段时间以来大家的照顾,请大家吃顿饭。
圈里的人都不想得罪了这位金主,于是纷纷答应到场。
马嘉祺本身是不想去的,但导演和剧组工作人员都劝他,说是最后聚一次,他也就架不住盛情出席了。
杀青宴上,众人都喝了不少酒。
马嘉祺的小助理请假了,晚上马嘉祺喝了很多,走路都有点困难。
导演等人都挺担心他,丁程鑫自告奋勇说,他可以送马嘉祺回去,大家也就放心地把马嘉祺交给丁程鑫。
马嘉祺挺不待见他的,但想着人家也是好心,所以并没有给丁程鑫脸色。
谁知道在路上,丁程鑫就不老实了。
车子前面还坐着司机,丁程鑫跟马嘉祺在后座上坐着,他过了一会儿就开始靠近马嘉祺,并且话语中透露着自己很欣赏马嘉祺,小时候一直把带小帅当做梦中情人。
马嘉祺感觉不对劲,心里暗暗警惕。
“马老师你知道吗?”丁程鑫逐渐靠过来,轻声说:“我小时候一直有个梦想,就是嫁给带小帅……直到渐渐长大我才知道,那是电视剧,现实里根本没有带小帅这个人。”
“……”
马嘉祺没说话,心里对丁程鑫的耐心已经快到了极限。
“可是那次我在片场见到你,我的心跳就不受控制,原来我喜欢的不是带小帅,而是那个演员。”
丁程鑫说着,深情款款的眼神望向马嘉祺。
他见马嘉祺还是一脸冷漠的没反应,忽然间鼓起勇气,慢慢朝着马嘉祺靠近,想要把头靠在对方的肩膀上。
马嘉祺的忍耐终于到了临界点,迅速推开他:“你干什么?!”
丁程鑫一惊,连忙说:“啊!马老师,对不起……我、我是喜欢你的,难道这些日子以来,你看不出来吗?”
马嘉祺恼羞成怒:“但是我很讨厌你,你看不出来吗?”
丁程鑫意外:“你讨厌我?为什么?”
“因为你演技差,人品也差,”马嘉祺终于爆发出来:“你怎么有脸跟我告白?不怕包养你的富婆知道吗?难道说你还想一边花着富婆的钱,再用她给你的钱包养我?你也太恶心了吧?!”
“包养?”丁程鑫不敢置信。
马嘉祺:“别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你那点肮脏勾当,我一清二楚!”
“啪!”
就在马嘉祺话音落下的同时,丁程鑫的巴掌狠狠打在他脸上。
马嘉祺感受到脸颊上火辣辣的痛,转头看去,只见丁程鑫眼中含泪。
“你……你给我滚!”丁程鑫咬牙切齿。
马嘉祺挨了一巴掌虽然生气,但还是冷笑:“怎么,被我说穿很难堪吗?你这种人也知道羞耻?”
拍戏忍耐多日的怒火终于在此刻借着酒劲抒发了,马嘉祺还没觉得畅快,迎接他的便是一顿痛打!
……
直到车子在路边停下,后门打开,马嘉祺鼻青脸肿地从车里滚下来。
挨了顿打,倒是让他的酒醒了不少,越想越憋屈……明明刚才是丁程鑫占他便宜,怎么还反过来揍他?
郁闷。
这件事过了很久,马嘉祺耿耿于怀。
不知道为什么,那晚上丁程鑫在车里含着泪的样子,总是出现在他脑海里。丁程鑫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那双眼睛带着无尽的痛苦。
其实马嘉祺也不是绝情的人,想来丁程鑫可能是真的喜欢他,所以才会被他的话伤到了心……
可是转念一想,他都被富婆包养了,还来跟自己告白,再说他还揍了自己一顿,他吃什么亏了?
这天,在业内的饭局上,马嘉祺遇到了一个前辈。
这个人就是差点跟马嘉祺演了对手戏的那位前辈,后来因为丁程鑫带资进组,把他给挤走了。
马嘉祺很尊敬敬业的演员,酒局结束,还专门去给人家打招呼。
“哥,上次我很期待跟你合作的,没想到咱俩没缘分,希望下次有戏再跟你合作。”
对方:“哈哈,小马呀……上次确实也是无奈,谁知道我倒霉,骑摩托车把手给摔骨折了,只好取消了后面的所有通告。”
“骨折?”马嘉祺很意外:“可是我当时听剧组人说,是……有人把你挤走的。”
“你说小丁吧?怎么可能!”对方大笑说:“小丁我熟得很,我俩合作过好几次了,虽然他吧,业务能力是差了点,但人挺不错的,属于没什么心眼的富二代。你跟他搭戏应该很顺利的,他很尊重入行早的前辈们。”
马嘉祺更诧异了:“丁程鑫是富二代?他不是……被……”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前辈已经懂了:“被人包养是流言,对家公司为了打击他,专门买营销号给他泼脏水的!小丁家可有钱了,真要包养也是他包养别人!”
这时候又有几个人过来跟前辈打招呼,马嘉祺愣在当场,怔怔地发呆。
原来丁程鑫没有用不干净的勾当,也没被人包养过……
难怪当时他出言指责丁程鑫被包养,丁程鑫那么气愤,换做自己估计会更气吧?
马嘉祺良心不安,辗转难眠。
想起丁程鑫当时在剧组,确实没怎么耍过大牌,对工作人员都很友好,对他更是尊敬。
马嘉祺追悔莫及,他觉得有必要跟丁程鑫郑重其事的道歉。
丁程鑫确实是个好孩子,天真烂漫又干净,是他因为一些风言风语就对对方产生偏见。
马嘉祺打听了一下丁程鑫的行程,得知他最近有个粉丝见面会,打算到场去找丁程鑫。
丁程鑫是个流量小生,喜欢他的人多不胜数。见面会现场人山人海,所有女孩子都拿着丁程鑫的灯牌和手幅。
马嘉祺好不容易挤到通道入口,被保安拦住。
保安并不认识他:“你有出入证吗?”
马嘉祺又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只好说:“我是个演员……我有事找丁程鑫。”
保安还是问:“你有出入证吗?”
马嘉祺:“我不是粉丝啊,我是丁程鑫的……同事!”
“没出入证不能进。”保安不管那么多。
马嘉祺无语:“我们一起拍过戏的!”
他想往里面挤,被对方一把推出来。
“哎,你这个人……”
马嘉祺正想跟对方理论,这时候后面突然有人拍了他的肩膀。
他一回头,只见是个阿姨,好像有点眼熟。
阿姨眼睛一亮:“哎呀,真是带小帅!”
“哈?”马嘉祺一脸诧异。
阿姨:“你跟我走。”
她跟保安打了声招呼,人家立即让出通道,马嘉祺跟着阿姨进去了。
走到通道里面之后,马嘉祺还挺奇怪的,“谢谢……您认识我吗?”
“当然认识啊,我们家阿程可喜欢你了,小时候总爱看你演的《快乐星球》!”
听她管丁程鑫叫阿程,马嘉祺这才意识到为什么这位阿姨有点眼熟,她就是之前来剧组探班,和丁程鑫互相喂吃的那个女士。
“您是……?”马嘉祺试问:“丁程鑫的妈妈?”
“是呀!你怎么知道的,一定是阿程说的吧?”
丁母欢喜地把马嘉祺带到丁程鑫的化妆间:“阿程看到你来了,一定会很开心的。你先在这里坐会儿,我去跟公司人打声招呼。”
“哎,好,谢谢阿姨。”马嘉祺恭敬把人送到门口。
看来之前真的是他误会丁程鑫了,只听别人流传的话就信以为真,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马嘉祺等了一个多小时。
外面一直传来阵阵尖叫和呐喊,想必是丁程鑫正在和粉丝见面。
终于散场了,化妆间的门被打开,丁程鑫搂着妈妈走进来,看到马嘉祺,脸上的笑容立即僵住。
“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程,我是在外面遇到带小帅的,他好像有事找你……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
妈妈说完转身就走,还贴心的把门关上。
看到丁程鑫的表情一下子冷了,马嘉祺很尴尬,手足无措地说:“对不起啊……之前是我不好,说了伤害你的话,我向你道歉!”
丁程鑫转身走到门口,打开门:“歉已经道完了,你可以走了。”
门外,妈妈正在偷听,险些栽倒进来,看到两个人气氛不对,连忙笑呵呵:“啊哈哈……我,我包包忘记拿了!”
她进门拿起自己的包,小跑着逃走。
从始至终,丁程鑫都不看马嘉祺。
马嘉祺无地自容,见丁妈已经出门,只好默默跟在后面。
他走到门口,还想对丁程鑫说什么,但最终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马嘉祺感觉自己这个歉道的很失败,正自垂头丧气走在通道里,忽然被人拽进了旁边的通道。
“阿姨?”
看到是丁程鑫的妈妈,马嘉祺很诧异。
丁妈回头贼兮兮地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跟着,才跟马嘉祺说:“你怎么回事,就这样算了?”
本来马嘉祺还以为丁妈不知道他跟丁程鑫之间的事,但现在看来,丁妈什么都知道。
“他……”马嘉祺欲言又止,“他不肯原谅我,我总不能强迫他吧。”
丁妈:“我儿子我最了解了,他要是真的不在乎你,刚刚就直接叫保安把你带走了。”
经过丁妈的提醒,马嘉祺才意识到自己愚钝了,丁程鑫确实生他的气,但还是给他留有机会的。
丁妈继续说:“他小时候最期待的事就是放学回家打开电视,然后跟电视里的你一起合唱快乐星球。上次他说接到一部戏可以跟你合作,激动的好几天都睡不着!”
马嘉祺越听越内疚,无地自容。
丁妈真诚说:“你确实伤到他的心了,但我了解他,不是那么轻易放得下的。”
马嘉祺下定决心,立即谢过丁妈,转身大步跑回化妆间。
这次,随便丁程鑫怎么训斥,他就是厚着脸皮不走,非要得到丁程鑫的原谅为止!
隐藏后续.
【祺鑫】你是我的奇迹
*直掰弯|双向救赎|网上暗恋|真香现场|校园|甜饼|ooc归我
“突然闯进,打乱所有,必须要对我负责”
—
马嘉祺打开手里的白色瓶子,把白色药丸倒在手上。
他要离开这。世界太苦了。充满着恶意。
直到他的手机提示音响后,马嘉祺有一些犹豫。他想在最后看清楚是谁给他发的消息。带着疑惑升天,想想就不好受……
发QQ的人是一个不认识的人,马嘉祺已经忘记了是什么时候有这个好友了。
他撤回了几条消息,又发。
年年明月夜:【在】
年年明月夜:【我在清不用的好友,看见你的说说,振作起来家人!】
马嘉祺在打开药瓶时,编辑了一条说说:“再见,世界,我要离开了”...
*直掰弯|双向救赎|网上暗恋|真香现场|校园|甜饼|ooc归我
“突然闯进,打乱所有,必须要对我负责”
—
马嘉祺打开手里的白色瓶子,把白色药丸倒在手上。
他要离开这。世界太苦了。充满着恶意。
直到他的手机提示音响后,马嘉祺有一些犹豫。他想在最后看清楚是谁给他发的消息。带着疑惑升天,想想就不好受……
发QQ的人是一个不认识的人,马嘉祺已经忘记了是什么时候有这个好友了。
他撤回了几条消息,又发。
年年明月夜:【在】
年年明月夜:【我在清不用的好友,看见你的说说,振作起来家人!】
马嘉祺在打开药瓶时,编辑了一条说说:“再见,世界,我要离开了”。他从来不发动态,只是想给世界留一点什么,哪怕是一点文字也好。只是证明,他曾经来过。
马嘉祺给他发了消息。
夜听风吹雨:【。。。】
生活中,常有人指着马嘉祺骂没人养,骂他装斯文。却鲜少有人会对他说,马嘉祺,要振作。
夜听风吹雨:【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人,他被世界嫌弃。亲生父母嫌弃他是拖油瓶,离异后除了扔钱什么也不管。朋友同学也一个个说他装。
他的存在已经没有意义,已经没有任何情感寄托在他身上,他可以走得很舒心。】
马嘉祺从来不会长篇大论和别人讲道理,只是因为在最后一刻,他把他的故事说给最后一个人听。
他很痛苦,每天有各种各样的嘲笑抱怨指向他。他想告诉别人,可是他身边没有任何人能倾听。今天是最后一天,那么就感谢年年明月夜倾听这个可笑的故事吧,他也算有了知己,那么走得时候就更不遗憾了。
对方在马嘉祺沉思的时候,回:【不是大哥,有钱不就可以。他们不管你就不管你,有钱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嘲笑你的朋友算朋友?如果对方是女生就嘲笑回去,如果是男生直接就上手了哪有那么多废话。
没情感?我算吗,现在我的情感寄托在你身上,行了吧。人生如逆旅,他们都是行人。为什么不愿意等着真正对你好的人到来呢?再等等,小学生还会背天下谁人不识君呢。】
马嘉祺心里有一点犹豫。
回想他被欺负的时候,他从来都不还手,如果他抵抗一下会不会好一些。
对方又发:【听哥一句劝,生活没你想得美好,也没你想得那么残酷。人生得意须尽欢啊!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大好韶华怎能丢弃我的朋友!】
朋友,马嘉祺心里被这句话点起涟漪。马嘉祺笑了,他怎么那么有意思。
马嘉祺问:【如果我明天还能睁开眼,你算不算我的朋友。】
年年明月夜:【嗯……怎么不算呢。必须算啊。】
马嘉祺把药丸放进瓶子,塞进抽屉里。
再等等,希望能找到“钟子期”。
虽然不明白年年明月夜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给他发消息,但是他是愿意陪自己说话的人。
后来上学,还是会有人没事找事。马嘉祺第一次尝试握紧拳头,向对方脸上挥过去。即使伤敌一千,自己要消耗八百,他也要反抗。
有一天打完架回归,马嘉祺找着创口贴,听着特别关心手机铃声响起,马嘉祺连忙打开手机。
年年明月夜:【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是不是家里富裕的优秀生都会受到偏袒。】
马嘉祺成绩不错,老师总会对他很好。他的“朋友”和他打完架,或者在曾经欺负他之后,总会威胁他:“敢告诉班主任你他妈试试?”
因为他们知道,班主任会偏袒优秀生马嘉祺。
马嘉祺刚开始不敢去告诉老师,后来就直接上手,更不需要告诉老师。
马嘉祺回复:【可能是吧。】
年年明月夜:【我今天掉了50块钱,我家里条件一般,学习成绩数学也就几十分。我班主任问是谁掉的,我和另一个同学同时举手。老师毫不犹豫给另一个人了。】
【我知道我学习不好,只是没想到……我很难受,也不是只为那钱】
马嘉祺像他当时安慰自己时说:【其实也没什么,站起来就好,学习不好的话就努力学习好。成为学习好的人不就可以了?
你多大?如果我能帮助你,我就把自己的笔记拍给你吧,总会好起来的。总要证明一下自己呀!】
很巧,没想到对方和自己一样大。
马嘉祺帮他补习。
他们不需要视频不需要语音,只需要一张写有解题过程的纸。他们的相处模式有距离,也恰恰能让人产生“美感”。马嘉祺一直在幻想,他会是什么样。
他是唯一愿意倾听马嘉祺的人。
无论他高矮胖瘦,马嘉祺都会接受,都会喜欢。
马嘉祺已经成了学校里著名的不好惹。传言一直在传他有多可怕,以至于大家都不敢和他交流,生怕下一个被打的就是自己。
马嘉祺只能偶尔在手机旁边学习,等着特别关心的铃声响起,等着他来找自己……马嘉祺很庆幸,他应该找到了“钟子期”,就是年年明月夜。
虽然他们没有见过,甚至不知道对方名字、性别、样貌,但年年明月夜是真正愿意听夜听风吹雨说话的人。
马嘉祺去外面买菜回来,遇到隔壁热情大妈。大妈问:“嘉祺,阿姨那里缺一点人,你能帮忙充个数吗?”
马嘉祺答应了。大妈人很友善,知道马嘉祺独居,经常会把自己做的菜分给他。
只是马嘉祺没想到,他所谓的充数是去跳广场舞。她们的舞队少一个人,所以才来找他。
一群广场舞阿姨中有一个男生高得突出,他很白,很秀气,却又不娇。他的眼睛很亮,一眨一眨,像是星星。
隔壁大妈叫了一句:“小丁,给你招来舞伴了。”
那个人秀气的人开口:“真不用阿姨,我就是来玩儿的……你还真给我找一个舞伴……”
马嘉祺不能接受自己180+的个子在这里跳广场舞,身体本能地抗拒,可是看见大妈热情和蔼的样子他心软了,只能无奈答应。
双人舞,分男部分和女部分。
那个小丁对他笑了笑,“嗯……我来男你来女行吗?”
话音未落马嘉祺便搂住他的腰,模仿起男舞步。马嘉祺能感觉到,他腰挺细……
那个小丁吓了一跳,面对腰上的手有几分不适应,不禁暗暗吐嘈他:“现在人都那么热情开放吗……”
马嘉祺全程几乎没有表情,像个冰块木头。
小丁又在心里吐槽:“是人吗,连个微表情都没有。”
一群广场舞阿姨们热情地教学。直至一支舞结束,马嘉祺尴尬地说要回家读书,然后就离开了。
他听见那个小丁也走了。他不明白,一个那么大的男人为什么会去跳广场舞。现在的奇葩真多。
有几个人围住了丁程鑫,嘲笑他:“哈哈哈哈,对面那个人又帅又1,你不是整天说自己是A吗?现在为爱做受了,笑不活了哈哈哈。”
丁程鑫一脸不耐烦:“滚,我就说着玩玩。谁让你这个老六大冒险让我去干什么不行,非要让我跳广场舞。服了你了。”
丁程鑫低头看表。转身离开:“走了,回家学习了。”
留下的几个人不明白,丁程鑫最近为什么那么爱学习。
马嘉祺在手机里问:“开课了,在不在。”
年年明月夜:【我一定要先给你吐槽一下,今天我遇到了一个奇葩。冷得连一个微表情都没有,而且特别什么直接摸别人腰。】
马嘉祺附和说:【那么讨人厌吗……真得会有这样的人嘛】
马嘉祺也想向年年明月夜吐槽那个小丁。后来马嘉祺想,跳广场舞也是别人的兴趣爱好,他还是要尊重的,于是没有吐槽。
马嘉祺把自己整理的题拍给他。
开学了,经过入学考试分班后,马嘉祺又遇见更多陌生的面孔。他们还是一样,都对马嘉祺非常恭敬,让马嘉祺觉得很怪。
马嘉祺随便坐在最后一排角落里,没有人主动坐在他旁边。准确来说,是他四周。直到作为快满了,他四周渐渐有人来了。
当他的前桌来时,马嘉祺吃惊了。那个像星星一样的眼睛再次出现。
竟然是那个广场舞小哥。马嘉祺低下头,怕他把自己跳广场舞这件事公布出去。
今天把班委、课代表草率选好之后,很快就放了学。回家打开手机,马嘉祺嘴角上扬。
他发消息了。
年年明月夜:【风哥我考上我们学校的实验班了!!!虽然是垫底的,但我心中对你真得有无数的感谢!】
夜听风吹雨:【恭喜。继续加油。】
他们聊了太久,已经过了凌晨,意识到明天对方还要上学才说晚安。
马嘉祺还是赖床了,然后卡着点出现在学校走廊里。
只是没想到他会在这里遇到广场舞小哥。
马嘉祺无语,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丁程鑫注意到他时,如同昨天的马嘉祺一般,脸上写了“震惊”这两个大字。
他像是在思考,然后靠近马嘉祺,有哀求的语气:“同学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别人我跳舞那事儿,就很尴尬。”
马嘉祺只想摆脱他,于是敷衍地点头,快步进去教室。
班里的人都在早读,马嘉祺的进去很突兀。
语文老师露出无奈的表情。迟到又怎样,在座的还是考不过他。马嘉祺还没回到座位,直到丁程鑫进去,语文老师皱起眉头:“抬头看看几点了,迟到三分钟,出去。”
丁程鑫语塞,一个人出去。
马嘉祺此时想到年年明月夜的问题,忽然在丁程鑫身上看到他的影子。谁知道丁程鑫此刻会是什么心情。同样迟到,被赶出来的只有他自己。
老师嘴上说公平公正不偏袒,都是骗人的。
马嘉祺很少管闲事,却从后门出去,说:“我也迟到了。”
两个人站在一起。丁程鑫心里莫名其妙的感动。
“谢谢你。”
马嘉祺不回复。
“你应该学习很好吧。”他又问。
马嘉祺疑惑地反问他:“我叫马嘉祺,你不怕我吗?”
丁程鑫挠挠头:“呃呃,听说过您的大名,没想过是你。我觉得你应该不会随便打人吧,看起来挺友善的。”
马嘉祺沉默。没办法早读,他就拿出没研究完的数学题。上面密密麻麻写上了他的思路。
丁程鑫凑过去看,头和头挨得很近,清新的洗发水的味道传来,让马嘉祺不知所措。
马嘉祺余光一瞥他,他露出了诧异的眼神,一直都不说话。
马嘉祺受不了这个距离,远离他。问:“怎么了。”
丁程鑫尴尬地说:“没什么,就是你的字迹和我一个朋友真得很像。”
马嘉祺没说话。
丁程鑫无语了这个人为什么一直“已读不回”,太拽了。和他在一起真得会被冻死。
中午换座位时,典型一个优秀生带一个差生。
而丁程鑫就匹配到马嘉祺。
丁程鑫心里想:我丁程鑫,就算学习渣死,学习被他虐死,也不会和他坐一起!
他提出了意见,却被老师直接打回:“马嘉祺还没说什么呢。”
经过一系列斗争,他还是成了马嘉祺前桌。丁程鑫感叹还好还好,起码不用被冻死。
马嘉祺有时候总觉得丁程鑫有点烦,话太多,太笨。总是喜欢怼他几句。马嘉祺虽然习惯了别人的冷疏,却还是受不了他嫌弃自己。
在他后面自言自语:“广场舞跳得很熟练,你经常去吗?”
丁程鑫此时炸毛了,但又无言以对,解释说:“大哥,我是真的是大冒险输了去的。”
马嘉祺不管,只是一直夸他跳得好。
丁程鑫:“再说我就把这事儿公布出去,咱俩同归于尽!”
马嘉祺:“……”
丁程鑫发誓,要远离这个人。
国庆小长假,学校组织去水族馆。
丁程鑫看见马嘉祺总是孤孤单单一个人,感慨道:“学霸也要孤芳自赏啊。”
丁程鑫和他相处了一个月,有打有闹。他能感受到马嘉祺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只要你愿意靠近他,总会得到回应,就是少了一点。
丁程鑫带着自己的朋友凑过去:“马嘉祺你喜欢什么海洋生物。”
马嘉祺回复:“没有。”
果然如丁程鑫所说,只要靠近他,总会有回应。
马嘉祺问:“你呢。”
“嗯……鲸鱼吧。一鲸落,万物生。鲸落很伟大。”
旁边的朋友终于能插上一句:“鲸鱼死后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叫鲸落,鲨鱼的尸体也能帮助小鱼小虾。
于是鲨鱼死亡也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叫鲨鱼凋零,简称鲨凋。”
丁程鑫想打他,“你才沙雕呢,卧龙凤雏吧你。”
马嘉祺笑了。
离开水族馆时,来到纪念品店。在琳琅满目的商品中,马嘉祺注意到那个鲸鱼钥匙环。鲸鱼的眼睛很大,让马嘉祺想到他的眼睛。
他还是忍不住买了,在大巴上送给丁程鑫。
谢谢他让自己体验了有小团队的感觉。
回到家后,他看到了年年明月夜的消息。
年年明月夜:【那个我跟你说的有些讨厌的人送的,他其实也挺好的[图片]】
配图是一个鲸鱼钥匙环。
马嘉祺躺下,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沉思。
这会不会是巧合。
如果不是的话,那年年明月夜口中的那个没有微表情的奇葩是自己,还有那个总是不搭理人的后桌也是自己。
马嘉祺:“……”
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年年,我可以冒昧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吗。】
对方觉得也没什么,然后回复:【丁程鑫。】
一切就像是玩笑。
他一直以为年年明月夜会是一个女生。因为这个网名让他想到“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岗”。怀念亡妻的诗词,他以为应该是女生会选。
像是马嘉祺,他都会选择陆游的爱国情怀。类似“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马嘉祺日日夜夜好奇的人,竟然是个男生。和他的想象有些不一样。但是马嘉祺曾经想过,无论他什么样,马嘉祺都会接受。
马嘉祺这一个月对他的态度很差,总是打击他。马嘉祺心存愧疚,如果丁程鑫知道了他就是夜听风吹雨,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马嘉祺今天为曾经口中很烦的人买了包子。
丁程鑫有些受宠若惊,“不是……你确定这包子没毒?你的代号是不是穿山甲?”
马嘉祺比起平常异常温和,“我怎么可能会下毒呢?”
丁程鑫还是推了回去:“虽然我已经吃早餐了,但还是谢谢你。你拿着中午吃吧。”
马嘉祺盯着他眼睛,宠溺地笑了,说:“不会的题都可以来问我。”
丁程鑫打了寒颤。
自从得知这件事,马嘉祺一直报告丁程鑫后桌说好话:【说不定他心里很温暖。】
年年明月夜:【你最近好怪】
大约又过了一个月。
他们中午吃饭很快。马嘉祺便教给他做题。
不知怎么他今天中午异常没有耐心,总是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
马嘉祺在思考题的时候,听见身后人的呼唤:“风哥我这个题看不懂。”
马嘉祺一愣,丁程鑫在试探他。
马嘉祺觉得该告诉他了。他已经刷了一个月的好感,现在“马嘉祺”这个形象应该比以前好很多了吧。
他回头说了句,对上他的眸子:“风哥是谁,年年。”
两个人都笑了。
丁程鑫抱怨他:“马嘉祺你早就知道了还瞒着我。我说你这个月怎么跟变了人一样,夜听风吹雨还天天夸你。还有你那个字迹一看就是一样的。”
“我就想刷一刷好感,毕竟你不喜欢曾经的马嘉祺。”
丁程鑫趴在桌子上继续说:“笨蛋,因为是你,所以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冬天的雪很大,关紧窗户,还能听见了北风经过的声音。
恰巧碰到空调出问题,整个班都冻得穿着棉袄。
课间丁程鑫困得趴在桌子上,手被冻红了。马嘉祺回头看了一眼。牵住他的右手。
丁程鑫本来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把手收回。一看是马嘉祺便继续趴着睡觉。
马嘉祺一只手帮他暖手,一只手继续做题。
掌心贴在一起,有些暧昧的氛围让马嘉祺头脑乱了一般,平时的数学题做了半天还没做出。
期末考试后的学期总结,校长的发言太长。好不容易结束,又有别的领导上台。
在最后一会儿,没人发言。几乎全校学生都在互相捶捶背捏捏肩膀。
丁程鑫对马嘉祺说:“风哥,我滴jio疼。”
马嘉祺往后退了几步:“坐我脚上吧。”
丁程鑫说:“风哥你真好。”
他就这样坐在校霸的脚丫上。心里感叹,你们说的校霸再厉害,还会帮我暖手,让我坐在他的脚上。
放寒假后,丁程鑫把马嘉祺约到他家里来。
那天晚上正好下雨。丁程鑫提议去楼顶看看雨。马嘉祺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但因为是他提议的所以爽快同意了。
他们在楼顶发现,虽然下着雨,虽然风有些凛冽。但月亮竟然还挂在空中。
丁程鑫指着天空说:“像不像我们的网名。年年明月夜,夜听风吹雨。”
丁程鑫又说:“其实咱们两个有好友很正常。初三时你记不记得辅导班有一次出游,咱们是一个小组所以才加的。”
马嘉祺摇摇头,“所以你早知道是我。”
“不知道。我只记得是这样加的,但我忘记你的名字和样子。毕竟太久了。”
丁程鑫看着雨点落下,向他说:“其实我第一次给你发消息很偶然。是我侄子乱碰我手机发了一堆标点符号给你,我看见了觉得有点突兀,就顺便发了那几条消息。”
马嘉祺想起他想离开那天,他庆幸自己选择再等等。
他对丁程鑫说:“你知不知道,那天你突然闯进,改变了我的生活轨迹。所以,你必须要负责。”
“怎么个负责法,还以身相许吗?”
丁程鑫眼尾上扬:“你要不要当我男朋友。我觉得你现在就和我男朋友差不多,帮我暖手还让我坐在你的脚上,辅导我写作业……”
他们都沉默片刻,马嘉祺打破安静。
“乐意至极。”
因为是你,无论男女,无论相貌,都是我的梦中情人。
如果没有马嘉祺,丁程鑫可能还是那个普通的学民,不会出现在实验班。如果没有丁程鑫,可能就不会有马嘉祺了。他们突然闯进对方的生活,改变对方的命运轨迹。
对方的出现,在自己命运中仿佛一个不真实的梦。
想着这一切,他们都在感叹,如果一定要对对方说一句话,肯定会是
你是我的奇迹。
END.
如果遇到马哥这样的情况,属于校园欺凌,一定要告诉老师和家长,不要学习马哥哦!
『祺鑫』漫天繁星
嘴硬心软马×害羞懂事丁
包办婚姻|先婚后爱|甜宠文学
ooc归我
勿上升
风年恋爱实录:
你是我暗无天日里的一束光,照亮了我的所有。
“低头心中所爱,抬头漫天繁星。”
聒噪的蝉鸣声此起彼伏,夜色昏暗,唯有抬头几点繁星扑朔迷离,似是银河中掉落出来的几滴露水,晶莹剔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林荫小道里显得格外璀璨。
凌晨一点的南苑里没什么人,马嘉祺坐在楼门口的一个石墩子上抽着烟,身上只穿了一件高领毛衣。一身黑的装扮仿佛与夜融为了一体,神圣而又孤寂。
他在想他妈给他发的那条消息
[娶丁家少爷丁程鑫,妈给你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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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心中所爱,抬头漫天繁星。”
聒噪的蝉鸣声此起彼伏,夜色昏暗,唯有抬头几点繁星扑朔迷离,似是银河中掉落出来的几滴露水,晶莹剔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林荫小道里显得格外璀璨。
凌晨一点的南苑里没什么人,马嘉祺坐在楼门口的一个石墩子上抽着烟,身上只穿了一件高领毛衣。一身黑的装扮仿佛与夜融为了一体,神圣而又孤寂。
他在想他妈给他发的那条消息
[娶丁家少爷丁程鑫,妈给你安排好了。]
马嘉祺很头疼,他不想结婚。
掐灭烟蒂,脸上的愁容也丝毫未减,认命一样叹了口气,随后上了楼。
马嘉祺的母亲郭洁女士是新业集团的总裁,父亲马继阳是集团董事长,马嘉祺的哥哥马嘉诚去了国外读书,打算在国外为父母做个分部,所以国内总部的接班人自然就成了马嘉祺。
马嘉祺研究生一毕业就进了公司熟悉业务,想要在偌大的阳城站稳脚跟不是一件易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和另一个强大的家族联姻,强强联手最为致命。
可他还不想这么早就结婚。
第二天一大早,马嘉祺就在公司见到了他的未婚夫丁程鑫。只有他一个人,坐在大厅接待临时客人的地方,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手里翻着杂志,看的很认真。
马嘉祺狐疑着走上前去,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站定,随即开口,
“丁程鑫?”
马嘉祺看过他的照片,那个时候的丁程鑫还很稚嫩,五官都在发育时期,没有完全长开,但也足以惊艳每一个想娶他过门的人。这孩子从小就漂亮,长大了更甚。
和马嘉祺对视的那一刻,丁程鑫的心颤了一下。他有点紧张,以前从来没见过马嘉祺,知道自己要嫁给他的时候心里慌慌的,不知道怎么去和他相处,今天这身打扮他也是废了番心思才捯饬出来的。
“我是,你是马嘉祺吗?”
气场这么强,肯定就是了。
“嗯,跟我上来吧。”
丁程鑫穿了一身宽松白西装,看起来很休闲,他本来就白,这么一看活脱脱一个阳光大帅哥。
可偏偏这人怯懦懦的跟在马嘉祺身后,颇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在和大人赌气一样不说话。
一路上路过的员工看到他们这样,都在惊讶,这不是丁家少爷丁程鑫吗?他怎么在这儿?不过都被马嘉祺一个眼神堵住了嘴。
进电梯时马嘉祺停了一下,丁程鑫低着头没看路,毫无意外的撞上了他的背。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声音越来越小,听起来很没底气。马嘉祺没理他,自顾自走进电梯,在转身的那一瞬间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
挺可爱的,马嘉祺心想。
上到十八楼以后,马嘉祺将他带到了自己的休息室,并叫人给他准备了点打发时间的东西,怕他无聊解解闷,而后又遣散了那层楼里仅剩的几个员工,霎时间,整层楼里只有他们两个。
“聊聊吧。”
“聊什么啊?”
“约法三章,规矩你懂的,商业联姻,我不过多干涉你的生活,你也别来招惹我,演好这场戏,对谁都好。”
这段话没什么温度,传入丁程鑫的耳朵里跟谈生意没什么区别,他肉眼可见的泄了气,垂下了眸子,答应道
“哦,知道了。”
订婚宴是年底办的,婚是年初结的。
婚礼很豪华,请了诸多商界大佬一起共祝良人,得了外人不少艳羡的目光,一时间全城贺喜。
可谁又知道,这只是马嘉祺对丁程鑫做的表面功夫罢了。
自从丁程鑫进了马家的门后,便成了名副其实的“望夫石”,每日都坐在阳台边上画画,其实哪里是写生,就是单纯的想看着大门,等马嘉祺回来。
那日商量过后,马嘉祺便对他绅士至极,处处都很照顾他,把他当做小孩养,这些举动在外人看来就是即将新婚的夫夫都甜蜜日常,而落在丁程鑫眼里却没有一丁点温度。
他知道的,马嘉祺不喜欢他,所以他要懂事,起码不给马嘉祺惹麻烦,当个乖巧听话的金丝雀。
马嘉祺回家的次数不多,但每次都是深夜,丁程鑫夜夜都会给他留灯,一个人蜷缩着坐在沙发边上等,一等就是几个小时,就这么坚持了一个多月,郭洁看不下去了。
“你们两个,收拾东西出去住。”
餐桌上进行着一场家庭地位分明的饭桌批斗会,批斗主题是——马嘉祺丁程鑫要不要单独出去住?
最终由郭洁女士一锤定音,赶走了小两口。
她觉得自己愧对丁程鑫这孩子,原本商业联姻就已经对他不公平,马嘉祺还经常不着家,她实在不忍心,便想给这对新婚燕尔的夫夫创造一个机会。
“嘉祺……”
“我都行,看你。”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收拾东西搬了出来,马嘉祺带他去了南苑,将自己的卧室收拾出来一部分空间给他住。
这下马嘉祺没理由再拒绝回家了。
第二天,丁程鑫起了个大早给他做早饭,他已经很久没下过厨了,在马家宅子里的时候,郭洁女士从不让他进厨房,总说细皮嫩肉的怕厨具伤到自己。他心里很暖,想说其实自己会做饭,可终究没说的出口。
因为就算做了,马嘉祺也吃不到。
现在他终于可以亲自下厨做饭给他吃了,丁程鑫心里乐开了花,一激动还真给自己大拇指切了个口子,鲜红的液体直冒,他赶忙放进嘴里吮吸两口,然后去客厅抽屉里找创口贴。
贴好创口贴,继续切菜,终于在马嘉祺醒来之前做好了一切。
万事俱备,只欠马嘉祺。
“怎么起这么早?”
马嘉祺穿了身黑色棉绒睡衣,看到站在餐桌旁边的人儿疑惑道。
“嗯……我,我给你做了早餐,你如果来不及吃,就带去公司吧,早上好歹垫个肚子。”
丁程鑫越说声音越小,两只手背到后面,他不想让马嘉祺看到自己的手受伤了,不然还要分神来担心自己。
“怎么胆子这么小?头抬起来,看我。”
面前的人儿还是没反应,马嘉祺无奈,主动向前走了两步,却看到他又退了两步,心里烦躁。
“站那别动。”
是命令的语气。
丁程鑫听话了。
于是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马嘉祺上前一步抱住了他,丁程鑫比他矮小半个头,整个人都被他拢在怀里,显得很娇小。他用宽大的手掌摸了摸丁程鑫柔软的头发和小小的脑袋,心里软成了一片。
马嘉祺抱他了,这是丁程鑫脑子里最后的想法。
“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
他笨拙的想要伸出手去回应丈夫的拥抱,却在即将圈住他的那一刻被迫分开,马嘉祺要赶时间,没办法再继续和他卿卿我我。
就在分开的那一刻,马嘉祺发现了他手上的伤。
“你受伤了?”
丁程鑫急忙背过手去,却还是惹来了马嘉祺的不悦,又低下了头。
“我,我只是想给你做点吃的,外卖不干净,会吃坏身体,我可以给你做的……”
马嘉祺有点诧异,他怎么知道自己经常点外卖吃不了饭,以前为了工作只吃外卖,还吃出了胃病,现在都习惯了,也就没放在心上。
这小孩,心还挺细。
“消毒了吗?”
“啊?没,没有。”
“过来,给你擦点药。”
“哦,好。”
其实马嘉祺想说,丁程鑫很好,他原以为这个丁家少爷是个不折不扣的世子爷,却没想到性格如此温顺懂事,自己这么长时间没着家也没怨言。
每次回去马嘉祺都能看到睡在沙发上的小人儿,还给自己留了灯,他还以为是巧合,却没想到妈告诉他丁程鑫每天晚上都会等自己回家,经常睡在沙发上一睡就是一晚上。
马嘉祺心里愧疚,便在后来晚上回了家后抱着丁程鑫回卧室睡觉,他怕把人吵醒,就一个人去了客房休息,第二天走的也很早。
郭洁女士做了个不错的决定,马嘉祺还是想多陪陪这个小孩的,毕竟从小到大,没有人如此不求回报的甘愿为他付出,除了他。
或许,你真的可以对他动心呢?
得到了丁家支持以后的马嘉祺事业上升迅速,终于在年中时期让所有人对他刮目相看,算是基本落稳了脚跟,现在只剩筹划下半年的几个大型活动就可以了。
近半年内,马嘉祺没有很重的工作量,也就是说,他可以多陪陪丁程鑫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丁程鑫愣了好久,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马嘉祺怎么突然这么关心自己,害怕这些都是假的,只是他的幻想而已。
可事实证明,马嘉祺确实在尽一份丈夫的责任。
他脱去了标准的商务西装,换上了一身郭洁女士亲自为他挑选的休闲衣裤和黑色风衣,被自家老母亲赶来和儿媳妇约会,马嘉祺这身装扮可是吸足了眼球。
丁程鑫看到他的那一刻眼睛都移不开了,满脑子都是他丈夫穿风衣的样子,很帅,且只属于他。
上了车以后,丁程鑫有点忐忑,马嘉祺今天突然给他打电话说让他穿衣服等自己去接他,还让他穿的放松一点,不用特别正式。丁程鑫以为要去见马嘉祺的什么朋友,专门花了一番心思打扮自己,折腾了好久才满意。
“那个,嘉祺……”
“嗯?怎么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约会。”
“啊?约,约会?”
丁程鑫脑子宕机了,马嘉祺说要和自己约会?!
明明都是结了婚的人了,怎么没有人告诉他还要约会啊,还是和……马嘉祺……
他想逃,却不知为何又不想逃,甚至还有点期待,期待他这个丈夫会给自己什么样的惊喜。
他们去了广贸大楼,一起看了电影,打了电玩,玩了跳舞机,还一起抓了娃娃,这次终于轮到丁程鑫嘲笑他了。
“你怎么连这个都不会啊,我教你吧!”
于是两个人并排站在娃娃机面前,丁程鑫抓着马嘉祺的手教他怎么抓,心思都在娃娃上面,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的人目光里的炽热,仿佛要把丁程鑫看穿一样。
“呐!抓上来啦!看我厉不厉害!”
说罢,丁程鑫就要起身求夸,不料被人按住了手从背后抱住,马嘉祺的头放在他肩膀上,用很轻但撩拨的语气跟他说:
“再来。”
怀里的人儿小脸通红。
“好,好。”
就这样,他们用这个姿势抓空了这个娃娃机里的娃娃,过路的人各个下巴都要惊掉了。现在当情侣都要这么卷的吗?还给不给普通人留活路啊!
马嘉祺:我们不是情侣,是合法夫夫,谢谢。
那天的丁程鑫笑得格外灿烂,也是马嘉祺与他相处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容,原来可以这么灿烂,这么温暖。
天快黑了,他们也该回家了,出了广贸大楼以后,街上的人群已经很多了,两个人穿梭在人群当中并不显得突兀。
好像……人间烟火气,本该如此。
他们之间的故事,也在慢慢上演着。
“我等着你说爱我,多久都等,只要你还爱我。”
end.
丁程鑫就像马嘉祺暗无天日里的一束光,永远都在照亮他,告诉他,要学会去爱。
《Hyvästi》
祺鑫/先婚后爱/适配BGM《单向沉湎》
_“可Hyvästi的意思是再会.”
/所有人都觉得丁程鑫跟马嘉祺结婚是一场商业联姻,只有丁程鑫自己知道,这是蓄谋已久到底暗恋。
初见是惊鸿一瞥这句话一点儿也没错,不知道马嘉祺还记得多少,或者他是否还记得,但是丁程鑫没什么奢求,毕竟两人只是擦肩而过。
也没想过会跟马嘉祺再有什么联系,丁程鑫全当遇见了一个好看的让自己心动的男孩,但是毕竟走在街上的陌生人而已,谁会立刻描绘有对方的未来呢。
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在双方家庭见面的时候,命运挺爱捉弄丁程鑫的,他知道母亲有一位非常好的朋友,却从来没有...
祺鑫/先婚后爱/适配BGM《单向沉湎》
_“可Hyvästi的意思是再会.”
/所有人都觉得丁程鑫跟马嘉祺结婚是一场商业联姻,只有丁程鑫自己知道,这是蓄谋已久到底暗恋。
初见是惊鸿一瞥这句话一点儿也没错,不知道马嘉祺还记得多少,或者他是否还记得,但是丁程鑫没什么奢求,毕竟两人只是擦肩而过。
也没想过会跟马嘉祺再有什么联系,丁程鑫全当遇见了一个好看的让自己心动的男孩,但是毕竟走在街上的陌生人而已,谁会立刻描绘有对方的未来呢。
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在双方家庭见面的时候,命运挺爱捉弄丁程鑫的,他知道母亲有一位非常好的朋友,却从来没有见过,听说一回国就要找丁家联姻,丁程鑫自然是不乐意的,稀里糊涂倒也算不上太邋遢的来了酒店,见到马嘉祺坐在那里,他才傻了眼。
丁程鑫从不关心商业上的问题,只知道自己家里很有钱,是个衣食无忧的小少爷,连自家排名在圈子里也是数一数二的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跟自己家族并存的马家呢。
“丁哥。”宋亚轩是丁程鑫的学弟,在学校的时候两人艺术节常常合作出来的感情,可他同样也是马嘉祺的弟弟,是一个知道丁程鑫全部心里旅程的人。
结婚有一段时间了,马嘉祺就在领证那天见过,后来就没出现在丁程鑫的眼前。
在两人结婚之前,宋亚轩并不觉得他哥是个渣男,连刚开始丁程鑫跟自己抱怨的时候,他都觉得是在开玩笑。
其实也不能怪马嘉祺是渣男,要是换做他自己被别人捆绑婚姻,谁会上来就跟对方亲亲爱爱。
“我今晚必须叫他回来。”在双方之间天平不断的摇摆之后,他还是选择了丁程鑫,如果换做是别人,那他可能会带着马嘉祺走,但这人是丁程鑫。
他太了解丁程鑫了,善良乖巧,就算是马嘉祺,宋亚轩都觉得刚刚卡到相配的及格线。
/秒针滴滴答答的走出声音,落地窗的窗帘被拉上,客厅里没亮大灯,只开了茶几上的一盏小灯,管家被丁程鑫打发去休息了,自己坐在沙发上没有一丝睡意。
宋亚轩给他打电话了,挺可笑的,扯了证的合法伴侣却没有对方的手机号,牵强的扯动嘴角放下手机,好在宋亚轩没戳穿他。
不知道秒针究竟走了多少圈,门口挂的风铃声响才丝丝传入耳朵,丁程鑫抬眸看了一眼站在玄关处换鞋的男人,忽然想起两人的新房搬进来之后只有一双拖鞋,因为另一位主人从来不回家。
“内个,我给你那双新的。”丁程鑫起来灿灿的走到柜子前想要拿双新的给他,好在管家备的有。
“不用了。”马嘉祺的声音实在好听的紧,只有三个字,丁程鑫就乱的不成样子,他从来没有想过暗恋在自己身上体现会是这样,他不能像小说里写的,喜欢一个不喜欢的人还能做到落落大方,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
“你找我回来什么事儿?”丁程鑫倒水的背影僵硬住了,宋亚轩打电话的时候明明只字未提自己,他却笃定是自己把他叫回来的,怎么会,是不是打扰到他了。
“亚轩叫你回来的,你要是不喜欢,可以回去的。”马嘉祺一直住在自己婚前的公寓里,丁程鑫没去过。
“丁程鑫,你能不能别拿亚轩出来当挡箭牌?”是生气了吧,马嘉祺的语调都提高了一些,所以他还是觉得是自己让宋亚轩打的电话吗?
“你听过《单向沉湎》吗?”
“什么?”
“没什么。”
丁程鑫没头没尾的话让马嘉祺皱眉,面前的人一直背对着自己,马嘉祺没心情去思考,下午在接到宋亚轩电话的时候,他纠结了很久,还是推掉了今晚的重要聚会
“丁程鑫,没事儿能不能别胡闹,我很累。”马嘉祺捏了捏眉心,眼前的人还是没有转身,拿起手机就要离开:“没事儿不要麻烦宋亚轩找我。”
很累,他说他很累,可是丁程鑫明明什么都没做,一见钟情一直喜欢的是丁程鑫,单方面暗恋付出的也是丁程鑫,凭什么马嘉祺先说累。
马嘉祺坐在车里,眼前陌生的公寓是他买给丁程鑫的,为什么丁程鑫就不肯开口说一句想他,为什么丁程鑫就不能自己打他的电话,为什么丁程鑫就不能态度温和一些,为什么这个样子了他还是很喜欢丁程鑫。
捆绑的婚姻限制住了他的自由,可马嘉祺有私心,想把一眼惊鸿的人留在自己身边,丁程鑫应该不会知道,擦肩而过的那个人,回头看了他好久。
/“你真的,要离婚?”宋亚轩有些难言,第二天匆匆就让贺峻霖拟离婚协议,仓促到好像是在开玩笑。
“亚轩,你哥他不爱我。”丁程鑫疲惫了,如果这一辈子都忘不掉马嘉祺,那就自己消化承受吧,没必要脱着一个厌恶自己的人。
两人的婚姻确实有些儿戏,只是因为两家母亲关系好一拍即合的,丁程鑫没说原因,只是说磨合不来,丁母笑了笑,还是同意了,两人还年轻,这么做是有些不妥。
结束单向暗恋的伤,沉湎也缴械投降。
马嘉祺死死的盯着贺峻霖发来的电子版离婚协议,末了还问了他一句,真的想好了吗?
想什么,想要不要放丁程鑫走吗,可是没人知道,丁程鑫到底有没有给过他机会,婚后不回家,害怕丁程鑫厌恶这场所谓的捆绑婚姻,本打算在沉淀一下,从结婚开始恋爱,没曾想等来了离婚的结果。
其实,也不算意外。
管家本来就是马嘉祺从自己身边调过去给丁程鑫的,现在,人走了,管家也走了,整个公寓死一般的沉寂,又回到了刚买下来的时候,一点儿人烟味都没有,丁程鑫什么都没留下。
/离婚协议马嘉祺一直没签,索性的是,贺峻霖那边也没催自己。
“我说,你这几天怎么一直往我这儿跑。”敖子逸摇晃着调酒杯,马嘉祺坐在吧台前,盯着手里的百利甜出神。
“离婚协议签了?”介于两人的关系,敖子逸说话从不拐弯抹角,从来都是直来直往,以至于马嘉祺锐利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时候,他都耸耸肩表示不在意。
“这么期盼我离婚?”马嘉祺眯着眼,轻笑了一声,在所有人眼里,他跟丁程鑫本来就不应该是一对吧。
“新来的?”唱台上刚刚走上来一位拿着吉他的少年,是个生面孔,马嘉祺以前没见过。
“真源,老朋友了,跟丁哥关系挺近的,你都不知道?”跟丁程鑫关系好的人吗,他还真不知道,也是,他还没来得及踏进他的交际圈。
“……
是否爱能让人疯狂
又在失望中成长
要如何抑制想念来缓解痛症牵强
消磨期盼爱的渴望
不过陌路收场
……
结束单向暗恋的伤
沉默也缴械投降
……”
“什么歌?”马嘉祺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桌面,歌词很难不带入自己,抑制着自己的思念,却在逐渐的消灭对爱的渴望,单向暗恋,比什么都酸。
“《单向沉湎》吧,挺好听的,写的多疼啊,像不像你跟丁程鑫?”
“什么歌?”
“《单向沉湎》啊。”
“你听过《单向沉湎》吗?”
马嘉祺思绪扯回昨天,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可以认为,丁程鑫也带入了自己,结束暗恋的伤,是不是可以认为,丁程鑫也在喜欢自己。
“敖三,替我谢谢那个人。”
“什么?”
/“离婚协议签了吗?”丁程鑫不得不承认,在看到马嘉祺站在门外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虽然面上冷静,心里一直在揣测他来的目的。
马嘉祺手指想抬却怎么也抬不起来,直到丁程鑫想要将他隔到门外的时候,手腕恰到了门缝里:“阿程。”
丁程鑫没想到他的动作,听着那人吸了一口气才深知用力过度。
“你要干什么马嘉祺。”卸了力松开门,那人手腕处肉眼可见的红的一圈。
“协议我不签。”看着丁程鑫微红的眼眶,马嘉祺只觉得心堵塞的很,怎么就不能早一点儿呢,早一点儿踏进他的世界。
“随便你。”协议不签是不是就代表马嘉祺不想离婚,可为什么呢,因为家族联姻自己很有价值吗。
“我听了。”
“什么?”
“你说的歌。”
那首说着爱而不得的歌,那首写满了暗恋的歌。
“你知道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嘛?”
“什么?”
“再会。”
【祺鑫】有情人
冰山总裁马×不受宠少爷丁
先婚后爱〡娱乐圈〡商业联姻〡追妻火葬场〡1.1w+
梗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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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拿到医院的检查单子时,丁程鑫仿佛置身于深海,窒息感蔓延至全身,冰冷刺入骨髓,撞碎他的灵魂。
——癌症,已经过了早期。
回想他嫁到马家的这几年,如同悬崖峭壁上夹缝生存的野草般乱蓬蓬,注定似的永找不到根所生长之处,在末日尽头垂死挣扎地汲取着日光那吝啬的温柔眷顾,任凭谷底的兰花如何讥讽。
大概四五年前,他被丁父嫁进了马家。
与其说嫁,不如说是安排,一个近乎无瑕的安排。
那年,娱乐圈里可谓是风起云涌,刚起步的公司默契似的破产了绝大...
冰山总裁马×不受宠少爷丁
先婚后爱〡娱乐圈〡商业联姻〡追妻火葬场〡1.1w+
梗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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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拿到医院的检查单子时,丁程鑫仿佛置身于深海,窒息感蔓延至全身,冰冷刺入骨髓,撞碎他的灵魂。
——癌症,已经过了早期。
回想他嫁到马家的这几年,如同悬崖峭壁上夹缝生存的野草般乱蓬蓬,注定似的永找不到根所生长之处,在末日尽头垂死挣扎地汲取着日光那吝啬的温柔眷顾,任凭谷底的兰花如何讥讽。
大概四五年前,他被丁父嫁进了马家。
与其说嫁,不如说是安排,一个近乎无瑕的安排。
那年,娱乐圈里可谓是风起云涌,刚起步的公司默契似的破产了绝大多数,连经营了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老块头也多少受之影响,内娱发展一度进入了黑暗时期。
这次危机最大的无疑是丁氏,其老董丁山驰骋圈子大致有个两三年,公司寿命还不算长,急需站稳脚跟。在公司极为关键的时期却碰上了这等晦气事,丁山满目愁容了几日之久,发线白了薄薄一层。
正当他东奔西顾,颇为烦躁却要极力压制地联系这个朋友那个伙伴时,马氏向他抛来了橄榄枝。
所谓马氏,远远要比丁氏势力大,稳坐圈子十几年,何样大风大浪没瞧见过,这次的危机于其而言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由此便可见,马东海可不是简单之人,头脑精明至极,不然亦不会在圈子里玩的风生水起游刃有余。而这橄榄枝的条件,便是送去丁家一个儿子。
这样奇葩的条件,对于其他人或许不会同意,可对于丁山,再简单不过了,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小儿子丁程鑫身上。
丁山不是什么好人,当年仅凭他的一面花言巧语而骗娶了丁母后,又凭借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养了个小情人,不久后便有了私生子,其为丁程鑫哥哥。
情人毫无三观素质可言,连夜找了来。丁母产前遭受不住巨大的打击,强撑着半个身子勉强将丁程鑫生了下来,却在手术室里因大出血而失去了那仅存在了人世间二十五岁的珍贵生命——为人生子,丧于其人。
情人后浪推前浪,就此上位,而她的儿子,名为丁宇,大了丁程鑫整整一岁。
丁母去世,情人带着儿子独占其家,丁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糊涂,丁程鑫便毫无意外的成为了备受欺负的那一方,即使他丝毫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丁山猴精,他知道将任何一个儿子嫁过去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毕竟是被利益逼迫的婚姻,到底不会诞生出任何名义上的爱。
丁程鑫的不受宠使然,毫无任何权利可言,他便成为了利益之中的陪葬品,被丁山嫁了过去。他心存一丝幻想,痴傻的认为自己是从幽谷里走了出来,殊不知是掉进了暗不见光的遥遥深渊。
搬过去的那晚记忆犹新,像是才刚发生过一样真切。
那天依旧历历在目。刚吃过晚饭,保姆照常收拾起了那为数不多的碗筷前去洗刷,马嘉祺望着模样乖说的丁程鑫抿了抿唇,走到桌边倒了杯温水,递给了丁程鑫。
丁程鑫格外惊讶地抬起懵懂的狐狸眸子来望着他,粼粼的光于其中荡漾,那仍旧青涩的眼神仿佛在小心翼翼地对马嘉祺说——你是在爱我吗。
就在丁程鑫以为他快要得到他那自小起便梦寐以求的“爱”时,马嘉祺的话仿佛晴天霹雳一般,惊醒了他于白日梦之中。
马嘉祺解出了那抹眼神的意思,弯下腰来,曲起食指,强制性地抬高丁程鑫的下巴,强迫着自卑而恐惧中的小家伙直视他。而他分明衣着白衬衫,却丝毫让人感觉不到暖意,更多的是不近人情的冰冷。
他定定地看着丁程鑫,充满了愤恨,食指也愈发的用力,他心知肚明就算丁程鑫被弄的疼了也不会说,便丝毫不顾其他地不断加大力度,一字一句地说:
“靠利益嫁进来的,不配有爱。”
02
丁程鑫深知,马嘉祺不爱自己。
但他在深夜里发疯,在后者的忽冷忽热之下若即若离反反复复地深爱着,将马嘉祺那偶尔善良作祟而施舍给他的好,当作唯一救命的解药,重蹈覆辙无数次也在所不惜,就算是飞蛾扑火也心甘情愿为其赴汤蹈火。
又痴又傻,像他母亲。
他曾怀着好奇心私下里调查过马嘉祺。
温文尔雅,玉树临风——这是外界对他的评价。
丁程鑫起初丝毫不相信,他分明是冷酷毒辣,从未顾及过别人的感受,拿着他的爱当作可以肆意挥洒的廉价资本,铜臭味由骨子里散发出来,利益至上无往不利的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人,与那些美好的词汇无论如何也搭不上边际。
正当他满腹疑惑,百思不得其解时,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他自以为正确的荒唐想法。
——程以清。
实际上,也并不能完全算是出现,只是偶尔从马嘉祺的钱包当中掉落出来了一张他的照片而已。
丁程鑫明白,那才是马嘉祺真正用心爱着的人。
多年前,马家小少爷马嘉祺与程家小少爷程以清那段荡气回肠的爱情可谓是人尽皆知,几乎只差昭告天下了,他们爱的轰轰烈烈。
丁程鑫是那么的艳羡。
好景不长,马嘉祺无权无势,需留在国内,听父亲的话继承家业;而程以清野心大,想要出国深化,致力成为国际知名设计师。两个人有着不同的未来,注定无法走在一起,毕竟海鱼与飞鸟不同路,相隔水天。
自那一次分手后,坊间便再无人听闻过马嘉祺动心。
程以清的那张照片,也被永远的孤单封缄在了马嘉祺钱包里,时间久远,以至于边角泛起了黄。
所以说,马嘉祺现在如此拼命地努力赚钱,起早贪黑地工作,与继承家业,仅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以去国外寻那人。
马嘉祺不是不温柔,只是不会对丁程鑫温柔;马嘉祺也不是不会爱人,只是不会爱丁程鑫。
依稀记得那是一个急促的雨天,暴风雨席卷着繁华落尽的南城。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丁程鑫不厌其烦地将餐桌上的饭热了一遭又一遭,满心期待在一次又一次的落空中失望。
终于,在时针过了一点时,门被打开了,接着是栉风沐雨似的马嘉祺,在他的怀里,正安稳地躺着一只小猫。
还未等丁程鑫反应过来,马嘉祺便早已冲了进来,为小猫忙里忙外,丁程鑫便愣愣地站在一旁,眼巴巴地望着马嘉祺那由于过分担心而急慌慌的模样。
他羡慕,这只猫。
“怎么突然想要养猫了?”
丁程鑫不解,马嘉祺虽喜欢小动物,却从不爱养小动物,一来嫌麻烦,二来怕自己照顾不好。今日忽然间抱回只小猫来,难免让丁程鑫有些惊愕。
“在路上碰到的小流浪猫,看它挺可怜的,就带回来了…你白天在家不也挺无聊吗,让它来陪陪你。要不,你给它取个名字?”
像这样,马嘉祺柔情的一面,从未属于过丁程鑫。
“叫豆包吧,挺可爱的。”
马嘉祺亦是从不让丁程鑫涉及他的任何私生活,书房卧室一律是不可触及的禁地,柜子里摆着满满当当的书,有爱情诗集,有散文集,但多数是故事集……不知安静的置于柜子中多久了,却都是崭新的,总之,他从未见马嘉祺拿出来过,亦或是触碰过。但由于每天都有专人过来打扫的缘故,干净又整洁。
好奇心害死猫。
丁程鑫趁马嘉祺去上班的期间,向保姆询问,为何这儿这么多童话故事集,而马嘉祺却从未拿出来翻看过,甚至未给予过其半分青睐或驻足。
保姆叹了口气,无奈之下摇摇头,道:
“这都是以前马总给小程少爷讲晚安故事用的。”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被拆开再浓缩下来,组合成一个词——自找难堪。
03
打开门后的客厅里依旧是如往常一般冷清,空旷寂静到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眼睛长时间适应了黑暗的环境,打开灯后竟刺得眼珠生疼,他扶住玄幻柜子缓了好了一会儿,这样的状况才减轻。
朝里瞧去,那只猫正趴在窝里睡的安稳,猫的警惕心素来较强,它大概是知道来人没有攻击性,警惕心便在此刻并未发挥作用,它依旧沉溺在美梦中。
丁程鑫迈着虚浮的步子去茶几上倒了杯热水,妄图冲去一天的疲惫,而后坐在沙发上盯着面前的报告单子出神,无助感攀附全身,缠得他的身子软塌塌的。
门上按密码锁的声音响起,丁程鑫稍有震惊,匆匆忙忙将白纸攥成团,毫不留情地丢进了那根本没装多少东西的垃圾桶里,而后进了卧室。
他还未想好该要如何面对马嘉祺,后者现在对他的病不知情。
他没想过要治,一是治不好,他一点都不希望自己的后半生都在漫无尽头的消毒水味与各种化疗手术中度过,马嘉祺亦是绝不会陪伴他度过这些日子——那对他来说实在太痛苦了,比病痛还要折磨人。
二来,他没钱。可笑他好歹是个小少爷,所谓的后妈不会给他钱治病,名义上的丈夫更不会在乎分毫,只要不恶劣对待他,便已经是上天给予的恩泽了,又怎么敢去奢求更多。
况且,马嘉祺的钱,是用来寻找他的乖小孩的,而不是浪费在丁程鑫这样一个毫无用处的废人身上。就算换作是丁程鑫,他也觉得不值,更何况是马嘉祺。
如今他的身体已经垮了,心态不能再被马嘉祺的恶语相向搞垮了。
奉送贡献了太多,也该学会吝啬了。
“你在吗?”
卧室外的敲门声响起,从外面传来的言语却不冰冷,马嘉祺的语气关切而体贴,若是旁人不知道,大概都会以为这是多么如胶似漆的情侣。
“在,冰箱里有饭,你热热吃吧,我有点困了。”
门外的马嘉祺头一次在丁程鑫这里吃到闭门羹,心里稍有些不爽。但丁程鑫确实误会了他的意思,今天公司里新签约了个小艺人,叫陆阅,他瞧丁程鑫各方面都挺合适,会做饭会照顾人,打算让他去给人当助理。
“你误会了,我是有别的事找你。”
马嘉祺没听丁程鑫应声,自顾自地开了门,发现丁程鑫正蜷缩在床上昏昏欲睡,只盖了半边被子,猫咪图案的薄质睡衣被汗水浸湿得透彻。
分明开空调了,不该热成这样啊——马嘉祺想。
“宝宝,公司签了个新人,我打算让你去做助理,来我的公司,怎么样?”
宝宝。
马嘉祺并不是头一次这样叫他,每次需要丁程鑫为他做事时,才会这样叫。
病情随时都有可能发酵,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这是他能做到的马嘉祺的提出的最后一个请求,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即使丁程鑫心里明了马嘉祺只是为了征得他的应允而迫不得已这样叫,心知肚明那不是发自内心的,也依旧拒绝不了,就像鱼儿永远拒绝不了河海,鸟儿永远拒绝不了夏虫。
“好。”丁程鑫弱弱答道。
“晚安。”
一夜未眠。
04
天刚蒙蒙亮。
丁程鑫穿完衣服洗漱完后,去厨房里做了些暖胃暖身子的中式早餐,在餐桌上摆好,一切都准备就绪后,坐姿端正地等待着马嘉祺。
墙上的钟表不知滴滴答答走过多久,马嘉祺终于换完衣服出来了——一整身价格不菲的黑色西装,漫不经心的系着左手上纯黑手表的表带,冰冷的气息与丁程鑫身上的暖香相斥。
马嘉祺坐下来,望着丰盛的早餐,道:“怎么起这么早?”
丁程鑫起身将牛奶又热了一遍,随后倒进了玻璃杯里,递给马嘉祺,又恢复了那端正的坐姿,答道:“昨晚睡得早。”
马嘉祺意外的望向他:“你多吃点。”
他有发觉到这几天里丁程鑫明显瘦了许多,他将其归咎为丁程鑫不好好吃饭。总是这样下去也不行,善意使然,他将那杯他还未喝过的热牛奶还给了丁程鑫。
而马嘉祺少有的表露柔情,又差一点动摇了丁程鑫,若不是腹部隐隐传来的疼痛感让他不能接受纯牛奶,他大概依旧会不顾自己的乳糖不耐受而喝下去。
“不用,我到点了。”
马嘉祺第二次吃闭门羹,以往高高在上的他被丁程鑫拒绝,心里不情愿,道:“听话,一会儿我送你去。”
“你不是不喜欢我和你一起出现在大众视野里吗,我先去,这样刚好可以…错过。”
丁程鑫低着头说的,没勇气抬起头来看马嘉祺的眼睛,后者本就是单眼皮,不笑的时候,身上的气温便已堪比冰山,而当下丁程鑫的拒绝,定然惹怒了他,丁程鑫害怕他凶的样子。
而真正惹怒马嘉祺的,是丁程鑫最后的那句错过。
“你到底在别扭什么,我又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餐桌角上的猫被马嘉祺冰冷音调吓跑,去了窝里趴着,丁程鑫依旧埋着头,低声道:“对不起。”
马嘉祺见人实在是没精神,便没再搭话,任凭丁程鑫出了门。
南城是经济中心,繁华是必然,清晨六点多钟的街道上人群已经熙攘沸扬,店面大小不一、形式各不相同的店铺已经开了张,早餐店也早已排了长长的队,多数是十六七岁的风华高中生。
写字楼高耸,除了必要的事,丁程鑫是不常来马氏的,这里基本没多少人认得他,不过幸好昨晚马嘉祺在他床头留下了工作证,倒是方便了他进去。
马嘉祺也贴心的给他发来了工作流程,说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问他就好。
等整个流程走完,丁程鑫已经累的不行了,在以前他将整栋楼逛过来也感觉不到什么,而如今他的身子骨虚弱极了,仅是转了两三个办公室,腿便开始发虚。
“你的身体状况不太对,坐下休息休息。”
亮堂堂的办公室里,丁程鑫扶着办公桌喘气,陆阅洞察力不比马嘉祺差分毫,甚至还要强上几倍,一眼便能看出人不对劲,实在不忍心,便提出让他休息休息。
丁程鑫摇了摇头。
马氏对新人都很上心,陆阅的资源不少,刚一来上班便被安排去拍一部小网剧,以锻炼演技。丁程鑫更是不能让自己拖了后腿,撒谎道:
“低血糖而已,不碍事的,我们出发吧。”
05
一场竹林里的打戏拍完。
丁程鑫立刻小碎步跑上前去扶住陆阅,用湿毛巾为他擦去额角的汗,递给人温水,照顾的可谓是面面俱到,好一个温柔乡。
陆阅接过后,心不甘情不愿,道:“好歹我也是个阳刚的大男人,还没这么娇弱,这些小事我自己来就行。”
丁程鑫动了动唇:“这些都是我的活。”
陆阅看出他倔,便没再争辩下去,和人一起进了休息室。
丁程鑫是易出汗体质,即便是在寒冷的冬日,手心与身上也止不住地出冷汗,他偏又有着不轻的洁癖,对此很是烦恼。当下休息室的气温仅比室外高了四五度,他的身子便开始冒汗,黏着浅黄色卫衣布料,格外不舒服。
他脱力似的瘫在了沙发上,脑子昏昏涨涨的,晕乎间,他从纯黑双肩包里摸出了几盒药,包装上密密麻麻写着繁琐难懂的名称,他挨个倒在了手里,一堆胶囊药片便这样就着水吞了下去。
口袋里的手机来了信息。
他惊喜又期待地掏出来查看,神色里的欣喜光速般黯淡,是主治医生发来的信息——劝他治疗。
早期病情不算严重,刚查出来时,医生让他立马通知家人,收拾东西准备住院接受治疗,不停的嘱咐道,这病发展极快,决不能拖。
在此时最该乖乖听话的人却朝医生摇摇头,说他没打算治疗。
医生当下便气了,他见丁程鑫一身衣裳也不便宜,打眼一瞧便知是富贵人家,有这样好的条件为什么不治,多少人求遍亲朋好友也要治这病,就算治不好的话,也可以靠化疗与各种药物维持住生命。
要知道——生命诚可贵。
被丁程鑫拒绝后,医生偶尔仍旧会向他发来信息劝诫,都毫无例外的以无果告终,久而久之,其来劝告的次数愈来愈少,只有偶尔发来一两条信息。
锲而不舍的精神最终也未打动丁程鑫,他依旧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医生的好意,在结尾道了声谢谢。
“喏,给。”
思绪回笼,一杯深色酸梅汁在视野里引诱似的轻轻晃动,酸甜的味道即刻漫入鼻间,嘴里随之口干舌燥了起来,丁程鑫咽了咽唾液,抬起那双水灵晶莹的小鹿眼睛,道:
“给我的?”
陆阅索性放在了他手里,无可奈何道:“嗯,我看你体质和我有点像,容易出汗,喝酸梅汁挺有用的。”
丁程鑫有些许骇怪。若不是他清楚陆阅仅与他相识了不到一天的时间,不然他真的会以为他们是有着几十年交情的老朋友。
看出他的眼神在传达的意义,陆阅摸了摸后脑勺,而后往配角导演制片人摄影组那边努了努嘴,说不要误会,大家都有。
丁程鑫这才当下戒备心,快乐自在地喝了起来。
没去深究杯壁上贴着的那字迹熟悉的诗句与那玫瑰图案。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06
再次回到家已经是深夜。
陆阅的车停留在了小区之外,开车门时丁程鑫提心吊胆地顺着手上的动作着看了眼手表,暗自庆幸还未过十二点,平日里这个点马嘉祺不会回来。这样他便可以早早的入睡,从而避免了与他有任何交流机会。
向陆阅道了别,他提着剩了半杯的酸梅汁迈着略显疲倦的步伐朝别墅方向走去。
别墅前布置了一个小花园,是马嘉祺亲自来打理的,种植其中的鲜花多数是玫瑰,几年来深得他的喜爱,但凡赶上白日里回家,第一件事便是来观察他那旺盛绽放的玫瑰。
窗户里透出明黄色的光。
——马嘉祺在家。
丁程鑫扶住门把手的手顿住了。那意味着他又要开始撒弥天大谎了,他一点不擅长撒谎,但对着马嘉祺,他仿佛能忤逆自己的本能,能够面不改色地说出一句又一句的谎言。
他捋了捋思绪,以防一会后不会露出什么破绽。
“回来了?”
室内的热流扑面而来,一瞬包裹了丁程鑫冰凉的身体,暖意充斥着身心,头顶的吊灯明晃晃,暖光热的光不免让人感觉温馨。
马嘉祺的话听上去是在关心,却不带有丝毫温度,不冷不热,让丁程鑫欲罢不能,猜不透这是在关心他,还是觉得无所谓。
还未等他想到合适的词语应答,双腿便故意似的发软,耳边像有电流穿过,又像是鸟儿在持续不断的鸣叫,双眼类似于失明的发昏。客厅里安静至极,他轻轻扶住了玄幻柜子,尽量不发出半点声响。
却还是惊动了马嘉祺。
一把糖出现在了视野里。
“又犯低血糖了?”
丁程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从未说过他有低血糖一事,就今早同陆阅说过,还是勉强之下撒的谎,马嘉祺又是如何得知的。
以往最爱吃糖的他望着看上去便知其甜到发腻的糖果,只觉得胃里泛起阵阵恶寒,他推开面前的糖,摇了摇头,道:“没事。”
如此明显的谎言,任谁都能一眼看破。马嘉祺的脸愈发的黑,他压制住怒气,道:“丁程鑫,闹什么脾气,你就不能不嘴硬,乖一点、听话一点吗?”
丁程鑫的语气软下来:“没闹脾气啊,工作一天了就是有点困有点累,对不起嘛……我现在真的超级想睡觉,晚安啦。”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被戳中脆弱点,丁程鑫眼神闪过一丝错愕,马嘉祺的目光炽热。
他的第一想法竟然是马嘉祺在偷偷关心他,更荒唐的是,此刻的他竟想扑进马嘉祺的怀里哭鼻子,说他有多累,身子有多疼,有多想听马嘉祺说句我爱你。
缓过劲来的他,双手离开柜子,将马嘉祺手中的糖拿来塞进了口袋里,故作轻松道:
“我真的没事,不用担心我,睡一觉后的小丁依旧元气满满。”
丁程鑫仿佛就应该一直对着马嘉祺笑眯眯的,一直开朗向上,他这才半信半疑地松开了视线,说:
“晚安。”
07
胃又疼了。
室内空调开得很高,温度已经超过了适宜度数,丁程鑫的身子却依旧如同坠入冰窟一般冰冷,整个人泡在冷汗里,胃部像有刀尖在划。
拂晓的霞光染上天空,丁程鑫终于忍受不了,他悄咪咪地爬起来,撑着半个身子从抽屉最底层里摸出药来,却才惊觉上一次买的药已经告罄了。
他静悄悄地穿上衣服,做贼一般出了房门。
外面的空气虽新鲜,却很冷,他搓了搓手,将自己往羽绒服里塞了塞。
凌晨四点钟很难打到车,丁程鑫站在路边不知该怎么办。自他小时候起,由于家庭出身与性格内向,本就没什么朋友,长大后嫁到了马嘉祺家里,朋友更是寥寥无几了。他也不是不能开车,只不过就凭他现在这个身体素质,就算是路上没车,他也能撞到路边的树上去。
正当他手足无措时,手机来信息了——陆阅。
“小助理,睡醒了没,太无聊了,醒了就陪哥聊聊天。”
好巧。
他素来不喜麻烦别人,但眼下的他实在疼的顾不得其他,想着以后一定好好关上陆阅这个大人情,发去了信息:“你现在有空吗,我有点事想求你一下。”
那头回复得很快:“有空,需要我过去吗?”
陆阅问的句句戳点,面面俱到。
“好,我把地址发给你。”
他的语气有气无力,极其虚弱,陆阅光是听着,不用想也明了是怎么一回事,亦是料到了丁程鑫所求的事情为何。这事耽误不得,他带上钥匙便出了门。
初春的凌晨并不暖,南城半空中飘起了雨滴,寒意更甚,古人曾言春雨贵如油,其在此刻不留情面地打在丁程鑫身上,却成了雪上加霜的恶魔。
所幸小区中央有个小亭子,可以用来避雨,只不过石凳历经一晚的冷风,冰凉刺骨,丁程鑫颤抖着打了个哆嗦。他回头朝那栋耸立的别墅望去,发现客厅里的灯不知何时被人打开了,明黄色的光穿过玻璃质地的窗户,包裹了盛开的玫瑰,雨水在光束的照射下一滴一滴清晰可见,被光携裹着,他这才惊觉雨之猛烈。
雨幕中,一辆黑色轿车闯进了视线,随之而来的是一把同色雨伞。
“在这坐着冷不冷,还穿这么少,快进车里。”
陆阅一只手打着伞,另一只手环住丁程鑫的腰,后者又不太自在地挣脱开了那只手。
“谢谢你。”
南城算得上是国内顶尖城市之一,即便是凌晨四点多,医院里的人依旧不在少数,排队的仿佛一条长龙。
好在陆阅只在大荧幕前露过一两面,再加上这是中心医院,来这看病的不是家财万贯的就是病情太过于严重而导致其他医院治不了的。因此没有人会在意陆阅,他可以安心排队。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丁程鑫在长椅上即将昏睡过去时,陆阅轻声唤醒了他。
“小助理,为什么不说?”
被叫的人垂下头,低声答道:“没用的。”
陆阅显然有些怒意,他拉起丁程鑫来就要去办理住院手续,后者用尽了全力顿在原地不动弹,道:
“没事的,治不好,谢谢你关心,不过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吃点药就行。”
08
到家时天已经完全亮了。
雨变得极其细微,一阵一阵地下,丁程鑫看了眼手表,四舍五入才早上七点钟,平时马嘉祺这个点差不多已经去上班了,不会在家,他们也不会正面碰上,他也不会发现丁程鑫出去了一趟。
而且就算是丁程鑫没出门,马嘉祺也不会察觉到什么端倪,要知道,平日里他从不会专门去丁程鑫卧室里看看他。
豆包虽是只流浪猫,却不知怎的与众不同,它性子慵懒,在家时常是趴在窝里睡觉,丁程鑫担心把它吵醒,便放轻了动作进去。
他没往客厅里瞧,兀自在玄关处换鞋,刘海过眉,眼睛在阴影之下若隐若现,不知在想什么。而后打算喝杯热水再去上班。
却在起身时被沙发上的人吓了一跳。
“干嘛去了?”
气氛凝重得可怕。丁程鑫讪讪地向里走,边走边思考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千万种理由从脑海中闪过,他答道:“我出去买了点东西。”
“撒谎。”
他站起身来,西装革履的模样像是从外面刚回来,尤其是,马嘉祺垂着的左手中,紧攥着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丁程鑫十分确定,那是他前几天扔在垃圾桶里的医院报告单。
丁程鑫死死陷入了沉默中,垂下眸子,雾气朦胧了双眼,情绪牵动着他的表情,红唇白齿,宛若晨曦下还残存着昨夜露珠的红玫瑰,易碎而勾人,娇艳欲滴的模样让人油然生出一种想把他按在泥里碾碎的欲望。
马嘉祺觉得可恨,手中的报告单几近被撕裂,他快步向前捏住丁程鑫瘦的硌人的双肩,声音几近呕吼:
“为什么不治?”
凭什么。
他想反驳马嘉祺,难道他说了马嘉祺就会心疼他吗,难道他治了马嘉祺就会陪他吗,不会。明明阻碍他治疗的始作俑者是马嘉祺,而后者在此刻却将深情关怀体贴伪装的完美无瑕,仿佛丁程鑫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双肩被马嘉祺攥得生疼,他微微动着身子想挣脱开桎梏,却被马嘉祺认为是想要逃避,反而被人禁锢得更加用力。
自知这副病体与他的力量悬殊,他便也不再挣扎,眨着蓄满泪光的眼睛,垂下脑袋,嘟囔道:
“那些钱不都是留给他的吗……”
“不是我的。”
马嘉祺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
心疼死了。
心,疼死了。
他知道丁程鑫口中的那个“他”是谁,他承认他曾经为那个人疯狂过,但那成为过去,在他心中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了。他深知,不同路的人永远走不到一起,他配不上程以清的高远梦想,程以清配不上他的长情安稳。
刚开始他想念过,怀念过,甚至在与丁程鑫结婚之后的前一段日子里后悔过这门婚礼,但他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当他不再在意钱包里程以清的那张照片丢了时,他就知道,他放下了。
真正对丁程鑫心动是何时,他也记不清了,大概是婚后丁程鑫苦苦学了几个星期之久,才为他做出了第一顿简单的中式早餐,而后在餐桌上托着下巴,眼睛亮亮的问他:“那这样呢,你有没有多喜欢我一点?”
当时的他太懦弱了,不敢对着这样一双眼睛说出喜欢来,即使乱了方寸,也只是揉了揉丁程鑫的发顶,说,先吃饭吧。
真正发觉自己陷进去是在一个雷电交加的雨夜。丁程鑫在客厅沙发上看着《小王子》,马嘉祺在一旁看报纸,气氛难得温馨,前者读得入迷,随口提了一句好喜欢玫瑰。
次日,门前的花园里便开满了玫瑰。
那时丁程鑫不解地问马嘉祺,为什么种这么多玫瑰。
他答道:“我挺喜欢玫瑰的。”
他撒谎了,他不喜欢花。
流浪猫豆包的降临,也并非一个意外。
那天他不需要去上班,闲来无事便待在家里偷摸看丁程鑫的衣柜都是一些什么类型的衣服,却发现,占绝大比例的衣服都有着小猫图案。
莫非,丁程鑫喜欢猫?——他想。
于是便有了豆包的降临。
碍于面子,他又撒谎了,豆包不是流浪猫,是他综合了丁程鑫所有衣服上猫的图案,查阅了将近一天的资料,从而总结出来的猫的品种,去宠物店买回来的。
而后为了让丁程鑫相信猫是捡来的,他故意在猫身上抹了点泥。
很傻,对吧。
究其原因。马嘉祺从小到大都与金钱利益、商业新闻等打交道,像养猫这种事,从未涉及过他的生活,他能用他的高智商头脑稳坐商业圈,却不会生活中的琐碎,亦不知道怎么做才算爱,他只傻傻的认为,对丁程鑫一股脑的好,即便是不说出来,对方也能体会得到。
可丁程鑫没有和他一样的企业级理解能力,又怎么会明白这一切。
马嘉祺二十几年来一直是高高在上,从来只有被别人仰慕的份,包括程以清,也是对方先告白的,不然他会一直死憋到老。他亦不愿先对丁程鑫低下头来。
他的书房,书柜里面的故事书,全数是崭新的,亦或者说,是被他调换了的,那是他为了给丁程鑫讲故事而买的,新来的保姆并不知情。而他不让丁程鑫进来的缘故,仅仅是他不想让丁程鑫发现自己动了心。
因为每本书里都藏着他手写的一句话——“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再后来,丁程鑫依旧不愿敞开心扉,着实没办法,他为他找了份工作——陆阅助理。
陆阅亦成为了他们之间的桥梁。
他察觉到丁程鑫容易出汗,大老远跑来给陆阅送来酸梅汁,让他给丁程鑫,最后嘱咐他一定要保密;陆阅告诉他,丁程鑫有低血糖,他的口袋里便没再少过糖果……
包括今天早上。
马嘉祺睡眠浅,在丁程鑫房间里一有了动静时,他便没再睡着,暗暗地望着客厅里的人一切动作,他大概率猜到丁程鑫起床这么早出门的缘故了,猜到这个点难打滴滴,便在凌晨四点,给陆阅打电话让他装作不经意地接丁程鑫,帮丁程鑫。
最后依旧不忘了嘱咐陆阅:别跟他说是我说的。
“乖乖,宝宝,好阿程。”
“求求你了,我陪你去看医生。”
“我们去治,好不好?”
乞求的话语,在丁程鑫的耳边不停回荡。陆阅默契似的给他发来了一串信息,每一条都在阐释着马嘉祺所做的那些事有多傻瓜。
医院报告单早已被失去了力气的人丢在了地板上,随着室内的空调气流轻轻浮动,最后被猫踩过,不留脚印。
这段感情里,他们谁也没有错,错的是在勇敢地时候懦弱了,错的是次次的误会。
丁程鑫脱力的软下了身子,马嘉祺及时地扶住了他的腰。
“好,你陪我。”
09
好恶心。
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刚喝进去的稀饭被吐出来了,空气里混满了消毒水的臭味,无不成为他呕吐的催化剂。体重愈发的轻,本就没多少肉的他几乎要只剩下骨头。
尤其是做了手术后。
幸亏有马嘉祺在——每当他疼到不行的时候,经常这样想。
他对自己身体状况有多差很清楚,但他不知道现在病情到了哪种程度。
偶尔有一天,艳阳高照,他的心情也没有之前那样差了,起码不是只有马嘉祺在的时候笑了,他从病床上坐起来,摸了摸腰部,突发奇想问道:“马嘉祺,这个疤深吗?”
马嘉祺望着那几乎串了整个腰的疤痕,抬手他掀起来的衣服放下来,盖好,又一次撒谎。
“小手术而已,不深,没事的,有我在。”
丁程鑫低下头不再说话。
马嘉祺,以前他那么会撒谎,高超的演技几乎骗过了所有人,而现在,连伤疤小这样的谎话都说不好,好讨厌啊——丁程鑫想。
隔壁病房里的小孩子已经哭喊了半天之久,将刚刚落在不远处窗边的白色蝴蝶都吓走了,丁程鑫皱了皱眉头。他倒不是烦于小孩的哭闹,而是心疼,听声音,那个孩子大概六七岁,他二十多岁得这种病,已经痛得快要撑不下去,更别说小孩子了。
以后那么长的路,她要怎么走下去。
残翅蝴蝶不留痕迹地飞过,打算寻觅下一场春天,却死在了冬末的枯枝败叶下。
“看着我,听我讲故事。”
马嘉祺捂住丁程鑫的耳朵,视野里只剩下他。
小时候,“在很久很久以前……”似乎已经成了每一段童话故事的开头,听故事的孩童,心怀对爱情的懵懂与盼望,对友情的信任与憧憬,止不住地想要深入探寻童话里的秘密。
比如,为什么童话里的王子与公主总是能突破重围,历尽千辛万苦,最后也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又比如,为什么童话里的好朋友,总是带着真心与信任互相奔赴,成为对方无坚不摧的堡垒……
直到现在,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依旧没有答案,写故事的人没回答过,留下几千年的悬念让后人猜测,它没有错对,你想到的每一种答案都是正确的,只要你肯相信,他就存在,是风是雨,是花是草,是你也是我。
它藏匿于市井长巷里,藏匿于冉冉升起的焰火中,藏匿于每一轮明月后,每待到梨花院落,柳絮传檐,便意味着一段故事的滥觞。
马嘉祺讲了很久,丁程鑫听的快要睡着,这样的日子太幸福了,他几乎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了起来,像大梦一场,梦醒后迎接他的依旧是冷清的客厅与角落里憨睡的猫,病痛也来凑热闹。
兴许是觉察到怀里人的动静,马嘉祺停了下来,他忽然想告白,说那些肉麻却缱绻的话。
“丁程鑫。”
“我错了,我不该在一开始那么混蛋,明明已经爱你入骨了还死鸭子嘴硬不承认,让你难过那么久。”
丁程鑫对马嘉祺这突如其来的认错而受宠若惊,他不怎么会哄人,更何况对方是素来不苟言笑大名鼎鼎的总裁马嘉祺。
“没关系,我现在不都知道了。”
温柔的声线让马嘉祺忍不住将头轻轻地埋进他的颈窝,声音糯糯,道: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坏诶,我才刚开始爱你,你就不要我了。”
丁程鑫抿抿唇。
“算是对你之前凶我的惩罚啦。”
“要是有下辈子,你当有情人,我当浅情人,换你义无反顾一心一意地爱我。”
像个没人要的小孩儿,马嘉祺的泪一股脑都抹在了丁程鑫的病号服上,浸湿了锁骨一大片,也不肯将脑袋拿开。
“我答应你,但我要这辈子。”
丁程鑫扶起马嘉祺,连连回应道:“好好好,我的大少爷,这辈子,这辈子。”
“我再也不嘴硬撒谎了……”
“我爱你。”
丁程鑫哄孩子似的,道:
“小骗子,我也爱你。”
10
人们总是相信,用情付诸流水是爱情常态。
而我们,打破世人早已根深蒂固的观念,相濡以沫在这盛世。
始终坚信着,有情人终成眷属。
诗经从未阐释过爱的意义,童话书亦未。
但你的出现,给所有爱下了坚固的定义。
你本身就是爱。
——fin——
23:13,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