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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男团》
【李简】爱情悖论(双李玉X简隋英)<9>
19岁的李玉,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五年后他和简隋英的家中。
于是两个李玉跨时空的相见了……
8>:戳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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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强烈的感情,是可以引起共鸣的。
而小李玉怎样都想不到,在他十九年的人生之中,最强的一次共鸣感,居然是来自几年后的自己。
壁灯昏黄光线黯淡,但是小李玉仍旧能够从那双每日都能从镜子里见到的眼中读取到杂糅着愤恨、怒火以及自责的复杂情绪。那些外露的情绪犹如一张密密编织的网,将他牢牢地束缚起来,无法挣脱,甚至无法呼吸。
“别跟个傻逼似的了,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李玉声音艰涩,他的眼睑抖动了一...
19岁的李玉,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五年后他和简隋英的家中。
于是两个李玉跨时空的相见了……
8>:戳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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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强烈的感情,是可以引起共鸣的。
而小李玉怎样都想不到,在他十九年的人生之中,最强的一次共鸣感,居然是来自几年后的自己。
壁灯昏黄光线黯淡,但是小李玉仍旧能够从那双每日都能从镜子里见到的眼中读取到杂糅着愤恨、怒火以及自责的复杂情绪。那些外露的情绪犹如一张密密编织的网,将他牢牢地束缚起来,无法挣脱,甚至无法呼吸。
“别跟个傻逼似的了,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李玉声音艰涩,他的眼睑抖动了一下,低垂着遮住瞳底泼墨般的悔恨,“好好睁大眼睛看清楚,谁对你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在这场分割时空的对话里,李玉头一次把自己深藏在心底从不示人的痛苦展现出来,那种带着无比沉重压力的情绪发泄出来的一瞬间,几乎要压弯他向来傲挺的脊背。
小李玉身体僵硬地伫立在原地,他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都变得粘稠下来,每一次涌动都像是需要极大的力量,才能保证他的心肺不至于缺氧到晕眩的地步。
两人间隔着整整五年的时光,也间隔着几乎一整个世界来对望。
“你比我要幸运,一切都还来得及。”李玉扯了下嘴角,却完全没有要笑的意思,声音沙哑情绪低落,“至少,我走过的弯路,希望你能别再走一遍了吧。”
说完,他闭了闭眼,努力敛起那份浓烈到悲哀的情绪,沉声给了小李玉一句“早点休息”,转身离开。
客厅里的昏黄灯光下流淌出一片静谧。
直到楼上传来十分轻微的房门关闭的声音,小李玉才脚下踉跄地后撤两步,恍若失魂一般,跌坐进柔软的沙发里,呆望着展示柜里的那张两人合影,久久没有动。
自从酒会那晚之后,简隋英就发现,家里的那个小一号的李玉,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无论是他整个人的情绪状态还是对他的日常态度,都让简隋英感觉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之处。
他接连观察了有个两三天,终于证实了这并非自己的错觉。
“他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简隋英靠着餐厅的弧形拱门,一边伸头往客厅里张望,一边问着收拾桌上碗筷的李玉。
他仔细盘算了一下,除了酒会那天遇到了简隋林和肖玥之外,实在是没有其他异常的地方。但是以当时的情况,无论是简隋林还是肖玥,都没有跟小李玉产生过多交际,又怎么会给他影响成现在这样?
“什么怎么了?”李玉头也不抬,一副全然无知的模样。
“就你,那个你。”简隋英回过头,瞥他一眼,又转回去,“你没感觉他最近不对劲儿吗?尤其是看我的那个眼神……嘶。”
简隋英吸了口气,说不上烦躁,但总也不那么舒坦。
任谁天天被人以那种探究、打量又不敢明目张胆的窥探目光瞟着,都不可能舒服了。
“哎,我说,你以前也这样吗?我怎么没印象啊?”
李玉把餐具端去厨房,分门别类放进洗碗机,洗干净了手上的油渍才好脾气的问,“简哥,哪样啊?”
简隋英怀疑李玉跟他在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哪样你不知道啊?就、就……”
他张嘴“就”了半天,也没能说清楚到底是就哪样。
李玉看着简隋英纠结万分的一张脸,没忍住笑出了声。
“放心吧,简哥,他没事儿。”
有些东西需要时间去慢慢消化,而小李玉现在缺的就是这个时间。
随着年期将至,公司年度计划的最后两个项目也收了尾,简隋英一下子就从脚不沾地的状态里彻底解放了出来。
忙碌了一整年的时间,终于能够歇下来喘口气。
简隋英计划着好好休息几天,赶在年节前,带着两个李玉出去度个假,放松一下。
北京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简隋英记得上次是谁跟他说过,这季节就得去南半球的海岛,沙滩、暖阳、冰啤还有泳装美女。最后一个对于他这种自打出生就是弯的来说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其他的几项在这种凛冽寒冬里,听上去还是很具有吸引力的。
然而当他把这个想法说给李玉听的时候,却只得到一个无奈的叹息。
简隋英忘了一个最主要的问题——那就是小李玉压根没有“身份”。
可不么,一个来自“过去”的人,又哪儿来的身份信息办理出国护照。
简隋英哑然,最后只得把计划全盘推翻,一拍大腿,仨人拎上年货和礼物,直奔着秦皇岛,看他爷爷去了。
这自己开车就远比买车票、机票出门要方便得多,简隋英来之前没跟他爷爷说,想着年根儿底下了,他也忙得有好几个月没来看过老爷子,这回给他带了俩孙媳妇儿来,权当是意外惊喜。
结果谁成想,等他到了家才发现,老爷子跟李玉他爷爷做着伴儿,俩人一起去海南了。
简隋英傻了眼,李玉也完全没想到,他一个电话打过去问他爷爷什么时候走的、他怎么不知道的时候,李老爷子还不客气地给他骂了一顿,说他,“你都多久没回过家了,能知道什么?”
李玉哭笑不得地连连认错,保证俩老爷子回北京的时候,他跟简隋英一起去接,过年也会在家过,这才算是安抚了过去。
小李玉在一旁始终沉默不言,虽然面上毫无波澜,但心底已是惊涛骇浪。
他突然之间明白了李玉之前的那种底气从何而来,他本以为,简家随便简隋英也就罢了,他们李家最多也就是到了李玄那一层。却从来没想到,在他和简隋英的这件事上,就连他爷爷也都是知情并且看上去十分赞同的。
小李玉神色复杂地看了李玉一眼,却只在他那里得到一个淡然地回望。
简隋英没看到两人交锋对视的一眼,把给他爷爷带的东西放下,也不打算在家住。之前他记得他哥们儿在这边弄了个不错的温泉度假酒店,离他爷爷这儿也不算太远,三十多公里的距离,开车不过个把小时的事儿。
他们怎么说也大老远的来了,见不着老爷子,泡泡温泉也不算亏。
李玉开着车,简隋英弄了个导航,仨人也没停脚,直接又奔着温泉度假酒店去了。
说来也是他们赶得巧,年前的这个时间点,大部分公司企业都还没放假,度假酒店人不多,他们去了正好捡个清净。
两间套房在他们到之前就预留好了,这一路奔波也跑了有大半天,简隋英面露倦色,李玉随便递给小李玉一张房卡,跟他说了一句先回房歇会儿,就跟简隋英肩并着肩走了。
小李玉头上扣着一顶鸭舌帽,圆弧帽檐堪堪挡住他脸上复杂且微妙的表情。他沉默地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直到不远处传来简隋英扬高的声音,才后知后觉地赶上去。
三个人混混沌沌的睡了一大觉,醒来的时候天都擦黑了。晚餐以海鲜为主,吃得三个人格外满足。
酒足饭饱,简隋英回去换了身衣服要去泡温泉。
他们单独的套间里是自带小温泉池的,但是简隋英嫌不够畅快,也不等还在收拾行李的李玉,裹着浴袍晃去了大温泉室。
他简单冲了个澡,浴袍系得十分松散,进了温泉室才发现,温吞缭绕的热气间,小李玉正背对着他坐在足浴池边上。宽大水面摇晃着袅袅雾气,小李玉背对着门口低着头,望着氤氲的睡眠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十平的大温泉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简隋英撩起额前潮湿的头发,把肩膀上搭着的毛巾团了团,啪的一声扔进水里。
小李玉被溅起来的热水吓了一跳,仓皇回头,正巧撞上简隋英恶作剧得逞的笑脸。
“琢磨什么呢你。”
简隋英走到小李玉身边,不客气地跟他挤在一个足浴池里。四只脚在仿古的活水池子里晃了晃,撩动起一片水花。
“你!”
小李玉正在想事儿,防不住简隋英这么不要脸。他有些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始终没有站起来走人。
简隋英斜靠着池子旁边装饰的巨石,脚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踩着小李玉。蒸腾的热气烧得小李玉脸颊红热,他瞪了简隋英一眼,莫名有些心烦气躁。
“哎,我说小李子,一直想问你来着。”简隋英声音慵懒,完全没在意小李玉的眼刀,“你老实说,在你认识我之前,到底谈没谈过对象?男的女的都算。”
即便是隔着迷蒙水雾,也遮不掉简隋英眼底的戏谑。小李玉就知道从他嘴里出不来什么好话,实打实地相处了这么些天,他多少也摸透了简隋英的无赖脾气,回答得面无表情。
“你问我干什么?你不会去问他吗?”
“谁说我没问?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脸皮薄,说多了就脸红,再问就要急眼。”简隋英歪着头,一双眼笑得亮晶晶的,“哎,你跟哥说说,早恋过吗?拉过女生的手吗?跟别人亲过嘴吗?”
简隋英一句接着一句,问得小李玉满脸烧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被他气的。
真的要说起来,小李玉在遇见简隋英之前确实没有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一般的女生他看不上,男的就更别提了。就只在心里默默喜欢过一个简隋林,结果还弄成了现在这样。
简隋英晚上吃饭的时候喝了点儿酒,这会儿状态好的不得了。看着小李玉蒸红的一张脸,恶趣味上来了忍不住来回挤兑他。
“我说不是吧,小李子,你这都快二十了,还跟个三好学生似的?”
小李玉让简隋英几句话噎得气结,手里攥着毛巾没说话。
他这一沉默反而让简隋英更有精神了。
“你说说你多赚啊,一上来就碰见我这么个优质极品的,不嫌弃你什么都不懂,还手把手都教你。”
简隋英探着身子往小李玉跟前一凑,那一脸得意又张扬的小表情,看得小李玉又气又想笑。他蓦地想起来在毕业party上简隋英耍流氓似的一记强【////】吻,即便是已经隔了有快一个月的时间,但被简隋英这么一提,他的嘴唇就像是刚刚被亲过似的,又热又麻。
水池热气熏得小李玉浑身【////】发烫,水下简隋英的脚还时不时地碰到他。小李玉感觉自己有些大脑缺氧,他看着简隋英嘚瑟的一张笑脸,一股说不清的激烈情绪拱着火冒了上来。
像是赌气一般,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拽住了简隋英浴袍前襟。看着那双刚刚还在不停开合嘲笑自己的嘴唇,小李玉声音恶狠狠地吐出一句,“那你教我。”
说完,在简隋英还没反应过来时,小李玉倾身【////】压覆过去,用力吻上热雾蒸腾中的那双嘴唇。
简隋英倏地睁大了双眼,一句“我操”没说出来,就被小李玉粗【////】暴的动作磕破了嘴唇。
这一下让两个人都疼着了,稀薄的血腥味很快漫开在两人唇齿间。小李玉是真的没经验,虽然以前也尝试过,但是真正唇舌交织的亲吻,只有简隋英用强的那一次。
他这也算是强吻回去了吧——小李玉的心里竟然不合时宜地冒出一种微妙的平衡感。
简隋英倒吸了一口气,他抬手就想推开小李玉,但又觉得自己这个反应像是被吓到了,有点儿丢人。
还没等他捋顺自己脑子里的想法,一声“砰——”的巨响就炸开在空荡回声的温泉室里。
简隋英跟小李玉都被吓了一跳,两个人仓促扭过头,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李玉已经站在了几步外。只见李玉那张俊秀的脸上阴沉得几乎发黑,墨色瞳孔向外迸溅射出冷冽的锋芒,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浴袍袖口外裸露出的小臂上青筋暴起。
在他的脚边摔着一个木制托盘,原本在托盘上的精巧酒壶碎了一地。清酒的甘冽味道瞬间挥散在热气之中,浓烈的酒精味让几个人同时窒息了一瞬。
“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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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修罗场来了……
【佛莲】遗香
冷 坑 蹦 迪
擦边废料,随便看看,谁知道这对还写不写。
早年佛跳墙在聚春苑时,曾遇到过一个人。
他不算常客,每次来只要两壶温过的酒,角落一坐,无论冷清或是繁华,他都置身事外。原本聚春苑的客人来来往往,这样的人夹杂其中实在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事,佛跳墙却委实好奇,拣个日子前去攀谈。
“你不惧我?”
来客嗤笑,眉目淤积着长年的阴郁,猩红的眼望不见底。佛跳墙波澜不惊,挥手让人放下卷帘将外人隔绝,亲自为那人斟酒。
“来便是客,阁下让我这酒楼有银...
冷 坑 蹦 迪
擦边废料,随便看看,谁知道这对还写不写。
早年佛跳墙在聚春苑时,曾遇到过一个人。
他不算常客,每次来只要两壶温过的酒,角落一坐,无论冷清或是繁华,他都置身事外。原本聚春苑的客人来来往往,这样的人夹杂其中实在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事,佛跳墙却委实好奇,拣个日子前去攀谈。
“你不惧我?”
来客嗤笑,眉目淤积着长年的阴郁,猩红的眼望不见底。佛跳墙波澜不惊,挥手让人放下卷帘将外人隔绝,亲自为那人斟酒。
“来便是客,阁下让我这酒楼有银钱可收,为何要惧?”
对方微微凝眉,“你是这儿的主人?”
佛跳墙略显讶然,来此地的多半是为了见一见那名动榕城的福公子,少有不知他身份的客人。他情绪收敛得很快,唇边挂着笑意,“我名福寿全,阁下如何称呼?”
“莲华。”
后来那莲华公子来他这儿的次数便多了,他话不多,每每却是有问必答,一来二去佛跳墙模模糊糊知道了他是个将军,故人折在战场上,心有魔障。福公子是觥筹交错的繁华中养出的人,虽然称不上娇贵,却也比之不及沙场饮血、地狱中爬出来的人。他对那人口中所说的戈壁上清冷的月,抬头是漫天的雪低头是遍地的血,或者风沙迷眼战马飞蹄的景色并不熟悉,但这不妨碍他陪着人一杯一杯,直至东方既白。
他是个很好的倾听者。
漂泊了几百年的孤魂忽然被途中的行人牵绊,莲华在犹豫和畏惧中贪恋,那贵公子不知道,他也不曾提及,那人身上的香能让他在偶尔夜宿聚春苑的时候不被梦魇缠身。
或许是小醉迷智、或许是本该如此,外面宴席散去之时,卷帘中的将军被金发公子压抵座上亲吻。莲华不谙此道,被放开时咬牙有些狼狈。贵公子丝绢一般的发滑过他皮肤,触感冰凉,一双异瞳望着他,照旧是平日里的温煦柔和。
他觉得闷,觉得自己喝得或许有些多了。
“你究竟是谁?”
福公子闻言微怔,眼中潋滟笑意倏尔荡开,“坛启荤香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来。你觉得我是谁?”
“…你早知道?”
“知道什么?将军与我是同类人的事?”佛跳墙笑意不减,指尖勾着莲华颈上浸血的纱布挑下来,慢慢卸下他的肩甲,“世间千百种美食,我等的存在并不特殊…你也好,那些来去匆匆的过客也罢,其实不都是一样的吗?”
莲华任由他动作,劲瘦腰腹逐渐坦露空气中,一时没说话。
“不对…抱歉,你不该和他们一样,”佛跳墙忽然一顿,轻柔的吻便贴着莲华额前落下来,“你可是…我的美人。”
“别那样叫我。”莲华扯着他领口对上视线,用了些力道咬上那张白日里对哪个小姐都唤美人的嘴。
华服褪尽,银杏发饰被主人随手搁在散落的衣衫上。灿金长发铺散,从润白的肩头滑落,烛火点在帘外,莲华此刻看不清身上人被阴影掩住的脸。他只道娇贵公子无害,却不知那人温柔笑面下藏的是如何机敏而又耐心的性子,如遇夜狼,紧伺猎物。
鼻间盈了满香,莲华在摄人心魂的快意中晃神,他竟不知这一场欢愉是南柯一梦,还是他负了百年的仇恨与痛苦其实是个虚影。
“想什么呢?”
佛跳墙贴着他颈边啮咬,这人体温向来偏低,此刻却因情动稍稍沁汗,入口发咸。那冷面的将军此刻眉梢吊春,面颊蒸红,平日惨白的脸在烛光下多了些生气,佛跳墙缓缓抚着他颊侧,听他压抑喘吟,一刻间忽然感受到了那人长久来的恨意与孤寂。那些破碎的感情在他被拆下生硬的外壳以后,尽数泛涌,几乎要淹没佛跳墙。
“福…啊…”
他鲜少唤佛跳墙的名,此刻却是受不住想叫他缓缓。不是没忍过痛,他不止一次连性命都在生死边界徘徊,只是在这满室异香中,在人温言软语下,他连稍盈余的刺激都耐不住。
“莲华…”
二字飘然落下,似盛着缱绻情意,蔓延成丝,将将军缚住。
也罢、也罢,美梦如何,噩梦又如何,总归有醒来的时刻。待他孤身一人时,仍旧有对文相的歉负与渴血的欲望将他吞噬,让他被粘稠的黑暗包裹,将身在之处皆化炼狱。
他本不是该存于此世的人。
夜长,难免梦多。
以是后日他再访酒楼,冷着脸向侍女询问福公子去向时,得到那人已离去的回答,也不过自嘲一下,笑这梦醒得有些迟。
无论是那夜事后模模糊糊间被人轻柔地收拾干净,还是第二日早起一杯热茶与带笑的问早,都空余熟悉的香气,绕在周身散不去。
遗香犹在,他却又回到了不得安眠的时候。
这样的结果,倒也适合他这恶鬼。
只是后来,万象阵外,他拈到久违的香气时,为何竟觉得这名为空桑的地方连阳光都有些刺眼。
发间银杏,袖上蝠绣,端得仍是当年名公子的模样。那人望着他,不知为何浅叹一声,和暖笑意散开,轻轻开口。
“莲华。”
于是拨云见日,蜷缩他身后的黑影,渐渐湮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