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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你要做坏事吗，郁弥。”

*ooc 警告⚠️ 

时间线：桐岛兄弟去美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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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的第三次溺水，甚至当水进入肺部的那一刻桐岛郁弥不再挣扎。他想这种感觉非常熟悉，当混着消毒剂味的水铺天盖地地压榨着他的生命，就像陆地上的空气用力地掐住他的脖子，数着脉搏的节奏直到渐渐微弱，这种窒息的感觉从他起床到入睡，侵占着他恍惚活着的时间。他想，水里比陆地好，至少痛恨存在的同时，他同样因若有实感的水压感觉到被爱着

——但是他相当清醒，他不得不清醒，本能敲醒了他麻木的神经让他知道恐惧，意识到这种爱意不过是镜花水月虚幻的一笔，在浪花一次次地冲洗下终于显露出真面目——

没有人会救他。

他在一个人悄悄地溺亡。

醒过来的时候并不意外的是在医院的病床上，或许巧到连床位都没有变。桐岛夏也不例外地坐在床头看着他，像是猫头鹰，这样麻木而又空泛地盯着他，将他罩进他深不见底的瞳孔，不知悲喜。桐岛郁弥不知道该跟桐岛夏也说些什么，他好像很长时间没有与桐岛夏也推心置腹，说一些令人肉麻的话了。明明不久之前，他还会跟他的哥哥撒娇，闹脾气，就像一对正常的兄弟，桐岛夏也会将他拥进哥哥的怀抱，像对待一只猫揉搓他的头发，又在他炸毛前及时松手。这种惊人的转变似乎并没有引起他们兄弟的关注，他们都无动于衷，默许新的模式进行，又或许只是桐岛夏也默许着桐岛郁弥干瘪，像充气娃娃一样，因为使用次数太多，沉淀时间太长，已经没有挽回的意义，所以任其呜咽，呜咽出最后一口气。

他大概是在恨着桐岛夏也。大概。因为桐岛郁弥也无法描述现在的自己，如果照镜子，他一定是残缺了的，模糊了面容或者心脏，因为他不懂自己的喜怒哀乐，也不懂自己的恨。每一天他都在忽略，忽略着在水中更加无法看清的东西，而他像溺水的人拼命扒拉着浮木。他拼命地藏进水里。他大概是痛苦的，想哭的，想破口大骂，想有人能拥抱自己，但是这些将他变成人的东西一旦面对着澄澈的水池时，便统统消失了。所以，他大概是恨着桐岛夏也的，因为桐岛夏也并没有拥抱他。

他只是将他从水池里捞起。

“这是你这个月第三次溺水了，郁弥。”

“只是三次。”

“可是这个月才过了三天。”

“是吗。”他听到他的哥哥无法掩饰疲惫地叹了口气，习惯让他张开嘴巴，却又在下一秒闭合。他应该说，你去休息吧，不是吗。可是他用尽力气也无法将这句话轻描淡写地讲出来，他并不觉得自己在报复桐岛夏也，虽然他愤怒于刚才平稳地如翻译器在对话般的谈话，甚至害怕那毫无起伏的语调昭示着的含义。又或许他就是在报复桐岛夏也，不论过去现在，他都尽职尽责地当好了一个弟弟，不想让他离开，不想让他不注意到自己，在旁人眼里这大概就是报复吧，用尽手段不顾哥哥是否疲惫也要让他照顾自己，可是对于桐岛郁弥和桐岛夏也来讲，这只是弟弟在对哥哥撒娇。

“哥，你上来吧。”

“什么？”桐岛夏也愣住了。

“如果累了的话就躺在床上来，只是会很挤。”

听完他的话，桐岛夏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了，难得笑起来。“喂喂，不会还有弟弟这么跟哥哥撒娇吧。”

“你上不上来。”

深谙兄弟之间可怕的习惯，和桐岛夏也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尿/性——永远学不会心照不宣，因为这样就会错失惹毛弟弟的机会，桐岛郁弥看着桐岛夏也脱掉外套，再蹑手蹑脚地上了床。医院的病床为难地以单人床的面积兜住了他们两个身形渐长的男孩，为了节省空间，他和桐岛夏也不得不以别扭的姿势侧躺着。他们好像总是这样，以桐岛夏也迁就桐岛郁弥为始，大部分时间以两败俱伤为结局，并不是无法预测结果，是桐岛郁弥清楚地知道，却还是想要，而桐岛夏也也知道，却还是答应。桐岛郁弥想，他是讨厌着一些失败的结局的，但却还是这么做了，像从跳板跃入水中一样果断，因为他本就不是为了结果，而他现在和自己的哥哥躺在一张床上。这是他想要的。

“哥哥。”

“又在撒娇吗。”

跟桐岛夏也说话时，他觉得自己拥有魔法，一种让人言听计从的魔法，好像只要他说什么，桐岛夏也都会接受。但是这种强大的魔法需要他付出巨大的代价，他会因为桐岛夏也感到愤怒，当他放任着自己潜进水中时，当他从不过问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门是桐岛郁弥自己锁上的，而桐岛夏也只是被迁怒的人，他只是太了解桐岛郁弥，所以他知道即使溺水他也要不断地练习自由泳，他知道即使问了桐岛郁弥也不会告诉他任何。所以桐岛郁弥愤怒的同时也无助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们的距离不仅仅只是呼吸相交。

“闭眼。”

他提出第一个请求。因为桐岛夏也的瞳色很深，就像小时候他不敢在深夜起夜，而哥哥深沉得有些过分的眼睛同样让他踌躇。只有当桐岛夏也不看着他时，桐岛郁弥才能正大光明地用手抚过那张和他相似的脸。触碰的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桐岛夏也不自觉地僵硬，随后很快地放松，他的皮肤比自己的要粗糙一些，他没忍住用力按了按，换来哥哥一句不痛不痒地抱怨。他感觉自己撕开了什么，使得呼吸变得通畅起来。

“可以睁眼了吗？”桐岛夏也撑起一只眼睛问他，他眉头一皱，伸手盖住那只眼睛，说还不可以。

“把你的手给我。”他接着说。或许已经意识到自己想要做什么，而自己绝对不敢在桐岛夏也看着自己的时候行动，但是他是如此渴望着，所以不计后果地再一次任性为之，即使作案手法是最愚蠢的掩耳盗铃，但他仍然不切实际地希望桐岛夏也会再一次实现自己的愿望。

桐岛夏也将手掌摊开在他们之间那个小小的包围圈，摇晃着的五根骨节分明的手指让桐岛郁弥想到了逗猫棒，他在心里嗤笑，而后精神分裂地握上去，先是贴上那个明显比自己大的掌根，然后是掌中间，最后是五根手指，他强迫症一般矫正着十根手指的重合度，在角度堪堪相符的那一刻如释重负。据说手指连接着心脏，那么他和桐岛夏也的心脏正紧紧地贴合着，一同跳动，一同将血液迸发最后流经相接的指尖。桐岛郁弥感受到温暖，不是那种每次桐岛夏也跳进水中将他托起的，潮湿的触碰。而是此刻，他的哥哥的手正完完全全包裹着自己，以一种更近的距离。

“郁弥。”他听到桐岛夏也说，抬眼去看，哥哥已经睁开眼睛，以他那双深邃得令他战栗的眼睛看着他，又将他看清。

“你要做坏事吗，郁弥。”

低沉到本应在夜色中晕开，却又如警钟撞破了那层寂静的玻璃。令他浑身颤抖着，心虚着，却还是不愿意将手从热源处拿走。他在教导他，以一个年长者的身份教导着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只要知错就改便既往不咎，而懂事的人总是能将刻骨铭心的事情轻描淡写的盖去，说都忘了吧，此后心里长着根刺般的记着。他恍惚间想到队里的队友说自己自/慰被老妈发现的感受，他分出了点神用来感同身受，而手心正在不自主地发汗，像是故意给了他一个放弃的理由，只要微微一动便可以切断什么。他看着桐岛夏也突然什么都不怕了，他想他就是想当那个不懂事的坏孩子，越不让他干什么，他就便要干。他想要桐岛夏也做些什么，想要桐岛夏也让他感受到什么，因为桐岛夏也让他难过，让他害怕，让他委屈，让他掉进水里又把他捞上来，但是没有给过他爱，一种只要一触碰就能让身体随之颤抖的爱。

这是桐岛夏也欠他的。他这么理直气壮，理直气壮地转动手腕，手掌随即移动，最后让他能够紧紧扣住桐岛夏也的手。他想说不要生气不要讨厌我不要离开我，又许愿着桐岛夏也的再一次妥协。直到他看清那双拔开云雾后显现的眼睛，正同样以一种复杂的神情看着自己，他知道，他们现在拥有着相同的眼睛。因为桐岛夏也妥协了这么多次，这次也一定会妥协，所以他最后只是悄悄又慢慢地将自己以一个被拥抱的姿势虚虚靠在哥哥的怀里。

他说：“抱抱我吧。抱紧一点。”

然后桐岛夏也用力地将他抱进怀里。他在那一瞬间突然感受到潮水上涌淹没他的口鼻，窒息的感觉让他颤抖，直到身体习惯着会休眠的那一刻，他意识到周围不是一望无际的水池，他正被牢牢地抱着，以一个真正的怀抱。

他终于被拯救。

给审核的：

求你（能看到吗

后记：

是这样的。。。。我本来是想写车车的（半夜激情码字后养胃）

大概很ooc吧（因为我只看了free第三季（甚至没看完dbq

我从看到桐岛夏也和桐岛郁弥的第一眼就想让他们do了（跳入北极圈

这次文风很养胃qaq感谢观看(^з^)-☆

聊个有意思的话题，灵感来源于今天和鸟姐的闲聊。

话说，东西方的文化差异，或者说现在国际话题上出镜率最高的，以中国为代表的东方文明，和以欧美为代表的西方文明，剥开那些繁复的表象，什么语言文字民族习惯等等，有一个决定性的差异就是宗教差异。

西方是一个特别典型的一神教文明，只信仰唯一的神，只遵从唯一的信仰，与自己不一样的就是异端，异端就要铲除。

这里拿基督教举例，但实际上整个西方文明——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其实都是同一个原著的三个同人版本，或者也可以说是三大不同的经销商，首席代理不同，销售话术不同，经销渠道不同，但货源都是同一个。

摘录一些：

凡不寻求耶和华以色列神的、无论大小、男女、必被治死。【历代志下15:13】

至于我那些仇敌，不要我作他们王的，把他们拉来，在我面前杀了吧！【路加19:27】

对于异教徒，要把他们全部杀死，连他们城里的牲畜都要用刀杀尽。【申13：1】

耶和华对摩西说：“这百姓藐视我要到几时呢？我在他们中间行了这一切神迹，他们还不信我要到几时呢？我要用瘟疫击杀他们，使他们不得承受那地，叫你的后裔成为大国，比他们强胜。【《旧约》（Num. 14:11-12）】

就，什么叫非黑即白，什么叫二极管，看看圣经就知道了。

世界只有唯一神，信我者得永生，不信我的就去死，弄死了还不算完，还要拿最后的审判来恐吓你。不接受反驳，反驳就代表你是魔鬼。

所以现在西方为啥很多人思想走极端，卡在牛角尖里出不来，为什么一直存在很强的反智反科学力量，宗教问题功不可没。

对于一个宗教本身来说，一神论对于自身的洗脑和扩张性都是有好处的。但对于一个政权或者国家来说，隐患不小，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出现了两个核心。

一个是行政核心，领袖是国王/总统/首相……

一个是宗教核心，领袖是主教/牧师/神父……

平时相安无事还好，但凡有点啥事，行政领袖与宗教领袖意见不一，就很容易撕逼。

而且对于行政领袖来说，有另外一股力量控制着百姓的脑子，甚至可以凌驾于自己的权力之上，这本身也是让人很难受的事。

就更不用说教派与教派之间的冲突，打着宗教的名义去灭异端抢钱抢土地，或者把主流看不顺眼的小教派排挤出去，造成其他种族的灭顶之灾（印第安人：这个我熟）。

没认真统计过，但如果把宗教从欧洲历史上抽走的话，感觉欧洲历史上的纷争破事可以少了至少一半。

当然，历史不存在如果。

一神教的最大问题就是容易造成有你没我，水火不容——因为从价值观开始彼此就无法兼容的，越是虔诚越容易出问题。他们很难接受“和而不同、求同存异”，因为他们的教义在潜意识里打下的烙印就是排除异己。

因此，这种文化很容易造成难以弥合的撕裂，形成小族群抱团，而随着历史进程，教派分支越来越多，族群也就越切越细。

中国这边正好相反。

首先感谢秦始皇和孔子——这两位是我心目中中华文明最重要的两个人，没有之一。

前者统一了语言和度量衡，也就是说强行消除了族群与族群之间的差异，管你什么文化历史，统统抛弃融为一体。什么叫民族大熔炉，这个就是。

跟秦始皇比起来，美国所谓的民族大熔炉就是个战五渣。

真正的融合同化，一定是要去除差异化，强调共同性的。你越是强调差异化，越是塑造小族群，小族群越多越是分裂，分裂越多越不稳定。求同存异，主流是求同。

现在西方强调多样性的政治正确（diversity and inclusion）已经有些过了头了，过于强调小型族群的差异性，却忽视了整体性，这是社会撕裂的核心问题之一。

但这话在西方语境下你就没法说，政治正确就能压死你。

而孔子的价值在于，他提出的儒家学说奠定了后世帝国的洗脑标准教材——封建腐朽什么的先另当别论，这套理论最大化维系了社会的稳定，并且又恰当地留下了一小部分阶级流动的上升渠道。

在当时的生产力水平之下，这套价值观与统治方式是与当时的社会水平完美契合的。所以后来数个朝代只是执政者更换，社会框架本身基本不变，属于换汤不换药。

最绝的就是，孔子的这套架构里，天地君亲师，天地是虚幻的背景板，最高权利归君上。

从根本解决了政教分离的问题，而且最大限度挤压了宗教发展的空间。

这也从根本塑造了中华民族这朵奇葩——在世界民族之林中，中华民族应该是极少数的无信仰民族了。

注意我说的是无信仰不是无神论。在古代的中国百姓是相信鬼神的，但这种山精鬼怪型的鬼神和真正意义上的信仰不同。

有神论是相信存在超自然的东西，比如人死后有鬼，山里有狐狸精。

信仰是对世界本源的解释，世界是怎么创造的，你是怎么来的，要听谁的。

有人会说，不对啊，中华民族自古也求神拜佛啊，怎么说无信仰呢。

这里就是最好笑的地方了，大家有留意过，我们都是怎么拜神的么？

要求财了——找财神。

要生娃了——找送子观音。

家里安稳——找灶王爷/土地公公。

要求学——找文曲星。

……

这哪是拜神啊，这是选择供应商啊，还带细分领域的啊，每人负责什么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啊！

你听听那些拜神的话，例如：

“信女XXX在此奉上银钱200两，求求观音大士大慈大悲，保佑我这胎生个大胖小子，若愿望成真，信女愿意为观音大士重塑金身……”

与其说是拜神，不如说这实质上是与神进行一笔交易，连对神的供奉都有附带条件的。

用现代语言翻译一下：

甲方：XXX

乙方：观音

乙方要为甲方提供的服务：保佑生儿子

首付金额：200两。

尾款：重塑金身。

尾款支付条件：乙方对甲方提供服务，甲方验收合格之后，于验收之日起XX天内向乙方支付。

…………

东方大陆上的满天神佛，就这样硬生生把自己活成了乙方供应商。

而且还要受KPI考核的那种，拼了命吭哧吭哧干活，末了还要陪着笑脸：服务满意的话，请五星好评哟亲！

中国人去哪里拜庙，都是说这里灵不灵，也就是说中国人在拜神方面会关注“商家信誉度”，可能也会参考一下其他买家评价。只要服务不到位，顾客需求没满足，订单立马就流失了……

最过分的就是，中国人在拜神方面的品牌忠诚度极低。。

遇寺庙拜，遇道观也拜，完全无所谓佛道是不是两个不相干的体系。

讲个故事。我有个朋友，他小时候妈妈给了他一个黄金打造的观音吊坠，说是可以保佑他，他不喜欢戴，说男生戴这个不好看。

于是他妈妈就把这个观音拿去找人熔了，重铸成一个十字架给他，说这个好看，戴这个吧。

……当时我们听到这个故事都在心里感叹，可以可以，这实用性很中国。

看起来，中华民族好像信仰很多神，但什么都信，就等于什么都不信。

跟西方那些为神而战的圣战士相比，东方的人们就世俗很多了，在神佛面前把自己活成了甲方大爷。

也因此，东方不依赖外物，相信人定胜天，相信人的主观能动性，也相信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当大陆被洪水淹没时，虔诚的诺亚得到上帝法外开恩，拯救他的家人与极少数被选中的生灵——只要我活下来就行了，其他罪人死了就死了吧。

而同样大水泛滥的东方，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掌握自然规律控制这股力量，不光拯救自己，也拯救整个部落族群、天下苍生。

诺亚方舟VS大禹治水，两段针对洪水的神话，恰好体现了东西方文化的差异。

如果说西方的最高者是神，东方的最高者就是人。

因此，西方推崇天选之人，东方相信人定胜天。

从这个角度再去看现在国际局势、不同立场和思想的冲突，也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