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吉电]我的小狗
被藤本树按头嗑疯了的一些上头激情产物。纯情小狗的饲养手册,纯情DK的纯情相处(?)
吉田宽文和电次之间除了是监视者与被监视者的关系,还有一种金钱互利往来的关系,也就是说,吉田宽文给电次钱,电次能够在金钱额度内满足吉田宽文一切合理的、不合理的要求。
一开始只是一万日元,吉田宽文让电次趴在地上,他坐到他的背上,后来是两万日元,吉田宽文让电次张嘴,用手碰触他的鲨鱼牙,要求是电次不能咬他,再后来是三万日元、五万日元、十万日元、五十万日元……吉田宽文的要求越来越高,他们之间做过的合理的、不合理的事也越来越多。
小狗的she‖头是温热的,吉田宽文摸过;小狗亲...
被藤本树按头嗑疯了的一些上头激情产物。纯情小狗的饲养手册,纯情DK的纯情相处(?)
吉田宽文和电次之间除了是监视者与被监视者的关系,还有一种金钱互利往来的关系,也就是说,吉田宽文给电次钱,电次能够在金钱额度内满足吉田宽文一切合理的、不合理的要求。
一开始只是一万日元,吉田宽文让电次趴在地上,他坐到他的背上,后来是两万日元,吉田宽文让电次张嘴,用手碰触他的鲨鱼牙,要求是电次不能咬他,再后来是三万日元、五万日元、十万日元、五十万日元……吉田宽文的要求越来越高,他们之间做过的合理的、不合理的事也越来越多。
小狗的she‖头是温热的,吉田宽文摸过;小狗亲吻时会不自觉用自己的牙齿咬人,挺疼的,小狗不是故意的;小狗的里面是暖烘烘的,是柔软的,会缩紧,会颤抖。
肢‖体的接触和两人探索过的深度随着金钱的支出与收入变得越发难以概括。
穿着衣服的小狗是小狗,脱掉衣服的小狗是小狗,被吉田宽文压住,欺负得口吐芬芳的小狗也是小狗,所有的小狗都是电次,但都不属于吉田宽文,当本次金钱的交易结束,小狗就会毫无留念地一走了之。
这种事情是容易上瘾的,好比抽卡游戏,为了得到更多的卡牌,氪金的金额也会越来越多。可卡牌再多也是虚拟的,由一串串电子数据组成,电次一样,也像是虚拟的,用他喜欢的东西诱惑他,给他戴上项圈,他也不会属于他。
今日吉田宽文力度大了些,并且在后来放出了自己的恶魔,章鱼的腿缠着小狗,令小狗从一开始的骂语连连变为了一遍又一遍求饶。称呼从死章鱼男变为吉田,又从吉田变为死章鱼男。
吉田宽文吻着电次的嘴唇,微笑着安抚他,说一些低俗的情话。他说过喜欢,说过爱,说过你只能是我的小狗,有真的,有假的,真心掺杂在低俗的话语中,让人分不清真和假。
电次当然更加分不清,他的意识在摇晃的动作中已经一团浆糊,死章鱼男又变成吉田,小狗眼泪汪汪地嗫嚅,我是你的小狗。
吉田宽文得到今天晚上最想听到的话,力度放缓,甚至停下,在小狗的身体中,留下最后一汪白沫,没退出来,抱着他的小狗,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电次醒来腰酸背疼,看着墙壁上的海洋鱼,想到吉田宽文对他做的事,对着空气狂挥王八拳,完了不解气,还要骂几句“章鱼男是世界上最恶心的生物”。
吉田宽文还没醒,双臂缠在电次的脖子上,一副护食的姿势,电次越想越气,我和你什么关系,我又不属于你。于是掰开吉田宽文的双臂,往床铺另一端滑去,溜开了。
未干的液体被带了出来,电次看着床单上的痕迹,做出一副牙酸的表情,再次谴责吉田宽文的暴行。他没什么羞耻心,但没想到吉田宽文比他还不知廉耻。
他看着吉田宽文在男性‖晨‖间正常的生li活动中逐渐苏醒的东西,恨不能一口咬断。或者变身,直接将眼前的家伙给锯断。
他凑近了,看了一会,甚至舔了一下,但最后却没有下嘴。
很奇怪,他电次一直以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毫无规矩,随心所欲,可以不救学生不救一车老人,最后只救一只小猫咪,可以让恶魔都恨不能跪下来求他杀死自己,但眼前的吉田宽文,睡着的吉田宽文,像是将一个无形的项圈扣在了他的脖子上,约束住了他,并且,电次好像听见耳边有声音提醒他道:“不行,不能咬他。”
电次弄不清楚原因,憋着一口气般的不舒坦,挪开些距离,愤愤在床边上坐下,下巴搁在床沿,盯着吉田宽文看,想看出些什么来。
电次从来没见过吉田宽文的睡脸,自从吉田宽文以监视人的身份住进他家,对方总是在他起床前就已起床,要去学校上学的日子,电次被闹钟吵醒,推开门,见到的就是站在卧室门口、抱臂等待着他的吉田宽文。就算前一天两人做了,第二天醒来,吉田宽文也已经收拾完,坐在床边,边看要处理的恶魔资料,边等电次醒来。
吉田宽文总是比他早起这点和秋有点像。
最开始吉田宽文住进他家的时候,电次对他总有种自己的领地被陌生的家伙入侵了的敌意,最可恶的是,他还赶不走入侵者,他讨厌这种感觉,他和早川秋以及帕瓦的家被另外一个人侵占了,并且这个人在旧的痕迹上留下了许许多多新的痕迹,令他陌生的新痕迹。
“我讨厌你!”电次的心思很简单,讨厌就是讨厌,他不会拐弯抹角,他会直接说出来。
“我不讨厌电次哦。”过了一会,吉田宽文笑着说道。他将行李箱拖进玄关,准备换鞋。
吉田宽文给电次的感觉像是一团棉花,一拳打进去,又反弹回来。
电次当着吉田宽文的面,将对方的行李箱从对方的手中夺过,举着跑到阳台,开窗,然后抛了下去,做完这几个步骤,电次拍拍手回过头,嘴巴翘起,一副挑衅的表情。
“好了,你的东西不在了,可以滚了。”
吉田宽文听完他的话,微笑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他自始至终都是这副表情,好似贴着一张微笑的假脸,让人感觉不真实。
帕瓦和电次一样,也是单细胞生物,所有表情摆在脸上,所有的想法都付诸在行动中;早川秋是个自控力很强的人,但也会因为帕瓦和电次一起拆家而皱眉,还会因为帕瓦不冲厕所而大吼。与他们相比,吉田宽文从表情到说话的语气,再到动作,都像是设定好的程序,按照程序走,没太多变化。
说白了,就像是个假人,还是个男性模样的假人。电次对假人没兴趣,对男性假人更没兴趣。他只喜欢女人。
吉田宽文在几秒后终于动了,电次这才发现客厅地板上不知何时多了几根章鱼触角,其中一根章鱼触角勾着行李箱的把手,将那个他刚刚抛出去的行李箱拉回来、稳稳放回他的面前。
电次愣住,然后像是被人点燃了导火索,边骂边回头,同时往阳台外面看去,楼下地面上别说没有见到行李箱的尸体,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靠!”电次又骂,好像被戏弄了,举起行李箱再次往窗外扔去。
章鱼触角接住。
再扔。
再接住。
反复的行为做了无数次,电次的怒气值达到巅峰,不管向棉花打几拳,全都反弹了回来。电次想了一会了,重新举起行李箱,不过这回他举起后没再往阳台外扔,而是直接往客厅地面砸。
砰——
电次明显就是想搞破坏,因而没有控制力度,行李箱被摔坏了,里面的物品全出来了,几件深色校服、几本课本、一些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还有几枚糖果。
这回更难处理了。一件件丢,一件件被捡回来,根本就没完没了了。
“讨厌!讨厌!讨厌死了!”电次望着地上那一堆,没绷住,吼道。
开头并不美好,但吉田宽文还是以这样并不美好的方式在电次家住下了,他毫无入侵者的自觉,整理完自己带来的行李,敲敲电次的房门,问他要不要出门去吃晚餐。
卧室内没有反应。
果然,吉田宽文在发出完邀请后补充:“我请客。”
卧房门被拉开了,一颗金色的脑袋从门缝中探出来。
从上次请电次去咖啡厅吃蛋糕后,吉田宽文便掌握了收买小狗的方法,并不难,小狗拒绝不了美食的诱惑,也拒绝不了白嫖的快乐,在吉田宽文充满目的性的诱哄下,电次快速换了身衣服,跟着对方去了一家餐厅。
一落座,电次就报复性地对着菜单点了一大堆食物,甜口的、咸味的,各式各样,颇有种要把吉田宽文吃穷的意思。
吉田宽文由着他点菜,最后等电次点完,才向服务员点了自己想吃的东西。
电次吃东西毫无形象可言,吉田宽文之前已经见识过,什么菜上桌了,他就风卷残云地吃完,速度之快,根本不及下一道菜上桌。
吉田宽文托着腮看着他,似乎正在看小狗有趣的行为。
电次被他看得阵阵不舒服,“呸”了一句。
还好后面的菜很快又上桌了,电次选择性无视掉吉田宽文的视线,进行人类最伟大最快乐的行为——吃饭。
和电次相比较,吉田宽文进食的动作堪称优雅,慢慢地嚼,嚼碎了再咽进去。
电次瞥他一眼,“你真是糟蹋美食了。”
吉田宽文笑而不语,觉得电次的进食行为实在是很下饭。
吉田宽文不仅住到了电次家,还转学到了他的学校,现在,放学后还会等他一起回家。
电次不是没想过在吉田宽文找到他之前先溜之大吉,但是那个死章鱼男像是在整个校园内都装了雷达,总是能够找到电次,今日也是,电次甚至不惜早退,离放学铃响起还有五分钟,就借故提前跑出了教室,在他爬着围栏打算翻墙而过的时候,吉田宽文的章鱼触角不知道从哪里出现,往他的脚踝上一缠,将他从围栏上拉了下来。
电次跌了个狗吃屎,愤愤地用书包打章鱼触角,但那玩意毫无松开的意思,反而越缠越紧。
转眼五分钟就过去了,放学铃“叮铃铃”地响起,学生们收拾完书包,飞快地冲出了教学楼。
章鱼触角在被人发现前隐蔽了起来。
没了桎梏,电次赶忙趁此开溜,不想吉田宽文已经来到他的身后,弯下腰,拍拍他的肩膀,在他耳畔说:“嗨,电次君,好巧,你在等我吗?”
电次一激灵,骂道:“巧个屁啊!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我在等你?”
“两只眼睛哦。”吉田宽文笑笑。
吉田宽文比电次高出一截,一坐一站,更是凸显了这种身高差,要多让人不爽就有多让人不爽。电次想起身,而吉田宽文还没有站直,电次这猛地一蹿起,倒是脑袋撞在了吉田宽文的胸口上。
吉田宽文看着只像是个普通男高中生,身上肌肉却紧实。
电次狠狠撞了这一下,又跌了回去,捂着脑袋被撞疼的地方,问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吉田宽文回答:“当然不是,是电次自己撞上来的哦。”
吉田宽文丝毫不提章鱼触角的事,也假装看不出来电次脸上的表情,说完提着电次的书包带,将电次拎了起来,跟拎小鸡差不多。
电次一站直,就挣开吉田宽文,嫌弃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呸呸!臭男人。”
现在不用翻墙了,电次直接往校门口走去。
吉田宽文跟在他身后。
他们之间相隔三步,电次在前,吉田宽文在后。
出了校门,又走了一段距离,电次忍无可忍,回过头,“你能不能别跟着我?”
这是不知道电次第几次说这话了,最近屡次在说,可屡次无用,吉田宽文置若罔闻,只说:“我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和电次同路而已。”
“那是我家。”
“现在也是我家了。”
“才不是!”电次反驳。
“能够遮风避雨能够住的地方就是家,我住在那里,那里怎么就不是我的家了呢?”吉田宽文问道。
电次一想,好像也是这样一回事,遥远的记忆中,似乎也有人说过类似的话。感觉有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最后他放弃思考这个问题,转而说道:“我饿了。”
电次似乎已经习惯了放学和吉田宽文回家,但今天他被留堂了,因为早上交的数学作业十道题错了九道,还有一道从题目开始就抄错了,数学老师罚他每道题抄十遍,不抄完不准回家。
正当电次抄到第一道题的第二遍时候,教室门口一阵嘈杂的声音,电次重重在作业本上写了两个字,抬头往声音发源地看去,吉田宽文站在门口,而一群女生围在他旁边。
吉田宽文的长相是能够让男生都说出“帅哥”两个字的,个子很高,也很瘦,头发黑黑的,穿着一身整洁的制服,耳朵上打了一排耳洞,并不会觉得违和。喜欢他的女生不少。电次朝他的方向望去,一眼就能看到他。
什么嘛?居然比我有人气!谁喜欢他谁倒霉!电次腹诽一句,觉得眼前的场景实在有碍观瞻,眼不见为净,于是低下头,继续和数学题大战三百回合。
过了一阵,教室门口的嘈杂声小去了。吉田宽文不知何时走进了教室,在电次旁边停下,从他邻座的位置拉开座椅,坐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电次边抄数学题边说,头也不抬。就差脑袋顶上写着“不欢迎”三个字。
“当然是来接你放学。”
吉田宽文总喜欢说一些暧昧的话,这点也是蛮让电次讨厌的。
一定就是这些话骗了女孩子的芳心。
“监护者的义务吗?”电次问道。
吉田宽文笑笑,没说话。
“切,不稀罕,我才不要……”
“五万日元。”吉田宽文想了想,从口袋掏出钞票,递到电次的作业本上。
“送我到家你就快滚!”电次改口,拿起钞票,飞快收回自己的口袋里,生怕吉田宽文后悔拿走那般。
虽然吉田宽文并不会这样做。
“为什么不是你送我?”吉田宽文生起作弄的想法。
“我为什么要送你?”电次不买账。
“好吧。我送你。反正……你家也是我家。”吉田宽文换了个姿势,改趴在课桌上,看电次抄题抄得正在兴头上的模样,很有趣,小狗认真的样子真的很有趣。作业本上的字歪歪扭扭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爬行,鬼画符一般,根本看不懂写得是什么,小狗握笔的方式也不对,这个姿势写字费劲,再多写几个就会手累。
当然,吉田宽文是不会告诉电次这些的,他喜欢看电次皱着眉头的样子。
很喜欢。
“电次君……”又看了一会儿,吉田宽文喊小狗名字。
“有话快说!”电次将笔搁在课桌上,甩了甩手,才继续握笔往下抄。
“电次君的数学老师是女人?”
“那还用说!”
小狗的心思很好猜。能够让他心甘情愿接受罚抄的除了女人还是女人。
这一点吉田宽文也很喜欢。
“哦……”隔了一会,吉田宽文喊他,“电次君……”
“……什么?”
“你要不要和我接吻?”
“哈?”电次绷不住了,把笔往作业本上一甩,拧着眉看吉田宽文,“你抽什么风?”
吉田宽文跟着坐了起来,和电次怒气十足的模样截然相反,很有礼貌的样子,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很有礼貌,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事情的吉田宽文伸出手,托住电次的后脑勺,将他推近自己。
吉田宽文的脸不断放大,嘴角的那颗痣也在放大。最后放大到电次眼中只能盛下吉田宽文深色的眼睛,而深色的眼睛中是他的影子。
电次和吉田宽文已经在同一个屋檐下面共同生活了很久,他们两个的衣物会放进同一个洗衣机、倒入相同味道的洗衣液清洗,因此,电次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们两个人身上的味道会有似有若无的相似性,因为相似,电次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吉田宽文的气味及存在。
因为习惯,吉田宽文吻他,他并不觉得讨厌,正是因为并不觉得讨厌,他反而觉得很讨厌。
电次喜欢女人,漂亮的女人、波‖大的女人,屁gu翘的女人,各种各样的女人,女人让他去死他保证下一秒就从天台跳下去,女人让他做狗,他一定汪汪汪地在地上爬行。总之,不会是男人。
但是吉田宽文亲他,他并不讨厌。
人类是纠结难懂的物种,电次也是,他是心思单纯的小狗,心思单纯到看不懂,他凭本能行事,本能脱离于一切规则道理。
他本能讨厌男人,但本能不讨厌吉田宽文。
电次不知道是自己将自己绕得迷迷糊糊了,还是吉田宽文的味道以及亲吻让他的大脑迷迷糊糊的,有什么令他似懂非懂的情感攀升上他的心脏。心脏快速跳动。
是什么呢?小狗想不出来。但小狗是一根筋的生物,继续想、继续想,一时忘记了逃、忘记了推开对方。
吉田宽文将他摁在了课桌上,一手撑在电次抄写得乱七八糟的作业本上,一手勾着电次的腰,不停加深这个亲吻。
今日之前,电次一共接过三次吻,都是和女人。
第一次是和姬野前辈,呕吐物味的吻,他差点晕厥;第二次是和玛奇玛小姐,可乐味的间接接吻,也许这还算不上真正的吻,但电次不忍心将它排除在外;第三次还是姬野前辈,姬野趁着他睡得迷迷糊糊想要喝水的时候,爬到了他的床上,夜‖袭他。
电次很崩溃,这是他第一次和男人接吻。
呕吐物味道的吻也不会让电次像今天这般崩溃。
可乐味道的吻带来的是如今天这个吻一样的怦怦心跳。
吉田宽文很久才放开他。
吉田宽文的呼吸只乱了一点,而电次被亲得气喘吁吁,
好不公平!章鱼男这家伙是不是总是和女生接吻所以吻技才这么好的?
电次捂着被亲得红红的嘴巴,心里觉得大亏特亏,转念一想,总之不能人财两空吧,于是向吉田宽文摊手,边喘气,边思想极为跳脱地喊道:“给钱!做人不能白嫖!”
吉田宽文愣了一秒,小狗总是给他带来惊喜,他笑出来,说:“已经付过了哦。”
“什么?”
“已经付过了,而且电次你也已经接下了,所以交易成立。”吉田宽文瞥了一眼电次的口袋,好心提醒道:“在电次君的口袋里。”
“你!这不是同意让你送我回家的钱吗?”
“我没说。”吉田宽文摇头。
吉田宽文确实没说。
被坑了!
但是为时已晚。
电次被吉田宽文这样坑到不止一次了。
每次都被吉田宽文耍得团团转。
吉田宽文笑着观看电次脸上的精彩表情,笑够了,又问:“五万,再来?”
电次气不打一处来,不想吃亏,一拍桌子,从吉田宽文手中抽过钱,“五万,再来!”
说完,电次不打算让吉田宽文掌握主动权,他将对方往后推,压在课桌上,又揪住对方的衣领,狠狠亲了下去。
吉田宽文眯起了眼睛,按着电次的后脑,由着电次边啃边亲。
这么主动的小狗可不多见。
电次的牙齿很尖,动作很笨拙,常常牙齿刮到吉田宽文,但吉田宽文很大度,循循善诱,一步步诱导电次加深这个吻。
傍晚的余晖落进教室地板上,一片橙红的颜色中是两道贴近的影子。
最后两人气喘吁吁,电次不愿讲话,吉田宽文又从口袋里取出几张面额一万的钞票,将其折叠起来,塞在了电次胸前的口袋里。
电次的嘴巴几天才消肿,三鹰朝见到了问他怎么回事,电次只说前两天吃了麻辣。暗地里又用手肘捅了捅站在自己身后的吉田宽文,怕他露馅。
三鹰朝目光落过来时,吉田宽文笑而不语,弄得电次直皱眉。
逗了一会电次,吉田宽文才点头,笑说:“我和电次一起吃的。”
电次松了一口气,但这口气很快又提了起来。
“电次还记得吃的是什么吗?”吉田宽文问。
三鹰朝也将视线转到电次身上。
“不、不记得了!”电次说,“我怎么可能还记得啊?”
“但我还记得哦。”
电次噎住,“你……你……”
电次没“你”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他的脸居然红了。
三鹰朝嘟囔,真是弄不懂你们DK在想些什么。
电次偶尔会睡不好,他会想到帕瓦、想到早川秋、想到玛奇玛……他不是特意要去想他们,但这些已经离开的的人会不经过他的允许,来到他的梦境中。
吉田宽文整理完恶魔资料抬头看时间,时针已经越过数字一,不早了,他打算洗漱一下便睡觉。洗完澡出来,经过电次的房间,听见里面传来的又是笑、又是叫的声音。
正常来说电次睡眠质量不错,往往睡得很死,一觉到天明,梦不多。
今日这种情况比较少见。
吉田宽文在卧室门外等了一会,直到房内的电次再度叫了一声,他才推开门走进去。
电次的眉毛皱在一起,成了结。四肢紧紧抱着空调被。
吉田宽文在床边坐下,这是他所没见过的小狗的另一面。
不是强大的电锯人,不是臭屁的电次,只是一只露出脆弱一面的他的小狗。
“电次……”吉田宽文喊了一声。
“死……章鱼……”电次哼了一声,没醒。
吉田宽文难得的没有笑。
他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电次的感情发生了变化,从“我不讨厌电次哦”变成了“好像有点喜欢电次”,现在变成了“喜欢电次”。不知不觉。
作为监视者,吉田宽文无疑是不称职的,不对自己的监视对象产生不应该的感情才能不影响自己的判断,才不会做出出自私心的行为。
月光照在吉田宽文的脚底,他看着电次,没有动作。
过了半刻,吉田宽文挪得离电次更近了一点,伸出手,盖在了电次的额头上。
掌心温暖。
似乎是感应到了旁边有人,电次皱在一团的眉毛缓缓松开,展平开来。呼吸声也变得平缓。
小狗梦见了被章鱼拥抱的自己。
第二天醒来,电次推开卧室门,就看到吉田宽文坐在餐桌上。他边吃着吐司边刷着手机新闻,听见卧房门开启的声音,看过来,“早。”
所说电次对于昨晚什么也不记得的话,不太现实,他隐隐约约是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不是全部,正因为不是全部,反而令人产生无限遐想。
电次爬到吉田宽文对面的位置坐下。他的早餐已经被准备好了,正摆在他面前的桌上,还冒着热气。大概是吉田宽文估摸着电次醒来的时间端上桌的。
按照吉田宽文的性格,电次以为吉田宽文会提及昨晚的事情,但对方仿佛记忆被抹去了一般,只字不提。
“今天休息,要不要出门转转?”吉田宽文问道。
“咳。”电次喝了口牛奶,被呛到了,“去哪?”
“电次想要去哪?”吉田宽文反问。
按理说这又是一次可以宰吉田宽文一顿大的的机会,但电次没选择去游乐场玩,也没有选择去商场购物,他带着吉田宽文去了他们第一次一起去的咖啡厅。
站在店门口,吉田宽文抬了抬眉毛,没多问,跟着电次走了进去。
距离吃完早餐还不到两个小时,吉田宽文不饿,只点了一杯咖啡,电次从来不嫌弃食物多,还是如常那般,点了许多食物,但直到所有食物都上桌,他也没有吃一口。
“怎么了?”吉田宽文喝了一口咖啡问。
“……”电次用叉子戳了戳眼前的蛋糕,挖了一小块,塞进嘴里,甜腻腻的味道在嘴里化开。
吉田宽文也不催促,等着电次。
“我……”电次开口,“感觉不太对……”
“感觉哪儿不太对?”
“说不上来。”电次捂着心口,“堵堵的。”
“为什么会堵?”
“我不知道。还时不时会心跳加速。”电次回答,他很诚实,不懂就是不懂,“上次和你来这里没有这种感觉,上次只想着宰你一顿。”
吉田宽文“唔”了一声,似乎懂得电次想说的是什么,问:“想要我告诉你吗?”
电次点头。
吉田宽文偏了偏头,“和我做一次,我就告诉你。”
电次皱眉,“我才不和男人……”
吉田宽文将钞票拿出来,“五十万。”
电次不再拒绝,从吉田宽文手里抽过钞票,“成交。”
他们两人去了情侣旅馆,在前台交过钱之后,拿过房卡,根据房号,找到房间。
打开灯,房间内的灯光俗气,红红蓝蓝的,墙壁上根据主题,挂了些看上去更加俗气的装饰,他们选择的是海洋主题,各种各样的鱼类在绘制着大海的墙面上游动,吐着泡泡。
电次也想吐泡泡,不得不说,他居然紧张了,但逃也不是,他都已经拿了吉田宽文的钱了。
电次在房间门口犹豫,吉田宽文一手拍在电次的肩膀上,微弯了腰,在电次耳边说,“你害怕了?”
“当然不!”
“那就进去吧,电次君。”
和吉田宽文斯文的外表不同,做i这种事他很直接,电次洗澡洗到一半的时候,吉田宽文敲门进来,他们开始接吻,很快开始进行下一步。
从浴室,到床上,再到地板上,最后又到床上,电次觉得自己和墙壁上的鱼群一样,也处在深海里面,海洋鱼吐着泡泡,他也吐着泡泡,海洋鱼扇动鱼鳍往前游去,他也伸出双手往前游去,海洋鱼离不开蓝色大海,他也离不开蓝色大海,吉田宽文是那汪大海,变化莫测,给电次带来了他从未体验过的感受。
那种让他感到胸口堵堵的陌生感情就是吉田宽文对他说的喜欢和爱吗?
他喜欢他吗?
他对他是同样的感情吗?
小狗落水了。
但他没有溺水。
吉田宽文醒来了,看见的是电次的后背,青青紫紫的颜色是他留下的痕迹。在整片蓝色的海洋与鱼群中,电次是他最想要去触碰的那一个。
电次看上去有些懊恼,仿佛这次交易中,看上去赚到了的他才是那个亏得连底裤都不剩了的人。
吉田宽文笑了一声。
电次听到声音,拧着眉头,迅速回头看向他,控诉道:“你不要脸!”
“电次明明也很享受。”
“才没有!”
“那昨天那个爽到喊主人的是谁?”
“不是我。”
“哦……”吉田宽文拉长了音,“原来不是电次啊……不过骗人的可是小狗哦。”
电次龇牙咧嘴。但当他发现这换来的仍是吉田宽文的笑脸时,他收回了表情,还转过了头。
吉田宽文换了个更舒服些的姿势,好整以暇地等待着电次重新找他。
过了几分钟,电次揉揉自己被吉田宽文视线盯得有些因不自在而发痒的后脖子,转头说:“你还没有告诉我答案。”
“没有吗?”吉田宽文问,“我以为我昨晚已经告诉电次了。”
“没有。”
“我很喜欢电次。”吉田宽文说,“电次有那种堵堵的和心跳加速的感觉是因为电次也喜欢我。”
“喜欢?”电次疑道。
“电次想和我在一起吗?”
电次犹豫了一会,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
“喜欢就是你想要和一个人在一起。”
“那我也喜欢帕瓦和秋。”电次说,“我也想要和帕瓦和秋在一起,想永远在一起。”
吉田宽文眯了眯眼睛,突然凑上来,轻轻吻了吻电次嘴角,问道:“那电次想和他们做这种事吗?”
电次摇头。
吉田宽文抚摸电次,“这种呢?”
电次还是摇头。
“这就是喜欢。”
电次似懂非懂,看着吉田宽文的脸,露出稍显迷茫的神色。
不要紧。吉田宽文想,不要紧,饲养小狗并驯服小狗是需要时间的。
收买小狗只需要有足够的钱和足够的大方,满足这两个条件,小狗会做任何你要求的事情。
吉田宽文之所以能够让电次同意做任何事,无非是以上两个条件他都满足。
驯服小狗需要有足够的时间和爱。
恰好这两点吉田宽文也有。
就算小狗现在不属于他也没有关系,他不急于现在。
“过来,电次。”吉田宽文说。
大概会写个情侣旅店里的详情吧(大概……)
【限黑/黑限】小欢喜
无差。
日常文学。
没有时间线,实际上是个平凡生活AU,小黑青少年设定,就是差不多要和师父谈恋爱了的那个年纪吧(害)。
小欢喜
01
小黑拜师后的第7个年头,他师父终于在龙游租了套房子。
一室一厅一卫,修修补补熬了快五十年的老房子,楼下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但绿化好得不能再好的花园,砌着石头凳子,每每到了夏天都会有老年人坐在树下喝茶乘凉。
小黑特别招老人家喜欢。
一是因为他本就讨喜。生得可爱,又活泼嘴甜。老人们一年365天有360天见不着自家的小孩,碰着这么个活蹦乱跳的男孩子,都巴不得当亲孙子来宠。
二是因为他师父和老头老太太们相处得实在太融洽了。...
无差。
日常文学。
没有时间线,实际上是个平凡生活AU,小黑青少年设定,就是差不多要和师父谈恋爱了的那个年纪吧(害)。
小欢喜
01
小黑拜师后的第7个年头,他师父终于在龙游租了套房子。
一室一厅一卫,修修补补熬了快五十年的老房子,楼下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但绿化好得不能再好的花园,砌着石头凳子,每每到了夏天都会有老年人坐在树下喝茶乘凉。
小黑特别招老人家喜欢。
一是因为他本就讨喜。生得可爱,又活泼嘴甜。老人们一年365天有360天见不着自家的小孩,碰着这么个活蹦乱跳的男孩子,都巴不得当亲孙子来宠。
二是因为他师父和老头老太太们相处得实在太融洽了。每天六点准时起床,拎着茶杯踏双老布鞋就下楼遛弯儿。路遇赶早买菜的婆婆都叫声阿嫂阿姐,碰见一早就在花园里切磋棋艺的爷爷也要停下围观一局。磨蹭到七点多,估摸着小黑起床了,才拎着豆浆油条慢悠悠地回屋去。
小黑说他师父,你真是白生了一张年轻的脸,提个鸟笼摇个蒲扇往那花园里一站,和那些阿爷阿婆都是同龄人。
无限面不改色地喝着豆浆,摇摇头说你不要乱讲,谁跟他们是同龄人?按年纪算他们爷爷都要叫我爷爷。
小黑无言以对,埋头啃掉这一餐的第三根油条,咕咚灌下第二碗豆浆,拿手背抹抹嘴,心满意足。
真能吃,要养不起啦。无限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嫌弃他。
小黑“嘁”了一声,也没回嘴。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反驳怎么气得跳脚无限也只会笑眯眯地搓他脑袋,然后转着小电驴的钥匙说你再闹我就不送你了哈,我去接楼下李婆婆看戏去。
那怎么能行呢?
小黑想着,在后座上把师父的腰又搂紧了一些。
当时其实不知道算是春末还是夏初,天气刚刚开始有一些热,已经可以穿短袖出门。但是早晨气温还是低,而且总是有风,所以无限不允许他不穿外套。
小黑裹在松松垮垮的一身校服里,风带着不知名的花草香和雨后的潮气,卷着师父的头发扫在他脸上,凉凉的,痒痒的。
02
和无限在一块住久了就难免要沾染一些老人家的习气。
比如要喝温开水。比如偏爱素色的棉布衣服。比如一日三餐都要有足够的蔬菜杂粮。
同样的,和小黑在一块住久了老大爷也难免要受年轻小妖精影响。
比如有时也禁不住碳酸饮料的诱惑。比如偶尔也陪着小黑熬夜打游戏。比如周末也要赖床赖到日上三杆再起。
每个周六周日的早上都是师徒两人旷世持久激烈无比的拉锯战:比赛谁先被尿憋到忍不住起床。
一般都是小黑输。小猫崽子,睡前不喝足牛奶就睡不着。
这种时候无限就会躺在床上懒洋洋地踹一脚他,意思是“顺便把水给烧上”。
然后他们会一起出门。
一块去菜场看看,或者去市里逛逛,搜索一些好玩或好吃的。市中心有几家馆子小黑特别喜欢,恰巧又是无限以前捡的妖精开的,所以每逢休息日总要去吃一顿好的。
不过有时也会不得空。小黑学校里那些作业,麻烦得要死,有时把两人困在家一困就是一个周末,折腾得无限都要感叹人类为何这样为难人类。
而有时他们只是在楼下的小花园里消磨时光,坐在树下听老人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跟着他们拿古董似的收音机听戏。
小黑听不懂这些,总是没多久就歪在藤椅上睡着了,还流哈喇子。
但他乐于待在那小花园里。因为树多。茂密的植被让他联想起森林,那个他最早称之为“家”的地方。
无限也知道他喜欢,所以也乐于陪他在那没日没夜地呆着,让小孩枕在他腿上,透过繁密的枝叶间小小的缝隙看游走的云或天上的疏星,直到不得不回去了才催促他起身。
“就这么喜欢这个小花园吗?”无限拍拍困得快要睁不开眼了的小黑。那孩子还不肯动,磨着他要抱。
“其实更喜欢大的。树越多越好,越像森林越好。”小黑无视他“都这么大人了抱不动了自己走”的拒绝,执意往师父脖子上挂。
“比如说?”最终还是没拗过年轻人,搂着八爪鱼似的缠在身上的少年上楼去。男孩子已经拔高了个子,但精瘦,算不上沉,是稍稍用劲就能抱得起的重量,“风息变的那个公园?”
“嗯。”如实回答。
“你还惦记着他呢?”
“惦记着呢。”无限感觉趴在他肩上的人在偷偷笑,“你吃醋啦?”
“......都说了有的词不要乱用。”
03
小黑刚刚拜师那会儿,技艺不精,耳朵尾巴总藏不好,一不留神就要露出马脚来。
于是无限干脆让他在人多的时候变回一只小猫,扛在肩上带着走。
一开始小黑还要闹:
“我自己有长脚!”
“喂你放我下来,我可以把耳朵收好!”
“我不要抱!”
事关一只妖精的尊严,可不得抗争到底!
于是路人得以观赏一个怪异的长发饲猫男子与他的叛逆黑猫当街搏斗的奇妙场景。
“行行行,”被猫爪子挠出一胳膊红印子后无限终于妥协了,“不扛肩上了,你自己走。”
结果小猫大冬天的在雪地里走了没两个钟头就开始打喷嚏。
“你看你,哎呀......”无限拎着他的后颈肉,怜惜地望着小猫,一边责怪一边解开外衣揣进怀里。
冻得冰冰凉的小动物一贴近他的胸口就变得软和下来,没过几分钟居然就抓着他的贴身衣物打起了呼噜,服帖到他都怀疑自己中计了。
过了好些日子无限才知道小黑睡觉有要抱点什么东西的小癖好,比如枕头被子,比如他自己的尾巴,比如无限的胳膊。
年长者倒是挺乐意的。到了冬天小猫就是个永动暖宝宝,毛乎乎暖烘烘,体寒中老年人行走天涯必备。
后来就有点顶不住了。
男孩子长个子之后手劲大得吓人,能在梦里把人给勒死。
04
对于一个活过的年岁达到四位数的人来说,小黑从个子刚到他大腿的小屁孩长到和他一般高的少年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以致无限有时清晨醒来望着睡得四仰八叉的男孩都觉得有些恍惚。
小黑小时候在林子里野惯了,睡姿不羁得很。四肢摊开仿佛勃勃生长的藤蔓,像毛竹,一夜之间就能生长成参天的树。
窗帘没拉严实,清晨的阳光镀在少年的面颊上,使他带上沁人心脾的暖意。
他就像一抹霞,一束光,一团火。
是属于白昼的东西,是最接近光明的事物。
无限沉默着凝望着他,望了半天后突然想起要去买豆浆油条,匆匆下楼,一路走一路留意路边租房广告,心想还是得换间大一点的屋来住。
至少得有两间房。没有两间房也得有两张床,毕竟每天被这破孩子踹醒也不是一回事。
还得有个大点的厨房。带着小黑过了这么些年了厨艺还没点长进,也太惭愧了。
最好还能有个不错的阳台。可以种些盆栽的那种。
嗯,还得有个花园。花园和很多很多树是刚需中的刚需,他可不想周周陪着小黑跨越大半个城市去那个公园——对,就是那个公园——看他抱着棵树当老友聊天。
哼。
05
无限其实是个热爱精致小资生活的优雅都市丽人。
——小黑语。
他师父闻言狠狠掷来一个眼刀,要他不会说话把嘴闭上,公然泥塑师父小心挨揍。
说着把小花妖送来的鲜花一支支修剪好,插在花瓶里,玄关、餐桌各摆一瓶,然后露出一个完全克制不住的满足的笑。
小黑瘫在沙发上和嘿咻玩,酸溜溜地小声叨叨,喜欢就喜欢呗,喜欢就明说嘛,遮遮掩掩什么呢,不就是一束花嘛。
不就是一束花嘛。
小黑也不是没有追问过这个问题。在他还要更直白而无顾忌的年纪,会隔三岔五围着师父追问你到底有多少好徒弟?
师父正在厨房里手忙脚乱,只得敷衍一下,说好多好多。
“可是他们不是说你几百年没有收徒了吗?”
“对啊,可是在那之前也有好多。诶快帮忙把生抽递过来。”
小黑闷闷地拿尾巴勾了一瓶东西给他扔过去,鼓着腮帮子思索半天,又问:“那你到底在路上捡了多少小妖精?”
“嚯,那就更多了。”
“更多是好多?”
“数都数不清。”
这样的答案怎能让人信服?也顾不得师父正在做饭了,扑过去搂着他的脖子开始更不依不饶地追问:“那你最喜欢哪一只!”
无限烧的菜糊了,冒出的烟呛得他直咳,咳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过了半晌才慢悠悠地答:“我都喜欢。”
“小花妖喜欢吗?”
“喜欢啊。”
“那开饭店的呢?”
“喜欢啊。”
“长狐狸耳朵的也喜欢吗?”
“也喜欢。”
“那我呢?”
“喜欢。”
“那喜欢我和喜欢他们是一样的喜欢吗?”
无限扑哧笑了,关掉炉灶,把肇事小猫从背上揪下来,捧在手上。
“是不是啊?”
“你快说是不是呀!”
黑色的小团子还在怀里挠人,无限也不管他,由他去。
小黑折腾了一会儿也没劲了,窝在师父臂弯里生闷气。
“你看,今天夕阳还挺漂亮的。”师父抱着他走到窗前,这样说。
可是小黑并没有听话,去欣赏夕阳。
黄昏时分,屋里已然暗了,可还没来得及开灯。无限的脸一半沐在橙黄的暖光里,一半浸润在晦暗不明的黑色中,轮廓暧昧,看得不甚清楚。
彼时的小黑还不大能明白师父为什么要选择不说话。
其实,他是故意避而不谈抑或是真的自己也不知道对于小黑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
06
多难得啊,无限买了早饭回家的时候小黑已经起床了。
他瞥了一眼挂在电视机墙上的钟,发现是自己迟了三分钟。
衣衫不整的少年站在房门口猛打哈欠,说师父你怎么回事啊,今天是周六诶。
哦,原来是这样。
年长者拍拍脑门,心想果真是年纪大了,痴呆了。哎呀,最强执行者居然也有昏头的一天。
于是一边放下买来的早饭一边道歉,说不好意思是为师糊涂了,这样,今天早上我亲自下厨做点特别的吧,就当是补偿。说着就系上围裙往厨房里去,小黑拦都拦不住。
小黑要哭了。
这算哪门子补偿啊?!
油盐已备,鸡蛋敲碎,打成漂亮的淡黄色。热锅也就位,白花花的油脂一碰着锅底就化成透明,不一会儿就嗞啦嗞啦跳跃起来。鲜切的西红柿皮上还带着水珠,下锅去便炸起来,劈里啪啦倒是一副挺有活力的模样。
做到这一步了还没翻车实属难得,连小黑都忍不住要对师父的厨艺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可惜好景不长。
一大坨盐巴下去,根本来不及补救就迅速化开,一锅番茄炒蛋瞬间咸到能齁死一头牛。
那就加水!于是炒蛋瞬间变蛋汤,咕噜咕噜冒着诡异的橙色沫子。一不留神旁边煮面的锅又沸了,开始火山爆发式口吐白沫。师徒二人赶紧救火,终于叫火山平息下来后发现面条已经煮断了。
实不相瞒,小黑内心没有一丝波澜,甚至因为一切都按意料之中发展而感到一丝心安。
这顿饭要是做成了他才慌呢,要怀疑是不是有什么恶人化成了师父的形来骗他。反正小黑是根本不怕那种真假美猴王的伎俩,若有那么一天,他就叫他们做饭。做的东西吃不得的那个就是他师父。有这么一招,他师父永远丢不得。
这么想着居然还有一点小开心?
无限面对两锅灾难还在想着怎么补救,忽然就感觉一团热乎有劲的东西贴上了后背,箍住他的腰,脖颈上蹭过来一团毛绒绒。
小黑把下巴搁在他肩上,用小小的哑哑的声音和他说:
“师父啊,别折腾了。”
“......反正也不好吃......”
无限这才发现他的声音已在不知何时有了大人的形状,正如那春末夏初的风,一分温凉两分燥,还有七分归给生长中的植物、雨水、泥土与阳光,描摹不清但生机勃勃,随着紧靠着他的那颗心脏的跳动抽枝发芽。
07
令人惊讶的是那晚西红柿炒蛋面居然能吃,味道还行,西红柿都给煮化了所以汤头还挺浓郁的。
太了不起了。
小黑砸吧砸吧吃得特香,眼睛都要冒星星,含含糊糊地说今天应该载入史册。
昨夜下了一夜小雨,今早终于放晴,天气又渐暖。
楼下的爷爷上周生病住院,今天终于痊愈,小花园一下子又热闹起来。
小得像个瞭望台的阳台上挤挤密密种的几盆花草又有了新的生长,花苞褪去青色,或许再过两日就要开了。
晾着的被飘雨沾湿的衣服应该很快就会干。
厨房的一角堆着好多蔬菜,案台上一片狼藉还没来得及收拾,挂碗瓢盆中挣扎着一条新买的但被遗忘了的活鱼。
而长发的男人正撑着脑袋看猫耳朵少年大口喝面汤看得出神。
时间慢慢淌。
夏天在路上了。
看着看着他就笑了,有些延迟地表示赞同,说,确实,太值得纪念了,必须载入史册。
挺好的。
无需惊天动地,只记录平凡的小小欢喜。
-END-
【all路】成为海贼王后重返顶上
全文1.1w一发完
有虚构成分,人物尾田的,ooc我的
简介:成为海贼王的小王去顶上大杀四方
《《《以下正文
“说出你的愿望,蒙奇•D•路飞。”
“你是谁啊。”
路飞看着周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桑尼号上了,自己昨天刚刚到了拉夫德鲁,成为了海贼王。现在理论上应该正在返回东海的路上。他摆出战斗姿势,放出了自己的见闻色,却没有感知到一个人。
“我是这个世界的意识。”
“哈?”路飞歪头。
“说出你的愿望,蒙奇•D•路飞。”
“不要。”路飞把脸皱起来。
“这是规矩,改变世界......
全文1.1w一发完
有虚构成分,人物尾田的,ooc我的
简介:成为海贼王的小王去顶上大杀四方
《《《以下正文
“说出你的愿望,蒙奇•D•路飞。”
“你是谁啊。”
路飞看着周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桑尼号上了,自己昨天刚刚到了拉夫德鲁,成为了海贼王。现在理论上应该正在返回东海的路上。他摆出战斗姿势,放出了自己的见闻色,却没有感知到一个人。
“我是这个世界的意识。”
“哈?”路飞歪头。
“说出你的愿望,蒙奇•D•路飞。”
“不要。”路飞把脸皱起来。
“这是规矩,改变世界的人可以获得一个机会。”
没有感情的声音继续响着。
“好烦啊你,都说了不要了。”路飞伸长手臂,想要摸到这个奇怪空间的边界。
“那就由我来帮你做出选择,失礼了。”
一瞬间路飞感觉自己被压扁重组,世界天旋地转,接着他的眼前出现了刺目的白光,感到周围的环境变得嘈杂起来。
“头好痛,这是哪里。”
路飞爬起来,身上正在向下滴着水,自己似乎正躺在一艘军舰上。
他端详着自己的手臂,意识到了不对劲。
“嗯…?我怎么变弱了!”
路飞拉长着自己的脸,发现自己还是个橡胶人,但是身体里蕴含的力量大打折扣,简直就像…简直就像是回到了两年前。
“草帽boy,你在发什么呆!这里可是战场!愣着不动可是会没命的!”
路飞看向声音的来源,发现是伊万科夫。
“啊,是伊万酱啊,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伊万科夫盯着路飞,“草帽boy你不会被摔傻了吧。”
他指着前方,“你的哥哥还在哪里等你,你可别掉链子。”
路飞听到这句话后浑身颤抖了一下,慢慢的转过头,顺着伊万科夫指的方向看过去。
“草帽boy,草帽boy,你还好吗?”
伊万科夫看着浑身止不住发抖的路飞,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
“啊,我很好。”
伊万科夫还想问什么,但他对上了路飞的眸子,清澈的黑眸里闪烁着兴奋与疯狂。
伊万科夫像是被掐住了喉咙,在大监狱的生活他没见过对方脸上出现过这种表情。他见识过草帽小子的疯狂,但那种感觉与现在完全不一样。
他不知道这个男孩在从天上摔下来的几秒钟里发生了什么,像是换了个人,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路飞拿起放在一边的草帽,戴在了自己的头上,他感到自己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伊万酱,这次我不会失败了。”
“啊?”
没等伊万科夫反应过来,路飞已经冲了出去。
武装色只能使用最基本的,霸王色可以用,但是如果释放超出身体极限的霸气会给这具身体带来巨大的负担,流樱是不可能的,唯一没有退化的是见闻色,可能是因为见闻色和自己的精神力挂钩。不管怎么样,没有失去霸气都是不幸中的万幸。
路飞感受着自己身体的极限。
然后他笑了笑。
足够了,比起两年前的自己,这些已经足够了。这次自己一定可以救出艾斯。
战国认出了奔向战场的人影,“卡普,又是你的混账家人!”
卡普显然也认出了自己的孙子,
“路飞!”
艾斯睁大了眼睛,“路飞,你为什么在这,你不应该在这里!”
“白胡子,你的首级我就拿下了。”
克洛克达尔沙化的身影移动到了白胡子的后面,接着他的钩子就被一脚踹开。
“嗯?”他低头看着那个浑身冒着蒸汽的人影。
“草帽小子,我们的约定到这里就结束了。”
“我知道。”路飞露出了一个笑容,“但我不会允许你对白胡子大叔出手。”
克洛克达尔看着路飞的笑脸,明明和往常一样,但他觉得这个男孩身上有什么不一样了。这种奇异的感觉很好的取悦了克洛克达尔。
“有意思,你要救这个老头吗。”
他上下打量着路飞,最后收起了自己的钩子。
“草帽小子,那让我看看你的表现吧。我现在可以不对白胡子出手,不过接下来你的表演别让我失望。”
“什么啊,你人还是很好的啊。”
路飞解除二档,叉着腰对克洛克达尔大喊。后者已经跳下了莫比迪克号,没有给路飞回应。
“喂,小子。”白胡子一直注意着自己身后的动静,“这顶帽子,你是艾斯的弟弟吧。”
“是啊大叔,我一定会救出艾斯的。”路飞把自己的帽子扶正。
白胡子把大刀砸在了甲板上,“这种战争可不是你这种小鬼可以参与的。”
路飞感受到了夹杂在风声中的霸王色,下意识的放出了自己的霸王色和对方的相撞。
“这轮不到你来说!”
“库拉拉拉,霸王色吗?小子,你的身体很有趣。”
白胡子眯起了眼睛,感受到了对方使用力量时候的小心翼翼,“不过既然你也是来救艾斯的,我不会多问什么。”
“尼嘻嘻嘻,谢谢大叔啦。”
路飞显然也没有想要瞒过白胡子,对方明显感受到了不属于这具身体原本应该有的力量。
“对了大叔。”
“嗯?”
“别死了,你的家人还在等你回家。”
路飞把眼睛藏在帽子的阴影里,一字一顿地说道。说完这句话路飞就跳下了莫比迪克号。
“库拉拉拉,库拉拉拉。”
“怎么了老爹?”马尔科扇动翅膀,落在了白胡子前面,他看到老爹在毫无形象的大笑,
“那是艾斯的弟弟吗?”
“库拉拉拉,是啊马尔科。是个很有趣的小子,别让他死了。”
“了解yoi。”
路飞一进入战场就完全展开了自己的见闻色,把每个人的一举一动收入眼中。他歪了歪脖子躲开了一个海军的剑击,然后一拳把对方擂到地上。接着他立马蹲了下来,躲过了来自背后的偷袭,双手撑地,腰部发力一脚把偷袭的海军踹出百米远。
“橡胶橡胶-火箭炮!”路飞快速扫除身前的障碍,他只想要去到艾斯身边。
快一点,再快一点。路飞在心中大喊。
拥有顶级见闻色在战场简直是如鱼得水,一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在路飞的身上留下伤口。战场这边海军被成堆炸开的景象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让开,达斯琪。”斯摩格越过自己的副手,冲到了路飞身前,挥出了十手。
“嗯?”
想象之中的打击感并没有传来,他低下头,看到了草帽小子那招牌的白痴笑容。
“尼嘻嘻嘻,我全部都看到啦。”
路飞一只手按着自己的帽子,另外一只手撑着地,接着他拧过身,一脚踹开了十手。他向后翻了一圈,离开了十手的攻击范围。
“好快。”
斯摩格情急之下加了几分握住十手的力气,才没有出现让武器脱手的蠢事。
“烟男,你是个好人,但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耗下去。”
路飞把拳头抵在地上,身上冒出了蒸汽,“二档。”
“别想逃跑草帽小子!”看着草帽小子在自己身前消失,斯摩格头上爆出了几根青筋,
“白雾发射器。”
“我不想和你打,别追着我了。”
路飞感受到斯摩格追了上来,扯着嗓子对后面的人大喊。
“别跑草帽小子!今天我就要将你绳之以法!”
“你很烦诶,那抱歉啦,别来碍事。”
路飞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他把一只手放在身前瞄准还在飞行途中的斯摩格。
“橡胶橡胶-jet-手枪”
斯摩格下意识的以为路飞的攻击对自己并没有用,当他发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的身体并没有及时元素化,被路飞打了个正着。
“咳!”
由于巨大的冲击力,斯摩格接连撞碎了几堵墙才停下来,他咳出一口血,红色刺痛了他的双眼。
“该死的。”
斯摩格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
“霸气...他已经学会了吗……”
“斯摩格先生!”
达斯琪跑到了斯摩格身边,“怎么会,物理攻击对您应该是无效的。”
斯摩格推开了想要给他包扎的达斯琪,紧紧的盯着那个把自己打飞后一秒都没有多做停留的身影。
简直就是个小混蛋!
“草帽小子他已经会使用霸气了……”
他已经有站在这个战场上的资格了。
斯摩格看着那个拼命奔跑的身影,没理由的生出一副欣慰。接着被自己的感情恶心到了。生为海军居然对一个海贼的进步抱有欣喜,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救出自己的哥哥吗...咳咳...做得到的话就去试试吧,如果是你的话。”
“诶你刚刚说什么斯摩格先生。”
斯摩格从建筑物的废墟里站起来,捡回自己的武器,“没什么,有这个命不如上去杀敌。”
“遵命!斯摩格先生!”
“不太对,波鲁萨利诺。”
赤犬抬头看向了战场上的身影,他边上的海军像是秋天被收割的麦穗一般倒下,“那个小子看起来不是普通的新人。”
青稚也抬起头,他刚刚看到自己的自然系老朋友被一拳揍飞老远,即使在这个战场上,这也不是什么容易看到的情景。
“那个白痴。”
“诶呀呀,好奇怪呀。”黄猿摸索着自己的下巴,显然认同自己同事的观点。
“那就让老夫来试一试吧。”
在战场上路飞的见闻色告诉了他三束激光的到来,他扭动了一下身子,三束激光与他擦肩而过。接着他单手撑地,向后翻了几圈安全落地。
“好危险好危险啊。”
“哦?真是像怪物一样啊。”
黄猿挑挑眉,想要躲过他的激光靠的可不是普通的视力,这毫无疑问是见闻色。
“距离香波地事件还没几天,居然已经学会见闻色了吗。”
“大将!大将出手了!”
“目标是艾斯的弟弟?”
“艾斯的弟弟躲开了大将的攻击!”
“保护艾斯的弟弟!”
“不要慌张,海军已经沉不住气了,进攻!”
“喂,艾斯的弟弟yoi。”
蓝色的大鸟飞在路飞的上空,“你会霸气对吧yoi。”
“啊,会一点!”
路飞一边回答一边出拳打飞一个靠近的海军。
“哈哈哈哈,不愧是老爹看上的人yoi。”
蓝色的凤凰骤然升高了飞翔的高度,金色的尾羽在太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发出一声嘹亮的鸣叫,代表着总攻的号角。
路飞的加入极大的鼓舞了海贼的士气,战场上喊杀声震天,战争趋于白热化。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在倒下,而下一秒又有人跨过兄弟的身体继续前进。
而在前几分钟无法被近身的草帽小子,也在人海战术的作用下多出了几道流血的伤口。
艾斯在台上不住的颤抖着,“住手...住手...住手...”
他梦魇般的呢喃着,卡普看向了自己的孙子,看到了他滴落在处刑台上的泪水。
“快回去路飞!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我有我自己的冒险!被你这种弱小的人救了!难道我会开心吗!”
路飞侧身躲过了一个士兵的突刺,但却躲不开另外一个迎面砍来的利刃。
“武装色-硬化!”
路飞双手交叉在自己的头顶,漆黑的双臂挡住了对方的攻击。他一发力推开了对方的剑,接着一脚横踹在对方的腰上。路飞十分庆幸自己现在的武装色并没有脆到一击都防不下来。
“海贼的规矩?这是什么!”路飞大喊,
“我可是你的弟弟啊!!!”
“路飞。”
艾斯低下了头,不再去看战场,他早已经泪流满面。
卡普用余光看着自己的孙子,嘴角不自觉的流露出来自长辈的温情。
那个曾经被怀疑包围着的小子现在在爱的路途上迎候解放。
他作为长辈明明应该给艾斯头上来一拳作为庆祝,为他的傻小子感到开心,但在这种场合,喜悦却被冲淡到了极致。
卡普叹了口气,
“艾斯,抬起头,看着你的弟弟。路飞早就不是那个躲在你身后的小子了。虽然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东西,但毫无疑问他现在很强。”
艾斯楞楞地抬起头,他看着路飞,对方虽然看起来很狼狈,但确实好像没收到太多的伤害。许多的攻击都在打到他前就被躲开了。他还发现自己的弟弟赤手空拳的接下了斩击,明明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弱点。
“居然是...”
“霸气。”
卡普头疼了起来,他仿佛已经猜到自己的孙子会变成一个十分棘手的存在。
十七岁的霸气使用者?未免太年轻可怕。即使这种程度的武装色在他眼里和没有一样,但只要给他时间,他可以走到最顶端。
战国拉过了电话虫,他注意到了在草帽小子入战后敌方气势上的所向披靡。两军交战最重要的就是气势,这样下去不妙!
“全军注意,关注草帽小子!别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新人。”
“库拉拉拉,艾斯的弟弟,挺能干的啊。”
白胡子笑了起来,这个小海贼已经带给自己太多的惊喜,“但这还不是你的全部实力吧小子。”
“俘虏之箭!”
汉库克无差别石化了敌人后眼睛黏在了战场那一抹耀眼的红色上。
“啊~路飞~不愧是妾身心仪之人,简直是太厉害了,等你救出了哥哥我们就回九蛇结婚!”
“喂甚平,在impel down 里你见过草帽boy使用霸气吗。”伊万科夫询问在他边上的甚平。
“鱼人空手道-三千枚瓦正拳!”甚平解决了冲上来的敌人,收回拳头。
“不,没有,老夫也从来没听艾斯先生说过他弟弟会使用霸气。”
“那可真是奇怪啊。”伊万科夫用死亡媚眼炸开了身前的人海。“不管了!嘿哈!草帽boy本来就是个奇迹啊。”
“你们都退下,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几个气势极强的男人挡在了路飞前面。
“中将!是中将出手了!”
路飞看着面前的男人,面色变得凝重起来。就算是他,以现在的状态,对上两个以上中将也够呛。
“才不会让你们得逞!”
几个人影窜了出来,挡住了中将的攻击。“趁现在快去!草帽小子!”
“是新世界的船长!”
“跟着船长上啊!”
“谢谢!!!”路飞没有逗留,继续向前奔跑。
战国看着自己一手布的局都被一个新人海贼打散了,心下有些烦躁,他被别人称为算无遗策的智将。可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会冲出来一个草帽路飞,带着与新人称号不相符的实力跳入这盘棋里。
实力还不是最主要的,关键他的出现不仅鼓舞了对面的士气还将对方的心拧成了一股绳。他几乎成了海贼里第二个定海神针般的存在。
他如果没记错,就在前几天根据海军传来的情报,在香波地群岛草帽一伙面对熊和黄猿时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
这几天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包围壁什么时候可以启动!”
“报告战国先生,马上就好了,破冰需要时间。”
“让我来。”萨卡斯基站了起来,“流星火山!”
滚烫的岩浆落下,冰面一瞬间变成人间炼狱。与此同时,被卡住许久的包围壁终于运作起来。
“甚平!”路飞叫住了在他边上援助的甚平。
“怎么了路飞。”
“帮我个忙!”
“鱼人空手道!海流过肩摔!”
哗啦
路飞出现在了三大将身前,把早已准备好的船杆扔了过去。
“再来一次也是一样的选择!现在没时间和你们打!”
“哦,刷小聪明了哪。”
黄猿瞬移到了路飞面前,抬起了腿。“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
与两年前不同,路飞预见了黄猿的动作,但是这具身体的机能却不允许他在规定时间内躲开近距离的光速攻击。他只能避开了关键部位,将被踹到的地方用武装色防御。
“路飞!!!!”
“咳咳咳。”
被一脚踹出老远的路飞吐出了一口血,却惊讶的意识到自己在天上飞,他抬头,看着蓝色的凤凰抓着自己的衣服。
“菠萝大叔!谢谢你。”
“不用谢yoi,老爹本来就让我保护你。”马尔科把路飞放在了白胡子身边。
“小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去治疗吧。”
“哈?”
路飞回头,发现白胡子站在自己的身后。
“这不关你的事吧大叔!”
“小子,你很强,但是参加这种战争还为时过早。”
“这由我自己决定!”
“库拉拉拉,那就别死了啊小子,不然我的儿子会很伤心。”
白胡子没再说什么,与瞬移下来的黄猿开始了战斗。
路飞想要站起来,但他意识到自己确实到极限了,尝试了几次,自己的腿肚子不住的打哆嗦,不得不又跌坐在地上。
马尔科看着他,眼里带着担忧。
“别逞强啊,艾斯的弟弟。”
但是战场急需他的力量,他没再多说什么就继续投入了战场。
路飞拉住了飞奔过来的伊万科夫的衣服,他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
“伊万酱,接下来五分钟就是我的全部...不管发生了什么,一定要把艾斯带回去!给我注射亢奋荷尔蒙!!!”
“你在说什么草帽boy,你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吧,你已经在海底监狱注射过一次亢奋荷尔蒙了!”
伊万科夫盯着对方的眼睛,那双眼睛依旧闪烁着疯狂。最后他败下阵来。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死了我可不管你哦!亢奋荷尔蒙!”
“尼嘻嘻嘻。”路飞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五分钟,伊万酱,给我五分钟。”
远在处刑台的战国眉头一皱,有了不好的预感。
咚...
咚、咚...
咚、咚、咚...
有力的鼓点覆盖在了整个战场上,所有人在一瞬间停下了自己手上的事,去寻找声音的源头。鼓点越来越响亮,像是砸在所有人的胸口上。
“草帽boy...”
伊万科夫因为太过于震惊愣在了当场。白烟从路飞的身体中冒出,他的满头黑发和眉毛都变成了云纹状的雪白。他不知道这种奇怪的状态究竟意味着什么,但他感受到了路飞的气息前所未有的强大。
“进入五档。
艾斯等着,我现在就来救你!”
“拦住他!”战国大声喊道,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他现在的状态很危险,中将以下的人全部退下!减少无辜的伤亡!”
“尼嘻嘻嘻。”
路飞再次入战时如入无我之境,几个眨眼后与处刑台的距离便拉进了一半。
“真可怕啊,这是什么形态啊,超新星现在都是这样的怪物吗。”
黄猿举起手指,却被白胡子挥起丛云切打断。
“库拉拉拉,别太心急,让年轻人去闯一下。”
白胡子看着白色的身影,想起了很久以前在海上听过的传说。有个最肆无忌惮的神明,浑身雪白,用心脏敲出解放的乐章。
“库拉拉拉,让我看看吧,草帽小子!”
“赤犬!!!!”
“不会让你通过这里草帽小子!罪大恶极的血脉全部都要在此处断绝!”
“这次不会让你这么做了!!!!!”
路飞挥出了自己的拳头,和赤犬的岩浆对撞在一起。
“路飞!!!!”艾斯撕心裂肺的大喊。
两者对撞出强烈的冲击波,一瞬间海水疯狂涌动,路飞咬着牙,透支着这具身体的极限。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
“橡胶-业火手枪!!!”
路飞嘶吼出声,拳头裹上了黑色的闪电,皮肤内部像是有液体在飞速流动。
赤犬没想到对方还有这样的力量,在霸气的对撞中落入了下风,被路飞一拳打到了处刑台下面。而路飞借着惯性又往处刑台进了一步。
“萨...萨卡斯基大将!!!!!”
“赤犬大将!!!!”
“为什么,为什么连大将都,草帽路飞只是个三亿的新人吧!!!”
“别,别退缩!!!我们身后是全世界的正义!!!”
“呋呋呋呋,别太天真了海军。”
海军转头,看到坐在了人山上的一个男人,
“正义必胜?那是当然啊。因为只有胜者,才会是正义!!!”
多弗朗明哥从小山上走了下来,没有在意瑟瑟发抖的海军,他的眼神锁定着白色的身影,
“呋呋呋呋呋,草帽小子,你也是D吗。让我看看你究竟能做到哪种程度吧!”
他甩出几根线,但还没经过多远就被齐齐折断。
多弗朗明哥额头上爆出几根青筋,但是脸上还是挂着阴沉的笑容。“喂沙鳄鱼,你去找白胡子结盟了,我可是会吃醋的。”
“闭嘴,然后安静的待在那里,多弗朗明哥。”
克洛克达尔将自己沙化的手臂复原。
“呋呋呋呋,你看上了他什么,居然可以让你放弃以前的仇恨。”多弗朗明哥用舌头舔舐自己的嘴唇,
“如果我没记错你被关到impel down就是因为他吧。”
“我说了闭嘴,不然宰了你。”
克洛克达尔举起自己闪着寒光的钩子。
“喂卡普。”战国阴沉的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他是你的孙子对吗。”
“毫无疑问。”卡普脸上也没了笑容。
“霸缠和和之国的流樱,我应该没说错吧。”
“......”卡普默认了战国的话。
“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觉醒的能力。”
战国推了推他的眼镜,“他现在给我的感觉是他的身体拖累了他。他还要更强,但现在他只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
“那他是谁,卡普!”
卡普把头转向一边,紧咬牙关。作为爷爷,他毫无疑问的知道那就是自己的孙子路飞,可是他展现出的能力却与自己记忆中的傻小子差这么多。
“他就是路飞!”艾斯对着战国大喊,“他是我的弟弟!无论怎么样,他永远是我的弟弟!!!”
喊完,艾斯脱力的垂下头,刚刚路飞那一击给他的震惊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可是赤犬,海军总部三大战力之一。而现在站在台下的人是路飞。
即使变了个模样,招式自己也完全没见过,但他可以确定对方是路飞,是自己最爱的人。灵魂深处的羁绊是骗不了人的。
“卡普,你能出手吗。”
“......”
卡普别过头。
战国叹了一口气,“说到底,你还是他们的爷爷啊。”
卡普看着路飞,这个战场上最耀眼的存在,心里暗暗的升起一股希望,希望路飞可以顺利的救出哥哥。
他知道自己作为海军有这种想法是大逆不道的。但是...作为家人,这种想让自己亲人活下来的愿望又有什么错哪。
自己身后的正义太过沉重了……但既然连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都保护不好,自己又谈何正义。
“战国...我出不了手。”卡普不去看自己老朋友的眼睛,“但是你出手的话我不会阻止你。”
“...”战国叹了一口气。
“今天的事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追究。”
就在两人谈话间,路飞已经站上了处刑台。艾斯看着面前雪白间夹杂着几滴猩红的路飞,五味杂陈。
路飞露出了个大大的微笑,“艾斯!这次一定救出你!”
他伸手从口袋里拿出汉库克给自己的钥匙。
战国在那一瞬间出手了,
“虽然很对不起卡普,但还是麻烦你们两兄弟在这里死去吧。”
疲于应对战国攻击的路飞没有时间把手铐打开,他情急之下一脚踹在了边上被霸王色震晕的处刑人身上。
“3!保护好艾斯和爷爷!”他把钥匙甩了过去。
“疼疼疼疼疼。”Mr.3摸着自己的脑袋站了起来,抬起头卡到的是一个金光闪闪的大佛和一个浑身雪白的小子互相攻击的场景。
“这是什么啊!!!!”
不管了,Mr.3心下一横,“蜡烛壁!”
蜡烛壁盖住了卡普Mr.3和艾斯三个人。
“火拳,刚刚草帽说什么。”
艾斯用铐在身后的手指了指钥匙。
“我现在给你开锁。”
Mr.3用余光瞟着卡普,看对方紧闭着眼睛没有出手的打算才快速的把钥匙插到手铐里。
“如果说,我在这里的原因是为了悼念逝去的同胞,你会笑我吗!”
“怎么可能!”
就在这时处刑台终于不堪重负的塌了,战场上出现了片刻的空白,所有人都在等着命运的宣判。
咔嚓
哐当
手铐摔在了地面上。
处刑台倒塌产生的烟雾中出现了火光,四个方位的火焰连在一起,构成了巨大的白胡子图案。接着火焰汹涌而出,构成了一道通路。
“路飞!从以前你就是这样!从来不听我的话!任性妄为!!!”
艾斯伸手接住了从上空落下的弟弟。
“草帽小子成功了!!!艾斯被解放了!!!!”
海贼之间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
“给他们杀出一条退路!!!!”
“好!!!!大家上!!!!”
路飞在艾斯怀里露出了一个笑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浑身上下的白色慢慢褪去。
“这次无论如何一定要活下去,艾斯。”
说完这句话,他就昏死了过去。
艾斯看着怀里人逐渐变弱的气息,焦急的大喊,“医生!!!医生在哪里!”
他看着周围对自己虎视眈眈的海军,咒骂了一声。接着他开始向着海贼船奔跑。只有离开了这个鬼地方,自己的弟弟才会得救。
“火拳艾斯,你就只会跑吗。”
艾斯转过头,被路飞打飞的赤犬不知何时又回到了战场上。
赤犬冷笑了一声,“白胡子就是个不过如此的男人。”
艾斯浑身肌肉绷紧,他朝着男人大喊,“这个时代叫做白胡子!不许你侮辱我的救命恩人!!!”
“哦,把他为什么不敢自己迎战,而是让这么个毛头小子当前锋?承认吧,白胡子早已是过去式了!”
艾斯心中的弦逐渐绷断,他向前一步,眼睛死死的盯着赤犬。
接着他感受到怀里的人动了一下,他低下头,看到自己的弟弟皱着眉头,紧紧的攥着他自己的衣服。
“该死的!”
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差点因为敌人三言两语的激将法失去理智,忘记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救路飞!
他没再多待,将赤犬所说的话暂时抛之脑后。以后复仇的时间很长,但路飞现在没时间了。
“怎么?不敢应战?”
赤犬岩浆化了自己的拳头。
“我和被我弟弟一拳打下处刑台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艾斯朝身后大喊。
这句话显然戳到了赤犬的痛楚,在全世界直播的战场上海军大将被一个悬赏三亿的新人一拳打飞显然是极其没面子的事,事后海军要重问他的罪也不为过。
赤犬挥出了一拳,艾斯下意识的抱紧怀里昏迷的弟弟。但想象中的攻击并没有到来。
“艾斯,赶快带着你的弟弟离开,这里交给我们yoi!”
“是队长!队长们拖住了赤犬!”
“库拉拉拉。很能干啊儿子们。”
白胡子听到了艾斯的喊话,大笑了起来。他本来想终结在马林佛多,但今天他见证了太多奇迹,让他不由得萌生了一个想法。
自己是不是应该留下这条老命,亲眼去看看接下来“D”怎么在这片海上搅起的风浪。去看看罗杰用自己性命换来的未来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船长命令:小的们!全部活着回到海上!!!”
马尔科猛的回头看向自己的老爹,白胡子与自己的儿子对视了一眼。“库拉拉拉,马尔科,我当然也会回到海上。”
马尔科放下心,“收到yoi,回去的路就由我来开辟!”
艾斯此时已经快接近战场的边缘,一路上他无心恋战,他感受着怀里人越来越弱的呼吸,越来越害怕。
“路飞,别睡,求求你活下去!哥哥求你了...”
“火拳当家,把草帽当家交给我!”
海水翻涌,一艘潜水艇浮出水面。
艾斯看向声音来源,脸色沉了沉,
“特拉法尔加·罗,你想对我弟弟做什么!”
“我是医生!这里只有我可以救他。”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也是超新星吧,你凭什么让我认为你不会对路飞出手!”
“信不信由你,但草帽当家的身体状况已经由不得你再思考了。”
艾斯咬咬牙,不知道如何是好。
“艾斯先生,路飞交给老夫。这个战场还需要你。”
“甚平!”
艾斯转过头,蓝色鱼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
“放心艾斯先生,老夫不会让路飞君有事的。”
艾斯最后看了一眼特拉法尔加·罗,
“交给你了啊,甚平。”
“把门关上!极速下潜!”
罗等两人进入了船舱,开始下达指令。
“把草帽当家搬到手术室去,F型血准备。”
他分了点注意力给甚平,“抱歉甚平当家的,现在没有人可以招待你。”
“没事,老夫不会随意乱逛。”
罗点了点头,戴上手套进入了手术室,
“那么,手术开始了。”
路飞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围了很多人。
“汉库克,雷利,甚平,还有...特拉男。”
路飞虚弱的笑了笑,“什么啊,这次也是你救了我吗。”
罗听着这个奇怪的称呼,皱着眉头摁住路飞,防止他起身时用力过猛把伤口崩裂,
“啊路飞!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妾身,妾身这几天都要担心死了。既然你醒了那妾身让他们去准备饭菜了。”
汉库克捧着自己羞红的脸颊,迈着小碎步离开了路飞。
路飞转向在一边喝酒的雷利,他挣扎着去抓雷利的袖子,“雷利大叔,战争,战争最后怎么样了!”
“托你的福,艾斯和白胡子都还活着。最后红发来阻止了战争。你哥哥过些日子就回来看你,现在白胡子海贼团忙着巩固自己的势力。”
路飞手垂了下来,他捂住了自己的脸,感受着自己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
“太好了…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我救下艾斯了。”
罗站了起来,把草帽放在路飞身边,
“我先走了,草帽当家的醒了,我们的协议也就到此为止了。”
“谢谢你特拉男,这份恩情我不会忘记的。”
罗看了一眼路飞,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等你进了新世界再说,说不定我们下次见面就是敌人了,草帽当家的。”
等特拉法尔加·罗和其他人都离开后,路飞收敛了笑意,他感受到自己的意识似乎在被逐渐抽离这具身体。
路飞抬头看向雷利:“大叔,其实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雷利只是轻笑了一下,“猜到了,我看了顶上战争的直播,你在顶上战争爆发出的力量可不是你这个年纪可以掌握的。你只是在强行催动身体的潜力。”
“尼嘻嘻嘻,是吗。果然很多人都猜到了,白胡子大叔也是。”
路飞把草帽戴回自己的头上。
“我被一个叫做世界意识的家伙丢到这里。真是让人火大。虽然最后成功的救出了艾斯,但我还是无法原谅它。”
“猜到了不代表确认。”
雷利看着路飞,
“虽然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的未来来的,但既然是你就应该知道,时间果实。人可以前往未来,但不能返回过去。”
“啊对啊,关东煮的妻子好像说过。”路飞想了想,记起来自己是在那里听到这个故事。
雷利挑了挑眉,他现在才完全相信路飞说的话。毕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御田和时夫人的存在。看来未来的路飞卷入了了不起的事件当中。
“很显然你口中的那个意识凌驾于恶魔果实之上。但估计即使是这样的存在,也不能放任你去改变过去。”
雷利顿了顿。
“更何况像你这样的人,不会允许自己再次经历已经知道结局的冒险吧。”
雷利晃动着手中的酒杯,顺手递了一杯给路飞。
“你会回去的,没有一个来自未来的人可以长久的呆在过去。”
路飞盯着手中的酒,“啊,我知道啊雷利,我只是希望如果这是梦,不妨再长一点...”
两人干了一次杯,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路飞的眼前浮现了很多人,很多事。
“雷利大叔...世上最残忍的就是得到了又失去吧。”
雷利看着路飞没有回答。
路飞也没有强求得到答案,他笑了起来。
“再来一杯吧。”
路飞在毛茸茸的草地上醒来,脸上盖着自己的草帽。不用眼睛看,他就知道自己回到了桑尼号上。
他摘下了帽子,把他放在胸前,端详着自己的手。巅峰状态的身体告诉自己他已经回来了。
“果然是梦吗……”
他苦涩一笑,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做这种梦了。说到底自己还是没有放下,时间无法冲淡一切。他只是让遗憾更加苦涩。
“喂路飞!午饭做好了...嗯?路飞你还好吗。”
乌索普看着路飞失魂落魄的坐在草地上,被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你昨天不还很兴奋吗,中午可是你要开宴会啊。”
“嗯?今天不是不开宴会吗?”
路飞不记得自己睡觉前提出过这种要求。
“哈?你睡傻了?”
乌索普不知道路飞又吃错了什么药
路飞还想要反驳什么,但他突然愣在了原地,如遭雷击。
在他的身后,一个橙色的身影跳上了桑尼号,路飞慢慢的转过头。
“喂,我来见见新海贼王,嗯?这是什么气氛,不会不欢迎我吧。”
路飞怔怔的盯着对方熟悉的面庞,描画着每一道记忆里的痕迹。
像是恍如隔世,又像是相见于昨夜梦中。
在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时候,他已经泪流满面。在草帽一伙惊讶的眼神中,他没有花时间擦去眼泪,而是直接伸长手抱住了对方,把自己埋在对方的颈间,让鼻腔中充满对方的味道。
路飞感受到对方先愣住了,但没有询问自己原因,只是用手拍着他的背安抚他。
一切一如十年前一样。
路飞吸了吸鼻涕,露出了一个笑脸。
“好久不见...艾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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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红心小蓝手,最好还有评论(对手指
希望这是个能让你开心的故事
【瓶邪】狂躁症 04(暴走哥×安抚邪)
前文03
哨向
患有狂躁症容易暴走的头号危险人物哨兵哥×被误打误撞抓来负责安抚哥的向导邪
私卝设张卝海客和吴邪长的不一样。
————————————————
“我替你请了两周假,这两周你就在塔内基卝地跟着海杏学习,学习课程结束来禁卝闭室治疗族长,至于治疗方案随效果定。”
张卝海客说,然后打开禁卝闭室隔壁的屋子,要大一些,书桌木床沙发一应俱全,还有冰箱电视投影仪,
“你住这儿,洗漱间在回廊最里面,这里24卝小卝时都有人站岗,我不会全天都在研究所,你有什么需要找他们就行。”
“不是吧,你让我住在...
前文03
哨向
患有狂躁症容易暴走的头号危险人物哨兵哥×被误打误撞抓来负责安抚哥的向导邪
私卝设张卝海客和吴邪长的不一样。
————————————————
“我替你请了两周假,这两周你就在塔内基卝地跟着海杏学习,学习课程结束来禁卝闭室治疗族长,至于治疗方案随效果定。”
张卝海客说,然后打开禁卝闭室隔壁的屋子,要大一些,书桌木床沙发一应俱全,还有冰箱电视投影仪,
“你住这儿,洗漱间在回廊最里面,这里24卝小卝时都有人站岗,我不会全天都在研究所,你有什么需要找他们就行。”
“不是吧,你让我住在暗牢里?”
吴邪问,进去瞅瞅,收拾的还挺干净。
张卝海客打开房间配备的电脑,显示屏的画面自动切到禁卝闭室,
“为了追踪你对族长产生的波动值,你必须和他近一些。”他道。
“那他要是突然发狂怎么办?”吴邪走到墙边拿手指敲了两下,“这墙结实不?”
“你放心,很结实,而且你也说了,族长没想伤你,你微弱的精神力还是有点作用的。”
张卝海客拍他肩膀,
“我劝你早点睡,养足精神,不然是承受不了海杏特训的。”
暗牢很静,房门一关,就像被扔在荒郊野外。
张卝海客把他的手卝机拿回来了,打开全是胖子的消息,吴邪回自己请了几天假,找了特约指导。
胖子出奇没再问,嘱咐他注意安全。
偏头就能瞧到显示屏,张起灵多半时间不会动,他可以长久的保持相同姿卝势,或坐着,或躺着。
他这个级别的哨兵不吃不喝也没问题,张卝海客说他十年没吃过东西了,自从主体意识崩溃后,“吃”这个简单的动作指令对他来说也很困难。
吴邪翻身下床,他的房间与禁卝闭室相连,敲击声能顺着墙壁传过去。
他用手心拍了两下,又去看显示屏,张起灵没有反应。
他接着拍,嘴里小声喊张族长。
依然没有反应。
吴邪停下,抿唇思索,然后试探的发散精神力,穿过墙体,飘到禁卝闭室。
张卝海客说张起灵对他的精神力是有反应的,也许因为注射过从他血液中提取的向导素原因,纯粹的精神力产生的波动会更直观,从能短暂的唤卝醒张起灵的深层意识看,一些普通的精神接卝触是奏效的。
“张族长,你如果听到我说话,走到墙边来好吗?”吴邪说,尝试用精神力与他对话。
等了半分钟,显示屏画面动了。吴邪怕是眼花,闭上又睁开去看,张起灵的腿的确在动。
“张族长,到墙边来。”他有些小振奋,不停的重复指令。
铁链拖在地上嗤嗤拉拉,互相碰撞,张起灵缓缓起身,顺着声音走到墙根。
一墙之隔,吴邪能看到显示屏里的张起灵正面对着他,虽仍是双眼无神,但也没焦躁。
张卝海客放下耳卝机,回头叫警卫,
“去让张卝海盐查一下这个关根的背景。”
约在十点,张家特训场上第一课,吴邪九点就等在那了。
全封闭圆顶的大型特训场,张卝海客特意空出地方。
十点刚过,特有的高跟鞋踢踏声从进场口传来。
吴邪立即起身站好。
走出光晕范围,人形轮廓清晰起来。
爽利的短发,暗红旗袍,红布纹高跟鞋,右腿佩戴武卝器包,左肩立着一只小夜莺。
S+2的高阶向导,一人拿下西卝藏塔,谁能想到就是眼前的小姑娘。
不,不能称为小姑娘,张卝海客都一百三十二岁了,她年纪肯定也不小了,但面对女孩子,年龄是大忌,这种常识吴邪还是懂的。
“海杏老卝师。”吴邪礼貌点头。
“你就是关根?”张卝海杏走近,问他。
“是,我就是。”
“可以啊。”张卝海杏视线从他身上扫过去,“听我哥说你对族长有用。”
有用这个词……,吴邪尴尬的笑两声,“目前看,应该有用。”
张卝海杏点头,“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特训老卝师,这是我的精神体,你可以跟它熟悉一下。”
吴邪眯起眼笑,“真可爱的小夜莺。”
张卝海杏挑眉,夜莺忽然昂头一声啼,张卝开翅膀抖动两下猛冲进空中,盘旋半圈而后双翅收紧,一个劲头的奔着吴邪去。
很快的速度,吴邪一愣,夜莺没到他眼前,强卝势的一阵风,这是精神攻击,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掀翻在地了。
靠,他杭州塔小少爷被一只鸟攻击了……
“忘了说了,它最不喜欢别人说它可爱。”张卝海杏低头,弯起嘴角,“我也不喜欢。”
吴邪吐出一口沙子,“知道了。”
“把你的精神体放出来让我看看。”张卝海杏拄腰看他。
吴邪起身,弯腰拍身上的土,
“我没有精神体。”
他说。
张卝海杏皱眉,“没有精神体?”
“我天生精神图景残缺,只有一半的精神触梢,也凝结不了精神体。”
吴邪说,声音低下去。
“噢。”张卝海杏转身向着中间场地,“精神力呢,精神力能延展多久?”
吴邪在原地,眼睛眨巴几秒,随后跟上去,
“海杏老卝师,你,你难道不认为,我并不适合做向导吗?”
张卝海杏疑惑的偏头看他,“为什么不适合?”
吴邪被他反问的一愣。
为什么不适合,大概因为他在哨向学院的所有老卝师和同学都认为他不适合,也大概是因为他总是向导班垫底的,这么久,也就潘子和胖子不会笑他,连吴三省都不是很愿意他来吉林塔学卝员训练基卝地。
“没什么。”吴邪笑笑。
“合格的向导不一定非要有精神体,忘记你在哨向学院学到的。”张卝海杏说,“也忘记那些老卝师的话,真正的强者,从来不小瞧人。”
吴邪第一次听到有老卝师这样说,不禁一腔热血都奔涌起来。
张卝海杏却忽然弯腰一呕,
“不好意思,太肉麻了……”她摆摆手。
吴邪:“……”
张卝海杏说他的精神力弱,不能大范围的开展精神攻击与领域搜寻,很难群卝体作战,但也并非完全没有优势。
精神攻击针对人的精神区域,越强的向导在展开精神攻击时就会有越强的精神印记,攻击强度越频繁,越容易被对方的向导找到。
而精神力弱的向导适合单独作战,小幅度收紧,很难被人定位。
事物皆有利弊双方,所以眼光要长远。
张卝海杏的训练强度高出学卝员基卝地两倍,对吴邪的精神控卝制也近乎严苛。
他每天上午特训,下午去禁卝闭室对张起灵治疗。
张卝海客采取几个方法让张卝海杏辅助吴邪用精神力尝试进入张起灵的精神图景,但都失败了。
张起灵的防御屏障很敏卝感,丝毫不接收张卝海杏的试探,而吴邪自己的精神力又太弱。
张卝海客便决定先注射卝向导素进行过渡。
由研究所的张家人亲自提取的、浓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五的向导素。
注射后并没出现一开始接收向导素主体意识瞬间恢复的情况,但吴邪意外发现,张起灵似乎能听到他说话,且可以理解简单的指令和语境。
吴邪逐渐增加在禁卝闭室的停留时间,有时吃饭,有时看书,尝试与张起灵沟通。
第五次注射卝向导素后,吴邪在禁卝闭室观察,他倒了杯水,放在张起灵眼前,
“张族长,我们喝杯水好吗?”
间隔两秒,张起灵抬手接过水杯,喝了一口。
吴邪回头看张卝海客,
“这算不算一个进步?”
张卝海客与张卝海杏对视一眼,后者几步上前小心的查看。
“族长的精神应该过渡到恢复期了,但又不是常规的恢复期,和我从前见的不太一样。”
张卝海杏说,
“我依然察觉不到他的主体精神,但是我能感知到族长的狂躁症没那么糟糕了。”
“他可能与关根有一些特殊联结,不是普通的绑定关系。”
“特殊联结?”张卝海客开口,“你怎么验证?”
张卝海杏一笑,“简单啊。”
话毕,她一把揪住吴邪衣领,挥拳就冲着他脸去。
吴邪心里咯噔一下,还来不及骂,拳头带着风过来。
然后一道手臂横过来,掌心接住了张卝海杏的拳头。
吴邪和张卝海客皆是一愣,
张起灵拦在中间,挡下了张卝海杏的攻击。
“由此可见,族长对关根的精神波动是有感应的。”张卝海杏淡淡地道,收回拳头,波澜不惊。
妈卝的,族长捏的她疼死了……
“关根,明天你就要回学卝员基卝地了,去休息吧。”张卝海客突然说。
吴邪瞄了一眼,转身走出禁卝闭室。
张卝海杏挑眉,“你有话说?”
“有办法切断这种联结吗?”张卝海客问。
“不知道,也许有,也许没有,这种精神上的联结一般都要当事人自己切断的。”张卝海杏回,然后一乐,“怎么着,不放心了?”
张卝海客关掉波动数据显示仪,脸色不太好,
“他的任务是治疗族长,除此以外,最好不要有其他关系。”
张卝海杏歪头,忽然来了小心思,
“老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只有关根能治好族长,或许,能与族长绑定的也只有他呢?”
“绝对不可能!”张卝海客板着脸瞪她,转身出去,“除非他能生孩子。”
周一早六点,警卫送吴邪出外塔等车。
大巴车没什么人,他与张卝海客说好周末再过来特训和治疗。
车子刚进中卝央街,手卝机响了,是张三,吴邪接听,刺耳的嘈杂声传过来,
“关先生!!麻烦您再回来一趟!!出卝事卝了!”
地卝下研究所台阶太多了,吴邪一路跑到暗牢,喘了半天。
他从回廊入口就看到密密麻麻的警卫队,挤进去,张卝海客与张卝海杏堵在禁卝闭室门口,很狼狈。
“发生什么了??”吴邪茫然。
张卝海杏回头看他,侧着身卝子,透过空隙看见张起灵老实的坐着,
“你看!我就说了吧!有了精神联结,一旦关根不在联结范围一定会触发波动的,叫你不听我的!老卝娘新做的刀都赔进去了!!”张卝海杏来了火气,对着张卝海客喊。
还能扫见张起灵脚边断成两半的刀片,和一地的鸟毛。
张卝海客尴尬的咳两声,瞥了眼后头一排的哨兵,压低声音,
“别喊了姑奶奶,给点面子。”
“那你说!怎么办!姑奶奶我可没力气再打一次了!”
张卝海客偏头看吴邪,
“关根,情况有变,治疗方案得换一下。”他道。
“换成?”
张卝海客深吸一口气,
“你带着族长去学卝员基卝地上课,我会给族长办个新身份。”
未完待续。
【瓶邪】原著中哥对邪的态度变化
时间跨度为本传→重启。
《七星鲁王宫》
·爱理不理,但该保护还是要保护
说实话,我二叔两个伙计很好相处,都是实在人,就这人像个闷油瓶,一路上连屁都没放过一个,只是直勾勾看着天,好像忧郁天会掉下来一样,特讨厌!
我一把抓住他,“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这鲁殇王有什么深仇大恨?”
闷油瓶看着我,看了好一会儿,说:“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闷油瓶看到我想上去帮大奎,拉住我咬着牙说:“不能碰他,碰到就死!”
《怒...
时间跨度为本传→重启。
《七星鲁王宫》
·爱理不理,但该保护还是要保护
说实话,我二叔两个伙计很好相处,都是实在人,就这人像个闷油瓶,一路上连屁都没放过一个,只是直勾勾看着天,好像忧郁天会掉下来一样,特讨厌!
我一把抓住他,“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这鲁殇王有什么深仇大恨?”
闷油瓶看着我,看了好一会儿,说:“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闷油瓶看到我想上去帮大奎,拉住我咬着牙说:“不能碰他,碰到就死!”
《怒海潜沙》
·铁三角初步成型,做决定前会告知吴邪并听取其意见了
闷油瓶看着好笑,也直摇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不是苦笑,不由也觉得他变得似乎有点人情味起来,看样子人之间还是要多交流的嘛。
他看到我走过来,突然对我说道:“我可能还得进去一次。”
“不行。”我听了大吃一惊,“这你不是去送死吗?如果你再失忆二十年,一切都没意义了。”
他淡淡道:“我和你们不同,对于你们来说,这里的事情只是一段离奇的经历而已,而对于我,是一个巨大的心结,如果不解开,就算我什么都记得,这一辈子也不会好过。”
我听了心里急起来,连说不行,其实我并不是不能理解他,但是现在我们所处的环境不容许节外生枝,尽快出去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事情。不然就算我知道世界上所有的秘密有怎么样,空气耗尽,所有的人都会窒息而死,这些秘密也会随之马上失去价值。
我把我的顾虑和他一说,他也表现的有点矛盾,问我:“那你有多少把握,我们能够出去?”
《云顶天宫》
·对吴邪迷之关注
马上转向胖子的上铺,果然,一双淡然的一点波澜也没有的眼睛正看着我。
我松了口气,闷油瓶眯起眼睛看了看我,又转过去睡着了。
闷油瓶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到了这里,好像情绪都很焦躁,连吴邪都发火了。”
·临行前的告别
我看到闷油瓶注意到了我们这边,把头转了一转,正看到我和胖子的脸,他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动了动嘴巴,说的是:“再见。”
《蛇沼鬼城》
·表面拒绝,暗地里放水让吴邪跟上
没想到阿宁并没有太过在意,想了想就指着一边闷油瓶,对黑眼镜道:“他带回来的,让他自己照顾他。”
黑眼镜干笑了两声,也靠到了毛毡上,点起了烟,然后就在那里看着闷油瓶道:“我说你是自找麻烦吧。刚才不让他上车不就行了,你说现在怎么办?”
闷油瓶抬起了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似乎也是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我道:“你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不要再进那疗养院了,里面的东西太危险了。”
·少有的暴露情绪
我一下就怒了,叫道:“他娘的!为什么!你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耍得我们团团转,连个理由都不给我们,你当我们是什么?”
他猛地把脸转了过来,看着我,脸色变得很冷:“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我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
·篝火夜谈吐露心声
他淡淡道:“其实,有时候对一个人说谎,是为了保护他,有些真相,也许是他无法承受的。”
他继续道:“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想找到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看着自己的手,淡淡道,“你能想象,会有我这样的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发现,就好比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我存在过一样,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吗?我有时候看着镜子,常常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只是一个人的幻影。”
我说不出化,想了想才道:“没有你说得这么夸张,你要是消失,至少我会发现。”
他就朝我淡淡笑了一下,摆手让我别问了,对我道:“另外,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说着慢悠悠的走远了,只剩下我一个人。
·袖口抹血,沉默的温柔
闷油瓶摇了摇头,大概是表示不知道,又低头看了看那堆骨骸,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突然拔出了他的黑金古刀,在自己的手掌上划了一道,用力一挤伤口,血从他的掌间流出,然后他握了一下我的袖子,将血沾了上去。
我愣了一下,还没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他突然就猛地一俯身,奇长的手指伸出,将满是血的手伸进了藤蔓下的骸骨里。顿时无数的草蜱子有如潮水一样从里面蜂拥而出,我吓得大叫起来。
·铁三角成型
我大惊失色,大骂一声:“你们这几个混账,想找死吗?”立即就有人掏出了枪来对准我们。身边的闷油瓶和胖子马上护住我,让我不要激动。
《阴山古楼》
·吴邪遇险表现出明显的急切
闷油瓶已经从上面下来,滑到了我边上。阿贵的猎刀在他手里。闷油瓶下来后立即拉住我,“踩着我的背上去。”他斩钉截铁道。
“啊,那多不好意思。”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只有一只手电朝这里来,我们迎上去,看到闷油瓶少有的有些急切,看到我没事后似乎松口气,接着他看到了老头。
·人工呼吸后态度不太自然
我看向他,就听他道:“大概五个小时前,你出现在你现在躺的地方,深度昏迷,几乎没有知觉。我们对你进行了简单的抢救,然后,过了五小时,你醒了过来。”
我等着闷油瓶说下去,他却闭嘴了。
“没了?”我诧异问。
“没了。”他闷声道。
(确认人工呼吸请见【瓶邪】需要做阅读理解的糖)
·还好我没有害死你
我手尽快脚乱地爬起来,却被身边的闷油瓶按住肩膀,他轻声喝道:“不要说话,你不要动!”说完如一道劲风朝胖子去了。
我心中的感觉很怪既想上去帮忙,又感觉闷油瓶的话不能不听。忽然感到肩膀上不大对,一摸之下,刚才被他按住的地方,竟然全是血。
他往后面的石壁上一靠,淡淡道:“我和他,走不了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骂道。
他忽然朝我笑了笑,道:“还好,我没有害死你……”
我愣了。他一阵,吐出一大口鲜血。
“你——”我的脑子嗡了一声。
他仍微笑着看我,头缓缓地低了下来,坐在那里,好像只是在休息。但是,四周完全寂静了。
·予取予求
拿着图走向闷油瓶,他正在发呆。
我上去对他道:“快快!把衣服脱了!”
他愣了一下,面露不解,我把手里的图给他看,这样那样不停的解释,他仍是不理解,但还是按照我的意思把衣服脱了下来。
《邛笼石影》
·无声的支持与安抚
让我忽然就清醒过来的是闷油瓶,他忽然将他的手按到了我的肩膀上,一下把我惊了个哆嗦。
我回头看他,他没有看我,而是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楼下,似乎这里的一切和他都没有关系,像极了一个冷血保镖,我忽然就感觉胖子是不是教得太过了,但是他的手很用力地捏着我的肩膀,显然有什么意图。
我不知道什么意思,难道是看我蒙了,告诉我有他在让我安心?不过给他这么一捏,可能是条件反射,我忽然真的就镇定了下来。
·归属感
闷油瓶的眼神中,淡然如水:“我并不相信你。”
老太太和他对视,脸色一下就开始变化。哦了一声:“为什么?”
闷油瓶没有回答她,反而转身对我道:“带我回家。”说着,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大结局》
·铁三角中和吴邪更亲近
我看着胖子的表情,似乎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寒心,就问他道:“小哥是不是和你说过些什么?”
胖子摇头道:“他和你都不说,怎么会和我说。”
·跋涉千里向你道别
“小哥。”他转过头的时候,我认出了他,“你……怎么……怎么回来了?”
他淡淡地看着我,很久,才说道:“我来和你道别,我的时间到了。”
·唯一联系
“我来和你道别的。”他道,“这一切完结了,我想了想我和这个世界的关系,似乎现在能找到的,只有你了。”
·默许吴邪的追逐
我立即把他叫住了,他回头看到我,有轻微的诧异。但是,他竟然没有问我为什么跟来,而是继续转身一路往前走去。我只好立即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
我道:“但是他根本不和我沟通,我如何去劝?”
“我相信,他既然来和你道别,你只要说,即使他不回答,也还是会把你的话听到耳朵里的。”小花说。
·倾尽所有的保护
我看着他,气就不打一处来,问他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头顶的悬崖,对我道:“我听到你的求救声了。”
雪地传音非常好,加上我是在上风口,他能听到我的呼声不奇怪。我心说:“丫的,当时我是在问候你祖宗吧。”我爬起来,眯着眼睛看四周,立即就意识到,他一定是从三十米高的地方跳下来的,不由得有些感动。
他还是回来了。我忽然觉得他是不是开窍了,这是不是上天给我的一个说服他的机会?他回来,说明他对世间还是有依恋的。
我把所有的装备分装整理了一下,让他少负重一些。但是他接过了他自己的装备,没有让我去拆分,而是单肩背上。他的装备不多,但是相当重,压在他的身上,显得沉重无比。(注:此时哥手已经受伤)
醒了之后,就看到闷油瓶没有睡觉,而是在整理自己所有的东西。
我问他干什么,他道:“我在看,哪些东西是你可以使用的,我都留给你。你回去的路上,可能会用得着。”
《藏海花》
·告别前为吴邪把后路都想好了
胖子抖了抖手,说道:“那我可就说你接受不了的了,小哥找你之前,也来找过我,还给我说了一些事情。”
我看着胖子,瞬间脑子一炸:“你说什么——啊!!!!”胖子一按一送,我的手臂复位。发出了极其让人牙酸的格拉一声。
“胖爷我后来仔细想过之后,觉得还是理解小哥比较安全。”胖子说道,呸了一口:“他娘的老子又不是矫情。你以为小哥说的事情,和他自己有关吗?我告诉你,他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老子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估计他自己都不太清楚。他要你知道的,肯定是关于你的事情。”
《此时彼方》
·忍受巨大的痛苦也要保留记忆
如果现在有糖果就好了。黑暗中他又听到了自己脑中的声音,逼向那颗糖果。
不要忘记,那些东西都不要忘记,时间快到了,他要记得,哪怕只有一个瞬间。
《十年》(2015817终结篇)
·为吴邪的到来扫清一切障碍
再次来到石壁之前,看那五行字,我不由笑了起来。
这不是陈皮阿四的笔迹,不是因为我不认得四阿公的笔法,而是我认得,这是闷油瓶的笔迹。
太久没有见到了,有些生疏,但仔细看的时候,立即就想了起来。
这应该是他和我分别之后,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留下来的。
这是写给我的,他知道我会履约。
张起灵,你做了什么?我心说。
我看着四周的阴兵,我是一个走到哪里哪里起尸的命格,这一路过来,这里那么多诡异的胄尸,竟然丝毫不动。
这似乎有些不太寻常。
·历经十年仍然记得吴邪的样子
人们说,忘记一个人,最先忘记的是他的声音。但是当他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我没有一丝陌生。
“你老了。”他说道
《钓王》(2016贺岁篇)
·特意布局只为吴邪能解开心结
我仍旧没有找到我们接受的核心原因是什么。特别是小哥接受的原因。不过我总感觉,他是想让我看到什么。
之前就感觉闷油瓶参与这件事情,是想告诉我什么,这件事情一定是他用语言讲不清楚的,如果他那么努力的想要传达什么信息给我,说明他有足够的让这件事情顺利发展的信心。
我的脑子竟然想通了一些事情,我还是不知道,闷油瓶想告诉我什么。但至少有一点我明白了。
这条鱼我是肯定要钓起来的,只是不是现在,终有一天,也许是几天后,也许是几年后,我们三个人还会来钓这条鱼,完成雷本昌的这次委托。人生中这一次的冒险,是一次遗憾,我们没有完成,没有知道一切,没有酣畅淋漓。
回去之后每一个午夜梦回,我都会想起这水下的建筑,就像我当年都会想起那座巨门。那十年时间,我所能坚持下来的所有,都因为有一个心中的念想,我的好奇心,我的好胜心,我的承诺。这会让我的生命更有意思。
其实,张起灵到达福建之后,是不是早就去过了那个死水龙王宫?他在地质勘查的时候,早就发现了那个地方?为什么他们会那么巧,路过雷本昌的村子,都在故事中有很多的线索。老干妈拿掉之后,这些咸菜,反而显眼。(钓王后记)
《冰桶挑战》
·差别对待
我看到张起灵的时候,胖子正在犹豫要不要把冰水倒在他的头上,天气很炎热,当然他的身体是没问题的,但是突然袭击张起灵恐怕不会有太好的后果。
胖子朝我打眼色,他觉得我倒可能风险小一点。
·能和铁三角的另外两人打闹开玩笑
闷油瓶眼神缓缓的安静下来,我们尴尬的对视着,我心说难道真的生分到要我道歉,忽然就看他走向另一边的冰桶,提起来朝我泼了过来。
我愣了一下,我从来不觉得他会有这样的举动,抹掉脸上的冰水,我一下拿起另外一桶冰桶,朝胖子泼了过去。胖子立即反击。
三个人在酷暑之下互泼冰水,虽然闷油瓶面无表情的泼冰让人感觉很可怕。但是,我知道我和黑瞎子的赌,我应该是赢了。
《重启》
·会迁就铁三角另外两人的节奏
闷油瓶看了一眼我们:“要聊天在这里聊完,后面就是墓室。”
胖子看了看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要聊。(第32章)
我们的脚非常疼,这一跳所有的痛觉都回来,疼的我撕牙咧嘴。我们还没站利索,闷油瓶立即再跳。他照顾了我们的体能,每次只跳一根石梁。(第48章)
·在意吴邪的身体状况
跑了三十几步,刚刚喝了酒,跑到那四十几个人面前时,我和胖子已经喘的不行了。我们停下来开始喘气,四十几个人看着我们喘气。
闷油瓶停下来,给我递了一瓶水。(第82章)
二叔沉默了几秒:“小哥和你三叔偷偷做的事情,应该是在给你想办法,这件事情不应该告诉你的,但我不是你三叔,我懒的瞒你,我相信你也承受的住,你不想死的比我早的话,就去十一仓好好上班。等我们的消息。”(第106章)
·信任吴邪
刘丧皱起眉头:“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问的再清楚有什么用呢?”
我看了看坎肩,觉得坎肩应该也讲不清楚,就对刘丧说道:“你崇拜的人那么信任我,你不想想理由么?我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一无是处的话,我能活到现在么?”(第154章)
·为救吴邪竭尽全力
闷油瓶很久没有用自己的血做事情了,在之前的冒险中,只有巨大的危机,他才会用血解围。他的血非常特别,伤口破了很难愈合。(第160章)
就听黑瞎子说道:“现在你身上所有的伤口上,都涂了东西了,你再养几天,我就给你放出来,我和你讲,如果不是我们处理的及时,你身上会长满了蘑菇,现在你的嘴巴和眼睛,都还得继续养着,得把伤口养好了。现在新肉都还没长好,揭开全是疤,你就当不了吴山四美了。”
你麻痹啊,我心说,还有三美是谁,我怎么不知道。黑瞎子继续道:“你身上全是小哥的血,他没多少血再给你了,你消停点吧。”(第178章)
闷油瓶的身体很虚弱,一直靠在墙边,我看着他,他看着地,几乎一动不动,我想和他说话,被黑瞎子阻止,黑瞎子说:“让他睡。不是一时半会能缓过来的。”(第179章)
·对妹子与吴邪的接触表现出明显的反应
白昊天一把按住我的手,对黑瞎子说道:“不说清楚,我们小三爷是不会干的。”
黑瞎子墨镜看不到眼神,只是看了看白昊天的手,笑了起来,一边的闷油瓶坐直了身体,黑瞎子回头看了他一眼,有点哭笑不得。(第184章)
·见惯生死的人,也会有不愿意听到的遗言
胖子说完扶起我,就让我往前走,黑瞎子在后面鼓起掌来:“这么没中心思想,最后还给圆回来了,佩服佩服。”我拉住胖子:“我还没说呢,我有话要对你们说。超感人的。”还没说完,闷油瓶到我身后捏了一下我的后脖子,我瞬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第204章)
胖子回答道:“我已经搞不清楚了,这一层我们走了七个小时了,我们还没有看到底。我们实在背不动你了。”
我看向闷油瓶,对他道:“你什么意思啊?我说句话怎么了?”
我是真的有点生气了,闷油瓶默默道:“这样的话我听的太多了。”(第205章)
其实重启里小哥的态度是不太好用一些零碎片段来具体总结的,但是把一开始的他和现在对比,就能感受到明显的变化,就如《幻境》中所说:“确实如我很多时候臆想的,最初的他,是这个样子的。而最终他的样子,终归还是有了一些改变。这些改变,是我们给予的,这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一种鼓舞。”
更新于2018年8月7日
【瓶邪/目录】原著中的瓶邪糖
本合集整理了原作(包括本传、藏海花、沙海、贺岁篇、十年篇、重启及各种零碎短篇)中有关瓶邪的部分,并收录了部分访谈、作者微博以及微信推送中包含CP信息的内容。持续更新。
*整理顺序参考原作整理list
*访谈内容来自盗墓笔记吧和三叔访谈整理
*部分考据来源于专楼,感谢各位参与讨论的gn。
一、原作总结
二、原作分析
【瓶邪】碎碎九十三大大瓶邪文整理
对碎碎 @碎碎九十三 目前所有瓶邪文的整理!
更新至2020.2.3/持续更新ing
食用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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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对设定进行简要备注
*如有疏漏之处,欢迎指正!
看完别忘了给碎碎小心心❤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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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已完结】
①代沟系列【接十年非817,日常向】
(1)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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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已完结】
①代沟系列【接十年非817,日常向】
(1)正文
(2)番外
3.过年【吴邪失忆向】
4.去他娘的情人节
②平邪线【沙海邪穿越到盗笔邪和小哥搞基的世界】
1-10 11-20 21-29(正文完) 番外一 番外二 txt下载
③绝处【60年代背景】
④冥婚【民国】
1-5 6-10 11-15 16-20 21-25 26-30 31-35 36-40 41-45 46-50 51-58 番外一1 2 3 4 番外二1 2 3
⑤君不见【接沙海,格盘瓶x失忆蛇精病邪】
1-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36(正文完) 番外一 番外二1-2 番外二3-4 番外三 番外四
⑥暴君【皇帝瓶x王爷邪】
(1)正经番外
1.雨露均沾
5.贡品
6.倾心
7.醋意
8.秋风 1-3 4-5 6-8 9-10 11-12 13-14(番外完)
9.病
12.红颜祸水
16.云朝雨暮
17.罚 上
(2)不正经番外
1.珠胎暗结 1-3 4-6 7-8 9-11 12(番外完)
2.训子
3.前尘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番外完)
4.长秋 1 2 3 4 5 6 7 8 9 10 11(番外完)
(3)不正经的不正经番外
1.儿女皆是债 1-2 3-4 5-6 7-8 9-10 11-12 13-14 15
5.但愿人长久
6.水痘
10.偏心
12.寡人
⑦鬼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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⑧how are you【邪穿到ABO世界】
1-2 3-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正文完)
⑨有朋自远方来
1-5 6-10 11-15 16-20 21-25 26-30(正文完) 番外一
【长篇未完结】
①逢生 【绝处后续】
②遁迹
③一枕黄粱
④如故【军官瓶x小厮邪】
1-3 4-6 7-9 10-12 13-15 16-17 18-20
⑤无渡
1-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⑥漠世【仿生人张起灵X科学家的傻儿子吴邪】
⑦新手奶爸【魂穿ABO】
⑧烽火四九城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⑨河神娶亲
⑩向天再借五百年
【中篇已完结】
①一心一意【现代】
正文 番外一 番外二 番外三1 番外三2 番外三3 番外三4
②我的地瓜分你一半【人鱼瓶x摄影师邪】
(1)太湖传说
(2)海洋传说
(3)大陆传说
(4)番外·人鱼传说
(5)番外·鱼来了
(6)番外·网红美食之旅
(7)番外·偷糖果现行犯
(8)番外·青丝
(9)番外·秋
(10)番外·往后鱼生
③16G的你【AI瓶】
④人与自然【老师瓶x学生邪】
⑤小哥,来碗面【面摊老板瓶x加班狗邪】
⑥套路【接钓王】
⑦动物世界【藏狐瓶x赤狐邪】
⑧王子,龙,送饭人
⑨麒麟蛋蛋【生子】
番外一 番外二 番外三 番外四 番外五(上) 番外五(中) 番外五(下) 番外六1-2 番外六3-4 番外六5-6 番外六7-8 番外六9-10 番外六11 番外七 番外八1-3 番外八4-6 番外八7-9 番外九
⑩奸臣【丞相瓶x皇帝邪】
⑪久别【现pa】
⑫可可西里的爱情故事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正文完)
⑬引狼入室
⑭尘间
【短篇已完结】
1.老张的伞【接十年】
2.陪伴&归来【原著向,阿尔兹海默症邪】
3.心中所想
4.求仁得仁
6.卖身【民国背景】
7中意
8.从前有座山【道士瓶x狐妖邪】
10.山上有座庙
11.旧照片
12.偏方治大病
13.吃海参
14.欧与非
15.一条狗的样子
16.换零钱
17.狗
18.一管唇膏引发的血案
19.自行车一二事
20.第一千次的重逢
21.麒麟瓜和成精猹
22.论旁白杀死主角的方式
23.论拜神的正确姿势
24.表情包风波
25.人鬼殊途
26.酒
28.阳光明媚的日子
29.醉翁之意
30.琴痴
31.孟婆汤【灵魂摆渡au】
32.归去来兮【武林au,武林盟主瓶x魔教教主邪】
33.逛街
34.头发,头发
35.听取呱声一片【旅行青蛙】
36.小游戏【跳一跳】
37.眼镜
38.称呼
39.失声
40.失聪
41.机器·人
43.小朋友的礼物
44.密室逃脱
45.致2015年的张起灵
47.一念
48.药
49.无聊日常系列
50.直播
51.吴家小太爷【西虹市首富au】
52.不负【和尚瓶x鬼魂邪,虐】
53.故乡滋味
54.土味情话大作战
55.局外人
56.手癌
57.二零一九年的最后一天
58.吃面
59.庙与佛
60.黑蛇惊魂记
61.害人终害己
62.火灾猛如虎
瓶邪文整理第二弹!整理的过程一言难尽,被自己蠢哭无数次orz绝处是直接放的tag链接_(:з」∠)_妹子们要是觉得看起来不如其他的那些1234看着舒服,就告诉我!我再调整!
最后悄咪咪地表白一下碎碎_(:з」∠)_碎碎我超喜欢你嗷⁄(⁄ ⁄•⁄ω⁄•⁄ ⁄)⁄
论如何不让芥川知道双黑在交往【双黑/芥敦】
原著略欢乐向
CP是太中和芥敦,不拆不逆!
是个放飞自我的小短篇。
横滨F4赛高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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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岛敦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这个秘密就是中原中也先生和太宰先生交往了。
那天太宰治如往常一样下班,社长让中岛敦追下楼把明天的任务地点告诉他,听话的小老虎一路飞奔,好巧不巧地看见太宰先生跨步骑上一辆风骚的摩托车。中也先生看起来一脸嫌弃,太宰先生则得寸进尺地抱住他的腰。
他们两个人似乎还在拌嘴,吵着吵着太宰治就低头给了对方一个亲吻。
看起来水到渠成,顺其自然。
中岛敦愣在原地,感到背景传来噼里啪啦裂...
原著略欢乐向
CP是太中和芥敦,不拆不逆!
是个放飞自我的小短篇。
横滨F4赛高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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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岛敦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这个秘密就是中原中也先生和太宰先生交往了。
那天太宰治如往常一样下班,社长让中岛敦追下楼把明天的任务地点告诉他,听话的小老虎一路飞奔,好巧不巧地看见太宰先生跨步骑上一辆风骚的摩托车。中也先生看起来一脸嫌弃,太宰先生则得寸进尺地抱住他的腰。
他们两个人似乎还在拌嘴,吵着吵着太宰治就低头给了对方一个亲吻。
看起来水到渠成,顺其自然。
中岛敦愣在原地,感到背景传来噼里啪啦裂掉的声音,他知道中原中也是港黑的干部,是太宰先生曾经的搭档,但那两个人不是水火不容吗,亲完之后一个人满脸通红,一个人满脸淡定是怎么回事啊!
中岛敦看到这个画面,第一个念头是惊讶,第二个念头不是男男很奇怪,也不是这两个人怎么走到一起的,更不是武侦和港黑的干部在大街上公然虐狗会造成什么影响。
而是——芥川知道这件事吗?
毕竟这个时候的中岛敦已经对芥川产生了微妙的感情,他也说不准自己为什么会看上喜欢让自己血流成河的人,但在触碰过芥川的孤独之后,中岛敦总觉得他们是同类人。
这些细碎的好感就如同碳酸饮料里的二氧化碳,你不去注意它就只会咕咚冒泡泡,你越发注意,它就会被摇晃挤压,在打开瓶盖的那一刻奔涌而出。
长眼睛的人都知道,芥川苦苦追寻太宰治很久,为了他的认同踏入了无数次死亡边缘,甚至在打架的时候,太宰治光是一个眼神都能让他停手。
要是芥川知道这件事,一定会伤心欲绝的吧,中岛敦这么想着,居然全无想要嘲笑他、或是自己有了可乘之机的念头,而是想着要在芥川面前把这件事瞒到底。
这么想着,觉得自己肩负保密重任的小老虎默默握拳,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标,直到摩托车扬长远去他才猛然想起,任务地点还没告诉太宰先生啊!
于是他理所当然地被国木田先生训了一顿。
第二天太宰治依旧带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上班,许是昨天的场景对中岛敦冲击过大,他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前辈在偷懒、激怒国木田先生、调戏委托人。
“敦君。”太宰治漫不经心地翻过一页书,“有什么事吗?你盯着我一天了。”
“是!”被叫到名字的他浑身汗毛直竖,“没……没什么,我就是想问。”
“芥川知道你和中也先生交往这件事吗?”这句话愣是问不出来,画风实在太奇怪了……
他支吾了半天,想问的话在嘴里转悠了很多圈,看着太宰先生愈发锐利的目光,憋不住了才挤出了,“芥川。”两个字。
念及后面的内容他赶忙住嘴,这在太宰治眼里变成了欲言又止,“哦~原来你想知道芥川的事情?最近你们的感情变好了嘛~!”
中岛敦欲哭无泪,但为了掩盖尴尬只能任由太宰治发挥想象力,但他忘了,那个人特别喜欢把他和芥川绑在一起做任务。
只见太宰治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应该是联系上了中也,不出所料,结束通话以后,太宰先生笑眯眯地对着他说,“芥川最近有一个棘手的任务,快去帮忙吧敦君。”
不好的预感变为了现实,中岛敦的眼皮跳了跳,这不是我想要的发展,再说一个武侦的人为什么要给港黑跑腿?
奈何太宰治的话他不得不听,纵然内心千万个纠结,中岛敦还是硬着头皮去了他和芥川的集合地点。
他是踩着点到的,芥川比他更早,穿着万年不变的黑色外套,顶着一副臭脸、散发生人勿近的气场,中岛敦总感觉芥川看到他就像看到移动的七十亿一样,恨不得把自己抓起来拿去换钱。
他们之间自然不可能有正常的问候,中岛敦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随时防备着会从哪里冒出一截罗生门。
然而芥川并没有和他打架的念头,毕竟任务比较重要,他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中岛敦,眼里有些许的不满,咳嗽了两声,“为什么太宰先生要派你过来?”
事实上他们已经合作过不少次了,但芥川对他还是很有意见,要不是每一次都有太宰先生做中间人,他哪会乖乖地站在这里等自己?
见人虎在发呆,芥川不满地“啧”了一声,“既然是太宰先生的吩咐,在下遵从便好。”
没想到芥川这么听从太宰先生的命令,中岛敦都要被他的坚持感动了,转念一想,要是芥川知道一直以来信仰的太宰先生有恋人了,那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可怜了。
中岛敦莫名柔软的眼神看得芥川一阵反胃,迟到但不会缺席的罗生门猛然出现,“人虎,你的眼神怎么回事?”
看到芥川不悦的表情,中岛敦赶忙回神,“我?我怎么了?”
他感觉芥川的怒气又往上涨了几个刻度,“不要那种弱小怜悯的眼神看我,很恶心。”
怕再这样下去他们又会打架,中岛敦看在芥川失恋的份上,不和他计较。他把救世主搬出来,“太宰先生的命令是什么?”
芥川的表情稍有缓和,“这你都不知道?抓捕逃犯。”
果然提及太宰先生他就会有所收敛,中岛敦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他的表情,他真的很尊重太宰先生呢,偏偏他从来都得不到一个回头,一个肯定。
自己都有点替他难过了。
说是抓捕逃犯,但对方是异能者,又生性狡猾,想要在横滨找到他的踪迹实属不易,港黑又没有足够多的情报,这就导致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中岛敦虽然拥有月下兽的异能力,但对观察和找人都不大擅长,基本上就是跟着芥川瞎跑,芥川秉承一如既往的严谨做事作风,走不多言也不会浪费时间,他打量着神色认真的芥川,感叹他要不是那么凶的话还是挺耐看的。
他们走至商业街,许是芥川不习惯这么多人,也觉得被跟得烦了,抛下一句“分头寻找。”就头也不回地跳上了高处。
对他独来独往的行为见惯不怪,中岛敦慢悠悠逛起街,时不时找几个人问一下有没有见过逃犯,最近这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自然一无所获。
其实能一直和平下去也不坏,他这么想,再往前走几步,就在一家卖衣服的西装店里瞧见了太宰治和中原中也。
世界也太小了吧,再说为什么他在做任务的时候,这两人悠哉悠哉地闲逛?中岛敦站在相对隐蔽的位置,看到太宰治拿着一件衣服比划着什么,似乎在嘲笑着对方的矮,被嘲笑的人忍不住给他一个拳头,结果被轻巧地躲过了。
总觉得前辈们在明撕暗秀,能抓住那个放荡不羁天天想自杀的太宰先生,中也先生也是个人才,中岛敦这么想,才后知后觉地记起自己的目标,不能让芥川知道这件事。
顾不上观察他们,他气喘吁吁地跑起来找人,避免他往这个方向走。凭着灵敏的嗅觉他找到了正在高层眺望下面的芥川,灌进来的风吹得他衣服乱飘,灰色的瞳孔仿佛没有什么焦点般,麻木地看着底下人潮涌动的人群。
听到中岛敦跑过来的响动,他才微微转身,对人虎鲁莽乱跑的行为表示谴责,“动静太大了。”
被批评的中岛敦打着哈哈,“我那边没什么情况,我们去下个地点吧。”
芥川不悦地皱眉,“这才半小时不到,你有仔细观察吗?在下再去确认一遍。”
弄巧成拙的中岛敦眼睁睁地看着他往服装店方向走,一个心急就冲到他前面拦住他,换来愈发不悦的表情,“你是来打架的?人虎?”
“不是,只是我……”中岛敦一时大脑短路,看着“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的芥川,灵光一闪,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我有点饿了,要不先去吃点东西?”
芥川龙之介就这么盯了他几秒,直到他讨好的笑容都僵硬了。偏偏肚子很争气地“咕噜”了一声,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的芥川才收敛了罗生门,抬脚往服装店的反方向走。
中岛敦不知道他下一步想干什么,注意到他没跟上,芥川不满地喊他,“不是饿了吗?傻站着做什么?”
“哦,哦。”赶忙小步跑跟上去,亦步亦趋地跟芥川并肩走着,看着他毫无波澜的脸,猜想着他要是知道双黑在交往会露出什么表情。
午饭时间他们很沉默,中岛敦有心找话题,结果被芥川一句“吃饭时候不要说话”噎得只能埋头吃茶泡饭,不经意间抬头,看到芥川无趣地用手撑着下颚,漫无目的地着窗外的人群。
中午的商业街热闹非常,大家成群结队地走着,有说有笑,餐厅里面也时不时地传来笑声,他们这一片沉寂与外面格格不入。
他总是一个人吗?中岛敦喝着汤,悄悄地抬眼望向芥川,在氤氲而上的热气里,他的轮廓变得柔和起来,看起来不过是一个孤僻的少年。
要是能有人陪伴在他身侧就好了,许是不小心放了太多醋的缘故,中岛敦的鼻子莫名一酸。
吃完后芥川还是固执地去了一趟服装店那边,所幸太宰先生他们早已离开这里,中岛敦暗暗松一口气。
下午他们继续着任务,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整他,中岛敦看见了两三次太宰先生和中也先生的身影,要么和他们隔了一条马路,要么他们前脚走出店铺他们后脚走进远处的一家。
中岛敦这一整天都提心吊胆的,简直比打架还要累,偏偏他又很愚蠢地实现着那个自我设定的目标。
时至下午,眼看着太宰先生他们走到了对面路口,芥川正想要过去,暗道不好的中岛敦破罐子破摔,抱着断头断手的危险,扯了他的衣袖,“我找到了线索,在这边!”
不等芥川反应过来,他就用虎化的蛮力把他往公园处拉,傍晚的横滨已经亮起了街灯,在一片橙黄色的暖光里,中岛都觉得自己今天脑回路不正常,明明让芥川知道这件事也无伤大雅,自己根本没有义务去帮忙隐瞒这件事,退一步来说,太宰先生的事情理应由本人解决,他又踩一脚去搀和什么?
只是不想让他露出失望的神情啊。
他咬着牙带着芥川狂奔,终于在接近公园的地方被耐心耗尽的芥川用罗生门把他捆住摔在地上,呛了一嘴尘的中岛敦狼狈地爬起来,抬头就看到芥川布满杀气的双眼。
不出所料地抵着自己的喉咙,“人虎,你要阻碍我到什么时候?”芥川的声音沙哑无比,眼底暗流涌动,似乎随时都要拿了他的性命。
中岛敦就这么坐在地上,他开始嘲笑起自己的徒劳挣扎,也没有和芥川吵架的打算,露出一副任由摆布的神色,“抱歉。”
暴怒的芥川龙之介还想说什么,罗生门被抬到高空,眼睁睁看到要落到人虎身上的时候,迎着黄昏他瞥见了中岛敦受伤的神情,那个攻击就这么停住了。
事实上敏锐如芥川也觉察得出中岛敦一系列的反常行为,毕竟他很不会掩藏自己的表情,但他不知道对方这么做的用意何在,看到不会打扰到任务也就随他折腾,直到最后他感觉到了烦躁。
明明自己应该对人虎了如指掌的。
“无聊。”芥川敛去了异能,把双手插进口袋里,死里逃生的中岛敦没有庆幸的感觉,看着他孤傲的背影,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尘土,“芥川。”
听到他认真的声线,前面的身影有所停顿,中岛敦张了张嘴,“你对太宰先生……”很喜欢吗?这四个字他问不出口,
他挑了另外一个问法,“如今你还在追逐着太宰先生吗?”
芥川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他抬起头,望向一片昏红的暮色,沉入海平线的太阳只露出最后的一丝光芒,被映射在他的眼眸里。
他说,“太宰先生依然是在下的路标。”
“也是呢。”中岛敦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好,叫嚣的灵魂逐渐平息,白云一片一片悬浮。芥川龙之介没有再说什么,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一会儿,才迈步返回。
跟他同一个方面的中岛敦也跟着一起走,心想这乱七八糟的一天总算结束了。
然天不遂人愿,自带神秘气息的太宰治又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他低着头朝着中也的耳朵嘀咕着什么,在路灯柱下的两人的影子重合在一起,显得分外亲昵。
觉察到他们的到来,太宰治微微侧目,若有若无地笑了下。
中岛敦心下一咯噔,这两位前辈是掐着地点出现的吗?秀恩爱也不歇息一下的吗?他战战兢兢地扭过头,看到前方的黑色身影明显停顿了下。
显然中原中也也注意到了他们,被后辈围观全程的他恼羞成怒,握住太宰治的领口,“你这青花鱼!”
“别生气嘛。”太宰治一边安抚搭档,一边嬉皮笑脸地伸手对他们打招呼,“哟。”
隔了这么久,芥川也不会再见到太宰治就激动地冲上去,也不会吼着我要证明自己给你看,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中岛敦以为他失去了行动能力,怎知他万分平淡地鞠了一个躬,“太宰先生,中也先生,打扰了。”
他没有留恋、没有多看一眼地离那两人远去,中岛敦有点焦急地喊,“喂,芥川!”眼见他越走越远,顾不上前辈们,只得行了礼,风风火火地朝着芥川的方向跑去。
“芥川!芥川!”黑衣少年没有停顿地朝前走着,没有嫌他吵也没有生气的征兆,他这心如死灰的既视感看得中岛敦心里发毛,甚至在脑补他眼角带泪的样子。
总算追上了芥川,中岛敦心一横,心想今天都作死这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了,直直地用双手抓住芥川垂在身侧的手。
这下芥川有反应了,中岛敦紧闭双眼,预料之中的罗生门并没有出现,他谨慎地掀开眼皮,发现芥川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很吵,做什么?”
呃……总不能说条件反射就握起了你的手吧?中岛敦眼神不自在地移开,芥川的表现一如既往,不过他本人很少把表情显露出来,此时心底一定很难过吧。
不断猜测的中岛敦深觉自己要肩负起安慰他的责任,双手又紧了紧,包成球状把芥川冰冷的手盖住,言辞恳切、语气真诚地朝他说,“没关系的。”
这番哄小孩子的话让芥川龙之介浑身鸡皮疙瘩顿起,眼皮不自在地跳了跳,总觉得人虎的画风不大正常,突然跑上来握住自己的手,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不过今天一整天他都显得神经兮兮的。
中岛敦思索了一下怎么说才能不伤害芥川,保持着这个姿势,纯粹的眸子对上他漆黑的眼眸,下定决心开口,“就算你喜欢的太宰先生和中也先生交往了。”
……等等等,等一下?芥川龙之介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劲。
只见人虎都快把自己说哭了,他有点头疼,这奇怪的误会是从哪里诞生的啊?
他颇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但眼前的少年死不撒手,自顾自地说,“喜欢太宰先生没有错。”
芥川终于忍不住打断了接下来的长篇大论,“在下并不喜欢太宰先生。”
“嗯嗯,我知道的。”中岛敦沉浸其中地点头,半晌才发现不对劲,“你……不喜欢太宰先生?”
他这呆愣的模样让芥川有点想笑,不过还是解开误会比较紧要,不然指不定这只蠢虎会说出些什么惊为天人的话,“谁跟你说我喜欢太宰先生的。”
“可是,你不是天天都喊太宰先生吗?”中岛敦奇怪地眨眨眼,对上他无辜的神情,无法生气的芥川难得无奈扶额,却没有把另一只手抽出来。
他罕见地、有耐心地说一段话,“在下的确以太宰先生为目标努力,但对他并没有爱慕之情。更何况他和中也先生交往的事我是知道的,因为偶尔太宰先生会过来接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让你产生误解……”
他居然知道!?中岛敦露出五雷轰顶的神情,手不自觉地放松,芥川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的反应,似乎想起了什么,“所以你今天这么紧张,就是为了不让我看到他们在一起?”
被说中的中岛敦有点窘迫,既然芥川早就知道这件事,那他自己到底在脑补个什么!?还做出丢侦探社脸的事?
他不自在地撇过脸,扑闪的眼神出卖了他,芥川把他的不安看得清清楚楚,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压低声音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中岛敦想了想自己做这一系列事的起因,脸颊爆红,他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为什么。”
芥川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心情意外变好的他,神色前所未有地缓和,他又添了一句,“但在下,的确有喜欢的人。”
哎??这个消息惊得中岛敦抬起头,看到芥川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
“是谁??”各种人名在他脑海里闪现,芥川没有回答,看了看中岛敦无意识地还在握住自己的手,满意地点点头,拉着他往前走。
夜色替换了暗红,无边的黑夜降临这座城市,静谧的公园映出遥远的灯火,绚丽的霓虹朦胧成一片彩色,交错杂乱的光影把牵着手的两人映得闪闪发光。
沉浸在思考里的人虎并没有留意到自己在被带着走,他嘀咕着,“莫非是中原中也先生?”
听到这话的芥川眉头一皱,心想这人对自己的误会到底有多大?
中岛敦还在继续着自己的猜测,“难道是梶井?一叶小姐?不会是红叶大姐吧!?难道是……爱丽丝?”看着人名越来越奇怪,忍无可忍的芥川终于说了一句,“都不是。”
港黑的人都不是,莫非是侦探社的人?没想到芥川和他的前辈一样,都喜欢跨组织谈恋爱啊。
中岛敦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到自己还在被牵着手,芥川居然没放开自己?他尴尬地想要把手抽回来,但对方不让他实现这个目标,只见芥川用了用力,他的爪子就被卡住了。
中岛敦的心跳猛然加快,向来讨厌跟被人接触的芥川不让自己松开手,这是他方才不敢猜测的可能性。打小被嫌弃的他,四处流浪的他,总是被巨大的不安包围,一直一直想放下重负,却会被累积起来的巨石给压垮。
但如今,有一个选择放在自己面前,是逃避还是顺从本心?
他停下步伐,通过相连的手芥川也停了下来,他抬头,看见扭过头来的芥川眼里罕见地并无半分黑暗,里面充斥着彼岸的灯火,和自己的身影。
他喉结动了动,一句“我喜欢你”就从嘴里溜了出来。
芥川龙之介眸色深了深,略微摊开了手掌,五指不再与手掌紧贴,留意到这个细微动作的中岛敦眼里止不住的失落。
但很快地,芥川的手微微旋转了一个角度,掌纹摩挲,温度接连不断地传递着,骨节分明的手霸道地穿过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紧扣。
不等中岛敦反应,芥川龙之介重新往前走,大脑再一次死机的中岛敦跌跌撞撞地跟上他,在灯光的照耀下,看到眼前人被零碎黑发掩盖住的耳根红了。
中岛敦露出了眉眼弯弯的灿烂笑容,紧紧地跟了上去,“喂,芥川,你脸红了。”
“……啰嗦。”虽然如此,但依然没有放开手。
“你什么时候知道太宰先生的事的?”
“一个月前。”
“明天我们一起执行任务吧?”
“你不要再碍事。”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一阵沉默过后……
“如果世人都将这份感情称为喜欢的话,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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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几天后,中岛敦才得知,原来太宰先生早就知道那天自己看到了他们在接吻。
“太宰先生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啊!”
“嘛……因为感觉敦君的反应很好玩。”
“那芥川知道这件事,是你告诉他的?”
“不是哦,只不过没有刻意隐瞒他就看出来了。”
“……太宰先生,你那天是故意跟中也先生秀恩爱的吧。”
“宾果~因为看你慌乱的样子特别好笑啊哈哈哈。”
深觉自己被戏弄的中岛敦咬牙切齿地掏出手机,给芥川发了个信息
——“太宰先生果然是个魔鬼!!”
——“???”
关于那个“如何让芥川不发现双黑在交往”的问题,早已被遗忘了呢。
Fin
【雷卡/倒计时01h】冬至
最后一篇,是原作+手游里卡卡的表现产生的脑洞。
又名帕洛斯的实验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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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报告
实验名称:验证卡米尔眼睛放大的条件-1(操作性实验)
验前猜想:卡米尔眼睛放大与危险来临有关。
实验人:帕洛斯
实验地点:羚角号
实验道具:重力涡流、失常的警戒设备
实验过程:
凌晨三点,卡米尔推开驾驶舱,此时整艘飞船都剧烈晃动了起来,红色的警示灯盘旋在头顶上。
帕洛斯站在一边,两只手举起来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做,卡米尔眉头紧皱,走上前去检查...
最后一篇,是原作+手游里卡卡的表现产生的脑洞。
又名帕洛斯的实验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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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报告
实验名称:验证卡米尔眼睛放大的条件-1(操作性实验)
验前猜想:卡米尔眼睛放大与危险来临有关。
实验人:帕洛斯
实验地点:羚角号
实验道具:重力涡流、失常的警戒设备
实验过程:
凌晨三点,卡米尔推开驾驶舱,此时整艘飞船都剧烈晃动了起来,红色的警示灯盘旋在头顶上。
帕洛斯站在一边,两只手举起来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做,卡米尔眉头紧皱,走上前去检查了一番,最终从总控制台里扯出来了半截烧坏的线。
“距离下一个宇宙补给站还有多远?”卡米尔微微侧了一下脸,却没有看帕洛斯。
“大概……还要几天的时间。”
“那应该没什么大碍。”卡米尔在电子屏上迅速操作了几下,“抵达补给站后略作整顿,更换部分设备仪器,我会告知……”
“卡米尔。”
声音来自天花板上的广播系统,原本是用来为船员们下达命令的工具,只不过雷狮拿它当做了电话……而且是免提版的私人联络电话。
“发生什么事了?”雷狮的声音还有些慵懒,被吵醒之后隐忍着起床气不往卡米尔身上撒。
“没什么,大哥。”卡米尔忽然用食指勾了一下帽檐,“一个很小的重力涡流而已,有些设备过于老旧,出了点问题所以发出了警报……并无大碍,几天后就可以解决,大哥继续休息就好。”
“哦。”那边闷闷地传来回应,接着声音变轻,“你也早点休息,不要过于紧张。”
“……知道。”卡米尔的声音也低了下去,一边的帕洛斯简直想找条缝钻进去非礼勿听,最烦的是广播切断之后卡米尔又恢复了那一脸看谁都不顺眼的冷冰冰,他在总指挥台前又细细检查了几遍,然后回过头去:“你不回房间吗?”
“回、回……”帕洛斯搓了搓手,露出讪笑,转身离去的时候陷入沉思,确认了卡米尔那一瞬间睁大眼睛的行为和危险毫无关联。
试验评定:失败
实验名称:验证卡米尔眼睛放大的条件-2(综合性实验)
验前猜想:卡米尔眼睛放大与愤怒有关。
实验人:帕洛斯
实验地点:xx星地表
实验道具:佩利
实验过程:
在佩利又一次对战术表达了极度的不爽之后,帕洛斯笑了笑,凑在佩利的耳朵边悄悄出了个馊主意。
佩利摩拳擦掌,跳起来给帕洛斯一个大大的拥抱:“好兄弟,就知道你聪明!”
帕洛斯在心里给佩利点了个赞:好兄弟,就知道你管用。
不得不说,狗狗真的是又单纯又勇敢的动物,于是继第一次与雷狮约架之后,佩利又一次被摁在地上,只不过施暴对象换成了卡米尔,而罪魁祸首在一边装憨憨老好人。
“我不会允许你打乱大哥的计划。”卡米尔施展元力的时候地板都在微颤,佩利一边大叫一边快速捶地,“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至于么明明你哥发现以后都没把我怎么样你怎么那么小心眼……!!!!”
“嗯。”卡米尔竟然坦然接受,他面无表情地说:“谢谢夸奖。”
这人还有没有救了……帕洛斯终于上前来劝架,“两位、两位……先别打了,雷狮老大一会就来了。”
“他来了关我什么……啊疼疼疼疼!”
“……”卡米尔不说话了,只是又让佩利闭嘴了一次,然后站起来,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因打架而皱皱巴巴的衣服,然后两只手乖乖地并在一起、垂在身前,等待着雷狮来巡查,仿佛无事发生。
而帕洛斯将佩利拉起来,略带歉意地摸了摸他的狗头。
不如说,几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卡米尔真的表露出生气……更别提因生气而眼睛放大这回事了……
试验评定:失败
实验名称:验证卡米尔眼睛放大的条件-3(观察性实验)
验前猜想:卡米尔眼睛放大与目的达成有关。
实验人:帕洛斯
实验地点:羚角号
实验道具:-
实验过程:
这是一次完美的狩猎,雷狮很早就承诺过事成之后他会办庆功宴,回程的路上大家都兴高采烈,整个船舱里都是闹哄哄的声音。
卡米尔刚与雷狮说完悄悄话,皱着眉头的样子似乎还在忧虑什么,雷狮却对他笑了笑,单手在他头顶上用力摸了摸,卡米尔眯着眼睛缩起脖子,再次抬起头看雷狮的时候露出了一个有些不服但心情不错的眼神。
回到飞船之中,雷狮早早就去了宴会厅,而卡米尔则独自去做了许多收尾工作,直到天色彻底黑下来才回归。
此时许多船员都已经喝酒上头,卡米尔在笔记上写写画画了一通才将脑袋抬起来,他先是警告了某名开窗高声欢呼船员,然后用一桶冷水浇灭了不知谁搭在甲板上的火堆,检查了一遍堆放战利品的仓库是否有人偷偷溜进去,一切完毕才找了个位置坐下。
整个过程中卡米尔始终面无表情,他在人群最外围的一个小角落里,扯了一下围巾,看着雷狮正举着一杯不断冒着气泡的啤酒宣布着什么,大家都在打着饱嗝起哄鼓掌溜须拍马,雷狮心情好,索性全盘接受了这些并非真心的赞扬,然后大笑起来——
“今晚,是我们雷狮海盗团的胜利!”他高举酒杯,所有人都互相碰了上去,卡米尔看向他,原本冷漠的眼睛忽然变得有些圆溜溜,然而这样的神情只出现了一瞬,很快就被帽檐下的阴影挡住了。
帕洛斯捏了一下自己,确认并没有看错。
这样的条件下卡米尔的眼睛的确是放大了,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对……?
试验评定:略有漏洞
实验名称:验证卡米尔眼睛放大的条件-4
验前猜想:卡米尔眼睛放大与雷狮有关。(综合性实验)
实验人:帕洛斯
实验地点:星际列车
实验道具:俘虏,雷狮
实验过程:
卡米尔真是个谨慎到爆的家伙,即使是敌营勘察这种事情也不放心放帕洛斯一个人来做。
正好,他心中其实早就有很多疑问想要摸个底,整个过程帕洛斯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做好自己的工作,两人顺利混入敌营,逮住了一名十分有价值的敌人,然后飞速撤离。
搭乘星际列车返程的时候,帕洛斯随意地问了他几个问题,全都是关于他和雷狮的,然而不论怎么打擦边球,卡米尔都完全防御,复读机一样只会从他的围巾后面冷漠地重复:“我不告诉你。”
……不告诉就不告诉吧,反正他要是想查的话也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帕洛斯就此作罢,原本想补一觉养精蓄锐,却没想到快到抵达汇合地点的时候,那名俘虏忽然开始拼命挣扎,以一种奇怪的元力缩小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挣脱掉了手上的镣铐。
接下来十分钟之内的车厢内斗殴事件概不赘述……总之卡米尔以极其不符合他外表的凶暴手段痛击了那俘虏的要害,最终那人被卡米尔踩在脚下大声求饶,卡米尔重新将他的手背在后面绑了起来,恰巧列车的车门在他们面前打开。
“雷,雷狮老大。”帕洛斯有点没想到雷狮会在列车的站台等他们,然而更没想到的是,卡米尔也忽然抬起头来,他的眼睛睁大,又安静又乖顺的样子好像他脚下踩着的是什么毛线球球而不是一名刚刚被他揍到鼻青脸肿的俘虏。
“大哥。”
……连声音都变小了,帕洛斯感觉自己的小手臂上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雷狮只扫了一眼车厢内惨不忍睹的打斗痕迹,然后笑着蹲下来,令视线与他的弟弟平齐,“看来收获不小啊,卡米尔。”
卡米尔眨眨眼睛,“大哥,这家伙很容易逃跑的,我认为还是……”
“先起来吧。”雷狮伸出一只手来,卡米尔十分自然地握住他站了起来,接着雷狮将卡米尔带到自己的身后,接着命令几名手下押好那名俘虏,然后开始问话。
帕洛斯看着那兄弟俩宛如复制粘贴一般的超凶.jpg 神情,陷入沉思。
他想,他大概找到卡米尔眼睛放大的唯一要素了。
试验评定:成功
由此可证:卡米尔见到雷狮后眼睛会放大,亲测有效。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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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搞完了——————(神志不清.jpg)
2019整个人都又忙又丧,不光产出缩水,最过意不去的是4月狮狮的生日和9月卡卡的生日都没怎么好好给他们过,一直有一颗想要弥补的心,于是就有了这个企划。
不过想搞这个也是我自己前几天的突发奇想,除了一篇是翻了子博的摸鱼,剩下的全部都是年底最后的五天时间早起晚睡敲出来的…………能把12篇在ddl之前都搞出来也是我自己都没想到的,所谓究极年末冲业绩大概就是这样吧,一会再抓紧时间去做个究极年终总结(。)
题目取成这样完全是因为自己起名废(。)剩下的12个节气我大概会做个慢悠悠的节气博主,这样明年上半年至少就会保底一月两更哈哈哈(你笑毛)
感谢所有在2019年喜欢我的朋友啦,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结尾惯例高呼LKszd!
【雷安】暗恋是一种双层味道
※画手雷X写手安,全文1w+
※一年前的安哥生贺,补档重修。但是重修也拯救不了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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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迷修打了个哈欠,舒展了一下长时间没有活动的肩颈,将文档保存后关了电脑。他踢掉拖鞋就扑上了床,体恤下摆露出一截腰窝。他肤色不算白,是很健康的小麦色,两相对比下就很有视觉上的冲击力。
凌晨三点的首页格外寂静,他抱着手机在床上滚了一圈儿,随手翻了一下才刷出来的几条更新就打算休息。这几天他熬夜赶稿,几乎是不分白天黑夜地抱着板子对着电脑,大脑和身体都要形成条件反射一样。他最后点了一次刷新,与此同时响起的是特关提示的一小段音乐声。
安迷修的特关只给了一个人,是个圈里很有名的搞原创的画手老师。...
※画手雷X写手安,全文1w+
※一年前的安哥生贺,补档重修。但是重修也拯救不了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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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迷修打了个哈欠,舒展了一下长时间没有活动的肩颈,将文档保存后关了电脑。他踢掉拖鞋就扑上了床,体恤下摆露出一截腰窝。他肤色不算白,是很健康的小麦色,两相对比下就很有视觉上的冲击力。
凌晨三点的首页格外寂静,他抱着手机在床上滚了一圈儿,随手翻了一下才刷出来的几条更新就打算休息。这几天他熬夜赶稿,几乎是不分白天黑夜地抱着板子对着电脑,大脑和身体都要形成条件反射一样。他最后点了一次刷新,与此同时响起的是特关提示的一小段音乐声。
安迷修的特关只给了一个人,是个圈里很有名的搞原创的画手老师。这位老师性别不详,年龄不详,圈内甚至还有他是个大龄肥宅的传言——不过这倒是没有什么人信的。安迷修太喜欢这位老师了,画风满满的戳他点,随手翻翻他那并没有多少东西的主页,一半都是这位老师的图改文。
说的直白一点也没什么,他喜欢这位老师,很喜欢喜欢。他总觉得这已经不是那种单纯的仰慕了,而接近于最单纯的暗恋。
太美好。
有点小迷弟的心情在看到新图的一瞬间总是不可避免的,这位名叫海盗的老师总能在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给到出其不意的惊喜,就像他虽然名叫海盗头像却是颗星星一样。像虚无缥缈的夜空,一望无际的海上,传来的美人鱼的歌声。
「老师的画还是那么奇妙。注意休息,晚安。」
安迷修可没有想到海盗会回复他——自己可是他的每条动态都会评论的,就算是当初拿海盗的画改文的时候,他也只是仅仅转载而什么都没有说。所以这算是海盗第一次回他的评论了。
他说:「嗯你也是,晚安。」
晚什么安,要睡不着了。
安迷修将手机扔到一边,抱起枕头再次打了个滚儿,开始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等待睡意的临幸。在凌晨四点的天光破晓中他睁了个神采奕奕精神焕发,肚子甚至还有些饿。
他以一个矫捷的身姿翻身下床,在电脑旁的抽屉里翻找了许久,才扯出一张皱巴巴的外卖单。他喜欢吃甜,目光非常敏锐地在那张恰似废纸的外卖单上扫过,顺利地找到一家甜品店,心情霎时就更愉悦了起来,点了份可以差不多当做早餐的宵夜。
外卖小哥打着一连串的长哈欠拎着份提拉米苏,从离安迷修家只隔了一条马路的店里赶过来,他盯着安迷修打量了许久,嘴里嘟囔着什么走了。安迷修没太听清,猜测大概是“这人这时候吃这种东西难道不怕胖吗”之类的话。
这么一弄天差不多也快要全亮了,他慢悠悠吃完一块甜点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重新刷了个牙歪倒回床上,安迷修才堪堪找到了睡意。也亏得第二天是周末,不用他手忙脚乱地赶时间去上课。
熬夜养成的假期生物钟在十一点十五分的时候准时起了作用,安迷修平日里那点儿没什么用处的矜贵劲儿在起床的时候就格外显现出来,他自然醒的时候起床气就被自动自发地锁到了匣子里,冷冷静静地收拾了床铺,洗漱完又去点了个外卖。
安迷修把昨晚写完的稿子重新校对了两遍交上去,顿时只觉一身轻松,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感叹交稿的滋味真美妙。他点开闪动的QQ提醒,一条消息就蹦了出来。
星月魔女: 「我想搞个图文合志你来不来?」
「感觉没有给我拒绝的余地啊。」安迷修这么回。
星月魔女: 「嘛,好像也是。」
骑士: 「那就谢谢邀请了。我荣幸之至。」
星月魔女: 「主题是【暗恋】,两个月之内交稿就OK。我先拉你进群。」
骑士: 「好的。」
安迷修想起还没有问星月找的画手老师是谁,但就星月来说她肯定会找一个跟自己很搭的画手去合作,水平也肯定在线,还是很让人放心。他自觉按格式改了马甲之后就点开了群成员。除去主催、排版他们,画手也就剩下那一个。
海盗。
安迷修冷静的退出界面,再冷静的点开,换个不一样的进场方式,动作流利丝毫不拖泥带水。然而那颗星星依旧静静的躺在群成员里。
「感谢这位美丽的小姐。」再次点开和星月的聊天窗口,安迷修还保持着他最后那微乎其微的冷静。
然而首页的关注提醒却一下子让他这点不值一提的强作镇定给抛到了九重天上找皇帝老儿作伴。
是海盗回关了他。
纵然知道海盗的回关可能是因为合志将要合作的缘故,但安迷修还是不可避免地炸了一下。一个人总有那么个特别喜欢的人,或因为诸多原因与影响,安迷修差点儿就想仰天大笑三声,但这不太符合他自己的一贯作风,也就是盯着海盗的头像好一会儿,心里轮番放响了几轮烟花,截了张图才又回归到冷静的安迷修。
恰好这会儿他的外卖到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昨天那位小哥,拎着份热气腾腾的鲜橙酿蟹,敲开了六七个小时前才敲过的门。小哥看他的表情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难道嫌他吃的太多了?
安迷修的幻想脑昨天做了个梦,梦见了一个长的还算不错的阿拉丁灯神面无表情地在他面前放了三样菜,然后用一种他奶奶家养的那只碎嘴八哥一样的搞笑嗓音说道:“你掉的是这份椒盐虾,还是这份鲜橙酿蟹,或者是这份三煎牛排?”
安迷修没觉得自己在做梦,但还是隐约觉得灯神不是这样的。掉这个掉那个的难道不是那什么水里的妖精还是神仙的工作么?
于是他得出这是个热爱吃肉的灯神,但他的小说脑还是选择了拒绝:“不,都不是我的。”
安迷修等着那个灯神说出“喔诚实的孩子,这三盘都是你的了”,却看着他开始微笑,张嘴的声音变成了巨大的闹铃声,震耳欲聋的。
——这是他前几天做的梦,被闹钟吵醒后就格外的想吃鲜橙酿蟹,生生憋到了今天假期才终于如愿以偿。
等安迷修签了外卖回去,正好看见星月回的消息。
星月魔女: 「I know。」
星月魔女: 「基本信息都在群文件里了,你们俩私下好好交流,商量商量怎么写怎么画。不过你们也应该不用我提醒。」
安迷修觉得星月这算是变相给自己一个泡喜欢的老师的机会了。于是他回: 「我这次绝对不当死线战士了。」
星月魔女: 「???你还敢当????」
骑士: 「不敢不敢。」
安迷修还没主动去加海盗,那边海盗已经先加他了。他盯着好友申请里的那颗星星看了数十秒才忙不迭地点了同意。
海盗: 「我是海盗。」
骑士: 「啊老师好我是knight!」
海盗: 「下午好。」
骑士: 「下午好!」
就这一会儿功夫,星月已经陆续往合志群拉了几个人,看过去一溜儿的海报、挂件之类的。安迷修翻了翻,发现居然全都是自己认识的。
【吧唧】矢量箭头: 「奔着都是熟人来的哈哈哈!」
【排版/校对】斯巴达: 「说实话这阵容太吓人了。」
【明信片】汪汪汪: 「要吓人才过瘾嘛!」
【海报】大罗神通: 「因为好玩儿。」
安迷修觉得就算不算自己和海盗,单就这周边特典的架势,就不仅仅是疯抢了吧。
海盗: 「连麦赶稿吗?我正好要开直播,我们商量商量内容。」
安迷修正啃着螃蟹拿一根没沾到油的指头回星月的消息,看到海盗回他的内容心里陡然惊吓,手里的螃蟹没拿稳掉到了键盘上,敲击出了不知道什么乱码,居然还发了出去。
骑士: 「gdbhdhfjjgjd」
完了,这很显得真·迷弟心情了。
海盗: 「?」
骑士: 「好啊老师!」
安迷修手忙脚乱地把键盘擦干净,然而他仍没有把吃的收起来的自觉,继续拿那唯一一根还干净的手指戳才擦好的键盘,还找到了耳机戴上。海盗的QQ电话马上打了过来,安迷修接通后顺手点开了文档。
“喂?能听见吗?”那边的人轻轻开口,顺着些许电流的阻挡传到安迷修耳朵里,顿时就好像山河萧萧惊雷初歇,让他觉得世界都安静了,因为戴着耳机,甚至觉得那声音是在自己耳边耳鬓厮磨般响起来,让他后腰一软,回答的声音甚至还有一些走调,只能轻咳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能的。咳。”
“嗯,能就好。”那边的声音一直是淡淡的,像没什么情绪起伏,轻轻浅浅的,“那我去开直播了。”
“诶,好。”安迷修回答。
海盗的声音其实和他想象的别无二致,好像这个人就该拥有这么一副嗓子。
他抓紧时间开始啃他的螃蟹,点开海盗的直播间看见他在屏幕上打上了:“直播赶稿,和骑士老师连麦ing,BGM随机。请勿录屏。”
迷弟眼里也出西施,反正这会儿海盗在安迷修眼里那就是天上的嫦娥——幻想如星般美好。
安迷修把海盗直播间的窗口最小化,拖了小音量,毫无头绪地在文档上敲了一堆空格。但他现在也是真的写不下去,只能把直播间的窗口最大化回来,就着弹幕吃东西。
「妈诶我喜欢的画手老师和写手老师关系居然辣么好!」
「嘤嘤嘤声音都台好听了!」
「等等这个图文合志到底怎么搞?」
「???什么合志?」
「前面的,是海盗老师和骑士老师的图文合志哟,几个小时前星月老师发了预告!」
「大概是几页文配一张图的那种?」
海盗大概也正在看弹幕,安迷修只听见他回答:“是的。”
「妈诶这么高端。」
「工程量好大啊感觉,两位老师辛苦惹!」
「准备好钱包了!」
「???我刷新不出来谁给我复制一下星月老师的话?」
「@星月魔女: 邀请到了海盗老师和骑士老师合作,是图文合志哟。这是个小小的预告,全体staff都是很厉害的老师,敬请期待!」
「呜呜呜已经猜到会是何种神仙阵容了。」
「我的钱包1551」
「绝对买爆!」
安迷修正啃到蟹腿发出“嘎嘣”一声,透过离的并不算太远的麦放大到海盗那里,同时在看直播的各位面前打了个转儿,留下一股子似有若无的虚拟香味儿。
“你那边什么声音?”
“啊,我在吃东西。”安迷修顿时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也不敢再吃,看了眼自己手中的东西,依依不舍得给放回去。
“……那你继续吃。”海盗似乎是停顿了两秒,“你有什么想法?”
“暗恋——暗恋是一种双层味道?”安迷修吸吸鼻子,脑海里浮现出了奶油盒子的样子,果断决定晚上就拿它来当宵夜了。
「妈诶骑士老师台可爱了叭。」
「我发现……海骑……( )」
「前面的妈哟。」
「噫呜呜噫。」
「老师们开车吗?」
“开。”海盗说,在空白画布上写了个豪放的“This is a car”,然后画了个简笔画的小三轮,上面坐着两个兜风的火柴人儿。
“你们看,不仅开了,我还带着你们骑士老师溜了一圈儿。”
「……这么可爱的吗。」
「我暴毙了。」
「犯规惹老师!」
「捂心脏倒地。」
“噗。哈哈哈。”安迷修没忍住笑出声来,反应过来后似乎是觉得不好意思,下意识伸手蹭了蹭鼻子,结果把手上的油给抹了上去,只能伸长了胳膊去一边的桌子上扯刚刚被自己扔到一边的纸巾。
海盗那边传来指尖敲击桌子的声音,一声一声,是一切恰到好处的模样,也莫名让人极度安心。安迷修感觉就跟自己亲眼看到似的,就算自己压根儿没有见过他,不知道他是高是矮是胖是瘦,甚至对于他都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义,然而自己却能想象出,那个人被细碎阳光照射的柔软发梢。
或许那个人有张凌厉的脸庞,但他却有着略显温柔的声音,也许是通过电子的诸多曲折才传递到他这里,但是……果然太喜欢啊。
安迷修甚至能想象出他站在自己面前的样子。
海盗突然没了动静,BGM却打开了——是安迷修说的“暗恋是一种双层味道”。
安迷修一直都很喜欢这首歌,其显得很甜还是次要,它从歌名到内容,那完全就是对自己的生动写照了。那种心情,果然也只有暗恋中的人才体会得到,酸酸甜甜的。
他以前在书上看过这么一句话:“生活没那么复杂,种豆子和相思,或许都得瓜。只要你敢试,世界就敢回答。”当然这句话是鸡汤般的激励目的,什么殊途同归之类的,放在安迷修的所谓“暗恋”上似乎也有那么丁点儿适用,绕来绕去的意思也还是归到“大胆去上”。
……大胆去上。说实话安迷修不太敢。他要是敢就不会现在还在和海盗小心翼翼又暗戳戳地聊天了。
这次合志的主题奇迹般的映了他的现状,还奇迹般的和自己的暗恋对象合作。
简直太奇妙了不是么。
安迷修脑子里转到了外太空找不知名的外星人说了会儿话,嘴里肯螃蟹的动作居然还没停,利落地解决了最后一点儿,给海盗打了个招呼挪去卫生间洗手。
「我还是觉得他们好有爱喔。」
「我也。」
「感觉海盗老师好宠骑士老师啊。」
安静了好一会儿的海盗这会儿突然“嗯”了一声。
「啊???????」
「??????」
「嗯?」
「嗯!」
「噗前面。」
「我靠我靠我靠我靠!!!!!!」
「这是在回答前面的问题?」
「骑士老师不在……」
「我好像get到了什么?」
耳机里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就像踏在他的心上。海盗对着麦轻轻“嘘”了一声。
“不好意思,我回来了。”安迷修拉开椅子坐下,正好看到最后一条弹幕,于是笑着问道:“怎么了?get到什么了?”
「没……」
「哦改里。」
「get到骑士老师比较喜欢吃东西呀!」
「机智。」
安迷修没多想,挠了挠头,又发现其实他们也看不见:“喔,是的。”
“吃完了?那开始吧?”海盗出声适时插入了话题。
“好的!”安迷修又开始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 难道海盗一直没画不是因为没思路而是为了等他?
他直接问了出来,海盗的声音似乎顿了一下,口气似乎比刚才更淡了些:“不是,我觉得我们保持一样的进度比较好,毕竟图文联系比较大。”
安迷修感觉有些失望——却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失望。于是他放弃去想,归结于是自己没吃饱的缘故。但是海盗已经等了他那么久了,他想了想说道:“那开始吧。”
「保守着一个世界的秘密我好辛苦。」
「+1」
「海盗老师是要干大事的人。」
「骑士老师就是大事。」
「噗。」
「快刷上去!」
「1551」
「我是一个幸福的女孩。」
「话说这个主题好应景哦。」
「暗恋真的好辛苦哦。」
「hhh前面。」
安迷修隐约感觉自己和海盗的关系似乎是从这一天开始变好了,毫无预兆的,甚至这几天每天都有连麦——即使目的大概只是赶稿。就算是上学的时候,晚上回去连上一会儿似乎也成了惯例。不过也亏得是和海盗一起,安迷修这次是真的不用当他的死线战士了。
还在某一天和海盗交换了真实姓名。
【雷狮。】
在安迷修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有一种“啊,果真如此”的莫名感觉。
安迷修无聊地扒拉着首页,突然想起自己某位“黑粉”似乎是很久没有出来作妖了。
安迷修有个著名“黑粉”,名叫“海星“,著名到圈内人尽皆知,说这位是极限版的考据党也不算特别恰当,但这人的日常就是揪安迷修文章里的细小错误不放。起初安迷修还是很感谢他帮自己揪错的,可日子一久就难免有种吹毛求疵的意味。
这几天都是他等着海盗——雷狮,来敲他,而且离截稿日还远得很,所以他一点都不急着去码字。于是他搜了一下那位名叫“海星”的未知年龄的小盆友的账号,打算去戳他主页瞧一瞧。
没有他作妖的日子居然显得有点儿无聊。
其实这位还行同学以前所谓“黑”安迷修的时候,他就曾经逛过他的主页好多回了,虽然一直都是一片空白就是了。不过最近这位居然开始发动态了。
前三条断断续续的,每条中间都隔了好几天时间。
[想告诉他我喜欢他。]
[暗恋居然这么辛苦的?第一次体会到。]
[……]
后面几条发的倒是开始频繁起来,有一天甚至发了好几条。
[第一次用大号和他说话了?]
[找朋友帮了个忙。]
[……嗯。]
[加好友了。]
……
这人大概是把软件当空间使了。嚯,原来这位还行同学也有个暗恋的人。安迷修翻着翻着就突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安迷修习惯性地刷了次新,正好看到还行发的最新动态,时间是一分钟前:[今天想表白。]而且他还把刚刚还是隐藏的粉丝列表放了出来。安迷修点开那个显示为「2」的数字,却被吓了一跳:那唯二的两个人居然是海盗和星月。
难道这人的大号是哪位特别有名的老师么?可是哪个老师会闲的没事专挑自己事儿的?
他截了个图发给星月,刚想问问这是谁,一句话还没发出去,雷狮就来敲他了。
「最近天天都能看到海盗老师和骑士老师连麦直播,太幸福了1551」
「日常蹲守直播间哈哈哈哈!」
「诸位,我吃定海骑了,别拦着窝。」
「不知道为什么 这个cp名使我发笑。」
「2333333333」
雷狮和安迷修两个人都不算特别内敛的性格,所以也是很快就熟络了起来。安迷修和他讲话的时候也远没有第一天那么拘谨了,就算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也能交谈自如,还能时不时开对方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接通电话后他给海盗打了个招呼,却把给星月发完那句话的事儿抛到了一边,趿拉着拖鞋去冰箱里拿了瓶酸奶,又趿拉着回来。
雷狮似乎去上厕所了,只有一首不知道的什么歌在空气中缓缓流淌。安迷修习惯性地打开直播间看弹幕,却看见屏幕上开着的是海盗的个人首页。
安迷修下意识地想瞄一眼粉丝数——毕竟平时是隐藏的也看不见,难免好奇。
然而那一串数字……
「喜欢: 10
粉丝: 2
关注: 1」
咦?是小号?
于是他视线上移瞅了眼用户名。
[海星。]
嗯?
然后他又看了一眼。还是那样。
弹幕里似乎也慢半拍地发现了这件事。
「诶?这个海星……不是骑士老师的那个著名黑粉吗?」
「难道海盗老师就是海星?」
「海盗……海星……额。」
「似乎是啊。」
「还行。」
「我好像……懂了。」
「我也。」
「我靠,好刺激。」
「这什么小说情节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安迷修已经完全注意不到弹幕在说什么了。空调屋里穿的体恤短裤,微凉的风直吹着他的额头,却几乎起了一层薄薄的热汗。一切觉得奇怪的点在转瞬间被连成了一条清晰明了的线,在他那并不算大的脑容量里转了一圈儿又盘旋出来,溜入了空气中消失不见。
雷狮那边有拉开椅子的声音传来,安迷修听来却有种若有似无的模糊:“我刚刚去接了个电……”话。
他一句话没说完,看见了屏幕上开着的主页是自己的小号。直播间的人不少,这会儿小号的新消息提醒已经99+了,粉丝数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也破了千。
雷狮:“……”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忘记退了小号,还给播了出去,这翻车翻的也太快了。
似乎是玩儿脱了,BGM已经关了,安迷修那边儿却静悄悄的,静到让雷狮感到一丝不合时宜的慌乱。
“呃,今天的直播就先到这里了。”他果断地选择和安迷修坦白解决问题。指不定还可以从宽。
「???」
「海盗老师要表白的赶脚。」
「那就提前祝99啦!!!!」
「噗前面。」
「害怕。」
「555海骑党官方发糖了!」
「可能……不就以后就会有两位老师在一起的消息了。」
「噫。」
……
面对突然黑掉的屏幕,直播间的弹幕里又小小的炸了一下,不过那两个人看不到、也没心情去看了。
空气里静的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安迷修盯着屏幕显得有些茫然的不知所措。他看过很多小说,也写过很多东西,可里面的剧情没有一个是像现在这样,更何况小说就是小说,也不需要他去做出什么表态,可是现实不一样。
“……安迷修,我知道你还在。”雷狮大概也是挣扎了很久,率先打破了这可怕的沉默,如同向静谧的水潭投进了一颗石子,蓦地炸开了。
安迷修没吭声。
“嗯,我喜欢你。我想你也猜到了。”如预料般没有得到回应,雷狮自顾自地说道:“你可能觉得,我们连面都没有见过,怎么谈得上是喜欢。”
如果这是电视剧,此时应有应景的BGM响起,给男主角的表白现场营造出个什么气氛。可惜这不是,隔着屏幕双双有些无措的两位大概也不是肥皂剧的男主角。
我喜欢你,从你欢乐的言语,屏幕也无法挡住的笑意。我能隔着屏幕感受到你的平和且温柔,也许没有那么多理由,也许显得太过矫情,在两个大男人之间也许并不合适,但这却已经是既定事实了。
见安迷修还是没吭声,雷狮叹了口气:“算了,我知道你在哪,我去找你。”
安迷修一直处于混沌的大脑终于拨了下弦,慢了不知道几拍才反应过来雷狮在说什么,首先注意到的点居然是他怎么来找自己,然后才想到自己似乎并没有告诉过他地址。然而连着的电话已经“叮咚”一声被对面挂断了,没有时间等他问出口。
现在这个局面让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恰好这时星月如天降救星一般回了他的消息。
星月魔女: 「你知道了?」
骑士: 「昂。」
星月魔女: 「那这个合志的事儿你也知道了?」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骑士: 「?不知道。」
星月魔女: 「……你什么都没看见。」
骑士: 「我看见了。我其实也是会威胁人的。」
星月魔女: 「我真是服了你们俩了,一个个的。」
星月魔女: 「这次合志是海盗拜托我组织的。」
骑士: 「[再见jpg.] 所以只有我不知道?」
星月魔女: 「不。你们俩都太可怜了。只有你们本人不知道双向暗恋这件事。大家都在看戏。」
骑士: 「……大家。」
星月魔女: 「给你看点儿截图。
【海盗: ……我喜欢骑士的啊。
海盗: 你别问那么多,就帮我个忙。
星月魔女: 我其实举双手表示同意。完全ojbk。】 jpg.」
骑士: 「你们就不怕我不来吗?」
星月魔女: 「还真不怕。」
骑士: 「我觉得我们可以友尽了凯莉小姐。」
星月魔女: 「呐怎么连我真名都喊出来了。」
骑士: 「是你告诉海盗我的地址的?」
星月魔女: 「什么地址?没啊。」
骑士: 「那他怎么说知道我在哪?」
星月魔女: 「我怎么知道。」
星月魔女: 「等等,他去找你了?」
骑士: 「……」
星月魔女: 「点蜡jpg.」
骑士: 「弧了,我自己冷静一会儿。」
星月魔女: 「持续点蜡jpg.」
安迷修盯着聊天窗口里的那一排红蜡烛,有点儿欲哭无泪。现在的剧情走向怎么比八点档还狗血了点儿?
星月魔女: 「喔对了,友情提示一下。」
骑士: 「?」
星月魔女: 「海盗简介里的那句话你看懂没有?不过我觉得你肯定没看懂,看懂了就早行动了。所以现在是你再研究下还是我告诉你?」
安迷修点开雷狮的主页,盯着他简介里的那句【守护者,今天的月色很美。】看了数十秒,还是没明白什么意思。他要是能明白确实早就明白了,雷狮改成这句话差不多已经一个多月了,之前安迷修还以为这是雷狮的哪个原创角色的话,但是现在看来……
骑士: 「还是你说吧。」
星月魔女: 「【骑士,我喜欢你。】」
骑士: 「??????」
星月魔女: 「替他捉急。就委婉了这么一点儿都看不明白。」
骑士: 「没人会往那方面想的好吗……」
星月魔女: 「真可惜,有的。合志群我拉过去的那些人,都是看出来的,所以才是大家。」
骑士: 「……」难怪之前大罗神通说进来是因为好玩儿。
星月魔女: 「你今天怎么那么多省略号。」
骑士: 「表达我的内心澎湃可以吗?」
星月魔女: 「可以。」
安迷修刚想回复,门铃响了。
或许不用去猜,不用去想,他也知道那会是谁。如同近乡情怯一般,他临阵退缩,甚至不想去看看门外的人究竟是不是那个从没见过面的男人。
可是门铃一直在响。
安迷修第一次觉得自家那个快要坏掉时灵时不灵的门铃那么响亮,吵的他有种把它给拆掉的冲动。
他慢吞吞地从电脑旁站起身,一步拆作三步似的向门口走去。似乎走得慢一点他就能晚几秒面对现实。
也不是说他害怕见到雷狮或者是怎么样,就是单纯的有点难以置信。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已经塞满了他的脑子,他还没有完全消化干净,万一再被雷狮塞进去些什么东西,大概是会炸的。
安迷修从猫眼看过去,正巧外面那人抬头,两个人的目光就隔着一层透视镜对上了。那是一双美丽的湛紫色眼眸,直直的看过来,这个角度显得他棱角有些锋利,没有任何缘由,给安迷修的感觉就是强大的气场。
这个人就是雷狮。
一定是。
他原以为自己见到雷狮会很激动,可是没有。他很平静,可怕的平静。这大概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夜晚,他想。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内心告诉自己把门外的人当成外卖小哥。
这位被当成外卖小哥的雷狮,外形修长,看起来是个标准的衣架子,穿了个兜帽,不太看得出他的实际年龄,安迷修猜测他可能也就十八九岁。
俩人算是站着在门口僵持了许久,不过是安迷修思绪飞了老远,盯着雷狮的脸发起了呆。雷狮本来想等他先说话,等了半晌,看到安迷修的眼神都放空了,猜到他肯定飘到别处去了,才终于忍不住出声道:“安迷修,不让我进去吗?”
安迷修像是个偷吃东西被妈妈抓包的孩子,慌忙后退了一步,又跟不知道干什么似的向左边跨了一大步,才走到右边的鞋柜那给雷狮拿了一双新拖鞋。
“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在这的?”安迷修刚刚细掰了一下,除了星月,似乎没人知道自己家在哪的。既然不是星月,难道他被人肉了不成?
安迷修的脑洞从来都不是坑的问题,那可是整个宇宙。
“今天的外卖盒扔了吗?你看一下背面。”雷狮换了拖鞋,看着安迷修默默的弯腰把自己的鞋放到鞋柜上,眼神一暗,耸了耸肩什么都没说。
“啊,好像还没扔。”准确地说是还没顾得上扔。安迷修去电脑旁拿了包装盒翻过来,看到右下角用黑水笔画了一颗星星。“额,你和那个外卖小哥什么关系?”
“我表哥,在那打工,今天去找他听见了。”
……这么随便的吗,还有没有职业操守了。
毕竟安迷修算是个写手,先不说好不好这个问题,他的想象力是无比丰富的。这相遇场面也太不惊心动魄了。不过他也的确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见到雷狮本人就是了。
“那开始讲正事吧。”雷狮伸手拿过安迷修手中的盒子放到一边,倾身过去把他按到电脑椅上。安迷修的后背紧紧挨着椅背,有些惊愕地看着自己上方投下来的那片阴影。现在他就是神经再粗也不能当着雷狮的面正大光明的跑神了。
“呃,你讲?”安迷修歪了歪脑袋,有些迟疑。
雷狮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情绪就被安迷修这突然蹦出来的一句话给搅得烟消云散,他心里那点儿莫名其妙的矫情也跟着没了。他有些好笑的看着安迷修,盯了两秒撑着椅背站直了身子。
安迷修感觉到头顶上的阴影消失了,便也跟着坐直,有些疑惑地问雷狮:“你不是说正事?”
“不是。”雷狮突然笑出了声来,在一旁的床上坐下,还翘了个吊儿郎当的二郎腿,“安迷修,你就那么想我用那个姿势说?”
安迷修脸上的复杂和纠结显而易见,他觉得自己面前这人有点儿颠覆了自己的想象,和不久前刚开始说话的时候也不太一样,总是一直在变。
那个时候他可能是刻意收敛了锋芒,也可能是屏幕的过分阻隔,但是当这个人真真切切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感觉是不一样的。
不是掺杂了电流的声音,不是动态的评论回复,也不是外卖包装盒上的那颗星星——而是真实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我喜欢你。”他突然没由来的冒出一句话,把正要让这没开窍的笨蛋好好“开开智”的雷狮一棍子打蒙了。
“哦,虽然我已经知道你喜欢我了。”安迷修挠挠脑袋,“但是我还是想再听一遍。”
雷狮发现安迷修这个绝佳的气氛破坏者竟然也会营造气氛。但是被抢先什么的,果然不太爽。
雷狮放下那显得他不太正经的二郎腿,转而抱着胳膊冷酷地对他说:“不要。”
嗯?
安迷修以为,雷狮会充满深情地来一句“我爱你”之类的,然后两个人泪眼蒙蒙地happy end。
可惜这雷狮太不按套路出牌了。
“为什么啊?”安迷修问。
雷狮决定先套路他,摆着个并不正经的正经脸:“你怎么喜欢我的?”
安迷修满头雾水:“这种事儿是我能知道的吗?”
“喔,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雷狮迅速切到下一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啊。”安迷修干脆不搭理他了,把电脑桌上的垃圾团了团扔进垃圾桶,扯了张纸巾把桌面擦干净,然后盯着那个包装盒看了两秒,还是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打算一会儿等雷狮走了剪下来。
“你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雷狮问,从床上站起来慢慢走到安迷修身边。
“唔,这是个问题。”安迷修装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弯眼笑了一下,“可是我知道我喜欢你啊。”
……过分了。撩过头了。
雷狮就跟遇见了自己的劲敌似的,却不是愈战愈勇,而是愈战愈挫了,完全栽到了面前这个真正见面才不过一小时的男人手中。
但是没关系,时间还长着,足够他们去彼此了解。
门口又传来门铃声,雷狮一愣,转头看向安迷修。
安迷修悻悻然举起手,知道目前的好气氛似乎是没了:“啊,应该是外卖。”
是甜甜的奶油盒子。
很甜很甜。
就像暗恋的双层味道,剥去表面的苦辣咸,剩下的当然只有沁入心脾的甜与更甜。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