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网易轻博

*北枫/麒枫/南枫

*一点蔚枫玻璃渣（大蔚qswl

*游戏丧尸背景/剧情发展为自设，有OOC

如果早知肖枫在游戏里身处的是如此境地，路小北决不会像现在这般毫无准备地前来。

笼罩着整片区域的暗红色光线还在浮动，而他们此时无暇去研究。路小北和剃干净了头的麒麟一起，坐在桌子这一边，凝视着桌那一边的肖枫。

意念世界里，两边人都出奇谨慎；空气中漂浮着无声的对峙。

明知意识困境不会对人产生物理上的影响，路小北还是觉得肖枫离上一次见他猛然消瘦下去。十一年未剪的长发披散下来，被他马马虎虎打了个结，拢在耳后，愈发显出他瘦削的脸庞。他仍旧像从前那样坐着，可整个人抑制不住地散发出萧索的气息。

他很疲惫，非常疲惫；路小北从他雾蒙蒙的眸子里察觉到。

像是被乌云遮住的阳光，路小北努力寻觅进一点儿光亮，那抹光又迅速被肖枫眼里的戒备和痛苦遮挡。

在路小北思索着如何开口的同时，身旁的麒麟已经按捺不住出了声，整个人也快要从座位上急火火地站起来：“肖枫，枫哥，是我，我是麒麟……”

他这样说着，声音却突然哽咽了。像是被人扼住喉咙，迅速地沉默下去，探出的胳膊也突兀地停在空中。

如果不是因为确认肖枫的意识被困在游戏里，霍麒麟决不会相信这就是他认识的，十一年前的肖枫。

肖枫会笑，会犯傻，会插科打诨也会严肃地训导；可他不会失去温度，无论是快乐、悲伤、愤怒还是失望，他始终跳动而鲜活，传递给身边人最生动的信号。所以麒麟像信奉神明一般地崇拜他，又像保护爱人一样地想要守护他；他曾经付出很多年的时间，想要拢住这抹玲珑剔透的人间烟火。

但是眼前的肖枫，无来由地四散开一片死气。即便麒麟和路小北突然降临在他的世界里，他也没有表现出一丁点儿惊讶，甚至连眼神也没有一点儿闪动。他只是一动不动地坐着，低垂着睫毛，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拖延时间。

左右犹豫了一会儿，路小北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试探着开口：“肖枫，我是小北。”

他已经决定，无论遇到什么样子的肖枫，都先竭尽全力把他带回去。

听到路小北的声音，肖枫终于发生了一点儿变化。他身形动了动，像是经历了长时间的挣扎，又最终妥协般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是小北……”他开口，声音没有意料中的嘶哑，只是低低的，像是没什么力气，“我也知道你是麒麟。”

他又停顿了一会儿，继而抬起了头。

身前的两个人都急切地去看他，却只看到他嘴角旁蓄起了一抹自嘲的笑。

“这是你们出现在我梦境里的第一千一百三十八次和第九百六十五次。”他继续说着，语气平静，路小北却从其中听到了颤抖的、不甘死灭的一点点希望。

“上一次，你，”肖枫扬起脸，朝路小北的方向示意，“是在我推着你去踢球的时候变异的。我来不及松开你轮椅的扶手，死得很快。”

说完这句，他又咧了咧嘴角，像是在说一个小小的笑话。这表情出现在肖枫的脸上，显得极其陌生。

“你呢，让我想一想。”他又转向麒麟，后者已经红了眼眶，颤抖着嘴唇想要阻止他，可肖枫像是根本没有看到，“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在帮你拉架，你已经挣脱了他，转过头来咬我……”

“肖枫！！！”麒麟赤红了眼睛，不管不顾地打断他，伸手去抓他的肩膀，“你看看我，我是真的麒麟！我不是，我不是……”

“每一个麒麟都对我说，他是真的麒麟。”肖枫无奈地打断他，轻柔但坚决地撇开了他的手，这好像是麒麟唯一熟悉的肖枫会做出的动作，“还有小北，老沙，猴子，阿明，我爸我妈，还有安蓝……”

路小北看着麒麟暴躁又无可奈何地去挠头发，大脑嗡嗡地响。

他在漫天漫地的红色中绝望地思考，努力在回忆中抽取出能够让肖枫信任的部分。有哪件事，有哪件事会是假的路小北不知道的？！

而肖枫似乎已经看穿他在想什么，朝着他的方向无奈笑了笑，笑容里是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本属于肖枫的温柔，“这是我意识世界的映射，它们知道我了解的全部的你。所以别想了，我也相信过很多次，但都没有用。”

讲到这里，肖枫忽然低头看了看腕上的时间，自顾自咕哝了一句：“有五分多钟了，还不开打吗？”

他疑惑了一会儿，转而继续坐直了身子，重新垂下眼脸，双手攥拳，像是在等待。

“肖枫……别这样。”路小北已经快要哭了，“我们是来带你回家的……要怎样你才能相信我们？”

他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他想象到游戏世界里可能会混乱而无章法，他想象到那些敌人会很难打纠缠不休，可他从未想象到肖枫根本就不相信他，更别谈跟他走。

“是不是我们不打你，你就会相信我们？”麒麟在旁边突兀地开口，意外地比路小北要冷静，“没关系，我们可以等……”

说完这句话，他又毫无预兆地崩溃了，不顾肖枫对他的防备，扑过去抓住他的手，“我要你回来，你要醒过来，肖枫……”

肖枫看着扑在他怀里哭的麒麟，像是突然怔愣住了。他显然想要一把推开他，甚至全身的肌肉都已经警惕地绷紧，做好了备战姿势；但是当麒麟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直，不肯放开他的手崩溃地抹眼泪，他好像又动摇了。

“……没关系。”他轻轻地开了口，“如果你们在等着最好的时机开战，我也可以等。就算你们是虚幻的，我们也可以聊聊天。”

“我在这里坐了很久了。按外界时间算，得有十多年了吧？不用吃不用喝不用拉不用尿也不用睡，每天就是跟丧尸追跑打闹玩儿，也真的挺无聊……”

他轻飘飘地开口，路小北的心脏却立刻被重到抬不起身的绝望揪作一团。他被肖枫言语里的寂寥和痛楚折磨到快要发狂，所有理智的思考都断了线。

他突然毫无预兆地起身，绕过桌子，冲动又疯狂地去吻他。

少年人那根本不能叫作吻，更应该形容为感情冲突出理智边界的撕咬。肖枫猝不及防被他抓了个正着，干燥的唇被对方狠狠噙住，之后的所有故事都被路小北一并吞进了肚子里。

游戏世界里的人物和他对过话，却从未碰过他。肖枫一时大脑短了路，紧绷的神经停止了思考。

直到麒麟用力推他，路小北才气喘吁吁地松开了肖枫。他抹了一把嘴唇上不知是谁被撕咬出来的血迹，蹲下了身子，颤抖的声音里是乞求和绝望，“肖枫你想一想，我是真的路小北，真的路小北从来没对你说过他的喜欢……假的路小北不知道，肖枫你想一想，假的路小北不知道我喜欢你……”

失去信任的感觉实在太难过。少年抓着肖枫的衣角，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他这般哭着，突然感觉到一只手伸上来，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路小北扬起了脸，看到肖枫微微亮的眸子盯住了他。肖枫在微笑，虽然那微笑里掺杂了太多苦涩和无奈，“路小北，我宁愿你是假的。”

“不要轻易给我希望，好不好？”

“曾经也有一个人，在我掉下去之前抓住了我的手。后来他推开了我，于是我掉到这个无尽深渊里，日复一日重复不同的噩梦。我曾经也相信过，时空通信里的路小北，在酒桌上痛哭的麒麟，雨夜里和我同撑一件衬衫的安蓝。但那只是死亡时间的长短问题，我不知道……”

“如果你给我希望，我不知道还需要多少次实验去弥补下一次的相信。你明白吗？”

肖枫看着他，唇上带着被他撕咬出来的伤口，那双眸子温柔又诚恳。那明明是记忆里最温柔的肖枫，路小北却只觉得浑身冰冷，被绝望的大手扼住了呼吸。

“他妈的许蔚！”麒麟已经站了起来，红肿的眼圈映着赤红眼睛里暴怒的烈火，“爷他妈要杀了你！！！”

“如果许蔚来，我说不定还会信呢。”

肖枫又笑了笑，笑容里含了泪水。

“九千多次实验了，我一次都没有再见过他。”

在路小北和麒麟绝望僵持的时候，餐桌旁突然又出现了一个人。

肖枫在这里消耗太久，已经有些疲惫了。听到响动，他慢慢起了身，抬眼看到了面目温和的路小南。

只此一眼，肖枫平静的面目就突然碎裂开来。他在巨大的难以置信中猝不及防站起了身，灰蒙蒙的玻璃在眼中破碎，甚至站得有些踉跄。

路小南不该出现在这里。

在肖枫参加游戏体验之前很久，路小南就已经永远消失在了现实世界。他原本就是虚假的，所以已经不会被自己的意识设置为虚伪的攻击对象……路小南不该出现在这里！

肖枫急切地撇开麒麟和路小北忙着去扶自己的手臂，踉踉跄跄地奔向路小南。

路小南仍旧是那张白皙的脸庞，那身被洗刷干净血迹的衣服。他仍旧温温凉凉地站在那，温柔又安稳地注视着他。

肖枫有很久很久没有见到他了。那个雨夜过后，路小南只会时而在他梦中出现，在现实的虚无中带给他些许安慰。他们成为很私密的朋友，无法在现实世界中相见的灵魂对话者。

肖枫奔向他，路小南就伸开双臂接住。肖枫摸到了路小南微凉的手臂，终于意识到游戏变得不一样了，沉重到无法接住的心脏终于开始剧烈地动摇。

“哥！”身后是震惊的路小北。

“你来是不是，”肖枫急切地开口，舌头都要绕不清楚，“你来是不是要告诉我，这是真的？”

他急迫地揪住了路小南的袖口，像一条大口呼吸的溺水的鱼。

“其实你早就相信了，不是吗？“

路小南轻轻地开口安慰他，又微微偏头回应了一下自己的弟弟。然后他转过头来，继续认真地注视着肖枫，“放过自己好不好，肖枫？”

“你看，没有救回我，你有多难过。”

“路小北已经来了。如果你也回不去，我们都会很难过……”

“回去吧，好不好？那里有爱你的人在等你回家。”

“你是路小南。”肖枫怔愣地看着他，不知有否听进去他的几句话。他只是定定地重复着，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你是路小南。”

“这不是假的……”

“这不是假的。”肖枫终于把头埋进路小南怀里，剧烈的情绪冲击甚至让他失去哭出来的力气，只是颤抖着蜷作一团。

肖枫的心理防线终于崩裂。在他彻底相信的这一刻，游戏背景的红灯疯狂闪烁，大批丧尸张牙舞爪地从四面八方攻击进来。

同一刻，路小北和麒麟愤怒地反扑上去。

肖枫无暇去顾及，而路小南一直牢牢抱着他，这个真正的虚拟世界人物，最终成为了他最坚实的保护伞。

炸弹响起的轰鸣声来临之前，路小北和麒麟同时拉住了肖枫的手。

“我们回家。”他们说。

肖枫转过头去，去看留在原地的路小南。路小南已经松开了他，仍旧是那双温和的笑眼，温柔地注视着他，留下了他离开游戏世界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不懂善良的人才最可怜。”路小南说，“肖枫，你不会再受到伤害。”

END

太长了，看得我太累了。

我刚打开这篇文，纯纯是又要备考又生病，压力太大所以打开看的。

然后更多的是回忆一下童年，所以看了这本书——

这本书我本来觉得一辈子都不会打开看。虽然它连载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它，而且还看到不少人夸林静恒是第一苏受。

因为首先这个书名就很雷人，残次品，怎么谁是残次品啊？然后看了两张，妈的什么伊甸园，白银要塞，跃迁网，星海学院，北京星，玫瑰之心——我靠这些设定，感觉很高端，但为什么要起那么土而且一眼能看出作者起名巧思的名字啊？

再看主角之一，先是死了个林静恒。然后跳到5年后，一段混乱的激斗描写。出来个装神弄鬼不说真名，叫“四哥“的，接着描写“一个旧伤疤蔓延到胸口”，穿衬衫还不系扣子，还有灰色眼睛————我擦我真的当场昏厥，什么异色瞳男人啊，我最讨厌这种妖里妖气外观描线的“好看”男主了，完全对他没有联想的兴趣好吧。

然后陆必行出场倒是蛮可爱。但是剧情再搞什么，陆必行开学校，四哥么跳空间场……前十章真的写得乱七八糟。

我就弃了。

这一次看，实在是逃避现实才打开，顺便看看第一苏受到底如何。

看的时候不去纠结那么多设定，居然发现前二十章也不雷人，前面80章非常好看，林静恒的形象几乎是神一般的存在。前80章，林静恒带着陆必行流浪星系，一个人杀凯莱海盗、大战彩虹病毒、抗反乌会，就是很纯的牛逼王的存在。然后困扰他的陆信之死、禁果，自由军团也都在一点点展开和解密，非常顺畅，一直到他决定常驻第八星系，这里的转变写得很好。

然后我的阅读在林被暗杀、120章最精彩的这里，被迫中断，因为我的理智让我不能沉迷，要继续念书。另一个原因是暗杀这层写得太绕了，我盘了一下118-120章林静恒和伍尔夫的斗法，有点盘不动了就搁置了几天的阅读。然后我就看不懂了，情感的上头也断开了。当然暗杀这段可以多说一点。伍尔夫暗杀林静恒，是林静恒智商巅峰的体现，林静恒算无遗策、就差在最后一步，这段是我觉得全书最好看、最严谨的一段。

接着就来到16年。16年后，所有阴谋揭开的时候。老实讲，看到后半本书，我心情一直是很沉重的。（可能和我考试来不及了有关系）后半部分，priest的一些问题就有点暴露了，比如收不住场。她在埋了自由军团的建立之后，又埋了人工智能一场终极boss，这就显得自由军团有点仓促了——我非常非常喜欢林静姝这个角色，她的仇恨和匮乏，她的聪明和偏激，完全可以在她的战斗里更加体现出来。我觉得她的战斗力可以再释放出来再死，结果两三章好像就结束了。林静恒这个角色的后半场也是塑造得有点失败的。

因为这个人物没有成长啊。他不仅没成长，回归以后还很情种。林静恒出来的时候，就是巨强，而且很清醒不圣母，知道怎么保全自己又保全百姓，又有点私心，很生动讨喜。后面回归后，他好像就是继续打仗，要么说情话。而且，p家的位高权重受，基本都是个人能力强，指挥能力弱啊——这个东西我很膈应的，因为他们不光是将才，还是帅才，帅才的谋略写得好，能把魅力值拉到顶格，会比孤胆英雄更有魅力。林静恒最好看的几场戏，全是在前半本舍身救人、独闯敌营，算力爆表、战力爆表。但是指挥能力这块哦，p大就写得少了，不是不写，她有写林怎么指挥的、怎么精神崩溃还能冷静调度的，但是这些比起写林孤身干翻一个军队，魅力值下降不少。

相比之下，十六年对陆必行的写作，我觉得塑造是远超过林的。林就是因为爱情，要回去。陆不是，陆的成长，那些很悲痛的部分，p大写得非常细腻。

所以我又要说了，很多人都觉得priest纵横所有题材、世界观宏大，这确实是她厉害的地方。《残次品》是她构架最宏大的一部小说，她的铺垫、阴谋、脑洞、情感，已经都完成得很好了，有立意有反转，但是她写作时候的交代不清、文笔冗长的问题一直都存在，这些是阻碍她写一个太复杂的故事的：作者自己都写得不准确，词不达意，读者作为接收端当然更累啊。

可是她真正很擅长的东西，恰恰不是宏大叙事，是她一些很细节的情绪的处理。这也是《残次品》和很多其他故事里能打动人的地方。十六年里陆必行从绝望到重整自己的惨痛成长，陆林十六年的重逢，写得是真的有笔力。还有一段是，少女薄荷十六年走不出的阴影，“没有人能在回头看过去的自己时无动于衷”这一段我觉得很有共鸣。相较之下，结局的两场大战，画面感我觉得是不足的，真的是看得很累很累了。就感觉，不停地哐哐打啊，而且因为那些描述不清的线头，得要翻回去重新捋一捋。

priest是一个写作非常非常严谨和细致的作者，有很多伏笔和细节，都埋得很深很隐蔽，甚至只是前文的一个词语。这种写法很难，很考验构架能力：你写得太直白，就没有惊喜；但太隐晦，等于白写。在篇幅本来就很大的作品里，如果埋得过细或过深，读者会一点都意识不到。后面看到的时候，只会：“啊？这是哪儿啊？怎么扯上关系的？”不过因为p的写作确实很认真，如果再刷的话，重新看细节，会把剧情觉得看得更明白，更能get到书的魅力了。——这是我偶尔翻翻《杀破狼》和其他书的感受，p的书是经得起推敲的，但是看网文很多时候就是想爽啊，，一刷的快感还是很重要的，一眼看不明白我就烦了。《残次品》我短期应该不会再完整看第二遍了。

真的是看得累。有多累？比如说，我现在写完这篇东西，已经不记得刚刚看完结局时内心的感受了。。。也不记得大结局那里所有阴谋揭开、终于看完的那种从良好的作品中长舒一口气的心旷神怡了。。。我甚至在这里提了很多p大的细节，却没有写一个她设计的很高明的细节，为什么呢？因为这些细节，随着我看完了两百章哐哐哐的宇宙大战，都忘记了。。。

看p大的书，我最喜欢的部分，好像永远是他们暧昧不清的时候，然后背后隐藏的阴谋刚刚冒头的时候。对《残次品》，我可能觉得最好看的地方，就是禁果暴露，林静恒暴露，伍尔夫做局那里。120章为止，林的塑造完美；后面不知为何老要强调他的外精内傻，我觉得把他写得精明有底线比较好，不必突出他傻啊，他也不傻。后面的70章，尽管阴谋揭开、大战在即，但人物也没啥进步，不如前面。

不过小说里十六年，十八年，真是一个宿命的轮回。其实说到十六年，肯定先想到杨过和小龙女16年嘛，然后《神雕侠侣》十六年后的剧情也是乱糟糟；《残次品》也是16年后写得乱糟糟。十八年，我记得《杀破狼》结局也是十八年后长庚和顾昀归隐，陆林也是。看到这里的时候，还是觉得p大宇宙啊~~

⚠️全部私设ooc致歉，我就爱追夫火葬场的情节❗️
车祸🈶失明🈶病弱🈶晕厥🈶

🔺本章全文免费

🔺第一次发其他的都不太懂，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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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唐奇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还是一片漆黑。

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黑暗依旧。耳边传来仪器规律的滴答声，消毒水的气味刺鼻，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

"唐先生，您醒了。"护士的声音从右侧传来，"您感觉怎么样？"

"我......"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疼，"为什么......为什么不开灯？"

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

"唐先生，"护士的声音变得小心翼翼，"现在是白天，病房的灯是开着的。"

唐奇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他抬起手在眼前晃了晃，什么也看不见。指尖开始发抖，他摸索着想要坐起来，却碰倒了床头的玻璃杯。

"小心！"

玻璃碎裂的声音中，他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是苏橙橙。

"出去。"他听见自己说，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唐奇......"

"我说出去！"他几乎是吼出来的，随手抓起枕头砸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他听见苏橙橙的脚步声慌乱地退了出去，然后是门关上的声音。

唐奇蜷缩在床上，把脸埋进膝盖里。他记得那天的雨很大，他开车去找苏橙橙，想告诉她他决定放弃了。他太累了，累到连爱她的力气都没有了。然后是一阵刺目的远光灯，剧烈的撞击，再然后......就是现在这样了。

三天后，唐奇坚持要出院。医生说他现在的状态不适合独自生活，但他执意如此。苏橙橙站在病房门口，看着他摸索着收拾东西，几次想要上前帮忙，都被他冰冷的语气逼退。

"唐奇，让我帮你......"

"不需要。"他打断她的话，"苏小姐，不是你说的，我们没有关系了。"

他听见她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心里泛起一丝快意。是啊，当初是她一次次推开他，现在又何必假惺惺地关心？

新租的公寓在一楼，是唐奇特意选的。他拄着盲杖，一点点摸索着熟悉环境。茶几的边角撞到了他的大腿，他咬着牙没出声，继续往前走。厨房的布局很简单，但他还是打翻了调料罐，盐粒撒了一地。

第一天晚上，他试图煮一碗面。水开了，他摸索着去拿面条，却不小心碰到了滚烫的锅边。手背传来剧烈的疼痛，他下意识地后退，撞到了身后的椅子。椅子倒地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唐奇蹲在地上，把脸埋进臂弯里。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个废人了。

他不知道的是，苏橙橙就站在窗外。她看着他笨拙地摸索，看着他被烫伤，看着他蹲在地上无声地哭泣。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第二天一早，唐奇发现厨房里多了一个电热水壶，上面贴着盲文标签。他摸着那些凸起的小点，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何必呢？既然当初选择推开他，现在又何必做这些？

他决定出门。盲杖点地的声音在楼道里回响，他数着步子，慢慢往外走。突然，盲杖碰到了一个障碍物，他停下脚步，伸手去摸，是一个花盆。

"这里原来没有花盆的......"他皱眉。

"对不起对不起！"一个陌生的女声响起，"我是新搬来的邻居，这就把花盆挪开。"

唐奇点点头，继续往前走。他要去附近的超市买些日用品，虽然看不见，但他记得路。

超市里人很多，他小心地避让着。突然，一个小孩跑过来撞到了他，他踉跄了一下，手里的购物篮掉在地上。

"对不起叔叔！"小孩说完就跑开了。

唐奇蹲下身，摸索着去捡散落的东西。这时，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水味，是苏橙橙最爱用的那款。他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继续摸索。

"我来帮你。"苏橙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用。"他冷冷地说，"我自己可以。"

他感觉到苏橙橙的手僵在半空中，然后慢慢收了回去。他继续摸索着，把东西一样样捡起来。有路过的顾客想要帮忙，都被他拒绝了。

结账的时候，收银员问他是否需要帮助，他摇摇头，掏出钱包。指尖触碰到钞票上的盲文标记，他准确地抽出一张递给收银员。

"找您二十三块五。"收银员说。

唐奇伸出手，收银员把零钱放在他掌心。他仔细摸着硬币的纹路，确认金额无误后，把零钱收好。

走出超市，他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知道是苏橙橙，但他假装没发现。让她跟着吧，等她觉得没意思了，自然就会离开。

回到家，他发现门口的脚垫换了新的，上面有防滑纹路。浴室里多了一个防滑垫，洗漱用品都换成了按压式的，上面贴着盲文标签。

唐奇站在浴室里，摸着那些新添置的东西，突然觉得很累。他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把脸。抬起头时，他听见镜子里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是苏橙橙。

她一直躲在浴室门外，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看着他被烫伤的手，看着他笨拙地摸索，看着他强装坚强。她的心像是被刀割一样疼。

唐奇转身走出浴室，突然脚下一滑。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墙，却抓了个空。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摔倒的时候，一双手及时扶住了他。

是苏橙橙。

她的手掌温暖柔软，身上带着他熟悉的香味。唐奇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回到了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她总是这样，在他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

但下一秒，他就推开了她。

"我说过，不需要你的帮助。"他的声音冷得像冰，"苏小姐，请你离开。"

苏橙橙站在原地，看着他摸索着走回客厅。她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下来，但她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死死咬住嘴唇。

她知道，这是她的报应。当初她一次次推开他，现在轮到她来承受这种痛苦了。

唐奇坐在沙发上，听着苏橙橙压抑的抽泣声。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多想转身抱住她，告诉她他其实很需要她。但是不行，他已经是个废人了，他不能再拖累她。

就这样吧，他想。等她累了，自然就会离开。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一次，苏橙橙已经下定决心。无论他如何推开她，她都不会再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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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以下不涉及故事剧透的直接文本内容，全部为看完故事后的我个人想法（有部分剧透），我空几行提醒一下。

自从昨天看完卡维故事解包，我的心态几经周转，mny你小子玩了个大的（指指点点）

卡维是个天才，是个辉煌绚烂的理想主义者，可他的故事里突显的核心词却是苦难。先说说让很多人感到难过的地方：一是家庭，一是理想。

家庭的意外让卡维自己背负上了赎罪心理，为父亲的变故，为母亲的决定，爱的缺失让他渴望得到理解，变得患得患失；赎罪心理让他觉得自己不该得到别人的全部好意，这份他施加于自己身上的苦难从父亲扩散到了卡维的整个人生，他再也难以挣脱。童年经历是卡维苦难的根植源，孤独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卡维感到痛苦，却又在这里面寻找活着的意义。

其二，为理想。家庭的变故已经发生，好在，卡维还有过人的头脑，在教令院，他结识了志同道合的朋友（说的就是你艾尔海森），卡维才识过人，天资聪颖，教令院时期应该是卡维还算美好的时光。但，受到自身童年的影响和卡维对理想的追寻，他希望所有人都能获得幸福，获得美好，即使以自身为代价。不幸的是，卡维是个天才，他再怎么努力，依旧逾越不了天才和普通人的鸿沟，所以小组散了，课题崩了，他和艾尔海森因理念不合分道扬镳。

死域事件是对卡维影响最大的一个事件了（谁他妈能想到到主角会是卡萨扎莱宫），卡维为自己的理想买了单，负了债，理想的追寻何其困难，现实的泥潭何其举步维艰。

追寻理想的卡维应该是光彩的，是自信的，是昂扬的，是如同3.6PV那句【万众瞩目】一样，怎会缘何至此？

mhy玩了一些手段，我们最先认识的卡维是个风史莱姆，和艾尔海森是欢喜冤家，然后在海哥传说里又顺延了这一特性，又添加了老好人这个特点，即使是最新的情报3.6PV，我们看到的也是自信，光芒万丈的卡维。

结果个人故事出来，通篇全是沉重的经历，一刀更比一刀强，卡维这个人物至此立起来了，有了人物弧光，这猝不及防的转变也是让很多人破了防的原因。

另外，另一破防原因也是卡维的苦难是游戏之外的现实影子。单亲家庭的童年，摸爬滚打的社会经历，沉重的现实打击，或多或少都会有人在卡维身上找到共鸣，游戏的受众年龄也大致符合（只此一刀！）

卡维的故事太出人意料了，即使有所准备，谁能料得到是这么沉重的经历，倒是很好地解释了艾尔海森对卡维的评价：他太脆弱了。

卡维的欲望是正向的，是无私的，他的人格三结构是统一的，他的图绘册是一片片的自我碎片，这些黏连起来，于是形成了现在的卡维。

不过，有一个让我比较意外的地方就是，卡维多年后重新遇到艾尔海森时，基于二人并不美好的分别，我以为卡维会说【哼，怎么，来看我的笑话吗】，结果，卡维和艾尔海森倾诉了自己所遭遇的全部经历，艾尔海森从头到尾只问了一句，理想实现得如何。所有人关注的都是优秀毕业作品设计者卡维，只有艾尔海森问到了卡维的初心，问到了他前行的意义，对于现在消沉迷茫的卡维，这个问题只有他自己知道重量

这两个人，谁也没有真的和对方在心底决裂。

等3.6下半了，基于下半的剧情活动，我将决定给艾尔海森磕三个头还是磕十个头🙏🏻🙏🏻🙏🏻

今天是国际不打小孩节。我第一次知道有这么个节日哈哈哈，被网课逼疯的家长们有没有觉得，高高举起的那只手顿时打不下去了哈哈！看看魔道众人小时候，哪个不被打？

魏无羡小时候，被虞夫人打！

江晚吟小时候，被虞夫人打！

聂怀桑小时候，被聂明玦打！

金光瑶小时候，被很多人打！

薛成美小时候，被彪形汉打！

金如兰小时候，被江晚吟打！

可见打小孩要不得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打让小孩自己打！比如，

蓝忘机小时候，被魏无羡打，打成了道侣😂

江晚吟小时候，被魏无羡打，打来了金丹😭

金子轩小时候，被魏无羡打，打掉了……不这个要不得……

我其实是一个脾气特别急的人，但是我从来不打自己的孩子，因为我自己的经历，我相信每一巴掌，每一棍子都会让我和她的距离远一丢丢。我也经常高声呵斥她，忍不住的时候也会大骂她笨，但是我会花上睡前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和她深切交流和道歉，告诉她为什么希望她把这件事情做好做对，让她理解我的愤怒。

我们那一代的父母辈经历过文化大革命，很多人因为成分问题一生郁郁不得志。在那个相对而言，贫富差距没有那么大，大家起跑线都差不多的时代，我感觉他们中有很大一部分人隐隐抱有一种心态，觉得自己的孩子成材了，就代表着他们的成功。严师出高徒棒子底下出孝子，他们对独生子女的无上期望，给我们那一代带来了很多压力和阴影。

我并非不爱我的父母，而是那些被打的经历，让年幼的我接受不了那种带着疼痛的深爱。你明白那种祖上流传下来，常备“家法”打孩子的家庭吗？家法比姑苏蓝氏的戒尺质量差点，一根大拇指宽的竹条，从竹条沙发抽出来的，当着你的面削好，然后打，打得你双臀青紫，坐凳子都疼。为啥要经常削呢？我皮厚，竹条被打断过，还有几根被我偷偷拿去扔掉了。小学的时候，哪怕有一个礼拜我没被打，都要自我惊讶一番。但被打这件事，也确实会消耗感情。为了逃离父母，避免在家里起冲突，我在两所重点中学中，毅然选择离家读住读，甚至长大之后去北京念书，也从来没有过恋家的情绪。

当然，我也是一个很皮很犟很讨打的小孩，爸打我的时候常常会问我你服不服？我一定会说不服，那就接着再打。再比如，我没怎么为学习被家长打过，但我瞧不上语文，和主观题标准答案有仇，每次都质疑出题老师脑子进水，所以我的语文是我所有科目当中最差也最稳定的一科，从来都在120-130徘徊。我爸十分愤怒，说要给我讲卷子，我就故意告诉他一个其他的错误答案，静静地看他生搬硬拽牵强附会那个答案。他讲完了之后，我感受到了暗讽主观臆想带来的快感，再突然说不对，我记错了，正确答案是这个。然后，接着被打。打完了收拾书包回学校过一个礼拜，不见父母特开心。

我对孩子也凶，有时候是真的气得要撞墙啊啊啊啊啊啊啊，讲半天鸡对鸭讲似的，想把她塞回去重新生过，活活一副江晚吟威胁金凌的模样。真的很难像含光君那样，严肃却不乏理解，严厉又不失关心。羡羡是我努力的一个方向，该骂的时候骂，大多数时间还是去做他们的朋友。

《魔道祖师》里有很多人和人的相处之道，特别值得深挖。两代人之间的相处，细微之处见高下。尤其你们看聂怀桑和聂明玦的那一段，特别真实，有多少家长为了孩子不玩物丧志，做过那样残忍毁掉人家心头之好的事。聂怀桑其实知道聂明玦的苦心，然而这件事让他和他大哥起了矛盾，还没来得及和好他大哥就爆体而亡。仔细想想，这也是一个挺虐的支线。

孩子本性不一样，家长耐心和时间也有限，但想想自己和父母的相处，也许能多给孩子一点理解，尽量手下留情，别打在他们身上，痛在两颗心上。

你小时候被父母打得最惨的一次是什么？评论区见！我去码字啦！

这三个可怜的娃，都是从小没有了爹娘，想被爹妈打都奢侈啊……

*皇子叽x女装羡

*古风向

*一见钟情梗，注意汪叽内心戏多

*新修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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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自从婚典上意外露脸之后，再没人敢打二皇子蓝忘机的主意了，连想当小妾的人都掐灭了心思，试问这整个云国有哪家姑娘比得上二皇妃魏无羡的？人家不需要化妆都能艳惊四座，倾国倾城无人能敌，和她的夫君站在一起，简直是神仙眷侣，一时间，二皇妃的貌美被传得如火如荼，几乎成了家家户户饭后必谈之事。

而谁也想不到，传闻中的主角此刻还缩在蓝忘机怀里睡午觉。

“殿下！”一小厮前脚才跨入门槛，后面要说的话便被蓝忘机投来的冰冷目光吓了回去，瞧见他怀里睡着的人，心下了然，放低声音道：“殿下，陛下召您入宫，商议明日的万朝会。”

“嗯，待他醒来。”蓝忘机点点头，将怀里人快要吃到嘴里去的一缕头发抚开，搂着他的手紧了紧。

“是。”小厮也不久呆，十分识趣地退下了，他知道二皇子不等皇妃醒来是不会去任何地方的，反正借着这个原因，迟点去也可以，谁让云帝和帝后都那么喜欢这个二皇妃呢。

不过，魏无羡也没睡多久就醒了，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蓝忘机，嘴角自觉上翘，“蓝湛，什么时辰了？”

“快至晚膳。”蓝忘机将他扶起来一点，“父皇要与我商讨万朝会之事，今日便去皇宫用晚膳。”

“好啊，正好我也想和你母后聊天了。”魏无羡双手合十，眨了眨左眼，又问道：“不过，万朝会是什么啊？”

“庆祝云国开国之日，各国人士均可参加。”

“诶，这么热闹？我也要去。”魏无羡稍微转了个身，两只胳膊圈上他的脖颈，脸贴着脸把他抱得紧紧的。

两人无比默契，不需要他口头上说出来，蓝忘机已经把他抱起来带回静室洗漱换衣了，总不可能让魏无羡穿着一件中衣到处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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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湛！蓝湛！”魏无羡边蹦哒着边挥手，生怕从对面阁楼里走出来的人看不到他似的，不出意料，那抹白衣的主人一看到他便调转方向朝这边走。

魏无羡也不立在原地，要不是因为周围有这么多人看着，他早就一蹦一跳地跑过去钻进蓝忘机的怀里了。

走了许久，那人才在自己面前站定，魏无羡笑道：“蓝湛，你母后说，你很喜欢兔子，还有枇杷，对不对？”

“嗯。”蓝忘机把手搭在他腰上，卡着别人看不到的角度，极有技巧地捏了一把那处的软肉。

“怎么？又不好意思啦，你说说，我们在一起多久了，你面皮还是这么薄。”魏无羡埋头去蹭他的胸膛，一些细碎地头发抚在裸露的脖颈上，让他不得不扣住怀里人的头。

“唔，蓝湛，你最喜欢什么？”他拿开了蹭到嘴边的头发，问道。

蓝忘机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轻轻地笑了一声，引得他挣脱了扣着他头的手掌，忙不矢地抬头看来。

“魏婴。”语毕便吻了一下他的眉眼，眼底尽是柔情，直击魏无羡的心脏，还没开战就败得一塌糊涂。

那颗跳动得略快的心紧紧贴着那人的胸膛，牵出另一颗速度异常的心，魏无羡感觉脸上像火烧过一样，烫得非比寻常。

——奇怪，我向来厚脸皮，怎么就是招架不住蓝湛的情话呢？

突然感觉到头上多了一个重量，是蓝忘机低下头靠着他的，静默地感受着跳动的心，鼻息间全是他的发香，幸福感和满足感不一会便将他包裹得紧紧的，也不再理会外人的视线，顺从本心吻上他那双殷红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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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朝会是一年举行一次的，算是云国最盛大的宴会，在这天能看到不同地域的帝王，商人，或是少数民族的部落首领。魏无羡去万朝会的目的当然是希望能在商人那里淘点稀奇玩意来玩一玩，不然每当蓝忘机有公事忙的时候他就无聊得不行，试过听书，听曲，听戏等等娱乐方式，可没一个他完全感兴趣的，。

以前他最喜欢的说书先生，如今回了家乡，这才发现，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书讲得不错的人了。

如往常一般，蓝忘机晃醒了黏在床上的人，好不容易才将他拖去洗漱，他一连打了十几个呵欠才完全醒透。

“魏婴，我要先随叔父待客，你可以先去逛御花园。”蓝忘机拿着他的发带，给他束了一个马尾，显得他整个人都很精神。

“那你可要快点来呐。”魏无羡淡然，虽然心有不悦，但也是没办法的事，叔父虽然同意了他们的婚事，可对于自己的态度还是和刚见到时的没差，若是还要耍小性子让蓝忘机留下，蓝启仁还不得气得胡子都要竖起来？

不过好在万朝会足够有趣，马上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先前的不愉快尽数散去，钻入人群中开始今天的淘宝之旅。

“首领，他出现了。”

“好，继续监视着，我一会过去。”

“是。”

一麦色皮肤，身着虎皮大衣的男子坐在御花园的角落里，虽然常年受阳光照射导致肤色不同，但他那一身肌肉足以证明这个人有多强壮，英俊的面孔也不知祸害了多少家姑娘。

如果说，今日来的人都是为了利益或者是国家，那么他便是最特殊的，他来此的目的是为了一个人，那个才和二皇子结婚不久的，被人们传得沸沸扬扬的二皇妃，虽然他的族落以及他自己都对女子不感兴趣，但向来爱美的他，忍不住要看看那个二皇妃到底有没有传闻中那样美。

其实他心里想若真有那么美，还是男子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将人带走，不论他是否嫁过人，可惜从各种传闻来看，都证明了二皇妃是女子没错，也是，这云国二皇子是个怎么样的人，他可清楚得很，怎么可能会有和他们族群一样的癖好。

现在，他可得想想，该怎么去制造一个偶遇。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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韭菜：孕子分五篇

私设金子轩没被温宁失手杀掉，江厌离没去不夜天，都好好活着。

私设莫玄羽是女子

私设温宁在WIFI逝后在乱葬岗把所有真相倒了个一干二净

私设思追没忘记WIF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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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战况激烈血腥，屋内也是看得提心吊胆，渐渐的纸人们占了上风，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可是魏无羡听到一声极为微小的破空声，由于腹痛，动作迟缓了不少，还没来得及反应，腰上刺痛一下，浑身一软，软趴趴的向后倒去，然后被一股巧力拖到了一人怀里，喉前抵上了冰凉的刀刃“都别动了，不想让这个人伤到的话。”一身黑衣笑意满脸的男子带着他的小虎牙像是看玩笑似的要挟着一屋子的人。魏无羡一阵懊恼，该死的！他早就该知道那老妪不对劲的！金凌第一个出声，满心满眼的都是千万别伤了魏无羡“你要干什么啊！欺负一介女子！流氓！”薛洋一怔笑开了“哈哈哈，还真被你说对了。”金凌哪里见过这样无赖的人，一时气的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其他少年也一个个愤怒至极，气的直哆嗦又不敢贸然拔剑相向。对比起来，蓝思追就冷静多了，只是皱着眉，这人应是不会伤了魏前辈的，他若想，方才那一针的效果可不该是现在这样。魏无羡淡淡一笑，尽量直起身板，想把横在身前的剑推开一些，谁料没推开，只得无奈笑到“先放开我，有事就直说，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你没家室我还有呢。”薛洋也不再执着把剑横在那里，稍稍把剑移开了，也是一副笑脸到“长辈说话，小辈……应该回避吧。”薛洋一边说着一边颇有深意的看了看一帮愤怒的小辈。“这不行！”金凌很是着急，生怕魏无羡把他们打发出去。“是啊！莫前辈你不能答应！”欧阳子真也很着急。蓝思追看穿一切，你们尽管劝，魏前辈听了算我输。“你们先出去吧。”魏无羡果然如蓝思追所想，并没有听少年们的劝，我行我素。魏无羡一点都不担心，这些孩子去外面有纸人们护着，等蓝湛回来他们就更安全了，至于自己，对于面前的男人应该还有用。

“莫前辈！你……”一个少年想再劝劝魏无羡，结果还没等说出口就被魏无羡打断“放心，我没事，出去。”听着是劝解的话却有着不容置疑的指令意味。在蓝思追的带领下，少年们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魏无羡和薛洋两个人，薛洋挑挑眉带着灿烂的笑伸出手“薛洋。”魏无羡肚子疼，不想理他，虽说抬起了手，却只是拍了薛洋的手一下“莫玄羽。”薛洋也不在意，收回手依然露着小虎牙“魏前辈，何必隐瞒呢？”魏无羡只觉得使用鬼道极为损阳气，腹痛如刀绞，心中烦闷无处撒“想瞒你就瞒了。”薛洋还是那副笑盈盈没皮没脸的样子，魏无羡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找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只是自己没有这么流氓……魏无羡抓抓后颈，不太耐烦到“说吧，什么事儿。”魏无羡一问即出，薛洋却猛地收了笑容，扑通一下直挺挺跪下去，吓得魏无羡倒退一步，魏无羡觉得这人有病，拿剑架在自己脖子边现在又跪自己“你这是干什么呀！？”薛洋难得认真不带笑容一次，抬起头，满眼悲戚和悔恨“我……弄丢了一个人……我找不到他了……”魏无羡猛地响起蓝忘机说的，薛洋，不就是灭了常氏满门的那位吗！那个人……难道是晓星尘？魏无羡心下明了，还是装糊涂“那你找我做什么，我又不会问灵，这事你应该找蓝家啊！”薛洋跪着往前蹭了一步，有些欲言又止“我，不是想问灵，我是，我是想……把他带回来……”魏无羡踱着步子到桌边坐下，手指敲着桌面，饶有兴致的看着薛洋“我为什么要帮你？”薛洋脸色一下子褪去所有血色，张了几次嘴说不出话来，薛洋哪里这样求过人。薛洋就这地面转向魏无羡继续跪着，一言不发。魏无羡笑出声来“哈哈哈，起来吧！一会儿地都被你磨出洞来了。”薛洋犹豫着，手抓着膝盖处的衣料摩挲，一副惴惴不安犯了错的蓝家白菜似的样子惹得魏无羡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哈哈，行了，哈哈哈哈哈，又没说不帮你。”

薛洋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虎牙出来晒太阳“魏前辈，你这是答应了？！”魏无羡扯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是没说不帮你我也没说要帮你啊！”薛洋一口气憋住了剩下的话，憋的难受极了。魏无羡见事情朝着自己想要的趋势发展，开始谈条件“要我帮你，也可以，但是我有条件。”薛洋眼睛猛然一亮，但是里面的防备和怀疑也是很明显的“什么条件？”魏无羡盯着薛洋观察者他的表情“我要尸体，那只手的尸体。”薛洋眸光一颤，还是答应下来“……好。”魏无羡满意的勾唇“你要我帮你找谁？”魏无羡顿了一顿“让我猜猜……晓，星，尘。”魏无羡嘴上说着猜，但分明已经肯定了“可有魂魄？齐全的魂魄。”。薛洋慌忙从怀中摸出一只被保存的很好的锁灵囊，小心翼翼的递给魏无羡。魏无羡放出神识丝丝缕缕探着袋子里的魂魄，看来也是舍不得彻底离开啊……薛洋见魏无羡表情凝重，很是担心“前辈，可有问题？”魏无羡深深地觉得自己的能力被怀疑了，就开口道“这是我的承诺，我一定做到。”魏无羡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没事没事，虚点就虚点，难受就难受，腹痛又怎样？他可是夷陵老祖，会被月信打倒？会怕它不成？

三个时辰后被蓝忘机当众公主抱的魏无羡∶会！会啊！

#婚后叽x【失忆了以为自己还是老祖的】婚后羡

#听说你们昨天笑得挺开心的啊【推眼镜

#因为本章没有叽的戏份就不打他的tag了

魏无羡蹲在河边，用手捧起河水洗了把脸，整理了半天的情绪才抹了抹脸站起来，对着空无一人的大路发了会呆。

他现在除了一把笛子什么都没有，称得上是孑然一身，身无长物。姑苏到云梦，从地图上看只是一道短短的线段，用手比划一下就到了；可是现在他不管不顾地跑了出来，却发现前路漫漫，而他能依仗的，只有他的一双腿。

没了金丹的魏无羡，便失去了骄傲的资格，不管心甘与否，也只能做个普通人了。

他苦笑一声，还是打起了精神，提起脚步向前走去。

总有办法的，最多不过一笔勾销，将他这些年偷来的温情尽数奉还，重新做回那个在街头风餐露宿的乞儿。

他走了大半日，终于走到了山脚下有人居住的地方，不由欣慰地呼出一口气，捋了捋微乱的呼吸，向茶馆的方向走去。

魏无羡记得，姑苏的茶馆不只贩茶，也送茶，若是有长途跋涉的旅客到了茶楼门口，老板都会送上一杯凉茶，邀他来屋檐下避一避日头风霜。

他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觉得现在他也勉强算得上风尘仆仆，毕竟他早上一心想着逃跑，连头发都没时间好好打理，看起来的确很想一路远行至此的旅人。

果不其然，店小二一见到他，就热情地招呼道：“客观可是云游至此？如不嫌弃，进来歇一会如何？”

魏无羡正渴得厉害，也不和他客气，抬腿便迈进了茶馆，接过小儿端来的茶一口气喝干之后才缓了过来，道谢道：“多谢了。”

小二眯着眼笑得淳朴，“诶，客人客气了，您到咱们姑苏来啊，便是我们的客人，哪里有怠慢客人的道理。您先歇着，我那边还有客人要招呼，有事再叫我啊！”

“等一下！”魏无羡拉住了转身欲走的小二，迟疑了一下才问道：“请问……现在可是玄正二十四年？”

店小二眨巴了几下眼睛，愣了一会才笑起来，“客观您这打趣我呢？现在都玄正三十九年啦！”

魏无羡松开拉着小二衣服的手，一字一顿地重复道：“玄正……三十九年……”

店小二见他神情怪异，似乎受了什么极大的打击，也担心起来，紧张地问道：“客观，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给你叫个郎中？”

魏无羡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袖子，又一次问道：“现在真的是玄正三十九年？你确定？”他的声音嘶哑，话到了最后更是几近破音，把店小二吓了一跳。

“是……是啊，现在是三十九年没错……”他磕磕巴巴地回答道。似是有点不自信，他拉过了从他身边经过的同僚，“现在是三十九年吧？”他的同伴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伸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个爆栗，“你干活干傻了？居然问这种问题？现在不是三十九年还能是什么时候？”

店小二一边苦着脸躲着同伴一边解释道：“不是我，是这位客人问的……”他忽然停下了动作，有点茫然，左右环顾了一圈才不解地抓抓头发，“诶，那位客人呢？刚刚还在的，这么快就走了？”

魏无羡再没有心情继续在茶馆里待着了，踉跄几步跑了出去，面对着小镇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竟在燥热的夏天有了如坠冰窟的感觉，整个身体都在不受控制地轻轻打着颤。

难道说，蓝家兄弟真的没有骗他？他不过是一觉睡醒，真的就过去了整整十五年？

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又从路边随便问了一个人，“这位大哥，敢问今年是玄正二十四年吗？”那人用看神经病的眼神将魏无羡从头到脚看了好几遍，嗤了一声，“脑子不好使吧？十五年前你估计还是个只会玩土的娃娃吧！”

魏无羡没有分出精力去计较他的态度，紧跟着又问道：“那你知道夷陵老祖吗？”

“夷陵老祖魏无羡？”那人笑将起来，伸手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来，“小兄弟，这你可算问对人了，你看！”他把那张纸往魏无羡手里一塞，自豪地说：“我画的夷陵老祖，那叫一个灵验，就这个贴家门上，保证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来造次！”

魏无羡微张着嘴盯着手中的画，眼角抽搐了两下。他对着那人指着画上的“夷陵老祖”，不可置信道：“这是你画的？”

那人坦然地点点头，蓄着胡须的脸上写满了“快夸我”，“正是我画的！怎么样，好看吧。这样，我看你有缘，这旁人呢，我卖五文钱一张，兄弟我只收你三文钱一张，够义气吧？”

“不是我说你到底知不知道夷陵老祖长什么样啊你就瞎画！就不怕他一生气过来把你炼成活尸啊！”魏无羡觉得再忍下去他就要憋出内伤了，明明他本人长得仪表堂堂，也是无数小姑娘钦慕的对象，怎么到了他这里，自己就成了青面獠牙的怪物？还头上长犄角身后有尾巴？再怎么有发散思维也要结合实际啊？

那男人被凶得一愣，随即也火了，一把把画抢回来，“觉得不好看你就不要买，骂我的画作甚？我是不知道夷陵老祖长什么样又怎样？反正坊间传闻什么样的都有，我这已经算是好看的了！再说了，他都死了这么些年了，无数仙门世家镇压着，有本事，你就叫他来找我麻烦啊！”

他还在继续叫嚣着，而魏无羡却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我……死了？”魏无羡瞪大的双眼空茫得很，活像没有了灵魂的空壳。

那人看他脸色不对，以为他真有什么精神上的疾病，吓得拔腿就跑，连掉在地上的画都不要了。

站在原地的魏无羡扯着嘴角笑了两声，附身把那幅画捡起来，轻轻伸出食指摸了摸画上的“自己”，一本正经道：“听见没，原来在其他人眼里，你已经死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错的彻底。他以为蓝忘机在欺他骗他，实际上没有；他以为自己最多就是一觉醒来丢到了十五年的记忆，实际上他连命都丢掉了……

那他现在是什么？一个苟延残喘于人世间的鬼魂吗？

他还剩下什么呢？他还能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