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到爸妈的高中时代后,我的世界观崩坏了(ABO)
短篇小甜饼
缺德文学,开心就好
取名废,孩子名字请勿深究
橘子皮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他爸是公认的顶级alpha腹黑总攻,没有表情的时候光是周身生人勿近的气场就可以大杀四方。
他妈是娱乐圈万人追捧的顶级omega,光一个甜甜的笑容就可以让阿伟死去活来一百遍。
他从小就觉得他爸妈天选绝配,配到不能再配!
虽然他妈和别家omega不一样,每天在家一副大爷做派,家务做饭照顾孩子和他毫无干系,但是他爸完美的顶上了所有。
别家可能是喊:爸!我妈呢?
在他家,他每次都是喊:妈!我爸呢?
一开始橘子皮不理解为什么别的孩子拥有妈妈的爱心早餐而他却没有,直到他...
短篇小甜饼
缺德文学,开心就好
取名废,孩子名字请勿深究
橘子皮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他爸是公认的顶级alpha腹黑总攻,没有表情的时候光是周身生人勿近的气场就可以大杀四方。
他妈是娱乐圈万人追捧的顶级omega,光一个甜甜的笑容就可以让阿伟死去活来一百遍。
他从小就觉得他爸妈天选绝配,配到不能再配!
虽然他妈和别家omega不一样,每天在家一副大爷做派,家务做饭照顾孩子和他毫无干系,但是他爸完美的顶上了所有。
别家可能是喊:爸!我妈呢?
在他家,他每次都是喊:妈!我爸呢?
一开始橘子皮不理解为什么别的孩子拥有妈妈的爱心早餐而他却没有,直到他哭闹着换了一顿爱心早餐后用更大的哭声在他妈杀人的眼光中通通吃完以后,再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了。
橘子皮认真地崇拜着自己的全能父亲,并在父母的胁迫下顺便崇拜着自己的母亲。
父亲的过于伟岸,让他对他父亲每天对母亲的刻意讨好百依百顺谨小慎微感到愤愤不平!
他爸的超A形象在他妈面前总是崩的妈都不认,同为A的青春期橘子皮感到这是做A之耻!
同时也是对他妈随意克扣他零用钱而他爸永远不会站在他这边的试图反抗!
直到他穿越了。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把他一个大好年纪正值中二病晚期的初中二年级生送到了他爸妈的高中时代。
这大概就是天选橘子皮吧。
但是,
这个看上去傻乎乎像条萨摩耶的玩意儿是他爸???是他那个A到一个眼神就能让abo无差别集体尖叫失眠的爸???
这个靠武力值荣登校霸地位动不动就教别人做人的寸头大哥是他妈???是他那个常年位列最想娶的O名单榜首的妈???
这是什么奇幻设定!!!
橘子皮觉得自己大概是穿到了平行世界。
尽管第二性征在保密协议下不可触犯,但是不妨碍全校师生一致公认他爸是个傻白甜小可爱O,而他妈是个毫无争议连b的可能性都没有的铁A。
这一定是平行世界!
和他爸做好朋友,关心他呵护他是源于他这14年来对父亲深沉的崇拜和爱。
他不能让他爸考不上大学!
于是高一(11)班就传来了让老师们闻之落泪感天动地的喜讯:
夭寿啦!倒数第二在教倒数第一学习!
这个消息马上传遍了学校,让他那个一贯爱凑热闹的妈知道了。
他妈对他爸的脸一见钟情,直接对外宣布要追他爸,理由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努力的人,太感人了,感动到他想和这位同学共同进步探索生命的奥妙。
追人的第一步就是帮人补习功课,他妈的狗头军师小雨叔叔美名其曰这是每个校园青春爱情故事都拥有的必要因素。
于是他妈就开始准备磨书霍霍向狗子。
狗头军师拦住行动力超绝的他妈,说你必须得有充分的理由才行!书里都这么写的!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是你俩探索生命大和谐的指向标!
他妈信以为真,狗头军师合上手中的青春爱情疼痛文学笑而不语功成身退。
于是他妈蹲了他爸三天直接用篮板姿势把篮球扣在了他爸的后脑勺上,还假模假样地说同学不好意思啊手滑了。
地点甚至不是篮球场,而是中午人来人往的食堂。
原因是他爸四肢不协调对篮球场向来敬而远之而他妈青天白日蹲了三天未果直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恃靓行凶。
什么手滑了,什么不是故意的,
全世界只有一个人才会信!
而这个人偏偏不才,正是他爸。
他爸笑得跟条傻狗一样阳光灿烂,他妈笑得像个偷了腥的猫一样不怀好意。
他妈说:诶呀这一下砸的,砸哪不好啊砸了脑袋,这成绩肯定得受影响吧。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啊对不对,同学我一向是个敢作敢为见义勇为的人,就让我来肩负起这个重任帮你补习功课吧!
橘子皮心说还能有比这更假更不讲道理的借口吗?
但是他爸却觉得很有道理,连忙感激涕零地道谢,说同学你真是太好了我之前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好的人!
他妈说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应该的,这是我们身为四好青年五好高中生的应有之义。
于是双方达成了美好共识,从此患难相帮荣辱与共。
只留下橘子皮一人原地目瞪口呆。
对于他妈给人补课的能力,橘子皮将信将疑。
他妈唯一一次来了兴致看他的小学五年级奥数题,研究了半个小时以后跑进卫生间关门打了半个小时电话回来说这道题也不是很难啊,其自信程度之高昂、鄙夷态度之强烈让幼小的橘子皮开始情不自禁怀疑自己的智商。
他妈给他讲了三遍做题思路两人共同云里雾里,最离谱的是第三次和第一次思路都截然不同。
最后橘子皮在他妈愈发阴郁的表情下恍然大悟,他妈也没管他恍的对不对反正拍着大腿说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二人达成共识美滋滋地做出了一个小数点后有八位数的答案后宣告同盟破裂,他妈若无其事地点开斗地主摇摇晃晃地走了,从此再也没关心过他的功课。
这件事存留在橘子皮阅历不多的脑海中隽永深刻。
他妈对他的此时不合时宜的质疑举起了拳头:老子班里前十!
橘子皮马上膜拜,沉浸在他妈的教导中。
他妈认真严谨地教,他和他爸认真严谨地学。
他妈列的公式严丝合缝逻辑缜密无疑。
他跟他爸叹为观止大加赞赏直呼牛逼。
一派宾客俱欢的和谐场面后,橘子皮举起了手里的辅导书提出了疑问:
为啥答案和书上不一样啊?
他妈闻言看了眼辅导书,强词夺理:
四分之三和五分之四明明都是大部分而且还不是完整的1!根本就是一样的!
橘子皮看着他妈举起的拳头,看着他爸小鸡啄米认同地点头和对他妈崇拜的眼神,绝望地说你说得对,你说的都对。
高中的知识太复杂原理太可怕是我这个初中生不配。
三个人组成的学习协作小组十分和谐进步,然后不负众望地成为了全新的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
他妈的发小小雨叔叔闻讯送来祝福。
橘子皮疑惑:小雨叔叔,他不是说他班里前十吗?
喜当叔的小雨大度原谅了他的突然衰老,四舍五入自己也是他的爸爸辈,而没有男子高中生不愿意给另一个男子高中生当爸的道理,因此慈爱地解答:对啊,但他是艺术班啊,本来文化课就年级倒一,而且班里一共就二十来人,还有十来个不去考试。
橘子皮拿着成绩单,想到他从小到大每次小心翼翼拿着中等排名的成绩单在他耀武扬威的妈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子,屈辱地流下了悔恨的眼泪。
橘子皮他爸妈之所以不公开第二性征的原因是不想让性别干扰爱情,影响自己寻找命定的灵魂伴侣。
所以他妈以为自己谈的是OO恋,他爸以为自己谈的是AA恋。
两个人为同性之爱的伟大奔走呼号对未来携手的信念坚定不移不惧任何风暴洗礼。
感动得小雨流下鳄鱼的眼泪。
并且他爸妈一致认为他妈才是1。
橘子皮对他爸妈扭曲的共识叹为观止。
好奇他俩去结婚登记拿体检单的时候作何表情。
【俊哲/浪浪钉】二次生命(HE一发完)
全文1.9W+(为了凑19511甚至改了句话,到底是谁把我逼成这样的),原产物为半夜思考两位老师二搭时的电影剧本构思,想着要成为经典最好要虐,半夜流着眼泪肝到凌晨三点肝出大纲(山人不需要头发),接着不断修改,终于在作者本人承受不住后改为HE,果然我的CP就是要甜甜甜!
联动《山河令》一些小彩蛋,以及一点点忍不住的迫害小雨文学
希望大家喜欢!求小心心!
01.
昏暗杂乱的房间,泛着诡异的味道。窗帘被拉的密不透风,连一丝丝阳光都透不进来。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垃圾场。而这垃圾堆中趴着一个人,沉沉睡着。
只有CD彻夜不息地转着,反反复复地播放着同一首歌曲,温柔低沉的男声似是对爱人诉说爱语般吟...
全文1.9W+(为了凑19511甚至改了句话,到底是谁把我逼成这样的),原产物为半夜思考两位老师二搭时的电影剧本构思,想着要成为经典最好要虐,半夜流着眼泪肝到凌晨三点肝出大纲(山人不需要头发),接着不断修改,终于在作者本人承受不住后改为HE,果然我的CP就是要甜甜甜!
联动《山河令》一些小彩蛋,以及一点点忍不住的迫害小雨文学
希望大家喜欢!求小心心!
01.
昏暗杂乱的房间,泛着诡异的味道。窗帘被拉的密不透风,连一丝丝阳光都透不进来。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垃圾场。而这垃圾堆中趴着一个人,沉沉睡着。
只有CD彻夜不息地转着,反反复复地播放着同一首歌曲,温柔低沉的男声似是对爱人诉说爱语般吟唱。
熬过了剧里漫长的等待,
熬过失去你漫长的等待,
好担心没人懂你的无奈,
离开我谁还把你当小孩,
我猜你一定也会想念我……
“咣咣咣!”重重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打破了一室沉寂,连CD都仿佛滞了一瞬,像是被惊住了。
但那人不为所动。只是皱了皱眉。
“咣咣咣咣咣咣!”敲门声再次重重响起,像是打雷。而他只是翻了个身,依然不理。
外面不再敲门了,过一会,响起了一个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龚俊!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助理都已经急疯了你到底在干嘛!手机关机闭门谢客,都已经一个月了!搞这套好玩吗?真挨不过去你倒是跟他一起去死啊!活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给谁看!”
随后外面似乎产生了一些争执,有几个人的声音小声吵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另一个声音响起,比之刚才显得克制而柔和。
“龚俊,哲瀚走了,不止你接受不了,我们这些,这些陪他一起长大的人,哲瀚妈妈,小姨,哪一个的痛苦都不亚于你。”那声音说着说着开始哽咽。
“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你扪心自问,哲瀚愿意看到吗?”
“如果他知道你变成这样,那他一定后悔认识你!后悔跟你相识一场!”第一次出现的男声又一次响起,刚刚被劝说下去的气焰再次升起。
就当余翔再次被龚俊助理劝说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
那人的造型吓了门外的众人一跳。
“说完了吗?”声音沙哑的仿佛是在沙砾上磨出的噪音。
“说完就赶紧滚,别一大早来别人家门口狗吠!”透过龚俊挡住眼睛的刘海,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带着凶光,恨不得下一秒就将人拆骨入腹。
“龚俊!”余翔人炸了,“你他妈是不是个东西?!”刚要动手,被旁边的张苏拦住:“小雨!”
张苏用眼神示意他安静,手上也暗暗加了劲儿把余翔往外推。
余翔呸了一口,转身走开了。
“老板你怎么这样了……”小助理看着龚俊胡子拉碴没有血色的脸,眼圈刷地就红了。
这还是她那个仿佛每天快快乐乐像个小太阳的老板吗?
龚俊置若罔闻,只是想把门带上,却被张苏阻止了。
“龚俊,”张苏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你别跟小雨计较,他心里也不好受,很久没好好睡过觉了……”
“龚俊,按理说我们是哲瀚的朋友,和你没什么关系,管不到你头上。可你是他最重要的人,是他生前最大的执念,你这个样子,我们不管就是对不起哲瀚。”张苏的眼圈也红了,“你想让他在那边都不安心吗?”
龚俊沉默了一会儿,嘲讽地笑了笑:“或许我就该跟雨哥说的一样,跟他一起死了。”
“龚俊你混蛋!”余翔暴喝一声冲过来对着他脑袋就是一拳,他的突然发难让众人一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龚俊毫无防备,被打得向后仰倒,张苏他们连忙开始拉架,余翔被他们拦住往后拉,挣扎着想再给他一拳,龚俊却只是躺在地上,没了动作。
正在张苏劝余翔的时候,听到地上突然响起了龚俊诡异而沙哑的笑声。
那笑声越来越大,甚至笑到他连连咳嗽。
“打得好,雨哥,打得好,我该打,我怎么不被打死呢?”
“龚俊,小雨他……”张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龚俊打断。
“是。你们都说我该走出来,该赶紧活的像个正常人让所有人安心,让张哲瀚安心。”他发出嗤笑声。
“可是我配吗?我他妈配吗?”
“是我逼他在那个牢笼里不见天日,是我剥夺了他最后的自由还自以为对他好,是我让他临死前都没有出去见过太阳,是我!都是我!”声音带着颤抖的哭泣声。
“我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他的事,所以他连我梦里都不肯来,他不肯原谅我。”
“我就该像雨哥说的一样,陪他去死。可是我却是个胆小鬼,我是个懦夫!我不敢!我不敢死!我怕到下面被他质问为什么干涉他,为什么那么自私,为什么还能堂堂正正地继续苟活着!”
一时间,场面陷入了异样的沉默中。
光从外面绕过众人偷偷地钻了进来,轻轻碰了碰他的指尖,而他却仿佛被灼烧般惊地瑟缩了一下。
我不配见光。
我怎么配!
我世界里的光都跟着他一起走了,我再也没有光了啊。
他征征地看着指尖,思绪被拉扯着走出很远。
02.
张哲瀚刚被查出癌症的时候,龚俊感觉到从指尖到头皮都发麻。他一边强笑一边说没事的会治好的,而本该被安慰的张哲瀚本人却镇静自若地擦去他的眼泪笑着安慰他说,俊俊别怕啊,我这么厉害一定会好的。
眼底的眷恋和温柔满到溢出来,慢慢平复了龚俊濒临崩溃的情绪。
龚俊白日强颜欢笑,甚至能同张哲瀚开玩笑打闹,他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张哲瀚平添担忧,但到了张哲瀚看不见的地方,他的恐惧和不安就如蔓草一般疯狂生长,紧紧攥住他的心脏,让他感觉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支撑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张哲瀚给他的承诺,他近乎固执地相信张哲瀚一定会如他所言慢慢好转。
可他没有好起来。
张哲瀚的境况一天差过一天,就在龚俊绝望到即将失去理智,笑脸面具濒临破碎的时候,张哲瀚却提出了要出院。
龚俊听到脑海里绷了几个月的那根弦断掉的声音。
“俊俊,我知道我可能好不了了,最后这段时间,我想跟你在一起,多看看外面的世界。你看之前我们那么忙,甚至都没有时间出去旅行,现在好啦,总算能如愿了。”
阳光下的张哲瀚眼中是对未来的期冀和喜悦,丝毫没有面临死亡的恐惧。
“不行!”
龚俊一口回绝。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坚决地反对张哲瀚的意见。
“瀚瀚你听话,好好治疗,咱们有希望的。”龚俊的神情几近哀求。
张哲瀚只是无奈地看他,不说话。
那天晚上,龚俊知道张哲瀚没睡,因为他也一宿未合眼。
其后数次,张哲瀚都提出要出去,而龚俊通通拒绝。
以至于开始争吵。
“龚俊!这是我的人生!是我快要死了!是我快要离开这个世界再也看不到我想看的东西了!你一天到晚哭丧着脸给谁看?!”
张哲瀚通红着眼睛冲龚俊怒吼,而龚俊只是沉默地抗拒,不做反应。
直到有一天,龚俊因为太累而睡过头,醒来后发现张哲瀚已经偷偷跑出医院。
那是他们冲突最大的一次抗衡。
龚俊拿刀比在自己动脉上,问张哲瀚回不回医院。
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绽成了一朵朵刚盛放又瞬间凋零的玫瑰。
龚俊赢了。
张哲瀚不舍得让他出事。
龚俊觉得自己才是一个疯子。
后来的日子,张哲瀚绝口不提外出的事,而每况愈下的身体也渐渐不再允许他随意支配自己的行动。
等到龚俊后悔自己决定的时候,张哲瀚已经不能再独立站起身了。
“瀚瀚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怪我,都怪我。”
他在张哲瀚病床前哭得像个孩子。
“别哭啊俊俊。”张哲瀚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发顶,“最后的日子有你陪伴,我已经很开心了。”
“俊俊,我这一辈子不长,可是遇见了你,才像是重新活过。如果遇见你和死亡二选一,我会感激神明让我们相遇,同你在一起,便不枉活这一世。
我是不是有点自私啊?再来一次,你应该就不想认识我了吧?”
“不是的,不是的,我愿意!我宁可用我的命去换你的!”龚俊抓着他的手嘶声道。
傻子。张哲瀚笑笑。
留下来的那个人,才是最痛苦的啊。
曾经被留下来的那个人是我,如今,却反倒成了你。他恍惚地回忆起剧里的那些事情。
“俊俊。”张哲瀚抬起另一只手抚摸他的脸颊,那指尖苍白得已近乎透明,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
“你答应我,好好活下去。替我看看这世间,替我晒晒余生的太阳。”
“我不要,一个人看什么看?没有你什么都不好看,我不要看!”
“龚俊!”张哲瀚罕见地严厉了起来,“你是让我死都死的不安宁吗?”
龚俊竭尽全力地克制住自己不让眼泪脱离眼眶,可眼泪早就已经模糊了视线。这几个月他几乎总是在哭,每次张哲瀚睡着了,他就会在黑暗里默默落泪,不敢让人发觉。可他不知道,黑暗里同样有个人在陪他掉眼泪。
“你答应我!”张哲瀚用力说话,却换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龚俊赶忙抚他后背,急切地回答。
好,好!张哲瀚得到了心满意足的回复,随之而来的疲乏让他再次睡去。
龚俊听着他时有时无的呼吸声,听着静谧房间里仪器的滴滴声,咬着拳头泪流满面。
他想起《山河令》,想起温客行,想起给温客行的世界带来色彩的周子舒。
想起自己在演唱会后发的那个九宫格照片。
一半黑白,一半彩色。
温客行遇到周子舒,龚俊遇到张哲瀚,从此山长水阔,彩笺尺素,处处思量尽遍,花月正春风。
是你为我的生命沾染上色彩,未完却又搁笔。
没有你,我生命的余卷便只剩黑白。又怎么能看得到光呢?
但我却仍旧感激神明让我们相遇。
张哲瀚走的那一天,晴空万里。
没有伤感的雨和阴郁的风。他大概是预感到了什么,逐个把亲朋好友喊进去谈话,每一个都是哭着进去,再强颜欢笑着出来。
最后轮到了龚俊。
张哲瀚已经没什么力气说话了。
俊俊。
他的声音很小,龚俊要趴到他耳边听。
笑一个吧,我想看你笑。你笑起来,特别可爱。
龚俊强行扯出一个笑,扯得他脸发疼。
真假啊。
张哲瀚不满地抱怨。
你这种演技是接不到戏的你知道吗?唉,我不在了,你这么傻,在外面被别人欺负了怎么办?他说得很慢,吐字却很清晰,甚至最后还笑出了声。就算龚俊如今已经荣誉加身,不再是十年前那个懵懂却无畏的少年,他依旧本能般地将龚俊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听完你就能笑了,以后笑不出来,就想想我的笑话。张哲瀚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恶作剧般的顽皮。
从前,有条大嘴鱼,他在海里游啊游啊,碰到一只鲨鱼……
龚俊用尽全身力气表演一个真诚的笑容。
这才对嘛。我们俊俊真棒。张哲瀚费力地比了个大拇指。
龚俊说,是我们张老师笑话讲的好,好笑。
他回给他一个大拇指,就如同演唱会彩排时那样。
张哲瀚同龚俊默契地相视一笑。他能支配的力气越来越小了。
十年过去了,那两场匆忙造就的演唱会却仿佛还发生在昨天,比他余下十年开过的所有演唱会都印象鲜明。
他想起龚俊同手同脚地奔向他,想起龚俊日日夜夜辛苦练唱只为不拖他后腿的努力,想起龚俊紧张颤抖的手,想起龚俊发红的眼睛,想起他们在舞台上旁若无人的拥抱,想起铺天盖地的“俊哲”呼喊,想起粉丝们给予他们的所有勇气和祝福。
周子舒愿意同温客行一起食冰饮雪地永远活下去,张哲瀚也想同龚俊天长地久一生相伴。可是他的一辈子,太短了。
俊俊啊。他轻轻开口。
诶!在呢!龚俊回应。
俊俊!
我在!
俊俊!
怎么啦!
张哲瀚看着龚俊,眼里是化不尽的浓稠爱意。
我有点累了,我想睡一觉。
……
龚俊久违地沉默。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失去了应有的声音。
俊俊,我许个愿吧。张哲瀚再次出声的时候,已经近乎气音。
什么愿?
龚俊艰难地发出声音,他感觉这三个字仿佛三把利刃,刺入他胸膛,留下尖锐的痛苦。
张哲瀚很少许愿,他说愿望不靠自己努力去实现,难道还靠别人施舍给你吗?
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说他要许个愿。
张哲瀚似乎思考了很久,才缓缓吐出最后几个字。
“愿你梦里,有我相伴。”
神明啊,如果你能听见我声音,可以简单地帮我实现一下吗?
不求日日夜夜伴他左右,只求他需要我的时候,能让我们相见。
因为这是我余生无法努力去实现的事情了。
“傻子,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龚俊声音无法克制地颤抖着。
“没事,我许了好多次,总有一次会灵验的。”他笑着耍赖。
他曾不信许愿,可他在生命的尽头,是如此迫切地希望许愿是能够被实现的。
龚俊听着他的呼吸声越来越轻微,直到再也没有声音。
机器发出生命终止的哀鸣。
他仿若被什么重锤击倒,浑浑噩噩地啊了几声。
他想起张哲瀚说他支支吾吾咿咿啊啊,想起张哲瀚说龚俊从来不怼我所以我们关系好,想起他问张哲瀚顺着你开心吗对方红了的耳朵,想起张哲瀚每次捉弄完自己后模仿他的嘿嘿嘿的笑声,想起自己一遍又一遍重复的要你好看实际却只是嘴上好看,想起演唱会在张哲瀚的示意下无奈地放弃包袱任性升调,想起他总是无法抗拒张哲瀚的提议最后又要感慨一句要命。
想起他否决了张哲瀚最后的请求。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坚决地反对他。
也是他最后一次反对他的张老师。
病房打开,人们悉数涌入。
有人拉了他一把,猛地将他带回了现实。
他好像想到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在一片沉默的压抑中,他趴在张哲瀚的心口,痛哭失声。
你可别骗我,你的梦里必须要有我啊。
03.
龚俊被光刺着睁开眼。
阳光直直照在他身上,灼热而真实。
他恍惚起来。
那次和余翔产生冲突后,他被强行送进医院并且安排心理治疗,可是他不配合的态度让所有人都束手无策。
就在这样的拉锯战中,也不知过去了多少个日月。
从混沌的记忆中抽离,他缓了一会,环顾四周,却发现了不对劲。
他不在医院,而是在他们家里。
他和张哲瀚的家。
什么时候的事?
他已经搞不清时间和概念,只是凭着本能走下床,走进洗手间。
家里空无一人。他恐惧而习惯。
镜子里的他熟悉而陌生。
是他的脸,可是又不像他的脸。
乱糟糟的头发却依然遮不住他明亮的眼睛和绝佳状态的皮肤。
对比前几天,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这种古怪感让他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仿佛有什么东西突然钻进了他的脑子,疯狂地尖叫,提醒他什么事情发生了。
低头,发现牙刷已经被挤好了牙膏。身体下意识地拿起了那支牙刷。
这个房子靠密码解锁,只有他和张哲瀚知道密码。
是谁?
他拿着牙刷的手开始颤抖,以至于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控制。可抬起手的一瞬间,他惊得仿佛一道响雷炸在他耳边。
手腕上曾经威胁张哲瀚的疤不见了!
那条狰狞的疤是他为了惩罚自己特意留下来的!
龚俊浑身发抖。
发生了什么?
他无法抑制地往一个不可能的可能性上想。
那个可能性震得他发慌。
他几乎是一路爬跪着回了卧房,抓住了自己的手机,甚至因为第一次没抓住而掉落。
他向所有神明祈祷,向所有鬼怪赎罪。
请是他所想的那样!请一定是他想的那样!
他看到日期,感觉到眼前一片模糊。
使劲眨眨眼,日期清晰起来。
2030.5.5
是2030年!
他回到了一年前!
龚俊愣住了。
巨大的惊喜和质疑袭来,他想给自己一巴掌,又恐惧将梦击碎。
愣怔了许久,他终于鼓起勇气,手指颤抖着拨打了那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号码。
通了。
一声,两声,三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龚俊从惊喜中被残忍地剥离,心下那点希望逐渐地破灭,仿佛见了阳光的泡沫。
果然,这就是他的一场梦。
张老师,你骗我啊。
说好了梦里有我的,你怎么能骗人呢?
你说过我要真诚的,可是你怎么不真诚呢?
他咬着手臂,无声地哭了起来。
“你给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失联的爱,你的每条讯息都是心跳节拍,每秒都想拥你入怀,全世界你最可爱……”
手机铃响了起来。
是一个男声深情缱绻的低吟。
他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这铃声响到第二遍,才听出是属于张老师的特别铃声。
他宛若触电一样弹起来。
甚至不敢接听。
“俊俊?”那头传来了他日思夜想的声音:“出什么事啦?”
龚俊哆嗦了一下,捂着嘴,眼泪仿佛决堤般大颗大颗地往下落,似乎想汇聚成溪流,奔涌到张哲瀚身边对他诉说自己的思恋。
“俊俊?”那边再次试探着喊了一声,得不到回应后,语气里带了点撒娇的意味。
“诶呀,别气嘛,不是我不接,刚刚在拍摄呢,这不,刚一结束,我水都没喝一口就赶紧回了。咱们龚老师的电话我哪敢不接啊,都怪小雨,没立刻提醒我!”一如既往地熟练甩锅。
“俊俊?”那边迟迟得不到回应,却没有挂断电话,只是一遍遍地喊着他的名字,声音逐渐变得焦急起来。
龚俊不敢开口,他怕,怕一开口就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可是他也不舍得,不舍得让他的呼喊没有回应。
“张老师,”他努力想保持平静,可是下一秒就全盘崩溃:“你在哪里?我想见你!”
“俊俊?”那边张哲瀚听到这边的异样声音,吃了一惊,忙道:“俊俊出什么事了?你别哭我马上就回!等我!”
“别挂电话!”龚俊喊。
“好好好,不挂不挂。连麦回!”张哲瀚哄道。
龚俊听到张哲瀚跟余翔说要临时走人,听到余翔打趣的抱怨,听到他跟其他人的交代和道歉。
他感到不好意思,感到给所有人带来麻烦的歉意,可是现在什么都比不上能够再次看到张哲瀚。
他已经想得太久了。
思念深入骨髓,倘若能用命换这一场梦,他心甘情愿。
张哲瀚在余翔的陪伴下匆匆往家赶,一边走一边还被余翔说龚俊是只有三岁吗醒来就哭着找妈妈。
张哲瀚回嘴说你才找妈妈,就算找也是找爸爸我。
余翔说好好好行行行我是不懂你们小情侣的恶趣味。
张哲瀚说你们单身狗确实不配懂。
虽然嘴上还轻松跟小雨斗嘴,但张哲瀚清楚自己是在压抑心里那种隐隐杂乱的不安。他不知道龚俊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听得懂他话语间的绝望和求救。
可问他,他却只说回去再说。
张哲瀚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那边龚俊一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偶尔问一句到哪里了,还有多久。
张哲瀚回说快了快了,期间因为堵车甚至带着口罩帽子捂得严严实实冲进了地铁,剩下小雨在车里把着方向盘无能狂怒祖宗你是疯了吗。好在工作日的上班时间,几乎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但作为当红艺人也属实大胆了些。
匆匆出了地铁站,也不顾身后有几个发出惊呼的小女孩,他几乎是一路跑着回的家。
自从腿伤了以后,其实就很少这么快地奔跑过了,总有人会心疼他,让他停下步伐。
可是他却在骨子里疯狂地追求着风和自由。
张哲瀚推开家门的时候气还有点没喘匀。
室内是一片黑暗,所有的窗帘都被拉了起来。
他两下踢掉鞋,顾不得找拖鞋,开始呼唤不知道在哪里的龚俊。
“俊俊?”他出声,听到了他的声音带着电子音的过滤从卧室中传来。
张哲瀚寻了过去,发现龚俊背靠着床脚坐在地上,环着膝盖垂着脑袋,仿佛一只被主人嫌弃的大型狗狗。
他走过去,蹲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胳膊:“俊俊?”
龚俊没有反应。
张哲瀚发现龚俊自他触碰他以后就开始剧烈地颤抖,当下也急了,顾不得别的,用力把龚俊的胳膊拉开,抬起他的头,想看清他的脸。
龚俊眼睛红得可怕,表情也严肃得可怕,吓得张哲瀚有点不知所措。
他捧着龚俊的脸,急得带出了一点哭音。
“俊俊,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啊!”
他第一次看到龚俊这个样子。
龚俊怔怔地看着他,看得张哲瀚都感到了一丝毛骨悚然。
“瀚瀚……”龚俊终于开了口。
“诶,我在呢。”张哲瀚忙回。
“瀚瀚。”
“诶!”
“瀚瀚!”
“怎么啦?”
龚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接着往前一扑,像是拥抱世界上最后一枚希望的火种。
张哲瀚被他抱得感觉有点喘不过气,但还是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背。
“瀚瀚,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很真实的噩梦……”张哲瀚听着龚俊缓缓开口,他回应着,让龚俊继续往下讲。
“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不肯原谅我,连梦里都不来找我……我知道你怪我……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龚俊说着说着声音又呜咽起来,眼泪顺着他的下巴滴到张哲瀚的后颈。
张哲瀚心下一惊,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俊俊啊,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你根本没有对不起我呀,你这么好,你是全世界对我最好的人了,就算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也不会怪你的呀。”张哲瀚语气和缓地像是在安慰一个小孩子,手上不停地轻抚着龚俊的后背。
“还好是梦,还好你还在。”龚俊闭上眼睛感受着张哲瀚的一切,贪恋地如同在沙漠中几近渴死的旅人终于在生命终结前抵达了一片绿洲。
“都是梦都是梦,我一直都在。”张哲瀚轻轻道:“我许给你永远,便不会言而无信。”
“真的?”
“真的,比龚老师的头发还真!”他比划着两只手指起誓,“不是说了,张老师说谎龚老师掉头发吗?”
片刻后,龚俊在他怀里闷笑出声。
龚俊还是拉着张哲瀚去医院做了检查。
张哲瀚嘴上说你这简直是瞧不起我一面又乖乖听话做了全套的检查,等过几天结果一出,张哲瀚张牙舞爪地拿着体检单说我就说了不用查,龚老师我的误工费你怎么说?还不把你这个月工资卡交出来让我来顿真正的十三箱小龙虾。
龚俊笑着说好好好,别说十三箱了五十一箱都行,不过你是跟水产品杠上了吗?我之前看他们说听完你的笑话小龙虾都不需要冷链运输了。
张哲瀚作势要打他,龚俊笑着躲开。
那就罚你在我生日会给我唱生日歌吧!
张哲瀚突然说。
龚俊一愣。
张哲瀚看他愣住,锤了他一下,说怎么龚老师不敢吗?
龚俊反应过来,眼里也闪过一抹亮色。
我怎么不敢?门外多备几辆救护车的事儿,不算事儿!
张哲瀚大笑。那我后悔了,你别去了,我可不想第二天上社会新闻。
龚俊说不行,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俊子也一样。
张哲瀚说我才不是君子,我是帅哥好吧?
龚俊笑,看着张哲瀚的表情逐渐认真起来。
俊俊啊,你知道你出现在我生日会上是什么意思吧?他的语气严肃起来。
知道啊。龚俊没所谓地答。
那你怕吗?
我不怕。
真的?
真的。有你在的地方,我就不会怕。
龚俊看着张哲瀚的眼睛,为他的玫瑰献上他所拥有的一整颗真心。
又是一年的5月11日。
张哲瀚39岁的生日会,也是山河令之后的第九个生日会。
他对于今天要做的事情多少有点忐忑,但绝不会后悔。
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尝试着让粉丝能够接纳他爱的人,随着时间的流逝,绝大部分粉丝也逐渐接受了他和龚俊,甚至有的还偷偷磕起了糖。
但这还不够。
他要的是他们能够堂堂正正地站在阳光下,光明正大地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哪怕是伤害。
他也不要藏。
他们的爱,根本不该躲在阴影下。
这次演唱会全部的环节都由他精心构想,不仅是给粉丝,更是给他的俊俊一个惊喜。
结束了前面的环节,他换了衣服再次站上台,看着下面浩瀚的星海,清了清嗓,开始了最后的流程。
“今年生日会的主题是‘如寄’。‘寄’,旅行的意思,人生如寄,生命短暂,我们来这世间一趟宛若一次旅行,终究会回归到漫长的时间长河中,与星月共舞,化作永恒。”
“也是即将奔四的人了,有时候想一想,自己已经走完了人生几乎一半的旅程,四舍五入,怕也是身子半边埋在土里的老人了。”他笑着说,听到下面粉丝们同样轻松的笑声。
“生如朝菌晦朔,不敢求大椿之年。对于世界来说,我们都是短暂而逝的过客,可对于我们爱的人和爱我们的人来说,我们就是彼此的世界,彼此的永恒。是爱,让我们的短途旅行,被赋予了独特的、永恒的意义,给予了我们精神世界的二次生命。”
“它寻常的每个人都有,却独特的每个人都不同。”
“所以回顾前半生,我不后悔,遥想后半生,我心期待。”
“今天,我的39岁生日,我想和爱我的你们介绍一下我的爱人,那个给了我二次生命的人。”
粉丝们发出惊呼,以及喜悦的笑声。
陪伴了他这么多年,粉丝们都真诚地希望他能够获得幸福。
张哲瀚眼神温柔地注视着台下,灯渐次关闭,生日歌的声音响起,柔和的光柱打下,追逐着那个人推着蛋糕缓步而来的坚定的脚步。
粉丝们看清是谁后,发出了阵阵尖叫声。一时间,台下混乱不已。
张哲瀚和龚俊对下面的嘈杂充耳不闻,他们的眼里只看得到对方。
龚俊推着小推车的脚步越来越快,嘴角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张~昂~老师~”他说:“生日快乐!”
“谢谢龚老师。”他的嘴笑成一个心形:“请龚老师来演唱生日歌吧!”
伴奏声响起,配合着龚俊东倒西歪的歌声,和着张哲瀚闪闪发亮的眼睛。
那一刻,恶龙和公主,星星和月亮一起共舞,化作永恒。
04.
意外发生的时候,没有人能反应过来。
龚俊也没有。
他眼睁睁地看着刚刚还一脸笑意的张哲瀚毫无预兆地倒了下去。
耳边的惊呼和喧闹声突然离他很远,他仿佛被一个玻璃罩整个罩住,与世界失去了联系。
他呆呆地看着张哲瀚,跪坐在了他旁边。
眼前随之一片黑暗。
张哲瀚的病情被再次确诊,同时医院方道歉弄错了样本,新来的实习生在送检的时候将样本弄混,另一位患者近日一直在医院复检,直到确认无碍刚刚出院。
余翔从后面死死卡住红了眼的龚俊,张苏把来说明情况的医生赶紧推出门。
“龚俊,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管检查报告有没有弄错,结果都是一样的,你迁怒他们也没用。”张苏抹了一把脸,疲惫道。
龚俊感到尖锐的愤怒在他脑子里疯狂地冲撞,绝望的情绪将他整颗心都要掏空。
不一样,不一样啊!这怎么可能一样!
那张化验单就像是他的死刑判决书,让他发现好不容易寻到的生命之洲原来不过只是一片海市蜃楼。
如果注定要让他再次失去,为什么又要给他希望!
只是为了看他一场笑话吗?
他挣开余翔的桎梏,走到病床前,看着依然在睡梦中的张哲瀚,心如刀绞。
万箭穿心不过如此。
张哲瀚自混沌中醒来,刚动了动眼皮,就听到了龚俊的声音。
“你醒了?”龚俊从他床边直起身,捏了捏他的手心。
张哲瀚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望向龚俊。
“起来,洗脸刷牙,我用电饭煲做了你爱吃的排骨粥,吃完我们开始做计划。”龚俊手掌抚着张哲瀚的额头给了他一个轻轻的早安吻,随后就掀开他的被子推他起身。
“哎呀,我们龚老师真是,不知道回笼觉是最不能被剥夺的幸福权力嘛。”张哲瀚刚醒时候的语气自然而然地带着点撒娇的味道,这样的对话,称得上他们之间的日常。
嘴上不情愿,身体却很诚实地下床洗漱,毕竟排骨粥真的很好吃。
磕磕绊绊的清晨,张大麻烦精一会儿说排骨粥太烫要龚老师吹,一会儿又说米比肉多不科学达不到营养配比,总之叽叽喳喳地闹腾了好一会儿才吃完这顿早饭。
饭毕,龚俊把剩下的粥随便解决了,看张哲瀚拉开窗帘对着阳光做拉伸运动。
那光刺得龚俊眼睛发酸。
就在他望着人出神的时候,那人已经笑着转过头打趣:“没想到龚老师一开嗓就是不一般,别人唱歌要不要钱不知道,但是龚老师唱歌是真的要命。”
“瀚瀚!”
“行了~说说吧,什么计划啊,放到咱们龚老师今天第二句话这么重要的位置上。”
龚俊看着他仿佛无事发生的样子,本也想装作无事发生,可最后还是沉着声音开了口。
“你不问问你身体什么情况?”
张哲瀚看似轻松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破碎。
他叹了口气。
渐渐收起了吊儿郎当的神情。
“俊俊啊,”他抬手挡着眼睛,看向初生的太阳,“你知不知道,你太容易读懂了。”
龚俊一愣。
“之前我就想,娱乐圈怎么还会有人这么好看呢?是说好看懂,当然了,龚老师也确实好看的紧。”他嘴角微微勾起。
“该不是装的吧?那几年还挺流行什么白切开黑的,这种大染缸里,还能让人一眼看到底的,不是珍稀动物就是人造工艺吧?”
“谁知道还真有入行五年的珍稀动物被我发现了。龚老师,你真的是一个好大好大的惊喜啊。”
“怎么会有人这么好玩,傻傻的,让人看了情不自禁就想逗逗他。”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傻白甜啊?”
张哲瀚缓缓吐出一口气,转过身,看向了龚俊的眼睛。
“所以我不用问了。”
“俊俊,你的眼睛,片刻都没有停歇地在告诉我你的心声。”
“你想替我去死。”
张哲瀚走到在椅子上呆愣的龚俊身边,随手拨弄了一下他的刘海,轻轻环住他的肩膀。
龚俊用力地搂住他的腰,把脸迈进他胸口,不久,张哲瀚感觉透过薄薄的病号服,感觉到了一阵湿意。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龚俊模模糊糊地道着歉。
张哲瀚不知道他为什么道歉,但心中慢慢升起了某种猜想。
他将这奇异的感觉压下去,慢慢地上下摩挲着他的头发,轻声安抚。
眼泪毫无征兆地从他左眼滑下,途径他脸颊上与龚俊对称的那颗痣时停了一瞬,接着继续行进完了它的全部旅程。
这是张哲瀚得知噩耗后为他自己所流的唯一一次泪。
短暂的就连声音都没有出现异样。
张哲瀚有点搞不懂龚俊的脑回路。
他居然说要开始一场旅行,地点由自己定,他全程陪同。
这几天热搜不断,关于张哲瀚生日会当场晕倒和后续各种传言纷至沓来,一时间喧嚣不止,工作室和公司那边都焦头烂额。
而这种时候,龚俊居然说,要出去旅行。
“或许你能给我个除开我想去旅行的能说服我的理由?”张哲瀚翘着二郎腿,斜倒在沙发上一边吃薯片一边看《指尖少年》,不时还发出点促狭的笑声。
“大哥,能不能别看了?你怎么不看《动漫英雄》呢?”龚俊无奈地翻白眼。
“区区旧作,怎么比得上我们龚老师的大作呢?”张哲瀚笑嘻嘻地调侃。
“要命……”龚俊扶额。
“诶,所以到底为什么要去旅行啊?”张哲瀚不解。
因为这是你上辈子的愿望。
龚俊苦涩地把这句话咽回去。他终于确信,所谓的幸运只不过是神明给他开的一个可笑的玩笑而已。
而他却甘之如饴地进了圈套。
“医生不是也说了吗,还是得住院观察情况比较好,万一就治好了呢?”张哲瀚拿着垃圾食品没什么说服力地劝说。
“不行!”龚俊劈手夺过他的薯片:“你怎么还在吃?不是说就馋了只吃几片的吗?”
“诶呀龚老师~我都已经这样了,怎么连我这么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呀?”张哲瀚跟着薯片扑到龚俊身上,甜腻地撒娇。
“你,你别这样,你这样我,我也不会给你的!”龚俊吞了吞口水,把薯片举高了一点,防止他拿到。
张哲瀚直勾勾地盯着龚俊,直到看到这个已经快奔四的男人依然像个纯情小男孩一样窘迫地红了耳朵放低了胳膊才满意地笑笑。
门突然被推开,随后是一阵故意为之的咳嗽声。
张哲瀚翻了个白眼,用后脑勺表达他的嫌弃:“余翔你是三岁小孩吗你妈妈没教过你非礼勿视吗?”
“我妈妈有没有教过我非礼勿视我不知道,但肯定教过我不要白日宣淫。”
张哲瀚倒是没什么反应,听得龚俊闹了个大红脸。
余翔跟张苏走进来,手里提着一堆水果和花篮。
张哲瀚从龚俊身上跳下来,直奔他俩手上的东西,从里面挑挑拣拣出一个看起来就非常好吃的苹果,递给龚俊让他去洗一下,又顺手挑出一堆乱七八糟的需要洗的水果统统丢给他。
龚俊认命地接过来走进洗手间。
张哲瀚看他走了进去,转身才问余翔:“公司那边怎么说?”
“打算还是不公开,怕粉丝这边暴动。就说身体出了点问题在积极配合治疗。”余翔小声回复。
“嗯,先这么着吧,能瞒一阵是一阵,我也不想她们担心。”张哲瀚点点头。
余翔欲言又止地看看他,和张苏对了个眼神。
张哲瀚不耐烦地示意他俩赶紧说。
“那个,你这几天没看手机不知道,”张苏思忖着开口:“龚俊发微博公开了,然后宣布退圈了。”
“什么?”张哲瀚一惊,掏出余翔兜里的手机,轻车熟路地点开微博。
微博的“爆”赫然是龚俊公开张哲瀚恋情以及龚俊宣布退圈。
张哲瀚看得眉头紧锁,他瞟了一眼洗手间,里面传出哗啦哗啦的水声。
他挑着重要的看了看,评论里大多数是祝福的,小部分的不和谐声音也被粉丝压了下去,大多数粉丝都在祈祷他早日康复,让龚俊好好照顾他。
龚俊的挂牌公司也发了相关祝福,希望龚俊日后走上人生新征程。
张哲瀚叹了口气,把手机交还给余翔。
龚俊发挥他高标准严要求的规格洗好水果出来以后,惊讶地发现余翔和张苏已经离开了。
“这么快?”
“怎么?龚老师是想邀请他们继续围观白日宣淫还是凑一起摸个麻将啊?”张哲瀚打趣。
“咳咳……”龚俊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张哲瀚从他手上端着的果盘里把苹果挑出来,又递了把刀给龚俊。
龚俊看见刀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我要吃小兔子苹果。”张哲瀚仗着被宠为所欲为。
“好好好。”龚俊哄着这个祖宗,总算是放弃薯片了。
空气突然陷入了静谧,只剩下两人缓慢而步调一致的呼吸声。
张哲瀚低头看着龚俊慢慢地切小兔子苹果,像是不经意般地开口。
“俊俊,我们认识快十年了吧。”
龚俊想了想,嗯了一声。
张哲瀚盯着那个尚未完工的小兔子苹果,轻轻发出一声喟叹。
“俊俊,我们才认识十年,但是还有好多个十年等着你。”
龚俊的手顿住了。
张哲瀚继续说着。
“为了一个十年,就丢弃好多个十年,不值当呀。”
“我们俊俊这么聪明,这么可爱,这么优秀,这么讨人喜欢。”
你的聪明,你的可爱,你的优秀,你的喜欢,都该是我的,都必须是我的。
“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可你给我的爱,让我有勇气跨过千山万水,抵御流言蜚语,只为了奔赴有你的星辰大海。我又怎么能自私地留下你一个人面对凋零的星河黯淡。
“所以,”他的声音带着强撑出来的轻松语调:“别为了我,把你一辈子都搭进去啊。”
张哲瀚此时庆幸自己是个还算优秀的演员,能够这么轻而易举地说出违心之话。
龚俊闻言,只是笨拙地继续做着小兔子苹果。上一个已经因为他手抖而失败了。
张哲瀚想伸手去够那个失败了的小兔子,他想说反正都是苹果,他其实就是随口一说罢了,可他却忘了龚俊不会拒绝他任何任性的小要求。
“张哲瀚,我们才不是简单的十年而已。”龚俊低着头,张哲瀚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的手停在了半空。
“刚确认关系那会,你进组了,我休假。”他发现手上的兔子又不小心失去了耳朵,于是又拿起了下一瓣苹果。
“我想见你,可是我又见不到你。我想参与你的人生,我想填补你过往人生中的空白,张哲瀚,我就算是求,就算是耍无赖,也要和雨哥,和苏苏,和阿姨他们问过你过去三十年所有的事情。”
“我曾经一个人去新余,寻着你的轨迹一路走,看你的学校,吃你小时候的小吃摊,去仙女湖,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地方养出了这样一个人。”
“你知道吗?”他笑笑:“那些邻居阿姨居然有看《山河令》,她们给我说一些你小时候的事情,孩子王,很淘气,带头闯祸,篮球打的超级棒。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也变成了一个让人骄傲的小伙子了。那可不,张老师这么厉害,本来就是让我骄傲的人,我多幸运,能让这么好的张老师喜欢我。”
“所以,”他举起一只完好的小兔子苹果仔细看了看,抓住张哲瀚滑落的手,塞进他手心。
“你凭什么说我只认识你十年?”
“四十年啊,我的半辈子啊,认识你半辈子,忘记你也需要半辈子,我这一生都与你有关,你凭什么这么轻易说我还有那么多没有你的十年可以活?”
张哲瀚低着头,手里握着那只小兔子苹果,似乎要细细研究它的形状构造。
钟表的指针缓缓地,在寂静的室内同时间打了个招呼,一起相拥着走远。
“别哭啊张老师,”他叹口气,放下手里的刀,轻轻抱住他:“你笑起来才好看。”
最后他们还是去旅行了,云南。
非节假日的时间,人迹稀少,洱海空明澄澈的像一场梦境。
张哲瀚脱了鞋袜冲进浅滩让龚俊给他拍照,惹得龚俊祖宗祖宗地叫。
相机定格,是张哲瀚的心形嘴,和他背后悠悠飘过的一朵心形云。
张哲瀚满意地点点头,继续不管不顾地冲向下一个地点。
龚俊背着单反挎着他俩的包,无奈地跟上去。
张哲瀚看着在水中生长的树林,指着它对龚俊说它也太惨了真的不会被泡烂吗?
龚俊说别人这时候都要发表感言说自己下辈子想成为一棵树,怎么你就这么与众不同。
张哲瀚说成树有什么好的啊,动又动不了,跑又跑不掉,不是被一群突如其来的虫子动物骚扰就是运气不好给雷劈,我才不想要这么逆来顺受的人生。
龚俊问那下辈子你想成为什么啊?
张哲瀚想了想,说,下辈子我还想成为张哲瀚。
重生吗?龚俊突然问。
张哲瀚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什么重生,我的意思是作为张哲瀚我这辈子没什么太大的遗憾,所以下辈子还愿意成为这样的张哲瀚。
龚俊说,那我希望我下辈子还成为龚俊,不过如果能早点遇到张老师就更好了。
张哲瀚笑着说,我也是这么想,不如你早点从成都出发来新余,给我做童养媳吧。
龚俊说你想得美,怎么不是你来成都给我做童养媳呢。
张哲瀚说不重要,反正我们在一起了。
龚俊说,是啊,不重要,反正我们在一起了。
他们一起感受着洱海环形岛上拂过耳畔的风,那风穿过碎金流叠,穿过彼岸群山,穿过沧海桑田,走了很远很远,直到化作亘古不变的思念。
就这样一路从大理玩到了丽江,夜晚的古城最高处,他们坐在早已闭门的寺庙门前,俯瞰下面灯火绚烂的建筑。
在无人知晓的黑暗中,他们终于能成为真正的自己。
“俊俊,”张哲瀚开口:“我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我。”
“祖宗,你问的什么事我不是如实回答的啊?”龚俊苦着脸,临出门为了按住这个祖宗跟客栈的巨型阿拉斯加一起翻滚费了他不少力气。
“那我问了啊。”他双手撑在身后,仰头看着一望无际的星空。
“俊俊,你是不是来自未来?”
龚俊愣住。
“啊?你,你怎么这么想?”他找补一样地开口,却知道这个表现已经变相回答了他的问题。
张哲瀚叹了口气。
“其实我觉得不对劲儿很久了,”他说,“那天你说你做了噩梦以后就非要押着我去体检,从我开始体检就像是得知妻子难产的新手爸爸一样高度紧张,知道结果后简直就是得知母子平安了一样喜形于色,跟被诈骗了全部家当后来又被警察通知都找回来了一模一样。”
他揶揄地看了眼龚俊,和他下意识抠自己裤管的手指。
“接着就是我进医院,明明适应东西很慢,但是从最开始,无论是日常治疗还是食物安排,都熟练地仿佛不是第一天做,连吃什么药都比我这个病人还清楚。”
“微博从公布恋情到宣布退圈,一切都来得太快了,短短两天时间,你就已经做好了一切相关的公关和后续准备,除非你能提前预知我的病,或者你亲身经历过。”
“然后就是我们现在进行的这个旅行,”张哲瀚顿了顿:“我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么执着于和我一起出来旅行,以你的性格应该是让我在医院里安心治疗,而不是做这种仿佛是我才会做的决定。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瀚瀚……”龚俊艰难地开口,想要再辩解一下,却被打断。
“所以,你已经经历过一次我的死了吗?”张哲瀚问。
龚俊沉默。
张哲瀚看着他,出了一会儿神,接着眼圈蓦地就红了。
龚俊的表情已经解答了他近日来所有的疑惑。
他的俊俊啊,他都舍不得让任何人让他不开心,可没想到最后让他不开心的人居然是自己,而且是以这样惨烈的方式。
还是两次。
他长出了一口气,靠进龚俊怀里,把玩着他修长好看的手指。
“对不起,让你这么难过。”
“不是的,是我对不起你。”龚俊急急地打断他的话。
张哲瀚抬头望着龚俊,发现龚俊的眼圈也已经红了。
“诶……”张哲瀚刚想说话,却被龚俊打断。
“是我想赎罪,是我想弥补我犯下的所有过错。”龚俊逃避地躲开张哲瀚的眼睛:“我一直不敢说,是怕你知道以后就不要我了。”
“怎么可能。”张哲瀚直起身,瞪大眼睛看着龚俊:“难不成,你上辈子趁我在医院的时候出轨被我抓了而且还是雨龚移山成真结果我气急攻心一下子就过去了?”
“你不要乱说!”龚俊着急。
张哲瀚带着恶作剧成功的调笑嘿嘿了两声,丝毫不管风评被害的小雨。
他亲昵地揽过龚俊的后脑勺,与他额头相贴,嗓音轻柔:“那告诉我,究竟是这么回事。”
龚俊看着他眼里的全然信任和爱意,终于还是放下了全部的戒备,缓缓开口。
张哲瀚听完,沉默了很久,他重新靠进龚俊怀里,毛茸茸的发顶蹭着龚俊的下巴。
“我用我的想法去推测一下另一个我。”他说着说着还笑了一下:“好家伙,忍不住想高歌一曲《我遇见我》呢。”
“那个时候的我,看到那么消沉的你,应该心里非常不好受,他想要做些什么让你振作起来吧。”
“所以说要看看这个世界应该也只是一时兴起,他希望你能离开那个囹圄之地去晒晒太阳,去重视、去珍惜你自己。毕竟有你的地方,无论是哪里都很好。龚老师,我有没有说过,你就是我的世界啊。”
他抬手碰了碰龚俊右脸上的痣。
“因为你的存在,我才找到了我的半身,成为了完整的我,这份幸运,多少人一辈子求而不得。”
“你我本就是一体,拥有你,我们的生命才得以完整。”
“所以俊俊,另一个我,又怎么会怪你决定了他的人生呢?”
“因为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都还怀抱着他的世界。”
有温热的液体滴在张哲瀚的额头上。
他扬起脸看着龚俊的眼睛,声音很轻,却斩钉截铁。
“即便是水面浮秤,黄河尽枯,白日参辰,北斗回南。”
“我也会永远都陪在你身边。”
“生前死后,绝无更夺。”
龚俊没有出声,只是紧紧地回握住他的手。
他们在古城最高处不知名的寺庙门前,交换了一个带着咸味又甜美的吻。
从云南回来,张哲瀚再次回到了医院。他积极接受治疗,只是为了让生命的倒计时慢一点,再慢一点,留点时间给他因为工作忙而一直没能好好陪伴的爱人。
张哲瀚奇迹般地比医生预言的时间多撑了两年。
按龚俊的说法,他从确诊到离开,仅短短一年。
张哲瀚笑着说这岂不是现实版《山河令》重映,圆了他曾经的一个梦。
他们又在一起重温了一遍这部被他们称之为此生最难忘的剧集,边看还边翻着古早的吐槽评论嘻嘻哈哈,仿佛回到了21年的那个春天。
他们一起破解唇语台词,一起回忆片场趣事,一起找茬删减段落。
不知不觉就已到了结尾。
看到老温白头的那一瞬,龚俊沉默下来。
张哲瀚见他这样,跳到彩蛋打趣说你看你这造型像不像一只萨摩耶?
龚俊反驳说我才不是萨摩耶,就算是狗也是边牧好不好。
好好好,龚老师说自己是什么品种的狗就是什么品种。张哲瀚嘿嘿嘿地笑。
张哲瀚你!龚俊又一次被堵的没话说,就像以往的每一次贫嘴。
他们一起看梦之队,龚俊看着张哲瀚受伤的脸心疼的垮起个小狗批脸,然后被张哲瀚上手揉出一个喜笑颜开。
他们一起看时光,张哲瀚笑着说我还是觉得小雨半边头发更有个性,你知道吗他有一次在车库摔了一跤,被粉丝们做成了好多表情包,超好笑的。
他们一起看快本,看龚俊傻乎乎的同手同脚,看《天问》的楼层版解析,笑得张哲瀚浑身打颤,钻到龚俊怀里抖个不停。
他们一起看王牌,龚俊说你说你知道的CP多未免打脸也太快。张哲瀚反驳说我知道温周这一对就够了。龚俊给予高度认同,两人达成一致。
他们一起看演唱会,张哲瀚说难怪周也当初觉得你唱的还行。龚俊无法反驳,看着他唱rap时张哲瀚的眼神,和如今怀里看着自己的人的眼神,如出一辙。
他们一起看他们在媒体中留下的全部身影,考古两个人当时的经历和心情,就这么轻轻巧巧地仿佛回顾了自己的前半生。
也是张哲瀚的一生。
他离开的那天,依旧是晴空万里。
大家被他这几年的积极乐观所感染,轻松地与他道别,所有的怀念和悲伤都不适合在今天上演。
龚俊依然是最后进去。
张哲瀚笑着看他,他对张哲翰也回以一个笑,但还是控制不住地嘴角下撇。
“龚老师,快笑一个!”他用手指戳着龚俊的嘴角:“不然我就给你讲大嘴鱼的笑话吧。”
“不要,你已经讲过了,你得换一个。”龚俊像只撒娇的小狗,哼哼唧唧地不情愿。
张哲瀚闻言一愣,不过马上笑着答应:“好啊,那我给你讲个慢慢鱼的笑话吧。”
“还不是跟大嘴鱼一个样。”龚俊马上拆穿。
张哲瀚瞪圆了眼:“新的,新的。”
“那你讲吧。”龚俊很怀疑。
张哲瀚想了想,缓缓开口。
“从前,有一只慢慢鱼,他游啊游啊,碰到一只让他一见钟情的小狗鱼。”
“慢慢鱼说,小~狗~鱼~小~狗~鱼,你~喜~欢~什~么~样~的~鱼~呀~”
“小狗鱼说,我喜欢说话干脆利落的。”
“哦酱紫啊!”
“哈哈哈哈……”张哲瀚自己笑了起来,龚俊看着他也跟着一起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也喜欢你,全世界最喜欢你。”龚俊轻声说。
他们静静的对视。想时光从此刻变为永恒该多好。
张哲瀚费力地抬起手,用拇指轻轻拭去他的眼泪,低声道:
“俊俊,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特爱看奥特曼,都高中了,还是喜欢。奥特曼就是从光里来的。”
“后来我听说,像我这种特别优秀的大帅哥,死后也是会化作光的。”
“那请问我可以召唤你吗?”龚俊手指留恋地划过他的眉眼。
“当然可以啊。有光的地方就有我,到时候烦都烦死你。”
他望着他,眼角慢慢滑下一滴泪。
“所以俊俊,答应我,替他,也是替我,去晒晒太阳吧。”
“让我一直看着你,好不好。”
他漂亮的瞳仁已经开始涣散,却依然急切地期盼着一个想要的回答。
钟表呼唤着时间等等他,可时间却摇摇头义无反顾地继续前行。
“好。”龚俊抓住他的手贴在脸旁:“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
呼吸声逐渐清减。
龚俊低头轻吻他尚带笑意的唇角。
窗外飞过一只鸟,一闪而过,不知它有没有找寻到自己的家,会不会从此孤单一个人。
但它一定拥抱了太阳。
05.
龚俊仿佛从一个漫长的梦中醒来。
他感觉眼角湿湿的,一种非常难以形容的感觉还留在他心间,明明是哀伤,却带着安心和幸福。
他睁开眼,拔掉手上的器皿针头,摸索着下床。
屋内在紧闭的窗帘下显得昏暗压抑,他缓步走到窗前,驻足。
半晌,一把拉开了窗帘。
满天绚烂的阳光铺天盖地般地欢喜着跳到他身上,宛若跨越时间终于重逢的爱人。
龚俊闭上眼,享受着阳光带来的热量。
仿佛张哲瀚对他张开了怀抱。
身后发出轻响,有东西落地的声音。
他听到小助理喜极而泣的声音,听到陆陆续续很多人涌进他病房的声音,而他只是在那里站着,只是享受着毫不吝啬地给予他温暖的阳光。
出院后,他大概知道了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张苏跟他说,小雨把他打晕了过去,他们把他送进了医院进行心理治疗,因为龚俊一直不肯配合,所以他们决定对他实施催眠疗法,企图让他忘记某些回忆。
可即便是被催眠,龚俊依然不肯接受张哲瀚去世的事实,依旧负隅顽抗,医生束手无策。
张苏和余翔商量了一下,拿出了张哲瀚曾经趁龚俊不在时偷偷交付给他们的一封信。
他们甚至不知道张哲瀚是如何在龚俊几乎24小时全天候陪伴下瞒天过海完成的这封信,可他眼底的眷恋缱绻却阻止了他们将这疑问诉诸出口。
他说,这封信我没有想好要不要交给俊俊,所以先寄托在你们这里。如果俊俊能够走出来,就在他生命的尽头交付给他。我不想束缚他的未来,我希望他能够重新找到所爱之人,所爱之事,好好享受这人间,偶尔回想起还有我这么个人,就够了。可我到底还是自私的,我要他最后的时间要想起我。他笑笑。
余翔说那万一我们活得没那个小混蛋久怎么办?
张哲瀚说那就当传家宝给我一代代往下传。
那没有后代呢?余翔不依不饶。
张哲瀚挑起眉毛看了他下身一眼,说做了这么多年的好兄弟,我以为我已经非常透彻地了解你这个人了,没想到你时至今日才……没事兄弟,不要放弃治疗,多少还是有点希望的。
余翔震惊,张苏笑着摇摇头。
如果俊俊,他走不出来。
他收起笑意,低头叹了口气,就把这封信给他,里面是我想对他说的话。我知道,他那个人看着很好说话,可是心里很倔,他因为之前的事情一直不肯原谅自己,现在的我也没办法说动他,只能过段时间等他缓过来再说,可是我怕我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张哲瀚不想龚俊爱上别人,但更不想让龚俊孤独寂寞地走完这一生。
余翔和张苏明白了他的意思,暂时收好了那封信,没有交给龚俊。葬礼时龚俊正常出席,看着也只是略显疲惫而已,他们便忙着其他相关的事情一时无暇顾及龚俊,可他们忘了龚俊也是个演员。一个月过去,龚俊助理找到他们时已经哭到六神无主。
余翔跟张苏商量,说龚俊这个状态,别去想他未来怎么样了,先把现在挨过去吧。
张苏同意了。
于是这封信被拿了出来,医生根据信里留下的内容对龚俊再次进行催眠和疏导,直到他愿意醒过来。
龚俊手里捏着那封信,张哲瀚七扭八歪的字体在上面横行霸道,就算是没了力气依然那么嚣张,就像他本人一样。
他回想起刚火的那阵儿,工作室和他自己都略显青涩,面对媒体的陷阱,面对各路黑子的造谣打压,他惊慌失措,深陷困境,甚至怀疑自己适不适合做这一行。
是张哲瀚,奋不顾身地挡在了他身前,给他支撑,给他勇气,教他如何面对当下的情况,宁可牺牲睡眠时间也要连轴转坐飞机踩着点奔赴向他,带着他快速地去习惯当下的节奏。
他给他圆话,带他认识对他帮助的人,为了不让他尴尬自己耍宝吸引别人注意力,把自己当做踏板来夸他的真诚努力。
明明困得睁不开眼睛,可一旦听到有关于他的内容又会立刻清醒起来,戒备着一切可能针对他的危险,直到发现只是个简单的玩笑,便又放松地笑着软下身体。
只要张哲瀚在,他就感到无比的安心。困到丧失神智的时候,无论张哲瀚说什么他都会全然信任地照做不误。
他问张哲瀚为什么这么帮他,张哲瀚说,我是哥哥,照顾弟弟是应该的。
可他却听余翔说,是张哲瀚不舍得让他再走一遍他曾经经历过的黑暗。
那些由他自己亲身血泪体验过的荆棘只要他懂就够了,如今他只想把刺都根根拔掉,为他的小王子铺出一条玫瑰花瓣铸就的遥遥星河。
张哲瀚说,我希望你能一直快快乐乐的,做你自己。
张哲瀚说,谁让我是个天生操心的劳碌命呢。
余翔就在旁边吐槽,说不知道每天让人操心的到底是谁,劳碌的又是谁。
张哲瀚却只是笑,说听没听过公主的事情你少管。
张老师,结果最后还是让你操心了。
他有点抱歉地想。
不过张老师,你放心,我不会再把自己锁起来了,我会好好的过完我的后半生。
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你说有光的地方就有你,所以我未来的人生依然会是彩色的。
你说了要永远陪伴我的,这次,你绝对不能再失信了啊。
不然,到了那边,有你受的。
他看到阳光下绽放的红玫瑰附和着风与自己的影子玩耍,笑着把信收回胸前的口袋里。
小王子终究只爱着属于他的那朵玫瑰。
06.
小孩子哇地哭起来。
“这故事太难受了,我好难过啊呜呜呜……”
英俊帅气的男人非常不靠谱地吐了下舌头,狡辩:“不是你说童话书上的故事都太幼稚了哄小孩儿让我给你讲点别嘛!”
“我不管呜呜呜呜……”小孩子哭闹的声音越来越大。
门打开。
“龚俊你又干什么了!”来人气急败坏,直接踹了男人屁股一脚。
“诶诶诶,张老师!”龚俊假装无辜,“孩子也不小了,该听听咱俩的爱情故事了嘛。”
“这是爱情故事?谁家爱情故事听完孩子哭得能把房顶掀开啊!”张哲瀚白眼险些飞到天上去。“赶快的!赶紧哄他!”
“好好好。”龚俊赔笑着答应,抱起哭闹不停的小孩子。
“好啦好啦,不哭啦,这么大了还哭鼻子,羞不羞,隔壁姗仁知道了都要笑话你的。”
小孩子听到这话,逐渐停止了哭泣。
“我,我才没哭呢!”他擦着眼泪,倔强道:“我没哭!”
“好好好,你没哭。真是的,就这个嘴硬心软的样子,跟你爸一个样儿。”
张哲瀚闻言瞪眼。
龚俊忙说:“跟我一个样儿。”
小孩儿听到这话又哭了:“呜呜呜我才不想像你一样当个气管炎……”
龚俊目瞪口呆,张哲瀚捧腹大笑。
“我的天,这孩子,这孩子一天天跟谁学的?”
“还能谁啊,隔壁姗仁呗。”张哲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在旁边抱臂看热闹。
“俊哲,你听好,以后离隔壁姗仁远一点知不知道!”龚俊板着脸教训。
小孩儿没做声,看向张哲瀚,张哲瀚冲他做了个鬼脸。
“我不!姗仁那么好玩,我才不要离她远一点!”小孩儿得到了来自另一位爸爸的支持,理直气壮地反驳。
“诶你才多大啊你就不听话!”龚俊气急:“张老师你帮我!”
张哲瀚比了个无能为力的手势晃了晃身体,转身继续去客厅吃他的薯片看他的《指尖少年》。
“要命……”龚俊扶额,他想不明白,这个家怎么完全没有他一家之主的地位。
“汪汪!”旁边的边牧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唉,龚喜发财,还是你对我好。”龚俊揉了揉狗头,找到了一丝丝安慰。
门口传来一声细细的猫叫,龚喜发财闻声立刻甩掉了龚俊的手,去找龚得起。
龚俊心里在流泪。这就是传说中的家庭弟位吗?
他从地上捡起刚刚因为安慰小孩儿而掉下去的剧本,封面是《二次生命》。
果然,这种严肃的剧本还是不要给小孩子当睡前故事了吧。
龚俊后知后觉地反省。
END.
【德哈】Strangeness(2)
无伏地魔注意,双性设定 蛇哈设定 私设众多
不喜直接叉叉哦,这个是自己喜欢的设定,不喜勿喷
当哈利在十岁那年魔法失控杀死姨妈一家被马尔福买到后的事情
Chapter 2
进了门,让家养小精灵先领着哈利去德拉科的房间,卢修斯揉了一把德拉科的头发。
“以后这个男孩子就是你的了,德拉科,他以后会跟你一起长大,会负责你的饮食起居。”
“就像我的玩具一样吗?”德拉科抬头看着他的父亲,不是太懂父亲说话的含义,所以开口问道。
“是的。”
得到允许之后德拉科终于意识到他从今以后会有玩伴了,欢天喜地的回了房间。哈利站在门口,听到声音回头望着他,没有说话,德拉科...
无伏地魔注意,双性设定 蛇哈设定 私设众多
不喜直接叉叉哦,这个是自己喜欢的设定,不喜勿喷
当哈利在十岁那年魔法失控杀死姨妈一家被马尔福买到后的事情
Chapter 2
进了门,让家养小精灵先领着哈利去德拉科的房间,卢修斯揉了一把德拉科的头发。
“以后这个男孩子就是你的了,德拉科,他以后会跟你一起长大,会负责你的饮食起居。”
“就像我的玩具一样吗?”德拉科抬头看着他的父亲,不是太懂父亲说话的含义,所以开口问道。
“是的。”
得到允许之后德拉科终于意识到他从今以后会有玩伴了,欢天喜地的回了房间。哈利站在门口,听到声音回头望着他,没有说话,德拉科看着眼前那个有点呆的小男孩。伸手去摸他的脸颊,想了想歪头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哈利·波特……”
他长得可真好看。这是哈利正正经经地看着面前的男孩子,是他把他从坏人手里救出来的。这时候还在走神,他猛然被问到,差点没反应过来金发男孩说的是什么,但是还是很快回答了出来。哈利微微低头,在德拉科摸脸靠近的时候没有再后退,微微抿着嘴唇。
其实在房间那一会功夫哈利大概是明白了,自己落到人贩子手里,被眼前这个金发男孩买走,就算不是自愿的……可是自己杀了人,回去是不可能的,自己也无处可去,别无选择。
“哦,哈利。”
德拉科对眼前的黑发男孩最多的是有些好奇的也很新奇,毕竟这他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礼物。会动会说话的礼物,哈利给他的感觉是看上去怯生生的,年幼的孩子不明白为什么,第一反应自然是是我的房间不够好看吗,还是不够整洁?
想到自己的房间有被嫌弃的嫌疑,小少爷仰起头,语气不善的自我介绍,脆生生的童音却根本没有任何不友好的意思。
“我是德拉科·马尔福,但是你以后要叫我少爷。”
德拉科想起卢修斯曾经说过,自己的东西就要打上属于自己的烙印。德拉科认为他的烙印就是德拉科·马尔福。所以说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语气上调,显得格外愉快。
“你以后就是我的玩具了,是爸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是,……少爷。”
哈利扯了扯嘴角,微微抬头看着德拉科,大概是被男孩的笑容感染,绿色的眼睛闪着亮光,还是戴着那个快要散架的旧眼镜,乖巧的叫了一声。
长时间被压抑的生活环境让哈利在段时间就判断出这个孩子是典型的被宠坏了的有钱人家的少爷,他承认他很羡慕,却也只能羡慕。如今能有一个地方已经很好了,只是从一个家去了另外一个家,所以哈利很快就接受了身份转变。
然而哈利这样的乖巧让德拉科觉得他看着有点蠢蠢的,这时候家养小精灵突然出现,哈利被吓了一跳,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奇怪的生物,本能的去寻求帮助,所以自然就躲到了德拉科的后面。
德拉科很享受这种感觉,就像是母亲所说的……被依靠?大概吧。
“别怕,他是家养小精灵,是仆人。”
哈利看着那个生物在德拉科的大床旁边放了另一张小一点的床。
“小主人,主人吩咐给他睡。”
德拉科看着那个丑不拉几,风格完全和自己房间不符合的单人床,嫌弃的皱皱眉。
“撤掉吧,哈利睡我的床就好。”德拉科觉得那张床摆在他的房间里很突兀,而且自己的床足够大。
家养小精灵消失之后德拉科开始继续打量起哈利,越看越觉得对方身上破旧的短袖和那副眼镜不顺眼。所以德拉科拉着哈利的手朝浴室走去,那里面有一个很大的浴池。
德拉科的想法很简单,他想帮哈利洗澡,就像帕金森家的那位小姑娘照顾她的洋娃娃一样。
“等下次见面了我一定要跟她炫耀一下我的新玩具。”德拉科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伸手去解哈利的衣服却发现难度有点高,于是命令他自己解开。
哈利讶异了一瞬间,才明白他是要自己洗澡。他的确很久没洗澡了,思德礼家只允许哈利每周洗一次凉水澡。他慢慢的脱下那件肥大的短袖,露出男孩瘦弱还带着伤痕的胸膛,然后是裤子,德拉科看到对方大腿内侧还有人拧造成的青紫,跨进了浴池。
“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
德拉科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声,从小生活在优渥缓解的德拉科从来没在一个人身上见过这么多的伤痕和淤青。
“没什么,都是以前的家人……”哈利不是很想提这件事,这让他想起那天可怕的一幕,而且在他的认知中如果让这家人知道自己杀了人,他们会把他丢到警察局。
“你有家人啊?我还以为你没有呢。不过以后就不要想着他们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德拉科看他这样没有多问,只是告诫了一句。只是把袖子和裤腿挽了起来。他想给新玩具洗澡,不过最后弄得自己身上也湿透了,只好跟着哈利又洗了个澡。德拉科看向一旁低头站着的哈利湿漉漉的头发,从架子上抽了一条干毛巾盖到他的头上,把他拉出去让他好好坐着我帮他擦头发。
“真是麻烦,如果我有魔杖就好了,这样它就能快点干。”
哈利想问魔杖是什么,可是最终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让德拉科擦头发,大概是泡了水,缠着眼镜腿的胶带没了粘性,从脸上脱落了,哈利就像是受到了惊吓,眼前突然的模糊让哈利有些不知所措的去弯腰摸索那已经破得不能再破的眼镜。
他的动作最终被德拉科制止,他扶着他的肩膀让他直起腰,不让他去捡。
“别捡了。哦梅林,怎么会有人愿意戴着那么破的东西。”
“可是我没有眼镜他什么都看不清。”哈利沉默了一下,还是开口,眼前模糊不清的世界让他极度不安。世界都是模糊的,只剩下德拉科金色的头发隐隐约约的在眼前晃悠。
德拉科看着男孩子迷茫的绿色眼眸,在他眼前晃了晃觉得有些好玩:“那在新的眼镜买回来之前我来当你的眼睛好了。”
一边说着,德拉科一边打了个响指唤出一只家养小精灵把地上眼镜的残骸收好,并让其弄一副新的回来,还特地嘱咐了要金边的。因为马尔福喜欢金色,就像他的头发那样。
德拉科伸手牵着哈利,一直带到房间中央,然后松开了手,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你……你在哪里?”哈利可以隐约看到德拉科的身影,却不敢走一步,生怕碰到了什么名贵的东西,迷茫的四处张望。
德拉科故意往远处站了一些看着他。
“快过来哈利。来拉住我的手。”
“可……可是……”哈利双手向前伸了伸,咬了咬牙往前走了几步,却没留神撞到了写字桌的桌角,痛呼了一声。
德拉科看到哈利撞在了桌角上就过去把他扶了起来,撇了撇嘴。
“你怎么这么蠢?好吧,不得不承认这有点危险。”
哈利撞得腰青了一块,但是本人没有察觉,已经习惯了疼痛,就会对疼痛的感知力变弱,被德拉科扶起来成功坐在床上时才在心里松了口气,还好受了伤,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折腾自己,哈利不想承认,刚刚是故意叫的那么大声的。
之后一切顺利,家养小精灵的办事速度很快,不过玩闹一会儿眼镜就配好了,顺便还带回来了一份预言家日报。
德拉科在哈利试用新眼镜的时候去看那份报纸,头版头条上令人出乎意料:“哈利哈利,有一家麻瓜居然被魔法伤害了?一家三口死光了诶。被魔法部抓到肯定要进阿兹卡班。”
德拉科没有注意到听到他在念新闻的时候哈利僵硬了一下,孩子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居然会有人动用魔法伤害麻瓜,而且还没有掩盖好他们死于魔法的证据。幸好魔法部发现的早,没有引起恐慌。”
哈利害怕的手指都在颤抖,扶住眼镜掩盖他的不安:“啊……是吗?那个阿兹卡班是什么?监狱?”
“对,是监狱。”
德拉科随便翻了翻报纸就把它扔在了一旁,声音中带着些不屑:“不就是死了三个麻瓜吗,这也值得上头版头条?”
哈利没有去接他的话,心脏紧张的砰砰直跳,直到看来他并没有什么不妥才放心,捡起报纸看着后续。也不在乎自己本来就凌乱的头发被他揉的更乱,感觉就像是被人夸奖了的小动物。
新闻后续很简单,因为受害人本身的人际交往很简单,魔法部处理的很迅速,几乎就是隐瞒成正常凶案处理了,这种悬案多的是。看到最后也没有关于自己的事情,甚至报纸最后说案件停止调查,哈利彻底放了心。
随口的应付了几句德拉科,爬上他的床和他互道晚安,从今天开始,自己就不是碗柜里的哈利·波特了。
tbc
【德哈】Strangeness(4)
无伏地魔注意,双性设定 蛇哈设定 私设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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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哈利在十岁那年魔法失控杀死姨妈一家被马尔福买到后的事情
进展好慢啊,不过还有一两章就要开始正式剧情了orz
Chapter 4
出了一点点小意外,哈利并没有和德拉科一个车厢,当时德拉科带着他去了车头的位置,发现车厢里只剩下一个位置了,里面有一个女生,两个大个子还有个黑皮肤的男生。
哈利认为加上自己未免太过拥挤,并不是很想去凑热闹,所以主动要求去别的车厢,德拉科看了看朋友又看了看哈利还是选择了和朋友在一起,只说了到站等他。
哈利关上门,隐约听到里面有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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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哈利在十岁那年魔法失控杀死姨妈一家被马尔福买到后的事情
进展好慢啊,不过还有一两章就要开始正式剧情了orz
Chapter 4
出了一点点小意外,哈利并没有和德拉科一个车厢,当时德拉科带着他去了车头的位置,发现车厢里只剩下一个位置了,里面有一个女生,两个大个子还有个黑皮肤的男生。
哈利认为加上自己未免太过拥挤,并不是很想去凑热闹,所以主动要求去别的车厢,德拉科看了看朋友又看了看哈利还是选择了和朋友在一起,只说了到站等他。
哈利关上门,隐约听到里面有谈话声,是刚刚的那个女生,应该就是德拉科口中那个帕金森家的小姐。
“哦亲爱的德拉科,那位可不像是一个纯血,我没见过他。”
“是我的弟弟,远房亲戚家的孩子。”
德拉科想如果他说哈利是我的玩具或者佣人的话,她嘴里一定会吐出来更加令人不爽的话语。所以他拿起一旁他们买的巧克力蛙扔到她的怀里。
“帕金森小姐,希望巧克力蛙能堵住你的嘴。”
哈利听了一会就走开了,他果真还是无法融入纯血家族的小团体。不多一会,哈利还是找到了一个空的车厢,刚坐下没多久又有一个男孩子有些怯生生的探头询问:“不好意思,我能坐这儿吗?别处都坐满了。”
哈利看着他穿着有点旧了的明显不太合身的衣服还有显眼的红色头发,哈利大概可以猜到这是哪个家族。
“当然。”哈利其实并不喜欢和陌生人交际,但是德拉科并不在这儿只能硬着头皮和他打招呼。红色头发的男孩听到回答很开心地坐到了哈利的对面。
“我叫罗恩,罗恩·韦斯莱,你呢?”
“哈利,哈利·波特。是马尔福家的养子。”
大概是对马尔福家的印象实在太差了,哈利这么认为。反正罗恩听到哈利来自马尔福家的时候他就不爱搭理哈利了,还把哈利身上的衣服看了好几眼。
“好吧,我早该猜到了,毕竟你身上的真丝衬衫要不少钱。”罗恩有些酸酸的说,哈利不知道怎么回答,也只能笑了笑。
沉默在两个孩子之间扩散,哈利倒是没什么,罗恩却觉得有点不自在,看到哈利没有说话的意思之后眼睛不住地乱瞄,最后定格在窗外。但是在零食车路过的时候哈利还是掏钱买了不少零食给罗恩,纳西莎教导过,去哪里都应该和人打好关系,事实证明这是没错的。哈利看着开心的吃零食的罗恩觉得纳西莎说的简直太对了。
“你要不要试试比比多味豆?说是有各种口味。”罗恩从一堆零食里摸出一盒糖果。
“我记得我以前吃过辣椒味的。”哈利想了想说道,却没有和罗恩一起吃,看着对方露出痛苦的表情,耸了耸肩。
“我哥哥乔治还吃过鼻屎味道的呢……哦!是薄荷味的。”
哈利低头打开一盒巧克力蛙,这个点卡片德拉科有一整套,梅林知道他到底买了多少巧克力蛙,翻开卡片,看到是邓布利多挑了挑眉:“看来这会是个好兆头。”
罗恩看到哈利对零食并不是特别热衷的样子,显然是吃惯了的,想了想又找了一个话题,比如他会魔法。这倒是引起哈利的兴趣,因为在马尔福家两个人只是学了最基本的咒语,至于实施还没试过。罗恩看到哈利提起兴趣,很是得意地抽出自己有些旧了的魔杖,清了个嗓子把自己贪吃的宠物老鼠放在腿上。
“有没有人看到一只蟾蜍?有一个叫纳威的丢了一只。”一个头发乱得和哈利有一拼的长发女孩拉开了车厢的门,把哈利吓了一跳。
罗恩的魔法并没有生效,哈利很想告诉他,他被他的哥哥耍了,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个长发女孩已经骄傲的说了他想说的,顺带互相作了自我介绍就没有什么交流了。
“哦,她真是惹人讨厌。”罗恩在那个自称叫赫敏的女孩子走后对哈利吐槽。
“我认为背着女士说她的坏话不太好。”哈利耸了耸肩,实话说他迫切的想见到德拉科了,他觉得他已经把毕生的人际交往能力都展现出来了。
火车行驶了一整天,在夜幕降临时发出到站的鸣响。
德拉科并没有跟着高尔他们走,他下了火车站在人来人往的过道上好一会才终于看到那头有点乱的黑发。他正准备走过去就发现哈利边上还有个人。德拉科眯着眼上下扫视着那人不太合身又有些破旧的黑色袍子挑了挑眉,贫穷的韦斯莱。看了一眼便没再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径直走过去牵住哈利的手,话语中带了点小抱怨。
“怎么这么慢,我等你好久了。”
“抱歉少……咳,德拉科,我那个车厢有点远了。罗恩,一会见。”哈利很自然的走到德拉科身边笑了笑,对着罗恩挥挥手就被德拉科拉走了。
去霍格沃兹需要坐船穿过黑湖,这是每个一年级都要经历的。哈利有些新奇的看着离他们越来越近的霍格沃兹城堡,看上去既华丽又庄严。当然,德拉科也是如此,他有些兴奋的拉着哈利,手心出了点汗,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瞪大眼睛看着。
到了礼堂,听完了分院帽的校歌,分院仪式正式开始。
格兰芬多学院的麦格院长负责分院,哈利在人群里东张西望,听着一个个孩子被叫到前面,分到属于他们的学院。轮到德拉科的时候哈利才回神,德拉科对着哈利挑了挑眉松开了他们拉着的手。
德拉科不出意料的被分进了斯莱特林,分院帽碰到他的头发的一瞬间就喊了出来,德拉科很满意这样的结果,对着人群中的哈利使了个眼色,实际上他心里还小小的担心了一下。万一哈利不在斯莱特林怎么办?
“那些变坏的巫师都是斯莱特林学院的……”
哈利听到罗恩在跟他边上不认识的高个子男生说话,他刚要去反驳却突然听到麦格院长在喊自己的名字。
“哈利·波特。”
哈利突然被叫到名字还楞了一下,但是立马反应过来过去坐在了高凳上。分院帽戴在了哈利的头上,并没有立刻说出学院的名字,而是在哈利脑海里嘀咕起来:“嗯……这太难办了……你很有勇气,而且心眼不坏,只是因为一些……好吧你不想让我看到,天分不错,哦没错,还极其渴望证明自己,你应该适合格兰芬多,可是斯莱特林能带你走向辉煌……哦!这太难了……”
哈利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当听到分院帽在考虑把自己分到格兰芬多的时候更是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比谁都清楚德拉科有多讨厌格兰芬多,马尔福的人都应该去斯莱特林。
“我想去斯莱特林,先生。”
“你真的确定?哦好吧,既然如此——”
“斯莱特林!”
掌声响起,大多都是斯莱特林那边的,德拉科听到那声斯莱特林才放下心来,高兴的让高尔挪了挪在身边给哈利腾出来一个位置,小声的和他介绍周围的每一个人。
纯血家族基本上都被分进了斯莱特林,所以这一张长桌很是热闹。
宴会开始,哈利正听着德拉科的话突然感觉到有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顺着感觉正好对上一个长着油黑的头发,鹰勾鼻子,蜡黄的皮肤的老师,因为那个人坐在教师席位上。出于礼貌,哈利对着那个老师露出了一个微笑,但是那个老师却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嫌恶的移开了视线。
“那是谁?”
德拉科顺着哈利的目光看过去:“哦,那是咱们学院的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院长。怎么了?”
“不,没什么。”
哈利摇摇头,没有和德拉科提起这个小插曲,之后一切正常,德拉科向哈利介绍那些同龄人,哈利也都礼貌的回以微笑,可是只有哈利知道,他与他们格格不入。
吃完晚饭,意料之中哈利和德拉科一个寝室,行李已经提前摆进去了,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寝室的环境还是十分不错的,德拉科一进门就坐到了床上,放心的把行李交给哈利去整理,他一向不擅长这些。其实本来是要学的,可是后来有了哈利,有他照顾一切就不再需要他单独去学。德拉科肆无忌惮的享受着哈利的照顾。
“哈利,今天那位帕金森小姐很漂亮吧?”
“嗯,很漂亮。”哈利低着头给德拉科整理衣柜,头也没抬的回答。哈利把他行李箱里面的衣服都按照颜色排列顺序放进去,两人还不会什么咒语,只能依靠手了。
“等你和她相处久了就会忽略她很漂亮这个事实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在长桌上时潘西并没有那么刻薄,至少在哈利面前她还是有那么点形象的。德拉科看着哈利忙碌的样子有些无所事事,于是拆了盒在火车上买的怪味豆喂给他一颗。
“唔,我觉的这是胡椒味的。”哈利皱着眉说,把东西收拾好之后顺便把两个人的床也铺好了。
德拉科爬到哈利的床上,弯眸笑着伸手去捏他的脸,凑近了去看他碧绿色的眼眸,他真是喜欢极了那双像盛了光的眸子。
“你的眼睛真好看哈利。”
“嗯……”哈利对于德拉科的夸奖总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只能害羞的笑了笑。
“少爷的眼睛也很好看,时间不早了,睡觉吧。明天不是还要早起吗?”哈利坐在自己的床上给他脱衣服,先把巫师袍脱掉,然后是衬衫,把一切都打理好之后互相道了晚安。
不得不提,宿舍是两张单人床,两人第一次分开睡。
德拉科已经很久没一个人睡过了,有些不太习惯,怀抱里少了一个温暖的事物,这让他睡得并不安稳。第二天一早起来眼上就挂了黑眼圈,揉了揉眼睛看到哈利已经收拾好了,伸了个懒腰。招手喊他过来。
“来了。”
哈利会意,过来给德拉科解睡衣扣子,然后拿过来他的校服,已经发了新的领带,哈利当时学怎么打领带也废了一些时候,但是效果不错。
德拉科盯着哈利白皙的指尖在眼前晃悠,把领带打的很是规整,他自己的一切都被他打理的很好,挑不出一丝错处,像是从小就和他生活在一起一样。
洗漱好后眨了眨眼牵着哈利朝礼堂走去,路上碰见了潘西他们,她身边还跟着另一位女性是格林格拉斯家的女儿,好像叫达芙妮。他们是迎面碰上的,她们大概已经吃完了要离开礼堂所以迎面碰到了。潘西眉毛一挑德拉科就觉得她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德拉科,你昨晚是当小偷去了吗?”
德拉科瞪了她一眼后就没理她,拉着哈利进了礼堂。只是他好像碰见了朋友,就是韦斯莱和另一位小姐。德拉科打了个哈欠站在一旁听他们打招呼,这两个人居然还是格兰芬多的。
哈利知道德拉科不喜欢格兰芬多,所以他和罗恩和赫敏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就回去坐在他的旁边。
“你想吃什么?”哈利一边说一边给他盛了一块苹果派,还有几块蛋糕和一碗浓汤。
德拉科还没开口食物就一样接一样的放在了面前,他挑了挑眉轻笑了一声撑着脸看他:“问也是白问,我还没回答呢,想吃的就都跑到我面前了。怎么,教授还没开始教,你就学会魔法了?”
德拉科拿起苹果派轻轻咬了一口咽下去以后看他:“你问我就是走个过场。”
“你当然可以开口,比如你可以说你突然改变了口味。”哈利眨眨眼,一脸无辜的看着他,笑了笑吃起自己的那一份。哈利的饭量很小,很快就吃饱了。其实吃的还没有他的多。
“我吃好了,一会一起上课。”
“亲爱的哈利,我有时候很好奇为什么庄园里的伙食这么好你还是养不出肉,你最好把自己养的胖一点,我告诉潘西他们你是我弟弟,你这么瘦小看上去很像我们马尔福养不起孩子。”
“我吃的很饱了,真的没事。”哈利摆摆手叫德拉科不用担心。大概是小时候一直饿肚子的原因,哈利的胃无法容纳太多的食物,所以吃多了就会吐出来,索性他自己就不怎么吃太多的东西,维持身体机能正常运转就足够了。
早餐过后哈利不顾着德拉科的不满拉着他去了教室,第一堂课是魔咒课,学习的是漂浮咒,哈利认真的记着笔记,施法的时候也很快。大概是学习的内容在入学前多少提前看过,所以操作起来也不是很难。
再后来,哈利和德拉科变得也只有最开始的一段时间会经常待在一起,当德拉科发现哈利不怎么喜欢和人交际,至少不怎么喜欢和潘西布雷斯他们交际。一起在休息室玩的时候哈利总是很安静,像隐形人。因为潘西的那张嘴实在是太能吸引人注意力,所以德拉科偶尔也会忽视哈利,全身心的和潘西斗嘴。或者听布雷斯和潘西斗嘴,达芙妮也逐渐和他们玩在一起。所以这天下了课,一直到休息室德拉科才发现哈利没跟在身边的,蹙眉有点不高兴。
“可恶……他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和我说一声。”德拉科抿唇自己回寝室把东西放好就去礼堂吃饭,直到晚饭吃完回到休息室他都没见到哈利。让德拉科颇为恼火的是哈利回来是临近宵禁的时候,人是回来了,唇角却带了点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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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哈】Strangeness(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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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哈利在十岁那年魔法失控杀死姨妈一家被马尔福买到后的事情
Chapter 3
今日是个阳光和煦的好天气,阳光透过玻璃照进室内已经变得柔和,床上的两个孩子还未从睡梦之中苏醒。
“嗯……”被德拉科抱在怀里充当人形抱枕的哈利先被弄醒,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伸出一只手臂在枕头边摸了摸才摸到眼镜戴上,“少爷,起床了。”
“再睡会——哈利。”被扰了美梦的男孩不满的皱皱眉,把怀里的男孩子抱得更紧了。哈利被勒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凑到德拉科耳边轻轻说。
“昨天不是说好今天...
无伏地魔注意,双性设定 蛇哈设定 私设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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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哈利在十岁那年魔法失控杀死姨妈一家被马尔福买到后的事情
Chapter 3
今日是个阳光和煦的好天气,阳光透过玻璃照进室内已经变得柔和,床上的两个孩子还未从睡梦之中苏醒。
“嗯……”被德拉科抱在怀里充当人形抱枕的哈利先被弄醒,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伸出一只手臂在枕头边摸了摸才摸到眼镜戴上,“少爷,起床了。”
“再睡会——哈利。”被扰了美梦的男孩不满的皱皱眉,把怀里的男孩子抱得更紧了。哈利被勒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凑到德拉科耳边轻轻说。
“昨天不是说好今天去对角巷买衣服吗?”
德拉科不为所动。
“家主答应给你买最新的魁地奇手办了。”
“走走走,还等什么?我要穿的好看些。你快去拿衣柜里面的那套白色的。”
德拉科直接清醒,松开哈利。
“是。”哈利努力忍住不笑,生活这么久多少也摸清了一些德拉科的脾气。
哈利下了床,按照他说的从德拉科的衣柜里拿了说的那个衣服,然后熟练给德拉科穿上再系上扣子,接着是裤子等,马尔福家的衣服都很讲究,德拉科穿不利落只能让哈利帮忙,渐渐的熟能生巧的把人整个打扮完。
德拉科还在打哈欠,思考趁着这会儿再睡一会,坐在床上看着哈利穿衣服。像当初为了把哈利身上的伤疤祛除也花费了一番功夫,毕竟抱枕就要手感舒服。他托着腮盯着,心里早就飞到九霄云外。
直到哈利叫他才回神,有些摇晃的去洗漱,一切收拾好之后通过壁炉到达了对角巷。
“哈利,你第一次用壁炉还挺熟练,简直就像个真的巫师。”德拉科拉着哈利的手,因为纳西莎嘱咐德拉科要牵好哈利,人有点多害怕走散。
“可能是我有天赋?谁知道呢。”哈利已经被琳琅满目的店铺吸引住了,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对角巷,第一次如此亲身感受一直在德拉科口中的魔法世界。
德拉科一到了这里就很兴奋,拉着哈利东跑西跑的转,并指着扫帚和他介绍,还和他说了奥利凡德魔杖店,又带着他去成衣店买衣服。哈利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德拉科的体力多么好,但是也被他描绘的世界深深吸引。
如果我是巫师该多好。
哈利羡慕的看着德拉科,不知不觉两个孩子已经逛了大半,德拉科买到了喜欢的手办之后才拉着哈利到达了风雅牌巫师服装店。
“我在这儿定制过衣服,质量还不错你来看看,你的衣服也该更新了。”
德拉科放手让哈利试了很多套,哈利有些不知所措,他看着眼中所有的衣服都觉得好看,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毕竟从小到大穿的都是大了不知几个码的旧衣服。
哈利比较瘦小,德拉科感觉他穿什么都好看,不知不觉把零花钱大半给哈利买了衣服,之后还给他添了一个银色的衣柜。
哈利深深地记住了这个地方,在离开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才和德拉科手牵手去寻找办完事情的纳西莎。
回到了庄园,吃过午饭后德拉科看着银色的衣柜摆在绿色的旁边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伸手揉了把哈利的脑袋,谁叫这个弟弟比自己矮了半个头。
“明年我就要去上学啦,到时候父亲可能会送你去麻瓜学校,不能告诉他们有关我和魔法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那里是寄宿学校吗?”哈利已经听他讲了将近一年关于霍格沃兹的事情,对哪里充满了好奇,不过想也知道,他这种普通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巫师呢?至于德拉科送给自己的新礼物——衣柜和衣柜里的衣服还是很喜欢的。
“是寄宿学校,以后就只有假期才能见到了。怎么——舍不得我?”德拉科撞了撞哈利的肩膀,一把搂住他,“放心吧,我会给你写信的。”
“谁……谁想你!”哈利局促的挠了挠头,两个孩子笑成一团。
然而命运总会跟你开一个小玩笑,比如德拉科已经做好了以后上学没人帮忙穿衣服没人当抱枕也没有人陪玩的准备后,哈利在生日那天收到了霍格沃兹的录取通知书。
时间慢慢过去,大概德拉科从小是独子,他已经习惯哈利对他的照顾和关心了,甚至在上礼仪课和舞蹈课也是和哈利待在一起,两个人就象是连体婴儿一样。直到纳西莎觉得孩子不能再这么玩,这才让两个孩子一起提前学习一些魔咒,哈利在边上看着。卢修斯也严肃说了进了学校不能落后,所以德拉科只能苦着脸的把玩的时间用来学习。当然,依旧在卢修斯和纳西莎出门的时候时不时的带着哈利偷偷跑出去玩。德拉科一直把哈利当作麻瓜看待,最特殊的麻瓜那种,所以当看到通知书的时候惊讶极了一种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欣喜涌了出来。
“你居然是个巫师?”德拉科推了推整个人都有些懵逼状态的哈利。
“嗯……”哈利看着手中的通知书,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因为他一直渴望可以像德拉科一样去霍格沃兹学习。况且,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马尔福家很愿意提供这样的机会,也算是可以继续照顾德拉科。想到这里,哈利更加开心了。
“你可以和我一起去上学了。”德拉科也很开心,两个人又可以在一起了。
小孩子的想法非常简单,没有什么比玩伴可以一起上学不用分开更快乐的了,所以德拉科为了庆祝哈利十一岁生日,送了他一只白色的猫头鹰,哈利给它取名叫海德薇。
之后哈利觉得一切都跟做梦一样,快开学的那天两个人再一次到达了对角巷,这次他们不是来游玩的而是抱有目的,两个人一起去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买了校服,又一起去奥利凡德魔杖店选择了魔杖等,一路上德拉科都在夸赞斯莱特林是最好的学院,哈利一边耐心的听着一边点头,最后在丽痕书店德拉科以他要去斯莱特林做结尾。
“希望我们能进一个学院。哈利,你跟我待了这么久,我相信你也是斯莱特林的,因为我们一家都是斯莱特林。”
“好,我会的。”哈利微笑着说,但是自己也不可能左右分院帽的想法不是吗?可是哈利想看德拉科开心,所以并没有把心里想的说出来。
开学那天卢修斯难得没有忙于工作,和纳西莎一起送两个孩子上学。
“你们只要照直往第9和第10站台之间的检票口走就是了。别停下来,别害怕,照直往里冲,这很重要。要是你心里紧张,你们就一溜小跑。”纳西莎拍了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头发,温柔地对他们说。德拉科没感觉有什么,哈利却觉得紧张,推着行李咽了咽口水。
“哈利,不要怕,我和你一起。”德拉科看出哈利紧张,矜贵的大少爷这次没有嘲笑,而是安慰的拍了拍哈利的肩膀。
“嗯,好的,我没问题。”哈利紧紧抿着嘴唇,推着行李直接冲进站台,德拉科紧随其后。
德拉科看着哈利的背影,想起临走时纳西莎对他说的话:“在学校照顾好哈利,哈利瘦瘦小小的容易被人欺负。”
德拉科很认同母亲的观点,毕竟哈利和他同吃同住了一整年了,身上都没有养出几两肉,只是比当初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模样好太多了。
“在外面就不要叫我少爷了,德拉科,叫我德拉科。”和父母告别,德拉科拉着哈利在过道上小声说。
“唔……那私下里我还是叫你少爷吧。”已经这样叫了一年,哈利想了想说道,实在是叫习惯了。德拉科之前出去社交的时候哈利从来没去过,他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自然也不认识其他纯血家族的同龄人。哈利认为自己来路不明,能上学就很不错了,所以尽心尽力一直照顾了德拉科一年多,德拉科的饮食习惯等等都很清楚,只是突然说不用叫他少爷,也不用时刻照顾,有些不适应
“到时候介绍新朋友给你认识,让你见识一下那位帕金森小姐的嘴有多么毒。我跟你讲,但我是头一次见到一位女孩子可以这么尖酸刻薄。虽然这么形容她可能有些失礼,但事实如此。”
哈利听到他这么说笑了笑,也就答应了下来,一切都和自己想的差不多,因为提前做了功课,哈利还算不是很紧张,看着车门缓缓地关闭,德拉科已经拉起他的手去寻找空车厢,哈利一步步地走向属于他的,真正的世界。
tbc
【德哈】Strangenes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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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哈利在十岁那年魔法失控杀死姨妈一家被马尔福买到后的事情
Chapter 1
今天的阳光依旧温暖和煦,照亮了女贞路四号的铭牌,一个穿着明显不合身短袖的男孩正在用抹布擦拭铭牌上的灰尘。他已经在这里住了十年了,女贞路的人们都知道思德礼家收养了一个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男孩,据说是他们的亲戚,然而佩妮·思德礼拒绝承认这是她那可怜的妹妹的孩子,只说是从孤儿院抱来的。
男孩子踮着脚总算是擦干净铭牌,又拿着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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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哈利在十岁那年魔法失控杀死姨妈一家被马尔福买到后的事情
Chapter 1
今天的阳光依旧温暖和煦,照亮了女贞路四号的铭牌,一个穿着明显不合身短袖的男孩正在用抹布擦拭铭牌上的灰尘。他已经在这里住了十年了,女贞路的人们都知道思德礼家收养了一个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男孩,据说是他们的亲戚,然而佩妮·思德礼拒绝承认这是她那可怜的妹妹的孩子,只说是从孤儿院抱来的。
男孩子踮着脚总算是擦干净铭牌,又拿着边上的剪刀修剪花园里的花草,这些他已经习惯了,在他学会走路的时候,就已经可以踩着椅子煎熏肉了,十年如一日的重复着为这个房子的主人劳作,因为他应该感谢他们赏了他一口饭吃。
“哈利,过来!”
一声突兀的声音响起,名为哈利的男孩身体猛地颤了一下,他推了推早就断了一条腿,用胶带缠着的眼镜,故作镇定地转过身:“什么事,达利表哥?”
“说了不许叫我表哥,来来来,陪我玩个游戏。”比哈利强壮了一倍的男孩子粗鲁地抓着哈利细小的手腕把他拽进屋子,哈利被拽的一个踉跄,几乎是被人拖着进去。
达利把哈利拽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堆食物材料,哈利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达里拿出一本菜谱,非要哈利照着菜谱跟他一起做布丁,但是哈利肯定,他这个表哥完全没拿对食材。
“食材不全,做不出来的。”哈利有些无奈,同时看着时间,想在达利胡闹之后把战场打扫干净,否则……哈利无意识地摸了摸手臂,那里被掐的伤口还隐隐作痛。
“废话少说,你经常做饭,一定很会做,快点快点,你把鸡蛋拿过来。”达利一把抓着着哈利的头发恶狠狠地说,“不然不用等我的爸爸妈妈回来,我先揍你一顿。
哈利感觉头皮都要被抓掉了,艰难的点了点头,之后的结果和哈利料想的一样,只是唯一出乎意料的大概就是姨父姨妈回来的比往常要早一些。
费农·思德礼和佩妮·思德礼回来看到的就是厨房被弄得一塌糊涂,他们的宝贝儿子抓着被火烫伤的手对着他们哭诉哈利的“恶行”。
“他要杀了我!”
达利看到费农思德礼气急败坏的去拿了一根拇趾长的木棍时,痛苦的表情忍不住嘴角上扬,这并没有逃过哈利的眼睛。
“不是我。”他已经懒得去解释来龙去脉,看了一眼达利粗壮的手指上一点点被烫红的痕迹,他知道这都是达利故意的拿他寻开心。看着那根已经举到眼前的木棒他咬了咬舌尖逼迫自己不要害怕,可是当木棍狠狠地抽在后背的时候,那样钻心的痛楚,耳边回响的还是表哥那嘲笑的笑声,长时间压抑的愤怒和肉体的痛苦全部会聚在一起。
房屋里的家具都似乎是被控制了,叮叮当当的的发出声响,等哈利回过神来的时候世界已经回归于平静清净了。
“啊!”哈利那三个折磨了自己十年的人躺在了血泊之中,吓得尖叫一声,慌不择路地推开了房门,跑了出去,就像是跑出了枷锁。
不知道过了多久,全身的力气几乎要耗光,哈利终于停了下来。他站在大路上还没回过神,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急速奔跑的瘦弱身体不堪重负,腿一软跪倒在草丛中,他当然不敢再回到原来的地方,也不敢在周围逗留。
“是我干的吗?”哈利定定地瞧着自己的双手,上面布满不符合他年龄的粗糙茧子,“我是怪物……”喃喃的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哈利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所处的环境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地方。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双手都被铁环套住,哈利使劲的挣动却完全挣扎不开,只能听到周围的哭闹声,有男孩还有女孩的,这样未知的恐惧让哈利连尖叫都没有,只能无声的流着眼泪,透过破碎的镜片看着笼子外面,听到有脚步声,还有一个年老的男人的谄媚声。
这时候微微有灯光亮起,这才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大大的笼子里。周围还有十几个这样大小的笼子里面都关着男孩儿和女孩儿哭哭嚷嚷的。
“马尔福先生,要说生日礼物您可算是来对地方了,今天我们刚到了一批货,全是可爱漂亮的,哦对了,有一个小少爷可能喜欢。”
哈利看到那些人停在了他的面前,不知所措的看着那几个成年人,吓得微微颤抖,那个金发男人身边跟着一个男生,长相精致,正打量着他。
哈利眼前的金发男孩似乎非常嫌弃这个肮脏的地方,可是又不能提出异议的样子有点可爱,哈利突然就冒出了这样的念头,只是没有表露出来。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的场景,忍受面前三个人打量自己的眼神。
德拉科蹙眉有些嫌弃这里,走路走的小心翼翼不想他的新皮鞋被蹭脏。那个中年人脸上的笑有点让人反胃,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
“嘿嘿,这孩子是个难得的双儿,回去好好调教,用起来比那些更好,都检查过了,两边都可以用,绝对是处……”黑市老板可不想放弃眼前这么大的生意,极力地推销,指着哈利,语气谄媚。
德拉科听不懂什么处不处,只是本能顺着黑市老板的手看向笼子里的小孩子们,他们有的只有四五岁有的大概八九岁。目光一点点地扫视面前的笼子,德拉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有的人生而高贵,有的人就是泥土,这很正常。直到看到哈利的笼子,被指着的那个小男孩在发抖,这时候听到了介绍,德拉科了解到他好像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卢修斯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让他自己挑选。德拉科看着哈利有些犹豫,心里想的却是:那个大叔说他是什么来着?双儿?好像是这个称呼。看上去和其他人与众不同,带出去炫耀估计也很有面子。
于是德拉科指着那个黑色头发的小男孩,脆生生的开口:“爸爸,我想要这个。”
德拉科的话音刚落,哈利就像是小鸡仔一样被人从笼子里拎出来,然后被被命令好好站好,握住一个门把手样子的东西。
天旋地转之后哈利发现他到了一个装横华丽的庄园,词语匮乏的他只能用美丽来形容这样的庄园,实在是太美了,花园里来着不知名的花朵,有好几只他从没见过的白色孔雀飞飞停停。
这是哈利第一次如此近的接触魔法世界的冰山一角,他站在马尔福庄园门口穿着破旧宽大的短袖,定定的望着眼前所见,手突然被拉住,实在黑市有过一面之缘的金发男孩。
“愣着干嘛呢?会不会走路。”
哈利迈动脚步跟随着德拉科的步伐,殊不知他们从此要纠缠十几年。
tbc
【轰爆】今天的爆豪好像脾气很好01
咔酱又双叒叕中了奇怪个性的小甜饼,OOC属于我!
啊,吃不够粮所以自己产!
日常吸咔(1/1)
暑期临近结束,爆豪胜己在暑期实习的最后一天参与了一场平息街头纠纷的事件,不过因为他的加入事情似乎无意间闹得更大了些,最后被接到消息赶来的潮爆牛王一顿训斥并进行发型压制不说,还被事件当事人之一的儿子推了一下并被说脾气太差会遭报应的。
结局以爆豪又成功靠颜艺吓哭了一个小孩儿告终。
在送当事人们前往警局接受惩罚后,爆豪胜己终于结束了他的实习,第二天将再次回到雄英开始他的校园生活。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爆豪没有感觉到和昨天有任何的不同,既没有从外面回来重新入住学校宿舍的不适感,起床时间也一如既往的没有变化,唯一的区...
咔酱又双叒叕中了奇怪个性的小甜饼,OOC属于我!
啊,吃不够粮所以自己产!
日常吸咔(1/1)
暑期临近结束,爆豪胜己在暑期实习的最后一天参与了一场平息街头纠纷的事件,不过因为他的加入事情似乎无意间闹得更大了些,最后被接到消息赶来的潮爆牛王一顿训斥并进行发型压制不说,还被事件当事人之一的儿子推了一下并被说脾气太差会遭报应的。
结局以爆豪又成功靠颜艺吓哭了一个小孩儿告终。
在送当事人们前往警局接受惩罚后,爆豪胜己终于结束了他的实习,第二天将再次回到雄英开始他的校园生活。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爆豪没有感觉到和昨天有任何的不同,既没有从外面回来重新入住学校宿舍的不适感,起床时间也一如既往的没有变化,唯一的区别大概在于下楼准备出去晨运的时候发现轰焦冻坐在大厅沙发上正两眼发直地对着桌上的一个饭碗发呆。
爆豪克制了一下嘲讽他的念头,仅仅是在路过轰焦冻的时候轻蔑地哼了一声以表达他的不屑。
不过如果爆豪知道他那一声“哼”之后带来的灾难,他可能今天根本就不会从床上起来。
没错,轰焦冻在听到那一声熟悉的挑衅后,突然像开机了一样活动了起来,以爆豪没能想到的速度瞬移到了爆豪身前,双眼发光地盯着一脸惊愕的爆豪。
“怎么啊阴阳脸,你要打架吗?!”爆豪下意识地开始挽袖子。
然而,他听到一个自己很熟悉的声音同时在说:“怎么啊亲爱的,你要接吻吗?”
???
哪个混蛋学他说话!?
“哪个小可爱在学人家说话?”
!!!
爆豪手心开始响起轻微的爆炸声。
轰的表情非常耐人寻味。
“爆豪,你身体不舒服吗?”
老子身体好的很阴阳脸你找死吗?
“人家没有问题,亲爱的接吻吗?”
靠!
爆豪有点不敢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终于相信了这些声音都是他自己发出的。
“好啊。”轰面不改色地回答。
“好你个……你……听着,阴……轰,人家可能中了个性,现在人家去找治愈女郎,今天早上的事情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你就”爆豪忍住自己揍人的冲动和不断冒出的让他火大的“人家”,对着轰焦冻在脖子上比了一个“杀”的动作:“懂了吗?”
轰焦冻没说话。
爆豪看了他一眼,转身怒气冲冲地准备找治愈女郎。
“等等爆豪!”轰突然出声喊住他。
“干嘛啊阴……!”爆豪回头不耐烦地瞪他。
“我还没有吃早餐。”轰认真地说。
“哈?”爆豪有点懵:“你没吃早餐关老子什么事?”
“那人家来给你做早餐吧!”爆豪再一次捂住自己的嘴。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我想吃荞麦面。”轰非常感激地向他点了点头:“另外,这个时间,治愈女郎应该还没有上班才对。”
一时间,爆豪就现在炸死这个混蛋阴阳脸还是毒死这个阴阳脸之间陷入了一丝小小的挣扎。
最后,轰的早餐还是在爆豪骂骂咧咧的声音(其实在轰听来是温温柔柔的呢喃)中端了出来,并非轰点名的荞麦面,而是两份普通却精致的日式传统早餐。
按爆豪的话大概就是大早上给老子吃正常一点啊混蛋。
很显然爆豪没能成功将这句话说出口,不过轰通过他的表情大致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
“听着,轰。”爆豪一时间有点不适应直接喊轰的名字:“吃了这顿饭,把刚才的一切都忘了,明白了吗?”
“可是记忆抽取应该是有违……”轰有些为难。
“闭嘴。”爆豪扶额,筷子用力戳了几下米饭,由衷地感到交流产生了严重障碍,在没法表达自己真实意图的情况下,他拒绝和轰产生任何交流,除了打架。
于是两人的早餐在安静中结束,爆豪盯着时间赶在那帮不知死活不嫌事大的家伙们下来之前收拾好了自己的餐具并告诉轰吃完赶紧收拾好不要被别人发现后快速离开了大厅。
爆豪刚走不久,绿谷便揉着眼睛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啊,轰君,早上好。”绿谷看到轰后高兴地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在吃早饭吗?”
“早上好。刚刚吃完。”轰向绿谷点了点头。
“咦,这么早,轰君自己做的吗?”绿谷疑惑地看了一眼轰面前的残余餐盘。
“是有自己做。”轰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今天早上才到校,需要找班长报到吗?”
“诶?”绿谷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眼:“轰君原来才到吗?那还是和饭田同学说一声吧!他今天要向老师提交班上的暑期实习手册,大概只有轰君还没有交。”
“好的,我知道了。”轰点了点头,端起他的餐盘走向厨房。
“没想到轰君竟然是会自己做饭的类型呢。”绿谷在原地目送了一会儿轰的背影同时联想了一下自家竹马后平白无故地打了个哆嗦,抱着臂向外面走去,路过沙发旁的桌子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用碗装着的黑乎乎的不明物体。
这是什么?绿谷疑惑地看了一眼,还没看清,就被身后充满活力的女声惊了一下。
“丽日同学!”绿谷回应道。
御茶子冲过来开心地说:“绿谷君好久不见!昨天回来太晚没有见到呢!假期过得怎么样?”
绿谷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马上羞红了脸:“太……太近了丽日同学……”
越来越多的人走了下来,大厅更加热闹起来,清晨发生的事好像就这么平淡无波地被掩盖过去了。
虽然绿谷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似的。
暑期实习是我瞎掰的为了走剧情!各种BUG请大家原谅我一切都是为了小甜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