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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处》
太馋将军身子,受不了,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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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用的账号
诚邀tag里所有人来看戴因眼神...

诚邀tag里所有人来看戴因眼神变化

写了戴渊荧两人的整个剧情梳理,引个流

戴渊荧剧情详理(上) 

诚邀tag里所有人来看戴因眼神变化

写了戴渊荧两人的整个剧情梳理,引个流

戴渊荧剧情详理(上) 

床咋那么舒服

时隔一年我又画了呆鹰

本来已经退坑原了结果亲友一句我产品复婚我又一边感动到哭一边做饭了

[图片]


本来已经退坑原了结果亲友一句我产品复婚我又一边感动到哭一边做饭了


散木木

  不得不说这个分析真的很贴合我对戴因这个人物的猜想。

  就是戴因其实没那么理智,他整个人现在其实完全是靠那份极其深刻的感情驱动行动的。他极有可能是错判的。不善言辞冷淡的外表下是炽热的感情和冲动,也只有如此炽热的感情才能留下他的灵魂。

  正如《足迹》里最后那段话,“我的记忆已经磨损了太多,但我总还记得她也喜欢这些花。”

  这也让我想起《叛逆物语》里晓美焰成魔的那一刻说的话。

  “比希望更炽热,比绝望更深邃的,是爱啊。”

  考虑到荧日配是米哈游指定的悠木碧,米又巨爱玩声优梗和neta其他作品原型的习惯,嘶......戴因可能真是晓美焰定位经历过多次轮回。还...

  不得不说这个分析真的很贴合我对戴因这个人物的猜想。

  就是戴因其实没那么理智,他整个人现在其实完全是靠那份极其深刻的感情驱动行动的。他极有可能是错判的。不善言辞冷淡的外表下是炽热的感情和冲动,也只有如此炽热的感情才能留下他的灵魂。

  正如《足迹》里最后那段话,“我的记忆已经磨损了太多,但我总还记得她也喜欢这些花。”

  这也让我想起《叛逆物语》里晓美焰成魔的那一刻说的话。

  “比希望更炽热,比绝望更深邃的,是爱啊。”

  考虑到荧日配是米哈游指定的悠木碧,米又巨爱玩声优梗和neta其他作品原型的习惯,嘶......戴因可能真是晓美焰定位经历过多次轮回。还有那句戴因人物卡上的那句话,“那缕金发对你意味着什么,是必须杀死的人,还是忏悔的对象?”戴因对荧的感情也有晓美焰没有救到小圆的那种深刻的悔恨味道。

  在所有坎瑞亚人将荧视为救世主的时候,只有戴因和他旅行过,只有他知道她也只是个思念哥哥的普通少女。他或许从当年守护公主宫廷骑士的身份,默默转化成守护这个女孩的骑士了,因此在旅途中他守望,忠实履行自己的骑士身份;可这样的相处下荧依然被深渊引诱走了,这对于戴因来说是失职,愧疚感会时刻折磨他,他的执念也就成了纠正旅伴走向歧路。感觉这个关系就有点像是小焰和小圆了(。荧自愿背负坎瑞亚的责任想要拯救坎瑞亚的民众,她爱众人想拯救众人,就像是圣女。而圣女身边的骑士看到了这一切则只想将她从圣女的命运中解脱出来,重归自由,证明他已有资格守护圣女。

  戴因所有向深渊宣战天理复仇的宏大言论和目标,剥开表象一看其本质行为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自己在意的女孩从深渊里捞出来。他不相信神明也不接受深渊,他最不能忍受的是荧成为这个世界的牺牲品这件事。

  

  而执念自证他旅伴的资格,这点其实在《足迹》也有体现。“如果你明白旅途的意义,就上前来,击败我,命令我让路,向我证明你比我更适合拯救她!”荧已经成为他的执念他的信仰他的希望了,而这份感情就目前官方的剧情来看,很可能是届不到的爱,属于戴因个人的单恋。并且描写得很隐晦,大部分玩家都没注意到。戴因对渊荧恨是不可能恨的,爱又是难以开口的,骑士和公主之间的距离,哪怕他们成为了旅伴也未曾更近。这样的情感和关系将一直折磨他。

  

  好味啊好味啊,给老戴点一首届不到的恋爱(

因提瓦特的洋葱骑士
看到深渊组我垂死病中惊坐起  ...

看到深渊组我垂死病中惊坐起

  

  

  

  

  编辑记录1:601更改tag

  编辑记录2:609再次编辑关于tag,实话说tag我真不知道现在区分这么多啊(举手投降)你们看我前几年的投稿我从戴因出场之前,连模型正面都没有就看着立绘背面画就开始买股那会儿我就这么打tag的,有人在意我就进行了编辑,年一次打复活赛主要也为了深渊组,遁了

看到深渊组我垂死病中惊坐起

  

  

  

  

  编辑记录1:601更改tag

  编辑记录2:609再次编辑关于tag,实话说tag我真不知道现在区分这么多啊(举手投降)你们看我前几年的投稿我从戴因出场之前,连模型正面都没有就看着立绘背面画就开始买股那会儿我就这么打tag的,有人在意我就进行了编辑,年一次打复活赛主要也为了深渊组,遁了

边疆落雪

自己做饭自己吃,主打一个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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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妄徒

【刃星恒】长命锁


  “长命锁,锁长命

千层万般锁,难解难舍难离。”

  

  

*灵感来自阿沫老师,但是我写变味了(你等一下)

  

*我一般不写三角的,但这个脑洞太牛逼了。

  

*严格来说是前夫和现婚小情侣之你爱我我爱你他怎么也爱你(到底在写什么啊!)

  

*全文1w+感谢阅读,如果可以想要一些评论🥺🥺🥰🥰

  

“我知道这世界本如露水般短暂,然而,然而”

  

01

  

那是一把长命锁。

  

刃看着打断他的人,不过总角之年的少年人,眉眼间自带着一派意气风发,仿佛春风过的柳,如此晴朗傲气,这样的年轻人还未尝过败迹,也不相信有什么是他力所不能及的。

但...


  “长命锁,锁长命

千层万般锁,难解难舍难离。”

  

  

*灵感来自阿沫老师,但是我写变味了(你等一下)

  

*我一般不写三角的,但这个脑洞太牛逼了。

  

*严格来说是前夫和现婚小情侣之你爱我我爱你他怎么也爱你(到底在写什么啊!)

  

*全文1w+感谢阅读,如果可以想要一些评论🥺🥺🥰🥰

  

“我知道这世界本如露水般短暂,然而,然而”

  

01

  

那是一把长命锁。

  

刃看着打断他的人,不过总角之年的少年人,眉眼间自带着一派意气风发,仿佛春风过的柳,如此晴朗傲气,这样的年轻人还未尝过败迹,也不相信有什么是他力所不能及的。

但他没有注意那唤作彦卿,金发金眼的孩子气宇轩昂说了什么了,他看见的是他心口上那一把长命锁,缀在蓝绸肩带上,银亮亮,在鳞渊镜将雨的暗空下,依然泛着金属特有的美丽光泽。

  

如意云头状,坠了三枚圆铃,用了雪花银,是寓意福锁一生的长命锁。昔日工匠烂熟于心的记忆在魔阴的漩涡里被翻卷上来,让他一瞬间对这枚长命锁做出了判断。

魔阴是一场记忆的海啸,将他的一切琐碎像是昔日的沉船一样推上岸。他踩着水和腐蚀的残骸,翻动着曾经随着船一同沉入海河的过去。

  

他突然想起来,他曾经也有过一枚长命锁。

  

一名优秀的工匠手既要承受的起刀剑之重,也能托起精巧的刻刀。匠人的手要能打造出最利的刃,最锐的矛,也得雕的出春天的花,飞翔的燕,才算得上个可以真正去夺百冶称号的好匠人。

他的一生曾经造出过无数宝器,有昔日剑首从不离身的支离,有龙尊御水手握的击云,箭无虚发的狐人少女挚爱的反曲弓,云骑少年舞的虎虎生风的石火梦身。在这熠熠生辉的宝器们身后,很少有人知道这位夺得百冶称号的工匠曾经在他的少年时期,打过一把长命锁。

  

这把长命锁不算是完美。少年的锐气和稚嫩还没有完全从他的刻刀里褪去,这枚长命锁他也无意赠谁,用料只是随处拾得的几块白玉,一块下品碎翡翠。但当一笔一划把它刻好,放在手心上面对太阳时,名叫应星的少年还是带着一种珍爱的眼神,温柔的看过它。

他还记得他打的那把长命锁,也是如意云头状,一面刻着流云的纹样,正中嵌着一枚浑浊,但被他磨的圆润光洁的翡翠珠,另一面是平安喜乐四个字,由两只燕子托着——都是他一笔一笔画出图纸,蒙上刻线,用刻刀一下又一下缓缓在上面镌刻出来的。只有做过工匠的人才会明白,在石与金这样只为自然伟力移动的坚硬事物上留下自己的痕迹,需要如何的坚定和长久。

  

他还用白铁给这枚长命锁打了三枚圆铃,握在手里就可以听见里面滚珠碰撞的可爱声响,清脆而明亮,真像是雏鸟的啼叫。工匠是在寂寞里打磨时光的工作,应星喜欢在他的寂寞里添一些响,于是他将这把长命锁挂在他胸口上,当他俯身打铁时,那铃铛涔涔的响动,和打铁声声一同在他耳边响。

他戴这个并不求长生。只是觉得这饰品着实是可爱的,怎么会有人把锁打成这样美丽的东西,来锁福与命数呢?他摸着这把锁就会这样想。

  

后来在少年时间的某一天,它就像是岁月里很多会消失的,只属于过去的老物件,从他的脖颈上滑开,他挽的那个玉结自然的磨损,断裂,在他的一次低头中松了,那小小的长命锁就掉向土地,像是一颗终于成熟的果实,又像是从他身上脱落的时间——总之,一声最清脆的声音后,那长命锁碎在了地上。

他低头把它拾起来,并不意外,只是有点神伤。跟铁打交道也许是会把人催的冷硬的,但应星毕竟是后来能取出“支离”“击云”这样潇洒美丽名字的人,在他还是完整的人,拥有诞生和死亡的尽头时,他的心还是柔和明朗的,他看着那被他心口磨的发亮的白玉,断面坎坷,那枚翡翠珠不知道滚到哪去了。他把一分为二的长命锁翻了个面,发现平安喜乐四字很不详的截断。

  

他的手抖了一下。如今想来,也许长命锁真的可以保护孩子免受命数的折磨,躲开灾祸的目光。在那个远久的不能再远久的,远久到一切都变得模糊的下午,就是那一声清脆的碎裂声让年少的他终于被命运找到,那曾经夺去他父母,将他送上行商的小船,将他推向乱流的未来的命运,在那一刻缓缓走来,站在了他的工坊外,隔着窗看他,用更加可怕的长命锁拴上了未来的他的脖颈,这枚长命锁不是赐福,而是最恶毒的诅咒。

需要反复的捶打一块铁,才能成就一把好剑。要把一个年轻,傲气的工匠锤炼成一柄无言的刃,同样需要无数次的生与死。

  

可应星还看不见未来。他还那么年轻,年轻到在仙舟年岁甚至比不上满地乱跑的小孩子。他只知道蹲下来将那碎裂的长命锁拢进帕子里,塞在了口袋里,然后把它收在了保存的盒子里,他后来还打过长命锁,更加精巧,美丽,繁复或简洁,用的是金银珠玉,那把碎成两半的白玉小锁就被他慢慢忘了,在某个地方落满灰尘,那曾经无比近的贴过他心跳和打铁声的锁上的铁铃铛,仿佛提前预演他的一生一样,从白亮走向锈蚀。

他不会知道在一个角落,他打的第一把,唯一一把属于他的长命锁已经在某个被他遗忘的地方预言过他的命数。应星走向刃的时光是一条漫长的河流,无数记忆的棱角都被磨去,无数过去的旧时光退场如此不声不响。只有这一声长命锁碎裂的声音,那么明亮,回荡在漫长的河道上。当刃从河流干枯的河道上,望向那曾经流淌着清明河流的源头时,他才突然意识到他曾经有过一把长命锁。

  

那孩子心口上的长命锁又是明朗的一响。他看见彦卿皱着眉,眉眼间的锐气颇有几分曾经景元或是他的模样,天底下有着才华的少年都曾经如此狂放过。他说,今天你谁也杀不了,通缉犯,因为你得跟我走。

  

他冷笑了一声,将视线挪向了站在一边的,名为丹恒的人。魔阴身冲破了言灵的锁,他在那一刻恍惚里,好像看见了一枚如意云头状的小锁,铃铛再也发不出声响。

  

02

  

刃有一段往事,不知能和谁说,他也并不准备跟谁说起。

  

就像拥有一个长命锁一样,他曾有过一个吻。

  

短生种少年曾经拥有过一把长命锁,上面刻了平安喜乐,后来这把长命锁碎裂,却把长生留在了他的未来。他曾经拥有过一个吻,来自一个眼睛明亮的姑娘,这个吻离开他的唇时,却把他的心滚烫了一寸。

  

她不算是最漂亮的,但一定能让人印象深刻。第一次看见她时,她正跟着卡芙卡做任务。她抬起来脸来看他,那一瞬间他意识到这是个拥有着天真和残忍的孩子,像是从山林里刚刚下来的小兽,她的眼睛充满野蛮的,毫不掩饰的那种残忍,和一种涉世未深的烂漫。

他们曾经也无比默契,她是很多年来再一个他能交付后背的人。他曾经那么了解她,看过她的哭笑嗔怒。就是这样的人给了他第一个吻,一个夜里她做完任务,突然靠来对他说,我爱你,阿刃,这一声喊的极尽亲昵。

  

这样突然,这样炽热的情感。明明有着人类少女的外貌,身体里却还是一只只会凭着本性作乱的兽,他低着头看她,她不娇小,不细瘦,有着匀称美丽的肌肉线条和比大多数女性高的身高,是一棵野蛮生长的树,正在伸展她的枝。

那晚她却还是得抬头看他,狩猎的野兽最知道猎物的弱点,她也仿佛明白她的眼睛是网,一定可以摄人心魄。不然真无法解释她抬头时为什么明亮的月亮正嵌在她眼睛里,是两枚金色的锁嵌着白色的玉,为什么她的眼睛在那晚明亮的,滚烫的要把他灼伤,为什么她要这样坦荡,无畏的盯着他。

她的全身好像都在潮湿的月亮下面融化,只有那双眼睛铭刻在他的记忆里,长生河把他的记忆磨圆成难以留下痕迹的石柱,她的眼睛却在上面烙下了一个字。

星,她的名字。

  

她向前跨了一步,抱着他的脖颈,就这样在月亮下把她的唇贴向他的。他是该躲的,该推开她的,他向来自封为将死之人,和他扯上关系只会带来痛苦。

可他那一晚像是沉默的树,在风里面静静的为她弯腰,纵容而静默的让她吻,他的长发从他的脸侧垂下去,流淌到两个人紧紧贴着的肩膀上。

朱明的男子爱留长发,以簪子束起,若爱上一个姑娘,就会拔下簪子,将他束着的发髻和他的爱一同松开,将这把名为簪,实际上是心门钥匙的美丽饰品赠给他的心上人。很久以前日子水流过去,从朱明走向罗浮,应星的簪子还是牢固的别着他从黑走向白的长发,仿佛不会为任何人松动。

  

而今夜他的长发为吻人而垂落,好像他真的把曾经别他长发的那一支开着白玉兰,山梗紫绸带坠着一枚红珠的簪子塞在了她的手心里。

  

那双明亮的金色眼睛,那头灰色的长发,落在他心上点燃。她放开他,那吻就像一只鸟离他而去,带走了什么,又衔来了什么。他已经习惯面对痛苦沉默的接受,这样痛苦流过他就不会过于刻骨铭心,可他沉默的接下这个吻,却刻在了他的身上,成了一棵不朽枯木上一颗新来的种子。

这不是一段感情,只是一个吻。就像是那象征着他的爱的白玉兰簪子也早就在一次次杀伐里断裂,不知归处。他早就知道。

  

他觉察到她的感情可能比她自己都还要早。还闹不明白人间爱恨的少女敏锐度自然比不过已经过了七百年蹉跎的他。艾利欧在那一夜前的很多个前夜时,就跟他说过,她的剧本里是没有你的。

她的未来里是没有你的。多么轻飘的一句,命运的丝线缠绕在所有人身上,身不由己,他只能跟她做两条相交线,在某一刻分道扬镳,渐行渐远,哪怕那个有着明亮眼睛的孩子曾经那么炽热的看过他,爱过他,后面甚至吻过他。

  

他已经不是应星,那个敢用百年年岁向长生技艺宣战的年轻人,那个狂妄,青春,一身傲骨的工匠,应星不会信命,不会信天地,只会信自己的手脚一双,信时间,风箱与淬过火的钢。他曾经也满怀欣喜的抚摸着他打造的剑刃,那凌冽的寒光把他头发漂成梨花的白,垂落三春的雨。

他那时曾坚信不疑这剑能带他斩灭不公,带他破开一切长生的诓语和妄言,这剑最后也插入他的左胸口,它曾经明亮的像是一面月亮,就像他曾经拥有过短生的苍老。

他看着那把剑,锈迹斑斑,血泪纵横,他想他应该为它流一颗泪的,也为自己这长生难逃的黑发流泪,这剑用和他一同的变迁告诉他,他不是应星了。

  

他是刃,他早就在丰饶的孽与赐福里被磨脱了筋骨,鲜血淋漓,满目疮痍。所以当他面对这命运的奴隶时,当他承认他也是命运奴役的众生之一的那一刻,他那碎裂在他少年时的长命锁就已经像是仙舟极好极美的藤蔓,从他心口破土,勒嵌入他喉。

  

所以他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只是无比惶恐,无比痛苦,无比憎恨的,从胸腔里挣出了那声应星最后的火焰,刃最后的那寸滚烫光阴。

为什么?他问。

  

他曾经站在工造司下,看着天上川流不息的星槎,看着那更高远更蓝更深远的天,迷茫的问为什么,为什么短生如蜉蝣,不可捍连绵如山的长生?这个为什么是他的宣战令。他曾在手上伤口极速愈合无比惊恐与悲戚的问为什么,为什么死亡不再来,为什么死亡忘记我,丢下我,把我一个人留在这生不如死不去的遗忘之地?这为什么是他痛苦的一生渊源。

如今这为什么,是他最后一次向着命运发问,是他最后一次将自己的迷茫暴露,让他人给自己答案。

  

为什么,艾利欧?他说。哪怕他知道这句问题不会有回答。

  

在他还很年轻的时候,他痴迷于仙舟上晴朗的星空。他的名字就是应星,那时他伸手向着星汉灿烂的夜空去,几乎要坚信不疑星星会回应他。

可在他抛弃了应星这个名字,以身做铁铸刃时,他就和那执掌命运的星星失去了所有默契。他在普通的一夜抹掉腕上的血迹,抬头突然看到星空时,他才发现星辰此时对于他如此巨大,如此庄严,带着一种不容反抗的轨迹强硬的经过他的眼前,全然没有了年少时那令人着迷的变幻莫测。那时他就知道命运已经不会再变。

  

于是他在那夜接受她的吻,然后看着她远走。他知道她将失去所有记忆,才敢在那一刻放纵自己的私心,让她吻他,让这个一定会被遗忘的吻就像是一把一定会碎裂的长命锁,留在他的心上。

  

但是此刻在魔阴的漩涡中心,他的记忆,他压制的,遗忘的,不愿表露的情感都在这里涌出。魔阴是长生的诅咒,是百余年承载的痛苦最终压垮身心的衰老终点。他看着对面那拿着击云,他曾经亲手打造的武器抵挡他的青年,那瞬间看见了他青灰色的眼睛。

他一直都知道那个曾经吻过他的姑娘,那个叫星的人未来里会爱上这个人,这是命,是苦,是注定。

  

他的恨已经难以分清理智,他的嫉妒和痛苦一生都有他的影子存在,那可怖,可厌的灰绿色和昔日的青蓝色,用如明镜的水照出他一人被折磨成半生不死的模样。

或许有人会说转世无关的可笑言论,但刃恨他两世一般的多,他想问凭什么?你凭什么?你前世滔天的罪和孽凭什么能被你忘却,你前世的业果为何会在我的身体生长?你为什么能走的一身轻松,留我一个人来赎,一人来记,一人来受困?

为什么她能爱你?他想要问他。前世龙尊造下的孽还有龙师奔走,而他孤身一人,在长生的角落里一无所有,只有漫长的时间缠绕在他身上,缓慢而细细切割他的血肉,他是一棵古旧的树,新春不再来,干枯的枝条伸向天空。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爱她?他看清楚了对面黑发青年的面容,年轻,安静,比前世更加柔和,是一张被爱洗练过的,温柔的脸,如此可憎。

艾利欧的脸在他眼睛里这一刻如此清晰,和面前这个人的脸仿佛支离剑碎裂的面上两张错落的影子。他说,她的未来里面是没有你的。

刃。

  

支离在他手里发烫,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将它扔了出去。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可能只是那双灰绿的眼睛在剑面上如同一枚蒙灰的珠玉,又让他想到了那陨灭在他少年时的长命锁,那把用废弃的碎白玉打制的,嵌着一枚并不昂贵,品质低下的翡翠的长命锁。

这映照着他所有不甘与恨的一剑如此厉害,当他抬起头时,他看见这把剑正贯穿着对面那人的胸膛。

  

丹心如恒,他冷笑道,念着他不断用来反驳他非前世的这个新名字,你为什么那么害怕呢,是怕你的过去追上你吗,是怕你前世造的孽会将她从你身边带走吗?他踏步对着身边看呆的金发少年说,看好了小子,你眼前这位就是——

  

名叫丹恒的青年以一种奇异的姿势浮了起来,无数水流流向他,就像那年无数海潮也会因为他的感召而起,将他用青蓝包裹。

  

“身犯十王恶逆,判出仙舟,掀起大乱,被永世放逐的罪人——”

  

水龙冲天而起,那双灰绿的眼睛变为了他最熟悉也最痛恨的青蓝色,他踏着湿漉漉的地面,好像又回到了几百年前那场灾祸。

白色的莲花在空里绽放,他喊出了那个名字。

  

“饮月君。”

  

03

  

在几百年前那场灾祸,那场他吞食令他一生痛苦,一生无法原谅自己的孽果时,似乎也是这样的场景。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百年光阴在仙舟人眼中不过须臾,对于短生种却是可能都到不了的一生尽头。

  

应星曾经想过他的长生种友人们会如何纪念他。他们曾经和他交谈,切磋,对饮,最后在他坟前起,把他的名字前面带上从前,长生种的生命在短生种面前就是长春的树,他能做的只是在树边静静的生长,走完属于他的草木光阴。

  

曾有一位和他一样来到仙舟的短生种诗人。在仙舟瀚海的诗集里留下过一句诗,他想到未来的时候,那句诗就会从他的心里浮到他的喉间,再渡到他的舌上。

  

“我知道这世界本如露水般短暂,然而,然而”

  

然而他在那夜见到了丰饶。

那是一张美艳而慈悲的脸,辨不清男女之别,只有美一个字能形容。那双眼睛低垂着,慈爱的,略带歉意的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被祂遗忘的孩子。

他跪在地上,看见那丰盈的绿色藤蔓,似绸似光,在祂身后结成谷穗,看见祂伸向他的手如此瓷白,腕间一道树木的年轮刻痕,里面衔着赤红的一颗珠,材质像是红玉,又可能是珊瑚,仿佛一只血眼,一粒红豆,极烫的一颗心头血。

祂抚上他的脸,手如此温暖而柔软,动作如此温柔,让人想到一片开满白花的草地,他几乎可以感觉到无尽的生命力流淌在这具神的躯壳里。祂渡给他丰饶的生生不息,可那新春的绿却反而从他身上被剥离而去,他本已经不青春的生命得到无期的延长,不是赐福,反而是囚禁。

他跪在地上,巨大的生命力冲刷着他,让他下意识干呕不止,跪在地上疯狂的咳嗽,却再也不见血。过往的时光飞速的从他身上回溯,已经在下着的人间雪从他发上消融,变成枯木的黑。

  

那只手抚摸他的脸时,他的目光和那白玉腕间的红珠就相遇了,那一刻他的眼睛也开始灼烧,在他很久以后面对镜子,才知道他的眼睛变成了和它一样的赤红色。

旧人重临,不免也让他想起往事。只是他在这里再一次想到那腕间的一点红时,联想到的却是那个灰发姑娘,她那晚吻他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擦掉脸庞的血,一颗圆圆的,艳红的血迹在月亮下面晒的干涸。

  

但他再见到她时,那曾经短暂存在过那样一颗血痣的脸颊早就被擦拭的和她记忆一样干净。他抱着剑,冷冷的看她奔到丹恒身边,看着她因为丹恒沉默,因为丹恒担忧,又因为他如释重负。

  

“我知道这世界本如露水般短暂,然而,然而”

这句未尽的诗又仿佛已尽,然而后面的万般遗憾,在读完诗的那个寂寥瞬间,全部涌在心上,涓涓而怅惘。

  

他是久停的钟,无法回到过去,却也迈不出未来的一步。他被拴在死亡的临界点上,而她早就奔离了过去,投身去未来。

她不再是那个星核猎手里那个天真残忍,尚未开化的兽一样的星了。那晚的月亮真的将她融化,流淌进了他的记忆中,再也不能在别处再见到这样的她。

那双曾经在一个夜晚,在月亮下明亮的金色眼睛现在更柔和,带着好奇与欣喜。她本来就是白纸一张,在卡芙卡身边是优秀的星核猎手,在如今星穹列车的无名客们身边,她就是热忱勇敢,被星海洗练过的大名鼎鼎的开拓者。

  

也许那个星核猎手会爱他,但这个开拓者只会面对他,虽然害怕还是毫不犹豫的将丹恒护住。她背对他,早就走在自己的路上。

他是她旅途上路过,曾经靠过休息的一棵枯树。她沉静的靠在他身上呼吸,将睡梦分给他一半过。梦醒她还要向着前走,他依然站在这里,等一个能埋葬他的冬天。

  

所以在她学着卡芙卡的样子唤他阿刃时,他毫不犹豫的阻止了她用这个称呼。

他得分清她,分清那个吻过他的人和如今这个满眼警惕的人。他怕她喊这个称呼会让他恍惚,让他痛苦,让他封冻的爱因为那双依然明亮的眼睛融化。

用浅显易懂的话来说,他心虚。因为他曾经在普通的一夜放纵过她的吻,他放纵她把不知哪本书那学来的糟糕吻技用在他唇上,放纵她亲的其实更像啃咬。

  

她现在当然不会这样吻人了。

  

但罗浮之行结束后,那次他的魔阴身犯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厉害。他被卡芙卡安置在一处偏僻的别院里,感受着他的身体的年轻和灵魂的衰老,在记忆的海里剧烈的排斥与燃烧。

  

阿刃,听我说。女人平静的声音传来,一双手扶住了他在记忆乱流里飘摆的肩膀。

  

他睁开眼睛,生着玫紫色头发的女人还是那张微笑的脸。他看着他,用一半言灵换回的镇静和一半长生烙印下的疯狂看着她。如果他还是个完整的人,他想他应该是会流泪的。可是那昔日扑火的飞蛾已经被燃烧尽了所有生命的丰润,如今他是百年干枯的樗木一株,没有流淌的生命力,他无法流泪,痛苦划过干涩的河道,伤痕才会刻骨铭心。

  

言灵像是渐渐没过他的水。他跟着她的唇语一起一伏的呼吸,最后闪回的片段是他最后看见星的那面,如果单从外貌来说,她确实没有变。

他说,我见过你。

  

他的目光停在她身上,他看见她脖颈上系着的红绳,顺着着这区别于她灰黑风格衣装的一抹艳红看下去,是一枚长命锁。在她的胸口上垂挂着,在外套下面。

  

那是非常漂亮的一枚长命锁。即使是昔日的百冶见到也无错可挑——倒证明了现如今的工造司也还不算完蛋。整体是云的模样,镌刻着龙的麟纹,像是怕她听着烦,并没有坠铃铛。它用五彩结络拴着,落在她胸口上乖顺的像是朵奇异的云。

一看就是有人曾精心准备,绘过图纸,花了力气寻匠人,经过长时间的冶炼和等待,再亲手系在她脖子上,他的手曾经亲昵的绕过她的脖颈,交换鼻息,用拥抱的姿势为她系上最真切的祈福。

  

刃在一瞬间就意识到了那个他是谁。

如果是前世那位,他不会惊讶。这把小锁对龙尊的财富构不成任何威胁,可这是他的今生送给她的,这把小小的,美丽的锁就凝聚着那个人所有的爱,担忧与牵挂。

  

她跑动,行走,沉眠或醒来时,这样一朵银打的云就会安睡在她身上,轻轻敲打她的心口。这样一把长命锁,不锁她的命数,只求她的平安。

  

刃闭上了眼。

  

他的手已经连一把长命锁都做不出来了。

  

04

  

丹恒第一次见到长命锁是在幽囚狱中。

  

从他记事时,他就被囚禁在这里。抬头可以看见小小的一个窗,他没事的时候喜欢看太阳和月亮的光移动这窗上铁条的影子,一天正好能绕着囚间一圈。

他想伸手去摸,脚上的镣铐就轻轻的响动了。于是他只能抬头想,光是什么样的感觉?照在身上,是温暖的吧?那明亮的金色影子,看着就让人心生喜意。

  

那一天送饭的是一个年轻的云骑军少年,看起来没有比他大几岁,还有一张青涩却佯装着严肃和成熟的脸。似乎刚刚接下这份差事,还有些不熟练,磨磨蹭蹭同时用含着好奇的眼神不住的瞥他。

  

他也盯着他看。看见挂在他胸口,正一下下随着他动作敲着云骑外袍的那个奇妙的饰品,因为光线的浮动隐隐发亮。是一朵云状的,像是小锁,很漂亮精巧的一枚。

  

他说,那是什么?

  

少年转过脸来,上面是明显的“不想跟他讲话这个罪人”和“可是他跟我说话了哎”两种想法混合在一起的神情,毕竟少年还没有成年人那样深切的恨和愤怒,也没有能拒绝一个无恶意的人问话的决绝,最后他还是不情愿的开口了。

“这个呀。”他捧起胸口的那枚小锁,让丹恒看的更清楚。丹恒看见了上面有着漂亮的纹路,是两枝花交错在上面。“是我娘给我的长命锁,据说是我爹画了图纸,她给我打的。”

  

“这是给我祈福的,爹娘说,带上这个,邪祟就不敢近我身了。”少年聊到感兴趣的话题,就把什么事都抛去脑后了,语气里充盈着一种得意,他解开脖上系着的绳说,你看啊,这后面刻着常安长安——

  

丹恒凑过去,想看的更清楚,真的看清那做母亲的亲手刻下去的四个字。可那少年因为这个动作才突然惊醒,意识过来眼前这人是身犯恶孽的罪人,便匆忙又把长命锁戴回去,锁上门走了。

  

幽囚狱的房间又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水流一颗一颗落在水潭的潮湿声音。仿佛那枚银亮的长命锁和那个少年热切而骄傲的声音都是一瞬闪过的幻梦,他现在不过是醒来了,又得面对这可以把他吞噬的安静而已。

  

长命锁。他念着,意识到这其实是一把锁。

啊啊。他想。为什么有的锁是因为爱,有的锁是因为恨呢?

一条银打的,极细极精巧的锁链坠上云的锁,被一个男子精细的画下形状,又由着一个女子的手打制。最后两个人一起将它带在他们共同深爱的人脖子上,求命运不要将这个受着人珍爱的孩子带走。而极粗而沉重的链子拖在他的脖颈上,却是用前世来锁他的今生,不让他离去,不让他新生,他伸手摸向胸口,空无一物。

  

没有人给他带过长命锁。

  

后来他被放逐出仙舟的时候,他才第一次感受到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

没有他想象之中那么温暖和柔和,是有一点刺眼的,他低下头,感觉的到阳光流淌过他,在那一瞬间,在天地间,把他的影子浇筑成缓慢的金色。

原来阳光是这样的感觉。丹恒想,手指缓慢的摸上了后颈暴露的那块肌肤,常年处在阴暗潮湿环境的皮肤被阳光晒的发烫发疼,却让人感觉无比奇妙。

他突然想到,长命锁,应该会在他摸的这块地方打上结吧?

  

再次想到长命锁已经是很久以后了,在他登上星穹列车,奔走在各个星球上后,他的过去似乎也真的被他逃开了,那段深不见底的日子像是坠入星河的一块石子,一个人的苦难在群星中间显得那么无关紧要。

可他在那晚猛然想起他的一切痛苦,因为他在前几天亲眼目睹了亲近的人第一次如此接近死亡。

  

贝洛伯格的风雪裹挟着她的下坠,她的胸口贯穿着那么可怖的一条冰棱,风雪掩盖了持明明锐的视线,让他只看见一团灰黑在下坠,仿佛一只真正折断翅膀的鸽子,他没看见她的眼睛是否睁着,没有看见她的胸口是否流血如注。他在那刻茫然的张开嘴,那一刻就像是要呼喊什么,要痛哭什么,要惊惶什么。

那一刻他的记忆是一段漫长的空白,当他终于回神时,他已经把击云掷了出去。

  

他突然意识到,他刚刚那凝聚着空白的惊惶的,极其厉害而震荡的一声,喊的是星。

她的名字,最短的咒,最长的诗。

  

那一晚星光都如此明亮。她还是在智库里,不为看书,只是为了在他身边。他看着她流淌满灯光的侧脸,灰发遮去了一半,只留下那金色的眼睛,他坐在那里,突然好像看见了曾经幽囚狱墙上投下的金色光斑。

  

星。他轻轻的唤她,好像她是某种降落在他身边短暂休憩的一只鸟,一颗星星 ,如果风再大一点,如果他的声音大一点,就能让她回到那充满风雪的下坠里,把她的生命力真相归还去落满雪的大地上。

  

而她仿佛要反驳他的幻想,偏偏有力而清晰的回答了他一声,怎么啦,丹恒?

  

她转过脸看着她,星光落在她的头发上明亮而美丽,她的眼睛背对群星,只面对他。熠熠生辉,比阳光还要灿烂。

  

他那晚带着无法言说的恐惧与悲伤,放纵自己的痛苦,担忧和如释重负将拘谨压垮,顺从的将头埋进了她的肩膀。他搂着她,感受到她的胸口被冰凌贯穿的裂痕仿佛正在蔓延向他。带着他迸裂,碎完,混为一体,变成满地痛苦而温柔的星光,也许这样他才能明白他的爱在那时就如此厉害。

  

你啊你啊。他喃喃的说,却没有再说出下一句。这样一个年轻,勇敢而奇妙的姑娘,偏偏阴差阳错的出现在他的生命里,让他去爱。

那一夜他才真的确信了他在爱人。

  

他的梦里还是在不断重演她的下坠,她像是一颗还没生长就已经苍老的果实,一朵混入风雪的雪花,一颗义无反顾,狂热奔向地心的流星。

  

他在那一刻明白为什么长命锁要系在心口了,爱的锁要在心上,才能稳稳承接住所有世上想要带她走的痛苦。那银的长命锁原是雕刻赠送之人的一颗心的一半,用爱做盔,锁她免遭世间苦楚。

  

他突然想,他要送她一枚长命锁。

  

  

他在罗浮之行告一段落,对他的禁令解开后终于用上了他之前就画好的图纸。列车组在罗浮停靠的时间一般是见不到星的,她最大的兴趣就是拉着三月四处跑,把她的嘴和胃都塞满了精美的小吃,对着仙舟垃圾桶如此干净而叹息。丹恒也乐得保持这个秘密,给她惊喜。

他花了许久去看他亲手挑的那块银如何在工匠的手里过火,锤炼,雕琢,在缓慢的下午,太阳轻轻的,轻轻的流过他的后背,他的后颈早就习惯了阳光的感觉,不会再因为这一点热就感到疼痛。

  

师傅说要刻字了,问他要刻什么,他想了许久,想过平安喜乐,常安长安,万事胜意,最后还是说,就刻星吧。

刻她的名字。这把锁不锁她的命数,她的未来是什么该是她自己选的,而不是他给她的祝福束的。

  

可是你想要什么样的未来呢,星?他还是忍不住想。他在又一个夜晚把长命锁在他手里握了许久,把它捂热了,捂的和他一样滚烫,才敢摊开在她眼前。

星从善如流的撩开头发,安静的等着他来帮他戴上。他将手臂穿过她的脖颈,仔细的用红绳在她脖颈后打了一个攀缘结。

  

他没有让工匠打铃铛,他知道战斗时无关的声音只会让人分心,打了铃铛恐怕会给她带来困扰。可在他托着那长命锁,缓缓放下,让它垂坠去她心口时,他分明听见了一声清脆的铃响。

  

你会走向什么样的未来呢?他想,在夜晚无风的车厢有些恍惚。他的脑海里又想起那个抱着剑冷眼看他的梦魇,那个曾经在他前世记忆里闪回过的白发男子,如今担着刃的名号,一遍遍逼近,问他他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长生锁似乎已经圈在了三个人中间。那一条长生锁一面铭刻着过去,一面雕刻未来。命运的长路如今又是难以开解的环。

破碎的长命锁锁了长生的命,无铃的长命锁放开了命数的绳。

  

  

我知道这世界本如露水般短暂,然而,然而——

星在翻他智库整理的仙舟诗集,对着一句缓缓的念了出来。

下一句呢?星问,翻了翻书页,指望下一页能给她然而出什么。可下一页已经是另一首诗。

  

他停下了笔,看着她明亮的金色眼睛,还看不见未来究竟是如何的长路。

  

我不知道。丹恒轻轻的说。

Akiko怪兽

终于画完啦《关于哭泣的水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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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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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一下!寄售在@谷撸撸不许撸撸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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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imaru
Inteyvat flower...

Inteyvat flower on your ha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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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的小朋友都有小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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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小朋友都有小鸽子,我们家小朋友也要有✧٩(ˊωˋ*)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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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之前发过的百相小狗 把盔甲画...

是之前发过的百相小狗 把盔甲画完了 顺便改了一下脸 之前有人问能不能当头像 我就把作品保护关了 头像等自用随意捏 感谢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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