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观影体】这个少东家是白切黑·二十二
食用说明:主男少东家,all少东家偏江晏,ooc预警,剧情走向不变,轻量改动,其余见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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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东家先来去寻了最近的鹿。这只鹿停在水边,它身前还站着两梦影,一名是那神秘男子,一名是位女子。
他靠近了些,听到那男子问:“你是……来此拜神的村民?”
那女子像是没听到这问话一般,她缓缓靠近岸边,嘴里呢喃着:“水底下……长生的人……都会变成水底的鹿……”
男子皱眉,他上前想要拉住女子:“停下!别被这歌声迷惑!”
女子梦影突然转过身来,静静看着男子,只见男子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道:“青……衣?”
那女子没有理会他,继续朝着水底走去,巨鹿不再沉默,它...
食用说明:主男少东家,all少东家偏江晏,ooc预警,剧情走向不变,轻量改动,其余见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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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东家先来去寻了最近的鹿。这只鹿停在水边,它身前还站着两梦影,一名是那神秘男子,一名是位女子。
他靠近了些,听到那男子问:“你是……来此拜神的村民?”
那女子像是没听到这问话一般,她缓缓靠近岸边,嘴里呢喃着:“水底下……长生的人……都会变成水底的鹿……”
男子皱眉,他上前想要拉住女子:“停下!别被这歌声迷惑!”
女子梦影突然转过身来,静静看着男子,只见男子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道:“青……衣?”
那女子没有理会他,继续朝着水底走去,巨鹿不再沉默,它嘶鸣着朝着石阶上的棺椁撞去,两人的梦影也随之消散。
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癫狂的女子笑声,渗的发慌。】
“村民……长生的人会变成水底的鹿?”陈子奚用扇柄轻扣手掌,“难道说,这女子经常引诱村民走进水底?”
“应该是。”田英点点头。这荧渊底下的水泛着紫光,一看便是含有剧毒,就是不知这毒的威力有多大。若追求长生的村民误入此地,听见她这么说,一定会下水一探究竟。
寒香寻注视着女子梦影的一举一动,见她走入了水里,“这女子怎么一点事都没有?”莫不是这水只是看着吓人,实际上并没有那么严重。
【“……”少东家没说话,转身向另一边跑去,途中还不小心踩到了这渊底的水,他轻咳两声,从兜里掏出解毒的药水喝下。
这边也有那两人的梦影。他们静静站在石台上,凝望着对岸石壁上刻的鹿仙人画像。
少东家掏出火箭射向缠绕在画像上的藤蔓,只见水中升起了大小不一的石台,那两个梦影踏着石台去向远方,少东家紧随其后。
到了石台尽头,巨鹿也在这,他没有急着接近巨鹿与梦影,而是去了一旁的桌案上捡了本书。这是……《长生仙人传》剩余的残页。
梁亡后,群雄逐鹿,河川皆为遗骨所填,毒虫并生。仙人大笑着毁掉了洞府,随群侠而去。
数载后,天下毒虫大半已去,唯有一个蟾妖藏于毒渊,仙人入渊以长明灯镇妖,灯影笼罩妖物之时,山裂泉涌。
蟾妖永远被镇压在了荧渊,仙人亦大道圆满 ,飞升而去。
群侠感念此事,才有了这本《长生仙人传》。而每到初一十五,百姓就点燃明灯拜北斗星,颂曰:负罪迎神,得见长生。】
少东家楞头往前跑误踩了毒水,看得寒香寻提心吊胆地道:“怎的这般不小心?”
先前的推测也被推翻,看来荧渊底下的水不是一般的毒。见效这么快,仅仅沾染一些就有了反应。
田英对少东家则有些刮目相看,这孩子看一眼就知道该怎么做,好生聪明。
见少东家又寻到了剩下的仙人传,他们终于能将当年发生的故事拼凑成起来。
江晏算了算时间,三百年前的确有个很短暂的梁朝,与田英所说天涯客记录的地理志对应上了。
“有头绪了?”陈子奚观江晏的模样,有了此问。
江晏点点头,说“梦傀不是近年才出现的。”
早在邙山之战时,江湖就有了梦傀的踪迹,与之对应的是无心谷这个门派的出现,自邙山一战后,无心谷与梦傀也短暂消失不见了。江湖唯一知道的是,无心谷擅毒,与梦傀有着不小联系。
梦傀是中了毒,而这长生仙人、包括仙人的弟子也擅使毒,那所谓的长生会不会也是一种毒呢?
江晏的推测给了众人一个从未想过的方向,几人飞速思考,伊刀被绕得有些晕,他抓抓头发,说:“这梦傀除了没理智会胡乱攻击人,跟长生确实差不多啊。”
这话一出,让众人为之侧目,是了!陈子奚猛地一拍伊刀,兴奋道:“是了!这梦傀若是有理智能正常思考,那就是长生!”
没等众人再次进入头脑风暴,少东家那边又动了起来,几人停止思考,开始聚精会神地看起来。
【回过头靠近梦影与巨鹿,只见那男子坐在树下抚琴,而女子则在他面前翩翩起舞。
“阿祚,我想起这首曲子的来历了!”女子声音轻快,“此曲名为《社稷长生》,当日你我以它叩问一国长存之法,可是如此?”
男子,也就是李祚停下抚琴的手,微微一笑:“确是如此,只是我仍未寻得此法。那你可还记得这渊中发生了何事?”
柳青衣停下了舞步,摇摇头:“只记得有位仙人在梦中说……已赐我长生。”
巨鹿再次鸣叫,奔向石阶上的棺椁消失不见。
少东家靠近了几步,发现一旁的石壁上有块的东西。爬上去一看,是一块银制的子母长命锁,上面刻着福祚绵长四字,观这形制,似是小儿或女子佩戴。
这块长命锁已经失去了光泽,不知是何人供奉在此,一旁还写着:献此神鼓,求子长生。鹿影杳然,眷情永存。】
“祚……李祚?!”寒香寻惊呼,这一发现让她猛地从座椅上站起,仔细观察起这男子梦影。是了……确实是李祚。
“哀帝李祚?!”这一发现无异于往死水中投入一颗炸弹,将众人炸得猝不及防。
“怎么会是他?”伊刀再怎么孤陋寡闻,对这些改朝换代的大事也是听说过的。
李祚不是在开平二年中毒死了吗?那时的李祚约莫十六七岁,可这梦影的年龄少说也有二十多岁。难不成他是假死的?
田英也回过神来,他深深看了一眼寒香寻,意味深长地问:“你是如何确定他就是李祚的?”
寒香寻抿着唇,好半晌,她才别过头,“事到如今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我曾经为绣金楼办事,绣金楼的创立人就是他。”不仅办过事,她还刺杀过李祚,可惜没成功(注1)。
“什么?!”对伊刀来说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被吓了一大跳。他本以为寒香寻背地里的身份就是一个洛神,谁能想到她还为绣金楼办过事?
“都过去了,不重要。”寒香寻不欲多说,转移了话题:“李祚来过荧渊,就足以证明梦傀确实与长生有关。”
几人都是聪明人,明白此时的重点不在此处。陈子奚看柳青衣的模样,有了推断:“她得了长生,但记忆有损,神智也不太清醒。”
“看来这所谓的长生有副作用。”田英下了结论,“难怪,陈怀卿拒绝了长生。”
【回到荧渊地底中央,这最后一只鹿就棺椁正对面,只是去那地方的路被巨大的藤蔓遮住,用火也烧不开。
另一边倒是有个窄小的通道能走,少东家犹豫了片刻,挽起袖子开始攀登藤蔓。从旁借力往上蹬,空荡荡的荧渊中除了那空灵的歌声,就只有少东家勇蹬藤蔓的踩踏声,以及他猴子似的上蹿下跳的身影。
这地方还挺难爬,又一次蹬到力竭,少东家双手撑着膝盖歇气。他就不信了!再次借力往上攀岩,这一次意外的顺利,他双手撑住藤蔓边缘引体向上,上来了!
少东家站在这藤蔓顶端,带着得意的笑容甩甩凌乱的头发,叉会腰,嘿嘿!】
少东家的举动让众人绷紧的神经松懈了不少。
陈子奚勾起嘴角,揶揄道:“这还真是……不走寻常路哈。”
“……”江晏看着他那得意的样子,想拍拍他的脑袋,同时,他在心里默默为少东家加上了一项飞檐走壁的功课。
“我发现了,这崽子就喜欢挑战不可能。”伊刀恍然大悟,这样少东家一切不合理的行为都有了解释。
田英已经不会对少东家的行为感到奇怪了,他看向少东家的眼神甚至有几分炽热,这么短的时间里,他能带着他们寻到如此丰富的信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顺着藤蔓走到这一侧的最底端。这次只有李祚的虚影在这,他看着那负罪迎神姿势的石像,在自言自语:“若非亲眼所见,我也不信青衣还活在世上。”
“‘长生的人,都会变成水底的鹿。’这十几年里她都经历了什么?谁封住她的神智,令她在此夺人性命?”
“这石像中……可有救她的线索?”
李祚说完,那巨鹿仰天长鸣,顺着少东家翻进来的洞口飞向石阶,仿佛撞上了无形的屏障,巨鹿与那屏障一同消散,与其一起消失的,还有那歌声。
荧渊,再次归于平静。】
此时的李祚看起来过于正常,他们有些难以把他和绣金楼的背后主使联系到一起。从这梦影展现的影像来看,李祚会对梦傀赶尽杀绝,会对一文求长生的传说嗤之以鼻,会阻止想要进入毒水中的柳青衣……
桩桩件件,都难以与绣金楼那种行事作风联系上。李祚在想什么呢?究竟是想要救柳青衣,还是想要了解长生背后的秘密,得到长生呢?
【没了歌声少东家还怪不习惯的,他没顺着来时的路返回,而是走向了狭窄昏暗的通道。
蹲下身往里走,这通道内有两个箱子,他还在其中一个箱子里捡到了一个唐宫遗簪。看起来,这簪与那银锁都是柳青衣的东西。】
所以少东家刚才费劲蹬了半天,不是因为不想走这狭窄的通道,仅仅是想试试能不能爬上去?
关键是还真的给他在这黑黢黢的通道里翻出了东西。
陈子奚出身江南,一眼看出了这簪子的特别之处,“这是青衣的东西吧?能拥有这簪子,想来她的身份不低,应是贵族出身。”这也解释了,为何李祚会认识柳青衣。就是不知道,这姑娘为何来到荧渊,又获得长生。
田英有些意动,胆子大,武功也不错,聪明、心细、正义感十足……这样的人若是加入悬剑……
江晏和寒香寻二人不知为何背后一凉,有种自己重要的东西被惦记上的感觉。
【再次回到中央,他没过多停留,顺着石阶蜿蜒而上,走到半路,挂在枝桠上的灯笼突然掉了下来。
少东家停下脚步,蹲下身仔细观察起这灯笼。这是在吓他?他可不是被吓大的,少东家拿出弓箭,正要将这灯笼烧了,那灯笼却突然消失不见。
“?”少东家收了力道放下弓箭,却见那灯笼又出现在路上。他试了好几次,只要一搭弓,那灯笼便会消失。
[怪好玩的。算了,正事要紧。]
少东家收起弓箭,奔向石棺。他打量了一会,伸手推开这石棺,还探头往里瞧,却没想到从石棺里飞出一堆蝴蝶。
他蝴蝶被吸引了注意力,下意识的转身想伸手去抓。却没注意到,在他身后,幽蓝色的蜡烛变绿,寒气从棺中蔓延开,一双缠着绷带皮肤青黑的手从棺中探出,猛地环住少东家将他往石棺里拖。】
一个灯笼都能让他停留半天?!还好玩?伊刀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他真想钻进这小崽子的脑袋瓜里,看看他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当少东家伸手开棺时,田英倒吸一口凉气。这胆子……田英自认为做不到少东家这样。
饶是早就习惯的江晏与寒香寻二人,也不由自主地深吸了口气。开宝箱就算了,棺材也开?他是真不怕死啊!
那从棺中飞出的蝴蝶没吓到少东家,反倒把影幕外的人吓了一跳。眼看着少东家被蝴蝶吸引了注意力背对着大开的石棺,江晏皱起了眉头,怎么这般没有警惕心?
骤变的蜡烛与棺中缓缓伸出的双手,让众人的心跟着悬了起来,只是一瞬间,少东家就被拉进棺内。
“……”众人的沉默震耳欲聋。
半晌,陈子奚缓缓竖起大拇指,说:“看出来了,你家孩子是真的喜欢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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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寒姨曾为绣金楼办事游戏内文本有隐晦暗示,但并未明确点出。我猜的,可以当成我的私设。而她在青溪待过,是官方点名的,在已经结束的风沙酒肆活动中可以找到对应文本。有小伙伴会看我的文梳理剧情,所以我特意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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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责任小剧场:
江晏:我是江无浪,是江晏,江远的孩子,王清的养子,我拿着镇冠玦,背负着秘密
寒香寻:我是寒氏,是寒香寻,是洛神,我出身青溪,我知道绣金楼的秘密,为绣金楼办过事,现在是不羡仙的当家
田英:我是佛子妙善,是田英,是黎中兑,是传奇刺客,杀过很多人,办过很多事
伊刀:……(背手仰天45°仰望星空)(转身离去看到笑得合不拢嘴的陈子奚)你笑什么?!你不也没身份没秘密吗?!
陈子奚:我还没出场呢,你咋知道我没身份没秘密?
伊刀:……(遗憾离场.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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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的信息有点多,给你们消化消化。荧渊内的信息非常非常多,我预计要写四章才能写完。要是有哪里看不明白可以和我说👉👈我就怕我写的太乱你们看不懂,我有时候写嗨了那个文段思维就会非常跳跃
谢谢宝宝们的鼓励!继续求红心蓝手!这个月马上结束了,爱你们!!
【晏主】这只燕子怎么老喜欢窝少东家头顶
*江晏x男少东家
*ooc有
“江无浪啊江无浪,哎,或许我应该叫你江晏?那个弑父夺玉的天泉弃徒?江湖赫赫有名的大侠居然死于我的剑下,我想我应该广而告之,把这把剑供起来受人观赏,如何?”蒙上面具的绣金楼刺客大笑着提着一把剑一步步走到江晏面前嘲讽着他。
江晏只是将遍布血污与伤痕的脸偏了过去啐道:“落到你们手上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刺客一怔,随后提起剑用剑身轻轻拍了拍江晏的脸道:“放心,一定会让你去死的,哦对,你或许不知道,你那个养子,清河不羡仙的少东家,早在前几日便死在不羡仙的一场大火之中了,很快你也要下去见他了,开心吗?嗯?”
江晏脑...
*江晏x男少东家
*ooc有
“江无浪啊江无浪,哎,或许我应该叫你江晏?那个弑父夺玉的天泉弃徒?江湖赫赫有名的大侠居然死于我的剑下,我想我应该广而告之,把这把剑供起来受人观赏,如何?”蒙上面具的绣金楼刺客大笑着提着一把剑一步步走到江晏面前嘲讽着他。
江晏只是将遍布血污与伤痕的脸偏了过去啐道:“落到你们手上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刺客一怔,随后提起剑用剑身轻轻拍了拍江晏的脸道:“放心,一定会让你去死的,哦对,你或许不知道,你那个养子,清河不羡仙的少东家,早在前几日便死在不羡仙的一场大火之中了,很快你也要下去见他了,开心吗?嗯?”
江晏脑子里嗡鸣一声,随后什么东西都听不见了,脑海里只盘旋着那孩子死去的消息,原本平静的情绪猛然掀起波澜。江晏猛地起身冲向那刺客,只是自己已经身中剧毒无法行动,才两步便浑身无力倒在地上,只余一双迸发出滔天怒意的眼眸死死的盯着他。
“啧啧啧,这位叱诧风云的江无浪江大侠,居然也会有这样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一直都是那种将一切置身事外的样子呢。”刺客戏谑地将江晏蒙面的布粗暴地扯开。
展露在面前的是一张俊美而富有攻击性的脸,可惜或许是在江湖中风里来雨里去太久,这副漂亮到进了春风馆要挂牌千两金的容貌上已经遍布伤疤,眼下有淡淡的乌青,下巴还有冒出来的胡渣,想必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绣金楼刺客眼底划过一丝不被人察觉的惊艳,随后状若同情道:“看你毒发,这张脸就毁了,罢了,我好人做到底,送你上路吧。”说罢抽出长剑还装模做样地叹了一口气,随后一剑刺入江晏的心窝,甚至还恶劣地转动剑身,将江晏的心窝捣烂。
江晏闷哼一声,胸口流出汩汩鲜血,将原本藏青色的衣服染成深色,属于江晏的生气随着鲜血迅速流失,他的脸在刹那间变得无比苍白,极致的疼痛甚至让他无法说话,几乎是一下子他便倒地不起,气息渐渐消逝。
直到绣金楼刺客探了探江晏的脉搏确认他真的死亡后,这一行人才收拾好东西迅速消失在现场。
人死前会回马灯,江晏也不例外,他的眼前迅速划过他这一生所经历的种种。可笑的是他这英年早逝的一生几乎一直在经历坎坷曲折,唯一一段平淡的生活居然是陪着那个孩子在清河竹林旧居的那十三年。
逝去了父亲后沦落为乞丐,后面被父亲的故友带回去悉心培养,本以为能过一辈子恣意潇洒的侠客生活,却忘了身处乱世任何人的命运都如浮萍一般在风雨中飘摇。
而后随义父上战场,却只能亲眼看着义父死亡,再杀掉被控制住的义父尸体。他这辈子就这样失去了两位疼爱他的父亲。
可如今他也成为了类似父亲的人,那个他不顾一切也要带在身上逃亡的孩子,在他日益熟练的照顾下长大,第一次开口叫他便是爹。
江晏慌乱下竟不敢应,只能一遍一遍教他喊自己江叔。牙牙学语的孩子哪里说得出这样复杂的词汇,他咿咿呀呀地对着江晏笑,肉嘟嘟的小脸挤出了一个大大的笑,一双藕段一般的小手乐呵呵地拍着,圆溜溜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看着江晏,倒是叫一旁的寒香寻吃味了,她站在一边伸出一根手指佯装生气地戳了戳那孩子的脸,女人的指甲被刻意留的有些长,一下子孩子的小脸便泛红起来。
这孩子愣愣看着寒香寻,眼睛霎时间便盈满豆大的泪珠,瘪着嘴委屈地看着寒香寻,寒香寻还未哄他就被江晏一把抱在怀中低声哄着,愣是把寒香寻逗笑了。
“这孩子真是机灵的很,还粘你粘的不行。”寒香寻语调中有显而易见的无奈:“你不在,他分明只会冲着我笑。”
江晏闻言不语,心中却隐秘地升腾起一股诡异的自豪。
这江晏,谁敢信他还有这样光辉圣洁的一面。寒香寻看着江晏这副温柔的模样不禁想。
是了,那粘他粘的不行的孩子。
那孩子就这样走在他前面了吗?
早知开坛宴该回去看看的。江晏失去意识前想。
周遭是一阵嘈杂,伴随着一阵鸟叫,江晏睁开了眼。
这就投胎了吗,不用走黄泉路,喝孟婆汤,过奈何桥,投轮回井?江晏此刻甚至有闲情逸致在心中腹诽,大概是已经死过一次,他心境发生极大的变化。
江晏尝试着动了动脚——奇怪的感觉,又尝试动了动手——手呢?!
江晏猛地一下蹦起,随后便是一股更为奇怪的感觉。江晏有直觉他现在的状态一定不太好,他蹦了两下,随后低头看了看却只能看见自己毛茸茸的胸脯。沉默半晌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是一只鸟。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人?
还没等到江晏理清楚发生了什么,周边便是急促的鸟叫:“夭寿了,那个死孩子又来了,快跑啊!“
随后呼啦啦地一群鸟都飞走了,还有一只好心的鸟对他说:“还不走吗,那个死孩子要来了。“
“死孩子?“江晏愣了愣,还没问出心中的疑惑,那只好心的鸟就如临大敌地呼啦一下飞走了。
身后传来瓦片的响声,江晏回头便看见了轻巧站在屋顶的少年侠客,一张乖巧精致的脸带着兴奋,蹲下来一把抓住他,将他窝着的鸟窝收走道:“欸嘿,又是一个蹊跷到手。“
随后他一把将手里的鸟翻过来看了看正面嘀咕道:“一只燕子,长得好漂亮。“
江晏试图挣扎,结果只是在少年的手心蹬了蹬腿,看上去好不可怜。
“这样吧,如果把你放开你愿意飞回来,我就养你怎么样!“少年说着用空着的手摸了摸江晏的头道。手心的燕子眨了眨眼睛,似是听懂了他的话。
少年见状便张开手将燕子放在屋顶上,满脸期待地朝他伸出手。江晏原地蹦跶了两下,又尝试起飞,或许是本能作祟,江晏很轻松就学会了用燕子的身体飞,只是飞的有些高,原本蹲在房顶上的少年垂下双眼掩下眼底的落寞,纵身跳下屋顶落地准备离开。
江晏回头就发现少年已经走远,旋即一个俯冲落到少年头顶,又轻轻啄了啄他的头发示意自己要留下。
那是他养着的孩子,怎么可能抛下他。
少东家原本飞快的脚步停下,他怔愣着抬手试图摸一下站在头顶的燕子,却被江晏轻轻地叨了回去。原本失落的心一下子被喜悦充满,少东家甚至眼眶有些泛红,就好像,他失去了这么多那么多人和物之后,终于又被坚定选择了。
江晏见少东家半晌没动静,又低头戳了戳他的脑袋瓜将他戳回神。少东家回过神来便笑:“回家吧。“原本飞快的脚步也在无意识中放慢,甚至因为喜悦而有些一颠一颠的,像个春游的孩子。
回到家后少东家四处翻翻出个木桶,上面居然有一个鸟窝,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
“你睡这个不?“少东家晃了晃桶问。
脑壳被戳了两下,看样子是不喜欢。
少东家忙活了一下午用各种材料做了窝都被江晏一票否决,到最后少东家已经麻木了,干脆把所有鸟窝收起来认命道:“那你就窝在我头上吧。“
没想到此话一出江晏立刻戳了一下少东家的脑袋,看上去很满意,硬生生把少东家气笑了:“在这等着我呢你。“
话虽如此,但少东家却没有进一步动作,看样子的确认命了。
深夜,少东家去洗漱完回来便看见燕子窝在他脱下来的衣服中眯着眼睛睡着了,圆滚滚的身子因为细微的呼吸而起伏,可爱的很。少东家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遏制住自己想抚摸的手,毕竟这只鸟看上去脾气还不小,保不准吵醒之后要被啄一整晚睡不着觉。
当夜,一人一鸟和衣而眠。
江晏没想到少东家还活着,但他很庆幸他还活着,活着就好,不是吗?
他就这样舒舒服服地窝在少东家的小脑袋瓜上跟着他在整个开封上蹿下跳,这个少年侠客虽然长着一张乖乖的脸,干的净是一些气到让人跳脚的事情。
某日清晨,少东家扑腾着从床上爬起后便理了理衣服梳了梳头发,一通洗漱完后便将燕子从衣服堆里捧起来戳了戳它毛茸茸的胸脯将它叫醒。
江晏被少东家叫醒后颇为不满地低头啄了啄他布着薄茧的手指,随后站起来甩了甩毛茸茸的羽毛后扑腾一下飞起窝到少东家的脑袋上又惬意地眯起眼睡了起来。
真是惯的。少东家失笑,但心情也好了不少,他一边走一边轻声嘀咕着要给燕子起什么名字,思来想去还没想到答案便走到了升平桥头的早餐摊子前。
朴实的老板正满头大汗地在热汽中煮着面,见到少东家便招手:“诶少侠,还是老样子?”
少东家一点头,从兜里摸出几个铜板交给负责收钱的老板娘后便大咧咧地坐到一位面如冠玉的儒雅男子面前。
“少侠,今日倒是早起不少。”晋中原见到坐在对面的少东家时原本有些冷冽不近人情的神色都柔和起来,原本放在膝盖的双手也抽出来支着头笑盈盈看着他。
少东家咧着嘴笑,一张嘴便露出了两颗虎牙,看上去颇为跳脱可爱。他原想挠挠头,手伸到半空才想起来脑袋上窝着个祖宗,于是悻悻收手解释道:“昨日睡得早,今日起的也早。”
“哦?少侠竟是这样乖巧入睡了,没有四处游荡?”晋中原看上去不是很相信他的措辞,眉毛也配合般挑起,一副精明的狐狸样立刻出现了。
原本睡着的江晏被交谈声吵醒,一睁开黑豆一般的小眼睛就看见那只玉面狐狸正若有若无地勾引着自家天真无邪的狗崽子。
赵光义?江晏皱了皱并不存在的眉毛,心中却隐隐觉得不安。就好像有一个庞大的阴谋在暗处蔓延,还把他的孩子卷了进去,而他的傻孩子还在这里乐呵呵地和人家打招呼。
傻呵呵的少东家并未察觉自己陷入了怎样复杂的漩涡之中,他只是虚晃一招像变戏法般变出一支洁白的玉楼春,随后小心地别在晋中原的耳畔。
竟是人比花娇。少东家笑道:“阿原,你生的实在是艳丽。”
艳丽吗。那是否,在少侠的世界中,有长相清俊的人呢?晋中原笑盈盈的,思绪却繁衍更迭。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就这样问了。
“有的。江上燕,林中竹,雨夜不归人。”原本在晋中原印象中如莽夫般横冲直撞的少年侠客神色中流露出怀念,脱口而出的居然是这样文绉绉的话语,这样的落差让晋中原失语。
但无论如何,能得到这句话的那位故人,在少侠心中一定占着重要的地位。这让晋中原心口翻涌着酸涩的不明情绪。
少东家吃东西的速度很快,端上来的一碗烩面片刻便见底,他飞快扔了句再会便一个腾空飞上屋顶踩着瓦片远去。
“燕子呀燕子,我们待会去哪里呢——”少东家一边在屋顶走一边说:“对了我还没给你起名字呢!你想叫什么呢?”
江晏对自家孩子起名技术持堪忧态度,可悲如今自己这副样子也说不出人话,只好由着他胡作非为。
少东家一边走一边收着房顶上那些发着光的燕窝,嘴里还一刻不停地念叨着,随后他双眼一亮想起了些陈年往事。
儿时他也救过一窝燕子,恰巧五只,只是四只都飞走了,只剩第五只乖巧地卧在巢中楚楚可怜地看着他,那时他一拍板便给它取名五郎,这名字倒也没什么差错,符合正常起名思维。只是这傻孩子想来想去琢磨着还是得有名有姓好听,便大方地给五郎冠了江叔的姓。
江晏外出回来后便马不停蹄地奔回竹林旧居,生怕孩子在他不在时出了什么差错伤了自己,一想到那泪眼朦胧的模样他便心疼。
他踩到屋顶上想先看看他在干什么,结果转头就听到自家孩子冲着一只幼燕唤着江五郎,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江晏几乎被这句话惊下房顶,还好站住了脚才避免丢人的可能。
落地后少东家果然发觉了他的出现,喜滋滋便如炮仗一样撞进江晏怀中,原本还想数落一下乱取名字的江晏立刻心软,心说孩子爱叫便叫去吧,又不是故意的。
眼前这只燕子和五郎实在相似,少东家很快便决定也给它赐名江五郎。江晏心中复杂,竟是不知道该赞同还是否定。毕竟寒香寻客栈门口那三只会打麻将的狗早早便被少东家赐名诸如二条六筒幺鸡之类乱七八糟的名字,被起那些名字还不如江五郎呢。
市井街道,只要有心自然能听取各类奇遇杂谈。少东家正散着步呢,便被路边故弄玄虚的神棍叫住脚步。
“这位少侠,你……”
“害,我早知你是骗人的,我身上可一颗子都没,想骗人也得找些鲜花着锦的少爷小姐们骗。”少东家一摆手便准备继续散步。
“不,贫道此卦不收钱,你头顶这只燕子从何而来?”
“屋顶捡的,怎么?你家的?”
“它身上藏着天机。”老道摇头晃脑地捋着下巴那稀疏的胡须道:“天机不可泄露,不过相逢即有缘,贫道看得出,是故人归。”
“故人归?啥意思?”少东家克制住挠头的欲望:“莫非这真是之前那只五郎?真的这么有缘?”
老道不语,只是一味摇头,片刻后道:“若想知道它的身份,贫道送小友八字。”
“哦?说的还蛮像一回事,那你说说?”
“不破不立,方死方生。”
老道留下这八个字后便扛着算命的旗子逍遥地离开了,一边走一边大笑着抚须。
江五郎就这样窝在少东家的头顶陪着他在整个开封四处倒腾,这孩子似乎完全没有畏惧之心,上敢闯开封府重地,下敢闯鬼市探阴兵借道。可这样的生活却让江晏感到不适,毕竟这些事情与其说是少东家主动去做的,不如说是背后有一只大手推着他去做的,他不得不做,他必须要做。
早在见到乔装成晋中原的赵光义时江晏就敏锐察觉到不对,虽说赵光义似乎对少东家起了些别的感情,可最本质的,赵光义那双能藏匿一切的狐狸眼里,最大的底色是探寻,他在探索面前的少侠是否够格成为他的棋子。
赵光义不是好人,他随赵匡胤上战场,又下官场,他诡计多端的心思和雷厉风行的手段不是少东家这种初出茅庐的少年侠客能招架的。
如今他的孩子果然成为了那一枚棋子,江晏咬牙切齿地想一脚踹飞赵光义,只是有心无力。赵家这两兄弟都是混账,拉着将将十六的孩子闯进这场风云莫测的政治漩涡中,真是好算计。
所幸他毫无保留地把他的毕生所学传授给了少东家,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砺,虽然这一手剑法还是不如江晏本尊,却也能使出他的七八分风采,横扫整个江湖,九成人少东家都能轻松打过,而剩下的一成也不会对他下重手,毕竟知道洛神与江无浪的人,也该知道这少侠身后便是这两尊大神——武艺高超且极其护短。
颇为坎坷地,少东家还是进入了那天地熔炉,进去的是劳苦百姓的血肉,出来的是富贵人家的资本,天地熔炉住着的是一只恶鬼,而这恶鬼居然要让一个十六岁少年面对。可悲可笑。
直面那黑财神,少东家带着满腔的愤怒和不甘,剑指黑财神,他声声泣血,替那角门里痛苦浮沉的人们质问,却只收获了嘲笑。
那便以战表意,少东家挥动着手中的剑刺向黑财神,只是交手间江晏明显感受得到少东家处于逆境,毕竟先前的那些人有意无意的照顾着少东家,与其说是交战不如说是陪练。这黑财神是抱着杀意来的,少东家很难招架得住。
凌空落下一道攻击,凌厉且强势,几乎要致少东家于死地,江晏很清楚少东家接不住这一招。
完全不用思考,江晏立刻便扑腾起来纵身接过这道攻击。
“江五郎!”少东家目眦欲裂,心中似乎有什么破碎了,又要为了保护他而死去吗?他还是保护不了任何一个人吗?
少东家眼睁睁看着他的燕子冲向那必死的攻击,白光一闪,面前却出现了一道藏蓝色的劲瘦身影,金色的燕子和修竹栩栩如生——那是江晏。
江晏完全没想到抱着必死的决心撞上去却能让自己恢复人形,手比脑子快一步,他还没意识到眼下是什么状况便已经抽出无名剑迎了上去,剑光闪烁,攻守之势异也,掌握了主动权的江晏带着满腔怒火便使出无名剑法。
少东家有了七八分江晏的风采便已经难攻,面前这是可是本尊,黑财神完全没想到爆率这么高,打一个刚出新手村的小子居然刷出了隐藏版,原本热起来的心瞬间凉透。
心慌间动作也出了不少差错,江晏见状预估着是少东家可以招架的范围,转身就把还站在原地发呆到少东家提溜起来扔到黑财神面前。
少东家:啊?
黑财神:拿我当陪练?问过我了吗?我同意了吗?
江晏侧身挽起一朵利落的剑花后收了剑,言简意赅地说:“打不过他,回头扎马步两个时辰。”
本能让少东家瞬间双腿一软,对生的希望让他立刻抽起剑来照着江晏的样子一招一式地还回去,之前孤身一人单打独斗时没觉得什么,现在有江晏站在身后撑腰的少东家瞬间狗仗人势,连剑气都带了几分得意。
打完黑财神两个阶段后黑财神立刻倒在地上装死,心说这对活阎王别揪着自己一个人薅啊,与其这样被磨死还是让赵光义把自己关进大牢算了。
还没休息呢江晏便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枚唐钱正中黑财神眉心:“起来,继续打。”
黑财神还未哀嚎,刚准备喜滋滋扑进江晏怀中的少东家已经开始大喊大叫,江晏早就发现少东家的招式中还是有很多不足,恰巧眼前有合适的陪练,不妨陪着少东家在这里精进他的一招一式,争取打遍天下无敌手。
少东家咬牙切齿地提着剑又往黑财神身上招呼,满腹窝囊气刚好能发泄出来也不错,只是苦了黑财神居然点不了投降,被迫接招反击,出黑招打伤了少东家还要被江晏打,不可谓不惨。
三人闷在天地熔炉打了三天后江晏终于舍得放人出来了,原本派人守在天地熔炉外的赵光义纳闷地很,本来在预估中一晚就能解决的事情居然三天都没结束,等到他都准备派人进去找的时候,熔炉大开,少东家散发着浓厚黑烟怨气重重地飞去樊楼。
“完了,看少侠这样子要出事啊!”守着熔炉的小卒小声说。
“为什么还有一个!”另一个小卒被跟在少侠身后的男人吓了一大跳,思来想去想不明白进去一个人为什么出来了两个人。
赵光义站在樊楼顶端沉默地俯瞰着开封,被迫跪坐在地上的温无缺散着一头惹眼的白发看着赵光义:“你说过少侠一定会出来的,赵光义,你在骗我。”
赵光义也有些心神不定,刚想开口说话面前便闪过一道黑影,随后掠过一阵风,停留恰恰一指宽的距离,是剑,少东家拿着剑指着赵光义,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开封府尹。
“赵光义……你害我害得好惨……”话里有诡异的怨恨,那双本来流光溢彩的眼睛如今满载着疲惫,面前的少东家活脱脱一个怨气冲天的厉鬼。
不应该啊,就算这是他策划的,少侠也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啊。
又是一道黑影掠过,一阵竹子的清香飘入鼻尖,另一把剑同样指着赵光义的鼻尖,只是后来者站在栅栏上,清俊的脸上有些疤痕化解了那份青涩,他垂着冷淡的眸子漠然地盯着赵光义,杀意凛然。
为什么多了个人?!
赵光义和温无缺眼底同样掀起惊涛巨浪,这是他们计划中从未有过的存在。
千钧一发之际,是不知何处出现的赵匡胤化解了这危机,他笑眯眯地张开双手道:“少侠,大侠,高处不胜寒啊,先下来,我们喝杯暖茶好好聊聊。如何?”
江晏目光扫过赵匡胤,默认给了他这个面子,随手挽了个剑花便收了剑,示意少东家收剑后跟着他走。
三人的密谈就连赵光义也不知道,一通长谈后天已破晓,江晏没什么感想,没心没肺的少东家便更是抛之脑后,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樊楼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他是谁?”赵光义仍站在顶楼看着他们俩的一举一动。
“江晏。”赵匡胤只说。
赵光义大骇,他早知道少侠身份不一般,却没想到……
江晏在前面疾驰,少东家跟在身后小嘴叭叭地念个不停:“江叔你怎么出现了,你居然是燕子?难道你是燕子精吗?江叔江叔你变成燕子好可爱啊,没关系的江叔就算你是燕子变的也没关系,江叔你出现了还要离开吗?江叔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江叔我好想你,江叔我只剩下你了,江叔——”
早知道自家孩子嘴碎,倒是没想到这么久不见现在居然这么碎。江晏有些头疼,直到落在少东家租住的院子里后才转头看着少东家。
“江叔你为什么不说话啊,江叔你——”话还没说话,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带着竹子清香的温暖怀抱。少年人早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地抽条生长,如今竟与江晏差不了多高了。
死而复生,失而复得,久别重逢。一连串的大事让江晏才理清头绪,重逢的喜悦让他此时做不出任何反应,只想将怀中聒噪的少年人紧紧揉进骨血,不再分开。
“江……江叔……”怀里的少年嗓音颤抖带着些潮意,哽咽半晌,万千思绪涌上心头,最后只化作一声哀泣,钻进江晏怀中一声不吭。
或许是经历过一次失去,江晏知道少东家踏入江湖已是必然 ,与其仍像几年前那样将少东家留在不羡仙把他养的天真无邪不谙世事,不如趁着变动没发生将江湖上那些交杂的冲突的势力细细道来,若是以后出了波动,也好过两眼一抓瞎。
每日江晏都会向少东家讲解着他曾向往的江湖,可真实的江湖遍布腥风血雨,与他原先所想大相径庭,但他在开封所经历的事情,也足以让他窥见一角。江湖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地,胜者王败者寇罢了。
期间江晏也打听过如今的时间及发生的事情,有趣的是他似乎在死后便立刻变成了一只燕子,幸好他要做的事情已经完成,田英也已经假死脱身,如今这局势,也并不需要他江晏参与其中搅动风云。
江晏自然乐得清闲,每日和自家孩子习武练功,就像在竹林旧居那样。
不过江晏倒小看了开封这富贵窝,他那心性纯良不谙世事的天真孩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居然悄悄学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知道了那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某日。江晏在日落时做好饭便坐在院子等着,等了半个时辰也没见着自家孩子的身影。平时说好的归家时间他必会履行,但如今这情况却是从未发生过的。
江晏蹙着眉,提起剑出了门。
少东家在开封很出名,毕竟平时行侠仗义,一副热心肠人人称道,更遑论那一张桃花面,小狗眼,眉眼一弯便惹人怜爱。
江晏问了一句便知道少东家跑去了鬼市,这鬼市可是什么好地方?江晏眉心又皱了几分,心说回去后定要好好教训这孩子。
进了鬼市,原本看守着鬼市的几个九流门弟子似乎与少东家关系颇深,他们皱着眉跟江晏指着鬼樊楼的方向,低声说今天看见鬼樊楼的那群人牙子绑了个少年进去,看样子不太妙。
江晏心中不安,道了声谢便飞向鬼樊楼。
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江晏是听说过鬼樊楼的那些下作手段的,手法之阴毒,让人恶寒。
想了想江晏还是开了一间房,以方少东家伤到走不动道。
做好准备了,但准备做少了。
江晏使了一记百鬼打穴手把守在门前的那些带着面具的人打晕绑起来扔在一堆后便焦急地开了门进去,看见眼前一幕的江晏眸色渐深,眼底翻涌着浪潮。
面前的少年被蒙着眼睛捆住手脚放在铺着红锦被的榻上,身上只一层如烟如雾的薄纱覆盖,因为习武练成的身躯劲瘦有力,少年的肌肉并不夸张,薄薄一层也彰显出他的好身材。在昏暗的弥漫着古怪熏香的房间里,只响着少年因中了药而抑制不住的轻吟。
简直是,人间尤物。
一时间江晏杵在门口竟不知道进去好还是出来好,脑子里天人交战半天还是下定决心走了进来。
“谁?”少年心神不定,但还是克制住自己燥热的身体低喝,想把那图谋不轨的恶徒喝退。却没想到这样虚张声势的花架子只会引着恶徒的玩心大起。
江晏走到少东家面前静静地看着他,片刻后单膝跪地把少东家捆在脚上的绳子解开,绳子刚一松开少东家便一脚招呼上去,凌厉的风将将挂过江晏的脸颊,掀起馥郁的香气。
江晏滚了滚喉结,干脆地握住少东家的脚踝让他丧失行动力,布着老茧的大手磨的脚踝发痒,更何况少东家此时中了药更是浑身酥麻,最后一丝凝起来的力气也被打散,浑身无力的少东家简直是卧在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江晏感受到少东家心中不安和惶恐,便不再故弄玄虚,开口安抚:“不必慌张,我在。”
熟悉的声音带着些意义不明的沙哑,少东家眼中立刻盈满泪水,嗓音中不自觉带上了哭腔:“江叔,还好你来了,我还以为我……”
江晏轻轻叹气,果然是对这孩子没有半点办法,撒个娇便只能为他任劳任怨了。江晏解开他的手,随后又摘下蒙在眼睛上的布条,那一双带着水光的眼睛红红的,看着他时委屈得不得,直叫人恨不得掏心掏肺给他。
“你中药了,什么药你知道吗?”江晏尽量温和着嗓音问。
“我听见他们说,这是新药,若不……两天之内尽失武功暴毙而亡。”
被吞下的是什么词,两人心知肚明。
江晏沉默着,半晌开口:“我是你,养父。”
少东家抬头看着江晏,手上一拽将他拉入床榻上,青涩的少年生疏地俯身上前索吻,漾着红潮的芙蓉面上闪着迷离,如不谙世事的天真孩子一般索取着他想要的一切。
江晏怎么办?江晏年方三十五,却也是从未开荤过的纯情大男人,你要他怎么办?
“别这样……”江晏沙哑道。
“江叔……”少东家柔若无骨地附在江晏胸前道:“江无浪,江晏……哥……求求你。”
江晏先前便坦白了少东家的身世,只是没想到这孩子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憋着坏喊出这称谓。
啪一下,高悬在江晏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掉,世俗的眼光,道德的约束彻底被年长者抛之脑后,江晏将少东家抱在怀里,不断沉浮在欲海之中。
红鸾帐,翻被浪,烛火明灭抵天亮。
满身红痕的少东家被被子遮得严严实实,而江晏侧卧着垂眸看着回过神来已经羞到满脸通红的少东家。
“江叔,你不许走了。我抓住你了。”
“嗯,不再走了。”
被子下,两人双手紧握,传递着两人悸动的频率。
END
【江晏×男少侠×赵二】纸鸢
过完死生错剧情发现江叔送的风筝,激情码字,大量编造。
三个男人 两个风筝的故事
小短打 ooc致歉
暮春的汴河水泛着桃花瓣,少侠第无数次摸向背后的竹篓。晋中原送的白羽风筝被新得的赤鸢取代,流苏扫过后颈时总会想起江叔——若他瞧见这抹艳红,定要皱眉训我招摇。
"少侠这新风筝倒是别致。"
茶楼二楼传来带笑的声音。赵光义倚着描金凭栏,蟒纹腰佩在阳光下晃得刺眼。
"比之前那个粗陋物件更适合你。"
少侠仰头灌下凉茶,袖口蹭掉唇边水渍: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我的。"
腰牌硌得肋骨生疼,那是今晨在...
过完死生错剧情发现江叔送的风筝,激情码字,大量编造。
三个男人 两个风筝的故事
小短打 ooc致歉
暮春的汴河水泛着桃花瓣,少侠第无数次摸向背后的竹篓。晋中原送的白羽风筝被新得的赤鸢取代,流苏扫过后颈时总会想起江叔——若他瞧见这抹艳红,定要皱眉训我招摇。
"少侠这新风筝倒是别致。"
茶楼二楼传来带笑的声音。赵光义倚着描金凭栏,蟒纹腰佩在阳光下晃得刺眼。
"比之前那个粗陋物件更适合你。"
少侠仰头灌下凉茶,袖口蹭掉唇边水渍: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我的。"
腰牌硌得肋骨生疼,那是今晨在枕头下发现的,刻着江叔独有的星纹。
他垂眼摩挲着赤色的风筝,似乎已经陷入了回忆,自然也没有看到赵光义眼中翻涌的情绪。
呵,他早就该知道,自己怎能抵得过那个人在他心中的分量,可他就是不愿接受,尽管各种事实摆在他面前他也要一把推翻。
赵光义平复了一下情绪,他突然庆幸,庆幸那个人是个胆小鬼,连亲自出面送风筝都不敢,又拿什么来和他竞争,赵光义不觉在心中掂量了几下,觉得胜算又多了几分。
是我的,我终将会得到。
他盯着少侠的发旋,暗自宣布了这个结果。
***
子时的更鼓惊飞寒鸦。江晏盯着开封府檐角垂落的冰凌,喉间泛起血腥味。
那日他依旧在暗处跟着,亲眼看见晋中原将一个风筝递到那孩子手里,还傻乎乎地背在身上,少侠迟钝,可他不。
他清楚地看到了晋中原那人的眼神——那是捕食者的眼神。
三日前那孩子换下白羽风筝时,他险些捏碎怀中药瓶——赵光义竟敢把追踪用的金粉掺在染料里。
如果没有自己在暗中保护,初入江湖的他怎能是那疯子的对手!
一股巨大的危机感如同洪水一般冲击着江晏的心头,赵光义对少侠心怀不轨,这是他知道的。而少侠没有阻止赵光义的亲近,也是真的!
江晏突然觉得喘不上来气,身体里细胞叫嚣着,躁动着。他感受到了那种恐惧,手中的剑嗡鸣着。
他知道,开封府这一趟,他不得不去。
"江大侠倒是比传言中狼狈。"朱漆门内飘出讥笑,赵光义把玩着半截白羽,"连养育十几年的孩子都能扔下,如今装什么慈父?"
剑鞘撞碎菱花窗的瞬间,江晏嗅到熟悉的桂花香。那是他去年托镖局捎给少侠的生辰礼,此刻正缠在赵光义腕间香囊上。
"离他远点。"江晏的剑尖抵住对方咽喉,瞥见案头摊开的密函——正是自己当年留在竹屋的诀别书。
赵光义忽然嗤笑出声,指甲划过信笺:
"本官坦坦荡荡,如今连追求人的权利也要被你遏制么?况且…"
“少侠似乎也有点喜欢我呢,可能不久后,本官也要喊您一声——江叔。”
疾风掠过梁上宫灯,剑刃在赵光义颈侧划出血线。江晏瞳孔映着对方张合的唇,那些被铁与血埋葬的往事正化作毒蛇嘶鸣。
"你以为送个风筝就能改变这个事实么?"赵光义抹去血珠,"不妨告诉你,那孩子昨日还求我教他编同心结——用你留下的红绳。"
瓦当上的积雪簌簌坠落,江晏收剑时听见自己骨骼的悲鸣。赵光义抚过香囊上歪扭的"晏"字,对着漆黑夜空轻笑:"忘了说,他总在梦话里喊江叔。"
***
少侠摸着枕下新出现的伤药发呆,窗棂上不知谁系了串糖葫芦。夜风卷起案头红绳,渐渐与记忆里那双布满剑茧的手重合——那年上元节,江叔也是这样悄悄在床头放盏兔子灯。
"会再见的。"我把赤色风筝贴在心口,对着虚空喃喃自语。全然不知相隔两条街的屋顶上,一场对峙悄无声息地进行着。
赵二✖️少东家
当看着面前这个呐喊着侠为民声的江湖浪客提着剑对着自己时,他内心只觉得可笑。笑这人目光短浅,笑这人一腔热血为民,不顾大局,不明白家国强盛才是对百姓最大的发声。
可当跟这人对视时,那坚韧的眼,却像银针穿透了他的内心,他想起了年幼时的哥,也是用如此般的眼望着他说,弟弟,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们会吃饱穿暖,这天下百姓也如此!
他不认同这少侠的做法,却又忽然好奇,好奇这带着万家灯火的一剑,到底能划破怎样的天际。
解药丢向那人怀里,那人又从刚刚严肃的表情变成了一副小狗样,仿若带着怒意般狠狠的吞下那锦囊里的丹药,就转头关照起被压酸了胳膊的温无缺。他也无心在观赏这一英雄......
当看着面前这个呐喊着侠为民声的江湖浪客提着剑对着自己时,他内心只觉得可笑。笑这人目光短浅,笑这人一腔热血为民,不顾大局,不明白家国强盛才是对百姓最大的发声。
可当跟这人对视时,那坚韧的眼,却像银针穿透了他的内心,他想起了年幼时的哥,也是用如此般的眼望着他说,弟弟,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们会吃饱穿暖,这天下百姓也如此!
他不认同这少侠的做法,却又忽然好奇,好奇这带着万家灯火的一剑,到底能划破怎样的天际。
解药丢向那人怀里,那人又从刚刚严肃的表情变成了一副小狗样,仿若带着怒意般狠狠的吞下那锦囊里的丹药,就转头关照起被压酸了胳膊的温无缺。他也无心在观赏这一英雄救美后的温馨画面,自己这个所谓的恶人,站在这,也只是碍眼罢。
从这人吞下他的所谓的毒药,他便调查起了那少年侠客的身份。
来自清河的一个村子,因村子被贼人抢掠屠杀而来到开封吗。如此普通的身份,又怎么会被大哥所注意到,还被带入樊楼。大哥定然瞒了他些东西。以及离人泪,将一个家乡唯一念想随意压在饭馆,这少侠有够心大的。他轻笑。跪在地上禀报查探到的信息的暗卫忽然一身冷汗,主子他笑什么???
被吓一跳的暗卫没有在继续禀报,赵光义又冷不丁的收回笑意,命令他继续
暗卫最后禀报了一些这少侠的古怪,老爱闯百姓家门,偶尔还蹲在墙角不知道做什么东西。一会儿是追青蛙一会儿是追蝴蝶,还只喜欢追黄蝴蝶,蓝蝴蝶不带看一眼。赵光义的笑意无法压制,内心想着,(真是只小野狗)
总会去春水阁,听闻还被醉花阴的弟子看上……赵光义没在继续听下去,“除了这些琐事,还有别的吗?”
暗卫回答“还有一个,听闻这少侠似在找个亲人,念寒姨”
离人泪,清河
他到想到了一个地方,不羡仙。
早有听闻,清河名酒离人泪。
也有传闻,洛神真名寒香寻,活人医馆在清河。想不到,这小野狗,竟然就是那洛神养子
再见时,那把对着他的剑,此时却刺向了要他命的玄元教徒。他的内心涌来无法抑制的兴奋
那担心又焦急的声音传来“你没事吧?!”他慌张的埋下脸,深怕这少侠发现自己是谁,那人只当是他受到重伤。真是个热心肠的小孩,他又是含着笑意
但此时他已经无暇欣赏小狗的大侠姿态,这紫薇星结,他必须抗下,只有这样才能摆脱玄元教的控制,彻底站起来,为了开封,为了这侠客口中的百姓
热情的小狗实在可爱。
他忍不住偷看为了救他,为这转盘机关焦头烂额的少侠。原来被他护在翼下是这种感觉,太可爱了……明明才十几岁的人,却要装的很靠得住的样子
明明对这些星座图盘一窍不通,却依旧胡乱转动,装作很懂,真是个小傻狗
要被小狗看到罪恶的一面了吗,少侠,会怎么选择呢
那群人是该死的吧
哥哥,你的懦弱,也是该死的……
握剑的手腕被抓住,赵光义抬头一看,只见那少侠脸在雾中,模糊不清,但那坚韧的眼却依旧清晰的刺人……
紫薇星结已破
开封更改收缴唐钱为换钱,赵光义多了许多的事需要处理,可每至夜深人静,那透亮无比的眼睛就会飘荡在脑海,他怎么都挥之不去
“你,去打探一下,那个人近日在何处出没”
“是”
暗卫看着明明公事压的喘不过气却依旧心情不错的主子,怀疑是人被工作逼疯了要找那侠客报仇
暗卫这几天都在逛着开封城,奇怪的是,这少侠仿若有一跟斗十万八千里的能力,一会儿在开封城西,一会儿就在开封城东,偶尔还要轻功飞进皇宫!!简直胆大包天,这和刺客有何区别
暗卫还发现,这少侠,根本就是一个社交悍匪,人家说着悄悄话呢,他都站在一旁装都不装一下,看着他们,光明正大的偷听。
路边的野花野草也不放过,真不知道,这少侠采了这么多,都放到哪里了
暗卫将这些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赵光义,赵光义也觉得这小孩古怪的很,那日也是一样,莫名其妙的帮他杀了玄元教徒,莫名其妙的帮他破紫薇星结
“他都常呆在何处”
暗卫被这个问题难倒了,他也不知道,这位少侠东跑西跑,有时候一消失就是好几天,但他不能说不知道,自己如果连打探个人的本事都没有也太没用了
暗卫猜着,开封有一个地放是一定要经过的,那就是升平桥了!
晋中原坐在桥头客栈摆出来的桌椅那,喝着茶,望着来往的百姓
没有,不在,那人去哪里了?
后背传来撞击感,他愤怒的起身问候是那个不长眼的。看清楚人,他的心脏猛然跳了一拍。
“晋中原?你居然在这呢”
赵二笑着,“上次多谢少侠出手相助”
他看着面前的人,一副野孩子的模样,那副小狗味的脸此时也面相了他
“晋中原,上次没多注意,现在看你,我怎么觉得,你好像那冷面无心的府伊大人呢”
赵二僵住“是么,呵呵……”
“你该不会……是赵光义的弟弟吧!”
赵二差点没站住,这小傻狗。来开封肯定没少被骗,这么单纯
自从见了一次,晋中原就总是忍不住来这升平桥上逛,即使那繁琐的事堆了又堆,可他就是想和那少侠见上一面。相处的久了,赵二也感觉到,这小孩的身边,时不时会有跟踪的人
他当是这小野狗在外面到处惹事,遇上了麻烦的人,所以派了些暗卫在人身边保护起来
那晚樊楼的烟花下,晋中原与那少侠一同站在河边看着烟花
“少侠,你可知紫薇星”
“倒是有所听闻,在《东风第一枝》那看过,传闻紫薇星降世,必然改变世界……但有一结,若此结可破,便会……”
“便会如何?”赵二笑着看那人,那笑,蛊惑人心,那红唇,勾人心弦。
“我…我,忘记了!”
赵二看着面前有些害羞而脸红的人,内心只觉得可爱,他看见了,那人盯着他的唇,似有所动
前些日子进供的那些胭脂,倒是不错……
他看着天上的烟火,接着少侠的话继续说起了紫薇星结
“你可知那日你助我破的是什么?”
“不会是……紫薇星结吧”
“这会儿倒是聪明了”赵二又看向远处的樊楼
“你……是府伊大人?”
“真的假的啊,你别骗我啊,我当着你的面说了他那么多坏话……”
赵二轻笑,“祸从口出,你这么相信我,倒是什么都敢说”
小野狗这么没有安全意识,该怎么在这吃人的时代里活下去呀
真不知那洛神怎么养的孩子,不会养,就给他好了
“跟着我吧”赵二说出他期待已久的
“什么?什么跟着你?”
“洛神下落不明,你的村子也被毁了。这世间你已孤身一人,跟着我吧”赵二看着那人面露难色,仿若很震惊,他不明白,自己有着很优越的条件,为何要犹豫
“不,晋…府伊大人我对做官没兴趣”
“不是做官”赵光义凑到小狗的耳朵边,那胭脂的香味迷的小狗神魂颠倒,温柔的气息扑洒在耳廓,让人浑身发颤,更别说这府伊大人说了什么话!
那人害羞的耳朵全红了,“不,府伊大人我不能……”
没说完,小狗晕了过去。他没耐心了,小野狗没人要,就只能属于他
身后传来刺骨的寒气,赵光义抱着人闪躲到屋檐上,只见一道剑气在他们闪躲的一刹那劈来。
一袭黑衣冲上前与之打斗,赵光义一只手要抱着人,另一只手挡的无比吃力。
这剑法,与紫薇星结那日这小野狗极其相似…
这走神的一刹那,怀中的人被抢过去,而赵光义自己也被一剑击飞。
他不允许,他的东西,不允许别人抢走!
又是打斗,房下的百姓被烟火吸引根本看不见屋檐上的刀光剑影。
赵光义感觉得到,这剑法比小狗使用的更为熟练老套,而且更为有杀意果断。
一击过去,赵光义震惊了,他的攻击竟然被这人运用巧力化解。这一招
是那王清将军义子江宴!
他早该知道的,那日紫薇星结,小孩也用了同样的招数
迷药没有持续多久,被人背在背上的少侠缓缓醒来。随机就是一个脑瓜崩
这力度,这气息,这感觉
“江叔!!!!”
超能力刑侦paro【29】
本篇涉及:黄占/一点点杰佣提及
算是一个过渡剧情…
亲友吐槽这波像是女巫顶了杰克的班混进联合狩猎,不想管救人位子于是开局抓先知,但得知双监管队友哈斯塔想佛系于是跟祂互掐起来,掐得正欢一扭头发现远处的信徒莫名其妙被救人位砸了一板(?)
超能力刑侦paro【29】
本篇涉及:黄占/一点点杰佣提及
算是一个过渡剧情…
亲友吐槽这波像是女巫顶了杰克的班混进联合狩猎,不想管救人位子于是开局抓先知,但得知双监管队友哈斯塔想佛系于是跟祂互掐起来,掐得正欢一扭头发现远处的信徒莫名其妙被救人位砸了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