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铁乙]沉浸式体验悬锋王储的一天
指交换身体。
我:不是哥们,这也太沉浸了。
万敌单人,我流正到发邪的直男王储,彩蛋少量丹恒老师被偷家
★女拓=我,我代入你随意
★所有角色理解均来源于3.0的角色表现和地图文本,如后续剧情有冲突算我IF线
★理了一下万敌身上真的埋了好多伏笔,感觉3.1我会被刀死
同系列
【1】
今天,悬锋军的战士们发现了一件事:
他们誓死效忠的少主、不死的悬锋王储迈德漠斯、追逐[纷争]火种的黄金裔万敌……
一夜之间,变得阳光开朗,随和亲民了。
曾几何时。
他们的少...
指交换身体。
我:不是哥们,这也太沉浸了。
万敌单人,我流正到发邪的直男王储,彩蛋少量丹恒老师被偷家
★女拓=我,我代入你随意
★所有角色理解均来源于3.0的角色表现和地图文本,如后续剧情有冲突算我IF线
★理了一下万敌身上真的埋了好多伏笔,感觉3.1我会被刀死
同系列
【1】
今天,悬锋军的战士们发现了一件事:
他们誓死效忠的少主、不死的悬锋王储迈德漠斯、追逐[纷争]火种的黄金裔万敌……
一夜之间,变得阳光开朗,随和亲民了。
曾几何时。
他们的少主实力强大,独来独往。
血战时容易波及四周,敌我不分。
可他今天居然一整天都和来自异乡的开拓者同行。
就连战斗也形影不离。
他们的少主孤高冷傲,威名勇冠三军。
可今天的少主却乐于助人,热心市民。
路遇一个奥赫玛的孩子,孩子的玩具飞到了树上。
万敌下意识上前,想帮忙取下来,走了两步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眼开拓者。
似在征询。
开拓者斜睨了万敌一眼:“……随你。”
万敌一个轻跃就跳上数米高的树冠,帮孩子取回玩具,还温柔地抚摸他的脑袋,让孩子下次小心。
在万敌和开拓者的带领下,悬锋军击退了奥赫玛郊外游荡的纷争眷属,又赢得了一次光荣的胜仗。
按照悬锋人的传统,他们将举行酒会庆贺这场胜利,痛饮猩红的蜜浆。
悬锋人将一杯通红如血、像是从敌人的首级里榨取出来的液体,呈给他们敬爱的王储。
万敌尽力掩饰着脸上的犹豫,转过身,面带严肃和虔诚,轻声对开拓者说:“实不相瞒,我在匹诺康尼早早拜入了七休日神教,信女发愿此生只喝苏乐达,尘世的饮品不再沾染半口……”
“这是石榴汁。”
还没等万敌说完,开拓者就强势地打断,
“你以为杯子里是什么。”
万敌松了口气:“嗐,早说是果汁啊。那接下来要我怎么做?”
“敬与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士,赐予他们同等的荣光。”
好像是怕万敌没听懂,开拓者补充,
“如果不知道该怎么做,这次可以略过。”
万敌却信誓旦旦地保证:“不就是发表胜利结算演讲吗?这个我熟,看我的。”
只见悬锋王储万敌气定神闲,宛若雄狮走向他的狮群。
举起胜者的金杯,敬浴血奋战保卫奥赫玛的悬锋战士,用雄浑的嗓音,朗声念出慷慨激昂的祝酒词:
“干了嗷,兄弟们!”
开拓者一把揪住万敌的小辫子,硬生生把万敌拽得转了个圈:“你给我回来!”
【2】
我是星穹列车的开拓者。
关于我和悬锋王储互换身体这个事吧。
说来话就很长了。
万敌是我在翁法罗斯认识的新朋友。
我们不能说是亲如兄弟吧,那也能说是不算很熟。
我和丹恒第一次到遇到他时,他就直言不讳地怀疑我们是图谋不轨的外星人。
我和丹恒不小心透露了来自天外,被迫找真言狮口补救。
我们被真言狮口刁难,他虽然出手帮我们解了围,但态度冷凶冷凶。
不似白厄般平易近人,也不似瑕蝶温婉有礼。
再加上他块头大,个子高。
我从他身边路过,都觉得被他用鼻孔瞪了。
刚到翁法罗斯时,丹恒就像护崽母鸡,苦口婆心地嘱咐我。
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让我少惹脾气暴躁的本地人,免生事端。
我想想也是。
打得过也就罢了。
万一打不过,还得麻烦丹恒再来一遍“撕裂形骸解放”。
所以我一看到万敌那番茄炒蛋配色的身影,就自觉躲得远远的。
哪怕偶然遇到他站在屋顶,独自一人,寥落地眺望远方,都会老实地拔腿就走。
【3】
在成功讨伐纷争泰坦尼卡多利后,无名客和黄金裔都过了段放松的日子。
我天天泡澡堂,喝蜜酿。
喝得昏天黑地,晕头转向。
昨晚更是在澡堂子里睡着了。
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房间里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墙壁上有着风格狂放、色彩浓烈的彩绘,墙头上甚至挂了个狮头摆件。
房间的另一侧,一个有着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灰发少女,坐在一张石雕的座椅上,架着长腿,单手撑腮。
明明是同一张脸。
长在我身上,像是被星穹列车溺爱大的邪恶干脆面。
长在“她”身上,却冷峻得像在星核猎手杀了十年人。
“她”似是等待了多时,在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的瞬间,就冷声催促:“总算是醒了。”
身为一个见多识广、临危不乱的无名客。
我完全理解了此时此刻的现状:
喝大了,梦见我有双胞胎了。
我扯了扯被子,准备躺下重睡。
在低头看到自己的双手后,突然愣住。
哇哦。
砂锅大的拳头?
【4】
“终于发现问题了?”
和我交换了身体的万敌环抱双臂。
静静地看着我掀开被子→看看下面→猛然盖被→再掀开→再盖上→接受现状→下床踱步。
在我准备去走廊上抽根烟前,他叫住了我:“对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你有什么头绪吗?”
我想了想:“……我大概知道是谁干的了。”
下一秒,我们异口异声地咒骂各自的甩锅对象:
“又是扎格列斯的小把戏。”
“该死的,阿哈还在追我!”
但是没关系。
身为一个见多识广、临危不乱的无名客,我瞬间就想到了对策。
我抬起手,对准我身体里的万敌,正色道:“欧洛尼斯,我呼唤你——”
万敌眉头都没跳一下:“你确定这么做有用?”
我:“多少试一试,万一灵了呢?”
我本想用祷言,让时光倒流,回到我们的身体还未交换原状。
我围着万敌又蹦又跳,做了半天法,万敌纹丝未动。
他语气不冷不热:“看来那位泰坦并不打算向你展示神迹,面对现实吧,异邦人。”
我和万敌的争论声,把睡乡里的迷迷给闹醒了。
——她原本和我的身体同在一处,被万敌顺便捎过来的。
迷迷错将万敌当成是我,见我面色阴沉,第一反应就是给我个安慰的抱抱。
她的小手刚要去揉万敌的脑袋,被万敌瞪了一眼,吓得差点倒着飞出去二里地。
我心疼地把迷迷抱过来,用万敌强壮的胸膛和没包住的二奶贴着迷迷,像给熊孩子撑腰的熊家长,轻声埋怨:“你别吓着孩子。”
万敌像在看慈母多败儿的严父,眉头皱得能夹住一粒豌豆:“你也别用我的身体做这种愚蠢的举动。”
【4】
一番折腾无果,我仓促起床,跟着万敌去找阿格莱雅汇报。
好巧,黄金裔们都在。
阿格莱雅的金线,远远地感受到了我和万敌的异常。
情绪表现淡漠的瑕蝶表情也有些困惑。
只有白厄肩膀微颤,努力忍笑。
万敌硬顶着白厄不小心漏出来的笑声当背景音乐,面不改色地讲述来龙去脉。
我老老实实地跟在万敌背后,一句话也不敢插嘴。
缇宝里最活泼的缇安突然拽了拽我的手。
缇安:“小敌……不对,小灰,你的头发乱糟糟的,让我们帮你梳梳好吧。”
我:“欸?好的。”
万敌有一头雄狮鬃毛般茂盛的头发,只有右鬓扎成了条辫子。
见他身边好像没有侍从、仆人。
难不成他每天早上起来,都会给自己做发型?
那他还蛮精致的嘞。
不过今天事发突然,我没时间像万敌一样打理这具躯体。
缇安搓搓手飞起来,用手指细致地帮我梳理茅草般的头发。
我看她飞得怪累,抬起手臂让她坐着。
黄金裔们决定让我和万敌暂时扮演对方,以免这个意外,引发公民的议论和悬锋人的恐慌。
他们商讨完毕,回头征询我的意见。
然后发现……
我顶着缇安亲手扎的一头麻花辫,怀里亲亲热热地抱着缇安比剪刀手,用三月的相机自拍留个纪念。
咔嚓——
孤傲狮王爆改家养大猫咪。
万敌:“……”
瑕蝶:“……”
阿格莱雅:“……”
“噗……”
白厄超没礼貌地笑了出来。
万敌不悦地甩了甩手,走到我跟前。
因为视角,他的眼睛一部分被刘海挡住,看上去十分凶恶。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气氛不妙。
他抬手的瞬间以为他要揍我,下意识抱头蹲防。
家养大猫咪爆改无耳小海豹。
白厄的笑声更没礼貌了。
万敌不是真想揍我,抬手只是习惯性地环抱双手。
他深深地看我一眼,留下一句冷哼,转身离开。
白厄:“你去哪儿?”
万敌顿住脚,但没回头,语气因窘迫而急促:“我还有自己的任务要完成,没空在这里浪费时间。”
说完就走了,只不过脚步匆匆,背影有点灰溜溜的。
在即将消失在拐角处时,他还懊恼地挠了挠头。
白厄幸灾乐祸地评价:“难得有他应对不了的场面。开拓者阁下,也麻烦你和他同去吧。今天他还肩负着任务,以他的脾气,是不会让这小小意外妨碍他脚步的,如果有你同行照应,也能避免发生意外。”
我惴惴不安地问:“我追过去合适吗?我刚还惹他生气了?”
“惹他生气?这不是你的过错,他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说着,白厄歪头,神神秘秘地说,
“这男人的性格,或许和你的想象不太一样。”
【5】
行吧。
既然是白厄的委托。
我扭扭捏捏地跟着万敌一起出发,互相找个隔应……有个照应。
事实证明,白厄的忧虑确有道理。
今天万敌的任务,是出城搜寻一支失踪在黑潮里的探险队。
万敌像个背后灵一样,教我怎么扮演真正的王储该,征调了一小支悬锋军前往目标地点搜救。
怕我在悬锋军面前待的太久露馅。
我和万敌挑选了一条道路,深入搜索。
行至深处,万敌忽然眉头一皱,嗅到了风中不同寻常的气味。
顺着他的鼻子,我们在废墟深处,找到了几具探险队的尸体。
这几位遇难者身上遍布巨大的伤痕,死前应该遭遇了难以战胜的敌人。
我想为他们收敛骨殖。
万敌却横臂挡住我,要先调查一下现场,有没有幸存者的线索。
万敌面色沉重地走到受害者遗体旁,检查起他们的伤势,抚上一位受害者怒睁的双眼,让他闭眼安息:“他是位勇敢的战士,伤口全部都在身前,他抵抗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
万敌将手放在心口,为这位战士送行。
我照猫画虎地跟着闭眼默哀。
等我再睁眼,却突然发现怒目圆睁的万敌突然冲到面前。
“当心!”
我被万敌推到身后的瞬间,存护骑枪响应他的召唤,出现在他手中。
炽热的火焰燃起火墙,挡住了从我背后砸来的巨剑。
一具伪装成雕像的纷争眷属趁机偷袭。
它剑锋上干涸的鲜血,也预示了这些受害者死于何者。
若是平时,这种眷属再来十倍,万敌也不惧。
可他现在用的是我的身体。
与银河隔绝的翁法罗斯人,显然也没掌控命途的经验。
在力量比拼中,万敌败下阵来。
被巨剑横扫出去,撞在破败的墙壁上。
纷争眷属不打算给万敌喘息的时间,巨剑向他挥舞而去。
死难的探险队,为了救我而遇险的万敌……
我突然感到一阵气血上涌,胸中的怒意都凝聚到了拳头上,凭着一腔热血挥出一拳。
“懂不懂规矩?!”
澎湃的力量撞向纷争眷属,纷争眷属如败絮般飞了出去。
“这是回合制,一回合只许动一次!”
一拳把纷争眷属轰出十几米远,我才惊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我徒手格斗的水平,也就能跟三月有来有回打个枕头大战。
这份惊人的力量,完全来自于万敌的肉体。
“你适应得……倒还挺快。”
万敌用骑枪支撑从废墟里站了起来,咳去吸入肺里的尘土,疼痛半点没能影响他的行动,嘴角染上了昂扬的战意,
“就按这个气势,一鼓作气消灭它。”
被他所感染,我也燃起来了。
来,我现在强的可怕!
【6】
我和万敌带领悬锋军,很快击溃了附近游荡的纷争眷属,找到了探险队的幸存者,将他们带回了奥赫玛。
奇怪的是。
一到奥赫玛,探险队的幸存者像逃命一样远离我们。
好像悬锋军比纷争眷属还要恐怖。
其中有一个年幼的幸存者,临走之前还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应该说。
是瞪了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一眼。
我低头看万敌:“他们在挑衅你?”
万敌看起来习惯了,不在意地挥挥手:“不必理会。”
我:“居然不管吗?我还以为你会追上去,揍断他们的牙齿。”
万敌:“摇旗呐喊的蝼蚁太多了,没必要每只都踩上一脚。”
我若有所思地回想。
确实。
万敌总是表现出杀气凛凛、见谁揍谁的样子,让人生畏。
实际上,他从来没有倚仗力量欺凌弱小,做出有违战士荣誉的事。
更不会为难几个弱小的幸存者。
我:“下次可以把‘不想和平民计较’说得坦率点。”
万敌扭过头去,不再看我,哼了个鼻音。
不知是认同,还是也不想和我计较。
我:“不过,这些本地人也太没有礼貌了吧,怎么这个态度?”
万敌语气九分轻蔑,一分嘲弄,沉吟几秒才答道:“……因为我们是悬锋人。”
可能是考虑到我不太了解翁法罗斯的历史,他又贴心地补充注释,
“在千年的神战里,黑潮和悬锋人都是奥赫玛人的至敌,或许这些奥赫玛人的祖先,就曾死在了悬锋人的矛下,就险些导致他们的探险队全军覆没的纷争眷属,也经由悬锋人的手而生。”
但我更疑惑了。
万敌自诞生起,就被寓言为亡国的王储,被生父扔下悬崖。
据说他在冥河里漂流了9年,连亡者的国度都将他拒之门外。
他回归的第一件事,就是与奥赫玛结盟,带着尚有良知的子民起义,反抗父王的暴政。
迄今为止,他的手上没有沾染一滴奥赫玛人的血。
他打的第一次胜仗,是手刃残暴不仁的父亲。
我:“可那是过去的悬锋人做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万敌:“关系?关系就是我和我的同乡虽然归依了奥赫玛,却不愿意诋毁自己的城邦,切割自己的故乡,像打断脊梁的狗一样讨好奥赫玛人。只要我们想要继承悬锋城过去的荣耀,就要背负旧日悬锋城的骂名。”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似乎确实不能责怪奥赫玛人的刻薄。
对他们而言,他们无法分辨,到底是哪个悬锋人杀死了他们的父亲、兄弟和丈夫。
他们只知道有一群人“入侵”了他们的家园。
有着仇人的长相,延续仇人的习俗,口诵仇人的荣耀。
他们自然将恨意倾泻向了仇人的首领万敌。
哪怕悬锋军现在是保卫奥赫玛的主力。
哪怕万敌刚刚还救了他们的命。
我也理不清盘根错节的仇怨,唯有一声嗟叹。
我:“哎,正主行为,粉丝买单。”
万敌皱眉:“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7】
得胜归来的悬锋军涌入浴场。
洗去战斗的疲惫,也清洗身上的血和尘。
我和万敌也被这群肱二头肌比我脑仁还大的悬锋人簇拥进了浴池,痛饮象征敌血的石榴汁
还好奥赫玛可以男女共浴。
还真不知道找什么借口让万敌继续跟在身边。
不过可能还是碍于礼貌和羞耻心吧,我和万敌尴尬地对视一眼,都没有换衣入水。
万敌远远地站在人群外喝石榴汁。
——甚至加了等比牛奶。
——看不出他还是个甜口。
我则毫不客气地观赏起了悬锋人的肌肉大赏。
悬锋人本就强壮,入水时只裹了条浴巾。
放眼望去,满池都是锻炼良好的身体。
有的王储表面看上去傲然不动。
实际上恨不得自己多长一对眼睛。
我正欣赏着,浴场里忽然起了一阵骚乱。
悬锋人和隔壁浴场的客人起了争执。
——那是一群刚从偏远城邦迁徙来奥赫玛避难的难民。
他们的城邦也有慕强尚武的习惯。
见到身强体壮的悬锋人,这该死的胜负欲上来了。
扬言要挑战这里最强大的战士。
悬锋人毫无疑问将他们爱戴的王储敬为最强。
兴致勃勃地万众高呼万敌的名字。
让少主给这些自不量力的异邦人一点教训。
我有点被架在火上烤了。
这位异邦勇士身高八尺、豹头环眼,我看他都得仰着脖子。
光看浑身的肌肉线条就知道实力不俗。
我无意与这位异邦战士争胜。
但现在我披着万敌的王储限定皮肤。
为了不让悬锋城被扣顶“不战而怯”的帽子,又不能示弱。
怎么办?
我将求助的目光抛向万敌。
万敌也略带焦虑地看我,在想办法。
我忽然灵光一闪,给了他一个安心信赖的眼神。
欸,别急。
I have a plan!
我大脑紧急加载了一波王储的信念感,模仿万敌秒天秒地、目空一切的神情,手撑腮帮,傲慢地说:
“王对王,将对将,以你的实力还不配向我发起挑战,想要获得觐见我的资格,就先击败我的随从吧!”
万敌隐藏在悬锋人堆里,全程皱着眉观看我的模仿秀。
表情像说:在你眼里我就这样?
但当他发现我的手指指向他时,又立即心领神会。
明面是对异邦勇士的考验。
实际上是让万敌亲自守护悬锋人的荣誉。
趁着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万敌身上,我偷偷冲他比了个心。
——加油。
——输了丢脸算我的。
万敌微愣,瞬息明白了我的用意。
他没有笑,但隔着人群,我似乎都听到他的轻笑:“真有你的。”
他将手中的石榴汁缓缓倒入浴池,像在倾倒敌人的血液。
他左右活动活动脖颈,骨骼发出爆裂声,单手按着左肩,行云流水地甩脱外套,外套化作断翅蝴蝶般飞入角落。
他伸手从虚空中唤来火焰缭烧的骑枪。
骑枪指入水池的瞬间,水面都被高热蒸起了一阵白雾。
所有观众都在为即将到来的精彩鏖斗而喝彩。
只有我愁眉不展。
不是,哥们。
是你的衣服吗,你就脱?
【8】
和万敌自己的身体相比,我的身体强度可以说孱弱。但万敌仗着他敏锐的直觉,和千锤百炼地搏杀经验,压倒性地击败了挑战者。
在今天之前,悬锋与我并不熟识。
刚还在为他们的王储居然点兵一个外邦人作先锋而困惑。
现在争相为万敌献上猩红的蜜酿。
看得出来,万敌打得很痛快,也很享受族人同乐。
敬来的蜜酿来者不拒,全部豪放地一饮而尽,又引起悬锋人阵阵叫好。
喝着喝着,浴池里气氛有点不对劲了。
几个体格尤为强壮的悬锋战士有意识地围在万敌身边,宛如孔雀开屏般凹出健美的造型,向万敌展示自己的肌肉。
万敌神色略带不满地走到我身边:“我们该走了,再待下去恐怕你会有麻烦。”
我:“什么麻烦?”
万敌:“看那边。”
顺着万敌的指引,我看向那几位悬锋战士。
见万敌的目光投去,他们还刻意变换站姿,展示腹肌胸三角肌。
万敌恨铁不成钢地咋舌:“一群被墨涅塔的金线绊住脚的家伙……看不出来吗?再待下去,他们要为追求你开始决斗了。”
我一口石榴汁差点呛住:“不是,怎么回事?”
万敌:“因为我刚才用你的身体,击败了那位挑战者。悬锋城的传统以强者为尊,悬锋人自然会爱慕强大的战士。”
我:“哈啊?”
万敌:“这没什么奇怪的。我族人甚至会在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后,向对手求婚。”
我大为震撼。
我还以为悬锋人喜欢“摇晃着红酒杯,嘴唇像染着鲜血”。
没想到更喜欢“姐姐,你刚才扇我巴掌的那只手好香”。
那你们悬锋人谈恋爱还挺费命的。
【9】
和万敌交谈的时候。
我都感觉到数到炽热的目光向我们这边望来。
我:“现在怎么办?”
万敌沉吟:“……是我惹出的麻烦,我会解决。之后我会再借用一次你的身体,出手击败他们,他们自愧不如,就会清醒了。”
我:“所以只要有一个足够强大的人击败他们,让他们知难而退就行了?”
万敌歪头,反问:“很难理解?”
不,我已经完全理解了悬锋城的习俗。
但是一个个单挑过去多麻烦啊。
I have a plan!
我一步上前,清了清嗓,宛如颁布诏令般,字正腔圆地高声向臣民昭告:
“兄弟们,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我宣布个事儿。”
我一把搂住万敌的纤腰,强势霸道地揽进怀里,
“美人只配强者拥有!”
热闹非凡的浴场像被投入了一块冰块,顿时寂静无声。
一位悬锋战士手里的酒杯脱手,滑落浴池,染出一片浅粉色;
一位正给战士清理伤口的医者,失手将镊子扎进了伤口;
但这位医者并没有遭到呵斥,因为战士同样震惊得目瞪口呆。
一片死寂里,我怀里的万敌缓缓、缓缓、缓缓地抬起头,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问:“这就是、你想的、好主意?”
【10】
沉默过后,是触底反弹般的热情。
我低估了万敌受爱戴的程度。
悬锋人疯狂地涌上来,抢着要敬少主第一杯。
一位追随万敌许久的老臣,快两米的型男居然感动得热泪盈眶,说什么“歌尔戈王后的英灵得知这个消息,一定会欣慰不已”。
这有点超出我的预料了。
我即将被悬锋人包围之际,万敌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劈波斩浪地推开人群,带着我冲出了浴场。
身后传来“少主夫人害羞了”的哄笑。
【11】
万敌拽着我一路来到集市,躲到了一处僻静的房顶。
也是他总是伫立于此,眺望全城的地方。
万敌这才松开我的手,插着手臂看我。
眼神里三分嫌弃、五分鄙夷,还有十分的……
“你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我:“你们悬锋人不是强者为尊吗?你是当之无愧的最强,这么一来,其他悬锋人不就急流勇退了?”
万敌后槽牙紧绷了数秒,最后泄了气,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冷笑:“做得好,现在他们确实急流勇退了。”
我赶紧补救:“别急啊,过两天你再和我打一架,你打赢后告诉你的族人,我太弱了,不堪一击,配不上你,不就好了?”
万敌沉吟,语气冷静了些,多了几分肯定和赞许:“不必妄自菲薄,你是位当之无愧的战士。”
我:“我?我还以为你只把白厄放在眼里。”
万敌:“我们悬锋人只是好武慕强,不是傲慢无礼,当日狩猎纷争眷属的比试里,我输给了你和白厄,你的实力有目共睹。”
我不好意思说,我摇了黄泉帮忙,连吃十几包奇巧零食,一路“流淌吧过往的刀光”。
黄泉回去上秤,恐怕要胖两斤。
我干笑两声:“哈哈,过奖。”
万敌:“论死斗,你不是我的对手,但如果没有你,我和白厄没那么容易找到尼卡多利不死的真相,击败穷途末路的疯王,弑神的功勋有你一份。”
我被他认真耿直的赞美夸得有点晕头转向。
幸好迷迷帮我解了围,在空中跺着小脚邀功:“迷~迷——(人家也是有出力的呀~)”
我抱住迷迷,来回蹭她毛茸茸的脸颊:“是是是,迷迷也是大功臣。”
可能是今天我用万敌的身体做过太多恶心的事,万敌已经麻木。
他面无表情看着我用他的身体和迷迷嬉闹,眼神因无奈变得柔和。
他嘴角没有笑影,我却发出一声似嗤似嗔的笑。
【12】
圣城上空流淌着蜜糖色的黎明。
成千上万只金色的蝴蝶忽而振翅划过天空,像千片万片起飞的金箔。
——那是阿格莱雅放飞的若虫,她用来观察、监控圣城的耳目。
蝶群每一次振翅,都像高超的琴师拨动琴弦,漾开一串金色的颤音。
它们结阵飞过永无落日的奥赫玛。
也飞过我和万敌的头顶。
我:“刚才你的族人提到了歌尔戈王后,是你的母亲?”
悬锋城早已化为坍圮的旧城。
仍有人记得那位王后的名。
我曾在悬锋城的遗址里,捡到一块石板。
经万敌的翻译,才知道那是他母亲的遗书。
那位能与狮子徒手搏杀的女武神,正是因为她的强大,被万敌的父亲欧利庞看中,被赐予了王后的金冠。
但昏聩的王轻信了王储将会灭国的预言。
为了杀死尚且年幼的万敌,他不惜给发妻下毒,用悬锋人最不耻的诡计杀死了王后。
而正是因他的残酷和苛政,万敌才走上推翻他的道路,令预言成真。
我:“你的母亲一定是个非常勇敢强大,温柔坚韧的人,才能顶着你父亲的劣质基因,把她的品格都遗传给你。”
金蝶轻颤。
翅膀上的鳞粉化作星尘与细雪,轻盈地落在我和万敌的头发、眉眼间。
说起过去的话题,万敌沉默了很久,喉间抖落一声嗤笑:“她的确曾是悬锋城最强大的战士,但温柔坚韧……哼,你最好真的在说我。”
我:“不是吗?”
万敌能不惜向自己的父亲举起叛旗,纠正悬锋城错误的走向;
能不惜千百次的死亡,与黑潮、与泰坦眷属战斗,带着族人在大地上流浪;
能带着悬锋人和千年世仇和解,忍受寄人篱下的白眼和屈辱,为族人换取容身之处;
忍耐痛苦,忍耐死亡,忍耐责任。
破坏只需一瞬一念,忍耐却需千锤百炼。
万敌表现出的霸道和狂暴更像伪装,用来保护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万敌的喉咙生硬地滚动,许久才说:“你好像自以为很了解我?”
我:“我们的相似点可能还挺多的。”
我伸出手指,点上万敌的胸口。
寄宿在这具身体里的星核认得出我的灵魂,散发出一缕金光。
我:“[毁灭],那是我得到的第一种力量。掌握这种力量的神明和堕落后的纷争泰坦有点像,祂是纯粹的破坏,所行皆为践行毁灭的意志。我曾经遭遇过祂的眷属末日兽,那条巨龙攻击我的伙伴,我挡在了她的身前,身体被灼热的光线贯穿,你猜我当时在想什么?”
万敌唇角略微勾起:“砸爆这只丑蜥蜴的脑袋?”
我:“对!然后[毁灭]的神明瞥视了我一眼,却帮助我和我的伙伴度过危机。”
再后来,我在群星中旅行。
我见过掌管治愈和生命的神,赐下遍布银河的丰饶孽迹;
我见过航行星海追猎的舰队,高悬于头顶的锋矢也可以弭止灾祸。
力量无所谓好坏。
至纯至美的善念,可能催生愚行。
至恶至乱的纷争,也可能护卫生灵。
我:“记得我们今天在城外的战斗吗?纷争眷属偷袭我们的时候,你唤醒了我身体里的力量——不是破坏的[毁灭],也不是领袖的[同谐],更不是荣耀的[记忆]——回应你的是[存护]的火焰。
[存护]必然会回应他。
因为他是一个一听说奥赫玛有被渗透的风险,就着急得要回城防守的战士。
哪怕一直渴望的弑神的机会就在眼前。
[存护]必然会回应他。
“因为在你心里,一定有想要强烈守护的东西。”
万敌低眉,右手指甲用力地掐进掌心,掐到指节发白才松了松,讽刺地反问:“哪怕世人对我的评价,是暴躁的狂徒,饥渴的野兽,不分敌我的疯子?”
我没好气地戳了戳他的额头:“冠冕和荣耀在你的伤痕和心里,不在众人之口和流言之中,你这个人啊,明明是正到发邪了。”
一只若虫迷失了方向,跌跌撞撞地扑到了我们身边。
我伸出手指,金色的蝴蝶还真栖停在了我指尖。
我小心地收拢手指,将它放到了万敌的头顶。
万敌本想抬手拒绝,但可能是想到这是我的身体,又放下了手臂,任由这生有双翼的琥珀在他头顶休憩。
他若有所思地望着我,瞳孔里凝聚的薄冰裂开一道缝隙,里面翻滚着炽热的暗火。
我满意地点点头,欣赏着我的新发卡:“嘿嘿,我真好看。”
这只若蝶突然被激活了,刷出一行字:
我感受到浪漫的金线!
๐(´,,•ω•,,`)
万敌头上别了个会动的害羞表情包,别过头去,不再看我,耳廓泛起的薄红。
我:“…………欸,你耳朵什么时候被门夹了?”
【13】
“不过话又说回来啊,忍耐是你的本事,但还是不要养成习惯的好。”
我挨着万敌坐下,按摩胳膊。
今天刚和他交换身体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讨伐纷争泰坦时,他落下的伤根本没养好。
稍微动一动就浑身酸痛。
看着万敌,我有点想我刃哥了。
刃哥也是个善于厮杀而不善于防守同伴的。
以前我拖他后腿,他保护我的第一选择,永远是用身体帮我抵挡。
并不是因为他的剑术挡不下敌人的攻击。
而是他觉得,他的不死之躯是比剑术更坚固的防御。
我连带着刃哥那份,一起埋汰万敌:“你们这些仗着自己能百分百打赢复活赛就乱来的人怎么都这个德性,你只是不会死,又不是不会痛,能不能稍微对自己好一点。”
挨骂了,但万敌的语气出人意料地平静,甚至可以说带点老实和乖巧。
万敌:“云石天宫的英雄浴池流淌着神血,有恢复伤势的功效,被阿格莱雅用来犒赏黄金裔,她应该也给了你同样的权限。”
我:“好啊,等身体换回来之后,一起去泡澡吧。”
【彩蛋】
于是事后真的一起去泡澡了。
跟着探险队一起出城探索地形搜集智库资料后回到奥赫玛的丹恒:悬锋人说的少主夫人是怎么回事?
捏造的三个人见面景元元的内心小99)
游戏里这段对话,景元总是时不时沉默…那时他究竟在想什么,看到两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庞时,如果他不是将军,他不是被驱逐的罪人,他不是星核猎手…他第一句想说的会是“好久不见”吗,是久别重逢的喜悦吗…会想起短暂但璀璨的过去吗……
总之,以上都没画出来)被我画的像搞笑连环画)但是你意会一下(比划)
捏造的三个人见面景元元的内心小99)
游戏里这段对话,景元总是时不时沉默…那时他究竟在想什么,看到两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庞时,如果他不是将军,他不是被驱逐的罪人,他不是星核猎手…他第一句想说的会是“好久不见”吗,是久别重逢的喜悦吗…会想起短暂但璀璨的过去吗……
总之,以上都没画出来)被我画的像搞笑连环画)但是你意会一下(比划)
讽刺条漫-红眼兔子
因为图片过大有的切割开了
世界并非非黑即白我有自己愚蠢的地方,但是创作和发声无罪
希望食用愉快
“世界是一场盛大的「霸凌」,明明世界上好人多,但是被一群无赖主导了行为习惯,好人不敢说话,好人不敢反抗,好人甚至为了少受点伤害一起协助霸凌弱者。‘好人’从此也被兔子们骂不是人,我过去可能不理解,现在让我说啊,活该。
直到我遇上自己喜欢的女人,我开始痛恨过去的懦弱和默不作声。
那个时候的我终于敢站出来,以砍掉一只耳朵的代价,但要是能再早一点,我的母亲,我的童年伙伴会不会就不会过早离开我了....
其实我一直知道,在谁的眼中我也是只兔子。”
讽刺条漫-红眼兔子
因为图片过大有的切割开了
世界并非非黑即白我有自己愚蠢的地方,但是创作和发声无罪
希望食用愉快
“世界是一场盛大的「霸凌」,明明世界上好人多,但是被一群无赖主导了行为习惯,好人不敢说话,好人不敢反抗,好人甚至为了少受点伤害一起协助霸凌弱者。‘好人’从此也被兔子们骂不是人,我过去可能不理解,现在让我说啊,活该。
直到我遇上自己喜欢的女人,我开始痛恨过去的懦弱和默不作声。
那个时候的我终于敢站出来,以砍掉一只耳朵的代价,但要是能再早一点,我的母亲,我的童年伙伴会不会就不会过早离开我了....
其实我一直知道,在谁的眼中我也是只兔子。”
I'll move on
我将继续前行
Can you see. Can you see me now
你能看到吗,能看到现在的我吗?
Can you see me now, yeah
能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吗?
Can you see me now
能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吗?
牧安这个名字是这首歌move on 继续前进 谐音来的(就是画的时候听到随便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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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感兴趣二哥的话可以小礼物解锁故事,他自己要活过来的,我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