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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山以南.

我爬来尝试一下x

有私设,是恶狼游戏全员逃脱的背景

菜狗文笔*

有ooc,bug也有好多,但我就是想给我cp产520粮(草)

cp是司侑,好耶✌

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

等到班上的最后一个调皮鬼终于完成了家庭作业时,司也将班级日志写好了。他签上自己的姓名,给日志盖了章,将它摆在一旁。

现在是下午4点30分,学生们都已经全部回家了,司也可以休息了。

司感觉有点饿,最后选择在便利店里买些咖喱饭来解决他的晚餐问题。

结了账,走出了便利店,司本想打开手机看看消息,却发现手机早已没电关机。司叹了口气,只好慢慢沿着路往家里走。他看见了一家被淹没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的不太起眼的音像店。司思...

我爬来尝试一下x

有私设,是恶狼游戏全员逃脱的背景

菜狗文笔*

有ooc,bug也有好多,但我就是想给我cp产520粮(草)

cp是司侑,好耶✌

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

等到班上的最后一个调皮鬼终于完成了家庭作业时,司也将班级日志写好了。他签上自己的姓名,给日志盖了章,将它摆在一旁。

现在是下午4点30分,学生们都已经全部回家了,司也可以休息了。

司感觉有点饿,最后选择在便利店里买些咖喱饭来解决他的晚餐问题。

结了账,走出了便利店,司本想打开手机看看消息,却发现手机早已没电关机。司叹了口气,只好慢慢沿着路往家里走。他看见了一家被淹没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的不太起眼的音像店。司思考良久,还是变换了方向,走进了店内。

店里的CD很多,各种风格的音乐都有,令人眼花缭乱。但司很清楚自己要购买的CD是哪类。侑喜欢的是摇滚音乐,他自然要去摇滚乐区去找适合侑的CD。

等到司选好结完账走出音像店时,天色已经渐渐变暗了。他抬眼望了望天空,大概是晚上7点30分,太阳马上就要落山,金色的余晖照在街道上,衬得街道金黄金黄的。司愣了一下ーー如果这片光芒是照在侑的身上的话,那应该会很好看。

司回到了他们的家,侑还没有回来,因为没电关机的手机终于回到了家,连上了充电器,司这才看到了侑的消息:

“我今天比较忙,可能没法回家了,不用太担心我。”

“对了如果你没有吃晚饭的话可以去拓也那里,拓也想邀请我们两个去吃饭的,但我实在是抽不出空来。”

自从恶狼游戏过后,参加了恶狼游戏的各位都明白了伦太郎的目的,都改变了之前的自己。

侑的变化可能是所有人中最大的吧,他不再像之前那样不满自己的职业了,他接受了“精神科医生”这一个身份。而且小医生最近很忙,忙着好好照顾他的病人。

司将咖喱饭拿去加热,给侑发回了一条信息:“没关系,晚饭我可以自己解决,不用麻烦拓也他们了,你也是,注意安全哦”

解决了晚饭问题,司将手机充电的地方转移到了书房。可能是因为小情绪,他不想再次迟发现侑给他发的信息了。

司将随身携带的记录本摊在桌上,却迟迟没有落笔,他的心思并不在记录事情上,而是某位正在医院里忙碌的医生身上。司终究还是败给了心中的想法,他果然没法放心那个饿了只会食用袋装营养食品的家伙,只好合起本子起身穿上了外套,出发前往侑工作的医院。

等到侑结束工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当他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在大厅等待区里坐着闭目养神的某位小说家,这让侑哭笑不得ーー明明跟司说过了今天可能回不去了,没想到他直接来医院等着了。

侑朝司走去,司似乎也察觉到了有人在靠近,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脸。

“走吧?我们该回家了”侑开口道。

YONEMORI医院的分院离家并不远,他们可以走着回家。司牵住了侑的手,就这样一起走在路灯下,朝着家的方向前进。

司不停地一直在盯着他的怀表,侑发现了他的异样,正想问,司忽然开口了:

“侑,5月20日快乐♪”

侑看到了司手上的怀表,秒针已经越过指向“12”的时针分针跑向了“1”,他这才察觉,5月19日已经过去了。

侑的耳尖微微泛红,小小声地对着司说:“我们两个又不是20出头的小青年搞这么浪漫干什么……”

“别这样说嘛,偶尔有点小浪漫也挺不错的不是吗♪”

“……我可没准备520礼物的哦?”

“没关系,有你就够了~♪”

“搞什么啊!听着怪羞耻的啊!”

“没有吧?我可是有给你的520礼物的哦?你应该会很喜欢的”

“…到时候再给你补520礼物好了”

没有人喜欢加森非常正常
是@铲屎官 约的无偿 (抱歉…...

@铲屎官 约的无偿

(抱歉…没有联系方式就这么交接了 希望您满意!)


(呜 再改tag后为什么过不了

@铲屎官 约的无偿

(抱歉…没有联系方式就这么交接了 希望您满意!)


(呜 再改tag后为什么过不了

韬韵
是从 @河边流 那里约的文,感...

是从 @河边流 那里约的文,感谢我磕的cp第一篇文是be【?】

这对怎么叫草。海纪吗

是从 @河边流 那里约的文,感谢我磕的cp第一篇文是be【?】

这对怎么叫草。海纪吗

韬韵

海堂美保梦向注意。

若雷善用lof屏蔽功能。

海堂美保梦向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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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言务趣

[伦洸]遇到了自称恶魔的超自然生物怎么办急在线等.

/恶狼游戏·伦洸.
/都市怪谈·遇到了自称恶魔的超自然生物怎么办急在线等.
/是和肉哥的联文生贺! @HANNARI
/第一次挑战带搞笑元素的文风…请见谅.

/陈言务趣.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无论哪里都不缺少上天入地无所不恶作剧的熊孩子,自然哪里也都不缺少新村洸这样等到图书馆闭馆再离开的好学生。

虽然他并不是在学习,只是在思考如何给他的电脑系统更新换代——毕竟这学期的课程他早就融会贯通了。

看在全A的面子上,没有哪个计算工程系的老师不开眼要来刁难洸。然后让这家伙在上课的时候把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这意味着你的讲义肯定出了什么毛病,要在全班同学面前把脸丢一次大...

/恶狼游戏·伦洸.
/都市怪谈·遇到了自称恶魔的超自然生物怎么办急在线等.
/是和肉哥的联文生贺! @HANNARI
/第一次挑战带搞笑元素的文风…请见谅.

/陈言务趣.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无论哪里都不缺少上天入地无所不恶作剧的熊孩子,自然哪里也都不缺少新村洸这样等到图书馆闭馆再离开的好学生。

虽然他并不是在学习,只是在思考如何给他的电脑系统更新换代——毕竟这学期的课程他早就融会贯通了。

看在全A的面子上,没有哪个计算工程系的老师不开眼要来刁难洸。然后让这家伙在上课的时候把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这意味着你的讲义肯定出了什么毛病,要在全班同学面前把脸丢一次大的。

而当洸给图书馆落锁的时候,天生敏锐的第六感让他看向了图书馆东面的邮箱。昏暗的路灯下,那里有两个人影正在窃窃私语,目光似乎投在他的方向。

洸耸耸肩,随着“咔哒”一声轻响,他的身影消失在月光下。而邮箱后面蹲在树丛里大气也不敢喘的两个人终于互相埋怨着出声:“你压到我了!”

“真是的,早知道你就不要跟来了!”男孩子埋怨地看了身边的女生一眼,抖了抖手中的信封。“万一要是被新村学长发现了我们就完蛋了!”

“有什么可怕的?”女孩子哼了一声。“他还能吃了我们不成?”

“嘘——!”男生把食指贴到唇边。“他认识学生会的那个霜月学长…霜月又认识风纪委员会的朋也学长…算了!”个中关系实在太复杂,他没有打算继续解释下去。

“我们还是先把它投进邮箱里吧…”男生眼神复杂地看着手中的信。

“喂,我说。这个真的能够召唤恶魔吗?”

“当然是真——”

“什么恶魔?”

二人顿时寒毛乍起,僵硬地抬头看向身后的人。

片刻前已经离开了这片区域的洸正站在他们身边,凭借着身高优势轻易地从男生手中抽出了那个信封:“你们要做什么?”

“别,别拆!”女生叫道,一边捂住眼睛,从指缝里悄悄地看着洸,见他没有下一步动作,连忙用手肘捣了捣身边的男孩。

“好。”洸微微抬了抬下巴,眼睛也跟着眯起,来回打量着二人。“那么请你们给我解释一下,半夜不睡觉在图书馆附近做什么呢?还有…恶魔?”

这样子计算工程系的大一生们最熟悉了——这是和之前那个顽固不化的老教授叫板的表情,多半代表着洸已经抓住了人的把柄。

“唉…”男生叹了口气,随即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压低了声音对洸道:“是这样,最近盛传的什么都市怪谈说,只要寄出用血液书写的信件,就能召唤实现愿望的恶魔…”

“我们两个也是犹豫了好久的!”女生抢白道。多半是看在洸那张脸的面子上,不想给这个高颜值的学长留下什么不良印象。“但是,但是…”她紧张地搓着自己的衣服下摆。“最近隔壁体院的那些个家伙实在是太过分了,总是找我们计算工程系的麻烦。”

“他们就是在针对我们!”男孩子涨红了脸,声音忽然也拔高了八度。

“那为什么不上报给风纪委员和学生会?”洸表情没变,不动声色地避开了两人想要拿回信封的手,挑眉,用食指和中指夹着那封信抖了两抖。“你们应该相信唯物主义,不要每天相信什么恶魔魂灵…他们又不会帮助你学科测验的时候拿全A。”

“呵,实现愿望的恶魔什么的,不觉得太荒诞了吗?”洸说着,一脸无所谓地将信封丢入了信箱。“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恶魔的存在。好了,快走,你们现在再不回去的话,宿管就不会让你们进门了。”

“宿管能拦住我吗?”一个笑嘻嘻的声音从洸的耳边传来。

一如刚才的学弟学妹,洸僵硬地转过头,对上一张堪称俊秀的少年面孔,头发染成了斑斓颜色,正对他绽开一个友善的笑容,露出闪光的尖锐虎牙。问题是,他正背着手漂浮在空中,背后一对蝙蝠翅膀轻轻拍打。

洸感觉他的世界观正在被打碎重组。

而学弟和学妹看着这副奇异景象,睁大了眼睛讷讷道:“天啊,原来恶魔真的能帮人在学科测验的时候打全A…”

“姓名?”

“森伦太郎。”

“年龄?”

“我也忘了…”他敲敲脑袋。洸皱皱眉,因为这也是洸自己一个思考时的常用动作。“大概几千岁了吧。”恶魔坐在桌上,双手撑着桌沿,晃荡着双腿。

“性别?”洸一板一眼地问道,对着伦太郎的数据填着眼前的表格。

“看不出来吗?”恶魔睁大了双眼,甚至扑扇了一下背后的蝠翼以表自己的惊讶。“是男生啊?”他甚至拉下了衣领。“虽然我死的时候只有十八岁,但也不应该看不出来吧…”

“职业?”洸因为他的聒噪而感到头痛,用笔头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自称森伦太郎的恶魔一下子凑了过来,奇怪的是他带着一种淡淡的薄荷味道,陌生而且熟悉,洸忽然觉得一直困扰他的头痛好转了不少。

“你没事吧?”伦太郎伸出手来搭他的肩膀,洸才发现这恶魔过长的袖子里也有和人一样的手,而且伦太郎的手很漂亮,指甲修剪整齐,上面还抹了黑色的指甲油——也许伦太郎的指甲本来就是黑色的也说不定?

见鬼,他对一个恶魔这么关注干什么?头痛卷土重来,洸用没拿笔的另一只手苦恼地扶住了自己的前额。

“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喔,这个啊。”伦太郎终于离他远了一点,笑着挥了挥手,只见刚才被洸扔进信箱的那封信逐渐在他手中显形,只不过是已经被打开的形态。“当然是回应召唤,实现愿望,并且——”他弯下腰,俯首到洸耳边轻声道。“对召唤者收取一定的代价。”

他的尾音愉悦地上扬,让洸听着非常不爽,更别提刚才好像还有什么冰凉湿润又柔软的东西擦过了他的耳廓。

“我很久很久都没有见到味道这么甜的人了。”伦太郎说。

在洸想要抬手给他一拳的时候恰好起身,他注视着洸的目光中有很多复杂的情感涌出来,和刚才的嘲讽和幸灾乐祸不同,现在那双紫色的眼瞳里满溢出落寞,洸在一瞬间感到几分错愕。

这家伙…到底在为什么而悲伤呢?

但紧接着洸就发现,伦太郎变脸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恶魔忽然又笑起来,虎牙一闪一闪:“我快要饿死了啊…洸能不能大人有大量,让我咬一口呢?”

“没得商量。”

那天之后洸的生活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除了体院的小流氓们再也没来过计算工程系这,而他身边又多了个聒噪的恶魔,偶尔还嚷嚷着想吃章鱼烧。也许算得上是好处的是:“别人都看不见你吗?”

洸一边推着车,一边对伦太郎问道。

“我只会让我想让他看见我的人看见。”伦太郎眨了眨眼。

洸刚欲呛他两句,结果肩膀被狠狠一撞,不由得退了两步转头看向身后。

只见一个青年妇女手里牵着个五六岁的孩子,推着满满的推车,不满地瞥了一眼洸,挤到他前面,还不忘用尖利的声音讽刺道:“你长没长眼睛啊?!”

伦太郎看到洸的脸色微沉:“嘿,需要我帮你出气吗?”

“用不着。”洸冷冷回道,仍然推着车,对前面那个插队的女人无动于衷。但内心已经过了千八百遍如何回去把她的个人信息和家庭地址贴在哪个影响不怎么样的网站上。

结账后,实在耐不住伦太郎的碎碎念,洸买了两份章鱼烧。木质小签插着外酥内软的小丸子在柴鱼片和海苔里滚了两滚,洸正准备尝尝到底是什么味道才能让伦太郎这样神魂颠倒,结果刚沾好酱汁,虚影飞快一闪,木签上空空如也。

洸低声斥道:“伦太郎!”伦太郎吐了吐舌头,敷衍的告罪。然而其他人可看不见恶魔,洸并不想让自己被当成精神病,也不再计较。

忽然间衣服下摆被人扯住了,他低头看去,是一个小孩,有些面熟。思索片刻,洸反应过来,这正是刚才那个女人牵着的小孩,此刻眼巴巴地看着他手中的章鱼烧。

洸想了想,把自己手中这份丢给了伦太郎,把伦太郎还未动的那份递给了小孩。恶魔倒没有发表异议,乐津津地插起一个小丸子啊呜吞了,表情一瞬间明媚起来。

“谢,谢谢…”小孩抽着鼻子结结巴巴道。

“你妈妈呢?”洸蹲下身和他保持齐平的高度。“你迷路了吗?”

“不知道。”小孩抬起袖子想要擦擦鼻子,洸眼疾手快地往他手里塞了张纸巾。“妈妈刚才去赶…嗯,”他咬着食指思索了一下。“特价打折清仓,全场五折大出血?”

“噗。”一边飘在半空中的伦太郎笑出声来,差点被他的挚爱呛到。

洸思索片刻决定他们先留在原地附近的喷泉等待,等等看孩子的妈妈能不能找过来。如果不能的话,再考虑一下折回商场去前台广播。他没必要为了一个刚刚讽刺过自己的人找多余的麻烦。

在伦太郎和孩子都把自己的章鱼烧吃完之后,事实证明洸的决策是正确的。不多时就有个拎着大包小裹的青年妇女面色焦急地冲过来,还真是刚才撞了洸的那一个。在看到洸的那一刻,神色尴尬起来。

“谢,谢谢…”在女人还纠结的时候,孩子已经丢下了章鱼烧的空盒,扑进了她的怀里:“妈妈!”

洸哼了一声,面上冷色却彻底消失了。他坐在喷泉边目送母子远去,在小孩回头的时候微笑着和对方挥了挥手。结果伦太郎笑得根本就停不下来了。

“笑什么?”洸没好气道。

“哈,哈…”伦太郎从袖中探出食指抹去眼角笑出的泪水,回答道。“当然是因为洸啊。”

“尽管看上去是让人望而却步很涩口的存在,有时候一不小心还会激出辛辣刺激唇舌与鼻腔,但其实内在是非常甘甜的味道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他建议恶魔集体重修国语。

“就是说,洸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洸立刻拎着袋子站起身来:“少乱给我下定义,你根本就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了解我,你凭什么说我…温柔?”他别扭地把这个形容词从牙齿间挤出来。

“这很简单。”恶魔飘到他身边来,和洸对视,在目光对接的一刹那,或许是错觉,洸感觉到另一端那双紫色的眼中传递来灼人的温度。

“因为我喜欢洸啊。”

见鬼。有玻璃质的物品碎裂声响从洸的胸膛传来,他整个人震了一下,想要往后退,没有拎兜的那只手却被伦太郎一把抓住。明明恶魔的体温比常人更低,洸却感觉到从握手的地方有暖流涌遍全身。

开玩笑的。为了得到需要的血液或契约,无论许下什么承诺都不为过,说谎是恶魔这一族类的天性,洸不应该相信。

…那,到底是为什么?他没有办法松开回握着伦太郎的手呢?

也许他潜意识中愿意让对方掌握的,不仅仅是手。

洸为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打了个冷战。于是他开始思考如果需要上论坛发帖求助,标题到底是“被恶魔告白了怎么办”还是“我好像接受了恶魔的告白怎么办”。

在他真的发帖之前,那些能给帖子回复的人已经各自收拾了包裹欢天喜地地离开了学校。——已经到假期了。

“洸不回家吗?”恶魔坐在沙发的靠背上问。“我很想知道你家里什么样子。”

洸专心致志地盯着电脑屏幕:“没什么好看的。”

那个和宾馆布置无二,且空无一人的房子仅仅在他脑中一闪而过。对于洸来说,那个被称为“家”的地方实际上也和宾馆没什么两样,如果真正以人情味来定义“家”的存在…他敲键盘的手指忽然一顿。

“…我没有家。”

伦太郎惊讶的目光让他感觉很不爽,洸不得不多补充了一句话。

“如果有家人都地方就是家,那么我没有家。”

早在奶奶去世时,那个关于温暖,港湾与亲情,名为“家”的美梦就已经彻底烟消云散了。

“会有家的。”他回过神,伦太郎又凑过来了,从背后用力地环住了洸的肩膀。洸能感觉到恶魔柔软的头发正在蹭着自己的耳朵,只是没有人类的呼吸。

明明被环住的只是肩膀,整个人却都动弹不得。

“我会成为洸的家人的。”

这样的姿势保持很久都没有动,一直到电脑屏幕变成待机的样子,洸从暗下来的屏幕上看到埋首在自己颈间彩虹发色的恶魔少年,脸上是他看不懂的柔和表情。

那是什么?

珍惜?重视?失而复得?

明明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你。

洸的喉头滚动了一下,他盯着屏幕上同样表情柔和的自己,觉得在某种意义上,唯物主义的阵地已经全线失守,他在伦太郎面前竟然一败涂地。

骗人的,说谎的,假的。父亲不也曾对母亲那样承诺吗?……不。

他想要扳开伦太郎的怀抱,立刻从这家伙的身边逃开去。但是很快洸就悲哀地发现,他做不到,他甚至不愿意为此挪动一根手指。

理智冷静地叙述着事实,恶魔有着上千年的寿命,他在伦太郎面前可能只是微不足道的猎物其中之一,他应该立刻逃开去,并认真思考如何摆脱对方的纠缠。

而另一个已经沉寂很久,沉寂到洸以为它已死去的东西——心,它一开始在疯狂地叫嚣,现在却又委婉地劝告:你需要他,你需要这个恶魔。人类是群居生物,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孤独太久,你不可能永远光芒万丈,而他能接受你寂寞与脆弱时的模样。

这对伦太郎很不公平。洸昏昏沉沉地想。我不过是贪恋一时间的温暖罢了,那么我死后…我死后伦太郎还能找到相互依靠的下一个人类吗?

温暖变成了灼热,他觉得干渴。洸恍然扶起茶几上的闹钟,发现自己已经在沙发上睡了很久。这房子多了个住户后,他总是莫名其妙地被伦太郎带着跑偏了作息,免疫力直线下降,刚好赶上这波流感病毒的头茬。

吃药之后就嗜睡,遇到恶魔的种种在脑内走马灯一样闪,洸习惯性地用食指关节扣了扣太阳穴,坐起来,就跟着想起,这是伦太郎失踪的第十三天。

假期过了一小半,恶魔就不见踪影。或许是去寻找新的猎物了吧。洸撑起身体,拿起茶几上已经空了的玻璃杯,摇摇晃晃地把不很听话的身体挪进厨房。

虽然没有在洸这里得手就半途而废另寻新欢不是伦太郎的风格,但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也没有什么是恶魔做不出的。

洸在龙头下接了杯凉水,一气灌下去,因为寒冷刺激了还未进食的肠胃,从腹部传来的刺痛终于让他清醒了一些。

健康的时候总是挑剔,也觉得一切隐患都没什么大不了。但是一旦生起病来,就发现自来水也不比加了几层滤芯的矿泉多什么味道。

怎样不是活着呢?

洸垂着头,双手撑住洗手池的边角。他依然发着低烧,但呼吸已不再滞阻。

没有伦太郎,他一个人也可以继续活下去的。

可是刚才吞下去的那杯水,似乎已经在身体里埋下了孤独的种子,此刻有条不紊地生根,发芽,开花,从骨与血的每一个角落里抽枝生长,最后用孤独感把他裹成一个密不透风的茧。

这是个荒诞的梦。洸撑着头走出厨房,重新重重地把自己扔进沙发。他已经独自一人活了这么久,也将继续一个人活得更久。这只出现了两个月的恶魔不过会是他漫长人生中的一个插曲罢了。

不,也不全是一个人。祖母慈祥的面容从角落里浮现出来,洸又开始做那些会给自己带来短暂幸福,清醒后又被巨大落差感包围的幻梦。

没有人想一个人。

就算是一个人,也曾想过自己拥有家人朋友会是什么场景。只是自己一个人过得太久,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这样轻易地被爱,而当他一旦卸下心防,就意味着对对方的无条件全面接受。

结果那家伙不见了。

洸很用力才让自己叹出一口气。病来如山倒,他的情况不是很美妙,如果再多吞两片感冒药,或许撑到明天早上他就能好。

裸露在外的皮肤持续发烫,他已成了巨大的热源,焦虑和炎热融为一体,而心烦意乱之际,有冰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一如往昔:“洸?”

声音有点变哑了,掺着以前从未听出来的关切。

是伦太郎。

他的情况似乎并不比洸好多少,他一遍遍念着洸的名字,翻身上来把人抱在怀里,如同落水濒死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同于以往的温凉,伦太郎的温度冷的像一块寒冰。

洸很艰难地才转过身来,对上的那双眼睛里多了些暴躁的猩红。他未来得及问话,抱着他的人已经急切地封锁了他的唇舌。

刚刚好不容易驱赶到肺部的空气顷刻间又险些被剥夺殆尽,唇瓣间磨蹭的时候能感觉到翘起的微小死皮。他们像沙漠中央已经坚持了太久,现在不堪一折的脆弱植物,汲取彼此的鲜血,作为最后一点求生的温度与水源。

冒险者急切地想要开拓他唯一的一片绿洲。

而洸在被尖利犬牙刺破血管的时候,只是轻轻颤抖了一下,算不上多痛。他很慢地抱紧了怀里同样颤抖着的恶魔,轻轻拍着对方的背,像哄着受伤的大型动物,就像伦太郎曾经对他做的那样。

算了。那十三天里这家伙到底去干嘛,洸打算暂时就不追究了。

他似乎一下子懂得了当初伦太郎看着自己的眼神:珍惜,重视,失而复得。

而恶魔却带着哭腔颤抖起来,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似乎刚刚从嗜血的梦魇中清醒过来,“对不起…不,我只是…”他把人类禁锢到分毫都动弹不得。“不想再失去你了…这次我找的太久了…”

找?为什么要找?洸不记得自己有搬家的记录。在疑问脱口而出之前,黑暗侵袭了他的视野。

意识昏沉,头更加沉重,热浪扑面而来,洸眨眨眼,确认自己的处境。或许这是个梦,因为围着他的人们,服饰明显不属于这个时代,手腕和脚踝有被绑缚的感觉,他低头的时候,看见脚下有木柴,他四顾的时候,看见人们鄙夷而恶毒的嘴脸。

“森家就剩下这一个小孩了吧…好像才刚成年?”

“对,他姐姐也在前不久被'审判'了,只剩下他死里逃生…”

“还不是被抓回来了?神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异教徒的。”

“好了!”有人打断了议论纷纷。“点火!”

是火刑?洸悚然一惊。中世纪针对无神论者的“审判”,就是点燃他们,据说这样灵魂和肉体会一同融化在火里,前往地狱赎罪。

那么,现在被绑着的,是伦太郎吗?他惶然地看向两端,但是不能够,伦太郎只是静静地低着头,什么挣扎的动作也没有。

为什么不逃呢?洸想着的时候,突然感觉视野模糊了一瞬,眼角传来胀痛感觉。是伦太郎在咬唇忍着泪水。此刻能与他感同身受的洸,也一同被绝望的潮水包围。

只剩下自己了。父亲,母亲,姐姐…都在自己之前被迫迎来了无理的死亡。痛楚和孤独交织成一团乱麻,他就那样看着火苗在脚下的木柴上绽放。

“伦太郎——!”

洸发誓,这一定是他的错觉。因为他居然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烟雾在人群中炸开,有一个身影迅速地冲过来,在看到他这样子时瞳孔一缩,但接着迅速地拔出腰间匕首割断了绳索,将已经被点燃的几根木柴从伦太郎的脚下踢开,然后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快逃!走!”

那是自己,洸确信。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声音,一模一样的,在计划成功时会露出带着嘲讽意味的笑容。

眼前忽然狠狠地震荡了两下,无数画面在他的视野中一闪而过,洸看见了人潮汹涌,人们手中指向自己和伦太郎的武器,戴着高冠的老者宣读二人同罪的判决,还有审判恶魔的火铳。

但是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好过,他们穿梭在人群中依靠着求生,互相舔舐着鲜血艰难地存活。

“会不会引来野兽?”洸看见自己盯着手上的伤口蹙眉道,不知道是在问伦太郎,还是在问自己。但绝对是在为未来二人的处境而担忧。

“会呀。”伦太郎好像没心没肺地笑。“洸的味道太甜了。”

洸白了他一眼,后者从衣角撕下布条递给他包扎伤口,一面还不忘道:“想要找到味道这么甜的人可是很不容易的。”

甜?

这个词似乎常被伦太郎挂在嘴边。

画面再变。

黑暗,温暖,柔软,从不计其数的伤口中涌出粘稠猩热的液体,伦太郎抬起手,掌指间是属于依旧挡在自己身前的,洸的鲜血。

洸看见自己垂着眼眸,身体千疮百孔,又听见从伦太郎回忆深处传来的声音:

“这世界上不存在神明,也不会存在恶魔。你不会是恶魔的。”

“伦太郎,你要相信唯物主义,不要相信什么恶魔魂灵…他们又不能帮我们逃脱教廷的抓捕。”

他从伦太郎的身体脱离出来,以接近虚无的灵魂体,用第三人视角看着那个少年慢慢松开了自己已经停止呼吸的尸体,跪坐在地双手掩面,将自己蜷成一团,手指陷入布料和皮肉,溢出鲜血。

他颤抖着匍匐在地,洸知道,伦太郎哭了。但他看不见伦太郎的表情,也没办法给他拥抱。

有血红的蝠翼破骨而出,自少年背后一下展开,新生的恶魔仰着头看向万里无云的天空,睁开充斥着猩红的眼眸。

他眼底的悲哀与仇恨被洸一览无余,洸伸出手,想擦去恶魔眼角的未落的泪水,但下一刻,眼前的场景再变。他忽然想起对伦太郎的问话。

“年龄?”

“几千岁了吧…”

伦太郎的确活了几千年。

洸在他的记忆中见到了许多个自己,不同的服饰,不同的年代,不同的出身,不同的命运,但却是同样的:“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恶魔。”

“我找你太久了…”

“想找到味道这么甜的人很不容易啊。”

“洸的味道好甜哦,能让我咬一口嘛?”

“我喜欢洸啊。”

“我会成为洸的家人。”

已经记不得见到了第几个自己,洸恍惚间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体。窗外打下的一线阳光恰好落在他眼上,他睫颤了颤,睁开眼睛,身边的恶魔依旧睡得很沉,压在他身上的手臂无法被挪开。

他从二人的缝隙间抬起自己的手,理了理伦太郎碎乱的刘海。然后环住了对方。

唯物主义?要唯物主义干什么。

我们应该相信这世界上存在恶魔。活了几千年的那一种,会花几千年一直去寻找,那个自己爱了几千年的人。

-END-
瓶颈期+卡文+文风差距大。记不得是断断续续改了几次写了几次,我明明一开始只是想写个无脑小甜饼的…
这要不是和神仙联文我根本写不下来囧。
这篇文很诡异读者老爷们多担待吧…对不起,鞠躬。

巴氏方橙冷坑钉子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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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小明

沙雕短打

♥调香师x机械师♥

梦境是扑在你脸上的史莱姆,冰冷而粘稠,覆上了特蕾西的鼻舌滑进她的咽喉。
溺水窒息的感觉一如哭到换不上气的过去,那个人不会回头看自己一眼。
他是夜港里的永远明亮的灯塔,自己只是向着没有距离感光源前进的小小孤舟,日月交替,星落云起,今天也独自前行在向您的路上。
我离您更近了,您会看我吗?父亲。

——天亮了,孩子。

窒息感随潮水绵密地抽离身体,特蕾西才意识到梦里自己因剧烈呼吸而喘不上气,鼻水堵塞了她的鼻子,眼泪像积水的屋檐吧嗒吧嗒地滴落。
有只手抚着她的背。
薇拉什么都没有说。
那天夜里特蕾西花了比平时更久的时间才哭干了眼泪,双眼肿到几乎睁不开,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既滑稽又狼狈。
月光下...

♥调香师x机械师♥

梦境是扑在你脸上的史莱姆,冰冷而粘稠,覆上了特蕾西的鼻舌滑进她的咽喉。
溺水窒息的感觉一如哭到换不上气的过去,那个人不会回头看自己一眼。
他是夜港里的永远明亮的灯塔,自己只是向着没有距离感光源前进的小小孤舟,日月交替,星落云起,今天也独自前行在向您的路上。
我离您更近了,您会看我吗?父亲。

——天亮了,孩子。

窒息感随潮水绵密地抽离身体,特蕾西才意识到梦里自己因剧烈呼吸而喘不上气,鼻水堵塞了她的鼻子,眼泪像积水的屋檐吧嗒吧嗒地滴落。
有只手抚着她的背。
薇拉什么都没有说。
那天夜里特蕾西花了比平时更久的时间才哭干了眼泪,双眼肿到几乎睁不开,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既滑稽又狼狈。
月光下的恋人什么都没有说。
她的皮肤反射不出机器人的光,眼底却流淌出水滴般的温柔。
特蕾西终于嗅到她身上熟悉的香,如同清晨木楠果木叶上第一滴露水。虽然薇拉总说不要吸嗅她身上的味道,这样做会慢慢遗忘一些事——
『那就忘了吧』特蕾西想。
积灰的过去,冰冷的床铺,生锈的梦境,通通不再需要,恋人眼角的痣便是她全部的未来故事。
特蕾西如想要再回母胎获得新生地蜷缩身体,今天也在恋人的怀里睡去。

薇拉将踢落的被子盖好两人,亲吻了恋人哭肿的眼睑。
她也不知道用这种会让回忆清晰的香水是否真的会让特蕾西更依赖自己。
她没有项圈,没有诱饵,像指间的流水,像傍晚的星辰,像自己的第一瓶香水,她爱徘徊在她身侧的人们,也留不住她们。
『只能让她认为,可以选择的只有我了』
薇拉没有睡去,看着恋人重返噩梦的睡颜很久,关于自己的过去想了很多,就算对这类东西开始免疫,还是无法躲避施者必报的魔咒吧。
她不想入梦,不想面对过去。最后她缓缓吐出一口气。
“天亮了,特蕾西。”

一如既往,她们从无法回头的人生里清醒过来。

立夏

补档:狼人杀【女巫×预言家】烧死那个异教徒

见、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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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kinomiya

像我这种人再附上什么小作文就显得太过虚情假意所以不多说什么了。总之由于个人原因提前祝主线以及其他世界线仍努力活着的侑,誕生日おめでとう。

像我这种人再附上什么小作文就显得太过虚情假意所以不多说什么了。总之由于个人原因提前祝主线以及其他世界线仍努力活着的侑,誕生日おめでとう。

_云之初_

公测粉福挂件(4/4)这套终于填完了!一起发一下x前面几个都有一些小改动~拖拖拉拉画了好久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x算是给一直支持我的兰台们的一点小心意吧w感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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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gold暮寒
花瓣都在拥向他 世界都在爱着他

花瓣都在拥向他

世界都在爱着他

花瓣都在拥向他

世界都在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