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耽角色名字出处【1】
1.三顾而飞,蒋旭为丞—《撒野》by巫哲(顾飞/蒋丞)
2.人闲车马慢,路遥星亦辞,江缓山川落,段想嘉月衍—《我只喜欢你的信息素》by引路星(路星辞/段嘉衍)
3.贺方别雁谢蝉鸣,朝就桃花俞酒仙—《伪装学渣》by木瓜黄(贺朝/谢俞)
4.谢怜时光优待,可挽一座花城—《天官赐福》by墨香铜臭(谢怜/花城)
5.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by骑鲸南去(娄影/池小池)
6.生盆火烈轰鸣竹,守岁筳开听颂椒(裴听颂)
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方觉夏)—《营业悖论》by稚楚
7.憬彼淮夷,来献其琛(许其琛)
染柳烟浓,...
1.三顾而飞,蒋旭为丞—《撒野》by巫哲(顾飞/蒋丞)
2.人闲车马慢,路遥星亦辞,江缓山川落,段想嘉月衍—《我只喜欢你的信息素》by引路星(路星辞/段嘉衍)
3.贺方别雁谢蝉鸣,朝就桃花俞酒仙—《伪装学渣》by木瓜黄(贺朝/谢俞)
4.谢怜时光优待,可挽一座花城—《天官赐福》by墨香铜臭(谢怜/花城)
5.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by骑鲸南去(娄影/池小池)
6.生盆火烈轰鸣竹,守岁筳开听颂椒(裴听颂)
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方觉夏)—《营业悖论》by稚楚
7.憬彼淮夷,来献其琛(许其琛)
染柳烟浓,吹梅笛怨,春意知几许(夏知许)—《be狂魔求生系统》by稚楚
8.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周自珩)
别院深深夏席清,石榴开遍透帘明(夏习清)—《我只喜欢你的人设》by稚楚
9.一宵光景潜相忆,两地阴晴远不知(宁一宵)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苏洄)—《悬日》by稚楚
10.许你繁华盛年,邵我沉舟之湛—《这题超纲了》by木瓜黄(许盛/邵湛)
木苏里共十四本文章语录
没什么顺序,不全,可能还有错误,求纠正和补充
———————《判官》————————
怎奈松风明月三千里,天不许归期。
红尘故人旧相识,重逢却不知。
雪人,我来讨茶。
村志里说,那些天灯其实就是放给山上的人看的,纪念百余年前,这座无名山来了一位神仙。
他立碑于山下,定居于山巅。
从此,无名山便有了名字。
世上确实是有这样一座山的。
它山巅常有风雪,山坳有一汪灵泉。长风入林,涛...
没什么顺序,不全,可能还有错误,求纠正和补充
———————《判官》————————
怎奈松风明月三千里,天不许归期。
红尘故人旧相识,重逢却不知。
雪人,我来讨茶。
村志里说,那些天灯其实就是放给山上的人看的,纪念百余年前,这座无名山来了一位神仙。
他立碑于山下,定居于山巅。
从此,无名山便有了名字。
世上确实是有这样一座山的。
它山巅常有风雪,山坳有一汪灵泉。长风入林,涛声百里。
他有一个仙客取的名字,叫做松云。
松者,山魂也,送暑迎寒。
云者,众也,苍生如海。
那天是何年何月何日,他已经记不清了。
只记得松云山阴云罩顶、草木皆枯,像个鬼城。
他阵嗡然转动,升起屏障,将这个曾经被他们称作家的地方藏了起来。十二阵灵像山一样围坐成圈,镇着这一方秘地。
而他在那个已经看不见满天星辰的山洞里垂省而坐,把自身灵相一分为二。
一半送入轮回,一半长留此地,供养着这个巨阵。
一切悉数如梦。
唯一的区别,是他不知干年之后,究竟会不会有故人撩开藤蔓,让这处地方重见天光。
他豁上生死,掷了一场豪赌。
赌他在这个不见天日的石洞里不知年岁地枯坐着。
等风来……
名字都是我取的,谁敢不要你?
从那天气起,闻时有了来处,叫尘不到。
尘不到,时时自有春风扫。
问,遗也,上天之馈赠。
时者,所以记岁也。
青鸟,神禽也,书信传思慕。
唢呐一声响,野树不知春。
那个给了他名字,又给了他来处的人,在十多年后,成了他不能说的俗世凡尘和痴妄欲念。
那个小时候被他捂着眼睛护着的人,已经当成了高山霜雪。
他用那年山顶新下的雪,烹好了一壶香茶,等尘不到回来,却只等到大小召在错愕中枯化。
他等的是那人一句“我来讨茶”,可真正等到的,却是封印大阵漫天血雾下的那句:“闻时,别回头。”
阖眼分是非对错,可清明误我。
不是故人,不开阵门,祝来生有幸,能在尘世间等到一场相遇。
或许你已经不记得了……
你其实跟离开的人好好道过别,于某个长夜。
但凡活物,都有终时。
谢问就子然一身,站在那片荒芜之间,他手指上缠着雪白的棉线,牵牵挂挂地蜿蜒出去,系着另一个人。
这天跟封印大阵落下的那日一样……阵中幻境重重,荒草遍地,八百里血海蜿蜒,朽木丛生。他跪坐其间,吻了红尘。
———————《黑天》————————
阳光依然干净,星河依然灿烂。
世界依然在长久深情中缓缓地朝前走。
于是时间奔流,得以见证人间在漫长岁月里,所有的永恒和不朽。
时间和星空,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东西。
我爱你,有一生那么长。
你看,后会终归还是有期的。
他醒来的时间恰到好处。
刚好能和惦念的人重逢在一场温柔的暖春里。
因为这里随便一句话,带过的都可能是某个人的一生。
他们的一生都有那么多年,怎么能一不提。
几十年沉淀下来的心照不宣和风雨友谊,就都在这场笑里了。
所以,他们从不会遗憾老去。
悠长人生和白首深情,都是岁月的善举。
这篇黑雪松林已经苟延残喘好些日子了,针叶枯败,颓丧地垂挂下来,却神奇地没有散发出朽木腐烂的酸苦味。
他用手指比了个缝隙,然后冲那铺散开去的无数光点一抬下巴,“那是龙柱,一个点代表一根龙柱,这是宇宙可达范围内所有的星球碎片位置。你曾经呆过的整个世界,都在你眼里了。”
他只有两只手,所以只能专心抓住一个人。
惊天的炮火,是魔鬼的赞歌。他在星海中抓了一座城,作为送给神的花,神问他:“你喝多了吗?”
那里曾经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他的过去,蒋期的过去,无数人的过去在那块土地上组成了一个人间。
“亲爱的长官,快来吻我,枯草衰杨,青春易过。”
亲爱的人,后会有期。
尘埃落定,一切都好。
星河璀璨,阳光干净。
在人世间所有美好的存在里,无论活着还是死去,我总是最爱你。
他开始突然有点喜欢这个看似严苛无趣却偶尔能给人惊喜的世界了,因为面前这个他特别喜欢的人,这大概是他有生以来,最大程度的爱屋及乌。
——————《一级律师》———————
春日最好的太阳照在这里,
于是长路落满了光。
不要把所有的错处归到自己身上,不要独自把责任扛在肩上,你做的一切都在公理之下,你的手一点也不脏。
星河带从天穹中横跨而过,正午最灿烂的阳光穿透明净的玻璃,照在楼顶金色的徽章上。
那枚徽章在这里屹立了157年,它的存在本身就代表着一句话:
我是联盟一级律师,我会以大星际时代最高法典的名义,竭诚捍卫你一切应有权利。
公理之下,正义不朽。
女生小声说:“这花不算特别惊艳,但是花语很美。”
燕绥之难得有兴趣:“是吗?花语什么?”
“永不消逝的爱。”
你很善良。如果有一天,你因为善良跟其他人起了冲突矛盾或是惹上了什么麻烦,永远不会是善良有错。
如果你是凡人,我绝不会让你被拉下地狱。如果你是魔鬼,我会送你去最合适的地狱。
一项项审判结果传至联盟各处,象征着所有一切尘埃落定。
有人负重三十年,有人雀入樊笼,有人在黑暗中荣莹踞踞,走了很久很久。
好在世间总有星辰开道,所以荆天棘地,也不枉此行。
人的眼睛有时候很奇怪,平日里看什么都觉得太熟悉了闭着眼睛也能描摹出来,可真正闭上眼能在脑中复刻出细节的并没有几样。
你可以嗅觉敏锐,但不能妄自把某个人钉在嫌疑席上。
是因为在这之前,你已经走了很长的路。所以跨过终点的这一步,就显得异常短暂,不过是眨眼之间而已。
你其实很难确认,那些做错事说错话的人,是不是真的怀揣那么忙深的恶性。
可以攻击证据,但不要肆意攻击人。
他们可以接受自己无声的颓丧或懊恼,却无法眼睁睁看着那些深受病痛的人在这种无声中失去希望。
他很理智,也很清醒。
他知道那些就只是梦而已。
也许是因为现实好得出乎意料,所以夜里总要有些梦来提醒他别太忘形。
“早到别人欠我,迟到我欠别人。比起气势压迫,我更喜欢两不相欠。”
不论什么给的太轻易,那就是廉价。
这个世间总有一条路,你踏上去,就知道自己永不孤单。
是有些事情聊起来容易,真正做起来其实困难重重,有太多难以控制的因素,尤其是情绪和心理。
任何人经历过类似“命悬一线”的状态又被人力挽狂澜救回来,都会对那个人产生极度的感激和崇拜。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矛盾,明明他迫切地需要钱,松口答应对方帮忙也是因为钱,真正到了这种时候,他又宁愿少带一个少拿钱,以换取平安无事。
希望背地里耍阴招、使绊子的人永远不会得逞,希望有能力的人能顺利站在与之相匹配的高度。
我走了那么久的路,自由自在得看着风景,进进退退,走走停停。后来在路上遇到了你,从此一路同行。过了很久以后,你问我当初为什么走那条路,我想,大概一开始,就是为了遇见你。
“不攒够运气,怎么骗得到这么好的
人。”
“让一只薄荷精迷了心窍,还没顾得上别
人。
你终会认清诸般人世,怨你,弃你,恨你,忘你,愿你终能不自弃,虽万千人,吾往矣。
他没有什么放不开的事,倒是有一个放不开的人。
他知道这个人会难过,所以得睁眼看一看,因为他实在舍不得。
“认识得太早了,观念意识还没成型,还没经历变化最大的阶段,你在变,对方也在变,很容易就背道而驰了。”
那些学生时代里压抑的、沉默的、青藤蔓草般无声疯长又无疾而终的情感;那些在办公室的窗玻璃旁、桌角的阳光里、阳台煌煌的城市灯火中悄悄冒头的荒谬心思,在横跨过十年漫长的时光后,就交付在了这样一个简单又平静的音节里。
“对外不管碰见什么,总是很有风度。但十有八九是装的。”
“真话不多,瞎话不少。”
“擅长气人,挑剔至极。容易亲近,但只是表面而已,事实上固执、冷淡又被动……”
“但是我喜欢。”
“现在想起来,好像只记得那么一句‘终有一聚’。”
“我们先走了,你们先睡着。”
我跟你爸希望你永远无忧无虑,不用经受任何痛苦,不用特地成长,不需要去理解那些复杂矛盾的东西、不用做什么令人烦恼的选择,快乐长寿,永远有人跟你说早安和晚安。
这是他第一次,放松的答应下来。
也意味着之前经历的那些痛苦和等待,至此终于消散。
阴影全无,尘埃落定。
于是他在黑森森的巷子里漫无目的地来回穿行,像是一临死之人,毫无章法地想要抓住末梢那一点儿人生。
他就像一个背着厚重石碑匍匐前行的苦旅之人,在被掀掉负重的瞬间,突然精疲力竭。
这位偷偷打盹儿的先生,你愿意长久地跟我共享这片花园么?民政公署盖章签字的那种。
顾晏看着那行字,许久之后回复了一封邮
件:
长久是多久?
对面燕绥之的智能机嗡嗡震动了一下,他轻笑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过了几秒,顾晏的屏幕上又跳出一封新邮
件:
你希望多久?
顾晏:
到所有身份从世上注销的那天。
燕绥之抬起头来,弯着眼睛说:“好。”
——————《全球高考》———————
我不是来救你的,我是来爱你的。
所以说,爱恨真是奇怪的东西,
有的早早腐烂入土,
有的刻骨。
他见过一个光明炽热的人,
靠着这个,
他可以走过所有寒冬。
安静多日的红色警告灯在此时疯狂闪烁,滴滴的提示声穿插着呼吸声,响个不停。
遥远的前方,是人群和大火。
后方隔着雾的山上是监考小屋。
他们在警告声中接吻。
最后的最后,她在视野的尽头看到了游惑和秦究,还有硝烟散尽后不知多远之外的夜空,星星点点,有模糊的亮色直铺到天边。
那是系统里永远看不到的景色,是万家灯火,是喧嚣人间。
两千三百一十二天,他们相遇在寒风朔雪中。以为是初见,其实是重逢。
亲爱的,把自己放在你耳边,你会听到的吧。愿我们在硝烟尽散的世界里重逢。
别对我闭上眼睛大考官,不用对我避开什么,永远都不用。我不会怕你,不会疏远你,不会觉得你是什么令人不安的怪物。
我这么爱你。
有人说,味道和记忆捆得最紧,它让时光变得生动。
这个叫秦究的人,永远也不可能把伤害范围控制在自己身上了,因为身边多了一个游惑。
他有关系,他会难过。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一个迟钝的人,可能真的是在冰水里泡惯了,要等到完全融化解冻,才会后知后觉地尝到之前寒冷的尾巴。
但这是好的征兆不是么。只有身处暖春,才会怕冷。
秦究说:你站的地方太暗了,我总是看不清。所以,他找来了亮一点的东西,钉在自己的安全区。这样,不管身在哪里,都能被对方看到了。
怪物之所以是怪物,不是因为做了什么,而是它为什么做。那才是它丑陋的、令人厌恶的根源。你即便舔了血,也永远不会是怪物。
都说出生在冬天的人坚毅、内敛、沉静,而出生在夏天的人炽烈、浪漫、恣意。他生于仲夏末尾,但真正的人生又起始于那个深冬。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融合了两种近乎矛盾的性格。他不孤,只独。又疯又独。像在冰酒里点一捧火。
这世上有什么事不是冒险么在我看来有,不是冒当下的险,就是冒以后的险。所以你不论选哪样本质都差不多,就看哪条路遗憾更少了。
“我的大考官这么好,我居然忘了。”忘了两次。其中一次对方都记得……
明明是完全独立的个体,在碰到一些事情时,居然会做出一模一样的反应。这或许是他们当年能成为同僚的原因——一种被称为信仰和默契的东西。
在那之后更为长久的时间里,不论记得或是不记得,对立或是同行,他们之间永远交织着爱情。就像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得“平静”。如果有,那一定只存在于终老和死亡
里。
一切经历不论好坏都有价值,至少组成了他们完整的人生。
说来荒谬。镜子里的世界一片虚幻,却可以找到真实;考场横纵无界,却只有这间狭小的禁闭室不限自由。
密钥生效,记忆就会恢复。里面有他的过往,他的信念,以及他的爱情。
不知多少光年外的星辉穿过薄透的靛青色夜空,落在高楼一格一格的窗玻璃上,再穿过浅色窗帘,落进房间里。
应该也是一个新年伊始,外面下着雪,他大步流星往住处走,就像是……想回去见一见某个人。………万幸,兜兜转转这么久,他还是见到了。
“我是不是见过你”“没有。如果真见过,恐怕只能活一个。”
就算系统把我扔出去,清掉记忆什么都没留,我也会回来的。
曾经的曾经,他们之中有关系亲密的友,也有礼貌客气的同事。有些人发生过口角摩擦,有些人志趣相投。有人刻板,也有人热情活泼。他们性格迥异,但共事了很久。有同样的苦恼,同样的约束以及同样的负担。他们住在同一块地方,抬头不见低头见,差不多是系统内最熟悉的人。现在骤然重聚,却发现每一个人都有一分陌生。
这世上有什么事不是冒险么,在我看来没有,不是冒当下的险,就是冒以后的险。所以你不论选哪样本质都差不多,就看哪条路遗憾更少了。
从当年的考生秦究拿着资料盯上考官 A 到现在,他们相识五年,可实际上这五年将近四千天,相当于现实十年之久。四千天里,他们同在系统的时间不到一半,有交集的日子不到600天,单独相处的部分更是屈指可数。没有比他们更不像恋人的人了。
其实是因为很久以前,他对他的大考官说过一句话。他说:等哪天从这倒霉系统里出去,我陪你再去检查一下眼睛。如果要做手术也没关系,我会在旁边等着,等你睁眼。后来种种意外,他错过了那一幕,甚至忘了这句话……他始终耿耿于怀。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他不想再食言。从此以后,他都不会再食言了。
这样从今往后,他的大考官就可彻底放下心来,再也不用垂下目光了。
梦的起始总是他一个人走在空寂的长廊里,很久很久也走不到头。而梦的结尾又总是转过一个拐角看见秦究,对方站在阳光最亮的地方冲他打量许久,然后轻轻“啊”地一声,说:“抱歉,我好像不认识你。
这是那些年在他脑中残留的唯一痕迹。而他每次想到这个场景,心情都会变得非常差。差到什么程度呢就好像……再也痛快不起来了。
但不知怎么的,他看着那半截早已变质的烟走神了好一会儿。试着回想刚刚那句话,却发现已经记不全了。他既没听清所有内容,也没听清那个声音,他根本不知道那是谁说的,但是在它消失的那一瞬间以及看到半截烟的这一刻,他居然有点……毫无来由的难过。
他们的任务是瓦解系统,他们的信仰是让这里的所有人终归自由。他们曾经发过誓,如果敢死队的成员不再隐藏、坦诚相见,那一定是在一切都将结束的那一天,在终点之前。
他们在禁闭室里吻在一起,这才是那些激烈关系的归途。
他的大考官只是看着冷漠锋利,其实心很软。
三年前,他们没能熬到这个阶段。三年后,他们已经无所畏惧。
所有体征数据自此趋于平稳,所有风险都已过去,他们会在不久后的清晨醒来。那天是12月7日,冬,大雪。
12822个独立考场开始分崩离析,这些蜂巢一样的土地上发生过的种种,生死爱恨,悲欢离合,从这一刻起将不复存在,也会永久存留。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茫然,有人惊叫。
他们在猎猎风声中站直身体,衣服沾染了大片鲜红,带着一身浓重的血味,落拓不羁。
这个临时制定的 PlanB 有个别名:
全员弃考,直抵老巢。
4月17日,她拆开纱布睁开眼,有一群人在宽大的玻璃外等着她,那是她一生的挚友。
他翻了很久,终于在密密麻麻的字符之间找到了一条消息。那条消息的来源显示为核心盘本身,消息内容只有三个数字和一个标点:
922?
很巧,那天是9月22号,秋分的前一天。
“我叫赵文途,我能……认识你吗?”
游惑忽然想起系统里的那片海,它总在固定的日子起风,固定的时间翻起浪来,固定的时候下雨,固定的时候飘雪……
最重要的是,它永远望不到边。
系统所有的风景都是那样,云山雾罩,没有边界。
但这里不同。
这里风遇山止,船到岸停。他身后的陆地绵延一亿多公顷,脚下的海有三百多万平方公里。再往南,至多不过穿于云上,绕地而行。
这里的一切都有始有终,却能容纳所有不期而遇和久别重逢。
世界灿烂盛大,
欢迎回家。
漫天的风雪裹着寒风扑了进来,一个清瘦的人影侧身收起黑伞,抖落伞面和肩上的雪,冲众人说:"抱歉,我来晚了。”
最后154与922在硝烟尽散的世界里重逢
最后狄黎和于闻打闹着走过上海和哈尔滨的每个角落
最后杨舒和吴俐在完成某个实验项目后对视击掌
最后在图书馆里赵文途冲着对面阳光里的舒雪腼腆的笑
最后萨利在一片光中终于又看见最初那个冲他甜甜笑着的小女孩
最后黑婆在一堆娃娃里仿佛看见了自己女儿的影子在跳舞
———————《某某》————————
少年的心动像仲夏夜的荒原,
割不完,烧不尽,
长风一吹,
野草便连成了天。
三号路依然长得没有尽头,梧桐荫还是枝繁叶茂,
人间骄阳刚好,风过林梢,彼时他们正当年少。
他也才意识到,他跟盛望之间的牵连密密麻麻,却细如发丝,全都握在别人手里,只要轻轻一松,就会断的一干二净。
城市那么大,人来人往,周围密密麻麻的面孔模糊不清,他怎么跑,都找不到想见的那一个。
因为太喜欢你,所以我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以至于差点忘了,我17岁,这个年纪里整个世界都是我的。不需要犹豫也用不着权衡。
我无坚不摧,也无所不能。
我喜欢你,所以希望你被簇拥包围,所以你走的路要繁花盛开,要人声鼎沸。
他从远方而来,风尘仆仆,隔着几米距离看过来的时候,像冬日清早漫起的雾。
这座城市每条老街都有梧桐,在车流人海边一站就是很多年,粗壮的枝叶纠缠交织,遮天蔽日。
旁边是熙熙攘攘的人流,身后是明明暗暗的灯火,沿河十里,从古亮到今长长久久。
所以他们说过“我喜欢你”,但从没说过“我一辈子都喜欢你”。一辈子太长了,这话太重了。
那天的学校安逸得一如既往,午休结束的铃声尚未响起,就连鸟都蜷在树荫里昏昏欲睡。从身后扑撞过来的人是这片沉静里唯一鲜活的存在——
台下的掌声热烈而经久,就像一场盛大的祝福。无人知晓他们在一起,但人人都曾见过他们在一起的样子。
他们不得不把自己藏起来,亲昵和欢喜都得掩在隐秘处,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
江添不再是哥哥,也不再是男朋友,兜来转去,又成了盛望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人,又成了无法述诸于口的某某。
时间并没有在他们的聊笑中插入沉默、茫然和停顿,就好像那些年他们从来都是并肩走过的。
十七岁的我无所不能,十八岁则是我残忍的开始。
他以为这是对方所喜欢的热闹,但这份热闹里把他最喜欢的人弄丢了。
明明很清醒,却像一个固执又笨拙的
醉鬼。
——————《铜钱龛世》———————
他们上客舟过江的时候,天色阴黑,又下起了大雪。
茫茫细雪一半落在山间的无名新坟上,一半落在孤舟乌篷顶,一半落在黄泉里,一半落在红尘上,像是一场浩然的告别,既送了无名鬼,又送了远行客。
人生最深重的怀念和不舍,大约就是,你不在了,没关系,我会变成你,带着你。
从此岁月不扰,千山共路,万水同舟……
一杯茶喝完,两人相视一笑,像是赶赴了一场生死无涯的约之后,做了一场心照不宣的告别。
你该走了,我也一样……
天色黑尽,荒村终年不散的雾气在缓缓散开,依稀的戏腔像那雾气一样,渐渐变淡,又缓缓传远。
“莫使明月下山腰,从此后月不暗,人不老,百年一日如今宵……”
你来听,我便来唱,一诺千金,生死不顾。
这世间有些牵连总是难以说出个所以然来,有时甚至连个端头都寻摸不着,却能牵肠扯肚,侵皮入骨,从少年折花至白头终老,百年而不绝,三生而无改。
青山高远,山雾如云,林间飞鸟一点,老村炊烟数行。
他们走的不紧不慢,袍摆轻扫却了无尘埃,山道弯袅,岁月漫长,停停走走便是遥遥一生了。
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
十二年黄泉相隔,远远乡的故人终于还是回家了。
在这熙熙尘世间,所求不过如此,债必偿,恩必报,诺必践,情必守。
风调雨顺,山河长安。
此生便算是了无遗憾了。
枯坐总有尽时,知己终能重逢。
远处天边几道白光闪过,隆隆闷响顺着天际滚滚而来。这年的第一声雨雷来了,山花烂漫的盛春自然也不远了……
这世间总有些牵连,总难以说出个所以然来,有时甚至连个也端头都寻不到,却能牵肠挂肚,侵皮入骨。
生死祸福从来不是儿戏,既然许出去了,便是东海扬尘,白骨尽朽,也无怨无悔。
有一个人一声不吭地将他生生世世无穷无尽的灾祸痛苦都担了去,却连个回应都不求。
你这一世,从刚才睁眼开始,从头到尾,都是我的!
“你从此以后,可就和真龙同寿了。后悔也来不及。你大约是要跟我搭伙活上百年千年甚至更久了,即便有一天厌烦了,也无可更改。”
“求之不得。”
世间最好的日子大抵如此了……
枇杷细雨,盛世太平。
—————《不见上仙三百年》—————
免,赦也,百罪皆消。
一是招下俱亡魂,一是招下万物生。
“明无花信。”
“我徒云骇。”
他一生偏执,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也还是不回头。
他不想忘。
他躲藏在山洞里,花信提灯而来,照亮了寒夜。
……
从今往后,再不会有仙人来救他了。
云骇性情敏感,起初以为是仙人也逃不过势利。或许也有,但后来他慢慢发现,那是一种天道使然的遗忘。
从此世间长风万里,皆与他无关了。
说来讽刺,在瑶宫万座的仙都,他转着剑便是轻盈潇洒。到了人间魔窟,就成了令人琢磨不透的漫不经心……
明明是一样的动作。
然而当年搂着酒壶哈哈大笑的人,如今形同鬼魅。当年挑帘而来的天宿上仙,如今只剩一具躯壳分身。而当年待客的瑶宫主人,连自己是谁都忘的一干二净独坐春风,却不见灵王。
有缘得见神木的人说,他们曾经看见神木郁郁葱葱的枝桠有一道虚影,像是有谁撑着树枝,就坐在繁花之间,垂眸看着日渐热闹的落花台。
等到下一世睁眼,我能看见你开花的吧……
因果之下横生因果,人间之外又有人间。
偏爱热闹的灵王在黑茫茫的静寂中孤坐了三年,整整三场四季。
庭有青梧傍井生,朗月照台花照人。
他要去赴那个故人之约了。
同样的朱红廊柱,同样的折道,同样有石台阶连接到院里。
只是一晃数百年,故人不在,面目全非。
神木自有一来,听到的都是祈愿。凡人皆有所求,总希望受到他的庇护。
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有人以肉体凡躯,庇护了它一回。
传说神木总是半枯半荣,半生半死。他从中一剖为二,荣的那一半在雀不落长成了郁郁葱葱却不落鸟雀的参天大树,至于枯的那一半……
则贯穿了苍狼北域三十三层洞天。
就是他最初醒来时站着的那株灰白枯木。
爹娘说,人要记恩,于是他惦念至今。
他生在那里,喜欢那里,最终……亲手烧了那里。
昭者,旭日之明也,光辉灿烂。
那是曾经许诺过……一百年、三百年,乃至更久要陪着他的人。
他们曾经在漫天辰星下接着吻,如同人间那些永远赤忱的爱侣。
而一眨眼,已经过去了整整两百年。
当年那个被抹杀的灵王,至今依然不曾被记起。
可是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从未认错过他的眼睛。
有一绺风顺着窗缝溜进来,雀不落在那一刻霜雪俱消。
那曾经的二百三十余年,在这一瞬间里变得突然渺远起来,真正有了“过去”的模样。
所谓“过去”,就是皆往矣。
有人始终记着他们、看着他们,在无处可归时接过他们……
那还怕什么生死不相逢。
然而有人身灵不复,在众仙之前已经走了整整三百年。
所以最终他们法器尽毁,却还是踏上了那道灵崖之巅。
这一刻,距离他们抱着拂尘在坐春风门边打瞌睡,已经整整三百年。
距离再上一世,更是不知多久。
他们早已不是亲兄弟了,却在这时恍然有了数百年前的影子——
一个在乱线,一个在现世,挡在通道两端,背对着背。
无尽的怨气和灵魂朝他们扑涌而去。
他们碎骂着彼此,然后相依为命。
直到狂风席卷而过,花信灵识碎片汇聚而成的虚影轰然崩塌,众人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
那便如此吧。
那他便……死了吧。
霉时间,那些崩塌的灵识碎片仿佛无数萤火,候地散开来,淹没在了曾经吹拂过大悲谷的万里长风里。
那天太因山崩,仙都尽毁,三千灵台砸落下来,大半沉入无端海底。
有人说,那天的太因山巅,在距离仙都最近的地方,曾有王莲金影照下来。
那之后,魔头乌行雪就被钉进了苍琅北域。
从此,也再无仙都。
从此这良缘长长久久,与山云同寿。
另一面是四个字,给那庙里的李家公子:
「故交敬上」
我是谁……
我是那其中的很多人。
你无数次走进京观那片雾里。
杀过我,救过我,凝望过我,又错过我。
这是没有仙也没有魔的第三百年······
从此高山流水清风明月,都只相逢于这人世间。
—正文完—
——————《文物不好惹》——————
其实他刚才在心里跟老柴说了两句话
他说,他昨夜做了一个梦。
梦里家国依旧,山河蔚然,一直如此,延续了千千万万年。
元枯三年,槐开百岁,吾妻六十又二。
幸得白头终老,一世无憾。
很多很多年前,他们陆续相识;
很多很多年后,他们依旧安好。
玻璃顶外,碎星渺远,一时间也看不到荧惑星的位置,但他能感觉到自己和那颗被称为凶星的星辰血脉相连。
这条路在嘉阳区偏西的位置,不靠中心,所以算不上繁华,两边的广告牌和白色的灯幕并不密集,一个接一个地从车窗边掠过,被水汽模糊成一片又一片朦胧的光斑。
这样的夜色总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大约是做过类似的梦,梦里他也是坐在什么里面这样晃晃悠悠地前行,伸手撩开侧面的布帘子,就能看到一盏盏薄纸皮糊的灯笼,散着白苍苍的光,照着前面的路。
“就算你是真凶神,在我这也最值钱!”
———————《逆徒》————————
君宵:"我只是....."只是从来不曾从这样的角度,看到过这样的你。
当初的云浮峰巍峨高耸,他有时候会看到那白衣黑发的背影静静地站在山巅。
身前是流云千里,身后是红尘万丈,仿佛那样一站就是匆匆百年。
而屋外依旧雪落漫天,远远望去,整个五生门都是一片纤尘不沾。的白,安宁,平静,随着漫长的岁。月,静静向前流淌······
魂为引,魄为眼
七星将成,血契已生
山河为鉴,天地为媒
以吾之魂魄骨血
葬此至邪至秽之物于百千荒魂之中
永世不得翻身
仰可以观天,俯得以聆尘,俯仰之间,云征干里,山河万年。
不管这人以什么模样生在这个世间,骨子里总有些东西是不会更改的,哪怕中间隔了几千年的沧海桑田碧落黄泉。
这也是他的命数。
即便是修道之人,也须以执念入道,才能摒弃执念而得道。
须以溪流之狭隘起始,才能以在洋之无娘而终结。
—————《大帝的挑刺日常》—————
它瞎了两只眼,璃了一条腿,脑袋痴傻记忆空白,跟十年之前天差地别,唯一记得的只有两件事:
他是战士。
他还有个儿子。
旧时代最后一位神抵自毁神,格,跟着终于落山的夕阳一起,堕入黑暗。
白光乍现,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了其中,而后转眼间便扩大到了整个镜岛、整片海域、整个大陆……
黑夜尽褪,光明重临。
精工雕琢的神像依旧矗立在皇城中心广场上,周围挤挤攘攘攒聚着无数来观礼的人,站着,并且笑着。
远处,流云浮动,将曾经的圣山露出来的那点儿山尖也掩在了后面,像是为神的时代拉上了最后一道帷幕……
山巅的风扫过站在最高处的两个人,又温柔地扫过写沉沉的悬宫,吹进了皇城里。三大军团的将士一拽僵绳,万马齐鸣,黑色的重盾朝地上一磕,连大地都震颤了一下。
灵族大巫低声吟诵的祝福被鸣呜的风声送到远处,他们祝福世界美好永恒,祝福善良无畏的人生生不息。
我跪下时是个凡人,站起来时却已不朽。
敬这个世界,敬勇者。
————————《阴客》———————
普通人路经这里,没人会知道这断桥对面还有一片看不见的街巷,里面住着两个人。
他们屋后有潺潺流水百年不息,门前有十里桃花灼灼其华……
每月十五阴客到,
过期不候,行踪另寻。
百年已过,大梦才醒。
他一向不是什么固执的人,固执的人事事走心,他却连心都没有,没有顾忌,也毫无负担。心里偶尔划过一点念头,就会顺口说出来,没合他的意他笑笑也就过了,转头就抛去了脑后,再记不起来……
这里的一切都跟当年一模一样,时光被这里的主人近乎执拗地镇在了百年之前,分毫未动。
院中红梅刚谢,又逢昨夜白雪,你便叫谢白吧。
————————《饲鬼》———————
偌大的将军府破败空寂,只衰了院中孤零零的老树,和那张再也不会有人坐上去的藤椅……
幸好我是鬼,所以你的体质注定了,要跟我绑上一辈子。
窗外的阳光缓缓移到了最为恰当的角度,斜斜的透过玻璃照进来,在深棕色的地板上,投下窗格的影子。
在屋里,隐约可以听到山区门外的街道,人语依稀,车水马龙…
在这样并不吵闹的背景下,生活还在继续,幸福,也一样……
——————《深海流窜日记》—————
"那该说再见了。”夏良指了指渺远无边的海面:"回去吧,我们总会再见的。”他抬手碰了碰自己的眼睛,又碰了碰额头,"不论是用这里,还是用这里。"
深蓝最后一次冲加德纳的方向甩了甩尾巴,而后驮着背上的夏川,转头朝更深远的地方游去。
他们已经历经过两个不同的世界,知道这些不过是一个记忆的片段,总有它的尽头,穿过那个尽头,他们就该回家了······
毕竟这个世界很多时候都很温柔,相遇和相识也总是这样奇妙,或许是在给他们一个弥补遗憾的机会也说不定。
这是城市光和暗交接的时刻,从夏川和深蓝站着的地方,可以穿过博物馆的大门看到外面的广场和天空,周围星星点点已经亮起了一些灯火,黄白成片。再远一些的地方,晚霞一路从天空这头烧到天空那头,灿烂、温柔。
明天依旧是个晴天,美好而值得期待.....
——————《末世之凶兽》——————
已经有多久没看到日光从天空这样毫无保留地倾泻下来了?大地上所有在这场浩劫中存活下来的人们,在被雾侵蚀得奄奄一息或是被绝望折磨得精疲力尽中这样想着…
已经有多久,习惯了千疮百孔的房屋,习惯了四处是废墟和血水的城市,习惯了这终日云雾缭绕人心惶惶的世间,以为或许直到生命终了,都见不到云开月明的那天?
幸好,还活着,活着等到了这一天。尽管亲眼看到的人已经不多了,但至少,他们没有在这场劫难中消失绝迹。
就是这个人,在他血快流尽的时候,不顾一切地来到身后,带着满身的伤口以及被血浸透了的衣衫,双手握住了他的手,祸福与共,生死相依。
加上曾经的记忆,他们之前已经相识了千万年,之后,或许还有更漫长的岁月在等着他们,他们或许会带着元神跟着常人一起轮回,或许会一直这样下去,清醒地看着周遭各种熟悉的的人变老、离去,风云变幻,沧海桑田。
长到无法想象的生命,或许是一种特别的经历,或许也是另一种无奈的孤旅。
但如果这场旅途中有这样一个人,用和你同样漫长的生命与你相守,那便又是另一种结果了......
大概,会很幸福。
非常幸福。
曾有人说过,当一个人死去,他便会被慢慢遗忘,直到所有认识他、见过他、听过他的人们都陆续离开这个世界,他的痕迹几乎就彻底在这个世上消失了,再起不了什儿影响。
但现在看来,或许并不是这样,已经离去的人或者物,也许就在某处地方、某个角落,以他们独特的方式,安静地守护着一方土地。死气也好,浊气也罢,这些平日里听起来唯恐避之不及的东西,或许哪天就转成有利的了。就像是正的也不代表只会行善,而邪的也不代表只会作恶…·····
大师默默的看了眼眼前的叶昭和聂仁衍,心道:这俩可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
有幸活下来的人,会替他们将生命继续下去。而那些已经过世的人,他们曾经遍布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或许以后,也会以另一种方式,继续守护着重建起来的家,以及家里的这些人......
一声清朗的龙吟在天地间响起,第一场雨,带着清新的泥土和草木气息,终于细密地落了下来。
新的生活缓缓向前,而春天,终于来了。
__end__
标签打不下了怎么办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