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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翘早点起

元白诗手写

(第一弹)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见雪满头。”

“每到驿亭先下马,循墙绕柱觅君诗。”

“金石胶漆,未足为喻。”


我永远喜欢元稹白居易!大唐最甜CP!

底图来自神仙太太@玊欲 

元白诗手写

(第一弹)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见雪满头。”

“每到驿亭先下马,循墙绕柱觅君诗。”

“金石胶漆,未足为喻。”


我永远喜欢元稹白居易!大唐最甜CP!

底图来自神仙太太@玊欲 

廿翘早点起

是单主妈咪约的一部分实体稿子展示!来自《鬼怪》,虽然我没看过但是这些句子真的很有感觉!狠狠种草


🈲存图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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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翘早点起
夏日消暑壁纸🧊 盛夏白瓷梅子汤...

夏日消暑壁纸🧊

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碰壁当啷响。


彩蛋原图

夏日消暑壁纸🧊

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碰壁当啷响。


彩蛋原图

廿翘早点起
世间情动,不过盛夏白瓷梅子汤,...

世间情动,不过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碰壁当啷响。

底图感谢神仙@聚似飞霜不肯融 

世间情动,不过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碰壁当啷响。

底图感谢神仙@聚似飞霜不肯融 

廿翘早点起

“世界本就浑浊,罪与爱同歌。”

文案是《无罪说》的歌词!

“世界本就浑浊,罪与爱同歌。”

文案是《无罪说》的歌词!

廿翘早点起

“有幸见证这场盛大而隐晦的爱情。”

句子是在b站一个标题看见的,这两张图是看我们班的一对cp有感而发

随便发发,混更Σ(|||▽||| )

“有幸见证这场盛大而隐晦的爱情。”

句子是在b站一个标题看见的,这两张图是看我们班的一对cp有感而发

随便发发,混更Σ(|||▽||| )

张勇的手机

  爸,妈,我还是你们的亲生儿子吗!!

  爸,妈,我还是你们的亲生儿子吗!!

张勇的手机

  虽然不用穿,但最后还是……

  虽然不用穿,但最后还是……

张勇的手机

  是个路痴,但胜在有一个堪比GPS的同桌……

  是个路痴,但胜在有一个堪比GPS的同桌……

xing

原耽角色名字出处【1】

  1.三顾而飞,蒋旭为丞—《撒野》by巫哲(顾飞/蒋丞)

  2.人闲车马慢,路遥星亦辞,江缓山川落,段想嘉月衍—《我只喜欢你的信息素》by引路星(路星辞/段嘉衍)

  3.贺方别雁谢蝉鸣,朝就桃花俞酒仙—《伪装学渣》by木瓜黄(贺朝/谢俞)

  4.谢怜时光优待,可挽一座花城—《天官赐福》by墨香铜臭(谢怜/花城)

  5.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by骑鲸南去(娄影/池小池)

  6.生盆火烈轰鸣竹,守岁筳开听颂椒(裴听颂)

  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方觉夏)—《营业悖论》by稚楚

  7.憬彼淮夷,来献其琛(许其琛)

  染柳烟浓,...

  1.三顾而飞,蒋旭为丞—《撒野》by巫哲(顾飞/蒋丞)

  2.人闲车马慢,路遥星亦辞,江缓山川落,段想嘉月衍—《我只喜欢你的信息素》by引路星(路星辞/段嘉衍)

  3.贺方别雁谢蝉鸣,朝就桃花俞酒仙—《伪装学渣》by木瓜黄(贺朝/谢俞)

  4.谢怜时光优待,可挽一座花城—《天官赐福》by墨香铜臭(谢怜/花城)

  5.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by骑鲸南去(娄影/池小池)

  6.生盆火烈轰鸣竹,守岁筳开听颂椒(裴听颂)

  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方觉夏)—《营业悖论》by稚楚

  7.憬彼淮夷,来献其琛(许其琛)

  染柳烟浓,吹梅笛怨,春意知几许(夏知许)—《be狂魔求生系统》by稚楚

  8.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周自珩)

别院深深夏席清,石榴开遍透帘明(夏习清)—《我只喜欢你的人设》by稚楚

  9.一宵光景潜相忆,两地阴晴远不知(宁一宵)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苏洄)—《悬日》by稚楚

  10.许你繁华盛年,邵我沉舟之湛—《这题超纲了》by木瓜黄(许盛/邵湛)

  


张勇的手机

  平安夜,我遇上了电子算命大师……

  平安夜,我遇上了电子算命大师……

你好你看见我家两只狐狸了吗

木苏里共十四本文章语录

没什么顺序,不全,可能还有错误,求纠正和补充

———————《判官》————————

  怎奈松风明月三千里,天不许归期。


  红尘故人旧相识,重逢却不知。


  雪人,我来讨茶。


  村志里说,那些天灯其实就是放给山上的人看的,纪念百余年前,这座无名山来了一位神仙。

  他立碑于山下,定居于山巅。

  从此,无名山便有了名字。

  世上确实是有这样一座山的。

  它山巅常有风雪,山坳有一汪灵泉。长风入林,涛...

没什么顺序,不全,可能还有错误,求纠正和补充

———————《判官》————————

  怎奈松风明月三千里,天不许归期。


  红尘故人旧相识,重逢却不知。


  雪人,我来讨茶。


  村志里说,那些天灯其实就是放给山上的人看的,纪念百余年前,这座无名山来了一位神仙。

  他立碑于山下,定居于山巅。

  从此,无名山便有了名字。

  世上确实是有这样一座山的。

  它山巅常有风雪,山坳有一汪灵泉。长风入林,涛声百里。

  他有一个仙客取的名字,叫做松云。

  松者,山魂也,送暑迎寒。

  云者,众也,苍生如海。


  那天是何年何月何日,他已经记不清了。

  只记得松云山阴云罩顶、草木皆枯,像个鬼城。

  他阵嗡然转动,升起屏障,将这个曾经被他们称作家的地方藏了起来。十二阵灵像山一样围坐成圈,镇着这一方秘地。

  而他在那个已经看不见满天星辰的山洞里垂省而坐,把自身灵相一分为二。

  一半送入轮回,一半长留此地,供养着这个巨阵。

  一切悉数如梦。

  唯一的区别,是他不知干年之后,究竟会不会有故人撩开藤蔓,让这处地方重见天光。


  他豁上生死,掷了一场豪赌。

  赌他在这个不见天日的石洞里不知年岁地枯坐着。

  等风来……


  名字都是我取的,谁敢不要你? 


  从那天气起,闻时有了来处,叫尘不到。


  尘不到,时时自有春风扫。


  问,遗也,上天之馈赠。


  时者,所以记岁也。


  青鸟,神禽也,书信传思慕。


  唢呐一声响,野树不知春。


  那个给了他名字,又给了他来处的人,在十多年后,成了他不能说的俗世凡尘和痴妄欲念。


  那个小时候被他捂着眼睛护着的人,已经当成了高山霜雪。


  他用那年山顶新下的雪,烹好了一壶香茶,等尘不到回来,却只等到大小召在错愕中枯化。


  他等的是那人一句“我来讨茶”,可真正等到的,却是封印大阵漫天血雾下的那句:“闻时,别回头。”


  阖眼分是非对错,可清明误我。


  不是故人,不开阵门,祝来生有幸,能在尘世间等到一场相遇。


  或许你已经不记得了……

  你其实跟离开的人好好道过别,于某个长夜。


  但凡活物,都有终时。


  谢问就子然一身,站在那片荒芜之间,他手指上缠着雪白的棉线,牵牵挂挂地蜿蜒出去,系着另一个人。


  这天跟封印大阵落下的那日一样……阵中幻境重重,荒草遍地,八百里血海蜿蜒,朽木丛生。他跪坐其间,吻了红尘。


 ———————《黑天》———————— 

   阳光依然干净,星河依然灿烂。

  世界依然在长久深情中缓缓地朝前走。

  于是时间奔流,得以见证人间在漫长岁月里,所有的永恒和不朽。


  时间和星空,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东西。


  我爱你,有一生那么长。


  你看,后会终归还是有期的。

  他醒来的时间恰到好处。

  刚好能和惦念的人重逢在一场温柔的暖春里。


  因为这里随便一句话,带过的都可能是某个人的一生。

  他们的一生都有那么多年,怎么能一不提。


  几十年沉淀下来的心照不宣和风雨友谊,就都在这场笑里了。

  所以,他们从不会遗憾老去。

  悠长人生和白首深情,都是岁月的善举。


  这篇黑雪松林已经苟延残喘好些日子了,针叶枯败,颓丧地垂挂下来,却神奇地没有散发出朽木腐烂的酸苦味。


  他用手指比了个缝隙,然后冲那铺散开去的无数光点一抬下巴,“那是龙柱,一个点代表一根龙柱,这是宇宙可达范围内所有的星球碎片位置。你曾经呆过的整个世界,都在你眼里了。”


  他只有两只手,所以只能专心抓住一个人。


  惊天的炮火,是魔鬼的赞歌。他在星海中抓了一座城,作为送给神的花,神问他:“你喝多了吗?”


  那里曾经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他的过去,蒋期的过去,无数人的过去在那块土地上组成了一个人间。


  “亲爱的长官,快来吻我,枯草衰杨,青春易过。”


  亲爱的人,后会有期。


  尘埃落定,一切都好。


  星河璀璨,阳光干净。

  在人世间所有美好的存在里,无论活着还是死去,我总是最爱你。

  

  他开始突然有点喜欢这个看似严苛无趣却偶尔能给人惊喜的世界了,因为面前这个他特别喜欢的人,这大概是他有生以来,最大程度的爱屋及乌。

——————《一级律师》———————  

  春日最好的太阳照在这里,

  于是长路落满了光。


  不要把所有的错处归到自己身上,不要独自把责任扛在肩上,你做的一切都在公理之下,你的手一点也不脏。


  星河带从天穹中横跨而过,正午最灿烂的阳光穿透明净的玻璃,照在楼顶金色的徽章上。

  那枚徽章在这里屹立了157年,它的存在本身就代表着一句话:

  我是联盟一级律师,我会以大星际时代最高法典的名义,竭诚捍卫你一切应有权利。

  公理之下,正义不朽。


  女生小声说:“这花不算特别惊艳,但是花语很美。”

  燕绥之难得有兴趣:“是吗?花语什么?”

  “永不消逝的爱。”


  你很善良。如果有一天,你因为善良跟其他人起了冲突矛盾或是惹上了什么麻烦,永远不会是善良有错。


  如果你是凡人,我绝不会让你被拉下地狱。如果你是魔鬼,我会送你去最合适的地狱。


  一项项审判结果传至联盟各处,象征着所有一切尘埃落定。

  有人负重三十年,有人雀入樊笼,有人在黑暗中荣莹踞踞,走了很久很久。

  好在世间总有星辰开道,所以荆天棘地,也不枉此行。


  人的眼睛有时候很奇怪,平日里看什么都觉得太熟悉了闭着眼睛也能描摹出来,可真正闭上眼能在脑中复刻出细节的并没有几样。


  你可以嗅觉敏锐,但不能妄自把某个人钉在嫌疑席上。


  是因为在这之前,你已经走了很长的路。所以跨过终点的这一步,就显得异常短暂,不过是眨眼之间而已。


  你其实很难确认,那些做错事说错话的人,是不是真的怀揣那么忙深的恶性。

  可以攻击证据,但不要肆意攻击人。


  他们可以接受自己无声的颓丧或懊恼,却无法眼睁睁看着那些深受病痛的人在这种无声中失去希望。


  他很理智,也很清醒。

  他知道那些就只是梦而已。

  也许是因为现实好得出乎意料,所以夜里总要有些梦来提醒他别太忘形。


  “早到别人欠我,迟到我欠别人。比起气势压迫,我更喜欢两不相欠。”


   不论什么给的太轻易,那就是廉价。


  这个世间总有一条路,你踏上去,就知道自己永不孤单。


  是有些事情聊起来容易,真正做起来其实困难重重,有太多难以控制的因素,尤其是情绪和心理。

  任何人经历过类似“命悬一线”的状态又被人力挽狂澜救回来,都会对那个人产生极度的感激和崇拜。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矛盾,明明他迫切地需要钱,松口答应对方帮忙也是因为钱,真正到了这种时候,他又宁愿少带一个少拿钱,以换取平安无事。


  希望背地里耍阴招、使绊子的人永远不会得逞,希望有能力的人能顺利站在与之相匹配的高度。


  我走了那么久的路,自由自在得看着风景,进进退退,走走停停。后来在路上遇到了你,从此一路同行。过了很久以后,你问我当初为什么走那条路,我想,大概一开始,就是为了遇见你。


  “不攒够运气,怎么骗得到这么好的

人。”

  “让一只薄荷精迷了心窍,还没顾得上别

人。


  你终会认清诸般人世,怨你,弃你,恨你,忘你,愿你终能不自弃,虽万千人,吾往矣。


  他没有什么放不开的事,倒是有一个放不开的人。

  他知道这个人会难过,所以得睁眼看一看,因为他实在舍不得。


  “认识得太早了,观念意识还没成型,还没经历变化最大的阶段,你在变,对方也在变,很容易就背道而驰了。”


  那些学生时代里压抑的、沉默的、青藤蔓草般无声疯长又无疾而终的情感;那些在办公室的窗玻璃旁、桌角的阳光里、阳台煌煌的城市灯火中悄悄冒头的荒谬心思,在横跨过十年漫长的时光后,就交付在了这样一个简单又平静的音节里。


  “对外不管碰见什么,总是很有风度。但十有八九是装的。”

  “真话不多,瞎话不少。”

  “擅长气人,挑剔至极。容易亲近,但只是表面而已,事实上固执、冷淡又被动……”

  “但是我喜欢。”


  “现在想起来,好像只记得那么一句‘终有一聚’。”

  “我们先走了,你们先睡着。”


  我跟你爸希望你永远无忧无虑,不用经受任何痛苦,不用特地成长,不需要去理解那些复杂矛盾的东西、不用做什么令人烦恼的选择,快乐长寿,永远有人跟你说早安和晚安。


  这是他第一次,放松的答应下来。

  也意味着之前经历的那些痛苦和等待,至此终于消散。

  阴影全无,尘埃落定。

  于是他在黑森森的巷子里漫无目的地来回穿行,像是一临死之人,毫无章法地想要抓住末梢那一点儿人生。


  他就像一个背着厚重石碑匍匐前行的苦旅之人,在被掀掉负重的瞬间,突然精疲力竭。


  这位偷偷打盹儿的先生,你愿意长久地跟我共享这片花园么?民政公署盖章签字的那种。

  顾晏看着那行字,许久之后回复了一封邮

件:

  长久是多久?

  对面燕绥之的智能机嗡嗡震动了一下,他轻笑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过了几秒,顾晏的屏幕上又跳出一封新邮

件:

  你希望多久?

  顾晏:

  到所有身份从世上注销的那天。

  燕绥之抬起头来,弯着眼睛说:“好。”

——————《全球高考》———————  

  我不是来救你的,我是来爱你的。


  所以说,爱恨真是奇怪的东西,

  有的早早腐烂入土,

  有的刻骨。


  他见过一个光明炽热的人,

  靠着这个,

  他可以走过所有寒冬。


  安静多日的红色警告灯在此时疯狂闪烁,滴滴的提示声穿插着呼吸声,响个不停。

  遥远的前方,是人群和大火。

  后方隔着雾的山上是监考小屋。

  他们在警告声中接吻。


  最后的最后,她在视野的尽头看到了游惑和秦究,还有硝烟散尽后不知多远之外的夜空,星星点点,有模糊的亮色直铺到天边。

  那是系统里永远看不到的景色,是万家灯火,是喧嚣人间。


  两千三百一十二天,他们相遇在寒风朔雪中。以为是初见,其实是重逢。


  亲爱的,把自己放在你耳边,你会听到的吧。愿我们在硝烟尽散的世界里重逢。


  别对我闭上眼睛大考官,不用对我避开什么,永远都不用。我不会怕你,不会疏远你,不会觉得你是什么令人不安的怪物。

  我这么爱你。


  有人说,味道和记忆捆得最紧,它让时光变得生动。


  这个叫秦究的人,永远也不可能把伤害范围控制在自己身上了,因为身边多了一个游惑。

  他有关系,他会难过。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一个迟钝的人,可能真的是在冰水里泡惯了,要等到完全融化解冻,才会后知后觉地尝到之前寒冷的尾巴。   

  但这是好的征兆不是么。只有身处暖春,才会怕冷。


  秦究说:你站的地方太暗了,我总是看不清。所以,他找来了亮一点的东西,钉在自己的安全区。这样,不管身在哪里,都能被对方看到了。


  怪物之所以是怪物,不是因为做了什么,而是它为什么做。那才是它丑陋的、令人厌恶的根源。你即便舔了血,也永远不会是怪物。


  都说出生在冬天的人坚毅、内敛、沉静,而出生在夏天的人炽烈、浪漫、恣意。他生于仲夏末尾,但真正的人生又起始于那个深冬。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融合了两种近乎矛盾的性格。他不孤,只独。又疯又独。像在冰酒里点一捧火。


  这世上有什么事不是冒险么在我看来有,不是冒当下的险,就是冒以后的险。所以你不论选哪样本质都差不多,就看哪条路遗憾更少了。


  “我的大考官这么好,我居然忘了。”忘了两次。其中一次对方都记得……


  明明是完全独立的个体,在碰到一些事情时,居然会做出一模一样的反应。这或许是他们当年能成为同僚的原因——一种被称为信仰和默契的东西。


  在那之后更为长久的时间里,不论记得或是不记得,对立或是同行,他们之间永远交织着爱情。就像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得“平静”。如果有,那一定只存在于终老和死亡

里。


  一切经历不论好坏都有价值,至少组成了他们完整的人生。


  说来荒谬。镜子里的世界一片虚幻,却可以找到真实;考场横纵无界,却只有这间狭小的禁闭室不限自由。


  密钥生效,记忆就会恢复。里面有他的过往,他的信念,以及他的爱情。


  不知多少光年外的星辉穿过薄透的靛青色夜空,落在高楼一格一格的窗玻璃上,再穿过浅色窗帘,落进房间里。


  应该也是一个新年伊始,外面下着雪,他大步流星往住处走,就像是……想回去见一见某个人。………万幸,兜兜转转这么久,他还是见到了。


  “我是不是见过你”“没有。如果真见过,恐怕只能活一个。”


  就算系统把我扔出去,清掉记忆什么都没留,我也会回来的。


  曾经的曾经,他们之中有关系亲密的友,也有礼貌客气的同事。有些人发生过口角摩擦,有些人志趣相投。有人刻板,也有人热情活泼。他们性格迥异,但共事了很久。有同样的苦恼,同样的约束以及同样的负担。他们住在同一块地方,抬头不见低头见,差不多是系统内最熟悉的人。现在骤然重聚,却发现每一个人都有一分陌生。


  这世上有什么事不是冒险么,在我看来没有,不是冒当下的险,就是冒以后的险。所以你不论选哪样本质都差不多,就看哪条路遗憾更少了。


  从当年的考生秦究拿着资料盯上考官 A 到现在,他们相识五年,可实际上这五年将近四千天,相当于现实十年之久。四千天里,他们同在系统的时间不到一半,有交集的日子不到600天,单独相处的部分更是屈指可数。没有比他们更不像恋人的人了。


  其实是因为很久以前,他对他的大考官说过一句话。他说:等哪天从这倒霉系统里出去,我陪你再去检查一下眼睛。如果要做手术也没关系,我会在旁边等着,等你睁眼。后来种种意外,他错过了那一幕,甚至忘了这句话……他始终耿耿于怀。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他不想再食言。从此以后,他都不会再食言了。

  这样从今往后,他的大考官就可彻底放下心来,再也不用垂下目光了。


  梦的起始总是他一个人走在空寂的长廊里,很久很久也走不到头。而梦的结尾又总是转过一个拐角看见秦究,对方站在阳光最亮的地方冲他打量许久,然后轻轻“啊”地一声,说:“抱歉,我好像不认识你。


  这是那些年在他脑中残留的唯一痕迹。而他每次想到这个场景,心情都会变得非常差。差到什么程度呢就好像……再也痛快不起来了。


  但不知怎么的,他看着那半截早已变质的烟走神了好一会儿。试着回想刚刚那句话,却发现已经记不全了。他既没听清所有内容,也没听清那个声音,他根本不知道那是谁说的,但是在它消失的那一瞬间以及看到半截烟的这一刻,他居然有点……毫无来由的难过。


  他们的任务是瓦解系统,他们的信仰是让这里的所有人终归自由。他们曾经发过誓,如果敢死队的成员不再隐藏、坦诚相见,那一定是在一切都将结束的那一天,在终点之前。


  他们在禁闭室里吻在一起,这才是那些激烈关系的归途。


  他的大考官只是看着冷漠锋利,其实心很软。


  三年前,他们没能熬到这个阶段。三年后,他们已经无所畏惧。


  所有体征数据自此趋于平稳,所有风险都已过去,他们会在不久后的清晨醒来。那天是12月7日,冬,大雪。


  12822个独立考场开始分崩离析,这些蜂巢一样的土地上发生过的种种,生死爱恨,悲欢离合,从这一刻起将不复存在,也会永久存留。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茫然,有人惊叫。


  他们在猎猎风声中站直身体,衣服沾染了大片鲜红,带着一身浓重的血味,落拓不羁。

这个临时制定的 PlanB 有个别名:

  全员弃考,直抵老巢。


  4月17日,她拆开纱布睁开眼,有一群人在宽大的玻璃外等着她,那是她一生的挚友。


  他翻了很久,终于在密密麻麻的字符之间找到了一条消息。那条消息的来源显示为核心盘本身,消息内容只有三个数字和一个标点:

  922?

  很巧,那天是9月22号,秋分的前一天。


  “我叫赵文途,我能……认识你吗?”


  游惑忽然想起系统里的那片海,它总在固定的日子起风,固定的时间翻起浪来,固定的时候下雨,固定的时候飘雪……

  最重要的是,它永远望不到边。

  系统所有的风景都是那样,云山雾罩,没有边界。

  但这里不同。

  这里风遇山止,船到岸停。他身后的陆地绵延一亿多公顷,脚下的海有三百多万平方公里。再往南,至多不过穿于云上,绕地而行。

  这里的一切都有始有终,却能容纳所有不期而遇和久别重逢。

  世界灿烂盛大,

  欢迎回家。


  漫天的风雪裹着寒风扑了进来,一个清瘦的人影侧身收起黑伞,抖落伞面和肩上的雪,冲众人说:"抱歉,我来晚了。”


  最后154与922在硝烟尽散的世界里重逢

  最后狄黎和于闻打闹着走过上海和哈尔滨的每个角落

  最后杨舒和吴俐在完成某个实验项目后对视击掌

  最后在图书馆里赵文途冲着对面阳光里的舒雪腼腆的笑

  最后萨利在一片光中终于又看见最初那个冲他甜甜笑着的小女孩

  最后黑婆在一堆娃娃里仿佛看见了自己女儿的影子在跳舞

———————《某某》————————  

  少年的心动像仲夏夜的荒原,

  割不完,烧不尽,

  长风一吹,

  野草便连成了天。


  三号路依然长得没有尽头,梧桐荫还是枝繁叶茂,

  人间骄阳刚好,风过林梢,彼时他们正当年少。


  他也才意识到,他跟盛望之间的牵连密密麻麻,却细如发丝,全都握在别人手里,只要轻轻一松,就会断的一干二净。

  城市那么大,人来人往,周围密密麻麻的面孔模糊不清,他怎么跑,都找不到想见的那一个。


  因为太喜欢你,所以我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以至于差点忘了,我17岁,这个年纪里整个世界都是我的。不需要犹豫也用不着权衡。

  我无坚不摧,也无所不能。


  我喜欢你,所以希望你被簇拥包围,所以你走的路要繁花盛开,要人声鼎沸。


  他从远方而来,风尘仆仆,隔着几米距离看过来的时候,像冬日清早漫起的雾。


  这座城市每条老街都有梧桐,在车流人海边一站就是很多年,粗壮的枝叶纠缠交织,遮天蔽日。


  旁边是熙熙攘攘的人流,身后是明明暗暗的灯火,沿河十里,从古亮到今长长久久。


  所以他们说过“我喜欢你”,但从没说过“我一辈子都喜欢你”。一辈子太长了,这话太重了。


  那天的学校安逸得一如既往,午休结束的铃声尚未响起,就连鸟都蜷在树荫里昏昏欲睡。从身后扑撞过来的人是这片沉静里唯一鲜活的存在——


  台下的掌声热烈而经久,就像一场盛大的祝福。无人知晓他们在一起,但人人都曾见过他们在一起的样子。


  他们不得不把自己藏起来,亲昵和欢喜都得掩在隐秘处,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


  江添不再是哥哥,也不再是男朋友,兜来转去,又成了盛望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人,又成了无法述诸于口的某某。


  时间并没有在他们的聊笑中插入沉默、茫然和停顿,就好像那些年他们从来都是并肩走过的。


十七岁的我无所不能,十八岁则是我残忍的开始。


  他以为这是对方所喜欢的热闹,但这份热闹里把他最喜欢的人弄丢了。


  明明很清醒,却像一个固执又笨拙的

醉鬼。

 ——————《铜钱龛世》———————  

  他们上客舟过江的时候,天色阴黑,又下起了大雪。

  茫茫细雪一半落在山间的无名新坟上,一半落在孤舟乌篷顶,一半落在黄泉里,一半落在红尘上,像是一场浩然的告别,既送了无名鬼,又送了远行客。

  人生最深重的怀念和不舍,大约就是,你不在了,没关系,我会变成你,带着你。

  从此岁月不扰,千山共路,万水同舟……


  一杯茶喝完,两人相视一笑,像是赶赴了一场生死无涯的约之后,做了一场心照不宣的告别。

  你该走了,我也一样……

  天色黑尽,荒村终年不散的雾气在缓缓散开,依稀的戏腔像那雾气一样,渐渐变淡,又缓缓传远。

  “莫使明月下山腰,从此后月不暗,人不老,百年一日如今宵……”

  你来听,我便来唱,一诺千金,生死不顾。


  这世间有些牵连总是难以说出个所以然来,有时甚至连个端头都寻摸不着,却能牵肠扯肚,侵皮入骨,从少年折花至白头终老,百年而不绝,三生而无改。


  青山高远,山雾如云,林间飞鸟一点,老村炊烟数行。

  他们走的不紧不慢,袍摆轻扫却了无尘埃,山道弯袅,岁月漫长,停停走走便是遥遥一生了。


  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

  十二年黄泉相隔,远远乡的故人终于还是回家了。


  在这熙熙尘世间,所求不过如此,债必偿,恩必报,诺必践,情必守。

  风调雨顺,山河长安。

  此生便算是了无遗憾了。


  枯坐总有尽时,知己终能重逢。

  远处天边几道白光闪过,隆隆闷响顺着天际滚滚而来。这年的第一声雨雷来了,山花烂漫的盛春自然也不远了……


  这世间总有些牵连,总难以说出个所以然来,有时甚至连个也端头都寻不到,却能牵肠挂肚,侵皮入骨。


  生死祸福从来不是儿戏,既然许出去了,便是东海扬尘,白骨尽朽,也无怨无悔。


  有一个人一声不吭地将他生生世世无穷无尽的灾祸痛苦都担了去,却连个回应都不求。


  你这一世,从刚才睁眼开始,从头到尾,都是我的!


  “你从此以后,可就和真龙同寿了。后悔也来不及。你大约是要跟我搭伙活上百年千年甚至更久了,即便有一天厌烦了,也无可更改。”

  “求之不得。”


  世间最好的日子大抵如此了……

  枇杷细雨,盛世太平。

—————《不见上仙三百年》—————  

  免,赦也,百罪皆消。


  一是招下俱亡魂,一是招下万物生。


  “明无花信。”

  “我徒云骇。”


  他一生偏执,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也还是不回头。

  他不想忘。


  他躲藏在山洞里,花信提灯而来,照亮了寒夜。

  ……

  从今往后,再不会有仙人来救他了。


  云骇性情敏感,起初以为是仙人也逃不过势利。或许也有,但后来他慢慢发现,那是一种天道使然的遗忘。


  从此世间长风万里,皆与他无关了。


  说来讽刺,在瑶宫万座的仙都,他转着剑便是轻盈潇洒。到了人间魔窟,就成了令人琢磨不透的漫不经心……

  明明是一样的动作。


  然而当年搂着酒壶哈哈大笑的人,如今形同鬼魅。当年挑帘而来的天宿上仙,如今只剩一具躯壳分身。而当年待客的瑶宫主人,连自己是谁都忘的一干二净独坐春风,却不见灵王。


  有缘得见神木的人说,他们曾经看见神木郁郁葱葱的枝桠有一道虚影,像是有谁撑着树枝,就坐在繁花之间,垂眸看着日渐热闹的落花台。


  等到下一世睁眼,我能看见你开花的吧……


  因果之下横生因果,人间之外又有人间。


  偏爱热闹的灵王在黑茫茫的静寂中孤坐了三年,整整三场四季。


  庭有青梧傍井生,朗月照台花照人。

  他要去赴那个故人之约了。


  同样的朱红廊柱,同样的折道,同样有石台阶连接到院里。

  只是一晃数百年,故人不在,面目全非。


  神木自有一来,听到的都是祈愿。凡人皆有所求,总希望受到他的庇护。

  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有人以肉体凡躯,庇护了它一回。


  传说神木总是半枯半荣,半生半死。他从中一剖为二,荣的那一半在雀不落长成了郁郁葱葱却不落鸟雀的参天大树,至于枯的那一半……

  则贯穿了苍狼北域三十三层洞天。

  就是他最初醒来时站着的那株灰白枯木。


  爹娘说,人要记恩,于是他惦念至今。


  他生在那里,喜欢那里,最终……亲手烧了那里。


  昭者,旭日之明也,光辉灿烂。


  那是曾经许诺过……一百年、三百年,乃至更久要陪着他的人。

  他们曾经在漫天辰星下接着吻,如同人间那些永远赤忱的爱侣。

  而一眨眼,已经过去了整整两百年。


  当年那个被抹杀的灵王,至今依然不曾被记起。

  可是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从未认错过他的眼睛。


  有一绺风顺着窗缝溜进来,雀不落在那一刻霜雪俱消。

  那曾经的二百三十余年,在这一瞬间里变得突然渺远起来,真正有了“过去”的模样。

  所谓“过去”,就是皆往矣。


  有人始终记着他们、看着他们,在无处可归时接过他们……

  那还怕什么生死不相逢。


  然而有人身灵不复,在众仙之前已经走了整整三百年。

  所以最终他们法器尽毁,却还是踏上了那道灵崖之巅。


  这一刻,距离他们抱着拂尘在坐春风门边打瞌睡,已经整整三百年。

  距离再上一世,更是不知多久。

  他们早已不是亲兄弟了,却在这时恍然有了数百年前的影子——

  一个在乱线,一个在现世,挡在通道两端,背对着背。

  无尽的怨气和灵魂朝他们扑涌而去。

  他们碎骂着彼此,然后相依为命。


  直到狂风席卷而过,花信灵识碎片汇聚而成的虚影轰然崩塌,众人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

  那便如此吧。

  那他便……死了吧。

  霉时间,那些崩塌的灵识碎片仿佛无数萤火,候地散开来,淹没在了曾经吹拂过大悲谷的万里长风里。


  那天太因山崩,仙都尽毁,三千灵台砸落下来,大半沉入无端海底。

  有人说,那天的太因山巅,在距离仙都最近的地方,曾有王莲金影照下来。

  那之后,魔头乌行雪就被钉进了苍琅北域。

  从此,也再无仙都。


  从此这良缘长长久久,与山云同寿。

  另一面是四个字,给那庙里的李家公子:

「故交敬上」

  

我是谁……

我是那其中的很多人。

你无数次走进京观那片雾里。

杀过我,救过我,凝望过我,又错过我。

 

  这是没有仙也没有魔的第三百年······

  从此高山流水清风明月,都只相逢于这人世间。

                    —正文完—

——————《文物不好惹》——————

  其实他刚才在心里跟老柴说了两句话

他说,他昨夜做了一个梦。

  梦里家国依旧,山河蔚然,一直如此,延续了千千万万年。


  元枯三年,槐开百岁,吾妻六十又二。

  幸得白头终老,一世无憾。


  很多很多年前,他们陆续相识;

  很多很多年后,他们依旧安好。

  玻璃顶外,碎星渺远,一时间也看不到荧惑星的位置,但他能感觉到自己和那颗被称为凶星的星辰血脉相连。


  这条路在嘉阳区偏西的位置,不靠中心,所以算不上繁华,两边的广告牌和白色的灯幕并不密集,一个接一个地从车窗边掠过,被水汽模糊成一片又一片朦胧的光斑。

  这样的夜色总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大约是做过类似的梦,梦里他也是坐在什么里面这样晃晃悠悠地前行,伸手撩开侧面的布帘子,就能看到一盏盏薄纸皮糊的灯笼,散着白苍苍的光,照着前面的路。


  “就算你是真凶神,在我这也最值钱!”

———————《逆徒》————————

  君宵:"我只是....."只是从来不曾从这样的角度,看到过这样的你。

  当初的云浮峰巍峨高耸,他有时候会看到那白衣黑发的背影静静地站在山巅。

  身前是流云千里,身后是红尘万丈,仿佛那样一站就是匆匆百年。


  而屋外依旧雪落漫天,远远望去,整个五生门都是一片纤尘不沾。的白,安宁,平静,随着漫长的岁。月,静静向前流淌······


  魂为引,魄为眼

  七星将成,血契已生

  山河为鉴,天地为媒

  以吾之魂魄骨血

  葬此至邪至秽之物于百千荒魂之中

  永世不得翻身


  仰可以观天,俯得以聆尘,俯仰之间,云征干里,山河万年。


  不管这人以什么模样生在这个世间,骨子里总有些东西是不会更改的,哪怕中间隔了几千年的沧海桑田碧落黄泉。

  这也是他的命数。


  即便是修道之人,也须以执念入道,才能摒弃执念而得道。

  须以溪流之狭隘起始,才能以在洋之无娘而终结。

—————《大帝的挑刺日常》—————

  它瞎了两只眼,璃了一条腿,脑袋痴傻记忆空白,跟十年之前天差地别,唯一记得的只有两件事:

  他是战士。

  他还有个儿子。


  旧时代最后一位神抵自毁神,格,跟着终于落山的夕阳一起,堕入黑暗。


  白光乍现,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了其中,而后转眼间便扩大到了整个镜岛、整片海域、整个大陆……

  黑夜尽褪,光明重临。


  精工雕琢的神像依旧矗立在皇城中心广场上,周围挤挤攘攘攒聚着无数来观礼的人,站着,并且笑着。

  远处,流云浮动,将曾经的圣山露出来的那点儿山尖也掩在了后面,像是为神的时代拉上了最后一道帷幕……

  山巅的风扫过站在最高处的两个人,又温柔地扫过写沉沉的悬宫,吹进了皇城里。三大军团的将士一拽僵绳,万马齐鸣,黑色的重盾朝地上一磕,连大地都震颤了一下。

  灵族大巫低声吟诵的祝福被鸣呜的风声送到远处,他们祝福世界美好永恒,祝福善良无畏的人生生不息。

  我跪下时是个凡人,站起来时却已不朽。

  敬这个世界,敬勇者。

————————《阴客》———————

  普通人路经这里,没人会知道这断桥对面还有一片看不见的街巷,里面住着两个人。

  他们屋后有潺潺流水百年不息,门前有十里桃花灼灼其华……


  每月十五阴客到,

  过期不候,行踪另寻。


  百年已过,大梦才醒。


  他一向不是什么固执的人,固执的人事事走心,他却连心都没有,没有顾忌,也毫无负担。心里偶尔划过一点念头,就会顺口说出来,没合他的意他笑笑也就过了,转头就抛去了脑后,再记不起来……


  这里的一切都跟当年一模一样,时光被这里的主人近乎执拗地镇在了百年之前,分毫未动。


  院中红梅刚谢,又逢昨夜白雪,你便叫谢白吧。

————————《饲鬼》———————

  偌大的将军府破败空寂,只衰了院中孤零零的老树,和那张再也不会有人坐上去的藤椅……


  幸好我是鬼,所以你的体质注定了,要跟我绑上一辈子。

  窗外的阳光缓缓移到了最为恰当的角度,斜斜的透过玻璃照进来,在深棕色的地板上,投下窗格的影子。

  在屋里,隐约可以听到山区门外的街道,人语依稀,车水马龙…

  在这样并不吵闹的背景下,生活还在继续,幸福,也一样……

——————《深海流窜日记》—————

  "那该说再见了。”夏良指了指渺远无边的海面:"回去吧,我们总会再见的。”他抬手碰了碰自己的眼睛,又碰了碰额头,"不论是用这里,还是用这里。"

  深蓝最后一次冲加德纳的方向甩了甩尾巴,而后驮着背上的夏川,转头朝更深远的地方游去。

他们已经历经过两个不同的世界,知道这些不过是一个记忆的片段,总有它的尽头,穿过那个尽头,他们就该回家了······


  毕竟这个世界很多时候都很温柔,相遇和相识也总是这样奇妙,或许是在给他们一个弥补遗憾的机会也说不定。


  这是城市光和暗交接的时刻,从夏川和深蓝站着的地方,可以穿过博物馆的大门看到外面的广场和天空,周围星星点点已经亮起了一些灯火,黄白成片。再远一些的地方,晚霞一路从天空这头烧到天空那头,灿烂、温柔。

  明天依旧是个晴天,美好而值得期待.....

——————《末世之凶兽》——————

  已经有多久没看到日光从天空这样毫无保留地倾泻下来了?大地上所有在这场浩劫中存活下来的人们,在被雾侵蚀得奄奄一息或是被绝望折磨得精疲力尽中这样想着…

  已经有多久,习惯了千疮百孔的房屋,习惯了四处是废墟和血水的城市,习惯了这终日云雾缭绕人心惶惶的世间,以为或许直到生命终了,都见不到云开月明的那天?

  幸好,还活着,活着等到了这一天。尽管亲眼看到的人已经不多了,但至少,他们没有在这场劫难中消失绝迹。


  就是这个人,在他血快流尽的时候,不顾一切地来到身后,带着满身的伤口以及被血浸透了的衣衫,双手握住了他的手,祸福与共,生死相依。

  加上曾经的记忆,他们之前已经相识了千万年,之后,或许还有更漫长的岁月在等着他们,他们或许会带着元神跟着常人一起轮回,或许会一直这样下去,清醒地看着周遭各种熟悉的的人变老、离去,风云变幻,沧海桑田。

  长到无法想象的生命,或许是一种特别的经历,或许也是另一种无奈的孤旅。

  但如果这场旅途中有这样一个人,用和你同样漫长的生命与你相守,那便又是另一种结果了......

  大概,会很幸福。

  非常幸福。


  曾有人说过,当一个人死去,他便会被慢慢遗忘,直到所有认识他、见过他、听过他的人们都陆续离开这个世界,他的痕迹几乎就彻底在这个世上消失了,再起不了什儿影响。

  但现在看来,或许并不是这样,已经离去的人或者物,也许就在某处地方、某个角落,以他们独特的方式,安静地守护着一方土地。死气也好,浊气也罢,这些平日里听起来唯恐避之不及的东西,或许哪天就转成有利的了。就像是正的也不代表只会行善,而邪的也不代表只会作恶…·····

  大师默默的看了眼眼前的叶昭和聂仁衍,心道:这俩可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


  有幸活下来的人,会替他们将生命继续下去。而那些已经过世的人,他们曾经遍布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或许以后,也会以另一种方式,继续守护着重建起来的家,以及家里的这些人......


  一声清朗的龙吟在天地间响起,第一场雨,带着清新的泥土和草木气息,终于细密地落了下来。

  新的生活缓缓向前,而春天,终于来了。

                  __end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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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实在要玩的话……一定要把我的名字放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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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

亲爱的怀疑论者们,狂欢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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