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言棠丨荒棠。
*你们也懂最近的趋势,回归我的沙雕小故事
*4000+絮絮叨叨
1.
赵小棠第一次见到她的贴身锦衣卫时,不过六岁的年纪
明明比自己还小了几个月,却有着不同于同龄人的老成
别的小锦衣卫都在打闹,只有她吃力地背着剑鞘严肃的站在自己身边
赵小棠凑近这个比自己还矮了半天的漂亮女孩
“我来给你讲个笑话吧”
“有个人叫喻言,喻言没听见”
面无表情的小女孩终于正视着她开了口
“无论陛下在哪里叫喻言”
“喻言都听得见”
赵小棠接不上话,只能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
2.
从喻言成为...
*你们也懂最近的趋势,回归我的沙雕小故事
*4000+絮絮叨叨
1.
赵小棠第一次见到她的贴身锦衣卫时,不过六岁的年纪
明明比自己还小了几个月,却有着不同于同龄人的老成
别的小锦衣卫都在打闹,只有她吃力地背着剑鞘严肃的站在自己身边
赵小棠凑近这个比自己还矮了半天的漂亮女孩
“我来给你讲个笑话吧”
“有个人叫喻言,喻言没听见”
面无表情的小女孩终于正视着她开了口
“无论陛下在哪里叫喻言”
“喻言都听得见”
赵小棠接不上话,只能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
2.
从喻言成为小皇子的首席锦衣卫开始
喻言这个名字响彻了王宫
赵小棠想去掏后花园参天大树上的鸟蛋
“喻言!!!!!”
赵小棠半夜饿了偏想吃碗集市上的馄饨
“喻言!!!!!”
赵小棠如厕的时候忘了带手纸
“喻言!!!!!”
佣人看着手握剑鞘,在皇宫城墙上飞檐走壁的喻言
手里的手纸被风吹得飞舞飘扬
一时在心里惋惜起仙女都被错用了
3.
谋臣在想去如厕时
多次碰到在厕所门前挺拔如松的喻言
一只苍蝇飞近厕所,剑光一闪
苍蝇的羽翼便被斩掉
喻言满意地擦刀,利落收刀
浑身散发“誓死保卫皇子如厕安危”的危险气息
谋臣额头上的冷汗直流
赵小棠神采奕奕地从厕所走出来时
瞧见了因不敢上厕所
被腹绞痛疼得满头大汗的谋臣
“你为何满头大汗?”
“没,没事,我是被喻锦衣卫的风采折服了”
赵小棠一听,乐了,回头对喻言说
“嘿,是你的迷妹”
这样的“迷妹”
每次喻言来护卫赵小棠上厕所时
总能碰到十四五六个
4.
底下的谋臣们经常上奏
要求皇宫单独建“皇室专用厕所”
以显皇室尊严
赵小棠多次驳回
“搞什么特殊待遇?”
驳回一次底下人又上奏一次
一幅死磕的样子
搞得赵小棠特别不爽
直到随从生动形象的描述了喻言的英姿
赵小棠打量了下喻言的装扮
把佩剑拿走,塞了一团卫生纸
“好多了,看上去亲民多了”
喻言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第二天
赵小棠还是碰到了新“迷妹”
“陛下,以前喻言像要砍我们”
“如今,她像要用卫生纸勒死我们”
5.
赵小棠总结了
主要还是气质问题
喻言眨眨眼
“我又不随便打人”
“那打扰我上厕所的呢?”
“打”
赵小棠揉了揉太阳穴
得,看来那群谋臣也没感觉错
6.
臣子们不顾劝阻
以“体恤皇子”为理由
各自掏钱建了皇家别厕
消息一传出去
平民指指点点
都说这皇子真奢侈
并私下给皇子起名为“荒(皇)棠”
赵小棠对此苦恼不已
转头对端着馄饨的喻言说
“都怪你”
喻言依旧面无表情的吹了吹勺上的馄饨
塞到赵小棠的嘴里
“陛下说得都对”
7.
喻言十六岁的时候
早已轻功了得
在民间的排名也是极高
有前辈去请教过到底怎么练出来的
喻言指着手里的一碗馄饨说
“买馄饨买的”
前辈听的一愣一愣
觉得这孩子怎么能一本正经的开玩笑
直到听到一声呼喊
“喻言!!!!!!我饿了!!!!”
转眼喻言已消失不见
只剩下在风中独自凌乱的前辈
前辈拍拍手
“后浪推前浪啊!”
8.
终归是贪玩的年纪
吃多了夜宵摊的馄饨
总想去真的集市看看
经不住小皇子的软磨硬泡
喻言使劲拽着赵小棠爬墙
平日五分钟的脚程
硬生生耗成了一个小时
赵小棠气喘吁吁的扶着门口的大树
“我是不是该学点轻功啥的”
喻言摇了摇头
“陛下有我就好”
9.
集市特别热闹
即使是来馄饨摊买过无数次馄饨
但每次来的匆匆忙忙
从未认真逛过集市
喻言也被人间烟火吸引住了
在皮影戏的表演前
赵小棠看得津津有味
喻言却眼巴巴地瞅着不远处的舞狮表演
赵小棠伸出胳膊碰了碰喻言
“你想看就去看”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喻言再三拒绝,却被赵小棠连哄带推的挤了过去
舞狮表演当真是精彩
从一开始的一步三回头确认赵小棠的安危
到最后喻言已全然沉浸其中
表演结束一回头
早已没了赵小棠的踪影
喻言慌了,从这头到那头翻了个遍
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小皇子
几个地痞流氓把赵小棠围住
喻言抽刀就要救驾,但十六岁的身子正单薄
不敌略懂拳脚功夫的一群彪形大汉
拳头落上之时,喻言认命般闭上了眼睛
却被温暖的怀抱拥入怀里
拳打脚踢的声音与少年吃痛的闷哼声不绝入耳
还有那句低声的
“没事,姐姐保护你”
10.
赵小棠生了好一场大病
谁也不知晓为何小皇子一夜之间伤痕累累
小皇子高烧不退
迷糊间说自己不小心脚下踩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大臣们将信将疑
却见喻言背着荆条去刑罚司请罪
听闻消息的小皇子不顾高烧
硬是跌跌撞撞地闯入刑罚司大门
怎么拽跪在地上的喻言都拽不动
掌管刑罚司的大人说喻言救驾不力
理应受到责罚
赵小棠恼了,抽出喻言背上的荆条
“除了我,没人能碰她一下”
小皇子当真荒唐得很
在小锦衣卫的身边也气哼哼的直接跪下
“你要是不跟我走,非要在这跪着”
“我就跟你一起跪”
喻言驮着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小皇子
踉踉跄跄地朝寝宫走去
烧得迷迷糊糊的赵小棠说
“我要是早点学轻功就好了”
“我就不会连累你也逃不得了”
眼泪落下来的时候
喻言在心里警告自己
“男子汉,不哭”
11.
除了日常的护卫工作外
喻言还多了一项爱好——撸铁
重达百斤的石头背在身上也身轻如燕
看着肌肉线条日渐明显的喻言
赵小棠怀疑她能一拳把自己打穿
终于在一个深夜
赵小棠被喻言摇醒
“陛下,我带你去集市逛逛”
赵小棠还没来得及拒绝
已经整个人被抱起来
看着抬头悬空的朗月
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
身下不断略过的城墙
赵小棠心想
“这肌肉没白练”
12.
一转眼,喻言到了婚嫁的年纪
门口王室贵族排的队
从城东到城西
小皇子也要去凑热闹
大刺刺的坐在椅子上开始评头论足
“这个不错,还挺帅”
“那个也行,长得漂亮”
转头看见喻言一身女装走出来
施了胭脂分外明艳动人
赵小棠的心脏漏跳了半拍
嘴里的茶喷了一地
转头对随行的大臣挑三拣四
“我看这些人长得歪瓜裂枣的”
“没一个配得上喻言”
13.
喻言婚嫁的事情没有着落
赵小棠大手一挥
把所有求婚者赶出了喻言的宅邸
大臣一个劲儿劝阻
“这可不行啊陛下,婚姻可是人生大事”
赵小棠眼睛一瞪
“我都没结,她结什么?!”
喻言浅笑
将手里冰凉的乌梅番茄塞到小皇子的嘴里解暑
“陛下所言极是”
14.
为了能早点把乘龙快婿招进家
大臣们把小皇子婚姻大事也提上了日程
长长的名单上
又有鱼国的公主
又有雪国的公主
小皇子看得烦了
把名单一甩
“我早有心上人了”
臣子们面面相觑
“敢问是哪位公主?”
“谁说是公主…”
赵小棠灵机一动
“是盐国的公主”
没注意到身后的锦衣卫
脸色变晴又变暗
15.
最近的夜宵令小皇子很不满意
宵夜摊的大叔
今天不是盐放多了
齁得要死
明天就是辣椒放多了
辣得要死
每天边吃小皇子还要喝一大碗水
她询问每天端着馄饨飞檐走壁的喻言
“这摊子换人了么?”
“没有”
“那他跟我有仇么?”
“据我所知,没有”
“那这馄饨怎么这么难吃”
“可能是心情不好”
赵小棠眯着眼
“谁心情不好?”
喻言把头转一边
就当没听见
16.
这盐国公主到底是何人
至今大臣们也没搞明白
一会儿小皇子说,是偶然撞见
一会儿小皇子说,是梦里遇见
属实荒棠
禁不住大臣们再三催婚
这理由找了一个又一个
终究是把赵小棠找词穷了
大臣们端来了笔和纸
让赵小棠将心上人画出来
举国上下把这位公主给找到
赵小棠用嘴润着笔尖
回头瞅喻言几眼,画几笔
瞅几眼,画几笔
眼尖的大臣瞧出了端倪
低声对赵小棠说
“陛下莫非是看上了喻言大人?”
“这喻言大人出身并非王室,陛下可以先封她为侧室”
“正宫再娶也不迟”
小皇子把手中的笔狠狠一摔
吹起不存在的胡子,大声呵斥
“老子要娶的人,我定要立她为后!”
17.
人物画像画好了
除了赵小棠
谁也不知道她画的什么玩意
芝麻大小的眼睛
随意雕刻的鼻子
就像是胡乱泼洒的文墨
手里还拿着不知道什么的红彤彤的玩意儿
更让喻言无语的是
赵小棠还喜滋滋的拎着一幅画
贴到她面前问问画的如何
喻言瞅着不知所云的画作
憋了三个字
“挺生动”
18.
深夜里喻言对着书桌上的烛台
手里握着毛笔
细想自己的心上人该是什么样子
略微有些张扬的眉眼
挺拔的鼻子
饱满的嘴唇
越画越传神
越看越像那个天天嗷嗷要吃馄饨的人
越瞅越烦
白天膈应她还不够
怎么还跑到画里膈应她了
干脆就着烛火
就要一把烧了
火舌刚熏黄了一个纸角
喻言就后悔将画收了起来
烦人归烦人,但终究是自己熬了半宿画的
“对,我就是心疼是自己画的”
喻言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理由
19.
那位盐国公主终究是找到了
小皇子下令公主进城之际便要与之成婚
婚讯传遍了整座京城
大家都欢呼不已
老臣们更是热泪盈眶
皇子一成婚,他们就能拉拢京城第一黄金单身汉了
但第一黄金单身汉可不高兴
今儿身体抱恙,不能进宫
明儿肠胃不适,不能上朝
宫内兢兢业业第一最佳员工频繁请假
惹得众人八卦不已
有人说喻大人与小皇子都爱慕盐国公主
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彻底决裂
还有人说喻大人是在众多求亲者中挑花了眼
在寻觅自己的姻缘呢
不管怎样,喻言频繁请假
赵小棠着实担心
圣驾到喻府的时候
喻言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消极怠工
单薄的衬衣,微露出明显的锁骨
赵小棠没忍住偷瞄了好几眼
瞅着赵小棠局促不安的样子
喻言忍不住问她到底有何事
如走流程一般的上司关怀下属后
赵小棠终于说出了主题
“盐国公主的和亲队,需要你接应下”
喻言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身体不好,不去”
“别人去我不放心”
“找你放心的人去”
“那我放心的只有你”
“不去”
“那不是你说的么,‘陛下有我就好’”
喻言攥紧了桌角,死死地盯着赵小棠
蓦地心灰意冷
“好”
20.
和亲队在遥远的鸟不拉屎的县城
喻言故意换了匹老马
走走停停了半个多月
但这差事,早晚也躲不过
和亲队早已整整齐齐的恭候多时
领队的陪嫁侍女笑眯眯地迎上来
“公主快来换上嫁衣吧”
什么公主?什么嫁衣?
喻言还没搞清楚状况
其他的侍女也一口一个公主的围了过来
直到赵小棠风尘仆仆的赶过来
“喻言你怎么这么慢呢”
“早知道你这么慢,我就不学轻功玩命赶路了”
手一挥,其他人识相的退下了
喻言傻了,什么情况啊?公主跑了?用她顶?
赵小棠毫不犹豫地埋汰她
揣测自己的君主没有魅力是要判刑的
“那这是什么呀?”
“形婚?”
赵小棠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
“我堂堂一皇子,我形什么婚?!”
“我要明媒正娶的立你为后你懂不?”
喻言没搞清楚状况
但是换嫁衣她是搞懂了
拿着大红的嫁衣她左右为难
“为什么不是我娶你?”
“?笑话,我好歹是未来的一国之君,哪有下嫁的道理?”
“那我不想嫁,只想娶”
“我的姑奶奶哟,时间这么紧张,娶的事情下次安排”
“那你叫句相公我先听听”
喻言又补了句
“不叫就不嫁”
赵小棠脸一红
“相公”
“ei(四声)~~~~”
喻言大声应和,爽快的换上了嫁衣。
赵小棠在心里算账
这声相公,以后定要在床上讨回来。
21.
成亲大典举行时
几位臣子越看那盐国公主和忽然消失的喻大人越像
进谏的话说了一半
赵小棠冷冷地将酒杯拂开
脸上挂着笑意,字字句句却透着寒意
“爱卿年事已高,老眼昏花的很”
“不如择日告老还乡吧”
满头乌发的年轻臣子冷汗直流
只能改口称自己一时看走眼了
赵小棠满意的点点头
斜睨了他一眼,双手一挥
“众位爱卿还有谁想在这大喜日子进谏么?”
众人纷纷摇头,生怕下一个被拿来开刀
赵小棠的手再一挥
“那大家就该吃吃,该喝喝”
22.
洞房花烛夜
喻言拿着那幅谁也不认识的画
问小皇子这到底是谁
“是你啊”
“你看,我还画了一番茄”
喻言这才明白
这一摊红彤彤的玩意儿是啥
“怎么,难道我画的不好么?”
喻言眯起眼看了“自己”半天
脱去君臣关系
她终于大声说出了真心话
“太丑了”
23.
小皇子这一世的聪明才智都用在了娶老婆上
用喻言的话说
倒也是真的“荒棠”
完。
途
6
把喻言径直扶到床边,赵小棠解下身上佩剑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的,我去抓点药。”
“有点呼吸不过来。”
“怎么了?水没吐干净?要不我把大夫找来?”
“没,鼻子堵了。”
“......”
喻言趁着赵小棠出门,把裤腿撩到了大腿根,想看看到底怼哪了,可太他娘的疼了。
门划拉一下被打开。
“没拿钱!”
赵小棠风风火火的跑进来,面红耳赤的跑出去。
喻言:“......”
就一个抓药煎药的工夫。
赵小棠回来时,看见喻言抱着双腿坐在床上,眼睛湿漉漉的,呆呆的,可怜兮兮。
总不能我那一剑给她打哭了吧。
赵小棠有些心虚。
“怎么了啊又?别想些有...
6
把喻言径直扶到床边,赵小棠解下身上佩剑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的,我去抓点药。”
“有点呼吸不过来。”
“怎么了?水没吐干净?要不我把大夫找来?”
“没,鼻子堵了。”
“......”
喻言趁着赵小棠出门,把裤腿撩到了大腿根,想看看到底怼哪了,可太他娘的疼了。
门划拉一下被打开。
“没拿钱!”
赵小棠风风火火的跑进来,面红耳赤的跑出去。
喻言:“......”
就一个抓药煎药的工夫。
赵小棠回来时,看见喻言抱着双腿坐在床上,眼睛湿漉漉的,呆呆的,可怜兮兮。
总不能我那一剑给她打哭了吧。
赵小棠有些心虚。
“怎么了啊又?别想些有的没的了,来,喝药。”
把碗递给她。
“大夫说,受了凉喝几副伤风的药就成,你落了水就加重了几味药,有点苦,有点...”
喻言已经把大半碗药一口包在了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两腮鼓鼓的,像个大青蛙。
“...烫”
赵小棠觉得这时候笑不太合适,憋笑憋到脚趾抓地,一天的快乐都回来了。
把碗放回桌子上,赵小棠半坐半靠的倚在床边,总算有了几分侠客风范。
“赶紧躺下,你也累了这么多天了,早点睡吧,今儿我守夜。”
从闭目养神到夜会周公只差一个没忍住。
黑衣人。
四处都是黑衣人。
胳膊都酸麻了依然杀不完,周遭全是浓郁的黑,赵小棠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突然一声清亮的凤鸣,一只大鸟带着满身颜色异常浓烈的火,烧穿了整片黑。
铺天盖地的火,赵小棠确只觉得温暖又亲切,黑暗褪去,赵小棠站在了白马山庄山后自己的小院里。
又下起了雨,雨仿佛淋不到自己,却她浇熄了身边的火。凤凰双翅一振,往天边飞去。
赵小棠张着嘴伸着手,喊也喊不出来,抓也抓不住,踉跄着追去。
砰
脑壳痛。
把初吻献给了大地的赵小棠一睁眼,眼前就是客栈深褐色还被虫蛀了个眼的木地板。
麻利的爬起来。
把半张脸蒙在被子里的喻言笑弯了眉眼,手抓着两边,像只偷偷挠了人的小猫。
“我去煎药。”
赵小棠板着脸出了门,心里被自己气了个半死。
丢人。
被喻言的风寒耽搁了几日,两人找了匹劣黄马重新上路了。
赵小棠是不敢再提走水路,回到了这种两匹买不起一匹又嫌挤的日子其实也不错。
就是这劣马实在是硌屁股,赵小棠无时不在怀念自己的老兄弟。
走了四五天,到了顺城。
“明儿一大早,去城外宝林寺上柱香再走。”
“怎么着?你是觉得咱这一路太倒霉,要去去晦气?”
“有个从前帮过我的人在那里,我想去看看。”
赵小棠吐掉嘴里叼的草,“得嘞。”
檐角掩映在林间的庙不太大,香火倒是挺旺盛。
喻言一上山便去向门口的小和尚问了人,小和尚上下仔细打量了她许久,把她带去了后院。
被剩下来的赵小棠谨记着上回的教训,认认真真的把诸天神佛给拜了一遍。
又老老实实的等喻言来把绕晕在五百罗汉堂犄里拐弯的设计里的自己领走。
顺道在庙里吃了个便饭。
时候不早了,屋里也没什么人。
两人盛了木桶里最后两碗饭,拿了两碟开小灶的素菜坐下。
还没动筷子,门口又跑进来一个人。
菜倒是还有多的,那人端着盘,兴冲冲跑到木桶前看了一眼。
失魂落魄。
赵小棠觉得这趟江湖真的没白来。
跟她想象中的人人飞檐走壁刀光剑影快意恩仇差的江湖实在有点远。一路上大侠基本没见着,奇奇怪怪的人倒见了不少。
面前这人端着菜盘子丢了魂一样坐下,掏出干粮配着菜啃了两口,眼泪突然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边掉眼泪边嗫嚅着:
“干粮都啃了好几天了...我要吃饭...大白米饭...”
喻言听不下去了,把自己那碗往旁边推了推,赵小棠会意。
啪。赵小棠把碗放在那人面前。
“要吃饭这儿有,别哭了哈。”眼泪立马止住。
有了大白米饭,那人的精气神都瞬间饱满了。
赵小棠咂咂舌,还有人比自己心还大的,也不怕有人下毒。
等那人吃完了饭,心满意足小跑着过来行了个礼,喻言还在慢条斯理的挑菜。
“多谢二位少侠忍痛割爱。在下孙芮,上京人士,家里排行老三,江湖人称万事通,不才行走江湖,最爱结交游侠浪客。见二位出手如此仗义,不禁心生仰慕,不知可否交个朋友,有什么想问的,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喻言慢慢抬起头,“江湖人称什么?”
“呵呵...那个...万事通...的远房亲戚。”
“......”
多了个跟屁虫,孙芮那嘴,一路上就没停过。
等赵小棠都聊不动了,孙芮还在那感慨。
“得亏我来的路上遇到了个道士,给我算了一卦,告诉我往山上走,去庙里上柱香,有好事儿发生,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着那香喷喷的大白米饭呢。”
道士?
赵小棠和喻言相视一眼。
“麻布袍子?”
“骑着驴?”
“铁口直断?”
“眼睛小?”
孙芮奇了,“你两怎么知道的。”
赵小棠拔出剑,“我现在去追,还赶得上削了这个龟孙不?”
“那八成是来不及了,她给我算完命就跑了,我也不知道去哪了。”
【棠吉柯德】失声
赵小棠x陆柯燃
背景-高中or初中,总之就是纯纯的中学生啦,棠柯是同桌
左右无差(高亮!)
01
赵小棠突然不会说话了。
虽然按照她自己手舞足蹈比划出来的意思,她失声是因为在数学课上连续吃了三天陆柯燃投喂的临期巧克力,但实际上赵小棠失声的原因在病理学上叫做“由感冒引起的急性喉炎”。
不过有一点赵小棠倒没有“说”谎,她失声确实和陆柯燃有关。
主要是因为她半夜和陆柯燃连麦看世界杯,时常被陆柯燃怀疑长了两张嘴的赵小棠在电话这头一边狂啃冰西瓜一边充当喇叭款解说员,吵得电话另一头的陆柯燃找了个棉花枕头盖在听筒上充当过滤器。
陆柯燃还记得赵小棠失声前的最后一句话:
“啊啊啊啊德国队赢了!...
赵小棠x陆柯燃
背景-高中or初中,总之就是纯纯的中学生啦,棠柯是同桌
左右无差(高亮!)
01
赵小棠突然不会说话了。
虽然按照她自己手舞足蹈比划出来的意思,她失声是因为在数学课上连续吃了三天陆柯燃投喂的临期巧克力,但实际上赵小棠失声的原因在病理学上叫做“由感冒引起的急性喉炎”。
不过有一点赵小棠倒没有“说”谎,她失声确实和陆柯燃有关。
主要是因为她半夜和陆柯燃连麦看世界杯,时常被陆柯燃怀疑长了两张嘴的赵小棠在电话这头一边狂啃冰西瓜一边充当喇叭款解说员,吵得电话另一头的陆柯燃找了个棉花枕头盖在听筒上充当过滤器。
陆柯燃还记得赵小棠失声前的最后一句话:
“啊啊啊啊德国队赢了!!!”
02
赵小棠不说话了,这场景属实罕见。
以前的赵小棠除了被数学老师点名叫起来回答问题时说不出话,其余时间嘴就没得过闲。现在赵小棠不能说话了,她感觉自己一下子变成了残疾人。
赵小棠下课要去上厕所时扯了扯陆柯燃的短袖校服,在成功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后举起早已准备好的纸板:“W.C.”。
陆柯燃眉角跳了跳,“你是不能说话,又不是不能走路。”
赵小棠撇了撇嘴,把纸板翻了一面,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东西,可见赵小棠上节科学课又没在听。陆柯燃飞快地扫了一眼,关键字是“路上遇到人”“要帮我打招呼”之类的。陆柯燃认命地站起身挎上赵小棠的胳膊,“走吧,小哑巴。”
03
不会说话的赵小棠变成了班里的一个景点,班上许多积怨已久的同学每天下课都要过来打卡。
“赵小棠是猪!不说话就是同意了!”东北老乡孙芮强占了先机,笑得眼睛眯成了两条弯弯的缝。
“赵……赵小棠欠我五百万!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明天还我!”许佳琪在被孙芮撺掇了101次之后,终于鼓起勇气说了一句,随后便被孙芮一顿老母亲式地夸奖。
赵小棠气得变成了一只染了红色的河豚,她一听到同学说的话就一通摇头,吹胡子瞪眼,但无济于事,只引来了更多放肆的笑声。
陆柯燃在趁乱捏了两把赵小棠通红滚烫的脸蛋后,就板起了她作为思品课课代表的官威,把看热闹的同学都赶走了。
看着趴在桌子上化悲愤为力量,奋笔疾书狂抄自己数学作业的赵小棠,陆柯燃想起来自己也有件大事要做。
04
陆柯燃郑重其事地给赵小棠写了张纸条约她到学校天台见面,还特别注明了让赵小棠等她走以后5分钟再出发。小纸条被压在最后一包临期巧克力下面。
赵小棠趁这五分钟认真回忆了一下最近有没有惹陆柯燃生气的时刻,得到的结论是除了昨天午饭的时候抢了陆柯燃一个鸡翅被她掐了下脸以外,别的就没有什么了。赵小棠于是自信满满地走向天台。
天台上,陆柯燃正在紧张地来回踱步。赵小棠觉得陆柯燃的背影特别像一只踩了电门的公鸡,她决定等自己能说话了以后把这个绝妙的形容告诉陆柯燃。
赵小棠假咳了两声表示自己已经到了,结果没想到嗓子眼痒痒的一咳就停不下来,最后咳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还是靠陆柯燃口袋里翻出来的半张餐巾纸给擦的。
赵小棠背过身去紧急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确认没有纸屑粘在脸上后,转过身一脸高冷地用口型问到:“什么事?”
陆柯燃手里还捏着包了赵小棠鼻涕的纸团,想了一下还是揣进兜里,深吸一口气,终于朝着赵小棠喊了出来:
“赵小棠喜欢陆柯燃!不说话就代表你同意了!”
说完就闭紧了眼睛,觉得这样就看不到赵小棠摇头的样子。
赵小棠翻了个白眼,心想那我点头你不是也看不到了吗,傻子。
最后陆柯燃突然感觉右脸脸颊上印了两片润润软软的东西。
得,这下轮到陆柯燃不会说话了。
【棠吉柯德】圣诞节会下雪吗 01-02
应届待业青年赵小棠x舞团资深练习生陆柯燃
中短篇,不会太长
左右无差
01
七月初的首尔,温度还没有攀升到很高,温带季风性气候让赵小棠这个土生土长的北京人的皮肤在四年里从好到烂,再到光滑如初,就像赵小棠对这座城市的感情,从最开始高考失利后远赴异国他乡的怨气,到接受,再到沉迷与不舍。
四年的时间似乎对这座现代化都市没有任何影响,永远川流不息的车群,永远脚步匆忙的白领,永远充斥着各国旅客的明洞,永远更新着爱豆的地铁应援……永远生机勃勃,永远活力无限。
但是岁月终是会留下痕迹吧?赵小棠看着地铁里高中生打扮的女孩们捧着手机叽叽喳喳聊的正欢,从高饱和度的口红色号到东大门新款的珍珠发卡都在无声...
应届待业青年赵小棠x舞团资深练习生陆柯燃
中短篇,不会太长
左右无差
01
七月初的首尔,温度还没有攀升到很高,温带季风性气候让赵小棠这个土生土长的北京人的皮肤在四年里从好到烂,再到光滑如初,就像赵小棠对这座城市的感情,从最开始高考失利后远赴异国他乡的怨气,到接受,再到沉迷与不舍。
四年的时间似乎对这座现代化都市没有任何影响,永远川流不息的车群,永远脚步匆忙的白领,永远充斥着各国旅客的明洞,永远更新着爱豆的地铁应援……永远生机勃勃,永远活力无限。
但是岁月终是会留下痕迹吧?赵小棠看着地铁里高中生打扮的女孩们捧着手机叽叽喳喳聊的正欢,从高饱和度的口红色号到东大门新款的珍珠发卡都在无声地炫耀着年轻。赵小棠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已然成形所幸尚在发育中的眼角纹,忽然生出了一点点小感慨。
插上耳机,把2号线的喧嚣短暂地隔离开来。下班高峰期的电台主播安逸地坐在明亮宽敞的空调房里,稳定的发音试图拂去人群车群因为拥挤而产生的焦虑。电流在经过某个偶像团体新歌的洗礼后,送来了任昌丁的《离别后》,昭告现在已然是离别的季节。
这个季节当然的也是属于赵小棠的。不过赵小棠没有人需要告别。
她只是需要和这座城市说声再见。
晚八点的弘大街头热闹得像北京清晨的菜市场,不同的是热闹的主体从提篮遛鸟的大爷大妈变成了韩国首都打扮时髦的年轻人。赵小棠随便选了一个眼生的新人团体的路演圈子,捏着7-11的金枪鱼饭团靠着身高优势挤到前排,还未坐定便先跟着激动的人群喝了几声彩。
坐下后赵小棠才发现,这是个中性风女子团体,四位成员都是短发,穿着深色宽松衬衫,下着紧身破洞牛仔裤,远看倒是和几个当红男团颇像。围观的观众也多是20岁上下的小女生,举着装饰夸张的智能手机,用圆形塑料扇子或是拉到下巴的口罩微微遮住泛红的脸蛋。
场上表演的曲目是《boywith luv》,练习生们踩着鼓点,一个挑眉便引来一阵尖叫,他们同样年轻的老板正半倚在音响上,随着音乐轻轻晃动着脑袋。
“K!!”赵小棠听到人群中时不时地爆发出害羞或大胆的喊声,练习生银色的耳饰随着激烈的动作反射着泛黄的街灯,显得有些刺眼。她把饭团的塑料包装袋叠了叠,放进卫衣口袋,在一浪接一浪的音乐和热情中缓缓合上了眼睛。
赵小棠再次睁眼的时候人潮已经消退了,不知道是因为时间已近深夜,还是因为此刻的表演换成了抒情却粗糙的吉他弹唱。那个左耳戴着精致的银色十字架的练习生此刻正抱着一把不算新的吉他坐在高脚凳上弹唱着《Mercy》,高音部分有些劈,中低音区勉强唱在调上。
难怪没人了,赵小棠心想。
但此刻柔和的灯光笼罩着这位孤独的演唱者,赵小棠终于看清了她的脸。不像散发的气场那样生人勿近,这是一张略显秀气的南方女孩的脸。下巴尖尖的,眼睛不算大,但与秀挺的鼻子呼应的恰到好处,两片浅粉色的嘴唇又略显肉感。
“K,走吧。”整理好了东西的老板冷静地用韩语打断了这场差劲的表演,被称为“K”的女孩很快收敛起与年轻的脸庞太过不符的伤感,背上吉他准备离开。
赵小棠赶忙站起身,长时间的坐姿让她因为腿部血液流通不畅而踉跄了两下。
“K!”她学着别人的叫法,喊住眼前的练习生,在对方微微怔愣的目光下一瘸一拐地走近。
比我高呢。在靠近的瞬间赵小棠有些挫败地胡想着。
赵小棠将1000韩元卷成香烟的形状夹到练习生的耳朵上,被汗水濡湿成一绺一绺的发丝在初夏晚风的烘焙下,已有了要随风飘扬的趋势。赵小棠不断凑近练习生瘦削而流畅的脸庞,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毛孔中喷薄出来的热气和生命力,恶作剧般的在她耳边留下一句“잘생기다(很帅嘛)”,然后学着香港电影里的火拼结束后的男主角,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开,朝后随意扬了扬手。
今天没能很好地告别呢,下次吧。拖延症患者赵小棠这样想。
02
今天是生理期的第二天。陆柯燃靠在练习室巨大的落地镜上捏着矿泉水瓶,仰着头闭着眼等待布洛芬发挥效力。
她们的老板兼舞蹈老师很优秀,教的了popping,教的了locking,但独独无法教她们如何在痛经来临时继续从容表演。
“K,多喝水吧。”她们创立了公司后就常常用发蜡把头发梳成二八开的老板只会按按翘起的发丝这样对她说。不过现在的她已经知足了——第一次老板递过来的冰水差点没给她送走。
周三周五晚七点半到十点是她们固定的路演时间,老板在花了两周时间学习网上预定场地的流程后终于为她们抢到了除练习室外的第一个“舞台”。
弘大从来不缺卖力的表演者和捧场的人群,陆柯燃也曾是熙熙攘攘的观众之一。如今她站在人群中央,享受着属于她的注视的目光。
真的很好,她想。掌声和呐喊远比布洛芬更有疗效。
只是今晚的表演在收尾时还是遇到了不愉快。占据着最佳观看位置却堂而皇之打着盹的女孩,在周围敢怒不敢言的指指点点下大咧咧地随着切歌的频率变换着坐姿。穿着也很随意,一整套紫色Nerdy运动衫配了一双看不清颜色的Nike经典款球鞋,架势不像是来看夜场演出的,倒是更像学校体育部等着帮忙抬器材的男同学。
居然是这样的人窥见了自己的弹唱首秀,陆柯燃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庆幸。接下来太过亲密的动作,轻佻的平语,又让她觉得平静下来的姨妈再一次沸腾在了下腹。
臭男人。陆柯燃心里突然冒出这样的吐槽。明明眼前迈着俏皮中二的步伐快速退场的女孩刚刚靠近时散发着一股好闻的洗发水香味。
回到宿舍已近午夜,陆柯燃放下吉他,疲惫地解开衬衫的两颗扣子,便当作套头衫脱下,不曾想头发上的什么东西滚落了下来。她认命地叹了口气,一手摁着腹部俯身捡起,发现是一张卷起的纸币。
又是1000元,陆柯燃自嘲地勾起嘴角。这个面值从来没给她带来什么愉快的回忆。她还记得某次路演结束往回走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西装革履但满身酒气的大叔,见她们手里提着的音乐器材,便拦着她们要求她们就地给他表演。彼时她们尚操着不甚流利的韩语小心翼翼地解释表演时间已经结束了,谁知大叔从皮夹里掏出两张纸币就甩到她们脸上,骂了两句听不懂的脏话就摇摇晃晃地走远了。陆柯燃在首尔深夜略显寂寥的街头愣了很久才想起把钱捡起来,发现是两张1000韩元的纸币后,她有种想把对方叫回来胖揍一顿的冲动。
小腹隐隐的下坠感把陆柯燃拉回了12:01分的现实,窗外的人声都已被没有精神的虫鸣取代。她把纸币缓缓展开,准备放进自己的钱包,永远别和钱过不去,是她一直以来的信条。只是眼前摊平的千元纸币让她突然瞪大了眼睛。
上面是两个汉字和一串号码“微信:zxt104020097”。
途
4
瓮城不大,临水,东面出城几里有个码头。一条小河穿城而过,倒是宜居。
听着喻言嘴里的快到了,结果还是走了整整一天。
赵小棠困得眼皮子乱颤,终于赶在城门要关的时候溜进了城。
两人胡拼乱凑了身上最后几文散碎银钱,找了家破破烂烂哪看哪不顺眼就是价格顺眼的小店,也只开得起一间房。
没让她在荒郊野外抱着老兄弟天为被地为床,赵小棠已经很快乐了。
刚打上来的浸凉井水也没让赵小棠清醒分毫,胡乱洗漱一番,便一头扎进床上开始睡觉。
习武之人的耳力就是好的出奇。
星星点点的水声小的出奇,却还是一声不落的落进了她耳里。
赵小棠八百万分不愿意的抬了抬眼,模模糊糊地仿佛看到了画笔精良的...
4
瓮城不大,临水,东面出城几里有个码头。一条小河穿城而过,倒是宜居。
听着喻言嘴里的快到了,结果还是走了整整一天。
赵小棠困得眼皮子乱颤,终于赶在城门要关的时候溜进了城。
两人胡拼乱凑了身上最后几文散碎银钱,找了家破破烂烂哪看哪不顺眼就是价格顺眼的小店,也只开得起一间房。
没让她在荒郊野外抱着老兄弟天为被地为床,赵小棠已经很快乐了。
刚打上来的浸凉井水也没让赵小棠清醒分毫,胡乱洗漱一番,便一头扎进床上开始睡觉。
习武之人的耳力就是好的出奇。
星星点点的水声小的出奇,却还是一声不落的落进了她耳里。
赵小棠八百万分不愿意的抬了抬眼,模模糊糊地仿佛看到了画笔精良的彩色轮廓里有一只腾飞的凤凰。
活在梦里。
赵小棠嘟囔着又骂了自己一句,翻了个身,活的凤凰放眼前都没用,她最想见的人只有周公。
年轻人体力恢复的着实快。
赵小棠醒的时候,天才亮了一半。眼前的一小片空旷离床沿也就一线之隔,还残留了一点皂角的香气。
喻言这都练得什么功啊,这都能一晚上没掉下去。
赵小棠打了个哈欠,刚准备来个十分完美的回笼觉时,一道掌风劈了过来。
“睡什么睡!都什么时辰了还睡!”
小店实在是太小了,小到连个给喻言打拳的院子都没有。
喻言只能在屋里生龙活虎虎虎生威,一掌劈得赵小棠连装死都做不到。
赵小棠一边骂着鸡都没你叫的早一边翻身下床。
不多时,街上已经热络了起来。
一套酣畅淋漓的晨间运动下来,两位风流倜傥的公子哥蹲在街边,只有一个感觉。
饿。
白马杵在一旁,无辜的打着响鼻。
两人已经在当铺门口扭捏半个时辰,赵小棠还在叨叨。
“我这老兄弟可还是个身世清白的黄花大小伙子呢!”
“是操守重要还是吃饭重要?”
“掌柜的!您看看我这马,品种优良血统高贵膘肥体壮,给个合适的价,您牵走!”
嗦完了碗素面,人间的感觉终于回来了。
怀里揣着剑,兜里有了钱。赵小棠终于闲下心来看看南方的风景。
这瓮城实在是有些太南了,南方女子的水灵搁这儿八辈子也打不着。
明明时间还很充裕,喻言那个急性子又上来了,自个儿跑去采购路上要用的东西,留了她一个人瞎逛。
赵小棠沿着河慢慢走,心情一片大好。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来得及跟身价不菲的老兄弟好好告个别。
河里飘着些烂菜叶子,不远处还有拿着棒槌似在浣衣的妇女,正在跟一个坦胸露乳的肥胖男人拉扯不清。
啪!
清脆的一巴掌,赵小棠隔老远都听得清清楚楚。
妇女捂着脸,哭喊着什么东西,另一只手举着棒槌就要挥上去。
那男人急了,飞起先一脚把那妇女踹进了河里。
赵小棠眼睛亮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就是我等江湖儿女该做的事?天天蹲路边唠嗑算什么事?
于是纵身一跃,蜻蜓点水的从河面掠过,把那看着就有百八十斤的妇女拉上了岸,同样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一脚把那男人踹上了墙头,男人顺着余劲在墙头一翻,栽进了别人家院子里。
行侠仗义的快乐还未持续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惊天爆哭,赵小棠的袖子猛地被人扯住。
“哎呦!哪来个杀千刀的敢打俺男人!走!跟俺去见官!”
赵小棠懵懵的被扯着走,那男人鼻子上淌着血也不擦,翻了墙出来,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一脸凶相。
走到大街上,旁的人看了,或指指点点,或面露同情,同情中又带着些许看戏的好笑,倒是见怪不怪的样子。
赵小棠就这样懵懵的站在了公堂下半晌。
县令扶着帽子姗姗来迟。
惊堂木一响,才把赵小棠的神思堪堪扯回体内。
“跪下!”旁地有人呵到。
赵小棠皮笑肉不笑的哼一声。
我赵小棠跪天地跪父母跪君师,见了长公主都没跪,跪你个小小县令,做你的青天白日梦。
衙役见状,习惯性的一棍子就要往赵小棠腿上杵。
赵小棠没有伸手去挡,反而报起了臂,内力瞬间运转,衣角无风自动。
呼啦一下,周遭的衙役被内劲冲了个七零八落,举棍的那个已经大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县令无奈的挥挥手,算了算了。这些个江湖人士,一个比一个不服管,这八成又是哪个名门大派的天之骄子路过惹事了吧,心高气傲的不跪就不跪吧。咱这小地方,要兵没兵要人没人的,还好丢人也丢不到外头去。
想明白了,县令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另外两人,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王二姑,怎么又是你?”
王二姑仿佛没听见县令说了什么,自顾自的嚎。
“青天大老爷啊!你可要为草民做主啊!今日一早俺两口子在河边说话,不知从哪窜出这么个无赖,不仅给了俺一巴掌,还把俺男人一顿好打!您看看他这伤的!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俺可怎么活啊!”
县令烦不胜烦,但场面上还是要说两句。
“我看这位少侠气度不凡,也不像是你说的那种人,这中间指不定是有什么误会,你看你们是私了还是...”
“私了吧。”堂外传来了一句。
人未到,声先至。这嗓门得是有多大。
县令也懒得计较这又是哪个不守规矩的家伙,赶紧跑了,等下还有贵客要来,自己可不能失了礼数。
喻言慢悠悠的从衙门外逛进来,在怀里掏了二两碎银子丢给王二姑。
“走吧。”
王二姑倒没想到这白净丫头这么直白,泼劲又起。
“哎哎哎怎么着啊?这么点银子就想把老娘打发了?俺跟你说...”
“你还有事?”喻言面色沉了,盯着王二姑问道。
王二姑倏然一股宛如被猛兽盯上的寒意,从脚心直冲头顶。
“没...没了。”她磕巴道。
喻言不理她了,拉着赵小棠就走。
出门时与一穿金戴银一看就不是来报官的公子哥擦肩而过,身后传来县令谄媚的声音。
“余公子,快快快里边儿请。”
公子哥多看了她俩两眼,若有所思。
一路上赵小棠都任由喻言拉着,沉默不语。
喻言也神色自然的接着采买,认认真真的跟小摊小贩砍着价。
日暮西沉,两人终于走进了一家小酒楼。
“小二,来两壶酒,一只烧鸡,再随便来几盘小菜。”
酒上的极快。
赵小棠猛灌了一大口,声音闷闷的问她。
“你怎么知道我在衙门啊。”
“瓮城就这么大,你那打人的动静可不小,又不是没人瞧见,转头就传遍了。那王二姑可是出了名的泼妇,她男人是个赌鬼。两人三天两头的街上打架,碰到个面生的好心的就讹人,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菜上齐的也挺快,喻言把烧鸡挪到赵小棠面前,自己依然在素菜盘子里挑挑拣拣。
赵小棠还是只喝酒。
“那他们说我什么啊,就路上那些人。”
“说你是个傻子,多管闲事呗。”
赵小棠委屈的眼睛都红了。
喻言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亲手掰了个鸡腿送到她嘴边。
赵小棠的白眼终于翻了出来,一边恶狠狠的咬着鸡腿一边含糊不清的说:
“你手还挺长?”
喻言也不反驳,又给她倒了杯酒。
“今天只能喝两壶,明天咱就走。”
结果两壶又两壶,喝的赵小棠又哭又笑的。初入江湖遇上这种事儿,确实有够糟心的。
直到月上柳梢头,酒楼打烊了。
两个醉的七七八八的人一晃一晃的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走。
走着走着,赵小棠又在这屁大点地方迷路了。
“哪儿这是?”
“我怎么知道。”
赵小棠停下来看着喻言。
“你刚才咋不把我领回正道儿上呢?”
“我这不是看你心情不好陪你多走走吗?”
“......”
暗器的破空声传来,喻言顺手把赵小棠往怀里一搂,暗器砸在了地上。
“咋回事啊?真就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赵小棠舌头还在打卷。
阴影处涌出了十来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对着两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砍。
“妈耶!!!”
两人酒瞬间醒了大半。
酒醒了事就好办了,多日对打的效果在此时也凸显了出来。
配合默契左右突围,一炷香的时间两人就逃出来了,逃到了一个更不知所谓的地方。
“这又是哪儿啊?”
喻言停了片刻,“听水声,应该离码头不远了。”
“这城里有条河,你搁哪听都有水声。”
“这个时候我还是建议你闭嘴。”
赵小棠立马闭嘴。
喻言抬头看了看天,“看样子回去也不安全了,要不别等明天了,直接往北吧,现在就走。”
“等等等等。那天那个臭道士说什么’瓮中捉鳖,遇水则变’,瓮中捉鳖好像灵验了,咱还真就是那王八。所以要不咱往东?运气好了到码头,咱就走水路。运气不好没挨着,那好歹也出了城,到时候再往北也不迟?”
“呃...”喻言罕见的犹豫了。
“别犹豫了赶紧的吧!待会那伙人又追上来了。”
倒霉了一天的赵小棠终于运气好了一回,出了城一眼就看到了码头。
码头上居然还亮着灯,像黑暗洪流里的点点萤火,有船还在装货。
但越是靠近,喻言也愈发犹疑了起来。
“你今天怎么婆婆妈妈的?撞邪了吗?”
“我觉得...”喻言心不在焉的说,“据我所知,这大半夜才出来干活的多半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小棠想到有的人大半夜拉着自己下山夜奔千里,给气笑了。
“说得好像咱两是什么好东西一样。赶紧的别墨迹。”
“那个,你行李带齐了吗?要不要回去拿一下。”
“我谢谢您嘞姑奶奶,您催我出门的时候跟催命一样,我就这一身坦荡荡啥也没带。”
码头的货已经快装完了,船边的监工虎视眈眈的瞪着赵小棠和喻言,满脸不掩饰的好色与忌惮。
一船的大老爷们,突然来了两块送上门的肉谁不想吃?但能三更半夜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里的又绝非普通人,女人和命哪个重要还是得估量估量的。
赵小棠深知这种时候拳头硬才有的谈,也不废话,摸出一枚铜钱一甩,监工头上的发髻立时被削掉了一半。
监工面色一凛,瞬间收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最后赵小棠还是付了双倍的价钱才让两人上了船。
赵小棠一边痛骂真黑,一边看着喻言跑过去吧她甩出来的铜钱又收了回来,暗搓搓的嘀咕了一句:“抠门儿!”
船是条货船,也没什么给她们两位闲人住的地方。
钻进船舱,赵小棠也不讲究,挪了几个袋子靠着就躺下了。
喻言从上船开始脸色就不太好。
赵小棠打着哈欠突然来了句。
“怎么了妞?来给爷笑一个?”
喻言鄙夷的看着她,“你怎么这么变态?”
赵小棠倒是笑了,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像个轻佻的登徒子一般。酒劲又上来了,外面传来咚的几声落水声,赵小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枕着手臂,睡了。
途
武侠 婧群像 剧情瞎编cp乱拉 主一言棠
1
京城的长街,熙熙攘攘,吵吵闹闹。
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中,突然生出一声怒吼。
“抓贼啊!!!”
街上的人开始乱作一团,几个人追着一个左跳右窜的矮小身影奔去。
赵小棠牵着马站在巷子的一头,从怀里慢悠悠摸出一个铜板,伸手一弹。
咚
小贼应声倒下,赵小棠满意的收了手,翻身上马,奔出城去。
京城外西山上的白马山庄,是江湖人心中一个神秘又特殊的存在,云集各方高手却又从不参与武林斗争。江湖人听见这个名字都会称赞一声厉害,问来历却不清不楚,问是做什么的则更是不明不白,只知道这个响亮的名字在江湖上流传...
武侠 婧群像 剧情瞎编cp乱拉 主一言棠
1
京城的长街,熙熙攘攘,吵吵闹闹。
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中,突然生出一声怒吼。
“抓贼啊!!!”
街上的人开始乱作一团,几个人追着一个左跳右窜的矮小身影奔去。
赵小棠牵着马站在巷子的一头,从怀里慢悠悠摸出一个铜板,伸手一弹。
咚
小贼应声倒下,赵小棠满意的收了手,翻身上马,奔出城去。
京城外西山上的白马山庄,是江湖人心中一个神秘又特殊的存在,云集各方高手却又从不参与武林斗争。江湖人听见这个名字都会称赞一声厉害,问来历却不清不楚,问是做什么的则更是不明不白,只知道这个响亮的名字在江湖上流传了有十来年的时间了。
孔雪儿就站在白马山庄后山的小院子里,傻了。
就冲这院子今日的安静程度,以她多年的了解,赵小棠绝对是,跑了。
在院子里抠抠搜搜半天,终于在一个只有她、赵小棠和虞书欣知道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张拿浸了油的竹筒裹好的信。
“雪儿,不知道以你的智慧多久才能发现这封信,所以我给它做了防潮......我准备一路往南走,告诉欣欣,安顿下来我会给你们写信的。我赵大侠要去闯荡江湖除暴安良了!”
孔雪儿真的傻了。
这好像是一件大事啊...怎...怎么办啊......
一个月过去了。
彼时的赵小棠意气风发轻衣纵马,走着走着,就开始心虚,怂着怂着,就走远了。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罪轻的小贼放出来不少,鸡鸣狗盗之事也多了不少。
赵小棠一路上打发了无数毛贼小盗,终于来到了这个南方的边陲小城,正值晌午。
南城的旖旎风景都在热辣的太阳下消失殆尽。
赵小棠随意找了个小馆子,跟之前一样边吃边向小二打听,附近有没有山贼强盗什么的。冷不丁瞧见对桌一女子一直盯着自己看。
那女子一见目光对上了,一时有些尴尬,站起来就走。
嚯,好家伙,这堂堂七尺身高不当个好男儿着实是浪费了。
赵小棠含着半口茶还未感慨完,就把茶喷了出来。
那女子似是走的太急,转身撞上了柱子,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柱子发起了脾气。
身边的食客倒是见怪不怪,小二也跟她解释着:
“那是我们这东方镖局镖头的女儿,我们这镇子小,一年来不了几个新面孔,大家互相都熟悉了。”
赵小棠点点头,也不去深究为什么一个南方小城里的镖局要叫东方,只觉得突然心情好了不少。
吃完饭,赵小棠骑着马,带着刚打听来的消息,慢慢悠悠的往城外红叶山走去。
红叶山这名字起的着实没什么内容,只因为山上有一大片枫树林,秋天来了便是漫山遍野的红,当地的老百姓都这么喊,慢慢的就定了这个名。
山不高也不陡,岔路也不多,一条主路直通山顶。这进不能攻退不能守的地方,在这立寨当山大王的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啊?赵小棠琢磨着琢磨着,迷路了。在这只有一条路的山上,迷路了。
钻过一片小树林,眼前开阔了许多,一块方方正正的菜地在面前,还有一个村姑提溜着篮子正从菜地旁的小房子里出来。
哀民生之多艰。
赵小棠叹了口气,礼貌的向这灰头土脸的村姑问了路并留下了银两。村姑面无表情的指了路,又回去干她的农活。
千辛万苦又钻了一次小树林,赵小棠终于回到了主路,一路无事。
直到她一脚踹飞了一个巡山的小喽啰时,寨子的大门已经隐约可见了。
盯梢的消息传的很快,她将将走到门口时,看门的小兵已经严阵以待,门里奔出来一个长裙不沾地的清丽女子。
“小女乃鱼鳞寨二当家左卓,不知阁下远道而来,有何贵干?”
嗯?二当家??小姑娘???
赵小棠看着她那轻飘飘的步子就知晓这小姑娘没练过武,一时有些头疼。
“我找你们大当家的,那个叫喻不吝的,让他出来说话。”
左卓皱了皱眉头,刚想说什么,突然眼睛一亮,对着她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赵小棠还没想明白这小姑娘打的什么鬼主意,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慢悠悠的声音:“你找我?”
吓得赵小棠差点从马背上跳起来。想她赵小棠天资聪颖,自小习武,师从武林十大高手之一,这人走路却听不到一点动静,想来功力远超于自个儿,看来这次出师不利,不能硬拼只能智取,甚至说不定得把小命搭进去...
赵小棠心里想着天妒英才,嘴里念着就算死也要死的有骨气,咬牙一回头。
“你想干啥?”
灰头土脸的喻言拎着一篮子萝卜,手里还抓着一个,边走边啃边问。
赵小棠看着那又大又白码的整整齐齐的萝卜,连那一句除暴安良都喊不出来了。
“我来...借口水喝?”
话一出口,赵小棠就在心里把自己埋葬了。编这种驴都不信的说辞,人家当山大王是傻的吗?能信这种鬼话?
“哦,那跟我进来吧。”
赵小棠:“......”
明月当空,躺在屋顶的赵小棠醉意朦胧。
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在这住了半个月了,给虞书欣的飞鸽传书也没收到回信,她常常怀疑虞书欣到底是被禁足了还是被禁言了。
当那日那个在小饭馆里跟柱子赌气名叫曾可妮的女子火急火燎的跑上山跟喻言说有个骑白马的家伙要来闹事时,赵小棠连住下来的行李都收拾好了。
喻言当时依然没什么反应。
后来混熟了,断断续续的,曾可妮给赵小棠说了许多关于寨子的事。比如这个寨子以前不叫鱼鳞寨的时候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六年前喻言单枪匹马一人上山一个打一窝,把整个寨子打服了收为己有,至此之后寨子再没干过坏事。不过喻言什么来历,她也不清楚。
听完这些,赵小棠也彻底熄灭了她匡扶正义的念头。反正人家也不作恶了,自个儿在这天天白吃白喝的多不好意思。主要还是自己打不过。
想来一个心大的赵小棠,一个鬼灵精怪的左卓,一个瞎乐的曾可妮,和一个冷脸话少但不记仇的喻言,怎么都不是土匪窝该有的样子。
毕竟在这里每天练练功夫喝喝酒唠唠嗑儿逗逗狗就是不干正事,赵小棠第一次闯荡江湖是真的,快乐。
赵小棠想着想着愈发快乐了起来,顺手捅了捅躺在旁边的喻言。
“喻老大...”
“...你还是叫我喻言吧。”
赵小棠喝多了就开始管不住嘴。
“你说你喻不吝那名儿到底是谁起的,我刚来这儿,那店小二跟我说的时候我就在想,这名字起的跟岳不群似的,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本少侠行走江湖为的就是一个惩奸除恶,想得我热血沸腾立马就上山来了。这名儿起的可真...”
喻言:“我自己起的。”
“真不错。”赵小棠立马抓起一根鸭腿堵住了自己的嘴。
等笑声传出来的时候,喻言和赵小棠才发现旁边还有个曾可妮。
喻言熟练的一脚把曾可妮踹下屋顶,曾可妮一个漂亮的落地,刚准备开始撒酒疯撒娇,左卓熟练的从屋里冲出来吧曾可妮领走睡觉。世界安静了。
赵小棠又开了坛酒给喻言,没话找话。
“你说我当时上山,那么蹩脚的理由,你怎么就放我进来了啊?你不怕我把你家给掀了啊?”
“你身上又没有杀气。”喻言想了想又认真的补充道:“反正你也打不过我。”
赵小棠语塞。
“不过听你那口音,也跟我一样是北边来的吧。怎么跑这么远到这地方来当个山大王啊。”
“生活所迫。”
赵小棠再次语塞。
“那你的亲人呢?”
喻言沉默了许久。
“六年前,中原武林那场动荡你知道吧。”
“知道啊,当年唯一一个外姓王爷和上一任武林盟主带着大批武林人士反抗朝廷,意图谋反,后来计划被泄露,大批武林人士遭到朝廷的围剿和清洗,那王爷被诛了九族,我家就正好在那之前正好突然退隐...”赵小棠突然闭了嘴。
喻言仿佛没听到她没讲完的半句,“嗯,我家也是那时候受到牵连,他们都不在了。”
赵小棠听到这里,猛灌了一大口这乱七八糟果子酿的酒。那事发生的时候她还小,但也知道死了不少人啊。
这酒有点酸,有点甜,还有点...晕。
迷迷糊糊之间,赵小棠一边嘟囔着还剩这几坛倒是喝不完了一边感觉有人在自己身上批了个什么东西,然后听到“咚”“嘶”两声。
这是她睡着前最后的感知。
她不知道睡梦外的世界。
小道消息终于在黑夜中蔓延开来。
大青元年,江湖有传,西山上终于下来了个少年,白衣白马出了长安,入了江湖。
弄坏你
#又是随便想到
“喻言,最近连里会报到一个国外留学回来的高干子弟,说是来体验一下部队生活,来头可不小,我都不知道上面是谁。你的性子啊,该收要收着点,要再像以前一样给别人得罪了,上面要整你我可能都保不住你喽。咱硬气留在战场上,她只来两周就走了,忍一忍,啊。”连长语重心长的嘱咐喻言,见她一声不吭,又严厉道,“你听到没有!这是命令!”
“是!连长!”喻言这会回答得倒是响亮,但照不照做是另外一回事,脸上严肃,心里抱怨道,“呸,什么臭东西破玩意儿,什么人都能往部队里塞,关系户出去好好找个国企事业单位混吃等死不行吗,来部队给人添什么麻烦,又累又苦的,以为来这里参加大学生军训呢?”...
#又是随便想到
“喻言,最近连里会报到一个国外留学回来的高干子弟,说是来体验一下部队生活,来头可不小,我都不知道上面是谁。你的性子啊,该收要收着点,要再像以前一样给别人得罪了,上面要整你我可能都保不住你喽。咱硬气留在战场上,她只来两周就走了,忍一忍,啊。”连长语重心长的嘱咐喻言,见她一声不吭,又严厉道,“你听到没有!这是命令!”
“是!连长!”喻言这会回答得倒是响亮,但照不照做是另外一回事,脸上严肃,心里抱怨道,“呸,什么臭东西破玩意儿,什么人都能往部队里塞,关系户出去好好找个国企事业单位混吃等死不行吗,来部队给人添什么麻烦,又累又苦的,以为来这里参加大学生军训呢?”
赵小棠报到时做一辆黑色奥迪A8来的,一点也不低调,营长笑脸迎迎的接待,点头哈腰,跟训练时完全不是一个人。喻言在训练场上远远地看着赵小棠,长的油皮白面儿,身子单薄,站也站不直,看起来一桶水都提不动,行李箱还是司机给拎着,别说一桶水了,吃两口饭都感觉她得歇好一会儿。“真是浮夸,来营里演电视剧呢?”喻言在心里鄙视,翻了个白眼后转身继续训练。
进部队后,赵小棠被安排了单人宿舍,不跟其他人住一起。第一天早训她就没来。
喻言安排好训练任务盯了一会后冲到赵小棠宿舍,听到里面传来了安详平和的呼声,瞬间浑身充满了力量,一个大脚快速抬起踢出,门被重重揣开砸到墙壁上发出响亮的声音,但却也没叫醒在睡觉戴着橘色3M耳塞的赵小棠。
喻言走进去,看到床上躺着的美美的赵小棠。别人都训练一个半小时了,她还在这里做春秋大梦,穿着冰蓝色真丝睡衣,带着粉红色真丝眼罩,还盖着蓬蓬的白色天鹅绒被。火气再一次升起,上手一把扯掉被子丢到地上,过了一分钟,感受到身体上重量好像减少又觉得凉飕飕的赵小棠,开始手脚并用摸索着被子,没摸到身体往下梭了一截又继续摸索,还是没摸到,这才坐起身摘下眼罩。低头看到被子在地上,被子旁边是一双穿黑色靴子的大脚,抬头看看脚主人,是站着军姿的喻言,脸黑得几乎要杀人。赵小棠可不怕这个。
“干嘛呢你!打扰到人家睡觉真的很不礼貌!国家培养你们守卫祖国,又不是培养野蛮人。真是粗鲁。受不了。”赵小棠叭叭抱怨,不紧不慢地跪在床上伸出手要去捡她的天鹅绒被,抓住一角正准备用力往回扯,喻言的大脚迅速死死踩住,赵小棠一用力,没扯动反倒把自己给扯下床去了,跪在喻言脚前,栽了个狗吃屎。
“嘿!”赵小棠生气的站起来,跟喻言差不多高,还略微比她高一点,抬起手一根手指指着喻言正要开骂,不等她开口就被喻言伸出手从背后扯住了脖子后面的衣服,又被用力往下按,押着她出了宿舍,鞋也没穿。赵小棠双手挣扎想要扯开背后喻言的手,只是这女的力气实在太大,她的手像是铁做的,不,是钢,不仅扯不开,打上去还贼痛。她的捶打对喻言来说根本是不痛不痒。被扯到训练场上,往前一推,再一次跪在地上,狗吃屎状。
训练场上的其他人一面做着训练,一面余光都瞟向这边,看着穿着真丝睡衣,没穿鞋的赵小棠,拼命忍住笑,等着看好戏。
“靠!你谁啊?你叫啥名儿啊?”赵小棠灵活地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双手叉腰仰头质问喻言。“你咋这么横呢?啊?手劲比男人还大,真是粗鲁!粗鲁无比!女人怎么可以这么粗鲁?受不了!”喻言一言不发,就这么看着赵小棠指责和抱怨。
“不赵我谁啊?没叮嘱你啊?我就来这溜两周,你还来真的了?当点儿小芝麻官还当自己是真领导真首长了啊,稀罕。行了,我不跟你计较,我回了,少管我的事,我跟你说,管好你自己。”赵小棠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指点点,训话完后很满意准备离开,向前走经过喻言身边时被伸手拦住,马上往下一蹲准备加速开溜,往前冲时衣领被用力地往后扯,她还是被喻言抓住了,直接往后倒跌坐在地上。
赵小棠彻底火了。这是今早她第三次摔地上又站起来了。
“诶!?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了,我已经耐着性子了,少他妈拿老子做戏,做给这些人看呐?再他妈拦老子就让你在这些人面前抬不起头来。直接滚蛋!”发完火后赵小棠拍拍屁股上的灰,转身又准备走。喻言向前又一次要扯住她衣领,但被赵小棠灵活的躲开了,手抓了空停在半空中,闪过擒拿的赵小棠得意的抱手看着喻言,“真以为我没练过呢,懒得跟你计较。该干嘛干嘛去,别招惹我啊。再抓我一次我可真生气了哈!”赵小棠伸出手指着喻言,一边警告一边一步步往后退,喻言看着她没上前阻止,因为赵小棠背后来人了。
“哎呀!”赵小棠后退撞到了人,还踩到了别人脚。
“一大早上就在这耍什么宝呢你赵小棠!这睡衣我才给你买的,多少钱你知道吗!你就拿来这么糟蹋??”虞书欣抬腿直接朝赵小棠屁股上揣了一脚,她今早第四次摔在了地上。
这一早上,赵小棠受尽了屈辱。
“哎呀,喻副营长!这是我妹妹小棠,给您添麻烦了,她爸爸交代我看好好看住她这两周有没有浑水摸鱼。您对她不用心软,一视同仁,最后这边考核结果您签字以后她才算合格。”虞书欣走上前跟喻言敬了军礼,姿势标准身姿挺拔,对待认真的同志喻言是很尊重的,好好的回敬了军礼。并答应了虞书欣的嘱托。
“不是,你怎么这么多事啊姐!你就不能帮帮我吗,你跟谁一边儿的,你……“赵小棠一脸不情愿地起身,嘴上不停的抱怨。”你闭嘴。话我说这儿了。两周没有喻副营长的签字,你就一直留在这里直到合为止。“虞书欣转身严肃地看着赵小棠,说完之后跟喻言点头示意后离开了。
“害!误会误会,喻副营长,一场误会,刚才是我莽撞无礼,不知天高地厚。”赵小棠见没有希望扭转局面了,马上就换上了一副面孔,上前亲昵的搂住喻言肩膀,喻言一动不动,身体跟她的手一样,是钢做的。见喻言不回答,赵小棠继续捶肩捏背讨好,“喻副营长,不要这样板着脸嘛。我就待两周,你看哈,你稍微放我一马,我就好好躲在宿舍,不在您眼前晃悠省得您心烦意乱,两周很快的,到时候您给我签一字儿,诶!我走了,您也开心了,回头我会跟营长说您是如何如何照顾到我的,好不好?”
“不好。不训练不合格,就不签字。”喻言转身走向训练场,不理赵小棠。
接下来的两周,赵小棠只得老老实实跟着参加训练。开始的两天,晚上打游戏到两三点,早上六点起床,黑眼圈挂到了下巴,拖着残躯到训练场上,本来就“弱不禁风”,这下更是楚楚可怜,感觉下一秒就要入土,想着这孱弱让人心疼的模样或许能博取到喻言的同情,结果没有。铁面无私喻副营长。
“赵小棠,你给我站直了,是不是没有骨头!“
“赵小棠!跑这么慢,腿打断算了,没腿的都比你跑得快!“
“赵小棠!这都记不住,你是鸡脑子吗!”
“赵小棠!继续跑5圈。”
“赵小棠!继续站军姿半小时。”
“赵小棠!你这斗鸡眼,看不清队列是不是,站这么斜!”
“赵小棠!……”
每天,喻言都要念20次赵小棠。不是喻言喜欢为难她,是这人真的不服管教,总要自己找罪受。经常跟喻言顶嘴。
“是的我没有骨头!我要休息”
“有腿的也没我跑得快,你看孙芮!”孙芮心里咒骂,“兄弟,你咋还拉踩上了呢。”
“我是凤凰脑”
“3圈行不行啊sir”
“15分钟行不行喻营长”
“我这是国际流行眼距近“
闹归闹,赵小棠只是嘴上要痛快,但是每次都按照喻言说的做完,质量也不差,以前应该是练过的,虽然她完成以后又是叭叭抱怨,喻言倒不在意这些。只要她能按要求完成训练内容,不会为难她。她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其实赵小棠也给营里带来了不少快乐。以前营里都是规规矩矩,喻言从不跟人开玩笑,板着脸,生活里只有训练。也没见她流露过什么感情,真就像赵小棠形容的,钢做的。
赵小棠会跳舞,经常在休息时号召大家坐一起看她表演,本来还好好表演着最后都会变成奇形怪状的乱扭乱跳乱叫,引得训练场上笑声阵阵,隔壁营的都很羡慕。喻言总是坐在一旁,也不制止,面无表情的盯着赵小棠耍宝。有天早训,赵小棠穿了套维吾尔族的长裙,战队列时大家都憋着笑,孙芮脸都要忍抽筋了,“赵小棠,你这是极限挑战啊。一会老喻过来非把你按在地上打死不可。“赵小棠翻了个白眼,”你可闭嘴吧三哥,一会老喻看到我肯定小鹿乱撞,被我迷得昏昏沉沉,卷入爱情漩涡。“
喻言过来了,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看着赵小棠,大家头一次看到喻言脸上有表情,兴奋激动得不得了。
“赵小棠。“
“到!“
“说吧,你想怎么死。”
“报告,我不想死!”
“你穿的这是什么。“
“报告!我一会要给大家表演的节目是新疆舞!所以我穿了长裙,但我裙下依旧是刚正不阿的军服,我赵小棠,外柔内刚。“赵小棠满嘴跑火车,除了喻言,其他人都快要忍不住了。大家都等着看喻言一会是给赵小棠一个死亡过肩摔还是丧命飞毛腿。
结果大出所料,喻言竟然什么也没有说。开始了训练。看着赵小棠穿长裙训练,动作滑稽,喻言低头笑了笑,发现不对劲赶紧回过神来。这是怎么了。赶紧抬起头看大家是否在看自己,生怕被发现。还好,没有人发现,再继续看赵小棠,她正一脸得逞似的地看着自己。糟糕。
很快训练休息时间到了。
赵小棠在掌声欢呼声中开始了她的表演,每一个动作,每已个表情都很专业,尤其是笑。这次她没有再胡闹,认真的跳完了全曲。而且每一次笑都留给了喻言,喻言也不躲闪的看向她。如她先前所说,老喻“小鹿乱撞”了。
决心拿下喻言是在那天在食堂。每次吃饭,喻言总是一个人坐一个桌子,5分钟吃完。
赵小棠看着喻言,嘴上咬着筷子若有所思。孙芮满嘴米饭,话也说不清楚,“看啥呢赵小棠,又想怎么折磨老喻。”赵小棠偏头嫌弃地看了一眼孙芮,“狼吞虎咽的,粗鲁!”,又继续看喻言。
“诶,饭桶,哦不,三哥,老喻有感情八卦吗?”
“开什么玩笑呢你,可能吗?铁树开花我看难。”
“她条件不差啊,又长得挺招小女孩喜欢的,就没人成功过?”
“以前医疗队的不怕死找过她,你猜怎么着,老喻说,‘没这兴趣’,给人小姑娘一顿打击。”
“这么冷酷的嘛”赵小棠咪咪眼,心里打起了鬼主意。
新疆舞就是她跳进喻言心里的第一计,请君入瓮。显然,成功了。
第二计,苦肉计。
喻言是钢做的,硬刚不行,刚好她赵小棠实际是外刚内柔。这天赵小棠从早到晚都没有吃饭,晚上还自己加训跑了5圈,累得筋疲力尽,第二天早上果然低血糖不适倒下,孙芮一把子冲出来,拿出兄弟有难我必帮的气势,仗义执言主动请缨要送她去医务室。赵小棠心里白眼都要翻到宇宙了,柔柔弱弱地说,“啊,不,不要耽误你训练,喻营长,劳烦你。”喻言抱着手低头看赵小棠,还‘劳烦’,清宫剧看多了吧,叹气道,“孙芮,你回去训练,我扶她去。“蹲下身要扶赵小棠起来,结果被她双手环住了脖子。喻言石化了。
“你干嘛?“
“我站不起来了,手脚发软,要抱的那种……“
“……“,”你手哪里软了?环得挺紧的。“
“……我脚软了嘛,喻营长。我快不行了,我眼前发黑了“赵小棠讲话越来越虚弱,身体也确实撑不住了。喻言看她脸色惨白,也不跟她废话了,直接横抱起来跑去医务室。后面的人看到这一幕,全部都石化了。赵小棠是美杜莎吗?
在医务室醒来,赵小棠双手还挂在喻言脖子上,坐在她身上被她抱着。
“老喻。“
喻言低头,一脸震惊,“你刚才叫什么?”
“喻言。”
“……好了就起来回去训练,少摸鱼,只是低血糖”
“诶!你好无情。”
“你有情?”
轮到赵小棠震惊,怎么回事呢?开窍了?“我当然有情!”
“为了要签字要献身?”
“哈哈哈,那你给不给机会。”赵小棠当然不是为了签字,但是想打趣喻言。
“你不是跟别人说我是钢做的,不怕我弄坏你?”
“喻营长,你讲话好色情哦!人面兽心,平时铁面无私怎么还听八卦啊,啧啧啧。”
“孙芮洗澡的时候跟个唢呐一样在澡堂子里说了两遍,不是我要听。”
又是孙芮,孙芮怎么老是给自己加戏!赵小棠心里恨。
“行了,别搞那些乱七八糟,还有三天,表现好就签字,赶紧消失,队伍都快给你带坏了,我巴不得你赶紧走。”
“哦?是吗?诶,你真的不想弄坏我吗?嗯~”赵小棠眯着眼看着喻言,朝她挑了挑眉毛。喻言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扯开她的双手,抱着赵小棠站起来,转身丢在床上。
“不想。快起来训练。”
“哦。”赵小棠瘪着嘴下床。
赵小棠第三计,欲擒故纵。
离开前的第三天训练。她表现得异常正常,口号喊得响亮,动作做得标准,也不顶嘴,也不表演节目了,也不跟喻言眼神对视。孙芮以为她是上次被喻言抬去医务室把毛病给治好了才这么乖。白天安安静静的赵小棠,晚上才开始活动。第一天晚上,拿着水杯装满了水,穿着睡衣站在楼道里观望,喻言一般会在十点回来,听到脚步声,喻言回来了!赵小棠故意扯开领口两个衣扣,埋伏在楼梯口蓄势待发,听着上楼的声音,快到时一步迈出去,假装不经心,“非常巧合”的撞上上楼的喻言,瞬间把手上的水被向内倾斜,水全部倒在了自己身上,好他妈冷啊!赵小棠心里想。“啊!”赵小棠假装惊呼。喻言倒是淡定,水一滴也没落她身上,眼前的赵小棠倒是湿了个干干净净。
赵小棠转身就要走,故意让喻言觉得她在逃避她。结果,喻言也没拉她。背对着喻言越走越远,脸色从得意到发青,气坏了,“喻言的脑子怕也是钢做的,靠!好冷。“
“赵小棠。“就在赵小棠快走进屋子里,喻言终于开口。赵小棠发青的脸又变得红润,但是没有回头。
“别演了,少闹腾。“
“哼!“赵小棠摔门而入。”木头,真的是木头!“
赵小棠决定出最后一招,走心。
离开前的第二天训练,赵小棠和前一天一样,依旧表现正常,等夜幕降临又开始筹谋。到晚上十一点半,这个时候人的情感是最充沛的,因为没有酒,就拎了一个开水壶,拿了两个口缸……敲开了喻言的门。喻言看她领口又是打开,没让她进去。
“你让我进去,我明天就走了,道别道别!不行吗!”
喻言抬起手,帮她扣好了衣扣才让她进去。赵小棠无奈了,“晕,你是军中柳下惠吗喻言。”说完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喻言的宿舍,看了一圈,一个字形容这间宿舍,“方”。全是四四方方有棱角的,太合格了,内务检查可以打120分的程度。赵小棠拉开凳子坐下,把她带来的口缸一个放自己对面位置,一个放自己面前,然后举起开水壶各倒满开水。吹了吹,喝了一小口。喻言就站着看她作妖。
“看什么看,不能喝酒,喝点水不行么,意思意思。坐下。”喻言不坐,站着看她。
“行,你要不累站着也行。那我坐着。”赵小棠放下水杯,抬起双脚,变成蹲在凳子上,又拿起水杯,看着门外面的天空。
“喻言。你看外面的月光,甚好。我常常想……“
“有屁快放,废话连篇。“喻言打断赵小棠。
“你懂不懂浪漫!“
“不懂,出去。”
“不是你咋这样,你……”
“出去”喻言直接上前拉赵小棠下来,准备把她推出去。
“诶!诶!我就说一句,再说一句!”
“说吧。”
“我就是想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
“行,知道了”又把赵小棠往外推。
“诶!诶!诶!我的水壶,我的口缸”
喻言转身把水壶和口缸拿上,递给赵小棠,她手里已经拿了一个倒满了水,只能再拿下一个,所以当着她的面直接把水全部喝下去了。幸亏是温水……刚才赵小棠还在那里装模做样的吹是怎么回事。喝完就把口缸的把手扣在赵小棠的指头上,然后关上了门。关上了灯。
寒风中的赵小棠彻底心碎。抬头看了一眼月光,落寞的走回宿舍。算了吧,那就。唉。明天就走了,也罢。
最后一天训练了。
晚上在食堂大家帮她开了一个短暂的送别会。说是为她开,结果献唱献跳的还是她,其他人只管起哄。孙芮代表所有人发表临别赠言,“啥也不说了,感情都在饭里,实在。常回来看我们赵小棠。”赵小棠还准备感动一番呢,结果就这?
“喻营长要不要说几句啊!”孙芮起哄。赵小棠侧头期待地看着喻言。
“没有。”果然呢。
“走好,保重。别再来了。怪麻烦大家的。”喻言又补充了一句。赵小棠惊喜地去拥抱她,喻言依旧面无表情地站着一动不动。不过她说了这么多话还带了些俏皮,所有人都激动兴奋,大声起哄。赵小棠捏捏喻言的脸,“诶!口是心非,其实你心里很想我留下对不对,那我要不再留下一周吧!”
喻言打掉赵小棠的手,严肃的说,“快滚。“,然后转身走了。喧嚣的食堂变得尴尬。
跟其他人道别完后,赵小棠回到宿舍收拾东西,收拾完看看手机,十一点了,明早八点车过来接,看来跟喻钢板是彻底没戏,算了。切。她有什么好的,小破副营长而已。想着想着,躺着睡着了。
“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咚“
敲门声弄醒了赵小棠。敲门声依旧急促,咋了这是,地震了还是火灾了,赵小棠慌忙起身开门,被人抱紧。先是愣住,然后从力度上感觉到,是喻言!
“砰“门被摔上。人被按倒在床上,赵小棠又惊喜又假意嗔怪,”诶!干嘛呀!“
“弄坏你“
说罢,吻上了赵小棠的嘴,力度仍旧很喻言。赵小棠心里顿时觉得不妙,她真的,很有可能被弄坏。不过,管它呢,活着就行,用力回吻喻言,‘还不是哉在我赵小棠手里,切。
第二天,虞书欣接上赵小棠走了,看着她虚弱无力,嫌弃地开口,“才两周而已,你也真是娇生惯养。”赵小棠撅着嘴委屈,她哪知道昨晚她承受了些什么。“喻营长给了你勉强及格。”赵小棠生气的坐起来,“不是优秀吗!”虞书欣说,“这么激动干什么,这上面写了,‘体制太差,体能太弱’,没冤枉你吧。看你病怏怏的样子。“
赵小棠心里咒骂,”好你个喻言,真是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