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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叹耗

cp向注意避雷,画画丑致歉,剪辑技术差致歉,归途致歉,致歉一切。

  呵呵其实我是反姐用自己画的石来炸tag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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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其实我是反姐用自己画的石来炸tag了(假)

杓阳🌸

【蜥勘】我还要熬夜改他男朋友的论文!!

教勘only,其余全是cb。

[图片]

算点梗,狂摸五小时。

卢基诺:我就想完蛋了,他睡我,我还要熬夜改他男朋友的论文!


  “就他妈的离谱……弗雷德里克你这个不知轻重的家伙。”诺顿低声咒骂着室友,“昨天上床那么疯干嘛,我的床板!!”

  可怜的床板已经战损状态,蔫蔫的塌下去。

  “新床买是买了,送货工人和装配工人竟然不是一个人……135……”诺顿对着新床外包装上的电话拨过去,“喂?”

  “嗯?诺……坎贝尔?”

  对面的声音有点熟悉,但是怒火中烧的诺顿没发现,他强压着怒火:“欧利蒂丝花园6号楼2单元0319室,安床,急。”

  “啊……我知道了。”对面的“装配工人”...

教勘only,其余全是cb。

算点梗,狂摸五小时。

卢基诺:我就想完蛋了,他睡我,我还要熬夜改他男朋友的论文!


  “就他妈的离谱……弗雷德里克你这个不知轻重的家伙。”诺顿低声咒骂着室友,“昨天上床那么疯干嘛,我的床板!!”

  可怜的床板已经战损状态,蔫蔫的塌下去。

  “新床买是买了,送货工人和装配工人竟然不是一个人……135……”诺顿对着新床外包装上的电话拨过去,“喂?”

  “嗯?诺……坎贝尔?”

  对面的声音有点熟悉,但是怒火中烧的诺顿没发现,他强压着怒火:“欧利蒂丝花园6号楼2单元0319室,安床,急。”

  “啊……我知道了。”对面的“装配工人”语塞了一下,“半小时内到。”

  诺顿挂断电话,气鼓鼓地拆开新床的大包装箱,对着一地材料紧皱眉头。

  “叮咚——”

  “还挺快。”诺顿去开门,嘴里还嘟嘟囔囔着蛐蛐蛐蛐,“说来都怪臭蛐蛐,上床要砸进床里吗……卢基诺???”

  前男友站在门口,眼神复杂地盯着他。

  “谁砸进你床里了?”

  前男友先生问道。


  “所以说我打的是你的电话,但是你为什么不拒绝我?”诺顿震惊,怪不得刚刚觉得声音熟悉,原来是打错号码了。

  “我以为这是你欲擒故纵的小把戏。”卢基诺斜睨他一眼,坐在地上拿起新床的零件,“毕竟你以前可是太擅长做这些小把戏了。”

  诺顿脸色微红。

  卢基诺曾经是他的大学教授,起初诺顿是为了拿到高分故意制造机会接近他,后来觉得人又帅又有钱气质又好哪哪都好,就顺手追了一下。

  哪知道高冷禁欲的教授那么好追,轻轻松松就被坏学生带上了床,然后在第二天满脸通红地发誓自己会负责。

  想到这里,诺顿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把工具包给我。”卢基诺已经开始着手拼接木板。

  “不是,你人还怪好,还帮分手的前男友拼床。”诺顿递给他,也在旁边坐下。

  卢基诺真的很帅,手臂用力绷紧,肌肉线条分明。平时看上去不是擅长锻炼的类型,其实脱光了全是薄肌,性感得要命。

  “你倒是长大了,知道不买带胶的了,我没白教你。”卢基诺注意到诺顿正在偷瞄自己,遂扯开衬衫上面的两个扣子,露出一截性感的锁骨蓄意勾引,“你说要我来安床,难道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我可没说。”诺顿摸摸嘴角,“我是真把你当安装师傅了。”

  “哼,你一心虚就想捂嘴。”卢基诺做事很快,一边与他斗嘴一边还飞速地安装零件,很快新床就有了雏形。

  “如果你想的话……”这一番孔雀开屏下来诺顿多少有点意动,卢基诺真的很了解诺顿到底喜欢什么。

  他甩掉拖鞋,伸脚去踩卢基诺的大腿。卢基诺反应很快,丢掉扳手握住诺顿的脚踝,粗糙的薄茧摩挲过诺顿的皮肤,引发一阵阵异样触感。

  “老师……”诺顿轻轻呼唤他,顺着牵拉的力量坐过去,渐渐贴近。

  从前卢基诺从来不让他这么叫,二人缘自师生关系的初识让这个称呼变成带有某种禁忌色彩的情欲词汇,卢基诺是个比较保守的人,无论是对称呼还是对某些事情都是这样。

  他能按着诺顿温存个三天三夜,但面对年龄小一些的爱人的花样总是手足无措。

  这实在可爱,但也很无趣就是了——这也是二人最终分开的原因之一。

  “坎贝尔。”卢基诺和从前一样郑重地喊他的姓氏,“亲过来之前我得问问你,你这是要和我复合的意思吗?”

  “Fare l'amore con me.”诺顿很直白。

  卢基诺一把推开他,捡起地上的扳手继续干活。

  “Fuck——卢基诺你这个混蛋!!”诺顿的脸变得通红,顺手拿起坏床的枕头丢他。

  “你之前说谁上你的床用力太大来着?”卢基诺问他,“你和别人住在一起?”

  如果不是诺顿看得到卢基诺裤子的异样,他就好像刚刚的旖旎只是一场梦,这该死的老古板——

  “一个学弟,他在我们学校的生物专业就读,不过很快要转到音乐专业了。”诺顿回答,“他不经常在,经常是我一个人。”

  “暗示我也没有用。”卢基诺心想这和直接说你可以经常来有什么区别。

  没有用,我才不会被诱惑。教授气鼓鼓。

  “安好了,搭把手挪个位置。”

  “不是把手搭在我身上。”


  “还是个怪人。”诺顿目送卢基诺离开,楼下的车也还是他们俩恋爱的时候开的那辆,迪鲁西是个很念旧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他毕业季太忙,迪鲁西教授床上也没什么花样,估计凭他们俩的相性程度,到现在都会在谈。

  今天算是个意外,但是显然卢基诺在分开之后学到了很多东西——诺顿又有点心动。

  “我回来了——你看什么呢?”

  室友的招呼打断了诺顿逐渐甜蜜的幻想,他回过头,被弗雷德里克递过来的甜甜圈塞了个满怀。

  “对不起嘛,昨天在你床上用力过猛。”蛐蛐真诚道歉,“给你买了甜甜圈,原谅我吧,丫头,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跟谁学的,我要和你小姨告状。”诺顿笑骂他。

  “刚刚在楼下好像看到我导师了……真麻烦,转专业还要写篇小论文。我现在看见我导师就害怕……”


  驾车远去的卢基诺心里也五味杂陈,他驱车开出去一段路,在路边停下掏出手机。

  搜索:

  前男友邀请我经常去他家是什么意思?

  前男友不想和我复合,但是想和我睡觉是什么意思?

  前男友疑似出轨,我该当小三吗?

  搜出来全是瓜,他吃了一会,感觉没什么意思,正准备熄屏,诺顿却突然发来消息。

  他喜欢钱我喜欢他(特别关心❤️):[图片]

  没忍住打开一看,下一秒鼻血就滴在了手机屏幕上。

  图片是阳台拍摄的,没有露脸,诺顿豪迈地掀起衣服下摆露出腹肌、人鱼线和他性感的疤痕,露了一点内裤边,内裤边边上甚至绣着“NORTON”的字样。

  透过阳台的玻璃,能看到一个白色中长发的小子蹲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手机,想必那小子就是诺顿口中的室友。

  “我可是正经人。”卢基诺一边说,一边点了保存。

  继续搜索:

  前男友给我发腹肌照怎么办?

  前男友的现任是我学生,我当小三可以吗?


  卢基诺没回。

  诺顿有点失落,把自己蒙进被子里。

  Fuck,一想到身子底下这张床是卢基诺亲手安好的,就有点莫名其妙的躁动。

  但是那个混蛋居然不回。

  “蛐蛐,你说我故意给前男友发照片,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是不是有点倒贴?”

  美貌的弗雷德里克从知识的海洋中抬头肯定他:“当然。”

  “可是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好喜欢他。”诺顿的声音从被子里窜出来。

  “是那个你跟我说过好多次,我们大学的教授?那你和他复合吧,顺便让他帮我走走关系过论文。”弗雷德里克双眼发亮。

  “哎呀,别这么大声!我和他谈的时候还是师生恋,低声些,难道光彩吗?”诺顿把那个丢过卢基诺的枕头举起来作势要丢弗雷德里克。

  举了一半又拿回来了。

  “这个枕头他碰过。”诺顿把枕头抱进怀里箍住,“我也想复合,他好像没这个意思。”

  “你当年是怎么追到他的,能被你追到一次就能被你追到第二次,去吧坎贝尔,我的后半生幸福,我的论文就交给你了。”弗雷德里克的眼睛越来越亮。

  “我当时是学生,他是我的老师,我近水楼台先得月……嗯?我记得你们的课,校外人员可以旁听?”

  “求你了蛐蛐,带我进去。”诺顿一个翻身跳下床,三步并作两步缠住弗雷德里克,“毕业之前明明说母校永远记得你,毕业之后就变成了社会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为了我的爱情,为了你的论文,带我进去!”


  于是前一天晚上刚辛苦洗了两遍内裤的卢基诺,第二天就在自己的课上看见了诺顿。

  他踏进教室的左脚拐了个弯落在教室门外,掏出手机搜索的手速几乎快成残影。

  前男友出现在我的工作地点怎么办?

  “教授教授,要上课了教授。”坐在门边的诺顿好心提醒他不要迟到。

  这节课卢基诺讲得超乎寻常得好,好像真是那个孔雀开屏。诺顿撑着脸听得津津有味——不论是课程内容还是颜值,卢基诺都是极其受欢迎的,诺顿更想睡他了。

  “同学们,今天就到这里吧,下课。”卢基诺说了下课,收拾资料准备走人。

  “等一下,教授,我有个地方不太明白。”

  本来觉得上课时间被诺顿赤裸裸的眼光盯着就已经够恐怖了,没想到下课了这人还欠欠地凑上来要问问题。

  “能去你办公室吗?”诺顿缓慢地眨眨眼。

  “……可以。”

  真是口嫌体正直。

  “哪个是你室友。”卢基诺很容易就猜到这个毕业了好几年的大龄学生是怎么混进来的 

  “被您猜到啦……是克雷伯格。”诺顿出卖室友出卖得毫不犹豫,“是我想念母校,也思念您对我的照料,才拜托他带我进来。”

  思念照料……怎么照料的,便利店买一次十二枚装的小雨伞不到一周全用完的那种照料吗?

  卢基诺想笑,笑不出来。

  去办公室的路怎么这么远。


  “你有事?”卢基诺坐办公桌后面撑着手问他。

  诺顿顺手把门关上,海蓝色的瞳孔狡黠地闪烁。

  “刚刚都说了,感念师恩~好久不见老师了就像和老师叙叙旧。”

  “我喜欢你咬着下唇只发出气音的样子,你的锁骨很突出咬起来很顺口……你想叙旧?我们只有这个旧可以叙。”

  诺顿没想到他这么直白,有些错愕,还有些羞涩:“你变了好多啊,老师。”

  “过来。”卢基诺勾手。

  诺顿三步并作两步飞了过去,左手撑着办公桌,俯身下去。

  卢基诺一口咬住诺顿露在外面的锁骨。

  这一口用力过猛,瞬间把诺顿咬的浑身泄力差点摔倒,也在那块凸出的皮肤上留下几乎流血的印记。与此同时,他用力扯开诺顿上衣的那排扣子,死死攥住那件薄薄的衣服的一角。

  “你回家弗里德里克不会生气吗?”

  “不会啊,说他干什么。说你,你真的变了好多……我好喜欢。”诺顿缓了缓,愉悦地笑起来,“老师接下来要如何惩罚我呢?”

  卢基诺盯着他笑得眯起来的眼睛,赤红色的眸子颜色似乎更深了一点。

  但是敲门声打破了紧张激烈的气氛。

  卢基诺下意识说了“进来”,迅速冷却的大脑还没想到要如何解释诺顿目前乱七八糟的样子,对方就已经像一条灵活的泥鳅一样蹲下身钻进办公桌底下狭小的空间中去了。

  “教授,我们实验室最近有点进展!那天分离出来的菌株……”

  进来的是学生,学生兴奋地分享自己取得的进展,但卢基诺几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桌子底下藏着人这件事情已经足够刺激,更别提待在桌子底下的人还带有些勾引意味地蹭他的小腿。

  “我记得你们培养的不错……但是我现在有点事情。这样吧,下午我过去看一眼。”

  好不容易敷衍走了学生,卢基诺一把拽出作乱的诺顿,把人甩在椅子上自己站了起来。

  “不喜欢?”

  “喜欢……不是这个,我觉得我们需要冷静一下。”下意识的回答暴露了卢基诺的真心。

  明明是他的办公室,他却仓皇而逃。

  “中午要在学校吃饭的话,用我的卡。”

  不过逃之前还给诺顿丢了一张卡片。


  “我感觉他对我有意思,但是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复合呢?”诺顿又去找弗雷德里克谈心,他一把挥开对方的曲谱找地方坐下来,“难道是害羞?以前也没看出来他是这么害羞的人啊。”

  “人都有两面性,你别打扰我写谱。”

  “我这可是为了你的转专业大计!再说你论文写完了吗你就写谱子。”

  “你好烦啊,我灵感断了。”蛐蛐拿枕头砸他意图驱赶。

  “你平时也上他的课……就是你的导师卢基诺啊……快给我想想办法。”诺顿灵巧地躲开攻击。

  手机响了。

  亲爱的(特别关心❤️):诺顿。

  亲爱的(特别关心❤️):我有话要跟你说。

  “好的你继续创作吧我有事要忙。”诺顿立刻抛下弗雷德里克钻进房间,马不停蹄地给卢基诺拨了视频。

  蛐蛐:又失去了灵感又没有打到人。

  视频铃声没响几秒就被接了起来,对面是刚洗完澡披着浴衣的卢基诺,水珠还在那漂亮的躯体上滚动,诺顿咽了口口水。

  “戴耳机了?”卢基诺指了指耳朵,“会被克雷伯格发现吗?”

  “不用管他,我刚刚和他闹了一场,他应该正烦我呢。”诺顿想一想蛐蛐烦得要命又不会说脏话的脸就想笑。

  “闹得挺激烈啊,气喘吁吁的。”卢基诺冷哼一声。

  他好像突然生气了。诺顿好奇地观察视频里卢基诺脸上的表情。

  “教授,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好吧……今天我听到克雷伯格和同学聊天来着,他说自己喜欢知书达理又能够支持他梦想的淑女,最好能欣赏他的才华。”

  “啊,那他还挺有想法。”诺顿不知道卢基诺到底在说什么。

  而且——卢基诺也太关注蛐蛐了吧?

  “你不懂吗?年轻人是很难托付终身的,年纪太小心性不定,很容易改变想法……”

  “卢基诺。”诺顿打断他,“你不用暗示我这些,我不感兴趣。我当年和你谈恋爱,虽然年轻,但是是真的想跟你过一辈子,是你不认为我是认真的,你没有给我机会。”

  “诺顿……抱歉。”卢基诺止住话头,“那你让我再想想。”

  诺顿挂了电话,咬牙切齿。

  该死的混蛋,过去这么久了还要拿话刺我。

  他怎么就不相信我是认真的呢!


  卢基诺也很崩溃。

  弗雷德里克明明喜欢女孩子,却要哄骗诺顿和他谈恋爱。自己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诺顿怎么就执迷不悟要和那个小孩在一起?他就这么喜欢漂亮的脸吗?

  ——是的,教授至今仍然认为蛐蛐和诺顿在谈:床的误会、同居、语言暗示等等。这一切给教授下了一个根深蒂固的暗示:诺顿在和蛐蛐谈恋爱。

  卢基诺真的要崩溃了。

  他摸出手机继续搜索:

  知三当三违法吗?

  绿自己的学生还给学生加作业,这样的行为是不是有点幼稚?


  不知道搜索结果是什么,但是弗雷德里克的任务量明显增加了不少。

  真是可喜可贺。

  “诺顿,你前男友给我留了好多作业。”蛐蛐崩溃了,“他最近还总挑我的刺,诺顿,你该不会把我卖了吧?”

  “啊怎么会呢?我们的友谊坚不可摧。”诺顿矢口否认,“他更年期到了吧。”

  “他才三十多吧??”

  “今年32。”诺顿更正。

  “总之不可能是什么更年期,我求求你快点拿下他,不然我真的要疯了。”

  “啊。”诺顿举起手机,“你说的话被他接收到了,我要拿下了。”

  “什么!!!”蛐蛐吓了一跳,探头过去。

  亲爱的(特别关心❤️):我想通了,今晚可以来我家吗?密码还是以前那个。

  “真拿下了……”蛐蛐目瞪口呆。

  “走了。”诺顿熄屏,把手机揣回兜里。

  “诺顿坎贝尔苟富贵无相忘,别忘了替我多美言几句!!”

  蛐蛐的愿望消散在风里。


  “所以我们算是复合了吗?”卢基诺抵着诺顿问他。

  “嗯嗯嗯是的是的……”诺顿胡乱答应着,急切地捧起卢基诺的脸亲他。

  “我永远爱你,宝贝,哪怕会被所有人唾弃我也爱你。”卢基诺的吻落下,在他的眉心,眼眶,唇瓣,咽喉。

  诺顿迷迷糊糊地想,这小子虽说长了点花样,但是做完之后喜欢亲亲的习惯完全没改吧。

  应该也没机会改。

  “我也爱你,卢基诺。”诺顿蹭蹭他。

  累得不想说话。

  “你困了就先睡会……明天就是克雷伯格论文一审了,我还得帮他改改他那坨史。”卢基诺又凑过来温存了好一会,才下定决心般坐起来打开电脑。

  “啊,和我做完还要改论文……你们当教授的真是……”诺顿拱过去靠着他。

  “没办法,这也算一种补偿吧。”卢基诺耸肩——他还对“绿”了蛐蛐心怀愧疚。

  诺顿以为他在说之前布置的一大堆作业那件事——两个人又这样水灵灵地误会了。

  “密码会一直是0319,你随时可以过来。”

  诺顿睡过去之前,听见卢基诺沐浴在电脑屏幕白光中的背影这样说道。


  “诺顿坎贝尔,男人中的男人,男人中的支配者,男人中的统治者,男人之主……”弗雷德里克虔诚地吟诵。

  “什么诺顿,你在念叨什么?”玛丽问她的好大侄。

  “诺顿为了我勾引我的导师,取消了我的作业还帮我改好论文过了审核……小姨,诺顿对我有再造之恩呐!”

  玛丽优雅地抿了一口咖啡:“如果你说的这个教授叫卢基诺·迪鲁西的话,他可不是为了你才去追的。他读书的时候就和迪鲁西教授来了一波惊天动地的师生恋了。”

  “我觉得年下,诺顿真的很A。”蛐。

  “我觉得年上吧,卢基诺是个靠谱稳重的好人。”血。

  “也不是不能接受……”蛐。

  诺顿不知道蛐蛐背后嘀咕他,但他结结实实打了几个喷嚏——昨晚玩的太放纵着凉了。

  卢基诺左手往他嘴里塞体温计,右手给蛐蛐打电话。

  “喂,我是卢基诺。诺顿生病了在我这里,不用担心他。”

  “我说了不用跟他说……”诺顿沙哑的嗓音连不成话。

  “要的。”卢基诺很有责任感,“我还给他安排了一点不复杂的新任务,保证他暂时没有精力关注你。”

  “我又不怕他指指点点。”诺顿吐出一口气来,他搞不懂卢基诺到底在想什么。

  “我怕你被他揍……不过他应该打不过你吧?”卢基诺捏捏诺顿滚烫的肌肉,“昨天就发现了,你完全没少锻炼,真不错。”

  “喜欢就好,哈哈咳咳咳咳咳……”

  “克雷伯格和我请假说他男朋友生病了要去照顾……不是他真敢啊这小子。”卢基诺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他男朋友就是个请假工具人,他不会去照顾的。”诺顿顺好了气,随口一说。

  卢基诺立刻露出心疼的神情,他贴过来默默地亲诺顿的眉眼,冰凉的唇似乎想带走诺顿身体里的高热。

  “但我会照顾你的。”卢基诺亲了好一会,才在诺顿抗议他好沉的话语中不情不愿地挪走。

  “我知道,这不是照顾着呢吗?”诺顿又咳了几声,“我要喝皮蛋瘦肉粥。”

  “粥的GI值很高……好吧,我去做。”卢基诺总是难以抵抗诺顿无声的撒娇。


  直到诺顿病都好全了,卢基诺都没见到克雷伯格给诺顿发哪怕一条消息。

  他越发替诺顿感到不值,但是自从上次的争吵过后,他也不好再和诺顿说什么,只好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感觉住在你这跟住在我家一模一样。”诺顿懒洋洋地伸手去妨碍他工作,“我们之前分手了那么多年,我的东西你都还留着呢。”

  “对啊,我真的喜欢死了。”卢基诺摸他的脸,“不论什么时候想到你,心里都好像被填满了一样。不会有人比我更喜欢你。”

  “油嘴滑舌。”诺顿顺势摸他的手,两个人互相吃豆腐。

  “你意乱情迷的时候都会抱着我说最喜欢老师了,真的最喜欢我了吗?”卢基诺问他。

  “嗯啊,当然了。”

  “我和克雷伯格同时掉到水里,你……”

  “我不会游泳,你会游泳,你去救他。”

  “太过分了。”卢基诺委屈死了,哪有让小三救正宫的。

  “跟你开玩笑的。”诺顿见他委屈,心里觉得好笑,索性坐起来抱他,“肯定救你。”

  他笑意太过明显,卢基诺的心再也不想受一点委屈,再也不想和任何人分享他。

  鬼使神差,卢基诺问:“你愿意和我互为唯一的男朋友吗?”

  “什么问法……嗯,我愿意。”

  卢基诺用力回抱。

  “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一定不会让我们成为PDF里的主角。”就凭克雷伯格那个做PDF的技术应该也不会。

  但是卢基诺发誓,必不会让诺顿受到一点伤害。


  “事情就是这样,他说他要跟我谈恋爱,说完之后就再也没找过我了。”

  诺顿扁着嘴形容完,也委屈得不行。

  打开的手机上还显示着二人的聊天记录。

  磁铁磁铁磁铁(我):我想你亲爱的,今晚陪我。

  亲爱的(特别关心❤️):好,不过别让别人发现。

  “他好像地下党接头。”诺顿大声控诉,“该不会在外面还有男人吧?不应该啊那个技术,为什么要地下党接头啊!”

  弗雷德里克也很委屈。

  “教授最近忙着给我介绍对象呢……我在她那应该是有男朋友的人,他怎么还想让我劈腿?是不是人啊!”

  “不许你骂他!”诺顿反应很大。

  “你个死恋爱脑。”

  “谁让你在他面前说什么理想型淑女,他以为你是个骗婚gay。”诺顿想起很久之前不欢而散的经历,“上次还跟我说来着……不对。”

  “什么不对?我只知道他拿交女朋友威胁我做事……我要不要编个理由和不存在的男朋友分手?”蛐蛐颓丧.jpg。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你再委屈半天,今晚我去问他。”


  问了。

  呼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的时候,气温好像有点上升。

  诺顿眼里还含着泪光,俯下身轻咬卢基诺的耳垂。

  “哎,笨蛋,你是不是以为我和弗雷德里克在谈恋爱?”

  卢基诺本来被撩得舒服得一,现在没那么舒服了。

  “我我我我没非逼你和他分手……分了更好虽然说。”卢基诺小心翼翼看他脸色,“是你说的我可以上位的,我们要互为唯一的男朋友。”

  “你到底在想什么,脑子里除了蜥蜴没有别的东西了吗!”

  “还有你。”

  诺顿被他不经意的撩拨搞得直了又直的。

  “服了你了……合着你一直以为自己是第三者插足是吧。”

  “我和你分了之后单到复合前一夜,懂?”

  卢基诺迷茫了。

  “不对,你的床板?”

  “蛐……弗雷德里克跳到我床上说什么音乐蹦塌的。”

  “你们同居?”

  “他小姨玛丽是我朋友。”

  “他男朋友?”

  “不是跟你说了,他男朋友只是个请假的理由。”

  “我以为你是在抱怨他不关心你……那我告诉你他理想型女友你生气那次?”

  “我以为你在嘲讽我年纪小不愿意和你长谈……我愿意的,最喜欢你了。”

  卢基诺对这次的表白没特别夸张的反应,他由衷笑了。

  “太好了,不用当PDF男主了。”

  “……笨蛋。”

  竟然是因为如此啼笑皆非的误会,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笨蛋。

  “嘿嘿。”卢基诺终于放松下来,全身心投入进二人的交流中,“诺顿,喜欢诺顿……”

  “进来。”诺顿喊他,“前几个月睡的是别人的男朋友,这次睡自己的。”

  好吧好吧,天都快亮了,终于翻身做主人,这次听男朋友的。

酸脱羟基醇脱氢

是去找地图上的屎壳郎的结果没找到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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柟木果核

素材源于前两天打的一把联合(法罗是我,玩家性格带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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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羊

羽枭| 亡国皇子与火红骑士

摘要:迪卢克的家里来了一只深冰蓝色的仙灵。


*雪山剧情之后

*恶俗爱情故事

*1w9+,甜的,一发完[补档]


00

距离凯亚最后一次笑眯眯地出现在天使的馈赠进行例行打扰已经过去一个月零十八天。


01

蒙德城的荣誉骑士从雪山的异动中再次稳稳当当出现在天使的馈赠中的时候,肩旁除了储备粮小姐还多了一颗蓝色的球。

迪卢克抬眼看了看,对多出来的仙灵没有说什么,推过去一杯钩钩果汁。

为了表达感谢,储备粮小姐开始滔滔不绝地将身旁的旅行者卖了个彻底,包括但不仅限于,上雪山的路上差点被冰丘丘王撞飞,好在遇到凯亚带队的西风骑士雪山侦察团,还请凯亚帮...

摘要:迪卢克的家里来了一只深冰蓝色的仙灵。

 

*雪山剧情之后

*恶俗爱情故事

*1w9+,甜的,一发完[补档]

 

00

距离凯亚最后一次笑眯眯地出现在天使的馈赠进行例行打扰已经过去一个月零十八天。

 

01

蒙德城的荣誉骑士从雪山的异动中再次稳稳当当出现在天使的馈赠中的时候,肩旁除了储备粮小姐还多了一颗蓝色的球。

迪卢克抬眼看了看,对多出来的仙灵没有说什么,推过去一杯钩钩果汁。

为了表达感谢,储备粮小姐开始滔滔不绝地将身旁的旅行者卖了个彻底,包括但不仅限于,上雪山的路上差点被冰丘丘王撞飞,好在遇到凯亚带队的西风骑士雪山侦察团,还请凯亚帮忙破解了封锁入口的谜团。结果进去之后差点被冻死不说,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触动了一团红色的东西导致地脉开始异动,之后又不小心弄掉了神奇的剑,地脉能量彻底被打乱,还有什么生的力量外泄,居然能让极冻树无数次复活。狂揍它十几次才终于消耗完奇怪的力量之后,他们才拖着一脑袋的雪下山。但可能旅行者被冻傻了,居然走错了下山的路,从璃月兜了一大圈才回来。路过石门的时候还遇到了奇怪的人,说是异动后他的仙灵就不理他了只想跟着刚见面的旅行者,于是旅行者又带上第三张嘴风尘仆仆地从石门终于回到了蒙德……等等等等、诸如此类。

荣誉骑士无奈地看着派蒙按都按不住地被红发的酒吧老板把情报套了个精光,心里盘算着情报能不能抵酒钱,一抬头被迪卢克以一种“异动原来是你干的”的表情看得心里发毛,于是借用了某位不知名风神招牌忽悠语欸嘿了两声,赶紧岔开话题,真诚地表达了对西风骑士雪山侦察团的关心。

迪卢克收回目光,重复着手上擦酒杯的动作,说,没见过侦察团的人。

布料重重擦过酒杯的声音干涩又刺耳,旅行者觉察到异样,又忙说,别太担心,说不定还有什么安全隐患需要骑士团解决,而且毕竟凯亚队长也在….

迪卢克一如既往地冷淡着脸,哼了一声,刺耳的摩擦声越发明显,说,我有什么可担心的。一个月了还没解决完,西风骑士团真是一如既往地悠闲。

骑士团的荣誉骑士默默地离远了吧台两步。

还好迪卢克并没有继续对话的打算,推过最后一杯钩钩果汁,作为给毫不知情就把旅行者卖了的储备粮小姐的回报,就准备打烊了。

送走旅行者和他的两位旅伴之后,迪卢克思索了一会,还是将一杯葡萄汁装入便携食物袋,踏出酒馆的门口,迎着月色往晨曦酒庄走去。

 

02

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迪卢克毫不意外地看到一只蓝色的仙灵正闷在他的被子里,还露出两只小耳朵。听到门开的声音,仙灵从被子里挪出来,缓缓向他飞来。迪卢克走到桌子旁,放下装了葡萄汁的玻璃杯,嗅到味道的小仙灵别扭了会,还是兴致勃勃地喝起了果汁。

迪卢克坐在椅子上端详着小仙灵喝水的模样,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伸出手指戳了戳仙灵,有点留恋软乎乎的手感,又摸了摸,说,别喝太快。

他是在大约两周前在自己家门口捡到这只小仙灵的,或者说,被它缠上的。以前在外历练的时候也见过这样的仙灵,虽然跟自己家里这只的颜色不尽相同,但仙灵这样的生物无一例外,被他们跟着的人总是有莫名的好运气,要么是财运,要么是桃花运,总是令人羡慕得眼红。因此迪卢克并不排斥这样的旅伴。

这只仙灵似乎缠他缠得紧,无论去哪都喜欢跟着。但由于近期的情报中提到过仙灵的异变,迪卢克从不让仙灵在众目睽睽下跟着,只是夜半时分做地下工作时会默许他缠上来。于是迪卢克发现蓝色的仙灵有个奇怪的习惯,白天的时候总喜欢在他被窝里闷着。一开始仙灵被他抓包在床上的时候还很慌张,见迪卢克并非十分反感的样子,现在已经很有理所应当的样子了。

“所以你也像旅行者的蓝色仙灵那样,受雪山地脉异动的影响开始乱跑了?”迪卢克摸着仙灵圆润的身子若有所思地问,“看着像是比旅行者身边的那只的蓝色深上不少…从别的地方来的?”

深冰蓝的仙灵刚好喝完最后一口果汁,飞到迪卢克身边,点点头,又摇头,又用身子在空中画了几道弧线。

“这是什么意思,地脉异动有影响?” 

仙灵点点头。

“那是从别的地方来的?也是璃月?”

仙灵点头,又摇头。随后又蹭了蹭迪卢克修长的手指,在空中又画了几道弧线。

“这是什么…”迪卢克领会了他的意思,不知为什么他总是能很快地理解这只小仙灵的意思,于是伸出手指顺着仙灵画的弧度比划了一下,“山?”

仙灵又点点头,往东南方拱了拱。

迪卢克思索了一下,东南方的山,地脉异动……

“你是雪山上下来的?”迪卢克问。

仙灵十分用力地点了点头,用身体快乐地往迪卢克脸上拱了拱,又蹭了蹭。迪卢克拎着仙灵的两只小耳朵将它从身上扒下来,说,别蹭,随后放手。

被放开后的小仙灵像是没听懂一般,继续欢快地飞飞蹭蹭。迪卢克看着熟练掌握“听不懂人类语言”技能的仙灵有些无奈,便不再理会仙灵,思索起关于雪山的种种线索。毕竟,跟这样狡猾的性子硬来只能让他更兴奋,而迪卢克对此颇有经验。

距离雪山异动的第一天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西风骑士团派遣的针对雪山安全与详情的侦察队至今杳无音讯,甚至从雪山上传回的联络也中断于两周前,琴急得三天往天使的馈赠跑了两次。家里出现冰蓝色仙灵时间与旅行者提到的力量失控时间几乎一致,再加上冰蓝色仙灵总是有意无意地将他往雪山的方向引去..

“看来还是需要去一次雪山…啧,西风骑士团真是一如既往地派不上用场。骑兵队长带队也能音讯全无。凯亚这家伙…”

似乎是感受到了迪卢克的情绪变化,仙灵轻轻地碰了碰他的脸颊,像是在安慰他。

迪卢克顿了顿,没有回应,只是站了起来,熟练地穿戴好披风,投入到今夜暗夜英雄的工作中。

这种时候,仙灵总是会被迪卢克默许跟在后面。

游历时迪卢克见过不少仙灵,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样对邪恶气息敏感的仙灵,确实是比起寻宝仙灵来说更好的侦察伴侣。它似乎大老远就能嗅到深渊法师和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丘丘人的气息,越是靠近,仙灵的深蓝色在月光下越是显得格外地像冰般清透。它好像也快速地适应了迪卢克的战斗方式,总是能在牛头人的大斧挥下前提前划过作为提醒。

这样熟悉的感觉让迪卢克每夜完成工作后总是会想起些久远的过去里那些亲密的影子。

 

03

夜晚清澈的月光总是准时地撒在晨曦酒庄的露台上,还有露台上的桌子、桌子上的两个葡萄酒杯、以及酒庄主人热情的、被温润的晚风微微吹乱的红发上,晃着独属于月光的温柔影子。

从露台望去,若是山海可平,正好能看到蒙德城永不停歇的风车、温柔有力地伫立在月光下的教堂、以及总是灯火通明的骑士团。露台的正对面,大约是骑士团宿舍的二层,有扇雕着简朴花纹的木框窗总是会亮到深夜,直至他也起身回房休息。而如今已经暗了有月余。

没有人知道迪卢克为什么总是这么热衷于看向同一片层层叠叠的山。

夜幕下的迪卢克再一次静静地看向那扇窗的方向,猜想大约是今夜也没有再亮起的意思了。他的表情冷淡,好像是生来如此,平眼角天生不会自带笑意。直到感受到小仙灵像亲吻般轻轻地蹭了下他的手指,他才低下头看到已经空了的葡萄酒杯。

迪卢克有些无奈, “我不喝酒。” 他将自己的酒杯也推过去,“你们怎么总是这么爱喝酒?”

仙灵抬起头,撒娇般蹭了蹭他的手,似乎在问他在说谁。

迪卢克伸出手摸了摸仙灵圆乎乎的脑袋,映着仙灵的眼睛好像透过仙灵在看着什么别的人。嗯,就连手感也很像……

“凯亚…我的弟弟。以前曾经是。以前…他也很喜欢睡我的床,成人礼都没到就会偷溜进酒窖,到现在也很喜欢到酒馆来。这样扰乱人理智的事物到底令人着迷在哪里?”

从前的凯亚也是这样,睁着水汪汪深冰色的眼睛,用还没退去圆润的脸蛋蹭着他的手撒娇。

想起这些的迪卢克心情有些杂乱,温和的夜风似乎也无法平息心中的一丝焦躁。

“你在雪山上见过他吗?”他对着仙灵脱口而出,而后又觉得对着仙灵寻求这种问题的答案有些可笑,“见到了他说不定会给你一杯酒。毕竟骑士团的人总是这样轻松。”

仙灵只安静地躺在迪卢克的腿上。

 

04

这夜过后,迪卢克开始做上雪山的准备工作。情报人员也已经在山腰上等候。

出发的那天阳光还算明媚。没有风雪阻拦,迪卢克只花了小半天就爬到了山腰。扎在这里的营地铺满了杂乱的书,以及一些炼金用具。情报人员已经等在了温暖的火堆旁。

情报人员看到跟在迪卢克身边的仙灵似乎十分惊讶,“先生,这是…”

“雪山上下来的仙灵。说不定可以带路。“迪卢克回答得简短。

情报人员挠了挠头,嘟囔道奇了怪了,也没有蓝色仙灵的目击情报…

迪卢克显然是听到了,目光扫过冰蓝的仙灵,拿过最新情报以及补给,便匆匆上路。根据目击情报,雪山侦察团最后一次被目击大概在眠龙谷附近。旅行者之前提到过的凯亚帮忙解开的机关也处于眠龙谷中。

迪卢克翻看着情报。覆灭的王国、杜林、腐殖之剑、散发危险信息的红色心脏…骑士团一行人大概率是侦察途中被困在了某个地方。

快靠近眠龙谷中心时,一直安分跟着的冰蓝仙灵忽然有了动作,直直地往积雪中冲去。

“怎么了?”迪卢克看向仙灵的方向,那里并没有路。但迪卢克还是跟了上去,召出燃烧的火鸟融化了厚重的积雪,露出地上被踩得七扭八歪的树枝,明显有人类活动过的踪迹。只是多日的大雪迅速地又一次覆盖了这条对于成年人显得过于窄小的小道。

迪卢克不再说话,只静静地跟着仙灵在狭窄的道路上前行。

这条路慢慢地通向了山洞里,在这冰天雪地的山上的山洞内居然散发着一丝让人头脑不清醒的炽热。终于道路开阔之后,再走远一些,竟是一大块冰堵住的洞口。

“在这里面?”迪卢克问。

仙灵又走远一些,示意迪卢克看地上的赤红石头。这大概就是情报中提到的可破坚冰的深赤之石。

迪卢克捡起深赤之石,又回到洞口,再次召出赤鸟往冰上驰去,侦察队一行人瘫睡在温度奇高的洞内的场景随着热气冒出。

但这里并没有凯亚的身影。

迪卢克将人从洞内一位一位地背出来,安置在仙灵发现的简陋营地中。当迪卢克终于运完所有人之后,才有人悠悠醒来。

吃饱喝足之后,叫强纳森的小伙子才终于有力气开口说话。

“跟荣誉骑士打完照面之后,我们根据情报前往寻找杜林的心脏。到处寻找了好久又没有线索的时候,凯亚队长忽然发现一条小路,他说感觉到有异样,然后我们就走了进去……但那里真的很不对劲,真的,热得我们一度要陷入昏睡…好不容易找个地点休息一下,队长还用神之眼给我们留了冰醒神,让我们好好呆着,然后自己往深处走了。也不知怎么的轰地一下,我们浑身难受,我好像听到了隐隐传来很多人凄惨的哭喊声,然后……然后再睁眼就是看到您了。”

迪卢克冷着脸问,“他往哪边走了?”

强纳森指了个方向,“应当是那边…等一下,迪卢克老板,您,您一个人去也太危险了,我们不如先回去再…”

“哼…”迪卢克的余光扫向他,却没有采纳意见的意思,“倒也是骑士团的作风。”

强纳森被这一眼看得有些愧疚,但作为新人确实在这雪山中也只能做到尽量不给队长拖后腿而已,于是壮着胆子喊了句:“老板!那个,如果您一定要去,这是收集到的一些情报,还没来得及传回去,说不定能派的上用场。还有,请您一定万事小心,凯亚队长还提过几次您…”

迪卢克听闻回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强纳森缩了一下身子,嘿嘿笑着转移话题:“总之您一切小心,话说起来刚刚那只小仙灵呢…”

深冰蓝色的仙灵早已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05

迪卢克顺着强纳森指的方向终于找到了杜林的心脏。那带有奇异生命力的红直令人心惊,也令迪卢克感到一阵阵的压迫感。

“凯亚。”他的声音平静而压抑。“如果你在,现在就出来吧。”

洞内除了回声并无回应。

“无论是什么形态我都不在意。”

……

“出现在我家门前,被收留。”

“覆灭的王国、守护王国的杜林,与地下王国的地脉之力紧紧相连,古国的生物,子民,以及掌权者与之紧密共鸣。同源、共生。凡有异动,必受牵连。”

“不存在于雪山上的蓝色仙灵,但知晓侦察团所在的准确位置,唯独少了一个人。”

“在那夜之后,你还是想告诉我从雪山上下来的只是一种不存在的仙灵吗?”

“这么多年过去你也依旧如此。这一次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迪卢克的声音依然平静,手却忍不住紧紧地握住了大剑。

仙灵踌躇了一会后还是从心脏处飞了出来。相比起迪卢克面对杜林心脏的压迫感,凯亚的仙灵体似乎并不太受影响。他往迪卢克的方向靠近,迪卢克却向后退了一步。

“怎么才能变回来?再触动一次生的力量?”迪卢克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凯亚摇摇头。他原本也这么认为,但再来一次却毫无反应。想来作为古国的皇族遗子,他的血脉与坎瑞亚相连,靠得太近则任何的异动都有可能对其造成影响。两周前触发的异动也直接对他本人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只是为什么变成了仙灵,他自己也并不明白。

于是他示意迪卢克先离开这颗异样的心脏,回到蒙德再议。

迪卢克并未再与他交流,只是顺着凯亚的指引在天完全黑之前下了山。

 

06

回到酒庄的迪卢克匆匆地跟爱德琳打完招呼之后就砰地关上了卧室门,只留仙灵跟爱德琳在门外面面相觑。

终于洗去一身的寒气之后迪卢克听到身后传来两声沉重的敲门声。

爱德琳:“老爷,小仙灵还在外面等着您呢。他似乎不愿意去客房休息的样子。”

半晌,沉重木门吱呀声慢慢地响起,仙灵不顾被门缝挤成长条形,飞速地躲进了迪卢克的被子里。

迪卢克:……

爱德琳微笑着,手上端着今夜的葡萄酒,“他真的很喜欢您呢,迪卢克老爷。这是今晚的葡萄酒,祝您今夜好梦,晚安。”

听到酒杯被放到桌子上的咔哒声后,迪卢克的被子被猛然掀起,凯亚则还是用他圆润的球形身体耷拉着耳朵假装万事无恙。

迪卢克双手交叉抱胸,只觉得眼前这一幕滑稽。从前的这个时候可以直接刀剑相向,现在凯亚变成了这副模样,就算凯亚再次隐瞒了他些什么,他也只能气闷而无所适从。

而且自己还对着这球说了那些话……也不知道那人听到了心里会怎么样冷嘲热讽自己。毕竟那个人说过,从来没把自己当过哥哥。

迪卢克手上毫不留情地提起仙灵的耳朵,跟葡萄酒一起扔到了露台上,然后熄了灯。

等凯亚品尝完葡萄酒,顺便也给了自己的义兄足够的时间去冷静之后,看着露台上特意留着的门缝,凯亚心底愉悦地笑了笑。

迪卢克已经睡得安稳,被子裹得严实。

凯亚轻轻落在迪卢克的枕边,感受着迪卢克平稳的呼吸,以及风悄悄地从门缝中闯入,撩动着迪卢克火红色的发丝。然后凯亚又落到迪卢克的脸边,轻轻蹭过迪卢克温热的嘴唇。感受到迪卢克一瞬间的僵硬,看着迪卢克始终红着的耳根又变深色了点,凯亚愉快地靠在了迪卢克的枕边。

 

07

有多久没这样安安静静又毫无顾忌地躺在这张床上了呢?凯亚想,这一切好像是如此的相似又不同。夜风还是一如既往地优待迪卢克漂亮的红色长发,而凯亚一直非常喜欢看自由的风吹过迪卢克的长发。那轻轻拂动的样子,温顺又洒脱。

从前凯亚总是非常爱牵着自己义兄的手撒娇。那时候的迪卢克总是会把他抱起来,亲亲他还圆润的脸颊,再纵容自己睡着时紧紧地抱着他哥哥腰不放,做噩梦时也总能听到迪卢克温和的声音唱着古老又温柔的歌。

这张床从前又大又软。两个人都还是小不点的时候,这张被迪卢克的体温所浸染的被子底下就是凯亚最好的避风港。

后来他们两个的个子都开始拔高的时候,迪卢克对于凯亚不再是个黏糊糊的弟弟还感受到了失落。凯亚自然是知道迪卢克的感觉的,但他什么也不敢说,也不敢表示。那些沉默的秘密和见不得人的心思已经在他一次次慌乱的遮掩中、在名为幸福的假象中发酵。直到那个雨夜,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对挚爱的亲人说出了沉重的真相,在刀剑相见中拼命压抑自己,却还是说出了那句我从来不想只是你的义弟。

只可惜乘风而起的已不叫雏鹰。

在迪卢克独自离开之后他懊悔不已,可他当他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追不上那个人离开他的步伐了。

所幸在日复一日的焦虑与不安的情绪中他终于等到了他亲爱的义兄归来的身影,而迪卢克却再也没有恢复他火一般的温暖与热情。

所以其实迪卢克也是能体会到自己亲人不见踪影时的焦虑的,凯亚想。赚了。虽然他更希望迪卢克能从别的角度也焦虑一下。

但是变成仙灵的日子真不错,凯亚懒洋洋地靠着迪卢克。上一次进入酒庄、躺在这张床上、让迪卢克抱着的感觉真是令人无比怀念。又大,又软,又温暖。

还有就是帕拉德诚不欺他,嗯,花瓶确实跟酒庄装潢有点格格不入。下次换个别的好了。

就如同他无论如何都割舍不下一样,迪卢克总归是口不对心地在意他的。可爱得像酒馆外面那只不给摸却会瞧瞧看着他的猫。

凯亚在迪卢克身旁总是困意来得特别快,朦朦胧胧中又有些感慨,这次自己的义兄大概又会不理他了,还要加上害羞的时间,下一次又要什么事情才能当转机呢。

 

08

如凯亚所料,迪卢克清醒后再也没理过他。亲亲蹭蹭也不起作用——凯亚压根没有机会靠近。凯亚十分懊恼,想着要是自己要不是仙灵的样子,也不能让迪卢克躲这么远。

心里小心思盘算了会之后,凯亚仙灵直直地往门口飞去,一副一定要出门的样子。

迪卢克跟他僵持一会发现无法阻止之后冷着脸警告它,要出去只能呆在他身边。

迎着晨光踏入蒙德城时,蒙德城的人们才刚刚苏醒。路上行人寥寥,只有猎鹿人处一道紫色的身影十分显眼。

“啊呀,真难得看到老爷出现在这么早的蒙德城内。”丽莎笑着打招呼。“这是昨天从雪山上带下来的小家伙?” 丽莎伸出的手还没靠近就被仙灵躲了开来。

丽莎笑眯眯地没当回事,“跟某人一样只亲近你呢,迪卢克老板。说起来,昨天侦察队总算是回来了,多谢您特意跑一趟。琴昨天忙到半夜总算好好睡了一觉。话说回来还没见到凯亚队长的踪影,听说您跟着他的踪迹去了,如果有消息了的话还麻烦您告知骑士团呢,我们都十分地担心凯亚队长的安危。”

“…嗯。他暂时没事。”迪卢克顿了顿,并不想声张凯亚的情况。又想到面前人的学识,问到,“雪山上发现了仙灵异动,有恢复的办法么?”

丽莎看着迪卢克肩上深蓝的小仙灵若有所思:“嗯,仙灵异动啊…说起来仙灵这样的事物本身就拥有自身的固定意志,因此也有人认为,其实仙灵是逝去之人所留下意志,所以总是追随着同样的事物。像是粉色仙灵就会一直跟着倾心之人,很少离开呢。说到雪山的话,旅行者提到了关于古国残存的生命之力。如果仙灵是因为生命之力而异变的话,那么消耗掉就可以了。按照旅行者的经验…嗯,就是多揍一揍、揍趴个十几次,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丽莎笑眯眯地说。

迪卢克:……

凯亚:……

“开玩笑的啦,别这么严肃嘛,两位。对于这么可爱的小仙灵揍个十几次可太残忍了,不是吗?” 丽莎又笑着说道,“对于仙灵来说,意志力就很像他们的生命力吧?所以,老板可以试试多做一些那孩子想做的事情,就相当于消耗生命力了吧。”

“明白了,多谢。”迪卢克微微点头,表示感谢。

“不用见外。说起来还有事情要麻烦您呢。看起来您像是知道凯亚队长在哪里,那么如果方便的话,能否麻烦您将他的神之眼归还给他呢?是侦察队的新人小子捡到的,捡到的时候吓了他一大跳。稍后会将神之眼送去天使的馈赠给您。现在知道凯亚没事就好,我回去也跟琴说一声。队长就麻烦您好好照顾了哦。”

跟迪卢克道别完后丽莎往图书馆方向走去。

成功达成目的的凯亚也乖乖地跟着迪卢克前往天使的馈赠。

 

09

今天天使的馈赠开得额外早,店里客人也不多,稀稀疏疏几个常客。

迪卢克挽起了长发,换上了贴身的酒保衣,开始熟练的调酒工作。

迪卢克有点走神。凯亚安安静静地呆在一旁令他有些不习惯,却又有了些空余的思考时间。

他想做的事情…迪卢克想不出来凯亚想做些什么,凯亚也无法直接告诉他。或者说,他从未真正地了解过凯亚。他总是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忽然间可爱的义弟忽然就与他疏远,不明白为什么亲人突然脱下面具忽然就变成了不认识的人,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已经决定好要往前看、却在再次回到蒙德的时候被凯亚酒后突如其来的吻打乱了步履。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对于他的失踪过分的焦躁,甚至会想起自己离开的三年不知道凯亚是否也有同样的心情。

迪卢克手上的动作忽然顿住,心里的不安与焦躁此刻因为不得已被迫正面思考而无限放大。他不知道凯亚想要什么,以前不知道,现在也不知道。是否只有自己偶尔会沉湎在过去的美好,而对方却早已向他看不见的未来而去?

思绪混乱间,迪卢克被手上传来的冰凉温度打断,下意识地想将凯亚丢开,却又想起那番“做他想做的事”。迪卢克硬生生忍住冲动,平着眼角看着眼前的仙灵,希望他好自为之。小仙灵却看出了迪卢克那点总是为他妥协的动作,蹭的更欢了。

酒馆的客人看着这副景象都觉得十分有趣,围着问东问西。迪卢克只想请这群人带上凯亚一起离开酒馆。

期间琴也光顾了一趟,迪卢克含糊地确认他知道凯亚的下落之后,琴才终于放心地离开了。

终于跟查尔斯换手之后,迪卢克觉得这天居然过得有些疲惫。

 

10

终于有时间坐下来与凯亚面对面交谈的时候是回到酒庄后的事了。

“你想要什么?”迪卢克问得直白,虽然他知道凯亚总是会尽各种可能来避免说真话。

凯亚却相当直白,他直直地往迪卢克的脸上蹭去,虽然迪卢克大概又会觉得自己在逗弄他。他听完丽莎的一番话大概就了解了,这么多年,他渴望的也只是迪卢克心甘情愿的回吻而已。

那个迪卢克终于回来的夜晚,他差点把自己灌吐,翻了酒庄的窗,直狠狠地吻上迪卢克。他能感受到熟悉的温度,感受到迪卢克的怔愣与随之而来的挣扎,但他的手却被揍了也没有放开迪卢克的衣领。凯亚懂事之后很少有这样失控的时候,他永远都是好义子、好义弟、好队长。只是他看到迪卢克终于完好的出现在他面前,就忽然地就失控了一般做出了这样一件蠢事,而后又直挺挺地倒在了迪卢克的身上,也不知道是真的醉了还是只是不想再醒着了。

第二天从客房清醒过来的凯亚只觉得大事不妙,身上穿的衣服也变成了没离开酒庄时的日常衣物。他的身量长了许多,现在穿着已经稍短的衣服有些略显滑稽了。凯亚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才能解释这件事,却发现迪卢克像是无事发生一般请他没事了就不要呆在别人家里。

事情过去许久了,这件事似乎成为了他们冰冷关系的转折点,虽然每次见面都少不了一番冷嘲热讽。

但他们的关系却也止步不前了。

 

11

凯亚的意思表达得直白又执拗,花费了各种心思和动作才终于让迪卢克明白,他实实在在的就要一个由迪卢克主动的吻。

迪卢克皱着眉头,并没有理会,转身前往洗漱。

被拒绝的凯亚小仙灵蔫巴巴地瘫在了迪卢克的枕头边上,直至熄灯睡着迪卢克也没再说一句话,也不知道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大概多少还是不情愿的吧?毕竟自己也从没直白地表达过爱意,小仙灵自暴自弃地鼓着圆圆的身子叹气,但是仙灵体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床又大又软。

夜半三更,月亮高挂的时候,凯亚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听到身旁传来些微声响。身旁的人转过身,然后落下柔软的触感。那是独属于迪卢克的、温热的吻。

然后仿佛是红公主的魔法生效了一样,随着砰的一声和四散的烟雾,凯亚由一只小仙灵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凯亚怔住了,他也没想到迪卢克会这么快就愿意遂了他的愿,这一幕仿佛是什么亡国的皇子与火红的骑士的俗套童话故事。这本童话书要是交给世人来写,说不定会叫…仙灵王子。

而迪卢克也怔住了,原因却不是因为这个。

迪卢克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拉起被子一把将自己埋进去,难得失控的大声吼道:“穿好你的衣服!滚去隔壁睡!”

凯亚好似对于自己的状态毫不在意,只忍着笑意别再刺激自己的义兄,故作一本正经又委屈地一边伸手扯被子一边说,“可是现在我也没有合身的衣服,你的我也穿不了,不如先让我先将就一晚…”凯亚钻进被窝,压低声音,靠近迪卢克说,“我保证,我会乖乖的,什么都不会做,好吗?我亲爱的义兄?”

或许是房间里确实没有合身的衣物了,或许是太久没听到这个称呼,又或许是凯亚的胸膛几乎要碰到他,迪卢克烧着火红的耳朵,以沉默为默许,又一次纵容了凯亚得寸进尺的行为。

怎么会有人如此不知……小时候也就算了,现在已经不是兄弟之间可以坦诚相见的年纪了。迪卢克脑子仿佛烧成了浆糊。

迪卢克终于从紧绷的情绪中进入睡眠时,耳边模糊传来轻轻一句令人安心的,晚安,哥哥。

是跟梦里的过去一样的声音。

 

12

迪卢克难得醒的有点晚,阳光洒在露台上,悠闲而宁静。迪卢克迷茫地眨了眨眼,稍稍转头就撞进那双深邃的蓝色眼睛里。

迪卢克:……………

凯亚笑眯眯地看着终于开始反应过来的自家哥哥:“你醒了,义兄。我的手可酸死了。以前我枕着的时候你的手臂你也会这样酸痛吗?”

迪卢克用脸给凯亚现场表演了什么叫做又红又黑。脸色明明黑的不能更黑了,却从脖子一直红到了耳根。

在迪卢克掀门而去的时候,凯亚不紧不慢地走进了浴室。一番洗漱过后,果不其然地看到自己的衣服整整齐齐地被叠放在门口,上面还放了自己的神之眼。穿戴整齐后,凯亚走下楼,已经看到迪卢克已经开始用起了早点。

爱德琳对凯亚的出现显得十分的高兴,她并不在意凯亚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和其他什么别的事情,她只是最希望两位少爷能和好的那一个。虽然看迪卢克老爷的态度不像完全和好了的样子。

但凯亚似乎并不知道尴尬为何物,笑着跟爱德琳打完招呼之后径直坐到了迪卢克身边,还保留着仙灵时的好习惯——用掌心轻轻地蹭了一下自家义兄的手,随后还要火上添油地说,“原来义兄还留着之前我留下来的衣服。看来我是不会被丢到垃圾桶了?”

迪卢克显然一直十分的戒备,默不作声地缩回手,对凯亚任何的动作和轻佻的话语以无视处理。

酒庄内一时间只剩下轻微的刀叉声和除了迪卢克以外的人欢快的交流声。

用完早餐后,迪卢克双手抱胸,平静地看着即将出门的凯亚:“请回吧,没事不用见面了。”

凯亚微微上翘的桃花眼一眨一眨地看着迪卢克:“知道了,回见,我亲爱的义兄。或许,今晚我们就会再次相见。”说完也不忘了那个蹭脸的好习惯。

嘭地一声,凯亚被关在了门外。

 

13

日子似乎恢复了平静,除去那些在酒馆细碎流传的关于骑兵队长的小道消息,还有夜夜准时出现的凯亚。

——听说凯亚队长英勇善战,一个人保护了整支雪山侦察队伍!

——对对对!真是令人可歌可泣的精神!英雄果然大难不死!感谢风神护佑!

——感谢风神护佑!而且队长还越挫越勇,第二天就回到了岗位,立志把未完成的侦察任务完成,现在每天都在雪山上清剿怪物!

迪卢克抬眼看了看正聊天的一群人。

——对呀!哎说到这个,我家老爷子又盘算着给凯亚队长说亲了…就我的妹妹!

——谁不是呢!我爷爷和他的酒友也开始念叨了,差点还掐起架来!

——要我说,凯亚队长这样年轻优秀的人,一定得配哪位大家闺秀才对!哪看得上我们平常人家的姑娘,至少也是要晨曦酒庄那样的……

——嘘!你小声点!迪卢克老板还在呢!话说你们怎么忽然说起这个了?

——害可不是我们说的,前两天凯亚队长亲口跟我爷爷说,这次下山,忽然就感觉到了安稳的珍贵,这话里话外可不是就想找个伴侣了嘛!

——我爷爷也听说了,老头子们都当天大的喜事来庆祝。

——我说呢怎么最近姑娘们都打扮得这样漂亮,消息传的可真快。

众人又偷偷的瞄了瞄迪卢克:

——但我听说,凯亚队长总是回应说……

说话间,凯亚带着一身寒气进了门,直直向迪卢克走去。凯亚从手中弹出一枚硬币,将它滑到迪卢克面前。

迪卢克抬眼看他。

“老板,来杯午后之死。”凯亚的声音有些沙哑,又压低了些音量,“雪山可太不暖和了,今天就别再给我葡萄汁了吧?亲爱的义兄。”

说完便又笑着跟正聊天市民们热热闹闹地喝了两杯才回到吧台前。

迪卢克推过一杯酒,凯亚的冰冷的指尖被温热的触感舒缓了僵硬。是一杯热好的蒲公英酒。恰到好处的温度舒缓了凯亚干涩的嗓子。

“仅此一杯。”迪卢克说。

半晌,又补充一句,“别再去了。也不用再过来了。下次不会有。”

凯亚勾着嘴角笑了起来,喝了酒后的脸庞略微的红着,水润的眼睛映满了迪卢克的身影。

他说,“这可不行,亲爱的义兄。我可离不开这里…这么令人着迷和怀念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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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评到自闭,后续微博搜文名或者myyoungheroes

玫瑰奶盖茶
无cp向 你的大哥,无论是被叛...

无cp向


你的大哥,无论是被叛变,被针对,被曲解,被当着众人踩在脚下。他的眼神都始终没有变过。唯独我们这一刻 第一次见到的他的歇斯底里,是为了阻止你做傻事。

你最好的大哥,尽管浑身是血,受了伤动弹不得,也拼命想要将你从自我毁灭的泥潭里面拽出来 

所以,握住他的手,卡米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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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cp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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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的大哥,尽管浑身是血,受了伤动弹不得,也拼命想要将你从自我毁灭的泥潭里面拽出来 

所以,握住他的手,卡米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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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我要说什么了明天再编辑一下(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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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时报

【第五人格-机械师-糖果少女的展示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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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のカイ
练练手,画不动辽,就这样辽.j...

练练手,画不动辽,就这样辽.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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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甜小笼包

参加了群里的抽梗产粮活动!第一棒出来丢人了_(:з」∠)_

十四老师的题目真的很可以挖掘!13岁的,对未来一无所知的锖兔,和21岁的,知晓并独自背负着锖兔未来的义勇,两个人的温度差好带感啊(但我搞不出来(土下座

但是五分钟也太短了我觉得他们可能连发生了什么也搞不清(喂

假如时间更长一点,义勇能知道这是来自他13岁的锖兔,也很难说他会为了“规避未来”而和锖兔提起最终选拔的事情。对一个仍旧自信、怀有憧憬的少年提起他的死亡,这种话怎么忍心说出口呢。而且就算说了,于锖兔的立场又能相信多少呢。

啊啊啊我在说什么我表达不出来(开始话废

参加了群里的抽梗产粮活动!第一棒出来丢人了_(:з」∠)_

十四老师的题目真的很可以挖掘!13岁的,对未来一无所知的锖兔,和21岁的,知晓并独自背负着锖兔未来的义勇,两个人的温度差好带感啊(但我搞不出来(土下座

但是五分钟也太短了我觉得他们可能连发生了什么也搞不清(喂

假如时间更长一点,义勇能知道这是来自他13岁的锖兔,也很难说他会为了“规避未来”而和锖兔提起最终选拔的事情。对一个仍旧自信、怀有憧憬的少年提起他的死亡,这种话怎么忍心说出口呢。而且就算说了,于锖兔的立场又能相信多少呢。

啊啊啊我在说什么我表达不出来(开始话废

不正汀
活在这珍贵的人间太阳强烈水波温...

活在这珍贵的人间
太阳强烈
水波温柔

活在这珍贵的人间
太阳强烈
水波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