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瓶邪】《绝处》3
第三章
那个大张哥住的很远,几乎都住到了边防线上,远远看去草原上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蒙古包。那个蒙古包挺大,比我这一路上见到的都大很多,看起来也非常的厚实华丽,外面围的毡子上有非常繁华精致的图案。蒙古包的后面有个很大的羊圈,不过里面没有羊,另外一个马厩里倒是栓了七八匹马。
都走到门口还是静悄悄的没有狗叫,我心里疑惑,难道这人连狗都没有养?得是性格多怪癖的人,才会住在这么远的地方。
虽然牧民之间都住的不算近,但是住的这么远还不养狗的可能就他独一份。内蒙古的狼可是吃人的。我掐指一算,从最近的几户人家快马加鞭到这里也要十几二十分钟,等别人来了,我还不早就被狼吃了。
我后脖子一凉,连忙问苏伦:...
第三章
那个大张哥住的很远,几乎都住到了边防线上,远远看去草原上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蒙古包。那个蒙古包挺大,比我这一路上见到的都大很多,看起来也非常的厚实华丽,外面围的毡子上有非常繁华精致的图案。蒙古包的后面有个很大的羊圈,不过里面没有羊,另外一个马厩里倒是栓了七八匹马。
都走到门口还是静悄悄的没有狗叫,我心里疑惑,难道这人连狗都没有养?得是性格多怪癖的人,才会住在这么远的地方。
虽然牧民之间都住的不算近,但是住的这么远还不养狗的可能就他独一份。内蒙古的狼可是吃人的。我掐指一算,从最近的几户人家快马加鞭到这里也要十几二十分钟,等别人来了,我还不早就被狼吃了。
我后脖子一凉,连忙问苏伦:“苏大哥啊,这地方怎么就他一户人家啊?”
“哦,这里虽然草很好,但是狼也多,一般牧民不敢住咧!”苏伦看出我的顾忌,又连忙宽我的心:“不过你不要担心,张小哥在的地方,狼轻易不敢去!”
我觉得有点好笑,随口道:“难不成他还是狼王不成?狼还躲着他啊。”
没想到我这话还说对了一半,苏伦见这附近反正没人,就绘声绘色的跟我讲了关于这个张小哥的故事。
我只能说这是一个故事,因为他讲的实在太夸张了,听在耳朵里完全就是四旧的一个神话,我猜也许是牧民口口相传夸张了,苏伦汉话讲得又不好,蒙古话翻译过来就不是原来那个意思了。
苏伦说的故事,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一年草原上起了百年不遇的大雪灾,动物几乎都冻死了,野狼吃不着东西饿的发疯,就三番五次的袭击人抢羊抢牛,就算用枪打用套马杆套也不怕。
那时候破四旧的新风还没吹到内蒙古,人人都以为是腾格里发了怒降了灾,又是磕头又是祭拜,当地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甚至用自己的命祈求上天放过这片土地,当晚就跑出去喂了狼。
说来也怪,他这边刚被狼吃了没多久,那边山里就出来了一个年轻人。平时那山里出来个人不算稀奇,但是大雪封山已经个把月了,山里连狼都呆不住,那个年轻人居然从根本不可能有人出现的地方走了出来,就像是腾格里派来帮助他们的神灵一样。
我听到这插嘴道:“不就是从山里走出来吗,怎么就成神了?他顶多是抗冻嘛!”
苏伦只是笑,让我稍安勿躁继续讲了下去。
如果真的只是走出来倒也没什么,但是他出来的时候遇到了一波狼,那些狼是当地最凶最厉害的一群,祸祸了牧民为数不多的牛羊群,甚至还吃了一户人家的一个小儿子。被吃了儿子的牧民疯了一样的下夹子想抓狼,可惜大雪太厚根本没办法,当地的牧民都恨死了它们。
年轻人独自一人遇到了狼群,本来是死定了的,没想到第二天早上牧民发现他的时候,年轻人浑身是血的坐在地上,周围一圈全是狼的尸体,那些狼居然被他单枪匹马的全部干掉了。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牧民问他是哪里来的,他就遥遥的指了指身后的山。更让人惊奇的是,当天肆虐了月余的白毛风就停了,雪也停了,牧民们觉得这个年轻人是腾格里派下来的神使,是来帮他们渡过劫难的,当即把他用最高礼遇迎了进来,恨不得供奉起来才好。
年轻人只说自己叫张起灵,其他的什么也不肯说,牧民也不敢问,他说要住在这里,大家都高兴坏了,立刻出了最好的毡子给他做了蒙古包。
年轻人要住在狼群最多的一片草地上,说来也奇怪,年轻人住下以后从来也没有狼敢去偷他的羊,甚至远远的就绕开走。而且自从年轻人住下以后,这里就再也没有遭遇过那么大那么严重的雪灾了。
我心道都说是百年不遇了,一百年也就那么一遭,当然是不可能再有的了,这个人估计就是运气好,不知道怎么从山里头跑出来,刚好赶上雪停了而已。
再说了十几只狼一起上都没弄死他这根本是不可能的,说不定只是干掉了一两条,牧民夸张了而已,本来先入为主的想法就有了,下意识夸张了也是很正常的。这里的牧民多信喇嘛,又比较迷信,遇到这么一个赶巧的家伙当然觉得他是神咯。
正说着,苏伦突然用力朝一个地方挥了挥手手:“张小哥张小哥!这里这里!”
我顺着他的手远远的看去,看到一个人骑着马朝这边跑来,太远看不太清楚,隐约能看出是个穿着袍子的男人,直到他跑近了翻身下马,我才看清楚他的长相。
还真是个“张小哥”,他约莫二十出头,汉人长相,倒也算得上五官端正,虽然穿着很厚的袍子,还不如我身边的潘子壮实,皮肤比我还白,跟蒙古大汉比起来像个豆芽菜。
我还是跟牧民弄条狗来吧。
“张小哥啊,这就是上次跟你说的那个要住你家里的,从杭州来的那个插队的学生,叫吴邪。队里分给他五百只羊,一会儿就给送来,还劳烦你教教他。”
我收起小心思,热情的跟他打招呼,没想到他根本不理我,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这是一个热情的年代,他这么冷淡,我下意识觉得他可能是不喜欢家里有别人要住进来,有些尴尬。
想想也是,他既然一个人住在这么偏远的地方,说明他是不喜欢热闹的,可我是个好热闹的,既然寄人篱下,日后的生活怕是不好过。
潘子见主人回来了,跟他打了招呼以后,就开始帮我搬行李进蒙古包。那小哥虽然不爱说话,却也帮我拿行李,他力气很大,一下就拿起了那个沉的要死的樟木箱子,看的我目瞪口呆。
等真正进去,我才发现这蒙古包虽大却很空旷,除了生活必需品外没什么东西,我的那么多行李搬进去也只堆了一个小角落。
我突然想起苏伦说张起灵住在这二十多年了,有点疑惑的算了算,他现在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那他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多大?
趁着张起灵出门不知道干什么,我连忙问了苏伦,苏伦神神秘秘的说那个小哥下山就这么大,过了二十年还是这么大,不然怎么能说是神使呢?腾格尔长生天,派下来的神使怎么会老。
不过这事不好放在明面上说,自从破四旧以来,什么腾格里都被批为封建迷信装神弄鬼,为了保护张起灵,当地牧民才改口叫他小哥,不再把他当神一样供奉。
苏伦让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又说现在虽然不敢说,但是牧民心里还是很尊重张起灵,有些牧民蛮横起来连大队军人都敢反抗,但是张起灵一出马就没人敢造次了,毕竟没人敢反对腾格里。
我从苏伦口中得知,因为内蒙古汉人少,张起灵又在当地有威信,帮了大队很多忙,为此在大队还挂了个顾问的名头,连场长都敬畏他几分,可以说是全民英雄。
正说着张起灵拿着牛车上剩下的七八个包裹进来了,我连忙去接,想给他留个好印象:“麻烦你了小哥,我来我来。”
我这么三番四次的笑脸相对,正常人都该有点反应,结果张起灵直接走到最里面把东西放下了,留下我一个人伸着两只手僵在原地。我吃了两次瘪,对这个人好感全无,只是我以后还要仰仗人家,也不好摆臭脸。
潘子轻轻戳了戳我,用土话小声道:“你看那小哥的手。”
我不明所以,朝张起灵的手上一瞄,眼睛立刻就瞪大了,他的右手食指跟中指奇长,比其他手指都长出一截子,几乎齐平,看起来十分的怪异。
那两根奇长的手指太有特色,我一看就明白了,感情面前这位跟我爷爷是干同样行当的,八成也是个盗墓的!
这种手指叫做发丘指,我曾经在爷爷的一本笔记上看到过,听说这种手指是打小才能练出来的,过程非常痛苦,有了这手指寻龙探穴都不成问题,是很厉害的盗墓贼的标志。
发丘指,大雪封山,两者一结合,苏伦说这小哥是从山上下来的就有了解释,我看他八成是上山挖人家祖坟,一直呆在地下当然没被雪给阻挠,结果赶巧了下来反而还成了神。
我猜张起灵也是考虑自己这身份出了内蒙古就有大麻烦,才顺水推舟住了下来,也不知道他在山里摸了什么出来,不过就算是好东西也出不了手,八成早就扔了省的沾一身骚。
一个盗墓贼,我差点笑出来,这成分的搁在别的地方早被枪毙了,当年老爷子从长沙千金散尽才躲过一劫,其他的土夫子死的死关的关,下场都惨不忍睹。要是这里人知道自己崇拜的其实只是个盗墓的,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至于苏伦说的这小哥住了二十来年没老什么的我根本没放在心上,肯定是口口相传夸张了,八成也就住了个几年而已,苏伦也就三十岁,二十年前才多大,肯定是记错了。
潘子叮嘱我道:“我看这个小哥不简单,小三爷你可得小心点,别傻乎乎的给人害了都不知道。”
“不会吧?这个小哥跟三叔是同行,说不定是三叔的老相识,你不是说是三叔安排的吗,可能是他故意的?”我没太放在心上,虽然盗墓的这一行没什么好人,可我跟这小哥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这什么年代了,他害我干嘛。
“我觉得不会,反正你小心点,我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
“行,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点的。”
【瓶邪】双兔傍地走
一个abo
假b真a的老张和假b真o的老吴
-----
1
张起灵他妈的是一个Alpha。
意识到这一点时,是我脖子后面的腺体十年来第一次恢复工作。那天计划好的湖边野钓以我一头栽倒在钓鱼竿上宣布告罄,胖子和闷油瓶一路扛我回去,我昏昏沉沉地招摇过市,也顾不上丢人。从床上醒来后那股久别重逢的姜奶味熏得我脑壳都发木——显然十几年前分化出的信息素再度袭击了我。
但眼下更加至关紧要的是,空气里有如实质般寸寸浓郁起来的雪松香。
这味道我和胖子熟悉,从前在斗里我们偶尔闻得到这种味道,那种冬雪覆积时的翠绿松林,来自于闷油瓶。但他的信息素从未如此具有侵略性,此刻...
一个abo
假b真a的老张和假b真o的老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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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张起灵他妈的是一个Alpha。
意识到这一点时,是我脖子后面的腺体十年来第一次恢复工作。那天计划好的湖边野钓以我一头栽倒在钓鱼竿上宣布告罄,胖子和闷油瓶一路扛我回去,我昏昏沉沉地招摇过市,也顾不上丢人。从床上醒来后那股久别重逢的姜奶味熏得我脑壳都发木——显然十几年前分化出的信息素再度袭击了我。
但眼下更加至关紧要的是,空气里有如实质般寸寸浓郁起来的雪松香。
这味道我和胖子熟悉,从前在斗里我们偶尔闻得到这种味道,那种冬雪覆积时的翠绿松林,来自于闷油瓶。但他的信息素从未如此具有侵略性,此刻几乎占据了空气每一寸缝隙,比起我们一直认为的Beta,更像一个Alpha.
我跟胖子对脸懵逼,胖子对闷油瓶的性别也产生了怀疑,他显然有点崩溃了,不住地伸手挠头,语无伦次起来。
“你又好了,瞎子个老骗子,不是说蛇毒对腺体的损坏不可逆吗?”胖子吸了一口气,被浓郁的雪松味呛得脸一绿,“瓶仔咋也跟你似的,大器晚成?他一百多岁了吧?”
我当了三十年Beta,三十岁突然分化成Omega,然后又被费洛蒙搞残,今天又恢复,可以说是命途多舛,但是闷油瓶——
“他恐怕不是大器晚成,”我隔着窗户看闷油瓶,他站在树下看不清表情,“他也是个老骗子。”
2
胖子用两针抑制剂解决了我们的困境,闷油瓶终于得以迈进房间,我们三个面面相觑,令人窒息的沉默弥漫在空气中。胖子粗糙的注射方法让我的手臂到现在还隐隐作痛,我按着太阳穴一时间也不知道能说点什么。
“好了,”胖子捏着鼻子说,“现在,你们两个速度向组织交代情况。”
“我就这样,”我简短道,指了指腺体,“费洛蒙对我的影响减弱了,各方面。”
“什么时候?”闷油瓶问我。
“你没忘事的话,或许是今天下午。”
“不是这个,”他看起来有点无奈,“你不是Beta吗?”
“我还以为你是Beta呢?”
“行了行了,”胖子用他的大手一把按在我肩上,“火药味怎么这么重?冷静点。”
我闭上嘴,心里确实烦躁,一股无名火无处宣泄,即使打了抑制剂依然萦绕周身的姜奶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信息素这玩意会引来多少麻烦。早些年一整管一整管的抑制剂不说,就眼下,我和闷油瓶还能不能一起正常生活都是个问题。
“瓶仔怎么回事?”胖子道,“前些年你都表现得像个Beta…”
“族里有秘药,”闷油瓶说,“一般不会闻到别人的信息素,也不会主动散发。”
胖子是Beta,我是个假Beta,闷油瓶应该是很久没用到那种药,想到这我心里一动,问他道,“有给Omega用的吗?”
闷油瓶看着我,漆黑的眼里看不出表情,沉默了一会,他说,“对身体不好。”
3
闷油瓶说对身体不好,那就是没得商量,我在第三次被他的信息素熏晕了头后意识到,那个药副作用应该很大,他不仅不打算给我用,自己也不打算继续用。
我的思维惯性使我忍不住分神琢磨了一下,到底是什么副作用,对他的影响大不大。而后这种担忧被埋进了一整个松林的积雪中,我抬头看,闷油瓶站在我房间门口,逆着光一个黑压压的身影,极有压迫感。
“吃饭。”他说。
我是真不愿意踏出这个房间,以前不知道相对禁欲的雪松味浓郁到一定地步也能叫人双腿发软,他这么日复一日地熏着我,保不齐我哪天就失去理智向他求欢——然后被他捏着脖子扔出墙外。
墙外就是隔壁,我想着隔壁大妈的刻薄嘴脸,觉得人不能落到这么个凄惨地步。闷油瓶还在那里等着,我把看了一半的书合上,忍不住问他,“你真的喷了抑味剂?”
“喷了。”他说。
我往外走,跟闷油瓶并肩的瞬间想法又在过界,想多闻一会儿或者靠在他怀里闻,甚至电光火石般想到他的腺体咬起来是什么味道。太久没闻过A的味道,难免都是男人心里那些龌龊的弯弯绕绕,我习以为常地把那些想法压下去,不动声色地离他远了半米。
或许我应该再搞点费洛蒙来吸。
4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胖子一边吃得满嘴流油,一边教育我和闷油瓶,“这样肯定得出事,要不你俩凑活凑活得了?”
我僵了一下,闷油瓶的筷子也一顿,我觉得头又痛了,心跳酸胀着加快速度,像插进一把抹了蜜的刀,我对胖子道,“你瞎说什么?”
“没叫你俩搞,”胖子说,“十天半个月咬一口,种点信息素进去不就结了?咱仨斗里什么罪没遭过,你还摸过胖爷的肠子,咬一口也不算什么。”
我当然知道这是个好办法,社会发展到现在,O对A的依附性约等于无,互相没意思但关系不错的AO之间不是没有这样解决的,但前提是,不能有一方心怀鬼胎。
心怀鬼胎。
我把筷子放下,突然觉得啼笑皆非,临时标记对我来说无异于饮鸩止渴,像极了前些年他走进青铜门,留给我一方真假难辨的鬼玺和和雾里看花的十年,非要给坠入深渊的人看一线天光。
闷油瓶一如既往地沉默,似乎咬不咬对他都无伤大雅,大概也就是用牙和不用牙的区别。我隔着饭桌看他,黯淡天光下眉如凝墨,是种入我心里最漫长的隐痛。
“拉倒吧,”我索然无味地又拿起筷子,“等小哥进山了,找瞎子来想想办法。”
瞎子懂得很多歪门邪道,或许他能让我的腺体再废一回。只是两A一O的局面太窒息,好在按闷油瓶平时的习惯,过不久他就要进山里采蘑菇。
“也行。”胖子说。
5
我自认为暗示得很明白,但是三天过去,闷油瓶没一点进山的意思。我坐在书房里用电脑处理一些事情,满心都是烦躁,电源也忘了插,关机的瞬间,屏幕里映出我几乎是铁青的面色。
闷油瓶还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也许又在照看他的鸡,我听着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三天我躲在书房里的时间比过去一个月加起来都要多,我不信闷油瓶就没有半点察觉。
难道他是故意整我?
闷油瓶很少发脾气不代表他真的没脾气,以前在蛇沼他一句“我自己的事情为什么告诉你”堵得我哑口无言,但我也琢磨不透他的雷点在哪里,他的包容性实在很强,没有想要的也没有不想要的——他能为了什么破事整我?
难道是觉得我为了自己的事指挥他进山就不爽了?一方面他也不至于,另一方面我解决的是两个人的困境,我就不信闷油瓶成天闻着人形姜汁撞奶能有什么好心情。
想了半天琢磨不出所以然,我索性拉开门对闷油瓶喊,“小哥!”
闷油瓶很爽快,推门就进来,进入我的领地眉毛也不皱一下,我开门见山道,“你为什么不进山?”
“为什么要进山。”他淡淡反问。
“上次不是说了,我请瞎子来——”
有生之年,闷油瓶头一回抢了我的话。
“我能帮忙的事,为什么要麻烦别人?”
6
长达五分钟的沉默没能缓和我俩之间紧张的气氛。
我一手合上笔记本电脑,闷油瓶还站在桌前看着我,他大概觉得我很奇怪,很轻松就能解决的事非要绕好几个弯。淡金色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从我的角度能看到书房里的博古架上浮动着一些微尘,我就看着,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我能回答他什么。
“…你想这么解决?”我问闷油瓶,几乎想笑,“像胖子说的那样?”
闷油瓶没吭声,我敲了敲桌子,“说话。”
他似乎是闭了一下眼睛。
“……对。”闷油瓶说。
“那就这样,”我直接道,“但小哥,我丑话说前边,我有十几年腺体都是坏的,自控能力不行,有啥事你担着点,”想了一下,我又补充,“千万别动手。”
闷油瓶点点头,问,“今晚?”
晚上不错,至少他看不见我的表情,我应下来,不知道心里算是苦涩还是平静,到最后也只能是死水微澜的一潭。我点点头,闷油瓶向我走过来,信息素直逼我脑门,反正晚上就要让他咬一口,我破罐破摔地任由他俯身看我电脑屏幕。
“没电了?”他问。
电源线就在桌子后方,闷油瓶顺手插上,屏幕亮起来,我心不在焉地解锁,继续看坎肩发来那批好货的图片,直到闷油瓶的呼吸近在迟尺,我才惊觉他已经靠得很近。
“…小哥?”
他没回答,轻浅的呼吸就在我耳边,我屏住气息,听到他从我腺体的位置缓慢地吸进一口气,然后他问我,“姜奶?”
7
闷油瓶敲门进来的时候我头发还没干。
空调温度打得很低,闷油瓶进来先调高了好几度,又拿毛巾来擦我的头发,我简直受宠若惊,心说莫非他还讲究一个友好的标记气氛?
我觉得犯不着,但是头皮在他手底下被按得很舒服,也就没有反抗。闷油瓶其实很会按,手上又有劲,不发一言地在我头上动作,舒服得我脊椎都酥麻起来,简直就是昏昏欲睡。我在闷油瓶身边容易有安全感,很快就忘记了身处何地,在他按到我头顶一个位置时竟然舒服地叹了一声。
那一声像是气音又像呻吟,闷油瓶的动作一顿,我才迟钝地意识到这样的声音多么不合时宜。
“……”
我尴尬地看向闷油瓶,他回视我,眼睛在黑夜中暗光粼粼,照得让人无地自容,我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希望自己现在立刻死于发 情期。
反正我也差不多想要上吊了。
闷油瓶不说话,沉默的手一路向下,最终覆盖在我腺体的位置,掌心干燥温和,但我还是觉得一阵汗毛竖起,听他问我,“打算找Alpha么?”
“都这个年纪了。”我回答。
“能将就吗?”他又问。
我被闷油瓶弄得很僵硬,全副心神都集中在后脖根他摸我腺体的那只手上,下意识反问,“什么将就?”
“我想标记,”闷油瓶的声音很低,在夜里如同冰原深处传来坍塌的轰鸣,我已经彻底傻了,听见他说,“彻底标记,不可以吗?”
8
深海的岩浆静默地喷涌,血液从心脏中泵出又冲刷过耳膜,我的脑子被闷油瓶炸成了烟花,自己也记不得自己是怎么说了好字,只记得他俯身下来时眼睛里几乎飞溅出来的火星。
墨绿色的雪松林烧着暗火,从零星的枝叶刷一声蔓延了整个房间,覆盖的积雪在黑色的火舌中融化,渐渐流淌成牛奶般的细流,我在浓郁得几乎实质化的雪松味中仰起脖子,心说闷油瓶的味道再混上辛甜的姜奶味儿未免也过于上头。
上头的不止我一个,空气灼热,窗外零落的星星开始颤抖,我分神去想星星为什么会坠落,随即意识到那只是我眼角被逼出的泪水。闷油瓶完全不容许我出神,我很快被他捉住双腿拖回起火的松林中去,细雪从我眼前簌簌而下,孤寂的飞鸟划过深蓝色的长空。
我突然就明白了不少事情。
比如为什么我的腺体一康复闷油瓶的信息素就失控。
比如为什么闷油瓶用了很多年的药突然就变得“对身体不好。”
比如为什么闷油瓶赖在家里生生一周没有进山。
一瞬间我懂得了他很多时候的沉默,他下午在书房那一个隐忍的闭眼,他喷了又喷也无济于事的抑味剂。那些细枝末节的隐秘凝结成琥珀色的糖浆。
我们之间一向是他沉默寡言,这一次的阴差阳错中却是他始终在笨拙地争取,这么想来我在某些事情上确实迟钝到无可救药,但有了闷油瓶,所幸蠢得并不孤独。
9
“等小哥进山了,”胖子掐着嗓子学我说话,“我找瞎子想想办法。”
我面不改色地喝茶,终于能正常出入院子让我心情非常舒畅,根本懒得理会胖子的酸话,他还不依不饶,敲着桌子问我,“你想的办法呢?”
自找狗粮,别怪我口下不留情,我看了看闷油瓶给菜园子浇水的背影,对胖子说,“情难自禁,懂不懂?”
胖子的脸绿了,他也顺着我的视线看向闷油瓶,一茬绿油油的韭菜中和了他身上的出离感,在明晃晃的阳光下显得很有生活气息。胖子也就叹口气,跟我说实话,“你俩能这样,当然是最好了。”
“老天爷对你们俩网开一面,”胖子道,“要不是信息素这回事,我寻思你俩得憋上一辈子,大几十年都虚度,多冤枉啊?”
也许就会这样,我想,但那样我也不会觉得冤枉。多少年来,我对闷油瓶的索求实在阈值太低,似乎只要他能活得像个人样子我就能从中获得快乐,但同时我又非常贪得无厌,不论他给了我多么大一部分感情,我永远觉得没有尽头——简单地概括,就是要求很低,照单全收,但永不知足。
可能这也算是一种深刻的感情。
闷油瓶听见了胖子的话,他放下水壶走过来,身上的味道已经变得很缠绵,是冬日的雪松与热姜奶。他从我身侧按住我的肩膀,我抬头看进他眼睛,一望无际的黑色湖泊,在其中恍惚的某个瞬间,我听到闷油瓶对胖子说,“不会那样。”
不会那样。
我们会以各种形式到达同样的终点,没有一秒钟会被虚度,没有一瞬间能被辜负,苦难也好,快乐也好,全部是我们的必经之路。
【原耽】被残疾大佬定向包养[39]
望了望还未停止的电闪雷鸣,林予默将人小心抱起,去了没有飘窗的那间卧房。
房间隔音本就不错,又靠向走廊那侧,再加上少了落地窗,雷声听起来确实比之前小了很多。
傅斯年仍昏着,被放到躺椅上直往下滑,系上约束带才勉强靠稳,额头的碎发已被冷汗打湿,憔悴的模样让他内疚地想起前世。
也是一样的雷雨天。
偏巧那天他的车坏了,又最烦求傅斯年,便打了计程车出去玩,然后顺理成章被拦在商场回不了家。
可还没愁两分钟就接到了电话,让他去地下停车场。
傅斯年就像现在这样苍白着脸坐在车里,连脚...
望了望还未停止的电闪雷鸣,林予默将人小心抱起,去了没有飘窗的那间卧房。
房间隔音本就不错,又靠向走廊那侧,再加上少了落地窗,雷声听起来确实比之前小了很多。
傅斯年仍昏着,被放到躺椅上直往下滑,系上约束带才勉强靠稳,额头的碎发已被冷汗打湿,憔悴的模样让他内疚地想起前世。
也是一样的雷雨天。
偏巧那天他的车坏了,又最烦求傅斯年,便打了计程车出去玩,然后顺理成章被拦在商场回不了家。
可还没愁两分钟就接到了电话,让他去地下停车场。
傅斯年就像现在这样苍白着脸坐在车里,连脚踝都被黑色的约束带紧紧绑住,他那时虽觉得奇怪,却根本没放在心上。
后来,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嘴唇都咬出了血丝。
可他那时做了什么?
好像抬起男人蜷缩的手轻轻攥了一下,然后嫌弃地用力扔了回去。
“车都开不了出来添什么乱,不是想演苦肉计给我看吧?过时了,亲爱的傅九爷!”
男人只是像平常那样微垂着头,还嘱咐他搭上毯子,不要着凉。
可越是这样,他就越讨厌对方,当时强取豪夺,现在又来装什么好脾气情圣!
再后来,车子到了别墅,雨也渐渐小了,他厌烦地挥开男人推过来的雨伞开门下车,又在快到门口时听到了蒋唯的惊呼。
之后的事便记不清了,车子好像开走了,又好像不是,唯一印象深的就是他有将近一个星期没看到傅斯年。
高兴得吃饭都能多吃两碗。
忽然,浓密的睫毛微微抖了两下。
林予默忙凑到近前,“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只是有点累。”
见男人虚弱得连说话都没力气,却还在努力冲他笑,掺杂着愧疚的心疼顿时排山倒海袭来,难受得心都抽抽成一团,抬手将垂落至额头的碎发温柔拢到脑后。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害怕打雷。”
傅斯年:“……”
虽然是桃子牌温柔安慰,但听起来真的好丢脸啊。
其实将近十年过去,他早已不怕雷声,也能平静地回忆那晚的绝望,只是好像身体还记着当时的痛苦,每到雷雨天总会控制不住地痉挛抽搐。
像是在提醒他不要忘掉仇恨。
他缓缓扬起一抹笑容,“还是默默胆子大,以后打雷都要默默保护。”
“嗯!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林予默重重点头,凑过去用力亲了傅斯年一大口,又抱了好久,才搂住腋下将人提起一些。
黑色的真丝睡裤已经因为刚才的痉挛掉下一些,露出大片透着浅黄的纸尿裤,只轻轻一拽便掉到了腿弯。
再扶人重新坐稳,脱下已经有些潮湿的裤子和鼓胀的纸尿裤。
苍白的双腿因为拖动又犯起一阵痉挛,而后缓缓归于平静,几乎不怎么着地的瘦长双足八字形外分,外脚侧虚虚贴着躺椅,足弓弯起病弱的弧度。
人也因为挪动呼吸有些急促,脸色比刚才更差,偏偏仍有微弱的雷声不断传来,连睡都没法睡。
林予默坐到椅边,伸手顺着他的胸口,等呼吸平复下来才去解开那些细小的衣扣,见浴缸的水放得差不多,脱掉睡衣将人抱了起来。
这不是傅斯年第一次与林予默坦诚相见,但不管有过多少次,却总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只有他自己一丝不挂的时候……
林予默不知道高冷且严肃的金主大人又害了羞,一手搂着人坐在浴缸前面的宽台上,一手撩起水缓缓浇到男人的肩头,“怎么样,水温合适吗?”
“挺好的,扶我进去吧,别把衣服弄湿了。”
怕温度变化太大让傅斯年不适,林予默没有听话,拿起小水舀一点点把水浇在男人的后背和四肢。
男人大半个身子没有知觉,四周又没有能倚靠的东西,完全靠他身前和手臂的支撑勉强保持坐姿,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他身上。
是丝丝缕缕的凉。
他加快手里的动作,又舀起几捧水浇在男人身上,然后搂住那歪倒的双腿将人抱进了灌满水的浴缸里。
瘫废的双腿几乎瞬间就浮了起来,拽着人往下滑,好在林予默早已不是当初什么都不懂的菜鸟,及时地系上约束带,并未让人呛到。
温热的水将将停在脖颈处,随波动不时擦过下颌,几乎将人完全包裹了进去,全身上下连同骨头缝都泛着令人困倦的暖。
傅斯年枕在凹槽处,舒服地阖上了眼,看起来好像一只收起利爪的慵懒大猫,却又在察觉到视线后皱眉道:“快把衣服脱了,别着凉。”
“好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林予默笑着把牛奶味的泡澡球丢进浴缸,换掉被溅湿的睡衣,坐到洗手台前开始忙活自己。
毕竟作为一名敬业的男演员,护肤也是非常重要的环节。
清洁、精油、磨砂膏……
护发、面膜、按摩霜……
等从头到脚都弄过一遍,浴缸的水也差不多变温了,重新换过水再丢进一颗泡澡球,这才脱掉浴袍躺进了浴缸。
傅斯年已沉沉睡去,头微微偏向一侧,这几日总是皱起的眉头平和舒展,脸颊因为泡澡泛起可爱的潮红。
林予默瞧得心爱,索性解开约束带将人搂进怀里,不老实地左捏右摸,上辈子没珍惜,这次可要补回来!
又是“占便宜”的一夜无话。
……
傅斯年不知自己怎么回的床上,上一秒还是温暖包裹的牛奶泡泡,再睁开眼指针已经走到了九,平日醒来都会略感酸痛的身体此时没有丁点不适,暖洋洋得好像还在浴缸里一样。
而这一切是谁的功劳,自然不难猜想,想着小桃子白天要拍戏,晚上还这么费时间照顾他,他的心里既开心又难过,更在见到推门而进的人后彻底被吃惊占据。
“今天不用去剧组吗?”
“把戏推到明天了。”林予默坐到床边,笑得露出可爱小梨涡,“今天一整天都陪着你,开心不开心?”
男人连着几天身体都不舒服,昨天又听说了这人曾经历的残忍与绝望,一颗心不知该如何心疼才好,怎么能舍得又把他一个人丢在酒店。
如果有人说他耍大牌就说吧,兢兢业业拍了这些年,偶尔偷回懒应该也没什么吧?
况且对他而言,这世上哪里有比傅斯年身体更重要的事呢?
傅斯年自然开心,但更多的却是内疚与自责,落水的事明明是他不对,可就因为自己身体不好,反倒要受了委屈的小桃子来安慰、关心他。
只好暗自警戒,以后绝不许再因为负面情绪伤害到小桃子,更要加倍对小桃子好。
于是。
因为不放心这两个人过来探望的冯唐以及看热闹的陈逸飞险被甜死,午饭都没吃就跑了。
爱情什么的,太可怕/可恶了!!
以月为信(楔子)
“走了”,金子野拿过外套,俯身一个亲吻,还没站起身,一双细长的手就揽上了他的脖子,那声音娇媚无比,苏的人都站不直“这就走,回去照顾你老婆啊?”
“别瞎说”,笑容挂上了男人的唇角,给这张锋利迷人的脸上带来了一抹柔和“我老婆只有你”,金子野摇摇头,伸手刮了刮钟有期的鼻梁,换来后者娇俏一笑,半分埋怨九分调情“哎呦,那还这么急着走,我这是留不住金爷了,明儿不是得了空没通告么”?话这么说着,人还是坐了起来给金子野整理衣服,他们在一起快十年,彼此的习惯都知晓,也不过是嘴上讲讲,钟有期生了张蓝颜祸水的浓颜脸,却从不会对不讲道理。
...
“走了”,金子野拿过外套,俯身一个亲吻,还没站起身,一双细长的手就揽上了他的脖子,那声音娇媚无比,苏的人都站不直“这就走,回去照顾你老婆啊?”
“别瞎说”,笑容挂上了男人的唇角,给这张锋利迷人的脸上带来了一抹柔和“我老婆只有你”,金子野摇摇头,伸手刮了刮钟有期的鼻梁,换来后者娇俏一笑,半分埋怨九分调情“哎呦,那还这么急着走,我这是留不住金爷了,明儿不是得了空没通告么”?话这么说着,人还是坐了起来给金子野整理衣服,他们在一起快十年,彼此的习惯都知晓,也不过是嘴上讲讲,钟有期生了张蓝颜祸水的浓颜脸,却从不会对不讲道理。
“快算了吧,可别把那瘫子塞给我,快饶了我吧祖宗”,金子野也不恼,一把揽住钟有期的腰,后者被迫跪起身,二人又有了个难舍难离的长吻“老爷子不是不在么?”钟有期对他放心,也不是真的怀疑,二人随口聊天,他爬起来给金子野收拾东西,一刻也不耽误。
“老爷子是走了”,金子野拿过包,就着钟有期的手点了支烟“他家那个烦人的大少爷回来了,比老的还难缠,跟这瘫子在一块过,我老的都比以前快”,“这嘴贫的”,钟有期抿着小嘴噗嗤一笑,假模假式的冲金子野身上打了一下“金爷老得快啊”,他贴在金子野耳边,小声呻吟“那是因为啊,被小期吃光了”,“这跟谁学的,怎么比我都贫了”,金子野笑,忽然又想到了正事“对了,都忘了和你说,你准备准备,下个月王导那个本子应该就递到你手里了,是林家年初立的大项,下半年的重头戏,班底你放心,我给你要来了”,“这么想着我呢”,钟有期吐了个烟圈,对金子野甜甜一吻“戏不戏都小事儿...野哥,你心在我这就成”。
金子野最受不了钟有期这样,心头蓦的一软,他摸了摸钟有期的脸,再次给他保证“小期,你放心,再熬几年,等咱们都不用看林家脸色,我再也不会和你分开,本子你好好看,也不用觉得有负担,这些都是林家欠我的,欠我们俩的”,“知道啦知道啦”,钟有期舍不得金子野不高兴,又哄了他几句“快走吧野哥,等会儿人别再找你麻烦”,这才把他送出了门。
《罗曼史从四月开始》
“就有请东风悉知 听取他和他盟誓”
“让罗曼史能从四月开始”
网易云:点我
作曲/编曲:汤羽
策划/作词:陆逐
演唱:南风ZJN
后期:宇漠
剪辑:我是进击的小短腿儿
美工:0062×0206
题字:ColumbaRupestris
一首开机贺曲!
祝好运行开机大吉!小云小鱼拍摄顺利!
诸君!罗曼史开始啦!!!
《罗曼史从四月开始》
“就有请东风悉知 听取他和他盟誓”
“让罗曼史能从四月开始”
网易云:点我
作曲/编曲:汤羽
策划/作词:陆逐
演唱:南风ZJN
后期:宇漠
剪辑:我是进击的小短腿儿
美工:0062×0206
题字:ColumbaRupestris
一首开机贺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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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君!罗曼史开始啦!!!
《拜托舞担和主唱赶紧和好》9
神仙姐姐是华国男女老少心中的明月光,不管你粉不粉她都会认同她的美好。本来肖赞作为普通人的人生轨迹中绝对不可能能亲眼看到这样一个神仙下凡的人物,所以不是粉的肖赞也跟着一堆大男孩一起疯狂鼓掌。还扯着公鸭嗓子喊大导师的名字。
Bo神听着他的叫声周身的空气都快冻成冰块了,后排坐的方奕突然打了个冷战:“哪个缺德又开空调了?!”
小赞哪有这么灵的雷达啊,自己蹦跶还不够还伸手拉起Bo神背在身后的手,一起在空中乱挥:“嗷嗷嗷!”web抬头看看两个人十指相扣的手感觉自己一下就被无声无息的哄好了。哎!对着赞真的没脾气。
小赞歪过头凑近他说:“老刘真六啊,能请到神仙姐姐!”
Web轻轻点了一下头:“嗯。”他...
神仙姐姐是华国男女老少心中的明月光,不管你粉不粉她都会认同她的美好。本来肖赞作为普通人的人生轨迹中绝对不可能能亲眼看到这样一个神仙下凡的人物,所以不是粉的肖赞也跟着一堆大男孩一起疯狂鼓掌。还扯着公鸭嗓子喊大导师的名字。
Bo神听着他的叫声周身的空气都快冻成冰块了,后排坐的方奕突然打了个冷战:“哪个缺德又开空调了?!”
小赞哪有这么灵的雷达啊,自己蹦跶还不够还伸手拉起Bo神背在身后的手,一起在空中乱挥:“嗷嗷嗷!”web抬头看看两个人十指相扣的手感觉自己一下就被无声无息的哄好了。哎!对着赞真的没脾气。
小赞歪过头凑近他说:“老刘真六啊,能请到神仙姐姐!”
Web轻轻点了一下头:“嗯。”他突然觉站在舞台中央穿着香槟白色西装的女神,真的很美。
《星辉》的评委由大导师和专业的评审老师团组成,比起普通选秀节目的娱乐性点评更倾向技术性评分,节目组的整个风格就是又踏实又认真,老刘和整个团队的工作人员都想努力打造一个不靠撕逼炒作出圈的选秀节目。就算一开始没有很多关注度也没有关系,可以依靠口碑慢慢积攒人气。
当然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星辉》因为选手画风太过沙雕在第一期就成功出圈了……
评分顺序是按照大家的座次由上至下上台表演的。小赞知道后抬起头看高高的金字塔:“那我们不得等到半夜了?”
林和:“是哦,我觉得的我还可以抻一会再紧张。肖爸爸你身体能顶的住吗?”
小赞苦笑:“早知道就第一个表演了。”
Web:“真的吗?你想第一个表演吗?”说着他就要起身去找花蝴蝶,因为首位是可以被发起挑战取代的,Bo神之所以没有上去正面battle纯粹是因为刚刚志不在此。
坐在第一名的花蝴蝶若有所感的往金字塔塔底的小角落看去,冷汗直流,明明他坐在王座上的,却觉得金字塔好像倒过来了他才是最卑微的那一个。
好在肖赞一把拉住了老王:“没,我开玩笑的。您坐,您坐。”还是别把Bo神放出去了,他今天化着红色的眼妆,分外暴躁。
第一次评分开始,花蝴蝶打了头阵,他名字也比较拉风叫郑齐严阳。林和在底下嘀咕:“这四个字谁跟谁也不挨着啊!”肖爸爸及时示意他别说话了!这人发着烧,还要一边摁着Bo神别随便出去battle,一边管着林老弟的嘴,别随便出去得罪人。他根本不敢尽情的发烧,自在的生病。
花蝴蝶的队友们也挺搞笑,他从第一排走下来,他队友整整齐齐七个人坐在最后一排。候场时主持人问他们为什么坐的这么靠后,里边一个特别个性剃了个板寸的小哥哥回答的掷地有声:“因为我们很菜!”郑齐严阳兄当时脸都快绿了。可能因为首位出场,一群平均年龄22岁的大男孩还是有点紧张,最终,心比天高跟胸无大志组合表现得……就真的有点歇菜。
他们每个人真的很努力,但是就是一群人一起跳舞也不像一个组合,你踢你的腿我顶我的胯,明明编舞老师编的时候挺和谐的动作,他们做出来就是说不出来的不搭噶……太神奇了。光头小哥跳完一脸“你看我说什么了!!!我就说我们很菜吧!”的表情站在那等待点评。
Bo神在台下也难得的开口给肖赞附带林和解惑:“问题出在谁谁谁谁身上。”
赞哥提醒他:“郑齐严阳!”
Web严肃认真:“对,就是郑齐痒痒!”
小赞:……算了嗓子疼懒得纠正了,痒痒就痒痒吧。
点评的时候旋风小哥也告诫他们:“一个团队需要的是一个优秀的c位,但绝对不需要一个只想要展现自己不顾团队和谐的c位。”
最终评分没有公布,但是大家脸色都不太好,现场的气氛也凝滞起来。
可能是为了找主心骨,接下来表演的舞蹈队路过王老师的时候每个人都过来跟Bo神击掌。从这一组开始不知道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所有舞蹈组都从四面八方跑来拍BoBo。
林和:“王爸爸,他们就是为了蹭你的欧气!!”
小赞瞪大眼:“你怎么有这个爱好。到处认爸爸!”
林和认真的反驳:“你是肖爸爸,保佑我的唱功。他是王爸爸,保佑我的舞蹈。这个节目里我仅仅只有两个爸爸!”说的好像他还挺有骨气一样!
就这他还嫌不够乱闭着眼在胸口画十字又合着手口中念念有词:“阿弥陀佛,保佑我们一家三口顺顺利利挺过第一关,阿门!”
小赞:疯了疯了。
Bo神:很真诚的一个孩子。前途无量。
接下的表演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有个哥们1米九的大高个,人极其柔软,舞蹈难度非常高,直逼杂技。神仙姐姐一问,还真的是从小就学杂技的。吃了很多苦。也有一个团队拿出来不算出挑,但是跟机器人一样齐的整个录制现场的人都给他们鼓掌。最后他们还说了自己的感想:“谢谢队友这么努力不懈怠的排练,也谢谢Bo神,要不是有点怕你我们也没法抠动作抠的这么齐。”
小赞反应迅速的撞了一下老王:“人家感谢你呢。”
Web难得带着笑站起来很帅的鞠了一躬。
你们更应该谢谢自己。
反差比较大的是“古典美人”齐琦,他街舞跳的非常飒,小小的身躯能量却很充沛,更绝的是他是舞蹈组的,但是中间他们组却在街舞中加入了戏曲元素,齐美人还solo了一段戏腔,特别惊艳。
如果不想要别人用外貌定义你,就需要拿出来实力说话了。
时间一点一点推移,大家在三个小时后等来了第一次中场休息。几乎老刘喊:“休息!”的一瞬间。肖老师就一下把头靠在了Bo神肩上,他的呼吸落在web的脖子上都是热的。
节目组的人也迅速的围了过来,大家都为小赞暗暗担心。桃桃没量温度直接把降温贴贴到他额头上,问他:“肖赞,你能不能坚持?”
小赞靠在Bo神宽阔的肩膀上点了点头:“我没问题。”
Web跟桃桃说:“给他找个外套!”赞刚刚人坐的笔直,其实一直在因为高烧冷到打哆嗦。
Bo神,一个酷盖,第一次知道神有了软肋,也会因为心疼变成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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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还要上班。°(°¯᷄◠¯᷅°)°。
晚安
〖博君一肖〗短篇小甜饼-在芒果跨年夜后台直播出柜 06
今天是九里九气的小甜甜甜饼。
昨儿写一半电脑就关机了……
点击就看端碗艺术家肖某在线辟谣!
我爱复婚文学!走过路过请赞评,爱您们!
06
正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但由于酒店很近,可以从芒果台的后门过去,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于是两人还是决定丢了车走回去。
王一博身上裹着的黑色大羽绒服是肖战的。走出门前肖战摸了摸王一博的西装后,一面不由分说地把这件重达数斤的外套扔到王一博身上,一面念叨着年轻人就是火气旺,都不知道要穿厚衣服。站在一旁的王一博助理阿伟,解释道自家艺人一贯不怕冷,却手足无措地从肖老师那里收到了今晚第二次死亡凝视,吓得阿伟一缩脖子,...
今天是九里九气的小甜甜甜饼。
昨儿写一半电脑就关机了……
点击就看端碗艺术家肖某在线辟谣!
我爱复婚文学!走过路过请赞评,爱您们!
06
正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但由于酒店很近,可以从芒果台的后门过去,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于是两人还是决定丢了车走回去。
王一博身上裹着的黑色大羽绒服是肖战的。走出门前肖战摸了摸王一博的西装后,一面不由分说地把这件重达数斤的外套扔到王一博身上,一面念叨着年轻人就是火气旺,都不知道要穿厚衣服。站在一旁的王一博助理阿伟,解释道自家艺人一贯不怕冷,却手足无措地从肖老师那里收到了今晚第二次死亡凝视,吓得阿伟一缩脖子,立刻闭了嘴。
王一博站在原地抱住肖战丢来的外套,趁那人转身去拿行李的空档,偷偷把脸埋进那衣服里。
噢,真好闻。
才被那股熟悉的气息包围住两秒,肖战已经丢下一句“发什么傻呢”推门走了出去。
凌晨四点的冬夜确实寒冷入骨,街边的植被上的雪堆还未全化,一层白白的薄雪覆在绿植上,像盖着一床小被子在安眠。路灯一盏一盏地等着他们走过,王一博盯着两人的影子在路灯下慢慢变短又逐渐变长,看得不亦乐乎。
肖战正苦恼地说着刚刚彩排时跳错了一拍,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动作是怎么接到下一段的了。王一博虽然人裹在大羽绒服里,仍要不安分地示范给肖战看,还原地表演了一个转圈后潇洒地站定的姿势,吓得肖战赶紧去扶他手臂怕他滑到,那位少年却毫不在意似的,追问肖战帅不帅帅不帅。
“你这样子好像企鹅哦。”肖战看那人费力抬起胳膊的样子,笑得弯下了腰。他本就有些咖啡敏感,为熬夜彩排喝了两大杯美式,睡醒反而有些飘飘然,俨然咖啡上头的样子。王一博也一副熬夜熬到反而不困了的状态,把胳膊往里一缩,耍起袖子就来打嘲笑他的这人。结果肖战还是像被戳点了笑穴一样停不下来,两人笑一会儿走一会儿,几百米的路怎么都走不到尽头。
王一博想起拍阿令的时候,两人因为一对视就笑,从深夜NG到凌晨,第二天又早早起来乖乖地挨个给剧组工作人员买饮料道歉。
那是王一博人生中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可以这么快乐,笑意像是打开了洪闸,一发不不可收拾。后来每当烦闷的时候,他总是下意识地去找那个黑衣少年扎着红色发带高高扬起的马尾,远远就盯着他,等他转过身来,直至那张明眸皓齿的面孔与他对视的那刻,眼里聚起灿烂笑意,世间阴霾尽散。
一直到那阵子肖战渐渐地脱离他的生活,王一博依然没能改掉这个习惯。
“你最近…戏拍得怎么样啊。”肖战边走边不安分地踢着路上的冰渣。其实王一博常常和他讲今天又拍什么戏了,剧组又发生什么趣事了。但肖战仍然总是能在微博上看到粉丝的路透图,王一博今天的上班Look和最近的采访中又冒出的金句名言之类的花边小消息。总是在看到这些的刹那,距离感忽然就出现了。
想知道他今天的机场图为什么不高兴的样子,想知道他看到了什么笑得这么开心,想知道他为什么喜欢上喝从来没爱过的奶茶了。
想知道一切。但常常点开那人的头像的时候,又总会想起那些照片,那些话语,那一双双盯着的眼睛。想起八月分开的时候自己留下的那句“我们都静静吧。”于是打了一半的“你在干嘛”又逐字消失在对话框里。相比沉浮在某种自我撕扯和戒断般的失落中,马不停蹄地接戏反而变成了一种出逃的途径。
“还好。”王一博的回答很简短敷衍,沉默了一下又接道:“就是有点烦。”
“烦?”肖战听了一脸不可置信似的。“我看到王老师嚯奶茶了……王老师不是不嚯奶茶吗,还跟剧组一起吃了海底捞,还穿了和人家同款的衣服,笑得好开心的……”
“战哥是关注了我的超话吗?”王一博转过脸来,轻轻挑了一下眉,不服输道。“那肖老师好像还帮人家穿外套,帮人家背琴,肖老师还在机场等人家,肖老师演的电影还有两个女主角……肖老师还雨露均沾一碗水端平……”
听王一博连珠炮弹般如数家珍,肖战不可思议般地瞪大了眼睛,语无伦次道:“王一博你有没有良心啊!穿外套背琴是在拍、拍戏啊!我什么时候机场等人家了,还不是延误了!”回过神来,又补枪道:“我哪里雨露均沾啦,明明是雨露不沾!那看来王老师是独宠一个。”
“没办法,谁让我就比较适合专情的角色……”王一博内心笑到抽气,表面上仍是气定神闲。只见肖战边翻白眼,边拿戴着毛线手套的两只手揉了揉自己的脸。王一博盯了好久,缓缓道:“战哥,你的手套暖和吗?”
肖战见王一博两手插在黑色羽绒服的大口袋里,明明暖和得很,莫名其妙道:“暖和啊,你要试试吗?你也可以买一个,冬天真的太冷了。”说着便脱下来右手的来递给他。只见王一博拿过去比划了一下,戴在自己右手上后又一把拽过肖战刚脱下手套的右手。
似乎是感受到那人手有些微凉,王一博摇了摇头道:“肖老师骗人,也不是很暖和。”语气里有些少年的撒娇气,话未落定,又不管不顾地抓着那人的右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肖战看着这人幼稚的举动,右手在那人的口袋里下意识地握了下那只大手的大拇指,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嘴角的弧度原还扬得高高的,忽然间一股酸意从鼻腔蔓延开来,那双笑得眯起来的眼眶,一下泛了红。
【博君一肖】你好,肖医生一
OOC预警
明星啵×医生赞
年下
耶啵觉得最近刚认识的那个医生长得真帅
咳咳,我又来开新坑了
惊不惊喜?(手动狗头)
一、
王一博又病了。
因为没有声张,暂时看不见微博上粉丝们的呼天抢地,目前算得上清净。
他的胃很疼,一开始还以为是慢性胃炎。想着是老毛病,没怎么在意的吃了几片胃药就继续工作了。
然后等节目终于录完,一起跟他录节目的哥哥们围过来说“一博怎么回事儿,一博?你脸色不太好啊”
“没事儿,有点儿胃疼,吃过药了”
“哦哦,那赶紧休息去吧,年轻人可别...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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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
耶啵觉得最近刚认识的那个医生长得真帅
咳咳,我又来开新坑了
惊不惊喜?(手动狗头)
一、
王一博又病了。
因为没有声张,暂时看不见微博上粉丝们的呼天抢地,目前算得上清净。
他的胃很疼,一开始还以为是慢性胃炎。想着是老毛病,没怎么在意的吃了几片胃药就继续工作了。
然后等节目终于录完,一起跟他录节目的哥哥们围过来说“一博怎么回事儿,一博?你脸色不太好啊”
“没事儿,有点儿胃疼,吃过药了”
“哦哦,那赶紧休息去吧,年轻人可别太拼了,得注意身体啊”
其实胃疼已经有三天了。最近几天每天的工作日程都排的满满当当。加上王一博本人并没有把这事儿放心上,就一直挨着。然后,终于还是太疼了,让助理带自己去了医院。
医生是个年轻女性。女医生让他躺在床上按了按他的腹部,然后睨了一眼这人脸上的口罩,说道“麻烦口罩摘一下”
王一博顿了顿,依言摘了下来。
“哎呀,你不那个……叫什么,特喜欢大摩托的那个明星嘛”女医生看清模样,喜笑颜开
“这位是怎么回事。”一声清淡的年轻男音传来,王一博下意识看过去。
那人看上去挺高,样子很瘦。穿着白大褂,里面是白衬衫。非常常见的医生打扮,却莫名让人品出几分清贵的味道。
“肖医生来了”女医生恢复到专业模式,说道“这位应该是个明星吧,说是胃疼。我刚按了按,腹部很柔软。还没有让他验血”
“躺好”医生伸出他那昕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白到透亮。王一博恍惚觉得好像自己有一点儿手控?
那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压了压,示意他躺下。王一博顺从的躺好。然后目光一直跟着那双手移动。
“先生?王先生?”
王一博的注意力终于从那双手上艰难的挪走,转到那位肖医生的口罩脸上。神情带着几分疑惑,似乎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被叫
“王先生”他声音带了几分温和,听上去甚至还有几分宠溺“一会儿按你腹部,如果那里疼,记得跟我说”
“……好”
女医生插嘴道“怎么看着精神还不大行?这是疼过头了?”
王一博腹诽:你才精神不好,你全家都精神不好。我这叫走神儿了……咦?我刚走神儿了吗?我刚刚想什么了来着?
“这儿疼吗。”他声音温柔,低声问
王一博摇摇头
“这儿呢?”
继续摇头
“这里呢?”
王一博感受了一下,依旧摇了摇头。
医生直起身子,半摘下口罩。王一博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是一张非常立体的脸。鉴于他本人就是一个混娱乐圈儿的,平日里见得人们长相都不差。可是这个医生依然让他产生了惊艳的感觉。这很能说明问题,这位医生真的长得超好看。
然后他看见医生的一张一合道“只有胃疼?”
王一博点点头。
“疼了几天了?”
“这是第四天”
医生微微蹙起那两条好看的眉“之前吃过药了吗?”
“吃过了”助理赶紧在一旁搭话,然后递给医生一张A4纸,上面写着王一博吃了什么药,频率为何,药量各是多少。
起码助理当得还是很称职。
医生快速略过那张纸,抬头看向王一博“这些药是不是不管用。”
“不怎么管用吧,吃完以后没那么疼了”
“因为里面有止痛药”医生把那张纸递给女医生,并嘱咐道“看一下X光室现在有没有空位,另外拿一套验血工具去VIP6病室,我在那里给他验一下血”
“好的”女医生转身就走
助理扒住医生的袖子,满脸焦急问“那,那医生,我们一博到底什么病啊,严不严重啊,今天晚上他还有活动呢”
医生好像是见多了这种焦急询问病情的情况,神色很是波澜不惊,只是那双瑞凤眼扫了一眼床上那个据说晚上还要参加活动的男孩。
医生顿了顿,道“初步判断情况乐观的话应该是阑尾炎。只是我刚给他按的时候他没有说痛,应该是还没转移过去,这几天建议不要吃东西。当然”,他的目光移到助理脸上:“也不建议他继续工作。”
“乐观情况下?”助理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那不乐观的情况呢??”
王一博沉默的看着那位医生。他双唇毫无血色,额头已经轻微见汗,双手握拳抵在胃部。可见忍痛忍得十分辛苦。
“也有可能是胰腺炎”医生淡淡解疑
“胰腺炎是什么……”助理更加不解
“这个病我稍后给您解释,现在我需要把这位病人带到VIP病室”
医生出门,不消片刻推进来一个轮椅。
助理是个女生,王一博不能指望一个小女生帮他坐到轮椅上。只是他实在疼得厉害,动作难免迟缓异常。
“麻烦您扶一下轮椅”话音儿刚落下,就听见自己助理倒吸了一口气
王一博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人抱起来轻柔的放进轮椅里。
简直……奇耻大辱、不对,丢脸至极……
王一博只想找个洞洞把自己埋进去。
话说医生身上好像有点香啊,除了消毒水还有什么味道来着?
医生转头,跟正在发愣的助理嘱咐道“请您先去一楼缴一下费,我先带他上去。新病室在五楼”
他低下头对着王一博说“王明星,把口罩戴好吧”
明星这个词儿,被人单叫出来的时候,不管那人语气如何,总会让人觉出几分不屑和贬低。但是让医生这个略带调侃的神情说出来,让王一博觉得医生只是单纯的在开玩笑,调和他以为自己没有表现出来的焦虑。
助理风风火火的跑走缴费去了。王一博安静的坐在轮椅上,身后是那位医生正平稳的推他走到电梯门口按下上行键。
“医生您贵姓?”王一博许久没喝水了,这会儿嗓子有点儿干,一般人听不出来。
肖战低头,对上轮椅上男孩儿的眼睛,笑了笑“免贵姓肖”
“我叫王一博”他低低说,像是耳语,只说给肖战一个人听
“名字很好听”肖战点头。电梯正好到了,他推他进去选好楼层。电梯里还有其他人,就算王一博这会儿有心再拉着肖医生说几句现在的条件也明显不合适。于是只能选择了安静。
VIP病室是为了保护一些有钱有势或者需要保护隐私的病人设立的,都是单人间。除了一张大一点儿的病床,还有两张陪床,一张沙发,一大张桌子,一个大衣柜,另附一个大的网络电视。
价格么……反正比酒店贵。
肖战把王一博推到病床边,正打算再次把他抱到床上去。结果王一博慌忙拒绝了“不不不不,不用肖医生,我自己来就好”
肖战从善如流,稍微往旁边站了站。
他起得有些艰难,但万幸还是能站起来的。除了动作缓慢。要是平时跟他玩儿的好的朋友们见他这德行必然会狠狠地嘲笑他。毕竟他是一个‘风一样的男人’。
这会儿风反正是吹不动了。
等他好不容易转过身坐到床上的时候,目光终于瞧见了肖医生的动作。他双手都护在他周围,似乎是随时都在准备如果他站不住就接住他。
这个动作莫名让他有些鼻酸。
躺下容易得很。王一博一点儿不客气的把自己摔进床里。
肖战唇角弯了弯,刚想开口调侃两句。就听见敲门的声音。肖战动手帮王一博正了正歪的不像样子的身子,给他盖了一角被子。转身去开门。
是护士来了,推着药品车,上面放着全套的抽血工具。
“你先帮他抽一下血,等会儿尽快送过去验一下。我去给他开几瓶药”
“他那个助理——”
“缴费去了,先抽血吧”
肖战临走之前看了一眼乖巧挽起袖子的王一博,他的手倒是安分的压着袖子,眼睛却一直盯着肖战,似乎因为他要离开稍微有一些慌乱,但被他控制的很好,不细看看不出来。
他冲他安抚的笑了一下,转身出去了。心里感叹:还是个小孩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