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鰇魚絲
 【自生】_20150303 ...

【自生】_20150303      

       有条鲤鱼被屠夫砍掉头颅,身躯扔到阴暗的水沟里。此刻鲤鱼还未完全死亡,它的内脏还在跳动,因此它最想接触阳光和空气。它利用仅有的自身资源创造第二生命,把脊椎骨向上增生,使内脏呼吸氧气,血管扎根吸取流失的血液补充营养。这个时候它回忆幼时成长的莲花池塘,脊椎骨切口瞬间绽放朵红莲花,莲蓬孕育圆溜溜的生命!    ...


  

【自生】_20150303      

       有条鲤鱼被屠夫砍掉头颅,身躯扔到阴暗的水沟里。此刻鲤鱼还未完全死亡,它的内脏还在跳动,因此它最想接触阳光和空气。它利用仅有的自身资源创造第二生命,把脊椎骨向上增生,使内脏呼吸氧气,血管扎根吸取流失的血液补充营养。这个时候它回忆幼时成长的莲花池塘,脊椎骨切口瞬间绽放朵红莲花,莲蓬孕育圆溜溜的生命!    

       失落的处境,请放弃假想,以自力更生。
     〖本故事纯粹个人虚构〗

鹰婕

<夜话>


我在心里藏着一首隐秘的诗,想要念给你听。


但也许从来都不会说出口。


现实生活的潮起潮落将我们推往何处,

其实这样一种念想又不得言说的境况只不过是试炼,

任何一种无奈的时刻都是。


“通常事情的结束都是死亡,

但首先会有生命潜藏在这个那个当中,说也说不完。

其实都早已在喧哗中落定,

寂静便是情感,爱也是恐惧。

绝美的光芒,野性而无常。”


在爱中,看到自身局限。或者说人类的局限。

深爱的对面是无法忍受失去,

一种杵在原地动弹不得停止思考的恐惧。

有多少时候爱意无法通过言语传达,

许我沉默,不说话。愿你也懂得。

不需言语但能...

<夜话>


我在心里藏着一首隐秘的诗,想要念给你听。


但也许从来都不会说出口。


现实生活的潮起潮落将我们推往何处,

其实这样一种念想又不得言说的境况只不过是试炼,

任何一种无奈的时刻都是。


“通常事情的结束都是死亡,

但首先会有生命潜藏在这个那个当中,说也说不完。

其实都早已在喧哗中落定,

寂静便是情感,爱也是恐惧。

绝美的光芒,野性而无常。”


在爱中,看到自身局限。或者说人类的局限。

深爱的对面是无法忍受失去,

一种杵在原地动弹不得停止思考的恐惧。

有多少时候爱意无法通过言语传达,

许我沉默,不说话。愿你也懂得。

不需言语但能感受情感对流的时刻,

因为是生命的偶然,所以那样无法忘怀。


寂静便是情感。让我静静看着就好。


鹰婕
 雾 雨连绵下了好几个月,当断...

<雾>


雨连绵下了好几个月,当断不断,余情未了。

北回归线夏天之前漫长的潮湿闷热,

偶然的阳光只出现在大雨前夕,憋得人昏昏沉沉。


晚上独自去跑步,而后坐在大草坪上吹风。

独属夜晚的清凉,终于温柔又有力地掀开这一方粘滞。

在近视眼看来,月亮是不分时日地盈满,

周身光晕透露一种不可触碰的气息,距离和远方。


戴着耳机听音乐,好像独自一人静坐偌大的平原上。

视觉上的朦胧不清加重了无形的隔阂感,

没有人走近,我也无意走近谁。

有些时候,做一个默不作声的旁观者才能让我感受到自身存在。

自身感官皆是开放而鲜活,清晰,不含糊。

所有辩驳都留给自己去默默咀嚼...

<雾>


雨连绵下了好几个月,当断不断,余情未了。

北回归线夏天之前漫长的潮湿闷热,

偶然的阳光只出现在大雨前夕,憋得人昏昏沉沉。


晚上独自去跑步,而后坐在大草坪上吹风。

独属夜晚的清凉,终于温柔又有力地掀开这一方粘滞。

在近视眼看来,月亮是不分时日地盈满,

周身光晕透露一种不可触碰的气息,距离和远方。


戴着耳机听音乐,好像独自一人静坐偌大的平原上。

视觉上的朦胧不清加重了无形的隔阂感,

没有人走近,我也无意走近谁。

有些时候,做一个默不作声的旁观者才能让我感受到自身存在。

自身感官皆是开放而鲜活,清晰,不含糊。

所有辩驳都留给自己去默默咀嚼,消化,

不需要声张,不需要让全世界都知道。

能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这才是至要。


此类内心活动只需存放纸张或键盘,交付浓稠夜色。

生活中我是另外的模样,直来直往,半句废话不讲,

享受在朋友中间做那个跟大家一起发神经的"女鬼",

没有什么好隐藏,知无不言,无所下限。

独处时再来直面这些严肃的生命哲学,

角色转换需依心而行,才能真实不虚。


所以,我并不是你所认知了解的那个我。


而我,也无法说,我真的了解你。


应该说,我们所认识了解的任何一个人,

包括最亲近的家人朋友爱人,

我们也只是看到他的某一面或某几面而已。

每一个人都是复杂的多面体,你永远无法真正了解。


很多东西,都只是相对而言。


人与人交往,应保持这个认知,

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没有什么理所当然,

不要把你脑海中所期待的强加在他人身上。

自以为了解和习惯了理所当然,便是悲剧的开端。


自知性格中内敛的比重太大,

那些太需要推销自己的事情始终不合适,

作罢,人生短暂,不要勉强。


唯愿默默做自己,足矣。


猫条

不告而别

     她提起行李的时候,天还没亮。

    母亲难得的睡得深沉,那一声关门的声响也没能点亮走廊的灯。她没和任何人告别,出租车开往了遥墙机场。

    她以为自己会有愧疚感,她以为那愧疚感会淹没这城市最后的夜色。但意料之外的,这种逃离带来的新鲜空气,让这个她说不上厌恶,却一秒也无法呼吸的城市,意外的可爱起来。


    几天前,她刚刚拿到了半年来所有的工资。...


     她提起行李的时候,天还没亮。

    母亲难得的睡得深沉,那一声关门的声响也没能点亮走廊的灯。她没和任何人告别,出租车开往了遥墙机场。

    她以为自己会有愧疚感,她以为那愧疚感会淹没这城市最后的夜色。但意料之外的,这种逃离带来的新鲜空气,让这个她说不上厌恶,却一秒也无法呼吸的城市,意外的可爱起来。

    

    几天前,她刚刚拿到了半年来所有的工资。

    她翻开通讯录,打给那些值得最后再见一面的人。

    没人知道她即将离开。就连高中就混在一起的闺蜜也毫无头绪。他们吃吃喝喝,说说笑笑。踏着城市破碎的夜色和昏暗疲惫的灯光,喝干了铁罐里最后一口酒。

    她辞掉工作的单位,是当年录取比例二十七比一的省级事业单位。她只在这里呆了半年。

    同事们待她很好。她每天触摸着一本本油墨印刷的纸张,装帧精美的书籍,呼吸着沉静混合着木头气味的空气,压抑着耳边那些不存在的尖叫。

    考公务员之前,一百多平米的家里除了寂静就是激烈的争吵。一轮一轮,交替上演。除了吃饭的时候还坐在一张桌子上,就连在洗手间门前打了照面,也视若空气,只是侧侧身,门再次关上。

    她想靠自己的力量找一份普普通通的工作。什么都好。

    她的父母在她投简历的时候,疏通了人脉关系。

    面试那天,她的父亲在她着急出门的时候按住了她,后背抵着门把手。考公务员吧。

    她抬头看着她的父亲。经常出入理发厅,年过五十的发色依然光泽。但是眼尾的皱纹和常年出差所吹过的风霜让肌肤失去了水分。她想起前几分钟镜子里自己的脸。干净,水润。父亲老了。

    但是她不能接受。不能接受只是因为这四个字就不能去参加面试。不能接受只是因为这四个字就断送自己的生活。从这个门走出去,要走出去。

    那是第一次点燃战火。

    那晚她没有吃饭。也不打算吃饭。

    母亲隔着一个客厅喊她的名字,她冷漠的回答不吃。但终究还是被母亲拉到了餐桌前。

    吃一点,就一点。她面无表情的被按在椅子上。筷子尖刚刚戳到菜叶。不吃就滚,摆个脸子给谁看。埋头吃饭的父亲忽然吼了一句。她扔下筷子,母亲拦住她的身子。吃一点,至少把这些吃了。她看着母亲。她忽然想到无数个减肥的日子,母亲都是这样,捧着碗,小声的说吃一点,就一点。然后看着自己慢慢吃完了整碗。她挣开母亲,摔上了自己的房门。

    她还是参加了考试。

    在图书室自习的日子,枯燥而漫长。总是坐在一桌的女生有一天好奇地问她,你怎么都不抬头的?她看着女孩手边,她早已考过的英语复习资料,摇摇头不做声。女孩没趣儿的缩了回去,继续做着习题。她心口的瀑布一下子被堵了个不见天日。汹涌的水流四处冲击猛撞,但是找不到出口。她吸了一下鼻子,眼前重新清晰起来。

    上班的日子,她望着来来往往的读者。

    扫描器扫过图书证的条形码,一个个不同的单位名跃然而出。她不做声的给他们借书还书。认认真真的把图书归类上架。但是那些不同的单位名字,她都一一记住了。

    朋友叫她出来吃饭。偶然聊到现状,这不是挺好吗,朋友笑着问,你还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她看着手里橙黄的啤酒。我想要什么,我什么都不想要。不想要这一切,不想过着以后四十年每天都是如此的日子,不想单位家两点一线一辈子,不想因为父亲的关系而在单位扮演乖乖女的角色。我想要什么,她撇撇嘴角,我想要,自由。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两个字吓了一下,抿了口酒,换了话题。

    她时常做梦。

    梦见一个巨大的森林。森林里物产丰富,莺歌燕鸣。天空宽广,云朵悠然。她振了振翅膀,一直往上飞。风轻柔,花轻柔。她以为自己飞向了天际,闭着眼享受的时候,荆条编制的网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她控制不住地狠狠撞了上去,疼痛一下子涌进脑子。直线坠落的时候,她透过荆条的网看见那片天空。宽广依然,云朵依然。

    她接到母亲的电话,让她下班的时候稍等等。图书馆闭馆的时间到了,她下班打卡一回身,她的母亲身边站着个全然陌生的年轻小伙子。母亲在冲她招手,小伙子带着好奇的眼光对她点头致意。

    再上班的时候,她的高中同学来看她。午饭时聊起高中时候的往事。言笑间,对方问她,去过西安了吗?

    西安?她抬头看着对方。对啊,你高中那会不是非常想去西安吗?她苦涩的笑笑,夹了一口菜。

    大学填报志愿的时候,情境和考公务员之前的情景类似。只不过那时候,争执的关键,是留在济南还是报考西安。争执的结果,就是她把床头厚厚一摞西安的风土人情地方志当做旧报纸两分钱一斤卖掉后,从此只字不提这个名字。

    下午整理书籍。一本描写茶艺的书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粗粗翻看,她的视线落在某一页某一行的两个字上。窗外阴沉着天气。她耳边那些尽力压抑的尖叫终于划破天际,她再也无法视而不见了。

    

    坐在机场的时候整个城市都还没醒来。她关了的手机一直放在背包的底部。她的背包里有什么?几件衣服,银行卡,身份证,电脑,几本书。

    她忽然笑了。止不住的笑出了声。她被自己背包里的东西逗得前仰后合笑得肚子疼。可是她很开心。笑完之后,她望着空荡的候机大厅,捂上了自己泛湿的眼睛。多久,没这样笑过了。

    飞机起飞了。她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短暂的旅途中,她又做梦了。她梦见客厅餐桌上那封白色信封装着的告别信,被堵住了的无头苍蝇一半乱撞的瀑布重新飞流直下,还有那片天空。她梦见自己身上沾满了鲜血,但那张网,已在她身后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