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乐白朱】和前室友灵魂互换后
伪现背 ooc
内容纯属虚构
勿上升
主乐朱,但好像变成了大三角,注意避雷
真雷人啊
镜子里的脸很熟悉,手下的触感又很陌生,当年略带肉感的轮廓早就变得分明,原来和柏欣妤当普通同事的日子已经比她们当室友的时间还要长了
韩家乐晃了晃还有点发木的脑袋,重新把自己砸在床上
现在想什么都没用了,她和柏欣妤没有外界设想的那些爱恨情仇,有的只是一起走南闯北后发现磨合不来的些许遗憾罢了
...
伪现背 ooc
内容纯属虚构
勿上升
主乐朱,但好像变成了大三角,注意避雷
真雷人啊
镜子里的脸很熟悉,手下的触感又很陌生,当年略带肉感的轮廓早就变得分明,原来和柏欣妤当普通同事的日子已经比她们当室友的时间还要长了
韩家乐晃了晃还有点发木的脑袋,重新把自己砸在床上
现在想什么都没用了,她和柏欣妤没有外界设想的那些爱恨情仇,有的只是一起走南闯北后发现磨合不来的些许遗憾罢了
所以她根本想不通为什么会和柏欣妤灵魂互换,明明上一秒还在在舞蹈室练舞,下一秒眼前一黑再醒来就躺在这个陌生的房间
用面部识别解了锁,从列表里扒拉出来早已经落了灰的微信号,试探性的发了个问号
如果柏欣妤现在在她的身体里,她应该会懂的
出于礼貌,韩家乐只给自己发了个消息,没去窥探同事的私交…呃,起码要征得当事人的同意才行,希望柏欣妤也有这种自觉
韩家乐百无聊赖的在房间里转了几圈,迟迟等不到回音,不确定那边情况如何也不敢贸然行动,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看看柏欣妤的备忘录——如果柏欣妤还有这个习惯的话,免得在浪费时间的过程中耽误了人家什么重要的事
不看不知道,一看恶心的差点吐出来
不刘妤地的PV拍摄就定在今天,刘姝贤和柏欣妤怀着报复心态谁也不让着谁,硬生生把这玩意拍到了5.0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要去替柏欣妤遭这份罪…可再不情愿也不行,眼看着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韩家乐皱着鼻子给刘姝贤拨了个语音
嗯…就说自己不舒服吧,刘姝贤这人还是挺善解人意的,每次自己这么说就没脾气
“喂?”
“老niu~是我”
刘姝贤沉默了两秒,仔细看了看备注,这是柏欣妤?如果不是韩家乐还在眼跟前躺着,告诉她这是韩家乐她都信
又不是真双胞胎,没必要吧
“你没事学什么韩家乐,你找我是那个PV的事是吧”
……口条这事也不是她说了算
“往后推两天吧,我这有事,等有空了请你吃饭哈”
刘姝贤没多解释,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韩家乐一头雾水,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躲过去了?不过她现在也没什么立场去追问她的私事,直到晚上排练发现几个消失的队友,才从刘洁嘴里知道刘姝贤的有事是什么事
原来是“韩家乐”在舞蹈房练舞的时候疑似突然低血糖磕到了脑子,现在还在躺在医院不省人事,所以老废物几个人都在医院陪着呢
真·韩家乐人都傻了,摸了摸后脑勺感觉有点幻痛,合计这点罪全让她一个人受了。而且灵魂互换也不是什么小事吧,柏欣妤就这么当甩手掌柜啊?
韩家乐苦着脸,趁着中场休息打开微信
如今顾不得隐私不隐私了,柏欣妤还不知道要躺几天,如果不想换回来后交际圈全盘崩溃,想来应该不会怪她的
先把工作消息七七八八的回了,然后点开朱怡欣的对话框
「下场公演我上,今天晚上飞上海」
「你来不来接我」
困难就这么一波一波的来,她和柏欣妤交友圈基本重合,和大家的相处模式都熟,现在全队都知道“柏欣妤”口腔溃疡很严重,说话含糊不清,再注意一点习惯问题,基本上不会引起怀疑
但是朱怡欣…韩家乐只知道是个温柔可爱的女孩子,一双看谁都深情的大眼睛还搞出了几个乐朱CP粉
柏欣妤和拍档怎么相处她怎么知道,一个是除集体活动基本没交集的普通同事,一个是除了工作基本没见过的真同事
线上聊聊还行,大不了熬夜补补课,把聊天记录看了,线下见面就靠她一个人,不穿帮才有鬼了
韩家乐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反正现在在柏欣妤身体里她也不心疼
那边朱怡欣等急了,开始噼里啪啦的轰炸
「?」
「不回消息什么意思」
「来不来给个准话」
韩家乐现在只觉得自己比那护送唐僧取经的猴子还要命苦,硬着头皮打字拒绝
「我晚上有排练」
只能说逃避虽然可耻又没用,但起码能给她多两个小时的喘息时间
「行」
对面没再来新的消息,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知道脑子里怎么突然冒出了朱怡欣失落的神态,韩家乐把这归结为柏欣妤的条件反射
心不在焉的又熬过一轮排练,金莹玥手在眼前晃过
“柏子想什么呢?跟你说话都不理我”
“我,我得去趟机场”
站在接机口,得了消息前来接机的粉丝围在栏杆前三三两两的说笑,时不时往她身上丢几个怀疑的目光
韩家乐现在已经被冷风吹醒了,正唾弃自己色胆包天的行为
本来她和柏欣妤就是对称站位,每次一排练就左脑和右脑打架,她居然还敢跑过来接机,就因为一份被想象出来的委屈
人甚至不能共情几十分钟前的自己
韩家乐目不转睛的盯着出机口,十月份手心的汗意告诉她,她正在紧张
可能因为一会儿要在柏欣妤最亲密的人面前扮演柏欣妤,也可能因为点别的什么
落地时间很准时,朱怡欣出来的也很快,韩家乐背着手晃悠到人面前,看见面前人惊喜的表情也不自觉扬起一个笑
“你怎么来啦~不是有事情吗”
嗓音黏黏糊糊的,好像见到了全天下她最喜欢的人
韩家乐把朱怡欣揽在自己脖颈上的胳膊拿下来,临时把手心的汗蹭掉才紧紧握住,另一只手自然的接过行李箱,歪头想了想
“嗯…想让你开心啊”
耳边全是咔嚓咔嚓的快门声和小声的惊呼,韩家乐保持完美微笑的同时抽空想,柏欣妤真该表示表示,她不仅要帮她排练,还要负责帮她麦咭
坐上出租车感觉全世界都安静了,韩家乐反而觉得不自在,她又不是没有过拍档,当然知道这带有一定的艺术成分,换言之,在镜头前再过分的亲昵都是被允许的,私下的度怎么样还真不好说
朱怡欣好像没发现她的沉默,自顾自的掏出随身镜补口红
韩家乐松了口气,看来这两人的私下相处也没有那么黏糊,貌似不用“出卖人格”了
旁边传来啵的一声,朱怡欣用手指将口红晕开,转头看向柏欣妤
“明天去看望一下乐乐?”
丝芭就这么大,就这么些人,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就全世界都知道了,更别说刘姝贤早就在队群里报过平安
“嗯…嗯?”
这对吗?韩家乐觉得这世界有点魔幻,没思考出来这是为什么,只能顶着朱怡欣的凝视含糊其辞
“她还没醒呢,去了也没用”
“还没醒?医生怎么说?”
朱怡欣绷直了脊背,明显紧张起来,刚刚补完的口红又被咬花,坚持道
“光去看看也行”
医生能怎么说,要不是医生说生命体征平稳她也没办法安心的跑来接机
看着朱怡欣眸中铺满担忧的底色,韩家乐心头划过一丝异样,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两个人异地刚见面非但没有甜蜜,反倒是把一颗心挂在自己这个拍档的前“绯闻”对象上…这应该不对
难道是正话反说?韩家乐脑子里闪过上一场公演她和柏欣妤抽签到一组mc,被ky到说不出话的画面,愈发觉得自己聪明至极
试探着把手搭在还在等回答的人手上,努力深情的看着她,恍惚间还真被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吸引,话里居然带了几分认真
“朱朱,我心里只有你”
结果下一秒手下落空,朱怡欣嫌弃的五官都要皱在一起
“你发什么神经”
……好吧猜错了
韩家乐不情不愿的被朱怡欣扯着踏入病房,亲眼看见自己躺在病床上汗毛都直接竖起来了
刘姝贤看见“柏欣妤”这个别扭样就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开启阴阳怪气模式
“怎么?谁逼着你来了?”
韩家乐愣了一下,还是不习惯刘姝贤这样的语气,想训个鹌鹑,又想起自己现在是柏欣妤,于是硬生生把话又憋回肚子里
可不就是有人逼着她来嘛,韩家乐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朱怡欣
昨天晚上她稍微推脱一下,就得到一个你好奇怪警告,她哪里还敢多说一个字
不过朱怡欣可没空理会“柏欣妤”和刘姝贤之间的剑拔弩张,上前一步打量起床上的病号,然后就拉着刘姝贤问东问西。刘姝贤见此,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两个人一齐把“柏欣妤”丢在脑后
韩家乐插不上话,也没事情干,干脆就盯着自己那张脸看,努力脱敏,谁承想下一秒就和自己对上了视线,绕是她这种情绪稳定的超级淡人也想尖叫
“韩家乐”比她叫的早,嗷的一嗓子直接ooc
也是,一睁眼看见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搁谁谁叫。韩家乐不自然的撩了撩头发,一时间还有点同情柏欣妤,幸好她醒过来还有个独自崩溃的时间
医生一顿检查,按了按“韩家乐”的后脑勺的鼓包,疼的人龇牙咧嘴
“报告一点问题都没有,这么久才醒过来可能是…最近太劳累了?”
言外之意就是病人在医院睡了一觉,上扬的尾音一不小心就暴露了医生的不确定,医生顶着四双震惊的眼睛招呼刘姝贤跟他去办出院手续,背影透出些许慌乱
韩家乐悄悄心疼医生,都说科学的尽头是神学,那也不能就这么贴脸开大啊
一口气“睡”了26小时的“韩家乐”顾不得这关系那关系的,直接小手一指
“我要和…柏欣妤单独聊聊”
“那我走?”
朱怡欣垂下眸子,看起来像淋了雨的小狗
但柏欣妤现在哪有理智可言,这样我见犹怜的表情也只能得到一个坚定的点头
“那好叭~”
可是朱朱,是她“韩家乐”赶你走的,你瞪我“柏欣妤”干什么!!!
韩家乐无妄之灾,坐到朱怡欣刚坐过还有余热的椅子上
“你怎么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啊,那表情我看了都心疼”
“你是韩家乐吗?”
柏欣妤才没心情理会这些有的没的,敏锐的捕捉到“柏欣妤”的说话方式,下意识觉得这就是韩家乐,直到看着对面的人点了头才把飞走的三魂七魄找回来
医院当然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地方,柏欣妤也只是想求一个心理安慰,知道自己的壳子里是一个同样急切的灵魂安心了不少,情况再糟糕,至少还有韩家乐陪着她
“你心疼啊?”
话题太跳跃,韩家乐又懵一下,才反应过来柏欣妤在接她刚刚的调侃
看着柏欣妤在用她的脸摆出一副欠欠的表情,韩家乐努力忍下甩巴掌的冲动:这是自己的脸,得不偿失得不偿失
只是这两口子有点太奇怪了吧…相比于朱怡欣,柏欣妤是一个知根知底的存在,韩家乐没有那么多的顾忌,怎么想的就怎么问了
“你求求我我就告诉你”
“你猜我知不知道”
柏欣妤刚直起的腰板又垮了,对于没能拿捏住韩家乐这件事感到失望
“她喜欢上你,我可太惨了”
星离流年——古风群像(五六)
周诗雨和袁一琦各自身着八钿、九钿钗礼衣,安庆府郡守及各级官员列于身后,静静望向远山竹林。
她回头,见人离得不近,便同身侧人讲:“一会她来了是你先上还是我先上?”
周诗雨抬手扶了下博鬓。答:“自然是你。你是一品,我二品,高位者前。”
看她的样子袁一琦也轻正发冠——即便不会松动——生怕出了什么差错。“可你是皇亲,越制宗亲地位更高。”
“不行。我越制是沾了我母亲的光,你是柱国世子,开国功臣之后位列宗亲之上。”
“好。”
袁一琦想起自己小时候。权贵之家的子嗣无论男女,都有一种惨无人道的经历——袁一琦自认为——站规距。端身姿定心神,一站一走就是半日。头顶书卷要...
周诗雨和袁一琦各自身着八钿、九钿钗礼衣,安庆府郡守及各级官员列于身后,静静望向远山竹林。
她回头,见人离得不近,便同身侧人讲:“一会她来了是你先上还是我先上?”
周诗雨抬手扶了下博鬓。答:“自然是你。你是一品,我二品,高位者前。”
看她的样子袁一琦也轻正发冠——即便不会松动——生怕出了什么差错。“可你是皇亲,越制宗亲地位更高。”
“不行。我越制是沾了我母亲的光,你是柱国世子,开国功臣之后位列宗亲之上。”
“好。”
袁一琦想起自己小时候。权贵之家的子嗣无论男女,都有一种惨无人道的经历——袁一琦自认为——站规距。端身姿定心神,一站一走就是半日。头顶书卷要行走自如,稳如泰山。甚至迈的每一个步子都要匀称,不急不徐;大了不够稳重,小了有些磨蹭。
她明白站规距的必要,但实在不懂为何要顶着一厚沓书卷。后来及笄成人受立世子她就懂了,祭祀朝会一应重大场合,花鸟树冠与两侧博鬓并头上九钿足够把她脖子压断,而这种时候,一站就是几个时辰。
她想起王奕。两家世代交恶,她们总是会在严峻的训练时偷跑出来见面,两家人心知肚明,再三勒令后见无法制止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们俩跑出来,盛夏会买一碗冰酥山或酸梅汤,也可能是绿豆汤——她记得那时姑苏小吃初入金陵一时风靡,但自己对苏氏绿豆汤难以下咽,王奕却觉得别有风味。袁一琦这时就会吐槽她口味怎么这般古怪,因为几乎没几个人觉得这种米水分离又一股薄荷脑的东西好喝,王奕就会咕嘟咕嘟把她的那份也喝下去,砸吧嘴说,可能因为我祖上是姑苏人吧——这是真的,靖安王府在建国前是地地道道的姑苏人,现在王奕还会偶尔回姑苏老宅住上一段日子。
规矩站得越来越好,白昼一日日变短,暑气一天天消散,她们就这样在盛夏的最后一次碰杯冰酥山的叮啷响中长大了。
她又想起杨冰怡。王奕在那年大雪中把她带回家,至今袁一琦都认为这是善有善报。但她从小在冷宫里长大,只有一个宫女带着她。后来宫女死了她也被赶出来,从没人教过她什么是“行必端直,处必廉方”。她成人后被接进宫里,陛下的意思是具服做好了就上朝旁听,却没想她连跪都不会,还有点含胸驼背。便只能先寻教习管事教她规矩,彼时她已经十五岁,根深蒂固的习惯非短日可改。杨冰怡学得很困难,足足两个月才把步子走的四平八稳——其实也有别的原因,她在遇见她们两个之前几乎是食不果腹,身子薄弱,站规距站不了一个时辰就会昏倒。
现在回想,也许陛下便是从那时起对她心生嫌恶的。可杨冰怡害怕惹龙颜不悦再度被逐,日日谨慎,却在小心翼翼中犯了许多错。
袁一琦偏头去看——她实在好奇,周诗雨这样从小生病的人也站过规矩吗?
“蛄蛹什么呢,站好了。”
“哦。”
后来又等了一炷香,左婧媛才疾驰进入她们的视野。她看见人后下意识以为是截杀,横枪向前。袁一琦听马蹄频率算好时间,刚好在往前五步时迎面撞上她枪杆。
她摆出最合理得体的笑,伸手握住左婧媛的枪:“左将军,久仰大名。”
左婧媛认出她们穿的是礼服,于是翻身下马,皱眉看她片刻,狐疑开口:“我是不是见过你?”
两颊的金箔随笑容抖动,她说:“您当然见过我,长策八年春,是在下领宁朝使团拜访徵国的。”
左婧媛思索道:“袁一琦?”
她笑着点头:“将军好记性,不过几面之缘也记得清楚。”
周诗雨此时也走过来:“小女宁朝丹阳郡主周诗雨恭迎大将军。”
左婧媛对此并不意外:“后面那些人也是跟你们来的?”
“是。”周诗雨回头,安庆郡守受意往前,“安庆府上下奉皇命来此迎接将军,城内已设流水宴,为将军接风洗尘,还望将军赏脸。”
她看着乌泱泱的人,突然问:“你们会杀了我吗?”
铁锈味扑面,周诗雨皱眉,只一瞬又摆出得体的笑。
袁一琦心有错愕,但仍第一时间回答:“左将军天纵英才,明主惜才,必将奉为座上宾,何谈杀之一字?将军放宽心,此处是安庆府,天子辖区,未有不公。”
左婧媛说好,又上马:“劳烦带路吧。”
郡守点头哈腰,想帮她拿一下长枪,谁知尚未靠近便被枪尖直指,左婧媛坐在马上高位凌人,语气不容违逆:“谁也不许动我的枪!”
周诗雨从中调停说些好话,左婧媛按辔徐行,一行人浩浩荡荡入城去了。
宁朝沧海。
杨冰怡的泪已经在路上被烈日和大风吹干了。她双唇颤抖,声音涩哑:“我们的行踪暴露了,淮海刺史和伏狼骑地方使今早以整顿兵马来了。”
“那我们的计划要加快了,一天不能只去一个地方了。”
“你似乎并不意外。”
“我不指望能一直隐瞒,暴露是早晚的事,只要尚未传得满城风雨,就不算问题。”
杨冰怡随手揭下自己的脸上的人皮,而后停下,把由淼的也揭开。对方气定神闲处之泰然,她不由得问:“在你眼里,那些百姓是什么样的?”
由淼眨眨眼,不明所以:“民,就是民,没有别的样子。”
“可受苦的是百姓,坐地起价的也是百姓,易子而食的也是百姓,人肉交易的还是百姓。我们来此赈灾,援助百姓,难道就是为了一个这样疮痍腌臜的世界?”
由淼把她扳向西北方,那里有人吆喝孩童的市价。她说:“还请殿下明察,鱼肉百姓的,致百姓悲苦自相残杀的,在国难时吃饱喝足富得流油的——所有站到百姓对立面的,他们不是你的民,是贼。”
风沙入眼,杨冰怡又流泪,哽咽道:“可他们本来是民。”
由淼突然便明白了为何立储五年她始终失爱于君父——乱世之中非霸道不足以定国拓疆,可杨冰怡却始终固守王道不肯退却,如在野之马与帝王南辕北辙难以共途。她坚信人性本善,诸多恶果必有不得已为之之因,强行将人性之恶归结为世道不公。这实在太幼稚。
没关系,由淼想,她会成为野马的第一道鞍辔,把她牵往君王之路。
“但现在他们就是贼,殿下放过他们就是在谋杀无辜的民。那殿下,也就不得已成了贼——和他们一样。”
杨冰怡想转头,却被她双手紧箍。“这世间就没有两全之法吗……”
由淼在她耳畔低语,似谆谆教导,又宛如鬼魅惑心:“路有将亡之虎,救之归之,则伤山林无数生灵。不救则虎亡,亦是杀戮。就看在殿下心里,是无辜兽禽重要,还是伤人猛虎重要。”
“山野诸灵自有定数,如鹰捕蛇蛇吞鼠,天道不韪。我即便放虎归山,也不过是让其循势而活,不是杀戮。”
两侧力道加重,连同声音都隐有起伏:“可殿下面前的不是飞禽走兽,是殿下的子民。你必须做出取舍!”
杨冰怡最后一次哽咽,她闭上眼,风沙无处可侵,清泪也随之停止。她说:“孤知道了。”
由淼这才放开她。
“我们回去换身衣裳,去赌场。”
她们回客栈去拿前几日托掌柜洗的衣服,掌柜拿来时包得严实支支吾吾的,杨冰怡问了几遍她才愿意说:“我们这洗衣服都用的河水,但现在……水都干了,仅剩的一点水是在太黄了,滤不干净……就……”
她此时心下了然,来此地多日,也对灾情有了判断,当即说:“我知道了。谢谢婆婆。先把衣服给我吧,您放心,钱会照付的。”
老夫人如释重负感激不尽,说要给她们免几天的房钱,她刚想说不用,由淼便爽快答应下来了。
“互惠互利是人之常情,不要把自己变成这些普通民众眼里的圣人,否则有朝一日,你会变成众矢之的。”
她这样说。
白鱼龙服被泥水浸泡的通体泛黄,腥臭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河床黄泥的味道。好吧,杨冰怡认栽,大地总比腐肉强。只是太子常服每一件都记录在册,这样的衣服拿回去又要如何同陛下解释呢。
杨冰怡把它收起来,换了身广袖双面翻领袍,一出门见由淼又穿着她那身藏青织锦褙子,便问:“你带了几身衣服?”
“三身。”
“你前两天去也穿的这件,换一个吧,别被认出来了。我给你找一件。”说着又回屋里去翻找,“你喜欢穿什么?是圆领袍、翻领袍还是褙子?裙子我没带,怕行动不便。你喜欢广袖的、还是窄袖、还是胡袖?”
由淼惊讶:“你带了多少身衣服?我都可以。”
“当时你算的时间大概要在这里待上半个月,我就按两天一身带了七套。”
由淼哑然。能带七套衣服,却不会想到多带几张银票。
“圆领袍就行,行动方便点。有没有襥头?”
杨冰怡一首拿着衣服从屋里闪出,另一手摇着襥头,得意道:“当然!”
徵国楚庭。
柏欣妤有点想上吊了。
朱怡欣行动不便,每天唯一的乐趣就是强吻自己,看自己手足无措的样子开心。呵,她还要分心去听外面的动静,防止被人撞见。
有几次屋内充斥朱怡欣的款冬花香,她没进去就被熏得半死,只是反复庆幸自己有按时回谍纸楼吃药不受影响,而且宫人都是统一的中和。但她也不完全放心,朱怡欣知道韩瑾湘是中和,就算平时再傻也不可能蠢到用信香来引诱一个中和。
乾坤们的信香不会无缘无故不受控制的逸散,在柏欣妤的记忆里,自己只有成人时难以控制,书上也说过,除非有人强行以信香为引,一般的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她觉得她应该去找大夫,可她的身份不合适。中和闻不见信香,但若是徵王不来宫中上下没人会知道朱怡欣的事。
她只能旁敲侧击:“娘娘这几日心绪不宁,时有梦呓,还是不舒服吗?”
朱怡欣神色恹恹,却还伸出一只手摩挲她的耳廓:“也许吧。”
“哪里不舒服?”
“其实也没什么,不碍事的。”
款冬花润肺止咳,柏欣妤近来肺弱,这味道光闻就把她的咳嗽治好了,还说没事。幸而,在她左右忧心之时,张琼予来了。
她一进门便闻见了浓郁的款冬花香,生怕出事,忙不迭跑到床前:“你怎么了?怎么信香这么浓?”
朱怡欣只是摇头:“不知道,已经有几次了,不受控。不过也没大碍,至多半日便过去了。”
张琼予怒从忧起:“什么没大碍,信香源于本体,耗人精气。你此时正虚弱,又这样耗费,迟早有大碍!还有你,一个贴身内人怎么一点不察觉!”
朱怡欣按下她的手,眼神若有似无落在韩瑾湘身上,为之轻声辩解:“她一个中和能知道什么,你别生气。你知道的,我医理学得又不好,真是以为是小产的常见症。既然我们无所不能的张大人来了,便帮我叫个太医吧。”
张琼予也不舍得真骂她,叹了口气便让人去请太医。医生过来把脉问诊,说是因为滑胎和心气郁结导致的心衰体弱,精气不足导致的信香外泄。张琼予说信香本就是精气一种,精气不足为何信香还能外泄,太医道精气孕于脏腑,脏腑相生相辅,若人体大伤致使某一脏器受损,便会使其他脏腑内的精气代为补偿,以再度平衡。
太医看了先前曾艾佳留下的方子,点评道:“这方子是不错的,益肝暖宫补气,是小产最基本的。还添了几味药护心,几味药固本振神。食谱也是对的,都是补气血的。按理说说应当是没问题的,娘娘只需——”
张琼予此时已看出症结所在,不由分说把太医拽出来:“徐太医,麻烦您一会进去告诉娘娘,就说这方子略有不妥仍需完善,你再开一副新的。”
医生不解:“可那方子确实无可挑剔啊,她甚至连小产后容易郁结都想到了,我改不了。”
张琼玉摘下手上玉镯放进她手里:“那就劳烦您把方子重新抄一遍,直接交给韩内人就好。总之,要让娘娘知道这方子是您开出来的。”
她把镯子塞进袖袋,笑着应下了。
徐太医照着张琼予的话说,把曾艾佳的方子抄了一遍交给韩瑾湘,嘱咐她日日吃药的时辰便离开了。
她说要去送送太医,朱怡欣便让韩瑾湘也跟着去送一送。张琼予醉翁之意不在酒,本就是想让她出来。“你一定得每日看着煎药,再看着你们家娘娘把药喝下去。还有,千万别让她知道两张药方是一样的,不然不能好了。”
韩瑾湘似懂非懂,问:“娘娘郁结不消是因为开药方的是曾大夫?”
张琼予嗯了一声,进去了。
宁朝沧海。
入场之前她突然想起第一日听见的声音,问:“我记得当时赌场过后就是妓院,怎这两次来分开来了?”
“因为本就是一家。我第一次带你来是从赌场这门进的,第二次是从后面那条街的另一个门直接进的妓院。”
她们一回头,王奕拦在面前:“赌场内多是穷凶极恶之徒,臣以为殿下不能进。国本为上,不容有失。”
杨冰怡说:“你不放心就跟着我一起进去,总之我一定要进去。”
话音未落,赵佳蕊便从天而降:“既如此,那便多带臣一个吧。时刻在殿下身边,这也是臣的本分。”
由淼和杨冰怡来不及思考,在原地仰头转圈试图找到她到底从何而来。
二人走在前面,赵佳蕊低声同王奕讲:“今早来报,周诗雨和袁一琦已经接到左婧媛了,现在正动身回宁都。”
“她怎么不写信给我?怎么是你先知道她的事?”
赵佳蕊一脸无语,吐槽:“她的信走的是恩重谍的官道,不是给你的私信,我比你先知道很奇怪吗?”
王奕尴尬一笑,又问:“你不说暗桩折了大半,怎么这信传得这么快?”
赵佳蕊挑眉,掩不住得意,将手放进口中吹出一声哨,而后一只通体黑亮的鹰从高处俯冲稳稳停在她臂膀。“这是我的鹰,一日可千里来回,比楼中的快多了。我怕周诗雨在徵国若出事羽信也不够快,就让她把它带着,以防万一。”
王奕本还好奇,一听见这鹰跟着周诗雨走了,瞬间吃味:“一只鹰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下次把我的鹰给她!”
赵佳蕊眼睛亮起来,兴奋问:“你也驯了鹰?”
王奕撇撇嘴:“没有。我又不会,术业有专攻,我从没进过阁里的驯兽司。”
“好吧。这是我十岁驯服的,已经跟了我十一年了,叫小溪,因为我是在小溪边把它抓住的。”她摸了两下小溪的脊背,看它飞走了,“我还养过狼——”
王奕不可置信打断她:“狼?几只?”
“就一只。我和舅舅上山打猎遇到了狼,把狼杀了后发现了狼窝,里面有三只小狼崽。我把它们带回家,有两只夭折了,就一只活了下来。”
王奕连驯兽司都没进过,见过最凶的是康延坊的恶犬,从来没听过有人家里养狼,颇为好奇,二人便沿着这个话题聊了许久。等回了神,杨冰怡和由淼已经站在赌桌旁了。
摇色子比大小,王奕在后面看着,杨冰怡在短短一刻钟内输了四次。她两眼一黑,请缨上阵,却被由淼拦下来。
“你疯啦,她要是染上瘾了怎么办?”
人声嘈杂,由淼只得在她耳边说:“不输点钱怎么让她看看这地方有多黑心。染上瘾说明她心性不坚定,但你怕什么,回了京城有段艺璇看住她,就算有也能戒掉的。”
王奕长叹一口气,决定先和赵佳蕊四处看看规划一下出事的逃跑路线——毕竟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逃跑能力必然要和惹是生非的功底挂钩。
杨冰怡已经把钱全输光了,她问由淼有没有,由淼摇头。她说没钱了要下桌,却突然出现几个彪形大汉站到她身后,她顿时警觉起来,问要做什么。
一个男人手摇羽扇来到她面前,说:“本赌坊的规矩,上了桌待满一个时辰才能离开。没钱好谈,可以借嘛。我们这儿就银子多。现在有三种,一百两,限期三天,三天之后一天取利五分。五百两,限期十天,十天之后一天取利八分。一千两,限期二十天,二十天之后一天取利十二分。不知客官喜欢那种?”
杨冰怡那种都不喜欢。这分明是强买强卖——上了桌时限之内不允许下桌,没钱就借赌坊的高利贷。若是侥幸翻盘能连本带利还上,若是一直输……就要一直借下去。
她看向由淼,对方态度不明。她索性咬牙说要借一千两。男人很高兴,赶紧让人拿来契约和笔。杨冰怡签字画押——当然不是她自己的名,秦潇湘,由淼一开始就给她起好的名字——白花花的银子一般到自己身后,寒光耀眼,她突然心里一凉,问:“若是还不上银子怎么办?”
男人依旧笑着:“自然是按规矩办。”
规矩是什么,杨冰怡没问。
她站回赌桌,再次摇起骰子。
十赌九输,银子如水一样往外流——但也幸好,还有一赢,她想,总有翻盘的机会。
王奕回来时看见只剩三成的银箱子震惊不已,由淼同她讲清始末,她便拉杨冰怡下来,说自己替。壮汉又出来,说不能中途换人。她心中发笑,一抬头对上赵佳蕊,二人一拍即合上桌开赌。
不能替,那自己上桌把杨冰怡输的赢回来总可以吧。
不过赵佳蕊提了个要求,她把对方的赌盅和己方的调了个个。
赌盅甫一到手,她便察觉到了不对,又偏头去看,赵佳蕊也用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二人心下了然,明白这都是暗箱操作。所以通常前两局都是自己赢。两局足够她们在底座找到机关了。
于是十赌九输便成了九赢一输。
杨冰怡银子哗哗往外流,却见她们俩流水一样进,大为震惊,忙问破局之法。王奕故作高深,不予解答。
赌坊的人输急眼了,要把盅换回来,赵佳蕊说好。
恩重谍奇淫巧计几乎无所不能,不过掷个骰子,小事一桩。王奕本是不会的,但曾经周诗雨练习的时候自己就在旁边,便也跟着练,一来二去也就会了。
同样的赌局同样的率利,杨冰怡输的远没有她俩赢的多,一个时辰未到,不仅把账平了还赚得盆满钵满。赌坊急了,说要暂停。赵佳蕊反问一个时辰未到,怎可下桌。
男人又出来了。“二位想必是熟手,不如换一种玩法?”
杨冰怡没说话,那两个人也没说话。男人又开始介绍赌坊其他的博戏,见几人不为所动,打手们又围了上来。赵佳蕊这才说好。
四方桌上一块块,她扫了一眼,道:“麻将?这也太没意思了。”
杨冰怡心里咯噔一声,趴到王奕后背小声说不会,她没说话,只拍拍自己的手背,随即从扇袋中拿出扇子在手中摇起来。
“不知您想玩什么?”
赵佳蕊环臂抱胸,做出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什么都好,有意思就好。别像刚才那样一直赢,多无聊了。”
由淼勾起嘴角,笑得讽刺。
杨冰怡忽然发现一件事。王奕是权贵,由淼是高门,赵佳蕊十五岁从宁古塔至盛京受封太子,无论而今身份如何,她们都做过实打实的上位者,所以盛气凌人目中无人的姿态,几乎是信手拈来——并非是什么道德瑕疵,她只是觉得这一切太理所当然。
她想起一件小事。她第一次入宫登陛时因初化成人体弱难行摔倒在阶,此后无论上下都会格外小心,一步一踏不敢分心。可陛下哪怕是向下走都从未低过头,段艺璇也是。他们似乎从不担心下一步会踏空,也不忧心脚下是否平坦,有无污秽。若有人阻挡,也不会垂首,只略微低眉便让随侍带走。低眉垂眼并非心有不悦,是生而就有的,从骨子向外散发的,无意识的,上位者的骄矜与从容。
他们不会为任何人与物低头,更不会因任何驻足。他们是不可阻挡的,向前的,是胸有成竹的。这是天生的吗?杨冰怡不明白,因为赵佳蕊在回到盛京之前并非大户人家;她是整个宁古塔最有天赋的猎手。
但她知道一件事,这样的姿态,她而今还做不出来。
赵佳蕊和王奕几乎是把这里所有的博戏都做了一遍,一开始还装一装收一收,后来直接无所畏惧。等到一切结束,赌坊的管事却不愿意付钱了。
由淼笑道:“您这生意也太不厚道了。我朋友输个不停的时候都没赖账,您说让她借钱她是二话没说就签字画押了。那我们赢了也该如此啊。您不能拿钱的时候爽快,给钱的时候就变脸吧?”
你一言我一语,彻底把管事的激怒了,几名大汉她们团团围住,王奕依旧笑着,把扇子收回去,偷偷给杨冰怡递了把刀,在二人身后小声说:“一会打起来跟紧我们两个。”赵佳蕊一边同赌坊的人插科打诨,一边把短剑塞到由淼负手的手心。
赵佳蕊大喊一声:“赌盅的底座有机关,庄家出老千坑你们钱!”
赌坊人流攒动赌桌不计其数,每桌都人山人海排满了等上桌的人和不愿下桌的赌鬼,此时听见这句纷纷侧目议论不止,更有暴躁者当即要求换赌盅的,还有二话不说直接开骂的。管事见此乱象气得吹胡子瞪眼,十几个壮汉手握粗木棍向她们扑过来。
赵佳蕊恪尽职守,在第一瞬间拉住杨冰怡没握刀的那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出包围圈——对,她是直接跳出去的。她在小圈里原地跳上一个人挥来的棍子,借力跳到另一个人肩膀和头上,然后踩着人家的头跳了出来,还顺腿踢了两个脑袋。杨冰怡完完全全是被她强行拉出来的,实在太迅速,不仅他们没反应过来,她也跟不上。
由淼剑鞘未开,直捣死穴。王奕刀刀封喉手不留情,杀出一个豁口就往外跑。他们按经验提前围住大门,谁知她们几个反向而行直冲二楼。
没人追的时候赵佳蕊跑得更快了,快到杨冰怡觉得自己要吐出来了。她想说要不等等那两个,又怕自己一张嘴就吐出来。关键这位跑得快就算了,遇见人的时候更是上蹿下跳地躲。杨冰怡根本想不到她下一步往哪跳,胳膊都要被上上下下甩断了。
喂喂喂,你就不能先放手再上蹿下跳吗!
其实她根本喊不出来,她怕她吐出来。
杨冰怡觉得头昏脑胀,等回了神赵佳蕊已经闯进了一间屋子,几乎毫不犹豫她放开手转而揽住腰,抱住自己撞开木窗从二楼一跃而下。
杨冰怡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甚至想好了自己摔下去的样子,却没想到自己在空中飞了起来。一抬头,一架木鸢在头顶。赵佳蕊一手揽着她一手拉木鸢,眼睛飞快转动,似是在搜寻降落地点。
害怕被新奇代替,恐惧荡然无存。“我们在飞吗?我们飞起来了!好厉害,赵佳蕊,凌日而行是真哒!哇呜吼!”
“你别大喊,我们在城里会被人看见的!你更别乱动,不然就摔下去了!”
这边王奕带着由淼也来到这间屋子,由淼刚想问她往哪跑就听她说太好了,她又想问好什么,王奕已经用束带把两个人绑上了。而后下一刻,从残破的窗户一跃而下。
由淼知道鲁班曾造木鸢凌空而行,但从没见过,只以为是谣传,却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能飞在天上。“你怎么还会这个?”
“我会的多着了。你别乱动啊。”
由淼见她单手拉住木鸢,怕她胳膊太累,便提出自己也拉住来平衡。王奕马上否决:“不可以,你没学过,贸然使用会摔得很惨的!”
四人安然落地,赵佳蕊问杨冰怡怎么样,她揉揉胳膊说没事,问:“不过你们为啥要把窗户撞破出来?不能先打开吗?”
赵佳蕊把木鸢收起来,说:“有的窗户打不开,而且,一扇扇打开浪费时间。”
王奕把折好的木鸢还给她:“再说了,窗户又不是我花钱,坏了就坏了。”
杨冰怡抱着胳膊环顾四周,道:“那个赌坊要好好查查,民间私放高利贷是重罪。”
王奕又把折扇拿出来:“肯定有问题,他们有两本账。”
由淼问:“你怎么知道?”
她用帕子擦去脸上的血,笑得张扬:“上去找路的时候顺手看见的。”
徵国楚庭。
苏杉杉蹙眉看她半晌,担忧问:“你嘴巴怎么了?”
柏欣妤大惊:“你也看出来了?”
苏杉杉点头。
柏欣妤面色如土心如死灰:“被宫里那位亲的。”
苏杉杉瞠目结舌,许久才想起来说话:“她……你……你们?”
柏欣妤闭上眼,仰天长叹:“以后伪装潜伏的任务如果对方喜欢女的就别让我去了,好嘛!我的清白啊!”
苏杉杉伸手揽住她的肩,嘴里说着安慰的话,心里憋不住笑。“哎呀,没事的,至少亲你的是个大美女。”
柏欣妤已经开始哭了:“我难道丑吗?”
“不丑不丑,你最好看了。但你想,不是男的是女的,还是个大美女,你也不亏啊,是不是?”
“呜——这不是一回事——”
“其实这种意外常有的。去年来楚庭的是周诗雨,她去年——”
柏欣妤暂时停止哭泣,敏锐抬头:“她也被人强吻了?”
“没有。”柏欣妤又哭起来,“但是来的时候张雨鑫说是做一个乐师,结果她来了才知道,她还是个会唱曲的乐师。”
事实证明,八卦永远对人有致命吸引力,尤其是对恩重谍的人。柏欣妤再次暂停哭泣:“那她怎么办?她一开口肯定就暴露了。”
“她第一天说自己嗓子不舒服,一会去就把自己住处给烧了,对外说死里逃生但是把嗓子熏哑了。”
柏欣妤眼神一时清澈又佩服:“她还挺聪明。”
苏杉杉点头符合,趁她不哭了就问:“现在徵王对世子的态度怎么样?”
她摇摇头:“除了崩漏危难的那天,徵王一次都没来过。世子一直禁足东宫,期间只有张琼予和刘力菲去过。不过朱怡欣的态度变了——我在她耳边天天念叨,她已经理清了事情始末,并把自己流产归结于郑丹妮。而且,她还说,郑丹妮之所以是世子是因为整个徵王宫只有她一个孩子,但若是她生下另一个,徵王的态度可能就变了。”
苏杉杉沉思道:“徵国——尤其是徵都这一带,男女尊卑根深蒂固,甚至超过乾坤之序。徵国君王十一代,也只有郑丹妮一个女世子。其他不论,若朱怡欣日后真能诞下王子,徵王态度必然有所变动。无论会不会威胁到郑丹妮的世子之位,父女离心也是必然的了。”
柏欣妤点头,看向四方城池,只觉自己不过是囚笼鸟雀,不得高飞。
她听见苏杉杉叹气,说:“今早左婧媛到了宁朝,但陈珂却在中午之前就回到楚庭了。”
雨淅淅沥沥的,下个没完。
徵国长策十一年夏末秋初没什么大事,左婧媛顺利抵达宁朝,徵国境内的疫病逐渐好转。也有一些小事,值得史官随手一笔轻描淡写:陈珂病了,病得突如其来。她在左婧媛初到宁朝时便回到楚庭,无端生起诸多猜疑诽谤。陈珂病了,病得满城风雨。不过三日便传进了禁足的世子耳中,世子遣人问候,她的弟弟陈琇只说是回来时淋雨惹了风寒,谢绝了所有好意。可风寒如何能高烧反复,昏迷不醒,梦呓不绝,无人知晓。
陈珂病了,病得蹊跷。
可她真的病了。
(这一章差一点点就一万字了!!!这是我头一次一次性发这么多次的!!!主要我觉得节奏太慢了,所以想一章多写一点)
第三章 住院部
“咳咳咳咳咳……”周围的空气实在谈不上好,张润咳嗽了几声,微微皱了皱眉,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
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而头顶的灯光白的刺眼,令刚睁开的眼睛又猛地闭上。
“诶,你醒啦?”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孩趴在床边,看起来也是刚睡醒的样子,“你可是昏迷了好久哦,我守了你一夜,你知道这个地方多危险吗,如果不是我这么英勇威武,你就没了!”小男孩看起来很骄傲,拉开袖子露出自己没有几块肌肉的胳膊,在张润面前笑着挥了挥。
“很,危险?”张润缓缓起身,抬手虚虚遮了遮未适应的灯光,拍了拍头,一段记忆好像被硬生生插进脑海,她只觉得头晕,混乱。
“对啊,你过来,我和你说……”小男孩似是没发觉她...
“咳咳咳咳咳……”周围的空气实在谈不上好,张润咳嗽了几声,微微皱了皱眉,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
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而头顶的灯光白的刺眼,令刚睁开的眼睛又猛地闭上。
“诶,你醒啦?”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孩趴在床边,看起来也是刚睡醒的样子,“你可是昏迷了好久哦,我守了你一夜,你知道这个地方多危险吗,如果不是我这么英勇威武,你就没了!”小男孩看起来很骄傲,拉开袖子露出自己没有几块肌肉的胳膊,在张润面前笑着挥了挥。
“很,危险?”张润缓缓起身,抬手虚虚遮了遮未适应的灯光,拍了拍头,一段记忆好像被硬生生插进脑海,她只觉得头晕,混乱。
“对啊,你过来,我和你说……”小男孩似是没发觉她的异常,踮起脚,轻轻趴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张润脸色变了又变,一扫刚才的疲惫,坐直身板,严肃起来。
“这么说……”张润听着,迟疑。
“嗯,对啊,危险吧!”小男孩焦急地等待张润的肯定,仿佛期待大人给糖吃的样子。
“确实危险,”张润叹了口气,挠了挠胳膊,“如果照你这么说……嘶,痒。”
小男孩闻言,大惊失色,大步上前拉开张润的袖口,果然,一片通红的点点,像无数的红眼睛在注视,恐怖又狰狞。
“果然,感染了……”小男孩突然的正经却让张润有些不知所措,“我这里有暂时抑制的药膏,以前在取药处拿的,你先用吧。”
“皮肤科过敏还是很正常的,你涂点药,应该过几天就好了,如果一直不好,可能就是用药不对,我也没办法了。”小男孩摇摇头,拍了拍张润的肩膀,当做安慰。
张润被他这小大人的模样逗笑,紧张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如果药不对还能怎么办呢?”
“你可以回来自己再按照症状去取药处找药。”小男孩笑了笑,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和两排洁白的牙齿。
“那我现在怎么办,去哪里好?”张润想了想,这个地方自己不熟悉,而面前这个小男孩好像很熟的样子,多了解一下,问问总没错。
“嗯……”小男孩皱了皱眉,似是在思考,“诶,你去住院部吧,那里一般比较安全,可以休息一下。”
“好,谢谢你啦,小朋友,有缘再见,记得保护好自己哦。”张润翻身从病床上下来,抬手朝小男孩挥了挥,笑着叮嘱几句就道别了。
这小男孩现在还活着,说明多少有点实力在身上的,而自己刚来不久,人生地不熟,菜鸟一个,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吧。
张润想着,无奈地笑了笑,加快步伐朝住院部走去。
风吹落叶,扬起一片喧嚷。
“润?”
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闹闹?”张润猛然回头,看到卢静和她身旁的左婧媛,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快步朝二人走去。
“你们怎么在这?”
“要去住院部。”卢静说着,指了指手机,备忘录里正写着大大的几个字――去住院部。
“那你呢?”左婧媛看了看张润,“你备忘录里也出现同样的信息啦?我咋没有?哦~不会是……”
“我遇到了一个小男孩,他让我来住院部,看起来,他对这里还难熟悉的。”
“小男孩?你问他是谁了吗?”卢静看着张润严肃的脸问道。
“忘,忘记问了……”张润挠了挠头,露出一个修狗的笑容。
……
“住院部?”
袁一琦看着走廊顶上悬挂着的吊牌,亮着绿色灯光的大字很是醒目。明明刚刚大家还在一起热热闹闹聊着,结果一阵雾过来,神不知鬼不觉到了这里,不由得心底发闷。
她走在最前面,周诗雨和王奕二人勾着胳膊跟在中间,沈梦瑶拎着提包走在最后。
“找个地方安置一下吧,总不能像野怪那样住在野区欸。”袁一琦看了看长长的走廊,又看了看昏暗的路灯,无奈地叹口气,还是打开了手电。
沈梦瑶借着灯光打开一间病房,门已经很破旧了,生锈发黄的把手扭了好几下才勉强打开,屋内窗户没有关,正直直吹着刺骨的寒风,窗帘无规律地飘起,未曾落下。
屋内没开灯一片漆黑,沈梦瑶抬手摸了摸周围,却是抓到了一片墙皮,皱了皱眉,退出房门,看了看门牌号,206。
“就这间吧,看上去……还行。”
四人进屋,里面一排两张病床,南北各一排,刚好四张。床铺但是还挺白,好像知道会有人来住一般,蓝白格子床单被褥带着熟悉的消毒水味。
医院气息浓厚得不是一分半点。
床头柜是空的,将行李箱并排放在墙边,周诗雨伸手摸了摸床铺,“感觉有点潮啊。”
袁一琦看了一眼,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一条缝,回头道,“通通风应该会好点。”
沈梦瑶来到走廊,往两边各走了几步。其他病房也是如此,没有一个病人。她开始担心起其余众人,看情况她们被转移到了不同地方,至于人数谁也说不准,倒霉的话……
就只能做独立行走的女人了。
她叹了口气,转身回到病房。
“怎么样?”周诗雨问道。
“没什么,其他病房都空着,连只猫狗都没有,这么大的地方只有我们几个,”沈梦瑶摇摇头,“倒是诡异。”
袁一琦还是比较乐观,既来之则安之,自己吓自己没有一丝好处,她扒着窗台往远处看了看,深吸一口气……空气一点都不好,医院大门隐隐约约露出轮廓,再往外的景象则是一片灰白笼罩其中。
“冷不冷?在这里感冒可很难说找得到药。”沈梦瑶打开行李箱掏出自己的水壶喝了几口热水,还好听阿昕的话带了热水,听羊姐的话多穿了衣服。
王奕也打量起了周围,这里确实是医院不假,但是是一座处处透露着诡异的医院。
袁一琦没搭理沈梦瑶的话,依旧呆愣愣地往远处看着,不知道想些什么。
周诗雨从包里拿出化妆镜,大拇指拨开镜盖打算看看自己现在变成了怎样的精神状态。刚打开一半,一阵酸麻感咻地窜上指关节,她手一抖,镜子啪地一声落在地上。
看来确实状态很差,连东西都拿不稳了。周诗雨揉了揉拇指,弯下腰去捡。镜子滑入床底,她捞了几下没碰到,只得蹲下身,半个身子探进床下。
“嗯?”
一瞥,视野中晃过一些一样的东西。周诗雨握着化妆镜的手顿住,扭头,直愣愣地看向床底的墙……
第五章 宅之谜
暮色像浓稠墨汁,沉甸甸地压在那座古宅之上,宅子里荒草丛生,风一吹,“簌簌”作响,好似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
张昕一袭玄色长袍,衣角在风中猎猎翻动,手持古朴罗盘,稳步踏入。
这罗盘是他行走江湖的依仗,盘面精雕细琢,刻满了晦涩符文,岁月摩挲,包浆厚重。
张昕视察了一下四周,眉头微皱,锐利如鹰的目光在四周扫视。朱红色的大门上,镶嵌着一对锃亮的铜兽首,门环撞击在兽口下的铜盘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手中紧握着的罗盘,指针正微微颤抖,仿佛是被这四合院中隐藏的邪祟惊扰。
迈进前院,雕梁画栋,尽显富贵。然而,那精美的木雕花窗棂后,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众人。院里的盆...
暮色像浓稠墨汁,沉甸甸地压在那座古宅之上,宅子里荒草丛生,风一吹,“簌簌”作响,好似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
张昕一袭玄色长袍,衣角在风中猎猎翻动,手持古朴罗盘,稳步踏入。
这罗盘是他行走江湖的依仗,盘面精雕细琢,刻满了晦涩符文,岁月摩挲,包浆厚重。
张昕视察了一下四周,眉头微皱,锐利如鹰的目光在四周扫视。朱红色的大门上,镶嵌着一对锃亮的铜兽首,门环撞击在兽口下的铜盘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手中紧握着的罗盘,指针正微微颤抖,仿佛是被这四合院中隐藏的邪祟惊扰。
迈进前院,雕梁画栋,尽显富贵。然而,那精美的木雕花窗棂后,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众人。院里的盆栽,本是精心修剪的珍品,此刻却枝叶萎靡,像是被抽干了生机,张昕抬头,看见房檐下的灯笼,烛光在白日里也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众人回到王府,张昕已经探寻好等了一段时间,见大家回来,她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阿昕,这房子如何……”王奕上前先一步开口道。
“嗯……不是很好,”张昕摇摇头,苦笑道,“怨念挺大。”
“嗯?”王奕偏头看向一旁的宅主,眼神略带不满。
“啊……这个……”宅主浑身一哆嗦,赔笑道,“这个宅子其实还好吧,哈哈哈……”这王奕可是宰相之女,搞这么一出,自己怕是……“诶,不如给您便宜点,这个价……”宅主伸出两根指头手挥了挥,脸上浮现一抹难堪的笑容。
“罢了,我不缺钱,还是换一家吧。”王奕说罢,起身挥了挥长袖,转身欲走,却冷不丁被费沁源拽住了袖口。
“诶,一一,”费沁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这个宅子,你看,能不能给我和小晴……我俩总不能一直跟着你们蹭吃蹭喝……”
也确实,这宅主为了巴结王奕和周诗雨,开的房价简直低的离谱,费沁源也是瞅准这一时机准备下手,给自己和林舒晴寻个可靠的安身场所。
王奕刚要坐下细说此事,仆人从后院进来,伏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她点头,让仆人回去,随后就到。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周诗雨问道。
王奕端起热茶抿了一口,道:“父亲让我过去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那你快去吧,莫让老人家久等了,这里我来就好了。”
“好吧,那你帮源源和小晴安排一下吧。”王奕起身,整了整衣袖,大步流星地朝着后院走去。此时,王府后花园微风拂过,花瓣纷纷飘落,如梦如幻。她无心欣赏这美景,心中暗自揣测着父亲找她所为何事。
“那……周公主,请问这宅子……”宅主小心翼翼地轻声询问,生怕惹她不满。
“嗯,我朋友既然想住,你这边价格也合适,便就买下吧。”周诗雨对宅主嫣然一笑,又转头朝费沁源和林舒晴点了点头。
“那自然是最好的, ”宅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既然如此,那各位再在宅里好好逛一逛,看一看,熟悉一下吧。”
“那我们先去看看~”林舒晴闻言,咧开嘴笑了,反手拉着费沁源就往外跑。
见众人离开,周诗雨起身,深吸一口气,屋子里的檀香袅袅绕绕,她缓缓踱步至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致,思绪飘飞。微风轻轻拂起她的发丝,几缕青丝在风中轻轻舞动着,看久了,眼神有些迷离起来。
作为死过一次的人,虽说不明不白地又活了过来,还变成了豪门公主,可那种感觉回想起来仍旧挥之不去。
不同于刀枪这一类瞬间能使人毙命的杀气,次声波能够如幽灵般悄然潜入人体,展开一场无声却足以致命的攻击。它会引起内脏共振,所带来的伤害是深层次的、持久的,细胞和组织在微观层面被破坏,功能逐渐失调。呼吸系统也会受到严重影响,呼吸的节奏受到干扰,如同溺在水中,无法浮出水面获取那一口救命氧气。
而做这一切的人此时就在……
她扭头,想起从刚刚回府就没怎么看见费沁源的身影。
她阖上窗子,转身走到屋外,一眼便瞧见正坐在台阶上两只手托着脑袋的费沁源。
裙摆随着步伐摆动,周诗雨不动声色走近,在费沁源身旁蹲下。
“怎么没和小晴去参观宅子,想什么这么入神?”
费沁源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看到是周诗雨,神色有些不自然,“没,没什么……”
“猜的不错的话,你该不会怕我找你偿命吧?”
费沁源没答话。凭心而论,就算周诗雨真要杀她解解恨,自己也没理由反抗。她低垂着脑袋,揪着衣角尴尬地笑了笑。
“没那个必要,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不过下次迫不得已,记得给我换一种死法,上次实在是太折磨人了。”周诗雨淡淡道。
夜风有些凉,周诗雨打了几个喷嚏,裹了裹衣袍,着实坐不住。也不知道费沁源真觉不到冷还是故意强撑着。
她先一步回了屋,暖炉里的炭火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费沁源坐在那里出神,冷不丁后背被人踢了一下。她腾地站起身来,林舒晴不出意外地站在身后,憋着笑看着她。
“瞧你那呆样,我还以为你被冻傻了呢。该不会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吧?”
林舒晴说着拉住费沁源胳膊往后院拖去,“你想的人不在这,不过指定活着呢。这呢暂时就咱们几个,没办法,只能勉为其难和你住一个屋了。”
“哎呀,你慢点,我自己会走。”费沁源被她拽得一个踉跄。穿过回廊,月光洒在地上,映出两人的影子。
直到后半夜,王奕这才回来。周诗雨盹地有些睁不开眼,靠在软椅上半睡半醒。
“怎么不先睡啊?”王奕将外袍脱下。
周诗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道:“等你回来,心里踏实些。什么事啊,这么晚回来。”
“挺突然的。父亲在圣上那请了个差事。说是让我历练历练,以后好接管家业。照我看这明摆着就是嫌我整日游手好闲,没个正形。”
周诗雨起身走到王奕身旁轻轻按着他的肩膀:“莫要这般说欸,这也是为你着想。快与我讲讲,是个怎样的差事?”
“边远村镇。那里的太守,刚刚过去几个月,结果身患重病病故了。位子空缺,镇上也不大,所以父亲替我揽了这活儿。”王奕眉头紧锁,听得出一百八十个不情愿。
“这未必不是件好事,虽地处偏远,但若你能做出一番成绩,定能让众人刮目相看。”
“哪有那么容易,那地方我听都没听过,人生地不熟的。”王奕苦笑着摇头,“不过好在父亲不放心,刚刚去贵府见了令堂,已经允诺你与我一同前往,一路上也有个照应。只怕是那边条件不比府上,要让你受累了。”
周诗雨听着王奕说这番话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是哪出啊?干嘛这么文邹邹的,咱们这顶多算是玩了个角色扮演,别把自己真弄成古人脑子了。”
“这不是人人都这样,耳朵磨习惯了嘛,嘿嘿。”王奕赶着收拾好行囊,用不上的沉重琐碎一样没带,包裹好了些细软之物,忙活完一套,回头看时,周诗雨已经侧身躺在床边睡着了。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伸手将周诗雨额前碎发拨到一旁,拿过一旁的毯子,轻轻盖在她身上。
在父亲那边喝了不少茶水,王奕此刻睡意全无,索性坐在桌前,拿出一本旧书翻看起来。
《太平寰宇记》,记录了当时地理、历史、风俗、人物等诸多方面内容。王奕翻着找到亓镇,见书上写道:“亓镇,地处偏远,然山清水秀,民风淳朴……”
她继续往下看,书中对亓镇的描述并不多,多年前经历一场大战,整个城镇几乎变成死城。后来拨款重建,迁民,外来商贾带来了生机和财富,经过多年的发展,亓镇才慢慢恢复了些许元气。
上一任太守王奕也算熟悉,立过几次战功,只是人品一般,脾气暴躁,一句话不合心意便大发雷霆,弄得下属们都战战兢兢。百姓们对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忽然暴毙的消息传出,说不上是好是坏。老百姓有人私下里暗暗叫好,也有人担忧新的太守会不会还不如他。
王奕阖上书,想着心事。五声清脆的打更声传来。
五更天了……
spy(段艺璇×赵天杨)
我们的段段听到小蛋糕要在积分兑换的生日公演上跳spy时心里非常开心。毕竟这可是成名曲啊。当时的几大经典之一。在接到邀请后开心的像个小孩子一样。下了飞机就跑到了排练室想要和赵天杨来一段激情的演绎。
可是等到了之后发现还有四个人站着哪。心里不由得疑惑:“我们小蛋糕怎么邀请这么多人啊。”还在思考。赵天杨进来就看到风尘仆仆的段艺璇。来了一句:“你飞过来的啊。”
段段听到之后直接后撤然后一个助力跳到了赵老师身上。可怜我们的小蛋糕像一棵树一样被挂在了上面。段艺璇还依依不舍在上面。赵老师也是懵了这孩子咋了?就听到段艺璇奶声奶气的问到:“我们小赵有没有想我啊。”
赵老师也是回到:“当然想了。...
我们的段段听到小蛋糕要在积分兑换的生日公演上跳spy时心里非常开心。毕竟这可是成名曲啊。当时的几大经典之一。在接到邀请后开心的像个小孩子一样。下了飞机就跑到了排练室想要和赵天杨来一段激情的演绎。
可是等到了之后发现还有四个人站着哪。心里不由得疑惑:“我们小蛋糕怎么邀请这么多人啊。”还在思考。赵天杨进来就看到风尘仆仆的段艺璇。来了一句:“你飞过来的啊。”
段段听到之后直接后撤然后一个助力跳到了赵老师身上。可怜我们的小蛋糕像一棵树一样被挂在了上面。段艺璇还依依不舍在上面。赵老师也是懵了这孩子咋了?就听到段艺璇奶声奶气的问到:“我们小赵有没有想我啊。”
赵老师也是回到:“当然想了。我可是老想你了。终于回来了。”说完拍了拍段艺璇哄着然后慢慢把人放下来。这个过程就像贵重物品一样轻拿轻放。一边的沈小爱和甜甜在一起小声蛐蛐。
“对了,你不是两首歌吗。就这些人吗?”段艺璇提出来自己的疑问。
“是啊。这是一首歌的人啊。”赵天杨回答道。
“一首歌?”想到这我们段段的小脑瓜反应回来一件事情。这些人都是跳SPY的。一下子心里的落差出现了。“原来不是和我单独的。”段段委屈。段段难受。段段不说。
看着段艺璇像被人沉默了一样。我们赵老师以为人傻了就把手放在前面。然后说到这些都是一起排练spy的。
得到这个答案我们的段段心悄悄的碎了。“臭赵天杨,坏赵天杨。段段再也不要理她了。”段艺璇这样想到然后一抬头吓了我们小蛋糕一跳。“你咋了,一惊一乍的你。”
“没事,我就是先来看看我们小赵关心一下我的队员。那要是没什么事情我们就先来排练吧。”段艺璇说到。
赵老师没有多想。就开始组织排练起来。spy不难,一会时间就排完了。我们的段段排练完就头也不回一脸傲娇的走了弄的小蛋糕一脸懵。啥情况这,风风火火的来,风风火火的走。
一旁的沈小爱看到后拥有众多经验的她一下子就知道段艺璇这是吃醋了。而另一位当事人却傻傻不知道。作为段艺璇的头号粉丝。沈小爱觉得有必要要让赵老师明白段艺璇的想法这样才是一个一个合格的璇推。
我们的甜甜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也看出来了发生了什么。就看着沈小爱然后悄悄拉过来俩人开始悄悄对话。
赵老师回头就看见甜甜和小爱在哪说话并且时不时回头看她觉得今天好莫名其妙。
俩人决定兵分两路。由甜甜试探段段,沈小爱提醒赵老师。
“璇璇,我想你了。”甜甜的声音在段艺璇耳边轻轻的传了过来。甜甜一把抱住段艺璇的右手把头靠在段艺璇的身上吧。我们的小段还在伤心呢就没有制止。
甜甜一看就知道因为小蛋糕所以她悄悄在段艺璇耳边说“不开心是不是因为赵天杨啊。”
段艺璇说.“怎么可能,谁会因为她不开心啊。”嘴上这样说着但是耳朵却红红的。甜甜看在眼里什么都知道了。然后说到“嘴硬的孩子没有糖吃啊。”然后起身就要走。这个时候就被段艺璇拉住了。回头看见段艺璇委屈巴巴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小队长碎了然后回来慢慢拍着段艺璇。哄着这个受了委屈的小狮子。
另一边,我们的赵老师和小爱在玩游戏本来好好的双人游戏沈小爱一会拉一个一会拉一个搞的我们小蛋糕最后变成暴躁小杨了。
“沈小爱。你在干嘛。这不是俩人组队吗。你怎么一会拉一个。”赵天杨质问到。
“我没有,我有你有,你由,理由。”一激动话都不会说了。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赵老师说到。
“因为我现在是你。你现在是段艺璇啊。”沈小爱说到。
听到这个借口的赵老师彻底疯狂刚要发作就见沈小爱给自己一个手指停下来。然后打开手机给赵老师听语音。
“呜呜呜,甜甜,赵天杨好过分。她。我这么快赶回来为的是啥嘛。结果她。呜呜呜呜。”听着段艺璇小声的哭哭赵天杨也受不了了她也没想到段艺璇这次这么委屈。
那边控诉的声音越来越小,取而代之的是轻微的呼吸声。后面看到甜甜打字说到“哭累了睡着了。”然后拍了照片。一滴小泪珠还挂在脸上
不得不说甜甜很会拍照刻意放大了泪珠的比例然后让整体效果显得委屈。我们的赵老师心都快碎了。然后沈小爱拍了拍肩膀带着她去了甜甜的房间。
然后甜甜出来后赵老师忙前忙后轻轻怕打扰段艺璇休息。然后坐在地上守着怕段艺璇有什么难受的地方。
“啧,赵老师怎么和和尚一样。一动不动。”悄悄开门的好多小脑瓜对着赵天杨点了个赞.
等到段艺璇醒来赵天杨早已去排练。看着早餐也不知道谁送来的。拿着就要吃的时候微信来了消息赵天杨请助演吃饭。
看着凉掉的早餐我们的段段果断去吃了大餐。然后,奶茶,水果。段艺璇觉得赵天杨疯了。然后悄悄问沈小爱。得到的答案可能确实是疯了。
最后的服装。看着赵天杨一身白色西装在看自己。麻辣女教师。一想到其他人也是心一下就凉凉了一下。
等到助演段艺璇换完衣服一出门好家伙四个兔子。沈小爱还故作震惊哇,学生和老师绝配。
段艺璇听见这些话心里起了小傲娇。
等到表演很顺利。然后念信环节直接改为spy然后一遍一遍找段艺璇示范。忍不住段艺璇来了一句我是正宫。
结束之后段艺璇想要回家听到赵天杨没有吃饭还不想吃外卖以及中心休息不好。就想给人领家去。最后经过助攻也是把赵天杨强势抢了过来。
到家后段艺璇给赵天杨弄饭后俩人躺在床上。就像楚河汉界一样。过了好一会。赵天杨抱住段艺璇悄悄说到:“你是我唯一的正宫。”
我们的小狮子脸一下子就红了然后转过来说到“老师也只有你一位白西装学生。”
【艾朱】前女友好软好可爱,想亲怎么办(上)
朱怡欣看着曾艾佳的背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时,林芝从朱怡欣身后走来,叫了她一声,没应,就顺着朱怡欣的视线望去
“朱姐,你,嗯↘嗯→嗯~嗯↗啊?!”
林芝望过去就看到曾艾佳,她又看了看朱怡欣,震惊的捂住了嘴
听到声音,朱怡欣转过头,发现了一脸震惊的林芝,故作镇定道
“咋啦?抽风了”
“朱姐,你…你…你刚才是…是在看曾艾佳?!”
听到动静,曾艾佳转过身,正好对上了前妻的视线
……
曾艾住猛的转身,可耳垂却不知在何时悄悄红透了
看到这,朱怡欣压下心那份愉悦,嘴硬道...
朱怡欣看着曾艾佳的背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时,林芝从朱怡欣身后走来,叫了她一声,没应,就顺着朱怡欣的视线望去
“朱姐,你,嗯↘嗯→嗯~嗯↗啊?!”
林芝望过去就看到曾艾佳,她又看了看朱怡欣,震惊的捂住了嘴
听到声音,朱怡欣转过头,发现了一脸震惊的林芝,故作镇定道
“咋啦?抽风了”
“朱姐,你…你…你刚才是…是在看曾艾佳?!”
听到动静,曾艾佳转过身,正好对上了前妻的视线
……
曾艾住猛的转身,可耳垂却不知在何时悄悄红透了
看到这,朱怡欣压下心那份愉悦,嘴硬道
“哪有”
“我明明就是在看消防栓”
“谁会看前妻呀”
……
林芝一副了然的表情
“哦~~~,原来是在看消防栓啊,我还以为在看某只咩呢”
“什么啊,你,你可别瞎说”
说完,朱怡欣就顶着通红的脸跑了出去,只留下一脸“嗑到了”的林芝和一脸懵逼的曾艾佳
回到房间,朱怡欣来到书桌前,从抽屉中掏出一个上了锁的盒子,输入密码,盒子“啪”的一声就打开了,里面的东西很简单,只有一张合照和一条没有织完的围巾,她将合照小心翼翼的拿出来,轻轻擦拭着,随及又将照片放下,拿出那条围巾开始织……
“叮呤”,手机弹出一条消息,朱怡欣放下手中的围巾,打开手机一看,愣了神,又笑眯眯的打开微信,通过了好友申请
沈咩:你今天啥意思
一通过,对面近乎是秒发送,朱怡欣愣了一下,回想起,笑了出来
GGB:我能有啥意思
沈咩:?
沈咩:你看我干嘛?
GGB:我哪里看你了,我明明就是在看消防栓(心虚)
沈咩:……
看到这,朱怡欣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
另一边——zaj房间
“不是,她在装什么啊,看我就直说呗,呵,心机的前妻姐”
第二天清晨,曾艾佳像往常那样出门晨跑,到了楼下却意外的撞见了正提着早餐的朱怡欣,曾艾佳本想直接走开,可朱怡欣却反常地朝自己打了个招呼
“曾艾佳,早上好啊”
曾艾佳一下僵在了原地,朱怡欣见曾艾佳没回,又问道
“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曾艾佳回过神,漫不经心的说
“跑步”
说着就打算走,就在这时,朱怡欣拉住了曾艾佳的手腕
“曾艾佳,我和你一起跑”
看着朱怡欣的眼,曾艾佳竟是鬼使神差的答应,朱怡欣把早餐托在便利店里,赶忙追了上去,和曾艾佳并肩跑着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跑,朱怡欣微微倾头,看着曾艾佳,汗水洒落在衣衫上,非常的man,嗯,对
就在这时,曾艾佳转过了头,视线交汇,猛地分开,朱怡欣看着曾艾佳微红的脸,一脸满足的转过头接着跑
过了差不多半小时,两人跑回了中心
曾艾佳喝了半瓶水,拿起毛巾擦擦汗,抓起外套正准备回家,却被朱怡欣给拦下了
“那个,就是…我买了两份早餐,可以一起吃吗?”
朱怡欣看着曾艾佳,生怕她不答应
“呃…我…”
曾艾佳在心中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背了自己的良心
“行吧”
朱怡欣跑去便利店,找老板拿回的那两份早餐,拉着曾艾佳的衣袖上了电梯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曾艾佳盯着跳动的楼层,朱怡欣则是在看她
感受到了目光,曾艾佳转头,与前妻对视上了
…………
“你看我干嘛”
难不成对我还没死心啊,啊啊啊啊啊啊,她看我干嘛呀,滚啊,这该屎的世界
“我”
“我”
“我”
“你什么”
曾艾佳看着朱怡欣,似乎要给她看穿,看看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看你头皮屑”
“……”
曾艾佳翻了个白眼,转过了身,双手环抱在胸前,无语
朱怡欣见此,忍不住笑了出来,却被转过身的曾艾佳给瞪了一眼
有病啊,她笑什么笑啊,这让我很丢脸啊,啊啊啊啊啊啊,要疯了啊,被前妻姐给嘲笑了,嘤嘤嘤嘤嘤,从未见过如此…如此…没礼貌的前妻啊
终于,电梯门开了,曾艾佳如释重负的走了出去,快步走到朱怡欣的房门前,朱怡欣随后赶到,输入密码开了门
哇塞,前妻姐的房间还挺干净耶,慕了慕了,呃啊,可是不是我的,嘤嘤嘤
朱怡欣领着曾艾佳到餐桌前坐下,拿出打包好的早饭:(两盒小笼包,两杯豆浆,两个茶叶蛋)
我去,怎么办,我现在怀疑她是故意的,她不会还爱我吧,还是良心发现记起我的好了?这么离谱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啊,怎么办!!!好烧脑啊!受不了了
算了,先吃饭吧
曾艾佳拿出筷子,夹起一个小笼包放进嘴里,低头看着餐桌,余光却瞥见朱怡欣一直在看着她
咽下这口肉,曾艾佳不耐烦的说
“你看我干嘛”
“看你好…不是…”
紧急撤回一个看字
“看你有没有被我du死”
“……”
“你看我像傻子吗”
朱怡欣撇撇嘴,满不在意,反手拨起了茶叶蛋,又超不经意的把剥好的茶叶蛋放在了曾艾佳的碗里
“呃”
“你啥意思”
“我可不爱你啊”
“我不想吃,大发慈悲的给你吧”
“……”
呵,嘴硬心软的前妻姐,爱我直说,我又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不会不给机会的,开玩笑,我这人包好的
就这样,早餐时间就在漫长的沉默和无语中度过了
吃完饭,曾艾佳把垃圾顺便拿了下去,扔进了垃圾桶,她看着手里被朱怡欣硬塞进去的豆浆,宠溺的摇了摇头
唉,还是这小性子,也只有我惯了
嘿嘿嘿,回家喽
Ok,这篇文的上部分已经写完了,中篇快的话应该下周末就可以发,敬请期待哈
【我要小蓝手!!!(小❤️心也要)】
上海的一个下雨天
上海的一个下雨天
0.
沐甚雨
栉疾风
1.
大概只有在北京和上海两地过过冬,才会对春天有了更深的渴盼。冷或不冷,就体感温度而言,天气预报充满了迷惑性。在北京,寒冬时,暖气营造出如春的温暖,脚踩在地暖上,热气涌遍全身。
北京是一个四季分明的城市,微风细雨送来了春,惊雷骤雨炸出了夏,凉风冰雨浇透了秋,如刀北风刮出了冬, 在满城风雨中完成一个个季节转换。
段艺璇昏睡了一个下午后,在黄昏醒来,连日的疲惫,身体的乏累得到了缓解,透过半拉的窗帘,外面的天色变得黯淡。段艺璇总会在舞台结束后感到空虚,十分感性的她会引用“热闹的是他们,我什么都没有”这句话来向友人描述这...
上海的一个下雨天
0.
沐甚雨
栉疾风
1.
大概只有在北京和上海两地过过冬,才会对春天有了更深的渴盼。冷或不冷,就体感温度而言,天气预报充满了迷惑性。在北京,寒冬时,暖气营造出如春的温暖,脚踩在地暖上,热气涌遍全身。
北京是一个四季分明的城市,微风细雨送来了春,惊雷骤雨炸出了夏,凉风冰雨浇透了秋,如刀北风刮出了冬, 在满城风雨中完成一个个季节转换。
段艺璇昏睡了一个下午后,在黄昏醒来,连日的疲惫,身体的乏累得到了缓解,透过半拉的窗帘,外面的天色变得黯淡。段艺璇总会在舞台结束后感到空虚,十分感性的她会引用“热闹的是他们,我什么都没有”这句话来向友人描述这种空虚感。只是大多数时候,她会遭到友人白眼,段艺璇肚子有些饿,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喜欢一个人吃饭。明明以前上学的时候,非常享受一个人的好时光,可能是因为现在一个人要面对的事情太多太多,反而需要呼朋引伴,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孤单。
段艺璇自认为是一个合格的偶像,未入团之前她是一个资深的韩饭,她熟知爱豆戒律的饭圈文化。入团后,她时常用自己喜欢的爱豆鞭策自己,时刻坚守偶像自觉,务必要时刻保持微笑镜头前元气满满,务必要谨言慎行不给控评组惹麻烦,务必要严格身材管理不让修图粉丝为难。凡是粉丝喜欢的绝对尽力做到,凡是粉丝不喜欢的坚决不做。
此时,离晚饭还有些时候,她往日的饭搭子们要么外出要么在工作,段艺璇讨厌被拒绝,所以她索性套上衣服,一个人走出生活中心。空气湿哒哒的,上海的雨天比北京是要凉一些,段艺璇拉了拉卫衣的拉链,好让风不往进灌。不远的路程,段艺璇选择步行,她虽然身体醒来,但精神还处于怏怏的状态,是呀她把所有的活力都献给了舞台。
怏怏的状态带给她模糊的视觉效果,高楼、街道、车辆、行人在她眼中像是一本黑白印刷的册子,她在上面行走,每掷下骰子,就走几步,一路掷骰子,一路行走,从北京走到上海。年少时以为自己是掷骰子人,运气好坏全靠自身,可现在看来,她也只是一个执行者,个人的运气若是赶上了时代命运,也就只能落得个时运不济,造成命运多舛。
段艺璇并没走多远,她已经放弃在吃上面进行思索,外卖榜她从上吃到下,这些年虽没踏过大江南北,但也食遍五湖四海,味蕾对食物已经失去了兴趣,走到一处便利店,不知为何她特别想吃泡面。便利店的电视上播放着武汉樱花初开的新闻,这让她想起了那个跟自己同病相怜的队友,北上的拓荒者,悠唐的双子星,星座配对100%,她的公式对手。很久没联系的朋友,现在还好吗?
便利店“欢迎光临”的语音,在段艺璇选购泡面的时候响了三次,便利店充满着关东煮混杂着烤肠的味道,冷藏柜的冷风扑扑而出,背对着冷藏柜让她有了冰凉,某种熟悉的清香在段艺璇抬头之前站在了她身边,“璇儿。”
有时,你还真得信邪。
2.
“啊,杉杉,好久不见。”讲完这句话,段艺璇很想拍死自己,多么像尬聊的开场白。
“不是前天才见过吗?”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段艺璇为自己的话术点赞,但是对方表情扭曲,浑身上下都在嫌弃这个烂说辞。
“要一起去吃饭吗?”
“不了,我买了泡面。”段艺璇晃了晃手中的泡面,苏杉杉顺手从货架上取下一个自热小火锅,同时接过段艺璇手中的泡面,“刚好,我也饿了,就一起吃吧。”段艺璇奥了一声,乖乖跟在苏杉杉身后,如同几年前无数次在便利店那样,靠窗而坐,一起吃着便利店速食,共同谋划着星光熠熠的未来。
“我们来上海后都没有在便利店一起吃过东西了。”苏杉杉掐算着时间,不时打掉段艺璇几次要揭盖的手。
段艺璇不满地说“何止是便利店,来上海后都没有一起吃过饭了。”
苏杉杉有力反驳“何止是来上海后,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你也知道呀,苏杉杉。”
“你也知道呀,段艺璇。”
两个人同时抱臂,气呼呼地看着窗外。
段艺璇拍了拍苏杉杉,笑笑地说“好啦好啦,是我的错,快看时间,是不是都好了。”段艺璇知道苏杉杉是那种死直男性格,最冷酷最无情。但是死直男也有弱点,那就是只要自己一服软,苏酷男会比谁都要软。这不,立竿见影,苏酷男甚至去买了自己爱喝的饮料。
段艺璇吃了一口泡面,又夹了一块土豆,她在计算自己在吃第几口时,苏酷男会开始抱怨,果然在土豆还没咽下去的时候,刚才还又酷又跩的酷男变身成软妹,软萌萌地说“那你为什么都不约我吃饭,最佳拍档都不来找我,合作舞台也不来找我。”
“这是个好问题,我也想问你。”
“因为你没来找我。”苏杉杉认真地回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和段艺璇变成了对立的关系,双方粉丝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你不也没来找我吗。”说完,两人都笑了。段艺璇明白两人的疏离,这个距离是两人心照不宣一起制造的,饭圈针锋相对说不影响两人关系那肯定是假的,在明面上两人刻意减少互动,再加上分属于不同的队伍,来上海后更没有只有两人一起出去的外务,更就别提坦露心声彻夜长谈了。
“来,吃块牛肉。”段艺璇夹了肉,送到苏杉杉嘴边,苏杉杉咬了一小口,说了句辣,段艺璇反手将肉塞到自己嘴里“苏杉杉,你这一个人呀,总是默默对别人好,有心人能看到你的付出,可是大部分人都会忽视这些日常的温润。”
苏杉杉盯着段艺璇,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讲出这些话。
“你看你,明明不太能吃辣,却为了照顾我的口味,买了麻辣锅。你可以记住身边人喜欢吃什么喝什么,有什么忌口。你会把朋友随口一说,甚至连她本人都不记得的事情记在备忘录里。”
苏杉杉这个人最怕别人走温情路线,每次别人一煽情,她就起鸡皮疙瘩,浑身上下不自在。“璇,生日读信环节还没到呢。”
“生日公演给我机会,给你念一个小时,滔滔不绝地夸你60分钟不重样。”
“那我更不敢请你了。”
段艺璇摇了摇苏杉杉胳膊“不过说真的,不考虑考虑我吗,3D 2.0,湖南湖北,永不服输。”
“什么3D 2.0,我们连1.0都没有,你这个人怎么还是这么奇怪,嗑自己的cp怕是疯了吧。”
“自己cp才好嗑,随时造糖甜自己。”
段艺璇和苏杉杉两人坐在便利店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怼天怼地怼对方,她们有太多的感同身受了,只要一方提一点,另一方就会拍手赞同。
“我只是发一些话,就开始说我网抑云,what。”段艺璇摊手表示完全无法理解。
“对呀,你说谁还不发个啥了,有时小号发一发,还被八出来,怎么都那么厉害。”说到小号问题,某个人甚至很不好意思地战术性咳嗽了几声。
段艺璇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好啦,都不是什么大事。对了,我还被人翻牌说段艺璇表里不一私下负能量重。”
“如果把舞台上的状态放到私下那得多可怕呀,舞台本身就是一个高激素水平下地呈现,私下才是正常激素水平的状态。”理工酷男苏杉杉每次解释问题都要上升到理论高度。
“对呀,大多数人不懂这些,把超常水平当做正常行为,苏杉杉,工作好难呀。”
两人从京漂变成了沪漂,像无数在大城市打拼的青年一样,诉说着工作的不易,实现梦想本就很难,在演艺圈逐梦就更难,在以“梦想、汗水、坚持”著称的河那更是难上加难。
3.
快乐有时很简单
知心人的三言两语,顶的过旁人的万语千字。
走出便利店时,天飘起了雨,好在苏杉杉带了伞。
段艺璇习惯性地挽起苏杉杉撑伞的胳膊“你刚才准备去干嘛?要我陪你吗?”
“我刚才从外面回来,在车上看到你神形涣散在那游荡,就下车跟上来了。”
“喔,是这样呀。“段艺璇心里暗暗发笑,苏杉杉这个笨蛋应该生平第一次跟人,水平非常拙劣,其实她早就发现了苏杉杉。
“你以后可以常来找我,你都没来过我宿舍,我给惨哥买的全自动喂食机和厕所可高级了,刚咱两吃饭的时候,手机即时推送了惨哥如厕信息。”苏杉杉把手机app拿个段艺璇看。
“这真是新奇的玩意,话说你也没来我宿舍玩过呀。”
“对喔,你宿舍还挂着我的画像。”
“杉杉,你看花都开了,你看路边,你看墙那边。”
“是呢,春天可真好。”
两人共撑一把伞,肩并肩走在人行道上,整条街围墙上的小花探出了头,先前的黑白,变成了彩色,飘落的樱花花瓣,在两人脚下铺开了一条花路。
下雨天可真好,每个人都撑着伞,彼此保持着距离,也让原本亲密的人更加亲密。
烟火
中秋快乐,看得开心
—————————————————————
“种族平等,众生平等!种族平等,众生平等!”
从示威游行的队伍里爆发出的口号声震耳欲聋,即使是被困在深巷里的苏杉杉也听得一清二楚。在整齐划一的抗议声中还夹杂着一些混乱的杂音,苏杉杉不用听都能知道这是警察无力的警告。
这几个月里,游行示威的阵仗是越搞越大了。
那个什么什么兽人权益保护协会还是什么平权组织,早在半年前就在大街小巷里举着喇叭做宣传了。因此,和平派们为了提出合理的诉求而组织的宣讲抗议在后来不断升级,最后变成今天这样与政府直接的冲突对抗也早就在苏杉杉的预料之内了。
听着他们的口号,苏杉杉只想冷...
中秋快乐,看得开心
—————————————————————
“种族平等,众生平等!种族平等,众生平等!”
从示威游行的队伍里爆发出的口号声震耳欲聋,即使是被困在深巷里的苏杉杉也听得一清二楚。在整齐划一的抗议声中还夹杂着一些混乱的杂音,苏杉杉不用听都能知道这是警察无力的警告。
这几个月里,游行示威的阵仗是越搞越大了。
那个什么什么兽人权益保护协会还是什么平权组织,早在半年前就在大街小巷里举着喇叭做宣传了。因此,和平派们为了提出合理的诉求而组织的宣讲抗议在后来不断升级,最后变成今天这样与政府直接的冲突对抗也早就在苏杉杉的预料之内了。
听着他们的口号,苏杉杉只想冷笑。
所谓的平权保护,只是学生们在新兴阶级的煽动下向那群久坐高位的老家伙们宣战的借口罢了。明明是为了维护兽人权益而诞生的组织,里头却连一个兽人都没有,这不是最大的笑话吗?嘴里口号喊得好听,而真正的兽人却被囚禁在游行路线附近的居民楼里无人问津。
忘了是哪个伙伴说的,兽人的自由不能指望人类,兽人必须学会自救。
苏杉杉甩甩尾巴,打了个呵欠,听着游行的队伍渐行渐远。自救,怎么自救?她看看自己手上的银色戒指,无奈地叹了口气。
哪怕她的体内有着雪豹的基因,但从小就生活在实验室营养舱里的试验品又能有什么力量去与那些全副武装的研究员抗衡呢?兽人们从一开始就注定成为权贵们的宠物,做一只听话的小猫咪。这是这个人造族群诞生的理由,也是他们生存的理由。
就算身体素质强悍如段艺璇,不也只能乖乖穿上“主人”准备的精致衣物,独自待在小房间里望天打卦,见到客人了在他们面前跳个舞卖个萌,让主人更有面子吗?力气最大的狮子就在与苏杉杉一墙之隔的隔壁房间,今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段艺璇还在向她抱怨今天配的奶太冷了呢。
连段艺璇都开始适应这种生活了,还能又什么办法呢?狮子总是乐观向上,一直都觉得她们还有未来有希望,苏杉杉前不久还听她念叨来念叨去,念叨一些重复了千千万万遍的话。
“你不是想看烟火吗?我们一定会从这些笼子里逃出去,去实现这个愿望的。”
其实苏杉杉已经看过夏日烟火了,在几年前,还没被机构卖给现在的主人的时候。当时她和刘力菲被运到日本参加大型的拍卖,那个拍卖场是露天的,当她们两个在展示台上抱着膝盖缩成一团的时候,这座城市正好举办着烟火大会。
红色的,紫色的,颜色各异的火在空中燃烧,火星飞溅到天际,随后消失在深邃的夜色里。像昙花,艳丽却短暂。
距离那次日本之行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但于高空热烈绽放的火之花还是深深烙印在苏杉杉的脑海里。无论是在研究所还是在主人的家里,她们的生活都千篇一侓,平淡无奇,一些深刻的过往在她们的眼里,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向段艺璇提到海外的烟火纯粹是无意识的行为,她自己都已经忘记了最开始是因为什么而提到这一份回忆的了,可段艺璇居然一直记着。在研究所里是,在现在的主人家里也是,段艺璇会敏锐地察觉到她失落的心情,然后悄悄墙壁,隔着墙壁一遍一遍地告诉她:
“苏杉杉,我们会顺。”
恍惚之间,苏杉杉好像又听见了段艺璇的声音。还是这一句话,只不过声源近了很多,没了隔着墙壁讲话的那种虚幻感,她甚至觉得段艺璇就在自己的身边。
“苏杉杉!苏杉杉!”
真的就在耳边!
苏杉杉猛地支起耳朵,翻身从躺椅上跳下来。她感觉自己在做梦。段艺璇就站在铁笼子外面,正歪着脑袋对她笑。
段艺璇的身上还套着主人给她们安排的漂亮华丽的裙子,只是这个狮子公主这个时候怎么看都有些狼狈。平时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有汗珠顺着下颌滑落。再看她的手,居然握着一片鲜红。
“璇儿,你的手!”
“不碍事。”
段艺璇甩甩手,笑得灿烂。可苏杉杉看见了,看见了随着她的动作飞溅而出的血滴,看见了地毯上晕出的点点暗色。
“看!我拿到了!钥匙!”
段艺璇得意地摇了摇手里小小的钥匙,银色的一条,在昏黄的壁灯下闪烁出亮色的光芒。她把钥匙插进锁孔,手腕轻轻转一转,只听啪嗒一声,这面铁栏杆围成的墙壁就轰然倒塌了。
这面困了苏杉杉二十多年,从营养舱里跟到现在一直都阴魂不散的墙壁,倒塌了。
苏杉杉攥着裙子站在门前,看着面前站着的段艺璇,依旧感觉难以置信。被困住的日子太长太久了,她甚至连跨出这扇门的勇气都没有了。她呆呆地望着段艺璇,试探性地向她伸出手,随即被段艺璇紧紧地握住。没有隔着彼此的笼子,也不是在空调风强劲的拍卖场,她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握上了段艺璇的手。
血还在流,顺着段艺璇的手往下流,顺着苏杉杉的手往下流,流到苏杉杉的袖口,染红了雪白的布料。段艺璇的手又滑又粘稠,都是血,但是很温暖,很真实。
“你的手——”
“嘘,别再说其他的了。我们自由了,我们跑吧!”
苏杉杉被段艺璇牵着跑过走廊;跑过关着段艺璇的铁笼子房间,那扇大锁已经坏了,歪歪斜斜地挂在栏杆上;跑过主人的会客厅;跑过厨房;跑过这座大房子的每一个房间,一直跑到最后的大门口。那些给她们两个送餐的阿姨好像都消失了,又或许被段艺璇打昏了,提前塞在了哪个房间的角落。
推开大门,是清新的空气,是洁白的云彩,是夕阳的余晖,是梦想,是自由。
苏杉杉扭头去看段艺璇,段艺璇也正看着苏杉杉。她看见了段艺璇脸上金色的绒毛,看见了她瞳孔里映着的自己。
游行示威的人好像在某个地方和军队起了冲突,整齐划一的口号声被枪声和尖叫声所替代。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散落满地的宣传单,纸张上的内容被层层叠叠的鞋印所覆盖,隐约能分辨出上面画了一颗熊的脑袋。
她们脱下高跟鞋,光着脚在街上跑。初秋的阳光依旧毒辣,土地的温度透过无数薄薄的纸张传到光裸的脚心,依旧滚烫。段艺璇牵着苏杉杉的手,带着她穿过被风吹起的传单,穿过空无一人的十字路口,穿过推搡吵闹的人群,穿过军队射过来的枪林弹雨。
夕阳的光辉落在一片狼藉的城市中央,落在段艺璇的脸上。她大笑着牵着苏杉杉在钢铁丛林里奔跑,在渐渐亮起的霓虹灯与广告牌中奔跑,被阳光染成金色的发丝在风中飞扬,苏杉杉看见了草原上一头真正的狮子,无畏无惧的荒原之王。
吵闹声,枪声,人声都在身后渐渐远去了,华灯初上,高楼里亮起的灯光在恍惚间成为了燃烧在天际的烟火,一点一点的小花盛放在高空,是这个秋天最浪漫的夜景。
“老刘,老刘,快来看看我做的月饼!”
胡晓慧端着手里方方正正的糕点正绕着刘姝贤打转,一声又一声得意的呼唤把苏杉杉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
有力的老虎尾巴在空中扫来扫去,刘姝贤看着厨房里的锅碗瓢盆一阵心惊肉跳,把人连推带拉带到客厅,又开始大声地抗议起胡晓慧永远学不会安分的尾巴,以及老生常谈的,她家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大型猫科动物收容所这件事。胡晓慧委屈巴巴地指责起刘姝贤的冷漠,拉着这个房子里唯一的人类到日历前向她科普今天是中秋节,人类眼里的团圆日。
一向闹腾的段艺璇正坐在阳台安静地看月亮,苏杉杉合上电脑,拉开凳子在她身边坐下。狮子没有欣赏月亮的习惯,豹子也没有。比起中秋节特别圆的月亮,苏杉杉更乐意去看家家户户都在阳台挂起的红灯笼。
小小的火苗在黑夜里燃烧,像朵朵娇艳的小花,明明看着那么小,光芒那么弱,却点亮了整片夜空。
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
“袁一琦说,他们的工作基本上已经完成了。现在所有还没被解救,还没获得自由的兽人的信息都被汇总成了名册。到明年春天,应该所有的同胞都能自由了。”
苏杉杉把刚刚在电脑上收到的邮件的内容告诉段艺璇,他们争取自由的战争很快就要赢得胜利。
段艺璇撑着下巴,一动不动地看着缀满夜幕的灯笼。苏杉杉伸手握住段艺璇的手,血迹早已干涸,在水流的冲洗下消失殆尽,可上面却永久地留下了无数交错的深浅不一的伤疤。
两人沉默了许久,久到苏杉杉都快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忘了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段艺璇才转过头来,眼底带笑。
“苏杉杉,我们去日本看烟花吧。”
因祸得福(张昕x许杨玉琢)
“是你!”许杨玉琢抬起头微微皱眉,打量着张昕打着石膏的胳膊和腿。
“你这是又出去运动了?活该!”
旁边病床的病人捂着嘴不敢说话,不是哥们,这护士咋这么说话,我要是发出声音她不能干我吧。
“切,和你无关。”张昕把头一扭不看许杨玉琢。
许杨玉琢还想说什么就被突然涌进来的人撞开。
一对夫妇几个老人摁着小孩的头就磕头。
从只言片语许杨玉琢也明白似乎是张昕救了小孩才受伤的。
一群人走个前边说医院那边他们交了钱还扔了一个厚厚的信封。
张昕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许杨玉琢明白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张昕的正义感得到满足。
“......
“是你!”许杨玉琢抬起头微微皱眉,打量着张昕打着石膏的胳膊和腿。
“你这是又出去运动了?活该!”
旁边病床的病人捂着嘴不敢说话,不是哥们,这护士咋这么说话,我要是发出声音她不能干我吧。
“切,和你无关。”张昕把头一扭不看许杨玉琢。
许杨玉琢还想说什么就被突然涌进来的人撞开。
一对夫妇几个老人摁着小孩的头就磕头。
从只言片语许杨玉琢也明白似乎是张昕救了小孩才受伤的。
一群人走个前边说医院那边他们交了钱还扔了一个厚厚的信封。
张昕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许杨玉琢明白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张昕的正义感得到满足。
“好了,乖乖躺好,手脚都残了还要乱动。”抓着张昕的耳朵摁在床上。
“怎么样,哥们是英雄,是不是后悔了~”
张昕小脸扬巴起来,晃了晃自己打着石膏的手。
“你老实待着吧。”
记好信息的许杨玉琢转身欲走,张昕抓住她的胳膊“对了,你帮我找个护工,能做饭和陪床就行。”
虽然许杨玉琢没回答她,但是张昕知道她会放在心上的。
“哎,我的护工呢?”张昕嫌弃的推开许杨玉琢的手的勺子。
“没有,找不到,你吃不吃,不吃我走了!”
“吃吃吃,我敢不吃么~”
刚才还一副不愿意,许杨玉琢哼了一下就变成小狗腿了。
这样持续了两周,张昕莫名奇妙的坐上许杨玉琢的车“不是,为啥要出院啊,我有钱!”
“有钱也不是那么花的,你在家也能休息。”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红绿灯,张昕突然爆发,许杨玉琢冷着脸开车,任凭张昕一大堆话。
“我是很碍眼么?”
“你不想见到我就让别的护士来。”
“我有钱我愿意在医院怎么了,我们分手了!你管不了我!”
…………
“我不想……哎,这是哪,这不是我家啊。”张昕喋喋不休直到车停下来,看着周围陌生的小区环境。
“下车。”
被冷哼,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下车了,嘴上仍旧说着许杨玉琢这是不道德,没有医者仁心,就因为是前女友就这样对她巴拉巴拉的。
许杨玉琢也没回答,扶着张昕上楼。
“这是……你家?你带我来你家!”
惊讶更多的是惊喜,猛地转过身连拐杖都扔了抓着许杨玉琢的胳膊迫不及待的询问。
“你住不住,不住就滚回去。”
仍是冷脸,但是张昕不怕了。
“住住住!当然住!”
“住就老实的,冰箱里有吃,我去上班了。”
“下班回来么?”抬起头期待于许杨玉琢的回应,也得到了回应。
看弱智的眼神“不回来我去拿?”
“老婆,晚上我想吃红烧肉~”
许杨玉琢没有回答而是一遍穿鞋一边往外走,不过这对于熟悉许杨玉琢的张昕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
“老婆~”
颤抖的声音让许杨玉琢停下脚步转过头。
“我……我爱你”
给了张昕一个白眼。
“肉麻。”
end
「花吐症」花语
注:这篇文是很久之前写的了,应该是恩免北京巡演之后没多久写的,现在才发出来,很多设定都过时了,比如当时苏杉杉还没暂休,当时还是闲闪之家呢。唉。这篇文是我严格意义上笫一篇写完的文,文笔也是,相当的不成熟,人物关系人物形象也都很ooc,本来预定的结局是be的,写着写着又改成he了,人物的行为也有些莫名其妙没有逻辑,算了,凑活看吧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啊,因为经常一起出外务嘛,慢慢熟起起来了,是吧,段璇儿。”
在刚刚的外务来访中,苏杉杉本杉这样说道。
但关系的界线往往是模糊的,这本身就是一个难以定义的名词。
回到生活中心,风尘扑扑,满身疲惫的苏杉杉扑进自...
注:这篇文是很久之前写的了,应该是恩免北京巡演之后没多久写的,现在才发出来,很多设定都过时了,比如当时苏杉杉还没暂休,当时还是闲闪之家呢。唉。这篇文是我严格意义上笫一篇写完的文,文笔也是,相当的不成熟,人物关系人物形象也都很ooc,本来预定的结局是be的,写着写着又改成he了,人物的行为也有些莫名其妙没有逻辑,算了,凑活看吧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啊,因为经常一起出外务嘛,慢慢熟起起来了,是吧,段璇儿。”
在刚刚的外务来访中,苏杉杉本杉这样说道。
但关系的界线往往是模糊的,这本身就是一个难以定义的名词。
回到生活中心,风尘扑扑,满身疲惫的苏杉杉扑进自己柔软温馨的小床放松了忙碌了一天的身体,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浊气,才缓缓睁开有些酸涩的双眼,望着头顶那因刚睁眼的缘故而显得刺眼的灯,默默把视线移开。
“我们的关系,到底该怎么定义呢?”苏杉杉回想着今天采访中的问题,有些烦躁的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只能是朋友吗?”
是想要靠近的人,是想要靠的更近的人。
好消息是故事的主人公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坏消息是这个主人公是个瞻前顾后,患得感失的胆小鬼。
想要得到确切的回应,但更害怕连现在的关系都维护不了。
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移籍快乐。
这份本就没有那么稳定的关系在不常见之后,渐行渐远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并没有什么好意外的。
当苏杉杉只能礼貌的向段艺旋招手和微笑的时候,她会明白,疏远这种带着清冷感的关系不只是可以发生在不熟的朋友上,也可以发生在上海的苏杉杉和段艺旋身上。
时间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它可以让人忘记很多东西,淡忘很多人。
“当我们彼此渐没有交集的时候,当我们见到彼此不会再打招呼的时候,我会恍想,我们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仿佛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躺在床上眨巴着地的大眼睛的药拉杉这样沉思着,又然动了一下,“好像也没那么在意了。”
当斗转星移,当沧海桑田,当再一次回到北京,回到梦开始的那个地方。
“时隔多年或第一次来北京,你有什么感想?”
苏杉杉站在台上,看着这次MC1的话题,一时间,感慨万千,想到了悠唐,想到了很多人,想到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大魔王,想到了在总选上,自豪地说出“悠唐没有输!”的那个人。
息然鼻头一酸,有点想哭。
苏杉杉在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有些笨批的假装不经意 抹掉了那两滴还没有成形的眼泪。
站在前头的老刘刘株贤还没讲两句,忽然话音一颤,下一秒,眼里像是点了高光一样,泪水在打转。
确实,物不是人也非。
记忆模糊了,连带着人也模糊了。
“我突然觉得,其实我是一个很容易怀念过去的人。”
在明日到来之前,一切安然无恙。
苏杉杉走在去排练室的路上,想着今天的排练曲目,边走边想。等到走到门口的时候,苏杉杉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准备开门,还没开始用力,忽然门就毫无预备的开了,还伴随着“吱吖”一声显得有些突兀的声音。
苏杉杉被吓了一跳,突如其来的一个反方向的力把地向前拉了一步。
反应慢了一拍的苏杉杉满开了视线,却从刚被拉开的门缝里看到了一个这段时间总是让她回忆的人——段艺璇。
段艺璇显然也是有些意外,一时之间就呆楞的也柱在了那里。
一次命运轨道的偏离,再见已是满眼陌生。
此时此刻的苏杉杉脑海里只有一句非常应景的歌词:“无意间两双对峙的眼睛。”!
如果可以的话,苏杉杉甚至想唱出来这句应景的歌词,但现在显然不是唱歌的时候。
苏杉杉有些紧张的攥紧了手,地现在手心里都是汗。
杉子哥此时很慌,但杉子哥不说。
苏杉杉还是选择了一种最为稳妥的应对方式,地微微侧身,结对面的人让出来了一条有些狭窄的通道。体面至极。
段艺璇很默契地领会了她的意思,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擦肩而过。
等到段艺璇走的都有些远了,苏杉杉还有些恍惚的站在原地。
旧人重逢,心念旧情,死灰复燃,再一次打开暖昧的心结。
辗转反复,日思夜想。
当苏杉杉发现自己的视线开始经常在某一个人身上停留的时候,当苏杉杉开始不自觉的在某人经常出现的地方逗留的时候,当她们正始有了并不单纯的“偶遇”的时候,当两条渐远的线再一次奔近的时候。
在某一日的清晨,睡梦中的苏形杉看起来很安详:闭着的眼睛看起来像眯着一样,蓬松而凌乱的头发有几缕贴在了脸颊上,腮帮子看起来有点鼓。
睡得安详的苏杉杉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几朵正开的新鲜,颜色饱满的小雏菊被她毫无征照的吐了出来。
半梦半醒的杉子哥迷迷糊糊间睁开了眼睛(惨哥同款)。“小雏菊啊。”软糯糯的声音像棉花糖一样。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小雏菊!”
苏杉杉垂死病中惊坐起。
花吐症,小说世界里因为暗恋心上人不得,日思夜想,久病成疾而患染。患者吐出的花乃心血所养,如果在一周内不得到暗恋的人的亲吻,就会因心血竭尽而死。
第一个发现苏杉杉不对劲的是刘闲,毕竟作为她的室友,朝夕相处,近水楼台先月。
在剧场公演后,刘闲像往常一样回到和苏杉杉合租的房屋里,像往常一样吃吃喝喝、工作,直播。
当刘闲第n次听到苏杉杉咳的要死不活的时候,刘闲觉得,是时候作为室友关心一下杉子哥以防她咳死过去了。
“速闪你还好”刘闲话说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卡在了喉咙里,要死不活。”
为什么呢,因为此时此刻一朵开得正绚烂的小邹菊,夹杂着血丝,呈现出鲜艳的血红色,血滴顺着花瓣上的纹路滴着,苏杉杉单手捧着这朵血红色的小雏菌,面色苍白,嘴角还有几处没有被抹匀的血迹。
“呯”的一声,门关上了。
“吱吖——”门又开开了。
刘闲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觉得肯定是刚才的打开方式不对。
两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
“苏杉杉,你要知道,花吐症不是闹着玩的。”刘闲难得郑正的说道。
“你知道,我也知道,我总不能去强吻地吧。”苏杉杉有气无力的回应着刘闲,连眼睛也不愿意睁开了。其实就是不愿意去面对她。
“你说明下情况,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刘闲一脸担忧,凭心而论,她是不能让苏杉杉死在自己面前的。
“我不想这样。”这句话倒是说得坚定有力。
“你老实交代,这是笫几天了。”
“第三天。”
“你真的不要命了吗。”
苏杉杉没有搭理刘闲,换了个方向继续身有着。
刘闲倒是效率的很,第二天晚上段艺璇就来了。
打开门,清香的小雏菊扑面而来,中间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段艺璇往前走了几步,没有说话,沉默着看向对面已经半死不活的人。
淡黄色的小雏菊已经快要把房间堆满了,垃圾桶里染上西迹的纸也堆得不能再高了,躺在沙发上的小人面色苍白,一动不动。
跟在段艺璇后面的刘闲识趣的没有进来,在露出了一个KY不是,在露出了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之后,把门轻轻的带上了。
“闲子,帮我接杯水。”此时此刻的苏杉杉还以为是刘闲回来了。
旁边的段艺璇眨了两下眼,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又什么也没说,老老实实地接水去了。
“谢谢闲...”在苏杉杉睁开眼睛看到段艺璇的时候。说了一半的话被卡在喉咙里,要死不活。
苏杉杉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伸手接住了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 。
“为什么不告诉我。”段艺璇倒是直荡了断,坦坦荡荡。
对面的苏杉杉扭扭捏捏,东张西望。
“你是想死吗。”段艺旋忽然冲上来扯着苏杉杉的衣领,盯着地的眼睛低声吼道。段艺旋的声音沙哑的很,眼球上分布着浓密的血丝,疲惫感扑面而来。
“我们很熟吗,为什么要告诉你。”一些话没有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给现在本就低气压的氛围又插上了一把利刃。
刚说完这句话其实苏杉杉就后悔了,明明想要是想要靠近的人,却总是说出让彼此疏远的话。
“你想清楚一点,这是真的会死人的,我马不停蹄的从外地赶回来了是为了什么,我很担心你。”段艺璇像机关枪一样一顿输出,在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却又一字一句咬字清晰。
苏杉杉忽然抬头注视着段艺璇的眼睛,“我只是不想,你是出于不能见死不救或者被迫无奈,去亲一个你不爱,或者你不那么在意的一个人,然而事实很清楚,我现在和你只是个普通甚至是不太熟的同事,最多加上个曾经关系还算不错,仅此而已。
“你真的觉得,我们只是,曾经要好了一点的,普通同事?”
“不然呢。”
又是一阵沉默,气氛再一次降到冰点。
明明是想要靠近的人,为什么总是把彼此推得更远?
段艺旋可能是被刚才的话伤到了吧,在刚才沉默的时间里,几次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此时此刻的苏杉杉已经开始懊悔自己刚才的所言所行了,凭心而论,刚才说的那些话,全是屁话。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
两个都挺好面子的人,能怎么办呢?
不欢而散。
当我们废尽心思把两人撮合到一块的闲宝知道两人夜谈的结果之后,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刘闲给苏杉杉在微信上哗哗了一大段小作文,给她说段艺璇知道这件事后,怎么怎么着急,怎么舟车疲惫,马不停蹄的从外地赶来。给地说,当初她们还在北京的时候,你们彼此有多么多么在意对方。
最后,刘闲问她;你真的放下了吗?
屏幕对面的苏杉杉对着屏幕发了很久的兴,想了很多,从北京的人想
到上海的人,思绪从悠唐飞到嘉兴路。
最后,她说:“没有。”
过往云烟,历历在目;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上面这句话同样也适用在故事的为一个主人公段艺璇身上。
一夜无梦。
苏杉杉在通迅录翻了很久才翻到那个让她辗转反侧不能眠的那个人。看着上次的聊天还停留在几年前一句疏远的客气话,有些落寞。
苏杉杉在面前的打字框里删删减减,添添加加了近两个小时,最后,地发出去了一句“今天的事,抱歉。”苏杉杉删去了很多地真情实感的句子,却留了一句最客气的。
我们就好比两条渐近线,曾经无限靠近,几近重合。然后在一个极值之后,渐行渐远。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老刘来了,后面跟着小包。
“你的事,刘闲和我说了。”老刘的声线还是一如往常的带着一股清冷感,只是表情上难得严肃。
“这次来,还是想和你好出谈谈,毕竟我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你去死。”刘姝贤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你老实告诉我,你还想和好吗?”
苏杉杉缓缓拍起头,看着老刘,又有看老刘旁边的小包,她正在把玩着老刘的手。作为悠唐唯一安稳,时至今日没有be的cp,一定有它的过人之处。(恩瑾那能算没有be吗,哪对cp能有五年空白期,复婚的不算,我说的。)
“想。”
刘姝贤闻言终于露出了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自告主张的表示可以当她的狗头军师。
“你们俩,现在和段艺璇关系都不是太好吧。”苏杉杉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们和段艺璇好歹是几年的队友了,就算现在不在一个队里,私下里也不是没有来往,粉丝关系不好而已。倒是你,你现在和段艺璇的关系才尴尬吧。”老刘一脸若无其事。
胡晓慧在一边附和了几句。
在经过了一番杂七杂八的玩笑八卦之后,几个不靠谱的人聚在一起,开始讨论这次的事情。
只能说老刻不愧是老刘,她这脑子,这嘴,把试图反驳的苏杉杉怼的哑口无言。
于是,一个略微有点草率的“3d重归于好大计划”筹备出来了。
3d重归于好大计划第一步:迅速调结昨天导致的冷战。
“苏杉杉,你自己说的你想和好,东西都帮你准备好了,你人现在也都已经在她门前面了,你现在告诉我你要临阵逃脱?”刘珠贤抱着一堆大包小包的礼物、食品,鲜花,一脸恨铁不成钢,朽木不可雕,烂泥扶不上墙的表情看着苏杉杉。
刘姝贤叹了口气,放下手里抱着的一堆东西,重重的敲了敲了段艺璇的房前,在门被打开前,转身对苏杉杉说了句“兄弟只能帮你到这了。”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滚带爬的跑到了楼道后面。如果苏杉杉回头看的话,甚至可以发现老刘还对着苏杉杉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煞费苦心刘姝贤,朽木烂泥苏杉杉。
还没等苏杉杉缓过神,段艺璇就已经把房门打开了。段艺璇打开门看到是苏杉杉,可能是有些意外,愣了一下,缓缓打量着站在门口的苏杉杉。
“不让我进去吗?”
“没有啊”段艺璇的语气有些冷漠,但还是微微侧身示意让她进去。
在关门的前几秒,段艺璇,看到了从楼道后面伸出脑袋,东张西望的刘姝贤。段艺璇瞪了刘姝贤一眼,刘姝贤不正经的对她挑了下眉。
苏杉杉进来之后,显得有些局促,总之,坐立不安。
“有什么事吗?”听的出来段艺璇还有些生气。
“我曾经要好一点,现在是普通同事的苏杉杉?段艺璇用阴阴怪气的语调说出这句阴阳怪气的话。
苏杉杉有些尬槛的摸了摸鼻子,朝段艺旋露出了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可能是有些紧张吧,苏杉杉用手反复摩擦着衣服,胡乱擦拭着手心的汗。
可能是苏杉杉现在也觉得尬尴吧,来回跺着意义不明的步伐。
空气中弥漫着奇怪的氛围,怪怪的,怪尴尬的。
“你别转了。”段艺璇终于是出声制止了苏杉杉像无头苍蝇一样的乱转。
”好好聊聊吧。”
末了,段艺璇又补了一句:“我不想你死在我前面。
段艺璇偶尔说出几句正几八经的话的时候,总能挑动苏杉杉的心弦,像一块石头落入平静的水面中一样,荡漾一圈圈的波纹,心旷神怡。
段艺璇放空身体,轻轻往后一切,躺在柔软无比的沙发上,见了几下。随后,用眼神示意苏杉杉坐下谈。
“那天,我心情有点不好,也不是,就是,嗯,就是有点别扭,对你。”
苏杉杉有些心虚的说完了解释的话,期间还偷偷瞄了段艺璇好几眼,只是段艺璇面无表情的听着,看不出什么。
“老刘刚才来之前怎么说的来着,道完歉后干嘛,道完歉后段艺璇看起来还是有点生气怎么办,怎么办?”苏杉杉有些焦碌的在旁边眨巴着眼睛。
3d重归于好大计划笫二步:
“如果言语上不行的话,那么那二步,就是肢体上的表现了。”脑海中浮现出刘姝贤正儿八经的表情和总感觉哪里有些不靠谱的话。
苏杉杉在做第n次心理建设以及第4n次偷摸瞟段艺璇之后,牙一咬,心一横,眼一闭,猛得站起来准备冲上去抱着住段艺璇。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脚滑打转。
不知道是这几天吐太多血虚的还是单纯的猛站起来眼前一黑,总之,苏杉杉在站起来之后重心不稳,左脚踩右脚,“嘭”的一声趴倒在地。
一塌糊涂。
苏杉杉疼得面目都扭曲了,在经过一番视角的天翻地覆以及身体上的疼痛之后,缓缓睁开双眼,以一种及其狼狈的样子趴倒在段艺璇旁边。
苏杉杉偷偷抬头看了一眼段艺璇,从段艺璇放大的瞳孔可以看出她很震惊。
“好丢脸。”
苏杉杉在脑海中阴暗的爬行,扭曲,嘶吼,尖叫,无差别攻击。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眼前,明亮的灯光打在上面,显得更加的白暂,手背上的青筋显得更加的分明。
心照不宣的握住了彼此的手,冰冷的温度比柔软的触感更直接的传达到对方心中。
苏杉杉在起来的时候,故意不小心的跌了一下,顺势往段艺段怀里一扑,抱紧了那个日思夜想的人。
用心不纯苏杉杉,信以为真段艺璇。
时隔多年的拥抱。
是很近很近的距离了,是足以走到对方心里的距离了。
炙热的气息呼到耳边,心跳声通过这个深深的拥抱传递到心中。积累了很久的情绪在这一刻被发泄出来,发出轻轻的鸣咽声。
“我很想你。”
苏杉杉和段艺璇相依在窗边,看着夜空上稀稀拉拉的几颗有些暗淡的不知名星星,和那一轮残缺的弯月。
她们从以前聊到现在,从悠唐聊到嘉兴路,到你说前门楼子,她说热坑头子。
时间不知道过了名久。到天边泛着浅白的时候,空气再一次变得安静。
苏杉杉轻轻靠近没艺璇,眼神迷离不清的看着对方,暖昧的人也侧身看着苏杉杉。
蜻蜓点水的一吻。
段艺璇看着天边像是被血色染过的朝霞,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你知不知道,当我从外地飞回来的时候,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我应该回来。因为我觉得你是很重要的人。
段艺璇看着倚在自己肩头的苏杉杉,这个人已经睡着了,发出细微的呼吸声。段艺璇忽然有些恶性趣的捏了捏苏杉杉的脸。
”好可爱。”
3d重归于好大计划,圆满结束。
在这面窗户的对面,在段艺璇卧室,几朵被染成血红色的樱花被掩盖在垃圾桶里的垃圾下面,在刘姝贤敲开段艺璇房门之前,刚刚被匆忙的收拾进去。
彩蛋一个
第二日,一觉睡到大中午的段艺璇用手遮了遮有些刺眼的阳光,侧脸看了看身侧还在睡梦中的苏杉杉,是近在咫尺的距离了。
段艺璇收拾整齐准备去买早饭 (午饭)的时候,苏彬杉虽然已经醒了,但她没有动,看了眼段艺璇准备出门的背影,又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段艺璇刚拉开门,几个熟悉的身影就歪七扫八的跌在一起,被压在最底下的刘株贤在面目扭曲了0.1秒后迅速用手护住了她
的脸,可惜的是没有护住她的面子。
“刘姝贤,你再躲?我都看见你了。”段艺璇上前踹了一脚在底下趴着看不见脸的人说道。
“巧合,纯属巧合。”刘姝贤在压地上面的人起来之后嬉皮笑脸的找着借口。
段艺璇和刘妹贤打完趣才发现其余的两个人已经偷偷摸摸爬到走廊中央了,从背影上来看,那个顺着墙边爬的那个是张怀瑾,后面那个扭着爬的是刘闲。
张怀瑾和刘闲在被段艺璇用眼神暗杀之后,毫不犹豫地指认了大部队的窝藏地点。
楼道后面,最靠近门口的柏欣好正毗个大
牙偷听那里的情况,在内心和表面上狠狠嘲笑着张怀瑾和刘闲。
“怎么没有声音了。”柏欣妤心里疑惑,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收回去。下一秒,柏欣
妤的笑容就凝固了。
“段艺璇,你也来这散步吗?好巧呀。”相欣好口择言的不知道在说什么鬼话。
“散你个大头鬼。”
段艺璇绕过柏欣杼往后一看,好家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放眼望去,认识的不认识的一堆人,不仅有上海本部的成员,甚至北京广州的分团成员也在其中。
几个重庆成都的小后辈混迹在里面,没被段艺璇看见。
等到段艺璇回来的时候,原本乌泱泱的一堆人已经走了大半了,只剩下几个爱看热闹的KY精 (buishi) 了。
看到段艺璇回来,以刘姝贤为首的几人露出了一些意义不明的笑容。
段艺璇狠狠瞪了地们几眼,没有说什么,直接略过她们几人,轻轻的打开了门。
刚开开一道门缝,那边几个人就争先恐后的通过那条门缝,试图看到一些她们想看的画面。
彼时的苏杉杉躺在床上,听见开门的声音,下意识的往那边看。无意间两双 (好
几双)对峙的眼睛。
门外的人得偿所愿的看到了想看的画面,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嘭”的一声,门关上了。
“啧啧啧,段艺璇这个人,不厚道。”
“就是就是。
“啧啧啧啧啧。”
段艺璇轻轻走到苏杉杉旁边,安静的着着她的脸。又悄悄凑上前去,停在呼出的气可以吹到对方脸上的距离。
“哇! ”
苏杉杉像是早有预谋的吓了段艺璇一跳。
“苏杉杉,你行。”段艺开在被吓一跳之后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对面的苏杉杉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段艺璇麻溜的爬上了床,与苏杉杉扭打在了一起。
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正在激烈打闹的两人身上,渡上一层金黄色的光影。
她们仿佛回到了曾经那个一起嬉笑打闹的日子,或许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0819(第一章)
法医界大佬左A×政界新晋翘楚冉O
伏特加×西瓜味
宋昕冉闻着各种各样信息素的味道,不禁皱了皱眉。
她自小对气味感知度极强,但由于心理上的一些问题,闻到的味道都是恶心至极的。...
法医界大佬左A×政界新晋翘楚冉O
伏特加×西瓜味
宋昕冉闻着各种各样信息素的味道,不禁皱了皱眉。
她自小对气味感知度极强,但由于心理上的一些问题,闻到的味道都是恶心至极的。
沈梦瑶过来勾上宋昕冉的肩,“怎么,不喜欢,这不都是你喜欢的类型吗?”确实,对于宋昕冉一个高冷美人来说,符合她口味的不是什么霸道总裁,而是甜甜的奶狗。
宋昕冉吸了吸鼻子,“嗯,果然是垃圾味。”这下沈梦瑶算是彻底震惊,面前这个人信息素明明就是红酒好吧。
沈梦瑶看宋昕冉这样,也不打算再叫Alpha来了,就陪着宋昕冉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对了,你和袁警官怎么样了。”宋昕冉开口,沈梦瑶烦躁的顺了一下头发,“别提,她狠不得一天24小时住在警局,一天天的聊天也冷漠得很。”沈梦瑶喝了一大口酒,混迹情场多年的沈梦瑶算是载到她袁一琦手上了。
酒过半询,沈梦瑶被公司的一通电话叫走,留下宋昕冉在街上漫步回家。
或许是童年的阴影,让宋昕冉由心底对Alpha产生了厌恶,信息素也是,无论再好闻,经过她的鼻子也是一些令人反胃的味道。蒋芸,也就是宋昕冉的姐姐,尝试过去帮宋昕冉解决这个问题,但是一切都成了徒劳无功。
甚至当时王晓佳来找蒋芸的时候,宋昕冉一句“呕吐物味。”让蒋芸哄了一上午的王晓佳。蒋芸试着带她找过心理医生,可是最后给出的理由也是千篇一律的“没有大问题,就是童年阴影。”于是蒋芸告诉宋昕冉,如果她这辈子都接受不了Alpha的话,就不结婚吧,大不了到时候投奔自己。
可能因为身体上的原因给了宋昕冉巨大的压力,于是她就尽量在别的地方努力,于是才23岁,就成了H国仅此朱怡欣的律师,成为政界翘楚。
第二天宋昕冉参加了律师界的聚会,本来宋昕冉是从来对这种聚会是不感兴趣的,但是听闻有许多人脉的律师事务所所长要来这里,于是便也出席了。
宋昕冉坐在观光的马车上闭目养神,这时,一身白色休闲西装的人从马车前经过,宋昕冉自小鼻子很灵,于是也知道了这个人的信息素味道。
伏特加味,看着味道强烈程度,至少是个s级的Alpha……等等……Alpha。宋昕冉突然坐直身子,[不是呕吐物味,也不是垃圾味,更不是臭鸡蛋味,而是正儿八经伏特加的香味。]
宋昕冉几乎是一瞬间从马车上下来,幸好今天穿的是休闲裙,没走出几步,便看到那个人正在一勺一勺的吃着草莓蛋糕。左婧媛像是也发现了看着她的宋昕冉。微微偏头看着宋昕冉,“你好,这位女士,你有什么事吗?”
彩蛋是奉天承芸
落日弥漫(一)
柏岁杉校园文学,一点点ooc
"柏欣妤,你来回答这个问题。“趴在课桌上无精打采的少女猛然惊醒,凭借刻在DNA深处的本能反应站起身来——然后一脸茫然地看着整整一黑板的题目蒙圈。
哪一道啊?柏欣妤将求助的信号传给苏杉杉,苏杉杉埋头愣是不敢抬头看老师一眼,生怕老师一个不高兴,连坐以致伤及无辜,把自己也拖下水。
自求多福吧。
这是柏欣妤在苏杉杉的脑壳上读出来的一句话,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苏杉杉内心双手合十跪地虔诚祈祷:千万被叫我啊!
无他,唯化学是苏杉杉最不拿手的学科,次次考试班级倒数,饶是她刷再多的题目也无济于事。
柏欣妤的化学倒是名列前茅,可今天不知怎地,这节课...
柏岁杉校园文学,一点点ooc
"柏欣妤,你来回答这个问题。“趴在课桌上无精打采的少女猛然惊醒,凭借刻在DNA深处的本能反应站起身来——然后一脸茫然地看着整整一黑板的题目蒙圈。
哪一道啊?柏欣妤将求助的信号传给苏杉杉,苏杉杉埋头愣是不敢抬头看老师一眼,生怕老师一个不高兴,连坐以致伤及无辜,把自己也拖下水。
自求多福吧。
这是柏欣妤在苏杉杉的脑壳上读出来的一句话,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苏杉杉内心双手合十跪地虔诚祈祷:千万被叫我啊!
无他,唯化学是苏杉杉最不拿手的学科,次次考试班级倒数,饶是她刷再多的题目也无济于事。
柏欣妤的化学倒是名列前茅,可今天不知怎地,这节课所有人都在小鸡啄米,当然也包括柏欣妤和苏杉杉。
“不知道?同桌来帮她回答。”班主任十分“善解人意”地开口,尽管他的语气平淡,苏杉杉却还是从中听出了些阎王点卯的意味,她欲哭无泪地站起来,熟练地低下了头。
班上的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凝重,人人自危,生怕班主任一个不顺心就开始发飙。
“酸性高锰酸钾溶液。”前桌的张怀瑾已经尽最大努力转头以口型提示苏杉杉了,苏杉杉没带眼镜,眯眼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酸性高锰酸钾溶液。“一旁的柏欣妤瞄了半天张怀瑾的卷子才终于辨认出来究竟在讲哪道题,然后毫不犹豫地将答案脱口而出。
老师先愣了一下,随后摆手示意柏欣妤坐下。
苏杉杉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一直到下课,老师走出教室,她才如释重负地坐回自己椅子上:“累死我了。”
“还不赶快起来,等会儿英语老师就来了。”柏欣妤拿着课本站起来开始背单词,期间还不忘提醒苏杉杉,苏杉杉这才想起来下节课是英语。
重点班的老师大多严苛,N班的英语老师尤其严厉,不仅要日日听写单词,每到英语课的课件还得站起来读书。
“唉~”苏杉杉认命般地站起身,正巧英语课代表张怀瑾抱着一堆作业发到了这一排:“柏欣妤,你七选五错了三,待会儿自求多福吧。“
果不其然,就算在课间恶补了一下七选五的基本内容,对文科毫无天赋的柏欣妤还是站了半节课。
“咱俩,难兄难弟了属于。”苏杉杉感叹今天她俩的”凄惨“。
“别嘴贫了,今晚上数学统考。“柏欣妤头都没抬,浇下一盆冷水。
“啊,怎么不早说!“苏杉杉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你也没问啊。”
尽管是几个小时前才得知的数学联考,尽管二人都没怎么复习,晚饭时间苏杉杉和柏欣妤还是不紧不慢地在食堂吃着面条。
是最基本的素面,在食堂是最便宜也是最方便的食物,苏杉杉和柏欣妤已经将近吃了一个月了,却还是每天放学百米冲刺来排队卖面。
“等我高考完,我一下考场就去买手机,玩他个三天三夜……”柏欣妤把火腿肠掰了一半放进苏杉杉碗里,一边看着苏杉杉手舞足蹈地想象着高考后的幸福生活,这好似是每天的固定项目,是无聊日常中的一丝念想,也是为数不多的能在学校里将繁重的学业抛之脑后的“娱乐”了。
“啊,死定了。“
下课的铃声刚响起,数学试卷就被无情收走的那一刻教师里的哀嚎此起彼伏,苏杉杉拉着柏欣妤的衣袖就往教室外走去。
“好累。“二人不约而同地对着天感叹着。
“这次月假我们去城里看电影吧。"苏杉杉提议道,”刘姝贤她们都去。“
高中的学业固然繁重,可也阻拦不住学生们在知识的间隙中苟延残喘玩乐的渴望,每逢月假都要相约着出去放松一下。
虽是自称省示范高中,学校在郊区却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学校带来的经济效益让本该荒凉破旧的郊区变得像是——城乡结合部。
“行啊!”像往常一样,柏欣妤好不与偶遇地就答应了,毕竟是来之不易的假期,在数学考试后想和朋友出去放松的心情在此刻达到了巅峰。“那我们到时候坐公交去吧,约在几点?我叫你。"
是的,苏杉杉和柏欣妤住在一起,不是住在学校的老破宿舍里,而是在学校对面的小区里合租了一间公寓,两家是世交,再加上两人的父母都很忙,没有时间照顾她们,索性就让她们住在一起,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在苏杉杉的翘首以盼中,周末终于来临,柏欣妤在早上轻车熟路地把苏杉杉拉起来洗漱、换衣服,在直通城里的公交车上哈欠连天。
柏欣妤看着苏杉杉小鸡啄米,无奈地拍拍自己的肩膀,示意苏杉杉靠着自己补会儿觉,苏杉杉头一歪,彻底的睡着了。
“起来了。”柏欣妤在下车时把苏杉杉摇醒,拉着尚未睁开眼睛并且神志不清的苏杉杉到了集合点。
“来来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袁一琦得意洋洋地甩着手中的电影票,像黄牛似的一个个把票发下去,最后给自己留了两张票找沈梦瑶嘚瑟去了。
谈恋爱在高中并不少见,尤其是在学习抓得紧的48中,谈恋爱已然成为学生们宣泄学习压力的一种方式,除非是在老师眼皮子底下还会遮遮掩掩(也不排除一些根本不遮掩的),在晚自习后的校园几乎全是小情侣。
“好好磕啊,果然恋爱这种东西还得看别人谈。”张怀瑾看着诗情画奕牵着的手一脸姨母笑,张笑盈在一旁连连点头。
“单老师有故事啊。”苏杉杉揶揄道,被刺痛的张怀瑾翻了个白眼,伸手就往苏杉杉腰上戳,苏杉杉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眼看着张怀瑾不依不饶,赶紧躲在了买爆米花回来的柏欣妤身后来了一出秦王绕柱。
“怎么了,怎么了。”柏欣妤一头雾水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拉的晕晕乎乎,爆米花都快拿不住了,最后忍不住大吼:“停!”
一旁的张笑盈一脸KY的神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都这样了,你就让让她吧。”柏欣妤把苏杉杉拽在自己衣服上的手掰开,张怀瑾冷哼了一声:“不跟你计较。”
“进去吧。”柏欣妤把手中奶茶递给苏杉杉,二人跟着大部队检票进去,然后顺着票成功地——坐在了最后排的情侣座上。
柏欣妤:?
苏杉杉:?
隔壁座的周诗雨探出脑袋,挑了挑眉:‘张怀瑾把你俩电影票换走了。“
柏欣妤:?!
苏杉杉:?!
朝前看到中排张怀瑾和张笑盈坐在一起,张怀瑾一脸挑衅,张笑盈扶额苦笑:“你说你惹她干嘛?”
反正就算不是情侣座二人的座位也是靠在一起的,电影马上开场了现在找人换座位已经来不及了,坐哪里都一样,抱着这样的心态,二人相安无事地看完了整场电影。
——才怪!!!
左边坐着袁一琦沈梦瑶,右边坐着王奕周诗雨,都是学校里有名的秀恩爱狂魔,怎么可能平淡地看完这一整场的电影!?
一会儿左边:“小黑我想尝一口你的奶茶”,一会儿右边:“宝宝张嘴,我喂你吃爆米花”怎么可能会有人在这尴尬而又黏腻的氛围里安安心心地看电影啊?!
柏欣妤可以。
看到一边的柏欣妤专心致志地盯着幕布目不转睛,不时还塞上几口爆米花在嘴里,苏杉杉有些许无语,但还是想知道她怎么做到的,苏杉杉捅了捅柏欣妤的胳膊肘:“采访你一下,你是怎么看得下去的?”
柏欣妤头都没转一下:“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苏杉杉更加无语地搪塞了过去。
她太高看柏欣妤了,可能只是单纯地耳朵不好吧。
苏杉杉这边断了继续追问柏欣妤的热情,却被小白狗敏锐地察觉到情绪,强行塞了一把爆米花到苏杉杉嘴里:“你别说话了,花钱来的不得专心啊。”
苏杉杉:······
好好好,原来是省钱小能手。
高中生的假期无非就是逛街花钱看电影,密室逃脱剧本杀······胡晓慧一本正经地列举着之前的集体活动,想要证明每次出来玩感觉都一样的观点,然后一拍脑门,“好像是挺多的。”
“别数了,赶紧吃吧,一会儿凉了。”刘姝贤打断了胡晓慧的思考,把一个盛满肉的碗放在她的面前:“给你把碗满上了。”胡晓慧一看有肉,立即乖巧地端起碗开始扒肉。
本来想吃肉却被刘姝贤一筷子夹走半锅肉导致无肉可吃的张笑盈差点爆粗口。
好好好,你清高,你疼老婆把我的肉全夹走。
“周诗雨她们都有自知之明去过二人世界,不是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张笑盈不爽。
“还想不想抄生物作业了?”刘姝贤一句话就让张笑盈无话可说。
“这个肉好了吗?”柏欣妤一脸可怜巴巴地指着锅沸腾的问卢天惠。
卢天惠没空搭理她,卢天惠还在为刚才的电影情节发疯:“是谁!到底是谁杀了女主?!“
“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苏杉杉“优美”的电音歌喉在包厢中回荡。
刚把一块肉塞到嘴里的张笑盈面露难色:“突然有点不想吃了。”
“是谁~留下~远古的期盼~”苏杉杉的电音依旧发挥稳定。
张怀瑾放下筷子,掩面扶额苦笑,动作一气呵成:苏杉杉也真是的。“
刘姝贤:“突然心情好差啊。”
柏欣妤拿起苏杉杉手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是酸梅汤啊。”
苏杉杉意犹未尽,下一句歌还没唱出口,就被卢天惠一把薅住,恶魔的低语在苏杉杉耳边回响:“还记得刚刚那个女主的下场吗?“
苏杉杉一秒变乖巧:“这是什么话,尊贵的卢天惠大人。”
包厢内所有人的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