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1 乱葬岗围剿 一
意难平,改写时间点,乱葬岗围剿魏无羡死后半年,时间点基本原著走向,十三年后又一次乱葬岗围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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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葬岗,咒言高墙下,一名蒙面男子一身黑衣,绑着一条红发带,身材瘦削,略为矮小。男子面前,是穿着五颜六色各家校服列阵的修士。
近三百名各家修士齐聚夷陵,汇合后开拔到乱葬岗脚下。时隔十三年,又一次乱葬岗围剿,要从3日前现任仙督敛芳尊遇袭说起。
“二哥,...
意难平,改写时间点,乱葬岗围剿魏无羡死后半年,时间点基本原著走向,十三年后又一次乱葬岗围剿。
。。。。。。。。。。。。。。。。。。。。
乱葬岗,咒言高墙下,一名蒙面男子一身黑衣,绑着一条红发带,身材瘦削,略为矮小。男子面前,是穿着五颜六色各家校服列阵的修士。
近三百名各家修士齐聚夷陵,汇合后开拔到乱葬岗脚下。时隔十三年,又一次乱葬岗围剿,要从3日前现任仙督敛芳尊遇袭说起。
“二哥,我真的没事了。”金光瑶躺在塌上,面色苍白,气若游丝的对坐在塌边风尘仆仆的的蓝曦臣说。
“阿瑶,你看清楚了真的是魏公子吗?”蓝曦臣担忧的看向金光瑶,心事重重。日前刚参加完金陵台清谈会回到云深不知处的蓝曦臣,接到敛芳尊被夷陵老祖重伤的消息,又马不停蹄的御剑赶到金陵台。
“也不一定就是魏公子。”金光瑶神色迟疑。
“不是夷陵老祖还有谁有这么大能耐!”门外跨进来一个人愤然说道,秣陵苏氏的宗主苏涉端着一碗药走进来。
“悯善!”金光瑶略有不快:“确实没有看清是不是魏公子!”
“黑衣!红发带!驱使凶尸连杀六人!手段狠毒!除了夷陵老祖魏无羡,还有谁能做到!”苏涉猩红着双眼咬牙恨声道。
“咳咳咳!”金光瑶连声咳嗽,赶紧掏出一块丝帕捂住嘴,再拿开,嘴角俨然溢出一丝鲜血。
“阿瑶!”蓝曦臣急急道。
“二哥,我没事的。”金光瑶虚弱的说:“二哥,你可是担心忘机。。。”
蓝曦臣垂眸,他说什么呢?说不是魏无羡干的?近日传来秣陵兰陵云梦多地坟场异动的消息,不少坟墓遭到破坏,尸体不翼而飞,金光瑶外出查看,一共带了六名修为不错的门生,虽不是顶级高手,但也非一般人可伤。结果金光瑶只身一人逃回金陵台就陷入昏迷,浑身是血,身上伤痕累累,数道伤口甚至深至见骨。金氏出动了所有的医师,用了大量的灵药,才勘勘把金光瑶救活。
金光瑶醒后,金氏派了三名长老带了数十名修为不错的门生前往遇袭的地点,现场血迹斑斑尸块遍地惨不忍睹,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那六名门生竟是被活活撕成了碎块,破碎的内脏和脑浆涂了满地,树上还挂着肠子滴着血,惨烈的现场让所有人胆寒不已,年纪小一点的门生甚至当场呕吐不止。
蓝曦臣闭上眼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如此惨烈的杀戮震惊了仙门百家,于是各家集结起来,决定再次围剿夷陵老祖魏无羡。
【忘羡】你说的妄言都成了真(16)
先婚后爱 双向暗恋
17岁A叽冷冽雪松味 15岁O羡清新莲花香
A=乾元 B=中庸 O=坤修
信息素=信香 发情期=信期 抑制剂=清心丹
1V1 HE 其他都是友情向,别脑补太多
16
众人闻言,半信半疑,场面一度陷入滞停的状态,面面相觑。有几个胆大的受不了这气氛,果断撸起袖子上前,学着方才金子轩的样,挑了根手腕...
先婚后爱 双向暗恋
17岁A叽冷冽雪松味 15岁O羡清新莲花香
A=乾元 B=中庸 O=坤修
信息素=信香 发情期=信期 抑制剂=清心丹
1V1 HE 其他都是友情向,别脑补太多
16
众人闻言,半信半疑,场面一度陷入滞停的状态,面面相觑。有几个胆大的受不了这气氛,果断撸起袖子上前,学着方才金子轩的样,挑了根手腕粗的树藤走到洞口,不过没学他直接朝里跳,而是慢慢往下降。不肖多久,洞中便陆续传来落地的脚步声,本孱弱地接近虚无的火光也变得灼亮了些,趴在洞口从上往下望去,能勉强瞧见几分底下石头的颜色。
其余人见状,心存的顾虑也打消了,三三两两地排着队伍依次进洞。
魏无羡瞥了眼站在人群外围的蓝忘机,眼珠子一转,推脱说洞口太小,让江澄先下去等他,自己却慢慢不着痕迹地往蓝忘机的方位挪去。他趁着大家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洞口,无暇顾及周围,猛地将蓝忘机受伤那条腿的裤脚一把拉起,发现原本纤细的脚踝如今呈恐怖的青紫色,肿胀地比个馒头还大,不禁倒抽一口冷气,怎么看都觉得疼。
蓝忘机有些慌张地从魏无羡手中扯散布料,让裤腿将腿伤严严实实地遮起来,忐忑地不发一言,静等着听候魏无羡的发落。
其实,他本不愿让魏无羡知道自己受伤之事,毕竟和离之后一别两宽,他们之间已再无关系,亦不该再有瓜葛。方才魏无羡能为自己挺身而出,他心中是欣慰的,可欣慰之后更多的是惆怅,一种无力的感伤。他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再把魏无羡牵扯进自己乱成一团的生活,由着自己的私信和任性,让魏无羡的名誉再度受损,瓜田李下,人言可畏。
要说他心中不再残存一丝期许,那定是空口说的谎话,浓地刻在骨血里的感情在见到日思夜想的人儿时,便已像突发的剧毒深入五脏六腑,无药可医。只能得了那名唤魏无羡的灵药,方可续命。
可千金易得,良药无期。
片刻前,他从魏无羡的举动和表情中窥得几丝明显的情绪波动,无不在揭示着魏无羡的担忧,但也可能仅是担忧,不及心疼,只是对他而言,这也已是莫大的安慰了。
兴许他的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北风呼啸过光秃秃的枝丫,带来雪前的潮湿气味,魏无羡抬头看了看阴霾的天空,自言自语道:“要下雪了。”
“冷?”蓝忘机说罢就要去解脖子上的系带,想把披风脱给魏无羡,不料却被魏无羡一把制止。
他指着蓝忘机的脚踝,不悦地道:“我不冷,你自己穿好。蓝湛,明明你的腿伤地很重,怎我问你时,还说无事?难道你都不知道疼么?”
蓝忘机自知理亏,不敢在去看魏无羡的表情,只得垂眸闪躲,低声道:“习惯了。”
“什么?”魏无羡没听清,追问着。
蓝忘机不吭声,小幅度地摇摇头。魏无羡不知道,他说的那句“习惯了”,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自从魏无羡跟江枫眠离开云深不知处,他便一直活在彻骨的疼痛里,不论是后背的皮开肉绽,还是漆黑梦魇里的分崩离析,双重痛苦日日夜夜不停折磨着他。他只得把自己关在静室,闭门不出。起先是三个月的禁足,后来,便成了他对自己的惩罚。
说不上来到底在罚些什么,也道不明要罚到什么时候才算完,蓝忘机只觉得这么做能让自己好受点,仿佛苦苦忏悔的戴罪之身,长跪在佛祖法相前吃斋年付,便能将肩上背负的罪孽度化些。而眼下苦主就在眼前,不计前嫌伸来援手,蓝忘机却战战兢兢缩在自己所筑的安全屋,惶恐地不知如何应对,生怕踏错一步雪上加霜,也怕偶然重拾的渺茫希望仅是场虚妄的黄粱梦,落空的欢喜最为锥心。
“算了。”魏无羡无奈地叹口气,他知道蓝忘机不想说的话永远不会说出口,闷葫芦性子还是一如既往,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两人就这么隔着两拳的距离挨着,谁都不说话,头顶积聚起的乌云遮蔽了最后的净空,世间到处乌泱泱的。
第一片雪花飘落在魏无羡的肩,蓝忘机犹豫许久,僵硬地抬手替他拂去。
魏无羡仿佛无知无觉般,双手抱胸维持着不动,双目愣怔地看着不远处不断减少的人数,对温家催促地叫骂声充耳不闻。他试探性地又等了片刻,可蓝忘机仍不言不语。
雪簌簌地下,星点的雪珠子渐渐落成了漫天鹅毛,在魏无羡头顶铺上层霜。他心中默默叹息,也罢,故作潇洒地一甩马尾,毫不迟疑地离开。
蓝忘机漠然收紧藏在斗篷里的手,怀念着对方肩头残留的温度,落寞地只听见风中他遗下的片刻絮语——“我下去了”。
洞口看起来狭小,可洞内却别有乾坤,待他们悉数达到下面,点燃足够多的干柴,火光充盈了洞穴葫芦样的内里,顿让人豁然开朗。举目四望,洞内湿气弥漫,粗粝的岩壁上布满青黄不接的青苔。虽说当下正是隆冬时节寒气逼人,但大家都觉着洞里头暖地犹如四月的天,兴许是层叠深厚的岩壁给这洞裹上了层不甚温柔的被衾,被火把一熏,愈发暖绒。
魏无羡热得后背微微发汗,脱了大氅挂在臂弯,眯着眼认真地望向拦在前方深不见底的水潭,他总觉得里头有异。
江澄也热,但他单手擎着火把不太好脱,遂用手肘撞了撞魏无羡,道:“看什么呐,看地这么入迷?这里头太热了,帮我拿下火把,我好把大氅脱了。”
“哦。”魏无羡接过火把,视线却紧盯着水面不曾挪动,若有所思地道:“江澄,玄武也就是上古的龟,龟善水,我总觉得搞不好它就在潭底趴着。”
“你别吓我。”江澄险些惊叫,不过待歪着头看看水面又看看魏无羡,又觉得颇有道理,“嗯,好像是这么回事。你等等,我去吧金子轩叫来,商量下接着怎么办吧。你瞧,温狗们都守在上头洞口不下来,我瞧着他们是想拿我们作饵引那玄武出来,最后坐收渔翁之利。若是我们敌不过那玄武,他们便会弃我们于不顾,堵了洞口拍拍屁股走人。”
魏无羡面露惊诧之色,“你到现在才看出来?”
“……”江澄冲他翻了个“就你厉害”的白眼,甩着膀子去找金子轩了。
魏无羡看了眼被人群淹没在角落的两人,努努嘴,“啧,小气。”
不知哪来的风刮起水边的几片枯叶飘落在水中,晃悠悠地打着转,割出一圈圈水波,自身下向岸边漾开。可第一圈的水纹还未触及岸边的嶙石,洞内忽的想起一声长啸,声音宛如雷霆千钧扫过,炸地人耳朵生疼,脊背发凉,就连那洞顶凸起的积岩都被这声响震碎成块,“扑啦啦”摔了遍地。
魏无羡离岸边最近,受到的冲击也最大,一屁股坐在湿漉漉的地上,灰头土脸地反手撑地,惊恐地看着水面,有些艰难地喊道:“水……水里有东西……动了……”
正如魏无羡所言,本来水中矗着的一座黑乎乎的小岛似在不断生长,慢慢上升,竟是越变越大。
洞内所有人屏息凝视,紧紧攥着火把默默后退。干燥的地面被刚震出的潭水浇了个半湿,有人没留心脚下,猝不及防滑了一跤,火把脱手后在地上咕噜噜转了几圈,“呲”地一声灭了。
同时,他们也发现,那座“岛”压根不是什么“岛”,根本就是蛰伏在洞底的玄武兽。
空气静地滞塞,有人抽抽搭搭地问:“怎……怎么办……”
这声问像是平地惊起的雷,吸引了玄武兽的注意,它反射性地高抬着脖颈,飞速向声源的方位移动,而魏无羡恰好就在它必经的岸边。
“小心!”蓝忘机急吼,顾不得腿伤奋力朝魏无羡一扑,抱着人滚了两圈狠狠撞上石壁才堪堪停下。他将魏无羡紧紧护在怀里,手掌稳稳垫在他后脑勺,将坚硬不平的石棱尽数挡在其后,保证怀里的宝贝没受半点伤害。
魏无羡整个人都是懵地,呆愣着半晌没有动作,乖顺地窝在蓝忘机怀里,心有余悸地看着玄武的长颈正低嗅着那片被他捂热的岩石,不确定地抬眸望向蓝忘机,声音抖得像头受惊的小鹿,问道:“玄武兽这是在嗅什么?”
蓝忘机被他看得呼吸一滞,僵硬地抚了抚魏无羡的后背,语气不由自主带着点安慰的宠溺,柔声道:“血腥味。”
魏无羡疑惑地皱着眉头看看自己的手脚,好好地没受伤啊,哪来的血?若不是他的血,那只能,那只能是蓝忘机的血——蓝忘机受伤了。
他本就伤着腿啊!
“你伤着哪了?哪流血了?”魏无羡紧张地用手到处去摸蓝忘机的上半身,想去检查到底是哪儿伤了,严不严重。
“无……”
“不许说无碍,你就是受了伤,还流了血,哪会无碍!”
魏无羡红着眼眶粗暴地打断了蓝忘机,他每回见蓝忘机硬撑都心疼地要命,想着这人明明腿伤不轻,行动不便,可一见自己遇险就不顾性命地冲出来,受伤了也闭口不提,不知是真傻还是反应迟钝。
蓝忘机抿唇不语,初次被人当面戳穿伪装的尴尬在低头撞进魏无羡蒙了层雾的眸底时,不值一提的羞怯就被底下汹涌的担忧彻底淹没。魏无羡是在担心他,这个想法甫一出现,他的心跳骤然加速,下意识地把人箍得更紧,嘴角噙着抹不明显的笑意。
魏无羡见他不答,以为他蓄意继续硬撑,企图蒙混过关,不免心中有些急躁,没轻没重地朝着他胸口就是一下,“快说,到底伤哪了。”
蓝忘机对魏无羡根本不设防,冷不丁挨了下重拳,胸口一阵钝痛,和着背后的蹭出的伤口,不禁闷哼了声。
“唉,我不是故意的……”魏无羡以为自己碰到了蓝忘机的伤口,紧张地不敢再碰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又加重了伤口。只能懊恼地垂着脑袋服软,头顶滚散的几缕发丝勾在脸侧,随着他的呼吸顿挫,前后摇曳,像个带尾巴的小勾子,一下下挠着蓝忘机的心窝。
蓝忘机忍不住在魏无羡耳畔轻笑出声,低磁的笑声通过耳道打在鼓膜,像天神手中骤响的擂鼓,震地魏无羡两眼失神,五感一片茫然,呢喃道:“我出现幻觉了?”
“并非。”蓝忘机替他将脸侧的发丝勾至耳后,亲昵地捏了捏有些发烫的耳垂,琉璃色的眸子里浮出层明显的笑意,惊鸿一瞥间,如游鱼跃出水面带起闪着银光的水珠,也如四月随风舞动扬起的浅粉色樱花花瓣,并非浓墨重彩,却能让人欢喜地移不开视线。
魏无羡觉得自己快溺死在这泓浅滩里了。
正当他们之间不断滋生出暧昧氛围时,被血腥味激起杀性的玄武兽突然怒目圆睁,竖瞳血红,发狂似得仰天发出第二声长啸,嘶哑的低吼声瞬间响彻洞内,比方才那声更为暴虐,像是拉响了对扰了它深眠的入侵者屠戮的序章。
只听山洞四周的岩壁发出“咔咔”的碎裂声,一道道深长的裂纹不断在上头蔓延,像深山老林里攀了整面的爬山虎,只不过少了些叶片衬着,孤零零地长在冰冷的岩面上,让人瞧着慎得慌,总觉得这洞随时会被玄武兽吼得塌下去。
温晁显然在地面猛烈地震颤中也觉得山洞要塌,连忙让人挥剑砍断垂下的树藤,又从旁搬来整块的大石头牢牢堵了洞口,防止玄武兽兽性大发屠了这满洞的人才不满足,要爬出来找他们寻仇。等他亲自督着温家门生料理完洞口,便毫无迟疑地扬鞭一挥,急急率领众人退回岐山的教化司,等待风波过去。
洞内早就乱成了一锅粥,被震动掀翻在地瑟瑟发抖的不在少数,各家弟子哪还分你我,但凡靠得相近便三五抱团,互相安慰,好似这样就能有勇气打赢眼前逆天的远古巨兽。
金子轩搀着江澄勉强在余震中站稳,就回头看向洞口,准备带着大家攀树藤回地面。可这一眼,他除了黑暗什么都没寻着,在吃惊的同时已把缘由分析地七七八八,在心中愤慨地问候了温家祖宗十八代。
江澄见他沉着脸不说话,便问道:“姐夫,怎么了?”
金子轩朝着洞口遥遥一指,“温晁把洞口堵了。”
“温晁那狗东西还真做得出来!”江澄骂道:“他是想让我们都死在这吧!可要是我们真的都出事了,他温家还能独善其身?”
金子轩觉得江澄还是太嫩,一时口快没忍住,用大人教导小孩的语气道:“温家的人逃走之后,肯定不会说实话,到时候随便编个什么理由搪塞下各家,给整个事情落个明目,盖棺定论就成。谁家敢反?”
“……”江澄不禁乍舌,人心歹毒的程度简直超过他的想象,“现在怎么办?”
金子轩朝蓝、魏二人的方位挑挑眉,心累地道:“先把那两个不分时宜还搂搂抱抱的拖过来,再从长计议。”
他长叹一声,腹诽着他这姐夫当得也太难了,两个便宜弟弟一个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一个满脑子装得只剩儿女情长,操起心来没完没了,简直比在金麟台学着处理族中事物累上不止十倍。等他回去后定要和江厌离好好说道说道,以后不能再宠着他们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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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冰心眠(十五)
射日之征后段魔改ABO 目标大圆满
病弱战损团宠美人羡!坚守正道正义如他
这章是记忆里的飒羡回他的第二个娘家
【十五】山灯
“乾元逆转坤泽是违背天数,会遭报应的!我已经照你的要求做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药,如果再逼我用它去害人……恕我不能从命!”
“温情,请注意你的态度。可不要忘了,你们一族老小的生死,全在我一念之间……”
蓝忘机眼见怀中魏无羡晕过去,虽然心里早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和周围人吓得不轻。今时不同往日,魏无羡本来身上重伤未愈,...
射日之征后段魔改ABO 目标大圆满
病弱战损团宠美人羡!坚守正道正义如他
这章是记忆里的飒羡回他的第二个娘家
【十五】山灯
“乾元逆转坤泽是违背天数,会遭报应的!我已经照你的要求做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药,如果再逼我用它去害人……恕我不能从命!”
“温情,请注意你的态度。可不要忘了,你们一族老小的生死,全在我一念之间……”
蓝忘机眼见怀中魏无羡晕过去,虽然心里早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和周围人吓得不轻。今时不同往日,魏无羡本来身上重伤未愈,一路从姑苏御剑,背中一击,还吹奏陈情,毁阴虎符,虽有蓝忘机的灵力加持,终是消耗过甚,此时这一晕便极其危险。
那边干着急的仙门百家,被蓝曦臣蓝启仁疏解着纷纷下了山。附近的这几个人均是担心得要命,江澄嘴上一口一句痛骂他不惜命,骂着骂着脸还是白了,温情强忍着泪给他止血,怀中阿苑哭得昏天黑地,金子轩没走,满脸愧疚复杂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被魏无羡庇护于此的温室族人纷纷从后山里奔出来,眼泪汪汪涌过来围住了他们的公子,温婆婆颤颤巍巍拿了仅有的一床好点的棉被,把昏迷的白衣青年裹了个严实。
魏无羡伤成这样,别说回姑苏云梦养伤,当下哪儿都去不了。索性他之前修炼鬼道时歇息的伏魔洞还在,众人为尽快疗养,委屈让他先安顿下来。
似夜寒风呼啸,夜空朗澈,温情第一次这么狼狈又灰头土脸地从天牢里跑出来,也是头一次这么六神无主。
她和她的家族所能依靠的只有岐山温氏,可是温若寒一次次触碰她的底线。她为族人,被当做工具做毒药可以忍,可是亲手害人的事情是真的做不出来。再加她个性刚强又直爽,几句话呛到温若寒痛点,便毫不留情被下了天牢。
按照温若寒心狠手辣的路数,接下来便是整个家族了。她心急如焚,好在天牢官兵因为魏无羡的突然出现,大部分直接派去前线充数了。于是她手上本留着自尽用的毒,便有机会撂倒了看守两个修士。
她趁联军欢庆小战胜利放松警惕的当空,独身一人冒险混进了魏无羡的营帐。虽明知他又一战告捷,可眼前人面容憔悴,疲惫不堪的样子,实在不像是打了胜仗。那时候她没空细想,只咬牙低下头把事情来龙去脉与他说了,原本并不报以什么希望,却见魏无羡想都没想就要帮他们。
“你们一族与我们云梦江氏有大恩,且的确未沾鲜血,不是我们要报仇杀的温狗。此时是战时,江澄作为家主不好插手,但我不会放任不管,如今你们温家已经待不下去,现在是要另找个地方生活?”
魏无羡似有无限疲倦,扶着额头努力保持思路,沉声问。
她听着当面那个死缠烂打求着他剖丹的小子如今稳重且头头是道地分析,心下感动欣慰,只顾感激地点头。
“你是逃出来的?那温若寒定是要用你族人做筹码……如果你信我,可以去夷陵乱葬岗,我先前在那里修鬼道时住过一个山洞,附近什么人都没有,你们可以先暂时在那里藏下,此后从长计议。”
乱葬岗?温情一愣。
“不用担心,”魏无羡看出她的顾虑,勾唇苍白地笑了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有办法让那里的邪祟都不伤害你们,你们一脉我也全都会全力保下。”
有传言说夷陵老祖专门找了乱葬岗一座宝库山洞敛财,又私自藏了数千精兵强将,准备射日之征后自立门户,现在看来简直胡扯。这里家徒四壁,仅有的符纸咒印散落一地,皆是被乱葬岗山谷猛烈的风吹得七零八落,染了土又破败不堪。而所谓精兵强将,不过是末世家族的老弱妇儒。
含光君急欲扶人休息,看到那边魏无羡睡觉用的石板不平且粗糙不堪,一阵心痛与怒意,用仅剩的灵力把那块石头一下子削平,脱了外袍先勉强垫上。又念在那人柔软腰肢,不忍心让自家道侣睡硬板床,所以干脆自己垫在下面,把人稳稳地舒舒服服地搂进怀里。
情况紧急,魏无羡体温极速下降,情况也急转直下。温情手边药物紧缺,温情一脉族人想要帮忙却也帮不上什么,江蓝两家族此时围着受伤的魏无羡转,驻地又与夷陵相隔甚远,短时间物资安排确实捉襟见肘。
但这次终于不是江蓝两家自己着急了,各大小世家几次皆是被魏无羡救下,又是眼睁睁看见魏无羡品行,众多传言不攻自破,知道是个极正派又有实力的人物,皆诚心诚意道歉悔改,纷纷伸出援手。
近点世家的马上送来御寒的床褥衣物,救急的药品,简单的家具日用,一时间伏魔洞有了些烟火味道,也不再显得那么破败寒酸。
前来慰问众多家主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所谓传闻中魏无羡的宝藏山洞,是眼前这副颓唐模样,内心仓皇愧疚更加剧,原地颤抖着想说着什么。温情加紧手术缝合,却把来人通通请了出去。
蓝忘机从始至终抱着人,手术和缝合又盯了一夜,近乎黑色的血水一盆盆端出,如今心痛到眼眶发红,那边江澄金子轩也跟着旁边忙活了一夜,瞠目欲裂要问她魏无羡怎样。
“暂时保住了……”她面色惨白像经历一场浩劫,喃喃道,“后背的伤口刚缝上不要动,他腹部伤口发炎了,我新拆了换了药,但千万小心别再感染……他失血太多了,我不确定这次会昏迷多久,还有没有事情……”
“体内还是有怨气残留,好在现在再没有东西可以控制他了,但是怨气会扩散乱跑,可能会影响到其它部位或者心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总之得有个人日夜盯着。”
岐山神医面色面容苍白憔悴地说完情况,差点也倒下,旁边照顾魏无羡的温宁见状慌忙扶住自家阿姐。温情想起往事,又对应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幕,有点魂不守舍,看起来也受了不小刺激,表情难掩痛苦失落,终是叹口气道:
“他护我们被人非议,又因为阿苑受了伤……他不能再因为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受伤了!我受够天天和阎王爷王爷抢人了……他不是神,是个活生生的人,现在这情况本来已经快够他死个十万八千回了,绝对不能再出事情了……”
“我求求你们了,一定要护好他。”
榻上魏无羡安安静静地在铺里躺着,被棉被拥着只露披散开头发,伤口全都藏住,额角却扎着绷带,蓝忘机看着人苍白瘦弱的脸和微弱气息,一阵心痛,郑重点了点头。
昏黄篝火映着朗空风的影子,屋外狂风肆虐,吹得透风的房顶呜呜响。众人都执意守着魏无羡,现在哪里都去不了,在世外的嘈杂和室内诡异的宁静中面面相觑,难得的心境与空档。
“若想听当时之事,我便接着讲……”岐山温氏甩甩缝合酸痛的手,坐到篝火旁沉声道。
温若寒并不是吃素的,温情逃脱后第一时间便已经知晓,等到魏无羡做足准备备齐马匹跟她偷偷赶回家族时,岐山的修士已经高举火把把那地方围了个水泄不通,而且已经有传言抓了他弟弟温宁。
魏无羡二话不说,祭出陈情御鬼,救下被包围的温宁,又帮他们突出重围。那帮温家修士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一介资质平平的温家老小,竟然请得来夷陵老祖帮忙,顿时吓得四散而亡。而就有眼尖的,发现魏无羡此时孤身一人,且顾及温家老小不敢大规模使用鬼道,念着是除掉他最好的时机。于是一路穷追不舍,还沿途报了信,身后跟着的追兵越来越多。
“所有人上马,去我前面,我来殿后,大的带上小的老的,快!……”
那夜又不巧突然下了雨,道路湿滑泥泞不堪。温情一脉众人除了恐惧害怕,在那震耳欲聋的暴雨声、杂乱的马蹄声以外几乎什么都听不见。魏无羡扯着嗓子在后面喊,又顾及保全他们所有人,雨中不好吹笛,竟毫无灵力地与温家追兵过了好几招。
众人一路跌跌撞撞躲进伏魔洞均已经是狼狈不堪,魏无羡浑身浴血,后背好长一道伤口,整个人被雨淋透了,面上苍白毫无血色,似乎下一秒钟就要晕倒。
那时众人初见他,虽隐约觉得他救了他们,却谁都不敢问他到底是敌是友。直到魏无羡变戏法般拿来干净换洗衣物,换走了他们身上致命的炎阳烈焰袍,又安顿人都歇下,众人才勉强松下一口气,想唤他过来烤烤火。
魏无羡却充耳未闻,紧锁眉头守在石洞门口,挺直身板对着雨幕吹了一夜的笛子。那时温情不明白他在干什么,后来他走后才反应过来。他们来的那夜乱葬岗周围怨气爆发,他为了保他们,竟是生生对抗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魏无羡终于得以下了禁制,自此乱葬岗一夜间多了道小小的石门。他嘱咐了几句就急匆匆走了,众人根本来不及道谢。
“出了事便唤我,我一直都在。”
故事结束在魏无羡黑衣风中潇洒凌冽,面色苍白却笑着,朗声踏马而去,随着高挑的人影逐渐离去,温情讲完已经是深夜。
后来的事情便全都连成线了。若不是魏无羡忙活了一夜未眠,背后伤口没有处理就直接上战场,又怎么会那么不小心,为了护自家师弟就被捅了个对穿?……
而后温若寒抓他囚禁他,其实也早结下梁子早有预谋,除了逼问阴虎符还要逼问他温情一脉去向,最后还要把那未经试验的药发泄性地用在他身上……
众人围着篝火坐,脸色都极为难看。那边蓝忘机守着昏睡中的魏无羡,把人搂紧了些,眸色深邃,用指尖摩挲着他的脸颊,而江澄和金子轩在各自角落里相顾无言。
“你什么都不说……”江澄靠坐在墙边,把脸埋进指缝,崩溃地想着之前自己差点将人掐死,还口不择言说出那样的话——
“好你个魏无羡!我就知道……我战时从你房间看到的温家家袍!还有阴虎符……我当时就想问,江家人尸骨未寒,你就这么着急去帮温氏?!……”
他真的后悔至极,后悔自己太过急躁太过鲁莽,那之后若不是魏无羡主动找他解开心结,恐怕真的差一点就毁了二人之间情感。
“公子他一直跟我们说,江宗主人真的很好,若不是您被战局耽误着,也一定会亲自来救……”
温宁深知魏无羡挂念江澄和云梦江氏,定是不想让他歉疚为难,所以见状赶忙打圆场,却见江澄把脸埋得更深,口中听不清的谩骂逐渐转为近乎崩溃的呜咽。
怪不得父亲说他继承了云梦江氏真正的风骨,明知不可而为之……换作是他,恐怕不可能那么潇洒痛快地答应,也不可能护得这一家老小平安至今……
“魏无羡,我敬你……”
正对着他,角落里的金子轩张着灰白唇瓣,突兀地说了自进屋以来的第一句话。
“遵从道义为本,且非气血用事,思虑周全,是为世间大勇。”
白衣仙君久久凝视着怀中昏睡而又无知无觉的人,神色肃然又动容,一句话公正铿锵作结。
篝火烈烈,洞外寒风森森,往事回首心犹痛,注定是个不眠夜。
一觉无梦。也许是故地感召,过去的记忆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潮水一般涌上脑海。魏无羡不知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看到很久之前快被遗忘的画面。
——自己指挥着怨气劈开乱葬岗山谷口的巨石,一骑绝尘把尚在惶恐中的温家人死死护身后,任凭雨水往自己身上脸上灌,目光凶狠凛冽,在怨气折磨下临死前的温家追兵前厉声吼道:
“我夷陵老祖要保的人!谁敢再动,杀无赦!”
……
他后知后觉地觉得浑身刺痛,目光落到墙角石壁的阴影投射,阳光下飞舞的细小的晨霾。青年意识到自己侧身躺在榻上,温凉的檀香棉被搭在自己肩头,稍稍露了些缝隙,但也暂时并不觉得冷。
这是……伏魔洞?
他脑海中像过画片一样飞快闪过那个大雨磅礴的夜晚,何其惊险刺激又后怕!一切独木桥上走过的路都不容他再次复盘回想,因为根本不容得半点差错。那时他只顾仗着满腔道义热血,竟是生生从鬼门关手里救下一族人!
“公……公子,你是哭了吗?”
粗布衣衫的纯良青年听见他笑声,知道他醒了,原本摇摇晃晃地跑过来欣喜地看着他,却突然看到他眼角闪过的泪水,莫名一阵惊慌和心痛。
魏无羡在一阵凉薄的空气里清醒过来,这时候才感觉到寒冷。本来以为情绪已经稍微稳定,却没想到回到现实,看到石洞里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安然无恙的温宁,又感受到自己还安安稳稳地存活在世,脑中忽闪过那夜的狼狈与危急,鼻尖突然酸涩至极。
“没有……”
明明前一秒钟还慷慨激烈至极,下一秒钟泪水就止不住地涌上来。温宁见状吓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白衣仙君适时地出现在光影错落的门口,手中端着药碗,见心心念念的人清醒了却在落泪,一时间喜急交加,咣当一声药碗落地,匆匆奔到榻前拥住他。
“魏婴……你怎么样?……”
魏无羡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矫情得很,但眼泪就是停不下来,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自己也哭得有点喘不过气,蓝湛抱着他一下一下轻柔地避开伤口顺着脊背。
“抱……歉……”
白衣仙君听着自家道侣还哑着嗓子,轻轻捂上了他的嘴,示意他先安静养伤,把棉被往上掖了掖。沉静面孔上虽有见他醒的欣喜,却仍有些后怕地温温地把头贴在他颈侧,气息温热地洒在他颈侧,安抚道:
“不用道歉,温情同我们讲了你的事,怕你憋在心里会有心疾,所以开的药烈了些,现在哭出来可还难受?”
那人猫似的倚在怀中,没有力气说话,只能把头一点一点,眼角又挂着泪水。
蓝忘机在榻上紧紧抱着他,贴着他冰凉的身体,檀香开到全满,吻他眼角未逝去的泪,转而又吻他苍凉的唇。
魏无羡浑身乏力,只能本能地闭着眼呜咽回应,被自家夫君吻得天旋地转打起哆嗦,细细尝遍了唇中每一丝酒香,又在那人的充斥檀香的温暖中化成一滩水,被那隔着轻薄衣料的炙热体温烫得轻拢起脊背,大开城门,任凭采撷。
“魏婴……”那人在醉人的喘息当空怜爱般地细吻他的脸颊,低声唤着他的名字,琉璃瞳色翻涌乾坤,似乎有喉中有千万句话要讲。白衣仙君颤抖地定了定神,看向他的眸光带着无限痛惜坚定,仿佛看着那人雨夜挺拔的背影,沉声道:
“独木桥上,从来不止你一人……”
“你若愿意……余生,我陪你走……”
经历了一连串的灾难打击,重大事件全都结束,仙门百家重击之后逐渐重新回到了正轨。各大世家借此机会清理干净门户,仙门百家重挫后皆是焕然新生的姿态。温情一脉被姑苏蓝氏借机力排众议保在了夷陵一带,云梦莲花坞也因祸得福,再次回到各家门势力平均的起跑线。
所谓的破立,不破不立,枯死僵化利益熏天的仙门百家像是一夜间被上了一课,道义与爱再此逐渐回归于世,一切宛若盘古开天辟地般的新生,蓬勃待发且充满无限可能。
然而当众人欢庆着新生时,冒死开启这一切的英雄,却在病榻中久久缠绵。
自魏无羡醒来,不顾江金二家的疯狂的愧疚性补偿,状似无情赶走了江澄金子轩,叫他们不把家族重建打理好别来见他,实则是想让他们好好把握这次他用命换回来的千载难逢的机会,努力在新的秩序下站稳脚跟,同时也保持仙门百家正确的引领作用。蓝家有叔父和兄长坐镇,他又实在舍不得自家夫君,如今乱葬岗,便只留下了蓝忘机一人寸步不离。
当然还有此地的温情一脉。他在乱葬岗保下的这一众老小也着实有本事,不说安居乐业,大家盖起简易的房子,种起菜来,已经是能够维持自己的生活。魏无羡养伤期间蓝忘机看护,二人住在石洞,温情照例每日去诊脉查看病情,温宁常常端来温家人尽心竭力做的补养品,阿苑也有时候会来找榻上的魏无羡玩,故养伤的日子也不算特别枯燥。
但对他来说最要命的是每天夜里。蓝忘机到每夜几乎也都是提心吊胆,而每夜温家人听着那极力忍住的呜咽,也是担心得彻夜难眠。
夷陵夜风大,即使他设了结界保护,温度还是不高。白衣仙君委身破败枯竭的山洞,怀中抱着自己的全世界,隔着一层中衣把人带被子圈进怀中小心拥着那冰凉身躯,温热的手握着那缠着绷带的细弱双手,依然是手脚冰凉。
夜半他惊醒,身旁人的体温低得不像样。还伴随着轻微的颤抖,问什么也不说,就是死死闭着双眼。
蓝忘机慌慌张张又叫了温情来看,温情见那腹部伤口重新迸裂开,心口和腿根侧泛起没来由的淤青,看到那人紧闭的双眼和紧皱的眉头,骂出了声音。
“魏无羡,你找死,醒了就别再装睡!”
魏无羡努力半眯开一条缝看她,烛光下就露眼眶黑色水幕中闪光的几粒火光,他实在痛得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又念着身旁自家道侣辛苦,不眠不休照顾他几日,所以就算是疼醒了依然强忍着什么也没说,打算自己装睡捱过去。
可他现在却怎么也忍不住了。浑身冰凉寒战,又止不住地疼痛发抖,明明及其疲倦需要休息,意识却在一片黑暗中被折磨得越来越清晰,何其残忍折磨。
“还是怨气暴动……”温情诊脉后叹息。
魏无羡体内有怨气残留,不定时暴动会陷入痛苦,时间久了对重生的身体无益。关于一个症状没有办法温和处理,仅有的治疗方案也是靠蓝忘机输灵力把怨气往外一点点赶,每次发作就驱散一出小部分,而其中伴随更大的痛苦。
对蓝忘机来说,这相当于是在亲手给自家道侣上刑。心爱的人在他怀中痛得昏天黑地,是因为他的灵力,但是如果不输灵力,那人又会因怨气暴动而亡。所以每到这个时候他内心的纠结痛苦甚至更甚,恨不得代替心上人忍受疼痛,却也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
蓝忘机握着他的手输送灵力,每每看他真的快要挺不住,不忍心想松手,就会被魏无羡反手死死抓住。那人缠着绷带的手渗出鲜血,把呜咽全都埋进唇间,他看着他一字一句难得冷静地说。
“别心软……这样我会快点好起来……”
又一次发作,他无力地微睁着水色双眼摊在自家夫君怀中,全身筋脉灵力与怨气抗衡,撕扯般疼痛,中衣浸透冷汗,伤口渗血,脑袋也是炸裂般痛,眸光涣散,却还是忍不住安慰看起来比他还难过的他。
“……要……早些回去……”他没头没尾地说,“我和你………回……云深不知处……”
““蓝湛……天冷了就要过年了……叔父和兄长……还在等着……”他痛得精神像是拆开又重组,想要昏过去却被疼痛一次次拉回漫长的清醒的凌迟,“……你别心软……我们争取……这次就……”
他痛得眼前花白,猛地一顿。
蓝忘机捞住失去意识向后倾倒的他,把人死死按进怀里。整整又是提心吊胆的十天,灵脉畅通无阻,郁结的怨气终于除尽。
这样惊险而令人难以入眠的夜晚也终于熬过去了,魏无羡伤势转好,人也精神很多,还能与温家众人聊聊天,下榻带阿苑稍稍走一会儿了。
蓝忘机又按着他在乱葬岗歇了半月,之中按时换着伤药,又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回云深的各项适宜。在乱葬岗养伤自然没有云深不知处适宜,且魏无羡的亏空需要长时间的调养,而且此时怕病情又恶化,现在走恐怕是最好的时候了。
但他心人的身子仍是虚弱,高空御剑仍有风险。如此一来便选了车马车队,蓝氏上一次负责照顾的十几个门生都御剑返回乱葬岗,一行人计划着赶马车走陆路。这样沿途不仅能随时落脚休息,顺便也带着魏婴一路看看他心心念念的天下苍生,所到之处力所能及帮忙。
于是那日清晨,眼看着蓝氏车队在乱葬岗山脚一字摆开,明白事理的温家人都知道,他们的公子是要回真正的家了。
这天魏无羡施施然昏睡到傍晚醒来,却是被自家夫君套上层层叠叠的新衣服。心下惊喜又讶然,犹豫着想问却没有做声。下一秒钟便看见温家老小通通进到了他的伏魔洞里来,一言不发跪在他面前一排不肯起来,泪眼婆娑感谢他救命之恩,魏无羡吓得差点从榻上摔下来,说自己受不了这一拜,慌忙要扶他们起来。却被自家白衣仙君搂进怀中小心护好,轻声道他值得。
魏无羡哑然。救温氏一族本是他为报江家之恩,但温情一族又是极通情重义的,蓝湛拦着他,这一拜,且当也是为宽他们心吧。
所以明明是回家的高兴事情,这样一来倒是竟有了些不舍与隆重。魏无羡临行前又认认真真地看了一圈,乱葬岗几日以来各家派来的修士把山谷剩余被杀死的邪祟都清理干净了,后面简陋的房子也由蓝家和好心的各家族出钱修缮了一番。此时虽不及岐山温氏原来排场,却也温馨敞亮,可以世代居住。
似夜,乱葬岗寒气刺骨,说话嘴边都能凝霜。没有人提前商量,但在魏无羡刚带他们来时搭的那个小石门的道旁,却密密麻麻站满了来送行的温家老小,众人人提着灯举着火把,照亮了那条黑暗狭窄的小路。
有人喊他再喝口热汤,有人往他冰凉的手里塞刚出炉的薄饼。四叔笑着递上了自家酿的新酒,温婆婆往他颈上拢了一个厚实柔软的亲手织的脖围,温情温宁难得为送萝卜还是送土豆拌了几嘴,最后还是全数奉上。
魏无羡披着崭新的玄色鹤氅与他们拥抱辞别,一路走到门口。
大袋还有零零散散的礼物被蓝家门生一一收下装车,魏无羡站在门口,有点拦不住眼角泪光,冰凉的双手笑着被握进自家夫君温热的大手,人被揽进怀里,见此场景难得伤感动容,咬着他耳朵小声道:“完了,二哥哥,我有点舍不得走了……”
热闹的人群漫开一丝感伤。
“公子!放心走吧!好好养伤!我们等着喝你和含光君的喜酒!”
不知是哪个爱玩笑的老人在暗处吼了一嗓子,黑压压的人群从顿时从刚刚近乎神圣肃穆的寂静中,爆发一阵温暖明亮的欢呼和笑声。他们起哄的公子平日里都是大言不惭地接下祝福,此时也难得不好意思地红了脸,火光映在俊朗脸庞除了些瘦削与病气,桃花眸子尾雨下垂凝着一滴泪。
他走过石门,站进高了一头的白衣仙君怀里,少了些风流潇洒,竟有些平日难见到的温柔的美,显得俏俏的。
白衣仙君也极温柔地俯身吻走他眼角的泪,怕他夜间寒露着凉,又把大氅往上紧了紧,旋及回身庄重向众人行礼道。
“友族一直以来对婴的爱护照顾,湛感激不尽。”
“此地,婴与湛,会世代拼死守护。”
白衣仙君一礼毕,念在此地寒气重,不宜久留,便打横抱起伤未痊愈的魏无羡上了马车。
众人眼眶都有些泪湿,一片肃然感伤望着那蓝氏车队,渐渐远去在夜幕之中。
“魏无羡!你记住,不管你往哪里走,身后都有光!……谢谢你!给我们,给仙门百家带来了新的可能!”温情突然冲出人群,扶上石门,在马车后面撕心裂肺地喊。
“公子!欢迎随时回家!”随着温情那一声落,忍了半天的众人齐声高呼。
魏无羡在马车上惊得一回头,不顾夜风凛冽拉开车窗帷帐,抬眼已是泪意朦胧。
他远远望见昔年黑暗恐怖的乱葬岗的夜,第一次,为他亮起漫山遍野的红灯笼。
他曾经不只一次绝望又好笑地想,眼前这条独木桥,他要一个人走到黑。
而直到现在才发现,这条路不但并不黑暗,还有擎火的千万人与他同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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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一脉众人口中唯一的“公子” 又亲又敬 真的好像羡的又一个家
填前面一直埋的一个小坑 如果一直养伤就感觉有些重复了 但是加进他和温家人那种很微妙的感情 又是一个很丰满很感动的故事
是撑起一切的飒羡啊 希望大家都爱他
我服了不知道自己写的是什么东西 凑活看吧
蓝心红手评论!
莲花
江澄刚从乱葬岗回来,门下弟子就跑来汇报,三天前,有一股强大的灵力被莲花池吸收了,众人赶到时发现莲花池中心的一只千年雪莲盛开了。
云梦天气炎热,本不适合养千年雪莲,但因为种种原因还是养了,这雪莲从魏无羡刚来莲花坞那会就有了,小时候,江澄和魏无羡还想着雪莲是什么时候开,没想到今日便开了,可这很是诡异,若是平常还好说,可,三天前乃是中元节,阴气极重,同时三天前,夷陵老祖魏无羡刚刚离世,不得不让人怀疑。
江澄以为这就完了,结果弟子说,那雪莲内还有一个婴儿,江澄吓了一跳,赶紧去看那婴儿。
那婴儿白白嫩嫩...
江澄刚从乱葬岗回来,门下弟子就跑来汇报,三天前,有一股强大的灵力被莲花池吸收了,众人赶到时发现莲花池中心的一只千年雪莲盛开了。
云梦天气炎热,本不适合养千年雪莲,但因为种种原因还是养了,这雪莲从魏无羡刚来莲花坞那会就有了,小时候,江澄和魏无羡还想着雪莲是什么时候开,没想到今日便开了,可这很是诡异,若是平常还好说,可,三天前乃是中元节,阴气极重,同时三天前,夷陵老祖魏无羡刚刚离世,不得不让人怀疑。
江澄以为这就完了,结果弟子说,那雪莲内还有一个婴儿,江澄吓了一跳,赶紧去看那婴儿。
那婴儿白白嫩嫩的,让人不禁想捏一下,他的头发是银色的,长得不像金凌出生时那么丑,还挺好看的,也不怎么闹腾,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于是乎,江澄就喜欢上了这么个“莲花精”,至于他是不是魏无羡,谁管呢!
不过,在未来的几年,江澄无比想打死自己当年为什么要手贱收养这个小屁孩,江澄为他起了名为“江涟江思忆”,虽然江澄给他取字思忆确实是想到了魏无羡,可这不代表江涟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看着江涟他突然觉得魏无羡真是太好了!江涟靠着自己是莲花精水性好同时修为又不差,不但天天作弄门下弟子,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偷袭江澄!
于是乎,江涟成为了继魏无羡之后江家祠堂的“常客”,不过,有时候,江澄实在忍不了的时候要去打他,江涟却睁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江澄,表情悲壮,好似一去不复返,然后……然后江澄还是没能打他。
对此,江家弟子表示很崇拜他,毕竟……这种事情绝非常人能做;金凌?金凌表示要气死,江澄每次要打金凌时,金凌都跑的远远的,可江涟一动不动就能免打,金凌常常想:到底谁才是你外甥!!!
江涟的生活一直很快乐,但在他十三岁时一切都变了。
江涟受江澄命令随金凌一同上大梵山,不过江涟当然不会跟金凌抢邪祟,江涟天资极高九岁时就已经结金丹了,如今已经可以独自夜猎了,此行就是为了给金凌猎得邪祟。
然而,却出了意外,蓝家有一名弟子叫蓝思追,他问金凌为何撒缚仙网,金凌哼了一声道:“自然是为了抓邪祟了,他们掉进网里,我还没怪他们毁了我的网呢!”
蓝思追身边有一名弟子刚想说话就被在一旁看着的修士抢了先:“你怎么这样,你撒缚仙网别人怎么走!没教养!真是有娘生没娘养!”
“你!”这话成功惹怒了金凌。
可是还没有说完就被江涟拦了下来,金凌死死的盯着江涟,那名修士见状,哈哈大笑道:“还是江少爷”懂事,最后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打断了,江涟像那名修士身上扔了一鞭,江涟从小在江澄身边长大,也喜欢扔鞭子,江澄刻地给江涟一条有灵性的鞭子,这鞭子虽比不上紫电却也是把不可多得的好灵器,名唤“莲”
江涟笑了一下,说到:“首先,你拿别人的教养说事,你自己估计也没啥没教养吧!其次,这大梵山不是我云梦江氏的也不是兰陵金氏的,但也不是你的,我们想在这撒网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想撒,你也可以撒啊!你不服气我们撒四百多张,你可以撒五百张啊!哦,对,我忘了,你没钱,不好意思啊!”
金凌听着江涟说话心中舒服极了,很是高兴,那修士气的脸青,骂到:“你!你!仗势欺人!”
“仗势欺人?仗势欺人怎么了?至少,我有仗势欺人的资本,再说了,我有欺人吗?”
“哼!你们四大世家不过是仗着自己出生好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修士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了,姑苏蓝氏的人听了很不好受,毕竟谁喜欢无缘无故的就被骂了。
“这出生好也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呀,谁让我们运气好啊,不过,这运气也不是谁都有的!”
那修士被气得说不出话,旁人也不敢惹四大世家,四大世家也不说话,场面很是尴尬。
突然,“说得好!”一道声音传来,众人一看,正是云梦江氏宗主江澄。
“舅舅/家主/江宗主。”众人行礼。
江澄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金凌的肩,说到:“狗咬你一口,你还能咬回去吗?”
金凌见舅舅这么好,刚想感动一下,结果“但你今天要是没猎到邪祟我就打断你的腿!”
金凌:……md
江涟:哈哈哈哈哈哈!
过了一会儿,江涟和金凌及众人找到了邪祟,竟是那舞天女!江涟本想带金凌离开,可惜金凌却执意抓舞天女,幸好有那个不知哪冒出来的莫玄羽帮忙不然就完了。
只是那莫玄羽也是诡异得很,竟然可以召出温宁来,不过,他被蓝忘机给拉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江涟见到莫玄羽就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没过多久,江涟就和金凌去了义城,当江涟看到莫玄羽用鬼道时江涟似乎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想学鬼道了。
上了金麟台后,江涟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果然,莫玄羽拔出了随便,他是魏无羡!
再见到他是在乱葬岗上,众仙门小辈不知被谁抓了。
金阐破口大骂:“一定是那个魏无羡,金凌,你当初怎么就没把他捅死呢?!”
金凌也骂到:“你住口吧!”
金阐不开心了:“金凌你怎么说话呢?!”
蓝景仪被他两吵的头疼,道:“不是你们两别吵了行吗?!”
到最后,连蓝思追都和他们打了起来,江涟忍无可忍,怒吼道:“都闭嘴!!!”
江涟虽然是这些人里年纪最小的,但却是实力最强的,声望也是最高的,再加上他身后还有一个江澄,谁也不敢不听他的,一时间鸦雀无声。
不一会儿,魏无羡(莫玄羽),蓝忘机和温宁就来了,把小辈们都放下,小辈回到自家人身边。
江涟默默地听着魏无羡(莫玄羽)分析,突然觉得他还挺聪明的。
莲花坞
众百家在莲花坞内声讨金光瑶,让江涟听的好生无趣,好不容易可以出来了,却被祠堂附近打架的声音引了过去。
那莫玄羽和蓝忘机好生无礼,竟在人家祠堂内打伤家主!不可理喻!江涟正想去质问莫玄羽和蓝忘机却听到了金丹真相!谁能想到竟是这样,当江涟反应过来时江澄已经快疯了,江涟只好打晕江澄。
观音庙(有私设)
仙门百家竟又被金光瑶抓了起来,姚宗主在那大骂金光瑶说他丧心病狂,其余百家纷纷附和。
金凌看着金光瑶,眼中含泪,委屈道:“小叔叔~”
金光瑶看了一下金凌,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不多时,魏无羡(莫玄羽)和蓝忘机都来了,可魏无羡(莫玄羽)却被抓住了,蓝忘机为了魏无羡(莫玄羽)自封灵脉。
这本是一个很紧张的情况,结果……“这怎么有点像话本里的故事?”这话是江涟说的。
魏无羡(莫玄羽):“……”
蓝忘机:“……”
江澄:“……”
蓝曦臣:“……”
众人:“……”
聂怀桑:“……其实,挺有道理的。”
金光瑶:“……江公子说的……还真是形象啊!”
江涟:“咳咳,这不是重点!”
金光瑶笑道:“江公子说的不错,今日请大家来,是为了……和大家告别。”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着金光瑶,众人听着金光瑶说出当年一切真相,皆震惊。
江澄再一次疯了,竟在百家前流了泪,众人无言。突然,金光瑶向江澄扔出一线——弦杀术!
出招之快令人无法反应,江涟挡在江澄前面,可他就算天赋极高,实力很强,却也无法挡下全力一击的弦杀术,一道强大的妖力出现挡下这一击,江涟原本用灵力染黑的头发,露出他原来的样子,银白色的头发衬的江涟面容之精致,江澄看到了愣了一下,心中小树滋长。不过……
“啧啧啧,没想到云梦江氏的大弟子居然是妖,你们云梦江氏是不是被诅咒了?上一个大弟子是鬼修,这一个大弟子是妖?”金光瑶道。
众人皆离云梦江氏远了点,江涟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正要说什么,却被江澄拦下,护在身后,江澄道:“我江家弟子是人是妖又有何关系?与你无关!”(江澄护妻就是霸气)
魏无羡(莫玄羽)站在蓝忘机后面,小声对蓝忘机说:“蓝湛蓝湛,有情况!”
蓝忘机以为金光瑶又要干什么,就问:“什么?”
魏无羡(莫玄羽)道:“我太了解江澄了,江澄和江涟有情况啊!”
蓝忘机无语了。
最后,金光瑶还是死了,金凌继位,仙门百家本想找江涟的事,却听说江涟回江家以后,一病不起,至今未醒,只给作罢。
然而,江涟确实是一病不起,不过事情是这样的……
江涟回去后,江澄支走了其他人,江涟知道做错事,二话不说直接跪了,嘴巴咬着下唇,金豆子止不住的往下掉,好生可怜,江澄无语的看着他,把他拉起来,擦了擦他的眼泪说:“我说要罚你吗?哭什么,难看死了!”
听了这话,抱住江澄断断续续地说:“我……我……我以为……你……不要……不要我了……呜哇哇~”
不一会,江澄的衣服就全湿了,无奈的说道:“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你从出生就在我身边,我又当爹又当妈把你带大,又不是为了有一天把你扔了,更不是为了让别人欺负你!”
江澄低头一看,看到了江涟的嘴,粉嫩嫩的,不禁弯下腰来,亲了上去,这一亲,江涟整个人都僵硬了,想要退出来却发现,江澄的一只手环住了江涟的腰,另一只手扣在江涟头上不让他动,这吻很温柔,却又难以挣脱,江涟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震惊。
“舅……舅”金凌刚进门就看见自己的小伙伴被自家舅舅抱着亲。
江澄见有人进来了,赶紧放开江涟轻咳一声,江涟见江澄放开自己赶紧逃到金凌后面。
金凌还没有从这事中反应过来:“舅舅,你”只是还没说完就打断了,因为金凌看到江澄在瞪自己,多年的舅甥毕竟不是白当的,金凌二话不说直接把江涟从身后拉出来,往江澄那一推,正好把江涟推进江澄怀中,然后,开门,走出去,关门,一点不拖泥带水(好吧,其实这叫求生欲)
江涟被舅甥两的操作弄傻了,发现自己被推进江澄怀中刚想退出来却被江澄拉进偏房,扔在床上,愣愣的叫着:“家……家主!”看见江澄脱衣服吓得站起来,江澄却直接用紫电将他绑起来,然后强吻上去,这吻不似之前,十分霸道,舌头伸进江涟嘴里,掠夺口中的空气,由于被绑着,江涟无法动,只能任由江澄边亲边把江涟的衣服脱掉。
衣服脱好后,江澄往自己和江涟身上带了个被子,说道:“你不愿意吗?想好了再说。”
其实说不愿意到也不是,只是太突然了,想了一会儿,江涟轻轻地点了点头,江澄十分高兴,然后……(你懂的)
于是乎,第二天,江涟就起不来了,至于是什么病?病名为爱。
(突然想起来江涟才十三四岁,江澄好禽兽)
三个月后,魏无羡(莫玄羽)和蓝忘机结为道侣,二人十分恩爱,云游世界,但很少回莲花坞。可这一日,二人带着一位女子前来,江澄虽不喜他们但还是要给他们个面子的。
此时江澄和江涟的脸色十分不好看,经确认,那名女子正是抱山散人,据抱山散人所说,江涟其实是由魏无羡的记忆所化,十三年前的中元节魏无羡去世,但他心中担心江家人,就让他的记忆寄生在一人身上替他照护江澄,结果阴差阳错,跑到了莲花精身上,只是如今魏无羡(莫玄羽)回来了,那这记忆理应回到魏无羡(莫玄羽)身体里,可这是以前谁也没干过,若是让这记忆回去,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
江澄听了自是不愿,但奈何江涟已经同意了。
这已经是记忆回去的第二个月了,可江涟却还是没有醒。
一年后,江澄正在会议厅里骂下面的人连点小事都做不好,“哟,大清早的火气这么大呀?”一道欠揍的声音传来,众人下意识的往声源处看,却见屏风后面有一银白色头发的人中衣都没有穿就披了一件外衣,正是睡了一年的江涟,江澄愣住了,不知该说什么,江涟见状,笑了一下,抱住江澄的腰撒娇说:“家主你不想我吗”
江澄也反应过来了,直接给江涟来了个公主抱,笑道:“想啊。”
……少儿不宜
六年后,二人结为道侣(至于为什么是六年后,因为古代男子二十岁行加冠礼,表示成年)
【澄羡】boss竟然稀罕我(四)
现代,娱乐圈paro
勇敢追爱总裁澄x迷迷糊糊明星羡
(四)我喜欢的人必须和我好
魏无羡:“感谢江总的救命之恩,小的没齿难忘。”
江澄:“我只是因为你救了金凌才救你的。”我当然是因为爱你。
魏无羡有些失落,原来只是因为这个,仅此而已。
那我喜欢你,也仅此而已。
金凌:这两个人什么鬼,舅舅他刚刚明明是要把我交出去的,都别扭个什么劲!
魏无羡:“江总把我放到那个路口就好。”
江澄:“我带你去哪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魏无羡心中疑惑,江澄怎么不太对劲。
到了医院。
魏无羡的右胳膊被包了起来。
差点就骨折了。
金凌的脑袋没什么大事。
江澄要带魏...
现代,娱乐圈paro
勇敢追爱总裁澄x迷迷糊糊明星羡
(四)我喜欢的人必须和我好
魏无羡:“感谢江总的救命之恩,小的没齿难忘。”
江澄:“我只是因为你救了金凌才救你的。”我当然是因为爱你。
魏无羡有些失落,原来只是因为这个,仅此而已。
那我喜欢你,也仅此而已。
金凌:这两个人什么鬼,舅舅他刚刚明明是要把我交出去的,都别扭个什么劲!
魏无羡:“江总把我放到那个路口就好。”
江澄:“我带你去哪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魏无羡心中疑惑,江澄怎么不太对劲。
到了医院。
魏无羡的右胳膊被包了起来。
差点就骨折了。
金凌的脑袋没什么大事。
江澄要带魏无羡回家的时候,蓝忘机打来了电话:“劫匪是金子勋的人。还有,做笔录。”
江澄:“做笔录我去就行了。”
蓝忘机:“不可以。”
江澄心中愤懑,但是这是规矩。
魏无羡走到警察局里,看到了蓝忘机。
奇也怪哉,明明蓝忘机当年考的不是警校啊……这怎么来当警察了,就这小身板还当警察……
乖乖做完笔录,他签字。
蓝忘机睁大了双眼。
左手可以写字,而且这字是如此的熟悉。
你是魏婴吗?
不管你是不是,我可以带走你。
蓝忘机:“谢谢您救了景仪,在我们家养伤可好?”
魏无羡:“我……”
江澄立马说道:“不行,人是我带着去医院的。”
魏无羡刚要说话:“你……”
蓝忘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蓝家的规矩。”
魏无羡:“我……”
江澄:“那不是我们家的规矩!这个人我带走就是了!”
魏无羡:“哎……”
蓝忘机:“我……”
魏无羡忍不住了:“大哥们!让我说句话好吗?我是个自由人啊凑!”
“我选择回自己家!”
出了警察局,金凌看着自家舅舅没什么行动,心道这人都要跑了,心急如焚地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魏无羡:“谢谢……”
金凌突然扑上去抱住他:“大舅舅!”
魏无羡明显愣住了。
金凌一看好事将近,继续道:
“我知道是你,大舅舅!你骗不了我的!你真的要走吗?阿凌好想你的……阿凌好可怜……大舅舅你不要走……”
金凌快要被自己恶心死了。
魏无羡双手颤抖。
江澄没想到自己外甥搞了这么一出,回去想着要给阿凌菜里加点肉。
魏无羡:“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金凌将感情发挥到淋漓尽致:“大舅舅!不要走好不好……阿凌不能再失去你了……”
魏无羡忍不住了,抱紧了金凌:“我我我……”眼泪就往下掉。①
江澄把二人弄到了车上。
心里给外甥点了一个赞。
金凌:“大舅舅,我好高兴的。”
江澄:“魏无羡你终于承认了。”
魏无羡:“我……”我不知道我应该说点什么但是我很懵。
金凌:“就住在这里吧。”
魏无羡:“阿凌……我现在有着莫玄羽的身份,这样不行……”
江澄:“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魏无羡:“还能怎么办?试镜,拍戏,劳资要拿影帝。”
江澄:“行。”我陪你。
金凌看着江澄:“舅舅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江澄手里夹烟:“他就是一阵风,谁也留不住……”
金凌愤愤地扔掉了江澄的烟:“你们大人真是的,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喜欢就说,不喜欢就离远点儿!”没等江澄开口,又说:“喜欢的人,必须跟你好他才好,你好他好大家好!既然喜欢就去追啊!”
然后跑了。
防止舅舅打断自己的腿。
江澄愣了半晌,继续趴在阳台上。
喜欢的人……必须跟我好,我好他好大家好。
江澄拍了一下手,对啊!必须跟我好!
所以说,自己还纠结个什么劲啊。
原来自己在这方面还不如一个孩子……
突然反应到了什么。
“金凌你是不是早恋了你!!!”
金凌抱头:“舅舅你的关注点是不是不太对!”
魏无羡躺在床上挺尸。
阿凌叫他大舅舅,他很高兴。
可是他们之间,卡着一道自己过不去的坎。
就是金子轩和江厌离的事故。
那时候他刚拿影帝,年轻气盛,直接怼了金子轩。
我行,你不行。我阿姐嫁给你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娱乐圈是个多么可怕的地方啊。他不过是随口的一句玩笑,就遭到了金子轩粉丝的围堵,金子轩在赶来的路上,出了车祸。
那时候粉丝还没有那么可怕,就出了这样的事。
他后悔,他对不起金子轩和阿姐。阿姐也在那辆车里。
从此他学会了适当的闭嘴。
有些玩笑话,也是不能说的。
因为随口的一句话,就能把你拽向深渊,永远都出不来。
所幸最后二人无事,不然他也就活不下去了。
闭上双眼,他想着这一世的未来。
得先有个工作嘛。
当家教吧,然后找试镜信息。
蓝景仪趴在桌子前刷题,蓝忘机走了进来。
“景仪,你缺家教吗?”
年级第一的蓝景仪:???
“嗯,你缺。”
蓝景仪:二叔我不缺……
一旁的魏无羡收到通知。
“明天来上班。”后面附上了地点。
魏无羡发去了授课时间。
对方答应得很爽快,工资也很高。
魏无羡很快乐。
启羡
这日,世家弟子都要到云深不知处求学。要知道云深不知处可是有三千多条家规,还不带重复,要是犯了禁罚的还不轻。而且,这教学的老师蓝启仁可是古板的要命,但是,魏无羡就不同了,处处犯禁,有一次在课上还跟蓝启仁对着干,他道:“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怨气为何不能为人所用呢?”他这句话把蓝启仁的胡子都气直了,蓝启仁把他叫到藏书阁里在一个月内罚抄《礼则篇》十遍,并且亲自监督他抄。就快要过一个月了,魏无羡也抄完了,他想着:“呵,让我受了一个月的罪,还这么古板,今天我就破了你……”
蓝启仁一来,魏无羡就装作好学的样子问蓝启仁问题,蓝启仁可能是感觉他开窍了,一一为他解答,问完以后魏无羡...
这日,世家弟子都要到云深不知处求学。要知道云深不知处可是有三千多条家规,还不带重复,要是犯了禁罚的还不轻。而且,这教学的老师蓝启仁可是古板的要命,但是,魏无羡就不同了,处处犯禁,有一次在课上还跟蓝启仁对着干,他道:“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怨气为何不能为人所用呢?”他这句话把蓝启仁的胡子都气直了,蓝启仁把他叫到藏书阁里在一个月内罚抄《礼则篇》十遍,并且亲自监督他抄。就快要过一个月了,魏无羡也抄完了,他想着:“呵,让我受了一个月的罪,还这么古板,今天我就破了你……”
蓝启仁一来,魏无羡就装作好学的样子问蓝启仁问题,蓝启仁可能是感觉他开窍了,一一为他解答,问完以后魏无羡又去抄写了。可是当蓝启仁翻开书时,书的内容是春宫图,蓝启仁吓得把书都给扔了,魏无羡笑得倒在了地上。蓝启仁的耳朵都红了,拿起魏无羡抄的东西要撕,魏无羡要去阻止谁知脚下一滑摔了一跤,还把蓝启仁的抹额给扯了下来。蓝启仁愣住了,回头看了看魏无羡,叹了一口气把他带到了寝室……
第二日,蓝启仁靠着魏无羡耳边说:“以后啊,别在犯禁了……”
【寒羡】归来仍然再少年 25
而另一边的雅室:
课堂上一改往日的死气沉沉,变成了一个欢乐的海洋,世家子弟们都像是解放了一般,敞开了玩,反正蓝老头不在,而魏无羡更是无所畏惧了,反正出事了有温若寒担着呢!
魏无羡坐在平日里蓝老先生讲课的书案上,翘着个二郎腿,看着底下的人在那里兴致勃勃的讨论着是咸粽子好吃还是甜粽子好吃,撇了撇嘴,一群没见识的,明明是辣粽子最好吃,下次做给他们尝尝。
“魏兄!魏兄!”
...
而另一边的雅室:
课堂上一改往日的死气沉沉,变成了一个欢乐的海洋,世家子弟们都像是解放了一般,敞开了玩,反正蓝老头不在,而魏无羡更是无所畏惧了,反正出事了有温若寒担着呢!
魏无羡坐在平日里蓝老先生讲课的书案上,翘着个二郎腿,看着底下的人在那里兴致勃勃的讨论着是咸粽子好吃还是甜粽子好吃,撇了撇嘴,一群没见识的,明明是辣粽子最好吃,下次做给他们尝尝。
“魏兄!魏兄!”
“嗯?怎么了?”魏无羡刚刚脑补到辣粽子的第一百零一种做法时,突然被人打断了,他抬头看向那位兴致勃勃的同窗,这人叫什么来着,好像是欧阳…………什么来着?……忘了。
“素来听闻魏兄音律精湛,不知可否让我们一饱耳福啊?”那位欧阳兄大着胆子说到。
“那不行,万一蓝老头找来了找我算账怎么办啊!”魏无羡往后一仰,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看着他这样,众人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颇为肉痛的伸出了两根手指,魏无羡眼睛立马亮了一骨碌坐了起来。
“成交,两坛天子笑,不准赖账!”
“没问题,下学就去!”众人纷纷拍着胸脯保证。
看着他们这么爽快,魏无羡也不含糊,往腰间一摸,从锁灵囊里取出了一根墨色玉笛。
整根玉笛是用一整块天灵黑玉雕琢而成的,触骨温凉,浑身通透,其上有无数暗色纹路浮于表面,其下以一颗琉璃珠相接,垂着一根红色笛穗,整根玉笛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就连整日搜集各类古玩玉器的聂怀桑也忍不住有些眼红,先不论雕工,单单就说这一块天灵黑玉,就足以抵得上一个小家族了,真不愧是岐山温家啊!众人心里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暗暗咂舌。
“怎么了你们?一个二个的。”魏无羡奇怪的看着这一个个的,为啥这都呆住了?
“哎,魏兄,你小心点!”看着魏无羡随意的把价值连城的笛子在手上转着玩,聂怀桑心都快跳出来了,恨不得冲上去接着,生怕它一不小心摔碎了。
“不就是一根笛子吗?至于吗怀桑兄!”魏无羡不解,不就是笛子吗?干嘛这么紧张?为何一个个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这就是当初温若寒随手丢给他的,摔坏了再找他要不就是了。
众人:꒰ꌶ ̯ ̜ꌶ ꒱好气哦!有钱了不起啊!
魏无羡定了定神,将笛子横于唇边,深吸一口气,一曲安息幽幽的从他的嘴边流淌而出,明明只是一曲简单的安息曲,却给人一种抚慰心灵的感觉,所有的烦闷与不安在这一刻都被抚平了,似乎时间在这一刻都静止了,诉说,迷茫,思念,怅然,四种不同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成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似安息,又不似安息。
一曲终了,众人还久久不能回过神来,过了足足半刻钟,以聂怀桑为首才缓缓从震撼中清醒过来,也正是因为太过震撼,所以才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魏兄,此笛何名?”
魏无羡愣了一瞬,突然笑了,他的眼里是别人看不懂的释然与怀念。
“此笛名为:念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