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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美人揭面纱!是梦中情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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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饼国庆48h  |  2:00】

全世界遗忘你我也会记得

大家国庆快乐❤❤❤

(关于敖丙额生日,如果按日期应该和哪吒是同一天,但按破壳日算就不一样了吧嘻嘻,这是个小bug大家不要打我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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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啦、国庆愉快!

老泥鳅出处封神榜原著17、18章、跟老妖龙一样也是昵称x

前情合集自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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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衷

【南以颜喻】 一起啊


要有多耀眼,才能让你走出黑暗,接受天光。


1/4.

“张颜齐你小子省着点用撒,钱来之不易唷”喝醉的好友揪着他买账的手,醉叨叨的念。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垂眼看着成泥扒在自己身上的人,挑眉“那你来?”
身上的人顿时没了声响,不知道是真的醉死过去了,还是欲盖弥彰的死过去了。他笑了一声,拿出手机结了账。用脚踢了踢“死者”

“诶,我走了喔,给你叫了车,你待会听到喇叭叫就自个儿爬上去,晓得不?”“死者”唔了一声,突然诈尸一样立起身子看向他“你还回来吗?”他前言不搭后语的又问“为什么坚持这么久,突然就想出去了?”

他没有回答,那双下垂的眼睛,带着沉幽幽的光。


然后他...


要有多耀眼,才能让你走出黑暗,接受天光。






1/4.

“张颜齐你小子省着点用撒,钱来之不易唷”喝醉的好友揪着他买账的手,醉叨叨的念。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垂眼看着成泥扒在自己身上的人,挑眉“那你来?”
身上的人顿时没了声响,不知道是真的醉死过去了,还是欲盖弥彰的死过去了。他笑了一声,拿出手机结了账。用脚踢了踢“死者”

“诶,我走了喔,给你叫了车,你待会听到喇叭叫就自个儿爬上去,晓得不?”“死者”唔了一声,突然诈尸一样立起身子看向他“你还回来吗?”他前言不搭后语的又问“为什么坚持这么久,突然就想出去了?”

他没有回答,那双下垂的眼睛,带着沉幽幽的光。



然后他从梦中惊醒。



练习室空无一人,身边却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他面无表情的扭头,看着靠在他肩头睡得正沉的人。
嗯,平时看上去挺酷的一小孩,睡着的样子倒是挺乖,奶呼呼的。他盯着那颗头中央的发旋缓缓眨了眨眼,空洞的眸子逐渐回神。

哦,他昨晚在这练舞来着,小队长,嗯,也就是周震南,陪他一起。他肢体实在是太僵硬,跳舞的天赋也是差到惊人,不,应该说是除了rap这一方面他能拿出手外,其他的,都太low。所以,以至于为了跟上队伍的节奏,他必须牺牲睡觉的时间来抠舞,为此还连累了周震南。他们队内最强的,也是年纪最小的。

才十八,刚成年不久,还是一小孩儿。

嗯,不知道这么熬,小孩儿还能不能长高,毕竟站在队伍里就是一个凹型存在。

嘶,还不能提,一提小孩儿就炸毛。



所以,为什么呢?


他脑回路很是跳跃。
这会儿又想到了梦中好友对他说的话。

为什么坚持那么久,突然就出来了,还突然上了个岛做练习生了?

明明身无长处,唯一的擅长,好像也只是待在地下,终日伴着那不见光的嘈杂混乱,香烟啤酒和不时的粗言鄙语,有一场没一场的battle.

这样的人,拿什么做练习生?

他收回放在发旋上的视线,看向窗外。凌晨三四点的天,要亮不亮的。总让人混淆,究竟是地下暗无天日还是地上天光浅薄。

他突然有些烦躁,动了动肩膀。睡着的人发出哼哼的声音,像是不满扰了清梦。

“诶。”

他伸手在小队长头上揉了一把

“周震南,起来了,回房间睡。”

没动静。他继续揉,换了一种叫法

“周震南老师?”

“小队长?”

“南南。”



人终于有了反应。



小孩儿慢慢坐起身,睡眼朦胧的,不知道醒没醒。
“张颜齐?”

看样子是醒了,还认得人。

他这么想着,将人提拉着站起来,对着他的脸打了个响指

“走嘞。”

小孩儿眼神清明了点,第一句话就是

“你动作学会了吗?”

他顿了顿,捧着小孩儿的头转了个45°,正对着墙上挂着的钟

“看看,几点了?”

他自问自答“三点四十。”

他把人头扭回来,然后领着人往门口走,边走边说

“到这个点,我学没学会那都是我的事了,你这个队长陪我练到这么晚,够意思了。”

他将人推到门口“走,回去睡觉,你还小,天天熬夜小心长不高。”

“你呢?”

“我,”他懒懒的靠在门上,擦了擦鼻子“我睡醒了,正好借这个机会再练练。”他冲他扬了扬手“回去吧,等天亮了,其他人来了还得靠你,回去好好眯一会儿。”小队长犹豫了几秒,点头摇摇晃晃的转身走了。

五秒过后,走廊上又传来脚步声,然后小队长的头在门口冒了出来。

他从镜子上看到身后人探头的样子有点搞笑“干嘛?”

小队长揪着门框“要不,你还是跟我一块儿回去吧。”小队长一字一句道“我昨天看你动作都学的差不多了,就是还得再练练协调性,等天亮了人到齐了一起练,效果更好。”

他说完又道“真的。”

语气十分诚恳。

张颜齐看着他,那双下垂的狗狗眼像是要把人的脸盯出个花。就在后者再要开口的时候,他点了点头“行吧。”

关灯出了练习室,才关上门,身后人就一把缠上了他的手臂。
他低头看着几乎挂在自己身上的人,突然反应过来。

“诶,”他勾唇打趣“你莫不是,怕黑一个人不敢回去吧?”

“怎么可能撒。”对方打死不从,抱着他手臂的手力气倒是没减半分。

果然,还是一小孩儿啊。

他这么想着。




2/4.

距离第一次公演,还有三天。
他所在的队伍,却遇上了瓶颈。

起因是,队员对周震南安排的排练时间提出了异议,觉得时间安排不合理,牺牲了太多休息时间在晚上加训,导致睡眠不足,结果白天的训练结果也强差人意。而身为队长的周震南觉得晚上如果不练,白天就会忘记动作,效率不够高根本达不到要求。双方各执一词,最终以队长的妥协截止。

“好,那今天到此为止,”

说是妥协,其实带了三分的孩子气和委屈。以至于转身离去的时候张颜齐都能察觉到他的不开心和失望。

他喊了一声“周震南。”没有回应,于是,在各怀心事的队员面前他又解释道“他就是这个性子,唉。”

小孩儿对自己狠惯了,他能理解并努力跟上他的节奏,但不代表别人也能这么想。

但说白了,还是小孩儿太实心眼了。

这座岛,就像是刺激战场里的一块地图,落到这里的101个选手,虽然暂时结队,但吃鸡的时候你蹲着爆敌人的头的同时还得防着有傻逼队友掏出个手榴弹把自个儿给炸了的情况呢。人生如戏,游戏的戏,道理一样的。

有人想得通,也有人想不通,还有人道理都懂就是心软。

小队长就是属于第三类。
他叹了口气,第一次觉得自己要是像游戏一样也是个王者就好了,可惜自己是个青铜。尤其在跳舞这一块,基本上属于落地成盒,还是空盒。

真是个哈皮。



食堂

张颜齐拧开老干妈瓶盖,用勺子舀了一大勺放进餐盘里,这样的动作重复了三次,直到老干妈把那块板砖型的米饭整面浸染成锈红色。然后他叼着那个沾了老干妈的勺子,端过另一个餐盘,刚准备故技重施,在勺子离瓶口还有不到2厘米的时候,突然想起,偶,这不是给自己吃的,得换个干净勺子。于是,放下老干妈,起身走到打饭窗口,又领了个勺子,顺便不太正经的调笑了一句打饭阿姨“今天您又漂亮了”惹得对方喜笑连连,脸上的皱纹顿时开的像花一样。
他舀了两勺老干妈放进餐盘里,就有练习生打好饭向他走来“张颜齐,老干妈给我留点!”紧跟着。又有三四个声音响起,都是老干妈的忠实粉丝。

他想了想,还是将勺子伸进去,舀了第三勺。然后一手端起一个盘子站起

“行嘞,老干妈我放这了,要吃的自己过来哈。”

坐在邻座的姚琛将身子探过来,边舀边问“给周震南带的?”

张颜齐嗯了一声。

自从上次队内闹了个不愉快后,同是队长又是好友的姚琛跟周震南进行了一番深思熟虑的探讨。矛盾倒是解决了,队内气氛也缓和了不少,可唯独周震南,这个十八岁的小队长,像是把压力化为动力,整天把自己往死里练,从早到晚,整个人泡在了练习室,还不好好吃饭。

啧,这样下去,更长不高了唷。

他这么想着,经过走廊的品牌推广点时,顺手拿了两瓶安慕希插进口袋。然后熟门熟路的推开走廊尽头的那间练习室的门。

“吃(ci)饭了撒。”
镜子前的少年穿着简单的白T恤,正弯着腰,双手按在膝上喘着气。看样子正好结束一遍练习。周震南站起身,撩起衣服擦了擦汗“不吃也没事儿。”

“这次一定要吃。”张颜齐将餐盘并排放在地上,坐下拍了拍旁边的地板“你看,我连老干妈都给你放好了。”

周震南看着地上那两块泛红的米饭,笑了笑坐下去。

张颜齐从口袋摸出那两瓶安慕希表情得意“看,还有饮料,兄弟我靠不靠谱?”

“靠谱。”周震南抬手在他肩上撞了一下。
“怎么,还在担心明天的公演?”他将老干妈拌进饭里,舀了一大口送进嘴里。

“嗯”周震南无意识的用勺子戳着饭,声音闷闷的“有点紧张啊。”

“别多想,”他又吃了一口饭,边嚼边说“你这几天已经做的够好了,有句话说得好,尽人事听天命。”
他将勺子从小队长手里拿出来,替他开始拌饭“说句不好听的,这次万一输了 那也是我们几个实力不足,给你拖了后腿,跟你没关系。”

他将豆豉辣椒一点点拌匀,直到饭变成均匀的红色。然后将盘子调转了一个头转向周震南。

“而且,你应该知道,凭你的实力和人气,出道不是问题,c位出道才是你的目标。”

他双手撑着地往后仰着看着面前的男孩,一改往日的懒恹,多了几分正经。

“所以,别操心别人,好好走你自己的路。”

他其实不应该说这么多,有些话,明白是一回事,挑明又是另一回事。

可是,大概是面前这个小孩这几天的样子太令人心疼,又或者是因为同乡在异地总归是多了几分亲近感,又又或者是他这种性格天生就看不得别人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和人把自己弄的这么难受,总归理由七七八八的一大堆。

他不太喜欢看面前这小孩儿丧眉耷拉着眼的模样。

明明是个这么有实力的人,现在却露出这种都是我没用是我做的不够好的表情。凭什么?就因为是队长?所以各种有的没的都得压在他身上,压在一个刚成年不久的小孩儿身上?

去他妈的。

他有点想爆粗口。

这段日子积蓄在心里的那些情绪,不良的,阴暗的,丧气的,此刻就像被猛摇的汽水的气泡,一个接一个的往上冒,要炸了。他想起以前的自己,又看着面前人。

男孩的的一头黑发被汗水浸透,湿哒哒的贴在脑门上,那双单眼皮眼睛愣愣的看着自己,神情有点呆。

看起来特别软。

多干净一小孩啊,不合适不合适。

不能教坏小孩子。
就在他天人交战时,小孩儿开了口

“可是,我想和你们一起赢啊。”

“我们是同伴,即便以后可能不是了,但只要现在是,我就想和你们一起赢。”

面前人不是什么傻白甜,张颜齐很清楚,即便这种话听起来很傻很白又很甜。但这确实是周震南的心里话, 一个来自男孩的柔软。不是什么同情,就是单纯的,希望自己的队友跟自己一块儿好。

哎,这是什么宝藏男孩啊。

张颜齐有点想哭。

“行叭。”

他喂了一勺老干妈拌饭给宝藏男孩

“那我们一起赢。”




3/4.

公演当天,当《悟空》这个名字从创始人嘴里说出来的那一刻,整个候场室都沸腾了起来,原因很简单。

《悟空》是今晚的压轴戏,也是最被看好的周震南所带来的表演。

自然是万众瞩目。

走出候场室,站在后台准备耳麦的时候,张颜齐突然有点慌。

他太久没见到这样宏大的舞台了。

或者换一种说法。

他没有在这么多光的舞台上表演过。

台下台上都是光。
不像地下,永远都是那么暗色。暗得好像你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吞没,吞进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他又想起他来岛上之前和地下好友的那一段对话。

“你坚持了那么久,为什么突然就想出去了。”



为什么?


他的视线分散在空气中,零乱杂碎,没有焦点。原本就带着几分丧意的脸看上去更颓了。
突然,有只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周震南的声音传过来

“没事吧?”

他敛下眉看着到自己肩膀的小队长,下意识捻起一抹笑“有撒子事噻。”

“那就好”

小队长抬起手握拳,眉眼之间都是飞扬
“炸一个给他们看看!”

抬手,握拳,相撞。

好啊,炸一个,炸给他们看看!



周震南天生就是为舞台而生的。
张颜齐这么想着,一上舞台小孩儿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要多耀眼有多耀眼的那种。

整个队伍都被他带起来,没了台下的青涩紧张,多了一种放手一搏的洒脱和肆意。

《悟空》这场的重点是他和周震南的双rap部分。采用一镜到底的拍摄方式,给了他们两个差不多一分钟的镜头,非常大的福利,这一分钟,镜头里只有他和周震南。他很明白这次机会有多么难得,也明白这次机会对他们八个人这场表演有多重要。

要拼尽全力。

他再明白不过。
可是灯光打过来的时候,他还是有一瞬间的迟疑,这一瞬间的时间落在他身上就像被慢放了一百倍一千倍。煎熬的让人崩溃。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

“你坚持了那么久 为什么突然想出去了?”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他扫过舞台上的光,扫过舞台下的光,然后看到了面前人眼里的光。
周震南正借着转身的动作看着他,神色担忧,像无声的询问“怎么了?”

是啊,张颜齐你怎么了?

不是说好陪他一起赢的吗?
该死的,在这种时候想什么有的没的啊?

你疯了吗?

可是,为什么。



想要出来?


就这这个时候,周震南突然换了一个位置,走到他面前。做了个推他的假动作。他的目光落在少年手腕上那处纹身上。

是一株荆棘。

黑色,纤细,缠绕在少年素白的手腕上。

半露着,隐蔽而张扬。

这一株带刺的植物突然狠狠的扎进了他心里,不停的收紧缠绕,直到刺破他那层故作的壳,然后见了血,受了疼。
他才活过来。

不是现在这个丧眉耷眼,整天看上去没睡醒,看什么都带着几分颓丧的张颜齐。而是那个住在地下所在那张半旧的沙发上一边吃老干妈泡面一边写词的张颜齐。

为什么要出来?

他狠狠闭了眼。

因为地下太他妈暗了啊。

再怎么劝自己也是,说什么只要够久,身体和心都会慢慢慢慢习惯黑暗。

扯犊子啊?

哪有人不渴望光,心甘情愿的待在黑暗里啊,植物还得时不时见见太阳做个光合作用勒。
因为,想要光啊。

有光,他才能看到别人,也才能被别人看到。

最后一句词唱完,他听见欢呼声冲破了场馆,数不尽的尖叫和掌声涌过来。他看着台下刻着各种名字和口号的灯牌,大部分都是蓝色,远远看上去特别像一片星海,很符合她们的名字,南极星,听名字就知道是谁的粉丝。

周震南,南极星。

一路向南,很好的寓意。

视线巡游着,最后停在那几个角落里分散的灯牌上。

不多,上面的三个字却足够亮。

那是他的名字。

张颜齐。

这就是光啊,他想要的。

光。




4/4.

他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结果公布于众,“强手队”三个字在屏幕上出现的那一刻,同伴的雀跃声才将他整个人拉出来,他浑浑噩噩的被同伴拥到圈子里,然后听见一声低低的抽泣声。紧跟着就是同伴三三两两的惊呼安慰

“南南怎么哭了?”

“别哭了,南南,我们赢了你看”

“是啊,我们赢了。”
他最怕别人哭,也不太会安慰人。所以当众人安慰的主角哭的一抽一抽的向他走来时,他只是沉默着上前走了一步,将人罩在他的阴影里,试图让少年这幅难得的脆弱,让更少人看见,男生总是要面子的。

可对方哭的泣不成声,就像个孩子。

偶,他才刚满十八不久,还真是个孩子。
张颜齐这么想着,又往前探了一步,伸手用大拇指搽去小孩儿脸上那颗泪珠

“不哭了。”

他轻声道。

“不是赢了么,说好的。”

“陪你一起赢了。”

小队长像是缓了过来,抽泣的没有那么频繁了,可虚搭在他肩上的右手还是没放。像孩子,哭完之后也不舍得放下他能获得的温暖和安全感。

公演完毕后,一干人下到后台取下装备。

周震南窝在角落一直没动,大概是刚刚哭了一场的原因,众人很贴心的没去打扰他,取下装备后就出去了。

张颜齐是最后一个。

他虽然看着糙,可该有的细腻倒是每次都在线,尤其是在周震南身上。

他走过去,蹲下看着坐在废弃箱子上的男孩。

大概是个子小,男孩坐着总爱晃腿。

张颜齐将手放在他微晃的腿上,问

“缓过来了吗?”

周震南点头,但没起身的打算。

他就这么看着张颜齐

大概是刚刚哭的太猛,他的眼睛还是红的,尤其是眼角,泛红一片看着怪可怜的。张颜齐叹了一口气,摸了摸他的头。

发胶还没洗,摸上去有点扎人。

“那我陪你坐会儿?”他问。

小孩儿闷闷的“嗯”了一声。挪了挪屁股,给他腾出一个位置。

他靠着他坐下。

就这么坐了两分钟,后者率先打破了沉默。

“张颜齐,我想了想。”

“嗯?”他懒懒的应了一声。

说话的人却没了声响,他转头看向男孩问“想了想,然后嘞?”

男孩抬头,漆黑的眸子翻涌着一些各色各样的情绪。混杂在一起,让人有点无从分辨。但应该是好的。

张颜齐这么想着。

果不其然,男孩慢慢开口

“我想了想,还是不能一个人走我自己的路。”

“哈?”

“因为”周震南一字一句道“我想和你一起出道。”

“张颜齐,和我一起出道吧。”

不管你之前是做什么的,不管你刚刚在台上在想些什么,不管你有多么不擅长的领域。我都不管,出道吧,跟我一起。

他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要一个人陪他一起的想法。他很早就知道,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事实上,这么多年,他也这么走过来了。

可是。

在刚刚这个人在台上说出那句“陪你一起赢了”的时候。

他心里就有个想法升起来。

嗯,以后都要赢,你要跟我一起的那种。

毫无缘由却疯狂滋长

所以他没放手。

张颜齐没说话,空间陷入了沉默。
良久。

“就像你第一次见面跟我说的那样?”

张颜齐的声音响起。
“从F打到A?”

周震南眯了眯眼睛

“是啊,一起啊!”

然后F班的某人低头撞了撞他的肩

“行啊!”

行啊,一起啊,带着你我眼里的光,一起走吧。

路还长着呢,你还会长高,我也会变强。



fin.








不由衷

【南以颜喻】 纠缠不休



*张颜齐×周震南

*双视角

*现实向(OOC算我的)


1.

张颜齐站在窗口,目送着那37个离去的身影。背着行囊离开的人群中,有个卷发身影频频回首,是余宗瑶。


他在找自己。


他知道。


他没有去送他。


他其实应该是最要去送他的人。


余宗瑶是他上岛之后除了姚琛第一个接触的练习生,表面上是香港大学的高材生,实际上却是一个操着一口港台腔的什么都不懂的家伙,尝了一口老干妈之后,成了自己的跟班,走哪跟哪。然后一个说话带着重庆味的rapper的和一个说话带着港台腔的歌手成了上下铺。


初次评级两人来了个合作舞台,没什么想法,就是临时起意,因为走得近,所以一起上嘛,...



*张颜齐×周震南

*双视角

*现实向(OOC算我的)


1.

张颜齐站在窗口,目送着那37个离去的身影。背着行囊离开的人群中,有个卷发身影频频回首,是余宗瑶。



他在找自己。



他知道。



他没有去送他。



他其实应该是最要去送他的人。


余宗瑶是他上岛之后除了姚琛第一个接触的练习生,表面上是香港大学的高材生,实际上却是一个操着一口港台腔的什么都不懂的家伙,尝了一口老干妈之后,成了自己的跟班,走哪跟哪。然后一个说话带着重庆味的rapper的和一个说话带着港台腔的歌手成了上下铺。


初次评级两人来了个合作舞台,没什么想法,就是临时起意,因为走得近,所以一起上嘛,怕撒子啥,然后人就被他撺掇上去了。结果临时凑起来的两个无名小卒,一个拿了c一个拿了b,成绩还不错。


还会有进步的机会。


他下台拍着男孩的肩膀说,男孩勾着他重重点头“嗯,会的,我一定会追上你的。”


结果,再没结果了。


他应该是要去送送他的,一句再见也好,一个拥抱也好,可是他没有,他甚至没有下楼。


他不喜欢分别,不止是字面上的那个意思。而是,今天如果背包走人的是他自己,他不会这么难过。


或者说,他只是不喜欢看见人那么卑微的样子,尤其是跟自己朝夕相处的兄弟,为了所谓的“梦想”。


梦想,这两个字分文不值。多少人却为它痛哭流涕,饱受艰难,在通往这两个字的道路上苟延残喘。


临别感言时,余宗瑶提到了三个人。最后一个是他。



“最后一个人是张颜齐。我的……我的……我的……”


的了个半天,都没说出个宾语。


的个锤子噢。


其实没说出的词是“兄弟。”



两个简简单单的字,却重的要死。重的他抬不起头。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说的“OK”.


“你一定要走下去。”兄弟。



“OK。”


他想,眼泪留多了,视线模糊就算了,脑子也不太清楚了。


他OK个锤子。


拿什么来OK。


他也不过,只是在残喘着罢了。


楼下那一行队伍已经上了车,消失在视线中。很快就要消失在这座岛上,或许也会有人消失在这条路上,名为“梦想”的路。


他顺着墙滑下去。


看着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将自己的影子拉长投射到地面上,连影子都带着丧。


太亮了。



他闭上眼睛,还嫌不够暗似的,抬手覆在眼睛上,盖住了泛红的眼角和脸上的水光。



2.

周震南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人躺在地上的样子。



躺的笔笔直直的,光打下来落在人身上,自带柔光八百万的效果。要是再加上一束白色花圈,绝了。


活生生一“灵堂”现场。


他走过去,踢了踢地上装死的人。


“欸。”


“莫子事?”张·死者·颜齐放在脸上的手都没挪。


“莫难受了,比赛就是这样子。”


他对余宗瑶了解不多,但知道人睡张颜齐下铺,跟张颜齐关系还挺铁。


就像他和姚琛的关系。


今天那批离开的人要是有姚琛,他也会这么难过,说不定哭的比张颜齐还惨。


哦,但张颜齐应该也会哭的很惨,因为他跟姚琛关系也铁。估计比下铺的这个还要铁,毕竟姚琛是吃个烤鸡还会给他留个鸡腿的老乡。


话题偏了,拐回来。


他也会难过,但是不会持续这么久。


因为他很清楚,这是个比赛,有人赢就有人输,而且每一场都有人输,每一次公演结束都会有人离开,直到最后剩下十一个人。


他参加过的比赛不止这一个,见过离开的同伴也不止这几个,甚至他也有中途离开的经历。


离别总是让人悲伤的,不管是真心还是受当时氛围所渲染,情绪一定都是低落的。


但他再清楚不过,这种低落的情绪持续太久不是好事,要走的人已经走了,留下的人却还泡在悲伤难以自拔,这样,只会让自己成为下一批离开的人。


显然,他不想看到张颜齐离开。


张颜齐这个名字应该和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最后那十一个位置上,如果可以,他希望张颜齐这三个字离周震南这个名字越近越好。


“还会有人要走的,你不可能每一次离别都这么歇斯底里的透支情绪。”


没用的,在非胜即败的这条路上,情绪是最没用的东西。


他明白,也希望地上这个人能明白。


可地上的人除了最开始的那句回答,再没有任何反应。他盖着脸,周震南看不见他的神情。但他能感受到。


感受的到这个躺在他面前的人沉默下的沉郁。它一点一点的渗进空气,让空间都变得有些逼仄。


张颜齐不是那种在阳光下蓬勃向上的积极花骨朵,从来不是。


他更像是一株生于黑暗,却冲破黑暗的荆棘。


就像自己手腕上的那个纹身。


但奇怪的是,这株荆棘即使有打破黑暗的能力,但它似乎并不打算完全的脱离开来。



他放任着自己在光与暗的交界处挣扎,一半沐浴在亮处,一半却沉于浓郁的黑。让人分不清他究竟是要弃暗投明还是继续不见天日。


“嗯,我不会。”地上的人突然有了动静。



张颜齐坐起来,弯起一只膝盖,手搭在腿上,神色平淡。


“我自己走的时候就不会。”



3.

“你什么意思?”



小孩儿冷冷的看着他。白净的脸上面无表情,生气的十分明显。



可张颜齐没打算像以前去哄他。他这是实话,他觉得自己走不到最后,原因很简单,实力跟不上宏图。


其实他一开始,也没抱什么很大的希望。但也不是过来玩玩,他没那个过来耍一耍的背景。



他就一普通人,高尚的梦想谈不上。做点自己喜欢的事,赚点养活自己的钱。


over.


可上岛以来,大概是那六瓶老干妈给他带来了欧气,一路上过关斩将居然也让他混到了上层的位置,说实话,如果不是余宗瑶的淘汰,这样的成绩,他真的有点飘。



可余宗瑶的离开,让他重新落到了地面上。他和余宗瑶其实是一类人。有擅长的领域,但并不是最强的,而出了这个领域,其他的,都是资质平平,甚至还要拖后腿。


而比起余宗瑶,他或许是因为屁话多这一点给自己带了不少镜头,赚了一波无关实力的路人粉。


“你一定要走到最后。”


走可以,但到最后,有点虚。


他跟面前这小孩儿,才是两个世界的人。


在别人眼里他们两个是很投缘合拍的,整日整日的腻在一起,一个负责丢杯子一个负责捡,各种屁话和烂梗,一个敢说另一个就敢接。唱起rap都是要把舞台掀掉的疯子。



但他和他仍旧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不懂小孩儿万事争第一要最好的求胜欲,也做不到一个动作抠上一百遍的细致。


就像小孩儿不会理解他此刻的“自暴自弃。”


一个是正值热血的少年,身上渡了几百万道希冀的光,实力全能各项拔尖。在最肆意的年纪,祭献出最炽热的心脏和汗水,将自己的野心和野性发挥到极致。



连眼型都是锐利高傲的上挑眼。



而他,只比他大了两岁,却像早早混入了退休老干部的队伍。激情有限 能力也有限。


就像脸上这双永远睡不醒带着几分丧的下垂眼。


这不叫自暴自弃,这是自我认知正确。



他想这么告诉面前的小孩儿来着,但出口就变成了另外一句话。


“周震南,你知道什么叫做及时止损吗?”


及时止损,不行就放弃,割肉保全臂。


别纠结,别为那些离开的人流没用的眼泪。



你想这么告诉我吧。我知道的。所以。



你也别为迟早要离开的人,编织过于美好的蓝图。


4.

面前这个人安静沉默下来的样子,其实有些不近人情。


周震南这么想着。


整个人身上浮着一层类似于机械的质感。冰冷,阴郁,又空洞。



让人得以窥见几分他曾经是地下rapper的模样。


张颜齐,他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上岛之后,所有人的手机都被没收了,他没有途径去了解眼前这个人之前的过往。


但是,应该是那种在昏暗的地下舞台也能让人心甘情愿为他捧着一手蓬勃的光的人。


张颜齐是酒。


一坛深埋在地下经了年的酒。


被黑暗常年累月的浸泡,有些东西已经入了骨髓,融了血脉。


但捆不住住在他心里的那只狮子。


他看到过的,在初级评测的舞台上


那句


“这世上原本就不存在,什么该也不该。也许你先问自己,对这世界爱或不爱”


狮子睁开了一丝眼睛。


然后在不久前的公演上,两人双rap的时候,他清楚的听到了狮子低吼咆哮的声音,只有短短的十几秒,面前人就将狮子按了回去,重新锁进身体。


而现在,他察觉不到那只咆哮着的巨兽存在。


张颜齐将它囚禁的太彻底了,就像在害怕什么。


你在害怕什么呢?


他想问他。


周震南走到坐着的人面前蹲下。他个子小,两人站着的时候张颜齐就总得垂眼看他,聊天的时候也是,张颜齐得低头凑近他才能听清楚自己在讲什么。


现在他蹲在他面前,还是比他矮。


“张颜齐,你在怕什么?”


他轻声问,可这次,面前人垂下的视线没有落在他身上,也没有像往常一样低下头凑近他。


虚无缥缈的人,不抓紧就会消失。


他这么想着,伸出手。


5.

张颜齐看着小孩儿伸过来的手臂,纤细白皙。


上面纹着一个纹身。



“当时就是一时兴起想去纹个身,但我又怕疼,怕的要死还不肯将就那些简单一点的图样,因为太丑了。”小孩儿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嫌弃,“然后,老板就不耐烦了,随便给我指了一个图案,就是它。”小孩儿将衣袖往上又挽了一些,露出纹身的全貌。


那一株黑色植株顺着少年的血管延伸,嚣张而生机。


“我当时不知道它是什么,就是单纯的觉得看上去很酷,我很喜欢,还简单。然后一锤定音。”他顿了顿“然后老板拿着器具二话不说就往我身上扎,表情特别凶一男的,吓死我了都。”



张颜齐想象了一下当时的画面,想起小孩儿一害怕就乱咬人的癖好,没忍住笑了出来“那你咬他了么?”


小孩儿疑惑的看着他,表情好像在说“我又不是狗,为什么要咬他。”


然后两秒之后,小孩儿反应过来,有点气急败坏“我也不是谁都咬的好吗?”


哦,合着你咬人还挑对象的哦。


那姚琛真是要感动到要甩脑壳。


他眼里浮上了笑意,周身的冷淡被冲散了一点,看起来终于有点像练习生张颜齐的样子而不是地下rapper张颜齐。


最近天气在转冷,小孩儿就穿着一件单薄的卫衣,还把袖子撩的老高,看上去就冷。


“然后呢。”他身子前倾,将小孩儿袖子拉下来,又顺手给他理了理领子。



“然后,它就留在我身上了啊。”小孩儿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很怕疼,但我还是纹了它,为什么呢?”小孩儿一本正经的道“因为我喜欢它。”



“你喜欢一个什么东西,就算得到它的时候会疼,会害怕,那喜欢就是喜欢,喜欢就得得到。”


喜欢就得,得到啊。


他心腔处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但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


“啊,这样啊。”他漫不经心的扯了扯嘴角“那我也去纹一个这个枝干干?我还蛮喜欢的。”


“……”


枝干干你个仙人板板哦。



张颜齐你脑子怕不是垫了个增高鞋垫撒。


6.

他知道张颜齐在装傻,这人有个毛病,跟他害怕喜欢咬人一样,他逃避一件事的时候就喜欢装傻,不管你跟他说什么,他都跟你插科打诨。


他不喜欢看他插科打诨的样子。尤其是他跟他认真说话的时候,一个二十岁的老男人还要自己这个刚成年不久的给他开导,开导就算了,关键是他一点都不配合,还跟你装疯卖傻。


周震南就很想给面前这个人一锤子,让他变成真正的傻子。


但现实条件不允许,于是,他把自己变成了个锤子。然后砸到了人身上。


7.

张颜齐手忙脚乱的接住面前这颗人形炸弹。还没说话,就看见小孩儿冲着他的颈窝处来了一口,下口的那一瞬间,他甚至听到了小孩儿的磨牙声。


这得什么仇什么怨,才能在让人在咬人之前还记得磨下牙。他还在神游天外,颈下的疼痛让他回了神。



嘶。


他推开小孩儿的脑袋,捂着颈窝吸了口冷气。


这小孩儿是真的狠,从来不跟你来虚的,脾气说爆就爆,咬人说咬就咬。


还专门挑皮薄的地方下嘴。牙齿轻而易举的穿透那一层脆弱的皮肉,直到留了印见了血。


他摸着那处牙印,有血珠渗出来,在他手上形成淡淡的红线。


“周震南,我招你了?”他皱眉问。



小孩儿龇了龇牙,面无表情,眼里却带着点幸灾乐祸。


“哦。姚琛没跟你说么?”小孩儿冷冰冰的说“我生气也喜欢咬人。”


你丫属狗是吧。一激动就喜欢咬人。


8.

两个人都没再开口,沉默蔓延开来充斥了整间房间。


大概是咬了人,良心不安。周震南冷静下来之后有些躁动,实在受不了这冻人的气氛,他往坐着的人身边凑了凑。


张颜齐下意识躲了一下,他刚放松下来的眉又皱了起来“你躲个锤子?”



他把衣袖又掀了上去,伸到人面前“让你咬回来行吧。”


9.

张颜齐看着他手臂上那株枝干干,心说你就不能换个手,这么一玩意杵在这上面,让我怎么下口。


当然,他也就敢想想,要真这么说,他怕小孩儿当场给他表演个愤怒的小鸟,又飞到他身上,给他来一口。


受不住受不住,二十岁的男人,老了老了。


颈窝的血已经止住了,但牙印还是很明显,泛红了一大块,贴在他锁骨上方,不知道还以为他青天白日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算了。”



他吸了吸鼻子,看着小孩儿瘦瘦白白的手腕,叹了口气,想要帮他袖子拉下来。


刚碰到袖子,小孩儿就按住了他的手,正好覆在了那一株黑色枝桠上。


“你在害怕什么?”小孩儿的声音传过来,这是第二遍。


他眼神一暗。


10.

周震南死死的按住覆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只手。肌肤相碰,有些热。



不是他,是张颜齐的手很热。贴在他手上,像燎了原。将那株植物都带上了焰火的温度。


“你在怕什么,张颜齐?”第三次。


面前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11.

张颜齐有种无力感。


他确实在害怕,或者说后怕。


害怕自己会成为下一批淘汰的人,下一批背包离开的人,下一批消失在这条路上的人。


但人总会不自觉的逃避着自己内心的害怕,隐藏着伪装着,来保护自己。


他是有些颓然,但并不希望别人看出来,但小孩儿不但看出来了还得逼着他承认。


他垂眼看着小孩儿身上那株纹身


“嗯,我在害怕。”害怕很多东西。


他轻声道“周震南,我和你不一样。除了rap我很多东西都不行,不像你。”


这世上多的是我这种人,而你这样的人,很少。


11.

周震南松开手,看着那只手从自己手臂上滑下去。


他其实很生气,但生气之余又觉得委屈。


怎么就和自己不一样了?


都是人,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怎么就不一样了?


“那你哪不行你学嘛”他开口“你之前舞蹈跳的跟块板板一样,那我带着你抠,不也抠出来了嘛。”


张·跳舞板板·颜齐抬头看了他一眼 欲言又止。


“那谁是一开始就什么都行的?”他开始掰手指“我rap自己学的,唱歌自己学的,舞也是自己学的,练了好几年……”


说到最后,情绪开始崩裂。


“才有了现在这个样子。”

“你哪不行就学哪。”

“硬是不会我教你嘛。”


他给了他一拳,声线不稳带了哭腔



“你丧个锤子?”


完了。


张·丧锤·颜齐只有一个想法。


完了,猛虎又落泪了,抵不住抵不住。


12.

“你,莫搞我噻。”


他看着眼睛开始泛红的小孩儿,一直萦绕在心里的那股无力感淡了下去,取之而代的只有手足无措。


“是是是,是我错了,我不该自暴自弃,我是个锤子。”


他缴械投降,然后把小孩儿拉过来,想给他擦眼泪。


结果小孩儿犟着脾气就是不配合,最后躲着将额头直接抵在他膝上,怎么都不露脸。


有湿意透过裤子浸到他膝上。他听的小孩儿轻轻的抽噎声。


张颜齐你就是个憨批,非得在这个时候搞点刺激。


他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弯腰用头碰了碰埋在自己膝上的那个脑袋。


“莫哭了。是我错了,我道歉。”


“你别拿你的大头顶我。”小孩儿声音闷闷的传过来。


他没动。


“那你把你的小额头从我膝盖上挪开。”


小孩儿也没动。


啧 这是要互相折磨到battle啊。


13.

两颗头盯着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


“周震南,你是不是又喷香水了?”

大头吸了吸鼻子“唔,味道有点重。”


他猛地抬头冲他咆哮“重你个仙人板板,老子今天压根就没喷!”


大头齐笑的没心没肺“晓得晓得,炸你的噻。”末了又补上一句“你头太重了,压的我膝盖骨有点疼。”


我周震南今天猛虎不发威,我就是个板板!


14.

他求生欲难得上线一次,眼珠一转,捡起小孩儿之前主动说起的话题给周·猛虎·震南顺了顺毛。



“所以,你手上纹的究竟是啥?”


小猛虎的注意力果然被分散过去,他看着自己手腕内侧的那株黑色植株。


“荆棘。”


“嗯~”张颜齐摸着下巴点了点头“名字挺酷,和你也挺配的”


“心有猛虎,手烙荆棘。”他打了个响指“我决定了,等我出岛,我也去纹个这种枝干干。”



“比你这个大一号的。”他骚话连篇“搞个情侣的,怎么样?”


“别了吧。”小孩儿冷冷的开口。


嗯?


他抬眼看向他,小孩儿却径自站起身,目光自上而下的望过来,逆着光看不清神情。


“你纹朵花吧。”


他这么说。


张颜齐看着往门口走去的背影,那道清瘦的身影临出门,又停下来。


“荆棘生在黑暗,也长在黑暗,你好不容易从地下钻出来,还是纹朵花吧。”


只有花,是长在阳光下的。


你以后,也站在光下吧。



15.

张颜齐愣愣的看着男孩离开的背影。有什么东西在他眼里慢慢浮现,像萤火,点染了漆黑的瞳。


他抬手捂着右胸。


小孩儿不知道,他原先真的纹过一朵花,在与心脏相对的位置。


现在没了。


但是,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


再去纹一朵吧。



他这么想,然后爬起来,追出去。



“南南,你喜欢什么花啊?”


16.

怕个锤子


花与枝 纠缠起来 才好看嘛


end.





































一千

冰冰别摘花了,师尊等你回家睡觉
其实我就是想看白花冰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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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戈力
试试新学的画法,给师尊按摩的小...

试试新学的画法,给师尊按摩的小冰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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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花影惹人怜_

【花怜】克制

花城很喜欢谢怜的腰,时不时就环上那精瘦的腰肢,把爱人搂到怀里亲一亲。

 

他喜欢亲吻谢怜莹白的耳垂,像是刚出笼的糖糕,含在嘴里轻轻挑逗,连带着双颊都染上淡淡的绯色。

 

最初的时候,花城还保持着克制,知晓谢怜面子薄,也不在外人面前做什么更加亲密的动作。后来发觉自家殿下好像对自己格外千依百顺有求必应,鬼王阁下便越发黏人,亲亲抱抱总也不够,仿佛幼童霸占着喜欢的糖果。

 

谢怜正给花城写临摹用的字帖,他像是一只八爪鱼,化为少年的模样,悄无声息地贴上谢怜后背。年少时期的他理应与谢怜齐平,或许是有意为之,花城此时的形态要比谢怜还要矮一个头,从后面抱着他的时候,眉...

花城很喜欢谢怜的腰,时不时就环上那精瘦的腰肢,把爱人搂到怀里亲一亲。

 

他喜欢亲吻谢怜莹白的耳垂,像是刚出笼的糖糕,含在嘴里轻轻挑逗,连带着双颊都染上淡淡的绯色。

 

最初的时候,花城还保持着克制,知晓谢怜面子薄,也不在外人面前做什么更加亲密的动作。后来发觉自家殿下好像对自己格外千依百顺有求必应,鬼王阁下便越发黏人,亲亲抱抱总也不够,仿佛幼童霸占着喜欢的糖果。

 

谢怜正给花城写临摹用的字帖,他像是一只八爪鱼,化为少年的模样,悄无声息地贴上谢怜后背。年少时期的他理应与谢怜齐平,或许是有意为之,花城此时的形态要比谢怜还要矮一个头,从后面抱着他的时候,眉眼堪堪达到谢怜的肩。

 

这个拥抱不像调情,倒像是在撒娇。

 

谢怜自幼在皇极观内清修,从前在人事上一窍不通,与花城心意相通后,房事上也是对方在主导,花样百出。他哪里受得了这个,执笔的手微微一抖,墨汁在宣纸上绽开一朵漆黑的花。

 

顶着一张少年的脸,却做着成年男子才能做的事。

 

花城攥着谢怜的手腕,沿着手掌一路向上吻着。亲吻着谢怜修长的指节,缓缓吞入,再徐徐吐出。

 

情意迷乱中,谢怜忽然忆起一事,他们在牛车初遇那时,因担心花城会被颠簸的牛车摔下去,自己便伸手抓住了他。谁知花城就像是被什么滚烫的事物烫到一样,猛然甩开了自己。

 

原本以为花城是不喜与人接触,但事实好像并非如此。如果说在很久之前他早已爱慕自己,那番行为就更说不过去了。

 

于是谢怜制止了花城接下来的动作,将疑惑提了出来。

 

不提还好,这一提,花城眼中的光便暗淡了下去,如同黑夜吞噬了最后的明星。

 

因为心中且爱且敬。怕自己碰到殿下会太激动而犯错。

 
 

他还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譬如没有保护好殿下,让他受了这么多的苦。

 
 

所以他不允许那时的自己触碰他的神明。

 
 

再渴望也不许碰,因为这是对自己的惩罚。

 
 

他从无间地狱里挣扎而出,只是为了追求他的光。

 
 

奈何身上的血腥气太重,他不敢触碰他的神明。

 
 

在黑夜里诞生的罂粟展开了茎叶,紧紧缠绕在谢怜的心脏,茎上的小刺刺痛了他,如同毒蛇的獠牙,将毒液扩散到四肢。

 
 

他温柔地将花城拉下,唇舌封住了所有话语。

 
 

一切都过去了。

 

月下花影惹人怜_

【花怜】相貌

——假使,我不好看。

 

"丑八怪!""脏东西!""滚——"

 
 

"他的眼睛好可怕……""又脏又丑,还想和我们做朋友?"

 
 

恶毒的谩骂犹如刺骨的海水,幻化成一张张巨网漫天撒下,将浑身冰冷的他拖下汹涌的漩涡。碎石如雨点般落下,砸在身上,却疼到了心里。

 
 

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他却固执地不肯低头,不让它落下。他像是一头年幼的困兽,在众人的包围嘲笑中,龇牙咧嘴地嘶吼。

 
 

不知有谁捡...

——假使,我不好看。

 

"丑八怪!""脏东西!""滚——"

 
 

"他的眼睛好可怕……""又脏又丑,还想和我们做朋友?"

 
 

恶毒的谩骂犹如刺骨的海水,幻化成一张张巨网漫天撒下,将浑身冰冷的他拖下汹涌的漩涡。碎石如雨点般落下,砸在身上,却疼到了心里。

 
 

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他却固执地不肯低头,不让它落下。他像是一头年幼的困兽,在众人的包围嘲笑中,龇牙咧嘴地嘶吼。

 
 

不知有谁捡起一块砖,用力瞄准砸了出去。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然后四散离去。他的头颅被砸中,鲜血顺着脸颊流下,将左眼的眼睛染成了与右眼一样的红。

 
 

他好疼……抱着头缓缓蹲下,他把自己蜷缩成很小很小的一团。

 
 

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却要遭受这样的待遇?

 
 

因为自己很丑吗?丑得令人害怕……

 
 

于是他来到河边,低头像水面探出了脑袋。游鱼四散,水面泛起了波纹,露出了一张脏兮兮的,缠着绷带的脸。

 
 

真的是……太丑了啊。

 
 

"假使,我不好看。你还想看吗?"花城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鼓足了勇气才抬起头,勉强维持着最后的镇静,如同一个濒死的赌徒,赌上了全部的家当。

 
 

殿下是天之骄子,天人之姿,自己怎么能在他面前显露本相,污了他的眼……

 
 

"是吗?虽然没有原因,可是我总觉得,你的本相也一定不会太难看的。"

 
 

"其实,我想看你本相,只不过因为我们都这样了……我们算是朋友吧,朋友间就该坦诚相待,和你好不好看,没有关系。"

 
 

一只温暖的手将在泥淖里挣扎的他轻柔拉起,替他挡住了砸下来的碎石。这个人仿佛一缕光,带着他在黑暗里前行,撕开了漫漫长夜。

 
 

梦魇消失了,爱人静静地依偎在自己怀里,呼吸平稳。

 
 

花城忽然用力抱紧了浅寐的谢怜,吻着他的发顶、他的眉眼。

 
 

谢怜迷迷糊糊地醒来,他在花城眼中看到了一丝迷茫。

 
 

"假使……我不好看。"花城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问道,"哥哥还会……喜欢我吗?"

 
 

谢怜想起那些有关血雨探花相貌的传说,又想起那个在太苍山上哭得撕心裂肺的孩子,最后定格在了菩荠观中的一席之地上,披着少年皮的鬼王淡声轻问。

 
 

——假使,我不好看。

 
 

"怎么会,"谢怜侧过身子,轻抚着花城的眉眼,"你最好看了。"

 
 

他轻轻解下花城的眼罩,温暖的唇贴上紧闭的右眼。谢怜不曾想过这眼罩之下有着怎样的深幽,但他很清楚,这里的回忆,总归是不太美好的。

 
 

"假使你真的不好看。"

 
 

"也没有人能改变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