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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发的时候是在外面用手机码的，回头一看有很多不满意的地方，修改了不少(。

另外，关于Eduardo梦境那里，我和咨询师聊过相关内容，她跟我提到，对父亲认可和爱的追求，在父亲去世后会因为没有得到而变成一种长久的不满足，这种不满足是需要很长时间来填补的。对我有了一点启发x

不甜不要钱，为了甜我连脸都不要了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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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面对Facebook两位联合创始人的婚礼现场，Chris和Dustin将会回想起知道Mark和Eduardo和好的那个夜晚。

 

Mark最终只在新加坡待了一周。返回加州时，他只身一人，却因为得到了一个参加股东大会的承诺而并不感到孤独。Eduardo为他请了一天假期，两人像还未毕业的没有多少烦忧的大学生那样，肩并肩、膝盖顶着膝盖缩在家中宽大的沙发里，连续看了几部原本谁都不会感兴趣的爱情片，一边看一边聊着电影里不合逻辑的片段，Mark的刻薄程度在此达到巅峰造极的程度。之后Eduardo开车送Mark去了机场，两人在路人略显惊诧的目光里相吻告别。

 

一返回旧金山，Mark就又一头扎进了工作。Facebook的日常更新和维护，需要亲自过目签字的文书和重大会议纪要，还有他想写的额外小程序，诸如此类。Mark的助理直觉地发现他的改变，再联想到CEO的新加坡之行，不用想也知道Mark的好心情和Eduardo.Saverin有关，但嘴上她是不敢说的，只有前段时间加班太多而被允许准点下班的技术部成员对此议论纷纷，以为他们的工作狂老板出门一趟被外星人换了芯子。

 

尽管Dustin和Chris知道他的行程，他们也同样好奇事情进展。出于对两位好友的关心，这天他们下了班带上酒就一道去了Mark家，Chris还点了一份外卖，准备充分，大有让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架势。三人认识多年，之间早已没有任何隔阂，没多久就喝得东倒西歪，Mark和Chris歪在沙发上，Dustin靠着茶几一角盘腿坐在地毯上，他们面前散乱着吃了一半的快餐、膨化食品、披萨和碳酸饮料，电视里播放着AC/DC插曲的超级英雄片，不过谁也没在意电影的进展。

 

Mark平日苍白的宅男脸上满是酒精造成的红晕，面部线条也不再咄咄逼人，Dustin琢磨着时机已到，便兴奋地问：“你和Wardo和好啦？”

 

Mark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傻乐着点头：“我在他家住了一周。”

 

“你真是个令人羡慕的幸运儿。”Dustin感慨万分，Chris当初不在加州，没有真正进入风眼，两次激烈争端Dustin都眼睁睁地看着，所以他更心有余悸，“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他就这么原谅你了？”

 

Chirs插嘴：“告白结果怎么样？”

 

Mark还没回答，Dustin就尖叫出声，以一串“whaaaaat”来愤愤不平地表示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得知这件大事的不满，他气鼓鼓地往嘴里塞了一嘴薯片，嚼得咔嘣作响。可他瞥见沙发上两人略显无辜的眼神，又像做错什么事似的撇了撇嘴，问：“你怎么告白的？天啊，我就知道你俩是这种关系，哈佛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严谨一点Dustin，我和Wardo才建立起情侣关系。”Mark竖起一根手指反驳，又看向Chris，“我也同时回答了你的问题。”

 

“过程！我需要详细过程！只过了一个星期，我就好像已经错过了一季的《权力的游戏》！”Dustin又高喊起来，他在试图灌醉Mark的过程里自己也喝了不少。

 

Chirs附会Dustin的话：“Wardo这么简单就和你和好了？”

 

“我，我不知道，”Mark难得有点结巴，像是在他那颗强大的信息库大脑里找不出合适的词汇，“我想是因为他爱我，不然我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

 

Dustin和Chirs同时发出一声响亮的“哇哦”。

 

Mark从来不是不懂人心的人。他主修心理学而且成绩还不错，他建立了世界上最大的社交帝国，所以在他弄明白自己的感情后，他也同时轻而易举地看穿了Eduardo的感情，那是过去一直被他有意无意忽略掉的感情。只要Eduardo爱他，他们就一定可以重归于好。

 

“我尝试着……额，去照顾他，我知道这有点诡异，毕竟我们的角色一直是颠倒的，但是他没有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怎么可能照顾好动物或者植物，”面对两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神，Mark感觉到些微尴尬，语速又提起来，“不过好吧，我不会照顾人，反倒给他带来了麻烦。”

 

Chirs笑得上气不接下气：“yeah，我完全想象得到。”

 

“Wardo很高兴。”Mark又变得有点得意，那种所有开始一段热恋的人都会有的得意，“虽然他不说，但是我就是知道，我做的这些让他很高兴。”

 

Dustin眨眨眼，问Chris：“Mark是在向我们炫耀吗？”Chirs恨铁不成钢地点头。

 

“我和Wardo逛了新加坡，这个国家真的很小……一起看了上次电影之夜我们看的《盗火线》，噢，我还陪他去看了他的心理医生。”

 

“噢，天啊……”Chris发出惊呼声，他久久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发出和Dustin同样的感慨，“Mark，你一定被上帝亲吻过。”

 

Mark哼了一声，他明白Chris的意思。与贝琳达聊天时，Mark就明白了Eduardo愿意和他一起见医生的含义——他愿意把自己的不安，把自己的伤痛，把自己向医生剖出的种种展现给Mark，他开始重建和Mark的信任关系，而这种信任一如既往的柔软，就像刺猬亮出了自己的毫不设防的肚皮。虽然这会是个长久的过程，但他们已经拥有了好的开始。

 

“现在的问题是，”Mark双眼如炬，精明而充满危险，“怎样说服Wardo重回美国。”

 

 

Eduardo感觉到一场无止境的坠落。穿过倒三角的如同龙卷风的云朵垂降至海面，一阵无法抵挡的涡流从幽深的海底涌上，裹挟着他，使他沉没到昏暗的深海之中，他想挣扎，四肢却被控制着使不出任何力气，踩在虚空里的无所扶持让他忍受不住地想要叫喊，但这是无声的世界。他只能被卷向更深的地方，唯独一双眼睛，还能望着即将消失的光芒。

 

他被惊醒，背后出了一层浓密的汗，睡衣紧紧地贴着，身上有股灼热粘腻的不适感。他抹了把湿漉漉的额头，深吸一口气，打开床头的壁灯，暖黄色的光立刻圈出一片狭窄却令人安心的区域。手机显示现在是清晨4点半，加州则刚刚入夜。

 

Eduardo下床给自己倒了杯冰水，比肌肤冰凉的温度让他感觉头脑清醒了不少，随后他返回客厅，盘腿在沙发上坐下来，打开笔记本开启了facetime。通话久久无人接听，Eduardo知道Mark现在肯定在专心致志的工作，便又结束了视频，但他挂断后只过了几秒，Mark的邀请就出现在屏幕上。

 

“嗨，Mark。”Eduardo朝摄像头挥挥手。

 

“Wardo，现在是新加坡凌晨四点，你应该在睡觉。”

 

“Jesus Chirst!我们的角色好像反过来了……”Eduardo惊呼道，“你还在公司对吗？我看到你好像还待在办公室里。”

 

“是的，Facebook的日常维护和更新，还有别的我自己想写的小玩意和一些计划。”

 

“听起来很有趣。”Eduardo必须承认，当隔着电脑屏幕看见Mark的脸时，他心安了不少。

 

“所以你出了什么事？”

 

“什么？我很好，为什么这么问？”

 

“第一，这个时间正常来说你在睡觉；第二，如果真的什么事也没有，你不会在明知道我在工作的前提下打扰我；第三，你的眼睛有点红。所以……你还好吗？”

 

“你现在是夏洛马克·福尔摩斯或者赫尔克里·扎克伯格是吧？”Eduardo笑出声，Mark也勾起了唇角，过了一会儿他收敛起笑容，“我打算回一趟迈阿密。”

 

Mark吃了一惊，他呆愣着，像是没听清Eduardo的话，见他沉默，Eduardo解释：“我做了个噩梦，醒来后想到我父亲，我觉得这是一个征兆，我需要……回去看看他。”

 

“噢……这很好，你应该的。”Mark的语气有点冷，但很快又变得柔软起来，“你想要我一起吗？”

 

“不不不，他们视你为洪水猛兽，也不知道我们和好了，你会挨揍的。我大哥和姐夫都很壮，Alex还有持枪证。”看见Mark一瞬间萎靡下去，Eduardo忍俊不禁，像是加了四倍糖的咖啡，“离开迈阿密后我想去一趟旧金山，你愿意接待我吗？”

 

“乐意之至。”Mark的脸立刻亮起来。

 

 

Eduardo把近期要处理的工作解决掉后给自己腾出了三天的假期，他订了一班最早的飞往迈阿密的航班，又在起飞前把航班信息发给了母亲Sandra。飞行时间长达30个小时，会在苏黎世中转，Eduardo在毕业后的环球航行里曾经来过一次。中转停留时间不长，他没有离开飞机场，只是待在休息室里和Mark互通了几封邮件，看见Mark回邮里附上的摆放着两罐红牛的办公桌照片，他感到一阵熟悉的头痛。

 

十个多小时后Eduardo回到了迈阿密，长兄Alex和二姐Michele两家人和母亲在机场外迎接他。他们长久未见，兄弟之间有了种奇异的近乡情怯的生疏，但Sandra和Michele不一样，家里两位女性一看见他就红了眼睛，紧紧地搂着他不放，好一会儿才松开，Michele摸着他的脸调笑：“比上次见面还要瘦了。”Eduardo解释只是在飞机上折腾太久太疲惫，见到亲人微红的眼角，又立刻撒娇道只要吃了妈妈的炖菜就会立刻恢复活力。这一招颇见成效，家人间微妙的距离感迅速消失。

 

Eduardo在家休息半日后就独自驾车前往城郊墓园，他拒绝了Alex和Michele的陪同。墓区被一片高耸的铁栅栏围着，园区内种满了白色的伯利恒之星，从入口的步道边延伸至曲折深处。父亲Reberto.Saverin的名字篆刻在石墓碑的最上首位置，下面是一整面蝇头小楷写下的他的生平事迹。犹太人生来漂泊，饱受苦难，所以从来重视死生大事，自然十分看重陵墓，墓园里其他墓碑也一样，每一面都写得密密麻麻，似乎只有这样一个人才算在人间完整的活过。

 

Eduardo一一读过，石刻文字里记载的事他不完全清楚，有的甚至没有听母亲或祖父说起过，这让他心中生出奇妙的感觉，好像他看到的不是他父亲的生平，而是哪个拥有辉煌成就的陌生人，但同时他又清楚地明白这个人和他血缘上关联，明白他有过的恨和长久的爱。

 

手指在篆刻上缓慢划过，Eduardo开始感谢他的噩梦让他做出的回到这里的正确选择。那些因为父亲去世而无法得到填补的胸中沟壑正开始慢慢平复。

 

回家时，Eduardo远远地就闻到了巴西炖菜和巴伊亚菜浓郁的辣椒与海鲜的香味，饭菜的气味总是奇妙的，就像永远不会遗忘的身体记忆，可以让人无论身处何地，在闻到的瞬间都像是回到了家——而这次他是真的回了家。Sandra正在厨房忙碌，Alex和妻子Linda在给她打下手，Michele则坐在客厅沙发上叠衣服，姐夫正在收拾餐桌，Eduardo一眼看出大部分都是自己的衣服。

 

“怎么样？”一听见他进门，Michele就立刻抬起头来。

 

“噢，挺好的……我和他说了会话。”

 

Michele浅浅地笑起来，她把叠好的衣服放在腿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弟弟坐到她旁边去。Eduardo坐下后，她搂住弟弟的肩膀，像她过去所做的那样，以一种亲密无间的姿态贴近在他身边，低声询问：“你有事情想对我们说，对吗？”

 

Eduardo身体僵硬了一瞬，但旋即点头，他瞥了一眼自己的行李，说：“吃完饭后我会告诉你们。”

 

Eduardo的行李不多，只有两套换洗的衣物和简单的日用品，其中最占重量的是一个铁盒。毕业清理宿舍时，Eduardo扔掉了大部分东西，但留下了装着旧物的饼干盒子，也没有动过里面的东西，只是带着它远走他乡。在决定回旧金山后，他就把它找出来，装进了行李袋。

 

“你确定吗？”所有人的笑容都很僵硬，最先反应过来的是Alex。

 

Eduardo十分坚定地点头，脸上漾出一个热情的笑：“我不会让五年前的事再发生一次。”

 

“你知道我们都不乐意这个决定吧？”Michele在“都”上咬得很重，她的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Michele，这不是一个决定，”Eduardo寻找合适的措辞，“因为感情不是可以做决定的，我更倾向称呼为……感知。它一直存在，无论是否意识到。”

 

“噢，亲爱的，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站在你这一边，你父亲也一样。”最终母亲给了他一个温暖贴心的拥抱，好像他还是二十多年前的小孩儿，Eduardo回抱住她，随后Michele也加入了拥抱。

 

 

Mark晚上回家时在家门口见到了Eduardo。巴西青拎着行李袋，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等他，就像哈佛时他无数次等待迟到的Mark那样，就连他的头发也有些散乱——可能因为长途飞行——看起来年轻得不可思议。Mark第一反应捏了下自己的脸，发现不是穿越也不是做梦后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

 

“你没告诉我会今天回来，你应该告诉我的，我会准点下班。”Mark半埋怨道。

 

“得了Mark，我不想耽误你的工作。”Eduardo跟在他身后进屋。

 

“Facebook早就没什么特别大事非得我处理不可了，”Mark语气自豪，“现在我最重要的是你，S级的优先级。”

 

Eduardo面带笑意，耳朵发红，直球Mark有点让他招架不住，所以他岔开话题：“我把我和你和好还开始谈恋爱的事情告诉我家人了。”

 

Mark一愣，有点紧张地绞起手指：“……他们怎么说？”

 

“他们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但是他们爱我相信我。”

 

Mark松了口气，他知道Eduardo作为家中幺子是最受宠爱的那个，这一点在Saverin夫妇到学校探望时他就看出来了，但同时他也很清楚自己在他们心中名声有多不堪。Dustin和Chris说的没错，他真的是个受上帝喜爱的幸运儿。

 

“说到这里，我给你带了一份礼物。”Eduardo翻着行李袋，在Mark好奇的注视中拿出一个边缘生锈的印着Kellogg品牌logo的饼干铁盒。

 

Mark呆住了，他没想到Eduardo还留着这个盒子。盒子是他2003年偷偷放进Eduardo的衣柜里的，最开始里面只放了一支写完的笔，后来多了总是被他叼在嘴里的绿色飞镖，随后是被拍扁的甘草糖纸包装盒和一卷用了大半的迪士尼主题纸胶带，过了一段时间又加进了他打印出的一段代码，代码里加密了了几句纪伯伦的诗，最后还有他一年更新一次的遗嘱。十岁时，Mark参加了一个不算太熟的亲戚的葬礼，那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死亡，冰冷且不容置疑，之后他就养成了写遗嘱的习惯，把一年里他在意的人事记录进去，2004年的遗嘱里他通篇强调了无数次Facebook和Eduardo，他那时甚至还没意识到自己对Eduardo的感情。他的动作小心，Eduardo从没有发现任何端倪，Mark以为他根本不会注意到它就会把它扔在宿舍里被宿管当做垃圾清理掉。

 

“你还留着。”Mark的声音有点哑。

 

“嗯哼，就算丢掉全宿舍的东西我都不会把它丢了的。”Eduardo苦恼地笑，“为什么你做这些事情也不愿意跟我……沟通一下？也许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

 

“我那时候……不懂沟通，你知道的……”Mark说得磕磕巴巴，“而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种事……”

 

Eduardo只能无奈地笑。他打开盒子，拿起其中的笔，问：“这是我在窗户上写公式用的那支笔吗？”

 

Mark点头。

 

“Dustin抱怨怎么找也找不到的飞镖？”见Mark再次点头，Eduardo笑起来，“为了让他高兴我又买了一对新的。”

 

“去迪士尼乐园时买的纸胶带？”

 

“嗯哼。”

 

“我在那个时候才发现就算是Chris，心里也住着一个小公主。”Eduardo打趣，Mark也想起有趣的事跟着笑起来。

 

“这是什么代码？”

 

“呃……是Facebook还没诞生时的一些源代码，很简陋，那时我脑子里只有模糊的想法。不过我在里面做了一点手脚。”

 

“什么手脚？”Eduardo把它翻来覆去的看，但五年前他看不懂，五年后仍然不懂。

 

“我设置了一个语言换算的加密形式，规则是我自创的，所以没有第二个人看得懂。”Mark提及这些时总是语速飞快，但下一句他就放缓了，“我把纪伯伦的几句诗写进去了。”

 

Eduardo惊讶地望着他。

 

Mark以一种缓慢悠长的语调说出：

而你是你，我是我，彼此独立。

交出你的心灵，但不是由对方保管， 因为惟有生命之手，才能容纳你的心灵。

应站在一起，但不要靠的太近。因为廊柱分立才能撑起庙宇。

橡树和松柏也不能在彼此的阴影中生长。 

 

谁都没有意识到，早在2003年，Mark就将他的心意以一种隐而未宣的方式诉诸出来。

 

 

三天的假期结束后，Eduardo又回到了新加坡。他再次和他的心理医生贝琳达见面，两人直接地聊起他和Mark之间的许多事，从过去到即将发生的未来，他们又提到了那株贝琳达建议他养的盆栽。令人欣喜的是在Eduardo的照料下Mandy变得越来越光鲜可爱，它的枝叶舒展，带着如其名的蓬勃生机，以一种使人惊喜的姿态成长着。Eduardo还是会每隔三天把它po上推特一次——现在还多了Facebook，Mark总会最快点赞。

 

发现这一点的细心网友为此感慨：天价离婚案的两个人都能和好，世上还会有什么不幸的事呢？这句话起先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直到Dustin转发并点了个硕大的赞。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