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栾堂> 算了(上)
假的 假的 假的
禁改禁转 勿上升
全员助攻
https://music.163.com/#/song?id=569200210&userid=559260337
1.
孟鹤堂拧着眉毛揣着手,有点无奈的在后台干站着,脑子里嗡嗡响。
没多大个事儿,周九良找秦霄贤要被他藏起来的钥匙。...
假的 假的 假的
禁改禁转 勿上升
全员助攻
https://music.163.com/#/song?id=569200210&userid=559260337
1.
孟鹤堂拧着眉毛揣着手,有点无奈的在后台干站着,脑子里嗡嗡响。
没多大个事儿,周九良找秦霄贤要被他藏起来的钥匙。
“你赶紧着给我拿出来知道吗,”小先生动了气,五官都拧在一起,“我这着急着呢,成天着这么闹!”
秦霄贤离了好几步远,戳着倒有点委屈的样子:“九良,没……掉缝儿里了……”
孟鹤堂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不合时宜地冒出来网上那些个恶评,他的,九良的,整个七队的,他孟鹤堂全宇宙的。没一句好听的。
“你甭装孙子啊你赶紧的!”周九良狠走了几步,秦霄贤吓得哎哎着往孟鹤堂身后躲。
哎……祖宗们。头疼。
“九良啊,你那钥匙不是在你手上吗?”
“他给我家门钥匙单摘了!缺德不缺德!” 周九良纵着嗓子,甩开孟鹤堂拦住的胳膊,“咱队见天儿这样,还过不过了!”
七队这个那个,九良这个那个,他孟鹤堂这个那个,翻来覆去都是那点混账倒霉话,偏跟在脑子里转。
“九良!哎算了算了”,孟鹤堂再伸手拦着,“孟哥给你要回来!” 回头看秦霄贤:“璇儿,别闹了,快还九良!”
“孟哥,真掉缝儿里了……就门框上边那个小缝儿……”
“秦霄贤你是不是有病!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玩儿!” 也不知道怎么了,周九良瞅着孟鹤堂身后露出来的半个怂人来了气,恨不得一把给揪出来。
不是!怎么就什么时候了?天塌了还是饭糊了?孟鹤堂居然也窜出点无名火,说不清冲谁。
“怎么就什么时候了啊,平常不也这么闹吗今儿你又怎么了,”秦霄贤终于忍不住还嘴,服软儿里带着点小火星儿,“我真不是成心的那门上缝儿也不是我抠的,你藏我一只鞋我不也蹦回家去的吗!你放心我今天把门拆了都给你掏出来行不行!”
“行了璇儿,别不像话了!”
没一个省心的。P大点事儿。
“孟哥你就偏着九良!台上台下都惯出什么脾气来了……”
周九良气急,狠甩了下胳膊,“秦霄贤你能不能像个人似的!”
孟鹤堂的胳膊轻而易举被甩开了,下巴被周九良手里那钥匙串儿刮出道小口子。
消停了。
“孟哥!”秦霄贤着急了。
“没事儿没事儿,” 孟鹤堂又拉上周九良,“算了算了啊,你别着急孟哥这就给你勾出来……” 周九良不言语,抿着嘴盯着他下巴看了一会儿,眼圈红了红又来了气:“您就和稀泥吧!”
狠狠转身走了。
“哎九良!” 当然喊不住。
脑子里又是各种声音乱窜,乱作一团。
谁能喊得住周九良。
2.
“栾哥……” 周九良差点迎面撞上进门的栾云平,脚不自觉停下来,脸上神色收不住,低头打了招呼推门出去了。
门倒是轻轻关上的,孟鹤堂叹口气也叫了声,“栾哥。”
这会儿心里突然有了点委屈,不想开口了。
栾云平嗯了一声,走近点对着孟鹤堂的下巴看,看得秦霄贤浑身凉飕飕不敢不说话。
“栾队……”
栾云平没应他声,扇子合在背后手心里一下下敲,“呦,动手啊?”
秦霄贤定住了,那点小驼背也站直了。
孟鹤堂回头看他一眼,气笑了,小怂样子。“滚吧。”
诶好嘞!
3.
栾云平也笑了:“什么事儿啊还破了相了?”
没多大个事儿。七队崽子们逗着玩儿,璇儿仗着高把九良钥匙拆了一把藏后台门框上了,没成想门旧出了个缝儿,钥匙顺着缝儿直接秃噜到最下边卡住了,看得见摸不着。
孟鹤堂说着说着想象出一个秦霄贤手足无措的蠢样子,没忍住勾出个笑来,这帮祖宗。栾云平四平八稳的坐着瞧着他说,手里扇子严严实实合着敲着点儿,也跟着笑,话只听进去一半。
小孟儿啊,潘郎车满。从心里好看到外边,今天这好看的心里藏了事儿,外边怎么伤的,到底也是没提。
“九良怎么进的家门啊……”
栾云平看孟鹤堂开始掏手机,伸扇子按住了。“他自己有办法。”
“晚上七点场?沙发上歇会儿吧。” 栾云平抬头看看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
“栾哥,现在才四点,还有仨小时呢。”孟鹤堂有点蔫蔫儿的。
“我说我还有一个半小时。”
“你一会儿有事儿?”
“你们队九泰每场五点半准到。”
“那他来了……”
“行了赶紧着吧!” 栾云平的扇子又伸过来,遮在孟鹤堂眼睛上方,没有直接贴着眼皮,特意缓了缓才轻轻放下来,一下子挡住了大部分光。
“多歇会儿。”
孟鹤堂在扇子底下眨了眨眼睛,简单想了一下张九泰:你队长说的,下次只要不迟到就可以啊……
那他来了……你就非得走吗。
4.
空间扭曲,孟鹤堂知道是梦。场景感觉都熟悉,人声鼎沸议论纷纷。一会儿是观众在下边喊他的名字,抢先喊出了他的包袱。他忘了下边的词儿,慌张的扭头看九良。还好有九良,还好不是自己一个人。九良替他垫着话,垫着垫着话筒突然没了声音。台下开始喊退票,朝九良扔东西,逼他换了九良。一会儿是一堆媒体的话筒怼在他脸上,问靠脸蹿红投机取巧,师兄弟明争暗斗自相残杀的看法。一会儿是最常见的迟到,堵车,误场。
或者是现在这样的,茂密的树林,前边隐约的躲闪的人影,他知道那是谁,奋力追过去,却脚步虚浮。师哥,师哥……
孟鹤堂安静的醒过来,聚聚精神先往栾云平那边看过去,那人正敲着扇子看手机。还好,是个稳妥的没暴露秘密的梦。
看看时间,才过了二十分钟。
“离了扇子睡不踏实了?”栾云平走过来,“早知道不挪腾开了。”
孟鹤堂还在恍惚中,梦里其他场景都越来越模糊,只有这个人,清晰地向他慢慢靠近,弯腰开扇遮住了光。
不知道到底哪边是真实的。
“再歇会儿。”栾云平嘴角抬抬笑了笑。“扇子来了。”
“师哥。”孟鹤堂鬼使神差的叫了一声。
栾云平楞了一下,很快回了神笑着应了:“呦,小孟儿有事儿了?”
“师哥。”又一声。栾云平只好收了扇子盯着他看,“在呢。”
“你今天是为什么来七队啊?”
“没有排练没有演出,现在除了我连个别人也没有,你为什么来啊?”
说真的,师哥你为什么来啊?
栾云平心脏砰砰紧跳了两下,突然就不想说路过了。对面孟鹤堂丝毫没有半睡半醒的样子,眼神清醒又直接,等着他回答。
要不就今天,今天就真说了吧。
孟鹤堂紧紧盯着,眼前人还跟梦连在一起。那人难见地提了一口气,看起来像有点警惕的样子。梦境现实渐渐分离,还是算了吧。孟鹤堂眼神突然松下来,笑得挺努力:“来查我作业的吧,是不又上网搜我了?”
后台黏糊糊的空气慢慢稀释开来。喘口气,都带进心里点凉飕飕。
“行,那就查查吧。”
5.
“说学逗唱咱都给总队长走一趟啊?”
“得,您爱干嘛干嘛。”
“等灯等灯登达等灯等灯等达……”
“哪门子啊?”
“前奏啊栾哥!我暖和过来再上吉他!”孟鹤堂披起厚羽绒服抹把脸,搬了椅子在栾云平对面认真坐直,把手压进大腿底下热乎着。
“什么个姿势啊,托儿所啊。”栾云平被逗笑了。
“来了啊!
给你我平平淡淡的等待和守候,
给你我轰轰烈烈的渴望和温柔,
给你我百转千回的喜乐和忧愁,
给你我微不足道的所有和所有……
……给你我义无反顾的长长和久久
给我你多年以后仍握紧的手……”
好听。带了点后台的回音儿更好听。也好看,随便一笑就那么好看。都好,什么都好。
可惜还是冷,孟鹤堂把手拿出来对着搓,被栾云平顺手拽在自己手里捂着。这回是真暖和,十指连心,一路往上暖和成一锅热粥。
烫得孟鹤堂直接走了个音儿。
“冰凉。”栾云平顺着几个手指尖挨个揉着,认认真真没跳过一个。“看什么啊,我脸上有调儿啊?”
“着急听吉他了?”
“不稀罕。”
“那我羡慕咱老爷子,儿子真孝顺!”
“我可去你的吧。”
……
“师哥。”
“嗯。”终于来了。栾云平知道,孟鹤堂开始走心了。
“师哥,你说我要是不长成这样,活儿能使的更好吗?”
栾云平仔细盯了他一会儿,认真回答:“够呛。”
孟鹤堂哇的一声哭了,不管不顾。反手攥住栾云平,扑到怀里哭,挂着脖子哭,抱住大腿哭。栾云平也不拦着,滕出一只手拍后背,“行了师哥来了。”
又心酸又好笑。
哭够了,鼻涕眼泪挂在脸上不擦,手也不撒开。
“带这么碰瓷儿的吗?长得好看怎么了?你乐意长成岳云鹏那样吗?烧饼不也天天有人追着骂吗?”对面孟鹤堂眼睛肿了,发泄完情绪,懵懵地团在椅子里。可怜又可气。
主要还是心疼。
“一会儿还继续哭吗?”
“不了,今儿就到这儿了。下边没场了,别等了。”没羞没臊,半点不扭捏,是他孟鹤堂。
“那伺候您收拾收拾吧?”栾云平站起身,又被一把拽回来。
“大老爷们儿的费那劲儿干嘛。”胡乱抹了把,声音有了点精神。
呦您还知道。那用您自己手成吗?
“小孟儿啊,到底怎么着了?”
“师哥,我感觉我连累九良了。还有七队。”孟鹤堂深吸口气,撇撇嘴努力睁大眼睛。栾云平觉得手被攥紧了,
恐怕还真要有下场。
“我也对不起你,对不起师傅……”完,又上劲儿了。“业务上没做到我努力改,别的事儿怎么说我也无所谓,但他们说九良……说九良混日子,不好好给我量活儿,说我们七队……”眼睛睁再大,到底也没装下委屈。孟鹤堂条件反射低头,抬起手指头蹭眼圈。
“就为这事儿吃不好睡不好这么多天?”栾云平气笑了,探头抬脸往上看他:“来我看看正面儿,抹匀乎没啊?”
孟鹤堂也让他逗笑了,终于捡起点不好意思,伸胳膊挡脸。栾云平给扯下来:“小孟儿啊,你说那些,没一点是你的错儿。师傅九良,还有我,也没一个觉得是你的错儿。”
“但有一点,”栾云平带了总队长的气势,松开手拿起扇子。“你心里天大个事儿,未必就真算个事儿。找个得劲儿的人吐出来,作践自己没用,也祸害了旁人。”
“其实我都知道。璇儿他们换着法儿闹也是操心我,九良最近从来不提下班,他打成年就没这么密的给我捧过。”
“小孟儿招人疼啊,谁逮谁护着。九良不是还给你直说了吗,”栾云平眯起眼学周九良,“外界的质疑你不要去理他~~”夸张的奶音加动作,还有拧在一起的表情,九成像。俩人忍不住都笑起来。
孟鹤堂这些天心里像堵着一气球,上不来下不去。现在让人几句话捅破了。不憋不胀了,甚至还有点饿。
但心里还真有个天大的事儿,就是不知道在你那儿算不算个事儿。
6.
“诶对九良!”
栾云平突然被他吓一跳,条件反射往门口看,没人。
“九良钥匙还没抠出来呢!”
栾云平开始觉得,光好看没用,也得多少有点脑子。
这边孟鹤堂一分钟没耽误,爬下椅子趴里间门框开始抠钥匙。栾云平在后边敲着扇子站着看,想着这门框是不是也该修修了。
钥匙当初是顺着门框边一路秃噜下来的,现在卡在了贴地的缝儿里,露出点银色的边儿来。孟鹤堂实诚地整个跪在缝儿边上,一只手吃力的往里伸,四肢拧出个奋力生长的形状来。栾云平看着好笑,走过来用手机帮照着:“够着了吗?”往下看,是孟鹤堂的发旋儿,团成一堆的卫衣帽子,来回来去蹭通红的一截手脖子。是个他稍微一弯下腰,就能整个紧紧抱住的样子。
没等继续想,缝儿边上的木条咔嗤一声被掰掉个岔儿。
栾云平叹口气:“可真能祸祸……”
逮着什么祸祸什么,逮着谁祸祸谁。你再加把劲儿,就真要把我祸祸死了。
孟鹤堂爬起来,腿上脸上尽是灰。下巴上的小口子都蹭上了点。“那还能生抠啊?找个东西勾出来就完了。”栾云平翻了翻,角落里找出一小截儿铁丝儿来,蹲下往缝儿里够。“诶别别,别啊哪儿能让您总队长干这个!”孟鹤堂手疾眼快,托着腰给拽起来,笑得贱兮兮:“粗活儿我来就行,我都答应九良了,我一定给他掏出来。”扑腾着又跪了个瓷实。
“小孟儿啊,”栾云平看着他后背,突然问了个问题,“大家都在林子里种树,你要是偏想栽棵花,怎么办?”
“人家都种树,我非栽什么花啊,”孟鹤堂没走心,继续掏钥匙,“我怎么就那么不随和呢!”
“嗯。那你快着点吧,九泰马上要到了。”
不是想要的答案,下次得换个问法儿。
7.
“栾哥,咱俩还能歇十分钟,完美!”钥匙放在桌子上,孟鹤堂志得意满,翘起了二郎腿。“是,可不。我到你们七队快俩小时,连口热水没喝上。手上鼻涕眼泪腿上落一层灰。”
孟鹤堂毫不在意,好像这些蠢事儿跟他都没关系:“嘿嘿,您这不是挽救了七队队长吗,都够请赏的了!”窝窝囊囊缩在羽绒服里揣手手,嘚嘚瑟瑟抖着腿,地主家穷开心的二傻子。
“七队能赏我点什么啊,请我吃脑子?整个队加起来都不够一顿的。”
“那哪个队多?烧饼他们?”
“栾哥,孟哥。”
“九良?”
周九良拎着好几个袋子推门进来。脑门上一层小薄汗直反光。
孟鹤堂起身来接袋子。栾云平坐着玩儿扇子,没动。
“没事儿孟哥,不重,”周九良声音很小,多少有点别别扭扭的意思,进门头就没怎么抬起来过。孟鹤堂接过来的是大褂,用专门的袋子仔仔细细包着。
周九良看出孟鹤堂的眼睛有点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觉得肯定是因为他跟秦霄贤的事儿,露出实打实的愧疚来。栾云平一个没忍住:“跟你没关系。” 九良没应声,迅速换出一个玩味的表情来。
你倒是真敢想!
孟鹤堂放好大褂袋子,想起来钥匙的事儿:“九良啊钥匙你孟哥给勾出来了!”
栾云平在心里怼了怼:对,这就是你灰头土脸趴地上勾出来的那把钥匙。这么兴高采烈可真至于的,而且这叫个什么语序,还像个说相声的吗。
“谢谢孟哥。”周九良还是不怎么抬头,只挪过来把剩下的袋子仔细放在桌子上。“孟哥,我给你带晚饭了。那个栾哥,我不知道您还没走。”
“呵呵我这就走。”栾云平慢悠悠站起来。
孟鹤堂笑了:“栾哥您快别闹了!”
栾云平收扇起身:“谁跟你闹,我真走了,我还再不来了!”
孟鹤堂笑着送他去门口:“送您啊栾哥!恭送总队长!”
栾云平转身往回看看,没见周九良。抬手蹭蹭孟鹤堂下巴,“别跟他们胡闹了,挺好个脸。”
“不闹了。你可别真不来了。”
栾云平拿扇子敲他:“管着管不着啊!”
回后台周九良招呼他:“孟哥,你过来一下。” 从里怀掏出来个鼓鼓的小包。孟鹤堂接过来打开,一大盒创可贴,三大管药膏。
“嚯!上哪儿批发的啊!用几年啊打算!”
周九良没吭声,抬头看看孟鹤堂脸上的小口子:“对不起孟哥。”
找朱老师拿钥匙,回家取大褂,还钥匙,买饭买药。这一个多小时,要把我九良累死。心疼。
揉揉周九良脑袋,居然没躲。
孟鹤堂心里高兴:“九良,快把钥匙收起来,咱别告诉璇儿找着了。”
周九良点头答应了:“行孟哥,咱快吃饭吧。”
用您说吗?我能告诉他?!
8、
饭没铺开秦霄贤也带着药膏过来,放下袋子二话不说开始表决心掏钥匙。
九泰跟筱亭五点四十准时踏进后台:
“嚯!今天就晚了十分钟,怎么多了这么些人!”
又看见那边孟鹤堂吃的高兴。
筱亭悄悄捅九泰:
“孟叔今天吃饭了!”
“总队长今天是不是来过了?”
“应该是。”
上场前孟鹤堂手机响。
“返场就回。”
放下手机,孟鹤堂抬头挺胸:“走着!”
筱亭:总队长今天肯定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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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栾堂】道德标杆
☆脑洞产物,真人无关,请勿上升勿转出
☆OOC和所有错误都属于我,他们属于自己
☆梗来自于小孟儿微博炸酱面事件,内含一句话饼四
——————————
张鹤伦引以为傲的“伦语”就是奔着被师父踹去的,但是抛开作死不谈,那套说辞多少还是有点道理的,比如“德云社里流氓多”这句,孟鹤堂觉得,完全就是写实创作。
刚认识那会儿不熟,师兄弟之间还兄友弟恭人五人六的,等一个个探到底了,发现彼此连低级趣味都半斤八两,您再去后台看,一帮大小老爷们也都不顾忌,开玩笑走的全是下三路,整个一大型那啥啥现场。
但这帮子人中,也不是没有“出淤泥而不染”的,至少总队长栾云...
☆脑洞产物,真人无关,请勿上升勿转出
☆OOC和所有错误都属于我,他们属于自己
☆梗来自于小孟儿微博炸酱面事件,内含一句话饼四
——————————
张鹤伦引以为傲的“伦语”就是奔着被师父踹去的,但是抛开作死不谈,那套说辞多少还是有点道理的,比如“德云社里流氓多”这句,孟鹤堂觉得,完全就是写实创作。
刚认识那会儿不熟,师兄弟之间还兄友弟恭人五人六的,等一个个探到底了,发现彼此连低级趣味都半斤八两,您再去后台看,一帮大小老爷们也都不顾忌,开玩笑走的全是下三路,整个一大型那啥啥现场。
但这帮子人中,也不是没有“出淤泥而不染”的,至少总队长栾云平自始至终是个正经挂。
听孟鹤堂这么说,张鹤伦把面前的面条吸得哧溜作响,顺带用表情表达了自己的嗤之以鼻。
“别挤了,眼睛本来就不大,再挤没了。”孟鹤堂翻他一眼:“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孟啊,咱得透过现象看本质,那要不是一家人,能进得了德云社这一家的门吗?哪儿还分什么正经不正经的。”
“你就嫉妒吧,看看你的脸,嫉妒使人丑陋知道不?”孟鹤堂鼓着腮帮子,做小孩赌气状板起脸,伸手就要抄张鹤伦的饭碗:“这炸酱面的做法还是栾哥教我的,背后说师哥坏话,这面你也甭吃了。”
得,吃人家的嘴短,张鹤伦赶紧护住碗:“行行行,你说正经就正经,全天下最严谨最一丝不苟的道德标杆就是栾队,你快撒手,我这还吃呢!”
人总是不经念叨,两人这闹着呢,栾云平的消息就蹦了出来。
“小孟儿,炸酱面弄得怎么样了?成功了吗?”
看看,多严谨可靠的师哥!教人做个炸酱面都不忘问反馈!
孟鹤堂捧着手机乐的跟一朵花似的,手里忙回复:“谢谢栾哥,效果好着呢,刚拿张鹤伦试毒,他就差赖我家不走了。”
“那挺好,你要乐意学,改天再教你我的麻酱面。”
看看,多严谨可靠的师哥!教人做个炸酱面还有附加赠品的!
“那就没谁了!谢谢栾哥!”
看孟鹤堂一脸迷妹思春样,张鹤伦吞面条的间歇分出一口气叹了又叹,小孟这是栽了,栾队长得像兔子,可干的都是狐狸的事!他这才感叹到半截,手机震了两下,摸出来一看,来自栾云平的消息:
“回你自己家切!”
“我教给小孟儿方子,是让他给你做饭吃的?!”
……
“伦儿哥,你抖啥?”孟鹤堂好不容易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眼,就看见面前的张鹤伦打了两个颤。“这也不冷啊?”
“没啥……你说的没错,”张鹤伦咽了咽唾沫:“栾队真是正直可靠英明神武。”
做德云大管家的好处就是能第一时间掌握各队队长的动向,排班表上说孟鹤堂今天休息,栾云平给自己也放了天假,起了个大早,直奔菜市场张罗买了两大袋食材。
都到孟鹤堂家门口了,他才把袋子撂在地上,装模作样给人发消息:
“小孟儿,这会儿干嘛呢?”
“栾哥,我才刚起,今个儿休息。”
“这不巧了,我也今天休息。行,你在家就成,开门吧。”
“?”
拉开门时孟鹤堂还揉着眼睛呢,拖鞋左右反趿着,而门口的栾云平则收拾得妥帖又精神,手里拎着两大袋东西,笑得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
不愧是栾队!休息日作息都这么规律,这精气神随便推进影棚里就能出大片!
自带滤镜,栾云平那大红色的老年衫孟鹤堂都能看出素飒来。
“栾哥,这是?”
“我合计今天该你休息,正好我也没事,不是之前说好教你麻酱面吗,食材我都买好了,怎么,你忘啦?”
“没没没,哥,你这也太上心了,东西都买好带过来了。”
“我也不是跟谁都这么上心。”栾云平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转身拎着塑料袋往孟鹤堂家厨房走的时候嘴角上扬。
“您这太妄自菲薄了,”孟鹤堂把脚下的拖鞋调了个,跟着栾云平后面小碎步哒哒哒也进了自家厨房:“栾哥特靠谱,大事小事您都会上心,后台这么些演员,第一正经靠得住的就是您。”
“这叫妄自菲薄呀?”栾云平把袋子里的土豆和胡白萝卜掏出来放到水槽里,听他这话觉得可气又可笑,这小孩平常看起来漂漂亮亮精细伶俐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听不明白好赖话呢?
孟鹤堂则没意识到自己稀里糊涂就给人发了好人卡,顶着一头鸡窝还上手抢活:“栾哥,这洗菜的事就交给我吧,您受累传道授业来了,打下手的事我来干。”
栾云平抬头扫了他一眼:“你先把脸洗了牙刷了,把你那头鸡窝整理好再说话。”
“是是是,”孟鹤堂转身往卫生间走,还不忘回头嘱咐栾云平:“你先撂着,菜我出来了洗。”
栾云平乐了:“那我这干嘛?干等着呀?还是去参观你洗脸?”
“您要乐意参观也成呗,我不收您钱。”孟鹤堂贼兮兮地笑,又把台上骚萌浪贱那一套使出来,栾云平被他逗笑,土豆在手里打转,水呲了一衣服,他转身对着孟鹤堂的背影虚晃一脚:“可去你的吧。”
等孟鹤堂洗漱好出来,栾云平不仅洗好了食材,还切好了丝平整码在盘子里,锅里也坐上了水。
“小孟儿,过来看着点。”
“来喽~”
“一会儿水开了,把这些配菜分开烫熟,几秒钟就成,别熟过了。”栾云平解说着步骤,吸了吸鼻子:“脸上擦什么了,这么香?”
“嗯?有吗?”
栾云平看着旁边的人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这会儿却扯着衣服领子闻个没完,感叹上帝果然公平,有的人看似拥有好看的皮囊,骨子里却是个小傻子。
“别闻啦!水开了!”
按步骤让孟鹤堂烫好了配菜,再打两次水煮好了面,把配菜五丝码在面条上,又把压箱底的麻酱配方教给他,最后让他去翻塑料袋——之前西安商演,栾云平买了点正宗的油泼辣子,家里剩下的全给带了过来。
眼看面做得了,孟鹤堂又从厨房出去了。
“小孟儿,干嘛去?不吃啦?”
“不是,”孟鹤堂去拿刚才洗脸时随时放在洗手间的手机,说:“做了这么些也吃不完,我想着要不把伦儿哥喊过来一起吃您看成吗?上次您说要教给我之后他就惦记上了。”
“成啊,热热闹闹多好,”栾云平在厨房答应着,他用抹布擦了两下手,拿起之前放在橱柜角落的手机:“你要不再喊一下烧饼,之前不是伦儿在你家蹭了两天饭没叫他嘛,那在微博底下蹦哒的,恨不逮谁跟谁说。”
“成!”栾哥人也太好了,孟鹤堂心里美滋滋,恨不得在心里把他封的这位德云道德标杆供起来。
这边孟鹤堂抠着手机喊人,那边厨房里栾云平也点开微信开始打字。
“小孟儿叫你吃饭,不许答应。”
“……是。”
——————来自早已经看透一切的张鹤伦。
“小孟儿叫你吃饭,不许答应。”
“为啥啊?我都答应了。”
——————来自民以食为天愣头愣脑烧云饼。
“……这样,我举个例子。”孟鹤堂心中的道德标杆栾队长此时正在循循善诱因材施教:“你费心费力给老四做了一桌子菜,准备和他好好过个二人世界,这时候有个不懂事的非要来你家蹭饭,你想抽他不?”
“抽啊!谁这么不长眼!”
“微笑.jpg”
“哦哦……我懂了!我马上编个理由拒绝小孟!”
栾云平满意地退出微信界面,把手机装进裤兜,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然后无事发生状在面里滴上几滴香油,撒上芝麻,还加了一点黑胡椒。
他把面端出去的时候果然看到孟鹤堂攥着手机一脸委屈不满,披着兔皮的大尾巴狐狸这会儿又变回了道德标杆,凑过去关切地问:
“小孟儿,这是怎么了?”
“这一个两个的怎么回事啊?刚刚都答应了,转头又说自己有事,跟我上赶着求他们来吃似的。什么人性!”
孟鹤堂扭腰跺脚,生气也像是撒娇,栾云平把人拉到餐桌前坐下,安抚道:“没事,他们不来是他们吃亏,咱吃咱的。”
“对!要我说啊,这一个两个不知道犯什么坏呢,就栾哥你最好。”
“多谢同行衬托吧。”栾云平又起身去给孟鹤堂盛面汤。
“不过咱们两个吃这些也有点太多了,栾哥你怎么把买的那么些食材都用了啊。”
“不急,咱慢慢吃呗,我指着今儿一天陪你吃。”
end.
——————————
今天心疼小白了吗?心疼了。
变形记||猫猫篇
#德云社#沙雕向#你见过猫猫吗#我们一起学猫叫#又名馕生命中最难捱的一天#一觉醒来师兄弟全他妈变成我最怕的动物是什么体验#杨九郎先生泪洒江河湖海
CP:鱼进锅/桃林/九辫/良堂/玲珑/饼四/高栾/金东【高亮:本篇主九辫】
1.
“角儿,该起了,今天要回玫……”杨九郎脖子上搭着条毛巾正擦着鬓角边滴落的水,扭开卧室门的功夫,后半句话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幻觉,绝对是幻觉。
张云雷瞧他那样儿叹了口气,乖乖巧巧地端坐在枕头上不动,漂亮的海蓝瞳瞧着人。
杨九郎咽了咽口水,使劲眨巴了好几下他那小眼睛,又用力瞪着床上的生物看了半天,直到肯定你是真的,直到失去力气……
对不起放错碟...
#德云社#沙雕向#你见过猫猫吗#我们一起学猫叫#又名馕生命中最难捱的一天#一觉醒来师兄弟全他妈变成我最怕的动物是什么体验#杨九郎先生泪洒江河湖海
CP:鱼进锅/桃林/九辫/良堂/玲珑/饼四/高栾/金东【高亮:本篇主九辫】
1.
“角儿,该起了,今天要回玫……”杨九郎脖子上搭着条毛巾正擦着鬓角边滴落的水,扭开卧室门的功夫,后半句话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幻觉,绝对是幻觉。
张云雷瞧他那样儿叹了口气,乖乖巧巧地端坐在枕头上不动,漂亮的海蓝瞳瞧着人。
杨九郎咽了咽口水,使劲眨巴了好几下他那小眼睛,又用力瞪着床上的生物看了半天,直到肯定你是真的,直到失去力气……
对不起放错碟了,倒带重来。
他瞪着张云雷看了半天,十分不情愿地和人相认:“磊磊?”
张云雷拿爪揉了揉脸,打了个哈欠:“嗯。”
杨九郎想哭。
张云雷瞧他那丧到地里去的脸,也是不忍心为难自家小眼八叉:“你给大林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吧。”
杨九郎应了一声往外走,没两步就想起自己手机在床上,仔细想想,好像就在……
杨九郎折返回来,一脸英勇就义地瞧着张云雷。到底是默契非凡,张云雷瞧了他一眼,便拿爪子把枕头翻过来,刨出底下的手机,叼着往杨九郎那边走。
他走一步,杨九郎往后退一步。
张云雷把手机放在床尾,又退回床头,瞧着人蜗牛似的挪过来捞走手机,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去给郭麒麟打电话。
他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心想要这小眼八叉的抱他去照镜子是不可能了,还是回去了再照吧。
他还蛮好奇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的。
2.
杨九郎打完电话回来,脸色更差了。
张云雷窝在两个枕头中间的凹陷处舒舒服服地摸着自己小肚子上的毛毛,瞧着杨九郎在远离他的床角处坐下:“怎么了?”
“陶阳接的,大林也……”杨九郎挠了挠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刚接通的时候大林在那边叫了一声,吓得我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瞧你那点出息吧。”张云雷哈哈大笑,翻身把脸埋进爪爪里,“我困。”
“那你再睡会儿。”杨九郎浑身都充满了想和自家角儿待在一起和害怕猫猫的本能的矛盾冲突,不自在地起身出去,“我给师父打个电话问问看。”
其实平心而论,张云雷变成的猫猫对于杨九郎来说还是有点特殊的。
特殊就特殊在他不仅没有往常那么害怕,还因为知道那是张云雷而产生忍不住想要去摸摸他的冲动。
当然这种例外只针对张云雷,当杨九郎不放心自家角儿硬着头皮跟着来接张云雷的陶阳一起回玫瑰园的时候,他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想什么呢你?”郭德纲笑眯眯地站在楼梯口瞧着脑门冒汗的杨九郎,“敢进来吗?”
杨九郎瞧着屋子里望过来的人和猫,咕嘟一声,咽了下口水。
3.
进还是不进,是一个问题。
郭德纲的肩头冒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是只茶色的折耳,正盯着杨九郎看。陶阳抱着装着张云雷的猫包往屋里走,任由进退两难的杨九郎在门口纠结,沙发上的孟鹤堂欢欣雀跃地接过猫包麻溜把他小闺蜜抱出来:“啊布偶!漂亮辫儿!”
孟鹤堂在张云雷毛茸茸的头顶亲了一口,被张云雷佯装嫌弃地拿爪爪抵住了脸。本来窝在孟鹤堂腿上打盹的橘猫此时睁开眼,悄咪咪伸出爪去摸了一把他亲亲师哥的毛。
杨九郎活了二三十年,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羡慕人家抱猫的一天。他眼巴巴地瞧着自家角儿被孟哥抱着亲亲,心情简直十分特别尤其非常复杂。
郭德纲瞧他那个依依不舍的样儿好笑:“那就进来吧,正好看看你这怕猫的毛病有没有得治。”
郭氏亲密脱敏疗法计划,启动。
4.
第一步,熟悉环境。
郭老师上楼去打了两个电话又下来,薅起肩头小小的郭麒麟丢给陶阳接住,示意孟鹤堂把沙发上的两只捞起来坐在沙发另一头,拉着浑身僵硬的杨九郎在这边儿坐下:“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
不仅不怎么样还有点儿想骂娘。
杨九郎拼命忍住了想在师父面前素质三连的冲动,接过郭德纲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老老实实地交代:“怕。”
郭德纲示意张云雷过来一点儿,仔细地观察着杨九郎的反应:“这个也怕?”
“这个好一点。”杨九郎的视线简直长在了张云雷挪动的小爪子上,人每动一步他就不自觉地往后缩一下,“但还是……怕。”
“慢慢来,放轻松。”郭老师拍拍他的肩,冷不丁门铃声响,陶阳抱着郭麒麟去开门。
“哟,大楠来了。”
要不怎么说怕猫的人雷达准呢,杨九郎还没回头,就感到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靠近了他。
熟悉当然是因为张九龄,陌生当然是因为猫猫形态的张九龄。
他慢动作似的扭头去看,王九龙满脑袋的玉米须须里趴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小黑猫,正拿莹绿的大眼睛居高临下地瞧着他。
奥买噶。
5.
郭老师至今都没想通那天的杨九郎是如何在瞬间从他身边窜上了二楼走廊的。
张云雷身子一歪把自己拍在软垫靠枕上,懒洋洋道:“我都没辙,你们真的不行。”
郭老师叹了口气,又听得有人叫门。
这回他亲自起身去开,门口站着喜气洋洋的于谦于大爷:“听说变成猫猫啦?”
“哟,哥哥你这么可爱,莫不是你也要变啊?”郭德纲闹他一句,迎着人一道进门。于谦抬手挥了挥:“去,我变什么,哪儿呢我瞧瞧?”
沙发上四只毛球正玩得高兴呢。
周九良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他孟哥被勾出花的毛衣袖口,蹦过去揪住师哥软垫上的流苏坠子。张云雷偏了偏脑袋,拿肉垫去摸周九良的小爪子,高冷的小橘猫抖了抖脑门上的卷毛,欣然接受了花美男师哥的触碰。
果然颜值即正义。
郭麒麟歪歪扭扭蹭到张九龄身边,张口啊呜一下咬住人尾巴,又吐掉嘴里粘住的几根毛,感叹一句:“真的好黑。”
张九龄拿爪去揉人脑袋:“你给我去世。”
于谦走过去抄起几个小毛球就往怀里塞,毛茸茸的触感让人乐得眯起眼:“真好啊,我们一起学猫叫~”
几只小家伙很给面子地集体“喵~”了一声,逗得于大爷笑得卷毛乱颤。
“这就叫吸猫,看见没有?”郭老师笑着对人指指点点,末了又回头看九郎,“好点了吗?”
6.
好是好点了,但还没好到可以下楼的程度。
张云雷从于大爷怀中蹦出来,走到楼梯口,仰着头和杨九郎大眼对小眼。
“怕我吗?”张云雷摇了摇尾巴,杨九郎紧抓着扶手,违心道:“不不不不怕。”
张云雷轻巧蹦上两层台阶,给杨九郎吓得一哆嗦。他再上两层,瞧着杨九郎想退不敢退的样子好笑:“怕就说。”
“有,有一点点。”杨九郎实话实说,“但因为知道是你,不像平时那么厉害。”
张云雷漂亮的眼睛弯起来,冲人咧开猫猫嘴,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小尖牙:“那你什么时候能抱我啊?我腿疼。”
“哪,哪疼啊。”一说腿疼可急着了杨九郎,差点忘记自己怕猫的事实要下去看看,“你别吓我啊,严重吗?你快让师父看看。”
底下一众看着这俩打情骂俏呢,看戏看得正热闹的郭老师连忙摇头,桃儿顶上趴着的郭麒麟也跟着直晃悠:“我可不看,你自己看。”
张云雷还要说什么,又听得门口声响,陶阳开了门,走在左边的曹鹤阳怀里抱着一只暹罗猫,走在右边的高峰怀里抱着一只波斯猫,谢大辈儿凭借优越身高走在C位,仨并肩进了屋。
7.
杨九郎好不容易稳住了没后退,谢金瞧见他,奇道:“一屋子猫猫,九郎胆子见长啊。”
烧饼难得乖乖地窝在曹鹤阳怀里没撒欢儿到处祸祸,反倒是栾云平,进门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呢,一瞧见孟鹤堂,蹭一下就从高峰怀里窜出去了。
“栾哥!”孟鹤堂笑眯眯把波斯猫举起来揉进怀里,接收到一旁小橘猫的眼神,冲周九良吐了吐舌头,“我也有猫猫可以抱!”
哼,幼稚。
周九良撇撇嘴,任由郭德纲把自己塞进怀里,睁着小眼睛瞧着一旁王九龙拿手指逗弄毛都要炸起来的张九龄。
杨九郎苦笑一声,又看出不对劲来:“师爷您这怎么一个人来的啊?东哥呢?”
说什么来什么,谢金肩头嗖的一声窜出一只虎斑猫,瞪着大眼睛瞧他:“我在这。”
“哎哟我天。”谢金个儿高,视觉效果上他离二楼的杨九郎都比其他人要近一些,李鹤东这猝不及防地一窜出来,差点给他吓个趔趄。
张云雷悄咪咪地往上再爬了两层台阶,离杨九郎的裤脚越来越近。他不动声色地伸出小爪子去,被杨九郎扭过头来瞧个正着。
8.
时间在那一刻仿佛静止了。
底下的人屏住呼吸瞧着楼上的动静,张云雷伸出去的爪子还悬在半空,一双滴溜溜的蓝眼睛瞧着杨九郎一动不动,好像被谁摁了暂停键似的,而杨九郎……
杨九郎没有像大家想象中的那样嚎着往后飞速撤退,也没有像大家想象中的那样为爱走钢索握住张云雷的爪子成为奇迹的代言人,他只是盯着张云雷一动不动。
嗯?这什么情况?
张云雷试探性地拿爪子在人面前晃了晃,杨九郎还是没动。
奇了怪了,真这么灵?
张云雷踮着脚尖往前挪了一丢丢,就听见底下此起彼伏的惊呼和咚的一声。
“卧槽!他昏过去了!师父!!!”
杨九郎再醒过来的时候,睡在张云雷的房间里。
房间里有让他放松和安心的气味,也有……猫毛?!
杨九郎麻溜从床上坐起来,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目标在哪里,身体就凭着本能的反应窜到了床的另外一边去。
“醒了?”郭麒麟舔着爪子蹲在床头瞧了他小舅妈一眼,跳下地往外走,“我去跟大家说一声。”
“等等。”杨九郎反应过来,叫住郭麒麟,“怎么是你在这?磊磊呢?”
“他都把你吓昏过去了,能不自闭吗?”郭麒麟拿爪指了指外面,“阳台吹冷风呢。”
9.
杨九郎推开阳台的门,张云雷还保持着蹲坐的姿势一动不动。阳光洒在他漂亮的毛发上,镀上一层金光。
他的角儿可真好看啊。
杨九郎怕猫,但审美还是有的。他倚在门口叫了一声:“角儿?”
张云雷耳朵动了动,没理他。
杨九郎再知道不过他的脾气,这是在生闷气呢,气的还是自己个儿。杨九郎叹了口气:“其实这事儿真不怪你。”
“我知道。”张云雷低声道,“我就是有点儿……万一我一时半会儿变不回来呢?你就得一直躲着我?”
杨九郎最受不了他伤心,瞧着那毛茸茸的大尾巴都耷拉着无精打采,壮着胆子一边在心里唱好运来一边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去,轻轻碰了碰人的尾巴。
张云雷浑身一震,扭过头来:“你干嘛呢?”
“我……”杨九郎揉揉鼻尖,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想说,我可以。”
“你可以个屁你可以。”张云雷呸他一句,脸上却已经有了笑意,“行了你,我就不难为……”
他话没说完,就被整个圈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杨九郎的心跳有力地震着他的耳膜,张云雷都傻了,简直觉得自己在做梦,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翔子……”
“诶。”杨九郎的声音也打着抖,是因为怕的,但同时也带着笑,随风一起落在张云雷的耳边,“怕猫这个问题我也是问了自己几十年了没得解,但我想说,为你我可以。”
张云雷把脑袋埋在人怀里,声音闷闷的:“傻berber。”
杨九郎还要再说什么,就听身后传来的嬉笑声:“辫儿哥可以,我们可不可以啊?”
杨九郎扭头一瞧,门口蹲着黑的黄的好几个师兄弟,叠罗汉似的嘻嘻瞧他,还作出下一秒就要扑过来的样子。
“哎哟我天!师父救命啊!!!”
【DYS】假如你社搭档是毒唯
◎高栾,金东,堂良,龙龄,九辫
◎小甜饼
◎现实背景,请勿上升
1.
栾云平私下是个顶随和的人,笑起来眼睛弯成一轮新月模样,甚至还有点碎嘴子。有时候迷迷糊糊记不清路的模样在高峰眼里也可爱的过分,高峰总喜欢把栾云平的手揣在自己的衣服兜里,带着他走过每一个路口。
高峰原以为栾云平是喜欢自己的,要不怎么自己和任何人走的近一些,栾云平都一副溢于言表的不高兴。
有时还会装作业务上有问题而借机打断自己和别人谈话,高峰看在眼里,面上云淡风轻,心里窃笑。
他以为栾云平也是明白自己心意的。况且俩人也不是能像后台那帮小孩轰轰烈烈表白的年纪了。平平淡淡老夫老妻似的,俩人就这么白头偕老,挺好。
直到有...
◎高栾,金东,堂良,龙龄,九辫
◎小甜饼
◎现实背景,请勿上升
1.
栾云平私下是个顶随和的人,笑起来眼睛弯成一轮新月模样,甚至还有点碎嘴子。有时候迷迷糊糊记不清路的模样在高峰眼里也可爱的过分,高峰总喜欢把栾云平的手揣在自己的衣服兜里,带着他走过每一个路口。
高峰原以为栾云平是喜欢自己的,要不怎么自己和任何人走的近一些,栾云平都一副溢于言表的不高兴。
有时还会装作业务上有问题而借机打断自己和别人谈话,高峰看在眼里,面上云淡风轻,心里窃笑。
他以为栾云平也是明白自己心意的。况且俩人也不是能像后台那帮小孩轰轰烈烈表白的年纪了。平平淡淡老夫老妻似的,俩人就这么白头偕老,挺好。
直到有一天高峰无意中看见了栾云平没来得及锁屏的手机,界面还停留在微博上。
栾云平登录的明显是个小号,评论里的字还没打完。
“劳烦各家cp粉圈地自萌。尤其是高栾cpf,麻烦理智一些。高老板根本不喜欢对家栾云平。况且栾云平根本量不上高老板,请....”
高峰半天也没琢磨明白“cpf”“对家”都是什么意思。不过云平说自己不喜欢他,高峰觉得这是赤裸裸的污蔑。
但最令人在意的还是哪个小兔崽子又说出云平量不上自己的这种浑话,让云平记心里了。
高老板既生气又心疼。
2.
高峰本来打算去问问和栾云平一向交好的孟鹤堂,谁知这小子一看见自己就眼泪汪汪的抱住了自己大腿。
“高老板!九良他居然是我毒唯。”
高峰没太反应过来,一边把人扶起来,一边给人递纸巾。
“九良那孩子怎么了?不是一向挺好的吗?怎么给你下毒了?”
孟鹤堂抽抽噎噎的抹着眼泪,向高峰解释毒唯的意思。
“高老板,你没事多上上网吧。不是下毒。毒唯就是只喜欢我。”
高峰在心里啐了一口,合着这是跟我秀恩爱来了。表面上还是维持着风度。
“这不是挺好的吗,小孟。”
“可九良他...毒到连我俩的cp都不吃!”
高峰因着后台这些小孩和德云社的女粉丝们,也对cp颇有了解。偶尔后台小孩还会偷偷给他分享几篇高栾cp文,他有时候看看也觉得挺有意思的。
孟鹤堂这么一解释,高峰也明白过劲来。
合着自家栾云平也是个深藏多年的毒唯,还是毒到连自己都骂的那种。
虽说只喜欢自己是个好事,可喜欢到连正主跟自己的cp都拒绝,就有大问题了。
“嘎——”
孟鹤堂一声凄厉的刹车哭差点吓了高峰一跳。只见孟鹤堂举起手机,打开一个微信聊天群的界面。
“高老板,九字科逗哏和大辈儿家那位也都沦为毒唯了。”
3.
张九龄超话只关注了王九龙的,连自己的都没关注,这事早不是秘密了。
王九龙起初也没当回事,反正他和老大在台下黏黏糊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变成正式情侣就差那么一层薄的不能再薄的窗户纸了。王九龙本意是想着等今年专场结束,就跟人一起出去旅游,再找个高档酒店定一席烛光晚餐。这事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可近两天王九龙突然发现张九龄不太对劲。躲着自己不说,连俩人都cp粉想让俩人一起签个名他都借故溜走。也不说等等自己。
连俩人超话里的粉丝都猜测俩人是不是闹别扭了。要不然9088怎么突然一反常态。
说实话,王九龙也纳闷儿。
尤其前两天在车上闲聊天,王九龙就笑眯眯说俩人都cp粉都盼着咱俩早点在一起。说这话半是开玩笑,另一半也是存了几分试探的想法。
结果张九龄本来好端端的开车,突然靠边停下了。五指并拢立于王九龙面前,义正言辞的拒绝。
“多新鲜啊!没听说过知道吗!我告儿你,甭来这套!cp粉,不好使。你让他们圈地自萌,不上升正主都不知道吗?”
王九龙以为这就是张九龄拒绝自己了,也来了脾气。当场就下了车,还一摔门。
谁成想张九龄倒是错愕了,慌忙追下车来,还难得好声好气的软着性子来哄自己。王九龙就算有火也发不出来。
更摸不清这角儿什么脾气。
直到今天头九的群里有人开玩笑分享了一片堂良的cp文,艾特了周九良。
周九良难得秒回,语气是一派的老艺术家式冷漠。
“多新鲜啊,我告儿你,甭跟我来这套。我毒唯孟哥。”
王九龙正讶异于这套台词如此之熟悉的时候,李鹤东的声音透过听筒也能感受到来自社会的杀伤力。
“好巧,我也毒唯。毒唯谢爷。”
4.
最后这几位私下一通气,索性把搭档是毒唯的几位受害者拉了个群。
除了高峰,谢金,孟鹤堂,王九龙之外,张云雷和杨九郎二人也在群里。
不过这俩人是作为情感顾问的身份。
这些人又挑了个日子碰了个面。
张云雷一落座就扬了扬下巴,一脸的得意模样。“我们家翔子就是我粉丝,还成功上位了。”
杨九郎贴心的倒了杯热水,让那人暖暖身子。又笑着开口 。“是,张云雷他睡粉。”
张云雷瞪了杨九郎一眼,杨九郎摸了摸鼻子接着讲。
“不过我这情况估计不太一样。我不仅唯粉二爷,还磕二爷x我的cp。”
剩下的人沉默了。
孟鹤堂一声刹车哭,扭身抱住了张云雷。
还是谢金呷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先开了口。
“要不咱们先打入敌人内部套取一下情报呢?各位。”
王九龙报了抱拳,一脸正色。
“师爷果然是师爷。”
高峰适时发声。
“我记着云平的微博小号名字叫‘高山之峰’,我后来偷偷去搜索了一下。关注里似乎有九良和九龄。”
这边孟鹤堂和谢金已经打开微博进行了搜索。
“周宝宝名字叫:小哭包孟哥第一甜。”
“老大的名字叫:大白儿子傻berber。”
俩人一边读,一边眼角都止不住的抽搐。
“哟,没想到九良老艺术家和头九大师哥的词汇都如此精准啊。”
谢金一边打趣他俩,一边也从周九良的关注里找到了李鹤东的小号。谢金觉得李鹤东的用户名肯定不会像那俩人那么沙雕,大大方方读了出来。
“我们东哥名字叫:早谢爷嘤嘤嘤。”
谢金一边读,一边声音逐渐弱下去。只觉得所有人都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
在座的所有人都忍不住脑补李鹤东举着一把砍刀,勾起唇角溢出一声冷笑,然后面无表情的说出“早谢爷嘤嘤嘤”六个大字。忍不住同时打了个冷颤。
孟鹤堂倒吸一口凉气,眨着大眼睛,装出一副纯良无辜的模样。
“师爷您原来有这个隐疾。”
“你是没见过师爷打人是怎么招?”
“来人呐!德云社又打人了!”
5.
这几位在这边因为自己心尖尖上的搭档是自己毒唯而抓心挠肝。
可这几位毒唯本人却兴致盎然的刷着微博。
栾云平刚在高峰的评论下边花样吹了一波彩虹屁。转眼就看见热评上有一条写的是:高老板什么时候和栾云平裂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根本量不上。
栾云平给这人点了个赞,还回复道:此言甚是有理。
结果没想到这人竟然私聊了栾云平。
“您好,请问您也是高峰的毒唯吗?”
栾云平左右无事,和这人闲聊几句之后才发现这世上居然有这么一个跟自己无比契合的另一位高峰毒唯。而且还是德云社少有的男粉。几天过去俩人竟然意外发展成了密友。
每天讨论最多的就是:今天高栾裂穴了吗?没有。
栾云平本以为俩人的毒唯感情会永远这么坚固下去,可没想到突然有一天对面给栾云平发了一则消息。
“其实我觉得栾云平也还不错,如果换任何人给高老板搭似乎都不太舒服。”
栾云平微微蹙眉,沉默不语。看着对面又弹出一条消息。
“我最近也想了很多。咱们又不是当事人,没准高老板真的喜欢栾云平呢?不然怎么可能台上台下都跟老夫老妻似的。”
“我要出国了,以后可能也没机会见到高老板了。如果你见到的话,记得亲口帮我问问。”
栾云平其实早些年刚和高峰搭的时候,两个人也不怎么火。无非就是台上演出,台下一块约着去吃饭。高峰是个顶有意思的人,台上台下都逗极了。栾云平台下又是个话多的。每每俩人都能笑的几乎背过气去。
后来零零星星的有了“栾云平拖累高峰”“栾云平量不上高峰”“高峰也烦了栾云平吧”这种声音。
刚开始栾云平也不往心里去。人活在世总不可能一百个人里一百个人都说你好,只要高峰没这么说就好。
可后来这种声音越来越多,栾云平竟然自己也觉得是自己配不上高峰。隐隐存了厌恶自己的想法。可仔细想想,高峰从来没说过烦了他。反倒是对自己愈发的好。
栾云平沉默了半晌,继而给高峰发了条微信过去。
“高老板。”
对面秒回。“我在。”
“我想问你个事”栾云平本来是想问问这些年他觉得他俩搭档的还行吗?还没发送问题,高峰就给了回复。
“我爱你。”
6.
周九良这边情况却不大一样。
他鲜少在微博上评论什么,多半都是窥屏。除了点赞孟哥的每一条微博,其他半点痕迹也不留下。
但偶尔看见超话里有粉丝说“周九良总让孟鹤堂的话掉在地上,爱答不理的,趁早散伙别连累孟鹤堂”这种话,兴许还会点个赞。
孟鹤堂总觉得他是亏欠周九良的。周九良样样功课都是极好的,如果不是他,也许周九良应该是个在舞台上大放异彩的逗哏。不用像现在这样埋没了一身的功夫,处处怕抢了自己的风头而甘愿默不作声。
可周九良不是这样认为的。
是孟鹤堂拯救了他。
他从十七岁就跟了孟鹤堂。那时的孟鹤堂也不过是个年轻人罢了。却总是能温柔又体贴的照顾好他的生活起居,心思细腻的抚平他每一点少年的情绪。
少年人只身在外难免思乡。在周九良那些落入黑暗的夜里是孟鹤堂拥着他躺在床上,轻拍着他的背,哄他入睡。像是天边唯一的月光,温柔明亮,且只属于他。
那个陷入悲伤情绪时会在夜里反复折磨自己的周九良,仅仅只是凭着孟鹤堂那些温柔和善意,就足以将一个少年人将深渊中带出。
可他偏生起了那些不该有的旖旎的心思。
是周九良配不上他百般好的孟哥。
他台上时常注视着孟哥一开一合的唇瓣而愣神,或是陷入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等反应过劲来,他甚至能听见自己脑内飞速运转的声音。再装作云淡风轻的翻出一个包袱。时间久了,观众竟然以为这只是他的风格,读条式捧哏。
他一边小心翼翼的注视着,一边控制着自己不和孟鹤堂有过多接触,一边又醋极了他对每个人都那般温柔。
日子一久竟然转变成了毒唯。
而且也是那时候才知道社里不只他一个毒唯自己搭档的。
周九良原本以为他们毒唯群会一直这样坚固下去,没想到栾哥这个群主第一个退了群。还从毒唯巴巴的转成了高栾cp粉,甚至和高老板光明正大谈起了恋爱。
说好的毒唯毒到连自己的cp都不吃呢?
说好的要带领他们一毒到底呢?
周九良觉得很委屈,但又有点羡慕。羡慕栾哥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可孟哥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喜欢自己的。他只把自己当做小孩罢了。
周九良甩了甩头,连着脑袋上的钢丝球都跟着颤三颤,在心里连声劝告自己。
周九良,你可是毒唯!你不能磕堂良cp!
新任毒唯群群主,九字科大师兄——张九龄,适时发来消息。
“九良啊,我可能也要退出这个群了。以后dys毒唯群的群主就是你了。”
周九良还没来得及回复,一条通知就弹了出来。
“恭喜你成为新群主。”
周九良心里苦,但周九良不说。
7.
张九龄成为王九龙毒唯这事,说来话长。
起因不过是不知那一日起,张九龄突然发现身边那个爱笑的小白胖子竟然出落成了令女孩脸红尖叫的少年。
张九龄站在台上的时候,稍稍往后回身总能看见一个眉星目朗的少年笑的甜甜。张九龄只觉得一瞬间静的连心脏跳动都声音都如雷鸣。
若不是还在演出,张九龄定是要逃回后台。可现下也只能红着耳尖,面朝观众,佯装一副嫌弃模样。
“列位,您瞧瞧王九龙这倒霉模样。十分恶心!”
听着台下的哄笑声,张九龄也跟着迅速调整了情绪。像是方才一瞬的脸红心动不曾有过。
可张九龄心里知道,这把怕是栽了。
栽在一个大旺仔身上了。
打那开始,张九龄他台上台下都躲避着王九龙的触碰和目光。那些指尖隔着衣料传来的温度,像是星星之火,足以燎原。王九龙注视着自己的目光更是轻而易举让自己红了耳尖,那些心思无处遁形一般。
他是九字科大师兄,理应护着师弟,尤其是他的搭档兼师弟王九龙,他愿他像正常人一样娶妻生子,顺遂一生。而不是在世俗的对立面苦苦挣扎。
像是那些年他在台上撅断观众送的房卡,半真半假的放了狠话。
“王九龙还有一片光明前途,我是他师兄,要毁就毁我。”
可有偏偏是他这个师兄,对着师弟生了这种不被世俗所接受的异样心思。他喜欢王九龙,可王九龙张九龄不会在一起,也不能在一起。
张九龄就这样加入了王九龙的毒唯组织,偶尔也跟着其他毒唯一遍遍试图骂醒自己。
王九龙在车上开玩笑提到的“龄龙cp”,像是戳中了张九龄苦苦隐藏的心事。
他冷着脸像是告诉王九龙,也是告诫自己。
可张九龄没想到自己台上台下有意无意的疏离竟然让王九龙在后台主动堵住自己。
“老大,你最近到底怎么了?天天管我叫儿子,我还以为你是我亲爹粉呢?没想到是个毒唯啊?”
张九龄不知道王九龙是从何得知,什么时候知道的,又知道多少。他怔愣住,像是被戳破的气球,半晌也只是闷闷的吐出一句。
“对不起。”
王九龙被气笑了,舔着后槽牙把人抵在后台的墙角。
“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你骂的是你自己,又不是我。”
张九龄又臊又急,索性破罐子破摔。拿出大师兄的气势,冷下脸伸手推开王九龙。
“既然这样,那你管的太多了吧。”
王九龙被推得往后退两步,继而又上前把人压在墙上。用一只手抓住了张九龄的两只手腕,固定在头上。张九龄挣扎不开,索性红着脸别过头去,不看王九龙。
王九龙看着张九龄别扭的模样只觉得可爱,一瞬间什么气都消了。几乎是贴着张九龄小巧的耳垂,嗓音温沉带着笑意,满心满眼都是张九龄的模样。
“师哥,这怎么跟我没关系了。你骂的是我打从十七岁就喜欢的人,我好不容易追逐着他的身影与他并肩而立。又花了好大功夫减肥成功,正要和他表白的时候,你让他抛弃我了。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张九龄一双无辜的下垂眼里还氤氲着水汽,嘴角却已经抑制不住上扬的弧度。一时之间拉不下脸,还佯装着生气,笑骂道。
“净这个。”
王九龙像曾经无数个日子里那样,冲着张九龄笑的眉目弯弯。
“张仲元,我爱你。”
8.
谢金此刻正面临着当一个骄傲的师爷还是拐个男朋友回家的人生选择。
谢金毅然决然的选择后者。于是他膝盖一弯,熟练的跪下举起双手。
“东子!”
李鹤东本来兢兢业业的和谢金磨着新活,正等着对方接下文呢,只听谢金一点预告都没有就噗通一声跪下了。
谢金今儿穿了一身西装革履,还带一金框眼镜。用周九良的话来说,整个跟一斯文败类的变态似的。
李鹤东难得慌了神,撇了本子就急忙准备扶谢金起来。
“您这是做什么?”
“东子,你不答应我我就长跪不起了。”
李鹤东收回了下意识伸出的手臂。半眯着眼,抱着膀,一副好以整暇的看戏模样。
“少谢爷,您瞧瞧您这作死的模样。”
谢金暗自腹诽,这会子又少谢爷了。微博上你可说的是早谢爷嘤嘤嘤。
半晌,李鹤东到底还是舍不得那一大只在地上跪着,软了语气。
“您说什么事,我答应就是了。”
李鹤东半拖半拽给谢金薅起来,蹙着眉等着谢金发言。好看的眼睛微眯,自成一股子凌厉的气势。简直就是黑帮老大本人。
谢金并不打算放过这个占便宜的机会。借着李鹤东给自己拉起来的力道,顺势整个人弯着腰压在李鹤东身上,头埋在人的颈窝里。
“当真什么都答应?”
温热的气息带着些潮意喷洒在李鹤东的颈侧,李鹤东面上飞上一抹酡红,轻咳了一声,声音强装镇定。
“嗯。”
“把早谢爷嘤嘤嘤那个名字改了。”
李鹤东有一种被人朗读日记的尴尬。气势也软了三分,又变成了奶东。正想红着脸否认。
谢金却直起身子,鼻梁上挂着的金丝框眼镜反出一丝锐利的光。难得带上一种不容否认的强硬口气,定定的注视着李鹤东。
“好端端的做什么毒唯,换种方式做男友粉吧。”
李鹤东脸上还诡异的挂着红晕,面色却已经冷了下来。沉默了半晌,久到连谢金都心都坠下去。
“东......”
李鹤东却一把拉住谢金的领带,强行让那人弯下腰来,吻了上去。
半晌李鹤东松开谢金。
“我爱你。”
明明脸红到脖子根,却佯装出一副凶狠模样,情话硬生生说的像是黑社会茬架。
谢金笑的温柔。
“我知道,我也是。”
9.
孟鹤堂看着高峰建了个微博小号,装成自己毒唯打入内部,忽悠的毫不知情的栾云平就这么稀里糊涂和高峰在一起了。今儿还搬过去和高老板一块住了。
王九龙张九龄那对家暴组也云开月明。在一起之后台上台下也不打了,黏糊的令人发指。借用张九龄的话来说:十分恶心!
谢金前两天也一拍胸脯,朝孟鹤堂说了句十分老套的台词。“我是师爷。”孟鹤堂正准备翻个白眼,只见谢金又笑眯眯的搂着李鹤东。“这是师奶。”李鹤东勾了一抹冷笑,却也没动手,竟是默认了。
孟鹤堂回身看了一眼躲自己远远的周九良。
生活不易,堂堂叹气。
10.
孟鹤堂打从周九良还是个团子的时候就一眼相中了他。
巴巴把人讨到身边,像养个半大儿子一般妥帖的照顾着。那些籍籍无名的日子里是两个人的相扶相守一路陪伴。
他总想着周九良还是个孩子,怕他得知一直孺慕依靠的兄长对他存了别样心思而惊慌失措。所以他一直在等。像是猎人举着猎枪在暗处等着猎物自己送上门来。
周九良喜欢上他,是孟鹤堂意料之中。周九良成为毒唯,是孟鹤堂意料之外。
孟鹤堂始终想不清楚是自己哪一步养歪了,才导致了这个结果。
“哪一步都没错。但你低估了九良对你的爱。”
张云雷坐在沙发上解答着孟鹤堂的问题。顺手扒了个橘子,尝了尝酸不酸才把剩下的喂进杨九郎的嘴里。
杨九郎笑的一脸得意,看的孟鹤堂直刺眼。
“要我说,你这样自己瞎猜也不是个事。你直接去问问九良愿不愿意跟你好就完了。成就成,不成你就接着努力呗。”
杨九郎一边给孟鹤堂出主意,一边拿着帕子细细擦拭着张云雷沾染上橘子汁的手指。
孟鹤堂实在是受不了这俩人腻腻歪歪的模样。匆匆道别就奔着周九良家去。
11.
周九良早就不在宿舍住了,新住所和孟鹤堂是同一个小区。本来孟鹤堂怀揣着小心思,提议让小孩搬过来一块住。可周九良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也只得作罢。谁想到最后兜兜转转还是搬到了同一个小区。
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周九良一打开门就看见孟鹤堂站在门外也有些纳闷。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一边给人找出拖鞋,一边给人倒了杯热水暖暖身子。
“先生,您这大晚上不睡觉就为了来我家蹭杯热水?那您也忒节俭了点。”
“有点想你了。”孟鹤堂抿了一口热水,笑的温柔。
周九良悄悄红了耳尖,装作不在意的模样背过身去整理东西。
“白日里不是刚见过吗?您这是拿我打趣呢吧。”
“周宝宝,其实我是忘带钥匙了。”
周九良转过身看着孟鹤堂一副无辜相,忍不住咬了咬后槽牙。
“合着你拿我这当免费宾馆呢!”
孟鹤堂倒是不客气,当自己家似的。特地把钥匙扔在张云雷那才过来的,本来就没打算回去。孟鹤堂平日里也总是忘带钥匙,时常过来借住一宿,所以周九良家洗漱用品都是双份的,衣柜里甚至还放着几套孟鹤堂的换洗衣服。
孟鹤堂大大方方洗漱完,又从衣柜里拿出睡袍松松垮垮的系上。躺在床上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扭捏着要睡沙发的周九良。
“这是嫌弃你孟哥人老珠黄,不愿意你孟哥搂着你睡了啊......儿大不由娘啊”
孟鹤堂作势要发动刹车哭。周九良吓得急忙钻进被窝,给俩人盖好被子。
“先生,快睡吧。”
孟鹤堂却无半分睡意。
“航航,你还记得以前我也是这么搂着你睡。你还是个半大团子,我还天天给你讲故事呢。”
“先生提那些做什么。”
周九良像是有点害羞,把头埋进被子里。孟鹤堂却像是来了兴致。
“航航,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周九良微微把脸漏出来一点,头顶就是孟鹤堂温沉动听的嗓音。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叫周九良的捧哏演员,他的搭档孟鹤堂喜欢他很久很久了。可是周九良变成了孟鹤堂的毒唯。孟鹤堂觉得他等不下去了,所以他来问问周九良愿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
“航航,你觉得叫周九良的这位捧哏演员愿不愿意和孟鹤堂在一起呢?”
没等周九良低下头当鸵鸟,孟鹤堂就轻轻挑起了周九良的下巴。附身过去,唇和唇之间只是轻轻的贴着。孟鹤堂隐约是红了眼圈的模样。
“航航,你愿意吗?”
孟鹤堂每吐出一个字,俩人唇瓣就摩擦一次,像是电流传过一般。
喜欢的人就在眼前,周九良觉得他没理由拒绝。在颤抖着亲上去之前,他说。
“姻缘有份,先生。”
12.
毒唯群群主周九良第二天捂着腰气呼呼的解散了那个已经没有群员的dys毒唯群。
13.
所有的苦难和非议我们用数十年的时间熬过去了。从此以后千年万载那么长无尽头的岁月,无论山海变迁,日升月落,我们都会陪着彼此。
我曾经放在心底犹豫了那么久都不敢触碰的人。
我的温柔给你,余生也都交给你。
【九辫】师哥,我有超能力!(小甜饼,一发完)
*小甜饼/不甜不要钱/不甜退票。
*双向暗恋,祝食用愉快~
*************
【1】
杨九郎有天发现自己有了一项超能力。
他能看到后台师兄弟的那个恋爱小天使/小恶魔。
他不仅能看的一清二楚,还能听见他们说话。
一开始,他是某天去三庆园儿赶场,下了台来看见了少班主端坐在后台,小孩儿捧着个手机眉目含春的笑。
再一看,就瞧见少班主怀里冒出了一个粉粉嫩嫩的小团子。
端的吓了杨九郎一跳,定了定心神问了句,这什么东西啊。
小团子一身白色,看起来特别仙,头顶上还有个微亮的小圆环,小手攥着个魔仙棒。
来回的往少班主怀里...
*小甜饼/不甜不要钱/不甜退票。
*双向暗恋,祝食用愉快~
*************
【1】
杨九郎有天发现自己有了一项超能力。
他能看到后台师兄弟的那个恋爱小天使/小恶魔。
他不仅能看的一清二楚,还能听见他们说话。
一开始,他是某天去三庆园儿赶场,下了台来看见了少班主端坐在后台,小孩儿捧着个手机眉目含春的笑。
再一看,就瞧见少班主怀里冒出了一个粉粉嫩嫩的小团子。
端的吓了杨九郎一跳,定了定心神问了句,这什么东西啊。
小团子一身白色,看起来特别仙,头顶上还有个微亮的小圆环,小手攥着个魔仙棒。
来回的往少班主怀里扑,边扑还边嘟囔。
“喜欢,喜欢老阎。”
嚯,吓了杨九郎又是生生一头汗。
那头少班主跟没听见似的,得空抬眼看见九郎还顺嘴问了句,你怎么满头汗啊。
后来支吾过去了,也只当是赶场子太累了出现了幻觉。
【2】
再后来,某天去师父家拜年的时候,刚巧遇见停车的老司机阎鹤祥,一起往玫瑰园走的路上,这头阎鹤祥刚一掏出手机,那头杨九郎就又看见了大脑袋怀里出现了一个小家伙。
不过这次是个穿黑衣服的小玩意儿,手里拿着把小镰刀,脑袋顶上也是个小圆环。
框框的撞肉乎乎的大肚腩。
“林林,想林林。”
慢慢的见得多了,杨九郎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毕竟,
他能看见每个师兄弟心里边儿的恋爱小九九,顺便还能帮有意思的双方助攻一把。
而且他还总结了,一般呀,在上边儿的是小恶魔,在下边儿的是小天使。
【3】
他看过很多人的怀里边的小东西,每个人的都是不一样的。
比如筱字科的小师弟,小天使小恶魔都长成婴儿的样子,看见好看的小师弟就要撞撞自己的主人,贼青涩。
真是应了心砰砰跳,小鹿乱撞。
而到了商演结束后台的师兄弟则大多都是顶梁柱,挂德云社门口直接能卖钱的那种。
杨九郎观察了下,他们的小东西则是乖巧稳重很多。比如烧饼怀里那个小家伙,黑黑的还贼壮实,却安安静静的挂在烧饼身上。
收拾完后台的小四回到更衣间,这边儿正解大褂呢,嫩白的脸上薄薄的一层汗,浑身圆滚滚的看起来就像个糯米团子。
再一瞧,好嘛,烧饼怀里那位直接害羞的埋在那儿不动弹了,攥着烧饼的大褂,唯独看得见俩小耳朵都羞得发红。
【4】
再后来呀,杨九郎喜欢上了一个师哥,师哥叫张云雷。
首先当然要打出超能力牌啦。
然而后台看到师哥的时候,却是手忙脚乱倒出汗,慌得找不着平常在别人那儿存在感都很强的小东西了。
小心的借着收拾垃圾,在后台愣是转了一圈才看到,张云雷家的那位小公子趴在师哥手背上呢。
白生生的小天使肤色,趴在白皙的骨节上,却穿着一身黑色暗纹的褂子,让人摸不透这位师哥到底是小恶魔,还是小天使。
不过没关系,杨九郎表示自己在下边也没关系,因为实在是太喜欢师哥啦。
师哥会唱探清水河,会唱太平歌词,会唱西皮流水,会唱京韵大鼓,会打板儿会使御子,什么都会。
最主要的是长的还好看。
跟故事里那天仙似的。
就是那种祖师爷点名给的饭碗。
相声圈里bug一样的老艺术家。
【5】
第二次,张云雷怀里的小东西看见他,依然是毫无波动,师哥微笑着说很高兴认识你,从兜里翻出块价格不菲的表来送给九郎。
颤颤抖抖的接下了,又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以后搭档,跟做梦似的。
要说唯一的不完美呀,就是张云雷怀里的小家伙只睁开眼瞥了下杨九郎,就又懒洋洋地躺下了。
杨九郎心想不行啊,我得让师哥的小家伙羞羞啊,不能光我这怀里的小东西撞啊,撞死咋办。
于是九郎就每天都去找师哥,师哥日夜颠倒似的要人宠着,每天夜里十一点多的喊饿了,九郎就屁颠屁颠的去最近的饭馆里点黄焖鸡打包。
遇上下雨下雪的,还得捂在怀里带回玫瑰园里头,暖暖和和的一份黄焖鸡,一路上还丝丝冒着热汽儿。
杨九郎自己怀里的小东西就站在饭盒上边取暖,躲在下不到雨也落不着雪花的衣服里。
小声嘟囔。
“师哥,去见师哥啦。”
从饭馆到玫瑰园不短的一条夜路,没有几个路灯,黑漆漆的让人心里发怵。
但怀里的小家伙脑袋上的光环总算是帮了不少忙。
亮着一路,暖色调的光,照的人感觉很踏实,也很有盼头。
【6】
这条路,一走也走了上百遍。
炸糕,酒酿元宵,黄焖鸡,炸蟹盒。
还有时候,九郎是在厨房醒酒汤。
师父师娘都睡下了,大楠也和小黑早早的补觉去了。杨九郎就悄咪咪的在玫瑰园厨房里当厨娘,给师哥煮好了,晾凉了端去。
心里头也欢喜,总是能粘着师哥。
心底不也不满足,总是要看看师哥手背上那个小家伙有没有对自己又喜欢一点点。
但多数时候,那位小公子就站在张云雷师哥好看修长的手背上不动,也不看他。
要不就是索性屁股对着自己,呼呼大睡。
徒留自己怀里的小家伙砰砰跳。
有时候师哥练曲儿累了,他就陪着在玫瑰园睡个地铺儿,半夜月光洒在地板上,柔柔的照在师哥的侧脸。
额前发丝洒下半片阴影,眉眼好看的就像乘月归来的仙子一般。
真真是应了一句,月移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搭在床沿边的手上趴着一只小公子,这会儿倒醒着。
九郎痴迷的看了一会儿师哥,蓦的和它对上眼,就像是初恋小男生偷看隔壁班花儿被发现了似的。
头都不知道该往哪转。
小公子冷淡淡的看了他一会儿,最终轻声留下句“今晚月光可真美”。
就躲进张云雷手心儿里不再动弹了。
杨九郎听得似懂非懂,但知道小公子愿意搭理他了,心里头挺开心的。
【7】
时间长了,师哥也离不开他,大中午起床得九郎顺这起床气。外出赶场子得九郎大早的安排妥当。凌晨又习惯了有个极速送达的外卖。
渐渐的他俩机缘巧合,越来越火,相声事业蒸蒸日上。
杨九郎有时也想,自己应该是师哥很重要的人了吧。
也傻傻的去翻看网上是怎么看待自己和师哥的。
有时候看到粉丝开的脑洞,止不住陷进去,悲春伤秋的想着。
对啊,我可以是他的搭档,是他的金牌助理,是他的好知音,却不能做他的爱人。
因为,
师哥手背上的小公子,可就从来没往他怀里扑棱过。
九郎也慢慢的到了年纪,怀里的小家伙每天不知疲倦的撞了太久了,终于还是累了。
回玫瑰园的路上,九郎看着小家伙头上的伤,也心疼,难过的说咱们再撞一回吧,再不行咱们就走了吧。
也再别缠着师哥了。
【8】
九郎在楼下看见阎鹤祥领着大林出门,俩人怀里的小家伙都羞红了耳朵,趴着俩人肩上咿咿呀呀的互相比划着。
甭提有多可爱了。
唉,何德何能,我能让师哥认识我就很棒啦。
用尽了阿Q式自我安慰之后,甚至半真半假的想了想大学专业还记得多少,模模糊糊的算着回去干老本行,还能够攒着钱每周来园子里看师哥演出。
于是就打定主意,轻手轻脚的走进玫瑰园,转动钥匙开了师哥的房门,但屋里没开灯。
哦,大概是睡了吧。
推开一小个门缝想再瞧瞧捧在心尖喜欢的人儿谁的香甜否。
【9】
却看见一向温和软糯的师哥,正凶巴巴的对着自个儿手背训话呢。
“看见小眼八叉的不许往我身上扑听见没!”
“什么都不说还想要我跟了他!”
“不许老看他知道吗!别给我穿帮了!”
“他来你就睡觉!反正不许让他先得逞!”
“他来你就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斜着眼睛看什么呢!!!”
顺着小公子视线一看,视线撞了个正着。据张云雷后来的回忆,大概是人生前10件囧事清单之一。
杨九郎也是个傻子。
愣是惊的掉了手里一碗暖暖的酒酿元宵。
才明白过来。
【10】
小公子看着九郎,也是一愣。
顺着嘴就往外一句。
“九郎,九郎无事献殷勤,云雷非…非常喜欢你。”
【11】
一地的酒酿元宵。
芙蓉帐里头暖春宵。
***************
❤顺手端一碗酒酿元宵给我们 @唐桥 ,爱您呐。
【九辫】九命猫
♡民国AU 志怪?
♡少爷九郎/猫妖辫儿
♡一发完
请勿上升
01
杨府近日新来了只小白猫。通体雪白,脖子上挂着个写着“雲”字的字牌,眸色湛蓝,皮毛干净,油光水滑的,看起来不像流浪猫,也不像是贪图他杨府这几口吃食的样儿,可人家就是赖在杨府,说啥也不走了。
杨老太太信佛,心慈,最大的乐趣就是喂养方圆几里来的流浪猫,每天固定就那几只,一到饭点儿就在门口呜呜喵喵地撒娇卖萌。这只小白猫可不一样,它骄矜的坐在一边儿,昂着下巴,看着别的猫一窝蜂似的抢食,脚指头都懒得动一下,只有身后雪白雪白的长尾巴,不停地晃呀晃。
别的猫是给食就撒娇,吃饱了抹抹嘴巴就跑掉,它呀,像个主子似的,得你喂...
♡民国AU 志怪?
♡少爷九郎/猫妖辫儿
♡一发完
请勿上升
01
杨府近日新来了只小白猫。通体雪白,脖子上挂着个写着“雲”字的字牌,眸色湛蓝,皮毛干净,油光水滑的,看起来不像流浪猫,也不像是贪图他杨府这几口吃食的样儿,可人家就是赖在杨府,说啥也不走了。
杨老太太信佛,心慈,最大的乐趣就是喂养方圆几里来的流浪猫,每天固定就那几只,一到饭点儿就在门口呜呜喵喵地撒娇卖萌。这只小白猫可不一样,它骄矜的坐在一边儿,昂着下巴,看着别的猫一窝蜂似的抢食,脚指头都懒得动一下,只有身后雪白雪白的长尾巴,不停地晃呀晃。
别的猫是给食就撒娇,吃饱了抹抹嘴巴就跑掉,它呀,像个主子似的,得你喂到嘴边才肯吃。漂亮得人人都垂涎,可它只让年轻漂亮的小丫鬟抱,男的一近身儿就亮爪子。小猫嗓儿又嗲又甜,从不轻易叫出声儿来。吃饱了就占了平时杨家少爷杨九郎最爱的石桌子,懒洋洋的晒太阳。
杨老太太看它漂亮,想拿它当家猫养活,却遭到了心肝儿宝贝杨九郎的强烈反对。
众所周知。
九郎怕猫。
想他一个堂堂正正的伟男子,不怕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唯独怕猫儿——这种软绵绵娇滴滴的小生命。
你说巧不巧,就这么一个骄矜高傲的小家伙,别人怎么讨好都难让它瞧那么一眼,它偏偏就喜欢粘着绕着它走的杨九郎,远远见杨少爷回来了,能跟在人家屁股后撵出十里地,等九郎跑不动了就往人家怀里一趴,打个秀气的小哈欠,优哉游哉的甩尾巴,要有人敢打扰它休憩,它就呲小牙亮爪子。
杨九郎吓得不敢动,苦着张脸,心惊胆战地抱着怀里的猫主子。
这叫个什么事儿啊?祖宗我可没惹您啊。
猫妖张云雷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心里嗤笑了一声儿,“样儿吧!”
02
他还真不是普通的猫儿。他张云雷,是一只快得道升仙的猫妖。
猫修炼出第九条尾巴的时候得以升仙,张云雷天资聪颖,已经有了八条尾巴,到今天,只差八件功德就得以圆满。
他为什么盯上杨九郎?因为杨九郎命里带劫,不多不少正好八劫。每一劫都是生死大劫,也不知道上辈子干了什么大奸大恶的事儿,托生成这么个天煞孤星的命。
张云雷好奇啊,动用妖法查了杨九郎的前世今生,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像隔了层雾似的,恍恍惚惚看不清楚,只知道灵台清明,哪一辈子也不是大奸大恶的人,哪一辈子也没做大奸大恶的事儿。
那他为什么这么多劫难?
张云雷一翻白眼儿——老天瞎了眼关我什么事儿?我给他破了劫修了功德就成了。
张云雷就这么在杨府住下了,因着他总跟着杨九郎,也间接得了不少好处。
杨九郎是家里的独苗儿,也是家里人最心疼的一个。刚出生就差点活不下来,好容易救回来了,找了大师一算,说这孩子命里带劫,活不到三十岁。
杨老太太差点哭昏过去,从那时开始礼佛、茹素,广结善缘,不求九郎有多大出息,只想给他求一个平安。
是以杨九郎长到这个岁数,模样周正,性格温和,家财万贯却不纨绔,还有才学,全城未婚少女哭着喊着说“九郎好俊”“九郎娶我”,杨九郎铁了心,硬是没娶妻,说“怕耽误人家姑娘。”
张云雷听说这事儿的第一个反应不是这杨九郎多么温柔善良,而是,姑娘们瞎了眼啦?就这模样?小眼八叉的,这还俊呢?你们什么审美啊?
张云雷一边腹诽,一边儿巴巴地跟着人家屁股后面,成天到晚盼着杨九郎倒霉。
直到那日,跟在杨九郎身后的张云雷被几个熊孩子兜头扬了一脸灰,还差点儿被石头砸了,好脾气的杨九郎第一次发火,给熊孩子们一人一个脑瓜崩全给撵跑了,回身把雪白雪白小小一团儿的张云雷抱进怀里,不怕自己浅色的长袍沾上污渍,也不怕猫儿的尖牙和利爪,还摸摸猫儿沾了灰的耳朵。
“你怎么不躲呀?没砸疼吧?没事儿啊,我给他们撵跑了,你别害怕。”
怪了,我害怕?我张云雷能害怕?再说我还能有您胆儿小?你不是怕我么?见了我躲十米远?这会儿不怕了?
张云雷真想笑话他,抬头瞅他,恰好杨九郎也正低头看他。温柔又关切。
“扑通!”
张云雷的猫心剧烈的跳动了一下。杨九郎轻轻地抚摸他,纤长白净的手指还沾了一点他身上的灰尘。张云雷眨眨眼睛,迎着夕阳,终于看见了那双小眼睛里浩瀚的大海与星辰。
姑娘们说的有道理。
九郎是俊。
03
杨九郎最终决定养着他。
怕猫的杨九郎还是怕猫,却不怕怀里又小又白又软的小跟屁虫,他无奈地说,“你瞧他这么小,天天跟着我来来往往的,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躲,万一真出事儿了不是造孽么?”
张云雷皱了皱鼻子,一边儿嫌弃杨九郎自顾都不暇了还咸吃萝卜淡操心,一边儿伸出爪子让杨九郎给他剪指甲。
刚洗了澡的猫儿身上泛着水汽儿,杨九郎怕他冷,给他搭了个小毛毯,两只手臂拢着在膝上,小心翼翼地,既怕他抓着自个儿,也怕剪疼了他,每剪完一只,都要安慰地揉揉他的爪尖和粉色的小肉垫。
张云雷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在杨九郎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不一会儿,就幸福地打起小呼噜。
杨九郎的怀抱暖,又软乎乎,张云雷意识一散,一不小心就露出了原形。
杨九郎正摸着猫儿的后背呢,毛绒绒的白尾巴突地扑在他眼睛上,等他把这碍事儿的尾巴一拨开,低头一看发现不对了。
嘿!
杨九郎一脸懵的看着自己怀里的猫,一、二、三、四……八,足足八条尾巴,在他鼻子前边儿晃来晃去,尾巴尖儿扫着他的鼻头。
“啊啾!”杨九郎打了个巨大的喷嚏。窝在他怀里的猫儿受了惊,一骨碌站起身来,正对上杨九郎难以置信的脸。
张云雷愣了半刻,咔吧咔吧眼睛,决定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小脸一皱,又窝了回去,八条尾巴逐渐拢成一束,尾端打着卷儿,毛绒绒的。
糊弄鬼呢您内?!
杨九郎揉了揉眼睛,有点儿明白了。
这不是普通猫儿。这是来了个祖宗。
04
杨九郎还真就把张云雷当祖宗似的给供起来了。
杨九郎命里的劫数还没到,张云雷没事儿干,成天揣在杨九郎怀里当暖宝宝,吃饱了就睡,胖了得有小半斤。张云雷有时候支着下巴想,未来有一天儿他羽化升仙了,旁人不惦记,也得惦记杨九郎胸口的这一亩三分地儿。躺着是真舒服。
日子一天天的过,一转眼儿,年关近了,九郎命里的劫来了。
那天杨九郎带着张云雷去酒楼和朋友吃酒,酒局散了,杨九郎喝到微醺,告诉司机先开车回去,他带张云雷走着回,顺便醒醒酒。
黄昏的风有丝丝凉意,很是提神醒脑。张云雷被杨九郎惯得越来越娇贵,说什么也不肯自己走,又嫌弃杨九郎身上有酒气,不肯猫在他怀里,攀着他的手臂登上肩膀。
杨九郎怕他摔了,想搂他回怀里,张云雷非是不让,一人一猫当街就撕吧上了。
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一辆小汽车横冲直撞的朝杨九郎开过来,这要是撞上不死也去了半条命,张云雷余光瞥见,吓得三魂散了七魄,顾不得周围还有路人,瞬间召唤出真身,一爪子将杨九郎扑倒了,踩在他胸口披头盖脸地训他,“杨九郎!你傻啊还是瞎啊!不知道看路啊!”
话刚出口,张云雷就意识到坏事儿了。张口结舌地愣在那,看着杨九郎瞪得大了一圈的眼睛,一肚子骂人话全梗在喉咙里。
杨九郎和戏文里与蛇妖厮混的许仙一样,是个肉体凡胎的胆小鬼,他这一嗓子吼得酣畅淋漓,杨九郎怕是会被他这口吐人言的“妖孽”吓死。他张云雷可没有能让杨九郎死而复生的能耐。
小汽车极速地飞驰而去,远处的路人们注意到这边的变故,好奇的张望过来。杨九郎顾不得自己跌得满身狼狈,一手捂住张云雷的嘴巴,一手捂他的尾巴,“闭嘴!”
“你疯了吧?!不怕被当妖怪抓起来啊你!”
嗯?好像和他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张云雷有点懵,还没等他反应过味儿来,杨九郎大衣一撩,将他好好罩在怀里。
“别出声儿,有事儿回家再说。”
隔着衣服,张云雷听见他温柔的嗓音。
他听着杨九郎沉稳的心跳,心里默默想。
姑娘们说得有道理。
九郎温柔又心细,嫁给九郎肯定享福。
05
“你给我从实招来。”杨九郎将张云雷放到桌上,鼻子贴鼻子地看着桌上的小猫儿。
张云雷懒洋洋地白他一眼,不吭声儿。
杨九郎弹了弹他脖子上的“雲”字牌,两条眉毛沮丧地耷拉着,鼻子眼睛都抽到一起去,他说,“小云儿,你怎么能是个公的呢?”
他本来以为自己和许仙一样,命里有奇遇,招来了个骄矜可爱还爱撒娇的猫妖娘子,今天听猫儿一嗓子喊出来才知道,合着这是条公的。
不能够啊。
杨九郎不服气,将懒洋洋趴着的猫儿一下子掀翻过来,映入眼帘的就是两颗饱满圆润的猫蛋蛋。
由不得他不信。
趁张云雷还没缓过神儿来,杨九郎下手轻轻捏了捏它的蛋蛋,顺便弹了弹猫科动物寒碜的小吉吉,“小云儿。你好小啊。”
换来了抓痕四道。
猫毛挡了张云雷满脸的绯红,他羞恼地咬牙。
杨九郎!
大坏蛋!耍流氓!
06
到晚上张云雷意识到不对了。
他显出真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二、三、四……七。
七?!
七?!
七?!
我不是有八条尾巴么?!
我尾巴呢?!!!
再查一遍,还是七条。
张云雷吓惨了,手脚并用将已经入睡的杨九郎扒拉醒。
“杨九郎!快来!查查我几条尾巴!”
杨九郎睡眼朦胧,也不知道祖宗是发了什么疯,下意识地迁就。他认真数了数,说,“七条。”
“你再查一遍!”
杨九郎打了个哈欠,一根根尾巴拨过去,又查了一遍,“还是七条。”
猫儿惊慌地直跺脚,低头愣了半晌,似乎想到了什么,最终从窗子“嗖”地一下蹿出去,一瞬间就没影儿了。
杨九郎坐在被窝里懵了好一阵儿,终于醒了过来。
不对呀!
他家猫儿不是一条八尾猫么?
尾巴呢?尾巴哪儿去了?
07
张云雷化出真身,直奔仙境德云山找他师父去。
他师父是个年岁极大的老神仙,传说是夸父逐日时沾了夸父仙气的一颗仙桃。
师父睿智,天上地下无所不知,他一定知道因由。
郭德纲在石桌前正坐,周围仙气缭绕,两杯热茶汩汩地冒着热气,仿佛知道有客前来。
张云雷坐在对面,好好地行了个礼,见师父脸上是慈爱的神色,就忍不住委屈,“师父,徒儿的尾巴没了。”
郭德纲看了他片刻,“师父给你讲个故事吧。”
张云雷皱皱鼻子,被九郎惯得忘了昔日师父如何严厉,下意识地撒了娇,“师父,我想知道尾巴怎么能回来,不想听故事。”
郭德纲一瞪眼睛,“你听不听。”
……
“听!”
郭德纲看着他,目光带着怜悯,“三百年前,有一仙人与一凡人相恋,因为不合天规,被人抖搂给了天帝。天帝面子上过不去,略施薄惩。本来是小事一桩,但那仙人屡教不改,仍然偷偷与凡人来往,还偷了仙丹给那凡人延年益寿,不顾那凡人并无仙命,私下教他仙法以求凡人也能位列仙班。地府君前来上告,终于彻底触怒天帝,将他们一个抽去仙骨,打入轮回,一个改写命簿,受百劫之苦。”
“那个凡人是杨九郎?”张云雷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这小眼八叉的男人,还怪有福气的!哪个仙人瞎了眼了看上他了,眼光怎的比他这猫妖还不如?
郭德纲点点头,看向张云雷,“听懂了么?他的劫是天命天罚,想要破解,必得以命抵命。”
张云雷想到那小眼八叉的好脾气男人,“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师父,您法力高深,求您想想办法?我与他相处过,他真是个好人,他对谁都好,真的!老天瞎了眼,他不该受苦,他活该长命百岁。”
郭德纲摇头,“我没法子。他这不是一般劫难,是天命天罚,旁人破不了。”
“不可能!”张云雷剧烈地摇头,“师父,您别蒙我,昨日我刚破了一劫,虽然丢了条尾巴,但这可不算破不了!”
郭德纲目光沉沉,“孩子,你没明白,师父说的是旁人。”
张云雷愣了半刻,对上郭德纲怜悯的目光,才明白什么叫,不是旁人。
他的劫因他而起,自然只有他可以破。
看他目光里有了震惊和了然,郭德纲轻轻的点了头。
——他就是那个瞎了眼的倒霉仙人。
张云雷愣了,他做梦也想不到,他一个清心寡欲修炼的猫儿怎么就惹上情缘了。
“你想要尾巴,放着他不管就是了,左右天命压根没想让你们相遇。”
众所周知,九郎怕猫。
张云雷偏偏托生成猫妖。
一个一心修炼不问尘世,一个见了猫躲得百米远,本该永世不见,司命落笔之时怕也没想到,命簿写成这样,他们还能走到一起。
这是劫,兜兜转转却成了缘。
司命的灵巧心思也算不到,九郎仍然怕猫,唯独不怕张云雷,还动了心思,想娶他做猫妖娘子。
缘之一字,当真玄妙。
张云雷沉默半晌,“我要是放着他不管会怎么样?”
“他受他的劫,你成你的仙。”
“我要是管他呢?”
“你的尾巴只够挡七劫,最后一劫,仍然躲不过去。”
张云雷沉默半晌,说,“那我不管他了。”
郭德纲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再说话。
气氛凝滞了。张云雷被师父的目光盯得浑身难受,小声嘟哝一句:“徒儿告退。”转身朝山下奔驰而去。
跑到一半,张云雷突地停下脚步。
他想到杨九郎眼睛里的大海与星辰。
他想到了九郎温暖的怀抱和安慰他的手指。
他想到九郎的温柔与体贴,冷漠与疏离。
他想到九郎说,“我命数不好,活不长远,不敢与人太亲近,怕连累人伤心。”
张云雷回身看看自己仅存地七条尾巴,悲哀地想,杨小瞎,你可害惨我了。
脚步一转,又往杨家跑去。
师傅说了,这劫因我而起。
自然由我来破。
08
张云雷到家的时候天还没亮,杨九郎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等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下巴一点一点,不住的打哈欠,泪渍干涸在脸上,看起来脏兮兮的。见张云雷的小身影从未关的窗户跃进来,杨九郎一把掀了被子下了床,鞋都来不及穿就跑到张云雷面前儿。
天这么冷,他还不关窗户,等他到这个时辰,冻得嘴唇都白了,熬得眼眶都青了。
特别的傻。
张云雷原本还在心疼自己的修为,杨九郎诚挚担忧的眼神一看过来,就轻松化解了他满腔的不忿。
他是疯了才会不受控制的觉得,拿毕生修为换一个活生生的杨九郎是值得的。
猫儿湛蓝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却不肯说话,杨九郎满心忐忑,轻声问,“你没事吧?小云儿,你尾巴呢?没事儿吧?”
一上来就戳了他痛脚,猫儿扭过头,不想理他。杨九郎急着呢,无奈的“哎呦”一声,眼巴巴的凑上来,眸光猝然相对,张云雷不受控制的想到前世与杨九郎的情缘,居然生出点类似害羞的情绪来。猫脸滚烫,耳朵都抖起来了。
杨九郎一双小眼儿眼巴巴的瞅着他,张云雷眼瞅着躲不过这一问,又不想同他解释什么前世今生,只能瞪他,嘴巴里不服输,“我能出什么事儿!担心你自己吧!小眼八叉的,还瞪我!”
杨九郎有点不好意思,低头傻傻一笑,“嗨!我知道你是神仙,你比我厉害,我就是担心你嘛。就瞎操心。”说完又摸摸他的脑袋,“您可别冤枉我了,我哪儿敢瞪您呢。”
猫儿瞬间软化了表情,别别扭扭地用脑袋轻轻蹭了蹭杨九郎垂在身侧的手指,小声嘀咕,“杨小瞎,你听好了。”
“我叫张云雷。小名儿磊磊。”
你可别再叫我小云儿了。
我一只两百岁的猫妖叫这个名儿,羞不羞呀。
09
气氛缓和没多久,俩人又吵架了。
张云雷一宿没睡,困得眼皮打架,团成一团窝在床上等着杨九郎抱他一块儿补眠,谁想半天等不来人,一听见开门声儿,打瞌睡的猫儿幽幽转醒,就看杨九郎打扮得人模人样的在那照镜子。
见猫儿抬着脑袋支棱着耳朵看过来,杨九郎笑着解释,“我得出门儿一趟。昨儿和朋友约好了,一块儿去戏园子听戏。你先睡吧,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一句话,张云雷就火了。
我为了救你丢了条尾巴!几十年的道行就这么没了!你不陪我睡觉倒去花天酒地泡美人儿!还有没有天理了!
猫儿气势汹汹的站起来,龇着尖牙,锋利的猫抓勾住杨九郎的前襟,喉咙里发出危险的低吼,把怕猫的杨九郎吓得汗毛倒竖。
“磊磊,咱有话好好说啊,不带这样的!”
“不许去!陪我!”
祖宗又闹脾气了,杨九郎放缓口气,顺毛撸,“磊磊,早前儿约好的,我得去啊,咱不能说话不算话是吧?”
“我不管!不许去!”
猫儿勾住他的衣衫,死活不撒手,任性的小模样莫名地好看。杨九郎怕伤了他的爪子,小心翼翼将勾住自己盘扣的猫爪解下来,揉了揉粉色的肉垫,“咱打个商量?这次你让我去,以后我都不去了,多陪你,把今儿的亏补回来,成不成?”
商人重信。杨家经商,杨九郎把承诺看得比命重。
猫儿低头盘算一阵,不情不愿的收了爪子,仰着下巴说句,“行吧。早点儿回啊。”又蔫哒哒的趴回去。
肉眼可见的委屈。
杨九郎受得了猫儿撒泼,偏偏见不得他委屈。在床前站了许久,突然叫了丫鬟过来。不多时,含着满心委屈根本睡不着的张云雷被杨九郎两掌托起来,放在一个铺满棉絮的小篮子里,还盖上一方海蓝色的小被子。
杨九郎摸他的脑袋,“行啦,别委屈了,我带你去行么?你睡吧,我不离开你。”
大男人出门还提个菜篮子带着小宠,看着蠢兮兮的,一点儿不招人喜欢。
但怎么办,张云雷喜欢。
一句我不离开你,就让他心上开满了花。
张云雷捂着猫心小声叹。
杨九郎,你怎么这么会啊。腻歪死我得了。
10
张云雷算来对了。那戏子不单纯。戏唱得没多好听,一双骚狐狸眼倒像长了钩子似的,直往九郎这面儿瞟。末了还让人递话,说是钱财易得,知音难觅,请九郎和他那位狐朋狗友留下,探讨探讨。
张云雷气得牙痒痒,来回搅和,吵着闹着要回家。杨九郎看他不管不顾的,就差口吐人言了,吓出一身汗,匆匆告了句失陪,提溜着篮子往家赶。
进了屋子锁了门,猫儿骄矜的坐在桌子上,带着一团酸气笑话他,“我当你们去看什么好人物呢,你们什么品位啊?就那模样,那嗓子,还没我唱得好呢!”
最可气的是那十里都能闻见的骚味!九郎纯善,可别被带坏了。
杨九郎一直操心自己的宝贝猫儿,根本没多看那戏子,自然错过了人家妖娆的媚眼。这时哪品得出猫儿心里的弯弯绕绕,只饶有兴味的看他,“你还会唱戏?”
“会啊。我比他唱得好。”猫儿懒洋洋伸了伸腰,“春秋亭外风雨暴,何处悲声破寂寥。隔帘只见一花轿,想必是新婚渡鹊桥。吉日良辰当欢笑,为什么鲛珠化泪抛?此时却又明白了……”
猫儿姿态慵懒,唱腔婉转。
他没说大话。单凭这神仙一样的嗓子,定然做得那一票难求的名角儿。
猫儿轻巧的跳下桌子,周身突然被暖黄的光晕围绕。
婉转的唱腔仍在继续。那光团渐渐拉长,杨九郎被光亮刺得睁不开眼,匆忙用袖子挡住,待刺眼的光团消失,杨九郎睁开眼睛,竟然看到一片水蓝色的衣角。
一双洁白如玉的手拉下他的手,一抬眼,便看到眼前一位长身玉立的俊俏公子。
他穿了一身水蓝大褂,手握一把素扇,和着唱词蹙了黛眉一双,粉唇娇嫩饱满,桃花眼儿积了两泡水汽,似嗔似怨总含情。
潘安再世,也不过如此了吧?
杨九郎呆呆看了半刻,脱口而出,“磊磊,你长得真好看。”
张云雷骄傲的合了折扇,学着那些纨绔的风流模样,出言挑逗,“比之方才那个戏子如何?”
杨九郎认认真真的回答,“还是你好看。”
张云雷笑了,用扇子挑了挑杨九郎的下巴,桃花眼儿凑上来,盯住杨九郎, “那你是喜欢他,还是喜欢我?”
“当然是你。我哪儿喜欢过他?原本我就只喜欢你。”
“真的?”
“当然是真的。”
杨九郎从来不说谎。他说喜欢,就是真的喜欢。
张云雷笑了。一排整齐的小白牙,桃花眼弯弯,连笑纹都好看。
杨九郎心都化了。
他这个神采飞扬的样儿,谁能不喜欢他。只恨自己凡人之身,配不上神仙公子。
那公子却施施然到他身前,轻轻献了个吻,嘴唇厮磨着他的耳垂,带着气音儿轻声说,“九郎,我也喜欢你。”
九郎知道自己命里有劫。这猫儿的魅惑姿容不像是不食烟火仙人。
他是妖。
不是来助他的,就是来索命的。
但只凭这一句“喜欢”。纵然张云雷是生啖凡人血肉的妖物,杨九郎也愿意舍下肉身一具,博他一个笑脸。
杨九郎从来不说谎。他当真的。
11
从那日之后,互表过心意的俩人时常巫山云雨到天明。
张云雷白天化作猫儿跟着杨九郎外出,晚上就化作人形变着法儿缠人。一个月下来,杨九郎没被小妖精吸干精气,反而比往日更加精神焕发生龙活虎。倒是张云雷,动不动就哑了嗓子,瘫在床上喊腰疼。
近日他越发懒散了。也越发粘人。
昨个杨九郎去码头办事儿,猫祖宗昏昏欲睡,却不肯留在家里补眠,死活要跟着。也是巧了,干活的工人不当心,一个错手差点将杨九郎推进海里。猫儿紧紧咬了他的袖子争取了时间,他才没从十米高的地方掉下去被汹涌的浪花吞没。
张云雷被拽断了颗牙,利爪全部绽裂,甲床血肉模糊,刚回到家就陷入沉睡,第二天晚上还没醒。
杨九郎吓坏了,怕他是受了什么内伤,大晚上的找遍全城的兽医。一连几位名医说了猫儿没问题,杨九郎才放下心,搂着他睡觉。
猫儿在他怀里睡得放松,骨碌翻了个身,伤痕累累的爪子就递到杨九郎眼前。杨九郎心疼的不得了,轻轻揉揉他的肉垫。张云雷登时一缩爪子,委委屈屈的喊了句“疼”。杨九郎不敢再碰,嘴里安慰着,一遍一遍顺着他的后背。
猫儿渐渐睡熟了,心神一散,又露了原型。
这是第三次,猫儿在他面前露出原型。
杨九郎看着猫儿光秃秃的两条尾巴,手指僵了僵,顿在半空中。
最初,猫儿有八条尾巴。上一次从车轮子底下救了他,就少了一条。杨九郎每每问起,张云雷总是岔过去。现在想起来,那猫儿眉眼低垂,目光闪躲,分明是故意瞒他。
这一月来大小事不断。杨九郎记不得自己有多少次差点遭遇意外,却知道每次都是猫儿让他化险为夷。
原来救他是有代价的。
张云雷故意瞒他,但杨九郎不是傻子。
他越来越虚弱了。以前无论情况多么惊险,张云雷几乎不会受伤,这次却差点连他自己都随杨九郎一起掉进海里。
就差一点点,他就会害死张云雷。
杨九郎的眼泪顺着脸颊大滴大滴的滚落,在被子上落下一大片洇湿的泪痕。
算命的说他命途多舛,一生孤寡。
这是命。得认。
张云雷在睡梦中动了动耳朵。
大雪纷飞的季节,他梦到了下雨。梦里绵延不绝的,是水滴滴落的声音。
12
杨九郎失踪了。
张云雷一觉醒来,被窝都凉了。桌上放了张信纸,边儿放着银子,信纸上就写了三个字,“你走吧。”
杨九郎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撵他走。张云雷略一回忆,就明白了因由。气得咬牙切齿。
这傻子!要命的关头,他乱跑什么!
张云雷马不停蹄的找了一整天,终于在城北的一家酒楼找到了杨九郎。
杨九郎醉得不轻,正趴桌子上睡着,鼾声不小。
张云雷额上的青筋蹦了蹦,跳上桌子,对着他的脸一脚踹过去。
杨九郎嘟哝一声,还没醒,换个边接着睡,脸上红彤彤的,压出好几道红檩子。
他的处境本来就危险,还醉成这幅人事不省的狗德行。张云雷气得快升仙了,摇身一变化作人身,大嘴巴子噼里啪啦的抽过去。
杨九郎终于醒了,醉透了的眼睛迷蒙着看了他一眼,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什么似的,轻浮地冷笑一声,“呦!您怎么来了?我不是让您走么?”
张云雷的脾气“噌”的燃起来了,指着他鼻子喊,“杨九郎,凭什么你让我走就走啊?我是不是给你脾气了?”看他这样就心烦,张云雷将手帕扔给他,不耐烦的说,“别在这发疯了,快点儿醒醒酒,回家!”
“嘭”的一声巨响,张云雷吓得一个激灵,杨九郎的拳头将桌子砸碎半扇,抄起酒杯“啪”地扔碎在张云雷脚边,“回什么家啊?我让你走听不懂啊?滚能听懂么?!我让你滚!!!滚!”
他吼得青筋暴起,起伏的胸膛像一具破旧的风箱。
张云雷静静地看了他半晌,嘴巴抿了抿,突然转过身去,一手捂着脸。
杨九郎看得清清楚楚,他在偷偷的抹眼泪。
杨九郎心里疼得厉害,也想掉眼泪,看张云雷瘦弱的发着抖的脊背,硬是忍住了。
“废话少说,赶紧滚!老子玩儿腻了,看着你就心烦。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老子不是你爷们儿,别跟个捉奸的娘们似的!该哪儿去哪儿去。你不丢人我还嫌你丢人呢。”
张云雷转过身,眼睛已经红了一片,眼皮轻轻一抖,泪珠就刷刷地滚落下来,“闭死你那个嘴!杨九郎,你别在这跟我逞凶斗狠的,我知道你为什么让我滚,你少搁这给我演戏。我今儿还就告诉你了,我离开你我就是你孙子!”
“你……”杨九郎气到语结,抄起酒瓶子作势要砸。
张云雷不依不饶,指着自己的脸,“来来来,你往这儿砸。杨九郎,厉害死你了!”
酒瓶子应声而落,杨九郎红着眼睛瞪他,“你是不是傻?张云雷,你他妈是不是傻?”
张云雷涩涩一笑。你才傻呢。有我你就能活命,你撵我走干嘛呀。
你怕连累我,我还怕你死了呢。我就是喜欢你喜欢得命都不想要了。我找谁说理去。
杨九郎头上的吊灯突然发出细碎的声响。
张云雷瞪圆了眼睛,飞身向杨九郎扑过去。
“啪”地一声巨响,那盏硕大的吊灯陡然砸在地上。杨九郎背抵着墙壁,张云雷细瘦的身子在杨九郎怀里。琉璃饰品锋利的碎片割伤了张云雷的嶙峋的后背,水蓝色的大褂洇出了一片殷红的痕迹。
杨九郎抱紧了张云雷,埋首在他肩窝,“完了,磊磊。你就剩一条尾巴了。”
张云雷在惨痛的余韵里回手拥抱杨九郎。
“我没事,真的,我好着呢。”
杨九郎按着张云雷毛绒绒的头顶,使劲儿压向自己。
张云雷眨了眨红透的眼睛,小声说,“杨九郎。你多大了啊?可不带哭的啊。”
老话说得好,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是未到伤心处。
12
张云雷将上辈子的事也都告诉杨九郎了。他们俩面对面地躺在床上,张云雷枕着杨九郎的手臂,杨九郎环着张云雷的腰,和着张云雷温柔的嗓音,轻轻地抚摸他的后背。
前辈子的事,本该是水中月镜中花,看不真切,可随着张云雷的讲述,硬像是方才完整地走过一遍。
张云雷本意是告诉杨九郎,他这辈子的事儿是因他而起,他俩早连在一起了,没有谁欠谁,没想到杨九郎苦着张脸说,“我怎么总害你。我上辈子就害你。”
张云雷抵着他的额头,轻轻地摇头。
“怎么能是你害我呢,分明是我这个没正事儿的神仙害惨了你。”
不提前世,只看这两百多年,他避世修炼,一切顺遂。杨九郎却因劫难世世早亡。天命天罚最是严苛。在他闲云野鹤之时,杨九郎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受了多少苦。
他想都不敢想。
如今他只剩一条尾巴,杨九郎却还有一劫。张云雷做了最坏的打算——他们两个人中间,只能活一个。
他希望杨九郎活着。
这件事,张云雷没告诉他。
13
最后一劫应在一个寒冷的深夜里。
杨九郎还在睡梦中,突然被一阵剧烈的摇晃惊醒。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身旁的人粗暴的推到墙角,身体也被那人抱在怀里。
摇晃仍在继续,墙面开始出现裂痕,上当的瓦砾大块大块的往下落,突然一声巨响,房梁轰然倒塌,在纷杂的地动声中,惨叫声也划破天际。
杨九郎彻底惊醒了,他被困在墙角,身上压着一个张云雷,空间很狭窄,视野是全黑的,身上的睡衣已经被冷汗浸湿,全身上下到处都冰凉凉的,只有胸前那一块,像揣了炭一样,暖融融的。
张云雷在他怀里。一声一声的喘着粗气。
“磊磊!磊磊!你没事吧。”
张云雷轻轻地“嗯”了一声,脑袋抵在杨九郎额上,轻轻蹭了蹭。
“九郎,这关咱们过了,从今以后,你再没有劫难了,你高不高兴?”
杨九郎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一点不同寻常,慌得直问他怎么样,却被张云雷一把握住手。
那细腻的手心诡异的黏腻着。伴随着一股很浓重的血腥味。
张云雷晃了晃手,还在轻声说,“九郎,你以后都不用担心自己英年早逝,可以放心娶个漂亮媳妇,再生上几个大胖小子,然后和你的漂亮媳妇一起活到老死。”
杨九郎慌了,“你胡说什么呢?我告诉你张云雷,你就是我媳妇,别的人我都不认。”
“我才不给你当媳妇。”
杨九郎呼吸一滞,听见他继续说,“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
张云雷摇摇头,笑着撒谎,“成仙啊。”
他忍着剧痛,抖着声音,轻声说,“小眼八叉的,你可别……拖累我……”
他要去的是一个很远,又很冷的地方。一个人会很孤独,可他不想带上杨九郎。
他没力气说再多的话了,喉咙里有腥咸的血味。他感觉他的身体在变轻,变小,也在变冷。
好冷啊。真的好冷啊。
张云雷终于变成一只浑身血污的猫儿,躺在杨九郎怀里。他以往最喜欢的地方。
借着月光,杨九郎看见眼前那根粗长的还滴着血的钢筋,看到不远处那根带着血迹的房梁。
张云雷。
你成的哪门子的仙。
你这个骗子。
杨九郎抱着怀里凉透的猫儿,痛哭失声。
The end
好吧还有。
14
又是一年春好处。
杨九郎捧着杯热茶,正和杨老爷在院里下棋。
最近总有人要拉着杨九郎去梨园听戏,说是来了个姿容艳丽的名角,点名儿要见杨家九郎。
杨九郎不胜其扰,干脆拿杨老爷当挡箭牌。
刚占了胜势,突然听到树上一声细弱的猫叫。
杨九郎手指一抖,抬眼望去,一只同体雪白的幼猫正在树枝上发抖,它四处张望,一双湛蓝的眼眸。
杨九郎当时扔了棋子,一下子跳上石桌,朝那猫儿伸出双手。
那猫儿跳上他的手,不带一丝迟疑,顺着他的肩膀跳到桌上。杨九郎起身就追,那猫儿却脚步飞快,两步就没了踪影。
不是他。
若是张云雷。此刻早应该在他怀里撒娇打滚。
杨九郎失魂落魄的站在道中央,突然被一人拍了拍肩膀。一回头,水蓝色的大褂,素扇一把,长身玉立。
桃花眼儿缱绻含情,粉唇微启,笑意盈盈,语气却带着软绵绵的埋怨,“杨九郎,听说你不愿意见我。”
在杨九郎震惊的目光下,张云雷有点儿费力地走上前,施施然向他点了点头,“小生张云雷,现在城北德云社。敢问杨公子今晚有没有空,去那儿听我一曲?”
音容笑貌,一如往常。
杨九郎想笑,眼泪却先一步落下来。
他冲上去,将张云雷一把抱进怀里,连连点头,“我有空。我什么时候都有空。”
张云雷认真地回抱他,感觉到滚烫的液体正顺着他的脖子潺潺往下流。
只要九郎还在。便是要他舍弃仙命舍弃妖身,换这一副痼疾缠身的凡人身躯,只要能与他相守,便也值得了。
杨九郎。
遇见你那一刻起,甭管我有几条命,都是你的了。
/
后续:尘世美
良堂篇:梦中仙
“他一进去就哭了 从一床哭到四床”
锅是我的 上升见不到蒸煮哦
一点废话:
dbq我好像高估了自己 不该搞这个梗 画得有点难受😣
九龙我好像不太会画哈哈哈哈哈哈哈 临时找了几张图看了看画的
大楠有个最戳我的地方是讲到当时那个场景 九郎说你站他哪边来着 九龙脱口而出 我站他右边儿你站他左边儿 大概是真的难以忘怀才会连这样的细节都记得清楚
这坎儿过去了 一定一马平川 一定
“他一进去就哭了 从一床哭到四床”
锅是我的 上升见不到蒸煮哦
一点废话:
dbq我好像高估了自己 不该搞这个梗 画得有点难受😣
九龙我好像不太会画哈哈哈哈哈哈哈 临时找了几张图看了看画的
大楠有个最戳我的地方是讲到当时那个场景 九郎说你站他哪边来着 九龙脱口而出 我站他右边儿你站他左边儿 大概是真的难以忘怀才会连这样的细节都记得清楚
这坎儿过去了 一定一马平川 一定
【良堂】豪门总裁的东北小娇妻
⭕沙雕预警
⭕不太总裁,也不太小娇妻
周九良是个总裁。
因为他爹就是个总裁,而且他又是独生子,所以只能放弃自己勤工俭学成为三弦艺术家的梦想,回家继承了上亿家产。
周总白天管理公司,签签字发发钱写写邮件。
晚上就抱着弦子赶到老年退休艺术家协会,给里头的戏班子伴奏。
但就在周九良备受爱戴,即将被选举成为会长之时,被助理以自杀相要挟劝了回来。
此事成为周九良二十五年里的最大遗憾。
但很快就有一个晴天霹雳让他忘了这个最大遗憾。
某天,周九良收到了正在澳大利亚陪他妈淌浪水的他爹的邮件。
[我儿,有件事忘了说,爹给你找了个好媳妇,是当年跟你爷爷一起闯关东的兄弟家的孩子,为人很好,你俩好...
⭕沙雕预警
⭕不太总裁,也不太小娇妻
周九良是个总裁。
因为他爹就是个总裁,而且他又是独生子,所以只能放弃自己勤工俭学成为三弦艺术家的梦想,回家继承了上亿家产。
周总白天管理公司,签签字发发钱写写邮件。
晚上就抱着弦子赶到老年退休艺术家协会,给里头的戏班子伴奏。
但就在周九良备受爱戴,即将被选举成为会长之时,被助理以自杀相要挟劝了回来。
此事成为周九良二十五年里的最大遗憾。
但很快就有一个晴天霹雳让他忘了这个最大遗憾。
某天,周九良收到了正在澳大利亚陪他妈淌浪水的他爹的邮件。
[我儿,有件事忘了说,爹给你找了个好媳妇,是当年跟你爷爷一起闯关东的兄弟家的孩子,为人很好,你俩好好处,无事勿扰。]
周九良看着这封邮件,给他爹去了一个电话
[您拨打的号码正在淌浪水,请您稍后再拨]
周九良淡定的挂断,然后给他的可爱的母亲打
[您拨打的号码让您找您爹]
周九良毫不意外。
周九良决定先看看这个东北的小姑娘怎么样,再考虑是否直接辞职去二次竞选会长。
那天周九良正在办公室听着二泉映月批文件,助理来了电话,说是董事长介绍来见周总的。
看来是那位东北姑娘。
周九良抓了抓自己刚烫的小卷毛,让助理放人进来。
一个头发乱七八糟,穿着粉色大半裤,背着小恐龙挎包的男人走了进来。
两人四目相对二十秒,周九良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人呢?]
[进去了,总裁]
[男的?]
[目测是,总裁]
周九良挂了电话对人露出个微笑,
[坐吧…………兄弟]
周九良终于知道了他爹给他找的是个男媳妇,叫孟鹤堂,黑龙江人士,比他大三岁。
他爹是个狠人。
鉴于人家都自己过来了,周九良也没好意思说退货,孟鹤堂好像是看出他事先不知道这事,拍了拍他安慰,
[咱们这个事吧,就是商业性质的,别跟钱过不去]
周九良还有点好奇
[你家卖什么?]
[我家种地,算是卖大米的吧?]
周九良想不通。
卖珠宝的跟卖大米的到底能有什么商业合作。
买一颗钻戒附赠一袋大米?
[算了,以后餐厅从你们家进大米吧]
[好嘞,那要不以后我们家米袋子上印你们公司的广告?]
周九良想了想那个场景,摇头
[人家女明星可能不太乐意]
周九良觉得自己这个婚就结的很草率。
但是由于二十几年来他也没找着个真心喜欢的,所以也没什么理由拒绝。
何况孟鹤堂连[男大三,抱金砖]这种屁话都说出来了。
俩人领证后,孟鹤堂正式入住周九良家,拖着自己的七彩印花行李箱。
[你就安心住着,这是我的副卡,平常开销应该够了]
孟鹤堂看看递过来的那张卡,乐呵呵的收下了
[行,以后你可以回来吃饭,我做饭手艺还行!]
周九良敷衍的应一声,回屋换睡衣去了。
等他收拾利落洗完澡再出来,餐桌上已经摆着三菜一汤,外加一锅东北大米饭。
[叫的外卖?]
[我做的,尝尝!]
周九良谨慎的尝了一口,然后差点把盘子舔了。
半小时后,周九良打个小饱嗝,
[做得……还行,以后继续努力吧]
孟鹤堂笑眯眯的应下
[是,周总多提点,我绝对努力]
周九良突然觉得这个婚结的也还行。
但是没能行两天,就又给周九良一个晴天霹雳。
周九良看着自己手机上的副卡消费提示,数了一下后头的零。
孟鹤堂一上午刷了他一百五十九万。
用来在澳洲买袋鼠。
说实在的这也不算是大钱。
但是买袋鼠就不太那么对劲。
[小何,你打个电话问问]
助理拨通了总裁夫人的号码
[喂,孟先生您好,我是周总的助理,您是在澳洲买了袋鼠吗?]
[是啊,那玩意,可好玩,你喜欢不?给你来两头?]
[不了谢谢您,周总担心您上当所以让我问问]
[嗨,没事,我还买了两匹马和一个小农场,正好打折吗这不是,有空来玩哈!]
助理客气的挂了电话,把电话录音转给了周九良。
周九良觉得自从跟孟鹤堂结婚,这个世界似乎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然而还没等这边录音放完,又收到他爹一封邮件。
里头是一张他爹在农场搂着马脖子的照片,配文
[小孟孝敬的!比你强!]
周九良气的想给直接删了,又想说这是刷的我的卡。
最后那封邮件还是被好好的存了下来。
很快全公司就知道他们多了一个总裁夫人,还是男的。
可能是因为孟鹤堂有事没事就来送个饭,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孟鹤堂怼白莲花一战成名。
那天孟鹤堂又背着自己的小恐龙挎包来给人送饭,顺便推广一下自家大米。
到了办公室门口才知道周九良还在开会。
[没事,我自己等会就行,不用倒茶水,我自己带啦!]
助理看着他们总裁夫人从手边的编织袋里拎出一个大保温桶,心里默默点头。
董事长眼光毒辣,孟先生果然跟他们周总天生一对。
以后俩人说不定能一块去竞选老年艺术协会的会长副会长。
这边孟鹤堂正乐颠颠的扒拉周九良博古架子上放的大白盘子,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个长发飘飘的身穿职业套装的小美女踩着高跟鞋进来了。
孟鹤堂以为她也是秘书,打了个招呼就继续扒拉自己的盘子。
小美女突然一掐腰开始了
[这是哪来的农民工?你在这干嘛?]
[你干哈?]
[这是总裁办公室知道吗?再不出去我叫保安了!]
[你到底要干哈?]
[你你你,还敢顶撞我,你等九良哥哥回来着!]
孟鹤堂听着这声九良哥哥这叫一个不得劲。
“啪”
原本在架子上的大白盘子碎在小美女脚下。
助理不知道从哪突然钻出来,看看地上的盘子,对着小美女缓缓鞠了个躬,道
[这是我们周总心爱的盘子,市场估价四十八万,您刷卡还是转账]
小美女气的差点撅过去。
孟鹤堂撕了个纸条写了串数字递过去
[转这个卡,周总专用副卡,可以给你打个9.48折]
周九良开着会呢,手机突然接到短信,副卡收到转账四十五万五千零四十块。
一个小时以后,周九良才知道是孟鹤堂把他陶瓷市场一百块钱六个的大白盘子卖了。
[你看看,半个农场钱这不就回来了吗]
[……………卖给谁了?]
[一个小姑娘,还挺漂亮,就是脑子看着不太行]
周九良还在疑惑,助理及时发了消息来
[今早晨那个庄小姐又来了,让孟先生送走了]
周九良偷偷回了一句
[盘子?]
[您放心,退不了了]
周九良突然觉得孟鹤堂这个人,深不可测。
孟鹤堂的深不可测体现在各个方面。
俩人结婚半年,周九良受邀出席个慈善晚会,邀请函还特意写了,盼携夫人出席。
确实有太多人对这个神秘的“周夫人”好奇了。
周九良叹口气,给助理打电话
[带孟哥收拾收拾,晚会我们一起去]
助理立马赶往住处,请孟鹤堂去做造型。
[做什么造型,我自个抓抓也挺好看]
助理头一次忤逆了总裁夫人的命令,带不走人就直接请了造型师来家里。
[哎呦我天,这眉毛本来也没有就别刮了!]
[这是啥,咋还往脸上抹?]
[你给我拿开,拿开!]
助理躲过飞来的一只遮瑕霜,缩在沙发后头给周总打电话
[周总,一切顺利………没,没事,那是电视的声音,好的,再见]
晚会前一个小时,孟鹤堂被护送到公司。
办公室里周九良正在打领带,助理推门进来,周九良抬眼打量了下,问
[这是哪位?孟哥怎么还没到?]
[周总,孟先生到了]
[哪呢?又去跟保洁阿姨聊天了?叫他先过来]
孟鹤堂走过去拽了一把人的领带
[我寻思你是瞎了?]
周九良看着面前的人,脑子里山洪暴发
这个目似朗星,貌比潘安,帅气逼人的阳光彩虹小王子是谁?
[是不是不太好看?我就说自己抓抓也行……]
周九良还在山洪暴发
[我寻思那个粉色背带裤也挺好,非得穿西装…]
还在山洪暴发
[????]
当晚周九良携男性爱人露面成为全场最大爆点,尤其两人还是同系列西装,同款袖扣,周总还对谁都笑的一脸灿烂。
[这是我爱人,对,非常帅气]
[是,我们已经结婚了,合法领证,国家支持]
[不好意思,我们可能还要去度蜜月所以没有时间]
孟鹤堂第一次知道他们还要去度蜜月。
[我爱人是作农产品的,有机会可以合作]
对方笑笑
[您谦虚,全国可没几家餐饮企业没跟孟先生合作过]
周九良猛地回头看孟鹤堂,对方摊手
[你又没问过我]
继孟鹤堂得知他们要去度蜜月后,
周九良得知他爱人不光是个在黑龙江种地的。
[就全国各地都有种植基地,蒙古那边有几个牧场,英国也有,应该还有十几个渔场?]
周九良觉得他爹真是个狠人。
[你父母就同意你跟我结婚?]
孟鹤堂莫名其妙
[咋的啦,你想悔婚啦?!]
周九良肯定不敢点头
[我觉得你挺厉害的]
[还行吧,那些都是我爸和两个哥哥负责,其实我就光管卖大米]
[你说米袋子上印我的广告还算数吗?]
[算,面袋子上也能印]
周九良婚姻生活变得非常和谐,当然不光是因为发现了孟鹤堂隐匿的颜值,还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发现孟鹤堂会弹吉他。
这下可好了。
白天俩人各管各的公司。
晚上一块去老年艺术协会布拉弦子。
而且孟鹤堂由于讨喜的长相,已经收获多位干爹干妈,登上会长之位指日可待。
助理没功夫管这俩了,因为得在公司天天忙叨着监督大家的普通话。
自从公司有了一个东北的总裁夫人,全公司突然都变成了东北人。
甚至前台说话都是
[哎呀老哥又来啦?]
惨遭扣两个月奖金。
🎈🎈🎈🎈🎈🎈🎈🎈🎈🎈🎈🎈🎈🎈🎈🎈
我真的好沙雕
不知道会不会有下篇
看缘分吧
鞠躬
郑重ps.
淌浪水的梗来自烧饼老师和郭于两位的扒马褂!!!
大家可以去看!!!
我创造不出这种神包袱啦!!!
愧疚
【一发完】重庆
手动翻阅聊天记录,最后一条是:“你少管我”
行,简单明了,标点符号都没一个,是他张云雷的风格。
张云雷把手机放进口袋,想了想,又掏出来,关了机。
董九涵也不知道这角儿突然什么想法,非去重庆,他也不敢问。看着他脸色也不太好,叹了口气。
这一天天儿的,整啥呢这是。
下了飞机之后周围都是人,九涵眉头一皱,手机掏出来,发现自己的特别关注发了微博。
“飞机✈️重庆🍲”
得了得了,给谁看的简直不言而喻。九涵叹了口气,过去轻声说:“磊哥,咱是走VIP还是?”
“不用,”张云雷正了正帽子:“大家来一趟不容易。”
他自己走的,冲着姑娘们挥挥手。没戴眼镜眯着眼看镜头,然后听见有人问他“二爷二爷你腿好了吗?”“二爷九郎呢?”
他一个...
手动翻阅聊天记录,最后一条是:“你少管我”
行,简单明了,标点符号都没一个,是他张云雷的风格。
张云雷把手机放进口袋,想了想,又掏出来,关了机。
董九涵也不知道这角儿突然什么想法,非去重庆,他也不敢问。看着他脸色也不太好,叹了口气。
这一天天儿的,整啥呢这是。
下了飞机之后周围都是人,九涵眉头一皱,手机掏出来,发现自己的特别关注发了微博。
“飞机✈️重庆🍲”
得了得了,给谁看的简直不言而喻。九涵叹了口气,过去轻声说:“磊哥,咱是走VIP还是?”
“不用,”张云雷正了正帽子:“大家来一趟不容易。”
他自己走的,冲着姑娘们挥挥手。没戴眼镜眯着眼看镜头,然后听见有人问他“二爷二爷你腿好了吗?”“二爷九郎呢?”
他一个问题都没回答,就是眯着眼睛笑。后来到车上,他的手机都没有一点动静。
“磊哥,”九涵抬头看了张云雷一眼:“九郎哥找我,要不……您接一下?”
手机屏幕上跳着“九郎哥”三个字,张云雷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
“……”这两口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九涵也不敢问,接了以后小么声儿的应了几句,很快就挂了。
张云雷头都没抬的刷手机,但是九涵知道他在听。
“九郎哥说了,让您少吃点儿辣的,不让我告诉你这是他说的,让我看着您点儿。”
张云雷舔了舔嘴唇,小小的点了个头。
其实来重庆真的是计划之外的事,张云雷在路上搜了几个攻略,兴致缺缺的点了几个收藏,关了手机看着窗户外面的街景。
他昨天晚上没怎么睡,现在脑子却特别清醒。到酒店之后换了身衣服,没告诉九涵,自己慢慢的溜达出去了。
他从来都没这么悠闲过,也从来没有一个人过。
小时候在家里每天跟着一堆孩子练功,后来在外面打工,每天周围闹闹哄哄都是人,再到后来回德云社,再跟杨九郎搭档,从此以后他就没有别的人了。他也不是没有缺席过,就那一次,后来不管什么时候身边都有他,最长的时间是分开了五天,但是每天晚上都是开着视频睡得。
张云雷买了个甜筒,一路上小口小口的舔。
杨九郎事儿可多了,不让他吃这个不让他吃那个,整天唠唠叨叨碎嘴一个,明明也不是小孩子。
而且那个小眼八叉的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问也不说。行,你不让我管你那你也别管我。
张云雷把甜筒咬碎了吞进肚子。最讨厌杨九郎了。
——可不就是怪他,弄得现在自己一个人站在重庆的街头漫无目的的来回溜达。
张云雷觉得自己在生气,但是他发现不管他看到了什么都下意识的想要给杨九郎分享的时候,他就不知道该生谁的气了。
其实做一个决定很简单,不管是突然想要千里迢迢的跑到重庆来,还是当初咬定了要跟杨九郎做搭档。
决定一件事在张云雷面前从来都是简单的,他永远都是把方向摆好,然后不管前路如何就开始死磕,而且从来都不给自己留个退路。
……算了,说不留退路好像也挺打脸的,毕竟求和的微博还在主页上挂着呢。
冰淇淋甜腻的粘上他的手指,张云雷自然不会想到给自己带一包纸巾。
他略微有些手足无措,这时候手机开始疯狂的振动。
是杨九郎。
“……喂?”
“张云雷你在哪儿呢?!”
对面是那种特别生气特别焦虑的质问。张云雷攥着黏黏糊糊的手,一下子就来气了,他压低了声音吼回去:“你少管我!”
杨九郎你是不是瞎啊?张云雷咬着牙恨恨的想,我他妈都发微博了你看不见啊?!
“你到底在哪儿啊?”那边听起来着急坏了,努力稳住,说:“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你别,你就在原地站着,你在附近的路边站着好不好?我马上去接你……”
“等会儿?”张云雷扭头四处看,声音迟疑:“你,你来重庆了?”
“废话!”杨九郎都快要爆粗口了:“我当然来了!你别乱动!你告诉我你在哪儿呢?”
张云雷握着手机抿了抿嘴,说:“杨九郎,我问你你这几天忙什么呢?嗯?”
“祖宗,你快告诉我你在哪儿……”
“我问你你背着我干什么呢。”
那边一阵沉默,张云雷也不着急,就在人行横道前面看着绿灯变成红灯。
“你在哪儿呢?”那边叹了口气:“我这几天背着你买了个房子还有戒指,也不大,你看我去哪儿把钥匙还有戒指给你啊?”
【一发完】出差
张云雷是被冻醒的。
明明已经四月份了,外面花红柳绿,停了暖的屋子里却让人午睡的时候都缩着手脚。
他迷迷糊糊的往旁边摸,扯过一个东西来裹上上半身,腿露在外面。
其实还是有点困,头昏沉着,他觉得鼻子有点不透气,就又紧了紧自己。被子其实就在身子底下,可他懒的扯开,就这么躺着,等着彻底清醒。
他出差了,杨九郎还在北京城里排练新剧,没跟过来。
他们两个都太忙了,但是忙到现在都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张云雷睁开眼睛,一边觉得头痛一边打开手机,杨九郎的微信正正好好的弹出来。
是条语音:“张老师睡醒了嘛?”
张云雷一边笑话他嗓子扭捏,一边又乐在其中的听了好几遍。然后他清了清嗓子说:“傻ber ber干嘛呢?”
然后他听了一遍自...
张云雷是被冻醒的。
明明已经四月份了,外面花红柳绿,停了暖的屋子里却让人午睡的时候都缩着手脚。
他迷迷糊糊的往旁边摸,扯过一个东西来裹上上半身,腿露在外面。
其实还是有点困,头昏沉着,他觉得鼻子有点不透气,就又紧了紧自己。被子其实就在身子底下,可他懒的扯开,就这么躺着,等着彻底清醒。
他出差了,杨九郎还在北京城里排练新剧,没跟过来。
他们两个都太忙了,但是忙到现在都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张云雷睁开眼睛,一边觉得头痛一边打开手机,杨九郎的微信正正好好的弹出来。
是条语音:“张老师睡醒了嘛?”
张云雷一边笑话他嗓子扭捏,一边又乐在其中的听了好几遍。然后他清了清嗓子说:“傻ber ber干嘛呢?”
然后他听了一遍自己的,觉得没法再笑话杨九郎了。
那边马上来了个视频。
“辫儿,”杨九郎在那边探头探脑的:“你嗓子不对劲儿啊。干嘛呢?……哎呦你怎么不盖东西啊,就裹着褂子?”
张云雷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就只有个外套。
“我就眯了一会儿,”张云雷半张脸埋进枕头,故意让声音透过棉花发出来:“不冷。”
“累了?”
“嗯。”张云雷眨了眨眼睛:“一会儿还想再睡一会儿。”
“嗯,睡吧,盖上被子。”
“知道了知道了。”
“现在就盖上。”
张云雷撇嘴,还是把自己塞进去了:“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旁边有人叫他,杨九郎应了一声,嘱咐:“多睡一会儿,多喝热水,下午穿那个厚褂子,我放箱子里了。一定穿上,好不好?”
“哦。”张云雷晃了晃手:“拜拜。”
“睡吧,拜拜。”
张云雷把手机推到一边,困意没了个干干净净,然后九涵给他来电话:“师哥,起了吗?”
“嗯。”张云雷搓了搓脸坐起来:“怎么了?现在去现场?”
“你可能得来一趟,”九涵在那边说:“本来说4点录,可是有点小状况你得提前。”
“行。”张云雷抽了抽鼻子,还是不透气。“电梯口等我,我马上到。”
“好嘞。”
厚褂子在箱子里,箱子合着竖着呢,不方便拿出来,但是薄褂子倒是现成的。
——算了。
张云雷用一秒钟推翻了自己的心理建设,打开箱子把厚外套扯了出来。
他最近忙着排练,还是照顾好自己别让他担心了。
九涵看着师哥身上的厚外套,惊讶之余在心里欣慰了一把。可算是知冷知热了。
然后张云雷在录音棚里呆了一个下午,中途休息的时候会跟杨九郎聊微信,他不太敢发语音,怕让人再听出什么来,就跟他打字。
“辫儿哥哥还在录音室吗?”
“对呀,给咱家姑娘唱歌呢。”
“羡慕。我也要听。”
“等回去了唱给你听。”
“回来了得先抱你 想你了辫儿哥哥。”
张云雷犹豫了一会儿,删删改改的最后也没发出去,最后发了个白眼,然后找到录音师:“不好意思,请问这个还要录多久?”
“张老师唱的好,很快就可以了。”
“谢谢。”张云雷抿了抿嘴唇:“那今天可以全部敲定吗?我可以熬夜,您的加班费我可以给。”
“不不不,”录音室连连摆手:“您别这么客气。真要今天都敲定?”
“嗯。”张云雷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实在不好意思,我……”
“没事儿,嗯……那咱就不能休息了,得抓紧。”
“辛苦您了。”
“没事儿没事儿。”
张云雷重新戴上耳机:“有毛病您就挑,别放松了质量。”
“放心。”
其实之前录的也差不多了,张云雷的完美主义发作,自己挑轨磨到深夜,一边跟录音室连连道歉一边回酒店拿行李。九涵已经买好了机票:“怎么这么赶?不是说还得等会儿吗。”
“等不及了。”张云雷把东西随便往箱子里一填,利索的扣上锁扣:“走吧。”
凌晨一点,张云雷回到了北京城。
“没告诉你九郎哥吧?”在家门口,张云雷问九涵。
“没,”九涵知道张云雷突然要回来是为了什么,拍了拍胸脯,觉得胸前的红领巾更加鲜艳了:“师哥,我懂。”
“傻小子。”张云雷笑着搂了一下九涵的肩膀:“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嗯,师哥再见。”
“路上慢点。”
张云雷深呼吸了一下,他竟然觉得有些紧张。打开门进去,屋里安安静静的,一盏灯都没开。
张云雷怕箱子在地上发出声音,小心翼翼的提着走,刚想打开卧室门,门一下子让人扯开了。
“谁?!”
“哎呦——”
灯让人拍开,杨九郎脸上的惊愕变成了惊喜。张云雷的眼睛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刺眼的灯光,就让人搂在怀里了。
“你怎么回来啦?”杨九郎搂着他,给他半捂着眼,语气里全是惊喜:“你怎么回来啦?”
“想你了就回来了呗。”张云雷笑,搂着穿着软趴趴睡衣的软趴趴的杨九郎:“你刚才吓死我了。”
“我这不以为有小偷么。”杨九郎笑嘻嘻的拉着他的手进屋:“你回来告诉我一声啊,我去接你。”
“这不给你个惊喜么。”张云雷伸手:“想死我了,快抱抱。”
“抱抱抱抱。”
他俩抱了好一会儿才舍得松手,杨九郎连声问他“累不累”“吃东西了吗”“要吃东西吗”这一类的问题,张云雷松了手,扯着自己的褂子:“你看我多听话,你让我穿我就穿了。夸我。”
“夸你。”杨九郎亲了张云雷一口:“我乖宝儿真听话。我给你放水,你洗个澡吧?”
“……不太想……”张云雷趴在杨九郎怀里:“我累。”
“那你躺着,我给你擦擦。好不好?”
张云雷笑了,扯了扯杨九郎的脸:“你真好。”他突然皱了皱眉:“不过你明天还排练呢,算了我自己冲冲吧。”
“没事儿,我想伺候你。”杨九郎笑嘻嘻的亲他:“去去去换衣服躺着去,听话。”
“就知道惯着我。”
“我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