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SIM SIM 的推荐 sim25720.lofter.com
流星in the House

勝出《如何找回你的父愛》

*馴龍高手2 PA

*ABO+生子

*一個作者想沙雕但是忍不住狗血最後又沙雕又狗血的故事


**********

01.

Izuki覺得自己簡直太難了。


他從十二歲開始參與島上的賽龍祭典,至今十五歲,已經連拿了四年冠軍,幾乎趕超他父親的紀錄──鑒於這項賽事僅從七八年前開始盛行──在高台上接受島上人民的喝采時,他父親卻總是以看廢物的眼神瞅著他,彷彿這一切都不算個屁。


好吧他用詞是有些不雅了點,不過誰他媽管他?他老爹都不管了。


他正處於需要認同與鼓勵的青春期,他的父親卻一絲一毫也未曾施捨過這兩樣東西給他,Izuki覺得很難過,十隻烤...

*馴龍高手2 PA

*ABO+生子

*一個作者想沙雕但是忍不住狗血最後又沙雕又狗血的故事


**********

01.

Izuki覺得自己簡直太難了。

 

他從十二歲開始參與島上的賽龍祭典,至今十五歲,已經連拿了四年冠軍,幾乎趕超他父親的紀錄──鑒於這項賽事僅從七八年前開始盛行──在高台上接受島上人民的喝采時,他父親卻總是以看廢物的眼神瞅著他,彷彿這一切都不算個屁。

 

好吧他用詞是有些不雅了點,不過誰他媽管他?他老爹都不管了。

 

他正處於需要認同與鼓勵的青春期,他的父親卻一絲一毫也未曾施捨過這兩樣東西給他,Izuki覺得很難過,十隻烤羊腿也拯救不回來的難過。

 

為了試圖吸引他父親的注意,他騎著他尚顯年輕的黑龍四處冒險,每次都帶回來足以讓UA島民驚豔的新玩意或新發現。他的茶子阿姨總是不吝於誇讚他,把他誇到臉比他父親的龍噴出的火焰還紅才肯罷休,然而他父親就只是坐在他大的誇張鋪了羊毛的坐墊上,冷著臉算今年還需要幾桶羊奶才足夠讓島民熬過冬天。

 

Izuki生氣了,他像三歲小孩惡作劇般拔出腰間的匕首,嗖的一下插在父親面前的羊皮紙上,匕首柄上鑲嵌的翡翠寶石倒映他父親一瞬有些怔愣的紅眸。

 

「你在看哪裡?」他剛進入變聲期的鴨子嗓既沙啞又尚未脫去童稚,語調卻咄咄逼人,與寶石同色的瞳眸質問著他父親。

 

「看你小子還需要喝多少奶才能長大。」他的父親,在短暫的愣神過後紋絲未動,連信息素也沒漏半點,繼續翻看其他的紙張。

 

「你──!」Izuki氣得心頭直冒火,剛分化完畢的信息素隱約有了失控的跡象,後面的麗日御茶子連忙上來隔開他們父子倆,開始勸小的那個:「好孩子,消消氣,我們去大廳吧,你的銳兒郎和焦凍叔叔在煮肉湯呢!」

 

「不喝!」少年氣得一頭卷綠毛都要沖成像他老爹那樣的尖刺,還想繼續和他老爹槓,他老爹便又發話了。

 

「你的破玩具刀收不收走?不收我丟給Ground zero磨牙了。」金髮的一島之長隨手指了指偌大屋子角落裡趴伏的火龍,後者響應般抬起腦袋哼了哼氣,炙熱的龍息隔大老遠噴Izuki一臉。

 

他一把拔起匕首,小心翼翼地收回腰間短鞘,感覺自己氣勢莫名就低了一等,不禁碎念著咒罵道:「臭老頭!要是我媽在,我一定──」

 

「你媽死了。」

 

金髮男人頭也不抬,蹦出一句像髒話又像陳述事實的言論,把Izuki和麗日都愣在原地。

 

「你、你…」Izuki指著他父親你了半天,想原話奉還又不敢如此大逆不道,他的奶奶威壓還是很可怖的。

 

於是他憋著一股火氣,像個被剪去引線的炸藥桶般衝出了屋子,跳上趴在外面歇息的黑龍背鞍,抓著控制繩一掌拍在一臉疑惑的龍腦袋上。

 

「走!小黑!我們走!」Izuki讓黑龍展翼升空,一邊攀升一邊回頭衝著地面撂狠話:「我要去找我媽!再也不回來了!」

 

02.

爆豪勝己在門外的吵嚷聲散去後,才低低地啐了聲,把那張中間破了個洞的羊皮紙隨手丟開。

 

「他到底幾歲?」高大的族長將手肘撐在結實的大腿上,嗤聲道。

 

「你問這話是認真的?」麗日御茶子撿起那張紙,一臉古怪地瞧他。

 

爆豪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們島上唯一的女醫,嘴角抽了抽。

 

「他就還是個小鬼。」他拿起炭筆在羊皮紙上寫寫劃劃,低聲道:「老子在他這年紀都不曉得獵過多少頭龍了。」

「現在可不能獵龍了。」麗日涼涼地回答,「你別小看Izuki,他馴服野生龍的技術可比你厲害多了。」

 

女醫刻意忽略年輕族長像墨一樣黑的臉色,眼神移到對方脖頸上配戴著的祖母綠寶石項鍊,渾圓的晶石在屋子裡爐火的映射下顏色深了許多,看起來就像某人的眼睛。

 

「你根本是個失敗老爹。」麗日毫不客氣地說,「要是他還在,Izuki指不定現在優秀到都能把你族長的位子擠下去呢。」女醫說著說著,垂下了眼眸。

 

金髮男人的冷眼像桌邊的那把半邊劍一樣銳利。

 

「去死吧。」他扭過頭,不再理會露出濃濃失意的族人。

 

麗日皺了皺眉,選擇原諒他的出言不遜,她望著一片乾淨萬里無雲的天空,隨口問道:「你不去追嗎?看Izuki剛剛的架勢,這回大概要鬧一陣子了。」

 

爆豪不回答,連有沒有聽進麗日的話都不曉得。

角落裡的巨龍似是睡夠了,懶洋洋地抬起腦袋,火紅的眼珠子半睜不睜地盯著門外的天空。

 

03.

Izuki和他的小黑龍翱翔在海上,濕潤的海風迎面而來,吹得Izuki鼻頭一陣酸,他抬手搓了搓鼻子,突然眼淚就掉下來了。

 

小黑察覺到主人的情緒,張口嗷叫了一聲,頭一歪噴了個紫色的火球給他看,表演完還刻意蛇行飛了幾下求表揚。

 

Izuki破涕為笑,掛著兩行淚探手下去揉揉它粗礪的臉頰肉。

 

「謝啦兄弟。」

他雙手抓著韁繩,望著遙遙無際的大海,抖著嘴唇用力呼出一口長氣。

 

「我想媽媽…」Izuki抬起戴著皮質袖套的手臂,嗅了嗅自己,「茶子阿姨說我的信息素味道是臭老爹和媽媽融合後的味道…可是臭老爹身上只有烤焦東西的味道啊?那我媽是什麼味道他們才能融合出柑橘味啊?」

 

少年百思不得其解,隨口就問了在場唯一的聽眾:「小黑你說我媽是什麼味道?」

小黑嗷了一聲,表示不知道。

 

Izuki突然就覺得自己挺傻的,問一頭比他小一歲的龍自己老媽的味道。

連他自己都沒有印象,從沒見過老媽的小黑又怎麼會知道呢?

 

他對自己的母親已經毫無半分記憶了,全憑周遭大人和家裡的幾張畫作構築出他心中生身之人的形象。

 

雖說是母親,但他的母親實際上是omega男性,茶子阿姨是母親最要好的女性朋友,而焦凍叔叔和天哉叔叔永遠有講不完的關於他母親的故事。

 

Izuki知道,他的母親曾經是這座島上的核心人物,他聰明溫柔又和善,好多人都喜歡他,以致於在他消失後,族人的關愛直接轉移到Izuki身上。

 

這也許就是我沒變成壞孩子的原因。Izuki想。和那個混蛋老爹半毛關係也沒有。

 

他的父親從來不主動向他提起母親,小時候Izuki正缺母愛,哭得眼淚嘩嘩跟爆豪勝己說要媽媽,爆豪勝己眼睛撇都不撇,冷酷無情彷彿一台投石機,一度讓Izuki懷疑人生,他的外表長得和他父親一點都不像,其實就是他父親去哪座島上浪完撿回來的吧?

 

還好家裡僅藏的幾幅肖像畫讓他停止了對身世的腦補。

 

他父親雖然絕口不提他母親,Izuki卻會在夜深人靜,自己從噩夢中醒來時發現他高大而冷酷的父親坐在窗邊,藉著月光看擺在窗台上的畫作,手裡反覆把玩頸邊的綠寶石,月光將畫作上年輕男性栩栩如生的綠瞳照射得幾乎與父親的項鍊同色。

 

那是少數Izuki從他父親身上清楚感覺到“疼痛”這一情緒存在的時刻。

 

Izuki不太有機會看見那些畫作,它們被鎖在父親房間裡的箱子內,偶爾Izuki起夜撞見父親又坐在窗邊,才能遠遠瞧上一眼。

他曾經忍不住向父親要畫作,想仔細瞧瞧母親的長相,但他父親從不同意,甚至回頭還給箱子多加一道鎖,防止臭小子趁老子不在偷撬箱子。

 

Izuki覺得委屈極了,告狀告到奶奶那邊去。奶奶平時還是比較疼他的,他問她為什麼爸爸不給我看媽媽長什麼樣,奶奶揉弄著Izuki那頭與她和爆豪勝己都不同的柔軟綠髮,眼眶裡亮亮的。

 

「你用不著看畫,照照鏡子就能看到了。」奶奶給他一把冰晶做成的鏡子,上頭投射出他自己的模樣──圓圓的翡翠色眼眸、永遠梳不整齊的墨綠色卷髮、鼻頭四顆淺淺小小的雀斑、抿直的薄唇。

 

奶奶搭著他的肩,捏捏他的鼻子。

 

「除了雀斑的位置和你總像你老爹臭著張臉,其他地方你和你母親一模一樣。」

 

Izuki偏過頭,端詳著冰晶鏡裡自己的臉,皺起眉。

 

他似乎知道為什麼父親總是不給他好臉色看了。

 

Izuki想得入神,手指抵在下顎糾結著眉頭思考得起勁,自然對小黑突如其來的急轉彎反應不過來。

他只覺得身體猛烈晃了一下,手下意識去抓韁繩,卻不小心撲了空,接著身下一空,他整個人被黑龍甩飛到空中,開始快樂的自由落體。

 

「唔啊啊啊──」他胡亂叫嚷著,小黑發覺背上重量不對,立馬回頭接住主人,停止了他的自由落體,Izuki驚魂未定地拍著胸脯,緩過勁後兩手攢成拳擠壓黑龍的腦袋兩側。

 

黑龍發出短促的叫聲,Izuki才住了手,他拍拍黑龍油光水亮的鱗片,哼了聲。

「要不是你也沒媽媽,你剛剛的行為可會被我視為挑釁,我會好好教訓你一頓的。」

小黑咧著牙齜吼了一聲,不以為然的從鼻間噴氣。

 

Izuki俯下身去逗它,一人一龍在接近海平面的高度玩得不亦樂乎。

有一度黑龍飛得過低了,Izuki的靴子底部浸入水面,少年連忙縮起腳,順勢往下望一眼。

 

這一望不得了,他竟看見他們所處的這片海平面下,有一處空心的漩渦,漩渦中心比海水顏色略淺,幾隻螃蟹和海龜在裡頭游走,Izuki盯著他們的動向,發現那也許並不是漩渦,而是一個海底通道。

 

UA島附近的海水是挺清澈,但也沒清澈到能一眼望穿海底。Izuki掏出望遠鏡朝周圍看了看,沒能發現什麼熟悉的標的物。

 

難道他們不知不覺飛出了先前的活動範圍,進入了不知名的海域?

 

Izuki一邊感到有些興奮,一邊又為前方未知的環境而渾身顫抖。他抓了抓小黑的臉頰,與它對視。

 

「走吧!」他一聲令下,黑龍便搧動龐大雙翼,對準那處海底通道俯衝而下。

 

04.

爆豪勝己睡了個午覺,大冬天卻一身汗的醒來。

 

他夢見Izuki剛滿一歲時的情景,那天他永遠失去了Izuki的母親。

 

很久之前,龍和人類仍舊水火不容。龍喜愛搶奪,對人類圈養的羊隻和種植的植物極感興趣,三不五時便要來搗亂一番,人類百般受侵擾於是奮起反擊,而UA島是這片海域裡最強大的民族,他們有足夠的體魄和智慧,他們研究各種方法反抗來襲的龍群,久而久之便發明出一套獵龍技巧。

爆豪勝己二十歲時,是島上最剽悍的龍獵手。

 

他的父親是這座島的族長,他做為未來的族長繼承人,未來的伴侶理應由島上的長老們評選推薦而出,但他沒有接受那個曾經獵下一條雙頭龍的某位長老的孫女。

他憑著自己的意志選擇了從小跟在他身後的那個人。

 

長老們氣炸了,因為那個人從沒獵過龍,他甚至主張人與龍和平共處,希望兩個族群一起守護這座島嶼。這實在嚴重衝擊著他們當時的世界觀,長老們叫囂著讓那個人滾蛋。

 

但他的父母並沒有反對。事實上就算他們反對也無濟於事,爆豪勝己是誰?他是這座島上最厲害的獵手,還是未來UA島的主人,只要他想,沒有誰阻止的了他。

 

他和那個人成功結合了,婚後沒多久便有了孩子。Izuki和那個人長得一模一樣,爆豪勝己在那個人還在時,對Izuki是愛不釋手的,走到哪都要抱著,他為了那個人和兒子,甚至改變了自己原先對龍的觀感,他嘗試放下斧子和劍,學會用手掌觸摸龍的鱗片。

 

他做到了,但那個人卻不知去向。

 

那僅僅是個普通的夜晚。他離開屋子,送些乾糧去小山頂上給醫生們,回來卻發現他兒子獨自躺在搖籃裡睡著,搖籃旁放著一顆之前沒有的黑色龍蛋,大門在他回來時是緊閉著的,屋內井然有序,而有月光的那扇窗卻洞開,皎潔的月亮挾著晚風闖進屋內,龍蛋就安靜地躺在月光下。

 

爆豪勝己原以為那人只是臨時外出,因為他只帶走了隨身的配劍,那把與他配成一對的大劍,但隨著夜幕漸深,孩子開始因為飢餓而啼哭,爆豪才感覺到不對勁。

 

他花費了一整夜找遍整座島,沒看見那人留下的任何痕跡,哪怕是一根頭髮。

 

那時候UA島的人還沒想到能騎龍這回事,要想離開島嶼只有搭船或游泳,無論哪一項卻都不現實。船隻沒有少,而UA島冬夜的海水比冰還要冷,下水游泳無非自殺。

 

爆豪勝己恍惚地站在海岸邊,突然發瘋似的朝著一望無際的海洋大吼大叫。

 

他的妻子就這樣憑空消失了,生死未卜,不知所蹤。

 

爆豪勝己曾想過那人的失蹤是否和留下的那顆龍蛋有關,但哪頭龍會帶著自己的蛋造訪人類,還為了綁架或襲擊人類把自己的崽留在人類家中呢?更何況,島上那麼多人,一頭龍入侵了怎麼可能無人發現?

 

又或者…是那個人主動跟龍走的。他的omega妻子還在孕期時不方便出門,便整天研究如何能和龍群溝通,爆豪曾經在後院看見那傢伙挺著肚子,對一頭誤闖進他們後院的幼年雙頭龍比手畫腳,雙頭龍一開始還困惑地歪著兩顆腦袋,到了後面便親暱地和人類挨在一塊曬太陽了。

 

那個人,和一頭留下龍蛋的龍,兩者任一方都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從最優秀的龍獵手眼皮底下消失,但若兩者一起,那的確能夠瞞過年輕時的爆豪勝己。

 

他是自願離開的。

 

爆豪勝己得到了這個結論。而後便不再瘋了似的找尋孩子的母親。

 

他漸漸變得比年少時更加冷漠寡言,Izuki那像極了母親的容顏形成他身上好不了的瘡疤,他每看一眼都覺得心臟隱隱作痛,那顆龍蛋後來孵化了,和他兒子親得不得了,爆豪便放任他們相互陪伴,自己全心投入族中事務,當個冷血老爹。

 

儘管和孩子不怎麼親近,他也能發現,Izuki不僅外表,連那骨子裡的執拗和一頭撞死往前衝的傻勁都越來越像孩子的母親了。

 

他偶爾也會覺得奇怪,怎麼老子的基因都到哪去了?孩子身上留下的盡是些令人討厭的特點。

 

 

爆豪勝己起床後洗漱了一番,發覺這一覺睡得有些過頭,這會太陽都快下山了,他家那臭小子竟還沒回來。

金髮男人低啐一聲別上族長的紅色披風,扣上皮製護手,提著劍走到屋外。

 

不遠處有一坨紅髮和一坨金髮湊在一起往這走,爆豪勝己逆著夕陽打量他們,手指煩躁地敲擊腰間的劍柄。

 

「爆豪!聽說你們家小鬼頭又離家出走了?」切島銳兒郎抬手打了招呼,跟在他旁邊的上鳴電氣眼尖瞧見爆豪的著裝,啊哈一聲笑了出來。

 

「這下知道擔心,要去找了?」上鳴點點頭,攤開手:「早知如此,幹嘛老是板著臉對人家?好歹你也就這麼一個寶──」

 

「想死就直說。」爆豪勝己瞇起眼睛,「我的龍正缺磨牙工具。」

從屋子後院踱步出來的龐大火龍伏低身子,配合地將鼻子往前拱兩下。

 

上鳴飛速躲到切島後方,淌著冷汗微笑。

 

「不開玩笑了,你真要現在去找孩子?」切島轉頭望了望天際,太陽已經沉下一半了,剩下的一半再過不久也會落入海平面下。UA島除了夜晚慶典或有大事發生,到了晚上外面是不點燈的,只靠月光照明。

 

「不然?」爆豪拽了拽龍鞍,確認牢固程度,「臭小鬼敢夜不歸宿,等老子逮到他一定扒掉他一層皮。」

 

你最好捨得。上鳴側著身,擠眉弄眼地腹誹。

 

切島深知此時對爆豪夜間出行表示擔心是大忌,呼了口氣,拍拍金髮族長的肩膀以表支持。

 

「龍笛帶著吧?Izuki應該不敢跑太遠,你出去時也小心點,我們這邊萬一到了天亮還見不到人回來,會出去找你們的。」

 

「你比我家老太婆還囉嗦。」

爆豪嗤聲道,牽著火龍走出幾步,到了空地上便跳上龍背,乘著龍翼颳起的旋風飛向天際。

 

飛到海面上後,爆豪左右望了望,讓火龍追蹤黑龍及Izuki的氣味,一路飛行出了UA島的周邊海域。

 

05.

Izuki憋著氣,整個人伏貼在龍背上,順著水流穿進那處海底的空腔。

 

空腔內沒有海水,Izuki甚至能在裡頭呼吸,底部海床兩側長著一排排瑩藍色的發光草,小黑低空飛過去嗅聞了幾下,偌大的眼珠動了動,突然震翼往前加速。

 

Izuki猜想它大概有了什麼新發現,便握緊韁繩任由它帶著自己飛向通道盡頭。

 

遠處出現了一丁點有別於海底黑暗的白光,隨著他們的接近白光越發擴大,最後猛地籠罩Izuki的視野。

 

少年反射性閉上雙眼,待最初的那陣刺痛感過去後,才慢慢睜開了眼睛。

 

他們身處在一個廣闊到看不見邊際,像個從未有人跡拜訪過的原始森林。整個天空被一層厚實到彷彿撥不開的雲籠罩住,但即使見不到陽光,這裡卻一點也不陰暗,到處都是高大參天的巨木,連綿的山脈底下是綠意盎然的草原。Izuki讓小黑降落在山丘草原上,跳下來環望這方新天地。

 

「真漂亮──」少年不自覺笑了笑,卻聽見小黑壓低的恫嚇聲。

他轉頭正想問怎麼了,兩道狂風便颳過他的臉頰,一塊碩大的黑影遮擋住光亮,他慢慢地回過頭,與一頭異常巨大的荊棘龍的眼珠子對上視線。

 

這頭荊棘龍背部及頭部佈滿標誌性的金黃色毒刺,體型卻比少年認知中的成年荊棘龍要大上兩倍不止。Izuki抽了抽嘴角,正想從隨身的牛皮包裡拿出馴服荊棘龍必備的酸蘋果乾,那頭荊棘龍已經先將腦袋整顆湊上來了。

 

小黑龍在它面前簡直像剛出生的嬰兒龍,護主的它跳到Izuki面前想朝這頭荊棘龍鼻子上噴火,自己卻先被巨龍的龍息給掀飛到一邊,身軀在草原上滾了兩圈才停下。

Izuki有些畏懼地將手探進包裡,從其中一個牛皮囊裡掏出果乾,荊棘龍碩大的眼珠看見那顆果乾後,從原先警戒的豎瞳慢慢轉為圓瞳。

 

Izuki扯著嘴角露出一絲示好的笑,手掌攤平往前送了送。

 

「給你。」他輕聲說道:「你喜歡的,對吧?」

 

荊棘龍從喉間發出咕嚕聲,歪著腦袋用其中一隻眼珠子盯著那塊果乾猛瞧,Izuki眼看有戲,便慢慢將果乾放到接近龍的地上,自己則極度緩慢地退後。

 

荊棘龍靜靜地看著那顆果子,就在它伸出爪子準備探向那顆微不足道的點心時,它的鼻頭忽地動了動,猛地又湊向前聞了聞Izuki。

 

Izuki正緊張的心臟狂跳,轉眼間便感覺腳下一輕,直到視線急速升高到與巨木樹梢平行才驚覺發生了什麼。

 

荊棘龍無視那顆果乾,張口咬住Izuki後背的軟皮衣,叼著他徑直起飛。

 

「哇啊啊!等等!」Izuki掙扎了兩下,衣服卻被牢牢咬著並限制了他的動作,他很快就無法動彈了,這顯得他更加像隻被叼住後頸運送的幼崽。

 

小黑長叫了一聲,急忙跟了過來,氣急敗壞的黑龍朝荊棘龍噴了顆火球,被攻擊的荊棘龍因為皮厚沒怎麼受傷,反倒有些惱怒,它伸出爪子嗖的抓住體型相對而言嬌小太多的小黑,整個攢在爪心中,自顧自往某個方向飛。

 

Izuki像隻被捏住後頸肉的小貓,僵直的彷彿一根石柱。荊棘龍的速度很快,他們飛越山巒,來到巨木群的後方。

 

這裡有一處不同於草原的巨大冰洞,那裡被大小不一的淺綠色冰晶包圍,冰晶的中間則刻意為之般留了一個出入口。Izuki察覺到龍的確是朝著那個洞口飛,不禁瞇起了雙眼打量那個地方。

 

大量不化的冰晶,有什麼龍不是噴火而是噴冰嗎?

 

Izuki和小黑被荊棘龍帶著,順暢地穿過那個洞口,短暫的暗影後是比外頭更加明朗的光亮。

 

Izuki聽見此起彼落的龍嘯聲,一抬起頭,撞見滿山滿谷肆意飛翔的無數龍群。

 

各種各樣的龍族,自由自在地在冰晶環繞的環境裡翱翔,荊棘龍降低速度,從鋪滿綠茵的草地上一躍而下,跳到懸崖下方的凹陷土地,那裡長滿了人一樣高的向日葵,荊棘龍放下他們後,便一屁股坐在他們身後。

 

Izuki望著這片幾乎將他淹沒的向日葵花田,順著荊棘龍的視線末端看了過去。小黑動了動鼻子,陡地撒開腿衝進了花田,Izuki叫了他一聲沒回,不得已只好跟著鑽進去。

 

「等等小黑!別亂跑!」

黑龍竄得很快,Izuki一邊撥開打在臉上的大葉子,一邊努力追逐著黑龍的背影往前跑。

當少年覺得自己彷彿穿梭了整個花田後,黑龍終於停下了,Izuki氣喘吁吁地衝上去一拳敲在黑龍腦袋上,正要開罵卻發現自家龍毫無反應。

 

他微微張嘴想說話,卻因此而吸進一股特別而熟悉的氣味。

 

在他們家裡,父親在時常默默坐著的窗台上種了兩盆香蜂草,若是打開窗子,微風總會將檸檬清甜的香氣吹進屋子裡,不知為何,Izuki聞著這個味道就會特別好睡。

 

此刻的這種味道更加強烈,卻又混著某種無法言說的氣息,Izuki慢慢往前走了兩步,撥開擋在眼前的兩朵向日葵花瓣,取而代之映在他眼底的是小山般龐大的灰色巨龍,一頭完全是小黑的XL版黑龍收起雙翼,趴坐在巨龍長著兩根長牙的嘴邊,目光投向他們。

 

小黑蹭的飛起,激動地撲騰著撞進瞳孔放大的巨大黑龍懷裡,黑龍發出長長的龍吟,兩隻前爪將小黑攏在胸口用下巴拼命磨蹭它的腦袋。

 

Izuki一看就明白這是小黑意外找到媽媽了,欣慰之餘眼角餘光也瞥見在灰龍和黑龍中間還有個小小的陰影。

 

他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些,與那個從龍翼下鑽出來的人類四目交接。

 

那人身材瘦削且高挑,柔軟的綠色卷髮長及耳下,垂到肩膀的髮尾有兩撮編成了小辮子,淺棕色的斗篷底下是墨綠色的雙排釦馬甲,背上則繫著一把半邊不規則刃面的大劍。他的眼睛是綠色的,像極了Izuki父親常年戴在胸口的那顆祖母綠寶石。

 

那人歪著頭,好奇又驚訝地注視著他,兩雙相似的綠瞳緊鎖著彼此,良久,雙方視線紛紛變得模糊。

 

「──Izuki?」

清亮而陌生的男中音輕輕喚道。

 

少年咬著下唇,努力瞪著眼睛,不想讓眼前的身影扭曲變形。

 

「媽媽。」

 

他們慢慢走向彼此,距離僅剩一步之遙時又望而生怯地停下。

男人伸出手,頓了一下像是確認少年不會拒絕,才試探般觸摸少年介於圓臉與鵝蛋臉中間的雙頰。

他伸出手時,濃烈而溫暖的香蜂草味像要包裹住Izuki般籠罩著他,Izuki嗚咽了一聲,抬起頭凝視著男人早已被淚水侵襲的臉。

 

「媽媽…媽媽…」他不斷叫著,「真的是你!!」

 

「Izuki都長這麼大了啊…」綠髮男人捧住孩子的臉,激動的兩人就要闊別十多年的相擁,遠處的冰晶通道卻傳來爆炸般的巨響,生生打斷了親子時間。

 

他們往上看去,龍群們也騷動著擺出防備姿態,只見守在洞口的荊棘龍對著洞口射出幾柄毒刺,而侵入者輕鬆閃避過後直接飛越過巨大的守門者,從向日葵花田上方疾速飛往他們所處方向。

 

Izuki抬頭望著那頭有著紅褐色腹部的龍,突然渾身一哆嗦。

 

巨大的火龍向前噴出一長串炙熱火焰,毫無預警直接向他們俯衝直下。

 

「I──zu──ki!!!」貫徹雲霄的咆哮從火龍身上傳來,被喚名的少年整個人像炸了毛的貓般跳了起來,下意識就捉住身旁男人的衣角躲到他背後。

 

爆豪勝己從龍鞍上半站起身,他放開韁繩朝地上望去,罵聲先於目光抵達:「你個渾小子──徹夜不歸你能耐的啊──?!」

 

他瞪著地上的兩個小點,正打算分辨出哪個才是他令人不省心的兒子,紅眸卻在高速移動中與另外一雙綠眸對上視線。

 

爆豪勝己完全僵直了,他張了張口,想往前再仔細看看那雙盈滿水的綠眸是否同他夢中那雙一樣,卻忘了自己正在俯衝的龍背上,而且雙手都放開了韁繩。

 

於是緊閉雙眼的Izuki就在害怕被老爹一頓收拾的心驚膽顫中,聽見一聲不同於火龍著陸的巨大碰撞,以及身旁剛找到的老媽焦急又緊張的吶喊。

 

「小勝──!!!」

 

Izuki睜開雙眼,只見火龍安穩伏在空地的另一邊,而不遠處則飛沙走石,他母親慌張地飛奔過去,整個人撲到躺在砸出凹槽的地裡,正灰頭土臉咳嗽的父親身上。

 

少年注視著這個畫面,突然就管不住嘴了,訕笑著說了句:「老爸,好遜。」

 

爆豪勝己在毫不帥氣的落地後第一件事,便用幾乎要將肺咳出來的氣勢喊火龍對準兒子釋放龍息。

 

06.

Izuki現在很慌。

 

經歷過方才的兵荒馬亂後,他的父親和母親正隔著一大群龍,分別坐在最遠的兩塊岩石上,像兩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這是怎麼了?Izuki摸不著頭緒地皺起眉。

 

母親撲到父親身上後,先是確認了他沒受什麼嚴重的傷,便打算從地裡將他扶起,伸出的手卻被打開了,父親別開視線,利索地從地上跳起來,凌厲地一瞥便朝著Izuki直直過來。

Izuki嚇得大腦空白,所幸他父親半路便被母親攔住,擋在他前面的母親背影有些侷促,卻仍微仰起臉望著父親。

 

「小勝…你怎麼來了啊?」

 

Izuki一聽就知道他母親不是個會說話的人。

 

果不其然他父親劍眉一蹙,怒極反笑地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

 

「怎麼來了?看來你很不歡迎我啊?綠谷出久!」父親的咆哮幾乎比龍還響亮,他的怒吼把母親噴得直接往後退一步。

「少往臉上貼金了臭狗屎,老子只是來拎小鬼回家的,和你沒半毛錢關係!!」

 

Izuki嘴角一抽,原來更不會說話的大有人在。

 

於是兩邊都有氣,兩邊都拉不下臉來的大人,便成為和樂融融龍群裡的兩個不合群者,各自坐在離對方最遠的石塊上,誰也不搭理誰。

 

Izuki抱著膝蓋窩在小黑龍和大黑龍身邊,嘆了口氣。

 

久別重逢的父母陷入冷戰,怎麼辦?他有點想求助,放眼望去的人類卻只剩氣氛尷尬的一家三口包括自己,實在有些心累。

 

小黑察覺他的沮喪,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臉,Izuki發出嫌棄的聲音,抹了把臉上黏糊糊的龍涎。

 

「小黑你適可而止啊…知道你開心,但你的口水是真的很黏很難清理──」Izuki抱怨到一半忽然福至心靈地住了嘴,盯著自家搭檔露出狡黠的笑。

 

綠谷出久其實過了一會就不氣了,但他和爆豪勝己隔了十四年沒見,彼此難免有些生疏,他想好好抱抱他的丈夫,卻害怕從中而生的尷尬使兩人漸行漸遠,於是只能呆坐在原地,腦袋一團亂地思索該怎麼破冰。

 

他在最初撲向爆豪時便嗅見了他身上的柑橘木信息素,儘管被標記且生產過的omega在信息素方面的需求不再像未標記前強烈,但長久缺乏信息素的身體突然被自身alpha的氣味包圍,使綠谷出久現在有些頭重腳輕,大腦像生了鏽般,思考都慢了好幾拍。

 

他不自覺望向遠處背對著他的爆豪勝己,壓抑已久的思念與被疏離的委屈令他眼眶再度泛紅,他抬起手搓了搓眼角,後背冷不丁被舔了一下,驚得他彈跳起來轉過身去。

 

小黑正像隻大狗般朝他吐著舌頭喘氣,渾圓的眼珠天真而無辜地瞧著他。

 

綠谷知道這頭甫成年的小龍是黑龍的孩子,只當它是在撒嬌示好,親切地彎下腰想摸摸小黑的腦袋。

 

小黑躲開他的撫摸,撲上來從正面又舔了他一口,溼答答的唾液從腰部糊到下顎,綠谷出久乾笑著甩了甩被波及的手掌,試圖安撫它:「乖孩子──嗚誒!」

 

小黑再度出擊,這次它不僅用力舔,還邊舔邊逼近綠谷,綠谷招架不住地直往後退,抬起手閃躲著,卻仍逃不了被從下舔到上渾身沾滿口水的命運。

 

「真是的…!別舔啦!待會很難清洗的──Izuki!」綠谷出久沒辦法,只得喊他兒子來幫忙:「你的龍──」

 

Izuki背著手站在大黑龍身旁,刻意別開臉朝天空吹著口哨。

 

「──嗚啊!」小黑舔夠了之後,抬起前爪猛地一推,綠谷出久一時重心不穩,被一巴掌掀得往後倒,剛巧撞上聽見吵鬧聲回過頭來的爆豪勝己。

 

金髮男人被突然撞得往後傾,下意識摟住懷裡的人,他低下頭,滿鼻子盡是柔軟而清新的甜味。

 

一場久別的對視使兩人彷彿回到很久以前,在某場當作成人禮的獵龍大會上墜入愛河的那一眼。

 

過了這麼久,那雙把天上所有星星都納入版圖的碧綠色眼睛依舊如此明亮。

 

爆豪勝己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他以為自己的身體已經早早背離理智,迫不及待親吻他失而復得的妻子,但Izuki在遠處刻意的輕咳使他回過神來,並發現並不是那麼回事。

 

他們只是被綠谷出久身上的龍涎黏在一塊,字面意義的難分難捨罷了。

 

「呃…」Izuki一手促成當下的局面,為了掩飾罪行,嘴角正不自然地抽搐,雙腳悄悄地往後退,「也許我應該──迴避什麼的?」

 

「回來。」爆豪勝己用力將兩人貼在一塊的身體扯開,龍的唾液頑固地拉成長條,在兩人胸口藕斷絲連,金髮的馴龍族長咒罵了一聲,斥喝他兒子:「先過來把我們分開,老子再好好扒了你的皮!」

 

綠谷出久抬起頭,眼裡注視著罵罵咧咧,卻不再正眼瞧他的爆豪勝己,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捧過金髮男人的臉,堅定卻溫和地將男人的臉轉回來。

 

「小勝。」他鄭重地低語著,聲音隱隱發顫,「我好想你。」

 

07.

Izuki在母親的指示下,敲下一小塊灰色巨龍周圍的冰晶,讓火龍烤融後塗抹在沾上黑龍唾液的部位。

 

「這頭冰龍相當於龍之女王,噴吐出的結晶可以壓制其他龍的力量。」綠谷一邊給兒子解說,一邊接過兒子遞來的清水擦拭衣服上殘留的黏液。

 

「這裡是龍族的聖地,外人一般進不來也出不去,就算在龍族的帶領下,也很難從外面找到正確的入口,你們進來時是傍晚嗎?」

 

Izuki點了點頭,手扶在小黑龍頭上拍了拍,「小黑飛得太低,所以才無意間看見的。」

「原來如此,真的是誤打誤撞。」綠谷出久扶著下頷想了想,「也有可能是你的小黑和留在這裡的母黑龍之間親子的聯繫,無形中引導你們發現入口呢。」

 

Izuki歪了歪頭,想起自己在發現謎之漩渦前的心思,忍不住在母親面前紅了臉。

 

綠谷見他臉紅,覺得可愛,忍不住走上前去撫摸兒子柔軟的頂髮,力道輕得讓Izuki有些癢。

 

「你跟我記憶裡的你不太一樣了…總覺得有點奇怪。」綠谷出久揉捏著少年半帶稚嫩的臉蛋,紅著眼眶笑:「還好你長得像我,你爸爸小時候跟長大後差別很大,你長得像他我可能就認不出來了。」

 

「嘿嘿。」Izuki有些羞怯,又想再親近母親一點,抬起手停在半空,向綠谷出久確認什麼似的看著他,綠谷出久毫不猶豫地將他抱在懷裡,彼此都聞到了對方身上的信息素。

 

綠谷出久再一次感嘆自己的孩子是真的長大了,都已經是有著強烈信息素的alpha了,他錯過了兒子的整個童年,遺憾使他眉眼間不由得罩上一層憂鬱。

 

而Izuki從綠谷出久身上嗅到了方才在花田裡吸引他的氣味,被那股信息素環繞,使他莫名地有安全感。他從中分辨出了一種不同於母親的香蜂草味,他對那股味道的印象比對母親的還淡,但他知道那是誰的味道。

 

那是爆豪勝己自綠谷出久離開後,便始終克制壓抑在體內的alpha信息素,是清香中帶著沉穩氣質的柑橘木味道,Izuki從前以為他的信息素是燃燒後的焦味,那只是他和火龍作為搭檔戰鬥或冒險時沾染上的龍的氣息。

 

如果Izuki現在有膽子靠近他老爹,他就會發現他老爹身上現在不只有自身原先的信息素,還有一丁點他母親的香蜂草味。結合並生育過的alpha和omega彼此身上會混進伴侶的氣味,融合過的信息素能讓他們的孩子更加順利地出生。

 

這樣一來,一家人都會是差不多的味道了。

這種想法擊中了Izuki,他沒來由地覺得滿足,一次性找到自己和小黑的母親,簡直是十多年的運氣全攢在這一天用完了。他興奮地攀住母親的手肘,等不及將十四年份的話一口氣對他說完。

 

「我有好多話想說!不過在那之前,果然還是先回UA島吧!媽媽!」Izuki幾乎要原地蹦跳而起,興致高昂地說:「你看了現在的UA島一定會嚇一跳!和以前可大不相同!」

 

「你才幾歲呀?」綠谷出久無聲地笑著,輕輕敲Izuki的腦袋,「但是──」

 

他的視線望向與他們隔出一大段距離,依舊坐在巨石上的爆豪勝己,情緒一下子低落。

 

Izuki跟著看向他老爹,恨不得跳到他背上揪禿那頭爆炸金毛。

 

方早綠谷出久率先示弱,而爆豪勝己冷漠揮開他,一言不發走開的場景還鮮明地倒映在Izuki眼底,他幾乎本能地為母親感到委屈與不解,一張嘴噘得老高便甩手走過去準備和他老爹理論。

 

但Izuki忘了,他之所以跑到這地方來,就是因為嘴巴怼不過他老爹。

 

他走過去,鼓足氣勢站在爆豪面前,用一種不容忽視的氣場對他父親開口:「我們該回家了──三個人一起。」

 

爆豪正低著頭用隨身的簡易器械搗鼓他的龍鞍,聞言便放下兩手各自握著的韁繩和小刀,抬頭扯了扯嘴角。

 

「三個人?你在說夢話嗎小子?要回去的只有我和你個臭小鬼而已。」

 

「媽媽呢?」Izuki站的方向很明顯見他母親顫了顫,語調裡多了幾分質問:「難道你不帶媽媽回去嗎?」

 

「他要回去早回去了,不用等十四年。」爆豪冷冷地說,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不遠處站著的綠谷。

 

「那渾蛋一聲不響跟著那邊那頭黑傢伙來這裡,一次也沒想過要回來,我為什麼要自作多情拉他回家?」

爆豪勝己雖是對著兒子說,但一字一句都指控著綠谷出久,他的面容微微扭曲,瞇起的紅眸裡充滿Izuki看不懂的情緒。

 

「不是的!不是這樣!」

綠谷出久向前跑了幾步,又躊躇地停在爆豪勝己背後,他攢著拳頭,橘褐色的手套因為摩擦發出細微的響聲。

 

爆豪勝己微側著頭,但依然沒有回頭看他。

 

「那晚你出門後,黑龍帶著她的蛋掉進後院裡。她從聖地裡跑出去,產下龍蛋時被生性兇惡的龍群追殺,她為了保護孩子想把蛋藏在我們家中,自己則當誘餌引開那群惡龍。」

 

綠谷出久的語氣因為急於解釋,顯得快速而急促,他陷入回憶般垂下眼簾,聲音隨著逐漸清晰的往事而壓得極低極輕。

 

「我想幫她,一時腦熱就爬上了龍背,卻因為被惡龍追趕不知不覺就出了鄰近海域。黑龍受了傷,本能讓她逃回了家鄉,我就這麼被帶過來了,從那之後再也出不去…」

 

「──這裡有這麼多條龍。」爆豪咬著牙反駁。

 

綠谷搖了搖頭,續道,「出不去的,海底通道的出入口太小,而這裡的龍個頭都太大了,黑龍已經是他們之中最嬌小的一個。她出去的時候還是幼年,回來的時候卻已成年,穿過海底通道時龍翼被磨得血肉模糊,等養好傷體型又更大了,想再出去更不可能了。」

 

「那、那幼龍呢?」Izuki環顧了四周,「成年的龍體型太大,幼龍總有小隻的吧?」

 

「幼龍太失控了,而且十分弱小,光是穿越海底通道就可能喪命。」綠谷出久停頓了一下,「你們來時看見長在通道兩側的螢光草了吧?全世界大概只有那裡有,對龍來說,那是他們唯一無法抵抗的毒物,幼龍一旦碰到或者吃了就可能一命嗚呼。」

 

Izuki愣了愣,這才恍然大悟地轉向小黑。

 

綠髮男人說到這裡,低下頭露出苦笑,「我試過好多好多種方法想離開,把冰晶鑿成一艘船、誘導龍群攻擊通道擴大洞口、甚至想要直接游過去,但是每一種都失敗了。」

 

他看著爆豪勝己寬闊的背影,眼眶逐漸泛上熱意。

 

「我以為,我會一輩子失去你們。」

 

金髮的alpha族長巍然不動,站在他面前的Izuki吸了吸鼻子,努力想忍住淚意,但他到底只是個十五歲少年,哽咽了半天終於還是先於他父母哭了出來。

 

綠谷出久見兒子哭,自己也禁不住哭了,兩個人隔著爆豪勝己低頭啜泣,過了良久,一聲隱帶嘶啞的嘟嚷才從中間響起。

 

「──我也是。」

 

08.

爆豪勝己在哭聲越來越大之前,用力將手裡的龍鞍摔到地上。

 

「吵死了!都給老子閉嘴!」他一拳捶在坐著的石塊上,氣急敗壞地吼叫:「讓不讓人耳朵清淨了?!」

 

「對不起…」綠谷出久站在他背後抹眼淚,下意識道歉。

 

全世界的小孩大概都向著母親,Izuki一點也見不得父親對母親不好,搓乾眼角就扯開嗓子吼了回去。

 

「兇什麼兇?!你個臭老頭,有人像你這樣兇哭泣中的老婆嗎?!連一根筋的銳兒郎叔叔都知道這時候要抱抱對方!」

 

「抱你媽!」爆豪反射性回答他,見Izuki挑了挑眉,這才意識到這句話的歧義,磨著牙不說話了。

 

Izuki得瑟地挺了挺胸膛,頭一次怼贏老爹的榮耀感比他頭一次賽龍得到冠軍還強烈。

 

綠谷出久哭笑不得,悄悄朝Izuki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別太強硬反抗你爸爸。」

 

「是他先欺負你的!」Izuki忿忿不平,拉過母親的手睜著圓圓的眼睛盯著他,「我們一起回去吧?媽媽。」

 

「小勝不願意的話…就算了吧。」綠谷輕聲說,「你們的龍應該能出去…我留在這裡,你們要是想再來的話,我──」

 

爆豪勝己猛地站起身,他肩上帶有白色羽絨的紅色披風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綠谷出久和Izuki噤了聲,齊齊轉頭注視著他的背影。

 

金髮男人凝望著眼前的某一點,專注的旁若無人,Izuki想瞧瞧他在看什麼,伸長脖子看見龍之女王臥著的另一邊,冰川的對面,正有一大群龍慢慢匯聚在那片綠草原上,發出特殊頻率的叫聲。

 

爆豪勝己動了動腳,慢慢往那處走去。Izuki盯著草原上被龍圍成的大圈,眼睛一亮,手掌放在綠谷出久背後將他推向前一步。

 

綠谷回頭看了兒子一眼,得到一個笑容後,才忐忑地跟上爆豪的腳步。

 

他們踏過堅硬的冰川表面,踩在生機盎然的綠草原上,逐步接近那群開始以微妙不同方式跳動並張開雙翼的巨龍。

 

兩個人類站在體型過大的龍群裡像兩隻螞蟻,但人類卻絲毫不畏懼周圍的龍群,而龍群也絲毫不在意擅自闖入的人類,兀自兩兩成對,做出隱含某種儀式的動作。

 

綠谷出久攪著手指,慢慢走到爆豪勝己面前,他刻意不去看那張臉現在的表情,只有這樣他才有勇氣做接下來要做的事。

 

綠髮男人輕輕撩起身上的淺棕色斗篷尾端,向面前的金髮男人微微彎下脖頸,做出俯首鞠躬的姿態,正當他直起身準備下一個動作,一隻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迫使他暫停。

 

綠谷出久錯愕地抬起眼,試圖從沙金色瀏海底下窺視金髮男人的眼睛。

金髮男人低著頭,他沒能看見他的眼睛。卻聽見了他的聲音。

 

「…我先。」

金髮男人終於正視他面前的人,血紅色的瞳眸緊緊盯著碧綠色漾滿水光的眼睛,他單手勾起紅色披風尾端,對綠髮男人鞠了個躬,緊閉的薄唇微啟,低沉而微啞的嗓音輕哼起小調。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等待綠髮男人將右手覆上,彼此對望慢慢挪動腳步,繞著原地走了半圈。

 

綠谷出久在爆豪勝己哼第三句時笑了起來,他的嘴角向上勾起時,眼淚順著鼓起的蘋果肌滾落到下顎,他沒有騰出手去擦拭,而是跟著爆豪哼唱那許久不曾聽到的歌謠。

 

他們掌心相抵,身體時而貼近時而遠離,腳步隨著歌曲的節奏踢踏著。UA島的人民喜愛歡快曲調,越到曲末越是激昂,到了最後一個上揚而乍止的尾音,爆豪勝己摟過綠谷出久,虔誠地俯首,額頭頂著他,分享因為熱情而恣意揮灑的汗水溫度。

 

爆豪勝己將頸間的鍊子解下,為綠谷出久戴上,他的體溫被祖母綠寶石吸收,再傳接到綠谷出久身上。

 

「跟我回家。」爆豪頓了頓,低聲喚他:「Izuku。」

 

爆豪說話的時候,狂風驟起,掀起他們身上的披風,他將綠谷緊緊擁入懷中,左肩頭的紋身從披風的白絨毛底下現出全形。綠谷抬起雙手,像要用盡全身力氣般環住他的後背。

 

Izuki從冰川那頭跑過來,雙臂一張撲向他的父母,臉頰正巧壓在紋身中間的“I”字樣。

 

爆豪勝己曲起手指狠狠薅了兒子腦袋一把,隨後將他一併摁進懷裡。

 

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傢伙,都在他臂彎裡了。

 

09.

時隔四年,Izuki終於又想起了當年被父親過於迅猛的馭龍術支配的恐懼。

 

黑龍在先天速度上理應強於火龍,但Izuki和小黑從一開始與火龍齊頭並進,出了海底通道回到海面之上後,便只能看見火龍那跋扈甩動的尾巴了。

 

Izuki覺得無話可說。當他看見他父親將改造成兩人座的龍鞍重新披上火龍背後,他才知道那時老爹看似鬧彆扭的沉默都拿來幹嘛了。

 

就連現在,Izuki都能從耳邊貫過的海風中聽見前方傳來老爹的違心暴言。

 

他兇惡地齜著牙將母親抱在前面,一面罵他廢物一面不准他亂動,用摟孩子的方式緊緊箍住母親的腰。他是不是忘記母親是靠自己騎上龍背,論馴龍術可能比他還厲害的優秀龍騎士?

 

Izuki大嘆了口氣,原以為自己在龍的聖地裡感受到了未曾有過的父愛和母愛,現在看來其中一份應該是龍鱗做的,掉了也不要緊的那種。

 

越想越難過,Izuki乾脆化悲憤為力量,他牽緊小黑的韁繩,俯下身趴在他耳朵邊大聲喊:「我們走!小黑!朝臭老頭背上噴火!」

 

黑龍嗷叫一聲,興奮地加速飛馳,海平面被高速掀起一陣規律的浪花。

 

今天的太陽不大,大塊的潔白雲朵漂浮在藍天裡,是個適合飆龍的好日子。

 

END


**********

一直想寫個十杰,這次終於沾了點邊了(擦汗


一位朴素的养猪人

酒茨。《怎么可以一个人偷偷学习》,纯车

作者:一位朴素的养猪人

根正苗红的取名方式!
设定依旧来自现世指南,警长吞x小熊茨,纯车吧算是。(我太懒了……)
上次的对话体提到g片,然后觉得拿来开车不错
有点dirty?一点点。不会写结尾,别管我嘤嘤嘤

大李子酱

【酒茨】茨呱呱要离家出走

ヾ(◍°∇°◍)ノ゙大家新年快乐啊~!

大过年的我又来写儿童文学啦。

上次阴阳师给式神写信的活动实在太戳我了,茨宝的回信真是在我的心口上疯狂暴击QAQ。感觉大家都已经磨好了刀子,那作为小甜饼选手的我决定在茨呱的回信上发掘萌点!

你们两只永远是我最爱的大白毛!!!


————————————————————


茨呱决定离家出走了。

我在这个家一点地位都没有!茨呱用力地把离家宣告书bia在他的房门外,鼓着腮帮子回屋收拾起了自己的小包包。

原因是因为今天早上他收到了一封信。

茨呱从来没有收到过信。

那个方方的信封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以前他还住在荷花池时...

ヾ(◍°∇°◍)ノ゙大家新年快乐啊~!

大过年的我又来写儿童文学啦。

上次阴阳师给式神写信的活动实在太戳我了,茨宝的回信真是在我的心口上疯狂暴击QAQ。感觉大家都已经磨好了刀子,那作为小甜饼选手的我决定在茨呱的回信上发掘萌点!

你们两只永远是我最爱的大白毛!!!


————————————————————


茨呱决定离家出走了。

我在这个家一点地位都没有!茨呱用力地把离家宣告书bia在他的房门外,鼓着腮帮子回屋收拾起了自己的小包包。

原因是因为今天早上他收到了一封信。

茨呱从来没有收到过信。

那个方方的信封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以前他还住在荷花池时,鸦天狗信差每天都会给青蛙瓷器伯伯送来一麻袋的信件。收了信的青蛙瓷器伯伯会舔着手指打开他厚厚的记账簿,每从里面拿出几枚人类的货币勾玉甚至银票,或是用于抵债的咸鱼干、金砂粒等,他就会笑眯眯地在本子上用力地划去一笔。

茨呱记住了,信封里有花花绿绿的宝物。

他还见过樱花姐姐收到的信,听说是个人类寄来的。

那个叫忠义的大人名字他可早就听樱花姐姐念叨得耳朵起茧了,每到这时桃花姐姐总是会轻蔑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

但信每次也是桃花带来的。

樱花姐姐收到信的表情茨呱怎么也忘不掉。

从来都是举止得体的她会慌慌张张拆开信件倒出里面的东西来,那张薄薄的信封里每次都会藏着不同的小而精致的手信。有用桃瓣做成的书签、杏色的胭脂金花片,甚至有次还掉出一个雕刻精美、做工繁复的玉簪来,还好在一旁的桃花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才幸而没有掉在地上摔成了几瓣。

樱花这时可没有心情在意这些,她会抽出里面简短的信笺快速地从头读到尾,得知爱人最近的消息才终于放下心来,然后颤抖着嘴唇在信的落款处烙上一个思念成疾的滚烫亲吻。明明嘴边是笑着的啊,可眼里却“簌簌”地掉下泪来。

“忠义大人……”她喃喃低语着,复又将信从头开始一字一顿细细嚼味,读了又读。

“樱,别总是看信啊,快看看这些礼物好不好看。”桃花会着急地推搡她,她才恍然从梦中惊醒似的接过礼物,却是看也不看地捂在了心口,眼神里尽是说不尽的缱绻和温柔:“好看,怎么不好看。只要是他送的,我统统都喜欢。”

茨呱记住了,信封里有讨人喜欢的礼物。

于是当小纸人摇头晃脑地为他送来这封信时,茨呱几乎是惊喜得话都说不好了:“这这这这真的是给我的呱?!”小纸人被他的反应吓到了,赶紧看了一眼收信人,上面确实明晃晃地写着“茨呱”两个字。它点点头,把信又递回到了茨呱的面前。

一只手却突然出现,在茨呱刚要伸手接过时抽走了它。

“什么鬼东西?”吞呱背着葫芦皱起眉头翻看着手里薄薄的信件。“挚友!”茨呱兴奋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有人给我写信诶呱!”

吞呱看见他这副傻兮兮的高兴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戳着他的大脑门笑骂道:“你啊,怎么这么容易满足!你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么就乐成这样,万一是封藏着刀片的恐吓信怎么办呱?”他坏心眼地吓他。

小纸人吓得连忙摆摆自己的小短手,努力把信封上人类阴阳师的落款指给吞呱看。

茨呱委屈地捂着脑门嘟囔道:“这可是我收到的第一封信啊呱……不管里面有什么,我相信一定是能让人开心的东西。”

他还清楚地记得青蛙瓷器伯伯和樱花姐姐脸上的笑容。

……

吞呱把那信往自己的葫芦里一扔,凶巴巴地对茨呱说:“这封信没收!”

“为什么啊!”茨呱连忙着急地拽住他,哭丧的嘴角都快耷拉到下巴了。

吞呱转过头去,铁了心不去看他闪着泪光的小眼睛叉腰道:“本大呱说没收就是没收!”笑话,茨呱呱生中收到的第一封信,怎么想也该是他给的吧,凭什么让那个阴阳师捡了便宜!

茨呱都快哭出来了,这可是他的第一封信啊。那些花花绿绿的宝物!还有在阳光下会闪着光的玉簪!

他拽着吞呱的手臂软着声音去求他的挚友,甚至不惜提出了拿他珍藏的美酒和他换下那封信来。那可是他费了好大的劲偷偷为吞呱之后的生日准备的礼物啊!

结果吞呱的脸更臭了。

他终于受不了茨呱的软磨硬泡,恶狠狠地从葫芦中掏出那封信来交还给他,脸上还带着一丝惋惜的不甘:“行了行了,给你总行了吧?!对了,你喜欢什么样的……”

吞呱的话还没说完,又有一只绿油油的小手横刀伸了过来夺走了茨呱手里的信。

“诶呀诶呀,吞呱哥哥给茨呱哥哥写情书了~不知羞不知羞呱!”辉夜呱坐在小小的竹筒上面,嬉笑着挥舞手里薄薄的信件。茨呱脸都涨红了,不知是急得还是气得:“呱!妹妹快把信还给我,这!这不是挚友写给我的……”他越说道后面越小声。

辉夜呱才不信他呢,哥哥总是这样,一提起吞呱就害羞得不行。可当她看见茨呱身后大便脸的吞呱也对着她摇头时,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确实是误会了。

“诶呀,那看来吞呱哥哥可要更加努力了才是喔~”她不经意地在某呱的心口又肆无忌惮地补了一刀。

“呱……这下可以把信还给我了吧?”茨呱拿这个妹妹一点辙没有,一天天的就会欺负自己这个当哥哥的!“那我可不管~”辉夜呱荡着双脚把信举得高高的,不管这封信是谁送的,看哥哥这着急的模样可真好玩儿!“想要啊,那你得拿你手里的气球来换!”

辉夜呱最喜欢哥哥的气球了,带着出去玩就像牵了只乖顺的小狗。可她总爱到处跑,记性也不好,茨呱都被她弄丢好几个气球了。茨呱纠结地看看手里的气球,又看看妹妹手里的那封信,狠下心来点了点头:“那你可得小心点,这是我最后一个气球了……”

茨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小心脏控制不住“扑通扑通”地跳动。

他透着窗格照进来的阳光好奇地打量着这封薄薄的信件,因为刚才几次的抢夺,这份信已经变得皱皱巴巴了。但这丝毫不影响茨呱期待的心情,这里面会有什么呢?这么平,不像是塞了有立体感的东西的样子,不会是他最喜欢的糖纸吧!

他小心翼翼地拆开信的封口,学着青蛙瓷器伯伯的模样把信封向下倾倒着。可他忘了他少了只手臂,没有右手在开口处兜着,信封里的东西轻飘飘地掉到了地上。

只是单纯的一张纸。

茨呱又难以置信地细细检查了一遍空荡荡的信封,真的只有简短的一封信,什么宝物啊、玉石啊、糖纸啊,统统没有。

他有些失望地蹲下来捡起信纸想看看上面到底写的什么,那张完全没有什么特殊的普通白纸上,人类阴阳师在信件的开头处,用大写加粗的毛笔字端端正正地写着:我亲爱的大头小宝贝❤

……

茨呱压着火终于把信读完,愤愤地把信纸扔到了地上!

这算什么,没有宝物送给自己不说,竟然是特地写信问他来讨要礼物的吗!这可是他生平收到的第一封信啊!更何况!茨呱不服气地举起手摸了摸他的脑门,自己的脑袋真的有大到还要特地写在信的开头吗!!!

于是当他下午被茨木大人领着外出打探索时,他十分委屈地把今天自己的遭遇倒豆子似的悉数说给了他听。看吧,连茨木听了都会沉默。

“太难以置信了。”茨木蹲下来皱起眉头深情地看着茨呱。茨呱也学着他的模样一起摇头,这群人确实过分得难以置信了!

“我真的没想到。”茨木摇着脑袋啧啧称着奇,“我本来一直以为你是因为天然卷才显得头重脚轻,如今仔细看了才发现,原来你的脑袋是真的大。”

……茨呱瞬间石化在当场。

突然,茨木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焦急地唤来了明明早就满级了,却非要跟着过来在一旁喝酒观战的酒吞童子:“挚友!”他惊恐地捂着自己的脑袋扑向了酒吞,“这家伙是玉藻前照着我的模样变出来的啊,原来我的脑袋在常人看来很大吗?!”

酒吞哭笑不得地搂着他的肩膀安抚道:“哪有的事,这种尺寸的脑袋在呱太里都算天赋异禀了。你的头才不大,你看,本大爷一只手就可以把你抱在怀里了……”

腻腻歪歪的两只鬼并没有发现,身边的茨呱已经不见了。

茨呱一言不发地一个人跑回了寮里。

他怒气冲冲地从垃圾桶里翻出那封惹事的信,在信纸的背面歪歪扭扭地写上“我!要!离!家!出!走!”的几个大字贴在门口,决心开始收拾起了离家出走要准备的行李。

茨呱以前从没有离家出走过,他从小就和妹妹生活在一起,后来又遇上了他的挚友,连一个人生活的经验都少之又少。

他该带些什么呢?茨呱苦恼地想着。

他的小陶杯肯定要带,那是茨呱最重要的东西。

这陶杯是吞呱送给他的,与吞呱手里的那只是一对。

茨呱曾在夜里见过一次酒吞大人和茨木大人于竹间对饮。他们面对面地无言相坐,夜色不很亮,像浸了层桐油的铜版纸。朦胧的月光为这安静的画面镀了一层厚重的釉面。风吹过来,两只鬼被笼罩在紫竹林攒动的阴影之下,只两只沁着鸡血色的琉璃酒盏,盛满了酒的醇香和月的光华,在树叶“沙沙”摩挲的闷响中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碰撞。

他们明明没有对话,却仿佛已诉尽了无限的衷肠。

茨木大人和酒吞大人的感情真好。茨呱羡慕地和吞呱描述那个梦幻的场景。

“这有什么,不就是对杯吗?本大呱也能送你一个。”吞呱自信地拍着他画着对胸肌的胸脯。

海口是轻易夸下了,可吞呱只是只普通的呱太,那珍贵的琉璃对盏又到哪里去寻?

即使是再平凡的呱也有闪光点。

吞呱从小就是个潜泳健将。他潜到了深深的荷花池底,捧来了最纯净最细腻的陶土,用自己笨拙的双手,为茨呱捏了一对丑丑的陶杯。

“喏,这样我们也能一起喝酒了。”吞呱装作随意地把相对好看的那只扔进了茨呱的怀里,绝口不提自己先前的无数次失败。茨呱笑着抹去了他脸上还沾着的陶泥。因为这些日子猫在窑洞里学制陶,吞呱弄得一身脏兮兮的,可茨呱却毫不嫌弃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呱!”他大声回答道。

从那以后,茨呱也常陪着吞呱喝酒。茨呱其实不常喝酒,可他就是喜欢举着自己的酒杯去碰碰吞呱那枚和他一样丑丑的小陶杯,每一声响亮的撞击声都让他无比安心。

可少了吞呱,这只杯子就再也发不出声响了。

哼,大不了我自己用来喝水!想到早上吞呱不讲理的样子,茨呱忿忿不平地把陶杯一把塞进了自己的小包包。

哦!还得带上茨木大人给他的饴糖。

上次七五三节,阴阳师委托小纸人给每位ssr送去了饴糖。茨呱好奇地躲在门背后偷看,正巧这时茨木大人举着饴糖进来,吓得他被门槛绊了一大跤。

那时他还有些惧怕茨木大人,在他面前出了洋相更是慌张得手足无措了起来。

“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呢。”茨木大人凶巴巴地把他拽起来,茨呱不敢看他,只好盯着他手里明晃晃的饴糖发呆。茨木注意到了他直勾勾的眼神,举起饴糖在他面前晃了晃,茨呱也傻傻地跟着他转脑袋。

“……喜欢?”茨木好笑地问他。茨呱愣愣地点点头,这才回过神来通红着脸疯狂地摇着脑袋,他可不敢觊觎大妖怪的东西。

可茨木大人却把手里的糖递到了他面前:“送给你。”

“呱?”茨呱惊恐地退了两步连连摆手,不敢接过。“唔……三五七节本身就是给小孩子过的节日。更何况这糖太甜了我从不爱吃,你不要我可扔了啊。”茨木板着脸开了口。

扔了多可惜啊!茨呱连忙毕恭毕敬地把那泛着蜜色的糖果接了过来,这东西一看就很好吃!

“哼,我怎么记得某人小时候逛庙会时,还赖在卖饴糖的摊位那儿哭着不肯走呢。”酒吞童子双手抱臂站在门口,冷冷地吐槽道。

“挚友!”茨木满脸笑容地转身,又因为酒吞刚才那句话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色,“那不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我现在都是大妖怪了,再吃糖可不像话。”

酒吞才不理他,不由分说地把自己刚收到的白色饴糖塞进了茨木胡乱找着借口的嘴里,不出所料地看到眼前的这个大白毛被甜弯了眼睛。

茨呱举着饴糖小心翼翼地偷偷舔了一口,真甜啊,比他喝过的清晨沾着甘露的花蜜都要甜。茨呱可不舍得再吃下去了,这块饴糖被他好好地藏在房间里,每天最多忍着舔两口,一直从茨木大人拳头的大小变成了如今和他自己小小的巴掌一般大。

也不知道他这次离开这块糖还能吃多久。

茨呱忧心忡忡地将这块所剩无几的饴糖用油纸包好,装进了自己的小包包。

对了,还得带上茨球。

茨呱最喜欢茨球了。

茨球顶黏人,每次见着他都会从茨木的肩膀上跳下来要他抱。冬天的时候把他捧在怀里,软乎乎热烘烘的。要是在他软绵绵的肚子上挠几下,还不太会说话的茨球会“咯叽咯叽”地笑着抖成个筛子,再用自己鲜红的妖角去碰碰茨呱的角,嘴里发出“啵啵”的声音亲他的脸蛋讨饶,讨人欢心得不行。

茨呱托着下巴认真考虑起了偷茨球的计划。

可他离不开茨球,茨球也离不开茨木大人和酒吞大人。如果强行带上茨球一起走,茨球会愿意吗?

还有妹妹送他的蜡笔画,酒吞大人送他的破势套……茨呱越收拾行李却发现自己越是不想走了。

他的小包包被塞得满满当当的,连拉链都拉不上了。可茨呱却明白了,他真正舍不得放不下的,哪里是这些乱七八糟的物件,而是这背后那些温暖真挚的情感啊。

还有那个阴阳师。

虽然总是嘲笑他头大,可茨呱还记得他抽到他的第一天,就把自己的照片高高地挂在了空间,逢人便要抓住强行展示一阵。刚才他因为太生气了没想起来,早上小纸人是说过的啊,这次活动,每位阴阳师只可以选择一位式神寄出信件。这封看似毫不走心的信件,不光是茨呱收到的第一封信,也是那个阴阳师寄出的唯一一封。

茨呱把包里的东西又“哗哗”地倒回了桌上。

他决定了,他不想走了。那个人类不就是想要礼物吗,他大呱有大量,给他准备就是了。

一堆勾玉“叮铃咣当”地从他的包里掉了出来。

这是他的私房钱。

他常和吞呱还有酒茨大人一起去做委派。偶尔完美达成时,也能从委托人手上拿回几枚额外的勾玉。“这点小钱,给小孩子买糖都不够。”酒吞大人总是一脸嫌弃地把勾玉扔给茨呱,然后自己背起比较重的御魂或碎片和茨木大人勾肩搭背地走在前面。

人类阴阳师有时也会守在门口等着:“今天的委派怎么样?”“老样子呗,那些人类和你一样抠。”“就你这脸还在期待些什么?快点把这袋废物拿走,重死了。”两位大人会默契地隐瞒委派的结果,让茨呱好偷偷地溜进自己的房间,把这几枚勾玉郑重其事地藏进自己的小包包,徒留下确实脸黑的阴阳师站在寮前百思不得其解:怎么这群家伙出去做任务好像从来就没往家里拿回过好东西?

茨呱背着他的小包包出了门。

他走了好远的路,终于找到了一家神秘商店。瞎了一只眼的黑猫大人翘着腿坐在高高的展示柜后面闭目抽着旱烟,烟雾缭绕加上呛人的灰尘味给这黑黢黢的店内又加了几分诡谲。

茨呱背着包努力地踮起脚凑上前问他:“有没有那种必出ssr的召唤符?”

“没有那种梦里才存在的东西,本店只有最普通的蓝票,爱要要不要滚。”神秘商人抬头对着空中吐了一口烟圈,连眼皮都懒得翻开。

“呱……好吧。”虽然不是他想象中的极品大礼,但勉强也可以吧。茨呱打开了自己的小包包:“那麻烦给我拿一张。”

“亏本甩卖,八十一张。只此一次,过期不候。”商人毫无感情地棒读着促销语。

“啊?”茨呱有些局促地缩了缩脑袋,“可是我只有六十勾不到……”

表情丝毫没有变化的黑猫“啪”地一声把开了一半的橱柜门给关上了,复又坐回他的高脚凳上抽起了烟:“小本生意,谢绝议价。”

这怎么行!他花了好久才找到这么一家店,现在天都快黑了,他可去哪儿再去给那麻烦的阴阳师买礼物啊。

茨呱急得开始“梆梆”敲起了橱柜:“呱……求求你了黑猫大人,您就通融通融我吧!这是要给一个很重要的人准备的礼物,我不想让他失望。这样好不好,少的钱我打工来赔。我手脚很勤快的,保证帮你这店里擦的干干静静……”

神秘商人睁开了他唯一的那只眼睛剜了眼茨呱。

“拜托拜托……”茨呱踮起脚尖扒着柜台泪眼汪汪地小声开了口。

“……”商人被他闹得头疼,臭着脸拽出了一张蓝票“啪”地拍在桌面上,“大过年的我就当作行善积德。那点勾玉你也留着吧,就算作我这个做长辈的给你的压岁钱了。”

“那怎么行!”茨呱把他所有的勾玉都倒出来一一地码好,“一共58枚,您好好清点一下呱!今晚来不及了,明天,明天一大早我一定早早的就来……”茨呱拿上蓝票就慌慌张张地往出跑。

“喂!”黑猫大人叫住了茨呱,他的表情在黑暗和烟雾的遮掩下看不真切,“心诚则灵……你的这份礼物,一定会有个完美的结果的。”

“呱!”茨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一溜烟地跑远了。

茨呱再回寮时天色已经大暗了,妹妹辉夜呱正坐在寮前小声地抽泣。

“哥哥!”看见茨呱回来的她一下子跳起来抱住了他,鼻涕眼泪抹了他一身,“我错了我错了呱,哥哥千万别不要我……”茨呱正一头雾水,就听见她撕心裂肺地喊着:“我以后再也不淘气了,哥哥别走了好不好……”

呱!茨呱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离家出走信还贴在门上呢!

他赶紧捧住妹妹的脑袋,温柔地帮她擦去了眼泪:“哥哥不走,哥哥永远不会丢下你的。”

辉夜呱把脑袋埋在他的肩头哭得更大声了:“可我今天又把你给我的气球弄丢了呱,你肯定是和我生气了才不要我的!”

茨呱笑着亲亲她哭肿了的眼皮轻声安慰着她,不就是一个气球吗,看见妹妹在他面前哭成这样,才真叫他心疼呢。

“嗝、对了。”终于缓过来一些的辉夜呱还在小声抽噎着,“吞呱哥哥还有茨木大人他们听说你离家出走了,都分头出去找你去了,现在还都没回来呢呱!”

给大家添麻烦了!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的茨呱连忙求着跑得快镰鼬三兄弟赶紧将他们几个叫回来。

茨木是第一个进门的。

茨呱低下头搅着手指乖乖地站好,硬着头皮等待着他的责备。

“叽!”茨球焦急地跳进茨呱的怀里,茨呱宽慰式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伤着没有?”茨木大人面色不善地蹲下来,审视地用大手捏着他的脑袋迫使他转了一圈。茨呱赶紧摇摇头。“有人欺负你没有?”茨呱再摇摇头。

“臭小子。”他突然跌落进了一个温暖宽厚的带着草木香的怀抱。

“以后可不能让我们担心了。”

茨木大人……茨呱的眼泪一下子就没出息地涌了出来。

“小兔崽子,都敢离家出走了?”还在茨木怀里偷偷抹眼睛的茨呱突然被拎着后领给提了起来。

是才回来的酒吞大人。

茨呱不敢说话,缩着脖子避开了他严厉的视线。

“拿着!”他的手心里突然被塞了十几根细细的棉线。茨呱下意识的捏住,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轻飘飘了起来。他顺着线的方向抬头看去,才发现自己的手里正握着一大串五彩缤纷的气球。

“不就是丢了个气球么,这些够不够?”酒吞童子凶巴巴地放下了茨呱。

他和茨木刚回来就看见辉夜呱坐在寮前哭,细问才知道茨呱因为她丢了他一个气球而负气出走了(辉夜呱以为)。他索性直接去了人类的集市包下个气球摊,这家伙这么喜欢这些小东西,要是老远看见这么多好看的气球,一定会被吸引过来的吧。

已经做好挨骂准备的茨呱突然收到这么一份惊喜大礼,久久地沉浸在了巨大的喜悦和感动之中,连自己被气球带着飞了老高都不知道。还好茨木伸手将他薅了回来。

气球实在是太多了,茨呱将多余的气球大方地分发给了妹妹和其他那些没长大的小妖怪们,只留下一个最大最鲜艳的气球让茨球帮他绑在了手上。

他正准备好好地和两位大人道歉加道谢,最小的镰鼬领着灰头土脸的吞呱跌跌撞撞地回来了。

“挚友……”茨呱话还没说完,一双手臂就紧紧地圈住了他,勒得他差点气都没喘上。

“呱……呼吸、不过来了……”茨呱艰难地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了。

“看到你走了却没带上我送你的陶杯时,你知道我心里有多慌张吗……”吞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吐在茨呱耳边的全是没有爆破的气音,可茨呱却听得一清二楚。

“对不起……”茨呱没有再推开他,这次是他太任性了。他伸出手臂轻轻地回抱住了吞呱。

“还好、还好……”他听见吞呱不断地重复着,自己的后颈也仿佛有些湿漉漉的。

“对了,这个给你。”吞呱突然放开他胡乱地抹了把脸,有些羞赧地从怀中掏出一件发着光的东西。

是一张用糖纸折成的信封。

茨呱的手不方便,吞呱帮他拆开了它。

信封里面什么也没有。

茨呱举起糖纸对着清亮的月光,看见在亮晶晶的糖纸正中心,有一枚小小的、用朱笔画着的红心。

“呱……”茨呱学着樱花姐姐的模样把糖纸捧在了心口。他闭起眼睛,凑过去用自己的额头轻轻碰上了吞呱的。

他没有说任何话,可是他知道,吞呱都懂。

他们的酒杯,在这一刻,撞响了。



--------------------

茨木头靠着酒吞的肩膀,弯着眼睛看着把脑袋凑在一起研究折糖纸的两只呱笑道:“年轻真好啊。”

“瞎感慨什么呢。”酒吞一把勾过他的脖子,“咱俩不就比他们多活了几百年么,本大爷现在也可还精·力·十·足呢。”

“嗯?”茨木调皮地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他们很多时候都不用对话,一个眼神就能明白一切。

“我看你今天是不想睡觉了。”酒吞拽着他的脖颈就要把他往房间里拖。茨木脑后的碎发被他弄得直挠颈窝,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挚友饶命,挚友老当益壮、老马识途。”他胡乱地用着成语夸赞他求饶。

“没得商量,本大爷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老当益壮、老马识途’!”

“叽QAQ!”

茨呱的头上突然被砸了只软塌塌毛茸茸的茨球。

“这家伙今天和你睡!”酒吞童子不由分说地决定了茨球今晚的去处,“啪”地一声关上了房间门。



--------------------

阴阳师再回到寮里已经是半夜了。

大家都早早睡下了,寮里已是一片黑灯瞎火,只有最角落酒茨的房间里还隐隐透着微弱的烛光。

门口永远扫不干净地的小纸人指手画脚地向他说明了情况。

“一群小没良心的,都没一个人想到找找你们还在外面急得要死的老父亲吗!”阴阳师恨恨地跺着脚,却也终于长吁了一口气。

他推开茨呱房间的门,那个让他担心了一整天的小王八蛋正没心没肺地抱着茨球流起口水呼呼大睡。他的桌子上整齐地摆着陶杯、饴糖还有许多他收藏的宝贝们,在最后面那只亮晶晶的、用糖纸折成的千纸鹤下面压着的,是自己今早寄给他的那封信。

“臭小子,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小心眼的阴阳师冲着熟睡的茨呱做了个龇牙咧嘴的恐吓脸,可还是控制不住地扬起嘴角,轻轻掩去了茨呱的房门。

他锤着自己酸痛的大腿回到了房间,却发现自己的桌上放着一封薄薄的信。

他拾起来一看,信封上一看就是茨呱歪歪扭扭的字体:

“给我亲爱的非洲阴阳师❤”

……这只呱怕是真的想挨打。

阴阳师磨着后槽牙拆开了信,一张皱皱巴巴的蓝票掉了出来,似乎是被一只汗津津的手捏在掌心里攥了许久。

他抽出了信封里的信来,信纸有些磕碜,但写字的人却很认真。虽然字丑丑的,可却是一笔一划清晰可辨:

“呱……读到你的信还真是费了好大的劲。先是被挚友抢走,用一坛酒才换了回来。结果又让妹妹抢走,用气球跟她换了回来……

——呱呱,不过你放心,我还是好好地给你准备了礼物!收下吧~!”




教主穿靴子【原床板

【酒茨】挚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无脑甜,傻白甜,ooc预警

一句话的狗子川注意 真·一句话


自打从晴明那儿回来,酒吞和茨木相安无事,没什么大动静,大江山的妖怪们也乐得清闲。可有一天,鬼将喝酒喝傻了,迷迷瞪瞪就跑去问他挚友到底什么叫认识的人。

酒吞想了想,第二天便把茨木带到酒馆里喝酒划拳。期间他俩玩了石头剪刀布谁输一局谁脱衣服的游戏,茨木输得精光光,全身都被鬼王看了去。

他喝得叮咛大醉,趴桌子上问道这就是认识的人会干的事吗。

酒吞看着他光滑的脊背,猛灌一口酒冷静道,是的。


又过了一阵子,茨木跑来问他挚友哪些事情是战友会一起干的。

酒吞考虑半晌,拎着他去了荒川水处。

鬼...

无脑甜,傻白甜,ooc预警

一句话的狗子川注意 真·一句话


自打从晴明那儿回来,酒吞和茨木相安无事,没什么大动静,大江山的妖怪们也乐得清闲。可有一天,鬼将喝酒喝傻了,迷迷瞪瞪就跑去问他挚友到底什么叫认识的人。

酒吞想了想,第二天便把茨木带到酒馆里喝酒划拳。期间他俩玩了石头剪刀布谁输一局谁脱衣服的游戏,茨木输得精光光,全身都被鬼王看了去。

他喝得叮咛大醉,趴桌子上问道这就是认识的人会干的事吗。

酒吞看着他光滑的脊背,猛灌一口酒冷静道,是的。

 

又过了一阵子,茨木跑来问他挚友哪些事情是战友会一起干的。

酒吞考虑半晌,拎着他去了荒川水处。

鬼王友好地扒下了茨木的铠甲,和他一起跟荒川打水仗。茨木被荒川的吞噬打到,平日里翘起的乱毛都耷拉下去,看着怪可怜的。贴身的背心也紧紧包在了身上,让人浮想联翩。

茨木回去就着了凉,他躺在床上打了个喷嚏,问站在边上的酒吞这跟战友有什么关系。

酒吞耐心开导他,荒川在用技能和他们打水仗,这就是一种战斗,他们也可以被称为战友。

那像现在这样帮我倒水呢?也是战友做的事?

对啊。酒吞轻抚茨木额头,温柔道。

 

那什么又是朋友呢,茨木在和酒吞喝酒时认真问道。

酒吞无奈地抓抓脑袋,你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干嘛——

茨木却是嘿嘿一笑,借着醉意抓着他友人披风道,吾友只需告诉我就好。

也罢,酒吞道,手上把茨木拎去了晴明家。

酒吞把气息隐蔽起来,光明正大地走到晴明卧房之外。

薄薄的纸窗根本挡不住大妖的视线,酒吞招呼茨木过来看。

只见博雅伏于案板之上,正襟危坐着在那画符咒,可他的手总是抖,见此情此景,一旁的晴明便主动提出帮助,在他背后坐定,微微起身,把自己的手包于博雅之上,带动着他轻挪手腕,屏气,宁神,画完一张符咒。

茨木看得惊叹连连,感叹道原来这就是友情吗,看来我和挚友之间的友情还不够深厚。

酒吞只是笑笑,随即强行征用了博雅的射箭场。他命令茨木射箭,自己则学着晴明那样从背后拥住他,一只手搭在茨木鬼爪之上,另一只手帮他稳住弓身,协助他射出这一件。

一箭结束,酒吞维持着这个姿势,在茨木耳边问他这种感觉新奇不新奇。得到肯定回答后他愉悦地笑了两声,带出的热气扑在某个大妖的耳后,把那熏红了一大片。

 

挚友——

茨木在他们二人前去讨伐超鬼王时,隔空对着最左边的酒吞喊了一声。

彼时酒吞正准备命令鬼葫芦攻击,被他这么打岔一愣神,本来打在丑女身上的伤害全打在了山风身上。

你干嘛。酒吞无奈地挨着晴明批,有话不能回去说?

这不是担心过会儿想不起来嘛。茨木趁着一轮打完凑到酒吞旁道,挚友啊,挚友是什——

——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意义?挚友之间要干什么?酒吞把他话接了下来,看了满眼敬佩的茨木,失笑地挠挠他脑袋。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

茨木点点头,鬼手扒拉住酒吞的肩甲。我们这次又准备去哪逛逛?

别聊了,该专心输出了。酒吞捏捏他的手,指向了对面的魅妖山风。

吾友,你被魅妖了哦。

……我也看出来了,闭嘴!

打闹归打闹,酒吞还是很负责地把茨木带到了祭典上。

平日里这儿是集市,可到了特殊的日子,这条街上会有妖怪专属的庆典。酒吞介绍着,茨木四处张望,似乎哪个摊子都想去凑热闹。

哦那个,是辨椒图,要在几十个普通蚌壳中找出真正的椒图小姐,赢了有奖品。酒吞调笑地看着茨木,想去试试?

茨木兴奋地抖抖,当即就要爆发妖力准备把椒图震出来——

等等等等,酒吞连忙打断了白发大妖。不许用妖力,用了可是犯规的。

茨木猛地把妖力收了回来,赌气道,那这种游戏还有什么意义?

……真是败给你了。酒吞搀上茨木的手,带着他去碰触那些蚌壳。

茨木疑惑地看向他。

你不是想知道挚友是怎样的?挚友就是该这样互相帮助。酒吞轻叹一口气,帮着茨木点出了椒图所在之处。

椒图打开自己的贝壳,看着面前两人如此亲密作态,促狭笑道,大人们关系可真是不错——

是不错。酒吞面不红心不跳地接了下来,奖励是什么?

椒图失望地撇撇嘴,还是回贝壳里翻找一阵,回过来时手上多了个苹果糖,恭喜茨木大人。

茨木推脱,这可全是吾友的功劳,和我没半点关系!

哎呀大人你就先接着吧~

茨木又把糖推了回去。

这般三次后,酒吞才加入了对话。

他把糖放到茨木手中,自己凑上去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块糖,那就一起吃?他冲着茨木笑道。

柔和的光线照在白发上似是闪着光。

茨木直直地盯着他的友人,脸色一点点被苹果糖的颜色染上。

好。他轻轻答道。

 

茨木大摇大摆进了鬼王殿。

吾友,恋人又是个什么意思?

酒吞正在斟酒,他拍拍自己身侧示意茨木坐下。你今天心情似乎很好?

那可不是。茨木接过酒碟,畅快地干了一碗酒,这问题结束我就可以交差了。

酒吞敏感地竖起耳朵。什么交差?

大天狗啊。茨木不以为然道。

那家伙最近不知道发什么疯,要把各种不同的关系遵从亲密度的顺序一个个扮演下去,还找我当他的参谋,问我这些关系的人该干啥。

还好我有挚友。茨木感慨道,不然我一个问题都回答不上来呢。

所以你把这些事都跟大天狗讲了?

讲了啊。

大天狗把这些事都做了?

对啊。

也就是在这段时间?

没错。

和你?

当然……不不不不对——

酒吞突然站起身来打断茨木的解释,其实我忘了告诉你,还有一件挚友之间应该做的事情。

他冷静地把茨木扛到了自己的床上,并狠狠地压了上去。

然疯爱。

 

第二天清晨

“所以是大天狗在用这些方法泡荒川?”酒吞问道。

茨木点点头。

“卧槽那我昨天……”酒吞回想自己干的那档子流氓行径,帅脸红了一片,“对不住啊茨木对不住。”

“对不住有个卵用。”茨木趴在被窝里打了个哈欠,翻过身拒绝交谈,“就算是吾友,原则性问题也不能轻易跳过去的。”

酒吞自知理亏说不出话来,只能以手肘撑着脑袋看着茨木面对自己的赤衣果脊背聊以安慰。

茨木看不到身后情况,感觉耍人也耍得差不多了,是时候打破这气氛:“还是要谢谢挚友了。”

酒吞一愣:“诶,为什么?”

茨木转过来狡黠一笑:

“至少告诉了我恋人之间应该做些什么事。”



尝试了一下不用引号的感觉

大家还看得惯吗

知芽。

【酒茨】我很好用的!

*私设一堆不要在意
*决京梗
*现paro 

“来得正好,看我不把你们团灭了!”

茨木操纵着屏幕上有一头毛茸茸白发,身上穿着厚重盔甲的同名角色——茨木童子。好战的他不好好守塔,到处找敌人杀得很起劲,队友们刚被敌方围攻逐一击破只剩下他在原地落单,很快敌方就将目标转移到茨木身上了。

“茨木快走,先不要和他们纠缠!”

坐在旁边的酒吞着急地看着自己操控的小人以不紧不慢的步伐跑去茨木身边。

“挚友别担心,看我的!”

茨木脸上出现势在必得的笑容,说罢屏幕上出现一个地狱鬼爪。

酒吞才刚跑过野区,系统提示:茨木童子——三大神器

虽然敌方有三人来进行围攻,但是前面围剿自己队友已经损耗了不...

*私设一堆不要在意
*决京梗
*现paro 

“来得正好,看我不把你们团灭了!”

茨木操纵着屏幕上有一头毛茸茸白发,身上穿着厚重盔甲的同名角色——茨木童子。好战的他不好好守塔,到处找敌人杀得很起劲,队友们刚被敌方围攻逐一击破只剩下他在原地落单,很快敌方就将目标转移到茨木身上了。

“茨木快走,先不要和他们纠缠!”

坐在旁边的酒吞着急地看着自己操控的小人以不紧不慢的步伐跑去茨木身边。

“挚友别担心,看我的!”

茨木脸上出现势在必得的笑容,说罢屏幕上出现一个地狱鬼爪。

酒吞才刚跑过野区,系统提示:茨木童子——三大神器

虽然敌方有三人来进行围攻,但是前面围剿自己队友已经损耗了不少血量和法力,茨木看起来虽然很莽撞但也是看准了这点,大招cd也快恢复起来才决定把他们进行一锅端。

茨木跟随着小兵去打塔,顺便打打小怪回下血。这时酒吞和其它队友也赶到过来一起推塔,趁着敌方还在复活的cd,对方的主城顷刻间便倒塌了。

屏幕上显示着“胜利”二字,全场最佳不出意外是茨木童子 18杀0死9助 ,这还不是茨木的最高记录。

“挚友继续!”

“嗯。”

茨木瞄了一眼酒吞的选择界面,趁酒吞还在犹豫就眼疾手快地帮酒吞选了茨木童子并且锁定了角色。

“喂,茨木!”酒吞很无奈,游戏取消锁定角色的bug一直没有修复,只能看着自己选择了茨木童子又无能为力。

“挚友用我!你都没用过,拿人头超......挚友!给我买了皮肤!”

茨木看到酒吞的茨木童子穿着地狱鬼手的皮肤又惊又喜,双手拿着手机便用一头毛茸茸的白毛凑过去蹭了蹭酒吞,酒吞看他得瑟的样子感觉下一秒就像萨摩耶一样躺在沙发上摊开肚皮让他挠痒痒了。

游戏加载完成,所有角色都在晴明井中出现了,酒吞也侧过头顶开茨木。

“吵死了,好好打游戏。”

这次茨木选了辅助辉夜姬,跟着酒吞打一路,茨木童子用技能击飞敌人以后,辉夜姬接上技能把落地的敌人眩晕,两人合作无间很快就打通了一路获得胜利。

酒吞没在茨木面前用过茨木童子,但一开始玩的时候的确是用茨木童子大杀四方,但是后来看着敌方总是追着自己的茨木童子打心里很不爽,皱着眉头捏爆了对方。

“本大爷的茨木童子是你们能打的吗?”

再后来和荒川大天狗他们一起组队的时候,总是顶着茨木童子的头像一本正经地说:“我打野。”从此以后熟人都笑称他的茨木童子为打野童子,但是打石距捏大蛇也混的风生水起,偶尔伺机捡漏抢人头mvp也是少不了。

打野童子怎么了,打野打得厉害盘盘mvp给你看。然后氪金买了个地狱鬼手的皮肤,不想打的时候也在式神录里戳戳茨木童子。游戏里的茨木童子很高冷,好感度不够摸他的头会别开说不,酒吞不禁想起自家的茨木暗暗相互着对比。

白天游戏里操.着茨木打野,夜里床上操.着茨木让他哭出声,酒吞生活很充实心里美滋滋。

Gasoline

【酒茨】不能演


非常ooc 糖

“挚友啊!青行灯打电话来了,说让周六晚上聚会的时候带上以前的衣服!”
茨木放下手机,冲着浴室门里喊着。
水声连成一片,在不大的空间里回响起回声,让酒吞听得不大清晰。
“什么?青行灯打电话说什么?”他干脆关掉花洒,顶着一身缓缓下滑的泡沫,把浴室门打了一条缝。
“茨木你刚才说什么?”
“啊挚友,我说刚才青行灯打电话来,她说后天晚上聚会的时候把以前衣服带上。后天,周六。”茨木乖乖答话,身体悄悄往旁边挪了挪,换个角度能看见更多酒吞的…身体。挚友在洗澡呢…为什么挚友只露出来个头呢?茨木眨眨眼,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脖子往前探了探。
“干什么?”酒吞假装没有看见茨木白嫖的目光。
“不知道。”
“……行吧本...


非常ooc 糖

“挚友啊!青行灯打电话来了,说让周六晚上聚会的时候带上以前的衣服!”
茨木放下手机,冲着浴室门里喊着。
水声连成一片,在不大的空间里回响起回声,让酒吞听得不大清晰。
“什么?青行灯打电话说什么?”他干脆关掉花洒,顶着一身缓缓下滑的泡沫,把浴室门打了一条缝。
“茨木你刚才说什么?”
“啊挚友,我说刚才青行灯打电话来,她说后天晚上聚会的时候把以前衣服带上。后天,周六。”茨木乖乖答话,身体悄悄往旁边挪了挪,换个角度能看见更多酒吞的…身体。挚友在洗澡呢…为什么挚友只露出来个头呢?茨木眨眨眼,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脖子往前探了探。
“干什么?”酒吞假装没有看见茨木白嫖的目光。
“不知道。”
“……行吧本大爷知道了。”
这婆子又搞什么…酒吞关上门,想当年还是大江山的时候,青行灯这家伙在他和茨木在一起的第一天,就把这消息传到大江南北,连山脚下的那几个阴阳师都知道了。不过也得感谢她,酒吞搓着头发想,不管她搞什么暗度陈仓推波助澜,总归是把茨木开导明白了推进自己怀里。
但自己总是对这女人莫名的发怵呢…怎么回事啊?

茨木回到卧室,打开衣柜思考着。
以前的衣服,以前的衣服,放哪里了呢?
好像是压在箱子底了吧?
他蹲下来,从衣柜底层拖出几只箱子。掀开盖子,一股樟脑球的味道钻进鼻孔,茨木不自主地憋气。哈…果然还是不习惯人类的用的味道啊…以前大江山哪有这样子的东西,绿水青山多么自在,这味道能把那些个小妖都给吓跑。
不过青行灯要干什么呢?他把一层层叠好的衣服拿出来,脑子里想着青行灯的话。拿以前的衣服做什么呢?很久没有穿过了啊,虽然他很想穿,几次拿出来跃跃欲试的套上都要出门了,但是酒吞死活勒着他的脖子把他拽回来,告诉他这样穿不好,再这样的话以后就不跟他出去了,吓得他赶紧扒下来塞回柜子里,拉着挚友的手说挚友你别生气以后还要一起出去的呀。
隐隐的紫色出现在衣箱底部的一角,茨木搬起摞在上面的衣服,把它拎出来。一如既往的,熟悉的样子。红的金的黑的甲胄,覆于绣着繁复暗纹的衣袍上,两边的肩甲还是两只熟悉的面孔,古铜的质地被主人精心保养,闪着低调的光。
茨木左看看右看看,歪着头看看又正过来看看,他还是看不够这衣服。这衣服是酒吞给他做的第一套衣服,几百年前他还是个毛头鬼子,一天天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彼时酒吞初成鬼王,在自己的地盘巡逻瞎溜达的时候碰见他,这一碰就是好几百年的羁绊。茨木第一次见到那样威风凛凛的鬼,瞪着眼睛连话都说不出来,最后还是酒吞让他和他较量一下,输了就把他赶出自己的地盘。茨木当然输了,输得连爬都爬不起来,然而酒吞却递给他一只手,告诉他他的潜力无限,要不要跟随他。茨木抬着头在地上,又是连话都说不出了。
之后茨木就跟着酒吞,跌跌撞撞的在山里走,走到一个茨木从未见过的人身蜘蛛家里。酒吞倒是很熟络,打了招呼指了指躲在自己身后的白毛小鬼,说这是本大爷未来的鬼将,你给他做身衣服,好看点的。然后茨木就穿上了这身衣服,他定居在大江山之后才发现,这是全大江山最繁复华丽的衣服,布料铠甲层层叠叠,比起酒吞那个没多少布做成的袍子不知道要厚重多少倍。
所以说…茨木拍拍这件跟他熟悉了几百年的,酒吞给他的第一件东西,心里悄悄的迸出激动。所以说,又要穿上它了吗?
当然不会了茨木,青行灯总会给你意外的。

茨木瘫坐在沙发里,瞪着手里的纸条涨红了脸。
现在是周六的晚上,约定好的几个现世妖怪聚集在青行灯家里。喝酒聊天侃大山没有意思,青行灯提议说来抽签演戏。她让每个人在纸条上写几个角色,然后抽签,根据抽到的角色来扮演。在场的荒川表示没有问题,大天狗表示没有问题,阎魔表示没有问题,茨木表示没有问题。然后所有人转头看向酒吞,酒吞咽了咽口水,他觉得有问题,但是没有办法,反对无效。
“那么,”青行灯两手一拍,“就从酒吞和茨木开始好了。”
“开始什么?”酒吞翘着腿问。
“抽签啊,然后你俩演。”
“为什么是我们俩先啊?”
“谁叫你们俩最先脱单,几百年前就脱了。”
“……”
“抽吧,你看茨木。”
于是酒吞放下酒杯,看了一眼身边的茨木,对方倒是跃跃欲试,眼睛在茶几上那堆叠成方块的纸条里来回搜寻,连白净的脸都开始发红,金色的眼睛里闪着酒吞再熟悉不过的光。
“挚友啊!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呢!”茨木挑挑捡捡,捏起了一个纸方块,两根手指夹着冲酒吞笑。

然后茨木就愣住了,水泥一般凝固在原地。
鬼 王
两个大字窜进他的眼睛,大脑当场当机。
酒吞见他这幅模样好笑,明明几秒钟之前是那样兴奋的样子,打开纸条之后就脸色惨白,他到底拿到了什么啊?
酒吞凑过去,嚯,对茨木来说,真够有冲击力的。
纸条展开,带着折起的弧度躺在茨木颤抖的手上。青行灯的字迹一如曾经一样优雅,“鬼王”字样的墨迹昭示着她总会带着神秘微笑的心思。
酒吞安慰性质地拍拍茨木的肩,跟他语重心长地说一句刚把爹,然后自己随便找了个纸条。
然后酒吞就不知道是自己应该被安慰还是茨木值得同情了。
鬼 将
阎魔的字迹是来自地府的庄重,总会有那种无情审判生死的冰冷气质。但是这位黄泉之主,正和擅长讲故事的女妖一起勾肩搭背笑得发抖,顺带着还有对面的荒川与大天狗发出爆笑。
酒吞的脸色十分精彩,大概和脚下装着两人战袍的纸袋里的颜色一样斑斓,他总算知道衣服带来的用意了。
……果然是青行灯……他把手里的纸条攥紧在手心里,抬起头瞪着青行灯,嘴角硬生生挤出几个字:“你他妈的……”
“可以了酒吞,你难道不想看看……”青行灯抹着眼泪,却一下子打住话头。
“看什么?”
“没什么。酒吞,你会感谢我的。”手上是绿色指甲油的人对他端庄一笑。
酒吞两只胳膊撑在腿上,环顾了一圈屋子里对他投以虚情假意的加油目光,每个人嘴角的颤抖却无法忽视。
算了,敢作敢当。
酒吞扯了扯嘴角,把手伸在茨木眼皮底下,说道:
“茨木,你的衣服给我。”
“什——?”茨木脑子里依然被鬼王两个字占据,刚才的对话他完全没有在意,思维一直在念叨着“不行不行不行鬼王怎么行这可怎么好……”
“我说,你的衣服,给我,你听见了吗?鬼王?”
“为什——不行!这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挚友!”茨木猛的反应过来,他一把抓住酒吞的手腕,果然鬼将两个字摊开在酒吞手里,让他更加冷汗如雨下。
“这怎么能行!挚友你是鬼族的巅峰啊怎么能……吾也不能这样做啊!”茨木一下子站起来,指手画脚语无伦次,他憋红了脸,这怎么可以呢?自己怎么能和挚友调换位置呢?这不行啊……
“茨木,”青行灯的声音幽幽响起,直钻进茨木的内心:“茨木你难道不想看见,酒吞穿着你的衣服的样子?”
我不想!当然不想了!不想!不…不……想……一点都不……不?
茨木龇牙咧嘴,自己一个人做着斗争。从他对酒吞的崇拜角度来说,他是不可能让酒吞当鬼将而自己成为鬼王的,就算是演的也不行!但是…青行灯这么一说……他的衣服上会沾上酒吞的味道……倒是有,有点想呢……他的脸不自觉的蒸腾起来,为自己脑子里的想法感到害羞难当。
“但是…吾不能穿挚友的衣服啊!挚友的衣服岂是随随便便就能穿的!”茨木突然想起来自己得穿上酒吞的衣服,一时间又是义正言辞。
“那你还想穿谁的衣服啊茨木?”酒吞眯着眼看过来。
“没有没有!吾不是那个意思……”
“少废话,赶紧换。”
“哦Ծ‸Ծ……”

妈的…茨木的衣服怎么这么难搞?
酒吞在卫生间里,面对自己身上套了一半的衣服骂骂咧咧。
他觉得自己完全搞错了,外袍没准是整个从里变外翻了过来,还有那个带着两个穗子的铠甲,不是应该在胸前的吗怎么跑到背后去了?两边的肩甲哪个是左哪个是右啊?我的天哪来这么多腰带?还有,腰带有没有松紧啊?真的好紧啊,茨木比他瘦是真的,但是没想到衣服有这么小…
酒吞从心里佩服络新妇,同时也佩服茨木那几百年独自穿衣服的日子。就算是他俩每天在一张床上醒来的早晨,茨木也从来没让他帮忙穿过衣服,他大概觉得这点小事麻烦不到他的挚友。但这他妈哪是小事?酒吞陷在他送给茨木的衣服里,揉着刚刚被腹甲砸到的鼻子,为难茨木只有一只手了,他觉得这衣服八只手也不够穿。
不过,酒吞闻了闻自己肩上的布料,在淡淡的樟脑丸的气味背后,是茨木渗透了几百年的味道。看茨木一副纯白的样子,他老觉得茨木应该有一股子奶香味,间或也许有海盐与柠檬的清凉。但是出人所料又毫无意外的,他没有闻到。炙热的黑焰长期伴随茨木的左右,他的袖口侵入了洗不掉的焦糊气息,而深紫色中的隐约暗红痕迹,带着久远沙场的沧桑,让酒吞回想起茨木的曾经,嗜战又纵傲,是他名震四方的,面对鲜血会冷哼一声的,在碾碎敌人之后会回头对酒吞咧嘴一笑的,他的鬼将。一如很多次酒吞埋在茨木的头发里,或者抵着茨木的脖颈一样,这是让他心魂安定的东西,就像他看见茨木一样,心魂安定。
但是……酒吞叹了一口气,他为什么当初会忘了让茨木穿鞋?

挚友的衣服……
茨木颤颤巍巍地从袋子里捞出来酒吞的衣服,又哆哆嗦嗦的展开。他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的东西,这还是他为数不多的几次在酒吞不在的情况下,擅自拿起,擅自欣赏,这件大名鼎鼎的鬼王的衣服。曾经的遥不可及被他即将套在身上,怎么来说都有点怯退。其实也不算是遥不可及,酒吞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的衣服,脏了就洗,破了就补,不过是个给自己遮羞的东西,能穿就是了。所以几次在大江山的野战胡闹,酒吞会把自己的衣服垫在茨木的身下。茨木的衣服上硬物太多,铜质的铠甲在战场上无疑能抵千万刀剑,但对于被情欲淹没浑身发烫的人来说,这样的东西实在过于冰冷,再加上崎岖不平的表面,能让茨木难受的逃开。
他慢慢地把酒吞的衣服往自己身上贴过来,逐渐熟悉的气息把他包围。与现在的酒吞不同,燃烧着黑色火焰的暗红底色彰显鬼王的底蕴,他从未真正料到酒吞这样霸气的衣服料子会如此柔软,像酒吞在身为万鬼之首的淡漠背后,对他在微风中低头的一个嘴角上扬。
神酒的醇香曾几近让茨木沉溺,与酒吞身上强大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交杂在一起,更是让他魂牵梦绕。多少次的月下醉酒之后,他就沉沦在这样的味道里,迷离,放纵,欢愉,融化,再抓着它醒来,对视中又是一个百年。
不过挚友的衣服料子真的好少…茨木低头看着自己前面一览无余的胸肌和腹肌,感叹着挚友的衣服果然穿上去就是比自己的简单,真不愧是挚友。他想起来酒吞的身材,有着全大江山乃至山脚下人类都觊觎的肌肉,甚至连自己也曾在暗处,眨巴着眼睛苍蝇搓手一般地,肖想那些个冬天也露在外面的腹肌。后来,他成为了除了酒吞以外的第一位可以零距离观赏对方身体的人,他当时觉得幸福得要死了,小心翼翼地用鬼手戳着酒吞的腰线,不知好歹地一路摸上去,最后在酒吞危险的眼神中成功找日。
自己好像比挚友要瘦哦…衣服完全不像挚友能撑得起来啊。茨木整理了一下自己,发现腰带松松垮垮卡在骨盆上,单边的肩甲扣在肩上,不怎么牢靠,几次要顺着布料滑落下来。完全没有挚友穿起来的气势嘛,吾就说嘛,挚友的衣服岂是什么人随随便便都能穿的!

酒吞还在卫生间里做缠斗的功夫,茨木已经回到客厅了,他一出现在众人面前,一片“哦呀”之声随之响起。
然后酒吞急急忙忙的出来,看见茨木被一群眼里闪着光的妖围在中央。
他不自主地咳了一声,还没走过去扒拉开那些对茨木指指点点的家伙,就见茨木转过身。
该死的……
茨木的身子鲜少在阳光下裸露出来,所以皮肤得以异于常人的白皙。红黑的服装被他一衬竟平白多了几分艳丽,不能说是艳丽,应该是像薄雪落在红梅的虬干上的耀眼。衣服有些大,少了一只胳膊让他看起来更加单薄,但身体的线条恰到好处的显现出来,欣长优美,有着战士一般的挺拔。半边的胸甲堪堪护住右胸,但左边的乳首却是在灯光下反着珠光,周围的牙印和一路向下的红痕,昭示出他们不知道多长时间的任性疯狂。
酒吞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眼前的风光实在是几百年来难得的一面,但除了他却还有其他人看着,看着茨木的皮肤,看着茨木的胸肌,看着茨木的腰线,看着茨木的腹肌,看着酒吞宣示主权的痕迹。虽然说这几个大妖他们都认识近千年了,但茨木可从来没公开露过肉,酒吞瞪着那些看向茨木的颇有兴致和惊奇的目光,气得要发疯。
于是他拽着茨木按进沙发里,在对方发出一声惊呼之后扔进几个靠枕,把他露着的地方埋了起来。末了还拉起茨木的手让他抱着,免得他不自知地让别人饱了眼福,还让自己被撩起火来。
“哎呀,酒吞,你也太不公平了。”青行灯看出酒吞的心思,应该是显而易见的心思,“你自己昂首挺胸露了几百年茨木都没管你,人家稍微露一露你就这样,啧……”
酒吞没回话,他瞪了一眼青行灯,又瞪了一眼茨木。茨木还是一如既往的傻气,他窝在靠枕堆里眼睛闪闪发亮。
“不愧是挚友啊!力量和思路果然无人能比!吾竟毫无防备地让挚友拽过来了!”他气盖山河地喊出这一串话,舔了舔嘴唇,“挚,挚友,你穿吾的衣服,果然是比吾还有气势!挚友真是英姿飒,飒爽,吾,吾自愧不如……”
为了把脑袋套进去,酒吞把自己的高马尾解了下来,纯烈的红色长发,带着卷曲的波浪弧度垂在肩上,凌厉的眼眸因此柔和了不少。其实茨木说得不错,酒吞紫罗兰色的眼睛,与这衣服更加交相辉映。站在茨木面前的,是他从未见过的挚友,尽管穿着他最熟悉的衣服,但却还是让茨木看直了眼。衣摆无风自起,露出一截修长的脚踝,曾是粗陋鬼手和断臂的袖管,伸出的却是一双近似于人类的,骨节分明的双手。肩膀和腰完全被撑了起来,勾勒出一具健硕的身体。
“挚友你,你,你真好看……”茨木脱口而出,让酒吞挑了挑眉,其他人假装没有听见。
酒吞左右审视着茨木,最后还是把他拉过来,掏出自己的发带,用牙叼着,两只手给茨木梳头发。
“我觉得你,应该把头发扎起来。”他从茨木的脖颈穿进茨木的头发,柔软的触感,“哎,别乱动。”酒吞连声音都柔软的了几分。
茨木微红着脸,两只手放在膝上,任由酒吞折腾他的头发。
单身狗看了想恋爱。

“开始吧!”
“演什么?”
“鬼将出征回来。”

“挚挚挚友你你你回来了啊……”茨木扣扣缩缩的,绞着衣带不敢抬头。
“嗯,本大爷回来了。”酒吞倒是从善如流。
“哎,你们不对啊。”大天狗嗑着瓜子评论,“哪里有鬼王是这样的啊?跟要被篡位一样。”
的确,茨木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对面的酒吞势如中天,倒真像是坐拥三千军马的,要逼皇帝退位的贼臣。
“还有,”荒川手里抓了一把瓜子,直往下漏,“酒吞你的自称不行啊,你见过茨木是鬼将的时候在你面前这么说过吗?这现在应该是茨木的自称啊。还有,”他吐了一下瓜子皮,“酒吞你应该管茨木叫挚友。”
“怎么可能!挚友怎么可能管吾叫…挚友给演就不错了你们不要太过分!”茨木一下子炸了起来,他回过头来冲着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一顿喊,气得被扎成单马尾的头发都一甩一甩。“吾跟你们说!这样子绝对不可能!吾不会——”
但是茨木嚷不下去了,因为他听到酒吞轻轻说了两个字:
“挚友?”
“挚友?!”茨木还因为生气而指手画脚的动作僵住了,他呆愣起来。
“还挺好玩的嘛…茨木?挚友?”酒吞一根手指点着下巴,嘴角咧开。
“挚友你不要……”茨木的脸色突然爆红,他有些脱力,他受不了这个。
“没有关系啊,你得叫我酒吞。”酒吞自然是注意到了茨木的变化,害羞了,真好玩。要是一会自己学着茨木夸自己的样子,反过来吹上茨木几句,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他终于明白青行灯的意思了,果然有意思。
“吾,吾…不行……”
“怎么不行?在床上的时候不是让叫什么就叫什么吗?”
“那…那,酒,酒,酒,酒吞……”
“乖。”
呸,瓜子嗑不下去了,要瞎了。

“酒吞!你回来了啊!”茨木自暴自弃,闭上眼大喊。
“嗯,我回来了。”
“怎么样?”
“片甲不留。”
“辛,辛苦你了。”
“不会,”酒吞突然压低身子凑近茨木,“这还得归功于鬼王的英明领导啊。你说是吧?挚友?”
“!”糟糕了…茨木猛地睁大眼睛,眼前是酒吞上翘的桃花眼,“没,没有…”茨木听得全身发麻,脑子一片混乱只能想到几个拒绝的词。
“怎么没有呢?我们鬼王,”酒吞慢慢围着茨木绕起圈来,修长的手指挑起对方零落下来的白发,刻意拉长语调,“是鬼族的巅峰啊,是混沌中的明亮灯塔呢。”
“酒吞…你别……”茨木手足无措,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沉着冷静,无人能敌。”茨木的脸又热了一度。
“实力超群,自叹不如。”茨木觉得自己要熟了。
“威震四海,无人不知。”茨木站不太稳。
“强大温柔,天下无双。”茨木眼前白戚戚一片。
“挚——友——”酒吞贴在茨木的耳垂边,压低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吾……”茨木想张嘴说什么,却只发出几个音节,向前晃了晃,倒了下去。
“哎?茨木?!”酒吞急忙接住在自己怀里向地上滑的茨木,抬起他的脸,发现红得滴血。
这家伙,居然晕过去了吗……酒吞拍怕茨木的脸颊,没有反应。自己不过就是随便搜刮了几句茨木经常对自己说的话嘛,没想到茨木平日里吹自己吹得停不下来,换成是他就不行了。傻不傻蠢不蠢?
不过茨木支支吾吾不敢看他的样子,倒真是可爱呢。
他还是要感谢青行灯。

——————————————
“不是说鬼王吗?鬼王应该在上面啊,那你应该坐上来自己动。”
“吾不是……”
“你说说哪家的鬼王这么不经夸?”
头埋得越来越深,声音细弱蚊吟:
“挚友,挚友家的……”

——————————————
比我想象的要长好多啊´_>`
我好像把重点写歪了´_>`
@CaCO3_提不起劲 ←天使

Gasoline

【酒茨】怕鬼

hin短 还ooc

悄悄的说,茨木超怕鬼。

这不怪他,谅是谁小时候被人逼着吃饭时候看完所有生化危机,都会怕的吧。只不过,他的时间延长了一点。

不过他自诩是不怕的,男子汉,大丈夫,怎么那怕这些虚无的东西?所以他就,为了证明自己,天天的看各种怪力乱神的超自然的故事。

你看,无非就是僵尸嘛,无非就是妖怪嘛,无非就是深夜里突然出现的女鬼嘛,无非就……

好吧,超自然力量赢了,他更怕了。甚至坐电梯不敢站在角落,因为听说这样会触犯到喜欢躲在角落的鬼;甚至半夜起来上厕所不敢照镜子,这样没准会遇见玛格丽特;甚至关灯后得用最快速度窜到床上,最好脚不着地的那种,万一有僵尸从床下拉住他或者什么东西在身后跟着...

hin短 还ooc

悄悄的说,茨木超怕鬼。

这不怪他,谅是谁小时候被人逼着吃饭时候看完所有生化危机,都会怕的吧。只不过,他的时间延长了一点。

不过他自诩是不怕的,男子汉,大丈夫,怎么那怕这些虚无的东西?所以他就,为了证明自己,天天的看各种怪力乱神的超自然的故事。

你看,无非就是僵尸嘛,无非就是妖怪嘛,无非就是深夜里突然出现的女鬼嘛,无非就……

好吧,超自然力量赢了,他更怕了。甚至坐电梯不敢站在角落,因为听说这样会触犯到喜欢躲在角落的鬼;甚至半夜起来上厕所不敢照镜子,这样没准会遇见玛格丽特;甚至关灯后得用最快速度窜到床上,最好脚不着地的那种,万一有僵尸从床下拉住他或者什么东西在身后跟着他呢?

曾经有个人看他面相,说他上辈子是个无恶不作的鬼王,啊不,鬼王的副手鬼将。嘁,笑话,他要上辈子是个威风凛凛的鬼将,至于这辈子这么怕鬼么?不是应该所有鬼来朝拜他…不对,他们应该去朝拜鬼王。

但是不管茨木上辈子是多么扯天拽地的厉害,反正,无论如何,他这辈子,都屈服于超自然之下了。

他觉得他可能,大概,一定是上辈子被鬼欺负惨了,没准就是那个跟他一样作恶多端的鬼王呢?

酒吞自然是不怕鬼的,他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不都是那些老神在在的人虚幻出来的东西,而且要真的有的话,他觉得他也能面无表情地穿过一个正向他尖叫的一个女鬼。

所以他不理解,茨木为什么会怕。

记得茨木曾经为了证明给他看,特地按着他补了一周末的生化危机电锯狂人。酒吞倒是没什么反应,只觉得这电影特效真他妈牛逼。倒是茨木,酒吞瞥了眼已经钻进他怀里的茨木,想着今天晚上又得安抚着茨木睡觉了。

在茨木的单身生活里,他每天都面临着两个问题,一是关了灯之后能不能迅速钻回被子里,二是半夜能不能憋到早上上厕所。不过有了酒吞就好办了,他现在只要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然后酒吞就会给他关灯,再在黑暗中懒洋洋地掀开茨木的被子,或者连带着人一起卷进自己怀里。半夜要是想上厕所…算了吧,他自从睡了酒吞的床之后,就没能有几天在十二点之前睡觉的,酒吞总是把他压榨得很惨,让他连想上厕所都忘了,更别说怕鬼了。

不过,身为茨木的挚友,嗯…茨木的指定结婚对象,酒吞也是问过他为什么会怕鬼的。后来赢得了茨木一个支支吾吾连带脸红的回答:

“挚友!那是,那是童真!”

童真好吧,对未知的力量保留一份敬畏与好奇。没错,童真。

酒吞倒是毫不意外,他一直觉得自己更像茨木的监护人。茨木好像除了每天晚上的十八禁,其他什么小孩子的事都干过。比如说万圣节吵着要吃糖,结果第二年学会拒绝了酒吞的核糖和脱氧核糖;比如圣诞节也期待着圣诞老人,结果被酒吞套上了恶趣味的圣诞老人装,从此想着什么时候给挚友也穿上;比如睡前磨着酒吞要他讲故事,结果酒吞故意越讲越玄,最后茨木不得不钻进对方的怀里,第二天成功以前一天晚上主动求干的罪名迟到了。

好吧,看起来酒吞是在努力让茨木变不成小孩子,起码是纯洁的小孩子。

但是当他问完茨木关于怕鬼和童真的那个问题,他觉得,茨木好像变本加厉起来。

你见过有哪个大男人跟男朋友逛街,逛累了就往男朋友身上一挂,双手还得吊着对方的脖子,哼哼唧唧地说“挚友我累了”?
酒吞见过。

你见过哪个大男人见到气球就走不动路,最后还是男朋友兼监护人掏钱给他买了个紫色的让他拴在手腕上?
酒吞见过。

你见过哪个大男人非得嘴硬去看恐怖片,最后还得拉上男朋友顺便抓着男朋友的手瑟瑟发抖?
酒吞见过。

唉……酒吞愁啊。

这什么变本加厉,分明是恃宠而骄。

那也没办法,骄就骄了吧。

茨木怕鬼,酒吞更怕他还不成吗?

Gasoline

【酒茨】沙发

一个很普通的沙发,黑的,布面的,自不比真丝纯棉亚麻的细腻,独有一番粗糙的风味。

普通的沙发,双人的,说成三人的也无所谓,挤一挤,四个人也能并排坐下。

很普通,扶手是木头架子抱着棉,外面是一样的黑色质感。沙发腿子是木头的,倒过来的圆台样子,一个角一个,不算笨重,看起来挺轻巧地支起整个物件。

这样的沙发,总是会摆在不大的家里,摆在不大的客厅,也许会有配套的单人椅,会摆在卧室的窗边床脚。

这样的沙发,似乎没有什么严格的限定。随随便便的,找个地方一放,就很好,颜色也好搭配,不需要费劲什么心思做些什么装饰,这样的沙发即使配上白墙,好像也不错。

但是,还有个隐性的,人们似乎心照不宣的要求——就是...

一个很普通的沙发,黑的,布面的,自不比真丝纯棉亚麻的细腻,独有一番粗糙的风味。

普通的沙发,双人的,说成三人的也无所谓,挤一挤,四个人也能并排坐下。

很普通,扶手是木头架子抱着棉,外面是一样的黑色质感。沙发腿子是木头的,倒过来的圆台样子,一个角一个,不算笨重,看起来挺轻巧地支起整个物件。

这样的沙发,总是会摆在不大的家里,摆在不大的客厅,也许会有配套的单人椅,会摆在卧室的窗边床脚。

这样的沙发,似乎没有什么严格的限定。随随便便的,找个地方一放,就很好,颜色也好搭配,不需要费劲什么心思做些什么装饰,这样的沙发即使配上白墙,好像也不错。

但是,还有个隐性的,人们似乎心照不宣的要求——就是这个沙发,通常不会出现在单身汉的屋子里。

这不公平,为什么独身的人不能有这样的沙发?

可以啊,你可以一个人,在上面躺着,看电影也好,看书也好,甚至打飞机也好,都不会有人管你。沙发被你变成衣服架子也好,变成零食摊也好,变成被窝也好,总归是你的一片自由的天地。买回来自己照着说明书组装,自己搬到适合的墙边,或者电视前,自己欣赏沙发上的纹路,自己倒在上面宿醉,自己失恋的时候任由眼泪浸湿布料,自己······

自己拥有着两个人位置的沙发,很自由,不是吗?

哎呀——但是一个人久了,总会有两个人的时候的。

两个人,可以理直气壮地享受双人沙发的功能。

如果是两个爱人呢?

那就更好了。

为什么这么说?

这可不是瞎说的哦,这是茨木,亲身的体会。

你看,两个人,看电视,在入秋的凉意中,一个靠着一个的肩膀,一个搂着一个的肩膀,脚趾头会有点冷,不过没有关系,因为总会有一只手来帮你捂住。

但是又不舍得把你搂在怀里的人,用手来暖着脚。于是就挣脱出来,下了地,没来得及穿鞋,在身后那声“穿拖鞋啊”的不满中跑到卧室,搬个薄毯过来,又跑回了客厅。

然后把毯子展开,叫一声“挚友”,然后傻笑着又靠在他身边,将手里的温暖披在两个人身上。

累了,尽可以往他怀里一钻,头蹭来蹭去,白色的长头发蹭乱了也无所谓,或者蹭乱了披散下来的红发也没关系,反正梳头发的事情也不是自己来干。这时候就可以听着,耳边传来的,胸膛里鲜活有力的心跳,闭着眼等待着他把你扛回床上,然后掖好被角,关灯,双人沙发暂时就结束了它的用途。

还有乱来的时候呢,两个人喝醉了酒,或者心血来潮,或者迫不及待,沙发就猛然间压上了两倍的重量。即使两具长腿长手的身子会感到促狭,即使沙发架子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即使黑色的面料会沾上什么奇怪的液体,他们还是要在这里,衣服甩得到处都是,不怕死的挑逗最后会染上哭腔,低声叫着鲜少叫的名字,“酒吞酒吞”的,只求他能轻一点,最好还能慢一点。

安静的时光里,要是酒吞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书,不一会就会吸引过来一只悄咪咪的茨,身子往沙发上一甩,头枕在他的腹肌上,笑得贼,又很傻,和他一样,手里举着一本书。

但是他不会立马打开看,他会顶着一头毛茸茸的白毛,伸长脖子凑到酒吞的鼻尖与书页间的空隙,看看书上的字,又看看酒吞,再转头看看书上的字,最后绕到后面,看看书的封面。

如果酒吞是在看商管的书,他会知道挚友的公司又该需要怎么管理了;如果酒吞是在看经济学的书,他会知道挚友在研究专业了;如果酒吞是在看哲学的书,他会眨眨眼,扭头对酒吞一个傻笑,连带着说一句“挚友你真厉害”。

然后他再,打开自己的书,有时候是外文原著,有时候是诘屈聱牙的古文,有时候甚至是一张几天前的报纸。蒸融在两个人的体温里,犯困是很常有的事。对于这一点,茨木总是会佩服酒吞的,因为他永远比他的挚友先放下书。

在茨木把手里的书合上,或者扣起来放在肚子上的时候,酒吞总会很短暂地,从文字里移开视线,把目光落在占了剩余全部沙发的人身上。他会腾出一只手,伸进茨木的大白毛里,顺着毛或者按摩着头皮,总之会让抛下书的人抱住他的腰,从喉咙里像猫一样,发出享受的呼噜声。

你瞧——他们两个人,可以在沙发上,做着那些很俗套的,情侣间的事。也许你会说,这样没有独自一人占领一个沙发的快感。但是两个人可以足够幸福,没准他们每个人都曾体验过这样的,无人约束的爽快,但他们现在不得不承认,两个人,更适合这样的沙发。

而且,无论是酒吞还是茨木,都不想回到那个没有对方的生活里,他们都曾经历过那样的日子,当时没甚感觉,现在却是觉得,那样简直寂寞得可怕。

所以说嘛,双人沙发上还是有两个人最好啊。

茨木盯着下班回来在沙发上睡着的酒吞,也挤在他旁边,悄悄凑到嘴角偷了个吻,耳朵带红地,发出这样的感慨。

但是和喜欢的人的话,不管在哪里都很好吧?

————————————
各位中秋快乐!ヾ(✿゚▽゚)ノ




Gasoline

【酒茨】冷

ooc有 很老套

同床异梦,多么糟糕的结局。

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明明是很近的距离,彼此的心却那么遥远。

太糟糕了。

这应该是多么愚蠢,出现背叛和懊悔的爱情。海誓山盟灰飞烟灭,只有人性的弱点在大放异彩,两个自私的,自利的,看不惯对方的,曾经的爱人,同床异梦。

以前的时候茨木会哼笑一声,嘴角上扬起一个轻蔑的弧度。他看不起这样,不诚实的,不守信的,爱情。如果最终会让两个人都熄灭热情的余焰,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复存在,省的留一个不伦不类的,同床异梦的结局,或者说是惩罚,没准还是解脱。

他曾经嗤笑这个,嗤笑的时候自然充满没有经历过的优越感,但没想到自己落入这样境地的时候也是一样灰头土脸。...

ooc有 很老套

同床异梦,多么糟糕的结局。

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明明是很近的距离,彼此的心却那么遥远。

太糟糕了。

这应该是多么愚蠢,出现背叛和懊悔的爱情。海誓山盟灰飞烟灭,只有人性的弱点在大放异彩,两个自私的,自利的,看不惯对方的,曾经的爱人,同床异梦。

以前的时候茨木会哼笑一声,嘴角上扬起一个轻蔑的弧度。他看不起这样,不诚实的,不守信的,爱情。如果最终会让两个人都熄灭热情的余焰,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复存在,省的留一个不伦不类的,同床异梦的结局,或者说是惩罚,没准还是解脱。

他曾经嗤笑这个,嗤笑的时候自然充满没有经历过的优越感,但没想到自己落入这样境地的时候也是一样灰头土脸。

哈哈······多新鲜又多老套啊,茨木自信自己会对爱情抱以从始至终的热度,他没曾料到沉寂下来的那一天。但是好像又不意外,有谁能对最初的爱恋一直抱有最初的态度呢?

茨木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处境,同床,没有问题,他是和酒吞在一张床上。异梦,似乎也没有错,他们各自占领一个床边,互相背对着,谁也不知道谁在想什么。

真是空旷啊,两个人依然盖的一床被子,但是被子的中间,本来该描出两个人轮廓的地方却塌落下去,倒是向两边慢慢鼓起。空旷——真是空旷,茨木以前没觉得床有这么大,明明只有一米八的宽度,还没有他的身高长,现在却好像隔了几个天空的距离,看不到尽头,也不知道尽头。

是从什么时候,觉得这样空了呢?人们通俗说七年之痒,可他们还没到七年呢,在教堂里给对方套上戒指到现在不过三五年而已,就要像那些个下三流的电视剧里纠缠不清的夫妻关系一样了?他隐约记得自己是和酒吞刚刚吵过一架的,无非是两个人一天的烦躁借着洗碗时一声清脆的碎裂声爆发而已。只不过是这样——就是这样,很无厘头又很有由头。他们都不是超脱世俗的仙人,都是要迫于生活的凡人,也许是酒吞正在升职期,也许是茨木又接了几个客户的单,反正三十上下的年纪,谁也不是以前那样天天闲得溺在爱河里了。

曾经的话,他们也会有吵架,只不过是那种,很无聊的,很没有营养的,争吵。比如茨木又不吃青菜而酒吞不给他买肉,比如茨木又熬夜打游戏而酒吞很烦躁地给摁回床上,比如茨木冲红叶吐了舌头而被酒吞白了一眼。这样的争吵,不如说成拌嘴和赌气,总归是没有像现在这样,颇为成熟的,混杂了不得不承担的压力的感觉。

原来连挚友也逃不掉啊···这样的冷战······茨木的侧脸贴在枕头的最边上,背弯成一个疲惫的弧度,呆呆望着床架下的原木地板。逃脱不开,他逃不开,他的挚友也一样,那怎办呢?离婚——茨木自然是想到了这个,但他始终认为这不过是想想而已。多么陌生的词汇,多么可悲,一个套着绿皮的,像证书样的东西,轻而易为那个红皮的本子的毁灭颁发了证明。从此两个人会成为陌路,会相互仇恨,会斤斤计较,还可能打起官司,无休无止。茨木不敢想,他和酒吞本来就是朋友发展而来的,变成伴侣是茨木感情收不回去的结果,这下子要是让他们连朋友都做不了,还要反目成仇,他可受不了这个。

倒真是应了那句歌词吗?忍耐还是撤退都一样可悲?

真是的,想到哪里去了···茨木嘲笑自己,无非是个吵架后的冷战,自己为什么要想到那么远那么可怕的事情上去?他可不是这样挑三拣四对生活不满的人,但是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在挚友的身上越来越贪心了?以前他觉得能待在挚友旁边就很好,后来他想要挚友的一个牵手,一个拥抱,一个吻。然后,然后,他就想要酒吞的更多,想要他只给自己笑,想要他的头发只有自己能摸,想要他的张开的双臂中间只有自己能在,想要他早起沙哑的嗓音只有自己能听。他想要的一切,都和酒吞有关。你看看,过于贪心的后果吧,就是一点点争吵都会激起对这场爱情的怀疑。

茨木脑子里胡思乱想,想得他浑身发冷,被子的边缘盖得他并不舒服,他真的很想往里挪一挪。但是又拉不下脸来,仿佛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便是个界限,无论往两边哪个方向动一点点都是禁区。往外会更冷,往里的话——往里的话,倒是会更贴近酒吞的温度,但是他不想,这是冷战时期人们通常会有的,不愿靠近对方的,认为会丢脸的 ,或者认为对方不愿接纳自己的,内心的情感。同时,他又想背后人的温度想到折磨自己,酒吞老是会有不一样的温度的。虽然人体的体温都是36度多,但是酒吞对于茨木来说,总是会给他不同的感受的。比如说茨木体内火大,手掌心发热的时候总是要贴上酒吞的胳膊的,很凉快,带着肌肉棱角分明的硬度,茨木多少次就这样最后带着满意的神情睡着了。也有暖和的时候,冬天的焐手焐脚自不消说,被压在身下几近蒸腾融化在床单中的时候,也很好。

但是现在他冷啊,从心里,一寸一寸冷到四肢。他的恐慌,他的失落,他的难受,他说不清现在是不是激烈争吵后的冷战,冷战是不是该随着时间而减退了。无可奈何地,他打了个颤。叹了口气。

闭眼吧,睡觉吧,把一切交给明天吧。

茨木慢慢的,悄悄的,蜷缩起来,闭上酸胀的眼。

但是不行,

他下一秒就被一股子不容抗拒的力量,拽着手腕拉了过去。瞬间的,感官被熟悉的温度包围,用淡漠掩饰的,无奈的,焦躁的,低沉的声音响起:

“喂——很冷么?”

很冷么?

不,不冷。用被子盖着,怎么会很冷?

那自己为什么还在发抖?

一定是很冷吧?

那就是吧,是很冷吧。

可是冷的时候,是会有水从眼睛里流出来的吗?

哦……这样的话,他就不知道了。

该死的,怎么还是在发抖啊?

茨木还闭着眼,抬起剩下的那只,没有被酒吞抓着的那只手,狠狠掐向另一只胳膊。

喂,别抖了,没出息的,别抖了。

被掐的地方逐渐泛起痛感,一定是红了,第二天还会变青。真是糟糕,被酒吞看见一定会数落他——自己把自己掐成这样,你是不是有病?

哦不对,他们的关系似乎还没有缓和,所以现在的酒吞,现在的酒吞,还会管他……

茨木还没乱七八糟地想完,就被强制性地翻过了身,额头是贴在了谁的锁骨上了,鼻尖几乎是要溺死在久违的气息里。后颈和腰上环的两只胳膊,把他紧紧地勒着,没有让他能挣脱开的机会。

“喂···茨木······”

茨木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抖得更厉害了。

哦——要不然说控制不住的抖呢,原来是在忍着哭啊。

哭什么呢?怎么这么脆弱呢?要知道自己以前,可是被怎么折腾也不会掉眼泪的呢。所以他现在算什么呢?是一直以来紧绷的神经松下来了吧,是内心深处的寒冷被突如其来的温度蒸发了吧,是恐惧与怀疑终于又被打散了吧,是再次回到和自己带着一样戒指的人怀里了吧。

好像很扯,但是是真的。满腔的烦怨和各种没由来的低落情绪,转化为终于找到出口的委屈,火山一样爆发出来。茨木缩成一团,手里紧紧抓着酒吞作为睡衣的宽松T恤的前襟,抓得皱起来,闭着眼不知道往哪个方向使劲拽,抓得要裂开了。他努力想压下自己抽噎的声音,低声叫着;

”挚友——挚友······”

酒吞收紧了他的臂弯,眸色渐次暗了下去。真是的,这家伙,竟然哭了,还哭得这么厉害。他做了什么吗?是,是吧,他们是吵了一架来着,不算激烈,但是之后却是谁也没理谁。几个小时了?不知道,但是夜很深了,看样子他和茨木,谁也没睡着。

他得承认,在茨木打过那个冷颤之前,他就无数次地压抑了想转身把茨木抱住的冲动。为什么要压抑呢?当时在气头上,现在看来却是愚不可及。你看看你,真是不好,把人撂在一边,也没什么好言好语的道歉与安慰,最后哭了吧——都是你的错。酒吞后悔死了,同时心疼得要死,他不知道茨木为什么觉得冷,明明是很暖和的被子,怎么会打起停不下来的冷颤呢?

那一定是心里冷吧,一定是在想什么让人凄神寒骨的东西了吧。这可不得了,酒吞竟然又让茨木想那些东西了,真是很失职啊。

于是他低下头去,一下一下地用嘴唇点去怀里人脸上的咸苦的泪水,床头柜上就有抽纸,但是他不拿,他不要那样轻而易举地就擦去茨木从心里流的泪,他要感受茨木的痛苦,要用他自己来分担。

真是抱歉啊,让你一个人难过了那么久。

真是抱歉啊挚友,又惹得你不高兴了。

但是挚友,你会原谅我的吧?我不想再跟挚友吵架了,太痛苦了,我以后都听挚友的,只要别,别,挚友别再不理我了。

但是茨木,我以后不要再跟你吵了,随便你如何折腾我都没有关系的。你不知道——刚才那样子,真的很难受啊。

实际上他们谁也没说话,一个被鼻涕泡堵得喘不上气,一个忙着抚慰连叹气的功夫都不够。

不过没有关系,他们还有明天,很长很长的明天。反正彼此也不会跑掉,他们哪舍得跑掉呢?光是交融在一起的温度就让他们无法自拔了。你看,现在茨木已经不发抖了——

他不哭了,他把下巴搁在酒吞的颈窝上,他又要笑了。

酒吞又何尝不是呢?

不如相拥着睡一觉吧,醒来之后,在晨光熹微里,接一个吻,然后,说你想说的话。

阿本

【酒茨】许你夜如昼

【感觉这篇ooc很严重..】 
        酒吞第一次见到茨木是在人间的闹市。
  那时是夜晚,不知是什么节日,花灯挂了一个长街,明晃晃的,照的十里长街如白昼。河边聚了一群人在放花灯,虔诚得让他无法正视。
  人很多。酒吞又偏偏显得与他们格格不入。
  他倒也不在意,捧着葫芦喝得自在。
  迎面跑来一个小孩,直直地撞到他身上。
  酒吞低头,对上小孩澄澈的目光。
  小孩咧开嘴就是一阵傻笑,咂了咂嘴。
  “喂,你是哪家的小鬼?”
  “我叫茨木。”
  酒吞看着他唇边的银丝笑了。
  “小鬼,你是不是馋了?”
  小孩傻兮兮地抱着...

【感觉这篇ooc很严重..】 
        酒吞第一次见到茨木是在人间的闹市。
  那时是夜晚,不知是什么节日,花灯挂了一个长街,明晃晃的,照的十里长街如白昼。河边聚了一群人在放花灯,虔诚得让他无法正视。
  人很多。酒吞又偏偏显得与他们格格不入。
  他倒也不在意,捧着葫芦喝得自在。
  迎面跑来一个小孩,直直地撞到他身上。
  酒吞低头,对上小孩澄澈的目光。
  小孩咧开嘴就是一阵傻笑,咂了咂嘴。
  “喂,你是哪家的小鬼?”
  “我叫茨木。”
  酒吞看着他唇边的银丝笑了。
  “小鬼,你是不是馋了?”
  小孩傻兮兮地抱着他腿抬头看着他。
  许是被他绝对弱者的姿态给取悦,酒吞难得好心情道:“你要什么?”
  小孩这下机灵了,“我要什么你就给什么?”
  “不错。”
  “说话算话。”
  酒吞哼笑一声,大掌包住小孩递来的小拇指。
  “本大爷自然说话算话。”
  小孩板着脸,不满道:“我要和你拉勾。”
  “不拉。”
  “拉勾!”
  “喂,本大爷才是付钱的人。”
  “所以才要拉勾!”
  “不拉。”
  “那你跑了怎么办。”
  “呵,跑只适用于弱者。”
  小孩思考了一下,小心翼翼道:“那,拉手总可以了吧?”
  酒吞一偏头陷进他星辰似的眼眸里,心柔软得一塌糊涂。拒绝的话到嘴边,唇角一扬变成了“好”。
  一高一矮的影子拉得很长。
  人间的夜晚,灯火通明。
  酒吞望着右侧小心翼翼咬着糖葫芦的茨木,想,
  也…没有多寂寞么?

塘边躺候风
啊 这个人设真的超棒!

啊 这个人设真的超棒!

啊 这个人设真的超棒!

涉皑

【酒茨】为所欲为(1)(ABO/养成/年下)

诸君,我喜欢年下。

喜欢就说要,要不到就撒娇,撒娇还没有就干。

年下,为所欲为。

 ————————————————————

茨木捡到一只猫。

大概是很好的品种,毛色油光水滑,酒红中泛着淡淡的金。只是小东西似乎受了伤,腹部横亘着一道足有一指长的伤口,鲜血把毛发糊成结痂的硬块,看上去惨不忍睹。

小家伙似乎因为失血过多昏了过去,茨木把它抱起来,轻飘飘的还没自己拳头重。似乎是感受到人类的体温,小猫崽艰难地睁开眼,伸出粗糙的舌头舔了舔茨木的手指。

触感湿热而略带麻痒,逗得茨木噗嗤一声笑出来。他挠了挠小家伙的下巴,又仔细看了看伤口,终究还是没舍得把它再次扔进垃圾桶。

“还挺会撒...

诸君,我喜欢年下。

喜欢就说要,要不到就撒娇,撒娇还没有就干。

年下,为所欲为。

 ————————————————————

茨木捡到一只猫。

大概是很好的品种,毛色油光水滑,酒红中泛着淡淡的金。只是小东西似乎受了伤,腹部横亘着一道足有一指长的伤口,鲜血把毛发糊成结痂的硬块,看上去惨不忍睹。

小家伙似乎因为失血过多昏了过去,茨木把它抱起来,轻飘飘的还没自己拳头重。似乎是感受到人类的体温,小猫崽艰难地睁开眼,伸出粗糙的舌头舔了舔茨木的手指。

触感湿热而略带麻痒,逗得茨木噗嗤一声笑出来。他挠了挠小家伙的下巴,又仔细看了看伤口,终究还是没舍得把它再次扔进垃圾桶。

“还挺会撒娇的,嗯?”

他把猫揣进怀里。

“以后跟我混吧。”

————

“这是个兽人,”大天狗在给小猫崽做过身体检查之后得出了结论,“只是他现在还太小了,又受了伤,没有能力化成人形。”

“竟然是兽人?没看出来啊……”

茨木把小东西拎起来,猫崽似乎是认了主人,开心地喵呜一声,肉肉的小爪子扒开领子就想凑过来舔他。

“你准备养他?”大天狗皱着眉头推了推眼镜,“我劝你再考虑一下,他虽然小,但是看毛色和骨骼发育绝对算得上S级,甚至还可能随着成长进化成S级Alpha,这么稀有的品种不可能被随便扔在垃圾桶里的,你万一惹上什么麻烦——”

“麻烦?还能有什么麻烦,”茨木懒懒散散躺进沙发里,一只手抓住小猫崽的尾巴拖到他面前,“我一没身份二没背景三没财产,标准三无社会下层人士,谁还能找我和一只猫崽子的麻烦?”

大天狗叹了口气,把追着尾巴转圈的猫崽拎走,看着茨木的眼睛,认真道:

“一,你是纯血人;二,你是Omega;三,他不是猫,是猎豹。”

小猫崽——豹子在后边适时地咧开嘴,露出两颗刚出头的小白牙来,嗷呜嚎了一嗓子。

————

茨木是个人类,更准确点说,是这个时代非常少见的纯血统人类。

随着生物基因技术的发展,人类逐渐发现了一些仅存在于动物体内的人类病毒抗体基因。为了完善自身的生理功能,追求永生的极致,科学家们开始尝试将这些基因片段添加到自己的DNA序列中,久而久之,便进化出了一种徘徊在动物和人类之间的存在,也就是“兽人”。由于兽人兼具人类的外形和动物强大的身体素质,而且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这种转基因技术的副作用几乎降到了零,所以有越来越多的人逐渐接受了基因植入技术。相对的,纯粹而没有经过任何改造的弱小人类所占比例更是急剧下降,甚至有了绝迹的趋势。

由此可见,像茨木这样纯血统的人类Omega,究竟是多么稀有的存在了。

“就像潘多拉宝盒,”大天狗如是评价他,“罪恶的根源,但又美得触目惊心。”

————

“竟然是只豹子!”

茨木一张手,小豹子立刻撒丫子窜到自己怀里,兴奋地摇着尾巴蹭来蹭去。不到半天功夫,小家伙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大天狗不愧是下城区最有名的黑道医生,技术高超不说,眼神更是如一记耳光般凌厉骇人。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大天狗皱紧了眉头,“你总不能靠我给你配的抑制剂过一辈子!”

“哎呀哎呀,急什么,”茨木陪着笑举手投降,“好好好大医生我错啦,以后还指着你的抑制剂救命呢!”

大天狗一口恶气堵在喉咙,简直恨不得把这小流氓碎尸万段。

小豹子似乎是感受到了两个人之间的尴尬气氛,弱弱地喵了一声,钻进茨木怀里一下一下舔他下巴。茨木痒得咯咯笑起来,埋进小家伙暖烘烘的毛发里蹭了蹭,深吸一口气。

“可是你看他,多可爱,怎么忍心再扔掉!”

“那就送到救助站去。”

大天狗毫不退让,虎视眈眈盯着瑟瑟发抖的小豹子。

“哎哎哎你干吗,仗着自己是哈士奇就敢欺负我家小豹子吗?”茨木大呼小叫地把小家伙塞进怀里,“一山不容二哈,你是怎么连猫科动物都看不顺眼?”

“你才哈士奇!”

大天狗彻底炸毛,他明明转接的是萨摩的基因——这也是他头发是银白色的原因——但是茨木这个混蛋总是喜欢把他和哈士奇混为一谈!

“再说我是哈士奇下个月的抑制剂没有了!没有了听见没有!”

茨木躲着劈头盖脸砸过来的瓶瓶罐罐跑出了诊所,等到拐进安全地区,他才把藏在怀里的小豹子拎出来。小东西毫发无损,瞪着大眼睛懵懵懂懂转了一圈,看到茨木立刻喵喵地舔上来。

“安心安心,”茨木笑眯眯地揉了揉小东西的酒红色毛发,“既然救了你,就肯定对你负责到底啦~”

小家伙还太小,肉嘟嘟的四条小短腿都够不到茨木的肩膀。茨木干脆把他挂在自己脖子上权当围脖,热乎乎绕了一圈。小豹子似乎也很满意这个专属位置,喵呜一声,一头扎进茨木的衣领里舔来舔去。

“嗯,先给你想个名字吧,叫什么好呢……”

————

养猫容易,但是茨木这辈子还没养过豹子。吃的穿的用的全然一窍不通,他感觉自己就像个离婚带孩儿的单亲妈妈,一切都得从头学起。

他给小豹子起名叫酒吞,日本动画片里威风凛凛的大江山鬼王的名字。别看这小家伙长得人畜无害软萌乖巧,一吃东西便显露出自己肉食生物的本性来。茨木给他买的猫粮碰都不碰,吃得必须是刚刚好煎到七分熟的牛排或者里脊,食量还极大,茨木一个月那么点工资基本上全给他买了肉,自己只剩下每天捧着碗里的清汤寡水潸然泪下。

太惨了,吃得连猫都不如……

日常生活倒是还算顺利,小家伙怎么也算是兽人,虽然暂时还没化成人形,但还是很通灵性的。虽然平时茨木在家的时候粘人得很,不过到他要去工作或者出门的时候,酒吞就会很乖巧地窝在门口的毯子上等他回家。

总而言之,茨木对两个人的生活还算满意,一个月的相处让他熟悉了每天回家都有猫(虽然凶一点)撸的日常。唯一让他有点担心的就是小豹子一直没有化形,他也找了大天狗来看过,却被告知只是正常的发育过程。

一开始茨木还提心吊胆的,生怕是饿着小家伙了让他身体出了什么毛病。不过担心着担心着他也就逐渐习惯,有时候甚至觉得这样也挺好,一人一猫混吃等死,虽然他吃得越来越差劲了……

天气逐渐转凉,酒吞消耗的能量也越来越多,茨木不得不在家附近的便利店多打了一份工才得以维持生计。幸亏老板是个好人,会时不时送他一些店里卖剩下的熟食补贴家用,日常生活也勉强说得过去。

这一天下班比平时早些,茨木兴冲冲地拎着半袋酱鸭肉走在回家的路上,这些熟食在搬运过程中被挤压过,虽然卖相不好,但是吃起来完全没问题。

他打开门,冲着里屋喊:“酒吞,我回来啦——”

然后一个圆滚滚的娃娃就从里屋滚了出来。

……???

茨木惊讶到忘了动作,他下意识地蹲下身,眼睁睁看着肉团子似的小东西吃力地跑到自己身前,张开莲藕一样的小胳膊一把抱住自己,仰起脸来吧唧一口亲上来,红棕色的眼眸里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

“茨——木!欢、欢迎回家~”

 

(TBC)

 ————————————————————

先发一章爽一下!感觉会是个宏大的故事!

诸君,养成好啊!年下好啊!ABO好啊!快来跟我一起磕啊!

再过几章茨木就该后悔了,小时候这么萌的乖娃娃怎么就变成傲娇死熊孩子了Σ( °△ °||)︴

🐯
是呢还是有存货。。。

是呢还是有存货。。。

是呢还是有存货。。。

御黄大帝
mayaqwqqqqqqq m...

mayaqwqqqqqqq

maniac:

听说画巨巨出巨巨!

祈愿吞吞和大玉玉!狗子倒是已经有仨了XD

mayaqwqqqqqqq

maniac:

听说画巨巨出巨巨!

祈愿吞吞和大玉玉!狗子倒是已经有仨了XD

阿妈对你很失望

【酒茨】关于《长情》写在第一部分和第二部分之间的话


至此,长情的第一部分就结束了,当然这不是结局,故事还没有完。想说说关于文里的各种人物,无关游戏人设。

首先我知道可能有些宝贝接受不了这样的狗血剧情,可是我想来想去,这大概是最适合的发展了。原本只是想写一个因为意外而引发的姻缘,从无感慢慢萌生好感的故事,虽然平淡却也是大家喜闻乐见的结局,我本来只打算写一个甜甜蜜蜜的小短篇,没想到后来越写越长,想法也越来越多,于是就变成了这样……

随着情节展开,我也在不停地思考,如何能把酒吞写的既贴近现实情况又不渣,如何能把茨木写的既单纯天真又不傻白甜,所以每章发出去之前我都要检查好几遍,修改措辞,害怕一不小心就崩了。其实每次在发布比较有争议性的章节后,点开评...


至此,长情的第一部分就结束了,当然这不是结局,故事还没有完。想说说关于文里的各种人物,无关游戏人设。

首先我知道可能有些宝贝接受不了这样的狗血剧情,可是我想来想去,这大概是最适合的发展了。原本只是想写一个因为意外而引发的姻缘,从无感慢慢萌生好感的故事,虽然平淡却也是大家喜闻乐见的结局,我本来只打算写一个甜甜蜜蜜的小短篇,没想到后来越写越长,想法也越来越多,于是就变成了这样……

随着情节展开,我也在不停地思考,如何能把酒吞写的既贴近现实情况又不渣,如何能把茨木写的既单纯天真又不傻白甜,所以每章发出去之前我都要检查好几遍,修改措辞,害怕一不小心就崩了。其实每次在发布比较有争议性的章节后,点开评论前我都很忐忑,害怕有人会说三观不正,剧情崩了,人设太招黑等等,好在看文的小可爱们都很客观地在讨论剧情,看着你们的评论我的灵感源源不断,感谢。

然后说说我的想法。

一,关于酒茨的关系。

我曾经想过就这么让他们甜甜蜜蜜的在一起,可是这样他们之间真的平等吗?因为偶然而强行在一起真的会幸福吗?哪怕之后相处可能会萌生好感,可是一开始的出发点,茨木就注定要比酒吞受更多的苦,之后的生活中,酒吞也是占据主导地位。如果就这么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快快乐乐的过日子,谁能保证日后茨木心里不会有疙瘩,他会永远觉得自卑,觉得酒吞不是因为爱而跟他在一起。

二,关于两人身份地位的悬殊差距。

现在结婚都讲求一个门当户对,一方太弱或者一方太强,都会在之后的生活中造成困扰。酒吞是大明星,而茨木只是小透明,两人的地位门不当户不对,之后如果又发生了什么,即使酒吞愿意保护茨木,可茨木却容易产生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会拖后腿的无力感,还会遭人诟病,这也不利于今后的生活。

三,关于孩子问题。

一个孩子知道自己的出身只是个意外,当时他的父亲们并不相爱,哪怕后来他们都很爱他,但是这个小孩从出生就会被打上“意外”的标签,任谁知道了都不会开心的吧。虽然对不起他,可是小宝宝应该是夫夫爱情的结晶,是在夫夫的爱意下出生的,而不是带着这种偶然性。而且,他们还太年轻,并没有做好当父亲的准备,经历了这一切之后,我想以后如果有了小宝宝,他们会更加珍惜吧。

四,关于荒茨的关系。

荒在我心中一直是个云淡风轻的人,酒吞说他俩是同类,有同样高傲的自尊心,却又有些不一样。酒吞表面上冷漠可骨子里却又偏执,脑子里很清醒,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不能做,可如果为了自己深爱的人,他还是会放弃一切。可荒不一样,他对待深爱的人尽心尽力地好,放弃一切什么的,对他来说太过玄乎,他是不可能去做这种事的。如果说酒茨一开始地位就不平等,那荒茨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好在酒吞和茨木现都是孤身一人,两人能相互理解,而荒含着金钥匙出生,从不能理解他们这种“穷苦”的生活,无论是酒吞一路成名的不易,还是丧失亲人的痛苦。所以当荒知道茨木被酒吞标记了之后,他虽然气愤,但还怀抱着一丝期望,可当知道茨木怀孕了以后,荒几乎是立马就放弃了对茨木的想法。他不可能去接受这样一个人,说的难听一点,就算荒不介意,可外人看他们这对,茨木就是荒完美开挂人生中的一个污点。总体来说,荒的性格还是个小孩子,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不甘平静,游戏人生,可能他需要的是能有一个地位能力都在他之上的人来收服他吧。

五,关于红叶小姐姐。

安心,她只是一个助攻,她跟荒的设定很像,富家大小姐,不一样的是,她还愿意接受当年一无所有的酒吞,不能说两人没有相爱过,酒吞虽然是付出感情多的一方,可红叶也给了他机会,他没有好好把握,当一个女人在他喜欢的男人身上看不到未来,那这种男人不要也罢。于是红叶非常冷静,干脆利落地抽身离去。只是他没想到正是她的离开促成了酒吞的现在,还让后来的茨木捡到了便宜。然而两人也已回不到过去,初恋虽刻骨铭心,却也不过如此,有些感情最终还是抵不过时间的流逝,消散在空气中。过去的已经过去,眼前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六,关于酒吞的成长之路。

莫欺少年穷。这句话同样适用于之后第二部中逐渐成长起来的茨木。

七,关于酒茨红大三角。

就是文章的标题,长情不及久伴。

八,关于阎魔大天狗等一众角色。

其实他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包括食发鬼。也许你们看到的阎魔和大天狗有些不近人情,但那也是站在他们身为经纪人对艺人负责的角度上描写的,也许阎魔大人面对判官又是另一副温柔尔雅的面容,只不过我们没有看到而已。如果有机会可能会给这些角色写番外,毕竟文里的每一个人都像我亲生的一样,我都爱。

九,关于文里饱受争议的剧情。

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是每个人想法观念不同导致的,就像最近文里几件事情的处理方式,我也是经过了慎重思考,可终究不是圈内人,难免会有疏漏,而且对于每个人的处理方式不同,又会发展出不同的故事,而这个故事,是属于我的。有些地方确实处理的不够完美,但也不能说是对是错,因为你不能确定这些因素在之后起到的作用是好是坏。感谢几个和我讨论的宝贝,我会吸收借鉴你们的建议,我虽然不能保证处理方式让每个人都赞同或者满意,但我可以负责任的说,这些东西我都是有想到之后要怎么收场,并不是我随手胡乱编的。虽然没有具体方案,变数太大,这要等后面剧情发展到了才能做出选择,但是因为涉及到剧透原因我暂时无法回复……所以,如果觉得我还有救,写的不是那么糟糕,你还能接受的话,就请期待后面的内容吧。

十,关于那些误会和矛盾。

有冲突有矛盾有误会才能推动剧情发展嘛,所以有些伏笔我已经埋下了,有些坑也已经挖下了,有些误会也没有解开,那就留到第二部分吧。

最后,感谢看完我深夜叨逼叨这么长这么啰嗦的话,谢谢你们的一路支持!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