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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哥大型护崽子现场

但是我还是希望某些人自重一点,人家跟你很熟吗?人家一来你就怼人家,虽然可能是开玩笑,但也适度一点,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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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岁幼云生下的萨宝宝(13+)

真的好露子性格啊~

露子真的就像他们自己说的那样  对自己的人(国)际关系比较自卑

我母爱大爆发  抱紧露子  我想说:虽然有一些人不理解不支持你们  甚至中伤霸凌你们  但有更多的人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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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月台缝隙

当他知道自己只是纸片人

刚刚入坑,主线还没走完

ooc致歉

设定:

你告诉他,他只是诞生于游戏的一串电子数据


萧逸


“嗯?”


“我知道啊。”


他睫羽浓密的眼睛因着笑意而轻轻阖起,复又专注地直视你的双眸。


你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心尖漫上满满的难过。


天知道你有多希望能够伸手真实的触到他,哪怕只是一个仅仅带着安慰意味的拥抱都好。


“想什么呢?我并不难过。”


“我又不像某个连路都认不清的小笨蛋,连自己存在的意义都弄不清楚。”


“相反的,我觉得这样很好。”


他想起遇到你之后就突然在脑袋上悬停的数据条,清清楚楚的标识着对你的好感度,现在,那串粉色的数据已...

刚刚入坑,主线还没走完

ooc致歉

设定:

你告诉他,他只是诞生于游戏的一串电子数据




萧逸


“嗯?”


“我知道啊。”


他睫羽浓密的眼睛因着笑意而轻轻阖起,复又专注地直视你的双眸。


你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心尖漫上满满的难过。


天知道你有多希望能够伸手真实的触到他,哪怕只是一个仅仅带着安慰意味的拥抱都好。


“想什么呢?我并不难过。”


“我又不像某个连路都认不清的小笨蛋,连自己存在的意义都弄不清楚。”


“相反的,我觉得这样很好。”


他想起遇到你之后就突然在脑袋上悬停的数据条,清清楚楚的标识着对你的好感度,现在,那串粉色的数据已经停在100好一段时间了。


“我一直在想,要怎样才能将我对你的喜欢表达出来,但你看——”


他修长的指节指了指上空,眼下的泪痣轻轻晃动,将他此刻的表情衬得竟有几分生动与缱绻。


“我不用费尽心思了,这个数字就是我爱你的最好证明。”







查理苏



“未婚妻,你这是换了一种方式来吸引我的注意吗?”


“我知道了,你是想说我完美的像是二次元里的人,对吗?”


他还穿着医院里的白大褂,就连窗外的暖阳也格外偏爱他,将细碎的金光全数洒在他的身旁,为他渡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嗯?你说你不是在看玩笑?”


他的笑意有些凝固在嘴角,气氛一时沉寂下来,难得的安静了片刻。


你看着他沉思的样子,有些担心这个消息给他的冲击是否太大了,毕竟换做是你,突然被告知这样的事,也会觉得一切都崩塌。


但查理苏没让你等太久,他的唇边很快重新染上了志得意满笑容。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一定是因为我的完美已经人尽皆知,才会让你隔着次元壁都要来到我的身边,爱上我。”


“你放心,我可爱的未婚妻,我已经收到来自于你的爱意了。”






陆沉



“我很抱歉,我的小姑娘。”


他的眸子里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错愕,只是短暂的一瞬愣怔后,就写满了了然。


“很抱歉这样难过的事实要让你来告知我。”


“是今天现实生活里有什么不愉快吗?只要你想说,我随时都有时间听。”


还是和往常一样温柔沉稳的声音,却如同大提琴弦上流泻出的咏叹调,不经意就让你的眼眶中渐渐升腾起湿意。


“别哭,也不要害怕。”


“也不是全无好处,小姑娘。”


即使知道无法真正触碰到你,他还是靠近了屏幕,试探着将手停留在虚空中,借此来安慰你。


“这样的我,永远不会受伤、不会疲惫。”


“相应的,岁月的流逝无法使我老去。”


“那么我将永远给你最鲜活的爱。”







齐司礼



“笨鸟,又看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电影?”


“你总让我因为你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而叹为观止。”


他修长的指节极有节奏的一下又一的下敲击着办公室的木质桌面,面上的表情丝毫不受你胡言乱语的撼动,甚至以为是你不交稿子的托词。


“我想次元的壁垒并不能改变你今天交稿的事实。”


“你以为我为什么称呼你笨鸟?”


“思维正常的人会在同一个时间连续问出‘你是谁’、‘我是谁’,或者转头就跑,几分钟后又完好无损的突然出现在我家大厅里吗?”


“所以不用再看国外超现实主义的电影浪费时间了。”


“你能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就是最大的奇迹。”


奇迹到,即使是我这样死寂的山峦,也会为你哗然。







夏鸣星



“姐姐,我只是出国巡演了几个月,你就要和我分手吗?”


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一瞬在你眼前放大,暖调的橘黄色毛发轻轻颤动,充分表露了主人的难过。


“分手就分手,怎么还说出不在一个次元这一样叫人伤心的话来。”


侧脸的钻质耳钉随着他的动作轻盈闪耀着,叫人视线也跟着模糊起来。


“我真的伤心了,姐姐三十多度的体温,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语呢。”


他是个极有天赋的音乐剧演员,就像现在,面上泫然欲泣的表情,和轻轻搭在胸口的手,无不诉说着他的脆弱,但直视着你的眼睛却耀目,不放过你的每一丝表情,像是期待着你坦白这只是一句不合时宜的玩笑。


但你没有满足他。


直到许久,连他一贯灿烂的笑容都悄悄爬下他的脸颊,他才恍惚的放下手,有些狼狈的侧过脸想掩饰那颗滑落的晶莹。


“所以,你说的是真的?我其实,只是一串代码吗?”


他抿了抿下唇,声音第一次如此的晦涩喑哑。


“那是不是···”


“其实我并没有让你等那么多年?”


“我不辞而别消失的那几年,对你来说只是短短几天而已,是吗?”


“那这样也好。”


他重新转过头,直直望进你眼里,脸上的湿润还来不及消失,又绽放出热烈的笑意。


“我没有让姐姐等我太久,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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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是四天赶出来的粗糙东西所以不要太期待】

  【存在各种bug和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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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团和月饼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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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万俟啊【拼汐汐都是盗印!没授权!】

【点开看完,听话】

【请勿上升正主!!!!!】

话说,你们都没发现大楠已经真的爱上龄龄了吗?
你们仔细看啊,门牌上的小猫是眼睫上翘的,和龄龄一样,大楠的纹身和门牌一样,所以他身上纹的是龄龄。
不让龄龄纹身,真的只是怕他疼,还有大楠觉得自己不值得龄龄为他受苦而已啊。

虐点就是现在开始的,我之前的所有铺垫,只是为了写到大楠真的喜欢上龄龄而已。

就是因为他真的喜欢上龄龄了才虐,之前如果他不喜欢的话,最多是失去一个替身,现在喜欢上再失去的话,就是再一次失去爱人。

《红玫瑰》一共有两个虐点。一个我现在说出来了,另一个埋在之前的伏笔中,后期会通过龄龄的视角展露。蛮期待大家可以先猜一猜的,第一次尝试伏...

【点开看完,听话】

【请勿上升正主!!!!!】

话说,你们都没发现大楠已经真的爱上龄龄了吗?
你们仔细看啊,门牌上的小猫是眼睫上翘的,和龄龄一样,大楠的纹身和门牌一样,所以他身上纹的是龄龄。
不让龄龄纹身,真的只是怕他疼,还有大楠觉得自己不值得龄龄为他受苦而已啊。

虐点就是现在开始的,我之前的所有铺垫,只是为了写到大楠真的喜欢上龄龄而已。

就是因为他真的喜欢上龄龄了才虐,之前如果他不喜欢的话,最多是失去一个替身,现在喜欢上再失去的话,就是再一次失去爱人。

《红玫瑰》一共有两个虐点。一个我现在说出来了,另一个埋在之前的伏笔中,后期会通过龄龄的视角展露。蛮期待大家可以先猜一猜的,第一次尝试伏笔写法,写的挺开心的,但是看你们猜不到我好焦急啊。【挠墙】

树树叻

【九亭】生病的小朋友要听话

复健一轮/ooc/推荐BGM:毛不易-城市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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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还是三十几度的大晴天,今天却完全变了样子,早上的时候滴了几滴雨下来,这几日天一直不太明朗,这雨是一直没有下透,闷热的。

  周末两天一直都没闲着,两天都在出门,星期一本想睡个懒觉,但是早上有件事情要去处理早早就被迫起床出门。上午困得上次眼皮一直打架,多亏前面没有桌子,要不然趴在上面就睡着了。

  中午回到家点了份外卖,但是因为疫情原因又不能送上来,刘筱亭不愿意麻烦跑到小区的栅栏边上去取,更不愿意下厨,最后选择了泡个方便面,刘筱亭对着西红柿打卤面和鲜虾鱼...

复健一轮/ooc/推荐BGM:毛不易-城市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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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还是三十几度的大晴天,今天却完全变了样子,早上的时候滴了几滴雨下来,这几日天一直不太明朗,这雨是一直没有下透,闷热的。

  周末两天一直都没闲着,两天都在出门,星期一本想睡个懒觉,但是早上有件事情要去处理早早就被迫起床出门。上午困得上次眼皮一直打架,多亏前面没有桌子,要不然趴在上面就睡着了。

  中午回到家点了份外卖,但是因为疫情原因又不能送上来,刘筱亭不愿意麻烦跑到小区的栅栏边上去取,更不愿意下厨,最后选择了泡个方便面,刘筱亭对着西红柿打卤面和鲜虾鱼板面犹豫了半天,最后选择了鲜虾鱼板面,刘筱亭还给自己加了根肠。

  外边的天比上午的时候还要不晴朗,阴沉沉的,刘筱亭关好窗户就听到外面传来几声闷闷的雷声。实在是太困了,刘筱亭吃完饭看了会儿手机,越发觉得眼皮打架,最后连碗都没有刷直接爬上了床。

  刘筱亭回到家换了件短袖,胳膊先是露在外面,躺在床上不知怎么的,困意好像没有那么强烈了,刷了会儿手机,困意渐渐上头,刘筱亭把手机放下准备睡个午觉,把胳膊缩进被子,给自己裹了个严实,旁边的天猫精灵还在循环着最近刘筱亭很愿意听的新歌,渐渐进入了梦乡。

 

1

  刘筱亭睡觉之前看了一眼手机,两点半,如果睡到五点应该是两个半小时,迷迷糊糊地听着音响里的舒缓音乐刘筱亭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不太舒坦,刘筱亭一脸做了好几个梦,具体的内容刘筱亭已经忘记了,只是记得在梦中很累,像是走了很远的路。

  刘筱亭动了动身子,屋内的温度有些高,刘筱亭身上除了一层薄汗,身上的衣服粘在身上不是很舒服,刘筱亭动了动身子只盖着一角护住肚子,刘筱亭舒了口气,感觉自己的皮肤又会呼吸了。外边的天气还是阴阴沉沉的,时间已经是四点半了,自己算着睡了两个小时,还好。

  刘筱亭躺在床上想要再睡一觉,虽然刚才一直多梦,但是着下午觉的回笼估计是回不去了。

 

  刘筱亭起身走到客厅,这一觉睡得有点儿口干舌燥的,屋里的光线像是晚上七八点钟的光景,刘筱亭走到客厅拿起水杯一打开水杯发现里面已经没有水了,这时正好瞅见了茶几上的冰红茶,这是昨晚张九泰拎回来的,里面还剩下半瓶子冰红茶,刘筱亭咽了咽口水,棕红色的小甜水,刘筱亭已经好久没有喝饮料了。

  做了好长时间的心理斗争,刘筱亭还是向那瓶饮料伸出了手,瓶口触碰到嘴边的瞬间,传来了房门打开的声音。

  “二哥,我回来了,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2

  刘筱亭站在琳琅满目的饮料前边儿看着货架上颜色各异的瓶子禁不住咽了口水,因为嗓子出了问题张九泰管着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喝到饮料了,刚才下车的时候张九泰就和刘筱亭说自己要去买饮料,以往的时候两个人都是饮料没断过的主,他们不像是孟鹤堂有的时候自己还会拎一个保温杯里头泡上茶什么的,可是自从自己嗓子坏了之后张九泰就一直管着刘筱亭,算着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喝到饮料了。

  “我都好几天没有喝饮料了。”刘筱亭还没下车,轻飘飘的一句话就飘进了张九泰的耳朵里。

  “哎呦,我们的刘小豆小朋友多大了啊,怎么还馋饮料啊。”张九泰说完之后脸上还带着笑意下了车,刘筱亭撇了撇嘴,但是表情却被掩盖在口罩之下。

 

  “二哥,我拿好了……”张九泰拿了瓶冰红茶冲刘筱亭摆了摆手,但是转头却看见人站在货架对面,冲着上头的饮料愣神。

  “九泰,我也想喝饮料……”张九泰拎着瓶冰红茶晃晃悠悠走过来,张九泰这几天虽然控制着自己不喝饮料,但是他手里那红茶绿茶还有可乐是一瓶都没有断过,刘筱亭前两天想喝一口人的饮料都被无情地拒绝了,张九泰那边儿都是一个劲儿地哄着人家让人多喝热水。

  “不行,你这嗓子我看着你是不想要了。”张九泰看着刘筱亭有些落寞的小表情,于心不忍,最后想了想“行,那就今天特赦让你喝一瓶。”

  

“张九泰!你家冰矿泉水也是饮料啊!”刘筱亭看着手中的张九泰递给自己的冰矿泉水,脸上的表情瞬间垮掉,张九泰倒是反应得快,迅速拉开车门“二哥快点儿咱们回家了。”

 

3

“刘筱亭你干嘛呢?”张九泰一进门就看到睡眼惺忪的刘筱亭光着脚站在茶几边上在喝自己昨晚剩下放在茶几上的冰红茶。

“没干嘛啊。”刘筱亭把瓶子又往前推了推,完全是一副做了坏事被人抓包的样子。

“刘筱亭你确实不太适合撒谎。”张九泰换好鞋摊了摊手,带着笑意又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仿佛没长大的孩子的人。

“就喝了一小口……”刘筱亭声音越来越小,但是语调拐着弯,张九泰竟然不知怎么回事好像是听出了几分委屈。

“看看我给生病的小朋友带了什么回来?”张九泰从口袋里拿出来了一个橘色的小包装的东西,这是机智豆,前些日子刘筱亭在淘宝上刷到之后还念叨了一嘴,小时候总是吃这可可味的麦芽糖,长大之后没见几家超市里边儿有卖的,这会儿没想到张九泰竟然买回来了。

“只许吃一个!我得看着你,要是不要命吃,你着嗓子哪能受得了。”张九泰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包装袋拿出了一个送到了小朋友的嘴里。麦芽糖和可可的甜香在口中迸发出来,果然甜的东西可以让人的心情变好“这才对嘛,生病的小朋友要听话才对。”

 

屋里的音乐还在放着,暖黄色的灯光把屋里的氛围映衬得更加温暖,张九泰看着眼前脸上带着笑的人把放着糖的小口袋揣到了口袋里,走到眼前人的身边温柔的讨了个吻,是带着阿华田味道的吻。

 

♪城市的傍晚总让人伤感,当你一个人下班。

今晚的傍晚不伤感,以后的也都是。


---End---

回来更新啦!祝大家好梦晚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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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龄】三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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ʚ圆啊圆ɞ

【龙龄】春日风

点梗3/3 民国AU 非典型童养媳 全文7000+ 

和你们想的可能还是不太一样


张九龄被送到王家的那年并不算大,不过才八九岁的样子。


他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上边有两个哥哥,日子过得虽然苦,但是父母和兄长都很疼他,哪怕最穷困的时候,也没让他饿着肚子。


直到有天家里来了两个看起来很体面的大人,他们这些孩子被轰出去玩耍,那两个人不知道在屋里说了些什么,许久之后只有父亲将人送出来。


张九龄正和哥哥们玩捉迷藏,他偷偷溜进屋,想让母亲帮着遮掩,结果当他猫着腰踏进房门时,发现母亲伏身在桌上,旁边放了一沓银票,数量惊人,母亲肩膀耸动,却没有...

点梗3/3 民国AU 非典型童养媳 全文7000+ 

和你们想的可能还是不太一样



张九龄被送到王家的那年并不算大,不过才八九岁的样子。


他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上边有两个哥哥,日子过得虽然苦,但是父母和兄长都很疼他,哪怕最穷困的时候,也没让他饿着肚子。


直到有天家里来了两个看起来很体面的大人,他们这些孩子被轰出去玩耍,那两个人不知道在屋里说了些什么,许久之后只有父亲将人送出来。


张九龄正和哥哥们玩捉迷藏,他偷偷溜进屋,想让母亲帮着遮掩,结果当他猫着腰踏进房门时,发现母亲伏身在桌上,旁边放了一沓银票,数量惊人,母亲肩膀耸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很快他意识到,她是在哭。


过了几天,张九龄添了新衣,红色的小褂衬得小圆脸更加乖巧可爱,母亲给他买了许多零食,甚至有货行里他馋了许久的西洋糖。


上次的那两个人又出现了,这次他们是开着车,汽车停在狭窄的巷子口,附近的孩子都在围着新奇打量,他被母亲牵着手交给其中一人,叮嘱道:“要乖,要听话,要有规矩。”


张九龄不明白怎样算乖和听话,但他恍惚意识到,这或许就是孩童间争吵时常说的狠话,“你不听话爹娘会把你卖掉”。


他被卖掉了,张九龄攥着糖果想。


当年张九龄并不知道王家有多有钱,只知道汽车七拐八拐,抵达的地方门很大,人也很多,院子像花园,是他没见过的景象。


王老爷因为生意的事情不在家,王夫人扯着他的手喊了几声乖乖,那双手很热,手腕上挂着成色漂亮的翡翠镯子,张九龄低下头,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新母亲,犹豫半天还是什么都没叫出口。


后来张九龄才知道,王家做得是茶叶生意,是当地有名的富商,王夫人家有着军方背景,嫁过来后王家一时间更是风头无两。他们也不需要买一个儿子,王家有位小少爷,与他年龄相仿,只是身子骨不好,三天两头的病,中医西医看了个遍也没成效,最终竟是听了道士的话,要在东南方找个生辰八字对得上的娃娃来保平安。


王府的东南方正是张九龄家,因此他被买来既不是做小厮,也不是做少爷,他来做的,是给王九龙压八字的童养媳。


王家待张九龄很好,哪怕张九龄将自己在王家的十几年生活拆分开来细致回忆,也必须说一句王家待他很好。大抵是男儿身给人当童养媳在王夫人看来是十分委屈张九龄的一件事,从小到大王九龙有的,自然也会往他那儿送一份,不止是吃穿住行上的优待,连到了年纪的读书授课都没落下他。王老爷生意上忙,平日里很少着家,可但凡碰上了,仍会抽出时间考一考他和王九龙的功课。


管厨房的阿婆说,这是张九龄的福气。


张九龄第一次听到时有些茫然,他若是在自己家长大,定然是不会有这么好的生活,王家给了他父母那样多的钱,却还对他好。张九龄想,这原来是我的福气。


于是他更加乖顺懂事,做母亲叮嘱过的有规矩的孩子。


第二次听到类似的话是同王九龙一起。那天太阳出的好,他俩偷懒躲在花园晒暖,闲话的下人没发现,凑在一起讲“我们少爷的那个小童养媳好有福气”。


张九龄尚未反应过来,遮在王九龙脸上的书卷已经被丢了出去。王九龙从草丛里钻出来,眉头拧着,带着股子不耐烦的凶劲儿,说:“你们是都没事情做了吗?”


八九岁时还不懂事,旁人开玩笑,说“你的小媳妇”,王九龙便开开心心拖着张九龄的手宣布:“阿龄是我的,我以后是要娶他的。”


如今读了书,明了理,身边的公子哥甚至有些都已经尝过男女之情,张九龄琢磨,应当是自己的身份让王九龙觉得难为情了。


未曾想王九龙一把将他扯出来,在战战兢兢的一群人面前幼稚反驳道:“我能平安多亏阿龄,他才是我的福气,再让我听到一次你们瞎嚼舌根,都不要在这里待了。”


其实这几年王九龙很少再叫他“阿龄”,幼时称呼过于亲昵,王九龙更多的时间爱拖长着尾音喊他“九龄儿”,九龄长九龄短,如果存了心思要拉他闯祸,则亲亲热热地喊:“哥。”


张九龄忽然想起刚到王府的那晚,他第一次不用和哥哥们挤在一起睡觉,雕花木床很大,身下的被子也很软,他盯着头顶的床帐,黑暗中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分明。张九龄用被子遮住眼睛,忍了一整天的眼泪就沁在布料中,有种湿冷的味道。


他哭得过于专心,才没注意到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一条缝,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赤着脚钻进来,趴在他床沿奶声奶气地问:“你是阿龄吗?”


张九龄吓了一跳,泪眼婆娑地将被子扯下来些,面前的人唇红齿白,眼尾弯弯,歪着头又重复一遍:“你是阿龄吧。”


张九龄用手背胡乱地抹掉眼泪,鼻音重重的“嗯”了声。


王家小少爷听说自家爹娘给自己接过来一位玩伴儿,实在等不及到第二日再来看,只好偷摸摸过来瞧上一眼。


“你鞋都没穿,不冷吗?”张九龄往里挪了挪,把被子掀开一小半,“要不要上来?”


王九龙爬进热腾腾的被窝里,舒舒服服地贴着张九龄,还要拍拍胸脯一本正经道:“你是不是怕一个人睡觉,没关系我陪你。”


张九龄不是怕一个人睡觉,他只是觉得房间太空了,好像说话只能给自己听到的样子,但他还太年幼,不明白怎样去描述孤单和不安,对上王九龙亮晶晶的眼,张九龄犹豫半天,还是点点头。


王九龙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学着母亲哄他的模样伸手在张九龄身上拍了拍,说:“有我在,你不要怕。”


张九龄刚认识王九龙的那会儿,对方身体确实不怎么好,以至于王九龙溜来和他睡了一晚,第二天被发现时就已经发起高热。


王夫人皱着眉守了大半天,粥和药全要亲自经手。张九龄自认为这场病因他而起,垂头丧气地站在门口,连探身看上一眼的勇气都酝酿不出。


最后换成张九龄趁着无人注意溜进房间,对着王九龙红扑扑的脸忍不住抬手碰了碰,问:“你哪里难受?”


王九龙撒娇成习惯,嘟着嘴抱怨:“头疼嗓子疼哪里都疼,快疼死了。”


张九龄听的心里发颤,垂下眼认真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王九龙傻了眼,往日里他要是这么讲,自家娘亲一定会抱着他,温声细语地哄上两句,没想到在张九龄这里却是失了灵。


张九龄没得到回答,以为王九龙真的在恼他,便退后两步,语气更加郑重:“对不起…”


“骗你的,”王九龙匆匆打断他,“你别和我说这种话,我不喜欢听。”


张九龄涨红了脸,问:“那你喜欢什么?”


王九龙思索半天,说:“你搬来和我住吧,我喜欢和你玩儿。”


在他俩之后的相处中,“我不喜欢”几乎成为王九龙的口头禅,张九龄喊少爷他说不喜欢,张九龄说对不起,亦或是谢谢,他也说不喜欢。


王九龙像是一个十足的娇气鬼,从张九龄来到府上那天,吃饭睡觉出门样样都要他陪。说来奇怪,那些病痛在另一个孩子的陪伴下变得不再频繁,王九龙的长大居然真的顺遂起来。


于是他说:“我的平安多亏阿龄。”


下人们七嘴八舌地称“是”,然后各自散开忙碌去了,张九龄轻飘飘地拍了下王九龙的小臂,觑他一眼:“以后别说这种话了。”


王九龙还是不高兴:“我就是不想听他们说你闲话,你要是自己听到也不许忍,轰走就好了听到没?”


张九龄笑了:“他们又没说错。”


王九龙斤斤计较:“那你觉得你的福气是来到这里,还是遇见我?”


张九龄没回答,很轻地握了下他的手腕,岔开话题:“你刚才不是要我晚上和你一块儿去听戏,我换套衣服陪你去好吧。”


王九龙是梨园里的常客,之前张九龄同他去过两三次,王小少爷出手大方又懂戏,很受戏班的欢迎。


最近卖座最好的是位姓赵的花旦,见王九龙过来,笑意全在眼睛里,“王小少爷”被她喊得情意绵绵,张九龄下意识就往旁边退开一步,结果王九龙比他反应更快,伸手揽住张九龄的肩膀,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赵老板好奇:“这是您的朋友?”


王九龙顿了两秒,矜持地开口:“家眷。”


王家给王九龙买了个童养媳的事情早些年很是轰动,但王家势大,大多人都是暗地里议论,时间一长,新的谈资覆盖旧事,已经很少再听到相关消息了。


赵老板以前没打听过,霎一听到怔愣了半晌,张九龄掐了把王九龙的腰,偷偷责怪他口无遮拦。


王九龙委委屈屈地望过来,张九龄知道,若是没有外人,这祖宗一定开始撒泼耍赖,一字一句向他控诉:“你是不是嫌我丢人。”


也就王九龙能说出这样的话,张九龄叹气。但凡拿这件事情打趣的人,提起张九龄的名字,总要隐隐地含着几分恶意。自古穷姑娘配富家少爷还能流传成一段风月佳话,替换成穷小子,只能是奇闻,是笑话。


他和王九龙刚开始一起读书那会儿,怕平白招人闲话,让他俩难为情,王夫人特意嘱咐过,对外要介绍为远亲。


王九龙一声“哥”喊得丝毫没有负担,不知情的还以为张九龄是和王家小少爷交好的哪位公子哥。


直到有好事者从家里长辈口中听到些什么,自以为是地拼凑出故事,在学堂里四处散播。张九龄不在意这些,如若只有他自己,别人怎样在背后议论他都不会有波动,但那天有人和王九龙擦肩时顺嘴讽刺:“王九龙,带媳妇儿上学,你倒是会享受。”


张九龄的动作比他的意识更快,等他反应过来,对方已经被他摁在地上揍了好几拳。


王九龙还没见过张九龄和人打架,在家里一向好脾气的人此刻眉眼沉沉,侧颈绷出青筋,动起手来毫不含糊,把人揍得嚎起来像要出人命。


围观的人冲上去要拉架,王九龙这才回过神,率先迈出一步拦住要往张九龄身上伸的手,语气很重:“都不许碰他。”


他将指尖落在张九龄肩膀上,声音是旁人没听过的温柔:“阿龄,别打了,手会痛。”


张九龄甩了甩手腕,任由王九龙将他拉起来,他平日里是稳重温吞的,哪里这样凶狠过。自此之后,再也没人在他俩面前说过闲话。


不过打架的事情还是没能瞒住家里,俩人当天回家就被揪到正厅好一通数落。


王夫人在两个人背后各自给了一巴掌,恨铁不成钢道:“打人这种事情需要你们自己动手吗,这是没吃亏,万一受了伤可怎么办。”


王九龙挽住自家母亲的胳膊,放软了声音卖乖:“那孙子不行,九龄都没揍过瘾,您借我两个人,咱们把他绑起来再打一顿好不好?”


换成王九龙私下说这话,张九龄绝对踹他,但王夫人在场,他只好眼观鼻鼻观心地装哑巴。


王夫人抬手拧住王九龙的耳朵,不留面子地教训道:“把你那些个不干不净的口头禅收一收,再给我听到一次,看我不先把你打一顿。”


“小孩子乱说话是家里长辈不会教,”王夫人朝他俩摆摆手,示意可以滚蛋了,“打一顿能解决什么问题,我让你们外祖父找人同他父母说一说就是。”


王九龙腹诽,真要是他外祖父找人去,哪里是去同人家说一说,分明是要举着枪恐吓。


王九龙勾着张九龄的脖子回他俩的院子,刚刚还嬉皮笑脸的小少爷转头沉下脸,捏住张九龄的手腕观察半天,发现无事后冲他胡乱发脾气:“你怎么能跟人家动手呢,我娘说得对,万一受伤怎么办?”


张九龄把手抽回来,曲起指节敲在王九龙额角上,熟练地哄人:“你会让我受伤吗?”


王九龙捂着脑袋美滋滋:“当然不会。”


在王家生活的这些年,张九龄时时刻刻地提醒着自己要知道分寸,不要越线,哪怕他受到再多优待,都不能恃宠而骄。对张九龄来说,被给予每一分甜都像是预支,不知道哪天就会失去,只有不沉溺,才能不失望。


唯独在王九龙这里,他还是无法控制地保留了孩子心性,他俩幼时一同长大,情谊模糊掉身份,曾经王九龙随口抱怨一句他都要不安的反复讲“对不起”,而现在,无论对方表现出哪一面,张九龄得到的居然都是安心。


从戏园子回去后没多久,张九龄又见到那位赵老板一次。


这几年王家的生意越做越大,王老爷开始想要向南发展,王九龙玩心重,又养的娇贵,哪怕年岁见长,骨子里还是藏着些天真,生意上的事情更多的反而是张九龄在操心。


赵老板趁着张九龄还没出门,特意托戏班的人向门房递了信,约他去茶楼说话。


按理说这种邀约都是别有心思,张九龄不该应,但他想到那天对方看王九龙的眼神,在不知情人的眼中,仿佛两个人私下里有什么深厚交情似的。张九龄想了想,还是让司机按信上的地址开了过去。


上午的茶楼没什么人,赵老板要的是楼上的雅座,门口用纱帐子遮了,张九龄撩开帐子走了进去。


台上明艳的花旦卸下妆却是一张惹人怜爱的清秀面孔,赵老板冲张九龄一点头,客套道:“王家本身是做茶叶生意的,家里应当都是好茶,我不太懂,随便点了壶,委屈您陪我说会儿话了。”


张九龄实在不明白这场见面的意义,他对不重要的人总要少点耐心,便直白道:“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


“我之前不知道您的身份,这几天特意去打听过。”这话是冒犯,她偏偏要说,“我唱戏唱倦了,又喜欢他,本想着在他娶妻以前能够进门,当朵解语花也是好的。”


只是没想到多年前还有这么一段,她想做解语花,王九龙不愿意摘。王家小少爷的婚事多少人在盯着,他却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模样,在戏班后台,揽着身侧人的肩膀,一点儿都不掩饰地介绍为,“家眷”。


“他是独子,不可能没有孩子。”赵老板捏紧茶杯,指尖被热茶烫得发红,“就算没有我,以后还会有别人。与其这样,你们不如选我,因为我要的不多。”


在她自己看来,她不图钱,不贪名,没有背景好拿捏,张九龄不可能不动心。


“那你要什么?”张九龄轻声问。


“我要陪着他。”


张九龄笑了下,起身拍了拍衣服,冷下声音:“在我看来,这才是最大的贪心。”


“赵老板,你恐怕找错人了。”张九龄叹了口气,“你打听到的这些,不过是过去的玩笑话。我的事情很多,没有空去研究这种弯弯绕绕的心思,王九龙娶妻生子更不会成为你想象中的难事,你不用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张九龄话锋一转:“但我希望你能和他保持距离。”


“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不需要风月故事和红颜知己,他如果真的娶妻,那会是全心全意和他过一生的人。”


张九龄懒得和她讲再会,直接转身下楼,他寻思这个约赴得十分闹心,除了添堵,毫无意义。


司机见他脸色不好,很识趣的没搭话,隔了一会儿才试探道:“今天见面的事情要和少爷说吗?”


“别告诉他。”张九龄回答的很迅速,“他要是问我今天去哪儿了,就告诉他我去处理了些生意上的事情。”


张九龄想,其实他跟赵老板说的都是实话。他曾经有段时间为童养媳这个身份感到无所适从,后来才发现,王家压根儿没打算真的用一沓银票买他的终生。


前几日王夫人还在为王九龙打听适龄的姑娘,她打听的并不张扬,却也没想过隐藏。听说最满意的一位是她的闺中密友介绍的,人很温柔,和王九龙跳脱的性子很相配。


以至于张九龄最近一直在思索,要是他决定离开王家,应当怎样才能回报那些好。


他的父母当初拿到钱后,带着他的两个哥哥迁去了南京,大概是怕打扰,偶尔才会有书信过来。张九龄从来没有回复过,倒不是怨愤,就是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王九龙问他,究竟王家是他的福气,还是他是,张九龄没能回答。此时此刻却是无形中得出答案,从那晚有人打破黑暗,对他说出“有我在,你不要怕”开始,张九龄可能就很难做好离开王九龙的准备。


但他会努力试试看。


第一步是逃避。张九龄说他要出趟远门的时候,王九龙正对着自己练的字愁眉苦脸,闻言扔下毛笔,凑到他跟前,问:“去哪儿?”


“南边的生意步入了正轨,老爷说让我跟过去学习。”张九龄别过脸,“万一以后有什么问题,我也好去打理。”


王九龙不乐意:“你管那里干嘛,他有的是人帮忙,什么事都扔给你够不够累的。”


张九龄改口:“是我也想去看看。”


王九龙盯着他看了会儿,起身收拾东西:“什么时间走,我陪你去。”


张九龄摁住他的手,不同意:“又不是去玩儿,你跟着跑什么。”


王九龙挣开,语气变得不太好:“张九龄,你知道吗,你可能会骗到别人,但你真的很不会骗我。”


张九龄愣住。


王九龙俯身靠近他,半是诱哄半是威胁:“出了什么事,你自己跟我说,别让我去查。”


张九龄这次没躲,他垂眼将视线落在王九龙的喉结上,有些无可奈何:“你怎么就不信,确实没什么事,我总不能做什么都让你寸步不离吧。”


“怎么不行,”王九龙执拗道,“以前你也没说过不行。”


“王九龙。”张九龄喊他的名字,斟酌地开口:“你要明白,你以后总会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事事都围着我转,我们得学着适应。”


王九龙问:“你所说的自己的生活,是指什么?”


“有和你相爱的妻子,有健康漂亮的孩子。”张九龄艰难地向他描述,“不喜欢打理这些生意上的往来也没有关系,只要能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情。”


王九龙定定地看着他,反而笑了:“阿龄,你真该对着镜子把这些话先排练一遍。”


“你看上去快哭了。”王九龙说。


胡说,张九龄张口想要反驳,结果他刚有动作,王九龙就按住他的后颈,整个人压了上来。


王九龙的动作很快,张九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他回神,已经失去了先机。


张九龄揍起别人顺手的很,这时候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王九龙的温度烫得他头晕目眩,这个吻像极了王九龙本人,莽撞,青涩,有种不顾一切的天真。


“张九龄,”王九龙贴住他的唇角,委屈巴巴地袒露真心,“你要是去书桌前看看我在写什么,你就说不出这样的话。”


王小少爷的书桌凌乱,堆了好多张废纸,每一页上都是他们两个的名字,底下的一撇一捺规规矩矩,写:敬备喜筵,恭请光临。


王九龙搂着他去看,抓着他的指尖落到最上面那张,懊恼道:“请柬我想自己手写,写了好多都不满意。”


张九龄身后贴着的,是另一个人的心跳,每跳动一下,仿佛在问他一句是否愿意。张九龄感到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王九龙将脑袋埋进他颈窝,声音含混地响在耳畔,怎么听都是蛊惑:“阿龄,你忘了,你是我的福气,得一直陪着我。”


“没有你我会过得很不好。”


张九龄扭头堵住他的嘴,自暴自弃道:“好了,你别说这种话,我不喜欢听。”


王九龙笑眯眯地问:“那你喜欢什么?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永远是肯定,张九龄的手撑在桌面上,手背被掌心覆盖,仰头和王九龙接吻,他正为自己的不坚定而感到烦心,却意外的不怎么后悔。


张九龄将这件事坦白给王夫人时,本以为就算没挨上两巴掌,也得讨几句骂,因此特意避开了王九龙。


不曾想王夫人听完后的第一句话是:“你竟然愿意。”


她看起来是惊讶大过其他情绪:“我一直以为你不会想留下来。”


“我和他爹之前想过,再过段时间就对外宣称你是我们认下来的干儿子,这里闲话多,你父母又都在南京,到时候就让你接手那里。”王夫人叹息,“九龄,我知道他喜欢你,但你要是不愿意,我保证谁也勉强不了你。”


张九龄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的场景,当时握住他的那双手很热,和他印象中母亲的温度很像。


张九龄眼眶酸涩,低声道:“我要是愿意呢。”


王夫人笑了,伸手摸了下他的头,张九龄比刚过来那会儿长高了许多,她抬起胳膊时显得有些费力。


她说:“那你就要改口了。”


后来王家夫人再没向人打听过适龄的姑娘,她的闺中密友倒是拨来过一次电话,没多久便收到了一封手写请柬。


请柬上两个人的字迹紧紧挨着,红纸黑字,工整而缠绵地写:敬备喜筵,恭请光临。


王家门外放了鞭炮,挂上红灯笼,许多人在门口想看上一眼花轿,却怎么都没等到。


有人说,新娘长在家中,和王家小少爷是青梅竹马,天作之合。宾客执了请柬进门,都要说上一句“白头偕老”。


这场婚礼办在春天,连路过的风都要祝愿。



扇坠子

不给三连,创作者可以安慰自己是因为大家不喜欢,弃掉这个坑,还愿意写下一个。

购买盗版,就是在逼创作者停笔。

买卖盗版的人,都在杀死创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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