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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和杀生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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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仕达酱饼干

【马夜】占有(5)

这一顿饭用了接近一个时辰是苏汉伟怎么也没想到的。他只知道自己吃的很饱,胃里的东西满的像是要顶上来,甜的咸的,在胃里通通搅和在一起。



韩金就逗他:



“早饭吃的这样饱,你这肚子怕是要等到下午才能腾出空来。”



苏汉伟害臊的头都抬不起来。其实他正是长身体的年纪,能吃饿得快,馋劲儿也大。早饭刚吃过,已经开始惦念午饭是什么菜色了,臊得他都想打自己的耳刮子:怎么就这么馋呢?



吃饱洗干净了,苏汉伟的脸色就好看许多。白,匀净,眼珠子黑黑的,看着很可人疼的长相,连光头也不显得多突兀。韩金很喜欢摸他的脑袋,摸小猫似的,先摸过去,在后颈上再揉一下。...



这一顿饭用了接近一个时辰是苏汉伟怎么也没想到的。他只知道自己吃的很饱,胃里的东西满的像是要顶上来,甜的咸的,在胃里通通搅和在一起。




韩金就逗他:




“早饭吃的这样饱,你这肚子怕是要等到下午才能腾出空来。”




苏汉伟害臊的头都抬不起来。其实他正是长身体的年纪,能吃饿得快,馋劲儿也大。早饭刚吃过,已经开始惦念午饭是什么菜色了,臊得他都想打自己的耳刮子:怎么就这么馋呢?




吃饱洗干净了,苏汉伟的脸色就好看许多。白,匀净,眼珠子黑黑的,看着很可人疼的长相,连光头也不显得多突兀。韩金很喜欢摸他的脑袋,摸小猫似的,先摸过去,在后颈上再揉一下。




韩金该处理政务了。在书房里,他坐着,苏汉伟就低着头站在角落的灯架旁边。这是规矩,这些东西他是看都看不得的,哪怕他不识字。韩金拆了两封信件看了,才发现苏汉伟这样子站着,不由得就发笑:




“你怎么像个小太监似的?来,过来。”




苏汉伟就乖乖地过去。他身量小,韩金搂着他的腰往怀里一带,整个人就被圈在韩金怀里了,还坐着对方的腿。桌上的信件就这么摊开着,苏汉伟眼前都是放大的字,而退又退不开,吓得他下意识的就捂住了自己的眼。




他这样子实在可爱。韩金的手指在他下巴上勾一勾,挠得他痒了,这才慢慢把他捂眼睛的手指给打开:




“怎么这么怕?”




“不守规矩……要被打……”苏汉伟的眼神躲着书桌上的字,“拿烧火棍打……疼的……”




苏汉伟小时候被打过很多次。他从小就乖,小小年纪就开始做活儿了,这样那样的。府里的一些老人就教他规矩,比如怎么样后退着出去,眼睛该看哪些不该看哪些,跪要怎么跪之类。哪里错了,就打,烧火棍往身上招呼着,被抽一下肿起来的印子要好半天才消得下去。正是该傻吃疯玩的年纪,活生生给打成了规规矩矩,刻进骨子里了。




韩金的眼神就暗下来,回避了这个话题:




“可通文墨?”他摆了张纸出来。




苏汉伟很难为情,声音蚊子哼似的:




“不识字的……”




不识字也这么怕么?韩金又在心里念了一声小古板。他抽出支笔来,道:




“我教你写字,要么?”




苏汉伟就怯怯的看他:




“不敢麻烦老爷……”他早上留意听了,公馆的人都叫韩将军老爷。他之前一直叫将军,其实是很放肆的。




“别说什么麻烦,你想学么?”韩金搂着他的腰将他往上提了提。苏汉伟太瘦了,坐在他身上轻飘飘没有似的,腰就那么一把。韩金想着午饭还是早点吃为好,他一天五顿的喂,难道还喂不胖么?




“想的……”苏汉伟细声细气的回答。




想的。想什么?说话不好好说,软绵绵的回这两个字来。苏汉伟完全不知道他这两个字说的小钩子似的,让人听了无端觉得色。韩金想说,又怕让他误会了吓着他,只好忍了,绷直了腿再把他往上抱一抱。




先教他握笔。用得不是毛笔是钢笔,苏汉伟没有见过这种笔,捉笔的姿势像捉筷子一样,很方便的。他问:




“这是什么笔?”




“这是万年笔。”韩金将他的手包在手心里,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了“萬年筆”这三个字。




笔头划在纸上的感觉是硬的,写出来的墨又细。苏汉伟觉得很新鲜,他过去见人都是用的毛笔写字,一个字画的铜板大,没写几个就要换纸。他又问:




“万年笔,就是能用一万年的笔的意思么?”




“应当是的。”




他所用的钢笔与普通钢笔有区别。日本制造的,笔尖用的材料是金,制作的极精良,因此叫做万年笔。苏汉伟就皱皱鼻子,很疑惑似的:




“谁能活一万年呢?这笔要做传家宝了。”




韩金想也是,谁能活一万年呢?一万年以后又有谁再用这笔呢?日本人尽造这些花大功夫得小用的东西。




他教苏汉伟写他自己的名字。“蘇漢偉”这三个字端端正正的写下来,要苏汉伟照着描。苏汉伟都快哭了,描了几遍,那笔画歪得不行,看着都不成字:




“怎么我的名字这么难……”




“谁替你取的名字?”韩金替他擦了手上的汗,问他。




“娘找街上的算命先生取的……”事实上,取名字的时候他也在场。他出生后阿玛就当没有他这个人,又怎么会替他取名字呢?于是,一直稀里糊涂的被人叫“狗儿”或者“杂种”到五岁,才被娘请了算命先生取了大名。那算命先生摸摸他脑袋上的骨头,又捏了他的肩胛,便说他以后是要有大出息的,于是给他取了这个名字。他不识字,就只单纯的记得“汉”是汉人的汉,“伟”是伟正的伟。




韩金把着他的手,写了“韓金”两个字,又要他写:




“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苏汉伟摇头说不知道。




“这是我的名字。”韩金贴近他,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我叫韩金。”




苏汉伟头皮都发炸了,被他吹的这一下吓得不轻。这是调戏么?耳朵里都酥了,麻麻的都感觉听不到声。他抬头懵懵地看着韩金,结果对方只笑了下:




“好了,不逗你了。”




逗我!苏汉伟想,将军果然是将我当猫儿狗儿似的逗趣玩。他在心里咕哝:那么坏呢。




写贵人的名字是很冒犯的,但韩金让他写,他就写。苏汉伟描了好一会儿,就发现了:




“都有这个半边的。”




那个“韋”的半边实在是很难写,七扭八拐的。苏汉伟描着描着,不知道哪一步出了错,全写成了“京”字,于是接下来一排都写成了“京”。韩金瞧着发笑,又问他想写些别的什么字,苏汉伟想了半天,问:




“我的‘蘇’和酥饼的‘酥’,是一个字么?”




“不是一个字。”韩金就教他写酥饼的酥。苏汉伟明显要开心很多,因为觉得酥饼的酥比“蘇”要好写,于是接下来写名字也全写成酥漢偉。他不知道有些字是不能通用的!




开心了,倒是写字顺畅些,瞧着也不很歪歪扭扭了。写字时候的姿势摆的不好,手上蹭的一条一条的墨,还得叫水来洗手。韩金和他共用一盆水洗了手,看苏汉伟小手的手指刚好能填进他大手的指缝里,便觉得心情愉悦起来,想着,一会儿午饭后再加道酥饼吧。

卡仕达酱饼干

【马夜】占有(3)

苏汉伟不知道该怎么办。整个脑子全乱了,想的是过去听过的好些下流的传闻,还有曾见过的街角那家米店的小伙计的身影。听说他被富商给买回去了,那富商有见不得人的喜好,将他买回去后几鞭子打死,用破席子卷了便扔出去了……


他值得韩将军要的是什么呢?他这样破落,又大字不识一个,只有一张脸勉强能看的进眼的。许是韩将军在哪里见过他,觉得对了胃口,就带回来了。


苏汉伟正想着,就看见韩金细细地替他擦了眼泪,继续说道:


“我要你乖,要你听我话,要你别怕我。这整个韩公馆你都可以看作是你的,你可以随处走动,财物随意使用,下人随便使唤。整个公馆,你只在我一人之下。”


苏汉伟茫然的抬起头来。


他...

苏汉伟不知道该怎么办。整个脑子全乱了,想的是过去听过的好些下流的传闻,还有曾见过的街角那家米店的小伙计的身影。听说他被富商给买回去了,那富商有见不得人的喜好,将他买回去后几鞭子打死,用破席子卷了便扔出去了……


他值得韩将军要的是什么呢?他这样破落,又大字不识一个,只有一张脸勉强能看的进眼的。许是韩将军在哪里见过他,觉得对了胃口,就带回来了。


苏汉伟正想着,就看见韩金细细地替他擦了眼泪,继续说道:


“我要你乖,要你听我话,要你别怕我。这整个韩公馆你都可以看作是你的,你可以随处走动,财物随意使用,下人随便使唤。整个公馆,你只在我一人之下。”


苏汉伟茫然的抬起头来。


他真不懂韩将军的意思。没由来的就买了他,要他做人上人享福来了,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呢?


韩金温和的揽了他肩膀,将他往出带:


“洗个澡去吧。”


苏汉伟很少洗澡。夏天里且可以用凉水抹抹身子,冬天就不行了,哪用的上热水呢?最多最多,用锅底剩下的一点点热水兑了大半凉水,悄悄地脱了衣服用帕子沾湿了胡乱擦擦,这就算是洗澡了。脏,也不舒服,但府里的下人连挤虱子都不爱叫他一块儿去的。


他没见过这样好的洗浴房。半人高的木桶,盛了大半桶热气腾腾的水,边儿上还放着个脚凳,踩着走进去,热水就被压的直往出冒。水这样多,苏汉伟几乎要以为自己快浮起来了。四下都没人,他壮着胆子用手划拉几下,溅了好些水出来,也没人呵斥他。苏汉伟猛地将脑袋扎进水里去,水下面的感觉真奇妙,他感觉水是软的,滑的,比以前他在府里库房偷偷摸过的分给姨娘的丝绸还要软还要滑,亲密无间的包裹着他,每一分每一寸。他往外吐气,吐出来的气都变成泡泡浮上去了,咕嘟嘟的。


玩了好一会儿水也没见凉。水汽太重了,在苏汉伟睫毛上凝成一颗颗细小的水珠子,压得他觉得眼皮重。他觉得身上的污垢大抵都泡软了,就把帕子裹在手指上往皮肤上擦,一擦就是一个黑乎乎的泥卷儿。清亮的水面上渐渐浮起来一层油垢,太脏了,苏汉伟自己都不好意思看。


应该要叫人换水的,但苏汉伟不敢,他不敢使唤别人,十几年来伏在尘埃里的经历让他不敢生出那样的胆子。他想就着脏水把自己冲干净算了,刚站起来,就被人从背后搂住了,那手连带着抓住了他手上的帕子。


“叫人进来换水。”是韩金的声音。


现在这样的情况!苏汉伟沾了一身自己搓下来的油垢,水桶里浮着的也是油垢,多么脏呀,韩将军这样的贵人怕是从来没见过这样脏的人。而且他还抱住了他!苏汉伟简直不敢想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污垢沾到了韩金身上,耻得快要昏过去,得亏韩金抱着他才没能滑下去。


“说,来人,换水。”韩金还不甘休呐,把人搂在怀里,还要贴在他耳边一字一句的教他使唤人的话。苏汉伟怕得都打哆嗦,说话的声音都带哭腔了:


“来人,换水……”


声音这么小,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听见的。苏汉伟被韩金抱起来了,圈在怀里,头贴着韩金的肩膀不敢看。几个仆人进来麻利的换了水,都低垂着头做自己的事情,好像没看到这两个人似的。连退出去,都是面朝着他们低下头后退出去的。韩金等他们都出去了,这才贴在苏汉伟耳边轻轻说:


“……都是前朝宫里出来的太监。”


苏汉伟就抬起头来,懵懵懂懂的看他。


难怪礼数都如此周到,在宫里,礼数做不全的人是活不下来的。韩金把苏汉伟放进新换的热水里,拿起了在两人手里快攥干了的帕子,要替他擦背。苏汉伟怕呀,手抓紧了木桶边缘一动也不敢动,绷直了背让韩金在他背上搓出一卷卷的泥来。


这么脏,怎么好叫贵人瞧。韩金的手搓过一遍,苏汉伟的身子就往下沉一点。最后韩金都快搓不到了,就轻轻地往上提了提苏汉伟的腰,问他:


“躲什么?”


“太脏了……”苏汉伟真怕洗出了虱子来。


身后的人就轻声笑了笑,拿帕子擦洗他的背:


“脏什么?谁不是女娲用泥捏出来的人呢,有泥才正常。你不脏的。”


说着,从旁边的木盆里取了块洋胰子,在他身上抹了好些泡泡出来。洋胰子好香,是桂花味的,韩金替他搓了一遍,连脚丫子里都是桂花味。


又叫人换了一遍水,这才算是真正的洗干净了。


一个澡洗了一个时辰,苏汉伟身子都软了。换了下人备好的衣服出来,天已经擦黑了。


衣服是韩金替他穿的,洋派的立领衬衫,扣子是圆圆的硬的,一排扣很多个下来。裤子是西裤,裤腰松垮垮的,裤腰带是皮的,苏汉伟不会扣,偷偷看着韩金的动作记下来,要小解的时候照猫画虎的弄开就是了。


他还是光头,韩金给他戴了顶西式的小礼帽,看起来这样的打扮就不奇怪了。


这样穿戴好了,韩金脸上带了笑,牵他出去吃晚饭。桌子都摆好了,菜也上了,四个冷盘四个热盘加上一碗汤一盘点心,恰好是十个菜。还没开始动筷,就有人过来在韩金耳边耳语了几句。韩金的脸色冷下来了,在桌子底下握了握苏汉伟的手叮嘱他慢慢吃,然后起身去里间换衣服。


暗蓝色笔挺的一套衣服,裤腿收在高筒军靴里,衣领上扣着金色的领章,腰间别了柄细长的军刀。韩金的五官冷硬,换上了这套衣服就更显得人凌厉。苏汉伟看着看着就怕起来了,躲在椅子后头,只悄悄地探出半个头来偷看。韩金本来在整理袖口,看他这个畏畏缩缩的样子,表情不由得柔软起来。他朝苏汉伟招了招手,要他过来。苏汉伟硬着头皮过去了,韩金就微微俯身摸了摸他的额头:


“乖乖等我回来。”


苏汉伟点头应了。


韩金出门以后苏汉伟只能一个人吃饭。他有些食不下咽:那么多的人盯着他吃饭,不小心弄掉了筷子,赶忙就有人递过来一双新的。他吃渴了,有人递了水过来,他喝着急呛着了,底下就跪了一地,那递水的人把头磕得砰砰响的认罪。苏汉伟哪见过这阵仗,吓得饭也吃不好,匆匆扒了点饭就说吃饱了,连什么菜什么味道也不记得。


吃完了胡乱漱了口,就被下人领到了韩金的卧房里,换上了细棉布的寝衣。韩将军那么洋派的人,睡的床却是中式的,宽敞的红木方形床,床边设了一张小榻,这是给贴身伺候的人睡的,方便夜里使唤。


苏汉伟不知道该睡在哪里。他下意识的就躺在那张小榻上了,领他进来的奴仆惊得变了脸色,忙说“怎么敢叫您睡在这里,您该睡床上。”,苏汉伟就爬上了那张床。


真软,天上的云彩应该就是这样软的吧。娘说,人要是平平安安的老死了,魂儿就会飞到天上去,睡在云彩上。娘没有云彩可以睡的吧?想着,苏汉伟的眼泪就下来了。怕哭了被人说丧气,他悄悄地擦了眼泪,躺到了床脚去。


韩将军应当是买他来暖脚的吧。过去府里还兴盛的时候,阿玛有好几个暖脚丫头,都是汉人,冬天晚上就睡在床脚给阿玛暖脚的。有那种姿色好的,阿玛想起来睡了便也睡了,也不会从丫头就变成姨娘。


不知道躺了多久,苏汉伟都迷糊了,才听到有人推门进来。韩金已经换了衣服,从床头将枕头拿过来放到了床脚,这才躺下来搂着苏汉伟睡。


“怎么睡在这里了呢?”韩金问他。


苏汉伟往被子里缩了缩,声音含含糊糊的:


“给您暖脚。”


韩金失笑,倒也没纠正他的话,只是将他搂紧了:


“外面确实是冷了,我身子凉,你给好好暖暖。”


其实他身上一点也不凉,但苏汉伟好糊弄,听话的用身子贴着他的,替他过渡体温。


没一会儿,他听到韩金说话了:


“要听故事吗?”


苏汉伟没回答,他就自顾自的说了:


“……那曹操从穆顺的发髻里搜出了密信,带剑入了宫,命华歆把伏后乱棍打死……”


这故事最后说完了没有?苏汉伟不知道,他已经睡着了。他睡的那么沉,脸颊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像睡在云彩之上。

卡仕达酱饼干

【马夜】占有(2)

之后苏汉伟才知道,原来阿玛将他卖了,卖给了这位韩将军,换了成箱的黄金白银。



他们正坐在韩金的车上。苏汉伟第一次坐上了皮质的软的座椅,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生怕坐坏了哪里被扔下去当街打死,于是只敢虚虚的挨着一点,大半的屁股都悬空着。



韩金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强迫他坐实了。苏汉伟惊得往后缩了一下,又感觉到自己的动作可能会冒犯贵人,只好低着头一声不吭。他又听见头顶处传来轻轻地笑声,笑的真好听,好像有条毛茸茸的尾巴在心里搔似的。苏汉伟就脸红了。



苏汉伟又想起来临走前韩将军留下的那箱真金白银了,怕是够全府上下挥霍好久的,阿玛又能收好多好多房的姨娘,府里又会多...

之后苏汉伟才知道,原来阿玛将他卖了,卖给了这位韩将军,换了成箱的黄金白银。




他们正坐在韩金的车上。苏汉伟第一次坐上了皮质的软的座椅,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生怕坐坏了哪里被扔下去当街打死,于是只敢虚虚的挨着一点,大半的屁股都悬空着。




韩金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强迫他坐实了。苏汉伟惊得往后缩了一下,又感觉到自己的动作可能会冒犯贵人,只好低着头一声不吭。他又听见头顶处传来轻轻地笑声,笑的真好听,好像有条毛茸茸的尾巴在心里搔似的。苏汉伟就脸红了。




苏汉伟又想起来临走前韩将军留下的那箱真金白银了,怕是够全府上下挥霍好久的,阿玛又能收好多好多房的姨娘,府里又会多几个张嘴吃饭的小阿哥格格。只是这些都与他没有关系了。苏汉伟忍不住说:




“不值当的,给碗饭我就跟您走了。”




他不敢抬头。苏汉伟低头盯着自己衣袖上磨得起了毛的地方。他被阿玛吩咐着换上了自己最体面的衣裳,其实只是件旧的袍子,里衬还打了补丁。但这是娘给他做的,起初是按照身量特地做大了的,后来穿了几年,今年穿着就正正好了。苏汉伟除了这身衣服什么也没带出府。




他不知道韩将军买他去做什么,奴仆也没他这么值钱的。他想也许是韩将军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吧。苏汉伟随他母亲,长了一张很好看的脸,人又因为营养不良生得瘦瘦小小,多的是人将他认作小姑娘。苏汉伟走街串巷也听过坊间传过的许多下流传闻,比如卢家粮铺的大掌柜卢老爷其实喜好狎玩男子,比如张记绣坊其实里面都是暗娼之类。太多的风流韵事灌了满耳朵,苏汉伟对这些事情并不算是懵懂,他只是觉得……韩将军这样的,应当不是什么下作的人才是。




等了许久。又或许没那么久。他听见对方说:




“值当的。你是无价之宝。”




苏汉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说这句话的语气听起来好像是情意满满似的。他想自己一定是听错了,他这样破落低微的小人物,今天又是和韩将军第一次见,哪里就能得来对方的“情意满满”了呢?这又不是唱戏。他想偷偷抬头瞄一眼,谁知道刚抬起头来,就正对上对方那双带着笑意的黑眸。苏汉伟又惊到了,慌慌忙忙的想低下头去,就感觉到有只温暖的手掌在他那光光的脑门儿上抚了抚:




“乖,别怕我。”




那手掌热热的。苏汉伟又惊又怯,说话都结巴起来:




“这、这是命令吗?”




韩金忍俊不禁。苏汉伟好像一直都是这样,胆小的,怯懦的,像只小老鼠。他的手移到了苏汉伟的耳朵上,那耳尖是通红的,摸着很热。他想笑。




“是,这是命令。”他收回了手。




苏汉伟就乖巧的回道:




“遵命。”




车里又静下来了。苏汉伟偷眼看向韩金。那利落的短发衬得他极干练,这是个新式的人,衣服也新,行为也新,和大清完全不一样的洋派的人。大清已经完了!苏汉伟的嘴唇嗫嚅两下,攥着拳头,眼里就含上了眼泪:




“将军,我也要剪辫子吗?”




他见过巷角里的剃头匠,搬了个凳子成天坐在那里,说是贵人吩咐他来替大家剪辫子。叫什么“剃发易服”?可全府上下没有人去剪的,大家穿得也还是长袍马褂。阿玛说皇上还会复位的,苏汉伟不信。




韩金诧异道:




“你可以不剪。”




“我要剪。”




苏汉伟想,从此他也要做一个新派的人,留新派的头发,穿新派的衣服。狗日的大清完了!狗日的王府迟早也要完,只要他们都保持着新派,就不会再有王府这种存在了。贝勒也得出去工作,小阿哥格格出门卖煤球,总有一天他们也要钻狗洞。




正说着,车便停了下来。司机下车替他们拉开了车门,韩金先下了车,而后微弯着腰,朝车里的苏汉伟伸出手来。




就像之前在王府里那样的朝他伸出手来,要带他去一个新世界。




苏汉伟将手交到他手里,任他牵着。




他们到的地方叫韩公馆,一听就知道是韩金住的地方。公馆里也有下人,对韩金的态度很恭敬,都低着头,好像没看见被韩金牵着的苏汉伟似的。韩金到前厅拉着他坐下来,吩咐了人上些茶和点心,然后问他:




“累不累?饿吗?要不要睡会儿?”




苏汉伟摇头。他想去剪辫子,但他不知道这边的巷角里有没有剃头匠,也不敢问,只能低着头用手绕着自己的辫子,一声不吭。茶和点心上来了,闻着很香,苏汉伟不敢伸手去拿,还是韩金吩咐了他才敢从碗碟的边角抽出一块,放在嘴边小口小口的咬。




是什么糕他不知道,总之滋味很好,软软的,甜的。苏汉伟从记事起就没尝过糕点的味道,糖这样的东西是很珍贵的,府里做了糕点也没他的份。哪怕是待客后撤下来的剩食,往往也是被厨房里的几个下人分着吃了。




他吃完一块,肚子里的馋虫终于被唤醒了,咕噜噜的闹得欢畅。苏汉伟想这么大的肚子叫的声音韩将军一定也听到了,他难为情的红了脸,指甲抠着手心,另一只手悄悄地去拍腿上落下的糕点渣。韩金将茶杯往他的方向推过去,说道:




“喝点茶,再吃点儿。”




苏汉伟忙不迭的捧起茶杯喝茶。他尝不出茶叶的好坏,但知道这一定是好茶,清香的,从喉咙里咽下去都是绵延的甜。他又就着茶吃了两块,韩金就不让他多吃了,怕他一会儿没肚子吃晚饭。




辫子是韩金亲自替他剪的。先用剪刀贴着头皮将辫子剪断,然后用剃刀一点点的将碎发给刮干净。剃刀刮在头皮上的声音是沙沙的,苏汉伟听着,眼泪慢慢地淌了下来,脸被浸得湿润。




苏汉伟的辫子是从他出生起便留着了的。细细的一条牛尾辫,因为营养不良而呈现出浅浅的栗子黄。韩金用毛巾将他头上的碎发擦了,问他:




“辫子你要留着吗?”




苏汉伟摸着脑袋站起来。他现在是个光头了,整个脑门儿都是光光的。被剃刀刮过的地方有些痒酥酥的,头也好像轻了些,他还不太适应。




苏汉伟攥着那条辫子问厨房在哪,旁边端着工具的下人赶忙为他引路。苏汉伟站在了灶台前面,弯腰将手里的辫子盘起来塞了进去。灶台里的火腾地便烧起来了,空气里弥漫起了毛发烧焦的焦臭气味。




灶膛里的火光映红了苏汉伟的脸,照得他脸上的泪光也是红的。苏汉伟想,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而他无父也无母了。




韩金站在他身后,递过去一张柔软的帕子。苏汉伟没有接,他转过身对韩金说:




“将军,以后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的。”




韩金嘴角噙着笑,自己动手用帕子去擦他脸上的泪。




“我要你。”

唯云_

【all君】 小动作

#爱他就让他当受

#all吃起来有一种莫名的带感哈哈哈

#严君泽这个进可当男模,退可当表情的男人

#话说还有什么邪教可以安排起来哈哈

皇族俱乐部英雄联盟分部有一位上单,姓严名君泽,字安妮,芳龄22,正值待嫁好时光。可惜安妮小公举向来傻白甜走遍天下,硬生生就是没看出每个人暗戳戳的小动作。

 

01

 

洪浩轩当年来RNG纯粹是被一张照片骗来的。

 

领队:浩轩来我们队绝对不吃亏!

 

咖妹:真的吗?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领队:[图片]

 

咖妹:卧槽这么机车的嘛!!素质吊差,关注了关注了!!

 ...

#爱他就让他当受

#all吃起来有一种莫名的带感哈哈哈

#严君泽这个进可当男模,退可当表情的男人

#话说还有什么邪教可以安排起来哈哈

皇族俱乐部英雄联盟分部有一位上单,姓严名君泽,字安妮,芳龄22,正值待嫁好时光。可惜安妮小公举向来傻白甜走遍天下,硬生生就是没看出每个人暗戳戳的小动作。

 

01

 

洪浩轩当年来RNG纯粹是被一张照片骗来的。

 

领队:浩轩来我们队绝对不吃亏!

 

咖妹:真的吗?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领队:[图片]

 

咖妹:卧槽这么机车的嘛!!素质吊差,关注了关注了!!

 

实不相瞒,领队也是经过千辛万苦的调查,锁定窥屏打野的爱好,又一个个排除了队里所有人的可能性,终于逮住严君泽在威逼利诱下哄他换上女仆装,许诺帮一次忙就把队服大换血改成蓝色体恤,这才让严安妮不情不愿拍了几张照片,并且被用绳命威胁不准泄露出去,否则后果自负。

 

于是单纯的洪浩轩在满脑子的粉红泡泡中见到了梦想中的女神——穿着碎花大裤衩,踢拉着拖鞋外加三天没洗的油头晃悠到他面前的严大爷。

 

洪浩轩抖着手指着眼前货真价实的汉子,嘴唇上下哆嗦了好久才拼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是不是...还有个...妹妹???”

 

严君泽歪靠着沙发,无聊的揪着自己小腿的毛,翻了个完美的白眼:“没啊,我家就我一个。”啧这小伙纸看起来挺清秀的,难不成是个傻子?哇这手抖得没收到反馈嘛!

 

然后他就在洪浩轩屏幕上看到了自己女装的照片,卧了个槽!!严君泽蹦起来朝着办公室就去了,一边跑还狂吼着:“拿命来!”

 

无助弱小又可怜的洪浩轩捧着自己破碎的少男心欲哭无泪。

 

最后结局嘛当然是严君泽拍着小老弟的肩膀安慰他:“全都怪我们那个沙雕领队,真对不起你啊,快点打起精神来,我们都很好相处的噢~”

 

洪浩轩一偏头满眼都是严君泽下巴上将近一厘米的性感(自认为)胡渣,顿时更难受了。

 

“呜呜呜,妈妈我想回家。”

 

每次一回忆到与严君泽相遇的那个场景,洪浩轩都觉得自己傻到爆,就应该当初就直接拿下,哪里还用等到现在跟一群肉食动物争宠!!

 

嘤嘤嘤严君泽那个大笨蛋,每天送他奶茶都不懂我的心意!!

 

恩!!!今天也是争夺不过其他人而哭唧唧的软萌咖妹呀~

 

02

 

皇族家唯一的辅助叫史森明,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小甜豆。人人都爱史森明是流传在LPL的名言名句,试问你看到一个模样乖巧,笑起来神采飞扬,满身都散发着甜滋滋气味的小太阳会不心动吗?

 

你可别说,还真有...

 

比如...严君泽。

 

这个人眼里只有他家小蓝和小红(棉袄),每次史森明缠着他双排或者散步,严君泽总能找到理由拒绝,“喂喂史森明你看看你给我拉了多少仇恨值!!”上单霸霸掐着小辅助脸颊的软肉,眼神悄咪咪四周环视了一下,果不其然,凭借他敏锐的感知力不下三四道隐晦的目光正紧紧盯着他俩不放。

 

“哇小粗森因为你,我都快被人盯成筛子了,霸霸我ball ball你饶了我吧!!”

 

史森明暗地里撇撇嘴,“呵笨蛋,那是在看我吗??”但表面上还是笑得一脸人畜无害,贴着严君泽的胳膊不肯撒手。尤其到了晚上非得钻进严君泽的被窝,瞪着水汪汪的无辜大眼睛,对上上单霸霸气鼓鼓又无可奈何的脸,心满意足地环住他的细腰装睡。他能感觉到严君泽的手在他身侧犹豫了好久,还是狠不下心把他掀下床铺。

 

啧,严君泽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心软。

 

史森明等到身边人的呼吸逐渐平缓下来,才慢慢睁开眼睛,发亮的眼睛在黑夜里亦如捕食的狩猎者。他支撑起身子来低下头,卷起舌尖舔在严君泽的嘴角,下垂的眼线很好的收敛起平日里笑嘻嘻的模样,冷峻的眉眼里是赤裸裸的占有。

 

严君泽睡着时安静的样子是史森明绝对不跟任何人透露的秘密,如此乖巧温顺的睡脸,非常容易激起人内心的施虐感。真想掐住他纤细的脖颈,粗暴地撕咬他因为窒息而不断开合的唇瓣,再在那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淤青印记。

 

啧,这个笨蛋,我天天爬他的床,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史森明伸出手指戳戳严君泽柔软的侧脸,叹了口气,认命地亲了亲他睡得凌乱的额发,重新钻入被窝环住上单霸霸的小蛮腰,只要还在你身边就好。

 

晚安,我的甜心。

 

03

 

琪琪有一双桃花眼。

 

都道是少年恰风流,见人易情深。戴志春天生眼角微微上挑,眸光流转之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偏偏那个人就是读不懂他对他独一无二的深情。

 

 

戴志春最喜欢严君泽的眼睛,在赛场沉沉浮浮那么多年还是带着稚子般的干净澄澈,笑起来沾染细碎的星光,惊艳不已;低垂下眼帘不声不语时,半阖的眼里渗透几缕若有若无的恬静。如果不是因为身高问题,戴志春只想把这个人狠狠抱在怀里,就像融入自己骨肉一般再也不松开。

 

虽然是队里面年纪最小的人,但是他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大家暗地里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所以才会更想霸占上单一个人的全部。

 

你为什么不能回头看看我?

 

一眼就好,一眼你就能看懂我的心意。

 

可惜严君泽从来没有转过头来,戴志春也只能在他背后默默放肆自己的目光,从上到下一寸寸舔舐他外露的皮肤,渴望而又贪婪。

 

那个人温暖的掌心触碰着他的发顶,戴志春低着头,半长的刘海遮住了他暗沉的眼神,严君泽的靠近对他来说是毒药,散发着诱人却致命的气息。内心无论多么喧闹着要得到他,脸上却只能露出一个乖巧温顺的表情,换来严君泽柔和的轻声抚慰。

 

“呵,他只是把我当成小孩子。”

 

“而我却只想透他。”

 

日复一日,戴志春依旧在严君泽面前扮演者乖孩子的角色,在他转身之后缓缓敛起假象,歪着头眼角微微挑起,毫不遮掩满目深情。

 

04

 

 

李元浩和严君泽可谓是电竞圈的青梅竹马,第一眼相见便已动心。

 

两人相伴走过籍籍无名的岁月,这也是严君泽会对李元浩比较特殊的原因,毕竟他向来不是一个很喜欢身体接触的人。

 

而偏偏李元浩最喜欢对他动手动脚,从一开始的顽强抵抗到现在的躺平任摸,也算是虎大将军取得了最终胜利。

 

但......也仅此而已了。

 

严君泽放纵李元浩的贴近,也不拒绝史森明的亲昵,他可以主动勾住李元浩的胳膊,也同样愿意向着洪浩轩伸出手掌,甚至对待琪琪他也可以软言温语,笑意盈盈。

 

所以,我到底特殊在哪里呢?

 

严君泽刚回到皇族的时候李元浩还可以仗着老交情独占他心里的头一位,但是随着整个队伍的长时间融合,严君泽已经成了人人垂涎的宝物。

 

他锲而不舍地将自己的存在渗透到严君泽生活中的一点一滴,他熟知严君泽的喜好和饮食口味。严安妮的体质偏凉,尤其是北京的冬天,手指是捂不暖的冰凉,李元浩总会极其温柔的牵起他的手,宽厚的手掌小心翼翼将严君泽整个手包起来,温热和湿凉纠缠在一起,好像温存长久的恋人。

 

 

揣入衣服的口袋,李元浩会悄悄地松开手,然后手指如同藤蔓缠上严君泽,扣成十指相握的模样,一般这样干完他都会偏过头观察着严君泽的脸色。

 

还是一如既往的失望。

 

上单总会怼他:“不要以为别人看不见,就可以这么放肆哎。”笑得明晃晃的小虎牙的缝隙里,隐约看见粉嫩柔软的小舌。

 

这个人从来不知道自己做好表情管理时的微笑有多引人疯狂,微翘的嘴角带着点调皮,浅淡的唇色里露出一点点牙白,连眼线的弧度都温柔得恰到好处。

 

想拥有,却不得。

 

 

05

 

严君泽是个通透细腻的人,装起傻来也是得心应手。

 

他深夜里感受到史森明留在自己嘴角的湿润,桌子上一天天不缺席的奶茶的主人他也明了,琪琪隐藏在暗处的眼神他记忆犹新,同样......李元浩的细心呵护他心知肚明。

 

严君泽享受着他们给予的一切,也在这种四处都是危机的环境中胆战心惊,一旦露出破绽,也许就会被这群猛兽撕裂成碎片,吞之入腹。

 

可是逃得过吗?

 

 

06

 

房间里厚重的帘幕遮住所有光线,严君泽双手被束缚在床头,被迫封住的口唇含含糊糊说不出话,他睁大的眸子里倒映出好几道晃动的黑色影子......

 

 

 

夜很深

 

游戏也才刚刚开始......

 

卡仕达酱饼干

【马夜】占有(1)

昨晚做的梦,醒来后趁着还没忘连大纲都没写就撸出来了……感觉这个设定很带感嘛!


虽然是叫这个名字,但不会有那种内容,我是不会顶风作案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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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汉伟抱着簸箕里的煤球,猫着腰飞快地跑过阴暗的小巷。府里的生计已经快要维持不下去了,又怕出去抛头露面的工作丢了八旗子弟的脸,只能摇些煤球出来,偷着要他拿出来卖。怕被人发现,连正门都不能走,要钻后院墙角的狗洞。苏汉伟瘦巴巴矮不伶仃一个,很能胜任这个任务。



待他卖了煤球换了钱回来、再次从狗洞里钻进王府的时候,才发现府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到处都是号哭的声音,娘在哭,阿玛在哭,六...

昨晚做的梦,醒来后趁着还没忘连大纲都没写就撸出来了……感觉这个设定很带感嘛!


虽然是叫这个名字,但不会有那种内容,我是不会顶风作案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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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汉伟抱着簸箕里的煤球,猫着腰飞快地跑过阴暗的小巷。府里的生计已经快要维持不下去了,又怕出去抛头露面的工作丢了八旗子弟的脸,只能摇些煤球出来,偷着要他拿出来卖。怕被人发现,连正门都不能走,要钻后院墙角的狗洞。苏汉伟瘦巴巴矮不伶仃一个,很能胜任这个任务。




待他卖了煤球换了钱回来、再次从狗洞里钻进王府的时候,才发现府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到处都是号哭的声音,娘在哭,阿玛在哭,六十五岁的老管家公也在哭。哭什么呢?只十六岁的苏汉伟茫然的站在墙根,脸上还擦着一道黑色的煤灰印子。




他看到老管家公对着天凄凄的喊了声:“大清完了!”便一头碰在王府的柱子上,而后满脸是血的软软的滑下去没了声息。苏汉伟急急地跑过去想查看老管家公的情况,却被娘一把给抱住了腰。娘哭着说:




“大清完了!你玛法上吊了!”




大清完了?大清怎么会完了呢?苏汉伟听不明白娘的话。他朝着玛法的屋子里看,那门开着,那窗也开着,门口跪了许多人,窗棂下面好像垂下来一双脚。那是玛法么?




入了夜之后苏汉伟总算是明白了。宣统帝下诏退位,玛法听到消息后不久就上了吊。再没有大清了,他们不再是尊贵的八旗子弟了!




苏汉伟对此感受并不大。他母亲是汉人,身份又只是下等的奴仆,不过是生的美貌才被阿玛在酒后占了身子有了他。他出生以后,阿玛说他没资格继承尊贵的爱新觉罗氏,只让他随了母亲的汉姓。他从出生以来就没能感受过八旗子弟的尊贵,府里的小阿哥小格格都轻贱他,说他明明是汉人却不伦不类的留着辫子,下贱胚!可这些高贵的阿哥格格,在大清没落之后,不一样是摇煤球?甚至他还想着,爱新觉罗氏又怎么样呢?大清完了,一样只能上吊!




玛法没了,可偌大的王府还得操持下去,总不能一把火烧了都随玛法去。阿玛性喜奢,按照玛法的说法他这个儿子说不准是乾隆转世。总之,王府的生计是维持不下去了!哪怕是发动全府都来摇煤球也是维持不下去的。没办法,只能卖人。起先是卖些奴仆,后来是卖阿玛房里那些未生养过的姨娘。苏汉伟知道那些姨娘会被卖到哪里去:那些个娇气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多半是会被牙行买进娼馆。甭管世道怎么变,娼馆里永远是夜夜笙歌!




可苏汉伟没想到,阿玛会连娘都想卖掉。




牙行里来拉人了。苏汉伟看着娘被牙行的莽汉给拖着走,他拼命的想拉住娘的手,那莽汉在他的手上死命的掐,疼的呀,可苏汉伟死也不松手。他怎么会让娘被卖去那种地方呢?




可娘把手松了。苏汉伟听见娘对着他喊:




“小伟!一定要活着!不管怎么样都要活着!”




这次是当着苏汉伟的面了。娘的头碰在王府朱红色的大门上,温热的血溅了苏汉伟一头一脸。牙行的人边说晦气边往外走,娘怎么能是晦气呢?到底谁是晦气呢?




苏汉伟想这整个王府才是晦气,真该一把火全烧光才好。




娘要他活着,苏汉伟便不能死。苏汉伟依旧是摇煤球,但他不会全都拿去卖了,他偷偷攒下来一些,一点一点的攒,总有一天他要将这个王府都烧了。




可还没等到他攒够,阿玛便来了。




以往阿玛嫌他骨血低贱,从不肯正脸瞧他一眼,今日却一反常态的亲自来找他。苏汉伟警惕的跟着去了前厅。




前厅的金丝楠木太师椅上坐着位陌生人。那太师椅已经有几百岁的年纪了,扶手都被把玩的包了油润的浆,据说是御赐之物,是很值钱的,还没能来得及典当。故去的玛法很爱这张椅子,全府也只有他能坐,后来玛法死了,坐的人就换成了阿玛。那么现在坐在这张椅子上的人是谁呢?




苏汉伟恭顺的跪在底下,不敢抬头看。余光里只能看见前方是一双黑色的军靴,苏汉伟出去卖煤球时见过这样的样式,他知道穿着这样的靴子的人是军人,是让大清覆灭的人。他听见阿玛语气带着讨好的说:




“韩将军,这便是爱子苏汉伟。”




爱子!他苏汉伟何德何能能担得起高贵的爱新觉罗氏的一声“爱子”!苏汉伟的指甲掐进手心里,几乎要被恶心的呕吐。他听见那陌生人轻轻地“呵”了一声,然后说:




“抬起头来。”




苏汉伟吐出一口气,缓缓地抬起头来。




那人生的很好看。苏汉伟本以为“将军”应当是一副青面獠牙的杀神形象,再不然就是位五大三粗的莽汉。但眼前人并不是这幅模样。他留着新式的干净利落的短发,眉目狭长,有一双极黑的眼睛。身上穿着军装,与长袍马褂区别极大的修身款式,衬得那双腿笔直修长。苏汉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这人和他见过的所有新派的人都不一样,好看得他几乎忘记应该要低下头去。




到底是涉世未深,少年放肆打量的目光近乎冒犯。韩金忍不住从喉咙里低低的笑了一声,他对旁边战战兢兢赔笑的王府贝勒说了声“是他”,然后朝苏汉伟伸出了手:




“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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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玛法:满族人称的祖父。阿玛:满族人称的爹。

卡仕达酱饼干

我觉得《玩物》是我投入精力最多的一篇文了。本来只是觉得all夜粮少想自己写来爽一爽,想不到会有人喜欢看,所以就越写越认真起来。


我写东西有个特点,就是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会让真相完全显露出来。所以现在的一切都还没有定论。


不要上升真人,所有混账的脑洞都是我的。我是个混蛋作者。


想带来更多意外,听到你们更多声卧槽。


你们觉得会怎么发展呢。

我觉得《玩物》是我投入精力最多的一篇文了。本来只是觉得all夜粮少想自己写来爽一爽,想不到会有人喜欢看,所以就越写越认真起来。


我写东西有个特点,就是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会让真相完全显露出来。所以现在的一切都还没有定论。


不要上升真人,所有混账的脑洞都是我的。我是个混蛋作者。


想带来更多意外,听到你们更多声卧槽。


你们觉得会怎么发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