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关零景和景零景的长篇推文
这次可能更完整一点,同作者的长篇也会整理。寻找方式是在tag里搜3,所以排版混乱会漏找请原谅_(:з」∠)_
共收录62篇零景,24篇景零景,有遗漏可以在评论区补充
有些文我会简单介绍一下,但因为记忆或看的不够深的原因可能会有概括不足的地方,请看文之前一定要先看预警!
零景向:
黑零调教红景,红零穿过来治愈红景的故事
请先看好预警,因为剧情有点花市有点痛痛的……
[零景]hiro,你选我还是那个冷酷无情屁用没有迟早要完的组织
黑苏红景,景喜欢零,但大家都觉得景是在监视零我要笑死
可惜作者说可能不会往下写了
这次可能更完整一点,同作者的长篇也会整理。寻找方式是在tag里搜3,所以排版混乱会漏找请原谅_(:з」∠)_
共收录62篇零景,24篇景零景,有遗漏可以在评论区补充
有些文我会简单介绍一下,但因为记忆或看的不够深的原因可能会有概括不足的地方,请看文之前一定要先看预警!
零景向:
黑零调教红景,红零穿过来治愈红景的故事
请先看好预警,因为剧情有点花市有点痛痛的……
[零景]hiro,你选我还是那个冷酷无情屁用没有迟早要完的组织
黑苏红景,景喜欢零,但大家都觉得景是在监视零我要笑死
可惜作者说可能不会往下写了
abo向,现在的时间和过去的时间并行,看出景好像是意外与零分开进组织了,具体原因还没展开
黑零红景,半路分开的幼驯染,发现景进组织决定行使职权性骚扰的零
主剧情在人类世界的hp pa的零景
景死后穿到三次元,但两个世界好像有交集
有点青春疼痛的味道,剧情很舒缓很舒服,表面是在治愈景的心理,但实际上零也在被治愈
需要注意的是本文有前篇,前篇有含莱苏,本篇也有微量莱苏提及
黑零红景但黑零重生的故事,顺便在这里催更一下
红零黑景非幼驯染设定,不同人视角下的他们
黑零穿越和幼红零共用身体
红景黑苏在梦中交流,含微量苏景水仙
论坛体配合部分现实剧情,主线看似是公安讨论景的伴侣会是公安头子还是服务员小哥,实际上主线是……
零景在组织装情人但真没在一起,零可怜的暗恋(但最后在一起了!)
如题,吃了a药的景在柯学元年
警校组吓小孩
平行世界的22岁景被追杀穿到失去景的29岁零的世界,最后22岁景穿回去,29岁零的景复活的皆得所愿的故事
很多车很好吃🤗
威士忌组当教官
不想当演员的卧底不是好公安,电影内be电影外he
被公安背叛的景,最后转灰的零景,至少感情线是甜的
天台后被组织拿去实验的景,失忆但意外得到了原著剧情,误以为自己是穿越者
带骰娘重生的景
在医院醒来失忆的零,因为一些意外总觉得有人要害他,认为景是派来监视他的
结局是多结局,各种红黑组合的零景
宝可梦pa的零景,红零黑景,半路分开的幼驯染
红零黑景,组织破灭后试图唤醒景求生意志和当人意志的零,长篇车
双黑零景想到红方的故事(但前期信息不互通)
景因穿越的剧本剧而活下来但被组织抓去洗脑,最后被幼驯染哥哥同期治愈的故事
景性转
零在循环中救济景
巫师零一直想要只猫,在天台时不小心把自己幼驯染变成了猫
4个不同世界的景成为22岁景的随身老爷爷(不是)的故事
年龄差零景,景比零小8岁
死后失去记忆变成零的电子宠物的景
重生零景,重生前被真酒影响决裂的零景,重生后经历一些误会后携手解决真酒的零景
接龙文,所以剧情可能会有点跳脱
第五人格电竞pa零景
没想到自己和对方都不是人的零景
abo零景双a,景身份暴露逃脱失败被零审讯
abo,零a景o,但abo要素不多,主要是景假死生了个孩子
景性转的年龄差零景,景性转,半路分开的幼驯染,后面零失忆变安·波本·室透自己醋自己自己绿自己
景在柯学元年复活后单性转失忆
景被系统复活变成小孩子,主要是cb向(毕竟小孩子?),作者后面的章节也没打零景tag了
从无限流世界回来超级强大同时忘记地球正常人常识的景,一如既往的前期酸涩结局he
非人类景,有景生孩子(三个孩子,两个是转生的萩松一个正常孩子),然后景可以自由控制自己的性别(也就是有性转要素)
外星人景(怎么又?),有猫化要素,及松萩松提及
死后的景带着一部分的英灵能量复活了,但情感变得淡漠
黑零红景,半路分开的幼驯染,景为了情报化身绿川景嫁给了安室透,没想到这其实都是零机关算尽来的!
22岁正单向暗恋且他的景还没开窍的零,穿到了未来29岁零景已经在一起的时间线
天台事件后患了抑郁和焦虑的景,过分的依赖着零想让零陪在身边
非怪力乱神非魔幻情况下的警校组存活if,含松萩松
大概是类饥荒模式的零景荒岛求生?开头景是一只幽灵
借用了部分血界战线的背景,有零脚踏三条船的误解(但都是景啦),有裸体围裙play番外
为了景转换成吸血鬼的零,为了救景选择把景转换为吸血鬼,零却意外和景共用一个身体(但结尾说会分离出来)
被赤井家收养的景,有微量女装要素
失忆景对安室透一见钟情
有两个世界,一个原著一个诸伏兄弟一起生活最后一起当歌手的世界。原著景死后穿到歌手世界被零捡到养了一段时间的零,后面又穿回去了;歌手景没和零成为幼驯染,还和哥哥一起穿到原著出道了(可怜的歌手世界零……)
死后穿到黄油世界又穿回来的景
演艺圈警校组,不过只有零一直在演员这条路深根,大家去做别的工作啦
abo世界a零b景,远月大厨、传奇卧底、被组织惜才的稳定狙击手景。传统艺能暴露后造谣式剧本,好吃
景存活洗脑if线
半路分开的幼驯染,普通警官景与身份成迷零(但不是黑零!)
狐猫毛茸茸!
多年幼驯染后零终于认识到自己喜欢景,身为无性恋的景认识到自己爱零,却又为零而沉默
情感描写的很细腻流畅,像是在听缓缓流淌的风一样,我很喜欢
景零景向:
景假死后零得了ptsd,两个人在慢慢治愈中在一起的故事
游戏论坛体模式,直接描写cp的片段不多,更多从侧面表现(以及玩家嗑出来的)
[警校组]我是男公关,你是黑社会,他俩装炮友,班长在约会,我们都有光明美好的未来
简介如题
本该死去的景作为魅魔回来了,但作者好久没更新了,现在还停留在痛痛的剧情(虽然结局肯定he)
有萩松萩提及
零捡到本该死去的景的故事,注意是文中有零景和景零车
如题,这样展开的故事,但零又因为世界意识复活了
幼年景光出现在波洛门前被零带回重新长大的故事
注意本文偏零景
已经很久没看了要我总结可能也总结不好?大概是苏格兰看到幼驯染后放飞自我和波本调情的故事?
如题,在天台吃了a药变小的景
作者说前期偏零景(虽然我再也没看到后期了)
半路分开的幼驯染,当卧底受伤被辍学(后面有去重读书)工作的景捡到的故事
萩松伊没被救济
作者说偏零景
景死亡重生拯救同期,但有病弱误解坐大牢等剧情
半路分开的幼驯染,黑零红景,为爱背叛组织
前世黑景红零,然后零重生失去部分记忆
魅魔和人类的故事,涩涩部分没写主语可自由代上下体位
根本不甜蜜!!零能通过吃下一个人的血肉变成那个人的样子,在景死后吃下了景的一部分
具体看简介,番外有零景和景零车
年轻的警校组和未来的威士忌组玩了一场猜真名游戏
很好笑很好玩
经典无需多言,景死后变猫被零饲养,想办法让零认出来复活的故事
有景零车番外
互相隐藏卧底身份的景零景,史密斯夫妇AU,伪出轨误解向!
说实话我有点看不懂(对不起我脑子不好),大概是带点克系,然后比较意识流,就是这剧情让我对接下来的剧情有点瑟瑟发抖……
景不断在自己死前的24小时循环,但最后终于打出了he结局
论坛体,原著景没有暴露的柯南剧集
如题,柯学末世文
死后的景因为打开了一个盒子而被返聘了
【威士忌组】人生如戏
summary:关于演员诸伏景光接到了一个名叫苏格兰的角色的故事,他正要对自己开假枪,却突然来到了另一个天台,剧本的世界竟然成真了。
(诸伏景光中心,全员cb向,是演员梗,OOC,有苏格兰in演员世界系列篇 杀青快乐 ,建议搭配阅读,原著没有的or冲突的都是私设,沙雕正剧甜饼)
1.
一年中的最后那个月,寒冷凛冽,降谷零将诸伏景光带到了电影《卧底》的拍摄现场,那是一处敞亮的天台。他不厌其烦地对每个经过的演员和工作人员介绍道——没错,这是我的幼驯染,准备从特摄剧转型,他要和我一起演电影了。
降谷零的脸上喜气洋洋,仿佛已经...
summary:关于演员诸伏景光接到了一个名叫苏格兰的角色的故事,他正要对自己开假枪,却突然来到了另一个天台,剧本的世界竟然成真了。
(诸伏景光中心,全员cb向,是演员梗,OOC,有苏格兰in演员世界系列篇 杀青快乐 ,建议搭配阅读,原著没有的or冲突的都是私设,沙雕正剧甜饼)
1.
一年中的最后那个月,寒冷凛冽,降谷零将诸伏景光带到了电影《卧底》的拍摄现场,那是一处敞亮的天台。他不厌其烦地对每个经过的演员和工作人员介绍道——没错,这是我的幼驯染,准备从特摄剧转型,他要和我一起演电影了。
降谷零的脸上喜气洋洋,仿佛已经置身诸伏景光荣获奥斯卡最佳男主角的颁奖现场。
诸伏景光则满头大汗且满脸茫然,他刚刚结束假面超人的拍摄,就被隔壁剧组的幼驯染从戏服皮套里给剥了出来。在冬日里,他身上还冒着朦胧的热气,头发翘着几缕,等同行都走远了,诸伏景光才指着自己连连啊了几声:“zero?我什么时候要转型了?让我演电影吗?现在?那个叫苏格兰的角色我能演好吗?”
“当然,当然,还有当然。”鬼冢导演带着摄影和打光团队走过来,他朝诸伏景光抛去剧本,“你可是我教出来的优秀毕业生,最擅长共情的演员。”
“哦——不对等等,我想起来了……”鬼冢八藏用充满顿挫的腔调说道:“你毕业后就穿着蒙面紧身衣打怪兽去了,从注水电视剧打到游乐场,让流鼻涕的小孩围着你哇哇惊叫,至于在东京电影学校学的东西?估计全忘了吧。”
鬼冢八藏咬牙切齿,心情可以简练概括为'假面超人把我的孩子全毁了!'
诸伏景光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声音,任由外守有理拿化妆刷在他脸上扑扑打打,他把剧本高高举起,仿佛全心沉溺在跌宕起伏的情节里,但两页过后,诸伏景光装不下去了。
“没了吗?”诸伏景光把单薄的两张书页捏出哗哗响声,“苏格兰就这么开枪自尽了?”
“对。”鬼冢八藏说,“很好演是吧。”
诸伏景光干笑几声,登场即杀青,主要剧情可以命名为‘开枪:从自杀入门到自杀成功’——确实很难演砸。
但是人设呢?样貌描写呢?人物心理呢?苏格兰的性格呢?他是背负着什么却死去,又向往着什么而活着呢?诸伏景光崩溃地想道,青山编剧您是一点也不想多写啊!
赤井秀一戴好了假发从休息室出来,他将道具假枪和模型机递给诸伏景光,爱莫能助地摇摇头:“有些角色被创造出来,就是为了死去,他没有故事,也没有血肉和灵魂,编剧什么也没有给他——但是演员可以。”
“你可以。”赤井秀一说道,“在这个舞台上,在所有镜头下,你就是苏格兰。”
赤井秀一拍了下诸伏景光的后背,率先走入天台的场景中。这一幕要拍的是苏格兰之死,降谷零暂时没有戏份,因此远远站在后场,看完了赤井秀一耍帅的全程,他偏转头,悄悄啧嘴。
诸伏景光果然被唬得神思恍惚,敬佩不已,看样子今晚得把赤井秀一主演的《王牌FBI》进行第七次重刷和复盘——别问降谷零是怎么知道的。
鬼冢八藏高举起手掌,无声地开始了倒数,大拇指首先弯折,随即是小拇指……诸伏景光重重呼出一口气。
他走入了摄像机的镜头里,与赤井秀一对视,他将肩膀往两侧舒展开,这样的体态会看上去更强势点,诸伏景光眼里的和善与柔软迅速融化,凝固成了锐利的冷光。
我暴露了。
他在心中默默地念着。
有许多人在追着我,但面前只有一条通往天台的楼梯。
我往上攀爬,双脚落地,然后无路可去。我抢到了一把枪,上面有人的体温,我把它放在冰冷的胸口取暖,为自己找到一条出路。
今夜无光,我是苏格兰,我要对自己开枪了——
2.
下一瞬,诸伏景光被莱伊狠狠推到了墙上,后脑勺磕麻了一大半,瞬间眼前冒白点,假枪掉落在地,诸伏景光摔得有点懵,脱离了演绎的状态,他抱着脑袋微微曲腰,不争气地嘶嘶抽气:“……好痛。”
痛?他上次骨刺突出皮肤了都没喊这个词。莱伊为苏格兰的突然示弱挑起眉毛,他确认刚才的力气不至于打出脑浆或流血,那里顶多会明天肿个包。
“这里明天肯定要肿个包。”诸伏景光用抱怨的语气小声嘟囔道,“你推得有点太用力了。”
诸伏景光用手掌跟轻轻揉搓着被磕碰的地方,他没憋住龇牙咧嘴的表情,这一幕是没法继续拍下去了,诸伏景光朝莱伊身后扫视一圈,他啊了一声,揉搓伤口的动作逐渐停下。
整个天台空空如也,没有后勤,没有摄影,也没有试图用剧本捅死所有人的鬼冢八藏——只有‘赤井秀一’还在兢兢业业演着戏:“放弃抵抗吧苏格兰,你不应该死在这里,我是……”
“不是,你先别演了。”诸伏景光抓住莱伊的袖口扯了扯,“回头看看吧!我们后面没人了,他们都消失不见了!”
莱伊的眉间显现出深深的褶皱,“你不需要用这种方式转移我的注意力,你的敌人不是我,我其实是……”
“是FBI的探员赤井秀一,和我一样,是想紧紧咬住那些家伙的猎犬。”莱伊再次被打断,诸伏景光语速飞快地说道:“台词念完了,请问现在可以回头了吗?”
“……”
莱伊陷入如死寂般的沉默。
诸伏景光仍然被莱伊压在墙上动不了,他挣扎着歪出半边身子,终于将整个天台看得更清楚,这里依然破旧,尘土飞扬,冷风在平等地甩每个人巴掌,地上有两道浅浅的凌乱脚印,中间一处断裂,似乎是有人短暂交过手。
太真实了。诸伏景光思索着,剧组根本没有这种水平,他们的上部电影里主角拍出来甚至没有成年人的小腿高。
“喂……赤井老师。”诸伏景光的声音里透着紧张,“好像,有点不对劲……”
岂止。莱伊心说,你是很不对劲。
他对诸伏景光伸出了手——由于在前一个小时内撵着苏格兰跑穿了五条街,莱伊的体温很高,手落在耳边,令诸伏景光感受到了烫意,他不自在地往旁边偏偏头,但很快就被莱伊拽着脸颊肉给拖了回来。
“……?”诸伏景光被捏得口齿不清,“泥、泥在干什么啊??”
莱伊低头不语,只是一味地检查。
面前这个年轻人很温和,如果是苏格兰此时已经打出了十击重拳连带十下提膝——莱伊拉近距离,放下了一只用于格挡的手臂,他的手掌顺势下滑,又捏了捏诸伏景光的肌肉,从大臂到肘间,从肚皮到侧腰,都有很清晰的线条和轮廓,虽然和正经的那位苏格兰比起来还是略有些单薄。
这不是苏格兰。莱伊得出判断,但他也是个纯天然很像苏格兰的人。
他没有注意到诸伏景光的眼神越来越凌厉。
“你的皮肤很好。”莱伊一开口就是危险话题,他露出一个略略兴奋的笑,就像侦探面对谜题,“你修剪过脸上细小的绒毛,上过妆,很在乎自己的形象,你有适当塑体和锻炼,从事的工作可能关于健身、演戏、舞……”
“我是演员。”风刮走了满天的云雾,阴影从诸伏景光的鼻梁流过,他语气平平道:“这就是你职场骚扰我后全部想说的话了么?”
只分析到一半被打断,莱伊露出了和宫野明美约会却看见旁边坐着波本在擦枪的表情,他只能徒劳总结说:“你是演员,在你的眼里我也是。”
“听着,三分钟前你曾经是我最喜欢的演员。”——除了诸伏高明、降谷零、松田阵平、萩原研二、伊达航、娜塔莉、山村操、外守有理、鬼冢八藏还有鬼冢班的同学这些人之外的。诸伏景光悄悄在心里补充道。否则莱伊动手的那刻就会得到他的一击重拳连带一下提膝。
一想到接下来他会对赤井秀一做什么,诸伏景光就有些颤耸和愧疚,因为他们也是朋友,但他还是绷紧嘴角,声音响亮,甚至掩盖住了部分脚步声,“可是做错了事必须要付出代价,要学会后悔,不然就会有无数个下一次,无数个我和我,更不能反抗的我。”
“——今晚你的性骚扰行为我都会如实转告赤井玛丽阿姨。”
莱伊的肩膀微不可查地晃动一下,好像被什么杀伤力很强的东西踹了几脚。
3.
莱伊真的被什么杀伤力很强的东西踹了几脚。
波本阴气森森地吼道:“莱伊——!!”
莱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也语气不善道:“波本。”
“你们一定还要继续演戏吗?”诸伏景光双手叉腰,“就只有我还在意失踪的导演和工作人员?”
闻言,波本又朝诸伏景光看了好几眼——没错,这是他的幼驯染,虽然看上去清澈又无辜且茫然,但的确是诸伏景光。波本朝莱伊捏着拳头扑上去,骂道:“你这个该死的变态!美国佬!你给苏格兰下了什么药?”
诸伏景光为两人的表演欲直摇头。
直到谁的鼻血溅落在诸伏景光洁白的鞋面上,他才意识到这两人不像是演的,他们打架有些太认真了——zero的胳膊是脱臼了又被马上拧回去了吧?赤井老师脸上的伤口也不能是沾着颜料打出来的吧?他们来真的?!
诸伏景光掂量着要帮波本从哪个角度还手,可惜他大学毕业后就基本只打过皮套怪兽了,在打架一事上疏于锻炼。
好在波本和莱伊迅速冷静了下来,虽然一个莫名其妙幼驯染被药坏了脑子还遭猥亵,另一个更莫名其妙被狠踹了几脚还遭挨骂,但既然他们能成功打得忘我且真情实意,就说明对方不是什么坏人——否则开打之前先死的那个一定是诸伏景光。
卧底嘛,老生常谈了,在组织里的出现频率仅次于名场面'琴酒正在工作'。
楼下还有十几个组织成员,挣着抢着幼驯染的人头要拿一等功,波本不欲过多纠结,他将鼻腔里的血用力吸回去,站到诸伏景光身边,抬抬下巴,警告道:“别拦着我们离开。”
“我想,我可以帮忙。”莱伊简直是在场最坦诚的那个了,他一向很懂得用退让来获得更多,“我是FBI的……”莱伊迅速瞥了眼诸伏景光,这次没被打断还有点不习惯,“探员赤井秀一。”
他继续道:“坦白来说,我希望你们都活着,并且波本能继续卧底更好,我需要一些额外的帮助来在组织里获得更多的权利,而我FBI的同事,他们……不太擅长提供支援。”
莱伊还是太委婉了,他90%的同事都只擅长举着证件大喊FBI然后射空弹夹,也一定会在某天成为他暴露的原因。
“我在宫野那里拿走了一种药。”莱伊在兜里摸索着,一颗小小的红白药丸出现在他手指间,“这是失败的实验品,暂时会让人呈现出假死体征,这样苏格兰可以顺利脱身,你也能留在组织里。”
他果然对Hiro下药了,波本眯着眼睛,低沉的声音像保护羊群的猎犬,“我不会信任你!你对苏格兰的用药让他至今状态不对。”
听到熟悉的名字,诸伏景光勉强回了点神,他表面无碍,其实人已经在心里嚎破了嗓子——啊?我穿剧本了吗?我成苏格兰了?啊??原来失踪的那个人是我吗??这个莱伊和波本怎么偷脸啊!!
诸伏景光看见了莱伊手中的药丸,他认识这个,在经历无数次迭代后,它会被称为APTX4869,然后在一部叫《侦探》的系列电影里将主角药倒变小——贡献出无数主角矮于小腿的穿帮镜头。
自从知道他的脑袋真的很受欢迎,诸伏景光就紧紧皱着眉,眉尾上扬,嘴角却下瘪着显得很凶,“我带来的那把道具枪,扣压后会喷出红褐色的水,可以伪造伤口……药给我吧。”他冷静地吐出这句话,“我相信你,莱伊。”
波本悚然回头:“你要相信谁?”
他?那个莱伊?信他不如信用榴莲腌制了十年的鲱鱼罐头再佐以酸袜子其实吃起来是草莓味。
诸伏景光没有自信到穿着苏格兰的外套就能杀出组织的包围圈,他会连累波本——这个一直在保护他,并且有zero脸的好人,诸伏景光不想他因为自己受伤甚至死去。
波本极度不情愿,但也并没有阻止诸伏景光接过小药丸的动作,他的眼神停留在幼驯染光滑的指腹和掌心上——这是一双从没有举起过枪,沾过血的手。
好吧,为了Hiro。波本沉重地想道,我会试着相信莱伊,用榴莲腌制了十年的鲱鱼罐头再佐以酸袜子也不是不能尝个咸淡。
4.
我是诸伏景光,我在扮演一个本该死在天台的角色。
现在,我要开始表演了。
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组织的成员拉开车门出来透透风,冷气将他的鼻腔灌得酸胀,他哆嗦一下,掏出打火机准备点烟。
“喀、喀、喀。”他擦动打火机的滑轮,零星的火花不停冒出,看着再一次被扑灭的火苗,组织成员不爽地咂嘴几声。
一只点燃的打火机被递在他的脸边,他抬眼看了看,是代号成员莱伊,在追杀苏格兰一事上展现了非凡的热情,车轮子都追不上他的两条腿,唯一能和他一争高低的是波本。
……说到波本,守路的成员看见他正扛着苏格兰走过来,空气中有很淡的血腥味,可能是他的鼻子被冻僵了,没有闻到更多,因为苏格兰身上明明有很大一片的血渍。
成员叼着点燃的烟,边吐着烟圈走过去。苏格兰脸色苍白,两颊浮现出若隐若现的青色血管,他的眼皮低垂,扩散的瞳孔被遮挡一半。波本将他丢在地上,供负责封锁的成员检查。
“死透了。”成员敷衍地往脖颈处摸了两把,他起身的时候顺脚踹了几下诸伏景光的肚子,为深夜无薪加班报了仇——诸伏景光从侧躺被踹到了平躺,手臂无力地砸到地上。
波本盯着成员,眼神瞬间凉得像看见了打翻的骨灰,他将诸伏景光重新抗了起来,不过避开了刚才被踹过的肚子,他问:“尸体还是绑上石头丢老地方吗?”
“得换条河了。”成员摆摆手,“那个地方被警察发现了——呸,我敢打赌是那些卧底做的。”
莱伊已经发动了他的跑车,波本带着诸伏景光走近,拉开后排的门,和尸体一起挤了进去。
组织成员被甩了一脸尾气,但不敢发火,他古怪地想着波本果然是个恋尸癖的变态,而且这两个家伙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5.
从坐上莱伊跑车的第一秒开始计时,波本就感觉浑身刺挠,只是诸伏景光一副死透了的样子分走了他的大部分心神,他忍到汽车拐过两个转角,才用手盖住诸伏景光冰冷的侧脸,轻声道:“现在已经安全了……苏格兰?苏格兰?”
那双涣散的眼睛眨眨,诸伏景光猛地喘了口气,瞬间焕发出生机,他将脑袋挤在波本腿边,缓缓弓起背部,保护住刚才被踹过的地方——天啊,诸伏景光长这么大吃过最苦的东西就是药,还必须得是妈妈连哄带骗就着糖才行,他从没受过被人踹肚子还要忍住的委屈。
好痛啊,真的好痛。
“是不是很痛?”波本担忧地问:“有出血吗?”
“……没事。”诸伏景光蠕动着翻了身,面朝着皮革靠背,将所有表情藏进阴影里,“……如果能擦点药应该就好了。”
显然莱伊的车上只有肾上腺素和化尸水,他们通常都是小伤靠忍,重伤等死的。诸伏景光也知道这种紧张的时候,不会有人特意停下等他适应痛苦,重新变得坚强。
他调整好情绪,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年轻人,跃跃欲试地问:“然后呢?我们要去哪里,会有同伴来接应我们吗?”
“我们。”波本重读着这个词,“只有我和你。”
“听着,FBI……”波本顿时觉得更刺挠了,像是有琴酒和莱伊阴暗地爬满了他的全身,“我……谢谢你,谢谢……”
有些话其实也没有那么难以说出口,“你救了苏格兰,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波本能感受到药物的作用在褪去,诸伏景光挨在他身边,像火炉一样沉稳地燃烧着。
“你获得了我们的信任。”波本用郑重的表情说,“我叫安室透,是一个公安,你和我有同一个目标,之后在组织里可以展开更多的合作。”
诸伏景光差点没绷住他的表情,因为青山编剧真的很懒惰,笔下大部分角色都会盗用演员的名字,他还以为波本会叫降谷零呢。
“我叫青山八藏。”诸伏景光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为苏格兰兜个底,“相信你们都看出来了,我不是苏格兰,只是一个演员,正在拍一部叫假面超人的特摄剧,突然出现在天台上真是吓我一跳。”
“按照小说套路,我应该是和苏格兰进行了位置互换,我的世界很安全,你们不用担心。”
车内充斥着皮革和鲜血的臭味,但三人聊得热火朝天,惺惺相惜,看上去离成为好兄弟只差一场桃园结义。直到越开越偏,波本说他的安全屋就在附近了,他们才停下话题,等车停靠在路边。
“哼。”听着车门合上的响声,莱伊才为自己找出一只烟叼上,他只是含着,感受着唾沫令烟嘴湿润。
“……这两人。”他嘀咕着,“也不知道刚才说的话有几句是真的。”
6.
假血让外套变得冰冷而沉重,诸伏景光忍不住靠波本更近点,他耸起肩膀,将胳膊缩进雾蓝色的衣袖里,然后抓住袖口,问道:“你的安全屋在哪?那边的楼吗?”
“不。”在冰冷的风里,波本说出冰冷的话,“还有二十公里,我们需要走过去。”
诸伏景光用见了鬼冢的表情看着他。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诸伏景光跟着波本蹿进小巷里,他看过剧本,所以信誓旦旦地说道,“莱伊真的是个好人。”
“组织里不会有好人,好人都死了。”波本似乎已经忍耐很久了,他拉着诸伏景光大步往前走,“如果一个人杀人、欺骗、碰瓷、将本可以无辜的人牵扯进黑暗,那他就是一个坏人。”
正如我……也如我。
“现在你只能相信我!只有我了!只有我永远不会伤害你,只有我不会用你的死去向组织证明忠诚,也不接受要把你当成代价的正义……”
'很明显,他是在PUA你。'诸伏景光心里响起了哥哥的声音。
诸伏景光点点头,认为说的很有道理。
降谷零的声音又说:'可那也是我诶,怎么会对你不好呢?'
诸伏景光用更大的幅度点头,认为这个说的更有道理——诸伏高明的声音发出悠悠长叹。
波本呢喃着:“当你是一个卧底,就没有同伴,只有我和你。”
诸伏景光露出一个难过的表情,他想,波本一定经历了很多糟糕的事情,他最稚嫩的时候是否也以为遇上了同伴,但是差点被绑成羔羊献给正义?他或许见证了很多人堕落,只是因为轻信,为了安逸……
“好,我只相信你。”诸伏景光说着,反握住波本的手掌。
波本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推动着热气不停哈出喉咙,他偷偷瞥眼,打量诸伏景光的表情,心想这么闹一通他总该没那么相信莱伊了吧。
7.
二十公里的路,两人大概走了五个小时。诸伏景光自认为常年扮成假面超人做各种飞踢,体能应该还算行,但和此时还能健步如飞的波本相比实在是献丑了。
诸伏景光将喘息声压在喉咙里,他跟在波本后面,时不时一脚踩进水洼或踢上杂物,狭窄的小巷里只有他一个人弄出来的脚步声和响声。
他不得不停下来,弯腰把裤腿卷上去,现在已经到了安全屋附近,危机解除,波本便也没有等他,开始四处兜圈,寻找安全屋的位置。
诸伏景光低着头,额发垂落下来,遮挡了大部分视线,他只能看见波本的小腿在到处走动,肌肉绷紧,先是脚尖点地,然后脚掌慢慢放下,也不完全接触地面,走得没有声音,并且优雅矫健——他一定坚持了这个习惯很久,不然这种踮起脚的动作很容易像一个猥琐的小偷。
诸伏景光僵在原地,他维持着弯腰的动作,几乎可以听见大脑快速分析的响声……可是在天台,波本跑上楼梯弄出了很大的动静,他也许是紧张,但更大的可能是故意,因为他和苏格兰如此熟悉彼此——他是在告诉苏格兰:你听,别怕,是我来了。
苏格兰听见了吗?当然。剧本里详细描写过他和莱伊惊讶看向楼梯的神态。
天啊,天啊……
诸伏景光还没起身,就先感受到了一阵血液乱冲的眩晕——他被鬼冢八藏夸赞过无数次的共情天赋开始发挥作用了,诸伏景光低头,脸庞倒映在脚底水洼里,小巷昏暗,他只能看见下巴凌乱的假胡渣,还有一双在燃烧着的,坚毅的眼睛。
我是苏格兰。诸伏景光再次默念着。
我暴露了,有许多人在追着我,但面前只有一条通往天台的楼梯。
我往上攀爬,双脚落地,然后无路可去。我抢到了一把枪,上面有人的体温,莱伊说要救我,可是我并不相信他。
但我也不想死,因为我是某个人的儿子,一些人的好友,或许还是一个哥哥,一个弟弟。
我听见了波本的脚步声,他是组织里我唯一可以依赖的人,唯一可以称之为同伴的人,我将灵魂寄存在他身上,便可以永不迷茫,永不堕落。
我如此信任波本……我相信他一定会来救我,哪怕搭上性命,哪怕暴露身份,哪怕前功尽弃——即便如此,他也一定会来救我……因为我是如此信任他。
我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这比死亡更可怕,比背叛更痛苦。
我想救降谷零,也想获得胜利。
还好,我有个好习惯,存着重要信息的手机一直放在了胸前的口袋里。
今夜无光,我是苏格兰,我还剩最后一个可以被打败的敌人,现在,我要对着自己开枪了——
8.
漫长的这一夜里,诸伏景光终于读懂了一点苏格兰的故事。
“波本……”诸伏景光不清楚是谁在发出嘶哑的声音,“波本……”
“嗯?怎么了?”波本走近将诸伏景光扶了起来,担忧地问:“是走累了吗?再坚持一会,从这边消防楼梯上去,我们马上就安全了。”
诸伏景光点点头,他放任自己去完全依赖波本,将头侧靠在他的肩膀上,手揽住他的另一边肩膀,波本承担住了他的体重,贴心地没有说更多话。
梯道里,依然只有诸伏景光一个人的脚步声。
波本带着诸伏景光翻进安全屋,小小的空间常年封闭,一通风就是一股呛死人的灰尘味,诸伏景光捂着嘴巴咳嗽起来,他故意咳得很用力,眼角也泌出泪花,这样就看不出来他是为了什么而哭了。
波本还惦记着诸伏景光的伤口,他将他拉到安全屋唯一的那张床上坐着,掀开毛衣看看,下面果然青肿了一大片,波本起身为他找药。
诸伏景光接过手,将毛衣的边角卷着高高提起,“卧底……”他闷闷地问:“你们一直这样吗?”
“什么?”波本正在药箱里翻找,试图辨别出过期得没那么厉害的几个。
“撒谎、演戏、逃亡、闯空门。”
还有不相信任何人。
“那倒也没有。”波本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他们通常在撒谎的时候就死了。”
诸伏景光做出了被噎到的表情,这让他看着精神了许多。波本拿来了绷带和药酒,他先将药酒倒在手心上,揉搓热乎了再涂抹到诸伏景光的淤青上。
“那你们呢?”波本专心给伤口上药,好像只是随便抛出一个话题聊聊,“演员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早出晚归,四处赶场,很多人喜欢,很多人讨厌。”诸伏景光耸耸肩,“上次我和你……我是说我的那个zero,我们一起出门,媒体用了整整一页来骂是因为我出轨萩原,导致你全程黑脸。”
波本终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错愕的表情,并差点成为第一个被口水呛死的卧底,“什么?!!”
“很过分对吧。”诸伏景光说,“zero本来就是那个肤色。”
“不是……”波本头晕目眩:“我指的是劈腿萩原那部分,我和你?……你和他??”
“哦那当然全是媒体瞎编的,我和zero只是关系很好,竹马竹马,而媒体看明星和狗走近了都要说是人兽恋。那天是我的生日,我喝了很多酒,把萩原错认成了哥哥,吊着他不撒手。”
“我爱我的工作,就是拍特摄剧,扮演假面超人。”诸伏景光说道,“虽然在老师和哥哥眼里这有点浪费我的天赋,但我喜欢穿着假面超人的制服,和小孩子一起喊出——成为正义的伙伴。”
“他们看着我打败怪兽,保护生命,并为此欢呼鼓舞,即使总有一天会反应过来这是虚假的,但至少他们也相信过正义的存在。”
诸伏景光认真地说:“我认为这很重要。”
波本愣神,几乎要分不清楚诸伏景光和苏格兰了,他们都是天真的理想者,脑子还挺犟,让人又爱又恨,只不过诸伏景光要幸运得多——他的苏格兰呆在那个世界,也总好过在这里。
波本把绷带打上最后一个结,然后轻轻拍了拍:“包好了。”
他顺势把诸伏景光推到床上躺着,将外套脱给他当被子,波本则靠着窗边的墙坐下,那是出入口,也是整个安全屋里最阴冷的位置。波本就打算坐着假寐一会,他不敢睡着,等公安回复了他的联络,诸伏景光才会真正安全。
波本闭着眼睛,听见窸窸窣窣的响声,诸伏景光蹑手蹑脚从床上爬了下来,坐在波本旁边,将外套重新披了回去,还多加了一件自己的。
哼,奉献,老好人。邪恶的代号成员把外套攥紧,打算让诸伏景光体会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寒冷。
9.
天亮的时候,睡得很不舒服的诸伏景光被迷迷糊糊晃醒了,他感受到了一点阳光的温暖,但更多的是从波本和肩上外套那里传来的温度。
诸伏景光摸着自己的胸口,他的手按在被掏了个洞的破布上,掌心能感受到口袋里有个中心破洞的模型手机。
——而波本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情。
因为今日晴朗,没人是苏格兰。
他的人生正要重新开始。
碎碎念:
周末要加班……or2碎不动了,等系列篇《苏格兰in演员世界》写完再说,到时候看碎点啥。
等等,最后碎一点!
“我想救降谷零,也想获得胜利”
↑指如果天台的第三人真的是敌人,零会为了救景光而灭口,他的卧底任务也会失败。零会真的杀人,这种杀人不是为了大义而被迫的,这种杀人是错误的,出于私欲的
,找不到借口的。那么即使最后恢复身份,降谷零也回不来了。
当然,都是我自己的想法和理解,不要深究!
顺便,波波他在天台冷静了之后,大部分激烈的情绪都是演出来的!为了让诸伏景光在这个危险的世界里听他的话,没错他是坏波波!但波波是差点以为幼驯染会死的小猫,所以就原谅他叭
这篇的本质还是沙雕文!虽然不知道为啥越写越正剧了(捶地
演员世界的更多设定会在下一篇补充,那篇就是主警校了。
一个高输出如何获得绑奶并结缘的故事(完)
周四下午,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湖边广场,湖面微波荡漾,空气清新,刚刚过去的春寒让人感到一丝丝的温暖。
上周开会结束后,cos社的社长带他们去活动室找衣服。
他运气很好,翻到了一件白色和绿色花纹的古装,很像他之前在游戏里经常穿的清溪校服。清溪是一个卷生卷死的门派,衣服过于符合他审美,还是义无反顾的加入。
结果抢了好几次都抢不到病人,好不容易抢到一个,还是江晏那只呆头鹅。
陈子奚又想起了之前刚遇到江晏那会儿,嘴角弯起。
他拿着衣服走到社长那边,把衣服展开:“这件可以吗?”
“没问题啊,很适合你。”
“有眼光啊,这件可衬肤色了。诶,你要是愿意,我到时候可以给你整个妆造,假发也弄......
周四下午,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湖边广场,湖面微波荡漾,空气清新,刚刚过去的春寒让人感到一丝丝的温暖。
上周开会结束后,cos社的社长带他们去活动室找衣服。
他运气很好,翻到了一件白色和绿色花纹的古装,很像他之前在游戏里经常穿的清溪校服。清溪是一个卷生卷死的门派,衣服过于符合他审美,还是义无反顾的加入。
结果抢了好几次都抢不到病人,好不容易抢到一个,还是江晏那只呆头鹅。
陈子奚又想起了之前刚遇到江晏那会儿,嘴角弯起。
他拿着衣服走到社长那边,把衣服展开:“这件可以吗?”
“没问题啊,很适合你。”
“有眼光啊,这件可衬肤色了。诶,你要是愿意,我到时候可以给你整个妆造,假发也弄一下。”cos社的社长是个颜控,加之陈子奚之前他是见过的,可恨对方已经加入书法社,陈子奚也没有跳槽的意思。
这次好不容易能逮着陈子奚,cos社社长表示跃跃欲试。
“会不会太麻烦?”陈子奚想着自己游戏里的人物,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社长说:“他早就想这么干了,才不会觉得麻烦。”
湖边的春风吹过,陈子奚一激灵,觉得眼皮上刺痛。眼前的Cos社社长正在用一把小刷子戳他的眼皮。
“回神,眼球往上翻。”
“要不这化妆就算了,我一个大男人,没有必要吧。”
对方起身,整体看了看,点头回答:“也行。”又笑嘻嘻地问他要不要再上点口红?
哪里用的着这些?陈子奚连忙摇头:“真不用了,你快去忙吧,还有别的同学等着。”
他起身将座位让给下一个同学,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江晏给他发的消息。
江晏:在吗
江晏:你去活动了吗
时间是十多分钟前,那会他正和cos社社长因为找不到假发用胶头疼不已,自然没有看手机。
陈子奚: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在忙没有看消息
陈子奚:我已经在活动现场准备了
江晏:上课顺路
江晏:在你对面
街对面?陈子奚猛的一抬头,就看见路对面的人在看他,两双眼睛对视。
江晏看着一身古装的陈子奚,一瞬间有些恍惚,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像是游戏里的人走出来。
“江晏?”陈子奚穿过马路,小跑到街对面。
“我以为你不会来。”
“顺路来看看。”
两人不约而同说道。
江晏愣了一下,听了陈子奚的话似有些尴尬,又道:“我待会看能不能最后一节课溜出来。”
“如果我不能及时到,活动结束能不能等我一下?”江晏看着陈子奚震惊的神色,又补充道。
为什么要活动结束等他?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
不,现在还是不要多想为妙。
仲春的风将人的思绪变得清明,陈子奚回过神来,耳朵尖还在发烫,眼皮垂下不敢直视眼前人:“自然是没问题,反正我也是要帮忙收摊的,不会马上走。”
江晏点点头,应了声好,又和他说自己要去上课了。
陈子奚也被同学叫去继续帮忙布置现场,现场已经收拾的七七八八,就等几分钟后活动开始了。
书法社这次的活动还是写一些祝福话,就往常来说,他们开一个摊子后,会让来玩的同学挑个纸板和字体,写下他们的愿景。
之前有个前辈还对他说,这种活动每年都办,求财的愿望呈现指数上升,找个意中人或是许愿恋爱长久的愿望倒是越来越少了。
“麻烦写一个‘恭喜发财’还有一个‘平安顺遂’。”面前的女同学将选的两张笺纸递过去。
陈子奚用手机软件生成不同的字体:“想要哪一个字体?”
“楷体吧,可以用繁体吗?”
“可以。”陈子奚沾墨,墨水染上笺纸,字形规整,落笔流畅。
写好后他又嘱咐道:“暂时不要碰到墨水,墨要过一会才干。”
女同学连连道谢,又和旁边一起的同学调笑说风干有些慢的话,靠吹干也行,一边笑着一边离开。
陈子奚在摊里专心又帮人写了几张字,听旁边的人说,看天气像是要下雨了。他在棚子下没多大感觉,摊前又挤满了人,光源一直都被遮着。有人提起他才抬头,见天上确实多了几朵乌云。
“要是下雨的话咱得搬到室内去。”社长在旁边对他们说,“这棚子挡不了多少雨,下进来了我们备的纸都得湿。”
社长发消息给负责老师,得到了结果后对他们说:“老师说小雨无所谓,大的话让我们待会往体育馆搬。”
旁边又有人说:“我看天气预报是大雨,估计下到吃晚饭了。”
江晏百无聊赖地听着课,他们这节课偏理论,台上的老师正在念着PPT,聊着做软件项目的团队流程,内容枯燥无聊一度让台下一众人都目光涣散。
好像听了,又好像没听。
他坐在窗户旁边的位置上,偶尔吹过的凉风能让头脑变得清醒一点。
江晏垂眸看着空无一物的课桌,任凭窗外的风吹乱自己的发丝。
吾日三省吾身,他一天思考三遍他和陈子奚的关系。
他是在几天前才理清楚自己和陈子奚的关系的,源头很简单,陈子奚醉酒的时候他没有把陈子奚送回去的打算。
按照陈子奚的身量,江晏完全可以把陈子奚背回去。就算不送回去,扪心自问,两人合睡一张床是有必要的吗?
那件事后,他也把自己的想法和在这方面经验颇多的褚学长说了,对方叹了口气,白了他一眼,还骂他是呆子。
江晏当时不服气,追问这是什么意思。褚清泉只是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会思考这个?如果你只是觉得他是普通朋友,你有必要特意去思考这些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褚清泉短短一句话,让他之后思考的更多了。
他越想就陷的越深,脑子里陈子奚的脸庞挥之不去。
他又去问褚清泉为什么会这样,只见对方邪邪一笑说,还在想呢,你怕不是已经喜欢上人家了吧。
于是乎,一位绝望的直男就这样完成了自我掰弯之路。
天边的乌云突然聚集,湿气变重,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骤然倾泻的暴雨,雨珠重重砸在地面上。
“我去,天气预报有说今天要下雨吗?”
“没带伞,待会冲回去。”
“冲回去?你电脑不要了?”
“那还是等雨停了。”
原本安静的教室突然变得活跃起来,渐渐充满了不再专注的喧哗与骚动,一时间几家欢喜几家愁。
江晏掏出手机,给陈子奚发送消息。陈子奚那边活动是在室外的,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江晏:下大雨了,你那边怎么样
过了几分钟陈子奚才回消息过来。
陈子奚:没事,我们现在在体育馆
陈子奚:你带伞了吗?
江晏:没有
陈子奚:我也没有,看来我们到时候得当落汤鸡了
江晏:希望待会能抢到共享雨伞
陈子奚:我忙去了
江晏:好
江晏看着信息,又看看窗外的磅礴大雨,雨滴拍打叶子的声音搅得他心烦意乱。
他看着包里的东西,给它套了个塑料袋,又把那东西往角落里挪了挪。
陈子奚写完手中最后一张笺纸,对着面前的同学说声不客气,将笔墨搁置。
外面的雨还在下,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
“带伞了吗?”有同学问他。
陈子奚摇头,他打算在体育馆避会雨,等雨停了或是小一点再出去。再者,他还答应了江晏要在这里等他。
他帮忙收起桌子和用具,将他们斜靠在器械室的墙边。社长已经和他们说过已经和管理老师商量过了,明天再来搬走。
做完这一切,陈子奚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还要等人。”
旁边的同学开玩笑说:“看来陈哥是有家属来接,不用操心他了。”
“啥时候的事情?”
“嘴真严啊陈哥。”
陈子奚神色慌张,连忙摆手:“别瞎说啊,没有的事情。只是待会朋友来找我而已。”
一圈同学皆用你看我信你鬼话的眼神看着他。
“真没有。”陈子奚被逼的欲哭无泪,这无中生有的家属他倒是想有。
几人偷笑,摇摇头不再逗他,便先走了。
手里的手机震动,是江晏发来的信息。
江晏:抱歉,最后一节课没能逃出来
江晏:我现在过来了
陈子奚:抢到雨伞了吗
江晏:抢到了
陈子奚:不愧是江大侠,速度就是快
陈子奚:我在体育馆等你
陈子奚躲在体育馆的门边,尽量不被冷风吹到,望着外面倾盆的大雨和一把把撑起的伞面叹了口气。天气还没有回温,他又没预料到突如其来的恶劣天气,身边自然没带保暖的衣服。
他打了个寒颤,默默祈祷自己的身体够好不会感冒。
学校的共享雨伞很贴心的做了黄色的伞面,这让他好找了很多。
忽然,他看到一把黄色的雨伞正在伞群中快速移动,往他这个方向过来。
馆内场地寂静无声,耳边安静的只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噗通声。
自己的心跳逐渐加速,陈子奚手按着自己的左胸口,企图让他能安静一点。
江晏到了体育馆门口,就看见陈子奚维持着这个动作,他皱了这眉,言语多了点担心的意味:“陈子奚,你怎么了?没事吧?”
“嗯?啊啊,我,我没事啊。”陈子奚被下了一跳,他太过于专注自己的事情,竟然连江晏来了都没有发现。
“你……”
“你……”
两人异口同声。
“你先说。”
“你先说吧。”
两人又沉默了。
江晏从包里取出一包用白色塑料袋包裹的东西,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把扇子。
陈子奚想起自己之前和他说过,有一个同学自己拿了扇子来找他写字的事情,他看着江晏的眼睛,发现对方出奇的认真。
“你等一下。”陈子奚拿了笔墨,展开扇子将扇面履平,问江晏,“你想写什么?”
“我喜欢你。”江晏看着陈子奚的双眼顿时睁大,语气坚定地又重复了一遍,“写‘我喜欢你’,陈子奚。”
……………………………………………………
终于在顶着被老板发现在摸鱼的压力中完结了这篇文,感谢各位的鼓励和点赞。不要走开,之后还会有番外掉落
【江晏×男少东家】无名书①
梗概:阔别多年你再见到江无浪,你内心的欲望被重新点燃,你不再去想世人伦理纲常,望着日夜思念的那人,你偏要强求。
在你十九岁那年,你终于再次见到江无浪,而突如其来的久别重逢总让人难以招架且晕头转向。
你带着面具身穿夜行衣蹲在酒楼屋瓦之上,脚边是具被一剑穿胸的男人尸体,尸身尚未完全僵硬,还微微有些温度。你嫌弃地伸脚将男人尸体往一旁踹开了些许,努力扒在自己刚刚好不容易才掏开的瓦片缝隙往里看。
这里是开封数一数二销金窟,你辛苦追查了许久关于绣金楼的线索正是指向了这里,而你也已经在这附近暗中观察了有些日子,终于在今晚找到机会摸了进来。
当梁上君子的感觉属实...
梗概:阔别多年你再见到江无浪,你内心的欲望被重新点燃,你不再去想世人伦理纲常,望着日夜思念的那人,你偏要强求。
在你十九岁那年,你终于再次见到江无浪,而突如其来的久别重逢总让人难以招架且晕头转向。
你带着面具身穿夜行衣蹲在酒楼屋瓦之上,脚边是具被一剑穿胸的男人尸体,尸身尚未完全僵硬,还微微有些温度。你嫌弃地伸脚将男人尸体往一旁踹开了些许,努力扒在自己刚刚好不容易才掏开的瓦片缝隙往里看。
这里是开封数一数二销金窟,你辛苦追查了许久关于绣金楼的线索正是指向了这里,而你也已经在这附近暗中观察了有些日子,终于在今晚找到机会摸了进来。
当梁上君子的感觉属实不怎么样,你扯紧身上的短袄,努力的想要忽视鼻腔的酸痒,最后还是没忍住,在风声中小小地打了个喷嚏。
本想着晚上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收获,你看向下方张灯结彩明亮如白日的繁华街道,冰凉的空气中还能闻到一丝烟火引燃后刺鼻的硫磺气息。
思考再三,你决定多点儿耐心。
夜色渐晚,街道上的人群也开始三三两两的散去,一切的华彩喧闹仿佛如街上手艺人所耍的皮影戏一般,转眼之间都落下帷幕。
你揉揉发痒的鼻子,垂头丧气地站起身,用剑柄敲了敲蹲了大半夜而发麻的大腿,准备回去再做打算。
不,不对。
有什么正在发生。
须臾,你感觉到脚下的砖瓦似在轻微震颤,而那并不是你的错觉,下方的房间内似乎有打斗的震波传来,几息后你甚至嗅到了空气中微不可查的一缕血腥。
你眉头皱起,一时犹疑不定,手不自觉地放到了剑柄之上,呼吸声被你有意识的放缓。
身上的每一寸肌肉瞬间紧绷到极致,你快速地蛰伏至屋檐的阴影之下,如同野狼一般,等待着正确的时机,扑上去咬穿猎物的咽喉。
嗡鸣声喊杀声在清冷的夜空中愈加明显,你甚至听到了似乎有谁发出了变了调的惨叫和哀嚎,下一刻,你看见一名穿着靛青色劲装的男人破窗而出,浑身裹挟的浓重血气向你铺天盖地般袭来,他并未蒙面,脸上尽是如寒霜般凌冽杀意。
男人挥剑斩落朝他射来的箭矢,顺便将紧随其后的追兵一脚踹下了阁楼,没等追兵反应过来,便往开封城外掠去。
你确信他转头时看到了你,脸上出现了一丝惊讶。
而当你看清男人的脸时,有一瞬间你似乎忘记了呼吸。
是江无浪。
怎么会是江无浪呢?
你有点茫然地想,脚下一滑差点失足跌落,好在你及时踩住栏杆稳了身形,才没有摔下去。
但没有时间留给你思考,下方的追兵显然也发现了屋顶上还有只不合时宜出现的黑老鼠。
“该死……”你望向江无浪迅速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咬牙切齿,拔剑掀翻一名拦在路上的守卫,头也不回的追了上去。
在记忆中,你最后一次与江无浪见面早已是十三岁那年,随着你年龄的增长,他将你托付给寒寻香的日子也越来越长。
而在你十三岁那年的生辰过后,江无浪再一次消失了。这一次,他将他那柄最常用最顺手的剑放在了你的床边。
他把他的剑留给了你。
已是半大少年的你依旧懵懵懂懂,看着江无浪留下来的佩剑却好像隐约明白了些什么,你轻轻地扯动寒姨的衣角,“寒姨......江叔这次什么时候回来啊?”
你怀抱着对你来说仍旧太过于沉重的物什不愿放手,感受到胸膛深处传来一种你尚不明白的陌生的如针刺般的细小酸软。
和往常一样,寒姨并没有直接回应你的问题,她难得轻叹口气,随即抬手将你的耳朵往上一提一拽就,拖着你往屋内走去。
“谁知道,江无浪那小子又没和我说!问这么多干嘛,走走走,小红线刚刚不是还过来喊你带她去孙婆婆那买酥糕吃么,还不快去。”
你看见寒姨柳眉竖起便知大事不妙,连忙告饶,熟练地脚底抹油,将剑半抱半拖地提出门去。
江无浪就这样消失了整整三年。
每逢除夕之时,你都会问寒姨可否有和江叔通过书信,知不知道他现在下落,但都被寒姨搪塞了过去。
半大少年又能改变什么呢?你只是抱着江无浪留下来的那把无名剑,在神仙渡当了个懵懂天真不务正业的少东家,每天偷鹅逗猫,和红线做着长大之后一起闯荡江湖的梦。
直到那把火。
直到那一场烧尽了你所有的大火。
初到开封之时,你每天浑浑噩噩,只发疯似地想找到寒寻香和江无浪,然而不管你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江湖上这两人像是蒸发了一样,你寻找不到任何线索。
你只是意识到了,这似乎并不是你话本中所描绘的江湖。
渐渐的,你也就把重心放在了给绣金楼找麻烦上,你不相信寒姨江叔会在世间的无名角落里默默死去,只要继续追查下去,终有一天,你们会再度重逢。
幸好,你足够有耐心,你等到了这一天。
你不再犹豫,提着剑便向江无浪追去,身后仍有士兵紧咬不放,时不时还有远处放来的冷箭。
你脚程稍慢了些,就险些被箭矢擦破脸颊,当看到没入木梁三分仍在不住震鸣,通体呈现暗绿的箭枝时,你只觉浑身冰凉。
因为在你的前方,江无浪的背上正插着小半枝与你刚刚见到的相同的羽箭。你能看出来,江无浪身形踉跄,他的体力正在飞速的流失。
身后的追兵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快!拿到江晏人头者,赏黄金百两!”
“弓手!快射!什么神神鬼鬼的,奶奶的江晏就是个人,他中箭了!!给我杀!!”
喊杀声刺入你的鼓膜和心脏,汗水和血混合着淌下你的额角,你心如雷鸣,电光火石之间你抬手再次将两个追至后方的甲士戳了个对穿,甩下屋檐。
身后的追兵仿佛是闻着腐烂血肉气息而来,想要饕餮一餐的秃鹫般源源不断,他们贪婪的目光落在你的背上让人感到如刺锋芒。
不能再拖下去。
你并不知道江叔是否留有后手,但你不敢赌。
你紧咬着牙,从怀中掏出几枚火药弹丸。这是你最近研究出来的机巧之物,用力摩擦掷向空中便能产生一场不大不小的爆炸,杀伤力并不强,但用来遮蔽敌人视线却是有着奇效。
然而烟粉有毒性,你怕伤及无辜,所以一直不愿意使用它。
但眼下,却是不得不用了。
你转手用力将弹丸向后方掷去,几枚在碰撞瞬间崩裂开来,一瞬间空气中弥散了大量的烟尘,赶来的追兵被遮蔽了视线,同时炸飞了屋檐上的不少黑瓦,有几片堪堪擦着你的脸颊向远处飞去,流下了几道深深的血痕。
好消息是,身后的猎犬们的确被拖延了脚步,你们终于得以片刻喘息。
城郊外,江无浪与你在一道偏僻窄门后停下,你看着明明已经完全脱力却依旧牢牢握住剑柄的江叔,心乱如麻,阔别整整六年,你有太多的话想和江无浪说,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但直到再次真正见到他,你却像被割了舌头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喘息片刻,你终于鼓起勇气准备开口,此时江无浪却抢先开口打断了你,他声音暗哑,带着浓浓的倦意,“今夜之事,多谢相助。”
“我不关心你是为了什么目的出现在那的,但为了你好,快些离开吧。”
看着江无浪那明显久未打理,胡子拉碴模样的脸,你忽然愣住了,终于察觉到问题所在。
江无浪他看不到了。
他没有认出你。
你察觉到江无浪并不想让你发现他目盲一事,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撇开了目光,刻意地低下头不去看你,负剑席地而坐。
半夜的一阵冷风吹来,你闻到空气中夹杂着浓重血腥气,半响,你叹了口气,干脆也一屁股坐到了泥土地上,解下了一直背在身后的包裹开始翻找起来。
江无浪显然一愣,再次问道:“怎的还没走?”
你吸吸鼻子,再次长长叹了口气:“瞅你长得像俺那早死的舅,面善,总不能放着不管呗。”
“......”
江无浪哑然。
“这位大侠,你身后的伤口需要尽快处理,箭矢有毒,不能再拖了。”你伸手戳了戳江无浪的肩膀,认真提醒道。
江无浪沉思片刻,点头,不再犹豫地解开了已经浸满污血的靛蓝色外衫,“那便有劳。”
衣衫早已在追逐中的剐蹭变得破破烂烂,几块粗布狼狈的挂在了江无浪的肩上,和鲜血淋漓的皮肉黏着在了一起,叫人看着心惊肉跳。你沉默着用小刀割下了已经被风干得稍微结块的布料,布料被你小心撕扯剥离,但仍然免不了牵动了些许血肉,已经凝固的鲜血混合着淡淡的苦腥味再次涌了出来。
你用干净的白布按住伤口,手指颤抖着将尽数没入江无浪背脊的断矢一寸寸拔出,箭矢拔出时再次割开血肉的触感让你头皮发麻仿佛炸开,不知过了多久,你深吸口气,终于将最后一截的断箭拔出,喷洒出的鲜血重重地飞溅到了你的脸上,染红了你带着的面具。
好在血并没有流太多,你用白布裹住伤口按压,尽可能的吸走伤口附近的污血,接着撒上了一早就准备好的药粉。
这个药粉是你从活人医馆的天不收那里取来的,药效保证一流。
你感受到你温热掌心下的肩膀那转瞬即逝的微微痉挛,江无浪低喘一声,呕出几口鲜血,终于再无法勉力支撑这副身躯,他脱力地瘫靠在你的身上,双唇颤抖。
“你、你还好吗?听得见我说话吗?!”你将毒矢扔远,吓得转手扶住江无浪沉重异常的身体,再顾不上其他。
江无浪急促地喘息着,满头冷汗,脸色苍白。
“……去活人医馆,走!”
他抓住你的手,用尽全力地跟你说了最后一句话。
你茫然地坐在了原地,似乎是还没有真正反应过来,此时江无浪的鼻息已经变得急促且微弱,你抓住江无浪的手,才惊觉原来记忆中那只永远宽厚温暖的手掌已是如此的冰凉。
应是这一只手将你扯回了现实,你抱着昏迷不醒的江无浪,泪水不自觉地盈满眼眶,终于混着灰与血落了下来。
【晏奚】醒时春
想看我流看似木头其实先动心的江晏x乱撩一通但其实有点钝感的陈子奚
有些设定和时间线还不清楚,按我感觉的来写了,如果有bug就当是我私设吧。
写文复健中 流水账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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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江晏,在察觉自己有了在意的人时也会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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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晏的世界向来很简单,他出生、被收养、长大,他习武、参军,上战场也在江湖,有人爱他器重他或欣赏他,也有人会嫉妒他误解他甚至厌恶他,这一切自然地发生又自然地成为过去,就像流水静静淌过,总会留下些什么,但也没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
他倒并非真是什么冷心冷情的小孩,相反,他很清楚什么人和事在生命里是...
想看我流看似木头其实先动心的江晏x乱撩一通但其实有点钝感的陈子奚
有些设定和时间线还不清楚,按我感觉的来写了,如果有bug就当是我私设吧。
写文复健中 流水账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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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江晏,在察觉自己有了在意的人时也会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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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晏的世界向来很简单,他出生、被收养、长大,他习武、参军,上战场也在江湖,有人爱他器重他或欣赏他,也有人会嫉妒他误解他甚至厌恶他,这一切自然地发生又自然地成为过去,就像流水静静淌过,总会留下些什么,但也没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
他倒并非真是什么冷心冷情的小孩,相反,他很清楚什么人和事在生命里是需要、也值得被珍重的。正是因为太清楚了,所以他明确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要走什么路,其他的事都没那么重要。——小时候周围的大人都挺喜欢他,说这小孩性格好,不拧巴,同龄人都开始多愁善感胡思乱想叫家里人好生头疼的时候,更是显得他好管教得多,顶多抱着剑谱上房揭瓦罢了。
说他有些自我也好,总之他很少会把注意力放在什么人身上,有那工夫还不如跟师兄们去跑两圈步。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人也是。
那夜的树林里月光时明时暗,夜归的江晏遇上觅食的狼群,也费了一番力气才脱身。他武功是好,但到底是寡不敌众,腿上还叫狠狠撕了几口。眼见夜色已深,还好附近有间破屋,他忍痛把自己挪了过去,打算先把伤口简单处理了,待天亮再启程。
然而此夜似乎注定不得清净。没多久门外便有一阵极缓的脚步声靠近。一声,两声,三声……似乎还伴着隐约的铃铛声。仔细确认过方位后,一点寒芒从门缝中猝然闪出,直逼来人咽喉。
“什么人?”剑尖更近,江晏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受伤的腿却已经开始悄悄活动。
那人却并不退,手中折扇脆生生地合上,朗声道:“大侠莫要紧张。在下陈子奚,青溪医士。只是偶然路过,欲在此歇脚,不知此处已有归属。”
江晏审视着这位自称青溪医士者。一身素衣缀有金丝刺绣,手中折扇一看便知做工精美,肩头还有一只精致的小铃铛,一头墨发也并未完全束起,披着一身绸缎似的月光站在风里,笑得自在。
奇怪的人。江晏想。他打小和天泉的师兄弟或军人同吃同住,鲜少见这般讲究的人,穿着讲究,说话讲究,被人拿剑指着还在笑,一举一动像在演话本。
“无意叨扰。既然大侠戒备,在下告辞便是。”那人接着说。
“不用。”江晏下意识道。末了自己微不可察地怔了一下,敞开了门:“一起吧。”
二人席地而坐。陈子奚边从随身包裹里翻找着什么,边问道:“不知大侠如何称呼?”
“江晏。”
“哦,江大侠。”江晏没看清他的表情,总觉得他在笑……腿上忽然一痛,条件反射下右手已经按上了刀柄——
“江大侠好威风,伤成这样还要把青溪拒之门外,我竟不知师门的口碑何时差到这等地步了。”陈子奚一手摸索着伤口处,另一只手将合起的折扇轻轻压在江晏刀柄上。
江晏收了手,蹙眉道:“不是——”
“那便是我面目可憎,叫江大侠疑心不是好人咯?”
彼时的江晏分不清这话里几分调笑,听这语气还真以为他误会了,连忙又道:“不是——!”
结果那人却朗声笑了起来,一面给他重新上药一面哈哈地笑,直笑到江晏感到莫名其妙,才道:“江大侠,你真有意思。”
他真奇怪。江晏心里想。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到底想做什么?江晏后来时时琢磨这个问题。在陈子奚第二天清早一路送他回去时,在他下次出门又和陈子奚在同一片树林里相遇时,在陈子奚陪他一块儿上房揭瓦读书喝酒到处招惹江湖前辈时,在陈子奚用江南人特有的语调一遍又一遍把“江大侠”喊得千回百转时……再后来他也不想了。和所有在他生命里自然而然发生的事一样,陈子奚就像那夜檐下漏进的月光,不知从何时起留在了他的窗沿。不必多想,更不必为之担忧。
即使是到背着弑父夺玉的骂名被追杀那天,他也不曾被什么情绪裹挟,他只知道自己要跑、要活下去、要带着怀里这个孩子活下去,别的一概不重要。
直到——
直到又一阵脚步声逼近,他起手挽了个利落的剑花,下一刻剑尖直指来人咽喉……却见那人不挡不退,只是合起折扇挺立,空气中回荡着铃铛的轻响。
“是你。”江晏周身的姿态瞬间放松。
“是啊,来杀你。”来者语调微扬,听起来心情愉悦。
他没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心底似乎还有个声音在说他终于来了,就像他本就该来似的。
“穷途末路,尚有一饮入喉,如何?”
熟悉的好酒入喉,清朗带笑的声音一如既往地说着不着调的话,不知所谓地喊着“江大侠”。江晏疲惫地闭了闭眼,嗅着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淡淡药香,竟在这时刻不合时宜地感到些隐秘的……幸福。
他意识到自己竟然觉得此时能有这人在身边真好。他习惯了陈子奚总带着好酒或什么新奇玩意儿跟在他身边,不曾注意过自己是否也期待着这人的出现。眼下这般境地,若说穷途末路也不为过,可陈子奚还是来了……还好他还愿意来。江晏被自己难得混乱的思绪吓了一跳。
他垂眼望着手中的酒坛,突然特别想看看陈子奚此时的表情,又没由来地不敢与人对视……
这点莫名其妙的窘迫转瞬即逝,因为转眼间追兵又至,两人翻身上马一路疾驰。江晏眯眼拉弓解决掉前方一个又一个的埋伏,握紧缰绳,马儿的嘶鸣、凌乱的蹄踏与追兵的斥骂响成一片,他在混乱中分辨着前方那抹白色身影周围是否有危险,却听那人笑着喊:“举世皆敌,痛快!”
江晏紧绷的嘴角不着痕迹地扯了扯,挥鞭加速跟上。
……
陈子奚伤得很重。
两人形影不离的这几年里,捉猫逗狗招天惹地的事都没少干,也没少受伤。但若论起来,其实大多数时候是江晏在受伤,且毕竟有这青溪医士在侧,不曾真有过什么危险。
这还是江晏第一次见陈子奚伤得如此之重。据陈子奚自己说,这伤不会危及生命,只是需要些时间养养——但他精神罕见地萎靡,一天里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昏睡,偶有清醒的时候还要指挥江晏去煎药。
江晏就长久地坐在他床边,几天来的一幕幕数次在脑中轮放,在一次次回忆里任由激荡的情绪平复,为自己和那襁褓中的孩子做着打算。
“……江大侠,想什么这么出神?”
陈子奚声音很轻,待江晏向他望去时眼里已噙着笑意,好端端的一句话又叫他问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来。
真不知道他那双眼怎么时时刻刻都能笑着。
江晏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你精神倒好得很,还有心情笑。挨上一刀就这么开心?”
“为何不开心?能为江大侠做点事,陈某荣幸之至呀。”
江晏正扶他坐起来,闻言微微一怔,喉间滑过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你做得足够多了。”
“这哪里就够了?”陈子奚捕捉到他声音里的低落,存了逗他的心思,捉住他的一只手,眯眼笑道:“受点皮肉苦罢了,江大侠未免太好打发。我会做的事还多着呢,还望大侠多给些机会施展。”
陈子奚有双很温和的眼,笑起来像蓄着江南流转的水,江晏却像被烫到似的慌忙垂眼。陈子奚与他相贴的那只手上还黏了缕发丝,白得惊人,软得出奇。他干脆闭了闭眼,抽开手转身出了门,把还在变着花样喊他江大侠的陈子奚丢在了身后。
不是的。江晏想说。你其实真的已经做了很多了。多到……当我意识到的时候,你已经变得太重要了。
靠在门板上,江晏盯着还带着些凉意的那只手,良久,吐出一口浊气。
即使是江晏,在察觉自己有了在意的人时也会不知所措。
……
“江大侠,你是不是越来越不爱说话了?”
陈子奚坐在门前仰脸晒着太阳,忽然道。
没等江晏回复,他自顾自接着道:“还是因为这附近都没什么人?这样可不好,你可不能真的变成那种一天说不了三句话的大侠。”
江晏知道他话里有话,停了手中的事,却没言语。
陈子奚没有看他,只是闭眼感受着阳光,轻快道:“但我也不是什么无趣之人吧?——多跟我说说话吧,免得憋坏了。或者听我说也行……”
此处位置偏僻,竹林环抱,离最近的村镇都还有点距离,若没有那长凳上喋喋不休的人,倒还真称得上清幽静谧。
他忽然想起不知多久之前,两人相对而饮之时,陈子奚笑他无趣,却在末了说:“……罢了。总归还有我同你一道。”
江晏与他坐在同一张长凳上,两人肩膀相贴,道了句“好。”
“……什么?”陈子奚猝不及防被打断,睁眼才发现对话的人已经坐在了身边,身体下意识地向旁边歪去。
“我说好。听你说也行,我来说也不错。”江晏虚搂一下他的腰就将人捞了回来。
陈子奚被吓到了也不恼,笑着应了句“还是江大侠好身手”就接着刚刚没讲完的话题说了下去。
江晏轻轻嗯了一声,收回手时指尖勾住眼前人垂在身后的一缕发,在指端绕了两圈又放开。
陈子奚对光风霁月的江大侠隐秘的视线与背后的小动作浑然不觉,只是被这人今日的配合哄得兴致颇高,满心都是要说点什么好叫人在这竹林里不至于感到孤寂。
……来日方长,那便同我一道吧。
江晏看着他带笑的眼睛,觉得那儿蓄的春水或许是淌进了心里,有什么柔软的情绪就这样悄悄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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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后续的后续:玉山峤
【零景】擦拭禁止
b站刷到个撒狗粮的视频,拍案叫绝并认为幼驯染组也需要这个!
结束卧底组织任务回归公安复职后,诸伏景光与降谷零陷入到热恋中。
虽同为公安但分属于不同部门很是让他们庆幸,至少,这样他们两个恋爱应当不算是违规的办公室恋情。
不过,也说不好。
总觉得,这样归类,莫名有种强词夺理的擦边味道……
因为有着这样的考量,两人没有在单位正式公开恋爱现状,而是像执行特工任务一样,亲亲抱抱时总是偷偷的搞。
倒也……挺爽。
......
b站刷到个撒狗粮的视频,拍案叫绝并认为幼驯染组也需要这个!
结束卧底组织任务回归公安复职后,诸伏景光与降谷零陷入到热恋中。
虽同为公安但分属于不同部门很是让他们庆幸,至少,这样他们两个恋爱应当不算是违规的办公室恋情。
不过,也说不好。
总觉得,这样归类,莫名有种强词夺理的擦边味道……
因为有着这样的考量,两人没有在单位正式公开恋爱现状,而是像执行特工任务一样,亲亲抱抱时总是偷偷的搞。
倒也……挺爽。
每每躲在无人的角落完成一次未被发现的暧昧互动,两人的心脏都会产生比在家里接吻时翻倍的怦怦跳。
今天,也如往常一样。
发现了来送文件的恋人,降谷零压住眉梢间下意识泛起的喜色,四下打量过埋头工作的同事后,状似很不经意地举起手中咖啡向对方推荐道:
“星巴克出了新品,味道还不错。理事官请的。我的【幼驯染】,来尝尝么?”
诸伏景光当然能听出来,“幼驯染”三个字被恋人故意讲得很重。
特别是那几个音符还像是被对方放在嘴里含弄过一般,将暧昧当佐料往浓郁的咖啡香气里淋涂。
被嗦过几口的吸管挺立在窗户透进来的光柱里,其内,淡褐色的咖啡液在往下滑落,其外,亮晶晶的津液在泛着光泽。
“咕嘟——”
咽口水的声音有些大,这让意识到这点的诸伏景光脸刷一下就羞红了。
他当然不是真的馋咖啡了。
他就是感觉,这个,zero设计的这个场景,可能,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瑟。
“喏——”
看出了他的窘迫,他坏心眼的恋人更加得寸进尺了,当即捧起咖啡杯往他手中塞过来了。
“诶,别,别,我不渴……”
推拒通常来说都是情侣间欲拒还迎的小把戏,但诸伏景光能保证,这次他绝对是真心实意的,半点不掺水分的那种!
倒也不是他真的不想喝,而是他过来前——
“是诸伏啊?诶来来来,来帮个忙!这个是研发部那边送过来让我们测试的最新款纽扣摄像头,就这样,把它压在原本的扣子上,喏——这样就可以了!不用有负担,你带着它随便溜达就行,它不会掉的,抬手时别挡住就是唯一要注意的。我们在这边看看设备运行的稳定性,如果质量达标能投入使用,那以后的秘密搜查中可就能帮大忙了!”
身上被装配了插件的诸伏景光心里苦。
现在他的他不是一个人,还有至少十几号同事的眼睛正透过屏幕在关注他做什么。
感觉,他和幼驯染的恋情,要藏不住了……
对上了金发公安含笑的视线,对方意识到他看过来还更进一步地抬举咖啡示意他接过去喝。
大脑飞速转动后,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的诸伏景光最终掏出纸巾,把心一横,擦拭过吸管口才闭上眼睛含住嘬了一口。
“嗯,是,挺、挺好喝的。”
天呐!
他居然做出了这种事,他都要不敢去对视幼驯染的眼睛了!
笑容一帧一帧地从金发公安脸上抹消,替换成了错愕。
当然,比起受伤,此时zero的情绪看上去还是质疑眼见的图景是否真实更多。
随之而来的,是反应少顷后他的幼驯染蹭一把站起身,劈手夺过他手里的咖啡杯,纸质杯壁甚至都在金发青年手里有了大块凹陷变形。
然后,根本没看咖啡,死死盯着他嘬了一口咖啡,甚至还故意用舌头卷着吸管在嘴里滚了滚,降谷零才又一次将咖啡杯塞到他手中。
“对吧,我就说挺好喝的,你再尝尝,包甜的,hiro……”
肯定都没过脑子想所说的内容,他的恋人完全将视线停在他身上,眼睛瞪得都要比看到当街行凶的犯罪分子时更大了。
“呃……”
惹恋人不快和当着一堆同事的面与幼驯染间接接吻进而暴露恋情比起来,斟酌过后,诸伏景光还是选择了前者。
‘晚上我会补偿你的,zero!’
他试图用眼神传达以上内容。
没传达成功。
恋人眼中满是想要确认他接下来会怎么做的执拗。
于是,顶着良心的刺痛,在恋人“你是在逗我吧”的震惊视线下,诸伏景光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快速抹掉吸管上恋人留下的水渍。
“嗯、好、好喝……”
他回应的声音已经变成了比蚊子嗡嗡声还要小的喏啜。
如果视线有重量,那诸伏景光肯定已经被恋人施予的万钧重担压垮了。
而哪怕同样的场景出现了两回,他善良的幼驯染还是选择优先揉弄自己的眼睛,而不是质疑他真的做出了这么过分的举动。
可惜,这真的不是幻觉。
微微撇开头逃避恋人控诉的注目,在这边待得很不自在的诸伏景光开始想要找个由头开溜。
没溜掉。
被恋人扣住手腕拽回去了。
连演都不演了,直接把吸管从咖啡杯里抽出来示意他看好,他的恋人伸出舌头恶狠狠舔过吸管两头,然后根本没有找寻原本的孔洞,“嘭”一声直接用吸管在咖啡杯的塑料封膜上戳出了个新窟窿。
再怎么说,对于安静办公的地点而言,这也太过大声了一点。
警察厅的许多公安闻声望过来,目光里夹杂着询问“你们是不是吵架啦”“好好相处都别生气啊”的关切与友善。
被这么多人关注的诸伏景光自然更不可能压着幼驯染的唇印直接用那根吸管,而他条件反射般去掏纸的手又被恋人低喝着拍开。
“你干嘛!?不许用纸擦!!!”
眼前,是闹脾气的恋人愤怒的视线。
身侧,是同事们凑热闹的望看。
甚至,连路过的外科室干事都听见响动从门口探出头来。
诸伏景光脑袋里一片空白。
于是,曾经作为卧底搜查官的机敏让他快速找寻起能让他摆脱现状的方式来。
找到了!
一把抄起恋人办公室笔筒里的剪子,手起剪落,“咔嚓”一声,被恋人舔过的吸管头掉下去了。
胡乱地把短了一截的吸管塞进嘴里,后知后觉他刚刚做了什么的诸伏景光腿不由得抖起来了。
令现状惊悚加倍的,是他对面,低下头望着剪掉那截吸管的zero的沉默。
“好,好喝,那个,我,就,就,先走……”
“咕咚”咽了口唾沫,感觉再不走要出大事的诸伏景光小心翼翼地调转脚尖,想要逃离这份让他窒息的沉默。
“……好喝?”
“hiro说……好喝?”
“好喝你怎么不多喝点,就要这么走了?”
幼驯染阴郁的声音仿佛一把追魂锁命的钩子,只叫开始加快脚步逃命的猫眼公安速度更快了。
依旧失败了。
一股大力揪住他的西装后领将他拖了回去,大力甩在工位间的挡板上。
“zero你冷、冷静啊!”
无效的劝阻。
粗暴地用吸管搅烂了咖啡封口膜,眼含愤怒的金发公安灌了一大口咖啡,对着他的嘴就喂过来了。
“呼、呼……”好容易咽下恋人分享过来的这一大口咖啡,在同事们“哇哦——”的惊呼声里羞愤欲死的诸伏景光刚要解释,就又一次被恋人的气息填满了口腔,烘热了心窝。
“明明每天都亲!hiro你、你居然、呜、居然还嫌弃我!!!”
呜咽着,他的恋人又用一个深吻将他给亲得喘不上起来了。
【警校组】您有一份新的“死了么”订单,请及时处理~♡
•全员cb向
•也许带有景零文写多后无意识写出的cp倾向,总之打了tag(?
•惯例ooc警告
•全文无厘头很跳脱
1.Hagi:这铁饭碗是真的铁
“姓名?”“萩原研二。”
“年龄?”“22岁。”
“职业?”“警察。”
“死因?”“炸弹回秒导致的爆炸。”
负责核验亡者身份信息的鬼差满意点头,将新鲜出炉的聘书、工作证以及工作手册等物件打包交给了眼前这位半长发的年轻亡灵:“恭喜,你现在就可以入职了。”
萩原研二愣愣接过,紫罗兰色的下垂眼里露出茫然:“抱歉,请等一下。你在说什么入职?”他明明刚被带进黄泉彼岸,怎么突然就走了一...
•全员cb向
•也许带有景零文写多后无意识写出的cp倾向,总之打了tag(?
•惯例ooc警告
•全文无厘头很跳脱
1.Hagi:这铁饭碗是真的铁
“姓名?”“萩原研二。”
“年龄?”“22岁。”
“职业?”“警察。”
“死因?”“炸弹回秒导致的爆炸。”
负责核验亡者身份信息的鬼差满意点头,将新鲜出炉的聘书、工作证以及工作手册等物件打包交给了眼前这位半长发的年轻亡灵:“恭喜,你现在就可以入职了。”
萩原研二愣愣接过,紫罗兰色的下垂眼里露出茫然:“抱歉,请等一下。你在说什么入职?”他明明刚被带进黄泉彼岸,怎么突然就走了一遍应聘面试流程?
“入职鬼差啊。”
“啊?”
“哥们,是这样的。”眼前的鬼差自来熟地拍了拍新人同事的肩膀,开始向萩原研二解释:“你们这块宝地发展形势大好,未来潜能无限。但目前在职员工数量有限,跟不上产能。于是经上头商讨,在相关职业亡者中开展鬼差扩招。而你很幸运,完全符合条件,上头就直接取用啦!”
“所以我的工作是?”
“根据员工手册分派的值班范围引渡亡者、抓捕恶魂。按你的死因来看,你负责的主要会是死于爆炸者。”鬼差前辈指了指刚刚塞给萩原研二的新手入职礼包,“有不懂的就看工作指南。其实鬼差就相当于黄泉的警察,相信你很快就会适应的,萩原警官!”
黄泉的警察啊……
生前的萩原研二会当“警察”除了有想和小阵平一起的因素外,也有很大部分原因在于“警察”是个不会丢工作的铁饭碗。
而死后的萩原研二才真正深刻地认识到,“铁饭碗”之铁着实超乎他的想象。
一经入职,就算是死了也完全不用担心失业问题呢!(爽朗)
2.呜呜呜呜呜
72号摩天轮中,穿着黑西装的卷发警官在按下信息发送键后,便安然赴往了自己的死亡。
倒计时归零,炸弹引爆。
浓烟与轰鸣宣告着生命的落幕。
疼痛只在一瞬间,此后意识便归于虚无。
待松田阵平再度睁开双眼,首先闯入视线的是萩原研二哭得不成样子的脸。
“……Hagi?”松田阵平哑声唤道,“你来接我了吗?”
下一秒,松田阵平被扑过来的对方紧紧拥住。久违的亲密举动让松田阵平身体一僵。但他很快又放松下来,略显别扭地抬手,拍了拍对方的后背。
已故幼驯染冰凉的拥抱与周围陌生的景色让松田阵平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身处亡者的世界。
“抱歉,到最后也没能亲手给你报仇。”
“不要说抱歉,小阵平是最棒的警察……我才是该说对不起的那个……对不起……”阴阳有别,亡者不得再干预现世。但这四年来,萩原研二处理完自己的工作后还是会悄悄回家去看一眼家人,以及被他丢下的幼驯染。
四年来不曾变过的黑色西装;为追查炸弹犯替他报仇的调职申请;永远得不到回信的手机邮件……萩原研二深感自己有多混蛋,但现在的他除了默默看着这一切外什么也做不了。
就算是松田阵平的名字在员工手册上作为需要引渡的亡者出现时,焦急赶来现场的他也只能无力而绝望地看着幼驯染坦然赴死。
松田阵平感觉到自己的肩颈处被浸湿了一片,就连下巴和脸侧都有些湿漉漉的。
“好了Hagi,别哭了。”他干巴巴地说了一句,见没什么效果后轻啧了一声,还是没忍住给了哭成一滩的幼驯染不轻不重的一拳。
拳头的止哭效果立竿见影,萩原研二支棱回来,将自己起伏的情绪强行平复下去,然后把抛之脑后的正事重新想了起来。他伸手从异次元空间里翻出了一包东西交给松田阵平。
“这什么?”
“新手鬼差入职大礼包。”
松田阵平:?
萩原研二嘿嘿一笑:“总之,以后我们又是同事啦,小阵平!”
3.我们在黄泉开了一个超棒的重逢party,猜猜谁没被邀请?
在松田阵平入职后没多久,黄泉很快又迎来了一位熟人同事。
“所以,你是怎么死的?”松田阵平直言不讳。
萩原研二捂脸:“太直接了啦小阵平——”
黑发凤眼的新同事显然并不介意松田阵平的直白,他局促地挠了挠脸,倒是没有隐瞒:“自杀。”
蓝色的凤眸微垂,左右已是亡魂,无需再顾忌现世里那些弯弯绕绕。诸伏景光索性对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选择了有问必答。
听完前因后果,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都沉默下来。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异常凝重。良久,松田阵平拍了拍同期的肩膀,身侧的萩原研二眉尾下垂,出声道:“辛苦了,小诸伏。”
诸伏景光对两人的宽慰报以一笑,随后又低下头,语带担忧:“其实我现在更担心Zero,他……”
“那家伙可是我们的首席啊,相信他吧景老爷。”
“是啊小诸伏。”萩原研二顺着松田阵平将气氛活跃回来,“实在担心的话,之后等工作结束我们可以一起偷偷去看小降谷哦。”
萩原研二如是说着,并没有预料到未来的工作将会有多么忙碌。当然,他也没有想到,在从工作里抽身陪诸伏景光去找降谷零前,他们先迎接来了又一位熟人同事。
“好巧,你们都在啊”伊达航对着一排熟人尴尬挥手。
“班长……”
“怎么连你也……”
“那下一个来的不会是金……”
在松田阵平话说完前,诸伏景光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好同期的嘴并投射了一个眼刀。萩原研二上前将幼驯染解救出来,将话题转回伊达航。
伊达航死于车祸。连夜的盯梢让这位警官在捡警察手册时没能及时躲开疲劳驾驶的车辆。得知他的死讯后,女友娜塔莉也殉情自缢。目前伊达航被黄泉的管理层录用为鬼差,而娜塔莉则为了陪伊达航,暂时居于黄泉乡。
了解完情况,萩原研二沉吟片刻,语气变得严肃:“既然事已至此……”
三人:“?”
“要不我们先来个久违的聚餐?”萩原研二暴露本性。
三人:不愧是你啊,萩原/Hagi。
4.生前社畜人,死后社畜魂
“您有新的‘死了么’订单,请及时处理!”
“您有新的‘死了么’订单,请及时处理!”
“您有新的‘死了么’订……”
“您有新的……”
“您……”
黄泉与时俱进地给各位鬼差配备了专用手机,除了通讯外还能及时提醒员工查看工作手册上值班区域的更新、需要引渡的亡者以及需要逮捕的恶魂。萩原研二、松田阵平、诸伏景光和伊达航四人负责的区域主要在米花町,杯户町等临近区域有时也会涉及。
但不知道怎么的,近来该片区域要处理的工作量仿佛吃了火箭一般飞速上涨。无论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负责的死于爆炸者,还是诸伏景光负责的死于枪杀及自杀者都翻了好几倍,相较而言伊达航负责的死于交通事故者似乎要少那么一点点,但实际上也相差不多。几人的手机的工作提示音几乎没断过,简直要365天全年出外勤。
松田阵平麻木地核对完今天最后一个亡魂,回家后大喇喇地躺倒在沙发上。
晃晃悠悠飘回来的萩原研二也直挺挺地往沙发上一躺,给松田阵平压得够呛。
“Hagi起开——”
“不要——研二酱累到完全不想动——”
“景老爷和班长呢?还没回来吗?”
“小诸伏出差长野抓恶魂去了,估计会顺便看望高明先生,近几天可能都不回来。班长说今天发生了连环车祸,还没忙完……”萩原研二气若游丝。
“我就说警察都是混蛋!这种犯罪率和死亡率是不是太离谱了?”
“小阵平,你把自己还有我们都骂进去了哦。”
松田阵平:啧。
萩原研二躺了会儿算是恢复了一些精力,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般直起身:“对了小阵平,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你是说那个叫江户川柯南的孩子吗?”松田阵平掀开眼皮,打了个哈欠后道,“那孩子撞上爆炸案的概率似乎太高了点。还有他身上那些道具……要不是碰不到生人我还挺想拆开看看的。”
“事实上,我有问过小诸伏和班长。”萩原研二神色逐渐认真,“他们处理工作目标时也时常会遇见那孩子。还有那位毛利前辈……”
“您有新的‘死了么’订……滋滋……”
松田阵平手机的提示音打断了萩原研二的思路,前者咬牙切齿拿出了自己的工作手册,任劳任怨地查看起下个任务目标是谁。
5.给松田警官一点柯学震撼
打开工作手册中的亡魂引渡名单,松田阵平的池面脸出现了一秒的崩坏。
“怎么了小阵平?”萩原研二凑头过去,接着也失去了表情管理。
只见那一页的末尾,新出现了一个分外眼熟的名字——降谷零。名字下方注有时间地点。不过这次的情况似乎和往日不太一样,关于降谷零的文字一闪一闪的,并没有凝实在纸页上。而方才那仿佛信号不良般戛然而止的提示音也预示着情况的不同。
“这是不是,还有机会改变的意思?”萩原研二沉下声,一改不着调的模样。
“还没到上边的时间,总之我们先赶过去看看。”松田阵平果断选择踩油门。
很快,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一起到达了东都水族馆。为了节省时间,他们决定分头去找某位金发黑皮的踪迹。
最后先找到降谷零的是松田阵平。找到对方时,降谷零正在拆解被安装在摩天轮里的炸弹。
这群炸弹犯是把摩天轮当成爆炸打卡点了吗?
松田阵平磨了磨后槽牙,发出一声轻啧。摩天轮内部的炸弹是C4炸弹,布置的很专业。不过这种炸弹类型很常见,他过去在警察学校也教过降谷零怎样处理。但想起引渡名单上那个一闪一闪的名字,松田阵平的心始终无法落地。
亡者无法与现世生人产生交集,他只能在降谷零的身侧,凝神注视对方的动作。
可恶,这种明知道有危险存在但只能干看着的感觉……
“必须要快点把这个拆除掉,赶去跟风见汇合。”金发的青年很是急迫的样子,这让松田阵平不由得皱起眉头,内心越发不安。
这样的状态可不行啊,零。
“接下来应该是把这个……”
“停下!”
松田阵平瞳孔骤缩,他着急喝道,同时想要抓住降谷零的手阻止对方继续下去。但亡魂无法被生人听见声音,也无法触及生人。松田阵平伸出的手虚化透明,径直穿过了降谷零的手背,画面显出几分诡异。
松田阵平趁着降谷零的犹豫再度尝试,但依然只是徒劳。
可恶,难道只能看着零死在自己面前吗?Hagi当时,也是这种感受么……
就在此时,降谷零意识到了不对,猛地停下手。他用手背擦了擦额上沁出的虚汗,喃喃道:“好险……要是警报灯亮了可就完了。”
降谷零方才感到手背好像被冰了一下,但也多亏了那一下,让他及时地察觉出疏忽。刚刚的自己有些太心急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对吧,松田。”降谷零一面重新整理好思路,一面自言自语道。一旁刚松口气的松田阵平闻声一怔,但意识到降谷零依然无法感知到自己,只是单纯碎碎念后又无奈一笑。
“是啊,零。金发大老师要是因为心急死掉可就太逊了。”
眼看着降谷零成功拆解完,松田阵平也翻出名单确认对方的名字消失。见某人一闪一闪的名字终于彻底灭掉,松田阵平才算是彻底把心放下……才怪。
随着摩天轮内部的光亮突然消失,飘在降谷零身边的松田阵平见证了一场此生难忘的“表演”。
不是,这个小鬼怎么又在?这个拿狙的外国人又是谁?FBI?
喂喂,这个足球是怎么回事啊?等会那是武装直升机吗???
飘着的松田阵平目瞪口呆,他们警校那会干的好事和现在比起来别太小儿科。
就金毛混蛋这一晚上的经历,根本放心不了一点啊喂!
6.那个一闪一闪的金发同期
有些事有一就有二。某人一闪一闪的名字在那晚之后,又在派发给伊达航的引渡名单上给了同期一个惊吓。
“萩原,你警校时都教了降谷些什么啊!?”伊达航此刻正焦头烂额地飘在马自达车后,目光死地看着降谷零把车开上轨道,车里甚至还有个七岁的小侦探。在看马自达擦着列车边开时,伊达航都想直接伸手按着车别掉下去。但亡魂的手不出意料地穿过了车,差点隔空摸了把某人的金发。
降谷零飙车飙爽了没他不知道,反正他自己是飙魂飙麻了。见证了一系列“车胎底下就是路”的驾驶和足球踢爆卫星的柯学行为后,伊达航又被降谷零带着小侦探“高空飞人”的操作吓得魂又淡了一个透明度。
小侦探被保护得很好,但降谷零的肩臂被破碎的玻璃划了道不浅的口子,血液在他们滚落到地上时蹭了一路,不过好在是性命无碍。
伊达航看了眼引渡名单,一闪一闪的降谷零消失了,但他提着的心并未放下。松田说得对,就这经历,降谷的名字一天闪八百次都不是没可能。
危险解除后,伊达航还想继续跟着会儿却又被新的任务提示音打断了计划。他目送着降谷零安全和公安的人对接后便匆匆赶去了下个工作地点。
待回到黄泉乡,伊达航很快去了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的住处一趟。正巧刚下班的诸伏景光也在,伊达航顿时开始像先前的松田阵平一样把某人在生死边缘反复横跳的伟绩公之于众。
“班长!别冤枉我啊,我可没教小降谷把车当高达开——”萩原研二振振有词地反驳,不过听班长的描述,他莫名生出种想要和降谷零切磋一番车技的冲动。松田阵平一眼看穿萩原研二的小心思,抬手就是一个脑瓜崩。
“别想了,你现在只能和班长一样飙魂。”
“Zero的车技确实不是萩原教的,但某种程度上来说,班长也没冤枉你。”诸伏景光叹了口气,回想起卧底期间体验过的速度与激情,语气不由得多了几分幽深,“你们知道的,Zero学习能力一向很强,他在警校时见识过萩原的技术后就起了学的心思。”
萩原研二乖巧噤声,往嘴上比划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后明智地选择降低存在感——生气的小诸伏目前教育不到当事人,而他并不想代替小降谷接受制裁。萩原研二默默祈祷降谷零别再出现在任何一个鬼差的引渡名单上。
但事实证明,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萩原研二在鬼怪们本该狂欢一下的万圣节痛苦地和引渡名单上一闪一闪的降谷零面面相觑。
通知了其他几鬼后,先一步赶去现场萩原研二无声尖叫:小降谷——
感谢小侦探送来的液体炸弹样本,也感谢那位名叫风见裕也的警官,降谷零脖子上的项圈炸弹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被拆除。原本紧张看着全程,甚至试图附身生人自己上手的萩原研二看着名单里终于消失的名字长舒一口气。但这口气他还没能舒完又被降谷零后边的操作惊得眼前一黑。
此时诸伏景光他们也赶了过来,萩原研二指着身后一跃而起跳往坠落直升机的降谷零朝三鬼激动大喊:“就没人能管管他吗?!”
7.鬼差干预现世的方法是……
目睹降谷零名字几次三番一闪一闪亮晶晶的四人此时围坐一圈,仿佛在举行什么邪恶仪式。
诸伏景光眸光深沉,周身属于苏格兰的气场让其余三人大气不敢乱出。萩原研二咽了咽口水,松田阵平战术后仰,伊达航试探开口:“往好处想,至少降谷还没在咱们引渡名单上跑个遍……”
闻言,诸伏景光弯起眉眼,但周边的温度似乎又下降了几分,让不知冷热的亡魂都被冰得一哆嗦。
“是呢,也不知道Zero准备什么时候来我这闪一闪。”他温声说着,拿出工作手册晃了晃。其余三人目光交汇,共同得出一个结论:别惹诸伏景光。
“喂Hagi,你入职最久,难道就没什么托梦、现形之类的办法吗?”松田阵平用手肘戳了戳萩原研二,诸伏景光和伊达航闻言也看向了半长发的鬼差。
萩原研二托腮沉思,遗憾地摇了摇头。但他像是被松田阵平打开了思路,翻出手机通讯录,运用起这些年来结识的一众鬼差的关系网。
“啊,有办法了!”
萩原研二将问到的结果共享给友人们,脸上满是骄傲的神色。
亡者不得干预现世,毕竟死去的人再度出现在生人眼前势必造成大混乱。不过黄泉也理解部分亡者对现世的执念,提供了一条重新接触现世与生人的途径:现世里莫名其妙多出个人或者复活个人显然不可行,以非人形态出现倒是降低麻烦。而考虑到现世的规则与行动的需求,黄泉将这个“非人形态”定义为动物。
“既然有官方途径的话,怎么之前从没听说过。”伊达航提出疑问。
“因为在大部分亡魂看来这纯纯是黄泉圈钱行为,实用性极低。”萩原研二继续下滑到重回现世的具体流程。
几人迅速的扫读完细则,投出了赞成票。
这是什么阴间抽卡游戏吗?
想要获得在现世行动的动物形态全靠抽,但卡池里除了动物形态现世体验卡外,还存在着谢谢惠顾等一系列小垃圾。一抽的价格是绝大部分亡魂够不到的数字,而十抽才能保底。
就算是运气够好或者财力庞大,那所谓体验卡不仅有时限而且给出的动物形态也是随机的。也就是说,如果不幸随机出不适合在城市里行动的野生动物,这卡相当于是浪费了,只能重新再抽。
黄泉不愧是黄泉,领先现世几百年。
8.兄弟,你好香
黄泉通行的货币来源于亡魂在黄泉乡的工作所得,有功德者也可以用功德兑换。现世烧过来的货币并不能直接使用,毕竟黄泉也不希望通货膨胀。
鉴于几魂生前的职业和死后的敬业,大家在财力方面还算充裕。他们默契地没有选择赌一发入魂的可能,毕竟要是真有那么好运气,他们现在也不至于在阴间聚会,玩纯纯圈钱的抽卡游戏。
等向鬼上司请完假,伊达航也和娜塔莉报备完后,他们就一块儿飘去了降谷零目前住的木马公寓。公寓内空无一人,这个点的降谷零大概还在波洛咖啡厅当店员安室透。那条名为哈罗的小白狗也不在,或许是又被拜托给了风见裕也照顾。不过这倒是方便了他们四个。
“希望能变成正常点的小型家养动物。”萩原研二回忆着鬼前辈吐槽过的变成大象、狮子、鲨鱼之类的倒霉前例,忍不住开口祈祷。
“一起?”松田阵平拿出钞能力整来的保底体验卡看向另外几魂。
“行。”
白光乍现,原本空荡的公寓内悄然多出了四个生物。
好消息,萩原研二的祈祷起了作用。
有着鲜艳赤色毛发的狐狸迈着新装的四条腿绕圈圈,看起来对自己的新身体适应良好。超大只的缅因猫也在抬爪熟悉身体,略感新奇地看着收缩的指甲。比起从两条腿变成四条腿的好友,从两条腿变成没有腿的某蛇显然对掌控身体有着更大困难。
蛇蛇:蠕动,扭曲,阴暗爬行.jpg
好耶,成功移动了!
“呃,蛇好像,不是这么移动的。”缅因猫看着蛄蛹的白蛇发出友善提醒。
萩原赤狐听见伊达航的声音,心下了然缅因猫是谁。那白蛇是谁?话说不该是四只动物才对吗,怎么缺了一个?他正想着,就听松田阵平发出爆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样好像蚯蚓!”
哦,了解了,蚯蚓……不对,白蛇是小诸伏。狐狸看着此刻已僵硬成一根法棍的白色条状生物甩甩尾巴,憋着笑循声想找没见着影子的松田阵平。最后,他瞧见了笑翻在桌腿边的黑色卷毛小鼠饼。
“哇哦——”
小阵平是卷毛小仓鼠!
萩原狐狸眼睛一亮,突然觉得爪子有点痒,而诸伏蛇和伊达猫此刻也因松田阵平的动静看了过去。
松田阵平的笑声戛然而止,莫名生出种被猎手盯上的危机感。卷毛仓鼠浑身一激灵,抬头看向危险感的来源。
赤色狐狸伏低身子,缅因猫瞳孔收缩,白色法棍(?吐着蛇信子。
松田阵平:艹(中日双语)
坏消息,他们组成了一条奇怪的食物链,而松田阵平在最底端。
9.降谷零:是的,我家被一群动物入侵了
咖啡店的安师傅结束了一天的辛勤后,开着他心爱的马自达无缝衔接地开始了作为波师傅的工作。波师傅的工作难度比安师傅要大得多,受点区区致命伤是难免的事。按照计划还有降师傅的工作辄待解决,于是波师傅在和美人同事交接完后就马不停蹄地往木马公寓赶,开启了降师傅的办公电脑。
本该是这样的。降谷零想。
但现在显然出了点意料之外的小状况。
刚打开门就和屋里四双眼睛对上视线的降谷零默默又阖上了大门。
哈哈,大概是失血过多产生幻觉了,问题不大。
降谷零呼出一口气,靠微凉的夜风醒了醒神。他重新握上门把手开门,这次果然没再看见奇怪的东西。他换下脏污破损的衣服,拿出医药箱熟练地给自己处理伤口。
“这家伙又受伤了。”
“呃,至少这次没在我们眼前一闪一闪。”
处理完伤口,降谷零就回了卧室。他支起小桌板,打开了电脑。
“哇,这个犯罪组织也要写工作报告?”
“还不休息吗,Zero……”
降谷零其实在进门后就注意到家里的一些摆件有了细微的位移,地面上多了几道不起眼的抓痕,还飘着几缕不知名的动物毛发。他意识到那黑暗中的四双眼睛不是幻觉,这间公寓里恐怕隐藏着不请自来的“客人”。出于谨慎,降谷零没有点破,而是佯装不知地正常行动。而当同期的声音响起,降谷零的心脏骤然紧缩。
耳边接连不断传来交谈声,那几道声音对降谷零而言熟悉得过分。当被封存的称呼被酷似诸伏景光的声音喊出时,降谷零敲击键盘的手猛地一顿。
他本以为是组织的试探,但既然都查到了这个份上,甚至已经知道了“Zero”的称呼,根本不必再多此一举。难道他们真的是……
“他怎么了?”
“嗯……可能是,Zero发现我们的存在了?”
“唉,应该是看见毛发了吧?长毛动物真的很容易掉毛……所以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
“不知道,大概是怕降谷把我们送去动物收容所吧……”
降谷零沉默地听着窃窃私语的交谈声,终是眸光一凛,起身走向了声源处。
“啊,降谷过来了!”
“要不小阵平你先出去?毕竟你看起来最无害!”
“萩原说的有道理。”
“喂!等等……”
只听“啪叽”一声,降谷零的脚边窜出一只黑色的卷毛仓鼠。金发人类蹲下身,紫灰色的下垂眼和一双豆豆眼相顾无言。
松田阵平炸毛:“所以要怎么和他解释啊?偷他手机打字吗?”
“其实你们直接说就行,我可以听懂。”降谷零提溜起小卷毛,看着对方四只小爪子下意识开始扑腾,忍不住泄出一声轻笑,“当然,你更喜欢用手机打字的话我也不介意看你表演,松田。”
10.人类可以把睡眠进化掉吗?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
听完同期们一长串的解释,降谷零丝滑理解了现状。不过在听好友与幼驯染不惜以动物形态也要来现世的原因后,降谷零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在四双眼睛灼热的目光下,降谷零头皮发麻地给出了保证:“知道了,我以后会更珍惜身体的。”
“如果你敢这么早就下来,我绝对会狠狠揍你一顿。”站在萩原狐狸头顶的卷毛仓鼠如是威胁道,然后被降谷零轻轻一戳,顺着狐狸皮毛一路滚下去,落到赤狐蓬松柔软的大尾巴上。
“噗嗤。”伊达航忍俊不禁,抬爪把被狐狸毛淹没的鼠饼拨弄出来。
“好了Zero,所以你现在是不是该去睡觉了?”诸伏景光此刻已经基本掌握蛇类爬行的窍门,大半截身体缓缓缠上降谷零的小臂,又用尾巴尖戳了戳手机显示的时间。
白蛇冰凉光滑的鳞片贴在肌肤上,意外的有些舒服。降谷零碰了碰白蛇的脑袋,看着诸伏蛇的信子有节奏地吐出又缩回。
“我发誓,我写完报告就睡。”
诸伏蛇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败在降谷零自带无辜感的狗狗眼攻势下。
动物的嗅觉比人类要灵敏的多,在场的四位皆能清楚地嗅到降谷零伤口处的血腥味。尽管他们并不赞同降谷零带伤熬夜,但也不希望妨碍或耽误对方必须要做的工作。
直到翌日诸伏景光发现自家幼驯染只是单纯的工作狂,有些工作可以说并没有那么紧急,只是耐不住卷王想卷。
他早该意识到的,他想。毕竟波本当年也是这么卷成数一数二的情报贩子的。
当晚,伤口未痊愈却依然兢兢业业打着三份工的打工皇帝被诸伏蛇制裁。
白蛇的身躯蜿蜒着缠绕在降谷零小麦色的双腕,然后缓缓收紧,让对方的双手被束缚在一起。狗狗眼攻势失去了效用,降谷零从床上翻身,寻找另外两位同期——伊达猫在上午和娜塔莉小姐的电话里约好了今晚会回去给娜塔莉小姐rua猫,现在并不在场。卷毛仓鼠一爪一撮狐狸毛稳在萩原狐狸头顶,和对方一起在卧室外上蹿下跳,显然没空理降谷零。
诸伏蛇感受到了幼驯染对睡眠的莫名抗拒,他歪了歪脑袋,语露无奈:“Zero,你就这么讨厌睡觉吗?”
闻言,降谷零曲起手臂,将额头贴上一圈圈缠绕在自己手腕间的白蛇蛇身。他感受着蛇鳞的凉意,低声道:“我只是害怕……”
“现在这一切简直像在做梦一样。”
死去的同期和幼驯染重新回到身边,甚至可以说是从未真正离开,目睹过自己先前一次次的生死瞬间。这到底是一个虚幻的漫长梦境,还是真实存在的奇迹?
“Hiro,等我这次醒来,还能见到你们吗?”
“我们这次可以陪你一礼拜,以后有空也会经常来找你的。”白蛇点了点头,蓝色的蛇瞳里透出让降谷零想要沉溺进去的温柔。
“晚安Zero。”诸伏蛇吐了吐信子,但在他放松身体解开对幼驯染手腕的束缚时,降谷零却又出声叫住了他。
“别走Hiro,就这样陪我睡一觉吧。”
蛇鳞被人类肌肤传递上温热的温度,腕间的受限感让降谷零对诸伏景光的存在添上几分他不愿放手的真实。
请留在这里,让我在醒来时能第一时间确认你的存在。
11.诸伏蛇:微毒,10%
让诸伏蛇缠在手腕陪睡确实很有安全感和踏实感,如果手腕间没被压出视觉冲击很强烈的蛇鳞印子就更好了。
降谷零如是想着,仔细把白衬衫袖口的扣子扣好,将没彻底消退的印子遮掩起来。鉴于降谷零昨晚表露出的不安,诸伏景光在降谷零出门前提议可以把松田阵平带上。毕竟在场只有松田阵平的体型够小,能随手揣兜里带着。
诸伏景光的提议得到全票通过,松田阵平冲上某金毛头顶抓着两缕发丝保持平衡:“我们走吧。”
“我并不想和你cos料理鼠王。”降谷零露出半月眼,在诸伏蛇和萩原狐狸的憋笑声里捏住卷毛仓鼠塞进衣服口袋。
降谷零在咖啡店度过了难得清闲的一天,唯一的小波澜是手腕上退了大半的红印子被一早来吃早饭的小侦探发现了。虽然已经不显眼了,但男孩一眼瞧出是被蛇缠的,担心地问他情况。降谷零搪塞了过去,不过小侦探的关心还是让他心里一软。唉,好想把人拐进公安,怎么就偏偏和那个讨厌的FBI关系这么好呢……
事实上,小侦探关心时的询问倒是也引起了他的好奇心:Hiro到底是什么品种的蛇?有毒还是无毒?
降谷零在头脑里翻寻了遍以前学过的辨别蛇类是否有毒的知识,决定回去后一一条条比对着看看。
“降谷在干什么?”以猫的身体让娜塔莉贴贴抱抱了一天,狠狠补足爱的能量的伊达航晚上刚回来就变成了震惊的豆豆眼。
“在确认小诸伏到底是毒蛇还是无毒蛇。”萩原狐狸甩甩尾巴,抬爪揉揉卷毛仓鼠,“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小阵平到底是金丝熊里的黑波利还是黑熊?又或者是独一无二的‘小阵平鼠’?”
差点被搓成鼠饼的松田阵平咬了放肆的狐狸爪子一口:“Hagi,你要是敢像那家伙对景老爷一样把我翻来覆去看你就死定了!”
萩原狐狸立刻停爪,讨好地把尾巴塞给幼驯染玩。
“所以降谷得出的结论是什么?”伊达猫显然对这个问题也很好奇。
“头部椭圆状,斑纹颜色柔和,尾巴长且细;但瞳孔是裂孔状,上颚也有成对的獠牙。”降谷零听到伊达航的问题,将自己的观察结果逐条报出来。他戳戳诸伏蛇的脑袋,语气困惑:“说实话,感觉Hiro不像是目前已知蛇类里的任何一种。无毒蛇和有毒蛇的一般性特征居然都能看到……”
啊对了,其实还有一个不太标准的判断方法。降谷零这么想着,伸手将面前乖顺的白蛇翻了个面。
“Zero?!”
“腹部肛鳞单排……嘶——”
白蛇一扭头,在毫无防备的某人左手指节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砰——!”
肆无忌惮的金发人类趴在桌上倒头就睡。
目睹一切的伊达猫瞬间炸毛:“诸伏!?”
“那个,现在要打急救吗……”萩原狐狸弱弱开口。
“……所以景老爷是有毒蛇啊。”松田仓鼠把自己藏进狐狸尾巴。
蓝色的竖状蛇瞳淡定地瞥向其余三位同期,尾巴尖则报复似的一下下戳着自家幼驯染的娃娃脸。白蛇吐了吐舌信,嗓音一如既往的透着温和:“只是让Zero早点睡觉而已,不用担心。”
没错,诸伏蛇是有毒蛇,但毒性并不强,一口下去大概类似于安眠药。他其实一开始就知道这点。先前由着幼驯染玩只是因为自己先一步抛下对方逃到黄泉而存有愧疚,在原本就纵容降谷零的基础上越发没底线了点。但被猝不及防翻面看腹部还是太超过了点,反正降谷零今天没有工作要忙,早点休息不也挺好的嘛~
不过……
“松田、萩原、班长,你们能帮我把Zero拖到床上吗?”
12.他是真的公主!
波洛咖啡厅的安室先生身边近来总是围着许多小动物。最开始是有着黑色卷毛的小仓鼠。后来也会见到帅气矫健的缅因猫跟在安室透的脚边,人气直逼过去那只名叫大尉的三花猫。运气好的客人还能看到有着赤红毛发的漂亮狐狸前来求投喂。而楼上的小侦探甚至还见到过一条有着雪色鳞片的蛇温顺地缠在安室透的颈间。
当有人问起这些动物是不是安室透养的宠物时,金发深肤的池面店员却给出了否定答案。而那些小动物在一周之后便没再出现过。但安室透身边仅仅是清净了五六天,很快又有新的小动物出现在金发人类的身边。
那些小动物像是轮班一样陪伴着这位店员,莫名痞帅的松鼠,喜欢和人类聊天的玄凤鹦鹉,优雅的布偶猫,甚至出现过一对恩爱的垂耳兔……客人总能在安室透身边看到随机刷新出的不同种类的小动物,波洛咖啡厅的人气因此又是爆火了一轮。
而在和平日常下的里世界中,波本在身边饲养大型猛兽和毒蛇的传言也越传越广。这位情报贩子的神秘莫测程度肉眼可见地又涨了一大截。
“其实你们工作很忙的话,也不用这么频繁过来陪我的。”降谷零抱着诸伏兔兔蹭蹭,“说起来,我的形象好像越来越奇怪了。”
诸伏兔兔歪了歪脑袋,他其实对里世界有关波本的传言略有耳闻,但还是好奇问道:“怎么了?”
“今天有个孩子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降谷零羞耻捂脸,小麦色的皮肤下透出绯色。
诸伏景光越发好奇,耐心等着降谷零说下去。
降谷零艰难启齿:“她问我……”
——“安室先生是公主吗?”
小女孩压低声音问道,一双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帅气的金发店员。
“唉?”
“安室先生有特别好看的,闪闪发亮的头发!”
小时候总被同龄人说金发奇怪的降谷零微微一愣。
“而且,安室先生超——温柔的!”
降谷零腼腆一笑,俯下身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谢谢。”
“最重要的是,我看见安室先生身边总是围着很多小动物。它们是来找安室先生聊天的对吧!”
某种程度上被猜中的降谷零:“啊……”
“所以,安室先生是真的公主!”小女孩眼里闪着兴奋,语气肯定地为金发的店员先生加冕。
他是真的公主!(确信)
——————————
大概算元旦贺文?
总之祝大家元旦快乐!!!
ps:文中有关蛇是否有毒的辨别方法并不是百分百适用,在外遇到蛇类请注意安全及时远离或找专人处理。
pss:公主梗来源迪〇尼。
整理了一些有关零景和景零景的长篇
如题,如果有漏掉的欢迎在评论区补充(鞠躬)
有些作者写有多个长篇,可以点进主页看哦~
零景:
如题,如果有漏掉的欢迎在评论区补充(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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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景:
景零景:
【威士忌组】纸箱猫猫(上)
summary:诸伏高明搁在墙角的纸箱里长出了三只猫猫人,一只像他的弟弟,一只像他弟的幼驯染,另一只——不认识。
(cb向,ooc,可爱的沙雕甜饼,猫猫威士忌组和诸伏高明的故事,还有一个大概是前传的猫猫世界 )
1.
听说纸箱放久了里面会长出猫猫。
但诸伏高明怎么也没想到,他搁在客厅墙角好几个月都快发霉的纸箱,竟然也能这么争气地给他长了一只猫出来。
两只棕黑色的耳朵探出箱子,抖动几下,然后一只雪白的爪子扒在边缘,指甲勾着纸板一撑,小猫越过箱子,咕噜咕噜滚了出来。
诸伏高明此时正端着本书在看,悠然自得,心想虽然...
summary:诸伏高明搁在墙角的纸箱里长出了三只猫猫人,一只像他的弟弟,一只像他弟的幼驯染,另一只——不认识。
(cb向,ooc,可爱的沙雕甜饼,猫猫威士忌组和诸伏高明的故事,还有一个大概是前传的猫猫世界 )
1.
听说纸箱放久了里面会长出猫猫。
但诸伏高明怎么也没想到,他搁在客厅墙角好几个月都快发霉的纸箱,竟然也能这么争气地给他长了一只猫出来。
两只棕黑色的耳朵探出箱子,抖动几下,然后一只雪白的爪子扒在边缘,指甲勾着纸板一撑,小猫越过箱子,咕噜咕噜滚了出来。
诸伏高明此时正端着本书在看,悠然自得,心想虽然不知道它是怎么溜进来的,但等玩累了能自己找扇窗跳出去就行。不过毕竟家里放了很多贵重物品,他还是分了点注意在这只摔得七荤八素,但是缓了一会就用两只后腿站起来的猫猫身上。
“……”,诸伏高明手一抖,书哗啦一声落在地上。小猫的体型略大,站起来大概比成年人的小腿高一点,是抱在怀里一定很舒服的大小——但问题是,这只猫不但穿着衣服,有头发,五官还长得人里人气,甚至侵犯了他弟弟景光的肖像权。
这到底,是什么生物。诸伏高明沉思着。
苏格兰猫猫也在想这个问题。他扬着脑袋,鼻子抽动几下,不管怎么嗅面前这个巨大的怪物身上都有高明哥哥的味道。
苏格兰猫猫小心翼翼地把爪子伸过去,慢慢搭在诸伏高明的裤腿上,发现自己没有受到攻击后,才惊喜地“喵”了一声,“是高明哥哥!”
他绕着诸伏高明又蹦又跳,又贴又蹭,满肚子疑问。
“哥哥你怎么变这么大了!”
“你的耳朵和尾巴呢?”
“这里的东西也好大……”,苏格兰猫猫跳在书架上,挤在书本和隔层之间,匍匐着前进,一下想问的问题就没了,大喊着好玩。
2.
诸伏高明伸手把书架里的猫猫托下来,他的疑问可没有解决,于是开门见山地问:“景光你怎么出现在我家的纸箱里的?”
“安全窝的地上有个洞,又黑又大,我看着好玩就跳进来了。”苏格兰猫猫扭了个舒服的姿势被诸伏高明抱着,尾巴顺势一圈一圈缠住哥哥的手臂,“还有哥哥帮我舔一下毛,我的耳朵好痒,刚刚粘上灰了。”
诸伏高明觉得自己下不了口,亲兄弟也不行。但苏格兰猫猫没有太执着于这点,又喵喵叫着,“波本也帮我舔毛……波本!”
苏格兰猫猫一下翻过诸伏高明的手落地,一边低声碎碎念,一边往纸箱那里跑,“糟糕我差点把波本忘记了……这里这么好玩,我要把波本也带过来。”
诸伏高明眼睁睁看着苏格兰猫猫一头闷进纸箱里,扑腾几下,箱子不动了。诸伏高明走过去,推推箱子,又抱起来颠颠,最后翻转过来往下抖了抖——空的。
所以,猫呢?
3.
显然苏格兰猫猫对一个纸箱子连接两个异世界的事情接受良好,但诸伏高明做不到。他蹲在地上研究了纸箱半天,只能得出它旧得连收废品的老爷爷都会嫌弃这个结论。
突然,纸箱颤了颤,这次诸伏高明有经验地蹲下,伸出手,接住了从纸箱上翻下来的苏格兰猫猫——不过他忘了弟弟还把好朋友也带过来玩了,于是波本猫猫擦着诸伏高明的手,啪叽一声摔在地上。
“……”
诸伏高明冷静地提着波本猫猫的后颈,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打量一下,金发黑脸,除了多了双耳朵爪子和尾巴,就是弟弟的幼驯染君的缩小版本。
苏格兰猫猫扑在波本猫猫身上,拉着他左摇右晃,对诸伏高明说:“看哥哥这是zero!你还记得他吗,他是只小暹罗的时候,你还叼过他呢。”
“我现在已经是大暹罗猫了。”波本猫猫皱眉,偷偷踮起脚想展示自己的高大,“还有,你不能叫我zero啦,要叫波本才行,不然会被琴酒他们发现我们的身份。”
“哦对对。”苏格兰猫猫赶紧用爪子捂住自己的嘴巴,小声说,“那你也要记得叫我苏格兰。”
诸伏高明一听,立即板着脸严肃地问:“酒的代号?你们也潜伏在一个危险的组织?”
“超级——危险的。”苏格兰猫猫连忙点头,爪子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大的圈。
诸伏高明神色微暗,正打算抽出本子记录下有用的信息,就听苏格兰猫猫继续说道:“那些坏猫会用牙齿和爪子攻击同类。最可恶的是他们竟然不会用猫砂,要随地尿尿。”
“好可怕。”波本猫猫打了个寒战,露出痛苦的表情,“……而且他们还喜欢把东西从高处推下,这太邪恶了。”
波本猫猫和苏格兰猫猫相视一眼,互相捏住对方的爪子,铿锵有力地说:“我们一定要把他们送进猫德学校!”
诸伏高明:“……”
诸伏高明重新把自己的记事本推回了口袋里。
4.
那一瞬间,诸伏高明的表情管理比较欠妥,可能流露出了点迷茫外加笑意——简单概括一下,就是被小猫可爱到了。但是两只猫猫都误会了他的意思。
“我和波本都是猫德学校的优秀毕业生,哥哥不要小看我们。”苏格兰猫猫对诸伏高明强调道。挺起小胸膛,“我们一定可以把坏猫抓去上学的。”
“没错。”波本猫猫补充道,“而且我们已经学会自己爬墙了,不用你再叼着我们了。”
诸伏高明郑重地夸道:“很厉害。”
这时,那个神奇的纸箱再次动了动,黑色的爪子扒拉着边缘——又有只猫要从纸箱里长出来了。波本猫猫立即跳过去,一爪把纸箱的盖子合上,喊道:“苏格兰快过来帮我压住。”
苏格兰猫猫还没能从一只猫爪认出箱子里的猫是哪只,但幼驯染都这么要求了,他也顺从地跑过去,和波本猫猫一起把盖子抵住。
“是莱伊。”波本猫猫磨着牙说道。
苏格兰猫猫一愣,问,“可是我们已经在安全窝留言了啊,说这个洞口不能入内。”,他有些懊恼,“果然是坏猫。”
莱伊猫猫在纸箱里面到处敲敲,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放我出去,我们是一个小队,你们不能背着我偷偷玩。”他补充道,“我不会给琴酒告密的。”
“——我发誓,不然我再也吃不到小鱼干了。”
苏格兰猫猫倒吸一口冷气,转头跟波本猫猫说,“我们把他放出来吧,莱伊都发这么狠毒的誓了,他不会出卖我们的。”
“我还可以把我的帽子借给你们玩。”莱伊猫猫趁机说道。
波本猫猫的耳朵抖动几下,彻底心动了,松开爪子把纸箱里的莱伊猫猫放了出来。
5.
莱伊猫猫心爱的针织帽在另外两只猫的爪子下没能活过五分钟,但死去的针织帽也为自己报了仇,变成一地的毛线,缠住了杀害它的犯人以及把它狠心抛弃的前主人。
“喵喵,哥哥救我。”苏格兰猫猫被毛线缠得动不了,被绑成了奇怪的姿势。波本猫猫还有只腿能动,又正好能够着莱伊猫猫,于是幸灾乐祸地去踹对方。
诸伏高明看着这三只好像不是很聪明的猫猫,把他们抱在腿上,低头把毛线解开,随口问道:“你们知道三加三等于几吗?”
“六!”
诸伏高明又问:“那三乘三?”
猫猫们被难住了。波本猫猫和苏格兰猫猫互相借了爪子数数,一个回答是六,一个回答是七。莱伊猫猫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自信地回答道:“是八。”
诸伏高明:“……”
嗯,学历最高一年级上册,不能再多了。
都还是小孩子啊。
6.
诸伏高明把闯进来的三只猫拎到沙发上,然后打开了电视,他有快三十年没有光顾儿童频道了,不断地切台,终于找到了一个正在播放卡通的频道——是一只蓝色的大猫在追逐老鼠,诸伏高明回忆了一下,记得这是部叫猫和老鼠的片子,给这三个小家伙看倒也合适。
怕他们着凉,诸伏高明又找了个毯子把他们裹在一起,当然苏格兰猫猫是在中间,另外两只不知道怎么了,一碰着就互相呲牙揪头发。观察了一会,见他们看得津津有味后,诸伏高明才给家里有猫,并且每天卡点群发照片炫耀自己猫的同事发短信,问怎么做一顿简单的猫饭。
只是家里的材料有限,同事发来的长篇大论里又夹杂了炫耀自己猫有多可爱的私货,就连诸伏高明都无法提取到重点。他只好简单用水煮了几块鸡胸肉,撕碎了放进三个小碟子里,又在小碟子面前的椅子上垒了几本书,让三只小猫坐上去至少头能超过餐桌。
诸伏高明喊了几声过来吃饭,但猫猫们没有反应,他走到沙发那里,却见三只猫猫直勾勾地看着电视,眼珠都没动了,看见汤姆从天空落下,被树木卡住裆,一路磨蹭着下滑——
三只猫猫齐齐炸了毛。裹着他们的毯子都一下被绷紧了。
苏格兰猫猫用一只爪挡住眼睛,另一只爪偷偷掀开毯子,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蛋蛋。
诸伏高明关掉电视,反思了一下自己给一年级学历的小朋友看恐怖片的过分行为。
7.
坐上饭桌的时候三只猫都是蔫的,没有胃口,但是肚子也实在饿得咕咕叫了,苏格兰猫猫举爪问道:“哥哥有小鱼干吗?……老鼠也可以。”
诸伏高明把碟子往前推了推,“这是鸡胸肉。”,他介绍道,“小猫也可以吃。”
波本猫猫怀疑地看着面前肉色的絮状物,黏糊糊的,看起来就很难吃——为了方便小猫进食,诸伏高明不仅把鸡胸肉撕得特别碎,还往里面加了点鸡汤。
不得了啦。波本猫猫想道。hiro的哥哥已经穷到要吃草羹饱腹了。
莱伊猫猫嫌弃地把碟子推开,说道:“我出去捕猎。”
其他两只也学着他的样子想要逃走。
诸伏高明伸手一挡,把三只猫猫压在了座位上,加重了咬字,“好好吃饭。”
从没见过鸡胸肉的猫猫:“……”
苏格兰猫猫叹口气,毕竟是自己的哥哥,虽然身上的毛都没有了,还给他看好可怕的东西,但他还是超级喜欢哥哥。苏格兰猫猫捏住鼻子,小心翼翼叼了一根鸡丝在嘴里,开始缓慢地咀嚼。
“……”,鸡肉的鲜香一下在舌尖炸开,从头皮到尾巴尖都有一束电流滑过,苏格兰猫猫瞪大眼睛,口水在口腔里快速地分泌,他冲着面前的碟子张开了血盆小口。
波本猫猫和莱伊猫猫震惊地看着平时最温和的伙伴整只猫都快要扑进了碟子里,全靠有诸伏高明在后面提着他的后颈。于是他们也犹豫地埋下脑袋舔了舔。
“ !!!”
诸伏高明只有两只手,拽了波本猫猫和苏格兰猫猫就管不了莱伊了。只能默默地看着那只长发,一直表现得酷酷的猫一头栽进了碟子里,吭哧吭哧吃得很潇洒。
诸伏高明无奈地抬手,擦掉脸上被溅到的肉渣。
碎碎念:猫猫们的那个世界都是猫猫,童话风的那种,猫猫可爱就好了,稍微有点笨天真
应该上和下就完了。
一个大概是前传的猫猫世界
【零景】当记忆沉于深海(1)
零景cp,过程会虐,结局HE。
景光存活但被组织抓去洗脑失忆if线。
伪黑化预警!
初登场是纯黑的苏格兰,为了在组织拷问下保护亲友信息,完全封闭了过去记忆和真实自我,对生命没有欲望和敬畏,麻木空洞地活着,精神也不太正常的样子。后续会被亲友们慢慢唤醒沉睡的记忆与人格。
假定前提是混邪剧本组の救济,但救济结果如上,故景光潜意识里讨厌排斥那瓶掺酒假水,而剧本组也对变得面目全非的景光不再感兴趣。
注意避雷!注意避雷!注意避雷!...
零景cp,过程会虐,结局HE。
景光存活但被组织抓去洗脑失忆if线。
伪黑化预警!
初登场是纯黑的苏格兰,为了在组织拷问下保护亲友信息,完全封闭了过去记忆和真实自我,对生命没有欲望和敬畏,麻木空洞地活着,精神也不太正常的样子。后续会被亲友们慢慢唤醒沉睡的记忆与人格。
假定前提是混邪剧本组の救济,但救济结果如上,故景光潜意识里讨厌排斥那瓶掺酒假水,而剧本组也对变得面目全非的景光不再感兴趣。
注意避雷!注意避雷!注意避雷!
缘更。
以及。
三开的我是屑〔脑子和手串通搞事的绝望……〕
——当记忆沉于深海,谁来填补那片海面上的空白?
*********
代号苏格兰的行动组成员得了空心病。
在见过那名朗姆手下的得力干将波本后。
原本,他以为一名单身男子的生活,就应该是他认识波本之前的样子。
做饭,吃饭,出任务,洗衣服,弹贝斯,照顾花草,洗澡,服药,睡觉,领任务,做饭……
平平淡淡,没有意外。
作为一名为黑暗组织做事的杀手来说,那才是最适合他的生活状态。
但他最近总是想起波本。
长久的沉思让他错过了每日贝斯弹奏时间。
这不应该。
那些白大褂说,弹奏乐器能帮他排解孤独感,让他更好地适应现在的生活状态。
有浪漫主义的女性白大褂告诉过他——
贝斯是可以拿去组成乐团和朋友们一起弹奏的乐器,所以哪怕一个人弹响,也会有种朋友们都在的身边的安心感。
但那其实毫无意义。
苏格兰并没有朋友。
他拥有的只有稳重听话的狙击枪,和总是害他洗衣服的讨厌手枪。
他用它们来处理不听话的叛徒,和不再有价值的废物。
卧底不归他管。
那是琴酒的事务。
所以,哪怕那位有着浅金色头发、紫灰色眼睛的情报专家身份可能不太干净,他也不是很在乎。
啊,今天第27次,他又想起他了。
略感烦躁的苏格兰开了瓶新买的波本酒,倒入杯中加冰块后啜饮一口。
口感浓郁带甜,回味悠长。
是苏格兰不会讨厌的酒。
他第一次喝到。
苏格兰与波本的初遇不怎么美妙。
如果不是对方主动黏上他,当时着急赶回安全屋的苏格兰可能都不会搭理对方。
行吧。
今天第28次,他又想起他了。
感到愤懑的苏格兰借着酒劲,将脸贴在冰冷的酒瓶上,赌气地想,既然忍不住一直想一直想,那干脆一次性想个够好了!
被酒精迷醉的双眼空落落地望向窗外,仿佛倒映着同样的夜色下,那个不同的晚上。
深夜,无光,脏乱的小巷。
“我喜欢远程狙击。”
穿着连帽衫的猫眼男子将手枪稳稳抵在任务目标额角。
“抵近射击总是会把我的衣服弄脏。”
男人的眼睛同巷子上狭窄的夜空一样,暗沉沉的,里面没有一丝光芒。
“讨厌洗衣服。也讨厌洗衣店。更加讨厌把衣服送去洗衣店。”
扳机终于被带着黑手套的修长手指压下,其后,是一声经过消音器削减过的枪响。
以及,似乎很沉重,但又让人感觉轻飘飘的死亡。
“谁让你想不开背叛了呢。组织不会容忍叛徒好好活着,拿命来抵是最合算的代价。”
苏格兰没有感情地背诵着早已记熟的话。
这是为了加深印象。
贝尔摩德戏谑地掩唇笑着告诉他。
谁让你之前……
在琴酒的厉声喝止下,那个奉行神秘主义的女人咽下未说完的话,改口说——
任务收工前多说句台词而已,反正你也不在乎吧?
苏格兰确实不在乎。
或者说,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曾让他感觉到“在乎”这种陌生的情绪。
“真恶心。你就是个被掏掉了心脏、捣碎了大脑的怪物,用来吸引老鼠啃咬的会动的尸体!”
眼角纹着凤蝶的基安蒂在和他唯一一次搭档出任务时,这样评价他。
尽管不知道让对方感到不快的点在哪里,但后来他被安排与基安蒂搭档做任务时,代替对方出面的一直是科恩。
他似乎得罪了那个疯女人。
可他好像也没有太在乎。
说到底,只是为同一个地方做事的同事而已,认不认识、喜不喜欢、接不接近,全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吧。
啊,又快到吃药的时间了。
每次药效将尽的时候,就会出现这种症状。
思维散乱无法集中,各种细微相关的记忆碎片翻腾着涌出来,完全无法专注思考。
思考。
对,思考。
他本来是打算好好想一想波本的。
波本是个好人。
那家伙长着一张非常无害的脸。
而且愿意帮他洗衣服。
苏格兰喜欢洗澡。
当温热的水流冲刷掉身上血迹时,会有一种终于又干净了的解脱感。
但他讨厌洗衣服。
尤其讨厌洗带血的衣服。
光是把衣服从身上扒下去就已经够恶心了。
会有窸窸窣窣的杂音。
就像被堵住嘴的任务目标,在死前的极力哀嚎求饶。
他需要忍着这种恶心的声响,扒掉那张紧紧包裹着身体的脏污皮囊。
然后把它们丢进水盆里。
那些浅红的、深红的、鲜红的、暗红的血在水里搅合得越来越多,在洗衣皂的掺和下冒着淡粉色的泡泡,被手揉搓着形成一个个小漩涡,会让他有一种更加恶心的不适感。
还有古怪的味道。
苏格兰并不晕血。
那种感觉也不像是晕血。
更像在窒息着下坠。
那些带着罪恶的血水要把他整个人也搅进漩涡里,一点点溺死他。
溺死,会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啊?
恍恍惚惚的苏格兰望着水龙头里白花花喷涌出的水,忽然有种试一试的冲动。
身体在挣扎着往前走。
理智在疯狂示警着让他后退。
残存不多的理智赢了。
于是,苏格兰关上了水龙头。
该吃药了。
他想。
当身体不受控制、精神感觉割裂的时候,他就该吃药了。
吃一片珍贵的、可以让他变得像个正常人的药。
唯一的不好,就是吃了容易犯困。
而且睡得很沉。
沉到……他都快要忘记,他今天、昨天、连续很多天都在想着的人——
波本。
对于某些柯同文救济方式,细思极恐后的怨念之作。
在我的认知里,原著人物的高光和经典场景必须是属于原著人物的,这些场景下他们的行为与思想,才决定了他们是他们。
同人文也是,他们可以在那些死亡节点被救下,但应该在展现出他们的人物弧光之后,并且不是以一种扭曲人格的方式。
所以,对某些救济方式真的接受不能。
以及。玩弄原著人物的行为真的气人。
就很气。
1.2k字彩蛋是零视角的故友重逢。
【景零】乌洛波洛斯|棋子 chapter 00
summary:我在无尽的循环里,寻找着你存活过的痕迹。
*■景x红零,非典型降谷零循环小故事
*终于轮到我来写轮回小故事了(但感觉第一章写完大家就知道了)
*烧脑部分不一定能烧好因为我真的很菜
00:00:00:01:00:11:11
视线模糊,闭眼,再睁眼,依然是模糊的无法对焦的视点。
此时此刻在这样一个不算大的空间里,他只能听见独属于自己的呼吸声。那声音听起来不妙,仅凭这通过骨传导进入听觉神经的声音,降谷零直接能够了解到自己现在身体的状态大概是一个什么样的情...
summary:我在无尽的循环里,寻找着你存活过的痕迹。
*■景x红零,非典型降谷零循环小故事
*终于轮到我来写轮回小故事了(但感觉第一章写完大家就知道了)
*烧脑部分不一定能烧好因为我真的很菜
00:00:00:01:00:11:11
视线模糊,闭眼,再睁眼,依然是模糊的无法对焦的视点。
此时此刻在这样一个不算大的空间里,他只能听见独属于自己的呼吸声。那声音听起来不妙,仅凭这通过骨传导进入听觉神经的声音,降谷零直接能够了解到自己现在身体的状态大概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大腿上的枪伤不仅让他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在打破动脉之后,即使他用残损的布料紧紧缠住伤口,动脉血也是在不断地涌出来。
他肺部的情况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千疮百孔,琴酒在气绝之前向他开的毫无保留的三枪虽然没有伤及那些会让人一枪毙命的要害,但是肺部穿孔,无法进行气血交换,以空气为存的人类在这种情况下死亡的降临只是时间问题。
比起被子弹一枪穿过脑干,或者是直接在剧烈的爆裂中灰飞烟灭,显然是这种更能够感受到生命流逝的死亡方式更让人感到不快。
失血过多,大脑开始缺氧,也正是因为这样那些美好的幻想能够呈现在濒死之人的面前。
至少对降谷零是这样的。
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这个巨大组织的阴谋显然已经走到它生命的尾声。那些前仆后继倒在黎明到来之前的人们终于可以说算得上是死得其所,他们的牺牲没有白费,只是现在他们其中最后的一位见证者在看到这美好的结局之后也将走向自己的终点。
警笛的蜂鸣声、燃烧的爆裂声、人群的嘈杂声也都在此时此刻不再影响着降谷零的听力,他能听见的是风的声音。
那是风吹动繁茂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他躺在树下,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困倦。
有人走了过来,轻轻地坐在了他的身边。降谷零努力抬眼看过去,即使视线有些模糊他还是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自己的幼驯染——诸伏景光。
“zero,睡吧。”诸伏景光这样说,并且握住了降谷零的手。
思维的凝聚已经开始涣散,降谷零能够感受到的并不是他记忆深处曾经握住的那双冰冷的手,而是温暖的手。
痛苦顺着诸伏景光牵引的方向逐渐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温暖和平静。在最后的时刻这样被自己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一位故友引导着进入永恒的安眠大概是这样的人生里的一大幸事。
如果这并不是结局就好了。
这是降谷零在完全坠入安眠之前最后的愿望。
他并非是对自己的死亡产生了异议,而是在感受到诸伏景光的瞬间产生了一种非常朴素的愿望。
他确实想要和自己的幼驯染活下去,很显然在几年前那漆黑的天台之上他的愿望就已经成为无法实现的夙愿。
“这次好像又失败了,又和以前一样了啊。”
降谷零看着自己的幼驯染看向自己,虽然他眼里的诸伏景光是在用那双蓝色的眼睛看着自己,但那个眼神却去不像是记忆里幼驯染的眼神,更像是他自己的。
“失去记忆了啊……”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已经记不清了。”
降谷零无法理解,因为人无法理解自己认知以外的东西,但是他的认知也并不是只建立在普通的知识之上,尽管只是只言片语,但他依然勉强凑出一个相对合理但无厘头的解释。
现在的结局并不是第一次发生,那么就意味着曾经也发生过。循环?重复?这并不是理论世界应该诞生的东西。
“睡吧,睡吧。”一双手覆盖在降谷零的眼睛上,这一次他终于是听到了属于诸伏景光语气的声音。
绷紧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断裂开来,夹杂着樱花花瓣的风吹进房间里,落在课桌上,也落在教室的地面上。
降谷零陡然想起那个时候诸伏景光好像说了什么,说了什么呢?
……
00:00:00:01:00:11:12
tbc.
ps.是的,新连载,这一次我要给诸伏景光,完整的一生(bushi)
【松田中心】【警校组中心】我们终将重逢31-45
私设超多!!!!人物ooc有!!!
更多预警请看0-15开头
——
031.
在了解情况过后,福利院的负责人接待了松田阵平。
这位头发花白的院长奶奶笑着泡了一杯茶,温和的询问道,“您是想要领养这些孩子们吗?”
松田阵平淡淡的回复道:“还不确定。”
032.
领养吗...
肯定的吧。
033.
松田阵平扭头透过二楼窗户看着四个小鼻嘎在草坪上打闹,与幼驯染一样的小孩笑得像个太阳一样,他露出了不自知的放松笑容。
hagi和班长可以跟着他,zero...
私设超多!!!!人物ooc有!!!
更多预警请看0-15开头
——
031.
在了解情况过后,福利院的负责人接待了松田阵平。
这位头发花白的院长奶奶笑着泡了一杯茶,温和的询问道,“您是想要领养这些孩子们吗?”
松田阵平淡淡的回复道:“还不确定。”
032.
领养吗...
肯定的吧。
033.
松田阵平扭头透过二楼窗户看着四个小鼻嘎在草坪上打闹,与幼驯染一样的小孩笑得像个太阳一样,他露出了不自知的放松笑容。
hagi和班长可以跟着他,zero和hiro到时候肯定要被高明警官带走的,但他们的具体情况肯定要和千速姐还有班长的父母解释的。
卷发警官回头撞进了一双漆黑的眼眸中,一惊。
034.
“那我先跟你解释一下这五个孩子的问题吧。”院长奶奶收回视线,她看向桌上热气腾腾的茶杯。
“问题?”松田阵平咬着这两个字,他挺直了腰杆。
“这五个孩子都是同一种方式突然出现在这家福利院门口的。七年前的研二和景光是最先出现的,两个孩子是被分别的放在一个竹篮中,手腕上系着名字。“
“我们一开始以为是他们的父母可能出现了资金上的意外或者是什么样的情况便叫了警察,但是DNA比对之后他们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父母不详,唯一得到的信息就是他们的名字。”院长奶奶攥紧拳头,语气里是压抑不住的愤怒,”接下来的航是在六年前出现的,零则是在四年前。“
“松田警官,我怀疑这些孩子是人体实验的产物。”
松田阵平猛然瞪大眼睛,唇瓣挪动了一下却没发出声音。
院长奶奶垂下眼眸,“听上去很荒谬吧。“
“明明是在这里长大,但是研二却会害怕高楼并对会计时的物品产生了非常严重的恐惧感,景光则是对手枪模型类的产生恐惧,而在零出现后他更是表现出了很严重的罪恶感,航害怕马路...“她捂住脸,声音颤抖,”只有零他到目前还没有出现任何...”
035.
确定了...
虽然只有零的年龄对上了。
松田阵平的手指抽动了一下。
036.
“为什么这五个孩子会经历这样的事情。”院长奶奶哽咽出声,“我一手将他们带大,我明白他们都是最好不过的好孩子,但是自从人体实验这个想法出现之后我就很害怕。”
“我害怕他们会被再度带回去,我一个老妇人保护不了他们,所以...”
037.
松田阵平伸出手握住了院长奶奶的手背,36岁没有戴墨镜的卷发警官露出那双饱经风霜却依旧锐利的眼眸,他神情严肃,“我以樱花起誓,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不仅是他,与他们产生连结的所有人都会自愿来帮助的。
楼下孩童们的嬉笑声传进室内,松田阵平在心中长叹口气。
038.
和院长聊完天之后,松田阵平将小景光的照片发给了诸伏高明,对方马上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松田阵平知道诸伏景光有一个哥哥并且也看过照片。
诸伏高明知道诸伏景光有四个同期并且也看过照片。
但是他们没有碰面过。
松田阵平和诸伏高明第一次见面还是在降谷零的牵线下,他们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但往来也就是节假日的时候互相发的节日祝福和互寄的伴手礼。
而此刻,得到消息的,那个遇事不惊,如同诸葛孔明般的男人在电话的另一边语气里满是急切。
039.
松田阵平远远的站在门口看着福利院准备离开时。他的衣角被轻轻扯住,明明只是一会不见零的脸上就贴上了一块可爱的小熊创口贴,他蹙起小小的眉头仰起头看向比他高大很多的大人也不怯场。
“所以你要收养我们吗?”
松田阵平蹲下身与零平视,看着有些紧张的小孩轻声反问道,“你想被我收养吗?”
“你不像是之前来的那几个大人。“小孩扭过头去,”那些大人们只是说着会对我们好,但是实际上一点也看不起我们。”
松田阵平有些意外,“我难道不是这样的大人吗?”
零摇了摇头,灰紫色的眸子充斥着孩童的纯真与真诚,“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的时候这里感觉暖暖的,和见到研二哥他们时的感觉一样。“瘦小的双手捂住了胸口,金发孩童停顿了一下,”而且大家的感觉也是一样的。”
松田阵平轻笑出声,他伸出手揉了揉柔顺的金发,“但是我恐怕不能一口气领养五个人。”
“你不是警察吗,应该无所不能才对呀。”
“当然,所以叔叔我会想尽办法的。”松田阵平将挂在领口的墨镜交给眼前的小孩,“过几天应该会有几个警察叔叔来看你们,到时候老老实实的,不要再像今天那样了。”
零瞬间涨红了脸,他攥紧墨镜大喊道,“才不会呢!”
040.
公安那边能够搜查到更多资料和信息。
松田阵平将手机息屏反扣在桌上。
041.
“松田部长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吗?”山下将手中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电脑屏幕映出卷发警官的笑脸。
松田阵平轻哼一声,凫青色的眼睛带着笑意。
“啊,是件很好的事情。”
042.
公安最近的麻烦事有很多,已经晋升为警视的风见裕也看见松田阵平的消息已经是受到的第三天了,他刚刚结束上一个行动工作的收尾,两个礼拜几乎没怎么睡,整个人疲惫不堪。
上头给他批准了一天的假期,风见裕也本想狠狠的一觉睡到自然醒,但是体内的生物钟在五点钟准时的唤醒了他。
黑色短发,眉毛稀疏的男人从床上坐起一脸痛苦。
降谷先生...
床头柜上的一张合照里金发娃娃脸的男人笑着揽住肩膀的戴着眼镜木木呆呆的男人。
今天就对自己严格一点吧。
风见裕也起床了。
043.
风见裕也知道松田阵平,降谷零的挚友,一个非常优秀的拆弹专家。
松田阵平也知道风见裕也,降谷零的得力的助手,但是一个有点马虎的家伙。
风见裕也和松田阵平在第一次见面时是在组织的围剿会议里,作为降谷零的协助人松田阵平大胆的提出了很多有效的建议,让风见裕也赞叹。
抛去警察的身份,他们意外的有很多话题可以聊,而降谷零本人在并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提供了不少。
他们会在闲暇的下班时间约着一起喝酒,一起吐槽风见裕也的上司和松田阵平的同期。
在降谷零死后风见裕也偶尔也会约着松田阵平去喝酒,不是因为上司以前的关照,而是作为朋友。
044.
[To:风见裕也
能帮我查一下樱花福利院吗?
图片.JPG
图片.JPG
From:松田阵平]
045.
风见裕也打开图片。
看到图片里的年幼上司,风见裕也瞳孔地震。
————
下一章阵平要和千速姐见面了。
可恶的老福特居然把我写的两篇文章全部屏蔽掉了!!!屏蔽就屏蔽吧!哼!
我要把我的同期揍一顿再关进大牢
偏正剧向,是降松降CP文,本质上是因为我的亲友说这对CP太冷了整出来的自嗨产物,全文1W字+,第一人称视角文,文中的“我”=松田阵平
(一)
“今天值班处理了三件安装炸弹未遂,一件炸弹拆除工作,比昨天少了点。”
我熟练地用手指按动九宫格按键,那些跳动的数字按键像音乐一样,把我刚刚心里默念的这一句写日记一样的话发送到hagi的简讯里。
没有回复,理所应当,不过就算他不回复我也不会怪他,毕竟他的情况不像某两个失踪的家伙。
下班了,我伸着懒腰打了一个哈欠,然后熟练地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来,刚走到大街上深吸一口,电话就响了,我瞥了一眼,是班长。
“哈~喂班长,怎么突然有兴致给我打电话......
偏正剧向,是降松降CP文,本质上是因为我的亲友说这对CP太冷了整出来的自嗨产物,全文1W字+,第一人称视角文,文中的“我”=松田阵平
(一)
“今天值班处理了三件安装炸弹未遂,一件炸弹拆除工作,比昨天少了点。”
我熟练地用手指按动九宫格按键,那些跳动的数字按键像音乐一样,把我刚刚心里默念的这一句写日记一样的话发送到hagi的简讯里。
没有回复,理所应当,不过就算他不回复我也不会怪他,毕竟他的情况不像某两个失踪的家伙。
下班了,我伸着懒腰打了一个哈欠,然后熟练地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来,刚走到大街上深吸一口,电话就响了,我瞥了一眼,是班长。
“哈~喂班长,怎么突然有兴致给我打电话了?”
“都说了已经毕业两年了,我早就已经不是你的班长了。”
电话里男性的声音似乎带着些许无奈。
“知道了班长,所以你找我干嘛?”
“所以说…诶算了,我是问你最近有降谷和诸伏的消息吗,或者说他们有主动联系你吗?”
班长的一席话让我的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好几下,不为别的,正是因为那两个直接玩失踪的家伙,自从两年前因为hagi的事我们四个人一起聚过一天之后,他们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直接消失在了所有人的世界中,尽管我和班长四处打听,也没有得到他们的消息。
我沉默片刻,然后回应班长的话。
“哦没有,班长你也没有他们的消息吗?”
“我这边也是完全没有联系。”
班长的声音从通过手机传了过来,同时传来的还有班长的叹气声。
“嘛,别担心他们了班长,如果是担心他们遇难的话,大可不必…”
我一边举着手机和班长聊天,一边继续往前走,寻找我常吃的那家拉面店。
“…因为那两个家伙可不是一般人啊。”
我顿了顿,然后补充。
找到了,我走进店内,坐到了熟悉的位置上,这个位置很偏僻,几乎没有什么人会选择坐在这里。但我不一样,我喜欢独处。
坐好之后,我稍稍把手机偏离自己,然后对着老板喊:
“老板,来一碗常吃的那个。”
班长似乎听到了我刚刚的话,开始抱怨。
“喂喂喂你怎么都开始吃晚餐了,我这边可是忙到还没时间吃饭”
“拜托,我这边也是忙得很,只是今天稍微有点空而已。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座城市会有这么多颗炸弹。”
“这很奇怪吗,我们还在警校的时候不就已经遇到过两颗。”
警校…炸弹,班长的吐槽让我的思绪似乎有些飘忽不定,炸弹事件明明只是两年前的事情,我却觉得已经过了好远,或许是因为两年早已能让一切物是人非,那个时候我和hagi的手指都受了伤,不知为何,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那个家伙的身影。
“喂zero,你来,我觉得你有天赋。”
“别着急…俗话说,心浮气躁乃大忌。”
那句我只是用来耍帅的话,却真的帮助那个拆弹菜鸟成功拆除了那枚炸弹,或许他真的有天赋吧,我心里想着。
这家伙还不会还记得我对他的教导呢…不,估计早就忘了吧,那个失踪的混蛋。
“客人,您的拉面准备好了!”
老板的声音把我从警校的回忆拉回现在,我一边打着手机一边接过拉面。
“不要说这种恐怖的话,会引起市民恐慌的…好了我得挂了,我快被饿死了。”
无情地挂掉了班长的电话,我用余光撇着四周,很好,还是没有人坐在我的旁边,果然还是偏僻的位置最好了,我捧起拉面准备开始享用今天的美食。
“欢迎光临!”
是新客人吗,我只是下意识这样想,老板的声音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
直到那个新客人坐到了我的隔壁桌。
明明前面有这么多位置,却偏偏要往里走这么久坐在这里,应该是特意的。难道说这家伙也和我一样喜欢偏僻的位置吗?虽然很不爽独处环境被破坏,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由,我也不好说什么,只不过因为这家伙或许有着和我一样的习惯,所以因为好奇,我还是多看了几眼。
迅速扫过一眼,这家伙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他戴着的黑色鸭舌帽的帽沿压得很低,几乎盖住了他的半张脸,再加上他的黑色夹克衣领很高,我几乎只能辨认这家伙的性别为男。
可疑人物。
我的心里闪过这一念头,下意识地半站起来,身子也往那个可疑人物方向倾斜了一点。
微风吹过可疑人物的发梢,飘出来的头发是金色,头发是金色…记下来,他的手看起来有点黑,是深色皮肤,也记下来…
所以这个可疑人物是…
是……
我的眉头皱了一下。
明明只是这两个信息,却让我的思考停滞了几秒。
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多金色头发深色皮肤这种有着奇怪搭配的家伙。
我几乎是蹦了起来,迈开的腿已经挪出了一小步。
“ze…”
我的“ro”音还没有发出来,面前这个可疑人物却突然间偏过头来,回应以我这样一个眼神:一只灰蓝色的瞳眸,瞳孔在其中微微晃动,充斥着危险,不安等一切不美好的要素,像极了炸弹里的水银汞柱,几乎是预示着这是一个一触即爆的危险化合物集合体。
在看到那只眼睛的那一刻,我好不容易踏出去的第一步却又被我硬生生憋了回来,会有这种眼神,这…这家伙绝对不是zero。
因为我认识的zero,应该是无论什么时候都充满了正义感和善良感天真感的,一个无可救药的笨蛋。
“喂,你…”
不过即便这个人不是zero,也可能是个某个危险人物,本着防爆组警察也是警察的我,拾起了自我认为微不足道的职业素养,决定篡紧着拳头准备走上去“理论”一番。
然后,就在我决定走上前的前一秒,拉面店老板提着两袋拉面从我身边绕了过去,来到了可疑人物的面前。
“这位客人,您是要打包两份对吧?”
“…”
这可疑人物和个哑巴似的一句话也没说,他微微颔首。
“好的,这是您的拉面,请慢走。”
接起那两袋拉面之后,可疑人物头也不回地走了。
可恶,这混蛋,好像从刚刚开始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二)
今天依旧没有hiro老爷和zero的消息,不过我也习惯了,反正都失踪两年了,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我也不是没有努力找过,但是我甚至连那两个家伙毕业之后去哪工作了都不知道,离开这里了?去到了地方?还是说…是失业了?
失业,怎么可能,这荒唐的想法让我都有些忍俊不禁。
以那两个人的顶尖实力,如果真的失业了,那这个世界上的所有警察就都该失业了。
今天真和平,难得没有恐怖分子打电话说“警察们听好了,我要炸东京”,也没有街上突然跑出一个身上捆绑了炸弹的倒霉蛋大喊着“救救我”,更没有需要动动脑子解密的神秘小纸条锁定炸弹位置的益智小游戏…今天很和平。
和平的日子就容易浮想联翩,说难听点就是走神,没有到那个混蛋寄炸弹暗号的日子,我的思绪就因为前几天在拉面店遇到的,那个很像是zero的家伙被拉回到了两年前。
两年前的11月8日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那是hagi去世的第二天,距离我们从警校毕业还不到两个月。
那时的我没办法接受自己发小去世,还是以这种方式去世的打击,应该说,我不愿意面对。
不过,我却意外地没有哭出来,听说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身边的信号就会被屏蔽,那种感觉就像是电线被扯断,连接自身的感知一下子断掉了,突然之间“嗡—”地一下,然后周围的时间空间就开始扭曲,剩下的只有如同行尸走肉的活尸。
是的,那个时候的我逃避了。
那两天来,别说是饭了,我甚至滴水未沾,彻夜未眠。我把自己反锁在了封闭的小房间内,屏蔽外界的一切声音,无论什么人来敲门撞门,我都旁若无人。
那个时候我想把自己关起来一辈子。
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午后?黄昏?傍晚?还是已经深夜了?房门外出现了熟悉的声音,我对声音很敏感,所以很快就听出来了,那是金毛混蛋的声音。
伴随着那个熟悉声音,似乎还有一点撬锁声,那是我以前教过他的,混蛋,居然用在这种地方,于是我忍不住报复性地大喊:
“别管我!”
我也知道,这一吼声压根吓不着他,他还是把门撬开进来了,他是我这两天见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活着的,敢站在我面前的人。
“松田。”
我抬起头,看到的是夕阳,夕阳下金毛混蛋的金发被点缀成了闪亮的金子般的颜色,光彩夺目。
呃…这个形容他有点恶心。
总而言之他向我伸出了手。
“起来吧,我和hiro还有班长都在这里。”
那个时候倔强的我并不想被那个家伙拉起来,我也没有心情去搭理他。
他迟迟等不到我伸过去握住他的手,就又自己收了回去,我想他应该是放弃了吧,我是这样想的,结果那个时候等到的却是惊人的,但对于我们来说一切却又在情理之中的展开。
他给了我的脸来了一拳,这一拳完全没有收力,他直接让我整个人干翻在地上。
于是,我那麻木的身体在这一天重新感知到了疼痛。
“你…!”
我说不出话,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我眼里或许还带着血丝,整个人憔悴不堪,就这么狼狈地咬牙切齿,就像一只毫无尊严的疯狗一样瞪着他。
他似乎并没有在意我到底怎样看他,也不在意那个时候的我多么狼狈不堪,反倒摆出了拳击的架势,就像我们当年在樱花树下第一次“友好交流”一样,但这一次,他用着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挑衅的表情。
“怎么了松田,你怕了吗,你连站起来和我对峙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他眯着眼睛,说着以前的台词。
“不过真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在吃了我的拳头之后,还安然无恙。”
明明知道那是激将法,但我还是无可救药地上当了。
“金毛混蛋!你这句话过时了吧!”
他没有躲开我的拳头,直接重重地吃下了我这一拳,一比一,我们两个人的半边脸都染上了或多或少的血迹。
“而且刚刚句话应该由我说才对。”
补充了一句,然后用手背擦去嘴角的鲜血,然后也跟着摆好架势看着他。
明明我很生气,明明我也很认真,但是他却笑了,是他的激将法把我吊上钩后的笑声。
“果然对付松田你的办法还得是打架。”
我偏过头,把那一颗又被他打下来的假牙吐到了地上。
“明明这是你单方面的挑衅。”
“怎样,还要打架吗?”
他挑眉看着我。
我没有回应他的话,直接就冲了上去。
后面的事就是很平常的事了,我们两个再一次抡起拳头互殴,只不过没有了第一次樱花树下这么的“浪漫”,只是在一间把我内心囚困起来的小平房里,他一拳就把锁在这间平房的,我内心的枷锁打碎了。
力气真大,不愧是大猩猩般的拳头。
在那之后,我莫名其妙地就被他拉出来房间,然后莫名其妙却又理所应当地被hiro老爷教训了一顿,毕竟对于hiro老爷来说,他的的工作量暴增一倍,原本只用包扎一个人的他,现在还多加了一个我。
当我把掉下来的假牙递到他们两个人的面前时,hiro老爷的眼神带着无奈,他似乎也一点都没有变。
“松田,我不是牙医,这个可没办法帮你包扎哦。”
面对着hiro老爷的回答,以及那个金毛混蛋的偷笑,我假装视而不见,但并不妨碍我“切”了一声。
“我知道,所以呢,你们毕业之后都做什么?”
令我没想到的是,本来以为可以很快就得到的答复,等来的却是沉默。久久等不到回答,我抬起了眼眸,却发现他们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
“什么意思…你们…”
两人的沉默让我跟着沉默了半晌。
“所以,之后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吗?”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嗯,当然了,到时候我一定会和你再比试一次。”
那个金毛混蛋笑着回答了我的话,其实我能听出他轻松的话语下带着某种牵强。然后他再一次伸出了手,那一次我选择了接受了他的握手。
虽然他是这样说了,但我却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能瞒住我的唯一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两个人都被分配到了危险的任务当中,不愿说是因为怕刺激到那个时候刚刚失去发小痛苦中的我。
即便如此,这也不妨碍我骂一句“骗子。”
说好的“再和我比试一次”呢,我这边可是等了两年啊。
(三)
思绪如同吊上了鱼的钓鱼线被迅速收回,溺水般潮湿的回忆上岸后显得格外沉重, “多愁善感,”我在心中骂了自己一句。
领导就这样,那群老头真是烦人地令人烦躁,或许是看出我稍微闲下一点了,他们开始给我派任务了。
看起来任务似乎还挺紧急,我抬起头瞥了一眼,三五个平时在开会时才能见到的老头们纷纷走到我的身边。
说到底,明明刚刚才有一点闲暇时间能舒适地靠在座位上,现在却又接到通知,这个地方究竟得是有多么多灾多难。
被老头们单独叫到办公室之后,我冷哼一声,用双指夹起口袋里烟盒的一支烟,只有烟才能让我杂乱的思绪平静。
“在这里抽烟不介意吧?”
“不介意。”
得到了许可之后,我把烟点了起来,叼在嘴里,吐出烟雾。
“所以说,是什么事,需要轮到我来出马,而且还是这种在…面对面交接的任务。”
“松田,之所以叫你,是因为我们接到匿名信件,有人指名道姓,他说他会在今天中午12点在这座城市的K地区的C大楼安装炸弹,如果你不去,他将直接引爆炸弹。”
12点,那不是半个小时之后吗,看起来时间还怪紧急的。相比起眼前这老头的严肃,我整个人倒是多添了几分兴致。
“哦?指名道姓找我,呵,我还真是成为那些狂妄之徒的大明星了啊。”
我说着,用食指和中指夹起烟,然后吐出一团飘绕无形的烟雾。
“说起来,K地区的C大楼,不是就在市中心后面那栋即将被废除的大楼里吗,炸那栋大楼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好处?”
我又问。
明明只是随口一问,这老头的脸上本来就多的皱纹就像是被拧了麻花一样,还真是有点可笑,好笑就算了,甚至还答非所问。
“松田,这次任务非比寻常,你有做好牺牲的觉悟吗?”
我瞥了一眼这老头桌面上本来就堆积如山的报告,心想着这桌面上又得再多添一份新的覆历了。
呵,让我看看到底是哪个穷凶恶极的家伙,居然敢在市中心这种地方作乱。
我不知道我此刻的表情到底是怎样的,反正一定不和善。脑海中闪过一些“可有可无”的片段,带着或许是轻蔑的表情,我嗤笑着回答:
“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怕死,毕竟我心中的车从来就只有油门。”
(四)
半个小时后,我已经站在C大楼的楼下,这里的居民已经提前疏散完毕,附近也被拉起了一条包围着C大楼的黄黑的警戒线,警戒线内警戒线外围是执勤的刑警们,和那些凑热闹不要命试图窥视一二的群众。
我又一次低头确认了一下这封被直接寄到警视厅的信,信是用打印机打的,上面明确写了时间地点和我的名字,没有拐弯抹角,没有暗号,这在现在这个人均暗号大师的年代还真算得上一股清流。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信的最后会写着“TO:E”,硬要说我的名字开口也应该是“M”才对吧。
当然了,虽然信上说明了只许我一个人去,但那些家伙,我的同事们肯定不会放心,他们兴师动众,叫了一群蹲草丛待命的家伙…呵,虽然我觉得没有什么用就是了。
从走到大楼之后,耳边群众的声音,风声就逐渐减弱,废弃的大楼内格外安静,本来就对声音敏感的我此时能听到的鞋子接触到地板的踏地声和我自己的呼吸声。
很快,一台四方的灰色装置映入我的眼帘,我第一反应并没有觉得这个鬼东西是炸弹,毕竟他的外形和大小都和我认识的炸弹有区别,但本着严谨的态度,我还是选择了上前查看。
“是新型炸弹吗…”
我低声自言自语着,然后走过去想要准备了解这个炸弹的结构好拆除它,不过这个疑似炸弹的玩意虽然有计时装置,却根本没有在运行。
“没…没启动?”
我在心中默念着这一句话的时候,正准备做进一步的检查,但与此同时,我身后的声音也几乎同一时间响起。
“你果然一个人来了啊,松田阵平。”
我没有半点犹豫,下意识地就从腰挂处抽出手枪对准身后声音来源的脑门中央。
还好因为这一次情况特殊,身为警备爆炸处理班的我今天被许可使用手枪。
“zero…”
我喃喃地说着。
原本我那带本该带着不屑的高傲语气却突然之间断崖式下坠,声音逐渐没了力气。
因为我看到眼前这个人…和我之前在拉面店看到的人一模一样。金色头发深色皮肤,他微低着脑袋,那双充斥着危险人物要素的带着不安的灰蓝色瞳眸,正因为大楼玻璃上的反光闪烁着诡异的光弧。
不对…我双手紧握的手枪依然剑指那家伙的脑袋。在整理好了情绪,我看着那家伙,向他提出了一系列的问题,我的语气出奇地平静。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给我寄信和安装炸弹的人就是你吗?”
眼前的人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狂妄,他伸出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抬起头以完全暴露的面容呈现在我的面前,就好像让我强迫他看他那张脸一样。
“你认不出我了吗,松田?”
他的声音也居然也和zero一模一样,只不过脸上那戏谑的神情让我有些作呕,这不该是我认识的zero该有的表情,所以这家伙,绝对不会是zero。
我深呼吸保持冷静,抬起眼眸,以冷笑回应。
“呵,别以为用这种话就能欺骗我,别以为假装我认识的人我就不会对你下手,别说是双胞胎了,这个世界上总会存在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你宁愿相信双胞胎和一模一样的人这种虚无缥缈毫无根据的说辞,也不愿意相信我就是我?”
眼前这个人的样子毫无正义感可言。
“人是会变的,接受现实吧,松田。”
但是我哪里会信他的蠢话,退一步来讲,就算…就算这个家伙真的是zero,那也应该是有苦衷的,我是这么坚信着的。
毕竟这样的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好友,我不能再接受以另外一种方式失去我的第二个好友。
“你这个混蛋,现在就别开这种玩笑了。”
虽然我的语气冷静到让我自己都有些害怕,但此时我的手切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沉重到我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起来,即便我还是努力平衡着自己,努力继续瞄准眼前人的脑袋。
“别说莫名其妙的话,回答我,我身后的炸弹是你安装的吗?”
眼前的人冷笑着看着我。
“怎么不是呢,给你们发信件的也是我。”
我觉得我的声音突然间哽咽了一下,或许是,又或许,其实我早就相信了眼前的人就是zero。
“所以这是你一个人干的吗,还是背后有人在指示你这么做,回答我的…”
“够了。”
他无情地打断了我的话,并且反而迈着和此时的紧张氛围完全不沾边的轻快步伐一步步向我走来。
我的手指放在了扳机键上。
“全部都是我一个人干的,我是全凭自己的意志决定要这么做的。”
“别过来,不然我要开枪了!”
我的话一点威慑力也没有,他还是步步逼近,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念头。
呵混蛋…真是软弱,面对着敌人,话讲的这么铿锵有力,我却连枪都不敢开。我在心中暗骂自己。
“我当然是你认识的“zero”,我并没有从好变成坏,我只是走了自己想要走的路而已。你知道吗,自从毕业工作之后,我就想了很多。我看到了太多人性黑暗的一面,高层之间的不作为,贪污腐败,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向往着绝对正义的人,但那些打着正义旗号的家伙却不能给我一个完全正义公正的平台,我的正义得不到伸张,这种混沌的世界,不值得我去爱。”
这家伙洋洋洒洒说了太多话,我是一句也没听懂。我只知道,这家伙疯了。
我眯着眼睛,想着威吓一下这个家伙,手臂稍稍移动,手指扣动扳机,子弹擦过眼前这家伙的头发飞出,在他身后的灰色水泥墙炸开。
但即便是生死一线,也没有阻挡他径直走向我的脚步,他还是站在了我的面前,带着火药味的滚烫枪管冒出的硝烟味几乎贴近他的皮肤。
他用手轻轻扶起我紧握的跟着我的手一起颤抖的手枪,主动让刚刚就已经上膛开过的枪抵住他自己的脑袋。
只要我轻轻扣动扳机,他就会瞬间在我的面前一命呼呼,脑袋开花。
所以我说,这家伙简直是个疯子。
我阴沉着脸,看着这个额头上已经有些许轻微烫伤痕迹,却依然面不改色的“zero”。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个家伙抬起他那危险的灰蓝色瞳眸,他的声音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他。
“因为我相信你,松田,相信你绝对不会向我开枪。”
他的语气像极了从前。
他把话说出口的那一刻,我仿佛进入了走马灯,我想起了很多事,从和这个家伙不打不相识,到现在这种地步的回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他的语言,他的呼吸,我几乎可以认定这个家伙就是zero。
“为什么…”
手上突然变得没有力气,手枪“啪”地一下落在了地上。
我被自己刚刚的举动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夺枪的意思。
我抬起头对视着这双灰蓝色的眼眸。
“你还记得上一次我们见面你对我说过的话吗?”
“哦?不记得了,是什么?”
zero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戏谑。
我没有回应他带着挑衅语气的询问,我想起了两年前我消沉时他是如何把我打醒的,这样想的我,二话不说抡起拳头砸向对方。
“你说过下一次见面我们要好好比试,现在,我就要用拳头把你打醒,就像你把那个时候迷茫的我打醒一样!”
我承认我有些失控了,毕竟是面对误入歧途的好友,一记前摇很长的侧身拳被他轻易识破,他身体微倾斜就躲了过去,不仅如此,我的侧面完全暴露在他的攻击范围下,被他抓住了手臂,如果他再顺势放手一扭,抬腿踢我至重心不稳跪地,那我将再无任何还手之力。
于是在他抓住我手臂的那一刻,我反扭身子,挣脱开他的手,又是一记从下至上的挥拳,他的重心稍稍偏移躲过了我的拳头,却也似乎擦到了一点,他金色的头发因为拳风在轻轻飘动。正当我因此愣神之时,他又朝我回击一拳,正中侧脸,重心倒地之际我用一记踢击给予还击。
我和他都被后坐力影响,摔在地上。
我用手随意地抹去脸上的血迹。抬头看着这个家伙,我想和他好好说话。
“喂,zero,你到底为什么弃善从恶,告诉我。”
“zero?这个外号对我来说根本无关痛痒,你现在可以改叫我波本。”
“波本?你改行卖酒了?”
“才…才不是!”
或许是因为我刚刚那句带着点玩笑意味的话,他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正常“降谷零”该有的表情,虽然马上又变了那个名叫“波本”的样子。
我们不由分说又开始揍向对方。
最后,我抓住了他一处破绽,一只手按着他的手臂,另外一只手用手扣住他的脖子,将他按在墙上,不过我马上意识到他似乎是故意露出的破绽,以我们的实力,本该会是打得难解难分。
“你放水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
他却看着我露出了笑容,完全不在乎他那几乎可以被我紧扣住的人体最脆弱的部位——脖子,被我死死扣住,只要我手上动作稍作用力,他将不再有任何机会。
“不愧是警察先生。”
(五)
和刚刚我指着枪对着他一样,即便是自己的性命变得脆弱,脆弱到几乎可以被我一个动作就轻易碾碎,他却还是一副熟视无睹的轻松模样,说着相信我的蠢话。
或许是见我没有说话,他的头微微偏过一边抬起头动了动,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语气和善了些。
“那边那个炸弹,松田,你不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吗?”
他的眼神倒是变得和善了,但明显因为他那些话生气的我显然并不想就这样放过我这个误入歧途的同期。
“你当我傻吗,你想让我放开你,然后转过身露出大破绽去炸弹那边看?”
“喂,就像是我相信你一样,你也得相信我才行,松田。”
我沉默了一会,然后鬼使神差地做出了傻子般的决定,我松开了压住他的手,转过身走向炸弹,背部的视野盲区已经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
如果他真的误入歧途,那我将性命不保。
但是并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做,我蹲下来仔细观察着这个炸弹,拆开了里面的结构,结果却看到,里面哪有什么复杂的电路结构和熟悉的火药味,有的只是一袋黄色颗粒。
“里面装的是…沙…沙子?假的?”
我的大脑一瞬间嗡了一下,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被骗了?这是那个混蛋的玩笑,还是别的什么…他的计划?
我在一秒之内想了很多种可能性,第一反应是想要快速捡回地上的手枪,刚刚再一次让自己的身体陷入汗毛竖起的警惕状态,还没来得及摸到枪,我身后传来的却是他那令人恼火的大笑声,我回头瞪着那个家伙,很显然,他的瞳孔颜色告诉我他又从刚刚的“波本”状态变回了“降谷零”状态。
“松田,别紧张,刚刚的一切都是假的。”
什么都没有发生,炸弹是假的,我没有被偷袭,我只是…被他耍了。
我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同时又庆幸,庆幸这个家伙没有变成我的敌人,庆幸我没有向他开枪,不然或许我会悔恨终生。
这家伙简直就是太乱来了,这蛮劲到底是和谁学的。是我吗?显然不是。
而且就算炸弹是假的,这家伙也已经犯法了吧。
“金毛混蛋,我要以恐吓罪,破坏公共安全罪,妨碍公务罪,袭警罪等多项罪名逮捕你!”
我一边说着,一边扑向那个看起来准备就要被我逮捕的金毛混蛋,我抡起拳头往下砸,准备砸向这个爱演戏的家伙的脸。
不过这家伙和刚刚被我用枪指着一样,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没有哪怕是一丁点的变化,上下眼皮也未尝眨哪怕是一下。
人在面对突如其来的预兆攻击时,人的眼睛会进行闭眼反射,这是人生来就有的生理性习惯,如果不是受到专业训练,不可能连眨都不眨一下。我真的怀疑这家伙这两年是不是去哪里当卧底了。
我的拳头停在了他面前几厘米左右的距离。
“喂,所以说,你为什么要耍我,如果我真的开枪,你想让我背负杀害自己好友的罪名吗?”
我收回了拳头。
zero面对我的质疑,只是淡定地从地上拍拍灰尘爬起来,然后给我来了一个我们还在警校时就对我常做的带着些许搞怪和戏谑的表情。
“因为我觉得松田你不是这样的人,如果是你的话,肯定能够明白我这样做的理由。”
什么狗屁理由,你这混蛋到底在说什么,从刚刚到现在,不是一直都是单方面在耍我吗?
“所以,你刚刚说的什么混沌世界…”
“哈,那是我乱讲的。”
呵,混蛋。真想把这个家伙揍一顿塞牢里,然后充当我的业绩…
不过虽然我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久违地见到了这家伙一面,再加上刚刚都已经打够了,于是就大发慈悲没有再对他下手。
窗外的各种人说话的声音愈发嘈杂,警笛声,叫喊声,我外面的那些同事们估计已经因为我久久没有动静开始变得焦躁不安了。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理由呢?”
我看向这个家伙。
zero侧着身子似乎在听着什么,他也注意到了窗外的声音,和窗外像是迫切的倒计时的声音比起,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惰性。
“所以几乎全市的警察的注意力都被放到我这边了?”
他弯下腰把还带着些许火药味的手枪捡起来还给我,耸耸肩,整个人看起来不紧不慢十分松弛。
“虽然计划已经成功了,但看来我已经成为瓮中之鳖了呢。”
“那是当然,毕竟这是在市中心的…等会,什么计划?”
我那有些这不怀好意的回怼和询问,却又被这金毛混蛋无情打断,这家伙蛮不讲理地转过头伸出手捂住了我的嘴,硬要说这也太…
这家伙想干什么…
“嘘…”
他的眼眸又变成黑暗下涌动的海洋,每次这样切换,都感觉他像是变了一个人。
“松田,我要和你说一件事,我相信你,所以…”
他顿了顿,我也没有挣脱开他捂住我的嘴。
“我不想再瞒着你,所以让我来亲口告诉你吧,我和hiro都成为了公安,我们并不是一般的公安,而是公安零组。我和他都被派遣潜入某个组织,作为卧底探查情报。”
他松开了手,然后眼神又变回了我熟悉的模样。
“抱歉,我和hiro一直都瞒着你们。”
他的话足足让我愣了好几秒钟,呆滞之后是震惊,震惊之后却又觉得以他们两个人的水平,和两年前对我的沉默,一切都显得这么理所应当,这两个人,真的成了卧底。
“所以,这是能对我说的吗?”
“笨蛋,你是我的朋友啊,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他一边他很熟练地确认窗外警力的位置,然后确认逃跑的路线,这家伙真的和个间谍一样,不仅如此,他甚至还能在制定逃跑路线的同时和我搭话。
“我之所以会给警视厅寄信,放置假炸弹吸引你和那些警方的注意力,是因为组织给我下发了一个任务,他们派我转移警方的警力…好让他们把目光全放在我的身上,组织才好进行他们的计划,毕竟我刚刚拿到代号,得好好做才行。”
他说话一顿,然后回过头冲着我笑了几秒钟 虽然他笑得很灿烂,但是对此刻无奈的我来说更像是某种挑衅。
“虽然我还有更好的办法,但是我想见见你。”
从这混蛋嘴里说出来这种话,着实是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的嘴角止不住抽搐。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久违调侃之际,他已经检查完了,似乎也早就制定好被警察包围也能从中突围的逃跑路线,我看着他戴上了连衣帽,帽子遮住了他显眼的金色头发,然后这家伙用着恐怖的眼神却又灿烂,还有那带着点“恳求”的语气问我。
“松田,旧友的重逢如此令人感动,所以我要好的警察先生,能帮我一个小忙吗?”
“什么忙?”
“掩护我逃出这里。”
这家伙成为可拷的“罪犯”之后,居然还要把我也一起拉下水吗?
我憋红了脸,几乎是下意识地拒绝。
“不要!”
(六)
几天之后,我黑着脸对那些脸臭得要命的领导们说了好多遍“你们相信我”之后,那帮领导老头终于相信我的说辞,不管是假炸弹和寄到这里来的信,只是一个小孩的恶作剧罢了,至于小孩…早就跑了,那些老头又能去哪里抓呢。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撒这么大的谎。
然后为了报答我“自愿”做了他的帮凶,也是为了给我被他的演技吓到的赔礼道歉,zero专门找了一个时间偷偷地来到了我的公寓,说是要给我做晚餐。
这家伙会做晚餐吗,我怎么不知道。
不过我还是勉强接受了他的好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坐在位置上的我看起来有点像是等待着上刑。
然后,zero就穿着围裙,有样学样地学着可能是hiro老爷的样子,笑眯眯地把菜拿了出来。
突然想起一件事的我,转头看着他。
“说起来,你为什么要在信上我的名字后面写上“TO:E”?”
“因为你是“ero”啊。”
zero看起来一脸无辜。
“喂…为什么你还记得那件事啊!”
“你不也是马上就记起来了。”
他回答着我的话,然后就把端着的最后一道菜放到了我的面前。
“给,请品尝。”
我没办法拒绝他投射出来的期待的目光,再加上菜的样子看起来不错,颜色既然对上了,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因此我咽了咽口水。
然后我感觉我上了天堂…不对,是地狱。
酸的烧猪肉和汉堡排,甜的炸鸡块和炖肉,还有各种奇怪的味道…是芹菜吗,为什么这家伙做炸鸡要放芹菜和蒜头和姜?!我的嘴里仿佛被塞满了一大坨不可名状的生物。
“好吃吗?”
他看起来迫切期待我的回答。
我不知道我此时脸上的颜色到底是青的还是红的还是绿的,我只能勉强露出微笑。
“好…好吃,继续加油,多和hiro老爷学习…请务必。”
直到这混蛋走进了厨房,我连忙灌了好几杯水+各种饮料试图覆盖那些克鲁苏般的味道,然后我就听见他发出了一声哀嚎。
“啊!松田,我把盐和糖弄混了,酱油和醋也是,还有…”
混蛋…果然那个时候就该把你抓了。
当红方透子穿越成黑方零(番外二)
人物ooc预警,慎入
安室透一觉醒来,发现死去的挚友都平安无事
松田和萩原还在爆炸物处理班
班长计划和娜塔莉结婚
就连hiro都在公安干的好好的
唯一有问题的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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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的覆灭带来了一系列事情,等到诸伏景光闲下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他也总算有时间来看看这个长眠于此的家伙。
他看着石碑上的照片,还是刚毕业那年他们一同照的,不过这个人这么多年,模样真的是一点也没有变过,甚至在以后的岁月里,他永远的停...
人物ooc预警,慎入
安室透一觉醒来,发现死去的挚友都平安无事
松田和萩原还在爆炸物处理班
班长计划和娜塔莉结婚
就连hiro都在公安干的好好的
唯一有问题的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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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的覆灭带来了一系列事情,等到诸伏景光闲下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他也总算有时间来看看这个长眠于此的家伙。
他看着石碑上的照片,还是刚毕业那年他们一同照的,不过这个人这么多年,模样真的是一点也没有变过,甚至在以后的岁月里,他永远的停留在了现在的模样。
他第一次见波本,是因为琴酒想给波本安排一个搭档,波本对于刚取得代号的新人是第一次听到,只是没想到看到的会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不过,当时的他并没有多想,毕竟以zero的能力,以卧底的身份进入组织取得代号是一件很正常的事,zero拒绝和自己的搭档他也能理解,两个人待在一起,如果暴露的话,难免会牵扯到另一个人。
因此,偶然在莱伊那里听到波本很早就在组织里扬名时,诸伏景光愣住了,根据时间推算,那个时候他们甚至还没考上警校。
诸伏景光心里是五味杂陈,他当然是不信这一点,况且如果zero一开始就是组织的人,那次见面他为何不点破自己的身份?
那个时候的诸伏景光对于降谷零还是抱了一份期待的,甚至想找他进行验证,也就是那个时候,他发现波本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见到的,他在组织里权限非常高,根本不是一个刚取得代号的新人。
“你对波本很感兴趣?”一次任务的间隙,莱伊问诸伏景光。
“你应该听说过,他曾经拒绝和我搭档。”由于两个人经常搭档执行任务,被莱伊注意到在诸伏景光的预料之内,他早就想好了说辞。
“那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莱伊看着诸伏景光“不想死的太快,就离他远一点。”
那次在车站遇上的女孩是莱伊的妹妹,不过诸伏景光对此当做毫不知情,这应该是莱伊对他的提醒的来源。
随着每一次任务顺利完成,诸伏景光也慢慢的获取了组织的信任,在不引起组织成员警觉的情况下,诸伏景光总算确定了降谷零从一开始就是波本。
只是直到身份暴露,在赤井秀一的掩护下,成功撤离,诸伏景光也没找到机会去问降谷零这么做的原因。
脱离组织后的几年里,诸伏景光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陆续和伊达航他们几个有了交集,但是在面对他们询问降谷零的情况时,诸伏景光却不知道如何说出,公安内部经调查已经证实的答案,降谷零的确是组织派进公安的卧底波本。
不过同为警察系统,这几个人倒是对于诸伏景光的不便多说,十分理解,松田曾经告诉过他,一毕业他和零就没了消息,他们就有过推测,推测他们两个进入了公安,执行什么危险的任务。
大家都不是刚刚毕业涉世未深,如果不是诸伏景光主动打招呼,他们是绝对不会说认识诸伏景光的。
诸伏景光很清楚只要他们是以剿灭组织为目的,他迟早有一天会跟波本对上,他最想做的事就是亲手抓住波本。
在无意中看到熟悉的身影后,诸伏景光是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以至于没发现他身后还缀了一个尾巴。
面对他的质问,波本轻而易举地承认了进入警校就是别有用心,根本没有掩饰。看着他这般模样,把松田阵平气的直接冲出来动了手。
这种气昏头的打架结果只有两败俱伤,两人眼睁睁地看着波本被贝尔摩德给带走了。
稍微冷静了些的诸伏景光,直接联系了班长和萩原,既然已经遇上了,还是解释一下波本的情况比较好。
虽然这样的事实难以让人接受,但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一身伤就是最好的证据。诸伏景光和他们强调,如果相遇,他们就只能是敌人。
其实诸伏景光有预感,不出意外,波本是不会主动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了,就和他在组织里躲着自己一样。
不曾想,见面会来的那样的猝不及防。
之前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的关系就还算可以,在公安和FBI在对付组织的问题上达成合作之后,两人来往的就更紧密了一些。
诸伏景光来工藤宅,就是为了和赤井秀一交换情报,在发现有人盯梢后,两人达成共识准备把人抓出来,没想着扑了个空,诸伏景光在窗台发现了一张打印好的字条。
虽说不知道传递信息的人有什么目的,但这种事情还是宁可信其有的,诸伏景光在向上级汇报后,也展开了排查,在一番设计后,找到了组织藏于公安的内鬼库拉索,可惜被她给逃脱了。
在搜寻库拉索下落的过程中,诸伏景光又收到了神秘邮件,并根据邮件内容抓住了库拉索,只是对方失去了记忆。
组织为了救库拉索在游乐园策划了一场大规模的袭击。事件结束后,诸伏景光在人群之中,猝不及防地看到了波本。
明明知道他是组织的一份子,只是真的看到他也参与了这场造成这么大动荡的行动后,诸伏景光还是不可避免的对他失望。
或许那个时候诸伏景光就在希望传递消息的是他吧,不过现在再说这些,没有了任何意义。
两人真的是太熟悉了,所以安室透已经伪装的很不起眼了,诸伏景光还是把他认了出来,并且同班长把人给堵住了。
显然波本的准备也很充分,起码跑的挺利索,被烟雾弹挡了视线的两个人,再想找他,早就不见了踪影。
后来诸伏景光又收到了几次从组织内部传出来的情报,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很显然传消息的人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直到本堂瑛海暴露却从组织顺利撤离,诸伏景光他们才得知是波本提供了帮助,这也让诸伏景光确定了他不敢相信的推测,传递情报的就是波本。
随着掌握情报越来越多,公安和各国情报部门达成了一致,对组织实施了一次联合行动。
诸伏景光想,有着自己以及赤井秀一本堂瑛海作证,即使抓到波本也能给他争取一个好结果,他在破获组织的过程中,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因为想要快点找到降谷零,诸伏景光在深入组织基地的过程中,一直冲在队伍最前面。
爆炸声无处不在,当诸伏景光看到从二楼发生爆炸的屋子中,撞破玻璃掉下来的身影是谁后,诸伏景光觉得自己心跳都停了一瞬,没功夫考虑别的,只想赶紧确定人是不是还活着。
不过还好,虽然一身伤,起码还有意识,在他联络同事把这个重伤员带出去的时候,被他扶着的波本突然脸色变了,全力把他推开。
自从得知他是组织的卧底,诸伏景光对他的称呼就变成了波本,以此来提醒自己,但这一刻,下意识熟悉的称呼就脱口而出
“zero——”
似乎时间都被放慢了,诸伏景光看着降谷零的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诸伏景光看着石碑上的人,笑得正灿烂。
其实他现在也不清楚,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走向了错误的道路,也不知道他后来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什么,只是他最后的选择,让他永远无法忘记他。
还真的是一个混蛋啊……
背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诸伏景光回头,不出意外,是伊达,松田和萩原,也不知道他们来了多久。
站在石碑前的四个人没有人说话,他们用不着交流什么。
当年一起从警校走出来的五个人,终究是缺了一个,而余下的人会带着那人的份一直往前走。
樱花树下,刚刚毕业意气风发的五个年轻人,脸上充满着对未来的向往。
降谷零最后看了一眼照片,将它小心的收了起来,他也要带着他们的份,继续向前走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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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光中心】故国山川(十三)
*景光伤退if
汽车引擎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由远及近照来的车灯在诸伏景光身前的积雪之上斜射出一条长影。辞别挚友后,他正打算转身走回县本部内继续等待自家兄长,发觉雪中行车的靠近后,他又缓缓回身。
在暴雪过后黑白分明的天地之间,诸伏高明的爱车却是一抹亮色,诸伏景光早就注意到自家兄长的车正好好停着不曾移动过。回身瞧见载着出外勤的县本部警察官的执勤车归来,他想着也许是自家兄长回来了,便又迎上前去。
拉开车门后,诸伏高明先是对载他回来的年轻后辈道了句“辛苦”,回首远远见到自己弟弟正在雪中等他。
“景光?”诸伏高明唤道,思忖片刻后便不再疑惑为何弟弟竟站在室外等人,“身体状态好些了吗?...
*景光伤退if
汽车引擎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由远及近照来的车灯在诸伏景光身前的积雪之上斜射出一条长影。辞别挚友后,他正打算转身走回县本部内继续等待自家兄长,发觉雪中行车的靠近后,他又缓缓回身。
在暴雪过后黑白分明的天地之间,诸伏高明的爱车却是一抹亮色,诸伏景光早就注意到自家兄长的车正好好停着不曾移动过。回身瞧见载着出外勤的县本部警察官的执勤车归来,他想着也许是自家兄长回来了,便又迎上前去。
拉开车门后,诸伏高明先是对载他回来的年轻后辈道了句“辛苦”,回首远远见到自己弟弟正在雪中等他。
“景光?”诸伏高明唤道,思忖片刻后便不再疑惑为何弟弟竟站在室外等人,“身体状态好些了吗?”
“恢复了一些,其他的等暴风雪彻底停下来后再去医院复查看看吧。”诸伏景光怔着眨了眨眼开口,想起方才与挚友促膝长谈所得,他流露出几分笑意又开口,“高明哥,我们回家吧。”
“好,其余的我们回家再谈。”诸伏高明稍稍宽心随即应允道。
待诸伏景光随自家哥哥回到工位上稍作整理,大和敢助与由衣二人也乘下一趟执勤车归来。见诸伏景光好转了许多,又叮嘱两句后约定休假再见。持续将近两天的高强度工作终于告一段落,便在四人正准备散去归家时,大和敢助又如同回想起什么一般问道:“把驾照掉在现场的那个毛利先生的弟子,他过来领取失物了吗?”
“已经来过了,是我核查身份之后亲自交给他的。”诸伏景光听了便回答。
“竟然把证件掉在案发现场。”诸伏高明冷不丁插了一句似有感慨。
“是,完全是不小心没注意,我已经提醒过那人以后记得好好保管个人物品了。”诸伏景光一丝不乱对答如流。
“实在是太乱来了。”由衣摇了摇头道,“居然提出来回案发现场找东西,接过电话的人又是小敢,果然没免得了被隔着电话大声训斥两句。”
“竟然是这样,莫非大和哥凶了那人什么?”诸伏景光听过由衣的话后,迟疑一瞬才一半担忧一半无奈转而向大和敢助问道。
“照律办事而已。”大和敢助满不在意地回答,“总不能每次都放人随意往返于案发现场吧,高明也说了让他到本部来认领失物。”
“嗯,都结束了,他和我告别之后便匆匆赶去车站,现在大概在最后一班回东京的新干线列车上。”诸伏景光最终如此开口,面上隐隐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
只余黑白两色的天地间雪粒仍是细细密密地飘着,极端天气之下的城市更早沉入梦乡。在本部共事的三人相约明日再见,诸伏高明则是载上自家弟弟一同归家。
如果被问起最喜欢的冬日活动,七岁的诸伏景光会回答他最喜欢的是钻被炉。在冬日的清晨,早早被唤醒的他总是会趁人不注意钻进起居室的被炉中再睡一会,即便是只再偷睡十分钟也能使贪睡的小小孩童无比满足。
然而再被问起时,如今的诸伏景光表现得有些茫然无辜地反问道:“还有过这回事?我完全不记得了,真的不是哥哥记错了吗?”听到这里,诸伏高明只会作略微叹息后便十分配合地不再追问,毕竟他无意戳穿。见自家兄长放弃再聊童年往事,景光似笑非笑摇了摇头。
顺利完成废弃教堂凶杀案的收尾工作后,勤奋工作的县本部三人迎来了一次短休。对于难得的假期,诸伏高明的安排则是先花半天时间在家里装上传统被炉。
起初,诸伏景光向自家兄长表示不需要这样另外费事。但当被炉中蓄藏的温暖触及探进来的双手传递至全身时,他不得不承认其实自己还是很喜欢这里,只不过是再把整个人都藏进去的确是有些困难了。
起居室的遮光帘一早便被拉至大开,此时光线明亮,一室中都盈满雪后初晴的日光。倚靠在被炉边,诸伏景光只觉得有几分倦意袭来于是顺势缓缓垂下了头。自从搬进这里,诸伏景光时常觉得兄长的这间公寓与自己十分合得来,他总是能够在公寓内的任意角落轻松入睡,这是他此次陷入浅眠前最后的念头。
诸伏高明自书房走来于背阴处逆光而立,他微微眯眼向光亮处凝望去,发现自家弟弟正拥着被炉小憩,眉目舒展呼吸均匀,整个身躯都沐浴在日光之中,看样子是已然睡熟了。这一次,诸伏高明没有急着唤景光醒来,他只是放轻动作在被炉边挨着自家弟弟坐下。
在没有完备取暖设施的废弃山中教堂冒雪工作带来的余寒并未完全消退,诸伏高明缓缓阖上双眼凝神回想。即便是有生理上负荷过重的缘由在,他不认为如今的自家弟弟会轻易表现出迥异的失态。那天晚上,景光从警察厅接到的命令应当是“躲起来”吧,而长野县本部恰好是最合适的地方之一,于是便借着身体不适顺势而为。
那个金发深肤色的青年人亦是多年前他在大学附近的咖啡馆见过的姓名为“降谷零”的少年,而掉在现场的驾照上的氏名身份则是属于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诸伏高明不敢妄言自己已然厘清其中的千丝万缕,但他确信在自家弟弟无法言明的过去中所参与调查的特殊任务以外,为了在那个雪夜重逢,金发青年似乎做出了令人意外的举动,甚至他自己也顺水推舟地助力了几分。
至于潜藏在一片静水之下的暗流,此时此刻,诸伏高明只能凝视着黑得一片死寂的泥淖深潭静观其变。绝不可以在其面前暴露一分一毫的,想必并不是那为了重逢的一面排除万难胆大妄为的金发青年,亦不会是毛利侦探与那位聪颖过人的少年,于是便只有剩下的那一人。诸伏高明猛然张开双眼,湛蓝明瞳中尽是凛冽。
“哥哥,今天下午我预约了医生。”不知何时醒来的诸伏景光犹是保持着拥着被炉的姿势,他歪过头来望向自家兄长开口道。
“你昨天提起来过,我还记得。”诸伏高明回答。
“转移之后,我也对接回了长野这边医院的医生。”诸伏景光开口,“欢迎亲属陪同。”
“很暖和是不是?”诸伏景光轻拍了拍被炉之下的空间笑道,“我就说任谁都会贪恋这里。”
诸伏高明轻轻摇了摇头不与自家弟弟再多作争辩。
暴雪初停的午后,晴空之下更是刺骨之寒。在诊室中向医生认真道谢才关门离开后,诸伏景光在医院门口找到了为帮自己取化验结果先行离开的自家兄长。
诸伏高明似乎正在向门口的引导员询问些什么,诸伏景光走近了才发现,自家兄长所谈论的与医院中的一切无关。
“高明哥在问什么?”诸伏景光好奇问道。
“是车站前的家庭餐厅的事。”诸伏高明转过身来回答道,“这家医院的安保已经在这里工作了三十年,我问问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高明哥说的家庭餐厅难道是……”诸伏景光眸中一亮似回想起什么一般喃喃道。
“是车站前商场里的那一间,后面旧式商场改建成了新型购物中心,却不知道那间家庭餐厅搬去哪里了。”诸伏高明眼波微微颤动开口道。
有关那个夏日的傍晚与家庭餐厅的回忆逐渐浮现得更为真切,诸伏景光恍然了悟原来重逢那一日兄长提议去家庭餐厅并非是玩笑打趣也不是还将他当小孩子看待。
诸伏景光七岁时的某个傍晚,一家四人从车站前的商场采购归来,本次采购是为读中学的兄长次日参加夏令营做准备。伴着暮色归家的路上,七岁的诸伏景光却是闷闷不乐,只是因为自家兄长为早些回家收拾准备无情回绝了他提出的一家人去吃家庭餐厅的建议。
遭逢巨变往后这许多年,太多足以使诸伏景光忘怀自我的事充斥着他的人生,以至于他早已记不起一家人最后一顿晚饭究竟是什么样子,吃了些什么,那时年幼的自己又是怎样的一种情绪。而自家兄长又为了没能给他圆满顺意的那顿晚饭介怀了多久,以至于在多年之后重逢时仍记在心上。
“可是哥哥,我真的不是小孩子了。”诸伏景光带着笑意又一次认真强调。
诸伏高明抬眸欲言又止。
“比起这个,前阵子我在社交媒体上刷到了车站前的购物中心新开的寿司店评价很不错。”诸伏景光开口道,“不如,就当作今天的晚饭吧。”
“尝试一下也好。”诸伏高明怔了片刻后点点头道。
兄弟二人同行离开医院,在寒冬的午后走在前往车站前的路上。暴雪停了已有几日,路面已经清理干净了许多,然而冰雪反复冻结融化却使得人行路上更为湿滑,二人缓步慢行,步行距离本不遥远的这条路也变得更为漫长。
“说来,感兴趣的冬日活动,想好了吗?”诸伏高明问道,“一寸光阴一寸金,景光。即便长野的冬天再漫长,如若不注意的话,春天也会很快到来。”
“嗯,毕竟难得大家一起休假……不过果然温泉的话还是有些不太合适吧。”诸伏景光思索着道来,“我会有些担心,我身上的伤痕可能会引人注意,以及我也不想因此影响其他客人。”
“冰钓的话怎么样呢?”诸伏景光转而提议道,“不知道大和哥和由衣会不会感兴趣……”
望着尚未消融的冰雪与冻得结实的河川,诸伏高明似乎是发自内心地觉得这是一个好提议。
【景零】孤注一掷 chapter 14
summary:他们是在黑暗里被对方光芒相互吸引的萤火。
*隶属于不同机构的他们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我承认我只是想看苏波交锋(不放水的那种)
*涉及原创人物
在那绝望的微光中,我意识到,唯一真正的自由是拒绝屈服于命运。*
大雨下了两天,两天之后终于是迎来了久违的晴天。
只不过警方的工作并没有因为天气变好就变得顺利起来,相反,从他们在那场国民皆知的刺杀事件里大败而归之后,就像是踩了霉运一样,事件一个接一个的来。尽管并没公开调查,但是就连降谷零都从警察厅那边听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其实一开始这本来应该完全属于警视厅搜查一课,事关近十年内的儿童......
summary:他们是在黑暗里被对方光芒相互吸引的萤火。
*隶属于不同机构的他们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我承认我只是想看苏波交锋(不放水的那种)
*涉及原创人物
在那绝望的微光中,我意识到,唯一真正的自由是拒绝屈服于命运。*
大雨下了两天,两天之后终于是迎来了久违的晴天。
只不过警方的工作并没有因为天气变好就变得顺利起来,相反,从他们在那场国民皆知的刺杀事件里大败而归之后,就像是踩了霉运一样,事件一个接一个的来。尽管并没公开调查,但是就连降谷零都从警察厅那边听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其实一开始这本来应该完全属于警视厅搜查一课,事关近十年内的儿童失踪案件,当时被怀疑的犯人最近又出现在了警方的视野里。根据举报,这个人最近经常在帝丹小学徘徊。
信息的来源其实非常不明确,甚至当搜查一科的警察官顺着线索找去的时候,他们也只能发现对方是一个空号。
时间信息都能够对的上,这并不是空穴来风。
窗外的蝉叫个不停。
闷热的夏天,湿热的,甚至有些让人焦躁不安的蝉鸣,不断地重复着这样并不能算作日常的日子。
虽然总是以黑心企业称呼组织,但其实他们在没有那些任务的时候也是非常的悠闲。
苏格兰因为律所的工作依然是朝九晚五,每天兢兢业业的做好一个打工人,而波本本来就灵活的工作时间因为暑假大大小小的假期变得更加的零碎起来。
他倒是经常跑到苏格兰律所的附近约人一起吃饭,理由是反正在家里做饭也是要开煤气花钱的不如就在外面吃好了反正能从组织报销开支。
因此当诸伏景光经常看着账单偷偷嘲笑乌丸莲耶,他的经费总不能被他们吃完吧,那他们俩可就是名副其实的老鼠了。
不过没有任务,自然波本就没有什么理由要求跟去苏格兰家,更何况两个人本来就在不同的方向住着。虽然嘴上说着明天着的不要再见了,但是其实已经习惯波本出现在他事务所楼下的诸伏景光不得不承认他确实还挺喜欢这种生活。
下班高峰已经过去了一小时,但杯户车站的人依旧很多,突然有人撞了诸伏景光一下,伴随着清脆的响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他低头去看,是一个翻开的笔记本,而笔记本上赫然写着那天死掉的候选人的名字。
“啊,对不起!”对面的人迅速捡起了笔记本,显然有些慌乱,在道过歉后飞快了走向了车站的出口。
诸伏景光看着那个人离开的方向沉默了许久,他闭了闭眼,看了一眼自己要乘坐的电车在几号站台。
这边的警视厅搜查一课已经连着开了两次小范围会议,探讨了关于这些儿童失踪案件的调查方向和后续进展可能出现的问题。
横跨十年,很多证据和目击者都已经无从寻找。一时间调查陷入了僵局。
但幸运女神没有眷顾他们。还没等到警方能够查到能够支撑的线索,一切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推着一样,快速的,推动着所有人被迫快速的向着不知道的什么地方前进了。
把文件丢到办公桌上,风见裕也显然刚刚不知道在哪里遭受了摧残,现在的他把自己整个人都陷在椅子里,接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因为自从那次的失败之后他们警视厅公安部也在不断的调查,但是正如与警察厅交流的一样,他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在阻碍着他更深入下去。
但是事件并不会等他们。
警视厅的早晨在一个报警电话中变得格外的热闹起来,打电话来的是甚至可以代表医药界的石川议员。与平常不同的是他的声音里只剩下惊慌,而搜查一课也得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失踪的是石川家年仅十岁的小儿子,早上跟着哥哥出去晨练,在哥哥去卫生间的两分钟内人间蒸发。
“谢谢您提供的证词。”
田中悠真谢过了关东煮店的老板娘,走出店正对着的就是那天他在刺杀发生时布控负责的区域。
那天的目击者其实很多,但是证词太多,杂乱无章,而他需要从中梳理出自己需要的信息。
连同走访和调查,田中悠真已经进行了无数次,随着碎片的证据逐渐增加,似乎能够拼凑起一个阴谋的轮廓。
今天也是一样,而零组的其他成员也都已经习惯了他对这件事情的上心程度,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因为自己输了所以非常不甘心罢了。
可是只有田中悠真自己明白,这并不是不甘心。他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新人,他当然能感受到不怀好意的视线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开始一个人回家,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去调查他在意的线索。
杯户站的大屏幕上突然开始播放紧急新闻,在听到石川这个姓氏之后田中悠真猛的抬头,情报链条在他这里逐渐的变得清晰起来。曾经截获的无意义情报此时此刻让他似乎知道了自己下一步的目标。
”我想你们会对这份情报感兴趣。”
“就连你也要变成田中那小子一样咋咋唬唬了吗,佐藤。”
青年们坐到了一起,随着电脑屏幕的加载,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连续出现在监视屏幕中。
这个男人正式零组在之前就已经开始关注的警察中的重点人物,而他去往的地点也正是零组一直监控着的稻川会。
东京的暴力团错综复杂,稻川会和毒岛桐子所属的泥参会一样,在东京占有自己的势力范围。事实上又因为业务范围与山口组有着不小的过节。
但最重要的,是他们都知道田中悠真前段时间得到的情报:稻川会和那个集团似乎有着密切的联系。
眼下最重要的是与警视厅公安取得联系,因为零组并不能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之中,甚至就连警察内部也是极少数人得知有这样一个组织。他们正准备拨通风见裕也的电话,却在这时对面的电话却先打过来了。
“风见先生,我们刚刚说给你打过来,我们发现那个跟稻川会有联系的警察官了!稻川会我们已经查到他们应该多少与组织有关系……”
“佐藤……”
风见裕也的声音与平常不太相同,他甚至没有直接继续说下去,电话里呈现了一种诡异的寂静,因为几乎是在听见声音的第一时间他们就意识到接下来的并不是什么好的消息。
“你们说的那个警察官已经死了。田中悠真叛逃,下落不明。”
沉寂,还是沉寂。
这句话像是在嘲笑着他们所有人,嘲笑着他们的过去。
“因为这件事情涉及到同事,对不起,接下来你们完全不能参与这次的调查。”风见裕也同样不知道如何告诉他们这样的消息,让他相信田中悠真是叛徒?怎么可能?即使上面的理由多么的正义凌然,他更相信曾经与田中悠真有过接触的自己。
风见裕也不知道是哪一环出现了问题,为什么田中会突然被安上这样的罪名。眼下的情况甚至无法告知降谷零,他们并没有办法确定敌方的目的,贸然联系反而有可能让降谷零陷入到危机之中。
警笛声呼啸着从窗外划过,划破了夜空,却笼罩着黑夜的色彩。
降谷零被朗姆临时一个电话叫醒,外面正在雷电大作,雨虽然没有下下来,但是今晚的预报接下来的两小时内有大暴雨。
即使有这警察这一层的身份,优秀的卧底素养也是让降谷零迅速收好了自己的东西,再三确认房间里没有任何可能暴露他身份的东西后离开了家门。
一路上他都在思考这一次特殊任务的可能性,但是一番推测下来反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这似乎并不是他的身份遭受到了怀疑,反而应该是其他的事件。
“他说了吗?”
基尔摇了摇头,她看向刚刚下车的波本,不知道这位组织优秀的情报官是否能得到组织想要的情报。
电话那头显然是有些焦躁了,基尔将手机递给波本,在听到波本的声音后态度显然是变得温和了一点。
“我们需要知道日本警方在组织内是否有卧底。”电话显然是经过了声音处理,但这种形式风格大概也只有朗姆这种完全没有以真面目示人的成员才会这样做。“波本,接下来就按照你的节奏来吧。”
波本有着自己的侦查手段,也有这自己的审讯方法,朗姆当然知道他对这种事情和自己神秘主义身份有一种特别的执着,当然实力的前提下他完全不介意代号成员有自己的癖好和个性。
降谷零沉默了许久,不知道他是因为朗姆对内部的怀疑感到一丝不安,还是在思考组织现在对情报已经掌握到哪一步。但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拒绝接下来的工作,即使他已经推测出审讯的对象多半是与警察相关联的人物。
他让其他人都离开审讯室,这些人才如释重负一样开始说着什么终于下班了之类的话。等到整个监视间只剩下基尔时波本才打开了那扇走进审讯室的门。
空间相对不大,但除了眼前这个低着头喘息的人的呼吸之外,波本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回荡在空间里。
几乎是在他站定的瞬间,身后门沉重地关上,发出低沉的回响,像是阻隔了生与死的界限,而此刻他正是死亡的化身。
似乎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人影动了动,而就在他抬起头的瞬间,那张脸几乎要让降谷零呼吸停止。
白炽灯的光照在这个人的脸上,勉强能看到他疲惫不堪的神情。头发凌乱,就连衣服上沾满了血迹,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痛苦的折磨。
因为施暴,他的脸上已经是伤痕累累,但即使这样降谷零依然是认出来这就是自己还在警察厅任职时带过的叫做田中悠真的后辈。
也同样是在一瞬间,那双眼睛里也流露出了和降谷零同样的神情,只不过那种欣喜只存在了一瞬,又转变成了那种灰色的,漠视一切的眼神。
波本看了看他,沉默片刻后才开口,声音却是那种没有感情的平静:“说吧,其实很简单,你只需要回答我组织里警察的卧底有还是没有就可以了。”
田中悠真缓缓抬起头,目光有些涣散,但仍能看出他在努力聚焦。他喘了几口气,又吐出一口血,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波本吗?没想到我值得你们这样严阵以待,该说是我的荣幸吗?”
“有,你们还要再问多少遍?组织里当然有我们的卧底,就像我们当中也有你们安插的刺一样。我们又不是傻子。”看了看角落里的监控摄像头,田中悠真闭上了眼睛。
能够不同语言与同伴交流,依靠的是信念,而他感受到了从前辈那里传递而来的讯息。
波本并没有直接走过去,而是看了看桌子上放着的那些用了或者没用过的东西,看起来前面的几位已经是倾尽他们的全力来获得情报了,那么其实只要能够假装田中悠真讲出那个卧底的身份,至少他还有生还的可能。
“我需要这个人的名字。”
“你觉得可能吗?”田中悠真闭着眼睛,却突然笑起来。他放声大笑,眼泪却从他的眼角缓慢流下。
波本看着眼前着个青年,比起他离开他们的时候青年显然已经更加成熟,他不是没有从风见裕也或者其他接头人那里听到过这些后辈们的事情,他也知道田中悠真开始追查组织的事情。
在大脑里盘算着从这里骗过所有人让后辈生还的可能,波本用余光看了看身后的基尔。他不知道基尔留在这里是否是在监视自己,等一下…
其实上面根本没有必要让这么多的情报人员前来审讯,或者说其实这样的层级根本用不到他来出手。不是“可以不”而是“完全没必要”。为什么?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导致了组织的怀疑。
降谷零冷静下来,但是转念一想这样也非常矛盾,如果是明确冲他来的也不需要之前那些审讯员的试探,更何况现在这里只剩下基尔一个人。
组织的怀疑是范围性的,并没有精确到任何人。这就意味他还有机会,这并不是唯一的死局。
现在再去反推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问题已经没有了意义,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在这狭小的审讯室内回荡。
这个时候青年再次睁开了眼睛,他看向眼前的前辈,自己无数次想要询问的组长。不难猜到对方的心思,但是田中悠真知道自己不可能活着出去。
即使组织没有确认卧底的身份,此时此刻只余下两个人的审讯室已然已经没有给他们任何可能制造替身的可能。
基尔透过单向玻璃看着眼前的那两个人,她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最后又放了下来。
“怎么,你同情了?”
冷冷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而几乎是猜中她瞬间的想法让基尔猛然的回头,然后撞上了有这一双深蓝色眼睛的深褐色短发的男人。
先是有些惊讶于苏格兰为什么会来到此处,基尔看了看里面的波本,她大概明白为什么这位会来到这里了。
苏格兰站到了那面巨大的单面玻璃面前,他能够将这个审讯室一览无余,房间里的两个人分别以侧面对着他,忽然他看见波本转头看向了他这里。
该不该说这到底是情人之间的心有灵犀,还是作为组织代号成员明锐的洞察力,苏格兰几乎完全确定那一瞬间波本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那在波本看来他的到场一定不怀好意。
是监视?还是组织已经坐实了对他的怀疑后让苏格兰来灭口?
这样的想法立刻出现在了降谷零的脑海里,那束熟悉的眼神向他投射过来的瞬间他就已经感受到了对方的到来,这简直就像是计划好了一样,真是可怕啊。
事实上诸伏景光并没有带着任何人为了验证他们怀疑和试探的目的,作为行动组组长之一的他并不会直接知晓这些任务的细节,除非他自己有意选择,而这一次他正是从拉兹那里知晓了波本被临时委任这项工作。工作内容其实就连拉兹都不是非常的清楚,但是仅有的大概就能让诸伏景光基本上拼凑出这几方的目的。
现在想要传信息给警视厅显然已经是完全不可能了,且不说这位出事的警察已经变成了组织的目标,他们先前的情报透露甚至还无法查明到底是警视厅的哪一位高层已经变成了组织在正义一方内的眼睛。他们的任务从来都不是竭尽全力的传递所有的情报,而是在这个组织内长久的潜伏着,收集更重要的线索,在最后一击毙命。
况且他也经过了上司的同意。苏格兰知晓波本与朗姆的关系,这是由朗姆下发给波本的任务,他们作为与朗姆不和的一方自然有理由前来。朗姆无法拒绝他们,除非他要做实自己真的存在私心,并且已经策反了威士忌的人。
当然,主要的原因还是诸伏景光担心波本。
组织说起来很庞大,庞大到他们不一定能够掌握组织所有的动向,他们必须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巨变;组织说起来也很紧密,因为情报可以在一天之内传遍整个组织,更不用说是怀疑内部有着叛徒的这种会让人自危的消息了。
这并不是什么很难推理出来的情报,对于他们这种潜伏多年的卧底搜查官来说更是只需要思考一下就能意识到的目的。诸伏景光非常理解波本,毕竟这是有着同样警察身份的同伴,就算素未谋面,同样在樱花下宣誓的他们也无法做到真正的绝情。
不,他们不是素未谋面。诸伏景光看着波本移开了视线,虽然只有一瞬,但是诸伏景光依然捕捉到了那一丝他再熟悉不过的眼神。
诸伏景光听到那个青年开口,他说这违心的话语,他嘲笑着组织,嘲笑着命运的不公,但他说他从未后悔。
“我已经给我的同伴留下了讯息,就算我的肉体坠入在这炼狱,他们也会接过我手中幽暗的灯。”
田中悠真感受着自己藏在袖口里的铁丝解开禁锢着自己的锁链,他感受到了机械锁打开的声音。但着并不是宣告他胜利的声音,恰恰与之相反。
锁链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降谷零听到一声轻笑,像是解脱,像是不甘。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田中悠真的手里已经拿住了他藏在鞋里的手术刀片,将刀片抵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
“是我赢了。”
说罢,他猛然将刀片划向自己的颈部动脉。
时间仿佛停止了,降谷零的瞳孔猛然收缩,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去阻止。刀片刺入皮肤的声音是那么的细微,却在降谷零的耳中如雷般震响。
田中悠真的动作没有任何的犹豫,他甚至没有感觉到痛感,因为细小的伤口和高速迸出的血液,甚至是过了几秒献血才完全静润了他的衣服。
接着是审讯室的门被打开,基尔和苏格兰冲进了房间。
迅速流失的血液带走了田中悠真的生命力,他整个人缓缓的倒在了地上,波本扶住了他。
“叛徒是谁。”他没有忘记自己波本的身份,即使现在他感觉心脏被人紧紧握住。
青年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他好像是吐出了几个无意义的词句,最后他眼睛里的生机开始迅速消退,只剩下了他的躯壳。
苏格兰看了看青年已经放大的瞳孔,又将手放到了他的脖颈上,“他最后说了什么吗?”
波本沉思了很久,像是在整理思绪,过了很久他终于开口。
“我知道是谁了,我会亲自去处理。”
tbc.
*出自《局外人》
【琴苏】你的hiro酱已上线——
误用Aptx4869自杀的苏格兰
dbq小景实在太可爱了,反正无良作者是拒绝不了(目移)
还有什么能比在波本和莱伊面前变小、还让琴酒抓个正着更让人绝望的呢。
信奉科学的诸伏景光觉得这段经历太超过了,一度失去了他的高光。
他的身体变回了七岁的状态,还被琴酒关了起来。
预想中的严刑拷问没有到来,琴酒甚至还允许他在这间安全屋里自由活动,诸伏景光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他总觉得背后有更大的阴谋。
想归想,诸伏景光现在差不多是任人摆布的状态,他想给自己做一顿饭都变得麻烦极了。
他绝望地看着踮起脚才能勉强够到的料理台,最后去搬了一个板凳过来。
就像从前借住亲戚家时一样。
从前...
误用Aptx4869自杀的苏格兰
dbq小景实在太可爱了,反正无良作者是拒绝不了(目移)
还有什么能比在波本和莱伊面前变小、还让琴酒抓个正着更让人绝望的呢。
信奉科学的诸伏景光觉得这段经历太超过了,一度失去了他的高光。
他的身体变回了七岁的状态,还被琴酒关了起来。
预想中的严刑拷问没有到来,琴酒甚至还允许他在这间安全屋里自由活动,诸伏景光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他总觉得背后有更大的阴谋。
想归想,诸伏景光现在差不多是任人摆布的状态,他想给自己做一顿饭都变得麻烦极了。
他绝望地看着踮起脚才能勉强够到的料理台,最后去搬了一个板凳过来。
就像从前借住亲戚家时一样。
从前是不觉得这样做饭有多难,现在让他从成年人的体型突然变回了儿童,这一切就要重新适应了。
诸伏景光也没有太为难自己,他只是想要煮些咖喱。
开门声让他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知道这是琴酒回来了。
诸伏景光本意是不打算主动搭理琴酒,他觉得他做这种很容易就煮多了的晚餐已经很给琴酒面子了。
但他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他偏头就见琴酒独自在客厅里处理伤口,他皱眉看了一会儿最后关小了火,跳下板凳走到琴酒的面前。
“还有人能让你受伤?”
“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苏格兰。”琴酒看起来心情很不好,他不会说这是他上报苏格兰失踪那位先生对他的责罚。
诸伏景光认命地帮把琴酒包扎伤口。
“压榨童工……”
琴酒听清了这句小声的抱怨,他觉得苏格兰变小后性子好像也活泼了不少。他非但没有生气,还觉得有些好笑。
察觉到琴酒的目光,诸伏景光下意识,他不想承认他是故意的,收紧了绷带,警惕地看了回去。
“你想做什么?”
“怎么,这就害怕了?”琴酒从来不觉得他是什么对孩子就下不去手的好人,但他现在对着苏格兰这张脸就是莫名地多了几分耐心。“我以为你,视死如归?”
“但你现在既不杀我,也没审我。琴酒,你想做什么?”
“因为没必要,我猜的没错的话你连你是怎么暴露的都不知道。“琴酒冷笑了一声,“但你的确还有别的价值。既然你是老鼠,那你关系不错的波本和莱伊呢?”
“那就是你和朗姆的问题了。”诸伏景光冷静地回答,克制住自己想翻个白眼的冲动,“安排三个卧底成固定队友,这样绝妙的主意是琴酒大人的想法还是朗姆大人的想法?”
“我还没有告诉你,莱伊和波本因为那天的胡说八道,现在还在组织的审讯室。”琴酒一边观察苏格兰的反应,一边慢条斯理地说。诸伏景光现在也只是表面冷静,实际心早已揪了起来。
因那天的离奇经历震惊到的不仅仅是诸伏景光本人,见证了这件事的波本和莱伊也感受到了世界观的崩塌。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最后到场的琴酒,莱伊下意识就将还在痛苦之中的小苏格兰护在了身后。
“苏格兰呢?”
“不知道。”这是莱伊。
琴酒的目光在莱伊和波本之间扫视,最后停在那个几乎是苏格兰等比例缩小的孩子身上,让他们给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情一个解释。
波本抿了抿嘴,恶狠狠瞥了一眼莱伊的同时编了一个他自己都觉得离谱的理由。
“我和莱伊是冲着这个孩子来的。”
莱伊得到了暗示顺着往下编,说出来的话让波本想一枪让他闭嘴。“ah,见到他的第一反应,我还以为他是苏格兰和波本的孩子。”
琴酒看着地上那堆过大的衣服若有所思,他也觉得他的猜测难以置信但组织已经有了贝尔摩德这个例子。
他无视了有杀意的波本和警惕的莱伊,走向了坐在地上苏格兰。
“把他给我。”
再不情愿他们也不能在这时候拒绝琴酒,否则就是自爆他们也有问题了。
过后与外界断绝通讯联系的诸伏景光就再没有听见他这两个好友的消息。
面对琴酒的揶揄的目光,诸伏景光尽可能地保持着平淡的反应。
“我有什么必要关注组织代号成员的死活?”
“做个交易吧。苏格兰。你帮我做个任务,我放你走。”
诸伏景光抿紧了嘴唇一言不发。
“我也可以现在就把你送去实验室。”
诸伏景光和琴酒都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是回不去公安了,所以景光倒没有太怀疑琴酒给他的承诺,他也大概知道琴酒想让他做什么。
诸伏景光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用一种清亮但是坚定的目光看向琴酒,手死死地攥着琴酒的衣服。
“我留在你这里,但你别管我做什么。”他威胁道,但迫于身高差和明显的童音,琴酒是觉得这个威胁没什么用就是了。“不然就一起死,包庇卧底苏格兰的琴酒大人。”
诸伏景光觉得他还能最后帮幼驯染和那位好心的FBI一把,琴酒要用他去试波本和莱伊的态度,他倒觉得这是个帮波本和莱伊洗清嫌疑、重新取信的好机会。
但诸伏景光没想到他对疼痛的忍受程度也低了那么多,他最后只能庆幸至少没真的回到童年再一次被失语症找上门。
从溺水的窒息感中逃离的诸伏景光几乎是本能地把自己缩成一团,琴酒看着这人委屈到发抖的模样,少见的犹豫了。
最后他把这个差不多已经气若游丝的男孩抱回了房间。
“你这样把我带去审讯室,只会是你被怀疑是变态或者是卧底吧?”诸伏景光的声音闷闷的,琴酒快被他给气笑了,就这样还有心情戏谑他。
“我改主意了,你想留就直接留下吧。”
“诶?”
“压榨童工。”
浅谈进入柯同圈后的心路历程
为了不打扰不同圈的孩子们,就用这个号了
原号指路@且听风吟.lan
占tag致歉
2021年,也就是去年的11月,我被«如何在柯南世界里存活»拉进了柯同圈
实话说,开始存活的第一人称其实是有些劝退我的。但是当我看到十几二十章左右的时候,我被这本书吸引住了
江莱的一颗红心,以及他作为一个知晓这个世界走向的人,毅然选择了用自己的能力来帮助他们
我被震撼了。
江莱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孩子。他是耀眼而普通的,是一颗在夜空中哪怕微弱也坚持以微光来帮助他人的星。
至此,我真正对柯同起了兴趣。
今年一月,我开始和圈里的...
为了不打扰不同圈的孩子们,就用这个号了
原号指路@且听风吟.lan
占tag致歉
2021年,也就是去年的11月,我被«如何在柯南世界里存活»拉进了柯同圈
实话说,开始存活的第一人称其实是有些劝退我的。但是当我看到十几二十章左右的时候,我被这本书吸引住了
江莱的一颗红心,以及他作为一个知晓这个世界走向的人,毅然选择了用自己的能力来帮助他们
我被震撼了。
江莱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孩子。他是耀眼而普通的,是一颗在夜空中哪怕微弱也坚持以微光来帮助他人的星。
至此,我真正对柯同起了兴趣。
今年一月,我开始和圈里的老师们开始了联系。
在此之前,我无论混哪个圈子都是单独一个的。
要怎么描述那时候的圈子呐——
大概是一个,大家互相帮助,互相关爱,和睦相处的好地方。
没有纷争,甚至还有“监护人”来帮助一些不按时吃饭,睡觉,吃药的孩子们
。当初很不幸地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但并不后悔被她们知道
我的监护人,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好的姐姐。
那段时间我病得有些严重,但是又总是忘记吃药(论我的冤种记性:-))
她真的坚持地每天提醒我四五次(药比较多),而且还把每一种药的时间都记下了
包括今年中的崩溃,也是她陪着我度过的
我由衷地感谢着她
大概是2~4月左右,柯同开始分裂了
因为消息全都对我封锁了,我至今为止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我所知的很多人也因此开始退群清友
包括我的姐姐
还有一些记不清了,再到后来就是卷卷事件。
卷卷真的雷住我了
实话说,我曾经在晋江翻到过,但是看文案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就没有看
事情的经过也是我从他人的话语中拼凑出来的
我,是个全员主警校组推,而且确实非常喜欢景光
我听完之后人傻了
具体经过我也不说了,大家翻翻tag可以找到
当初的我估计怎么也没想到,因为这件事,从这个时候开始,柯同就真正的乱起来了
中间还发生了一段很离谱的盗号连锁反应事件()
无关紧要,我们跳过
然后就是我了
我因为活动的事情去请教了临近渊,但没想到反手被背刺
或许我的表述不清楚,令ta反感,于是在自己的亲友群里针对我说了一些不太好的事
一个星期后我才知道事情的发生经过
当时被人找上的时候,我是一下子吓到手抖的
拿着手机打字都要删删减减
一方面我很震惊,另一方面我也很失望
或许还有点点委屈
我并没有料到我会被同圈的太太背刺
可能是我多少还有一些天真,或者是不太掺和圈内的事情,以为柯同圈还像以前那样子,大家和睦相处
然后结果摆在那里了
然后就是空气酱的事情
关于这件事情我也有发表过声明,在这里也不详细说
其实我星期二不舒服有请假但没上号不知道()
空气酱的性格就是那种大大咧咧一些的(我个人觉得),一下说的话过激了些
这点是她的错,我也不为她辩解
但是一言不合就挂人的就不对了
然后其他的老师们就事论事,又一言不合地把整个群挂上去了
其实吧,那不是柯同的群,是写作群来着:)
这一下就真的得罪了很多人
而且还挂了好几个tag
这就更得罪人了()
其实吧我觉得,这已经反映了柯同的现状了
——人人怀疑,人人自危
腐烂的内里掩于盛世的外表之下
这次的连锁反应真的是毁了半个柯同圈,很多老师们都退群淡圈,我也有这个打算了,但是还没有
嗯……已经一千多字了啊,那就结束吧
为什么我会写下这篇呢?
或许是我还在期待着它能好起来吧
我几乎见证了它的兴起与衰落。我混的其他圈子多,杂,最多一个月就抛开了。柯同是我从入圈开始坚持最久的一个
也正是因为看过了它最美好的样子,才会对现在的它而感到失望吧
无论如何,我都由衷地希望它能好起来
以上
且听风吟.lan/古月敏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