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氏门宅03
清末民初
土匪出身童养媳堂*商贾世家少爷良
历史正剧向,HE
过渡章节,大纲虽然一开始就定好了,但真的写出来还是有点诡异_(:з」∠)_
—————————————正文—————————————
孟鹤堂扬起了眉毛,开始明目张胆地上下打量起了对方。
浓眉,眼睛不大,谈不上好看,倒是挺有男人样儿的。
穿着也讲究,他卖布卖了十年,一眼就能看出这是顶好的料子,一身下来能抵得上他做伙计几个月的收入了。
又是哪家的公子哥儿,跑来找新鲜了。
孟鹤堂暗暗翻了个白眼儿,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似的继续介绍:“诶,还没问您今年多大呢,我看您年纪也不大,不如选点鲜亮的颜色?”
“不是我穿。”
“哦?那...
清末民初
土匪出身童养媳堂*商贾世家少爷良
历史正剧向,HE
过渡章节,大纲虽然一开始就定好了,但真的写出来还是有点诡异_(:з」∠)_
—————————————正文—————————————
孟鹤堂扬起了眉毛,开始明目张胆地上下打量起了对方。
浓眉,眼睛不大,谈不上好看,倒是挺有男人样儿的。
穿着也讲究,他卖布卖了十年,一眼就能看出这是顶好的料子,一身下来能抵得上他做伙计几个月的收入了。
又是哪家的公子哥儿,跑来找新鲜了。
孟鹤堂暗暗翻了个白眼儿,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似的继续介绍:“诶,还没问您今年多大呢,我看您年纪也不大,不如选点鲜亮的颜色?”
“不是我穿。”
“哦?那是给谁穿?您跟我说说,我也好帮您选选料子。”
“给我...夫人。”
“哦——给夫人选料子啊,您早说啊,尽给您介绍些素淡的了,是我疏忽了,看您这年纪,新婚燕尔吧。”
“差不多。”
“年轻太太最喜欢新鲜颜色了,特别是织了花的,就这几个样子,我们庄子之前都买断货啦。包您太太满意,她要是不喜欢啊,您放心拿回来,我赔您!”
一个“赔”字被他拐了好几个音儿,眼看这老成的青年脸颊一下就红了,偏赶上孟鹤堂起了坏心,递布的时候装作脚下不稳,两人撞了满怀。
这下可好,那青年连话都不说了,价钱也不问,孟鹤堂量多少就是多少,放下银锭抱了布,找零都没要就匆匆离开了。
“您有需要再来!”
见着他背影走远,孟鹤堂再忍不住笑出了声,装得好像镇定自若似的,脸都红到耳朵尖儿了,有了夫人还有闲工夫对个布庄伙计起贼心,忽悠他高价买了几块布就当是创收了。
“诶,要是那小胖子活着,也有这么大了,看他小时候那机灵样,长大了,肯定是个能说会道的风流子,比这闷葫芦讨喜。”
还没开春,天色阴沉沉地也不暖和,客人也就不愿意上门。
孟鹤堂一个人在铺子里百无聊赖地坐着,闲着也是闲着,就从后堂拿出了那块师傅传给他的花梨醒木,坐在柜台前练起了开场诗。
他师父姓郭,是评书门正经摆枝,上了家谱的第七代传人,到了孟鹤堂这,是第八代。这些年兵荒马乱,周家铺子里却是安安稳稳的,老掌柜尽心尽力传授他毕生所学。
前些日子老掌柜离开,孟鹤堂知道这是因为他已经出师,他师父 要回到他们这一支发源地:北京城,去找评书门人,给他上家谱去了。
他师父善使袍带书,也就是讲历史或英雄传奇这类的书目,只是后来年纪大了,才从京城一路辗转来到这济南府,做起了布庄子的掌柜。
孟鹤堂与他师傅学了这许多年,《东汉演义》,《三国演义》,《曹家将》这类袍带书的书目都学得滚瓜烂熟,也曾在各个茶馆使过些片子活儿(短篇评书),甚至还撂过地(街头卖艺)。
一来二去,他倒是发现,各位询家(听客)更爱听他讲短打书,也就是绿林侠士,武侠,公案一类主打惩恶扬善的书目。
他师父笑他不愧是山寨土匪出身,越是草莽大汉的故事他讲得越传神。
孟鹤堂也笑了,这些年一直试图不再回想起在山寨里的日子,可偏生那些往事与他剪也剪不断。
他祖上自从朝廷开放关东耕田以后就一直在乌斯浑河一带务农,他父亲孟老虎因为得罪了当地八旗皇胄,被迫南下逃到山东,阴差阳错落草为寇,他孟鹤堂也就从光荣的农民后代变成了土匪的儿子。
他与他爹并不非常亲近,也就无从得知他到底与那周大庆有过什么渊源,这些年来庆爷对他颇为照拂,将卖身契还给了他,逢年过节就把他接到别院小住,甚至年年想塞给他几百银票不说。
看出孟鹤堂喜欢评书,还放下了身段引荐老掌柜收他为徒,说是这世道兵荒马乱,有一技傍身总归是好的。
“你父亲出事时我远在外地没能帮扶上什么,得知你是他儿子,我帮你,也能图个安心啊。”
再深问,周大庆也就不肯多说了。
孟鹤堂心里纳闷,孟老虎别不是给这周家大爷下过什么蛊吧?没听说过他爹有这门手艺啊?
最后,还是门外一声惊雷将孟鹤堂拉出了那些纷杂的思绪,时过正午,天气积沉,门外早已飘起了雪花,孟鹤堂放下了醒木,快跑了两步扒在门口。
“诶呦,正月打雷坟堆堆,雷打雪啊,不是好兆头。”孟鹤堂仰头看着天空,长叹了一声:”诶,明儿个又得早起扫雪了。”
雪下到了傍晚,孟鹤堂也在铺子里闲坐了一整天。
第二天一早,天气放晴了,孟鹤堂拎着向邻家鞋铺借来的笤帚,在门口撒了欢儿似的扫雪。
一人高的大笤帚被他舞得虎虎生风,嘴里还煞有其事地念着《水浒传》中李逵打虎的片段,边说,还一人分饰两角儿地扮起了李逵和老虎:
话说那李逵使得力重,和那刀把也直送入那大虫的肚儿里去了,那大虫吃痛大吼了一声带着刀,往涧边跳去。
李逵拿了补刀,赶上前去,尽平生力气,手起一刀!
嘿!
自古道:云生从龙,风声从虎!只可惜那吊睛白额虎也抵不过这一计补刀!
说罢,还扔了扫帚,摆了个虚步挑掌的架势。
没等他捡起扫帚,远处就传来了一声闷笑,孟鹤堂转身看去,街角处,还是昨天那少年老成的黑褂少爷。
这人什么毛病?大清早来了就站在那嘲笑他?
“呦,客官来的倒是早,又来买布啊?”孟鹤堂捡起扫帚,慢悠悠地朝对方走去,鞋底踏在未化的积雪上,“咯吱咯吱”地。
“嗯,再来看看。”
即便眼珠子已经钉在了孟鹤堂被绑腿勒得劲瘦的脚腕子上,黑褂少爷的语调仍内敛得听不出情绪,孟鹤堂还真少见这么厚脸皮的。
“与夫人和离了?”
“啊?不是,没有啊。”
“昨天买的料子还不够给您夫人做个十件八件儿的了,今天还来,我看您起的比打鸣的公鸡还早呢吧,您这是来看布来了,还是看我来了?”
孟鹤堂一掐腰,手里扬起了扫帚把:“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脚腕子好看吗?”
“好看。”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了。
“不是,昨天那缎子好看。”黑褂少爷说着,又补了一句:“我还没成亲呢,那料子是买给我没过门的未婚妻做纳徽礼的。”
“哦,那您今天回来了,是您那未婚妻不喜欢这料子,想让我赔您呐?”孟鹤堂扬着眉毛,倒想听听这人能说出什么前因后果来。
“也怪我唐突,昨日里实在是看您面善,思前想后还是耐不住一大早就过来了,只想问您一件事儿。”
这黑褂少爷不自觉双手交握起来,内敛如他也显出了紧张。
“您以前认不认识,一个叫周航的人?”
时隔多年,再度听到这个名字,孟鹤堂只觉得全身发麻,连手指头都不由得哆嗦。
“这周航是谁啊?您这什么毛病?一大早过来就问我认不认识什么周航?”
孟鹤堂心里惊讶,面儿上却半点没带出来,只是他一提起周航,倒是叫孟鹤堂发现了个不大不小的事儿,面前的黑褂闷葫芦,眉眼间是长得像周大庆那老爷子,与记忆中的小周航也有几分相似。
此人身份呼之欲出。
“诶,别说这周航了,您也来了两天了,我还没问过您是哪位呢?”
听他说不认识周航,这人满脸的失望早已溢于言表,闻言也只是闷声道:“我姓周,名九良。”
“原来是九良先生,可是家中行七啊?”孟鹤堂明知故问。
“你是如何知道?”
“诶呦我的少爷,您大清早的上自家铺子里来买布,这都哪跟哪儿啊,招牌上那么大字儿写着呐!周记布庄。”
孟鹤堂一字一顿地指着头顶上的招牌板儿,只觉得好笑,真要算起来,这位还是他的小叔子呢。
周九良也不觉得尴尬,只是随意摇了摇头:“天下周姓那么多,总不能都是我家开的,我这些年在上原长大,没怎么来过府城,哪想到随随便便进了自家的铺子。”
“今儿个我也算是见到您的庐山真面目了,掌柜伙计们人人都知道周家有个七少爷,还没人见过呢,您来济南府,是要开始接管家里的生意了?”
“这还不急,只是祖母催我置备礼物去京城我老丈家,商议婚期,我在这济南府要留上六七日,等我父亲安排好手头上的杂事,与我一道上京。”
“那可是大喜事。”孟鹤堂敷衍了一句,看着周九良与记忆中那小胖子相似的眉眼,心里怪不是滋味儿的,日子过得可快啊,一转眼,那小病死鬼都走了十年了。
“哦,对了,您之前问的那周航…?”孟鹤堂试探着问起。
“他是我六哥。”周九良如此说道。
“我在周家也做了好些年工了,怎的没听人提起过......这位六少爷?”谈到这,孟鹤堂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周九良看了一眼孟鹤堂,似乎仍然不甘心地问道:“你真不认识周航?”
“您不说,我哪会认识?”
孟鹤堂也是奇怪得很,外人不清楚周航的事也就罢了,怎么连周家人都沦落到大街上随便拉个人就问认不认识他亲哥的?别不是其中有什么隐情吧?
这情况蹊跷得很。
周九良看了孟鹤堂半晌,似乎是终于放弃了,解释道:“我六哥十年前就去世了,您没听说过也正常,就连我也不怎么记得他了。”
“是亲兄弟,怎么还能记不得?话又说回来了,既然记不得,您哪还至于现在还打听他的事?”
周九良长叹了一声:“罢了,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些事你听了难免沾惹上晦气,我还是先回去了。”
“诶诶!别啊,您别看我这样,我胆子可大得很,平日里最爱听那些神魔鬼怪的奇谈,您要是今天不给我讲一讲我这一年都得抓心挠肝儿地,明儿个可就得追您追到京城里去。”
一个刻意打探,一个有心倾诉,孟鹤堂从后堂里拎出了两个马扎,雪也不扫,铺子也不管了,今天好不容易撬开这闷葫芦的话匣子,非得问个明白不可。
两人相对而坐,周九良语调平平地,讲起了往事。
“周家的事你想必也听说过,长房生的几个儿子,接二连三的夭折。
我在家中行七,听家里长辈说,我自幼与我那六哥玩得最好,只是后来我六哥生了病,家里人担心过了病气给我,就将我送到了济南府别院,与我父亲同住。
八岁那年,我六哥病逝,我在回家吊唁的路上掉进了河里,也大病了一场,险些就那么死了,算命先生说这是我六哥要带我一起走,黄泉路上有个伴儿。
我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却什么都不记得了,疯疯癫癫的,总说我才是周航,还总是吵着要弹我六哥留下的那把三弦儿,家里人吓坏了,又是做法事又是请符咒,还将那把弦子烧了。
有人说这是我六哥不甘心,要附我躯壳还阳。家里人战战兢兢地过了好几年,把以前伺候六哥的下人都遣散了,阖府上下再不敢提起周航这两字。
直到了上学的年纪,我才总算不再把自己当成是六哥了,可有一个离奇的怪梦,我直到现在还在反复梦见。”
其实话说到这儿,孟鹤堂已经是吓得满脸煞白了,吞了两口唾沫,才勉强发出了声。
“那…那是个什么梦?”
周九良抬手揉了揉额头,似乎是在尽力回想:“我梦见我与一人拜堂成亲,那人年纪不大,盖着红盖头,我们牵着手,一起拜了天地。
那人叫我周航,我实在不知道他是谁,只记得他隐约的模样,颜色是极好的,皮肤白,很瘦,有一双大眼睛。”
说着,周九良抬起头,看向孟鹤堂:“那人和你真的很…”
“别再说了!”
“很像!”
“你给我闭嘴!”
孟鹤堂惨白着一张脸,恍恍惚惚地送走了周九良,搬着马扎坐在了门外,连屋里都不敢进,总觉得照不到阳光的地方总是阴森森的。
那小胖子,多温柔敦厚的孩子啊,怎么死了以后这么能闹腾呢?别不是在阴曹地府寂寞了,要把他孟哥带下去陪他吧?他之前好像还说过死后要两人并骨来着?
孟鹤堂心神不宁地乱想了一整天,先是害怕,然后又释然了,想着即便那小胖子来找他,大不了就随他去了,反正这十年,也是他偷来的日子。
还记得周九良临走前说:“我祖母说是我病糊涂了,说我六哥走的那年才九岁,哪来得及成亲,我问了所有人,他们都说这是不可能的事。
后来想想也确实,如果我六哥真成过亲,我那六嫂怎可能这么多年也没来祭拜一二呢。”
说着,周九良深深地看向他的眼睛,似乎想抬手触碰,却又临时换了方向胡乱地揉了几把自己的头发。
“可我清楚记得我作为周航时看向那人时的心情,就想和他这天地拜下去,一辈子陪着他,想为他弹弦儿,用我知道的所有溢美之词编成曲,唱一百年也唱不完的情话。”
那一刻,周九良眼中的悲伤刺痛了孟鹤堂。
“你说,我六哥怎么能爱上了一个不存在的人呢?”
怎么能爱上了一个不存在的人呢?孟鹤堂为这句话流了一整晚的眼泪,直到最后哭累了,迷迷糊糊地靠在柜台旁。
看着夜色浓重,又想起了当年在周家后院里,月光下,青石路上,他蹲在门沿唱曲儿,那孩子给他弹弦儿时的模样,小小年纪,自成一派风骨。
“周航啊,想来找我就来吧。”孟鹤堂手指捏着自己的鼻梁,眼眶仍然发酸。
“孟哥想你啊。”
第二天一早,孟鹤堂径直去别院找了周大庆,这些年来,第一次问起了关于周航,和周九良向他谈起的那些奇谈怪事。
这两个字似乎对于周家人来说是什么咒语似的,年过半百的周大庆右手揉着核桃,旱烟抽了半杆,才幽幽开口。
“你不提我都快忘了,当年你还和那小子拜过堂。
那小子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这么长时间了都放不下,忘不掉。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周大庆一磕烟杆,看向孟鹤堂通红的双眼,叹了一口气。
“周航死了,人死如灯灭,留下个石头板儿也没什么可祭拜的,但九良活下来了,那些事纠缠了他这么长时间,也该有个了结。
缘分天注定,我们这些个凡人啊,决定不了的,不管是航儿,还是九良,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小孟,你周叔大字不识几个,也没资格帮谁做决定,只是心疼你这孩子时乖命蹇,有几句话想告诉你,说出来的是或不是,你都当是放屁听了。”
“您说。”
周大庆深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九良才十七岁,还没取表字,我们给他定下的表字,是方亢。”
说着,周大庆指头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二字。
孟鹤堂皱着眉头看着转瞬即逝的八个笔划,一时间不得其解。周大庆言至于此,无意打扰孟鹤堂思考,起身离开。
“方亢...方亢......方亢为斻,斻做方舟,意为航也。”
孟鹤堂猛地一拍脑袋:“周叔,这航……”
“诶!我可什么都没说。”周大庆头也没回,一摆手止住了话头,揉着核桃大步离开了。
—————————————待续—————————————
特利迦:就说了我说了你们也不信
⭕特利迦和剑悟一心同体,意识不同,可以轮流接替对方管理身体的设定
结名和圣彰人觉得很不对劲
自从黑暗特利迦的事件过后
他们就发现剑悟变了
变了很多但又不是很多
好吧准确来说是有些时候变,有些时候不变,他这个变还不是一直变,分阶段来的,结名觉得无法摸清规律
但是圣彰人是个科学家,你懂吧?哎,他就不信这个邪,他就非得找出规律来
好巧不巧,他还真找到了
规律就是:在剑悟处于极度疲劳之时,他就变
结名一开始是不信的
因为她觉得每天致力于想把别人整乐的人是不会怎么疲劳的,除非他一对三
哎——圣彰人点点头,盲点你发现了结名...
⭕特利迦和剑悟一心同体,意识不同,可以轮流接替对方管理身体的设定
结名和圣彰人觉得很不对劲
自从黑暗特利迦的事件过后
他们就发现剑悟变了
变了很多但又不是很多
好吧准确来说是有些时候变,有些时候不变,他这个变还不是一直变,分阶段来的,结名觉得无法摸清规律
但是圣彰人是个科学家,你懂吧?哎,他就不信这个邪,他就非得找出规律来
好巧不巧,他还真找到了
规律就是:在剑悟处于极度疲劳之时,他就变
结名一开始是不信的
因为她觉得每天致力于想把别人整乐的人是不会怎么疲劳的,除非他一对三
哎——圣彰人点点头,盲点你发现了结名
“就是在一对三或一对二或被卡尔蜜拉缠上并且经过激烈的战斗过后才会变啊!”
圣彰人拿出了一大堆分析报告,开始给结名指指点点
“但这么说来的话,剑悟的这种表现应该也算是正常的吧”
大小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考者
“毕竟在人陷入疲惫状态后,大多数都会变得无精打采嘛”
“可是,剑悟他也没有无精打采吧……与其说是没有精神,更像是——”
“看透了世界!”
结名和圣彰人一拍即合随后恍然大悟
“可是这十分不合理啊,一个人在陷入疲劳状态之后怎么可能会表现出这种状态呢”
圣彰人愈发百思不得其解
“可能因为剑悟他就不是人吧”
结名肯定,圣彰人疑惑
“虽然但是,我也不清楚你是不是和剑悟发生了矛盾,但是结名你这么说他也不是很好吧……”
“什么啦!我的意思是他是特利迦啊!特利迦!会不会因为他是特利迦所以才跟别人不一样呢”
“有道理,但是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啊,要是能调查一下剑悟的心理就好了”
好巧不巧
圣彰人顿时心想事成,剑悟刚和达贡周旋完变回了原样朝结名和圣彰人走了过来
又好巧不巧
剑悟现在看着就很累
“剑悟!”
结名迅速跑到了剑悟的身边,上下观察着
“剑悟,我问你,你累吗?”
剑悟疑惑,但剑悟不说话,剑悟皱眉并点头
“剑悟,我再问你,你最近是不是心里压力比较大,出现了心里问题啊?”
剑悟疑惑,但剑悟不说话,剑悟皱眉并摇头
“你要是觉得过于疲惫的话,稍微休息一下也是可以的”
圣彰人也走了过来犹豫着拍了拍剑悟的肩膀
剑悟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因为过于疑惑,才开口说了一句话
“发生了什么吗?”
结名和圣彰人同时摇了摇头
“没什么,就是感觉你最近性格方面有些变化,好吧是很大的变化,但只是阶段性的,我们担心你出现问题,问问而已”
“变化吗……”
剑悟微微低下头想了想
“是啊!剑悟最近有些有些时候变得都不像剑悟了呢!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像是现在这样”
结名叹了口气,说完抬头想要看一看剑悟的反应,却发现剑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站着,没有任何回应
“剑悟?剑悟!糟糕……剑悟不会被我的话打击到了吧……”
结名有些担心,圣彰人拍了拍结名的肩膀刚想要说两句安慰的话,却被刚刚反应过来的剑悟打断了
“因为我是特利迦”
剑悟认真的说到
“哎——彰人你看吧,我就是因为剑悟不是人,而是特利迦,所以在陷入疲惫状态后才回和一般人表现的不一样吧,毕竟是特殊的个体呢”
结名因为自觉发现了事实真相而显得有些开心,圣彰人也点了点头
“但是,剑悟,你还是要注意调整心态啊,你是特利迦也没关系的,适当的来依靠我们吧,不要压力太大”
剑悟显示出有些疑惑的神情
“不,我的意思是,我不是剑悟,我是特利迦”
“虽然但是,虽然剑悟你是特利迦,但你也是剑悟啊!虽然大家都依靠着你,但是你也不要忘记迷失自我啊!你永远是我们的剑悟!”
圣彰人突然慷慨激昂
“不……我是特利迦……”
“所以说我们知道的啊!特利迦就是剑悟,剑悟就是特利迦啊,我们都知道的!剑悟以后也要加油哦!”
“不……我不是……”
“我们真的知道剑悟你是特利迦了!”
……
……
……
特利迦疑惑的看向剑悟不能理解
剑悟忍不住笑出了声
特利迦皱了皱眼灯始终盯着剑悟
“好啦好啦,我不笑了,特利迦,你倒是说的清楚一些啊!你一直说着‘我是特利迦’结名和彰人他们当然会以为是我在一直强调我的身份啊”
剑悟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
“有机会我再去和他们解释一下你和我是不同的两个意识的问题吧”
特利迦点了点头
但他现在有些犹豫,当初自己因为心疼剑悟而决定在战斗之后接管身体,放剑悟去休息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毕竟如果不这样做,就不会被怀疑有心理问题了
特利迦也不想如此,但他真的无法解释清楚
毕竟他只是个从三千万年前就一直自闭的少年罢了
求关注!!!!!!!!!!!!!!!!!
【么么甜c】名人赛脑补!
˙Ⱉ˙ฅ 本篇现打!类似于同步脑补~cp有:暴风周宇!力刘而上!诗宇远方!九宇初晴!浩宇知时节!以及等等等等
✧lp是最棒的!
✧本篇私设如山!莫较真!
✧ooc是我的,正主们是甜的!
✧文笔巨水,逻辑失联,不喜轻喷
✧祝各位食用愉快~
“小宇和墨墨去哪里了?”
“去使命召唤的QQ名人赛了。”AK头也不抬,指尖在屏幕上不断地刷新着,“一点的直播。”...
˙Ⱉ˙ฅ 本篇现打!类似于同步脑补~cp有:暴风周宇!力刘而上!诗宇远方!九宇初晴!浩宇知时节!以及等等等等
✧lp是最棒的!
✧本篇私设如山!莫较真!
✧ooc是我的,正主们是甜的!
✧文笔巨水,逻辑失联,不喜轻喷
✧祝各位食用愉快~
“小宇和墨墨去哪里了?”
“去使命召唤的QQ名人赛了。”AK头也不抬,指尖在屏幕上不断地刷新着,“一点的直播。”
小九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抱着枕头跑到了挂在走廊上的日程板前,只看了一眼便发出了泰式哀嚎:“啊——我们要上课!!”
忙内派派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凑到小九身边又确认了一遍:“呜,是真的,一点真的要上课。”
一时间,别墅里沉默了。
赞多紧锁着眉头,试探着问道“可以、请假吗?就一会儿?”旁边的力丸和米卡也流露出一脸“附议”的神情。
老父亲伯远低头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难。”
别墅里的气氛更低落了。
周柯宇没有吭声,垂着目光,手机在修长的指间翻出了一个又一个新花样。大家都以为和刘宇同一个宿舍就能多和他处久一点,不料他们家小甜c是个专业的事业c,有时候连着一周都在跑通告,连面都见不上,好不容易回家了,一头扎进练习室里,不到深夜都不肯出来。
算下来,周柯宇也没能和刘宇单独相处上多长时间。可是,当刘宇冲着大家亮出那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图案时,那些被抑制的、被隐藏的青涩情愫早已冲破了所有的心理防线,在练习室、饭堂、宿舍、每一个能看见刘宇的角落里,疯狂蔓延。看着屏幕上那一袭飞扬的红衣,周柯宇勉强扯了扯嘴角,“又不回来。”,叫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张嘉元早就把周柯宇这一肚子的小心思摸得透透的,此刻正一言难尽地看着好兄弟这浑身冒冷气的模样。他也不好说什么,况且林墨也不在自己身边,两厢比较下竟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淡淡忧伤。他拍了拍周柯宇的肩膀,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两个难兄难弟一起陷入了自闭状态。
不管银土万的留守儿童们有多么悲伤,这课还是要照上的。
老师推开练习室的门时,九个身影已经认真地开始了练习。想到早上刷到的名人赛官宣微博,老师忍不住想要逗逗这些弟弟们,“呀今天少了两个人啊~有没有想他们啊?”
只见上一秒还精神饱满的九个人瞬间蔫了下去,拖长了尾音道:“想——”
AK满脸期待地看着老师,“老师,我们一会能放一小会假去看刘宇,呃还有林墨的直播吗?”
老师笑得一脸高深莫测,“想看啊?”众人一起表演小鸡啄米式疯狂点头。
“再看吧啊~现在!赶紧!开始上课!”
众人:哽住
时针一点一点地向1靠近,练习室里的气氛明显地多了几分掩盖不住的期待。终于,在分针还有三小格抵达12的时候,老师手一挥,施恩般开口:“行了行了,给你们二十分钟休息时间,一会回来继续!”
“好耶!!”“老师万岁!!!”“阿里嘎多!”
所有人第一时间冲向了自己的手机,然后就地一躺,飞快地点开了某牙直播,“呼还好还好,还没开始,赶上了赶上了!”
等到刘宇和林墨的身影出现在舞台上时,练习室里响起了一片抽气声。
小九好奇地戳着屏幕上的小甜c,“为什么我的宝贝的衣服上,有这么多钥匙啊?”
“对哦,这个装饰上面好多钥匙啊。”
那头AK不小心点开了评论区,噗嗤一声乐了起来,“哈哈哈哈快去检查一下我们的宿舍钥匙!评论说小宇把我们的房门钥匙都拿走了嘎嘎嘎”
“什么?钥匙?带走了?”中文水平稍差的赞丸卡一脸懵逼地看着其他人笑作一团。好心的AK又用日语和英语给他们翻译了一遍,三个人这才get到了笑点。
“小宇又出新外号了,”伯妈一脸好笑地继续翻着评论区,“就叫‘钥匙哥’哈哈哈”
“噗——”众人又乐作了一团,直到忙内派派发现了另外一个点:
“诶为什么刘宇哥的衣服感觉这么大啊?”
有道理,少年好眼力。
向来心大的张嘉元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这不像是小宇的尺码啊,是穿走了谁的衣服吗?”
一群人瞬间静了下来,脑子里面开始疯狂排查这到底是谁的衣服。一时之间,练习室里飘满了十足的火药味。
“啊,那个,”一直懵懵的力丸忽然开口,刚对上近处赞多和远处周柯宇狼一般的目光,就把后面半句话咽回了肚子里,溜到嘴边的“好像是我的”立刻变成了“哦不对,我记错了。”
远处的周柯宇挪开了视线,可赞多可不会被发小后面的那句话蒙蔽。就在力丸出声的那一刹那,他也记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场走秀,力丸的造型师曾经临时给他改过造型,原来的那一套貌似就是刘宇现在穿在身上的这件!
“是你的对不对!”赞多飞速起身,朝着发小扑了过去。力丸连忙躲闪,开玩笑,等着挨锤吗?
其他人也从他们的对话中悟出真相来了,一场大战眼看着一触即发,这时候,老师宛如力丸的救世主一般从天而降:“到点了!收手机!开始训练!”
狼狈窜到角落里的力丸心有戚戚地松了一口气,转而又傻笑了起来,刘宇穿的可是他的衣服呢!不过小宇是什么时候拿到这件衣服的啊……
众人:把力丸叉出去!
抓紧时间开小号给俩孩子送了一波礼物,放下手机,留守儿童们再一次投入到了专注的练习中,练功镜里倒映出少年们认真的模样。“咚哒哒,咚哒哒哒哒,很好就是这样”“再来一次!”“五、六、七走,一哒哒”……
一阵突兀的铃声忽然响起,打乱了练习的节奏。“谁的电话?”
派派连忙道了声歉,跑去拿起自己的手机,正准备挂断,眼光触及来电人显示,登时就愣住了,手指不由自主地点下了接通。
看着那边的甜c冲自己开心地打了声招呼“派派!”,尹浩宇觉得世界都魔幻了。
“刘宇哥?!”
呼啦一下,所有人都围了过来,争相挤到派派的手机前。一看,噢,群通话!呼啦一下,几个人又散开去抄起自己的手机猛戳QQ。群视频的界面上,一个个小屏幕纷纷亮了起来。赞丸卡不太熟悉操作,索性挤到了别人的屏幕前。
一群人争着跟对面明显有些惊喜的小甜c打招呼。小九的脸几乎贴到了屏幕上,他拖长了声音问刘宇:“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七嘴八舌地道:“对啊对啊你啥时候能回来啊”“啥时才能见到你和林墨啊”
后面周柯宇的声音突出了重重包围,清晰地在通话中响起:“赶紧回来!”
然后就听见对面甜c的糯糯的声音响起:“好啦好啦,我回家给你们带好吃的~”
众人:噢!血条空了!
然鹅,刘宇忽然扭捏了起来,隐约还能听见他隔壁有人小声地催促着什么。下一秒,仿佛做出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一般,刘宇一口气地把话全都倒了出来。屏幕这端,全员石化。
九个大老爷们表示:当时除了“撒娇”俩字以外,甜c其他话我们都没听清。
“哎哟哟哟哟哟哟~” “撒撒撒撒撒撒!!”练习室里瞬间沸腾
伯劳斯甚至悄咪咪地打开了录屏按钮,一旁的刘彰看到了伯劳斯的小动作,立刻有样学样,还不忘冲伯劳斯比了个大拇指。
“那我、那我就开始啦?”
“好好好好好!”
(此处省略!因为小宇太可爱了!!!!直接指路)
“啊可以了可以了!我这边录屏了!!”
“噢噢噢噢噢噢——”
怕不合格,甜c还特别实诚的专门做了两遍
一瞬间,练习室里阿伟反复去世,鬼哭狼嚎简直要把屋顶也一并掀翻。
众人:值啦值啦都值啦!!!!!!!!!
哦豁戛然而止
好像有一阵子没有更all宇了啊
蟹蟹看到这里的你们呀!
ღ( ´・ᴗ・` )比心
【山河令/温周】劫
“拦”的姐妹篇。
顾名思义,接31集劫车,轻点打,谢谢!
逻辑我重新盘了下,韩英一事如是特意布局,比较靠谱。
【山河令/温周】劫
段鹏举低声与刘端年道:“殿下想要的无非两样,一是肃清天窗中四季山庄一脉,二是生擒鬼主,逼问出前朝地宫下落——因此今日你这九重天罗阵、裂骨矢、一六八销金卫,个个都紧要得很,若稍有闪失,你我就等着一齐掉脑袋罢。”
天窗右卫刘端年今年约莫四十六七,面黄齿黑,一脸病容,闻言抬头默默了段氏一眼,不咸不淡地道:“哦。”
他们面前的轿子里当然有人。
轿子乃精钢铸成,四面辅有机关与钢刀,无论是里面的人想闯出来,还是外面的人想闯进去,...
“拦”的姐妹篇。
顾名思义,接31集劫车,轻点打,谢谢!
逻辑我重新盘了下,韩英一事如是特意布局,比较靠谱。
【山河令/温周】劫
段鹏举低声与刘端年道:“殿下想要的无非两样,一是肃清天窗中四季山庄一脉,二是生擒鬼主,逼问出前朝地宫下落——因此今日你这九重天罗阵、裂骨矢、一六八销金卫,个个都紧要得很,若稍有闪失,你我就等着一齐掉脑袋罢。”
天窗右卫刘端年今年约莫四十六七,面黄齿黑,一脸病容,闻言抬头默默了段氏一眼,不咸不淡地道:“哦。”
他们面前的轿子里当然有人。
轿子乃精钢铸成,四面辅有机关与钢刀,无论是里面的人想闯出来,还是外面的人想闯进去,一触一发,都难免会被射成个窟窿篓子。
夜色中段鹏举踌躇满志预备杀鬼,但当鬼真出现时,他却仍被唬了一大跳。
只见一片迷蒙雾气之中,影影绰绰现出一条人影,走得瞧上去并不快,但不知怎么一转瞬,人就已到了近前。
这一代鬼主皮相天生占优,半点也不知遮掩,大剌剌着了一身红、露着一张妍艳又略带愁容的脸孔,安安静静地望着此刻林中严阵以待的百八天窗精锐。
“诸位好。”
他甚至点了点头,很平和谦恭地,同所有人打了个招呼。
瞧这模样,正似个浊世翩翩佳公子。
段鹏举只觉得眼睛痛、脑壳也痛——他这辈子也不知道倒了什么大霉,遇上的尽是些专爱拣世间歧路走的人中龙凤,且无一例外地不爱干人事。
劫囚车你他娘的站那儿笑什么?打什么招呼?
你这是吓唬谁呢?
鬼主望着他的神情,扑哧一声居然又笑了,柔声道:“段大人?前半生我二人缘悭一面,今日倒是温某有幸了。”
他笑得太好看,声音也太动听,段鹏举一霎时整块头皮都麻了,强压着无法控制的恐惧,平静道:“鬼主何必惺惺作态。”
鬼主笑道:“你怕我呀?”
一旁的刘端年没忍住笑出了声,段鹏举脸都黑了,怒道:“鬼才怕你!”
“我乃万鬼之主,鬼怕我,倒是个正理。”鬼主轻声细语地道,“但我却不明白,段大人怕我什么呢?你们懂得利用韩英设局,消耗我的内力,难道会不知道如今我真气枯竭,筋脉险些走岔?你主子同蝎王合流,难道会不知道如今群鬼四散,尽数投去了他人门下?我今日只身前来,大人,您怕什么?”
段鹏举冷笑道:“鬼主此等阴诡之徒,自不是段某能够估量揣测。我既受主人深恩,今日便断不会让你二人走脱。”
鬼主眨了眨眼,道:“哦,好呀。”
他笑了笑,接着道:“不过温某人不鄙位卑,今日却备有三份大礼,要送予天窗诸位。”
段鹏举心头一跳,暗道:他娘的果然来了。
刘端年反应也极快,双手垂落退后三步,随着他这个动作,他二人身后一百六十八骠勇天窗,忽而便一起动了起来。
他们立定之时,仿若影子一般,毫无存在感,而此刻只是略微改变了站立的姿势与位置,这整支队伍的气势倏忽改变——从远处看,便好似忽然活转的一张巨口、一头恶兽,正磨砺尖齿与利爪,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鬼主神色不动,目中露出赞赏之色,微微点头,笑道:“人间无数,天罗九重,早闻天窗销金卫之名,果然令行禁止,使人心折。”
段鹏举早知他博闻强识,但此际听他随口叫破天窗机密,心中仍旧一凛。
鬼主却丝毫不以为意,施施然站在原地不动,他身后的密林中,忽又出现了一道十分奇特的人影:这影子腰部又细又长,脖颈却又粗又短,移动起来,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往近了看,才瞧清这竟不是个真人,而是个木头制成的傀儡,头上戴着锥帽,身上像模像样披了件褂子,脸上涂得花花绿绿,看不见真容。
段鹏举面色阴沉,刘端年漠然不语。
傀儡脚下装有两个轮轴,就这么缓缓移动到近前,在鬼主身后骤然停下。它双手笔直向前伸出,一直捧着一个打开的匣子。鬼主也不回头,伸手取出了匣中几件物事,瞧了两眼,目光环顾,从一个个覆面的天窗身上掠过,忽而一笑,道:“有一个问题,我辗转反思,不得其解....诸位究竟是为何,要进入天窗呢?”
他轻飘飘说完这句,身形忽然也动了,一袭红衣,如一只扑火之蝶,骤然间已到了阵前!
刘端年厉声道:“一二三重境,开!”
销金卫汇三流为一,每三人有一人错步向前,掌心前推,后阵前压。鬼主身形骤至,手中铁扇展开,与头阵十数人手掌相接。
他出扇奇快,手上却轻飘飘不见半分力道。
段鹏举大喜,道:“他内力外泄,出不了掌,快合围!”
鬼主闻言,回头朝他微微一笑,双足在地上轻轻一点,人已翻身跃起,在一个销金卫的长枪尖上略一借力,人已向上拔高了数尺,停在一处枝桠上,随风飘来荡去,正印了那句鬼气森森。
“我早就说过,我真气耗尽,如今半点力气也使不上来。”他叹息道,“你们就是不信。”
他话音刚落,之前与他短兵相接的那几个天窗互相望了一眼,忽而面色剧变,其手掌中心之前与扇骨接触的地方,隐隐竟变成了乌黑色。
刘端年目光紧盯着鬼主,低声道:“你使毒。”
“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呢?”鬼主显得十分委屈,柔声道,“是你们先围攻我的——我没有力气,自然要用些非常手段。”
刘端年冷哼一声,眸子微微眯起。
不用他号令,所有天窗一瞬齐收兵器,下一刻,每个人的手上,竟都套上了一副质地奇异、似金非金、似银非银的掌套。
鬼主“咦”了一声,小声道:“销金断玉,果然财大气粗。”
他说话间,足下阵型又变,四五六重境,瞬间已开!
段鹏举在阵后狞笑道:“他触不到肉掌,再厉害的毒一时半刻也药不倒你们!还不给我撕下他的手脚来!”
鬼主诧异道:“呦,好凶啊。”
销金卫训练有素,他不下来,已有七八人互相策应相继跃起,那一碰即能抓下人身上骨肉的断玉爪,同时向鬼主足、腰、肩三处抓去!
鬼主又是轻轻一笑,铁扇倏的收起,疾疾倒转扇柄,那扇柄处,竟弹出一柄泛着蓝光的薄刃,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他眼也不眨,照样自空中落下,薄刃轻轻巧巧地自身旁划过。
那几个靠近他的人只觉得腕间一凉,无坚不摧的断玉爪竟已被从中一划为二,纷纷落地。众人大惊,落地后不由自主向后一退。
鬼主好整以暇,慢悠悠又向前踱了两步,离那精致无比、却毫无动静的囚笼,距离又近了许许。
他愈是举重若轻,段鹏举便越是冷汗涔涔,反倒是刘端年还算沉得住气,冷冷道:“鬼主这些伎俩,上不得台面罢。”
鬼主半点不愠,只是十分不解地反诘:“常人有康庄大道,我辈有诡谲蹊径。你自走你的,我一个恶鬼,巴巴地去上你们那破台面做甚?嫌命长吗?”
段鹏举在心中又骂了一万句不要脸。
但天罗阵却仍没有停。
失了手爪的销金卫迅速后退,后面立刻有人补上,人数虽然并不见得多,但行止间仿若黄沙流水,竟源源不断。
鬼主缓步上前,这回却不再迂回,一步直接踏入!
那不断流转的阵法,瞬时便如同一直陷入狂喜的恶兽,张开大口,将他吞入阵中。
鬼主的红衣十分显眼,他身形如鬼魅,但无论如何左冲右突,都无法突破重围。段鹏举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狂喜,放声狂笑。
下一刻,冲在最前的销金卫齐齐解下腰间细索,双手猛然一扳,寒光乍现,原来那细索尽头,竟皆系了一支生有倒钩的铁矢。
数十支细矢,直奔鬼主而去!
此刻鬼主已离轿子极近,红衣黑发,竟自迤逦中显出种凄艳来,他忽地也放声大笑,十数支裂骨矢噗噗之声不断,竟真的入皮入骨,全数打在他身上!
刘端年精神一振,低声道:“压阵!”
其余百余销金卫立刻围截,每一道绳索,皆有十数人合掌压下。钉钩入体,百十人齐力压制,饶是鬼主再神功盖世,脚下也略微踉跄了一下。
“这便是第九重境了么?天窗铁卫,果真好手段。”他红衣浸血,更显得颜色娇艳欲滴,伸出舌头舔了舔鲜红的嘴唇,忽似想起了什么,“啊”了一声,笑道:“对了,我的大礼,还未曾送出呢。”
段鹏举脸色不善。
鬼主慢吞吞伸手入怀,取了一物出来,是个小小的木牌,牌子上头细细描刻了一只独脚鸟。
这东西拿出来,在场有数十人,动作似乎略略一僵。
鬼主对此视而不见,悠悠然接了下去:“......大庆禧安三年。沿河水患,三省蝗灾,饿殍遍野,流民随处可见。”
他说至此处,笑了一笑,道:“当时滇北有个村子,名唤赤乌村,因靠近宏河,村民体质皆十分特殊,铜皮铁骨,神力惊人。灾荒时其人走投无路,竟靠着一身本领,一齐落草做了流匪,后来被剿,尽数锒铛入狱。这群人,身上是有真本事的,却也是真不服管教,朝廷本要将他们秋后处斩,谁知道日子临了,朝中却来了个大人物。”
“那大人物怜惜他们一生本领,却无处安生立命,便求了赦令,自此将他们收归旗下,包容庇护,将先前种种,一概抹去。”
鬼主说到这里,笑容敛去,目光阴沉,将手中令牌扔在了地上,冷恻恻道:“此为活命之恩,诸位大约不记得了,不记得也罢......”
他原本略微佝偻的身体慢慢挺直。
销金卫面上齐齐变色,只觉得手中绳索上,忽而传来一股汹涌至极的内劲,将他们牢牢吸住,此刻再想要放手、退后,竟已不能移动半分!
这一百六十人,以为是自己将人困住,殊不知对方正是凭着这十余根裂骨矢,将在场的一百六十八销金卫,直接钉在了原地。
鬼主发出一声冷笑,双手略微向下一压,口中平静而冷淡地吐出两个字:
“跪下。”
语声方毕,其中四五条绳索上,便有约莫四五十人面容扭曲,双腿弯曲,膝盖重重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段鹏举不敢动,刘端年没有动,鬼主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又从衣襟中,取出了第二样物事,却是一本簿册,上头密密麻麻,记录了各种掌法、剑法、乃至秘术。
“这世上,本不是什么人都有本事自保,总是普通人居多。昔年天窗有一支,唤作鸟雀司,来源庞杂,既有街头小贩,亦有走卒小吏,本是世事倾轧之时,最无能无力之辈,却有人看不过眼:他用了这些人,却不像其他人一样,去挟制、规束他们,而是细心去观察他们,教授本领,使得这些人在乱世之局里,终有了余力,能苟活至今。甚至,还有了争一争的权利。”
“此为授业之恩,诸位,竟也忘了么?”
他说完这句,面色不变,冷冷又是两个字:
“跪下。”
落地声次第响起。
这次不由自主跪下的人更多,他们双膝俱碎,哀嚎阵阵,却偏偏还是无法移动半寸。
鬼主朝前一步,他身上的绳索,便拖着众人,又向前几步。
血肉崩裂,他却浑然不觉,嘴角含笑,低下头,取出了第三件物事。
这回就连刘端年也变了脸色。
这东西他们都再熟悉不过,小小一个圆符,上头镌刻着莲纹,竟是昔年天窗的令符!
鬼主将这小小一方令符握在掌心,轻声道:“诸位进入天窗时,都曾发过愿,起过誓,那句誓言,今日是否仍在心间?”
他目光垂落在不远处的车马上,终于又柔和下来,平缓而清晰地道:“国为广厦,我为轩窗,来之坎坎,却循始终。各位,他引你们走的这条道,虽后来偏离正途,其中艰苦也不足为外人道,但扪心自问,却又何尝不是安身立命之本,终身可追寻之志?世上有多少浑浑噩噩、蝇营狗苟之辈,是连自己为什么活着都不知道的?”
“此为引路之恩,诸位,竟也忘了吗?”
他眉间愁容又现,口中却平平淡淡,第三次叱道:
“跪下。”
段鹏举手足僵硬,他带来的这一百六十八铁卫,本已是经过彻查,与周氏看似毫无关系的几支,如今看来,却实在是太过天真:
这天窗之内,盘根错节、哪里有一人能与此人完全脱离关系?
此刻他见这些人尽数跪倒,顿时觉得大势已去。而红衣鬼主转过身来,朝他微微一笑。
段鹏举浑身又是一凛,回身却见刘端年不知何时已到了那车马旁,从怀中取出一枚铜钥,笔直插入了侧旁的一个小孔。
车门骤然打开,隐隐可见其中,有一人端坐。
段鹏举牙呲欲裂,道:“姓刘的,你......”
刘端年未曾理睬,只望了车中人一眼,双膝一屈,已然跪下。
脆裂声同样响起,他震碎了自己的膝盖,面色苍白,神色却十分坚毅。
那边段鹏举语声未尽,已然终止。
鬼主铁扇一削,将他一颗头颅削得凌空飞起,落在远处。
他杀完今日第一个人,似也有些疲倦,拖着身躯向前一步步地走,周身仍悬着铁钩裂矢,面上却显出温柔的笑意来。
车中人睁开眼,愕然道:“你......你受伤了。”
“是,不过不打紧。”鬼主柔声道:“这些人,不配站着见你。”
他踉踉跄跄在车前跪了下来,欣欣然抬起头。
“庄主,我来迟了。”他柔声道,“请下车罢。”
【FIN】
贵人【六】(先婚后爱)
啊,万事不求甚解orz
六
翌日上午刚睡醒,王源果然接到林蔚然的婚礼邀请电话,王源很高兴,跟学姐道了恭喜,说到时候一定去。
挂了电话王俊凯就问他什么事,去哪儿。
“一个关系不错的学姐结婚,六月二十六,就是……”王源打开手机日历看,“下下个礼拜六,在北京。”
“哦,你要去吗?”王俊凯闲闲地问,手指绕着王源睡衣下摆的一个线头转来转去。
“去啊,我不是答应人家了嘛。”王源扭头看他,问,“这算是出远门,是不是要跟爷爷和爸妈报备。”
“嗯,”王俊凯点点头,慢慢收了面上的闲适,说,“按规矩你不能出去那么远的,而且必须我得先同意啊,你那么在意爷爷他们干嘛。”
王源很无语,说,“上次我不过就是回趟家,...
啊,万事不求甚解orz
六
翌日上午刚睡醒,王源果然接到林蔚然的婚礼邀请电话,王源很高兴,跟学姐道了恭喜,说到时候一定去。
挂了电话王俊凯就问他什么事,去哪儿。
“一个关系不错的学姐结婚,六月二十六,就是……”王源打开手机日历看,“下下个礼拜六,在北京。”
“哦,你要去吗?”王俊凯闲闲地问,手指绕着王源睡衣下摆的一个线头转来转去。
“去啊,我不是答应人家了嘛。”王源扭头看他,问,“这算是出远门,是不是要跟爷爷和爸妈报备。”
“嗯,”王俊凯点点头,慢慢收了面上的闲适,说,“按规矩你不能出去那么远的,而且必须我得先同意啊,你那么在意爷爷他们干嘛。”
王源很无语,说,“上次我不过就是回趟家,结果整出那么大阵仗,你说我敢不在意爷爷?”顿了顿,又道,“我现在真没自主权了啊?那你同不同意?”
不料,王俊凯就沉了脸,甩手起床,说,“你都答应别人了再来问我同不同意,我能说什么!”
这半月来俩人也算平平和和甜甜蜜蜜过来的,王俊凯好好地陪着他,展现出本性里的温柔喜乐,时而耍耍逗弄的小手段,王源也都觉得他算好相与,早些年里面对他的紧张全然就消散了,况且两人性事上面和谐又频繁,一回两回羞涩,做得多了,欲望之中又哪里顾得上里子面子,王源早不拿王俊凯作外人了,是没想过王俊凯真的发起脾气来的样子的。
眼下王俊凯甩手走了,王源先是一怔,心里又是气闷又是无奈,也还有些憋屈,垮着脸起来穿衣服洗漱,之后到厨房去吃饭,厨娘何婶早习惯了这二位少爷的作息,麻利的准备好了二人份,问,“现在摆上来吗?少爷还没有过来?”
王源还以为王俊凯先他之前吃过了,现在看来是没有来厨房,心里更是发冷,也没了食欲,捏一只包子说,“不用摆了,就吃这个够了。”咬着那只包子要走,何婶忙道,“小少爷,大太太说让你早饭后到她院里去呢!”
王源顿了顿,第一反应是王俊凯去告状了么,然后又觉得不至于吧,不好说什么,点了点头便去了。
叶岫至正带着几个婆娘在屋子里打扫,晾了满院子家具衣物。
“妈,何婶说你找我?”王源看不见人,提高嗓门叫了一声。
叶岫至走出来,拉着王源往门口去,说,“别进去了,里面灰尘大。”又朝院子里喊,“孟嫂子和晓芸,你娘俩跟我到听竹院。”
王源就问,“妈,是要去打扫卫生吗?”
“对,这阵子天气好,又热了,你们结婚时候的喜被都厚了吧,晒晒收了,给你们换套被褥。”
“哦。”王源没甚说的,脑子里赶紧想床头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润滑膏安全#套他是知道的,但有一晚王俊凯不知从哪拿出个乳夹之类的东西戏弄他,他很不喜欢,王俊凯也就丢开了,过后却也没顾得上想他把那东西放到哪儿去了,这万一给人收拾了出来他还要不要见人了?!
“呃……妈…我、我快走两步,先去拾掇下东西。”王源红着脸跟叶岫至说。
“不着急,到了屋子里自然你先拾掇了再让她们碰你的东西。”叶岫至怎看不出他的心思,温言笑着拉住了他说。
她这样明了,王源更臊了,抿着嘴好尴尬。
叶岫至找话题与他说话,问王俊凯在不在家里。
王源就嘟着嘴,转换了下思绪,将早上的事情说了,“我答应了一个朋友的婚礼邀请,六月二十六去北京,王、呃,小凯哥说我没有问他就擅自答应,生气出门了。”他这样带着委屈说话,是有些把叶岫至当妈妈的,原本早些年相识相处之中,叶岫至一直待他很好,也是这整个王宅当中王源感觉最贴心的人了。
“啧!这孩子又犯什么霸道,你是与他结了婚,又不是卖与了他,还没有人身自由了不成?怎的不能答应?你只管去,我来说他。”叶岫至皱着眉头骂王俊凯,一口一个“他”,倒显得她跟王源才是母子连心了。
王源更感动,就一口气把憋闷全说了了出来,“啊,妈妈,他还对我生气了,说家里的规矩,我要出远门,得他先同意了才行,我没经过他同意就答应人,是觉得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家里当真这个规矩?”
叶岫至啼笑皆非,说,“我先前知道我这儿子混账,没想到这么欺负人,源源你别理他,从没有这样的规矩。小凯自小被他爷爷惯得很,这个宅子里老爷子第一位,他是第二位,他爸与我都得紧着他,不过你别紧着他,爷爷也很喜欢你,他真欺负了你,爷爷也是要教训他的。”
王源可是再不敢让老爷子为他操心的了,赶紧说,“没有没有,不算欺负,别给爷爷知道。”
顿了顿,也是哭笑不得,知道自己又被王俊凯唬住了。
到了听竹院,王源赶紧去摸床头,将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收了,才让孟婶和晓芸进来。
王源陪着叶岫至在西厢廊下坐,话些家常,看那大红刺绣的喜被被搬出来摊开在阳光下,不可避免地脑子里浮现出洞房初夜的一些画面。其实也不过月余时间,一晃眼却似乎又很遥远了。
“妈,那时候是怎么想起来要问我的八字?”王源问叶岫至,他一直都不知道这场婚姻的契机到底源于哪儿,虽说这社会男男成婚也已常态,就连老爷子都能接受,但毕竟异性夫妻仍是主流,且事关先天性的取向,又不是什么想赶就赶的时髦,王源认识王俊凯也有十多年,即便不熟,也多少听闻过风流少爷流连花丛是有多么的受欢迎,到底为何会同意跟自己成婚?真的只是因为八字相合?
“老爷子信命信得很,早在小凯巧合之下救过你两次,你父母上门来谢的时候,就问过你的八字,让大师看过,确实也相合,但早年你俩小,又似乎没处得亲密,我们也没这个想法。但后来小凯病得凶险,大师就批了姻缘签,点了你们的缘分,说须得冲喜消灾。一开始小凯是没同意,说两不情心不悦怎能随便结婚,还赌上了气不见人,任谁来探视都不见,那时候你不也时常来看的嘛?他都拒了,难为你对我这破落儿子心诚,说到这儿妈还要谢你,”叶岫至慢慢说起来当初那些事,拍拍王源的手背微笑,道,“虽然说八字相合,你不同意,谁也不能强求,多亏你经常来看,那么有心的请了大师念过药师经与老爷子一同在供奉前的佛像前烧了,最后还送进来一封姻缘签文表心意,把小凯打动,这才同意了的。”
她说的温柔,神情满意,王源却越听心里越惊,最后几乎要跳起来,瞪着大眼睛疑问,“我送进来姻缘签?”
“是啊……”叶岫至被他的反应搞得有点懵,“你都不记得啦?”
“我……我去看看……”王源心里隐约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转身往房里走。
那年他跟朋友上峨眉山,因为差点跌落山路得亏王俊凯送他的白玉菩提手串救命而印象颇为深刻,也还记得那次是得了个祛病消灾的上上签,心里十分高兴,特特地将签文找大师批了,封在纸封里送到王俊凯房里以求给病人一个安慰,婚后一次收东西拉开柜子里的抽屉,看见那纸封还被王俊凯好好的放在夹层,心里也觉平安,现下看来,似乎颇有误会。
王源这么慌里慌张地走掉了,叶岫至何等世故明白,当下就觉得自己是说破了什么事,转念又想说破了也该没什么,自己儿子自己最了解,王俊凯脾性说厉害挺厉害,说随和也随和,单看牵涉到的是什么人,要是他不在乎的,管别人在他身边翻出什么风浪,他自是当笑话看去,但真的在乎了,便连芝麻粒大的小事儿也硬是要当家做主的。王俊凯因为王源要去北京而生气,只能说明他是在乎了这个人。
叶岫至这边好整以暇呢,王源那边对着他翻箱倒柜找出来的签文上的“谁为荼苦?其甘如荠,燕尔新婚,如兄如弟”心情十分复杂,小字在左,大师批曰:“求姻缘,上上签”——怪不得王俊凯总说自己喜欢他!再转念,又忆起彼时自己那糊涂朋友笑得龇出了牙花儿说是求到了好签,回去定能追到女神走上人生巅峰,然后——单身至今。
“原来如此”四个字在肚子里滚来落去,再无需验证的,王源确定自己是跟朋友回程时拿错了纸封出了这么一场大乌龙,此时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摇头。
到了晚间王俊凯踩饭点归来,一边泛泛回答着爷爷询问他出门做什么去了,一边落座王源身边,神情间还带着傲娇的气哼哼。
王源低着头喝汤,真是不知要拿什么样脸孔来对他,要说“不好意思啊少爷,从头到尾都搞错了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吗?那王俊凯会不会当场掀了桌子?
又想,王俊凯是以为自己喜欢了他,他就答应了与自己结婚,那他对自己端的就是被打动的缘故吗?他有没有其实也因此喜欢了自己?
“要喝就喝,看你搅成了什么样子?哪里来的坏习惯!”王俊凯的声音突然在耳侧响起,王源抬头,见他皱着眉头不满地看自己的汤碗,语气有些严厉,近旁的几个堂妹都看了过来。
王源霎时就觉得丢了面子,翻个白眼给他,气呼呼一口气把汤喝掉,在心里骂自己鬼迷了心窍,怎么会以为王俊凯喜欢自己。
饭后大家陪着老爷子在客厅里坐着说话,除了王启明于菁菁夫妇不在,一家子人倒齐全,何婶切了时令鲜果端上来,小孩子们玩玩闹闹的吃着,王源也拿了一弯桃肉在手里慢慢的吃,一边看电视一边同叶岫至、二婶她们说话。忽而耳边听到二婶扬声在问,“小凯,你怎么不吃水果?”条件反射般,王源抬头就去看那人,却见那人离了人群独自坐得老远,却大喇喇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背上正盯着自己,目光沉沉的,相当不悦的样子。
王源心里咯噔一下,久违的“怕”王俊凯的那种感觉又涌上心头,王俊凯的目光太直白,看得他浑身不自在,好像自己没穿衣服似的,他嘴巴里正叼着一块桃肉轻轻嚼着,眼见王俊凯随着自己咀嚼的动作舔了舔虎牙,喉头微动,做个吞咽的动作,王源咕咚就把那口桃肉咽了下去,差点没噎着。
“咳……”王源收回目光继续看电视,不让自己再理会他。
王俊凯却站起来,说,“累了,不与你们耗时间了,爷爷晚安,我回房了。”
他说着走,却不走,长身玉立地站在那里依旧盯着王源看,王宅向来以他为中心,他这个样子,王源简直就是针芒在背,但他也犟,硬顶着压力看着王俊凯说,“哦,你先回去吧,我再看会电视,这个节目挺有意思。”说的好像听竹院没有电视似的。
王俊凯脸色愈发难看了,撇了撇嘴角说,“谁问你了?自作多情!”转身就走。
当着家里这么多人的面,王源脸上也挂不住,心道,从头到尾以为我喜欢你自作多情的人是你好吧!但老爷子马上就欠身问过来“怎么了?吵架了?”王源只能打点起精神应对,连生气都没有余地。
好不容易安抚了老爷子的情绪,王启晟又气哼哼地说,“小凯越来越没规矩了!一屋子长辈,他撂脸子给哪个看?!回头真该好生管教他!”
“哎,源源都说了没事儿,人家小两口的事……”叶岫至护儿子,小声要分辨。
王启晟就凶她,“什么没事儿!源源说没事就这孩子懂事!你不知道你儿子什么样子吗!都是你惯得!”
叶岫至也有点生气,但她还没张口,老爷子发了怒,“怎么啊王启晟!小凯他什么样子?!我看他好得很!源源也说了他好得很!”
这话一出,王启晟一张国字脸噎成了绛紫色,扭过头不搭腔了。
王源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心想这干啥啊干啥啊!不行了我在这待不住我得走!
寻个由头道了晚安,王源再也不想顾及谁的情绪,到了外面才觉得松快两口气,用手扇着风往听竹院的方向走,步子迈得急,刚进院门没注意,一下子就撞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头顶传来王俊凯似乎没那么紧绷了的语气,在说,“哼,刚才那么不给我面子,现在知道着急回来了?”
话里透着一丝傲娇的得意,王源听了出来,心中自然明白,无奈得想笑,只说,“到底谁不给谁面子,恶人先告状说的就是你这个……啊!干吗!”话没说完,身子就被这“恶人”拦腰扛了起来往屋子里走。
“好,我是恶人,那我必须要欺男霸女一下,才不枉担了这虚名。”
“放我下来!我都吐了!”
“憋着!”
“我吐你一身了啊王俊凯!真的要吐!”
“憋回去!”
“你恶不恶心啊!”
“是你先恶心我的!”
“你恶心!”
“你才恶心!”
“你……唔!呜呜呜!”
毫无营养的吵闹换成了别样声音,王源进门前挣脱掉的一只鞋子孤零零躺在门口,在夜露中慢慢消散了温度。
——
【杰宝/宁羞】醉酒
主杰宝副宁羞
禁一切
不上升真人
ooc是我的
在老福特上发的第一篇水蓝文
激情短打
没有任何背景,没有任何原因,只是想写关于喝醉的小故事,因为最近发现喝多的男生真的好可爱2333
其实写着写着感觉应该是宝蓝喝多了才符合,但一是因为宝蓝酒精过敏,二是因为我觉得可能给阿水一个反差萌更可爱啊哈哈哈哈我们杰克也是个小孩子呢!
大家看文就图个高兴吧,千万别深究一些细节啊
想要红心心蓝手手和评论鸭~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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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义进哥,杰克呢?”
王柳羿最后一把rank后本来想顺便招呼喻文波回房间睡觉,结果找了基地一圈连人影都没看见...
主杰宝副宁羞
禁一切
不上升真人
ooc是我的
在老福特上发的第一篇水蓝文
激情短打
没有任何背景,没有任何原因,只是想写关于喝醉的小故事,因为最近发现喝多的男生真的好可爱2333
其实写着写着感觉应该是宝蓝喝多了才符合,但一是因为宝蓝酒精过敏,二是因为我觉得可能给阿水一个反差萌更可爱啊哈哈哈哈我们杰克也是个小孩子呢!
大家看文就图个高兴吧,千万别深究一些细节啊
想要红心心蓝手手和评论鸭~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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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义进哥,杰克呢?”
王柳羿最后一把rank后本来想顺便招呼喻文波回房间睡觉,结果找了基地一圈连人影都没看见,只好询问他们的妈妈……呃不是,他们的队长宋义进。
“杰克么?”宋义进摘下耳机,眼睛向上看着天花板想了会儿,然后说,“好像和宁王出去吃饭了吧。”
王柳羿皱皱眉:“这么晚了还没吃完?”“而且还是和宁王,”宋义进缩了缩脖子,不敢想象,“我觉得杰克可能会被宁王给卖了。”
王柳羿回想起每次出去吃饭到最后高振宁都跟磕了药似的发疯德性,心里默默为喻文波祈祷了一下。
王柳羿花了十分钟收拾他的电脑桌后,才在一堆零食袋下找到自己的手机。
打开手机,王柳羿发现原来喻文波早就给他发了消息,告诉他要去吃饭的事。看了看时间,那时自己估计还在rank,所以没看到。
【爷要去吃饭了】
【宁王这个b非得拉着我】
【我觉得我可能不能完整地回来见你了蓝哥】
王柳羿笑了。凑弟弟还知道和高振宁出去吃饭的后果啊。
王柳羿没有点开通讯录,而是熟练地拨出一串数字。
很久的嘟嘟音,让王柳羿以为不会被接通。但就在他打算挂断时,电话那头被接起。
“喂~”
“我去……”突如其来的软软的声音吓得王柳羿手一哆嗦,手机差点儿摔出去。他手忙脚乱地拿好手机,把屏幕凑近眼前仔细地瞅了瞅。
啧,没毛病啊,这是喻文波的手机啊,难道喻文波带了个小孩儿去吃饭??
王柳羿咽了咽口水,重新把手机贴在耳旁。
“喂,喻文波?”
“你是谁啊~”
带着小小的口音。是喻文波没错,但……好像喝多了。
王柳羿突然起了调皮心思。
“我是世界第一辅助啊。”
“世界第一辅助又是谁啊~”
“蓝哥?”
“是蓝哥么?”
王柳羿震惊了。说世界第一辅助喻文波居然猜到了??难道自己经常不要脸地跟喻文波说他是世界第一辅助么??他怎么不记得??
“呃,是我,”王柳羿尴尬,“还不回来吗?”
“不回去呢…我和宁王在一起呢…我们两个在玩游戏…蓝哥你要不要来玩啊…”
“都几点啦,喝多了还不回来。”
“没喝多的没喝多的…宁王还夸我酒量很好的!”
你好个屁啊,难道不是一杯倒吗?王柳羿扶额。
大概是听见自己一直被cue,电话那头传来高振宁大喊“我来我来”,然后是一阵嘈杂声,王柳羿立刻马上迅速地把手机远离耳朵。
“喂!!是蓝哥不!!为啥就给杰克辣舞打电话不给我打!!蓝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王柳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喻文波含糊的大舌头:“我去你妈的高振宁!!我蓝哥凭什么爱你!!”
高振宁却不搭理他:“蓝哥一起来喝酒啊!!把筛哥也给拽来!!我请客!!”
“我宝蓝z酒精过敏啊你个栽种!!”
王柳羿决定说些什么来挽救已经开始混乱的场面。
“好了好了!”王柳羿在寂静的训练室里勉强提高几个声调,“你们在哪儿,我去接你们。”
“就在×××烤串那块儿!”高振宁说完就被喻文波一把抢过。
“我等你来接我哦蓝哥~”
脑海里浮现出那边凑弟弟难得的孩子模样,王柳羿的心变得温柔,嘴角不由得漾起笑意。
“嗯。”
王柳羿用中文加英文再加点儿韩语跟姜承録解释了半天,才让对方明白自己想让他俩一起去找高振宁和喻文波。
除了语言不通有些麻烦之外,说服倒是很好说服的,他只说了句高振宁喝多了需要接,姜承録立马就答应了,都不用喻文波出场。
王柳羿和姜承録准备出门时,时刻偷偷关注着的宋义进忍不住说了一句:“需不需要我也去帮忙?”
王柳羿很认真地想了想:“嗯…我觉得你去没什么用,还是多rank几局吧。”
???
宋义进疯狂pin问号。
中单,就是突出一个单字。
2.
王柳羿和姜承録赶到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在一堆狼藉的桌椅里面趴在桌面的两个身影。
喻文波穿着那件浅灰色的T恤,外套胡乱塞在椅缝间。他没睡着,趴着时还摇头晃脑的,脑瓜顶翘着一撮呆毛。高振宁看那样子喝的不少,侧趴在桌子上,眼镜都歪到下巴颏了。
王柳羿走过去,听见喻文波嘴里还念念有词,嘟嘟囔囔啥也听不清,闷闷地从环抱着的手臂里传出。
“喂喻文波,”王柳羿揉了揉那人的头,“天亮了起床了。”
喻文波慢吞吞地直起身,眼神迷离的很,脸颊挂着醉时的潮红。他抬起头,看见王柳羿,嘴角一点一点上扬,眼里倒映出街道上明亮的灯光。
“蓝哥你来接我啦?”
“嗯,一会儿回家哦。”
“嗯!”喻文波狂点头。看到后面走向高振宁的姜承録,他一边揉眼一边拍对面睡得不省人事的人:“哎哎哎,你筛哥来了。”
喻文波的手被姜承録轻轻按住。他看向姜承録,对方淡淡地笑着,眨了眨眼:“宁,困了,让他睡。”
“哦。”喻文波理解地收回手,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嘴里继续嘀咕,“高振宁才是个弟弟,都这样了他还看不出来,我都看出来了……”
“筛哥,”王柳羿说,“你先把他俩拽起来,我去结账。”
“好。”
王柳羿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姜承録费劲地把两个人从椅子上拉起来杵在地上。
高振宁还好,大半个身子都靠在姜承録怀里,还被姜承録一只手护着。而相比之下喻文波就有点儿惨,嘴里虽然嚷嚷着自己能走,但摇摇晃晃还转着圈的样子看着就要摔。
王柳羿急忙几步过去,扶住喻文波的肩头。喻文波一下子瘫在王柳羿身上,脸冲着他的颈窝就扑上去。
零碎的发扎得王柳羿的脸痒痒的,然后他感觉到有温热的东西贴在了侧颈上。
是嘴唇吗?王柳羿瞬间僵硬得无法动弹,只觉得温温软软的触感摩挲着皮肤。
喻文波的手仿佛无知觉地勾上王柳羿的脖子,脑袋没有意识地摇动,炙热的呼吸全数洒在他的侧颈。喻文波闭着眼,在王柳羿耳旁微动嘴唇胡乱唤着:“蓝哥……蓝哥……”
王柳羿有些失神,低下头,那小孩的侧脸近在咫尺。王柳羿睫毛微颤,环抱在喻文波肩头的手不禁握紧。
“走了,宝蓝。”王柳羿神经兮兮地被吓了一跳,看见前面撑着高振宁的姜承録回头,急忙跟上去。
“来啦。”
3.
初夏的深夜,街头无人。彼时还没有聒噪的蝉鸣,也没有夜生活结束归来的年轻人。王柳羿有些庆幸,这样自己也不用在意丢人什么的,因为只有橙黄色的路灯寂寞地照亮他们四个人。
姜承録背着高振宁走在后面,王柳羿拽着喻文波在前面走。背着大概很省力,但王柳羿虽然比喻文波高,力气却小,只得费力地抓着那人的一只胳膊搂着肩膀连拖带拽的。
直到听见后面传来争吵声。
“筛哥你凭什么?”高振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姜承録背上下来了,扶着旁边的栏杆冲面前的人吼,“你凭什么对所有人都那么好?凭什么在知道了我的想法后还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我告诉你!我他妈最讨厌这种人!!”
姜承録伸出手想要扶着高振宁,却被高振宁躲开。他也不恼,说话依旧是温温柔柔的:“我没有。”
“你有!”高振宁不知是气的还是怎的,眼圈一片发红。
“我没有对,别人好,只对你,好。”
王柳羿看到高振宁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姜承録走过去抱住低着头的高振宁,手揉了揉那人的后脑勺。
“我,喜欢你。”声音突然迟疑了下,“喜欢你?是应该这么说吧,宁?”
也许他中文不是很好,但还是想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还要看啊。”王柳羿正看得感动,突然被吓了一跳。他转过头,看见身上的喻文波逆着光,眼睛好像没睁开,“走吧蓝哥。”
“那他们呢?”
“你管呢,你要是再特么待下去就成电灯泡了。”
王柳羿一想,觉得有道理,就拉着喻文波走了。
走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回头,他看见两个人拥吻在一起。
4.
走着走着,喻文波就开始闹腾,竟然嚷嚷着说要去看海。
王柳羿无语地看着喻文波手舞足蹈的:“大半夜的我上哪儿给你找海去啊。”
然后他们俩来到了黄浦江。
“看!蓝哥!这就是海啊!”喻文波疯狂地晃着王柳羿的胳膊。
“啊,啊,啊,我,知,道,了,”王柳羿身体被摇的话都说不清,“你,特么,别,晃荡,我了。”
“哦。”
“我嫉妒你的爱!!!气势如虹!!!像个……唔。”喻文波突然的大吼吓了王柳羿一大跳,他顾不得自己的耳朵还没捂上就飞过去用手捂住喻文波的嘴。
“虽然我夸过你你唱歌没那么难听,但现在你还是闭嘴吧。”王柳羿心有余悸地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被捂住嘴的喻文波也没生气,眼里依旧闪着兴奋的光,乖乖点头:“那我不唱了蓝哥。”
王柳羿顺了下喻文波凌乱的头发:“玩去吧。”
王柳羿看着那个发酒疯到模糊的身影,宠溺地笑笑,自己走到栏杆旁低头看着江面。
王柳羿喜欢喻文波,很久以前就喜欢了。
但他不敢表白。
王柳羿能够在十几岁来到陌生的城市努力奋斗实现电竞梦,但他不敢和喻文波表达自己的心意。
喻文波对他很好,但王柳羿不知道是不是喜欢的那种好。喻文波偶尔会让王柳羿觉得他喜欢自己,但又怕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喻文波这个人对LPL的所有人都像好兄弟一样对待,都像是真心的,而正是这样王柳羿才觉得不真实,他看不清喻文波对自己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却又无处可寻。
王柳羿叹了一口气,爱情里的自己未免也太卑微了吧。
耍了一圈的喻文波回来站在王柳羿身后,突然变得安静。
“月亮,”喻文波眯眼看着天空中一弯明月,苍白的月光落在他眼中变得不真实,“蓝哥你说它亮有啥用啊,人们也用不着它。”
“没用也要亮啊。”王柳羿下意识说。
就像我喜欢你,喜欢也没用,没用也喜欢。
王柳羿说完这话便不再看喻文波。他死死地盯着江里的波纹,好像这样就能看出个水花来。他在期待着什么?期待喻文波听过这句网络热词?期待喻文波这个钢铁直男能听懂这隐晦的告白?
说实话,喻文波从来没让他失望过,也没让世人们失望过。打KT第五局的逆羽闪现上前,德杯卡莎的二十二绝杀。当人们质疑他的时候,喻文波就会让漂亮的成绩堵住那些人的嘴。在王柳羿眼里,喻文波像个会发光的小太阳。
但这个弟弟在感情方面上总是少一根筋,也不知是他本来就不敏感,还是因为过于聪明而完美地保持距离。王柳羿越想越觉得喻文波大概不喜欢自己,心情低落地扣着栏杆上的铁漆。
风轻柔地蜿蜒在王柳羿身旁,喻文波小小的犹豫的声音就顺其溜进王柳羿的耳:“那蓝哥,你,你喜不喜欢我啊?”
王柳羿背对着喻文波的眼睛睁大了。理智告诉他应该说不喜欢,但他骗不过自己的心,内心深处强烈的波动让他有些忐忑地预知到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而且是自己盼了很久的事情。
正当王柳羿还在抉择要怎样回答时,喻文波已经按耐不住地跑到王柳羿身边扳他的肩膀,固执地想要找到他的视线。王柳羿瘦弱的身体很容易就被转过来,他微微皱眉的样子让喻文波的心一坠,但还是努力笑着说:“蓝哥,我,我就是问问,你别在意,真别,我开,我开玩笑的……”小孩渐渐变得语无伦次,手慢慢从王柳羿的肩头滑落。
王柳羿抬起头,看着喻文波的眼里满是小心翼翼,努力掩盖里面的难过,灯光反射在清澈眼里格外明亮。要哭了么?王柳羿歪歪头,嘴角忍不住上扬。你们能明白长时间以为自己的喜欢是单箭头但其实是双箭头时的开心吗?
“喻文波你就是个大傻子。”
“啊?”喻文波一愣。
王柳羿狠狠地锤了喻文波一下:“我喜欢你很久了啊傻逼。”他想起自己以前常常为这件事心情难过,所以他委屈地骂道。
喻文波眨了眨眼,似乎因为醉酒脑子还有点儿迟钝。王柳羿看着他那迷迷瞪瞪的样子就来气,刚想说什么却被喻文波吓得噤了声。
喻文波往前走了几步,与王柳羿的脸近在咫尺。
“我……可以亲你一下么?”
王柳羿不敢说话,只看着对方狭长的眸子离自己越来越近,最终有温软的触感停留在唇上。
两个人青涩地没有下一步动作,感受着彼此的温度互相依靠。王柳羿的后脑勺被喻文波扣住,他看见那人眼里渐渐升温,弯成很柴的弧度,倒映自己发红的脸。王柳羿能感觉到对方唇间淡淡的酒味,他第一次没有对这种味道抵触,也如喝醉般身子发软地想要倒在喻文波怀里。
喻文波的眼睛总是闪着光,瞳孔黑的纯粹。今天夜里没有星星,也许都落在喻文波眼里了吧,王柳羿胡思乱想着。
王柳羿勾住他的脖颈,而喻文波试探地伸出舌尖。
“我是个没用的人,只喜欢你。”
王柳羿被亲的大脑一片空白时,他摸了摸自己被汗水浸湿的掌心。
夏天快要到了呢。
5.
不远处的姜承録背着高振宁看着这两个人。
他们“吵架”后就加快脚步追赶王柳羿和喻文波,没想到在这里碰到。
“筛哥,怎么不走了?”在姜承録背上快要睡着的高振宁问道,迷迷糊糊地伸手拍了拍对方的头。
“没事。”姜承録把高振宁往上颠了颠,继续往前走,没有打扰不远处的两人。
“宝蓝,要幸福。”
6.
第二天
宋义进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来到训练室,意外地看见上野正黏在一起双排,还时不时传出笑声。
宋义进眨眨眼:“你们昨天回来那么晚怎么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
只有高振宁回答了宋义进的问题,语气里是来不及掩盖的笑意:“啊,昨天忒兴奋,妹咋睡着。”他用肩膀轻轻撞了撞身边的姜承録,露出一个大家都懂的笑,“是吧筛哥?”
宋义进看见有一抹奇怪的绯红从姜承録的耳根迅速蔓延到脸颊上。他没有瞅高振宁,而是软软地“嗯”了一声。
???
宋义进挠头,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好莫名其喵啊……”宋义进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上分。
此时的阿鸡还没有意识到事情变得不对劲了。
过了会儿,王柳羿顶着一头鸡窝出了卧室。
宋义进听见声音回头,注意到小辅助竟带了个口罩。
“小宝,”宋义进的目光顺着看到王柳羿坐在自己旁边,惊讶地发问,“你干嘛戴口罩?”
王柳羿似乎有些不自在,把口罩往上提了提:“啊,过敏了。”
“过敏了?!”宋义进震惊地吼了出来,开启了隐藏保姆的身份,“你昨天去接他们时还喝酒了??是不是杰克让你喝的??你不是知道自己酒精过敏么??去医院了么??”
王柳羿却没反应,似乎有点儿害羞,指腹点了点鼻尖:“不是啦,”他头都没抬起来就用表面暴躁但实则撒娇的猫爪子去打宋义进:“哎呦义进哥你别说了……”
宋义进只当是小辅助不爱听他的唠叨,所以还是坐在他旁边语重心长地说:“闹归闹,但还是要注意身体……”话还没说完,他的余光里就闯进一个大头娃娃。
“蓝哥过敏啦?”喻文波笑嘻嘻地揉着王柳羿的头。
王柳羿像是猫炸了毛,猛的转过身冲那人抱怨:“你还有脸说!还不都是因为你!”
喻文波也不恼,而是俯下身子凑到王柳羿耳旁,右嘴角上勾,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懒懒地说:“这有啥的,再亲一下就好了。”
宋义进看见王柳羿很快涨红了脸,微微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眼睛狠狠地瞪了喻文波一眼,但口罩遮不住下面的笑意。
???
宋义进再挠头,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越来越大的疑惑。
这场景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中单,就是突出一个……
摔!我八想听!宋义进愤怒拍桌。
END.
番外
“喻文波喻文波,你什么时候喜欢的我啊?”
“不告诉你。”
“切,你肯定没我早。”
“那你说说你啥时候对爷有不正当的想法了?”
“滚滚滚。嗯……我是在你第一次打NEST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哦。”
“你呢你呢?”
“我直播内会儿。”
“?这么早?”
“对啊,不然我那时候干嘛放着那么多好辅助不要特么找你这只菜鸡双排啊。”
“你才是菜鸡!”
“那天你还骂我傻逼,爷才是最可怜的那个好吗!我都那样了你这个逼还几把看不出来,让爷特么单身了这么多年。”
“啊哈哈我真没看出来……哎呦杰克哥我错了还不行……别掐我脖子……”
你以为是你最早喜欢我,但其实是我先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