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恋与深空|和他们情迷意乱后跑路了
※沈星回/祁煜/黎深x你x夏以昼(彩蛋)
※含跑路大成功/跑了但没完全跑/跑路大失败
1.沈星回
虽然对于成年人而言,一夜○并非是什么隔天难以面对的事情。但作为一名合格的、拥有职业道德的猎人来说,跟自己的搭档发生这种关系……还是有些惊悚的。
于是你在沉思片刻后毅然而然选择跑路。
沈星回醒来后的反应你一概不知,手机里的联系人也安安静静地躺着,让长时间保持心惊胆跳的你短暂地松了口气。但很可惜,无论怎么想避开但仍然有「搭档」的这层身份结结实实隔在中间。
但对方似乎不怎么在意。
或者说——太淡定了。
他甚至是在共同完成任务时神色自...
※沈星回/祁煜/黎深x你x夏以昼(彩蛋)
※含跑路大成功/跑了但没完全跑/跑路大失败
1.沈星回
虽然对于成年人而言,一夜○并非是什么隔天难以面对的事情。但作为一名合格的、拥有职业道德的猎人来说,跟自己的搭档发生这种关系……还是有些惊悚的。
于是你在沉思片刻后毅然而然选择跑路。
沈星回醒来后的反应你一概不知,手机里的联系人也安安静静地躺着,让长时间保持心惊胆跳的你短暂地松了口气。但很可惜,无论怎么想避开但仍然有「搭档」的这层身份结结实实隔在中间。
但对方似乎不怎么在意。
或者说——太淡定了。
他甚至是在共同完成任务时神色自若地与你打招呼,还能闲聊一般问最近有没有睡好吃好,淡定到仿佛跟你在床上情迷意乱的不是沈星回这个人一样。
这让你感到迷茫。
但接下来更让你迷茫的事情发生了。
在某日完成任务后,你的搭档——什么事情都好像不能让他在意的搭档——忽然掏出一个盒子,表情严肃,抿着唇,很认真地望向你,礼貌询问:“我可以跟你结婚吗?”
“?”
你的表情就像在看一个巨大的笨蛋。
猎人先生看起来很落寞:“不可以吗…?”
“不…但一般来说不应该先在一起吗?”
“但是,我们都已经身体交融了吧。”
“……不要用这种认真的语气说出这种令人羞耻的词汇啊!”
“好吧,”沈星回很乖,又睁着眼睛看你,还是很认真,“但我还是想跟你结婚。如果你不想这么快的话,那我们可以先在一起。”
你看向他手上的盒子。
沈星回反应很迅速。
“但戒指是一定要戴的。”他补充。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求婚啊:D)
2.祁煜
想跑路,但没跑路成功。
因为与你发生一夜○的笨蛋早有所料地将你紧紧抱住。
待悠悠转醒后,祁煜先是一脸的茫然与不可置信,再后是瞬间脸红加不知所措——甚至是想吐泡泡发泄一下他瞬间涌上来的情绪。但也仅仅是一分钟之内的变化,在这之后,你见到的是一个平静下来且开始警惕的笨蛋。
“你不会想要跑路吧?”
这是警惕的笨蛋问出的问题。
似乎是不想听到——或是害怕于你口中的回答,于是祁煜抢在你回答之前又默默收紧了本就抱着你腰的手,语气有些小委屈:“不可以。”
“我不想你跑。”
这是他坦诚的想法。
你叹了声气:“你这样抱着,我怎么跑啊……?”
“不知道,”祁煜心虚地抿了下唇,表情很别扭,又莫名泄气,“但是总觉得…如果你想跑,就一定跑得掉。我不想变成这样。”
“但我们,也只是情迷意乱吧。”
“那可以让情迷意乱变得顺理成章。”祁煜反应迅速,很认真,“你可以跟我在一起吗?”
“?”
你神情微妙。
“只要成为男女朋友,那这种事情就是顺理成章了吧。”人鱼理解✓。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顺理成章啊:D)
3.黎深
与自己的主治医生发生一夜○这种戏码……可真是够刺激的。
至少当你醒来后看见的是已然穿戴整齐的黎深之际,少说也是有些惊悚的。
黎深倒是一派坦然,只颇为淡定地落下一份叮嘱:“下午是照例的身体检查,记得,别忘了。还有一日三餐要记得吃,好好休息,别太操劳,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体情况。”
作为医生,这份叮嘱如同医嘱,公事公办,很合理。但不合理的是,他现在在对着什么衣服都没穿缩在被子里且几个小时前刚与他发生一夜○的女孩讲话。
你从被子里探出个脑袋,目光微妙地与他对视。
似是在这一刻忽然不习惯与你对视,黎深有意微别过了头,没忘询问:“有什么事吗?”
“…嗯,”你忽然起了些坏心眼,托着下巴看他,“我想知道,你现在是黎医生呢——还是黎深?”
黎深转过了头,默然地看着你。
你也不甘示弱地回看他。
过了半晌。
黎深才声音很轻地开口,语气里似乎还合了些许克制的别扭:“那……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这是以黎深的身份来问你。”
你慢吞回答:“如果我现在想跑呢?”
黎深安静了一瞬。
半晌;
“那我还是会问你,你是否愿意跟我在一起。”他答。
>>
彩蛋是哥哥:D
男女有别「派帕主」
au:青梅竹马
一个小青对派帕警惕心太轻的故事。
01
小青第一次意识到性别之间的差异,是她在6岁那年闹着要和派帕一起洗澡的时候。
当时她哭得满脸鼻涕,抓着妈妈的裙子拼命不放手。派帕很害羞地站在她的身边,低着脑袋不说话。他们刚刚和一只大土王一起打过滚,现在两个人浑身都是泥巴,泥点从大门走到客厅的地毯上。
妈妈眯起眼睛笑得很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是干脆的拒绝:“不行。”
“为什么!”她嚷嚷起来。
妈妈的视线落到派帕身上,转回她的时候语气里带了一点犹豫:“……小青你看,派帕是小男孩,你是小女孩。小男孩和小女孩一般是不会一起洗澡的。”
小青听了这话转过头,上下打量着派帕。派帕本来就因...
au:青梅竹马
一个小青对派帕警惕心太轻的故事。
01
小青第一次意识到性别之间的差异,是她在6岁那年闹着要和派帕一起洗澡的时候。
当时她哭得满脸鼻涕,抓着妈妈的裙子拼命不放手。派帕很害羞地站在她的身边,低着脑袋不说话。他们刚刚和一只大土王一起打过滚,现在两个人浑身都是泥巴,泥点从大门走到客厅的地毯上。
妈妈眯起眼睛笑得很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是干脆的拒绝:“不行。”
“为什么!”她嚷嚷起来。
妈妈的视线落到派帕身上,转回她的时候语气里带了一点犹豫:“……小青你看,派帕是小男孩,你是小女孩。小男孩和小女孩一般是不会一起洗澡的。”
小青听了这话转过头,上下打量着派帕。派帕本来就因为搞脏了衣服而分外愧疚,现在被她的视线盯着更加不好意思了,眼睛紧紧地盯着地板间的缝隙。她比派帕高上一点——他们之前在派帕的门框上刻了身高线比较过,她比他高上两个手指。她力气也比派帕大一点——他们曾经在山坡那边发现了一只隆隆石,她拼尽全力能推动它而派帕不行,这都是不争的事实。除此以外,她想不出什么其他的不同了。他们头发长度都差不多(派帕的头发更长一点点),眼睛大小也没有两样(她的眼睛更大一点点),爱好也没有什么区别(除了派帕对调料品更感兴趣以外)。大人们说小男孩和小女孩的身体长得不一样,但是大家都穿了衣服以后她看不出来(她试过扒掉派帕的裤子但是被他拼命地阻止了)。总而言之,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会成为她不能和自己最好的朋友一起洗澡的理由。
她还想争辩几句,但是派帕在她身边抢先开口了:“没事的,阿姨。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派帕每次和妈妈说话都特别有礼貌,完全是一个乖孩子的样子。这点让小青微微地不爽。
妈妈惊讶地捂住嘴:“这怎么行!你不能这样带着一身的泥走回去。你先去洗个澡吧,派帕,我让小青等你洗完再去。”
他固执地摇了摇头:“阿姨,真的没关系的。我……我爸爸还在等我,我得赶紧回家了。”
“那这样吧。派帕,阿姨需要你把两只手举高一下。”正在派帕愣愣地照做的时候,妈妈趁机飞快地把他的短袖拽过头顶脱了下来,动作甚至比贪心栗鼠还要敏捷。妈妈一边抓起那件沾满了泥巴的衣服,一边满意地微笑:“我去给你找一件小青的衣服穿上,这件脏衣服阿姨洗干净了再让小青带给你。”
随着妈妈的脚步声离开客厅,派帕才后知后觉地用手保护住自己的身体。她赶紧借此机会好好观察。派帕的上半身也和她没有什么区别,各个部件都在该在的位置。小青好奇地把脑袋探过去:“派帕,你为什么要抱住自己的胸啊?”“小…小青,你不要再盯着我看了!”派帕总是动不动就满脸通红,是不是身体不好啊?这点真是让人担心。
妈妈最后给派帕拿了一件印着茄番果的T恤。那件衣服小青嫌弃它幼稚,没穿过几次。派帕抱起门口趴着的偶叫獒,向二楼小青卧室的窗户挥手告别。
她闷闷不乐地挥手,撑着脑袋看着派帕背后留下的泥脚印离她越来越远。
02
人们总说青春期的成长就像宝可梦的进化一样,总是突如其来地发生彻头彻底的改变。偶叫獒已经变成了獒教父,派帕也长高了不少。只不过宝可梦进化前多会发光,派帕猛窜个子之前可一点也没有发光的迹象。在小青12岁的时候,派帕已经比她还要高半个头了。她对此很不服气,努力喝了一周的牛奶,然而效果甚微。
她和派帕仍旧是最好的朋友。在年少时期,“最好的朋友”意味着“我希望24小时都和你一起玩。”对于他们而言当然也不例外。他们早上一起走去上学的时候总是有叽里呱啦讲不完的话(獒教父很靠谱地跟在他们身后保护他们);中午吃饭的时候总是在食堂里四处张望寻找对方的位置,在人群中锁定对方以后急匆匆地端着餐盘在对方面前坐下(她觉得食堂的饭菜真的没有妈妈和派帕做的好吃);放学以后两个人又飞快地跑出教室,跑去野外一边野餐一边逗野生宝可梦玩(现在他们已经不会在泥坑里打滚了)。
在那个年纪的时候,她也没有觉得派帕和自己有什么男女之间的不同。帕底亚本来就不是什么维护着过时的传统刻板印象的地方,不会有人跳出来指指点点有什么衣服只有男生能穿,或者有什么事情只有女生能做。总体上来说,大家都对别人的风格并没有那么关心。比如四天王里就有帅气的辛俐姐,教家政课的则是蓄着漂亮胡须的萨瓦罗老师。
她和派帕一年四季都穿学院的校服,穿白衬衫打领带,并没有太多不同(派帕的手臂比她粗一点点,不过这可以忽略不计)。她游戏打得比派帕好,派帕能做出闪着光芒的三明治,这也算各有所长(他们总是坐在小青房间里的电视前,一人一只switch pro手柄打一些很欢乐的游戏)。大部分的时间里,她没有感受太大的性别上的区别。真要说的话,可能是有点麻烦。上厕所要分开上,换衣服不能一起换。而且有的时候人们会产生一些误解,总有人对他们乐呵呵地说:“你们真是一对可爱的小情侣。”或者用帕底亚的说法:“真是一对甜蜜的爱心鱼。”每当这种时候,她和派帕总会异口同声地大声回答:“我们才没在交往,这是我最好的异性朋友!”
妈妈对派帕非常满意。毕竟派帕看起来像一只小狗那样无害,又是会在厨房帮忙的可靠居家型男人,很难不讨长辈喜欢。每次派帕来家里玩,妈妈总要切点水果端进来,然后满脸笑容地和派帕聊天。这让小青总是有点尴尬。
这次妈妈端着苹果进来的时候,她立刻抢下那盘水果,用全身力气把妈妈推到自己的卧室门外去。派帕的那句“谢谢阿姨……”还没说完,小青已经抢先一步关上了门。
小匙镇的夏天总是异常炎热。切好的苹果很快地氧化变黄,咬下的时候很甜,但是吃完以后总觉得嘴里有点干涩。虽然看不见虫类宝可梦的影子,但它们不知疲倦地整日大声鸣叫。不时有炎热的风从开着的窗户里吹进来,让窗帘不停晃动。
家里的风扇坏了。派帕把自己的裤脚卷了起来,坐在她房间的地板上面耷拉着脑袋。小青能感觉到汗水把衣服粘在身上的感觉。她皱了皱眉,扯掉自己脖子上那条讨厌的领带,把黏糊糊的袜子脱掉,又把扣子解开到领口。派帕抬头看着她做完这一切,微微张开嘴巴但是沉默不语。
她翻身跳到床上,撑起身体拍了拍床上留下的空位:“派帕,你坐在地上干什么?过来和我一起躺下来吧。”
他只是把眼神移开:“小青,两个人躺在一起的话太热了。我坐在地上就好。”
小青撇了撇嘴,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看起手上的漫画书。她懒洋洋地翻了几页,听见派帕问要不要帮她去楼下拿点水喝,只是发出睡意朦胧的哼哼声。
她听见派帕的脚步声向楼下去了,隐隐约约能听见从客厅那边传来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妈妈和派帕说话的时候语调都很温和,她听不清楚他们在讲什么。她把手松开,让漫画书随着重力滑落下来,落到她的脸上。她突然想起之前妈妈在一边打理盆栽的时候一边很随意地和她讲话,她说:“小青,派帕是个好孩子。不过他是个男孩子,你也不要对他太过放心。”她当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翻了一个身,漫画书滑落掉到地板上。她想伸手去捡,但是眼皮沉重让她失去了力气。她闭上眼睛,决定休息一会。
派帕端着水上来了,他本来想大声说些什么,但是看见小青已经睡着了就马上闭上了嘴。他把玻璃杯在书桌上放下,慢慢地走到她的床前。小青睡得太不小心了。她的腿胡乱地伸开,皱起来的校服短裤里露出一截大腿根部。她本来就把扣子解开到了胸口,又睡得放松,从松开的领口里看下去能看见她白色的内衣。小青的辫子落在她的脸上,头发往一个方向坠着。她闭上眼睛的时候看起来睫毛很长。
派帕站在那里站了很久。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让自己的影子落在她的身体上。玻璃杯壁上流下来的水滴啪嗒落在桌子上,他慢慢回过神来。他把视线移开,给小青盖上被子,走到窗前拉上了窗帘,又熄灭了房间里的灯。
他最后小心地看了她一眼,离开的时候带上了房门。
03
她多多少少能感觉到妈妈已经把派帕当作自家人那样对待了。不管是假期还是节日妈妈都让她喊派帕过来一起吃饭。有的时候他们三个甚至会一起逛超市,妈妈总让派帕帮她拿些很高的货架上的东西。
小青16岁的时候,生长得仍然缓慢。派帕有时和她说话时会弯一点腰,或者在她坐下来的时候单腿跪在她面前。这让她异常沮丧,但是她对此真的无能为力。
她和派帕是最好的朋友,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他们是最好的异性朋友。但是有的时候妈妈会开一些玩笑来打趣他们,比如问他们两个长大以后什么时候会结婚?每当这种时候派帕就会满脸通红地挠着脑袋嘟囔着一些很含糊的话,他爱害羞的毛病从小时候一直保留到了今天。
他们放学后经常在博士的灯塔那里呆着。这么多年来,她见过博士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也是为什么派帕被迫如此迅速地成长了起来。还好獒教父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虽然那个写了“偶叫獒”的窝已经很小了,但它还是喜欢挤在里面看着他们慢慢地摇尾巴。
派帕的学分有点危险,于是小青经常过来帮他补习功课。他的家政课永远是满分,然而其他的课程都让人有点看不过去。他们总是把作业和教科书摊在桌子上,一边咬着铅笔的后端一边在纸上涂涂写写,偶尔抬起头来短暂地交流。每次派帕都会提前做一点三明治备着,好让他们学习的时候有零食可以吃。
他们今天也照常一起学习了一会,然后派帕突然没头没尾地说:“我讨厌那个男生。”她差点被嘴里的三明治呛到,咳嗽了几声才说话:“……你说谁?”
派帕的笔尾轻轻敲打纸面:“那个你们班里最近一直黏着你的同学。”
“我们只是有的时候会一起出去玩。你对牡丹和妮莫就没有什么意见啊?”
他不满地抱起胸:“她们不一样!我看到那家伙看你的眼神了,那家伙绝对有问题。你得离那种男生远一点!”
她慢吞吞地咽下一口三明治:“你想太多了,派帕,没必要那么大惊小怪。”
他赌气般地不说话了,眼睛望向另一边就是不看向她。她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叹了口气,想伸手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却忘了桌子上面放着的一大盒苹果汁。
盒子翻了,两个玻璃杯也滚到桌下去。液体顺着桌面一路驰骋,滴得她裤子上满是。她大叫着站起来,对面的派帕早一步站起来冲去厨房找毛巾。
苹果汁在身上感觉黏糊糊的。派帕帮她蘸水擦了擦,也并没有什么用处。派帕的袖子搞湿了一点,他只好把它卷到手肘处。作业是彻底毁了,上面布满了棕色的污渍,现在正在阳光底下摊开着等待被晾干。还好两个玻璃杯结实没有破碎,派帕捡起来把它们放在水槽里了。
她本来想回家以后再换掉衣服,但是派帕只是皱了皱眉毛,把她推进浴室里面。
她在浴室里脱衣服的时候脑袋里突然想起自己六岁的时候吵着要和派帕一起洗澡的那件事。当时妈妈说了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多半是一些“男女有别”的话。她把裤子拉到脚踝,心里想妈妈说的也确实不错。她莫名其妙地想象了一下派帕站在这里和她一起洗澡会怎么样,眼前浮现出他脱掉衣服,露出宽大的肩膀和结实的手臂的样子。她听见浴室门外传来派帕走过的咚咚脚步声,好像他正在往厨房走去。不能再往下想了。她觉得自己脸上烫得吓人,赶紧打开花洒用凉水冲着自己的脸。
浴室的架子上放着几条鲜黄色的浴巾。小青觉得不太好意思,但还是拿了一条擦干了身体。她重新把衬衫穿上,又看了看自己黏糊糊的裤子。裤子是不能再穿了,她把毛巾裹在腰上,努力忍住不让自己走出去的时候脸红。
派帕好像还在厨房里,她能听见清洗杯子的水声。她趁机匆匆穿过客厅,跑到派帕的房间里关上门。她打开派帕的衣柜,希望他不会介意自己借走一条裤子。
衣柜里是几套校服,和她身上的比起来尺码大上了许多。衣服被整理得很整齐,袜子也叠好了放在小抽屉里面。她翻了一会,希望能找到一条不那么大的裤子,然而徒劳无功。她准备在派帕的床上找找看碰碰运气,毕竟她自己就喜欢把衣服堆在床上,等到睡觉的时候再移到椅子上去。她掀开被子,却看到一件儿童穿的T恤。
那件衣服上面印着一只茄番果,图案早已因为褪色而不再鲜红。她总觉得这件衣服看起来有些似曾相识。她记得派帕的厨房里备了一些这样的树果。有的时候派帕做海鲜饭会切碎一点茄番果丢进去,不能加太多,不然会很辣。她猜派帕喜欢这种树果,因为有一次她看见他捡起一个滚出来的茄番果,用大拇指摩擦着它笑了笑,再丢回袋子里。但这件衣服看起来如此眼熟好像是因为不同的原因……
她想起来了。她觉得膝盖发软于是慢慢地蹲下。这是当年妈妈借给派帕的那件衣服,后来也确实忘记了让他还给她。在认识了10年的异性好友床上找到了自己小时候穿过的衣服,这种事情听起来总有点隐隐约约地不对劲。她好像能看见派帕深夜一个人的时候把鼻子埋在这件衣服里面的样子。
她猛地听见敲门的声音,飞快把被子放回原处。派帕推开门,说在浴室那边没有找到她,估计小青是来了自己房间。他只看了一眼她就把目光移开了,眼睛紧紧地盯着地板间的缝隙。她告诉他裤子的事情,他点点头,说自己小时候的衣服都整理起来了所以衣柜里面没有。他打开一个箱子翻找了一会,扔给她一条相对没有那么大的裤子。然后他挠了挠耳朵,匆匆地走了,背影有一点摇晃。
她解开浴巾,穿上那条裤子,把松紧带拉到最紧。她脑袋里还是在不停地想那件衣服的事情。等后来她走出灯塔和派帕挥手告别的时候也在想那件衣服。她想起妈妈曾经让她不要对派帕太过放心,因为再怎么说他都是个男生。她一路往回走一路想着,但是走到岔路口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
毕竟派帕是她最好的朋友,是她最好的异性朋友。
无法忍耐「派帕主」
摘要:派帕偷吃了三次她吃过的食物。
01
派帕在半夜醒来的时候感到饥饿。
他的狗沉重地睡在床尾,像一块棕色的毯子。他总是忘记拉上宿舍的窗帘,月光被窗框分割成小块落在他的床单上。窗户外面很安静,偶尔有蟋虫鸣叫的声音。
一开始,他只是翻了个身,希望饥饿感能自行消退。但这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他又试了试想些事情分散注意,比如晚上小青来他的宿舍吃饭的事情。不过,这也没有什么用。
于是他一边想着她,一边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
小青只过来呆了一会。他用厨房里的食材给她做了点吃的,炖了一锅蔬菜汤,又做了几个三明治。他们一边吃饭一边笑着聊天,谈论着是不是该给獒...
摘要:派帕偷吃了三次她吃过的食物。
01
派帕在半夜醒来的时候感到饥饿。
他的狗沉重地睡在床尾,像一块棕色的毯子。他总是忘记拉上宿舍的窗帘,月光被窗框分割成小块落在他的床单上。窗户外面很安静,偶尔有蟋虫鸣叫的声音。
一开始,他只是翻了个身,希望饥饿感能自行消退。但这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他又试了试想些事情分散注意,比如晚上小青来他的宿舍吃饭的事情。不过,这也没有什么用。
于是他一边想着她,一边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
小青只过来呆了一会。他用厨房里的食材给她做了点吃的,炖了一锅蔬菜汤,又做了几个三明治。他们一边吃饭一边笑着聊天,谈论着是不是该给獒教父和密勒顿买个新飞盘的事情。他宿舍的房间里没有沙发,于是他让小青坐在他的床上。她拘谨地坐了一会,看了几页他的漫画书。派帕就反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用椅背撑着下巴看她。他断定小青喜欢他的漫画书,因为她嘴角有一个很小的微笑。等她意识到他的视线猛地抬起头来和他对上眼睛的时候,他就笑着和她打招呼:“嘿,冠军。”
厨房的台面上放着一个盘子。他凑过去看了看,里面是一块三明治。他没开灯,看不清楚里面夹了什么配料,不过如果是晚上才做好的,放到现在肯定还是能吃的。
他把三明治放进微波炉里,看着橙黄色的灯光亮起,里面的托盘开始旋转。
他们总是一起吃饭,周末的时带上宝可梦去海边野餐。他们会互相送点礼物,她给獒教父买了个新项圈,他送给密勒顿一个新的玩具球。派帕总是叫她“冠军”,而他和她打招呼的时候她总是会笑。他们会交换一两个秘密的笑话。有的时候小青会在吃完饭后帮他洗碗,她把盘子递给他的时候他们的手指会短暂地接触。这些事情都是小事,甚至无关紧要,全是一些朋友间会做的事情。可是每次当派帕看着她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真的把他弄糊涂了。他说不出来,也无法解释。这种感觉十分急迫,他尝试忍耐却无法满足。
微波炉发出“叮”的一声。派帕把热好的三明治拿了出来,一边漫不经心地咬了一口,一边踱步到书桌前打开小台灯。
灯亮起来的时候,他注意到这块三明治上有一个不属于他的咬痕。这是小青吃过的三明治。在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一瞬间,他立刻面红耳赤地捂上嘴。
但是他的喉结抖动了一下,食物已经落入了肚里。就像突如其来的感情,不给他做决定的机会。
02
今天下午的时候降了一点温,下了一些小雪。小青来他宿舍小坐一会的时候,派帕给她倒了一杯热可可让她抱着捂手心。她坐在他铺了黄色床单的床上,脸颊因为喝了热可可浮现一点红晕。
他们照例聊了一会天,互相开对方的玩笑,讨论了漫画书的剧情。这一次,她也没有呆上很久。妮莫给她的洛托姆打了电话,提醒小青她们约好了的对战。她歉意地对派帕笑了笑,把喝了一半的马克杯放下。
派帕只是抓过她的手,揉搓着她的手指检查她的手是否已经暖和了起来。不知为何,那个时候她脸色发红,眼神闪躲而不敢看他。最后他检查完毕,满意地放下她的手,嘱咐她出门的时候披上自己挂在架子上的外套。
小青走了以后时间就变得很无聊。他清理了厨房的水槽,给獒教父添了宝可梦饲料,把漫画书按着编号整理了一遍。他打了一点厚奶油放进冰箱冷藏,给几个土豆削了皮,再切了颗洋葱一并放进锅里炖着。等所有事情都做完以后他才想起来那个用来装可可的马克杯。他走回书桌,那个她用过的杯子仍然安静地摆在那里。
他握起那个杯子。
他眼前浮现出小青抱着杯子坐在他床上喝可可的样子。当时她把鞋子和袜子都脱了把脚放在床上,她光滑的脚背给人一种很脆弱的感觉,让派帕无法移开眼神。他想靠近她,闻闻她头发上的味道。或者和她躺在一起。又或者抱住她永远不松开手。
那些事情他不可能对小青做。那些事情都是小事,甚至无关紧要,但是绝对不是朋友之间会做的事情。他不能对他最好的朋友做这种事情。
但是仅仅只是看着她,他就会感到那种奇怪的感觉。他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只是觉得无法忍耐。
鬼使神差地,他凑近杯子喝了一口,贴上杯口她用嘴唇碰过的地方。
热可可早就失去了温度。杯口冰凉,让他的嘴唇微微颤抖。
03
有些日子派帕会起早一点,去店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蔬果可以选购。今天他看见货架摆着红润的草莓,就在这个时候他想起了小青。
他拿了一盒,去柜台结了账。
冰箱里还剩下一点奶油,吐司也没有过期。他用冷水洗了草莓,手背被冻得有些发红。
入冬以后獒教父总是有些懒洋洋的,它趴在自己的窝里看派帕处理食材,大尾巴在它身后缓缓地扫动着。
派帕给草莓去了蒂,再把它们从中间切开。他在吐司上涂上厚厚一层奶油,摆上草莓一层以后再涂一层奶油。他把三明治用保鲜膜包紧,放进冰箱冷藏,用厨房的计时器定了半个小时的倒计时。
他想拿给小青吃。每次她吃东西的时候表情总是很丰富,这点尤其可爱。他能看她吃饭看上一整天。
他回到床上盘腿坐着。獒教父缓缓爬上床,窝在他的腿间。它是一只很大很大的狗,几乎要让他的腿不堪重负。但是他只是让它留在那里,轻轻用手抚摸它背上的棕毛。
他又想那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到这个时候,他几乎已经明白了那是什么,可他根本不敢继续思考下去。
“小青是我的朋友,”好像是为了警告自己一般,他在没有人的房间里对着自己大声说着。他不能再要求更多的东西。他认为他没有资格再要更多的东西了。他也再也承担不起失去任何一个人了。他不能迈出那一步,因为那意味着她有可能会永远地离开他。小青是他生命里唯一的一个好的转机。遇见她以后就全是好事情,世界也不再相同。如果小青也要离开他,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他不能回到原来的日子。他会疯掉的。
他感觉有湿漉漉的东西在舔他。派帕回过神来,遇见獒教父担心的眼睛。计时器正在响个不停,他一点也没听到。他挠了挠獒教父的下巴感谢它,起身去关掉计时器。
他拆开保鲜膜,小心地切掉吐司边,再摆在适合的盘子里。他把三明治摆在桌上,一边给小青发消息一边泡茶。
小青很快就过来了,但这次她呆得时间更短了。她吃了一些三明治,然后就被会长叫走去做一些冠军的工作。她向派帕道歉,但他只是笑着说不用担心。
她走了以后剩下的半个三明治还留在盘子里。派帕沉默地盯着它看了很久。
最后,他抓起那个三明治。他抓得太粗心了,手指陷入了夹层的奶油里面。
他安静地吃掉了那个三明治,然后慢慢地舔干净自己手指上的奶油。他尝试忍耐,但他知道自己正在逐渐地失去耐心。
【于光】视线
学坏了了的老于x其实只是对老于的视线很敏感而害羞了的光
私设猫魅光♂,注意避雷,很短的摸鱼作
没饭吃快死了救命啊于光冷到我窒息
光之战士最近有些苦恼。
身为一名猫魅族的护月之民,从后方传来的视线总是被他敏锐的感官捕捉到,即便隔着厚重的衣物也没能改变什么,不善言辞的光之战士支了支耳朵,没过多久便因为那视线压了下去,他想偷看一眼,对方就立刻移开了。即便如此,他当然知道是谁——事实上光的身高在猫魅族内几乎是顶尖,却怎么也比不上与生俱来的种族优势,两米高灰发男精的视线到达他的发顶只需要低头……有点不爽,光之战士皱了皱眉,而于里昂热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于里昂热当然不是...
学坏了了的老于x其实只是对老于的视线很敏感而害羞了的光
私设猫魅光♂,注意避雷,很短的摸鱼作
没饭吃快死了救命啊于光冷到我窒息
光之战士最近有些苦恼。
身为一名猫魅族的护月之民,从后方传来的视线总是被他敏锐的感官捕捉到,即便隔着厚重的衣物也没能改变什么,不善言辞的光之战士支了支耳朵,没过多久便因为那视线压了下去,他想偷看一眼,对方就立刻移开了。即便如此,他当然知道是谁——事实上光的身高在猫魅族内几乎是顶尖,却怎么也比不上与生俱来的种族优势,两米高灰发男精的视线到达他的发顶只需要低头……有点不爽,光之战士皱了皱眉,而于里昂热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于里昂热当然不是因为有话要说而总是盯着英雄看,也知道对方早就发现了这件事,但光躁动不安的样子着实吸引眼球,猫魅族的独有特征在这位更多依靠表情与动作表达情感的英雄身上被无限放大,比如不断摇晃着的尾尖,不知疲惫一上一下的尖耳,于里昂热盯着那些特征部位,偶尔发散扩散到光的全身——团队里的另一位猫魅族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被这样盯着,雅·修特拉绝对会微笑着投下雷光,而于里昂热深信不疑。光不断地左右张望来缓解那黏着的视线,直到桑克瑞德拍了一把于里昂热的肩膀,跟在身侧的他实在看不下去解救了感官过于敏感的英雄,而光感激地看他一眼,带着已经有些炸开的尾巴往前窜了几步。
虽然于里昂热并未表示,但桑克瑞德明显感觉到了一阵不爽的情绪从他身边弥漫开,他还在继续盯着那个背影,直到离得太远,精灵才叹了口气。
“怎么了?”于里昂热这么问,一边迈开步伐,速度倒是没有加快,桑克瑞德差点一巴掌呼在自己脸上,打自己又不能解决某人的冥顽不灵!他说:“我们的大英雄穿得那么厚都被你盯得发毛了!”
而于里昂热呢?他看了桑克瑞德一眼,简短地回应:“我知道。”
为什么呢?大概是因为有趣,于里昂热开始共情穆恩布瑞达时不时对他亲密的恶作剧,那时候的他反应很有趣,就像现在的光一样,但猫魅族不像他,鲜少被这样对待的光显然不适应得多,却同样选择了包容与放纵,并且在之后依然如同没事人那般招待他,而光并不是对谁都这样——这么看,敢如此肆无忌惮地盯着对方看,自己或许是被无形之中宠坏了才敢对光做出这样的恶作剧。于是于里昂热莫名其妙地露出笑容,桑克瑞德困惑地离了远点:我的老朋友他,是不是有点不妙?
【咒术乙女圣诞24h/4h】强吻最强后我翘辫子了 [上篇]
*傻白甜ooc属于我。
*短篇。相爱相杀立场对立幼驯染关系,摸摸针锋相对的爱情故事。夏油杰未叛逃设定,ABO背景。希望喜欢。
*开始吧。
01.
方枘圆凿、水火不容、冰炭不洽,搁置在词典里所有表示对立的词汇都能完美地镶嵌在你和你的幼驯染五条悟身上,并且毫无违和感,简直就是量身定制。
你与五条悟相识的第一日,瘦削挺秀的男孩穿着雪色蓝纹的昂贵和服,你则穿着与他色系相反的犹如枫叶火红般热烈的鲜色正装。
长辈在屋内洽谈,你和他站在冰天雪地的日式庭院内。
当你坠入那双沉睡在冰雪中的钴蓝眼眸刹那,你听到水火碰撞瞬间迸发出尖锐鸣叫的水蒸气的声音。你们...
*傻白甜ooc属于我。
*短篇。相爱相杀立场对立幼驯染关系,摸摸针锋相对的爱情故事。夏油杰未叛逃设定,ABO背景。希望喜欢。
*开始吧。
01.
方枘圆凿、水火不容、冰炭不洽,搁置在词典里所有表示对立的词汇都能完美地镶嵌在你和你的幼驯染五条悟身上,并且毫无违和感,简直就是量身定制。
你与五条悟相识的第一日,瘦削挺秀的男孩穿着雪色蓝纹的昂贵和服,你则穿着与他色系相反的犹如枫叶火红般热烈的鲜色正装。
长辈在屋内洽谈,你和他站在冰天雪地的日式庭院内。
当你坠入那双沉睡在冰雪中的钴蓝眼眸刹那,你听到水火碰撞瞬间迸发出尖锐鸣叫的水蒸气的声音。你们隔着大雪对视,你很难形容那种感觉,你从对方脸上也看到了相同的几分懈愣。
从心底爆发出命运轨迹被强烈地排斥着。
于是还是男孩的五条悟用看垃圾的眼神远远睥着你时,你和他手里攒着的雪球已经狠狠地砸向对方的脑门。雪球在他头后的木桩上撞碎的,你预判了他的举动并侧头躲过他朝你射来的雪球。
你回过头看了看树干上雪球的痕迹,再次对视,你发现他的眼神更为阴惨惨。
此时此刻你无比清楚这个陌生的男孩对你有着同等的生理心理性厌恶。
你望着先脑子一步动起来的手,矜持而真诚地向他致歉。女孩的声音柔软轻盈,诚挚干净。
「初次见面,情难自禁」
你抬头与表情冷酷的和服男孩对上视线。
「下次还敢」
02.
很难想象,从小就难以友好相处的你和五条悟是婚约者。
十五岁的你端正的坐在五条家深邸宅内上着新娘的课程,面上维持着礼节微笑,心底已经把五条悟骂了一万遍。
十五岁的分化期结束,成为Alpha的五条悟与分化为Omega的你将那份沟壑划分的更深。但不知家族里哪个叛徒截获你和他的信息素去做了匹配,令人震惊得98%匹配度几乎是令双方家族第一时间开始商讨婚姻。
原本你迅速对这场荒唐的匹配婚约进行破坏,但计划实行到一半你忽然意识到这场婚约会令五条悟相当不爽,能让他不爽的事情你怎么能放过。
你知道五条悟肯定不会对婚约善摆干休,于是你暗中放手,准备让对方先体验把被恶心的感觉,然后再将这场婚约彻底废除。然而,直到目瞪口呆的你收到了雕刻着双方家纹的婚戒,你才知道五条悟的想法与你不谋而合。
你杀了五条悟的心都有了。
五条悟估计也是,但他在得知你即将面对繁重枯燥的新娘课程后,他停下抗议。
轻松越上五条家邸宅高耸围墙的五条悟撑着下巴,特地抬起黑墨镜,将邸宅内头盯着五个碗肩膀上放着两本书,正艰难地走着别扭的新娘步伐的你看得清清楚楚。
看你不得不虚伪地摆出和善微笑实际内心抓狂,五条悟愉快地笑出来。
十五岁,叛逆、青春期,正变声的五条悟嗓音略显低哑,比幼时长了不少的银色短发散在额前,肩膀已经宽阔起来,腰身结实,高专黑色高领的制服被拉开露出有些苍白的脖颈喉结。
你抬起头,看着雪落在他的发顶肩头。
少年的嘴角的弯弧带着明晃晃的幸灾乐祸,蓝眼睛里是冷冽的讥讽。
你看到五条悟张开嘴,无声地摆出一个口型。
「活该」
03.
你和五条悟的关系很差,但你和他从小到大几乎都绑定在一起。
五条悟被赋予了「六眼」的天赋,你则完美继承了「预见」的能力。这份力量让你能够预判战斗从而制定策略,随着年龄增长,你看到的未来也更加遥远。
这份并无多少战斗功效的辅助天赋仿佛天生为了无敌的五条悟诞生,而他的力量似乎也能完美地将你保护。
虽然双方都没有这个想法。
高专时你与五条悟关系更加僵硬,毕业后,五条悟年纪轻轻就被誉为咒术界顶端战力,你成为咒术高层最为年轻的掌权者之一,也就是他想要杀光的那群腐朽的老不死中的一员。
你对外措辞越发官方无趣,端着掌权者架子的模样也与同缩在咒术师背后的老古董们一样傲慢。你仿佛为守旧派而生,所以绝不会有人料想,你居然私下做着和五条悟相同的「清扫变革」工作。
五条悟也不知道这件事。
不过这不是问题,毕竟五条悟越反感你,上层就越信赖你。
你和五条悟的对立度就像你与五条悟的匹配度一样,有时你在想这个匹配的究竟是测试信息素相性还是互相的仇恨值。
所以,你怎么也想不明白,你究竟为什么会做那个预知的梦。
现在,你将巫女服换成久违的高专制服同色系的教师制服,正友好地与虎杖和钉崎交谈着。
五条悟面色不善地靠着黑板望着和学生们相谈甚欢的你,姿势随意但很明显他警惕。二十八岁的五条悟和十五六的他的判若两人,尤其在他用眼罩遮住眼睛并将短发束起后。
夏油杰提着课本走入教室就看到这么诡异的场景。
他看了看脸色差劲的好友,再看看穿着高专教师制服的某位高层,少有的愣神片刻。
“杰,好久不见。”
你自然而然地向当年的同期打招呼,这句话好像触动五条悟某根神经一样,他大步朝你走来,用你必须仰视的身高给予你压迫感。五条悟皮笑肉不笑,声音略低。
“跟我来。”
……其实之后的对话你不需要预测就能想到,无非是「想要监视的话怎么会派遣你屈尊」「不要轻举妄动为妙」诸如此类的话。不过五条悟只说对了一半,你的确是来监视虎杖悠仁的,但最主要的却是为了两件私事。
五条悟的信息素气味被定期服用的抑制剂压下,但你和他的相性过高导致就算如此也能感觉到那独特的涩甜气味。
你和五条悟在走廊角落,你面不改色地回忆着预见的画面。
究竟为什么。
你仰着头看着五条悟的嘴唇——形状漂亮,看上去保养地很好、有些发亮。
为什么你会看见你拽着死对头的领子强吻他的画面?
你悄无声息地移开视线。
……尼玛,还是热吻。
04.
呃唔。
想想那个画面你就难以忍受,这感觉就跟你第一次见到还是孩子的五条悟一样,心跳加快血液上涌。这超出你的计划、你的理解,你得搞清楚你为什么会这么做。
你以「监视容器」的名义回到高专,并成为了五条悟的临时监督。和高层们对阵这么多年,你很高兴能和单纯的学生们打交道,不知不觉就与他们搞好关系。
他们早就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到你与五条悟的婚约,不过看来他们并不清楚你和五条悟的敌对关系。
他们很欢迎你的到来,甚至还为你举办了欢迎会。存款丰厚的你毫不吝啬的将欢迎会组织成了圣诞联聚餐,一年级人数太少,你干脆将二年级的真希和狗卷他们也从宿舍里逮出来放肆。
杰和五条悟坐在一排,你身边是硝子。关系的糟糕反应在了位置的距离上,硝子无奈地叹着气。
“你们怎么还是这幅鬼样子。”
钉崎悄悄点的酒被你半途截下换成果汁,你取了几杯果酒递给夏油杰和硝子,最烈最辣的那杯朗姆酒坏心眼地传给五条悟,你则尝试着家族内不会出现的啤酒,坐在窗边听着虎杖元气健朗的笑声。
圣诞前夕,零散的行人抱着采购袋围着厚厚的红围巾,呼出的乳白雾气顺着暖色的灯光弥散消失。东京的街道被厚厚的雪层覆盖,商铺外暗绿的圣诞矮松上点缀的彩灯执着地在雪下闪烁。
你的同期夏油杰他们、一年级生、二年级生们聚在一起。
在这里有吞下特级咒物受到诅咒的少年,有强到发指能够改变咒术界命运的男人,还有腐朽的咒术界高层卧底你,这样的组合怎么看都诡异。你之前问伏黑惠为什么不揭穿你的身份,伏黑只是平静的扫了你一眼。
“因为虎杖他说,他觉得你不是坏人。”
怎么不是坏人?让虎杖送死的文件都是你签署的。
你笑了一下。
虽然前提是你预知到虎杖不会死,但你知道自己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做着所谓身不由己、但的确是你亲手在做着的那些坏事了。
……说起来,你是为什么选择进入黑暗的高层来着?
啤酒已经见底,你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聚餐的气氛很热闹,玩闹了好几轮游戏的学生将乐趣拓展到了你的头上,他们在玩店内提供地写着惩罚措施的积木游戏,钉崎拽着你让你拿一枚或者喝果汁。
被拆得七零八落的积木塔似乎动一枚积木就要倒塌,但对于拥有预判才能的你来说根本就是非选择性作弊。众人屏息凝气时你随手抽了一枚积木,塔稳稳地伫立着,虎杖和胖达遗憾地长长叹气,你刚笑着想回到原位,钉崎突然揽着你的胳膊。
“有字!这次积木上有字噢!”
“老师——请回答!你……”
钉崎的声音在读到一半后就瘪了下去,周围的虎杖几人与你凑过去看了眼,钉崎慌忙却来不及捂住就被胖达小声缓慢地读出来,霎时间四周学生们脸色变得微妙起来。
你的笑容一僵。
周围安静起来,夏油杰神情淡淡地喝了口苦茶,手顿了顿,挪了挪位置远离五条悟。
你肯定是醉了,不然怎么会顺着学生们暧昧的视线看向坐在夏油杰身边捏着草莓大福、吐着被朗姆酒辣地发涩舌头的五条悟;
你想五条悟或许头脑也不清醒,否则以他的敏锐度听到读出的惩罚真心话后,他怎么会有那么一秒足以被学生们捕捉的停顿,装作若无其事的举动又怎么会这么漏洞百出。
钉崎握住积木,塞进手里卷起来背过身后,上面的文字很清晰。
请回答——
「初吻对象是哪位呢」
05.
毫无悬念,就是他。
一点也不惊喜,真是抱歉了。
不过学生们只是因为你是五条悟的未婚妻而产生这样的惯性思维,实际上那些脑补的青涩青春恋情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你和五条悟身上。
……那或许根本算不上初吻。
之前已经说了,你和五条悟的关系在上高专时彻底僵硬。
高专时的五条悟是问题儿童,他校内搞破坏、祓除咒灵时不设「帐」,就寝时间玩夜游,而身为最了解他的人,你整日都要思考五条悟又溜去哪里然后动身去逮人。
这和你的计划彻底相违,也让你对如同命运般的捆绑而烦躁。
硝子抽着烟,在烟雾中对你轻笑,黑色眼眸里倒映着蹙眉的你,仿佛将你看透。
「你到底是因为五条才讨厌命运,还是因为命运才讨厌五条呢?」
……时隔多年,你几乎要忘记了当日你和五条悟的矛盾究竟是怎么爆发的,只记得那天你因硝子的那番话而心烦意乱,决定约五条悟好好谈一次。
那天恰好是平安夜,东京很应景地下着鹅毛大雪。挂满彩灯绚烂的耸立圣诞树就在高台上,台阶木制围栏上边的暗红褐墙面上挂着一圈装饰用的槲寄生。
斟酌好的语言在看到他时放空,硝子的话不断回荡在你的脑海之中。
你模模糊糊地记得当时说了很多婆婆妈妈的嘱咐,五条悟穿着单薄毛衫搓了搓手指,他嘴角的弧度有点刺眼,他站在你下面的台阶上睥睨着你。
“所以,你想说的就是这个?”
他朝你逼近两步,这是他惯用伎俩,比你高太多的Alpha很会利用自己的身高优势。
“现在可是平安夜诶,你叫我出来,难道就只想让我遵守校规吗?”
五条悟对你总带着嘲弄的冷色眼眸里,或许因在过节而削弱了冷意。这种眼神让你觉得气氛不对劲,你侧过头,难以再继续对话。
你递给他两个礼盒,一个是给硝子的戒烟薄荷糖,另外一个是织给杰的手套。你称明日有任务没法亲手交给他们,委托五条悟转交,原本以为对话结束,五条悟沉默片刻莫名其妙地来了句。
“我的呢。”
你想都没想,解开自己的围巾像套圈一样拉着两端套在他的脖子上充当礼物。
关系糟糕就这点方便,敷衍都不去遮掩都不会尴尬。然而你为他绕着围巾的手还没来得及松开,五条悟攥住你的手腕。
你一愣,皱着眉抬头,就像第一次遇见五条悟一样,你与他隔着风雪对视。
不同的是,那种些许收敛着的锋利,如同沉没在深潭、被湖纹光影模糊了边缘。你很清楚他在不高兴,但他绝不是因为自己没有得到礼物才如此。他也根本不在乎你为谁送了礼物,就算是未婚妻在情人节那天送给杰巧克力他也不在乎。
可是他现在说出了让你头脑迟钝的话:
“你和杰的关系很好?”
06.
夏油杰。
和五条悟截然相反的气质加上罕见地与五条悟那样稀烂性格的家伙和平共处,你很久之前便关注起他。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毕竟你只需要将每日放在五条悟身上的注意力稍微转移就好,亦不会显得你观察的太过刻意,你也无需隐瞒对夏油杰的好奇。
和杰的关系好不好你不知道,但你肯定,你和五条悟的关系差地要命。
从小到大,就是那么莫名其妙地相互讨厌,恨不得让对方每天都苦着脸。
你还记得在上国小的时候,图本上问最讨厌的是什么。在其他家族同僚写上「吃青椒」时,你郑重地写着「讨厌被悟碰到,心脏跳地很厉害,会很难受」,这句话恰好被不太爱笑的银发男孩看到。
他手插帽衫口袋冷淡的看你一眼,第一次在你面前勾起唇角。你注视许久才意识到,那就是嗤笑。
「我也是」
眼神阴暗表情寡淡的男孩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
「很难受」
……
互相恶心到对方的方式就那么简单。
从小到大其实都是这样,被碰到的话心跳加速到难受,会面红耳赤,会难以控制。打架的时候你们也不需要像他和杰那样每次都一身伤回来,你们的目的只不过是让对方不甘心,让对方堵得慌。
所以说,其实很简单。
那晚,你和五条悟打起来了。
特别安静地打架,雪落的声音就能盖住。
你和五条悟滚在厚厚的雪地里,你们都很清楚对方想要干什么,勒紧、触碰对方让其感到不愉快。你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想,你狠狠地咬他的胳膊,他反击地咬你的肩膀。
你躺在雪地里,感觉雪落在你的额头上,迟钝了好久才意识到那冰凉的触觉才不是什么雪花,那是五条悟雪色的头发。他的头发垂在你的颊侧、额角,只有一个角度能有这样效果。
你们厮杀一样互不相让,五条悟堵着不让你喘气,你的肺要炸开一样几乎窒息,嘴里都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你和五条悟的嘴唇上都被对方咬破,触碰的时候沙沙的疼。
你的额角突突的跳,从后颈处蔓延上来。脖颈后刺骨的寒雪被热度融化,濡湿了你的衣领。
你闻到砂糖一样的甜味,夹杂着你身上青柠的气味。两种味道缠在起来让你神经放松,然而就是那么一瞬间,你突然意识到那是什么。
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时候卸力,让你猛地这么一推将你和他彻底分开。
他坐在雪地里,雪色的刘海半遮住眼眸,蓝色的眼睛像是有火焰燃烧般明亮。他的嘴角带着血迹,那是你刚刚留下的罪证。
你猛地捂着自己发疼的嘴唇,后退两步,扭头从这片残留着清甜气味的雪地里奔出。
07.
在高专兼职教师与五条悟临时监督的日子意外地平静,闲的没事你就去硝子的医务室喝茶摸鱼,生活过得相当自在。
这种生活很适合你,但很快你就要回到阴暗咒术界高层之中。你开始想究竟为何自己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与五条悟相背的方向,尽管是以谁都不知道的卧底身份孤军奋战。
“不就是为了悟吗,”
硝子忽然开口说话让你一愣,她的话似乎暗中回答了你走神时脑海里的问题。
硝子补充:“这次回来。”
她将报告往桌子上一推。
“延迟再延迟,这么多年了还没有落实。我本以为这次你回来是下定决心要和悟商量订婚的事情,不过看来,你似乎并没有这个打算。怎么,你预知到什么事情了吗?”
你耸了耸肩膀。
硝子她是除了五条悟以外最了解你的人,面对她,你没什么可隐瞒的。你和五条悟的过往,她几乎都看在眼里。
“我看到我强吻他了。”
硝子习惯性地想从口袋里摸烟。掏了个空,她皱起眉,懒洋洋的嚼着薄荷糖。硝子笑了笑,眼底带着青紫的美人像是当年问你命运论一样,斜靠着椅子背。
“还有呢。”
硝子问,还有吗。
还有一件事,但这件事你就不准备告诉硝子。
硝子可能会为你抽一根烟,夏油杰可能会为你点亮烟火,但五条悟能为你做什么,你真的不确定。你没有再费咒力去预知,万一看到他若无其事,岂不是显得你太凄惨。
这几日散漫的高专日常已经将你的耐性消磨殆尽,你找不到自己强吻五条悟的理由,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你也等不到那个契机了。不知道那件事究竟为何发生,你心底还是很隔应,于是你想,既然找不到理由,那自己就去创造吧。
最重要的是,再次见到他时,加上这几天的思考,二十多年来那个不愿意承认的某个念头已经清楚了。
你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
你站起身,硝子皱着眉。
“你要去做什么?”
你回头对家入硝子一笑。
“把我看到的变成现实。”
08.
五条悟这辈子都不会去爱什么人。
或许就像硝子想要看到的那样,当订婚无法再推迟的时候,你会和五条悟订婚、结婚。但你想你们之间不会存在温情,更不会有你期待着的东西。
你得承认,当平安夜那晚,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发生了改变,就算你不愿意承认,甚至在这之后的十多年里还维持着仿佛那件事没有发生的模样,你的信息素与他的信息素交织的气味已经无法从你的记忆中消磨去。
他在风雪声中略显低沉的少年声也偶尔会在某个下着大雪的深夜中浮现在你的耳畔。那给你带来一种微妙的感觉,仿佛他在介意着什么,在乎着什么。
仿佛就是,在回应着深藏在你内心深处的声音。
你不怎么喜欢命运论,你自始至终都在与它做着对抗。但你在面对五条悟时便力不从心起来,这导致你不得不以一种特殊的心情对待他。
他似乎一直都那么坚定,他执着地讨厌你,一视同仁地排斥着和你有关的事情、东西。但是你不一样。他坚持了二十几年不变的感情,在你这里早早地变质,只留下空壳维持着你和他之间的平衡。
你究竟为什么会选择进入咒术界高层?
因为某一天,五条悟说,他终将有一日会把咒术界彻底清扫干净。
你知道他的敌对方是哪些人,虽然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意味着他一定能在某一天做到,但这个孤援无助的漫长教育过程想必也不会太轻松。
然后你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毕业那年,你向家族做出了延迟订婚的申请,然后义无反顾地站到了五条悟的对立方。他并不需要知道你在暗地里做了些什么。他只需要继续像从前那样讨厌你、反感你、嘲弄你。
你以为你会做这行做到五条悟扫清咒术界,但很遗憾,你看到了这条道路的尽头。
你看到了两个不同时段的未来。
一个是强吻最强,另一个你没有告诉任何人。
你想究竟是什么能让你豁出去拉着五条悟的领口做出这么荒谬的事情,高专里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当你强吻过去的时候五条悟没有推开你也没有防备,他顺着你的力度弯下腰让你为所欲为。
可是到最后你也没搞明白。
事情就像你预知的那样,你强吻了五条悟。如同在雪地里那次从单纯赌气到最后略微失控一样,你咬破了五条悟的嘴唇,你听到他吃痛的闷声。
成年人的吻已经和那个时候不一样,而这次你的情况更为特殊,这个吻漫长且热烈,最后如同最终道别一样温柔缠绵。
最后你似乎明白了,第一个预知,是因为预知到了第二个场景,才会发生的。
……也就到这里了。
敌对了这么多年都不敢承认的事情,到头来还是没能说出口。
不过你想就算说出口,他也不会给予回应。
你预知到了无法改变的事情。
那是你的未来,你的结局。
09.
圣诞节那日。
家入硝子的解剖台上躺着一位熟人。
前不久被某位熟人流氓强吻的最强咒术师收到了一份遗书。
【上篇 完】
******
用四个字概括上篇全文,叫一见钟情。
五条和妹一开始感受到的是相同的喜爱,但俩人太过排斥情不自禁的感觉于是就很抵触,逐渐衍生出这种对立关系。双方心动的伏笔都有,写得比较隐晦…
上篇主要写妹的角度,没想到一天根本写不完这个故事,在我的大纲里反正妹是假死,下篇应该会放老师视角和扒马甲(?)所以预计后续大概会有的…看情况能不能写出来。
紧赶慢赶总算先把活动参加了,很荣幸参加了活动,祝大家圣诞快乐!
【咒回乙女】五条悟,究竟是你怀孕还是我怀孕?
*傻白甜ooc属于你。
*短篇。携手步入婚姻的成年人无需多言的温馨爱情故事,摸摸放松身心的8k+小甜饼。希望喜欢。
*开始吧。
01.
你想让那位咒术界最强的男人也体验一把怀孕的感觉。
此时此刻他套着黑色宽松居家服盘腿坐在你身边,抱着你为孩子缝制的鲨鱼玩偶,挖着你现在不允许吃的草莓淋雪糕杯,抱着你那释放着微不足道辐射的笔记本用着你的账号玩你的3D射击游戏。
而你却只能窝在他一米远处,抱着五条家特制的安胎汤,娱乐禁止。
在你还是五条悟学生的时候,他对你放养管理,平日神出鬼没的,也就你遇到麻烦的时候才跟遛弯似的抱着点心袋慢悠悠现身;现在倒好,你的吃喝娱...
*傻白甜ooc属于你。
*短篇。携手步入婚姻的成年人无需多言的温馨爱情故事,摸摸放松身心的8k+小甜饼。希望喜欢。
*开始吧。
01.
你想让那位咒术界最强的男人也体验一把怀孕的感觉。
此时此刻他套着黑色宽松居家服盘腿坐在你身边,抱着你为孩子缝制的鲨鱼玩偶,挖着你现在不允许吃的草莓淋雪糕杯,抱着你那释放着微不足道辐射的笔记本用着你的账号玩你的3D射击游戏。
而你却只能窝在他一米远处,抱着五条家特制的安胎汤,娱乐禁止。
在你还是五条悟学生的时候,他对你放养管理,平日神出鬼没的,也就你遇到麻烦的时候才跟遛弯似的抱着点心袋慢悠悠现身;现在倒好,你的吃喝娱乐,甚至你晚上的朝着哪个方向睡他都要矫正。
真是岂有此理。
孕期的失眠孕吐很少出现在你的身上,作为优秀咒术师的你身体健康,体质到已无法用人类承受强度来规范。按理说就算是怀着孕,你也能轻而易举地跑个越野马拉松,就算从三楼坠下都能翻个漂亮的空翻再落地。
你看着在吃冷甜点的五条悟。
鲜红酸甜的草莓酱淋在乳白色的冰淇淋上,细碎的榛子粒洒在表面,上层弥漫凝着浅浅的雾滴。
你试图和五条悟交涉。
“以我的状况现在就是吃个冰山都没问题的。但我听话,咱们打个商量,我就只吃一口。”
五条悟摩挲着下巴。
“唔,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那样的话,下午你就要跟我去硝子那里检查身体。”
你抱头哀嚎:“这周都是第三次去了!”
“嘛,才第三次啦。”
你凶巴巴地盯着他,你们产生意见分歧时总会对视对峙,谁移开视线谁就败北。五条悟沉默片刻,随后勾起嘴角抬起墨镜,用那张很有破坏性的帅哥脸将你一招毙命。狼狈秒输后你把脸埋在他的腿上的鲨鱼玩偶里,恶狠狠道“卑鄙无耻”。
五条悟摸摸你的发顶,将雪糕被递给你。
接到雪糕的你迫不及待地挖了一大口就往嘴里送,但刚含着勺子你就为嘴里那温热沙软的口感一懵。见你咬着勺子茫然,五条悟指了指餐桌上的山药皮和红豆泥。
想到你刚才答应的事,你露出被欺骗的悲愤表情。
“这是养生山药泥!!”
“唉不对不对。”
他摇头表示否认,浪费着一张帅哥脸缩着肩膀,双手握拳抵着下巴并对你来了个少女感十足的wink,故意掐着声音改变声线道。
“是五条老师特制诱饵才对!”
“虽然一开始还在担心你会查觉到,不过看来你对老师一点防备都没有呢。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嘛,再尝尝看,味道也超棒的,老师亲身实验好多次,绝赞哦。”
欺人太甚!
你拍案怒起——
02.
山药泥真好吃。
03.
你时常在想,究竟是你怀孕还是他怀孕,究竟是你当妈还是他当妈。
连咒术界高层十级加密的高级文件都看不下去,撑死读完一半就把文件叠纸飞机的男人,怎么会把《如何做一位好妈咪之进阶版》读地津津有味。
你扯着他的袖子抽搐着嘴角问他是不是看反了,父亲该看的那本在书架上。
五条悟抬头瞥了眼书架。
“那几本早就读完了噢。要我背给你听吗?”
这大可不必,不过下次可以试试建议上层用「好爸爸必知的育儿秘诀」口吻写绝密文件,效果应该不错。
五条悟开始乐衷于钻研料理,就算如今看来再怎么难以置信,他是曾经五条家大少爷、如今五条家尊贵的家主这件事仍是事实,至少在生活方面他没有理由进厨房亲手做料理。因此当你第一次看到穿着明显与他身形不匹配的桃心人妻围裙时,你一口气没上来差点笑得呛死。
多亏了他,怀孕期间其他孕妇的待产抑郁你连边都没沾上。
在怀孕期间他仍旧与平日实际无甚区别,不过你的确感受到这位做事随心所欲的最强咒术师在尝试着满足你的愿望,在无声地照料你。
硝子前不久还为你做了全面体检,她瞥了眼紧张不已的你,平静道你和孩子都很健康,你的身体非常好,甚至还开玩笑地约你去齐齐卡马登上布劳克朗斯大桥玩蹦极。结果当你跃跃欲试时,不知何时瞬移过来的五条悟揽着你的脖颈把你带回原位。
苍发男人隔着眼罩看着讪笑的你。
“想玩的话直接和老师说呀,随时都能让你体验在东京上空玩蹦极。”
…
那天深夜,你们来到红白的东京塔之上的位置,东京灯红酒绿被缩小成星河,高空开阔到无法包纳。
这男人想一出是一出。
可怕的是,他说到做到。
高空强风将五条悟的制服吹出猎猎的声音,没有戴眼罩而松散的银发凌乱地缠在风里。
他将厚厚的毛毯将你裹地只露出头部,打横环住你的腿弯揽住你的后背,你的肩膀处传递来他手心的温度,你根本不需要揽着他的脖颈就无比安全。
暗色的灯光印在五条悟的侧脸上,他稳稳地站在狭窄的栏杆下,脚下就是百米漆黑的距离。你听不到喧闹的人声机械声,上空仅有掠过耳畔的风啸。
天地没有界限,肺中淤积的莫名沉顿被冷气取代,那携着凉意的畅快将你暗中积攒的压力一扫而空。这份沉闷甚至连你自己都未曾查觉,你忽然意识到这几日你的那份古怪闪烁的情绪是躁动不安。
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却查觉到了。
他似笑非笑地望着你,问你,想不想跳下去。
你没回答,凝视着他。
你从毛毯里伸出手贴着五条悟发凉的侧脸,仰起头凑过去亲吻他的嘴角。五条悟愣了一下,然后低下头不吝啬地给予回应。
夜色晴朗,星河灿烂,你们在旁人根本想不到的地方拥吻。你没有说话,用无声的方式向他传递感谢的心情。
分开的时候你们之间弥漫着泛白的水雾,在环境光下显得朦胧。你的耳畔通红发热,你暗骂自己怎么结婚这么久还会不太好意思,忍不住瞄他一眼后,触及对方直白视线后极速埋头。
看到你因方才意外坦率的举动而害羞的模样,他抵着你的额头,让你不得不直视他比星河更深邃的蓝眼睛。
「别客气,我很乐意效劳」
他含着笑压低声音道。
「五条夫人」
04.
怀孕这件事,其实是个意外。
你和五条悟的工作十分忙碌,你的工作重心在国外,出差频繁压力重。
结婚后你和五条悟都很少见面,甚至连跨国视频通话大多都因时差和工作而草草了事。在结束了半年期的长期任务后你总算申请到了假期,然而事故就是在那天夜晚发生的。
酒精首当其冲要受到责备,电影的浪漫热烈情节也不能放过,柔软温暖的沙发也应当被定罪,不过归根结底,你和五条悟是合法的共犯。
五条悟与你的体型差让你可以舒服地窝在他的怀抱里。
他刚洗完澡没戴眼罩也没带墨镜,脖颈上挂着条毛巾,白色发尾略湿漉地发潮,脖颈线条和锁骨都很好看。电影在美色前便索然无味,背景乐低沉的大提琴融入了环境中。
微醺的你侧过头观察他轻微滚动的喉结,注意到你的视线后,五条悟低头看你,美色放大,你毫不犹豫地“吧唧”一声亲到对方脸上。
五条悟的胜负欲远胜于你,于是他挑眉俯身回应。你不甘示弱地抱着他的脖子想咬他的下巴,但喝酒后方向感预判太差,你偏离轨道不小心咬到他的喉咙,五条悟嘴角的弧度一僵。
同你相仿的淳香的酒的气味弥漫,但在五条悟这样嗜甜重患身上却多了份如同麦芽的涩淡。你的牙齿轻轻地在脆弱的部位张合,模模糊糊磨了两下发现不对劲,意识到咬错位置后你皱着眉慢吞吞地后退,目光可及他的喉结大幅度的滚动了一下。
你迟疑着抬起头。
对方钴蓝色眼眸晦暗涌动着什么,他的拇指搁在你的下颌骨上,顺着弧线手掌贴着你的脖颈。呼吸忽然一窒,你被托着脖颈勾上来,他俯身压了下来。
……
五条悟这个男人有时候幼稚又记仇。只是不小心咬了下他的喉咙,浑身像连夜祓除咒灵酸痛不已不说,他还让你付出了嗓子哑地话都要不出来话来的代价。
真是可恶。
那场意外事故让你中了头奖。
让能怀胎四月还有余力跑越野的咒术师意识到自己怀孕真的是非常非常不容易,由于孕吐偏食嗜睡这类先兆都没出现过,你甚至在前两个月内还执行了国内多件祓除任务。
少有的异样不过是你觉察到东京的咒灵对你更为开朗热情,你一现身他们就兴奋地蜂拥而至,你很感动,于是就给了它们一个痛快。
但生理课的教育让你留意到不对劲的地方,在某次不小心负伤后你顺便就让硝子帮你做了个体检,然而体检流程还没做完,硝子就急匆匆地闯入体检间,捏着个张报告单阴着脸站在你面前。
你难过地想硝子果然发现你顺走了她的宝贝香烟,不然怎么表情会这么糟糕。于是你垂着头认错。
「对不起,硝子小姐」
你诚恳地向硝子道歉,硝子懒散地扫了眼你因任务负伤而缠着的绷带,语气没有起伏。
「你该道歉的对方不是我。悟他知道这件事吗」
你沉默片刻,全盘托出。
「嗯,他是共犯」
硝子勾起唇角,像是冷笑。
「我当然知道他是共犯」
闻言你一惊,想原来硝子早就知道你们为避免硝子抽烟所以特地顺了她好些香烟的事情了吗。看到硝子冰凉的视线,你更加心虚,但忍不住狡辩。
「我们是为了硝子小姐才那么做的」
「?」
你委屈道。
「说起来,硝子小姐也是共犯」
「???」
硝子懵逼了几秒钟随后皱眉,语气古怪。
「你怀孕和我有什么关系」
「吸烟有害健——」
你放大声音戛然而止,你和硝子之间蔓延出诡异的沉默。
家入硝子做了个深长的深呼吸,将报告单提到你面前,她点了一行字,然后指指你。白纸上打印的黑色字符在头脑里组合成一串信息,像是一阵惊雷爆炸让你的头脑瞬间空白,你恍惚地张着嘴抬头望着硝子。
「怀孕」
硝子微冷的声音里带着无奈。
「已经两个月了」
05.
你不是故意没把怀孕的消息告诉五条悟的。
你像往常那样提前完成工作回家做甜点,用砂锅小火咕嘟着奶油炖菜,电饭煲里定时蒸着白米饭,菜板上也备用着新鲜的三文鱼。做完这些日常琐事后你在沙发上抱着家里养的那只蓝眼挪威森林白猫,脑袋放空。
和五条悟酷似的那猫舔着的放在小腹上的手,温热的触觉将你拉回现实。你这才发现这只原本乐衷于窝在你腹上的大型挪威森林猫早就挪了位置,它靠在你的腿侧,让你感觉暖烘烘的。
原本一碰五条悟为它特制的小墨镜它就要挠你,但这次它任由你取下墨镜,让你把脸埋在它柔软的白毛上。它的蓝眼睛眼睛眯成一条细长的线,猫猫绒绒的温暖颊侧磨蹭着你的额角。
你没意识到的东西不意味着就不存在,你的生活已经潜移默化的改变着。
这个认知让你静止在某处停下了思考。
你绝不是有意瞒着五条悟,只不过这种感觉太过虚幻,除了那张被你胡乱狼狈塞进背包里的报告单,没有什么能够证明你正在孕育着这世间最轻盈、动人到令你热泪盈眶的美好生命。
五条悟完成任务后无论多晚也会选择归宿,那晚他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斜靠着沙发睡着了,身上松垮垮地盖着一条毛毯。
他垂眸看正叼着毛毯不让其滑落、蓝眼睛溜溜圆的挪威森林大猫猫,勾起嘴角摸了摸它的脑袋,用很轻的声音夸奖「做的很好」。
在五条悟对你伸手想将你抱回卧室时,挪威猫一口咬住他的袖子拽向你出任务时常带的背包处。
“唔……”
视线落在你的背包上,五条悟摩挲着下巴盯着优雅的晃悠着大尾巴的白猫,了然地打了个响指,拎起你的背包将背包后新买的猫罐头取来。
“她忘记给你做晚饭了吗?真稀奇……”
五条悟蹲下身拉开猫罐头推到猫面前。
“嗯?咬我做什么,我可不会做猫咪的饭噢。今晚将就一下吧,抱歉抱歉。”
……
你错过了告诉五条悟你怀孕消息的最佳时机。
或许是心理作用,孕妇偶尔的恶心感会在某个瞬间忽然袭击你,每当你扶着洗手池暗暗干呕时你总是诧异地望着镜中自己的倒影,你摸摸小腹,仿佛第一次触碰到了那生命的轮廓。
得知自己怀孕后,你努力让自己不那么谨小慎微,可你还是忍不住在与五条悟打电玩的时候走神,想这些刺激炫目的画面会不会刺激到孩子,结果当然是你输地彻彻底底;
你开始控制睡眠时间,拉着熬夜的五条悟早早地躺好睡觉;饮食方面你也无意之间做出了改变,你减少甜食与高脂的摄入,为了均衡膳食增添了谷物与蔬菜。
于是最后,当你们的餐桌上出现胡萝卜与花椰菜时,被限制糖分摄入许久的五条悟沉默的放下筷子,看上去有些委屈。
“我做错什么事了吗。”
……你不敢说出原因。
五条悟不喜欢你有事瞒着他,而你还没想好该用什么方式告诉他这个消息。
你本想着找个合适的时机,但没想到这个时机还没找到,你和五条悟就同时收到了相同的特级任务。
「回收特级咒物,祓除两只特级咒灵」
06.
你不应该过来的。
你本来不应该上战场的。
就算出随同咒术师是最强的五条悟,这个任务也存在风险,或者说正是因为参与祓除执行者包括五条悟,这个任务才无比危险。你站在特级咒灵的生之领域内,脑海里不断闪现着报告中那串伤亡数据与极其缺乏却仍旧不不断阵亡的同僚姓名。
可等你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站在前线。
“我来对付咒灵,特级咒物的回收交给你可以吧?”
五条悟手插着兜一副散漫的模样,但看他没有多少笑意的表情你也知道他对于阵亡数字相当不满。
由五条悟去对付咒灵是最佳方案,这次你没有提出分担一只特级咒灵的建议,闷着声向五条悟点头极速离开战场中心。
【 那是 你的 爱人 吗】
五条悟举手挡住那一刹那场内迸发出剧烈的白光与爆炸风浪,碎石高速撞击墙面破坏出龟裂的痕迹,尘沙弥漫,五条悟转过身扇扇飞扬的尘土,挡住你离开的入口,对着面前两只特级咒灵耸了耸肩膀。
“嗯嗯,是我的。很漂亮吧?别打她的注意噢,我会生气的。”
【小孩子 人类的 想要 好想要 好想要 】
电光火石间五条悟攥住了猛冲向入口的咒灵的脑袋,他加大手上的力度,发出勒住物体的酸涩声。在对方的眼珠胡乱地转动时,五条悟拉起眼罩,扯了扯嘴角。
“我不是说,别打她的主意吗。”
挑着眼罩露出半只眼眸俯视着咒灵的五条悟缓缓睁大眼睛,少年时的那锐利的狂气溢出,他声调低沉,一字一顿。
“渣滓。”
……
五条悟拖住两只特级咒灵,让你能有余力对付依附与特级生存的一二等咒灵,这次你下手快狠,绝不给自己留下受伤的潜在危险。你在减少碰撞、降低骨折的可能,最后当你拿到特级咒物时只留下了小伤。
你抬头观察,两层生之领域已经消退了一层,另外一层也在极其不稳定的状态。你松了口气,看来他那边的祓除工作进展顺利。
你不敢放松警惕,你现在依稀能感觉身体在叫嚣着疲倦。为了防止这片领域的诅咒伤害稚嫩脆弱的生命,你将很大一部分咒力分出来护住孩子,边战斗边守护令你有些力不从心。
你平复了下呼吸,看到领域剧烈波动即将破碎,然而你还没来得及舒气,从轰鸣的破裂声冲来的濒死特级咒灵令你如坠冰窖。
咒灵就算是在被祓除前一秒,也要将杀戮扩展到极限。这只侥幸逃出中心战场的特级咒灵并不妄想能从五条悟手中逃跑,它只是想要将你拉下深渊。
血液好似凝固一般。
很难躲开,也不会受很重的伤,可是你不能碰撞,背部着地的姿势也不可以。
骨折的话会影响到孩子,所以否决。如果动用咒力的话可能会在身上留下伤痕,可能会有一点疼。
不过那样对孩子的伤害最小。
好。
你咬着牙翻转身体,想要拉你坠入地狱当垫背的濒死咒灵将你背后的背包切下,你瞬间发动咒力猛地击穿咒灵,在咒灵发出尖锐鸣叫时你的手臂上出现一道深长的血痕。
五条悟赶了过来。
你看到五条悟微微睁大眼,他似乎没想到你会因为这只濒死的、对你产生不了威胁的咒灵受伤。下一秒特级咒灵被它身后闪现的咒术师,黑色的光将空间扭曲,咒灵被毫不留情的彻底祓除。
你落地时踉跄几步,不小心跪在地上,你擦着脸上的血迹,看上去有些狼狈。
你向面无表情地五条悟讪笑着。
“不好意思,我大意了。”
五条悟向你大步走来,然而在对你伸出手那一刻,他的脚踩到了不远处烧焦了半边的白纸。他的身形一顿,皱了皱眉后退一步,蹲下身将其捡起。
你一愣,望着四周散落地被切割七零八落的背包,在意识到五条悟捡起的那张单子是什么时,你慌忙地站起身想要阻止他。
但是来不及了。
五条悟缓缓抬起头,和你对上视线。
07.
“两个月?”
08.
那段时间,五条悟的心情非常复杂。
他在用他的实际行动表达他非常不高兴,比如那次任务之后他就没有和你说过一句话,可他粘在你身边的时间比之前长好几倍。
他明明绷着嘴角,抱着胳膊表情不妙,但是在你去切水果时总是一把夺走利器,面无表情地在你诧异的注视下“咔哒咔哒”的把苹果切成兔子形状摆在盘子上。他扭着头不看你,却把盘子端到你面前。
……没有得到允许就笑出来,真的很抱歉。
但你实在忍不住,他真的可爱死了。
你切实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第一次当妈妈你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学习,包括如何保护自己、保护那个生命。
显然,五条悟即将成为父亲的自觉性比你强很多,他已经进购了大量启蒙读物与准爸爸教程,并且展示了他迟到或者说很少当着你的面暴露的保护欲。
你们没有谈这个孩子是否出现在恰当的时间,他也没有说想不想让你生下这个孩子,所有事情仿佛是理所应当,购买书籍也好、提前准备婴儿房也罢,他用他的行动告诉你他还在生你的气。
但他在期待这个孩子的降生。
他开始阻止你蹦跳,也阻拦你熬夜食用刺激食品,和你并肩躺在床上时他的睡姿能够一整晚都不变,只为了避免压到你。他似乎忘记你是一位身体素质与正常人无法比较的咒术师,可他学习到的正是如何对待一位普通怀孕妻子。
书店里没有出售咒术师版本的孕期注意事项,更没有人告诉五条悟该如何照顾和平常人不太一样的你。
他生疏地尝试、研究,像是钻研复杂的术式一样专注。
他已经整整七天没有和你说话了。
而你知道,让他讲话的方法其实很简单。
你只需手抚着小腹,安安静静地望着他。你不需要说什么,也没必要露出什么难受的表情,然后在第五秒时他就会看回来;第六秒他会靠近你,第七秒的时候,他就会皱起眉。
你伸手倾身拥抱他,你环着他的脖颈,他迅速接过你将你牢牢地拥抱在怀中。
“不舒服吗?”
对于这份珍视,你充满感激。
……
你说。
“对不起。”
你向他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且进行反思,做出了保证。成年人之间有些事言语是必要的,但更多时候对于你和五条悟之间,软下来眼神足以称为最为郑重的承诺。
怀孕的事情暴露的第七天,五条悟单方面的冷战结束。
09.
怀孕第十个月。
母亲们产前总会焦虑,甚至有些准母亲在第六个月便会抑郁起来。你的心理承受能力本来就胜于常人,待产期前甚至还有心思搭搭积木玩玩拼图。
躺在疗养院病床上那晚,五条悟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你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没头尾地就来了一句。
“会很疼吗?”
你的工作特殊导致这二十几年没有几日能无伤地完成任务。据说分娩的疼痛是人类能够感受的最强烈的疼痛,你在想,这份痛楚与和咒灵战斗时被击中哪种更胜一筹。
“唔,一定很疼很疼。”
五条悟托着下巴回答道。
你失笑着:“喂,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
“说起来,最近我听说了一件事。”
“嗯?”
“硝子她啊,治疗反转术式似乎研究出了新的东西。之前我也去问了,说是可以将患者的痛觉进行削弱然后转移,从而减少患者承受的痛苦——虽然削弱环节还没有完善好。”
他望着愣神的你。
“五分钟前,我叫硝子过来了。”
你看到病房们外的女性身影,忽然之间仿佛失言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听到钟表拨动秒针的声音,点滴的滴落声清晰起来,眼中只剩下五条悟的面容。
有的时候你在想,究竟是你怀孕还是五条悟怀孕。
他学习你应该了解的备产知识,研究孕妇膳食,规划健康的生活时间计划,甚至到了最后还想要夺取那份沉重的痛苦,这个男人还真是霸道。
你不知道过了多久,你低下头,听到自己很轻的笑声。
主刀医生并不是硝子,但却是硝子将你推入手术室。最后你看到手术室的门将五条悟隔在手术室外,你握住硝子的手,硝子安抚地拍拍你的手背。
“他太可恶了。”
硝子认可的点点头。
你想到不久前五条悟的那个提议,不由得笑出来。你注视着神情淡淡地硝子,将她的塑胶手套慢慢取下,饱含温软笑意着、安心地对她说。
“所以别让他得逞。”
10.
你的孕期时,你和他听说小孩子喜欢吃柔软的食物,于是上了厨房照着菜谱做出失败的焦糊的蛋羹。
你看着苦着脸把你和他做坏了的蛋羹吃完的五条悟,忍不住捂着肚子笑出来。他立刻放下碟子阻止你笑得太厉害,坐在柔软的座垫上时,你看了看五条悟,微笑着抚摸隆起的腹部,小声对孩子说。
「我们第一次当父母,还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好,希望你不要嫌弃。」
五条悟坐在你身边。
他的动作很轻柔,安静地抚上你的手,仿佛不变的热度轻而易举地祛除了你手背的冷意。你像是阳光下窝在他怀里的猫一样,那一刻心软地一塌糊涂。
你几乎听不到他的声音,但感觉出那分柔软的笑意。
「多多包涵。」
……你的父亲说,如果有机会,他要承受你母亲生产时痛苦。他说如果那样的话,她离开的时候会不会幸福一些。
他紧紧攥着延续了另一生命的你,颤抖着重复着那句话。
「爱」是种奇怪的感情。
你的父亲是位受人尊重的优秀咒术师,他儒雅温柔性格随和,也有说不出口的小缺点,他很怕疼。因为怕疼所以才成为强大的咒术师,这点只有你和母亲知道。
但正是以这个理由成为咒术师的父亲,却对你说出了那些话。
你没有遗传他的温柔随和,但怕疼这点双倍遗传。不愧是父女,你连成为咒术师的理由都像你父亲那样荒唐可笑。不过现在,躺在手术室时,你似乎能够理解父亲的话了。
你很怕疼。
然而在疼得眼前发白,浑身汗水泪水时,你听到自己的嘶喊声,听到汗水砸在手术台上的声音,但奇怪的是你头脑里却像湖水平面一样平静。
如果孩子遗传了他的那双眼眸颜色的话就好了。
你想。
11.
谢天谢地,蓝眼睛,非常非常漂亮。
END.
*******
如果你在这篇文章里,能够感觉自己是被爱着的,这就好啦。
【咒回乙女】联姻后我成天夜不归宿√
☆五条悟、夏油杰、七海建人、虎杖悠仁、伏黑甚尔、伏黑惠x海王妹,爽文,成熟大人的理智联姻。
☆我和五条悟在御三家的催婚下结婚了。在每个丈夫不在的夜晚里,我都会欢天喜地地打通不同的帅气小哥的电话,愉快地想:“契约婚姻真是太好了啊。”
☆轻松向,女主没有心还比谁都会撩,修罗场,私设众多,ooc,不喜慎入。
全文1.1w
1.
我实在是不想结婚。
御三家的老东西们天天催夜夜催,巴不得我赶紧找一个青年才俊三年抱俩,就差给我开个女德班宣传回归家庭繁衍后代的好处和重要性了。
可是我觉得傻子才结婚——我今年二十五岁,人生中的前十八年都在努力奋斗脱离家族控制,好不容易混到咒术...
☆五条悟、夏油杰、七海建人、虎杖悠仁、伏黑甚尔、伏黑惠x海王妹,爽文,成熟大人的理智联姻。
☆我和五条悟在御三家的催婚下结婚了。在每个丈夫不在的夜晚里,我都会欢天喜地地打通不同的帅气小哥的电话,愉快地想:“契约婚姻真是太好了啊。”
☆轻松向,女主没有心还比谁都会撩,修罗场,私设众多,ooc,不喜慎入。
全文1.1w
1.
我实在是不想结婚。
御三家的老东西们天天催夜夜催,巴不得我赶紧找一个青年才俊三年抱俩,就差给我开个女德班宣传回归家庭繁衍后代的好处和重要性了。
可是我觉得傻子才结婚——我今年二十五岁,人生中的前十八年都在努力奋斗脱离家族控制,好不容易混到咒术界顶端脱离了掌控还没浪几年呢,我干嘛想不开结婚把自己锁在家里生孩子啊?
我对自己现在的生活还是相当满意的:自从几年前禅院家彻底不管我了,我就评了个特级、开始放飞自我。
我的咒术是【裂解重构】,应用范围相当之广,基本很少有能够挡住我的咒灵——被我重构后的东西会为我所用,跟我出任务的人经常能看到一只诅咒的左右半身在互相撕咬这种令人san值狂掉的场面。
这也让我还算轻松地完成了特级任务,成为了自由自在的特级咒术师。整天想去哪就去哪除灵,工作完就去喝酒、找年轻帅哥约会、找爱豆聊天,日子过得舒适得很,禅院家也拿我没辙。
总之,目前的我完全没有改变自己舒适生活的想法。
然而御三家却见不得我这么安逸。
他们三天两头来骚扰我一次,还请我的母亲做说客——别的倒还没什么,但我的母亲耳根子软,对御三家还有种天然的敬畏,就一直在我耳边吹风,让我早点结婚。
我尊敬母亲,又被催得烦不胜烦,一度想找个朋友假结婚敷衍过去——我觉得夏油前辈就很不错,大家都是上过床的普通朋友(?),互相结对防止催婚不是很快乐的事情吗(误)。
七海的话,人也很好,就是太古板了,和他结婚的话一定要很认真吧。那我肯定不能和他求婚,只能选择夏油前辈了。
但在我向夏油前辈求婚(?)之前,御三家的人突然转了个性子、不再催婚了。尤其是禅院家的长老们,看我的表情一个个和蔼可亲,就差拍着我的肩膀夸我是个好孩子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孩子还装傻吗?”长老笑眯眯地说,“不用瞒了,我们都知道了,悟那孩子已经告诉我们了——你们已经订婚了对吧?哎呀之前天天撮合你们去见面果然是有效果的,我就知道你一直喜欢那孩子……”
我:?
啊?订婚?和谁?
五条悟????????
为什么看起来我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啊???
2.
我陷入了迷茫。
五条悟虽然是大我一届的学长,但是我们确实不太熟。
同为御三家子弟,他是五条家的嫡系天才、未来家主,从小众星捧月、天之骄子;我就禅院家一远房支脉小透明,还是私生女,如果不是有点天赋家族恐怕眼神都不会给我一个,只有在联姻的时候才会突然想到还有这么一个工具人可以用。
再加上在校期间我为了不让禅院家认为我有利用价值、就整天表现得像个废物,所以我们基本上可以说是两个世界的人、连任务都很少一起出。反倒是温柔的夏油杰学长、硝子学姐和同期的七海和灰原比较关照我,毕业后我们也经常聚在一起喝酒什么的。
总之,我和五条悟确实不太熟悉、大概就是交换过姓名的关系吧,唯一的交集就是最近一直被催婚——所以我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说我们订婚了。
不过说起来,最近我们见面的次数好像确实比较频繁……我们经常在各种任务场合碰头,但也不过就是打个招呼的交情,对方看起来格外冷淡又疏远——现在看来这应该是禅院家的老不死们安排的,五条悟显然知道内情……
但我是真的没反应过来啊!我脑子里的那根筋完全没往那方面搭!基于对前辈的尊重我每次见到他还都不顾他的冷淡主动打招呼,现在想想他不会觉得我也想配合御三家的安排勾搭他吧?
只是平常的打招呼而已……应该不至于……吧……?
我回忆了一下,大概就是执行任务的时候习惯性地夸两句“哇前辈这招好帅”、“前辈的穿搭真有品位”、“前辈的眼睛这么漂亮却因为能力要遮起来好可惜”之类的真情实感的彩虹屁吧……我见到好看的男人总习惯夸两句来着……应该不会让人误会……吧?
要命哦。
我想。
必须和他好好聊一聊。
五条悟先约了我。
我坐在五条学长的对面,一人面前摆着一杯咖啡,桌子的中央还放着一个装方糖的小碗。
一片尴尬的沉默中,我们几乎同时伸手去抓面前的小碗,然后手指碰到一起又触电般的同时收回。
仿佛第一次谈恋爱以为牵手会怀孕的小学生。
天可怜见,我小学都没这么纯情又小心过——我小学就会牵着好看小男孩的手花言巧语送玫瑰花哄人开心、然后凑上去亲他一口了。
但五条悟缩手的原因大概不是因为纯情,而是因为不想碰到我。
“禅院千花小姐?”他的手指摩挲着咖啡杯的杯壁,带着眼罩的脸上带着礼节性的一点笑容:“也不是第一次见面,我就不自我介绍了?”
“是,五条前辈。”我老老实实跟他打招呼,然后小心翼翼地问:“关于之前婚约的传言……”
“不是传言,”五条悟行事向来雷厉风行,他喝了一口黑咖啡,苦得皱了皱眉毛,一边说:“我的确答应了禅院家联姻的提议……答应了我们之间的婚事。”
我顿觉相当不妙:“其实我没有想……”
“不管怎么样,这场婚约是基于咒术界现状和御三家的稳定决定的,禅院小姐你也的确很适合做五条家的家主夫人,我对此并无不满。”五条悟没听我说完,自顾自地开诚布公道,“但有一点要事先说好的是,我暂时不打算投入一场幸福美满又真实的婚姻,如果不是御三家不断的催促,我应该是不会结婚的。所以我可能无法满足你对婚姻或爱情的幻想——”
他面向我,眼罩下的眼睛似乎正审视着我的反应:“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愿意期待同意这场开放式、互不约束互不干涉的婚约吗?”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
五条悟打量着面前之人的反应。
面前这位没什么存在感的禅院家小姐是他的学妹——老实说,在她突然被评为特级之前,他对她几乎没什么印象。平庸、羞怯、总是主动把自己划分到与他不同的阶级世界里,导致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
直到她的咒术震惊了咒术界、让禅院家试图敲锣打鼓地把这位私生女迎回宗家,他才意识到这位学妹大概一直在藏拙,心思深沉,令人惊叹。
但五条悟向来没什么耐心和这种类型的家伙打交道,特别是她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以后。自从前段时间御三家开始频频撮合他们俩,他们在各种场合“偶遇”,这位学妹总是会一副天真又无辜的样子向他热情地表白,过于热情总让他有种古怪的、无所适从的感觉。
他对自己的吸引力向来自信,觉得这大概又是一个想在御三家的支持下做五条夫人、又对他抱有别样心思的女孩儿。加上长辈们隔三差五在他耳边说她高专时期就一直倾慕他、对他一往情深什么的……
这种类型倒也不错,因为有私心比较容易被握在手心里,先结婚应付一下也好。
但他还是得开诚布公地把这部分问题说清楚,免得这场合作因为少女心思变得不太愉快。
他打量着面前的面容漂亮又爽朗的女性,微微皱眉。
对于倾慕他的女性而言,这或许有些残忍。不过自从她试图走御三家的路子向他施压后,他就对她无甚好感了。
那些纷乱的思考通过他的大脑只用了一瞬间,他看到面前的女性眼睛一亮,斩钉截铁道:“没关系,这样正好,我很期待——所以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我完全没想到五条悟的想法。
我现在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好耶!这不就是我现在梦寐以求的婚姻模式吗?互不干涉是什么神仙婚约啊!
这下倒是五条悟愣了一下。
居然连这种条件都能接受也要嫁给他吗?他捏着咖啡杯的手指微微收紧,确认道:“御三家的诸位催得比较紧,所以应该下周就可以,不过你真的可以接受这样的条件吗?”
在五条悟欲言又止的时候,我捏着咖啡杯,果断道:“不放心的话完全可以签订契约——只要能和你结婚,什么都不是问题,五条前辈,请尽管提要求吧。”
最好要求多一点、多提几条,不生孩子分房睡各自生活什么的完全可以——能自由恋爱就更好了。
五条悟似乎被我这种干脆利落又迫不及待的样子镇住了一下,表情一时间有些复杂。
“你不介意、不后悔就好。”他支着下巴,抿了抿唇道,“虽然我不太能理解……不过就这样吧。”
我和他碰了碰杯,愉快道:“我当然不会后悔,倒不如说能嫁给五条前辈真是太好了——待会就签订契约、下周马上结婚吧?”
答应了这种残酷的合约、看起来相当迫不及待。
简直和“暗恋多年又隐忍着一往情深”的传言里一模一样。
五条悟托着腮,看着眼前表情真诚又果决的学妹,难得感觉有那么一点点愧疚。
不过这也是对方自己选的路,没什么好愧疚的。
他这么想着。
我一边在桌子底下回短信,一边快乐地想着接下来估计不用再被催婚了。
【To夏油前辈:我下周就要结婚啦,前辈晚上出来玩儿吗?我好想前辈哦。】
【夏油前辈:能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话……你是人渣吗?】
3.
我和五条前辈光速结婚了。
婚后协议当天就拟好了,分房睡、互不干涉,共同操持家业,在御三家的老东西面前要假装模范夫妇滴水不漏,婚内恋爱自由、有了真爱可以光速分手。
定下最后一条的时候五条悟其实不是这么说的。
“如果你介意,我可以不和其他异性靠近,保证你作为五条家主母的尊严和地位。”他捧着一杯牛奶,往里面加方糖,漫不经心道。
我果断道:“不,我怎么样都没关系,不该限制前辈的自由的——请加上恋爱自由吧,如果你有了真心相爱的对象,离婚其实也……唔……”
说到离婚的时候我迟疑了一下,毕竟像五条前辈这么开明的结婚对象离婚后可能就很难找到了,没有子嗣会不会离婚了也还要被催婚啊?
“不要乱想。”五条悟看着我的表情微微拧眉,这么说道:“不会发生那种事,既然选择了你做五条夫人,那我就不会随便换人。”
我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前辈真是好人啊……”
五条悟喝了一口牛奶,打量着我的脸。
他似乎总喜欢这么观察我,像是在看什么不好理解的东西。
“你就这么好满足吗?”他挠了挠脸颊,不解地问:“真是令人难以理解……”
“能和前辈结婚就足够了,为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做。”我注视着他的眼睛,真情实感道。
母亲对这个女婿也相当满意,相比起催婚时期的忧虑,她这几天饭都能多吃两碗了。禅院家也不再整天上门纠缠,我耳边终于清净了下来。
五条悟用手指敲击桌面的动作顿了一下。
禅院千花的眼睛其实很漂亮。特别是当她认真又专注地注视着某个人的时候,那双深蓝色的眼睛里就像是只有一个人存在一样。
他手指一转,勾住杯子的杯柄,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似的、恢复了轻挑的声线:“那就这样吧。先说好,这几天晚上我应该都不在哦?”
“我明白了。”即使我们刚刚结婚,我也并没有对此提出任何疑问,而是坦然道:“注意安全,前辈。”
4.
婚后的生活还是挺愉快的。
出于某些考量,最强咒术师结婚的消息并没有公之于众,只有我们比较熟悉的几个朋友和御三家的老家伙们知道。
我并不介意偶尔假装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在应酬的时候挽着丈夫的手陪在他身边,手肘从不落下,体贴地没有触碰到他的身体。不过那种恩爱一般只是面对御三家顽固的老东西们的特定表演。
在家中我们也很少同时在家,各过各的,我偶尔自己煮饭煮多了会给他留一碗,他几乎没动过,我就晚上热一热自己吃,不想出门的时候能快乐地在家里宅上一整天看番打游戏。
在熟悉的朋友面前五条悟也并不会刻意伪装出我们很恩爱的样子。
“只是合约夫妇啦,”出去喝酒的时候我偶然在酒吧碰到他们,我听到他笑着跟夏油杰、硝子、七海和灰原说,“不用刻意在意她的感想和她见面啦——弄得我们好像真的是什么恩爱夫妻似的,没那个必要。”
他们并没有发现我,我挽着年轻男孩站在角落、准备绕到另外一边。本来还有点心虚,听到他的话我瞬间挺直了腰杆:对嘛!只是契约夫妻而已!恋爱自由有什么不可以的!
“诶,是碰到了认识的人吗?”红发男孩英俊的脸上带着一点好奇,“不过去打招呼吗?”
“才不去。”我挽着他的手臂,笑着注视着他,“有悠仁在我眼前、其他人就都不重要了,走啦,先去那边喝几杯?”
“啊……千花姐总是突然说这种话……”虎杖悠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却依然坦诚道:“让人有点害羞……不过对我来说,千花姐也是一样的哦?”
我很喜欢他这副直白又天真的样子,吻了吻他的眼睑,笑着把他牵到了角落的卡座里:“那就走吧?”
虎杖悠仁是我之前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认识的一个不错的后辈。年轻、英俊、热情、热爱生命,我很喜欢这个类型的大男孩。当他用琥珀色的眼睛直白地表达自己的喜爱的时候,我总是情不自禁地为他心动。
我们缩在角落的卡座里手牵手,贴着脸颊私语。大男孩T恤下劲瘦的、富有弹性的腰散发出一股令人面红心跳的热度,他红着脸看着我,凑过来吻我。
我的手指按着他蓬松微微有点刺的红发、抚摸着他的头皮,像是按着一只在我身上撒欢的大狗:“悠仁今天有门禁吗?”
“啊……晚上还要回去交一份报告……”虎杖的眼睛耷拉下来,看起来有点委屈,“不然会被五条老师罚去跑腿的……”
“如果五条老师不是单身的话,应该就不会要求我们这么迟还要交作业了吧?”他把下巴搭在我的颈窝,蹭了蹭我的脖颈,“我还想和千花姐多待一会儿……好久没看到千花姐了……”
我知道他是五条悟的学生,也猜到他大概不会把自己联姻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告诉学生。
我只能摸摸虎杖的脑袋,安慰他:“好啦,那我们只能下次再见了,下次我一定好好陪你,好吗?”
“嗯!”这个年纪的男孩总是相当好哄,虎杖很快就恢复了元气。他冲我眨了眨眼,才念念不舍地回去交作业。
他离开后我一个人坐在卡座里发短信,喝了一会儿酒,面前就又坐下了一个人。
是夏油杰。
他把我手边的酒杯接了过来,一饮而尽,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倒是过得很滋润的样子。”
我刚刚就猜到他已经看到我了——五条悟背对着我们,他却往我站着的方向多看了好几眼。
“如果夏油前辈之前能出来见我的话,我会更高兴一点的。”我托着腮,看着他的眼睛,颇有几分委屈感,“可是之前约前辈你都不出来……”
夏油杰扯了扯唇角,随手敲了一下我的脑门。
这位学长在我学生时期就对我颇为照顾,我向来挺依赖他,便习惯性地饶了一圈、往他怀里挪。
“刚刚悟说到你的时候你也听到了?”他没有像过去一样揽住我,而是撇了我一眼,不冷不淡地问。
我敏锐地察觉到他有点不高兴,又不知道为什么,只能解释道:“嗯,我知道,我和五条前辈是因为御三家的催婚才结婚的,定了互不干涉双方生活的契约。”
“所以你就这么随随便便就结婚了?”夏油杰意味不明道,“你这家伙还是像以前一样没心没肺的。”
“也不算随随便便吧……从联姻的角度上来说是双赢的婚约。”我给他分析,“你看,都是特级、门当户对、又刚好都想躲催婚,凑合着应付一下不是刚刚好吗?本来想向夏油前辈你求婚的,刚好五条前辈找上门,我就爽快地答应啦。”
夏油杰完全没有因为我的解释变得开心一点,反而似乎更生气了。
“向我求婚?”他挑了挑眉毛,“我也是你眼中可以随便将就的对象之一?嗯?禅院千花,你是真的长进了——”
我迅速抱住他的手臂、诚恳道:“向前辈求婚的话当然不是将就啊?答应五条前辈结婚是应付,向前辈求婚是因为我最喜欢前辈了、想和前辈结婚!”
夏油杰没被我糊弄过去。
“刚刚你不是还和别人在一起吗?”他捏着我的下巴,语气危险,“‘最喜欢前辈了’这种话刚刚也对别人说了吧?五条夫人?”
我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怎么会啊,前辈,我真的只对前辈说过这种话哦?”
夏油杰嗤笑一声,捏了捏我脸颊的软肉。
他收起了手臂,把我抱在怀里,在我耳边亲昵道:“所以你那天给我发短信约我出来想做什么?”
“想和前辈最后做一次。”在他危险的目光中,我坦然道:“毕竟婚后就是人/妻了,和自由的时候做的感觉会完全不一样吧?前辈刚刚叫我五条夫人不是也觉得很刺激的样子吗?”
夏油杰愣了一下,好笑地捏着我的下巴吻了下来。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混蛋。”他咬着我的下唇,低声说,“那就如你所愿了,五条夫人。”
“我应该推开你说不要吗?”我喘息着说。
他没回应我,把我按倒在了狭小的卡座里。
5.
夏油杰过了一个半小时才回到卡座里。
灰原已经喝醉了,迷茫地问:“夏油前辈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呀?”
夏油杰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领口、遮住肩上和喉结上的吻痕,若无其事道:“被一只缠人的猫咪缠住了。”
五条悟眯了眯眼睛,饶有兴致地多看了他几眼,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想不到杰你也会心甘情愿地被猫咪缠住啊。”
夏油杰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自在道:“……算是吧。”
还是只别人家的猫咪。
他想。
“想不到先结婚的明明是五条、先有情况的却是夏油。”硝子打趣道,“看起来应该是很甜蜜的一对——你不送她回去吗?夏油?还回来做什么?”
夏油杰咳嗽了一声,解释道:“她不让我送,不过我帮她叫好车、让她回去以后给我发短信报平安了。”
“出人意料的可靠啊。”硝子有些讶异,“今天她知道你在这里是刚好碰上吗?”
“……不,我来酒吧会跟她报备。”夏油杰半真半假道,“没想到她追过来了。”
五条悟低头瞟了一眼自己的手机。
屏幕上的对话框还停留在傍晚的界面。
【千花:晚上不回来吃饭吗?晚归的话注意安全哦。】
他不由自主地抿了抿唇,又喝了一口酒。
七海把酒杯放在桌上,看了一眼表,皱眉道:“这个点了,该回去了,明天还有工作。”
他眼角的余光扫过夏油杰,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相当熟悉的气味。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其他人却只当他是社畜习惯发作,说笑着就散了。五条悟八卦了一会儿没有结果也索然无味,准备回去。
他推开门的时候看到家里亮着灯还愣了一下,这才重新想起自己已经结婚了,和妻子同居。
妻子的房门关着,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边上的开放式厨房里煮着一锅东西,他嗅了一下,发现是醒酒汤的时候皱起了眉头。
……嘴上说不在意,背地里还是打听了他的行程吗。
五条悟漫不经心地想。他没有管那锅汤,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把心里那点莫名其妙的情绪扔到脑后。
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发现五条悟的房门已经关上了,应该是刚回来。
不过这和我没什么关系。
我去厨房给自己装了一碗醒酒汤,喝了以后昏昏沉沉的大脑才清明了一点。
下次不要再撩拨夏油前辈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痕迹,叹了一口气。
在卡座里做虽然刺激,但果然还是有点羞耻,腰也被掐得好疼……
不行,得去休息了,我想,明天还要和七海一起工作,太没精神会被说的。
6.
我起来的时候五条悟似乎还在睡。
我习以为常地给自己煮面。煮面的时候我一贯喜欢多加一点肉和其他的菜,满满当当煮上一锅,多出来的就放在锅里工作完再回来洗。
本着不能浪费的想法,我多摆了一双碗筷,想着五条悟要是有胃口吃掉也好,不想吃也没办法。
吃完早餐我就直接出门了,即使已经非常准时了,但我到的时候七海还是已经在那边等了。
他的眼下带着点淡淡的青黑,看起来有些疲惫,抬眼看我。
“早安,七海。”我向他打招呼,凑近了看他眼下的青黑:“呜哇,你是很久没休息好了吗?”
七海面无表情地瞥了让他不能好好休息的罪魁祸首一眼,冷淡道:“日安。”
他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径直告诉了我这次任务的行程安排,我们就一起出动了。
我对他的冷淡习以为常,笑着一边任务一边向他搭话。
只不过七海这次的冷淡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样。
他似乎打定了主意不理我,这让我有点迷茫、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过了半天,我想到昨天晚上夏油杰看起来也有点生气的样子,灵光一闪:“你在生气吗?七海?”
“说不上生气。”七海瞥了我一眼,平静道,“只是想更专注地对待任务。”
“你生气了,”我笃定道,“因为我随便和别人结婚没告诉你、所以你生气了,对吗?”
“别胡思乱想。”他没有正面回答我,“你……”
我们正穿过一条无人的小巷。我把半死不活的诅咒甩开,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推进了巷子里,专注地看着他。
“别生气了,亲爱的,”他比我高了一些,我踮着脚,小心翼翼地凑近他,“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只是普通的联姻……”
七海被我按在墙上,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确实没有生气,”他平静道,“你的事本来就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们只是普通同期的朋友,顶多就是——”
“顶多就是一夜情了好几次?”我摘下他的墨镜看着他的眼睛,语气郑重,“才不是那样呢,七海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
“我不知道你和五条先生是怎么回事,但你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七海骤然打断了我的话,一向平静的脸上看起来有些狼狈,“听着,千花,别为了报复失败的婚姻玩这种出轨游戏……”
我堵住了他的嘴唇,委屈地哼了两声:“才不是你想的那种情况呢。”
他骤然咳嗽了两声,白净的面孔上染上一点红晕:“你这家伙……”
“说了很多次了,我和五条前辈只是单纯为了躲御三家的催婚才联姻的,我们签过互不干涉的协议——就是因为我对七海很认真、才没有想要敷衍地、以这种形式和你结婚啦!”我舔了一下他的唇角,解释道,“所以不要吃醋了嘛?七海?我还是最爱你的嘛?”
七海狼狈地捂着唇角,心想他哪里是因为吃五条悟的醋。
但是他看着眼前之人真诚清澈的眼睛,又觉得那天在夏油杰身上闻到了她香水的气味大概只是错觉……
“我说了,我没有生气。”他躲开我的视线,这么说道,“别在外面这样——”
我志得意满地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下巴,满意道:“那下次去你家吧?”
七海建人完全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别扭地垮着脸,任由这位名义上的五条夫人挽着他的手臂,心想他可没同意这件事,谁跟她约好了啊?
但他嘴上却完全没有拒绝,只是随意地嗯了一声。
完全被吃得死死的。
我挽着他的手臂,一边低头查看刚刚震了一下的手机。
是五条悟。
【五条前辈:晚上不回。】
我习惯性地回了一句“注意安全早点回来”,茫然地思考他为什么要跟我报备。
7.
不知不觉间,我和五条悟的婚姻也持续了大半年了。
一开始他经常几天不回家,我就会在他不回来的那几天里约上虎杖、夏油前辈、七海或者去夜店给甚尔捧场、和他一起喝酒。
只不过最近五条悟待在家里的时间莫名其妙地变多了一些。
今天我们刚一起从禅院家回来,长辈们夸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挽着五条悟的手臂笑得温婉明媚,他们完全没发现我们其实是虚挽着手的。
今天五条悟居然没开无限,我早晨不小心碰到他的时候还愣了一下才收回手,挽着他的时候也变得格外小心翼翼,悬得有点手酸。
五条悟挽住我的手,扶住了我。他这次没有再躲开,而是低头看了我一眼,低声道:“小心。”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地任他挽着,心想他可真好看……唔,手臂上居然是有肌肉的啊。
最近我们养成了微妙的默契——大概是他起的头,他开始跟我报备行程,不再无视我多做的早餐。我那天回来的时候看到锅和碗已经被洗掉的时候还愣了一下,过了几天这样的日子才习惯。
应付完那些老家伙,下午我就选择窝在家里,我们一起吃完午饭,五条悟洗碗。
傍晚的时候他看着我化好妆、穿着漂亮的小裙子,自己躺在沙发上一边看书,一边状似无意地问:“出门?”
“嗯,晚上不回来啦。”我对着门口的穿衣镜整理了一下头发,这么对他说道。
五条悟似乎愣了一下:“工作?”
“不是,我去夜店啦。”我坦然道,“今天和甚尔约好了去给他开香槟塔……怎么了?”
五条悟把书丢到一边,凑过来注视着我。
我被他看得莫名心虚:“诶……?怎么了?今天的工作我已经完成了啊?五条家的财务我处理完放在你办公桌上了……”
“……不,不是这个问题。”五条悟直起身,按了按眉心,似乎也有些迷茫,“我是想问……你去夜店?”
“是啊。”我承认道,“放心,我有乔装打扮,不会被老家伙们发现五条夫人去逛夜店的。”
五条悟欲言又止。
他迟疑了一下,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转过身去继续看书,像是一只闹脾气的大猫:“……没事。你去吧。我晚上也不回来。”
“好的呢。”我收拾好东西,挎着包出门,完全没搞懂他今天、或者说最近为什么突然这么奇怪……
这个疑问一直缠绕着我,在我和甚尔喝酒的时候也没有放过我。
“怎么了?”甚尔揽着我的肩膀,任由我靠在他结实的臂弯里、把手放在他胸前,漫不经心道:“你看起来有点不专心。”
我一向很尊敬这位甩开禅院家、和我有一丁点血缘关系的风云人物,便把我的烦恼说了出来。
听到五条悟的名字,男人微微抬了抬眉毛。
“男人无聊的占有欲而已。”他在我颈上显眼的位置咬了一口,在我迷茫的目光里这么说道,“不用在意——你们不是开放式婚约吗?婚前签过协议了吧。”
“也是哦。”我想想他说得有道理,也就不再纠结这个了。只是五条悟有点忧郁的面孔的确让人有点心疼……唔,说实话,他长得可真好看。
不过很快我的注意力就转到了别的事情上。
“这位就是惠?”我看着面前和甚尔长相相似的少年,惊叹道,“呜哇,好帅气。”
甚尔按着我的肩不让我乱动:“别吓到惠。”
我吐槽道:“把儿子带到这种地方就不要怕他被吓到了啦?”
伏黑惠的气质在夜店里看起来格格不入。
黑发的少年气质清冷,一直看着我。我好奇地看着他,想着他的睫毛可真长,一边问:“怎么?惠是认识我吗?”
甚尔不情不愿道:“姑且算是认识……”
伏黑惠注视着我的脸,认真道:“我很欣赏禅院小姐的咒术,之前在仙台祓除三只特级诅咒的战斗非常经典——”
我得意地推开甚尔:“别添乱了,你看惠这不是很喜欢我吗?”
伏黑甚尔看起来相当不情愿让我和他的儿子交流,仿佛我多说两句就会把惠拐走似的。
“也、也不算喜欢……欣赏……喜欢……”惠纠结了一下措辞,就放弃了思考这种事,和我讨论起了咒术的应用。
我们聊得很愉快,甚尔完全插不进话,只能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我的腰催促我。我完全不想管他,一门心思停留在面前的美少年身上。
“啊……和惠认识真的很愉快呢。”直到实在太晚了、面前的少年脸上已经带了一丝倦意,我才体贴地结束话题,和他交换联系方式以后才和他道别:“等一下哦,惠,我有东西想送给你。”
伏黑惠愣了一下:“不用……”
“是咒术的应用啦。”我笑着说,一边捏着手中的高脚杯,举到他的面前:“也算是一种咒具——”
玻璃高脚杯在我指尖破碎飘散,又重新凝结成了玫瑰形状的蓝色晶体。我把花放到他的掌心,微笑着说:“刚刚就想说了,惠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呢。”
伏黑惠握着小小的玫瑰,后知后觉地微微红了脸:“…………谢谢。”
甚尔在我身后用力拧了我的腰一把。
“你这家伙,”他咬着牙在我耳边小声说,“上次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吧?”
我装作没听到,目送伏黑惠离开。
8.
五条悟最近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我想。
他开始莫名其妙沉着脸,问的时候又说没事,不问就更生气的样子。
我对哄美人开心总是很有耐心,耐心地哄了他几回,给他做了甜品,他的心情就似乎又好了一点。
我们的默契越来越足了,我开始觉得他挺适合做朋友的。在御三家的老不死们面前演戏也相当得心应手,他甚至还学会了当着长辈们的面亲一下我——虽然只是额头。
长辈们相当欣慰,似乎觉得我们离三年抱俩不远了。
我们甚至开始会一起出门,我总觉得这家伙既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己结婚了、又跟我出门买菜的样子相当古怪……不会是中了什么诅咒吧?
这种念头一直持续到了刚刚,我和七海在祓除恶灵的时候遇到了咒高专在读的学生们——还有带队的五条悟。
“千花姐!还有七海海!”虎杖看到我就欢脱地举起了手,想了想还是克制地没扑上来:“你们也来除灵吗?”
“嗯。”我看了五条悟一眼,想着他大概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他的妻子,就装作不是很熟的样子跟他们打招呼:“下午好,五条前辈、悠仁、惠——这个漂亮小姐姐叫什么名字呀?”
五条悟唇角下压。
他反手捏爆了一只诅咒,在七海古怪的目光里抿着唇挡在了我和刚刚认识的野蔷薇小姐中间。
我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他似乎完全没接收到,看起来相当委屈。
大庭广众的我肯定不能安慰他,只能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说要先走了,然后带着七海扬长而去。
直到晚上回到家,我才有空询问他发生了什么。
五条悟托着腮,表情凝重地看着我。
“之前协议里有互不干涉的条约对吧,我想把这条改掉。”他凝视着我的眼睛,郑重道,“我也喜欢上千花了——这些条约全部作废吧。”
“……哈?”我对他这个“也”字感到非常迷茫:“也?可是我们不是单纯的契约婚姻……诶?!”
五条悟看起来完全不想和我揪字眼了。
他早就慢慢察觉到“禅院千花暗恋他多年”这个洗脑包大抵是御三家蒙他的,这个没心没肺的臭女人三天换一个交往对象、恋爱自由这个条款对她而言简直是天造地设。难怪她当初那么快就同意了……
一想到那些条约,五条悟就有点心梗。
不过幸好,这么久的相处以来,他发现了面前女人一个巨大的弱点——
他在我疑惑的视线中扯下眼罩,那张俊美得惊人的脸缓缓靠近,贴着我的鼻梁吻了上来。
“好吗?我们在一起吧?”近在咫尺的时候,他离开我的嘴唇,眨了眨那双漂亮的蓝眼睛,轻声道,“千花?”
我一瞬间被美色摄取了心神,喃喃道:“好……”
五条悟志得意满地勾起了唇角。
但他没有意识到:花心女人在床上的话半个字都不能信。
笑死。
【彩蛋是五条悟试图用美色让海王收心的隐藏结局】
【咒回乙女】(if)我只是一名平平无奇的战斗型命官罢了(3)
这是高专悟时期的if,与本篇设定相同,食用时请注意
大概是经典三人行
ooc致歉
“所以你们这是何苦呢?”夏油杰叹气“已经到了写检讨也解决不了的地步了哦?”
五条悟瞪大了眼睛:“那是因为杰你没听到她在说什——”
“五条悟是gay!!!”我欢呼着从夏油杰眼前蹦过去,并挨了五条悟一脚。
夏油杰见状果断给我灌了三听啤酒,酒足饭饱,我打了个饱嗝满意地睡过去了。
“那么,硝子,麻烦你把南宫同学送回……”夏油杰回过头发现硝子正一脸“我该趁这丫头昏过去的时候怎么报复她呢”的表情看着我。
“……还是我来吧。”
夏油杰抱起蜷缩成小小一团的女孩,无视了在背后叫嚷的五条悟,轻而易举推开并未上锁...
这是高专悟时期的if,与本篇设定相同,食用时请注意
大概是经典三人行
ooc致歉
“所以你们这是何苦呢?”夏油杰叹气“已经到了写检讨也解决不了的地步了哦?”
五条悟瞪大了眼睛:“那是因为杰你没听到她在说什——”
“五条悟是gay!!!”我欢呼着从夏油杰眼前蹦过去,并挨了五条悟一脚。
夏油杰见状果断给我灌了三听啤酒,酒足饭饱,我打了个饱嗝满意地睡过去了。
“那么,硝子,麻烦你把南宫同学送回……”夏油杰回过头发现硝子正一脸“我该趁这丫头昏过去的时候怎么报复她呢”的表情看着我。
“……还是我来吧。”
夏油杰抱起蜷缩成小小一团的女孩,无视了在背后叫嚷的五条悟,轻而易举推开并未上锁的门,将女孩放在床上。
好在啤酒的味道并不大,就这么放着姑且没有问题。
夏油杰为女孩盖好被子,临走时却被勾住了小指。
他回过头,刚刚还在酣睡的女孩此刻睁开了水蒙蒙的双眼,撒娇般晃了晃他的手。
“谢谢你呀,小师父。”
半梦半醒间,女孩下意识使用了自己的母语。
在他愣神的时候,女孩已然收回手,自觉地蹬掉拖鞋,蜷成一团睡过去了。
尽量安静地退出房间,夏油杰忍不住轻轻摩挲小指。
刚才那句中文是什么意思呢?……明天去买一本中国语教材吧。
第二天,我浑身酸痛地醒过来。
倒不是因为宿醉之类的理由,这感觉,反倒像是被十只犀牛踩了一晚上一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一边思索着,一边照例想要和硝子来一个早安贴贴。
“总之你先理我远一点让我冷静一下。”硝子冷漠地拒绝了我。
啊,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这种妹妹可以姐姐不可以的感觉……
“五条悟是——”
硝子连忙冲上来捂住了我的嘴:“你是什么玩尬梗的三流同人写手吗?!同一个梗连续玩四次就不好玩了哦?”
我乖巧地点点头,得寸进尺地得到了早安贴贴。
硝子猛地放开我,耳尖泛红地走了。
啊,硝子真可爱。我捧着脸,幸福地看着远去的硝子,就着这股甜蜜感,快速解决完了手上单调无味的早餐。
在我走进教室的那一刻,本来还懒散地摊在椅子上的五条悟像装了弹簧似的“腾”一声直起身子,上下打量我一番之后开始了日常嘲讽:“怎么?今天你的脑子正常了吗?”
“我一直挺正常的好吧。”我像一个靠谱的成熟大人一样无视了五条悟的挑衅,从容不迫地坐到位置上。
“你……”五条悟显然想旧事重提,但是夜蛾校长先他一步。
“五条悟,南宫浅。”夜蛾校长松开已经紧握至没有知觉的拳头“你们两个,是想写一本检讨专著,还是想无偿出一个月任务?”
我不屑的笑了笑:“请让我出任务谢谢。”
人类和狗屁不通文章生成器都是有极限的,我应该善待自己。
“请问,方丈的私房钱藏在哪里?”
借助这道天雷,这只咒灵已然无力化,只剩小半边身躯还在顽强地抽搐,试图逃走。
“真不愧是一级啊。”我感叹道“生命力就是不一样。”
与我搭档的夏油杰笑笑,团吧团吧把那只还在蠕动的咒灵吞了下去。
我目瞪口呆:“好吃吗?”
夏油杰只是平静地微笑:“味道大概就跟沾满呕吐物的抹布差不多吧。”
“原来跟厨修的失败创意品味道差不多吗?”我充满怜悯地拍了拍夏油杰的肩膀,递给他两块水果硬糖“要不要尝尝这个?虽然用处不大,但至少可以去去味道。”
夏油杰接过水果糖,笑着道谢,心中对华国修真界再次有了奇妙的认知。
甜丝丝的水果糖恰到好处地掩盖了咒灵令人作呕的味道,仅此一颗,便让夏油杰舒服地眯起了眼。
“这糖好像并非市面上的一般流通品?”
“是啊,这是厨修的创意品。”我感慨道“当初他们总是抓我去试吃,有好几次我吃完都吐到休克呢。”
夏油杰:嘴里的糖突然多了些沉重的味道。
日本真的很缺咒术师。
虽然我打架靠得是天雷,对建筑物损害极大,但他们还是锲而不舍地为我安排了一整个月的野外任务。
当我风尘仆仆地回校时,硝子还以为有流浪汉误闯高专。
“是我啦。”我露出一口白牙“等我回去洗个澡。”
然而当我准备好一切走进浴室打算洗个美美的澡时,上天却给我开了个大玩笑。
“水呢?”
南宫浅使用了华国人传统修理技能“拍一拍”、收效甚微!
正当我裹着浴巾一筹莫展时,夏油杰轻轻叩响房门:“南宫同学?昨天悟把你房间的水管打爆了,现在还没修好。我接下来会出门大概三个小时,不介意的话可以使用我的浴室。”
留下这样充满人性之善的话语后,夏油杰的脚步声便消失在远处。
我满怀感激之情地抱着换洗衣物和洗浴用品溜进夏油杰的寝室,享受阔别已久的热水。
啊,就是有着夏油杰这样像佛修一样充满佛性的善良室友,我的异国生活才不至于那么艰难。
好,为了表达敬意,将通讯录上的备注从“夏油杰”改为“夏油大师”吧!
啊,这个作者本篇还在咕,if线竟然已经写到第三篇了
【咒术乙女】当他以为你在躲着他
⚠️内含虎/宿/卷/伏
⚠️复建练习,没剧情没文笔(好几个月没写了!)
⚠️偏爱虎子和大爷,篇幅较长
虎杖悠仁
咚,咚。
于高处流淌的清泉流入竹筒内,叮咚作响,晕染开网状的白雾,包裹绞缠着湖面一片叶。恰及疾风过境,纤长枝条振身。你停下脚步,猝不及防被淋了半身樱花雨。
你收袖,刚想掸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先一步捻起花瓣,再尽数抚落。虎杖悠仁半低着脸,看不清表情,但一股难以言喻的低气压围绕在周身。你道谢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最终还是先说:“虎杖君?你没事吧。”
向来活力十足的少年少见地噤声,往后退了半步,抿紧双唇十分...
⚠️内含虎/宿/卷/伏
⚠️复建练习,没剧情没文笔(好几个月没写了!)
⚠️偏爱虎子和大爷,篇幅较长
虎杖悠仁
咚,咚。
于高处流淌的清泉流入竹筒内,叮咚作响,晕染开网状的白雾,包裹绞缠着湖面一片叶。恰及疾风过境,纤长枝条振身。你停下脚步,猝不及防被淋了半身樱花雨。
你收袖,刚想掸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先一步捻起花瓣,再尽数抚落。虎杖悠仁半低着脸,看不清表情,但一股难以言喻的低气压围绕在周身。你道谢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最终还是先说:“虎杖君?你没事吧。”
向来活力十足的少年少见地噤声,往后退了半步,抿紧双唇十分严肃。随后,他蹲下来跪坐着,手心紧贴大腿,埋下头行了个十分到位的道歉礼。
“对不起前辈!!!”
“咦!??发生什么事了吗!?”
“关于这个....前辈最近是在躲我吗,”他直起脊梁,细长的眉尾耷下来,像极了被主人冷落的委屈狗狗,“我想是不是我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所以特地来主动认罪。”
沉默良久,你忍不住掩面笑出声来。在虎杖悠仁迷惑的注视下,你清清嗓,十分认真地回答他。“并没有躲你哦。”
“欸?”
你也蹲下身,眉眼弯弯,莞尔而笑。“只是最近在钻研几个术式,有些忙而已。硬要说的话,这几天我谁都没理会。所以绝对不是针对你,也不是你做错事了。”
“况且,虎杖君这么可爱,谁会舍得讨厌呢!”你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大有是谎话天打五雷轰的架势。几缕绯红飞上两颊,他不好意思地抓抓短发,随后又犹犹豫豫地说道:“那,我可以跟前辈一起训练吗?”
“欸?可以是可以。但虎杖君是不能使用术式的吧,我也许不能给你提供好的帮助。”
樱花纷飞。他站起身,下颚线条被午后暖阳渡上一轮金边,琥珀色的眼眸剔透明亮,直直倒映着你的模样。眉目间展露出明媚的笑容。
明媚得宛如温暖的春天。
“没关系,因为我想和前辈一起训练!跟你一起的话,我一定会干劲十足的!”
不,他本身就是春天吧。
两面宿傩
烛火摇曳,在晚风里忽明忽暗,带走几分暖意。你借着微弱的灯光来到门前,指节轻叩。但许久不见来人。“那个...虎杖君?你在吗?”
还是没有任何声音。
你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指腹,又看看相约的纸条,只好打道回府往回走。瞬息间,吱呀半声,木门敞开一个小角,肌肉匀停的手臂倏地伸出,五指收拢牢牢攫住皓腕。
天地颠倒,随即大变。眩晕感铺天盖地地向你扑来,你动用残存的记忆回想着,张扬的花纹再度浮现。
你想,你大概知道是谁了。
待外界一切稳定下来,你犹犹豫豫地睁开眼,是两面宿傩的生得领域。而他正板着张脸,两臂交叉收在宽大的袖子里,眼神凶得像要杀人。
你反复打量着他,越看越觉得自己这颗脑袋保不住,准备拔腿就跑。可他先一步抬手揪住你的后衣领,再往怀里一带,最后还紧扣住你的腰肢。战斗力完全失去!你觉得你的脑袋似乎又摇摇欲坠一分。
他眉峰轻挑,掀开眼皮斜睨你一眼。掌根撑着下颚,随意摊开的五指微蜷,尖指甲倘若猛虎的利爪透着冷意。你咽口口水,小心翼翼问道:“那个....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喉结滚动,一声闷笑清晰入耳。“就这点胆,也敢在外面跟我叫嚣?”要死了,是来清旧账的。你认命地闭上眼。
可惜两面宿傩没给你逃避现实的机会,不算温柔地捏着你两边脸往外扯,直痛得你张牙舞爪咿咿呜呜地叫嚷才很是得意地收回手,压低声音恫吓道:“以后我讲话还敢不理会吗?”
“什么讲话.....”印象中你也没和他单独讲过话,不过就是他动不动从你的好同伴脸上冒出来讲几句丧气话,你正义凌然地吵回去而已。只不过最近多是虎杖悠仁噎回去,而你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戏。
“不过就这么放过你也太简单了。”他摩挲着下颚若有所思,红玉般明亮的眼瞳闪过一丝戏谑。“头低下去。”你不敢违抗这个随时都可能拔掉你脑袋的人,只好乖乖低下头。
湿|热的刺痛感乍然在脖颈上浮现,他在耳侧低语,还将你的衣领往外扯了扯,更加暴|露无遗。“记住,不许遮。不然下次就杀|了你。”
狗卷棘
谁能告诉你为什么在路上走得好好的,会突然被人拽到怀里?好是狗卷棘,是你熟悉的学长,不然下一秒你就准备把他按到墙里了。
“那个....狗卷学长?怎么了?”背光的拐角处,他长长的睫羽沾上点点明亮,微颤间浮光掠影,眼尾下垂更显乖巧。“蛋黄酱(重要的事情)。”
白𠵍的指尖拉下衣领,狗卷棘唇瓣微翕,又不知道怎么把你冷落他这件事在几个饭团名之间说清楚,有些无措。抱紧你的两臂越发收紧,你只好安抚似地轻拍他的后背。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样有让你好些吗?”
下颚紧挨着颈窝,他低垂着眉眼,鼻尖轻嗅着你的气息,安分下来。“....鲑鱼(是的)。”
这样也不错,他想着。
伏黑惠
露水坠在发丝边,湿透的衣料紧贴小臂,好看的腕骨上也覆着水雾。凑近点还能嗅到少年身上好闻的沐浴露气息,裹挟着浅淡的青草味。
“伏黑君,你真的不用先去换个衣服吗。”你看着这位格外乐于助人的小学弟一言不发地帮你提东西,有些良心过不去,便拿出干纸巾擦去些许水珠。
指腹下碰触的肌肤有一瞬的僵硬,伏黑惠稍稍偏过头,避开你的视线。“没关系,正好顺路,我会去处理好的。”
“对了,最近...前辈很忙吗?”他顿了顿,假装无意地说下去,“好像很久没见到你了。”
“最近?啊。这几天我在帮五条老师跑腿哦,买一些纪念品什么的。据说如果我做得好,他会教我几个厉害的术式!”
“....果然。”
他轻叹口气,一回头便看到你两眼冒着星星,格外期待的神情,颇有些无奈。“总之,有什么麻烦的话,我可以帮上点忙。如果五条老师让前辈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我也可以帮你揍他一顿。”
“这倒不至于啦——”
到宿舍门口,他将东西再交回你手上,目送着你边挥手边走远。眉宇间舒展许多,眸中蔚蓝海湾波光粼粼,似有晨星浮跃,驱散了半身寒意。伏黑惠唇角微牵,露出清浅的笑颜。
还好,只是他自己想多了。
感谢阅读。
【咒回】起点退休后海棠再就业2
all虎向,我流式ooc
大概是虎杖悠仁救世主退休后回去过普通男子高中生的故事
是个迫害向的欢乐文
男神属于你们,腿肉属于我,欢迎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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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
虎杖悠仁神清气爽的从意识海出来后,就看到一个白毛眼罩穿衣品位很奇怪的人站在他面前,因为靠的太近了,还能看到他异常莹润的嘴唇,感觉比生命之花的花瓣还要柔软呢,虎杖悠仁眨了眨眼,目光艰难的从对面脸上移开,好像受到了什么奇怪的冲击。
“这到底用的什么牌子的唇膏……”
“不哦,这是天生的哦。”
因为精神在奇怪的地方受到震撼而不由自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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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虎杖悠仁救世主退休后回去过普通男子高中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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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
虎杖悠仁神清气爽的从意识海出来后,就看到一个白毛眼罩穿衣品位很奇怪的人站在他面前,因为靠的太近了,还能看到他异常莹润的嘴唇,感觉比生命之花的花瓣还要柔软呢,虎杖悠仁眨了眨眼,目光艰难的从对面脸上移开,好像受到了什么奇怪的冲击。
“这到底用的什么牌子的唇膏……”
“不哦,这是天生的哦。”
因为精神在奇怪的地方受到震撼而不由自主把心里话说出来的虎杖悠仁,近距离被面前盯着他看的男人公开处刑了。
虎杖悠仁沉默的和白发男人隔着眼罩对望了2秒后,阴沉的捂住了自己的脸,遮住自己从脖颈往上蔓延的红晕,转身就准备离开这个天台。
“虎杖悠仁!”
看到少年毫不留恋的准备离开的背影,伏黑惠拖着伤体撑住身后的栏杆起身,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让他踉跄着吐出胸口的淤血,虽然身形狼狈,但是异常执著走到白发男人的身边,喊出了虎杖悠仁的名字,在缓了一口气后,语带严肃的将宿傩的事情全盘托出。
“所以,你和这个男人都是这个世界的另一面,所谓的咒术师?”
“而我体内那个就是传说中的诅咒之王?”
虎杖悠仁并没有转过身,只是语气懒散复述了伏黑惠话里的重点后,淡定的挥了一下手,告诉他们并不用担心,就在他踩在天台的围墙上准备跳下去的时候,原本安静立在一边的白发男人动了,一股不带杀意但是在精神立场下异常明显的波动向人袭来,虎杖悠仁并没有动,只是在双方能对视上的最近距离里做了一个wink,暖色的瞳孔里像是包容了整个世界,错身而过的那半秒里,他伸出手指抵在男人唇上嘘了一声。
与此同时,伏黑惠看到他的老师五条悟,僵立了片刻,被虎杖悠仁体贴的扶住了。
白发男人也就是咒高老师兼日本最强咒术师的五条悟,在那错身的半秒内,从虎杖悠仁的眼中,看见了一片平静温和但是充满了生命的光海,他感觉自己身体和灵魂被分割成了两半,肉体还在原处和虎杖悠仁对峙,而灵魂在无序的坠落,就在他将要触及那片海域时,还带着夏风凉意的触感从身体的那一半传来,将他的内里拉扯到了上方,灵肉重归一体。
“抱歉,不小心用力过猛了,你还好吗?”虎杖悠仁在五条悟眼前挥了挥,俊秀阳光的脸上带着没消散的歉意,在看到五条悟回神之后还想用精神力检查一下。
在感受到一股细微但是确实存在的触摸之后,五条悟很配合的张开双手,甚至无害的解除了自己周围的术式,上身前倾凑近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少年的耳侧,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好奇和不嫌事大:
“呐悠仁,你刚刚用的是什么咒术?”
“咒术?不,那只是另一个世界的倒影。”
“不妙啊,这就是恋爱小说里面,可以在恋人眼中见到的另一个时空嘛?”
“再给我看一眼吧,悠仁少年~”
“请不要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五条悟像一只见了饵食不撒手的猫咪,摇摇晃晃的揽住粉发少年就往自己怀里带,还顺带无视了一旁兢兢业业帮他抱着手信的伏黑惠,在他学生的死鱼眼视线里,黏在虎杖悠仁身上拔都拔不下来,身上还飘起了小花。
伏黑惠深吸了一口气,坚强使用自己重伤之躯,动作激烈的将这块一米九的大年糕从他刚认识的朋友虎杖悠仁身上扯下来,转头,语气僵硬的询问虎杖悠仁是否还好,被迫分离开的五条悟可惜的叹了一口气,从发现新奇事物的兴奋劲里回头,终于想起了自己身为咒术师的职责,看向了虎杖悠仁:
“嘛,虽然你表现出了自己的实力,但是作为能容纳了两面宿傩咒物的容器,就算你今天能躲过去,以后还是有其他人过来针对你的。”
理所当然的,虎杖悠仁在五条悟说出这段话后,把目光从伏黑惠身上移开,专注的看向他,五条悟舔了一下莹润的下嘴唇,补充了下去:
“所以,跟我走吧。”
“我会是你的保护者,也会是你的引路人。”
世界级咒术师五条悟,端坐在地上,在打斗造成的废墟中,在夏夜的清风明月下,向他【六眼】里的光海的中心,发出了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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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五条悟曾在虎杖悠仁的眼睛里,看到了虎子被各种异族美女追求的过去,当场就自闭了,吵着闹着要虎杖悠仁亲亲才好。
动静闹太大被情敌们知道了,于是无能狂怒后,他们去问了虎杖悠仁当初是怎么拒绝。
“未成年不能谈恋爱。”如今还是17岁的虎杖悠仁如是说道。
众人数了一下还有多长时间虎子成年,郁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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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红心蓝手和评论,和我讨论讨论虎子以后用的武器招式嘛!!!来啊!我们一起参与!
【咒回】起点退休后海棠再就业8
all虎向,我流式ooc
大概是虎杖悠仁救世主退休后回去过普通男子高中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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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毫不留情的一拳惊心动魄,在击碎了男人的胸骨后残留的拳力甚至还在地面上冲击出了一道梯形的崩塌面。
【虎杖悠仁】在说完那句傲慢无比的话后还体贴的等待宿傩适应好身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趣”宿傩擦掉嘴角溢出的鲜血,发自内心的笑了,他拉开架势,布满肌肉的身躯在他下压俯身的动作里爆出令人牙痒的摩擦声,双拳的表面甚至扭曲了周围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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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毫不留情的一拳惊心动魄,在击碎了男人的胸骨后残留的拳力甚至还在地面上冲击出了一道梯形的崩塌面。
【虎杖悠仁】在说完那句傲慢无比的话后还体贴的等待宿傩适应好身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趣”宿傩擦掉嘴角溢出的鲜血,发自内心的笑了,他拉开架势,布满肌肉的身躯在他下压俯身的动作里爆出令人牙痒的摩擦声,双拳的表面甚至扭曲了周围的空间,如果砸中了人体,必能势如破竹,一拳铸就生命最后的哀嚎之花。
“砰————”
宿傩从原地消失,也从上方压制少年,强劲的拳风割裂开少年细碎的粉发,在他脸上划出一道血痕,千钧一发之间,被少年交叉的双臂格挡开,鎏金的瞳孔与猩红的双眸对视上了,不同的瞳色,相同的战意,【虎杖悠仁】立掌为刃,一击而空后直接变势后仰曲膝就往上方的宿傩胸腹砸去,来势汹汹,杀意四溢。
宿傩侧身闪避后立刻反身暴起,一拳从少年后背打入,贯穿胸口一如刚开始的那个见面礼。
受到这种致命伤,【虎杖悠仁】本应该跪倒濒死才对,但是他只是钳制住了宿傩贯穿他的手臂,向后发力将他惯倒在地面,顺便还捏碎了外来者的腕骨留下了点纪念品,胸口的伤口因为主人毫不犹豫的反击裂开的更大,习惯了疼痛的少年第一时间永远是在猎物身上咬下一块带血的肉,他破损的胸口流出来的不是鲜血和组织液,而是和他瞳孔一样颜色的金沙,【虎杖悠仁】竟然也是由沙子构成的躯体。
宿傩见状咧开了嘴角,露出一口尖锐的犬齿,布满了咒文的非人利爪直接掰断了身上人的肋骨脱离钳制,像是孩童戏弄一具玩偶一样,攥着里面金沙,当人面拍拍掌挥散了残留的沙粒,修复好手腕,暂时远离了少年。
“你并不是那小子。”
听到咒灵问话后,【虎杖悠仁】无奈的起身耸了一下肩,破了一个大洞的胸口急速被修复好,他没有立刻回答宿傩的问题,反而伸手从沙粒中抽出一把雷光闪烁的唐刀,拔出刀的那一刻,周围停滞的沙砾也暴动起来,在不断翻卷沸腾的金色雾气里,少年穿过空间,速度快到像瞬移,闪身用刀背和宿傩对上,架住咒灵尖锐的指甲,在劈啪作响的电光里,他打破了原先停驻在脸上的温柔表情,看着宿傩一字一顿,狞笑着告诉他:
“我是曾经的虎杖悠仁。”
“你也可以叫我,神裁者优纪。”
少年在说话间还不断施力,一寸寸拧断面前咒灵的指节,见此,宿傩不退反进用碎裂的指骨卡死了刀背的推进,也盯着少年,猩红的瞳孔兴奋的凝缩成一个针尖,竟靠着燃烧的战意将人抵回去,咒灵还有兴致用折断的骨节末端敲了敲刀背,细小的骨末从近距离处溅射出去,宿傩学着少年的语气,也一字一顿的回应:
“想用刀背斩杀我?”
“你可比那小子还傲慢啊。”
听完宿傩的发言,少年一个爆发踹开咒灵,在他躲避的那一刻,竟挑衅的直接将刀刃甩进了刀鞘,刀鞘上的符文一个接一个闪烁,每亮一个,空气中就多出一分压力,更是震碎一层又一层的地面,细碎的石子和沙砾盘旋而上,用合上刀鞘的唐刀做底,凝聚成一把带链条的刀鞭,他甩了一下手臂,破空声响起,锋利的鞭尾灵蛇一般直攻宿傩那张带着癫狂神色的脸上。
“不喜欢刀背的话,我们可以换鞭子。”
刀鞭在宿傩躲过面上一击之后,立刻调转攻势,换了个方向由上至下恶毒的击中咒灵的腰腹,在流畅的肌肉纹理上留下一道带着殷红的伤痕,似乎是觉得这样一边打一边说很不礼貌,少年甩出第二鞭的同时还神色缱绻的补充了两句。
“按照惯例,一个鞭子一个吻。”
“成交吗。这可是所有人都没有过的殊荣,好好跪谢吧,先生。”
……
消耗战开始,两者构建躯体的力量是一致的,全靠双方的战斗经验,一来一回间,构成两人身躯的沙子都被打碎不少,游荡在空气里的沙砾越来越少了,导致维持这个空间的领域也逐渐解离。
在听到外面出现人声的那一刻,少年躲开宿傩逼近的攻势,几个起跳立在了半空中,残存的时间沙砾就如同抽丝剥茧一般,逐渐拉长变成熟悉的金色精神丝线,半秒后,虎杖悠仁便从优纪的身体里复苏。
醒过来的粉发少年在看到底下宿傩的惨状后,还开心的比了个大拇指,夸了一下宿傩能撑到现在已经很棒棒了。
宿傩脸上还带着打爽的餍足,哼了一声就消散在了空气里,重新回到了虎杖悠仁的体内。
而还在外面的少年则掬起空气中最后一抹沙砾,看着掌心的光沙逐渐消融。
作为最后一个被优纪斩杀的恶神,时间之神用祂的尸骸,完成了最后的使命。
时间,停滞了三分之一秒。
…………
另一头重新融入少年体内的宿傩,刚进入意识海就面对了还在翻滚负面情绪的裂隙。
成群结队的猎犬对着外来意识虎视眈眈,在猎犬深处一闪而过的是优纪白色的披风,他闲庭若步的走入裂隙,对上宿傩视线的同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了一句话后,猎犬跟着他一同离开了意识海。
那句晦涩不明的话语过后,宿傩立刻被汹涌而至的光海吞没。
假如有人也去过另一个世界,他一定会知道这种古老的语言是什么,那是史诗所记载的神罚之言:
“我将是你最深的梦魇。”
至此,诅咒之王宿傩,即将坠落于那几段被世界意识所封印的记忆之一。
旅途,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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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后来,面对少年身边的群狼环伺。
宿傩十分后悔当初没数身上挨了多少鞭。
(悠仁:其实我说的吻是我的鞋底吻上你的脸……还是不告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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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被吞没,因为宿傩没做到契约里身为[锚点]的职责,所以他被拉过去教训了(不是
接下来就是悠仁和宿傩1对1了!宿傩股买起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虚假的停滞时间:最长只能停止12秒,一般只有5秒,除开欧拉平角裤互殴毫无意义。
真正的停滞时间:带上宿敌/小情人一起去记忆里畅游,回来还能赶上黑发睫毛精同学爱的关怀。
激情打戏烧枯了我的脑细胞,我真的要开始闭关了,闭关多久看你们的热情呜呜呜。
要红心蓝手和评论,快和我贴贴亲亲和抱抱!!!
【五悠】慧星来
全文7k+,原著5穿越到【学弟虎倒追学长5】的世界。
校园pa
ooc预警。
“说真的,悟。”课间休息,阳光斜过树叶以刁钻的角度打在脸上,夏油杰眯着眼睛拉上窗帘,半是感叹半是幸灾乐祸的递给挚友一罐汽水,“——我没想到你会去跳楼。”
五条悟背靠椅子,课本盖在脸上,一言不发。
“该说不...
全文7k+,原著5穿越到【学弟虎倒追学长5】的世界。
校园pa
ooc预警。
“说真的,悟。”课间休息,阳光斜过树叶以刁钻的角度打在脸上,夏油杰眯着眼睛拉上窗帘,半是感叹半是幸灾乐祸的递给挚友一罐汽水,“——我没想到你会去跳楼。”
五条悟背靠椅子,课本盖在脸上,一言不发。
“该说不愧是你吗?从三楼跳下来也没事。不过那孩子吓了一跳呢。”
五条悟的白发晃了晃。
夏油杰微笑着从他脸上扒下课本。
“听人说话时讲点礼貌好吗?你到底怎么想的,怎么说也是后辈,做的太过分——”
他卡住了。
五条悟惊为天人的漂亮脸蛋从书本后露出,剔透苍蓝的瞳孔审视着他。
夏油杰:“……你这看死人的眼神怎么回事?”
可不就是看死人吗。
五条悟面无表情,习惯性的想扯眼罩,手伸到一半反应过来,于是半途改道,捏着自己年轻的、充满胶原蛋白的脸颊,意味不明的“啧”了声。
“……”夏油杰一言难尽:等等、难道他看起来没事,其实伤到的是脑子?
……要送他去医院吗?不、悟不会听的吧。他捏住手指,笑容几乎裂开。五条悟抬起头:“杰,你的眼神好失礼啊。”
夏油杰:“……呵呵。”彼此彼此。
五条悟往前一趴,没骨头似的瘫在桌上,状似不经意的问:“那孩子,是指悠仁吧。”
我刚才就是要说这个,夏油杰抓狂。
“——夜蛾让你别太过分。不过,反正你也不可能听吧。”夏油杰对好友的人格不抱任何期望。
五条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居然没反驳。平常的话可能听到这就笑眯眯的去办公室找麻烦了。那这是答应的意思吗?悟长大了,夏油杰欣慰的松口气。
被评价为“长大了”的悟掏出手机,忽然又问:“我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吗?”
夏油杰一口气卡在喉咙里。
“悟,你真的是人渣!”
好友像躲避病毒一样快步离开,五条悟没理会,盯着手机上一条一条的消息,慢慢垂下眼睫。
【乖狗狗:前辈身体不舒服吗?早上的反应有点奇怪。】
【乖狗狗:虽然说会努力追求您,但如果造成困扰的话还请告诉我。】
【乖狗狗:中午要不要见面?我带了便当。】
五条悟看了很久。
详细信息里,备注为“乖狗狗”的人,头像是一个男孩的背影,头发短短的刺啦着,伸手比了个耶。
五条悟盯着那个粉色的后脑勺看了会,返回消息框,轻轻敲下指尖。
【好。】
高中生的学习理应争分夺秒,然而明天周六,什么都无法阻挡学生面对放假的热情。下课后钉崎野蔷薇兴致勃勃地讨论明天去哪玩,伏黑惠咬着吸管不发表意见,令人意外的是虎杖也心不在焉。
——如果是以前的话早就高兴的蹦起来了吧?
于是两人后知后觉:男孩一早上都没怎么说话。
“喂,想什么呢?”钉崎不爽地撞了他一下。
“啊、”虎杖回过神,抱歉的挠挠头:“在想五条前辈。”
“早上见面时,前辈的反应好奇怪。”
“他本来就是怪人吧!谁会没事跳楼啊!”钉崎的白眼翻到天上去,伏黑赞同的比出大拇指。
虎杖想了想:“没有啊,五条学长人挺好的,又聪明又帅气!”
“……”
两人用复杂的眼光看着他,最后钉崎忍不住问:“……你之前说喜欢他,不会是认真的吧?”
虎杖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当然是认真的,我前两天已经告白了。”
“噗、咳……咳咳、咳!”
伏黑一口牛奶喷出来,呛的撕心裂肺。
“……”
别生气,别生气,生气会长皱纹!钉崎深呼吸几次,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从这句信息量爆炸的话里抓出最核心的点:“……那他怎么说?”
——叮咚。
兜里传来消息提示音。虎杖张了张口,在钉崎的死亡盯视下掏出手机。
【悟学长:好。】
虎杖发过去一个“OK”的表情,若无其事的按灭屏幕。
——告白那天其实是花了很大勇气才说出来。毕竟就算是他也知道:被香香软软的可爱学妹喜欢和被丝毫不可爱的同性后辈喜欢完全是两码事——两者之间的距离可以横跨东非大裂谷。
说出来的时候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却听到学长用散漫的、带着点倦意的声音答复。
虎杖的脸开始泛红,青少年太容易暴露心情,一红一大片,脖子和耳朵都像沾蜜的苹果。
“……”钉崎按住右手,一再告诫自己淑女不打人。
虎杖:“前辈说,‘好啊,那你试试吧。追到我我们就在一起。’”
——砰!
高三(2)班传出惊天动地的拍桌声。
“气死我了!你是猪吗?这明显是在耍你玩啊!”钉崎使劲戳着虎杖的额头,“——猪吗?啊?!这种人你也喜欢?瞎吗!”
“……”伏黑沉默了一下,“轻点吧,别打傻了。”
“是你要听的吧!”虎杖捂着脑袋尝试争辩,“而且喜欢五条前辈的人明明有很多。”
“那你也知道找他告白的女生都是哭着回来的吧!性格超烂的!”钉崎七窍生烟,绞尽脑汁想骂醒好友:“——哦对他今天还跳楼来着,指不定脑子也有毛病!”
“……”
虎杖不说话了。
他放下手,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有点茫然,又有点陌生,像是想起某个潜意识里已经发现端倪,却不愿相信的事实。
钉崎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了?”
虎杖摇了摇头,“没什么。”他看着自己的手指,脑海中闪过五条悟的眼睛。
五条悟习惯坐窗边,大学部的教室不比高中,宽敞又明亮,学长的白发融入光里,好似淡金色的雪。虎杖从对面楼下经过,远远的看,每一次心口都要撞死一只小鹿。
有时候五条悟会发现他,挥着手懒懒地打个招呼。大部分时间他在睡觉,或者和朋友打闹,白发埋进臂弯,像圆润的白鸽扑动的羽毛,看起来又乖又可爱。
虽然这么形容一个比自己还高大的成年男性并不合适,但虎杖打心眼里觉得他好可爱。
——好像猫啊,漂亮猫猫。
是直男也要弯的程度。
明明是很好的前辈,自己却瞒着对方生出感情,实在太卑鄙太不负责任,所以虎杖很干脆的告白了。
五条悟说好啊,那你试试吧。
虽然这么说,但他们的相处模式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问题出在今早。
——像在是冥冥之中收到暗示,男孩从楼下经过时,睡觉的五条悟忽然抬起头,那双美丽的、玻璃一般剔透又缺乏感情的苍蓝色眼睛,在触及他的一刹那,刮起狂暴的雪。
同一时刻,他离开座位,一步翻出窗外。
这项壮举在十分钟内火遍校园,并且迅速衍生十多个版本,最离谱的一个被刷到最高赞:“大危机!身份暴露——马猴烧酒五条悟!”
然而身为第一目击者的虎杖,很清楚不是因为那些可笑的猜测。
上课铃打响,几人飞跑回教室,虎杖脑子里还想着五条悟,他困惑又伤脑筋地小声嘀咕:“……不至于吧。”
——当时五条悟的眼神,用恐怖来形容都稍嫌欠缺,如果不是伊地知痛哭流涕地跑上前,虎杖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死了。
要经历什么,才能在一夕之间,让从小没吃过苦的少爷,长出那样一双浸满尖刀和冻冰的眼睛啊。
男孩咽了口唾沫。
……比起双重人格这种影视剧里常常出现的老梗,他还是更愿意猜测学长心情不好。
中午很快到来。
五条悟逮住夏油杰烦了半天,终于在对方隐隐绷不住的微笑里得到答案。
“——这么说我和悠仁平常在天台见面?”五条悟不咸不淡地哦了声,又眯起眼睛:“你为什么这么清楚?”
……你有病吧!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知道,”夏油杰假笑面具,克制着往好友脸上来一拳的冲动,“——最好你能管住你那炫耀新玩具的爱好,就算是我也觉得那孩子太可怜了。”
五条悟顿了下。
“——啊,玩具吗。”
他的表情冷下来,不过两秒,又迅速恢复成平日玩世不恭的轻浮笑意,拍了拍夏油的肩膀:“杰,你自己玩吧。我得去见悠仁了。”
他背影轻快的离开,夏油杰愣愣站在原地,冷风刮过,青年打了个寒噤,从错觉中惊醒,慢慢拧眉。
——有那么一秒,五条悟眼里戾气翻滚,玻璃珠一般剔透的冰蓝染上阴翳,淤泥黏稠地涌入深海,好似淬毒的尖刀。
但那一秒太短,短到来不及看清,因此夏油杰只是皱着眉喃喃的抱怨了一句。
“……搞什么啊,悟这家伙,什么时候有这么强的压迫感了。”
天台好就好在风大,早春寒风吹的人一脸麻木,五条悟刚上来就被糊了满脸头发:所以说没本事维持发型就该剪个板寸,留个半长不长的白毛,约会还专挑天台。五条悟都想骂一句傻逼。
“噗嗤——”有人笑出声。
五条悟扒拉头发的手指定住,慢慢转头。
男孩背靠着墙坐在地上,笑得直不起腰。短发在风中打抖,像是颤颤涨开苞瓣的早樱。
鲜活着、明亮着,樱色短发上流淌下融融的日光,映亮他生机勃勃的眉眼。
——啊,是悠仁啊。早上没有看清,十七岁的悠仁,原来是这个样子。
好像有长高一点点,身材很好,土到爆的高中校服套在他身上比别人好看一万倍,脸颊上有微微的婴儿肥,比印象里胖一些,笑起来倒是和印象里一模一样。
——因为太久没有见到,还以为已经忘记了。
其实以自己十年前的德行,此时应该走上去狠狠敲他个脑袋瓜,但年轻躯壳里装着的是成年人的灵魂——时间和宇宙的错差堆积出浩荡的洪流,两边界限清晰到残忍。他不是真正的二十岁大学生,也没有经历过普通的校园生活。
所以五条悟站在原地,任手指掐进肉里,若无其事地咽下一口苦:“悠仁好早啊。”
“为什么还站在那啊。”男孩边笑边过来拉他,手掌很温暖。
两人窝在角落开始吃饭。
五条悟这时候又相信自己是喜欢他:哪个少爷闲的没事跑天台上把自己弄得灰扑扑的?虽然便当很好吃,但五条家也不缺这一口。
八成是觉得好玩,抱着“反正悠仁喜欢我嘛”这样的心态,肆意地逗弄、消耗年轻人的感情。
——真不公平啊。
五条悟咬下甜点,食物滚过喉咙,甜味和血味一同落入胃袋,肠道绞住一般隐隐作痛。
——真不爽。
——这边的【五条悟】,过的很嚣张啊。
“前辈还记得早上的事吗?”虎杖忽然问。
“唔。”五条悟懒懒地说,“记得哦。”
虎杖摆出认真倾听的姿态,等了几秒,发现这人没有继续的打算,震惊地瞪大眼:“……不解释一下吗?!”
“哎呀心情不好嘛,理解一下~”
“不是、早上那个像要马上消灭我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对吧!”
“怎么可能啦,悠仁看错了。我这么喜欢你欸。”五条悟一把揽过男孩,蓝瞳贴近,嘴角画出似笑非笑的弧度。
“——还是说,在怀疑我?”
……???你也太敏锐了吧!
虎杖磕磕巴巴:“呃、因为真的……有点奇怪,还以为是别的人……”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尴尬地垂着头,看起来羞愧的想要钻进地缝里去。
五条悟差点笑出声。
该说不愧是悠仁吗?这野兽一样的直觉,不过好可惜,对手是五条悟。
“悠仁、悠仁。”他一边喊,一边温和又强硬地掰过男孩的下巴,凑过去和他额头相抵,“——你看看我啊。”
他的头发雪白,皮肤雪白,唯有眼睛泛蓝,被这样比大海清透、比天空深邃的蓝色注视,男孩头上冒烟,受不了地捂住脸。
“……可恶,禁止刷脸。”
不刷脸也没关系,五条悟精通几乎所有让虎杖悠仁让步的方法:普通的事只要撒个娇就可以为所欲为,麻烦一点需要哄人——但因为最后总是哄到床上去所以后来被悠仁禁止了。
对吧,看起来很好说话。可更大的事情却没有办法,悠仁是个很固执的孩子,撒泼打滚也没用,威胁也没用。
“悠仁才过分啊。”五条悟熟练的颠倒是非,“明明说喜欢我,结果就是这样追求我的啊。”
“?!为什么话题转到这了?以及我是第一次追人一点都不熟练真是抱歉!”虎杖脸爆红,又气又羞。
五条悟看着他,微微笑了。
他伸手揉了揉男孩的发顶,眼睛很温和,像是落日下汩汩流淌的长河,像是鹤群飞过的一场大雪。世界仿佛与五条悟相隔,咫尺之遥,又至死难逾。他长长久久地站立在静默无声的长河里、大雪中,怀念着什么人似的开口。
“——没关系,我教你啊。”
“……欸?!”
“课外教学,过期不候哦。”五条悟晃着手指,“要不要?”
……下午好像有小考。念头一闪而过,虎杖犹豫一秒……不,不用一秒,他大声回复道:“要!”
五条悟吹了声口哨。
“Good boy!Let's go.”
青春就该这样。放肆去跑、放肆去爱,嘻嘻哈哈地跑过风铃叮当的旧花房,碰到喜欢的人不要躲起来,要大声的说“我喜欢你”。冷天也要吃雪糕,把冻红的手塞进你的脖子,接一个牙齿打颤的吻。
被判死刑、杀死咒灵、杀死人类、一次次背负同伴死亡的诅咒,一次次剔除已经铸成的血肉,再由枯骨之上新的血肉发芽——这种事情,这边的悠仁没有经历过真是太好了。
对不起,咒术界是个葬送青春的烂地方,老不死的腐败高层苟延残喘,悠仁这样的好孩子却不能健康长大。
五条悟靠着游戏机,仰头饮下一口汽水,气泡咕噜咕噜,在大脑中沸腾。
店内五彩斑斓的灯光晃得人头疼,他眯起眼睛,看着男孩旋动按钮,小钢珠不断碰撞,一次碰撞改变一次轨迹,一步步由上而下,落入赏口。叮铃,摇奖动画亮起。虎杖欢呼着举起双手:“耶!”
五条悟鼓掌:“很行嘛,悠仁。”
“那是!我超拿手的!”
“继续吗。”
“不了。”
虎杖放松下来,伸了个懒腰往外走,得意地比着剪刀手:“赢太多会被老板盯上的,发现我是未成年就遭了。”
五条悟跟过去,胳膊搭在男孩肩膀上,亲昵地说:“接下来去电影院怎么样?我订了票。”
两人出了店门,街灯从头到尾串成珍珠似的长线,大城市很少有真正的黑夜,云层反射光线,天空上方泛粉。虎杖愣了一下,喃喃道:“居然已经这么晚了啊。”
“嗯,看完电影大概十一点多。”五条悟说。
“那走吧。”虎杖点点头,走了几步,又停住脚步。
“……教学结束了吗?”男孩垂着头,有点挫败:“……我还是不知道该怎样追求学长。”
“不开心吗。”
“开心。”虎杖重复道:“很开心。但是只有我一个人开心吧。”
“这就够了。”五条悟牵过他的手。这双孩子的手、写字的手、打球的手,茧子薄而韧,皮肤之下血液汩汩的流淌,温暖又富有生机。
如果他的悠仁好好长大,也是这样的吧。
“这样就够了。”五条悟笑着把下巴搁在男孩头顶,“我也很开心。”
因为不是节假日,放的也不是饱受喜爱的爱情片或喜剧片,影院人不多,座位空空荡荡,只有最后两排坐了几对情侣,亲得难舍难分,比起看电影更像来追求刺激。
男孩含着吸管,认真的看着屏幕。黑暗让界限变得模糊,跨过时间,空间,宇宙的洪流,暗淡光线把轮廓晕染成熟悉的模样,好像死去的梦境忽而复生。
影片名《一个叫欧维的男人决定去死》。
五条悟凑到男孩耳边,轻声说:“男主角每次自杀都以失败告终。”
“呜哇、”虎杖吓了一跳,“不要剧透啊!”
“不过最后还是死掉啦。雪天,”五条悟笑眯眯地补充,“——好多人来参加他的葬礼。”
男孩气得捂他的嘴,五条悟没有反抗。虎杖琥珀色的眼睛湿润明亮,像是透过昏色玻璃看到的日出。
——他在众人簇拥中死去了呀。
他弯着眼睛,故意蹭了蹭接触的一小块皮肤,虎杖立刻被烫到一样缩回手,黑暗中也肉眼可见的脸红。
故事要结束了。
“不拆穿我吗?”五条悟笑着问,“悠仁早就发现了吧。”
男孩僵住。
“……啊,开始确实感觉不太对劲。”
短暂地沉默后,虎杖挠挠头,“——但是相处下来,又觉得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前辈就是前辈,不是别的人。”他的声音坦诚又平静,说到后面有些打趣地上扬:“不过,比现在成熟了不少嘛。”
“——听起来像科幻小说,超酷的,唔,如果涉及机密不用回答。”
说到这,虎杖吸了口气,好奇又忐忑:
“——是未来的五条前辈吗?”
影片里故事放到一半,男主角去看望妻子的墓碑,絮絮叨叨的和她说话。右手边男孩的眼神坦率温柔,毫不回避,五条悟静静地看着他,终于泄气一样瘫倒在他身上。
“……败给你啦。”他把脸埋在男孩肩膀上,闷闷地笑,“——陪我看完这场电影,我就告诉悠仁。”
散场后他们来到楼顶。
五条悟之前diss自己在天台约会,结果最了解自己的人还是自己,到了这时候他也选了楼顶。
说起来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样的地方。
下方车辆川流不息,霓虹闪烁,晚风撩起额发,星星隐没在灰粉色的云层后,五条悟仰靠着栏杆,蓝瞳弯弯,如星似月。
“——那么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另一个世界的五条悟,很高兴见到你,悠仁。”
“真的有平行世界啊!”男孩兴致勃勃,“前辈在那边也是我的学长吗?”
“猜错了,是老师哦~”
“欸——?不太能想象学长教人的样子,学生都会吓跑吧?”虎杖皱着眉认真思考了一会,摇摇头。
“评价好低!我明明是很照顾学生的nice guy!”
“果然自信这方面哪个前辈都是第一……”
“别的方面也是我最强。”
这点没有异议,男孩点点头,他盘腿坐在地上,仰脸看向五条悟,带着男人最熟悉的那种体谅的、宽容的神情。
“很辛苦吧,老师。”
五条悟仿佛被按了消音键,忽然之间,所有声音都卡在喉咙。
——辛苦啦,老师。
“对不起。”男孩轻轻的说:“我没有帮上什么忙。”
“早上的表情,是我惹您生气了吗?对不起。没有一直一直陪在您身边,也很对不起。”
——不要道歉,那不是悠仁的错。
悠仁、悠仁啊。
五条悟捂住眼睛,慢慢地笑了。
——这样聪明的、温柔的孩子,我才该说对不起。
——对不起。翘课去吃好吃的餐厅、傻乎乎地骑自行车私奔、从过山车的最高点飞奔而下、两人一起去打柏青哥、晚上牵着手看电影——明明是早就该带你做的事情,却直到现在才兑现。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指针滴滴答答,十二点即将到来。
五条悟张开手,眼睛从指缝里露出来,他是笑着的,蓝瞳温柔的像流淌的天色。
“我要回去了。”
“欸??这么快?!”
“对啊,现在抬头的话,能看见星星哦。我是被它带来的。”他半真半假地说。
虎杖果然抬头。
这样的夜晚,天空中云层交叠,城市灰扑扑的上方,居然真的划过星星,巨大燃烧的星星,像一团白色的火焰,宛如白色蜡笔在黑布上“刷”的滑过,一秒就不见,只有视网膜上残余的影像晃出白点。
指针指向11:59。
五条悟忽然低身凑近,呼吸可闻,他把食指竖在面前,笑意盈盈。
“亲下去悠仁会生气吧,所以这样就好。”
隔着那根手指,他轻轻地吻过来。虎杖眨了眨眼没有反抗,五条悟明明笑着,看起来却有点伤心。他亲吻近在咫尺的男孩,像隔着永远永远也无法超越的距离,像隔着“无限”也追不上的差距。
然后他恶作剧似的撞上男孩额头:“最后告诉悠仁一个秘密吧。”
嗒。夜晚12:00。
虎杖捂住额头,痛感迟钝地传达大脑,他一脸懵逼,五条悟的话音在耳边回响,还未反应过来,又被人按住。
啊,这次是真正的五条前辈。
五条悟气死了,他用力按着男孩,几乎要把他的肩膀捏出青印,不知为什么眼睛红红的,他贴着男孩的脸,暴躁的开口:“他亲你了?!”
没等虎杖回答,他一口咬上去,狠狠地舔咬男孩的唇瓣。
虎杖被亲的喘不过气,呜呜嗯嗯的发出细小的声音,散在夜风里,又被五条悟更用力的咬下。
慢慢的,虎杖不再挣扎……这是他喜欢的人欸,他们在接吻欸,他的脸开始升温,生疏地回应学长。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夜风也温柔,五条悟搂着他,还是凶巴巴,只是眼睛和脸颊都红透,实在没有说服力。
“……他最后说了什么?”
“欸?”虎杖脸更红,结结巴巴地说:“好像、呃、是你的银行卡密码……?”
五条悟不说话了,双手搂着他,熊抱一样死死箍住男孩,过了会,他松开一只手,在口袋里掏了掏。虎杖感到手里被塞进一个东西。
五条悟闷闷地说:“……卡给你。”
END
虽然和剧情没什么关系)这篇文灵感来自《彗星来的那一夜》影评
“宇宙间有无数个你,而每一个你都生活在一张膜上,却相距太远,相见遥遥无期。因此在交叉小径的花园里,总会有一条道路,让人们在生命中每一个节点都得到幸福,在那条完全幸福的道路上,有且仅有一个你在行走,在每一次刻骨铭心的选择里,总有一个你选对了路,在茫茫的恒河沙数的宇宙里,总有一个你,终生幸福。”
(不过我后来查了下这段话最开始出处好像是跟量子理论有关x)
wwww总之是想写一个这样的故事。
我是很怕被刀星人,但咒的剧情,就很胃疼x。所以就各种乱七八糟的私设和脑洞写下这个。
算是我的私心啦:
——不管漫画结局怎么样,希望有一个世界的他们终生幸福。
【五悠】初冬
五条悟是怕冷的。
就算是现战力天花板,整个人被造物主偏爱了太过也依然有着正常的五感,和常人没什么区别的味觉和温觉感受让他依然像个正常的人类。
但被偏爱的本人却毫不领情。
整个人缺乏色素像清清冷冷的细雪一样,本身的体温也不会比高到哪去。每到这种转冷的天气,逮着机会就把自己冷冰的双手塞进别人的衣领。高专在读的时候夏油杰还会被猝不及防地冷得一哆嗦,然后骂骂咧咧把他的手甩开。现在当老师了,怎么说都还是要面子的,硝子平时就待在停尸间,身上常年冒着阴气体温比他还低。二年级的他管不到,自己带的小孩里也就悠仁乖一点。每次看到高中生注视他时孺慕又清亮的眼神,想要偷袭的手就会不自觉地放回兜里。
我可真是个...
五条悟是怕冷的。
就算是现战力天花板,整个人被造物主偏爱了太过也依然有着正常的五感,和常人没什么区别的味觉和温觉感受让他依然像个正常的人类。
但被偏爱的本人却毫不领情。
整个人缺乏色素像清清冷冷的细雪一样,本身的体温也不会比高到哪去。每到这种转冷的天气,逮着机会就把自己冷冰的双手塞进别人的衣领。高专在读的时候夏油杰还会被猝不及防地冷得一哆嗦,然后骂骂咧咧把他的手甩开。现在当老师了,怎么说都还是要面子的,硝子平时就待在停尸间,身上常年冒着阴气体温比他还低。二年级的他管不到,自己带的小孩里也就悠仁乖一点。每次看到高中生注视他时孺慕又清亮的眼神,想要偷袭的手就会不自觉地放回兜里。
我可真是个为学生着想的好老师,男人看着自己学生堆积在兜帽下麦色的脖颈咬着糖懒散地想着。
事关自己在学生心里的形象问题,把手伸进别人脖子里这种幼稚的恶作剧行为他已经没怎么做过了。充其量只是在天寒地冻的时候,穿着四面透风的皮衣端着大佬的架子,揣着手不动声色地靠近虎杖悠仁,一副关爱学生的好老师样非常掉价地顺手就把自己的冻的僵硬手塞进温暖的校服兜帽下面。
高中生本来体质就好,冬天暖呼呼的像个小暖炉一样。五条悟曾经在回来上课的时候亲眼目睹伏黑惠和钉崎一左一右扒拉着虎杖的胳膊,让人挡住扑面的寒气,瑟瑟发抖地在寒风中艰难前进。
他倒也想要个人形挡风保暖跟着他一起出差,不如说在这种天气里他根本就不想离开自己开着暖气的住处。但麻烦事这么多,耍赖不去最多也只有一次两次,要说最强因为怕冷旷工,这还不得被人笑话了去。
工作还是要做的,麻烦的咒灵也是要他去解决的。虽说也不缺那一口饭,但总有些事情是需要人去处理。
年末时候的空气已经冷得可以结冰了,解决完最后一桩麻烦事从郊外回到学校的时候,夜晚的学校里除了零星的几盏路灯外荒芜一物,本来就没几个人的学校里这种时候显得更加冷清了。五条悟的白发被寒风吹的乱七八糟有些狼狈地贴在额头上,一手揉着被冻得面无表情的脸一边用自己僵硬的手打开住处的门。
温暖的空气夹杂着食物的咸香味扑面拥了他个满怀,接着一阵啪嗒声从远到近传了过来,拖鞋在地板上汲拉着发出细碎的声音。
“哦哦,是五条老师?辛苦了,欢迎回来——”
虎杖悠仁咬着贝类和章鱼制的丸串,拖着长音含糊不清地打着招呼,手中的杯子还在不断地向外冒着热气的肉香味,橘黄的灯光照在两人的身上,身后的房间里传来小声的音乐和说话声。男人被风吹僵的的面部缓缓地柔和了下来。
“我回来了哦悠仁。”
话刚说完,整个人像刚从狱门疆里放出来一样,没骨头似的瘫在了虎杖悠仁身上 ,但显然一米九的身高完全不能让矮了一个头的学生支撑住自己。
“呜哇,好重…”虎杖悠仁有些无措地举着杯子防止汤汁溅到两人身上,任由自己被整个抱进怀里,他敷衍地拍了拍五条悟,无奈地催促道:“起来啦老师,你身上好冷——”
男人像猫一样蹭了蹭高中生毛茸茸的脑袋,双手紧紧地箍住对方的腰身,全身上下都在表达着抗拒。“悠仁身上太暖和了,让老师抱一下啦……说起来悠仁体温一直都很高,果然是因为年轻吗,年轻真好啊。”
“也不是吧…”虎杖歪过脑袋皱着眉思考了一下,“伏黑就挺怕冷的。前两天他房里的空调坏了,说是有玉犬没事,结果大半夜还是被冻醒了过来跟我挤了一晚。”他又打量了一下五条悟身上的外套,不赞同地指责道:“五条老师穿的太少了,冷的话就多穿点啊。”
“知道了知道了。”五条悟毫无诚意地附和着小朋友,一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真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