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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沐妖╭🇩🇪

沉默的谎言(33)

  久违的老兵露x大学生独独

  

  1963-1975的故事。

  

  现在的独独已经无法自拔了,从好奇到习惯,在从习惯到好奇,他完了,他陷入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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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违的老兵露x大学生独独

  

  1963-1975的故事。

  

  现在的独独已经无法自拔了,从好奇到习惯,在从习惯到好奇,他完了,他陷入爱情了(😁)

  


雅🌹🌸

此篇贴子没有任何CP倾向,请大家友好交流。

此篇贴子没有任何CP倾向,请大家友好交流。

🇷🇺╮挽沐妖╭🇩🇪

信仰的赎金(露独)

普通人设,将军露x物理学家独已hun预警,双kill预警。

(没想到吧,都结hun了我也能双杀。)


涉及东西🇩🇪人quan交易,写这个只是想说,两德统一,不止是DDR的zz牺牲,请不要用狭隘的角度看一件事情,不是只有消失了的才是最好伟大的,留下的那个,要付出的,不会更少。怀念失去的也请同时尊重留下的。


别和我谈zzzq,不喜欢不要点开,遇到哪里不喜欢就退出,没人按头看,另外就是少拿同人当历史,我搞cp的又不是搞科普的,我都给了提示,想了解具体的去看历史资料。


接受的继续

信仰的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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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百度...

普通人设,将军露x物理学家独已hun预警,双kill预警。

(没想到吧,都结hun了我也能双杀。)


涉及东西🇩🇪人quan交易,写这个只是想说,两德统一,不止是DDR的zz牺牲,请不要用狭隘的角度看一件事情,不是只有消失了的才是最好伟大的,留下的那个,要付出的,不会更少。怀念失去的也请同时尊重留下的。



别和我谈zzzq,不喜欢不要点开,遇到哪里不喜欢就退出,没人按头看,另外就是少拿同人当历史,我搞cp的又不是搞科普的,我都给了提示,想了解具体的去看历史资料。


接受的继续

信仰的赎金









ps:(百度一下你就知道)

东西de人权交易,又称“自由的赎金”,这是在现代历史上发生的一次长达26年的赎金交易。在冷。战期间,东。德与西。德之间的秘密人木又交易——西。德用外汇和物资赎买在东。德监狱里的zz犯。赎买人数也堪称历史之最,有33755名东。德zz囚犯通过这样的方式获得自由。两德之间的这次人权交易开始于1962年的圣诞节,从1963年到1989年之间,西。德z府为东。德的zz犯赎身,向东。德z府支付了数十亿西。德马克的现金和货物。(在交易过程中,西。德z府公开支出的赎金为34亿马克。)


🇷🇺╮挽沐妖╭🇩🇪

露眼中的独:

官方:可以合作;可以从🇺🇸那边挖来的墙角;有一半是我的同志,虽然原本就该全是我的;马x思列x都他送来的,我觉得他可以赤化,虽然现在我也不赤了;资本主义的脑子,但是真香;钱可真多,胆也不大,吓一下就能掉下来钱。

私人:一个耐艹的屁。股,一张倔强的嘴,满脑子的器械重工业,还有浑身的钱;真暖和,要是我的该多好;路德维希我要阅兵了。


独眼中的露:

官方:历史上的冤家,更多是债主;曾经坑了我很多钱,还抢了我的图纸拆了我的工厂,还有我的航母,居然还给炸了md真败家;我的天然气罐好朋友;超级大的市场;用来时不时威胁一下美国的冤大头筹码;可以用来隔应一下乱跳的🇵🇱。

私...

露眼中的独:

官方:可以合作;可以从🇺🇸那边挖来的墙角;有一半是我的同志,虽然原本就该全是我的;马x思列x都他送来的,我觉得他可以赤化,虽然现在我也不赤了;资本主义的脑子,但是真香;钱可真多,胆也不大,吓一下就能掉下来钱。

私人:一个耐艹的屁。股,一张倔强的嘴,满脑子的器械重工业,还有浑身的钱;真暖和,要是我的该多好;路德维希我要阅兵了。



独眼中的露:

官方:历史上的冤家,更多是债主;曾经坑了我很多钱,还抢了我的图纸拆了我的工厂,还有我的航母,居然还给炸了md真败家;我的天然气罐好朋友;超级大的市场;用来时不时威胁一下美国的冤大头筹码;可以用来隔应一下乱跳的🇵🇱。

私人:好TM冷;好TM吓人;好TM多的石油和天然气,还有我的柯尼斯堡东普鲁士;不能惹的名单第一名;冬天不要去俄罗斯;为什么要踹车车,车车那么可爱;又到了阅兵的时候了吗不要啊呜呜呜。

Sonate

【翻译】【露独】Fly Me to The Moon!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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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这里面路德疯狂祖安来着,当然土豆还是那个土豆就是有点嘴臭。然后米厨谨慎观看【?】因为这里面路德伊万对阿尔评价比较不好🤣但是我本人是很喜欢阿尔的,作者太太也是!

 作者太太前言:这个一点也不符合历史。就是写着玩的,因为Zachem Ya真的非常非常致郁。并且我也莫名想捉弄下美//国。有微量露独情节。

 我自己的注释:以前的水管组英文同人里面经常会出现伊万称呼Ludwig为Lyudovik这个情节,这篇也是。所以我就按照谷歌翻译给的发音把Lyudovik翻译成留多维克了【感觉还挺可爱的】


Fly Me ...

授权


预警:这里面路德疯狂祖安来着,当然土豆还是那个土豆就是有点嘴臭。然后米厨谨慎观看【?】因为这里面路德伊万对阿尔评价比较不好🤣但是我本人是很喜欢阿尔的,作者太太也是!

 作者太太前言:这个一点也不符合历史。就是写着玩的,因为Zachem Ya真的非常非常致郁。并且我也莫名想捉弄下美//国。有微量露独情节。

 我自己的注释:以前的水管组英文同人里面经常会出现伊万称呼Ludwig为Lyudovik这个情节,这篇也是。所以我就按照谷歌翻译给的发音把Lyudovik翻译成留多维克了【感觉还挺可爱的】



Fly Me to The Moon!

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看着阿尔弗雷德把那张他称之为旗子的床单插到月球上会很难受。

可他就是知道。

这也就是为什么路德维希拿起电话,拨给了那个他打定主意绝不再联系的人(除非他正准备拿巴黎跟那个人换柯尼斯堡(这是迟早的事)),而这也是为什么他现在正坐在那个人面前,忍受那漫无目的又不可动摇的注视,还有他想都没想过的,无休无止称得上反人类的肢体接触。

因为伊万不愿意放过能触碰他的脖子和胳膊的每一分钟,而这显然只是因为伊万喜欢看他炸毛的样子。

是因为他心中挥之不去的侵略欲吗?

更有可能是因为伊万就他妈是一疯子。

伊万就在那盯着他看。

路德维希一边椅子上不安地动弹,一边盯回去,手指敲着桌面。

伊万在微笑。

谁也不说话,气氛很尴尬。

他的脚开始不耐烦地踏地板。

伊万抬起头,笑容更灿烂了。

…天啊,这人是真的疯。

“哎!”伊万突然起身越过桌子,拍了拍路德维希的肩膀,好像他以为这样能彰显同志友爱似的(然而路德维希的肩膀因承受伊万的铁拳发出险些错位的危险声音),接着伊万开口了,声音洪亮,“那么,留多维克!我很高兴你终于决心加入苏//维//埃大家庭了!自打1939年以来我们再也没这样坐在一起过!”

“好吧,”路德维希说道,揉了揉肩膀,心不在焉,“就像在电话里提到的,我认为现在是时候一起弥补巴巴罗萨计划造成的损失,并且与过去吻别——”

一个毛躁的亲吻落在他的脸颊上。

“我说的吻不是这个意思。”

“好吧。”

伊万礼貌地坐回到椅子上。

“就像我一直说的,我认为合作进行空间探索是让我们的关系破冰并重回正轨的最佳途径。俄//罗//斯已经在空间探索领域有了一定进展,而德//国愿意为这项事业投资。月球将成为新的边疆!”

“嗯。”伊万开心地说道,“是这么回事!我很高兴你对我的空间项目感兴趣!不过我得说,我还是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要给我资金支持。”

沉默。

也许他不应该告诉伊万他的兴趣之下埋藏的真正动机是什么(或者说,是谁)。

嗨路德维希!你猜怎么着?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我马上就要登月啦!能在你忙着被拆家的时候顺走你那帮最牛逼的科学家我是真的很高兴!不过我他妈要是能聪明一点就自己搞火箭啦!啊哈哈哈哈!

路德维希静静坐着,隔着桌子盯着伊万,接着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于是在暴怒之中猛然起身,一边捶桌子一边喊,“因-因为!那个傻//逼!那个臭//傻//逼带走了我所有的火箭图纸还有所有的科学家,他都不告诉我他要对他们做什么!他都不让我看看他们在干什么!那都是我的科学家!他用的都他//妈是我的东西!”

伊万冷漠地微笑着,手掌轻轻拍着大腿,眼神里有种不自知的愉悦,令人不安。

显然没必要明说那个“傻//逼”是谁。因为这已经是某种共识了。

伊万抬手掩住嘴,发出恶魔般的嗤笑。

路德维希丢给他一个愤怒的眼神,马马虎虎地补充,“别他//妈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干过一样的事!你也抢了我的火箭图纸,你还把我在东边的工业基础设施都拆了!”

“是啊……”

伊万脸上恐怖的微笑没有丝毫动摇,最后路德维系瘫坐回椅子上,低声抱怨,“但你做得好歹没他那么明目张胆!回形针计划简直…简直…简直他妈傻//逼透了!”

伊万咯咯笑起来。

“而且,”路德维希继续说道,语气急切,像是要为自己行动的合理性辩护似的,“你把我的设计落实得更好!我的意思是,你是第一个发射人造卫星的,也是第一个把人送入空间轨道的!我想说,你不可能不会第一个到月球,对吧?”

“我们,”伊万亲善地补充道,“我们会先到达月球。既然你要为我付出那么多金钱和时间,那我是不是可以假定你就想让东边的那半永远成为苏//联的一部分!所以现在是我们了,对吧?我们现在是利益共同体了。你难道不想让西边的那半也加入进来吗?多多益善对吧,你觉得呢?”

路德维希的脸色变得苍白,只能断断续续挤出几句话,“那个,还是先别太着急吧。我还没……这也太……”

但伊万只是抬起头,他的笑容扩大了,眼睛突然发起光来,而路德维希只能缩在椅子上。突然,伊万沉重而强壮的手臂搭上他的肩膀,环着他的脖子,紧得让他透不过气。

“我们!我们!我喜欢用‘我们’来指代我们,你呢?”

路德维系抬手抓住伊万的胳膊才喘出口气,“我也是!”

“我很高兴。”伊万柔声说道。

桎梏松开了。在伊万冲他微笑时,路德维希揉了揉自己惨遭蹂躏的喉咙,思虑片刻后,他嗫嚅道,“行吧……我还是更想跟你合作,而不是那个寡廉鲜耻油嘴滑舌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目中无人脑子有包还自我意识过剩的傻//逼。”

这话是真的。

伊万很恐怖。伊万是个精神病。伊万是个反社会分子。

伊万整个就他妈一疯子。

但阿尔弗雷德是真的……

真的……

让人无法忍受!

突然,伊万把手搁在他头上,笑着说道,“知不知道你这么说让我多高兴!没准我们的关系能进展得比我想的还顺利!咱们再多聊聊这个吧!”

路德维希在伊万的手下紧张地动了动,只能虚弱地微笑,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没错!是的,我也感觉不错!等到登月竞赛结束了我们还能一起干点别的!你的资源加我的工业,我们能合作得很好!”

伊万的笑容更明亮了,他将双手搁在路德维希的肩上,在椅子上动来动去。

“真的吗?我是真的-我太高兴了!”

路德维希头一次觉得自己的焦虑减轻了。

这么做好像也不赖。而且只要能打败阿尔弗雷德,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也许是为了维持这种友好的气氛,伊万继续说道,“我已经用你之前寄来的钱做出几个漂亮的火箭了!还是新款的!这些就能登上月球,我们敢保证!”

路德维希兴奋地跳起来。

“当真?太好了!那还等什么?咱们去试试吧!”

“好啊!”伊万热切地喊道,抓住路德维希的手把他拖出了门。

他们穿过门和长廊时,伊万轻松地调笑起来,“来!再跟我说说你多讨厌那个美//国佬!”

路德维希当然恭敬不如从命。

阿尔弗雷德就等着吃他们的太空尘吧。

————————————

但是快乐并没有持续多久。

天空弥漫着烟雾和碎片。

一声叹息。

“别这么难过,留多维克!我还有四个呢!这只不过炸了一个……”

路德维希只能用手掌狠拍自己的额头。

在东欧上空炸开的可他妈都是他的钱。

不是伊万的太空船。

“他妈的。”

伊万满不在乎地笑着。

————————————

“这个肯定能升空的对吧?”

伊万一手指向天空,另一只手狠狠拍了路德维希的后背,热切地呼喊着,“我非常确定!这个肯定能行!不用太担心!”

不用担心?

说得倒轻巧。

但他还是活动了下肩膀,继续跟伊万一起坐在控制中心,试图微笑。

“好的。”

————————————

“行吧,行吧,事不过三,这个总能升空吧?”

“……”

“一切就绪!三!二!一!发射!”

————————————

轰——

一声哀嚎。

“……你可能真的得喝点伏特加了,留多维克。你看着脸色不太好啊。”

————————————

“我们终于把这个发射到空间轨道了,留多维克!”

“天啊!我很高兴!太好了!”

“这个太空飞船能带回来点儿月球尘,很快我们就能实现月球行走了!”

————————————

“……很遗憾,露娜15号坠毁了。留多维克,伏特加?”

“妈了个逼的。”

“好啦……啊哈,我们还可以再试一次嘛,留多维克!”

好……他//妈啊。

五个火箭。几十亿美元。几年间遭受的压力。

付出了这些还是没能实现月球行走。

而在此期间伊万的脸上一直挂着那种虚假又恐怖的笑容。

路德维希感觉自己快疯了。

“求你了。求求你告诉我你还有个设计图!”

“嗯……”说话间,伊万的手指飞快地敲着桌子,“其实现在还没有!不过快了!我能感觉到!我们可以造个新的,更好的!”

“至少这次你用我的工程师可以吗?”路德维希双手撑着桌子倾身向前恳求道。

这可真是血崩啊。

“当然了!”伊万轻巧地答应了。

路德维希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息。

“那么我们接下来会用你的科学家!现在他们也是我的科学家了,对吧?说起来!”伊万突然喘息起来,双眼发亮,“说起来!你还没想好要不要把西边的那半也给我吗?嗯?”

路德维希张开嘴,结果为伊万的眼神而失语。

那是看见一片唾手可得的领土的人才有的眼神。

“那我们就更进一步直接合并吧!好好想想,我们能获得一切!你自己也说过类似的,记得吗?你说我们能合作得很好!”

伊万的手指紧紧抠着桌子边缘,木头开始发出爆裂声。

路德维希警觉地后退。

伊万的肩膀因控制不住的狂笑而发抖。

“来吧!加入苏//维//埃大家庭!我们联合在一起可以成就许多事情!仔细想想!我们势不可挡!”伊万发出一声尖锐又愉悦的喘息,“我们要-我们能统治世界!整个世界啊,留多维克!先是月球,然后是地球,接下来是整个宇宙!来吧,合并!跟我合并!”

路德维希突然觉得自己最开始可能是真的上头了。

“我-我已经说过了,在那之前我得考虑——”

“来嘛!”伊万急切地催促道,接着伸手揪住了路德维希的衣领,“来嘛!你怎么就是不想把西边那半也给我,嗯?来嘛!你难道就不统一两德变回完整的国家吗?嗯?来吧!咱们可以做个买卖!你的国家统一了,我也能跟你在一起了!两全其美!来嘛,西边也加入华//约吧!”

“绝对不行!”这就是倒霉的路德维希唯一能喊出来的。在此之前,伊万跳到了他面前,抓住他的双腕,电光火石之间就把他摁在了桌子上。

路德维希突然觉得打败阿尔弗雷德好像真不值他付出这么大代价。

“你给我滚!”

“来嘛!”伊万喊道,手肘压在路德维希的胸口上,接着往他的手里塞了根钢笔。路德维希则拼命扭动胳膊,感觉腕骨随时可能齐齐整整断成两截。此时,伊万把他的手牵向一张不知从大衣的哪个口袋里掏出来的纸。

所以说伊万是把华//沙//条//约随身揣在口袋里,就等着傻乎乎的国家来签字吗?

老天爷啊,他可不是那样的国家。

“签了它!签了它!咱们联合起来;快点!签了它!你就不想跟我共度余生吗!快点!签了它!”

他的手指在伊万无情的钳制下屈服了。

“不要!”

伊万的笑容急切又自信,仿佛他知道路德维希肯定会签字,更何况路德维希也没法把胳膊从伊万手中挣脱。

他的手离那张纸越来越近了。

苏////联。

苏////联。

苏////联……

门儿都没有!

“签了它!签完咱们就能天天一起整活美//国了!我们要共享永生!签了它!我们要合为一体!整个世界啊,留多维克!来吧!”

“不要!”

“签了它!”

“不要!!”

伊万把他的手牵向那纸文书时,路德维希拼命踢着腿,扭动挣扎着以解放自己,但是该死的俄国人实在太沉了他根本摆脱不了——

“我的天!”伊万倒吸了口气,睁大眼睛了然地盯着路德维希,“我明白了!”

就在伊万放下他的手腕时,路德维希呆住了,随后伊万趴在了他身上。

沉默。

他们一动不动地看着对方。

伊万又一次笑起来。

“我明白了!你不想签字是因为我还没给你彩礼吧!是这样吗?”

路德维希只能挤出一个“蛤?”

但是伊万的淡定来得跟去得一样快,他又开始愉悦地扭住路德维希的胳膊,高兴(或者说疯狂)地大呼小叫,“不用担心!签了它就行!我保证我会在跟你合并之前拿出一大笔彩礼!绝对没问题!”接着伊万抽回一只手,从口袋里扯出一条红色的面纱。

伊万把那条闪光的镶边面纱盖在路德维希的脸上时,路德维希只能精神恍惚地思考伊万的大衣里到底他妈塞了多少东西。

他又细想了一下…….

“好了!”

他一点也不想知道。

“就是这样!”伊万在他上方喊道,再一次抓住了路德维希的胳膊,“很漂亮!好了,我得想想给你什么彩礼,你就戴着这个漂亮的面纱,记得后天以前不要对我说话。现在把字给我签了!”

“什-什么?”

门被猛地推开了。

“先生!”

他们的动作僵住了:伊万把路德维希按在桌子上,让他动弹不得,而路德维希的腿在绝望的挣扎中不知为何环着伊万的腰,那条长面纱纠缠在他们身上。在意识到这个场面有多容易造成误会的时候,两个人同时红了脸。

不过站在门口的只是托里斯,而且看起来不怎么高兴。

“先-先生!”托里斯在门口喊道,虚弱的声音在发抖。他们两个挣脱了那个尴尬又让人不好意思的姿势,看向托里斯,让他继续,“我觉得你们得打开电视看看。”

他的声音有种很明显的急迫(急到没工夫管伊万把路德维希按在桌子上到底是为了刀他还是艹//他),最后,伊万皱着眉毛摆脱了纠缠的布料,够到桌子另一端的遥控器,打开墙上的电视。

屏幕一点亮,他们两个就把先前的争执和扭打完全抛到脑后了。

面纱落到腿上,露出路德维希惨白的脸,他惊呼起来,“这-这不可能!”

伊万的脸上同样带上了近乎绝望的情绪,他低语道,“这……怎么回事?不可能啊!”

屏幕上是一面巨大的美//国国旗,还有一个穿着太空服的男人。

在他妈月球行走。

“这他妈什么时候的事?”路德维希怒吼道。他想站起身,结果被伊万那个该死的面纱缠得更紧,直接摔倒在地上。

伊万发出一声奇怪的窒息般的声音。

当路德维希爬起来的时候,他转而踮起脚尖抓住了伊万的领子,猛劲摇晃对方。

“你!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他马上就他妈要登月了?”

伊万的话音虚软,“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不是说全世界都有你的间//谍吗?嗯?”

他又晃了伊万一次,伊万垂下头发出挫败的呻吟。

讯号遭到了干扰,电视发出一句模糊不清的“这是我个人的一小步,却是人类的一大步!”

……呃

这个爱嘚瑟的。

伊万跌坐在椅子上,大声抱怨道,“只有他才能想出来这么傻逼的台词!”

屋子里弥漫着阴郁的氛围。

怎么回事?

万籁俱寂。

他们两个不可置信地盯着电视,看着那个美//国宇航员坐着美//国飞船,把美//国国旗插到现在的美//国月亮上,不愿也不能思考了。

他妈的。

阿尔弗雷德先登月了。

阿尔弗雷德登月了

不敢相信这回事。

路德维希很想哭。

沉默。

“去他妈的。”伊万悲叹着,痛苦不堪,弯下腰用额头撞着桌子。而路德维希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掩面,跟伊万一样呻吟道,“去他妈的!”

路德维希开始懊悔他花了那么多钱。在未来至少四十年里,他又要做梦都在做咕咕钟了……

伊万则在为自己再也没机会把红星钉在月球上而痛悔。他要得《星条旗永不落》PTSD了。

该死的阿尔弗雷德。

他们心如死灰地瘫着,同时挤出了一句低喃,“妈了个逼的。”

————————————

“CUT!”

“Cut!”

场景里的寂静在灯光全功率照下来时被打破了,所有人再一次开始动作,在场景里来来回回走动,激起地上的尘埃。

“伙计们,休息五分钟!”

那个衣着厚重的宇航员依然一动不动。氧气瓶发出的呜呜声清晰可闻。随后他突然抬手摘掉头盔,发出一声解脱的叹息。

“终于!”阿尔弗雷德喊道,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这破玩意里面热死了!我应该找个不那么重要的人来干这个!”

“你能消停会儿吗?”摄影师嘟囔着,阿尔弗雷德看向他,脸上露出了阳光般的微笑。

“好的,好的!不过还是超级感谢你帮着鼓捣那个摄影机啦法//兰//西!!”

弗朗西斯对阿尔弗雷德怒目而视,大声抱怨起来,“我之所以来受这个罪还不是因为德//国要给俄//罗//斯投资。”

咯咯的笑声。

“但是他没机会了!他要重回一天到晚给我做零件的生活。没准等到走投无路的时候他还能替我做点别的……”

阴险的笑容。

阿尔弗雷德摇摇头,叹了口气。他永远搞不懂法//国人在想什么。

“各就各位!”

一切又静止下来,除了几个把踩散的尘土扫回原位的工作人员。

这他妈看着就是月球。

深蓝色布景他妈的绝对能以假乱真。

一声巨响。

“他妈的!”阿尔弗雷德尖锐的叫喊声盖过了喧嚣,“本田菊,你他妈把地球撞倒了!你他妈把地球给杀了!把它扶起来!我们刚准备重回太空呢!把它扶起来!把它扶起来——!”

本田菊看起来有点不耐烦,不过还是麻利地照他说的做了。等到一切准备就绪,灯光熄灭,阿尔弗雷德再次把头盔戴上。

“ACTION!”

如果有人是在家里观看这一重大历史事件,并且听得非常非常仔细,那他可能会听见那个强壮的,勇敢的,传奇般的登月第一人在发表过那通激动人心的演讲后,对不知什么人说道,“玩儿蛋去吧,俄//罗//斯。”

 

 

 

作者太太后记:记得我说过这玩意完全不符合历史吗?并且没有任何意义。XD 俄//罗//斯的奇葩言论源于以前的俄//罗//斯婚礼习俗,那时候新郎要给新娘付“ransom”(Sonate: 我觉得就是彩礼)。婚礼会持续三天,在此期间新娘要一直戴着面纱,并且在第三天结束前都不能和她的新婚丈夫讲话。

言禾

强行挖糖

[图片]我们知道百目鬼能看到过去。

这个剪影是切,而一把刀在他身上。

火焰包裹着,应该是被封印的时候。

但是我觉得这个火像鬼王手里的那些火焰,甚至有点像鬼葫芦

后边的眼睛也像散落的佛珠

我们知道百目鬼能看到过去。

这个剪影是切,而一把刀在他身上。

火焰包裹着,应该是被封印的时候。

但是我觉得这个火像鬼王手里的那些火焰,甚至有点像鬼葫芦

后边的眼睛也像散落的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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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冕(3)

露独,娘塔露独。


小短打伪装更新,这一张对应独诞系列的第二章哈哈。


3.成长与告别


路德的个子长的越来越快了,我们在墙上画着的刻度差的越来越多,现在的他,比我高了很多,从外表上看,他已经像一名少年,而我,依旧是走到哪里,都会被当做一名孩童。

拒绝了姐姐的拥抱,我现在很不喜欢别人抱我,我不想被任何人抱在怀里,坐在他们的臂弯,去面对生活,我也想像路德那样,走着,跑着,跳着,去学习怎么做好一名国家的工作,即使我还不清楚,国家的意识体,与人类到底有什么本质的区别,路德长得很快,但他依旧比威利长得慢,他不甘心,他总会在睡觉之前偷偷问我,“莫妮,为什么我成长的这么慢?”,我不会...

露独,娘塔露独。


小短打伪装更新,这一张对应独诞系列的第二章哈哈。



3.成长与告别



路德的个子长的越来越快了,我们在墙上画着的刻度差的越来越多,现在的他,比我高了很多,从外表上看,他已经像一名少年,而我,依旧是走到哪里,都会被当做一名孩童。

拒绝了姐姐的拥抱,我现在很不喜欢别人抱我,我不想被任何人抱在怀里,坐在他们的臂弯,去面对生活,我也想像路德那样,走着,跑着,跳着,去学习怎么做好一名国家的工作,即使我还不清楚,国家的意识体,与人类到底有什么本质的区别,路德长得很快,但他依旧比威利长得慢,他不甘心,他总会在睡觉之前偷偷问我,“莫妮,为什么我成长的这么慢?”,我不会回答他,我讨厌他这个问题,比起他,我更不甘心,但他永远不知道,我也想问,为什么我成长的,比你还慢?

“怎么啦,莫妮心情不好吗?”,姐姐的眼神有些担心,她在我面前蹲下,揉着我的头发,给我盘好的编发上装点着小花,她穿着长裙,盘起了头发,除了脸上的疤以外,像任何一位优雅的公主,很美,但我不喜欢她这样,她也不喜欢吧,我听见过她和哥哥的抱怨,她讨厌复杂的裙摆,讨厌紧缚的束腰,那她为什么要穿呢?

“姐姐,我会死掉吗?”,我很认真的问她,姐姐看起来有些吃惊,她头上的小鸟张开翅膀,蹭着我的脸颊啾啾的叫着,好像很担心我似的,“当然不会,莫妮为什么会这么问?”,“安雅小姐告诉我,总也长不大的意识体会死掉。”,“才不是!别听那个疯女人瞎说!路德也在成长,莫妮又怎么会死掉?”。

她似乎有些生气,我有些沮丧,可安雅小姐说的如此认真,她在骗我吗?路德确实在成长,但为什么我就长不大?我承认,有时候我会显得有些执拗,也许,是因为我的日常生活实在过于闲适,喝着夏洛特给我泡的红茶,我放任她鼓捣着我的头发,小小的夏洛特很漂亮,我很喜欢她,但某些意义上,看着她我总是有些微妙,我见证了她在维多利亚怀里的样子,也见证了她经过一节又一节礼仪课程之后,长成了一位比我还高了半头的少女,正如她泡的红茶,现在品尝,比她第一次泡的时候好喝了不知道多少倍,只有这个时候,我很理解路德看着威利不断长高时的心情,羡慕,且难过。


“帝国,您真的好适合蓝色的钻石,像您的眼睛一样美丽。”,“早安,德/意/志殿下,今天的您依旧如此美丽。”。

我当然知道,公主们,淑女们,以及夫人们的赞美并不真诚,只是单纯的客套而已,直到现在,我的外表看起来也仅仅是少女的模样,而继承了维多利亚之名的,小夏洛特的妹妹,也已经比我高了,她们知道我不喜欢‘可爱’一类的称赞,便相当虚伪且敷衍地对我用着对维多利亚一样的赞美之词,勉强的接受着,她们不在意我的感受,她们在意的,是今天的装扮是否得体,是谁家的女士头上的土豆花是否娇俏,是哪家的先生英俊绅士。

我迷茫的听着,她们也不会在意我是否专注,我的毫无兴致,在她们的眼中便歪曲成了‘帝国殿下还小,她不会懂这些。’,也许,她们眼中的我,和她们女儿怀里的玩偶别无二致,唯一的区别是,我是皇后或是公主怀里的玩偶,我也是皇帝或是王子头上的王冠。

这便是我目前的‘工作’,代替路德,成为一顶王冠,出现在日常的礼仪与交际中,等到正式的场合或者国家之间的会面,他还是德意志人的祖国(Vaterland),他在将军,宰相与哥哥姐姐的教导中,不断的成长着,我不会告诉他,他已经成为了贵族淑女口中的谈资,他很英俊了,他也很绅士了,如果他不是这个帝国,他会是女士们心中的王子。


机械进入厨房的时候,我后知后觉的了解到了时代的变化,我和路德从哥哥姐姐那里继承的心脏已经成为世界第四大城市,路德床头的书本让我愈发难以理解,我与他也不再就寝于同一个房间,他与俾斯麦阁下侃侃而谈针对煽动者标语的政策时,我还在读着来自卡诺莎的书本,路德偷偷向我抱怨着俾斯麦阁下对波兰少数派的苛刻,以及对待社会民主党,天主教的禁严,我不理解,但我对这些陌生的名词充满好奇,这让我决定再次去找俾斯麦阁下谈一谈。

“帝国,您怎么来了?”,俾斯麦先生坐在椅子上,他看起来有些疲惫,我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以后,我能一起上课吗?阁下。”,“皇后陛下的礼仪课才是最适合您的啊,帝国。”,他有些讶异,我有些害怕,这是我第一次独自来他的书房,路德对这位先生的依赖让我羡慕,他敬仰他,他也像对待一位真正的孩子一样照顾他,指导他。

他教他的,我也想学,我想学的很多,航海,机械,火炮,军事,甚至政治,我都想学,我早就受够了当一个陛下的洋娃娃,或者听着那些贵族们平淡匮乏的赞美,我再也不想做一颗宝石,那太无聊了,路德可以,同为德/意/志的我为什么又不可以?“阁下,我想学别的。”。

俾斯麦阁下在我身前蹲下,他吻着我的手,笑得很温柔,我有些惊讶,拥有铁与血的一生的俾斯麦阁下,也能露出如此温柔的表情吗?“为什么呢?帝国,您和另一位殿下不一样,您和两位普/鲁/士殿下也不一样,您知道的。”,他揉着我的头发,声音带着几分哄劝,“普/鲁/士殿下,是帝国的剑,而德/意/志殿下,他象征着这个帝国的骄傲与辉煌。”,“那我呢?”,“您是这个帝国的光辉,您是最为神圣不可侵犯的。”,“我不懂。”,“德/意/志殿下,可以受伤,可以被折辱,只要他活着,他能重新站起来,这个民族就不会倒下,但您不一样,您是这个帝国尊严的底线,也是这个帝国的后继希望。”

他牵起了我的手,将他的钢笔放在了我的掌心,他看出了我的失落吧,他不肯教导我,他说我是后继的希望,是像贵族小姐她们说的那种,因为女性能让这个民族繁衍,正是这样,才会有一个国家?这是我的责任吗?这是我诞生的意义吗?

但我不想啊。

“但您可以,适当的选择做您自己,莫妮殿下。”,他叫了我的名字?“原谅我的失礼,帝国,毕竟,我可能最后一次这么叫您了。”,“您,不愿意指导我吗?”,“不是我不愿意,帝国,我的时间不多了。”。


“帝国,谢谢您陪我到最后,也谢谢您的诞生,您们,是我此生至高的光辉。”,陛下牵着我的手,他老了,他很虚弱,路德站在我的身后,他沉默着,我也沉默着,我有些想哭,和路德不一样,陛下对我很好,他不会用那种沉重的,期待的,却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所以他对待我,会更为亲和,我喜欢这样的友善,但我也贪婪的希望陛下能够对我也抱有同样的期待。

“在你眼皮底下做皇帝还真是不舒服。”

“陛下比奥地利人还难以说服,甚至堪比法国人。”

“希望你能辅佐我的孙子,他的计划野心勃勃。”

威利,变了很多,他高大了,他的双眼,悲伤之下是光芒,他在期待。


“威利,会让我们变得更好吗?”,离开路德的房间之前,他这么问我,他红着眼眶,躲着哥哥姐姐,躲着所有人,他哭了一小会儿,早早的爬上了床,我关上门,看着落地窗外的夜幕,莫名有些悲伤。

新的皇帝,新的典礼,我站在高台,为威利带上了王冠,他向子民挥着手,走向路德,单膝跪着,吻着他的手,他对他许诺,会让德意志帝国更加伟大。


“您找我?”,推开俾斯麦阁下的房门,我震惊的发现他打包好的行李,他要走吗?“您要离开?”,“哼,那个伪君子,他会毁了一切的。”,他很愤怒,他环顾着房间,他看起来格外悲伤。

“帝国,这些给您,有些话,我不能对德/意/志殿下说,但我想,您不一样吧。”,怀里的书本格外沉重,只是看着封面,我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哲学,艺术,战争法,还有军事理论,‘男士’的书本,被他赠予我,“我为您们的诞生感到自豪,感谢您,真的感谢您。”。

俾斯麦阁下的背影有些消沉,他没有关门,因惯性闭合的门缝里,我看着他的背影,他老了,他离开了,我却觉得,风雨欲来。

🇷🇺╮挽沐妖╭🇩🇪
今年太忙了实在没时间搞破墙纪念...

今年太忙了实在没时间搞破墙纪念了,就po一下我最最最喜欢的一张关于柏林墙倒塌瞬间的照片吧。


说到这里每次都想感叹,世界上没有一个城市能像柏林那样,经历了分裂与融合,经历了辉煌与传承,即是从普鲁士传到德意志薪火相传的见证,又是人类历史上可能经历过的最大的罪恶湮灭的见证,还是历经半个世纪之久的冷战前线,直到现在,柏林还有这融合与差异,即是重生又是历史,有时候我想,会不会走在柏林的街道上,连一块瓷砖,都有着它的故事?


我第一次看到柏林墙的纪录片就被震撼,我记人名记得很差,但我始终忘不掉那个纪录片中提到过的话,多么厚的墙都无法分割同一片天空。


我相信这些肯定是真的,因为几乎每一张柏林...

今年太忙了实在没时间搞破墙纪念了,就po一下我最最最喜欢的一张关于柏林墙倒塌瞬间的照片吧。


说到这里每次都想感叹,世界上没有一个城市能像柏林那样,经历了分裂与融合,经历了辉煌与传承,即是从普鲁士传到德意志薪火相传的见证,又是人类历史上可能经历过的最大的罪恶湮灭的见证,还是历经半个世纪之久的冷战前线,直到现在,柏林还有这融合与差异,即是重生又是历史,有时候我想,会不会走在柏林的街道上,连一块瓷砖,都有着它的故事?


我第一次看到柏林墙的纪录片就被震撼,我记人名记得很差,但我始终忘不掉那个纪录片中提到过的话,多么厚的墙都无法分割同一片天空。


我相信这些肯定是真的,因为几乎每一张柏林墙相关的照片里,彼此拥抱的德国人都是热泪盈眶的,老人,孩子,都是这样,给人一种,经历了毁灭与重生后的德国,在枷锁之下终于抬起头,他们可以告别世界的惩罚,然后怀着内心对自己的惩罚,终于再次站起来,能够用沉重的目光注视着他们的国旗与民族。


我忘了是哪位学者说的,当看到德国的女人们,在城市的废墟上摆上鲜花,我便知道,这个民族一定会再次站起来。


其实不止这些,整个二战期间,英美联军对柏林总共进行了363次轰炸,据统计把炸成废墟的建材堆起来,可以修一个从柏林到科隆的30米高5米宽的长城。

无数的摄影师把镜头对准柏林,记录着德国人的颓废与失败,记录着他们脸上的沮丧,但女人们在废墟上摆着鲜花,孩子们在废墟间丢着石子,流亡外国的德国人看到‘回来吧首都需要你’的海报回归德国,只是看着那些照片,就感觉,人总是强大的。


柏林墙很残酷,是在德国心脏插的刀,但留下的照片,却有很多温暖,年轻人笑着比这✌🏻,士兵隔着墙为彼此点烟,西边的士兵给东边的女士递过一朵玫瑰,他们好像从没有被这堵墙隔开。



11.9对德国来讲真的是很特殊的日子了,注重形式的xtl总在这一天搞事,因此我感觉,这一天对德国来讲,不止是一种走出过去的救赎,它也是一种回首过往的警示。

🇷🇺╮挽沐妖╭🇩🇪

1949.5.11(露独)

枫的第四章,


事件是第一次柏林危机(过肾就好不要过脑,介意结合前篇看,不看也无所谓,随便。)


base64解码


密码Germany

(嫌我太占tag一定要拉黑我,毕竟我码字很快)。。

枫的第四章,


事件是第一次柏林危机(过肾就好不要过脑,介意结合前篇看,不看也无所谓,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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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Germany

(嫌我太占tag一定要拉黑我,毕竟我码字很快)。。

🇷🇺╮挽沐妖╭🇩🇪

科隆-追光者(露独)

科隆-受难,科隆-他不再老去,的后续,还是将军露x神父独,接着他不再老去的剧情继续,七夕了,把将军露送去陪陪小神父(甜的,真的)


清水哦。


科隆-追光者


“要听听我的故事吗?”

慈祥的老人对我笑着,接过我为他叠的纸向日葵,坐在夕阳中,老人轻抚着他手中的照片,一如往日。

“帮我把手风琴拿来,我就给你讲。”

伊万·布拉金斯基一直是一位和蔼的老人,我把手风琴递给这位俄罗斯的老将军,看着他把照片轻轻放到躺椅的另一边,试了试手风琴的调键,微笑着与我分享他的歌声。


这并不算是我们单独的约定,老将军已经97岁了,虽然身体依旧健康,但我还是会每周来看他一次,帮他...

科隆-受难,科隆-他不再老去,的后续,还是将军露x神父独,接着他不再老去的剧情继续,七夕了,把将军露送去陪陪小神父(甜的,真的)


清水哦。



科隆-追光者


“要听听我的故事吗?”

慈祥的老人对我笑着,接过我为他叠的纸向日葵,坐在夕阳中,老人轻抚着他手中的照片,一如往日。

“帮我把手风琴拿来,我就给你讲。”

伊万·布拉金斯基一直是一位和蔼的老人,我把手风琴递给这位俄罗斯的老将军,看着他把照片轻轻放到躺椅的另一边,试了试手风琴的调键,微笑着与我分享他的歌声。


这并不算是我们单独的约定,老将军已经97岁了,虽然身体依旧健康,但我还是会每周来看他一次,帮他测一测血压血糖,与他聊聊天,他喜欢音乐,他独居,或者说,在他的配偶去世之后,他便一直独居着,几乎每次来,老人都会像我展示他与他爱人过去的照片,满是自豪与怀念,这很正常,我照顾过很多老人,他们对逝去的生活与爱人向来有着足够的爱与思念来回忆,那是一位相当英俊的先生,看起来,要比伊万先生年轻,他是位画家,很有名气,但由于我对绘画类的艺术并没有什么了解,所以我也并不清楚,唯一让我知道他的画作的价值的,便是几乎每一天,都会有慕名者前来拜访老人,想要将他的爱人的画作收购。

我来的时候,就恰好看到其中的一位马特先生满脸喜色的从房子里走出来,我想,是伊万先生终于对他松了口,否则碰壁了无数次的马特先生,可能又要再一次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吃了闭门羹后守在老将军的门前,苦苦哀求着,“哪怕只有一幅,求您了,布拉金斯基将军,我们保证,一定会让贝什米特先生的画放在展览的最中心。”

伊万先生,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了呢,看着夕阳中闭目哼着歌曲的老人,我有些悲伤,他拉着手风琴,依旧是那首熟悉的歌,即使他的歌声还在正调上,但他弹错了,这不是第一次,老将军的动作与思维,开始变得缓慢与笨拙了,他自己似乎也知道。

我一直觉得,老人对自己的寿命有着一种微妙的感知能力,我最近来的频繁了很多,老将军的话也变多了,他似乎有更多的东西想与人分享,昨天,老人打翻了咖啡杯,洒在地上的咖啡溅到了那张他一直抱在怀里的,他的爱人的照片上,他掉了眼泪,抱着那张照片在默默的哭着,他说,“我好想你,路德维希,再等等我。”,而今天,擦拭那些照片与画框的工作,他交给了我,画框倒还好说,但那些照片,他以前从不让人碰触。

“我怕我把它弄脏,你知道,我变得不中用了,而我的爱人有些洁癖。”,这么说着,他相片交到了我的手上,他给每一张带有贝什米特先生的照片都贴好了玻璃纸,每一天都要小心翼翼的擦拭数次,看着那些照片,与照片说着话,有时我也会想,贝什米特先生,其实还没有走远吧。


Позови меня тихо по имени

轻声呼唤我的名字吧

Ключевой водой напои меня

用泉水把我饮饱吧

Отзовется ли сердце безбрежное

你那无垠的、难言的、痴痴的、温柔的心

Несказанное, глупое, нежное?

是否会回应呢?


前su联的歌曲,往往都带着华丽悲壮的沉重,那是一个时代的沉淀,我面前的老人,参与了那段历史,他几乎一生都在抗战,而他的德国恋人,那位贝什米特先生,他的画作又是同样的缅于那段过去,在那样的岁月里,他们两位的人生又是从哪里开始交集的呢?

我一直很好奇伊万先生与他爱人的故事,时至今日,我们对第三帝国的反思已经从它的野心与疯狂变成了对同xing恋,you太人,精神病患者的同情与遗憾,东欧的红色大国也随着西伯利亚的风雪消散,第三帝国与su联,是两个时代,而来自这两个充满史诗般传奇的时代的他们,又有着怎样的故事呢?


Снова сумерки входят бессонные

黎明又一次在无眠后到来

Снова застят мне стекла оконные

窗玻璃又一次遮住我视线

Там кивают сирень и смородина

远处丁香花和醋栗在摇曳

Позови меня тихая родина

轻唤我名吧,静静的故乡

Позови меня на закате дня-а

在日落时呼唤我吧

Позови меня, грусть-печаль моя

呼唤吧,我忧愁又悲伤

Позови меня

...呼唤吧……

Позови меня-я на закате дня-а

在日落时呼唤我吧


“您想念故乡了吗?”

“姑娘,但这只是一首歌而已。”

“但这是我的路德维希最喜欢的一首。”


“我救了他一条命,他救了我的余生。”

“他本来,是位神父。”


我们的初遇并不算美好,那是我一生最为落魄的岁月,参军之前,我曾是一名特务,在德国行动时被捕,在战俘营关了四年,等我22岁的时候,他逃了出来,伪装成一具尸体,在恶臭的乱葬岗呆了四天,等我从那个地狱里爬出,我逃到了科隆,当年的大教堂门口,还是一片树林,我在那里,遇见了路德维希,那时候,他才六岁,他是那么的纯真可爱,他没有嫌弃我满身的脏污与血垢,他拉着我的手,点着我的眉心,说着‘愿主保佑您’,他给予我圣餐,他给我接济金,他甚至,还给了我一个吻,要知道,连当时教堂里的主教,看到那样的我,都会避而远之,可当年的他,还仅是一个孩子,唱着圣歌,在圣诞的夜晚,扮成了天使,甚至在结束祷告之后跑出来,将得到的平安果分给我一半,可真是个傻孩子,对吧。

我回到了家,可参军之后,我并没有在家渡过太多的时间,等我再一次回去,已经是1943年了,德军打到了斯摩棱斯克,我的家也在被迫撤离的时候被我的父母亲手烧毁,我的小妹妹走失了,我的姐姐,也在塞瓦斯托波尔战死,我的老师戈尔多夫上将被德军抓捕处决,再之后,我被迫搬到列宁格勒,哦,现在已经叫圣彼得堡了,他们在那里,死于德军的轰炸,我什么都没了,那几年,我靠着对德国人的憎恨活着,但我还希望,能找到我的妹妹,也许你们这些年轻人并不会理解那种绝望,我也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呢?当你在开着会,他们进来,告诉你这个噩耗,你很想哭,但你知道,作为少将的你,绝不能在年轻的士兵面前哭出来,更不能在他们面前,表现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悲伤,更何况,在同一个会议室的,有近乎一半的人,也体验了同样的悲痛,没有尸首,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供你怀念,也没有什么时间,让你流下一滴眼泪,两个活生生的人,生你养你的人,还有无数的邻居与亲人,在那个年代,只是一个名字,而这,已经足够幸运。


老将军在笑,他摸着他手中的相片,笑的如此酸涩,我不理解那种时代与历史事件造成的,特有的遗憾与悲伤,但我知道,那足够沉痛,我想,对每一个德国人来讲,尤其是那个年代的长辈,他们都是痛的,出于爱与责任,我们懂得反思,爱着作为nazi的人,或是作为nazi的子女,这种对父母的爱意,便自然而然会折射到对第三帝国的遗憾与反思之中,我的祖父,也是一位老兵,但他从未给我讲过这样的故事,我对老人说了声抱歉,但他摇着头,把他的爱人,把那张定格在最为英俊的25岁的照片,放在了茶几的对面,在那张照片面前,放上了另一杯咖啡。


我早就不恨了,姑娘,早就过去了,那是一个伟大的时代,而伟大的背景与代价,向来都是悲剧,我们是如此,德国人,又何尝不是这样?

打进柏林的一路上,我做过很多错事,我想你从没有在任何一本教材上看到过吧,对于战争来讲,受害者,永远只有平民,尤其是女人,我纵容着我的下属犯下恶行,也会参与其中,我们是受害者,但我们也同时是罪犯,德国人同样如此,一开始,他们是罪犯,但后来,他们也是受害者。

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我又遇见了路德维希,他给了我此生最大的救赎,我们的相逢依旧不愉快,在英国人连日的轰炸下,科隆几乎已经成为废墟,但作为地标的教堂,还没有被炸毁,路德维希,就是在那样的战火中,滞留在了教堂,当我踹开教堂的大门,他便在那里,对着炮火投射下来的光束祈祷。

那很震撼,说真的,那是在我后半生中,无数次在脑海中重现的画面,他就那么跪在光的前面,在阴暗的教堂之中,在死亡与战火硝烟之中,就那么虔诚的祈祷,我当时,没有认出他,我放任我的士兵们羞辱他,折磨他,他一直在祈祷,即使无数次被我们用暴力打断,即使他的全身都被我们的脏东西玷污wu,即使他的手掌被我们恶意的钉在受难相之下,我们就在那里,在他的主的脚下,侵fan了他,他那时,不过是个16岁的孩子,我无数次的后悔,为什么我没有早点认出他,为什么我没有早点悔悟,我们当时犯下的错,比起nazi,相差无几,甚至出于报复与憎恨,更加残暴,更加过分,而我的路德维希,便是在被我的士兵们折磨到遍体鳞伤的时候,被我拖到了那束光的旁边,我在那里,侵fan了他,他却在那里,为我开导,他伤得太重,又满身污秽,但他在那样的情况下,点着我的眉心,为我指引,说着‘愿主保佑您’。

那一天在后来,我想了很多次,我回国之后,不是没想过再见一见科隆的那个小孩子,但命运总是偏好把最坏的遭遇留给你,我认出了路德维希,在他不堪折磨晕倒的时候,我认出了他,他浑身都是血,我不敢相信我都对他做了什么,我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会那么死掉,就那样,毫无尊严的死掉,我害怕了,但我太过于自私,我把他带了回去,让可怜的他,完全不会俄语的他,完全没有接受过任何训练的他,跟着我的队伍,一路打进了柏林。

在科隆,我的路德维希几乎是怀着必死的决心,来面对破门而入的我们,他不是不逃,他是无处可逃,他不怕死,这些我都是知道的,但当国会大厦被攻破的那天,我看到了他的眼泪,他大声的哭着,几乎歇斯底里,咕哝着我听不太清的德语,最后累得晕倒在我的怀里,那时起,我才发现,我的路德维希,不再是一名神父了,他只是一个孩子,一个饱受战争迫害的,无辜的孩子,他什么都没有了,我也什么都没有了,于是,我把他带回了莫斯科,他那时留下的伤一直没好,我带他去了医院,他用了快一个月的时间,才将那身伤养好,他不会俄语,他也不怎么说话,所有的医生护士,甚至觉得,他是因为遭受了德国人的虐待而变得自闭抑郁,但不是这样的,我的路德维希,一直是那么坚强,他伤好了以后,我教会了他俄语,我帮他伪造了新的身份,他也念了大学,考了博士,他一直在我身边,我们,只有彼此了。

看,他相当英俊是不是?我的路德维希啊,有着淡金色的发丝,水蓝色的眼睛,他总是把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在被我带回家之后,他陪着我,安抚着我战后每一个夜晚的噩梦,那时候的我,依旧相当狼狈,他会帮我清洗醉酒后呕吐的邋遢样子,也会帮我梳理头发,他比我更在意我的形象,但我们,也许从未走出过那场战争,路德维希刚到莫斯科的时候,他对一切都是恐慌的,我也不敢带着他多转转,你知道,那是个特殊的年代,我因战争而有着卓越的功勋,但我也同样倍受忌惮,我想,路德维希早就知道了这样的事,我被特务调查,连他的画室也被人闯入,他好多漂亮的画作都被撕毁,说起来相当遗憾,那时候,他画的最多的,是我,可惜,在那个年代,两个男人,或是两个女人之间的爱情总是让人嗤之以鼻,路德维希知道这些,我也知道这些,于是,我们离开的堪称匆忙。

我们走了一路,从莫斯科,到基辅,到列宁格勒,si大林格勒,库尔斯克,西西里亚,我们几乎走遍了那场战争的每一个角落,我找着我的妹妹,他找着他的哥哥,或者说,是他哥哥生活过,奋斗过的痕迹,他用他的画笔给他听到的每一个故事画上了句号,他把他的画作分给了每一个肯告诉他那些故事的人,在布列斯特,我们找到了他哥哥的故事,他的哥哥,也是一个伟大的人,在那场战争中,他救了整整一个村落的人,有波兰人,有白俄罗斯人,有立陶宛人,有爱沙尼亚人,他在nazi的眼中被视为叛徒,他被革去了军职,但他是位英雄。

我们走了很多地方,整整14年,我们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但我觉得那是我人生中最为幸福的时光,路德维希的膝盖有着旧伤,他在雨天会痛,而我也有着满身的枪伤,我甚至被割掉过半个肾,伤痕累累的我们,与飞速发展的城市格格不入,路德维希带着那位在布达佩斯遇见的钢琴家送给他的小提琴,我也背着这把手风琴,我们最大的娱乐,便是在乡野间,在花丛中,在柏油路的边上,弹奏着歌曲,路德维希有时会为我画几副画像,更多的,是画着沿途的风景,他的画往往会卖出很高的价格,他带着从那位钢琴家手中获得的,他哥哥的勋章,我带着我的勋章,那是我们心照不宣的记忆,也是我们共同的历史。

我们都没有再提过在科隆的那些记忆,那并不美好,改变了路德维希的一生,也改变了我的一生,我们的旅途也没有再去过科隆,路德维希,或者说,是我,我还无法摆脱那段罪恶,路德维希他比我年轻,比我透彻太多,在那些令我抬不起头的地方,他会有意无意的,替我赎罪,他为那些女人画像,他把他的钱,都给了那些还没有从战争中恢复的家庭,而战争后的我,变成了一个懦夫,我不敢面对那些女人,她们,甚至有人认出了我,我却,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勇气说出。

‘你怎么还不去死呢?’,‘你为什么还活着?’,她们这么说着,把我和路德维希撵出了她们的城市,我对不起她们,但她们连我的道歉与忏悔也不肯接受,路德维希陪着我,我们沉默着,走到了下一个城市,我们到了柏林,他将他哥哥的勋章,与当年他偷偷藏下的铁十字一起埋到了国会大厦前面的草坪上,多年漂泊在外,他连德语的口音都变成了俄罗斯的腔调,在柏林的郊外,他为我弹奏了一首艾丽卡,摘下几朵野花,画下了我们的合影,你看,就是这张。


画面中的两位老人笑得明媚,他们是这么幸福,我有些想哭,我是个想象力比较强的人,听着老将军的故事,看着那一张张照片,我的脑中浮现了那些画面,战火纷飞的柏林,他们在废墟中相拥,飘雪的莫斯科午后,他在等他完成一天的学业,为他戴好一条毛绒围巾,明暗晦涩的午夜梦回,他给他一个拥抱,他们一起将彼此灌醉,在库尔斯克的向日葵田,在第聂伯河的桥口,在布列斯特的要塞,在斯大林格勒的大楼,在布达佩斯的教堂,在华沙的街道,在布拉格的广场,在阿登森林的河岸,在柏林的胜利柱下,在法耳次的油菜花丛,这是怎样的相伴相随?

贝什米特先生,他也许是受害者,但他也爱着伊万先生吧,那些照片中,他笑得如此温柔,他们看着彼此的眼神,他们的世界,只有他们,老将军给我递过一张手帕,绣着一朵淡蓝色的矢车菊,带着几分古龙水的香味,我擦去眼泪,看着透过落地窗的阳光中,伊万先生的背影,他的腰身已经变得弯驼,但有那么一瞬,他站的是如此笔直,他是位英雄,他也许犯过错,但我想,当他遇到贝什米特先生那天,当天开始认识到他的过错,当他将被他伤害的贝什米特先生带回家,用余生为他弥补,他便已经足够伟大,他知道自己的错,他开始赎罪,他开始惭悔,他便还是位英雄。


后来,我们已经足够老了,好吧,我承认,是我已经足够老了,我的腿受过伤,我也不想走太远了,我们便在这里,在美丽的海德堡定居,路德维希一直在给布达佩斯那为钢琴家和他的将军妻子写信,他们是他哥哥的战友,那位匈牙利女将军,上个月过世了,他们的孙女将他们合葬,可惜,路德维希走的太早。

他比我小16岁,比那位奥地利的钢琴家小十岁,但他比我们走的都早,我一直觉得,他是那时候留下了病根,他很多时候都会觉得腰酸背痛,但他不肯告诉我,总是忍着,他死于肺癌,我也觉得,是因为年轻的时候,我总是吸烟,他才会被我连累,他似乎知道他的身体出了问题,我们在这里住的很舒适,每天早晨,会去溜溜狗,回来了便去法国人的酒吧小酌一杯,路德维希有些贪杯,即使他只是喝些不清不淡的啤酒,但是他总是会觉得,啤酒会让他的画作更有灵感,他会在喝多了的时候缠着我,像他还小的时候那样,非要给我画像,画的歪歪扭扭,然后说我长的好像斯da林,等酒醒了,就恨不得把那些画都撕掉,可真是可爱,对吧。

他第一次咯血的时候,他74岁,我们刚从科隆回来,他突然说要去,我们便去的着急,听完了年轻神父的祷告,他又说他想回家,我们回来的,也是有些急迫,那天早晨,我们正一如既往的吃着早餐,可他开始剧烈的咳嗽,咳出了血丝,我叫来了救护车,检查却发现他的肺癌已经到了晚期。

我不记得那一天我是怎么度过的,我有时很不理解,为什么上帝总是要把我爱的人带走,我的父母,我的姐姐,我至今还没找到的妹妹,还有我的路德维希,他在我的人生中,占据了太多的位置与时间,我曾以为,我是因为忏悔,因为亏欠,才会想着弥补他,但当我第一次因为噩梦惊醒,他主动将我抱住,我便爱着他,我们相伴了59年,哪怕再多一年,也能让这份相伴到老的年岁画上一个相对圆满的句号,我记得我好像哭了,但路德维希却说,他不想治疗,我当时和他吵了一架,那是我们唯一一次吵架,他怎么可以放弃?他让我怎么办?


Позови меня, грусть-печаль моя

呼唤吧,我忧愁又悲伤

Позови меня

..呼唤吧……

Знаю-сбудется наше свидание

我知道,约定的相见必会实现Затянулось с тобой расставание

与你的离别也已拖延


老人打开了手机,播放着那首,他最爱的人最喜欢的歌,他的唇在抖着,但他没有流泪,我不忍心打扰他的回忆,看着已经变成彩色的相册,病床上的老人看着窗外天空,依旧能够辨认出曾经俊朗的五官,下一张,他看向了镜头,露出一个惊慌的,匆忙的,甚至带着几分腼腆的微笑。

他是爱他的,他们是相互爱着的,他的眼神,是这么说的。


Синий месяц за городом прячется

青色的月亮躲在城市后面

Не тоскуется мне и не плачется

...我不悲伤,也不想哭泣Колокольчик ли, дальнее эхо ли

传来的是铃声,还是远处的回声?


“他说他不想死在病床。”

“他说他想回家。”

“他说,他还有很多想画的。”


Только мимо с тобой мы проехали

我们就从你的身旁驶过

Напылили кругом, накопытили

马蹄扬起四周的尘土

Даже толком дороги не видели

让人连路都看不清楚


我还是,听了他的话,带着他回了家,并努力学着,试着不去想那些胶片上的团块,我知道,我得珍惜了,每一分钟,每一秒,我都需要铭记。

那天晚上,路德维希缩进我的怀里,呢喃着说他爱我,他说了很多以前的事,闭着眼睛,笑着,但他在流泪,我曾以为,他不怕死,他一直保持着神职的习惯,他小时候就那么淡然,但当死亡真的到来,他还是流了眼泪,他说他不想离开,他说他还想和我一起。

那天晚上,我没有睡着,我想,路德维希也没有睡着,从那之后的半年,他每天都会主动的要求做着三餐,他再也不吝啬他的笑容,他会主动要求与我合照,他会拿着笔,画一画我,画一画我们的家,画一画我们的邻居,画一画他想象中的,我的妹妹,他回忆中的,他的哥哥。

就在他离开的前一晚,他画了那个教堂,教堂里的布景是早年的样子,残破,阴暗,他用星星点点的白色颜料,点缀出了炮火震荡中,散落于天地间的硝烟,一束光透过失去彩绘的天窗,金发的人跪在那里,双手合十。

“万尼亚,假如我没有遇见你,我会比现在幸福吗?”

他这么问我,他虚弱的躺在床上,连眼睛,都是半阖半睁,癌症的扩散让他变得消瘦,他光泽的银丝变得粗糙,他的身体也再也没有力气,他对我笑着,让我给他演奏这首歌,听着听着,他就那么笑着,他睡了过去,咕哝着,“我觉得不会,遇见你,我很幸福。”。

他走了。

我的天使,我的受害者,我的救赎,我的依靠,我的爱人,我的一切。

他回到了他早该去的地方,他属于那个教堂。

他本该,一直在那里。


Позови меня-я на закате дня-а

在日落时呼唤我吧

Позови меня, грусть-печаль моя

呼唤吧,我忧愁又悲伤

Позови меня...

呼唤吧……

Знаю сбудется наше свидание

我知道,约定的相见必会实现

Я вернусь, я сдержу обещание...

我会回来的,我许诺……


伊万·布拉金斯基先生,在落日的余晖中,坐在躺椅上,听着他爱人喜欢的歌,抱着他爱人的照片,他闭上了眼睛。

我合上那本厚重的相册,最后的一页,有着一半空白,贝什米特先生睡得很安稳,他在最后,是否还想回到那个教堂呢?

相册的尾页,等着它的另一个主人,而似乎,它要等到了。


“谢谢你,小姑娘,还肯耐心听一个老头子讲故事的年轻人不多了。”


老将军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虚弱,我关好门,让他与他的回忆能够一起,度过温馨的一夜。

暖金色的夕阳变得暗沉,我揉着发酸的双眼,回忆着伊万先生家中,那些被人精心呵护的照片与画作,它们是一个时代的记忆,凝聚了两个人的人生,看得出来,贝什米特先生最后的那幅画,阴暗幽晦的教堂,在无数幅布拉金斯基将军的画像中,并不突兀,他倾注了他毕生的爱意,那不是后悔,不是被毁掉一切而生出的怨念,那是爱,他的画,表达的,是在这一天,他遇到了布拉金斯基将军,他遇到了,他的爱。


也许,我明天该再来一次。


老将军的葬礼既简单,又张扬,他是伟大的卫国战争的英雄,他走的并不孤单,他将他全部的遗产捐给了教堂,而那些,贝什米特先生为他画的画像,按照他的遗嘱,与他的尸体一起火化,相册的尾页贴上了另一个微笑的老人,他走的,也很安详。


那幅画被裱在展厅的正中,明暗渐变的灯光中,我仿佛走进了那座战火中的教堂,看见了正在祈祷的神父,大门伴着枪炮的震动被打开,神父起身,站在那束光之中,他等到了他的将军。


那幅画,叫做:

追光者。


🇷🇺╮挽沐妖╭🇩🇪

凛冬(露独)

深夜抑郁产物,最近压力好大呜呜呜


人设,小清水,致郁向注意,有点意识流,然后依旧doublekill预警,要不这个小合集就叫双sha小合集得了<(`^´)> 


是露独哦,有点阴暗,接受的话👇


开始


凛冬


那孩子晕过去了,哭得满脸泪痕,被我打的唇角都在流血,然后就这么晕了,我还没有从他的身体中退出,没有了尖叫与求饶伴奏,我有些不满,我还远没有满足,而他似乎永远都是在逃避,这是第五天了,第一天的时候,他还咬着牙,倔强着不肯吱声,第三天,他便开始尖叫,开始哭喊,今天,他的双眼已经彻底被绝望淹没,在我还没有结束的时候,便双眼呆滞的装...

深夜抑郁产物,最近压力好大呜呜呜


人设,小清水,致郁向注意,有点意识流,然后依旧doublekill预警,要不这个小合集就叫双sha小合集得了<(`^´)> 


是露独哦,有点阴暗,接受的话👇


开始


凛冬



那孩子晕过去了,哭得满脸泪痕,被我打的唇角都在流血,然后就这么晕了,我还没有从他的身体中退出,没有了尖叫与求饶伴奏,我有些不满,我还远没有满足,而他似乎永远都是在逃避,这是第五天了,第一天的时候,他还咬着牙,倔强着不肯吱声,第三天,他便开始尖叫,开始哭喊,今天,他的双眼已经彻底被绝望淹没,在我还没有结束的时候,便双眼呆滞的装死。

我很过分吗?我觉得并不,首先,他是个德国的战俘,好吧,他只有15岁,他还是个通讯兵,但这也仅是说明,他是个手上干净一点的战俘,其次,这个孩子很特殊,他似乎喜欢安静,怎么说呢,在那群胡子拉碴的日耳曼畜生跪着舔我的鞋底,只为了不被关进暗室的时候,他反倒更喜欢在暗室里安安静静的坐着,即使一饿就是三天,西伯利亚从不缺水,他只会饿到像一只濒死的小狗一样,被人拖出来,施舍几块硌牙的列巴,在我找到他这个奇怪的小鬼的时候,他已经进了四次暗室了,他很聪明,会挑着一些细小的错误去犯,顶多挨几鞭子,他就可以得到三天的清闲,但我又怎么会如他所愿?

我继续施加着暴力,这个孩子的身上已经遍布紫红,有的,是被我掐的,有的,是被我踹的,他很坚强,我们的游戏从五天前开始,多么巧啊,我路过暗室,刚好看到惨兮兮的他被人一只手拖了出来,像拖着一尾鳟鱼,他被摔在地上,脏兮兮的小手中被塞进了半块黑面包,可当我好奇的从他破烂的衣兜里拿出了一张潦草小画,他便疯了一般想要从我的手中将它抢回,画上有什么呢?一大一小的两个人,三只大小不一的狗,一只到处乱飞的鸟,我随意的把它撕碎,将皱皱巴巴的纸张碎片撒在他乱蓬蓬的金发上,可怜的小家伙哦,被我踹掉了手上的面包,第一反应却是去捡那些碎片,不得不承认,我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于是,我把他单独关进了禁闭室,殴打着他,侵犯着他,但我会给他面包,给他热水,他每次,都死死的缩在角落,我一进来,就抖如筛糠,这很好玩,看着一个倔强的小刺猬,淘气,叛逆,一点也不乖,在经过几天的教育后,便变成了一只可爱的小猫,缩着耳朵,卷着尾巴,怯生生的呜咽着,可爱的很。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救了他,像他这种金发蓝眼的漂亮小男孩,在满是糙汉的战俘营里,是活不过三天的,怎么死,都不奇怪,所以我觉得他很聪明,知道躲进暗室,藏在黑暗中,保持着他的光辉与干净,也确实够讽刺的,即使最为魁梧的,手上沾有无数血迹,劣等的功绩能够让他在餐桌上吹嘘一桶伏特加时间的大汉,在绝对黑暗的暗室里,不出几天便会变成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耗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着你,让他们回到阳光之中,明明就是脏的不行的人,到了与之相称的黑暗中,却开始害怕了,多么有意思,我喜欢这种感觉,把恶狼变成老鼠,把小刺猬,变成小猫咪。

可我的德国小猫不怕黑暗,他甚至喜欢黑暗,为什么呢,他干净过头了?,还是因为他只是单纯的把可怜的一面藏的很好?这让我很是好奇,于是,在又侵犯了他几次后,我躲进了他的小空间,臭气与潮湿的霉味儿混在冰雪的冰冷中显得有些突兀,那种突兀感仿佛在表明一种云泥之别,无论这里有多臭,雪都是干净的,无论这里有多脏,都还是会有透彻的冰,我摆弄着手电,希望能找到一些暗室小常客留下的痕迹,找了好久,仅是发现了一只短的不能再短的铅笔头,几张皱皱巴巴的厕纸,还有一些小画,其中一个,画的是我,我忍不住笑了,画里的我,标志性的围巾和鼻梁,还有三颗小星星,凶巴巴的拿着鞭子,而趴在地上的另一个人,是画的他自己吗?可能是因为都是摸黑画的,他的笔迹很是凌乱,我把这小小的惊喜塞进口袋,打算回去看看他在旁边写的一排小字是什么意思。

心情很好的坐在雪堆里,我不想去碰那条脏的污黑的毯子,关上手电筒,我等着我的属下把我的小猫咪关回笼子,喜欢躲在黑暗的小朋友要怎么对待呢,必然是把他拉到他不喜欢的阳光下欺负他嘛,我侵犯他的时候从不避讳,同样被关在别的禁闭室的战犯,看着他在我的身下哭哭啼啼,经常会情不自禁的对着他安慰自己,人关久了,便都会变成畜牲,他们还记得这个很好看的小孩儿是他们的同胞么,我觉得不,好几次了,他们会在我不在的时候,偷偷摸坐在角落里的小朋友的屁股,也会将手伸过栏杆抓他的脚趾,这种时候,我喜欢缩起来的小刺猬,便会躺到牢笼中间,抱成一小团,等着我把他关回他的小黑屋。

门开了,我屏着气,用适应了黑暗的双眼看着他模糊的影子,可怜的小东西艰难的爬回了那条脏兮兮的毯子边,静静的缩着,时不时从那个角落传出细小的布料摩挲声,他在擦身体么?还是只爱干净的小猫咪呢,我轻轻笑着,盘着膝盖与他在黑暗中面对面,调整着呼吸尽可能的与他保持一致,他看不清我,我也看不清他,但我期待他的尖叫,我也好奇他的反应,当发现自己的小窝也不再安全了,这个可怜的小家伙会怎么办呢?

“路德维希?”,我轻轻叫着他的名字,墙角的小影子变得更加僵硬了,可怜的小家伙,他开始颤抖了,我伸手去摸他,他就那么缩着,躲着,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摸得是哪里,但他开始哭了,说着不知道是什么的德语,我也听不懂,我索性自顾自的和他玩着,一会儿拽拽他这里,一会儿扯扯他那里,碰到了软乎乎的关节,应该是他的小腿,他便开始胡乱的蹬着,不疼了吗?我明明记得,他的一条小腿已经被冻得发紫,很明显,他冻伤了,但这时候他挣动的相当剧烈,“不要,不要。”,简单的俄语单词从他的嘴里说出,我有些惊喜,学的很标准嘛,扯着他的腿,我把他拽到了雪堆,摸索着扒掉了他松垮的裤子,当我进去的时候,他不动了,我很好奇,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呢?自己安心的小窝被人侵入,他应该更怕一点才对啊?

我用力的,尽兴的享用着他,而我的小朋友真的吓坏了,等他痛晕了两次后再度醒来,他便忍不住了,凄厉的尖叫与哭嚎不断的从他的口中传出,看来他会的俄语还不多,一个又一个的‘不要’带着哭喊回荡在暗室,我猜,外面也有不少人听到了吧,我的目标达成了,这下子,我的小猫咪真正的失去了他的小窝。

作为这个战俘营里的最高长官,我享受着把所有人都变成我喜欢的样子的过程,这令人身心愉悦,但是人总是有失策的时候,我的新宠物,可能是被我喂得有些饱了,他跑了,多么过分啊,我心心念念的等着呢,无家可归了的小猫咪,会变回原来那只小刺猬吗?还是会变成一只小号的脏老鼠?吱吱叫着在我的脚边乞求一点阳光?但无论怎么样,我给他的选择里,可都没有逃走这一项。

看着暗室内的那具尸体,以及相当激烈的打斗痕迹,也许,小贝什米特也受了不少伤吧,“多丢人啊,被一个15岁的臭小鬼杀了。”,啧,裤子还解着,我好像,还没有允许他靠近我还没调教好的宠物吧,我的好心情瞬间跌落谷底,不听话,小的不听话,大的也不听话,明明都是我的玩物,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令人气愤,“给我找到他,不过,先别抓,不听话的猫,带回来之前还需要一些惩罚。”。


怎么会有人妄想着活着走出西伯利亚的雪原呢?我拿着望远镜,看着雪地中那个小小的身影,他太好认了,穿着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大了好几号的大衣,裹得像只脏兮兮的小熊,顶着那头亮眼的铂金色碎发,在雪地里一意孤行的走着,踉踉跄跄,摔了好几次也坚持爬起来,真是的,要去哪啊?

我不紧不慢的跟着,手里拿着猎枪,时不时抬起来对上他的脑袋,他走的很慢,或者说,他在雪原中迷了路,他以为他走的是直线吗?风雪中,他连回头都无法做到,风在下一秒,便卷着学覆盖住了脚印,没有人能在雪原里活过七天。

他也知道我在跟着,他现在多了很多小动作,当他摔倒了,他会把手浸在雪里一会儿,然后拿出来,疯了一样的在脏脏的大衣上擦着,不要告诉我那个暗室里的士兵,是他杀的第一个人,我被我自己逗笑,这么干净的人,在这个时代,可真是太稀有了,又有的时候,他会趴在地上,明知道是徒劳,却依旧把手缩在袖子里,在雪地上画着什么,我好奇极了,风吹的太快,他画完这一笔,上一笔就会被学覆盖,但他会笑,笑什么呢?傻乎乎的小东西,知道我在后面,为什么不肯老老实实的回来,当我乖巧的宠物呢?

这个小鬼命很好,他在雪里走了六天,他找到了一处被遗弃的小屋,这附近有几户居民,现在并不在家,估计是去某个湖畔取冰了吧,我漂亮的金色小猫咪患上了雪盲症,这很正常,我看这他伸着双手,摸索着,摔了好几个跟头后,才走进了小屋,说幸运,也不幸运,他只不过是换一个地方等死罢了,他到底在坚持什么呢?现在的他,难道不是已经躲进了一片白芒之中吗?与先前的黑暗异曲同工,失去了黑暗的庇护,他选择了彻底的纯白,我有些看不透他了,他明明,只有15岁啊。

小屋并没有门,我坐在外面的风雪中,喝着伏特加,我的士兵们笑着用这户人家地窖的存粮煮着菜汤,甚至,还找到了半份猪油罐头,加了油的菜汤香气扑鼻我们煮了很多,我欣赏着与我们门外喧嚣作乐完全不符的一片宁静,来自德国的小路德维希,睁着那双失明了的蓝眼睛,摸索着在墙上画着什么,看不见东西似乎已经对他没什么影响了,他胡乱的画着,但我能看出来,是一大一小两个人,牵着手,三只狗,和一只小鸟,那是他吗?另一个人是谁?

暂找了个临时休憩的地方,我的士兵渐渐睡着了,除了柴火的噗呲声,便只剩下呼呼的风声,我把那碗好不容易剩下的,还保持着温度的菜汤推到小屋的门口,向着一脸迷茫的转过头来的小朋友说着,“吃点东西吗?”。

他变得灰白的蓝眼睛让我有些心疼了,已经六天了,他什么也没吃,那双曾经那么漂亮的蓝眼睛现在变成了这样,我突然后悔,没有让他好好的画一幅画,“你喜欢画画吗?回来吧,我给你找一个单独的房间,你可以洗澡,可以休息,我可以给你厚一点的被子,还有食物,我也可以找人治你的眼睛,你还那么小,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我不知道我说的有几分真话,我自己也不清楚,我是想用言语诱捕他,还是真的开始心疼他,他是个孩子,但这个年代,死的孩子还少吗?我也会,心软吗?

“吃一点吧,你都饿了多久了。”,我把菜汤推进房间,小路德维希垂着脑袋,冻得惨白的小手揪着过于宽大的外套,他连个帽子也没有,红肿的耳朵已经有些皲裂,脸颊也被寒风吹的发红,他就那么静静坐着,一如既往的抖着,他真的,还活着吗?

我故意制造出一些声响,将自己的气息躲在了门外,留出了一个会令他放心的距离,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犹豫半晌,终于抬起了头,他的双脚已经冻得紫红,他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我看着他摔倒在地,第一反应是用双手摸索着地面,看看有没有打翻来之不易的食物,我鼻子有些酸,莫名其妙的,我见过了太多的死亡,比他凄惨的,比他年幼的,比他有故事的,比他更为特殊的,太多了,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如此悲伤?

我像对待一只刚出生的奶猫,放好温热香甜的牛奶,躲的远一点,再远一点,等着他来食用,然后呢,抓住他?驯养他?还是把我可悲的无聊与阴暗发泄在虐待他,逼他发出一声声尖叫与哀嚎?那样我就得到了快乐吗?我一直以来的,是快乐吗?

他的手指终于摸索到了汤碗,小心翼翼的,他将它捧起,我屏着呼吸,紧张得似乎怕不和他胃口一样,当他咽下一口汤,他轻轻的笑了,也许是他无意识的,那唇角勾起的弧度,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为纯粹的微笑,我的视野有些朦胧,然后,枪响了。

血在我眼前炸开,我的小朋友,就这么死在了我的眼前,发白的眼睛睁着,似乎有些迷茫,交火声在我身后响起,我已经不想去管开枪的人究竟是谁了,可能是波兰或匈牙利,或随便那个地方的游击队,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打猎回来的百姓,无所谓了,他们的死,也不会有多么可惜。

我合上了路德维希的双眼,找了一处偏僻的雪地把他埋了起来,他再也不用害怕了,反正他要去的地方,不会再有任何的疼痛与伤害了。

或许,我从一开始,便不应该把他的小画撕毁。



我在这个地狱滞留了太久,从一群特工把我从宅邸拽出的时候,我便知道,该到我了,我的同僚失踪了很多,战争结束了,胜利是伟大祖国的,那,它的光鲜必须是纯粹的,而我们,知道并参与了了太多黑暗,红星升起的时候,阴霾便会被遮蔽,这下,到我了。

我靠在墙壁上,用指间的血摸黑的在墙壁上随意勾画着,我终于理解了以前被我称为臭耗子的那群人了,黑暗,是令人恐惧了,我已经好久,没有睡过觉了,我一闭上眼,我杀过的人便会在我的眼前一个接一个的出现,一个一个的骂着我,用着最为粗鄙的词语,到了最后,是路德维希,他背对着我,用他那半截可怜兮兮的铅笔头画着画,然后他戳破了画中的小人的脑袋,正如当年射进他脑袋里的那颗子弹,他回头看着我,漂亮的蓝眼睛带着笑意,一笔一笔的在纸上写着,“可我觉得他只是太过恐惧。”。

是啊,我害怕极了,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在这座集中营里,发生什么,都不会奇怪,三天的禁闭让我饥寒交迫,我觉得我前半生简直是个笑话,我曾经是个三星的少将呢,结果呢,不还是莫名其妙的判了国?

我死后,能见到路德维希吗?我能和他去到同一个地方吗?我欠他很多,他让我看到了最为纯粹的笑容,但我撕毁了他的画,我甚至不知道,他是画中的那个大一点的人,还那个是小一点的人,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我帮他们做了太多见不得人的勾当,无论哪一条,都足以让我死掉。


但在被带往刑场的途中,我跳车了,我本以为,我接受了我的死亡,但我开始害怕了,我不想就这么死去,即使我知道,在茫茫的雪原中,我照样会死。

甚至没人来追我,他们认定了我会死,这也是事实,我也知道,我该去哪?我还能去哪?我做什么能活下来?我做什么都活不下来。

我已经伤的很重了,我也不知道我能挺多久,我想,当年的小路德维希,究竟是想着什么,才能在雪地里坚持了六天呢?


雪太厚了,我已经不知道是我看不见了,还是真的因为,我自始至终没有走出这片雪原,我杀了好几个人,我甚至抢到了一把手枪,但有什么用,我还是没有找到一点食物,我走了多久?我还要走多久?

我的头脑已经不再清醒了,我还是不敢睡觉,我的视野一片白芒,但满脑子都是路德维希,“你只是太过恐惧。”。

“路德维希?”,我现在已经确定,我出现了幻觉,穿着厚重的,脏污的大衣的路德维希,在雪上轻快的跑着,他的小腿,还像我第一次占有他的时候那样白皙,他裹得像只小熊,他没有帽子,他趴在雪地上,画着画,一个大人,一个小人,三只狗,一只小鸟,他跑着,用雪洗着手上的血,他笑着,捧着寒酸的菜汤,如获珍宝一样,笑得那么纯粹,“你只是太过恐惧。”。

枪声响起。

路德维希倒在了地上,我也倒在了地上,我看不见路德维希了,我的血,也抛弃了我,我这算什么,自杀吗?不过,死在雪里,应该也算不错?

脑袋上还顶着个洞的小路德维希对我笑笑,友好的向我伸出了手,“你说过,没有人能在雪原里挺过七天。”。

拉住他被冻的红扑扑的手,我忍不住笑了,没错,我一直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