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刃x你】我们家的阿刃能当男模吗
☞ooc预警
☞思路来源点梗楼 ,有什么想看的可以告诉我鸭
刃和卡芙卡接到了一个新的任务,你正好在星核猎手基地和银狼打游戏,寻思着等他出完任务之后一起下班回家。
银狼分给了你你最喜欢口味的棒棒糖,你俩秉承着今天一定要把这个游戏打通关的信念开始埋头打游戏,手机弹了消息你也没空去管,手在手柄上不断地操作着,直到游戏通关,你才放心地靠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
“终于!”从地毯上坐到沙发上,半躺在沙发上把手柄放在一边:“你手速也太快了。”你朝着银狼夸赞道,如果不是她极快的手速最后这里估计还要打很久。
银狼吹破了嘴里的泡泡糖:“那是当然咯。”...
☞ooc预警
☞思路来源点梗楼 ,有什么想看的可以告诉我鸭
刃和卡芙卡接到了一个新的任务,你正好在星核猎手基地和银狼打游戏,寻思着等他出完任务之后一起下班回家。
银狼分给了你你最喜欢口味的棒棒糖,你俩秉承着今天一定要把这个游戏打通关的信念开始埋头打游戏,手机弹了消息你也没空去管,手在手柄上不断地操作着,直到游戏通关,你才放心地靠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
“终于!”从地毯上坐到沙发上,半躺在沙发上把手柄放在一边:“你手速也太快了。”你朝着银狼夸赞道,如果不是她极快的手速最后这里估计还要打很久。
银狼吹破了嘴里的泡泡糖:“那是当然咯。”
你这才闲下来有时间查看方才手机上收到的消息,是卡芙卡发过来的,一张图片?
看弹窗看不到具体内容,但潜意识里告诉你卡芙卡发过来的东西一定很重要,马不停蹄地点开对话框,入目的就是刃的一张照片。
方才打游戏的疲惫一扫而空,你从沙发上蹦起来,银狼还拿着手柄看着游戏界面做支线任务,嘴里的泡泡糖一吹一破的,她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你。
“?”
“看!!!阿刃也!太好看了!!”你把手机递给她看,只知道任务很轻松没想到是去拍联动奶茶的形象照这么轻松,而且卡芙卡给你发的是她抓拍的原图。
比起生硬的形象照来说更自然一些。
正好抓拍的是他低头整理袖口的一瞬间,明明衣服是新中式的衣服,把整个人包裹得很紧,只露出来了手和脖子这些部位,偏偏禁欲得不得了,拍摄现场的各种打光让他本就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白,唇上增加气色的口脂这会就显得像是点睛一笔。
“嗯嗯嗯,好看好看。”银狼附和的敷衍语气就像是每次你和她在聊天框里互发有趣的视频但彼此都不看一样。
“你这次真的伤到我了。”一脸悲愤地指了指心脏,随即神态又换了一副样子,有些兴奋地问她:“所以你看我们家孩子能不能当男模?”
银狼:“我劝你有的时候你别灵机一动…”
“我们家孩子不好看吗?我觉得他就很适合当男模啊,你看看这个胸肌,这个腰,这张脸,这双手……”
银狼又看了你一眼,似乎有些难言之隐,张了张嘴但没发出声音。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太好看了我发会疯没关系的吧这就和你十连双金一个兴奋程度。”你朝她眨眨眼,无视了她示意你少说点的眼神。
银狼沉默,银狼再次看了一眼你,你突然意识到她似乎看的并不是你本人,而是你身后。
“求你了下次在这种大胆发言之前看一眼身后吧。”这是银狼,沉默了半天终于说出来一句话的那种。
其实她不说这句话你也会回头了,毕竟她眼神里的暗示太过于明显,以至于一回头对上了刃的眼神,发觉了他已经有些发红的耳廓,以及旁边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的卡芙卡。
“也太可爱了。”卡芙卡走过来揉了揉你的脑袋,把外衣脱下挂在衣架上。
“你们回来怎么悄无声息的嘛。”对手指看了看卡芙卡又看了一眼刃,不是拍摄用的那套服饰,应当是拍完之后就放在了那边,但刃即便是休闲装也很好看。
何况因为拍摄敷了些粉,唇上染了些口脂,有些秀色可餐的那个意味了。
“是你太认真了。”刃轻咳一声。
“我,我……”这人怎么还有闲工夫来打趣你了?你本以为他会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既然如此也别怪你“口出狂言”,凑到他跟前眼一闭心一横用只有你们两个人的声音说:“就是很漂亮很适合当、男、模、嘛。”
卡芙卡识趣地拉着银狼回了房间,把客厅的位置让给你们,还特意给流萤发了个消息说让她回来的时候小声一些。
“胡闹。”刃虽然有些咬牙切齿但你知道他没真的生气,顶多是因为被调侃得紧了害羞了。
你朝他眨眨眼睛一副他能把你怎么办的样子,刃深呼吸一下捏了捏你的耳垂,对你没了脾气。
“怎么执着于男模。”还是你那个温柔的老婆,叹了一口气抱臂看你,像揣手手的小黑猫。
“因为男模可以媚给我看。”你伸手扒拉他的手,有意识地隔着衣服戳了戳他的胸肌。
刃沉默地退后一步,脑海里想着是不是对你过分溺爱了。
……是怎么能面无表情对他说出这样的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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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预警
玄关处的电子锁轻响了一声,随之是应星脱外套的窸窣声,你把脸更深地埋进被子里。
床垫凹陷的弧度很克制,他屈膝跪上床,你闻到他袖口沾染的便利店关东煮的昆布香,猜他准是又拿夜宵糊弄了晚餐。
不知是不是确认了你已经睡着了,他没有继续下一步的动作,从床上下来换了睡衣。
你咬住......
☞ooc预警
玄关处的电子锁轻响了一声,随之是应星脱外套的窸窣声,你把脸更深地埋进被子里。
床垫凹陷的弧度很克制,他屈膝跪上床,你闻到他袖口沾染的便利店关东煮的昆布香,猜他准是又拿夜宵糊弄了晚餐。
不知是不是确认了你已经睡着了,他没有继续下一步的动作,从床上下来换了睡衣。
你咬住舌尖继续装,却被他突然贴上后背的体温惊得脚趾蜷缩。应星把下巴搁在你发顶,喉结滚动时震得你耳廓发麻:“心跳太快了。”他掌心隔着睡裙贴上你左胸,你之前送的手串被他戴在手上,凉意激得你终于破功。
转身瞬间撞进他半敞的睡衣里,纽扣硌着额头也顾不上疼。你张口咬住他滚动的喉结,听见他闷哼着往后仰。
“属小狗的?”他捏住你后颈往后拎,你顺势卷着被子滚到床脚。鹅绒枕在打闹间掉下床,你趴着去够的时候,应星突然握住你的脚踝往回拖。
你陷在柔软的被褥里看他垂落的银白发梢被床头夜灯镀上一层薄金:“应星——”尾音故意拖得绵长,果然看见他喉结轻轻滚动。
他屈指弹你眉心:“叫哥的时候比较乖。”
“先生——”你勾着他垂落的发丝在指尖绕圈,看着他突然错开的视线笑出声,“先生耳朵红了哦。”
应星低头咬住你缠绕发丝的手指,犬齿磨着指节威胁:“还睡不睡了?”你突然伸手掀开他睡袍下摆,掌心贴上后腰还不安分地捏了捏,他猛地弓身把你整个罩住,银色长发像月光织成的牢笼。
【刃x你】养「猫糕」手
*刃x你
*短打3k,无脑甜饼
*标题是冷笑话,我讲了个冷笑话
你有一只阴暗的小猫,和一个阴暗的男友。
现在,小猫和男友正以三足鼎立之势占据左右两边的沙发,阴暗地对视。
氛围静得可怕。
芝麻酥睁着没有高光的大眼睛,缩在沙发上阴暗地呼吸,柔软有弹性的酥壳规律地一起一伏。
另一边,你的男友,刃。他安静地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看起来走了有一会儿了,但其实人还活着。
你切完水果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场面。
庆幸吧,好歹他们俩没打起来。你安慰自己。
你端着水果走过去,猫和男友同时将视线转向你,无声却又异口同声地问你同一个问题:「你选他/它还......
*刃x你
*短打3k,无脑甜饼
*标题是冷笑话,我讲了个冷笑话
你有一只阴暗的小猫,和一个阴暗的男友。
现在,小猫和男友正以三足鼎立之势占据左右两边的沙发,阴暗地对视。
氛围静得可怕。
芝麻酥睁着没有高光的大眼睛,缩在沙发上阴暗地呼吸,柔软有弹性的酥壳规律地一起一伏。
另一边,你的男友,刃。他安静地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看起来走了有一会儿了,但其实人还活着。
你切完水果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场面。
庆幸吧,好歹他们俩没打起来。你安慰自己。
你端着水果走过去,猫和男友同时将视线转向你,无声却又异口同声地问你同一个问题:「你选他/它还是选我?」。
放下水果,从容地坐上中间的长沙发,用遥控器打开客厅电视,换台到电影频道。做完这些,在一人一猫长久的注视中,你拍了拍身子两边的位置。
芝麻酥是一只很乖很听话的小猫,它蹦下沙发又跳上沙发,挪到你的身旁,猫猫祟祟地瞅了眼人高马大的刃,然后迅速把脸埋到你身上,用绑了绷带的尾巴拍拍你的大腿,颇有种告状的意味。
刃面色不改,沉默着坐到你的另一边。
“你从来没和我说过要养猫。”他开口。
就姑且将这种生物称之为猫吧。
刃回来后看见家里多了只猫很是惊讶,尽管他并没有将惊讶表现到脸上。那星核小鬼曾经发了一张芝麻酥的照片给他,手机被银狼抢去了,他只是远远瞥了一眼,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活的猫猫糕了。
电视里播放着几百个琥珀纪前的经典科幻片,探讨诞生自我意识的仿生人和机器人能否被称之为「人」。你吃着水果,不以为意地说:“毕竟男友经常失踪几个月,我也是很寂寞的。”
刃再度陷入沉默。
他的确没有办法反驳。老实说,他不算一个合格的男友,他不能在你需要他的时候陪在你身边,尽管你并不脆弱,甚至相当独立,但也总会有需要陪伴的时刻。在这种情况下,你会选择养一只宠物也很正常。
只不过……他还是有些莫名地不爽。
“你不觉得芝麻酥和你长得很像吗?”你挠挠小猫的下巴,小猫舒服地打呼噜。
几个月前,在空间站工作的朋友说他那里猫糕泛滥成灾,问你有没有兴趣领养一只。你一眼相中芝麻酥,朋友麻溜将其打包,隔天包裹出现在你家门口。
原本看照片就觉得很像了,近距离接触后,你觉得更像男友了。酥壳上的漂亮花纹像,阴暗的表情像,就连卖乖撒娇的样子也很像!
根本就是超完美的男友代餐啊!
“……”
刃侧过头看你,语气十分诚恳。
“不像。”
你轻轻叹了口气,一边撸猫,一边用水果叉戳住一颗青提塞进男友的嘴里。
真拿他没辙。
“好吧,是我想你了。”
其实你只是有点想他了,就算只是一只和他有点相像的小猫也足够寄托你无处安放的思念。
刃平淡地嗯了一声。他瞥了眼另一边被你撸得舒服地直打呼噜的芝麻酥,然后伸手将你揽了过来,乖顺地低垂脑袋,额头轻轻抵在你的肩上。
“我回来了。”
芝麻酥:!
小猫要闹了,对着刃抗议地喵喵叫,尾巴很用力地拍沙发,它甚至试图用爪子挠他,张嘴就啃他的手。
你一只手抚摸着刃,一只手伸到背后,从沙发缝隙里抠出一袋芝麻酥最喜欢的冻干,把冻干塞进小猫嘴里,及时阻止了一场大战。
抛开芝麻酥强行霸占原本属于刃的位置,是一只很可恶的小猫不谈,其实刃还挺喜欢它的。虽然他本人并没有表现出来,但就算他不说你也能看出来。
不过,芝麻酥是真的不喜欢这个突然出现在家里的男人。
它警惕地盯着缓慢蹲下身的刃,浑身的毛都炸了开来,甚至柔软的酥壳都炸出了超声波一样的波形。
你站在旁边示意一般轻轻咳了一声。小猫看了你一眼,不明白你为什么还不赶走这个闯进你们家里的讨厌的大家伙,但看在你的面子上它好歹是没有直接亮爪子。
——叮呤当啷。
一粒粒猫粮从刃的手心滑进陶瓷碗中,放完粮他就退了回去。
芝麻酥不敢置信地看看刃,又看看碗里的粮,凑过去嗅了嗅猫粮,又看了眼沉默着站在那的男人,直到你说没关系吃吧才放下心来继续干饭。
你把小猫一顿饭量的猫粮分成了好几份,让刃去放饭,又试着在小猫干饭的时候让刃去给它添点粮。在你的引导下,如此重复几次,芝麻酥也算是熟悉了刃的气味,知道他不会攻击自己,而且还会给它饭吃。虽然它还是不太喜欢刃的靠近,但至少不会反应过激了。
刃对此没有异议,他一向很听你话。
你满意地笑了。你可不希望家里整天鸡飞狗跳的,得让他们俩好好相处才行。
临近睡觉之前,一切安好,猫和男友互不干扰。在你和刃进房间后,芝麻酥就又开始闹了。
你们俩正亲得七荤八素,小猫在外面挠门。刃原本不想管它,托着你的腰挪到床边,但芝麻酥叫声实在凄惨,听得你于心不忍,你还是把男友推开给小猫开了门。
刃:……
门一开,芝麻酥就贴过来蹭你的腿,不挠门也不哀嚎了,叫声娇娇软软,可爱得你心都快化了。
“不然还是让芝麻酥和我们一起睡吧?”你抱起猫猫糕,对刃说,“毕竟它一直都是和我睡一起的,把它单独放外面可能会不习惯吧。”
刃盯着你沉默不语,你被看得有些心虚。
也是。男友好不容易有空回来一次,还没亲热几分钟就被猫强行打断,换成是你你也郁闷。
正在你挣扎着,想着要不然还是狠心点把芝麻酥放到另一间房的时候,刃还是点头同意了,他并不想让你为难。
猫猫糕跳上大床,占据你旁边的位置。它睁着没有高光的大眼睛看向床另一边的刃,抬起尾巴摇摇,像是挑衅又像是在炫耀。
刃:……
刃:💢
刃和猫猫糕的斗争还在继续。
这天,你出门买菜,留下刃和芝麻酥看家,临走前还特意叮嘱了芝麻酥不要趁着你不在就欺负爸爸。这话给刃听高兴了,嘴角都上扬了两个像素点。
倒是小猫听得很不爽,尾巴把地毯拍得邦邦响,一蹦一跳地跑远了。
最近没有刃的剧本,理论上来说这是属于他的假期时间,他可以在这里待很久。
普通的生活离他实在太久远,久远到记忆都有些模糊了,他开始尝试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和你一起生活。这样的生活对刃来说平凡而又珍贵,他以前可从没想过会和别人发展成这种关系。
打扫房间,整理你到处乱放的书籍,把洗好的衣物拿出来晾晒。
有一只小猫总是跟在身后,他偶尔回头的时候,能看到芝麻酥与他隔着一段距离,躲在墙后面,阴暗地露出半只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芝麻酥:我会一直盯着你。永远.jpg
刃实在想不明白这小家伙对他的敌意为什么那么大,这几天只要他一和你待在一起,猫猫糕准要出来争宠。太幼稚了。
猫猫糕——天才俱乐部第81席的阮·梅所创造的全新生命体,一种同时结合了点心和生物两种特征的生命体。
据他所知,这种生物具备一定的智能,能听懂人话。他觉得还是得好好说清楚才行。
刃走了过去。芝麻酥一惊,转身要逃,但它的行动基本靠蹦,刃手长腿长,走过去伸手一捞,在半空就抓住了它。
“喵喵!喵!”芝麻酥奋力挣扎,酥壳都要扭曲了。
刃沉默片刻,把它转了过来,和芝麻酥面对面。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才是那个闯进我们家里的后来者。”他轻轻地暴击了一下芝麻酥脆弱的心灵。
接着他又继续说:“人和猫猫糕是不可能的。”
芝麻酥如遭雷劈。
等到你再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缩在猫爬架最高层,独自emo的猫猫糕。
它悲伤得不能自已,整块酥都软塌塌的,像团史莱姆。你叫它,它不理你,你拿它最爱的冻干去勾引,它看都不看一眼,甚至更emo了。
发生甚么事了?你大为震撼。
“可能是孩子长大了,让它在这里静静吧。”
刃低头吻你,你被亲得迷迷糊糊,看着他微微眯起的漂亮眼睛,没一会儿就起了色心被他拐回房间。
后来一觉睡醒,你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对劲,翻了下早上的监控。
刃不是那种会欺负小动物的人,他老实到让你担心在家会不会被猫欺负,但你听到了以下发言: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才是那个闯进我们家里的后来者。」
「人和猫猫糕是不可能的。」
噗嗤!
什么啊,这人也太幼稚了吧!
【盗全】张佳乐说他想吃黄桃罐头
无cp,假如张佳乐是张家人
张新杰也是,但没完全是。
有长白山地底一日游以及迫害国家队。
全文8000+,私设连篇,时间线有魔改。
01
张佳乐说他想吃黄桃罐头。
这是第十赛季普通的一天,霸图训练室里,众人刚吃完晚饭,正在休息。
张佳乐突然开口:“我有点想吃黄桃罐头。”
林敬言瞥他一眼:“你想吃就吃呗?”
张佳乐摇摇头,语气颇为低落:“我有点想吃黄桃罐头。”
这倒是怪了。
训练室里其他人纷纷起了好奇心,好端端的搞这出,不是思春就是思乡——依张佳乐的性格,要是前者,这会怕是全霸图都已经知道了,所以只能是后者。
“怎么?你想家了?”思及此,林敬言道,“不...
无cp,假如张佳乐是张家人
张新杰也是,但没完全是。
有长白山地底一日游以及迫害国家队。
全文8000+,私设连篇,时间线有魔改。
01
张佳乐说他想吃黄桃罐头。
这是第十赛季普通的一天,霸图训练室里,众人刚吃完晚饭,正在休息。
张佳乐突然开口:“我有点想吃黄桃罐头。”
林敬言瞥他一眼:“你想吃就吃呗?”
张佳乐摇摇头,语气颇为低落:“我有点想吃黄桃罐头。”
这倒是怪了。
训练室里其他人纷纷起了好奇心,好端端的搞这出,不是思春就是思乡——依张佳乐的性格,要是前者,这会怕是全霸图都已经知道了,所以只能是后者。
“怎么?你想家了?”思及此,林敬言道,“不过我记得你家不是在昆明?黄桃罐头……不是东北这一片的吗?”
“我老家是东北的。”张佳乐顿了顿,“后来乱世分家,各自找出路,家里带着我去了昆明。”
“所以,和黄桃罐头有什么关系?”林敬言还是没想明白,生了点想要追根究底的心思,“能说吗?不能说当我放屁。”
“讲话就讲话,非掺和两句屎尿屁。”张佳乐翻了个白眼,“没什么不能说,嗯,其实和黄桃罐头确实没什么关系,我就是有点想家里人了。”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
张佳乐,1950年生人,母亲来自东北张家本家,父亲出自旁支。
他们两位是张家高压变态教育下自由恋爱的两朵奇葩,连带着张佳乐也不像别的孩子一样,享受了虽然短暂但却真实存在过的美好幼年时光。
1960年前后,张家持续动荡。
同年,母亲在墓里重伤,侥幸逃出来之后昏迷不醒,恰逢张家乱作一团,没人顾得上救她。父亲被派出去执行另一个任务,后证实身亡。
走投无路之际,张佳乐在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闯进了张起灵的屋子。
屋外雷声阵阵,张佳乐冲进屋内,然后重重倒了下去。
再醒来的时候,他躺在自己床上,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拎着塑料袋走进来,见他醒了,语气平淡地告知他母亲无恙的消息,然后问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发烧?
张佳乐懵懵摇头。
男人叹了口气,扒开塑料袋拿出几副药,一贴贴告诉他用法用量,末了还扒拉出一个桃罐头,然后在张佳乐陡然发亮的视线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一句不要让别人知道你见过我。
接着,时间仿若按下了加速键。
1963年,史上最大盗墓活动。1965年,盗墓失败,张佳乐母亲去世,张起灵失忆。
张起灵一派被清洗,张佳乐拼死逃出,被路过人家所救,醒来后失忆。1965年底,张佳乐随救他的那户人家迁居昆明。
1976年,张佳乐恢复记忆。
1978年,张佳乐混入解九爷考古队进入张家古楼,得知考古队筹谋。
1980年,张佳乐与张海客取得联系,加入张海客阵营。1984年,张佳乐混入解九爷集团救出被囚禁的张起灵,同年,跟随考古队进入西沙海底墓,重伤后失踪。
……
2005年秋,张佳乐于北京的一所医院苏醒。
顶着护工同情的眼神,他一个人孤坐许久,细细咀嚼自己丢失的这二十年。
二十年,沧海桑田。
出院后,张佳乐在张海客的运作下回到昆明休养,顺带一提,当年那个不认识的男人就是从南洋回来找张起灵的张海客。
曾经救下他的那户人家在时代的演变中销声匿迹,邻居说好像是去了深圳。
2010年,张佳乐前往吴邪势力。
2015年夏,沙海计划收尾,张起灵回家。
2015年秋,张佳乐又一次回到昆明。
2015年12月3日,荣耀开服。
回忆如潮水般从脑海中涌过。
张佳乐甩了甩头:“我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林敬言:“……”
林敬言:“你说你想吃黄桃罐头,然后我问你能不能讲讲,你说没什么不能讲,然后就瞪着眼睛发了五分钟呆。”
张佳乐讪笑:“啊哈哈,是吗。”
02
张佳乐心说我真傻,真的。
他单知道张海客看在他的份上凑热闹成了国家队投资商,怎么就没想到北京城里还有位亿万身家说扔就扔的大爷,更别提这大爷还有位百米悬崖说跳就跳的疯批发小,张佳乐前上司,吴邪。
会议室里,冯宪君高坐主位,国家队成员和投资商代表们泾渭分明地坐在两旁,看起来像是两个阵营是不是?
实际上,冯宪君开完会先走一步之后。
叶秋拉着叶修叙旧。
吴邪拉着苏沐橙叙旧,开口就是一句“你们俩小的时候……”
霍秀秀拉着王杰希叙旧,开口就是一句“你小的时候……”
黑瞎子拉着周泽楷叙旧,开口就是一句“我以前教你小提琴的时候……”
这合理吗?
张佳乐面无表情,头一次痛恨自己内部消息太多,吃谁的瓜都能吃懂,以至于现在憋笑都憋不住,快要崩溃了。
“说起来,你有没有感觉这个会议室里张姓含量好像有点高?”黄少天在边上和他讲小话,“张新杰,张佳乐,还有那边的张海客和张起灵。”
张佳乐扯了扯嘴角,心说把张新杰混在我们一群人里面,有点委屈了——毕竟这四个人里只有张新杰经历过九年制义务教育,学历水平可以吊打剩下三个。
“怎么了?前辈?”察觉到张佳乐的目光,张新杰疑惑看过来。
“没事,我们聊天呢。”黄少天连忙摆摆手,“我在说感觉这个会议室里姓张的有点多。”
“嗯……”张新杰推了推眼镜,“可能是因为我们确实沾亲带故吧。”
黄少天:?
“论辈分的话,我应该要叫张佳乐前辈……”张新杰冥思苦想。
张海客:“表叔。”
会议室里热络聊天的所有人:“?”
张佳乐同样冥思苦想:“应该就是这个?如果硬算的话,我妈妈应该可以是你爷爷的妹妹。”
“等,等一下。”黄少天打断聊天,“你要不要听听看你们俩在说什么,你妈妈可以是他爷爷的妹妹?!”
“你们俩又不在一张族谱上,算什么啊。”张海客摸了摸下巴,“我和你理论上来讲是能算的,你应该要叫我……”
张起灵心算一百分:“曾叔公。”
会议室里所有人:“……?”
张新杰从善如流接受了这个称呼,还很乖地叫了一声,张海客当即表示身心舒畅。
“这合理吗?”黄少天满脸震撼,“真的会有人有那么大的辈分吗?”
“我前几天刷短视频的时候有看到类似的,就是一个小小孩却有着很高辈分的那种,所以他们这个……也还好?”李轩左看看右看看,率先出击打圆场。
“所以没有人吐槽张佳乐和张新杰原来是亲戚这件事吗?”楚云秀道,“话说你们霸图知不知道?”
张佳乐和张新杰双双摇头。
“太好了。”叶修说,“居然能比韩文清先知道张新杰的私事,这不值得我们鼓掌吗?”
好有道理,会议室里齐刷刷响起掌声。
“震惊,霸图帝后实锤感情不和……”
“震惊,昔日韩张今何在?烟波江上……”
张新杰:“……”
他就知道。
03
张新杰的情报并不复杂,理论上来讲,张新杰已经不属于所谓的张家人范畴了。
他是一位张家外家人脱离张家后的第四代子孙,家里没有人知道祖上曾经有过不简单的过往,因而张新杰一路循规蹈矩长大。
直到沙海计划那些年,张海客苦苦寻找一个张家文物的下落,找来找去,从报纸上报道的西安长寿家族里找到了线索。
正巧那个时候张新杰在家里鼓捣,要不说他有天赋呢,竟自己鼓捣着鼓捣出了太爷爷房间内的密室,目瞪口呆之际,张海客出现在他身后。
后来张新杰和张佳乐说起这段往事,张佳乐激情吐槽你应该去玩机械师。
千里之外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的肖时钦:?
04
2025年夏,荣耀国家队获得第一届世界邀请赛冠军。
冯宪君表示他自掏腰包请国家队旅游,被喻文州叶修驳回,并表示可以他们掏。
这场拉锯战拉锯到最后,是叶秋掏的。
国家队选题长白山,听说他们要组团去玩,和他们相熟几位选手也闲不下来,上蹿下跳闹着要一起去,最终名单除了国家队十四位之外,还加上了林敬言和方士谦,以及被忽悠来的韩文清和周泽楷喊来的江波涛。
前一晚住酒店的时候,张佳乐右眼皮狂跳,和走过来想要跟他说话的张新杰一对视,却看见张新杰的右眼皮也在狂跳。
张佳乐:“……”
张新杰:“……”
张佳乐默默拿起手机给张海客发了条讯息。
05
经历路线错误、导游失踪、天气预报大晴天但突然下起大雨、山路崎岖以致一排人失足掉进山洞四件事情之后,张佳乐的心情甚是平静。
平静到让张新杰觉得他有点不平静。
接着,张佳乐切换工作模式。从安抚队友、说明情况、检查伤口、分发物资、到变脸威慑以防哪个血气上头的错了主意闹出事故。
一套流程下来,丝滑程度和某多多安插在各个视频软件上的广告有的一拼。
安顿下来之后,张佳乐收拾装备,打算去洞口旁延伸的黑暗通道里探路,顺便看看能不能找点生火的东西回来。
06
目送张佳乐脚步利落消失在漆黑的通道内,职业选手们的心情可谓是五彩纷呈。
张佳乐人设崩塌OOC带来的震惊,甚至有点盖过了他们对目前情况的恐惧。
怎么说呢,就,挺突然的,但凡是张新杰跳出来整这一套流程,他们也只会觉得你小子果然深藏不露。
但是张佳乐?黄少天等人努力回想有关张佳乐的一切,肆意跳脱,坚韧不拔,又有点感性的形象简直镌刻在他们脑海里。
结果你跟我说张佳乐其实还有冷酷无情、自由切换红白脸、一句废话不多说两眼一闭一睁就是干的人格?
有一种韩文清突然变叶修的难以言喻感。
好不容易捋清错综复杂的情绪,林敬言一抬头,就看见张新杰叼着手电,神情专注研究山洞内的壁画,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林敬言紧张兮兮:“怎么了,这壁画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张新杰摇摇头,“我就看看。”
“这玩儿意你能看懂?”方锐瞪大眼睛望向墙壁上一坨坨分辨不出形状的诡异生物。
张新杰:“不能,我不是专业的。”
肖时钦抓住重点:“所以张佳乐是专业的?”
张新杰点头。
所有人:“……”
张佳乐,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
07
没有信号的时间实在难捱。
哪怕理智告诉他们张佳乐刚走不到十分钟,不会这么快赶回来,然而感情上,压抑的洞穴、刻着诡异生物的壁画、错综复杂垂下的藤蔓,以及一直不停哗啦啦的大雨,都让山洞内的职业选手们心生不安。
不算大的山洞里挤了十七个人,即使有喻文州、叶修和韩文清时不时站出来说几句,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过,人群不由有些躁动。
张新杰抱臂倚在墙边,神色一如既往平静:“我十五岁的时候,第一次遇见张佳乐。”
该说不说,张新杰这副准备娓娓道来讲故事的架势,的确扼制住了山洞内即将蔓延开的焦躁气氛。
“我十五岁的时候,第一次遇见张佳乐。”张新杰重复一遍,词句在舌尖转了个圈,目光忽而变得悠远。
“当时,我第一次离开家出远门,登上了一艘航行在马六甲海峡中的货轮。爸妈一直以为我是去参加学校举行的暑期游学,我却永远不敢告诉他们,或许只差一点,他们就再也见不到我。”
08
那是2015年的早春。
2014年底,十四岁的张新杰与张海客相遇,从张海客那里得知了自己的神奇身世。
2015年寒假,彼时中二且热血的张新杰很快就在张海客的热情劝说下,答应前往马来西亚为张海客取回一件货物。
张海客说,会有人陪他一起去,张新杰的任务只是需要在恰当的时机做上那么一两件恰当的事情,别的都不用他管——那个陪他一起去的人,就是张佳乐。
“老师。”黄少天举手提问,“你这个故事,我们听完之后不会被灭口吧?”
张新杰笑:“都说了是讲故事,只不过用了熟人的名字。”
“所以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孙翔紧随其后举起手,“我感觉应该是真的,但是又有点像假的。”
“假作真时真亦假。”叶修笑笑,把手上的小饼干掰了一半给孙翔,“真不真的不重要,玩去吧。”
传饼干路过周泽楷的时候,轮回队长默默给孙翔附赠半块。
孙翔无语:“随便敷衍一下打发过去的含义也太明显了吧。”
“瞎说,什么叫敷衍?”黄少天道,“叶修都拽古诗了还能叫敷衍?”
“这句话好耳熟。”唐昊在边上思考,“感觉我的DNA莫名其妙动了一下。”
“红楼梦啦。”方士谦说,“开篇那两句,上学的时候每次语文课让看红楼梦,我就开始看第一章,跟那个abandon似的。”
“abandon?”
肖时钦:“abandon,意为抛弃、遗弃、放弃,也是大部分高考、四六级、考研等英语考试参考词汇书中的第一个单词,这个梗通常用在不想背单词,或嘲讽自己每次背单词时,从第一个开始,只记住了第一个然后放弃。”
肖时钦:“例如:从abandon(第一个单词)到abandon(放弃)。”
所有人:“……”
“道理我都懂。”李轩说,“但是你为什么突然冒出来像说明书一样面无表情捧哏了一大段,甚至还念了括号?”
甚至还念了括号的肖时钦:“我在很贴心地解释这个梗啊。”
方士谦无语凝噎,伸手戳戳王杰希:“这就是你们国家队?”
王杰希淡定:“什么你们,是我们,这就是我们国家队。”
暗中关注事态发展的喻文州:“……”
虽然但是,嗯,气氛好起来了,就好。
“我从西安出发,飞南宁,和张佳乐汇合,然后走防城港的一个渡口离境,坐上一艘货轮穿越马六甲海峡前往马来西亚。“
别说货轮了,身份证还是假的。
张新杰在心里补充。
“那个什么。”张新杰叹了口气,“危险行为,请勿模仿,这年头但凡这种上来就拉关系说东说西的,多半是为了骗你腰子,谁上当谁脑子不清楚。”
林敬言:“……你在自我介绍吗?”
“我不否认。”张新杰笑起来,“我后来也的确为这份轻信付出了代价。”
“我一开始很不理解,去马来西亚,坐飞机直接走不就好了,为什么要绕这一大圈?”张新杰顿了顿,“……这个问题,从离开国境线的那一瞬间,得到了答案。”
说实话,上船的时候,张新杰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但那个时候他都半只脚踏进贼船了,想跑也跑不掉,只好硬着头皮亦步亦趋跟在张佳乐身后。
他们两个住的是那种类似海员宿舍一样的地方,四人间,另外两张床没人,有一个很小的封闭窗。
航程前两天,张佳乐会在船员们休息,甲板上没人的时候带着张新杰出去透风,其余时间就让张新杰一个人在房间里睡觉发呆,一日三餐都帮张新杰带回来。
虽然中二且热血,但已然拥有十足敏锐感知能力的张新杰什么都没问,乖巧接受了张佳乐的一切安排。
张新杰记得,那一天,是他第三次在这艘船上看到日出。
他醒过来的时候,张佳乐已经起了,正一圈一圈往手上缠绷带。
见他醒来,指指桌上明显冷掉的早饭,略有些歉意道:“不好意思,你将就吃吧。”
张新杰翻身下床,对张佳乐莫名其妙缠绷带的行为表现出了十二万分的警惕和不解:“出什么事了?”
张佳乐一顿。
“没什么。”他说,“船快要靠岸了。”
张新杰:?
疑惑,但既然张佳乐不说,他也就不问。
张新杰在整艘船时不时听令哐啷的背景音下草草吃完早饭,然后就见张佳乐“咚”一下直接拆了自己的床板,加入听令哐啷阵营。
张新杰:?
“我给你留了三天的物资。”张佳乐一边往身上绑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武器,一边道,“一会等我走了,你就把门封起来。”
张佳乐举着门板向张新杰比划:“我走之前帮你把框架搭好,你拿钉子敲敲紧。”
“虽然我个人不觉得问题会有多大。”张佳乐笑笑,“但总之,接下来你不要开门,就算是我的声音在外面叫你开门你也别开。”
“靠岸之后,如果我没死,我会来拆你门板。”张佳乐说,“如果我死了,会有警察来拆你门板。”
张新杰:?
逐渐瞪大双眼。
“放轻松。”张佳乐拿起最后一件武器,“不会有事。”
就这样,张佳乐离开了这个房间。他为张新杰准备的三天份物资没有用上——十个小时之后,张佳乐就带人拆了张新杰的门板,领着张新杰穿过长长的满是铁锈味道和腐烂气息的走廊。
“走吧。”张佳乐向张新杰伸出手,“今天日落很好看。”
张新杰的回答是蹲在港口边吐了个昏天黑地。
09
十年一晃弹指间。
外头的雨停了,张新杰靠在墙边,说一句想十句,用尽毕生语文素养,才把这段情节勉强润色成不用报警的版本。
虽然看队友们的表情,好像不太相信那个不用报警的版本,但是无所谓,成年人,就是要有这种“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尽力在表演”的默契。
“说起来。”谁人道,“张佳乐是不是该回来了?”
是啊,都走了快半小时了,怎么还不回来?
刚刚才好转的气氛一下子又变得紧张起来。
张新杰皱了皱眉,注视着张佳乐离开的通道,刚想说些什么,只见他脚步一顿,从容后退。
上方洞口处透进来的天光被几道身影遮挡,下一秒,一个黑色人影跳了进来。
张起灵站直身体,目光扫视一圈整个山洞,最后停在延伸出去的通道入口,拧眉。
“下来吧。”他抬高音量,语气稍有些紧绷。
应和着他的话音,又几道身影下饺子似的跳进山洞,张起灵还伸手扶了一下最后的那个。
“……啧。”刚一落地,张海客就小声骂了一句,抬眼看向那条黑漆漆的通道。
“族长?”张海客问。
“嗯。”张起灵回复,顺手理了理吴邪因为剧烈动作而有些乱掉的衣服,解释,“有死人,刚死不久。”
张起灵的声音不算大,但放在这安静无比的山洞内,便显得格外清晰。
职业选手们的脸刷一下就白了。
“没事没事。”张海客道,他拍拍手,示意选手们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来,指了指身旁另几位如出一辙淡定脸的男男女女,又看向吴邪,“吴老板会负责把你们带上去,上面也有医疗等各种人员接应,不用担心。”
吴邪冲选手们笑笑,男男女女们也相继点头问好,然后放下背包,往外掏给选手们穿的防护装备。
“张老板。”韩文清叫住转身离开往通道内走去的张海客,“……张佳乐他……”
张海客摆摆手,没有回答,一行人的身影顺着黑暗向前蔓延,直至不再得见。
吴邪摸了摸衣兜里当了许久摆拍道具的烟,心想这回进长白山他居然都敢放任小哥一个人走,何尝不是一种雨过天晴。
“干活吧。”吴邪说,“谁干得好回头奖励喜来眠一日游。”
“要帮你们摘菜拖地打扫卫生的那种吗?”不知道哪个小张接着反问了一句。
“那当然了。”吴邪笑,“不然还吃白食吗?小心族长大人第一个不放过你们。”
“那个,吴老板……”喻文州一边站直身体任由一个小张对他上下其手,一边小心翼翼措辞,“方便我问一下张佳乐是什么情况吗?”
“张佳乐啊。”吴邪道,“说实话,不清楚。”
喻文州:“……什么?”
“我又没进去,怎么能知道张佳乐的情况。”吴邪瞥了眼面色堪称苍白的小年轻,想了想,放柔语气,“你是关心则乱了,放心,不会有什么大事,你们抓紧时间抢救自己,好让张海客他们退出来的时候没有后顾之忧,就是对他们最大的,也是对张佳乐最大的帮助了。”
小哥他们都进去有一会了,那具所谓刚死不久的尸体,多半不属于张佳乐,如果真的属于张佳乐——岂不是说明这里头有个大的?
那这群选手,包括他本人现在应该都会处于疯狂逃命的路上,而非悠哉悠哉准备救援。
不过……吴邪心下一沉,进去有一会了却不直接回来,里头不会真的有什么大的吧。
“也是。”喻文州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数十分钟后,山洞内所有人员撤离完毕,吴邪叫了个小张进去通知一下他们族长,然后便跟着上到外头。
踩在长白山坚硬厚实的泥土地上,吴邪蹲在洞口旁,幽幽注视着下方。
应该不至于走丢?吴邪想,要是这回还撒手没,那他刚才心里头高谈阔论的那句雨过天晴,不就成打自己脸了吗。
这么念叨着,就见派进去传话的小张飞一般狂奔了出来,三下五除二爬上洞口,见了他就问他要炸药。
炸药?你们张家怎么也这么狂野了。
吴邪一愣,而后飞快反应过来,意识到兹事体大,示意小张去他们上山的车里拿汽油。
然后给维持秩序的另一个小张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立马指挥人群后退,但由于现场工种混杂,多方人员混乱,一时收效甚微。
与此同时,解雨臣调拨的人手赶赴现场,除了给在场救援人员的武力值更添一层外,这批人员还带来了救援现场的最高指挥权所有者。
在该人的配合下,现场迅速动作起来,约莫三分钟后,普通人员全部撤离一空,张海客和解雨臣的人手随后封锁区域,确保大片留白。
又三十秒,张海客背着张佳乐出现在洞口,小张们在吴邪的指挥下倒入汽油。
十秒后,三个小张先后从洞口冒头。
又五秒,张起灵飞出洞口,然后反手点燃最后一张火折子,并附赠一个吴邪的打火机。
黄昏时分,霞光璀璨而落日熔金。
长白山间,火光热烈而冲破天际。
10
张佳乐清醒过来的时候,喻文州正在他房间里削苹果,苹果皮七零八落,有愧黄少天曾经吹的喻文州能削成一整张的牛皮。
“你醒了?”喻文州道,摁下呼叫铃,然后放下苹果,慢条斯理洗了个手。
“嗯……”张佳乐闭了闭眼,感觉记忆的最后一幕是他吃了满嘴爆炸而产生的粉尘,“你们怎么样了?”
“都没事。”喻文州说,“就是小周他们几个年轻人这回可是吓惨了,你……”
“抱歉。”没等喻文州继续,张佳乐哑着嗓子打断了他的话。
“你急什么。“喻文州摇摇头,“我说小周吓惨了是因为他一直很担心你,一有空就来守着,整宿整宿的,小江也是。”
“……是吗。”张佳乐一怔,“我就说他们都是好人。”
“你这话说的。”喻文州被他逗笑了,“这回最大的好人不是你吗?我听说上头想给你弄个见义勇为奖。”
“见义勇为?”张佳乐这下是真愣住了,“这个,和我不太大搭吧。”
喻文州但笑不语。
张佳乐也没打算继续这个话题,转了转眼珠子打量着这个房间,忽然,视线停留在一旁的床头柜上。
上面放着一大一小两个罐头,一个是当下很流行的大瓶黄桃罐头,另一个看起来有些年代了,小小一盒,是上个世纪的样式。
“那个啊。”喻文州看过去,“大的那个是林敬言拿来的,说你上回在霸图突然想家,以此来慰藉你思乡之情,对了,据说韩文清已经大手一挥买了一冰箱,你现在至少下半年不用愁想家了。”
张佳乐:“……”
“小的呢?”他问。
“小的啊。”喻文州沉默片刻,呼出口气,“小的那个是张老板送过来的,他说你从小就喜欢这个。”
提及张海客,便不免要提及几天前的那场长白山之旅,喻文州垂下眼帘,似是想说些什么。
张佳乐举起手指止住喻文州的话头。
盛夏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二人眼底。
“……你听他放屁。”张佳乐笑了起来,“他小时候给我带的那个罐头难吃死了。”
END
彩蛋是后日谈,国家队秋后“算账”以及张佳乐地底遭遇,粮票即可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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