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奎八 嫁入豪门后我成为了少爷的心尖宠
第二章
接到来自家里的电话,金珉九急匆匆地从军校赶回金家,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需要他回家。结果一回到家,梅新兰就把他拉到二楼房间,告诉他:“你爹给你找了个二妈。”
“???”
“二妈???不是,爹他什么毛病?一把年纪了还娶小妾,赶时髦吗?事发这么突然,都不给我个缓冲阶段啊你们。”金珉九感觉自己听到的一席话很荒谬,这么多年了金父金母相敬如宾,怎么人到中年还想起要娶小妾了?
“嗐,你也别想那么多,我们也是看人家可怜,但又没别的合适的身份把那孩子带出来,所以就只能让你爹把人家娶进门咯,也是昨天晚上我们才匆匆的决定。”梅新兰倒是毫不在意金方城要新娶进门一个媳妇,她觉得能把人家从灰暗的地方带出......
第二章
接到来自家里的电话,金珉九急匆匆地从军校赶回金家,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需要他回家。结果一回到家,梅新兰就把他拉到二楼房间,告诉他:“你爹给你找了个二妈。”
“???”
“二妈???不是,爹他什么毛病?一把年纪了还娶小妾,赶时髦吗?事发这么突然,都不给我个缓冲阶段啊你们。”金珉九感觉自己听到的一席话很荒谬,这么多年了金父金母相敬如宾,怎么人到中年还想起要娶小妾了?
“嗐,你也别想那么多,我们也是看人家可怜,但又没别的合适的身份把那孩子带出来,所以就只能让你爹把人家娶进门咯,也是昨天晚上我们才匆匆的决定。”梅新兰倒是毫不在意金方城要新娶进门一个媳妇,她觉得能把人家从灰暗的地方带出来,算是帮他一把了,日后的日子怎么过,再慢慢来吧。
不顾金珉九的不能接受,梅新兰自顾自的开始给金珉九介绍他的二妈:“你爹他昨日被一个老友邀下乡去,然后在回城路上看到个身着破烂的瘦弱青年拖着一大堆木柴在路上慢悠悠的走,他看他可怜,本想着给他一些钱,让他去买些吃的,结果人还没叫住呢,就看到一个蛮横的女人一冲出来,连拖带打的把那个青年骂了一顿,好像嘴里骂的还挺脏。你知道你爹这个人心善,他就问了问青年家的情况,你猜怎么着?”
任凭梅新兰的嘴叽里呱啦地念着,倒是像说书人一样把故事说的活灵活现,金珉九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的无语,被梅新兰把思绪带跑。“怎么着?妈你别卖关子。”金珉九说道。
梅新兰喝了口水,接着讲:“哇,那简直是惨不忍睹的情况!那青年是被徐家捡来的,亲生父母姓谁名谁一概不知,然后徐家的家母是个凶狠泼辣的主儿,他们家不算太穷,但是对那青年还不如对一只大黄狗好!冬天里那么冻人的天,给他穿的还是破烂不堪的春衣,吃的可能连狗都不如!真不知道这样对他为什么还要把他抱回家。”梅新兰把自己给说气愤了,“然后你爹回家跟我一讲,我受不了了,我就跟你爹说实在不行把他带回家吧,我好生的对他。但你爹觉得把他收作养子不合规矩,我就让他把那青年娶进门咯,你爹是不愿意的,但是我这张嘴你也知道。”
嗯,巧舌如簧嘛,比街边泼妇还厉害的三寸不烂之舌!金珉九在心里默默想着,面上不动声色,但梅新兰倒是看出他的心思,抬手打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这臭小子是不是以为自己长高了老娘就打不到你了啊?把你的心思收一收嗷!唉算了,不说你了,想想一会他们也该到了,就算你十万个不愿意你也慢慢接受吧!现在万千家庭于水火之中,我们能救这一个也算是缘分,好好相处吧!”
金珉九沉默地点了点头,跟着梅新兰下了楼。他把自己的衣角抚平,正过自己的帽子,等待金方城把人带回来。
黑色汽车缓缓驶过,停在门前的那一刻起,金珉九就紧紧的盯着车门,见小陈打开门从里面下来的瘦高青年背影,他的心脏狠狠地抽了两下。青年留着微长的头发,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在阳光下面透着红,他的双眼狭长,就着光看过来时眯着眼,冷峻的五官让金珉九想起了前两年在山上看见的蛇。
他躲在人群之后,最后一个走进了大门,期间一直在观察青年的一举一动,青年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拘谨让他有些心疼。看着他破烂的衣裳,金珉九低头想着跟梅新兰说自己可以先借他两套衣服,改日再带他去街上买些合适的衣服穿吧。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梅新兰在让金珉九叫青年二妈。他盯着青年的双眸,把人家盯得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后,金珉九动了动嘴唇,难以启齿地轻声唤了声“二妈”便转身离去了。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但礼节驱使他开了口。
大步流星的迈出家门后,金珉九才发现自己有点应激了,这出门来也不知道该去干嘛,请了一天假总不能现在就返回学校。他思来想去最终还是上了街,买了点自己爱吃的点心,路过精品店的时候又被一个新奇的玩意吸引,走进去摆弄了两下觉得挺好就买下准备回去送给青年当见面礼。
等金珉九抱着一堆纸袋回到家后,天已经有些黑了,佣人过来接过他手中的物品,听着他的指令置办下去。金珉九则换鞋上了楼,准备回房间洗漱时看见隔壁房门没关,地上蜷缩着睡着了的正是今天刚被接回家的青年。青年看样子应该是已经洗漱过了,换上了一身大了一圈的睡衣,不出所料应该是梅新兰在他衣柜里翻到的。
金珉九眉头紧蹙,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青年的房门,弯腰轻轻将青年抱起,想放在床上让他好好休息。青年比他想象中还要轻,抱在手上像一片羽毛,好像风一吹就要走了似的。他轻微的动作却惊醒了敏感的青年,青年睁开眼看见自己正在被一个男人抱着放在床上,吓得他连忙坐起身,额头猛的撞到了男人的下巴。
“嘶——你没几两肉力气倒是不小啊,这脑袋是铁做的吗?我的下巴要被你撞歪了我这张帅脸可就完了。”金珉九坐在床边委屈的摸着自己生疼的下巴,五官快皱成一坨了。
“抱歉,我…我不是有意的,”青年红着的脸颊一直红遍了全身,他有些束手无策地看着金珉九的下巴,“要不,我给你上点药吧?但是我这儿也没药…”
看着红的像个番茄的青年,金珉九笑了,“不用了,一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倒是你怎么睡在地上,还不关房门?”
青年紧张的神情渐渐恢复到了最初的冷淡,他垂着头看着自己交叉的双手,嘴里只是淡淡说了句:“习惯了。”
金珉九的心脏又一次抽痛了两下,他捂着自己的左胸,眼前这个散发着悲恸的青年让他第一次感觉到不知所措。他终是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轻轻抱了抱他,告诉他没事了,都过去了。
突然又想起来了什么,金珉九怀中摸出了一块精致的怀表,上面雕刻着兰花,还散发着淡淡的兰花幽香。
“这个送给你,别不好意思收下,虽然你进我们家的这身份让我有点尴尬,但是见面礼还是得给你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金珉九把怀表塞进受宠若惊的青年手中,他笑着看着青年又因羞赧红了的耳廓,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的。
“谢谢少爷…我叫徐小好,今年…也不知道多大了,听我养母的意思应该是十九了吧。”徐小好用双手紧紧握着怀表,不敢抬头看金珉九,他觉得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把人家的下巴撞了,还收了他的礼物,穿的还是他的衣裳,自己却没什么能给他的。
金珉九倒是毫不在意徐小好有没有什么能给他的,也不在意自己的伤,拍了拍他的肩,说道:“那我应该是比你略大点,我今年快20了。反正,进了我们家就好好待着吧,我妈也是个热情主儿,你有事找她就行,我不常在家,我在军校上学,你对面那间就是我的屋子,你可以去挑件喜欢的衣服穿着,我让我妈明天再带你去街上买,不用不好意思。”
说完金珉九看到徐小好迷茫的点了头他就转身回房洗漱了,在洗漱时逐渐冷静下来的金珉九又心中一沉。
怎么会是二妈呢…得跟爹商量一下了。
【all八】明天我会成为谁的恋人(序)
徐明浩除了大学生这个身份外还有另一个,就是租借“女友”
他一直都想体会谈恋爱是什么感觉,可奈何恋爱的高额消费他不是很能支付起,于是他就想到去做租借女友工作,又能体会恋爱的感觉还能赚钱,岂不妙哉 !想到他就做,主打一个毫不拖延
他工作做的确实好,一是别国来的大学生,说话腔调总是带点小箭头,显得很可爱,二是性格加成,表情,肢体动作,语言都能带给对方欢乐,让人以为他真的是自己的恋人,三是,他长的确实好看啊 !
所以他的价格也是一路飙升,成功稳坐店里top的宝座
可我们的小好钱赚够了就有点厌烦这一切了,他才发现刚开始能体会的恋爱的激动感原来只是首次工作时内心的紧张,怪不得这么久都没出现过了...
徐明浩除了大学生这个身份外还有另一个,就是租借“女友”
他一直都想体会谈恋爱是什么感觉,可奈何恋爱的高额消费他不是很能支付起,于是他就想到去做租借女友工作,又能体会恋爱的感觉还能赚钱,岂不妙哉 !想到他就做,主打一个毫不拖延
他工作做的确实好,一是别国来的大学生,说话腔调总是带点小箭头,显得很可爱,二是性格加成,表情,肢体动作,语言都能带给对方欢乐,让人以为他真的是自己的恋人,三是,他长的确实好看啊 !
所以他的价格也是一路飙升,成功稳坐店里top的宝座
可我们的小好钱赚够了就有点厌烦这一切了,他才发现刚开始能体会的恋爱的激动感原来只是首次工作时内心的紧张,怪不得这么久都没出现过了,可是演这些也很累,徐明浩就想去找老板辞职,那当然不同意,这么大一颗摇钱树,他的中介费也是高的
啊啊啊好烦,为什么不让我走 ! 徐明浩在自己租的公寓里大喊
等一下,他突然想到如果自己不好好干一定会接到差评吧,这样自己的价格就会下来,然后老板就可以开除自己了
秉持着这样的想法,我们小好上班前订好闹钟,铃子一响,不管上一刻和对方多么亲密,这一秒也只会笑一笑说,哎呦抱歉,我下班了,如果提出续约也只会拒绝并嘲讽,谁让你只点这么久的
如果在租借约会中看到之前的客人,还会主动当着现男友的面去打招呼,打完招呼回来还会说,看,这是我的男朋友之一
虽然我们的小好这么说,这么做,但内心还是在向对方疯狂道歉,对不起永远在心中回荡
可没想到做完这些,他的受欢迎度不但一点没掉,甚至越来越高,还有客人因为他之前那句话,直接怒加时间,还在下方留言,就算这段时间不理我也没关系,明浩做什么都是无比完美耀眼的!
看完这些,徐明浩只能说
这个世界完蛋了! ! !
是一个记梗,有人看就写 ! 应该是中长篇
来看12个金主的自我攻略
【奎八】Baddies
00——设定
主:黑道千金8✖️财阀三代9
副:落魄财阀1✖️折翼天使2;儿童演员4✖️电竞选手6
*性转248/一点点的澈汉、优惠暗线/ooc在我
01——百万元的洋娃娃
财阀崔氏嫡系的独苗苗,被一群旁系鸠占鹊巢赶了出来。那群狼子野心的东西,夺人家产,谋财罢了,还要害命。
只追到中华街便不敢再近,中式牌坊内的地盘都归属于本地最大的华人帮派——中华会。
救人只是捎带手,小孩儿趴在他脚边气息奄奄,倒不是心生怜悯,只是早晨还没开市就见血,挺晦气的。
“老头儿,把那小子交出来。”来人远远地叫嚷,“交出来给你百万元。”
“老头儿?”徐茗好趴在姥爷头背上......
00——设定
主:黑道千金8✖️财阀三代9
副:落魄财阀1✖️折翼天使2;儿童演员4✖️电竞选手6
*性转248/一点点的澈汉、优惠暗线/ooc在我
01——百万元的洋娃娃
财阀崔氏嫡系的独苗苗,被一群旁系鸠占鹊巢赶了出来。那群狼子野心的东西,夺人家产,谋财罢了,还要害命。
只追到中华街便不敢再近,中式牌坊内的地盘都归属于本地最大的华人帮派——中华会。
救人只是捎带手,小孩儿趴在他脚边气息奄奄,倒不是心生怜悯,只是早晨还没开市就见血,挺晦气的。
“老头儿,把那小子交出来。”来人远远地叫嚷,“交出来给你百万元。”
“老头儿?”徐茗好趴在姥爷头背上,闻言咯咯直笑,“姥爷,他们是在叫你吗?”
“听不见。”姥爷耳朵正被徐茗好揪着呢,揉圆搓扁,小孩手里没数,疼得姥爷龇牙咧嘴地迁怒“门口那群小子吵吵嚷嚷的真是没礼貌。”
“是。”姥爷发话了,立刻有人领会意思,上前排忧解难。
姥爷好容易把徐茗好这个调皮鬼从背后撕到胸前抱着,见不得血腥场面,转身准备回了。偏偏被地上装死的少年抓住了裤脚,忍了忍,到底是没踢开。“还有气儿就自己跟上来。”
原本还要死不活的人,闻言立刻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跟上。
崔胜澈被收拾干净了带到姥爷跟前,姥爷正教徐茗好写毛笔字呢,永字八法。小姑娘坐在姥爷腿上一直乱动,见人来了,麻溜地从姥爷膝上溜下去找新玩伴。
“姥爷,他好像洋娃娃。”小姑娘围着他看了又看,细细打量清楚他低垂下的脸庞后,惊喜地同姥爷分享她的发现。
崔胜澈则从小姑娘清澈的眼底看见了一个如同丧家之犬的自己。
姥爷对男孩子的长相不感兴趣,只是大手一挥教茗好自己去玩。
“我不能和洋娃娃一起去玩吗?”徐茗好攥着崔胜澈的衣摆,不撒手。
“百万元的洋娃娃。”姥爷嘀咕着,到底还是摆摆手都放了“去吧去吧,教人跟着,别跑太远。”
“知道知道。”徐茗好拉着崔胜澈,一阵风似的跑没影,身后自然有人跟着。两人也不出中华街,究其原因,约摸是出了这条街,中华会话事人孙女的名头比财阀崔氏嫡孙的名头还要值些钱。
界线就在视野范围内,看着牌坊上斑驳的字迹,崔胜澈偶尔会恍惚,产生落跑或只是迈出去试一试的冲动,那些人或许已经离开了,或许还在蹲守。
徐茗好也就这么看着他,默默撒开了手,没有劝离也没有挽留。最后,崔胜澈都会重新牵起她的手,自愿选择留下继续当大小姐“百万元的洋娃娃”。
姥爷倒是不意外,只是在某天崔胜澈再次牵着大小姐回来的时候,问了一句他愿不愿意学一些东西。
学习,不只是念书,还有关于承继。
茗好只对艺术以及武术的部分充满兴趣,而崔胜澈则在经营方面展现了一定的天赋,艺术、武术、各类运动也均有涉猎。未来,崔胜澈大约会成为徐茗好继承之路的一份助力。
02——天使的福音
尹静涵是中华互助会联合某教会学校救助的孩子之一,别名天使,和崔胜澈差不多的年纪,身板却薄如纸片,脸色苍白,看起来有些气血不足的体弱样子。冬日里就躺在太阳底下懒洋洋的打盹,一本马太福音遮脸,一本旧约圣经作头枕。
徐茗好也学着她的样子,只是没遮阳也没头枕,差了点意思。一本马太福音不声不响地递到手边,待徐茗好接过,这人又将小臂抬起挡住眼睛遮阳。徐茗好头枕马太福音,也学着她的样子抬臂遮眼。
崔胜澈转个身就丢了人,都快急疯了。终于在运动场边上找到人的时候,两人白皙的脸上已经教日头晒出了些坨红,惺忪睡眼还有些迷迷瞪瞪的。
运动场上有孩子远远地召唤静涵去踢球,静涵便起身慢悠悠地溜达过去。
“哥,你也去吗?”徐茗好揉着眼睛只见崔胜澈的身体和目光随着尹静涵转了,便以为她哥也是想踢球。扬声道“姐姐,等一下。我哥哥也和你们一起玩。”顺手将崔胜澈推出去,怕他牵挂,还保证道“我坐在这儿等你,哪儿也不去。”
崔胜澈不好意思解释只是盯人看呆了,冷不防被徐茗好推出来,一抬眼对上尹静涵正回头,对方停下了脚步约摸是在等他,也就硬着头皮下场了。
静涵的球踢得很好,只是体力不支。上半场和崔胜澈踢得有来有回,下半场便是中场闲逛。日头渐西,司机已经在等,徐茗好便打断了这一下午的足球盛宴,走时还带走了那本发旧的马太福音。
指腹摩挲着泛黄的纸张,中华会话事人想破头都没琢磨明白孙女回来给他这本旧书说“想和天使一起上学”是什么意思。有了宗教信仰?想去教会学校?他和教会合作,可不是为了把自家孩子送给上帝的。
又叫来崔胜澈,询问今天的细节。
崔胜澈事无巨细的报告了今天行程,和往常一样的向教会捐赠大米、书籍以及一些学习生活用品。茗好并不参与捐赠交接的过程,带她去是希望和同龄的孩子多交往。前一阵子健康检查显示,茗好的社会性评测结果并不算良好,医生建议多和同龄人接触,最好是可以去上学。
目光落在姥爷随手翻的书页上,扉页上的“JH”教崔胜澈话头一顿。姥爷敏锐的捕捉到这一点,神色一凛“这书,怎么了?”
“……”崔胜澈停止了报告,不确定他是在问什么,于是保持沉默。
“书是茗好拿回来的,她说要和天使一起上学。胜澈啊,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姥爷也知道自己严肃起来有些吓人,但故作和蔼更是可怖。
闻言,崔胜澈舒了一口气。“JH,静涵。茗好的新朋友,别名天使。”
“这样吗?”姥爷合上书皱着眉头看了又看,原来答案这样简单。“那就去上学吧,和天使一起,你也去。”丢开该死的福音,着人安排下去。
和天使一起上学,不是教会学校,而是SVT国际学校,财阀子弟云集,尊享贵族教育。贵不贵族不知道,徐茗好只觉得上当了。
崔胜澈和天使才是同校同年级同班,自己因为年龄,只能念同校。真是便宜崔胜澈那家伙了!
“静涵姐,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徐茗好在后排同尹静涵咬耳朵,大声密谋。崔胜澈没回头,但是竖起耳朵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嘛,原来胜澈哩别名是洋娃娃啊。”尹静涵只是开朗而已。崔胜澈脸红生气但是没办法发作,徐茗好挽着尹静涵踢踏着走,看前方健步如飞的暴走背影,心情有些美丽。
“天使要记得来接我放学哦。”教学楼前不得不分开,徐茗好还有些依依不舍的。
“遵命,大小姐。”尹静涵捏捏徐茗好有些婴儿肥的脸蛋,还是没长开的小朋友呢。
“拜拜,洋娃娃。”临了,徐茗好也不忘记做鬼脸气崔胜澈。
03——阴影(番外)
徐茗好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独特就是同龄的小朋友都背着书包去学校上学,而自己都是在家接受教育,即使后来多了个陪读的崔胜澈,也只是独特的人变成了他们两个而已。
不是没试过去学校上学,但结果很糟糕。小孩子都是天生坏种,被教育成人之前都是以自身武力值论等级。可惜,看起来瘦瘦弱弱风一吹就折的徐茗好是食物链底端的那种。学生之间的倾轧,只要不是闹得太过分,老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孩子嘛,爱玩,皮实。”施暴者的家长眼里,自家孩子也只是过分活泼了些,会受伤只是受害者自身的过分脆弱。
“你看这孩子瘦得,哭都哭不响。也不知道家里人是怎么教养的,啧啧啧。”施暴者的母亲护着自己不再嚎啕的儿子,吊稍着眉眼,先前已经骂过一阵了仍不解气,眼下又开始指摘茗好的教养不足。
姥爷只是住得远,稍晚来一些。徐茗好顶着被剪了一半的头发,撕扯凌乱的校服,脸上脖领还有些抓痕、干涸血印,并不理会那对母子,而是偏头看向欲落雨的窗外。车队驶入校园,阵势很大,还好已是放学,空荡的校园封锁起来并不算麻烦。
“姥爷,我不要上学了。”小可怜待撑腰的人来了,这才抹了一把眼泪,哭出声来。
姥爷心疼的不行,“不上了不上了,咱们回家。”
“徐茗好家长,今天叫您来,是来谈小孩子打架的处理问题。”
像电影一样的场景,突然冲进来一群彪形大汉,老师也被这阵仗吓着了,到底还是壮着胆子上前。
“什么啊?你们干什么?黑帮吗?”有老师先开腔,那位母亲似也有了依仗。
那件事之后,徐茗好生病发烧一场,有些细节都记不清了。只记得伏在姥爷肩头离开,身后那位母亲的叫嚷突然没了声响,至于那位哭得很响的儿子,也许都没哭出来最后一声。
04——校园生活记录簿
因为一些童年阴影,徐茗好并不怎么喜欢学校,吵闹的同龄人,过分安静的自己。从走廊一路过来,陌生的打量和悉悉索索地闲言碎语都让她生出一些拔腿而逃的冲动。
“让我们欢迎新同学。”
被一阵掌声雷动拉回思绪,徐茗好已经机械地按照老师的指引在黑板上写过名字,完成自我介绍。
“值日生!”
“内!”后排角落一人举手,应声站起。
“新生就交给你了,带她尽快熟悉校园生活。”老师吩咐道,又指了指值日生身边的空位告诉徐茗好“你就坐那儿吧。”
徐茗好依言,机械的前行。
这位值日生同桌是很健谈的人,都不需要徐茗好搭腔就能自顾自地完成对话。
“我叫文珺慧,你叫徐茗好吗?”手直接翻开她胸口的名牌,“哇,这个名字拼音。你也是中国人哦?老乡唉!”同桌亲热地抱过来的时候,徐茗好连拒绝都来不及,手抬了一半,僵着没动,好在人也就是抱了一下,以示热情。
和文珺慧去图书馆领新书的工夫,徐茗好就知道了其人生平。儿童演员出身,两岁就开始演戏,拿过新人奖提名,越长大戏路却越窄,不至于吃不上饭,但就是感觉目标变得模糊了,刚好有个机会,留学也当休息。
“你呢?你为什么出国?”问题抛回来。
“记不清了。”徐茗好记事起就在中华街打诨,也许不知事的时候也跟姥爷问过,但没得到过答案。后来大了,也不追究了,没意义,人记得根在哪儿就是。
“徐茗好,徐茗好……”文珺慧琢磨着名字有些熟悉,再多盯着徐茗好的脸看看,醍醐灌顶。掏出手机,打开中华互助会群组——本地最大华人论坛,点开管理员头像。“这个,这个是你吗?”
徐茗好仔细辨认,“照片是我,不过账号应该是我姥爷吧。”
“你姥爷?会长是你姥爷?!”文珺慧初到韩国人生地不熟的,在这个群组里接受过很多乡亲的善意和帮助。眼下这个情况,对新同学的热情突然高昂到1000%。“我会对你好的。”
“嘭!”文珺慧上一秒还在和新朋友表决心,下一秒就被砸在网上的球吓得一激灵,怀里的新书掉一地。徐茗好下意识去接,结果单手没搂住,自个儿怀里的也全都撒了出去。两人蹲在地上,满地捡书。
“那个,对不起啊。”金珉奎来捡球,隔着球网,窘迫着一张脸,满是不好意思。
“又是你!金珉奎!”文珺慧炸毛,要上前同对方狠狠理论一番,但隔着球网,确实也拿对方没办法。“挺大个人了,怎么总冒冒失失的,你是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吗?”
“对不起,对不起。”被人训了很难听的话,珉奎也只是连声道歉,态度诚恳地不行,不光低头和站起来的珺慧道歉,也蹲下去同捡书的同学道歉。
“没关系,下次小心点。”徐茗好拍拍书上的灰,抱了满怀的书再度站起来。看向跟着她站起来的男生胸口,一字一顿拼读他的名字“Kim Mingyu同学”面上笑嘻嘻,心里记一笔。
“谢谢……”金珉奎咧开大白牙露出无害的笑容,想学着她去记住对方的名字,目光从脸上移到胸口,却是被对方怀里的书挡住了名牌。
“呀!金珉奎!”球场那边的人等得有些不耐烦,“让你捡个球要一年吗?”
金珉奎又连声向两位受害人道歉,抱着球跑向场中回应前辈。
文珺慧看着金珉奎的背影直摇头,回过头对上茗好探寻的目光解释道“金珉奎,隔壁班的。在学校应该还蛮有人气,毕竟财阀金氏出身。人没有什么坏心思,就是有些冒冒失失的。”
“嗯~挺大个子不长脑子。”徐茗好记住了她刚刚骂人的那句。
“嘿嘿。”文珺慧讪笑。
“这个学校不是遍地财阀吗?”财阀出身也能成为受欢迎的原因?
“含金量确实很高,但学校还是有很多像你我这样的普通家庭出身。而且,也不是有点钱就能被称为财阀,只有掌握这个国家命运走向的1%。”
“哇哦~”徐茗好想到得不是金氏很有钱,而是崔胜澈曾出身财阀崔氏。
徐茗好还在慢热熟悉校园环境,通过文珺慧的转述进行意识流社交适应校园生活的时候,崔胜澈和尹静涵已经混上了学生会会长、学生会秘书长的位置。像姥爷说得那样,有些人的领导力是天生的。
05——尾行stalker
“珉奎又闯祸了?”食堂,全圆佑坐到文珺慧身边的位置,金珉奎紧跟着端着两人份的餐跟上来坐到全圆佑对面,徐茗好身边的位置。
“对不起。”金珉奎笑嘻嘻的向文珺慧和新同学奉上他和全哥儿珍贵的草莓牛奶赔罪,为得还是球场边上那事儿。
“放着吧。”文珺慧没接,但是应下了,主要还是不想同人纠缠。徐茗好隐隐感觉氛围从文珺慧旁边那位落座就有些不对劲。
“我吃好了,咱们走吗?”徐茗好不知道缘由,但放下筷子打算试图落跑解围。
“啊?这就不吃了吗?多浪费啊。”给出幌子之后就哐哐干饭的金珉奎,盯上了徐茗好碗里没动的鸡腿,食堂限量每人就俩。
“你要吗?我没动过。”徐茗好把盛小鸡腿的碗给他。
金珉奎点头如捣蒜,“谢谢啊……Xu Minghao?同学”这回看清人名字了,只是拼读不像韩文。
全圆佑在桌子踢了踢金珉奎,示意他别盯着吃的一副没出息的样子。
“你踢着我了。”文珺慧幽幽斜他一眼。
“对不起对不起。”全圆佑连声道歉,替文珺慧把牛奶插好吸管,送到嘴边赔罪。
“你别来这套。”文珺慧别开脸,不买账。放下筷子,端起盘子,示意茗好撤退。
徐茗好这才品出两分意思,所以尴尬的氛围其实是情侣闹别扭?
全圆佑看着走远的两人,刁着牛奶吸管眯起了狐狸眼,似有计较。
文珺慧和徐茗好成日里形影不离,白天在学校黏糊就算了,晚上还一起去上语言学校。再这样下去,人回中国了,全圆佑都找不到半点机会。
本来寻思跟踪试试呢,出校门就被暗地里跟着茗好的中华会成员堵了,人交到崔胜澈手里。
“胜喆哥?”全圆佑也没想到,被黑帮绑架还会遇到熟人。
崔胜澈闻言也愣了,这人知道他的过去?!
“哇,哥!我还以为你真的死了呢。原来一直都在韩国吗?”全圆佑激动得热泪盈眶,儿时玩伴死而复生。“是我啊,圆佑,全圆佑。”怕而今一脸狐狸相崔胜澈认不出来,还特意鼓了鼓腮帮子,教他辨认。
“哇,圆佑。”崔胜澈认出来了。
闲话少叙,还说回正事儿。俩倒霉孩子为什么要跟踪徐茗好。全圆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起实情,不是跟徐茗好,是跟文珺慧。
“跟谁都不对,喜欢人家就大大方方追嘛。做什么鬼祟的小人行径。”崔胜澈很是不赞同小孩子处理感情的方式。
“就是嘛,哥说得对。”金珉奎对崔胜澈一见如故,帮腔道。“你是stalker,变态吗?大方追嘛!”
“?!”全圆佑还是头一回被金珉奎教训,真是找着撑腰的了。
“我什么?”金珉奎笑嘻嘻的咧出一口牙,有恃无恐。
“澈哩,是不是该去接茗好放学了?”尹静涵来上茶,顺便赶客。
“哦…嗯!”崔胜澈看看时间,差点误事。
“今天的事,还拜托二位和茗好保密哦。”崔胜澈着急忙慌的走了,留下两个呆子应付尹静涵。
全氏和金氏在这姐出现的时候,本能的感觉到危险,点头如捣蒜。
尹静涵很满意他们的识时务,亲自送他们回去。
06——危险危险危险
那天以后,金珉奎像是得了什么指点,大大方方的追求徐茗好。包括但不限于时常出现在对方身边,送吃的,送喝的,邀请对方来看篮球比赛,被拒绝也没关系。放学了去和人家上同一所学院,虽然韩国人和留学生一起补习韩语听起来有些好笑,但徐茗好好像还挺吃笨蛋帅哥这一套的。
得知金珉奎已成功约到徐茗好放学后一起逛街,全圆佑满脑子都是:这样也行?
“真诚,是最大的必杀技。”金珉奎咧着虎牙,笑得很是得意。
“哇哦,那可是黑道千金!”全圆佑想起那天见过的尹静涵,仍心有余悸。
“黑道怎么了?人只是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生而已。”金珉奎没觉得黑道出身有什么不同,人都是两个眼睛一张嘴。
“……”全圆佑沉默了,拍拍好兄弟的肩膀以示钦佩“自求多福。”
也托金珉奎的福,四人约会,全圆佑才有了和文珺慧解开误会的机会。
金珉奎第一次直观感受徐茗好作为黑道千金——阴郁而暴力的那面。
起因只是那日翻墙逃课,骑上墙头,却发现底下在打架,准确说来应该是群殴。校内的,校外的,只能用校服作分辨。被堵在墙下这位是校内的,一低头一抬眼,对上目光,正是落单的徐茗好同学。
金珉奎当即腿一软就要从墙头跳下来,英雄救美。
“呀,学生。别多管闲事。”为校园霸凌撑腰的校外混混指着他警告道。
“呀,别多管闲事!”徐茗好也这样说。
“可是……”金珉奎很着急,到底是谁把他下墙用的垃圾桶拖走了?导致恐高的他,现在骑在墙上不上不下的。
徐茗好看着瘦弱,打起架来倒是干净利落。有别于太妹们扯头发、挠花脸那套,只是利用格斗技能利索地卸掉对方的胳膊,踢折膝弯,使之丧失行动能力。不一会儿,遍地哀嚎。领头的那位混混大约是急了,掏出折叠刀逼近。
徐茗好步步后退再次退到墙边,金珉奎一闭眼、心一横,从天而降落到徐茗好身前。不知落地时踩了谁,闻得一声凄鸣,脚一崴,险些摔着,又故作帅气的稳住身形站起来,直面小混混与折叠刀,把徐茗好挡在身后。
“呀,你别多管闲事!”徐茗好看着眼前这堵人墙,有些气急。
“别害怕。”金珉奎反手牵住她的手,有些凉,指骨很软。“戒指呢?”金珉奎摩挲着指节,没有摸到原本应该戴在食指的东西。
“摘掉了。”打架之前会摘掉饰品,“口袋里。”
“真是善良呢。”金珉奎偷笑。
“什么不像话的狗屁话。”混混真是受不了一点大敌当前还卿卿我我的小情侣。这男的竟然看着一地蜷缩哀嚎的人能说出始作俑者善良这话。
挥着折叠刀“哇呀呀”地刺过来,金珉奎回身护着徐茗好在怀里,没有正面接刀的勇气,至少后背可以挡一下。
没有预想中的尖刀刺入后背,耳闻一阵机械上膛的声音,徐茗好立刻抬手捂住了他的耳朵,两人双眼直勾勾的对视。徐茗好眼底有些震动,金珉奎从她眼中读出惊恐,下意识地想回头看看,结果被徐茗好捧着脸凑上来接吻。
“等一下,再等一下下就好。”徐茗好的声音颤抖着,近乎恳求。“拜托……”
警察来的时候,巷子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只剩墙角逃课接吻的学生情侣。
“呀,学生。是你们报得警吗?”警察站得远,没近前打扰。
“不是哦。”徐茗好抬手抹掉颊边溅到的血迹。从金珉奎身前探出半张脸来应声,声音还有些哑。另一手在珉奎背后拍拍,似是安抚。
金珉奎是恐惧的,不曾回头,也不许茗好应付警察,捧着她的脸继续索吻。大少爷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件,约摸也能猜到身后发生的一切。他拥抱的是爱人,也是危险。此刻人入虎口,不想脱险。
“青春呐。”没有线索,警察叹了一声,颇是感慨地转身离开。
“对不起。”徐茗好向受到惊吓的金珉奎道歉。
“不,没关系。”金珉奎呼吸急促,切实地心脏剧烈搏动,头晕眼花伴有些许耳鸣,但无法确认这一切的缘由,是身前还是身后。
“你还好吗?”盯着对方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的胸口,鬼使神差地伸手按上去,手感紧实而富有弹性。金珉奎呼吸一滞,徐茗好自觉不妥,讪讪收手,岔开话题以遮掩过去。
“不太好。”金珉奎又抓着她的手按回胸口,嘟嘟囔囔着说“心动。”
“……”徐茗好抽了抽手,没抽出来,上目线看他,觉得这人有些得寸进尺。
被白眼也没关系,金·只是开朗·珉奎:D
Tbc
【奎八】保镖(4)
(大改版)
4到6章顺序大改,并补充了亿点点细节
周秀曼在市区一个闹中取静的艺术园区里开了间DIY手工坊,主要是做陶艺、肌理画、玻璃彩绘等年轻人喜欢的手工创意DIY。她喜欢创意手工,也研究自媒体推广,用大把大把的热情经营她的店铺,在一些网络平台也拥有了一批粉丝。手下几个手工老师也都是女生,经常研究一些新型热门的创意课程。
经过一段时间的经营,这里生意越来越好,很多年轻女孩慕名而来。
周秀曼知道,除了因为这里环境舒适活动丰富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在她手工坊楼上的那个帅哥画家。
画家是一年前搬来这里的,店里的老师都是女生,...
(大改版)
4到6章顺序大改,并补充了亿点点细节
周秀曼在市区一个闹中取静的艺术园区里开了间DIY手工坊,主要是做陶艺、肌理画、玻璃彩绘等年轻人喜欢的手工创意DIY。她喜欢创意手工,也研究自媒体推广,用大把大把的热情经营她的店铺,在一些网络平台也拥有了一批粉丝。手下几个手工老师也都是女生,经常研究一些新型热门的创意课程。
经过一段时间的经营,这里生意越来越好,很多年轻女孩慕名而来。
周秀曼知道,除了因为这里环境舒适活动丰富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在她手工坊楼上的那个帅哥画家。
画家是一年前搬来这里的,店里的老师都是女生,自然是对楼上这位充满艺术气息的文艺帅哥及其感兴趣。搬到这里不久后,周秀曼作为邻居,主动带了礼物去拜访表示友好,画家看起来很好相处,没有任何艺术家的架子或是怪癖,反而很懂得人情世故,没过多久送了一幅契合手工坊氛围的画作为回礼。
因为在一栋楼经常打照面,久而久之也就熟络起来,画家会邀请她们去他的工作室喝茶,她们也会邀请画家来做陶艺。
她们叫他“徐画家”。
周秀曼经常需要拍摄照片或者手工视频上传网络平台,每天为自己的自媒体内容绞尽脑汁。
某天趁徐画家来做手工时,拍了几张他做陶艺的照片,成片效果非常好,便询问他能不能给自己做几期创意内容的特邀宣传嘉宾,两人商量了一下便达成了合作。
徐画家虽然待人随和很好说话,但举手投足间却散发着与众不同的气质,特别是当她们看到徐画家的通勤车是豪车帕拉梅拉时,更坚定了她们的猜想。
“你们没发现徐画家每天穿的衣服都不带重样的吗?”
对于徐画家的话题每天都没断过,她们喜欢在上班时间聊八卦打发时间,单身的老师们不可控制会对这样一个神秘帅哥充满了幻想。
“我们从来没见过他女朋友啊……这么有钱又是搞艺术的,女朋友说不定经常换呢!”
“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原本在算账的周秀曼这时摘下眼镜抬起头来,神秘一笑,“你们还不知道他是gay吧。”
周秀曼不久前作为自媒体博主被邀请去参加一个品牌活动,在现场碰巧遇到徐画家,想着大概也是被主办方邀请来参加体验活动的,便没太在意。后来她在活动过程中遇到了些麻烦,没想到徐画家出面直接帮她解决了,她这时才注意到徐画家身边一直站着一位明显看起来身份不简单的男人。她借感谢的名义跟他们俩聊了会儿,才知道男人是这个品牌的投资人,也是徐画家那时的恋人。
几个老师一脸惊讶,一时间不知道该失落还是开心,反正她们是都没机会了,惊讶之余又恍然大悟道,“怪不得看曼曼姐对他没有那方面的兴趣,我们还以为你只是个单纯的工作狂!”
最近徐画家的工作室门口收到了变态跟踪狂的偷拍照,周秀曼担心是自己发布的视频吸引来的狂热粉丝,对徐画家的生活产生不好的影响。徐画家让她不要多想,还特地关照她们几个女生走夜路要小心。
他总是在她们面前表现出可靠又温柔的样子,但周秀曼能看出他的不安。
徐画家有种特别的气质,在与人交谈时他会流畅大方地交流自己的想法,举止从容自信,有时让人觉得他更像个商人而不是艺术家。
然而他拥有着一双清澈的眼睛,似乎这世上任何污浊都会伤害到他。他偶尔皱起眉头露出忧愁的样子,像一朵被放进玻璃罩子里自顾自怜的玫瑰,许多人欣赏他,甚至渴望他,但他并不以此为傲,也从不为此开心。
这两天在几个老师口里流传着一个新的八卦,那就是徐画家包养了一个男模。
据一个老师口述,她亲眼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型男晚上来接他,而且开的还是徐画家的车。
原本几个人正在做着开门营业的准备,这下都放下了手里的活儿聚在门口吃瓜。周秀曼还对之前那个投资人印象颇好,虽然听说两人早就分手了,但还是不愿相信,感慨道徐画家要是沦落到包养男模,那简直是消费降级!
正当她们激情讨论接送徐画家的男人到底是不是男模时,一个身影进入了她们的视线。
高大英俊的男人像听到了她们的对话,经过门外时面无表情地朝她们撇了一眼,强大的气场令她们都屏住了呼吸。
因为体型差距被遮挡了身子的徐画家俏皮地从男人身后冒出头来,朝她们招手打招呼。
高大!型男!和徐画家在一起!传闻是真的!
话题中心就在眼前,一个老师按耐不住八卦道:“徐画家早啊,你男朋友?”
只见他轻轻摇摇头,没有说话,嘴唇勾起一抹标志性神秘又疏离的微笑,在大家的目光护送下径直走向二楼。
好了,这下这个摇头的意思究竟是“否认”,还是“不想透露隐私”,或是“包养不算男朋友”,又是老师们茶余饭后新一轮的话题。
听着身后此起彼伏的惊叹声,两人四目相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都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们说我是男模。”
金珉奎看起来没有为女生们的玩笑而感到不舒服,一副得意又暗爽的样子把徐明浩逗得咯咯直笑。
徐明浩之前答应过金珉奎免费教他画画,欢迎他随时光临。
这是金珉奎第一次走进徐明浩的画室,也是他人生第一次参观画家的画室。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房间比他想象的要大。整个空间的采光很好,通透明亮,还有一个小阳台。阳台上放了很多花草盆栽,看上去被人精心照顾着。墙边放着一排书架,还有张舒适的小沙发,是个舒适的休息区;在另一面墙的墙角有一张茶桌,上面摆放了一套完整的茶具。除此以外的其他地方都挂着或搁着各式各样已完成的作品,架子和桌子上置满各种绘画材料,一切都乱中有序,多彩温馨的环境充满着生机和活力。这个画室看起来正被他的主人用心经营着,像一个私人基地一样。
房间的正中间摆放着徐明浩尚未完成的作品,他很快端了一块新的画架出来,放在自己的旁边,准备好绘画材料递给金珉奎让他随意发挥。
金珉奎按耐不住兴奋,巡视欣赏着房间里的每幅画,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发出阵阵惊叹。
徐明浩看他还没有要动笔的意思,便随他去,自顾自整理起颜料来。
突然吹进一阵凉风,吹起徐明浩额前的碎发,他抬头皱了皱眉,起身来到阳台前准备关门,太阳此时正好打在身上,感觉暖洋洋的。
今天秋高气爽天气正好,徐明浩忍不住伸了个懒腰,两手举过头顶漏出一小截纤细的腰肢。阳光照在他身上,与发丝交融镀上一层金边,整个人看起来在发光。
徐明浩做好画前准备,看到一旁金珉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上手开画了,怪不得安静不少。
“画的是什么?”徐明浩站在他身后歪着头问道。
“昨天的你,我现在还没办法把脑海里的画面直接画下来,所以想先对着照片画。”金珉奎把手机里的照片给他看,是昨天徐明浩觉得自己的造型不错,让金珉奎拍的几张街拍。不得不说金珉奎的用处还挺多。
“脑海里的画面是什么?”徐明浩好奇道。
金珉奎边说边比划:“有层光打下来,把人的线条和颜色都变很柔和,像天使那样。”
天使?
徐明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表示肯定,“形不错,但这里可以稍微改改……”
徐明浩俯下身,接过金珉奎手上的铅笔帮他修改。
刚打样几笔,徐明浩感觉耳朵痒痒的。此时他才突然意识到两人身体紧贴着,金珉奎呼出的气息吹到他脸颊上,脸热得发烫。但伸出去的手不能猛地又收回去,不能让人看出他的慌张,只能沉住气画了几笔。
“心跳好快。”金珉奎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
“啊,抱歉!……因为我不习惯跟人靠这么近,没事了,你慢慢画。”
明明是自己靠上去的,为什么要这么说啊!徐明浩慌忙直起身来,为自己苍白的解释尴尬得五官皱在一起,假装翻看起桌上的杂志。
然而金珉奎并没有看他,只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
今天窗外格外安静,只有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好像有一阵轻风吹进来,悄无声息吹响了风铃。
论出任务碰到老婆抢活…
K市,下午一点钟。
人海车潮,灯红酒绿。
崔韩率一身工作服西装混在人群里,不时抬起左手查看手表时间,右手拎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目标世新大厦,圆佑已经掌控了电力系统和电子监控,你进去右手边有三部电梯,坐最后一部员工的电梯上去,十五层。”耳机中传来他哥崔胜澈沉稳的指挥声。
崔韩率带上黑色的口罩,卷翘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扑闪,从公文包的侧口袋里翻出一张工牌戴在胸口,神色自然平静地走进办公楼,按下电梯等待。
“进电梯,出电梯之后走廊直走到尽头是清洁间,进去然后换衣服,记得把东西装好,”那头的崔胜澈声音顿了顿,“小心有人。”
...
K市,下午一点钟。
人海车潮,灯红酒绿。
崔韩率一身工作服西装混在人群里,不时抬起左手查看手表时间,右手拎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目标世新大厦,圆佑已经掌控了电力系统和电子监控,你进去右手边有三部电梯,坐最后一部员工的电梯上去,十五层。”耳机中传来他哥崔胜澈沉稳的指挥声。
崔韩率带上黑色的口罩,卷翘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扑闪,从公文包的侧口袋里翻出一张工牌戴在胸口,神色自然平静地走进办公楼,按下电梯等待。
“进电梯,出电梯之后走廊直走到尽头是清洁间,进去然后换衣服,记得把东西装好,”那头的崔胜澈声音顿了顿,“小心有人。”
崔韩率注意到一批穿着正装的人走向电梯,为首的人长相精致,半长的黑发经过打理后掩住耳朵,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气质温柔又认真,似乎正在嘱咐着助理会议事项的样子,真是不巧,出任务碰到熟人。
还是个难缠不好打发的熟人。
他老婆的竹马,尹净汉。
崔韩率深呼一口气,做好了被认出来寒暄的准备。
“哦?瀚率?真巧啊!你怎么在这,出差回来了吗?”果不其然,尹净汉看见他之后打了个招呼,笑吟吟地一起走进电梯,按下楼层九,询问道:“你上几楼?”
“十五层。净汉哥,刚回来,”崔韩率微微耸肩,摆出一副苦哈哈的样子,“脚都没歇就被上司派过来跟甲方交涉。”
“十五楼?你是要找柳代表吗?他可是个难缠讨人厌的家伙,”尹净汉随口提醒,“没办法,上班族嘛,知秀昨天还跟我说你这么努力工作,要涨薪水了,加上他这些年的理财投资,可以在海湾区买房子了。”
尹净汉微微一笑,鼓励式的拍拍崔韩率的肩。转而又说道:“这些天他很想你呢,好好对他哦,小子。”
听到他提起自己的爱人,崔韩率也不禁弯了弯嘴角,开始想起爱人好看的眼睛,宠溺的微笑,眼中像是有蜜糖化了一样:“当然啦,哥。我也很想他的。”
尹净汉笑意微敛,眨了眨眼,在心底慨叹着这对怎么都在一起三年了还腻歪得让他这么肉麻,顺便又在心里暗暗唾弃洪知秀恋爱脑不可取,为了个男人竟然抛弃事业,虽然他承认这个男人确实各方面条件不错。
电梯到了九楼,尹净汉带着一帮下属直奔电梯外,他回首瞥了一眼电梯门已经关上,眼神不复之前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冷酷与犀利,他一手示意下属分散行动,一手摁住掩在黑发下的耳麦,低声道:“计划有变,碰上别人了,十五楼,你最好三分钟解决消失,别叫人看到你。”
那头静了三秒钟,正在尹净汉要出声询问的时候传来简洁的三个字:“知道了。”
崔韩率下电梯的时候耳机里传来他哥的声音:“Vernon啊,回神,出任务呢。”
崔韩率寻找着清洁间,不在意地敷衍他哥:“嗯嗯。”
“你小子认真点!不要不当回事!”崔胜澈在那头生气咆哮,崔又气上线。
崔韩率皱着眉偏了下头,他哥的声音快要把他震聋了,肩膀却在这时被后方来的人撞了一下,崔韩率一面找着清洁间一面护着自己的耳朵,只是看见那人一身黑色卫衣裤,带着口罩裹得严严实实,撞了人头也不回地直奔着楼梯间去。
职业本能让崔韩率意识到这个人不简单,于是多留意了两眼,莫名觉得有点眼熟,但耳机里又传来崔胜澈催促的声音:“快点,磨蹭什么呢?”
崔韩率只得回头打消眼熟的想法,专心找着清洁间。
三分钟后,一身白衣带着口罩的顺毛男子推着清洁车打开经理办公室的门,结果却看见一室狼藉。
他此行的目标正躺在地上,身下是一滩鲜红色的血,在棕色的羊绒地毯上晕出一朵巨大鲜红的花。
崔韩率立刻上前蹲下查看,发现人已经死了,伤口是脖子上颈动脉的刀伤,目测是短刀一刀致命。
崔韩率不作他想,翻找起死者衣服口袋,翻遍了却也没找到东西,于是又在办公室翻箱倒柜地找。
最后想起进来时那个撞到的人,沉着脸道:“哥,人已经死了,东西不在,被人捷足先登了。”
那头他哥的声音果不其然透出几分烦躁:“回来吧,我让圆佑看看。别被人注意到。”
崔韩率下楼后找了一个厕所换掉衣服摘掉假发伪装,将其装进公文包,再出来时俨然一个帅气的上班族人士。
郊区的一幢楼里,黑白灰单调的装潢彰显着主人的严肃刻板。
崔胜澈坐在地下室的电子监控室,仔仔细细地盯着一段视频,在他身旁一左一右站着两个高个男子,一个壮硕魁梧,一个瘦削宽肩。三个人脸上都是紧绷着的严肃,眼珠子同步地转动着,盯着面前的屏幕上的模糊黑衣人。
“身高跟Vernon一样,身形也很像。”崔胜澈嘟囔。
“同行人,特征藏得很好,脸都不露,宽松的衣服动手也很干净。”全圆佑用手点点屏幕,补充道。
“我猜是那天跟我动手的对头,我被拍到了的话那个捅我一刀的家伙肯定也被拍了。”金珉奎看着屏幕上的人摇摇头,“这应该是他们组织的另一个杀手,我们没见过的,上次跟我动手的那个家伙高一点点,大概到我的眉毛或者额头,而且那个家伙眼睛很大,也很厉害。”
他伸出手在自己的额头处比划。
崔胜澈手指敲着桌子,顶顶腮帮子:“又是这个J,早晚我要会会他们。Vernon呢?怎么还没回来,两个小时了。”
全圆佑低头看着半小时前崔韩率发来的消息,说:“他在出租屋,陪老婆。”
崔胜澈闻言翻了个大白眼:“有老婆了不起,哼!”
他弟三年前刚出道,为了庆祝弟弟第一次任务成功加上他们已经在特工局崭露头角,资金充足的情况下,在酒吧包了一个包厢开庆祝party时,他弟在酒吧对一个叫洪知秀的男人一见钟情,据说是个投资理财顾问,自此他弟崔韩率开始追妻之路,在追求对方三个月后终于成功抱得美人归。
现在两个人在一起已经近三年了,他弟恨不得天天跟老婆腻歪在一起。
崔胜澈想起前段时间派他弟去海外执行任务时他弟那幅不情不愿的样子,一到B国就归心似箭,不为别的,就为老婆,崔胜澈不禁痛心疾首,弟大不中留,哥哥都没老婆重要。
想到这崔胜澈大手一挥:“我要去酒吧喝酒,谁一起?”
金珉奎打了个哈欠:“伤患,不去,喝不了。”
崔胜澈直勾勾地盯着另一个同僚全圆佑。
全圆佑刚到嘴边的拒绝于是打着滚翻回了肚子里,戴着眼镜的游戏宅男还是善意接受邀请:“等我把大厦监控的源文件清掉,几分钟。”
崔胜澈满意地点点头。
设定:
组织J
尹净汉代号天使,
洪知秀代号Joshua,
文俊辉代号JUN,
徐明浩代号THE8,
夫胜宽代号Boo一方,
组织HP
崔胜澈代号S.COUPS,
全圆佑代号Jww,
金珉奎代号Mingu,
崔韩率代号Vernon,
平时以本名生活隐藏身份。
未出场的权顺荣李知勋李硕珉李灿不在其中,另外后期出场
新坑!大概类似于史密斯夫妇的那种?嘿嘿嘿……
喜欢就点个赞支持支持吧……不然码字的动力就大概看什么时候灵感突现了……
[all8]奶香四溢
纯🥩,无逻辑,一切都是为了ghs,肯定是会ooc的
大概就是一个徐明浩突然发现自己流出奶水,然后被队友们品尝的故事
虽然是all8,但是这一章是荣八,我们荣儿啊,是小老虎哦 ૮ ///▽/// ა
不知道能不能发出来,所以全放🥚里了,希望能看得愉快˶˙ᵕ˙˶)꜆
——————
另:最近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所以去学习了好几篇h文,然后更了这篇文,一开始码的时候格外的羞耻,但后面也心如止水了,希望有写出感觉来。(其实这篇不知道能不能有后文,但是脑子里都已经想到群 的情节了,总而言之且看且珍惜)
马上要过年了,先提前...
纯🥩,无逻辑,一切都是为了ghs,肯定是会ooc的
大概就是一个徐明浩突然发现自己流出奶水,然后被队友们品尝的故事
虽然是all8,但是这一章是荣八,我们荣儿啊,是小老虎哦 ૮ ///▽/// ა
不知道能不能发出来,所以全放🥚里了,希望能看得愉快˶˙ᵕ˙˶)꜆
——————
另:最近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所以去学习了好几篇h文,然后更了这篇文,一开始码的时候格外的羞耻,但后面也心如止水了,希望有写出感觉来。(其实这篇不知道能不能有后文,但是脑子里都已经想到群 的情节了,总而言之且看且珍惜)
马上要过年了,先提前祝大家新春快乐!
【佑灰】如何救起一只被雨淋湿的猫咪
★是小动物战队背景。虽然是佑灰,但也有很多全员对全圆的治愈。
★all圆友情向。
★9k,流水账,ooc
★架空文学,请不要上升真人。
DAY 1
“救救圆佑哥,”夫胜宽抱着怀里的小黑猫哭得语无伦次,“救救他。”
这本该是一个简单的任务。
夫硕顺小分队打快速输出流,为了保险带了个H队的全圆佑来压远程视野,至于文俊辉——纯粹跟着全圆佑出来遛弯的。
但布偶猫一改以往出门蹦蹦跳跳的样子,他今天总觉得有些心慌,比起给夫胜宽捣乱似乎更愿意趴在全圆佑旁边看他狙击,直到权顺荣的声音在终端里炸起来:文俊尼!计划有变,他们不知道从哪拉了俩巨兽,我一个人扛不住!
......
★是小动物战队背景。虽然是佑灰,但也有很多全员对全圆的治愈。
★all圆友情向。
★9k,流水账,ooc
★架空文学,请不要上升真人。
DAY 1
“救救圆佑哥,”夫胜宽抱着怀里的小黑猫哭得语无伦次,“救救他。”
这本该是一个简单的任务。
夫硕顺小分队打快速输出流,为了保险带了个H队的全圆佑来压远程视野,至于文俊辉——纯粹跟着全圆佑出来遛弯的。
但布偶猫一改以往出门蹦蹦跳跳的样子,他今天总觉得有些心慌,比起给夫胜宽捣乱似乎更愿意趴在全圆佑旁边看他狙击,直到权顺荣的声音在终端里炸起来:文俊尼!计划有变,他们不知道从哪拉了俩巨兽,我一个人扛不住!
文俊辉一骨碌爬起来去前排支援权顺荣,全圆佑皱着眉看向瞄准镜,好一会儿两个伤痕累累的巨怪才进入他的视野,文俊辉正坐在一个巨怪肩膀上,双腿夹着对方的脑袋,柔韧的腰部肌肉紧绷着一扭,直接给巨怪头拧下来了。
全圆佑跟着一抖——他昨天还在对方两腿之间亲吻对方因情热抖动的大腿肌,现下这么一看……有点怕啊。
他跟着放出子弹,子弹穿过另一只巨怪的眉心,随着巨怪倒下的声音是权顺荣气急败坏的怒吼:“全圆佑你又抢我人头!”
全圆佑正准备在终端里调笑两句,忽然感受到后背传来刺骨的寒风,他暗道不好,下意识从口袋里抽出两枚引爆符咒往后一丢,在火光中他看到狰狞的黑色妖魔向自己飘来。
全圆佑被发现的时候不知已经昏迷了多久,呼吸断断续续,心跳也很微弱,半个身体都埋在了泥里。狙击枪落在一边,他自己则已经因为应激本能变回了猫咪的模样——他被摄魂怪袭击了,4只摄魂怪将他的快乐几乎榨干,连灵魂也受了伤。
下着暴雨的夜晚,加上全圆佑自带隐蔽的毛色,从全圆佑失联到找到他用了太久。最后还是文俊辉在丛林里跑了几个来回找到了全圆佑的武器,这才顺着没被雨水洗掉的一点味道找到了全圆佑——当下文俊辉就几乎失去了理智,一把抱起全圆佑,直接开了转移的阵法回家找洪知秀——这种距离的传送魔法连尹净汉都会慎用,法力近乎垫底的他却毫不在乎直接开,吓得后面跟上的夫胜宽赶快抱着他哥的腰,把自己魔力渡过去才一起安全到达。
文俊辉刚到家就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就要昏,还不忘稳稳托住全圆佑到夫胜宽怀里,让他赶紧找洪知秀。夫胜宽这才看到全圆佑此时的样子,当场吓得哭出声。
洪知秀冲出来把全圆佑放到法阵里,右手手一挥召出法杖对着地面一击,左手上的一叠符咒升空,在狐火的燃烧后化为一道道法阵叠在全圆佑身上。
李知勋则放出追魂的法术将全圆佑破损的灵魂一点点追回来,尹净汉张开双臂打开结界,将灵魂碎片一点点逼回全圆佑体内。
小黑猫在抽搐,在挣扎,灵魂重组的痛苦让他的爪子不自觉挠破了身下的软垫,指甲被挂断流出鲜血,被文俊辉小心翼翼抓出来握在手里。
在不知道第几个治愈魔法叠上去后,小黑猫终于颤抖着吐出一口气,恢复了正常的心跳和呼吸,成员们这才稍微放下心来。文俊辉松开紧握的拳头,血顺着指尖滴滴答答流下来,被扶着他的李知勋看到,一个小小的止血魔法打过去,顺便加上一点催眠的法术一起将文俊辉放倒成昏睡的布偶猫,抱到全圆佑旁边。
DAY15
“没醒吗?”权顺荣和李知勋跟在洪知秀身后,洪知秀刚给全圆佑做了例行检查,正拿着器材和药剂出来,两个弟弟就紧紧跟在他后面询问。
走廊的窗户没有关,有一点带着寒气的雨丝跟着风吹进来,李知勋抬抬手,那些窗户就一个个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寒风。权顺荣跟着打了个响指,壁炉也热乎乎的烧起来了。
“正常人昏迷几个月都正常,”洪知秀叹口气,“不过圆佑这几年体质很好,应该快了吧?我去看看俊尼,你们一起吗?”
文俊辉在过度使用魔力后又连续几天守着全圆佑,着了风寒。发着烧的可怜猫咪被大哥按在房间里休息,被警告胆敢踏出房间一步就给房门上锁。
“哥,那我不踏出房间,有没有锁的意义又在哪里?”文俊辉问。
崔胜澈一把把猫拍回原型塞到床作为回答。
开门后的景象却令人疑惑——不大的床被各种软垫和毛毯塞满,全圆佑喜欢的猫咪玩偶、刺猬玩偶等像一个个小士兵,守在这个软乎乎的枕头城堡前,小城堡的出口还留有一根蓬松的大尾巴摇来晃去。
权顺荣好奇地去够,在李知勋的劝阻还没发出时已经被文俊辉哈了。
“怎么还哈人?”P队小队长缩回手,围观了一会儿这座枕头城堡,沉默片刻:“俊不会筑巢了吧?”
李知勋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缓慢地点了点头。
洪知秀也不管会不会被文俊辉凶了,一把把小猫捞起来对着肚子做了个B超……当然nothing happen,诊断来诊断去也只能得出——因为没能保护好全圆佑而产生的愧疚演变成对周遭环境的不安和不信任,导致了筑巢行为,以及——
“明知道有任务还在前一天对俊尼搞事情,”李知勋抓狂,“等全圆佑醒过来有他好看!”
文俊辉在洪知秀怀里轻哼一声表示不满,于是李知勋压低音量,小声问洪知秀:“多久能缓解?”
“一般不会很久,不过心理因素占很大影响,我觉得估计还得等圆佑醒过来,”洪知秀把猫咪抱到全圆佑病床前,看着文俊辉溜过去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把还在昏迷的小黑猫圈起来,浅浅勾了下嘴角,“所以还是让他们待在一起比较好。”
DAY 21
全圆佑这一睡,就是二十多天。
醒来那天外面还下着暴雨,他隐约听见雨声,感觉耳朵上的毛被打湿,还在想是谁没关窗户,睁开眼时跟泪眼婆娑的尹净汉对上了眼。
尹净汉破涕为笑,擦了下眼角道:“圆佑呀,你是需要眼泪才能救赎的公主吗?早知道就把你放DK或者胜宽那里了。”
全圆佑环顾了一下四周,只有尹净汉。
“月底了,全员都要去公会。”尹净汉边说边顺着全圆佑柔软的背毛,他几乎能摸到对方凸起的脊椎骨,“我有点感冒,所以就留守了。”
感受到背上贴着的掌心传来的温度,全圆佑转过身扒住尹净汉的手;“我说你不是有点感冒,你这是在发烧吧?”
尹净汉耸了耸肩:“你少担心我,你都昏了快一个月了,要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估计挺狼狈的,要不这哥也不会看着自己哭出来。
全圆佑想爬起来变成人形,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只是说了几句话就又想睡过去。
尹净汉的指尖带着微光点上去,星星点点的光芒融入全圆佑的额头:“嘘……再睡一会儿,等他们回来再叫你起床,不要用那种担心的眼神看着我啊,孩子们都很好,就是都很担心你,你要快点好起来啊。”
再次有一些意识的时候,全圆佑隐约觉得周围堆满了东西,猫咪的本能让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相反,被带有熟悉而温柔味道的包裹的感觉实在太好了,他不由地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在柔软的织物中伸了个懒腰,这才在恍惚中睁开眼睛——正对上忙内无辜而委屈的眼睛。
“……?”
小水獭被文俊辉叼着后颈肉,小爪子耷拉在胸前,像个干坏事被抓包的宝宝。而文俊辉则颇像一只给主人炫耀自己崽崽的新晋妈咪,翘着尾巴把李灿也叼到全圆佑旁边塞好。
全圆佑这才发现身边堆满了自己和文俊辉喜欢的衣服、自己喜欢的毛绒玩具、还有两人的掌机和手机,难怪刚刚在睡梦中也感觉如此安心,但……
“俊呐,你把Dino叼我怀里干什么?”
布偶猫有点害羞,把自己也塞在了全圆佑旁边。
“俊尼在筑巢,”李知勋的声音传来,全圆佑抬头看见床边沙发椅上窝着权顺荣,权顺荣膝盖上趴着的波斯猫揣着爪子继续说,“所以把你们共同喜欢的东西都堆在你旁边。”
“DINO吧……不知道是被当宝宝还是因为你们都比较爱灿,刚刚文俊尼满屋子逮灿那架势啧啧啧……”权顺荣摇头,“之前刷哥还以为文俊尼怀了,还抱去检查了一遍。”
“没怀吧?”
“你想啥呢?”李知勋的吐槽和文俊辉的一爪子同时招呼过来,全圆佑赶紧闭嘴。
“那你们也是被俊带进来的?”
“拜托,你俩一个体残一个脑残,我们是因为善良才牺牲休息时间来陪你们的。”权顺荣把手里的书也放在全圆佑旁边,全圆佑转头,是之前自己在看的那本,书签的位置也没有变,“你醒了就行,有啥事喊我们,兄弟们都在呢。”
全圆佑浅浅一点头,目送权顺荣抱着李知勋离开,接着他低头看向文俊辉和李灿。
文俊辉和李灿都探着小脑袋看他,文俊辉伸爪子按了按全圆佑胸前的绒毛:“瘦了好多。”
李灿有点害怕地抱住文俊辉的尾巴,也开始扑簌簌掉眼泪——他没见过哥哥如此虚弱的样子,又想安慰关心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一着急就开始掉眼泪。
全圆佑把文俊辉的尾巴从忙内怀里抽出来,舔了舔忙内:“我想吃鸡蛋粥,你帮我给珉奎说一下。”
小水獭立刻领命,嗖一下滑下床跑出去了。
“头很痛?”文俊辉忽然问。
全圆佑不知道对方怎么看出来的,乖乖嗯了一声。
“来,你过来。”文俊辉斜躺着露出毛茸茸温暖的肚子,推着全圆佑的脑袋让对方枕在自己的腹部,然后一点点舔着全圆佑后脑勺上的毛,舔着舔着发现对方在细微的、一阵一阵的发抖。
“不怕了,”文俊辉低声说,“已经醒过来了,那些都是噩梦。”
“嗯,我就是感觉……不太好,”全圆佑的眼泪缓慢淌出来,浸湿了文俊辉肚皮上的绒毛,“俊呐,我是怎么了?”
“感觉好冷,心里空空的。”哈瓦那猫把自己缩成很小、很小的一团。
“你被摄魂怪袭击了,四只,”文俊辉把大尾巴盖在全圆佑身上,“他们把你的快乐都吸走了,而且你现在魂体受损,可能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魂体……”全圆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向文俊辉确认,“那魂器呢?魂器没事吧?”
他们十三个人的魂器是绑定在一起的,互相保护,但一损俱损。
“嘘——没事没事,别激动,”文俊辉给对方看自己的爪子——变成动物体后,他们的魂器——镶钻团戒会变成暗纹缠绕在他们的腕部,“也幸好有魂器捆着你,你的灵魂才没破损的太严重,你会好的很快的,我保证,呃……不过慢慢来也没关系,你知道我们都在呢。”
仔细检查了文俊辉和自己手上暗纹,全圆佑这才放松地趴回文俊辉的肚皮,默默从男朋友的身上汲取温度和安全感。
“别睡着了,一会儿还要吃嘶——别啃我尾巴。”布偶猫猛地抽出尾巴,但看着全圆佑露出那种有点难过的表情,又把尾巴放回去,“啃吧啃吧。”
小黑猫顿时觉得心情好多了。
DAY28
很吵……好晕……
桌上的食物在他混沌的大脑里转成旋涡,耳边的声音忽大忽小,却什么也听不清。
忽然天空炸起一声巨雷,全圆佑忍无可忍,狼狈地冲向最近的洗手间,将刚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只是日常的聚餐,3J去做一个简单的潜伏任务,剩下几个人就一起做饭烤肉吃。崔胜澈见有全圆佑爱吃的辛奇炒牛肉就说要不要让全圆佑出来吃,毕竟这孩子被迫吃了一周各种粥,估计想吃点有味道的东西。
全圆佑也是个嘴馋的,看到消息就下楼去餐厅吃。
一开始还很好,食物很好吃,大家生怕他吃的少给他夹了不少有营养的食物,面前的碗里堆起一座食物小山。大家热热闹闹地吵着闹着,权顺荣和李硕珉两个人喝了点啤酒,闹得大家哈哈大笑,全圆佑也跟着说了几句俏皮话,看着成员们乐作一团很是开心。
但渐渐的,好像体内那个冰冷冷的空洞又开始呻吟,他忽然觉得有些害怕和不适——这种感觉一经发现就会迅速加重,很快他就觉得天旋地转,难以控制自己。
崔胜澈是最先发现的——他也经历过难以控制情绪而不适的时期,赶紧扶着全圆佑问还好吗。
全圆佑缓缓摇头示意没事,但冷汗顺着他的鬓角滑落,最后还是无法承受这种铺天盖地的压抑而离席。
压抑着痛苦的呕吐声令金珉奎几人担心地要去看,被徐明浩拦住了。
“我去吧,少一点人去比较好。”徐明浩拿了橱柜里的干薄荷叶冲了杯热茶,进了洗手间。
全圆佑刚吐完,马桶里的水还转着旋,他漱口时顺便洗了脸,洗去了额头的冷汗,也洗去了刚刚脸上才泛起的一点红晕,见徐明浩进来直起身体,手里被塞上温热的薄荷茶。
他抿了一口,清香的薄荷味让昏沉的头好了很多,他的筷子弟弟将他揽进怀里拍了拍:“哥能自己回去吗?”
“可以的,”全圆佑按了按徐明浩的后颈,“明浩啊,你去吃饭吧,你刚刚肯定没吃多少。”
“先管好自己吧哥,”徐明浩拉着全圆佑去了房间按在床上,扫了一眼手机,“珉奎说给你做点比较好入口的,有想吃的吗?”
全圆佑摇摇头:“想睡觉。”
于是徐明浩帮他盖好被子,又将薄荷茶端出去,换成安神助眠的玫瑰茶放在床头,罩了一层玫红色的保温结界在上面。
玫瑰花的香气从茶壶里慢慢飘出来,弥漫在房间中。窗外又下起了暴雨,噼里啪啦打在窗户上——徐明浩本人就是个喜静的,听着噼里啪啦的雷雨声皱皱眉,去找李知勋要了消音的符咒贴在窗上,雨声立刻小了很多,几乎算得上是白噪音了,这才放心的轻合上门出去。
全圆佑醒来时,他亲亲男朋友已经换好居家服在旁边复盘了——看样子任务很成功,不过这种需要大量脑子的任务比较费神,每次结束尹净汉都要压着文俊辉写报告,跟给小学生布置郊游后记一样,每次都给小猫写得晕头转向嗷嗷乱叫。
全圆佑看文俊辉认真地咬笔杆,还是忍不住打扰:“俊呐,橡皮快被你吃进去了。”
吓得文俊辉真的一口咬断了铅笔后面的橡皮,呸呸呸半天才把带着橡皮渣的橡皮吐干净,跑去卫生间漱了口,又跑出来倒了半杯徐明浩放那的花茶喝了。
接着他倒了一杯花茶给全圆佑让对方润润嗓子,等全圆佑咕嘟嘟喝完以后拿过杯子问:“饿吗?想吃点什么?”
花茶里面还放了点山楂,开胃而清爽。全圆佑咂咂嘴,觉得好像是有点饿,刚睡醒脑子也不太清醒,脱口而出:“想喝鸡汤。”
“那我去给你做?”
“太麻烦了吧?”全圆佑这才意识到对方才出完任务回来,“俊会很累,还是算了,麦片粥也可以。”
“呀,麦片粥怎么能显示出我的技术!”文俊辉捏了捏全圆佑的脸,开始诱惑:“刚好金珉奎今天整了五只整鸡在冷冻库里说过几天炸鸡,咱偷一个,我给你炖得浓浓的,把那些厚厚的油撇掉,一起炖上你喜欢的口蘑和蟹味菇,我再下一点米粉,你想吃点什么垫肚子就放一点在汤里,好不好。”
全圆佑不由咽了口口水,乖乖点头——好想吃。
文俊辉就笑,一手牵着全圆佑,一手拿了ipad,让全圆佑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看剧,自己系上猫猫围裙就开工了。
文俊辉做饭比较麻利,全圆佑才看了一集动漫那边鸡汤已经煲上了。文俊辉也跟着挤进小毯子一起看番,时不时去厨房再收拾一下加点料。
两个小时后——已经到了半夜两点,全圆佑忽然觉得肩头一沉,文俊辉已经睁着眼睛睡着了。
“真是……”全圆佑亲了亲文俊辉软软的脸颊肉,把对方放倒——文俊辉还挣扎着醒了一下,含糊道:“汤好了吗圆圆?快去喝啊……”
“汤好了,很好喝。”全圆佑拍拍对方哄着,文俊辉笑了一下,又睡过去了。
全圆佑确认对方睡熟了才起身去厨房关火,撇掉厚油的鸡汤是很清亮的金色,他拿勺子舀了一勺尝尝味道——
——好鲜美,简直是他活这么久喝过的最好喝的鸡汤。
DAY32
天气终于开始放晴了。
尹净汉靠在窗台的软垫上看书,午后的阳光攀上他赤裸的脚背时,他才发现漫天乌云已经逐渐变薄、散去。他放下手中的书跳下窗台,赤着脚在客厅里逛了一圈,在客厅角落的软垫中翻了翻,果然找到缠着尾巴睡觉的两只小猫。
黑色哈瓦那猫被大一号的布偶猫包得严严实实,肉垫贴在布偶猫的腹侧被暖着。布偶猫打着小呼噜流口水,把小黑猫耳朵尖的毛打湿了一撮。
尹净汉将手抚在全圆佑背上,小黑猫轻轻一抖,布偶猫立刻半眯着眼——也不知道是醒了还是还在梦里——呼噜呼噜对着小黑猫脑袋上一阵舔,又拽着小黑猫一起跳入梦乡。
尹净汉收回手,近乎怜爱地注视着两个弟弟,直到后背被温暖地抱过,他向后一靠被稳稳托住,耳边是崔胜澈的声音:“看什么呢?”
“难得出太阳了,想让孩子们晒晒太阳,”尹净汉拍拍崔胜澈环在自己腰上的手,“但孩子们睡得好香,不太忍心。”
崔胜澈从鼻腔发出低沉的笑声,伸手在布偶猫睡炸毛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俊尼,知勋找你,你之前让他给你做的魔力存储符咒好像有结果了。”
文俊辉没睡饱,在崔胜澈手底下耍赖似的甩甩头,又拱了几下,这才耷拉着耳朵委委屈屈爬起来,尹净汉看着好笑,拿了两粒冻干在文俊辉眼前晃了晃,唤回贪吃猫咪眼睛里的光后给小猫塞进嘴里,文俊辉就翘着尾巴心情很好地跑了。
失去热源的全圆佑这才睁开眼,舔了舔尹净汉的手指,被尹净汉捞起来放到窗台上垫上软垫:“圆佑晒会儿太阳。”
全圆佑冲尹净汉没穿袜子的脚伸伸爪子,崔胜澈才发现这个重感冒才好的又不穿袜子,一把捞起来也放在窗台上,然后惩罚似的咬了一口对方的肩膀。
全圆佑抖抖胡须,觉得好像再待下去一会儿两个哥就发展起来了,就跳出窗户,顺着窗边的树枝溜去了花园。
看见满园的绿色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一个月没出过家门,姹紫嫣红的春色已经被初夏的郁郁葱葱所代替。树叶上还留有早上的雨水,在午后的阳光下闪闪发光,好像整个世界都被清洗一新。
全圆佑看到对面的樱桃树,一颗颗成熟的金红色果实在金色的阳光下颤抖着,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果香,看得人心痒痒。
放在往常,这些果实还没完全成熟都被他们几只猫造完了。但今年似乎没人顾得上这些圆溜溜又甘甜可口的小浆果,现下全圆佑也无心追着这些圆豆豆打转,但那里阳光似乎更温暖,于是他压了压腰,一蹬腿准备跳过去。
但目前身体还很虚弱的猫咪竟然没够到对面的枝头,眼见要掉下去,被另一个冲过来的身影一把捞住,护着送到更粗的枝干上安置好。
“胜宽?”
小熊猫把哥哥抱紧紧,心有余悸地吐了口气,确定哥哥没事后炸毛抻长的大尾巴才放松地卷起来。全圆佑在弟弟怀里晃晃:“胜宽啊,我是猫,这个高度掉下去不会受伤的。”
“不会受伤也会摔疼啊,”小熊猫一听这话就来气,伸出小爪子拍哥哥的头,“哥你顾着点自己行不行!”
全圆佑乖乖低头认错,小熊猫这才放过哥哥,留下一句:“哥你就在这棵树上玩哦,别跑远。”就轻盈地跳走了。
全圆佑失笑摇头,目送小大人一样的弟弟跑远后,一低头发现树下还有俩。
权顺荣和李知勋正在玩接球——确切的说是李知勋单方面血虐权顺荣,可怜的P队队长被V队队长用一颗棒球遛得满院跑,就差上树了。
全圆佑盯着飞来飞去的球,背又被阳光晒得暖烘烘的,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面前的树枝上挂了一个小篮子,里面装满了新鲜饱满的果实,有樱桃,有桑葚,还有几个新鲜的柑子。李硕珉坐在树下看书,手里橘子剥的飞快,肩上还扛着一直欢快地啃橘子瓣的小熊猫。
小熊猫吃掉一整个橘子,满足地舔舔爪子洗洗脸,一抬头看见全圆佑醒了,三两下爬上树,“哥你醒了!吃水果吗?”然后忽然想起猫好像不是很喜欢橘子味,自己刚刚在橘子树里钻了几个来回恐怕一身橘子味,往后退了几步。
全圆佑看见弟弟后退,有点疑惑地歪歪头,伸爪掸掉小熊猫绒毛上粘的白色橘子花花瓣,温柔道:“怎么了?”
“身上都是橘子味……”
“我不讨厌橘子味,”全圆佑也从篮子里扒拉两枚桑葚吃,“也不是所有兽人都遵循本能,你看我也不爱吃鱼啊。”
“好像是哦,”小熊猫又从篮子里挖了几颗柑子,“哥你吃这个,VC含量高!”
全圆佑张嘴咬过弟弟递过来的柑子瓣,溅起的汁水酸酸甜甜。
等到了晚上,整理窗台垫子的金珉奎看见有一串紫色小脚印的垫子后不由失笑,拍了照片发到群组后拿着垫子去找徐明浩。
“明浩啊,来,一起画画吧。”
DAY40
崔胜澈也不懂为什么他去找李知勋要完装备回来就看见自家崽子们在打架。
小雪豹和牧羊犬在客厅打得不可开交,旁边两只狐狸坐在窗台上看热闹,李硕珉和权顺荣似乎刚回来,看见这景象以为是在玩耍,也化了原形跳进去,一时间客厅里鸡飞狗跳,绒毛乱飞。
“呀!要打架去练习室打去!”总管队长一声怒吼,可惜没人理他。
正当总管队长准备变身崔又气的时候,徐明浩和李知勋过来一手一只——徐明浩左手金珉奎右手崔韩率,李知勋左手权顺荣右手李硕珉给拉开了。
“说!为什么在公共场合打架斗殴!”崔胜澈坐在椅子上问。
“你们在打架吗?”这是李硕珉。
“我靠你们原来在打架!”这是权顺荣。
崔胜澈真实的头疼了一下,挥挥手让李知勋把两个凑热闹的丢到练习室,以把多余的热情发泄给训练器材,这才面向耷拉着脑袋的崔韩率。
13个大小伙子生活在一起哪能不打架,更何况还有夫胜宽金珉奎这几个战争贩子和尹净汉这个成日搁那煽风点火的,但一贯peace and love的崔韩率参与打架这事……基本没发生过。
“怎么回事啊?”崔胜澈问被徐明浩右胳膊环着脖子的委屈巴巴的小雪豹:“金珉奎抢你吃的了?还是咋?”
“金珉奎说要让圆佑哥一起去,”崔韩率说,“我觉得我也可以打远程啊。”
“你不是这块料就别硬上,到时候受伤了还徒增麻烦。”
“圆佑哥是不可能上的!”
“协会布置这个任务就是为了确定圆佑哥在不在,他如果被判断失能,会被协会强迫退出的你知道吗!”
崔胜澈无奈看向窗台上两个亲故:“你们也不管管。”
尹净汉坐在洪知秀怀里晃尾巴:“我觉得他们说的都占理,所以不劝。”
洪知秀垂眼把尹净汉的尾巴从自己脸上拿开:“他俩也没真打起来。”
崔胜澈看着两个……三个、包括徐明浩在内的三个弟弟都眼巴巴盯着自己,等待自己下定论,
“我们是不是应该问问圆佑,让他自己去做这个决定?”
“我要去。”全圆佑合上小说, 文俊辉也从练习室赶过来,闻言没有阻止,只是仰着脑袋问:“我能一起吗?”
“只指名让我们四个去,所以抱歉啊俊,”崔胜澈蹲下来摸摸文俊辉的头,“俊在家等吧,哥一定给你把圆佑完好无缺带回来。”
“嗯,我相信哥。”文俊辉也不强求,蹭了蹭崔胜澈的手就又窜上全圆佑的肩膀,在他耳朵旁边叮咛了几句。
“圆佑啊,需要哥去你旁边吗?”崔胜澈拿起终端问。
这次任务又是在丛林,雨夜——春夏之交总是那么多雨,崔胜澈担心全圆佑应激,又补了一句:“每五分钟报告你的位置,完毕。”
“不用,我这里很安全,完毕。”全圆佑完全隐身在茂密的树丛中,连狙击镜的镜片都被精心调整过角度的叶片所遮掩。
“胜澈哥,你不要自责,”五分钟后全圆佑道,“我知道哥和协会的人抗拒很久才能让我歇这么久,已经这么久了,我没事了。不过……哥的确有想过如果这次我恢复不过来就集体换魂器吧,我在知勋那看到了。”
“崔胜澈唔唔唔唔唔……”金珉奎应该是被崔韩率捂嘴了。
“比起契约,比起那些没有尽头的任务和使命,我觉得成员们更重要。”崔胜澈沉默了好久,才叹了口气慢慢道,“所以如果你觉得你不行,或者你觉得你行但你身体不行,我都会暂时解除你的契约,你依然是我们的人,但我不会让你以身犯险了。”
“我要保证我的每一个成员,来的时候好好的,离开的时候也要好好的。”崔胜澈举起短刀,直接没入面前妖怪的后心,轻轻一转,妖魔灰飞烟灭。
“我明白,哥。”全圆佑举起狙击,三发连射,隐藏在丛林里的三台智械的主芯片已被击穿,“但我仍想和你们并肩,所以我会好好的,我会尽我所能恢复,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一起干到干不动为止。”
崔胜澈在全圆佑视野范围内比了个拇指哥,然后消失在丛林里,如果……如果他记得在擤鼻涕的时候关掉终端可能会显得他更酷。
“补充一个事,哥,”崔韩率插嘴,“戒指的确是胜澈哥让重做的,不过还是13枚,只是加强了相互之间的关联感知能力。”
“我们永远是一体的。”
DAY41
文俊辉看到崔胜澈的车停在前院,就迫不及待冲下去,一个猛扑冲进全圆佑怀里。
全圆佑接住了文俊辉,忽然觉得小指一凉,低头,文俊辉已经拔了他的戒指,换上了新的戒指,然后与他手拉手举起来一起看。
新的戒指形状纵向看有点像一只猫咪,钻石大了一点,在晨光下闪闪发光。
“新的开始哦。”文俊辉摇了摇两人牵着的手,看着戒指反射的光笑。
“嗯。”全圆佑抬头,成员们也都在,大家交换着戒指,赞叹着李知勋咒法的精密,又吐槽着这个猫猫形状。大家面对着新出生的太阳,沐浴在温暖的早夏晨光下。
如何救起一只被雨淋湿的猫咪?
当他去寻找角落时,去寻找他,不要让他陷入黑暗和潮湿,而是让他去亲近阳光和温暖。
FACE THE SUN.
FIN
【小黄的暑期实践二三事】7
《黄子弘凡开学后》
《无聊的异地》
《有很多琐事要告诉你》
前篇:
续:
我又卡了很久,异地果然很难熬💢(面的图要感谢好猫给我供稿💗!)
然后…最后一张图,如果有不知道vx这个功能的朋友可以找个喜欢的人试试hhh 发“好想你”或者“想你了”都可以。
【何尚】拼图(十八)
追妻火葬场
圈地自萌 勿上升!!
有关资料部分别信别喷!!
何九华在出院后,去看杨傅昆。隔着玻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杨傅昆和何九华同时说出“谢谢。”
何九华知道自己要感谢他什么。爷爷的死因,母亲生病。如果没有杨傅昆暗中动用手段保留证据,估计何父还会继续做着龌龊的勾当。杨傅昆感谢什么?
何九华看到杨傅昆笑得很开心。
没心没肺,倒是很久没看到他这样了。何九华很想一拳头捶到他胸口,骂他一句傻样儿。想了想,终究还是伸出胳膊把手放到玻璃上。
...
追妻火葬场
圈地自萌 勿上升!!
有关资料部分别信别喷!!
何九华在出院后,去看杨傅昆。隔着玻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杨傅昆和何九华同时说出“谢谢。”
何九华知道自己要感谢他什么。爷爷的死因,母亲生病。如果没有杨傅昆暗中动用手段保留证据,估计何父还会继续做着龌龊的勾当。杨傅昆感谢什么?
何九华看到杨傅昆笑得很开心。
没心没肺,倒是很久没看到他这样了。何九华很想一拳头捶到他胸口,骂他一句傻样儿。想了想,终究还是伸出胳膊把手放到玻璃上。
“瞧你那傻样!”
杨傅昆也做着与他相同的动作。“嘿,咱俩谁也别说谁!”突然沉默了很久。他们谁也没说话。
半晌,“兄弟,我早就知道会有今天。我也不后悔。做了就是做了。”杨傅昆说的当事人不是他一样。
何九华点了点头,“乔姐儿你打算……”“没什么打算,都是我害的。拉她下了地狱。”
何九华早该想到,从杨傅昆拽下面具,关掉变声器的那一刻,他就怀着一定的决心。到最后抓走的时候,杨傅昆踢了踢脚边的石子。他都看见了。
何九华还记得,他和杨傅昆都是好面儿的人,不好说对不起这三字,感觉说丢脸,跌份儿。所以他们俩人一合计,踢石子儿踢三下就当对不起说了。
何九华使劲儿的吸了吸鼻子,“哭个屁你,活的跟个娘们。”杨傅昆朝他撇了撇嘴。“那你笑个屁。”何九华和杨傅昆拌起嘴来。
“您的探视时间到了。”
何九华垂眸,不去看杨傅昆的背影,甚至很想捂住耳朵,不去听手铐脚链碰撞发出的当啷声。
回来之后,何九华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整个人怪丧气的。没个精神头。何九华被尚九熙催着洗头。
“何九华!你看看你头发油的跟什么似的都能炒菜了知道嘛!”尚九熙肚子跟吹气球一样变大了。此时都不好揪何九华的耳朵。
何九华木讷的倒水,准备试水温。被尚九熙拉过来。恨不得给他一巴掌。“艹,何九华你是不是出门的时候把脑子搁那儿了!不是,你一点水都不兑?这TM是开水!你是死猪嘛!你真以为死猪不怕开水烫呐!!”
尚九熙真的要被何九华气炸了,越想越觉得自己当初在医院估计把脑子也整没了。怎么这么轻易都答应何九华了呢!感觉自己养了个儿子(?!)
尚九熙一开始还觉得挺好玩,毕竟――长了辈分这种东西,搁谁头上谁不开心?要是老秦估计能开心死。
尚九熙偶尔也会摸摸肚子,甚至在睡梦中偶尔会梦到孩子的哭声。可是,自己独自一个人摸肚子的时候,何九华会死皮赖脸的要亲肚子,亲着亲着就开始往尚九熙的手心上蹭。有时候还是大早上没刮胡子,胡子拉碴的就往人手心上蹭勾的人心都痒痒。
梦到孩子哭的时候不多,大都是晚上吃饭吃多后做噩梦,不知不觉自己把被子整个呼到头上。半夜做起来的时候,头上全是汗黏糊糊的很不好受。膝盖往下冰凉,有些发麻。
何九华会迷迷糊糊的睁开一只眼睛,看到尚九熙坐起来,自己也噌一下起来。“怎么了?上厕所吗,我……”尚九熙轻轻的摇了摇头,在黑夜中摸索何九华的手,却被何九华紧紧的拥在怀里。
“做梦了?”尚九熙把头埋到何九华的胸口,小幅度的点了点头。“有我呢,什么都有我。别想别害怕,天塌下来老公也给你顶着。”
尚九熙噗嗤一声笑了“怎么着啊176的给我顶着?踩凳子还是搬梯子?”何九华像哄小孩儿似的拍了拍尚九熙的后背“好啦,熙熙,呼噜呼噜毛,吓不着!”他也不恼,反正等孩子出生或者孩子稳定些了,再讨回来也不迟嘛,这账先记着。他可没周九良的本事,有情况当场就报了,自己的媳妇自己心疼。
两个人抱到尚九熙消汗儿,何九华在亲亲尚九熙的眼皮,“睡吧宝贝,老公搂着你。”
尚九熙心里也会有些负担,何九华更是,但他们都默契的不提。何九华有一天撞见尚九熙蹲在马桶上偷摸掉眼泪。还咬着下嘴唇不出声。
让何九华心一下子被刺了一刀,比当时骨折的时候还要疼。
尚九熙也没想到会被何九华撞见,胡乱的擦,也没擦干净,只好搓着手看何九华。他们俩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卫生间。
要走到客厅沙发的时候,何九华转过身来拥住尚九熙。“尚九熙你要记住,孩子的事不是你的责任,上帝觉得他很可爱,把他要走了。”何九华扶着尚九熙的肩膀,弯腰去看尚九熙的眼睛。“懂了吗?”然后紧紧的拥住尚九熙。
尚九熙在何九华的怀里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眼泪旋在眼眶里,尚九熙仰头不让眼泪掉下来,用衣服去擦眼泪。
何九华其实比尚九熙还要先掉眼泪。俩个人松开之后,何九华用手指擦干净尚九熙脸上的泪,捧着尚九熙的脸,轻轻的落下一个吻。再加深,沉醉。
这是他们和好之后的第一个吻。
何九华尚九熙两个人,在七年之内拥有无数个吻,缠绵的,霸道的,带铁锈味的,暧昧的。都抵不过这个吻。
有的人心结被打开,有的人得到新的救赎,有的人将会始终被光温暖,照耀。这不是一帆风顺的童话故事,没有王子,也没有公主。只有心在夜里发冷,会有发热的愿意给予温度。然后碰撞摩擦,擦出火花。
他们相识,相恋,相爱,到最后无疑不感慨缘分天定。如果不是新生联欢会上,有人拉开帷幕,有人放下手机抬头观望,四目相对,只道“一见钟情”。
尚九熙站在全世界的路口,等一个人回头。他没失望,他等到了。
他从来没让他失望,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会是。这是最好的承诺。
没完结(凶巴巴)!反正我觉得还挺甜的。
有一个小情节是我自己经历的,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
上错花轿嫁对郎
第九章
半夜三更,孟鹤堂终于掀下了盖头,平躺在床上,双眼看着天花板,怎么都睡不着,门口突然传来“吱呀”一声,孟鹤堂吓了一跳,慌忙坐起来。
这么晚了,会是谁?难不成是周老爷要来赶他出去?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孟鹤堂瞪大了眼睛,吓得抱住被子缩到床角去。
脚步声逼近床边,紧接着一只布满青筋,略显灰白的手慢慢掀开床幔,孟鹤堂差点惊叫出声,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周九良怕吓到他,刻意缓慢的俯下身子,探了个脑袋过去,望着缩在角落里的孟鹤堂,勉强的扬起一抹温柔的微笑。
即便从未见过,孟鹤堂也一眼认得出他是周九良,此时此刻,他已经换下了那身喜服,一身雪白的长衫,没有任何花纹装饰,肩上披了件纱制的灰色披...
第九章
半夜三更,孟鹤堂终于掀下了盖头,平躺在床上,双眼看着天花板,怎么都睡不着,门口突然传来“吱呀”一声,孟鹤堂吓了一跳,慌忙坐起来。
这么晚了,会是谁?难不成是周老爷要来赶他出去?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孟鹤堂瞪大了眼睛,吓得抱住被子缩到床角去。
脚步声逼近床边,紧接着一只布满青筋,略显灰白的手慢慢掀开床幔,孟鹤堂差点惊叫出声,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周九良怕吓到他,刻意缓慢的俯下身子,探了个脑袋过去,望着缩在角落里的孟鹤堂,勉强的扬起一抹温柔的微笑。
即便从未见过,孟鹤堂也一眼认得出他是周九良,此时此刻,他已经换下了那身喜服,一身雪白的长衫,没有任何花纹装饰,肩上披了件纱制的灰色披风,因身体羸弱,手里紧握着一根拐杖。
他刚刚捡回一条命,脸色太过难看,又太过憔悴,那笑里怎么都透着一股凄惨,不过好在是他。
孟鹤堂松了口气,依旧蜷缩在角落里,怯怯的望着他,不敢和他说话,周九良也看得出他害怕自己,笑容慢慢僵在脸上,微微垂了下眼眸,小心翼翼的坐到床边,有些苦涩的扬了下嘴角。
“你怕我?”
见他靠近,孟鹤堂更加警惕的握紧被子,咬着下唇没有说话,不过却摇了摇头,看起来有些勉强,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周九良无奈的低头笑笑,其实想也难怪,听说这孟少爷本就不愿嫁去杨家,全是为了替父亲还债,结果大喜的日子又出了这么场意外,还在喜宴上看到了自己犯病的摸样,吓到那也是必然的。
“没关系。”周九良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能亲切一些,尽量不去吓到他,温柔的朝他笑着,还故意挑了下眉毛逗他:“你不用怕我,我不是老虎不会吃人,我的病也不会传染。”
“不!”孟鹤堂听到那最后一句,慌忙摇头否决,意识到自己声音大了一些,又立马低下了头,小声的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见他多少褪去了些忌惮,周九良又故作可怜巴巴的耷拉下脑袋,轻叹口气:“难道是我长得吓人?”
“不是不是。”孟鹤堂又是慌忙摇头,这一次胆子大了些,静静的打量了他一眼,很是认真的点点头道:“你,你长得很好看。”
说完还稍稍朝他扬了下嘴角,这可比刚刚那反应有说服力多了。
望着那张笑脸,周九良不禁愣住了,容貌长在他的脸上,他自然深知自己是副什么样子,且不说什么好不好看了,只要不吓到别人那就是万幸了。
自从病后,他的身子日渐消瘦,两颊深深地陷了进去,脸色从红润变得蜡黄,如今又从蜡黄变得灰白,就像蒙了一层灰似的。
还有那同样深陷的眼眶,黯淡无光,就像这辈子都没睡过觉一样,无力的半睁着,眼球还布满了血丝。
唇色惨白甚至略显干裂,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毫无一点生气也就罢了,偏偏又像是死人一般。
整个周家,不论是下人还是丫鬟,没有一个不是见到他就躲着走,更别说是第一次见到他的人,可如今面前这人居然说他好看,还是那样认真,周九良还是有些不信,但心里诸多感动,慢慢抬头看他,又是轻轻一笑。
“听说你略年长我几岁?”
孟鹤堂已经彻底对他放下了警惕,摇了摇头,纠正道:“不是略长,是…是长了六岁。”
见他说着又低下了头,好像是在自责年纪大似的,周九良无奈的笑笑:“我之所以这么问,只是想说你既然比我年长,那我便应该尊你声哥哥。”
“不用不用,你就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孟鹤堂有些惶恐,这里不是他的家,他不敢以主人自居,这里的人也不喜欢他,他更不敢以客人自居,卑微得已经将自己视作奴仆。
周九良看得出他的想法,有些心疼的皱了下眉,直接替他决定,“尊称不可免,不然我岂不成了无礼之人?不如这样,以你我的关系我唤你哥哥也不合适,想来夫人你也不愿听,那我便唤你先生好了。”
他居然还在认真对待他们的伴侣关系?孟鹤堂些许一愣,继而点了点头,朝他扬了下嘴角。
见他像是很喜欢这个称呼,周九良也跟着他笑笑,认真说道:“先生,既已拜过天地,不管是不是错了,你就是我的夫人,你不用怕我,我也不会碰你。”
孟鹤堂听了他的话,一时把头低的更深,不知是害羞还是害怕,周九良依旧含笑看他,继续说着。
“你放心,我活不了多久,你只需要帮我应付一下父亲,待我死后,你便可自行离去,你家欠下的债,你也不用担心,我自会替你还上。”
孟鹤堂闻言当即抬头看他,愣愣的瞪着眼睛,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周九良笑了一声,给他掖了掖脚边的被子。
“天不早了,你睡吧。”
“诶?你去哪儿?”
见他要走,孟鹤堂心里一慌,动作快过脑子,猛地扑过去一把拉住他的手,继而霎时就愣住了,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紧握的两只手,又一脸无措的猛得抬眼看他。
两手触碰的瞬间,周九良顿时浑身一僵,回头看了一眼紧握他的手,也是猛得抬头,正好对上孟鹤堂抬起的双眼。
四目相对,两颗心脏同时一颤,孟鹤堂慌忙松开他的手,周九良却先一步回握住他,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朝他笑笑:“我不走。”
孟鹤堂没有挣扎,只是慢慢低下了头:“那你……”
“我练字。”周九良说着,松开他的手,朝着书桌走去。
“那,那我帮你研磨。”孟鹤堂连忙下床,走到书桌旁要帮他研磨。
周九良握住他的手腕,拿过他手里的墨条,又帮他擦了擦手指上的墨迹,朝他轻轻笑笑:“我说练字就是为了让你安心睡觉,你要是帮我研磨,那我这字不就白练了?”
孟鹤堂自然听得懂他的意思,微微皱了下眉,小声道:“你去睡吧,我不睡也行。”
“不行。”周九良柔声命令:“快去睡觉。”
孟鹤堂还是站在原地没动,似有一种你不睡我也不睡的样子,周九良无奈的叹了口气,把墨条又还给了他,继而朝他挑了下眉毛:“那都别睡了,你帮我研磨,我写字给你看。”
孟鹤堂当即笑着点了点头,高高兴兴的给他研磨,周九良也回给他一抹微笑,在纸上写下三个字——孟鹤堂。
良堂--听说爱情回来过【28】
这是个追妻火葬场的故事。
私设男男可婚可生子。
禁一切上升,文中若触及雷点请避开,靴靴
第二十八章 自食其果
周九良走了,像个战败的将军离开了原本不属于他的领地。
关门的刹那,孟鹤堂眉宇间漫上一层痛苦的神色,他垂下头,手不禁握紧了拳头。
“你心里很痛苦。”
栾云平说话的声音不大,语气中也没有丝毫的波澜,虽这样可他却一针见血的戳中了孟鹤堂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其实栾云平就是这样,一个意气风发稍显狂狼的公子哥儿,敢爱敢恨,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而周九良就像是个爱闹别扭的孩子...
这是个追妻火葬场的故事。
私设男男可婚可生子。
禁一切上升,文中若触及雷点请避开,靴靴
第二十八章 自食其果
周九良走了,像个战败的将军离开了原本不属于他的领地。
关门的刹那,孟鹤堂眉宇间漫上一层痛苦的神色,他垂下头,手不禁握紧了拳头。
“你心里很痛苦。”
栾云平说话的声音不大,语气中也没有丝毫的波澜,虽这样可他却一针见血的戳中了孟鹤堂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其实栾云平就是这样,一个意气风发稍显狂狼的公子哥儿,敢爱敢恨,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而周九良就像是个爱闹别扭的孩子,总是隐忍着自己的喜欢或是讨厌,装作一副万事万物都入不了眼的模样,将身边的人都推走。
孟鹤堂反应过来,自己竟又想起周九良来了,总是这样,无论何时何地,周九良就像是一根埋得很深的刺,只要稍加撩拨,哪怕一丁点的风吹草动孟鹤堂都会感觉到他的存在。
他的眼底漫起一抹不意察觉的红,随后他抬手揉了揉眼角换上一抹无所谓的笑意冲着栾云平说:“刚才多谢你……”
答非所问是孟鹤堂惯用的逃避手法,栾云平虽跟他相处不多,但是知道他想逃避的就是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可他依旧不甘心放弃他刚才的问题,就又问他:“心疼吗?”
孟鹤堂又沉默了,他往前走,错过栾云平身边往厨房去,栾云平扭头看他的背影,知道他在忍着,手腕上绕着的丝带随着他的动作来回的飘荡,这丝带是孟鹤堂不敢面对过往逃避痛苦的法子。
他双手插在运动裤口袋里,一直看着他然后继续说:“我知道你心疼。你放不下……”
孟鹤堂站在厨房门口,身体猛然颤了一下,继而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答:“你又不是我,你凭什么这么断定我的想法?”
“就凭你刚才见到周九良的时候第一时间不是回绝他,而是听他把话说完。就凭你刚才想哭,却又忍住了……”
栾云平不亏是商场中人,他有着高于其他人的敏锐与观察,也能轻易的窥探到人心最真实的一面,然后抓住其弱点一举击中。
只不过这种事用在自己身上,确实不适合,不过想来也对,没有人是完美的,一个拥有超高智商的人,他的情商未必很高。
然后孟鹤堂笑了笑转身回到:“你这样直戳我肺管子,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总得知道,我的未婚妻心里到底是只有我,还是依然有别人?”栾云平走到孟鹤堂身后,低头附在孟鹤堂颈边,随着他说出的话,灼热的呼吸打在他耳后,气氛十分暧昧。
“原来是这样……”孟鹤堂笑笑,继续往前走,错开与栾云平的亲密接触,然后他在说:“这是权宜之计,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哎~”栾云平假装失落的长叹口气,站起身来眼神瞥向孟鹤堂,依旧一副伤心很深的样子说道:“终究是错付了~”
说完他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拿起之前还没喝完的茶饮了一口,忽而发现孟鹤堂正在看着他,随即换成一副痞痞的样子问道:“怎么?是准备也跟我来个礼貌的拥抱然后把我赶出家门?”
“栾云平,你知道的,我、”
“别说了,我不知道你,我不知道你当时经历的痛苦,和为什么就是放不下那个男人,我可以给你当枪使,但是你别忘了,我不是枪是人。”
这话一出,孟鹤堂明显变了脸色,是被人戳破了心事也好,还是被栾云平的话说中也罢,他虽想开口辩解,却也知道辩解无用,最后只得说:“你或许不该答应我。”
“呦~被人戳中心事打算破罐破摔,翻脸不认人了吗?”栾云平放下茶杯依旧一副痞子的样子,然后他往沙发上一靠一副无所谓你能把我怎样的状态,继续不知死的戳着孟鹤堂的肺管子
“你别忘了,我是个商人,你在我面前藏不住半分,我既然能答应你,我就已经考虑好了后果。倒是你,心里到底怎么想?是直接抛开周九良老死不相往来,还是藕断丝连,爱断情未断?一个商人优柔寡断的,可没法做事……”
“阴阳怪气的,你到底想说什么?!”孟鹤堂被彻底激怒,脸颊涨得通红,他真是拿这个痞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忍不住心里的火气,连声音也变得冰冷异常。
栾云平这次不再说话了,只是一直看着孟鹤堂,眼神似要将他穿透一般,一点点拨开他内心深处的伤疤,然后告诉他‘你看,我一下就能看透你’
俩人就这么僵着,谁也不说话。气氛陡然下降。
最后栾云平难得一见的妥协了,他站起身环视了一圈屋内摆设然后抽出一朵将开未开的花笑着说:“成,今天算我有偿助演了!”
说完这话,他晃了晃手里的花,拿起自己放在茶几上的钥匙,转身离开。
孟鹤堂没有挽留,视线随着栾云平的动作而动,一直到他换好鞋关上门离开。
随着栾云平的离开,孟鹤堂身上最后撑着他的那一丝力气也没有了,他身体猛然晃了一下,眼前一片漆黑,他赶紧扶着一边的门框,才稳住身形不让自己倒下。
心脏处传来明显的痛感,让他嘴唇泛白,他死咬着下唇内的软肉不吭一声,可眼泪却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了。
地下停车场。
栾云平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儿,晃荡着手里的钥匙出了电梯往外走,却不曾想一眼就瞧见了靠在一辆黑色车旁的那个刚吃了闭门羹的男人。
他走过去,吹了个口哨,笑着说:“呦!前夫哥,你还没走呢?这是等你的小情人呢?”
周九良没答话,他深知栾云平是个什么德行,也就对他这轻狂的举动没有半分恼怒,而是走到他身边看着他说:“我们谈谈?”
“好啊,地方我选!”
“上车。”
………………
周九良原本以为像栾云平这号人物一定会选择去一个什么高档的会所,或者是一个什么样的酒吧,但是没想到的是,他到了目的地才发现,竟是个隐藏在市中心的家庭餐馆。
眼瞧着那个人,轻车熟路的进了餐厅笑着跟老板打招呼,他不禁猜测,这个外表看起来一副花花公子模样的人跟这家老板有什么关系。
不过还没等周九良猜测出来,栾云平就已经告诉他了,他指了指忙碌的老板说道:“这是我十多年的朋友,每次谈事情我都会来这里,不过你一定特别惊讶,因为在你们眼里,我不会来这种地方,估计刚才上车的时候你一定会想,我会带你去一个什么样的高档会所……”
栾云平不亏是洞察力极高的人,三言两语就将周九良心中所想之事戳破,周九良顿时有种被冒犯的威胁感。
他抱着肩膀半眯着眼看着他不在说话。
栾云平到是无所谓,拿过纸巾擦了擦桌子然后又给他和自己倒了点水,递给周九良的时候他问:“今天找我什么事情?”
“你不是能猜到吗?我要说的话就是你猜的那样。”
“切!”栾云平嘲弄的哼了一声:“你就是这副盛气凌人的死样子,说的好听点你这叫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说的不好听点,你这叫死鸭子嘴硬,逞口舌之快。”
“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你自己现在不就自食苦果了吗?还给别人养了六年的儿子,真出息!”
这话出口,是周九良万万没有想到的,他能想到栾云平说出一切羞辱人的话,而自己也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他这话一说,周九良顿时深感震惊,他虽极力隐藏自己慌张的情绪,可略显急切的语气却出卖了他:“你说什么?!”
“嘿!看来你真不知道啊,李尧这小子隐藏够深啊,你这么聪明一人,也有马失前蹄,阴沟里翻船的时候……”
“说重点!”周九良咬着牙语气冰冷极了。
“好好好。”栾云平知道周九良现在已经不淡定了,随即他赶紧开口:“李尧他们家做的是制药对吧……”
“是!”
“那他们家肯定跟医院联系密切……我想你也怀疑过,李尧的突然出现以及他回来就说怀了你的孩子,再加上他早产……这前前后后的事情连起来,我还用在多说什么吗?”
这话说完,栾云平能明显看到周九良神色中的震惊,而周九良也不在说话只是用手摩擦着杯壁,似乎在极力的隐藏什么情绪。
不过还没等栾云平在仔细研究,他点的饭就已经到了餐桌。
“麻烦了。”他笑着看着眼前的店主,完全没有了当时的痞样,乖乖的语气像个学生。
而那店主也笑着,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嘱咐他:“慢慢吃,别着急。”
“哎!成,您忙吧。”
随后他目送店主离开,刚要开始吃饭,就看到周九良正瞧着他一脸吃了苍蝇的样子。
“怎么着?你有话问我?”
周九良摇摇头站起身拿着钥匙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饭就不吃了,多谢!”
“切!”栾云平翻了个白眼不在说话,眼紧盯着眼前的饭菜,拿起勺子一口菜一口饭规规矩矩的吃着。
等到老板在端上来另一份饭的时候发现坐在栾云平对面的人已经离开,他将饭撂在桌子上擦擦手问栾云平:“他人呢?”
“嗐!谁知道,估计是忏悔去了吧。”随后他伸手拉着老板按着他坐下说道:“正好他走了,你陪我吃饭吧。”
“还跟小孩一样。”老板瞪了他一眼瞧着他依旧规规矩矩的吃着饭,然后问道:“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你在追一个小伙吗?怎么样了?……”
“咳咳、咳咳……”栾云平被这句话激的猛然咳嗽起来,他快速的抽过一边的纸巾一边擦嘴一边咳嗽,接过老板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顺了气。
却再也不敢抬头看他……
另一边,得知真相的周九良将车开的飞快,他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只是他本想掏出手机给张秘书打个电话,却不曾想,电话刚挂他看到栾云平落在车上的花,再一抬头眼前是立在花坛边的柱子,而他根本来不及刹车,只能猛打方向盘,,眼瞧着汽车迎面撞在了柱子上……
深更半夜,孟鹤堂睡的迷迷糊糊接到了电话,电话上显示这是是某某医院的号码,他本以为是什么骚扰电话,可电话那头第一句就是
“你是周九良周先生的爱人吗?他出事情了,现在人在医院里,您来一趟吧……”
————————————
下集预告:震惊!某位给别人白养六年儿子的总裁为了追回爱人竟用惨绝人寰的招数欺骗爱妻?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请收看下集,周九良的追妻之路!
[all堂 瓦舍]堕仙(八)
*勿上升
一双银丝线勾靛青翘头绫鞋匆匆踏过,惊散了廊庭下处几只逐蚁的文雀儿,大丫鬟可儿碎步急奔往湖边赶。姑娘心内焦躁辨不出是否动了恻隐,只想抢在将军一行前劝动夫人莫太轻狂,亦不忍罔了那小娃娃性命
花坛里外几层围观的侍婢,见着大丫鬟忽至面带愠色,纷纷避让四下散了。湖畔扫弦的周航早听得人群异动,微挑了眉间,来了!
“...
*勿上升
一双银丝线勾靛青翘头绫鞋匆匆踏过,惊散了廊庭下处几只逐蚁的文雀儿,大丫鬟可儿碎步急奔往湖边赶。姑娘心内焦躁辨不出是否动了恻隐,只想抢在将军一行前劝动夫人莫太轻狂,亦不忍罔了那小娃娃性命
花坛里外几层围观的侍婢,见着大丫鬟忽至面带愠色,纷纷避让四下散了。湖畔扫弦的周航早听得人群异动,微挑了眉间,来了!
“夫人,夫人,贵人将军正往这儿来,炎日可畏,咱回罢”,可儿上前劝
“可儿,你来了”,不知谁给奉的酒,兰哥儿醉眼迷离,颊上两朵桃花飞鬓,“别扫兴,这儿风清,花沁,曲和,我好久未这样快活了”
丫鬟用手势止了周航奏曲,跪在软塌边,用帕子给夫人拂面,“怎的喝成这样”,一旁眼力见儿的小丫头递上一杯茶,可儿送至兰哥儿唇边,“夫人醒酒罢,将军要来了”
樱唇轻启就着可儿的手饮尽了茶,似不滋味,兰哥儿伸舌欲再要,湿糯扫到了姑娘的指尖,可儿轻颤了下心中稍悸。难以否认,烈酒令美人浓艳许多,他倚着软垫眉眼被醉意浸染,千般风情写在脸上,只透过盈盈含水的星眸诉,迷迷蒙蒙,恋恋嗔意,叫人欲罢不能,直想靠近他。大丫鬟面色羞红,痴迷地阅读兰哥儿流光倾泻的眼,一丝埋怨、几缕依赖、余下皆是柔情,她心中暗愧暗伤,有清泪淌下来
“可儿……”,芙蓉下蛊,兰哥儿轻唤她裹着低沉磁力
“哎,夫人”
“我想跳支舞,为你”
不似以往的艳舞娇弱,兰哥儿衣袂翩翩伴有苍劲之势,矫若惊龙,酒气醺蒸身姿更见洒脱恣意,踝上的铃响如鼓点,浑音和而歌,一舞入阵曲,古朴悲壮,气势浩荡。这是个倾倒众生的美人,更是潇洒雄健的男子,战士执剑向后仰去,跌进可儿的怀里,再次撞进那深潭似的眼眸,她醉了
啪啪啪,不知何时而至的贵人在鼓掌,“舞得真好,我都想披甲上阵了”
朱云峰凶横地用肩膀撞开丫鬟,将兰哥儿裹进自己怀里,“兰仙儿,你们在做什么?!”
柔弱的丫鬟被撞开几丈远,跌坐地上,喉里一阵甜腥咳了血
“可儿!”,兰哥儿挣扎着要冲过去,“你放开我,放开我”,情急地咬了将军的左臂
朱云峰气急,一个巴掌险些将美人扇晕,把人扛在肩上怒冲冲离开
和一众下人们跪在一边的周航后背上铺着汗,面上却无表情,后脑勺上灼灼的视线令他微微发颤
“周弦师,怎的这样害怕?”,栾云平撩起后袍坐在软垫上,随手拿过兰哥儿的酒杯放在鼻下,“恩,真是好酒,可儿”,他陡然高声,将酒杯放回案几上,“给我斟一杯”
大丫鬟惶恐地挣扎起身,走几步就要跌倒,索性爬着到榻前,添了酒,瑟瑟发抖的跪着。栾云平周身渐起寒意,“小娃娃,你可儿姐姐有话对你说呢”,冷冷地抛了眼神给大丫鬟
“贵、贵人,奴婢那日见到……”
“可儿姐姐为何要害我”,周航先发制人,“我应下了会为您保守秘密,何必急着堵我的口”
“噢?秘密?”,贵人冷哼
“我、我……”,周航急得眼圈红,盯着可儿丫鬟支支吾吾,眼神一黯,冲栾云平磕了个响,“贵人,前几日我曾撞破可儿姐姐和、和夫人亲昵”
“你胡说……”,动怒牵扯了伤口,可儿猛地咳嗽
“小人亲眼见的,在正房屋,虽隔着纱幔,锦被翻滚只有她和夫人”,周航皱着眉极认真地回忆,“也不知在做什么,只听到他们笑”,瞧着栾云平愈发沉的脸,他瑟缩起来“后、后来,他们发现我,夫人给了我一兜子金银哄我不许提”
砰,贵人掀翻案几,酒壶鲜果洒了一地,一旁的可儿被波及,抖抖索索地跪伏在狼藉里。周航也吓坏了,孩子似的抽噎,“贵人,可儿姐姐说我若提一个字就要我的命”
瓜棚回来时,辛老四正抱着一只烧鸡啃,案上还有几盘牛肉、炒菜,“你倒是逍遥”
“花雕和驴车换的”,掰了支鸡腿递给对面,“吃,吃,可香了”
瓜棚嫌恶地推开眼前的油手,“小周在将军府,兰哥儿也在”
“朱云峰?”
“沿着外围逛了一圈,府邸极大,也有高手,救人怕是难了”
辛老四放过烧鸡,胡乱的抹嘴,“眼下如何?”
“等”
【九辫】偏爱【十一】
民国ABO
除老阎外微ALL辫,出九辫外多亲情。
我肥来了!
我预告的内容没写到,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十一】
在郭德纲来的时候,医院已经被肃清了,连多余的医护人员都没留,南京德云社的兄弟们已经在外围把医院包围了,手术室外的走廊上更是连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进医院之前,王慧还是把郭汾阳交给了奶妈,吩咐她在别的楼层等消息,这才跟上郭德纲。
那一晚上对于很多人来说恐怕都有种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压迫感,回头想想,什么紧张啊,恐惧啊,担忧啊,混杂在一块儿之后,其实是一抔无能为力的平静。尘归尘,土归土,事已至此,听天由命。
所有人都定坐在手术室门口的时候,栾云平到了南京就先...
民国ABO
除老阎外微ALL辫,出九辫外多亲情。
我肥来了!
我预告的内容没写到,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十一】
在郭德纲来的时候,医院已经被肃清了,连多余的医护人员都没留,南京德云社的兄弟们已经在外围把医院包围了,手术室外的走廊上更是连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进医院之前,王慧还是把郭汾阳交给了奶妈,吩咐她在别的楼层等消息,这才跟上郭德纲。
那一晚上对于很多人来说恐怕都有种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压迫感,回头想想,什么紧张啊,恐惧啊,担忧啊,混杂在一块儿之后,其实是一抔无能为力的平静。尘归尘,土归土,事已至此,听天由命。
所有人都定坐在手术室门口的时候,栾云平到了南京就先去了南京德云社。这边还有很多事需要第一时间去处理。首要的有两个,一个是张云雷昨晚任务的交接工作,另一个就是Leo这个人。北平马场的那个李管事已经被谦大爷控制住了,而这边的他自然也跑不掉。正是因为他跑不掉,所以才要及时地控制住,免得那东西狗急跳墙。
人模狗样的东西倒是很快就被逮住了,现在被控制在南德底下的一处宅子里,底细也被调查得一清二楚。这个人中文名叫李欧,是李管事的私生子,最近在法租界混得还可以,就有底气认祖归宗了,没想到突然遇到了李管事被杨九郎废了一条腿的事。杨九郎他李欧打不过,但张云雷在他看来只是个刚被老公抛弃的中庸而已,这才你决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只是被囚禁的李欧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怎么这么快就栽了。在他看来,他已经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觉,只要按照计划逃走,根本没人会为了一个被人抛弃的中庸大费周章。当然也知道这个中庸是德云社的中庸,他是开罪不起德云社的,不过德云社也得罪不起法租界,只要他逃回去,德云社鞭长莫及,也奈何不了他。
况且他在法租界还是有一定人缘的,这次犯了事,他计划连夜赶回上海,然后乘船去香港,父亲会在那里跟他集合。德云社的势力大多在北方,哪怕他们追到了香港,他只要再花点钱,一块儿移居海外就行了。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连南京火车站都没出,就被南德的人给控制了。
被抓的时候,李欧还想拼死反抗一下,扯着嗓子就喊“救命”,话就刚冒出一个字就被人捂住了嘴巴,那个人的手就像是铁钳一样,捏住了他的下颚,然后“嘎啦”一声,他的下巴就掉了下来,连筋带肉地挂在脑袋上。
而最让李欧感到毛骨悚然的,是站台上有一个列车员看到了这一幕,跑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那个人就在李欧的眼前,被他们处理了。腥热的血喷溅在李欧的脸上,却浇得他从头凉到了脚尖。他们杀死一个人是这么容易,却不杀他,李欧不敢想象自己一会儿会经受什么样的折磨。
被带走的李欧被蒙着眼睛带到了一处宅院里,毫无尊严得,像一只待宰的畜生一样固定了四肢,绑在一个冰凉的台子上。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一丝侥幸,若是对方不想让他知道他被带到了什么地方,那就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所以一路上他都没有挣扎。被捆住之后,又有人给他变了形闭不上的嘴里塞了布巾,这又让他燃起了希望,或许他们兜兜转转并又没带他出南京,若是四周有街坊,他逮住机会冲出去的话,或许能够冲出去求救。
还是那句话,德云社到底是还没到只手遮天的地步。可他这样的眼界也不足以让他理解,即便德云社无法做到只手遮天,但现在也没有哪一方的势力,愿意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畜生,去得罪郭德纲。不过让他始终抱有生存的希望,再一一敲碎,本身就是一件很具折磨意义的趣事。
栾云平处理完先前的任务就驱车来这边瞧了一眼,看看那个人来了没有。德云社里有个边缘人物,有点儿掌管刑罚的意思,为德云社处理过不少叛徒。但由于他的手段实在是过于残忍,再加上这个人其貌不扬,又尤其沉醉于研究折磨人的法子,从来不上台面,社里见过他的人不多,光是听到名字腿都要发软。
这次把这个人调到南京来是栾云平的意思,他最擅长审时度势,这次谁都知道李欧不能善终,但由谁来做,怎么做,其实没有个定论。这个人一向是只处理德云社的叛徒,让他来料理李欧台面上是不合规矩的。下头有个爱耍小聪明的伙计跟栾云平提了一嘴,被他大嘴巴扇哑了。亏得这句话是让自己听到,换做是郭德纲,脑袋都能给你削了。
在这个家,沾上张云雷,就从来是不讲道理的。
手术结束的时候,杨九郎都有些木了,郭德纲来了之后,他就靠在墙上一动不动地站到了现在。就在杨医生已经被团团围住,说:“手术成功了,人暂时救回来了。”的时候,他刚挪到人墙外头。那一瞬间他什么想法都没有,整个人都在发抖,只知道张云雷活了,活着就成了。
要说这个杨锋真医生真是个神人,昨晚张云雷被送过来的时候,几乎已经没气了,好几个医生都说不接了,救不回来的。谁知道话音刚落,那边跟来的人就直接端起了枪。在南京还没有谁敢横得这么明目张胆。杨医生就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躺着那儿的孩子太年轻了,不论如何他都要试一试。
当天晚上的经历,每个人回忆起来都是百转千回,唯独张云雷自己,昏昏沉沉地跌进了一段回忆里。事实证明,人大约是不能够自主选择回忆的,纵然他没有那么多缤纷多彩的过去值得大书特书,也不该回到这一段里才对——
“我觉得那个阎大脑袋喜欢我。”张云雷拉了拉水蓝色的大褂,扒在郭麒麟黄花梨夹头的桦画案上,一边漫不经心地摸着那块红玛瑙的笔搁,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谁都瞧得出来觊觎那个笔搁好久了,不过他大小不爱书写,要去了也是落灰,还是放在郭麒麟这里物尽其用比较好。给是给了,但还惦记,所以总是有事无事地过来撩拨一下,摸两下心里头都舒服。
“您看谁都喜欢你。”嘴上虽说这拆台的话,郭麒麟仍旧是抬起了头,看着对方的眼睛,这是从小打进骨子里的教养。
德云社里的人都知道,郭麒麟是个顶大方的。年纪不大,肚量却是顶大的。所以人人都爱跟他交朋友,只不过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他的朋友。
“我哪儿有?”张云雷放下笔搁,站直了腰来,他身量纤长,本就比郭麒麟要高上许多,这么一站就更显得居高临下了。郭麒麟看着他,突然想起一个穷酸书生曾经特地写了一篇文章,来评价他,说他同一般的中庸不同,身材上似是完美契合了乾元的身高与坤泽的纤细,样貌上更是万里挑一的出众,飒爽的时候英气逼人,娇柔的时候柔媚入骨。他知道张云雷最烦这些咬文嚼字的人,倒是没想到他居然会喜欢上阎鹤祥。
“你之前就说小孟仙儿喜欢你,人家转头就嫁给了周九良,现在孩儿都快生了。”郭麒麟拉了拉他的衣袖,往边上挪了一点,让他稳稳当当的坐下来,好生歇一歇。他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舅舅,前些天刚搁马上摔下来了,得亏是有杨九郎为他当了回人肉垫子,否则何止是崴脚这么简单。
“那天在马场的时候,他就一直盯着我。”张云雷句句在理地继续分析道:“他之前不是还跟你商量那个解放中庸的运动吗?为什么偏偏找你?”
“难道不是因为我是中庸吗?”郭麒麟一脸天真地问道。
“那为什么不在学校找你,为什么非得在我在家的时候过来找你?”张云雷恨铁不成钢地追问道。见郭麒麟无言以对,张云雷顿时就来劲了,“而且你不是还说他曾经说过很欣赏我吗?”
那当然是因为,张云雷当时在对于解放中庸的见解值得欣赏。因为所谓的解放中庸运动,需要和同解放坤泽运动区分开来,并不是要强迫所有的中庸做出世人觉得对的选择,而是支持他们选择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之后,能够得到和乾元和坤泽一样的尊重。当然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郭麒麟并不打算跟他说阎鹤祥欣赏他是因为他值得欣赏。再说老阎欣赏的人多了,只是旁的人与他无关,他没有转述而已。
感觉再听下去,郭麒麟自己都要相信了。但不信归不信吧,自己的小舅舅还是得自己宠,万一一会儿给人惹毛了,跳起来打人,再把脚伤弄严重了,他就真的惨了,不论是他爹还是杨九郎都饶不了他。
“你不会是为了气九郎才抓老阎当垫背的吧?”郭麒麟刚说完就被张云雷拿扇子削了。也不怪他这么理解,他没亲眼看到,不过在现场的兄弟们都这么说,照顾张云雷的那个小护士看上了杨九郎了,姑娘是个爽快的北平妹子,当场就给自己说了媒。
听说杨九郎当时脸都绿了,连连说使不得,自己有婚约了。姑娘还不死心地问是哪家的姑娘。杨九郎还就怕她不问,问了就赶紧搂住张云雷,说就是他,十岁就顶下的婚约,都快十年了。结果张云雷很不给面子的,直接拿拐杖从他脚面压着他的脚面走了过去。回来就说不住院了要回家。这不,刚回来,就跑来跟自己说,他觉得阎鹤祥喜欢他。
再后来,张云雷二话没说就把郭麒麟给削了,用扇子,没夹手指的那种。回忆就是到这个时候,戛然而止的。
张云雷被一个声音拽出了回忆,他先是感到一阵晕眩,是那种紧闭着眼睛也忽略不了的头晕目眩。接着是疼,浑身住不住地发抖的疼。他想喊却喊不出来,想要蜷起来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王慧看着他满头满脑的汗,心疼得声音都在发颤,“辫儿!醒醒,辫儿。”
“你说你这个孩子,心思怎么这么重?你出门的时候是怎么答应我们的?你说你就是来散散心的,消气了就回家。”王慧说到伤心的地方,不禁抽噎了一声,“你喝那么多酒做什么?喝了酒还跑到那么高的地方做什么?”
“你要真没了,让我们怎么跟你父母交代?你让我们怎么活?”王慧拿着手绢擦了擦眼泪,难过地握住了张云雷的手。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呢?咱们就是养你一辈子又怎么了?咱们没孩子怎么了?你就在我们郭家过一辈子,又有谁敢说你什么?”王慧越说越伤心,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滑。
栾云平看了坐在一旁的郭德纲一眼,往前走了一步,扶住王慧的肩,安慰道:“师娘,您也别太伤心了。注意身体。”
王慧都快把手绢哭湿了,张云雷终于有了些反应,他皱着眉头,艰难地开了口,声音断断续续的,又哑的不成样子。王慧抽抽噎噎的,都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不过一直待在病房内的另一个接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是听了个明明白白。
“小辫儿,你说什么?怎么了?哪儿疼?”王慧紧张地握住了他的手。
“他说。他不爱我,你们都知道。”来人淡漠地复述了一遍,转身对着面无表情的郭德纲,深深地鞠了一躬。接着由栾云平领着出了病房。
“栾先生,请一定向郭先生和郭夫人转达我们诚挚的歉意。这次的‘树根计划’被曝,上头十分重视。我们最后追查到的地方就是南京火车站,偏偏张小公子恰巧就在那晚出现在南京火车站。我们谨慎,也是为了消除小公子的嫌疑,堵住外人的嘴。还望栾先生理解。上头说了,一旦解除嫌疑,张小公子在南京治疗的一切费用,都由我们承担。日后若是还有什么需要的……”
“那就不必了。我们德云社在财力方面,还没听说过需要什么帮助。”栾云平不算客气地打断了来人的话。他们私底下怀疑很正常,但这次在明面上做出过来监视的举动,还把杨九郎给带走了,看来是顾不上面子工作了。
“不论如何,张小公子日后在治疗方面若有什么需要的,我们必定义不容辞。”来人并没有被栾云平的情绪影响到,仍然不卑不亢地把该说的话说完。
送走了瘟神,栾云平回到了病房内。王慧见他点了点头才收起了哭声,擦干了眼泪,重新温柔又冷静地握住了张云雷的手。只是仍然忍不住地心疼,都这个时候了,还要他费神陪他们演一出戏。可栾云平却不见一丝放松,仍旧是眉头紧锁,他不知道这次的行动是因为出了张云雷的这个意外,才被那边盯上的,还是他们一早就被盯上了。
和他相比,郭德纲沉着多了,他撑着椅背站了起来,走到床边,捏了捏王慧的肩膀。随后靠到病头,抚了抚张云雷的刘海,轻声嘱咐道:“少爷,没事了,九郎很快就回来了,你睡吧。”
[all堂 民国架空]礼物(2 / 3)
*勿上升
于老爷子执棋时百般两难
落子又狠戾果决
悔亦无悔?莫问是非
棋子也牵引着布局人
堂公子病了
我连续第三天深夜敲醒医生
拎着医药箱
我几步跑在笨拙的白大褂前面
法兰西华丽的水晶灯
照得于老爷子衰老的脸更惨白
衬得堂公子瘦弱的脸更赤红
“别过来……,爸爸救我”
小公子烧糊涂时喊爸爸
于老爷心疼得哭了
第一次见叱咤半生的于老爷子抹眼泪
我把头埋下去不能看
京城的势力扩涨飞快
银庄断供、于家码头罢工
于老爷子捏着拜帖连抽三袋烟
“今晚,出车”
我鞠躬点头,跟着老爷提脚离开...
*勿上升
于老爷子执棋时百般两难
落子又狠戾果决
悔亦无悔?莫问是非
棋子也牵引着布局人
堂公子病了
我连续第三天深夜敲醒医生
拎着医药箱
我几步跑在笨拙的白大褂前面
法兰西华丽的水晶灯
照得于老爷子衰老的脸更惨白
衬得堂公子瘦弱的脸更赤红
“别过来……,爸爸救我”
小公子烧糊涂时喊爸爸
于老爷心疼得哭了
第一次见叱咤半生的于老爷子抹眼泪
我把头埋下去不能看
京城的势力扩涨飞快
银庄断供、于家码头罢工
于老爷子捏着拜帖连抽三袋烟
“今晚,出车”
我鞠躬点头,跟着老爷提脚离开后院
将梧桐树下荡秋千的姿影留在背后
南运河旁的三岔口,德云社在津城的新楼
坐镇的是郭帮主红人“活阎王”烧饼
盯着手下人搬礼物盒
“活阎王”嚣张摩拳“别是糊弄我”
我双手合掌贴在耳边
“睡着了?”
穿过仿古大堂
拾阶上有一个西装打扮的公子
与“活阎王”勾肩搭背走向卧房
我堵着门口,不能让他进
“这是帮主的大少爷,你给我起开”
我被踢倒,被打手摁着
看着他俩进屋
“撕拉”
活阎王比想象的粗暴
于老爷安眠药喂的浅,我很快听到堂公子的惊叫
老虎喜欢逗弄小白兔
门里有两只老虎
很快的,堂公子被制服
我听见哭声,听见猛兽享受美餐的低吼
许是堂公子口中的桎梏被取出
猛的听得一阵阵愈喊愈高的痛苦
“小美人儿,再大声些”
“哥哥喜欢听你叫,大声些”
小白兔越痛呼,老虎们的嘶吼也高厉
痛楚变成求饶,求饶慢慢转成沙哑
堂公子没了力气,喊不出声
……
木质床榻的摇动一直没有停
夜很深了,
我想今夜就这样罢
哗,
这是皮鞭滑过空气
啊啊啊,
我实在不忍堂公子的惨叫
我用力拍门,不能让他们太过分
被拖到很远的走廊围殴
我不觉得疼,堂公子更疼
离门这样远,他的尖叫却在耳边
夜真的很深了,
打手都消失
我爬到门边守着
这是栋通了电气的新楼
门缝里飘出烧蜡的气味
堂公子嘶哑的嗓音突而陡增几句,哭声都是微弱的
微弱的还有我用尽全身力气的撞门
熬到了东方初白
老虎没有停手的意思
我忘记自己如何连滚带爬的摸到电话
抖着手拨通
啊啊啊吧啊吧啊,我不能说话
“怎么了?是孟儿出事了?”
我的急切传达到了
“大公子,烧爷,您尽兴了,让我把孩子接走罢”
“于老头你……”
大公子拦住了“活阎王”的不爽,
“于老爷,礼物很棒,自然尽兴些”
“您带着公子回,改日我登门拜访致歉”
“谢、谢谢大少,谢谢大少”
我的胳膊折了,不能开车
在副驾位上,死死盯着后视镜
于老爷子怀里的人儿太虚弱了
“爸……”
最后的呼救
第二次看见于老爷哭泣
嚎啕的痛哭盖过了路口迎面的叮叮电车
小护士顺便为我做了包扎
她的眼里红红的,不知道是哭我,还是哭堂公子
“罢了,我年纪大了,带着孟儿回乡下”
我跪在于老爷脚边,抓着他的裤腿,我跟着您跟着公子
“去收拾准备吧”,于老爷很欣慰
行李箱只装进一件衣服
郭大少就带着厚礼上门了
我候在于老爷子身后,面前是两箱满澄澄的红印合同
“于老爷,您将堂公子许给我,于家和德云社可就是一家人了”
哼,留过洋的公子有多绅士,床上就有多禽兽
半个津城加半个德云社浓缩在合同里
于老爷恍惚弈赢了这黑白局,将心一横
“郭大少看得起我们于家,是孟儿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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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个系列反响平平,写得爽啊,爽就得!)【弘杨】离婚 17
写在前面的话:一切都是虚拟的,不要带入现实,小说吗,爽就行了。
17.
杀青宴总的来说就是喝酒吃饭,顺便听导演监制展望一下未来这部电影的发展,高杨听的昏昏欲睡,代玮在他旁边拿着两架手机像是在处理什么上亿的生意,但是高杨知道代玮在干什么——他在帮他打榜。
“代代,”高杨喊他,“别管了,这种事哪轮得到你去做。”
代玮的手停下了,转过头用一副见鬼了的表情,“你喊我什么?”
“代代啊——”话音刚落,代玮就扑了上来,抱住了他:“高杨啊!你终于回来了。”
高杨无奈,拍了拍他的肩:“我不是一直都在嘛?”
代玮放开他,双手捧着他的脸上上下下的看着:“确定出戏了,没事了?我...
写在前面的话:一切都是虚拟的,不要带入现实,小说吗,爽就行了。
17.
杀青宴总的来说就是喝酒吃饭,顺便听导演监制展望一下未来这部电影的发展,高杨听的昏昏欲睡,代玮在他旁边拿着两架手机像是在处理什么上亿的生意,但是高杨知道代玮在干什么——他在帮他打榜。
“代代,”高杨喊他,“别管了,这种事哪轮得到你去做。”
代玮的手停下了,转过头用一副见鬼了的表情,“你喊我什么?”
“代代啊——”话音刚落,代玮就扑了上来,抱住了他:“高杨啊!你终于回来了。”
高杨无奈,拍了拍他的肩:“我不是一直都在嘛?”
代玮放开他,双手捧着他的脸上上下下的看着:“确定出戏了,没事了?我还担心你要一段时间来恢复呢。”
“戏演完了吗,脱离了环境就好了。”高杨这样说,更何况,龚子棋陪的那三天还是有点用的。还有,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是黄子弘凡在他心里的地位真的很高,他手指抚摸着香槟酒杯,又想起化妆室里黄子弘凡的表情,最终悠悠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真是世纪大难题。
黄子弘凡杀青宴没出现,也不是他不想出现,而是公司那边实在有事,为了陪高杨拍戏,他这几个月一直在片场这边,并不是所有事都能通过远程解决的,他必须得回去一趟。
他也挺烦的,跨年夜,今年的最后一天,以往几年都是和高杨一起过的,现在只能一个人回公司过。
他单手把着方向盘,又想起人之前说过的想看烟花,之前去墨尔本的时候听说过那边新年的时候会有烟花秀,但是那次因为自己的缘故并没有看到,当时在飞机上他还哄了好久,答应了下次再来高杨才肯给他好脸色——因为高杨完全可以留下来等看了烟花再走,是自己不放心非得带他一起走——没想到这个下次到现在还是未来式。
高杨喝的有点多,他远离了人群,走到阳台吹风散散酒气。
“陈老师你也在啊?”陈博豪趴在栏杆上,闻言回头,晚风将他的额发吹的飞散,有些不羁的味道,“是啊,来躲酒,导演都喝疯了,拿着瓶要跟我干,我实在不行。”
“陆导也是开心吧。”
两人并肩站在阳台上,外面的景色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只有花园上的地灯散发着温暖柔和的光。
高杨摸出电子烟,礼貌的示意陈博豪,陈博豪摇摇头:“我不介意。”顿了顿,“高老师还抽烟?”
烟雾散在空气中,高杨挑了个位置,确保不会让陈博豪吸到二手烟,“这段时间开始的,压力有点大。”
陈博豪若有所思:“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抽太多。”
“放心,”高杨晃了晃手中的电子烟,“抽着玩玩,我知道分寸。”
高杨回到公寓的那天从中午睡到了晚上,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整个房子安静的不行,手机明明灭灭的,有人给他发消息,他艰难地起身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呆。
消息是龚子棋给他发的,问他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出来聚一聚。高杨回了个好,那头又发过来时间和地点。高杨皱了皱眉头,慢悠悠的回他:
Gyon:我好歹也算是个明星吧,你约我去酒吧?
龚子棋:明星怎么了,明星就没有生活娱乐嘛?拜托,新年欸,新的一天,出来玩玩怎么了!
龚子棋:赶紧的,你看都几点了,赶紧过来
龚子棋:最晚到的买单,别怪我没告诉你啊!
高杨觉得他昨天对龚子棋的感谢之情根本就是多余的,他揉揉太阳穴起身洗漱去了。
黄子弘凡处理着堆积的公务,又看了一眼赖在沙发上不走的人:“你还不走,想请我吃饭吗?”
张超躺在沙发上转了个身子,懒洋洋地:“那你倒是放下工作跟我走啊?”他倒是想吃饭,可是你说这人,刚从片场回来就加班加点的处理事情,听总助说昨晚还是在办公室睡得,多可怜,他作为好朋友,不得好好安慰吗!
“昨天跨年,你没和高杨一起跑回来工作,你脑袋没问题吧?”张超很是不解,“跨年夜,多好的日子!说不定还能搞一/炮,你怎么就回来工作了呢!小老弟你行不行啊?”
黄子弘凡拿了个东西丢他:“好好说话,你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张超躲过了,斜靠在沙发上:“我说真的,你到底怎么想的。”
“工作太多了,再不回来我怕总助晚上把我暗杀。”黄子弘凡平淡地说,事实上也是如此,若非真的是无法再拖了,他会选择留下来陪高杨度过跨年夜。
“大忙人!”张超给他竖了两个大拇指,“那你今晚弄好没,可不可以赏脸一起吃个饭?”
黄子弘凡看了看待办事项,觉得也可以,于是合上文件夹,说了句:“赏。”
龚子棋觉得自己的喊高杨来的这个决定真的是脑子进水了才做出来的决定,他看着高杨带着口罩干脆利落的滑入舞池,身旁的代玮也没拦住,就和他一起目瞪口呆的看着舞池中央摇摆的人。
“欸欸,你干嘛去!”他眼疾手快地拖住了代玮,代玮指着舞池中央的人:“把他拖回来,不然呢?”
龚子棋将人拉住按在靠背上:“行了行了,你就让他好好玩吧,这里我熟,保证不会有狗仔,行了吧?”
代玮恨恨的咬了一个苹果:“真不让我省心。”
龚子棋晃着杯子:“怎么,还不懂我们高小公子的性格啊,能让人省心就怪了。”他喝了口酒,“让他好好疯吧,八卦总比出不了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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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昨天评论有人说小黄的控制欲,哎呀,小黄有在改的啦,他是个很好的崽崽。如果没看到改的想法,那估计是我没写好。对不起哦!
明天不更。二十三在更。
今天早更是因为估计我今天要通宵学习会想不起来发文。
【哲凡】同学,你男朋友掉了(上)
#主哲凡,HE,含老云家、晰望村、余光家设定,校园背景,是@欢欢的辣椒炒肉 姐妹的点梗
#极度ooc,国际三禁
李向哲是梅溪湖中学远近闻名的校霸,他的身上具有一切校霸该有的特点:身材好、长得帅、学习差、打架厉害,家世牛逼。
因为他的存在,学校附近方圆十里都没有社会混混出现。开玩笑,谁敢惹李向哲,打起架来不要命不算,打完还能拉一个律师团来跟你讲故意伤害到了法庭会怎么判。
人在江湖混口饭吃而已,犯不着招惹这种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大少爷。
李少爷的日子过得跟其他校霸差不多,上课睡觉下课就跑,成天跟学校几个吊车尾的老大难混在一起,他的成绩自然...
#主哲凡,HE,含老云家、晰望村、余光家设定,校园背景,是@欢欢的辣椒炒肉 姐妹的点梗
#极度ooc,国际三禁
李向哲是梅溪湖中学远近闻名的校霸,他的身上具有一切校霸该有的特点:身材好、长得帅、学习差、打架厉害,家世牛逼。
因为他的存在,学校附近方圆十里都没有社会混混出现。开玩笑,谁敢惹李向哲,打起架来不要命不算,打完还能拉一个律师团来跟你讲故意伤害到了法庭会怎么判。
人在江湖混口饭吃而已,犯不着招惹这种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大少爷。
李少爷的日子过得跟其他校霸差不多,上课睡觉下课就跑,成天跟学校几个吊车尾的老大难混在一起,他的成绩自然也不大好看。眼看着即将高考,这种人物的存在极有可能拉低整个学校的升学率,校长那个愁啊!
通常情况,对这种人,学校会做劝退处理,但架不住人家爹有钱。
校长一让喊家长,王晰周深立马将早就准备好的支票双手送上说是发现图书馆年久失修,不利于学生自习,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人都做到这份上,老师还有啥可说的,只能笑呵呵地接过支票,拍着胸脯说您二位放心,李向哲的成绩包在学校身上。
跟李向哲同为校霸二人组的龚子棋对此嗤之以鼻:“你们家的做事风格真是践行那句话,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为什么跟李向哲臭味相投的龚子棋没有被劝退?谁叫人家爷爷是学校的创始人之一,还有个爹是校董呢?所以说,投胎也是个技术活。
李向哲轻轻松松一个三步上篮,将篮球灌进篮筐,瞥了好友一眼:“我爹已经给我下最后通牒,下次月考再不及格就把我打包丢去放羊。据说他有个发小是农场主,家里有一大片草原。”
“哟,那他能去爱野马了。”龚子棋弯腰将篮球捞起来,拿眼睛斜他,“不过,就你这样还想及格?除非用抄的。”
“所以他给我找了个家庭教师。”李向哲撩了把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刘海。
“家庭教师?能管住你?开玩笑呢。”龚子棋深知好友的德行,别说家庭教师,就算校长站他面前,依旧想不给面子就能不给面子。
“那人你也认识。”李向哲若有所思地看向篮球场旁边的教学楼。
“谁啊?”龚子棋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恰巧此时下课铃响起,学生们三三两两从教室里走出来直奔食堂。
“到底是谁,我也认识?我们哪里认识什么好学生。”龚子棋还在不死心地张望。
李向哲朝正前方抬抬下巴,意味不明地笑笑:“三年一班的贾凡,你敢说不认识?”
“他?!”龚子棋陡然睁大眼睛,惊讶程度不异于听到余笛说要和洪之光离婚。
梅溪湖中学有两个家喻户晓的人物,一个是校霸李向哲,不良学生的代表,纨绔子弟的典型。还有一个就是贾凡,优秀学生的典范,世家子弟的标杆。没有人会不羡慕贾凡的学识、家世、性格,就像没有人不承认李向哲是梅溪湖中学最帅的人。
他们俩就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极端,完全相反,毫无交集。
也不对,除都出身富裕家庭外,两人还有个共同点:入校以来就没从十大校草的排行榜上下来过。至于排名的高低,则视当年学校里谁的粉丝更多而定。
除校内论坛的榜单以外,两人不论是名字还是真身,都不曾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贾凡经常出没的地方是教室、图书馆、食堂。李向哲的活动范围则是操场、篮球场、健身房。
有人说他俩是王不见王,李向哲对此不屑一顾,就贾凡那个死读书的伪君子也配跟他相提并论?他生平最讨厌就是看上去人畜无害,私底下尖酸刻薄的两面人。所以王晰告诉他,给他请的家庭教师是贾凡时,他的表情和现在的龚子棋如出一辙。
龚子棋瞪着那个穿着白衬衫黑裤子,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标准好学生形象的贾凡,半晌才吐出两个字:卧槽!
“王叔真狠啊,明知道你最讨厌贾凡这种乖学生,还专门找他来治你。莫不是你干了什么破事,把周叔也惹生气了?”
热知识:在晰望村,惹王晰生气问题不大,惹周深生气,王晰能把你活剥了。
李向哲耸肩:“我怎么知道,总之这周末贾凡就会来我家上课。你没事就帮我拜拜,我怕自己忍不住把贾凡丢出去。”
龚子棋嘴角抽搐,帅气的脸微微扭曲:“他可是王叔请的人,你把他丢出去,怎么向王叔解释。”
“管他呢,反正我讨厌贾凡,他待不久。”李向哲抓起外套搭在肩上,拖着懒散的步子朝更衣室走去。
龚子棋喂了两声,见他没有停下的意思,不得不扯过背包,大步跟上去:“等等,今晚去哪玩?”
“回家,睡觉。”李向哲的声音又冷又硬,足以见得心情极度不爽。
“睡觉多没意思,听说luna来了几个跳舞的很不错,晚上去看看?”
“那是我深爸的场子,去那里玩,你脑子进水吗?信不信我们前脚进去,洪叔后脚就能把你拎出去?”
“不会,他陪笛爸去法国旅行,没十天半个月回不来。况且我们老老实实去玩,周叔不会告状的。”
“没心情!”李向哲推开不死心的龚子棋,关上更衣室的门,隔绝了爱玩的哥们的建议。
他转身靠在门上,重重叹了口气。
贾凡。晰爹找谁不好,怎么就找上贾凡,难道也被他那张温顺的脸给骗了?成绩好有什么用,又虚伪又无情,人前人后两个样。
只要想起当初无意中看到的场景,李向哲就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人人称赞的优等生竟是那副模样,不知道那些将他奉若神明的学弟学妹们,知道他真实面目后会有什么反应。
真实面目。
李向哲将这四个字细细咀嚼一番,讳莫如深地笑起来。
—tbc—
看见有ls说哲凡tag前所未有的冷,赶紧回来整一篇,初步设想是上中下三篇,因为立了日更的flag,所以继续是2K+啦。可能有点中二,但绝对不青春疼痛,不要被这一章误导!我的哲凡必须是甜的!
联姻系列还剩下最后的四月篇,顺延到明天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