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美藕饼】困樊笼(九)
敖丙的孩子一出生就被哪吒抱走了……
强占有欲吒x温顺人妻丙
狗血预警
————————————
次日一早,哪吒便和敖丙去了主院。
虽说如今的世道男子间亦可通婚,但若发生在有家财要继承的高门公子身上,也免不了要受一番父母阻挠,更何况敖家就敖丙一个儿子,还要靠他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因而敖老爷便提出要他答应日后纳妾生子。
敖丙攥紧衣袖,“恕孩儿不能从命。”
“此事由不得你!”敖老爷猛地拍桌而起。
敖丙肩膀瑟缩了下,哪吒暗暗拍了拍他的手,上前一步,张口欲说些什么,敖夫人却走近了,拉起敖丙的手,道:“丙儿,成亲可是终身大事,你当真想好了?”
敖丙一双桃花眼温柔似水...
敖丙的孩子一出生就被哪吒抱走了……
强占有欲吒x温顺人妻丙
狗血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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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哪吒便和敖丙去了主院。
虽说如今的世道男子间亦可通婚,但若发生在有家财要继承的高门公子身上,也免不了要受一番父母阻挠,更何况敖家就敖丙一个儿子,还要靠他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因而敖老爷便提出要他答应日后纳妾生子。
敖丙攥紧衣袖,“恕孩儿不能从命。”
“此事由不得你!”敖老爷猛地拍桌而起。
敖丙肩膀瑟缩了下,哪吒暗暗拍了拍他的手,上前一步,张口欲说些什么,敖夫人却走近了,拉起敖丙的手,道:“丙儿,成亲可是终身大事,你当真想好了?”
敖丙一双桃花眼温柔似水,却透着股坚定,“嗯。”他道:“母亲,孩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与他虽是萍水相逢,可遇到他之前我从没喜欢过旁人,今后心里也装不下其他人,若要与一人成亲,此生也只会是他。”
哪吒闻言,整颗心又暖又热,“敖夫人放心,在这世上我无父无母亦无亲朋,敖丙便是我此生最重要之人,我认定了他,就绝不会负他。”
敖丙注视着哪吒,神色动容。
哪吒却觉得轻飘飘一句话太过单薄,又举手立誓:“如若今后我李哪吒对敖丙有半点违背之举,愿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敖丙瞳孔震了震,似是没想到他会发这么重的誓。
“呸呸呸!”敖夫人忌讳道:“成亲就成亲,说这不吉利的话做什么!”
哪吒怔了怔,待想明白敖夫人话里的含义,激动难掩:“您的意思是……同意我们成亲了?!”
敖夫人轻轻一笑。
“母亲……”敖丙眼中泪光闪烁。
敖夫人轻叹一声,满目慈爱,“只要你开心,我这个当娘的为什么要反对呢。”
还在和儿子置气的敖老爷这时却蹙了蹙眉,佯怒唤道:“夫人~”
敖夫人看了他一眼,没应声,只对敖丙道:“你们且先回去等消息,你父亲这里交给我就是。”
见二人走出院子,敖老爷才走到敖夫人身边,将人揽住,苦恼道:“夫人你也知道,敖家三代单传,丙儿若铁了心只要个男人,你让我怎么和敖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啊?”
敖夫人眯起眼睛,“我问你,若我当年没能给你们敖家生个儿子,你可是要纳妾?”
敖老爷神色一惊将她松开,急忙表忠心,“怎么可能?!我心里只有夫人,哪怕咱们一个孩子都没有,我也不可能娶旁人!”
敖夫人‘噗嗤’笑了一声,道:“那不就得了,你都不愿,又何必强迫丙儿?”
“可是……”
“再说了,不是还有雪儿吗?”敖夫人道:“日后她若想成亲,咱们就给她招个赘婿,若是不想,那大不了去抱养个孩子改成敖姓,只要供奉的是敖家的列祖列宗,不都一样吗?”
敖老爷思索着在屋里转了两圈,最后捋了捋胡子道:“夫人说的有理。”
敖丙和哪吒的婚期定在春分。
婚期既已定下,二人便不再避讳,光明正大日日粘在一起。
按照当地习俗,成亲前七日新人不得见面,敖府在城西,哪吒便搬去了城东的一间客栈,到成亲之日,二人恰可骑马游过整条长街。
天气晴好,敖丙站在窗前看着一树青涩的小花苞,嘴角不由噙起一抹笑。
他与哪吒本是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却因缘际会马上就要成亲了。
从前他体弱多病,自知活不长久,成亲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更何况还是和一个认识并不算久的男人。
他想,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哪吒的呢?
或许是哪吒某次把亲手煎好的药端到他面前时,又或许是在他受风着凉时的彻夜守候,也可能是去年梨花飘落满院的日子,哪吒在院中教敖雪练剑,剑气带起数不清的梨花,乱花让他迷了眼,心也不知不觉沉沦。
“哥!”
敖丙回过神来循声望去,敖雪正拽着李长钰大步走进院内。
两人进门坐下,敖雪喝了口茶,才一脸好笑看着李长钰道:“不是说来送新婚贺礼吗?到底是什么宝贝,拿出来看看吧?”
敖丙疑惑,“贺礼?”
“是啊,”敖雪点头,解释道:“我离老远就看他站你院子外面,便问他怎么不进去,他说来送新婚贺礼,还没想好要说什么,我说心意到了就好,哥不会在意那些细节,就把他拉过来了。”
敖丙笑看着李长钰,“表弟有心了。”
李长钰一点反应也没有。
敖雪抬手在他眼前挥着唤了一声,他这才怔然眨了下眼,从腰封内掏出一个小瓷瓶来。
他将小瓷瓶放在桌上向敖丙推了推,脸上带着笑道:“这是我自制的香丸,和表哥平日用的梨花香丸味道上没太大区别,就是加了些其他可长燃的东西,丢一颗进香炉能燃十日香味不散。”
他顿了顿,又道:“表哥要成亲,我思来想去,能送的也就这东西有点新意。”
敖雪盯着小瓷瓶惊叹:“这么神奇?!”
敖丙浅笑,“真是一份特别的礼物。”
李长钰犹豫着问:“那……今日便试试如何?”
敖丙点头应了声好。
李长钰起身打开香炉盖子,将香丸丢进去,顷刻间,比原先更清新的梨花香飘散开来……
那香丸果真如李长钰所说,连日不散,淡淡的香味,并不会让人觉得烦腻。
距成亲还有两日,窗外梨花开了满树,月光映照下显得格外清冷。
敖丙躺在床上,怀里抱着白日裁衣铺送来的喜服。越是临近成亲之日,他心中便越是忐忑,夜半子时还是没有丝毫睡意。
其他快成亲的人也会如他一般心神不定吗?
正想着,床帐外隐隐传来轻缓的脚步声。
难不成有贼人?!敖丙屏住呼吸稍稍侧目,透过低垂的青纱帐瞥见一道人影。
他坐起身,掀开纱帐,“哪吒?”
分开的这几日,哪吒每夜都这个时辰来看敖丙,敖丙今夜醒着,是他始料未及的。
偷偷摸摸多日,一朝被抓包,他心里骤然升起一阵恐慌,怕敖丙气他不守规矩。等看清敖丙怀里那刺目的大红喜服,他的心才安定下来,敖丙这般珍视喜服,想来也是盼着和他成亲的。
他弯起嘴角,直言道:“我想你想得睡不着。”
整个房间只点了一盏用于起夜的烛灯,微亮的烛光映出敖丙耳尖的红晕。
哪吒望着敖丙,巴不得今夜便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不过还是掩唇咳了声,道:“夜已深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只剩两日,他还等得起。
他转身便要走,敖丙却在他身后出声道:“更深露重,晚些再走也无妨。”
哪吒脚下一顿,回过身笑着点了点头。能和敖丙近些,他心中自是欢喜。
他和衣躺在敖丙身侧,床帐里静悄悄,敖丙问:“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为何一点动静也没听到?”
穿墙术哪吒三岁就会,悄无声息进房间于他而言不是什么难事,但他在敖丙这儿只是个会些小法术和医术的凡人,若敖丙知他还会穿墙术,只怕是会吓到。
于是他随意胡诌道:“翻窗进来的,习武之人动作轻些。”
敖丙轻轻道:“原来如此。”
房间里又安静了好大一会儿,两人合盖一被,朦胧的烛光里,放在中间的两只手慢慢贴近。
哪吒一点点握住敖丙的手,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忽听敖丙唤道:“哪吒。”
“嗯?”
“你……”敖丙垂着眼帘有些羞怯地问他:“你是何时……喜欢我的?”
哪吒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拢,思绪倏忽飘回到千百年前。
初时他将敖丙掳来人间,口口声声说要教化敖丙这条恶龙,但其实是心中对敖丙有恨。
他不明白明明是敖丙吃人作恶在先,他只不过是为民除害,为何最后会被生生逼得惨死。
这一切都是因敖丙而起,所以他恨他,日复一日折磨他。
可后来,他发现他越来越离不开敖丙,甚至在敖丙流泪时会心生不忍……
只是面对一个曾连幼童都残害的恶龙,那点异样情愫和不忍很快被他压下了,其后数百年也再未深想过。
“大概是上辈子吧,”哪吒紧了紧握着敖丙的手,“总之我在山上见到你时,就决定要一辈子陪在你身边。”
敖丙没有把他说的上辈子的话当真,只道:“一辈子可是很长的。”
人神妖中,凡人寿命最是短暂,几十上百年已是漫长的一生,可这些时间在哪吒千百年的岁月里,不过是沧海一粟。
“那我也赖定你了。”哪吒理直气壮。
无论回天界后敖丙会如何怨他,至少这一世他们可以白头到老。
敖丙抿唇笑了笑,末了还是回应了哪吒近乎无赖的话。
“好。”他说。
当晚哪吒做了个梨花香味的梦。
在梦里,他和敖丙共拜天地高堂,龙凤花烛燃了整夜,成亲后的日子虽平淡却很快乐。敖丙煮茶他练剑,敖丙看书他奉茶,他们在窗前赏花,树下埋酒,在烟花爆竹声里度过一年又一年。
慢慢的,敖丙头上生了白发,他也学着将容貌变得苍老,直到他们满头华发牙齿掉光,仍一起坐在树下喝前一年酿下的梨子酒。
如果早上出门没遇到李长钰,哪吒想他的心情会更好。
他抬手挥出一道隔音结界将敖丙的房间隔开,才问李长钰:“你在这儿站了一晚上?”
李长钰冷哼一声,道:“大半夜溜进来,谁知道你会对他做什么。”
“再过两日我们便要成亲,就算真的做了什么,也不关你的事。”哪吒挑起唇角,“倒是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听墙角,莫不是还痴心妄想不肯放弃?”
李长钰咬牙瞪着哪吒,像是想将人生吞活剥了。
“我劝你别白费心思,”哪吒还没正式进敖家的门,却俨然已是一副正夫姿态,道:“敖丙这辈子都不可能会选择你。”
晨光熹微,哪吒捕捉到李长钰眼中愤恨里掺杂的难过,但他绝不会让步,不然到时难过的就是他了。
“还没成亲呢,别高兴得太早!”李长钰说罢,甩袖离开了小院。
望着那愈行越远的背影,哪吒嘴角眉梢都是不屑。李长钰法力虽比从前大有进益,可既能被他看穿身份,那法力必是比不得他,又能奈他如何呢?
婚礼如期而至。
哪吒和敖丙穿着款式相同的喜服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跟着敲锣打鼓的队伍,从城东到城西,长街两边围满了凑热闹的男女老少。
敖雪带贴身丫鬟混在队伍当中,手里提着装满糖果的花篮,沿街撒出去,引得一众孩童哄抢。
有没抢到糖果的,小嘴一撇,眼看就要哭出来。
敖雪忙塞去一大把糖果哄孩子,塞了两把糖果才把小孩儿哄好。
“可不许哭了哦,”敖雪手指戳在自己脸颊上,笑眯眯道:“来,跟我学,笑~”
小孩儿登时咯咯笑出声。
敖雪摸摸小孩儿的脑袋,“乖。”
队伍前头的两人听见动静,瞧见这一幕,均是哭笑不得。
这样抛头露面为兄长婚礼助势的‘大家闺秀’,全须弥城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
队伍行至敖府门前,糖果已数不清撒出去多少篮。
哪吒先行跃下马,而后伸手接敖丙落了地。敖丙平日里多是穿些青白之类的素色衣衫,今日一袭热烈红衣衬得他本就白嫩的肌肤更是如雪一般。
他牵着敖丙的手,心神仍是恍恍惚惚。从相遇到成亲,一切都太过梦幻。寻找敖丙的八百多年里,他连做梦都只敢遥遥地望着,生怕被敖丙驱赶到再看不到他的地方。
“师父?”敖雪将他从梦中拉出。
手心的温度和喧嚣的锣鼓声提醒着他,他和敖丙是真的要成亲了,敖丙没有厌恶他驱赶他。今生今世他们要做名正言顺的夫妻。
他接过敖雪递来的红绸,和敖丙并肩跨进府门。走入正堂,敖夫人和敖老爷早已端坐等候多时。
敖丙成亲,敖家邀请了满堂的亲朋好友,在场宾客的脸上无一不洋溢着笑,这么热闹的时刻,没人注意李长钰去了哪里。
“一拜天地——”管家嚎着嗓子唱喝。
哪吒和敖丙转过身,对着再次相遇的这方天地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向来不可一世的中坛元帅,对两个于他如蜉蝣的凡人弯下了腰。
“夫妻——”
管家的唱喝声戛然而止,笑容也僵在了脸上。方才还在议论哪吒身份来历的宾客,这会儿突然没了声音。
哪吒蹙眉,隐隐不悦,他看向管家,管家却像是受惊过度,大睁着眼睛急chuan了两声,‘噗通’一声晕倒在地。
“妖……妖怪!”宾客中有人大喊。
紧接着,那些人尖叫着四处逃窜。
妖怪?哪里有妖怪?
哪吒不明所以,对上敖丙那双惊恐的眼睛时,他整个人如被雷电从头到脚击穿,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敖丙的瞳孔里映着一个竖瞳尖牙、额腮生满黑鳞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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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论坛体(4)丨隔壁老两口是不是在闹婚变
Summary:(记得按照合集倒序观看!!前三篇忘带tag了,现在只能放合集里TT,我是🐖。)
每人天赋相异、秉性有别,对“命”的看法与在个人命运观指导下的“抗命”行为也各不相同。
丙嫂他太信“命”了,以致于忽略“命”的一部分是自己走出来的。因为上半生走得太曲折所以不再考虑下半生的方向,完全忘了藕帝也是这场旅行的同乘人。
丙嫂像候车的乘客、等待的戈多,一直在等“命”的审判,惶惶不可终日。你藕是唯一一个可以给他判词的人,可惜藕帝太自信,以为自己的行动胜一切,没有把最终判词交给丙嫂,丙才会彻夜难眠,一有机会想逃。
帮他破心魔,破炼狱,告诉他你是我妻,是我唯一的同路人、同穴者。
谷则异室...
Summary:(记得按照合集倒序观看!!前三篇忘带tag了,现在只能放合集里TT,我是🐖。)
每人天赋相异、秉性有别,对“命”的看法与在个人命运观指导下的“抗命”行为也各不相同。
丙嫂他太信“命”了,以致于忽略“命”的一部分是自己走出来的。因为上半生走得太曲折所以不再考虑下半生的方向,完全忘了藕帝也是这场旅行的同乘人。
丙嫂像候车的乘客、等待的戈多,一直在等“命”的审判,惶惶不可终日。你藕是唯一一个可以给他判词的人,可惜藕帝太自信,以为自己的行动胜一切,没有把最终判词交给丙嫂,丙才会彻夜难眠,一有机会想逃。
帮他破心魔,破炼狱,告诉他你是我妻,是我唯一的同路人、同穴者。
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皎日。
1l
如题,俺是农村来滴,俺对村口那老两口不感兴趣,可俺稀罕他们家六宝,稀罕到每晚包被窝前都要看看六宝。但是吒老叔近来不肯放六宝出门,丙婶子几天不发动态,俺去哪看六宝啊。
六宝你要去哪,把俺也带走吧,六宝!
[敖小宝戏莲图][敖小宝幼儿园入学照片][敖小宝游泳图](图源:@-深海区的先生们)
2l
顶了,丙嫂好久没发动态,有点怀念他的直播间。拉郎姐和切片姐也不更新,人脉姐来了一次就走,最近闲得长草。老两口吃了吗睡了吗,还能出门走路吗。
3l
老两口快出来走两步。
4l
老两口快出来走三步。
5l
老两口快拉着六宝散步。
6l 拉郎拉到蒸煮
楼上几个一看就没有补课,丙嫂在直播间闯祸了,藕帝才不让他出来。
7l
卧艹,拉郎姐降临,老公快给我们补补课。
8l
@拉郎拉到蒸煮,老公我把椅子搬来了,老公你快说句话啊。
9l 拉郎拉到蒸煮
事情的起因是丙嫂每周一次的直播间,当时藕帝就躺着丙嫂腿上玩手机,丙嫂边rua老公边聊天。
聊天的主要内容是聊六宝的教育(是的,自从藕帝公开嫂子身份,丙嫂被迫转型婚育博主)。丙嫂为女儿幼升小的择校问题而头大,他怕学校选得太好女儿跟不上,选得一般女儿基础不牢,选中流又离家太远,最主要是怕女儿容貌肖父但智商像己,漂亮娃娃嘛都不会,变成花瓶被人骗。(丙嫂的小学数学成绩是9分)。
播着播着,有位跟了丙嫂十年的老粉突然发难,问丙嫂如果未来有个非常优秀的人喜欢藕帝,为人处事八面玲珑还能讨得六宝欢心,丙嫂你该怎么办?
丙嫂把这个粉丝的发言一字不漏地读出来,藕帝听了但是没反应,保持原速刷手机。
丙嫂说,吒吒他漂亮聪颖还有责任心,会被人追求很正常,毕竟谁都喜欢优秀的人嘛。你藕听完老婆发言,嘴角直接上扬两个像素点。
故事发展到这里一切正常,丙嫂又说,如果追求者也很优秀...
你藕发现事态有变,手机直接锁屏,开始观察丙嫂的表情。
丙嫂:那吒吒当然会喜欢TA...
藕帝:(瞳孔地震)(把手机放茶几上)
丙嫂:当时候我会自己走...
你藕的表管彻底失控,嗖一下从丙嫂身上弹起,难以置信地看着丙嫂。
你藕一副“负心汉你怎么能这样想”的神态,你丙还浑然未觉,一副“刚才发生了什么”的事外感。
你藕气得快掉小珍珠了,你丙还在“吒吒你怎么了”“吒吒你是突然不舒服了吗”“吒吒你带我去拿药箱好不好”问个不停。
丙嫂看自己的灵魂三问获得藕帝零评,丙嫂也慌了,抓着藕帝的手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这段很好品啊家人们,丙嫂遇事的竟然是认错+道歉,哪怕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啥)。
最精彩的来了,老两口在这里拉拉扯扯,老粉丝在直播间火上浇油。火箭跑车送个不停,送礼提示音响彻大厅,你藕脸黑如锅底,你嫂泫然欲泣。后面是你藕狂掐人中装偏头痛,你嫂关心则乱,火速关闭摄像头但忘了关麦。
藕帝关麦克风的前一秒说了一句“敖丙,我认为我们需要谈一谈。”
不敢想象嫂这时候的表情有多好看。
10l
啊啊啊,我就说藕帝最近那张“黑衣男子震惊图”是哪来的,原来是丙嫂直播间截来的。你藕出道十五年终遇事业滑铁卢,表管彻底失控,表情图四海流传。李老三bking形象不保啊。
你藕想要的:为了你,离开他?
你藕得到的:我啊,不是咋们东海集团最后一个三太子吗,这一次,我真的要走啦。有一个bad mews,我老公他不要我了。还有一个good news,我老爹留给我的嫁妆还能变卖。所以呢,我打算在我离开前,送给姐妹们。不要two刀乐只要one刀乐,来我的啵啵间,我直接送给姐妹们。
11l
求楼上删评,我怕嫂真的会这么做。
有一说一藕帝从嫂怀里弹射起飞的那段真的很好笑,谁懂,幻视听到主人要把自己送人后愤怒炸毛的暹罗猫。
12l
笑死,那段确实对应上莲姐给藕帝的猫塑了,心眼多如藕的黑色勾八猫对上缺根筋的笨主人,被主人气得喵呜喵呜叫。
13l 拉郎拉到蒸煮
其实你嫂的脑回路走成这样,你藕负主要责任。你藕从与嫂认识的第一天起就在利用年下优势卖萌,导致你嫂一直把他当需要照顾的小老公看,这个照顾不是具体行为上的关照,而是心灵层面的关照和顺从。
你藕指东,丙嫂绝不朝西,你藕想干啥,丙嫂都支持。
这样的后果就是,丙嫂在做藕帝的老婆的同时又无形中当了藕帝的妈,久而久之不再用妻子的态度对待老公,完全像母亲一样包容藕的所有事情。妻子看到丈夫出轨会哭闹,母亲看到儿子犯错只会给孩子改过的机会。
你遇到更好的人要离婚?我理解,我自己走,不让你难堪。
总结:丙嫂被调太狠了。
14l
所以藕帝其实是俄狄浦斯?
15l 拉郎拉到蒸煮
对头,你藕你丙天生一对,啥锅配啥盖。我这里是褒义用法而非贬义哈,我的意思是这两人相性很好。
嗑老两口不能只看恨海情天,要分析什么是“爱”,他俩又是怎么理解“爱”。
市面上与“爱”有关的书籍太多了,上至经院哲学下至心灵鸡汤;人们对“爱”的解释也是五花八门,什么亲密关系,什么情感疗愈,讲得百花齐放最后乱花迷眼,身体力行阐释了什么叫越多越错越脱离现实。
其实我们没必要引经据典,把“爱”讲得玄之又玄,好像天命给谁谁才能被爱,用通俗白话释出基本特征才为不二法门。
与其纠结抽象概念,不如抓住具体实质。
“爱”更多是一种无条件的利他行为。
你藕从小演英雄,他对“爱”的理解是“英雄之爱”,是“保卫与呵护的爱”。如果我们换个视角,人脉姐眼里的“控制行为”或许是藕帝“爱”的行动。请丙嫂进云楼是因为家里有太乙安排的医护团队;给丙嫂换新轮椅是出于对嫂的爱护;改丙嫂电话号码是怕莲姐和ss骚扰;关注小号是想了解丙嫂的心。藕帝以为自己把丙嫂保护起来是爱的实际行动,可惜看客都喜好以己度人,让你藕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你丙从小被父亲宠溺,他对“爱”的理解是“父母之爱”是“无条件的肯定与纵容”。哪怕他也觉得你藕在控制自己的人身自由,发现你藕爱人的模式有纰漏,他也只会理解并接受,因为老熬总从来不会纠正自己的错误。
我之前讲过,你藕特别需要家庭亲情,尤其是母爱,你丙的爱人模式刚好符合你藕的需求。于是两人珠联璧合、佳偶天成,两个屎山代码就这样完美运行,如果没有老粉丝恶意挑事,估计老两口真能成百岁之好。
我有个不成熟的猜测哈,那个挑事老粉是老熬。
16l
拉郎姐您就是我的神。
17l 拉郎拉到蒸煮
顺嘴提一句,莲姐一直以“藕帝童星出道,遍历风雨,眼界开阔,心性坚毅,根本不需要家庭,有粉丝就行”。
那我问你,郑庄公在折腾什么死劲?他为什么要挖地道?回答我?Tell me why?一代霸主为什么就不肯放过自己的母亲,说哈哈,老太婆我长大了我要和你彻底断亲,我们黄泉路再见,而是“大遂之中,其乐也融融”。郑庄公的行动或许有出于名声(尽孝道)的zz考量,但不能彻底否认里面有亲情的因。
可能莲姐因为年龄局限,还没有步入小家庭生活阶段,即使成年了从未站在家庭的角度思考父子亲情。以“孩子”心看世界,用“孩子”的思维解决问题,把亲情问题当友情问题处理,忽视这两个问题间不同的环境因素和条件,当然得不出正确的推论。
你可以因为学校环境不舒服、与朋友脑回路撞不到一块而选择换学校或换新友,那你能把父母不在的地方命名为“家”,因为不满父母就换一个父母吗。以上不是pua话术或者爹味发言,这是我们肉身凡人必须承认的客观现实,父母和家庭的存在不会因为你个人的动心起念就变化万千,藕帝再桀骜不羁也必须承认李靖和他曾经是一家人。
藕帝现在是人,藕帝现在是人,藕帝现在是人,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如果他真是lnz说不定可以跳脱五行之外,不在常理之中,没心也没情。
But know,藕帝 is a people,people有心,people有欲,所以莲藕人会压枪,会有娶妻生子的计划,莲姐面对现实吧。
18l
拉郎姐:我产由我不由天。
19l 拉郎拉到蒸煮
按照古装剧套路,古神老铁树开花也未必没可能哈,莲姐你蒸煮飞天了也能谈。问题在于嫂子的耐受程度有限,就算成了仙估计也是炮灰级,小心用力过猛被超4。
20l 切片读懂人生
核心问题恐怕不是丙嫂的耐受力吧,是丙嫂对命的态度。
21l
是消失已久的切片姐!老公你什么时候再re丙嫂的直播切片,我好想看新饭(敲碗)。
22l
今天是什么日子,两位御厨都来了,来来来,请切片姐上座。
23l 切片读懂人生
老公们我没有消极怠工,我这几天把嫂的切片都补完了,包括他青发时期的切片,再结合人脉姐和拉郎姐的贴,我估计能猜出老两口婚变的根本原因。(点烟)只能说造化弄得人失智。
24l 切片读懂人生
凡有哲学必有本体性三论,核心在于世界观和方法论,世界观是航向灯,必置于方法论前,世界观里包裹的“命运观”又对一个人的处世态度与处事行为起着一锤定音的功效。
每人天赋相异、秉性有别,对“命”的看法与在个人命运观指导下的“抗命”行为也各不相同。
你藕神童降世、天赋异禀,又有太乙保驾护航,他的本生故事(没有错字)就是一部传奇,哪怕折腾出石破惊天的大动静,我们这些看客也只会点头赞许,认为直面天命、抗争不公的就是英雄该有的“命”。
你丙只在投胎这件事上稍占便宜,资质和心性也不能说差,总比平凡人家要强(做208必须大心脏,不然也不能硬抗莲姐两年半)。
但对你丙所承的“命”来说,他的力量实在微不足道。丙嫂不是没抗过命,自己直播创业,不顾家人反对和lnz联系,反抗的结果就是身心俱疲,从红毛累成青发。丙嫂觉得自己在命运面前孱弱如蝼蚁,才跑去庙里求签,又被签语和师傅引导着以为自己身怀原罪。当丙嫂发现自己诸身一切不顺都可以用“因果轮回”与“业报”来解释,他也就心安理得地摆了。
lnz要和自己当朋友,这是缘分天定,行。
Lnz想要自己生子,自己刚好也想要孩子,说明这场婚姻是老天授意,行。
你可以说他这是消极看命,但你不能否认这是一种实用主义哲学,顺应命运怎么就不是对命的主动选择呢?丙嫂扮演“妻子”,也是一种抗命。
诚如拉郎姐所言,丙嫂对藕帝有母亲般的怜爱,但是丙嫂对藕帝的爱很大一部分是由于丙嫂认命了。
所以在丙嫂的视角里,是老天命令他给lnz当阶段性朋友当暂时性老婆,自己刚好也喜欢lnz,这一小段的“运”他很喜欢。但是老天未必会怜惜自己的“爱”,等老天像抽氧气一样把lnz跟自己的缘分抽干,自己也该主动走人,坦然受“命”。
25l 切片读懂人生
那么问题来了,你藕的命运观是与天搏、与恶斗,战至最后,遇到无法解决就“只杀不渡”,你藕未必会允许“老天”送丙嫂离开。
老两口表面娇妻霸总,实际上是上位者向下位寻求温暖,关系主动权更多在丙嫂这里。丙嫂如果提离婚,那老藕真的子散妻离了。你藕会把老熬的新公司搅得天翻地覆。
插一句嘴,丙嫂真不是纯娇妻。
一个各方面条件都很一般的人如何在能量耗尽又前途未卜的情况下保持心气?只能许愿,求老天爷给个归宿,让自己熬过低谷期,哪怕这个个归宿不尽如人意,但好歹能解燃眉之急,有口热饭吃总比没有好。
因此,老两口各自的问题是:丙嫂没有意识到自己还有“抗命”的机会,或者说他不敢相信“命”能靠人走出来;藕帝太过优秀,以为丙嫂和自己一样有信心与能力直面命运。
丙嫂他太信“命”了,以致于忽略“命”的一部分是自己走出来的,如果不是他在藕帝低谷期天天去医院招惹藕帝,在云楼小区配合藕帝“过家家”,也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你丙因为上半生走得太曲折所以不再考虑下半生的方向,完全忘了你藕也是这段人生旅行的同乘人。
你藕是过去的参与者也是未来人生路上协助调控方向盘的唯一同乘人。这个权利is based on marriage law,不是god天授。
丙嫂像候车的乘客、等待的戈多,把现有生活看成老天恩赐,怕老天“收回成命”,所以惶惶不可终日。你藕是唯一一个可以给他最终判词的人,可惜藕帝太自信,忘了把最终判词交给丙嫂,丙才会彻夜难眠如惊弓之鸟,一旦情况有变马上跑。
26l 切片读懂人生
你藕不是没有给过丙嫂答案,他对丙嫂的称呼就体现他的态度,“亲卿爱卿,是以卿卿”。
老两口天天“吒吒”来,“丙丙”去,你藕以为是此生不换的承诺,你丙以为是老公撒娇。
世人常说窥斑见豹,丙嫂只看到金钱豹的一个斑点,忽视了豹的全身,你藕的决心也只能埋在冰山下面。
所以啊,lnz你该怎么办呢——
26l 三坛海会
帮他破。
破心魔,破炼狱,告诉他你是我妻,是我唯一的同路人、同穴者。
“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皎日。”
————end——————
论坛体系列可能到这里就结束了,完结撒花。
其实很早之前就想给上美老两口写故事,但是因为各方面原因没有行动。
一是因为家产相遇太早了。混沌初开,人性未明,商祭未歇,周风乍起,在笔涉爱情主题的民歌(《诗经》)还没有成型的时候lnz就已经遇到了敖丙。我平时的素材积累用不上,写起来很吃力。
你不能指望两个莽汉用理性思维谈恋爱,肯定拳拳到肉,一击毙命。
二是因为我是写文苦手,环境描写和动作描写对我而言是地狱级挑战,但恰好我喜欢玩人物形象分析。于是借道取径,用论坛体的样式写同人,让拉郎姐/切片姐/人脉姐帮我说话,轮流登场,众声齐鸣,观文如置身闹市。
三是之前做饭的厨子多,轮不到我来。如果不是美帝姐太疯狂,谁愿意自己当厨子。
我个人观点,文类是死的,故事是活的。论坛体中间其实有很多段落已经转到藕帝/丙嫂的内部视角和心理活动,有违论坛体的文类特色。
从开头第一章我就说了,这个系列“分析>举证(描写)”,所以大部分段落都是角色形象分析,读起来很无趣,所以我只好穿插很多网络热梗在里面,导致文章很碎,效果很差(挠头)。
诸位阅文辛苦了(鞠躬)。
我认为相较纸媒时代,新传媒的优势在于信息传递的即时性,人与平台的强交互性,以及主体与客体间的高度交流性。通俗点来说就是俺喜欢家人们的大评论TT,我真的想要评论QAQ,想和大家互动。
之前有姐妹说lof上的热度太低,替我吐槽热度机制,非常感谢姐妹!
但我个人更喜欢读评论,因为小红心可能是随手点的,但是有评论就代表有人看。希望后面入坑的同担能留在评论区留点小jio印。
未来可能不会再这么高强度写文(本来不想写的,但是女神赐了藕帝画像,为了女神,我写),一是因为三次元很忙,二是美帝姐也坚持不了多久,以后会有更多厨子来给家产添砖加瓦的,感谢大家的陪伴(鞠躬)。
附上女神草稿
论坛体(2)|我建议册封丙嫂早年的直播切片为电子榨菜(上)
summary:谁说这嫂没心眼啊,这嫂的心眼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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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题,拉郎这么多年第一见到这么不着调的嫂子。别家的嫂子要么戏瘾大发要么避夫如避嫌,只有丙嫂十年如一日地满嘴跑火车,因为太莽0人看出来他的嫂子瘾。
哥哥们请配合我一起看好吗?这些切片都是莲姐对丙嫂进行嫂子大审判时的历史遗留物。唯粉的惨痛记忆,丙嫂的荣誉勋章,太好笑了。
(视频链接:红毛饕餮21年切片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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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本系列第一集,丙嫂初战莲姐。本场直播切片的背景是lnz给自己改花刀后、老熬总破产之前,莲姐冲去丙嫂直播间鸣不平。
莲姐A:你知不知道lnz伤的有多重?
丙嫂:(摊手)这我真不知道,我算他同期病友。...
summary:谁说这嫂没心眼啊,这嫂的心眼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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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题,拉郎这么多年第一见到这么不着调的嫂子。别家的嫂子要么戏瘾大发要么避夫如避嫌,只有丙嫂十年如一日地满嘴跑火车,因为太莽0人看出来他的嫂子瘾。
哥哥们请配合我一起看好吗?这些切片都是莲姐对丙嫂进行嫂子大审判时的历史遗留物。唯粉的惨痛记忆,丙嫂的荣誉勋章,太好笑了。
(视频链接:红毛饕餮21年切片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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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本系列第一集,丙嫂初战莲姐。本场直播切片的背景是lnz给自己改花刀后、老熬总破产之前,莲姐冲去丙嫂直播间鸣不平。
莲姐A:你知不知道lnz伤的有多重?
丙嫂:(摊手)这我真不知道,我算他同期病友。
莲姐B:你良心不会痛吗?
丙嫂:(在轮椅上扭来扭去)我现在腰比较痛。
莲姐B:李靖不让探视,太乙不让旁观,lnz孤立无援,你在这里海天盛宴。
丙嫂:那我开着轮椅去看他?
丙嫂:(边“哇啊啊啊”边用电动轮椅在房间里转了三圈)
丙嫂:(得意甩头)咋样,速度够不够?明天应该就能开到乾元山医院。
莲姐D:嘴上说谁不会啊,你娱除了HTH(黄天化)还有谁去看过他?都是势利眼。
丙嫂:(举手)我我我我,我明天就去看他。
莲姐C:你们老敖家又要用privilege骚扰病号,好不要脸。
丙嫂:(拿起手机)那你去菜鸟驿站挂个号,我到时候把你和果篮一起打包送进医院楼下快递柜。
3l
发现华点,丙嫂竟然不和他爹统一战线,自己去私联lnz。
4l
(楼主回复:对的兄弟,你丙早些年非常神经大条。说文雅点就是有恃无恐、没心没肺,说粗鲁点就是没把李家父子当回事儿,觉得这事不算啥,老熬不会因为这点小事骂自己。)
5l
第一集的切片后续更好笑,丙嫂第一次去医院被太乙连人带礼轰出来了。据莲姐私生描述,丙嫂被轰出来以后也没“认错”,反而原地搭起水果塔,搭完还比耶留念,水果后面留原地送医院员工了。
6l
第二集切片是丙嫂“李门立雪”,一个星期只播一次,其余时间要么在备菜要么在骚扰太乙和李靖,终于在第三个月通过李靖获得在病房门口遥望lnz的权利。
7l
这么一看丙嫂心态很好啊,太乙估计都被骚扰烦了。
8l
(楼主回复7l:其实这个时期的丙嫂只是图个“好玩”,他的主要动机是恶心莲姐,对lnz本尊没啥关心,不然也不会每次送礼都送固定的几样。)
9l
等等,丙嫂的探视机会怎么是通过李靖拿来的。
10l
(楼主回复9l:)因为当时lnz的监护权还没给太乙。监护权拉锯战初期,当事人lnz昏迷不醒,法官偏李家夫妻,粉丝也只能通过李靖获取lnz的消息。不过我猜首任法官那样偏护李靖,估计收老熬的好处了。
11l
第二集切片是丙嫂讲述自己在病房门口遥望lnz的故事。
莲姐得知丙嫂顺利进入医院,还在lnz病房门口成功打卡,故怀疑太乙叛变。丙嫂当时一阵无语,说你们把老头气走了,那样你蒸煮真没人管了,并在直播中展示自己的绿泡泡好友栏,只有李靖没有太乙,太乙在拉黑栏。
莲姐又质问丙嫂为什么不加lnz的绿泡泡,lnz怎么也算是同事。丙嫂当场翻白眼说你家蒸煮未成年,他以前的绿泡泡绑的是李靖的sfz,你觉得他还会用吗。
有个比较有礼貌的莲姐在好奇lnz的现状,丙嫂边嗦炒粉边回忆,说具体的情况记不清了,但是皮肤很白,脸很漂亮,对,脸比去年长开了点,更好看了。
然后,丙嫂当天晚上就被莲姐以“大流氓”挂上了热搜。
12l
大流氓,我不行了,合理怀疑丙嫂是颜狗。
13l
楼上不用怀疑,丙嫂就是,他掉马前的育儿微博里五条有四条都在夸孩子和“家里人”好看。
14l
对头,那次探视完之后丙嫂对莲姐的敌意明显下降了很多,就算和莲姐扯头发也会等对面说完才开打。给lnz送礼也用心多了,会送一些小孩子爱玩的电子产品,可惜你藕这种“别人家的孩子”并不喜欢玩,这些礼物后面又被丙嫂自己拿去玩了。具体可以看他的微博。
15l
我宣布第三条切片是本系列最好笑的一集,莲姐封为“火龙果之役”。具体背景是lnz情况好转,已经能人交流,法官的天平开始向太乙倾斜。lnz主动提出见敖丙,敖丙获得面对面交流机会。
换了新发型的丙嫂在直播里说自己和lnz相谈甚欢,结果被在医院上班、直播间蹲守已久的人脉姐戳破谎言。人脉姐说敖丙抱着果篮进去后,一大一小你看我我看你,病房安静得落针可闻。人脉姐还爆料说,敖丙等lnz开口等饿了,自己剥了果篮就是一阵吃,lnz就看着敖丙吃。
最好笑的一段来了,丙嫂直接卡了人脉姐的麦,在直播间特别委屈地吐槽lnz,说lnz没审美,竟然问敖丙是不是喜欢自己吃自己。(笑点解析:丙嫂当时是非主流审美的红色爆炸头,发型和红心火龙果的果冠一模一样。)
丙嫂说自己很伤心,于是从医院出来就飞奔理发店,找理发师换了个高层次长直发。
16l
俺不中嘞,俺想起来了。莲姐那时候天天上广场发红心火龙果的表情包,我还以为她们家蒸煮的角色塑变种了,原来是丙嫂加入了植物科大家庭,失敬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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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条切片需要联动水冰冰的采访视频才能看懂,莲姐赐该切片名为“无可救药的文盲”。直播背景是lnz恢复良好,老熬家财报爆雷,李家夫妻一败再败,丙嫂处于暴风眼边缘还浑然不觉(其实楼主一直怀疑这个时期的丙嫂是假装没心眼),执意要给lnz看自己的新发型证明审美。
丙嫂说自己这次是真的和lnz有“心贴心”的友好交流,lnz还建议自己有空多看书。
莲姐一边为正主欢呼,立爱书学霸人设,边问丙嫂准备了什么书。丙嫂于是从抽屉里端出四大名著的光碟和三国无双的卡带。
对,一堆游戏卡带。莲姐被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招数彻底折服了。
那么这时候有同学就问了,丙嫂这么不着调的嫂子,她们莲姐就没有想过换嫂子吗?当然有啊同学们,水冰冰不就遭殃了吗。
众所周知,礼拜一和水冰冰也是童星出道+ip传承者,礼拜一和藕帝是同公司师兄弟,水冰冰和丙嫂又是表兄弟,两代情侣很早就有私交,但大家之前都在帮藕帝藏嫂子,不承认有私下往来,莲姐也没注意到水冰冰这朵金花。
百亿情侣爆火后,有莲姐联合冰嬷拉郎藕帝+礼拜一+水冰冰的大三角(祥子因为太直男没有被邀请参加impart),贴子发出来没多久就被礼拜一和藕帝两个人十二只手举sfz举报了。
隔天水冰冰就接了采访,说自己小时候是学校里最乖的孩子,老师只要有奖状都发给他。以致自己认为,只要把事情做好了,就能得到所有人都最高肯定。直到某次去一个腿脚不便的亲戚家里帮忙,亲戚并没有把小红花贴纸中最大的那颗送给他,反而留给了亲戚家里人。小冰虽然分到了剩余的小红花和礼物,还是很不开心,于是跑去和好朋友礼拜一发牢骚。礼拜一听完,隔天早晨就踩着儿童自行车来接他,说自己会带着水冰冰逛遍市区内所有的文具店,直到买到同款小红花贴纸为止。
藕帝当天也突然更新weibo,更新内容是87版《红楼》第18集的cut。宝玉梨香院偶遇龄官与贾蔷,明白天下女孩的眼泪不可全得,“从此各人得各人的眼泪罢”。藕帝的态度明显,自己只要丙嫂一人就行,旁人的眼泪与他无关,水冰冰的眼泪自然有礼拜一去接。
18l
该说不说,你藕确实专一,出道这么多年0绯闻,唯一有大量互动的金花就是水冰冰。(和德三的互动更像是小夫妻打架被过来人藕帝劝架)。
19l
艹,楼主你先别看切片了,嫂突然开播了,速速速。
20l
哪呢?哪呢?嫂在哪?
21l
在他那个《深海区的先生们》的官号。
......
25l
“主播你怕你老公吗?”
“我更怕超载的大运。”(指的是高速路上能创人的那种)
“主播主播,你觉得大运摩托咋样?”
“我建议你去问李云祥”
“豹豹猫猫,你们会要二胎吗?”
“没有分享的义务哈。”
“主播,你博得好拘谨,是不是被莲藕人控制了啊”
“是啊,我家里人就坐在我对面,一手拿手机,一手提话筒,一手拎反光板,一手拿暖光灯,一手拿面光灯,一手拿稿,三头六臂,厉不厉害。”
我不行了,丙嫂好好笑。。。。。
——————TBC——————
论坛体(1)|let’s拉郎:莲姐好像从头到尾都抓错了嫂子。
summary:娱乐圈背景下讨论上美组的宿命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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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自曝一下身家,内鱼老古董,前《闹海》电影粉,现内鱼路人,零自担零墙头。曾关注《闹海》全组演员动向长达十年,目前正在淡坑寻找下家中。开这个贴是因为前天突然刷到了美食博主的最新视频,结合藕帝从出道到现在的花边新闻+莲姐旷日持久又颗粒无收的抓嫂行动,合理怀疑美食博主才是真嫂,莲姐从头到尾都抓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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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前预警!!!本帖是分析>举证,拉郎>实情,非常典型的先画靶再射箭,要怪就怪莲姐战力超模+太乙手眼通天,李老三的正式物料从流出到流通都不知道被筛选和剪辑了几次......楼主的分析素材基本源于《闹海》时期的宣发资料+《闹海》映后三年...
summary:娱乐圈背景下讨论上美组的宿命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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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自曝一下身家,内鱼老古董,前《闹海》电影粉,现内鱼路人,零自担零墙头。曾关注《闹海》全组演员动向长达十年,目前正在淡坑寻找下家中。开这个贴是因为前天突然刷到了美食博主的最新视频,结合藕帝从出道到现在的花边新闻+莲姐旷日持久又颗粒无收的抓嫂行动,合理怀疑美食博主才是真嫂,莲姐从头到尾都抓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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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前预警!!!本帖是分析>举证,拉郎>实情,非常典型的先画靶再射箭,要怪就怪莲姐战力超模+太乙手眼通天,李老三的正式物料从流出到流通都不知道被筛选和剪辑了几次......楼主的分析素材基本源于《闹海》时期的宣发资料+《闹海》映后三年内藕帝和美食博主的互动+近两年来莲藕人的采访视频。希望有同样的如果有好心的哥哥愿意提供更多更新的物料就更好了(士下座)。一切准备就绪,let’s开学。
3l
笑死,终于有人敢涛莲姐的抓嫂行动了。一抓五年男女老少外星生物全遭殃,无功而返嫂子恐怕不在地球,送横批“藕帝与空气嫂”。
4l
莲姐不是因为藕帝五年前的“结婚宣言”才开始抓嫂“狼人杀”吗,咋又和美食博主扯上关系了?虽然拉郎不讲证据但拉郎不能拉个素人。
5l
所以美食博主是?
6l
(楼主回复4l)不是素人,是前DH娱乐公司三太子、《闹海》小配角、TT(TianTing)集团下属MCN的头部美食主播,现任蜀都市中心某不知名海鲜店老板娘,莲姐眼里永远的“三大件”,AoBing。
7l
原来是红毛饕餮。不过这人对藕帝来说确实起着上党梆子里“三大件”的功用:巨琴、二把、呼胡一响,少年英雄天风海雨般登场。道是“捉龙回浪保陈塘,挥绫逆命震龙王”、“千百杀劫从此尽,万法归真圣人心。”
8l
楼上为什么突然给莲藕人写起诗来了,莲姐误入我组?@管理员
9l
(回复8l)姐妹冤枉啊,我只是在挪用自媒体博主的瑞萍,他用诗句总结的lnz单人cut里必备镜头和典型桥段。
10l
(楼主回复8l)楼上的姐妹只是在搬运啦。反正各种有关lnz的视频都需以敖丙为始,敖老三像歌剧开幕、电影开场、新闻开头,是藕帝的传奇人生里必不可少的小注脚。又因为这个注脚太小,所载内容太习以为常,才被莲姐忽略多年。
11l
综上所述,你藕你丙戏如人生,人生如戏。你藕14岁童星出道,风雨10年归来25-1(岁)却心怀成家理想;你丙糊作非为,出道10年0作0歌0粉,转型失败长期淡圈,却在28岁因为街拍走红,变成热门人7。让我们从源头追溯,一边翻炒藕帝传奇人生,一边缺德拉郎两人。
12l
歪个楼,不知内情但是敖丙今年的街拍确实好看,单边麻花辫迷死谁了。。。。。因为误入路人镜头而慌张无措,第一反应竟然是护住孩子再找周围隐藏的摄像头,本来就是状若无辜的八字眉再配上波光粼粼的葡萄眼,一整个我见犹怜的人7。
13l
(楼主回复12l)对,非常浓的已婚人7味,李老三怎么不算是一种皮格马利翁。我们先开始拉郎吧姐妹们,不然时间不够了sos。
14l
拉郎第一课:爬梳二人从艺经历。
lnz不必多提,内鱼活化石,TT集团三大台柱之一,高产影帝,当代传奇,唯一的缺点是戏路太窄。光辉人生路从《闹海》始,电影待映生父爆雷,电源上映迎来网bao,熬走有名有姓的对手十五个(见附录1),在各类影视剧中击杀反派达一千七百,最终在《伐纣先锋》上映当晚拿到金莲花奖,获封藕帝。
和lnz一比,敖丙的演艺生涯就有点一言难尽了。一言以蔽之,糊作非为。首先是出道作《深海区的先生们》,剧情无逻辑、演员无演技,疑似DH集团洗钱大作。映后一周网络评分2.1,上映一年吐槽视频不断,男主演敖丙收获粉丝0粉10黑,女主演撇清关系躲过一劫。熬总父不嫌子丑,送敖丙进《闹海》剧组,贿赂编剧为敖丙抬咖,没想到碰上硬核经纪人太乙,加戏不成反惹一身腥。《闹海》拍摄初期就流出敖丙疑似小牌大耍、80新人演员lnz的八卦,莲姐和敖丙的仇就此结下。
《闹海》杀青庆功宴前夕,敖丙怡人走高速遇车祸。戏是没法演了但人还能吃,熬老总赶紧抓住流量风口,送刚康复的儿子做吃播。敖丙播了没几天莲姐就进军直播间,红毛狂少大战抽象唯粉,在《闹海》剧组因为李家父子矛盾而安静如鸡时,敖丙的直播间撕得哗啦响。敖丙和莲姐你来我往交战多回,敖丙只要一有新粉就会被莲姐轰走,导致敖丙播了两年,粉丝数还是可怜的四位数。敖丙虽孤军奋战但也因祸得福——他爹破产了,但是他红了,不过红的赛道有点奇怪。
总之,敖丙的美食博主生涯并没有因为熬家破产而终结。他早期的视频风格顺应了短视频草创期野蛮粗粝、自由生长的艺术风格,因此收获巨大流量,还因为太能撕吸到了固定观众,“低接受门槛+高流量+稳定受众群”,敖丙理所当然地被TT集团分公司招安,成为初代美食博主之一。
但是互联网时代的流速比黄金流通的速度还快。已知敖丙直播间的热度支柱是莲姐和看客、维持热度的方法是与各路人马交战,等《闹海》的风头一过、流行的直播风格一改,敖丙的热度马上像跳楼机一样一溜到底,没出两年就糊了。
等到《闹海》映后三年,Lnz彻底和李靖切割、跟着太乙加入TT集团,莲姐也就彻底无视敖丙了。一是正主复出,莲姐觉得自己骂敖丙是浪费时间;二是敖丙怎么也算是和lnz同公司的同事,莲姐从此高抬贵手去征伐下一个对手。
15l
就敖丙自己而言,他不是没想过转型,但他一没耐心二没毅力三没财力,高投资慢回报的纯美食博主路线显然不适合他。俗话说卷不动就开摆,敖丙干脆转行做回自己。头也不染了,眉毛也不画了(他以前的眉型很难评),小嘴巴也不和人吵了,每天像进货一样进自己喜欢的小零食,在直播间蒙头大吃,偶尔带点货,任由互联网时代大潮把直播间排名冲到公司最低端。
如果仅从表面现象来看,藕帝和博主的缘分似乎在《闹海》映后三年内就结束了,实则不然。
16l
拉郎第二课:找糖点
首先,我们的灵魂二问来了,lnz真的如莲姐所说那样讨厌敖丙吗?两人关系冷化的主要责任人是敖丙吗?
可以明确的答案是:你藕是圈内最强恋龙癖。lnz从小就喜欢带有龙元素的饰品,随身携带小白龙抱枕,他不仅喜龙还对在《闹海》里饰演小龙君的敖丙好感不低。你丙的美食博主生涯其实在《闹海》摄制期就已经开始了。当时敖丙面覆半龙面具的形象微微出圈,剧方为炒热度让你丙带着面具开吃播。你藕当时在敖丙的直播间活跃得像被人换了藕心一样,“小龙”、“小龙”个没停,敖丙边往嘴里送海鲜面边训莲藕人“没大没小”。只见你藕福至心灵来了句“敖丙小哥哥”,差点没把一夜30碗海鲜面战绩的大胃王敖丙活活呛死。你丙呛得趴在桌面上喘气,你藕笑得像在马路牙子捡到白龙周边一样开心。莲姐逮着这场直播说敖丙倚老卖老占lnz便宜,实际上是你藕太公占据上风。
第二,两人关系冷化的主要责任在谁?
楼主根据自己的远古记忆作答,两人都有责任,但是敖丙占大头。诸位看官,以现在的视角看是藕太公钓小白龙,但是人家当时一个13一个18,人敖老三放荡不羁正青春,你李老三搬把椅子写53(小升初版),能玩在一起就活见鬼了。李老三想和“小龙君”做朋友,敖老三只想早点拍完早点回家,走出山卡拉(拍戏地点)重回大敖家。两人你来我跑、鸡同鸭讲,敖丙被小孩子烦怕了就天天甩脸色给小演员看,然后在杀青宴当天少爷脾气大爆发,抢了lnz的车上高速。没想到天降大运,连人带车给大运撞得在草地里打圈圈。
敖老三确实倒霉,后面出发的李老三也好不到哪里去。老熬觉得儿子替lnz受了灾,向李家父子甚至同组其他演员索赔,李靖是个疲软的,按着儿子的头要道歉。李老三当然咽不下这口气,李家父子一时间势同水火,闹到最后李老三对自己下死手,吓得太乙一路飞奔把气息奄奄的娃儿捞走。
敖老三受物伤,李老三物法双伤,两人都给流年大运撞得只剩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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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郎第三课:磕点在哪?楼主个人感觉是宿命感。
敖丙人生的第一个低谷是拍摄《闹海》惹上莲姐,第二个低谷是吃播转型失败,好巧不巧,这两个时间点也是lnz的两次人生起步点,还都有敖丙直接或间接的助力。
敖丙做吃播的第二年、走糊的第一年,恰好是lnz和李靖切割,加入TT集团卷土重来的第一年。不知道哥哥们还记不记得藕帝复出那年最出圈的动图,曾被莲姐赐名“玉面杀神”。(配图:挺拔秀颀、身着丹红武将服制的lnz冷脸回眸)。其实这张神图的最大功臣是敖丙(扶额苦笑,jpg)。
《红楼》里的王夫人因长子过世而爱上法事,敖老三则因父亲失职而爱上求签。敖老三播到后期直接开摆,有时连固定工位都不去,揣个支架就在公司各个茶水间角落巡游,找个没人零食又多的地方与粉丝互动,TT集团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也不强求敖丙这个半残能遵守公司制度。敖丙的轮椅就在分公司二层游来游去,在某天像撞大运一样撞上了藕帝,顺便撞出藕帝神图。
藕帝在五楼做好妆造,下三楼拍照,才出二楼电梯口就听见敖丙在和粉丝谈天。
敖老三说自己是个没事业心但是有孝心的,可惜老爹卷了款带着哥哥们远走高飞,一颗孝心只剩半颗闲心与亿点食欲,他这两年靠着黑粉也拿了不少钱,至少下半辈子够用了,这人一闲下来就想折腾,可惜自己现在没人可折腾,只能祈求未来有个小孩能陪自己消消闲。
粉丝听了也乐了,你敖家老三,远近闻名的小恶少哪里能带得了孩子?万一生出来的孩子像你一样傻你还会带吗?
带啊,为什么不带,再笨那也是我的小孩啊。敖三边说边掏口袋,掏出一张红签纸。
庙里解签的师傅说,我这五年内必有璋什么......哦哦,璋瓦之喜!更何况人孔子不都说了,生儿不养是为贼吗?我才不会像li.....(注2:这里引用得不对,小猪龙背错了)
卧艹,主播你背后有帅哥!
啊?
敖丙一转头就看到lnz像看4人一样看自己。敖丙吓得两边嘴角唰一下往后咧,双唇开裂得太大以致于嘴里的大牙都能看清,整个人冷汗沥沥、抖得身如筛糠,手机也滑到地上,李老三还一步一回头地盯着他看。
据同公司知情人员爆料,敖老三受惊后连续三天都没来上班,第四天回来上班也是面如死灰,整场直播只吃了三碗面,可见你藕的少年体对敖老三的威压有多大。
你藕靠着这张神图换来事业回春,你丙因为这件事一蹶不振,美食博主的前景越走越光(惨)明(淡)啊。
18l
顶了,我总觉得这两人的关系是宿命>主观能动,或者说李老三和敖老三都被“命”给驴了。
Marx认为凡事有条件,凡物有属性;Buddhism也强调有缘才相见,有因才有果。你藕和你丙像两个波形曲线,一个往高走一个必往低处跌,这是宿命之一。自以为“躲避天命”的解决策略却把他们往既定结局引,刚好是敖丙演了小龙君;刚好是性格不够包容的敖丙惹上lnz;刚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敖丙抢走了lnz的车;刚好是敖丙的直播间给了处于空窗期的莲姐发泄口、换来流量;刚好是信奉“明哲保身”、“不能被lnz在工位寻仇”的敖丙撞上复出的lnz。
总之一切条件和环境都在推着他们往前走,敖丙不想交朋友换来lnz的锲而不舍;莲姐希望“泾渭有别”,没料到事与愿违。正主/粉丝越是行动,结局越是出人意料。
反正我们拉郎乐子人爽了。
19l
(楼主回复18l)姐妹你懂我!!!这就扯到我们的第四课了:这两人灵魂匹配度有多高。
以我之愚见,两人简直天造地设。民间土话叫什么锅配什么盖,一个心多无魂,一个有魂心小。
你藕是典型的心多没魂,这个心是心眼多,魂指的是正常人的情感。Lnz是非常聪明的小神童,你给他例子他能举一反三,你给他一个少年英雄模板他能演出无数个少年英雄。但他只能走固定风格和恒定剧情,永远在饰演机智聪颖、以己命换彼命的无畏无心者。太乙不是没想给lnz破过局,特意给lnz接了一个父子都是英雄的本子,lnz那篇戏就演得就很差劲。不管“父亲”如何声泪俱下,痛彻心扉,“儿子”就是没感动。lnz非常公式化地握着对面演员的手,不像父子间的死别反而像同事间的工作交接。导演急得疯狂喊卡,你藕也只是一脸冷漠、犹如老僧入定。
不仅是父子剧情,凡是涉及亲情与爱情的戏,你藕演得都不尽如人意。表面问题是你藕出道太早人生阅历有限,根本原因是你藕没有享受过正常人该有的亲情/爱情生活,他不知道该怎么填补上角色的空白。此处的“空白”指的不是剧情上的“空白”,而是角色表演时的微动作/微表情和各类生活细节,这些细节都需要演员靠自己的生活经验和情感体验来填补。lnz从小就家庭不睦,14-16岁被“法外容情”离开父母和经纪人太乙一起生活,你不能指望没有感情经历的他能交出观众满意的答卷。
你丙就是另外一个极端了,老大承家业,老二撑门面,老三啥都不用做只要活着就行。敖老三不缺爱但他缺心眼,但好歹有“魂”,你把《项脊轩志》给他看,他未必能通读全文,但读到祖母询问“儿寒乎?儿食乎?”那段,敖丙肯定会想到自己父亲以前的爱,然后啪嗒啪嗒掉眼泪。李老三看完估计会给你出一道阅读理解题,这种细节他未必会动容。
所以啊,一个心多无魂,一个有魂心小,两弯有缺的月牙说不定能拼出个满月呢。最关键的是敖丙闲得无聊想要孩子,lnz没得到过爱不代表他不想要家人之爱。
姐妹们,我们拉郎的时候到了!
20l
缺德拉郎第五课:let’s造谣。
首先,你藕这两年的演技突飞猛进,粉丝说是量变换来质变,我猜是丙嫂滋润有功。前面都说了你藕很聪明,一旦有思路解啥题都快,他现在演家庭亲情毫不怯场,演少年父亲也是手拿把掐。怎么可能只靠着拍戏就突破心魔了,估计是这几年带孩子带出经验了。
其次,你丙大眼平台的号之前天天转发各种非主流鸡汤文,四年前突然画风一转、关注了一堆育儿博主,还发动态抱怨说“女儿长得太像父亲怎么办”。当然,因为他太久没工作+太糊,那条动态0人在意。
最后,孩子的五官非常像藕帝,孩子的五官非常像藕帝,孩子的五官非常像藕帝,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这父女关系板上钉钉的事,坐等藕帝官宣好吧。
21l
笑死,我突然想起来,藕帝走“老公”路线也是五年前的事,莲姐的理由是正主成年了男子气概自然来。但凡追过男艺人的都知道,男人一旦孔雀开屏必是有心仪对象,男人一旦富有张力那必是好事已成。问题是你藕当时才19啊,不愧是钻石男大。
22l
(楼主回复21l)很高兴你也喜欢小老公配温婉大人7并有自己的见解.Jpg。
23l
17-19岁谈恋爱,20岁当爹,李老三这速度,牛。
24l
放个pg,说不定哪天敖丙就成真嫂子了。
25l
(楼主回复24l)怎么可能hhh,就算lnz想公布,太乙估计也不同意。
......
100l
前排洛阳铲!楼主你快醒醒,你预言成真了!
101l
李老三在大眼发了一家四口合照图啊啊啊。
102l
(楼主回复101l)坏了,真给我逮到嫂子了。
103l
豹豹猫猫我来了。
——END——
注1:Lnz击杀榜——敖丙、李艮、碧云/彩云童子、姚少司、彩云仙子、高兰英、马忠、龙安吉、丁策、鲁仁杰、吉立、邓忠、独角乌烟兽、戴礼。
注2:孔子说的是“老而不死是为贼”,民间俗语是“养而不教是为罪,教而不善是为贼”。
【上美藕饼】困樊笼(一)
敖丙的孩子一出生就被哪吒抱走了……
强占有欲吒x温顺人妻丙
狗血预警
————————————
自封神大典后,华盖星君便不知所踪,起初东海和天庭还会派人找一找,然而什么也探查不到,久而久之大家也都渐渐忘了有这么号人物。
窗外梨花正盛,一阵微风吹得梨花簌簌飘落,敖丙坐在轮椅上,抬手接住一片洁白的梨花。
这是梨花绽放的第一千一百零一次,他已被哪吒囚在这凡人界的府邸一千一百年了。
期间他挣扎过也寻过死,但每次睁眼醒来仍是能看到哪吒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紧接着便是变本加厉的折辱,让他连去死的力气都没有。
后来他也想通了,哪吒不想让他死他便死不了,与其反抗受折磨,不如讨好哪...
敖丙的孩子一出生就被哪吒抱走了……
强占有欲吒x温顺人妻丙
狗血预警
————————————
自封神大典后,华盖星君便不知所踪,起初东海和天庭还会派人找一找,然而什么也探查不到,久而久之大家也都渐渐忘了有这么号人物。
窗外梨花正盛,一阵微风吹得梨花簌簌飘落,敖丙坐在轮椅上,抬手接住一片洁白的梨花。
这是梨花绽放的第一千一百零一次,他已被哪吒囚在这凡人界的府邸一千一百年了。
期间他挣扎过也寻过死,但每次睁眼醒来仍是能看到哪吒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紧接着便是变本加厉的折辱,让他连去死的力气都没有。
后来他也想通了,哪吒不想让他死他便死不了,与其反抗受折磨,不如讨好哪吒让自己过得舒服些,他学着小心服侍,哪吒果然对他比从前轻了许多,日子也就这么将就过着。
直到一百年前他腹中怀了哪吒的骨肉。
被抽龙筋时,敖丙也不过是条修行刚满百年的小龙,不知龙族男女皆可孕育,感受到腹中胎动时,着实吓了一跳。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哪吒并不是日日都来,他本想趁哪吒不在,用术法把这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落了,但或许是因为哪吒的灵珠血脉,孩子总也落不下来,在他腹中一日比一日大,他也慢慢习惯了孩子的存在。
府中哪吒用仙气幻化的哑仆从来都面无表情,只有和这孩子讲话时,能感受到一丝久违的温暖。
他想,或许这是上天可怜他孤寂送他的礼物。
他喜欢上了这个孩子。
有一日哪吒醉酒来找他行那事,他怕伤了腹中孩子,告诉了哪吒怀胎之事,本以为哪吒再怎么混账也会顾及血脉,放过他这一次。
但那日却成了他新一轮噩梦的开始。
哪吒笑问他:“这么怕孩子出意外,你很喜欢他?”
“喜欢的。”他没看出哪吒眼中阴翳,如实道出真心话。
之后哪吒便像是疯了一样在他身上折腾,折腾完丢下他便走了,他流了许多血,灵力注入腹部如泥牛入海,丝毫减缓不了血流的速度。
他以为孩子保不住了,怎料那孩子顽强地活了下来,好不容易胎稳些,哪吒又来了,一个字也没说,便把他按在床上玩弄。
孕期身体很是min感,胸前在把wan中分mi出ru白的汁水,哪吒或许是体会到其中乐趣,不再暴力地要弄掉孩子,任他十月怀胎诞下一子。
“一点妖气都没有呢。”哪吒站在床前笑眯眯地问他:“丙丙想看一眼我们的儿子吗?”
敖丙强撑着抬起手,又听他一字一顿冷着声道:“你、休、想。”
他的孩子被带走了,整整一百年,他一次也没有见过,哪吒也对他恢复曾经的暴戾。
只有把哪吒哄高兴了,才能得到关于那孩子的只言片语。
他从那些零碎话语中拼凑出孩子的大致情况,眼睛长得像他,脑子比一般孩童要聪明,修习也很是勤奋,小小年纪就已能与哪吒过招,在天界的前途不可限量。
他实在太过思念孩儿,一个月前忍不住求哪吒让他见一见,只要一面,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哪吒听了他的话,问他:“什么都可以?”
他点头,于是被哪吒按在床上不知疲倦地弄了十天十夜。
全身上下没一块好皮肤,敖丙面色苍白如纸,艰难开口:“何时……让我……见孩儿?”
“孩儿?”哪吒整了整衣襟,故作惊讶:“我什么时候答应让你见他了?”
他望着哪吒逐渐远去的背影,不甘地阖上了双眸,泪水顺着眼角流入鬓发。
只是再不甘心又有何用呢?
这座府邸哪吒施过法,除了哪吒本人,谁也不能出入,就算他拖着两条残腿爬到大门口,也跨不出大门半步。
“丙丙想什么呢?”
肩上传来熟悉的温度,敖丙身体一僵,又是一阵风吹来,掌心的梨花便飘然落在了地上。
“我……我在想吒吒怎么还不来见我。”尽管相处多年,他还是捉摸不透哪吒的脾气,只得小心谨慎,生怕一不留意又惹了这冤家发怒。
“是吗?”灼热的呼吸喷在颈侧,一只手从他衣襟处探进去,在里面细细摸索,敖丙霎时涨红了脸。
哪吒咯咯地笑了一会儿,在他耳边说:“丙丙的身体这么饥渴,离了我可怎么活啊?”
敖丙讨好地扭过头吻了下哪吒的嘴角,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是……是啊。”
下一瞬便被打横抱起,毫不怜惜地摔在床上。
敖丙下半身没知觉,但脊背猛地撞在床上,还是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没回过神来,隐秘之处是更剧烈的疼痛,他望着帐顶,紫色的瞳孔颤了又颤,大口呼吸着,却忽然被哪吒用混天绫绑住了嘴,连呼吸都不能自主。
口水将混天绫洇成更深的红色,敖丙的意识也愈发混乱,只觉置身于一艘风雨中飘摇的小船上。
颠簸中,他听到哪吒说:“咱们的孩儿如今在人间历练,你说他会不会发现这山上有座住着妖怪的府邸呢?”
原来那个孩子也在人间……敖丙意识清醒了几分,有些担忧地想,按照人间的年岁算,他的孩儿也就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凡间妖魔众多,会不会受欺负?
凝着他蹙起的眉,哪吒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顿住动作,“你在担心他?”
比起质问更像陈述,说完也不管敖丙被他束住口,压根答不了他的话,兀自更用力地chong撞起来。
风吹帐卷,花香阵阵,到了月上中天,李长钰才看到自己身为仙界元帅的父亲出了妖怪的府邸。
他藏在树后,望着那从内阖上的大门,眼神愤愤。
自幼时起,他父亲便告诉他妖怪没一个好东西,遇到必要杀之,不管妖怪说什么都是为了蛊惑人心,切勿听信一分一毫。
他父亲是天界的中坛元帅,以降魔除妖为己任,受人间香火万人敬仰,他也一直将元帅之子的身份引以为傲,励志有朝一日成为让父亲骄傲的儿子。
哪怕父亲很少过问他修行之事,他还是日夜勤修苦练,成为此次下凡历练的神仙中岁数最小的一个。
前不久他在城中一户人家捉妖,满身妖气的父亲找到他,少有的关怀了他几句话,他乖巧地笑着,随口问了一句:“父亲身上沾染的妖气这般重,这次又是除了什么大妖啊?”
他父亲却冷笑一声,挑眉道:“你怎知我不是与妖春风一度沾染的妖气?”
李长钰的笑霎时僵在脸上,“父亲,您……您还是不要跟孩儿开这么大的玩笑了吧……”
“谁跟你开玩笑。”李哪吒表情严肃,冷漠地丢下这么句话便飞走了。
今早他在隔壁山上捉完妖,天上突然划过一道红光,他一眼便认出是李哪吒,想起那像极了玩笑的话,带着好奇心隐匿身形跟了过来。
他在树后亲眼看他引为榜样的父亲踏进被结界隔绝了妖气的府邸,几乎待了整整一天。
父亲定是被妖怪迷了心智。李长钰一拳捶在树上,又气又恨,可恶的妖怪,竟敢算计到他父亲头上,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神色一凛,看着那结界内浓重的妖气发起了愁,如此强大的妖气,里面住的妖怪法力必不会低,还有这结界,想来是他父亲布下的,他又该如何悄无声息地进去?
在府门外蹲守的第三日傍晚,李长钰幻化成哪吒的模样靠近了结界,不知是结界识人还是因他传自父亲的血脉,伸手探过结界时一点儿阻力都没有,就这样大摇大摆推门入了府。
大门正对的一间房,有人坐在窗前发呆,只一眼他便看出那人真身是一条龙。
苍青色的长发披散肩头,额上长着对颜色一致的角,瞳孔是妖异的紫色,眼型和他的一模一样,整张脸美则美矣,眉宇间却尽是冷淡疏离,不怎么像他印象里用皮相魅惑人心的妖物。
思索之际,那妖龙似乎察觉了他的存在,朝他望了过来,目光相对的一瞬间,他捕捉到妖龙眼中一闪而逝的恐惧。
难道是认出他并非父亲本人?
他谨慎地走进房门,掌心在背后凝出一团金色灵力,正待击出,妖龙侧目看向他,笑容灿然:“吒吒,你来啦。”
李长钰心里先是一惊,他祖母与父亲最是亲近,也只是唤吒儿,这妖龙竟叫他父亲吒吒?!而后松了口气,幸好这妖龙没认出他来,还有机会趁其不备先行出手。
他熄了掌心灵力,轻轻嗯了一声,迈着步子走近敖丙,站定在轮椅旁,以待时机除了妖龙。
身侧妖龙自然而然贴上他的腰,他下意识便想避开,但又想到他现在是被妖龙迷惑了的父亲,既被迷了心智,那必然与这妖龙是十分亲昵的。
李长钰犹豫了会儿,抬手揽上妖龙的肩,怀中人微微抖了一下。
这妖龙怕他父亲?他看着怀中温顺的妖龙不禁疑惑,旋即又想:怎么会呢,怕他父亲还施法迷惑,道理说不通啊,定是他看错了!
然后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不动,怀里的妖龙也不动,两人就这样在窗前保持着一个动作到半夜,揽得他手脚酸麻。
“去床上好吗?”妖龙抬头柔柔笑着问他,张开两条胳膊要他抱。
他心头一动,鬼使神差把敖丙打横抱了起来,反应过来时,已弯身将人放在了床上。
他撒开手欲直起身,脖子却被勾住,四目相对近在咫尺,妖龙一仰头便吻在他下巴上,在他脖颈上啄吻,心跳一声大过一声,李长钰心慌意乱,两手猛地推开轻薄他的妖龙。
敖丙后脑撞在床头,痛呼出声。
“抱歉……我……”李长钰有些无措,“我不是故意的!”
哎?不对,他本就是来杀这妖龙的,妖都是作恶多端的坏东西,伤便伤了,反正马上就要死在他手上,还差这点儿伤?
“你不是哪吒,”敖丙半伏在床上,戒备地审视着他,“你是何人,怎么进来的?”
李长钰叹了口气,还是被发现了啊。
他暗使灵力现出原身,一双桃花眼和敖丙如出一辙,只是那里面的寒意却是更像他另一位父亲。
“妖龙,今日本仙君便让你死个明白,”他轻笑一声,“吾乃天庭中坛元帅之子李长钰,若能死在我手中,你不算冤。”
他唤出本命剑,剑尖直指敖丙咽喉。
预想中的愤怒交锋没出现,那妖龙以一种久别重逢,痴痴眷恋的眼神凝望着他,轻唤他的名字:“长……钰……”
嘴角明明在笑,眼睛却流下两行清泪来。
见他如此怪异哭状,李长钰忽然有些下不去手,他还是第一次对一只妖心慈手软。
“妖怪阴险狡诈,最擅装作纯良博人同情,你不杀他他必杀你。”
父亲昔日教导犹在耳畔,李长钰眼神一暗,心中的那点儿不忍跟着消散,他紧了紧手中剑柄,剑锋一转,便刺入敖丙胸膛内丹所在之地。
敖丙看了眼胸口的剑,呕出一大口鲜红的血,眼含悲凄,问:“为什么……要杀我?”
那样子好像他是做了什么十分对不起他的事,可神仙杀妖怪不是天经地义吗?
“因为你是妖。”李长钰冷声答他。
窗外雷声隆隆,敖丙眼中闪过一抹受伤之色,注视着少年杀气升腾的漆黑眼眸,泪水汹涌地夺眶而出。
百年来他饱受思念之苦,一出生便与他分离的孩儿此时此刻却对他说:“是妖,就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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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美藕饼】困樊笼(二)
敖丙的孩子一出生就被哪吒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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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丙幻想过无数次和孩儿见面的情景,或得哪吒首肯后远远窥上一眼,亦或是他的孩儿来与他相认,二人相拥而泣。
只是万没想到他们初次见面,他的孩儿竟是口口声声要他去死。
心痛得快要喘不上气,敖丙攥着心口,泪眼婆娑望着李长钰。
少年不知晓他们的关系,错把他当成作恶的坏妖才要杀他,他想,只要他说出他们其实是父子,少年定不会对他如此无情。
“你不能这么对我,”在少年不耐的眼神中,他缓了口气,才继续道:“我是你的……”
“钰儿。”
话说一半便被打断,那声音冷漠威严,敖丙循......
敖丙的孩子一出生就被哪吒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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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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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丙幻想过无数次和孩儿见面的情景,或得哪吒首肯后远远窥上一眼,亦或是他的孩儿来与他相认,二人相拥而泣。
只是万没想到他们初次见面,他的孩儿竟是口口声声要他去死。
心痛得快要喘不上气,敖丙攥着心口,泪眼婆娑望着李长钰。
少年不知晓他们的关系,错把他当成作恶的坏妖才要杀他,他想,只要他说出他们其实是父子,少年定不会对他如此无情。
“你不能这么对我,”在少年不耐的眼神中,他缓了口气,才继续道:“我是你的……”
“钰儿。”
话说一半便被打断,那声音冷漠威严,敖丙循着望去,哪吒神色淡淡向他二人走来。
“父亲。”李长钰恭敬地对哪吒行了拜礼,并未把敖丙未说完的话当回事,直接道:“这妖龙蛊惑父亲,罪无可赦,父亲今日是要亲自动手,还是孩儿代您杀了他?”
说出的每个字都像是尖锐的刺,将敖丙一颗心扎得千疮百孔。
泪水不受控制在脸上流得乱七八糟,他慌乱摇头,“不……不是这样的……”他没有蛊惑哪吒。
他狼狈无措,甚至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
哪吒却好似乐得见他这般,勾起唇角,“他一个瘫子,的确没有能力蛊惑我。”接着对李长钰很慢地道:“我们两个是真心相爱。”
声音传入耳内,敖丙的身体微不可察地抖了下,下一瞬便对上哪吒笑盈盈的目光,问他:“我说的对吗?”
若只有他二人,为了少受些折磨,他自会顺着哪吒的意,但今日他的孩儿也在这儿,尽管少年不认得他,他也还是不想在少年面前不堪地对哪吒卑微讨好。
他欲将被囚千年的真相和盘托出,却不成想他的心思早已被哪吒看穿。
仙法暗中操控下,他变成提线木偶,垂下眸子,张口吐出的话和心中所想截然不同,他说:“对,我们是……真心相爱。”
话音落,敖丙眼中因孩儿到来聚起的一丝光亮随之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黯淡。窗外又是一声雷动,长睫被震得颤了颤,两行泪水无声滚落。
他知道这句话说出口,就算再说自己是被逼无奈,哪吒也能用他闹脾气为由遮掩过去,李长钰不可能会信他了。
酝酿已久的大雨哗啦啦落下,打落枝头脆弱的梨花。
“父亲……”李长钰从愕然中回过神,抬手指向敖丙面门,“父亲您看清楚,他……他可是一只妖啊!”
面对孩儿毫不掩饰的厌恶,敖丙已是心痛到麻木,只缄默着将头垂得更低。
“我不嫌弃他是妖。”哪吒道。
对于哪吒的不嫌弃,敖丙心中并无波澜,哪吒向来阴晴不定,他从不把他这些近似暧昧的话放在心上。
相比起他的平静,李长钰却是肉眼可见的神色凌乱,语无伦次道:“父亲……父亲您怎能喜欢上一只妖呢?!您……”
哪吒眉毛一皱,挥了下手,李长钰便不见了,扎在敖丙胸口的本命剑也化作一束灵力,追随主人飞出窗外。
伤口陡然没了堵塞,汩汩流出鲜红的血,感受到内丹四分五裂,敖丙却浑不在意,不见一点儿对死亡的恐惧。
哪吒瞥了眼他的伤,用指腹擦拭他眼角未干的泪,明知故问:“见到孩儿丙丙不该高兴吗?怎么哭了?”
“是你故意引他前来。”敖丙抬眸,和他四目相接。
千百年来,哪吒布下的结界从未有外人闯入,他前脚因表现出担心孩儿被哪吒惩罚,后脚他的孩儿便闯了进来,世间怎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真聪明,”哪吒不吝夸赞,笑得天真残忍,“既然你那么想见他,那我就让你看一看他会怎样对你这只妖,省得你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妄想和他相认。”
他泠然道:“钰儿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年纪虽小,却已降伏不少妖魔,在天庭是受人尊敬的小仙君,他也一直为自己是个神仙感到骄傲。”
“丙丙,”他忽然钳住敖丙的下颌,俯下身几乎与敖丙面贴着面,露出一口森森白牙,“你说,如果知道自己体内流着最厌恶的妖血,他该有多难过多痛苦啊?”
敖丙定定注视着哪吒,一时无言以对。
哪吒说的对,他虽曾被封为华盖星君,却也不过是天庭为安抚他父王空给的名头,连妖身都没脱,可那孩子如今位列仙班,前途无量,他若与他相认,带去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和麻烦。
思及此处,他竟是为方才没与孩儿相认松了口气。
“今后……”他向哪吒承诺:“我不会再心存妄想了。”
哪吒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贴得更近,微凉的唇压了上来,口腔内中剑时残留的血便伴着“啧啧”声交织在唇齿间。
一股暖流自胸口伤处蔓延开来,在哪吒助力下,破碎的内丹修复如初,伤口也慢慢愈合。
身体在愈发ji烈的攻势下习惯性发软,哪吒将他推倒覆身而上,细细吻过他的眉眼、鼻尖,从唇上辗转至脖颈……
床前两侧纱帐曳地,茶几上天色暗时自动亮起的夜明珠,随使用者心意调节到合适的亮度,朦胧映出帐内交叠的两道人影。
窗外,雨依旧在下。
李长钰耷拉着脑袋站在山林间,浑身都已湿透,却像是呆住了,竟不知躲雨。
“父亲,今日有人告诉我‘人分好坏,妖也分善恶’,为什么和您说的不一样呢?”
彼时,他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孩童,他的父亲抚着他的头顶,严肃道:“他骗你的,钰儿,你要牢牢记住,妖怪是这世上最可恶的东西,他们无恶不作为祸百姓,你身为神仙,自当为百姓铲除这样的祸患,对不对?”
“嗯!”小长钰重重点头,“孩儿明白了,父亲放心,孩儿一定以保护天下百姓为己任,绝不放过任何一只妖。”
哪吒这才露出一个欣慰的笑。
告诫的话犹在耳畔,李长钰想不通一向嫉妖如仇的父亲,怎么今日像是变了个人,这样维护一只妖。
这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所谓的情爱当真有这么大的魔力,足以改变一个人坚守成百上千年的原则。
可父亲说与一只妖真心相爱,那他的娘亲在父亲眼里算什么?他又算是什么?
雨幕中,李长钰仰起头,直直垂落的雨滴砸得脸上生疼,他半阖着眸子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自幼便不知自己的娘亲是谁。
开蒙那年,他在天界学堂里和同龄的孩子一起念书修行,下学后常常看到旁人有娘亲接送,那时他才知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是没有娘的,只有他没有罢了。
虽然祖母待他很好,但他还是会羡慕那些有娘亲疼爱的人。
他问祖母为什么他没有娘亲,祖母面露难色,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跑去问父亲同样的问题,父亲和他说他有娘亲,只是他娘亲不在天庭,他又问娘亲在哪儿,父亲的脸色立时沉了下去,对他说:“你不需要知道他在哪儿。”
他被父亲周身萦绕的冷意吓得瑟缩了下,还是不死心道:“可他们都有娘亲,孩儿也想要娘亲陪伴……”
“够了!”那是他第一次见父亲发怒,眨眼间眼泪决堤。
他的父亲离开了,祖母跑进门把他抱在怀里哄。
年纪再大一些,他在法术考核中拿了第一名,众仙家向父亲道贺,他看父亲心情不错,在父亲门外犹豫半天想再打探娘亲的下落。
还没进门,父亲却先出来了,问他有何事。
“我……”想起上次被呵斥的事,他心里有些紧张,但终究是想见娘亲的心更胜一筹。
“父亲,”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孩儿不知您和娘亲之间有什么误会,只是娘亲毕竟生下孩儿,孩儿理应尽孝,如今孩儿修行大有进益,一个人行动也能自保,您若是不想见娘亲,那可否告诉孩儿娘亲的下落,让孩儿自己去寻?”
他怕父亲回绝,又补充道:“孩儿保证绝不会耽误修行!”
他父亲一脸不悦,当即罚他闭门思过一年,还说若他再敢提起娘亲,便罚他思过一百年。
自那之后,他再没问过父亲有关娘亲的事,只暗中调查他出生前与父亲有过接触的人,不过至今仍是一无所获,就好像他的娘亲在这世上凭空消失了……
一道闪电劈泄天光,两滴晶莹的泪自眼角滑落,和倾泻如注的雨水融为一体。
“小仙君?”
纷乱的雨中隐有人声。
李长钰扭头去看,一墨色长袍的白发老者自不远处向他走来,将他也笼罩进避雨的结界中。
交谈后方知老者是此间山神,误以为他是落难失了法术才会在这儿遭雨淋。
弄清是个乌龙,老山神正要告辞,李长钰沉色问:“老人家,您可知半山腰的那座妖怪府邸在此地多少年了?”
“这个……”老山神捋着花白的胡子,目光躲闪,似有难言之隐。
李长钰疑惑了会儿,很快反应过来,神妖相恋为天道不容,老山神八成是怕走漏消息,得罪了他父亲。
他讲明与哪吒的关系,老山神才笑道:“原来是一家人啊,那就没什么不能说的了。如果老夫没记错的话,这府邸已修了有一千一百年了。”
饶是李长钰知哪吒和敖丙亲近,也没料到二人竟已纠缠了上千年,早在他出生之前他的父亲身边就有了妖龙……
他定了定心神,向老山神道了谢,又飞身前往已经被赶出过一回的府邸。
千年相伴,说不定那妖龙会知道她娘亲的下落。
这一次,他等了一月有余才等到哪吒离府,只是当他再次幻作哪吒的模样想进结界,却是被阻拦在外半步也踏不进去。
他未深想其中缘由,一心想破开结界,硬闯不行,便想借助法器。
二郎真君有把可劈天地万物的开山斧,传闻再厉害的结界也阻挡不了开山斧的威力。
他飞上天庭,直奔二郎真君府,路上遇到祖母,以为他是寻父亲,告诉他哪吒领命带人去魔界捉拿魔头,隔几日才能回来。
匆匆道别祖母,他假装离去躲在拐角处,在祖母走远后,才敢现身。
二郎真君杨戬和他父亲关系不错,他借口在凡间遇到厉害的妖怪,需借开山斧一用,杨戬二话没说便将开山斧借予了他,还说等他什么时候历练完再还也不迟。
这番信任让李长钰深感惭愧,却也顾不得这许多,谢过杨戬,拿着开山斧重回了凡间。
开山斧名不虚传,三斧头下去,府邸外的结界便果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他变化身形快速从缝隙穿过结界,再回头去看,缝隙已然自动修复好了。
他找到敖丙时,敖丙正在后院池边喂鱼。
成群的锦鲤争先恐后张嘴吞食,惹得池边之人弯起嘴角。春光正好,微风拂来广袖轻卷,美好得像是一幅画。
李长钰怔愣了好大一会儿,才轻咳一声打破寂静。
池边之人敛了笑,缓缓望向他。
“我不是来杀你的。”李长钰解释道。
他迈步走近,站定在敖丙身侧,心脏由于答案未知加快跳动,半掩在袖中的手攥上袖口,“你……”
敖丙专注地等着少年接下来的话,良久,才听少年问:“你可知……我娘亲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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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美藕饼】困樊笼(三)
敖丙的孩子一出生就被哪吒抱走了……
强占有欲吒x温顺人妻丙
狗血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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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分别,敖丙便歇了与孩儿相认的心思,可此时此刻,他的孩儿跑来问他娘亲在哪,他的心脏还是难以抑制地狂跳起来。
他薄唇轻掀,想说其实你没有娘亲,是我生下了你,我是你另一个爹爹,百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
少年眼神切切,敖丙望着他,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
倘若知晓自己的生身之人是妖,这样的眼神便不会有了吧。况且,年少有为的仙君不需要一个身为妖的娘……
春风和缓,抚平躁动的心绪,敖丙敛了目光,抿唇摇了摇头,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少年又问:“那……那你可知我娘亲姓甚名谁......
敖丙的孩子一出生就被哪吒抱走了……
强占有欲吒x温顺人妻丙
狗血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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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分别,敖丙便歇了与孩儿相认的心思,可此时此刻,他的孩儿跑来问他娘亲在哪,他的心脏还是难以抑制地狂跳起来。
他薄唇轻掀,想说其实你没有娘亲,是我生下了你,我是你另一个爹爹,百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
少年眼神切切,敖丙望着他,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
倘若知晓自己的生身之人是妖,这样的眼神便不会有了吧。况且,年少有为的仙君不需要一个身为妖的娘……
春风和缓,抚平躁动的心绪,敖丙敛了目光,抿唇摇了摇头,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少年又问:“那……那你可知我娘亲姓甚名谁,可曾见过她?”
敖丙仍旧摇头。
少年转身离开,敖丙凝望着他落寞的背影,一股涩意涌上心头。
少年行出五六步,忽地顿住,侧目睨着他,“父亲要护着你,我便不会杀你,但若是有朝一日让我知道你有意欺瞒,也必不会让你好过!”
叹了口气,又道:“父亲是神,你是妖,神妖殊途,你好自为之。”
说罢便离开了,池中锦鲤早已散去,唯余一个沉默垂泪的倒影。这滴泪却不是为哪吒而流。
李长钰走出府门,大门自动合上,他走下台阶,幻出开山斧,对着结界便是三连劈,结界却纹丝不动,他又劈了数十下,可还是未能劈出一条可供出入的缝隙。
结界内部比外部牢固得多。
看来为了保护敖丙这只残腿的妖龙不受欺负,他的父亲还真是煞费苦心,竟置了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结界,若有心怀不轨之人闯入,想跑便是难上加难。
他心知这结界为敖丙而设,敖丙定有能出入的法子,只是刚刚他还对那人言语威胁,这会儿让他去求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自幼修习仙法的小仙君不肯认输,飞身跃上半空,对着顶处猛地劈下。
被劈处骤然发出一道灿亮火光,李长钰来不及反应,便被那火光击中胸口,跌落下去。
后背‘砰’的一声砸在地上,更疼的却是被火席卷的五脏六腑,他蜷缩着身子五官痛苦地扭曲着,掺杂脏腑碎片的血溅上青石凿就的台阶。
眼前忽明忽暗。
“吱嘎——”
大门开了,他口中的妖龙被仆人推出门,看不清面上表情。
这妖龙定是来看他笑话,他想,或许还会捅他一刀,以报月前那一剑之仇……
眼皮越发沉重,轮椅上的人便逐渐消失在了黑暗中。
敖丙命哑仆将李长钰抬进卧房,千百年来,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痛恨自己的一双残腿。
如果腿没有残,他便可以在孩儿跌落时稳稳将他抱入怀中,而不是在院子里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灵力源源不断输过去,少年紧拧的眉毛渐渐舒展开,脸上也总算有了些许血色。
敖丙不眠不休在床边守了三天三夜,脸色白得比昏睡的少年更像是病人。在阳光又一次透过窗子洒落地面时,少年终于睁开了双眼。
“你是谁?”少年眼睛里满是陌生,像是从未见过他,又问:“我又是谁?”
敖丙眉心轻蹙,抬手点向少年灵台,里面被结界震得碎片横飞,一片混沌。
他试图用灵力为之修复,却是半点成效不见。
哪吒若在,定有办法……可他离不开这座牢笼,更没法子联系到哪吒。
不过好在灵台破碎只是法力丧失,不会危及性命。敖丙稍稍放下心来,事到如今只能等哪吒来找他了。
他将手收回,才道:“你是天上的神君。”
少年傻呵呵对他笑,“那你也是天上的神仙吗?”
敖丙愣了一瞬,神色有些难堪,搭在膝上的双手不由自主蜷起,垂眸低声道:“我……我是妖。”
少年不依不饶,从床上坐起身,凑近他,又问:“我是仙,你是妖,那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敖丙目光躲闪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们本是父子,却受身份所缚不得相认,他为救他损耗大半灵力,算是恩人,可少年却是因为来找他才沦落到这般田地……他也不知他们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见他迟迟不语,少年思索了会儿,道:“哦~我知道了,我一定是遇到什么危险受了伤才忘记过去,是你救了我对不对?”
注视少年没有一点儿厌恶的眼睛,敖丙心头一颤,要将事情原委说出吗?他等了百年,才与孩儿相见,少年要杀他,厌恶他,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天真地笑着和他说过一句话。
少年忘记过去,甚至忘记自己对妖深恶痛绝。难得的平和相处,这诱惑对于敖丙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他内心纠结,犹豫半晌,末了还是决定瞒下经过,只轻轻嗯了一声。
哪吒总是要来的,少年也会恢复正常,到时说他卑鄙无耻也好,要杀他泄愤也罢,能拥有一段与孩儿相伴的时光,哪怕只有三五日,他此生也无甚遗憾了。
就这样,在敖丙被囚在凡人界的第一千一百零一年,府上多了一位唤他恩公哥哥的少年仙君。
院子里春花烂漫,少年最喜欢做的事,便是在天气晴好时推他到院子里散步晒太阳。
清冷寡言的小仙君变成叽叽喳喳的孩童。
“恩公哥哥,你看这朵花好不好看?”
敖丙微笑着回他:“好看。”
眉眼弯弯,阳光下晃了少年的眼,少年怔愣片刻,忽然问:“恩公哥哥,你为什么一个人住在山上?你的家人呢?”
敖丙哑然,自被哪吒带到这处,他无法脱身又求死不能,便刻意不再去想他的家人,更不敢在哪吒面前提起,生怕哪吒因他迁怒于家人,再去大闹东海。
至于他父王和两位兄长,只要平安就好,少了他这个无能的儿子,只会为东海带来灾祸的弟弟,于他们而言是一件好事。
少年看出敖丙眼中的苦涩,以为他的家人都已不在人世,惊觉自己失言,赶忙安慰道:“恩公哥哥,你别难过,以后我陪着你,我做你的家人!”
他蹲下身,侧着脑袋伏在敖丙膝上,嗫嚅道:“我保证就算以后我恢复法力,想起自己是谁,也会经常来看你,定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不顾。”
敖丙心间一暖,嘴角浅浅扯起一个笑,眼睛里却闪烁着泪光。
他微仰着头不让眼泪流出,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覆上少年乖顺的发顶,心道:你不会把我当家人,等你想起一切,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这里。
“好,”他压着哭意,哪怕知道是镜花水月,也还是温声承诺道:“无论你去哪儿,我都会在这儿等你回来。”
一阵风柔柔吹来,花草丛沙沙作响,少年趴在他膝上笑着闭上双眼,懒洋洋道:“如果我有娘亲,一定和哥哥的怀抱一样温暖。”
一滴泪夺眶而出,落在手背上,少年一无所知。自从遇到少年,他好像快要把这一生的泪水都流尽了……
春夏秋冬,四季轮换,不知不觉他们二人便一同生活了将近两年。
每过一日,敖丙心中的忐忑便多一分,有时连觉也不睡,怕哪日一觉醒来,这场美梦便会结束。
这是他在人间过得最快活的一段日子,不必应付阴晴不定的哪吒,只有他和孩儿两个人,春日院中赏花,夏日亭中纳凉,秋日摘了树上结的梨子,一人一个,说说笑笑一日便到了黄昏。
又是一年冬,院子里一夜之间落满白雪,少年将他推到门前,在不远处堆起两个不怎么好看的雪人。
“这个是哥哥,”少年开心地用泥巴为雪人装点眼睛,又转向另一个雪人,“这个是我。”
然后站在两个雪人身后问他:“哥哥,你看,今年是不是堆得比去年好?”
想起去年歪七扭八勉强成型的雪人,敖丙‘噗嗤’笑出声,点头称赞:“有进步。”
他看了眼朦胧的天色,可惜道:“只是等太阳出来,恐怕不出两日,便会化成一滩水了。”
他虽是水系法力,法力结出的冰也和这冬日的冰一样,撑不了太久。
“等我恢复法力,一定做两个永远不化的雪人!”少年扬眉一笑,“还要找到办法把哥哥的腿治好!”
这两年少年许是怕他伤心,从来没有问过他双腿因何而残,敖丙没想到少年心里竟然一直惦记着要为他治腿。
他的腿非寻常仙法可医,没有龙筋,此生注定离不开轮椅,但他没多做解释,只道了声好。
二人四目相望,只隔了几步的距离,可敖丙知道有条看不见的鸿沟,他这一生也无法跨越。
过了两日,天上出了太阳,院子里的雪人开始融化,到晚上已小了一圈。
夜幕挂上点点繁星,敖丙坐在窗前,不知为何眼皮跳个不停。
一颗流星划过夜空,身后少年指着惊道:“哥哥快看,是流星!”
敖丙抬眼望去,星星雨一般成群划过,少年又道:“不记得在哪里听过,对着流星许愿,天上的幸运之神便会为人实现,哥哥,我们一起许愿吧?”
他从前在人间游玩时也听过这种说法,只是并未当真,就算幸运之神听到他的心愿,也不会眷顾他这个妖身未脱的异类。
在李长钰再三央求下,敖丙最终还是许了个愿,对着漫天流星雨,他在心里虔诚祈祷少年晚些恢复记忆,再多陪他一些时日。
少年也许了愿,比他用的时间还要久,两人很默契地没有询问对方的心愿是什么。
于是这场流星雨便收到两个截然不同的心愿,一个希望对方晚些变回仙君,另一个则是希望自己尽快恢复,好为对方医治腿疾。
这半年来少年一日比一日黏人,到夜里要他哄着才肯睡,敖丙乐得和孩儿亲近,便一切依他。
所以这晚李长钰缠着他说想和他一起睡,他依旧没有拒绝。
夜深人静,一缕月光透过床帐,描绘出榻上之人清丽的五官,李长钰侧卧在外侧定定看着,春心萌动。
感受到两片微凉贴在唇上,敖丙不适地蹙起了眉。
接着好像有飓风吹开床帐,唇上的凉意没了,一声巨响将他惊醒。
他蓦地睁眼,掀开翻飞不定的床帐。
李长钰倒在散了的衣架上,哪吒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可怖,周身燃着可吞噬世间万物的三昧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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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美藕饼】困樊笼(四)
敖丙的孩子一出生就被哪吒抱走了……
强占有欲吒x温顺人妻丙
狗血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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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看着倒地吐血的少年,眼中无半点为人父的慈爱,冷得像是在看一团死物。
他抬起一条手臂,虚化出一只火光明亮的大手掐上少年脆弱的脖颈,还搞不清状况的少年就这样被提起吊在了半空。
三昧真火气势越发嚣张,少年脸色涨红,嘴巴大张着吸气,手脚在不停地挣扎。
哪吒是真的对长钰起了杀心,敖丙来不及想哪吒为何发怒,急忙大喊:“不要!”
那浑身戾气之人望向他,“你知不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少年的黏人之举,敖丙全当做亲情依赖,从没想过少年对他藏着那种心思,睡梦中虽有些许感触,也...
敖丙的孩子一出生就被哪吒抱走了……
强占有欲吒x温顺人妻丙
狗血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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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看着倒地吐血的少年,眼中无半点为人父的慈爱,冷得像是在看一团死物。
他抬起一条手臂,虚化出一只火光明亮的大手掐上少年脆弱的脖颈,还搞不清状况的少年就这样被提起吊在了半空。
三昧真火气势越发嚣张,少年脸色涨红,嘴巴大张着吸气,手脚在不停地挣扎。
哪吒是真的对长钰起了杀心,敖丙来不及想哪吒为何发怒,急忙大喊:“不要!”
那浑身戾气之人望向他,“你知不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少年的黏人之举,敖丙全当做亲情依赖,从没想过少年对他藏着那种心思,睡梦中虽有些许感触,也是微乎其微,只当错觉,自然不敢确认少年究竟对他做了什么,惹得哪吒震怒。
下一刻哪吒的话便证实了他的猜想。
哪吒咬牙切齿:“他竟对你存着那种龌龊心思,胆敢染指我的东西!”他看向仰着脖颈,仿佛下一瞬便会窒息而亡的少年,虚握的手缓缓收紧,吼道:“该、死——”
被哪吒当个物件儿看待,敖丙并未感到屈辱,千百年的顺从早已成为习惯,他早就不在乎哪吒的言语羞辱,现下更是一心系在少年身上。
少年挣扎的手脚随着哪吒收紧的手渐渐垂落,敖丙瞳孔骤缩,一时忘了自己腿有残疾,一个翻身便从床上跌落。
“哪吒!”他目眦欲裂,“他受伤失忆,什么都不记得,是我骗了他……”
他两手扒着地面向哪吒爬去,“我说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才会对我好,你不要怪他……杀我吧,都是我的错……”
哪吒居高临下睨着爬至脚边的敖丙,勾起唇角,眼睛里是丝毫未化的寒冰,“你当真愿意为了他去死?”
敖丙泪眼朦胧,看着胸膛起伏微弱,艰难对他摇头的少年,恨不能以身相替,哪里能察觉出哪吒脸上的戏谑,只当是同意了他的请求,忙仰起头,哽咽道:“我愿意……你放了他,要杀要剐我随你处置!”
“随我处置?”哪吒注视着敖丙低低地笑了好一阵儿,突然弯下身,从虚握的手下又化出一只手,钳住敖丙的下颌,“敖丙,你是不是忘了,你本就是任我随意折辱的阶下囚,又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敖丙一怔,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慌不择言,睫毛一颤,泪水猝然滚落。
少年双目半阖命悬一线,敖丙望着哪吒杀气腾腾的眼睛,无力地哭求:“我求你……求你不要伤害他,他……他一向敬重你,哪吒,他是你的孩子啊,你放了他,他只是失忆不小心做错了事……”
哪吒定定凝着敖丙紫色的眸子,虎口处泪水不断积蓄。
或许是看敖丙实在可怜,又或许是因为和李长钰那点儿不算多的父子亲情,他身上的三昧真火一寸寸熄了,房间陷入短暂的黑暗,很快,茶几上的夜明珠亮起,恍如白昼。
哪吒将掐着李长钰脖颈的手撤回,少年砰然落地,趴伏在地上剧烈咳了几声,慌忙把目光投向敖丙,“哥哥……”
敖丙见孩儿得救,带着满面泪痕倏忽绽出个笑,哪吒皱起眉头,挥手将颤巍巍站起身的李长钰定在了原地。
“我可以不杀他,”他钳着敖丙的手用力,迫使敖丙只看他一人,眸色沉沉,“不过,总要让他明白有些东西碰不得。”
敖丙还没反应过来哪吒话中的意思,混天绫蛇一样自腰间攀附而上,缠绕上手臂和脖颈。
哪吒扯动混天绫一端,将他翻过身对着他,敖丙下shen一凉,两条修长白皙的腿bao露在空气中。
敖丙摇着头颤声哀求:“别……别在这里……”
再怎么放下自尊,他也还是不想让孩儿看到如此不堪的一面,敖丙挣动着想要逃离,可腰却被哪吒死死箍住,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炙热的手掌握上后颈,哪吒的眼神锐利如刀,“你让他唤你哥哥,每夜哄他入睡,如果我没有来,是不是无论他做什么,你都会同意?啊?”
突如其来的痛让敖丙好一会儿说不出话,在哪吒越来越快的频率中,才断断续续道:“不……不是。”
感受到哪吒动作慢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锁骨又是一阵剧痛。
哪吒抬起头来,满口鲜血,好似地狱爬出的恶鬼,爱怜地抚过身下之人苍白的侧脸,很慢地道:“丙丙,你要记住,你只能有我,至于其他……忘了吧。”
他吻上他的唇,像是要吞噬他的灵魂。
立在不远处的李长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却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不知何时眼泪已流了满脸。
敖丙和哪吒说的话他都听到了,他好像是这个莫明闯入府中发脾气的人的孩子,他的父亲将他的恩公哥哥视为所有物,所以才气愤得要杀他。
李长钰还未恢复记忆,又痴痴傻傻,对亲生父亲要杀他这事没生出什么感伤,只是看到敖丙被ya在地板上欺负,觉得心脏痛得快要碎掉……
日升月落,窗外亮起熹微的晨光。
哪吒将衣衫大chang,肌fu遍布青zi的敖丙从地板上打横抱起,大着步子放入了床帐内。
隔着一层青纱帐,李长钰看到哪吒俯身在敖丙额上落了一个吻,然后直起身,掀开床帐向他走了过来,嘴角挂着干涸的血迹,微微扬起,眼睛里写满了轻蔑。
这人这么坏,他才不要认他做父亲,李长钰知道他的哥哥现在一定很不好,只想跑到床边和他说说话,哄哄他,让他的哥哥不要哭。
可哪吒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抬手在他灵台处一点,他便两眼一黑人事不知了。
李长钰再次睁眼是在云楼宫,记忆停留在下凡历练当日。
哪吒告诉他,他在凡间遇到一只厉害的妖怪,身负重伤,今日是他昏迷的第七日,灵台还未完全修复,叹了口气,又笑着安慰他说不必担心,他已为他寻到一处灵气充沛的仙山,最适合修养身体。
他的父亲向来不苟言笑,鲜少与他亲近,此刻他看着面带笑意的哪吒,不疑有他,心想,他的父亲果然还是在乎他的。
招摇山地处偏远,他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寻找娘亲的事只能暂时搁置,临行前他也只有这点放不下。
哪吒像是和他心有灵犀,不再避讳,道:“钰儿,你长大了,你想知道的为父今日便全都告诉你,其实你娘亲……”
这一日,李长钰终于从父亲口中得知了娘亲的消息,原来他娘亲是人界的一个凡人,与父亲有一段露水缘,生下他后便血崩而亡了,从前他父亲是怕他伤心,才不愿提起。
哪吒敛目,“如今你娘亲已投胎转世,儿女绕膝生活美满,你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
看来他期盼的娘亲的怀抱此生是无法实现了,李长钰嘴角苦涩,“父亲放心,孩儿定不会打扰娘亲。”
他拜别父亲,只身一人来到招摇山,找到一个门口生着几簇野花的山洞,除了野花还有一棵及膝高的梨树苗,没来由让他心生亲切,便入内在洞口处布下了结界。
这一闭关就是三十年,山洞旁的小野花年复一年枯萎,又在春日热烈盛放,矮小的梨树苗已会在秋日散发出阵阵梨子香。
李长钰近日总是焦躁不安,每每入定都不能静下心来,脑子里常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看不清面貌,但他能感觉到那个人很难过。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下凡历练时的记忆丢了,只是想着历练无非是降妖除魔,忘了也没什么打紧,便也就没在意,不过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他好像忘记了许多事,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他起身走出山洞时,老山神正接住一个用仙法打落的梨子。
瞥见他,愣了一瞬,把梨子递向他,讪笑道:“小仙君,好久不见啊,这梨不错,要不要来一个?”
“你认识我?”李长钰确信自己从未见过眼前的老者。
老山神道:“小仙君您贵人多忘事,三十几年前您去苍山,还是老夫告诉的您关于那结界的事,没想到老夫刚调任招摇山,竟又遇到仙君了,真是有缘呐!”
李长钰眼中疑惑更深,什么苍山,什么结界,他统统不记得。
他抓住老者的手臂,问他:“苍山在哪儿?”
到苍山已是日暮西沉,李长钰将手掌覆上府邸外的结界,便感受到熟悉的灵息,这结界是他父亲布下的,他绝不会认错。
想起临行前哪吒说的话,再联系这座被结界笼罩的府邸……
他父亲有事情瞒他,他放下手掌,看着结界犯起了难,以他现如今的修为,不可能在不惊动他父亲的情况下进入结界。
他看向躲在树后不敢靠近的老山神,凡间山神调任上千年才有一回,老山神对这苍山还有结界定是要比他了解得多。
他走上前,问:“老人家可有什么能进去的法子?”
老山神摸摸眉毛,又摸摸胡子。
李长钰看出他的为难,道:“若是父亲责罚,皆由在下一力承担,必不会牵连老人家。”
在他再三保证下,老山神将他带到住处,施法让他的魂魄离体,顺着草木精气附身在了府内那棵结满果子的梨树上。
与他一窗之隔的房间里,一只龙妖坐在轮椅上,眼睛空洞洞的,不知在想什么,亦或是什么都没想,风吹叶落,龙妖连眼睛都不眨,就好像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能惊动他。
按理说他应该和讨厌其他妖一样,讨厌房间里的龙妖,可他也不知为什么,对他一点也讨厌不起来。
这只龙妖会是他的心要他记起的人吗?
三十七年的分离,李长钰以一棵树的身份又重新陪伴在了敖丙身边。
第二日太阳下山,李长钰才看到他父亲入府,他看他父亲将龙妖抱起,在青纱帐里tui下衣衫。
他……他们是那种关系?!
李长钰心情有些复杂,毕竟他父亲从他儿时便教导他不可亲近妖物。
他不愿看自己父亲和一只妖的活‖chun宫,但为了不被发现,也只得在梨树里一动不动。
又过一日,哪吒离开了,微风掀开青纱帐一角,那龙妖阖着眼睛,不知是昏迷还是睡着了。
他现出魂魄行至敖丙床前,鬼使神差抚上敖丙蹙起的眉,又烫到般迅速把手收回,静静站定半晌,指尖微动,施法进入了敖丙的识海。
他的直觉告诉他,床上躺着的龙妖一定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一片荒芜,一棵枯萎的树,便是那龙妖所有记忆的存放之地。
奇怪的是那棵树底下堆满枯黄的落叶,枝头却挂着两片翠绿。李长钰迈步走到树下,只对枝头用了个最简单的破解之法,过往记忆便逐渐显现在虚空中。
他来过这座府邸两次,第一次他来杀龙妖,被父亲驱赶出门,第二次他来问娘亲的下落,被结界所伤灵台破碎,在这里度过了人生中最快活的两年,不再为得到父亲的认可修习,也不再为寻找不到娘亲苦恼,他还喜欢上了那个总温柔地对他笑的龙妖。
是他父亲的到来打破了他们平静的生活,他父亲差点儿杀了他,还当着他的面对龙妖极尽凌ru。
画面如烟雾散去,两滴泪无声落入脚下荒芜,李长钰全都想起来了。
他在树下缓了许久,将目光落在枝头另一片叶上。
既然那片叶子承载着关于他的记忆,那这片会不会也是呢?可他的记忆已经恢复,能想到的下凡之前或许和敖丙产生的交集,只有可能是在娘亲腹中时。
他父亲和他说他娘亲早亡,今日之前他是信的,但他父亲能封印他的记忆骗他是被妖所伤,那这件事说不定也是为了瞒着什么事骗他。
敖丙说没见过他娘亲,他又该不该信他。
只看一眼,李长钰对自己说,就算是敖丙骗了他,他也不会责怪他。
一指金光惊动枝头绿叶,新的画面在眼前铺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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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人,爱看看不看请划走😊
【上美藕饼】困樊笼(五)
敖丙的孩子一出生就被哪吒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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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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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初升,破晓天光照进山巅洞府,石榻上盘腿而坐的少年眉头紧锁,颈间青筋诡异bao起,脸颊爬上病态的红。
老山神见状,大叫一声不好,急忙用灵力为之护法,可少年状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发严重,额头爬上chong血的青筋,洇出豆大的汗珠。
这可如何是好啊,老山神心里慌了神,李长钰可是中坛元帅的独子,若在他这儿出了什么事,他这条老命只怕是要活到头了。
他心底长叹,早知就不该心软,应了这小娃娃的请求。
就在这时,少年猛地睁开了眼。
老山神面上一喜,关心的话还没说出口,紧接...
敖丙的孩子一出生就被哪吒抱走了……
强占有欲吒x温顺人妻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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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初升,破晓天光照进山巅洞府,石榻上盘腿而坐的少年眉头紧锁,颈间青筋诡异bao起,脸颊爬上病态的红。
老山神见状,大叫一声不好,急忙用灵力为之护法,可少年状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发严重,额头爬上chong血的青筋,洇出豆大的汗珠。
这可如何是好啊,老山神心里慌了神,李长钰可是中坛元帅的独子,若在他这儿出了什么事,他这条老命只怕是要活到头了。
他心底长叹,早知就不该心软,应了这小娃娃的请求。
就在这时,少年猛地睁开了眼。
老山神面上一喜,关心的话还没说出口,紧接着便见少年喷出一口鲜红的血。
“小仙君!”他惊呼。
少年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擦了下嘴边血迹,气息虚弱道:“无碍。”
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这样子看起来着实不像无碍,可他既这样讲,老山神也不再追问。
李哪吒将龙妖囚在府邸千年,少年瞒着亲父进入府邸,这其中必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对于这种上神的秘辛,他这等小神还是少知道点儿为好,省得哪天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少年站起身,脚下踉跄着走到洞口处,老山神望着他的背影,心间一阵酸涩,初见少年时,少年虽浑身湿透,却也还是保持着君子姿态,不似今日狼狈失态,今日这般定是受了什么比上次还要严重的打击……
“多谢老人家此番相助,他日若有需要,长钰必定竭力相助。”
少年留下这么一句话,便一点点在山路上没了踪影。
李长钰昏昏噩噩,脚下不停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
他将敖丙识海的全部记忆都一一翻看完了。
原来他一直苦苦寻找的娘亲就是救他的恩公哥哥,原来被关在那座府邸中满目死寂的龙妖,曾是东海龙王最受宠的三太子。
因少时吃了陈塘关一名女童,被他父亲抽筋扒皮而死,直到封神大战中龙王立了功,才破格为三太子聚魂,封了个华盖星君的名号。
名为仙实为妖,不过是天帝卖老龙王个面子,随便封的名号罢了。封神大典第二日,空有名头的华盖星君便被他父亲掳来了人间。
以监管之名囚禁千年,不得自由,连死也做不了主,每日坐在窗前,无望地等待着他父亲下一次到来。
再后来他有了他,便不时与他倾诉心事,脸上有了久违的笑容。
只是好景不长,他一出生就被他父亲带走了。
百年后他们才见了第一面。
李长钰脑子里嗡嗡作响,他所谓的娘亲曾是个残害百姓的恶妖;他父亲瞒着天界将娘亲囚在人间;他不知他们的关系,失去记忆喜欢上了他的生身之人。
他一时不知这里面哪件事更荒谬。
不知不觉,他又走到了府邸外,却躲在树后不敢露出一片衣角。
他不敢让父亲看到他,他知道如果哪吒发现他恢复记忆,一定会再次把他的记忆封印,到那时他可能会彻底遗忘敖丙。
他不想忘记他,可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那个生下他,思念他,又承载着他欢喜爱慕的人。
太阳第二次自天边落下,黑暗又一次笼罩苍山,李长钰看到夜幕中一道红光向苍山靠近,认出那熟悉的身影,旋即隐了气息和身形。
看哪吒穿过结界入了府,他才恍然担忧起敖丙的处境。
哪怕敖丙曾经有错,抽筋扒皮死过一回也该抵消了,更何况还被囚在这方寸之地千百年。
他不能看他父亲一错再错,更不能任由敖丙再被折辱磋磨。
他要救他,无论是生育之恩,还是救命之情,他都该救他。
结界他暂时进不去,但他记得若是布置结界之人受伤虚弱,结界也会受影响变得不那么牢固,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那日之后,李长钰便以思念祖母之名返回了天庭。
又过一月他终于等来了合适的时机,哪吒修为即将突破,每夜都要打坐两个时辰,这件事知之者甚少,且都是亲近之人,因此哪吒打坐时从不设防。
他在哪吒打坐修行的第三夜,溜进哪吒的卧房,将手中的金光剑送入了哪吒的胸膛,哪吒如他所想,受灵力反噬昏死过去。
这时,李长钰忽然嗅到一丝熟悉的妖气,摘下了哪吒腰间的香囊。
主人灵力受损,香囊也维持不了形状,他瞧出香囊的原身,将香囊收入了衣襟内,而后又用幻术变了个一模一样的挂在了哪吒腰间。
李长钰回到苍山,用金光剑轻而易举便破除了结界。
他收了剑冲进大门,敖丙和他们第一次相见那日一样,一动不动坐在窗前,不同的是,这次他未再抬眼看他。
院子里的梨花又开了,李长钰想起那个遥远的春日,他伏在敖丙膝上,承诺就算恢复记忆,也不会把敖丙一个人丢下。
他一步步跨过将近七十年的光阴,重新伏在敖丙膝上,感受着那阔别已久的温暖,有些哽咽地道:“对不起。”
他说:“我来晚了。”
敖丙以为自己要被囚在府中天荒地老,他以为他再见不到他的孩儿。
“我什么都知道了,”他的孩儿毫不嫌弃地将他抱起,说:“他现在受伤昏迷,不知何时醒来,我先带你离开这儿。”
他自然知道李长钰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哪吒若安然无恙,怎会允许他离开呢。
少年带他飞过山峦河流,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落了脚。
广袖一挥,破败的小院便焕然一新。
“你……”敖丙想了一路,还是决定问一问,他不敢抬眼看少年,低着头问:“你说你都知道了,是指……”
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还是知道他是他生身之人?
窗边刚撑好窗的少年向他走来,蹲下身看着他的眼睛,说:“关于你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生下了我,是父亲不肯让你见我。”
少年眼中隐有泪光,“你放心,从今往后我陪着你,我们父子再不分开。”
“我是妖,”敖丙难以置信,“你……你不讨厌我?”
少年摇了摇头,微微笑着道:“我只知道你对我好,所以,我也想对你好。”
敖丙又哭了,终于从那座牢笼里逃出来,他的孩儿还不嫌弃他是只妖,这不切实际得简直像是一场梦。
眼泪不受控地簌簌往下落,少年用手掌轻轻为他拭去泪水,“不哭了,我来给你看样好东西。”
他站起身,从衣襟内掏出一个香囊摊开手给敖丙看。
敖丙认得这香囊,是哪吒随身携带的,他看不出有何特别之处。
李长钰用另一手施法,香囊顷刻间变成了散发着幽幽蓝光的龙筋。
“这是……”敖丙注视着龙筋,又看向少年,多年不见,少年五官比之前更硬朗也更成熟了,他在心里默默道,如果这是个梦,那他宁愿永远不要醒来。
少年将他抱起,放在床上,施法将龙筋置回他体内。可龙筋离体太久,需要时间融合,在完全融合前,敖丙还是只能坐在轮椅上。
他们父子二人掩去气息,就这样在小山村里安了家。
李长钰说他样貌太年轻,他们对外说是父子恐怕没人会信,于是提议对外称兄弟,敖丙点点头同意了。
谷丰村新搬来一对俊俏兄弟,老大双腿残疾不常出门,为人谦和有礼,小孩儿扒着墙头看他,他总是会笑得很温柔。
那小孩儿回去后和小伙伴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一传二二传十,便引来更多小孩儿来此围观,但老大也不生气,对每位小朋友都是暖暖的笑。
老二年纪不大,却是个能干的,两天就开垦出一块地,还播了种,成为村里干活最快最卖力的男人,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很快俘获了全村未出阁少女的芳心。
只是老二性格不如老大温和,不管是给老大还是给他说亲的媒婆,都一律被他拒之门外。还有每回瞧见趴墙头的小孩儿,原本笑着的脸就会立刻冷下来,把一群小孩儿吓得哭着跑回家。
就这还不算完,没几日竟从山里拉了一牛车石头,把墙垒得比房子还高,彻底绝了小孩儿趴墙头的心思。
敖丙不明所以,问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垒墙。
李长钰笑着解释:“听人说最近有野猪下山,垒高点儿安全。”
他们两个都会法术,对付野猪绰绰有余,敖丙便以为李长钰是怕村民怀疑他们的身份,才学着旁人垒的墙,殊不知少年和他的父亲一样,尽管不再痴傻,还是对他有着不一样的情感。
山中无岁月,转眼又三年。
腊月初七,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一夜,腊月初八,雪已堆满整个小院。
敖丙的腿依旧不能行走,他坐在窗前,眼中漾着笑,看李长钰在院中拿着扫帚清扫出一条通向大门的小路,然后和往年一样,堆起两个精致的雪人。
少年从厨房找来两根胡萝卜充当雪人的鼻子,站在雪人前,笑着道:“今日是腊八节,我改良了两道新菜,一会儿你尝尝?”
敖丙点了点头。
一个时辰后少年做的菜便摆了满满一桌子,为保证菜温,少年把房门紧闭,窗户也只留了个缝。
敖丙被少年推到桌边,桌上除了日常菜式,还多了两碗腊八粥和一壶热酒。
少年斟满两杯酒,每次过节碰杯的话都只有一句:“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说罢便将酒一饮而尽。
敖丙也跟着饮下热酒,这也是他的心愿。父子相伴,岁岁年年。寻常百姓唾手可得的幸福,于他们而言却是来之不易的时光。
李长钰往他碗里夹了一块芋头粉蒸肉,“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看着少年期待的眼神,敖丙嘴角牵起一抹浅浅的弧度,道了声好,用筷子夹住粉蒸肉,还未提筷,房门‘砰’地一声被人破开。
他循声望去,哪吒站在破损的旧门板上,眸若寒冰,冷冷地盯着他。
“丙丙,”哪吒弯起唇角,“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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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美藕饼】困樊笼(六)
敖丙的孩子一出生就被哪吒抱走了……
强占有欲吒x温顺人妻丙
狗血预警
————————————
李长钰看清来人,迅速站起身,将敖丙护在身后。
当初顾念着那点儿父子之情,他没有对哪吒狠下杀手,就料到迟早会有这么一日。
尽管希望渺茫,他还是劝道:“父亲,他已为曾经犯下的错付出了代价,您折磨他千百年,难道还不够吗?”
“看来你全都知道了,”哪吒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笑了一声,道:“可你知道又能如何?我若要带他走,你以为你能拦得住我?”
藕身成圣,纵观三界也只此一人,李长钰自知不是哪吒的对手,但却毫不退缩,直视着哪吒的眼睛,道:“看来您是不打算放他自由了。”
黑眸之......
敖丙的孩子一出生就被哪吒抱走了……
强占有欲吒x温顺人妻丙
狗血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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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钰看清来人,迅速站起身,将敖丙护在身后。
当初顾念着那点儿父子之情,他没有对哪吒狠下杀手,就料到迟早会有这么一日。
尽管希望渺茫,他还是劝道:“父亲,他已为曾经犯下的错付出了代价,您折磨他千百年,难道还不够吗?”
“看来你全都知道了,”哪吒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笑了一声,道:“可你知道又能如何?我若要带他走,你以为你能拦得住我?”
藕身成圣,纵观三界也只此一人,李长钰自知不是哪吒的对手,但却毫不退缩,直视着哪吒的眼睛,道:“看来您是不打算放他自由了。”
黑眸之中红莲绽放,哪吒似是怒极,“我如何行事何须你来置喙!”说着便将一道火光袭向少年。
少年幻出长剑将火光劈成两半,一半将茶几烧成飞灰,另一半将木板墙凿出了个焦黑的大窟窿。
飞溅的火光碎片在眼角烫出一道红痕,脸上火辣辣的疼,李长钰眼神一凛,“三昧真火也不过如此。”随即剑锋一转,直奔哪吒而去。
屋内狭小,且大多物件都是他和敖丙一起置办,他不愿见其毁坏,便将哪吒往屋外引,从始至终敖丙未发一言。
两个人从院子里打到山顶上,若非今日是腊八节,又天寒地冻,村民大都窝在家中,两人此番斗法不知要引来多少人围观。
“砰!”
后背重重砸在岩石上,胸肺数不清第多少次遭受震荡,半张脸埋入积雪,吐出的腥红模糊了双眼,血影中,哪吒持枪立在不远处,冷眼睨着他。
“本想留你一命苟延残喘,但既然你执意找死,就休怪我手下无情!”
一团火光直冲面门,李长钰握紧剑柄,一个翻身惊险躲开,半人高的岩石瞬间炸开,散落成一地大小不一的石子。
他想,或许当初他该杀了哪吒,不该抱着侥幸躲进深山,倘若哪吒那日便死了,他又怎会招来今日杀身之祸。
他不想死,更不想敖丙再落入哪吒之手。
李长钰以剑支地,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用手背擦掉嘴边血迹,“父亲,”他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唤您。”
剑指长空,灵力尽数倾注其上,白茫茫一片天地间金光乍现,瞬息之间乌云蔽日冬雷滚滚。
以自身为祭,聚天地之力,虽为禁术,却能让他短暂获得足以抗衡哪吒的法力,半个时辰后,天雷加身魂飞魄散,永生永世再不入轮回。
就算是死,他也要带着哪吒一起。
灰蒙蒙的天色中,哪吒似是认出这聚天地之力的禁术秘法,难以置信地望着李长钰。
一线蜿蜒金光连通天地,朝他直劈下来。
哪吒甩出乾坤圈,却逼退不了金光半分,在他侧身收回乾坤圈的一刹那,金光落在地面上,山体轰隆隆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黑缝。
他皱起眉头,冷嗤一声,“歪门邪道。”
此等邪修禁术,李长钰曾经也对此嗤之以鼻,可事情到了今日这一步,他和哪吒已然无法共存。
他这条命本就是敖丙给的,若今日能杀了哪吒为敖丙博得自由,也算是死得其所。
二人都拼尽全力要取对方性命,金红交锋互不相让,哪吒先前受灵力反噬还未完全恢复,一招不慎,被当胸击倒在地,吐出一口血来。
李长钰乘胜追击,哪吒连连翻滚,坠下万丈悬崖。
正当李长钰走到崖边,欲下崖底探看时,哪吒一跃而上。
混天绫猝不及防刺来,李长钰以剑相抵,步步后退。
半个时辰到,法力陡然削减,他单膝跪地,长剑断成两截,混天绫自右穿胸而过。
苍穹之上,闪电撕裂乌云,响声密集如有万雷轰鸣。哪吒收走混天绫,不再发起进攻。
狂风骤起,天罚将至,李长钰知道,他再没机会杀哪吒了,也再没机会守在敖丙身边。
可是好不甘心啊,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泪水掺着血自眼角滑落,他望着骇人的雷电,放心不下的唯有一人,他死了,敖丙该怎么办呢,他带敖丙出逃,哪吒会不会迁怒到敖丙身上,又该怎样折磨他……
想象中天雷加身的场景并未出现,雷电乌泱泱朝着别的方向去了,李长钰定睛一看,那是他和敖丙所住之地!
小院上空乌云盖顶,敖丙坐在门前,静静等待着他为自己选定的结局。
来这儿的第一年,他就发现了李长钰偷习书中禁术。
那是他等了百年的孩儿,他怎忍心让他为他去死,若他们二人中必须有一人要死,他希望那个人是他。
某夜,他趁少年睡觉之际,施法与对他毫不设防的少年结下血契。无论是何等严重的天罚,他替他承担。
院子里的积雪被龙卷风席卷,又是一声惊雷,风势愈发大了,敖丙和轮椅也接连被卷到漩涡中。
轮椅很快在风中碎成木片,天雷倏然落下,直击天灵盖,敖丙瞳孔骤缩呕出一大口血。天雷火燃遍七经八脉五脏六腑,炙痛感遍布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
实在是太痛了,他眼中却没有恐惧只有庆幸,心想还好少年不用承受这样的痛苦。
第二道天雷落下,狂风肆虐中,他听到哪吒唤他,循着声望去,哪吒和李长钰一前一后飞身冲向他。
哪吒以一己之力抵挡天雷,李长钰接住半空跌落的敖丙,二人在哪吒形成的屏障中落了地。
敖丙在少年怀中不断呕血。
“我为你疗伤,”少年颤着手将灵力输给他,“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魂魄焚烧痛不欲生,这是敖丙被囚在府邸寻死时,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再多的灵力也是杯水车薪,他握住少年的手,嘴角是常见的一抹温柔,“没用的……我大限将至,谁也救不了我……”
“可是……”少年泪水汹涌,哽咽着道:“该死的人……是我啊……不是你……”
敖丙看着李长钰脸上的伤,宽慰道:“钰儿,莫要自责,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他道:“你该为我高兴。”
从此天上地下,哪吒再也找不到他,他彻底地自由了。
这样的结局很好。
只有一件事颇为遗憾。
人间相处三年,少年待他虽好,却不知为何,从未唤过他一声‘爹爹’,或许是因为少年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又或许是因为他终究是妖……
“回天庭吧,”敖丙泪眼婆娑,“忘了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身卓然仙法的小仙君不该埋没人间。
“不……”少年摇头,滚烫的泪砸在敖丙脸上,他听到少年道:“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求你……求你不要死。”
敖丙伸出手,想抱一抱垂首痛哭的少年,却连为他拭泪的力气都没有。
一口气上不来,他急喘着又呕出一口血。
忽而风停雷歇,一束阳光将乌云驱散。天空放晴,院中却笼罩着浓浓的死寂。
哪吒一把推开泪流满面的李长钰,“滚开!”
他将敖丙揽入自己怀中,施法疗伤,敖丙苍白的脸却不见一点起色。
他眼中现出一丝从未有过的慌乱,喃喃:“怎么会这样……”
眼前忽明忽暗,少年跪在身侧,敖丙艰难抓住哪吒的手,断断续续道:“哪吒,若你……若你对我……有一丁点儿真心,便请你……请你……”
他口吐鲜血,哀求道:“……放过钰儿。”
“我答应你不杀他就是!”哪吒很快答应他,用衣袖为他擦拭血污,“你省省力气少说几句话,别像交代遗言似的!”
哪吒道:“你的龙筋在我手里,我早在龙筋上施了法,只要龙筋完好,你就不会有事,这次比之前严重,顶多昏迷的时间久一些,你不会死的。”
跪在另一侧的少年闻言一怔。
敖丙得到哪吒不会杀孩儿的承诺,欣然露出了笑容。
哪吒不知龙筋早被少年置入敖丙体内,已被天雷火焚烧殆尽了。他摘下腰间香囊,手中微聚灵力,香囊却变成了空气。
在哪吒错愕的神色中,敖丙慢慢阖上了双目,身体一点点化作星光。
“不——”
这是他意识消散前,听到的人世间最后的声音。
山村中院墙最高的小院热闹了三年,诡异的天象过后,突然又没了人烟。
村民们对二人去向众说纷纭。
有人说那兄弟俩是有钱人家走丢的公子,被接回家过好日子去了,也有人说老大突发恶疾死了,老二太过伤心从崖上跳了下去,还声称亲眼所见,说得有鼻子有眼,一时成为村民闲谈必不可少的话题。
冬雪融化,春日来临,农忙占据了闲暇时光,短暂住进山村的两兄弟逐渐被大人们淡忘。
只有曾趴过墙头的几个孩子念念不忘,时不时和年纪更小的孩子们提起,且每回都要大夸院中住过的神仙哥哥有多么美丽,多么温柔,引得那些没见过其面貌的人艳羡不已。
后来小孩子们长大了,只剩两三人记得那两兄弟,再后来他们老了死了,村子里便再没人记得那院子里住过什么人。
又过了几百年,村民们搬得一个都不剩了,整个村落便慢慢被荒草覆盖。
那高高的院墙受山中野兽冲击,一侧已经损毁倒塌,院内茅屋破败不堪,长满半人高的荒草,岁月抹去敖丙来过的所有痕迹。
这是哪吒在人间寻找敖丙的第八百三十一年。
敖丙在怀中消失的那一刻,莲子所化的心脏终于生出了血肉。
那些被刻意抛诸脑后的心动画面顷刻间占据脑海,被压抑的情感在悔恨中爆发,排山倒海般将他吞没。
在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早已爱上敖丙时,敖丙却永远地离开了他。
两百年前,他师父出关,他跑到上清天将一切和盘托出,求师父救敖丙,他师父说敖丙的魂魄已经湮灭于三界中,他也救不了,但若是能受人间香火供奉,敖丙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自那之后,他便化成敖丙的模样,在人间一边寻找敖丙可能残存的魂魄,一边扶危济困惩奸除恶,每次都要留下华盖星君的名号。
两百年来,所行之处,建起一座又一座华盖星君庙,人人称赞,香火不断。
这日,他在树旁打坐休息,忽听得山间有人呼救。
他猛地睁眼,飞身去救人,赶到时,一白衣人背对他,脚边跌坐着两个山匪模样的莽汉。
那白衣人的背影像极了他日思夜想的人,尽管已在人间见过几十回这样相似的背景,哪吒还是不由一愣。
两个莽汉瞧见他,大喊救命。
白衣人转身望了过来,那张脸在他梦中出现过无数次。
哪吒鼻子一酸,两行泪顺势滚落,他涩声轻唤:“敖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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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评论都有认真看,这篇文写的时候结局就想好了,有时候忙没时间更新,但是不会坑的💪
【上美藕饼】困樊笼(七)
敖丙的孩子一出生就被哪吒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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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春风吹得枝头绿叶沙沙作响,哪吒恢复原貌,挪动步子向白衣人走去。
跌坐白衣人脚边的两个大汉,见状尖叫着连滚带爬地跑没了踪影,白衣人眼睛里惊恐难掩,唇色浅淡,一副病怏怏的虚弱模样,不知为何并未逃跑。
距离越近,那股熟悉的气息就越浓,真的是敖丙,哪吒站定在白衣人跟前,泪眼盈盈。
八百三十一年,朝代更迭,人世变迁,古老的村落销声匿迹,华盖星君庙宇香火绵延,他终于又一次和他相遇。
生怕眼前一切是梦幻泡影,犹豫半晌,他才抬起手来,马上就要触碰到那张熟悉的面容,白...
敖丙的孩子一出生就被哪吒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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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春风吹得枝头绿叶沙沙作响,哪吒恢复原貌,挪动步子向白衣人走去。
跌坐白衣人脚边的两个大汉,见状尖叫着连滚带爬地跑没了踪影,白衣人眼睛里惊恐难掩,唇色浅淡,一副病怏怏的虚弱模样,不知为何并未逃跑。
距离越近,那股熟悉的气息就越浓,真的是敖丙,哪吒站定在白衣人跟前,泪眼盈盈。
八百三十一年,朝代更迭,人世变迁,古老的村落销声匿迹,华盖星君庙宇香火绵延,他终于又一次和他相遇。
生怕眼前一切是梦幻泡影,犹豫半晌,他才抬起手来,马上就要触碰到那张熟悉的面容,白衣人却兀地后退了一步,问:“你是仙是妖,为何会知晓我的名讳?又为什么……要哭?”
哪吒对上白衣人警惕又陌生的目光,手僵在了半空。
他本打算不管敖丙多恨他,找到敖丙后都要将其带回天界,天界灵气充沛,敖丙又有人间香火供奉,只消十数岁月,必可成为真正的神明,到那时他们也就再无可能了。
可敖丙现如今投生成凡人,龙识尚未归位,忘记了从前他带给他的伤害,连对他的憎恶怨恨也一并消失了。
凡人寿命短暂,哪吒想,或许他可以晚些带敖丙回天界。
他稳了稳心神,用手抹去眼角泪痕,嘴角牵起一抹笑,“风尘迷了眼。”
观敖丙孤身一人未带行囊,想是居住在附近,他顿了顿,解释道:“在下非妖亦非仙,只是略通些玄门法术,照着华盖星君的神像变化了样貌,行走江湖图个方便罢了。至于公子的名讳,自然也是因公子容貌肖似华盖星君,这才脱口而出。”
十年前,他于洪水中救下了微服私访的老皇帝,老皇帝便命人广修华盖星君庙,他没去过的很多地方也都盖起了星君庙,华盖星君的名号比他这个中坛元帅还要广为人知。
现下,他所在的这座山,附近只有一座城池,昨夜他已瞧过,城东华盖星君庙神像庄严香火旺盛,漏夜出城便是想去更远的地方看一看,竟没想到今日在此歇脚,会遇到敖丙。
行走人世近千年,见到敖丙的这一刻,哪吒才感受到原来春日里的阳光是这么暖。
对于旁人说他生得像华盖星君这件事,白衣人似乎习以为常,敛目片刻,道:“敢问阁下可会驱邪的法术?”
不知敖丙为何问这个问题,哪吒对上敖丙期待的目光,掩唇轻咳一声,谦逊答道:“略知一二。”
敖丙面上一喜,旋即向哪吒拱手,央求他到府上为小妹驱邪。
能和敖丙回府,哪吒求之不得,一口应下。
二人一同下了山,进城路上哪吒问过才知,敖丙上山原是为了找一位曾救过他性命的道长。
敖丙出生之时,高烧不退奄奄一息,城中大夫均束手无策,一鹤发须髯的道长踏入敖府,赠予他一道写有姓名的护身符,之后便扬长而去。
父母按护身符上姓名唤他,未出一个时辰,他的烧当真退了。
再后来,那老道长住进了山上一座年久失修的道观,因对他有救命之恩,父母带着尚在襁褓中的他上山道谢,可老道长闭门不见,直言因果已了不必再见,他和父母便再没去过那道观。
七日前,他小妹突然一病不起,大夫却查不出缘由,他将护身符放在小妹身上,小妹也无一丝好转的迹象。
老道长救过他,他便想着若只有他一人上山,老道长说不定会见,那时小妹便有救了。可等他去了道观,才发现那里落满灰尘空无一人,显然多年无人居住了。
他只好下山,却不成想半路遇到两个不知哪里逃窜来的流寇,见他衣着富贵,想绑了他向府上要赎金,是那护身符救了他。
这便是事情的全部经过。
哪吒随敖丙抵达敖府,对那老道长的身份没有深想,管那劳什子道长从哪里来又去了哪里,当年他若知晓敖丙降生在此处,怎轮得到那老头儿出手相助。
不见便不见了,从今往后有他陪在敖丙身边,定会护他长命百岁,一生无虞。
哪吒法眼一瞧,便看出少女昏迷症结所在,手掌隔着空气拂过少女横躺的身体,一团黑气缓缓聚拢于床前,他还未收手,那黑气便逃出了窗外。
“还想跑?!”
他翻窗而出,一手抓住院中将要越过墙头的黑气,转头看到站在门口望向他这边的敖丙,唇角一勾将手中的黑气朝地上摔去。
明明一招便能将黑气打散,可他偏像猴子上身般,势必要敖丙看出他是有多英俊潇洒身手不凡似的,在院中假模假样打了半个时辰才击散黑气。
“好功夫!”
他循声望去,原本昏睡的少女不知何时醒来,趴在窗台上兴奋地给他鼓掌,完全不像大病初愈。
少女和他对视一眼,跑出门对着他就单膝下跪,“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他愣了愣,敖丙走来将少女拉起身,斥她:“真是胡闹,这位是你救命恩人,乱认什么师父?”
“哥~”敖雪晃荡敖丙衣袖,“我是认真的,方才你也看到了,他那么厉害,若能拜他为师,以后一定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再来招惹我们家!”
“这……”敖丙面色为难,看向哪吒。
哪吒正愁找个什么理由长住敖府,这机会就来了,当即应允,收了成神千百年来的第一个徒弟。
他就此住进了敖丙隔壁的小院,男女有别,平日教敖雪武艺和法术都是在敖丙院子里。
敖丙院内陈设十分简单,只窗前一棵将将越过屋檐的梨树,和树下一套不甚精细的石头桌凳。
常常是他和敖雪拿木剑在开阔处过招,敖丙就坐在树下细细品茶,时不时投来或欣慰或赞赏的目光。
除了教授敖雪,哪吒还将每日为敖丙煎补药的活计揽到了自己身上,敖丙体弱乃是前世魂魄遭受天罚所致,凡间的草药起不了太大作用,但注入他的灵力就会是一副修复魂魄的良药。
小院里,梨花开了又落,秋天结出清甜多汁的梨子,敖雪某日比武又输给哪吒,便找了个筐要和哪吒比试摘梨,不许用法术,话音刚落,便背着筐爬上了树。
哪吒不甘在敖丙面前落下风,飞身跃上枝头,将外衫一脱,也忙忙碌碌摘起了梨子。
看着树上互不相让的二人,敖丙摇头失笑抿了口茶。
哪吒到府上大半年,他只知他是行走江湖路过此地,从未问过他的家世来历。
起初他觉得哪吒身为神秘莫测的高人,定是沉静冷傲不苟言笑,慢慢相处后才发现,这高人没什么架子,为人也热心,不知往他的药里加了什么,那药非但不苦,他用过后身体也大好了。
思索间,两道身影同时落了地,满树梨子一个不剩,敖雪连数三遍都是哪吒摘的多。
到最后那一堆梨子还是由敖丙处置,大半分给了阖府下人,留了几个拿来吃,其余的全都酿酒封坛埋在了树下,足有两大坛,只待来年开封梨香满院。
“哥,你说这酒能酿成功吗?会不会坏啊?”敖雪站在树下不无担心地道。
敖丙笑意温柔,“坏便坏了,来年这棵树还会结梨子,再酿新的就是。”
哪吒看着敖丙,轻笑着笃定道:“一定会成功的。”
敖雪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逡巡,若有所思。
酒埋好,天色也不早了,哪吒去厨房煎药,只剩下敖丙和敖雪兄妹二人坐在桌旁。
夕阳余晖未尽,敖雪啃了口梨子,看向敖丙,忽然问他:“哥,我师父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何出此言?”敖丙不解。
敖雪道:“难道哥没发现,他对我这个徒弟还有旁人从来都是冷冰冰的,只有面对你时才会笑吗?”
敖丙神色一惊,这个他倒是真没怎么注意过……
“还有,”敖雪接着分析道:“师父自打入府,每日亲自为哥煎药送药,从不假手于他人,这般毅力和心意,除了喜欢哥,我实在想不出其他原因。”
敖丙沉默不语,哪吒喜欢他?可是……他一个一无所长普通人,又有什么值得他喜欢呢?
敖雪将口中梨子咽下,托着腮问敖丙:“哥,我问你啊,你喜欢我师父吗?”
怔愣良久,敖丙轻声答她:“我……我不知道。”
敖雪眨巴着眼睛,继续追问:“那如果我师父和别人成亲了,哥会难过吗?”
敖丙哑然,敖雪却像是已经得到了答案,扬起唇角,叼着梨起身离开了。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莫过如是。
月上梢头,敖丙在床上辗转反侧,将敖雪的问题在脑海中反复回想,又将和哪吒相处的点点滴滴想了个遍,天亮之际亦有了答案。
他会难过。
秋去冬来,小年夜,适逢小雪,城内张灯结彩。
敖雪拽着敖丙和哪吒一起去街上看热闹,逛了没多大会儿,说是瞥见了许久未见的朋友,拉着丫鬟一块儿消失在拥挤的人流中。
哪吒和敖丙停在川剧变脸的戏摊前,这是他成神后第一次逛灯会。
虽说这些年一直游走于人间,但他从没为人间的繁华热闹停留过。
看着身旁微笑着观看表演的人,哪吒只盼日子过得再慢些。他还没做好被敖丙怨恨的准备。
身后烟花粲然绽放,两人回头,噼里啪啦的花簇映亮半边夜幕。
哪吒望了眼不远处的高台,道:“我带你去那儿看怎么样?”
敖丙点头,紧接着便被哪吒揽住了腰。
街市人潮涌动,没人发现那越过屋脊飞上高台的两道人影。
哪吒立于高处,相继绽放的烟花仿佛触手可及,可伸出手却连一点火星子也碰不到,看似近在眼前,实则远在天边。
他将爱意埋藏于心,想守护敖丙一世平安,以求敖丙回归天界后能少恨他几分。
可绚丽的烟火光影下,敖丙羞赧着问他是不是喜欢他,一声大过一声的心跳声中,他还是道:“是,我喜欢你。”
他滚了下喉结,问:“敖丙,你对我……”
敖丙低着眉:“我对你的心思,和你对我的,自是一样的。”
他的声音几乎快要被烟花爆裂声盖得一字不剩,可哪吒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对着敖丙傻呵呵笑出声。
敖丙抬眼,“有这么开心?”
哪吒笑意不减,“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当然开心!”傻里傻气,跟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似的。
敖丙打量他,似是不太信他一路游历江湖,竟没个红颜知己,问:“你……没喜欢过旁人?”
哪吒摇头,黑色的瞳孔里只映着敖丙一人,一本正经道:“只有你。”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
是他让他的心脏生出血肉,也是他让他明白了什么是爱。
灯会接近尾声,烟花落幕,人群散去,雪依旧慢悠悠地飘落着,地面积了一层刚好漫过鞋底的银白。
哪吒背起敖丙,将那并不算大的风雪用结界隔开,越过重重屋脊,只消半刻功夫,便落在了敖府大门外。
敖府门头挂着两只大红灯笼,白里透红的石阶下,蜷着一团满覆霜雪的东西。
“是人!”敖丙惊道。
哪吒双眼微眯盯着那团东西,或者说那个人,右眼皮冷不丁跳了一下。
他将背上之人放下,拢了拢敖丙身上的大氅,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在这儿别动,我先去瞧一眼。”
敖丙轻轻嗯了一声。
哪吒向那不知是死是活的人走去,蹲下身将人翻转过来,瞳孔猛地一震。
这是……李长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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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量不好,加个彩蛋试试,是哪吒寻妻路上发生的事,不影响正文👭
【上美藕饼】困樊笼(八)
敖丙的孩子一出生就被哪吒抱走了……
强占有欲吒x温顺人妻丙
狗血预警
————————————
自天罚那日风云巨变,敖丙消散于天地间,哪吒就再没见过李长钰。
他答应过敖丙不杀李长钰,但这八百多年来也从未以父亲的身份管过这个孩子,唯一知晓的就是李长钰还活着,他有他半身骨血,若是死了或是快要死了,他必会有所感应。
敖丙希望李长钰活,他就不会让他出事。
探着李长钰毫无损伤的脉象,哪吒眸色一暗。真是阴魂不散。
不远处敖丙问:“怎么样?他不会已经……”
哪吒唇角一勾,站起身,摇头叹息:“真是可怜,已经没气了,不如咱们先回府,一会儿让人把他埋了,也算是入土为安了。...
敖丙的孩子一出生就被哪吒抱走了……
强占有欲吒x温顺人妻丙
狗血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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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天罚那日风云巨变,敖丙消散于天地间,哪吒就再没见过李长钰。
他答应过敖丙不杀李长钰,但这八百多年来也从未以父亲的身份管过这个孩子,唯一知晓的就是李长钰还活着,他有他半身骨血,若是死了或是快要死了,他必会有所感应。
敖丙希望李长钰活,他就不会让他出事。
探着李长钰毫无损伤的脉象,哪吒眸色一暗。真是阴魂不散。
不远处敖丙问:“怎么样?他不会已经……”
哪吒唇角一勾,站起身,摇头叹息:“真是可怜,已经没气了,不如咱们先回府,一会儿让人把他埋了,也算是入土为安了。”
敖丙走到哪吒跟前,看着地上眼睫结了冰霜,脸上白得无甚血色的青年,眼中不免流露出几分惋惜。
他一个高门大户里的贵公子,又体弱多病极少出门,哪里见过死人,更遑论还是个年纪不大的青年。
且看那青年和哪吒有五六分相似,就更是心头刺痛。
哪吒见敖丙盯着李长钰瞧,握住敖丙的手,“走吧。”
敖丙点了下头,甫一抬脚,便觉下方有什么东西坠着,低头去看,被哪吒诊断为尸体的人正用手抓着他的衣摆。
青年仰起头,沙哑着嗓子哀求:“救我……”
还活着?!
方才的感伤一扫而空,敖丙旋即蹲下身查看。
刚刚这人闭着眼,现下睁开眼再瞧,长得不止像哪吒,眼睛和他更是如出一辙。
青年看起来虚弱极了,可还是像不想让他担心似的,对他绽出一个笑来。
他侧过头,想要把人弄进府里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哪吒落在青年脸上的阴沉目光吓了一跳。
两人如此相像,莫非从前有什么恩怨?他站起身,问:“你和他认识?”
哪吒愣了愣,而后摇头,“从未见过。”
末了又补充一句:“乍一看以为是位故人,仔细一瞧,原是我认错了。”
敖丙不疑有他,道:“外面这么冷,他既还活着,我们找个房间把他安置一下吧?”
话说到这份上,哪吒怕敖丙追问从前恩怨,没再阻拦,应了声好。
敖丙原想将人暂时安置在自己院中,哪吒直言他身体刚好不久,怕他过了病气,硬是将李长钰背到了离他院子最远的厢房。
看着仍不放心的敖丙,哪吒笑道:“有我在,他不会有事,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我一个人留在这儿就够了。”
敖丙前脚随打灯引路的小厮离开,后脚榻上的青年就站了起来。
一盏幽幽烛火难以缓和房间里冷凝的气氛。
“你入魔了?”哪吒先行开口。
大门外李长钰睁眼时,他就察觉出了他眼底深处的魔气。
身上的魔气可以掩盖,可遇到法力高深者,眼底的魔气也难逃法眼。
“魔如何,仙又如何?”李长钰眼中不见半点当年清明,浑然像是变了个人,道:“只要能护住想护之人,成魔又有何妨。”
昔日前途无量的小仙君,沦落成自己曾经最厌恶的魔头。哪吒见李长钰变成这副模样,一股难言涩意涌上心头。
前世敖丙消散前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李长钰,倘若知晓李长钰非但没有重回天庭,还堕入魔道,不知会有多难过。
“立刻离开这儿。”
尽管心里存着点儿对孩儿的惋惜,可没人比哪吒更清楚李长钰对敖丙的心思,还是冷漠道:“别逼我动手。”
李长钰不惧也不怒,甚至扬起了嘴角,“李哪吒,你说若他记起前世种种,还会允许你留在他身边吗?”
“你威胁我?”哪吒轻笑一声,慢悠悠道:“那你猜他若知晓自己的孩儿恋慕自己,会不会觉得恶心?若知你堕入魔道,又会不会对你失望透顶?!”
“你……”李长钰被人说中心事,两手攥拳,魔气溢出眼底。
哪吒也抬手聚出三昧真火。房间里一时剑拔弩张。
寒风吹得未关严的窗子哐当哐当响,李长钰眼中魔气倏地散了,忽而笑道:“既然你我手中都有各自的把柄,不如各退一步,我不揭穿你,你也替我保密,最终谁能留在他身边各凭本事。”
“好,”哪吒收起三昧真火。
就在两个时辰前,他刚和敖丙确定了心意,最后留下来的当然只会是他。
本想等再过两日,以李长钰病愈的由头,让敖丙把人赶走,可李长钰却先他一步找到了敖丙的父母。
“丙儿,这位是你表姨母的儿子,你表弟李长钰。”
哪吒和敖丙一进正堂,敖夫人便拉着李长钰介绍。
李长钰道自己父丧母亡无处可去,只好遵从母亲遗嘱前来投奔,又说自己手头有余钱,可以交家用,不会吃白饭。
敖夫人听罢,泣泪涟涟,抓着李长钰的手,道:“出嫁前我与你母亲最是要好,若不是战乱离散,我们这么多年也不会断了联系。长钰啊,你既找到我,那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你安心住下,有姨母在,断不会委屈了你。”
敖老爷一向听夫人的,对此倒没什么意见,敖丙多了个表弟,也只是颔首相视一笑。
姗姗来迟的敖雪看到李长钰这个表哥,第一句话便是问哪吒:“师父,这是你家亲戚?”
李长钰这两日一直装模作样在厢房养病,敖雪只知哪吒和自家哥哥救了个人,让她不要去打扰,此前并未见过。
哪吒冷声回她:“不是。”
敖夫人打量着李长钰,“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些像,就是眼睛不像,长钰的眼睛像丙儿……”
李长钰笑意温柔,双眸灿若桃花,“许是家父祖上和这位师父有些关系罢了。”
敖夫人点点头,又向敖雪说了李长钰的身世。
敖雪多了个表哥,也乐得有人陪她玩,觑着李长钰脸上刻意幻出的苍白,唇角轻扬,“瞧你这病怏怏的,一看就不禁打,以后跟我一起习武怎么样?”
说完就被敖夫人戳了脑袋,“你这丫头,满脑子都是习武,真是该给你生个男儿身!”
“女儿身也很好啊,”敖雪颇为得意地笑道:“远的暂且不说,就说这城中,和我同龄的那些男子,哪个不是您女儿的手下败将?”
敖夫人宠溺地笑出声,“你啊~”又对李长钰道:“长钰,你不用在意雪儿的话,读书还是习武你自己决定,不管你做什么,姨母都支持你。”
李长钰温润笑着向敖夫人道过谢,就此便正式住下了。
除夕之夜,前日堆下的积雪尚未融化,众人欢聚一堂,年夜饭备了满桌美味佳肴,其中有两道最是特别。
一道芋头粉蒸肉,一道笋干猪肚鸡,这两道菜均是出自李长钰之手。
“可以啊,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呢?”敖雪看着两道精致菜肴不由感叹。
李长钰莞尔一笑,夹起一块粉蒸肉放入敖丙碗中,“尝尝看,随便做的,不知道合不合大家的胃口。”
敖雪先敖丙尝了块粉蒸肉,眼睛一亮,竖起大拇指,夸道:“不得不说,有当厨子的天赋!”
见女儿这般夸张,敖夫人忍俊不禁,“什么厨子,他是你表哥。”
敖雪吐了吐舌头,埋头吃饭。
敖夫人对李长钰道:“长钰,雪儿她性子直,想起什么说什么,让你见笑了。”
“无碍,”李长钰道:“表妹天真烂漫,很好。”
敖雪吃着饭还不忘竖起大拇指,对李长钰的夸赞表示肯定,直引得敖丙摇头失笑。
短暂的插曲过后,敖丙终于执筷把粉蒸肉送入了口中。
李长钰专注地看着敖丙,眼睛里满含期待。
“的确很不错。”敖丙如实评价。
突然,李长钰眼中似浮上一层泪光,明明等了才不到一刻,却像是等他这句话等了很久,欢喜中带了点儿委屈,弯起嘴角,“你喜欢就好。”
下次李长钰再研究新菜,他夸快点好了,敖丙想,他这表弟年幼丧父后又丧母,也是可怜得紧,比旁人敏感些也正常。
思及此处,他另夹了道其他的菜给李长钰,抿起一丝浅笑,“吃菜。”
李长钰嘴角弯起的弧度更大,点了点头。
餐桌上一片和乐,没人注意到哪吒蜷在桌底咯吱作响的手。
长街烟花相继升空,映亮庭院,敖雪举起桌上唯一一杯茶,脸上洋溢着笑,朗声道:“又是新的一年,祝愿我们团团圆圆!”
哪吒暂将心底怒火压下,随其余人一同举起酒杯,注视着敖丙的侧脸,眼睛里总算露出了笑意,“新年快乐,岁岁长安。”
月正好,星满天。这是敖府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个除夕。
浅酌辙止,饭后众人也未生醉意。敖老爷和敖夫人携手离去,敖雪对哪吒挑了下眉,然后说自己怕黑,又是撒娇又是哀求,把站在敖丙身侧的李长钰拽走了。
哪吒送敖丙回到小院,快行至门口时停下了脚步,从腰封内掏出一支白玉簪子。
月光下,莲花和梨花在簪头相依相偎。这发簪经他之手雕刻打磨注入灵力,天上地下仅此一支。
他递出发簪,“第一次做,手工粗糙。”
面对再凶猛的妖兽都能泰然自若的中坛元帅,平生第一次送人礼物,和这世间大多坠入爱河的凡人一样,心中生出些许忐忑。
敖丙浅笑,“我很喜欢。”
哪吒喜笑颜开,“那我为你簪上可好?”
眼前之人笑着点头。
哪吒抬手,将乌发上的檀木簪替换成雕饰别致的白玉簪。
敖丙本就生得清丽脱俗不似凡人,戴上这玉簪,更添了几分超脱凡尘的意味。哪吒不由看呆了。
“我脸上……可是有什么东西?”敖丙懵懵地问他。
哪吒回过神来,迅速敛目挠了挠鼻尖,嗫嚅道:“好看。”
这下呆住的变成了敖丙,红晕从耳根蔓上脸颊,羞涩地垂下了眸子。两人静默着,谁都不敢先抬眼看对方,好像一对视就会发生什么无法控制的事。
一缕风拂过梨树梢头,枝桠颤颤抖落一抔雪,恰好砸在树下成对的雪人身上。
哪吒望着李长钰早起特意堆的两个雪人,犹豫了好一会儿,终是将憋了一晚的话问出了口,他问敖丙:“如果有一日李长钰说他心悦于你,你……”
“怎么可能?”敖丙眼底尽是不可思议,“他是我表弟。”
哪吒凝着目光,又问:“万一他哭着求你,你会不会答应和他在一起?”毕竟他可没那小子会装可怜。
敖丙怔了下,眉眼从容柔和,漾着淡淡的笑,“我是怜他无父无母,但我很清楚那和喜欢不一样,”他注视着哪吒的眼睛,顿了顿,才继续道:“我喜欢的人……是……”
脸色涨红,眼中是毫不遮掩的爱意,哪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胸腔内,心脏跳动犹如擂鼓,这是经由一世爱恨离别浇筑而成。他将敖丙拥入怀中,拥着他全部的爱和欢喜,“谢谢你,敖丙。”
双目渐渐湿润,哪吒忍着哭意道:“谢谢你……让我遇到你。”
一只温暖的手掌抚上后背,他听到敖丙在他耳边低声说:“我也是。”
他们彼此相拥,目光交汇时又一次红着脸缓缓靠近。小小的庭院里,一对有情人呼xi相融,唇齿jiu缠着清淡的酒香,愈发难舍难分。
哪吒一手揽着纤瘦柔软的腰肢,一手扣着玉簪挽发的后脑勺,辗转离开了那嫣红的唇,抵着敖丙的额头,定了定心神,道:“我们成亲吧?”
住在敖府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他已了解过这个朝代男子相恋不是什么有悖人伦之事,就算成亲也不是多罕见的怪谈。
夜深人静,哪吒在不知是否会漫长等待中煎熬。
直到敖丙说:“好。”他的煎熬和不安才烟消云散。
院内发生的一切都被院门外隐藏得极好的一双眸子尽收眼底。那双总对敖丙笑盈盈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哪吒的背影,里面涌动着嗜血的浓重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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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泽】当范闲扔轮椅时不知道二姐姐有孕3
范若若忙着给李承泽处理伤口,不知不觉谢必安就从窗户里翻进来,他冲着李承泽摇头,李承泽闭了闭眼睛,谢必安走到那个小娃娃面前,伸出手在他的颈部按了一下。
范若若回头时被吓了一跳,她看着谢必安,“走路没声,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谢必安冷眼相对,“保护殿下,寸步不离是我的职责。”
范若若尊重他的职责,她心急的走到小侄儿面前,她的笑容僵在脸上,刚才还微弱喘息着的孩子,此时已经咽了气。
范若若抖着手,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李承泽和哥哥。
谢必安走过来,“生死有命,不必挂怀。”
范若若疯了,“你是不必挂怀,这是我的小侄儿,我亲手接出来的,可是他……他...
范若若忙着给李承泽处理伤口,不知不觉谢必安就从窗户里翻进来,他冲着李承泽摇头,李承泽闭了闭眼睛,谢必安走到那个小娃娃面前,伸出手在他的颈部按了一下。
范若若回头时被吓了一跳,她看着谢必安,“走路没声,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谢必安冷眼相对,“保护殿下,寸步不离是我的职责。”
范若若尊重他的职责,她心急的走到小侄儿面前,她的笑容僵在脸上,刚才还微弱喘息着的孩子,此时已经咽了气。
范若若抖着手,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李承泽和哥哥。
谢必安走过来,“生死有命,不必挂怀。”
范若若疯了,“你是不必挂怀,这是我的小侄儿,我亲手接出来的,可是他……他……”
范若若的声音引起了范闲的注意,他再也忍不住推开门闯进来,屋里一片血腥气。
李承泽瘦弱的身躯就那么安静的躺在那儿,范闲一阵心痛,范若若无措的看着哥哥,她的手里抱着那个孩子。
范闲朝她伸出手,“把孩子给我看看。”
范若若害怕的看着范闲,她再也难以忍耐的落下泪来,“他,死了。”
范闲晃了晃险些摔倒,李承泽就那么睁着眼看着屋顶。
范闲扭头看着李承泽,知晓他现在一定是恨透了自己。
范闲也恨自己,可是他怕这一切是场乌龙,他要亲自看了才肯相信。
“把孩子给我。”
那个小小的襁褓就被交到范闲的手中,他看着自己的孩子,那个孩子很可爱,范闲的泪水滴落在襁褓之上,孩子尚且温热,可却没有了呼吸和心跳。
范闲不信邪,他偏要试一试。
谢必安瞪着眼睛,“小主子都死了,你还不肯放过吗?”
李承泽疲惫沙哑的开口,“没有缘分,让他安心走吧。”
谢必安从范闲的怀中抢走了孩子,范闲悔恨不已的跪在地上。除了范若若,没有人怜悯他,李承泽说,“我累了,你回吧。”
范闲不肯走。
范若若头一次见哥哥如此的消极,“是我害了他。”
李承泽句句如泣血,“范闲,我日日胆战心惊,我护他到现在!”
激动太过,他生生呕出一口血,这口血让李承泽感到痛快,可能这就是他利用范闲利用孩子的报应。
范闲心疼的扶住他,“你别激动,你现在不能动气。”
李承泽抓住范闲的袖口,“你可知,这几个月我是如何过来的。”
“我处处被你掣肘,我羽翼被你砍掉,我的人,我的势力,我看着一切和我失之交臂。”
“我胆战心惊,他盯着我,你也盯着我。”
“你们不让我好过。”
“他要用孩子来威胁你,你一心想让我死。”
范闲摇头想要辩驳,“不,不是,我只是想……”
“我想我们在一处。”
“我想你回头是岸,和我站在一起。”
“回不了头了!”李承泽恶狠狠的看着他,“都在逼我,我回不了头!”
范闲怕他伤口撕裂不敢再刺激他,他低声劝说李承泽躺下好好休息,可李承泽睡不下,他要将自己的苦水通通倒出。
“你们逼我,不给我活路。”
“我今日去找婉儿,你心疼了是吧。”
范闲摇头,“我对不起你,我不是,我只是气,我气你……我……”
范若若推推大哥,这时候说这种话干嘛呀。
李承泽笑了,“还记得我问你的话吗?”
“你口口声声说我草菅人命,范闲,你杀了自己的儿子,你开心吗?”
范闲的眼中写满了痛楚,范若若心疼哥哥,她理解二殿下的丧子之痛,可他何至于用此来戳哥哥的心呢,那也是哥哥的孩子啊。
“我护了几个月的孩子,他死在了你手里啊。”
范闲恨不得以死谢罪,话都说罢了。
李承泽闭上眼睛,“走吧。”
“你我之间彻底两清了。”
范闲的心里空落落,他懂李承泽的意思,可他不愿意,“我去退婚,我本意就是想退婚的。”
“我不是真的想要离开你,我……”
“你口口声声说我害了史家镇那么多条人命,可是范闲,我也是人。”
“孩儿即将出世,我保护他还来不及,我怎会做如此阴损之事。”
范闲后悔自己聪明一世,冥冥之中早有人牵着他的鼻子走,他说会查明真相,李承泽却不愿听了。
他势要和范闲划清界限的样子让范闲难以承受。
范闲赖着不肯走,他知道这一走,他们就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宫里传来消息。
庆帝召二皇子李承泽觐见。
范闲看着宫里来人,“要你们救命时你们不救,如今他身体这样怎么能入宫!”
就在范闲想要把人赶出去的时候,李承泽已经拖着疲惫的身体起来了,他面无表情的穿着自己的衣服。
范闲见状连忙拦住他,李承泽抬眼,“范闲,在京中我吃的苦比这多多了,我不是什么金贵的人。”
范闲闻言默默的为他穿戴好,李承泽如今不能受风,范闲用披风裹住他。
接他的马车载着他们前往宫中。
到了内殿,范闲被拦下,候公公皮笑肉不笑,“陛下说了,只让二殿下独自觐见。”
范闲怎肯。
李承泽回眸冷冷的望着他,“我这一去,无论生死都和你没有半分关系。”
范闲摇头,他刚失去了孩子,又怎能看着李承泽入虎口。
【闲泽】当范闲给李承泽下毒时书闲意识觉醒12
要开新篇了,大家可以在评论区点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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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泽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这个场面,范闲和范安之相对怒视,他夹在中间,莫名还有一点心虚。
眼瞅着那两人之间气氛越来越剑拔弩张,李承泽决定先下手为强,他压低眉尖,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要打出去打,我这王府又非铜墙铁壁,你俩一个九品高手一个大宗师,岂能禁住你俩胡闹”,说完,他又转头气愤地看向范安之,“还有你,莫名其妙消失这么多天,又带着个身体回来,也不解释,你知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李承泽这人就是这么纠结,虚情假意时什么话都舍得说,一到真情实感了,反而支支吾吾话留三分,可若是真了......
要开新篇了,大家可以在评论区点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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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泽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这个场面,范闲和范安之相对怒视,他夹在中间,莫名还有一点心虚。
眼瞅着那两人之间气氛越来越剑拔弩张,李承泽决定先下手为强,他压低眉尖,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要打出去打,我这王府又非铜墙铁壁,你俩一个九品高手一个大宗师,岂能禁住你俩胡闹”,说完,他又转头气愤地看向范安之,“还有你,莫名其妙消失这么多天,又带着个身体回来,也不解释,你知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李承泽这人就是这么纠结,虚情假意时什么话都舍得说,一到真情实感了,反而支支吾吾话留三分,可若是真了解他的人,又怎会读不懂这三分未竟之语呢。
范安之读懂了,看着李承泽红着眼眶像个亮出利爪的小猫崽,他瞪了范闲一眼,暂时放弃了这个敌人,走过去抱住李承泽哄他,“承泽,都是我不好,外边风大,我们回屋里去我再和你慢慢解释”。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晚上我睡过去后,再醒来就是在一片空茫茫的地方,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你”,说着范安之可怜兮兮地看了一眼李承泽,李承泽立马抚着他的马尾顺毛。
旁边的范闲:死绿茶
“我出不去,也不似之前能看见听见外边,那里边没有日夜,我也不知道呆了多久,几乎以为自己要死在里边,我那时唯一的念想就是再看你一眼,哪怕我真的死,也要最后看你一眼才瞑目,也许是这个意愿太强烈,我昏过去再醒来之后,就在京都郊外了,并且还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范安之将头死死埋在李承泽怀里,委屈又绝望的声音顺着胸腔传进李承泽耳朵里,惹得李承泽心里发闷,他拨开怀中人的额前刘海,展颜一笑,“安之,我在这”
范闲……范闲去沏了一杯茶,他捏着茶杯递给范安之,笑眯眯地,“说这么久累了吧,喝口茶润润嗓子,陈年龙井”
范安之接过茶,在李承泽看不见的角度给了他一个蔑视的眼神。
李承泽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古代人,不懂一杯茶有什么值得阴阳怪气的,莫非下毒了?
不过无论是范闲还是范安之都不可能会被毒死,他才不要管。
“现在该殿下说了,刚才是怎么回事”,范安之端着茶又喂到李承泽嘴边,李承泽根本不敢喝一口,现在这两个人都对他的计划有莫大影响,哪个都不能得罪,况且,他也不是真石头。
“我真心不多,只能分出三分,一分给了殿堂诗百篇的范闲,收不回来,两分给了要护我平安的范安之,也不打算往回收,至于要走要留,要死要活就是你们的事了”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两人都有气,但又谁都不敢走,走了就是给另一个人可乘之机。
李承泽抿口茶借此遮掩嘴角的笑,论心机做戏,他还没输过,既然两个都有用,就都留下吧。
不过他也不算骗他们,二十年人心鬼蜮里磋磨,他能拿出三分真心,已属不易,剩余七分是要留着保护自己的。
范闲忽然想起什么般看向范安之,“王府外那些探子?”
“处理干净了”,范安之捻了捻指尖
“那你们俩,以后怎么出现?”
“我留在殿下身边,把脸挡起来就可以,对外就说是新来的护卫,外边的事让范闲去处理就行”
看着范闲不服气又没办法的脸色,范安之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不愧是多活几年,果然不白活。
李承泽看他俩之间暗流涌动,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打了个哈欠开始撵人。
范安之经过一番死皮赖脸撒泼卖惨,成功让李承泽松口让他留下,范安之美滋滋,天知道他这段时间没抱着李承泽睡觉有多想,况且他看得出来,李承泽也是思念他的,他的承泽啊,从来口不对心。
范闲一边走一边揪路边的草叶子,嘴上骂骂咧咧,什么不敢自己睡,什么被关后遗症,骗鬼呢,亏得李承泽还信他。
他未尝不明白李承泽的心思,况且三分真心已被分的明明白白,只是不甘罢了,明明先来的是他,他只是走偏了一点路,却直接被判了个无期徒刑。
但范闲这个人,表面沉稳正义,骨子里仍带着老李家的疯,他转念一想,虽然李承泽只爱他一分,但恨必能分他三分,想必仅次于老登和小登,这样一宽慰自己,他又活络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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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日,京都朝堂热闹得很,先是太子和二皇子先后举荐范闲主持春闱。
后是太子、范闲、陈萍萍、林相、吏部、户部、督察院联合上书参二皇子李承泽挟皇恩而做威福,排异党同、招权纳贿、走私通敌、侵吞国帑、草菅人命、罔顾国法,实该严惩,不应因其为天家血脉而有失偏颇。
面对群臣逼问,二皇子一党闭口不敢言,二皇子本人拒不认罪,最终,陛下力保二皇子,只罚了一年禁足,草草而终。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部分人觉得二皇子此一禁足,必定势如山倒,另一部分则认为,陛下如此宠爱二皇子,定是能东山再起。
然而,二皇子府内,太子胆战心惊地坐在一边,看他二哥发疯,“百官联名参奏,他都不肯放我自去,还给自己博了个仁君慈父的好名声,天下间的好事都落他一人头上了!”
李承乾东张西望,范闲不是说马上就到,怎么还不来,留他一人面对他二哥真的好吗!
他犹豫半天,还是张口,“这,这也说明陛下他确实看重你”
他刚说完这句话,就看他二哥新招来那个蒙脸护卫对他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他顿时警铃做响,果不其然,他好二哥立马转过头来寻他,“既然他看重我,那不如你滚远点,我当太子”
太子无语凝噎,从前二人敌对时,他二哥虽也总是阴阳怪气,但面上也是过得去的,如今二人合作后,他二哥简直把他当狗骂!
等李承乾走后,范安之凑上来抱抱李承泽,吻轻轻柔柔地落在他耳后,“承泽,不气了,我们的计划很顺利不是吗?”
李承泽挑着眉转过身,勾着他脖子就把自己送了上去。
那厢范闲还在慢悠悠翻墙,他就知道回府以后李承泽必定要发一顿脾气,先让太子那个傻子受着,等发完了脾气他再进来哄哄,也顺带骂太子两句,一举两得。
但谁能告诉他,太子呢!院里那两人干什么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李承泽凭什么不亲他!
—个李承泽他决定去死26(完)
重生泽,一个今天不死明天也想死的二皇子,私设重生是要付出代价的,李承泽重生的代价是前世临死前服下的毒药变成了今世身体里隐藏的病,无法治愈,虽不致死,但会时不时发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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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历二十三年,帝于悬空庙遇刺,宸王李承泽护驾身死。
庆历二十四年,太子与诸皇子起兵谋反,鉴查院提司范闲于悬空庙弑君,太子继位,改年号天祈。
天祈五年
天还早,街道上还没有行人,突然出现的马车打破了街道的平静,那是一架巨大的马车,驾车的人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腰间别着一把刀和一本书,奇异的是那人的头发竟然是花白的。
赶车人突然拉了下缰绳停住了马,因为他惊奇的发现前方突然多出...
重生泽,一个今天不死明天也想死的二皇子,私设重生是要付出代价的,李承泽重生的代价是前世临死前服下的毒药变成了今世身体里隐藏的病,无法治愈,虽不致死,但会时不时发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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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历二十三年,帝于悬空庙遇刺,宸王李承泽护驾身死。
庆历二十四年,太子与诸皇子起兵谋反,鉴查院提司范闲于悬空庙弑君,太子继位,改年号天祈。
天祈五年
天还早,街道上还没有行人,突然出现的马车打破了街道的平静,那是一架巨大的马车,驾车的人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腰间别着一把刀和一本书,奇异的是那人的头发竟然是花白的。
赶车人突然拉了下缰绳停住了马,因为他惊奇的发现前方突然多出了一个亭子,亭中坐着一个人。范无救挠挠头,他认出了亭中人,用自己陷害过殿下,给殿下下过毒,又救了殿下为殿下分担了余毒的范闲。
“怎么停了?”马车里有人声传来,一身黑衣的剑客掀开车帘看了一眼,瞬间脸就黑了下来,瞪了一眼赶车的刀客刚想放下车帘,却被人阻止了。
“必安。”李承泽轻轻唤了一声,他也看到了那座临时搭建的亭子和亭中的人。
李承泽跪坐在桌旁,看范闲提壶给他倒了一杯茶。
他们少有这么平和的坐下来喝一杯茶的时候,前世是范闲不愿,今生是他不想。
他昏迷了五年,仿如南柯一梦,醒来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庆帝死了,承乾继位,他彻底自由了,就连重生以来一直都缠绕不去的余毒也轻了很多。
他知道这一切都离不开范闲,范闲救了他,又想出了法子凭借着血缘关系和大哥,承乾,承平一起分担了他的毒,按理说这么大的恩情,前尘总总,该一笔勾销,可是李承泽看着范闲“范闲,我看到了我死后的故事。”
他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完了他死后范闲的一生 ,没有感动,只有厌倦。
执着的是范闲,承受蚀骨之痛的人却是他。
“你替我求来重生,可我根本不求重生。”
李承泽指腹摩挲着茶杯边缘并没有去看对面的范闲。“我一生都被陛下操控,只剩了那么一点可笑的尊严,可是范闲啊,林府宴会你偏偏要将我那点脸面也放在地上践踏,让我看到自己的可悲。”他没有说,在林府给他下毒想让他害怕的范闲在那一瞬间和他最痛恨的陛下重合了,让他恐惧愤怒又无能为力,人人美满幸福,只他一个恶人千夫所指,他是在那一刻彻底放下对范闲的那点心动的,后来种种示好,再没出自真心。
李承泽终于抬眼看向范闲,“范闲,你说你爱我,可你爱的究竟是我还是你想象中的我。打碎我的一切,妄图把我拼成你想象中的样子,这也叫爱?”李承泽站起身来,抬手饮尽杯中茶随手将茶杯掷在桌上“范闲,我独独没法原谅你,因为我曾真的向你求救过。”
李承泽没有再看范闲,起身走向马车,他还会有很好的一生,只是那一生里不会有范闲。
马车驶出京都,再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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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完了,想不到吧,二姐姐没死,结局是一开始就想好的,范闲的代价也是一开始就注定的,一直写在前头重生是要付出代价的,二姐姐的代价是病弱之躯,范闲的代价是永失所爱,这样才算公平嘛。
最该懂我的人却最恨我,这是二姐姐无法与范闲和解的原因,他这一生太苦了,唯一想求一个知己,那人却不懂他,他也曾有过片刻心动,可是那人的恨意烧了他也烧了那些爱恋,他再不求知己。
没有番外啦,这篇到这里就完结了,下一篇就写那个李承泽才是叶轻眉儿子的重生脑洞了
—个李承泽他决定去死25
重生泽,一个今天不死明天也想死的二皇子,私设重生是要付出代价的,李承泽重生的代价是前世临死前服下的毒药变成了今世身体里隐藏的病,无法治愈,虽不致死,但会时不时发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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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相信一见钟情吗?”
“我祝陛下和你,鳏、寡、孤、独!”
以一见钟情为始,以鳏寡孤独为终。
有人义无反顾的奔向死亡,有人遍体鳞伤的走向光明。
到最后谁都不得善终。
范闲自己也说不清那道声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蛊惑他的,明明看到那封信的时候他都还在心疼李承泽,心疼他一个人孤独求生。
也许,是从他在言冰云的帮助下死里逃生开始的吧。
李承泽明明欣赏他,却依旧要杀......
重生泽,一个今天不死明天也想死的二皇子,私设重生是要付出代价的,李承泽重生的代价是前世临死前服下的毒药变成了今世身体里隐藏的病,无法治愈,虽不致死,但会时不时发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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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相信一见钟情吗?”
“我祝陛下和你,鳏、寡、孤、独!”
以一见钟情为始,以鳏寡孤独为终。
有人义无反顾的奔向死亡,有人遍体鳞伤的走向光明。
到最后谁都不得善终。
范闲自己也说不清那道声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蛊惑他的,明明看到那封信的时候他都还在心疼李承泽,心疼他一个人孤独求生。
也许,是从他在言冰云的帮助下死里逃生开始的吧。
李承泽明明欣赏他,却依旧要杀他,那一刻他在愤怒之外,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既然李承泽可以欣赏他又要杀他,他为什么不能爱他又毁了他呢。
因李承泽对他才气欣赏积聚的恐慌在这一刻因为愤怒终于凝结成了不能说出口的阴暗。
写诗是假的,著书是假的,他这小范诗仙的名头也是假的。
可是李承泽是真的,他因一句“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将他引为知己,他看了《红楼》数遍,依旧手不释卷。
他听从了那个声音的蛊惑,放大了自己卑劣的私心,他是真的,我是假的,只有将他拉落神坛,他才会属于我。
坐高台运筹帷幄的李承泽不会属于他,被人弃如敝履的李承泽只能依附他。
折他羽翼,毁他筹谋,众叛亲离,穷途末路。
他在一夜之间屠了李承泽的六家将,看着李承泽愤怒的眼,他却只觉得痛快,视人命如草芥的人也有自己在意的人,可他偏偏就是要毁去李承泽在意的人,让他做个孤家寡人。
他毕竟是陛下的儿子,陛下无论如何总会留他一命的,之后,自己会护着他,他谁都不能依靠了,只有自己,只能是自己。
在踏进宸王府的时候,他甚至是得意的,得意于李承泽终于彻底落败,得意于他终于可以得到天上月。
然而,他算到了帝王心思却没有懂李承泽。他怎么会懂李承泽呢,他不是荣国府里的贾公子,他也不懂金陵城中甄宝玉的身不由己。
李承泽死了,死在了他面前,那般多的鲜血,那样的痛彻心扉。
而他终于在李承泽死亡的鲜血中清醒,回看自己的一路,那个声音是元凶,他也不无辜,可是李承泽不该如此。
他找了很久的神庙,从满头青丝到白发苍苍。
他求来了李承泽的重生,却没有看到身后神庙使者脸上诡异的笑容。
没有人能够向神灵许愿而不付出代价,神从来不爱世人。
李承泽重生在了他最难堪的那一天,而范闲,重生在了李承泽死的那一天。
在摩拉克斯捡到魈的时候,魈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魈有着金瞳与一双碧绿混金羽翅,是气质中性的男生;为了任务经过打扮后,他显得雌雄莫辨
孩子起初不识字,其他人见状纷纷说这样也好,无法说话又不懂文字,便不会把对将军重要的情报透露出去
然而,在摩拉克斯日复一日的照顾下,他教魈习武防身、读书写字,吃穿用度各个无一不精致,魈成了世上最亲近他的人
有时在一些只有他们两个的场合,摩拉克斯看见魈想叫他钟离,只好让少年靠在自己身上。薄薄的唇擦着彩釉,在男人的脸颊与脖子一张一合的留下痕迹
在摩拉克斯捡到魈的时候,魈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魈有着金瞳与一双碧绿混金羽翅,是气质中性的男生;为了任务经过打扮后,他显得雌雄莫辨
孩子起初不识字,其他人见状纷纷说这样也好,无法说话又不懂文字,便不会把对将军重要的情报透露出去
然而,在摩拉克斯日复一日的照顾下,他教魈习武防身、读书写字,吃穿用度各个无一不精致,魈成了世上最亲近他的人
有时在一些只有他们两个的场合,摩拉克斯看见魈想叫他钟离,只好让少年靠在自己身上。薄薄的唇擦着彩釉,在男人的脸颊与脖子一张一合的留下痕迹
【闲泽】当范闲给李承泽下毒时书闲意识觉醒9
第二日范安之与李承泽双双睡到了日上三竿,李承泽想翻个身却觉得浑身酸痛,他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还睡的正香,颇为不忿地伸手掐着范安之的耳朵就往外扯。
“啊!疼!”范安之扑腾一下坐起来,手掌包住自己的耳朵来回揉着,待看到李承泽时又躺下来抱住他,“干嘛呀,再睡一会,好承泽”。
好个鬼!李承泽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却冷不丁被抱了个更紧,“别动了,承泽”,范安之喑哑的声音闷闷地传过来,李承泽感受了一下,默默老实了一会。
也就一会,他复抬脚去踹范安之,“我饿了”,范安之认命地睁开眼,撑起胳膊亲了亲他薄薄的眼皮,“等着,我亲自去给殿下做饭,你再睡会”。
进了厨房,范安之打算给李承......
第二日范安之与李承泽双双睡到了日上三竿,李承泽想翻个身却觉得浑身酸痛,他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还睡的正香,颇为不忿地伸手掐着范安之的耳朵就往外扯。
“啊!疼!”范安之扑腾一下坐起来,手掌包住自己的耳朵来回揉着,待看到李承泽时又躺下来抱住他,“干嘛呀,再睡一会,好承泽”。
好个鬼!李承泽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却冷不丁被抱了个更紧,“别动了,承泽”,范安之喑哑的声音闷闷地传过来,李承泽感受了一下,默默老实了一会。
也就一会,他复抬脚去踹范安之,“我饿了”,范安之认命地睁开眼,撑起胳膊亲了亲他薄薄的眼皮,“等着,我亲自去给殿下做饭,你再睡会”。
进了厨房,范安之打算给李承泽熬一锅肉糜青菜粥,再辅几个爽口小菜,他忙碌着的洗菜刷锅,忽然觉得好似缺了点什么,想了想出声问道:“今日怎么不见你说话”。
这偌大的厨房里只有他自己,这话很明显就是在对范闲说了,但范闲现在并不想搭理他,昨日他眼看着事情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他出言威胁范安之不要用他的身体乱来,他掩耳盗铃般闭上眼睛不去看,李承泽压抑着的低吟 | 喘 | 息却不断地传进他耳朵里,他为此感到焦躁、感到烦闷、感到失控,最后他放弃般颓废地抱住膝盖,把头埋在手臂里,将自己团起来。
“不知道说什么,感觉我好像分裂了”
“不用感觉,本来就是”
“短短一个月之间,简直天翻地覆,我怀疑我在做梦”
“那祝你长睡不醒”
“嘁,我不醒你也未必能活”
“范闲,你我都很可悲,我可悲在失去方才了悟,你可悲在认不清自己的心,如果你真的是因为他坏事做尽才恨他,那你应该恨这京都所有人,可你为什么只偏偏揪着他不放呢”
“李承泽狡诈至极,以玩弄人心为乐,从前我待他何尝不是真心看好,换来的是什么,是刺杀、是威胁、是背叛!”
“你又不同他结盟,谈何背叛,更何况你真的了解他吗?承泽半生不由己,被庆帝逼着去争去斗,进也死,退也死,唯有舍弃一切也许才能拼出一条生路,我从前也不懂,可后来他去了,我替了他的位置,方知这是一条怎样荆棘之路”,范安之拿着勺子撇去粥面上的浮沫,咕嘟咕嘟的泡泡被他戳破,热气升腾润湿了他的眉眼。
“李承泽不说,我又如何会知道,难道走到如今这一步,就全都怪我吗?”
“因为你不够强大,他不信任你!那日我与承泽讲述另一个世界的故事时,想必你也听见了,你自诩要还天地清名,不过亦是他人手中棋子罢了。”范安之把粥盛到青瓷小碗里,又装好其他小菜,准备去投喂李承泽。
“你这么爱他?”范闲忽然问道
“爱,但他也许并没有多爱我,不过我所求不多,他就算只爱我三分,也够了”,说话间,范安之推开内室门,将食盒放到桌面上,又走去床边轻轻摇醒李承泽:“承泽,先醒醒,吃饭了”。
李承泽一日未进食,此刻也着实被范安之端进来的食物勾起了饥饿,他迷迷糊糊坐起来,想要下床,又觉得腰疼,不由得皱巴巴起一张精致的小脸,干脆放任自己一前倾砸在范安之身上:“疼,腰疼,腿疼,你滚”。
“好承泽,先吃饭,吃完我帮你用真气揉揉就好了”,范安之扶着李承泽倚在床头,又拿了茶水毛巾,伺候人洗漱,把小桌和菜搬到床上,“这顿就委屈殿下在床上吃了”。
李承泽看着那卖相很好的青菜肉糜粥,小心翼翼地挖了一点放进嘴里咂咂味,没办法,他其实真的不太相信范安之的厨艺。
但是入口之后的味道却叫他眼前一亮,好吃!范安之看他吃得亮起了眼睛,便放下心来开始吃自己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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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坐在自己的院子里,望着天上的月亮,脑中却浮现出那日抱月楼的李承泽,红着眼睛喊不和解就杀你,像只张牙舞爪的猫崽子,估计那时候李承泽还觉得自己挺有气势的。
他吸吸鼻子,想去问问李承泽,为什么不和解就杀他,李承泽与李承乾争斗多年,怎么不说杀李承乾,偏要杀他呢?
此刻正在东宫作画的太子打了个大大地喷嚏,他左右看看又看着桌上的画,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李承泽!你出来!”,范闲喝了一壶酒,醉意上头就连谢必安架在颈上的剑也视若无睹,偏要往里闯。
李承泽挥挥手让谢必安退下,托着下巴一脸无奈地看着范闲:“小范大人这又是玩得哪出?”
范闲脚下不稳,走了几步便一个左脚拌右脚,直直扑到了李承泽身上,把李承泽一身骨头差点撞得散了架,没等他发火,就听那醉鬼倒是先委屈起来。
“李承泽,你为什么要杀我啊!”
“你不归顺我”
“那你怎么不杀李承乾”
李承泽听他这话唰地一下抬手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齿的开口:“范闲!你想找死就离我远点!”
想了想,他又冲着醉鬼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再说了,你怎知我没杀过他。”
范闲闻言点点头,给了李承泽一个肯定的眼神:“那你果然是一个不偏心的好哥哥”。
李承泽:不是,神经病啊!
范安之听他发酒疯的话,笑得乐不可支,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范闲突然抬头亲了李承泽一下,他就说范闲狼子野心!不安好心!居心叵测!
李承泽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搞得呆在当场,好半天才满脸复杂地问那昏昏欲睡地醉鬼:“范闲,你这是做什么”。
哪知那醉鬼突然饱含委屈地嚷嚷起来:“什么做什么,怎么?就他范安之能亲,我范闲就不能?我难道不是你弟弟了吗?”
“你不是恨我吗”,李承泽幽幽地问
“嗯嗯,恨的,但是没人说过恨你就不能亲你啊,简直没听过这种道理,你不要太过分无理取闹好吧”
李承泽:???到底是谁在无理取闹!
他黑着脸一脚踢开了这人事不知的醉鬼,刚要走就被扯住衣摆,听那醉鬼嘟嘟囔囔:“李承泽,明明是你先与我说一见如故的,先要杀我的也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的也是你”。
李承泽顿住脚步呆立半晌,然后蹲下身扶起那醉鬼扔进了偏殿床上,他看着无知无觉睡过去的范闲,轻声念到:“范闲,安之,我想给我自己一个机会”。
他没说是什么机会,没说要这机会干什么,转身走进了月色。
范闲躺在床上睁开眼睛,冷然的月光落进他的眸子里,他听见两声好,一声是范安之说的,一声是从他自己嘴里传出来的。
【闲泽】有时候遇到变.态也挺无助的(上)
书闲魂穿,剧泽重生
又名:李承泽说他根本不知道这个范什么闲为什么突然失心疯了
一件非常显而易见的事情——这个世界上存在很多以及非常多的一见钟情,但大多数可以翻译成见色起意。
没有侮辱谁的意思。
乌漆麻黑的范闲如是说。
我只是在侮辱自己而已。
是的,彼时,有点自私自利,有点贪财贪名,有点热望权势的小市民.范闲.司南伯私生子,刚被带到京城没多久。
一切都刚刚好。可他遇见了......
书闲魂穿,剧泽重生
又名:李承泽说他根本不知道这个范什么闲为什么突然失心疯了
一件非常显而易见的事情——这个世界上存在很多以及非常多的一见钟情,但大多数可以翻译成见色起意。
没有侮辱谁的意思。
乌漆麻黑的范闲如是说。
我只是在侮辱自己而已。
是的,彼时,有点自私自利,有点贪财贪名,有点热望权势的小市民.范闲.司南伯私生子,刚被带到京城没多久。
一切都刚刚好。可他遇见了一只落跑的二皇子。
“叔,我说,一见李承泽误终生,你懂这种,就是这种,嗯。”
“对不起,我没有听懂。”
同一天里第四十多遍听到范闲变着花样描述自己如何一见钟情当朝二皇子的经历,五竹似乎觉醒了一些血脉之力。
谢谢,来自古生地球的人工智障。
于是范闲又去找了自己的亲亲妹妹范若若。
“若若,哥喜欢上了一个人。”
“喜欢,那就去追啊。哥,若若相信你。”
不愧是我妹妹,说话就是中听。
范闲坐在2.0版空气加湿器前,看着一圈圈转动的水轮,想着一周前与李承泽的初见,呆呆地出神。
那时候李承泽正在寻死。
事情上来说,其实李承泽到护城河边去驱散群众式与民同乐,本就是很周全的寻死方式。嘛,身边又没人,护卫被留在府里非召不得出,这可不就是刚刚好,一切都刚刚好。
架不住有个天生二缺的玩意儿。
范闲原本在街上乱晃,看见河边上净街,正不知发生了什么,悄得摸躲房顶上偷看来着。
却见靠河的栏杆上坐着个身量纤纤的美人儿。哇靠,那栏杆可太好看了。不是,那美人儿可太危险了。也不是,哇靠。
一瞬间,自诩先进分子的范闲范提司是冷静不来一点。
你说这要是我老婆的话我这辈子不就值了吗?虽弯但值!
正待范闲想着大美人儿会比较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时,却见李承泽头往后一倒,跌进了护城河里。
啊?
啊?
这大美人是不想活了啊?那可不可以把命给我啊老婆?
范闲毫不犹豫就跳下河去,轻而易举就给可能手无缚鸡之力的李承泽捞起来了。
但是......他扛着一看就没啥事的美人儿一路飞檐走壁梁上君子(不对),翻进了自己的院子。
“?范闲?”
李承泽没呛到两口水就被救,自我消除程序一整个大失败,又被一路颠得想吐,好不容易缓一缓,一块柔软的棉帕伸过来,轻轻把他的脸擦干净,他看清眼前的人。
哟,好巧,这不恁死过他一次的小范大人吗?
哈哈,现在是得叫好弟弟还是叫国公爷?这是什么章程?
对不起,二哥的好太子弟弟。
“啊?老婆,你认识我?”
看清楚是范闲亲手给自己擦脸,正走开去拿了块干巾又要过来,李承泽下意识一抖,默默挪远了些。
原因其实也无它。任谁跟死对头斗了好些年,惜败,最终结局是死亡,都会有点害怕吧。况且......被毒死,嗯,实在不是什么体验很好的死法。
不知道是不是重活一遭之前,喝下毒酒疼得太狠,总之,李承泽总觉得脑袋懵懵不甚清醒。
“范闲,何谓‘老婆’?”
李承泽观范闲装束,像是上辈子刚入京时的衣服,儋州的样式。那这个时候,两人多少还没结仇呢。
“老婆......老婆就是夫人的意思,妻儿。”
“?范闲,你终于疯了吗?谁是你夫人?”
听到李承泽毫不犹豫的反驳,范闲也不伤心,反倒拿着干巾来给他擦头发。李承泽抵抗了几下,发现范闲想要拿捏他简直是易如反掌啊易如反掌,遂放弃治疗。
老登,自己都是大宗师了,好歹父子一场,退一万步好歹棋子一场,怎么不见得给我请个习武的师父,至少能防个身。不过防身归防身,能不能和范闲有一战之力,到底也很难说。
(真的很难说吗二公主nim?)
谢必安,范无咎,在二皇子府还好吗?我想你们了。
“老婆真乖。你听我给你讲道理啊。你看,你已经死了。”
听到范闲这么说,李承泽一瞬间冷汗爬满了后背,眼睛惊恐得瞪大了些。如果他真是小动物的话,此刻肯定已经炸开了毛。
“你...你不要乱说,我这不活着呢吗?”
“此言差矣。”范闲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你刚才已经跳河自尽了。”
“可你不是救了我吗?”李承泽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连水都没呛着啊,我没死。”
“所以啊。你跳河,是不是说不想活了?”
李承泽低头叹息。
“那你是既不想活了,又确实实施了,可不就是已经死了吗?我把你捞起来呢,不是说要救你,主要是吧,我喜欢你啊。所以,你的命你自己不是不要了吗,我捡回来了。”
那一句‘我喜欢你啊’,李承泽也不知自己时不时幻听了,竟然被硬控半天,愣是没吱声。
“你也认同我的观点对不对?哈,你看,所以我捡了条别人不要的命来,意思是什么?意思是我说你是谁你就是谁啊!”范闲极度自我认可地点头。“所以,我说你是我老婆。我还说,嗨,老婆。”
“范闲,你有病吧。”
良久,李承泽可算回过神来了。他抬起头,眼圈通红通红,眸子里闪着水光,却仍是那副永远不要认输的倔强模样,宁可死撑,绝不示弱。
范闲看得眼红心热,恨不得当场入洞房。
真不是人啊,啊,真不是人啊。
李承泽凝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觉得熟悉又陌生。嘴还是这张嘴,然而上辈子他也从未觉得范闲的眼睛如此看不透过。
他觉得心慌。
为什么范闲要说喜欢他?为什么范闲变了却不知何处变了?
“你,叫什么呀?”
范闲看着看着就呆掉了。美人落泪,那真是赏心悦目啊赏心悦目。可是,为什么他心里却觉得有好多难言的酸涩?
突然,一个人影从院墙上跳下来,从范闲臂弯里抢过美人,当即就要走。
范闲当即拦住对方去路,两人打了起来。然而范闲深怕老婆受伤,颇受掣肘。虽然对方好像也一样,小心翼翼护着人,但没一会儿范闲就觉察到了,对方的实力不在他之下,他讨不到什么好处。
而且,老婆在人家身边简直一点都没有反抗的意思。
“老婆!”
“你闭嘴!”
来人在范闲和李承泽之间一边来回打量,一边见着拆招。
眼见着范闲招架不来,藏在暗处的五竹赶紧准备上手帮忙,给俩人敲晕再论。
然而,李承泽却开口了。
“范闲,你我如今无冤无仇,你不要挡我的路。”
“你记住,我叫李承泽。”
“你如果不让我离开,我只能死在你面前。”
“谢必安,带我走。”
李承泽赌范闲生性纯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会要他的命;范闲死死盯着谢必安环在李承泽腰间那只手,眼里妒火中烧。
待来日李承泽总会是我的,那时候,我砍了这只想死的手。
“叔,别追了,让他们走吧。”
范闲对于两人初遇的回忆也就到这儿了。听到李承泽的名字之后,他本想动用鉴查院“人脉”查探一下,然而堂堂皇子身份,还用得着查吗?
王启年收了他几两银子,毫不见愧色地就把对这位二皇子所有能说的消息都秃噜出来了。
什么章程?
范闲只深觉,这是二皇子啊?这分明是举国上下唯一的尊尊贵贵的公主么不是!
“我老婆地位真不低啊。”
“啊?”
王启年怔蒙当场,而范闲已经若有所思往范府走,于是他赶紧跟上。
“小范大人,这何为‘老婆’啊?”
“嗐,你不懂,我也不跟你解释了,反正你知道李承泽是我老婆就好。”
吓得王启年赶紧到处看一圈。
哎哟,这哪有当街直呼皇子名讳的人呐这?
“若若说得没错。”
“大人,若若小姐又说什么了?”
“她说,喜欢就要去追。”范闲简直激动得像只猴。“我今晚就潜入老婆府里,让这个愚昧的时代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睡.奸。”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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