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耕昊】推文~
榜单上的很多文都很好看。整理一些没有在榜单特别前列、但我个人很喜欢的、已完结的文~
耕昊only~
3458四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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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红白上还有几篇很好看...
【强欣】太阳还是亲手烧光了黄昏
01
浑浑噩噩整理完堆积如山的资料,已经晚上八点多钟。由于死者徐雷身份特殊,京海市最大夜所的老总儿子,明里暗里牵扯到许多关系,上级催促尽快断案。可目前查到的线索,却多指向徐雷两人意外身亡。
安欣下了班后,一个人驾车拐到了旧厂街,老面馆的老板还在营业,他干脆叫了两碗面,打电话把高启强约了出来。
“能喝酒吗?”安欣问。
高启强微微摇头,“不太会喝。”
安欣笑了,“那今儿麻烦老高你多陪我喝两杯了。”喊来老板,安欣让他拎来了一瓶白的,弄了盘花生米,一顿饭下来,吃了将近快两个小时才结束。
“安,安警官,有事问我吗?”高启强有些醉了,神情游离,迷离...
01
浑浑噩噩整理完堆积如山的资料,已经晚上八点多钟。由于死者徐雷身份特殊,京海市最大夜所的老总儿子,明里暗里牵扯到许多关系,上级催促尽快断案。可目前查到的线索,却多指向徐雷两人意外身亡。
安欣下了班后,一个人驾车拐到了旧厂街,老面馆的老板还在营业,他干脆叫了两碗面,打电话把高启强约了出来。
“能喝酒吗?”安欣问。
高启强微微摇头,“不太会喝。”
安欣笑了,“那今儿麻烦老高你多陪我喝两杯了。”喊来老板,安欣让他拎来了一瓶白的,弄了盘花生米,一顿饭下来,吃了将近快两个小时才结束。
“安,安警官,有事问我吗?”高启强有些醉了,神情游离,迷离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瞅着安欣的脸。
没看一会儿,整张脸泛着醇红。
“没事……老高,多……多谢你陪我吃饭,我送你回家。”
安欣摇摇晃晃,架着高启强的胳膊,话痨似的,一路上嘴里不停,聊些有的没的,最近的天气,政策制度,同事又干了什么蠢事,以及——徐雷的案子。
02
就这么一路完美避过直线,互相搀扶来到了高启强所住的家属楼。高启强的人缘还算不错,在楼下碰见了两个大妈和他主动打招呼。
安欣心不在焉,不知道想什么,楼梯间的光线不算太亮,一个没踩稳踉跄了一下,担心他摔了,身旁的高启强连忙着急地搂住他。
那是一节窄窄细细的劲腰,紧致而有力。常年的体质训练,让每个警员都保持着近乎完美的身材。
安欣穿着便服,上衣是有些宽松的款式,也许是大脑被酒精负累,一向温善的高启强鬼使神差地夸了一句:
“安警官……你的腰……细。”
醉鬼安欣瞬间绷紧了腰背,发现不讨厌方才的触碰,很快又放松下来。
紧接着吊儿郎当地威胁道:“别乱碰……小心你安警官按照袭警的罪名抓你。”
哈哈。不敢不敢。
高启强掏出钥匙打开家门,把人带进去,“安欣……今晚就住,住我这吧。正好没放假,家里就我一个人。你先睡,我的床,我睡沙发。”
高启强第一次邀请别人留宿,安欣扯着嘴角笑,似乎很合心意的样子,“行啊。”
03
吃饭期间,安欣一直在套话。
高启强知道。
包括现在,趁他洗澡的时间里,安欣应该正在家里的各个角落悄悄地翻找线索。
今天上午,他和安欣打听这件案件的进展时,不小心脱口而出喊了徐雷的全名。
而新闻中——提及的是死者徐某。
04
很黑很大的一间屋子。男人硬着身子大手一捞把另一个男人拖进房间。狠狠关上了门。
一间挂满器材工具的屋子。满墙都是同一个男人的照片。有生活照,更多的是日常执勤的制服照片,一排排按照时间摆放。
机械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着寒光。
手下被拖拽的男人强撑着意识,去掏腰间的配枪,挣扎着,然后被一个后领子拽回来狠狠压在床上。
那张被欺负的脸露出正面。
安欣!
05
后半夜。
高启强从梦中惊醒。
他一定是疯了。
居然做出这种梦。
06
“醒啦?”
“刚才听见你一直在叫我的名字,声音怪不对劲的,做噩梦了吧。”
高启强睁开眼,看见安欣从阁楼下来,晃着两条细直的长腿。不喜欢穿裤子睡觉的安警官依旧保持优良传统,只穿了一件衬衫。
注意到高启强的目光,安欣后知后觉,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咋啦?两个大老爷们怕啥。我又不能吃了你。”
……
某些画面又从脑海里逃出来。
与梦境重合。
咬着下唇,不停的汗滴从高启强的额头落下,安欣看着他满面绯红的样子,手还一直紧紧捂住某个位置,遮掩什么东西。
确实没见过高启强身边出现女性。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点需求很正常。安欣善解人意,开了个玩笑:“同志,需要人民警察提供帮助吗?”
#后续随缘
【桂花酒】直播小随笔
是谁还没看昨晚的直播!!!
我的ghj就是yyds
甜死我了甜死我了甜死我了
ghj永远是初恋~
*
很多人都不相信久诚和诺言真的能在一起,但事实不仅如此,两人还已经谈了将近一年。
一年的时间里,两人因为小事经常拌嘴,然后闹脾气冷战再和好。有人问久诚你们俩天天闹不累啊。
久诚:你懂什么,这是情趣
诺言:➕1
kpl某选手群:…
可最近两人又吵架了,而且看起来是有点严重那种,谁都不理谁,直播不仅坚决不提对方,就连私下的微信置顶也好几天没有声音。
其实事情的起因是久诚先招惹的诺言,诺言连着约了好几次拉他排位结果都被他支支吾吾以各......
是谁还没看昨晚的直播!!!
我的ghj就是yyds
甜死我了甜死我了甜死我了
ghj永远是初恋~
*
很多人都不相信久诚和诺言真的能在一起,但事实不仅如此,两人还已经谈了将近一年。
一年的时间里,两人因为小事经常拌嘴,然后闹脾气冷战再和好。有人问久诚你们俩天天闹不累啊。
久诚:你懂什么,这是情趣
诺言:➕1
kpl某选手群:…
可最近两人又吵架了,而且看起来是有点严重那种,谁都不理谁,直播不仅坚决不提对方,就连私下的微信置顶也好几天没有声音。
其实事情的起因是久诚先招惹的诺言,诺言连着约了好几次拉他排位结果都被他支支吾吾以各种理由拒绝了,结果等到晚上诺言悄悄切小号去窥屏自家老婆的直播却发现某人拉着小花柠栀许诺等人排位还笑的不亦乐乎。
诺言冷笑了一下就关掉了面前的直播,拿起手机就给那个熟悉的头像发去了信息。
“很好啊,拒绝我然后和别人排位”
“真有你的久诚”
久诚在这边打的无比开心,拿蓝拿到手软,赢下一把又一把排位,而桌子上的手机也响个不停,久诚明显被手机震的有些扫兴,趁着众人还没开便拿起手机看了看。
“卧槽完了”
在看到诺言的信息之后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他匆匆忙忙和队内的人告了别和直播间打了声招呼就下了播。
久诚连忙跑回房间,直接打过去了微信电话,可那头的诺言偏偏就像铁了心就是不接。久诚没法只好一边小声骂他一边给他打字解释,说最近俱乐部不让谈恋爱的太招摇,要避嫌之类的说了一大堆,最后以一个委屈的小奶龙表情包结尾。
诺言听着桌上的手机阵阵,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发的信息,可他的心里就跟憋了团火似的,但又耐不住性子还是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诺言在恋爱中是掌握主动权的一方尤其对方还是久诚的情况下,他轻哼了一声不紧不慢打了几个字。
“是吗”
“你和柠栀笑得挺开心呀”
久诚这下是彻底慌了,他知道诺言肯定去偷看了他的直播,他立马又打过去了微信电话。
对不起,对方拒绝通话。
…
久诚于是又给他发去了哭哭的表情包,他立马打下几行字。
“我和袁俊正常打游戏”
“都是好兄弟”
诺言哼了一声,他可不吃这套,找出手机里早就悄悄保存的图片一股脑就发给了他,里面全是微博上那些cp粉们说的什么夫君,前夫哥的词汇。
诺言冲浪刷到这些气的一宿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次想给久诚发信息,可最后看到那个奶乎乎的头像说好喜欢他就还是作罢了。
久诚向来是个没心没肺说个话能把诺言气死的人,他只会在床上带着点傲娇冲着他说太快了轻一点。久诚拍了拍诺言,语不惊人死不休。
“哎呀ggx你别这么小气嘛”
“网上的话都是瞎编的少看”
诺言在屏幕这头被气笑了,他暗恼自己当初是怎么被迷了心智答应了久诚表白,他很少这样喊久诚二字,可今天他说了两遍。他直接气急,然后打下了几行字便关掉了手机。
“呵”
“久诚你真行”
“那你去找他吧别他妈来找我了”
久诚这边呢也不服输,虽然自己没和他报备,但天性傲娇他纵然低了头也不愿意再去道歉,于是对话停留在了这里,久诚也真的没再找他。
诺言算了算日子距离久诚没找他已经是第四天了,两人从没冷战超过两天,他敲打着屏幕,盯着那个头像就出了神,还是兮兮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上号上号”
诺言回过神来就没再看微信,轻车熟路的点开了游戏,进了房间便打算拉兮兮进来,结果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熟悉到诺言以为自己幻听了。
“发车发车发车”
久诚不自然的还是一连串说了出来。
久诚也在数着日历过日子,一边骂着诺言是渣男都第四天了就不能来哄哄他吗,再转念一想又有一些慌乱怕他是不是真不要他了,毕竟久诚是真的喜欢他,想和他好好在一起。
在kpl这个圈子里游走了四五年,有无数的人追过久诚,久诚才不在乎,嘴上说着只能做朋友,可私下依旧亲密无比的打着排位,让久诚倒追的,诺言还真是头一个。
关于能追到诺言,久诚是抱着不撞南墙不死心的心态,他也没想到兜兜转转居然就追了这么久,而诺言这个渣男还真被他追到手了。
当两人在朋友圈官宣时,半个kpl圈都炸了,不少人都纷纷送上祝福,但大多数人也并不看好,理由很简单:诺言爱玩,久诚又是个小作精。
好不容易谈成的恋爱久诚自然要好好维护,所以久诚这次没去找他,但正巧让他碰上了诺言排位的时候,心一横还是用情侣关系特有的权利直接进了房间,他不自然的咳嗽了几声然后就喊道。
诺言反应过来后立马打开话筒清了清嗓子,他也知道可能是自己太过于在意,可是能等到久诚亲自给他台阶下,那他自然是要下的。
“你是谁啊”
诺言在屏幕这头忍住笑意故意逗弄对面的人,仿佛告诉他怎么现在才来和他说话。
久诚听到那边熟悉的声音,心立刻就软了下来,纵然是乐开了花也要保持严肃,他毫不留情的回击着诺言的阴阳怪气。
“我是你爹”
诺言被久诚的话哽住,立刻回骂道。
“你他妈…”
久诚生怕他下一秒就蹦出来什么不能播的内容,赶紧抢在他面前叫道。
“素质素质,我在直播”
诺言噤了声,嘴上不甘心,心里却是已经想好下次该如何狠狠惩罚这个不听话的小作精。
好久没能看见的桂花酒,在这一晚大量桂花酒粉占领了久诚的直播屏幕,刷着各种弹幕,久诚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借着玩手机实际上是偷偷拍了个照片给诺言发了过去,并配字。
“看到没”
“桂花酒才是民心所向”
诺言自然很快看到了这条消息,瞬间明白了久诚的用意,是在告诉他:看到没,大家都知道我们才是彼此喜欢。
诺言没忍住笑意,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开着孙策的船就去接家里的火舞,不定时就显示的小心心在峡谷里四处飘荡,和好的话不用说出口也会默认。
补完了直播时长,久诚关掉了电脑,狠狠伸了个懒腰,刚刚被运营说的话弄的心情又有些低落,叹了口气就准备去洗漱,但诺言总能在他需要他的时候读懂他的心思,于是一个视频电话就打到了久诚手机上。
久诚被一个电话打的猝不及防,困意瞬间清醒了大半,在桌上摆好了手机就点开了接受,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就那么不真实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没忍住的委屈涌上了心头。
“ggx,我好累啊”
久诚向来不喊累,但在诺言面前他总会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给他看。
诺言看着镜头里瘦瘦小小的人,好像比上次见他又小了一圈,诺言没再像直播那样满嘴跑火车,话语间皆是温柔与关心。
“累了就去睡呀”
“我不在你身边你就不会照顾自己了”
“你怎么又瘦了”
“czs你可别让我担心”
“小心我明天就打飞机去找你”
久诚被诺言的话逗乐了,他捋起袖子就要逞强秀他的肌肉,可听完后面的话,他默默又将衣袖卷了下去,是啊,好像很久都没见了,而说见面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见面了。
“你来啊”
“算了”
“你那么多商务”
“来了爹就揍你”
久诚用着恶狠狠的语气说着最想念的话,不善言辞的人总会拐着弯的说:你快来,我想你了。
诺言看出了他的失落,可嘴上安慰人的话却是没有停下来,他顿时就有些自责,自己何必和他生气,他明明知道曹志顺不是那个意思。
“快去睡吧”
“等我来找你”
久诚闷闷的答应了下来,两人的对话以难受结尾,在无数个数不清的夜里,他们都在想如果对方能在自己身边会有多好。
第二天一早,久诚是被运营给摇醒的,他还一脸懵就被运营连拖带拽给拽到了一楼的大门口,连衣服扣子都扣错了一粒,头发炸毛的久诚心情更加糟糕。
“到底咋了你他喵的…”
美美的梦被破坏本就令人生气,这下还不知道要干嘛,久诚话还没说完眼睛就瞟向了门口,只见那个昨晚还在屏幕里和他说着晚安的人,现在就出现在他的眼前,手里还提着行李。
这一切真实的可怕。
久诚瞪大了双眼,嘴巴张成了O字,再慢慢反应过来时又揉了揉眼睛,他摇了摇身边的工作人员说自己没看错吧,工作人员则是好心把他又送到离诺言更近的地方拍了拍他的肩膀。
“卧槽ggx”
久诚终于说出了见面的第一句话。
诺言带着笑意双手环胸好以整瑕的看着眼前人,他慢吞吞的摸了一下久诚的头,然后说道。
“怎么”
“傻了?fw”
诺言嘴角依旧噙着笑意。
久诚完全反应过来时则是冲入了诺言的怀抱,呼吸着每一寸属于诺言的气息,将头深深埋进了这个温暖的怀抱里,声音带着点哭意。
“你…你不是说有很多商务吗”
诺言用力的将怀里人代入怀抱,勾了勾嘴角,笑着说。
“对啊”
“但我都推掉了”
“不是说等我来见你吗”
“我又没说是什么时候”
…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有人总是在最低谷时出现,然后带着光来,奔向你。
有人总会给予你全部的爱意,是对别人没有的,是一份独一无二的爱。
总之,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一句:
因为你想我了,所以我就来了。
END
【桂花酒】换一个
cp:桂花酒
因剧情需要提一下(本文同人桂花同学眼里的邪教)飞诚勿扰
近期糖点合集衍生,日常治愈向
七夕贺文
Ready?
Go↓
—
“谢谢fly安慰我们小兔子”“呜呜我的飞诚勿扰”“牛牛好温柔”“……”
诺言看着视频下的评论皱了眉,这废物不回我消息还去找其他男人玩,而且早都(用小号)说了别飞诚勿扰了,人家fly有女朋友好不好,明明是桂花酒更有可信度OK?
切开微信,又给备注为fw的那位发了条消息:注意休息啊,一晚上没睡几小时,怎么还有精力跟人排位
本来还想再添一句“找也找我啊”,想了想...
cp:桂花酒
因剧情需要提一下(本文同人桂花同学眼里的邪教)飞诚勿扰
近期糖点合集衍生,日常治愈向
七夕贺文
Ready?
Go↓
—
“谢谢fly安慰我们小兔子”“呜呜我的飞诚勿扰”“牛牛好温柔”“……”
诺言看着视频下的评论皱了眉,这废物不回我消息还去找其他男人玩,而且早都(用小号)说了别飞诚勿扰了,人家fly有女朋友好不好,明明是桂花酒更有可信度OK?
切开微信,又给备注为fw的那位发了条消息:注意休息啊,一晚上没睡几小时,怎么还有精力跟人排位
本来还想再添一句“找也找我啊”,想了想还是删了。
还没等到回复,运营小哥来敲门,告诉他收拾收拾马上出发去提车。
交车仪式搞的还挺有那么个意思,诺言随手发了个“带上橘子兮兮去兜风”的微博算作今日营业。
嗯,橘子兮兮坐后面空间足够了,副驾就勉为其难让给久诚那个家伙吧。
这条微博发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后,那条置顶的对话框终于多了消息提示。
fw:刚又尝试睡了一会儿,这次成功了
fw:早上是彭云飞正好拉我嘛,咱反正也无聊
fw:你车提到了?儿子等假期带你爹去兜兜风,敬敬孝心
言:是爸爸带你兜风好嘛
言:带你兜风散心
那边“正在输入中”了好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还是没回。
其实久诚知道,诺言是担心他最近比赛一直不顺,心态有些炸。
说实话啊,输比赛了谁都不舒服,尤其他还是一个从来都很想赢的人。诺言知道这一点,于是昨晚第一时间发来了安慰的信息——如果“没关系打狼队状态成谜的AG打成这样很正常你别太自责错不在你这个小垃圾身上”算安慰的话。
还嘱咐他把微博卸载没什么好看的,赶紧调整好状态不然要儿子大逆不道打老子之类的。(ps:实际原话啥样大家懂得都懂)
但是他打了这么多年职业,大风大浪经历的多了,早就练就了一副大心脏,还是能很快调好心态的。
甚至于在之后毫无犹豫打开了被劝卸载的微博,浏览了一下节奏遍地的大超帖子,顺便看到了推送关注的武汉ES诺言发的提车微博。
有一说一,吾儿这小酒窝笑得有点东西。
胳膊忽然被拍了一下,抬头,是杜国豪叫他一起去吃饭。
“久诚你干嘛呢,开饭了,喊你好几遍了。”
他这才回过神来,随口应了一声“你先去我马上”,又低头给因为等不到回复开始扣问号的人发消息。
诚:好
诚:等我们两个都空了,你带我去青海环线自驾游
诚:其他地方也行
儿子:【兔子OK.jpg】
儿子:等等
儿子:不对
儿子:你是要累死爸爸我啊
诚:儿子此话怎讲
儿子:就我们两个自驾去,你又没有驾照,那不全程我开吗?
诚:也是
诚:那要不你们三剑客一起?橘子还没过……张世豪有驾照吗?
儿子:你在想p吃
儿子:讲道理,男朋友,果然还是只有你男朋友我来才行
“男朋友……”久诚露出了兔子牙,小声嘀咕,“哼,谁是你男朋友。”
——
久诚没想到,郭桂花同学居然真的让他见识了一下,谁是他男朋友。
最近首发不用他上,除了日常被安排的赛训、课程和营业外,他的事情和压力都少了一些。
虽然被下首发确实心里会憋屈,但是也没办法,久诚看得开,准备冲会浪舒缓一下心情。
悄悄咪咪登了小号,又悄悄咪咪点开了桂花酒超话……
“噗——”
“哎我靠!曹志顺你恶不恶心啊!”
“叫什么叫!意外!意外!”
久诚心虚,声音喊得比极光还大,又慌忙扔了一包抽纸过去让他擦擦被“意外”喷到的水。
久诚发誓不是他大惊小怪,实在是某ggx的操作着实有点让人害怕。
天知道听到诺言说“我有男朋友”的那一刹他脑子有多空白,心跳都没了两秒,生怕下一句他直接来句“是久诚”。
还好这货还有点分寸。
再翻超话,久诚眉头越挑越高,并且在翻完了近期桂花酒所有糖点之后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
今天又是跑户外商务的一天,诺言回到房间感觉骨头都要散了。
洗完澡,本来想直接睡了的,哪知手机微信居然提示有好几条消息,一看,惊了,瞬间恢复满血——
这狗诚终于知道给他主动发消息了。
fw:你搞毛啊
fw:跟粉丝口嗨啥不好,咱差点以为你要直播出柜
fw:还有你啥时候用的AG回城……
fw:我透,你签个“呸”啥意思啊!
fw:不错不错,儿子还知道爱屋及乌,照顾爸爸的粉丝
fw:就你那百里守约?本命?给爷看笑了
fw:这超话里的小丫头们真是,看个综艺恨不得拿显微镜帧帧在那扣
fw:笑死,还你让我,你本来就是抢不过咱好吧
诺言一边看一边笑,同时也打开了微博登上小号扒了扒他和久诚超话的帖子。
扒的都差不多了,久诚还搁那跟他吐槽——本来是看最近飞诚勿扰不爽稍微宣示了下主权,没想到久诚居然上他俩桂花酒超话看到了,还看得挺带劲。
诺言嫌久诚打字累,干脆直接甩了个语音通话过去。
语音过了等有几十秒才被人接起,久诚被刻意压低的声音传过来。
“打给你爹干哈?”
诺言坐在床上,手指绕着半干的发梢,懒洋洋道:“不是你一直在发消息骚扰爸爸我吗?”
“咱看东西随口给你吐槽一下不行啊,”久诚提高了点声量,然后又赶紧重新放低下来,“有屁快放,我跑在阳台喂蚊子呢。”
“你看看你自己放了什么屁好吗,”诺言说,“瞧你那怂样,口嗨什么的没人信的,我就算真说了久诚是我男朋友也没人当真。”
“那你也小心一点!谨言慎行,说了一百遍了,这点没得商量,不容置喙!”
“哦,”诺言慢吞吞回道,“反正你就是怂。”
知道久诚又要炸,诺言迅速且及时地切了一个话题:“AG回城有了就顺手用了呗。”
“还有签’呸’,难不成我签’对’啊,嗯~?谨言慎行的曹志顺?”
“你可以不回复啊!”
“……”一句话给诺言整无言了都,还得是这个fw有魔力。
“话说,那群超话小姑娘是真牛逼,”久诚道,“啥小细节都能放大了。”
“那确实,毕竟那些是人家的精神食粮,当然要努力发觉,”诺言躺了下来,“不过讲道理,咱俩牵手那里我看着都很有感觉,你手真挺好看的。除了手上那枚戒指……迟早给你扔了换一个。”
久诚听得笑了笑,某人都不知道提了多少次这戒指的意见了。
“扔个球,那戒指很贵的。”
“不过……”他闭上眼道,同时觉得脸上有些不可避免地发烧,“换一个倒是可以。”
———END———
七夕啦!忍不住搞了一篇最近超上头的桂花酒cp
祝桂花酒和大家七夕快乐!
桂花酒/一分一寸(番外)
关于夏侯惇之夜
答应群里的姐妹的番外小甜饼!🌸
字数3.3k
—————分割线—————————
久诚接到运营消息的时候是第三天下午,那个时候他刚刚送诺言上飞机,好歹武汉和成都都没疫情,不然郭桂鑫这样一上头就连夜过来的架势指不定得隔离多少天。
上飞机之前果不其然还去捅了喉咙做核酸。
两个人分手了不知道多少个月,一年多见都不见,再撞到一起还是铺天盖地的一片眼泪,久诚死咬着牙不想哭出声,诺言把他摁在怀里,自己的泪水先一步落在他的颈窝里。
腻了两天运营已经开始打电话催这个少爷赶紧的回武汉,诺言接一个糊弄一个,硬是把请的一天假让俱乐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了三...
关于夏侯惇之夜
答应群里的姐妹的番外小甜饼!🌸
字数3.3k
—————分割线—————————
久诚接到运营消息的时候是第三天下午,那个时候他刚刚送诺言上飞机,好歹武汉和成都都没疫情,不然郭桂鑫这样一上头就连夜过来的架势指不定得隔离多少天。
上飞机之前果不其然还去捅了喉咙做核酸。
两个人分手了不知道多少个月,一年多见都不见,再撞到一起还是铺天盖地的一片眼泪,久诚死咬着牙不想哭出声,诺言把他摁在怀里,自己的泪水先一步落在他的颈窝里。
腻了两天运营已经开始打电话催这个少爷赶紧的回武汉,诺言接一个糊弄一个,硬是把请的一天假让俱乐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了三天,最后CC一拍板说言少你再不回武汉,夏侯惇之夜你也甭参加了。
毕竟参加活动就得直播,直播就得开头,开了头不在基地算咋回事,粉丝不得给俱乐部扬了。
“让坦然跟前辈交流交流也挺好的。”CC一边给他们抢菜一边打电话和郭桂鑫絮叨:“我觉得坦然应该也挺乐意的,你就在成都多呆两天,也行。”
坦然坐在旁边给惊得差点手机都拿不稳,无语地看着CC半天,终于说:“……乐意个钩子。”
妈的言少回来不得杀了他。
CC完全不在意的挂了电话,一边玩手机一边安慰他:“郭桂鑫哪舍得,马上就得回武汉我跟你说。”
果然当天下午就收到了诺言的航班信息。
诺言前脚依依不舍地上了飞机,久诚抱着手在大厅多待了一会,直到诺言给他消息说飞机已经起飞了,他伸着头想看看飞机起飞在云层里落下的痕迹,瞅了半天什么都看不清,才啼笑皆非的在心里承认是自己太矫情。
他俩以后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
这么想着心情果然很好,一边哼着歌一边往外走,就接到运营的电话,说夏侯惇之夜的活动,E星那边因为训练赛的原因换人了。
久诚无语,闭着眼睛都知道是诺言。
想公费谈恋爱啊小男朋友。
一边想着一边乐,回了基地刚开一局巅峰赛,最初进来就跟他嗷嗷:“你跟诺言这是咋回事。”
说着给久诚亮手机屏。
V. estar诺言
#estar诺言[超话]##夏侯惇热血之夜#
接棒好兄弟@eStarPro坦然 ,夏侯惇热血之夜我来应战了!
@AG-久诚 你,准备好了吗?[doge]
久诚玩着游戏瞥了他一眼,嘴角忍不住的蔓出笑纹,百里守约一下没稳住又致命空枪,被对面夏洛特一套刮走。
“靠,龙志彪你个哈士奇。”他张嘴就想吐槽,最初无辜躺枪根本懒得理他,等他家一波点掉了对面水晶才又凑过来,一脸的嫌弃又好奇,又忍不住八卦:“曹某你这事不跟我们说??”
“……有啥好说的?”久诚切出游戏登上微博回消息,字打的飞快,一句话打完读了两遍才发出去,把手机屏一摁,颐指气使地喊最初:“哎,给我拿瓶水。”
等最初把水扔他桌子上喝了一口,他才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最初的肩,小兔子的眼睛都笑得微微弯起来:“五一他过来,到时候请你吃饭行吧?”
“……挺行。”最初惊的眼睛更大了,久诚一边瞥他一边笑得直乐,过了半晌以后居然觉得也挺顺理成章,想想居然又颇觉得感慨:“上次他请我吃饭得是哪一年了?”
久诚正在转运营的微博,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数了下才回答他:“19年的时候吧。”
差不多三年前,他刚从hero转会走的时候。
“不容易啊你俩这个。”最初伸手把他桌子上的水顺走,优哉游哉的晃出去:“都别折腾了啊。”
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别又给人作没了,然后大半夜找着我哭。”
“……你闭嘴行不行。”久诚差点没绷住。
瞎扯,当年他也绝对没有大半夜去找龙志彪哭。
最多只是在龙志彪问他的时候,讲话稍微哽咽了那么一下。
他忍不住又打开微信给郭桂鑫弹小窗,也不管他现在在飞机上能不能收到:“唧唧叉,你实话跟爹说。”
“当时你哭过没。”
开什么玩笑,FFFMVP怎么可能一个人哭。
至少得两个人一起才行。
过了一个多小时才收到诺言的回复,他应该是刚下飞机,直接给他回了一个电话。他在这边都听到了武汉窸窣的雨声和交谈声,诺言的声音在那边模糊不清,还是能听出来他应该是扯着嗓子在喊:“你这问的不是废话吗fw。”
妈的当时给橘子嘲笑了不知道多久。
差点给他整的直接削发明志不碰红尘拉倒。
久诚在那边笑得前仰后合,一边笑一边还嘴硬的问他:“当时咋哭得啊,咱去问问大鼻子……你有没有大半夜抱着他哭来着。”
“我靠,毛病吧。”郭桂鑫根本不知道他满脑子在想什么鬼东西,给他呛得一个字都不知道说啥:“我哭死你开心啊???”
“好好好,咱们以后不哭了啊不哭了。”久诚毫无诚意的让了一步哄他:“咱们以后都不整分手这事了。”
“咱以后那叫啥,”久诚充满笑意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诺言像是都能想象到他亮晶晶的闪着光的眼睛:“咱好好谈甜恋爱。”
诺言撑着伞站在机场的门口,一手打着伞一手拉着行李箱,把手机夹在颈窝里跟他讲电话,一滴雨水落在了他的头发上,一头银发眉眼精致的少年忍不住笑得眼睛弯弯。
看来可以改游戏ID了。
于是25号晚上,“一只言哥哥”和“龙志彪是桑启”两个号光明正大的顶着情侣标公费谈俩爱,最初差点给久诚梗的说不出来话:“啥玩意,曹某你别搞我啊,诺言不会过来想砍我吧???”
久诚根本不看他,摁着手机给诺言发消息,最初就听到他发出去了一句语音:“龙志彪说你请他吃完饭才能让他爸爸我改id。”
“为了我儿子你快点来成都啊。”久诚脸不红心不跳的发出去语音,在最初想撸袖子来抽他的时候伸手摁开直播间,一踢椅子向后躲,一边鬼哭狼嚎的跟他扯:“开直播了开直播了,收敛点收敛点龙志彪。”
靠,直接抽死曹某算了。
久诚已经开始跟弹幕满嘴跑火车了:“不会啊,龙志彪不会以为他真能打得过我吧。”
“忍不了了兄弟们。”久诚一边登王者荣耀一边给诺言发消息,嘴上还不忘跟最初你来我往:“龙志彪他怎么gian的啊。”
弹幕上是一片的:最初:要不是有摄像头,明天你们看不见久诚了。
最初表示很疲惫。
他转过去打开王者荣耀,在TIMI的语音中平静地想,还是离小情侣远一点吧。
事实证明,谈恋爱中的人不仅人变得格外欠,智商也会很成问题。
两个人为了宣传夏侯惇皮肤参加的活动,游戏都开了才发现两个人居然都没有皮肤的体验卡。
“我靠我没领体验卡啊,你玩夏侯你玩夏侯。”诺言黏黏糊糊回完了微信消息才着慌着忙的开直播上游戏,一边喊一边锁了手安琪拉,久诚啊了半天选了夏侯,脱口而出一句:“我操我也没有啊——我也没领!!”
加载进局以后对面啊泽的夏侯惇身上果然套着逆光决锋者的皮肤体验卡,跟他绑着小心心的“一只言哥哥”已经开始搁那跟他斗嘴:“怎么对面有你没有啊——”
久诚无语:“什么叫我没有啊,你不也没领吗你说老子——”
紧接着扁鹊和安琪拉在泉水打了十分钟的架,两个人普攻接技能一个比一个流畅,像小学生一样在泉水打的你死我活。
连ob的裁判都看不过去的发了一串省略号。
初战告捷赢下啊泽,就在两边粉丝做梦能搞一个表演赛胜利的时候惨遭拖米横扫。
久诚表演赛零胜率名不虚传。
结束表演赛打算双排,久诚一拉才发现,诺言这个倒霉孩子居然还在星耀。
???丢职业选手的脸了吧唧唧叉??
等人五排的时候收到诺言送的亲密玫瑰,终于把好多年没变过的情侣标冲到了四级,久诚发现背包里还有亲密玫瑰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亲密道具,转手给诺言全部拉满,直接升到五级的情侣标都大了一圈,美滋滋的去领了恋人语音,没想到这个傻逼还搁这嫌弃:“你花怎么这么少啊。”
……行吧,想到之前他给自己拉满的浓情玫瑰,久诚想了下自己跟他三级了好多年的情侣标,决定不跟自家这个幼稚的男朋友计较,发现拉不到人拉了下屏幕:“五排没人没人,去匹配吧去匹配。”
职业选手在巅峰赛时间打匹配。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想跟男朋友多腻一会。
几局玩个打野都给他玩的胆战心惊,弹幕已经开始:“打野你为什么要一直拉对抗路的视角”“对抗路不会突然暴毙的”,还有满屏的问号。
咳咳。
行吧,咱相信唧唧叉,打穿一路行吗男朋友。
最后评分14.7的夏侯,传下去,郭桂鑫很行。
“早点上王者啊唧唧叉。”久诚跟微信电话那边的男朋友喊:“陪我打排位啊。”
诺言一听就笑起来,他打开日历本,在五月一号这个已经圈出来的日期旁边又打了一个加号。
日历本上粉红色的笔迹,粉嫩的像是要冒泡泡,清清楚楚地标着 ,五一日程:上王者,去找男朋友。
他笑着对话筒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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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蓝 评论关注!😘😘
爱你们么么么么!
桂花酒:假性关系。
GGX从未想过自己会真的喜欢上CZS。
联盟需要热度,他俩营业三赢。
什么男粉头目,父子关系,挂小心心,久诚这人脑子里不缺奇思妙想,镜头越多他越兴奋,就该住在采访席。
他把久诚寄的《炒cp的一百零八种方法》扔到衣柜,从不主动,躺平接梗。
然后下了采访席揪住兔毛,按住腹肌,调戏他。
其实他只想做一件事——盯住久诚,盯死他,摸清他的套路,冠军就是我的。
没想到赛场之外都是意外。
他冠了,那年不需要打久诚。
他火了,打包送进创造营。
唯一不变的是他俩腻腻歪歪,“切对方中单”是动机(Motive)而非母题(Motif)。
母题是啥?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GGX从未想过自己会真的喜欢上CZS。
联盟需要热度,他俩营业三赢。
什么男粉头目,父子关系,挂小心心,久诚这人脑子里不缺奇思妙想,镜头越多他越兴奋,就该住在采访席。
他把久诚寄的《炒cp的一百零八种方法》扔到衣柜,从不主动,躺平接梗。
然后下了采访席揪住兔毛,按住腹肌,调戏他。
其实他只想做一件事——盯住久诚,盯死他,摸清他的套路,冠军就是我的。
没想到赛场之外都是意外。
他冠了,那年不需要打久诚。
他火了,打包送进创造营。
唯一不变的是他俩腻腻歪歪,“切对方中单”是动机(Motive)而非母题(Motif)。
母题是啥?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所以当久诚兴奋地把新游戏头像截图发给他,宣布“儿子来看爹给你找的后爹”。
他一点都不恼。
把手机摔了而已。
你他妈拉着直男炒cp,炒完还要让我吃你的狗粮。
而且这人有我帅?有我厉害???
深吸两口气。
打开聊天框,一句“渣男”脱口而出。
微信头像上的黄色皮卡丘无辜地瞪着眼。
他盯着看了二十秒,坚定地退出聊天框,打开游戏。
这个FW。
看我边路砍王重回赛场切死你。
晚上吃饭。
他拿着筷子把一碗馄饨戳成肉煮面皮。
橘子和兮兮凑过来问他是不是失恋了。
失恋个锤子,我什么时候恋爱的?
没睡醒罢了。
兮兮欲言又止,橘子小心翼翼。
“内个,桂花+久,咱言少真名组人家艺名,真心配人家营业,亏了啊。”
他冷笑一声。
“傻逼。”
转手在抖音上发。
“不要陪一个男孩长大。”
点赞量十万,小心心爆炸。他翘起嘴角。
营业关系,说到做到,利用到底。
滑到下面,评论区一水儿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热评第一:“CZS新收的边路刺激到你了吗GGX?”
GGX:?
烦死了。
生日。
“那个废物。没给我发生日快乐……”
看完粉丝的视频,愉快但不太愉快地下播。
“你收到一笔转账。”
打开,520。
哼,还算个人。
黄色皮卡丘蹦出来,请求视频通话。
愣一秒,点开。
“GGX,咱又放假了。”
“放假个屁,你不是天天队内营业吗?”
“那是真营业,你别醋……咱一冬天没比赛打。”
“你爸爸我一年没比赛打了……”
电话那头噗嗤笑了。
“要不咱俩组个队,整个小号冲国服。”
“好啊。”
久诚放假回家,直播日常巅峰疯癫。
日常职业婴儿车,掉分如喝水。
眼尖的粉丝盯上车上一个“心志坚定99”的ID。
你干将他东皇,你马克他玩瑶,你孙膑他马超,你嫦娥他后羿。
每次出现久诚就戴上耳机加密通话,把兄弟们当外人。
粉丝惊呼完了崽崽变了。
只不过这个“妹”有点厉害。配合花里胡哨,把把评分16.0。
666,这门亲事妈妈同意了。
可不可以告诉妈妈“心志坚定99”是谁?
久诚露出两颗兔牙:上分秘诀,不告诉你。
粉丝纠缠不休,弹幕淹没屏幕。
久诚一脸甜蜜,光速下播。
后来俩人都去了亚运会。
身披红旗,夺冠。
再后来组了自己的战队。
《炒cp的一百零八种方法》被久诚套了玻璃罩子供在奖杯旁边。
“人气和爱情的双赢!大家多多学习!”
高谈阔论。
然后教练被老板揪住兜帽一把带走。
呕。
求求你们别秀了眼要瞎了我们好好训练再拿十个冠军还不行吗。
再后来,他俩逐渐淡出镜头。
风温柔拂过江水。
大摇大摆牵手在街上晃。
只有岁月共白头。
桂花酒| 骚话座谈会
现实设定 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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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离伞扔出去那一刻,灾难降临前的阵痛就在他心口“砰”得炸成了一团灰
久诚的胳膊抬起,手重重地拍了下去,落在身旁久酷的大腿上,那力道大的差点让裤弟直接从沙发上弹起来
不出所料,不到半分钟,一个四人团灭,ag几个人直冲高地
“这ggx上头啊”久诚的背一塌,软泥一样的贴到了椅背上
其实这波团不怪诺言,但说别人到底不合适
“那你的饭吃不成了呀,”裤弟说
“那不行,必须请咱,他就得请我”
“哎呀,不看不看了,太水了这ggx”久诚一仰身从转椅上起来,拿了搭在椅背上的衣服,拖鞋的底子在地板上吱吱的蹭着,不知道干嘛去了
没过...
现实设定 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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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离伞扔出去那一刻,灾难降临前的阵痛就在他心口“砰”得炸成了一团灰
久诚的胳膊抬起,手重重地拍了下去,落在身旁久酷的大腿上,那力道大的差点让裤弟直接从沙发上弹起来
不出所料,不到半分钟,一个四人团灭,ag几个人直冲高地
“这ggx上头啊”久诚的背一塌,软泥一样的贴到了椅背上
其实这波团不怪诺言,但说别人到底不合适
“那你的饭吃不成了呀,”裤弟说
“那不行,必须请咱,他就得请我”
“哎呀,不看不看了,太水了这ggx”久诚一仰身从转椅上起来,拿了搭在椅背上的衣服,拖鞋的底子在地板上吱吱的蹭着,不知道干嘛去了
没过两分钟,久酷刚想调电影,那人又拖鞋蹭着地板回来了
不由抵抗的往裤弟的腿上一坐,衣服像围嘴儿似的在身前盖着
导播给到诺言的镜头,久诚的表情好像也跟着凝重起来
身后的久酷气儿也不敢喘的太重,心想,久诚一定在心里给老夫子开了场追悼会
“不看了,睡觉!”
再过一两个小时e星全队就回来了,他们季后赛一直在成都租他们的场地
回到宿舍久诚就关了手机,一张散发着微苦药香的面膜,捋平在脸上,关了灯,潜心睡觉
要是刚认识的时候,诺言肯定会有礼貌的及时发消息过来,问他约定吃饭的时间
但现在肯定不会,郭桂鑫一定会理所应当的先睡个觉或者先蹦个迪,然后第二天才赖死不活的给他打个电话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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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去食堂,打完粥到餐区,寻着一群熟人挪过去
莲弟正一口一个花生米脆亮的嚼着,看见他,突然就嚼不动了,含在嘴里
哪一天谁输谁赢,大家还是会看看的
“你咋不打茶蛋呢?”旺仔正捏着一颗茶蛋的蛋壳
“曹某干吃粥就能吃一盆,食堂铁桶式的那种盆”
久诚正要往嘴里送的粥勺停在嘴边,两只眼眼皮一单一双,都忽然撑大了,看着正在话唠的莲弟
恰这时,旺仔把刚剥好的茶蛋扔进了他的粥盆
“男人20岁的时候不滋补,30岁就会追悔莫及”久年故意避开他的目光,话说完一粒花生米又送进了嘴里
嘎嘣嘎嘣一口口脆亮的声音,敲击着一桌子人的耳膜
“你们知道隔壁现在在吃啥不?”饭吃的差不多了,各人都掏出手机来,王淑可起了个话头
“订外卖呗,麦当劳,必胜客,腐败生活”
“像咱们这么艰苦朴素的,咸菜大米粥”
“要不让曹某打入一下敌人内部,给带回点吃的?”
“把曹某嫁过去得了,我出十块钱”
“把b哥的红裤头剪了做个盖头…”
“滚滚滚-”久诚抓着身旁王淑可的袖子擦了把嘴
晚上到了饭点,久诚已经没影子了
知道他在隔壁蹭吃蹭喝蹭网蹭陪睡,兄弟们都甚是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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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出楼,就在他们原来就寝室的位置,久诚穿着睡衣,光着脚踩着棉拖鞋大摇大摆从走廊里走过
没有人觉得他眼生或是穿的随便,他每次过来都这个样子,只要不出门一天都裹着睡衣,偶尔披一件狐狸毛里子的短款派克服
诺言给他开门的时候,或许是灯光有些暗,久诚觉得他好像三天没洗脸
诺言把他让进来,回身去关门
久诚就能听见嘎嘣一声,那人上了锁
屋子里还算干净,只一团黑色的东西丢在一角,看着像一件衬衣
床头柜上的手机屏亮着,插着耳机还在充电
看那个灰绿的色调,肯定又是东南亚的鬼片
“你这充着电玩手机会炸的”久诚走到床边侧身躺下,很自觉的拿起那个爆炸源,开始搜别的电影
诺言没有说话,眼睛低垂着走过去,一个极为流畅的动作从久诚的睡衣兜里抽走那人的手机,绕到一床的另一边坐下
“干嘛-”久诚拍拍自己瘪了的睡衣兜,扭头过去
诺言已经解了锁屏,几秒之后,又开始放刚才的电影
“你就看吧,早晚有个鬼从你手机里冒出来抓你”
“哦”诺言眼皮一动
“不就是你吗?你就跟鬼一样”
“我要是鬼你早没了,扒皮抽筋吊起来打”
“你现在不是吗,你一天就就榨干我那种…”
“你少来-”
诺言没说话,手不自觉的胡乱往后拨了几下头发,屋子里又陷入寂静
过了一会儿,久诚把充着电的手机拔下来坐起身子,头轻轻一侧靠在诺言耳侧
“你看这个”久诚指着手机屏
“嗯”
诺言瞟了一眼,目光随即又收了回去
“你看嘛”
“嗯”诺言勉强又瞟了一眼
“我这头发长了,就是舍不得剪”久诚拨弄拨弄额前蓬松的头发,伸手挡住郭桂鑫的手机屏
诺言转过脸来,眯缝起眼:
“你还是中分好点儿,不对,还是背头哈哈哈”
“滚”
“你去录那个节目嘉宾是谁啊”久诚自言自语的语气问
“忘了”诺言不假思索的回答
“才几天你就把人家忘了”
“我只是名字忘了”诺言一向不记人名字
“是女生吗”
“男生”
“我的也是男生,那那个女生是谁的”
“我不知道啊…”
一条消息提醒滑落,诺言点开
逐字转换念到:
“花海说,听说久诚来了,不敢敲门,看到微信回我,过去吃饭”
“他怎么发你这里来了,这个憨…”
久诚凑近
果然几秒后,几条消息都撤回了
替罗思源省了重发,诺言语音:
“马上就去”
“走吧,吃饭”
诺言动作利落的下床,在衣柜里摘下一件薄绒的黑色的外套递给久诚
----------------
他们下去时白色长条桌子上已经堆了好摞啃完的鸡骨头
全队反思阶段,饮食难免清淡些
炸鸡翅同可乐薯条,半开口的各色酱料摆了一桌
久诚挨着猫神和王添龙坐下,面前的食物已经所剩无几
诺言挨着兮兮坐下,面前的食物几乎未动过
卡特顿了一下,没好意思碰纸盒里最后那一块鸡腿,意思是让给久诚
谁知道手刚一收回来,王添龙的一只肉爪子就上去掳跑了仅剩的鸡腿
咔吧一声,牙齿咬破外面的炸得金黄的脆皮,里层鲜嫩的鸡肉涌出透亮的油来
面对久兔认真的注视,王添龙并未觉得有什么异样
兮兮把一盒没打开的烤翅推过来
另一边,同样是反思阶段的hero,教练晚上不在,全队越反思越嗨
七杀被自愿请客点了鸭脖,佐着每人一份的鸡肉土豆盖浇饭,倒不比隔壁的奢侈生活差
“你们说这曹某晚上回不回来”
“他回不回来的还能给他留一口啊”
这话正好敲到龙志彪头上,他才想着几个刷了特辣辣油的鸭脖给久诚留着
:“你回不回来”
摘下一次性手套,最初给备注曹某的人发了条微信
曹某没回
这边的久诚看见彪哥的消息,手机一按锁屏
“我-吃完饭就走了”
王添龙已经接管了兮兮献上来的那盒烤翅,听见这话,赶紧咽下嘴里的东西
“这就走了,你这不想跟诺言睡,跟我睡也行啊…”
“我们,我们这里,三陪服务…哈哈哈”花海笑得无法抬头
“没办法,郭桂鑫一个人拉低这里服务的整体水平,我也就给个e(一)星”
“闭嘴吧,你个bi”
…
一栋楼,两边的骚话都如火如荼
----------------
晚上回宿舍
阿彪把一塑料盒辣油鸭脖扔给他,久诚胳膊一兜接住,拿稳一看
笑容立刻绽开
领班前封后锁,也管不住一张祖传爱吃辣的兔子嘴
“就知道你肯定在那边吃饱喝足回来的,就应该啥都不给你留”
最初向来金刚钻的嘴棉花糖的心
“诶诶-”
曹某赶紧围绕到他彪哥周围,肩膀搂了一下,搓搓手开始享用夜宵
吃饱喝足,久诚赖在最初的床上死活不走,
彪哥无奈,掏出手机,挤出自己夜深追女神的时间,陪他打排位
经历了深夜排位和梦里对一条被子的反复争夺,第二天,两人都“心力憔悴”
----------------
又一天后
睡衣拖鞋狐狸大氅的男人再次在estar租借的一楼区域出现,这次还端了一个泡着养生茶的保温杯
敲门
没人?不科学,久诚又敲了两下
清晰可辨的脚步声从房间里传来
光脚?在干嘛?还不等久诚反应,一只胳膊就从打开的门缝里把他拽了进去,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诺言光着上身,身上只有一条已经被浸湿的大裤衩,浑身是水,用毛巾不断擦拭着滴水的头发
“*,我**冲澡呢…”
说着,又进了卫生间
久诚跟进去,在盖着的马桶上一坐,支起二郎腿
看着诺言把那条大裤衩脱下丢进洗手池,从一个防水的小包里拿出一管脱毛膏,在那地方涂好
“你能不看么”诺言取出一把老式剃须刀,开始清理
“你这不行,会刮到”
“那你来”
久诚手遮在嘴前忍不住笑
“你来嘛…”诺言笑着推了他脑门一下
“郭桂鑫,郭桂鑫…”久诚趴在床上拿着手机,手机连着充电线
诺言还在卫生间里
“郭-桂-鑫,郭-桂-鑫……”久诚抻长声音
不一会儿,诺言从卫生间一丝不gua的出来
过来顺手拔掉了他的充电线…
----------------
亲了一下久诚的额头,诺言翻身下床,把废橡胶扔进垃圾桶
到衣柜去翻新的内衣
在床上的久诚坐起来,大号衣服夹把汗湿的刘海在头上别好
俯身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
“不回去了”扣字给裤弟
喝一口保温杯里的养生茶,久诚啧啧嘴
----------------
“久诚晚上不回来了”久酷探着头朝领班在的里屋一喊
一群人正打扑克,抽不开身
莲弟和小米忙着教坏七杀,他们号称打娘娘王的助教牌刚走完空出手俯览大局,听见裤弟说久诚,众人说起一件事来
说是分部新来的一个小姑娘,长得还行,喜欢e星诺言,没来几天就到王者部来求他们给介绍认识
“那你咋说的”
众人饶有致味
“我就说诺言有对象了呗”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啊,那女孩就问我要诺言女朋友照片,我哪有,我就让他管久诚要”
“她还问久诚和诺言是不是关系真的特别好,我说不知道”
“这事咱敢乱说么,老板把咱脑袋拧下来”
“这事不得知会知会曹某啊”“哈哈哈…”
“我以前还真跟他说过,他跟我说,他微信里都是喜欢诺言的小姑娘,说什么是你的搞不走不是你的搞不来……”
“哟-…”
…
快十一点的时候
彪哥在桌角撑着一个大塑料袋
“走起-”
王小米和裤弟一人操着一块抹布,从桌子一端抹过来,堆成小山包的瓜子皮“哗啦哗啦”掉进塑料袋里
一个多小时后,就到了12月2号
----------------
早上一起床,久诚就一路小跑溜了回去,诺言还没醒,他可没空等他
今天久哲白天是来上班的,吃早饭的时候他怎么也得在食堂坐好
诺言揉着眼睛醒来的时候,一摸旁边,果然人已经没了
打开手机,消息提示瞬间山呼海啸般的涌进来
哦,原来我又要过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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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训练室蹭网待的无聊
晚上,久诚又开了一场直播
俱乐部的网还没修好,一楼没空调,管直播的运营带他下楼到e星那边的旧区找屋子
从走廊经过时,一阵沸杂的人声从安全通道入口处传来
久诚放缓步子,探着头朝声音的来向看
不像是工作人员,几个年轻女孩子,其中两个一起抱着个巨大的蛋糕礼盒,由一个人带着正往他们这边走
“是他们来的人吗”久诚问身后的女生
“不知道呀,是粉丝吧”
“诶-他们怎么往咱们那个屋走了”
看见那几个人好像正要朝他们要直播的房间走,久诚慌张道,又观察了几秒,发现那些人是去隔壁的屋子,这才松了口气
隔壁那间房间的门打开,几个女孩的脸上瞬间焕发出奇异的神采
“诺言哥哥--生日快乐”女孩们齐声说着,拥进房间
站在不远处的久诚看呆了
“明天12月3号诺言生日你都不知道”
“不是我不知道他12月3号生日,我是不知道明天是12月3号”
“我也想去瞅瞅”不管身后的运营,久诚径直要往里走
“哎呀你去干什么呀”运营拦住他,“说不定是他们老板娘的朋友呢,万一他们老板娘也在呢”
久诚停住了
走进要直播那间屋子前,他还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一副倔倔的样子
隔壁房间传来女孩子们铃铛般欢乐的笑声,细细的听,好像还有Alan,无铭的声音
看来没什么事,久诚这才进去
“爸爸在你隔壁”一条微信发过去
----------------
训练一天,助教王老板请了夜宵
食物摆满了塑料圆桌,鲜的、麻的、辣的、腻的,各种气味混合着蒸蒸而上的热气,烘得人从心里往外都暖暖的
hero的茶话会又开始了
在这里,你能获悉不断变动的各种女明星、女主播颜值排行,能网罗各种最新最有梗的成人笑话、微信谣言
还能讨论各种感情纠葛、小道八卦,这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跟比赛相关的
一桌人边吃边唠,吐沫星子横飞,互相毫不嫌弃
等久诚下播的时候,大家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彪哥留给他的米粉,泡的一夹就断
尚还温热的辣汤顺着食管淌入胃里,真是比爱情还让人充实和依恋的东西
人间真实兄弟如手足,ggx,衣服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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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了一觉,昨晚的怨妇气散的差不多了
久诚打算以一个成熟男孩的方式和郭某展开对话
打开qq,置顶的聊天备注是儿子
扣字:你昨天走了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一直到下午空闲的时候,才等到那人的回复:
(语音转文字)我年纪大了呀,记不住了事了
“你别扯,你微信,微信也没回我”久诚语音
儿子:我就是年纪大了呀
儿子:[表情包]
另一边,诺言把手机撂到桌上
“这个bi,麻烦的很”
兮兮抬头看他
“他们说什么时候出去吃饭来着”
兮兮翻了眼微信群消息记录
“明天下午吧?”
“把地址发给他,我可不跟他聊了”
“提醒他带礼物”
诺言进了卫生间,关上门
张世豪一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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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号的下午,直播,kpl五大“鸽”王的集合--久诚,又放了他霸虎们的鸽子
手可断血可流但不能不穿衣服
[完]
[存货了,这周没什么时间]
腾蛇:“谁!这个气息…青龙??!你怎…怎么来人界了!”
青龙:“哎呦我的腾蛇小乖乖,你还要在这儿待多久啊—?”
回天界后——
司命:“记下来记下来…新的话本子有素材了!”
青腾二人:“哈???”
看完琉璃的感受——青龙螣蛇太tm配了!!
火速摸了个鱼为他俩添砖加瓦!!
入坑愉快~
腾蛇:“谁!这个气息…青龙??!你怎…怎么来人界了!”
青龙:“哎呦我的腾蛇小乖乖,你还要在这儿待多久啊—?”
回天界后——
司命:“记下来记下来…新的话本子有素材了!”
青腾二人:“哈???”
看完琉璃的感受——青龙螣蛇太tm配了!!
火速摸了个鱼为他俩添砖加瓦!!
入坑愉快~
【桂花酒cp】纪录片《这三年》
不要上升真人!
不要上升真人!!
不要上升真人!!!
情节瞎扯×不要当真×
时间线也有混乱×有误也不要管×
真真假假看看就好不要当真!(求生欲极强)
—————
18年的久诚还在hero。
久诚是新秀,锋芒毕露。
es是老牌队伍,赛况低迷,饱受舆论。
“今天训练赛还是和e星?”
“是的。”
优秀的人总能相互吸引。
无非始于几次交锋。
五月,久诚加到了诺言的联系方式。
隔着屏幕感受到对方的操作,线下见面,颜值无非是给操作镀上了一层金。
久诚发微博说认识了新朋友很高兴,还在评论里说超帅。
天气逐渐...
不要上升真人!
不要上升真人!!
不要上升真人!!!
情节瞎扯×不要当真×
时间线也有混乱×有误也不要管×
真真假假看看就好不要当真!(求生欲极强)
—————
18年的久诚还在hero。
久诚是新秀,锋芒毕露。
es是老牌队伍,赛况低迷,饱受舆论。
“今天训练赛还是和e星?”
“是的。”
优秀的人总能相互吸引。
无非始于几次交锋。
五月,久诚加到了诺言的联系方式。
隔着屏幕感受到对方的操作,线下见面,颜值无非是给操作镀上了一层金。
久诚发微博说认识了新朋友很高兴,还在评论里说超帅。
天气逐渐变热。
诺言的直播间迎来了两人第一次双排。
“你是几几年的呀”“你是什么星座的”诺言说话突然结结巴巴,却努力在找话题。
那时候的久诚好像还挺高冷,问一句,答一句。
双排结束,诺言在直播间说“我感觉我变了个样子。”
休赛期,一切都顺理成章,双排,上分,聊天。
再后来,他俩和灵儿三排的时候,诺言说:“原来我们在三排。”
灵儿打字:我是ddp。
“ddp是什么?”诺言问。
久诚笑了,猜他是懂的,但他没说。
“电灯泡。”诺言知道了。诺言也笑。
久诚问灵儿,你要不要去吃饭。
久诚对诺言说:“她要休息一下,我们玩。”
接着毫不留情的把美女解说踢出了队伍。
打游戏的时候,久诚选花木兰。
“那肯定是诺言的花木兰优秀。”诺言想到久诚和兮兮这样说过。
诺言锁下张飞:“我给你打辅助,我死保你这路。”
我们的法王不喜欢打辅助。
但是他有一次补了大乔,他说:“打野是诺言啊。那我也能打打辅助。”
十一月的全新凌度c位魅力之夜。
由久诚抽出三位观众赠送福利。
久诚毫不犹豫指了一个方向。
“那个啊?”“诺言啊?”“你确定要给诺言啊?”主持人反复发问。
久诚给诺言递礼物的时候还顺带了拥抱。
其他粉丝可没有这等福利。
在下一年十月T-cross的活动,还是抽粉丝送礼物,这次久诚直接点名ggx。
英凯说:“你上次是不是也抽了他?”
“对啊。”理直气壮。
“那这次的意思是?”
“再抽一次啊。”更加理直气壮。
诺言被灵儿请上台,和久诚做三个动作。
“亲一个”有观众大喊。
“说亲一个的忍一忍。”灵儿对着台下挥了挥手。
第三个动作,“背我”久诚说,接着就蹦到了诺言的背上。
有视频把他们配上了猪八戒背媳妇的bgm。
灵儿问诺言“你估摸一下久诚有多少斤啊。”
诺言思考得很认真,说了一句“很轻”。
本以为诺言突然情商上线,但是他又补了一句“就跟个女的似的。”
不愧是能指着灵儿说你牙齿上有口红的人。
在英凯试图控场把两人送下台的时候,灵儿发现落下了一个环节。
她说“我们要把这个属于诺言的久诚”一个很长的停顿后“亲笔签名的车模送给诺言。”
不知道有没有人想举报久诚公费恋爱。
“输了比赛心态别down,我会帮你赢。”
在若干祝诺言生日快乐的视频里,久诚脱颖而出。
2018.12.30,很遗憾es止步冬冠小组赛。
或许是因为和队伍里新来的中单磨合的时间太短了。
久诚会走到休息室门口第一个祝贺胜利,也会在输的时候捧起诺言的脸安慰他。
但那年冬冠没有结束,久诚还在赛场上。
“干将四剑直接秒掉了满血大乔。”
“不得不说久诚的干将是真的准啊。”
“你知道久诚的干将是怎么练的吗?”
“哦?怎么练的?”
“是扎关羽练的啊。”
解说几句轻描淡写透露出曹志顺的努力。
“我陪你练干将吧,我用关羽。”
其实起初久诚每次玩干将都会想起诺言的这句话。
他还记得他当时说“这不是欺负人吗?”
有人练英雄的极致走位,有人练干将的肌肉记忆。
2019.1.13
久练则诚迎金雨,剑无虚发天下慕。
“有一种战术叫做把经济让给久诚。”
“你不是传奇谁是传奇。”
“撼山易,撼hero难。”
恭喜hero久诚获得冬冠杯总决赛Fmvp。
好像周围都消了音,诺言只能看到久诚灯光下的笑容
和那句“我会帮你赢”。
他们私下暧昧。他们在银屏也暧昧。
他们嬉闹,没有人挑明。
[那些被窥探到的所谓温柔证据/其实不过万分之一]
久诚说,啥诚兮组合、言兮攻略,不予评价。
但被问到“有人说你和诺言是桂花酒cp你怎么看待?”
“我觉得还行。”说完又是一个腼腆的笑。
19年春赛,人员变动,es新人打野首秀。
首秀即五杀。春赛,es势如破竹。
es等太久了。
久诚在赛后采访被问到诺言。
“我觉得他应该问题不大吧,训练赛和他们打起来感觉他们队伍最近的状态还是不错的。”
然后又补了一句“这赛季争取,咱俩在总决赛见。”
诺言隔着屏幕看着采访,说,总决赛见,儿子。
他们在别的采访里对拳,他们约好各自努力,西安见。
[承诺只去有对方的前程似锦]
主持人赛前采访诺言,台上两支队伍,你觉得谁会赢。
“Hero,”诺言不假思索,“因为hero无敌。”
相似的,只不过场上的人和观众席上的人对调,主持人把这个问题抛给久诚“你支持哪一个队伍?”
“诺言。”如他所说的信口拈来,随口张来。却没有意识到答非所问。
我支持诺言,就支持他。其实在之前的采访,久诚就这样说过。
赛场上总是残酷的。或许是残酷的。
如果不提es和hero的比赛的话。
选手和教练严阵以待。
但是,观众——
我们跟着导播来看一看观众的应援牌
[赢了把诺言娶回家][诺言从了久诚吧]
[把诚妹背会俱乐部就完事了][诺言拔光久诚的头发]
解说看不下去了,说,我仿佛来到了一个大型交友现场。
很期待es和hero的比赛。
会有在hero泉水门口调戏干将的程咬金,久诚会笑着说,他程咬金是我教的,训练赛的时候我程咬金把他们锤爆,诺言说,他干将是跟我学的。
会有其他四个队友完全脱节的周瑜马超,那个马超的眼里仿佛只有眼前的法师,最后匆匆回去,在周瑜面前守住超级兵猛锤的水晶。
会有一个残血关羽被貂蝉逼到墙上极限走位,被队友赶来救下。
贴脸互a最后双双倒下的杨贵妃和庄周。
……
什么老成选手,明明是见到对方就全然不顾的冲动小子。
他们的比赛不像你死我活,却只能你死我活。
但每次赛后的握手环节,他们总是会给对方拥抱。
很遗憾,hero止步。
诺言说:“但是,你别怕。就是,你会变得更强的。”
久诚坐上解说席,旁边的拖米问他,刚刚的一局比赛哪位选手让你的眼睛突然间闪星星。
久诚笑得很灿烂
“那必须是我们家小哑巴诺言”。
你永远在我眼里发光。
但去西安的只有es。
“三年五载不作数,胜负成败又何妨。 你擎苍天作玉柱,我架瀚海化金梁。有何惧, 但见你,蛰龙云中起,一瞬迎风百万里!”
他们夸李九是诗人。
夏冠,还是诗人李九,“三载磨一剑,愿见你:牵黄又擎苍,翻山裂大江,勒马横金槊,鸣鞭唱秦腔。莫言语,且看那翩翩少年郎,驾四海,御八荒,天高海阔凭鱼跃,追风逐日赛凤凰。”
久诚看着诺言在台上举杯。
他突然很想时间停在这一刻,又不想时间只停在这一刻。
[千万人欢呼什么/我不关心]
2019年,或许是es的蓝色。
但可惜,两人在决赛场上相见的约定没有实现。
19年10月,刚好是开桂花的季节。
途铠的活动。
灵儿问久诚,“你这个狠话都放出去了,输了你要不要接受一点惩罚。”
“比如说,砍他一刀。”久诚指了指旁边的诺言。
“砍他一刀是你的惩罚?你在说什么。”
“砍他一刀我会很心痛。”
[我也想把爱宣之于口/也时常对未来心怀侥幸/希望能得世界允许/坦荡一次喊他姓名/再说爱意]
还是十月,四周年表演赛。
他们珍惜在银幕面前并肩作战的机会。
第一场久诚锁了安琪拉。新返场的皮肤,魔法小厨娘。
es的上单为这个皮肤的返场拉了一波票,但我们不问为什么。
第一场渡劫的兰陵王全场在找久诚,久诚被抓了几次后,就有了解说口中的:
“久诚现在死死地跟着诺言。”“两个人像双胞胎一样。”“我就是你的膏药。”
解说说久诚一厢情愿跟着诺言,扎着双马尾一蹦一跳。
但能看到打团时候明明向前冲的诺言却在兰陵王对安琪拉下手的时候位移回头,横在了两人中间。
如果导播给诺言一个镜头,就能看到诺言微红的脸。
“久诚不如选一个瑶,直接钻进诺言的身体。骑在诺言的头上。”
“诺言打野久诚还要在旁边陪着。”
他们开玩笑说久诚蹭经济,但是也可以看到安琪拉脚下常有的蓝圈。
见过情侣双排的样子吗。
因为不在一个队伍,终是聚少离多。
他们珍惜每一次见面。
但随着诺言人气的增长,商业活动也逐渐增加,代言,商演,带货等等接踵而来。
久诚在直播间说:“那个什么estarpro,那个什么ggx天天跑到这带着带那。我那天直接给他发微信,你现在是不是准备退役了,是不是准备不打职业了啊,是不是准备转型。别以为自己有几幅姿貌就可以转型了啊,就他那个口齿不伶俐的样,还是给我老老实实待在那个赛场上。”
那才是你的舞台,你还有奖杯要捧。
“你已经很胖了。”
再配上一个可爱的表情包,这是久诚二零年一月四号的微博。
发在es输掉了冬冠的巅峰对决的时候。
20年1月久诚转会到DYG,七八位数的身价。
但这年春赛,去看一看es微博下的评论,从教练到选手,都在接受粉丝失望的怨怼。
而DYG的教练和中单矛盾逐渐升级。
两人头顶同一片星空,却仿佛都深陷泥淖。
好难啊。
2020.8.2夏冠,es止步四强赛。
“你已经很棒了。”
“MTG直接把你给ban了呀。”
“等着,爸爸给你出气。”
诺言看了微信的几条消息无奈笑了笑。
回了一句“我已经很胖了?”。
“还记着呢。”那头消息很快发来。
当然记着,无论输赢,每次下场最先看到的总是你翻来覆去的那几句。
“带着我的那份去捧杯。”输入,发送。
夜色里,诺言闭上眼,把头靠上车窗。
输的很狼狈是不争的事实。
MTG给别的队伍做了一个很好的示范,一个打垮那个“冠军战队”的示范。
短板暴露出来,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条路上走多久。
手机振动传来,安静漆黑的车里手机的亮灭就很显眼。
他看到久诚回复说,好,我会努力,带着你的那份去赢。
半决赛DYG对上了MTG。
他看到第二局最后一波久诚婉儿法师开团,又想到了久诚说的话。
他说给你出气。
DYG打MTG,赢的很畅快,看的也很解气。
回到俱乐部,久诚给诺言播了视频通话,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
“我曹局长说到做到。”
久诚眉眼都在笑,是诺言喜欢的灿烂。
“是是是。我的曹局长要大满贯了啊,等你给我买百里久诚的皮肤。”
说到守约,久诚真的每次都很能给人惊喜啊。诺言想,这次又练了多久呢,三把无尽是怎么想出来的。他都想知道,但是战术交流不允许。
“不应该是你给我送吗。”
嬉笑中,久诚突然认真地说。
“来现场吧。”
“决赛来现场看我吧。”
如果我捧杯,我想你能在现场。
“好。”
你要去你的巅峰。
2020.8.16晚
Ts让三追四,Ts奇迹之师不止奇迹。
欢呼声和金雨之中,有人在铺卷而来的喜悦里奔向奖杯,有人在导播的镜头下强忍悲伤。
久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场的,他只记得自己在后门对着粉丝鞠了很久的躬。
鞠躬的时候,他在想,你们别哭了,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两人偷溜出去喝了酒。只不过不是庆功酒。
“bp的问题,是bp的问题,久诚,”诺言看着久诚灌着酒,想要阻止 ,“久诚。”
久诚突然抬起头,看向诺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醉酒红了眼,他一字一顿地说:“郭桂鑫,我可能,等不到下一个夏天了。”
诺言想说“别这样想”,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有些事,他们心里是最清楚的。
诺言知道久诚的眉眼有多适合笑。但现在久诚眼里所有的情绪,难受也好,不甘也好,都被酒精蒙上了一层雾。诺言伸手薅了薅久诚的头发,把他按进自己的怀里,很明显的感受到胸前衣服逐渐变湿,变温热。
去他们的男儿有泪不轻弹。
酒吧灯光变换,他们只敢在没有摄像头角落的诉说着两个少年人的悲伤。
待云散,星不灭。
“秋季赛见。”
秋季赛却都不见了。
“你怎么也坐冷板凳啦,”久诚躺在床上,电话搁在一边开着免提,“诶?猫都不首发啦。那你们还打训练赛吗?”
“久诚。”
“嗯?”
“没事。”
久诚叹了一口气“吕成林啊。”
2020的秋赛在武汉。
诺言坐在替补席上的时候想到久诚对他说“看,你们打下来的主场。”
他望着台上的人,眼里的光随着赛场上的灯光一同明灭。
“什么,你要去创造营?是俱乐部决定还是——”
诺言摇了摇头。
“我不看热搜你都不打算跟我说是不是?”
“没。我打算到时候再跟你说。”诺言对着空气伸出了手,视频里的人明显是生气了。
“到时候?到什么时候?”
“对不起。”
“道什么歉。”
“新人很优秀。我现在也上不了场,去那我还能唱歌,我想试试。”
是真心话吗,久诚想问。张口却成了,“我就问你,你还打不打。”
明明本该是问句。
“打。”
“那我们等你回来。”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2021年2月
久诚打开熟悉的对话框,虽然对话框变成了留言板。
发出去的消息已经很久没有收到回复了。
“诺言,我好像要流拍了。”
看着发出去的消息,久诚想了想还是点了撤回。
再发过去就是“儿子,爸爸等着看你的表演。”
终于能再见到你了。
一如既往的无聊下午,久诚打开一把排位,锁了关羽。
突然另一个手机的电话响了,打着游戏并没有看来电人信息,接起来懒懒的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这么冷漠啊。”
“诺言!”
职业选手挂机听电话,只能说幸好不在直播。
“是我,”诺言顿了顿,“我刚拿到手机,看了一下,你怎么还在DYG?”
“流拍,不说这个。”
“好。那你有没有看我。”
“看了,每次都看。”
“帅吗?”
“电竞彭于晏必须帅。”
“敷衍。”
“夸你帅还说我敷衍,得寸进尺,滚吧。”
“我滚啦。”明明这么说,却没有任何挂掉电话的意思。
“越来越多的人在看你了,”久诚突然说,“你身边的帅哥也好多。”
“怎么?”诺言的话里带笑,“瞎想啥呢。我和他们总是不一样的。没比赛太闲了是吧。”
“是啊。”听到久诚淡淡的语气,诺言意识到说错了话。
“曹志顺,你不要多想,等我回来。”
“好,我等你回来。”
挂掉电话,耳机里原本暂停的歌继续放了起来
[好多话还没说/能不沉默就好了/只剩一句谢谢此生有你曾来过/……我们故事很多/你是否依稀还能记得/再说一句谢谢此生有你曾来过]
久诚烦躁地抓了抓头,拿起挂机的游戏。
偌大的defeat显示在手机中央。
输了啊,一败涂地。
2021.6.7
“曹志顺,生日快乐。
曹志顺,夏天又要来了。”
祝得偿所愿。
——end——
为了写这个还是去翻了两三年里他们的微博以及B站的各种cut。
其实其实20年的直播也很甜,但是我20年高考,于是就缺席了很多。
顺带祝今年高考的朋友金榜题名。
我一直在纠结要把他们写成什么样的,本来打算写成小情侣的样子。改了几次最后还是写成了我以为的桂花酒,两个大男孩的相互认可欣赏以及吸引吧,再加上了一些我的杜撰,让他们看起来有超出旁人的暧昧。
我永远喜欢赛场上意气风发的明媚少年人。
也永远喜欢桂花酒的笑容。
以及电竞就是
没有一个选手不会日薄西山英雄迟暮
却仍然愿意盼望且相信他能够再次创造奇迹
我喜欢你时的内心活动13 【关宏峰X刘音】
昨天没更,今天早点更!
眼瞅着假期要结束了,不过上班了我还会正常更,这对冷cp以及你们是我的动力啊。。。。。。。
13
关宏宇和他哥关宏峰微信视频,先是让儿子小饕餮和他打招呼,“饕餮,这是你大伯,快说大伯好!”
不足岁的婴儿哪会说话,只是笑着手舞足蹈,一双大眼睛像他妈妈一样好看。关宏峰对着手机里的小人儿笑了笑。
“亚楠在家吗?”
“在,洗衣服呢!”关宏宇的脸突然凑近屏幕,悄声说,“嚷着要回去上班呢!哥你能...
昨天没更,今天早点更!
眼瞅着假期要结束了,不过上班了我还会正常更,这对冷cp以及你们是我的动力啊。。。。。。。
13
关宏宇和他哥关宏峰微信视频,先是让儿子小饕餮和他打招呼,“饕餮,这是你大伯,快说大伯好!”
不足岁的婴儿哪会说话,只是笑着手舞足蹈,一双大眼睛像他妈妈一样好看。关宏峰对着手机里的小人儿笑了笑。
“亚楠在家吗?”
“在,洗衣服呢!”关宏宇的脸突然凑近屏幕,悄声说,“嚷着要回去上班呢!哥你能不能劝劝她,你说周巡让她多休几个月产假不也是为她好吗?干吗这么急啊!”
“行,回头我和她聊聊,不过,她不去上班,你呢?”
“我?我当然得去工作了,要不谁养活他们娘俩啊。”
老关远离手机,深看他一样,“别把亚楠一个人留家里。”
关宏宇觉得之前的话都是白说,本来还想夸夸这老干部,结果他又是那副高深、语重心长的样子。
“哥,刘音问我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关宏峰眯起眼睛瞅着他,“这么快就把队友出卖了?”
“不是,问她怎么了又不说,就突然冒出这一句没下文了。”
老关转开目光,静了片刻,不以为然地看着弟弟,“没你什么事。”
小关内心无数个问号,是和我没关系,可你这算什么回答?尬聊?真是能把聊天聊死的人啊!怪不得刘音说你喜欢男人。
关宏宇神秘一笑,“我知道了!”
大关知道弟弟只是虚晃一枪,刺探他,他不说话。
“放心我明白了,哥你也别总忍着,该释放就释放。”
老关刚想抢一句“我忍什么”视频聊天便中断了,他只好对着手机干瞪眼,关宏宇算是扳回一局。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老关的身体也恢复得很好,刘音陪他去医院,医生说再等一个月他就可以下地走路了。白天,刘音常扶着他去外面走走,天气好的时候,她也会开车带他去公园,夏天的气息越来越浓。刘音让他帮自己拍照,可拍出来的效果一点不好,她突然想起网上的一个段子,男朋友的拍照技术大多不可恭维。又想她和他会有后来吗?老关举起手机说,“再拍一个。”
刘音说:“这张倒是好,没想到你这‘老年机’还有美白功能,回头微信传给我。”
关宏峰盯着手机上的人,她笑得那么美,他竟随她一样笑了。
刘音翻看手机相册,发现上次在医院用faceu拍的老关,当时还调侃要做成表情包,此刻拿给老关看,老关看她一眼,老关只是一笑而过。关宏峰指着旁边的一树花说,“我给你拍。”刘音半信半疑地把手机给他,老关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技术,还让她捏着粉色的花枝半遮脸前,“再往左边点,手再往下点。”刘音直想笑,老关难得有一次情调。老关拍完了,刘音迫不及待地抢过手机看,摆拍摆得她都有点累,屏幕上根本不是什么美照,而是faceu的恶搞照片,又丑又可笑,老关斜眯眼含笑瞅着她,“你这人还记仇啊!”她气得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老关在她手机上滑一下,刘音称赞:“这张还行!好看吗?”
她把手机举给他,换做关宏宇,一定会说:也不看看是谁拍的?也不看看是谁媳妇!我媳妇一定最好看!
但老关只是点点头。
刘音便说:“你就不能说句话啊!”
老关望着前方,淡淡一笑,“好看。”
这天早上,刘音告诉老关她要出去一趟,好长时间没回酒吧了。她穿一条超短裙,黑丝袜,她手里捏着太阳镜,另一手拎着他送的包。
老关点点头,“路上小心。”
她走之前总不忘千叮咛万嘱咐:中午你煮点面条吧!冰箱里有酱牛肉,我都切好了,你再下一个鸡蛋!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就点外卖吧!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一定要小心!
关宏峰坐在床上看书,他听着,觉得她更像一个已婚女人,有三四个孩子,总有操不完的心。
他抬头安慰她似的笑笑,“我知道了,你走吧!”
刘音走后,一居室彻底静下来,偶尔从远处的马路上传来一两声车笛声,阳光照落在客厅的地板上,他拄拐来到窗前,望着楼下,浓密的树荫遮住远处的风景。小区里几乎没什么人,他记不清今天是星期几,一定不是周末。他又回到床上,刚翻开的书又被他合上,他拿起手机,翻看着手机相册,里面几乎没什么照片,他的视线长久停留在刘音那张照片上。他思索着,为什么他感到一丝不对劲儿。后来他想通了,是他的手机,往常刘音出去,总会隔半个小时就给他打电话,有时候是微信。他有定期清理微信的习惯,只有刘音的头像一直置顶,即使他删掉了,不出几分钟,她还会跳出来,红色的小数字催促着他。他只好把这个特别的位置留给她,但他打开微信,里面静悄悄的,翻了一圈朋友圈,周舒桐晒吃的,周巡在下面留言“吃完了赶紧回来干活,都脚打后脑勺了”,小汪紧跟着回复“是不是又忘了分组”,周巡便给小汪回了个“菜刀”的表情。
老关玩起手机游戏,常被弟弟和周巡嘲笑的贪吃蛇,有时他也玩连连看,都是单机游戏,玩一万年也不腻,任何游戏搁他手机里都是压箱底的,不到万般无聊他绝不会玩,不像周巡,总是忙里偷闲斗个地主,输了还发脾气。以前他是支队长的时候,他曾和周巡间接聊过这个问题,周巡后来改看书了,只是那本人际交往书看了很久还是最开始那几页。
十一点了,刘音还是没给他打电话。他不知自己在担心什么?
他去煮面,面好了,没在冰箱里找到刘音说的酱牛肉。
他给她打电话,过了好久她才接。
“喂?怎么了?”
“我没在冰箱里找到酱牛肉。”
“你说什么?你大点声,我这边有点吵,等我出去和你讲。”
“喂?大关,你说话啊!”
他又重复了一遍:“我没在冰箱里找到酱牛肉。”
刘音蹙下眉,老关竟因为这么点小事给她打电话,这会儿她还挺忙,临时被朋友拉来婚礼救场,踩了一上午的高跟鞋,让她浑身不舒服,她说:“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放冷冻了吧!”
“我这边还有事,先不和你说了……”
刘音匆匆挂掉电话,关宏峰听着手机里传来忙音,他缓缓垂下手,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有话没说完,譬如说:你晚上几点回来?要不要人接你?
老关捧着碗坐沙发上,一边看法治在线一边吃面,后来他靠着沙发睡去了,电视上已经在播别的节目了。他拿起手机看一眼时间,又打开微信,刘音发了一条朋友圈,是她和某个闺蜜的合影,他竟手抖在下面点了个赞。再往下翻去,是晒娃的关宏宇,他又点了个赞,再下面是周巡,周巡只发了一个字:靠!下面的留言却很长。
周舒桐发了个三个白眼的表情。
小汪:师父,斗地主又输了?
关宏宇回复小汪:你师父现在不斗地主了,他玩王者荣耀。
小汪便又添一句:师父,徒弟带您上黄金。
周巡回小汪:滚。
局长在最下面回复了三个“?”。
十分钟后,周巡默默删了这条朋友圈。
刘音回来的时候,老关坐在沙发上喝茶水,电视上放着央视13台的国外新闻。刘音累惨了似的瘫在沙发上,她闭眼,“累死我了。”关宏峰给她倒水,她一口气喝光,揉着脚,“穿一天高跟鞋,我的脚已经废了,哎呀,好疼……早知道就不穿这么高跟的了。”老关抬下手,示意她,他可以帮她揉揉。刘音迟疑一下,还是将两条细长的腿搁他腿上,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老关的手很温柔,捏了几下,让她舒服不少。
她闭眼,懒懒地说:“能不能换个台啊?”
他便换了个地方卫视,上面播着她常看的综艺节目,刘音竟跟着里面的人笑了几声,“宋小宝太逗了。”
黑丝袜薄薄一层,崔虎总称她“大长腿”,她的确有双美腿修长纤细,穿什么都好看,“就那儿,再使点劲儿。”刘音半眯着眼指挥他,老关循声望去,只看见黑色丝袜消失在短裙的边缘,他收回目光。刘音突然一声尖叫,吓得他停住手。
刘音冲进卫生间,她脱掉丝袜,仍穿着那条小短裙,她告诉老关,脚上起了一个水泡,还有些地方磨破了。老关说:“我看看。”刘音便又把两条腿搁他腿上,老关细细瞧着,“没事,过几天就吸收了。”
老关又给磨破的地方涂了点药水,痛得刘音直吸气。
刘音的脚趾甲上涂着五颜六色的指甲油,老关觉得很有趣,大脚趾上还有可爱的图案。
刘音喃喃道:“你真好,谢谢你!”
老关望着她,眼神温柔,他是个有底线的人,有些事不能逾越,他拿来毯子,给她盖上。
但刘音坚持要把脚放在他腿上,她说站了一天,要垫高一下促进血液循环。
老关便只好一直坐着,两手放在毯子外,他悄悄把刘音的脚往外推了推,睡着的刘音便又往里蹭了蹭,老关叹气,夜已渐黑。
【浪钉/俊哲】体验派出戏实录(一发完结) 龚俊视角 第一人称
他们说我天生就是适合下海的人,并给了我一个足够响亮的称呼——海王。
我看到这个称呼的时候,笑了有小半分钟,然后习惯性地截了个图,打开微信,最上面是新剧组大大小小的四五个群,往下翻了一会,也没找到那个我想发信息的人,这才想起从过年那天收到了那条似乎是群发的祝福微信后,我俩微信已经快小半个月没联系了。
再确切点说,这种看到好笑的事情就分享的陋习已经停止了三个多月,21天养成一个习惯,这应该是个伪科学。...
他们说我天生就是适合下海的人,并给了我一个足够响亮的称呼——海王。
我看到这个称呼的时候,笑了有小半分钟,然后习惯性地截了个图,打开微信,最上面是新剧组大大小小的四五个群,往下翻了一会,也没找到那个我想发信息的人,这才想起从过年那天收到了那条似乎是群发的祝福微信后,我俩微信已经快小半个月没联系了。
再确切点说,这种看到好笑的事情就分享的陋习已经停止了三个多月,21天养成一个习惯,这应该是个伪科学。
9月23号杀青那天,结束了和剧组各路人马的合照后,他捧着花向我走来,给了我一个拥抱,和我说,以后常联系。我笑了笑,应了句一定。他拖了一个长长的哦,然后笑着怼了我一句,你自己算算你都说了多少句不算数的话了。
天地良心,我龚俊活了二十多岁,总体来说还算是个信守承诺的人,除了偶尔做出过因为要攒出假期给姥姥过生日而放了发小的鸽子没去成他的婚礼这样的事外,似乎没干出过什么背信弃义的事情。
许是我实在不是什么脸上能藏住事的人,他看了一眼我的表情,把宽大的云袖往肩上一挽,大有一副要和我细细掰扯一下算总账的架势。我连忙服软,搂过他的肩往怀里带,他胳膊肘怼了我一下,顺着我的力和我一起往前走,边走边和我讲他下个月他有场首唱会,问我要不要去做个嘉宾。
那天距离我俩在剧本围读会第一次见面刚好四个月。
我有时候不禁不感慨一句时代在发展,人类在进步,当年被称为小众人人喊打的耽丑剧,把小说里的吻戏一删改了个字就成了一个演员飞升的香饽饽——耽改。
不过不管耽丑还是耽改,都是耽这个爹的孩子,我作为二次下海人士,怀揣着在上个剧组积攒下的经验进了组。
与其说是经验,其实就是一句话,说这句话的是当年那部剧的制片人,“拍这种剧吧,就别想着戏里戏外了,花絮比正片还考验演技,毕竟戏里还能照着剧本演,戏外的剧本就俩字——喜欢。”
我估计他作为一个拍了十来年正经片子的人,应该是不太知道这个经验的,具体表现在这部戏开拍一周的时候,我俩在戏里能对着彼此道上一句“山河不足重,重在遇知己”,却在下戏后即使躲在一个遮阳伞下,都没几句话可说。
隔壁组是另一个耽改大ip,每天上下戏围着几十个扛着长枪短炮的小姑娘,我们剧组相比之下简直是门可罗雀,连剧组的微博自从开机后,也仿佛丢了账号般没了动静。拍花絮的小姑娘顶着大太阳举着设备眯着眼睛拍一会儿就给自己收了工,没了镜头的压力,我这种天生慢热的人也懒得打起精神social。
开机一周后,我和剧组请了个假,跑去上海参加了个时尚活动,等拍摄时看到楼下有一家特产店,突然想起前一天拍绿幕的时候,那个人看着满眼的绿色突然来了一句想吃周大福的青团了。旁边的周也愣了一下,然后笑开了花,“哥,那是沈大成!“
想到这,我掏出手机往平日里没人说话的群里扔下一句“有人需要我带什么东西回去吗“就继续回去拍摄了,结束拍摄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我打开群是他几分钟前在群里留下的一句“好尴尬啊……”这句话后面跟着的是一个微信自带捂嘴表情包,让这个隔开几个小时的对话显得更尴尬了。
最后我还是买了几盒沈大成带了回去,但并没有被他吃到。我回去后才知道他因为前一天的雨戏发起了高烧,剧组时间紧凑,只给了他一天假,我结束一天拍摄回酒店,正好在楼下碰到他的助理在和外卖小哥交涉,言辞激烈得眼看着就要吵起来。
这个助理人还不错,见到我总会笑眯眯地打招呼,我看着有几个人已经开始驻足围观,怕明天传出什么男主演助理脾气大态度差的传闻,把她拉到一边问发生了什么事。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发烧的人想喝一碗鸡汤,结果酒店没有,点了个外卖送过来时汤全洒在了袋子里,碗里只剩下了几块鸡肉和被写作松茸的杏鲍菇片。
“嗐,不是什么难事,我回去给你炖一碗,正好我也想喝了。”
“可我这边马上要去趟上海……”
“哦,没事,你去,房间号给我,我做好之后给他送过去。”
我估计那天那碗被我炖了两个小时的鸡汤味道定然不错,以至于让那个打开门后愕然地看着被我端着的两碗汤然后迟钝地全部接过去只说了句谢谢的人在第二天见到我之后破天荒地主动开始了话题。
我俩的关系自那天起变得好了起来,寂静的微信群也因此而慢慢活跃了起来。一天晚上,宣发在微信群交代两个主演微博互动一下,内容已经发到我们手机上,后面跟了个括号:(最好补一句你们自己想说的话)。
接到任务时,我俩正在畅聊横店的美食,他看到要求后在群里回复了一句收到后就继续开始了刚刚没聊完的话题。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我发现他的微博已经发完,括号里的内容被他选择性无视了,消极性营业的态度和昨晚下戏后同我聊到房间门口才说再见的热络的他判若两人。
我笑了笑,没太在意,看了看他发微博的时间,按照要求评论了他的微博,并在括号里补上了一句玩笑式的叮嘱:阿絮半夜少冲浪,早睡早起身体好。
时间一转眼进了七月,最初的磨合期过去,剧组的节奏明显加快,我俩的关系已经进展到为了督促他减肥,懒得再去拿一盒盒饭的我会直接伸过筷子夹走被他称为碳水炸弹的米饭。
彼时,他的头发已经长到了可以扎起来一个小啾啾的长度,他在皱着眉头和我吐槽剧组连个水果都没有时,会一边说一边撩起散落在眼前的没被扎起来的碎发,晃神间我竟一时分不清这是戏里还是戏外。
突然就想起那个被我忘在脑后的拍耽改剧的经验,看着他举着电扇给我吹风的样子,很想问他一句,你也知道戏外比戏里还要演出感情的这个经验吗?话还没出口,就看到拍花絮的小姑娘正站在一旁举着设备一边拍一边笑,近来她好像也越发勤快了起来,我忍不住问她“你怎么突然开始认真工作了?”
小姑娘撇了下嘴,“你俩前阵子话都不说一句,我拍下来也是被废掉的资源,占内存还浪费时间剪辑,而且你看,现在不止我在拍,看到那边了吗”她对着旁边的一个被杂草盖住的矮小山包努了努嘴。
我顺着她的指示往那边看了一眼,有几个趴在草丛里举着长焦镜头的小姑娘也在认真工作,旁边的人笑了笑,把手里的电风扇塞给我,拿起被我放在脚边的饭盒,去扔垃圾。
我看着他的背影,想了一下,这个经验看来并不是我的独门秘籍。
我自认为自己是个不精进的体验派演员,具体表现为,自己可以共情到的角色就演的不错,共情力没达到时就无论如何都入不了戏。这次的角色总的来说是很适合我的,温客行的爱和恨都被我还算完整的消化,有好几次,我演到激烈处,已然沉溺角色中,喊cut后和他一起凑到监视屏前回看刚刚演完的段落时,听着耳边的呼吸声,感觉阿絮就在身边。
我对自己有时在下戏后不能出戏的现象并没有太过担心,抛开阿絮这个角色,他本人也是个很有趣的人,我俩时常因为共享脑电波而被一个网上的段子逗到笑成一团,尤其是在发现对方都对LPL赛事感兴趣后,我们的共同话题就又多了一个,那天他作为老横漂给我介绍了附近一家不错的卖青梅酒的店,我当时刚拍完温客行让阿絮请他吃糖水的戏份,听他说完便跟了一句“那你请我喝吧。”
他假装皱眉思考了一下,然后笑道,“要不咱俩打赌吧,正好明天都没排戏,谁输了谁请对方喝酒,再发一条愿赌服输的微博吧。”
我看着他拿着我的扇子一边扇风一边向我邀起赌约,想也没想便答应了,赌当天的LPL联赛TES和FPX谁能赢得比赛。
那天我提早收工,他的戏结束时,比赛已经接近了尾声,大局已定,我输了这场赌约,我俩凑在一起连着我手机的热点在ipad上看完了最后的比赛时,我让助理帮忙买的青梅酒也送到我们手上。
酒很好喝。为了明天能睡一天,我俩决定一边喝一边对戏,对的是一场温客行得知阿絮生命所剩无几的戏,我依稀记得在小说里,温客行在得知一切后心里念的是还好我还没有太喜欢你。
这段戏不需要我的台词,我看着他颤着手解开胸前的扣子,看着他卸掉头套后刚洗过的头发湿辘辘地搭在额前,那句小说里的台词在我心中越来越响,反应过来时,我已经将他散落的头发掖到耳后。
他似乎顿了一下,但台词却没有断,我却心跳如雷,我清晰地知道这次周围没有举着拍摄设备的工作人员,也没有片场外的长枪短炮,我入戏了。
他的台词结束,后天要拍摄的部分全部对完,他拿起茶几上一瓶酒晃了晃,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前,转身对我说“我最近减肥,晚上没吃饭,不能喝太多,怕胃不舒服,酒我拿走了,明天别忘了发微博。”
他那天拿着酒站在门前的样子在我脑中停留了蛮久,以至于虽然那晚的逾矩已经令我警铃大作,我却还是会在每次出门准备去拍戏的时候,想起这个画面,然后洗一个青苹果,带给因为减肥胃疼而向我抱怨了好几次剧组没有水果的他。
我俩的相处似乎没有因为那晚改变什么,他习惯了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和我对戏。唯一改变的是他的称呼,一开始为了入戏,即使下了戏,我也称他阿絮,他叫我老温。那晚之后,他下了戏基本不会叫我名字了,偶尔需要喊我,他会夸张地喊一句老龚,语气太过夸张,完全激不起我任何旖旎的心思。
导演似乎对他的减肥成果并不满意,随着戏份进程过半,阿絮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他由一天吃两顿饭改成了一天只吃一顿饭和被我带到片场的青苹果。
他的脸色也渐渐变得不好,有那么几次走戏,他唇色发白的往我身上倒,我抬起手却发现他在偷笑,那晚过后,我时刻警惕,慌忙松开准备扶在他腰间的手,不再有所回应。他却变本加厉,下一次骑马,仰着头继续往我身上倒,我没有一次能做到毫不在意,于是只能屡屡被骗。
有一次拍戏间隙,我们和导演凑在一起聊天,我才知道他一开始想演的也是温客行,我说他不像,他坐在躺椅上反驳我“性格上可能不太像,但对感情的态度上我俩蛮像的,有几分喜欢就表现几分。”
导演听了后点点头,转头问我“那你呢?”
“啊?”我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感情观问题问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话题被他带过去,我看着他一边吹着小电扇一边摇头晃脑的样子暗道撒谎,心想他似乎比我更适合下海,戏内的演技我和他不相上下,但戏外我的确不如他,演技好到他每次笑着望向我时,我都以为他真的动了感情。
后来我没有再同他打过赌,他再提起赌哪个战队能赢时,我耍赖和他选一样的,他也只能作罢。青苹果也在某天开始断了顿,我却越发沉溺戏中,有几次走戏,走戏结束后我俩例行拌嘴,他佯装生气转身就走,我却在那一刻感觉阿絮要离开我身边,慌忙跟上后才意识到自己又在犯傻。
青梅酒我倒是又买过几次,临近杀青,天气转凉,拍戏节奏越发紧凑,我买来的酒来不及喝,只能先放进冰箱。
杀青宴结束后,我们一行人往酒店走,路过那家酒馆时,他有些懊恼的叹了口气,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本想买几瓶回去畅饮一番,没想到结束太晚店家关了门。我突然想起我房间冰箱里剩下的十余瓶酒,便邀请他来我这里喝。
或许是因为杀青宴上就已经喝了数瓶,也或许是因为酒在冰箱里放的时间有些久,三五瓶下肚后,我明显觉得自己的脸已经开始发烫,而他也歪倒在沙发背上,甚至发出几声轻鼾。微卷的长发搭在他眼前,随着他鼻间呼出的气有些轻微地颤动,他喝酒完全不上头,反而越喝脸越白。
当我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我们的距离已经呼吸交错,我慌忙闪身,余光瞟见他的睫毛似乎颤了几下,定睛再看似乎只是眼花,毕竟鼾声都没停,好像还更大声了些。
杀青后的那个月,我只接了一个时尚街拍的工作。我回去陪了姥姥,走出剧组搭建好的布景和预设好的情感状态对体验派演员出戏有很大的帮助,尤其是我这种半吊子的体验派,我仿佛瞬间就调整好了心态。
我俩的聊天倒是没断,在剧组的时候他看到有趣的视频就会转到我微信,这个习惯依旧没改,只是看过视频后的聊天从当面闲谈变成了打字,他这个月倒是很忙,忙些和演员无关的事情,跑了几个单曲宣发的节目还要办首唱会。他说他大学学的是音乐剧,在片场的时候就喜欢随意哼上几句,我自是不示弱,也跟着唱,他批判我唱歌字正腔圆,我回怼他这叫情感浓烈,把情感融到歌里的人适合创作,以后得空了我写首歌送你,毕竟你唱的还可以,唱我写的歌也不算暴殄天物。
玩笑话说了一箩筐,我不会当真,料想他也不会。
他倒是在拍戏闲暇之余写了首歌叫《不说》,歌曲发出来后还微信发给了我,但我在听歌这方面真的没什么造诣,我循环了几遍,只觉得隔着修音软件的声音不如他在我耳边说的话来的真切,但我可不敢和他说这个,在微信打了好几行字夸他唱的真不错,我的剧组歌王头衔让给你啦。
当他再次对我发出首唱会的邀约时,我正在给我姥姥窗台上的几盆花浇水,我单手拿花洒打开微信,看到上面的字,手一歪,水都洒在了窗台上。
前一天晚上还沾沾自喜自己这次出戏很顺利的我突然意识到我有点害怕和他见面,我推脱有工作不能去,下个月就要进组啦,马上要开剧本围读会啦,还有定妆照要拍,真的赶不过去,但我的心意会送到的。
花篮是工作人员帮忙选的,写祝词时却在称呼上犯了难,我平日里叫他阿絮小絮絮,现在出了戏,喊什么都觉得别扭,工作人员迟迟得不到我回复,便替我做了主。
那个见了我的面会笑眯眯打招呼的小助理还特意拍了返图发给我,蓝色绣球旁是工作人员帮我定下的祝词:龚俊祝张老师演唱会顺利。我把图转发到他微信,补上一句祝他首唱会顺利后顿觉良心安生了许多。
那天我在直播app里看完了他的首唱会,看他平日里散落的头发被束起,化了精致的舞台妆,怪不得我几个混爱豆圈的朋友曾经告诉我舞台是瘾戒不掉,看他从光影深处走出,聚光灯打在脸上,竟比平日里又多了几分不真实的美感。
自从那天起,我俩聊天的频率骤减,我那条祝福也只收到了谢谢两个字的回复。
11月7号,我提着我的一箱行李准备打开新剧组酒店房门的时候又收到了他的微信,“我明天新戏开机。”
“巧了,我也一样。”
开机是个麻烦事,我被祭拜的香薰的脑仁疼,第二天起床时,去微博打算搜一下他昨天的开机图,却看到了他工作室发的新照片。那一头被我看着长长的头发不知命丧哪位Tony老师之手,顶着一头圆寸的他对着镜头笑,这一刻我仿佛才真的从戏里走了出来。
我想起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的一句话,每个体验派演员的入戏都是人生的一场偏行,所幸这次我还是回到了正轨。
【山河令/俊哲】英雄暗老 上
/现背/伪纪实/rps/HE
谁知道龚俊老师今年都二十八了呢。
比起已经结婚生娃深陷中年危机的高中同学,他是真的没什么年龄感。入行晚工作忙,更别提在演艺圈子里生活到四十岁可能都不会有“自己要老了啊”诸如此类的感慨。每天接触的是新鲜面孔,是鲜妍肉身,漂亮皮囊过了眼,相隔十岁的人也看着也是差不离的岁数。龚俊决定要演温客行的时候二十七岁,将将而立,又好像还没脱离弱冠之年的稚气。他自认是个长得还不错的十八线小艺人,今年想努努力游到三环。
围读剧本之前龚俊百度过张哲瀚,这人比他要大一点,但是大得不多,照片上看着五官硬朗英气,和剧本上形容的周子舒稍微有点差距。后来见了真人才彻底打消疑...
/现背/伪纪实/rps/HE
谁知道龚俊老师今年都二十八了呢。
比起已经结婚生娃深陷中年危机的高中同学,他是真的没什么年龄感。入行晚工作忙,更别提在演艺圈子里生活到四十岁可能都不会有“自己要老了啊”诸如此类的感慨。每天接触的是新鲜面孔,是鲜妍肉身,漂亮皮囊过了眼,相隔十岁的人也看着也是差不离的岁数。龚俊决定要演温客行的时候二十七岁,将将而立,又好像还没脱离弱冠之年的稚气。他自认是个长得还不错的十八线小艺人,今年想努努力游到三环。
围读剧本之前龚俊百度过张哲瀚,这人比他要大一点,但是大得不多,照片上看着五官硬朗英气,和剧本上形容的周子舒稍微有点差距。后来见了真人才彻底打消疑虑,这人比他想象中更好看、更沉稳、也更秀气。开机那天还是二零年,疫情刚好一点,天特别热,他戴着口罩捧着几柱香,微微侧头看向旁边张哲瀚额头下高且深的眉骨,神色淡淡,蜿蜒下去却是一片脆弱而浓艳的瞳与眼睑。他挑了挑眉,回过头,研读了几遍的剧本打通关窍,忽然就福至心灵,和某个姓温的互感共通了。蝴蝶骨是美,美人在透亮日光照耀下漂亮得不像肉体凡胎,的确是要追着吹捧和欣赏的。
“我叫龚俊。”
他抓了抓头,把左手递过去。
“你好。”
对面的人一笑,好像也没有刚才看着那么有距离感了。
“我是张哲瀚,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其实龚俊最开始想的,就是合作愉快,没别的。他向来不是个对以后期待很高的人,目前人生最远大的目标就是赶紧把成都的房贷还了,还特意发微博拜过财神,后来被挖坟考古的张哲瀚好一顿嘲笑。两人混熟的时间节点至今各执一词仍未统一,后来采访复盘时龚俊才知道两个人对于“熟”这个字的理解可能稍微的有点,差异。
他以为的“熟”是物理上的,张哲瀚以为的“熟”估计是心理上的。龚俊其实一早看出来张哲瀚是个不怎么有分寸和距离感的直男,但是自来熟这点并不是全体直男的特质,至少他就不是。
“你看我这腱子肉,你看!”
当时俩人认识了还没一个礼拜,妆造老师正要给这人上七窍三秋钉的妆,张哲瀚光着上半身子坐在造型室,也不跟他见外,拿过他的手就往自己胸口上面摸。
“你摸摸,来,你摸摸,硬不硬?”
龚俊:“……硬。”
“是吧,就我这条件还演不了1?”张哲瀚纳闷儿地朝自己一指,“而且天天这举铁举得我……诶,你健身吗?”
“啊,办了卡,不怎么去。”
“哦……那你平时喜欢干啥啊?”
“唱歌算吗?”龚俊想了想,“我喜欢唱歌。”
“这不巧了,我也喜欢!我过几天还要开演唱会呢。”
“哇,这么厉害,”龚俊有点惊讶,“可以啊张老师。”
“哎呀,还行吧,”张哲瀚得意,大咧咧一抬头,“你到时候可得去啊。”
龚俊还穿着戏服,开玩笑似的徐徐作了个揖:“那必须的。”
当然这事儿最后不了了之,因为龚俊当时有工作,没去成。他还特地买了两个大花篮送过去,放在门口给张哲瀚拍了照发微信,结果对面没理。过了几个小时,他觉得尴尬,又补充了两个字:“哈哈。”
最后张哲瀚也没回复。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在此之间,两人相处得还算愉快。龚俊虽然慢热,但是是个很容易被带动的人。他其实和张哲瀚不太像,是个把情绪和目光都长久锁进孩童时期的成年人,对于一切疼痛与伤害都表现得十分钝感,他的生活里只有长期追寻的目标和当下的快乐。而张哲瀚从各种意义上来讲,都比他经历的太多。
“开波黑呗,我带你。”
张哲瀚妆刚补完,一双眼睛扫到对面那人跃跃欲试的神情里,挑了挑眉:“我不。”
“快点,”龚俊指了指他桌上的手机,“不比你那斗地主好玩儿?”
张哲瀚别的都能忍,侮辱他心爱的斗地主不行。
“你懂什么,这玩意儿很讲究技术的。”
“统共加起来不到十张牌,你还能打出花儿来?”
“那必须能。”
龚俊摊手:“你还不到三十岁啊张老师,这就提前迈入老年生活了?”
你才比我小几个月啊你。张哲瀚笑骂着抬脚去踹他。龚俊也笑,慢吞吞地,手掌捏了他脚腕一下,又轻轻推回去。张哲瀚想起周也说他干什么都是慢吞吞,笑是慢吞吞,讨打也是慢吞吞,有点二皮脸,但是可爱,不招人讨厌。张哲瀚眨了眨眼,下意识张嘴,开口就是一句:“你个鳖孙儿。”
语气听着像玩笑又不像。龚俊一愣。旁边的浠伦也奇怪地看过来。
“……入戏了这是,入戏了,”龚俊眼珠一转,赶紧把话头接了过来,冲小孩儿一指,“看见没,老演员了,戏人不分,这就是水准。”
小孩儿一脸蒙圈愣半天,最后点了点头。
张哲瀚也有点尴尬。他发誓当时没真的没多想,毕竟一身孔雀蓝戏袍冲他笑的龚俊也让他想不了太多。他抿了抿唇,下意识攥紧拳头,忽然看到龚俊此时冲他得意眯眼。张哲瀚愣了一下,相当释怀地笑了。
想这么多干嘛呢,傻子帅哥罢了。
“喂。”
张哲瀚笑完叫他。
“干嘛。”
龚俊挑眉,捏着扇子扇风。
“挺好,现在终于有点温客行的样子了。”
“怎么?我之前没有啊?”帅哥疑惑。
“之前看着不太聪明。”
“那叫大智若愚。”
“行啊,现在终于肯跟我斗斗嘴了,”张哲瀚叹了口气,“刚进组那会儿都不接我的话。”
“我没有啊,你别瞎说。”
“我是不是瞎说你自己知道。”
龚俊撇了撇嘴。
“现在是入戏了懂吗?老艺术家。”
张哲瀚大笑。
老艺术家横漂多年,但张哲瀚大多时候还是像个小孩子,不过是喜欢的东西和年轻人有点不一样。龚俊后来也懒得吐槽。拍戏的时候正是横店最热的时候,一到晚上就有蚊子和叫不上来名字的飞虫往脸上扑。张哲瀚怕虫子,龚俊却使坏,两手都占着,也非要把虫子往人脸上吹。张哲瀚往后躲,他就撑在人家膝盖上,追着往后倒。
“别搞我!”
张哲瀚笑骂。
“龚俊!”
龚俊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抬头看着他笑。
“怎么之前没看出来你这么坏呢?”
张哲瀚想把胳膊抽出来,龚俊却勾了勾唇,捏得更用力。男人常年运动健身,肌理细密紧实,他摸着摩挲,忽然摩挲出几个小小软软的鼓包。
“你之前也跟别的男人这么腻乎?”
张哲瀚捉住他的手。
“别摸了,老龚老师营业也不用这么投入。”
龚俊没说话,低头把他的袖子提起来。清瘦的腕子被毒蚊子咬了鼓包,粉粉的掐了十字,有四五个。
“不是穿着长袖吗,怎么还咬成这样?”
龚俊皱起眉,抬头看他。
“啊?”张哲瀚挠了挠头,“我都忘了什么时候咬的了。可能我比较招蚊子吧。”
“一会儿就开机了,我给你找点花露水喷上。”说着叫了助理过来。
助理从包里把喷雾翻出来,龚俊接过,给他一点点地喷上了。药水湿淋淋的,被龚俊慢慢地吹开,又用手抹匀。张哲瀚低头看着男人的头,泼发如墨,都是温客行的,没有一根是龚俊的。发髻上插了一根白玉簪子,他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
温客行喜欢戴这支簪子。
龚俊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用手捉住他的,拿下来裹在手心。张哲瀚的手比他小一点,骨骼也更小,因为常年握杆运动磨出了粗糙的茧。
张哲瀚问他,你还记不记得上一场戏你和我说过什么?
“不是我,”龚俊纠正他,“是温客行。”
张哲瀚愣了一下。
龚俊此刻的眼神中不全然是笑意了。两个人大概想到了一个地方去,却都没有点破对方。
龚俊苦笑:“张哲瀚,你真是个戏疯子。”
张哲瀚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动情?谁没动情过呢?可是动的情到底是周子舒的还是他张哲瀚的,谁又说得清呢。说那些话的是温客行,做那些事的还是温客行,有一句是你龚俊说出口的吗?
张哲瀚松开手,他心里气急了。
“你若不在了,千山暮雪,我孤翼只影向谁去啊?”
温客行笑着这么说了,他的阿絮便会回过头。可张哲瀚会吗?
“你爱向谁去向谁去!”
张哲瀚的确是个戏疯子。戏能让人疯狂。只要在戏里,就什么都不用想,只看着软红十丈快意江湖,一秒就是一辈子。只是落了灯之后呢?他的情人只是一道天亮了就会死去的影子吗?
“cut!”
导演一次就喊了过。
张哲瀚回过身,往脸上轻轻擦了擦。
“哎别动,”龚俊走过来,把他的手拿掉了,“一会儿妆花了。”
张哲瀚没说话。
“……怎么了?”龚俊顿了顿,低头看着他。
“没事儿。”
张哲瀚沉默几秒,换了个话题。
“诶,你有没有感觉我胖了。”
龚俊把他上下打量一通,疑惑道:“什么啊,哪儿胖了。”
“就是胖了。这几天得节食了。”
“节食?怎么节?”
“还能怎么节?”张哲瀚无语,“不吃饭呗。”
龚俊听完摇摇头:“不吃东西不行。对身体不好还会反弹。”
“那怎么办,你说。”
龚俊回头一想:“不然我每天给你带个苹果吧?”
张哲瀚疑惑:“你哪儿来的苹果。”
“我妈给我寄的,老家特产。可好吃了。”
张哲瀚以为龚俊就是开个玩笑。谁没事儿天天带个苹果来上通告,还是给一个认识了没多久的直男同事,追小女生都不用这么用心。不过后来他也就知道了,龚俊对他比对小女生还要用心一点。
“……你还真带了啊?”
没想到转天上戏,龚俊还真给他带了一个苹果。
“好吃吗?”
“还行吧,”剧本卷成卷,张哲瀚往他肩上轻轻一捅,笑了,“没想到啊老龚老师,记性不错。”
“说到做到,”龚俊攥住剧本,往自己这边拉了一下,“以后天天给你带。”
张哲瀚没用力气,跨一步走近了一点。他抬起头,看见龚俊笑意盈盈,忽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插科打诨不合适,好像要弄坏点什么似的。
“阿絮。”
张哲瀚松开剧本。
“干嘛。”
“还有想要我做的事情吗?”
他抬了抬眼睛。温客行笑眯眯地看着他。
——有呢,有很多。张哲瀚心里替阿絮答了。长乐未已、英雄暗老,先做的事大概要排上一百年,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等,等不等得起。可他思来想去,好像又不知道龚俊是不是再替温客行问的这句话,一时怔忪,最后还是一己私利占了上风,张了张嘴道:
“那你给我写首歌吧,老龚老师。”
他站着,张哲瀚坐着。他把他的手拉过来,手放在自己肩上,要人一起坐下。男人肤色不是很白,仰起头看他,脸上的妆淡淡的,还残留些许清风霁月的明朗、和光同尘的豁达,似乎很多很多年前的人在这一瞬间活到了他身上,是周子舒睁开了眼。
而他一睁眼,就是几百年。
“过几天我首唱会,能不能唱一首你给我写的歌?”
没等龚俊答应,化妆师就拿着工具走过来,先一步把两人隔开了。他收了袖子,低下头,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
“……嗯。”
张哲瀚笑了一下。
“嗯什么嗯。不愿意啊。”
“啊?没有没有。”
龚俊赶紧摆摆手。摆完发现男人的脸被化妆师挡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
然后他却确认张哲瀚这回是真的笑了。笑声是从胸膛里震出来的,很像天真孩童被取悦,没什么道理,也没什么伪饰。
张哲瀚本质上就不是个爱装的人。
“紧张什么,逗你的。”
龚俊看了他一会儿,笑了。化妆师离开,两人并排躺下,眯着眼看太阳。胳膊挤着胳膊,手背黏黏糊糊地碰了一下,不知道谁先靠过来的,就缠在一起,肉碾着肉,较劲儿似的,都不想放开。
后来慢慢沁了汗,皮肤滑腻腻的,蹭着蹭着肉都勾黏在一起,龚俊面热,终于不情不愿地放开。他站起来,张哲瀚也跟着坐起,撑起一只手臂,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好像笑了,又好像没笑。
“看什么,”龚俊说着去拉他,“起来。”
张哲瀚被他拉得一倒,顺着这把劲儿靠在他肩上。
龚俊低下头,手摸着他的背,戏服又软又厚,有三层,他慢慢地磨到尾椎骨的地方,把人托了起来。
张哲瀚捏他的胳膊。
“还不让人看了。”
“好看吗?”
“还行吧。”
“再看看。”
张哲瀚就抬起头看。龚俊有一瞬间特别想狠狠地咬他一口。
“……好热。”
张哲瀚喃喃说了一声,然后把他推开了。龚俊恍惚盯着他的嘴唇,又想黏过去抱,但男人一转袖子,站了起来。
龚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湿漉漉的,掌心和指腹还有点红。
“该走戏了。”
张哲瀚走近,把剧本从他手里抽回来。
龚俊抬头看着他。
张哲瀚后颈出了一层滑腻的冷汗,他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重场戏杀青后,张哲瀚在聚餐宴上连罐三瓶酒,最后还没吃晚饭就整个人醉倒。好在醉相不差,也不乱说话,龚俊送他回房间时整个人跟睡死过去一样,脸上还残留着一半淡淡的戏妆。龚俊站在床边看了男人一会儿,犹豫了几秒要不要转身离开,最后还是良心战胜了理智,去洗手间拿了块毛巾打湿,又折回来给他擦脸。灯光把张哲瀚的脸打得白莹莹的,摸到的唇很湿,也很热,龚俊鬼使神差般地把手伸过去探了探鼻下,探到了一点脆弱的呼吸。他把毛巾放到一边,又给张哲瀚脱了鞋子,盖上被,才站起来。
“喂,张哲瀚。”
房间里静得可怕。龚俊垂着手,两人的指尖似乎碰了一下,又分开。
“……喝这么多干什么呢。”
龚俊明明没喝酒,声音却哑了。
“明明就不能喝。”
龚俊蹲下来,死死地攥住他的手。
“明明有这么多做不了事的,便要去做。明明招惹了别人,后来退一步的也是你。我不明白吗,我什么不明白啊,我只是不明白你。”
“我总是看不透你。明明是你先看向我的,到头来却是你先拒绝我……张哲瀚,你他妈的是在开玩笑吧,是吧?”
“你在想什么啊?你告诉我行不行。”
男人被他捏得痛了,皱了皱眉,睁开眼睛。
龚俊和他对视一会儿,松开了手。
“你怎么在这儿?”
男人问。
龚俊慢慢地跪到地上,伸出手去拨弄他红色的唇。
“我送你回来。”
“怎么不让小孙过来。”
“你想让他过来吗?”
龚俊说到这儿,摁住了他中央一点饱满的唇珠。他的心还没落地,像颗在空间里上下回弹的失重的弹簧。
张哲瀚眼睛里还有水汽,唇舌温热,抵住他的指腹。
“……不想。”
龚俊停住。他摁着他的唇,一点点地碾到下巴,再到喉咙中间一点、小而脆弱的喉骨。
“为什么不想?”
张哲瀚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他抓住龚俊的手,握在掌心里,把脸贴了上去。
“留下来吧。”
然后张哲瀚笑了一下,眼角似乎染上一点淡淡的红。龚俊觉得这人可能是真的喝多了,但那又有什么重要呢,他要的从来不是他说什么,而是他做什么。
“龚俊。”
他叫他。
“是你吧。”
龚俊笑,不是我还能是谁。
“你别用他的爱来爱我,好不好。”
张哲瀚看着他,眼睛亮亮的。他好像要哭了,又好像只是笑着。
龚俊摇了摇头。他伸出手,慢慢地捂住了男人的眼睛。
“想什么呢,傻子。”
龚俊那天晚上,梦到了一片暗蓝沉浮的海水。他在海水里面,不断地抱紧自己的情人,好像要融入自己的骨肉,他不感到窒息,那片海让他长出了得以呼吸的鳃部,他在爱中生存,生存在那片永不杀青的夏天。
“你倒是挺美。”
龚俊低头看着躲在自己胸口处的男人,无奈一笑。
“凉快吗?”
“还成吧,”张哲瀚咂摸咂摸嘴,“你这傻大个儿总算有点用处了。”
“……把傻字儿去了行吗?”
“哎哎,”张哲瀚装作没听见,一抬眼睛又开始吩咐,“把胳膊抬起来点儿。”
龚俊叹了口气,干脆一抖手把扇子展开,正巧举在中央,把男人的脸挡了个严严实实。张哲瀚又靠过来一点,抬起头冲他笑。呼吸声和扇背的花草竹影水纹一样漫过男人的肌肤脸庞,荡起一点艳丽而多情的风波。
“谢了啊,老龚。”
后来的事情龚俊已经不记得了。横店的日光太毒辣,有生腥又活泼的味道,类似原始的爱欲的气味儿,一切都可以在这里发酵。温客行成了他自己。他爱周子舒,这份爱不用演,镜头也不过是解剖自我的证据,他把戏揉碎了吃透了,骨头缝里都是“相见恨晚”、是“身如柳絮”、是——“幸好,我还没到特别喜欢你”。
龚俊却想,不怎么幸好,我可能是真的特别喜欢你。
凌晨四点多时,两个人靠在床上休息。龚俊,转过身,看着仰躺着的张哲瀚,想说点什么,最后也没开口。他觉得也不能说什么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可说,是说多错多,是沉默。语言太隐晦、也太复杂,因此只要看就好,眼神是最直白纯粹的表达,况且折子戏落,能看见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了。
张哲瀚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回身从床头柜里摸出一根烟。男人点了火,冲他笑笑说:“你可别这么看着我。”
龚俊愣了一下。
“什么?”
“我说,”张哲瀚淡淡地看着他,“别这么看着我。”
“……为什么?”
龚俊看着他。他觉得自己可能不该问。
“温客行可以,你不可以,”张哲瀚的脸被烟雾抹得模糊,“龚俊,你比我懂。”
龚俊愣了一会儿,笑了。
“你比我大一岁。”
“……嗯。”
“心也比我狠。”
龚俊从被子底下伸出手,慢吞吞地摸到了男人身上的几处地方。男人低喘一声,又被人抵到床边,一口咬住嘴唇。
“我才不要给你写歌。”
龚俊看着他,喘息道。
“我希望你能一直记着这事儿,记得久一点,越久越好。”
“我得亏欠着你,让你一直想着我,张哲瀚,别把我忘了。你不能把我忘了。”
未完待续.
【浪浪钉】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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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S预警! 现实向预警! 8k一发完 双向暗恋 HE
-部分料是真的 故事我编的 请勿上升真人 !
-设定时间背景是2023年三月份 上头乱写无大纲 嗑得开心就好
01
“往年倒春寒到这时候就差不多了,谁想到这雨季还能延期呢。”
场务老师坐他身边,皱着眉头翻日程安排。
三月初,难以定义晚冬或早春,整个浙江都笼在绵绵阴雨里。
横店的雨已下了一周未停。女主早就先张哲瀚一步杀青飞回上海跑通告,一整个剧组算是跟雨耗在这里,等着给他补拍最后一场戏——...
-RPS预警! 现实向预警! 8k一发完 双向暗恋 HE
-部分料是真的 故事我编的 请勿上升真人 !
-设定时间背景是2023年三月份 上头乱写无大纲 嗑得开心就好
01
“往年倒春寒到这时候就差不多了,谁想到这雨季还能延期呢。”
场务老师坐他身边,皱着眉头翻日程安排。
三月初,难以定义晚冬或早春,整个浙江都笼在绵绵阴雨里。
横店的雨已下了一周未停。女主早就先张哲瀚一步杀青飞回上海跑通告,一整个剧组算是跟雨耗在这里,等着给他补拍最后一场戏——应当发生在艳阳高照的白日里。
“天气预报怎么说?实在不行,后期?”美指老师凑过来查了查分镜,提议要么让编剧稍微改动一下场景。
“说是明天下午就转多云了。”张哲瀚的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轻声答道。
取暖器开着。
铁片被烧红了般,干燥的热同灼灼暖光一同缠住男人骨节分明的纤瘦指节,他抬头去看飞檐间一线雾灰色的天,雨顺着爬满青苔的瓦片连成暗银的水线。
“老师们辛苦了。”站起身来双手合十,笑着跟周边的工作人员鞠躬。
今晚是男二女二杀青戏,都得陪着熬大夜,他这个男主反而成了没戏可补的闲人,“这样,你们忙,我去打包点二街那家烧烤带回来。”
横店二街那家烧烤很出名,出名就得多少有点脾气,太阳一落下来生意就火爆得不行,根本不接外卖订单,不论哪个大明星来吃饭都得自己来店里取才行。
张哲瀚这几年也总算在娱乐圈混出了名气,但论脾气还是赶不上那二街烧烤的。
阴冷雨天,夜幕降临,平日里总聚在附近举着应援等他的小女孩儿们也早早回了酒店。张哲瀚一路打着伞去停车场,悠闲开车穿过窄长巷里街邻,昏黄色的路灯同周遭景致一般仿古,柔柔地裹着斜飞细雨,落在车窗上,又被雨刷抹去。
年后才不久,又赶上这延期的倒春寒,素来热闹的横店主城竟没多少剧组游人,正合了张哲瀚喜静的性子。
早知道他就打伞走来二街了,难得能散散心。
走的时候造型老师正在忙,张哲瀚也懒得拆头套,就拖着那么一头长发,裹着一身雨水湿气走进烧烤的烟雾里。
玻璃门被里头的暖气染了整面的白雾,绰绰人影与吆喝谈笑声从门缝里漏出来,一行人推门出来,扑出缭绕的肉香,那烟火气灼热绵长,融进冷雨里便淡了。
张哲瀚跟伙计点了一行又一行,二街烧烤贵,但他素来大方,跟剧组人员关系都好,不在意花这么点钱买些吃的。
“您去里面等吧,估计得半小时,这前面还有三单排着。”伙计眼尖地撩了把他快拖到烧烤架上去的长发,“哎,您可注意着点儿。”
张哲瀚笑着道谢,取过号牌,随意地把长发拂到耳后。
正要推门往店里去先瞧见里头有人影靠近,但手却比反应快,先把玻璃门拽了开来,未曾想里头那人手也搁在门上,这一拽,连人带门都拽到了自己身前。
——最近也没空撸铁啊,臂力这么惊人么。
张哲瀚先瞥了眼自己裹在羽绒服里头的胳膊,而后才要急忙抬眼去跟这高自己一截的人道声歉。
“啊呀,这不哲瀚吗!”
“哎,阿瀚进组了?”
“我是听说隔壁有个剧组在拍呢。”
没来得及开口。
后面几个人赶场似的挤过来喊他名字,直把本就被拉到面前的人撞到身上去。
对方鼻骨坚硬得很,十分高挺的鼻尖直直嗑在他眉心,随后便是一声低低抽气。
“哎真不好意思……”张哲瀚这时才能拉开距离,下意识抬手轻触那人鼻尖。
有转瞬即逝的记忆片段在抬眼的那一刻如星子般掠过脑海,向来嘴快的人,却在看见那张脸时慢了半拍,被那人抢了先机。
是他。
依旧没开口就先笑,笑得眉眼弯弯,露出一口齐整漂亮的牙齿,像与这烟雨江南格格不入的融融春光。
冷白的指尖却热着,攥住张哲瀚仍停留在他鼻尖的手,呼出的白气同清淡的麦芽酒香缠住交握指节。
——“老张。”
02
张哲瀚没想到,隔壁刚杀青的那个剧组竟就是龚俊的新戏。
他们剧组都是老熟人,张哲瀚“横漂”这么多年,人缘向来很好,前面送走了半桌人,后半桌人就拉着张哲瀚一起坐着谈天,反正干等也是等着。
“哥,我不能喝,开车过来的。”张哲瀚摆摆手,笑着推拒了刘哥的敬酒。
“这么点路还开车啊,张老师这逃酒的理由真的差——”龚俊接过他的话头,也自然地起身替他接下满满一杯酒。
那人前头酒就喝的不少,张哲瀚看着龚俊一张白玉似的面皮攀上火烧云似的绯色,明明记忆中并不是酒量好的主。想劝他别喝了,到嘴边却也变成小学生似的嬉笑怪话:“没办法,没龚老师能喝嘛。”
龚俊满打满算也就比张哲瀚小一岁半,可张哲瀚总觉得他比自己小上许多。
此刻喝得迷迷糊糊还笑的傻,跟满桌子工作人员天南地北的聊,不时靠回椅子上哼两句歌。
有交集的圈子是一定要谈起《山河令》的,三年前张哲瀚和龚俊一起拍的那部戏。
反响很好,两个人也凭借这剧火了一把。无论什么场合提到张哲瀚必有龚俊,有龚俊必有张哲瀚。好像这两个人不是娱乐圈里萍水相逢的合作伙伴,而是那书文戏本里真正天造地设一对璧人爱侣。幸好这圈子更迭太快,热度与目光都是限定捆绑,而后也脱离互为附属品的假象,书中人走到现世里不过各有各生活,转身再步入各自不同剧本中。
前两年也偶尔联系,龚俊更热情些,微博上偶尔刷到什么好玩儿的还想着发他一份。但张哲瀚隔着屏幕不擅长聊天,有些情绪弯弯绕绕地如藤蔓般缠在心底,晦暗的,不知如何才能剖出来见见天光,索性缄默,陷入封闭的自我拉扯。
后来慢慢也就淡了,除了偶尔刷到朋友圈便是在各大颁奖典礼晚会碰面,渐渐学会不再去搜索对方的有关消息,看到网上再提起那年烟雨江南并肩同行一双背影也无悲无喜。
与每个合作伙伴都相同的开场,相同的结局,却因过程独一,在几年后重逢的第一眼便已悄然乱了阵局。
“哎?那之后都没见面了吗?”杨姐意外得很,“以为你们关系这么好常常见呢。”
“老张大忙人,无缝进组。”龚俊笑着看他,手撑着脸。
“杨姐,你们找龚俊,应该知道真正的大忙人是谁吧。”张哲瀚不甘示弱地回击着。
这不是他惯来作风。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哪怕几年过去,都成了三十岁出头的“老男人”,可只要在龚俊面前,就还是会变得幼稚得毫无原则可言。
“杨姐,你看他,这都快两年没见了,见面就怼我。”龚俊认输似的拱拱手,把自己面前一堆串推到张哲瀚面前:“我得赶紧巴结下张老师别再跟我置气。”
张哲瀚不跟他客气,捻起烤串就吃。
那一头长发属实不方便,一垂头就快落到油碟里,龚俊与他挤着坐,自然而然地伸手轻轻拢住他的发。
“你啊……头套不拆不难受吗。”龚俊依旧笑着,声音却放低了,似耳语一般,不知是醉了还是困了,一手捋着张哲瀚的发,一边缓缓低头把前额抵在张哲瀚肩头,要睡着了似的。
张哲瀚的呼吸滞了滞,想后退又怕龚俊没地方可靠,只能僵直着腰背任那人倚在肩上,干巴巴地挤出一句:“暖和。”
屋里有够暖和的,张哲瀚脱了羽绒服就穿着件白色卫衣,龚俊听了他的话笑得不行,前额一阵阵磕在他肩头,张哲瀚都替他痛得慌。
“这孩子。”刘哥看着龚俊那傻样摇摇头,“喝大发了。”
转头问了声张哲瀚跟组住哪儿,一听便说正好一个方向:“我们还得喝会儿,看龚俊是不大能喝了,哲瀚你这是下戏了吧,回去顺便捎上他呗。”
张哲瀚本打算回剧组和大家一起吃一顿,他这晚饭还没着落,肩头就落了这么个大麻烦。
龚俊像个大树袋熊,逐渐把整个上半身挂在他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捻着那长发玩儿,张哲瀚曲起手肘拱他一把,答应了。
号牌正好亮起,张哲瀚跟一桌子人挨个招呼了,拽起龚俊的胳膊。
“起来起来,走了。”
一米八六的大高个儿脚步拖沓,话语倒轻快,笑呵呵的好脾气,任张哲瀚不算温柔地拽着,还任劳任怨地替那人拎上几大包烧烤。
外面雨下大了,而张哲瀚打的不过是剧组一把道具油纸伞,小得很,到停车位还有一截路,那伞怎么也不能再罩住个龚俊。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车开到马路对面,我下来你就赶紧上车,违规停车要罚我钱的”
龚俊点头,就蹲在路边等着。
看屋檐下连成线的雨水,地面积水映着昏黄路灯又被涟漪撞碎,缭绕的白雾扑进磅礴雨幕。
淡青色的纸伞从夜色中浮现,有人染着月色与灯火,在倾盆大雨中向他跑来。
他看得痴了。
伞沿坠下水幕,隐隐瞧见那张清俊温柔的脸,如上好的宣纸般极清极丽,齐腰长发被暮冬的晚风吹起,在身后荡开一笔浓重水墨。
那人俯身抓住他手腕。
“龚俊。”声音很轻,湮没在雨里,“发什么呆。”
急急牵着他冲进雨中,又风起,一缕发拂上面颊。
龚俊的声音也很轻,不知能否在雨中暂时躲避。
他唤他阿絮。
03
屋内开着暖空调,暖意蒸腾笼得人脑袋发晕,窗棂外细密雨声先激起人几分清明。
先是嗅到粥饭香气,估摸着是工作人员给自己带了饭回来。
支起身子时太阳穴仍突突地发胀,不知这一觉睡了多久,裹在被子里的四肢还是冷而沉的,张哲瀚咳嗽一声,低低地唤经纪人:“哥……”
“哎。”
一声清亮的回应从厨房传来,藏不住戏谑笑意。
张哲瀚一瞬间就清醒了,瞪大眼睛翻身坐起来。
剧组包了一块离片场近的民宿,江南屋檐低矮,那人进门时下意识偏了偏头,端着热腾腾一盘饭菜过来。
“风水轮流转啊,老张。”龚俊俯身把托盘搁在他床头柜上,随手拖了个板凳坐在床边,笑着说道。
“你怎么在这?”张哲瀚按了按额角,不太明白眼前的状况。
那夜明明是龚俊的杀青日,这都两三天过去,这人怎么还呆在横店不走。
“本来打算下午走的,问了嘴你们这边的日程,有说是等着天晴给你补拍完就杀青,有的说杀青估计得延期,男主角生病了,就来看看你。”龚俊把粥捧过来塞进张哲瀚手里,“老张,不会是那天你送我回去淋了雨才重感冒的吧。”
“我怕不是林黛玉我。”张哲瀚无奈地呛他一句。
“那天我真喝的有点不清楚,不然不会让你冒雨送我回酒店的。”龚俊依旧眼睛弯弯的,语气却不大饶人:“别说感冒了,你这腿伤也……”
“多大点事,明天天晴就能继续拍。”张哲瀚埋头去拿瓷汤匙搅那粥面上浮着的牛肉茸,“可能最近有点累,正好碰上这大幅度降温。”
龚俊闻言伸手探了探他前额温度,缓了口气似的笑笑。
张哲瀚愣了愣没说什么,只绷着面皮去尝那牛肉粥:“龚老师手艺没退步啊,这水平就算开饭店也能发家致富了。”
那人孩子气得很,听他夸就得意,把托盘端起来,还有两三精致小菜盛在青花瓷盘里头,眼睛亮亮的要他尝尝看。
“你经纪人怎么同意的,不赶着回去赚钱来我这做大厨?”张哲瀚垂眸夹着菜,轻声问他。
“日程哪有那么满,就算有行程,延期一两天也没什么。”龚俊道,“那你都这么说了,不得给我发点工资啊。”
龚俊手机壳换得勤,但总离不开一种款式——红红火火求发财的中年企业家模板,这人真的很执着于赚大钱。
张哲瀚瞥见那人放在自己被面上红彤彤的财神手机壳,转头看了眼窗外渐暗天光与婆娑细雨。
粥咸淡正好,鲜美得很,入口便觉得内里暖热许多,这丝温存把他那一点自己都难以界定的别扭都熨平了。
“回头给你发红包,迟来的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那人好像也累的很,撑着脑袋半趴在他床畔,“去年过年你还给我发了祝福,今天过年确实欠着呢。”
张哲瀚想辩解自己忙着进组,到嘴边却变了味:“说得好像你给我发了一样。”
“好好好,是我不对。”
床头点一盏暖黄的灯,正与窗外冷色的雨幕相衬,打亮床畔那人的面庞。
那是一张过于讨喜的脸。
刀雕斧凿般的深俊眉眼与高挺鼻梁,锋利标致得如同泼墨画卷里最矜贵的少年郎。偏偏是个爱笑的明朗性子,无论何时看起来都开心得毫不设防,给原本精美得不真实的面孔平添太多烟火气,却因为巨大的反差感显得捉摸不透了。
笑与不笑,一眼见底的清泉或始终隔雾观山。
04
BGM:偏向—陈子晴
张哲瀚想起那夜喝醉酒的龚俊,哪怕醉得走路顺拐得靠自己半扶半背才能送进房间,面皮上却总无一丝失态,依旧带着那种对谁都妥帖的明朗,一路笑着唱,同他打趣调侃,说地谈天。
那晚张哲瀚把人从大堂拖进电梯,又从电梯拖进房间,一直沉默忍着那人山路十八弯的歌声,终于忍不住说了句——求求你别唱了。
“行,不唱了,以后开演唱会再唱。”龚俊仰躺在床上笑得开心,他说到时候来听我唱啊。
可能是跟醉鬼说什么都不必过脑子,张哲瀚就那样别扭了一句,说我当时首唱会那么cue你你都没来,你演唱会我凭什么去。
“我送了花的呀。”那人声音低下去,像是一声叹息。
“花期很短,会枯萎的。”
张哲瀚垂眸,给龚俊脱鞋,把人胡乱卷进被窝里头去。
“花期……”龚俊喃喃念着,伸手去触张哲瀚俯身时落下来的一缕长发,攥进掌心里去,突然就笑了,“其实这样真的好看。”
张哲瀚没有把头发从那人手中拽下来。
“长头发吗?”他摇摇头,“你怎么和我那些小女孩儿似的。”
三年前张哲瀚留过一次长发,倒也没多长,只堪堪垂到肩头,打着卷儿。
后来越来越多人通过那部剧认识到他,却没赶上他那限定的长发时期,喜欢他的小女孩儿们见天搁网上嚎着哥哥再留一次长发,仿佛他长发时是什么惊世仙姿似的。
龚俊把那一缕发绕在指尖晃了晃:“还打算留么?”
那人浓眉长目,偏偏眼角往下耷拉着,不带笑意看人时有近乎虔诚的认真,让人恍惚以为是情深。
张哲瀚有时候觉得龚俊真的很傻,是那种从小平安顺遂长大的孩子共有的天真。心里没有弯弯绕绕反而坦荡得令人乱了阵脚,那些不带任何暧昧情绪的温柔示好仿佛他对待这个世界惯有的法则。
他有时候又觉得自己才是最失了体面不懂掩饰的傻瓜,不如那人能把真正的自我藏得那样好。
灯火摇曳下那人的眉眼曾属于书文里同他携手江湖的爱人,如今看来却多了几许生分与未得圆满的遗憾。
三年前他曾如何在入戏出戏间挣扎浮沉,如何在戏中人与身外身间迷失自我。
长发蹭在颈窝,软乎乎的刺痒,仿佛细密针脚般把那半载相识相伴同别人的爱与宿命纹在身上。
替书中人爱过的角色,替角色蓄过的发。
出道十几年,他换过那么多身份,却从未遇见过如那次一般始料未及的迷失。
或许是温客行太好,或许是周子舒太好。
娱乐圈独自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从未有过一柄足以遮风避雨的伞,再往前回溯,那迅疾打马而过的青春也充斥着痛苦与离散。雨中赤脚奔跑的小孩一路闻着雷声阵阵,就这么倔强的长大了,却不经意在转角撞见另一段被爱被呵护的人生。
他不是家庭幸福的小孩,却坚持做到哪一项都不比人差,如再恶劣环境下都能蓬勃生长的野草般倔强活了好多年,一夕之间却成了被人捧在掌心的花。
戏中人的目光永远追随着他,仿佛他身上有光。
戏外比他还要小上一岁半的人陪他玩逗他笑,给他做菜为他煲汤。
或许是龚俊太好。
而限定花期他却不曾知道。
“不留了。”他答道,不知为何觉得鼻尖发酸,于是也学那人的笑容,扯开嘴角傻傻的笑,“都三年了,还留什么,花都谢了。”
05
“明早的飞机?”
张哲瀚把碗筷收拾好,抬眼问他。
“是啊,九点的,北京有个拍摄。”龚俊道。
其实是今天晚上的通告,他跟那边沟通说延期一天。
确实损失了钱的。
龚俊向来对工作认真,从不迟到早退,也可以理解为打工人对赚钱的一丝不苟。但在听说张哲瀚生病的那一刻,他却没犹豫,直接改签了机票。
“晚上我陪你出去走走吧。”张哲瀚说。
窗外的灯火亮起,雨也停了,龚俊看那人先前睡梦中苍白的脸终于红润了些,没拒绝,只把堆在椅子上的绒衫和大羽绒服一股脑垒到床边让他穿上。
都没做妆发,各穿一身羽绒服,并肩走过小巷,踩着月光。
张哲瀚停不下来话,天南地北地问龚俊这两年的戏与过往,龚俊一个不落的答着。仿佛他们中间没有那未曾相见的年月隔阂,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仿佛三年前的夏天里无数个月夜,他也曾和他并肩,在镜头前把情意藏在眼里,在镜头后傻傻掏出扇子给那人扇风。
“你记不记得这里?”转过一处街角,龚俊抬头去望那酒楼,那雕花飞檐还坠着雨滴,上头烘着一轮绒绒的月,“就是拍那个,那句那里。”
“啊。”张哲瀚仰头去看,然后笑了起来,伸手做抓住月光的动作,毫不犹豫的念出那一句:“你身上有光,我抓来看看。”
原来张哲瀚和他一样,从未忘记过山河令,未忘记过温客行与周子舒。
龚俊突然想起三年前的盛夏,自己在婆娑树影间看张哲瀚鸦色身影。光斑落在人疏朗侧脸,勾勒出极清丽的轮廓,他在光中举着台本向自己回过身来,笑着弯了眼睛。
那是龚俊生平第一次能与剧中角色共情,他好像成为了真正的温客行。
可惜的是温客行会肆无忌惮的上前将周子舒拥在怀中,而他这个冒牌货只能手足无措地任张哲瀚靠在自己怀里,不敢妄动。
这限定在剧本纸张间的情意薄如蝉翼,他怕还等不到往后时光,便先破了漏了,再无转圜余地。
张哲瀚是比他成熟的,却不如他擅长以笑隐藏,总会把情绪写在脸上。从前那些快乐都是真的,后来的不舍与挣扎也是真的。龚俊并非看不见,只是每多瞧一眼,心中的不安与惶然便更添一分。
那便不如假装看不见。
他和张哲瀚不一样,当年接《山河令》并非第一次接触相关题材,早几年便有过在戏中与男人相爱的体验。那时年纪小些,难以区分入戏出戏的情绪,杀青后难免有恍惚与自疑,后来才明白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移情,恍惚爱上的不过剧中人物,随着时间的流逝,终究人与戏会分离开来,各自走向应有的结局。
渐渐也成了一名真正的演员,再也没像当初那般不清醒。
直到遇见温客行。
而后遇见张哲瀚。
再后来,他开始害怕张哲瀚喜欢上的不过是温客行。
重逢后那晚龚俊没有那么醉。
他说的每句话都是清醒的,张哲瀚说的每句话他也都记得。
他一直都知道什么是张哲瀚口中的限定花期。
他记得那夜灯火下那人长发曳在肩头,垂下眼睫笑着说一句花都谢了,眼底有雾般薄的泪,眼中有憾有悔。
好像这几年隐藏在笑容下的忐忑与权衡,刻意躲避却避不开的感情,都在那一点泪光中变得明晰。
原来念念不忘的从来不止是自己。
千字隐藏结局见回礼
桂花酒‖下次我就不会帮你赢了
*这篇是短打一发完,私设在一起,甜的。不评价林怎么样但是我觉得桂花也应该有竞争上岗的机会。
DYG是提前一天飞往的武汉,运气很好,碰巧上那天的机票还打折,经济舱就两百多一个人。
下午一点高空上的阳光确实刺眼,曹志顺揉了揉眼睛起身跟旁边的孙毛绒换了一下位置。隔离霜被拿去托运了,他不想再花上好几天去护理他的敏感肌。
三点半准时到达武汉天河国际机场,一打开手机叮叮当当地冒出来几条消息。久诚扫了一眼,直接划到最上方的蜡笔小新头像。
诺言发过来的是他们那个场馆周边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末了还自己加了一句:亲测很适合你这个傻比。
久诚坐在行李箱上被Giao 拖着走,笑嘻...
*这篇是短打一发完,私设在一起,甜的。不评价林怎么样但是我觉得桂花也应该有竞争上岗的机会。
DYG是提前一天飞往的武汉,运气很好,碰巧上那天的机票还打折,经济舱就两百多一个人。
下午一点高空上的阳光确实刺眼,曹志顺揉了揉眼睛起身跟旁边的孙毛绒换了一下位置。隔离霜被拿去托运了,他不想再花上好几天去护理他的敏感肌。
三点半准时到达武汉天河国际机场,一打开手机叮叮当当地冒出来几条消息。久诚扫了一眼,直接划到最上方的蜡笔小新头像。
诺言发过来的是他们那个场馆周边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末了还自己加了一句:亲测很适合你这个傻比。
久诚坐在行李箱上被Giao 拖着走,笑嘻嘻地回了句别扯。抬头的一瞬间眼睛就被闪光灯糊到了,看着应该是粉丝,单反忘记关闪光灯了。
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见曹志顺望过来还不停地道歉。领队连忙护过来,这才顺利出了机场,前往订好的酒店。
酒店离场馆近,环境也相当不错,有不少从外地来看比赛的粉丝都会选这里。房间都订满了。
出去吃晚饭的地方是诺言给他们挑的火锅店,要了两个包间。这家火锅店看上去口碑不错,来的人挺多。
在等上菜期间,大家都各自刷着手机,星宇往嘴里塞了两片西瓜:“我靠武汉场的票那么贵嘛,就88和288的。”
大家都只是笑了笑,服务员刚把菜上上来,小义往辣锅里涮了两片肉:“豁,你是没看微博?他们那个宣传就两页,有一页全是周边的价格。”
... ...
第二天的比赛是五点钟的场次,他们四点才起身往场馆里走。易峥伸了个懒腰,随便收拾了一下手皮的小马。
说来eStar这个俱乐部最近事是真的多,冠军五人组、猫、诺言和Alan的粉丝闹起来,现场难得不是御三家的粉丝甚至把DYG的座位买走的情况。
按联盟的规矩是上面有五个人打比赛,下面必须要配两个看饮水机的坐着。猫和Alan上个月就去了上海,坐板凳的自然就轮到了诺言和今屿。
离比赛开始还有半个小时,久诚自己在后台绕着绕着,就绕到了eStar的休息室门口。
准备敲门的时候却犹豫住了,虽说纵老板也是认识的,但毕竟不是原来的几个人,他这样直接走进去未免太不礼貌了些。
想了想决定用微信叫诺言出来的时候,碰巧遇到了上厕所回来的花海。花海先是一愣,看清人后笑了笑:“我去给你把诺言哥叫出来。”
算了算两个人也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确认关系是在2020年年初的时候,世冠过后,隔着一整个休赛期和半个赛程。
郭桂鑫看到久诚的时候微微张了张嘴,到了嘴边话又变成了:“想你爹了没?”
久诚笑眯眯地拍了一下诺言的胳膊,跟着他东转西转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手脚才放肆起来。
就像是一只大号的八爪鱼,久诚整个人跳上来,手脚并用地抱着诺言,诺言堪堪搂住他,以防滑下去摔倒。
谁都没有说话,寂静的走廊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久诚看了一眼时间:“呀,咱要先回去了。”
诺言把他放下来,轻轻地嗯了一声。
两个人再次对视了一眼,接着久诚摸出了自己私人的手机,捣鼓了一会,直接塞进了诺言的手里。
踮起脚迅速啄了一下诺言的嘴角,朝DYG的休息室奔去。
诺言低头一看,是一场比赛,19年秋季赛常规赛:
eStarPro对阵Hero。
... ...
久诚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他的想法,这几句bp拿到的都是自己拿手英雄。首秀还说他曹志顺工具人贼吊,这几局毫不犹豫地锁了婉儿火舞沈梦溪和守约。
解说还意味深长地提到:“我们都知道久诚很诺言呢,是非常好的兄弟啊。可惜今天诺言没有上场。”
说是这么说,懂得都懂。
3:1果断地结束战斗,赢的三局里面,两局MVP都是久诚。一个是第一局一踩四瞬秒双C 的婉儿,一个是最后一局世冠其间被吹得天花乱坠的百里久诚。
走过去握手、拥抱,再走到台前鞠躬。
采访很自然而然地再次交给久诚来做,主持人末了问了一句有没有什么话想对自己的好朋友说。
久诚紧紧地盯着台下的诺言:“希望li... ...心情别down,下次我不会帮li赢了,我要你坐在那个位置上切我,我们总决赛见。”
场下一片喧然,诺言在摄像头看不到的地方,说了声好。
现场的呼声和掌声太大,他不知道别人会不会听到他的声音,但是他知道,久诚一定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