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节气利亚
第五章,噩梦的开始
ooc预警,终于写了这么久 可算让我写到刀子 哈哈哈 !ヾ(✿゚▽゚)ノ
外面下着很大的雨,而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我至今忘不掉那天,发生的一切。
那是我们第一次亲眼见证自己的同伴死亡,也是让我们第一次认识到了,我们要对付的不止破坏者,还有他们的后面那家伙。
“该死 怎么这会儿下雨了!算了 不管了!”大暑(史蒂夫)向艾伦消失前传给他的地址跑去,他不知道自己跌倒了几次,甚至都没有管自己身上的伤,他只希望自己还来得及,还来得及弥补自己犯下的一切。
“他跑的也太快了吧!怎么这么一会儿我就看不见人影了?”处暑(卢西)边吐...
第五章,噩梦的开始
ooc预警,终于写了这么久 可算让我写到刀子 哈哈哈 !ヾ(✿゚▽゚)ノ
外面下着很大的雨,而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我至今忘不掉那天,发生的一切。
那是我们第一次亲眼见证自己的同伴死亡,也是让我们第一次认识到了,我们要对付的不止破坏者,还有他们的后面那家伙。
“该死 怎么这会儿下雨了!算了 不管了!”大暑(史蒂夫)向艾伦消失前传给他的地址跑去,他不知道自己跌倒了几次,甚至都没有管自己身上的伤,他只希望自己还来得及,还来得及弥补自己犯下的一切。
“他跑的也太快了吧!怎么这么一会儿我就看不见人影了?”处暑(卢西)边吐槽边努力的跟上,尽量让自己不要掉队。
而在基地,守着基地的人发现了一点异常。
“奇怪,是本hero的错觉吗?为什么感觉这个马修怪怪的,哎呀,到底哪里怪怪的呀?唉 想不出来,本hero还是先回房待着吧”回到房后发现自己的桌上不知何时有一个纸条,而旁边赫然是大寒的守护石。
而纸条上面写着,阿尔我有事儿要出去一趟,守护石先放你这。
“诶 什么时候放我这儿的?等等,马修的守护石在这儿的话,那外面那个是守护石又是哪来的?还是说外面那个不是马修!”瞬间意识到不对的阿尔弗雷德,瞬间启动了能力偷偷摸摸的出去查看,生怕惊动了那个破坏者。
“你在干什么?偷偷摸摸的?”冬至(亚瑟)看着眼前,偷偷摸摸前进的人不解的问道。
“哇 你不要突然出现啊,哎 亚瑟你也留下来守基地了?”看着眼前的人思考了一会儿,但瞬间把他也拉入了自己的阵营,跟他解释前因后果。
“你的意思是,这个是假的?”冬至(亚瑟)看着眼前的人点头如捣蒜似的样子,不禁怀疑到他这么点头难道不会把脑瓜子晃的很晕吗?
他们两个一直跟在那个破坏者的身后,终于破坏者还是在阵法面前露出了原本的样子,也证明了阿尔弗雷德的猜测。
他们阻止了他 但他们也意识到了,大寒(马修)出事了。
他们第一时间联系了在外面的人,可是他们只听见了雨声和一些人的哭声,听着秋分(王耀)接起电话哽咽着跟他们说,小暑(艾伦)死了。
一瞬间他们两个仿佛被定住一般,而联系的电话掉在了地上,因为他们意识到了大寒(马修)恐怕跟他是一样的结局。
时间回到小寒(阿尔)发现大寒不对劲之前。
在外面的守护者们找啊找,终于找到了一处偏僻的山洞,而里面亮着诡异的红光,进去果然看见失踪的同伴。
小暑(艾伦)被捆在一个红色的阵法里,而周围都是水将他的能力克死,似乎已经昏迷很久了。
就那一瞬源源不断的破坏者出现了,阻止守护者接近阵法,因为被阻止有可能因为人数实在过多,他们完全没法接近。
小暑(艾伦)似乎是因为听到了外面打斗的动静,缓缓睁眼看向外面,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同伴已经找到了这里,可是突然他脚底下的阵法大亮数不尽的黑手出现,再把他往下拽,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结局,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守护石扔了出去,扔到了大暑(史蒂夫)的手上。
而大暑(史蒂夫)看着他最后的口型,明显是在说
“这是我最后一次任性了,再见了哥哥。”
一瞬间,他消失了,被那些黑手拽进深渊,而他的守护石也失去了光亮,他还是慢了一步,如果他早一点发现异常的话,结局是否能不一样了呢,可惜没有如果。
在另一处隐蔽的山洞,真正的大寒(马修),看着眼前的破坏者。
“你们输了,哈哈 哈哈哈哈,守护者也不过如此 ,连真假都认不出来!”破坏着癫狂的笑着嘲讽着。
“不,输的只可能是你们,我相信他们,就算我倒下了,还有他们在!你们别想战胜我们。”用着平淡的语气却说着坚定的话。
“切,一个快死的人没什么好说的,你肯定不会懂我们的计划有多伟大,这肯定能直接将你们击溃!再见,希望你会喜欢那个黑暗的世界!”
破坏者恼羞成怒的对眼前的人骂到,但很快他看着眼前的人意识到了不对,那就是他们计划要用的守护石他并没有!
“你!怎么可能!为什么守护石不在你身上 !”
“看来我也有时候运气很好呢。”说完这句话后,静静的看着自己被拽入深渊,至少他们的计划少了一步,自己至少阻止了一点嘛,他没有拖后腿,他这么想着,感受着逐渐冰冷的身体,看着眼前无尽的深渊,缓缓闭上眼。
(再见,我的朋友们。)
而在小寒(阿尔)桌子上那颗守护石慢慢的失去了光亮。
未完待续
哈哈哈 刀子 哈哈哈哈 (*꒦ິ⌓꒦ີ)
(剧版黄金台)你是我的向往
结局续写(温馨向)
晏礼-褚钦.
ooc预警.
晏礼和褚钦在所有琐事之后同去了边疆,疆域辽阔,褚钦第一次感觉到边疆的景致如此的不同,其中必然的因素当日少不了身边人。
大概是再一次的生死与共,二人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比少时更甚,如果要找晏礼,那就应该去找褚钦,因为有褚钦在的地方定然有晏礼,连褚钦身边的侍从都觉得这段日子轻松了不少,闲暇时,晏礼喜欢推着褚钦,共览这壮丽山河,好像在褚钦面前,原来的那个晏礼在一点点复苏,不复稳重。
“褚兄,今日怎么又穿的这么少就出来了,我不就一天没盯着你,怎的也不怕得了伤寒?”
晏礼半跪在褚钦的轮椅前,......
结局续写(温馨向)
晏礼-褚钦.
ooc预警.
晏礼和褚钦在所有琐事之后同去了边疆,疆域辽阔,褚钦第一次感觉到边疆的景致如此的不同,其中必然的因素当日少不了身边人。
大概是再一次的生死与共,二人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比少时更甚,如果要找晏礼,那就应该去找褚钦,因为有褚钦在的地方定然有晏礼,连褚钦身边的侍从都觉得这段日子轻松了不少,闲暇时,晏礼喜欢推着褚钦,共览这壮丽山河,好像在褚钦面前,原来的那个晏礼在一点点复苏,不复稳重。
“褚兄,今日怎么又穿的这么少就出来了,我不就一天没盯着你,怎的也不怕得了伤寒?”
晏礼半跪在褚钦的轮椅前,伸手替他拢了拢外衫,似还是觉得不够,又脱下自己的外衣给人包好,褚钦欲拒绝,却被强硬的披上,如今这病弱的身子居然也敌不过晏礼了,他轻轻叹息,而晏礼有所察觉般,转移了话题。
“褚兄,下次再这样不听劝,我就不管你喽。”
“好好好。”
褚钦闻言笑了笑,他怎么会看不出来晏礼的心思,也褪去面上忧郁,对上那双无比熟悉的眼眸,情不自禁沦陷,或许是太过于熟悉,才更能引人深入。
他的手落在晏礼发顶,像小时候一样,弄乱了他的头发,惹的人气鼓鼓的,像条小狗一样,又巴巴的跑过来,想要求安慰,却又拉不下面子,暗戳戳的做些小动作,弄的褚钦哭笑不得,却也做不到视若无睹,只好举着手指发誓应和着人给哄高兴了。
是夜,褚钦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晏礼现在几乎快要将他的吃穿住行全部包办了,弄的他这个年长者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晏礼,这些事,左右不过让那些侍从们来做便是了,何必亲自动手?”
“褚兄不愿意?还是因为之前我不相信你的事情产生了隔阂?”
“怎么会。”
晏礼显然不相信,褚钦便又只好说尽了好话,也不禁感慨这人还是一样难搞,跟小孩子一样,有些无理取闹,但是也不妨碍褚钦对他的偏爱。
他的心脏偏向的是晏礼的方向。
在为褚家军正名后,褚钦心里的大石头就已经落地了,心里只有晏礼。
晏礼将褚钦抱到床上,弄的褚钦怪不好意思的,想要自己来,却又被义正言辞的拒绝,一顿长篇大论下来,大致意思就是说他身子不好,为了他竭尽心力,这些是他应该做的,让他不要有负担。
“褚兄,早点休息,我就住在隔壁房间,有事儿一定要唤我。”
“你也早点休息。”
晏礼边说着,还给人捻了捻被角,褚钦抬头,能看见他面上的认真。
在晏礼看过了之前他就移开了视线。
晏礼离开后,又在房门外逗留了一会儿,不知缘由,他最近好喜欢和褚钦有肢体接触,好喜欢好喜欢,之前有过的感觉,只是随着现在的朝夕相处,这种感觉愈甚,晏礼在感情上算是年轻,不懂,也根本想不到,自然的归为了依赖。
屋内的褚钦在晏礼离开后睁开了眼睛,心底滋生了一个猜想,但是却又将其抛之脑后,他不愿意相信,也将错就错,不去挑明,自己与晏礼的感情,也不是三两句就能结束的,心里一道被抛弃许久的声音在蛊惑他的大脑,蚕食他的理智,他割舍不下,甚至享受,故此不纠正。
真是糟糕透了。
—
翌日
褚钦醒的很早,其实是几乎没怎么睡着,每次一闭眼,脑海里浮现的都是晏礼那张面容,耳边回荡着他的“褚兄”。
“褚兄,早。”
说曹操曹操就到,晏礼在门外欢快的喊了一声,得到允许后进了屋,手上端着早膳。
褚钦伸手接过,却被晏礼躲开,他一边用勺子搅和着碗里的羹,一边对着褚钦道;“褚兄,很烫,别伤到你了,还是我拿着吧。”
褚钦略感无语,自己是腿脚不好使,不是手断了。
晏礼没觉得自己做的太过,感受着碗底穿来的热度,从一开始的舒适到灼人,痛也掺杂着痒意,到最后近乎不自觉的想要拿开,一碗羹的热度尚且使人如此,那褚钦身上的那整片的烫伤,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啊?
晏礼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过久,让褚钦意识到了什么。
褚钦伸手拿过碗放在床边的小桌上,指尖抬起了晏礼到脑袋,对上了他复杂的眼神,get到了他的意思,褚钦释然的笑笑,已经过去挺久了,再痛的伤疤也该好了,不过这么说晏礼肯定不买账,定睛一看,瞥见晏礼脸上一块黑黑的印子,所有答复的话变成了隐忍的笑声。
在晏礼要爆炸的眼神中,用指腹替他擦去脸上的痕迹,唯留一片浅色。
“当朝四皇子,怎么跟只花猫一样。”
褚钦调侃。
四皇子,晏礼在褚钦的面前早就抛弃了所谓的身份差距,更像丫鬟小厮,心甘情愿被奴役,但是在他的心底从来没有觉得两人是不平等的。
将军和皇子,本就是天造地设的搭配,你与我威名富贵,我为你镇守一方。
就如晏礼自己当初说的,“我要做旷世贤君,你来做我的肱骨之臣,我要我们永远并肩而立。”
我们的名字要一起名留青史,我们不分彼此。
晏礼被调侃的面色一红,说话都磕磕绊绊,这幅少见的模样,倒是让褚钦挺稀罕,果然孩子越长大,脸皮越薄。
饭后,晏礼为他挽发。
褚钦坐在铜镜前,晏礼立于他身后,几乎将他整个人笼罩着。
莹润的黑发被修长的手指托举着,这时候屋内挺安静的,晏礼却有些心猿意马,黑发全部束起,才窥见之下的全貌,褚钦本就腿脚有疾,不怎么出门,尽管之前没少行军打仗,现在在晨光的润色下,隐隐让人觉得很勾人,忍不住触碰。
目光向下,入眼的是褚钦被腰带环着的腰,本就病弱,现在晏礼更感觉自己可以用手臂轻易环抱住。
褚钦没有留意到晏礼的淫想,总觉得时间过长了,回头发现晏礼的眼神躲躲闪闪,问了也不说,也没打算刨根问底。
晏礼自那之后,就躲了褚钦一阵子,他的心太乱了,但凡一点风吹草动,就被褚钦搅的心神不宁,虽然晏礼的感情基础为0,但是他并没有丧失基本常识。
这种感觉是喜欢。
晏礼得出了这个结论到适应,他花了三个时辰,没办法,褚钦对他太重要太重要了,不喜欢离开太久。
不只是兄弟,不只是朋友,年少时的被忽略,缺爱,都在褚钦这里得到了治愈。
褚钦是他的白月光,是他的良药,是会上瘾的良药,是心中的不可言说。
回去时天色已晚,晏礼看见褚钦的房间灯火依旧,叩门进入,就感受到了褚钦的视线,晏礼先开口了,顺便夺走了褚钦手中的书籍。
“褚兄,该歇息了。”
褚钦没吭声,晏礼软了声音。
“褚兄不会怪我今日离开了一段时间吧?”
“当然会。”
晏礼急了,却又听到褚钦道:“怪你不辞而别。”
“下次记得说一声,免得叫人担心。”
“好,睡吧,晚安,褚兄。”
“晚安。”
晏礼再一次驻足门口,心境却大不相同。
“钦钦。”
是钦钦,也是卿卿。
是亲昵,是爱称。
心中情感难止,晏礼的这一声唐突而又失礼,礼法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晏礼今夜的梦是褚钦,梦中的他也依旧小心翼翼,只克制的拥抱了他的欲望。
就像那时候二人和好的时候。
景色变得明晰,思绪也在回笼,梦里的温存后现实中徒留下一片冰冷,好大的落差。
“褚兄!”
晏礼在褚钦面前不是什么稳重性子,便急躁的进了房间,他的心里空落落的,想快儿点见到自己的所思所梦,褚钦没醒,仍旧窝在床上,晏礼才有幸一窥他的睡颜。
很乖,很想摸摸,晏礼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床上的人睫毛轻颤好像要醒来似的。
褚钦没睡,晏礼做的一切他都知道,包括那声比羽毛好轻的,带着爱意的“钦钦”。
同样,晏礼也知道,褚钦会武,警觉性比一般人要好,他进来没有收着声音,褚钦不会听不见,他在试探,褚钦在此之前也有所感觉,不过也不知道堂堂黄金台帮主,神机妙算,能不能算到自己今后的情劫?
褚钦自觉自己算得上稳重冷静,敢对今皇上指桑骂槐,面对帝王怒火不急不躁,此刻却忍不住乱了心神。
他开始躲晏礼,面对他的赤诚,褚钦倒显得阴暗了些,思绪像缠绕着的毛线,他想要冷静冷静,像往常一样找出一个最好的解决方案,可是他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晚上回去,就看见了在等他的晏礼,他眼眶染红,迎上褚钦的目光。
“褚兄,为什么躲我?我还以为,你又消失了。”
总归也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再怎么样也生不起来气,软了心。
晏礼半强制性的将人箍在怀里,褚钦可以挣脱开,但是他有私心。
晏礼松开手时,褚钦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却听见“褚兄,你知道我喜欢你了,对吧?”
褚钦沉默的那段时间,晏礼已经知道了答案。
“褚兄故意躲我是不是?是不是我让褚兄……”
“没有,不是。”
嘴比脑子快,褚钦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晏礼惯会得寸进尺。
“那褚兄讨厌我吗?”
他的手指勾了勾褚钦手上与他同款的戒指,引的人一颤。
褚钦摇了摇头。
“不讨厌那就是喜欢了,褚兄,对吗?”
想要否认却做不到像刚刚一样毫无负担的拒绝,掌心传来温热,晏礼轻轻将自己的脸贴在了褚钦掌心蹭蹭,是祈求,是撒娇,眸中含着水色,也不知晓是不是天意,屋外起了风,风铃声传入屋内,每一声,都重重敲在褚钦心里,倾摧他的理智。
褚钦一只是一个思虑长久的人,但这时候也决下心来,少年轻狂一次,犯个混,他的手在晏礼脸上轻抚,对视的一眼,两人便都懂了。
褚钦默默的感受着沉寂许久的心脏因为晏礼而剧烈鼓动。
风铃一响,心生向往。
你是我的向往。
—全文完—
【潮斯】为什么用我的亲属卡买t
*根本就没有破的破镜重圆
*又名《关于我拿前男友的卡买t被逮住了这件事》
*潮斯节快乐,祝宁开欣
马浩宁和高斯分手已经一周了。
但两人谁都没有主动将对方删除,微信还停留在上一次的聊天上。
马浩宁揉了揉酸涩的肩。
最近工作实在是太忙,还没和小斯说清楚上次的事情,同时也想着让双方都先冷静一下再好好处理。
没想到一忙就忙到了现在。
他刚拿起手机,准备把人叫出来好好道个歉,手机就“叮咚”响了一声。
谁啊?
马浩宁打开消息。
余额 -126
对方使...
*根本就没有破的破镜重圆
*又名《关于我拿前男友的卡买t被逮住了这件事》
*潮斯节快乐,祝宁开欣
马浩宁和高斯分手已经一周了。
但两人谁都没有主动将对方删除,微信还停留在上一次的聊天上。
马浩宁揉了揉酸涩的肩。
最近工作实在是太忙,还没和小斯说清楚上次的事情,同时也想着让双方都先冷静一下再好好处理。
没想到一忙就忙到了现在。
他刚拿起手机,准备把人叫出来好好道个歉,手机就“叮咚”响了一声。
谁啊?
马浩宁打开消息。
余额 -126
对方使用您的亲属卡购买了两包薯片……
怎么又吃薯片,口腔溃疡好像还没好吧。
马浩宁皱了皱眉,接着往下滑。
嘿嘿小斯买了我喜欢吃的。
这个酸奶上次不是说不好喝么?
奥特曼变身巧克力?
……
他笑嘻嘻的划到了最后一栏。
小斯买了t啊。
马浩宁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byt?
他现在已经和我分手了,买了和谁用?
这个吃了真的会变成奥特曼吗?
高斯被自己幼稚的想法逗的想笑,笑了一会儿眼眶不禁有些发红。
货架上的巧克力落进了推车里。
都一周了,马浩宁真的不要我了吗?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接着往前走。
结账的时候他按照习惯下意识拿了盒byt。
待他反应过来后,收银员小姐姐已经满脸姨母笑的帮他放入袋中了。
以前高斯要去超市的时候马浩宁总会凑过来,让他带自己一起去。
然后在每次结账的时候,都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上面丢一个byt,然后对高斯贱兮兮的笑。
高斯的胜负心就会在这时被马浩宁激起,不甘示弱的再往里丢一盒。
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习惯。
但人通常在晚上的时候,就会后悔自己白天的所作所为。
马浩宁会将双手陷进他柔软的发丝里,强迫他抬起头和自己接吻,然后对他说。
“小斯,买了两盒就要用完,不能浪费哦。”
待高斯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付完款站在超市大门口掏出手机打车了。
刚打上一辆车,就收到了一条消息。
【A马哥:你用我亲属卡了?】
什么亲属卡?
高斯有些懵,他跳出聊天界面,才发现手机自动给他选择了使用亲属卡付款。
他有些尴尬和窘迫,但更多的是难过。
马浩宁好像真的不要他了。
【高goh:不好意思啊,刚刚没注意到,我现在转给你。】
高斯正要转钱,对方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A马哥:不用,现在直接来我家,我们好好算账。】
高斯刚打开门就被一股大力拽了进来,后背猛的砸到墙上,有些疼。
手里的东西没拿稳掉在地上,“咕噜咕噜”不知道都滚去了哪里。
屋里漆黑一片,主人应该是拉上了窗帘,没开灯。
熟悉的气息笼罩在他的周围,但却不同于寻常。
不知怎的,高斯感觉马浩宁有些生气。
马浩宁贴近他耳边,含住了他的耳垂。
“有新男朋友了?”
高斯腰间有些发软,想将人推开却使不上劲,颤声答道。
“没有。”
马浩宁缓缓贴上他的唇,嘴里的话模糊不清,“小斯,我错了。”
他的手不老实的往下,所到之处一片滚烫。
……
雨水落下打在地面,不断发出声音,其中还夹杂着模糊不清的人声。
雨越下越大,雨水落下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快。
雨里的人有些经不住这样的摧残,被雨淋湿了全身,不受控制的连忙叫喊,求着雨别下了。
可雨一旦下了怎么可能说不下就不下呢,雨只会越来越快。
过了很久,雨渐渐停下,雨里的人被淋的晕了过去,才有人发现了他。
那人嘴里还嘟囔着,“怎么这么不禁雨淋啊。”
……
完
欢迎捉虫,吃粮愉快。
代理人档案|高斯_Goh
「你好,我叫高斯,你呢?」
高斯_Goh
「老板一般都出门谈品牌合作的,既然能找到公司来,那您一定就是法厄同吧,很高兴认识您。」
「您对桌游感兴趣吗?现在不是工作时间,我去叫马哥他们,陪我来一局嘛。」
「好无聊…要不要赌今天晚上傲哥会做什么菜?这次我一定不会输的!」
中文CV——高欣
——欢迎来到新艾利都!——
连夜肝出猫猫,这次p2配了一些基础设定也方便大家入坑绝区零陪我受苦(?)建了个合集方便建设搞点小日常和ask
傲哥皇哥在路上,谢谢所有宝宝的喜欢!
p3请看小情侣揍以骸)
代理人档案|高斯_Goh
「你好,我叫高斯,你呢?」
高斯_Goh
「老板一般都出门谈品牌合作的,既然能找到公司来,那您一定就是法厄同吧,很高兴认识您。」
「您对桌游感兴趣吗?现在不是工作时间,我去叫马哥他们,陪我来一局嘛。」
「好无聊…要不要赌今天晚上傲哥会做什么菜?这次我一定不会输的!」
中文CV——高欣
——欢迎来到新艾利都!——
连夜肝出猫猫,这次p2配了一些基础设定也方便大家入坑绝区零陪我受苦(?)建了个合集方便建设搞点小日常和ask
傲哥皇哥在路上,谢谢所有宝宝的喜欢!
p3请看小情侣揍以骸)
【潮斯】分寸
“那个视频赶紧删了啊小柯!不跟你开玩笑的!”距离这条消息发送不到三分钟,小柯账号里最新发布的有关“老板和副总”双人MC热舞视频就被删除。一分钟后马浩宁再次发来消息,原话是这样的:“你没看见评论区都疯了啊!!!不准给我搞这些啊下次!”
小柯有所察觉,但又似懂非懂。他问:“可是马哥......”
“好了没有可是!”马浩宁态度强硬,“及时处理掉就好了,不说了,我要忙了。”
1.
“高斯啊,我觉得,最近咱们新视频的弹幕氛围......
“那个视频赶紧删了啊小柯!不跟你开玩笑的!”距离这条消息发送不到三分钟,小柯账号里最新发布的有关“老板和副总”双人MC热舞视频就被删除。一分钟后马浩宁再次发来消息,原话是这样的:“你没看见评论区都疯了啊!!!不准给我搞这些啊下次!”
小柯有所察觉,但又似懂非懂。他问:“可是马哥......”
“好了没有可是!”马浩宁态度强硬,“及时处理掉就好了,不说了,我要忙了。”
1.
“高斯啊,我觉得,最近咱们新视频的弹幕氛围不太好啊。”马浩宁说这话时尚且能盯着对面人的眼睛,以往总是带点笑意的眼神此刻只剩下认真严肃的情绪,“咱们注意点儿,互动的时候把握一下分寸。”
分寸。
高斯迷茫地眨眨眼,目送马浩宁起身离开。
“分寸?”高斯低头喃喃,很快就反应过来马浩宁提及的“弹幕氛围不好”是指什么。聪明如他,马浩宁说什么,他便答应什么。
马浩宁要分寸,他就守住这分寸。
以往马浩宁守不住这“分寸”同他靠近时,高斯也是像现在这样,非常自然地接受着。马浩宁对他,无论是靠近,还是要把握住所谓的“分寸”,高斯都默然接受。
2.
粉丝发现马浩宁有点怪。
说来奇怪。早早就有人发现,马浩宁这人那双眼睛总是扒在高斯身上,有时同杜海皇或是小傲说话时都要去看高斯,仿佛高斯是他们两不在场时的替代品,而马浩宁则是非常需要这二位其一的回应,才下意识把目光投向了高斯。
可是,喂,明明每次海皇和小傲都在现场的好吗?
于是马浩宁把控不住的视线总让人浮想联翩。马浩宁不在意,就算检查弹幕以及评论区发言是他十几年来一直在默默做的事情,可他并不在意别人怎么“舞”他与高斯的CP。
天下腐女这么多,哪儿管得过来?而且脑子,眼睛和手都在别人身上,他怎么管得了?
只是这人不知从哪一期视频开始,默默将“老婆”这一词设置为弹幕区禁词。
于是管不了这事儿导致部分粉丝群体开始出现掐架行为,马浩宁有一天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应该要及时制止这样幼稚的行为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站到高斯,然后同他说,高斯,我们互动的时候注意把握分寸。
注意,把握,分寸?
那如何把握这互动分寸呢?
马浩宁不敢去看那双眼睛了。
很神奇,高斯只要坐在那里,对马浩宁就有莫名的吸引力。
时间太久远了,马浩宁都快要记不起自己是从什么时候把高斯当成温室的花朵来对待,说话都要轻声细语,就算被怼了也只敢大力拍桌子却从不曾对高斯大声过。
可要细想也是能记起来的:高斯粉发的时候拍小傲的视频,被马浩宁几嗓子吓得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泪。那个时候马浩宁就想,啊,高斯是这样敏感的人,我不能对他太粗鲁。
高斯成为了整个tEam里马浩宁唯一会下意识温柔对待的人。
细想过往就连马浩宁都会惊叹自己的变化,他变得更加成熟果敢的时候也变得温柔温暖,随着时间一同增长的不只有他的年龄,还有他内心丰富的情绪与开阔的眼界。
只是不去看高斯的眼睛,马浩宁就会像一桩被钉在原地的树。
高斯不再下意识接过他的话,也没有如往常一样把视线锁定在马浩宁身上。马浩宁亦是如此这样对待对方,脖子都僵硬了不少,眼前频繁出现的只有海皇和小傲。
有人开始察觉他们的异样,有人开始猜测马浩宁行动的动机。
撤离摄像机后马浩宁“呜呼”一声仰头大喘气,大便头套随地心引力下压坠在他鼻尖处挂着,马浩宁扯掉闷热的头套,抬头说话:“唉呀妈呀,这节目录的,累死我了。”
他看见高斯如往常一样温温柔柔的低头笑,却没看向他,起身离开了拍摄间。
小傲适时插话:“咋地了你两吵架了啊?怎么话都不说的?”
马浩宁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3.
马浩宁让高斯注意与他互动时的分寸,但忘记告诉高斯,背景是在镜头前。
镜头外他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只是高斯好像误会了,认为他们需要把握的“分寸”是在工作与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于是乎小傲经常能看见高斯目不斜视的同马浩宁错开,然后马浩宁会在错过高斯后猛地一回头,但又什么都不说。
高斯一般是去找小砍打游戏,有时候是找犀利。
小傲察觉到马浩宁心中其实有努力压制的熊熊烈火,但因为对方是高斯,所以马浩宁这心底的火无处可泄。
这种情况还没持续多久呢,阮阮入职了。
阮阮和小砍关系很好,小砍生日的时候阮阮给他送了一个显示器,马浩宁去小砍房间时还研究过,说这么好一显示器你咋不摆出来啊?小砍便抿直了唇,满脸无奈,说,马哥儿,你看我这哪儿有地方放啊?
马浩宁双手往背后一背,答,点我呢是吧?房间不够大?
他说:“你就知足吧,当初高斯来家里叫床都没有,给他腾的都是仓——”
马浩宁提起这事儿有点罪恶感,话说到这便没了下文。
后来马浩宁才知道,这显示器是阮阮送给小砍的。
只是这阮阮和小砍关系虽最好,马浩宁却觉得,阮阮对高斯有点儿……怎么说呢,仰慕?不太对。好奇?也好像不太。关心?宠溺?更怪了。
喜欢?
马浩宁看着拍视频时阮阮蹲在高斯电竞椅便微微仰头的样子:真是有点怪了。
阮阮的眼神里真有点东西。
然后他发现,阮阮在新视频里只给高斯出现时配了背景音乐。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怪事儿,甚至来说这都不算事儿。只是马浩宁有直觉,他总觉得阮阮有点不对劲。
于是马浩宁到底是忍不住和高斯开口了,打破了之前说要“把握分寸”这命令,和对方闲聊起阮阮:“怎么样,阮阮的新视频?是不是还不错。”
高斯抬眼来看他,银发已经快要挡住眼睛了,可马浩宁能看清他的温柔。高斯点头:“还不错。”
“新血液的加入也给了我点灵感,是好事儿。”马浩宁也蹲在高斯电竞椅旁边说话,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哪儿有半点老板的样子,“到时候领他拍你的桌游,刷刷脸,到时候你多关注关注他。”
“好。”高斯没有异议。
电脑屏幕上阮阮的视频已经结束,高斯点击空格键,便回到了视频的开头。阮阮出现在画面中,因为不想起床上班而发出可怜的声音,下一秒视频转场。马浩宁听见高斯笑了一下,可能是觉得阮阮刚才不愿起床的样子有趣。马浩宁觉得身上刺挠,人就在高斯身边,高斯在认真看新员工的视频。
马浩宁像块儿木头一样静止不动,高斯也不搭话。大约一分钟后马浩宁舔了舔唇,轻声说:“高斯啊。”
高斯没扭头,只应声“嗯?”
马浩宁起身了,俯视着这颗毛茸茸的脑袋:“就上次我和你说……”把握分寸这事儿……
马浩宁顿了一下,没说下去。高斯点下空格键,暂停视频后仰头看着对方,黑眸红唇,脸上散落着的痣看起来很有古惑性。
就是因为看起来很有蛊惑性的样子,所以马浩宁才会被“蛊惑”。
马浩宁撇开视线,目光定格在高斯的耳朵上:“我就是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必要。”
因为再“把握”下去,马浩宁就快要不知道怎么和高斯说话了。
高斯内向,虽在马浩宁的鼓励下渐渐放开了性子拍视频,可私下还是那副温柔安静的样子。只是这安静温柔也分时候,他剪视频,吃饭的时候温温柔柔,可是马浩宁撩拨一下对方,逗一下对方,高斯就会露出“你又来了马哥儿”的无奈模样。
眼底带笑,看似嫌弃,实则温柔。
只是最近高斯不这样看他了。
所以马浩宁觉得刺挠,哪儿哪儿都刺挠。尤其是又有新成员加入了,尤其是新成员好像很喜欢高斯,尤其是高斯在看新成员的视频时笑了。
这些尤其可把马浩宁刺挠死了。
高斯缓慢地眨了眨眼,有些茫然的:“什么事儿?”
不知道是不是明知故问,反正马浩宁只说了:“嗨呀,就是咱们以后该怎么处就怎么处,别整的咱两好像闹别扭了吵架了一样,我觉得浑身都刺挠,高斯啊。”
高斯的工作室房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推开的,高斯抬眸去看门外,也不知道刚刚到底有没有听见马浩宁说什么,问:“你来干哈呀?”
阮阮小心翼翼地握着门把手,一只脚在门内一只脚在门外,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马浩宁咬咬牙,回头时露出他“大大方方”的笑:“没,没打扰啊!不过你敲门了吗?”
“我敲了。”阮阮委屈,他明明就敲了门,也听见门里有人在说话。结果一推门就是一句“咱该怎么处几天怎么处”把他吓坏了,生怕自己听见老板和老员工的什么秘密。
他缩了缩脖子:“你们谈事儿吗?那我待会儿再来?”
“我们看你视频呢。”高斯解释道,“你来啥事儿啊?”
“没,就是外边儿下雨了,我想着能不能借高哥的车给我回家拿个东西,皇哥和傲哥在楼上,我没上去。”
“可以啊。”高斯说着就从抽屉里掏出串儿钥匙,“给你。”
“老板在这儿你咋不借老板车呢?高子那是私人车啊。”马浩宁半天没插话这回终于插上了。他盯着高斯掏出来的那串儿车钥匙,双手往背后一背,帽子底下那双眼睛露出点儿打趣来。
阮阮眉头一皱:“可以吗?可是马哥儿你的保时捷……”
他怕给蹭坏了。
而且怎么看员工问老板借车也不对啊?而且还是那么贵的跑车。阮阮挠挠头:“要不我还是骑我的小电驴去拿吧?我带个头盔,雨好像也不是很大。”
“哎那怎么行,怎么能让我们阮阮淋着雨去取东西呢?”马浩宁回头拍拍高斯的肩,扔了句“把我刚刚说的话记在心上啊”就领着阮阮出去了。
阮阮胆战心惊的开着马浩宁的保时捷回了趟家取东西,回来的时候发现老板又不在办公室。他下意识入高斯的办公室找人,发现高斯也不在办公室。
他给马浩宁打视频通话,通话接通了,马浩宁坐在车里露出脸和一层双下巴:“怎么事儿?”
“马哥我回来了,我把车钥匙给你,你在哪儿啊?”
马浩宁镜头一转,高斯出现在画面中,半秒后童话角度一换,马浩宁的脸又出现在镜头前:“我和高子出来采购桌游了,你不是把我车借走了吗,就开高子的车了。”
下着雨还要去采购桌游?
阮阮有点意外,但看着坐在高斯副驾驶上的马浩宁心情颇好,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答:“那钥匙我给你放办公桌上嗷马哥儿,你们早点回来。”
“不道儿什么时候回来啊。”马浩宁挠挠头,露出“我不道”的表情,“你有事儿找我啊?”
“没有,就是下雨挺冷的,让你们早点回家。”
“唉呀妈呀,喘喘,你好贴心。”马浩宁伸手比了个手指爱心,贴着唇亲了几下,模样“感动”,“行我们采购完就回来了,你们到点儿就下班吧,下雨怪冷的,要是下班儿还下雨把我车开走吧,明早给我开回来。”
开了一路保时捷战战兢兢的阮阮疯狂摇头:“不了不了不了不了!我开小电驴就行了!不麻烦马哥儿了!”
4.
所以镜头前注意“把握分寸”这事儿结束了。
新入职的员工比较多,马浩宁有些焦头烂额的。事情太多堆积在一起处理不过来的后果就是整个tEam的更新都往后推迟。马浩宁恨不得自己能掰成两个,四个甚至是八个来用,真是恨不得自己长八个脑子。不过情况并不算太糟糕,至少羊頭人和海皇都在替马浩宁分担工作,不然马浩宁真的要长在办公室里,手机二十四小时都收工作消息了。
羊頭人某天突然和马浩宁说:“马哥,你好像好久都没有休息了?”
马浩宁自己都想不起来自己上次休息是什么时候了,他答:“你才知道我没休息过啊?咋了嘛,心疼了?”
羊頭人可不喜欢马浩宁突如其来的肉麻:“去。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问你一下,你要不过段时间休息两天?”
“休息?哼,我想啊,这堆工作谁替我做啊?”
“不是还有我跟海皇啊?”
“咋,有你跟海皇就够了?那我没用啊?”
“不是。”羊頭人用中指扶了一下镜框,“我就说你好久没休息了休息一下呗,你休息两天公司还能倒闭啊?”
“去!别说不吉利的话!”马浩宁一拍桌,瞪圆了小狗眼。下一秒这紧绷的姿态转变,马浩宁靠在椅子上摇了摇头:“我休息不了。”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工作,我就算休息,我也满脑子想我的工作,我吃饭都吃不好。”
羊頭人沉默了片刻,马浩宁就低头继续看手里的文件了。羊頭人看着这颗圆乎乎的棕色小脑袋,过了一会儿说:“那我们去团建一下吧,公司一起。”
“行啊。”这事儿马浩宁答应的爽快,头也不抬,“忙完了咱们公司可以出去放松一下。”
实则甚至工作是根本干不完的羊頭人立刻反驳道:“那不行,你要忙完了我们别墅外面的草都死光了,就下个星期去吧,下个月也行,我和海皇来安排。”
“行行行,你安排你安排呗。”羊頭人把这事儿主动揽了马浩宁就不好再拒绝对方的美意了,他说,“你负责安排和通知,确定好大家的工作安排啊,没问题你再定地点啥的,别弄的有些人没空去啊。”
“那你放心,我必须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安排啥?”高斯敲了了,马浩宁应了声“进。”高斯把手里的桌游递给马浩宁,问他们在安排什么。羊頭人就答我跟马哥讨论公司出去团建一下,安排一下大家的时间。高斯点点头,去看马浩宁:“你看下这个,没问题我们下期拍这个。”
马浩宁接过东西后放在桌上,手压在方方正正的桌游盒子上,问:“高斯啊,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啊,可以给你羊哥提一下。”
“我?”高斯反问,下一秒即答,“有啊,贵阳,我家。”
马浩宁噎住了,飞快地眨了眨眼:“咋,准备带我们这一帮子人见家长啊?”
“你们住酒店,我住家里呗。”高斯笑笑,手撑在羊頭人肩头,“省我一笔酒店的钱。”
“你就放屁吧,你就是想放假。”羊頭人反驳着,手沿着高斯的腕骨往上探,然后挠了挠这人光滑的小臂,“你提点正常的建议行不行?我可以考虑下采纳。”
“我没想法啊。”高斯被人摸了摸手有点痒,手立刻缩回去了,“你们定呗,我都行。”
马浩宁轻咳一声:“行了你两都出去工作吧,别在我办公室里摸来摸去了。”
羊頭人起身走了,高斯紧随其后。马浩宁看着一黑一白的身影走开,深深叹了口气,瞟了眼桌上的新桌游。
如果不是真走不开,他的确想去高斯的家长看一看。
看看是怎么样的地方养出来高斯这么一个内向文静,又聪明体贴的小孩儿。
只可惜他没时间。
毕竟他是一个过年都没空回大连的人,怎么抽得出空去贵阳看看呢。
凌晨一点十七分,高斯给马浩宁发来消息。
马浩宁还没回,看到手机屏幕亮起就点开了微信消息。
高斯:“等以后有机会,我请马哥儿去贵阳一起吃一烙锅。”
下面是一张美食照片。
看饿了。
马浩宁起身去敲高斯的方面,几秒后脚步声响起,紧接着高斯的房门打开。马浩宁轻轻推了门,走到高斯房间自然坐下了,双手撑在高斯床边,控诉这人:“你咋大半夜给我发一烙锅的视频啊?都把我看饿了,我都睡不着了!”
高斯笑:“你会这么早睡?”
对马浩宁的作息了如指掌的高斯坐到马浩宁身边:“饿了点外卖?还是给你泡个面?”
“……你给我做好吃的吧。”马浩宁盯着这张好看的脸,说,“你成功勾起了我的食欲,我现在很饿,所以你要负责解决我肚子饿这件事。”
所以后来高斯给马浩宁煎了四个可乐鸡翅和一碗蛋炒饭,鸡翅高斯还吃了两个。
吃饱饭心满意足的马浩宁兴致来了,走去逗猫。凌晨这个点才是猫咪的白天,马浩宁抱起了试图从他脚边溜走的嘟比,高举双手把猫猫举过头顶,两年后马浩宁痛苦地“哎哟”一声。
他朝高斯龇牙:“哎哟沉死了你的猫!我说让你看看狮子王猫呢!我胳膊要断了。”
于是嚷着“不行不行胳膊要断了断了断了断了……”的人放下猫,猫溜走了。马浩宁就盯着猫咪鸡毛掸子一下蓬松的大尾巴吐槽:“怎么养的猫啊养的这么白白胖胖的?刚刚举起来差点儿没骨折。”
“就这么养呗。”高斯满脸宠溺的看着嘟比的背影,“六一也白白胖胖的啊,你不经常抱不知道了吧?”
“屁,我的猫我不知道它白白胖胖啊?”马浩宁揉着自己的胳膊,一脸痛苦,“快帮我揉揉胳膊!都怪你的猫!”
“怎么啥都怪我呢?”话虽如此,但高斯一向听话,走近替马浩宁揉两只胳膊,“我说请你吃一烙锅,你让我给你做宵夜,你自己吃完宵夜抱我的猫,怪我的猫胖,你咋啥都怪我?”
被高斯说的哑口无言的马浩宁噎了一下,面对事实无法反驳于是他这样答:“哎哟呵高斯,你现在胆子大了啊,都敢这样和我说话了?!”
事实上,高斯对于马浩宁以老板身份施压这事已经完全免疫了,有时还会反驳对方。马浩宁这人虽然咋咋呼呼的但从不曾真对高斯动手,几乎都让着高斯。以至于有一天小傲还骂马浩宁这人区别对待,对高斯就只会拍桌子,对他每次都上手,把他打得老疼了。
那个时候马浩宁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你看看你什么身形再看看高子什么身形?我上手把他打死了怎么办?”
小傲红着脸:“啥意思啊?!我胖就抗揍呗!那你把高斯养胖点儿不就行了?!”
马浩宁瞪着眼:“高子这么好看一小伙子养胖了我不得遭骂啊?!你看没看到人粉丝说我把高子养丑了?!”
高斯沿着筷子尖温温柔柔地插了句话:“没办法,这儿伙食太好了。”
画面回到这个夜晚。
高斯打了个哈欠,不再替人按摩胳膊了。 此刻的他看起来像他的猫一样慵懒,选择忽视马浩宁的话,软软糯糯的说了句“马哥儿我困了,我回去睡了。”马浩宁垂下手,看着这人脸上的痣,顿了几秒,随着高斯的脚步上楼。
他问:“啥时候带我吃一烙锅啊?你今晚把我的馋虫都勾出来了,结果给我做了个鸡翅炒了个蛋炒饭。”
“马哥儿啥时候休息我就请你去。”高斯答。
“机票酒店全都给我包了啊?”
“机票肯定的,你要是不介意,住我家也行,我家有空房子。”
“那不好吧,我不习惯。”马浩宁也打了个哈欠,眼底有了点泪,“ 我一个外人,不习惯待在别人家里。”
脚气脚步一顿,刹了车回神。马浩宁下意识抬眼了,亮晶晶的小狗眼,高斯看清了那底下的泪。
他说:“谁说你是外人了?”
高斯答:“你是我家人。”
5.
羊頭人负责安排团建这事儿没了下文。
海皇回家休息了几天,再回上海的时候是小傲开公司的车来接的。小傲和海皇说起马浩宁因为海皇回家通宵了好几天,在海皇回来的前一天晚上七点就开始睡觉,饭都没吃,一睡睡到今天下午四点。
不知道这会儿醒了没。
海皇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马浩宁,关心一下对方的身体。结果在马浩宁房门口敲了半天门没人应,在楼下工作的高斯正好上来了:“你干哈呢一直敲门?我在楼下听你敲了半天门。”
“不是,马哥儿呢?他不在家啊?”
“在我房里呢。”高斯揉揉眼睛,“你进我房间叫他。”
“他咋睡你房间了啊?!”杜海皇睁大眼睛,“啊?!”
高斯没答,走到自己房门前推门而入。马浩宁看起来刚醒,头发完全炸开了,人坐在床上垂着脑袋, 听见有人推门下意识抬头了,直直地撞上了高斯的眼睛。
高斯走到床头柜前拿了手机充电器:“起了马哥儿,六点多了,一天没吃了,不饿啊?”
马浩宁开机还没缓过来,像是没看见门口山一样站着的海皇,只会下意识地问高斯:“啥时候有一烙锅吃啊?馋好久了。”
“你有空的时候。”高斯将数据线缠绕在自己手上,走到床边把掉在地上的枕头捡起来扔回到床上,接着他拽了拽马浩宁的胳膊,说,快点起来了,你睡了快二十四小时了,今晚铁睡不着了。
马浩宁就乖乖掀了被子穿鞋,穿了鞋抬头看海皇:“啥时候能吃一烙锅啊海皇?给我点个呗。”
“贵阳的才好吃。”高斯捞起马浩宁丢在床尾的羽绒披在马浩宁身上。,马浩宁就自觉伸手去穿衣服。杜海皇消化不了马浩宁和高斯“同床共枕”这事,眼睛瞪圆了没放松过:“啥一烙锅啊?咋突然要吃这玩意儿?不是,马哥儿,你咋睡高斯房间啊?!”
“我那天和高斯唠嗑,唠着唠着困了就睡了。”马浩宁终于完成起床穿衣服穿鞋这个流程了,他紧接着又打了个哈欠,扭头看高斯:“我睡一天了?高斯没啥突发情况吧?”
“好的很。”高斯答,“羊頭人在负责处理。”
睡足了二十四个小时而腰酸背痛的马浩宁用力伸了个懒腰:“哎哟我去,浑身都疼,你这床垫不行啊,咋把我睡疼了。”
这话有歧义,高斯瞥了眼海皇,答:“床垫大家不都一样吗?是你睡太久,今晚睡自己房间。”
“知道啦知道啦。”马浩宁摆摆手,“我就睡了两次,每次我醒了你都让我睡自己房间,咋的,两个大男人睡一晚上能坏事儿啊?”
“那不能。”马浩宁可以完全不在乎,但高斯不能。他扫了一眼海皇便继续同马浩宁说话,温温柔柔,声音里带笑:“但是能招来流言蜚语。”
“啥流言蜚语,这么有文化啊?”马浩宁搭着高斯的肩往外走,结果两个人撞到了堵在门口的海皇。海皇被撞得猛地一退,三个人同时感觉到脚底下地板一震。三个人沉默一瞬,马浩宁开口:“堵在门口干啥呀?!走呀,下去点外卖吃饭了,我饿死了!”
阮阮晚上来找高斯了。
犀利去找小砍打游戏了。
杜海皇拿了两包辣条扎进了小傲房间。
整个别墅就剩马浩宁一个人是单独待着的了,就连家里的猫都是一对扎在大厅地毯上贴贴。哦还有堆堆,堆堆也落单,两只狗都落单了。
马浩宁休息了一天工作积了一点,羊頭人下班前都和马浩宁交接了。马浩宁拿着对讲机问家里谁有空给他泡咖啡的时候犀利答的最快,五分钟后马浩宁桌上出现了一杯咖啡。
马浩宁很满意对方的行动速度,于是他决定奖励对方:“嗯不错,犀利动作很迅速,奖励你吃糖葫芦。”
马浩宁又点了上次那家店,一人买了两三根儿糖葫芦。犀利和小砍负责分发,马浩宁问了句阮阮呢,上去了?小砍就答,上去了,他说找高斯有事儿。
于是马浩宁订单里唯一一根儿草莓的糖葫芦被扣在他桌上了,他摆摆手,说辛苦你们发东西了,去吧。然后让人出去时给他带好门。
五分钟后两个人回到小砍的房间,咋咋呼呼的,马浩宁听见了他们交谈的声音。半小时后马浩宁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十七分了。
距离晚上七点下班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中途大家吃了个饭花了半小时,其余的时间阮阮都在高斯房间里。
马浩宁拿起对讲机:“阮阮阮阮,你回去了吗?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十秒后:“马哥我在马哥我在,啥事儿?”
马浩宁沉住气,再次拿起对讲机:“天气不好你早点回家,怕晚了又下雨。”
对讲机了紧接着又是阮阮的声音:“好的好的,我马上就走了。”
半个小时后阮阮敲响了董事长办公室的门,阮阮探着脑袋,语气软糯的说我走啦马哥儿。马浩宁点头应好,说,路上小心。
五分钟后马浩宁拿着那串儿糖葫芦上楼,敲了敲高斯的房门。一身潮气的高斯拉开门,脑袋湿哒哒的,眼袋泛着灰,看起来是刚洗完澡的样子:“咋了马哥儿?”
“和阮阮聊啥呢聊一宿?”马浩宁说话间递过去手里的东西,“给你点的,单独给你开小灶。”
高斯接过这根儿糖葫芦:“啊,我跟他打了会儿游戏,没注意时间。”
“打游戏?你们两打游戏?”马浩宁又觉得身上刺挠了,他问,“我以为你两聊人生呢,我说你们肯定今晚感触颇多。”
“是,也聊了人生。”高斯攥着那串糖葫芦抬眸,依旧是温和的样子,“顺便也推荐了一烙锅,下次可以一起带阮阮去贵阳。”
马浩宁:“……”
马浩宁现在不是浑身刺挠了,是头皮发麻,手脚冰凉,腰酸背痛,心脏再慢一点就能不跳了。
总而言之就是:高斯说话没一句我爱听的。
6.
羊頭人终于把团建这事儿安排下来了。
就去上次拍羊村的那栋楼里休息两三天,安排了户外游戏,烧烤和火锅等等活动。马浩宁对于这么普通的团建活动是没有任何兴趣但也没有任何异议的。他甚至在羊頭人说完活动安排的时候打了个哈欠,然后说:“很好,很普通很没心意,我能不能不去,搁屋里待着,你领他们去玩儿。”
“那不行,你在家里就只知道工作。”羊頭人果断拒绝,“说好了啊,到时候我和小傲,海皇去采购团建的东西,你负责最终通知,每个人不许缺席。”
马浩宁敬了个礼:“好的羊哥。”
无人缺席团建活动,马浩宁到地方的时候,房间已经抽签决定好了,不过马浩宁的房间上直接预留给他的,就是顶楼那一间。
马浩宁在空地上打转,公司里《不要做挑战》的卡牌都带过来了,马浩宁看到一桌四五个人在玩儿游戏,其中两个女孩子。他说你们怎么团建还玩儿这个啊,这个游戏我们好玩儿吐了,阮阮突然伸手拽了一下高斯的卫衣帽子然后亲了一口这人的帽子,阮阮的眼睛亮晶晶的:“高哥的牌可以拿下来了!”
犀利和小砍是站在桌边儿围观的,看到这儿起哄:“哎哎哎没有亲到高斯啊!不算!上回马哥都亲小傲手了!那你不得拼了小脸啥的?!”
小傲端着满满一盘新鲜的鱿鱼须走过来了:“谁叫我名字了?干啥呢?”
小砍已经按着阮阮的脑袋要对高斯发起“进攻”了,犀利在鼓掌,两个女孩儿捂着嘴在偷笑,胖迪呆住了只是盯着阮阮和小砍看,小傲瞪大了眼睛,两颊红红。
阮阮被按头拼命反抗,高斯起身想逃被身后走近的羊頭人按在凳子上。马浩宁太阳穴旁狂跳,及时制止了这场闹剧:“哎哎哎好了好了了!亲了衣服也算亲了,不带按头的啊,带坏风气。”
马浩宁注意到高斯松了一口气。
他也松了一口气。
老板负责吃,员工会把烤好的食物送到他手上。胖迪和小砍,高斯以及犀利讨论待会儿去上次的河边钓鱼,他带了两把杆子,羊頭人也参与其中,说你咋就带了两把,我们这么多人呢?
胖迪无辜:“我就只有两把鱼竿啊?!”
后来胖迪和犀利去河边垂钓,羊頭人在草地上坐着晒太阳打盹,阮阮拉着海皇,小傲和小砍要打羽毛球,高斯也是他打羽毛球的名单其一,只不过被马浩宁拦下来了。
马浩宁说:“你们咋都成双成对的组好了啊让我落单?留给人儿陪我啊!”
他点名道姓:“高斯,高斯留下。”
马浩宁瞳高斯说,走,我们去村子周围转转,上次你走的太快都没玩儿好。
马浩宁和高斯并肩走在路边。
这天天气很好,晴空万里,马浩宁穿着薄薄一件风衣走了会儿还有些热,高斯则是穿着那件白色的卫衣,外边儿套着一件棒球服,安安静静地陪着马浩宁压马路。
又遇见上次拍羊村那条小狗了,马浩宁蹲下去逗小狗,同高斯说,高子你快来摸一下,可好玩儿了小狗,比上次大了不少。高斯就蹲下来摸小狗,被兴奋的小狗不小心舔到了下巴,高斯“啊哟”一声跌坐在地上,马浩宁立刻捂住了小狗的嘴巴。
马浩宁紧张地盯着高斯看的样子也像小狗。
高斯便笑了。天气很好,他的心情也很好,工作之余的放松让他整个人都轻松不少,刚刚在羊村里犯困但是一外出整个人都像是活过来了,更别提看见一只活泼的小狗,捂着小狗嘴巴紧张兮兮的马浩宁。
高斯说:“它怎么占我便宜?”
“不道啊。”马浩宁低头看小狗,“我们小斯问你怎么占他便宜?!嗯?!说话!”
他们还路过了在河边钓鱼的两人。
马浩宁从风衣口袋掏出来两包花生,两包辣条,一瓶娃哈哈和一瓶东鹏特饮,然后他和高斯蹲在犀利身边,两个人吃着零食,说唉呀妈呀,还没钓上来啊,你们都来俩小时了,就没钓上来一条给我们晚上加餐啊?
胖迪张嘴示意高斯喂他点儿吃的。高斯见状在手里到了点儿花生,起身倒进了胖迪嘴里。嚼着花生的胖迪说话都是花生炸过后的油香,说,不急不急,钓鱼这事儿急不来。
眼瞧着高斯投喂了胖迪的犀利也张开嘴示意对方也喂他点。于是第二轮投喂结束后马浩宁立刻起身,拽了拽高斯:“走了走了小斯,这两人怎么还吃我零嘴儿的呢,这是我和小斯的!”
犀利嚼着花生:“马哥儿可不能偏心啊!咋就高斯有零食儿我和胖……”
“好了好了走吧,看你两钓鱼真费劲。”马浩宁去搭高斯的肩。
在村子里逛了一个多小时后两人回到了羊村。在草坪上打盹的羊頭人不见了,原本在打羽毛球的四个人也消失了,只有几个后勤的工作人员在侧厅打麻将和斗地主,公司里唯二的两个女生也不在。
结果马浩宁推开一楼大厅门时听见齐刷刷的抽气声,十几个人都被吓了一跳,纷纷说着“吓死了吓死了!”。马浩宁瞥了眼客厅的大白墙:“你们咋大半天就来看电影了?”
彩虹人答:“就是得白天看,其他时间不行。”
马浩宁走到空着的椅子上坐下:“啥电影只能在白天看啊?我看看?”
羊頭人托着腮,慢吞吞的答:“昆池岩。”
马浩宁一震:“……这好像是个鬼片儿吧?”
大家齐刷刷点头。
马浩宁清咳几身,起来了,还拽了一下身边也是刚坐下的高斯:“我俩上去了,走累了休息会儿。”
“你们不看电影吗?”盘着腿抱着抱枕的阮阮追着马浩宁的身影,“他们说这个电影还不错。”
“不了,我对鬼片没兴趣。”马浩宁去看身边的人,“走呗,回房间休息了。”
结果高斯的房间在二楼,和羊頭人一间房。同一层住着犀利,小砍,胖迪和阮阮,三间房,每两个人睡一张床。
马浩宁知道高斯和羊頭人住之后不动声色挑了挑眉:“我三楼是两个房间啊?隔壁安排了谁啊?”
马浩宁记得那个房间没有行李。
“哪里没人。羊頭人说让你一个人住一层安静点。”
马浩宁点头:“行。那你来住吧。”
高斯眨眨眼:“?”
“我怕鬼。”马浩宁去看高斯,脸上是讨好的笑,“你陪我住一层,你安静,咱们公司里你最安静,正好陪我。”
7.
晚上吃火锅。
锅底的汤汁溅到了高斯卫衣,原本夹着肥牛的人哀嚎一声立刻放下筷子回了三楼。五分钟后这人穿着一件薄薄的棒球服回到一楼客厅,马浩宁拢了拢眉:“你这么快把卫衣洗了不冷啊?没带别的衣服来?”
“就带了两套换洗的短袖和裤子。”高斯迫不及待在锅里夹东西。小傲抻着脖子来看高斯,说,你这么抗冻啊高子,晚上可不比白天啊,现在降温了只有十几度,外边儿风可大了。阮阮插话,说高哥我有多的卫衣,我去给你拿一件。马浩宁在此之前起了身,听到阮阮说这话时朝这人比划了一个“X”的手势,说,你吃你的,我去给高子拿件衣服。
马浩宁四位数的石头岛风衣穿在了高斯身上。
晚上十点钟才收拾好桌上所有的菜,紧接着小傲和胖迪切了几盘水果放在了桌上。海皇和马浩宁谈起某个商单的事儿,说起细节时觉得有些不妥,问马浩宁是否这样觉得。马浩宁皱着眉头叫来了羊頭人,三个人一起讨论。
两分钟后高斯和犀利端着果盘到三个人身边,说来点儿水果,马浩宁拿了块儿伊丽莎白瓜,咬了口,扭头看自己身边站着的高斯:“真甜啊这瓜,可甜可甜了。”
高斯拿起一块儿哈密瓜:“是吗?”
“是啊,我这比你哈密瓜甜。”马浩宁看着高斯吃了一口哈密瓜,把自己手里的瓜递到高斯嘴边,“先别吃你那哈密瓜了,你吃口这个。”
高斯弯腰咬了一口:“好挺甜,好吃。”
羊頭人拿着一块伊丽莎白瓜呆住了。
海皇和犀利对视一眼,海皇说:“马哥儿爱吃伊丽莎白瓜马哥儿吃,我们吃别的。”
“别呀你们都吃啊。”听见高斯说甜的马浩宁把手里的瓜塞到高斯手里,自然接过这人手里的果盘,递给羊頭人,“还有哈密瓜和苹果芒果呢,你们吃你们吃。”
说话这话他忽地扭头去看高斯:“怎么没看见草莓?草莓洗了吗?”
高斯吃着瓜:“洗了,在那边儿桌上。”
“那你不拿?待会儿这帮兔崽子全给我干完了!”马浩宁快步走到饭桌前,半分钟后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在,并将自己巴掌里抓着的七八个草莓放到高斯手里,“赏你的。”
“那我们呢?”海皇微微瞪眼,“我们咋没有啊马哥儿?!你偏心啊?”
“人高斯给我们端果盘了,你端了吗?”
“那我也端了啊!我的呢马哥儿?!”犀利张大嘴搭话的样子太滑稽,以至于马浩宁看到那张脸忍不住笑了一下,很快收敛起这点笑,指了指犀利手里的果盘:“你那伊丽莎白瓜不是还剩很多吗?都你的了,我不吃。”
还在吃瓜的高斯想要把草莓分几个给马浩宁,结果马浩宁摊开自己另一只手,藏了三四颗草莓。他说,我有我有,你吃你吃。
高斯眨眨眼,然后给犀利,羊頭人和海皇一人分了两颗。
马浩宁呵呵呵干笑几声,把自己手里那几颗又放到了高斯手里:“都给你了,我吃饱了。”
羊頭人实在忍不住了:“不是,马哥,你要是在偏心能不能背着我们一下啊?你怎么当着我们的面偏心高斯呢?”
“为啥还得背着你们啊?不就几颗草莓而已吗?”马浩宁不解,说话的音量不自觉提高了。羊頭人捏着手里一颗草莓举起来:“是几颗草莓啊!可是我们问你你都不给!更别说给高斯一个人点草莓糖葫芦了啊,你偏心这么明显可不好啊。”
高斯默默吃了一颗草莓,然后同马浩宁说话:“甜的,好吃。”
刚想和羊頭人小小掰头一下的马浩宁闻言立刻张嘴了:“是吗?甜啊?给我常常。”
高斯投喂了马浩宁一颗草莓。
其余三个人:“……”
真是讨厌的草莓!
十一点多的时候大家都散了,只剩三四个人坐在大厅看电影。小傲今天忙了一天困了,洗了澡就睡了。海皇,羊頭人和马浩宁讨论了一会儿商单的事就散了,分开前马浩宁同羊頭人说话,说不行,我这心就惦记我那点工作,我不去趟公司我估计睡不着,要不今晚我就回去了,剩下两天你帮我看着点儿公司里的人,有事儿你给我打电话。
羊頭人还是拒了:“不行不行,车钥匙给我交了,不准回家,出来团建你一个老板先走了什么意思?不准想你那工作了,这几天的工作都提前安排好了,你难道还不信我啊?”
车钥匙被羊頭人没收了,但马浩宁回了房间玩了会儿手机,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应该回一趟公司。
只不过在这之前他要知会高斯一声。
高斯还没回房间。
晚上十一点三十七分,马浩宁已经独自一人在三楼呆了半个小时,高斯还没回房间。
马浩宁下楼找人,在一楼和二楼都转了一圈没看见人。回到三楼又坐了一会儿,高斯还是没回来,他给人打语音,结果高斯的手机没带走,放在了枕头底下。
马浩宁变得有些焦躁了,下楼找人。结果被犀利告知一个小时前阮阮和高斯去了后院。
马浩宁在后院的小泳池边看见了蹲在池边的高斯和阮阮。
阮阮身上那件深蓝色的团队卫衣不见了,加了件黑色的羽绒服。而高斯的身上则是多了一件深蓝色卫衣,外面套着的是马浩宁那件石头岛。
两个人听见马浩宁的脚步声皆是一惊,同步抬头。两个人的眼睛都被池里波光粼粼的水倒影出一层薄薄的光亮,马浩宁惊觉面前这两张脸居然漂亮的近乎一致。
都是清秀的五官和同样诧异的表情,最大的区别可能就是发上的不同。
马浩宁停下脚步没继续走近,只是眼睛不受控制地打量着高斯身上那件卫衣:“聊啥呢不能在里边儿聊,大半夜跑到池子边儿吹冷风,万一感冒了还得给你们批病假是吧?”
“马哥儿。”阮阮笑笑,起身了,看见身边的高斯还没动就伸出去示意他可以拉对方一把。高斯没搭手,干脆地跌坐在地上,然后盘着腿:“腿麻了,起不来了。”
“你要死啊这么冷你坐地上?!”马浩宁马上走到人身后,双手穿过人腋下把人架起来了,“给我起来,唉呀妈呀真沉啊你啊。”
阮阮挠挠头:“没事儿吧高哥?”
“能有啥事儿啊?”高斯冲人眨眨眼,借力倚在马浩宁身上,没站直,背后暖暖的,“走吧,这么晚了。”
马浩宁在他身后轻哼:“你也知道这么晚了啊?我等你半天都好要报警找你了,手机也不带。”
“没电了不得充电嘛?”高斯用手肘戳戳身后的人,示意对方可以松手了。马浩宁松手了,下一秒走到高斯身旁,手穿过这人手臂,把人挽住了。他问:“这么晚了在外边儿干啥呢?畅聊人生?有啥困惑可以和马哥儿说说,马哥儿看看能不能替你们解答疑惑。”
高斯和阮阮对视一眼,阮阮接话:“就聊了点拍视频上的事儿,没聊什么马哥儿。”
高斯没看马浩宁:“饿了,有没有人煮宵夜吃?”
“饿了自己吃泡面。”马浩宁没好气地答。
高斯在一楼找泡面,客厅里终于看完电影的人陆续回了房间。五分钟后整个一楼的客厅就只剩高斯了,有人走近,高斯回头,看见脸色不太好的马浩宁。
马浩宁朝他摊开手:“车钥匙给我。”
“我的?”高斯抱着一盒炒面王,“你要干哈?”
“我回公司。”马浩宁压着心底不爽,“羊頭人把我车钥匙扣了。”
“你回公司?这么晚回去干嘛?”高斯蹙着眉,“怎么了马哥儿,心情不好?”
马浩宁没接这话,摊开的掌心再一次朝前推:“车钥匙。”
高斯放下手里的炒面,伸手拍掉面前这只手。
是,马浩宁说的没错。高斯胆子大了,敢反驳他了,甚至敢直呼其名了,他问:“马浩宁,你怎么了?”
马浩宁震了一下,抿着唇认真地盯着高斯。高斯不催这人回答,只是饥饿让他有些乏力,连带着脸色
都有些憔悴。他没有太多的时间等下去,于是再一分钟后,也就是马浩宁没有再开口的一分钟后,他重新拿起自己放在桌上的炒面,说:“我饿了马哥儿,我去泡面了。”
马浩宁终于说话了,并且一步拦在高斯面前:“你真要和阮阮一起去吃一烙锅?”
高斯一噎:“不是,马哥儿,你就这么想吃一烙锅吗?”
“想。”马浩宁很诚实地点了点头,“现在把车给我,我可以从上海开车到贵阳,和你一起吃一烙锅。”
“……不行,车钥匙不能给你。”高斯答,并再次放下手里的炒面,说,“要不下个月我休假带你入贵阳吃?去三四天行不行,马哥儿?”
“带阮阮吗?”马浩宁问。
高斯眉头一挑,意识到不对劲了。
“阮阮怎么你了?”高斯问,“阮阮不是挺好的吗,你还夸他视频拍的好,真诚,有天赋。”
“所以你要带他去吃一烙锅了?”马浩宁一脸认真的追问。
高斯算是懂了,马浩宁这赌气的,小朋友一样执着的语气到底是为什么了。意识到眼下的情况非常有趣,高斯缓慢地眨眨眼,目光从马浩宁棕褐色的短发转移至那双单眼皮的眼睛上,他认真思考了一下:“不带阮阮去。”
马浩宁刚想开口呢,高斯又接着说了:“可以待犀利,胖迪,傲哥,皇哥,羊頭人,彩虹人去。”
马浩宁的沉默震耳欲聋。
五秒后高斯没忍住笑了:“行了马哥,一个一烙锅而已,你念叨好久了,下个月和你去吃行不行,机酒都我包,我带你在贵阳好好玩几天。”
马浩宁抿着唇:“你不是说住你家里吗?”
高斯意外地笑笑:“可以啊,你愿意几天住我家。”
马浩宁:“……行啊,我可以。”
高斯又拿起他那盒炒面了:“马哥儿别回公司了,这么晚还开车不安全,又冷。工作羊頭人不是都安排好了吗?”
“我睡不着。”马浩宁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不看点儿文件工作我睡不着。我的工作就是我的安眠药。”
马浩宁此刻是疲惫的,是脆弱的,是无奈的,与刚才同高斯执着“带不带阮阮去吃一烙锅”的执拗样子是不同的。面前的马浩宁好像脆弱的可以被轻易击碎,灵魂无处安放,肉体支离破碎。他少见的会把真正的自己在外人面前释放出来,那副乐观,自信,甚至是有些自负的样子完全消失了,马浩宁此刻就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男人,而不是至高无上的老板。
毕竟应该没有哪个老板会和员工执着什么时候去吃一烙锅,和谁吃这件事。
说着“工作就是我的安眠药”的样子未免太过可怜,让高斯不禁想起之前马浩宁谁在他房间时,梦里都皱着眉头的样子。明明才二十五岁却强大的可怕,目光长远,雷厉风行,坚定果敢,说一不二,不惧失败的人格魅力让身边的每一个人或敬佩或崇拜。而高斯,高斯也仰望了这人许久,直到突然有一天发现,马浩宁其实很渴望有个人揭下他强大面具下的柔软,可以让他有个依靠,可以让他自在的做片刻的普通人。
而不是一个公司的老板。一个背负了很多很多的,二十五岁的年轻人。
从发现这件事开始,高斯就更挪不开一直注视着马浩宁的视线了,直到新员工陆续加入,他替马浩宁分担了剪辑任务,他也变得十分忙碌后,他对马浩宁的注视也便自然而然的减少了。
马浩宁同他说,高斯,我们注意把握“分寸”。
高斯想,马浩宁到底是介意的。
马浩宁做视频博主这么久了,每天看自己以及员工的视频评论和弹幕已经是刻进骨子里的习惯了,所以那些嚷着“高斯和马浩宁如何如何”的字眼他很早就注意到了,只是到了那一天,马浩宁说,我们注意一下“分寸。”
言外之意便是:别让别人觉得我俩有点儿什么。
“有点儿什么”是什么?高斯没细想,但很乖的照做了。毕竟他向来听马浩宁的话,再加上,马浩宁那天说这事儿是,他清楚地意识到:该停下了。
放下他不切实际的奢望,该停止对马浩宁越界的喜欢了。
所以那段时间他甚至不敢看马浩宁,并不是他在生气,而是在很认真的履行同老板交往时要“注意分寸”这事,并以忙碌的姿态麻木自己的心。
直到阮阮靠近,马浩宁变得有些古怪。
所以一切都有迹可循,明明是开口要别人“注意分寸”的人,却也率先将自己的话扔在地上。高斯清楚地记得那天马浩宁说“该怎么处就怎么处”时愁眉苦脸的的样子,那时他心底就想,马浩宁真的,真的好可爱。
和工作时不一样的,气急败坏,焦躁不安的,患得患失的。
一切有迹可循。高斯把手里的炒面塞到马浩宁手里,说,马哥儿,我再找一盒,我们吃了泡面就回去睡觉。马浩宁低头看着怀里的炒面,又看着面前的高斯:“小斯……”
“今晚来我房间睡。”高斯答,“你在我房间每次都很快睡着,我的床应该有魔力?”
马浩宁闭嘴不语,就只是安静的望着面前的人。高斯便笑着推翻他自己说的话:“我懂了,是我有魔力。”
高斯眼睛弯弯:“我是马哥儿的安眠药。”
马浩宁并不否认,他看着面前笑得自在得意的人,郁闷了半晚上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他紧了紧自己拿着炒面的手,问:“小斯,你和阮阮……”
“聊了点人生。”高斯终于肯说实话了,看着马浩宁紧张又不安的神情, 他笑笑,走近后抓住了马浩宁的手腕,“阮阮问我靠什么走到今天,问我怎么克服内心的恐惧,怎么保持对拍视频这件事的热爱,怎么面对负面的评价。还有很多很多,所以我们聊了一晚上,不过之前也聊过几次,没告诉你。”
看着马浩宁默默抿着唇的样子实在好笑,高斯抬手揉了揉马浩宁的后脑勺:“总而言之其实几句话能总结,我说,是马哥支撑我走到现在,是马哥陪我一起面对那样多的恐惧,是马哥面对乏味的十二年的职业生涯还依旧喊着希望大家天天开心的决心和豁然鼓励了我,我才能保持这份热爱。”
高斯说:“我跟阮阮说,我有想要看齐的那个人,所以我会努力克服困难恐惧,坚持我坚持的,始终如一地站在他身边。而现在,那个人停下来等我了。”
高斯说这句真没忍住笑了:“他还吵着要吃一烙锅,还不让别人一起吃。”
马浩宁眼底刚开始起雾就被这句“不让别人一起吃”冲散了。眼下的气氛好的不能再好了,下一秒亲亲或是抱抱都不突兀,道“谢谢你”或“喜欢你”都不突兀。可马浩宁顶着一双红红的眼睛拽了拽高斯身上的衣服,说:“脱了。”
高斯被拽得朝前一扑,撞到马浩宁怀里了。马浩宁自然圈住穿了四件衣服终于没那么单薄的高斯,脸埋在人肩窝蹭蹭:“只能穿我给你的衣服。”
高斯便缩了缩脖子,双手勾着马浩宁的脖子,糯糯应了句:“冷。”
“冷就回家,车钥匙给我。”马浩宁已经很久没有疯狂过了。距离上一次恋爱好像已经过去不止一个世纪,马浩宁许久未感受过胸腔里有颗东西强烈跳动着的心动以及浑身血液沸腾时带给他的精神亢奋,他松手看了眼高斯,然后抬手掐着这人两颊,“就我两偷偷回去吧,团什么建,他们团他们的,我们团我们的。我们逃走吧。”
马浩宁眼底闪烁着的大概是名为“渴望”的光芒,他现在好想逃走,带着高斯逃走,带着高斯去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他们的地方牵手接吻,如果高斯点头,他真的会开车从上海开到贵阳,开到高斯家门口,开去吃一烙锅。
吃他心心念念的一烙锅,就和高斯两个人。
高斯歪着头小猫一样的勾着唇笑:“你想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只要没人认识我们。”
“太晚了。”高斯答完这话就看见马浩宁立刻拉下的嘴角,太可怜了,真的太可怜了,像小狗。高斯被逗得实在忍不住了,侧首亲了亲马浩宁的脸,说,“现在太晚了,马哥,我们明天一大早再逃离羊村吧。”
这一次逃离羊村就不是高斯一个人坐上回家的车了,而是和马浩宁,两个人作战离开这个地方。
逃离羊村并不是此行的目的,羊頭人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高强度工作的人出来放松一下,看看自然景色,吃好吃的东西,玩好玩的游戏。他此行目的结果尚未达到,故事线里的主角就拉着副主角跑了,在他们呼呼大睡的时候, 他们就计划着逃离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高斯对于未知世界充满恐惧,可马浩宁在他身边,他就没觉得那么害怕了。
他其实未曾对马浩宁说这句话,但这句话,他说给了阮阮听。
他说,其实爱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充满力量。只要有这股力量,做什么都会成功。
阮阮诧异地看着他:“高哥……”
“我爱马哥。”高斯笑着,“也爱你们每一个人。”
只是爱不公平,爱分三六九等,而专属马浩宁的那一份,在高斯这里,不是三六九等里的九等,也不是百分制里的满分,而是无限。
无限的意思并非是永远。
而是永远比永远,要延伸出多一点。
论老板娘的功效
看了马哥的新直播有感而发
已在一起
#看的开心
正文开始——
马浩宁在电脑旁边坐了已经十二个小时了,除了上厕所,他今天从睁眼到现在都在这个椅子上待着,吃饭也是。
公司里没人去劝他休息,因为大家知道发视频的期限马上就到了,在视频发出去之前,他是不会停下来的。
马浩宁强撑着千斤重的眼皮,手上不停的敲击鼠标,眼睛跟着画面不停的晃动。
这个视频工作量太大,几个人一起没日没夜的工作了一周,但是现在却卡在了渲染这最后一步上,马浩宁现在看着电脑上的一个个音频条头晕眼花。
“我靠,又他妈卡了。”在不知道多少次卡住,渲染不出来的时候,马浩宁终于忍不住骂了出...
看了马哥的新直播有感而发
已在一起
#看的开心
正文开始——
马浩宁在电脑旁边坐了已经十二个小时了,除了上厕所,他今天从睁眼到现在都在这个椅子上待着,吃饭也是。
公司里没人去劝他休息,因为大家知道发视频的期限马上就到了,在视频发出去之前,他是不会停下来的。
马浩宁强撑着千斤重的眼皮,手上不停的敲击鼠标,眼睛跟着画面不停的晃动。
这个视频工作量太大,几个人一起没日没夜的工作了一周,但是现在却卡在了渲染这最后一步上,马浩宁现在看着电脑上的一个个音频条头晕眼花。
“我靠,又他妈卡了。”在不知道多少次卡住,渲染不出来的时候,马浩宁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
马浩宁扔下鼠标往后靠在了椅背上,紧紧闭上了眼,酸涩的感觉瞬间充满眼眶。
他抬腿烦躁的踢了一下桌子。
踢桌子发出的动静不小,公司里还在工作的勤劳员工被吓了一跳。
“我草,咋了?”正剪自己视频的孙傲被吓得一哆嗦。
“好像是马哥那传来的。”小砍也探出了头。
“去看看?”海皇提议道。
“走。”小砍一挥手。
于是,三人轻手轻脚的来到马浩宁门口,敲了敲门。
马浩宁半躺在椅子上,用力捏了捏眉心,昏暗的房间只有电脑发出的光照在他的脸上。
“进。”听到了敲门声的马浩宁无力的出了声。
孙傲打开门,探了个头问:“咋了马哥?”
马浩宁的眉心依旧皱着,他说:“要进就进,别在门口堵着,把灯给我开开。”
孙傲哦了一声,推门走进来开了灯,后面跟着杜海皇和小砍两人。
突然亮起的灯让马浩宁闭了闭眼,酸涩感比刚才好了很多。
三人走到马浩宁身边看到了电脑上的视频,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视频出问题了?”小砍率先发问。
马浩宁烦躁的嗯了一声。
“卡在哪了?”孙傲又问。
马浩宁眼神烦躁的盯着电脑上的视频说:“就差最后渲染了,妈的,卡了好几次了。”
“是不是中间素材出了问题了?”小砍又问。
马浩宁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不知道,高斯呢?”
正常情况下,马浩宁出了任何问题都会找高斯,一是高斯本身剪视频方面技术就比较高而且风格和马浩宁相似,不然也不会那么多视频都放心让他代劳,二是高斯对马浩宁来说就是一块糖,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能吃到糖,心情都会好一些。
可是,现在,高斯不在。
“哦,高子好像去买东西了,要不去叫羊头人?”孙傲说道。
听到高斯不在,马浩宁又一次无力的躺在了椅背上,闭着眼说:“嗯,去吧。”
糖块不在了,那可能很难平复心情了。
没一会儿,羊头人就来到了马浩宁办公室,马浩宁看着屋里的人,说:“……都聚这干嘛?干活去。小砍跟羊头人留下就行。”
孙傲和海皇被“赶”了出去。
马浩宁开始和羊头人还有小砍研究视频渲染的问题。
接下来,羊头人说了无数个方案,小砍和马浩宁改了无数遍,还是不行。
慢慢的,马浩宁的后槽牙越咬越紧,最后,为了防止伤及无辜,他嘴角一撇,低气压地说:“行了,你俩也出去吧,等高斯回来。”
羊头人应了两声,拉着小砍出了门。
不明所以的小砍抬头问道:“高斯现在这么牛了?”
“你没看出来那个现在不高兴?”
“我当然看出来了,马哥本来就黑,现在气的都快比碳黑了。”
“这话你别让他听见。”
“……但是实话。”羊头人刚警告完就又补充了一句。
小砍见羊头人要走立马拉住他说:“哎哎哎,所以到底怎么个事啊?”
羊头人刚张开嘴要说话,办公室里就传来两声响。
办公室里的马浩宁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情绪瞬间压了上来。
吐出来的气也带着浑浊。
他又抬脚踹了两下桌子,但这次还嫌不过瘾,又抓着桌子上的资料往地上狠狠一扔。
马浩宁双手抓着头发,慢慢深呼吸,平复现在的心情。
办公室外面的俩人聊到一半,被里面的动静吓了一跳。
小砍担心的看了看办公室的门问道:“他这样,放他一个人在里面,真的没问题吗?”
羊头人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说:“等高斯回来。”
全公司的人都听到了马浩宁的动静,只有孙傲立马给高斯发了微信。
——高子,速回!!!
——?
——我去,你再不回来,马哥可就气炸了!!
——啊?为啥?你惹他了?
——我去,我哪敢啊!!因为视频!!!
高斯没再回孙傲,孙傲知道,他一定在火急火燎的赶回来了。
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公司里也跟着安静了,所有人都知道现在老板心情不太好,还是老实点等救星吧。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门口传来了滴滴输密码的救命音。
马浩宁又把灯关了,他觉得可能黑一点能快点平静自己的心情,只有这样才能冷静下来去找解决办法,但是他更想高斯赶快回来。
马浩宁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休息,可是脑子却总是嗡嗡作响,他紧紧抿着嘴皱着眉同身体的不适做抗争。
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忙的马浩宁心里堵得慌,今天的事也不过是一个导火索。
马浩宁站起身,走到桌子旁边,拉开抽屉看到了躺在抽屉里的一盒尘封已久的烟。
骨节分明的手从抽屉里拿起烟盒,抽出来了一根烟。
马浩宁把烟放嘴里,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他继续躺在椅子上,企图麻痹自己。
马浩宁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想念高斯,即使中午他们刚见过面,分开了不过两个小时。
就在马浩宁躺在椅子上第四次按太阳穴的时候,房间门被敲响了。
“马哥?我可以进来吗?”
想到心痛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马浩宁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径直走到门口,打开门就把高斯拽了进来。
高斯被薅进来的时候被吓的瞪大了眼,整个人没有重心的躺在了门上,整个人被马浩宁的双手箍住。
马浩宁的呼吸重重落在了高斯耳边,他窝在高斯颈间,手放在腰上用力托着高斯,让两人紧紧贴合在一起。
高斯的手也轻轻放在马浩宁背上轻轻拍打着他以示安慰。
“马哥?”
“嗯唔”马浩宁埋在高斯怀里模糊不清的说:“老婆,你好香。”
高斯微微一笑:“那是你的沐浴露的味道。”
马浩宁闻言也笑,直起身面带委屈看着高斯。
高斯捏了捏马浩宁的脸说:“让我看看,谁欺负我们小马了?”
马浩宁又是一笑,皱着的眉很快摊平,对着高斯的唇吻了上去。
高斯的胳膊虚虚的搭在马浩宁肩上,迎合着他的吻。
马浩宁在黑暗里说:“老婆,给我充会电。”
说着,那个放在腰上的手就钻进了衣服里。
高斯当然不会拒绝,他眯着眼享受着马浩宁的抚摸,抽出空来黏黏糊糊的说:“到底怎么回事?”
亲完的马浩宁趴在高斯肩上,嘴里含糊道:“视频渲染出问题了,怎么改都没用。”
两人一会亲亲,一会抱抱,磨磨蹭蹭了大概半个小时,高斯才打开灯说:“你坐着休息,我给你弄一会。”
马浩宁拿起对讲机没拒绝,叫了羊头人和小砍帮高斯一起。
马浩宁坐在小沙发上看着高斯坐在自己的老板位上专注电脑,羊头人和小砍也在两边一起看着,是不是指着屏幕说着什么。
马浩宁坐着坐着,就合上了眼,彻底放松了下来。
那天的视频正常发出了,其实羊头人和小砍被赶出去的时候不是没有办法了,但是马浩宁那时候太乱了,只能等高斯回家充满电才能继续。
但谁知道,高斯回来了,马浩宁反而累困了,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小砍倒是直接理解了为什么要等高斯回来,他可能不会在技术上有所支持,但他一定能给马浩宁提供心理安慰,就像个定海神针,很轻易就能安稳住马浩宁那片波涛汹涌的脑海。
——
完~
想要小红心和小蓝手手,阔以吗~(˃ ⌑ ˂ഃ )
[潮斯]xql不正经20问
作者碎碎念:
ooc致歉
纯纯为了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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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喜欢相侵相碍的xql
部分梗来自网络,侵权删
01
他哪一点最吸引你?
斯:不清楚,可能因为我喜欢狗狗吧……
潮:什么意思,说我是狗是吧!
斯:没意思,就意思意思。
潮:……(真的是,无~语~啦~~~)
02
你觉得他身上哪一个缺点你最不能接受?
潮:太帅了,抢了我在team颜值巅峰的地位。
斯:恋爱脑,跟他谈恋爱都降智,最近颇有往恋爱脑残这方面发展。
潮:ber!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男朋友呢!
03
最喜欢他哪个部位?
潮:下颚线吧,不过现在没有了。
斯:我喜欢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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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他哪一点最吸引你?
斯:不清楚,可能因为我喜欢狗狗吧……
潮:什么意思,说我是狗是吧!
斯:没意思,就意思意思。
潮:……(真的是,无~语~啦~~~)
02
你觉得他身上哪一个缺点你最不能接受?
潮:太帅了,抢了我在team颜值巅峰的地位。
斯:恋爱脑,跟他谈恋爱都降智,最近颇有往恋爱脑残这方面发展。
潮:ber!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男朋友呢!
03
最喜欢他哪个部位?
潮:下颚线吧,不过现在没有了。
斯:我喜欢两个,一个是下巴……
潮:那另一个呢?
斯:也是下巴。
潮:高斯你死!!!
04
描述一下他的味道。
潮:草莓味。
斯:昨天在他身上闻到一股巧克力味,没猜错的话他又背着我吃独食了。
05
他第一次把你约出来的时候你考虑过拒绝他吗?
斯:我怎么敢啊,他可是至↓高↑无→上↓的老板。
潮:那我要不是老板的话,你会拒绝我吗?
斯:不会。
潮:你还是爱——
斯:免费蹭顿饭谁不乐意。
潮:你TM……
06
他做过的哪件事很让你生气?
潮:和海皇一起整蛊我,结果不小心给我C盘格了。
斯:哎呀~马哥你大人有大量~我错了嘛~
潮:切。
07
他做过最让你感动的事情是什么?
潮:在我拉屎没纸的时候,像一个奥特曼一样出现,给了我一包纸,并骂了我一句傻逼。
斯:你说说你这是第几次忘带纸了,还有你特么微信摇人你能不能小点声,你上次给我发的那条语音整个办公区都听见了,你不尴尬我尴尬。
08
你是何时发觉爱上他的?
潮:“再插一根,送给自己。”
斯:不清楚,日久生情吧。
09
如果你打算问他一个问题,你会问什么?
潮:有一个傻子,你问他什么他都说没有,你见过他吗?
斯:(沉默)
马哥你以前问过这个问题吗?
潮:没有。
(恍然大悟)
高斯你搞我!扣工资!
斯:别别别,马哥我错了!
10
你是如何察觉他在生气的?
斯:你看他刚才像不像?
潮:我是真的生气了!
11
你的第一次约会是在哪位“老师”的指导下完成的?
潮:小傲。
斯:所以中餐厅穿西装,叼玫瑰,滑铲,气泡音都是他教的?
潮:……对
斯: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恋爱脑残……
12
你觉得对象和工作哪个更重要?
潮:我对象就在我公司(摇尾巴)
斯:工作。
潮:好啊高斯!我没工作重要是吧!
斯:那不是先有的工作,再有的对象嘛。
13
如果可以请到任何人,你会请谁一起吃晚餐?为什么?
斯:数学家高斯,想见见世界上另一个我。
潮:桌游区UP主高斯,想看看弹幕里刷的老婆到底长什么样。
斯:天天看,不怕被我帅死啊。
14
对你来说,“完美的一天”包含哪些元素?
斯:一狗、两猫、三餐。
潮:没有我是吧?!
斯:你想当那条狗也不是不行。
15
如果你打算写本书,你会写什么呢?
潮:《从小屁孩到千万UP主》
斯:《老板使用手册》
16
单曲循环最久的歌?
潮:去爱~
斯:你没歌听了是吧!好给你无聊死了!
17
你喜欢什么样的工作环境?
斯:就小潮team这样的,大家都像家人一样。
潮:+4!
斯:宁搁这玩UNO呢?
18
下班之后一般喜欢吃什么?
潮&斯:小傲做的饭。
潮:哇潮!我跟你说他做的那个饭可真是出神入化、炉火纯青、登峰造极、入口即化、鱼香肉丝……
斯:行了,别搁这查词念了。
19
几个词形容一下对方。
潮:帅,可爱,欠。
斯:幽默,帅气,自恋。
20
看过对方出糗吗?
斯:某人洗完澡,穿着浴袍,一出撤硕门就把头发往头顶一背,冲着我:“老婆,你看我帅不帅,咱主打的就是一个型男,超级型男。”结果一睁眼看见自己朋友都在家呢,没记错的话,BOY老师手机里应该还有那张照片。
潮:录素材连输三把,气到跳脚还创桌子上了,那段视频我也留着,就在彩虹人的相机里,哪天你真给我惹急了我就全给你抖搂出来。
斯:要不你先想想那张照片和这段视频哪个杀伤力更大。
潮:艹……今天晚上有你好看的……
如果喜欢就点点小红心和小蓝手
(一定要让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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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了)
被献舍的敛芳尊想成婚
预警:沿用剧版未封棺设定,献舍,妯娌和睦,事业线描写不多,并且是以蓝曦臣道侣的身份搞事业
每个人对角色解读不同,不喜请左上角
@初商有七 劳斯的脑洞,写得不好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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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闹的是哪一出啊……
金光瑶看着面前的这封信陷入了沉思。
如果当初听到的消息属实,这家伙大概比莫玄羽要靠谱得多,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献舍,还特地给他写了封信,把要求写得明明白白。
这公子的心愿是让金光瑶杀了蓝曦臣心爱之人,并嫁给蓝曦臣……
为什么献舍的人一个两个的都是断袖呢?金光瑶有些烦闷。
蓝曦臣的心爱之人……是谁呢?反正金光瑶活着的时候是没听说有这么个人。献舍之人贴心地...
预警:沿用剧版未封棺设定,献舍,妯娌和睦,事业线描写不多,并且是以蓝曦臣道侣的身份搞事业
每个人对角色解读不同,不喜请左上角
@初商有七 劳斯的脑洞,写得不好见谅
—————————————————
这闹的是哪一出啊……
金光瑶看着面前的这封信陷入了沉思。
如果当初听到的消息属实,这家伙大概比莫玄羽要靠谱得多,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献舍,还特地给他写了封信,把要求写得明明白白。
这公子的心愿是让金光瑶杀了蓝曦臣心爱之人,并嫁给蓝曦臣……
为什么献舍的人一个两个的都是断袖呢?金光瑶有些烦闷。
蓝曦臣的心爱之人……是谁呢?反正金光瑶活着的时候是没听说有这么个人。献舍之人贴心地告诉他,现在距离他身陨观音庙已经一年了。他尸骨未寒,蓝曦臣便寻了个新欢,真叫人痛心。
金光瑶自知没有魏无羡那么好的运气,刚被献舍就遇上前世情人,带回家衣食无忧。看这献舍之人破衣破鞋的,想必家中并不富裕,还是得像最开始那样,白手起家。
好在金光瑶从前过过苦日子,由奢入俭没有想象中的的那么难。他先是和以前一样,找了家客栈当账房先生,赚了些钱,又辞了工作,自己做起了买卖。
在别人对他的议论中,金光瑶大概摸出了原主的底细。
很巧,原主姓孟,祖上也是修仙世家,父亲是孟家幼子。在他父亲十七岁时,家道中落,孟氏被其他世家打压,最终在仙门中销声匿迹,家中女眷大多流落于秦楼楚馆。他幼时丧父丧母,可惜了这样好的天资,却一直没能修炼。一次高烧后,忘了名字,时常疯疯癫癫的,清醒时在彩衣镇打杂为生。
孟家,秦楼楚馆……金光瑶依稀记得,母亲当初就是因为家族变故,不得已才入了思诗轩……
金光瑶四处打听关于蓝曦臣的消息,但只听说,蓝曦臣在他死后便闭关不出,郁郁寡欢,哪怕不得不出来夜猎,也恍恍惚惚,更别提有什么心爱之人了。
金光瑶为此十分犯愁,只能先完成“嫁给蓝曦臣”这个心愿了。
怎么才能接近蓝曦臣呢?金光瑶一边算着自己店铺的账,一边思考着。一抬头,看到一双目光呆滞的眼睛,和记忆中朔月刺入胸膛时蓝曦臣的眼神相重合,定睛一看,正是他那送上门的猎物。
“孟公子。”
“泽芜君。”
金光瑶本能地接了下去,下一秒,拿着笔的手腕被紧紧抓住,没有灵力,手腕似乎都快被那只有力的手握断了。
“公子,你……你弄疼我了。”金光瑶顺势作出一副被轻薄了的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得蓝曦臣心都要碎了。
蓝曦臣连忙松开手,又看了看账本,接着呆呆地看着他。
这是认出来了?听说蓝忘机认出魏无羡是靠笛声,他是哪里漏了破绽?难不成,是因为这张脸?
两个熟悉的人从不远处手挽着手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快步上前,惊讶道:“敛芳……不是,嫂子?”
金光瑶不解地盯着魏无羡。
“魏婴,金宗主尚未同意,慎言。”蓝忘机还是那么雅正,这才跟上来。
“哦,对,阿凌一直不同意迁族谱……”魏无羡点着下巴,在金光瑶身上上下打量,“看着和原来好像啊,个子都没什么变化,不像我……”
金光瑶一时猜不到蓝忘机和魏无羡要做什么,便装傻充愣道:“二位公子在讲什么?”
一场戏没演完,金光瑶脖颈一疼,心里念叨一句你大爷的,便倒在了蓝曦臣的怀里。再醒来时,他已经躺在寒室了,看看手臂上的伤疤,也已经淡了不少。
“嘶……”金光瑶揉揉脖子,从床上下来。蓝曦臣打开门,好像随他而去的魂终于回来了,丝毫不见颓丧。
“阿瑶,”蓝曦臣很自然地把金光瑶拉回床上坐下,握起他的手,“你回来了。”
金光瑶索性也直接摊牌:“蓝宗主是怎么认出我的?”
一声“蓝宗主”,让蓝曦臣的心又是一阵绞痛。
“献舍之术是无羡创建的,献舍之人,他一眼便看得出来。再者,你账本上的字迹,拿笔时习惯性的动作,还有你当年用过的‘孟’字标记都做不了假。”
“好吧,还是你赢了,”金光瑶的心情有些复杂,说不上来是喜是忧,“蓝宗主现在想将我怎么办?带去百家公……”
蓝曦臣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阿瑶,别再说这种胡话。都是我不好,没能一直站在你身边,我不会再放手了。我那天伤了你,还和你说了许多重话,二哥给你赔个不是。原谅二哥,好吗?”
金光瑶的喉咙和眼睛都有些酸酸的,好像什么东西在往上顶:“蓝宗主,我就这样原谅你,我可就太好欺负了。”
“所以,阿瑶会原谅我。”蓝曦臣蹲下来,仰视着金光瑶,“我要如何补偿你,让阿瑶刺我一剑,可以吗?”
金光瑶扭过头去,在蓝曦臣看来,像是在闹小脾气:“我哪里像你那么狠心,刺你,我舍不得。”金光瑶由着蓝曦臣凑过来,贴在他的胸口上,小心翼翼地和他紧紧抱在一起,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失而复得的宝贝碰坏了。
“阿瑶,二哥真的很害怕,很过意不去……”蓝曦臣的眼泪蹭到金光瑶的衣服上,年少时撑起整个姑苏蓝氏的泽芜君,此刻委屈得像个孩童。
金光瑶又一次心软了。
他濒死都要推开的人,他哪里恨得起来?
“我被献舍归来,需要杀了你心爱之人,你想让我原谅你,得割爱把那姑娘交出来。”
“这要让阿瑶失望了,我心爱之人一年前就不在了,”蓝曦臣依旧贴在金光瑶胸口上,金光瑶看不到他难以掩饰的笑意,“不过现在,他回来了。”
“你!”金光瑶突然意识到蓝曦臣说的是自己,脸蛋一下子就红了。
后来,在蓝曦臣的调查下,关于原主的事情基本都水落石出。
原主叫孟玥,是金光瑶小舅舅的儿子。二十年前,他险些被水行渊杀死,而蓝曦臣带着几位世家公子及时赶到,将那些水行渊剿灭,他看着蓝曦臣的容颜,一见倾心。
蓝曦臣因为金光瑶一事闭关许久,但他身为宗主,六个月后,不得不出关带弟子夜猎,就蓝曦臣的状态,走丢了是一点都不让人觉得意外。
那公子去砍柴,看到了落单的蓝曦臣,心花怒放,想尽办法向蓝曦臣表明心意,但被蓝曦臣拒绝,癔症发作,疯癫更甚。
正巧,孟玥见到了蓝忘机和魏无羡,想起魏无羡是献舍归来后与蓝忘机在一起的,便寻了那献舍禁术来。他听闻金光瑶生前是蓝曦臣极为亲近的人,仔细一打听,又发现金光瑶是他姨母的儿子,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他进行献舍。
“除你之外,他是孟家最后的血脉,”蓝曦臣将婚书拿来,放在金光瑶面前,“阿瑶,我不愿强迫你,是做我的道侣,还是重振孟氏,你可以自己选择。”
金光瑶笑着拿起笔,在婚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当然,写的是金光瑶。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表弟的心愿可是嫁给你,不嫁你,我会魂飞魄散的。”
“阿瑶,莫要玩笑,你真的愿意吗?”
“曦臣哥,你是真的傻还是在装傻?难道我对你是什么心思你也猜不出来?”
“别叫曦臣哥,换一个。”听到这个称呼,蓝曦臣便能想起当初那些不愉快的事,皱起了眉。
金光瑶装作为难的样子:“不让叫二哥,现在曦臣哥也不让叫,那叫什么好呢,涣哥哥?”
蓝曦臣红着脸不说话,把金光瑶的手臂拉起来看了一眼,伤痕淡了许多,看来成婚当天就会彻底消掉。
对他们的婚事,蓝启仁并不反对。金光瑶这个人他熟得很,他的能力是明摆在眼前的,若是曦臣看着些,让他用些光明正大的手段,和魏婴相比,还算是个安分的。
也就是筹备婚礼的时候,金光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好像很多东西早就准备完毕,就差他了。回想起魏无羡见到他脱口而出的“嫂子”,这是蓄谋已久啊!
蓝景仪急急忙忙的跑进来,要见蓝曦臣,看到金光瑶在这站着,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气喘吁吁道:“夫人,您快叫宗主出去一趟,金凌,金宗主带人过来了,不解释清楚,看他的架势,像是要砸了云深不知处。”
一年不见,看来本事见长。金光瑶没让蓝景仪去叫蓝曦臣,亲自跟着他去山门外。
不只是族谱,他们连发给仙门百家的请帖上也是正大光明地写了“金光瑶”的名字,而不是孟玥,想必金凌也是为这此事找上门来。
离着挺老远,就听到金凌在和蓝思追理论。也是想苦了这孩子,家族重担一下子压在肩膀上,要是他以前那个性子,身后有个当仙督的小叔叔罩着,估计早就冲上去打成一团了。
“我已经明确说过,不迁族谱就是不迁族谱,你们不和我商量私自给我小叔叔冥婚,还敢这么大张旗鼓!”
“金凌,你冷静一下,不是冥婚,是敛芳尊他愿意的……”
“他愿意?就算我小叔叔和他以前有那么几分情在,是你们宗主杀了他,怎么,有人下去问他了?”
一个声音打断了金凌的质问:“阿凌,都当宗主的人了,怎么还是学不会稳重些?”
孟玥的声音和金光瑶原本的声音非常像,此话一出,金凌也是一愣,看过来,又是一张与金光瑶有五六分相似的脸。金凌看着他不说话,似乎是在揣摩他的身份,有一个献舍的魏无羡当先例,他心中抱着一丝侥幸,或许真的是小叔叔回来了呢?
“金阐他们那一脉不安分吧?你可有查下去?金阐的父亲沾着兰陵金氏的光,用兰陵金氏的钱财在外置办了不少产业,与他接应的是他的夫人,那是清河聂氏旁支的一位小姐,产业记在他夫人名下,收入不走兰陵金氏明账,想必我走后,他们有要从你手中夺权的意愿吧?”
“你……”金凌的嘴唇有些颤抖,仍不敢相信眼前人的身份。
“我的遗物你可翻过了?在绽园的四景图后面,我藏了几个本子,上面是各大世家家主的性格,喜好,还有他们在我手中的把柄和软肋。原本打算等你大一点再交给你的。”
这几个本子的事,金凌没对任何人说过。在整理金光瑶遗物的时候,唯独绽园是不知该如何处置的。金凌去整理了绽园里的东西,园子便荒废在那,不许人进出。那四景图,由于是蓝曦臣所作,金凌本想烧掉,又念在是金光瑶心爱之物,便让人送回姑苏蓝氏,物归原主了。金凌将那些本子带回芳菲殿,一页一页地翻看,看着看着,眼泪便落了下来……
“小叔叔……”
金光瑶露出一个金凌最熟悉的笑,金凌扑了上去,明明已经比金光瑶还高了不少,却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想靠着他遮风挡雨。
“他们都想从我手里把兰陵金氏抢走,别的宗主看我年纪小,都欺负我……”
“好了阿凌,不管是我还是舅舅,我们都不是兰陵金氏的人,以后的路还得是你自己走,什么时候扛不住了,来找我帮忙。”
金凌不可思议地看向金光瑶:“小叔叔,你不回来了吗?”
金光瑶笑道:“请帖不是都送到兰陵金氏了吗?以后我是姑苏蓝氏的宗主夫人,可不能时时都站在你身后给你撑腰了。”
请帖上的名字确实惹了些麻烦,都被蓝曦臣挡了下来。当初的桩桩件件,要么没有物证,要么并没有对仙门百家有实质性的伤害,要么就被推到了其他人头上,给那几个见风使舵的宗主送些好处,金光瑶当年的功绩自然而然地被再次提了起来。
“人都已经死了一回了。”大部分人都是这么想的。
“阿瑶,其实当初但凡你再冷静些,别急着认,哪怕真的公审,也不过是如今的样子,你跟我回家罢了。”蓝曦臣听着这些议论,感叹道。
金光瑶这回不太乐意听:“我不冷静,你就冷静了?”他没接着说下去,当初那点事,来来回回的提,怪没意思的。刺都刺了,还提这些事做什么,徒增烦恼。
这几个月,金光瑶也没闲着,以蓝曦臣的名义继续着瞭望台的工程,外加赚点钱,打压打压“罪魁祸首”。有他在一旁帮衬着,兰陵金氏并没有像他刚死时仙门间议论的一样,从此一蹶不振。他那几个本子可不是白留的,金凌成长得很快,来云深不知处求助他的频率也越来越低了,兰陵金氏短暂地走了一段下坡路之后,又渐渐恢复了原来的盛景。
仙督之位他不打算抢了,忙活半辈子还落得个墙倒众人推,真是吃力不讨好,倒不如扶持蓝家来得容易些,宗主夫人相比宗主,行事起来也更灵活些。
在这期间,他去找过一回魏无羡,挑的蓝忘机不在的时候去的。
魏无羡尴尬地抱着两只兔子:“当初是想让泽芜君好过点,打算把你的名字迁到蓝氏族谱上来的。”
“果然是你,也罢,我不和你计较。”金光瑶冷笑一声,迁族谱这事,其实当初魏无羡死后,他也和蓝曦臣提过……
“我是你们嫂子,就当你们两个年纪小不懂事……”金光瑶离开静室之前,只留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但魏无羡明白,他没有要就查案一事算账的意思,往后都在同一屋檐下,还是和睦相处的好。
婚期终于是被他们两个盼到了,由于是宗主成婚,比蓝忘机他们二人的要盛大得多。喜服是蓝启仁挑选的,还特地让人绣了金光瑶喜欢的牡丹。蓝忘机他们夫妻两个给蓝曦臣他们送了两把亲手打造的古琴,还有几枚灵丹,可助金光瑶用这副身体快速增长修为。
蓝曦臣到底是帮金光瑶找回了孟诗的遗骨,找了块风水宝地安葬,在拜高堂时,也特地请来了她的牌位。
夫妻对拜后,金光瑶手臂上的伤痕完全消失,献舍心愿已成,蓝曦臣看到这一幕,终于是彻底地放下心来。
他回来了,彻彻底底地回来了。
这一次,他会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永远不会再被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