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青裴:“小狼狗,我一直知道你的爱”(1)
感谢宝宝们的喜欢和粮票
今天工作结束的早,早点掉落新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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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细碎的糖,像风、像光,藏在生活的点点滴滴】
原顾日常片段,ooc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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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炀太会说话,但他把滚烫的心跳融进生活的细节里,驱散顾青裴所有的不安。年复一年,两人越来越近。
(一)
刚和好的两个人,都有点没有安全感,具体表现在原炀没有顾青裴在身边就睡不着、顾青裴担心再有外力让他们分开工作更加“卖命”......
顾总开启工作狂模式后,原炀更操心他的身体了,本来从新加坡回来顾青裴就瘦了好多,之前辛苦养出来的一点肉没了干净。
原炀就开始每天早起给顾青裴做早饭和准备午饭,不管前一天多晚睡,第二...
感谢宝宝们的喜欢和粮票
今天工作结束的早,早点掉落新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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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细碎的糖,像风、像光,藏在生活的点点滴滴】
原顾日常片段,ooc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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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炀太会说话,但他把滚烫的心跳融进生活的细节里,驱散顾青裴所有的不安。年复一年,两人越来越近。
(一)
刚和好的两个人,都有点没有安全感,具体表现在原炀没有顾青裴在身边就睡不着、顾青裴担心再有外力让他们分开工作更加“卖命”......
顾总开启工作狂模式后,原炀更操心他的身体了,本来从新加坡回来顾青裴就瘦了好多,之前辛苦养出来的一点肉没了干净。
原炀就开始每天早起给顾青裴做早饭和准备午饭,不管前一天多晚睡,第二天都雷打不动地6点起床,山药小米粥煨上,做上肉菜,再清炒两个素菜,主打一个色香味俱全,能“软硬兼施”地哄顾青裴多吃点 但是,我心疼你呀,小狼狗~”
(二)
和好后的第三年,春节前。
“原炀,我们现在回四川的频率比我之前一个人回去都多,不用给我爸妈准备那么多东西,真缺什么也能买到。”
“那不行,都是我的心意,爸妈看到我们带回去的东西也开心。”
顾青裴笑了笑,“我们开车去机场吧,停在地下,回来也方便。”原炀很奇怪,为啥顾青裴突然想开车,但是本着媳妇儿说的都是对的,也不会反对。
负一楼,停车场。
“我来开吧,你一大早就收拾,补补觉,省的到家你打呵欠,我妈又说没照顾好你。”本来原炀是要自己开车的,但顾青裴搬出丈母娘来,他就没强行拿回车钥匙,亲了亲顾青裴。
坐上副驾后,到底是有点累不知不觉也睡着了。顾青裴看原炀睡的香,悄悄调转了方向,朝原家开去了。
原炀还是保留着退伍前留下的警觉,感觉比平时去机场时间长了很多还没到,很快醒了过来。
“诶?这不是去机场的路,青裴你是不是开错了?”原炀揉了揉眼睛。
“没,去你家,今年我们陪你父母还有弟弟妹妹过年”顾青裴说的风轻云淡,好像不是件奇怪的事。
原炀还没反应过来,本能的问“那我给咱爸妈买的东西怎么办?不对,不对,不对,你咋突然想去我家过年?是不是我爸找你说什么?你不用管他!”
顾青裴的狐狸眼里盛满了笑意,“难道你家不也是我的家?还是,你觉得你家里都不欢迎我?”故意逗一逗还在懵圈的小狼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你过年不开心,而且我们都说好了回四川,你爸妈也会失望的。”原炀时刻在考虑顾青裴的感受
“逗你的,我早就和爸妈说好了,初四初五再回去,今年在你家好好过个年。”顾青裴顿了顿,然后说,“这两年你爸妈对我多有照顾,当年的事也都过去了,我爸妈想见我,你爸妈肯定也想自己儿子在身边过年。以后我们就四川、北京轮流过年,你不用再为难、再对自己父母歉疚”
“嗷呜!!媳妇儿你太好了!"要不是顾青裴在开车,肯定要压着顾青裴狠狠亲。
顾青裴也没猜错,原炀也是想和自己父母一起过年的,为了原炀,他可以接受原家其他人,更何况这两年原家父母确实在默默补偿他,伤痕不可能当作不存在,但爱可以重新生长出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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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又写多了,真的太爱碎碎念了。
这个系列应该还有1-2篇,明后天会掉落~
欢迎宝宝们点梗哦~
【笛花】话清闲(饮金杯 番外八)
深秋啦!突发奇想的记录一点他们流水账的小日子。
这一年眼看还剩一个月了,饮金杯是今年初开始写的,我的cp要从年头幸福到年尾!
这个是番外八。饮金杯的番外七在实体本子里,之后也会放出来的。实体本子的加印也完售啦,真的很感谢大家支持。
之后应该还会看人数少量加印,还有兴趣的太太们可以去合集里找《饮金杯》的本宣贴,进企鹅蹲蹲。
==========================
话清闲
深秋入冬时分,山中空气已带了凌冽寒意,但并不像三九天刀子似的割得脸疼,更像是爱人不小心冻凉的手心,小心翼翼靠拢过来,贴上面颊汲取体温。远处天空干爽清澈,明媚阳光像密织的金线般一缕...
深秋啦!突发奇想的记录一点他们流水账的小日子。
这一年眼看还剩一个月了,饮金杯是今年初开始写的,我的cp要从年头幸福到年尾!
这个是番外八。饮金杯的番外七在实体本子里,之后也会放出来的。实体本子的加印也完售啦,真的很感谢大家支持。
之后应该还会看人数少量加印,还有兴趣的太太们可以去合集里找《饮金杯》的本宣贴,进企鹅蹲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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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清闲
深秋入冬时分,山中空气已带了凌冽寒意,但并不像三九天刀子似的割得脸疼,更像是爱人不小心冻凉的手心,小心翼翼靠拢过来,贴上面颊汲取体温。远处天空干爽清澈,明媚阳光像密织的金线般一缕缕拉向地面,在林中斑斓树叶的反射下,比春夏时更为透亮耀眼,仿佛将整座山坡都笼在泛着暖光的琉璃罩中。
李莲花一袭青衣,沐浴在这一片散落金光之中,悠然自得地骑在一匹小黑驴上,不急不缓穿过山林。他早前系着件月白色披风,被太阳晒得浑身发热,便解开披风搭在身前,身后的驴背上也驮着个鼓鼓囊囊的蓝灰色布包袱,里头散装着的东西凹凸不平,垂挂在驴身两侧,靠近驴尾巴的地方还绑着一把暗青竹骨伞,一个羊皮水囊,一个浅褐色的干粮袋,看着是像模像样要出门远游的样子。毛驴低垂着脑袋,拖拖沓沓前行,蹄边就是条一步宽的清浅小溪,蹄下踩着林中红黄绿三色相间的交叠落叶,发出“沙沙”微响。李莲花晃着脑袋,四处看景,行了一段回头叫道:“老笛,这都过了晌午了,你抓紧点呀。”
笛飞声就在他身后不远处,头戴帷帽,也将深蓝披风解下搭在手臂上,跟着他一路缓行。——大约四五天之前,他们因为采买吃穿日用和过冬的白炭,下崖暂居镇上。等东西采购齐全后,前日里李莲花一早起来突发奇想,说要去隔壁镇上转一圈,方便对比炭价,免得被当地商贩坑了。笛飞声劝说道,此等小事,打发家中小厮去探问便知,但李莲花手脚麻利收拾了行囊,偏要亲力亲为,还说木炭太沉,怕搬不回来,特意带上了毛驴和笛飞声。
笛飞声知晓他在镇上呆得厌了,想找借口出去闲逛,便老实陪着前去做苦力。他们到了邻镇,先去酒楼里吃过饭,再去书坊里挑了几个新出的话本子,最后才去逛了集市走走瞧瞧,之后又住了一夜。李莲花晚上同笛飞声盘算着说炭价差不多,但此处林檎果意外地便宜,又脆又甜,明日多装点回去,可以去镇上倒卖。其实他卖水果能赚的钱尚不及两人住宿客栈的开销,好在笛飞声也不是个会算细账的人,虽全然不知自家镇上的林檎价钱几何,依旧配合地在旁频频点头称是,还夸他善于抓住商机。
第二天两人买了满满一包袱林檎果就往回赶,本来是牵驴沿着宽阔官道走,后来李莲花望见路边树丛染了浓浓秋意,叶片将落未落,树梢和地下都铺满了暗红艳红,澄黄薄金各种颜色,很是好看,不知不觉偏离了主路,走去林中较深处、砍柴人踩出的一条泥土小径。笛飞声见地面不平,他又只顾抬头看天看树,怕他不留神扭伤了脚,喊他骑去驴上。他一边嘟嘟囔囔地抗议说:“我年轻时候风光无限,只骑高头大马,现如今只能爬个小毛驴,”一边利落跨上了驴背。毛驴走走停停,有时埋头拱拱堆起的落叶,他也不催促,反倒是回头见笛飞声离得有些远了,忙不迭伸手招呼。
“距城里还有段路,沿途没有吃饭地方,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去休息?”笛飞声轻松一跃落到他身旁,无声无息的,没惊扰到毛驴。李莲花摇摇头说不用,喝停了小驴跨下来,把拴驴绳绑在树上,解下了干粮袋和水囊:“多亏我精打细算,这不是带着吃的了嘛,正好吃完了午饭再赶路。”
“倒也不见你有着急赶路的架势。”笛飞声取笑他,走去粼粼溪边席地而坐,摘下帷帽放在身旁,露出一头束起的白发,迎着水面上的闪光,分外耀眼。李莲花看他一眼,又回身取了竹伞过来,见他正要将披风铺去地下,赶紧高声阻止:“别别,你这件是无颜送来的,料子贵,弄脏了还得费神洗。——用我的,回去用皂豆随意搓一下就好。”
李莲花说着取下自己的披风,选了块落叶基本遮盖住泥土的干净地方铺平,拍拍身边让笛飞声坐,再撑开伞斜支在他头顶。他撩开衣摆,坐下淡笑道:“何必这么讲究,我也不怕晒黑,”顿了顿又补上句:“头发也晒不黑。”
“脸和头发不怕晒,可眼睛怕呀。”李莲花嘻嘻笑道,一面低头打开干粮袋:“老笛你啊,其实精贵得很。”
“那还多亏你的照顾了。”笛飞声道,听不出太多语气。正好有片黄叶从空中飘下,眼看要落上李莲花的头发,他轻轻动了动指尖,弹出微小气流,将叶片震去了旁边。
“呀,我收拾的时候太急,两块饼子黏在一块,全沾了梅子蜜酱,没有白面味儿的了……”李莲花小声抱怨着从袋子里拿出两张烙饼扯开,果然面饼上都沾着琥珀色泛碧的青梅酱,将其中一张果酱少的分给笛飞声,把自己这块送到嘴边咬了一口嚼了几下,“嘶”了一声捂住腮帮子:“蜂蜜放少了,有点酸。”
笛飞声沉默着转头看他,把还没吃的那块饼递过去,用指关节碰了碰他的手背。李莲花露齿一笑,心安理得地接过饼子,还顺手把更多的梅子酱蹭在了交换过去的那块饼上:“以后不做果酱了,费力不讨好。”
笛飞声笑笑,依旧没说话。其实他们并没有吃果酱的习惯,这青梅酱也是李莲花尝试小本经商的意外产物。——春天时候李莲花在邻镇上看到有卖带叶的新鲜青梅,说这东西是时令货,可以配酒吃,自家镇上还没上市,买了一小批运回镇里。他平稳卖了一两天,生意不好也不坏,前来光顾的多半是之前同他相识,受过他帮助的大娘大婶,可还没等卖掉一半,就被别人瞧见商机,抢了创意。
别人摊上摆出的青梅就是附近山上结的果子,现摘现卖,比李莲花的更新鲜还更便宜一点,虽然个头明显更小,核也更大,但镇上人大多买回家泡酒,并不在乎果子饱满与否。李莲花受了挫折,拉不下脸高声叫卖,想到青梅是笛飞声生怕有所磕碰,小心帮他捧了一路拿回来的,也不肯轻易降价,索性赌气收了摊子,回家把剩下的梅子弄烂了说要做果酱留着自己品尝。笛飞声没出言安慰,但一声不吭的,帮他用石臼和杵耐心捣磨了一个下午,他才渐渐消了气,自嘲道:“看来我真没经商的天赋。”笛飞声瞧他一眼道:“你做菜也不行啊——就算天下第一,也不可能样样都拿手。”
李莲花腾地怒而立起,追问他什么叫“做菜不行”,家中一日三餐,经年累月,不都是全靠李莲花做的饭。笛飞声赶紧找补道,是以前五感不灵时,做菜不行,现在越做越好。估计经商也是一样,多试几次积攒经验,就能摸着门道。李莲花仍旧叉腰鼓着腮帮子不依不饶道,你都尝不出咸淡,怎知我越做越好。笛飞声想了想承认道,的确不知,不过反正我吃习惯了,你做的都觉得好吃。
李莲花听完,一面嫌弃道:“哼,说不过我就服软,”一面凑上去从他手里接过石臼:“够软烂了,再磨石臼要穿了。”
笛飞声笃定道:“我收着力道,穿不了。”话刚落地,就听“吧嗒”一声,手中两指粗的石杵被他掰断。他尴尬地望着李莲花,一时有点下不来台。李莲花板着脸,肃然点头道:“石臼倒是没事,”见他侧脸上溅上了一小点青梅果泥,凑过去在他脸上蹭蹭,伸出舌尖把果泥舔掉,“嘶”了一声,眉头挤成一团:“好酸。”正好管家婆婆抱着孙子从院中经过,冲他们慈爱笑笑,捂住了小孙子好奇的眼睛。
笛飞声回忆到这里,看着吃到一半的烙饼心想李莲花真的很怕酸,也很怕苦,家中之后还是要多备些蜜糖才好。他不像李莲花那般有闲情雅致,观赏着山景细嚼慢咽,两三口把剩下的饼吃完,俯身去溪中洗净了手,又双掌舀了捧溪水起来漱口咽下。李莲花抬手刚要把水囊递给他,见状嗔怪道:“野地里的水不干净。”
“水色透亮无气味,又是活水,能喝。”笛飞声抹一把下巴:“但你别试了,你喝随身带的。”
李莲花笑着叹口气,摇了摇头,笛飞声这个人就是这样,锦衣玉食能过,风餐露宿也能过,似乎两者对他而言区别并不太大。若要认真叫他选上一个,他恐怕会说,身下是金蚕丝被还是茅草席他不在乎,和李莲花在一起才比较重要。
李莲花吃完饼掸了掸手,去驴背上把包裹拉开条缝隙,探进手去拿林檎果。小包裹塞得太满,被他扯松了,正好滚出两只,其中一只被他摊开手掌接住,另一只落到了脚下。他拾起那只在衣上擦了擦,又去溪里把两只都洗了,坐下给了笛飞声没着过地的那只:“你尝尝,挺甜,就是长得坑坑洼洼有点丑。说是岐山辛辛苦苦带过来的,估摸着是骗人的。”
“岐山是文王故里,原来还产林檎?”
“你知道的挺多嘛。”李莲花扬起嘴角。
“之前杀人时候去过。”笛飞声啃了口果子:“让我尝,我也吃不出甜。”
“……你多嚼嚼嘛,”李莲花说着也咬了一大口:“以前同你下棋,你也说是为了比武学的。”
“嗯,我十五岁上,挑战金刀棋圣,他说我不同他下棋,他就不同我比武。——回头想想,他的棋艺和他的刀法一样臭。”
“那你有什么技艺,不是靠杀人,比武时候学来的吗?”李莲花好奇问。
“有啊,养你。”笛飞声不假思索。
李莲花愣了下:“不算我呢?”
“养狗。”笛飞声思虑片刻答道。
“我怎么总觉得你是在挤兑我啊。”李莲花摸摸鼻子,用肩膀玩闹地撞了笛飞声一下。手里的林檎比海棠果大不了多少,几口就吃完了,他眼角余光瞥见溪对岸不远处生着一小蓬芦花,灰白中带着点淡黄,在风中舞动,柔软轻盈,一时兴起,大步跨过溪面,摘了支芦苇捏在手里摇晃,还举高在空中,对着远山比比划划,蓬松芦花映衬在背后蓝天里真像是一小片异色的云朵。笛飞声正想笑他孩子气,就见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弯腰把芦苇杆子插进笛飞声身后的腰带里。
“你干什么?”笛飞声不知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扭头打量着芦苇问道。
“你会养狗,给你长个狗尾巴。”他背负双手,一脸正经地回答。
“……”笛飞声被他逗得笑起来,是那种牵起一侧嘴角,带些嘲讽的冷笑。他挑眉瞪着笛飞声,笛飞声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摇了摇头,无奈地叹口气,从地上站起来,没把芦苇拔掉。李莲花抬起头,深深呼吸几次,见头顶两棵大树枝丫茂密,正巧一棵绿叶,一棵金叶,将天空对半划分成了两种颜色。他举手伸个懒腰,活动下筋骨感慨道:“秋天山里真好看。——到了冬天,琼枝玉树,白皑皑的遍地水晶,也好看。”
他说完顺着金色枝丫的延伸看过去,才发现林子更深处藏着一小片银杏林,树叶还未黄透,一小半透着湖光似的青色。一片林子里每棵树,每片叶子上都有两种颜色交织,像是特意用画笔晕染而成,吸饱了日光,散射出一块块碎裂斑驳的,浓郁又明透的光影。李莲花面露喜色道:“这是个好东西,”拾起脚下垫地的披风小跑过去。笛飞声不急不缓跟在他身后,见他蹲倒在林中,从落叶中捡起一粒粒橙黄偏红色的银杏果扔在展开披风里。
“鸭脚哪里都有,无甚稀奇。”笛飞声道:“我们山中居所后,几里外就有一整片。”
“咦,你叫银杏是鸭脚啊,”李莲花转头笑弯了眉毛:“南边是都那么叫。早年江湖中人都说,你说话听不出口音,辨不清来路籍贯,今日可叫我抓到了马脚。”
“切,你到今日才抓住我的马脚,未免太迟钝了些。”笛飞声波澜不惊道,微微皱眉,抬脚轻碾上一枚银杏果,果肉裂开流出乳白液体,散发出难闻味道:“叶片就和鸭脚蹼一样,果子也像鸟屎。捡它干嘛?”
“集市上炒白果每年都卖得很快,今天凑巧看到银杏林嘛,”李莲花道:“捡点回去用粗盐炒了,家里留着吃也行。”
笛飞声见他这么说,也蹲下来帮他捡拾银杏,刚捡了几粒就被李莲花急急叫停:“不行不行,你别直接抓,这东西的外皮伤手,你得像我一样,用衣服隔开。”
他说着示意笛飞声,自己是抓着衣角一块布料,垫在手掌上去捡的银杏果。笛飞声有样学样,很快帮他收拢了一小堆。
日头逐渐西沉,林中光线开始变暗,银杏叶子又生得茂密,刚才两人暴露在外的手背脖子都被太阳烤热,天色一阴便觉得气温迅速转凉。李莲花忙着干活儿,额头上覆了层薄汗浑然不觉,笛飞声站起来,走近他弯下腰,把自己一直拿在手里的披风裹在他肩上系紧。他犹自担心刚才果子碰了手,嘱咐笛飞声赶紧去溪中冲洗。等笛飞声反复几次洗完手,他也提溜着满满一兜银杏果回来,心满意足得把用做临时包袱布的披风围拢打了结,在毛驴背上小心叠放妥当。
他们收获颇丰,收起伞,牵着小毛驴出林回去官道。李莲花正顾自走着,忽听到耳边轻微风向,转头一看笛飞声已经不见影踪,正欲往林深处仔细打量,就见笛飞声折了两枝短短的芦苇欺身上前,把芦苇一左一右插在他耳边鬓角上。
“你干嘛?”
“给你插个狗耳朵。”笛飞声理直气壮答道,手掌沿着他的长发滑落到背后,顺便抚了抚他的发尾。——昨日客栈里的床铺狭窄,笛飞声本想分开要两间房。他硬说一个人睡着太冷,要同笛飞声挤在一处。早上起来两人的发尾都被对方压得卷折弯曲,笛飞声束发不受影响,他半披着长发便显得有些凌乱了。
李莲花哭笑不得,挠挠脸颊,伸手往头顶摸了摸,芦花又软又密,他的手指陷没进去,仿佛能听见秋天水边,万物窃窃私语。他瞪了笛飞声一眼,但插芦苇是他先动的手,此刻也没立场抗议,两人就这样一人戴着狗尾巴,一人顶着狗耳朵,加快脚程,终于赶在落日的余晖中进了城——确切的说,是笛飞声加快了脚程,李莲花吆喝毛驴碎步跑起来,他明明可以用婆娑步日行千里,如今同村民们一样懒散骑驴也觉得乐在其中。等他们快到城门口,他帮笛飞声把插在腰带上的芦苇拔了下来,自己头上的却没扯掉——在驴背上颠簸了一小段,原本竖直朝天的“狗耳朵”已经垂倒下来,挂在脑后像是装饰的头巾一样,倒也不显得怪异。
刚进城就遇到有人在卖冰糖葫芦,这是今年李莲花第一次见到山里红,上前买了一串,还问笛飞声要不要。笛飞声断然拒绝道:“多大的人了还吃小孩玩意。”李莲花白他一眼,拿着糖葫芦串往镇上宅子里走,还没到门口就听见有小孩嗷嗷大哭,上前一看,是管家婆婆的小孙儿和他的好朋友,他平时称呼作马家小哥哥的孩子。
小孙子坐在李莲花春天给他做的秋千上哭花了脸,马家小孩儿站在旁边干嚎。李莲花上前问他为什么哭,两个娃娃你一言我一语,抽抽噎噎,说清楚了大概:他们都想坐秋千,都不想推秋千。马家小孩没抢到秋千所以哭,小孙儿坐上去了,没人推也哭。正巧管家婆婆家务做到一半,听见声音着急忙慌赶出来,盯着他俩,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秋千我故意做得宽,足够坐下你们两个。”李莲花摸摸马家小孩的脑袋,把没来得及尝的糖葫芦塞给他:“喏,你请他吃糖葫芦,让他请你坐秋千。”
“可是,可是没人给我们推呀……”马家娃娃抓起衣角抹一把眼泪,期期艾艾地蹭着小步过去,把糖葫芦朝着小孙儿。小孙儿赌气低着头,眼睛却忍不住向糖葫芦瞟,一声不吭往旁边挪了挪,让出秋千左边的位置。
“我帮……”李莲花撸起袖子,本想说他可以帮孩子们推秋千,话到一半转了个弯儿,推了笛飞声的后腰一把:“你去。——你们要攥紧糖葫芦哦!”
他说完不等笛飞声反对,趁着笛飞声和两个孩子还在愣神的当口,牵着毛驴悠哉地进了院子。管家婆婆跟在后面帮他整理收拾林檎果和银杏,略带担忧地瞧望着门口。李莲花拍拍她的手背道:“不用担心。他这个人,看着不近人情,其实心细得很。早年我同他行走江湖时候,他还帮忙照顾管教过一位故人的儿子呢。”
“啊……还有此事?”管家婆婆讶然。
“是啊,那个孩子,现在可有出息了。”李莲花眯了眯眼睛。
“呀,两位公子当年,肯定也是了不得的人物。”管家婆婆笑着接话。
“那肯定,老笛当年可是……小狐狸精!”李莲花正想吹嘘一番,忽然一眼看见院里出门前晒着的干桂花周围竖起的短木杆篱笆被拱开了一个小缺口,整齐铺平的桂花上扎扎实实印着两个狗爪印。小狐狸精正在屋檐下趴着打盹,被他一喊惊醒抬头,双耳直立,四爪按地往柴房里逃窜,被李莲花手疾眼快一把蹲下按住了后脖颈,抓住它的两只前爪,强迫它正对着确凿罪证,压低声音训斥道:“是不是叮嘱过你,篱笆里不能进去?上回屁股上挨了两下,这么快就忘了?”
小狐狸精心知做错了事,眼看逃跑未遂,不再反抗,垂下耳朵呜呜讨饶。此时笛飞声转进院内,望见一人一狗僵持不下。小狐狸精原本被按住了不敢扑腾,见到笛飞声,仿佛看见了靠山,开始往他的方向奋力挣扎,飞速摇着尾巴求援。笛飞声淡淡嘲笑小狗道:“你自求多福,我也救不了你。”走去院子另一角,帮管家婆婆一道处理李莲花捡回来的银杏果,用清水洗净外皮后,戴上手套将果肉划开,挤出里面覆着米白色硬壳的果子放去木盆里继续涤洗。
银杏外面的果肉有一股刺鼻酸臭,很快充斥着整个小院,还好临近傍晚起了微风,将味道吹散一些。小狐狸精见求救无果,扭头向着李莲花,眨眼睛装可怜,尾巴几乎甩出了重影。李莲花在它厚实的屁股上轻拍了两下以示惩戒,放开了它,它一溜烟钻去柴房角落,没了影子,留下一道浅浅的桂花余香。
李莲花把晒着的桂花收拢进罐子里盖好,再把林檎果放在阴凉干燥处,也戴上皮手套去一旁坐着帮忙搓洗白果。笛飞声捉住他的手腕低声道:“盆里水凉,”李莲花应道:“就一会儿,无碍的。”又打岔问他说:“怎么不帮着推秋千了?”
“只荡了两次,他们就开始分吃糖葫芦了。”笛飞声道:“这天气,玩秋千灌了一嘴冷风,不懂哪里有趣。”
李莲花腹诽道莫不是你遮挡着脸又浑身凛然之气,孩子们被吓到不敢让你站在身后,嘴上却道:“去年寒冬腊月,你不也陪我荡了秋千嘛。”
“那是为了让你在屋里看飘雪,免得出去冻着了。你还挑三拣四,偏说耳边脸旁要有风,才有冬日意境,这才在里屋搞了个秋千架。”笛飞声认真解释:“等今年你再赏雪时,我在旁边替你打蒲扇。”
“你这人就是死心眼,窗户开条缝不就行了。”
“不行,容易着凉。”笛飞声看他一眼,一口回绝,伸手到他脑后摘下两根芦苇似笑非笑:“这狗耳朵还戴着那?”
“诶,我说刚才小狐狸精怎么一点不怕我。”李莲花摸摸头顶,恍然大悟:“忘了是你使的坏。”
“它在镇上到处跑,和别家护院狗干过架,心野了,胆子就大。”笛飞声接口道:“换在后山林子里,它谁都打不过,老实得很。——狗和人一样,惯识时务。”
“唔,过几日就回山中去教训它。”李莲花信誓旦旦,第二天早起将洗好的白果晾晒在院中,直到果壳颜色变浅,才一个个敲裂果壳,放去大锅里,加入粗盐小火翻炒,眼看果肉变成了饱满的翠绿颜色,暖洋洋的香味溢出窗扉。李莲花从锅中取出一粒,外壳太烫了拿不住,在两只掌中来回倒手一番散了热气,才捏碎了果壳,用手指在果仁表面摩擦几下撵去剩余的褐色果衣,放进嘴里咂摸滋味,之后熄了火,铲出炒好的白果用小纸包分别装好。
白果有敛肺定喘之效,但多食有毒,童子不宜,所以李莲花每包只放了十枚左右,后一日吃过午饭,带着林檎果和白果,大包小包地去了镇中市集摆摊。——说是市集,其实不过是百姓们闲来聚集聊天的场所,也用来叫卖交换些自家闲置的物品。李莲花这次脑子活络,先去医馆拜访,让郎中收了一小半白果,然后在摊上吆喝说买林檎就赠送一小包银杏,这样搭配着卖,很快开了张。天气晴朗,出来走动的人多,他和乡民们边聊天边推销,小半天下来包袱见了底,正坐着和肉铺孙嫂子交流生意经,就听孙嫂子爽朗笑道:“呦,你兄弟来找你啦。你们这是要回山里住呀?”
李莲花抬头一看,笛飞声戴着帷帽,立定在不远处的街上,一条手臂上挂着装衣物细软的轻软包袱,另一只手里拿着根糖葫芦,背上还有个扣着盖的小背箩,小狐狸精被关在里面出不来,透过竹条缝隙看见李莲花,兴奋地“汪汪”了两声。
日光斜斜打来,绸缎一样披在笛飞声宽阔的肩膀上。他宽帽檐下透出的隐约银色头发,手里糖葫芦外面罩着的淡黄冰糖,甚至竹筐里小狐狸精耸动的油亮皮毛,都一并在夕阳下绽放着柔和的光。李莲花注视着他,本来嘴角止不住上翘,却忽然鼻尖发酸,很没出息地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的幸福渴望好像就都在此时此刻了。
他见李莲花发现了他,便朝集市走来。李莲花匆忙叠好包袱皮,把赚来的碎钱塞进随身口袋,虽然和他只有几步路的距离,还是忍不住小步奔跑起来:“阿飞!你怎么来了?”
“炭火家用我已经先送上山。看天色有点晚,来接你回家,。”笛飞声抬眼看一眼日头,将糖葫芦递给他:“我过来路上正好看到,就买了。上回你没吃着。”
“呦,你不是说,一大把年纪了,还贪嘴小孩玩意儿,走在路上多丢人。”李莲花背过手,故意拿乔不肯接。
“我拿着,你吃。丢人也是我丢。”
“那你人都丢了,好歹陪我吃一口嘛。”李莲花得了便宜,听话地把嘴凑过去咬掉了半个山楂,拿过糖葫芦,同笛飞声并肩往城外踱去。孙嫂子在他们身后关切道:“入冬了,恐怕山里冷呢!你们路上小心。”
“没事,上山路走得熟了。”李莲花朝孙嫂子挥挥手告别,转头冲笛飞声笑,“剩着的半个山楂要掉下来了,你快咬掉别浪费……快呀。”
“……有点粘牙。”笛飞声拗不过他,低头“咔嚓”咬下了半个山楂,裹在嘴里含含糊糊道。
“那是他冰糖裹得厚。哎呀,你看你买的时间不巧,上崖前得赶紧吃完它,不然占着一只手,我怎么爬山。”
“别一气吃这么多,晚上弄不好肚子疼。”笛飞声阻止他:“等下你拿着糖葫芦抱着狗,坐进竹篓里来。我背你上崖。”
“这么小的背篓我如何坐得下,明日要问你学缩骨功。”
“可以你背着背篓,我再背着你,”笛飞声说完大约也是觉得这叠罗汉的姿势有些好笑,顿了顿:“别练缩骨功,那个练起来疼。”
“啊?我以前问你,你可是说不疼。”
“……练的时候疼,练成了就还好。”
“还好——那到底是疼还是不疼啊?反正以后,不许用了。……哎呀这颗好酸牙,给你吃。”
他们一问一答,絮絮叨叨,越走越远,手里糖葫芦很快就只剩了一粒。山间的云压低了些,看起来像是要起风的样子,路上行人稀少,多半赶着进城,或是回家或是打尖住店,都同他们逆向而行。李莲花见周遭无人注意,悄悄缩短了两人间的距离,靠过去同笛飞声肩膀抵着肩膀,手挽着手。笛飞声明锐的目光穿过皂纱向他投来,他嘻嘻笑道:“孙嫂子说山里冷,我紧靠着小狐狸精,好取个暖。”
(完)
注:林檎比较像现代的苹果。百度了下说“苹果”这叫法是明朝才有的。
希望你们喜欢,爱你们!!!
狼狗&核桃:喂我花生
接上篇的时间线,单独看也不影响
没看过的读者老师也可以看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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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有寒故,很多私设,ooc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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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
顾青裴的春敏,在原炀无微不至(划掉)严防死守的照顾下,拖拖拉拉了1周才完全好了。
(别问,问就是我们顾总总能躲开原炀的“看管”加班加点地赶方案、盯流程)
“青裴,今天会上顺利的话,我们差不多就能回去了,我们玩一趟再回家”原炀在车库停好车,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说。
“好~好好陪你~”又来了,老狐狸熟悉的顺毛撸的配方又来了。
“谁要你陪?”原炀这些年也学会了回嘴,但还是嘴角高高翘起。
但是,...
接上篇的时间线,单独看也不影响
没看过的读者老师也可以看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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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有寒故,很多私设,ooc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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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
顾青裴的春敏,在原炀无微不至(划掉)严防死守的照顾下,拖拖拉拉了1周才完全好了。
(别问,问就是我们顾总总能躲开原炀的“看管”加班加点地赶方案、盯流程)
“青裴,今天会上顺利的话,我们差不多就能回去了,我们玩一趟再回家”原炀在车库停好车,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说。
“好~好好陪你~”又来了,老狐狸熟悉的顺毛撸的配方又来了。
“谁要你陪?”原炀这些年也学会了回嘴,但还是嘴角高高翘起。
但是,上过班的都知道,早上干活儿前千万别说:今天不忙、今天不加班、今天活儿都简单。
所以,不出意外的,意外来了。
一到公司,经理人已经在办公室门口等着了。
“顾总设计图有点问题,施工的过程中有小块地方建不了,改了几次还是没法建,要么就安全标准达不到。”
“工程师去工地看过了吗?新方案出来了吗?”顾青裴大概看了下经理给的报告,也没想先追究谁的责任,就直接问处理方式。
“还没,这次设计图环环相扣,短时间内没找到部分修改的方式”经理人也很尴尬惭愧,接手管理新公司的第一个项目,顾总还一起参与了,还是出了意外。
“嗯嗯,先别急,你先跟工程师过一下,看下哪里的可以开工不影响整体,尽量少耽误工期。另外,让公关部和广告部那边留意一下,及时处理负面舆情。”顾总很快给出了结论。
“青裴,这人哪里找来的工程师,图都画不明白”原炀已经看到和亲亲老婆一起游玩的日子越来越远。
“到时候再问问,不行就换一个”顾青裴工作上遇到的麻烦实在太多了,这点事情暂时还不放在眼里,“不过,设计图我也不擅长,还是要专业的人帮忙看看。”
顾青裴把设计图和现场照片都扫描到电脑上,发给青衍的二老板。
没几分钟,何故电话就回过来了。
“喂,顾哥,图我看了,应该可以改的,但我要去工地现场看下。”何故和顾青裴合作了很多年,这方面也是大神,一会儿就找到了问题。
“我家二老板就是厉害,那就辛苦你飞一下,来S市请你吃饭。”顾青裴像是猜到何故会过来一样,也没客气。
北京,宋居寒别墅。
“宝宝,好不容易前两天大风你休息了,说好的今天听我给你唱歌。”宋核桃的卷毛都塌了下来。
“居寒,我现在也是青衍的管理层,分公司我也该上心,这次就顾总和原总去,已经很照顾我了”何故给宋居寒慢慢讲道理,自从两人和好后,宋居寒也越来越懂事“工地临时出现问题,我去看看才放心。”
“那你带我去,你陪不了我,就我陪你吧~”宋居寒退而求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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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写长了,分个上下篇,明天见~
没有太强的剧情,细水流长的温馨日常就是我想要的❤
老狐狸春敏了
春天的花粉、柳絮、气温变化,真的太容易过敏了宝宝们也要注意防护、提高免疫力,别春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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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归我,原顾的生活碎片
希望能有多多的评论,我们一起讨论
每一篇文都是一个小世界,希望原顾在每一个平行世界里都甜甜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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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裴和原炀的公司跟两个人的感情一样,烈火烹油、蒸蒸日上;两个人的“夫妻店”也有了分店,考虑到经济发展、交通位置,决定把分公司开在南方S市。经过1年多的筹备、招聘,终于在今年年初新公司正式落成,热热闹闹办了场启动庆典,连原立江都到场给两个儿子撑场面。
虽然新公司落地,日常工作也有职业经理人操盘,但新公司两人怎么也不能当甩手掌柜,就决...
春天的花粉、柳絮、气温变化,真的太容易过敏了宝宝们也要注意防护、提高免疫力,别春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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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归我,原顾的生活碎片
希望能有多多的评论,我们一起讨论
每一篇文都是一个小世界,希望原顾在每一个平行世界里都甜甜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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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裴和原炀的公司跟两个人的感情一样,烈火烹油、蒸蒸日上;两个人的“夫妻店”也有了分店,考虑到经济发展、交通位置,决定把分公司开在南方S市。经过1年多的筹备、招聘,终于在今年年初新公司正式落成,热热闹闹办了场启动庆典,连原立江都到场给两个儿子撑场面。
虽然新公司落地,日常工作也有职业经理人操盘,但新公司两人怎么也不能当甩手掌柜,就决定在S市暂留几个月,等一切走上正轨再回北京,后面日常办公线上会议,大事飞过来就行。
两个人虽然都是生意场上的老手,尤其顾青裴有着多年的经验,但新公司的东西还是千头万绪,忙的脚打后脑勺,不知不觉两人一起上班、加班、下班、回家的生活已经两三个月。
“青裴,你看S市的樱花开的比家里早好多,柳絮也飘起来了”
“是啊,不过,你今天居然有心思在路上赏花”顾青裴浅笑着摇摇头。
“顾青裴,你!我这不是看你这段时间太累了,趁还没到公司,陪你放松放松眼睛”小狼狗瞬间炸毛,“你怎么还?”
顾青裴调戏够了,知道要开始顺毛撸了“这就生气啦,我的小狗,真不禁逗”
“啊切!”顾青裴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我就说秋裤不能这么早脱,这边虽然没有北京冷,但毕竟温差大。过会儿去公司我给你泡杯感冒灵,晚上回去再泡个脚”原炀开启碎碎念模式,顾青裴的身体健康始终在他这里是首位的,“不行,今天说什么也不让你加班了”
“哎呀,没感冒,啊切”顾青裴没说两句又打了个喷嚏“我好像有点对柳絮过敏”
“那我们别走了,我叫车去公司”最后的1千多米,原炀愣是不让顾青裴再走,直接打车过去了。
到了公司,顾青裴没再打喷嚏,两人也就都没在意过敏,只是顾青裴是不是挠一挠脖子、领口,脸也热热的。但我们顾总的工作狂属性又点满,一声没吭。
晚上6点半,原炀直接推开顾青裴的办公室门“走了,说好了今天不加班的。”
“快了、快了”顾青裴正在看一份新的报表,头都没抬敷衍着原炀
“青裴,你脸怎么了?”原炀看着顾青裴脸上红红的,还有成片的疙瘩,靠近他发现脖子、领口都是成片的红,“别干了,我带你去医院”
顾青裴这时候才觉得特别痒,看了眼镜子,吓了一跳,这过敏也太严重了。
“别担心啊,你就是过敏也是顾天仙”原炀生怕顾青裴因为这个不开心,已经开始哄了~
两人打车去了医院挂急诊,医生看了一下“别担心,就是春敏,给你配点药膏和喷剂关键痒痛,再吃两天氯雷他定就行”
“医生,没别的问题吧,他在北京从来没这样”原炀还是不放心
“没事儿,他就是刚来这边有点水土不服,赶上换季最近又太疲惫,吃了药,回去多休息、补充维生素就好了”
“谢谢医生”
“这下放心了吧,小小过敏”原炀看顾青裴没事也放松下来
“是~小小过敏,刚才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紧张”顾狐狸眉眼弯弯,虽然原炀直白浓烈的爱多年如一日,但每每这时候,还是很熨帖、幸福!
“你!算了,我说不过你,但今天回去不准再忙工作了!”
“好~回去只陪你~”顾·训狗大师·青裴,握上原炀是手,拉着他回家了。
(文中春敏的治疗是作者自己的经验,大家不要模仿,过敏严重还是要自己去看医生;但还是祝愿大家远离过敏,安心换季)
【笛花】宿敌亲启(二十七)
怎么说呢……我怀疑岑婆是很想把笛飞声打出山门的,但万万没想到这次不是猪拱的白菜,而是白菜先撩的猪~
大魔头对付家长也是很有一套了!
本章揭秘:小花最爱吃的饭菜厨子就是笛盟主!
小花:(ŎдŎ;)啊……?不是,老笛你……
顺道,评论越来越少……所以是这两章没办法引起你们的讨论欲嘛?【叹气】这样我也会很没有创作欲诶~
因要去见岑婆,笛飞声本来还想拎着那储物箱,叫岑婆好好看看单孤刀是怎么对待自己师弟的,只是这行径多少有些不礼貌了,若惹得岑婆不悦,李莲花只怕也要跟他翻脸,便只在心里想想就作罢。
两人在天色刚刚擦黑时到了南峰的云居阁,李莲花走到门前时又犹豫起来,举步不前。...
怎么说呢……我怀疑岑婆是很想把笛飞声打出山门的,但万万没想到这次不是猪拱的白菜,而是白菜先撩的猪~
大魔头对付家长也是很有一套了!
本章揭秘:小花最爱吃的饭菜厨子就是笛盟主!
小花:(ŎдŎ;)啊……?不是,老笛你……
顺道,评论越来越少……所以是这两章没办法引起你们的讨论欲嘛?【叹气】这样我也会很没有创作欲诶~
因要去见岑婆,笛飞声本来还想拎着那储物箱,叫岑婆好好看看单孤刀是怎么对待自己师弟的,只是这行径多少有些不礼貌了,若惹得岑婆不悦,李莲花只怕也要跟他翻脸,便只在心里想想就作罢。
两人在天色刚刚擦黑时到了南峰的云居阁,李莲花走到门前时又犹豫起来,举步不前。
师娘一直以为自己和师兄都去世了,如今自己能回来她定然是高兴的,可是单孤刀做下的那些事一旦揭露出来,恐怕又要叫师娘伤心。
李莲花默默叹气,再想到自己跟笛飞声这事,总觉得师娘怕是要生好大的气,可他又不愿意瞒着……
笛飞声见他犹豫,又见天色已晚,这山上天气寒凉,断不能叫他在夜风里站太久,便自己上前叩门,谁知才往前走了两句,门上机关突然启动,有数支箭矢射出,将他逼退。
又有一个苍老女声遥遥传来:“谁人擅闯我云居阁?老婆子已立了誓,此生不出山门,不见外人。”
笛飞声应道:“金鸳盟笛飞声,与李相夷一同拜访岑前辈。”
他内力深厚,裹挟着声音传入,加上报出来的名字,也不知道是引起了什么样的误会,便听岑婆怒道:“笛盟主好大的威风,十年前要了相夷的性命,十年后竟还敢到他的师门前挑衅,莫不是觉得我老婆子一人独撑云隐山门户好欺负!”
话音刚落,门上机关再度开启,无数箭矢急射而出,竟是毫不留情面要置人于死地。
笛飞声将李莲花挡在身后,抬手一掌,内力击碎射来的箭矢,李莲花已经急道:“师娘,是我!请手下留情!”
他一开口,机关顿停,云居阁大门轰然打开,有个身穿青麻布衣,头发花白的妇人急步走出来:“相夷?”
李莲花一见这人便红了眼眶,几步跨上前,哽咽道:“师娘,徒儿不孝,这些年不但没能承欢膝下,还让师娘为徒儿伤心……”
岑婆一把扶住要下跪的小徒弟,仍是不敢置信地瞧着他与从前不同的面容:“相夷,这些年你去哪儿了?怎的变成了这副模样?”
李莲花深吸一口气:“此事说来话长。”他转头示意笛飞声上前,“师娘,这是阿飞,我……我特意带他来见您……”
他语意含糊不清,岑婆也就不明所以地看了那高大男子一眼。
笛飞声上前抱拳行礼:“晚辈笛飞声,拜见岑前辈。”
岑婆脸色一变,连忙将李莲花护到身后:“金鸳盟笛飞声?十年前你伤了相夷,今日竟还敢来云隐山!”
李莲花急忙解释道:“师娘,您误会了!我跟阿飞的关系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和他……我们……”他实在很难用短短数语去说清两人这十多年间的复杂关系,只得一咬牙,“我跟阿飞已经共订鸳盟,互许终生,相约白头到老了!”
李莲花这“共订鸳盟,互许终生”一出,岑婆都惊呆了,险些怀疑小徒弟被金鸳盟大魔头下了什么蛊。
倒是笛飞声,只微一愣神就反应过来,抱拳行礼道:“风寒露重,相夷中毒多年刚刚解毒,身体虚弱受不得风。前辈若有顾忌,还请先带相夷入内详谈,晚辈在此静候便是。”
“师娘……”李莲花哪能看着他被关在门外,连忙哀求地望着岑婆。
“罢了。”岑婆见他坦荡,又禁不住小徒弟的哀求,到底还是松了口,“既是相夷邀请的客人,老婆子也不会这般无礼,将人拒之门外。笛盟主请进吧。”
这个时辰正是吃饭的时间,岑婆自己一人便只做了些小菜将就,如今小徒弟回来,还带着客人,她纵使再着急知道徒弟身上发生的事情,也不能让两人饿着肚子,匆匆忙忙就要再去生火做饭。
李莲花当然不会看着师娘辛苦,他捋起袖子跟去厨房要帮忙,却被岑婆以有客为由,打发出去待客。两人推拒僵持一阵子,却不想竟被笛飞声反客为主把活都抢了去。
笛盟主先对李莲花道:“你跟岑前辈十年未见,想必有许多体己话要说,依你我关系,难道你真要拿我当客人待?”
见李莲花哑口无言,已被劝住,转头又对岑婆道:“前辈听过不少江湖传言,想必对晚辈不能尽信,不如借此机会与相夷了解当年之事,也让晚辈有机会尽一尽心意。”
这句话还真劝到了岑婆的心坎上!这么多年没见的小徒弟,变了副样子回来,还是被金鸳盟大魔头送回来的,她哪有不着急问个清楚明白的道理?
于是等师徒俩回过神时,已经提着笛盟主用内力热过的茶水,双双坐在堂屋中,瞧着厨房升起的炊烟,面面相觑。
岑婆此时倒已对这大魔头恶感尽去。如果笛飞声素日里都是这般体贴相夷,那她倒是有点相信两人的确已经在一起了。
李莲花一向是不跟笛飞声客气的,可是当着师娘的面,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深知他所言不差,便慢慢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说给岑婆听。
十年之前他被身边好友背叛,一杯碧茶下肚以至于惜败笛飞声,最终重伤坠海;十年之后两人重逢,因为发觉事情有异,中间似有人挑拨金鸳盟与四顾门敌对,以致两败俱伤,两人决定携手合作云云……他挑挑拣拣说了一些,倒是对自己这些年的辛苦求生一语带过,只说了自己四处行走时碰到的一些趣事。
岑婆听说他中了天下至毒,连忙抓着他的手腕给他诊脉,果然诊出身体虚弱,大病初愈之相。让她颇为惊讶的是,李莲花体内除了残留的观音垂泪药效在缓缓修复他的身体之外,还有一股至阳至刚的内力在护着他免受寒意侵扰,想来便是那位金鸳盟盟主成名已久的悲风白杨。
“相夷啊,你师父若是泉下有知,知道你今天回到云隐山,会很高兴的。”岑婆欣慰地拍拍小徒弟的手,“你是他最喜欢的徒弟,当年他知道你出事以后,悲痛欲绝,谁也不想见,还把自己关起来,对外就说是闭关修习武功,结果没多久就走火入魔,气绝身亡了。”
李莲花经历上一世,早知道师父漆木山是被单孤刀害死,只是师父之所以会走火入魔,到底是因为听到了他出事的消息,为此他一直心怀有愧:“当年我伤好之后,曾回来过。得知师父去世,我无脸进门……”
岑婆瞪大了眼:“你个傻孩子,你就是因为这个不敢回云隐山?”
李莲花哑声道:“徒儿不孝,害得他老人家……”他说到此处,眼泪顺着下颌落下来,再也说不下去。
岑婆叹了口气:“这也怨我们呐。我跟你师父斗气斗了半辈子,临了临了,我才发现,其实我舍不得他,也舍不得你,还有你师兄……等你们都走了,现在想想,我这心里头也是懊悔不已,还让你受了那么多苦……”
李莲花连忙止住眼泪安慰道:“师娘您看,我这不是挺好的吗?”
“挺好,回来就好……”岑婆点点头,“师娘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
两人聊完了这些往事,李莲花正犹豫要不要将单孤刀未死的事情说出来,门口忽然被人敲了两声,师徒俩抬头看时,却是笛飞声不知何时立在门外,一手一个托盘,上头放满了饭菜。
“岑前辈,相夷,该吃饭了。”他微微一笑,抬手示意,“前辈若还有未明之事要问,不妨吃完饭再谈,相夷如今的身体可挨不得饿。”
只一顿饭的功夫,岑婆对笛飞声更有好感了。
笛盟主被金鸳盟金尊玉贵、毕恭毕敬地供着,没想到做饭的手艺正经不错,而且李莲花吃下第一口时还愣了一下,对他来了句“原来你说的那个厨子是你自己?”
虽然不知道这是两人之间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故事,但很显然相夷不是第一次吃他做的饭菜,以一个大病初愈的人的食量来说,今日这一顿饭菜明显很合相夷的胃口,也可见平日里被笛飞声照顾得有多好。
用完饭,岑婆带笛飞声去了从前单孤刀住的屋子:“笛盟主,山上的空屋比较少,这是当年单孤刀练武时住的地方,委屈你将就一夜。老婆子我跟相夷多年未见,还有些话要说,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有劳前辈费心。”笛飞声自然不敢有什么异议,只是听说这是单孤刀从前住过的屋子,便有心提醒一二,“听闻前辈教导单孤刀多年……晚辈行走江湖,当年相夷这位师兄的为人在江湖上褒贬不一,前辈在山中隐居,只怕不曾听闻。”
岑婆闻弦歌而知其意:“单孤刀表面看似随和,实则很会隐藏自己,他的争强好胜之心比相夷更强烈。相夷争胜之心不过是年少气盛,对他师兄曾多次相让,比武时还曾故意败于他手,而单孤刀……甚至不太容人。当年他与相夷比武,为了得胜不惜使用旁门左道。也怪我,没有教好他,没能将他带到一条通达的路上来。”
笛飞声正色道:“前辈此言差矣。人之本性早已注定,若想纠正何其难?前辈多年言传身教,费心教导已是尽力,单孤刀行事走偏又岂能怪前辈未能纠正。”
岑婆看他生得虽然俊美却颇有厉色,原以为这人性子也是硬邦邦的,没想到竟然还会安慰人,对他的欣赏又多了一层:“好孩子,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
笛飞声目送岑婆离去,便在屋内唯一的那张竹床上盘膝坐下,闭目打坐。
莲花楼续 一家三口的小日常 40
李莲花把方多病背回客栈,推开门,笛飞声果然正大咧咧坐在他二人的房间喝茶。
见二人回来,笛飞声道:“哦,被肖紫衿打得不能自理的李相夷的徒弟方多病回来了。”
方多病气呼呼走到桌边坐下,对笛飞声道:“你收消息怎么这么快?”
笛飞声道:“我们还没到,我的人就在此处部署了。你以为为什么你们能住在此处多日无人打扰?”
李莲花扶着胸口坐下,对笛飞声道:“你来得正好,这半大小子我背了一路,累死我了。你给他运功疗伤吧!”
笛飞声看了眼方多病,皱眉道:“你怎么被人揍得只剩半条命了?”
“你才只剩半条命呢!你看本少爷说话中气多足!咳咳……”方多病一个激动,说话的声音大了点,马上便真的咳嗽起来。
李莲花马上伸手轻轻拍了拍方多病的背......
李莲花把方多病背回客栈,推开门,笛飞声果然正大咧咧坐在他二人的房间喝茶。
见二人回来,笛飞声道:“哦,被肖紫衿打得不能自理的李相夷的徒弟方多病回来了。”
方多病气呼呼走到桌边坐下,对笛飞声道:“你收消息怎么这么快?”
笛飞声道:“我们还没到,我的人就在此处部署了。你以为为什么你们能住在此处多日无人打扰?”
李莲花扶着胸口坐下,对笛飞声道:“你来得正好,这半大小子我背了一路,累死我了。你给他运功疗伤吧!”
笛飞声看了眼方多病,皱眉道:“你怎么被人揍得只剩半条命了?”
“你才只剩半条命呢!你看本少爷说话中气多足!咳咳……”方多病一个激动,说话的声音大了点,马上便真的咳嗽起来。
李莲花马上伸手轻轻拍了拍方多病的背给他顺气。
笛飞声见状也去拍方多病的背,不过他手劲太大,直接一巴掌就把方多病给拍趴在了桌上。
方多病真的被他拍到吐血了。
李莲花无奈叹了口气,道:“我去熬药了,笛飞声,我就这么一个徒弟,不要往死里玩他。”
笛飞声挥手示意李莲花快去,不要打扰自己翻旧账。
笛飞声替方多病运功疗伤,才发觉方多病伤得可真不轻,不过幸好都是些冲撞之后的浅表伤,并未真正伤及肺腑。但是凭伤情来看,也不是肖紫衿能做到的。
他收回掌力,将方多病扶着躺到床上。
李莲花在一边桌上熬着药。他拿着一把小蒲扇,一手撑着头坐在桌边打瞌睡。
笛飞声坐到他身边时,他才掰开眼皮,看看床上的多发病,李莲花问笛飞声:“嗯?他伤得怎么样?”
笛飞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小事,明天就能活蹦乱跳了。不过他真的只是被肖紫衿打伤的?”
“大概是吧……”
“大概?”
“我也没看完全部过程,我赶到百花楼时,也就看到最后小宝扇了肖紫衿一个大嘴巴子,把他半边脸都打肿了。”
笛飞声笑了。
“你怎么这么问?”
“虽然我没跟肖紫衿正儿八经交过手,不过他的武功并不至于把方多病伤得这么重。”
“啊,也是,虽然我武功大不如前,我也没想到被我点废的人,第二日还能龙精虎猛,还能暴揍我的徒弟。”李莲花道。
床上的方多病其实并没有睡着,听到此处,还在一边小声嚷嚷道:“是我暴揍他!不是他暴揍我!”
“你闭嘴!”李莲花和笛飞声一齐对他道。
“你的意思是……肖紫衿也被那些东瀛人用了邪术?”笛飞声问李莲花。
“很有可能。”
“你没当场验证一下你的想法?”
“啊,这个,看到小宝受伤,我就没顾上。”李莲花道,“哎,你既然忙完了,来帮我个忙。”
“什么?”
“这药也太经熬了,半个时辰了还没出药效,帮我搞快点。”
笛飞声拿过李莲花手上的蒲扇,冲着小药炉便大力地哗哗扇风。
李莲花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道:“熬药要用小火!我是让你用掌力催动下面的药炉子,让药快点好。”
“我天下无双的悲风白杨,用来烘炉子?”
“啊?怎么啦?不行吗?那就让我天下无双的扬州慢来吧!”李莲花说着就运气于掌心。
“行了行了,我来我来。”笛飞声无奈道,“你起开不要妨碍我运功。”
李莲花这才得意地走到方多病床边替他把脉。
方多病虽然有些累,却还不困,他对李莲花眨眨眼道:“李莲花,笛飞声欠你钱啊?”
“嗯?我哪来的钱给他欠?”李莲花没好气道,说着还把方多病的手给塞回被子里,还给他掖了掖被角。
“那他今天对你为什么言听计从?”
“你这话说的,我说的话,他哪句没听过?”
“也是……我的意思是说,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大方的到处使唤他?”又是让笛飞声运功给自己疗伤,现在让他用悲风白杨熬药……
“你师父内力不济,那不得找个内力充沛的人使唤吗?你看你又不争气。”李莲花白了方多病一眼。
笛飞声把药熬好了,还分出来两碗。
方多病睡了一觉醒来,精神比之前好多了,他跟李莲花排排坐坐在桌边喝药。
他看到李莲花面露苦色地端起药又放下来,又看看自己这碗,问笛飞声:“阿飞,这药哪来的?怎么李莲花也得喝呢?”
笛飞声看了他一眼道:“这是关河梦开给李相夷的,我从他牙缝里给你抠出来一碗,你凑合着喝吧。”
李莲花忍不住笑。
“药哪有分着喝的?!我现在没事了,两碗都给李莲花喝吧!”
“你少来!药怎么不能分着喝?我是大夫我不知道?我还跟苏小慵分着喝过呢!”李莲花又把药碗推回去。
方多病看看这碗黑黢黢的药,又道:“不会也是苏小慵的滋补养颜方吧?里面没加什么红花,当归什么的吧?”
“你想什么呢!”李莲花敲了方多病的脑袋一下,道:“补元气,修内伤的。张嘴喝吧,废话那么多。跟着你师父我,好的不学,耍赖皮学得这么快。”
“哇!”方多病一口气把药喝完,然后对笛飞声道,“这什么药啊怎么烧心?是不是关河梦伺机报复李莲花呢?”
李莲花对笛飞声抱怨道:“我说了很烧心吧?”
笛飞声看着这俩,淡淡道:“看来明日这药还得我来熬,盯着你们喝。否则你们得把药倒外面肥田去。”
“那不能。”李莲花道,“这么贵的药,我连药渣都得喝了。烧心就烧心吧!”
说毕,他还把药碗跟药罐子都拿去洗了。
方多病看着李莲花的背影,问笛飞声,“阿飞,李莲花怎么啦?今天喝药喝得这么爽快,对啦,连糖都没找我要。”
笛飞声没好气地看了方多病一眼,然后道:“我趁你不在,把他揍了一顿。就把他打服了。”
方多病回瞪了笛飞声一眼道:“你看我信你吗?”
方多病不愧是年轻人,第二日果然就又活蹦乱跳了。
笛飞声拎着两个盒子又来探病了。
方多病正在外面练剑回来。李莲花没他走得快,远远落在他后面,慢吞吞地走着。
看到门口还没来得及进门的笛飞声,方多病抱怨道:“你怎么又来了?阿飞,你是没有别的事情做吗?”
“没。”笛飞声道,“做完了。”
方多病回头看李莲花。
李莲花冲方多病笑笑,解释道:“笛盟主把东瀛人养阴人的老巢给端了。”
进了房间,笛飞声把盒子放在桌上。
方多病闲不住,将其中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两个小汤盅。
“这什么?”
“鸽子汤。”笛飞声坐下。
“笛飞声,”方多病十分开心,他把一个小汤盅先放在李莲花面前,然后才端给自己,“你来了这里之后, 真的贤惠了不少,你这良心,几十年了,好像新长出来了一个呢。”
李莲花拿调羹戳着那只鸽子,笑着也不说话。
笛飞声看着方多病道,“鸽子汤是给李相夷的,你是顺带的,有得喝就喝,不喝给我喝。”
“哼。”方多病低头去喝汤了。
李莲花看着那只鸽子,道,“信鸽啊。”
“可不是。昨天刚打下来的。”笛飞声说着,又从袖中取出两个信鸽腿上绑的那种小竹筒,递给李莲花。
竹筒封蜡已经被割开,看来信的内容笛飞声已经看过了。
李莲花将竹筒打开,将信展开。
……
……
……
方多病看着表情奇怪的李莲花,问道:“上面写什么?”
李莲花无奈将纸条递给方多病。
方多病接过来,看了眼,道:“这鬼画符一样的是什么字?”
笛飞声道:“东瀛文字。”
“那上面说什么?”
“我哪知道?我以为李莲花知道呢!”笛飞声道。
“我为什么会知道?”李莲花双手一摊,“你们不要什么都指望我。”
“你不是听得懂一点东瀛话吗?”方多病问李莲花。
“会说话不代表识字啊。”
方多病突然噗嗤笑了。
笛飞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笑什么?”
“两个江湖大人物,对着一张纸条面面相觑,还挺好笑的。”方多病一边喝鸽子汤一边道,“咦?这汤真好喝。”
“是吗?”李莲花也开始喝起汤来。
“阿飞,你们金鸳盟的厨子也这么厉害吗?”方多病问笛飞声。
笛飞声叹道:“谁出门办事带厨子啊。这汤我熬的。”
李莲花抬眼看着他。
笛飞声又道:“无颜说鸽子很难炖烂,要炖一宿。我懒得花那么长时间,就学昨日给你们熬药,用悲风白杨的掌力催动炉火,小火慢炖加我的内力,不错吧?”
“不错,不错,那这汤……就要悲风白杨汤吧,也好听。日后你归隐江湖,能干的行当还真多。能开包子铺,还可以做大厨子。”方多病调侃他。
李莲花道:“唉,心有点塞。这家伙现在武功比高我就不说了,做饭也比我好吃,怎么办?”
方多病道:“所以你换个技艺跟他比吧!弹琴,绣花,吹箫,我觉得他一定都不如你。”
笛飞声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弹琴和吹箫?”
方多病非常瞧不上地看了笛飞声一眼,道:“你?!”
李莲花笑而不语。
笛飞声于是问李莲花道:“说起来,那年在双峰山上,究竟是你赢还是我赢?”
李莲花道:“啊,很多年了,不记得了。”
“什么双峰山?你们还不止打过一架吗?”
李莲花道,“小朋友想听故事?”
方多病连忙点头,道:“嗯嗯嗯!”然后他指着笛飞声道,“我要他讲。”
笛飞声挑挑眉。
李莲花问道:“为什么?谁讲不是一样?”
“你说话十句话五句不老实。阿飞就不同了,他十句话半句话不老实我也听得出。”
李莲花无奈地叹了口气。
笛飞声道:“有一次我跟李莲花约架,让他上双峰山。结果无颜传错了话,我让他去南顶,他跑到北顶。大冷天的,我跟他隔着一道深深的峡谷两两相望。”
方多病道:“那你们就下山再打不就行啦。”
李莲花道:“太冷了……不想再折腾。再说,凭什么他的人传错了话,非要我挪动尊驾呢?我对着山峰就喊,’笛飞声,过来啊!’”
笛飞声道:“哼,我偏不,我就在南顶喊,‘李相夷,你过来啊!’”
李莲花道:“喊了半宿……”
方多病看看李莲花,又看看笛飞声,道:“你俩真闲……”
笛飞声道:“李莲花背上背一把琴,送给他的老相好的。”
李莲花倒了一杯茶,还给两位两人都倒了一杯。
笛飞声又道:“大半夜的他就在北顶弹琴,我心道我不会吗我就在南顶吹箫。”
方多病道:“你俩,用琴声跟萧音比内力了?”
李莲花道:“别说了,弹了一宿,弦都弹断了才停。”
方多病道:“那不就是阿飞赢了,你连兵器都坏了。”
笛飞声道:“这琴本来就是送给女孩子的,他的指力都能点废肖紫衿了,琴受得了吗?我也不占他便宜,就说下次东海再战,就下山了。”
李莲花眼神黯淡了一下。
笛飞声又道:“唉,下山了我就一股气提不上来,跑到山谷的溪边去吐血。吐完了洗脸发现怎么水里还有血呢?然后我就发现李相夷就在我上游不远处也吐着血呢。”
方多病噗嗤笑了。
李莲花道:“太尴尬了……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什么话都说不出口,然后我们就背对背默默离开了。”
方多病道:“你们太好笑了,话本子也没你们会演。唉,我去洗碗了哈哈。”
方多病走出去后,李莲花同笛飞声倒是许久都没说话。
笛飞声看着李莲花道:“再次见面,就真的是东海了。现在想想,也许那次断掉的弦,真的是不祥之兆。”
李莲花笑着低下头,看着自己面前的半盏茶。
笛飞声道:“回头看,总归是意难平的。”
李莲花对笛飞声道:“那时候我们都年少气盛,谁也不愿意在任何地方让步,每次见面不是约架,就是约架。你看现在多好,我还能喝到你的悲风白杨汤。阿飞,你若是觉得意难平,我们下次比试,就还在双峰山。你吹箫,我弹琴。”
笛飞声这才笑了。
李莲花笑道:“不过你的萧声真的不咋地。”
笛飞声道:“你弹琴就很好听吗?!”
“琴不称手而已,你也说那弦是女孩儿弦,等我找到天龙丝做琴弦,一定不会再断弦了。”
莲花楼续 一家三口的小日常 37
二人正说着话,突然一个探子不经通传便慌忙冲进来。他看了眼映月,眼神略有迟疑。但此事重大,不可耽搁,他还是走进伊藤,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伊藤瞳孔一缩,气得全身发抖,他一掌向身边的矮桌挥去,矮桌顿时被他的掌力震得粉碎。
映月同来报的探子被伊藤的怒气吓得连忙跪下来。
“笛飞声……”伊藤怒道,“笛飞声!”
映月小心翼翼抬头看着伊藤。
“好一招声东击西!用药魔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他自己竟然悄无声息寻到我们培养阴人的魔坑去了。”伊藤道,“真是小看你了,笛飞声。能与李相夷齐名,这个男人可不只是武功高强而已。”
探子身体略微往后缩了缩,道:“魔坑……魔坑已经被炸毁,所有阴人跟我们的人都被活埋在里面……无人......
二人正说着话,突然一个探子不经通传便慌忙冲进来。他看了眼映月,眼神略有迟疑。但此事重大,不可耽搁,他还是走进伊藤,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伊藤瞳孔一缩,气得全身发抖,他一掌向身边的矮桌挥去,矮桌顿时被他的掌力震得粉碎。
映月同来报的探子被伊藤的怒气吓得连忙跪下来。
“笛飞声……”伊藤怒道,“笛飞声!”
映月小心翼翼抬头看着伊藤。
“好一招声东击西!用药魔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他自己竟然悄无声息寻到我们培养阴人的魔坑去了。”伊藤道,“真是小看你了,笛飞声。能与李相夷齐名,这个男人可不只是武功高强而已。”
探子身体略微往后缩了缩,道:“魔坑……魔坑已经被炸毁,所有阴人跟我们的人都被活埋在里面……无人生还。”
伊藤怒火中烧,他再一个挥掌,便将来通传的探子击中,那探子连惨叫都没来得及,便断气了。
映月吓得连忙将头低下,生怕伊藤也迁怒于自己。
“很好,很好,笛飞声,地狱无门,你自己送上门来,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伊藤怒道,“映月!”
“属下在!”
“你与笛飞声跟药魔都交过手,他二人武功与我比,怎么样?”
映月道:“笛飞声武功高强,悲风白杨威力极大,不过他的武功大开大合,刚极易折,主人未必没有胜算。”
伊藤低头看了映月一夜,冷冷笑道:“你倒是很会说实话。”
映月低下头去。
“那他身边那个药魔呢?”
映月道:“此人不足道。”
“不足道?用两指毁掉肖紫衿半身,而且据肖紫衿说他甚至还避开了肖紫衿的内脏,这等内功身法,至柔似水,你说他不足道?”
映月道:“属下不敢!”
伊藤抬起映月的下巴,盯住她的眼睛道:“既然药魔不足道,那也就不用我下手。你给我解决他,若是他不死,你就替他去死吧!”
方多病醒得挺早,只是宿醉头痛,就不愿意起床,一直躺在床上直哼哼。
他哼了半天,也没见李莲花理他,又觉得挺无趣的,便只得自己从床上坐起来。
李莲花坐在桌边看书呢,眼皮都没舍得抬一下。不过桌上却温着醒酒茶,还有昨晚在集市上给方多病买的小面人。
方多病走到桌边趴下,对李莲花道:“李莲花,我头疼。”
李莲花放下书,看着他,道:“昨日再多喝几杯就不疼了。”
方多病撅起嘴。
不过李莲花把醒酒茶端给他,他又高兴起来,还一饮而尽了。
他看着桌上的小面人,道:“这是什么?”
“啊,昨晚出去逛了逛,看到就买来送你了。”
“送我的?咦?你送个齐天大圣给我啊,是不是觉得我本事通天呢?”
李莲花看看他,道:“反正你不是已经被说书人杜撰成拿着金箍棒,还能飞上南天门的人物了吗?这个挺合适你。”
“哼。”
“不喜欢?那还给我。”李莲花伸手去要。
方多病连忙把小面人揣进怀里,道:“哪有送人的东西还往回要的?”
李莲花跟方多病说笑了一阵后,这才对他道:“小宝,今日有任务给你。”
“什么?去给你捡石头啊?”方多病一边啃馒头一边问。
李莲花笑了,道:“什么捡石头!”
“你一袋石头,丢两天了还没丢完吗?我估计你的库存不多了,我今天再给你捡一大袋来。”
李莲花道:“这个就不必你费心了。我自有安排。你今日要去打擂台。”
“嗯?”
“去挣一张进入武林大会的门票。”
“哦,也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不过我一个人去啊?”方多病看着李莲花,眼神里都是期待。
李莲花看着他,然后一手按住他的肩膀,神情郑重。
方多病以为李莲花要说一些类似于“你的武功已经可以当武林盟主”或者“你已经是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大侠”了这样的话。
谁知李莲花道:“方多病。断奶吧。”
语气都学足了笛飞声。
方多病沉下脸,侧过头,张大嘴,一口就往李莲花摁在他肩膀上的手背咬过去。
李莲花连忙松手避开了。还嚷嚷:“方多病!你属狗啊!”
等方多病又气呼呼,又兴冲冲地出门之后,李莲花换上一身青色长衣,也出了门。
他走街串巷,又有金鸳盟的暗线帮助,躲过了四顾门的眼线,来到关河梦跟苏小慵落脚的药庐。
关河梦见到他,金针都掏出来了。
李莲花只有陪着笑脸给他道歉,“对不住,对不住,这也是形势所逼,无奈只能继续用关兄的名号干坏事。那个,不过我已经纠正了,关大夫绝不是妇科圣手,是实至名归的乳燕神针。”
关河梦看着他的眼神像要吃人,道:“怎么地!你还想跟我挣个武林盟主当当啊?”
“那你要愿意,也是可以的。”李莲花道。
“我去熬药毒死你!”关河梦见这人今日来就是想把自己气死的,无奈只能转身回药房了。
苏小慵笑着对李莲花道:“李大哥,我义兄都要被你气死了。你还不哄着他点呢,小心他真的拿药毒死你。”
李莲花道:“那也不至于,啊,小慵,你这几日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苏小慵道:“没有,我好得很。关大哥的师兄医术高明,他说我中的毒虽然他不能解,但也可以施针延缓毒性发作。”
李莲花道:“你放心,李大哥一定有办法解你的毒。”
“当然啦,这一点我可没有怀疑过。所以我在此处吃好住好,一点也不担心。”
李莲花将怀里的小面人拿出来递给苏小慵道:“送给你。”
“呀,好可爱,还是嫦娥呢。谢谢李大哥。”
李莲花对苏小慵笑笑。
此时,笛飞声也走进来,他看到李莲花,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关河梦把药熬上,从药房出来,看到笛飞声,皱眉道:“干什么?到我这里来打麻将啊?”
笛飞声道:“来送个大礼。”
那是一具尸体,这尸体体型魁梧,长六宽六,李莲花一眼便认出来这具尸体跟那东海肉球是一样的邪术。他对笛飞声道:“阴人?”
笛飞声对他有点得意地扬扬嘴角。
尸体被搬到天井中,关河梦和李莲花负责验尸。
二人戴上手套面巾。
关河梦抬头对苏小慵道:“小慵,你先回避一下。”
苏小慵不服气道:“有什么嘛,我也很好奇想看看。笛飞声能看, 我为什么不能看!”
李莲花两只手的白手套都戴好了,他微微举起双手,姿势专业地走到尸体面前,对苏小慵道:“小慵,你真的要看?”
“要!”
“那好吧,关大夫,扒衣服吧!”说毕李莲花就先上手了。
苏小慵尖叫一声,捂着眼睛就跑开了。
如果眉庄利用温宜出宫的时候,历史上的四爷过来了
给温宜下发热药,这是以前的沈眉庄绝不会做出来的事情,这样的手段太过阴损,也太过下作。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沈眉庄喜欢菊花的气节,更严格要求自己要如菊花所代表的气节一般,孤傲绝俗,绝不与后宫中手段阴诡的女子一般同流合污,坠入泥淖之中,再也挣扎不得。
可是,这宫中唯有胧月和温宜两位年幼的公主,三阿哥和淑和公主年岁大了,且这三阿哥又是皇后和齐妃的眼珠子,根本无从下手,四阿哥和五阿哥远在圆明园。思来想去,温宜和胧月,胧月是嬛儿的亲生骨肉,年纪是宫中最小的,她只能让温实初给温宜下发热药,她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一切都是不得已。是皇后一党太过分了,甄家已经被害得如......
给温宜下发热药,这是以前的沈眉庄绝不会做出来的事情,这样的手段太过阴损,也太过下作。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沈眉庄喜欢菊花的气节,更严格要求自己要如菊花所代表的气节一般,孤傲绝俗,绝不与后宫中手段阴诡的女子一般同流合污,坠入泥淖之中,再也挣扎不得。
可是,这宫中唯有胧月和温宜两位年幼的公主,三阿哥和淑和公主年岁大了,且这三阿哥又是皇后和齐妃的眼珠子,根本无从下手,四阿哥和五阿哥远在圆明园。思来想去,温宜和胧月,胧月是嬛儿的亲生骨肉,年纪是宫中最小的,她只能让温实初给温宜下发热药,她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一切都是不得已。是皇后一党太过分了,甄家已经被害得如此之惨,一家子被赶去了宁古塔,可她们还要赶尽杀绝,若非如此,她也不想对温宜下手的。
她听说了温宜发热生病,匆匆赶去了延庆殿,这端妃本就体弱,素日汤药离不得身,如今又多了一个温宜。所幸的是,这华妃倒了,皇上对端妃有愧,令内务府补齐了端妃宫中的宫女太监,也不教人看轻嘲笑这位妃位娘娘。
“端妃娘娘,嫔妾听闻温宜公主病了,故而来探望公主。”沈眉庄心中有鬼,眉宇间的担忧不似作假,端妃娘家在这宫中也有人手,自然知道这温宜到底是因何而病的,她瞧见眉庄露出的愧色,这因女儿病了而生的愤怒也淡了几分。
“惠嫔有心了,只是良玉因何而病,惠嫔当真不知吗?”端妃瞧着病怏怏的,但是属于妃位的气势依旧在,有没了华妃压制,这一时之间,沈眉庄当真是扛不住。
“端妃娘娘容禀,实在是甄伯父在宁古塔病得厉害,嫔妾要尽快出宫告诉嬛儿这个消息,早做打算,这才不得已为之,还请娘娘见谅。且温太医的医术,娘娘也是知道的,有他为温宜公主医治,定能叫温宜公主痊愈的。”眉庄低声下气,为了甄嬛,她算是耗尽了心力,哪怕知道在如今端妃的眼中,温宜公主极为重要,以其为筏子,定然会引得端妃不快,可她还是做了。
“良玉病了,你又能如何出宫?”端妃问道。
“嫔妾已经准备好了,以公主生病为名,前往宝华殿,为公主祈福。宝华殿的法师会发现是宫中有亡灵作祟,这才惊扰了公主安康,需要一个长久不曾被皇上宠幸的妃嫔送宫中猝死妃嫔的灵柩前往甘露寺。宫中妃嫔都忌讳这死生之事,嫔妾若是主动提出要前往,定不会惹人怀疑的。”沈眉庄已经打点好了一切,若非今日被端妃看出了端倪,她是绝对不会将此事说与第三人听的。
伤害皇嗣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只此一次,若有下次,不论是为了莞嫔还是什么,本宫不会如此轻易放过。”端妃正色道。
“多谢娘娘。”心愿达成,眉庄的脸上没有丝毫喜色,反而冷汗湿了后背,走出延庆殿后,被冷风一吹,这浑身打了个颤。
“娘娘,咱们快点回去吧,别着凉了。”采月劝说道。
“走吧,这关键时刻可不能着凉。”嬛儿还等着她呢。
养心殿中,刚刚适应了新身体的胤禛看着血滴子送上来的奏折,面色黑沉。
同样的身体,这个胤禛却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一个被谎言蒙蔽着的人生,虽然这个胤禛本来也不算什么正人君子,但是如今他既然继承了这具身体,便不许有人再欺瞒于他。
后宫之中,仅存一个齐妃所出的三阿哥弘时,而四阿哥弘历和五阿哥弘昼莫名其妙地长在了圆明园中,原身对这两个儿子亦是不闻不问。这样稀薄的子嗣,多亏了原身的好皇后,后宫中但凡有孕妃嫔,都被她想方设法地落了胎。还有太后为其扫尾,皇后在这宫中可谓是如鱼得水,而他却被蒙在鼓里,明明手上握有血滴子,但是却一直没有动用过这支力量,实在是离谱至极。
想到自己的三子,被老八蛊惑,他是又痛心又恨铁不成钢,但却也不如这个三阿哥一般,被养得如此天真。
说完儿子,再看女儿,唯有淑和、温宜、胧月三个公主,温宜还体弱多病,现在又病了,还在延庆殿中休养。再往下看,这温宜的病还颇为不简单,正是有人故意给公主下药,这才导致温宜突发高热。顺藤摸瓜地查下去,正是太医院温实初所为,胤禛的脸一下便黑了。区区一个太医,怎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个公主下发热的药,背后所图谋的定然不止一点。
而在后宫中渐渐收敛锋芒的惠嫔提出要送宫中猝死妃嫔的灵柩去甘露寺,以平宫中亡灵,求温宜公主安好,当真有如此巧合吗?
胤禛凝视着折子上的沈眉庄和温实初,渐渐有了些想法,便让夏刈派人在此次沈眉庄的甘露寺之行中跟着,他定要查出这沈眉庄所求的到底为何。
而在沈眉庄回到宫中后,一应的折子也到了胤禛的手中,他看着手中的折子,不动声色,这一下子便又扯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原身的后宫当真是混乱得很!
”好,好一个孤傲清高的惠嫔,好一个才高聪颖的莞嫔!“
这一出出的,实在是让人不安生!
”夏刈,继续让人盯着甘露寺,若有生变,及时来报。“
”是。“
彩蛋是甄嬛有孕事发,沈、甄两家被连累,端妃失去温宜。
【笛花】重生玉城时24
别放屁股工具,本章3200+真不容易,可算赶在0点之前发了,笛花纪念日快乐哈哈,求剧情段评与热度哦
正文
分道扬镳之后,李莲花和笛飞声前往石寿村,陆剑池随方多病去万圣道营救刘如京。
“小宝。”临行前,李莲花迟疑一瞬,还是叫住了方多病。
方多病回过头:“师父,怎么了?”
“无事。”李莲花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笛飞声,才对方多病道:“若此行顺利,你就再转道慕娩山庄吧。以你如今的扬州慢之力,应能救醒乔婉娩。至于肖紫矜,他伤势若还没好透,你就也给他治一治。”
他思量再三,还是不打算和前世一样亲自去救乔婉娩了。
......
别放屁股工具,本章3200+真不容易,可算赶在0点之前发了,笛花纪念日快乐哈哈,求剧情段评与热度哦
正文
分道扬镳之后,李莲花和笛飞声前往石寿村,陆剑池随方多病去万圣道营救刘如京。
“小宝。”临行前,李莲花迟疑一瞬,还是叫住了方多病。
方多病回过头:“师父,怎么了?”
“无事。”李莲花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笛飞声,才对方多病道:“若此行顺利,你就再转道慕娩山庄吧。以你如今的扬州慢之力,应能救醒乔婉娩。至于肖紫矜,他伤势若还没好透,你就也给他治一治。”
他思量再三,还是不打算和前世一样亲自去救乔婉娩了。
“知道啦!”方多病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你可真是被吃的死死的。”
为了不让笛飞声吃醋不高兴,就把这出力不讨好的活都丢给徒弟了。
李莲花抬手就想敲他脑袋,被他迅速躲了过去,几乎拖着忍俊不禁的陆剑池夺路而逃。
笛飞声把李莲花被说破心思而泛红的耳垂瞧在眼里,神色看似平静,但眼底笑意绽放开来。
“笑什么,走了!”李莲花回眸瞪他一眼,主动握住他的手腕,将人拉进了莲花楼。
接下来又要赶路,四象青尊来时便把莲花楼带到附近,还在里面置备好了接下来的行李、粮食,甚至搬来好些个小盆种植的蔬菜。
笛飞声一边驾马,一边瞟着李莲花被他盯得不自在的样子,沉声道:“你此番不去,他们会有怨言。”
“我知道,但早已不在意。”时隔两世,李莲花第一次跟笛飞声详细说起他在东海大战后回四顾门的所见所闻:“当年,我亲耳听见……”
虽说笛飞声早已派人调查过,可他所知确实没那么详尽,更不可能如李相夷那般,能孤身靠得这么近却无人察觉。
笛盟主也就不知,最开始是肖紫矜提议解散李门主的四顾门,刚和李相夷分手的乔婉娩,更是以默许的态度承认了那句伤李相夷至深的话。
我打轻了。心狠手辣的大魔头面无表情,扼腕自己先前出手太轻,而不是如对云彼丘那样,把看似还很惦念李相夷的乔婉娩与肖紫矜一块狠狠教训一顿。
哼,李相夷生死未卜,一个敢出言解散四顾门,还那么快就撬人墙角,另一个宁肯去找一把剑,也没去捞以为已死的李相夷尸骨,这算什么结拜兄弟和红颜知己?!
呵呵,一个两个远不如无了和尚!
“都过去了。”李莲花倒是连前一世的心情都找不回来,想起此事只剩下了释然与感怀:“一腔少年意气,救的了江湖一时,救不了一世。”
未来的天子摇了摇头,微笑道:“单孤刀狼子野心,但我现在认同他的看法了。朝廷必须插手江湖,门规家法不得高于国法。”
“嗯。”笛飞声见他真的对肖紫矜、乔婉娩只剩下那一点为友的照料,再无往日的信任、喜爱,便也顺从着移开了话题:“道理是如此。”
他一语中的道:“但前提是你的国,你的法,且需与时俱进。”
“不错,若能做成,至少三代之内,再不会出现江湖人随心所欲草菅人命之事。”李莲花欣然笑道:“譬如,笛家堡掳掠幼童种下痋虫的恶行,在新朝定不会有!”
笛飞声坚如磐石的目光猛然一颤,眸中热度倏而攀升。
“啵。”李莲花顺势倾身,在他眉心烙下一吻。
比阳光更耀目的笑意注视之中,笛飞声闭了闭眼睛,艰难地把他推了回去,咬牙切齿道:“现在还是白日,别招惹我。”
“噗。”李莲花笑得直不起腰,连忙跑去厨房了。
嗯,碧茶之毒已解,师父的菜谱在手,总要再试试。
说不定,这次做出来的就能入口了?
虽然就算不好吃,阿飞也不会拒绝咳。
当日午膳,桌子上摆了一整盆黑焦的肉。
笛飞声神色严肃,很想问李莲花一下:你之前做得好歹色泽上没问题,现在怎么突然还不如了?
做着做着就研究新菜换了、换了手法,李莲花吃了一口,自己麻得浑身发颤,苦着脸去喝水了。
等他端着一大碗酒回来时,桌上其他颜色正常的旧菜都还好端端放着,唯有那一盆肉见了底。
“老笛!不至于这么勤俭持家的啊。”李莲花大惊失色,赶忙去摇晃蹙眉的笛飞声:“吐出来,快吐出来!大不了我们今天去城里吃。”
笛飞声摇了摇头,按住他的手,将那碗李莲花给他准备的烈酒端起来一饮而尽。
“不必。”他把已快速尝过的、没什么问题的菜,往李莲花面前一推,眼底笑意依旧:“还是早点去救那些药人吧,然后你是不是要演一出我们决裂的戏给万圣道看?”
李莲花哑然失语。
单孤刀到底不是傻子,种种事件连在一起,他不可能不对莲花楼主起疑心,更遑论笛飞声曾以芳玑太子侍卫长笛长岫后代的名义,派方多病去给单孤刀“指点迷津”过。
他大费周章布局,就是为了单孤刀自以为有金鸳盟为后盾,可多拉拢一些怀有野心的江湖势力与心思不正的朝中大臣,到时候一网打尽,再登基时朝中局面自然会比以前清澈许多。
但李莲花和笛飞声心知,这意味着他们必须决裂,也必须仍然是世人眼中宿敌。
此后如何,并无实证在手,笛飞声赌的不过是李莲花一颗真心,而非帝心。
“老笛……”李莲花想想就想笑,却还是忍不住逗他:“你明知道,我做不回李相夷了,还这么信我一言九鼎不会过河拆桥啊?”
嚯,历史上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皇帝难道少了?
“哼。”笛飞声抱臂轻嗤一声,看向窗外郁郁葱葱的山林与一望无际的蓝天。
十年前,李相夷是天上曜日,令人惶惶难以相随。
十年后,李莲花是黑夜明月,看似温暖实难触及。
可他始终都是光的化身,而逃出笛家堡后就颠沛流离、看遍人世黑暗的魔教金鸳盟之主,仍十年如一日的心向光明。
“本尊从来以剑观人,和十年前相比,李门主除了改个名,焉有变化?”他淡然道:“哦,也是可以加一条的,你人变得很啰嗦。”
李莲花气笑提筷,风卷残云般把菜都吃光了,再指使笛飞声去洗碗。
当夜,莲花楼停在一处荒郊野外。
李莲花约笛飞声看剑舞,舞剑舞到一半出手揍人。
“来得好。”笛飞声欣然出刀。
月色如旧,人亦如旧。
刀光与红莲业火般的灵动红绸交织着,难分难舍。
他们打着打着,就滚下了一处斜坡,唇对唇地相拥着坠落。
底部刚好有一处清泉,洗尽一身细汗。
但不多时,就有几根葱白色的指冒了上来,一下下抠挠着边上泥沼,没一会儿就抽搐着深深陷入其中。
又被温热的手拔出来,将指甲缝里的泥泞如身上一样一点点地洗清了,握在唇边细细端详。
最后,红绸捆了全身,系在树干上、磐石间,在月光下将水洗的白里透红肌肤再次晕染绯色。
直到第一缕阳光在叶片的罅隙中,洒落斑驳的光点,一宿没睡的两人才意犹未尽地停下这一场旗鼓相当的对决。
“去睡觉。”回了莲花楼,笛飞声把想去做早膳的李莲花按进榻里。
李莲花在被褥里挣扎:“等等,狐狸精……”
“汪汪汪。”在床脚打转的狐狸精一身毛耷拉着,眼睛里写满了没吃饭还要看空荡荡的家一晚上的幽怨。
笛飞声动作一僵,深吸了一口气:“我这就去煮骨头。”
李莲花这才闭目补觉,殊不知笛飞声生怕接下来继续把持不住,做完事情就亲自赶马加快了速度。
只不过,等马匹习惯了跑出高速后,笛飞声回到了卧房。
他垂下头,修长的手指握住刀柄,轻轻拔出来,擦拭着昨夜激战沾上的草屑。
榻上,李莲花安睡着,呼吸声极沉稳。
笛飞声轻轻勾了勾唇。
散落的发丝遮住他稠丽的面颊,浓密的睫毛掩住他含笑的眼眸。
过河拆桥?
我能入你方寸之内拔刀而你仍然安然入睡,便已在你心尖之上,哪里有桥可以拆?
那么,除非你拆了你自己,从此你再不是你,方能割舍得了我。
可是,会有这一日吗?
笛飞声不置可否,随手归刀入鞘。
当旭日东升照耀连绵群山,石寿村已近在咫尺。
不同于前一世的失忆状态,情况完好的笛盟主江湖经验堪称丰富,而走南闯北行侠仗义的李门主亦不输于他。
两人下水时,已用油布裹好了干粮和衣物。
“披上。”笛飞声握住李莲花的手腕,运功蒸干他的衣服,却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和少年时一样滥用内力。
李莲花翻了个白眼,却还是乖乖接过了从包裹中被取出来抖开的大氅。
趁着现在还没进入有探子在各个方位监视的石寿村,他低声道:“你有没有想好,等我身份暴露,你怎么跟单孤刀说你为什么跟在我身边当随从?”
决裂理由很好找,南胤想要复国,痋虫实验要做,他一定要毁,笛飞声刚巧同行不好对盟友坐视不理,肯定得阻止他打砸菊花山的据点。
但笛飞声为何愿意用阿飞的身份成为莲花楼主的护卫,李莲花很好奇笛飞声准备怎么糊弄单孤刀。
“十年前是本尊输了。”笛飞声理所当然道:“御下不严,胜之不武,自然要给李门主做一年护卫并寻解毒之法。待你实力恢复,与我相斗不落下风,便是本尊离开且再下东海战书之时。”
不愧是你。李莲花深深地看了笛飞声一眼,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忍着喷笑的冲动,衷心地想,但愿单孤刀最后不是被活生生气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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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花】重生玉城时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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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飞声提着烈酒找到李莲花的时候,是有些惊讶的。
李相夷从来不做知心哥哥,更不会温声细语开导谁。
“擦擦吧,玉夫人?”他却将手帕递给流泪的玉红烛,嗓音极是柔和:“或许,你更喜欢我叫你玉姑娘。”
李莲花轻轻叹了口气:“武林虽已比世家大族多了些自由,但依旧存在男尊女卑。你为长女,必须成亲才可执掌门庭;你妹妹可分得财产,却并无实权。是以,十多年前你入金鸳盟,是因当时只有笛飞声完全视规矩如无物。”
老笛不杀女子,但金鸳盟除了最早和他一起创业的三王、无颜,身居高位之人合组十二凤,便已证明了他的用人之道只在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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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飞声提着烈酒找到李莲花的时候,是有些惊讶的。
李相夷从来不做知心哥哥,更不会温声细语开导谁。
“擦擦吧,玉夫人?”他却将手帕递给流泪的玉红烛,嗓音极是柔和:“或许,你更喜欢我叫你玉姑娘。”
李莲花轻轻叹了口气:“武林虽已比世家大族多了些自由,但依旧存在男尊女卑。你为长女,必须成亲才可执掌门庭;你妹妹可分得财产,却并无实权。是以,十多年前你入金鸳盟,是因当时只有笛飞声完全视规矩如无物。”
老笛不杀女子,但金鸳盟除了最早和他一起创业的三王、无颜,身居高位之人合组十二凤,便已证明了他的用人之道只在能力、而非性别。
“多谢李门主……见笑了。”玉红烛哑着嗓子道:“我对不起秋霜。她喜欢来后山,是因为十年前我归家她还年幼,为了练功管她很严,又不想她太闷,经常带她来此处看月亮。”
所以,她今夜刚好也来故地游荡,想给妹妹烧一下纸钱,却越想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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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抬眸瞧了瞧竹林与月色。
这后山最高处确实很雅,清风抚过竹叶,发出簌簌的清音。
而李莲花并不知道,此时此刻此地,洒落的月光为他披上一层霜华,玉颜上的柔和恍如天上月,光晕平等地洒落于地,温柔了每一个人。
笛飞声静静看着这一幕,心头突然就有些难明的涩意。
月色是柔软的,但抚过时也不会停留,正如现在言辞和宁却也淡漠的李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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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玉秋霜,但不够爱。你更爱峥嵘岁月与自由人生。”他直白道:“你看不上丈夫,并非因他入赘,而因为他是你不得不选的果实,是你身不由己的象征。”
李莲花顿了顿,又道:“你喜欢宗政明珠,也不是真的喜欢,更因为他来自金鸳盟,是你过去欢欣岁月的旧影。”
“当然,这和我没什么关系。只不过,看见美人月下垂泪,但凡是个男人,都会安慰两句。”他缓缓转身:“再者,我也不觉得宗政明珠值得托付。”
李莲花以局外人的漠然态度道:“玉城到底是你的地盘,他在你城里为了私情之秘肆无忌惮出手,本就意味着他打心眼不把你当同路人。”
“真有情有义,抓住你丈夫的弱点逼他主动和离,再以都是青梅竹马谁都行为由置换联姻对象,充其量跪几天祠堂不就定了?”他语气轻快地安慰道:“所以说,这种没担当的男人,当断则断。你坐拥一城,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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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红烛一时间无言以对,只能怔怔地看着李莲花。
从这一番惊世骇俗的不羁言论里,她又一次看见了十年前桀骜不驯的剑神傲骨。
“哦,我等的人已经到了,便恕我不奉陪啦。”李莲花忽然一笑,将手肘一抖,刎颈脱手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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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霎,剑光如惊鸿跃过山峦,穿云破雾似的刺破了重重月光。
“唰!”竹叶自四面八方飘落,青翠中点缀着夜深的露珠,在月晕下闪闪发亮。
又似漫天星子落在剑尖,在行云流水的劲舞中扬起漫天飞絮,显得那白衣的身影轻灵似仙狐。
笛飞声只见丝绸织成的袍身旋转弹跳,在半空摇摆出绿波荡漾的藻纹,晶亮纯澈的眸子偶尔投来目光相碰,令他不自觉战栗着挺直了腰背,迎接两束含着狡黠笑意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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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红烛看了看正在剑舞的天下第一,再看看盟主眼中尽是他自己体会不到的惊艳,默默又默默地往后退去。
她全程都很小心,没踩到一根枯枝落叶,发出任何一声杂音,生怕扰了这一场盛大的告白。
直到篝火燃尽,舞终人散,玉红烛才一个踉跄险些跌下山去——
“比江山笑那一夜的醉如狂三十六剑更锋利了。”她听见笛飞声喑哑的嗓音:“李相夷,你这新招光用来舞剑,有些大材小用。”
现场是一片比死寂更沉寂的沉默。
玉红烛原地蹲下来,几乎要代替浪漫的剑神捂住无语凝噎的双眼。
救命,难道是因为高层除了四象青尊、两仪仙子都是单身的报应,才让盟主三十了都不开窍吗?!
离她更远一点,树上蹲了好久的无颜正同步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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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舞完剑落在笛飞声对面的李莲花,远比他们想的冷静。又或者说,是他太了解笛飞声了,一瞬便听懂了言下的问询之意。
“你倒是敏锐。”李莲花敛去这一舞酣畅淋漓的笑意,抬脚一步步走向山顶险峰。
笛飞声皱起眉头,本能伸手扶了他一把:“夜深,小心脚滑。”
“没事。”李莲花最后抚摸了一下刎颈,重重投掷出去。
笛飞声凝眸看着,思忖起适才那一曲锋利剑舞中隐藏很好的杀意,将他拉到身畔:“若此剑有问题,直接毁了便是,何必费劲……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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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变了。李莲花回眸看着笛飞声。
暗藏嫉心沾染无辜者鲜血的利剑,美丽却杀意深藏的剑舞,隐藏真实、意欲改天换日而这途中怕是少不了流血的我。
到底是老笛了解我,看出了这是告别,甚至看出了是我对自己的告别。
“李相夷,断舍离已自如。”笛飞声扣住李莲花的手,往山下走,一步一个脚印,走得稳妥又安定:“李莲花,出不染濯不妖。”
他的语气很通透:“既下定决心,那结局只有通通做到才知道,不必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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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到底是曾经十五岁就天下第一的武林魁首,前世业障的困扰在瞬息之间堪破,李莲花捏紧的指尖乍然松开。
他唇角笑容依旧,可眸色亮得惊人:“老笛,你这么通透该去普渡寺辩辩经,人家都说一念佛一念魔,你要是剃度说不定以后能当方丈!”
“拔剑。”笛飞声神色不变,只拔刀砍了一根竹子,塞进李莲花手里:“都不用内力,你打赢我,我就去普渡寺找无了,我记得你们关系好。”
李莲花摇头晃脑:“不打不打,今夜剑舞就够累了,我们去喝酒吧。”
他一把抢过笛飞声还拎着的那坛烈酒,脚步飞快地蹿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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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朗的笑声还在月夜竹林中回荡,而风中送来了少许真心真意的咕哝。
“老笛,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有时候好好一个人怎么就长了一张嘴?”
“谁敢?”
“我!”
“嗯?”
“碧茶毒发我怀疑过你……别黑脸掐我脖子打岔!怪你自己好吧!我毒发的时候你刚好说什么来着,一个剑客不该有弱点,带他们来送死的滋味如何!这能怪我以为你下毒还拿尸体引我跳陷阱被杀吗?你这嘴长了还不如不长!”
“……哼。”笛飞声迟了好几个呼吸才轻哼了一声,却是没有反驳,而是紧随其后,追得寸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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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离得老远了,无颜才跳下树,正好砸在玉红烛前面。
“谁?”玉红烛吓了一跳,看清楚倒是松了口气:“哦,是无颜护卫啊。你刚才也在,听懂了吗?”
无颜神情微妙:“没有,但尊上肯定听懂了李门主在说什么。”
“那就一切如常。”玉红烛大步向前:“我只需听令就行。”
无颜追在后面,又道:“可我还是觉得,就算李门主另有意思也还是有些浪漫在里面的,尊上这只注意隐意的样子,李门主怕是会恼了。”
“我知。”玉红烛了然颔首:“我去亲备解酒汤。”
随便拼酒随便醉,保管第二天日上三竿睡醒不头疼。
两人都很明智,完全没提李相夷对当年那一战中对笛飞声胡乱说话、引人误会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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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酒意正酣,与李相夷拼酒从不用内力逼出的笛飞声醉了也睡了。
“咳咳。”李莲花却披了这几日新送来的玄狐裘,轻咳着出了房间。
早前接到字条的方多病早就等急了,见他出来才跟了上去:“你咳嗽这么狠还要亲自去吗?”
“不然呢?”李莲花反问一句:“你认得出药魔园子里的毒物和药材,你确定自己不会中任何一招?”
方多病苦着脸道:“这……这也要学吗?”
“要。”李莲花忍笑拍了拍这小子的后脑勺:“你不是要当李相夷的弟子吗,那总得和为师一样博闻强识、经验丰富吧?”
方多病咬咬牙:“是,我一定学。”明天就让山庄送书来从头学!
李莲花暗暗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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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世再收弟子,恩恩怨怨都历历在目。
没了对单孤刀的滤镜,他对方多病某些自来熟的少爷病不太满意。
但这孩子后来成熟稳重、重情重义、深知分寸的模样,又让他乐意去将曾经戏言实现。
反正是李相夷承诺过,而方小宝又确实达到了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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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闭了闭眼睛,又想到这孩子主动从天机山庄被除名,再从暴怒杀进皇宫的笛飞声掌下救走清儿,之后被追杀到山穷水尽也不后悔。
他自刎在自己坟前,留书换清儿一命之时,离他们三人相识恰好也是十年。
但即使是如此,方多病也不后悔相识为友,更不后悔明知南胤后裔因最后的王嗣被逼身死与金鸳盟联手,对皇帝已有报复反意,还是截断消息来源隐瞒皇城,助了笛飞声一臂之力。
而老笛也终究还是悔了。
因为不肯让那点害死自己的错误血脉有丝毫留存下来,他将以为背叛的方多病追杀十年、逼入绝境时,未曾想他和清儿依旧未曾逾礼。
“先帝逼死了李莲花,我再与公主情投意合,都知道我们没有可能。”血溅出脖颈,染红了遗书:“但清儿是无辜的,你想想女宅吧,阿飞。此生无悔,恳请笛盟主留她一命,方多病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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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进药魔的园子里,李莲花一边动手采药、抓毒物,一边忍不住看了看方多病还好端端的脖子:“唉。”
“怎么了?”一身锦衣沾泥也不在意,年轻的方多病瞧着布袋里满满的收获,得意掐腰道:“莲花你看,这么多够你用了吧?”
李莲花垂眸点头:“嗯,大好。”
大好头颅啊你个蠢徒,这辈子可别再丢了。
明明对阿飞撒个娇服个软就能解决的事情,你跟我学什么不好,非要学一肩承担不吱一声。
“唉。”三口之家永远的一家之主李莲花为了未来,再次坚定了执行新计划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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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洗劫完,正大光明走出了园子。
方多病回房洗漱,李莲花提着满满的布袋去了地牢。
“大人。”值夜的玉城护卫认识他,都恭恭敬敬开了锁,目送他走进最深处的牢房。
那是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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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在李莲花的强烈要求下,角丽谯被挑断手筋、脚筋关押于此。
虽然笛飞声很不解他为什么一定要弄个水池,还非要在下面放烧炭,才把角丽谯吊进去。
但只要李莲花开口,笛盟主通通都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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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大美女,别来无恙……”李莲花笑盈盈打招呼:“呃,好吧,你看起来并不无恙。”
角丽谯狠狠瞪着他:“李相夷!看我这么狼狈,你很得意是吧!”
“非也非也。”李莲花含笑摆手,似不经意地回眸瞧了一眼牢门。
明明自己被别人怎么对待都不在意,但他唯独在笛飞声的事情上小气。
见角丽谯炸毛,李莲花更是往前走了几步,近距离欣赏角美人和前世笛飞声被关时一模一样的姿势,几乎乐得要笑出来。
“看来,你手脚上的伤口还没好。”但血腥味令他鼻尖一动,又往后退了退。
角丽谯活生生气乐了:“拜你所赐,温泉活血。”
我只是照葫芦画瓢。
李莲花淡淡看了她一眼,想到前世所见笛飞声的狼狈样子,对这个有点血缘的表妹生不起一点怜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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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来到底是有正事,他也不打算废话。
“别这样看我,表妹。”李莲花缓缓笑了,手别在身后,指尖似是无意地对准牢外:“我南胤皇族一代代皆同痋虫作伴,血统传承下来,多半是有点不似人的疯狂偏执,你是,我更是。”
角丽谯猛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蹲下来瞧向她的李莲花:“不,这不可……万圣道,封家……”
“找错人的蠢货,不必在意。”李莲花把玩自己的指甲,再不掩饰骨子里某些他曾经想要摒弃的东西。
单孤刀所以为的傲慢就是其中之一,也是李相夷极力克制下仍然外泄的那极少部分。
“总之,我们可是表兄妹呐,角大美女。”但如今的李莲花不欲再忍:“所以,审美一致不是很正常吗?你手下的南胤族人我全要了,你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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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起嘴角,一袭白衣却笑出了光下暗影的森冷感:“那我当然是也笑纳喽!”
“十年前,笛飞声的命就是我李相夷的。你为了让他赢下了碧茶之毒,他还险些死在我手里。”李莲花用最柔和的嗓音说出了最决绝的宣告:“现在嘛,从我传了扬州慢,他这个人就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了。”
无形中的过大压力逼迫而来,溺水般逼得角丽谯呼吸凝滞,只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休想!”
“碧茶之毒困不住我相夷太剑。”李莲花重新站身,居高临下看着角丽谯:“而摧毁一个人远比世人想的容易,你早就能做到,只是不屑,想用心去换,我也是。可天下第一永远比一介蛊女有优势,不是吗?”
角丽谯目眦欲裂:“李相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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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雅正,别太难看了,表妹。”李莲花温柔地说道:“想想我们共同的祖先,含恨忍辱嫁于芳玑太子的萱公主。她被殉葬,死得仍极美,足见心性之坚。”
他不无慨叹道:“唯独看手下的眼神不太好,我可能遗传了她。还好现在总结好了经验教训,可以再重开一局棋。”
角丽谯奇迹般冷静下来:“哈,云彼丘,李相夷,这是我唯一赢过你的地方!哪怕日后你解了毒,你又哪里还能回四顾门?你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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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中杀孽太多,合该付出代价了。”她的话被李莲花打断了。
他可不想把自己计划和盘托出,而是说出了对角丽谯的安排:“古南胤圣女终生不可外嫁,就有了逆情蛊。服下之人人格重塑,与此生所爱断情再难相续。”
上辈子,南胤剩下的族人被皇帝斩草除根损失惨重,唯独武功高强的旧部逃出来,与得知皇帝意欲剿灭武林的老笛联手。
再后来,金鸳盟得到不少东西,这就是一本古书里的。
李莲花作为背后灵,跟着笛飞声看了一遍,记得清清楚楚,就把布袋里的药材展露出来。
“药材和毒物我都准备好了,挺适合你的。”他很认真地分析道:“既保留日后堪为涉政公主的智慧,又不在是现在这个罪孽累累的你。”
李莲花不杀角丽谯,并非念在那点血缘,而是决定将她人格抹除重塑:“你说,李相谯这个名字好听吗?”
角丽谯表情空白了一瞬,然后暴怒地扯动锁链:“李相夷!原来你也要复国,不,不仅,你是想为帝…可是…不…别动尊上!不许动尊上!”
“如果你没意见,就叫这个名字吧。”李莲花避而不答,只柔声道:“要是有意见,那就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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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角丽谯的破口大骂中欣然转身,一步步走出牢狱。
门外,因药园失窃追过来结果听见一堆隐秘的药魔,正跪在门口不敢吭声。
他自然不是不想逃,但隔着墙壁都感受到了森寒剑气直指脖颈。
“药魔,你是聪明人。”李莲花踱步走过药魔身畔,没有停下脚步:“你应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吧?”
药魔的后背已经冷汗直冒,但还是咬牙追了上去:“是,可您要保证不对尊上不利。”
“哼。”李莲花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落下的石门隔绝了水牢中夹杂惊忧的怒骂声:“如果让他当皇后叫对他不利,那我可不保证。”
说着,布袋应声落在了药魔怀里:“我现在就把炼制之法写出来给你,此事就交给你了。”
药魔还在迟疑。
“我所知道的南胤毒蛊秘术,默写出来给你一份,足够你研究到地老天荒。”李莲花又道。
药魔痛定思痛,最后道:“您能只立皇后,终身不纳二色,子嗣过继吗?”
“能。”李莲花正好踏出了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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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我可不是角丽谯,还想一起娶了。
我只打算当金鸳盟的盟主夫人,也让他当我的笛皇后而已,很专一的。
阳光洒在衣襟上,为轻笑的李莲花镀上一层金色光晕。
“好,有事尽管吩咐。”药魔立刻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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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提示一下,莲花的道不是南胤的道,更不会继续石村那种害人试验!我们小孔雀哪怕掉毛把自己养成狐狸了,也要走堂堂皇皇的王者帝道嘛!
PS:最后提醒一下,药魔没敢问‘盟主如果不愿当皇后你会怎么做’【笑死】
5600字求剧情评论,彩蛋680字是同背景老笛重生4
莲花楼续 一家三口的小日常 烧陶记 上
复健一下,其实焦虑症还是时好时坏,唉,在心情缓解的时候,写点东西分散一下注意力吧……
李莲花最近迷上了烧陶。家里的杯碗盘碟,差不多都是他自己做的。
有时候,他还会捏几个小动物模样的玩具送给村里的小娃娃。
冬天地里的活已经收拾完了,过年之前都没有什么事。李莲花就搬了一把小椅子,坐在门口捏陶胚。
李莲花捏好了一只小兔子,他摊开手,将那只小兔子摆在掌心上左右打量,若有所思。
笛飞声本来也盘腿坐在一边晒太阳,他将体内真气运行了一个大周天,觉得通体舒畅,然后抬起眼皮,就看到李莲花在那儿——
“李莲花,你几岁了?还在那儿玩泥巴。”
“什么叫玩泥巴!这是陶器!我捏给村口二狗子的!反正快过年......
复健一下,其实焦虑症还是时好时坏,唉,在心情缓解的时候,写点东西分散一下注意力吧……
李莲花最近迷上了烧陶。家里的杯碗盘碟,差不多都是他自己做的。
有时候,他还会捏几个小动物模样的玩具送给村里的小娃娃。
冬天地里的活已经收拾完了,过年之前都没有什么事。李莲花就搬了一把小椅子,坐在门口捏陶胚。
李莲花捏好了一只小兔子,他摊开手,将那只小兔子摆在掌心上左右打量,若有所思。
笛飞声本来也盘腿坐在一边晒太阳,他将体内真气运行了一个大周天,觉得通体舒畅,然后抬起眼皮,就看到李莲花在那儿——
“李莲花,你几岁了?还在那儿玩泥巴。”
“什么叫玩泥巴!这是陶器!我捏给村口二狗子的!反正快过年了,我要把家里的杯子啊,盘子啊都换掉,就顺便给孩子做个玩具。我跟你说,这个小兔子,等烧好了之后,肚子里装了水,吹一吹,还能吹出声音呢!”李莲花还把手中的泥胚放到笛飞声面前去显摆。
笛飞声皱起眉头,看着李莲花手心的那坨泥巴,憋了半天之后道:“拿走,不然我捏碎了。”
“东西在我手上,你哪来的本事捏碎?”李莲花简直对自己手心的那坨泥巴爱不释手。
方多病还没到家门口呢,就看到李莲花和笛飞声在院子里打架。
“哎?这青天白日的,你俩怎么就打起来了?哎哎哎!这怎么还打得这么认真呢?——小心栅栏啊!!”
很好,这栅栏根本一点都不结实,还是换成砖墙吧……
地里活是没有了,家里的活也不轻松。
方多病双手叉腰,看着李莲花和笛飞声在那里修栅栏。
“我说你俩也老大不小了,能像个大人样吗?谁吃了没事在自己家门口打架啊!也不怕邻居笑话。”方多病嘴上不停。
“就是嘛!突然就一拳头往我面门拍过来,吓我一跳。哎老笛!让你把栅栏钉土里,不是把木头埋土里,你使那么大劲干嘛!”李莲花抱怨道。
笛飞声却十分高兴,高兴到在这里心甘情愿地修栅栏。他微微一笑,道:“你的兔子,还是被我捏碎了。”
“啊?什么兔子?”刚来的方多病不太明白打架的前因后果。
“……你行!你厉害!你赔我一个!”李莲花只能赏给笛飞声一个大白眼。这家伙,只会听自己想听的话,别的话都给你过滤掉。
“今年过年我的尚书爹说,要是我敢在大年三十再跑到你这里来,就马上给我纳妾。所以我就提前来要压岁钱了!”饭桌上,方多病道。
李莲花和笛飞声都停下筷子,抬眼看方多病。
“你放心,吓唬你呢。没娶妻先纳妾,你家得满门抄斩。”李莲花夹了一块姜丢进笛飞声碗里,对方多病道。
笛飞声啥也不挑,姜也直接吃了。他微微皱眉,不过不是因为姜,而是想到了更加有意义的事情。“纳妾?武功这么差,你还有心思纳妾呢?”
“武功差和纳妾有什么关系?”李莲花瞧姜片攻击对笛飞声没效,有些不爽,道,“先成家,后立业,没听说过吗?”
“哼!你看看万人册,就知道有没有关系了。”笛飞声理直气壮道。
确实,前三都还在练纯阳内功……
“算了,我跟你俩也说不清楚。不过你俩为什么打架?”方多病问道。
“也……没什么。”李莲花给方多病夹了一个狮子头。
“李莲花说,我捏不碎他手上的兔子,太小看我了……”笛飞声还在得意呢,虽然他已经吃掉了菜里所有的姜,但是本人好像没有察觉,或者也不在乎。
李莲花瞪他。
“什么兔子?你手里就只有一坨泥巴。”方多病道。
吃完了饭,李莲花把方多病领到后院,这里放满了盘盘罐罐的陶胚。
方多病一时间都说不出话了。
“等到上釉了,就能烧了!”李莲花已经原谅了笛飞声捏碎他兔子的事情,十分开心道。
“你穷得连碗碟茶杯都买不起,只能自己做了?”方多病十分痛心,“今年的收成这么差的吗?”
“什么穷?!”李莲花斜了方多病一眼道,“这是手艺活知道吗?说明我什么都能自给自足,哦,当然了,也可以省下一笔小钱。”说完他又美滋滋了。
方多病看看笛飞声,道:“你今年花生的账,没跟李莲花结吗?”
“你就算给他一座金山,他也还是这么小气。”笛飞声道。
“不是,李莲花,你这……做成了陶胚又怎么样呢,还得拿去人家窑里面烧,那不是花销吗?”方多病作为商贾二世祖,为李莲花算了一笔账。
“哦,这倒是不用的。家里烧就行。”
“哪里烧?你做饭那个破灶吗?”方多病毫不留情道。
“那又怎么样,有这把干柴烈火,哪里都能烧。”李莲花拍了拍笛飞声的肩膀。
笛飞声脸上也没有什么高兴的意思。
方多病扯了扯嘴角,想了半天道:“用天下第一的火毒烧出来的盘子和碗,能装吃的吗?吃了不会中毒吗?”
笛飞声淡淡道:“没关系,李莲花百毒不侵,鹤顶红能当水喝。本尊自然更加不怕。你方多病嘛……就随便吧!”
“什么叫‘随便吧’?没了我,你俩再拆家,连个劝架的人都找不到!”方多病嚷嚷道。
为了区分,在烧制之前,方多病还用小刀在每个碗的碗底边缘,分别刻下了大家的名字。
连狐狸精的碗,都刻上了个“狐”字。
笛飞声对陶器是怎么做出来的,也不是没有兴趣,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方多病在碗底刻字。
“这个刻着‘方’字的,就是我的碗,你不要对我的碗施火毒!”方多病严肃认真地对笛飞声道。
“嗯。”笛飞声点头。
因为没有怼方多病,倒让方多病有些不习惯了。
李莲花又拿了一些杯碗盘碟出来,对方多病道:“这些晾一晾,明天一起烧。烧好了,我就拿去市集卖。卖的钱,给小宝买糖吃。”
方多病抬头看了李莲花一眼,戳穿他道:“你自己想吃糖,不要算在我头上。真是的,我是穷着你了吗?一天到晚抠抠搜搜的。”
笛飞声盯着方多病手上的动作,也不说话。
“你真是的,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能赚的钱,干嘛不赚?”李莲花转身走了。
“你也不说说他,一天到晚不务正业的。”方多病对笛飞声道。
“跟我没关系。”笛飞声敷衍道,“这个刻字挺有意思的。”
“有什么意思?我是怕中火毒,还有,我怕你俩拿我的碗去喂狐狸精。反正刻了我的名字的,就是我的。你别动!”方多病道。
笛飞声看看李莲花又拿过来说烧好去市集上卖的那些,道:“我这把干柴烈火烧的陶器,我不得留个记号?”
“嗯!飞窑!笛窑!金鸳盟官窑!!”方多病还给笛飞声起名字呢。
(笛花)疯批病态花!逐渐沦陷飞!
暧昧似有似无!是例外,是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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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莲庄,一池莲花美不胜收,漂亮异常!
似乎美的不同寻常的莲花池不知是否有诅咒一个接一个嫁进来的女子死于池中!
正义的方小宝自然要履行邢探职责,所有枉死之人必要抓出凶手!采莲庄主人很是嫌疑,未婚妻死亡不见一丝丝难过!
李莲花一首藏头咏莲诗换的三人留宿采莲庄无意中看到熟悉的画作!其中便有金鸳盟仵作狮魂的手作!狮魂此人便是收敛单孤刀假尸体的仵作!三人破获画作中的暗语!
郭庄主十年前的未婚妻许荷月救下重伤的狮魂!二人暗生情愫!郭庄主为人性情爆戾,动辄打骂许荷月!狮魂便决定带她逃走,哪知被郭庄主将二人杀害!...
暧昧似有似无!是例外,是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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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莲庄,一池莲花美不胜收,漂亮异常!
似乎美的不同寻常的莲花池不知是否有诅咒一个接一个嫁进来的女子死于池中!
正义的方小宝自然要履行邢探职责,所有枉死之人必要抓出凶手!采莲庄主人很是嫌疑,未婚妻死亡不见一丝丝难过!
李莲花一首藏头咏莲诗换的三人留宿采莲庄无意中看到熟悉的画作!其中便有金鸳盟仵作狮魂的手作!狮魂此人便是收敛单孤刀假尸体的仵作!三人破获画作中的暗语!
郭庄主十年前的未婚妻许荷月救下重伤的狮魂!二人暗生情愫!郭庄主为人性情爆戾,动辄打骂许荷月!狮魂便决定带她逃走,哪知被郭庄主将二人杀害!
此后十年又有两位姑娘进门,皆着嫁衣溺死莲池中!三人打探去看看所谓的嫁衣杀人的!
李莲花看着嫁衣尺寸也就自己穿上合适,叹气认命穿上!一身石榴裙,裙身窄走路不便,头冠满是银色流苏摇晃!衬的李莲花精致的小脸美的雌雄莫辨,如同真的是个待嫁新娘!
笛飞声看着屋内没有镜子,推开窗户莲花池边镜石,笛盟主小心翼翼的牵着李莲花的手来到镜石前,因为嫁衣窄裙踩到不平的鹅卵石加郭庄主弟弟疯子郭坤背着骷髅吓得李莲花跌倒滚落,笛飞声慌张抓住李莲花抱在怀里二人一起滚落池中!二人从池中游上来!
方小宝去追郭坤,李莲花看着撕破的裙摆!
“我明白了,屋里没有镜子,新娘穿着嫁衣来到镜石前,这里鹅卵石布置巧妙,踩中跌落池中加之嫁衣入水笨重无法游上来才溺死”
夜间房间内笛飞声李莲花二人谈起狮魂一事,当年笛飞声察觉尸体有异常命人抢走,本想与李相夷打完带他一起查验!
李莲花不知该说自己冲动,还是该骂笛飞声不长嘴!颇有些生气!
“老笛啊,叫你不长嘴,明知道我那个时候被怒火冲头,你就只知道比武,你但凡说一句单孤刀不是你杀的我都不会这么愤怒”
笛飞声理亏“你怒火之下才会尽全力打斗,我当时在兴头上根本顾不上你心思,总归都与我脱不了干系,你想怎么样我都陪你”
烛火下看美人,自是美人如画!自打取出蛊虫!二人清水的很!可二人初次不断在脑子里翻涌!好似有些食髓知味!
笛飞声越发靠近美人,被蛊惑吸引一般吻上李莲花的唇!将人拥在怀里!
李莲花呆愣了,回神过来轻微挣开,又在笛飞声撬开唇齿,唇舌交缠的吻中迷糊的迎合上!
待二人身意动,李莲花急忙推开!蛊虫解除,自然不用再行那种事!
今日为何会这样,太奇怪了!“休息了”慌忙逃回房间,心脏起伏跳动,伸手附在心口上!想起早年行走江湖听闻有的女侠姐姐们说过,在一起让你心口跳动那便说明对这人有喜欢!
是这样吗?迷茫不解!也无纠结!二人如今算的上合作的知己!也是可敬的对手!
笛飞声看着逃离的李莲花不知怎么嘴角上扬!还未看过李相夷也有落荒而逃的时候!可是怀里的李相夷柔软的腰肢,淡淡药香!被自己吻迷糊时迎合的回吻,还有自己体力涌上的冲动!
内力压下炙热,心中竟想占有他!不可,他是自己敬重的对手怎可对他行勉强之事!
好似什么种子落在心间慢慢发芽!两个世间强者不知自己于对方已经开始不一样了!
三人分工查出新娘死因,抓住凶手为三位无辜女子报仇,笛飞声命人将狮魂与许荷月合葬!
方小宝抓捕郭庄主父子打破镜石找到狮魂埋在柳树下的假尸体!“师父,我带这具尸体回百川院复命回头你在来找我”很有眼色告辞!
毕竟接下来百川院有好戏师父定会来看的!
李莲花换上一身青色衣裙,发髻插上一只银色莲花簪!柳叶眉,五官精致,花瓣唇上涂抹淡粉唇脂,若有若无的魅惑!一整个清丽绝色的美人!与笛飞声回金鸳盟!
笛飞声看着女子装扮的李莲花毫无违和感,好似他就是个绝色美人!喉结滚动快速挪开眼!
金鸳盟角丽谯眼线回报笛飞声带回来一个女人,角丽谯目眦欲裂,哪里来的贱人竟敢勾引尊上,怒火冲头闯进笛飞声寝殿,还未进门寝殿中暧昧调笑的声音传来!
“嗯…阿飞你别亲那儿,痒”!
“你明明喜欢,怎么不要”!
“别,你轻点啊”娇气软糯的嗓音听得人心都酥了!
理智全无的角丽谯带着雪公雪婆冲进去,只见一身姿纤细,身材高挑容貌更甚自己的女子娇软的坐在笛飞声怀里,笛飞声这个冷漠的男人此时大手揽住女子细腰,一副被搅了好事的样子,眉头微皱!
“角丽谯你好大的胆子,不经通报擅闯我的寝殿”李莲花手靠在笛飞声胸前得意挑衅看去!
“尊上,属下无意冒犯,只是担心有心怀不轨之人接近尊上”连忙跪下请罪!愤恨的看着李莲花,心里计划抓住此人定要刮花他的脸!
“啊飞,你看你的属下好没规矩,你看,她还瞪我呢”一副委屈眼睛泛红的模样!
“还不赶紧给仪儿赔罪”笛飞声一脸心疼的揽住美人面带杀气的看向角丽谯!
角丽谯再也忍不住拔剑冲向李莲花,“贱人,我杀了你”笛飞声一掌击飞角丽谯与她的狗腿子!无颜与三王迅速拿下几人!其它叛徒捉拿完毕!
“笛飞声,我哪里比不上这个贱人,我为你付出多少,你为什么看不到我”角丽谯恶狠狠质问,双眼泛着仇恨,对笛飞声的占有欲!
李莲花想起这十年折磨,心中病态疯狂现下只想诛角丽谯的心!
于是扑进笛飞声怀里主动吻上他的唇,得意挑衅“哎呀,这位姐姐,你都年老色衰了,怎么还惦记我的男人呢?我比你年轻貌美,身娇体软,最重要的是笛飞声爱我”一副矫揉造作的靠在笛飞声怀里撒娇!
“笛飞声,是我好看,还是她好看”一副你不说我就不依的样子!
笛飞声被这样撒娇的李莲花蛊惑的yu火难消,声音带着浓浓占有欲“当然是仪儿好看,既然她这么冒犯你,我就把她交给你处置”
李莲花眼珠转动!命无颜绑起角丽谯几人,留下角丽谯其余人都压下去,一时之间只余三人
“敢觊觎我的男人,那今天就让你死心!啊飞抱我去床上吧!让她就在这里跪着反省”挑衅的笑容,疯狂病态的心中急切宣泄痛苦的李莲花主动吻上笛飞声唇双手揽住他的脖颈!
笛飞声此刻也不在压抑心中的占有欲将人打横抱起走向榻上,漫帐放下,隐隐约约的两人衣衫撕裂剥落!娇气调笑欢好声响起,暧昧火热!
角丽谯恶毒的臭骂,直到嗓子沙哑!榻上两人一个时辰才结束,笛飞声一身亵衣下榻,命暗卫把人压入地牢!
笛飞声看着踏上发髻松散,满身吻痕的李莲花险些控制不住!抱起人儿去温泉池中清洗!
宣泄完情yu的二人在温泉池中相拥!“心里可开心了吗?李相夷我是不是你此生唯一的男人”
“笛飞声,除了你没有任何男人配近我身!若不是你我不会委身别人!我会立即杀了单孤刀报仇在自绝经脉绝不委屈自己受辱”
抬眸望去,水光盈盈的桃花眼看的笛飞声再次将怀里蛊惑人心的小妖精狠狠占有!
李莲花既然笛飞声此生在你心中例外,你招惹了就别想逃离开!
征服,叹息,挺身强势占有,究竟是谁征服于谁!两人关系早在重逢纠缠时变得不可控了!
二人关系从此刻起迅速升温!李莲花说不清为何对笛飞声没有抵抗!宿敌无限的纵容宠溺让强大的李相夷感受多年未有过的偏爱,自然本身隐藏的李相夷娇气小毛病随之浮现!
也唯有宿敌面前能放飞自我!李相夷也是人,也有脆弱的一面!从前不能展露!如今成为李莲花可以肆意所为!心中好似散去一丝丝伤痛
也罢,死过一次,如今只愿活的肆意些,让那些毁了自己大好年华,阴沟里的臭虫一点点被折磨余生!
二人同榻相拥而眠!
皇后罢工记:假如宜修以无子多病为由自请废后
宜修重生了,耳畔传来皇帝带着嘲讽的阴阳声:“你身子不适,朕叫你来勉强你了,不怪朕吧?”
宜修:……
她只觉得自己的头风病又要发作了。
皇帝依旧是高座上位,他说这话时并无弯腰虚扶之意,对于自己的虚伪与刻薄全无遮掩。
身侧,甄嬛直直地站在台阶之上,毫无礼仪尊卑地直视着她,眼神里隐隐露出得意之色。
很好。宜修只觉得自己大抵是怒极反笑,她缓缓地站起身来,端着和以往并无不同神情,一步步循着台阶走了上去。
无他,只是纯粹不喜欢被甄嬛居高临下而已。
皇帝也就罢了,毕竟位高一级压死人,可是熹贵妃算什么啊?也配俯视着她?
宜修行至台阶之上,朝着皇帝直言不讳的说道:“臣妾确实身体不适,本也不想来的...
宜修重生了,耳畔传来皇帝带着嘲讽的阴阳声:“你身子不适,朕叫你来勉强你了,不怪朕吧?”
宜修:……
她只觉得自己的头风病又要发作了。
皇帝依旧是高座上位,他说这话时并无弯腰虚扶之意,对于自己的虚伪与刻薄全无遮掩。
身侧,甄嬛直直地站在台阶之上,毫无礼仪尊卑地直视着她,眼神里隐隐露出得意之色。
很好。宜修只觉得自己大抵是怒极反笑,她缓缓地站起身来,端着和以往并无不同神情,一步步循着台阶走了上去。
无他,只是纯粹不喜欢被甄嬛居高临下而已。
皇帝也就罢了,毕竟位高一级压死人,可是熹贵妃算什么啊?也配俯视着她?
宜修行至台阶之上,朝着皇帝直言不讳的说道:“臣妾确实身体不适,本也不想来的,只不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叫臣妾来,臣妾便来了。”
是了,都已经死局了,她便提早一步破罐子破摔又有何妨?他都不给她脸面到叫她堂堂皇皇来陪着一介宠妃赏花了,她为什么还要拼命奉迎装地帝后感情很好?
胤禛:……
这回被噎住的是胤禛。他不悦地眯了眯眼睛,警告地睨了宜修一眼:“皇后还知道三纲五常就好。”
“是,臣妾当然知道。”宜修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附和一句。
自然,轿撵上的送子观音也没有再提。
嗯,凭什么要给她呢?
宜修没有送礼,甄嬛便也不好主动说将珊瑚借花献佛表演姐妹情深戏码。
如此一来,再招呼招呼宜修进殿帮她挂福袋时便有些干涩了:“法师说了,这平安符和福袋都是吉祥之物,能够祈祷臣妾腹中龙子平安健康,只是要劳烦皇后娘娘和两位姐姐帮臣妾挂在床头四角~”
她说得满脸真情实意,敬妃和端妃两人又在旁边附和帮腔,说什么“举手之劳”,把宜修架了起来。
见她站着没动,皇帝亦是不满地帮腔,他以皇帝的身份训斥道:“皇贵妃与敬贵妃为了朕的皇嗣都不在乎区区之劳,你又何必推三阻四,百般推诿!”
得,现在即使她说一句尊卑先后要求四个人按照位份依次进出寝殿之中挂福袋,皇帝也必然给她驳回来。
宜修砸了咂舌,任是前世已经见识过了这人的刻薄寡恩,心头还是忍不住闪过一丝酸楚,可她调整地很快。
她再次抬起眼来,掀了掀嘴皮:“不好意思啊,”她平淡地说着不好意思的话,面上却没有半点不要意思的样子,只平静地陈述道:“本宫方才晚膳吃了烤兔肉和炙羊肉,都是些荤腥之物,既是法师祈福的吉物福袋,本宫实在不宜触碰,熹贵妃还是另寻旁人去挂吧。”
!!!
这话说地甄嬛措手不及。她前面已经借神佛之名了,所有人都知道这种事情贵在虔诚,最好还要沐浴焚香,刚进过荤腥的人根本便不宜沾染。
甄嬛有些意外的看了皇后一眼,印象中皇后一幅慈悲模样,能说出这样食荤之言,当真是不顾此前营造地形象了呢。
皇后都能不顾形象了,甄嬛突然隐隐觉得心中不安,因为她突然便预估不到皇后下一步走向了。
她求助地看向了皇帝,挑唆道:“可是法师说这福袋需要后宫中地位最尊贵的四个人去挂,臣妾也没有想到日日礼佛的皇后娘娘今日会突然吃了荤腥之物呢!”
皇帝自然是向着甄嬛,他立即便再次皱起了眉头,朝着皇后发难道:“不就是叫你去挂个福袋吗?怎么就像要进龙潭虎穴一样?熹贵妃她怀着身孕难道会陷害你吗?你身为皇后就不能有点容人之量吗?法师说了要这后宫中位份最高的四人去挂福袋,你不去碍了朕的龙嗣你担待地起吗?”
……
皇帝将她骂地狗血淋头,宜修只听地心中越发冰冷。
旁边,甄嬛眸光闪烁,见机又借着劝说皇上的名目添了一句话:“皇上息怒,想必皇后娘娘也是无心之失,”她一脸真挚地看向宜修,话语中隐含挑衅:“既然娘娘今日不便,那不妨请娘娘斋戒沐浴,三日后再来给臣妾腹中胎儿挂上福袋?”
话毕,敬妃和端妃又是一阵附和。
宜修:……
还真是甩不掉呢。
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直接无视了甄嬛,朝着皇帝行礼下去,恭敬地说道:“皇上息怒,臣妾不敢有碍皇家子嗣,既然是法师算好的吉日哪里能轻易更改呢?既然说要这宫中最尊贵的四位主子系福袋,那么就请皇上废黜臣妾皇后之位,然后另择他人好了。”
随后,她朝着身后的剪秋吩咐道:“去景仁宫取本宫的金册金宝,交还于皇上。”
!!!
此言一出,原本大马金刀的皇帝也站了起来。
他问:“皇后,你说什么?”
“臣妾说,请皇上为了熹贵妃腹中子嗣平安,废黜臣妾皇后之位。”宜修坦然地抬起头来,她的面上依旧带着适宜的微笑,看着皇帝慢条斯理地回答。
!!!
“皇后,你疯了!”皇帝睨视着皇后良久,见皇后依旧没有半分退步之色,便只能掷下这样的一句话。
是,宜修勾了勾唇角,她当然疯了,被他们这些人逼疯的。
她不想做唐朝的王皇后,效仿明朝的胡皇后还不行么。
于是,她再次认真的说道:“皇上容禀,臣妾无子多病,今日又时常头风发作,实在是无力承担中宫之职,熹贵妃为皇上屡诞皇子公主,臣妾望尘莫及,深感惭愧,故而今日自请废位,请皇上恩准。”
【笛花】是双重生的两口子(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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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归我!
李莲花在金鸳盟中一直忙碌着,他不辞辛劳地处理着各种事务,然而,长时间的劳累让他的身体逐渐吃不消。
笛飞声向来对这些事务不怎么上手,只能在边上给李莲花打打下手。
除了被派出去的人,金鸳盟上下全都窝在这记载金鸳盟数年来所发生记录库里。
“莲花,歇一会儿吧,你这都忙了好几日了,身体会吃不消的。”要看着李莲花日渐憔悴,笛飞声终于忍不住了,抽走他手里的册子,“喝口水,咱们回房歇着去。”
“不行,我你至少得等我把这个看完了。”李莲花作势就要去抢,“你给我。”
笛飞声却故意站...
ooc归我!
李莲花在金鸳盟中一直忙碌着,他不辞辛劳地处理着各种事务,然而,长时间的劳累让他的身体逐渐吃不消。
笛飞声向来对这些事务不怎么上手,只能在边上给李莲花打打下手。
除了被派出去的人,金鸳盟上下全都窝在这记载金鸳盟数年来所发生记录库里。
“莲花,歇一会儿吧,你这都忙了好几日了,身体会吃不消的。”要看着李莲花日渐憔悴,笛飞声终于忍不住了,抽走他手里的册子,“喝口水,咱们回房歇着去。”
“不行,我你至少得等我把这个看完了。”李莲花作势就要去抢,“你给我。”
笛飞声却故意站起来,还把册子举得更高,“就不给!”笛飞声一把揽过李莲花的腰,把他摁在怀里,“莲花,不管你今天说什么,都得听我的,明天再看好不好,你看兄弟们也都累了。”
可能是刚刚起猛了,李莲花感到腹部一阵疼痛,他皱起眉头,伸手捂住肚子,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莲花,怎么了?”笛飞声察觉到李莲花的异样,赶紧放开让他坐下,“哪里疼?”
那点抽痛来的快去的也快,李莲花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肚子有点不舒服。”
笛飞声心疼地看着他,心里也怪自己是不是太没用了,“你别太累了,这些事情可以慢慢处理,你以后可不可以教教我,让我帮你分担分担。”
“当然可以啊。”难得笛飞声有这个觉悟,李莲花觉得日后自己肯定能轻松许多。
主要是这些事极为重要,他必须亲自过目才行,李莲花伸出手,“阿飞,把册子给我,我还是想把最后一点看完,看完我就回去休息,好不好。”
“什么事都没你的身体重要。”笛飞声赌气把册子扔得远远的,抱着李莲花往寝殿走,“近几日,谁敢把这些东西送到他跟前,通通挨了板子扔出去。”
“是……”除了无颜和无心其余人皆被吓得瑟瑟发抖,因为自从李莲花来了金鸳盟之后,笛飞声心情变好了许多,这还是头一回发脾气呢。
李莲花挣扎着从笛飞声怀里出来,“不行,整理好这些,才有可能让世人相信金鸳盟并非是大奸大恶,你难道不想让他们活在阳光之下,光明正大的和家人团聚吗?”
李莲花的话在理,他无从辩驳,曾经他不止一次的听说过,手下人回家探亲,却被街坊邻居打了出来,父母更是与他们决裂。
当时,他没有亲人可能体会不到那种感觉,不过现在他好像明白了,和爱的人在一起,才是最好。
见笛飞声没有再阻止他,李莲花再度在桌案前坐下,笛飞声老老实实的将那本未看完的册子递给李莲花,默不作声的陪在他身边,端茶递水。洒扫侍奉。
李莲花腰背挺直,保持着一个姿势,时间久了,腹部的疼痛再度出现,而且越来越剧烈,李莲花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阿飞……”
“莲花!”笛飞声见李莲花情况不对,连忙上前扶住他,“你别硬撑了,我带你回去休息。”
李莲花还想说什么,但疼痛让他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的揪着笛飞声胸口的衣服,许久才低声喊出一句,“笛飞声,我肚子疼……”
笛飞声见李莲花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的冷汗一层接一层,不再犹豫,抱起李莲花就往房间走去,“无颜,快叫药魔来。”笛飞声一边走一边吩咐道。
“属下马上就去。”无颜连忙行动起来,无心则是寸步不离的跟在笛飞声身后,大气也不敢出。
“莲花,你怎么样了,还是很疼吗?”笛飞声把李莲花放在床上,大手轻轻的替他揉着肚子。
他想大概是金鸳盟的饮食和四顾门的略有不同,李莲花一时不习惯才会如此,“药魔马上就来了,你再忍忍。”
明明笛飞声都不怎么用力,可李莲花还是疼得厉害,他撇开笛飞声的手,可怜巴巴的说到,“你揉得更疼了。”
“你看看你,吃坏了吧,早上两个鸡蛋,三个糖包,还吃了一碗混沌,中午又是两碗的白米饭,现在不舒服了吧……”
笛飞声还未说完就猛地觉得肩头一阵疼痛,“莲花,你要我做什么!”
李莲花气鼓鼓的瞪着笛飞声,委屈的小珍珠那是一颗接着一颗,“窝在金鸳盟累死累活的,吃你几口饭又怎么了,你若是这么不情愿,我明天就回四顾门去!”
“哎哟,我的祖宗,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笛飞声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会儿是说多错多,干脆闭上嘴,啪嗒一声跪在李莲花跟前,“莲花,我错了,我是混蛋,原谅我吧……”
肚子里还在翻山倒海的疼着,笛飞声却还只记得他吃了多少,李莲花转头不理他,回想自己活了两回了,还从未有人说他吃太多,真是气死了……
笛飞声低声下气的摸上李莲花的手,想要求原谅,却被无情的一巴掌拍开,笛飞声没了办法,只能呆呆的在哪儿傻跪着。
就在这时,无颜领着药魔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尊上,药魔来了。”看到这副情形,他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该出去呢,还是该自戳双眼再出去。
【笛花】是双重生的两口子(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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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是我的!
李莲花焉不拉几的靠在床头,一只手虚弱的搭着小腹,嘴里还念叨着,“笛飞声,这小东西可真能折腾人。”
从前他可是下雨都不带打伞的人,如今是一点内力也使不出来,活像是被肚子里的这块肉抽干了力气似的,“我现在看你都有重影了。”
笛飞声心疼地看着李莲花,伸手握住他搭在小腹上的手,“莲花,辛苦你了,等这孩子出生,我定好好补偿你。”
从发现有了身孕到现在不过半月,李莲花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早也吐晚也吐,甚至是喝口水都能犯恶心,看着李莲花这般辛苦,他好像也不怎么期待这个孩子了。
......
ooc是我的!
李莲花焉不拉几的靠在床头,一只手虚弱的搭着小腹,嘴里还念叨着,“笛飞声,这小东西可真能折腾人。”
从前他可是下雨都不带打伞的人,如今是一点内力也使不出来,活像是被肚子里的这块肉抽干了力气似的,“我现在看你都有重影了。”
笛飞声心疼地看着李莲花,伸手握住他搭在小腹上的手,“莲花,辛苦你了,等这孩子出生,我定好好补偿你。”
从发现有了身孕到现在不过半月,李莲花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早也吐晚也吐,甚至是喝口水都能犯恶心,看着李莲花这般辛苦,他好像也不怎么期待这个孩子了。
李莲花虚弱地笑了笑,忍着头晕起身靠在笛飞声的怀里,“你能怎么补偿我?难不成还能替我生孩子不成?”
笛飞声微微一怔,随即认真地说到,“若能替你,我定毫不犹豫。”
李莲花心中一暖,却又忍不住打趣道,“你这话说得轻巧,你又没这本事。”
笛飞声无奈地看着李莲花,轻轻为他捋了捋额前的发丝,可李莲花的这句话倒也点醒了他,“你我同为男儿身,为何你能有孕我却不能?”
“呃……可能是我体质特殊?”他曾在医书里见过男人生孩子的记载,可南胤百年历史记载中,并无男人生孩子的先例,难道是?“阿飞,药魔在哪儿?”
“怎么了?”笛飞声瞧着李莲花满脸严肃的神情,“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阿飞,南胤擅控虫,除了业火痋,还有各类蛊虫,我怀疑……”李莲花觉得一定是角丽谯对他做了什么。
“难不成还有令男人可以受孕的蛊?”笛飞声也很吃惊,“可这孩子明明都有三个多月了,难道是她在我身上下了蛊,从而连累了你?”
“这些都还只是猜测,叫药魔来。”李莲花不确定这个孩子的存在是不是一种错误,若是因蛊而生,怕是留不得了。
“好,我让无颜去叫他,你先别着急。”笛飞声感觉到李莲花整个人都在发抖,其实他也很紧张。
无颜很快便将药魔带来。药魔一进门,便看到李莲花和笛飞声满脸凝重的神色。
“尊上,李门主,唤我何事?”药魔恭敬地问道,李莲花有了身孕,笛飞声三五不时的就要他过来请脉,今日这气氛倒是不同寻常。
李莲花微微坐直身子,看着药魔说道,“药魔,你且仔细替我看看,我这腹中胎儿是否因蛊虫所致?”
药魔微微一愣,“李门主为何有此一问?”
“倒不是我要多心了,角丽谯擅用蛊虫,我怕这孩子……也是中了蛊才有的,毕竟,男人怀孩子,为所未闻。”有些事在心里存了个疑影,不得到答案,李莲花怕是无法安心了。
“李门主,莫急,属下先看看。”药魔听了李莲花的话,觉得他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随即上前为李莲花诊脉。
他神情专注,片刻后松开手,摇了摇头,“李门主,尊上,这胎儿并非因蛊虫所致,依脉象来看,这是自然受孕,虽然此事极为罕见,但确非蛊虫之祸。”药魔肯定地说道。
“太好了。”李莲花和笛飞声对视一眼,心中都松了一口气,李莲花轻抚着自己的肚子,眼神中满是温柔,“既然不是因蛊虫而生,那这孩子便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礼物。”
笛飞声的心也跟着踏实了,“莲花,这下咱们都能安心了。”
“李门主不必忧心,你的体质异于常人,这个孩子与你的身体都很好,只是您是男身受孕,本就是逆天而行,可能孕期会有诸多不适。”
“没事,他长在我的肚子里,还能翻了天不成。”李莲花可翻看过医书了,普通妇人是头三个月各种不适,那既然他头三个月舒坦了,就容许它再闹腾两个月,“小东西,咱俩可说好了,以后都不许闹了,听见没!”可李莲花天生就不是普通人,这孩子嘛就更不是了。
无颜端着一碗热汤走了进来,“门主,喝点汤吧,补补身子。”
李莲花皱了皱眉头,明明看着很鲜美,可面上漂浮的几抹油珠,让他忍不住的犯恶心,“快拿走吧,我喝不下,一闻着味道就想吐。”
笛飞声接过汤碗,让药魔看了确定无事之后,才轻声哄道,“莲花,多少喝一点,你的身子要紧,不吃点东西怎么受得了呢。”
李莲花看着笛飞声期待的眼神,实在不忍心拒绝,只好硬着头皮喝了一小口。
可刚入口,那股恶心感又涌了上来,他连忙捂住嘴,差点吐出来,“不行……我真的喝不下。”
李莲花趴在床边不断的干呕,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这种不适感刺激着他,眼角不自觉的湿润变红,“太难受了……”
他现在算是体会到了,这哪儿是怀孩子啊,分明就是怀了个寄生体,不断的吸食他体内的营养,还不准他吃,
笛飞声赶紧放下汤碗,轻轻拍着李莲花的背,“算了,不想喝就不喝了。”
李莲花靠在笛飞声怀里,叹了口气,“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笛飞声紧紧抱着李莲花,透着层层的衣服,都能摸到背部突出的骨头,很是心疼,“很快就会过去的,等孩子出生了,你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笛花】是双重生的两口子(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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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是我的……
李莲花看着无心和无颜的反应,无奈地笑了笑,他轻轻挣脱笛飞声的手,“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应对肖紫衿和单孤刀的联手。”
“莲花说得对,我们不能掉以轻心。”笛飞声也收敛了神色,要想以后太平一世,就得一次性都解决了,“肖紫衿这次怕是不会罢休了,那云彼丘呢,你打算如何?”
“肖紫衿愚蠢,气量也小,就算与单孤刀合作也不足为据,云彼丘且再等等吧……”上一世他被角丽谯迷惑给自己下了必死的碧茶之毒,他想要看看今生会不会有所不同。
笛飞声却不同意,抓着李莲花的肩,异常严肃的说道,“等什么?万一...
ooc是我的……
李莲花看着无心和无颜的反应,无奈地笑了笑,他轻轻挣脱笛飞声的手,“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应对肖紫衿和单孤刀的联手。”
“莲花说得对,我们不能掉以轻心。”笛飞声也收敛了神色,要想以后太平一世,就得一次性都解决了,“肖紫衿这次怕是不会罢休了,那云彼丘呢,你打算如何?”
“肖紫衿愚蠢,气量也小,就算与单孤刀合作也不足为据,云彼丘且再等等吧……”上一世他被角丽谯迷惑给自己下了必死的碧茶之毒,他想要看看今生会不会有所不同。
笛飞声却不同意,抓着李莲花的肩,异常严肃的说道,“等什么?万一再出事,你让我后悔一生吗?”能重活一次,已经是上天的眷顾了。
李莲花从笛飞声微微发抖的手掌就知道,他是在害怕,毕竟谁也承受不了失而复得的痛,他轻柔的握着笛飞声的手,“阿飞,你别怕,难道我就没有防备吗?”
“那可是毒,防备就有用吗?我不管,反正我说什么都不同意。”虽说药魔现在没机会捣鼓毒药,但不管是何种毒,他都不想李莲花受。
“可是,他不出手我哪里来的机会嘛。”笛飞声很少有不依他的时候,看来这次是真的急了。
“你的意思是?”笛飞声马上就明白了他话里有话。
“不让他得逞一下,他怎么露出马脚。”上一世是他太傻,无条件的信任身边之人,所以云彼丘端来的那杯茶他也毫不犹豫的喝下了,可换来的全都是背叛,如今老天爷要给他重活一次的机会,那他便要好好把握,“阿飞,你放心,这一世我们要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可以,但你得让我陪在你的身边,我会在暗处守着你。”万一李莲花有个好歹,他也能第一时间出手救人。
“那就有劳笛盟主啦。”角丽谯给笛飞声下毒失手,以她的个性又怎么会善罢甘休,想必云彼丘会很快动手,“我说,你就这么一直陪我,金鸳盟还要不要啦?”
“金鸳盟自然有人搭理,不需要我操心。”笛飞声已经传信回去,他不在盟中之事由三王和十二凤处理,角丽谯虽为圣女,但却不得插手。
既然对他早有异心,那便决不能给她太多的权利,做个吉祥物就好。
上一世他就是太想要战胜李莲花,成为天下第一,从而沉迷武功,不管盟中的事,结果被设计陷害,最后和李莲花东海大战,从此沉寂十余年,这一次,再也不会了。
“怎么,你不怕我那师兄设计陷害了吗?舍得放三王出来?”前不久听说笛飞声把三王送到了地牢喝茶,他就知道了是什么事。
“我已经再三警告过了,无事不得出门,更不要理会那些人的挑衅,特别是单孤刀。”放他们出来已然是在冒险了,但金鸳盟不能没有人坐镇,李莲花这边他更是不放心。
“那……看在笛盟主这么用心为我着想的份上,就留下吧。”李莲花语气有些长,笛飞声不由自主的紧张,他怕李莲花会拒绝他,不过李莲花就是故意逗他的,“阿飞,你这般紧张的样子还真是让我爱不释手。”
笛飞声感觉自己被戏弄了,抓着李莲花的手往胸口贴,“既然李门主喜欢逗我,那晚上可别哭着求饶啊。”
无颜在一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干脆捂上耳朵,顺便再捂上弟弟的耳朵,“小孩子别听,别看,不健康。”
无心拉下他的手,“你才是小孩。”又看到笛飞声和李莲花浓情蜜意,‘真是没眼看!这儿还有俩人呢。’
……
就在笛飞声和李莲花极限拉扯之时,一抹粉色的倩影走进了院子里,是乔婉娩。
却看到他和笛飞声如此暧昧,顿时睁大了眼睛,眼里含泪,十分的难过伤心,“相夷,你怎么能?”
“我怎么了?”李莲花并不在乎乔婉娩那点伤心难过,“你怎么过来了?”
“我……我是听闻了昨夜之事,所以想来看看你,没想到……是真的。”乔婉娩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接连落下,“原来,近日你对我这般疏离,是因为他?相夷,是我不够好吗?”
笛飞声皱着眉想要说什么,却被李莲花先一步拦下,“阿娩很好,只是你过来不单单只是为了看看我吧。”
乔婉娩没想到李莲花这么快就洞穿了她的心思,于是也不继续绕弯子了,“紫衿怎么说也是四顾门的旧人,如今你为了一个笛飞声,竟要将他逐出四顾门,于理不合,对你也不好,你看是否能给他个机会,让他留下。”
李莲花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的给肖紫衿求情,“阿娩,不是我要将他逐出四顾门,而是我这四顾门庙小,容不下他这尊大佛,如今他如愿以偿的可以另谋高就,你应该替他高兴才是。”
“相夷,我们多年的相伴,比不上一个笛飞声吗,你真要为了他寒了四顾门众人的心?”乔婉娩觉得眼前这个人变了,不再是李相夷了。
抽三人送小红包。
简隋英才多大啊,他知道什么?
【ooc致歉】文章禁止任何形式的转载
“卧槽!!!!”简隋英跟邵群刚进门就被一个熊孩子泼了一身果汁,紧急关头下简隋英反应稍微快一些把邵群推了出去。邵群幸免于难,当然他就跑不掉了。
果汁都是水果鲜榨的还是甜度比较高的草莓,李家的宴会自然是不能用什么次品,鲜榨有一点就是果汁非常粘,而且擦不干净。
一个小孩子,道个歉简隋英也不能跟他计较,没成想这小男孩看见自己泼了简隋英一身,不仅不道歉还做了个鬼脸。
“略略略,活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抓不到我,略略略~~~~”
简隋英被气笑了,真好,他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熊孩...
【ooc致歉】文章禁止任何形式的转载
“卧槽!!!!”简隋英跟邵群刚进门就被一个熊孩子泼了一身果汁,紧急关头下简隋英反应稍微快一些把邵群推了出去。邵群幸免于难,当然他就跑不掉了。
果汁都是水果鲜榨的还是甜度比较高的草莓,李家的宴会自然是不能用什么次品,鲜榨有一点就是果汁非常粘,而且擦不干净。
一个小孩子,道个歉简隋英也不能跟他计较,没成想这小男孩看见自己泼了简隋英一身,不仅不道歉还做了个鬼脸。
“略略略,活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抓不到我,略略略~~~~”
简隋英被气笑了,真好,他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熊孩子,孩子熊怎么办,揍一顿就好了,不管用怎么办,那就再揍一顿。
“笑的挺开心啊。”简隋英三两步走到小孩面前把孩子拎起来,然后随手拿一杯苹果汁顺着小孩后脖颈浇了进去。
开玩笑,简隋英累死累活工作不就是为了这一刻的随心所欲吗,谁敢怎么整他,谁能怎么整他。
简隋英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推了出去,惯性下他被推的一个踉跄,手不自觉松开,小男孩被摔在地上哇哇大哭。
邵群眼疾手快扶住简隋英才免得他摔在地上。
“简大少,你也太过分了吧,跟一个小孩计较什么,难道你家里人没教过你尊老爱幼吗?他就一个小孩,小孩爱闹,这你也要睚眦必报,简大少这样的话以后谁还敢跟您做生意?赔了你岂不是要杀了人家。”
简隋英淡淡的擦拭这沾上果汁的手,说出的话声音不大却非常清晰,这会的时间周围人也注意到了这边。
“不劳费您老费心,不过跟我合作的目前还没出现过赔了的情况。”
王老爷子家里主要做书画,京城那群人不就是这样,越有钱就越着急证明自己高雅,对老爷子多少也有几分尊重。被捧的高了也就不知道自己算什么东西。
“呵,一个欺负小孩没有教养没有道德的人,做生意能有多长呢,我看啊是兔子尾巴长不了。”
邵群往前走了两步刚想开怼就眼睁睁看着李澜小跑着走了过来,然后一屁股把王老爷子差点撞飞。
“姓王的,你可真不要脸啊,你孙子才多大,隋英欺负小孩?你怎么不看看你多大隋英才多大呢?黄土埋半截的老不死的,我们李家家宴也轮得到你作威作福?”
李澜哼了一声“别说我们李家欺负人,你在我们家地盘数落我儿子,我要是任由你欺负,我们家也别在京城混了,干脆收拾收拾去秦皇岛找老爷子磕头赔罪然后一起种地吧。”
王老爷子没想到李玄居然在明面上这么怼他一点面子都不给,李家这次请过来的人不少,他能感觉到这些视线落在他身上,或鄙夷,或幸灾乐祸。
他有一种被人挂在墙上展览的感觉,气的不轻眼睛充血脸也红的吓人,可以说是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气,他极速大口呼吸着,一只手拍胸口,另一只手指着李玄。
“你爹老糊涂了,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没素质的话,你也看着吗?”
李玄放下杯子坐在沙发上甚至没有起身的意思,他的坐姿很标准,像是一颗小白杨,让人看着就赏心悦目。不过坐姿再标准也是坐着的,在长辈点名的情况下屁股牢牢贴在沙发上多少是有些不礼貌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在场的人都不敢相信李玄会做出这样的事。
“王老爷子,你应该庆幸现在我母亲跟我弟弟都不在,否则可能就没那么体面了。”这句话倒也不是吓唬王老爷子。无论是他母亲还是李玉那可都是看不得隋英受一点欺负。
李玄这个人护犊子是出了名的,为了李玉这个弟弟他宁可把李家陪进去,也不惜像泼妇骂街一样跟简隋英吵架。
现在简隋英跟李玉在一起了,那简隋英也算是他李玄的弟弟,再者说了人非草木,在一起待这么长时间,简隋英又那么聪明有魅力,怎么可能没感情,就算他父亲不开口,李玄也是要开口替简隋英出气的。
李澜跟李玄一段话不仅让简隋英有些惊讶的抬起了头,就连邵群紧皱的眉头也有些松动,止住了想要说出口骂人的话。
太多事情发生的时候都没人站在隋英身后了,所以两人也养成了习惯,遇到事就他们自己去解决。邵群在就两人一起,邵群不在就简隋英自己解决。
以前这种场合,无论简东远在或者不在,都不会帮简隋英说话,更别提直接这么呛回去。他只会让简隋英忍一忍,而简隋英又不是会忍耐别人骑自己脖子上拉屎的性格,也不会听简东远的。
简隋英一直是这样,这也是他的魅力所在,他在尊重一个人再怎么渴望得到父爱也不会更改自己的底线。于是父子二人常常不欢而散,时间长了简隋英也不会期待,简东远也不会开口。
简隋英从来都没想过,他妈没了之后,还有人站在他面前,替他出气,并说他也是个小孩。
邵群也从来没想过,简隋英会有一个新的家,怎么说呢,其实就算李玄跟李澜他们两个不开口简隋英自己也能怼回去,发挥好了他俩甚至能把王老爷子直接气进医院。但是有人护着的感觉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这会邵群才觉得,简隋英跟李玉在一起真挺合适的,别管李澜跟李玄的出发点是为了面子还是真的疼简隋英,起码他们是站在简隋英这边的,这就够了。
以前大多时候都是英子一个人孤军奋战,他毕竟不能一直跟在对方身边,一起碰上当然是他们两个并肩作战,但大多时候他是不在的。以前的白新羽又帮不上什么忙,老爷子那岁数不用拐杖走路都费劲。所以一直都是简隋英一个人处理。
或许是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简隋英那张战无不胜的樱桃小嘴难得什么都没说,而是有些发愣的看着李玄跟李澜这对父子。
小彩蛋是后续李母跟玉玉出场,简哥也是有家里人撑腰得小孩了,谢谢宝子们的支持啦~~~